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人生失去目標,還能做什麼?
玩物喪志。
年近三十,無男友,戀愛經歷可怕而悲慘,研究人員,有錢,自覺還未到去包養鴨子的富婆年紀。
所以?
玩物喪志!
漆黑的房間裡,香磷趴在發著幽光的電腦螢幕前,不斷變化著顏色分佈的光照著她蒼白可怖的臉,黑眼圈掛在眼袋上,眼角耷拉,雙目渙散,手上卻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
她當然不是每時每刻都這樣的,在這個快速發展忙碌的時代,需要研究的東西層出不窮,而上頭竟然按照平常人習慣好心給他們節假日,節假日喲!好好珍惜!
桌子上放的手機「嗡嗡」的震動,發出的光在電腦面前顯的微乎其微,香磷正打到緊要關頭,嘴裡嘟囔著煩死了,手一下都沒離開鍵盤。
「karin——啊——!」有人大吼一聲,猛的踹開了禁閉的房門,被屋裡的黑暗搞得怔愣了下,就聽到開的極大的遊戲背景音,他感到更不爽了,叭的一聲拍開了手邊的開關。
「幹什麼呢?!」香磷回以大吼。
踹門聲對她影響不大,但突然亮起來的室內刺激的她摘下眼鏡捂住眼。
音響裡傳來「啊——」的一聲慘叫,螢幕裡的遊戲人物顯示死亡。
她無聲哀嚎,渾身無力的靠上椅子,「你幹什麼啊混蛋,還有臉回來嗎?」
「嘁,要不是任務,誰想見你啊!」
水月背著斬首大刀,毫不客氣的跨進室內,坐在了裡面唯一可以坐的地方,離電腦桌近在咫尺的床邊。
斬首大刀被倚在床上,在地板上劃了一小下。
那麼髒的刀啊……
香磷閉著眼睛,聽到聲音,直接把苦無扔了過去,可想而知,它穿過對方液化的身體,直接劃破的床上的被褥。
她試探的睜開一條縫,模糊的白紫混合體身影,還有模糊的床被。所以說根本不需要嘛,從鬼燈水月踏入據點那一刻起,光感知查克拉就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哪用的上用眼睛去發覺?
等戴上眼鏡,迎接來的是一張欠揍的嘴臉,往下是濕透了一大片的被褥,旁邊還立著一隻苦無。水月指頭扣進苦無的環,歪著一拔,「刺啦——」一聲,報廢。
剛配了新眼鏡的好處是能看清更細的東西了,連被褥被割裂時飄出去的小雜絮兒都看的一清二楚。
還不如不看。
「混蛋啊——!」反正是不能繼續用了,索性更多的苦無扔過去,紮不到又如何,解氣!
不管是打從頭開始就和水月不對頭,還是連續熬夜不睡高度疲勞導致脾氣暴躁的原因,每次遇上這個人都惹得一身火,恨不得撲上去扒皮拆骨,一解心中鬱結。
水月亦然,咧嘴一笑,掄起大刀就朝香磷砍去。
香磷跳到一旁閃開,椅子卻沒能躲過,一瞬間就被劈成兩半。再這樣下去,遭殃的可是整個屋子,還有電腦……她還沒存檔!
多瞄了幾眼水月的刀,發現真的沒看錯,是斬首大刀。
「不准用武器啊!」她喝道,「屋子太小了!」
「那就用拳頭唄,」水月嫌棄的撇撇嘴,扔掉大刀,「就怕你這弱女子扛不住喲。」
兩人扭打到一起,不久就又不滿簡單的拳打腳踢,水月眼睛一擠,露出一排鯊魚牙的陰險笑容,香磷心叫不好,沒來的急阻止他結印的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個水遁,艱難的在一個房間內卷起了滔天巨浪,沖的連電腦帶床連渣都不剩了。
心裡念著遊戲,香磷頹然坐地,水月怎麼撩撥都不理。
兩方恩怨細數瞎來多的數不勝數。
佐助在時他們還是小打小鬧,好比去吃飯時,幾人一桌,香磷就掏出備好的魷魚幹,當著水月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水月被魷魚幹味道熏得臉黑,隨即點兩碗納豆上桌,以更為劇烈的味道與之對抗。
重吾對魷魚幹沒什麼反感,倒是對納豆的味道心有餘悸,也不好意思離開,就若有若無的往香磷那邊靠,埋頭扒著自己的飯,最後也食不知味,憋的一臉通紅。
兩人對抗正如火如荼,佐助猛的站起,拍桌離去。
三人這才注意到佐助的臉色,眉峰緊皺,臉上黑氣環繞,陰森至極。
啊……佐助最討厭納豆來著……
水月惹了佐助生氣,香磷更為惱怒,等確認佐助走遠之後,一聲「水月——!!」音穿千里。
至於雙方這冤仇具體何處來。
紅發,紅眼,裝模作樣,表裡不一……總之水月看不慣香磷的地方多的是,細數下來至少要有十幾條,可撇去香磷本身不談,把這些他看不慣的缺點一一放到別人身上,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就像有一天在街上閒逛,迎面走來了一個紅發美女,旁邊跟了兩個女孩,一個戴著眼鏡,一個有雙紅色瞳孔。這看起來並不令人厭惡,甚至有些令人想入非非,當把她們逐個接在一起,成為一個紅發紅眼戴眼鏡的人之後,就沒由來的令人惡寒。
這和香磷並不討厭白髮的旗木卡凱西,也不討厭用過斬首大刀的桃地再不斬,還會覺得他們很帥,但當白髮和斬首大刀配一起時又有那麼點兒不對味了。或許是潛意識裡覺得他的哥哥鬼燈滿月也差不多是這種形象,直至在添上一臉看似開朗實則欠揍的笑容才敢斷定。
所以沒什麼具體緣由,就是討厭,甚至在幼時歸順大蛇丸後,第一次從檔上看到對方照片和名字時,就打心底的不爽。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交集,結果因為佐助碰到了一起,組成小隊,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那種不爽積累啊積累,慢慢就變得越來越微妙——恨不得找個機會殺死對方,卻又非得在戰場上交付後背。
哈,香磷才不會把後背交給他,誰知道那不長眼的斬首大刀會不會被三百六十度揮動直接把她削成兩半呢,她可沒水月那粘糊糊的特殊血繼。
可同伴必須是互相信任啊……同伴?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同伴!!!真正的同伴會毀了她的房間、她的電腦、她的遊戲嗎?!
香磷煩躁的扒了扒頭髮,摸黑從地上站起來走出房門,外面走廊上並沒有裝上電燈,而是守舊的點著蠟燭,它們並沒有被沖出房門的水給沖滅,發出暖烘烘的光襯著陰冷的地道。
「唔,真是好大的成本啊。」對於即使給蠟燭下本弄結界也不願裝電燈的感慨。
水月跟她穿過一片狼藉的過道,走進另一個房間,香磷從衣櫃裡翻出毛巾裹在身上,又扔了一個給他,「擦乾淨,髒死了。」
接過毛巾,尋思著要在哪放他那尊尊貴的屁股,就聽到她又涼涼道,「不准做我的床。」
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佈局相差不大,不過桌子上並沒有放著電腦,而是立著的相框、攤著的筆記本和幾根筆。
「嘖,你有幾個屋子啊,體積太大,一個不夠住?」水月在水裡打滾滾習慣了,也不需要什麼毛巾,他把它搭在脖子上,好奇的跑過去看照片,「這麼懷念我們當初啊,天天對著照片……」
相框裡卡著兩張照片,上面的是鷹小隊,下面是……薩拉娜!
「臥槽不是我說,她真不是你女兒?」
「你怎麼不說是你女兒!」
香磷一巴掌下去,水月沉浸在自己可怕的思緒中,竟然沒躲過,疼的呲牙咧嘴。
「不過也不可能,薩拉娜這麼優秀的孩子,也只有佐助和小櫻能生出來了。」
「幾月不見,你真是越發變態了。」水月從桌子下拉出凳子坐上,托腮看著照片,「話說,你要不要拿那個臍帶再讓我去查一下?」
「我都說了不是我的了!」香磷抓住他的頭往下按,對方腦袋一下化成水從她指縫穿過,浸濕了桌子上的筆記本。
她突然有種水月腦子就是因為經常這麼幹才給玩壞的感覺。
等水月恢復,筆記本上又幹的差不多了。
香磷抽抽嘴角,拉起他的領子往外拽。
「你幹什麼?」
「你只有待在外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可不,」水月說,「我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之一啊。」
「那個人腰上還掛著準備隨時喝的奶皮凍呢。」
「傳奇人物總得有個特殊的癖好不是嗎?比如大齡女青年依舊窺視已婚有女之夫。」
香磷佩服他的厚臉皮,「連友誼和愛慕都辨不清的處男,你有談過戀愛嗎?」
水月石化。
「活該單身呀。」
等腦子轉過來,香磷呀了一聲,這不是不小心也說中了自己嗎。
不過面子不能落下來,「鬼燈家是要絕後了呢。」
嗯,漩渦家還有鳴人,可不需要她去傳承什麼的。
顯然水月被戳中了痛點,撇著嘴,抱著刀不肯移動再半步。
香磷連拽帶踹的也挪不動他,準備出去拿新手機,可看看呆在自己房裡一動不動的水月,又不放心,最後實在閑的發慌,把自己磕慘到爆炸的瞬身術全用到了去拿手機來回的路上。
水月也難得沒什麼行動,用斬首大刀支撐著半個身子,晃啊晃,晃啊晃,想著等到六七十歲,實在快不行了的話,就去強×一個姑娘好了……普通人也不行,太強了也不好,到時候就讓香磷去看看查克拉底子怎麼樣再決定好了,免得遺傳出來一個弱雞。
自己也不算醜,還對刀那麼有天賦,真是便宜那姑娘了。
未來的後代啊……我可是真的為你操碎了心哦。
在水月思考著自己未來後代應該被遺傳為什麼發色瞳色膚色,是否有鋸齒牙時,香磷推門而入。
這麼安靜?
又在做白日夢吧。
深知不能打擾陷入對未來虛妄幻想的水月,她往床上一坐,開屏繼續奮鬥起遊戲。
旁邊身體內的查克拉黏黏糊糊,顯然正在思考什麼噁心而令本人激動的東西,乾脆直接去專店裡買娃娃不就好了?
話說,娃娃也在他手裡呆不久吧,那就和刀過一輩子算了,反正斷了喂血還能長。
大齡單身男真是噁心。
都大叔年紀還單身還猥瑣臆想男更噁心。
香磷咧著嘴在手機屏上戳啊戳,終於受不了水月身上的查克拉波動,一腳踹過去大喊,「你想夠了嗎啊喂!」
「喂?!」又犯什麼病?
香磷趁水月發飆前馬上端坐好,裝模作樣的問:「這次你來是有什麼任務嗎?」
和之前一直去拼?開玩笑吧,作為一個輔助型,她可打不過認真起來的水月。
「嗯……一個任務。」雖然被打斷了美好幻想,水月也沒和她再計較,順嘴全說了出來,「你的據點附近有什麼可疑的組織在活動呢,是大蛇丸的一個背叛者,最近搞得事情有點大了,就讓我來解決掉。」
這是機密吧……既然在她這附近出了問題,不管怎麼說至少得跟她保密吧,腦子都和能力一樣成糊糊了?
「不然你以為我沒事來這裡幹什麼,看你這張惹人厭的臉還是聞你身上難聞的魷魚味兒?」
「我以為你要來這裡再拔出一個臍帶去偷偷驗證漩渦博人是不是我親生兒子呢。」
果然對於水月不能存有對待普通智障一樣的善心,多少年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偶爾吃幾次魷魚幹都是為了噁心他吧。
「不可能不可能,」水月揮揮手,「漩渦博人有他火影爸的鬍子和日向老媽家的白眼呢。」
「哦,那是來看看我和重吾是不是有個私生子?」
「喂喂喂你到底對這事兒的怨念有多深啊。」
「這可是你先抓著照片不放的,你要是再穿出什麼謠言,影響我和小櫻的友誼,我就砍了你!」
「我生平最不怕刀砍。」水月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那我勵志壟斷所有的乳酪果凍。」香磷又忍不住往手機上瞄,「我的研究成果應該能賣不少錢。」
水月往自己腰上的杯子看了看,「那哪夠啊。」
「我去賣血,賣細胞,賣骨髓,總夠了吧。」香磷道,「漩渦家遺傳的東西現在可寶貴了。」
「……為了果凍,請你好好保護自己!」水月大聲喊道。
還沒等香磷以勝利的微笑收場,水月就一把扛起了她。
「幹什麼啊死河童!」
「沒想到你那麼貴啊醜女,我要壟斷世界的乳酪果凍。」
作者有話要說:
水香冷cp,不知死活來挖坑
第2章
陽光熾熱。
燦爛的金色。
紛亂的行人。
煩躁的情緒。
不止一次的伸手去推眼鏡,可在熱氣烘烤中不斷分泌的汗水使它不斷下滑。
水月不斷的補充著水分,整個人懨懨的,背上的斬首大刀像是快要把他壓垮。
空氣都快要扭曲。
「怎麼感覺比沙隱還熱……」
香磷擦擦汗,不想理他。
這大概是本地一年裡最熱的一天,水月來的時間是早上,沒感到熱是正常,她又常年不是待在屋裡就是地下,出來的機會少之又少,又碰上極冷極熱的天氣更是沒多少可能。
被水月給拉出來這條就剛巧趕到高溫時刻,只能說和這個人,真是,絕對,不對頭。
她用一隻手遮著額頭,佝僂著在自己製造的陰影裡看了看時間。
再堅持,堅持一個小時就完事了。
「我受不了了!」香磷叫道,自身最值得自己驕傲的冷靜和忍耐力在水月面前不堪一擊,就連只看他用冒出來的尖牙咬吸管就心裡癢癢。
「啊……」水月茫然的看著香磷,不由自主又咬了幾下。
「隨便發什麼脾氣呢,醜女多作怪。」
香磷恨不得踩爛他的腳,卻覺得身體被曬得萬鈞重。明明是他自己的任務,非要扯上她一起來受罪。
「冷飲冷飲……」香磷喃喃道,朝著街邊的店鋪跑。她需要冷靜一下。
水月搖了搖快空了的杯子,也跟著過去。
或許他要換一個保溫杯,這水被曬得都快沸了。
唔,可保溫杯又太重……
香磷撩開店裡的帳子,儘管沒有禁閉的門,但瞬間邁入陰涼和頭頂上直下的涼風使她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水月也掀簾坐了下來,先要了兩杯冰水喝著。
店主把兩人的東西送上,看到水月身後背的大刀,有點猶豫的說道,「客人,這刀……可以放下去嗎?」
一把背著恐怖大刀的忍者,會嚇跑很多客人啊。
水月吸了一口冰水,咧嘴笑了笑,「不能。」
店主歎口氣,自認倒楣。
「這種連乳酪果凍都不賣的店,根本不值得讓步。」水月是這麼說的。
「大熱天還賣關東煮,的確不可饒恕。」香磷看著店裡關東煮的箱鍋裡沸騰的湯水,又覺得一陣熱汗冒出來。
可能是涼快了的原因,儘管店鋪的隔音效果幾乎沒有,但覺得外面清淨了許多,身後路人的對話也只聽的模模糊糊。
隱約是「刀……紅發……研究」什麼的。
「下次可以考慮裝個門啊老闆,這樣冷氣浪費了好多啊。」香磷道。
「啊啊,好的。」老闆隨意應承。
水月喝完水,把剩下的冰塊一口氣倒在嘴裡嚼了嚼,「我去看看。」
「又是我付錢?!」
對方已經竄的沒影了。
那些人又沒有查克拉,瞎跑什麼啊,這麼簡單的套路,只有白癡才信。
臥槽,陰謀?
香磷拍桌而起,放下錢就想追過去。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龐大的查克拉量,深沉,厚重。
她乖乖坐下,推了推眼鏡,「閣下有什麼問題嗎?這裡東西喝了會拉肚子,剛才那傢伙就急得跑出去了。」
店主瞪大眼睛,「我這裡完全沒問題,分明是那個白毛不良青年的自己的事!」
他不叫他不良大叔就夠滿含善意了。
身後那人對店主擺擺手,在香磷的旁邊坐下。
「走一趟怎麼樣?不用受多餘的傷。」
哦,讓她走一趟,研究成果?或者被研究?
「漩渦家都過時了,現在的國寶不是宇智波嗎?」香磷向他分析,「現在世界和平安定,沒有尾獸作亂,漩渦一族能力絕對的雞肋。反倒宇智波,不管是戰亂時期還是和平時期都強的要命,連考試都能用寫輪眼作弊呢。」
對方不說話。
「或者我可以給你提供資訊,不過要均分,一人一隻。」
男人扭頭,棕色的眼睛直盯香磷。
「好好好,我只提取細胞行了吧?」香磷一副無奈妥協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請不要這樣了,漩渦小姐。」男人道,「你是出了名的喜歡扮豬吃老虎。」
「哪有,」香磷擺手,「為了自保罷了,誰不想好好活著啊。」
「世界上僅存的兩個宇智波,一個令你忠心耿耿,另一個你恨不得把她當女兒。」男人繼續,「啊,還有一個宇智波夫人,不過她沒有瞳術,不包括在內。」
香磷尷尬的笑了笑。
對方摸底很清楚嘛。
「你喜歡過人嗎?」她突然問。
對方「啊?」了一聲,沒有料到她會來的這麼直接,又是這種讓每個人都能去回憶一下的問題。
她笑著笑著,眼鏡上起了霧氣,「你還真是會戳人痛楚呢。」
「那麼多年……那麼多年……甚至我連差點要了我的命的那一刀都不計較,只因為他的一個笑容……」香磷緩緩說道,「你知道高度近視的感覺嗎,那種什麼都看不見,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背棄自己的感覺。我第一次見他就是那時候,他只是順便解決了一下擋路的黑熊,就救了我一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來了。他是我生命中的光。」
男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店主也聽的一愣一愣的,默默往桌子上擱了些紙巾。
「我在他身邊陪伴了那麼多年,他竟然娶了另一個女人!完全無視我的感情!」
淚水因為瘋狂的笑容滑的滿臉都是,有的甚至流進了嘴裡。
「他女兒都快畢業了,我卻還孤家寡人,為何?因為我對他刺骨的恨意!為了回報他的利用!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男人把紙巾推向她,「你鼻子也進嘴裡了。」
香磷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下,看起來更扭曲了。啊,好鹹……
拿起紙巾在臉上胡亂擦一通,整頓整頓表情,雙眼放空,「一切的溫柔假像都是為了除掉他們。」
表演太奇葩,男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香磷見他警戒減弱,儘管只是那麼一瞬間,抓起紙巾就跑。
鎮子不是很繁華,所以在這個都快要接近貧困區的地方,越往外人越少,街道卻越發的錯綜複雜。香磷知道自己的優勢,就拼了命的往那邊跑,那個男人雖然比她慢了幾秒,但不論是單純的速度還是爆發力都比她強太多,她只能找遮擋物多的地方隱藏。
真不是她慫,而是對查克拉太熟悉了,即使不刻意感知也知道是不是能與之硬拼的人。
近年來新秀可真多啊,不僅沒見過,聽都沒聽過。
那股查克拉一直在附近繞彎遊蕩,香磷隱藏了自己的查克拉,不管那人是什麼型的忍者,短時間應該找不到她。
用紙巾擦了擦被淚水糊的都快要看不清東西的眼鏡,拿出手機想要請求支援。
到了通訊介面,才想起來水月那種心中只有刀的蠢傢伙哪會用這種東西啊……就算偶爾任務需要也是用完就丟。
可惡極了,那個笨蛋。
據點的那些傢伙甚至還不如她,來了也沒什麼用,況且也趕不上。
不過幾十秒時間,那個人已經將要逼近這裡,香磷快速將定位發送,一躍而起。
男人見她突然出現也不吃驚,「不跑了?」
香磷舉手投降。
對方慢慢湊近,香磷盯著他,額頭出薄汗。
兜裡的東西被抽出來,「啪」的一聲來了個完美抛物線降落。
糟了。
她快速後退幾步,扔出苦無。
爭取逃走的時間,再不濟還有血脈裡的鎖鏈。
大熱天出來偵查本就沒帶多少武器,,苦無還有手裡劍很快就扔完了,對方卻只被劃破了衣角。
香磷甚至懷疑那是他為了保持紳士風度讓著她的。
對方結印,土地震動,四扇大門撐破街道殘破的牆壁拔地而起,堵死了她的退路。
香磷認出那是大蛇丸的羅生門之術,卻又感覺有些不同。
門下突然冒出許多方塊狀的東西,噴吐著霧氣。
真是活捉人必備啊,香磷想著,陷入了昏迷。
第3章
冰冷……窒息……仿佛置身水中……
快要呼吸不上……
有光怪陸離的景色……形態詭異的魚類……還有……
映著天藍色的水中開始翻湧,慢慢具現化出了實體,那是一隻……
頭上戴著白色碟子的河童。
香磷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真是個可怕的夢。
「您終於醒了,香磷小姐。」柔弱的女聲。
香磷朝聲音方向看去,是大塊大塊的色塊,就像打了馬賽克。
那塊花花的色塊上伸出一塊肉色的,上面帶點紅。
香磷便朝那塊紅探過去,戴到臉上,瞬間清晰。
一個女子跪坐在那裡,黑色和服,上面花團錦簇。她說怎麼剛才看起來像是髒了的色塊呢。
「嗯,我醒了,你放心交差去吧。」香磷背對著她盤腿坐下。「給那個木頭臉說他欠我一部手機。」
女子「誒」了聲,沒想到香磷會說這種話。不過也是,除了那種時候,還從來沒見過她緊張呢。
什麼都感知不到。
對周身的感知仿佛被遮罩,仿佛被關在另一個空間,與周圍的一切都切斷聯繫。
和服女子沖了一杯茶,從牢欄的縫隙中推了進去,「茶託太寬進不去,失禮之處抱歉。」
「沒事。」香磷端起杯子,象徵性的抿了杯口。
女子輕笑一聲,「主人留你是要求長久的,健康的,飲茶有助於身體健康哦。」
香磷抬頭,若無其事的又抿了一口。
一定是太陽把她烤傻了,都這麼長時間還沒緩過來。
既然是活捉她的,怎麼可能用這麼蠢的方式害她啊,況且能把周圍隔絕的這麼徹底,像她這種三流體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入口的味道似曾相識,嗯……是茶葉的問題嗎?
香磷猛的轉身,女子還沒來得及收回眼中的欣喜,就被她正兒八經一點都沒變的坐姿和反光的眼鏡嚇了個愣神。
話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真的能一動不動的一百八十度轉身嗎?
香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瞪的跟雞蛋一樣的眼和張的像鴕鳥蛋一樣的嘴,心下卻對她的反省甚為得意。
被嚇到了吧?果然自己這招無敵了。
仔細盯了和服女一會兒,轉轉腦子裡的記憶。
這女人一定認識她。
因為在自己是漩渦族人徹底捅出來之後,自己就徹徹底底的叫「漩渦香磷」了,第一次見面的人可不會叫她為「香磷小姐」這麼親切的稱呼吧。
本來是漩渦一族對不起心眼的人也沒什麼特殊的,可是代火影可是個漩渦,加上她是世界已知唯二的,你說能不出名嗎?
「……香磷小姐?」女人近在咫尺的臉上有幾塊肌肉有頻率的抽動著。
「啊?」香磷眉毛揪在一起,眼神兇惡的抵在欄杆上盯著她。
當然,眼神兇惡也只是女人的看法而已,在香磷的自我意識裡,自己是無比認真嚴肅而不失禮貌的。
女人很白很清秀,眉毛處長了顆棕色的小痣,因為眉毛的淺淡而特別顯眼。
這大概是她身上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地方了,香磷想。
「我是鈴木,鈴木原。」女人說道,習慣性的想要鞠躬,卻剛好被眼前的牢欄磕了個正著。雪白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香磷拍拍臉,努力忍住自己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是那個鈴木嗎?」香磷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這種茶水……」
「對!就是這種!」鈴木簡直要激動的跳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導致腦袋一陣疼痛,馬上又坐下了,「我以前天天給香磷小姐泡著喝呢。」
哦……原來如此。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以前」具體是哪一段時間,但聽起來似乎跟著自己工作過,並且自己給她的印象還不錯。
「真懷念呐,以前的日子。」香磷放下杯子,蜷腿托腮,一副真的想念曾經的樣子。
「如果不是香磷小姐,我可能都無法活到現在。」
天!這可好了,自己還對她有救命之恩!
「這裡沒攝像頭?」香磷問道。
鈴木搖搖頭。
香磷松了一口氣。
「在房間的左上角,很抱歉沒有辦法指。」
……
「不能錄上聲音。」鈴木接著說。
香磷張張嘴,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打斷。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笑嘻嘻的,他們不會懷疑的。」
啊喂,有些話說的太直白就有些假了啊。
「況且這裡的一切都設置的無比嚴密,單單是看守者與被看守者認識並不能給他們構成什麼威脅。」
「誒,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吧。」
「像我們這種人是不會有自由的,香磷小姐,我想你最清楚不過了吧。」鈴木接過香磷遞出來的茶杯,「不管是失去所有查克拉還是體內所埋下的跟蹤器,這使我們甚至還不如在曾經的基地自在呢。」
「至少……衣食無憂?」香磷安慰道。
咚咚的敲門聲。
「鈴木,換班。」
還換班啊……搞得跟真上班一樣。
「好。」鈴木扭頭答道。
「她可能不是太好相處,不過人是不錯的。」鈴木站起來,邊整理茶具邊小聲說,「……她曾經看守過的一個實驗物件,是她的父親。」
哦……親眼看著自己父親被折磨死去,那可真慘。
「所以不要生氣……拜託了!」鈴木猛的彎腰鞠躬,然後跑了出去。
這種給學長告白專用程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喂,還有獄卒給囚犯鞠躬拜託什麼的,前所未聞啊。
那個剛剛還在傳說中的悲慘女性已經推門而入,和鈴木一樣的黑底繁花和服,短髮,面無表情。
對生活已經麻木不仁?
姑娘啊你才多大呢可不要對生活放棄希望姐姐我同齡人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我還沒單身貴族呢,這不過的好好的嗎,丟個爹算啥我可從小啥都沒的。
女孩吧,要堅強,不能自暴自棄!
面癱女跪坐到離香磷不遠也不近的位置,也不說話,一雙毫無波瀾的大眼直直盯著內心活動豐富面部表情也豐富的香磷。
儘管從她臉上看不到什麼情緒,但沒有情緒已經是最大的情緒了,用這樣一張臉去看人就代表了看所有人都如同傻×。
所以這是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不是因為她太好看,而是因為太欠揍。
欠揍程度僅次於水月那張賤臉。
也不知道那混蛋會不會把她失蹤這事揭過去,從此漩渦香磷這個人在忍界銷聲匿跡,火影成為已知旋渦家唯一後人。
這可不行,珍惜血脈補貼可不能每年都給鳴人給撈去,更好養活他家兒子去欺負薩拉娜。
不過話說,有小櫻那樣的母親,恐怕沒人敢去欺負她吧。
曾經的宇智波家叛忍和怪力女的孩子,結合基因來看,孩子肯定也不簡單。
也不想想是誰接生的!啊,薩拉娜好可愛啊......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她沒有那麼可愛的孩子!!!
等她出去了一定搶過來一堆養養看,就不信找不到合心意的乖孩子。
未婚就先當媽,聽起來有些悲慘嗯。
安安生生吃了牢飯並且睡了一覺後,一睜眼就看到有個女人直直的盯著自己,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想了挺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哪對面這個面癱女又是誰,她就這樣一直從自己睡著盯到現在?
「喂,你該不會一直從進來到我睡著再到我醒了都瞅著我吧?」香磷伸了個懶腰,隨意問道。
面癱女依舊面癱,眼睛一眨不眨,過了好長時間才短促而冷漠的嗯了一聲。
哦,這逼裝的給滿分。
看到現在?!這女人絕對有病。
不是她隨隨便便罵人,是個正常人被這樣看都會不適,想想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她活這麼大什麼人沒見過,正經的變態的穩重的瘋狂的生活積極向上的每日憤世嫉俗的怨天怨地怨社會的,就是沒見過這種無聊到盯人盯爆炸的。
這姑娘從小絕對缺愛。
門「砰砰」響了兩聲,不知道是來換班的鈴木又或是誰。面癱女終於有了站起來活動的機會,從門外帶來了一個人。
高個兒,強壯,大長腿,表情木訥,是耍小伎倆把她熏倒捉進來的那個。
終於來個重要點的人了。
第4章
在酷暑的烈日下,能有勇氣出去跑一趟的人一定不是自願的,如果是,那麼那個人腦子一定異于常人——比如木葉的邁特凱和他的徒弟小李。
那傢伙好像還有了個兒子,或者是徒弟?不管是什麼,反正都一脈相承的穿著綠色緊身衣,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隻綠□□。
也不知道性格是否也是一脈相承呢,在烈日下大聲嚷嚷著熱血的話語,留下的汗水恨不得能淌成一條河,然後在遇見路人的時候豎起大拇指再露出一口閃閃發光的白牙。
水月向來是看不慣這種不懂保持水分盲目練習的人的,可他現在竟然突然想起了他們,甚至有些羡慕。
他現在太缺水了。
其實水月跑出去追人的時間並不長,按理說以他的速度去追那些一看就是炮灰的人絕對是分分鐘的事,可是對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什麼的,沒走多遠就坐上了車。
車的速度不慢,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水月借著周圍建築跳上去,準備把兩個人直接揪出來。
儘管時間不長,可太陽的烘烤還是毫不留情,車子還一直到沒有建築物遮蔽的空地上開。
水月可以斷定這些人是故意勾人出來的了,特別是發現這兩人還是完全沒查克拉的普通人後。
也沒抹人脖子,只是綁起來拉到遠處疾馳運貨車上烤太陽而已。
「好好嘗嘗缺水的滋味兒吧。」水月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拍拍手走人。
在剛從基地出來的路上水就喝完了,又在路邊店裡補了一杯,可現在嘴上還是幹的起皮。
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卻發現店裡已經坐上了其他人,那頭惹人厭的紅發已經不知所蹤。
嘖,這麼容易就被捉了?
或者是自己跑了呢,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老闆,灌滿,多加冰。」水月把杯子遞過去。
店老闆慢悠悠的接過杯子,慢悠悠的抬眼,喲,剛才那個性格不好的小哥。
都什麼年代了還扛這麼大的刀到處跑,怪不得追不到喜歡的姑娘,更悲慘的還是那姑娘好像還和一個已婚男士糾葛不清,啊,真是性質惡劣的感情糾紛呢。
或許嘗試放下這把又老又土還纏著布的可怕大刀就會有所好轉呢,現在長得不錯的,要麼已婚要麼人渣要麼打扮又老又土就跟從一戰時候跑過來的一樣,一般這種人都是忍者來著?
「那姑娘走了啊,一個男人追過去了,長得還挺帥。」店老闆承認自己嘴賤了。
剛把杯子灌滿水,回頭就看那人眼神飄忽,一副要問什麼的樣子。
喔喔,這就對了,快點考慮換身衣服吧,不然窩邊草都枯死了。
水月到底不知道這小店老闆想的什麼齷齪東西,先不說誤會他和香磷那條,光是吐槽自己衣服就夠這小店鋪碎個百八十次了。
「往哪邊跑了?」水月接過杯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水。
老闆指了個方向。
水月直奔過去。
越跑地方越偏,到處都是廢棄的房子和雜草叢生的空地,那個女人腦子有毛病啊,明明是個戰五渣還不往人多的地方跑。
顯然他已經忘了這是個人口極少的偏遠小地方。
而現在這個偏遠小地方的更偏遠地區卻圍了一堆的人。
水月從背後接近,發現是他們的衣服有些眼熟。應該是香磷基地裡的研究人員,出來的時候大多數連防護服都沒有脫,可見情況緊急。
「怎麼回事。」水月咧嘴問道。
真麻煩,怎麼會招來一群這種傢伙。
「水月大人?」一個聞聲回頭,看到他急忙跑了過來。「香磷大人發出的求救信號最終位置就是這裡。」
「那她現在人呢?」
「非常抱歉,現今仍下落不明。」那人鞠躬,然後遞過來一個東西。「這是香磷大人的手機,邊框有重度磨損,螢幕也已經碎裂,應該是高空拋出所致。」
水月接過東西,瞬間憋不住了,這還帶密封的,這一群人該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請不要打開!我們回去還要提取指紋驗證,這極有可能是兇手搶奪拋出的。啊——別!」
水月不理他的提醒,撕開袋子拿出手點開。
那人又悶又氣,腦門兒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不是我說你們蠢,你看著周圍全是忍術作戰的痕跡,哪個忍者沒事會跑去錄指紋啊。」
「現在所有的忍者都有登記和指紋記錄的!」那人反駁。
「我就沒啊。」水月一手水杯一手手機,還愜意的咬著吸管。
「你的已經記錄在內了!」
「啊...」水月有些意外,但還是不服,「那那些叛忍呢?還有這麼偏的地方,又或者那些私自培養的,比如暗部什麼的。」
「叛忍總有叛變前的時候,暗部有專門保密機構,如果是更深層的組織機構和絕對偏遠地區,那麼沒有記錄也肯定會縮小搜索範圍。」那人撇嘴,道。
水月感覺自己被深深地鄙視了。
因為剛換的手機,所以還沒來得及設密碼之類的,水月打開了手機,發現自己除了查看資訊和撥打電話什麼都不太會,一個通訊工具而已,什麼時候這麼複雜了。
那個研究人員一臉「是吧你們這些忍者總是看不起科技現在輪到它們來鄙視你了」的表情,卻還要裝作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水月大人,如果沒問題請把手機交給我們,我們要回去儘快調查。」
什麼嘛,很了不起?水月把手機扔給他,看看誰先找到。
最後喝一口水,杯子掛回腰上,先去找大蛇丸吧,畢竟是在他發起的,
「......水月大人?」研究人員好不容易穩住扔過來的手機,就看到水月跑得只剩下一個點了。
管他呢,他們才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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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前都一推開門,就察覺了那個紅發女人的視線。
「我知道你的感知能力很強,說實話,把你留在這裡的確是浪費了。」
「所以說就讓我出來實現一下自己的價值為社會作貢獻啊。」
他搖搖頭,「這是不行的,我帶你來這裡自是有別的目的,所以希望漩渦小姐能好好配合。」
香磷只是隨意哼唧幾句,誰知道這人回答這麼正經,還漩渦小姐——
「別別別,別叫我旋渦,我還不知道我爸姓啥呢就算跟我媽叫起來也不習慣啊。」
佐前都點點頭,對面癱女說,「打開門。」
面癱女搬開了一個閘子,門就開了。
唔,還以為會是按鍵呢,看來這裡也沒有那麼先進?不過光是能夠遮罩查克拉與感知能力就已經夠厲害了,大概是前段時間才聽說有這種東西,還以為是對未來的預期,沒想到在這裡已經實現了。
香磷從地上爬起來,再次伸了個懶腰。很配合的走出去跟在他的後面。
佐前都對於香磷的配合不是很驚訝,他看似木訥,其實對於各類人瞭解都極其透徹。漩渦香磷這種人,從對她以往資料的分析和真實接觸來看,對於外界適應能力極強,性格多變,簡單來說就是什麼面前什麼樣,外表看似無比配合並且一臉白癡樣,心下卻分析得透徹的很。
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入了如今名聲響徹忍界的前叛忍宇智波佐助麾下,並且在戰後還能被曾經背叛過的大蛇丸再用。
「你們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人體實驗吧?」
「應該不會太過分。」
「那你們可得想好了,我這一身血啊肉啊要是全毀了你就得去下大工夫去抓火影了,而且他可沒我這種再生的快。」
「......」
不得不說,這種對話真是詭異透了,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當成高產母×嗎?偽裝性格也不用把對話搞得這麼拼啊。
而且隨隨便便暴露自己再生能力強不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痛苦嗎?
其實對於香磷來說,在逃生幾率不確定的情況下,配合實驗不管是割肉抽血都比往體內注射什麼奇怪的東西要好,血肉可以再生,而進入體內的未知東西就不是那麼容易排出了。
目的地是眾多實驗室的一間,在途中他們完全未進行任何遮掩,可見對此地封閉性安全性的自信。
看來出來要花上不少時間了。
再不濟暫時跳槽這裡工作也算是個辦法?
第5章
身上被塗滿冰涼的膏體,然後吸附上管道,說實話,上次有這種微妙的感覺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好像是剛被大蛇丸找到的時候?
在更早之前雖然也是被當做工具使用,但也只是給人咬咬什麼的,現在想想,草隱村那堆傢伙真是蠢得沒邊兒了,不被滅村完全不合理。
香磷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問,「話說,你們頭兒在嗎。」
「我就是頭兒。」佐前都對著儀器皺眉記錄著,他本就不擅長這類東西,最近卻偏要他做這種工作。
你是頭兒?鬼信啊,一看就是給人打工的。香磷撇撇嘴,看了會兒天花板,眼神開始不老實的亂瞄。
期間推門進來了一個人,拿了一個本子就離開了,應該是之前落下的。
話說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不管是房間佈局還是儀器型號上看起來都挺熟悉的,就連這裡工作人員的衣服......這種款式.如果沒記錯是大蛇丸那裡的???
天呐款都沒換就變變顏色就敢隨便拿來用?哪天出去了一定通知大蛇丸來收專利費。
佐前都作好記錄,將儀器全部拔下來收好。
「今天只做這些就行,我帶你回去。」他說。
香磷從床上坐起來,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只是瞄了她一眼,目光就只在剛整理好東西的男人身上了。
她朝那邊努努嘴,示意他該轉身了。
男人像是沒看見,整理了好一會兒東西才扭頭,那張木訥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雀?」
這也太假了,香磷為他默哀。
「我記得我說過抓回來要帶給我。」雀開口,然後再次將視線轉到香磷身上。「終於又見面了,香磷小姐。」
這人一頭長髮,臉色蒼白,眼睛大而無神,香磷確定她從沒見過這種人,吸毒過多的癮君子和恐怖片裡的女鬼不算,倒是有些像大蛇丸,只不過眼睛大小完全能比。
再想想這裡的佈局裝備,香磷有個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真是大蛇丸二十幾年前的私生子然後因為被雪藏幾十年,又遭受近年來大蛇丸又造出了個新兒子這個刺激所以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從而要做各種恐怖實驗以期毀滅世界吧?
佐前都咳了一聲,打斷了香磷無限翻轉的腦洞。
「我上次見你還在不久前,而你上次見我,應該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Woc,難道真是大蛇丸私生子?
不對,二十幾年前她應該還在草隱村。
「你想的應該沒錯,就是在草隱村,」雀走到床邊,俯視著她,「你仔細回想一下或許能想到,畢竟我母親曾說過我和我父親長得很像。」
你長得像你爸關我什麼事啊喂,香磷壓下回想起草隱村時泛起來的噁心,趕緊閃避開,去看看似還有些靠譜的佐前都,結果發現他臉部特別是嘴角在不受控制的痙攣著,還試圖背過身去掩飾。
所以你也知道這人腦子有毛病是吧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像你們的上司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帶走最好關到房間別出來讓他這輩子都不能炫耀自己長得像他爸。
「哈哈...我媽以前說我長得也挺像我爸。」香磷面無表情打著哈哈。
然後他又湊近了些,「看著我的眼睛。」
香磷:「???」
佐前都又趕忙咳了幾聲,拉著領子把人拽起來。
「別碰我。」對方打掉他的手,「我不信她會忘。」
「那我來問好不好?」佐前都無奈的笑笑。
雀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另一張床上坐下,用那雙可怕的、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他們。
「雀最開始在草隱村的,不過後來離開了那裡。」佐前都說,「他父親算是村子裡比較重要的人物,你應該會記得他。」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香磷擺擺手,表示真的不記得。她不是被抓過來做實驗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坐這里拉家常了。
「就是那個以居住權威脅你母女最終導致你母親死亡的那個人。」雀一語戳破。
「哦,那個啊......」香磷說,「早忘了長什麼樣了。」
再怎麼忘了也絕對不長你這樣,你媽恐怕眼神不好使吧。
不過這雙眼倒是挺像的,第一眼見到時的厭惡應該就是源於這個,看來這就是那句不著邊的「看著我的眼睛」的意思??
看到雀有再開口的意願,佐前都就不再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就算他對雀再怎麼瞭解,對於在認識之前他的生活還是不好多說。
「他將旋渦一族的價值只限定於『療傷』和『快速恢復查克拉』上面,用來緩解戰爭史的快速消耗,一村子的重傷人員全都交給一個女人,快速榨幹然後丟掉,並且自以為很長遠的想著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女兒為可以繼續為他們所利用。」
香磷努力轉移思想,可不免還是回到了那個時候。
破敗的房子...
村子裡所有人可惡的嘴臉...
還有母親逐漸變白的頭髮......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又把我們當做東西嗎?
香磷攥緊拳頭,笑著說,「看來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
「不算是他還是我的母親,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有問題。」
所以雙倍遺傳給了你嗎?
「如果那時候我有父親那麼大,那麼你絕對不會過著這樣的生活。」他繼續說,「比如說沒日沒夜的為別人賣命,然後輕而易舉就被敵人給抓到。」
「身體的恢復再生優勢再加上嚴謹的訓練會使你成為一個強大而優秀的忍者,而不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或是縮在地底下等著身體退化到只剩腦子。」
說實話,我覺得縮在地底下等著退化的只剩腦子的認識你。香磷深吸一口氣,把這句話憋回去。
「可我現在都老啦,你還想這麼做?」
「當然不會。」那人仿佛在看一個白癡,「老化的人自有她的作用。」
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老??去你媽的老了!
雀站起來拍拍衣服就離開了。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不要試圖忤逆我。」
「跟你說的?」香磷問。
佐前都點點頭。
「我覺得你們這裡裝備的硬體不太合理。」香磷說。
「恩?」
「空調溫度太低,而且不應該吹風,你們應該找一種叫『愛』的東西放進去給大家吹吹。」
「......」
「你們這裡有太多吹空調把臉吹癱了的人了,而且都從小缺愛。」
「......」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來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