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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混血王子和瘋姑娘》作者:LordSansmors【完結】短篇。

《(HP)混血王子和瘋姑娘》作者:LordSansmors【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2705個瀏覽者
文案:

這是屬於Severus Snape和Luna Lovegood的故事,這是屬於混血王子和瘋姑娘的故事。如果我們能在更早之前相遇,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再也不放開。

CP:Snuna(SS/LL)
級別:R級
保證HE。

(關於背景設定,本文設定的是西弗在被咬之後並沒有死去,而是當時重傷昏迷過去。因為還有一口氣,所以在經過鳳凰福克斯的眼淚治癒傷口後,一直在聖芒戈休養。這是西弗被救活後,和盧娜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內容標簽: HP 西方名著 原著向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西弗勒斯斯內普,盧娜洛夫古德┃配角:HP眾人┃其它:HP,SSLL,教授,盧娜,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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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盧娜 洛夫古德

  對於西弗勒斯斯內普來說,生活是漫長而痛苦的,總是時刻提醒著生活的痛苦。

  是的,一切都提醒著他,他最愛的女人死去了。只要走過大廳,陰影和過去就似乎閃現在他眼前,他總是看到紅發女孩臉上笑著,將書籍緊抱在胸前穿過大廳。

  然而,有一件事,或者說一個人,讓他十分不解。一個人,他幾乎沒有見到過,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或將看到他。她的眼睛是空靈的銀灰色。她的名字叫盧娜洛夫古德。

  他第一次將目光放在盧娜身上,是在她上的第一節魔藥課,不過被他錯過了,那時他正在處理波特的事。然而,沒有什麼會阻擋它向他走來。儘管它是那麼令人難忘。那是一個盧娜事件。西弗勒斯仍然記得那一天,甚至許多年以後也同樣記得。

  像往常一樣,他開始上課點名,那通常是一個無聊和乏味的任務,但卻是必要的。當他念到列表上她的名字時,他抬起頭,卻發現沒有人舉手。

  「盧娜洛夫古德。」他喊道。但第一次這種情況出現了——沒有人應聲。

  他準備繼續前進,當他發現,許多拉文克勞看向同一個人時。他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有著淡金色的頭髮,正筆直地坐在凳子上,盯著天花板。

  這個女孩是一個拉文克勞,他知道他還沒有叫出她的名字,指出她無視環境,所以他大步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越來越近,他意識到她是嗡嗡作響的,那是他此生所聽過的最不和諧的旋律。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你或許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他站在她的面前,譏諷地說。斯萊特林們都笑了起來。

  她的眼睛眨了眨,西弗勒斯不確定是不是他嚇到了她,或者那就是她永久的表情。然而,她的銀灰色的眼睛,即便在地牢裡,看起來也有點微微泛藍。

  「盧娜洛夫古德。」她用銀鈴般清脆空靈的聲音回答道。

  不知為何,他很想設法脫離那個特定的時刻。在西弗勒斯意識到她在回答他之前,有一種煩躁的感覺。

  她再一次開口道:「教授,你知道腩鉤有一種強烈的可能性,喜歡黑暗和潮濕的住處嗎,他們為什麼總是住在陰影中?」

  「腩——什麼?」他有些困惑和懷疑地問道。

  「我告訴你這個,因為那是來抵消充斥著喧鬧的嗡嗡聲的唯一辦法。」她看起來很睿智,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

  她的四周所有人都竊笑了起來,而西弗勒斯卻感到十分困惑。

  「洛夫古德小姐……你為什麼不穿鞋?」西弗勒斯問道。他現在很想告訴她,說這些廢話,太浪費他的時間了。當他低頭時,變得更加心煩意亂,她沒有穿鞋。

  作為回應,盧娜瞬間擺動著她的腳,低頭認真地看著。她才十一歲,有點嬌小,她的腳放下來都沒有到達地上,只是放在凳子的第一個梯級上。「今天早上我沒有找到鞋子。」

  「你放錯地方了嗎?你是在哪裡丟失的?」

  「我的腳。」她回答,教室裡幾乎所有人都瞬間竊笑起來,西弗勒斯只是冷冷地盯著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總是那麼瘋瘋癲癲。然而,她卻認真地接著說,「當我去睡覺的時候,夢遊了,醒來的時候睡在我的鞋子上。」

  西弗勒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簡單地決定離開,繼續點名。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與這個叫洛夫古德的女孩交談,他覺得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和她說話了。

  從那時起,每一秒,只要涉及盧娜,都會證明她非常奇怪。然而,他發現她奇怪得讓人耳目一新。雖然她出現的時候很瘋狂,她說的東西也往往是古怪的。

  他花了一段時間去看她,除了她經常做的那些荒謬的事情以外,她的確長得很美麗。



Chapter 2 騷擾牤

  「愛?我知道關於愛的什麼呢?」盧娜輕輕問道,抬起了頭,仿佛她會在天花板上找到答案。

  西弗勒斯下課後繼續跟她談論她寫的那些廢話。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做這些很讓他煩惱的事。做了她五年的教授,他或多或少地學會了無視她的許多奇怪的舉動。然而,這在她最新的論文上,有一種很特別的資訊。

  「這是一種感覺,人們用來描述一個深深的關懷之情。」

  「我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桌子上,站了起來,俯下身,盯著他面前的女孩。西弗勒斯拿起那篇讓他的皮膚刺痛的文章,搖了搖頭,他用了完全錯誤的方式思考這個。「但我不明白這篇文章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笑聲讓我心癢難耐。

  他擁抱我的手讓我的視線離不開。

  他的眼睛是愛我的。

  「哦,那是俳句,與這篇文章無關,但是我受到啟發,把他改編成了這個。」盧娜傾身看著他指的那篇文章,漫不經心地說。然後就把她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天花板,認真思考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我覺得愛是一種感覺,一個溫暖的的感覺,只是,這代表深深的愛和關懷。通常,每個人獨有的感覺,代表著表達將持續多長時間。」

  西弗勒斯很困惑,直到他意識到,她已經回應了問題,並且在早些時候朝著他扮了個鬼臉。儘管他五年來一直試著去適應她,但他不確定他是否將繼續下去。

  西弗勒斯坐了下來,他的一隻手穿過了他油膩的頭髮,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煩惱。他放棄這樣做了,因為在她的第一年,無論她在他給她的論文中取得多少的成績,她都不以任何方式修改它們。他試著使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僅僅只是簡單的俳句,卻讓他如此困擾。盧娜總是說些奇怪的話,這並不讓人驚奇。

  不過,他記得斯拉格霍恩的舞會上,那個夜晚充滿著不愉快的驚喜。第一,他看到了盧娜。他沒有預想到的,盧娜在那裡。第二,是她碰巧陪同著,波特。

  他認為它真的不應該去打擾她,畢竟他知道女孩和波特的前一年,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瞭解,也成為了朋友,就像他和她一樣。然而,這是不同的。她陪他或多或少的日期裡,當他看到男孩握著她的手,他覺得他簡直都快要反胃,並且升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認為盧娜,或多或少是他思想的避風港。在他作為一個教授的生活裡,她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為什麼她要與波特成為朋友?為什麼是波特注意到她?

  「教授。」

  「對不起。」他不耐煩地說,冷冷地看著她。他發現她大而突起的眼睛對準著他,這使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沒關係。我知道剛才一隻騷擾牤從你的耳朵裡鑽進去了,擾亂了你的大腦。」她的手揮了揮,看起來就像是驅趕蚊子。

  「你想給我的俳句一點建議嗎?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我不認為這會很成功。」盧娜又轉過頭去,看著西弗勒斯說。

  在那一刻,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他為什麼總是跟她討論那些愚蠢的問題?「不,洛夫古德小姐。我必須得告訴你,這放在你的論文裡是不適合的,我不知道你迷戀的人是誰,但今後請不要把它——」

  「迷戀?」

  「是的,洛夫古德小姐,和某人戀愛的行為。」西弗勒斯有些嚴厲地說。

  「我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它的一個術語,似乎限制了愛——」

  「你離題了!」

  「好吧,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想要這份作業,」盧娜歎了口氣。「我真的不得不去洗手間,因為上課前必須完成。我想我現在已經在出血了。」

  西弗勒斯的臉色漸漸有些泛白,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洛夫古德小姐,我真的不需要知道。我不認為你應該這樣說。」

  盧娜走出了教室,留下西弗勒斯乾巴巴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處理盧娜的事情總是需要花費冗長的時間,而且不知怎麼回事,總是使他感到有點疲累。



Chapter 3 塗鴉

  他告訴過她上百次,不要打破宵禁。儘管他說了很多次,但無論如何,她依舊我行我素。當他看到她痛苦時,當她被卡羅折磨時,他沒能救她。他看到她受傷,她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行走,然而,她仍然想方設法地微笑著跳過大廳。

  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對他微笑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因為沒有人這樣做過。之前他被視為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詬病謀殺,然而,這個女孩卻似乎並沒有在乎這些。

  今晚他一直在大廳巡邏,這是他每天晚上必須要做的事情。不過,他懷疑米勒娃知道,但是她就算知道,也可能認為他只是盡可能多地捕捉和懲罰學生。她不會認為他的意圖比她更仁慈的,他相信。

  他希望這個夜晚,這一個晚上,他沒趕上任何學生。然而,這些的確都是很少,甚至幾乎沒有。DA成員似乎是夜間,才會證明自己的存在,它不會輕易消失。西弗勒斯失去了任何資訊,但是在規則斷路器上,他偶然發現了一些塗鴉。

  通常,西弗勒斯不會停下來看塗鴉。他們總是相同的,一樣的無聊東西或衍生品。他都知道上面會畫些什麼。

  DA——仍然招募成員。

  永遠不會忘記——鄧布利多。等等。

  但是,這一次他看了那些塗鴉。西弗勒斯停頓了一下,一會兒盯著牆上的延伸,覆蓋著藍色、白色、金色的油漆。這不僅僅是單詞,這個特殊的「破壞分子」和彩繪的漩渦,看起來像是畫的是百合花。在月光下,看起來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塗鴉。

  牆上的塗鴉有有著一幅深藍色的繪畫。

  西弗勒斯走開了。他沒有時間去毀掉這幅塗鴉。他需要找到盧娜,在她被卡羅發現之前。

  他不需要徘徊,他來之前,對面的坐在窗臺上的女孩,盧娜·洛夫古德,正盯著窗外。她蜷縮在自己那看起來比她小得多的袍子之間,幾乎消失在了陰影中。

  「洛夫古德小姐,馬上就要宵禁了,你不能遵守一次規則嗎?」西弗勒斯用著低而嚴厲的聲音說道。

  她沒有被嚇到,只是繼續坐著,盯著窗外。

  「我正在做夢。」盧娜低聲說,靠近她的膝蓋蜷縮成一團,仿佛她很冷。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看起來更小了。

  「洛夫古德小姐,你應該在床上,你打破了宵禁。」

  「我是在組合一個新的俳句。」盧娜用她獨有的空靈聲音低聲說,忽略了他的話。

  「你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校長,我以為我們玩的遊戲有點脫節,而且彼此都說著自己的話。」盧娜說,轉過頭,微笑著看著他。眼神有點恍惚。

  西弗勒斯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測,「因為你似乎不明白,打破宵禁是違反規則的。」

  「我或許知道。」盧娜輕輕地回答,聲音很好聽。「我會有一個良性的『懲罰』。但我認為我們可以跳過乏味的過程,有一個談話,實際上意味著什麼,而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良性的『懲罰』?」西弗勒斯問道,感覺胃有點收縮。她知道了什麼嗎?他知道是他一直在幫助他們嗎?

  「你不應該擔心,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只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東西。」盧娜說,然後突然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西弗勒斯深深地盯著她,她是在暗示她知道他一直在發揮作用嗎?她發現他出去是很明顯地在幫助他們嗎?

  「我很困。該怎麼懲罰我呢?到禁林遠足嗎?那太好了,我想去看望夜騏。」

  西弗勒斯只是繼續盯著她,他不知道他應該做什麼。對於似乎很清楚的女孩。他應該做些什麼呢?如果她告訴別人什麼。然而,這種想法幾乎使他發笑。誰會真的相信她,大多數人仍然叫她瘋姑娘,而且每個人也都討厭著他,不會有人相信她幫他說的話。

  西弗勒斯在想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尖尖的刺手,給了他一個小靜電衝擊。他看著盧娜收回了她的手。他抬頭一看,發現她盯著他的眼睛更加擴大,在很大程度上對著他微笑。「這是我們精神共鳴的一個實例!你覺得呢?」

  西弗勒斯緊鎖著眉頭。「只是靜電而已。」西弗勒斯回答道。

  盧娜突然再次搖了搖頭,像看一個孩子一樣看著他。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著她,「去床上!立刻!」他指著大廳下方。

  盧娜微笑地看著他,然後開始沿著大廳跳去她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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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清醒

  對於西弗勒斯來說,他一直是醒著的。一直讓他感覺雜亂的世界和他的生活的一切,但他的身體的疼痛,完全的、徹底的意識總是不時地滲透到他的大腦,讓他想起他是誰,和他經歷的一切。一旦它滲透,他覺得不同的疼痛藏在他的內心深處,讓他想睡覺,再也不想醒來。但他的潛意識開始壓迫他,逼著他站穩,劇烈的痛苦壓迫得他有些不能呼吸。

  今天早上,西弗勒斯睜開眼睛。他的眼睛的痛苦,瞬間被他身體的疼痛壓住。投射陰影在他的眼睛中,暫時緩解他的疼痛,他可以開始閃爍地開放。他努力記住為什麼他會覺得那麼可怕,他想知道他在哪裡。

  他的目光朦朧了片刻,眼睛似乎在尋找一線純粹的陽光。他想了一會兒,如果他死了,他可能就不會如此痛苦。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深深地感受著痛苦,他想知道他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西弗勒斯再次睜開眼,他的心臟開始跳動。

  「沒關係的,斯內普教授。」他聽到一個很空靈的非常好聽的聲音在說話,一隻溫暖而瘦小的手按在他的胸前,讓他冷靜下來。西弗勒斯抬眼看去,一個人圍著他,幾乎喘著粗氣。盧娜在那裡。她的頭髮框架著她的防妖眼鏡,站在一旁,月光在她身後,在淡淡的光線下,她看起來很空靈唯美,但似乎透出孤獨的感覺。「你是安全的,但你不應該感到興奮,你仍然很虛弱。」

  西弗勒斯只是看著盧娜的可靠的銀灰色眼睛,平靜地看著她。「我在哪兒?」他有些沙啞地問道,克制住沉重而難受的呼吸,他的喉嚨感到有些疼痛,一嘗試說話,他的喉嚨就會非常痛苦。

  「在聖芒戈,教授。當他們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活著的,只是重傷昏了過去。你被福克斯的眼淚治癒了傷口,但仍然需要繼續治療和休養,也幸好你當時還有一口氣。」盧娜直言不諱地回答說,提及了大多數人都可能被忽視的東西。「當你醒的時候,我覺得你一定會想看到一個友好的臉。」

  不知不覺地,西弗勒斯的手緊緊抱著盧娜的手臂,力量大到足以讓她手臂瘀傷。「黑魔王怎麼樣?」他問道,不關心盧娜已經提到的其他事情。或許盧娜已經注意到,他的痛苦。

  西弗勒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比如抱著盧娜的手臂,這種不太正常的事情。是的,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

  「我們勝利了,他被徹底地消滅——被自己的阿瓦達索命咒反彈回去殺死了,魂器也被完全毀了。」盧娜心不在焉地說,「我想我應該告訴別人你醒著,然後還得去看看喬治,看看他在幹什麼。」她說,她點了點頭,隨後輕微地皺了皺眉。然後她轉向了西弗勒斯,從她的手臂上扳開他的手指。

  她站在那裡,在跳躍出房間之前,和西弗勒斯說她能想到的任何東西。



Chapter 5 瘀傷

  西弗勒斯躺下,盯著他那漆黑的房間。

  從波特的訪問後,他很欣慰看到男孩還活著,而且並未受傷。

  談話很短,波特笨拙地迎接他,然後激動地感謝他做的一切…他沒有提及他的母親,似乎覺得有點尷尬。西弗勒斯非常感謝那個男孩至少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知道這是一個西弗勒斯不太想提到的話題。

  事實上,西弗勒斯聽波特告訴他如何再次感謝他,但之前都結束了,要在離開之前說再見。

  一切都結束了。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看起來有些奇怪,魔法界又恢復了穩定,西弗勒斯覺得他應該高興,但他有時候又會有些奇怪的感覺,有些茫然。

  黑魔王死了——那個自己曾經深深敬佩的偉大巫師。他們都有著雄心勃勃的野心,有著對權力的渴望,黑髮,黑眸,有著傑出的才華。

  ——也有著該死的泥巴種父親,為自己可笑的所謂愛情拋棄了一切的不負責任的巫師母親,和處於地獄中的痛苦童年。

  是啊,原本自己會永遠跟隨他一起血洗泥巴種,統治魔法界的,不是嗎?

  但是,唯一的分歧——莉莉伊萬斯。

  他殺了她。

  西弗勒斯的胃有些不舒服地扭曲起來,是啊,他殺了她。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求他,而他也答應了自己。他知道,黑魔王原本想放她一馬,讓她離開,但是她不肯。沒有人能夠阻擋黑魔王——所以,他所有的請求換來了一道綠光。

  他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為了莉莉。那麼現在,黑魔王死了,他保護了她的兒子。然後,他又該做什麼呢?什麼都沒有了,他該做什麼呢?

  西弗勒斯覺得很痛苦,這一生,都沒有真正為自己活一次。

  但是,他愛莉莉。

  西弗勒斯胡思亂想著,突然覺得有點疲倦。

  莉莉伊萬斯。現在這個名字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不,它永遠不會停止。

  西弗勒斯閉上了眼睛。他可以幸福一秒鐘,即使它只是一個時刻,即使它是虛幻的。僅僅是一秒鐘的幸福。

  當他房間的門突然打開的時候,他睜開了眼。西弗勒斯緊鎖著眉頭,試圖看到的是誰,突然走進他的房間。但門是隱藏在陰影下的,和作為他唯一能看到在月光照耀下的東西,他無法辨認出那是誰。直到人走在月光下,他終於看到了。是盧娜。

  「你在這裡幹什麼?」他沙啞地問。他的聲音還沒有適應於經歷了三周啞然的喉嚨。「探視時間結束,你怎麼——」

  「我來看你。」盧娜回答,肩膀有些瘦弱,她坐在他的床的一側。西弗勒斯扭動著遠離她。

  盧娜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會咬人。」但西弗勒斯選擇忽略這一點。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問道,盯著她,而盧娜卻對他做了個鬼臉。在月光下,她看起來有些蒼白,幾乎和她的頭髮一樣,看起來都像銀色。她的眼睛很像天空,似乎想吞噬他,她盯著他,用她的瘋姑娘獨特風格的微笑。他認為月光和陽光都很適合她。

  「你睡不著,對嗎?」她微笑著問,搖了搖頭。「我能想像到你無法睡著,想著一些複雜的事。」她說,往下看去,撫平了她的連衣裙。

  西弗勒斯看到她蒼白的腿,他又將目光轉向了她的手臂,即使他沒有特別想要她做什麼,他知道,讓她離開將是完全徒勞的,除非她想做什麼。沒有命令能夠強迫盧娜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我聽治療師說,他們不會讓你待幾周的,儘管他們會讓你離開早點,如果有人在家照顧你的話。」盧娜說,心不在焉地撫著她的裙子,即使沒有任何東西。然而,西弗勒斯是不會提到這件事,他肯定會只是一個無意義的回復,關於一些不存在的生物。

  然而,當他看到,有一個相當大的,淡灰色的東西印在她的左胳膊。「這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問道。

  盧娜露出她的胳膊出來,舉起來檢查。她說:「和食死徒戰鬥的時候,不小心被撞傷的,不過我想沒事。」

  她開始戳著她的手臂。開始嗡嗡作響,她繼續刺激她的瘀傷,並且心不在焉地抬起頭,盯著牆上。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深深地沉入他的枕頭。這是6月底,但他完全忘記了現在是夏天。整個醫院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冷卻魅力在病房,這樣炎熱的夏天不會打倒病人。西弗勒斯不確定如果他不感激這個詞。也許會很高興覺得夏天的微風,他覺得他已經花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寒冷中。

  「你為什麼不回家?」西弗勒斯問。

  「食死徒炸毀了我的家,它需要很大的維修,爸爸也被食死徒的咒語擊傷了。」盧娜說,一如既往的空靈,但她的眼睛是光滑的。

  「你現在在哪兒住?」西弗勒斯問道,皺了皺眉。

  「韋斯萊家已經足以讓我陪他們。他們有很多關於弗雷德的損失的處理,和他們需要的幫助。哈利和赫敏也住在陋居,我認為那是他們喜歡的工作。戰爭從我們所有人身上都取走了代價。」盧娜鎮靜地回答,同時還在戳著她手臂上的瘀傷。

  西弗勒斯伸出了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臂。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它困擾著他。雖然她說不疼,但他確信還疼,就算只有輕微的疼痛。

  「你似乎一直在忙。」西弗勒斯評論道,突然感覺筋疲力盡。他確信盧娜要花很多時間照顧她的父親,還要安慰韋斯萊家的家人不再傷心。她應該很疲倦。

  「我們都知道,有大量的修復和癒合傷口的辦法。」盧娜說,好像她並沒有做很多事情。

  西弗勒斯再次睜開眼睛,看向盧娜。然而,她正低頭注視著他們正拉著的手。西弗勒斯低頭看著她,他沒有注意到盧娜已經把她的手放了上去,所以現在他們的雙手握在了一起。

  「你的手很舒服。」盧娜懷舊地說,用蓋住了他的手的手,在他的皮膚輕微地滑動。

  西弗勒斯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或者為什麼他突然感到有些緊張,有些無所適從。他把他的手,從她的手裡掙脫了出來。盧娜抬頭看著他,她的眼睛似乎有點難過。然而,失望又好像從沒出現,她望著窗外。

  「你應該去休息一下。」西弗勒斯突然說。

  盧娜沒有回答。

  「我想休息了。」西弗勒斯說。當她轉身望著他的大眼睛時,西弗勒斯確信她知道他在撒謊,但是,令他吃驚的是,她只是點點頭,站了起來。

  「晚安,斯內普教授。」

  房門關上後西弗勒斯躺了下去,西弗勒斯認為他會放心,因為一旦她走了就會去休息,她就不會那麼累。但是,當房門關上時,他突然感覺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Chapter 6 恢復

  盧娜。

  在她來探訪他的那天之後,他的幾天時間,在床上都無事可做,除了睡覺,和思考。有什麼好想的呢,他覺得生活應該已經結束了。

  他有點想見到盧娜,她的古怪的存在,使他忘記了一切。這個想法,讓他的表情和他的胃有些不舒服地扭曲,就像令人不快的事。

  她的淡金色的長髮,她空靈智慧的眼神,她奇怪的裝扮,她唯美的微笑,有時候的確很迷人。

  別人都叫她『瘋姑娘』,但他認為其實盧娜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別人大多都不太願意和她打交道。

  但其實很多時候她很聰明。

  似乎對他來說,就像他真的需要盧娜,但他拒絕考慮這個想法。他不會去想瘋姑娘。

  如果她被鄧布利多操控了怎麼辦?

  鄧布利多總是說起他那虛偽可笑的所謂愛的理論,不知道用這個把戲利用了多少人——那些愚蠢的蠢貨。

  西弗勒斯很清楚鄧布利多的那些把戲,然而為了莉莉,他還是和他站在了一個陣營。

  然而,鄧布利多總是說伏地魔不懂愛,事實上,一個從來沒有得到過愛的人又何談懂愛呢?

  況且,黑魔王根本不需要那些可笑的愛,愛有什麼用呢?實力和權力才是值得追求的。

  事實上,他沒有資格評判黑魔王。在領黑魔王上霍格華茲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給他一個好的引導,不是嗎?而是一味地懷疑他,質疑他,戒備他。而不是引導他,信任他,關心他。

  鄧布利多永遠偏愛那些討厭的愚蠢自大魯莽任性的格蘭芬多,而對謹慎狡猾有野心能做出大事業血統高貴的斯萊特林,卻總是抱有濃濃的戒心。但是在一開始,他們都只是一群小孩子,如果連校長都懷著這樣的心態,在兩邊豎起一道明顯的隔離線,那麼他們自然很容易會被引導成死敵。

  鄧布利多從來都不是一個稱職的校長,這在西弗勒斯還在上霍格華茲的時候就很清楚。他還知道,鄧布利多的那些虛偽的內心,他對泥巴種的那些可笑的所謂的愛,是多麼愚蠢而可笑。那些被他利用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曾經有多麼歧視自己的啞炮妹妹,甚至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是的,西弗勒斯胡思亂想著,那麼他現在需要誰呢?他不想考慮盧娜,她怎麼可能對他已變得不可或缺呢?西弗勒斯的胃有著不舒服地扭曲,最後,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簡直快要崩潰。

  當他開始夢見她的時候,他以為他是遇到了麻煩。他總是醒來之後,有種生病的感覺。與其說因為盧娜,不如說是因為他夢見她與別人接吻。他看不見的人。

  西弗勒斯真的試著不去想那個夢,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他們可能意味著什麼。然而,他還是經常胡思亂想。

  他們給他一個《預言家日報》,幾乎每天招待他,但他不太喜歡看這種報紙。病床邊的禮物都堆滿了,人們不斷地來探望他,其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其中,海格和莫麗最為讓他無奈——他們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並且絮絮叨叨地痛哭著。尤其是海格,他的眼淚不停地掉在他的身上,而他在病床上很難移動,只能勉強扯出笑容來承受他豆大的眼淚的重量。

  金斯萊過來看他,感謝他的重大貢獻,告訴了他一些魔法界的現狀,並且給他頒發了梅林一級勳章。

  喬治經過了一段低谷期,但他準備繼續發展以前和弗雷德的事業,他還送了一盒西弗勒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過來看望他,韋斯萊雙胞胎兄弟的東西依舊那麼稀奇古怪,不過,他承認那對雙胞胎確實很聰明。喬治還邀請他去他的店裡逛逛,並且宣傳了很久他研製的新發明,西弗勒斯不得不忍住頭痛聽他在那興奮地介紹整整一天。他想,如果在霍格華茲,一定要狠扣他的分並且關他的禁閉。

  瑪律福和他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亞也過來看望他,他發現德拉科變得沉默了起來,人也低調了很多。

  波特和格蘭傑還有韋斯萊他們帶了一些補品過來探望他,波特告訴了他一些霍格華茲的現狀和巫師們的情況,還想請他身體康復後回霍格華茲繼續教授魔藥課,但他更想在對角巷開一家魔藥店,過平靜的生活。波特本來還想握住他的手,不過被他避開了,他實在受不了那「深情」的眼神,那讓波特看起來更蠢了。格蘭傑忍住眼淚激動地看著他,西弗勒斯勉強才忍住不給那個討厭的總是自作聰明的泥巴種一個輕蔑的眼神。

  霍格華茲,魔法部,還有魔法界的巫師都過來看望他,他每天要應付很多人,疲累不已。

  魔法界似乎還沒有定居下來。盧娜說,魔法界在大量的修復和癒合。有時,他意識到霍格華茲經歷著強烈的重建。

  長期的戰鬥,和它的死亡一起發生著。魔法部努力彌補著錯誤,並給予賠償人的生活,影響最大的是麻瓜出身的巫師。至於食死徒,許多被圍捕。

  魔法界正在漸漸恢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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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探望

  在醒著的一周後,治療師讓西弗勒斯開始在醫院走走。西弗勒斯想逃避這個問題,醫院不擔心他的魔杖,但他不能。

  西弗勒斯沒有特別喜歡走在醫院的想法,但是他們給了他一些醫院長袍,覆蓋得他更好一點,他還真的需要起身走動。最近他真的站起來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數著時間。

  西弗勒斯他一直走來走去走了不確定多長時間,當他開始放緩甚至更慢的時候,發現他累了。

  他剛轉過身來,回他的房間,穿過長廊中間,但他突然停了下來。通過一些熙熙攘攘來回跑的治療師,西弗勒斯看到一個小步跳躍的孤獨身影。

  當她走近的時候,他看到了盧娜。再次,看到她穿著光。她戴著她的胡蘿蔔耳環和黃油啤酒軟木塞項鍊,穿著一條淡黃色的雛菊短裙,露出她蒼白的腿,他覺得她穿著很合適。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盧娜扮了個鬼臉,而他專注於她的頭髮,今天看起來像她編織的和穿著淨裝飾著他不太能看到的東西。

  「早上好,斯內普教授,我有更多的顏色給你!」她說,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微笑,她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

  「我把你送回你的房間吧。」盧娜說,手裡拿著一朵百合花。

  「謝謝你。」他冷冷地盯著那令人不安的禮品。

  盧娜只是點點頭,走在他身邊,跟他一起走。西弗勒斯注意到她頭髮上的裝飾。在過去,他可能會覺得很奇怪。然而,現在他發現這個相當規範。

  「我讓韋斯萊夫人幫我編織我的頭髮。她說金妮一直以來她的頭髮都讓她編織。」盧娜說,顯然,看到她與她的頭髮這樣對他是有點奇怪。不是,他認為它看起來很好,但他只是突然意識到它暴露了很多她的脖子。

  西弗勒斯什麼也沒說。韋斯萊家的人,他對那對雙胞胎印象比較深。他個人從來沒有能夠分辨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在外表、或個性上的區別。他或多或少地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如果他抓住了其中一個在搗亂,關他禁閉的話,他確信他們都會參與。

  「洛夫古德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他低聲說道,通常表示他感覺的。

  「我來看你。」盧娜說,仿佛這是世界上最明顯的事情。

  「你不應該去訪問你的父親嗎?」西弗勒斯問。

  盧娜皺著眉頭看著他。「他睡著了——」

  「那就去纏著別人!」

  「這是不太禮貌的,」盧娜指出,「可以用友善的方式告訴別人,不是特別想要他們的訪問。」盧娜轉過頭,看上去有點悲傷,但不顯示在她的音調上。「但是我很高興你快好了,教授。也許我會再見到你。」她說。

  西弗勒斯的胃有點扭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煩躁,他看著她,黑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一隻手穿過他的頭髮,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Chapter 8 道歉

  「洛夫古德小姐,我——」西弗勒斯說。他終於看見她從房間裡出來,因為治療師不會讓他在病房去看他。不,他想。她可能有點難受,他不想去打擾她。所以他只是在病房外靜靜地等著,直到她出來了。

  「他不認識我。」她說,盯著她的腳。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他知道她在談論她的父親,讓他注意的是,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洛夫古德小姐,我來——」

  「他很困惑,他記得我,但想不起來我的名字。」她又一次打斷了他,神色有點恍惚。

  「這一定很難受,」西弗勒斯說,逃避她的目光。「然而,我來到這裡是因為我想——」

  「我知道,教授。」盧娜打斷他,他抬起了頭。

  「不。」他現在感覺很生氣,她不停地打斷他,不讓他道歉,即使他這樣做心裡別提有多彆扭。

  但是他想向她道歉。

  「我知道你想道歉,雖然我能想像到你很尷尬。」盧娜解釋道,微笑地看著他。「但是這不是必要的,斯內普教授。我沒有生氣。」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深深地看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神色有點恍惚,她開始走下大廳的樓梯。西弗勒斯跟著她,氣氛變得平靜下來。現在是晚上,在這個時候聖芒戈的大廳是昏暗的。

  「我沒有睡好。魔法界正在修復,很多人都非常忙。我一邊做家務,一邊去探望我的父親,一邊安慰那些遭受到重大損失的人,支持著他們,沒有時間睡覺。」盧娜說著,開始打呵欠。

  西弗勒斯突然想到,在之前,盧娜還有波特,韋斯萊和格蘭傑之前都被俘虜到瑪律福莊園。

  西弗勒斯如果想知道赫敏格蘭傑有夜裡容易受驚的毛病,盧娜會不會也被傳染。畢竟,盧娜已經在瑪律福莊園當了大約三個月的囚徒。西弗勒斯知道這一點,因為它是一個可怕的時間。更何況貝拉特裡克斯那個瘋狂的女人最喜歡用惡咒,尤其是鑽心剜骨。

  盧娜開始走向樓梯,試圖幻影移形。

  「你不能幻影移形,洛夫古德小姐。」

  「我沒有錢乘坐騎士公共汽車,而步行是完全不可能的。」盧娜合理地解釋著,再次揉了揉眼睛。

  西弗勒斯看著她,擔心她的幻影移形會出問題,因為她太累了。然而,他知道試圖說服她是多麼的徒勞。他的大腦有點混亂。

  當他們到達樓梯下時,西弗勒斯伸出了手抓住她的手腕。他看著她的臉,或許她會說什麼。他拉著她的手,速度非常快,每一步都讓他呼吸加快,汗水在他的額頭上滴下來,他不假思索地把她拖到他的房間。

  「你必須睡一會兒,在幻影移形之前。」他說,拖著她進去後關上了門。「你可以在床上睡一段時間。」西弗勒斯說。他轉過身,發現她已經蜷縮著躺在床上。在他離開後,她閉上了眼睛。

  她臉上的表情……很幸福。



Chapter 9 醒來之時

  當西弗勒斯醒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知道自己是在什麼醫院的病房裡,他一直在這裡待了兩周,但他意識到他的脖子莫名其妙地傳來一陣疼痛。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通常背側身著睡,雙手固定在他的兩側。

  西弗勒斯緊鎖著眉頭,但沒有睜開眼睛。他感到有些累,他不想醒來。而且,他聞到了附近有非常溫暖和令人愉快的味道,他擔心一旦他完全清醒,它就會消失。

  然而,當他的睜開眼睛時,瞬間警惕了起來,他覺得似乎有人在他身邊動來動去。當他睜開了眼睛,他覺得很困惑,為什麼會有人坐在他的床的一側。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他讓盧娜睡在床上,並且他的眼睛開始清晰地意識到那就是她。

  西弗勒斯緊鎖著眉頭。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入睡前又怎麼會睡到她旁邊。他覺得他的胃有點打結。如果她誤會——什麼——

  然而,無論盧娜會想什麼,他把發繩從她的頭髮散開。他擔心她會醒來,他用手指穿過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髮慢慢梳理出來。

  當她動了一下的時候,西弗勒斯僵硬地坐了起來。他認為他的動作驚醒了她,隨後立刻下床走開。「哦……你醒了。」她說,聽起來有點驚訝。「我希望你睡得很好,也許我以後會看到你,但我現在必須得走了,他們會擔心我到底在哪裡待了一整夜。」盧娜說,微笑著走向門口,打開了大門。「感謝你讓我在這裡睡,再見教授。」

  西弗勒斯在她離開之後感覺非常困惑,西弗勒斯想知道為什麼她早上總是那麼急,或者這只是在面對他的時候。

  他躺在他的床上,佔用了大部分的床。他想知道他們是怎樣一同睡在這樣一個小床上的,同時認為,她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跑出去的。

  她是緊張了嗎?

  西弗勒斯不知道。但是他所知道的是,事情變得有點奇怪。是的,有點奇怪。

  尤其是在他們一起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時候,那氣氛的確是有點尷尬。

  他想或許盧娜也是這樣想的。

  他從來都想像不出,自己竟然會做這種事——簡直瘋了。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讓盧娜睡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是她昨天的確是太困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迷迷糊糊地回去。

  他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這非常奇怪。是的,非常奇怪。事實上,他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盧娜又是怎麼想的呢?他胡思亂想地猜測著,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她昨晚睡得好嗎?西弗勒斯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然而,在他的思考的時候,他轉過頭,聞到了枕頭上的味道。他意識到,那是盧娜的洗髮水的味道。他想知道氣味會持續多久,他希望一直留給他在醫院裡的這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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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保證書

  他們不讓他回家。

  然後,西弗勒斯能想到的,都是每天訪問他的治療師,或者說負責他復蘇的治療師,因為他還沒恢復。

  西弗勒斯認為,這是非常荒謬的。他是一個魔藥大師,他不僅僅可以回家,有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他還能夠使自己的藥水,攝取他所需要的一切。他似乎並沒有足夠的理由留在醫院。

  當亞瑟·韋斯萊被咬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讓他在醫院裡這麼長時間。然而,他認為這可能是因為他有一個妻子在家裡照顧他,更不用說他那兩三個已經成年的兒子。

  西弗勒斯認為有點諷刺意味,然而在他胡思亂想時,有人敲了敲他的門。

  「下午好,教授。」她說,對他微微一笑,然後走進房間,關上了門。西弗勒斯注意到,她的頭髮散開著,穿著一件黑色長袍,戴著她的防妖眼鏡。

  西弗勒斯一度認為她似乎帶來了一些平淡美好的感覺。除此之外,他奇怪的是,自己似乎漸漸喜歡她的穿著搭配。

  「洛夫古德小姐。」當她走過去,坐在他的床邊時,他說。像往常一樣,西弗勒斯再次扭動著遠離她,因為她的距離太近總是會令他感覺有些不自然。盧娜似乎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或者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教授,你今天怎麼樣?」她問。

  西弗勒斯想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問,這似乎是一個相當奇怪的問題。

  看到他沒有回答,盧娜決定問另一個問題。「這真是一個美好的一天,雖然有點潮濕。我認為會下雨。」盧娜說。西弗勒斯皺了皺眉,望向窗外。天空還非常明亮,他不認為會下雨。

  「你今天很安靜。誰能使你開口呢?」她問道,慢慢靠近他。西弗勒斯看著她,仿佛她是在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巴,尋找他的舌頭。「不。」他說,這是相當愚蠢的回答,甚至他也不明白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哦,好的。我發現舌頭是非常有用的,」盧娜說。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想聲明她極其幼稚。

  「是什麼讓你感到困擾呢?」她突然問道。

  「他們不讓我離開。」西弗勒斯平靜地回答說。

  「是的,我知道。」盧娜說,導致西弗勒斯看著她,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那天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一起醒過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簽上您的保證書,說我負責照顧你。」盧娜建議。

  西弗勒斯深深地盯著她。她的眼睛空靈而美麗,聲音有些飄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的爸爸在醫院這裡,但我認為他最好在家裡休養,待在醫院確實挺難受的,但是他們不會讓他離開。」盧娜回答說,「我能想像你的難受。」

  「你認為他們會讓你這麼做嗎?」西弗勒斯說。

  「我已經成年了。」她回答說,「我認為這是真正重要的東西。我關心你的身體,而我可以照顧你。」

  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實際上是考慮這一點。雖然那並不意味著盧娜將一定會為了他去他的家裡陪他,不是嗎?但聖芒戈的人會認為她會在那裡。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在家裡,能夠穿著真實的衣服,想看什麼書就看什麼書,吃飯,熬制魔藥。

  西弗勒斯有些疲倦地點了點頭,希望自己的期待不會失望。



Chapter 11 回家

  考慮所有的文書工作都要做,西弗勒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釋放出來。

  他穿著的衣服都沾滿了鮮血,沒有時間洗,但西弗勒斯從醫院出來必須穿點什麼。適合他的長袍的材料,很多都非常薄。而且長袍也是銀灰色的,那不是他平常穿的長袍的顏色。

  西弗勒斯認為至少他松了一口氣,他已經拿回了他的魔杖。

  當然,盧娜起得很早,而更讓他吃驚的是,雖然她從沒有遲到或任何其他事情,但是她卻一直在那裡徘徊,拖延了一些時間,一直在那徘徊。

  西弗勒斯想知道也許這只是因為她在那裡探望她的父親,但他沒想太多。他只是很高興,她並沒有過多地拖延他,終於回家了。

  盧娜堅持要陪同他一起回家。是的,他還沒有完全恢復,他無法幻影移形回家。他不得不坐騎士公共汽車,但是他沒有錢。看著盧娜付錢,他有些羞愧,並告訴她,他將儘快還給她,雖然她並不在意或關心這個。

  作為一個教授,霍格華茲當然是支付了薪酬的,只是他的錢並沒有帶到醫院去。

  盧娜陪他來到他的門前,她笑著告訴他,她會拿出她的魔杖,幻影移形見到他。她會來看他的。

  西弗勒斯原本以為,要回家了,他應該很開心才對。然而,一旦他進了家門,他卻突然覺得有些空虛。似乎缺失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當然沒有什麼地方改變。西弗勒斯不確定為什麼這個會令他驚訝不已,不知為何他認為整個世界對他來說看起來像一個不同的地方。

  短暫的時間後,西弗勒斯站在那,看著他的大門關閉。他認為或許這永遠都不會改變。在他的大部分成年生活中,他一直生活在蜘蛛尾巷。他突然想到,他曾經想,一旦莉莉也成為一名教授,他就住在這麼一個極其蹩腳的附近,他們可以每天見面。在河的一邊,在一個地方,那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沒有人會懂他和莉莉之間的感情,但那麼美好的時光,卻宛若夢境,轟然破碎。

  莉莉是他心底唯一的陽光,但有一天,陽光不見了,他的世界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幼時,包括成年後,受到的種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與掙扎,那永遠的黑暗,讓他似乎處於深淵之中。

  他沒有家,沒有朋友,沒有得到任何的愛。

  只有每天醉鬼父親的打罵,饑寒交迫的背影,總是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家,對他來說,就是地獄。

  而他,永遠只是行走在地獄的漫漫長路之中。

  在深淵之中掙扎。

  永遠都只是他一個人。

  他只有莉莉。

  但有一天,莉莉也離開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塌陷。

  黑暗與絕望,充斥著他的一生。

  他一個人行走在地獄中。

  但他愛她。是的,他愛她。寧願看著她和一個隻會趁著人多欺負自己的膽小鬼懦夫,噁心愚蠢的自大狂混蛋走向了婚禮紅毯。而他,只是默默地站在背後,用自己瘦小的背影為莉莉遮風擋雨。

  他為了她,跪在黑魔王的面前請求他放過莉莉。

  他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和事業,放棄了一切,只為守護她,守護她的幸福。

  哪怕是保護她的兒子,他也願意一輩子守候。

  他永遠只是一個人。

  但他已學會習慣孤獨。

  為永恆落寞而生,為夜色之美而泣。

  永恆的落寞。

  在無數次做過的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他們躺在陽光照射的草地上,照在身上暖暖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他們相互望著對方,對視一笑。

  那是最純真的笑容。多麼美好。

  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Chapter 12 臨時室友

  任何人如果不是住在哪裡,也沒有受到邀請而闖入他的家,西弗勒斯會把他趕出去。然而,似乎如果是盧娜的話,他可以原諒。不知道為什麼,當那實現的時候他覺得相當滑稽。

  當他聽到有人敲他的門時,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但當他穿著自己的衣服去開門時,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拜訪者。

  當他打開門,發現盧娜站在那裡,穿著同樣的衣服,一個包背在她的肩膀上時,他皺了皺眉。

  「我可以進來嗎?」她問道。西弗勒斯還沒有考慮到答不答應,但他臉上卻顯示出可以,似乎想說是的。至少盧娜是這麼想的。她立即走進房間,她慢慢從他身邊過去,他差點滑倒了。

  「你有一間我能住的客房嗎?如果我要是睡在你的沙發上,那就像野營一樣。」盧娜說。

  西弗勒斯關上了門,轉身看著她,她把她的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掛在離她最近的架子上。

  「你有很多的書,你都讀過嗎?」盧娜看著書架上的書,問道。銀灰色的眼睛看著他,顯示出很強烈的興趣。

  西弗勒斯冷冷地盯著她。沒有收到邀請還闖入他的家裡,隨意觸碰他的傢俱,還對他的家裡指指點點,要是換做其他人,西弗勒斯可能就要用魔杖趕他出去。

  他不明白盧娜為什麼會來這裡,進他的家裡。但是從一股被打擾的怒氣中,卻隱隱有種莫名的情緒,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那就是出現了,偏偏就是讓他有了那種莫名的情緒。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有點奇怪。

  「洛夫古德小姐,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可以叫我盧娜。我認為這並不奇怪,因為我們即將一起生活一個月。洛夫古德小姐會顯得有點拗口。」盧娜指出,完全無視了他的問題。

  「什麼讓你認為你會住在這裡?我不記得我讓你住進來了。」西弗勒斯冷冷地看著她,語氣有點冷淡地說。

  盧娜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照顧你是我的責任。」盧娜回答道。西弗勒斯皺眉盯著她。「我簽署了你的保證書,有義務照顧你。」

  「是的,但我認為——」

  「哦…好吧斯內普教授,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如果我不來照顧你將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否則我會去聖芒戈,然後在這裡的每一天,都去洞穴睡覺。」盧娜有些恍惚地說。

  西弗勒斯深深地盯著她,許久之後才眯了眯眼睛。雖然他並不想那樣,但是他可能要讓洛夫古德實現她的想法。這段時間,事情似乎越來越頻繁地發生。

  這段時間,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得太頻繁了,西弗勒斯深深地看著她,皺了皺眉,似乎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好吧,那麼——

  「我有一個客房,你可以住在那裡,Miss—盧娜。」他勉強糾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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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一個吻

  早上的時候,盧娜在做早餐。這是相當不錯的,一個女孩為他做飯。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知道一個像樣的魔藥大師為什麼不會成為一個像樣的廚師,烹飪需要良好的味覺,但他的味覺也不差。

  「早上好,斯內普教授。休息得怎麼樣?」她問道,示意他在桌子上坐下。

  他皺起眉頭看看她,含糊地回應了一句。

  盧娜走過去,將兩個小碗放在他的面前。其中一碗是燕麥片,另一碗是各種漿果混合的漿果沙拉。隨後,她走開了,回來的時候拿著一杯果汁和一盤烤吐司。

  「哦,那很好。」她說。站在他面前,心不在焉地啃一塊吐司。

  「那些都是你要吃的嗎?」西弗勒斯問,目光轉到她的身上。她只是點了點頭。「這是哈代餐。」

  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他不明白哈代餐是什麼,可能又是盧娜的新詞吧,他想。

  不過,他很懷疑那是否能給予盧娜足夠的營養,她為他準備這麼好的早餐,而她自己卻吃得那麼差,他擔心她的營養跟不上。

  「我十七歲了,它不會殺了我的。」她聳聳肩說。「但你一定要吃你的早餐,那幫助你恢復。」她說,在他面前搖了搖手指,做了一個像麥格教授的嚴肅表情,她扮演的麥格教授簡直令人驚歎地像。

  「你要去看望你的父親嗎?」他望著她問。

  盧娜點了點頭。

  「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盧娜說,走近他面前,親吻了他的臉頰。

  那個時刻,西弗勒斯覺得他的心瞬間收縮了起來,心跳似乎停頓了,空氣都好像凝固了起來。

  一個甜蜜的吻。

  臉頰上的淡淡溫熱觸感使他渾身僵硬了起來。

  她吻了他?!

  梅林的鬍子。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已經有些不能思考了。

  然而,在他努力想找些什麼話緩解尷尬之前,盧娜已經緩緩走出了房間。不久之後他聽到前門關閉的聲音。

  西弗勒斯坐回來,努力讓他的呼吸平靜下來,但他的心卻像一隻瘋狂的鳥一樣在他的胸膛嘰嘰喳喳。他用手捂著胸口,閉上眼睛,開始練習他的大腦封閉術。

  他想知道盧娜為什麼那麼做!他想知道為什麼他受了這麼大的影響,即使到現在還心跳如鼓。當她離開時,他仍能感覺到她柔軟嘴唇的觸感和臉頰上的淡淡溫熱,他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潮。

  他試圖放鬆呼吸,但越試圖放鬆思想就更加混亂。他想知道,盧娜為什麼這麼做??而他又為什麼這麼緊張??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嗎??她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西弗勒斯僵硬地坐在那裡。

  為什麼——要吻他?

  西弗勒斯僵硬地坐在那裡,大腦一瞬間有些空白,然後又開始有點胡思亂想,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想將所有的想法從他的頭腦裡驅逐出去。



Chapter 14 瘋狂

  西弗勒斯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盧娜的吻沒有什麼,只是一個吻而已。然而他卻不自覺地胡思亂想,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他感到有些困擾,但他是不會告訴盧娜的。盧娜帶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

  西弗勒斯認為他最好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但他每天都跟盧娜在一起,這到底還是會有點尷尬。

  每一天,他都看見盧娜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她總是想方設法讓她的衣服搭配她的黃油啤酒軟木塞項鍊,看起來協調一點。有時候她穿得太過古怪,這一點他也很無奈。

  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西弗勒斯發現,他真的開始不介意洛夫古德小姐的存在。

  事實上,盧娜每一天都花了大量的時間在醫院,探望她的父親。然而,到他和盧娜一起相處的時候,他們都處於相對友善的沉默之中。通常她做餐,然後他們一起吃一個簡單又營養的一餐。一到深夜,有時他們也會一起坐在客廳裡,各自看書,直到上床睡覺。

  和盧娜一起生活的第一個星期,西弗勒斯在家中開始注意到細微的差別,他不再聞到灰塵和隱約的皮革味。相反,它開始聞到乾淨的衣服和新鮮的鮮花的清爽乾淨的味道。第二、三天之後他開始注意到一些花插在小花瓶中。

  西弗勒斯本來應該認為他不應該被打擾,他認為他應該考慮到這是他的家,她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改變它,他應該生氣。然而,他卻覺得自己並不在乎這些小問題,他已經開始習慣盧娜對他和他的家的改變。

  不幸的是,這是越來越難以忽視的事實,盧娜似乎……影響他。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每次她靠近他時,他的呼吸似乎被影響,他的心跳動的節奏似乎也變快了。這幾天西弗勒斯試圖告訴自己,由於被納吉尼咬過的原因,他還有一些呼吸的問題,現在仍在恢復。但是很難說服自己,因為這些事情都在和盧娜在一起的時候發生。

  只是感覺到她接近,就會讓他的心有那麼一刹那不能平靜。一想到她,他就會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覺。

  西弗勒斯不確定這是為什麼,他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因為她古怪的存在。

  他有些煩躁,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有時他想知道如果花這麼多時間與著名的瘋姑娘在一起,會不會把他自己也變成一個瘋子。

  事實上,他現在就覺得這有點瘋狂,他竟然會因為盧娜而受到影響。但他想努力克制這種感覺,她是瘋姑娘,他應該輕蔑地譏諷她才對,但可笑的是,他無法那樣做。

  這的確是挺瘋狂的,他想。

  他不知道怎麼去尋找原因,他的確無法理解這種狀況。

  西弗勒斯無法理解,這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但他不想去想那個原因。

  有時他想,如果他不知道的話或許更好。



Chapter 15 邀請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短短的三十天時間,西弗卻感到了難得的平靜。

  當然,盧娜說她會和他保持聯繫,甚至邀請他一起見面。

  然而,當盧娜離開之後,他還是覺得心裡莫名地有些空洞與失落。

  或許,他們的世界永遠不會再有交錯點。

  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胡思亂想,但他總是潛意識中想到盧娜。

  他試圖告訴自己,盧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個他曾經的學生。一般來說,西弗勒斯一直討厭除了斯萊特林之外的學生。這包括自大狂,白癡,和瘋子。

  西弗勒斯準備去對角巷,作為一個魔藥大師,他愛熬制魔藥。當然,他需要去對角巷買一些材料。

  然而,他才剛到門口,就發現盧娜站在那裡。

  「你好,教授。」她突然說,空靈的銀灰色眼睛泛著淡藍的光,她微笑地看著他。「你也在調查腩鉤抓門事件嗎?騷擾牤一直打擾著我的調查。」

  西弗勒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竟然會湧起一種奇特的感覺。突然發現她在他家門口,又說起那些奇怪的話。事實上,他應該預見到盧娜說的話還是那麼奇怪。

  但不知道為什麼,西弗勒斯發現他並不排斥盧娜說的那些奇怪的詞。

  但是不管什麼原因,一看到她,西弗勒斯心裡卻突然有種莫名輕鬆的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那三十天的時間裡。

  「你笑了!」她說,聽起來非常開心,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西弗勒斯面部有些僵硬,似乎根本沒發覺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笑的。他努力恢復著控制他的表情,但是他突然發現這次他的控制有些困難起來。

  「是的,我能笑。」他諷刺地說,終於阻止了自己的微笑,他討厭它。他把雙臂交叉在胸前。

  「Miss…盧娜,你在這裡幹什麼?」他問,無意間糾正了自己對盧娜的稱呼。

  「我來看你。」她回答說。

  「好吧。我現在要出去。」西弗勒斯說。他注意到今天她沒有戴那些古怪的裝飾,她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那很襯她的氣質。

  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

  「哦。」她略帶失望地說,「那麼我另一個時間再來看你,還是很高興見到你。」她說,轉身準備離開。

  「盧娜。」他喊道,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她停下了,轉過頭來看著他。「怎麼了?」她禮貌地問。

  西弗勒斯覺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我要去對角巷,我在想…如果你也想去…或者有時間的話…」

  「和你一起去嗎?」她問道,微笑地看著他。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避開了盧娜的目光,他點了點頭。心裡想著為什麼自己胡扯得像一個愚蠢的少年呢?

  「我願意。」盧娜空靈的銀灰色眼睛中,閃爍的光芒從來沒有這樣強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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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春雨

  他們沉默地走著。

  她剛剛出現在他的家門口,她同意和他一起去對角巷。西弗勒斯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太多。

  在買齊了所需要的東西後,他們穿過幾條巷子,但不得不停下腳步。

  「要下雨了。」盧娜突然說,

  西弗勒斯抬起頭望向天空,點了點頭。天空確實是灰色的,但是…他有點不想結束這一天。

  大雨很快就落了下來,西弗勒斯在他們的衣服上施了幾個防水防濕咒,衣服沒有被雨水打濕,但他們的頭髮和身體仍然被不可避免地淋得濕透。

  在他旁邊,盧娜抓住他的手臂,抬頭望向天空。她閉著眼睛,嘴角正在微笑,她的頭髮已經濕透了。然而,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微笑。

  西弗勒斯從來都不喜歡雨,他厭惡渾身濕透的感覺。

  然而,他發現盧娜看起來還不錯。她的皮膚看起來像雪白的珍珠,藍色的連衣裙貼在她的皮膚上,勾勒出了她苗條的身材。

  西弗勒斯有點不自然地將視線移開。

  「我們應該躲雨。」他說。

  「為什麼?」盧娜問道。

  「我們可能會生病。」他乾巴巴地說,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和一個小孩說話。

  「哦,我想那是明智的做法。」盧娜回答,和他並肩走著。西弗勒斯看著天空,扭頭看了她一眼,他能感覺到身體的熱量有些上升,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但雨是如此有趣。」盧娜歎了口氣,說。

  西弗勒斯決定不回答,加快了他的步伐。然而,盧娜似乎並不著急。

  不過,雖然盧娜走得並不快,但他們還是很快回到了蜘蛛尾巷,到了家門口。當看到熟悉的大門時,西弗勒斯才放下了緊皺的眉頭。打開門,卻發現盧娜還在後面。

  「盧娜。」西弗勒斯想知道盧娜到底能不能走得快點,轉頭看向她。

  她的臉頰就像粉色的玫瑰,她淡淡地呼吸著。他看到一滴水滑過盧娜裙子的領口下,他感到喉嚨有些發緊。

  「對不起。」她喘了口氣,低聲說道,頭傾斜地靠著他的胸膛。

  西弗勒斯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速度在加快。他低頭看著她的頭髮,心跳得很快。

  他不確定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她抬起頭來,嘴唇看起來像成熟的漿果。他意識到自己正盯著她,他們是如此接近,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和被打濕的皮膚。他感到有點熱,雖然大雨打濕了他的皮膚,但他卻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發燒。

  他閉上眼睛,嘴唇壓在了盧娜的嘴唇上。

  他的手滑下去,雙臂摟在她的腰間。他不自覺地摟著她的身體接近他,想更近地吻她。他低著頭,手穿過她的濕透了的頭髮。

  盧娜輕輕喘息了一聲,聲音從唇縫間溜出來,西弗勒斯的呼吸更加沉重。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挑開她的牙齒,舌頭滑進去,纏住她的舌頭,更加火熱地吻著她。



Chapter 17 激情

  他們的熱情燃燒了周圍的一切。

  他失去了時間感,他將她壓在了門後,熱烈地親吻她。

  西弗勒斯不記得他們是如何跌跌撞撞地進入房間,關上門,互相親吻著對方的。

  他的吻和著盧娜皮膚上的雨水和汗水一起落下,西弗勒斯幾乎有些無法思考,他感到血液在他的血管中被點燃了,在他的皮膚上燃燒。

  他的手指掀開了她的裙子。

  他們互相擁吻著,一起倒在了床上。盧娜的腿纏繞著他的臀部,西弗勒斯喘息了一聲,他接觸到她的下面,手抬起她的大腿。

  他吻著盧娜雪白的每一寸肌膚。

  他們灼熱強烈地吻著,當西弗勒斯將自己進入到她的體內時,盧娜低吟了一聲。

  西弗勒斯花了整個晚上熟悉盧娜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釐米的柔軟。她的腿纏著他的腰,她的肌膚聞起來像鮮花,她的頭髮聞起來像蜂蜜一樣。

  他喜歡聽她尖叫他的名字——西弗。每一次他貫穿了她,每一次達到高潮,她都發出一聲快樂的尖叫。

  他不記得要了她多少次,就像一葉浮舟,兩個人熱烈地交纏在一起。

  似火般的熱情在燃燒,西弗勒斯沉重地喘息著,和盧娜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就像一曲快樂的協奏曲。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停下的,激情一直持續到了淩晨,他們才疲累地沉沉睡去。

  當醒來的時候,盧娜已經不見了,西弗勒斯在床上待了很久,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所想到的尷尬氣氛都沒有出現,因為盧娜離開了。

  她還會願意和我說話嗎?西弗勒斯不由想。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的雙手抱著頭,似乎努力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混亂的大腦似乎有些難以控制。



尾聲 婚禮

  西弗勒斯意識到他愛上了盧娜。

  他開始有些困擾,事實上,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然而,他也能想像得出他們見面會有多尷尬。

  他們似乎陷入了尷尬中。

  然而,見面的機會很快就來了,他被邀請去參加波特和金妮·韋斯萊的婚禮。盧娜當然也被邀請了,在招待會上,他和盧娜都一致地保持著友好的沉默,或者說,根本是想擺脫那種尷尬的氣氛。

  當晚,當盧娜來微笑著過來的時候,他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

  「和你比賽誰先到家。」她微笑著說。

  西弗勒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站過來和她一起去。盧娜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兩把飛天掃帚,放在他們面前。隨著一聲口令,他們起飛了。夏天的微風,夜晚的黑暗在他們的耳旁飛過,但是西弗勒斯不關心他像煙霧一樣在天空中落後,而盧娜就像流星一樣圍繞著他。有時,她是如此接近他,他甚至能夠聞到她的頭髮的蜂蜜般的味道。

  她讓他感覺如此放鬆,感受到難得的輕鬆和快樂。

  在這一刻,他意識到他希望盧娜一直在他的身邊。

  她一直是給了他那種特殊感覺的人,和她在一起,他感覺很快樂。

  從所未有的輕鬆。

  和她在一起的種種心動,種種歡樂,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西弗勒斯喜歡看見她的笑。

  她是他的瘋姑娘。混血王子,愛上了瘋姑娘。

  落在大門前時,盧娜笑著看著他。「我贏了。」她說,她的聲音帶著動人的好聽。

  西弗勒斯大步走到她面前,盧娜有些驚訝。然而,他突然吻住了她。當他放開盧娜時,盧娜氣喘吁吁地抬頭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嫁給我,盧娜。」他直截了當地說。他真的沒有什麼語言技巧,然而,聲音中卻隱隱帶著輕微的緊張。

  盧娜銀灰色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總之他們的氣氛有點奇怪。

  西弗勒斯的心率跳動的頻率有點加快了。

  「我想我願意。」她微笑著說。

  喜悅的感覺充斥了大腦,西弗勒斯吻了她,快樂的感覺在蔓延。

  ……

  一個月後,在沙灘上,他們舉行了婚禮。儀式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天空中月光最亮的時候。夜空晴朗,星星閃爍,海浪無聲地在海灘上輕輕拍打著。

  盧娜赤著腳,頭髮挽成一個優雅的髮髻,穿著垂地的白色婚紗,既美麗又高貴。

  在盧娜向他微笑著迎面走來時,西弗勒斯的眼中只有了她一個人。

  儀式相對較短,但是西弗勒斯感覺一生才能夠聽到這句話。盧娜說,我願意,然後重複他的話。這一刻,她成為了他的。

  這是屬於混血王子和瘋姑娘的溫馨故事。

  這是屬於混血王子和瘋姑娘的美好結局。

  西弗和盧娜互相微笑對視,然後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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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一個很特別很冷門的CP⋯⋯
但是作者的文筆很好,
情節發展也很自然∼
感覺就像是其中一個HP的平行世界裡可以發生的故事∼
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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