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的第一天
「啊啊,終於等到你了啊,椎名桑。」
我瞥了逐漸散開圍在我身邊的男生們一眼,微微皺起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可是女廁哦?」
「真是意外的天真啊,」領頭的棕髮男生推了推眼鏡,嘴角彎成了詭異的弧度,「難道椎名桑不覺得,你關注的地方不太對嗎?」
「哦,那好吧,」我平淡地換了個口氣繼續問,「找我幹嘛?」
一個有著和年齡不符的肥胖身軀的男生湊過來,怪聲怪氣地說:「都怪椎名桑總是這種拽拽的表情啊,成天在班級裡擺出一張臭臉,讓人看著就超級不爽。所以椎名桑,今天就學會怎樣好好地侍奉我們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但很快手臂就被兩側的男生緊緊鉗制住,後面的門也被人反鎖了。
這種熟悉的劇情……嘖,難道是……?
「貓山,開始錄像吧。」領頭的男生伸手來解我的襯衫扣子,「記得要露出點可愛的表情哦,椎名桑。」
「請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們。」我說。
棕髮男生驚訝地挑了挑眉:「嗯?事到臨頭,椎名桑還想問什麼?」
我真誠地看著他,問道:「打空炮,很舒服嗎?」
「……」他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你什麼意思?」
我若有所思地說:「正常情況下,男性的發育時間應該是12到20歲吧?但是看你們的樣子,應該只是國小六年級生吧?你們的口口真的成熟了嗎?先不說能不能有口口,會不會口口,光是進行這種口口口口的話,你們真的能夠成功嗎?」
棕髮男生臉色鐵青:「你是在嘲諷我們嗎?」
「很抱歉讓你生氣了,但我並沒有這種意思。」我認真地說。
他的表情看上去更糟糕了:「還有……你以為,裝作忘記我們是同班同學這種事,就能夠激怒我們嗎?」
我大驚失色:「什麼?!我們同班?!」
「……很好,我本來還想對你溫柔一點的,」棕髮男生喘了兩口粗氣,陰森森地對我身邊的男生點了下頭,「現在我改主意了,一起上吧。」
「事實上,我還是不太明白,」我蹲在地上,手指間夾了根沒點燃的香煙,「你們是都逃了生理課嗎?」
周圍躺成一片的男生們有氣無力地發出哼哼唧唧的嘟囔聲,有點像憤怒的小鳥裡的那群綠豬頭。
「以及,抽煙會死得很早哦。」我拍了拍棕髮男生的臉,然後把他兜裡一整包價格不菲的煙順走了。
「&……*¥#@¥%口口!」他口齒不清地叫嚷著什麼,然後呸地吐出一顆牙。
「謝謝你的問候,」我聳聳肩,走到水池邊洗乾淨手上的血,「希望等你待會看到可愛的女孩子們的時候,也能這麼有活力。」
沒有理會身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我甩著手走出便所。至少半個小時之內,他們是注定沒辦法自由行動了。
其實今天這種和同齡人交手的行為,讓我感到非常麻煩。畢竟平時我的對手都是些【混混學長】、【電車大漢】、【下三濫老師】……之類半成年或者成年人,這就導致我和同齡人打架時,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以免給他們帶來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
——像是終生不【嗶】什麼的。
還好,明天就是畢業典禮,我也能順利地升入國中,應該不會再碰見這群人。我倒是不怕他們找我麻煩,但是成天有一群蒼蠅圍著自己嗡嗡嗡還不能下手太重直接拍死什麼的,也難免會讓人很頭疼。
我站在校門口,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決定還是繞遠路回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打完架之後,感覺特別疲憊,實在不想走那條有百分之九十八可能遇到街頭混混的常規路線,也不想坐有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恰逢hentai的公車。雖然走這條遠路,仍然會有百分之九十六的可能遇到黑幫滋事,但比起以上兩個選項,遇到的概率還是會稍微低一點。
寒冷早已慢慢褪去,乾枯的枝條上也發出新芽,鮮嫩的綠色被日光襯得格外柔軟。我聽著聲聲清脆的鳥鳴,心情不由得好起來。說起來,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而karu的生日剛好在下個月。如果今天買了禮物,空郵過去,應該能在她生日那天到。我思考了一下,拐進了街邊一家眼鏡店,決定速戰速決,今天就把karu的生日禮物買好。
Karu是我在skype上特別聊得來的網友,現居意大利,是個職業小說家,擅長寫一些黑暗犯罪題材的小說,然而她本人實際上是一個特別開朗特別善良的小姐姐!工作時間戴著眼鏡梳著麻花辮趕稿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犯規!
我一面想,一面冷靜地拿出手帕抹了把鼻血,對滿臉驚慌的店員說:「請拿一下你們店裡最貴的鏡框。」
店員立刻慇勤地領著我走到一排長長的玻璃櫃前,仔細地向我介紹。
……看起來好像和其它價位沒什麼不同啊?是因為材質比較牢固,不容易坐斷嗎?
我又迷茫地比較了一圈鏡框款式,最終決定還是隨心所欲。……嗯,Karu的頭髮是很好看的淺棕色,酒紅色的鏡框應該會很配她。我摸著下巴,速度很快地在專櫃裡挑了副看著順眼的鏡框,準備去櫃檯結賬。
門上的風鈴忽然嘩啦啦地響起來,穿著國小制服的男生從門口走進來。店員露出看到熟人的表情,笑著跟他打招呼:「啊呀,好久不見啊綠間君,又是打籃球把眼鏡弄壞了嗎?」
我聞言轉過身,看見那個綠色頭髮的男生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卻非常禮貌地說:「是的,麻煩您了。」
…………綠頭髮?
哦呀,又是什麼追趕時尚的叛逆小學生嗎?我打量了他片刻,發現他的眼睛也是很漂亮的翠色,像某種品種名貴的貓咪。染髮的外國人?還是染髮帶美瞳的霓虹人?等等,這麼說起來,世界上有綠頭髮的人種嗎?
思考著這個問題,我慢悠悠地走回家,一路上運氣出奇的好,不僅沒有碰到任何可疑分子,身後也沒有人尾隨,簡直是足以載入史冊的一天。
直到回到家,坐在馬桶上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了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著我。
「……」
我瞪著胖次上的一片血紅,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本章並沒有出現女主名字,_(:」∠)_不過小天使們看到文名就會想起來了吧?
寫著圖個開心,也希望你們開心,比哈特
捉了個蟲
出現重大bug警報!修改了重要人物的生日!!時間線已改,一切都是蠢作者的鍋
☆、喪心病狂的被圍堵
偌大的禮堂裡掌聲雷動,我勾著發言稿鞠躬,慢慢地轉身晃下台,摸到座位上坐好。我身側的柚木鈴立刻擔憂地湊過來,小聲說:「是昨晚沒睡好嗎?朝霧你看起來臉色好蒼白。」
我一邊屏氣試圖控制流速,一邊盡量簡短地說:「嗯,生理期。」
「哇……真好誒,」柚木鈴羨慕地說,「我也好想快點變成大人啊。」
「……成為大人,可是要經歷很多不為人知的痛苦啊。」我感受著體內翻湧的血海,滄桑地說。因為第一次的生理期來得猝不及防,所以我不得不跑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去買急用品,順便在往返途中解決了六名大叔和一起不良滋事事件。於是到家安頓好之後,我體驗到了所有的女性生理期必備反應。腰酸背痛還在其次,身困體虛也可以忍耐,但來自小腹的陣陣寒意和連綿不絕的詭異脹痛感,讓我的敏捷性和力氣大大減分。
「既然朝霧不舒服的話……下午的卡拉ok也不能來了吧?」鈴失落地問。
雖然很期待和女孩子們的集體活動,但是我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覺得還是回家抱著熱水壺睡一覺為好。我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額發:「抱歉,小玲。」
鈴「嗚哇」一聲抱住頭,耳朵尖立刻紅透了:「朝朝朝朝霧你不要這麼突然啊!」
「喔……抱歉?」我不知所措地收回手,看著都要把頭埋進膝蓋裡的鈴,有點茫然地說。
她捂著臉喃喃地說:「完蛋了,我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死亡視線。」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小聲笑起來,「不管不管,那就嫉妒死她們好啦嘿嘿嘿!」
我:「?」
「咳咳,我沒事啦朝霧,不用擔心。」鈴迎著我迷惑的眼神微笑,興奮地說,「朝霧不來也沒關係,我可以和穗香她們送朝霧你回家啊!」她嘟著嘴,可愛地抱怨,「說起來,朝霧一直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家誒?太過分了,我一開始還以為被朝霧討厭了呢。」
事實上,自從國小一年級,和好友在回家途中熟練地砸破hentai大叔的頭,嚇得好友從此和我斷絕關係起,我就明白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也瞭解了這種事會對女孩子們造成的巨大影響。這件事之後,我也有意識地減少和女孩子之間的接觸,以免給她們帶來厄運。所以即使柚木鈴是我在現實生活中唯二親密的朋友,我也不會和她一起回家或者出門逛街。
盡量委婉地拒絕了鈴的建議,可又抵擋不住她濕漉漉眼神的我正輕聲安慰她時,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走了過來,結結巴巴地叫我的名字:「椎、椎名同學!」
「怎麼了?」我抬起頭看他,他卻慌忙地移開視線,盯著地板大聲說:「請你收下這個!」說著,我手心裡被塞進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是枚從制服上揪下來的紐扣。
我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剛剛的男生已經不見了,周圍滿是吵吵嚷嚷的學生們。「誒,畢業典禮已經結束了嗎?」我後知後覺地環視了一圈喧鬧的人群,每個班的學生都圍在一起,好像在進行什麼活動。
圍在我和鈴附近的人們忽然熱鬧起來,不少男生低低的議論聲傳來。
「她居然收下了!那我肯定也是有機會的吧?」
「啊啊啊可惡可惡!居然被木村那傢伙搶先了!」
「椎名同學還真是受歡迎啊,也是誒,這種級別的美女……」
「而且是身材這麼好的美女,超級少見啊……」
幾分鐘過後,我捧著堆成山狀的紐扣,迷茫地望向鈴:「……那個,紐扣,是什麼意思?」
鈴揉了揉眼睛,感慨萬分地說:「朝霧還是這麼地受歡迎啊,不過沒關係!我們也會一直一直地守護著朝霧,不讓你被糟糕的男生騙走的!」
我:「??」
「對了,那個木野……是誰啊?有點臉熟。」我摸著下巴說。
「……他叫木村啦,是咱們班的班長。」鈴歎著氣說,「朝霧還是老樣子啊,記不清楚男生的臉和名字。奇怪,明明對女孩子就記得很清楚啊。」
「完——全不一樣,女孩子,可是世間罕有的寶物啊。」我嚴肅地回答。
鈴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又猛地把臉埋進膝蓋裡:「都說了不要突然說這種話啊朝霧啊啊啊!」
我:「???」
為什麼有時候鈴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我果然還是落後於時代了嗎?
畢業典禮之後,我站在巷口,不由慶幸自己回絕了鈴的邀請。在我的面前,一群鼻青臉腫的不良擺開架勢,把我堵在巷子裡。
不等我開口,為首的不良率先叫道:「椎名朝霧!這次我可是從外校請來了幫手,你別想那麼輕易地跑掉!」
我仔細地打量他,覺得他也很面熟:「你好,我們以前見過嗎?」
棕髮不良腫脹的臉僵了一下:「我們昨天才見過!」
「不知名君!」我恍然大悟,真誠地道歉,「對不起,因為你變帥了,所以我有點認不出來。」
「……」不知名君重重地噴了口氣,恭敬地退後,他身後的不良也紛紛讓開,像是幫派內部迎接大佬般空出一條道來,「那就拜託你們了!」
又有四五個新不良走了出來,葬愛家族的傳統髮型在他們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有剃光頭的,有留半面長髮的,還有染成灰髮的,都帶著一排耳釘,制服斜斜披在肩膀上,一副標準的不良樣。
這和昨晚我遇到的成年版不良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後生可畏啊。
灰髮的不良瞥了我兩眼,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人……這麼嬌弱的大小姐,還要我們出手?」
另外幾個直直地盯著我的臉,聽見他的話才反應過來,微妙地笑著說:「大小姐也有大小姐的好處嘛……不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有點不忍心吶。」
「我退出,你們隨意。」灰髮不良懶洋洋地說,隨即靠在牆上,看起來不打算加入戰局。
「灰崎君!」不知名君緊張地叫了他一聲,「你答應過的——」他被灰崎冷冷地掃了一眼,立刻閉上嘴。
「放心好了,就算灰崎不出手,我們幾個也是綽綽有餘啦。」剩餘的幾個不良嬉笑著,「喂,你要乖乖聽話啊,不然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我清點他們的人數,四個,看起來倒是人高馬大,就是不知道耐不耐打。我斟酌了一下,問道:「你們要一起嗎?」
光頭不良愣了一下,隨機大笑:「啊呀,大小姐自以為自己很厲害呢?好啦好啦,就讓哥哥我先來指點你吧。」
「好的,不過請等一下,」我彬彬有禮地說,伸手從裙子裡摸出一根棒球棒,在手裡掂了掂份量,「這位哥哥,請多多指教。」
對面的不良們:「……」
「不知明君二號,你的煙牌子沒有不知明君好誒。」我拍了拍光頭不良珵亮的頭,手裡夾著根沒點燃的煙蹲在地上,總感覺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不知明君和他率領的男生早就跑得一乾二淨,現場只剩下靠牆看戲的灰崎和一群挺屍的混混。
橫屍在地的陰陽頭不良哼哼唧唧地叫喚:「……灰、灰崎……你難道就這麼……這麼看著……」
我站起身,幅度很小地活動著手腕,警惕地看向灰髮男生,他斜倚著牆,身材已經有了少年人青澀挺拔的線條。灰崎垂下眼睛,看向陰陽頭,輕輕地笑了一聲,用低啞的嗓音說:「山本,你是在質問我嗎?」
陰陽頭似乎很害怕他,馬上乖乖地閉嘴裝暈。
灰崎挑起眉,興味地迎上我的視線:「沒想到,你還挺不錯的嘛——」他忽然停住,目光慢慢地下滑,盯住我的裙子下方,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灰狼,僵在原地不動了。
與此同時,我感到一股細小的熱流順著腿根流淌而下,低頭看去,白色的過膝襪果然被染紅了半圈。
「……」
在尷尬的沉默裡,我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從地上的不良裡挑一個剝衣服好,還是就地脫掉及膝襪好?真是艱難的抉擇。
正猶豫著,灰髮少年邁著長腿走過來,不耐煩地扯下身上寬大的制服外套,扔在我的頭上:「還不快點處理一下啊笨蛋!!」
「哦。」我把衣服從頭上扒拉下來,順便嗅了嗅,驚奇地說,「灰山君,你和我用的是一個牌子的洗衣液誒!」
「閉嘴趕快綁腰上!!還有,我叫灰崎啊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朝霧:其實我有一個四維空間袋來著【撩裙子】
您的好友【灰崎祥吾】已上線!╰(*°▽°*)╯求收藏!求評論!
部分會引人誤解的bug已修改,謝謝大家指正!
☆、喪心病狂的公關部
我團在被子裡,肚子上墊著熱水袋,抱著溫熱的糖水感歎:「怎麼辦啊繪麻,我感覺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棕色的長髮被紮成馬尾,蓬鬆的發尾捲了幾圈,搭在白皙修長的後頸上,女孩把削好的兔子蘋果放進盤子裡,轉過臉來,溫柔又無奈地歎氣:「真是的,朝霧明明都已經算是半個大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讓人擔心。」
脖子上繫著粉紅蝴蝶結的松鼠跳進繪麻的懷裡,附和般地唧唧叫,兩隻圓眼睛嚴肅地望著我。
「抱歉。」我立刻乖乖地認錯,無比誠懇地看向繪麻,「我知道錯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以後生理期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哦。」繪麻摸摸我的頭髮,遞過來一塊蘋果,「吶,要吃水果嗎?」
我就著繪麻的手「嗷嗚」一口咬住蘋果,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蘋果要比以前甜不少。我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地說:「奇怪,蘋果變得好甜。是因為這是繪麻親手喂的嗎?」
朱利頓時不滿地大叫起來,繪麻只好也給它餵了一塊:「好啦好啦,朱利你也嘗一塊吧。」
「說起來,那邊衣架上的那件制服……好像不是你們學校的款式誒?」繪麻疑惑地問。
有點意外,可能是髮色比較特殊的緣故,我現在還能回憶起灰山君的長相。我想了想說:「嗯,路上遇到一個非常閒的外校生,是他借給我的。」
「誒?沒關係嗎?」
「我本來想問他的聯絡方式,好方便還給他,但是他把衣服丟給我之後就走了。」我啃著蘋果說,「等以後有機會見到他,再還給他好了。」
繪麻點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背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雜誌和漫畫:「上次朝霧說,想看點有趣的書,這次我就帶了一些過來。裡面的雜誌有我買的,也有書店附贈的,嗯,我還帶了psp,朝霧你這幾天可以躺在床上玩哦?」
其實我對遊戲沒什麼興趣,不過繪麻向來很喜歡玩,所以我也時不時會陪她玩上兩局,雖然結局都會很慘地輸給她,但一起打遊戲的過程仍然很讓我開心。繪麻的全名叫日向繪麻,今年在陽出高中就讀,五年前搬來這所公寓,剛好住在我家隔壁。繪麻的爸爸是個熱血的冒險家,很少在家陪她,而我的父母遠在國外工作,只每月定期打給我一大筆生活費。在同樣缺少家人陪伴的環境下,我和繪麻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儘管因為年齡的關係,她更多的會承擔起姐姐的角色,在生活上盡力地照顧我。
在和繪麻進行一番關於新遊戲的交流之後,繪麻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到了打工的時間,就匆匆忙忙地帶著朱利告辭了。我獨自趴在床上,翻了會漫畫,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理解女主角的想法,只好無奈地從那堆雜誌裡抽了一本,百無聊賴地打開。
這本粉色封面的雜誌上充斥著各種廣告和奇怪的文章,看起來是書店囤積的贈品。我托著下巴,隨手翻了一頁,卻不由自主地停下游移的視線。
佔據了整整兩頁的大幅廣告,畫面上印著三個身穿袈、裟的男人,氣質各異,卻都如出一轍的年輕俊朗。
在男人們頭頂,懸著燙金哥特式的「CLUB BUDDHA」字樣,看上去像是某個俱樂部。而引起我注意的,是在廣告右下角印著的幾排加粗字體:「風靡萬千女性!引發參拜寺院狂潮!最新推出『佛祖教誨法話』活動,在寂寞的夜晚為美麗的你解決煩惱!活動期間,可享超級優惠折扣,全員指名費五折特惠!」
我用手指摩挲著「五折特惠」的字樣,不由自主地掃了眼活動日期,發現今天剛好到活動的最後一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撥通了廣告上印著的咨詢電話,聽著從話筒那頭傳來的男聲,我又猶豫起來:「請問,你們這裡有女孩子的服務嗎?」
「那個……抱歉,小姐,我們這裡是男公關部哦。」男聲禮貌地說。
雖然不知道男公關部是什麼東西,但聽起來就很不安全,裡面很可能聚集了大量男性……
「不過今天是特惠的最後一天,如果您來的話,可以享受到特價四折優惠哦!」
完蛋了。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這麼想,同時冷靜地回答他:「請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五分鐘後到。」
最終在臨走前,我在大腿上綁好刀套,帶了兩柄用慣的刀具,順便裝上身經百戰的棒球棒。畢竟那裡看起來是充滿了成年男性的地方,即使被碰見打折的狂喜沖昏了頭,我還是保留著被常年鍛煉出的警醒。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只要看到各種打折的廣告,我就會控制不住地參與搶購,甚至處於現在這種全身酸軟,不想動彈的情況,一聽到打折,我的腳也會自動前往優惠所在地。明明不缺生活費,卻異常在意這種折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等我搭電車抵達地點時,我發現那裡居然真的是一座造型古樸的寺廟。這麼說,裡面的服務人員也都是和尚?
一路走進,竟然也看到了許多衣著時尚的美麗女性,我不由稍微安心,對前台說:「請來一份你們店裡最貴的服務。」
服務生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得體地微笑:「對不起吶小姐,我們店裡最貴的服務,只針對成年的女性哦。」
還有年齡限制?我思考片刻,指著櫃檯上列的名單問:「這個排序是什麼意思?排在第一的,費用也最高嗎?」
「是的。」服務生停頓了一下說,「不過我們店的NO.1和NO.2都已經有預約了,您如果想今晚享受服務的話,可以試試我們店的NO.3,他也擁有很高的人氣呢。」
「好。」我點點頭,對於不能點NO.1雖然有點遺憾,但在全店能排得上NO.3的人,技藝應該也相當厲害,「嗯,你們是有一個『佛祖教誨』之類的項目嗎?」
「是的,您需要這項服務嗎?」
我拍板:「就來這個吧。」付過指名費後,立刻有清秀的小僧領我去往禪房。我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觀賞寺廟內部,所以一路仔細地四處觀察,順帶記憶來時的路線,以防萬一。
禪房的屋角放置著一個小小的香爐,讓整間房子飄散著好聞的熏香味。一旁的案幾上還擺了幾盤造型可愛的點心,我在榻榻米上坐好,等待服務人員到來。
很快,禪房的門被人推開。身著華麗袈。裟的僧人踏入房內,他留著長長的純金色頭髮,穿著最正統的僧袍,卻在耳朵上帶了一排耳釘,手腕上也套著與髮色相同的手鏈。憑借這頭罕見的漂亮的金髮,我認出他就是之前雜誌廣告上的三人之一。
——體格高大,健身房鍛煉出的好身材,交上手的話不費十分鐘就能輕易擊倒的類型。我收回按在裙子上的手,徹底放下心。
「真高興和您共度美妙的夜晚,可愛的公主殿下,我是要仁,請多多指教。」他用醇厚的嗓音說,拉起我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您是第一次來嗎?」僧人在我對面坐下,用琥珀色的眼睛看著我,語氣輕鬆地說,「方便告訴我名字嗎?我以前可沒見過您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姐呢。」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謝謝誇獎,我叫椎名朝霧。」
「朝霧。」要仁先生用喟歎的語氣重複了一遍,讚歎道,「像花朵一樣美麗的名字,但是啊,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朵花,能夠比你更加美麗呢,朝霧。」
「嗯,謝謝。」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我模仿他的語氣,斟酌著詞句說,「事實上,這樣燦爛的長髮,我也只在神話中的阿波羅身上聽說過。不過,如果是要仁先生的話,倒比阿波羅更加適合金色哦。」
要仁先生:「沒有想到我的小鳥不僅擁有出色的羽毛,更有著夜鶯一般讓人迷醉的歌喉——總是這樣甜言蜜語,會讓我控制不住地想對你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哦。」
我:「像塞壬一樣引誘水手的,明明是要仁先生吶,但如果那些船員先見到要仁先生的話,肯定不會輕易地就被塞壬蠱惑吧?」
要仁先生:「糟糕,朝霧現在就已經這麼讓人心動了,如果再長大一點,我絕對會忍耐不住變成大灰狼,把嬌小可愛的小紅帽『一口吃掉』的說。」
我:「就算再過幾年,以要仁先生的風姿氣度,恐怕只會更加令人傾心啊。」
要仁先生:「……」
我:「……」
要仁先生:「……朝霧。」
我一邊嚴陣以待地盯著他,一邊抓緊時間喝了口水:「嗯?」
要仁先生突然『噗』地一聲笑了起來,和說話時低沉的嗓音不同,他的笑聲格外爽朗豪放。要仁先生捂著肚子癱倒在榻榻米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
……不是很懂這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
擁有蜜汁屬性的朝霧:來啊,互撩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順便這是第三章了,我覺得是時候公開一些情報了。
黑籃不撩【紫原】,兄戰放過【雅臣】【彌】。除過已經上線的人物外,其餘人待定看心情挑,肯定會刪一部分。當然啦,小天使們也可以強烈推薦,我會斟酌的。
最後,本文不v,更新考驗的是作者的愛。只有【美味的評論】才能帶給我愛的力量!
☆、喪心病狂的過渡章
「……咳,」要仁先生笑夠了,扶著桌子坐好,琥珀般的眼底仍帶著笑意,他就這樣傾過身來,溫柔地說,「不用那麼努力地反過來稱讚我啊,朝霧。取悅女性可是我的職責,所以公主殿下只需要乖乖坐好,接受我的誇讚就好了哦?」
雖然禮尚往來很重要,但尊重他人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於是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嗯,答得真好。」他伸過手揉了揉我的頭髮,「這麼乖巧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欺負你喲。」
我篤定地說:「不可能的。」
「誒?為什麼?」要仁先生好奇地微微睜大眼睛,調侃地笑了,「朝霧就這麼相信我的自制力嗎?」
「只憑要仁先生的話,是打不過我的,」看到要仁先生流露出的微妙表情,我肯定地補充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要仁先生看起來像拚命忍耐著什麼,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啊,朝霧的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孩子——絕對沒有人能抵擋你的可愛哦。」
我:「……」總覺得被他小看了呢。
「說起來,朝霧為什麼會來這裡呢?」要仁先生手法優雅地給我添上茶,「請公主殿下務必滿足臣下這小小的好奇心吧。」
「是因為在雜誌上看到了你們的廣告。」我捧著茶杯說。
要仁先生:「啊呀,難不成,朝霧是被我吸引來的嗎?怎麼樣,我拍得還不錯吧?」
我實話實說:「不,是因為四折優惠。感覺會很划算,所以就來了。」
「……」要仁先生沉默了一會,艱難地說,「不過就算為了折扣而來,指名我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我老實地說:「其實我本來想指名NO.1的,但服務生說,NO.1和NO.2今晚都有預約,所以……」
要仁先生慢慢摀住臉,苦笑著說:「……太過分了吧朝霧,就算是安慰我也好,不要這麼直白啊……」
我覺得有必要緩解一下氣氛,解救看上去遭受巨大打擊的要仁先生,於是開口道:「要仁先生,你們寺院推出的最新活動是什麼?」
「你這個轉折是不是有點太生硬了啊?!」
「算啦,」要仁先生歎了口氣,無奈地聳聳肩膀,「比起小千和吉隆先生,我的確還差得遠吶。不過在『佛祖教誨法話』這個活動裡,我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出色哦。」
「『佛祖教誨法話』呢,就是幫助客人們從煩惱中解脫,用誠摯的佛語讓她們度過不再孤寂的夜晚,整整一個晚上,都沉浸在甜蜜和幸福中。」
我似懂非懂地說:「喔,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是吧是吧,」要仁先生笑得相當燦爛,「朝霧有什麼煩惱也請儘管告訴我哦,怎麼說我都是個僧人啊,救贖苦難的靈魂,可是我的本職。」
「什麼都可以嗎?」我問。
「什麼都可以哦,把困擾你的,讓你困惑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吧。」
「硬要說的話,」我思考著說,「生理期也算是一種苦難吧?」
「……」
最後我懷裡塞著要仁先生借來的熱水袋,躺在床上:「要仁先生不睡嗎?」
「這種時候,朝霧確定還要引誘我嗎?」要仁先生捏了捏我的臉,「還是說,朝霧是想要一個晚安吻嗎?」
「晚安吻?是什麼?」我迷惑地問。
要仁先生驚訝地說:「誒?朝霧的爸爸媽媽沒有給過晚安吻嗎?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果我有這麼可愛的女兒,一定連午安吻都會加上的。」
「哦,他們一直在國外工作,從我上國小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們了。」我抱著被子,望向他,「如果可以的話,能請要仁先生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要仁先生沒有說話,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他看了我一會,忽然拂開我額頭上的碎發,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黑夜裡,要仁先生低沉的聲音格外令人安心。
「晚安,朝霧。放心地睡吧,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哦。」
第二天一早,在我準備離開時,要仁先生卻出乎意料地攔住了我,他把手放在我的發頂上,用異常認真的口吻說:「朝霧,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
「嗯?」我仰起臉,不解地問。
「阿拉,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我一樣哦,隨隨便便來這種地方的話,是會被貪婪的野獸吃掉的。」要仁先生恢復了他慣用的不正經語氣,輕浮地說。
話雖這麼說,可他們寺廟的折扣活動自春假開始就非常多,我還常常十分湊巧地趕在期限內看到廣告。於是在要仁先生數次滿臉無奈地接待過我後,他也從「不要來這種地方」變成了告誡「來這裡只能找我」。而我也跟要仁先生逐漸熟悉起來,不會再偶爾叫錯他的名字,手機裡還增加了他的電話號碼。
「這可是我的私人電話,一般客人可是拿不到的,也只有朝霧才有喲。」要仁先生經常這麼說。
假期總是過得飛快,生機勃勃四月很快就到來了。遠在意大利的小姐姐Karu也收到了我的生日禮物。
她很快地發了條消息:【很棒的禮物,我很喜歡哦,謝謝你Asa。感覺帶上之後,寫作又有了新靈感。】後面附著她帶上眼鏡的照片,簡直美出一個新境界。
在我狂吹一波後,我們交換了一番彼此的境況,我發現Karu的情緒有點低落,於是問她:【是出什麼事了嗎?Karu介意對我說說嗎?看到美麗的女士愁眉不展,我的內心也會感到深深的痛苦啊。】
【……為什麼我感覺Asa你說話的語氣,有點熟悉?】
實際上,和要仁先生呆久了,我就不由自主地模仿起了他自稱「足以撫慰萬千女性」的說話方式,這樣做帶來的直接後果除了繪麻時常被我弄得滿臉通紅,我的衣服也被朱利撓破了好幾件,鈴和我通電話時摔壞了好幾部手機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效果,讓我不禁懷疑要仁先生話的真實性。
大概因為職業原因,Karu的手速不慢,很快就發來了信息。
【嗯……其實是我最近在寫的一本新書,在結局方面出現了一點問題。我原本設計的結局編輯不是很滿意,但我臨時要改,又不能想出更好的方法,感覺有些受挫。】
【所以能夠在這個時候,收到你的禮物,我真的非常開心,感覺又有了繼續努力的動力。】
【認識你真是太好了,Asa。】
被Karu這麼說,還真的有點難為情,我克制住想要開心到嗷嗷叫的心情,問明白了Karu新書的內容。
是本關於犯罪向的小說,屬於Karua一向的風格。講的是一個天才高中生誤入歧途,染上毒、癮,走上制、毒、販、毒的道路,悲慘結尾的故事。
【那麼,Karu原本安排的結局是什麼呢?】我問。
【讓他在火拚的時候中槍身亡,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滿意。但是我實在沒有更好的靈感了。】
我想了想,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
【既然他販賣毒,品,那就讓他死於毒。品好了,不管是吸食過量也好,癮發作難看地死去也好,這都是他從一開始就選好的道路,就這樣死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聊天界面上沉靜了一會,開始瘋狂地冒消息。
【……有道理!這樣小說的邏輯也會更加嚴密了!】
【不妙,我好像有了不得了的思路,有點蠢蠢欲動啊。】
【抱歉,我得先去寫了。】
【謝謝你Asa,試著和你聊天真的太好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屏幕慢慢地打字:
【看到你恢復活力,我也放心啦。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情,請一定也來找我,不論是什麼,我都會幫你分擔的。再見哦,Karu。】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叫朝霧實在太不親切了,以後就叫她嗷嗚吧23333。
(:」∠)_媽惹,如果有哪個美少女這麼撩我,趕緊娶回家啪啪啪啊!你們在猶豫什麼啊成人組!
另外,恭喜朝日奈要先生領取父親本【不】,恭喜嗷嗚撩妹技能再升級,是時候開初中副本了!
【您的好友『奇跡的世代』正在蓄力中】
最後再公開一個情報,本文更新全看作者心情,因為沒有存稿【沒錯我說出來了】,好了下面大概收藏要掉光了,大家散吧散吧。
至於會不會坑,我不跟你們保證【怎麼一股渣男的芳香味】,因為每次我保證不坑它都一定會坑。所以,愛我,吻我,評論我,別打臉,麼麼~
☆、喪心病狂的尾隨男
三月份的氣溫還在陰晴不定,女孩子們卻已經換上了薄風衣和短裙,踩著高跟鞋在夜間的城市中穿梭。無處不在的霓虹燈和巨大的led屏幕讓這座城市即便在夜晚,也充滿了斑斕的色彩。
難以想像,在這種繁華的大都市裡,犯罪率反而高得可怕。對此我深有體會。可能真的是因為不同尋常的體質,我遇到事故的概率比正常人要高出幾十倍。而這些所謂的『事故』,百分之一百都和口有關。
我提著大袋的速食食品,站在路口等綠燈,順便感受著背後兩道灼熱得能夠融化冰山的視線。
尾隨癡.漢。智商比隨便攔路生事的不良要高一些,隱蔽技能相對高超,同時也意味著他們的武力值不低。通常是成年人,所以危險指數上升兩顆星。從未遇到,只存在於新聞報道中的類型。
哇哦,看來難度又增加了。
如果把我的生活比作一個闖關遊戲,那麼經歷過戀.童.男,霸陵,不良堵路,電車癡/漢的我,無疑屬於剛剛脫離新手保護,步入正式遊戲的級別。而這次的hentai毫無疑問不同凡響,是我平生碰到的第一個升級boss,足以在我的敵人分類裡佔有一席之地。
懷揣著一種『又可以見識到新的物種』的奇妙心情,我滿心愉快地保持正常的步速,往不遠的大橋方向走去。過了大橋後,河岸兩邊都設有步道,供行人們通行遊玩。但是這座新大橋的位置有點偏,所以即使是晨間、晚間的散步,也不會有人特地來這裡,因此顯得格外冷清。
可對於我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一般尾行者分為兩種。第一種心思急躁急於求成,會趁機不備動手,後者則更為隱忍,潛伏期異常的長,同時困難程度也大大高於前者。量變產生質變,我怎麼說都有著為期不短的遇險經歷,對於對方的心理狀態,基本能把握個八九分。後面那個傢伙,絕對是耐不住性子的第一種類型。事情變得非常簡單,我只需要稍微誘導一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
今天本來打算去繪麻家蹭飯的,恰巧麟太郎先生回家,說想帶著繪麻出門野餐。總不好破壞他們父女難得一次的相處,我拒絕了麟太郎先生的邀請,待在家裡打了好久遊戲。等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才發現冰箱裡連根草都沒有,只能爬出門購物。我苦惱地揉了揉肚子,期待能夠早點推倒boss回家吃飯。
我在空曠的河岸邊停下腳步,坐在翠綠的草坪上,把紙袋扔在一旁,享受著寂寥的環境和冰涼的晚風。時間已經很晚了,步道上設置的路燈昏暗無比,根本不足以增加可見度。黑暗徹底地包裹住寬廣的河流,微弱的月光映在草地上,僅僅能讓人看清事物模糊的輪廓。
「……嘶……媽的……」
一個瘖啞的聲音飄過來。我望過去,發現不遠處橫躺著一個人形物體,空氣中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那一坨『東西』動了動,似乎想要爬起來,卻連翻身的動作都不能進行:「……!」
看來今天是不能探索新物種了。遇到這種第三人在場的狀況,那位hentai估計不會再動手了。我聳了聳肩,站起身,走到那個人身邊:「你沒事吧?需要我幫——灰山君?」
黯淡的月光照亮了他灰色的頭髮,在月色下,那一頭硬硬的灰髮也變得柔軟起來。灰髮少年躺在草叢裡,渾身是傷,大腿上一片暗紅。看到這令人印象深刻的灰髮,我立刻認出這是那個借給我制服的灰山君。
他臉上的神情在『多管什麼閒事』的冷漠和『你居然記不住我的名字』的憤怒間變幻不定,最後停留在了『媽的智障』的嘲諷上:「你是腦子有問題嗎?名字這種事,說一遍就算是白癡也該記住了吧?!」
我沉思片刻:「那灰山君應該也能記住我的名字咯?」
「我叫灰崎啊蠢貨!」灰崎冷笑著回答,「我當然可以,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我鄭重地說:「那麼,請多指教灰崎君,我叫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灰崎:「……」
「灰崎君,你記住我的名字了嗎?」我問他。
灰崎的表情變得異常可怕,他凶狠地瞪著我,從牙縫裡往外蹦字:「……你——是——在——玩——我嗎?!!」
我正準備誠懇地告訴他,我沒有騙他,並且我的母親叫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瓦希拉松時,卻聽到了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我渾身一凜,立刻轉身把灰崎擋在背後。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尾隨癡.漢的危險程度,他居然在確認過灰崎喪失行動能力後,不顧第三人在場,依舊決定下手。這種類別的敵人,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頭上的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住了眼睛,露出鬍子拉碴的半張臉。他似乎微笑了一下,毫無顧忌地湊近了我:「沒有想到啊……身材這麼棒,臉也是極品……真是難得……」
他舔了舔嘴唇,近乎耳語地說道:「我這次可要好好地過一把癮。寶貝,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好好享受吧……」
「哈,哪裡來的垃圾,」灰崎極有氣勢地嗤笑道,如果他沒有躺在地上,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對發.育不完全的國中生都能下得了手,還真是飢不擇食啊。」
男人怪裡怪氣地笑了:「雛兒就是什麼都不懂……沒關係,我讓你好好地看著,等我完事了,你還可以抓緊機會開開葷……」
「請問你們說完了嗎?」我禮貌地問,「我趕時間,可以開始打了嗎?」
「別急,別急……這就讓你嘗嘗——」尾行男僵住了,低頭看著我抵在他肚子上的手,「這、這是什麼?!」
我一邊按下開關,一邊說:「嗯,是防狼電棒。」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河岸邊,男人被電得癱軟在地,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滋滋』的藍紫色電流在棒頭流竄,我意外地看著電擊棒:「誒,還挺有用的嘛。」
灰崎:「……你隨身帶著這玩意幹嘛?」
我從裙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割成長條狀,熟練地將男人牢牢捆住:「以防萬一啊。人生總有不可預料之事。」
「好了,」我拍拍手站起來,走到灰崎身邊蹲下,又從裙子底下摸出一個微型醫療包,「包紮一下傷口吧,灰山君?」
「你裙子裡都放了些什麼東西……還有叫我灰崎啊混蛋!」他用一種氣到失去表情的表情說,「這種只有七秒的記憶方式,你是金魚嗎?!」
我手底下幫他處理大腿上的傷口,果斷道歉:「抱歉,對不太熟的男生,只要一被打岔,我就會忘記他的名字。」
「哦……」灰崎挑起眉毛,懶洋洋地盯了我一會,開口說,「……這麼上趕著幫我處理傷口,該不會是因為我幫了你一次,你就喜歡上我了吧?還有記不住我的名字什麼的……怎麼可能有人這麼蠢,你是在欲擒故縱,想引起我的興趣?哈,就這麼想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是不會選擇一個被人毆打到躺在草叢裡不能動彈,只能等別人來救的人當男朋友的。」
灰崎:「……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安慰他:「沒關係,雖然你現在比較弱,但你成長的空間還很大,只要再積累一些經驗,一定可以變得更強的。」
「我需要你這種半吊子來教訓嗎?!別碰我!」他暴躁地說,試圖掙扎,然後被我重重地捏了一把腿上的刀傷,頓時安靜了。
身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還剩下臉上的一些淤青和傷口。我問道:「灰崎君?能請你把頭枕在我的腿上嗎?」
灰崎譏笑道:「我還以為……哼,你就這麼想看別人被你引誘的樣子嗎?假裝是個笨蛋,然後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做我女朋友也好,什麼也好,隨便你。」
我捅了一把他包紮好的傷口,看到他痛得臉都縮到了一起,這才中肯地說:「你臉上的傷口小,而且這邊光線很暗,我必須得彎得更深才能處理你的傷口,這樣我的腰會很酸,處理得也會不時很到位。而且你只有左邊臉有傷,右臉枕上來的話完全沒有關係。」
「不用擔心,」我補充說,「你打不過我。」
「……」灰崎複雜地看了我很久,慢慢地把右臉放在我的膝蓋上。
「請再過來一點,否則我夠不到灰崎君。」
「你很煩誒!」
「灰崎君,你臉好燙,是發燒了嗎?」往他臉上貼好最後一個ok繃,我擔憂地低下頭問。
「……囉嗦什麼!」他悶聲吼。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hentai還在昏迷,時間也不早了,得想辦法把灰崎送回家,可他又受了傷沒辦法移動……
我思索了一會,張開雙手,問道:「灰崎君,需要我抱你回去嗎?」
「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已經確認個人線的三人】
朝日奈要:劇本?我看看,……《父愛如山》……等等,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灰崎祥吾:《冰山校草的黑道丫頭》……什麼垃圾劇本,誰愛演誰演!
黃瀨涼太:《情敵變情人》?!!導演桑我可能拿錯劇本辣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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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攻略人物已經確定啦,所以關閉建議通道,小天使們不用再次推薦了。至於中獎人選,會在以後的小劇場裡面慢慢公佈噠。
ps:本章引用教主梗 達拉崩吧,2333超好聽的歌,推薦食用
pps:【灰崎祥吾的小劇場】
此後的某一日,灰崎在學校偶然看到了嗷嗚。
灰崎:「喂!那個誰——達拉崩吧啥啥——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