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托尼的瘋狂
莫雅在醫院裡失蹤, 頓時成了一件大事。
托尼幾乎快瘋了, 他是用鋼鐵衣來回華盛頓與紐約，速度已經快到達超音速了, 甚至還超了『機』，羅德不但當場把他罵的半死，還要求他去繳付足以買下半架F22的『超機罰款』。
且不論托尼在與羅德大吵一架之後, 還真的吐血的繳了那所謂的『超機罰款』，他可以說是要最快的速度將事情處理完了, 怎麼才一回來, 莫雅便就不見了！？
托尼直接封鎖了醫院, 幾乎把醫院上下都給翻遍了，不只醫院，整個紐約都可以說是被他找了一遍, 不只可憐的紐約市長被托尼煩到半死，就連遠遠躲在一旁的神盾局也被托尼直接找上門了, 畢竟他們之前盯著莫雅的行為讓托尼懷疑上他們。
神盾局這次是無辜的, 雖然他們默默窺屏已經窺成習慣了, 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台監視器對準了鋼鐵人，但這次可不關他們的事啊。
神盾局最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們深深懷疑自己正巧碰上了超人類暴走季，且不論突然暴走的冬兵, 還有偶爾會暴走一下綠巨人浩克, 就連蝙蝠俠都離開了哥譚, 不務正業的時不時跑到紐約來閑晃, 最麻煩的是就連那海底民族亞特蘭提斯人近來也頻頻上岸……
在這麼多危險人物圍繞之下，只是偶爾喜歡穿著鋼鐵衣到處趴趴飛的史塔克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就連史塔克都少了關注，他的小女友莫雅自然也不會放太多心力在她身上，況且……
誰會注意一個在醫院裡昏睡不醒的外星人。
是的，那怕莫雅想要怎麼去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在被斯坦重擊昏迷，那怕有個有錢任性的史塔克到處買買買，再讓賈維斯重新弄了一份乍看之下似乎挺合理的資料，但對神盾局而言，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不可思議的恢復能力，一片虛空的身體，詭異的DNA，在在都說明她並非純人類，連變種人都不是，變種人只是基因突變，而莫雅的基因組成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該有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不是人類，應該是人類和不知名的種族的混血兒，而且DNA組成成份太過詭異，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存在的。
只不過神盾局還來不及把莫雅弄來研究，就已經先被托尼找上門了。
俗話說，一言不合就炮轟，指的就是托尼．史塔克這種人。
托尼直接穿著鋼鐵衣把神盾局的大門給轟垮事情頓時成了新聞頭條，雖然神盾局裡沒人受傷，不過也鬧的一陣輿論譁然，甚至還有人形容史塔克瘋了。
這不是第一次有媒體形容托尼是個瘋子，以前佩珀還能說他們只是不明白托尼的個性，但這次佩珀也贊同著媒體的說法了。
佩珀也覺得托尼瘋了。
現在這個托尼分明就是快要瘋的托尼，而且還是一種濱死般的瘋狂，但她完全阻止不了托尼。
「賈維斯！」佩珀一到托尼的家裡，便先問道：「有找到莫雅的下落嗎？」
再不把莫雅找回來，還不知道托尼會鬧成什麼樣。
「佩珀小姐。」賈維斯溫吞的英倫腔響起，「我沒有查到莫雅小姐的下落。」
「繼續查！」佩珀頭疼的直按額角，「任何一個線索都不要放過。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把莫雅找回來。」
「是的，小姐！」賈維斯應道：「SIR也是這樣說的。」
佩珀一楞，那怕她現在跟哈皮很好，兩個人也有心更進一步，但是聽到托尼頭一次這麼不惜一切的為了一個女人，一瞬間還是有些難掩的情緒湧上心頭。
佩珀強壓下那份難過，「托尼在那裡？」
「SIR在實驗室。」賈維斯頓了頓又道：「SIR已經有34個小時沒睡了。」
那怕是AI，但賈維斯的聲音裡也是有著濃濃的擔憂。
佩珀沉默了一會，「我去找他。」
她直接下了實驗室，看到的是托尼穿著鋼鐵衣坐在實驗室裡，而身前好幾個巨大的懸空螢幕上有著無數資料在計算著，其中所有只要帶了『莫』，或著是帶了『雅』字的資料都被特別的標了出來，放到主螢幕上，再被托尼過濾後一一排除。
佩珀看了幾眼，「還是沒有莫雅的消息嗎？」
托尼抿著嘴，雙眼注視著螢幕，一言不發。
「托尼！」佩珀忍不住直接走到托尼身前，看著眼前的托尼，她心中一緊，柔聲道：「你需要休息。」
不過是一天半的時間，托尼就足足老了十歲，這種憔悴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著。
托尼連個眼神都欠奉，只是略轉過了身，繼續查著他的資料。
佩珀難得強硬的再次說道：「你需要休息。」
「不用！」托尼冷冷回道。
「托尼！不要任性，你必須得休息了。」佩珀勸道：「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撐不住倒下的。」
「我不能浪費時間。」托尼雖然臉色蒼白，眼睛底下盡是黑青，但眼眸裡隱含怒意，一字一句沉聲說著，「你知道黃金72小時嗎？」
托尼突然跳下椅子，就像一隻近乎癲狂的豹子一般，隨時會擇人而噬，「他媽的黃金72小時定律，過了黃金72小時，莫雅的存活率只剩下一半。」
「托尼！我知道時間很急，但所有的人，我們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都下去找了，無論是警方還是軍方都在努力了，我也希望她儘快回來，但是你不能一直這樣子……」
「夠了！不要煩我。」托尼吼道。
「托尼……」
正當兩人爭吵之際。
「波茲小姐，SIR。」賈維斯溫和的聲音響起，「羅德先生來了。」
「叫他滾！」托尼不客氣道。「我沒心情見任何人。」
佩珀倒是難得的贊成托尼的意思，羅德來這裡說不定又是為了鋼鐵衣的事而來，不過她還是多了份理智，勸道：「別這樣說不定是跟莫雅有關的。」
聽到莫雅，托尼才勉強給了點面子讓羅德進來。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羅德上校並不是有了莫雅的消息，而是為了鋼鐵衣而來的，甚至還和托尼大打出手。
當托尼與羅德打架的時候，佩珀直接遠遠避開的，怎麼說托尼都是她的老闆，當他被羅德海ｋ時，好歹給他留點面子，雖然在有鋼鐵衣的情況下，十個羅德也不會是托尼的對手，不過托尼是不可能拿著鋼鐵衣對付朋友的，所以誰勝誰負，佩珀略略一想就猜出來了。
不過當她估摸應該差不多打完了，回去之時，不但看到沒義氣的羅德直接穿了一套鋼鐵衣趴趴飛走，而且還看到托尼穿著鋼鐵衣昏倒在地下室中。
「托尼！」佩珀連忙上前扶起托尼，這下子連她都看出來托尼有些不對了，慘白的脖子上佈滿了詭異的黑線。
「這些是……」
「鈀中毒！」一個有些沙啞的蒼老女聲回答道。
佩珀一驚，抬頭往聲音方嚮往去。
因為托尼與羅德大打一架一故，馬里布別墅的大門早被兩人給聯手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空空蕩蕩的大洞。
一個年輕的女郎扶著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婦從大洞中緩緩走來，女的是個年輕的金髮女郎，容貌說不上漂亮，甚至是有些平淡了，只能說是中上之姿。
但但她雖然容貌普通，但卻讓佩珀特別注意，佩珀認得這個女郎，她們曾經在神盾局中見過一面。
「你是……」佩珀微微思索，便想起了她的名字，「莎倫．卡特小姐？」
佩珀略略提緊了心，她還記得托尼是怎麼大鬧人家神盾局的。
莎倫微微一笑，「波茲小姐，你好。」似乎是注意到佩珀的目光隱隱帶著防意，莎倫再加了一句，「我是陪我姑姑過來的，純粹是私人的探訪。」
那個老婦人對佩珀點了點頭道：「我叫佩姬．卡特，托尼這臭小子向來叫我卡特姑姑，你也跟著他叫我一音效卡特姑姑就好了。」
「卡特……」佩珀微微皺眉，她雖然跟著托尼好些年了，但完全沒聽過托尼說過他有什麼姑姑，不過卡特這個姓氏確實是有些熟……
佩姬擺擺手，「我跟托尼爸爸：霍華德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有些東西一直放在我這裡，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無論尼克有什麼想法，有著什麼計畫，她都不可能見睜睜的見著霍華德的兒子被鈀中毒折磨之死。
佩珀為難的一笑，在這個時間點，只怕托尼不會有空看什麼父親留下的遺物，所謂的黃金72小時定律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是托尼的情況看起來真的不太對勁，她也不會做出壓著托尼去休息的事。
事實上，就連她和哈皮，在莫雅失蹤的這二天內也不過才睡了五、六個小時而已。
似乎也想到這點，佩姬頓了頓，「告訴托尼，只要他看完這些東西，我就告訴他是誰帶走莫雅。」
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有想到她會在無意間截取到這條消息。
第32章 初遇巴基
且不論托尼醒來後得知佩姬手上有莫雅的消息後, 是怎麼死纏爛打，甚至還像小孩子一樣耍起賴, 要求先得知莫雅的下落，最後被佩姬無情的鎮壓，無意間製造出來新元素解決自己鈀中毒一事。
沈睡不醒的莫雅睡了一個非常長的覺, 她不知道托尼幾乎把紐約翻了個遍，還單挑了神盾局，也不知道托尼和羅德之間的爭吵, 更不知道托尼鈀中毒險些濱死, 最後還是卡特忍不住伸出了手。
她一直在睡著, 雖然睡覺的時間很長, 但她卻覺得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又在時空之海重組身體，當然，這不過是一個感覺, 除非徹底死亡，不然她是不會再進入時空之海中的。
她知道像這般的重傷昏迷, 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是有點危險的,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暴露出自己身體上的秘密，但不知為何, 或許是托尼的那句：「別怕！有我在。」 還是因為中間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托尼, 而不是什麼等著解剖她的科學家，讓她安下了心, 可以放心休養著自己的身體。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好不容易再次醒來之時，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在醫院，也不在馬里布別墅之中。
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窄小陰暗的倉庫，感覺有點像是穀倉，裡頭推滿了雜物，隱隱可以聞到一些穀物的黴味，只有前頭靠門口處安置了一張床，雖然床有些破舊，不知是從那兒撿回來的癈棄家俱，但還算乾淨。
除了床之外，也就前頭空間處一些行軍用的火爐和看得出來是才剛開的罐頭，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均是灰塵，住在這裡的人不知是把此處當成了一個暫時的居所還是啥的，壓根沒有整理過。
莫雅忍不住以手捂住鼻子，空氣中的黴味與灰塵混合成一種很難聞的味道，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勉強撐起身子，因為長期睡眠的關係，感覺整個人都軟軟的沒什麼力氣，而且精神也有點恍惚。
莫雅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手，她記得……
她的手被斯坦打了一下！
別小看這一下，斯坦可是抱著不是史塔克死，便是他亡的目標而來的，這一下可是蓄滿了電，先前那一下不但把她左手電燒到皮肉都焦了，幾乎可見隱約見到骨頭，可見其傷勢之重，怎麼……
莫雅難以置信的看著完整無缺的左手，那怕托尼有的是錢，可以給她美容整型什麼的，但消失的肌肉組織是補不回來的，也沒有什麼移植手術可以去做肌肉組織的移植，她怎麼可能一點傷都不見呢？
莫雅摸著手上的肌膚，然後再轉動一下手腕，按了按傷處……
真的……好像一點傷都沒受過一般。
可是……當摸上自己的肌膚之時，她又確切的感覺有些不一樣，該怎麼說呢，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啊，確實是有些不同了，只是一時間自己也說不出是那裡不同了。
想起自己先前那一瞬間時的預感，莫雅越發不安了。
強壓下對自己身體的好奇心，莫雅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裝做身體還未康復一般的勉強轉動著身子，暗地裡卻是用眼角瞄著四處，觀查環境。
雖然不知道她在昏迷之時露了多少餡，掉了幾次馬，但在環境不明的情況下，先裝作身體不適的情況是最安穩的。
只是在看到一旁的枕頭中間凹陷處時，莫雅眼眸微縮。
這裡不只她一個人，在這裡，在此前，還有另外一個人躺在這裡，就躺在她的身旁。
垂下的眼眸快速的掃過地面，因為滿地灰塵之故，來的腳步被清楚的留了下來，雖然腳步零亂，但可以看得出來來來回回的只有一個人，因為鞋子的形號不但一樣，而且鞋底磨損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莫雅躺回床上，手掌裝作無意的掃過一旁的枕頭，枕頭上沒有溫度。
莫雅裝作只是活絡筋骨似的下床走動，但她虛弱的情況遠出乎自己的想像，整個人都沒多少力氣，才剛起身便腿腳一軟，跌了下去，正當她差點跌倒之時，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直接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入懷裡。
「你醒來了？」一雙清澈的綠眼睛望向她，那是一個頗為英俊，甚至可以說是頗有魅力的年青人。
年青人本來應該是陽光朝氣的，但不知為何，他臉上頗有幾分陰鬱之色，而且清澈的眼眸中隱見憂鬱與迷茫，感覺有些脆弱，又有些無助。
「你是……」莫名的，眼前這個人卻帶給她一種熟悉感，好似親近之人一般的感覺，但莫雅很確定，以前三個小世界中，她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巴基微微一笑，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因為胖球三不五時提到莫雅的關係，他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女人其實已經很熟悉了，熟的連她喜歡賴床，賴床時就亂喊人媽媽的小習慣都知道。
「我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就叫我巴基吧。」
「……」莫雅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但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但巴基的下一句話卻著實驚到了她。
「我是胖球派來找你的。」
「什麼！？」莫雅也不知那裡來的氣力，猛地站直了身，面上頓時殺氣騰騰，「叫那只膽肥的敢離家出走死胖球滾出來！」
終於找到胖球，莫雅頓時混身是勁，他奶奶的，她如果不把死胖球輪上一百八十次的牆的話，她就不姓莫！
死胖球，一把年級了竟然敢離家出走，簡直是找死。
巴基百分之百的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胖球要找的莫雅，那脾氣、還有生氣時那微挑的眉角，根本就和胖球播放給他看的影片一模一樣。
巴基突然笑了，眉間的憂鬱之色頓時散去。他終於找到了莫雅，那表示他可以喚醒胖球，借由胖球找到史蒂夫了。
是的，要不是胖球答應他找到莫雅之後，喚醒它之後，會幫他找到史蒂夫，而且保證是一個活生生的史蒂夫，其實……曾經被九頭蛇再教育過的巴基是很想就此當做不知道這件事，讓胖球一直沈睡下去的。
被胖球支配的恐懼不想再來一次啊！！！
但是為了史蒂夫，他可以犧牲自己，滿手血腥的他，要不是還有著救回史蒂夫和向九頭蛇報仇的這兩個念頭支撐著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繼續在這個世上了。
巴基細細的跟莫雅講了當他遇上胖球之後不可不說的事情，至於偷拍什麼的……
他當然是馬上把胖球給賣了，而且還賣的不亦樂乎，再加上他之前被胖球支配的可悲生活……莫雅暗暗汗顏了。
「對不起。」莫雅垂下頭，活像慫極了的兔子，連頭上的兔耳朵也都垂了下來。
她鄭重的道了歉，「對不起，是我沒教好胖球。」
雖然胖球就叫做無節操系統，但無節操到叫人去搶小孩子玩具！？
這根本就不是無節操，而是沒下限了吧！
「不怪你。」家長都那麼誠心道歉了，巴基也不好捉著不放，「與你無關，也是我自己太蠢了。」
其實巴基完全不介意搶小孩的事的，他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力直接上手揍一下某個死囝仔啊！
這時候，他就羡慕起莫雅的武力了，只有真的和胖球接觸過的人才明白，能強到把胖球天天輪上一百八十遍的牆有多不容易。
「總之，真的很抱歉。」莫雅又道了一聲歉。
因著共同敵人──胖球。(胖球：等等，這畫風有點不對。)莫雅和巴基之間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見如故，而且同為胖球的宿主，莫雅倒是不用在巴基面前隱藏自己。
在大致瞭解了情況之後，莫雅看了看左右，雖然知道這裡是個破舊穀倉，但她還是認不出現在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是還在義大利呢？還是回到了美國？
「這裡是那裡？」
「這裡是美國西維吉尼亞。」巴基淡淡道：「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在醫院裡繼續待著。」
當他找到莫雅之後，便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把莫雅從醫院裡帶了出來，因為昏迷的關係，莫雅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無論是比常人更快速度恢復的傷口，還是一團迷霧的體內，都完全隱藏不住了。
要不是因為托尼．史塔克護著，再加上史塔克直接大手筆把醫院給買下，只怕她早就被人切片研究了。
對於這事，莫雅也暗道好險，「真是謝謝你了。」
她和巴基一樣，一點都不相信所謂的政府，如果她的情況落到了什麼神盾局，甚至是九頭蛇手上，說不定會變得比巴基還慘，不！不是說不定，是一定。
做為一個漂亮的女人，那怕不曾經過胖球一個Ｇ的教導，她也明白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會遭遇到什麼……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莫雅忍不住好奇問道。
她和胖球分別的太突然，以往三個小世界裡都沒有遇過這種情況，彼此間也不曾留下什麼聯絡的方法，在茫茫人海之中，無論是胖球找她，或著是她找胖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巴基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個名字：「托尼．史塔克。」頓了頓，巴基再加上了一個名詞：「還有YOUTUBE。」
第33章 啪醒胖球
說起來, 會找到莫雅真的是一個意外，那怕擁有一個名字, 也從胖球那兒知道莫雅的長相，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莫雅，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遇上了所謂的媒體寵兒, 三不五時上新聞，甚至順便帶著身旁的人一起上新聞的托尼．史塔克之後，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個小問題, 特別是在經過鋼鐵人遇鋼鐵人一事之事。
巴基解釋了一下, 「你在派對上救了托尼．史塔克的事情不但上了新聞, 而且還成了YOUTUBE第一名點閱率的影片, 要不是如此, 我根本找不到你。」
雖然他知道九頭蛇大部份的聚點，有時也可以在進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的時候，順便使用一下他們的資料庫，但要在茫茫人海裡, 要找一個不出名的女孩實在太難了，更別提他怕給莫雅帶來麻煩, 根本不敢蹭九頭蛇的資訊系統網路, 能夠找到莫雅，托尼．史塔克絕對得記一大功。
史塔克在義大利遇險可以說是世界性的新聞, 再加上他的地位, 頓時成了義大利與美國國內最大的新聞消息，也不知道是派對上的那一個人將當時監視器內的影像放到YOUTUBE上, 不過短短一日便成了點閱率第一名的片子，也幸虧如此，他才能找到莫雅。
找到莫雅之後，他不用費太多功夫便找到她所在的醫院了，雖然史塔克將莫雅護的緊，但以他的能力，要從托尼．史塔克的眼皮子下弄走莫雅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也算不上什麼易事。
史塔克對他的追逐力度也是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要不是他對九頭蛇的秘密地點知之甚詳，反手利用了一把九頭蛇的安全屋，順便再出賣了一把現在神盾局工作的『老友』朗姆洛，要一路逃到這裡也不是件容易事。
莫雅：「……」
莫雅微垂下頭，她對托尼的感情是有些複雜的，一開始只是蹭AI，躲神盾局，可是後來接觸久了，不得不說托尼是個極有魅力的人，要不是她有查理斯，還有因為自身不是人，對托尼一直持有不信任感，只怕她當真陷下去了。
可是到了現在……她開始有些茫然了，或許……托尼並不是像她原本那樣以為的……
莫雅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上已經看不見半點傷口，那麼重的傷，如果在普通人身上，就算不截肢，只怕要動許多次手術，甚至是難以行動吧，但她什麼事都沒有……
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想必都發現一些不對勁了吧，但托尼還是一力護著她。
莫雅強壓下那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心情，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托尼不是個合適的人，現在也不是個合適的時間，更別提她還有查理斯。
莫雅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胸口的祖母綠戒指。沒了胖球之後，她最重要的三件東西都不方便隨身帶著了，旁的也就罷了，直接鎖在保險庫裡也就是了，唯有查理斯給她的戒指，她不願把它鎖起，乾脆用項鍊串著，一直隨身帶著。
她總覺得托尼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每一次……當她下意識輕吻著戒指時，托尼的神色總是有著幾分奇怪，甚至還因此送了她好幾種其他寶石的戒指，從豔紅似血的紅寶石到光彩奪目的藍寶石，甚至於到有著特殊意義，透明無色的鑽戒都有。
但是她身上帶的，始終是這枚查理斯所贈的祖母綠戒指。
想起最後一次托尼讓人直接送上各色鑽戒讓她挑選，那種幾乎可以稱之為明示的情景，莫雅心下一緊。
無論如何，她不準備回去找托尼了，和托尼．史塔克在一起就等於要永遠生活在媒體下，做為一隻非人類生物，她不認為自己承受得了這種壓力。況且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越來越難克制住自己了。
莫雅閉了閉眼，將托尼．史塔克這個人直接拋到了腦後，望著巴基直接問道：「胖球除了讓你來找我之外，還有交待什麼嗎？有沒有說什麼喚醒他的方法？」
她跟胖球一起連續走過三個小世界了，她從來沒有碰過胖球因為能量不足而陷入深眠的情況。
當然胖球也不是萬能的，做為一個系統，它需要莫雅做任務換取點數，提供它生存能源，但由於胖球的任務實在是太沒節操了，而且也不是隨便做做就好了，胖球隱約透露過一點，當它們回到母星時，還得有一些證據，要不胖球那一個Ｇ的收藏是怎麼來的。
大部份其他星球的生物並沒有把繁衍行為當成一回事，自然是無所謂了，拍就拍了，沒什麼大不了，但做為一個地球人，莫雅壓根接受不了啪啪被拍的情況，所以這些年來莫雅什麼任務都沒有做過，連基本點數都沒有混到過，但就算上百年來，胖球沒混到半點點數過，她也沒有碰到胖球陷入深眠的情況。
胖球曾經無意間說過一次，那是因為莫雅的靈魂太過強大，所以可以維持它的活動能源沒有問題，不過……這也是因為所有的星際種族中，以地球人的靈魂力量最大，不過饒是如此，像莫雅這樣強到能支援住系統好幾個世界的情況是很少見的，只是那怕是站在世界系統之頂的胖球也說不出半點原因來。
莫雅好奇的望了巴基幾眼，做為九頭蛇的武器，又能夠在超級血清的實驗下存活，靈魂應該是極強大的，怎麼卻無法提供胖球足夠的能量呢？難道……
想想系統的統生目標，莫雅不禁懷疑起巴基是不是『硬體』上有什麼問題了。
嗯，畢竟被九頭蛇冷涷多年，說不定當真被涷壞了啥了。
「怎麼了？」注意到莫雅一直打量著他，巴基好奇的抹了一把臉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他好歹曾經是布魯克林的一枝花，那怕史蒂夫後來注射超級血清之後成了美國隊長，但他在軍隊裡的魅力也不見得輸給史蒂夫啊，畢竟純看臉的話，他不是自誇，他可是比史蒂夫俊多了。
「不……」莫雅連忙收回目光，「沒什麼。」
莫雅強壓下腦海裡滿腦子的黃瓜與黃瓜間不可不說的故事，「胖球有說要怎麼讓它醒來嗎？」
和胖球在一起三個小世界了，雖然莫雅總是嘴裡嫌它滿腦的黃色癈料，但要說不關心胖球絕對是假的。
對她而言，胖球是朋友也是家人，是最重要的存在。
「胖球說只要你和我『啪啪』就好了。」巴基忠實的轉述胖球的話。
因為『啪啪』這兩個字，胖球說的是中文，並不是英文，也沒跟巴基解釋『啪啪』的意思，所以巴基並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如果知道，他死也不會說出口的，那怕胖球再怎麼鄙視巴基沒下限，但巴基其實還是有底限的。
「下流！」莫雅瞬間紅了臉，下意識的直接打了巴基一巴掌，她就知道，胖球能□□出什麼好東西。
「啥？啥？啥？」被冤枉的巴基被打的莫名其妙，睜著一雙無辜的綠眸，「為什麼打我？」
「哼！」回答他的，是一個又重又大的哼。
在經過莫雅一番解釋『啪啪』的意思，外加巴基不死心的直接上網求問百度爸爸之後，巴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他怎麼忘了，相信胖球你會死的這句至理名言呢。
好！很好！
巴基的臉乎紅乎青乎白乎綠，可說是五顏六色混雜在一團了，最後化為一個極度猙獰，足以嚇跑小孩子的可怕表情。
此時此刻，巴基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胖球，你死定了！！！
曾同為受害人的莫雅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巴基，所以說，多懂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啊，就算不懂外語，也要懂得上網百度一下啊。
事關美國隊長，那怕巴基再想把胖球分屍，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和莫雅求教要怎麼把胖球喚醒。
用的當然是『啪啪』以外的方法。
雖然他絕對不介意為史蒂夫犧牲一下，不過人家小姑娘擺明瞭就是不願意配合的。
事關胖球，莫雅也仔細想了一下，雖然她深深懷疑『啪啪』這兩個字是胖球故意說的，但做為無節操系統，從生物繁衍行為中得到能量似乎是很合理，以前的時候，胖球也喜歡用她的帳戶去訂購一堆小黃片看，還說是什麼零食。
想通了這點後，莫雅對巴基招招手，「你過來。」
巴基乖乖的過去了。
莫雅拉住巴基的手，問道：「有感覺嗎？」
「呃……」巴基的臉瞬間紅了，這種事他該怎麼回答？做為布魯克林的小王子，曾經交過無數的女朋友，他承認他對莫雅從一開始就挺有感覺的，而且看了死胖球的偷拍之後，更有感覺，但現在不是談感覺的時候吧！？
望著莫雅認真的容貌，巴基勉強拉回理智，結結巴巴的解釋著，「咳……這個……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時候……」
天啦！女方那麼主動的拉著他的手，他們又正好坐在床上，再加上胖球的『啪啪』論，他真的很難不想歪啊。
「不在這時在那時？」莫雅狐疑反問，她又捏了捏巴基的手，「怎樣，有感覺到胖球嗎？」
如果要是摟摟抱抱還是不行的話，她只能考慮再加個親親了。
一提到胖球，慘遭摧殘過的巴基瞬間沒了之前的綺念。
巴基默默地別過臉，他早該知道，能養出胖球那樣的人，絕對都是玩弄少男心的高手！
妥妥的。
第34章 長夢不醒
就如巴基所說的, 莫雅在義大利的Ｇ牌派對上救托尼的那一幕已經在YOUTUBE上傳遍了，那怕後來托尼讓YOUTUBE下架, 但該看過的人都看過了，其中自然包含部份變種人。
不過做為教授，無論是查理斯還是漢克都不是會對娛樂新聞有多所注意的人, 他們會知道這事，大半還是多虧了當年跟著埃裡克（萬磁王）離開的魔形女──瑞雯。
這世上最煩的莫過於追命電話，漢克瞪著電話上的名字發誓, 如果上面的名字不是秀著『瑞雯』兩個字, 說不定這個電話早就被他暴力非人道毀滅了, 但因為來電的人是瑞雯, 所以他忍！！！
那怕查理斯與埃裡克在變種人的生存上有多麼的意見不合, 但經過三十年來的磨合，大家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畢竟同為被岐視的變種人，雖然有著不同的作法, 最中的核心價值是一致的，就是爭取變種人的平等平權。
也因為如此, 雖然二方人馬互有爭奪, 但是也有不少人也是私下有著對方的電話號碼，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對方, 就像野獸漢克和魔形女瑞雯, 兩個簡直就是最佳好基友一輩子不解釋的那種。
「瑞雯！」漢克忍不住埋怨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四點！不是下午四點，而是清晨四點啊。
難道不能體諒一下老人家嗎？那怕他們因為變種人之故, 老的較常人還慢上許多，但外表再年輕，內裡畢竟是六十來歲的老人家了，像這種熬夜傷肝的事情已經不適合他們了。
「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睡！」瑞雯氣急敗壞的聲音幾乎要實質化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趕去Ｘ學院搖晃著漢克的脖子，讓他醒醒。
「快點去YOUTUBE點托尼．史塔克的最新新聞！」
「托尼．史塔克有什麼好看的？」漢克不明究理，他又不是追星族，對史塔克身旁的那些美女也沒多少興趣。
史塔克這人唯一有點長處的就是他的發明與專利，確實讓人耳目一新，不過自史塔克工業關閉了武器部門之後，他就取消了關注托尼．史塔克了，況且他自己本身的技術也不比他差。
「看他身旁的女人啊！」瑞雯幾乎是用吼的了。
「……」漢克可疑的沉默了三秒，一瞬間好似看到百合綻放的景色，他最後低聲道：「瑞雯，我知道你這幾年空虛寂寞冷，如果你要的話，我隨時……」
漢克正要發表一番愛的肉體奉獻論，不過還沒講完就被瑞雯無情的打斷了。
「去！」深深明白漢克本性的瑞雯無情罵道：「我要你年老體衰的肉體做啥，別小看我們兄弟會，裡頭有的是小鮮肉。你去看看影片，那個人……」
說到此處之時，瑞雯的聲音有幾絲哽咽與遲疑，「你瞧瞧……那個人和莫雅一模一樣……」
她已經受夠查理斯一直自欺欺人的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莫雅，那怕是綁也得把她綁回來，無論她和查理斯之間有過什麼不愉快，當年一句話都不說就離家出走的行為實在太過份了。
漢克沉默了，再提到這個名字，漢克的聲音也隱帶感傷，他嘴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才歎道：「莫雅已經死了。」
他知道瑞雯和莫雅交好，可是莫雅已經死了。
「她長的跟莫雅一模一樣啊，說不定就是莫雅。」瑞雯急道：「莫雅失蹤了那麼久，說不定她還活著，畢竟她跟我們一樣是變種人，活下來的機率很高的。」
「莫雅不可能還活著……」漢克殘酷的打破她的希望，「瑞雯……那時候……」
漢克一咬牙，終就還是說了，「那個時候，我們找到了莫雅的屍體。」
被拆的四分五裂的身體，但那一張臉還是如以往一般的美麗，想來那怕是那些瘋狂的研究人員，怕是都不忍心傷害那張漂亮的臉蛋，但……身體的其他部份已經被拆的四分五裂了，想起當年所看到的景象，漢克心中一痛。
「莫雅死了！？那你們當年怎麼……」瑞雯不明白，如果莫雅已經死了，為什麼當年說她失蹤呢。
「瑞雯，你不明白……」漢克苦澀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悲哀，「查理斯瘋了！他殺了所有實驗室裡的人，然後……」
想起那時的景像，漢克仍有餘悸，查理斯是從來不殺人的，那怕發生了再多事，那怕見到變種人怎麼被迫害，他從來不殺人的。
但那一日，查理斯殺了所有的人。
整個實驗室裡除了他和查理斯之外，根本沒有半個還存活的人，所有的人在他們的面前抱著頭慘叫著，倒在地上不斷痛苦哀嚎，到最後連動也不動。
就在那麼一瞬間，查理斯殺了所有實驗室裡的人，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查理斯的變異能力能做到這一步，但這不是最可怕的，他無法跟瑞雯形容查理斯那時的神情，他明明抱著莫雅僅剩的腦袋，對他笑著說他沒找著莫雅，莫雅可能失蹤了的情景。
如果世界上有地獄，他相信查理斯在那時候已經身在地獄了。
他那時下意識的順著查理斯的話，同意了莫雅失蹤了的說法，只是他也沒想到，查理斯一瘋就瘋狂了整整三十年，直到現在……
有時看著查理斯用腦出來的莫雅幻影，他時常後悔著，是不是在那時候把查理斯打醒就好了？那怕事實是痛到讓人難以承受，但至少……不會讓他痛苦了那麼多年。
聽完漢克所說的話之後，瑞雯楞住了，他知道漢克和查理斯私下有破壞過不少拿變種人實驗的實驗室，甚至當年她和埃裡克都懷疑威廉•史崔克的失蹤跟查理斯有關，但她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查理斯殺了他！
「……」瑞雯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這些年來，她跟著埃裡克看過各種事情，更殘酷更可怕的事情都見過，但發生在自己哥哥身上……
「查理斯……」瑞雯第一次後悔自己當年跟著埃裡克走，選擇離開了查理斯，在她哥哥最需要她的時候，讓查理斯一個人獨自面對這種痛苦。
漢克乾澀的聲音中有著難以言述的痛苦，「總之……查理斯瘋了。」
查理斯完完全全，撤撤底底的瘋了。
「別胡說。」瑞雯怒道：「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事，查理斯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頂多……就是喜歡幻化出莫雅的幻影罷了。
「好好的！？」漢克忍不住笑了，「是的，表面上看起來是好好的，但事實上呢？瑞雯，你明白的，查理斯一直瘋到現在！」
「你胡說什麼！？」瑞雯完全拒絕接受自家哥哥瘋了的事，她結結巴巴的幫查理斯辨解著，「什麼叫瘋到現在！？不過……不過就是幻化一下莫雅的幻影嗎，咱們是變種人，有能力讓自己開心一下為何不行？那個……那個埃裡克也喜歡收廢鐵啊……」
對啊，幻出個莫雅算什麼，埃裡克還喜歡用回收廢鐵做武器呢，最近還在研究怎麼弄出萬磁王版鋼鐵衣來……
漢克卻拒絕細說下去，「回來Ｘ學院吧！回來你就知道了。」
那不是幻化出來一個莫雅而已啊，查理斯還對著莫雅說話，那種專注認真的樣子活像莫雅還活著一般。
漢克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瑞雯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我……我會回來一趟的……」
這些年來，她們雖為了同樣的目標，用著不同的方法努力著，但查理斯始終是她的哥哥，如果查理斯有需要她的話，她會回來的。
不過……
「不過你們還是去點點看那個影片吧！」瑞雯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或許你們不相信這件事，但我真的覺得那個人就是莫雅。」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怕那個莫雅好像比之前還小了幾歲，但那絕對不是什麼長的跟莫雅很像的人，那個人就是莫雅！
「好吧！」漢克無奈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會去點來看的。」
他是跟查理斯一起親眼見過莫雅的屍體的，所以他很清楚莫雅是徹底的死了，但是如果瑞雯建議的話，他會看看的。
漢克雖然是應了瑞雯，但做為Ｘ學院裡少數正規的教授，他其實是非常忙的，真的去點YOUTUBE的影片來看時已經是二天之後的事情了，而在那時……那部影片早在托尼．史塔克的強制要求之下下架了。
對此，漢克也只有無奈的聳聳肩了，不過……
「查理斯！」漢克倒是高興的跟查理斯報告瑞雯將要回來的消息。
「是嗎。那瑞雯的房間就交給你打理了。」查理斯笑了笑，他不問瑞雯是為了什麼而回來的，倒不是因為他會心靈感應，只要他想，這世界上便沒有秘密，而是對他而言，自家妹妹要回家小住，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他讓漢克幫著整理瑞雯的房間，並且暗示他可以直接把瑞雯的房間安排在他房間旁邊，大夥都已經六十幾歲了，也該是時候了，難不成大家真要熬到老的不能動時嗎？
待漢克因為聽懂了他的暗示，紅著臉同手同腳的出去之後，查理斯下意識的想要拉住了身旁女子的手，但卻穿了過去，空無一物。
查理斯的眼眸闇了闇，卻仍然笑著，「瑞雯要回來了，以後有人陪你說話了。莫雅！」
『莫雅』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他能腦出『莫雅』的幻像，但幻像就是幻像，會笑，但摸不到，也不能像莫雅一般溫柔地喚著他的名字，僅僅只是一個影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莫雅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但是……
查理斯回以溫柔的一笑，好似眼前人是他最珍惜的珍寶一般，人生太苦，他寧願長夢不願醒。
第35章 亞馬遜女王
在湄拉暗地裡的幫忙之下, 奧科耶倒是很順利的回到了瓦坎達，只是對於湄拉隱約讓人透露出來的消息, 奧科耶則是抱持著懷疑。
不是懷疑著莫雅，而是奧科耶太明白特查拉的個性，特查拉是瓦坎達的王子,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怎麼可能為了保護一個女人，而寧可被亞特蘭提斯的人囚禁, 也不肯說出她的下落呢, 堂堂瓦坎達的二王子可不是這種人！
雖是如此, 奧科耶還是一五一十將自己所知的事情說了, 其中也包含了特查拉好幾次送莫雅回家之事, 還有特查拉不惜花費時間與金錢，每日讓人買了抹茶口味的甜甜圈……
瓦坎達的國王──特查卡沉吟許久，「我先找亞馬遜女王談談。」
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在世上之後，他不禁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特查拉目前被囚禁在亞特蘭提斯，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不過亞特蘭提斯囚禁特查拉的理由卻有些詭異了。
按著奧科耶的說法, 那個叫莫雅的東方女孩不過是個普通人，沒道理讓亞特蘭提斯人那麼上心, 甚至是恨之入骨；再則, 他和奧科耶一樣不信自個兒子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寧可被囚禁，那怕特查拉真對那個叫莫雅的女人動心了, 他也不可能會忘了他做為瓦坎達王子的天職。
無論亞特蘭提斯是為了什麼囚禁他兒子，若是肯放了特查拉回來也就罷了，如果不肯……
他們瓦坎達也不是吃素的。
特查卡第一時間便找了天堂島的女王──希波呂忒做說客，同為隱世之國，瓦坎達與天堂島之間一直有著往來，他也明白，和天堂島有往來的，不僅僅只有瓦坎達。號稱擁有神之血脈的亞馬遜，背後的人脈，甚至是神脈並不是他們所能及的。
希波呂忒只看了一眼特查卡帶來的大量振金，如金屬般的聲線帶著一絲無奈，「特查卡，你無需如此。」
她相信海王囚禁特查拉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亞特蘭提斯人素來遠離大陸，也不怎麼與大陸上的人交往，更不希罕什麼振金，沒道理囚禁特查拉。
「我的老朋友。」特查卡溫和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疲憊，「我知道你會幫我的，但我總不好讓你白辛苦一場吧。」
親兄弟，明算帳，更何況他和希波呂忒之間的交情也不過普普，做為一國元首的他們，相交之間自然不可能毫無半點計算。
「好吧！」希波呂忒點點頭，「那我就收下了。」
「拜託你了！」特查卡鄭重的微一躬身。
希波呂忒微微點頭，「我盡力而為。」
亞特蘭提斯絕對是海洋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國家，可是這通訊上卻著實不怎麼發達，所有的消息來源全是靠著海豚或鯨魚來傳遞，試想一下海豚與鯨魚的速度，便就可想而知亞特蘭提斯人得到消息之時，都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日之後的事了。
但亞馬遜天堂島與亞特蘭提斯之間卻有著一道秘密的通訊之法。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連絡到海王。
當希波呂忒燃起『海中火』後的隔日，海王亞瑟終於出現了。
亞瑟拿著三叉戟獨自一人走上了天堂島。
「亞馬遜女王！」亞瑟此時此刻的穿著打扮和以往不修邊幅模樣全然不同，他穿著亞特蘭提斯的戰甲，手提三叉戟，宛如海神再世。
他微一躬身，那怕屬於不同的種族，但對於這個與他母親同輩的亞馬遜女王，他還是十分敬重。
亞瑟一望左右，低聲問道：「女王特意點燃了海中火，尋我前來，是發生了何事？」
希波呂忒微一遲疑，終究將特查卡請托的事說了，她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萬沒料到亞瑟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瓦坎達的二王子確實是被我捉了！」亞瑟不在乎的說道。
「什麼！？」希波呂忒震驚了，「你們亞特蘭提斯人不是不管陸地上的事嗎？怎麼會突然捉了瓦坎達的二王子？」
亞瑟也是有幾分無奈：「要是那人把我姐姐的下落說了，我又何必捉他。」
亞瑟把前因後果跟希波呂忒說明了，他也覺得挺鬱悶的，怎麼找一下姐姐那麼難呢。
「原來如此……」希波呂忒點點頭，亞特蘭提斯那個受詛咒的公主，她也是曾經見過的。明明是海女王的長女，半人半神的身份，是亞特蘭提斯的王位的第一繼承人，卻因為受了詛咒，而無法在海水底下生活。
就像亞馬遜王族乃是眾神之王宙斯之後(注一)，而亞特蘭提斯王族則是海神波塞冬之後，同為神之後代，兩族本就親近。當年那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海之女王也曾帶著她到天堂島來過，看看這裡有沒有解開詛咒的方法，無奈……
「不過……」希波呂忒算了算，「我記得她當年在結婚前夕失了蹤吧。」和當年那場世紀婚禮相比，現在什麼號稱世紀婚禮的玩意都不過是個笑話。
亞特蘭提斯的半神公主與阿斯加德的阿薩神族王子的結合，代表著地球與阿斯加德的結盟，要不是那場意外，連結地球與阿斯加德的彩虹橋也不會消失，雖然眼下這些年還算平靜，但無論是她還是亞瑟過逝的母親都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和平罷了，擁有母盒與宇宙魔方的地球，總有一日會引來外星人的覬覦。
沒有阿薩神族的幫助，地球要保住母盒與宇宙魔方只是個笑話。
「是的，不過……我姐姐的氣息，我絕對不會錯認。」亞瑟堅定道：「而且三叉戟有了反應。」
亞瑟一抖三叉戟，果然三叉戟上微微泛著象徵王族的金光。三叉戟只會對亞特蘭提斯的王族有反應，也只有亞特蘭提斯的王族能使用它，三叉戟的反應證明了他姐姐就在地球上。
「你說你是在一條碧璽手鏈上查覺你姐姐的氣息嗎，而特查拉卻說什麼都不肯說那碧璽手鏈的原主是誰嗎？」希波呂忒面上露出一絲玩味。
如果她沒記錯，以亞瑟姐姐的年紀再怎麼駐顏有術，就人類的眼光來看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了，而特查卡的二子好像才二十來歲！？
嗯，記得特查卡的二子不是他現在這個老婆生的，戀父的人見多了，沒想到特查卡的兒子有變母情節啊。
(特查拉：……你想多了，真的。)
「呵呵。」希波呂忒露出一抹長輩似的慈祥笑容，「亞瑟，你又何必跟特查拉死磕上呢。」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要問出亞特蘭提斯長公主的方法不知有多少，亞瑟偏偏選了個最蠢的方法，怪不得他明明是海王，在亞特蘭提斯族人裡的威望還頗有不如他老婆。
這等智商，還是乖乖的去跟她女兒搞什麼正義聯盟算了，至少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戴安娜會少欺負他一點。
「？？？」亞瑟還不明究理，只聽希波呂忒續道：「特查拉不肯說，你可以問其他人啊。」
亞瑟低頭思索著。
「好了！」希波呂忒不再挑戰亞瑟的智商，下決定道：「這事就讓我做個中間人吧。」
希波呂忒說道：「你把特查拉帶來，我保證必定會有人告訴你你姐姐的下落。」
正如希波呂忒所猜想的，特查拉不願意出賣莫雅，但對其他人而言，他們根本不在乎莫雅。
奧科耶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將莫雅的事情告訴了亞瑟。雖然她也不相信亞瑟是莫雅的弟弟，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王能否安全回來。
奧科耶不但把莫雅的名字給了，還順手把莫雅的住址也給了，托特查拉送莫雅回家好幾次之福，她早就把莫雅的住址給記得清清楚楚的了，要不是不方便，說不定她直接一路幫忙把亞瑟帶到莫雅面前了，和她的王子相比，莫雅算個毛啊。
特查拉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那鐵青的臉色已然說明他的不悅了，要不是有著戴安娜的真言之索證明了亞瑟當真是莫雅的弟弟，只怕他早就忍不住訓斥起奧科耶了。
雖是如此，回去的一路上，特查拉的臉色都極為難看，連看都不曾看奧科耶一眼。
「特查拉！」特查卡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你這次做錯了。」
「父親！」特查拉慚愧的低下頭，「我讓你失望了。」
特查卡微微一笑，「叫做莫雅，是一個黑發藍眸的歐亞混血女孩嗎？」
「是的。」特查拉的頭垂的更低了。
「喜歡的話就去追她回來吧。」特查卡聲音中隱約透露出一絲感慨，「你也到了這個時間了。」
他還擔心他兒子不喜歡女人呢，結果不是不喜歡，只是眼光挑了點，竟然會挑到亞特蘭提斯的公主了。
雖然亞特蘭提斯是海底民族，但聽聞這位公主是不能在海水底下生活的，倒是不怕她把他們瓦坎達的未來國王給拐到海底下去了。
「父親！」特查拉下意識的回道：「我和莫雅並沒有什麼，況且……」
特查拉頓了一頓，終究還是咬牙說了，「她並不是非裔。」
是的，他之所以不敢和莫雅更進一步的原因，除了相處的時日太短，他並不確定自己的感情之外，另外一個方面便是莫雅並非非裔，瓦坎達不會接受這麼一個非非裔的王妃。
「特查拉！」特查卡慈愛的摸了摸特查拉的臉，不能否認，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不會高興，但自兒子完整無缺的回來之後，是不是非裔，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當然，如果真的擁有那麼一個非非裔的王妃，難免會引起一些非議，但是亞特蘭提斯公主的這個身份已經足夠讓瓦坎達張開雙手接受這麼一個王妃了，最重要的，他兒子喜歡，這就足夠了。
特查卡笑道：「我希望你高興，如果你真的確定的話，我跟你母后絕對會支持你。」無論有什麼困難，一切都有他這個父親擔了。
「父親。」特查拉在父王的手掌上一吻，「多謝您的支持。但是……我和她……只會是同學。」
現在是，以後也是。
是的，他和莫雅只會是同學，做為瓦坎達的未來國王，這輩子任性這麼一次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另設的，本來應該只有戴安娜為宙斯之後，不過為了避免戴安娜戰力超過其他人太多，目前是設定亞馬遜王族為宙斯之後，而亞特蘭提斯王族為海神波爾冬之後。
嘿嘿，下章掉馬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