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門的另一端
「日安,艾爾利克老師。今天我也來看您了。」
「你來了,JOJO。」
「您可以繼續給我講您的故事麼。」
「當然,你知道的,作為一個老人家除了去其他的畫框裡做客,也只有你才會想起我了。」
「嘛,怎麼說呢,我很喜歡艾爾利克老師你說的世界。」少女說著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我和阿爾……」愛德華•艾爾利克的聲音緩緩響起,昏暗的燈火搖搖晃晃,少女半仰著頭,面頰上藏著一絲絲不易發現的紅暈。
我好想呼喚你的名字,而不是稱呼你為老師,好想與你在正值年少之時相遇,而不是此時,我的面前面對著的是一幅冰冷冷的畫框。思即至此,喬希芙勾起了淺淺的笑。
這一刻,她決定了。她要改變過去。她喬希芙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怕是付出沉重的代價,她要穿過真理之門回到過去。
「JOJO,你在笑什麼?」
「不,沒什麼。」搖了搖頭,喬希芙笑的一臉燦爛。「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啦,老師~」
「JOJO,你要記得,真理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的給予人們絕望,太過接近太陽只會灼傷自己。」
「知道啦,艾爾利克老師~」喬希芙•喬斯達抿著嘴笑了笑,吐了吐舌頭。「那艾爾利克老師我先走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喬希芙頓住了腳步,轉回了身。面上露出了難得的認真。
「艾爾利克老師,再次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全名叫做喬希芙•瑪利亞•喬治•雷歐•布蘭多•喬斯達。大家都叫我JOJO,我今年十八歲,在霍格沃茲念書,是拉文克勞的七回生,最喜歡煉金術,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可以超越尼克•梅勒大師以及您的煉金術師。」
「喬希芙•喬斯達,你要去做什麼……」
「才不是啦,只是覺得和艾爾利克老師您認識這麼久了您還不知道我的全名罷了。老師真是的……」對著畫框嘟了嘟嘴,喬希芙的臉上露出了不樂意的神色。
「抱歉呐,JOJO。」
聽見了愛德華的道歉,喬希芙才再次展露出笑容。「再見啦。」說著她轉身離去。這也是愛德華•艾爾利克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少女。
這天回到宿舍以後,喬希芙在地面上畫出了那張被她記得爛熟於心的煉金術陣法,上面攜刻著大量的關於時間與空間的銘文。感謝拉文克勞人少的緣故,她有幸分到了一個一人間的宿舍,否者她這樣做分分鐘會被室友暴打。
喬希芙她擁有極高的煉金術天賦,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和愛德華經常見面的緣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這個曾經來自煉金術極其發達世界的男人在這方面更加優秀。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好,真理之門請再一次的打開吧。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要改變……」右手緊握著的匕首劃開了左手的手腕,血珠從高處落下,在地面上化開了一朵朵的紅梅。
藍色的光芒從地面攜刻著的銘文上亮起,緊接著是黑色的觸手緊緊的抓住了喬希芙的身體。不去試圖反抗什麼,她耳膜中有聲音響起。
「如你所願,人類。」
四周是一片茫然的白色,身後是一盞有些突兀的大門,而另一個自己站對面,喬希芙心中稍稍有些緊張,但一想到自己的夙願即將達成,她率先開口了。
「你就是真理?那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代價啊,可不小哦。」那張屬於喬希芙的臉略微歪了歪頭,做出了一個有些黑暗的笑容,喬希芙猛然間有些不適應,但她仍舊繃直著後背,直視著對方。
對面的真理開口了,那是她的聲音,但聽起來卻有些空洞,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從這一刻開始,你的存在將會消失,那個世界沒有人會記得你。」
「就這樣?」微微皺眉,喬希芙顯然對這樣的代價而感到詫異。在她的認知中真理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傢伙。
「還有,你的記憶……」真理再次開口了,說完以後她發出了輕笑。
「什麼?記憶……如果沒有記憶的話我怎麼才能改變?」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那個小子應該對你說過的吧,煉金術的基本規則就是等價交換。你的存在是逆轉時空的代價,而通過這扇門,你同樣要付出代價……」
「就因為我妄圖改變過去,所以剝奪我對於已經發生事情的記憶?」
「聰明!那麼,上路吧,喬希芙•喬斯達。接下來除了名字你將什麼都不再記得。」
「不……」
她身後的大門陡然間打開,無數觸手再次抓住了她,這一次喬希芙拼命的想要掙扎,可是那些觸手的力道太大,她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而當她的身體徹底被抓入門中以後,喬希芙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世界的存在,本我的存在,命運……規則……科學……所有一切的一切,曾經無法想通的問題全部都一瞬間明瞭於心。
然而越來越多的東西開始湧入腦中,喬希芙感覺她開始有些承受不住了,頭很痛,快要炸了。終於在無數的資料瞬間湧入腦中以後她眼前一黑。
身體在真理之門中陡然化作碎片,緊接著又再一次的重組,只是,她腦中那些關於過往名為記憶的碎片卻沒有再一次與她融為一體。
感受到了光,喬希芙有些難過的皺了著眉頭,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四周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青草地,她正躺在其中,但是她為什麼會躺在這,她總覺得她要去做什麼,可是到底要做什麼,她不記得了。
現在她只記得她的名字,其他什麼的她都不記得。
她是失憶了麼?今後她要做什麼?去哪?茫然的感覺充斥著她的意識,她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天,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第一章 冰霜與灼炎
伊修瓦爾這個常年籠罩在沙海中的民族,因為信仰與亞美斯多利斯不同,所以交界的地方常年有傷人的摩擦發生,猶如隨時能被點燃的炮仗。只要有一個推手輕輕一推便會瞬間炸開,化作熊熊烈火。
這一年,因為一聲槍響,戰爭正式爆發。原本雙方勢均力敵,然而膠著數月的戰況,伴隨著煉金術師的加入而發生改變。
手握著紅色的賢者之石,一身軍裝的喬希芙•喬斯達的目光中帶著冷酷。瘦弱的身影在漫天黃沙與巍峨的建築中顯得那麼渺小。藍色的軍裝伴隨著迎面吹來的風,颯颯作響。她一步步的從虛掩著身體的遮擋物後走向戰場。
冰霜像是擁有魔法一般,在槍林彈雨間保護著她,讓她走到了戰場中央。「爾等,皆化作我的冰霜吧。」雙掌合十,藍色的光芒亮起。冷酷的眼眸輕輕的合上。
下一刻,冰霜巨龍在賢者之石的增幅下從地面一躍而起,他所過之處,所以人都被極致的寒意所冰凍。無人倖免,無人逃生。冰霜在悶熱的沙海中突兀的屹立著。伴隨著軍官的一個響指,化為晶瑩的粉塵。
「安息吧,滿載著彷徨與怨恨的靈魂請魂歸天國去。」呢喃聲很輕,只有她自己能聽見。這是她作為劊子手最後的溫柔。
被軍部調配至此的青年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漫天的冰晶中,身材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瘦弱許多的少女,靜靜的佇立在戰場中。黑色的長髮隨風舞動,碧綠色的眼眸清澈如湖。陽光下,那些冰晶閃爍著耀眼的光,卻不能奪走她絲毫的風采。「不愧是戰場女神。」沒一會,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耳中。原來她就是冰霜煉金術師,喬希芙•喬斯達。
這是羅伊•馬斯坦少佐第一次見到喬希芙•喬斯達。大抵上,內心某個瞬間,有根心弦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下一刻,那個看著像是少女的軍官已經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徹底轉身,大步的走向了他。「你就是羅伊•馬斯坦。太慢了。」微微緊蹙的眉頭,雙眼在打量他一番後,眼眸中露出了嫌棄。
果然剛剛產生的都是錯覺,溫柔什麼的才不會出現在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局的煉金術師身上嗎?羅伊•馬斯坦其實不太確定。
因為剛剛那一瞬間,他確信自己真的看見了,溫柔。不同于他們的殺人犯的眼神。
不去理會看著呆呆傻傻的焰之煉金術師,喬希芙•喬斯達自顧自的走回帳篷,直到周圍徹底沒有人以後,她才放鬆了神色,徹底的把自己的摔進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指尖輕輕的撫著代表國家煉金術師的銀懷錶,她一日既往的陷入一種消沉的狀態。和在諸多士兵面前的冰冷與傲慢完全不同。
我這樣做是不是錯誤呢?心口有悶悶的感覺傳來。如果我恢復記憶的話,會不會厭惡現在的自己?
數月前,迫于生計無奈的喬希芙•喬斯達為了混一口飯吃,不被餓死。忐忑的報名參加了國家煉金術師考試,開始她還怕自己能力不足,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是個天才。
被無數人抓耳撓腮的考題,她輕鬆的就能解答出來。最後,在羡慕與妒忌中拿到了國家煉金術師的證明,銀懷錶。
緊接著就被送往了戰場。黃沙,槍聲,鮮血。她不排斥這些,但仍舊在心底有個聲音在問。戰爭存在的本身對於否,戰爭的意義為何?保護?屠殺?亦或者只是為了滿足什麼私欲。
她猜測,未曾失憶的自己一定是個身處於血雨腥風中的學者,更甚至有可能是為了滿足自己試驗欲而抓試驗品的科學狂人。否則怎麼會如此淡定的面對一切。
她追求真理,甚至隱隱有些偏執。
第二天,戰爭仍舊在繼續,有了焰之煉金術師的加入,喬希芙•喬斯達可以短暫的休息一天。伴隨著爆破聲她抱著煉金術練成的金髮玩偶睡得很沉。在對方未增員以前,她已經連續幾天都沒好好的合眼。戰況彼此正出現一邊倒的局勢,趁機追擊,是軍部最高層給予的命令。
她是國家煉金術師,也是軍官。服從命令,是本能。但人類的體能終究有限。
不曾停止吹拂的黃沙中,焰之煉金術師卷起火舌,帶來灼熱的氣浪,他和喬希芙•喬斯達有著從屬性上的不同。也許這正意味著他們今後的無數次針鋒相對,但現在,他還不知道。
他們之間糾纏不休的命運軌跡,正在此時緩緩的拉開帷幕。
——
仰著頭,就能看見浩瀚無根的星空。夜幕是深邃的藍色,璀璨的星辰如同一點點的微芒,點綴其上。刺透衣料的風凜冽的吹拂,不覺從靈魂深處發出戰慄的寒意。
入夜,白日的戰爭短暫的告一段落以後。喬希芙坐在一處遠離人群的的沙海上,雙手抱膝。在她的身後,有篝火在燃燒,不少士兵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聲音隱隱加雜在風中,傳入她的耳中。
「真希望戰爭早一點結束。」
「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
「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喬希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真冷啊,和白天那悶熱的天起完全是兩個世界。白天她還能用煉金術製造點冰塊出來降降暑,到了晚上可真難捱。刺骨的寒風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她的身體。
碧綠色的眼眸暗淡了一下,不覺有些難過。她也想戰爭早點結束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說。她要找回她的記憶。
年輕的馬斯坦從帳篷中走出來打熱水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看見了消失一白天的冰霜煉金術師坐在那。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發呆。瘦弱的身影讓他忍不住想要過去。
「看傻啦,羅伊。」在年輕的煉金術師身後走出來的休斯用肩膀撞了一下好友,眼中的調侃不言而喻。
「我……」羅伊想說他真的只是無意中看見的,但對上好友的目光,最終沒說出口。好吧,他確實稍稍有些在意對方。軍隊這種地方女性本就很少,女性的煉金術師更少。
休斯在羅伊的疑惑中轉身走回了帳篷,不一會手中又拿出來了一個杯子。塞到羅伊的懷中,低聲的抱怨到。「真是的,為什麼我還要這種時候幫你這個笨蛋想這些事情。」
「啊!」茫然不解的羅伊。
休斯的眼中露出了一種你真的是笨到無可救藥的眼中,粗暴的推了一把茫然的好友。「帶著熱水過去啊,笨蛋!你不是有些在意嗎?」
夜風中,喬希芙的身體忍不住在打顫,但是她不想動,坐在沙海上靜靜的胡思亂想的感覺比待在吵雜的帳篷裡要愜意的多,除了真的好冷啊。就在她的內心掙扎著要不要起來回去的時候,一隻手帶著杯子伸了過來。
「喏,喝點熱水吧。」
微微側過頭,她看見了包子臉的青年坐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是焰之煉金術師,對方的神色在夜色中她看的不太真切,不過這傢伙看起來都不冷的樣子呢。也許是屬性問題!她暗自猜想。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說著,她也不管之前是否嫌棄過對方來的太遲了的事情了。寒冷的時候,在熱水面前,節操算什麼,那微不足道的嫌棄都不是問題。現在讓她想一篇永歎調的讚美詞都沒問題。
沒錯,喬斯達少女就是這麼的絲毫沒有堅持。
伸出早已經和夜風溫度相同的手,接過盛滿著熱水的水杯,瞬間溫暖蔓延。喬希芙不覺得眯起眼睛,像是老頭子一樣發出喟歎。「感覺得救了啊。」
「……」羅伊沒想到對方轉變的這麼快,僅僅一杯熱水就能收買。不過也是,能夠露出那種悲憫與溫柔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心如冰霜一般寒冷。他看著少女的身影,稍稍遲疑了一下,最終脫下來外套。
「你要幹嘛!」雙手抱著水杯在胸前,喬希芙驚叫!脫!脫衣服!她可以為了熱水而寫出讚美詞不代表她會賣身啊!「我跟你講!我是有原則的……」
尾音消失的時候,藍色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一股淡淡的屬於男性的氣息縈繞在周圍。
「你……」
「晚上天很冷。」
喬希芙的手指握緊了懷中的水杯,她碧綠色的眼眸閃爍,一種沒由來的感動從心底升起。沉默了好一會,她才後知後覺的找回了聲音,略微哽咽的說到。「謝謝,馬斯坦。」
羅伊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鼻子,掩飾內心的情緒。這一會他已經被發兩張好人卡了,他真的就看起來那麼像好人?
風寂靜的吹拂而過,沉默了許久。直到杯中的水已經冷卻,坐在星空下的羅伊再次開口了。「為什麼要成為國家煉金術師?」
「因為窮。」
這是個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羅伊剛剛在心裡想過的很多安慰都阻塞在了咽喉。他該怎麼安慰因為窮才當上軍隊走過的少女,完全無從下口吧,喂!
側過臉對著青年笑了笑,喬希芙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個理由很狗血吧!我和每一個問過我的人說過以後,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好。」
「還好吧……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羅伊,你果然是個好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完全不知道哪裡戳到對方心裡讓少女如此感動的羅伊。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希芙•瑪利亞•喬治•雷歐•布蘭多•喬斯達。請多指教!」一口氣說完長長的名字,喬希芙呼出了一口濁氣。她的名字怎麼這麼長,究竟是那個混蛋起的!
好長!這是羅伊的第一感覺。隨即他勾起了嘴角,如果不是認為能夠能成為朋友的話,煉金術師怎麼會輕易的把自己的全名告訴人。
「我是羅伊,羅伊•馬斯坦。請多指教。」
第二章 喬希芙和羅伊
羅伊•馬斯坦是焰之煉金術師,從屬性上講,他和被授予冰霜之名的喬希芙•喬斯達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才是。但實際上他們是友人。這是一個天才煉金術師和另一個天才煉金術師之間充滿著□□和冰碴子的友誼。
因為一個不小心,友誼的小船就會在大打出手之下沉底。
在難得的閒暇時,他們會圍坐在桌子前嘀嘀咕咕的討論關於煉金術的一切事情,在追求真理的路上,煉金術師比任何人走的都要遠,也比任何人都無比渴望真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會因為一些事情,為了各自的立場爭執不休。
炎熱充斥在身體周圍,四十多度的高溫讓整個軍營都陷入了一種疲軟的狀態,無論是亞美斯多利斯還是伊修瓦爾。大多數人都躲在能夠遮擋陽光的地方,用各種能想像得到的東西驅趕暑氣。但也有例外。
「所•以•說•這裡應該是這樣的!」重重的拍著搖搖欲墜是桌子,細碎的粉塵伴隨著顫抖簌簌落下,碾入地面。少女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下顯得異常猙獰。
「所•以•說•我聽不懂啊!」坐在少女對面的青年同樣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指著矮桌上被畫的淩亂的白紙上的符號,大聲的抱怨著。「我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和這個到底有什麼差別!」
「明明就是不一樣的!你是瞎了嗎!這個和這個在角度上明顯不一樣。」指著桌面上的紙張裡畫的符文,喬希芙說的理所當然。
「只是角度上差了0.1,這完全不會影響練成陣的效果好嗎!」
「0.1的誤差怎麼就就不會影響效果,分明能改變整個煉金術的魔力走向和效果!魔力波動你懂不懂啊!根據魔紋的不同會帶來不同的效果!你的大腦是被芨芨草填滿了嗎?」投給對方你是傻嗎的眼神,喬希芙毫不猶豫的噴灑著毒液。雖然她對芨芨草到底是什麼也很疑惑,但身體上的反應確實比大腦更快。
羅伊想要反擊回去,但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語。只是幹瞪著眼睛,包子臉上憋得有些漲紅。他才不是滿腦子芨芨草的傢伙好嗎!雖然說對於煉金術的研究,他確實因為很多事情而並沒有用足夠多的時間去研究,不像對方是那種沉迷其中而理解的深刻,但他怎麼說也是一個天才。
「噗……」看著在為了一個符號的角度吵架的兩個煉金術師。捧著杯子圍觀的休斯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羅伊被氣成這樣。只是看著他們吵架就覺得有意思極了。甚至連戰爭帶來的陰霾都能驅散幾分。
一旁在擦拭著□□的霍克艾同樣眼中帶上了些許笑意。長時間的戰爭讓所有人都變得無比沉默,這樣毫不留情的爭吵她已經太久沒聽見過了。這才是活著的感覺吧。
「魔力波動到底是什麼啊!這裡我也不懂!煉金術是畫出陣法,按照軌跡引導出一個圓就可以進行物質的理解、分解、在構築!」
「魔力波動就是……」抓著漆黑如墨的長髮,直到原本柔順的長髮變成一團鳥窩,喬希芙也沒解釋明白何為魔力波動。她暴躁的坐在地面上,氣鼓鼓的總結的到。「總而言之就是一種奇異的能量,能夠在身體裡流動!」
「不明白。」羅伊搖了搖頭,抓起放在桌案上的羽毛筆在新的白紙上畫了個圈。「煉金術的能量波動確實是從手掌接觸陣法而引動,但卻是在身體外的練成陣上游走一圈,最終回歸。你所說的波動我完全不能理解。」
「啊啊啊!」絲毫沒有形象的搖晃著身體,倒在地面上滾來滾去,喬希芙再次抓狂。這種感覺真的很惱人,因為記憶缺失,很多事情她沒辦法用更加簡單明瞭的語言解釋。
「喂!沒事吧!」
「我知道了!」一拍地面溫熱的沙海,喬希芙猛然坐起身。好巧不巧和探頭湊近她的羅伊撞在一起。額頭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霎時間她只覺得地轉天旋,眼前出現了無數旋轉的飛鳥。身體又一次和灼熱的沙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被撞的羅伊抬手揉了揉額頭,低聲的抽氣。「你也稍稍穩重一點好嗎,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你撞成殘疾。」真沒想到看著瘦瘦小小的喬希芙力氣還挺大的。
「我……」意識還沒能完全回籠,仍舊沉浸在眩暈狀態的喬希芙抬起手臂胡亂的比劃著,試圖抓住桌子的一角起身,嘴裡一邊含糊不清的嘟囔。「我剛剛想說,誒呦喂,我要說關於魔力在身體流轉的事情。」
「什麼?」
在地面上趴了好一會,喬希芙才緩緩的坐起身,改成半跪在地面上。臉頰湊到坐在桌子另一邊的羅伊面前。「我是說,關於魔力的事情。」
「……」年輕的煉金術師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對方翡翠一般碧綠的雙瞳近在咫尺,他忽然發現對方真的很漂亮。但不過幾秒,面前的人就退了回去。
雙掌合十,按在矮桌上,緊接著藍色的光芒亮起,看起來似鹿非鹿,像馬又像牛身上還開著小花的不明練金產物出現。喬希芙洋洋得意的拿起來,獻寶似得遞到羅伊的面前。
「怎樣。」
不怎麼樣,這是羅伊•馬斯坦的第一反應。太醜了好伐!什麼鬼畜的審美啊!下一刻,他意識到了少女此時手上是沒帶手套的。甚至說,因為天氣熱,她的身上穿的都是短背心。沒有練成陣!
「你……你不用練成陣就能練成東西?」不是吧!這不就是違反規則了嗎?不用練成陣!第一次見到不用練成陣練成的年輕少佐不可置信的開口。他一直以為喬希芙是和他一樣,練成陣印刻在手套上的,原來竟然是不用嗎!
洋洋得意的喬希芙絲毫不覺得不用練成陣有什麼問題,反問到。「這不是天才的特權嗎?而且這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還有其他的?
在馬斯坦少佐目瞪口呆之下,喬希芙放下了手中鬼畜的煉金術產物,學著羅伊•馬斯坦打了個響指。微弱的火苗陡然騰盛。明明滅滅的燃燒了幾下,噗嗤的熄滅。
「只要以身體為媒介的話,很多原本以為不可能的操作都可以完成。不過鑒於我不太擅長對元素的轉化,調動還是差了一點。」
「這……」一直都知道喬希芙是天才的馬斯坦少佐再一次被刷新了對於對方的認知。這特麼根本就是拖出來拉仇恨的好伐!你不是冰霜煉金術師嗎!用火焰是怎麼回事!還有元素轉化又是什麼?水元素無論如何也不能變成火焰吧!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研究,物質,不,分子之間的轉化是做得到的!不過就是更為徹底的物質分解在構築過程。」
「就算你這麼說的話……」
「你做不到嗎?羅伊?」
被注視的馬斯坦少佐想說,他真的做不到。還沒來得及開口,帳篷外有呼喊聲和尖銳的哨聲傳來。
「敵襲,有敵襲!」
槍聲響起,緊接著是一陣兵慌馬亂。
羅伊•馬斯坦第一時間的從口袋中掏出手套,套在手上,跑出了帳篷;馬斯•休斯從腰間抽出了□□,緊隨其後;莉莎•霍克艾飛快的拉開了□□的保險,蹲在地上為其掩護。
只有喬希芙•喬斯達,她因為之前把外套丟在地上,不得不先從一旁的地上抓起先前被丟在一旁的軍裝外套,迅速的套上,才趕忙跟在已經跑出帳篷的馬斯•休斯身後。
煉金術師的存在能夠迅速的改變戰場的戰局,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同樣是被集火狙擊的對象。
帳篷外,伊修瓦爾人帶著足夠多的火力密集的呼嘯而來,最週邊的戰壕裡不過一會就已經是一片血色。羅伊•馬斯坦趴在第二道戰壕的最底下,時不時的在對方火力減弱的時候站起身發動攻擊。
喬希芙用肘關節碰了碰羅伊•馬斯坦,打了個手勢。得到了對方贊同的回應,她深呼吸,雙掌合十,藍色的光芒閃爍。在賢者之石的增幅下,空氣中水汽迅速的凝結成冰霜,形成了足以護住身體的厚重盾牌。她交給了他,不忘低聲囑咐。
「別忘了,因為是你用所以盾只能堅持一分鐘。」
「瞭解。」單手握住了散發著寒意的護盾,羅伊•馬斯坦的身影一點點的走進槍林彈雨中。子彈擊打在冰盾光滑的盾面上,馬上又被帶著弧度的盾牌彈開,漫反射的落在荒蕪的沙海,然而冰盾的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出現分崩瓦解的跡象。但他卻絲毫不懼怕。既然喬希芙說是一分鐘的話,不會錯的,他信任她。
「安息吧。」
響指聲很輕,下一刻,火舌卷起,滔天的火焰燃燒了一切,冰盾也終於化作粉塵,空氣中焦灼的味道混合著血腥氣彌漫入喉。
今天的伊修瓦爾戰場和平時的任何一天都一樣,充斥著戰爭和死亡。
第三章 陰謀的一環
伊修瓦爾戰場的每一天都相差無幾。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偶爾有破敗的建築群佇立。但那也意味著流血與激戰。
戰爭還沒結束,槍聲便不會停歇。
熱辣辣的太陽灼燒著大地,金黃色的沙海上泛著阻塞呼吸的悶熱,就像在做一場永無盡頭的蒸桑拿一樣。汗水順著額間大滴大滴的滑落,流失水分無論喝多少水都覺得無法被補充。步伐已經沉重到了一種每走一步都覺得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喬希芙不想去思考,她究竟走了多久,目的地在哪?因為這個答案是無解。
兩天前,她和羅伊所在的部隊接到命令調遣到另一個區域負責清掃任務,但不幸的是昨天夜裡詭異的發生了一場沙塵暴,她和其他人走散了。這也就讓她不得不在白日裡拖著疲憊的身體尋找同伴。
真是的,明明戰爭都快結束了,為什麼她要遇到這樣的事情!
救命!要被烤化了!上頭髮的賢者之石昨天夜裡不小心掉了,誒嘿嘿(心虛)!現在的她雖然還能用煉金術但是效果肯定不能以一敵百,被敵人抓到肯定要被哢嚓的!她還沒活夠啊!就算萬一沒被敵人抓到,她也會因為太熱被曬脫水成為大沙漠裡的一條肉乾的qaq,最後進化成白骨。夭壽啊!她還沒找到自己的記憶。
怎麼能就這樣……誰來救她,誰會來救她!神明啊,會聽見她的祈願嗎?
強撐著的眼睛不住的重複著開合與閉上的過程,最終意識抵不過身體傳來的疲乏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的世界晃了又晃,歸於黑暗。『嘭』的一聲,身穿著軍服的少女臉朝沙海的倒地,再起不能。
太陽一點點的高升,緩緩迎來了午後烈日最毒辣的時候。一望無際,帶來陣陣熱浪的沙海上,突兀的出現了兩個人,他們披著和沙海顏色相近的長斗篷。一路似乎在尋覓著什麼。直到他們看見在黃沙上挺屍的一抹藍色的身影。
「終於找到了。」成熟美豔的女性看著近乎半死的少女,喃喃的開口。為了製造昨夜那一場風沙,他們也付出了不少的時間。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意外,好在一切都在按照計畫中進行。
「啊啦啦,竟然這樣就倒下了嗎?人類的身體還真是脆弱。」囂張的少年眼中露出了嘲諷十足的神色,單手一拎,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喬希芙被直接輕鬆的扛在了肩上。
「恩維,你對女性真的是太粗魯了。這可是父親大人重要的素材。」
恩維臉上滿不在乎,他依舊我行我素的扛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喬希芙。並且有些不滿的抱怨著。「拉斯特,父親大人的計畫只是讓這個傢伙成為我們的爪牙而已,可並沒有說過我需要好好的對待她。」
對於他來說,人類不過是一種低劣貪婪的生物,這個煉金術師充其量就是被選中為人柱的候選人而已,只要不弄死就行了。
「內心醜陋的傢伙果然行為也是粗魯至極。」無奈的搖頭,拉斯特不再開口說話。顯然她是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聽不進去的。反正不耽誤最終的計畫,其他的也就無所了。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無艮的沙海上,風沙拂過,一切存在過的跡象消失無蹤。又過兩個小時,身穿軍服的包子臉軍官帶著一隊人馬焦急的出現,然而一無所獲。
喬希芙以為她死了,但意識恍恍惚惚間聽見了有人在說話,刺痛的感覺紮入她的皮膚。緊接著近乎乾枯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復蘇,也許是覺得已經安全了。她再一次沉沉的睡去,這一次她睡的愜意極了。直到骨頭都躺的酸脹,她才真正的清醒。
入目是深綠色的帳篷和昏暗的燭光搖曳。這裡是行軍帳篷!僅僅兩秒她就認出了身處的地方。也就是說,她被軍部的人救了。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她打算出去看看。至少要知道是誰救了她。結果就看見了一個身穿著軍服的青年正坐在帳篷一角百無聊賴的用匕首削骨頭,看起來像是獸骨。等等為什麼這個時候你還在關注這個!隨即她暗自吐槽自己的關注點不對。
見喬希芙醒來,青年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語氣不算好也不算壞的開口。「你醒了,我是布萊克。」說話間,他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歇下來。他的名字當然不叫布萊克,他是偽裝成人類的恩維。他已經在帳篷裡守裡整整兩天,就為了在對方醒來以後讓一切按照既定的計畫進行。
「是你救了我?」微微咬了咬有些乾裂的唇,喬希芙眼中帶著疑惑,試探性的詢問。如果真的是對方救了她的話,哪怕對方態度再不好她也要好好謝謝對方。雖然看起來對方似乎不需要呢~
「不,不是我,」聽見詢問,自稱布萊克的恩維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擺了擺否認。他內心暗暗詫異,一切竟然真的如同拉斯所說的一樣發展。站起身,也不去管喬希芙是什麼反應,他一步步的走向帳篷外,在準備離去前,才冷冷的吐出劇本裡設定好的臺詞。「救你的是布拉德雷大總統,真是不明白大總統為何要救一個普通的士兵。」
「大總統嗎?」
當帳篷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喬希芙不禁露出了有些困擾的神情。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可是羅伊那傢伙的理想可是當上大總統。掙扎了許久,她才長長的吐出了胸口中積壓的濁氣。在無數次的腦內角逐之下,她的選擇已經做好了。就算為了迷你裙也好,她還是決定站大總統這邊。
那種當上大總統就要把軍部女性的褲子改成迷你裙的傢伙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少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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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以後,金•布拉德雷大總統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被晾在帳篷裡已經醒了的素材/人柱(喬希芙)。他對偽裝成副官的恩維露出了一個大總統和善的笑。「布萊克,把醒來的傢伙帶過來。」
能夠進行人體煉成,並且通過真理之門而活下來的人,被他們成為人柱,亦是被他們成為父親大人的人,有朝一日打開國土練成陣的重要一環。
此時帳篷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恩維撇了撇嘴,但也沒反駁。「知道了,拉斯。」拉斯是金•布拉德雷的另一個名字,人造人拉斯。
他在提醒對方,別忘了自己真實的身份,父親大人能夠給予他生命同樣也能奪走。然而追溯更原本簡單的理由,其實是他實在是看不懂拉斯的想法,而無法掌控的事情本能讓他覺得恐懼。
金•布拉德雷輕輕端起了剛剛泡好沒多久的熱茶,樣子悠閒如常。瞥了一眼只有力量,雙商一般的同伴,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的話,對方是不打算善罷甘休,只得淡淡的開口解釋。「沒什麼比一個沒有善惡觀,並且內心有渴求的人類更好操控。只要利用得當,她會是一把最好的兇器。」
「前提是她不會把利刃戳進你的身體裡。」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恩維不等大總統再說什麼,掀開帳篷走了出去。反正他就是個負責跑腿的,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鍋也是拉斯背。他不過就是對要招攬人類的事情覺得不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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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字數的小劇場
羅伊:我的夢想是當上大總統,然後讓軍部的女性都換上迷你裙!
喬希芙:呐!想死一次嗎!
霍克艾副官:……掏出□□,拉開保險栓。
嘭嘭嘭,幾聲槍響。
休斯:啊哈哈哈!還真是熱鬧啊!你們看,這是我的……
嘭——又是一聲槍響。
第四章 陰謀的二環
漸漸的天邊茜紅色的天空變成了深邃的藍色,有篝火在帳篷外一堆堆的燃燒,跳躍著的火焰仿佛能驅散陰霾一般,驅動著身穿軍服的少女想要靠近,但卻又在恐懼,灼熱會燃燒她的靈魂。
她靜靜的坐在一個背風的陰暗角落裡,看著被人群圍繞的篝火,和無比安靜的吃著晚飯的士兵。一旦耳旁真的少了什麼以後,真的是無比的寂寞。
不過就是分別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她已經開始懷念和羅伊因為煉金術而爭吵,懷念休斯絮絮叨叨的說著格蕾西亞的事情,懷念莉莎一遍遍的教她用手槍的溫柔話語。她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人類還真的是一種習慣性的生物。以前她還是獨自一人的時候可從沒覺得時間會是如此漫長。
「嘿!新面孔,你叫什麼名字!」突兀的聲音出現,聲音的主人是個很有朝氣的青年人。他面上帶著笑容,走向坐在角落的喬希芙•喬斯達。
抬起頭的瞬間,喬希芙看見的就是,在白晝與黑夜交接的這個時刻下,天邊將暗未暗,仿佛花花公子一般,金髮碧眼的軍官渾身上下散發著濃厚的荷爾蒙走向她。上一個用這樣腔調和她說話的人已經被她用煉金術一拳打飛,但不知為何,面前這個傢伙她卻升不起任何的厭惡。也許是對方金髮太過耀眼!她暗暗的腹誹。
眼見著喬希芙不說話,青年自來熟的繼續開口。「我叫西撒,西撒•齊貝林。你叫什麼名字?我在軍營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是新來的?」
「我……」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偽裝成布萊克的恩維已經晃晃悠悠的到了,態度一如之前的冷淡。
「喂!那個在床上挺屍了好幾天的!布拉德雷大總統叫你過去。」
朝著來催她的軍官喊了一聲,「我知道了。」她輕鬆的從堆積的沙袋上跳下,對搭話的西撒歉意的點了點頭,低聲的說到。「抱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失陪了。」
一種淡淡的香氣在錯身而過的時候縈繞在鼻息間,望著少女離去的身影,西撒•齊貝林下意識的抬手在空中一抓。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藍色的軍服也不是那麼醜了,至少在少女的身上,是如此的英姿颯爽。
「齊貝林,你在發什麼呆?」同伴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目光仍舊看著少女離去的方向,哪怕此時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金髮青年的雙眼中染上了明亮的光芒,他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聲音因為心情愉悅而有些蕩漾。「我發覺,我那因為戰爭而枯萎的生命,再一次如同玫瑰一般盛放了。啊~多麼美麗鮮活的生命啊~就像行走在荒原裡的旅人,遇見了異常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我記得上一次齊貝林這麼說的時候是因為軍校裡開始招收女學生。」
一個同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開口。「前段時間遇見女兵齊貝林也這樣來著。」
「所以剛剛他這是又遇見女兵了?」另一個同伴摸著下巴,篤定的說到。
「我覺得按照他興奮的程度,這次應該是個美女!」
「話說,該不會是前兩天在沙漠裡發現的那個?」
「感覺有可能呢?」
「不愧是大眾情人齊貝林!」
「喂!你們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回頭看著從軍校就認識的幾個同伴,西撒•齊貝林有些無語,他只是看到落單的女性就無法克制憐惜的心情,下意識就去搭訕了。至於說的那麼不堪嗎?
跟在恩維身後的喬希芙自然是沒聽見西撒和他同伴的那些話。她的一顆心都掛在了大總統究竟找她幹什麼上。
威逼利誘?訓斥?關愛?是發現了羅伊的野望?總不能真只找她隨便聊兩句吧!抱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她見到了金•布拉德雷。
念過半百的男人坐在一頂普通的行軍帳篷裡,手上捧著粗茶缸。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大總統而和其他人軍人有任何的區別。他看見喬希芙有些疑惑的樣子,甚至還露出了一個算得上是和善的笑容。
「許久未見了,冰霜煉金術師。我記得你叫喬希芙•瑪利亞……誒,後面是什麼來著。」過於亢長的名字讓金•布拉德雷露出一個略微有些苦惱的表情。「真是的,人年紀大了就是記性不好了。」
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喬希芙回想著下士向她報告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大聲說到。「報告大總統,是喬希芙•瑪利亞•喬治•雷歐•布蘭多•喬斯達。」
「對對對,這個。冰霜你的名字還真是長。」
喬希芙一聽到大總統和善的語氣,剛剛還緊繃的神經就松了一大半,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本性暴露的一覽無餘。「嘿嘿,一般一般。」
「嗯……」布拉德雷大總統見識過很多人,不過這麼厚臉皮(反應遲鈍)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剛剛那絕對不是誇獎。沉吟了好一會,他才找到一個比較中性的形容詞來繼續話題。「你還真是個有個性的小傢伙。」
「是嗎!」喬希芙一如剛剛笑的像個白癡一樣。心裡卻暗暗腹誹,果然不論是大總統還是老師,只要是領導,面對起來都很麻煩啊。她討厭麻煩,能不能直接切進主題說呢,說完她好安心的回去睡覺。
「說起來,冰霜你怎麼會落單,我記得前段時間的報告書上說你和焰一組,清掃戰場配合的默契。」輕輕的飲了一口粗茶缸裡的熱茶,布拉德雷的問話看起來隨意的如同話家常一般。
他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滴落平靜的湖面,濺起一絲輕微的漣漪,隨即沉寂。喬希芙有些局促不安的用手蹭了蹭軍服的下擺,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啊,前兩天不小心遇到沙塵暴然後走散了。」
了然的點了點頭,布拉德雷大總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喬希芙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成為第一個被降職的煉金術師的時候,他開口了。
「既然如此你暫時就跟在這個隊伍裡好了,被稱為戰場女神的冰霜我也很期待呢。」
「這……這個!我……」喬希芙一時間有些語塞,大總統你也決定的太隨意了吧,喂!還有啊,戰場女神的這種稱呼怎麼連大總統都知道了!你們也太八卦了吧!這都快橫跨大半個戰區了吧!
「別緊張」擺了擺手,布拉德雷大總統依舊笑的溫和。「年輕人嘛,總要有些朝氣和念頭才是!」
「誒!怎麼突然這麼說?」
「聽說軍中很多小夥子都在打賭究竟誰能娶到戰場女神,不過現在呼聲最高的是焰。啊哈哈哈哈。」
「額……」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伴隨著大總統爽(魔)朗(性)的笑聲,這場看似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又有預謀的短暫交談算是結束了。
喬希芙走出大總統的帳篷以後仍舊覺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什麼叫打賭誰能娶到我!話說這關羅伊那傢伙什麼事?他們明明只是是好朋友而已,真是的。
不過是短暫的交談,但天空已經完全的墜入了黑暗。遵循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喬希芙開始細細的琢磨著大總統的話裡是否有其他的意思。
可眼看著她的帳篷都快到了,她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
算了算了,還是去找炊事班慰問一下肚子比較實在。搖了搖頭,甩掉那些紛亂複雜的念頭。喬希芙開始在一片篝火與藍色軍服交織的沙海上尋找目標。
然而,炊事班沒找到,但卻對上了一雙同樣碧綠色的雙眸。「是你!」驚喜的聲音從對方的口中發出,三步兩步,他站到了喬希芙的面前。「嘿!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你還記得我嗎?剛剛我們才見過面的,我叫西撒。」
「你好,齊貝林。」說到這,喬希芙特意瞄了瞄對方肩章 上的星星,才接著說到。「少尉。」
少女的聲音清冽,西撒•齊貝林在被呼喚名字的瞬間指尖有些發麻。他覺得他又一次的陷入了愛河。
喬希芙有些嘴角抽搐的看著自我陶醉?陷入什麼迷之狀態的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自我介紹繼續下去。不過對方既然能說出她是新面孔,應該是在這個軍營裡很熟悉。那一定知道哪裡有炊事班。為了不餓肚子,她最終決定繼續說下去。「我叫喬希芙•喬斯達,冰霜煉金師術師。」
「JOJO。」西撒的脫口而出,他沒在意冰霜煉金術師的這個頭銜,關注點更多的是放在了少女的名字上。
這個稱呼有些熟悉,但喬希芙確定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似乎是一瞬間的有些措楞,西撒笑著解釋到。「你看,喬希芙•喬斯達的縮寫不就是JOJO。」
「好像是哦。」喬希芙後知後覺的發覺這一點。
「那以後我就叫你JOJO了,叫我西撒就好。」青年少尉笑的坦蕩,像是沐浴在陽光下最燦爛的一株向日葵。這時候,喬希芙才注意到,他的臉上還有兩塊對稱的像是油彩一樣的胎記。還挺可愛的!
朱唇微張,輕輕開合,少女清冷的聲音在夜色下一清二楚。這是又一段友誼的開始。
「西撒,話說,你知道炊事班在那哪裡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出現~不知道有多少讀者是看過JOJO的……
看過的話,西撒這個名字你們應該不會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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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喬希芙的名字是喬瑟夫音譯過來的,emmmm……沒錯,女主就是二喬那個老流氓性轉,其實名字已經暴露了一切!
我感覺前面塑造的可能不太那麼好……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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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作為二喬的好基友,我怎麼可能不讓他出場呢~雖然世界不同,但西撒小哥一如既往的保有了義大利男性的優雅~見妹必撩~情人無數!但作為基友十分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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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還是無法忘記西撒狗帶那天(那一集),JOJO悲痛的一錘,石板下血流出來了。
我覺得西撒還能再拯救一下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