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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斬草除根》作者:吾之大秦【完結】短篇。

《(火影)斬草除根》作者:吾之大秦【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6353個瀏覽者
文案:

怎麼說的,時間就像鮫肌,吸查克拉似的拼了老命的吸人青春。
佐助女兒都要畢業了,重吾呢,整天深山老林跟鳥兒談戀愛,而香磷則整日憋地底養黑眼圈,催眠自己科研人員總是晚婚晚育。
至於水月那個河童?
香磷呵呵兩聲,誰能忍受一個滿口鯊魚牙的人天天張嘴賤笑?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互懟十幾年的大齡單身男女怎麼走到一起的故事???

水香啊,依舊冷cp而且內容很扯,慎入

內容標籤: 火影 歡喜冤家 七年之癢
搜索關鍵字:主角:漩渦香磷,鬼燈水月 ┃ 配角:入江雀一郎,佐前都,鈴木,宇智波佐助,天秤重吾,佐良娜,面癱女 ┃ 其它:鷹小隊,冷,多原創角色,腦洞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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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當人生失去目標,還能做什麼?

  玩物喪志。

  年近三十,無男友,戀愛經歷可怕而悲慘,研究人員,有錢,自覺還未到去包養鴨子的富婆年紀。

  所以?

  玩物喪志!

  漆黑的房間裡,香磷趴在發著幽光的電腦螢幕前,不斷變化著顏色分佈的光照著她蒼白可怖的臉,黑眼圈掛在眼袋上,眼角耷拉,雙目渙散,手上卻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

  她當然不是每時每刻都這樣的,在這個快速發展忙碌的時代,需要研究的東西層出不窮,而上頭竟然按照平常人習慣好心給他們節假日,節假日喲!好好珍惜!

  桌子上放的手機「嗡嗡」的震動,發出的光在電腦面前顯的微乎其微,香磷正打到緊要關頭,嘴裡嘟囔著煩死了,手一下都沒離開鍵盤。

  「karin——啊——!」有人大吼一聲,猛的踹開了禁閉的房門,被屋裡的黑暗搞得怔愣了下,就聽到開的極大的遊戲背景音,他感到更不爽了,叭的一聲拍開了手邊的開關。

  「幹什麼呢?!」香磷回以大吼。

  踹門聲對她影響不大,但突然亮起來的室內刺激的她摘下眼鏡捂住眼。

  音響裡傳來「啊——」的一聲慘叫,螢幕裡的遊戲人物顯示死亡。

  她無聲哀嚎,渾身無力的靠上椅子,「你幹什麼啊混蛋,還有臉回來嗎?」

  「嘁,要不是任務,誰想見你啊!」

  水月背著斬首大刀,毫不客氣的跨進室內,坐在了裡面唯一可以坐的地方,離電腦桌近在咫尺的床邊。

  斬首大刀被倚在床上,在地板上劃了一小下。

  那麼髒的刀啊……

  香磷閉著眼睛,聽到聲音,直接把苦無扔了過去,可想而知,它穿過對方液化的身體,直接劃破的床上的被褥。

  她試探的睜開一條縫,模糊的白紫混合體身影,還有模糊的床被。所以說根本不需要嘛,從鬼燈水月踏入據點那一刻起,光感知查克拉就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哪用的上用眼睛去發覺?

  等戴上眼鏡,迎接來的是一張欠揍的嘴臉,往下是濕透了一大片的被褥,旁邊還立著一隻苦無。水月指頭扣進苦無的環,歪著一拔,「刺啦——」一聲,報廢。

  剛配了新眼鏡的好處是能看清更細的東西了,連被褥被割裂時飄出去的小雜絮兒都看的一清二楚。

  還不如不看。

  「混蛋啊——!」反正是不能繼續用了,索性更多的苦無扔過去,紮不到又如何,解氣!

  不管是打從頭開始就和水月不對頭,還是連續熬夜不睡高度疲勞導致脾氣暴躁的原因,每次遇上這個人都惹得一身火,恨不得撲上去扒皮拆骨,一解心中鬱結。

  水月亦然,咧嘴一笑,掄起大刀就朝香磷砍去。

  香磷跳到一旁閃開,椅子卻沒能躲過,一瞬間就被劈成兩半。再這樣下去,遭殃的可是整個屋子,還有電腦……她還沒存檔!

  多瞄了幾眼水月的刀,發現真的沒看錯,是斬首大刀。

  「不准用武器啊!」她喝道,「屋子太小了!」

  「那就用拳頭唄,」水月嫌棄的撇撇嘴,扔掉大刀,「就怕你這弱女子扛不住喲。」

  兩人扭打到一起,不久就又不滿簡單的拳打腳踢,水月眼睛一擠,露出一排鯊魚牙的陰險笑容,香磷心叫不好,沒來的急阻止他結印的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個水遁,艱難的在一個房間內卷起了滔天巨浪,沖的連電腦帶床連渣都不剩了。

  心裡念著遊戲,香磷頹然坐地,水月怎麼撩撥都不理。

  兩方恩怨細數瞎來多的數不勝數。

  佐助在時他們還是小打小鬧,好比去吃飯時,幾人一桌,香磷就掏出備好的魷魚幹,當著水月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水月被魷魚幹味道熏得臉黑,隨即點兩碗納豆上桌,以更為劇烈的味道與之對抗。

  重吾對魷魚幹沒什麼反感,倒是對納豆的味道心有餘悸,也不好意思離開,就若有若無的往香磷那邊靠,埋頭扒著自己的飯,最後也食不知味,憋的一臉通紅。

  兩人對抗正如火如荼,佐助猛的站起,拍桌離去。

  三人這才注意到佐助的臉色,眉峰緊皺,臉上黑氣環繞,陰森至極。

  啊……佐助最討厭納豆來著……

  水月惹了佐助生氣,香磷更為惱怒,等確認佐助走遠之後,一聲「水月——!!」音穿千里。

  至於雙方這冤仇具體何處來。

  紅發,紅眼,裝模作樣,表裡不一……總之水月看不慣香磷的地方多的是,細數下來至少要有十幾條,可撇去香磷本身不談,把這些他看不慣的缺點一一放到別人身上,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就像有一天在街上閒逛,迎面走來了一個紅發美女,旁邊跟了兩個女孩,一個戴著眼鏡,一個有雙紅色瞳孔。這看起來並不令人厭惡,甚至有些令人想入非非,當把她們逐個接在一起,成為一個紅發紅眼戴眼鏡的人之後,就沒由來的令人惡寒。

  這和香磷並不討厭白髮的旗木卡凱西,也不討厭用過斬首大刀的桃地再不斬,還會覺得他們很帥,但當白髮和斬首大刀配一起時又有那麼點兒不對味了。或許是潛意識裡覺得他的哥哥鬼燈滿月也差不多是這種形象,直至在添上一臉看似開朗實則欠揍的笑容才敢斷定。

  所以沒什麼具體緣由,就是討厭,甚至在幼時歸順大蛇丸後,第一次從檔上看到對方照片和名字時,就打心底的不爽。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交集,結果因為佐助碰到了一起,組成小隊,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那種不爽積累啊積累,慢慢就變得越來越微妙——恨不得找個機會殺死對方,卻又非得在戰場上交付後背。

  哈,香磷才不會把後背交給他,誰知道那不長眼的斬首大刀會不會被三百六十度揮動直接把她削成兩半呢,她可沒水月那粘糊糊的特殊血繼。

  可同伴必須是互相信任啊……同伴?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同伴!!!真正的同伴會毀了她的房間、她的電腦、她的遊戲嗎?!

  香磷煩躁的扒了扒頭髮,摸黑從地上站起來走出房門,外面走廊上並沒有裝上電燈,而是守舊的點著蠟燭,它們並沒有被沖出房門的水給沖滅,發出暖烘烘的光襯著陰冷的地道。

  「唔,真是好大的成本啊。」對於即使給蠟燭下本弄結界也不願裝電燈的感慨。

  水月跟她穿過一片狼藉的過道,走進另一個房間,香磷從衣櫃裡翻出毛巾裹在身上,又扔了一個給他,「擦乾淨,髒死了。」

  接過毛巾,尋思著要在哪放他那尊尊貴的屁股,就聽到她又涼涼道,「不准做我的床。」

  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佈局相差不大,不過桌子上並沒有放著電腦,而是立著的相框、攤著的筆記本和幾根筆。

  「嘖,你有幾個屋子啊,體積太大,一個不夠住?」水月在水裡打滾滾習慣了,也不需要什麼毛巾,他把它搭在脖子上,好奇的跑過去看照片,「這麼懷念我們當初啊,天天對著照片……」

  相框裡卡著兩張照片,上面的是鷹小隊,下面是……薩拉娜!

  「臥槽不是我說,她真不是你女兒?」

  「你怎麼不說是你女兒!」

  香磷一巴掌下去,水月沉浸在自己可怕的思緒中,竟然沒躲過,疼的呲牙咧嘴。

  「不過也不可能,薩拉娜這麼優秀的孩子,也只有佐助和小櫻能生出來了。」

  「幾月不見,你真是越發變態了。」水月從桌子下拉出凳子坐上,托腮看著照片,「話說,你要不要拿那個臍帶再讓我去查一下?」

  「我都說了不是我的了!」香磷抓住他的頭往下按,對方腦袋一下化成水從她指縫穿過,浸濕了桌子上的筆記本。

  她突然有種水月腦子就是因為經常這麼幹才給玩壞的感覺。

  等水月恢復,筆記本上又幹的差不多了。

  香磷抽抽嘴角,拉起他的領子往外拽。

  「你幹什麼?」

  「你只有待在外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可不,」水月說,「我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之一啊。」

  「那個人腰上還掛著準備隨時喝的奶皮凍呢。」

  「傳奇人物總得有個特殊的癖好不是嗎?比如大齡女青年依舊窺視已婚有女之夫。」

  香磷佩服他的厚臉皮,「連友誼和愛慕都辨不清的處男,你有談過戀愛嗎?」

  水月石化。

  「活該單身呀。」

  等腦子轉過來,香磷呀了一聲,這不是不小心也說中了自己嗎。

  不過面子不能落下來,「鬼燈家是要絕後了呢。」

  嗯,漩渦家還有鳴人,可不需要她去傳承什麼的。

  顯然水月被戳中了痛點,撇著嘴,抱著刀不肯移動再半步。

  香磷連拽帶踹的也挪不動他,準備出去拿新手機,可看看呆在自己房裡一動不動的水月,又不放心,最後實在閑的發慌,把自己磕慘到爆炸的瞬身術全用到了去拿手機來回的路上。

  水月也難得沒什麼行動,用斬首大刀支撐著半個身子,晃啊晃,晃啊晃,想著等到六七十歲,實在快不行了的話,就去強×一個姑娘好了……普通人也不行,太強了也不好,到時候就讓香磷去看看查克拉底子怎麼樣再決定好了,免得遺傳出來一個弱雞。

  自己也不算醜,還對刀那麼有天賦,真是便宜那姑娘了。

  未來的後代啊……我可是真的為你操碎了心哦。

  在水月思考著自己未來後代應該被遺傳為什麼發色瞳色膚色,是否有鋸齒牙時,香磷推門而入。

  這麼安靜?

  又在做白日夢吧。

  深知不能打擾陷入對未來虛妄幻想的水月,她往床上一坐,開屏繼續奮鬥起遊戲。

  旁邊身體內的查克拉黏黏糊糊,顯然正在思考什麼噁心而令本人激動的東西,乾脆直接去專店裡買娃娃不就好了?

  話說,娃娃也在他手裡呆不久吧,那就和刀過一輩子算了,反正斷了喂血還能長。

  大齡單身男真是噁心。

  都大叔年紀還單身還猥瑣臆想男更噁心。

  香磷咧著嘴在手機屏上戳啊戳,終於受不了水月身上的查克拉波動,一腳踹過去大喊,「你想夠了嗎啊喂!」

  「喂?!」又犯什麼病?

  香磷趁水月發飆前馬上端坐好,裝模作樣的問:「這次你來是有什麼任務嗎?」

  和之前一直去拼?開玩笑吧,作為一個輔助型,她可打不過認真起來的水月。

  「嗯……一個任務。」雖然被打斷了美好幻想,水月也沒和她再計較,順嘴全說了出來,「你的據點附近有什麼可疑的組織在活動呢,是大蛇丸的一個背叛者,最近搞得事情有點大了,就讓我來解決掉。」

  這是機密吧……既然在她這附近出了問題,不管怎麼說至少得跟她保密吧,腦子都和能力一樣成糊糊了?

  「不然你以為我沒事來這裡幹什麼,看你這張惹人厭的臉還是聞你身上難聞的魷魚味兒?」

  「我以為你要來這裡再拔出一個臍帶去偷偷驗證漩渦博人是不是我親生兒子呢。」

  果然對於水月不能存有對待普通智障一樣的善心,多少年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偶爾吃幾次魷魚幹都是為了噁心他吧。

  「不可能不可能,」水月揮揮手,「漩渦博人有他火影爸的鬍子和日向老媽家的白眼呢。」

  「哦,那是來看看我和重吾是不是有個私生子?」

  「喂喂喂你到底對這事兒的怨念有多深啊。」

  「這可是你先抓著照片不放的,你要是再穿出什麼謠言,影響我和小櫻的友誼,我就砍了你!」

  「我生平最不怕刀砍。」水月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那我勵志壟斷所有的乳酪果凍。」香磷又忍不住往手機上瞄,「我的研究成果應該能賣不少錢。」

  水月往自己腰上的杯子看了看,「那哪夠啊。」

  「我去賣血,賣細胞,賣骨髓,總夠了吧。」香磷道,「漩渦家遺傳的東西現在可寶貴了。」

  「……為了果凍,請你好好保護自己!」水月大聲喊道。

  還沒等香磷以勝利的微笑收場,水月就一把扛起了她。

  「幹什麼啊死河童!」

  「沒想到你那麼貴啊醜女,我要壟斷世界的乳酪果凍。」

作者有話要說:

  水香冷cp,不知死活來挖坑


第2章

  陽光熾熱。

  燦爛的金色。

  紛亂的行人。

  煩躁的情緒。

  不止一次的伸手去推眼鏡,可在熱氣烘烤中不斷分泌的汗水使它不斷下滑。

  水月不斷的補充著水分,整個人懨懨的,背上的斬首大刀像是快要把他壓垮。

  空氣都快要扭曲。

  「怎麼感覺比沙隱還熱……」

  香磷擦擦汗,不想理他。

  這大概是本地一年裡最熱的一天,水月來的時間是早上,沒感到熱是正常,她又常年不是待在屋裡就是地下,出來的機會少之又少,又碰上極冷極熱的天氣更是沒多少可能。

  被水月給拉出來這條就剛巧趕到高溫時刻,只能說和這個人,真是,絕對,不對頭。

  她用一隻手遮著額頭,佝僂著在自己製造的陰影裡看了看時間。

  再堅持,堅持一個小時就完事了。

  「我受不了了!」香磷叫道,自身最值得自己驕傲的冷靜和忍耐力在水月面前不堪一擊,就連只看他用冒出來的尖牙咬吸管就心裡癢癢。

  「啊……」水月茫然的看著香磷,不由自主又咬了幾下。

  「隨便發什麼脾氣呢,醜女多作怪。」

  香磷恨不得踩爛他的腳,卻覺得身體被曬得萬鈞重。明明是他自己的任務,非要扯上她一起來受罪。

  「冷飲冷飲……」香磷喃喃道,朝著街邊的店鋪跑。她需要冷靜一下。

  水月搖了搖快空了的杯子,也跟著過去。

  或許他要換一個保溫杯,這水被曬得都快沸了。

  唔,可保溫杯又太重……

  香磷撩開店裡的帳子,儘管沒有禁閉的門,但瞬間邁入陰涼和頭頂上直下的涼風使她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水月也掀簾坐了下來,先要了兩杯冰水喝著。

  店主把兩人的東西送上,看到水月身後背的大刀,有點猶豫的說道,「客人,這刀……可以放下去嗎?」

  一把背著恐怖大刀的忍者,會嚇跑很多客人啊。

  水月吸了一口冰水,咧嘴笑了笑,「不能。」

  店主歎口氣,自認倒楣。

  「這種連乳酪果凍都不賣的店,根本不值得讓步。」水月是這麼說的。

  「大熱天還賣關東煮,的確不可饒恕。」香磷看著店裡關東煮的箱鍋裡沸騰的湯水,又覺得一陣熱汗冒出來。

  可能是涼快了的原因,儘管店鋪的隔音效果幾乎沒有,但覺得外面清淨了許多,身後路人的對話也只聽的模模糊糊。

  隱約是「刀……紅發……研究」什麼的。

  「下次可以考慮裝個門啊老闆,這樣冷氣浪費了好多啊。」香磷道。

  「啊啊,好的。」老闆隨意應承。

  水月喝完水,把剩下的冰塊一口氣倒在嘴裡嚼了嚼,「我去看看。」

  「又是我付錢?!」

  對方已經竄的沒影了。

  那些人又沒有查克拉,瞎跑什麼啊,這麼簡單的套路,只有白癡才信。

  臥槽,陰謀?

  香磷拍桌而起,放下錢就想追過去。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龐大的查克拉量,深沉,厚重。

  她乖乖坐下,推了推眼鏡,「閣下有什麼問題嗎?這裡東西喝了會拉肚子,剛才那傢伙就急得跑出去了。」

  店主瞪大眼睛,「我這裡完全沒問題,分明是那個白毛不良青年的自己的事!」

  他不叫他不良大叔就夠滿含善意了。

  身後那人對店主擺擺手,在香磷的旁邊坐下。

  「走一趟怎麼樣?不用受多餘的傷。」

  哦,讓她走一趟,研究成果?或者被研究?

  「漩渦家都過時了,現在的國寶不是宇智波嗎?」香磷向他分析,「現在世界和平安定,沒有尾獸作亂,漩渦一族能力絕對的雞肋。反倒宇智波,不管是戰亂時期還是和平時期都強的要命,連考試都能用寫輪眼作弊呢。」

  對方不說話。

  「或者我可以給你提供資訊,不過要均分,一人一隻。」

  男人扭頭,棕色的眼睛直盯香磷。

  「好好好,我只提取細胞行了吧?」香磷一副無奈妥協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請不要這樣了,漩渦小姐。」男人道,「你是出了名的喜歡扮豬吃老虎。」

  「哪有,」香磷擺手,「為了自保罷了,誰不想好好活著啊。」

  「世界上僅存的兩個宇智波,一個令你忠心耿耿,另一個你恨不得把她當女兒。」男人繼續,「啊,還有一個宇智波夫人,不過她沒有瞳術,不包括在內。」

  香磷尷尬的笑了笑。

  對方摸底很清楚嘛。

  「你喜歡過人嗎?」她突然問。

  對方「啊?」了一聲,沒有料到她會來的這麼直接,又是這種讓每個人都能去回憶一下的問題。

  她笑著笑著,眼鏡上起了霧氣,「你還真是會戳人痛楚呢。」

  「那麼多年……那麼多年……甚至我連差點要了我的命的那一刀都不計較,只因為他的一個笑容……」香磷緩緩說道,「你知道高度近視的感覺嗎,那種什麼都看不見,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背棄自己的感覺。我第一次見他就是那時候,他只是順便解決了一下擋路的黑熊,就救了我一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來了。他是我生命中的光。」

  男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店主也聽的一愣一愣的,默默往桌子上擱了些紙巾。

  「我在他身邊陪伴了那麼多年,他竟然娶了另一個女人!完全無視我的感情!」

  淚水因為瘋狂的笑容滑的滿臉都是,有的甚至流進了嘴裡。

  「他女兒都快畢業了,我卻還孤家寡人,為何?因為我對他刺骨的恨意!為了回報他的利用!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男人把紙巾推向她,「你鼻子也進嘴裡了。」

  香磷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下,看起來更扭曲了。啊,好鹹……

  拿起紙巾在臉上胡亂擦一通,整頓整頓表情,雙眼放空,「一切的溫柔假像都是為了除掉他們。」

  表演太奇葩,男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香磷見他警戒減弱,儘管只是那麼一瞬間,抓起紙巾就跑。

  鎮子不是很繁華,所以在這個都快要接近貧困區的地方,越往外人越少,街道卻越發的錯綜複雜。香磷知道自己的優勢,就拼了命的往那邊跑,那個男人雖然比她慢了幾秒,但不論是單純的速度還是爆發力都比她強太多,她只能找遮擋物多的地方隱藏。

  真不是她慫,而是對查克拉太熟悉了,即使不刻意感知也知道是不是能與之硬拼的人。

  近年來新秀可真多啊,不僅沒見過,聽都沒聽過。

  那股查克拉一直在附近繞彎遊蕩,香磷隱藏了自己的查克拉,不管那人是什麼型的忍者,短時間應該找不到她。

  用紙巾擦了擦被淚水糊的都快要看不清東西的眼鏡,拿出手機想要請求支援。

  到了通訊介面,才想起來水月那種心中只有刀的蠢傢伙哪會用這種東西啊……就算偶爾任務需要也是用完就丟。

  可惡極了,那個笨蛋。

  據點的那些傢伙甚至還不如她,來了也沒什麼用,況且也趕不上。

  不過幾十秒時間,那個人已經將要逼近這裡,香磷快速將定位發送,一躍而起。

  男人見她突然出現也不吃驚,「不跑了?」

  香磷舉手投降。

  對方慢慢湊近,香磷盯著他,額頭出薄汗。

  兜裡的東西被抽出來,「啪」的一聲來了個完美抛物線降落。

  糟了。

  她快速後退幾步,扔出苦無。

  爭取逃走的時間,再不濟還有血脈裡的鎖鏈。

  大熱天出來偵查本就沒帶多少武器,,苦無還有手裡劍很快就扔完了,對方卻只被劃破了衣角。

  香磷甚至懷疑那是他為了保持紳士風度讓著她的。

  對方結印,土地震動,四扇大門撐破街道殘破的牆壁拔地而起,堵死了她的退路。

  香磷認出那是大蛇丸的羅生門之術,卻又感覺有些不同。

  門下突然冒出許多方塊狀的東西,噴吐著霧氣。

  真是活捉人必備啊,香磷想著,陷入了昏迷。


第3章

  冰冷……窒息……仿佛置身水中……

  快要呼吸不上……

  有光怪陸離的景色……形態詭異的魚類……還有……

  映著天藍色的水中開始翻湧,慢慢具現化出了實體,那是一隻……

  頭上戴著白色碟子的河童。

  香磷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真是個可怕的夢。

  「您終於醒了,香磷小姐。」柔弱的女聲。

  香磷朝聲音方向看去,是大塊大塊的色塊,就像打了馬賽克。

  那塊花花的色塊上伸出一塊肉色的,上面帶點紅。

  香磷便朝那塊紅探過去,戴到臉上,瞬間清晰。

  一個女子跪坐在那裡,黑色和服,上面花團錦簇。她說怎麼剛才看起來像是髒了的色塊呢。

  「嗯,我醒了,你放心交差去吧。」香磷背對著她盤腿坐下。「給那個木頭臉說他欠我一部手機。」

  女子「誒」了聲,沒想到香磷會說這種話。不過也是,除了那種時候,還從來沒見過她緊張呢。

  什麼都感知不到。

  對周身的感知仿佛被遮罩,仿佛被關在另一個空間,與周圍的一切都切斷聯繫。

  和服女子沖了一杯茶,從牢欄的縫隙中推了進去,「茶託太寬進不去,失禮之處抱歉。」

  「沒事。」香磷端起杯子,象徵性的抿了杯口。

  女子輕笑一聲,「主人留你是要求長久的,健康的,飲茶有助於身體健康哦。」

  香磷抬頭,若無其事的又抿了一口。

  一定是太陽把她烤傻了,都這麼長時間還沒緩過來。

  既然是活捉她的,怎麼可能用這麼蠢的方式害她啊,況且能把周圍隔絕的這麼徹底,像她這種三流體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入口的味道似曾相識,嗯……是茶葉的問題嗎?

  香磷猛的轉身,女子還沒來得及收回眼中的欣喜,就被她正兒八經一點都沒變的坐姿和反光的眼鏡嚇了個愣神。

  話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真的能一動不動的一百八十度轉身嗎?

  香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瞪的跟雞蛋一樣的眼和張的像鴕鳥蛋一樣的嘴,心下卻對她的反省甚為得意。

  被嚇到了吧?果然自己這招無敵了。

  仔細盯了和服女一會兒,轉轉腦子裡的記憶。

  這女人一定認識她。

  因為在自己是漩渦族人徹底捅出來之後,自己就徹徹底底的叫「漩渦香磷」了,第一次見面的人可不會叫她為「香磷小姐」這麼親切的稱呼吧。

  本來是漩渦一族對不起心眼的人也沒什麼特殊的,可是代火影可是個漩渦,加上她是世界已知唯二的,你說能不出名嗎?

  「……香磷小姐?」女人近在咫尺的臉上有幾塊肌肉有頻率的抽動著。

  「啊?」香磷眉毛揪在一起,眼神兇惡的抵在欄杆上盯著她。

  當然,眼神兇惡也只是女人的看法而已,在香磷的自我意識裡,自己是無比認真嚴肅而不失禮貌的。

  女人很白很清秀,眉毛處長了顆棕色的小痣,因為眉毛的淺淡而特別顯眼。

  這大概是她身上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地方了,香磷想。

  「我是鈴木,鈴木原。」女人說道,習慣性的想要鞠躬,卻剛好被眼前的牢欄磕了個正著。雪白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香磷拍拍臉,努力忍住自己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是那個鈴木嗎?」香磷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這種茶水……」

  「對!就是這種!」鈴木簡直要激動的跳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導致腦袋一陣疼痛,馬上又坐下了,「我以前天天給香磷小姐泡著喝呢。」

  哦……原來如此。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以前」具體是哪一段時間,但聽起來似乎跟著自己工作過,並且自己給她的印象還不錯。

  「真懷念呐,以前的日子。」香磷放下杯子,蜷腿托腮,一副真的想念曾經的樣子。

  「如果不是香磷小姐,我可能都無法活到現在。」

  天!這可好了,自己還對她有救命之恩!

  「這裡沒攝像頭?」香磷問道。

  鈴木搖搖頭。

  香磷松了一口氣。

  「在房間的左上角,很抱歉沒有辦法指。」

  ……

  「不能錄上聲音。」鈴木接著說。

  香磷張張嘴,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打斷。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笑嘻嘻的,他們不會懷疑的。」

  啊喂,有些話說的太直白就有些假了啊。

  「況且這裡的一切都設置的無比嚴密,單單是看守者與被看守者認識並不能給他們構成什麼威脅。」

  「誒,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吧。」

  「像我們這種人是不會有自由的,香磷小姐,我想你最清楚不過了吧。」鈴木接過香磷遞出來的茶杯,「不管是失去所有查克拉還是體內所埋下的跟蹤器,這使我們甚至還不如在曾經的基地自在呢。」

  「至少……衣食無憂?」香磷安慰道。

  咚咚的敲門聲。

  「鈴木,換班。」

  還換班啊……搞得跟真上班一樣。

  「好。」鈴木扭頭答道。

  「她可能不是太好相處,不過人是不錯的。」鈴木站起來,邊整理茶具邊小聲說,「……她曾經看守過的一個實驗物件,是她的父親。」

  哦……親眼看著自己父親被折磨死去,那可真慘。

  「所以不要生氣……拜託了!」鈴木猛的彎腰鞠躬,然後跑了出去。

  這種給學長告白專用程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喂,還有獄卒給囚犯鞠躬拜託什麼的,前所未聞啊。

  那個剛剛還在傳說中的悲慘女性已經推門而入,和鈴木一樣的黑底繁花和服,短髮,面無表情。

  對生活已經麻木不仁?

  姑娘啊你才多大呢可不要對生活放棄希望姐姐我同齡人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我還沒單身貴族呢,這不過的好好的嗎,丟個爹算啥我可從小啥都沒的。

  女孩吧,要堅強,不能自暴自棄!

  面癱女跪坐到離香磷不遠也不近的位置,也不說話,一雙毫無波瀾的大眼直直盯著內心活動豐富面部表情也豐富的香磷。

  儘管從她臉上看不到什麼情緒,但沒有情緒已經是最大的情緒了,用這樣一張臉去看人就代表了看所有人都如同傻×。

  所以這是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不是因為她太好看,而是因為太欠揍。

  欠揍程度僅次於水月那張賤臉。

  也不知道那混蛋會不會把她失蹤這事揭過去,從此漩渦香磷這個人在忍界銷聲匿跡,火影成為已知旋渦家唯一後人。

  這可不行,珍惜血脈補貼可不能每年都給鳴人給撈去,更好養活他家兒子去欺負薩拉娜。

  不過話說,有小櫻那樣的母親,恐怕沒人敢去欺負她吧。

  曾經的宇智波家叛忍和怪力女的孩子,結合基因來看,孩子肯定也不簡單。

  也不想想是誰接生的!啊,薩拉娜好可愛啊......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她沒有那麼可愛的孩子!!!

  等她出去了一定搶過來一堆養養看,就不信找不到合心意的乖孩子。

  未婚就先當媽,聽起來有些悲慘嗯。

  安安生生吃了牢飯並且睡了一覺後,一睜眼就看到有個女人直直的盯著自己,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想了挺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哪對面這個面癱女又是誰,她就這樣一直從自己睡著盯到現在?

  「喂,你該不會一直從進來到我睡著再到我醒了都瞅著我吧?」香磷伸了個懶腰,隨意問道。

  面癱女依舊面癱,眼睛一眨不眨,過了好長時間才短促而冷漠的嗯了一聲。

  哦,這逼裝的給滿分。

  看到現在?!這女人絕對有病。

  不是她隨隨便便罵人,是個正常人被這樣看都會不適,想想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她活這麼大什麼人沒見過,正經的變態的穩重的瘋狂的生活積極向上的每日憤世嫉俗的怨天怨地怨社會的,就是沒見過這種無聊到盯人盯爆炸的。

  這姑娘從小絕對缺愛。

  門「砰砰」響了兩聲,不知道是來換班的鈴木又或是誰。面癱女終於有了站起來活動的機會,從門外帶來了一個人。

  高個兒,強壯,大長腿,表情木訥,是耍小伎倆把她熏倒捉進來的那個。

  終於來個重要點的人了。


第4章

  在酷暑的烈日下,能有勇氣出去跑一趟的人一定不是自願的,如果是,那麼那個人腦子一定異于常人——比如木葉的邁特凱和他的徒弟小李。

  那傢伙好像還有了個兒子,或者是徒弟?不管是什麼,反正都一脈相承的穿著綠色緊身衣,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隻綠□□。

  也不知道性格是否也是一脈相承呢,在烈日下大聲嚷嚷著熱血的話語,留下的汗水恨不得能淌成一條河,然後在遇見路人的時候豎起大拇指再露出一口閃閃發光的白牙。

  水月向來是看不慣這種不懂保持水分盲目練習的人的,可他現在竟然突然想起了他們,甚至有些羡慕。

  他現在太缺水了。

  其實水月跑出去追人的時間並不長,按理說以他的速度去追那些一看就是炮灰的人絕對是分分鐘的事,可是對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什麼的,沒走多遠就坐上了車。

  車的速度不慢,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水月借著周圍建築跳上去,準備把兩個人直接揪出來。

  儘管時間不長,可太陽的烘烤還是毫不留情,車子還一直到沒有建築物遮蔽的空地上開。

  水月可以斷定這些人是故意勾人出來的了,特別是發現這兩人還是完全沒查克拉的普通人後。

  也沒抹人脖子,只是綁起來拉到遠處疾馳運貨車上烤太陽而已。

  「好好嘗嘗缺水的滋味兒吧。」水月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拍拍手走人。

  在剛從基地出來的路上水就喝完了,又在路邊店裡補了一杯,可現在嘴上還是幹的起皮。

  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卻發現店裡已經坐上了其他人,那頭惹人厭的紅發已經不知所蹤。

  嘖,這麼容易就被捉了?

  或者是自己跑了呢,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老闆,灌滿,多加冰。」水月把杯子遞過去。

  店老闆慢悠悠的接過杯子,慢悠悠的抬眼,喲,剛才那個性格不好的小哥。

  都什麼年代了還扛這麼大的刀到處跑,怪不得追不到喜歡的姑娘,更悲慘的還是那姑娘好像還和一個已婚男士糾葛不清,啊,真是性質惡劣的感情糾紛呢。

  或許嘗試放下這把又老又土還纏著布的可怕大刀就會有所好轉呢,現在長得不錯的,要麼已婚要麼人渣要麼打扮又老又土就跟從一戰時候跑過來的一樣,一般這種人都是忍者來著?

  「那姑娘走了啊,一個男人追過去了,長得還挺帥。」店老闆承認自己嘴賤了。

  剛把杯子灌滿水,回頭就看那人眼神飄忽,一副要問什麼的樣子。

  喔喔,這就對了,快點考慮換身衣服吧,不然窩邊草都枯死了。

  水月到底不知道這小店老闆想的什麼齷齪東西,先不說誤會他和香磷那條,光是吐槽自己衣服就夠這小店鋪碎個百八十次了。

  「往哪邊跑了?」水月接過杯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水。

  老闆指了個方向。

  水月直奔過去。

  越跑地方越偏,到處都是廢棄的房子和雜草叢生的空地,那個女人腦子有毛病啊,明明是個戰五渣還不往人多的地方跑。

  顯然他已經忘了這是個人口極少的偏遠小地方。

  而現在這個偏遠小地方的更偏遠地區卻圍了一堆的人。

  水月從背後接近,發現是他們的衣服有些眼熟。應該是香磷基地裡的研究人員,出來的時候大多數連防護服都沒有脫,可見情況緊急。

  「怎麼回事。」水月咧嘴問道。

  真麻煩,怎麼會招來一群這種傢伙。

  「水月大人?」一個聞聲回頭,看到他急忙跑了過來。「香磷大人發出的求救信號最終位置就是這裡。」

  「那她現在人呢?」

  「非常抱歉,現今仍下落不明。」那人鞠躬,然後遞過來一個東西。「這是香磷大人的手機,邊框有重度磨損,螢幕也已經碎裂,應該是高空拋出所致。」

  水月接過東西,瞬間憋不住了,這還帶密封的,這一群人該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請不要打開!我們回去還要提取指紋驗證,這極有可能是兇手搶奪拋出的。啊——別!」

  水月不理他的提醒,撕開袋子拿出手點開。

  那人又悶又氣,腦門兒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不是我說你們蠢,你看著周圍全是忍術作戰的痕跡,哪個忍者沒事會跑去錄指紋啊。」

  「現在所有的忍者都有登記和指紋記錄的!」那人反駁。

  「我就沒啊。」水月一手水杯一手手機,還愜意的咬著吸管。

  「你的已經記錄在內了!」

  「啊...」水月有些意外,但還是不服,「那那些叛忍呢?還有這麼偏的地方,又或者那些私自培養的,比如暗部什麼的。」

  「叛忍總有叛變前的時候,暗部有專門保密機構,如果是更深層的組織機構和絕對偏遠地區,那麼沒有記錄也肯定會縮小搜索範圍。」那人撇嘴,道。

  水月感覺自己被深深地鄙視了。

  因為剛換的手機,所以還沒來得及設密碼之類的,水月打開了手機,發現自己除了查看資訊和撥打電話什麼都不太會,一個通訊工具而已,什麼時候這麼複雜了。

  那個研究人員一臉「是吧你們這些忍者總是看不起科技現在輪到它們來鄙視你了」的表情,卻還要裝作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水月大人,如果沒問題請把手機交給我們,我們要回去儘快調查。」

  什麼嘛,很了不起?水月把手機扔給他,看看誰先找到。

  最後喝一口水,杯子掛回腰上,先去找大蛇丸吧,畢竟是在他發起的,

  「......水月大人?」研究人員好不容易穩住扔過來的手機,就看到水月跑得只剩下一個點了。

  管他呢,他們才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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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前都一推開門,就察覺了那個紅發女人的視線。

  「我知道你的感知能力很強,說實話,把你留在這裡的確是浪費了。」

  「所以說就讓我出來實現一下自己的價值為社會作貢獻啊。」

  他搖搖頭,「這是不行的,我帶你來這裡自是有別的目的,所以希望漩渦小姐能好好配合。」

  香磷只是隨意哼唧幾句,誰知道這人回答這麼正經,還漩渦小姐——

  「別別別,別叫我旋渦,我還不知道我爸姓啥呢就算跟我媽叫起來也不習慣啊。」

  佐前都點點頭,對面癱女說,「打開門。」

  面癱女搬開了一個閘子,門就開了。

  唔,還以為會是按鍵呢,看來這裡也沒有那麼先進?不過光是能夠遮罩查克拉與感知能力就已經夠厲害了,大概是前段時間才聽說有這種東西,還以為是對未來的預期,沒想到在這裡已經實現了。

  香磷從地上爬起來,再次伸了個懶腰。很配合的走出去跟在他的後面。

  佐前都對於香磷的配合不是很驚訝,他看似木訥,其實對於各類人瞭解都極其透徹。漩渦香磷這種人,從對她以往資料的分析和真實接觸來看,對於外界適應能力極強,性格多變,簡單來說就是什麼面前什麼樣,外表看似無比配合並且一臉白癡樣,心下卻分析得透徹的很。

  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入了如今名聲響徹忍界的前叛忍宇智波佐助麾下,並且在戰後還能被曾經背叛過的大蛇丸再用。

  「你們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人體實驗吧?」

  「應該不會太過分。」

  「那你們可得想好了,我這一身血啊肉啊要是全毀了你就得去下大工夫去抓火影了,而且他可沒我這種再生的快。」

  「......」

  不得不說,這種對話真是詭異透了,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當成高產母×嗎?偽裝性格也不用把對話搞得這麼拼啊。

  而且隨隨便便暴露自己再生能力強不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痛苦嗎?

  其實對於香磷來說,在逃生幾率不確定的情況下,配合實驗不管是割肉抽血都比往體內注射什麼奇怪的東西要好,血肉可以再生,而進入體內的未知東西就不是那麼容易排出了。

  目的地是眾多實驗室的一間,在途中他們完全未進行任何遮掩,可見對此地封閉性安全性的自信。

  看來出來要花上不少時間了。

  再不濟暫時跳槽這裡工作也算是個辦法?


第5章

  身上被塗滿冰涼的膏體,然後吸附上管道,說實話,上次有這種微妙的感覺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好像是剛被大蛇丸找到的時候?

  在更早之前雖然也是被當做工具使用,但也只是給人咬咬什麼的,現在想想,草隱村那堆傢伙真是蠢得沒邊兒了,不被滅村完全不合理。

  香磷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問,「話說,你們頭兒在嗎。」

  「我就是頭兒。」佐前都對著儀器皺眉記錄著,他本就不擅長這類東西,最近卻偏要他做這種工作。

  你是頭兒?鬼信啊,一看就是給人打工的。香磷撇撇嘴,看了會兒天花板,眼神開始不老實的亂瞄。

  期間推門進來了一個人,拿了一個本子就離開了,應該是之前落下的。

  話說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不管是房間佈局還是儀器型號上看起來都挺熟悉的,就連這裡工作人員的衣服......這種款式.如果沒記錯是大蛇丸那裡的???

  天呐款都沒換就變變顏色就敢隨便拿來用?哪天出去了一定通知大蛇丸來收專利費。

  佐前都作好記錄,將儀器全部拔下來收好。

  「今天只做這些就行,我帶你回去。」他說。

  香磷從床上坐起來,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只是瞄了她一眼,目光就只在剛整理好東西的男人身上了。

  她朝那邊努努嘴,示意他該轉身了。

  男人像是沒看見,整理了好一會兒東西才扭頭,那張木訥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雀?」

  這也太假了,香磷為他默哀。

  「我記得我說過抓回來要帶給我。」雀開口,然後再次將視線轉到香磷身上。「終於又見面了,香磷小姐。」

  這人一頭長髮,臉色蒼白,眼睛大而無神,香磷確定她從沒見過這種人,吸毒過多的癮君子和恐怖片裡的女鬼不算,倒是有些像大蛇丸,只不過眼睛大小完全能比。

  再想想這裡的佈局裝備,香磷有個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真是大蛇丸二十幾年前的私生子然後因為被雪藏幾十年,又遭受近年來大蛇丸又造出了個新兒子這個刺激所以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從而要做各種恐怖實驗以期毀滅世界吧?

  佐前都咳了一聲,打斷了香磷無限翻轉的腦洞。

  「我上次見你還在不久前,而你上次見我,應該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Woc,難道真是大蛇丸私生子?

  不對,二十幾年前她應該還在草隱村。

  「你想的應該沒錯,就是在草隱村,」雀走到床邊,俯視著她,「你仔細回想一下或許能想到,畢竟我母親曾說過我和我父親長得很像。」

  你長得像你爸關我什麼事啊喂,香磷壓下回想起草隱村時泛起來的噁心,趕緊閃避開,去看看似還有些靠譜的佐前都,結果發現他臉部特別是嘴角在不受控制的痙攣著,還試圖背過身去掩飾。

  所以你也知道這人腦子有毛病是吧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像你們的上司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帶走最好關到房間別出來讓他這輩子都不能炫耀自己長得像他爸。

  「哈哈...我媽以前說我長得也挺像我爸。」香磷面無表情打著哈哈。

  然後他又湊近了些,「看著我的眼睛。」

  香磷:「???」

  佐前都又趕忙咳了幾聲,拉著領子把人拽起來。

  「別碰我。」對方打掉他的手,「我不信她會忘。」

  「那我來問好不好?」佐前都無奈的笑笑。

  雀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另一張床上坐下,用那雙可怕的、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他們。

  「雀最開始在草隱村的,不過後來離開了那裡。」佐前都說,「他父親算是村子裡比較重要的人物,你應該會記得他。」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香磷擺擺手,表示真的不記得。她不是被抓過來做實驗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坐這里拉家常了。

  「就是那個以居住權威脅你母女最終導致你母親死亡的那個人。」雀一語戳破。

  「哦,那個啊......」香磷說,「早忘了長什麼樣了。」

  再怎麼忘了也絕對不長你這樣,你媽恐怕眼神不好使吧。

  不過這雙眼倒是挺像的,第一眼見到時的厭惡應該就是源於這個,看來這就是那句不著邊的「看著我的眼睛」的意思??

  看到雀有再開口的意願,佐前都就不再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就算他對雀再怎麼瞭解,對於在認識之前他的生活還是不好多說。

  「他將旋渦一族的價值只限定於『療傷』和『快速恢復查克拉』上面,用來緩解戰爭史的快速消耗,一村子的重傷人員全都交給一個女人,快速榨幹然後丟掉,並且自以為很長遠的想著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女兒為可以繼續為他們所利用。」

  香磷努力轉移思想,可不免還是回到了那個時候。

  破敗的房子...

  村子裡所有人可惡的嘴臉...

  還有母親逐漸變白的頭髮......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又把我們當做東西嗎?

  香磷攥緊拳頭,笑著說,「看來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

  「不算是他還是我的母親,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有問題。」

  所以雙倍遺傳給了你嗎?

  「如果那時候我有父親那麼大,那麼你絕對不會過著這樣的生活。」他繼續說,「比如說沒日沒夜的為別人賣命,然後輕而易舉就被敵人給抓到。」

  「身體的恢復再生優勢再加上嚴謹的訓練會使你成為一個強大而優秀的忍者,而不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或是縮在地底下等著身體退化到只剩腦子。」

  說實話,我覺得縮在地底下等著退化的只剩腦子的認識你。香磷深吸一口氣,把這句話憋回去。

  「可我現在都老啦,你還想這麼做?」

  「當然不會。」那人仿佛在看一個白癡,「老化的人自有她的作用。」

  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老??去你媽的老了!

  雀站起來拍拍衣服就離開了。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不要試圖忤逆我。」

  「跟你說的?」香磷問。

  佐前都點點頭。

  「我覺得你們這裡裝備的硬體不太合理。」香磷說。

  「恩?」

  「空調溫度太低,而且不應該吹風,你們應該找一種叫『愛』的東西放進去給大家吹吹。」

  「......」

  「你們這裡有太多吹空調把臉吹癱了的人了,而且都從小缺愛。」

  「......」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來搞笑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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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說在剛開始還對於等人把自己救出來抱有極大的希望,甚至覺得那根本用不了幾天時間,那麼在經過枯燥乏味的日子碾壓後,香磷腦子裡就只想著要不要在那群辦事不利的傢伙來之前跳槽了。

  作為一個喪失自由的實驗體,每天除了抽血和切除皮膚就是發呆,輪到鈴木值班還好些,至少有人說話,而遇上面癱女,她唯一能找到的樂趣就是與她對視,然後各種神遊天外,誰先眨眼,就會收到對方來自內心深處的鄙視。

  儘管面癱女從不說話,但香磷就是這樣的確定,對於這種偏門別類的自信,我們就暫且撐它為「女人間對戰時與生俱來的直覺」好了。

  若是在換成其他不認識沒印象的值班小嘍囉,說不上話對不上眼的,她就只能盯著天花板直到眼酸然後悶頭一覺直到天亮。

  對於香磷的哀嚎,鈴木從剛開始的慌張愧疚變成了只剩無奈。

  香磷頭朝著牢門仰躺著,手臂從縫隙裡伸出來,張著手指往外面胡亂抓著,「啊……鈴木,我都快成一攤爛肉了……」

  鈴木經過之前的教訓,已經把距離調整到了香磷剛剛夠不到的地方。「我已經向上面申請可供娛樂的東西了,等到明天或許會批准下來。」

  「可是萬一他們不批准呢?」香磷哭喪著臉,因為臉是倒著的,以鈴木的視覺看起來更是慘不忍睹。

  她為香磷扶了扶快要掉下來的眼鏡,「那我就再上報。」

  香磷被她可怕的寵溺態度給嚇著了,快速縮回胳膊跳起身,「那你今天去上報,我要跳槽!」

  「香磷小姐,你都是個大人了,不能這再這麼任性了。」鈴木難得嚴肅下臉,「那邊有你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你必須出去,而不是在這裡到死。」

  「我是要跳槽你們這裡啊。」她終於懂那種可怕的感覺是什麼了,分明是媽媽桑對女兒的寵溺。真想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說一聲你讓我感到恐懼。

  「對於我們來說在哪裡都無所謂,可香磷小姐已經是有歸屬的人了。」鈴木說,「當初你跟佐助大人離開的時候我就特別高興,我一直覺得你不該永遠待在地底下。」

  那頭紅發,在陽光下才是最美的。

  鈴木說的認真,香磷聽的尷尬,「那什麼,人家都有歸屬了,女兒都快畢業了。」

  然後鈴木用一臉「你到現在還是單身?」的眼神看著她。

  「你不也是自己一個嗎?!」香磷炸毛。

  鈴木又換了一種「鬼才和你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即使如此也是朋友啊。」鈴木說,「一定會有人來救你的。」

  姑娘你作為一個看守員這麼說真的好嗎。

  一說到被救,香磷就想到了那個白毛,到底是有多不可靠到現在還沒一點消息,該不會已經在大太陽底下蒸發了吧。

  旁側敲擊,已經確定他沒有和她同時被抓,只是單純的引開人好來捕捉她罷了,如此拙劣的手段也還是被他們給中了,也是水月智商太牛逼。

  話說,那個混蛋不會是真想趁機把她給抹殺掉吧!!!好歹前前後後加起來都快二十年了啊!!

  香磷卷起被子,恨不得滾上幾圈來發洩。事實上她還真這麼做了,從頭到尾,嘩啦啦的甚至碰翻了喝水的杯子。

  鈴木一臉黑線的看著她直滾到精疲力盡,一動不動,怕是睡著了。

  大概是無聊至極的原因,與鈴木對話的所有內容就像是炎熱夏日裡一陣清涼的風,煩躁時不覺得有什麼,等到靜下來,才驚覺它已經吹進了自己的心裡,又是多麼可貴。

  在夢裡,香磷夢見了許久沒有夢到過的母親,她的頭髮紅的似火,垂在肩上肆意的燃燒,不見半分灰白。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把頭髮塞進嘴裡啃咬,然後和她一起看著背著刃具的高大男人漸行漸遠。

  同樣色澤的頭髮燃燒了空氣,猙獰的火舌四起,吞噬著周圍的生命與建築。她依舊縮在母親懷裡,儘管她覺得她已經到了下地奔跑的年紀。母親的發色已經沒有那麼鮮豔,她摟著她的臂膀上佈滿了齒印,大的小的,黑紫的,凝血的。

  她死命按著她腦袋讓她咬下去,母女在逃亡的路上哭的撕心裂肺。

  逃亡……逃亡……

  她所看到的頭髮逐漸變淡,由灰白變成純白。

  然後一群人將她拽離,她就永遠失去了母親。

  場景跳的極其快速,香磷發現,這都是她所在意和珍視的東西,比如一閃而過的,用手撫摸著她頭髮的大蛇丸,和由模糊到清晰,最後定格在那裡的少時佐助的臉。

  接下來的跨度無比大,潛於地下的蛇小隊和翱翔於天際的鷹小隊占極大的比重。

  畫面一轉,封閉的房間,整排的電腦,激烈的戰鬥,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鷹小隊就成了組團戰鬥的網癮少年。

  佐助激動的暴起寫輪眼,眼睛一片血紅,他怒瞪已經開啟咒印模式的重吾,「翅膀在礙事就把它折了!你以為我看在君麻呂的份上會對你的礙事兒和手速一忍再忍嗎?!」

  聽到話的香磷一臉懵逼,手指鍵盤上疾舞的速度慢慢降下來,然後就遭到了佐助和水月的同時炮轟,「輸出跟上!跟上啊!」

  「我這比總是砸爛鍵盤的重吾好多了!!」香磷的嘴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回吼。

  旁邊的水月一把將香磷攬過去壓在腿上,奪過香磷的鍵盤開始快速敲擊,「你在這樣下次輸出就不讓你了!」

  「你就應該好好奶人,沒事兒瞎玩什麼輸出。」佐助也吼過來。

  就連重吾也跟了一句,「香磷輸出不行的。」

  上身被按到水月腿上的香磷連番遭受炮轟,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自帶的憤怒,她知道這是夢,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這奇葩的走向。

  大概是自己想在夢中解解自己這十天半個月沒玩遊戲的相思苦吧。

  可水月這混蛋怎麼回事兒?嫌棄自己渣還要把她按下去自己搶來玩?

  即使旁邊還有佐助和重吾,過進的距離還是導致人面部發紅,呼吸不暢,「給我放開!誰讓你讓?你自己輸出也是個渣渣吧,而且看你這次奶的什麼d樣?!」

  「老實點啊你!」水月右手放開滑鼠快速推她一把,「咱倆換電腦!」

  然後那邊佐助發出了詭異的嗤笑。

  夢境總是那麼的神奇和反復無常,這邊香磷還沒進入狀態,下一秒就發現自己高舉著法杖奔跑在小道上,兩側是石壁和草叢,進入繞繞彎還能看到藍爸爸在搖擺。

  「藍給我!」她對那邊扛著槍的傢伙大吼,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那是水月。

  他就那麼停手了,自己上去辛辛苦苦大半天,打到藍爸爸只剩一絲血時,對方一槍就給它崩沒了。

  水月就是水月,到哪都改不了這賤德行。

  香磷聽到對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邊的怒火簡直要突破天際,舉起法杖,卻怎麼也給不了他傷害。

  腦子裡突然冒出「請求集合」的通知,水月說,「大蛇丸又要陰人了,走,上去搞。」

  就這樣香磷又沉浸到3d版真人體驗游裡,覺得自己厲害的能飛起來,與隊友一起直奔對方水晶。

  就在離炸掉對方水晶只有一絲絲血,自己跳著跑到對面泉水裡浪的時候,臉上突然一冰。

  是本體的感覺,涼透心扉。

  接著肚子上一沉一痛,香磷直接從自己恣意遨遊的神奇夢境中醒來。

  「推了!快推了啊!」香磷驚坐大吼。

  「啊……?」水月快速收回貼在對方臉上的刀,對香磷的神奇反應一臉懵逼,「喂,蠢女人,你該不會在這裡呆傻了吧?」

  原來是回來了啊,夢醒了,真不爽。

  香磷終於正眼瞧了瞧白毛,長的很熟悉,像是那只臭河童,可他怎麼在自己房間?

  她直接跳起一腳踹過去,「喂你都多大了難道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要隨隨便便進女孩子房間嗎?!!」

  水月一手接住香磷的腳,「我哥倒是教過我怎麼進別人房間拿掉她的頭。」

  況且把這牢房當成是她房間?歸屬感也不能來的那麼快吧。

  「你睡傻了?還是他們給你喂了什麼降低智商的藥。」水月說,「難道他們不知道就你這智商再低點就生活不能自理了嗎?」

  香磷瞅瞅他的尖牙,再扭頭看看已經被砍成碎屑的牢欄,才發覺有哪裡不對。

  她不是被捉了嗎,這混蛋怎麼會突然出現?

  而且能若有若無的感覺到,查克拉……


第7章

  水月鬆開香磷的腳,給香磷摔得那啥差點開花,爬起揪起水月的領子,「你怎麼有查克拉?」

  水月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你難道沒有查克拉?」

  香磷已經數不清自己在最近幾天到底被多少人用這種表情看過了,但現在正事要緊,她選擇無視。

  「我沒有查克拉!感知不到查克拉!這裡有隔離和壓制查克拉的裝置,你為什麼有?」

  她早就嘗試了,依舊是沒有查克拉無法大規模的感應查克拉,可小範圍是天生的,即使自己沒有查克拉也能做到。

  「在說這個之前,」水月咧咧嘴,瞬間液化從香磷的指縫穿過,得到自由後又重化為本體,「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多天都沒洗的爪子碰我啊。」

  香磷收回手,一個高抬腿下去,瞬間對方的腦袋又爆了漿,「好啊,那我們就用這一年多都沒刷鞋底的鞋子來交流吧。」

  她向外走幾步,看到了被打趴下的龍套看守員,還有明顯是被砍開的牢門,「我這可是難得的單間啊……」她不無惋惜的說。

  「要不等我把他們一鍋端了,你申請再在這住一晚?」水月諷刺。

  「我還真希望就你這水準能把他們一鍋端呢。」香磷翻了一圈也沒翻到自己被搜刮的刃具,只好先離開,「重吾在外面接應?」

  詭異的沉默持續了三秒,香磷猛的扭頭,水月正扛著刀四處看著,嘴巴嘟起像要當場哼起小調兒。

  「外面沒人接應??!!」香磷拔高音調,她心裡很清楚這已經是肯定句了,可心裡還不願承認。

  「我自己都一路殺過來了,只要你不拖我後腿。」水月硬氣的說,扛著刀挺著腰裝逼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可香磷是誰啊,香磷可是和他同隊相處了了十餘年的人。

  「我一直以為你腦袋裡不是全水就是乳酪果凍之類的粘稠物,到頭來連腦子都沒!」香磷捂臉,簡直想跪下捶地。

  是什麼支撐著這傻子單槍匹馬跑別人老本營救人的?

  啊不對,依水月的實力的確可以隨便挑個都能隨便跑,別說水月,就連她都能橫著走。

  但那是一般人啊!這裡的人像是一般人嗎,龐大的面積,森嚴的系統和到處都是被空調吹成面癱的人們,一看就是安逸了十幾年後自以為從此和平美滿不求發展的人們必須遇到的能夠促進他們重拾上進心的敵人啊!

  而且他們還特詭異的都穿著和服!

  「我們得快些離開。」香磷推了推眼鏡,扭頭對依舊在裝×的水月說。

  水月動了動因長時間抗刀不動有些酸的肩膀,眼神微眯,「香磷,這裡的頭是不是看起來像個黑直長大眼小嘴並且面無表情的日本娃娃?」

  「對啊,看上他了?」香磷隨口一說。

  水月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尖牙,「他就在你身後。」

  那一刻,香磷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懷疑我體內有懶惰派來的奸細


第8章

  香磷失去了她的單間。

  她依舊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發呆,任由思想炸破天際。

  新房間要比舊房間差很多,角落裡蛛絲錯雜,天花板上蜘蛛亂跑,甚至還能聞到隔壁房間傳來的臭氣。

  「我不管,我憋不住了,我要撒尿。」水月錯身和香磷一塊躺著,頭邊是香磷的腳,腳邊是香磷的頭,他和她一樣盯著天花板,面無表情的說。

  香磷沒理他,水月跳起來,走向房間角落,慢吞吞的脫褲子,慢吞吞的掏出東西撒尿。

  這情節發展的簡直不能再猥瑣了。

  可香磷又能怎麼辦呢,香磷也很想上廁所啊。

  只希望這馬桶能夠身強質堅,不要像隔壁一樣堵了,臭氣熏得隔著一堵牆都能聞見。

  雖然這一堵牆開了個有牢欄的口吧,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口有什麼用,供囚犯(實驗品)們交流感情?

  「嘿,老兄。」隔壁有人冒頭,隔著欄杆往這邊望,「有棍子嗎,長點的東西也行,我們得通通,不然聞不下去。」

  他一臉你懂得的表情,然後看到了正在解決生理需求的水月,瞬間成一臉羡慕。

  香磷非常高冷的瞪他了一眼,「沒,滾一邊去。」

  「呀,妹子!」那人像是剛發現香磷一樣,小聲嘟囔,「雖然年齡大了點吧。」

  香磷抽抽嘴角,恨不得站起來一刀捅死這個多嘴的。

  可是她沒動,沒查克拉沒刀沒啥的,也沒一身天生怪力,跳起來能做什麼呢,不過是浪費體力。

  她仗著依舊高冷的表情又重複了一遍,「滾。」

  那人摸了摸鼻子,「裝什麼裝啊。」不禁沒收回頭,而且繼續張望。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白毛男的表情,眼睛大睜,詭異的笑著,滿嘴尖牙更顯得陰森可怖,他抖著縮了回去。

  這個時代哪有這種牙齒的人啊……怪物嗎!

  水月提上褲子,回到原位兒,「你不急?這都一天了。」

  這事態發展還能再詭異一點嗎?

  「我還沒變態到和你一樣放著異性的面上廁所,你從小都是在女孩子面前脫褲子撒尿長大的嗎。」

  這是香磷話不對了,忍者哪會計較那麼多,而且脫褲子了怎麼可能單單是放水。

  「嘖,脫褲子就是解決生理需求嘛,而且老女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然後水月半個身體又被爆成了水花。

  香磷還是上了廁所,水月背對著她捂上眼睛,老老實實的蹲另一個角落沒有說話。

  最近總是這樣,突然沉默,搞得氣氛尷尬的可怕。

  按常理來說,香磷應該為那得的清淨而感到高興,就像沒有了她煩擾的佐助一樣高興地放飛自我一沒人就撒丫子跑,嗯,別問她怎麼知道的,那查克拉移動走位風騷的她都不想承認那是佐助。

  可她心裡竟有些空落落的。

  這就是一直孤身一人到老的最大弊端啊,對友情什麼的產生眷戀,甚至開始感傷起來。

  真是太可怕了。

  「喂,水月,怎麼蠢到自己跑過來救我了?」香磷受不了空氣突然安靜,率先打破沉寂,尋找話題,「早該知道沒佐助重吾會是這種下場吧。」

  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了,再怎麼覺得玩笑不合時宜,也只得尷尬著等對方回應。

  「你不是說你這血統挺珍貴嗎,萬一被利用了製造出個什麼軍團,吃虧的不還是我們啊。」水月隨意的說道,「夠有先見之明吧,女人,可別自作多情,沒人會擔心你。」

  他翹起二郎腿,覺得此刻缺了點東西,要是嘴裡叼著一根草或是吹個泡泡糖什麼的,效果一定更好。

  香磷不屑的嘁了聲,「剛好,也沒人在乎你,我們就在這等死吧。」

  自己價值比他大多了,哼,不比他容易活下去?

  場面又歸於沉寂,香磷煩躁的翻了個身,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查克拉呢?水月身上查克拉跑哪了?本來就少的可憐,現在一點都沒了。

  水月一定早就發現了,所以沉默才不是什麼話題減少友誼消失的狗屁原因,而是這人對未來生存無望傷心欲絕?

  真不適合這個人,所以一切都是她的瞎扯。

  她的感知能力真是越來越遲鈍了。

  水月當然知道自己查克拉的問題,他之所以能那麼快沖進這裡橫掃千軍完全不費什麼力氣就是占在查克拉的優勢上,這裡的人完全沒有什麼查克拉,一路打下來就像欺負路邊的老人小孩兒。

  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們這個手持機關槍那個手持鐳射炮的也是夠煩,也讓他來的路上沒那麼輕鬆。

  越往裡面深入就越費力,甚至因為刀的重量而出了汗,查克拉在緩慢的流失,力氣也在減小。

  他急忙抓了一個人問清方向,本以為會費些事兒,誰知道裡面人個個慫包,直接指了方向還附贈帶路。

  一切都太詭異了。

  他才不信有這麼好的事。

  可那女人誰知道還活著沒,肚子上捅個洞都能瞬間癒合,萬一別人做的實驗是把她身上肉割下來一塊兒培養,等長出來繼續,循環往復,啊,多節省啊。

  怪不得她身上沒一點兒需要珍惜的味兒,捅了又活,割了又長,這麼便宜的東西誰會珍惜,不,珍惜的是本體,而不是隨割隨長的肉。

  讓她天生一噁心人的性格,疼也活該。

  雖然這麼想,腳步也沒慢下來,急了八荒的找到人,發現對方在空調單間裡睡大覺,嗯,那感覺可真夠嗶狗的。

  刀刃貼人臉肚子上又來一拳把人叫醒,醒了還在嚷嚷著夢話,外面怎麼說的,鷹小隊的香磷冷靜自持?

  呸。

  查克拉慢慢乾涸,香磷還沒發現,遲鈍的讓人感到恐慌。

  再次被捉,將近一天她還是還沒察覺,看來待在這裡不僅是查克拉問題,感知也會變得遲鈍。

  首先得解決查克拉問題啊,她豬腦子啊沒察覺到???

  水月咧咧嘴,發洩似得踹了香磷一腳,結果對方屁反應都沒給她。

  他慌忙坐起來去看,發現人睡著了,淡淡松了一口氣。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也不想想被踹一腳還不醒,松什麼氣啊混蛋。


第9章

  身上很重。

  像是被壓了一塊兒巨石,就是路邊賣藝的表演的那樣,把沉重的石頭壓在胸口,然後由夥伴拿著錘子狠狠地砸下去。

  好像叫……胸口碎大石?

  可這石頭怎麼這麼潮呢……還有溫度,是從被太陽烤熱的水裡撈出來的?

  香磷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是被天神布上的多重馬賽克,眼鏡,眼鏡呢?

  她可沒有睡前摘眼鏡的習慣,眼鏡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摘掉?如果哪一天她死掉了,絕對是因為沒戴眼鏡走到路上被石頭給拌死的!

  抬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東西,紋絲不動。

  即使感知不到查克拉,通過熟悉的味道也能感覺到是誰。

  嘿,別想多,同伴多少年了,誰記不住點對方的味道習慣啥的。

  但壓在別人身上睡覺這習慣也真是過分了些,在香磷的印象裡,水月一直都是有石頭枕石頭,沒石頭枕重吾,沒重吾……嗯,就被佐助給打醒了。

  到她身上來倒是第一次,他是睡得舒服了,可壓在她身上那就跟石頭枕著她一樣,難受透了,不然她會被壓醒?

  深吸一口氣,驚天一吼,「給我起來——」

  如果不是壓的腿動不了,不然配上一腳就更搭了。

  水月被嚇得彈跳起來,有什麼從他身上掉了出去,「你開嗓子的時候能不動手嗎?!」

  清醒的這麼快,斷定結果,這廝肯定早醒了!在那兒裝睡呢!

  隔壁伸出來一隻手,在水月的角度剛好正對著,對方腦袋抵在牢欄上,看樣子也是剛睡醒,眼睛眯的幾乎都要看不見了,他抓了抓頭髮,幾乎在他張口的一瞬間,水月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你們也都不是小娃子了,沒事別抓撓對方行嗎,搶個眼鏡什麼的有意思嗎?」

  香磷的表情已經開始了從微妙的變化,如果不是沒有查克拉和任何武器,按這個距離,水月早把對方弄死了。

  可他現在沒查克拉也沒武器而且距離也不近啊。

  「我以前還是個孩子時啊,跟你一樣,就喜歡弄小女生玩兒,平常不管啥打打鬧鬧的都挺好,就是有一次我趁睡午覺時偷拿了一個姑娘的眼鏡,結果她那個哭啊,淚怎麼都止不住。」

  現在水月不想弄死他了,縫上嘴巴就行。

  「我就趕緊還給了她,誰知道她知道是我偷的之後,直接拿筆朝我戳過來了,」那人誇張的拍了拍胸口,雖然沒人能看見,「所以你看,眼鏡是多麼重要啊。」特別是離這麼遠遠都能看見的那麼厚的鏡片……

  儘管香磷現在什麼都看不清,可她耳朵沒問題啊,隔壁那個變態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她以為自己會更比之前更生氣,可現在卻平靜下來了。

  水月的確是那種賤到到處捉弄別人的人,可眼鏡這種東西,他還是會還給她的,只要等著就好。生氣來生氣去的,只會越發顯的自己做作不成熟,給別人看笑話罷了。

  水月卻有些慌了,沒有查克拉不能液化,他都已經做好了頭頂大包的準備,可對方臉色變來變去,最後竟然歸於平靜?

  平靜才是最嚇人的好嗎!

  他彎腰拾起剛才掉下來的東西用衣服擦了擦,要不是那噁心的傢伙提醒,他肯定到現在都反應不過來那是眼鏡。

  那是之前睡覺被憋醒之後,看到香磷蜷到那兒睡的死沉,眼鏡歪歪扭扭的擠在臉上,都硌紫了好幾處,大概是沒其他人,足夠安靜的空氣催發了他的同情心,看不過去了才給她摘掉了,誰知道鬧出這事兒。

  「快帶上吧,瞎子。」結果扔給她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貧了一句。

  香磷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到被扔過來的眼鏡,戴上後毫不掩蓋的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大一股汗味兒。」

  水月睜大眼睛,「你不僅眼不行,鼻子也壞了吧。」

  香磷看了看他被拉起來還沒塞到腰帶裡的衣服,一切了然。

  「啊,剛起來上了個廁所沒多久就被你給吵醒了,真的夠了,眼鏡什麼的等睡夠了再找不行嗎?整天這樣煩不煩。」水月一臉不耐煩,一屁股坐到地上,準備繼續睡去。

  「嘁,」香磷一臉也一臉厭煩,「這麼多年你見過我睡覺摘眼鏡?」

  水月已經躺下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香磷,「你在基地睡不是不戴嗎,誰沒事睡覺喜歡戴那種東西,不得把鼻子硌歪了。」

  香磷張了張嘴,竟然無法反駁。最後也跟著躺下來了。

  等那邊沒動靜之後,水月才把腦袋壓低埋在胸口那,鼻翼慫動了好幾下。

  這味道也不大啊,不能液化真是煩躁啊……


第10章

  幾日下來這牢裡也沒難聞的跟隔壁一樣難得極了,香磷和水月的日常活動距離也因此越來越小,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躲避那邊兒傳來的味道啊。

  更不用說被被熏得每天都試圖伸長鼻子來這裡呼吸乾淨空氣的那個變態了,是個人見到這種糾纏不休噁心吧唧的人都要躲吧,她和水月可完全沒想要和他交流的意願啊喂。

  他長大嘴巴朝著這裡哀嚎,不過因為持續時間太長而無力只能發出嘶啞的「啊啊」聲,持續不斷,簡直能去挑戰世界慘叫時長記錄。

  至於那是啥?一個和平年代都會有的無聊記錄罷了,她絕對不是沒事就去刷那種東西的人,嗯。

  這麼想著,香磷又往後退了一步,相應的水月也必得往旁邊挪挪,看著旁邊馬上就要和他親密擁抱的馬桶,他咧咧嘴,用力拽了站著的香磷的衣服,「香磷大姐,留我這個病弱人士一條生路吧,這馬桶可是咱們每天放水的地方,逼得它沒私人空間可是對神聖馬桶的極大不尊重啊。」

  香磷差點被他拽的倒下去,她打掉水月的手,挨著他坐下來,「你不是缺水嗎,緊挨馬桶可是能第一個受到它裡面水汽蒸發的滋潤,對你有好處。」

  「我不要,咱倆換換算了。」水月嘟囔道。

  「嗯?」香磷看了水月一眼。

  「死女人,這個時候就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水月靠著牆,一腿平伸一腿蜷著,蜷著的那條剛好腳能抵著馬桶底座。「早沒力氣跟你打了。」

  「那人說話都能污染空氣。」香磷真誠的看著水月,「你不想讓我被熏死就老實點,我可是個女孩。」

  難道這邊馬桶不熏人嗎……自家馬桶都比別人嘴裡呼出的氣兒香?水月翻了個白眼。

  「別再說自己是女孩兒了,你這讓叫你阿姨的小孩子們多尷尬,比如佐良娜,你難道讓她叫你姐姐?」

  「姐姐怎麼了,就該這麼叫。」

  「那你叫我叔叔?」水月歪頭,一臉看傻逼進套兒裡的賤笑。

  「……算了吧。」時間可真是不饒人。

  外面過道裡傳來嘎吱嘎吱的木屐踏地聲,相隨的還有掃帚在地上摩擦的沙沙聲。

  兩人默契的同時閉嘴,穿著木屐打掃衛生?這麼多天第一次遇見啊。

  腳步聲漸近,香磷第一眼瞄見的是黑色的和服衣擺,再往上就是灰白色的襟褂,她記得那是這裡清潔人員專屬的衣服,而現在卻被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管理人員穿著,顯的怪異無比。

  不過看到上面那張臉,再怪異也顯的合情理了,可這個突然出現疑似要無常幫助自己的姑娘,真的也合情理嗎?

  「啊,香磷小姐!?」鈴木看到香磷,一臉的驚訝,「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突然消失,我還以為……」

  「哪有那麼隨意就能死掉。」香磷擺擺手,也沒拆穿她的裝模作樣。

  「真是巧啊,我因為在看管另一個人的時候,因為疏忽導致了他的意外死亡,才會被罰打掃大牢獄,緣分真是太奇妙了。」她看了看和香磷坐一起的水月,「這位是……?」

  「魚渣,河童,隨你怎麼叫。」香磷說。鈴木沒有見過水月,可看他們兩個關在一起也沒有驚訝,肯定早從那個面癱女那打聽過了。

  因為工作失誤被罰就能碰上他們?開玩笑呢,鬼才信這全是巧合。

  「這種稱呼,兩位關係一定很好吧。」鈴木抿嘴笑,然後拿起掃把繼續掃地,「竟然碰到了,那香磷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不管是食物還是水什麼的,我都可以嘗試多弄一些呢。」

  聽到她這麼說,水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香磷,「沒想到啊,這裡都有你熟人?」

  「以前北密所的。」香磷隨口解釋。

  「還是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啊,這麼多年一直幹這個也是不容易,」水月對於這女人的上半句莫名的滿意,非常有心情的調侃,「要是我肯定能枯燥死,畢竟我不能缺水哈哈哈哈。」

  鈴木笑了笑,撓了撓臉,不知道說什麼。

  香磷聽的尷尬症都要犯了,又不能在她面前直接踹水月一腳,她要保持同伴友好互相尊敬關懷的形象,要知道上司在下屬面前必須一切都是美好的。

  就算是以前的屬下也也不能崩了。

  「多些水吧……如果食物肉食類多一些就好了,畢竟他不能缺肉缺水。」香磷說道。

  「喂,自己想……」自己想吃也不能栽到他身上啊!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戳了腰眼,一切都給吞到了肚子裡。

  啊,可惡的女人,可他又不能當著別人面打女人,穿出去了豈不是要他單身一輩子。

  所以說,不管這倆貨那個都個欺騙自己能手啊。

  「我我我——」一聲嘶啞的大叫。

  三人看去,是隔壁那個被無視已久的男人,手臂伸出來在空氣中亂抓,試圖增大自己的存在感。

  「我需要幫助——」他大睜著滿是血絲的雙眼,看鈴木的眼神就像抓住了救星,「我需要水——還有,還有你的掃把!」

  水可以理解,掃把,掃把有什麼用啊自己掃自己牢裡的一畝三分地嗎都那麼臭了再掃有什麼用豈可修!

  「他大概是要用來通廁所吧。」水月看見香磷抽搐的嘴角,向她解釋。

  香磷更抓狂了,她什麼都沒說呢這貨就知道是什麼了果然男人的腦回路女人永遠也懂不了嗎???

  扭頭看見鈴木也是一臉的懵逼,果然骯髒男人的腦回路她們這些細心而可愛的女孩子懂不了的。

  「我這邊馬桶堵了,難道你們想滿城盡帶黃金甲嗎——」那人嚎道。

  這個威脅給滿分。鈴木乖乖的把掃把遞給了隔壁男人。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鈴木手上一抖,接著就聽到了低沉的男聲。

  「你在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等了這麼久……辛苦你們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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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罰來打掃,」鈴木垂下頭,「牢裡有人想借掃把,就給他借用一下。」

  「你沒這種權利。」佐前都說。「別再過來了。」

  鈴木點頭,退掉了一旁。

  佐前都帶來的人打開了牢房,粗魯的抓住香磷胳膊往外拽。

  「喂喂,」香磷叫道,「疼疼疼。」

  佐前都沒有停頓,直把她拽到外面。

  其實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水月一把抓住了她另一個胳膊,她就這樣卡在中間,出不來進不去的。

  「老兄,做實驗呢,」水月仰臉,對佐前都咧嘴一笑,「你看帶上我怎麼樣?」

  佐前都沒理他,手上往外的力道又重了些。

  水月也不甘示弱,兩人僵持著,直到弄得香磷兩條胳膊都酸疼。

  「喂喂,放手啊河童!」香磷用力甩開水月拽著的手,前幾次甩不掉,再甩時水月自己放開了。

  「你也放手,我自己走。」她又對佐前都說,沒看水月一眼,也不知道想的什麼。

  這次他們又換了一個實驗室去,這些天一直在牢裡採集的血樣,看來已經到了做其他實驗的時候了。

  可其他的又能是什麼實驗呢,她的能力無非就是快速修復身體,恢復查克拉和超強的感知能力,這種能力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不可能只有她有。

  是血脈裡的封印天賦?這不就又拐到抽血上了嗎,讓她跟豬一樣整天好吃好喝補足血在牢裡不就得了嗎,還去什麼實驗室呢。

  香磷拖著腳跟在佐前都後面,想著想著就沒忍住在眼鏡底下翻著白眼。剛好被扭過頭的佐前都給看了個正著,這次她沒再嘻嘻哈哈,一眼瞪了過去,「沒見過人翻白眼?」

  「見過。」當然見過,天天見。佐前都還是那一副木訥的表情,他在推開門前說,「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最好保持鎮靜。」

  香磷馬上就知道他說的所謂的保持鎮靜是怎麼回事了,那個見過一面的頭目坐在屋子裡,原本烏黑順直的頭髮變得又短又亂,看到她時眼裡瞬間閃光。

  往下瞄見了他手裡的剪刀,香磷往後退了退,剛好裝上佐前都健壯的胳膊。

  他一手扶門,剛好堵死了她的路。

  雖然本來也沒什麼路可以選吧。

  雀站起來,招呼也沒打,沖著香磷的頭上就是一剪刀。香磷習慣性躲開了突然的攻擊,然後他又是一刀,香磷繼續躲,而旁邊站著的佐前都竟是管都沒管。

  「雀先生?」香磷不確定的叫道,她還不知道他名字。「你如果是想要我頭髮,我會自己剪。」

  他停下動作,眉頭皺了皺,「入江,入江雀一郎。」

  「入江先生,不行的話讓也其他人來,你還是不要親自動手了。」他自己的頭髮簡直不忍直視。

  入江雀一郎沒理,往前一步抓住香磷衣服,把她往凳子上扯。

  香磷都快猜他是不是太無聊就想剪頭髮玩兒,就是玩玩嗎?就是玩玩。

  畢竟這區裡的工作人員大概兩個月以內不想再摘掉防護帽了。

  一瞬間的愣神,他就已經抓住她頭髮一剪刀下去了。

  紅色的髮絲飄落到地上,不小的一片。

  香磷尖叫起來。

  留了幾年的頭髮,就這麼沒了?連個髮型都沒??!

  「閉嘴!」入江雀一郎又抓起香磷所剩不長的頭髮,向來跟死水一樣平靜陰沉的情緒竟然波動起來,他有些狂躁。

  香磷想把揪著她頭髮的手拽開,卻怎麼也拽不動。

  「放手!」香磷吼道,頭髮對女人來說總是重要的,而佐前都到現在的坐視不理讓她略有恃無恐。

  「還不夠嗎?還不夠嗎?」他越拽越緊,臉上表情越來越怪,香磷馬上學乖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掙脫,別說頭髮,連頭皮都要不了了。

  入江雀一郎扔掉剪刀,開始在自己臉上抓撓著,直往下抓到脖頸。

  香磷雙手掰著緊抓在她頭髮上的手,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人的脖頸上蔓延出一道道紅痕,離近了才發現他脖子上還有未癒合的血痂,一道道非常密集,在抓撓之下又重新泛紅。

  她抓不住他的手了,她感到自己的頭髮像一根根弦一樣緊緊繃著,撐不住了,就從發根那裡「砰砰砰」的斷掉了。

  這聲音有點大,擋住了其他的聲音。

  她沒看到佐前都是怎麼沖過來阻止他們的,這一切發生的有點快,她只看到了一道道的抓痕,還有那上面不斷冒出來的血珠子,這又讓她感覺時間有點慢。

  她說他怎麼力氣這麼大,原來是個神經病啊。

  紅色的血珠子越來越近,就像要進到眼睛裡一樣,太噁心了,香磷想,索性就把眼睛閉上了。

  兩個人相繼暈倒在地上,弄翻了的凳子砸在他們腿上,佐前都扶起凳子,把入江抱到床上,並給他脖子上了藥。他的後頸也有些紅,佐前都打了不知幾下才把他打暈。

  他按了電鈴,一群戴帽子的工作人員進來把香磷抬了出去。

  她頭髮也變得又短又亂,有一小半已經被連根拔掉了,泛青的頭皮在一頭紅發裡格外明顯。

  而那被拽掉的頭髮此時還在入江的手裡攥著,佐前都用力把他掰開,紅色的髮絲撒了一地。

  他好久沒見他對什麼事兒感興趣了,剪頭髮很開心,那就一直剪下去唄,所有人都送來給他剪。

  明明是讓他開心的事,怎麼又犯了那毛病。


第12章

  香磷醒來的時候嘴裡插了個管子,不斷湧出來的氣體沖的她難受極了,肺部被撐的滿滿的,想打嗝卻打不出來。

  她抽搐著想要拔掉管子,突然感覺到查克拉的移動,屏氣凝神,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好像也在恢復中。

  那股她首先發現查克拉就在她所處位置的上方經過,不過幾米遠,正在高速移動,很快就超出了她現在可察覺的範圍。

  在她最開始感知能力沒有完全消失時就覺得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沒有查克拉的,所以剛才那些人很大可能是外界經過的忍者。

  這證明她所處的這個基地是在地下,而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很可能是離地面最近的。

  而正因為這個基地的所有人都沒有查克拉,所以她無法感知,只憑著多年的直覺堵上一把,這個房間暫時沒人,至少沒人在注意自己。

  她猛的坐起拔出口中的管子,頭彎到床下幹嘔,一手快速的在腰下結印,嘴裡慢慢吐出一個細小的卷軸。香磷顧不上去噁心自己的唾沫,打開卷軸再次結印,那卷軸變成一條細長的小蛇,剛出現就被香磷塞到了之前往自己嘴裡輸氣的管道中。

  那個從腹中取物的術是最早跟大蛇丸學的,原本只是好奇,後來就越發覺得噁心,索性就再也沒用過。

  前不久的任務為了傳信,大蛇丸給了她那個召喚的卷軸,為了以防萬一塞進了肚子裡,到任務結束也沒用上,就把它給忘了。

  沒想到現在卻能用上。

  這又是一個賭,如果管道真如她猜的那樣通往地面,那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要是不通,卻經過了有泥土包裹而不是水泥的土地中,那能弄破管道破土而出,就是需要花點時間。可要是直接通道了只為了儲存氣體的容器裡面,它也能消失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

  聽到有腳步聲,香磷趕緊拿起剛才塞過蛇的管子,準備再放到嘴裡,誰知來的醫護人員直接奪走了管子,開始整理被香磷起來時給弄亂的東西。

  頭皮還在隱隱作痛,香磷抬手摸了摸,原本柔順的長髮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大約兩個指節長,更是有一片連頭髮都沒了。

  醫護人員打掉她接觸頭皮的手,防止感染,拿起棉簽蘸了藥水開始塗抹,那感覺簡直能讓人瘋掉,又蟄又疼,牽扯著整個頭皮都是麻的。

  「毛囊大部分沒被破壞,正常人大概需要兩到三個月才能長出頭髮,不過你的話應該一個月就夠了。」那人扔了棉簽就走了,又只剩下香磷在屋子裡待著。

  本就沒恢復多少的查克拉已經開始消失了,香磷想要找剛才的那個管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被那人給塞哪裡去了。

  香磷被扔這裡了幾天,除了每天過來送飯和上藥的,什麼人都沒有。

  等終於有別人出現的時候,就是香磷再回牢房的時候了。

  被轟走前香磷想了想,翻箱倒櫃的搞出一堆繃帶纏在了頭上,並問他能給她個帽子嗎,對方理所當然的沒理睬。

  不過能讓她翻箱倒櫃找繃帶就已經是夠縱容的了,上頭吩咐過?

  是那個佐前都的愧疚?

  那麼嚴肅可怕外表下可是有著龐大而溫厚的查克拉啊,可惜了,是個敢打她主意的壞傢伙。

  這時如果水月在並知道她的想法後,肯定免不了諷刺一番她才是什麼天天干邪惡勾當的噁心傢伙呢。

  香磷張嘴打了一個漫長的哈欠,等閉上嘴時已經到了牢房,而水月那傢伙正隔著屏障盯著她的剛縮小的鼻孔發呆。

  香磷難得有點尷尬,揉了揉鼻子,又被鎖進了牢裡。

  以前明明當著面挖鼻孔都不會感到不自在的!

  「你看什麼呢,啊。」香磷先開口,「難道我鼻孔又變好看了?」

  「對,除了豬就你的鼻孔好看,」水月恢復正常,「你再多打幾個哈欠,邊打邊挖鼻孔,用不了多久豬都能被超越。」

  但他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香磷頭上飄,準確說是那把她頭纏的嚴嚴實實的繃帶。

  這就漏了個五官的木乃伊臉走街上回頭率肯定百分之百沒差啊!

  「你……」水月湊近盯著香磷的腦袋,「還不會被他們給開顱取出來了一塊兒腦子吧?」

  「嘣」的一聲,水月捂著腦袋蜷縮進角落,「打頭很疼啊!!!瘋女人!」

  「取腦子可能更疼。」香磷叉腰。

  「都快忘了你不能液化了。」香磷說。

  「我都沒忘過你不能感知。」水月嘟囔道。

  香磷回想,嚇了一跳,像「現在我們處於什麼位置?」「具體有多少人?」「哪裡防備最薄弱?」之類她以前隨時都會被問的問題,他好像沒問過她一個。而他跟她的感知能力一樣幾乎為本能的液化消失後,她卻一直和以前一樣打鬧。

  可他也有還手呀,她的拳頭又不是什麼高傷害,是個男人都能扛得住吧。

  香磷懊惱的捂住臉,自從被關在這裡後,查克拉消失,體質也逐漸變弱,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接受實驗,不知道水月是不是啊!

  「你怎麼不還手?」

  「啊?」水月靠在牆上,一腿蜷縮一腿伸展,他歪著頭,還是那副欠揍的嘴臉,「打女人多不好啊,我從來不打女人。」

  從不打女人!參與互毆這麼多年的她算什麼啊喂!顧不得剛才的大徹大悟,香磷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不說!」

  水月看著她,看的她姿勢都快維持不住的時候,抬手在她背後重重一拍,她腳下不穩,順勢向前跌去。

  香磷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繃帶腦袋磕在水月的肩膀上,眼鏡已經歪了。

  撲騰了幾下也沒起來,索性就歇會兒繼續撲騰。

  就在這個空擋,聽到耳邊水月一字一頓的說:「香磷,我們生個娃娃吧。」


第13章

  香磷瞪大眼睛,驚異是什麼刺激著水月說出這種鬼話。

  「絕對比佐良娜可愛的多,有可能還有尖尖的小虎牙呢。」水月繼續說著,「黑髮黑眼是不可能了,寫輪眼更不會有,不過你近視那麼深,肯定會遺傳,到時候也給她戴一副紅框眼鏡,再耍一把大刀,哈,肯定帥氣極了。」

  「喂喂,」香磷使勁扒他的胳膊,沒想到很輕易就扒掉了,像是他所有力氣都一口氣都用光了似得。「才三十幾,還沒到老年癡呆年紀呢,你振作點啊。」

  「沒啥。」水月揉揉臉,「就是缺水了,缺水降低智商。」

  香磷表面正常,精神恍惚。

  「啊你還不信?」水月指著自己嘴,「你看都起皮了!」

  香磷恢復正常,一臉嫌棄。

  「要不你親一口?」水月說,「那樣好的快點。」

  「隔壁!露個頭出來唄!」香磷大吼道。

  「啊啊?」隔壁聽牆角正帶勁的人瞬間站的板直,臉貼在小小的視窗上,在欄杆上擠出來臉上的兩坨肉和中間的一個嘴巴。

  香磷揪著水月衣領的手還沒松,此刻用力一帶,找准目標就往那裡甩了過去。

  好在隔壁那人閃的快,最終受害人只有水月一個,臉上多了幾條紅印子,看上去滑稽極了。

  「你們兩個天天都不在牢裡待著,一回來就吵,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力氣,」那人嚷嚷著,「明明剛回來時還半死不活的,都沒個人說話。」

  「都不在牢裡?」香磷捕捉到重點,追問。

  「是啊,你被帶走沒多久就被人拖出去了。」那人嘴快,水月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兩頓飯的時間就被送回來了,不過後來時間就說不準了,有時候至少得有個一兩天吧。」

  「那至少有他在的時候吧,怎麼會沒人和你說話?」香磷說,「他這人我可瞭解了,話嘮一個,准不可能不說話的。」

  「再話嘮不得有個歇嘴的時候?你一直說話不渴啊,又沒有個湖給我喝。」水月插嘴。

  「誒你這人!變得可真快!」

  香磷脫掉外套,往牆上一塞,那不大的小窗口就被堵住了。

  「喂喂!」那邊的人把衣服往外推,聲音被隔著小多了,「擋住幹什麼啊!」

  「謝謝你了!」香磷重新把外套堵回去,「你先睡會兒吧!我看你也累了!」

  「早該這樣了,你都不知道那人嘴多煩,」水月重新坐下去,「你不在這的時候我聽他說話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撈過角落裡有些髒的被單,百無聊賴的扯著玩。

  「如果我們能出去……」

  「你都不知道他們……」

  「你說。」香磷說。

  「我說,」水月咽了一口好不容易分泌出來的唾沫,「我只是想說我有點渴。」

  「還有呢?」

  「等我知道刀在哪,我就砸了這個破地方。」他呲牙咧嘴的說,如果在平時可能還有些兇狠的樣子,可他現在太虛弱了。

  他的嘴已經幹到起皮了,瞳孔也有些渙散,沒有力氣,能坐著就絕對不站。

  大概是是脫水實驗。

  「我說,如果我們出去了,就一起唄。」香磷說,「湊合著養大個,反正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

  水月驚訝的抬頭,「你說什麼?」

  「前提是出去了。」

  「不是,我頭有點暈,可能聽不太清。」水月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腳把髒被子踢開,「而且我只是開個玩笑……」

  香磷額上青筋跳了兩下。

  「你也認為是個什麼玩笑?不不不這不是,總之,你得記住你的話,」水月說,「不然每天胖上兩公斤不出一月趕上木葉女忍裡那個誰成為一個大肥婆!」

  水月臉上發紅,香磷說不清他是因為脫水嚴重才發熱還是什麼,她臉上溫度也不正常了。

  事態發展太過於詭異了。

  眾人皆知,她的嬌羞只對佐助有過,而且嚴重到讓人感覺噁心變態的程度,這種可怕的嬌羞在佐助婚後才有所收斂,可在見到佐助時,還是免不了行動怪異。可她對於其他人,卻是冷靜甚至溫和的,而水月依舊不同,變成了暴躁易怒處處找茬。

  香磷說不來這是為什麼,就像水月也解釋不了,兩人天生不對頭,卻因為各種原因要時時湊在一起,一湊就是十幾年。和對方吵鬧像是成了習慣,連帶著人也快成了習慣,雙方都有了還要和對方這樣再吵個十幾年的錯覺。

  等吃飯時間到了,香磷啃著半個饅頭,將稀的不能再稀的湯推到水月面前。

  水月驚訝的看著她,她撇撇嘴,「不是渴嗎?兩碗不夠?」

  況且,「我還有那誰偷送過來的核桃花生呢,不缺你這點湯。」                           

作者有話要說:

  崩了崩了全崩了


第14章

  香磷像只狐狸,狡猾的博取了鈴木的同情,讓她即使冒著巨大的風險也願意給她偷渡些東西。而水月像條魚,在沒有水的岸上只能象徵性的掙扎兩下,然後被風乾。

  水月對此感到很是憋屈,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沒刀沒水沒忍術,能堅持睜著眼睛到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無聊他都沒睡過去,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面臨同種情況的香磷卻不一樣,她往牆上一靠,眉頭緊蹙,一看就是在沉思著什麼,而且看架勢還不止一會兒了。

  和水月比,她還有個腦子是能用的,至少在沒和他吵架的時候是的。這可是能彌補她武力值的不足,讓她一直能待在隊伍裡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在他們以前的戰鬥來看,大多都是不怎麼需要腦子的,只要她感知一下方位,後面都是直接粗暴的武力壓制。

  而現在可不一樣了,在沒有查克拉和身體虛弱無力的時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就好好歇歇吧,聰明的腦袋可變成最重要的東西咯。

  看他以後還拽!這種莫名壓制別人的感覺可真是爽炸了,這簡直是踢出搶鏡的戰鬥,獨屬於她香磷的專場!

  想著想著嘴角就勾起了詭異的孤獨,給剛抬眼的水月嚇了一跳,趕緊拿腳踢了踢她,免得她臆想症更加嚴重。

  被打斷的香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收起心思把至今得到的消息都串聯到了一起,好好的分析。

  這個地方的主要人物只有兩個,入江雀一郎和佐前都,前者看起來是個六親不認的神經病,卻對後者有著類似于親人的依賴,而後者看起來冷漠嚴肅,卻事事都以前者為主,關心甚至寵溺著,兩人關係非比尋常,各自都是對方的弱點。

  首領名義上是入江,可實權貌似都在佐前都身上。這點本來香磷是完全沒察覺的,因為入江的長相和氣質實在太過於唬人了,這種中和了曾經知名反派各種特點的面無表情女鬼形象在最近特別流行,她猜這是對十幾年前知名大反派曉的首領佩恩和她的上司大蛇丸致敬。

  上次他的表現完全就像個神經病,言語行動毫無邏輯,說各種人體實驗抓人過來的發動者是他她信,畢竟神經病嘛,什麼事做不出來?惹事情一大堆,然後佐前都去收尾。

  一般惹事的都是被寵的沒本事的,替他擦屁股的人才是真幕後啊!

  佐前都簡直是實力寵妻啊喂!

  那他實驗的目的呢?

  香磷敲了敲隔壁的牆,「喂,在不老兄。」

  水月撇撇嘴,對她親切的稱呼用語很是不滿。

  「下次見女的不叫大姐就是你的錯了。」香磷回應。

  「啊,那我記住了,你喊一次老兄我就喊一次大姐。」水月笑了。

  隔壁也咚咚咚回敲了兩下,「在呢,終於耐不住寂寞來找我說話了嗎?」

  「是怕你因為馬桶堵太久然後被嗶——給淹死罷了。」水月搶先喊到。

  「這不,活的好好的呢,就是腿不能動了。」隔壁道。

  她說最近怎麼不見隔壁露臉了,原來是站不起來了啊。

  「不提這個,咱們找點輕鬆的好好聊聊,」香磷說,「你平常出去都被做什麼實驗啊?」

  水月抽抽嘴角,這話題可真輕鬆。

  「種類也不多,砍砍胳膊砍砍腿兒的,偶爾興趣來了還會給我開個顱玩玩。」

  哦,這話題可真是輕鬆死人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是不是很羡慕我的長生不死?哎喲其實也沒那麼厲害了,長生是沒法長生,你看我現在還不是長這麼大了,魚尾紋都出來了,就是恢復能力強了點,想自殺都不成,哎你說這痛苦不痛苦。」

  ……有人問嗎?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們想問,你們知道我是怎麼被抓過來的嗎,我……」

  「自殺未遂就被撿回來了唄。」水月打斷他,然後向香磷解釋,「你不在的時候這傢伙天天講。」

  「哪有天天!偶爾一兩次好嗎,死不掉多痛苦你知道嗎?」

  治癒力?

  「水月啊!」香磷大喊一聲。

  「啊?」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啊啊啊啊——」她激動的抓住水月的肩膀亂晃。「他抓了這麼多免傷害和恢復力強的人,肯定是要給誰治病啊啊啊啊!」

  「啊……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水月被晃的兩眼冒星。

  猛烈的晃動突然停止。

  「你說什麼?」

  「誒?」水月仍處於被晃的懵逼狀態。

  「你早就知道還不跟我說!」香磷原本抓著他肩膀的手轉向領子,「這事兒你怎麼這麼沉得出氣呢你竟然不跟我說!」

  「我以為你知道啊你要是不知道我現在說還不成嗎我們隔壁有超強恢復力隔壁的隔壁也是所以這片兒監獄只有我自己是個例外!」

  「對啊超例外的還是難得的男女混監。」隔壁插嘴。

  「說吧你還知道什麼沒跟說我全都吐出來吧混蛋——」

  「隔壁那個噁心的傢伙叫十三,他媽……」

  「我媽姓漩渦。」

  「十三這麼噁心的名字是因為你臉前頭的視窗有十三根鐵棍嗎啊你說什麼?」香磷機械扭頭,「漩渦?」

  「對啊,跟你一樣是紅毛,不過你現在是個禿頭了哈哈哈哈。」

  「……」

  「不要大意的沖上去吧掰開欄杆搞死他。」

  大家好,我叫漩渦香磷,今天依舊是沒有任何進展的一天,並且繼之前的小迷妹之後又多出了一個同族,從他第一次搭話要求幫忙通馬桶後,我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正常東西。

  還有,水月那個傢伙怎麼越來越老實了?


第15章

  突然又冒出一個也有漩渦家血脈的人,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她漩渦香磷不值錢了!

  「等我出來後我就弄死他。」香磷摩拳擦掌。

  「我幫你。」水月豪氣萬丈的一揮手,搞得跟他後面真背著一把大刀一樣。

  猥瑣男十三哇哇大叫,「啊啊啊好可怕啊,當初我媽帶著我自殺我可都活下來了,怎麼辦這麼多年來我真的可以死了嗎求求你們了成全我吧。」

  「他這麼賤到現在還沒死,該不會真的死不了吧。」香磷抽嘴。

  「你都活到現在了他怎麼不能。」

  「這有可比性嗎?你不也都沒死,知道我十幾年前忍著往你水缸裡倒□□忍得多辛苦嗎?」

  「嘁,第一次資料上看見你照片我都想給你撕了。」

  「哈你都不知道我撕了多少張了!」

  「誒誒別吵了繼續和我聊天行不我快無聊死了。」

  「閉嘴!」異口同聲。

  「還說生娃娃呢生你個屁崽子!」

  「臥槽這你都用上了,過分了啊臭女人,你信不信我打你。」

  「打就打啊看誰先被打趴!」

  「……真,真打啊?」水月先弱了下來。

  「不然呢,你還想什麼時候打?」

  「連點鋪墊都沒?」

  「慫死你吧你個垃圾,一輩子沒出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斬首大刀還是從卡凱西那裡借過來的?以前也是,墳頭偷刀!」香磷拽著他,一腳踹過去。

  「佐助照片你塞兜裡貼身帶了幾年啊你這個猥瑣女,還不是單身了幾十年?這算有出息?」水月上去給她臉上來了一拳,眼鏡都給打歪了。

  香磷惡狠狠的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繼續打,水月揮拳的姿勢定格了很久,問道:「要不還是你打我?」

  這下偷窺的隔壁十三也不知道這玩兒的什麼套路了。

  「打死你也沒用。我命硬,等出去了你再給我打回來就行,到時候你別還手。」

  「……」打架不還手,還能活嗎?

  「要不你們打我吧,看你們打怪無聊的。」

  你是不是有病!病名為m?兩人難得的默契。

  「要不你把他打暈,我再打暈你?」

  這個好像可行。

  不過他怎麼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香磷懷疑的看過去。

  「你以為我是聾子嗎這就一面牆說啥我聽不見啊,慶倖你們鄰居就我一個吧。」說著他舉起了前幾天通馬桶的掃把棍兒。

  ……

  「要不,你先把我打暈吧。」香磷對水月說。

  「……」那個通過馬桶的東西是要打在他的脖子上?

  他倆成功在叫駡聲音中把對方身上掐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隔壁還大聲往外面吼著「打人啦!家暴啊——」

  「我受不了了!」水月捂著腦袋站起來,一拳打在對方後腦勺上,香磷就這麼壯烈犧牲了。

  水月抱著革命烈士的心背對在小窗口前面,那根通馬桶的掃把棍伸過來,邊打還邊說著造孽啊造孽。

  「造你個鬼的孽,再吵下去我就打你!」

  「家暴狂打完媳婦又要打我了!這什麼道理!造孽啊——」

  「別過來,別過來,你再我來我就反擊了啊,我反擊了!」

  ……你倒是先告訴他怎麼過去打啊。

  第一個沖進來的是個和服女,很早之前香磷起名面癱女的那個,她手裡還拿著掃把,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到了十三還沒收回手的棍子。

  「呀,六六。」他趕緊把棍子收起來扔地上。「他家暴完還要打我,我是自衛。」

  水月早在聽到動靜時就趴地上裝暈了,還很心機的用手拽住香磷的衣領。

  面癱女沒理他,也沒對怎麼才能跨牢房打人的高難度動作深究,只是對後面緊跟過來的守衛們說,「有兩個人受傷了,需要醫護人員。」

  幾個人沒聽清之前的話,懷疑的看著這個最快到達戰場的人,「我原來是負責埋人的,已經好久沒死過人了,我怕又被調過去。」

  幾人點點頭,打開牢房把地上躺的人拉走了。

  全程十三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面癱女,可對方理都不理他,只留下一個高冷帥氣的背影。

  以上形容全是猥瑣男自行想像。

  香磷是真的暈了,但水月沒有,身體擦在地上的疼痛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儘量忍著不呲牙咧嘴,努力保持一個昏倒的人的狀態。

  應該是有人向上頭通報了,中途佐前都來了一趟,然後他和香磷就分道揚鑣了,當然。這完全處於被動。

  地方越來越陰涼,空氣越來越潮濕,然後他被舉起來,拋進了一個大缸子裡,水花聲後就是轟隆隆的挪動西聲音,應該是上頭被密封了。

  這種情況水月並不陌生,以前經歷的多了去了,就是距離上次都快二十年了,你說沒二十年?四捨五入不就是二十年嘛!不對,四捨五入應該是十年……

  水不是什麼好水,裡面應該還加了什麼東西,但好歹箱子下面有空氣輸上來,不至於讓他憋死在裡頭。

  把一條快被淹死的魚扔水裡會怎麼樣?這可把水月高興壞了,感覺重新充滿了力氣,這下子沒用多久就能去香磷那邊了,說不定中途還能找到自己的刀。

  水月算盤打的響亮亮,完全把外頭禁錮他的容器給忽略了,那可不,對於水月來說,只要有水可就解決了一切。

  他沒看見外面的研究人員伸向一個開關,往外一扳,藍色的電光呲呲的往水裡沖,水月被電了個手麻腳麻,連之前被香磷打的青紫的地方都不疼了。

  你們是一堆變態吧!!還沒見過通電的!!水月想破口大駡,結果吐出來一堆泡泡。

  陸地上待久了,都忘了在水裡不能說話了。

  什麼?他不是一直在陸地上?難道你們不天天泡溫泉嗎?難道你們泡溫泉都不沉到溫泉底化成一攤水靜靜地泡著嗎?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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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燦爛的陽光,鬱鬱蔥蔥的樹木,樹上嘰嘰喳喳的小鳥,還有新鮮清冽的空氣。

  一個小孩在樹林裡快樂的奔跑著,跑著跑著摔倒了,大概是劃傷了腿,坐在地上開始哇哇大哭。

  奇怪的是香磷的第一反應不是先吐槽一聲「活該」,而是跑上前溫柔的扶起她,仔仔細細的給她修復傷口。

  醫療忍術發出的綠色查克拉和周圍景色很相稱,再加上讓人通體舒暢空氣,讓人心情忍不住美好起來。

  「karin——」熟悉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出現。

  她疑惑的抬起頭,一大朵食人花出現在她的眼前,豔麗的大紅色帶著白點點,噁心到絕對不會想看第二眼。

  緊接著後面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腦袋,還有一口和食人花鋸齒不相上下的白色鯊魚牙。

  「karin∼好看嗎?」

  然後香磷就被嚇醒了。

  一點掙扎都沒有,被嚇得在夢裡也能很果斷睜眼的那種。

  這絕對,絕對是是她從小到大做過的最恐怖的夢。

  可怕到連那個噁心的大眼叔都得委屈爬下他的第一寶座。

  但這個夢……有些令人懷念?如果沒有後面的食人花的話。

  先不管夢,正事要緊。

  有管道正在往她口鼻中輸氣,而且體內的查克拉也在慢慢復蘇,這和上次暈倒後醒來的情況一模一樣。看來她沒有賭錯,這基地能使人沒有查克拉,就是空氣的原因。

  這空氣削弱人自身的能力,使他們身體各個方面的機能都成倍下降,當然就不能提取查克拉。而當有人因傷病透支身體時,就會給他們輸沒有摻東西的新鮮空氣來調節,以不至於快速死掉。

  木屐的噠噠聲由遠及近,冰涼的手掰開香磷的嘴,將管子抽了出來。

  從香磷有意識的時候旁邊的機器就開始滴滴的叫,可到現在才有人趕過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香磷睜開眼睛,趁著對方轉身擱置管子時,一躍而起打暈了她。

  這個和服女人有些面熟,好像是之前經常和鈴木換班看管她的面癱女。

  香磷把她扔到床上,從她手裡拿過管子,牽扯著找到源頭,不知道拔掉之後,會不會有大量乾淨的空氣慢慢滲過來?

  她敲了敲管道進去的機器,空的,聽起來不太結實。查克拉凝在拳頭上,一拳過去也爛了個七七八八。雖然沒法像綱手和小櫻那樣使出牛逼哄哄的怪力,但這樣稍微增大一下力氣還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後面是牆壁,再後面已經沒有房間了,只有巨大的轉換機器之類的東西,包圍了整個地下基地。

  香磷用力想把管子拽斷,結果行不通,只能從桌臺上翻出來一把刀磨著給弄斷了。

  一陣冷風剛好吹去了臉上的薄汗,香磷松了一口氣,一刻也沒敢歇,小心翼翼的在房間裡翻找有沒有有用的東西。

  說不定一會兒還要冒著大風險去外面查看。

  翻找無果,正當香磷失望的想離開時,瞥見了面癱女袖口露出一角的白紙。

  香磷將它抽出來查看,發現是整個基地的地圖!各種種類的通風口的標注的清清楚楚!

  怎麼能有這麼幸運的事兒,唯一解釋通的就只有這女人是來幫她的。

  前不久剛打暈她的香磷懊惱的錘了錘自己腦袋,罪過!

  不過可別怪她啊,一個正常人都會直接那麼做的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一開口是紮耳朵的尖叫那可不就完了。

  香磷儘量記下地圖,然後單方面自願和麵癱女互換了衣服,把地圖折好塞進了袖子。

  突然她又覺得哪有些不對,她摸摸腦袋,渾身一僵,媽的,這綁著繃帶的寸頭配上華麗的女式和服可真是「一點違和感都沒」呢!

  於是這個所有人都活的板板正正的地下基地就出現了這樣的奇觀,一個朝後傾斜站立,拖把倒著並且蓋在腦袋上的女人。她先用穿著木屐的腳探路,為大面積感應基地做保障,萬一哪個疏忽漏掉了一個人呢,到時候先看見的是她的腳而不是頭,雙重保險啊!

  先別記著喊智障,香磷在前段時間頭上被人又揪又打多少次就不說了,體諒一下,她需要時間恢復腦子。

  香磷戴著拖把頭成功毀掉了兩台製造問題空氣的機器,解放了好幾個通風管道。要知道在之前非緊急情況,這些正常的通風管道是不會開放的。那設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萬一機器壞了,沒人想在意外裡被憋死。

  一切進行的都非常順利,連腦袋不太好用的香磷都覺得有些不正常,不正常到她都不敢繼續破壞了。

  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就連她之前的病房也是,最開始是她想的不全面衝動行事,可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她的查克拉一會兒多一會兒少,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可不管什麼時候,監測到的人們都在正常的活動,只有少數人聽到動靜後會聚過來,但都被她跑掉了。之後既沒有警報聲也沒有多數人聚集追捕,詭異極了。

  這種時候,已經沒空管什麼詭異不詭異,拼一把總比渾身無力的待在牢裡強。就算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也得撲騰上兩把,說不定真能撲騰跑呢。

  香磷繼續前進,在到達下一個目標前戛然止步,因為在目的機器的旁邊,有兩個人微弱的查克拉波動。

  查克拉雖少但是波動很激烈,明顯是在爭吵。

  嗯,或許,她該放下大事先把水月那傢伙給救了?


第17章

  回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回頭的。

  入江就在佐前都的面前,可他的眼睛像是透過了佐前都在看別的東西。

  佐前都拿著調配好的藥膏往他脖子那裡抹去:「抬點頭。」

  入江沒動,佐前都只好彎下腰仰頭抹。

  「你這是做什麼呢。」入江躲過佐前都伸來的手,喃喃問道。

  「抹藥。」佐前都言簡意賅。

  入江往前一步:「為什麼要選擇毀掉?」

  「為什麼對基地的問題視而不見?為什麼讓我一直待在房裡?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在抹藥?」

  佐前都被逼的步步後退,最後抵在桌沿上,入江貼近他的耳朵:「你忍心毀掉嗎……」

  他掐住他的脖子,面無表情的加重力道,佐前都處在窒息中,臉憋的通紅,卻一點掙扎都沒有,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入江大的可怕的眼睛終於聚焦了,他看了佐前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掐著佐前都的手也鬆開了,轉而去捂著自己的臉。

  說捂也不恰當,他是在不斷的抓撓。他情緒激動,全身泛起紅紅的疹子,那種都快要到骨髓裡的瘙癢使他身上又被自己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佐前都沒顧上喘幾口氣就去抓住他的胳膊,邊壓著他不讓他繼續抓,邊騰出個手去挖了藥膏給他塗抹。

  「查克拉……」入江掙扎著說:「查克拉回來了!都,查克拉!」

  「……沒事。」佐前都手大,每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傷了他。「你能壓制住。」

  「我們馬上換地方。」他又說。

  「換地方?」入江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情緒又沸騰了,「換什麼地方?!」

  佐前都沒說話。

  「不可能。」入江靜默了一會兒,然後猛的一掙,竟掙脫了佐前都的胳膊。

  「不可能的,都。」他慢慢往後退出了門,轉身就,就和頂著拖把的香磷撞了個對眼。

  ……

  「…我什麼都沒聽到。」香磷說:「要不,你們繼續?」

  對方一言不合就結印。

  佐前都拉住入江結印的手,對香磷說:「不用了,我同你說。」

  「我那天發現了那條蛇,但讓它跑了,現在有人來救你了。」

  有人入侵?入江黑了臉,陰鬱的黑眼睛掃了香磷和佐前都一眼,甩袖子走了。

  佐前都竟然也沒追,看樣子還有話說。

  「你故意氣他走?」香磷問,那有人救她是真是假?

  佐前都點點頭:「我完好無損的放你走,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大蛇丸真派人來了?!香磷激動的扔下拖把,感覺站在那裡都有底氣了。

  不過,完好無損的放她走?答應他一件事?他們怕是又有別的籌碼了……而且她都由長髮變寸頭了哪來的完好無損?!

  「你拿什麼換條件?就憑在他們進來之前不殺我嗎?」香磷問,「你們就算現在不殺我,又怎麼確定我之後不會反悔。」

  「鬼燈水月和鈴木兩條命,來換你治好雀。」

  水月?!

  「不是跟你的命一樣現在都能決斷的那種,而是長久的。」佐前都結了一個印,從地裡突出的石板劈開了屋裡的機器,傳開了機器內部碰碰的炸裂聲。

  這查克拉……土遁都能這麼牛逼?香磷還記得之前他龐大的查克拉量,可現在才回復了多大點啊。

  是想示威,還是表達誠意。

  查克拉不會說謊,所以香磷也不需要什麼誠意,她現在只想快點找到那個蠢傢伙,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現在和之前不一樣,她有了查克拉,而且好歹也是個研究人員加半個醫療忍者啊。

  佐前都像是看透她在想什麼,「你不能有別的辦法,除了我沒人能救他們。而且除了你們,雀也沒什麼大的希望了。」

  接下來,他把他們至今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佐前都是一個從戰亂中逃生的孤兒,流落到草隱村,因為沒什麼特殊能力就沒人搭理,人人都能欺辱洩憤,快餓死的時候被入江雀一郎灌了幾口水,扔了個飯團,就這麼活過來了。

  入江雀一郎從小有病,不能當忍者,但是他渴望成為一個忍者,佐前都知道了就去當忍者,學習忍術然後教他。入江腦袋聰明,學得快,佐前都就拼了命的往戰場上沖,升了職學習更高的忍術,然後再偷偷的教入江。

  最開始佐前都總是受傷,入江就割了自己的手去找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要傷藥。後來佐前都拼了命的接任務有些錢了,就買些新奇的東西給入江。

  入江慢慢變了,原本只是不愛說話,之後身體越來越差,思想開始變得怪異。最後竟然叛逃了村子。

  有天晚上竟然發現他在嘔血!這時候佐前都才知道他是真的不能學忍術,每次練完都要偷偷咳上幾口血,不然他那個愛功名並且一生只想為村子貢獻的爹怎麼可能不讓他學?

  他便開始尋找能治好入江的各種方法,在差不多什麼方法都用過並且沒用後,他們發現了自殺未遂倒在懸崖下面的紅發漩渦族人,就是香磷隔壁牢友十三,然後進行了多年的細胞移植。

  高強度的自愈能力讓入江好了很多,卻因為各種排斥引發了全身瘙癢,嚴重程度比之前的病症過之而不及。才會抓大量的人進行實驗,直到抓到香磷他們已經過了將近十年。

  香磷的細胞對於他的病症有緩解作用,可他們的技術遠遠達不到治癒他的程度。

  直到他發現了那條堵塞管道的小蛇。

  「如果治不好了,請你拜託大蛇丸給他換個身體。」佐前都說。

  香磷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了,「一切我都調查過了,不然也不敢這麼貿然決定,法律問題我想大蛇丸和你們都不會太在意,身體選擇也可以用我,而期限問題……三年的正常人生活,我覺得已經非常充足了。」


第18章

  光是從上面照下去的,透過玻璃和水折射出來的波光很美。

  那人安靜的浮在水裡,安靜的讓人有些不適應,有種怕他再也不會醒來的慌亂。

  香磷剛踏近一步,水月就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她就裂開了嘴,揮舞著雙臂跟他打招呼,張牙舞爪的像個想要掙脫束縛的海怪。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香磷看他吐了一會兒泡泡,死命扛起她剛拖過來的斬首大刀,拼了所有力氣丟向囚禁水月的容器,玻璃器皿一下子碎開了。

  「多少年了,還跟以前救你的時候一樣,看來這水缸挺適合你?」

  「我還是覺得浴缸和溫泉池比較適合我。」水月笑笑,一下子倒在香磷身上。

  瞬間又涼又麻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涼是因為水月被冷水泡久了,麻是因為水是通著電的,可從他身上導過來時,一切都被放大了。

  水月自然感覺到了香磷的僵硬,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喂,怎麼,扶著我走都不行嗎?我現在自己可走不動。」

  香磷扶住水月的胳膊,一手攬住他的腰,竟然真的帶著他往前走了。

  這次輪到水月渾身僵硬了,本來以為會被丟開的。

  之前重吾他們都受傷的時候,她也都這樣攙扶過他們吧,難道只是作為普通的隊友的義務?

  「想什麼呢。」香磷聲音悶悶的,然後突然拔高,「不管出於什麼感情我都會扶你一把把混蛋!」

  水月被震得差點聾了,可還是樂呵呵的咧開了嘴,啵的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香磷一下子從脖子紅到了臉,差點把水月朋出去,再用磚頭把他給埋了。

  「有人,有人來救咱們了。」她結結巴巴轉移話題,「佐前都那邊也沒問題,我們達成了協議,挺和平的那種。」

  「等著人救就是好呀。」水月說,「你先等一下。」

  「啊?」香磷懵了一下,水月就跑回後面撈起斬首大刀,又重新趴回香磷身上。

  ……

  「好了,沒事了,繼續走吧?」

  香磷把他的手拔下去,認真而嚴肅的對他說:「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適合。」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你別轉移話題。」

  「真的有,□□味兒,你仔細聞聞。」

  「我說沒就是……」臥槽,不會真的要炸了吧。

  說來就來,他們的後方砰的一聲就炸了,滿滿的紅光從後方照過來。

  雖然她感受到的只有強大的衝擊波和嗆人的煙灰。

  水月一把扛起她,抓著斬首大刀就往前跑。

  「我們這還沒走呢就開始炸了?」

  「不會是那個神經病吧。」

  「神經病也有人管著啊。」

  不會沒管住吧。

  就是沒管住啊!

  入江拿著遙控坐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同樣面無表情卻渾身緊繃的佐前都。

  「你這樣不累嗎?」他歪頭說道:「你笑一笑啊,每天這樣很無趣啊。」

  「你先下來,我就笑。」佐前都說。

  這裡的每個設備都有爆炸系統,之前疏忽想起來晚了,沒想到已經被他先拿到。入江坐的桌子下就有一台,隨時都可能爆炸。

  「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啊,說不定一會兒我就飛了。」入江對著遙控戳啊戳,遠處又傳來爆炸聲和土地塌陷的聲音。

  「別鬧了。」佐前都說,聽聲音有些疲憊。

  重吾已經帶著一隊人趕到了,香磷水月還沒回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火遁轟過去得了。」其中一個人嘀咕道。

  「你是嫌這樣被炸死的太晚嗎。」

  水月從遠處快速跑來,胳膊上背上全是燒傷,等看清他懷裡的人,重吾有些驚訝:「香磷?」

  香磷從水月懷裡跳下來,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小寸頭:「新髮型,帥不?」

  「挺帥。」重吾很給面子的回道,並且沒深究關於躺懷裡跑的問題。

  「雀,我想吃茶泡飯了。」佐前都突然說。

  「那就……那就吃啊。」入江有一瞬間的愣神。

  趁這個機會,佐前都一沖向前,打掉了他手上的東西,並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打暈了他。

  「他這樣……我還從來沒打過他。」佐前都抱起入江,路過香磷的時候說,「希望你不要忘記交易。」

  背景竟然有些落寞。

  「啊,沒我大顯神威的時候嗎?」水月扛著斬首大刀,有些不甘心,「這刀馬上就要還回去了啊。」

  「佐助還沒動呢,你還想什麼呢。」香磷說。

  「什麼?佐助?」水月順著香磷目光看去,發現對方只露了一個腳。

  「我還以為佐助不回來呢。」重吾說。

  被發現的佐助只好出來,連兜帽都沒摘,只說了一句:「我剛好路過。」就消失了。

  「嘁,重聚的時間都不留?」水月邊說邊攬了香磷的肩。

  「你這不挺高興的嗎?」香磷說,「他的鞋底都快磨穿了都不能歇,但我們一會兒能去買新衣服啊。」

  「哇你這是安慰我嗎?」

  香磷想了想,點點頭。

  重吾拾起了那個引爆的遙控器,在鈴木的帶領下走出了這個地下囚牢,聽重吾說,來的時候也是她帶的路。

  帶來的小隊幫助疏散了整個地下的人,香磷找重吾要了引爆器,準備全面轟炸這個關了她幾十天的破基地。

  倒是重吾有些不舍,「這上面挺好的,如果炸了下面,上面會塌陷的。」

  的確,這是一個離香磷最初被抓時的基地很遙遠的地方,樹木鬱鬱蔥蔥,微風拂過時會有動聽的沙沙聲,最重要的是有很多重吾最喜歡的小鳥。

  「那就加固一下上層再炸,不先毀掉怎麼裝修?」香磷把引爆器還給重吾,「你自己弄吧,沒事還能過來換個環境玩玩兒。」

  「斬草除根啊香磷。」水月語重心長的說。

  「其實有時候斬草不除根挺好的。」香磷比他還語重心長。

  「喂喂,隔壁的!獄友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到。

  等香磷她們扭過頭時,只看到了女人揪著男人耳朵走的背影,看身影……似乎是面癱女和隔壁猥瑣男?

  woc,真不知道面癱女也有死八婆特有技能的潛質啊!

  怎麼說呢,關於水月為什麼一直沒大顯神威的問題,其實對於香磷來說,蓋世英雄一樣的人已經不需要了,能十年如一日的吵架鬥嘴,不經意間表露的關心還有能在危險時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的人才是最好的。

  比如發現扛著不對就馬上變成抱著的某人。

  再說就太噁心了,香磷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著身後大喊:「快點能死啊——河童!」

  「我偏慢,你砍死我啊!」

  「喂,短髮男人婆,你怎麼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會很尷尬啊。」

  香磷停住,扭頭再次大喊:「我以後再也不玩手機了——」

  還有頭髮,肯定用不了半年就長長了!

  水月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大笑起來。

  那就不玩了唄。

  ——————————————————

  多年後,一個紮著兩個紅色朝天辮,咧著一口鯊魚牙,後背一把與自己等高大刀的小女孩兒雙手叉腰,站在木葉村門口,指著裡面大喊道:「叫那個宇智波佐良娜出來!讓她看看誰才是正宗的鬼燈香磷的女兒!」

  事實證明,這誤會要不得,要不得,不然不管隔了多少年都會以訛傳訛越來越過分!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承認我爛尾……本來就是個小短篇,已經拖了太久了。然後預祝大家明天情人節快樂???

該脫單的脫單不要向本篇同人裡的水香一樣拖到三十多喲(狗臉笑)

哈哈哈我最沒資格這麼說了,玩手機最耽誤人了!

還有個皮孩子,皮這一下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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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香水很可愛。
可是爛尾不可取。
習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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