第三卷：有一個叫古劍的故事秒秒虐心
第31章 江都之行
江都。
江南第一大城。
初春的江都，煙雨濛濛，四處商賈雲集，貨殖繁興。
「少恭，你說的那個善蔔的異人在哪裡？待我們找過他後，可得在城裡好好轉轉！」方蘭生被這繁華的大城一時迷了雙，兩隻眼珠子左瞄瞄右看看的，那嚮往的神情，恨不得在此定居一般。
歐陽少恭對此笑笑，領著眾人往不遠處那座高樓走去。
「花滿樓？聽起來有好多花兒……」襄鈴看著那個金碧輝煌的牌匾眨了眨眼睛。
「好漂亮的大房子！」風晴雪看到什麼都雀躍興奮，顯然也是懵懂無知。
方蘭生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指著歐陽少恭,「少恭，你你你……」
「喲，幾位公子怎麼帶了女人來找樂子？花滿樓白天可不做生意。」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出來，嬌柔的聲音酥到人骨子裡。
歐陽少恭淡定自若，躬身一揖，「煩請這位姑娘通報一聲，歐陽少恭特來拜會瑾娘。」
女人滿眼都是曖昧不明的笑意，「這位元俊哥哥認識我們老闆呀？難怪……老闆就愛你這樣眉目清俊的俊哥哥，跟我來吧。」
方蘭生再也忍不住了，「少恭……歐陽少恭！你怎麼能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啊？！」
不錯，花滿樓，正是全江都，或許是全國最豪華的——青樓。
歐陽少恭笑道，「少安毋躁，進去便知。」
「今天倒是熱鬧，少恭還帶了些朋友過來？」瑾娘揮著手帕從屋內出來，她的目光掃過眾人，突然望見停在百里屠蘇肩上的阿翔，柳眉高挑，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尖聲叫起來，「阿寶！真的是阿寶！這只雞……」
歐陽少恭輕咳一聲，提醒道，「瑾娘，這是百里少俠馴養的海東青。」
「海東青？鷹？不是母雞？」瑾娘搖頭不信，「怎麼會呢？！明明和我以前養的那只蘆花雞阿寶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阿寶再世！」
阿翔聞言頗為生氣，不屑地叫了一聲，扭頭不看瑾娘。
「它一定是阿寶轉世來的！連看不起人的那股勁兒都一個樣子！」瑾娘越看阿翔越是親切，雙眼露出了熱切的光芒，對百里屠蘇深深一福身，「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望公子能將阿寶割愛予我。金銀財物，若能換來阿寶，公子儘管開口，小女子定不吝嗇。」
百里屠蘇替阿翔順了順毛，斬釘截鐵地說了四個字，「萬金不換。」
瑾娘還要多說，歐陽少恭連忙笑了笑，將話扯了回來，「瑾娘，這只海東青百里少俠十分珍愛，你就莫要強人所難了。今日前來，除去玉橫之事，尚有其他事想請你幫忙。」
瑾娘不甘地瞥一眼阿翔，微微歎息，「少恭的託付，瑾娘自是不會推辭。」
卻見歐陽少恭斂容一拜，「敢請瑾娘一開天眼，替這位百里少俠算一算命數凶吉。」
此話一出，百里屠蘇心下有些吃驚，立刻搖了搖頭,「不必。」
「百里少俠無須這樣客氣，你我雖然結識的時間不長，但在下深知少俠並非凡夫俗子，日後尚有許多重要之事必須去做。」歐陽少恭言道，「翻雲寨中救命之恩無以報答，在下只好借花獻佛，替少俠卜一卜前程。」
百里屠蘇沉默不語。命運之事，他無心窺看，況且，他一直視自己為不祥之人，依他過去十七年的經歷推算，他的前程，又能好到哪裡？
歐陽少恭殷勤勸道,「百里少俠，命運之事雖不可盡信，但亦可趨吉避凶，多少有所補益。少俠若是並不反對，便與瑾娘去到內室。施展天眼秘術，不可有第三人在旁。」
百里屠蘇自覺卻之不恭，雖不太情願，也只好抱拳應了,「如此便多謝兩位厚意。」
這一去卻是良久，眾人捺著性子等過，總算見百里屠蘇與瑾娘一前一後自內室走了出來，百里屠蘇依舊只是面無表情，不喜不悲。那瑾娘卻是面色凝重，有灰敗之相。
「大凶。」瑾娘看了看滿心關注的眾人，垂目說出了這兩個字,「前所未見的凶命。」
「啊……」風晴雪低低地叫了出來，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瑾娘肅穆端莊，神色儼然，「這位公子命裡乃是『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虛入命，六親緣薄，可謂凶煞非常。」
方蘭生撓撓頭，「死局逢生……按字面不是有否極泰來的意思？」
瑾娘苦笑，「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可知天時迴圈，萬物榮枯有序，事有反常，必為妖孽！死局逢生，此等逆天命數，又有幾人承受得起？非但不吉，反是大凶。」
歐陽少恭深深看了一眼百里屠蘇，「可有辦法化解？」
瑾娘看向百里屠蘇，「命、運不同，運可扭轉，命卻由天定。改命一說，豈是凡人之力所及？百里公子，勿怪瑾娘直言，公子命雖大凶，運卻多有變數成謎，異怪之象實乃我生平僅見。」
「你已說了，命由天定，日後如何，與你今日所言無甚關係。」百里屠蘇淡然道。他並沒有露出悲戚之色，在內室看到瑾娘的神情，他心中已經揣度到結果不堪。
只是「六親緣薄」四個字，仍然像一柄尖刀，深深地紮進心裡。
「公子胸襟令人欽佩……願是瑾娘錯看……」瑾娘轉向眾人，似已心力交瘁，「偶開天眼窺伺天機，未料竟是如此不祥之相，七七四十九日之內，不敢再妄動蔔術。今日言盡於此，各位請稍坐，我與少恭還有幾句話需單獨分說。」
「可是……」風晴雪等人一個個擔心不已，還想再追問下去，但瑾娘拒客之意昭然，只得眼看歐陽少恭隨瑾娘進了內室。
第32章 腐敗不堪
屋內。
進了內室，瑾娘也不拘謹，連忙問道，「少恭，你是從哪裡招來了那個煞星？此人命數詭異凶煞，千萬不可和他過從甚密！」
「瑾娘莫慌。」歐陽少恭笑如清風，不憂不懼。
「怎能不慌？你我相識已久，我一直將你當親弟弟看待，你帶著這個煞星到處走，實在太兇險了……」
歐陽少恭唇邊笑意更濃，緩緩說道，「瑾娘，若說百里屠蘇便是我多年尋找之人，如此歷經千難萬險，你仍要勸我放棄？」
瑾娘花容失色，驚歎，「他竟然是……」
歐陽少恭語氣堅定，「原本不甚確定，待你開天眼後，我已有九成把握。」
瑾娘沉吟了半晌，「好吧，少恭，我雖不知你多年執著所為何事，但你看似溫和，實則固執，也不必聽我這些婦人之言……那天你臨行之前，我心中忽有念頭，這一次你定會遇到些什麼，堪為一生轉折。可如今看著你，我卻什麼也看不透了，只覺得……少恭會越走越遠，再不回頭……」
歐陽少恭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幽黑的眼眸如同吞噬萬物的黑洞一樣可怖，「瑾娘勿要胡思亂想，我自會一切小心，安然無恙。」
「可是……」瑾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歐陽少恭那雙漆黑的眼眸嚇到了，頓時直冒冷汗。
「怎麼？我嚇到瑾娘了……」明明是春風般溫暖的微笑，可是瑾娘卻莫名地覺得那笑容比嚴冬的冰雪還要冰冷無情。這些年來，少恭真是愈發深不可測了，那溫潤的笑容下只怕是藏了可怕的狠鷙，那溫文爾雅的表像下許早已腐爛不堪。
「沒……呵……呵……」瑾娘僵硬地拿起手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歐陽少恭冷笑，果然這世上只有他的一一是獨特，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的一一都不會嫌棄他。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麼？……」歐陽少恭略為失落，一一你到底在哪？儘管蓬萊沒了，可是他一直堅信他的一一還活著，那感覺是這樣的強烈，只是他還沒找到她罷了……
瑾娘頓時想起了什麼，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從袖袋中取出一個錦囊遞給歐陽少恭，「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不久之後便是月圓之夜，十五月圓，陰氣甚重，前後這段時間恰是占卜的最好時刻。多年來不管怎樣都無法算出你妻子的下落，恰逢這個好時段，昨天一算果然有了結果。」
「此話當真！……」歐陽少恭詫異地凝視著瑾娘，顫抖地雙手激動地接過那個錦囊。
一一，終於有你的下落了！上百年了，那思念的滋味將他折磨地不成人樣，那一張張人皮之下的太子長琴的早已血肉模糊，腐敗不堪……
顫抖地厲害的手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與狂喜，清俊儒雅的臉龐是從未有過的發自內心的笑姿，那一刻，天地都為之失色，瑾娘頓時被那抹禍人的笑容給迷惑了，心臟快得要脫離她的血肉跳出……可是，下一秒，她卻如同被潑了一盤冷水，渾身發冷！
只見歐陽少恭打開錦囊取出紙條，那雙漆黑的眼眸在看到那字跡時，瞳孔異常的擴散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瘋狂的冷笑，狠鷙的眼神如同毀天滅地的魔一般可怖……
第33章 往事如煙
待歐陽少恭與瑾娘私談完畢，已是臨近晚飯的時辰了。
「襄鈴，我們去找個好地方大吃一頓好不好？折騰了這麼久可把我給餓死了，你肯定也餓壞了吧！」方蘭生笑嘻嘻地挪到襄鈴的身旁討好道。
「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呆瓜去！我要和屠蘇哥哥在一起。」襄鈴嫌棄地瞥了瞥呆傻的方蘭生，一臉星星眼的凝視百里屠蘇。
方蘭生順著襄鈴的目光看去，心情瞬間難過憤怒起來，那個木頭臉有什麼好的，整天冷冰冰的。
可是，當他看到那個木頭臉憂鬱望天欲獨自離去時，他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他慌忙喚住百里屠蘇，「喂！木頭臉你去哪裡？千萬別想不開啊！雖然你這個人平時既陰險又兇暴，還總是喜歡裝模作樣，但……」
襄鈴兩隻手一起捂住了方蘭生的嘴，做出威嚇的模樣，「矮冬瓜你住嘴！屠蘇哥哥才不是你說的這樣！」
「唔@#¥%……」方蘭生被襄鈴捂住了嘴，嘰嘰呱呱地不知他想要表達什麼。
百里屠蘇一直都覺得方蘭生很是呱噪，可現在他竟然從這種聒噪中聽出了一點關心的味道。想到這裡，他的腳步略頓了一下，冷淡地說了聲，「去買豬肉。」
阿翔一聽這三個字，愉快地叫了一聲，跟著飛走了。餘下幾人，愕然站在原地。
「他……去買豬肉？我沒聽錯吧？！」
沒錯，百里屠蘇真的是去買豬肉……阿翔最愛吃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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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山洞。
隨著時光的飛逝，當初這溫馨的山洞，現在已然成了名副其實的破洞了，洞口處滿是塵埃與蜘蛛絲。
當初的結界已不復存在，寂桐留戀似的撫摸著這一草一石。遙想當初，那個孩童，唉，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你約我來這個破山洞，到底想要做什麼？……」寂桐身後的雷嚴瞪著她的背影，面目猙獰地說道。
「咳咳……你隨我進去，便知道了……」回憶往事，不免情緒有些激動，寂桐難受地咳嗽起來，這身體似乎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了。
「若是少恭知道你背叛他了，你猜少恭是不是該寒了心，哈哈……」雷嚴肆無忌憚地大笑。
「我只希望你能阻止他，不要再讓他錯下去了，縱然他恨我，我也無悔……」
她如今只希望，少恭可以收手，不要再錯下去了……不然小妹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寧的！
片刻後，寂桐和雷嚴從洞內出來。
「竟然是這樣……」雷嚴臉色沉重之極，他沒想過歐陽少恭的身世竟會這樣的複雜，看來計畫要有所變動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究竟是誰？……」雷嚴看著寂桐，疑惑道，「你又是如何得知少恭的秘密？……」
「這……咳咳……你不必知道……」寂桐低頭咳著嗽，身軀隱隱有些顫抖。
「哼……」雷嚴不屑地嘲笑，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消失了。
寂桐留戀地看著山洞一眼，也默默地離開。
陽光灑入洞內，牆壁上的字跡扭曲而瘋狂。
吾乃上古樂神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貶為凡人，永去仙籍……
寡親緣情緣，輪回往生，皆為孤獨之命……
獲罪於天，無所禘也……
渡魂，奪舍……
吾妻，唯一！吾家，蓬萊！毀于天道！
蒼天奪吾所愛，毀吾家園，吾寧化身為魔，引地獄之火，焚盡六界生靈，以此祭奠吾妻！
第34章 深夜約會
豬肉攤前。
百里屠蘇看著這些大小不一，肥瘦不同的豬肉，糾結起來。
「要不……瘦肉？」他轉頭看了看阿翔，「最近很多人說你胖。」
阿翔瞪大了眼，不滿地拍了拍翅膀仿佛在說『那些愚蠢的人類，怎麼懂得欣賞本大爺的完美身材』。
「考慮一下，再胖下去……」
阿翔卻不耐煩，抗議地叫了一聲。
「好吧，吃完這頓再考慮。」百里屠蘇轉向老闆說道，「一塊五花肉，要最好的。」
阿翔飽餐一頓後，身子又增添了幾分分量，壓在肩上沉沉的，一動不動開始假寐。
百里屠蘇帶著它漫無目的地閑走。待他走過一家大賭坊門口時。空中一道黑影飛速掠來，百里屠蘇本能地閃開，那物事「鐺」的一聲撞在地上摔得粉碎，依稀是個酒壺模樣。
經過一番糾纏與打鬥，莫名其妙地百里屠蘇結識了尹千觴，二人告別過後便各自離去了。
賭坊門前，只留下殘破的酒壺碎片，和乾涸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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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百里屠蘇和衣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這幾天的事。
真奇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跟那麼多人同行。即便是在天墉城的時候，昆侖山上下那麼多子弟，他也始終獨來獨往，不與他人親近。
可是忽然間就有了那麼多同伴，居然有一點……溫暖的感覺，雖然還沒有適應這種溫暖，但比風和冷的感覺……似乎是要好那麼一點點。
門吱呀一聲，仿佛風動。
「什麼人！」瞬間，百里屠蘇已經翻身下床，手握劍柄，劍氣流轉於鞘中。
屋裡的蠟燭沒有熄，是風晴雪推門而入，她坦然地四下看看，笑道,「咦，蘇蘇你那麼緊張幹嗎？我看你屋裡有亮光，以為你還沒睡呢。」
「有事明日再說。」百里屠蘇把劍放回床頭，淡淡說道。
風晴雪歪著腦袋看他笑嘻嘻，「吵醒你啦？生氣啦？」
百里屠蘇眉心微微一皺，「男女有別，不宜深夜共處一室。」
「都是人，哪裡不一樣？我可是敲了門的！」風晴雪眨了眨眼。
「深夜來訪，是有什麼事嗎？」百里屠蘇耐著性子問。
風晴雪一笑，「反正你也醒了，不如……去看星星？」
百里屠蘇怔了怔，「在下並無此等閒情。」
一陣微風，燭火明暗，風晴雪渴望的小眼光顯得額外的有神。百里屠蘇看了一眼，心裡不由得軟了一些，覺得這樣生硬的拒絕似乎有些失禮。
「就是這樣才更應該去呀，大哥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看星星，煩惱就全都丟開了。我還想起一個故事要和蘇蘇說呢，是有關七把古劍的……」風晴雪有些不依不饒。
最終百里屠蘇還是妥協了，陪著風晴雪一起去『看星星了』……
第35章 相見前奏
夜色如水。
小山之巔上坐著一對男女，星光垂落在他們身上。
「觀星何必要跑這麼遠？」百里屠蘇望著那深不見底的黑夜，問道。
「看！」風晴雪蹦了起來，指著頭頂星空，又指向下方山谷，眉眼間滿是得意，「上面是銀河下面是山花，你坐在中間，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麼別的嗎？你什麼都不想要！」
百里屠蘇沉默地看著她。
「蘇蘇不覺得這個山谷很美嗎？這可是我最先發現的，我把它叫做……嗯！叫做『蘇蘇穀』！」風晴雪轉著眼睛。
百里屠蘇的臉驟然漲紅，「……不要胡說！」
「好吧好吧，那叫……就叫『桃花穀』好了！」風晴雪吐吐舌頭，看著百里屠蘇面紅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別生氣嘛，你大人有大量。」
百里屠蘇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她，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這裡確實很美，就這樣百里屠蘇和風晴雪開始放鬆地聊起來了，直到許久後他們才離開回客棧。
第二天。
眾人在客棧門口集合準備出發到下一個目的地，可是，就在這時，歐陽少恭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淡淡的光帶，如繩索般環環相繞，禁錮得他不能動彈。
方蘭生卻突然驚叫一聲，「少恭？！」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陽少恭身後，走出兩名青衣道者，一左一右，呈合圍之勢。身後跟著一位白髮的老婦，竟然是寂桐。
歐陽少恭掙脫不得，默默看向寂桐。
左邊那名道者故作禮敬的模樣，躬身行禮，「有請丹芷長老速回青玉壇！」
歐陽少恭看也不看，只盯著寂桐，此刻他的內心平靜地不能再平靜了，又是背叛！可如今，他卻絲毫沒有感覺了，果然這世上，除了唯一，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在乎的了。
「是你將我行蹤通報雷嚴？」歐陽少恭平靜問道。
寂桐面帶傷感，看著他，並不回答。
歐陽少恭淡淡一笑，沒有憤怒，沒有責備，有的只是陌然。
「桐姨，這兩個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方蘭生趕上前來想護住歐陽少恭。
右邊道者寬袍一揮，「若要敘舊，來日方長，長老先與我們走吧！」
一陣刺眼光芒籠罩在二人和歐陽少恭、寂桐身上，眾人援救不及，再睜眼時已經失去了那四個人的蹤影。
森林裡。
歐陽少恭趁著他們休息時，一個咒語變出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傀儡被青玉壇的捆著，而他真身便隱了離去。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計畫，歐陽少恭的眼底是扭曲的瘋狂。
等找到一一，他便建立一個屬於他們倆的永恆帝國！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即使是天道也不行，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