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的心願:想開一家黑.店
加布裡埃爾不知道斯內普腦補了到了什麼古怪的程度,她在得手了拉文克勞的冠冕之後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湊齊四個遺物的決心,至於要用到什麼坑蒙拐騙的手段,總會有一款幫助她得償所願。也許要值得慶幸這時她並沒有殺人奪寶的想法。
然而不管是腦子不太清楚的岡特家,或者是已經幾代都沒出過人才的史密斯家,都不是在霍格沃茲的加布裡埃爾可以接觸到的。
於是斯內普就看到了幾乎不知道傷心怎麼寫的加布裡埃爾在復活節那天有了失落了情緒。
禮堂裡不常出現的布萊克校長今天難得露面了,不過看到他那臉上的假笑,很多學生都認為布萊克校長還是保持一貫不親民的形象遠離禮堂比較好,這樣他們能更有食慾一些,而且更加不想聽到布萊克校長講話,就連有些斯萊特林也受不了布萊克校長的刻薄。
斯內普看到加布裡埃爾喝了一口從來都不碰的南瓜汁就知道她有些神思恍惚。他用過晚餐後,在立馬轉身回到寢室與去隨便去關心一下加布裡埃爾之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沒選對會地窖的路,居然向這城堡之外走去了。
可是斯內普沒能立即追上加布裡埃爾,反而是被半路攔住了,上來搭話的是一位斯萊特林的高年級學生。斯內普覺得眼前的場景簡直是昨日重現,當時上前搭話的是盧修斯·馬爾福,而如今斯萊特林中沒有來上學的馬爾福,而眼前這位學長他並沒有接觸過,卻知道對方叫做赫伯特·博克。
博克這個姓氏在幾十年後被很多人所知,是因為翻倒巷的一家店博金&博克,不過它現在並不存在。博克找上了他,總不會是聊一聊今天的小羊排很符合復活節的口味,如果他沒想錯這位將要畢業的博克是來尋求合作的,就像那時候盧修斯帶著三分高傲來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一樣。
可惜,斯內普已經不是那個當初滿懷野心的斯內普了,比起與博克虛與蛇委,他更想知道加布裡埃爾到底為什麼心情不好。這一點很重要,那人心情平靜時都能做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誰知道她心情不好會鬧出什麼混亂來,一言不合放出了蛇怪怎麼辦?
當斯內普看到了城堡門口吹風的加布裡埃爾時,他鬆了一口氣,好歹加布裡埃爾沒有一下子衝到禁林裡。
然而,斯內普這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難道真要問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我覺得我被霍格沃茲困住了。」加布裡埃爾不開心的原因相當簡單,她身在學校一點都不自由,這種不自由來源於不能隨時出入學校,然後想辦法去把斯萊特林的掛墜與赫奇帕奇的金盃弄到手。「你相信嗎?我有一種直覺,等到集齊了四件遺物,一定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斯內普擔心到時候驚嚇比驚喜的成分更多,他不願意違心地附和,「你難道戴上了拉文克勞的冠冕獲得了某種指示?如果拉文克勞的冠冕給了一位格蘭芬多提示那真是……」
「是的,我得到了一段線索。」加布裡埃爾打斷了斯內普的挖苦,她拿到冠冕之後,三人都有試過嘗試戴一了戴,可是沒有任何的特別反應。
拉文克勞為什麼要在冠冕上留下那句智慧是財富的銘文?總不會是刻著玩。不死心的加布裡埃爾又嘗試了多次,終於在今天把在凝聚了很多風元素時,這只冠冕有了動靜。
「這裡面儲存了一段咒語,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把它背了出來,你要聽嗎?」
斯內普真是一下子被憋住了,他想要立即調頭回去與博克商量在翻倒巷上開一家商店的事情,總覺得那還在可控範圍內。
加布裡埃爾似乎很明白斯內普的複雜心情,她原本是打算白天說的,你看那鄧布利多走得多快,知道晚上的時間用來寫浪漫的書信比較有利於睡夢,說不定能夢到有趣的場景,這比斯內普湊上來故意找失眠要聰明多了。
「你拿著,可以回寢室慢慢聽,我覺得我學的挺像。如果要聽原版的,還有些難度。我覺得拉文克勞對於誰能聽到這段消息設下了限制,它不只需要冠冕處在風元素中,也需要聆聽著本身的屬性吻合。」
斯內普拿過了儲音石,他一點也不想去弄清自己的心情,他需要回去靜靜,什麼可憐的加布裡埃爾有了傷心的情緒,這都是騙人的!他絕不是來安慰人,怎麼就弄得自己心緒複雜了。
加布裡埃爾已經習慣了斯內普的沉默,她已經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問一問赫伯特·博克找你是什麼事?博克家族這些年人越來越少,赫伯特·博克的雙親早就過世了,他明年即將畢業,如何守住最後的家業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聽海茨帕說他有意在翻倒巷立足。」
這就是格蘭芬多了,問話是那麼的直接。
斯內普剛才與赫伯特·博克繞了半天,兩人都沒直接說出開店這個詞,雖然博克真的有這個意向。而斯內普很有理由相信加布裡埃爾十分願意投資這樣一家店。什麼來錢最快?對角巷的生意他們插手不了,只能往翻倒巷進發,然而翻倒巷的生意一不小心就是身首異處,但這樣的生意也是一本萬利。
「你確定你有金加隆投資?我如果沒記錯,你想要找的霍格沃茲的寶藏還是空中樓閣,根本沒有蹤影。」
斯內普認為必須要謹慎地與陌生的斯萊特林合作,同時要保持警惕,特別是對方並不是非你不可時,冒然地湊上去只會被坑。他不是沒被馬爾福坑過,坑回來是之後的事情了。
加布裡埃爾卻持有不同觀點,「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收益越大風險越大,想要弄到另外兩個遺物,翻倒巷會是關鍵所在。岡特家那樣子說不好哪一天就把寶物上門典當了,我十分期待那天的到來。」
第42章 來自大英博物館的求助
斯內普聽著加布裡埃爾說起關於他們將要創辦那家店的暢想,它已經從收購了斯萊特林與赫奇帕奇的遺物,到坐穩了英國巫師界的頭號黑店寶座,然後享譽歐洲衝向世界。也許是今天的月色太迷人,也許是加布裡埃爾的表情太過自信,在回到寢室後,斯內普都有些不知道他怎麼就隨便答應了加布裡埃爾考慮一下關於翻倒巷開店的事情,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他認為與博克的合作應該要謹慎才對。
斯內普在心裡又記了一筆,加布裡埃爾的蠱惑人心能力與伏地魔不相上下,雖然兩人的行事風格天差地別。
斯內普開始認真思考起來要怎麼與博克合作才能獲得雙贏,而不是被對方佔盡好處。眼下很明顯他們有一大弱勢,他們在巫師界幾乎沒有根基又只是一年級的學生。博克原本只是想要從他這裡求購魔藥,想成為做合夥者總要更有說服力才好。還好距離博克畢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能夠讓他有多餘時間來操作一下。
只是為什麼異想天開的是格蘭芬多,勞心勞力就是斯萊特林,這真是有些不公平。
怎麼可能不公平,加布裡埃爾覺得這叫做分工明確,她還不是一樣要苦兮兮地研究從攝魂取念與大腦封閉術看怎麼與動物溝通。
從麻瓜的研究中可知,動物的腦容量與聰明程度都是不一樣的,這一條用在魔法動物身上也一樣,鑒於他們最終的目標是與蛇怪溝通,蛇怪那是重量級的魔法生物,在這之前要從小型動物開始嘗試。
加布裡埃爾在禁林中偷偷地挖了一片小墓地,這是她葬下的第四十九隻老鼠了,連同前面的四十八隻它們都死在了『精神溝通』下。
所謂的精神溝通十分考驗魔法精準度,一下子的精神衝擊會造成腦死亡,也就是常說的攝魂取念會造成人癡傻了。
加布裡埃爾已經大致發現了怎麼與動物們溝通,這要從魔法的施法本質說起,大致包括三項:咒語、手勢、意志。這三項又能被不斷細分,就拿咒語來說吐字是否清楚決定了咒語的威力,而同樣的法術用不同的語言念出來威力也有所不同。
但咒語是三要素中最容易掌握與弄懂的基礎,後兩者卻需要一些領悟能力了,有點可以意會不能言傳的意思。左右精神系魔法的卻是手勢與意志,這裡的手勢不單純是揮動魔杖的姿勢,它更是涉及到了魔力場的問題。魔法波動根據揮動魔杖的動作不同而不同,這些細小的不同卻是涉及到了魔法的本質,不同人構成了不同的魔法場。
加布裡埃爾寫下這些時,她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當今時代研究魔法與魔力本源的巫師很少,也許是應了那句武器的發展與時代的進步有關,魔法與魔咒的研究也與巫師世界的氛圍有關,巫師世界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這是各執一詞,卻不得不承認在大規模殺傷性魔法上,巫師界是再走退步的路。三大禁咒成為了禁咒,這也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設置的法律,在中世紀時並沒有這樣的規定。
正是巫師界的現狀才讓加布裡埃爾更加疑惑,她從前究竟做過什麼樣的研究,才會對魔法本源有所研究。這種伴隨著高風險的研究,不是紙上談兵能得到的,觸碰魔法本源涉及到了魔法世界最危險的幾種研究:時間、空間、靈魂、血脈、精神體,能在這條路上活下來的巫師又有幾個?
當然此時最重要的不是複雜深奧的問題,加布裡埃爾把第四十九隻老鼠給埋了,感謝它為了研究實驗獻出寶貴的生命,她終於能夠把握住如何穩定使用精神法術與動物溝通了,下一個實驗對象就在禁林中挑選,為了保證挑選實驗對象的公正性,遇到誰就是誰吧,她才不會看到了毛茸茸就下不去手。
禁林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也許神奇動物們對加布裡埃爾的態度各有不一,但這都阻擋不了她的實驗腳步,不會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好夥伴鄧布利多,畢竟他才是最有語言天賦的人。
加布裡埃爾勾起和善的笑容,「雖然我們與動物們的溝通從精神力開始,但可以在最後變成用它們的語言溝通,這真是太美好的過程。我先要預定你日後出書的分成,就要一成吧,等你貫通了這些語言,《神奇動物語言翻譯字典》這本書一定會讓你流芳百世,被後人敬仰膜拜。」
鄧布利多放了今天的陪聊者(實驗品)獨角獸離開,他以前從不相信能與獨角獸溝通,雖然剛才的過程中,這只獨角獸的腦子裡充斥著對他與加布裡埃爾的批判性觀點,說他們身上沒有那種善良純潔的品質,但好歹這只獨角獸沒有拔腿就跑,就算他們交流的內容有些不盡如人意,但好歹還是聊完了。
因此,鄧布利多也極有信心他以後能出這樣一本前無古人的書,他覺得只給加布裡埃爾一成利太少了。「等到有了這筆錢,我要投資開一家糖果店,你可以在裡面占三成。相信我,糖果店會成功的,我想吃什麼甜點都不用在看別人的眼色了。」
鄧布利多的願望當然不會局限在開一家糖果店,但他卻覺得現在所流行的那些糖果口味太單調了,想要弄出有創意的糖果們。
「蓋爾也開始同意我的想法了,他說學校裡的老師竟然表揚他不再炸實驗室,賠給學校的錢不知道能買多少糖果了。」
加布裡埃爾知道鄧布利多的筆友是個熱情的實驗室狂徒,在德姆斯特朗一直炸教室,家裡為此賠了不少錢,鄧布利多把學會精準地控制魔力是變強的重要技能之一與蓋爾溝通之後,蓋爾在炸實驗室上收斂了很多。論有一個筆友的重要性,這幾乎是拯救了德姆斯特朗的建築。
這樣的氣氛中,加布裡埃爾的一年級將要走到尾聲,他們打算將在暑假過後回來時去找蛇怪談談。
與此同時,等待加布裡埃爾回家的夏洛克卻接了一個棘手的案子,有好幾個大英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都離奇死亡了,蘇格蘭場沒有能找到人為的線索,但這些死者有一個共通之處,他們都接觸過一具木乃伊——1890年在埃及被發掘的亞曼拉公主。
麥考夫並不贊同夏洛克接手這個案子,夏洛克的好奇心遲早會害死他。「我不希望明天在博物館看到你!
接觸過亞曼拉屍體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從1890年從埃及發現這具木乃伊到現在三四年的時間裡,死了絕不下二十人,當初的發現者為什麼要捐給大英博物館?就是為了能把這個麻煩甩掉。
大英博物館就應該一直把它鎖在地下室,可是最近又有蠢貨提出來要拿出來看看,這一看就看掉了五條人命。我一點也不願意為你和約翰去收屍!你的死因是木乃伊的詛咒,這真是太不福爾摩斯了!」
夏洛克從前不會相信木乃伊詛咒這種荒誕的事情,然而如今他房裡有很多魔法書,就算他不能施魔法,卻也看過了簡單介紹詛咒的書,詛咒在魔法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其中特別指出來自埃及魔法體系的詛咒術歷史悠久、自成一體是一個出色的解咒師必須要學習如何破解來自木乃伊的詛咒。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夏洛克並非不識好歹不聽勸的人,只是一般來說能從道理上說通他的人並不多。「難道讓加爾去看看?我不同意。誰知道那女木乃伊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力!」
麥考夫聽到這句話,心裡很滿意夏洛克的改變。很好,夏洛克雖然沒學會知難而退,起碼他學會了別冒然而上。
「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我覺得我們可以聯繫英國的魔法部試試,他們是否願意出面來解決這個問題。在此之前,我已經與在梵蒂岡的朋友聯繫過了,雖然教廷的力量早就大不如前,可是總還有些保留手段,能在巫師願意前來處理這具木乃伊之前保證不會出現大亂子。」
夏洛克的新任務則是前往梵蒂岡想辦法弄來一些聖水,這次他無法去接加布裡埃爾了。
在期末考試之前,加布裡埃爾就收到了兩位福爾摩斯的信,得知了大英博物館中木乃伊作祟的一事。她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去看看,詛咒這種魔法體系與黑魔法分不開,她覺得去看看挺好的。
不過她在信裡沒有讓夏洛克為難,只是說了目前埃及魔法界的現狀。如果說歐洲魔法界各國之間還有往來,在非洲的埃及魔法界已經很久不和大家一起玩了。如今有麻瓜盜走了木乃伊,指望他們好心幫忙地可能性不低於明天地球就此滅亡。
第43章 表面的友好
夏洛克遠去梵蒂岡,麥考夫相信他一定有本事弄到一瓶聖水,只要他充分地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教皇破解一些大案總能獲得應得的報酬。
這次是麥考夫前來接加布裡埃爾回家,原本他很相信加布裡埃爾的獨立能力,只是這次多了一位同行者讓他不得不來。
「您好,福爾摩斯先生。」斯內普與麥考夫打了招呼,他這個暑假租了加布裡埃爾的房子。
福爾摩斯在泰晤士河邊上新購置一套三層樓的房子,足以分出幾間租給斯內普。如此一來,斯內普也不用煩惱暑假究竟去哪裡住比較好,這時才覺得從前就算再不喜歡蜘蛛尾巷,但有那麼一個雞肋的住宅也能省了很多麻煩。
這個建議當然不可能是斯內普主動提出來的。加布裡埃爾很好心地提出了建議,不收租金只收魔藥就行,這筆交易裡,加布裡埃爾認為她是賺了,金錢易得魔藥難求。
雖然加布裡埃爾如此坦誠地寫信給了夏洛克,但夏洛克作為父親很不放心,女兒怎麼能和男孩子住在同一屋簷下呢!但他又不想用世俗的眼光來束縛自己的女兒,於是就把這個難題交給了麥考夫處理。
麥考夫很嚴肅地來了,他本不怎麼喜歡多說廢話,但這時不得不開始向斯內普套話,諸如你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麼查不到你的過往之類戳人痛腳的問題就免了。
麥考夫沒打算讓加布裡埃爾少一個朋友,但還有很多可以聊一聊,比如說學校生活,四個學院之間的有趣互動,喜歡哪一門課,最喜歡哪一位老師的教學等等,這些都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與價值取向。
斯內普曾經與麥考夫同去過對角巷,印象裡他是一位不怎麼說話的胖子,果然第一印象有時候回把人騙到馬車上,他這是一上車就想要跳下車了,為什麼他要回答那麼多的問題!
加布裡埃爾也是第一次看到口才這麼好的麥考夫,她給了斯內普愛莫能助的表情,把自己的存在縮到了最小。誰讓斯內普在麥考夫眼中的設定是侄女的男性朋友,所以會把斯內普作為一位少年來關愛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斯內普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被當成了十一歲的孩子,如果他真只有十一歲現在一定是冷漠臉對待對方了,就像他當年根本不知怎麼面對莉莉的父母,他不可能迎合對方,而有了幸福的家庭做對比,他就更不能接受愛琳與托比亞所帶給他的一切,那時他可不是大度的男孩,喜歡自虐地圍觀別人的幸福。
然而如今他在面對麥考夫時,完全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態。這種試探與關懷並存的問話,讓他很難做到沉默以對,這也許是他真的早就長大了,經歷了太多又死而復生後,人總會發生一些變化。你怎麼對待生活,生活怎麼對待你。所以,別那麼尖銳地活著,也就不會常常刺傷自己。斯內普覺得這個轉變不錯。
不過,如果麥考夫不把他認作是窺視侄女的男同學,他們之間的談話能更加愉快一些。為什麼大人要想的那麼多,他們才十一歲啊,怎麼可能隨便談戀愛!
斯內普受了一路的煎熬,終於麥考夫把他們送到家後,一起吃了晚飯他就先離開了。
加布裡埃爾對於麥考夫的不正常也不能多說什麼,總覺得怎麼說都是錯,她在寫信給夏洛克的時候根本沒想太多。
戀愛是什麼鬼?麻瓜的科學總算說了該說的話,那不過是多巴胺的分泌而已,最終都是會消散殆盡的東西,沒有什麼天長地久永遠如初戀的愛情,除非這人死在了最好的時候,死別帶來的遺憾有幾個人能釋懷?
刻骨銘心與求而不得總是緊密相連。白頭到老裡不知經過了多少磨合與包容,灼熱的愛化作了守望相助的親情,這裡就要說一點,兩人要相互信任才能扶植著走下去,特別越是強大的巫師越是如此。
比如說一對巫師戀人,一個研究白魔法,一個研究黑魔法,魔法本事是沒有對錯的,他們如果能認知一致才能有未來,否則當熱情褪去只能是相互折磨。
可惜,加布裡埃爾與斯內普之間並沒有完全的信任,為什麼她不與斯內普一起練習大腦封閉術與攝魂取念?
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他們不希望萬一有了意外,讓對方看到了不能被看到的記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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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梵蒂岡的夏洛克顯然不認為他想多了,父親總要操心的多一些,他自認為是一位稱職的父親,就算人離開了還不望叮囑麥考夫,麥考夫不好好審核斯內普,那麼他就別想拿到聖水了。
然而拿到聖水的過程比想像中要困難,夏洛克幫助教皇解決了一些小麻煩,但對方表示可以給出稀釋的聖水,但用聖水應對詛咒並非最佳對策,所以效果上一定不夠好。而濃度高的聖水絕不外傳,這一點不會為了夏洛克而破例。
不管稀釋的聖水療效究竟怎麼樣,重點從來不是讓大英政府解決了木乃伊的詛咒,而是要通過這一具木乃伊嘗試建立與巫師界之間的聯繫。
夏洛克雖然有些遺憾,但他從來都主次分明,東西到手就回倫敦了。
就在他坐火車回倫敦時,得知同一個包廂裡的那位旅客叫做凱文。夏洛克的記性非常好,他記得在大教堂周圍見過這人一面,如今又在火車上遇到了,真是奇妙的緣分。
更加巧合的是這位凱文的全名是霍斯特·凱文,加布裡埃爾提到過她的吸血鬼老師也是這個名字。
夏洛克不得不去想吸血鬼怎麼會出現在教堂,難道說兩者之間還能保持友好關係不成?可不能欺負他讀書不夠多,他讀過關於吸血鬼的故事,裡面從來都沒把他們與神父描寫成朋友關係。
凱文顯然是聞到了夏洛克身上聖水的味道,這味道真難聞,一點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反吸血鬼的東西被製作出來。他難得回家一次,順便來梵蒂岡看看,沒想到火車上會遇到有普通人拿著聖水,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人會是誰?
第44章 各懷鬼胎
夏洛克在信中聽加布裡埃爾說起吸血鬼這種生物時就有了好奇心。吸血鬼比起巫師來更加不符合已知的生物學,他們不死不活地生存著,能夠轉化麻瓜,不能轉化巫師,可以說繁殖的方式超越了有性繁殖。
並且從吸血鬼的進食習慣中可以判斷他們看人不看臉,這點很特別,他們有自己的感知方式,而讓他們能迅速判斷來人是巫師或是麻瓜,也許是通過血液的味道?
不管怎麼說,夏洛克今天能有幸見到一隻真的吸血鬼,認為不能就白白放過了對方。他並不害怕凱文會做什麼,凱文有好幾次朝著裝著聖水的瓶子投去了注視的目光。即便凱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這逃不過一位偵探的眼睛。
看來聖水對於埃及木乃伊不是特效藥,但是對付吸血鬼卻是對症下藥。這讓他更好奇為什麼凱文出現在大教堂附近,難道吸血鬼準備攻打教會了?
凱文當然討厭聖水,一切黑暗生物都不會喜歡充斥著光明元素的東西,就像他能在太陽下行走甚至飛行,但他不喜歡太陽。他真想要拍飛眼前這個瓶子,但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沾染上噁心的味道。
然而在凱文得知了福爾摩斯的大名後,他就不打算離開包廂了。
巫師可能不知道福爾摩斯,但是吸血鬼們多少知道他,四個月前有位吸血鬼沒有控制住食量把幾個麻瓜的血吸乾了,就是福爾摩斯找到了藏匿的兇手,作為一隻吸血鬼被麻瓜逼著變回了蝙蝠,只能遠渡重洋去了美國,福爾摩斯的本事也是夠高的。要知道那時福爾摩斯手裡還沒聖水,他不知從哪個巫師手裡得到了一些對付吸血鬼的小玩意。
凱文很想知道福爾摩斯是怎麼從小氣的教皇手裡訛來一瓶聖水,這年頭的光明元素可不好收集。
就在兩人都各懷鬼胎時,聊天的氣氛就顯得格外熱絡,甚至從自己是做什麼的聊到了這些年的工作經歷。
夏洛克沒有掩飾自己的麻瓜身份,同時他也不遮掩他已經瞭解到了魔法界。
這一年來,他對於破案的興趣稍稍有所下降,反而開始深入了奇妙的魔法世界,那裡的未知更加吸引他。只是未知都是帶有危險的,夏洛克從來沒有覺得作為一個麻瓜會自卑,他比絕大部分巫師聰明,可惜的是理論知識缺少了實際操作總是差了一點什麼。好在他足夠理智,生活總不會十全十美,即便是他也總有遺憾。
夏洛克顯得很誠實,他向凱文露出一個很榮幸的表情,「我聽到你的名字就想到了霍格沃茲很有名的凱文老師,都說他是一位風度翩翩的智者。今天我終於能有機會親眼見一面了。我們很有緣分,剛才在教堂門口還打另一個照面,這才明白世間的傳聞有些有些失真,原來吸血鬼也是會去教堂的。」
凱文聽了夏洛克這話,他很難說是自己又被恭維了或是被嘲諷了,吸血鬼去教堂很不可置信嗎?血族與教廷之間的戰爭已經過去一些年了,兩者之間不會手牽手做朋友,但不會一見面就大打出手。
「沒想到福爾摩斯還聽過我在學校裡教書的事情。」這就表明對方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了,「其實外界對血族多有誤解,我們不會沒事就把人的血給吸乾,鮮血是我們的食物,但是千萬不能暴飲暴食,這對身體不好。而且又不只人類有血,動物們也有,沒規定說一定要吸人血,就像我們能如此愉快地聊天,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就很和善。
這點我們和沒腦子的狼人完全不一樣。如果福爾摩斯先生遇到了狼人可千萬別和他們多說話,他們都是暴力分子。要是真論出名,還是你讓人敬仰,如今歐洲沒有人不知道來自倫敦的第一諮詢偵探,二月初的吸血案也讓你在血族間出名了,說來你幫助血族抓到了一個不守規矩的成員,這真是大功一件。」
凱文繞過了去教堂的話題,他就是不想說為什麼去教堂轉悠,轉而問起了關於聖水的事情。「你應該是幫了教皇很大的忙,他才會願意給你一些聖水吧?恕我多言,其實普通人一直接觸聖水並不一定對身體有好處。這方面西方的研究不多,但東方有種理論能夠解釋一二。東方認為人體有陰陽兩種氣,吸血鬼就是純陰的物種,而人類介於平衡中。聖水屬於陽氣的那一類,如果普通人一直接觸,就會打破體內的平衡。
教皇用聖水來答謝你,這東西你可以偶爾接觸,可別一直放在床頭當做寶物供著了。」
這真不是想讓夏洛克扔掉聖水,方便凱文吸一口血的謊話嗎?
夏洛克也許是想到了凱文的邪惡用心,然而他卻繼續說起了聖水的事情,「你有聽說大英博物館裡那具埃及木乃伊的詛咒嗎?這瓶聖水就是用來治療詛咒的。其實我也聽說了巫師對詛咒更有辦法,可是魔法部似乎沒有與大英政府建交的打算,我也不知道怎麼聘請一位解咒師。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凱文聽到夏洛克要把聖水交出去,他當下是有些開心的。
他不是隨便吸血的吸血鬼,事實上如今的血族內部是有法律的,像是不能把人吸乾,不能轉化小孩等等,怎麼會制定這種法律有一個漫長而複雜的過程。凱文必須說福爾摩斯不在不能被吸血的範圍內,可是他的血也沒特別的地方勾地自己食慾暴漲,只是想要吸兩口聰明人的血,也算是一種新體驗。
「我可以幫這個幫,吸血鬼與巫師不是同類,不過在魔法部裡面還是能稍微提提建議的。」
凱文然後很義正言辭地問,「只是我們需要等價交換,你覺得你能付我多少血液做報酬?」
第45章 準備組隊去刷木乃伊
夏洛克聽到凱文的問題勾起了一個微笑,想要他的鮮血就要能拿出足夠多的誠意才行。「我喜歡公平的交易,用鮮血換來魔法部的溝通管道,聽上去是雙贏,只要你不介意我血液裡會有可.卡.因的味道。」
凱文還是第一次與人類談論如何交易鮮血,以往他都是在背後偷偷勾住了人類的脖子,在對方驚恐的表情或昏迷的狀態下吸血,如今能有新的吸血方式讓他有些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不就是幫著去英國魔法部說兩句話,相信魔法部很樂意聽到大英博物館有了一具埃及木乃伊的消息。這本就是一個很好的消息,由於歐洲魔法界與埃及魔法界太久沒有交流,研究解咒的巫師缺少實驗品很久了,現在送來一具木乃伊,就像把屍體獻給了缺少屍體的法醫研究所一樣,那是要拍手歡迎的。
「你放心,回到倫敦就不出三天,你就能見到魔法部的官員。」凱文很肯定地保證,他說了這句話就盯著夏洛克的脖子凝視了一會兒,到時候他就能有新的吸血體驗了。
夏洛克朝著凱文點點頭,他並不覺得凱文的眼神有攻擊性,相反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凱文喜歡甜味的血,還能把麥考夫推薦給他,麥考夫一定也想體驗一下被吸血的新奇感。
這樣一來麻瓜政府與巫師界的交涉中凱文就有不能逃避的責任了,其實這原來與吸血鬼並沒關係。然而不管是什麼物種,有所*就能用被利用,夏洛克認為吸血鬼的*如此明顯,真是適合交好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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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洛克拐到一隻吸血鬼時,加布裡埃爾也沒閒著。
加布裡埃爾與斯內普雖然在同一屋簷下,然而他們甚少見面,除了早餐時間之外幾乎都在各自的房間裡呆著。加布裡埃爾猜測斯內普一定是對狼毒.藥劑進行最後的調試,他已經研究出了改良版,如今就等凱文去弄一隻狼人來,然後進行*實驗。
凱文本來答應這個暑假搞定這件事,也不知道進展的怎麼樣了?
相對來說,加布裡埃爾的研究進度就慢了很多,她想要把腦中盤旋的那股力量給弄明白,夏洛克教導了她如何構建一個記憶宮殿。這個過程對她來說起步很困難,因為有一股份院帽見過的狂暴力量在腦內阻擋著她前進。好在她練習如何與神奇動物溝通時,漸漸掌握了一種新技能,可以用體內的魔力慢慢化解那種狂暴的力量,只是過程十分緩慢,不知何時才能完成。
這事情急不來就要找些新的事情做,比如說研究一下詛咒的力量。
加布裡埃爾認為她不是沒事找茬,夏洛克與麥考夫都想藉著木乃伊公主做些什麼,作為他們的家人當然也行動一致。
她很想深入瞭解一下詛咒這種特殊的魔法體系,在她已知的記憶中,這是一種她不太瞭解魔法體系,原因與埃及魔法界的封閉性有關,如今來了一具可以觸摸的木乃伊,不摸夠本怎麼行。
「你不去看看嗎?我還沒見過帶著詛咒的木乃伊,她鬧得這麼凶,如果可以追溯到是哪個施咒師下的咒就好了。」
加布裡埃爾在早餐時分慫恿斯內普,「詛咒這東西就算是德姆斯特朗也不會教,現在可是有一個實驗品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以後看誰不順眼了,你懂的!」
斯內普吃著三明治不說話,他用眼神表示鑒於屋裡只有兩個人,他只能看加布裡埃爾不順眼。
加布裡埃爾並不畏懼斯內普的眼神攻擊,「你想要對我施咒,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正巧也沒有練手的對象,我們相互幫助,用實際感受告訴對方哪裡做的不夠,如此好事一般怎麼能遇到。
我覺得學習詛咒挺有意思,你想一下如果以後去爭取某個職位,大老闆始終不同意,你不能對大老闆施咒,卻能對那個職位施加一道詛咒,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能有命坐上那個位子,我這個主意還不錯吧?」
斯內普聽了這話就放下手裡杯子,他瞪了一眼杯中的牛奶,為什麼他每天都要喝!然而比喝牛奶更討厭的是在這個時候發現生活在隔壁房間的女同學時不時會與黑魔王的思維一致。
其實學習詛咒沒有不好,如果他真的精通解咒,也許鄧布利多當年就不會死在了那枚戒指的詛咒上。只是正因為見識過詛咒的力量,斯內普才沒有在毫無準備下湊熱鬧的愛好。
加布裡埃爾都不用斯內普開口,就從他皺了皺眉頭中看出了他的意思。能夠這樣讀臉,她才是真聰明,微表情滿分。所以難道還要她大聲宣佈自己的固有形象絕對是睿智的化身,而並非衝動的代表。斯內普絕對表達了你很衝動這個意思!
「我已經拿到了獨角獸的毛、血、角,你覺得還不能對付一位木乃伊公主?她要是真那麼厲害,就不會被麻瓜挖出來了,那寫麻瓜在挖墓的當場就應該全都死絕了。」
斯內普剛剛皺起的眉頭瞬間就鬆開了,他的神色完全變了,眼中也露出了興奮的光芒,顯然不是對木乃伊感興趣,而是對於獨角獸。
「你想要問我為什麼能弄到獨角獸的這些東西?」加布裡埃爾不用斯內普開口就知道他的疑惑,「我可是早就告訴過你,我和鄧布利多去了禁林去給神奇動物們做陪聊,順便給它們梳梳毛。華生叔叔向我推薦了一家倫敦有名的獸醫院,那裡除了提供醫療診斷之外,還會出售一些讓寵物更舒服的梳子,不得不說這些梳子真有些貴,可是從獨角獸的反應來看,它的效果不錯。我其實買了三把,是你說對與蠢兮兮的動物交流不感興趣。我這人最大優點是不勉強別人。」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沒那麼話多!」斯內普才不認同加布裡埃爾的最大優點,如果真是這樣,現在他們早就應該結束了早餐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我從前認為你的最大優點是廢話不多,現在你已經捨棄了最大優點。」
加布裡埃爾想把沒喝完的牛奶糊斯內普一臉!難道說這麼多話是她自願的?她也想做個安靜的美少女,可總有人讓她讀微表情,再彷彿有病的自問自答。一人說兩人的份,難道是她的錯?!
這筆賬加布裡埃爾記下了,東方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但對斯內普有些臉可以慢慢打,可也別忘了先收取一些利息。
「我能理解你的見識少,誰讓蛇是沒有毛的動物,斯萊特林明白不了有毛動物對於梳毛的渴求,沒人會去嘲笑這種缺陷。想想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茲不太合群是有道理的,你看格蘭芬多是獅子有毛的,赫奇帕奇是獾有毛的,拉文克勞是鷹有毛的,只有斯萊特林的蛇沒毛。」
斯內普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劃分四個學院的,難道斯萊特林就輸在不是毛茸茸上了,真是太可笑了。
加布裡埃爾搶在了斯內普之前開口,「你想要反駁?我覺得沒有必要,獨角獸已經認了,它們很享受梳毛,即便給它們梳毛的是鄧布利多。它們號稱純潔地不讓男性觸碰,其實哪有那麼絕對。不只獨角獸還有馬人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身體都很誠實。所以,沒有毛的動物絕對不能懂梳毛的愉悅。送幾瓶血、送過世獨角獸的角只是等價交換而已,我是那麼公平的人,向來都是等價交換。」
斯內普被加布裡埃爾的話堵得胸悶,可他難道要說自己更懂梳毛舒不舒服?他又不是有毛動物。「我該誇獎你很懂得毛茸茸的心思嗎,你將摘得最佳梳毛獎!」
加布裡阿爾優雅地朝著斯內普笑了笑,「你真是太客氣了,這是我應得的榮譽。作為你的好朋友,我願意分享獎勵,把一小瓶獨角獸的血給你,並邀請你同去參觀大英博物館木乃伊展,你有興趣嗎?」
斯內普看了加布裡埃爾一分鐘,他喝掉了剩下的半杯牛奶,這下終於繞回來了。很多事情就像是牛奶,看上去並不讓人討厭,但是味道真的不能接受,可是你還是要喝,因為它有營養。
「當然,我很榮幸你能夠邀請我,我一定帶著解咒藥劑一起前去。」
加布裡埃爾滿意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了裝有獨角獸鮮血的玻璃瓶,斯內普這人總學不會直接答應,這才是讓她變得話多的根源所在。
「很好,等到夏洛克回來,我們就能出發了,順便比較一下到底聖水與獨角獸血對抗詛咒的差異。」
斯內普拿著玻璃瓶,看著加布裡埃爾上樓的背影,他發現真無法找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應該有一些羞怒才對,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笑了出來,連眼睛裡都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