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父親的書房
Chap.41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有換完就窩在被窩裡睡著了,手邊還攤著昨天看到一半的書。
夏日早晨的陽光並不熱烈,但是溫柔明媚,微風拂過撩動起窗簾,室內一片明亮寧靜,好像昨天晚上的動亂都是我的一場錯覺。
我洗漱完下樓,發現德拉科早已經坐在餐廳裡吃早飯了,我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問道:「叔叔阿姨還有消息傳過來嗎?」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聞到一陣咖啡的醇香,德拉科說:「爸爸今天早上遞了消息來,讓今早你一醒我們倆就一起去倫敦的宅子裡,你爸爸媽媽應該也都在那邊。」
他叫來德比給我端上早餐,撐在椅背上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囑咐道:「你慢慢吃,我去父親書房拿幾份文件帶給他,還要寫兩封信。你吃完我們再走。」
額頭上的吻還有點溫熱,德拉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二樓走廊盡頭。
我漫不經心的切著盤子裡的雞肉,我清楚的感知到盧修斯晚些時候遞來的消息絕對不會不止這些,德拉科或許已經被告知了一些事情,今早他看上去並不像是昨晚真的放下心來休息好的樣子。
他現在的狀態是疲憊又興奮,盧修斯的書房......恐怕德拉科都沒進去過幾回。
我吃完早飯,只讓德比替我上樓去喊德拉科,他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更加深沉的黑色西裝,手裡提著一個公事包。
他有點急躁和不安的攬住我走到客廳的壁爐前:「咱們今天不坐車去,走我家的壁爐,更快。」
他高聲喊來德比拿來飛行粉,幾乎是用力把我推進壁爐裡催促道:「克雷爾,咒語是皇后大道東063號,記得喊清楚了。」
我點點頭,把飛行粉狠狠地一拋,喊道:「皇后大道東063號!」
一道綠色的火焰籠罩了我。
再睜開眼,就是一個比瑪律福大宅裡小得多的客廳,但也足夠精緻典雅。
媽媽撲過來抱住我:「親愛的,擔心死我了。」說罷,抱住我的腦袋又在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我摸著今天兩次被人吻過的額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德拉科就緊跟著從壁爐裡出來了。
「早上好,莫森夫人,勞您昨晚擔心了。」他又變成了無可挑剔彬彬有禮的樣子。
爸爸這時從樓上走下來,後面跟著盧修斯,盧修斯簡單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問德拉科道:「德拉科,我讓你拿來的東西拿到了嗎?」
德拉科連忙舉起手裡的公事包:「拿來了,父親。」
我發現爸爸略微掃了一眼那個公事包,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但很快就沒有了。
爸爸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孩子們想必都累了,我先帶克雷爾回去休息。」
納西莎站起來送我們,爸爸卻沒有再說什麼了,輕聲交代我:「挽緊我,克雷爾。」
我還沒來得及應聲,一股巨大的力量擠壓著我,短短幾秒的頭暈腦脹過後,我出現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爸爸率先打開門進去了,我正準備躺在沙發上緩口氣,爸爸又扭頭說道:「克雷爾,你過會來一下書房。」
我愣在那裡,家裡有兩個書房,一個就是普普通通擺著書櫃,一個是爸爸用來處理他那些法律檔的辦公區,裡面的檔很重要所以我一般不會私自進去。
越長大對那裡也越沒有好奇心了,仔細想想只有我十一歲去霍格華茲的前夜爸爸才在那間書房裡和我談過話。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這下子不僅是德拉科,連我也有幸可以出入父親的書房了。
我剛關上書房門,坐在爸爸對面的椅子上,爸爸就批頭問道:「你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我一瞬間蒙在那裡,爸爸換了一種表達方式:「你們倆談戀愛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呆呆的點點頭。爸爸嗤笑了一聲,罵了一句:「那個混蛋小子。」
我只會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爸爸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老實交代道:「去年耶誕節前。」
爸爸深吸了一口氣,好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乾巴巴地說道:「你應該早點跟我們說的。」
「對不起.......」我囁嚅著小聲說道。
爸爸大手一揮,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克雷爾,你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
他的語調更鄭重了些,「就是因為我相信你是個有主意的,所以我馬上要說的話才不想瞞你,但是你有權力可以選擇不知道,我是你爸爸,還是有點本事讓你無憂無慮天真爛漫長大的。」
我的呼吸不禁放慢了,爸爸要給我說些什麼?他說的好像我是知道些什麼的樣子,可是我有的確不知道。
而在我知道之後,我似乎要做出一些判斷和決定。我從小到大,從祖父祖母到爸爸媽媽都很少把我當無知的小孩,他們總是讓我自己去下判斷去瞭解。
而這一次,爸爸說,你可以選擇不知道.....
但是又哪裡有真的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成長呢?
過了一會兒,我堅定又緩慢的答道:「我想知道。」
爸爸歎口氣,又有點欣慰的摸摸我的發頂,淡淡地說道:「盧修斯.瑪律福曾經是位食死徒。」
我像是被一道鑽骨剜心打在了身上一樣猛地抬頭看向爸爸。
爸爸非常冷靜的握住我的手,「一開始我想著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有時候下一代知道的太多反而並不好。可是你媽媽告訴我,她覺得你和德拉科感覺不對勁,今天我看到你和德拉科的時候也發現了。」
「德拉科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看一個普通女孩的眼神,爸爸我也追過你媽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盧修斯和納西莎恐怕也早都知道了。而且,你們兩個手上的戒指未免太明顯了點。」
我尷尬地遮住手,爸爸溫和地安撫我:「你不用緊張,聽我說,我和你媽媽對德拉科沒什麼不滿意的,也相信你的判斷。你既然能答應和他在一起,就有你的理由。但是昨晚發生的事,你比我更親身經歷了,也知道那群人是什麼人,所以我覺得我的孩子還是心裡有數比較好。」
我輕聲說:「德拉科的爸爸曾經是食死徒嗎?......也對....我應該想到的。」
「當時幾乎所有的純血都跟食死徒有關係,不是自己是,就是家裡面的其他人是。盧修斯的父親是神秘人最早的支持者之一,他父親去世後,盧修斯自然就成了他父親的接班人。」爸爸倚在後背上回憶著,「莫森家族雖然是純血家族,可是到我父親那一輩的時候早已式微。我父親是一個狂熱的純血論者,如果不是他非要堅持純血的高貴,或許我們家族並不會衰落。我小時候生活在一個純血家族的環境裡,但是對純血理論早就煩透了,只覺得那些講究中看不中用。畢竟我上學的時候都已經經濟緊張,可是純血根本帶不來一分錢。」
「我上學的時候,神秘人的勢力已經很大了,我比盧修斯低一級,那個時候他就在霍格華茲裡為神秘人招兵買馬,整個斯萊特林近三分之二的人都在學生階段都被招攬了。我不想摻和進去浪費時間,但也不想和整個學院作對,所以一直對盧修斯的招攬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
「我三年級的時候,我的父親去世了。他一心想要投誠神秘人,奈何自身太過於平庸無能,最後倒有點鬱鬱不得志而終的意味。我的父親去世前,給我透露了一件事,就是盧修斯的父親曾經在我母親生下我之後,體虛患病的階段給予過我們家很大一筆幫助讓我母親得以治療康復。他交代我這個恩情一定要報。」
爸爸突然冷笑了一下,「斯萊特林才不相信好心的無私幫助,報恩這種鬼話,我母親早就去世了,誰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我父親為了讓我為瑪律福家效力編出來的瞎話?我當時就當不知道,後來我靠著母親留下來的積蓄繼續讀書,但也很快難以為繼。這個時候,盧修斯找到了我。」
「他提出,贊助我一筆錢讓我順利完成學業,但也不逼迫我一定要入他旗下,就當他對學弟的一筆投資。我知道瑪律福家的人絕不花無用的錢,但是當時我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於是接受了這筆贊助,並和盧修斯越走越近。」
我聽得怔然,我從沒有聽爸爸講過他曾經有過這麼一段艱難的少年。
爸爸喝了口茶,繼續說:「和盧修斯走近後,他果然信守承諾沒有讓我去做任何關於神秘人的事,但我還是不可避免的認識瞭解到了一些人和事。我開始被斯萊特林學院裡最核心的那個圈子接受.....克雷爾,被整個魔法界最有勢力的一部人認可接受的吸引力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幾乎是沒有抵抗力的,這也是很多人成為食死徒的原因。我得到了一些我從來得不到的好處,日子過得愈發容易。那段時間我甚至在想,雖然我對純血理論不感冒,可是如果我能夠從中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也不錯。後來我無數次慶倖當時我一部分精力被研究法律實務占去了,因為我馬上要畢業必須找一份工作先養活自己才行。我原計劃等我找到一份工作後就加入他們,但是梅林讓我遇見了你媽媽。」
爸爸低頭笑了一下,用茶匙攪動著奶茶,說:「你媽媽那個時候也剛畢業來英國的一家雜誌社工作,我們因為一件名譽權的案子有了交集。你媽媽像你一樣,真誠大方,熱情善良,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哪裡來得心思去想怎麼在神秘人面前展現表忠心....我就去給盧修斯說,之前我說的話都不算數了,我準備結婚,要離開英國去我未婚妻的法國。盧修斯當時真的很生氣,因為他已經替我在神秘人面前說了不少話了,我卻說反悔就反悔。但是他生氣完第二天就找到我說,我不必為之前的事情操心了,他會幫我解決。」
「有了盧修斯的擔保,我和你媽媽才繼續在英國留了下來——當時我倆的事業都在英國,說要走其實我們也是捨不得的。之後你媽媽就有了你,但是變故很快就來了,鄧布利多率領的鳳凰社跟神秘人的較量越來越激烈,神秘人開始不顧一切的招兵買馬——他想起了我。我當時已經有了你媽媽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野心再去加入食死徒了,那段時間我們帶著你東躲西藏——你肯定不記得了,當時那麼亂,可是你那麼小,還是該吃該睡。但是有一次,你生病,咳嗽發燒怎麼都好不了,你人又小很多魔藥還不能吃,我又不敢把你帶去聖芒格醫院。你媽媽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我們都覺得我們不能再帶著你這樣逃跑了。這個時候又是盧修斯站了出來,他提出由他帶著你,把你送到法國那裡藏著,哪怕我們有什麼事你也可以隱姓埋名的繼續活下去。」
爸爸摸著我的頭說:「傻姑娘,哭什麼,我們一家三個人現在不都好好在一起了嗎?」
我還在抽泣,這些事情以前只有外祖父祖母三言兩語的給我說過幾句。
我至今,都對父母很小的時候把我遺棄在外祖父祖母家的行為有一些無法言說的隱痛。
爸爸接著說:「我們那個時候真的捨不得呀,你才多大一點,剛剛學會叫爸爸媽媽吧,我們就要把你送走,而且誰知道再見什麼時候呢?可是當時時間緊迫,還是你媽媽當機立斷把你塞在了盧修斯懷裡讓他帶你走。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了,哈利波特出生,神秘人被打敗......但當時仍有大批食死徒和神秘人的追隨者在逃,整個魔法界仍然動盪,我們還不敢將你接回來。很快,鄧布利多就聯合魔法部開始對食死徒們進行清算.....這個時候盧修斯找到我,要求我為他辯護......那個時候已經是牆倒眾人推了,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沾這些事。我受過盧修斯恩惠,錢財之事還好說,後來他幫我擋了很多來自食死徒的麻煩,還有送你去法國就醫生活這些事不能不算。而且後來我找到了一本我母親的日記,也證實他父親的確幫助過我母親的事情千真萬確。」
「克雷爾,爸爸我並不是一個多麼正義的人,我骨子裡或許還是一個斯萊特林。我利用了法律的空檔——或者說是盧修斯本人也非常聰明,他幫神秘人做事從來沒有一次的百分百完成的,他一直給自己留了幾條後路,法庭拿不出關鍵性的證據證明盧修斯直接參與了食死徒的活動——因為他的主要任務是幫助神秘人斂財和提供資金。這些財務方面的檔盧修斯自己都留著心沒有落人把柄,所以當時的證據都是模糊不清的。我幫盧修斯打贏了官司,他交了一大筆錢,卻換來了自由。我和他的之前的恩義也一筆兩清了。」
「克雷爾,爸爸給你說這些的意思是,盧修斯雖然沒有實心眼的追隨神秘人,但是他曾經是食死徒的事實不可變更。而且他的確是幫神秘人作惡多端,直到今天你也知道瑪律福家的教育理念,有些東西只是被他們藏起來了,並不是消失了。德拉科呢?爸爸不瞭解,但是你心裡應該有數,這樣是不是你想要的。而你們昨天晚上看到的.....」爸爸頓了一頓,「的確是食死徒....的殘餘們....這件事不管是單獨發生的一起偶然事件,還是一場陰謀的開始,都應該值得警惕。因為你可不要愚蠢的相信神秘人是被波特殺死了,他當年只是暫時被打敗,他什麼時候捲土重來都不可知....」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本焦黑的日記本冒出來的刺耳的尖叫又在我耳邊想起,魂器.....還不知道有多少個的魂器.....那本日記本...盧修斯知不知情,為什麼密室之後多比就因為不明的「背叛」的原因而消失掉了....還有德拉科...
「克雷爾,風已經來了,或許是一陣微風,又或許是一場遮天蔽日的風暴,德拉科也不會永遠是小孩子,克雷爾,你是拉文克勞的雄鷹,應該提早看清風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在盧修斯的書房裡看到了知道了一些什麼,而克雷爾也在父親的書房裡知道了關於過去,關於兩個家族的一段往事....
風暴即將到來,沒有人可以逃避選擇。我覺得這是爸爸給克雷爾談話的主要意思。上一篇結尾的獵人的話我也是想表達這個意思,要麼你就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怎麼開心怎麼走,要麼你就能堅持自己的本心你的原則不怕失去的走自己的路。可是這兩種路都各有各的痛苦。
第四部我覺得是所有人長大的一部,之前的三部雖然也驚心動魄但是沒有直面而來的鮮血,更多的是冒險帶來的刺激,但是塞德里克的去世讓少年們明白了未來不再會是學校裡面的探險了,是真正的戰爭了。很喜歡阿錦說的弗雷德的犧牲,昭示著,戰爭會犧牲很多沒有任何過錯本該幸福美滿的人生。
不僅是哈利三人組,克雷爾和德拉科也要面對各自的考驗了,與其說是虐,我覺得這是我一點看《哈利波特》後這麼久想要表達的一個東西:選擇
第42章 霍格華茲特列
Chap.42
「克雷爾?克雷爾!」
「啊?」我茫然地抬起頭,坐在我對面的德拉科在我眼前晃著手。
他皺著眉坐看著我:「你怎麼了,一直在發呆,從上火車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我笑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精神不太好。」
我扭頭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田野,微雨流淌在窗戶上蜿蜒出一趟痕跡,但又很快就消失了。
爸爸暑假時給我說的那番話仍在耳畔,最後他對我說:「克雷爾,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認清你最重要的東西。」
我最重要的東西?毫無疑問是我的家人們,除了他們呢?
我偏頭看向正在看報紙的德拉科,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新聞,嘴角微彎,低聲說了一句:「蠢貨!」
還有呢?
我已經五年級了,O.W.Ls考試近在眼前,可我對未來的想法卻仍然模糊不定。
我喜歡研究那些塵封在圖書館深處的璀璨歷史,喜歡見證歷史和現在交錯時發出的光亮,可是這些都不能作為一條具體的道路。
我又想起在世界盃上豪情萬丈的德拉科,這一點我恐怕不如他。
德拉科突然從報紙裡抬起頭,得意的笑了一下,坐到我身邊來,把我擠得緊緊靠著椅背,他眯著眼睛湊近我:「怎麼盯著我看?難道是被我迷得不得挪不開眼睛了?來,讓你仔細看看。」
「.........」我真傻,我怎麼會覺得自己不如他。
我乾巴巴地說:「是啊,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德拉科臉色一下子臭下來,搖頭晃腦的沖著我鬧,把我逼在角落裡撓我的腰:「你竟敢忘了?克雷爾你真是越來越有恃無恐了!我這下可讓你記住!」
「啊!」我尖叫著躲開他的手,反過來還想去掐他,卻被他一下子擒住雙手束在背後,整個人被圈在他懷裡,兩個人鼻息相聞。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的嚇著,車廂內一片靜謐,這麼寬敞的定制包廂,我們倆就這樣擠在依偎在這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呆呆的互相凝望著。
忽然,德拉科用他的鼻子輕輕地擦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結結巴巴地問:「你幹嘛。」
德拉科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比出了一個詞,我氣得就要去咬他,卻又被他給覆住了嘴。
廝磨間,德拉科漸漸放開了我的手,撫摸上我的腰,用力拉住我按在他身上,另一隻手牽引著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攬住他,然後他一起身,就變成了他坐在那,我跨坐在他身上。
幸好包廂的簾子拉上了,門也鎖了,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或者突然打開門,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斷絕瑪律福家族的事情來。
一陣涼意突然覆上皮膚,我下意識的連忙按住那只已經伸到我襯衣裡的手。
德拉科在我耳邊輕聲喚著,一聲又一聲:「克雷爾,克雷爾,求你。」涼意還在身上,耳邊的熱意卻一陣陣的吹上臉。
德拉科一聲聲的像是一下子突然回到了我們小時候在大宅裡玩捉迷藏,他找人的時候只要過個五分鐘他找不到人了,他就開始一聲聲喊克雷爾!克雷爾!
每次都是我第一個耐不住他,自己露出馬腳讓他找到,結果下一輪就變成了我找大家。
我一張口就被自己嚇了一跳,聲音裡竟然是我都陌生的軟糯和委屈,「你的手好涼啊.....」
德拉科輕輕笑了一聲,哈著熱氣在我耳邊說:「摸一摸,摸一摸就不涼了。」
他又動了動手指,接著我就感到好像一隻冰冷的蛇在我身上慢慢地向上爬行,最後找到了他的目標,慢慢地收緊,像是在逗弄他的獵物,一會兒死死的纏繞住,一會兒不輕不重的撩撥來撩撥去,偶爾還逮住一個地方反復的碾磨。
我就是那只待死的獵物,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不僅是沒有力氣,連頭腦都是迷糊著的,分不清何時何地,分不清此身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只有仰著脖子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細細地喘氣,等待獠牙咬斷血管。
德拉科的手明明涼沁沁的,我卻整個人就像夏日的旅人一樣又幹又燥,他卻還壞心眼的在我頸間燃火。
全身仿佛就是以鎖骨為分界線,鎖骨以上像是星火燎原,鎖骨以下像是碎裂的冰層,火源在向冰層處蔓延.....
我全身一抖,竟然發出了一陣不明的嗚咽,德拉科一頓,又拖著我向前坐了坐。他嘀咕著:「克雷爾,你為什麼今天沒有提前換好校服裙子.....」
他扯了扯領帶,舔舔嘴,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他正準備慢慢來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人敲響,「克雷爾?克雷爾你在嗎?一起去換校服吧。」
是艾米麗和布蘭琪。
我被這聲音突然驚醒,才發現事情差點又多麼一發不可收拾。
德拉科拽住我的胳膊說:「別理她們!我們繼續!」
我羞得一把抽出胳膊,趕忙站起來背過身去,一邊整理衣服,扣上襯衣,。
一邊乾脆扯開早就亂了的頭髮,扒拉了幾下,然後應道:「我在!等一下,我拿下東西馬上出來!」
德拉科還仰坐在那裡,伸出手勾起一卷我的發尾,然後慢慢站起來從後面抱住我,在頸窩出蹭來蹭去,像只黏人的貓一樣。而他早就比我高了,我根本掙脫不開。
我不自在的扭一扭,「別鬧了,德拉科,我要去換校服了。」
他悶聲悶氣的說:「你換好了再過來。」
再過來我就是真的腦子不清楚了!
我背著他偷偷翻了個白眼。德拉科也知道我不會那麼傻,乾脆整個人都要壓在我身上一樣,咒駡道:「她們可真煩人。」
他剛說完,布蘭琪又敲了敲門,「克雷爾?克雷爾你快點。」
「來了!」我高聲答道,又迅速扭開德拉科向旁邊一閃,他重心不穩的栽在座椅上。
「咳咳....」我湊過去在他嘴巴上輕啄一下,「學校見,德拉科。」
然後轉身拉開包廂門溜了出去。
布蘭琪抱怨道:「你在幹什麼啊,怎麼這麼慢,我們不是約好時間你就過來找我們嘛。」
我尷尬地攏攏頭髮,撒謊道:「我在包廂裡睡著了.....」
艾米麗突然奇怪地問了一句:「睡得香嗎?」
我一愣,隨即頭低的更深了,「睡得...還...還行.....」
馬車沿著陡峭的坡路勻速前進著,越來越疾的風吹著馬車左右晃動,我們不得不扶著車板保持平衡。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也抵消不了布蘭琪開學的熱情,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堡,她都要愉快的哼出歌來了。
我們這邊還能看到按照傳統坐著小船穿過黑湖的一年級新生的船隊,船隻上的火把遠遠地連成一線,在風中飄舞著。
「在這種天氣下做船過湖可真不好受,幸虧我們一年級時是個好天氣。」艾米麗遙望著那列船隊說。
布蘭琪笑道:「我們一年級?怎麼感覺是好遠之前的事情了,我記得我當時特別害怕有什麼東西從湖裡伸出手來把我拽下去。」
我裝作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天呐!布蘭琪你竟然還有害怕的事情!我一年級的時候可真沒看出來!」
布蘭琪有點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下,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艾米麗感歎道:「我們已經五年級了啊,以前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我們抬頭去看矗立在前方的霍格華茲,在疾風和黑夜裡,它發出著璀璨的光等著我們。
我們哆哆嗦嗦的沖進大禮堂的時候,德拉科已經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前和別人說著話了,他看見我,露出一個煩人的微笑。
我現在真的可是一點都不想看見他,迅速地扭過頭去跟著艾米麗找著座位。
剛坐下就有我們學院魁地奇球隊的人在交頭接耳。
「誒!你們聽說了嗎?我們今年好像不辦魁地奇杯了!」
布蘭琪差點跳起來了:「憑什麼!霍格華茲除了魁地奇還有什麼有意思的活動!」
另一個人接過話說道:「我聽我爸爸說,哦對,我爸爸在魔法部教育司工作,他說今年霍格華茲要承辦一個大活動,聽說還有別的學校的人要來呢!」
布蘭琪不情願地說:「那也不能不辦魁地奇啊!今年可有世界盃!」
我插話道:「我也聽說了這個活動,但是不大清楚具體是什麼,應該規模蠻大的。」
艾米麗望向教師席:「如果真有的話,那今天晚上晚宴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肯定會宣佈的。」
這下所有人都開始迫切希望開學晚宴快點開始了,我坐直身子向教師席台看去。
還有一些老師沒有入座,但有一把椅子我知道它是確確切切的空著的.....
布蘭琪小聲說:「不知道今年是誰來接任黑魔法防禦課。」
我沒有看她,仍然看著那把空椅子,抿著嘴說道:「不管是誰,肯定都沒有盧平教授好。」
等長桌都快要坐滿的時候,麥格教授領著一年級新生們進來了。看樣子他們的渡湖之旅肯定不那麼愉快,一個個裹著袍子冷的發顫。
還有一個小男孩全身濕漉漉的,像是掉進了湖裡一樣。他們就像曾經的我們一樣,一個個的按照名單坐上那把高腳椅,等待著分院帽大聲喊出自己未來七年要學習生活的學院,忐忑不安又興奮,全都寫在這群11歲的孩子臉上。
今年我們拉文克勞的收穫頗豐,近二十個新生樂呵呵的跳下高腳椅跑到我們的長桌前。
我們熱烈的鼓掌歡迎他們加入我們的大家庭,我給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嘴唇發白,袍子都濕透,但還是一臉激動的小姑娘施了一個保溫咒和乾燥咒。
她緊張地不停說著謝謝,我連忙拿過長桌上熱騰騰的南瓜汁遞給她:「喝點熱的吧。」
她緩過氣來了就變得大膽多了,給每一個坐在她身邊不認識的人介紹著自己:「賈桂琳.哈爾,我來自曼徹斯特。」
坐在她對面的布蘭琪不得不提醒她:「先吃飯吧,賈桂琳,等會鄧布利多教授開始講話的時候食物會被撤下去的。」
賈桂琳睜大眼睛,這才不再忙著介紹自己開始填飽肚子。
過了一會兒,她又戳戳我,低聲說:「我剛才看到有個男孩子一直在看著你。」
她特別可愛的,神神秘秘的指指一個方向,我順著看過去,笑了一下,也壓低聲音對她說:「那邊是斯萊特林,那個男孩是我男朋友。」
她還只有十一歲,一瞬間瞪大眼睛,好像我跟她分享了一個秘密一樣,小聲說:「酷!」
這真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
當最後一個布丁從長桌上撤下去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站起來,大廳裡嗡嗡嗡的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只聽得到大門外呼嘯的的風聲和大雨敲擊聲。
鄧布利多教授滿意的微笑了一下。「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
賈桂琳.哈爾撇撇嘴小聲說:「還沒呢....」
鄧布利多教授頓了頓說:「一些例行的禁止事項我就不再多說了,希望各院的級長都能給新生們做一個普及,如果有人不清楚的可以去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查詢。」
賈桂琳.哈爾又問道:「費爾奇先生是?」
布蘭琪做一個誇張的表情嚇她,「這個學校裡最恐怖的人。」
我感覺鄧布利多教授的眼神往格蘭芬多瞪了一下,他繼續說:「我相信不少學生已經略有耳聞了,這個消息就是——今年魁地奇杯比賽將不舉行。」
這下子可是所有學院都炸開了鍋,布蘭琪和幾個魁地奇隊員憤怒的揮起拳頭,大聲喊著。
賈桂琳.哈爾連忙左顧右盼的問:「魁地奇杯?那是什麼!」
這時鄧布利多教授又抬起雙手向下揮了兩下,示意所有人安靜。
「那是因為從今年十月份開始,我們學校將承辦一場盛大非凡的活動,這個活動將持續整個學年將佔據你們和老師的大部分精力,我保證你們——」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想起,大廳的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了。
一個滿頭灰發,面目可怖的瘸腿男人一步步走進來,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臉,讓他那只假眼球看上去更滲人了。
那只眼球不停地轉動著,甚至可以轉到後面去,像是在觀察著坐在這裡的所有人。
我驚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不禁低呼一聲:「獨眼漢穆迪!」
布蘭琪連忙問道:「誰?克雷爾你認識?」
我眼睛不錯的看著穆迪,回答道:「獨眼漢穆迪!最有名的傲羅,傳說阿茲卡班裡有一半的食死徒就是他抓進去的,我之前在雜誌上看過他的照片。」
穆迪一步步走向教師台和鄧布利多教授握手,兩人交談了幾句他就站在了教師席的一側,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鐵罐大口大口的喝。
艾米麗皺著眉說:「難道他就是我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一個酗酒的老師?」
我哼了一聲,說:「不一定是酒呢,你看他那個樣子,盧平教授比他好多了。」
鄧布利多教授又清清喉嚨繼續說道:「你們剛才就看到了你們新一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說馬上你們會在課堂上真正認識的。哦,對,我剛說道哪了?我們從十月份將承辦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它已經有一個世紀沒有舉行了,我非常榮幸的告訴你們——三強爭霸賽!將在霍格華茲舉行!」
我再一次被震驚了,鄧布利多還在臺上興趣盎然的介紹三強爭霸賽。
我不得不壓低聲音對布蘭琪和艾米麗說道:「這個比賽已經一個世紀沒有開辦了,我看過一些報導,你們知道它被停辦的直接原因是什麼嗎?——死得人太多了!還都是學生!幾乎每一屆都有人傷亡!」
我說完後,拉文克勞的同學們就沒有了剛開始的熱情,紛紛露出不贊同的表情——這種拿命去玩的遊戲我們可不認為是檢驗勇氣和智慧的最好方式!
非常顯然的,比起拉文克勞的謹慎,格蘭芬多的熱情就直接多了,韋斯萊雙胞胎扯著嗓子叫道:「教授!教授!我們要參加!」
鄧布利多教授咳咳嗓子,說:「我知道我們霍格華茲的學生的勇氣和智慧,但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三個學校的校長們和魔法部一致認為應該限制參賽年齡——即十七歲或十七歲以上,才能報名。」
又有人在底下發出噓聲,鄧布利多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我奉勸你們不要試圖糊弄老師和評委們,我將確保參賽選手的正規性。」
我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大廳,賈桂琳.哈爾已經和其他一年級的學生打成一片了,一群新生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新教授和三強爭霸賽。
德拉科從人群的另一頭擠到我身邊,旁若無人的摟住我就要跟我一起去拉文克勞的塔樓,賈桂琳和幾個一年級的女孩兒目瞪口呆又有點羞澀的偷偷看著他。
我實在掙不開他的手,只好讓他這樣一路跟著我走回休息室。
我彆扭的問他:「你幹嘛呀,好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這不送你先回去嗎?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飯?」
我歎口氣:「我明天早上第一節課就是黑魔法防禦課,你好像是草藥學?都不在一起上課啊。」
德拉科說:「就是因為不在一塊上課我才要和你吃早飯啊,我看了你的課表,我感覺你這學期一定會忙到忘掉我,為了不讓你又把圖書館當男朋友,我不得不這樣做。」
他說話完全不顧及旁邊全是回休息室的人,賈桂琳那邊幾個女孩沒忍住笑出聲來,羞得我把他拉到另一條走廊裡。
「我保證我不會忙到忽略你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去圖書館嘛。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看一下黑魔法防禦的課本,穆迪教授可看上去不是個好惹的。」
聽到穆迪教授的名字,德拉科厭惡的撇撇嘴,說:「那個醜八怪...除了找我家麻煩還會些什麼?」
「找你家麻煩?穆迪教授為什麼要找你家麻煩?」
但是德拉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好吧,我回去的,一個晚安吻。」
我想起火車包廂裡那差點失控的一切,有點後怕的抵著他的胸膛,別過臉去。
德拉科沒有生氣,悶聲笑道:「我可不會在這裡做些什麼,克雷爾,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只是一個吻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失望你個大頭鬼啊!我狠狠地踩在他的皮鞋上,還碾壓了兩腳,趁他吃痛跳開,連忙跑開。
「晚安,德拉科!祝你有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不會,開車.....於是只好開了一個急刹的車..我要潛心研究一下....
最後實在不行,,我私發給大家..
第43章 不可饒恕咒
Chap.43
「不是吧,第一天上課就遲到?」布蘭琪坐在我旁邊小聲的嘀咕道,我也只有苦笑了,已經上課五分鐘了,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還沒有出現在教室。
不過大概是昨天開學晚宴上他的出場太有震懾力,到現在教室裡倒也沒什麼人亂糟糟的起哄。
我不禁開始懷念每次上課用溫暖的微笑迎接我們的盧平教授了。
就在整個教室終於開始按捺不住騷動起來的時候,教室大門被從外面碰的一聲撞開,獨眼漢穆迪拄著拐杖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來,腿部的不方便沒有給他的行走速度帶來任何影響,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了一陣風。
穆迪教授站上講臺,他用那雙嚴厲到有點滲人的眼睛巡視著我們,那只假眼睛還不時突然往後翻了一下。
他滿意的掃了一遍後,又掏出懷裡的酒瓶酌了一口,才開口說道:「很好,你們是我課表上的第一批學生.......」
他語氣又忽然變得兇狠起來,指著一個和別人交頭接耳的赫奇帕奇男生說:「為什麼不能安好你們的腦袋,不要傻瓜似的左右扭動呢!」
赫奇帕奇的男孩子漲紅了臉扭過來坐好。
這下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明白了,我們可能是有了一位斯內普教授風格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穆迪教授利刷的在黑板上寫下:黑魔法的拼寫,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問道:「黑魔法....你們知道學習黑魔法防禦什麼最重要嗎?」
但顯然這個問題他並不是留給我們回答的,他繼續說道:「實踐!只有知道瞭解黑魔法...甚至練習黑魔法...你們才能學會如何抵禦它。」
這個理論太駭人聽聞了,我們不禁面面相覷,我聽到赫奇帕奇的同學們在倒抽冷氣,不安地竊竊私語。
穆迪教授並不在意我們的反應,他又問道:「現在,你們告訴我,一共有多少種不可饒恕咒?」
我們學院的泰德小聲說道:「三種,先生。」
「那你繼續告訴我,為什麼這三個咒語不可饒恕?」
泰德緊張的看看坐在他身邊的同學們,才硬著頭皮回答道:「因為使用其中任何一種,你就將會被送進阿茲卡班。」
幾乎是泰德還沒有說完,穆迪教授就大聲說道:「非常正確!魔法部一直認為學生們太小不適合直接面對這三種咒語...哈!可笑!難道要等你們死之前才直接面對嗎?」
「你們必須知道你們將來會面對什麼!現在,來個人告訴我你知道的不可饒恕咒!」
大家都像是被他嚇著了,面對老師的提問安靜沉默著。
「你來說說看,這位拉文克勞女士。」穆迪教授突然點點我的桌子。
我莫名對著這個問題有一種本能的抵觸,緩緩站起來,低著頭說道:「奪魂咒、鑽心咒還有殺戮咒,先生。」
「非常好!你叫什麼名字?」
「克雷爾.莫森,先生。」
「莫森?羅伯特.莫森是你父親?」他突然語氣詭異的問道。
「是,先生。」
「哈!那你對這個咒語應該相當熟悉!」他狀似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從一隻玻璃罐裡掏出一隻蜘蛛將它放大托到我面前。
他輕聲問道:「來,讓我們看看一個不可饒恕咒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我不知道他是在對我說還是對全班說,但穆迪教授始終沒讓我坐下,我能感覺到他盯著我頭頂不太友好的視線。
穆迪教授像是用一種情人的絮語念到:「魂魄出竅。」
這只蜘蛛,哪怕它只是蜘蛛,突然從剛才的活蹦亂跳變得萎靡不振,乖乖地躺在穆迪教授的手上。
穆迪教授又用魔杖揮舞著蜘蛛在空中飄蕩,不時落在某個學生的肩頭和頭頂,他一邊大笑一邊說:「這就是奪魂咒,中了這個咒語以後,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就會幹什麼,你將感受不到你自己的存在....當年很多壞掉的巫師女巫們為了逃避他們的罪責,紛紛稱自己是中了那個人的奪魂咒...」
「當然..魔法部並沒有因此放棄調查他們的罪行...但是有一個人...有一個食死徒卻利用這個理由完美的逃脫了..」
他揮舞著那只蜘蛛落在我的桌前,我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這只完全變成傀儡的蜘蛛。
「那位先生狡猾無比,堅持聲稱自己是中了奪魂咒並且是受人威脅才加入食死徒的...比他還狡猾的是他請來的律師...這位律師同樣也是斯萊特林出身,和不少有問題的男巫女巫都有來往......甚至他也有可能是以為藏得很深的食死徒...這位律師用他的巧口和勢力幫助了這位食死徒逃脫懲罰..」
「他們兩個不僅狡猾...而且懦弱無比...他們背叛了自己的同伴和主人,只想得到好處卻不能堅持自己的信仰...」
穆迪教授一句句的在我耳邊說著,我只能拼命握緊拳頭不讓自己尖叫著打斷他,不讓自己跑出這個教室。
穆迪教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莫森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從你父親那裡聽說過關于這位律師和他的老主顧的故事?」
「克雷爾?」布蘭琪擔憂的看著我,她大概不清楚我為什麼臉一下子煞白。
我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先生。」
穆迪教授聽到這個答案反而沒有再說什麼,揮舞著他的蜘蛛走到後面去給其他同學示範其餘的咒語了。
布蘭琪趁機小聲的過來問我:「你怎麼了,克雷爾,不舒服嗎?穆迪教授他的確不該在...」
我卻什麼也聽不到了,哪怕穆迪教授在後面示範鑽心咒和殺戮咒我也沒有好奇心去看了。
穆迪教授剛才的一番話像是一道道鞭子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現在我覺得我像是突然被人丟到了廣場中間被所有人圍觀....
我沒有辦法和所有人解釋我的父親不是食死徒....
可是就連我父親也都沒有否認他曾經幫助一名食死徒贏得了自由逃過了罪罰....我也不能否認我正在和一名食死徒的兒子處於熱戀期。
下課鐘聲像是天籟一樣拯救了我,我沒有等艾米麗和布蘭琪,我怕她們向我探究穆迪教授那番話的深意,我怕我會不由自主的對她們說實話。
我像只點燃的炮仗一樣橫衝直撞的沖過下課上課時擁擠的人群,悶著頭往樓上跑。
之前有個地方我是發過誓打死都不會再去第二次的,可是現在我卻無比慶倖有這樣一個地方,我知道它永遠不會有人發瘋往那裡跑。
突然有人一把拽住我,我恍恍惚惚抬起頭一看,是德拉科。
「克雷爾!你怎麼了,我剛從走廊那頭就看到你悶著頭往前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
「德拉科?」我像是第一次看見他一樣仔細辨認著,在終於看清他的面容之後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乍然裂開了一樣。
我低下頭去,搖搖頭說:「沒事,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寢室休息。」
「帕爾文呢?布萊恩呢?她們怎麼沒有陪著你?我送你回去吧。」德拉科攬住我就要走。
我稍稍推開他:「不用的,沒事,你還要上課吧。」
德拉科仍然一臉不放心,我笑著說:「晚上一起吃晚飯?我中午睡一下就好了。」
德拉科這才放鬆下來,一步三回頭的趕去上課。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會兒,走上另一節臺階,走向拉文克勞休息室。
那時候,在書房裡,父親說的話是:「克雷爾,你要做出自己的選擇。」
「我的選擇.....」我怔怔地站在窗臺前向外望去。
每一天,太陽都從東邊緩緩升起,陽光第一個照拂到位於最東邊的格蘭芬多塔樓上,黑湖的水冰冷而又波光粼粼,一次次擊拍著斯萊特林的窗櫺,繁茂的植物深深紮根地下,泥土的清香浸潤著赫奇帕奇,而當一天終了,日落而息的時候,溫柔的黃昏籠罩著聳立在西邊的拉文卡勞塔樓。
我不是正義感爆棚又衝動莽撞的格蘭芬多,不是忠誠善良但有些木訥的赫奇帕奇,也不是戀慕權勢又狡猾的斯萊特林,我是拉文克勞,我追求真理不畏險阻,我包容一切不屑淺薄無知的常理界限。
我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跑回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裡,抓著穆迪大聲告訴他:我父親才不是個懦夫!我父親也不是個食死徒!也沒有任何人應該無端承擔他父輩留下的責任!
來吧,我深吸一口氣,大步往回走,來吧試試看,看看到底誰才是膽小鬼,誰才是蠢貨。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性格裡或許真的有一點遇強則強的倔強,一陣憤怒和傷心過後,竟然生出一股鬥志來,恨不得馬上證明自己是不一樣的。
連艾米麗都詭異的看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我,糾結半晌說道:「克雷爾,你不會是要去和穆迪教授打一架吧?」
「打一架?不!艾米麗!我可不會做出襲擊老師這種蠢事了!我現在是突然感覺到渾身充滿力量!」
布蘭琪嘟囔著:「可你現在這副樣子就像是要去打一場魁地奇......」
事實上,除了我們三個以外,很少有人把黑魔法防禦課上的那段插曲放在心上,現在整個學校只有一個話題:三強爭霸賽。
現在擺在所有人面前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其他兩所學校的到來,誠然魔法界不止霍格華茲一所學校(但霍格華茲肯定是最好的,布蘭琪說道。)
但是學校之間的距離的確太遠了,而且幾乎所有的學校都有自己的魔法保護,不是本校的學生很難一窺其全貌。
這天,我正在和德拉科坐在一起看書的時候,從頂層的天窗陸陸續續飛進來一些貓頭鷹。
德拉科收到了一大包糖果和一大摞雜誌,我卻只有輕飄飄的一封信飄下來。我嫉妒地瞅瞅德拉科的糖果,一邊拆開一層牛皮紙。
「法國?」我不由得念出聲,可這不像祖父祖母的筆跡啊。我又連忙翻到另一面,看到那個熟悉的校徽。
「布斯巴頓魔法學校?」我驚訝地叫出來,德拉科和坐在旁邊的賈桂琳和正在給她補習魔藥學的艾米麗紛紛抬起頭來看我。
賈桂琳低呼道:「天呐,快看,克雷爾收到了一封來自別的魔法學校的信!」
在圍觀下我欲哭無淚的拆開信封,聞到一陣淡淡的紫羅蘭香氣,一張帶有淺色花紋的信紙緩緩鋪開。
我一目十行的掃完這封信,迅速的折好塞進信封裡,夾到書裡,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看書。
德拉科在短短幾天內第二次問道:「克雷爾,你怎麼臉色不太好....」
我苦笑道:「大概是想到自己身邊已經有了一隻傲慢的孔雀,馬上卻要迎來一隻高傲的白天鵝,心情太激動了吧。」
我攤開書,看到信封落款處飄逸的「芙蓉.德拉庫爾」,不由得扶額歎息。
在我心中,最美的女士的排行大概是我媽媽,納西莎、接著就是芙蓉了。如果刨去一些主觀情緒,純看美貌的話....不得不承認芙蓉才是豔壓群雄的那個。
如果在我心中,要排一個最想讓人敬而遠之的排行榜,德拉科估計要排第一,芙蓉毫無疑問第二。
現在我又認命地跟德拉科在一起了以後,毫無疑問,芙蓉位居榜首。
一個能在我心中拿下雙料第一的女士,又豈會是區區凡人?
這樣一位女士給我寄來了一封信,信裡一筆帶過了我們多年鄰居的「深厚」情誼,簡單回顧了一下我們「友好快樂」的每年田園假期時光,著重強調了一下她即將【代表】(這兩個字她用墨格外重)布斯巴頓來霍格華茲參加三強爭霸賽。
她非常期待能與我在霍格華茲相會,雖然她還是非常「遺憾」我沒能選擇布斯巴頓。
如果不是芙蓉用詞真的非常禮貌克制,我覺得我會懷疑這封信的主要宗旨其實應該就是兩個字【接駕】。
我望向窗外,一片灰濛濛山雨欲來,讓整個學校也顯得沉悶不已。
但是不久之後,也許全霍格華茲的男孩子都會因為芙蓉這朵「宮廷之花」而覺得整座城堡蓬蓽生輝吧。
半個月後,霍格華茲全校停課半天,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們你們好~
第44章 芙蓉.德拉庫爾
Chap.44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來的前兩天,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人能夠安心學習。每個達到參賽年齡的學生都在互相慫恿著彼此去報名參賽。
德拉科一再在我面前表示過他對這種高度危險的活動沒有興趣並且嗤之以鼻。
他的原話是:「克雷爾,我們家可只有我一個繼承人,就算是我滿了十七歲,我爸爸媽媽也不可能讓一個瑪律福去冒險,我們並不缺這一個榮譽。」
但是我還是好幾次看到他對在走廊上勾肩搭背討論參賽事項的高年級學生投過幾次嫉妒的目光。
這並不怪他,即使是在對這個活動頗有微詞的拉文克勞休息室裡,這個話題也同樣火爆。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讓伯尼代表我們學院去競選,而赫奇帕奇則當之無愧是塞德里克。
斯萊特林選出來的人是他們的級長沃靈頓,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孩子。
好幾天過去了,我仍沒有聽說格蘭芬多有推舉誰出來代表競選,聽布蘭琪的說法是,格蘭芬多幾乎所有適齡的男生都想報名參加,甚至連沒有到年齡的韋斯萊兄弟都在計畫各種歪主意能夠報上名。
哦,愛好冒險崇尚勇氣的格蘭芬多啊。
停課迎接兩所學校的客人那天,我早早的爬起來主動地拾掇自己,還試圖穿上高跟鞋,搞一個大卷髮(後來艾米麗說不適合我,就放棄了。)
我一直挺不想表現出對芙蓉的到來有些緊張,但是面對一個和你一起長大,又優秀還有一張天使都要嫉妒的容顏的女孩時,我不得不承認我有我這個年齡女孩該有的虛榮心。
或許不管我怎麼掙扎都比不過有媚娃血統的芙蓉,但是我有一個最閃亮的裝飾品——德拉科。
在我要求德拉科那天最好不要穿校服要穿的夠「瑪律福」的時候,他哈哈大笑的湊過來親我,「克雷爾,你終於認識到你有一個多麼厲害的武器了。」
「相信我,克雷爾,天底下人有一半人會嫉妒你的頭腦,另一半人會嫉妒你身旁有個我。」
可是當布斯巴頓穿著紫羅蘭色裙裝的女孩們邁著輕盈的步子,昂著天鵝一般的脖頸走進大禮堂的時候,我看著周圍男孩子集體傻掉的表情,心底那股氣還是沒能撐下來。
坐在我旁邊泰德都快要扶著自己的下巴了,驚歎道:「你們快看那個走在他們校長旁邊的姑娘,天呐!她是在看我嗎!」
不,我有氣無力的想,她是在看我。
我不禁扭頭去看斯萊特林長桌,德拉科和高爾他們也在伸長頭在看表演節目布斯巴頓姑娘們,根本沒有往我這裡看一眼。
有這麼好看嗎?
當年我也是可以去讀布斯巴頓的!我也可以穿這條裙子!
我聽到賈桂琳怒氣衝衝的吼一個一年級的男孩子:「雷米!快收起你蠢兮兮的眼神,你的袖子都帶翻我的南瓜汁了!」
說的真好,蠢兮兮的眼神!
布斯巴頓的姑娘們在教師席前施施然優雅的謝幕後被麥格教授安排坐在我們院的長桌上,幸好我和布蘭琪她們擠在後面......
「克雷爾,你看那個女生,她走過來了!」布蘭琪突然用力懟懟我,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芙蓉提著裙擺小碎步走向我們這裡來。
她微微頷首,對坐在我旁邊的泰德笑了一下:「我能坐在這裡嗎?」
泰德連忙往另一邊擠了過去,還不忘用袖子擦了擦板凳。
「克雷爾,好久不見。」芙蓉輕輕甩動了一下她金色的馬尾,我能感覺我們學院的男孩子呼吸都跟著飄動了。
「好久不見,芙蓉,非常高興能在霍格華茲見到你。」我此時也只能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了。
「事實上,我一直希望我們是能在布斯巴頓見面的。」她附在我耳旁輕聲說「看看你們城堡,我進來的時候都快覺得天花板在落灰.....」
我剛想出聲提醒她正被一群住在「古堡」裡的學生包圍著的時候,大門再一次被轟然打開,十幾個穿著厚重斗篷大衣的男孩子們腳步整齊的走進來。
「德姆斯特朗.....」我喃喃道,「威克多爾.克魯姆?」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魁地奇了?恐高症小姐?」芙蓉驚奇的說。
從小一直拿我恐高症嘲笑的人除了德拉科就是芙蓉!
我惡狠狠的說:「因為我男朋友喜歡!」
我正準備得意洋洋的說說我的男朋友的時候,芙蓉輕飄飄的一指:「你是指那個眼睛快冒火的斯萊特林男孩嗎?」
我一扭頭,果然看見德拉科面無表情的瞪著我,好像我再看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們一眼他就要燒了我的樣子。
芙蓉嗤笑一聲,「克雷爾,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品味只是這種幼稚又自大的小男孩。」
我眉頭一跳,實在忍不住反駁道:「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芙蓉!別把你自己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不是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樣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你說我,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能找到什麼樣的?那恐怕只有公爵王子才滿足的了你!」
芙蓉氣得臉都要漲紅了,「我才不在乎什麼公爵王子!我才沒有那麼膚淺愚蠢!」
我立馬譏笑道:「真巧,我也是,我也不在乎!」
我和芙蓉總是這樣,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倆真的沒有什麼大的矛盾,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一言不合就要吵架,這也許就是天生的不對頭吧。
晚宴剛散,德拉科就一把把我拉到走廊邊問我:「你認識那個布斯巴頓的女孩子?你們剛才一直在聊什麼?」
我被芙蓉挑起的火氣還沒下去呢,德拉科就來觸我黴頭。
我不禁沒好氣的說道:「你很關心芙蓉?要不要我介紹你們倆認識一下?我幫你們約個下午茶之類的?」
「大可不必,克雷爾。」芙蓉站在我們後面雙手環臂,她瞥了一眼德拉科說:「我可不跟你一樣願意跟這種空有皮囊的小孩子浪費時間。」
我覺得德拉科大概是用盡他所有的修養才沒有上去跟芙蓉吵架。
芙蓉走過我們身邊,又頓了頓說:「至於我跟克雷爾聊了些什麼?我在勸她趕緊轉來布斯巴頓,她從一開始就屬於布斯巴頓不是嗎?」
芙蓉扔下這個重磅□□就找到她們學校的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
「克雷爾!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在瞎說些什麼?」
我揉揉眉心解釋道:「芙蓉.德拉庫爾,她家和我外祖父祖母家是鄰居,我倆應該也算從小認識的。我倆從小不對付,比試到大,她一直覺得布斯巴頓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也一直希望我能去布斯巴頓和她繼續比試到底....你也知道...我一開始的確準備去布斯巴頓的....誒你別生氣啊!這的確是真的啊,可我後來不是來霍格華茲了嘛,相當於失信於芙蓉...結果芙蓉就一直記恨我到現在...」
德拉科陰森森的看著芙蓉離去的背影,說:「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放棄拐你去布斯巴頓嗎?」
「芙蓉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的毅力和決心是非常可怕的.....」我不得不歎口氣承認芙蓉比我厲害的地方。
德拉科黑著臉說:「嘖...聽著,她在我們學校一天,你就不能和她單獨說話知道嗎!萬一我哪天突然發現你轉學去了布斯巴頓,我會殺了你的。」
「哎呀!可是我看你挺喜歡布斯巴頓的那群女孩們的樣子呀!」我故作驚訝的看看德拉科,「剛才不知道是誰伸著脖子恨不得跑到最前面去看人家跳舞呢!」
我踮著腳學著布斯巴頓的姑娘們昂著脖子走路繞著德拉科轉圈,「我覺得我可以去布斯巴頓學一下,你覺得怎麼樣?德拉科?」
德拉科抿抿嘴,突然一下把我背起來往樓梯上沖,不顧我驚嚇的尖叫,說:「不怎麼樣!比起看天鵝跳舞,我更喜歡這樣子!」
大雨滂沱,將霍格華茲淹沒在濕噠噠的泥土氣息裡,一群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擠在門廊處,我們圍著伯尼,赫奇帕奇圍著塞德里克。
「嘿,伯尼,你緊張嗎?」我擰擰淋濕的發梢,問伯尼。
伯尼不太自然的往大門看了一眼,聳聳肩說:「說實話,有一點,不過一切都要等到我被選中了再說不是嗎?」
「說的好!伯尼!不用怕!」男孩們紛紛鼓起掌來,塞德里克也擠過人群跟伯尼擁抱,然後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帶著我們大步走進放置火焰杯的教室。
教室兩旁早就擠滿了人,看到伯尼和塞德里克走向火焰杯,人群慢慢安靜下來。
兩個男孩走進鄧布利多畫下的界線,一同將寫有名字的紙條丟進藍色的火焰裡。我們不禁激動的喊叫鼓起掌來,哪怕伯尼和塞德里克不能選中,但是此刻他們願意代表自己學院出來的勇氣足以鼓舞我們,為他們驕傲。
我正準備跟著拉文克勞的同學們回去的時候,赫敏突然跑到我身邊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袋子,掏出了一個徽章遞給我。
「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S.P.E.W」我拿著這枚徽章左看右看,「這是什麼?」
赫敏長出一口氣:「天呐,總算有人問我這是什麼了。克雷爾,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生活中有一個一直被忽視的物件嗎?」
「誰?」我問道,「難道是家養小精靈?」
赫敏看上去更加高興了,看著我就像一個老師看到了一位回答得上來問題的學生。
「對!就是他們!我是說,我們每天那一長桌一長桌的飯菜,還有衣物還有整個城堡的清潔,據我所知都是家養小精靈的功勞。可是我還瞭解到,他們沒有任何報酬!甚至他們得不到任何平等的對待!你知道他們穿著什麼衣服嗎!破抹布!」她越說越氣,眼睛像是燃燒的火焰。
我不得不打斷這只義憤填膺的格蘭芬多獅子,問道:「所以你是想幹什麼?讓人們對他們態度好點兒?」
「這怎麼能夠!我要為他們爭取合理的報酬!平等的對待!像雇主和雇員一樣合理的關係!」
「等等等等!赫敏!」我為難的說道:「可是家養小精靈自己本身就習慣這種關係啊,從魔法史我們就知道巫師征服了小精靈,他們為人類服務的歷史可是太長了,現在你要改變這種關係?先不說巫師們怎麼想,小精靈自己都不願意!」
赫敏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失望了起來:「我沒想到你也會這麼說,可是我們可以啟迪他們站出來為自己爭取該有的權益啊!這件事沒有人說過,不代表不值得去做啊!」
我實在很難理解赫敏的想法,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下子心血來潮:「赫敏,是這樣的,我來自一個巫師家庭,我不是說麻瓜出身的巫師有什麼不好啊,雖然我家裡沒有家養小精靈,可是巫師們的生活處處都是離不開家養小精靈的,我在德拉科家裡見過的小精靈少說也有五六個,工作和服務巫師是他們對自己價值認知的全部。如果你貿然站出來要改變這一切,你將面對非常大的壓力和困難,當然我是支持巫師們應該對待小精靈更加尊重禮貌一點,可是你的想法的確太激進了。」
我轉轉手裡的徽章,「而且在學校裡發展這種社團沒有什麼受眾的,你的方法不對。反而會給你自己惹禍上身的。」
赫敏急切的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我該去哪裡活動」
我以為我的一番話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她卻更加積極了,只好說道:「那可要等一會兒了,赫敏,如果你想落實一個理念,你必須去真正可以做決定的地方去。」
她非常聰明的很快就理解了,「你是說魔法部?」
我點點頭,不忍看到一個這麼驕傲的女孩子這樣處處碰壁,拿出一堆銀西可,提出:「這樣吧,我買下你這裡的徽章,回拉文克勞幫你宣傳一下。就當我為家養小精靈做出的一點貢獻吧。」
後來我只好把這堆徽章分了幾個給布蘭琪和艾米麗,其餘的被我塞進了床底。
作者有話要說:
胖友們!你們看神奇動物在哪裡了嗎!超好看!超感動!我二刷了!鄧布利多名字出來的那一刻我熱淚盈眶!
第45章 來日方長
Chap.45
幾乎是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到達的第二天,半個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在躲一位美麗的布斯巴頓女士了。
雖然她們跟那位塊頭相當壯實的女校長住在豪華的大馬車裡,但是日常用餐活動還是在霍格華茲城堡裡。
芙蓉帶著一群金髮碧眼的姑娘浩浩蕩蕩穿過圖書館找我,不用發出半點聲音就能讓所有人看不進去書。
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而且還要準備考試,自然就是有多遠躲多遠。
德拉科進來有求必應屋的時候,我正在整理魔藥學的複習資料,羊皮紙堆得滿桌都是。德拉科隨手撿起一張念到:「複方湯劑的多種識別方法?整整兩面紙?」
我聽到頭都是大的,歎到:「可不是嗎?這個藥劑本身就複雜,斯內普教授還要我們能夠辨別出每一種情況下的藥劑顏色,味道和作用效果。如果不是為了之後可以選擇高級魔藥學,我才不用複習到這種程度.....」
德拉科笑道:「我繞了圖書館一圈沒有找到你,倒看到滿臉不高興的芙蓉德拉庫爾,就猜到你一定是躲起來了,就來這裡找了你。」
「我也是沒有辦法,芙蓉本性並不壞,可是我也沒有時間跟她糾纏,只好暫時躲起來。托她的福,我倒是在學校裡出名了,你不知道剛才我遇到羅恩韋斯萊他們,羅恩還跑來問我芙蓉是不是真的有媚娃血統....」這段時間路上側目我的人比當初我在魁地奇場上一吻成名時人還要多。
德拉科嫌棄的撇撇嘴:「沒有見識的韋斯萊。」
當時看著人家姑娘們就挪不開眼睛的是誰?
他又問道:「今天晚上就要公佈三個勇士了,要一起去看嗎?你覺得我們學校會是誰?」
我點點頭,站起身開始收拾滿桌的羊皮紙說道:「這我真不知道,我當然是希望伯尼能夠入選啦。」
德拉科不屑的說:「得了吧,就他那種老實人,真入選了呆不過一輪就要回家了。」
我再一次認真嚴肅的指出來:「德拉科,伯尼是老實沒有錯,可是如果你總是看不到別人身上優秀的一面,你會吃大虧的。」
德拉科身上也許真的是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而且瑪律福的姓氏真的讓他無所畏懼不懂得分寸,為了這些問題我倆真是爭論了無數次了。
可是我又不是他媽媽,納西莎都不著急,我就更不著急了,也許等他將來吃虧一次就知道了。
我們趕到大禮堂,裡面擠滿了學生,三個學校的人不分彼此的擠坐在一起都想往前面湊。
高高擺起的火焰杯旁也擠滿了記者和攝影師們,一群魔法部的官員們在檯子上和校長們緊張的交流著什麼。
我和德拉科來的太晚了只好坐在長桌末端,不過很快鄧布利多校長就示意所有人坐回位置安靜下來。
「我們要不要賭一局,克雷爾?賭我們學校的是沃靈頓還是伯尼?」德拉科不懷好意的擠過來說,他對沃靈頓信心滿滿。
「咱們不把塞德里克列在考慮範圍內不太好吧?我賭伯尼,說吧,賭什麼?」
德拉科牽起我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說:「我爸爸告訴我,三強爭霸賽將會有一個聖誕舞會,我想邀請你做我的舞伴。」
他可真可愛,就算他不說我難道還會跑去和別的男孩子跳舞嗎?
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挺喜歡德拉科這種小把戲的。
我笑道:「可以啊,如果我贏了,你就當我的男伴吧,給我一晚上端茶送水?」
他又親吻了一下我的手背:「榮幸之至。」
第一個被抽出來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爾.克魯姆,這真的沒什麼懸念,從他們校長對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寵兒。
德拉科也挺高興的,看上去他是真的很欣賞克魯姆,我倒是非常奇怪:「我覺得伯尼和克魯姆挺像的啊,為什麼你態度差別那麼大?」
德拉科:「伯尼是國際魁地奇聯賽的黃金找球手嗎?傻姑娘。」
好吧,他們斯萊特林或許並不太關心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他們只關心別人身上有沒有閃閃放光的頭銜和榮耀。
當芙蓉作為布斯巴頓的代表被抽出來時,我不由得站起來為她鼓掌。一邊鼓掌一邊對德拉科說:「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挺喜歡芙蓉的,只要她別把刺對著我,我非常願意看到這朵玫瑰熱烈開放。」
終於輪到霍格華茲了,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寶藍色的火焰抖動搖曳了幾秒,噴出了一張紙條輕飄飄的落在鄧布利多校長的手心裡。
他看看紙條,隨後大聲向台下宣佈:「塞德里克.迪戈裡!」
赫奇帕奇很傻很可愛的呆滯了兩分鐘,隨後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學院爆發出這麼大聲的歡呼和尖叫。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德拉科,這下我們兩個人都輸掉了該怎麼啊?
突然,德拉科指著臺上說:「等等,火焰杯有點不對勁....」
塞德里克還沒來得及從位置上走上台,火焰杯就又一次劇烈的抖動起來,又一張紙條飄落下來。
鄧布利多校長一把抓住了紙條,身邊的兩位校長和魔法部的官員們一齊湊過去。
學生們安靜下來,睜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一會兒,鄧布利多校長才抬起頭來對著我們宣佈:「哈利波特!」
我看到德拉科的表情從一瞬間的驚訝變成了不可抑制的憤怒。
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喝到:「波特作弊了!他這個騙子!」
「騙子」本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目光,有質疑,有憤怒,有羡慕還有驚訝。只是大概除了跳起來歡呼的韋斯萊雙胞胎,別的目光可沒有什麼善意。
波特被麥格教授領到臺上,被一群攝影師圍著被閃光燈劈裡啪啦的圍攻時都還是一臉茫然,他扭來扭去想找個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鄧布利多校長忙著和一群人商討事情,麥格教授忙著應付記者,他一個人擠在中間可憐極了。
德拉科武斷道:「波特肯定是用了什麼法子或者是找高年級的人幫他報名了!他就是個愛出風頭的蠢貨!」
德拉科一遇上他的死對頭哈利就基本沒什麼智商可言,我雖然同樣疑惑但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我倒不這樣覺得,哈利雖然有點莽撞,但絕對是個惜命的人,三強爭霸賽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去報名的,鄧布利多教授絕對不會縱容他犯規。」
德拉科轉念想到什麼,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等著吧,克雷爾,就算他能參加比賽,他的日子可不會好過。赫奇帕奇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他算什麼?奪取赫奇帕奇百年難得一遇榮耀時刻的小偷?」
德拉科的話雖然刻薄,但毫無疑問是對的。
隨著哈利也被列為參賽選手之一後,他在學校裡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用了什麼法子偷偷報了名,又仗著鄧布利多校長對他的偏愛成功入選。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在校園裡流傳一個捉弄人的徽章,徽章上寫著「支持塞德里克」可是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波特臭大糞」。
德拉科還惡趣味的天天別在袍子上晃來晃去,像是這個徽章上有多麼精妙的魔法一樣。
我和艾米麗剛從圖書館出來,在門廊處就看到德拉科帶著一群斯萊特林的男孩子浩浩蕩蕩從中庭穿過,另一邊哈利垂著頭形單影隻的一人走來。
一群斯萊特林的男生沖著哈利吹口哨:「嘿!波特!來看看這是什麼!」一邊說著一邊拽著自己的袍子給波特炫耀自己的徽章。
艾米麗歎道:「真的是有夠無聊的。」
我只有尷尬的笑笑,當做沒有看到,因為這幫精力無處發洩的無聊男孩們的領頭人就是德拉科。
艾米麗又向另一邊指指:「奇怪了,波特的那個好兄弟怎麼沒有站出來幫他?」
我順著看過去,只見羅恩和另一個格蘭芬多的男孩倚在欄杆邊,表情僵硬,但是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哈利顯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特別是對著德拉科。
他直接拔出魔杖抵住德拉科向他逼近的步伐,德拉科一挑眉,挑釁的說:「你想試試嗎,波特,我們不妨來試一試你到底配不配做霍格華茲的勇士…」
德拉科這一招非常高明,他知道學校裡大部分人都對哈利最近觀感不太好。
四年來我的經驗告訴我別再試圖制止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鬥爭,沒用的,再說德拉科吃不了虧。
我轉身拉著艾米麗準備離開,懶得理會身後砰砰鏘鏘的混亂。
「哦!不!天呐!」
我突然聽到潘西尖叫的聲音。
我扒開人群一看,潘西捂著嘴,驚懼的看著原本德拉科站著的地方。
那裡只趴著一直白鼬,慌亂的四處亂竄。
人群外的穆迪教授哈哈大笑的走來,隨意的揮舞著摸著戲弄著那只白鼬上上下下翻騰。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我厲聲喝到:「除你武器!」
一道白光打向穆迪,他沒想到有人出手,踉蹌了一下,仍然擋住了咒語。
此時在空中飄蕩的德拉科也掉落下來,我連忙接住他抱在懷裡。
穆迪看上去不像是生氣,興奮的說到:「非常厲害的魔咒,莫森小姐。來讓我看看你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憤怒讓我已經不懂得見好就收了,周邊看熱鬧的人群也不安的議論起來。
教授戲弄學生,跟學生和教授決鬥,可不是一回事。
我冷笑道:「何妨一試呢教授,讓我們也看看您除了恐嚇和戲弄學生還會些什麼。」
「統統石化!」「萬箭齊發!」「盔甲護身!」
一個個兇狠的咒語被我毫無顧慮的發射出來。
我很無所謂的想:這下好了,我大概成了第一個因為襲擊教授被開除的學生,還是個拉文克勞。
這下芙蓉應該高興了,只要布斯巴頓願意要我,我肯定感激涕零的轉去。
不知道是穆迪放水了還是我真的太生氣了,我們兩個一時間倒真算是勢均力敵。
我為了躲避一個咒語,喘息著躲到一邊,穆迪卻沒有追擊,他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連忙從懷裡拿出他的酒瓶,無聲的揮了一下魔杖,
原本被我抱在懷裡的白鼬德拉科跌跌撞撞的恢復了原形從草地上爬起來。他狼狽地漲紅了臉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驚恐的看了一眼穆迪,把我拽到他身後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穆迪又癲狂的笑起來:「臭小子!虛有聲勢!莫森家的姑娘倒比她父親有幾分硬氣,還敢跟我正面比試,你卻比你父親還要懦弱!」
「粉身碎骨!」我一咬牙對著他的酒瓶念到。
酒瓶爆炸開來,裡面的液體撒在草地上,草苗發出一陣被燒焦的聲音,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我卻來不及細想,我之前受的氣還憋著呢!還真當我是誰都可以來踩一踩的嗎!
我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情,哪怕O.W.Ls黑魔法防禦課零分我也認了!
惡狠狠的說:「先生,我可不知道霍格華茲的校規裡有哪幾條是允許教授戲弄學生,允許教授侮辱學生家長的!」
「的確沒有,可是莫森小姐,校規裡也沒有學生可以和老師大打出手這一條。」
麥格教授的聲音冷冰冰的從身後傳來,我聽的出來她壓抑著的憤怒。
「阿拉斯托!你恐怕要來一下我辦公室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在對我們的學生做什麼。莫森小姐,我也會通知校長和弗立維教授。」她又用銳利的眼光掃射了一圈周圍的學生,嚴肅的說「我希望你們知道現在學校裡不只是你們,還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我不喜歡我們的客人們看到的霍格華茲學生是一群只會窩裡鬥,粗魯,衝動的蠢貨。如果我再發現有人聚眾挑事,就絕不會輕饒!」
她深深的喘了口氣,好像在壓抑自己更可怕的怒火,轉身走回來城堡。
哈利結結巴巴的過來說:「對不起,克雷爾,我不是有意的,我絕沒有把你牽扯進來的意思。」
德拉科立馬譏諷回去:「得了吧,波特,收起你那虛偽的聖人嘴臉!」
我抖抖魔杖指著他們:「閉嘴!你們倆再吵我就把你們掛到打人柳上去!」
他倆都見識過了我是怎麼和穆迪過招的,此時都乖乖閉上了嘴。
我把德拉科袍子上的徽章狠狠拽下來:「戴什麼戴!蠢死了!」
又對波特吼道:「你是不是很閑,閑的忘記自己馬上要比賽了?還有心情在這裡找人打架?傻瓜!」
波特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囁嚅道:「我沒有…」
我才懶得管他呢,剛才的豪情萬丈全都消失了,我現在要想辦法讓弗立維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別開除我才最要緊。
我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拉著艾米麗陪我去弗立維教授辦公室負荊請罪了。
等我從弗立維教授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門外等著我的就不是艾米麗了,德拉科拿著本書倚在走廊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不再有白天盛氣淩人的模樣。
他看到我連忙過來說:「怎麼這麼久,我讓艾米麗先回去了。弗立維教授有沒有為難你?」
我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沒有,他也知道穆迪教授做得也有過分的地方,他只是讓我在辦公室裡寫了檢討並給我父母寫了信……還扣了拉文克勞十分,聚眾使用危險魔法……」
「還有……」
德拉科焦急的問:「還有什麼?」
我扯了一個笑容:「他邀請了我加入他的決鬥俱樂部………」
弗立維教授的原話是「幹的漂亮,克雷爾!就該讓他們知道我們拉文克勞可不是只會拿筆的!時間久了他們還真忘了你們可是我的學生!」
…………當然這個只能在我們學院內部說一說了。
「怎麼了,德拉科?」我回頭發現德拉科越走越慢落在後面。
德拉科孤孤單單的落在後面,有點喪氣的垂著頭。他小聲說:「我今天一定特別丟人吧。」
「什麼?」
「我今天,被穆迪那樣子耍,你一定看到了吧。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丟人……你過來救我,還害得你寫檢討丟分…」
「我一直想做的很好,想要讓你能夠仰視我依賴我,想讓你能夠越來越喜歡我。」
「那天芙蓉德拉庫爾的話我也聽到了,她覺得我幼稚自大,你沒有否認,克雷爾,你心裡也是這樣覺得的…」
「其實我特別想參加三強爭霸賽,我想讓你看看我也可以……可是你總是走的太快了,你明明只比我大一歲而已,我每次要把你拽住,都特別辛苦,一辛苦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喜歡你,德拉科。」我打斷他,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這個表情真的和他風格很不搭很蠢。
我跟他就這樣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我特別認真的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德拉科。從來不是因為我沒得選或者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我不是那麼傻會騙自己的女孩。」
「你真的有時候又蠢又幼稚又自大,還沒有辦法溝通。我經常在想,你哪天吃個虧就知道了,我才不要像個老太太一樣一直在你耳邊念叨,讓你厭煩我。我今天一開始看到你們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還是很生氣,我很生氣看到有人那樣子對你,哪怕你有錯我也很生氣,因為我不能只喜歡你的好,我也要去包容你的不好,還要幫助你。你不能看見我受委屈,我也不想看見你被人欺負。德拉科,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去相處,你會發現我其實也很糟糕,我也有非常不可愛的時候,你現在比我低一個年級學到的知識比我少,可是很快我們就會畢業,我們都會找到自己擅長的領域,那時候我們就都一樣了。你不是說要把瑪律福家族做的更好嗎,那個時候你只會做的比我更好。」
「我是這樣看待你的,你還覺得我會瞧不起你或者要你緊跟著我怕我跑嗎?」
我走近他,輕輕環住他的腰,說:「德拉科,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我們都會變得更好,你說是嗎?」
燈光照耀著他,像是有星海藏在他的眼睛裡,一閃一閃的。
德拉科終於卸去固執的模樣,窩在我的頸窩裡悶聲道:「對,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上,年輕人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最近給好多人科普了哈利波特的背景和細節,被室友和同學用閃亮的眼神崇拜怎麼記得住這麼多人名和咒語,覺得好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