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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英美)閃電俠今天穿衣服了嗎》作者：宴和【完結+番外】

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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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勳章 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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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19-12-23 08:14  只看該作者

《(綜英美)閃電俠今天穿衣服了嗎》作者：宴和【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634個瀏覽者
文案：
　　
假設你站在家門口，而你面前是一個眼神懵懂沒穿衣服且擁有八塊腹肌的帥哥，你會怎麽做？大驚失色的尖叫？一巴掌扇過去？或者打電話讓警察叔叔來幫助你？
從上班時間悄悄溜回家的麥克斯不知道別人是怎麽做的，但是她蹲下來嚴肅的打量了這男人全身，然後說出了一句改變她人生的話。
「嘿，小子。想進來和姐玩玩嗎？」

毒舌心軟麥克斯x正直善良閃電俠
　　
食用安全指南：
①本文cp是《破產姐妹》麥克斯x《閃電俠》巴裏
②英美劇大雜燴，一堆恐怖片交織的談戀愛之旅
③私設眾多，崩皮致歉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情有獨鐘 甜文 超級英雄
搜索關鍵字：主角：麥克斯，巴裏 ┃ 配角：溫家雙煞，復仇者們，謝爾頓 ┃ 其它：超級英雄，美國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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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勳章 版主勳章

等級: 30 - 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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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19-12-23 08:18  只看該作者
第1章 男人

　　布魯克林難得的好天氣，憨又穿著他那套綠色西裝，滑稽得像卡洛琳喜歡看的某個無腦動畫片裏的青蛙。說實話，他聒噪得不行。

　　「麥克斯，我知道你又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但是讓我們停戰，我們來討論一下姑娘們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幽默風趣還是什麽別的。」

　　「聽著，滑稽的小姑娘。如果穿著這身衣服你絕對討不到任何女人的喜歡。拿掉你的綠帽子，你相信卡洛琳的話不如去相信住在垃圾桶的流浪漢，他可比卡洛琳會勾引女人多了。」麥克斯擦著酒杯望著這陷入愛情的小悲劇，她正式宣布，「停戰協議失敗。麥克斯國要攻打憨國了。」

　　「麥克斯！但卡洛琳說我這樣帥得像她愛的要死某個人物，電視上的。」憨強調，「嘿，是某個電視上的！」

　　「那是只青蛙。」麥克斯往卡洛琳那邊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回覆，「她確實愛死它了，每天晚上看到這只青蛙都笑的滾下床。」

　　憨沈默了一小會兒，然後氣沖沖的往他那迷你辦公室走。事實上如果他穿著他媽媽給他買的那套兔子連體衣會非常招女人們喜歡，誰看到了穿著兔子連體衣的亞洲小姑娘不會母性大發。蘇菲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想想看憨被她摟在懷裏的樣子，那可能是憨脫離母親子宮後第一個親密接觸到的女性了。

　　「麥克斯，麥克斯！我剛剛為了收取小費和得到那對拉拉身上的青蛙掛飾騙她們說我們也是，你快親我一下。」

　　卡洛琳抱著菜單撲過來，麥克斯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抱住這貧乳妹，然後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唇印，「金發妞，難道我們不是嗎？」

　　「噢！麥克斯，我們完全就是！」卡洛琳摟著麥克斯向那對情侶招手，麥克斯擠出一個非常虛假的笑配合她。於是那對金發小白癡非常堅定，並且一臉感動的將小青蛙和小票放在了卡洛琳手裏。

　　卡洛琳拿著小青蛙欣喜進了廚房，麥克斯想到正在廚房展示他高超技術的奧雷格，她誇張的哀嘆一聲，隨後她就聽到了卡洛琳的尖叫和重物倒地的聲音。麥克斯聳肩，繼續坐在櫃台擦桌子，好吧，在威廉斯堡無聊的一天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麥克斯，我真不知道請你們來餐廳工作的意義。八號桌的客人因為上次沒人理他，這次來已經從家裏自帶了火腿三明治，他在餐廳來吃飯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欣賞未成年的粉紅小姑娘或者喝你的免費酒水。」

　　麥克斯端著餐盤望著憨，他剛剛在他那迷你辦公室換了一件粉紅色的毛線衫，這讓我想起蘇菲的兔耳朵頭飾，她為什麽不把它送給這個祖母的小心肝，盡管那是她和奧雷格的性x愛玩具，但她從來只用得到和兔耳朵配套的尾巴。

　　「麥克斯，如果你們繼續不認真工作……等等，麥克斯！卡洛琳去哪裏了？」憨環顧四周，在望到廚房時紅著臉停住了，他閉上眼睛大聲喊，「奧雷格！蘇菲怎麽會在廚房！」

　　「我在向她展示我高超的技術。噢，這位美麗的異國女子正等待我這個來自極寒之地的勇士征服。」

　　憨氣得睜開了眼，當他再次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他又震驚了，於是慌忙捂上自己眼睛不停向後退步，「天啦，你們對我的小可愛蘿卜做了些什麽？」

　　「你的？噢，憨，確實非常小，而且可愛。」

　　蘇菲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這讓憨幾乎跳起來，就像一只迷你袋鼠，剛剛出生那種。

　　「卡洛琳剛剛拿到了小青蛙掛飾，正在廚房偷懶呢。你知道的，她現在可能在觀看一場激烈的大戰。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噢！憨，八號桌的搖滾男孩正讓你去給他送免費酒水。」麥克斯慢悠悠的回答憨的問題，並拿起一杯酒遞給憨，說實話粉紅色很適合這個亞洲小姑娘。

　　「如果你還記得我是老板，並且想從我這裏拿到一份工資。那麽麥克斯！讓他拿著我的免費酒水滾出我的餐廳。」

　　「如你所願。你知道，大人們總是要對你們這些亞洲小姑娘縱容一些。」

　　麥克斯端著餐廳附送的免費酒水和油膩的菜單來到了八號桌，她將酒水重重的往餐桌上一放，然後右手叉著腰很拽的對那搖滾男孩說，「三明治好吃嗎，小鬼？嘿，這可是餐廳，不然我也不會穿著這老土的黃色制服拿著菜單和你講話。告訴我你要點什麽，不然我發誓會利索的把三明治塞到你的內褲裏與你的小兄弟親密接觸，然後你會滿臉都是免費酒水的被我踢出威廉斯堡。好嗎？」

　　「我我我，我要一個漢堡。」搖滾男孩一臉崩潰的舉起了顫巍巍的手。

　　「我可不是你的老師，小鬼，她們可沒老娘這傲人雙峰。好了，漢堡馬上就來，」麥克斯歪著頭想了一下，又對他說，「你知道馬上的意思吧？我們的廚師就像一匹馬，他正奔騰著呢。」

　　搖滾男孩紅著臉使勁點頭，於是麥克斯保持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又回到櫃台前。接下來的半天好打發極了，看著搖滾男孩落荒而逃還不忘記喝完那免費酒水，還有一號桌的禿頭色老頭，噢，老天，做人要有膽量。她才不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再說她胸口也沒有通向養老院的鑰匙。

　　「好吧，麥克斯。」卡洛琳終於從廚房逃了出來，她喘著氣整個人都貼在麥克斯身上，「你還在笑！你應該提醒我！天知道我在裏面受到了多少驚嚇！」

　　「噢？是驚嚇嗎？我認為是一種驚喜，你多少年才能見到光身子的男人一次，他們都以為我們是拉拉，就因為你和我一起騎馬！」麥克斯把卡洛琳從身上扒下去，然後遞給她酒杯，順便自己也拿了一個，「舉杯吧姐妹，慶祝你終於是個大姑娘了。」

　　「好吧，如果那也算。」卡洛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然後很幹脆的喝下了這杯酒。

　　「姑娘們！你們是來做服務員的，不是來喝酒的！」憨氣急敗壞的控訴她們的行為。

　　「正是如此，小企鵝。我們為你穿著土氣的餐廳制服，雖然如此還是掩藏不了老娘的魅力，」麥克斯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拿著菜單走向了新進門的客人，她才沒功夫聽憨的教訓。

　　麥克斯站在七號桌面前，她在憨帶有強烈譴責的目光下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七號桌坐著的一大一小見此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準備說話的嘴，空氣中氣氛及其詭異，最後麥克斯不難煩的準備離去時，那個表情嚴肅金發碧眼的男人開口了，他問，「女士，這裏有什麽特色菜嗎？」

　　「特色菜？」麥克斯仿佛被逗樂了，「嘿，兄弟，這可是布魯克林的一家餐廳，特色菜就是我的心情。我現在心情很糟糕，勸你們快點說要點什麽。」

　　「你不該對斯蒂夫隊長這樣說話。」坐在斯蒂夫身邊的男孩幾乎要跳起來。

　　「隊長？排球隊隊長嗎？你現在該去上課，不太友好的高中班主任會是你一生的劫難，所以說，她沒告訴過你大人講話小孩不該插嘴嗎？」麥克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倆。

　　斯蒂夫對麥克斯話中的惡意並沒有感到冒犯，他對她溫和一笑，「三份漢堡加兩杯可樂。」

　　「我以為你會為他點一份兒童套餐，」麥克斯送給了男孩一個『你奈我何』的眼神，她繼續說，「他可吃不完一個成人漢堡，但如果你樂意，就多等一會兒，你必須知道我們的廚師時間超長。」這是一個雙關語，她喜歡雙關語。

　　「謝謝你。」斯蒂夫的笑很公式化，看上去顯然沒聽懂她的話。麥克斯對於這樣的男人沒什麽興趣，雖然他看起來是個很強壯而且有魅力的美國人，還帶著布魯克林的口音，但這改變不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板氣息。她喜歡那些充滿活力的美國小夥子，當然，挨著斯蒂夫身邊的這個男孩除外，雖然他看起來純潔無害，但是還太嫩了，各種意義上的。

　　麥克斯轉身離去，在確定她聽不見後七號桌的兩人交談起來。男孩露出一個及其羞澀的笑容，帶著一點見到大人物的興奮感，斯蒂夫對於他這副模樣習以為常，他道，「安靜點，彼得。」

　　「抱歉，隊長。我沒想到你會單獨約我出來，噢，我是說我太驚喜了，你都沒去找別人，其實斯塔克先生就會很樂意，好吧隊長，我現在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但你要知道你是我一直以來崇拜的英雄。」彼得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托尼他最近可能不會太有時間，」斯蒂夫皺起了眉頭，「我聽佩珀小姐說他好像陷入什麽麻煩之中了。」

　　「什麽？斯塔克先生沒有告訴過我！」彼得現在真的要跳起來了，他對托尼的事情總是非常關心。托尼就像他的導師和父親，或者說是一個要好的朋友。

　　「他不會讓你擔心。好了，新手，坐下來。」斯蒂夫無奈的說道。

　　「好吧，那我能夠去看看他嗎？隊長。」彼得露出期待的眼神。

　　「當然。」斯蒂夫點頭。彼得高興的驚呼一聲，接著就被麥克斯的餐盤給壓下去了。

　　「吃成人漢堡了小孩，希望你還能夠喝的下去一整杯可樂。」麥克斯此時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是休閑裝，她準備偷偷溜出餐廳。沒人願意待在這裏，現在趁著小企鵝又回到了他的迷你辦公室，她必須離開這裏。

　　「我才不是小孩！」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有三歲，這樣的話，教練可不會讓你上場打球。」麥克斯不顧男孩的願不願意就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然後吃著麥克斯自制小蛋糕瀟灑的走出了餐廳。

　　外面的空氣顯然比餐廳內好一大截，她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想到今天還沒餵栗寶後她又加快了腳步，總之不能餓到自己的馬不是嗎？再說栗寶可不是一般的馬，它是小寶貝。

　　「栗寶我的寶貝。」快馬加鞭的趕到家的麥克斯正準備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開門，但沒想到被門口的景象給嚇到了——一個沒穿衣服，擁有八塊腹肌而且眼神懵懂的帥哥？她再三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蹲下來伸手戳了戳這男人的腹肌，確定了他是真實存在的。

　　緊接著麥克斯又打量了全身上下，然後擡頭就對上了他清澈的眼睛，柔軟的就像一只小動物。麥克斯一楞，習慣性的道，「嘿，小子，想來姐家玩玩嗎？」

　　作者有話要說：

　　《破產姐妹》：麥克斯 卡洛琳 憨 蘇菲 奧雷格

　　《美國隊長》1-3《復仇者聯盟》1-2《蜘蛛俠英雄歸來》：斯蒂夫（美國隊長） 彼得（蜘蛛俠）

　　《閃電俠》（電視劇版）：巴裏


第2章 信件

　　「麥克斯！我有一個大事情得和你說，你知道……天啦！一個陌生男人坐在我們家的破爛沙發上，他還有錢買轉角那兒貴的要死的休閑裝，為什麽要炫耀，甚至都不拆標簽！那明晃晃的價格閃到我的眼睛了。」

　　卡洛琳推開門就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叫起來，麥克斯完全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而是高高興興的給自己撿到的陌生帥哥整理頭發，她覺得這家夥就像是電視上的超級大明星，帥到爆炸！

　　「麥克斯！也許你可以解釋這一切，就像我向憨解釋你消失不過是因為你得了狂犬病，而不是因為你只是懶得上班一樣。」卡洛琳繼續不滿的叫著她的名字，就像蠢貨金魚在不停的吐著泡泡。而她是住在魚缸裏的烏龜，根本無處可逃！

　　「好吧好吧。」麥克斯終於被騷擾得站了起來，她一手叉著腰一手將自己的頭發攏向耳後，禦姐範兒十足。麥克斯『嘿』了一聲，然後說，「別總是大驚小怪，你這小金魚。正如你所看到的，上天賜給我一個帥哥，於是我把他帶回家打扮了一番，好和栗寶做伴。」

　　卡洛琳聽完這話兒瞪大了眼睛，她扔下包就跑去搜自己藏在毯子下的小金庫，但裏面除了她破碎掉的心外什麽也沒有，「麥克斯！」卡洛琳尖叫，但麥克斯並不是強力膠，她只是翻了個白眼，並沒有打算粘黏她掉了一地的心。卡洛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她問，「嘿？你從來沒打掃過房子，為什麽知道我們的小金庫在地毯下？」

　　「服務員都喜歡把錢藏在地毯下。亞當斯先生已經得出了經驗，所以我也願意為他一試，以表我對《百萬英鎊》的敬意。」麥克斯露出大大的笑容。說實話，她的烈焰紅唇可以感染所有人心情，現在卡洛琳甚至都生不起氣來了。

　　「我可不記得你喜歡馬克吐溫，看《百萬英鎊》時你幾乎要睡著，並且那次回家後你發誓再也不參加每周六的餐廳電影聚會了。所以麥克斯，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卡洛琳擺出一副嚴肅媽媽的面孔，而麥克斯顯然是個壞女孩，她無所謂的摟著自己撿到的小帥哥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發上，對黑臉老媽的的話置若罔聞。卡洛琳終於對她不配合的態度無語了，她索性放棄了詢問，開起玩笑來，「你綁架了一個成年男子嗎？現在你準備要多少贖金。」

　　「當然是一百萬英鎊啦。」麥克斯回答，然後看向小帥哥。小帥哥溫順得像綿羊，眼裏卻又像有火焰，雖然他一直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卻溫暖明亮得要把她點燃。而正是如此才讓她在看到他時動了惻隱之心，然後沒有猶豫的將他領回家，還拿出了她們的小金庫給他買了新衣服。事實證明轉角那兒的衣服貴得有道理，他穿著真是帥氣，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張臉加上他的腰細腿長才襯得衣服好看。

　　「好了卡洛琳。」麥克斯正經起來，「他叫巴裏，是我在門口撿到的。拿走咱們的小金庫是因為……呃，你知道，我見到他時他沒穿衣服。我還以為是我哪個炮友呢，但他們可沒他這麽可愛。對了，最關鍵的一點，他失憶了，除了記得自己叫巴裏艾倫和一些生活常識外，其他的什麽也不記得。」

　　「噢？這麽說你把可能是暴露狂的流浪漢帶回了家，還給他買了新衣服。天啦麥克斯，我上次褲子裂開了還是自己用訂書機訂的，就因為咱們沒錢！你要把他送到警察局知道嗎？他也許是個壞人……好了好了，別瞪我，我知道他看起來不像。可是麥克斯，我們可擔不起這個麻煩。」卡洛琳跟他們一起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擺了舒服的姿勢，然後繼續吐槽，「還有！失憶這個梗也太老套了吧。」

　　「但它的年代總比你單身的時間短。」麥克斯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了，再接再厲，搞定黑臉老媽抱得小綿羊歸！噢，麥克斯麥克斯麥克斯！絕對不能搞砸了，她在心裏面默默念著。小綿羊巴裏也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他對卡洛琳眨巴眼。瞧，她都快母愛泛濫了。麥克斯盡可能的克制住自己要蹦出來的冷嘲熱諷，表情嚴肅的說，「我們應該留下他，外面總是很危險。」

　　卡洛琳糾結了，麥克斯難得想要什麽。要知道她前半生最想做的事是在電影院的爆米花區遊泳，所以說現在想收留一個可疑的男人也不為過……個頭！「好吧，也許他可以照看我們的甜品酒吧。」不不不，清醒一點好嗎，你並不想說這些！卡洛琳失敗的想著，但是那些話確實是她說的，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麥克斯。

　　「噢！巴裏，拍手。」麥克斯與巴裏擊掌，並為他介紹，「這金發妞叫卡洛琳錢寧，是我的室友。雖然我們同騎一匹馬，但我們絕對不是拉拉。」

　　「嘿？麥克斯，這介紹不行。」卡洛琳又用上了她那獨特的富人調調，「我曾經是個億萬富翁，畢業於沃頓商學院，你知道的，那可是全美第一個正規商學院。麥克斯別那麽看我，你像只馬上就要打人的袋鼠！好吧好吧，那都是在我爸騙子身份沒被識破之前，現在我是個破產了的服務生，不行了，我快哭了。」這是破產綜合癥的後遺癥之一，除了下雨天，她還會在做自我介紹時突然發病。

　　「別總感嘆以前的生活，其實你現在過得也不差。我是說也許，我覺得你和傑瑞相處得挺好的，昨天晚上我上廁所還看到它爬到你床上去想和你親熱，要知道那可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爬過你床的『男性生物』。」

　　「謝謝您，錢寧小姐。」巴裏露出靦腆的微笑，他覺得這兩人很有意思，特別是麥克斯。雖然剛剛見面時有點太熱情了，但是……讓他還蠻心動的。

　　「沒什麽，叫我卡洛琳就好了。」卡洛琳有些受寵若驚，他剛剛叫她『錢寧小姐』，真是不可思議，她還以為再也聽不到這種稱呼了。不過對於麥克斯的玩笑她還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可不能讓她得寸進尺，「傑瑞也比小強好，那只蟑螂是你養的寵物嗎？我覺得你太過於縱容它了，讓它吃掉櫻花味薯片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哇偶哇偶，」麥克斯搖頭晃腦的，並露出來不相信的面孔，「你居然學會了調侃我，今天在餐廳遇到死侍來幫助你練習口語了嗎，卡洛琳？雖然你還不到他的萬分之一，但我還是得說功效還不錯。」

　　卡洛琳哼哼幾聲，突然想起來正經事兒，她興奮的抓住麥克斯的手臂，並說，「你知道七號桌的客人是誰嗎？」

　　「未成年小鬼加上他的高中排球隊隊長？那金發男人看起來很古板，不過胸倒是可以和我比較一番。」麥克斯回憶著，而巴裏在一旁被她餵著薯片，心情似乎也很不錯，他絲毫沒有被失憶這件事情影響到，麥克斯覺得他的過去肯定不太美妙。

　　「NoNoNo！」卡洛琳嘿嘿一笑，麥克斯覺得真的很蠢，她都想捂住巴裏的眼睛避免他學壞了，如果自家小孩和卡洛琳一樣，那還不如讓他睡在對面的垃圾箱裏。而卡洛琳對麥克斯的內心想法一無所知，她繼續傻笑，並說，「布魯克林在不久之前給美國隊長建了銅像，所以你懂嗎？」

　　「懂懂懂，你是大胸隊長的狂熱粉絲，就連臉書的自我介紹都是隊長的專屬金發甜心。但這和七號桌的客人有什麽關系，你覺得他是個潛在敵人？」

　　「那就是斯蒂夫羅傑斯！雖然他留了些小胡子……」卡洛琳難得有些遲疑，「也許那不是小胡子，但是他確實是隊長，這毫無疑問。我終於見到他了，那可是我的夢中情人！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激動，但是憑借我在大學時的表演經驗，成功的裝出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連憨都為我的演繹震撼，特意讓我提前下班！」

　　「那是他以為你精神失常，」比起美國隊長麥克斯更喜歡鋼鐵俠，所以留胡子的美國隊長她根本認不出來，「還有什麽事兒嗎？如果沒有，我就要帶著我的綿羊寶寶去睡覺了。」

　　「噢噢噢！我還覺得那小男孩是美隊的兒子，你怎麽看？」卡洛琳試圖從麥克斯手裏搶奪薯片，但很顯然她不可能成功。

　　「那怎麽可能。連皇後區的口音都聽不出來嗎？妹子，你多年前還有個來自皇後區的男友，怪不得你們會分手。」

　　麥克斯拉著巴裏的手起身就要走，她可沒時間聽卡洛琳廢話。有空還不如和她的小綿羊多多相處，那腹肌摸起來手感真好，完全就可以給他蓋上『絕佳炮友』的標簽，她覺得自己對巴裏的身材和臉一見鐘情了，就像是十八歲的少女一樣，對此存在著盲目又錯誤的幻想。

　　「等等，麥克斯！別走！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卡洛琳從身後拿出了一份包裹和一封黑色用火漆封好的信件，上面用白色寫著大大的『麥克斯布萊克』這兩個英文單詞，卡洛琳嚴肅的說，「來自於你母親的問候。」

　　於是現在，麥克斯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貓和老鼠》：傑瑞

　　麥克斯的母親在劇裏從未出現過！


第3章 女巫

　　「《二十九天魔法速成》、《全球巫師史》、《女巫守則》，再加上我老媽的信和一套塔羅牌，難道這是對我撿到男朋友的懲罰嗎？」麥克斯在看到那幾本厚厚的書後非常果斷的放在一遍，並撕開了信封。裏面有一封一看就很長的信、一把車鑰匙和一張麥克斯老媽的照片，她穿著黑色長袍、戴著尖尖的女巫帽，臉上沒有笑容，但從外貌上不難看出她與麥克斯的相似之處。背景是新奧爾良的聖路易斯第一號公墓，照片上用黑色記號筆寫著『瑪德琳布萊克』。

　　整張照片都顯得陰森森的，卡洛琳打了寒顫，說，「你沒告訴我你媽是個coser，她喜歡《哈利波特》嗎？」

　　「不太像，也許是缺一把掃帚。」巴裏評價，然後把目光放在那份信上，「讀讀信？」

　　「好哦，麻瓜們。」麥克斯點頭，但是沒動。巴裏和卡洛琳都看向她，眼裏的意味跟明確，麥克斯有些糾結，她抓著信半天，不太想看，她母親從來沒給她寄過什麽好東西，賬單或者死去的動物，說起來那女人已經快十年沒和她見面了。麥克斯深呼了口氣，最終還是打開了。她看得很快，臉色變化讓卡洛琳不由探過頭去看，但麥克斯毫不客氣的拍開了這好奇的金色小腦袋。

　　「麥克斯，怎麽了？」卡洛琳揉著自己的腦袋，非常不解。麥克斯的反應很大，這和她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不相同，真奇怪。

　　「我老媽讓我去新奧爾良找她。」麥克斯做出總結，合上了信，她註意到寄信地址是加利福利亞，那會什麽目的地是新奧爾良？麥克斯思考，並沒有個所以然，她從來沒去過哪兒。

　　「這沒什麽麥克斯，」卡洛琳還是不明白她臉色變化的原因，雖然麥克斯開玩笑時經常帶著自己的母親，但她從來沒見過麥克斯的母親，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們的關系不太好，麥克斯母親從未出現過，就連麥克斯的生日也是。

　　「你不想去嗎？」巴裏將三本書從地上撿起來，想要放在桌子上，但桌子上放滿了紙杯蛋糕，「偶爾也要整理一下桌子，女士。」

　　「我不知道。」麥克斯說得聲音不大，眼神裏閃過一絲迷茫與憂郁。但她一想到信的內容和去年自己生日時自己老媽寄來的死去黑貓，她表情扭曲了下，然後說，「我媽應該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她寫信告訴我——」麥克斯最後一個單詞音調拖得很長，巴裏和卡洛琳都不由睜大眼睛，但麥克斯撲哧一笑後就不說話了，巴裏和卡洛琳在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後同時對她露出譴責的表情。

　　「麥克斯。」「麥克斯！」

　　「好了好了，」麥克斯無辜的聳肩，並說，「首先，我是一個女巫。」麥克斯伸出一只手指，然後接著說，「其次，她讓我帶上鹽和巴裏然後明天出發。」

　　「嘿？帶上巴裏？」卡洛琳露出不相信的面孔，「為什麽是他，你媽媽不知道我嗎？這完全不公平，麥克斯！」

　　「難道重點不是為什麽要帶上鹽嗎！」麥克斯據理力爭。

　　巴裏不由搖頭，這倆姑娘太奇怪了，「是你是個女巫？」

　　「呃，或許？」麥克斯有些無語，她從巴裏懷裏抽出一本《二十九天魔法速成》，密密麻麻的字讓她頭疼，這書在她原來的家出現過不止一次，「我從小就能看到一些東西，比如住在咱們家的艾琳小姐。」麥克斯看了眼坐在電視機前面無表情啃著自己手指的女人，那女人聽到她的話吃驚的跳了起來，桌子上的咖啡被打翻了。麥克斯打招呼，「Hi，艾琳，別這麽不小心。」

　　「啊！別開玩笑！」卡洛琳看著莫名其妙就倒了的咖啡和麥克斯的話，覺得背後有些發涼，「這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對吧。」

　　「窗戶和門都關的很緊，」巴裏起身從廚房拿了抹布擦幹凈桌子上的咖啡，對麥克斯的話像是相信又像是不在意，他說，「咖啡不會被寵物蟑螂打翻對吧。」

　　「完全正確。」麥克斯對巴裏比了個『你小子不錯』的手勢，然後看著驚恐萬狀的卡洛琳，說道，「鎮定點兒，小妞。你看起來想撲進我的兩只大白兔裏感受母愛的關懷，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紐約大戰你都經歷過了為什麽還怕鬼，再說，這不是有姐嗎？」

　　卡洛琳泄氣一般的躺在沙發上，控訴，「也許和復仇者們的戰爭相比你是女巫只是小事一樁，但對於我來說不是。還有，為什麽是現在？你可以早一點告訴我，我們不是閨蜜嗎，麥克斯？」

　　「我才知道這件事兒，」麥克斯第一次去嘗試揉揉她的小腦袋，又對坐在電視上啃手指的女鬼艾琳小姐使了個眼神，她可不希望等下卡洛琳打開電視機時屏幕變成黑白色還閃來閃去的，富家女的內心都是很脆弱的。「她原來總是對我能見到鬼魂這事兒閉口不談，我以為她並不相信我，所以在那次以後從來不提，說起來她現在突然寄信來告訴我身份也真是奇怪，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麽。」

　　看著麥克斯皺眉頭，卡洛琳有點心疼，她說，「你該去看看，我一個人也能夠管理好甜品酒吧，就像凱文那樣，我不怕任何困難，你也應該如此。」

　　「也許，」麥克斯咬著小蛋糕看著《二十九天魔法速成》，艾琳小姐又跑到巴裏身邊坐著了，麥克斯不喜歡這樣，這可是她的專有物品。麥克斯翻了翻書，找到一條可以禁止鬼魂靠近人類的咒語，對著艾琳小姐讀了出來，沒錯，她就是這麽霸道。

　　「你在做什麽？麥克斯。」卡洛琳原本看到她念咒語非常的興奮，但是什麽也沒發生讓她很失落，也許會有霍格沃茨的貓頭鷹？再不濟飛天掃帚也聽起來不錯吧！

　　「沒什麽，」麥克斯癟嘴，艾琳小姐啃著手指對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像是一種挑釁，魔法對她沒有半點作用。麥克斯對她豎中指，艾琳小姐頭一歪，笑嘻嘻的把自己的中指咬斷了。麥克斯見到這一幕睜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面孔，「操，這女人看不起我？」

　　卡洛琳看著空出來的沙發心裏發怵，她可沒想過自己真的和鬼住在一起，「麥克斯？發生了什麽？」

　　「她咬斷了自己中指，」麥克斯說完就聽到卡洛琳的尖叫，「餵？小妞，別這麽害怕，不是什麽大事情，再說你又看不到她。如果你實在害怕，那麽你可以比較一下是自己與蘇菲奧雷格一起可怕，還是一只穿著整潔的中世紀女鬼可怕。」艾琳小姐冷哼一聲，去了廁所。麥克斯剛剛又對她念了一遍咒語，似乎有些成功了，但她不能確定。

　　卡洛琳無語了，難得的驚悚氣氛被麥克斯消磨殆盡，「好吧，我突然沒那麽害怕了。想想也沒什麽比和他們在一起那啥可怕了，我絕對會被夾成一張紙對吧。」

　　「誰知道，你可以去嘗試一下然後告訴我結果。」樓上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還有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麥克斯露出標準的邪惡笑容，噢哦，女巫伸出她的魔爪了！「你確定可以照顧好自己嗎？」

　　「對我放心點好嗎？」卡洛琳想去捏麥克斯的臉蛋，但手被麥克斯拍了下去，她遺憾的搖頭，去將廚房的全部鹽都翻出來給麥克斯裝好。然後紅著眼眶擁抱麥克斯，她說，「噢！不管如何麥克斯，我愛你。」

　　「我也愛你，但如果讓栗寶知道他會生氣的，要知道他才是我的正室。」麥克斯對卡洛琳這傷感的樣子已經習以為常了，「好了寶貝，這可不是什麽生離死別，新奧爾良並不遠，我只不過出去幾天。」

　　「我知道！只是你踩但我的腳趾頭了！」卡洛琳從麥克斯懷裏掙脫出來，捂著自己的腳趾頭輕輕撫摸，這滑稽的模樣讓麥克斯和巴裏都忍俊不禁，卡洛琳註意到他倆的神色，帶著淚罵道，「別笑！」

　　「好好好，」麥克斯還在笑，她給巴裏嘴裏塞了個小蛋糕，然後去房間裏收拾衣物。

　　瑪德琳的信上說她有選擇的權力，她可以不去，畢竟在麥克斯的前三十年裏她只是一個可以見到鬼的普通人，生活和大多數美國女孩一樣，除了非常的窮。她在得知自己的身份那一刻並不相信，她覺得這個惡作劇，可瑪德琳的信讓人信服，她提到了突然出現的巴裏，還有住在他們家的艾琳小姐，麥克斯懷疑每個單詞都蘊含魔法，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她。

　　它們說，麥克斯，你必須去看看，你得知道為什麽你的母親突然離開了這麽多年，為什麽你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她們原本隱藏好的秘密，又為什麽突然將它暴露出來呢？這一切的謎團或許會在新奧爾良得到答案。

　　麥克斯搖搖腦袋使自己清醒一點，她提著行李箱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看沙發上聊天的巴裏和卡洛琳，突然想到了一句詩，她讀書不多，這句詩卻不知為何一直牢牢記在心底，也許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吧。她想著想著便念了出來：「一片樹林裏分出兩條路，而我選了人跡更少的一條，從此決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從此決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作者有話要說：

　　《小鬼當家》：凱文


第4章 出發

　　威廉斯堡開始下雨，這濕漉漉的天氣讓卡洛琳大叫，她甚至已經坐在櫃台開始回憶她作為富人時的生活並為自己的改變感動到哭，其中也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們馬上就要分開了，這可是第一次！

　　「嘿，翹屁股的金發妞。你哭得讓我藏在你胸口的大/麻都濕了，要來一口麥克斯自制小蛋糕調節心情嗎？」麥克斯端著餐盤走向這貧/乳妹，如果不給她點甜頭她會一直叫下去，這可比憨穿著他那套綠色西裝時還要煩人，要知道那時候他就像個青蛙。

　　「噢，麥克斯！」卡洛琳伸出雙手，她可憐巴巴的看著麥克斯。

　　麥克斯環顧四周，除了自己好像沒有別人了，卡洛琳想做什麽？抱著她痛哭。這是個絕對的壞主意。「NoNo，老娘是不會抱你的。」

　　「麥克斯，抱她。在她得知你明天要帶新男友私奔後已經哭了幾個小時了，」憨指了指卡洛琳，「你知道我是個開明的老板，我並不歧視同/性/戀，我不會阻止自己的員工相愛，所以快回她的懷抱吧。」

　　「那是因為你是個同/性/戀嗎？小姑娘。」

　　「麥克斯！如果你還想要假期就去抱抱她！她坐在這裏哭讓我失去了三個來吃飯的客人！現在是第四個，我會從你們工錢裏扣。」憨恨恨的說，然後轉頭就走，小屁股扭得不錯。

　　「好吧，你這磨人的金發妞，帶著大/麻來老娘懷裏。但你別忘想老娘會安慰你。」麥克斯朝這愛哭的貧/乳妹一笑，走到她身旁抱住她，順便抓起櫃台上的小蛋糕餵給她，「吃了小蛋糕你的心情有變好嗎？」

　　「麥克斯，」卡洛琳咀嚼著松軟的蛋糕往一臉嫌棄的麥克斯身上蹭，麥克斯試圖推開她的金色腦袋，但卡洛琳趁著這個空隙一把摟住她腰將她親了一口。

　　麥克斯驚呆了，厄爾慢吞吞的搬著從憨辦公室偷出來的椅子看到姐妹倆這動作感嘆：「噢，老天。看看，我就知道有這麽一天，白人連我最後的東西也要搶走。」

　　「厄爾！把我的痔/瘡小椅還給我！」

　　憨邁著小短腿氣喘籲籲的追了出來了，厄爾癟嘴往收銀台走，留給了自己的小老板一個冷漠的背影。憨氣急敗壞的跺腳，「嘿？去上菜了！我花錢顧你們來看熱鬧嗎？」

　　麥克斯聞言扒開卡洛琳頭拿著菜單也沒回的就去了一號桌，卡洛琳暗自憂愁，偷偷摸摸去了甜品酒吧找巴裏。一號桌是一堆父女，小女孩有著金色短發，看起來非常的聰明可愛。她拿著麥克斯遞過來的菜單，認認真真的指給她爸爸看，像一個大人似的。麥克斯已經察覺到她爸爸不太對勁了，她問道，「新客人有優惠，小寶貝想點些什麽？」

　　小女孩搖搖頭，麥克斯耐心的等候著。事實上她很少有耐心去對待別人，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對父女她就想起了自己，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哪怕出現一次也好，遠遠的讓她看上一眼，在廁所吸□□還是公園草叢裏和女人睡覺都無所謂。

　　「爸爸，你想要漢堡嗎？或者三明治？外面下雨了，要等到雨停才能走，可煎餅屋太遠了，我們必須先吃飯。」小女孩察覺到自己父親的不安，她解釋著，並小心的打量麥克斯的神色，見到她並沒有露出什麽不好的神情後松了一口氣，她說，「你知道他是特別的。」

　　「露西也是特別的。」她父親立馬回覆，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可山姆想去煎餅屋，雨停了嗎？」

　　露西安慰，「爸爸，還不行，我們可以先點一些什麽。」

　　山姆最終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露西心情不太好，現在沒人喜歡下雨天。麥克斯對他們一笑，大紅唇總是可以很好的渲染氣氛，大家不該都這樣惆悵不是嗎？於是她說，「我想你們需要一把傘。」

　　「這樣沒關系嗎？」露西問。

　　「當然，」麥克斯回答後擡頭就對上自己企鵝老板的無奈的眼神，說實話她毫不在意，只是摸了摸露西軟軟的小腦袋，說，「等一等我好嗎？」

　　「謝謝您。」露西乖巧的說，她父親跟著也重覆了一遍，麥克斯聳肩表示並不是什麽大事，夾著菜單就便轉身去甜品酒吧拿傘。事實上冷藏室更近一些，但要知道沒人會想打開廚房門去看看蘇菲身後是否有一把瑟瑟發抖的小傘的，今天又是波蘭人與俄國人的交好日。算了，哪天不是呢？

　　卡洛琳在和巴裏聊天，麥克斯不知道他們有什麽好聊的，除了都被自己收留之外倆傻子沒有任何共同點。她打開櫃台從裏面拿出卡洛琳上次買的小花傘，卡洛琳驚呼了一聲，就快要撲過來了。

　　麥克斯見此眉頭一揚，然後指了指外面那對父女，又指了指隔壁廚房，意思不言而喻。卡洛琳挫敗的點了點頭，知道這場仗毫無勝算。麥克斯心滿意足的離開，這讓巴裏很是好奇。

　　「噢，老天！她為什麽不對我這麽溫柔？我們可都是金發萌妹！」卡洛琳扒著門嘟著嘴看向拿著小花傘走去露西和山姆身邊的麥克斯，她非常嫉妒那小姑娘，麥克斯還沒送過她什麽東西呢。

　　聽到從卡洛琳嘴裏聽到金發萌妹這幾個單詞後，同樣扒著門的往外瞅的巴裏難得沈默了，他試圖組織語言來讚同她的話，但很顯然失敗了。也許應該換一個話題，於是他提出了自己之前想問得問題，「麥克斯剛剛是什麽意思？」

　　「剛剛？」卡洛琳懵了一下，但很快就知道他是指什麽，帶著幽怨的語氣回答，「如果要拿到另外一把傘得去冷藏室，但你必須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比如犧牲掉自己的眼睛和節操。有人邀請你三人一起玩耍你也得拒絕，不然相信我，你的余生絕對不會太好過。」

　　巴裏沈思，覺得自己大概聽懂了。真是一群難以理解的威廉斯堡飯店員工，他原來也有這樣只用幾個眼神和動作就能明白自己內心的朋友嗎？如果有那肯定不錯，但為什麽還沒人來尋找自己呢？雖然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記憶，但他還有常識，光著身子出現在別人家門口真是太糟糕了，自己或許是個逃犯？巴裏想著，腦子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句話：跑吧，巴裏，跑！

　　「跑吧，巴裏。」他喃喃。

　　「什麽？」卡洛琳皺眉頭，她將用在麥克斯身上的全部心思分出一部分來給這個身份不知名但看起來還不錯的新室友，能用上新室友這個單詞嗎？好像不能這樣形容，她們馬上就要分開了，最關鍵的是麥克斯去新奧爾良帶上他卻不帶自己，讓人生氣。

　　「沒什麽。」巴裏感覺自己在一瞬間似乎快要抓住什麽了，但那些東西太飄渺了，像閃電……等等，閃電麽。巴裏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沈思，卡洛琳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兒是奇葩俱樂部，有會變成青蛙的企鵝和隨時發/情的俄羅斯熊，當然，金發萌妹絕對是最正常的威廉斯堡飯店特色之一。

　　麥克斯那邊就和這邊截然相反了，氣氛要活潑得多了。露西拿著小花傘很開心，山姆抱起了他的寶貝準備離開，麥克斯朝他們揮手，一切都很順利。山姆快要推開門了，但在觸碰到門的那一刻他忽然回頭，認真的看著麥克斯說，「你爸爸應該很喜歡你。」

　　麥克斯沒料到他會這麽說，但她反應得很快，招牌笑容和那張自信的臉，麥克斯頭稍微低了一些，她回答，「誰說不是呢？雖然我和他從未謀面，但他也許在哪兒正希望我過得順順利利的呢。」

　　「我很抱歉，」山姆有些手足無措，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安妮說這樣會對別人造成傷害，這是不對的。

　　「沒關系的。快走吧，不然煎餅屋就要關門了。」麥克斯將頭發撩到耳後，她對露西眨眼睛，露西回給她一個甜甜的笑容。

　　好啦，他們走了。年輕的服務員又給小老板送走了一個顧客，真是了不起的，簡直豐功偉績。憨抱著自己的痔瘡小椅對麥克斯吐舌頭，但麥克斯可沒興趣管他，還有的忙呢。

　　「我爸爸還在監獄。」卡洛琳坐在卡座裏頹廢的喝酒，她很羨慕露西，下雨天真討厭，人們都開始多愁善感。

　　「我爸爸也是。」巴裏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了這句話。

　　「噢，那姐豈不是比你倆都要幸運？」麥克斯從他們身後摟住他們的脖子。巨/乳在側，巴裏紅著耳尖不敢動，麥克斯覺得這家夥可愛極了，「嘿？想起什麽了嗎？」

　　「我不知道，我抓不住那些東西，除了……閃電？」巴裏不太確定，但他還是說出了那個詞。

　　「閃電？你真奇怪。」卡洛琳喝得有點多了，「我想起了閃電俠，你考慮cos他嗎？也許麥克斯喜歡這樣，當你們在做某些事的時候。」卡洛琳露出成人都懂的笑容，麥克斯無語的拍了她的頭，並翻了個白眼。

　　「嚴肅點小妞。」

　　「好吧，如你所願，我的女王陛下。」卡洛琳繼續傻笑，麥克斯懷疑她已經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們得收工回家了，老媽送的車還沒取，他們明天早上得出發去新奧爾良。

　　「走了，巴裏。」

　　「但還沒下班，麥克斯。」巴裏扶著卡洛琳站起來，他還沒搞清楚狀況。

　　麥克斯披上外套提上包對著憨的辦公室做了一個打/槍的動作，「那又也麽樣？小鳥已經回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山姆》：露西，山姆，安妮。


第5章 借宿

　　即使還在下雨，第一次公路旅行也讓人心情愉快，麥克斯老媽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除了車以外還給他們送來了巴裏的假/身/份/證和駕照。失憶的帥小夥會開車，這讓麥克斯不禁疑惑他的出現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偶然。

　　但世界上沒人能夠猜測自己母親的想法，再說麥克斯根本不了解自己老媽，不然她現在也不會還在思考這些破爛事兒。她和轉角背著玩具長劍賣熱血漫畫的中國老頭都聊得來，就和自己老媽不行，拜托，她甚至可以搞得清楚外國的老年中二病的思想好嗎！

　　麥克斯坐在副駕駛座上盤著腿心情還算不錯的玩著手機，巴裏幾次提醒她都不肯規規矩矩的坐好，最後他開著車也不好太關註麥克斯，便準備放棄，畢竟交通規則總要有一個人遵守，但這時麥克斯開口了。

　　「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自己出現在我家門口？」

　　「好奇，但見到你母親之後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會清楚。聽著麥克斯，我不知道你還在煩惱些什麽，但或許你可以靜一靜，這事兒沒那麽覆雜。」巴裏心裏透徹得很，他已經將所有事情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放輕松好嗎？」

　　「好吧，」話雖如此說，但麥克斯還是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巴裏見狀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從出發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正常，他認為這感覺還不賴。

　　麥克斯打開音樂開關試圖將雨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掩蓋過去，車內氣氛很快就嗨了起來了，但卡洛琳煞風景的不停打電話，麥克斯才出門一天她就找到了新感情，一個裝修工。她倆完全就是天生一對，一個在第十二次約會才上床的妹子終於找到了一個同樣的男子，簡直可喜可賀。但話說回來，誰會在第十二次約會才去床上玩，他們是修女和修道士嗎？

　　「我覺得該祝賀她們。」巴裏減小音量，「雨太大了，我們可能得停下來等到明天再走。」

　　「這是郊區。」麥克斯說著風涼話。由於下雨天陰沈得不像話，他們無法在這場大雨裏前行，不用他說麥克斯也能夠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郊區很難遇到旅館。

　　「我知道，所以在那兒借宿一晚怎麽樣？」巴裏停了車，麥克斯隱隱約約能看到前面的房子，兩層的小別墅，暖色調的燈在雨幕之中顯得很溫馨，「總得度過這一夜不是嗎？」

　　麥克斯抿嘴，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那房子有點不對，好像將要發生什麽似的，但巴裏說得沒錯，總得度過這一夜。她朝巴裏點頭，解了安全帶探過身子去後座拿了一把傘。巴裏安靜的看著她拿好了所有的東西後為她開門撐傘，麥克斯看著他，將□□放在了自己口袋裏，然後敲響了那家人的門。

　　「需要幫助嗎？」來者是一個金發女人，典型的美國家庭婦女，麥克斯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沒什麽危險，雖然看人不能夠看表象，但事實如此，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可車上是怎麽回事，這也太矛盾了。

　　等麥克斯回過神來巴裏和金發女人已經談好了，她同意了巴裏和麥克斯今天晚上在這兒住下來，如果並沒有那麽著急的話，一直到雨停他們都可以在這裏住著。

　　「我去給你們收拾房間。對了，浴室在二樓，你們上樓後左轉就能夠看到。」凱特科爾曼鎖好門，將客廳和廚房的燈都打開了，然後從冰箱裏端出一些甜品，又從廚房拿出玻璃杯裝牛奶，「這裏有些牛角甜甜圈和牛奶，我想你們應該餓了。」

　　「確實如此。謝謝您，科爾曼夫人。」巴裏拍了拍麥克斯的背部，提示她至少應該露出一個笑臉來，但麥克斯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就連牛角甜甜圈也無法吸引她的註意。巴裏有些尷尬的看著凱特，說，「我很抱歉，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

　　「沒關系的小夥子，這可是終生大事，姑娘們難免因為害羞。」凱特表示理解，她對著巴裏笑了笑便上樓為他們收拾房間去。麥克斯對著巴裏眨巴眼，有些疑惑。

　　「怎麽了？」巴裏隨手拿了一個牛角甜甜圈餵給麥克斯，麥克斯像小動物一樣吃著牛角甜甜圈，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巴裏松了口氣，終於有什麽東西能將她的思緒從另一個世界拉回來了。

　　牛角甜甜圈這東西風靡美國，誰不為它心動？大家都愛甜甜圈和牛角包，索性一次滿足，減少卡路裏攝入。麥克斯吃著牛角甜甜圈一時間又忘記了巴裏的話，巴裏只好再次重覆，「麥克斯，到底怎麽了？」

　　「噢，太投入了。」麥克斯眉頭一揚，看著二樓某個房間，說道，「我只是覺得這裏不太對勁，但是在進來後一切都很正常，這讓我覺得想不通。不過也不是什麽要緊事，沒必要在意。」

　　巴裏點了點頭，將麥克斯的話牢牢記著。麥克斯看著他的表情，又想起了凱特剛剛的話，她問，「你們聊了什麽？姐看起來是害羞的人？」

　　「我告訴她我們要一起去見你媽媽，」巴裏無辜的回答，「也許她誤會了什麽，但是我告訴她的是事實不是嗎？」

　　「確實，」麥克斯惡趣味的捏捏他的臉蛋，在他右臉留下一個帶著甜甜圈味道的紅色唇印，「小媳婦總得見見自己婆婆，害羞嗎寶貝兒？」

　　巴裏搖搖頭，對於麥克斯的玩笑並不在意。凱特已經為他們收拾好客房了，麥克斯想也沒想就牽著巴裏的手上樓，但在中途覺得這也太膩歪了就放開了，巴裏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變得有些急促的腳步，沒說話。

　　「媽媽？」

　　在麥克斯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一道稚嫩的女聲響起，她回頭看了看，發現是個小姑娘，從小姑娘的外貌可以判斷她並不是美國人。麥克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凱特，凱特眉頭微皺，對小姑娘說，「回去睡吧，埃斯特，很晚了。」

　　埃斯特抱著洋娃娃打量著巴裏和麥克斯，並沒有動，她又道，「他們是誰？」

　　「這樣很沒禮貌，你現在該回去睡了。」凱特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埃斯特冷冷看了凱特一眼，去了另一間房，那是主臥室。凱特對此很震驚，她有些生氣的準備去追埃斯特，但有兩個外人在讓她不太好意思。凱特忍住怒火，深呼吸幾下，然後對麥克斯與巴裏說，「那是我的養女埃斯特，很抱歉她今晚上顯得沒有什麽禮貌，希望你們能夠原諒。」

　　「這沒什麽，畢竟我們已經很打擾您了。」巴裏表示理解，「晚安，科爾曼夫人。」

　　「晚安。」凱特對他們點點頭，轉身向主臥室走去。

　　巴裏關上了門，麥克斯已經撲上軟軟的大床，她在床上打滾，玩的得意忘形的差點滾下床去。巴裏眼疾手快的跑過去接住她，但麥克斯楞住了，她壓著巴裏拍了拍他的小臉蛋，沒有將心裏面的疑惑說出來。

　　她好像在巴裏身上看到了黃色的光，而且，他也太快了。門和床是有一定距離的，不管是巴裏的反應還是動作，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這點小插曲並不算什麽，麥克斯再次爬上床，將背包裏面的《二十九天魔法速成》拿出來看。巴裏見狀拿出衣物準備去洗澡，麥克斯扔了書兩眼放光的拉住他的衣服，意思非常明顯。

　　「不行麥克斯！」巴裏臉有點紅，掙脫了麥克斯的手就慌忙離開了。麥克斯在他身後吹口哨，活兒像個調戲女高中生的小流氓。

　　「果體都給姐看過了，共浴也未嘗不可嘛。」麥克斯喃喃，下床準備將房門關上，但她突然看到了埃斯特站在浴室門口，臉色異常陰沈。這可不像是個小姑娘臉上的表情，麥克斯想著，覺得自己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點到底在哪裏了，不管怎麽看這小姑娘也非常的違和，讓人很不舒服。

　　麥克斯輕敲房門，這舉動驚動了還在浴室門口的埃斯特。埃斯特轉頭看向麥克斯，面無表情的將洋娃娃的腦袋掰了下來了，然後對麥克斯一笑。這笑容可怕的很，但麥克斯對此毫不在意，她對著埃斯特搖搖頭，非常欠揍的說，「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子還偷窺老娘的男人？真誠建議你多吃點木瓜，不然一貧如洗的，做不成人人都愛的巨/乳蘿莉。」

　　埃斯特死死的盯著她，惡毒的目光像是要把麥克斯射穿，但她又不是鐳射眼，這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你會後悔的。」埃斯特抱著頭和身體分家的洋娃娃轉頭離開，麥克斯註意到她打扮得很工整，並不像是一個要睡覺的孩子。嘿，想想，誰家孩子晚上還穿著花邊白短襪和黑色小皮鞋，面色陰沈的站在一個正在洗澡的陌生男人的門前？想想就不正常。

　　麥克斯靠著門沈思，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床上那套塔羅牌上。

　　作者有話要說：

　　《孤兒怨》：埃斯特，凱特

　　《X戰警》：鐳射眼


第6章 占卜

　　巴裏洗完澡回來就看到麥克斯難得乖巧的翻書，而床上鋪著漂亮精致的塔羅牌。巴裏對塔羅牌了解不多，唯一上手過得就是一套韋特塔羅，她小時候很喜歡……她是誰？該死，一旦涉及到關於人的記憶他就開始頭痛欲裂，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沒事吧，男孩？」麥克斯放下書將巴裏扶上床，感覺很輕，沒什麽重量。這可不應該這家夥吃得可多了，第一次吃飯時他的胃口大得可把她嚇到了。

　　巴裏揉了揉額頭，感覺自己好一些了，他將心底的煩躁壓下去，盡量心平氣和的和麥克斯交流，今天他覺得自己不太能控制自己，「沒事，為什麽突然玩起塔羅牌？」

　　「你剛剛沒聽見？」麥克斯從行李箱裏找浴衣，「埃斯特剛剛站在浴室門口挑釁我，誰給她這麽大的膽兒？」

　　巴裏有些好笑的看著像只炸毛貓咪的麥克斯，調侃道，「也許因為這是她的家。」

　　「她和凱特的關系可不一定好，」麥克斯爬上床靠近巴裏，巴裏有些不適應的往旁邊挪了挪，「你在害羞？」

　　巴裏搖搖頭，將話題重點放在塔羅牌上，他問，「有什麽發現？」

　　「你開始知道轉移話題了，綿羊寶寶。你看，屬於科爾曼夫人的牌，」麥克斯拿出第一張塔羅牌，巴裏看到的是一個男人身上插著十把劍，麥克斯為他解釋，「寶劍十正位，通常有毀滅、死亡、重傷等一些不太友好的含義。但除了這些黑暗的形容詞，你還可以看到遠方黎明的曙光，所以寶劍十正位還可以理解為置死地而後生、最後的希望。」

　　巴裏點了點頭，麥克斯接著又拿出一張塔羅牌，上面的男人躡手躡腳的抱著五把劍，而剩余兩把則插在他身邊。麥克斯神秘一笑，道，「第二張牌屬於埃斯特，寶劍七逆位。背景是蒙古包，插著的彩旗意味著大敵當前，你可以看出他偷竊了武器，如果是正位，說明她成功了。但逆位則代表失敗，萬事俱備，卻在最後無法成功。」

　　「這兩張牌相互呼應。」巴裏說出自己的判斷。

　　「呼應個頭，男孩！我又不是你的語文老師。」麥克斯對巴裏做了個鬼臉，「反正埃斯特有問題，我們應該留下來嗎？我覺得凱特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然她不會對自己的養女露出那樣的神色。」

　　巴裏第一反應是留下來，但想到自己失去的記憶和麥克斯是個女孩子後又有些猶豫，他試探性的問，「如果遇到危險你準備怎麽做？」

　　麥克斯扔下塔羅牌抽出□□，動作流利的裝上子彈，然後對著巴裏一笑，「當然是打爆她的頭。」

　　看著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巴裏覺得麥克斯跳脫的性格有時候還真是讓人傷腦筋，「明天再說吧，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好哦，」麥克斯將□□扔給巴裏，自己拿著衣服去了浴室。因為剛剛的事兒巴裏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看著點她，如果埃斯特真的有什麽不軌之心，那不管是什麽時候都該註意一點。

　　還真是糟糕，巴裏靠著門想著。過了會兒麥克斯的不算好聽的歌聲從浴室裏傳來，巴裏準備去提醒下她在別人家要收斂一點。

　　忽然埃斯特的房門打開了，巴裏看到了她陰郁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甜美可愛，這讓巴裏不寒而栗，當他準備打招呼的時候埃斯特似乎想到了什麽，並非常迅速的關上了門。不過顯然是無用功，巴裏知道她關門的原因。

　　埃斯特房間的墻壁上很詭異，在漆黑裏泛著紫色和綠色的光，看上去是用了什麽特殊的顏料畫上去的，這些扭曲的畫和文字讓巴裏覺得不太舒服。

　　「回神了，男孩。」麥克斯包著一層浴巾出來，手上提著濕乎乎的衣服，巴裏不用她說也明白其中意思，洗澡太嗨了。真是……可愛啊，巴裏嘴角微微上揚，總覺得看到她內心就很舒服，也許麥克斯天生就有種讓人開心的能力。

　　「男孩，別總是發呆。」麥克斯拉著巴裏的衣領關上門，巴裏摸了摸後腦勺，麥克斯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這家夥青澀的不像話，「好了，你想和姐說些什麽？是如何豐/乳/肥/臀嗎寶貝？所以才如此害羞，一直盯著地面看，就像個女初中生。」

　　「為什麽不是女高中生？」

　　「餵！」麥克斯佯裝生氣，她皺著眉頭回答，「看看你自己，她們可比你想象的淫/蕩，清純小寶貝。」

　　「好吧，」巴裏聳肩，「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姐的巨/乳？總不可能是裙下風光。」麥克斯朝巴裏拋了個媚眼後跳上床，用柔軟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

　　「如果你這樣想也可以。」巴裏對於麥克斯跳脫的性格無可奈何，但如果不按套路來或許是最好的方法。說出這句話的結果是麥克斯果然非常吃驚，表情誇張的像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巴裏在不著調的女巫身邊坐下，露出一貫無辜的面孔，他問，「現在我們可以說正事兒了嗎？」

　　「如你所願。」麥克斯回答。

　　巴裏頓了一下，對這麽聽話的麥克斯有些不太適應，他覺得麥克斯這麽安靜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在他剛想張嘴說話時乖寶寶捂住了他的嘴。巴裏第一反應是麥克斯終於忍不住要對他下手了，但事實是麥克斯非常純潔的指了指門。

　　「先解決這個？」麥克斯在巴裏耳邊輕聲說。

　　「怎麽做？」巴裏沒感覺到外面有人，但他相信麥克斯說的話不會有錯。

　　「去開門，不是埃斯特。」麥克斯盯著門半天最後得出這個結論，巴裏有些奇怪，思考麥克斯是不是有透視眼，「這只是一種感覺，男孩，別總把心理活動表現得這麽明顯。」

　　「呃，好的。」巴裏故作輕松的去開門，門外果然有人而且不是埃斯特，巴裏蹲下來看著這個小姑娘，詢問，「有什麽事嗎？」小姑娘一直在比手勢，眼神很恐懼，她隔一會兒就往埃斯特的房間看一下，巴裏想了想，便將她帶進了門。他有些不抱希望的看向麥克斯，問道，「你會手語嗎，麥克斯？」

　　麥克斯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露出一種看起來就很欠揍的表情回問，「你覺得呢？」

　　「會。」巴裏試圖開玩笑挑起這降到冰點的氣氛，沒想到麥克斯還真點了點。巴裏不太相信，又問，「你確定？是手語，你知道這個單詞怎麽拼嗎？」

　　麥克斯無辜的搖頭，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單詞怎麽拼，「那有怎麽樣，姐能看懂手語就行。」

　　巴裏想了想也是，便站在一邊看她們交流。小女孩一直處於非常焦慮的狀態，但這一切在麥克斯拿出□□後變得不同，她有些遲疑的伸手摸了摸它，在短暫的平靜後又開始焦躁起來。巴裏看不懂手語，麥克斯的表情很糟糕，他覺得她們的聊天內容不會太美好。

　　「埃斯特拿了保險櫃的□□。」麥克斯簡明扼要，「她一個星期前殺了一名修女，將贓物藏在樹屋，這事兒只有瑪克斯知道，埃斯特威脅她，如果告訴別人就殺了凱特。」

　　巴裏震驚的看向麥克斯，「我們必須做點什麽！」

　　麥克斯點頭，她抱抱瑪克斯，將她送到門外，用手語告訴她他們會幫助她。瑪克斯緊張的點頭，小心翼翼的跑回了房間。麥克斯握緊手，今天也許真是糟糕的一天。

　　「她說了些什麽？」

　　「願主保佑您。」

　　作者有話要說：

　　《孤兒怨》：瑪克斯（凱特的小女兒，聾啞人）


第7章 情緒

　　麥克斯拉開厚重的灰色窗簾，凱特已經在敲門了。新的一天感覺還不錯，前提是你不去看巴裏的蠢樣子的話。麥克斯翻了個白眼，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聽著小子，如果你敢對我的寶貝做著什麽，我也一定會對你胯/下的寶貝做些什麽。所以現在，放下你手裏的東西，去開門。」

　　麥克斯挑眉，巴裏覺得她女王氣場爆棚，作為陛下撿到的小可憐，他只好放下自己想要扔掉大/麻念頭，老老實實的去開門。嘿，巴裏！真是乖孩子，他覺得現在麥克斯腦子裏面只可能有這句話。

　　「早安，科爾曼夫人。」

　　「早安，艾倫。」凱特看上去有些疲憊，巴裏覺得也許和埃斯特有關，但是他也不能肯定。凱特盡量打起精神來，她看了看窗外，道，「雨快停了，但是天氣預報說會有一場龍卷風。時間緊嗎？現在外出可能有些危險，我覺得你們該在停留幾天。」

　　巴裏點頭，「這個提議不錯，但太麻煩您了，龍卷風大概在什麽時候？我就知道在美國東部的公路旅行不會太愉快。」他嘆氣時看了屋裏麥克斯一眼，她正在和卡洛琳通話，但他覺得好閨蜜的日常不該是這樣子，有些太親密了，就像……就像是Les。好吧，為什麽要在意這些，就算是Les也沒什麽關系吧，至少對於他來說。

　　「艾倫，艾倫？」凱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巴裏有些迷茫的看著她，凱特對於這點小插入兒並不在意，她顯得很寬容，語氣甚至帶點慈愛，「沒關系，別太緊張。人生總得經歷一回兒，我和約翰當年也是如此。噢，結婚，生子，你知道的，時間過得很快。」凱特拍拍他的肩，「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三明治和蔬菜沙拉，你和麥克斯需要牛奶嗎？」

　　「當然，謝謝您。」

　　凱特微笑著準備再聊些什麽，但樓下傳來鋼琴聲讓她神色冷了下來，「我在樓下等你們好嗎？」

　　「好的，科爾曼夫人。」

　　「你們看起來很般配，記得替我向麥克斯說早安。」

　　「謝謝您，希望您愉快。」

　　凱特走的很快，步子有些亂，也許是因為她現在思緒很亂，但為什麽？她已經察覺到什麽了嗎。巴裏發現自己總是下意識註意這些小細節，很奇怪，是和以前的職業有關嗎？他想，自己也許是個偵探？細微觀察能力和飛快的反應力，就像福爾摩斯。

　　夏洛克福爾摩斯，如果是這樣的話真酷。

　　巴裏關上門，麥克斯還在和卡洛琳打電話，她看了巴裏一眼利索的換衣服和梳頭，那邊卡洛琳似乎在尖叫，麥克斯試圖安撫但是沒什麽用。

　　「又沒什麽危險，卡洛琳。停下你瘋狂的幻想，能別再討論這事兒了不……沒有，憨哪兒也沒有。好吧，我在騙你。去門口的地毯……What？你翻過？你知道，警察也翻過，你撬開那塊板子。是的，好。巴裏？他還不錯，那倒沒有……我掛了。」

　　「沒有什麽？」

　　「做/愛。」麥克斯一臉坦然。

　　「等等麥克斯，也許你可以委婉一點說出這個單詞不是嗎？」巴裏假裝冷靜，但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他還不太能適應麥克斯這樣直白的話。

　　麥克斯歪著腦袋思考，又說，「大家都是成年人。」

　　「但是……」巴裏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話來反駁她，只好作罷，他安慰自己，麥克斯的性格一向如此，「科爾曼夫人說這幾天有龍卷風，我們會再停留幾天，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瑪克斯有告訴你樹屋的地址嗎？」

　　「轉移話題太生硬了，你說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麥克斯捏捏他的臉，「瑪克斯送來了鑰匙也告訴了我樹屋地址，一切都很順利，可巴裏，這太奇怪了。」

　　「你覺得埃斯特在給我們下套？」巴裏不解，「但瑪克斯為什麽幫她？」

　　「誰知道小女孩的心思，我又不是上帝。」麥克斯嗤笑，她對著鏡子塗口紅，漫不經心的說，「瑪克斯說埃斯特殺了阿比蓋爾時她在一旁，就是那個黑人修女。瑪克斯幫她傳口信、隱瞞真相，而我們只是兩個路過的外人，她為什麽會來告訴我們？」

　　「那你的意思……」

　　「所以說，」麥克斯勾著巴裏的領口出門，「蠻想去看看的。」

　　巴裏對麥克斯的不靠譜感到意外，但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他任由著她拉著自己下樓，凱特正整理著瑪克斯的衣領，鋼琴聲還在繼續，彈奏者正是埃斯特，而餐桌一頭坐著的應該是凱特的丈夫和兒子。

　　凱特臉色依舊不太好，但她還是強扯出一個笑容，「這是我的女兒瑪克斯，餐桌那兒是我的丈夫約翰和兒子丹尼爾。約翰，這是巴裏艾倫先生和他的未婚妻麥克斯布萊克小姐，我昨天說過，你應該知道。」

　　「你們好，」約翰與巴裏握手，看上去是個和善的男人。他在走過來的過程中沒有與凱特多接觸，他們看上去剛剛吵過架，凱特眼角有些紅。

　　「你好，科爾曼先生。」「你好。」

　　埃斯特在他們互相問好後停止彈琴，與他們一起吃早餐，巴裏註意到她對約翰非常的關註，而對凱特則不屑又鄙夷，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他看得很清楚，就像是所有小細節都被無限放大變得緩慢，他可以看清很多事情。

　　早餐的氣氛不太好，麥克斯像沒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吃得很滿足。瑪克斯時不時會看她幾眼，但麥克斯並沒有回應，這讓瑪克斯有些疑惑。小女孩總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又看向埃斯特，埃斯特剛剛做完禱告，並不想理她。麥克斯低著頭笑了笑，確定了之前的猜測。

　　吃完飯後約翰帶著埃斯特去看牙醫，丹尼爾被同學約出去了，家裏只有瑪克斯和凱特。瑪克斯在凱特去洗碗後對他們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應該去樹屋看看。麥克斯並沒有任何表態，只是在凱特到來後上了樓。

　　瑪克斯跟著她們上樓，站在門邊打手語，『她不知道這件事，你懷疑我嗎？』

　　『確實，你要知道，這件事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我不明白你後面的話，但是你要相信我，別告訴媽媽，沒人會相信埃斯特殺過人，她甚至騙過了心理醫生。他們會說媽媽瘋了，如果讓埃斯特發現，她會殺了我們的。她對上一個收養她的家庭就是這麽做的。』瑪克斯很著急，但麥克斯表現得還是那樣輕松。

　　『我會處理好這事兒的，現在，自己去玩好嗎？』

　　『不行！她會回來的！再繼續下去就來不及了。』瑪克斯握住了麥克斯關門的手。

　　麥克斯楞了下，她下意識的看向巴裏，然後蹲下來揉了揉瑪克斯的頭發。小女孩的情緒很不對勁，也許她的猜測是錯的。即使是對的也沒關系，事情總是要解決。

　　『我去見你媽媽，沒事的瑪克斯，沒事的，相信我能夠解決好嗎？』麥克斯穩住瑪克斯的情緒，回頭喊，「巴裏，咱們去見凱特。」

　　「現在嗎？你不是說……」

　　「快點好嗎？男孩。」麥克斯牽著小姑娘的手站起來，「沒人是白癡，凱特已經對埃斯特抱有懷疑了，除了科爾曼先生，誰覺得埃斯特是正常的，牙醫嗎？」

　　「好吧。」

　　巴裏跟著麥克斯下樓，很多時候他對她的話都很聽從，巴裏不太清楚原因。他猜測是因為麥克斯太過於強勢，又或者變態一點，他缺少母愛。他喜歡麥克斯的刀子嘴豆腐心，也能夠感受到麥克斯關心他，每當看著她，巴裏心裏都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這種情緒正在慢慢的增強。

　　這是個好兆頭嗎？巴裏不太清楚。

　　但總而言之，失憶不是一件好事，他需要盡快恢覆記憶。麥克斯的母親是一個關鍵人物，解決完手頭的事情，他得快點見到她。

　　「巴裏？」

　　「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孤兒怨》：約翰（凱特的丈夫），丹尼爾（凱特的兒子）


第8章 火災

　　凱特正在廚房，麥克斯看到水池裏有紅色液體。她神情有些緊張，但在發現來人是麥克斯和巴裏後恢覆平常，酒瓶被她藏在身後，技巧過於拙劣了。

　　「有什麽事嗎？」凱特將空酒瓶隨意放進櫃子裏，她看到麥克斯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後感到很奇怪。

　　「不如坐下來談，」麥克斯並沒有正面回答。

　　「你們想離開了？我剛剛又看過天氣預報，龍卷風就在今天晚上。現在離開並不安全，至少你們不能在晚上處於充滿了危險的公路上。」凱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看起來很疲憊，約翰和埃斯特離開家後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並不是這樣，夫人。我們想和您談談埃斯特。」巴裏替麥克斯回答，就像是心有靈犀，嘿？他跟一個拉拉心有靈犀嗎，這也太奇怪了。

　　「埃斯特？我的養女做了什麽嗎？」凱特表情很平淡。

　　「昨天晚上我看到她房間的墻壁上有些不太像小孩子能畫出來的東西，它們在黑暗中散發著光，那是一種特殊的顏料。還有一些話我覺得由麥克斯來說比較好，她懂手語。」關於埃斯特昨晚站在他浴室前的事情巴裏沒說，然後他就看到麥克斯正對著他調笑，巴裏一秒就讀出了她表情裏的意思，他不由在心裏嘆了口氣，小孩子一樣的女孩。麥克斯是奇妙的獨角獸嗎？

　　凱特聽到巴裏的話後緊握住手中的杯子，並對瑪克斯做了一個安撫性的手勢。瑪克斯在詢問她巴裏在說些什麽，但她並沒有用手語給她一一翻譯。凱特知道瑪克斯和埃斯特的關系不錯，盡管她不喜歡埃斯特也不想這樣形容自己的小女兒，但是有時候瑪克斯就像是埃斯特的跟班，她對埃斯特的話言聽計從，這讓凱特並不滿意。

　　除了那些不正常，例如洗澡時鎖門，飯前禱告，聖經，奇怪的穿著和讓人震驚的早熟。凱特總是覺得埃斯特給她一種違和感，這種違和感在埃斯特剪掉自己紀念那個死去的女兒的白玫瑰後爆發了。她知道埃斯特沒有那麽簡單，並且這個女孩正在對她宣戰。

　　埃斯特在約翰面前過於乖巧了，約翰喜歡她，而她甚至成功的騙過了心理醫生。阿比蓋爾專門告訴過她埃斯特的詭異之處，但在回去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死亡。她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埃斯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讓她沒辦法細想下去，不然就太可怕了。

　　「瑪克斯昨天告訴我了一些事。」麥克斯語調很輕松，她拿出樹屋的鑰匙放在桌子上，繼續說，「埃斯特殺了阿比蓋爾修女，並將兇器藏在樹屋。而且她縱火燒死了收養她的上一家人，確切的說應該不止一個或者兩個。」

　　凱特的咖啡撒了出來，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也許殺害阿比蓋爾修女的兇手就是你們。聽著孩子，我好心讓你們留下來過夜並不是為了這些，這是誣陷，我會報警的。」

　　「我覺得不需要我多說。」麥克斯往後一躺，對瑪克斯比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不論是埃斯特故意讓瑪克斯向我尋求幫助還是她自己的本身的意願，我只能說我只是個路過的外人。您好心收留我們過夜我很樂意留下來幫助你，但是前提是你能夠坦誠相待。」

　　麥克斯說話一直很直白，巴裏覺得這會得罪人，他補充，「我們可以先去埃斯特的房間看看，科爾曼夫人，我很擔心你現在的處境。」

　　凱特看了看樓上，有些猶豫，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她相信了兩個陌生人的話嗎？也許隱隱約約動搖了，對於埃斯特種種不合理的行為，她說是不懷疑是根本不可能的。幾乎是認命般的起身，她說，「走吧。」

　　麥克斯撇嘴，跟著巴裏上了樓。凱特想把瑪克斯留在了門外，但這次原本乖巧聽話的瑪克斯並不願意配合，凱特之後帶著她進去。埃斯特的房間非常幹凈，顏料畫筆擺放得整齊有序，除了那張有些奇怪的鮮艷油畫外幾乎沒什麽可疑的地方。

　　凱特看了看巴裏，在這裏瑪克斯松開了凱特的手拉上了厚重的灰色窗簾，但整個房間並沒有完全暗下來，那些再黑暗中散發著熒光的各色扭曲畫作和不堪文字使凱特不斷後退。

　　「上帝！我收養了一個什麽樣的惡魔！」

　　凱特捂著臉，有些崩潰。埃斯特想要獨占約翰並且殺死她和她的孩子們，她什麽都沒搞清楚就將一個可怕的殺人犯帶回來了家嗎？天了！凱特一陣後怕，恐懼感使她緊緊的抱住瑪克斯。她想到了那個在玩滑梯時莫名其妙摔斷胳膊的小女孩，還有巴裏所說的阿比蓋爾的死亡，包括上次瑪克斯獨自坐在車上差點遇到生命危險。她絕對不能讓埃斯特繼續待下去了。

　　「您打算怎麽做？」巴裏皺著眉頭問，並把看著墻壁一臉新奇的麥克斯拉了回來。他小聲的對麥克斯說，「這不太合適。」

　　「等到我醒來才合適嗎？」麥克斯扭過頭去念念有詞，「你必須知道等待一支舞的時間太漫長了，姐是及時行樂之人。」

　　「麥克斯。」巴裏不讚同的看著她，然後在轉換視線時突然發現窗戶外的樹林那邊有煙霧升起，「科爾曼夫人！那是樹屋的方向對嗎？我看到了煙霧，那兒起火了！」

　　「什麽？」凱特往窗戶外看了一眼邊急匆匆的準備拿東西下樓，而瑪克斯在此刻終於露出了驚恐的面容。她看著桌子上振動著的電話，拉住了自己母親。上面顯示約翰來電，凱特拿起手機接聽，她整個人都顯得很煩躁，「什麽？埃斯特搭車回來了？十分鐘前？」丹尼爾雖然說是和同學一起出門，但是他們也許會在樹屋玩呢？他有一把自己的備用鑰匙，如果埃斯特十分鐘前從鎮上回來，她現在應該早就到家了，但是樓下沒聽到開門聲，那麽……

　　「丹尼爾！」

　　凱特尖叫著跑了出去，巴裏和麥克斯從這些只言片語中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拿上鑰匙巴裏，去幫忙。」麥克斯將樹屋鑰匙甩給他並拍拍他的肩，巴裏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接了回來，「跑吧，巴裏。就現在，她需要你的幫助。」

　　跑吧，巴裏，跑！

　　她需要幫助。幫助，幫助人們。

　　巴裏，快跑！

　　「媽媽。」巴裏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他想起一個女人驚恐的臉，房子，黑夜，那個女人在紅色與黃色的光圈之中對他說，快跑，巴裏，快跑。她和很多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他們都說著這句話，為什麽呢？為什麽這麽著急？發生了什麽？巴裏突然感到難過，這種情緒是很莫名其妙並且不適宜的，他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遵循本能的向前跑。

　　麥克斯剛想調侃他一句卻沒想到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快如閃電。

　　「有什麽東西被我忽略了。」麥克斯想了想自言自語，「你是個小騙子嗎？」她轉頭看向瑪克斯，瑪克斯也同樣在看她，兩人對視見秒後都笑了，麥克斯忘記她不能聽到自己說話了。

　　「無所謂了，姐和你又不熟。」麥克斯含著棒棒糖聳肩，她打開燈讓房間裏更亮堂一些，但大家都知道，這就像卡洛琳的兩個商業學位一樣，是毫無意義的出現。

　　窗外的火光已經讓房間夠亮了。


第9章 線索

　　「我的上帝，麥克斯！麥克斯！急救箱在冰箱上面！快來搭把手！丹尼爾要喘不過氣了。」

　　凱特抱著丹尼爾出現時麥克斯和瑪克斯都很吃驚，她們本來正在用塔羅牌占卜凱特他們什麽時候能夠回來，不過這不是什麽要正經兒。

　　丹尼爾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更準確點說是糟糕透頂了。他一直在咳嗽，幾乎要喘不過氣兒來，凱特懷疑是樹屋在燃燒時大量的煙霧導致的，他沒能夠快速的爬出來。樹屋的門被人鎖住了，凱特知道是那人是埃斯特，丹尼爾一直念著她的名字。他很害怕。

　　他的腿部和手臂都骨折，凱特顫抖著將他放在沙發上，然而巴裏並不在他們後面，也許還沒到，也許是去追蹤埃斯特了。凱特沒有說，她現在的註意力全部在丹尼爾身上，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麥克斯在冰箱頂找到急救箱後給丹尼爾擦拭和包紮傷口，凱特乘這個空隙手忙腳亂的撥打了急救電話，她說話斷斷續續的，情緒很不穩定，這讓本來想問問巴裏去哪兒了的麥克斯並沒有問出口。

　　急救車來得很快，醫務人員和凱特交流後迅速將丹尼爾擡上車。凱特抱著瑪克斯在一邊小聲抽泣，約翰正在趕來的路上，是麥克斯給他打的電話，這個男人還什麽都不知道，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守好埃斯特的，他們今天出門去看牙醫，埃斯特應該一直在他身邊而不是中途回來。

　　拜托，誰會為了一個洋娃娃特意回來一趟，半個小時的車程，這個借口太過於拙劣了，再說牙醫至少得提前一個月預約好嗎？

　　凱特在去醫院的路上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們堆積了這麽久的矛盾在這一刻爆發。麥克斯對此無動於衷，她不想去勸說任何人，這裏除了瑪克斯和躺在病床上的丹尼爾外沒人是小孩子，大人都知道生活即使再不如意也得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並且收拾心情繼續戰鬥。

　　「巴裏怎麽樣？」麥克斯的語氣很平淡，她現在沒太多心思開玩笑或者說出什麽別的話了，這醫院的氣氛很壓抑，她討厭這種感覺，「你得告訴我，這期間發生了什麽好嗎？科爾曼夫人。」

　　凱特擦拭淚水，她盡量使自己的情緒不那麽糟糕，「我們趕到時丹尼爾正從樹屋的窗口跳下來，他告訴我們確實是埃斯特放得火，她還將兇器和丹尼爾鎖在樹屋裏面。當時火已經將整個樹屋籠罩了一大半，艾倫判斷她應該沒走太遠，於是順著她的腳印去追她了。」

　　「那我先回去了。」麥克斯顯得不留情面，她討厭醫院，不過她在沒當服務員之前考慮過護士這個職業。紮紮針，嚇唬嚇唬小孩子，這可是她最拿手的。

　　「但是……」凱特有些話還沒說完，她欲言又止，麥克斯挑眉，她看了眼急救室，又看了眼在凱特懷裏的瑪克斯。

　　「和我說不如和自己女兒好好交流一下，凱特，我覺得換種思路來比較好，當事人的觀念總是更加直接一點，而你們總是忽略這一點，」麥克斯沒再將她稱之為『科爾曼夫人』，而是叫了她凱特，距離感在一瞬間消失了，麥克斯接著說，「我的時間一直寶貴。」

　　凱特苦笑，「聽起來瑪克斯瞞著我很多。」

　　「嘿？哪個小女孩不是這樣，自己交了多少個男朋友和被惡霸欺負這種事情都得瞞住自己老媽好嗎，她們可不想被人看低。」麥克斯轉著鑰匙扣心不在焉的回答，「警察大概在五分鐘左右趕到，好吧，在科爾曼先生來之前，我會陪著你。不過我只能說盡量，如果巴裏打來電話，我應該會立馬走人。」

　　「當然，當然。謝謝你，麥克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走向。本來只是一場龍卷風的事情，麻煩事兒太多了，我得承認我需要幫助。」凱特感覺頭疼，「埃斯特殺死阿比蓋爾的證據我放在手提包裏，萬幸丹尼爾在最後還是將它們扔出來了，我剛剛聯系朱迪斯修女，她也快從聖瑪利亞納的來到這兒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得到解決。」

　　「你把那東西放在手提包裏？好吧，也沒壞到那裏去，至少你還擁有一個手提包，而我除了貧窮一無所有。」麥克斯聳肩，她低頭看手機時發現了巴裏的來電，真是湊巧。麥克斯接的很迅速，「巴裏？還好嗎？丹尼爾在急救室，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了，警察馬上就到。」

　　「他說了什麽？」凱特問。

　　「巴裏已經抓住了埃斯特，我得走了，凱特。」麥克斯回答。

　　「在約翰來後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知道。」麥克斯從凱特手裏接過手提包，沈甸甸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讓麥克斯感覺精神錯亂，提著這東西走出醫院可不容易。「他們會覺得我是食人族或者別的，就像閃靈。我得停下，如果我少看點恐怖片……或者少玩點恐怖遊戲。」

　　她提著包攔的士，司機是個俄羅斯人。難得的熟悉感，麥克斯想起了奧雷格，『英勇的異國勇士』，噢，拜托，現在沒人在乎這些。

　　「美女你看起來可真夠勁，我第一次……」俄羅斯司機顯然對麥克斯充滿了興趣，如果是卡洛琳出門就不會被這樣搭訕，不得不說這是老套的搭訕方式。

　　「聽好了夥計，別說廢話，打卡了就快開車，不然就算浪費了我一美分我也發誓會脫掉你的褲子讓你和你的老二一起去試試即將來臨的龍卷風。」

　　「馬上出發，女士。」俄羅斯司機被突如其來的兇殘美女嚇到了，表示自己非常乖巧。

　　麥克斯麻利兒的關上了車門，她想著巴裏和埃斯特，喃喃自語，「果然所有小孩都是惡魔的化身，她的飯前禱告是在咒罵上帝嗎？那本破書……對了，那本聖經！」

　　麥克斯從口袋裏拿出並翻開聖經，這是她們離開埃斯特的房間時瑪克斯遞給她的，是昨天晚餐時埃斯特手裏的那本，瑪克斯從櫃子下面將它找出來，埃斯特把它藏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瑪克斯還是找到了她。不過實際上麥克斯並不想拿著它，她可不信上帝，也不想碰埃斯特這個小瘋子的東西。

　　聖經裏夾著很多男人的照片，麥克斯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十幾歲的女孩和約p網站上各式各樣男人的照片，真是懷念，不過這可不是什麽重要信息。

　　「等等，薩倫學院？」

　　麥克斯在最後一頁看到了這個名字，她拿出手機搜了下，並不是英語，說實話這些彎彎繞繞的覆雜字體看的讓她頭疼。麥克斯直接拉到底尋找聯系方式，她按著電話打過去，但是對方說的並不是英文，「好吧，早該知道。」

　　「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司機問的小心翼翼。

　　「嘿？俄羅斯小松鼠，你的耳朵未免也太好使了。」麥克斯把手機遞過去，「告訴他我需要一個會說英文的來和我談談。」

　　「我也覺得我的聽力不錯，我老媽總覺得我也有某些超能力沒被開發，你知道的，就像那些變種人。當然，我是男巫也說不定，你看過那個節目嗎？我們國家的《通靈之戰》，在美國也很有名氣，你覺不覺得我就像裏面的……噢噢，別這樣看我，你必須得知道我可以打的過一只袋鼠。」

　　「別說傻話孩子，我甚至懷疑你是否成年，早就過了在媽媽懷裏聽睡前故事的年紀，所以如果對面是俄羅斯人，快點把我剛剛的話給重覆一遍，不然我真會把你送到澳洲去，你以為袋鼠和我一樣好說話嗎？它們和熊又不像。」

　　麥克斯揮揮拳頭，俄羅斯司機露出一個傻笑，然後開始與電話那頭交談。麥克斯聽著覺得頭大，俄語全是討厭的顫音，她聽了舌頭都捋不直。

　　「姐們兒，對方是愛沙尼亞人，你得慶幸蘇聯時期大家都在一起，不然我也幫不了你。我已經告訴他們我需要一個會英文的人了，來接電話的是瓦拉瓦醫生，你可以和他談談。」俄羅斯司機把電話遞給麥克斯，「對了，薩倫學院是個精神病院。」

　　「我還以為是孤兒院什麽的，」麥克斯眨眼睛往他口袋裏塞小費，然後打了個響指對著電話道，

　　「Hi，認識埃斯特嗎，醫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通靈之戰》：一個俄羅斯靈異節目


第10章 結束

　　瓦拉瓦醫生在聽到麥克斯說出埃斯特這個名字後情緒顯得異常不穩定，他告訴麥克斯埃斯特並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成年女性。

　　當然，這可不是什麽□□故事，永葆青春的妖怪大多數不可能存在。埃斯特之所以保持著小孩模樣完全是因為她得了垂體機能減退癥，這是一種罕見的激素紊亂癥。它會造成身體矮小，讓人看起來像個小孩。

　　事實上娜莉·克拉默才是她的真名，她現在已經三十三歲了。娜莉是他們那兒最狂躁的病人，醫生為了防止她傷人一直給她穿著束身衣，那勒傷了她的手腕和脖子，是很明顯的傷疤。

　　麥克斯給孤兒院的修女過打電話，盡管修女一直告訴她埃斯特所有的出生證明都表示她是一個俄羅斯人，但是麥克斯已經收到了瓦拉瓦醫生寄過來的文件。她將文件已經發給了凱特一份，修女這兒是並不是她要管的了。

　　「聽著凱特，就我所知埃斯特已經殺了七個人了。她在愛沙尼亞騙了一戶像你們這樣的傻甜白夫婦收養了她，然後因為勾引養父未遂她殺了他們全家。在哪兒之後她就不知所蹤了，你之前提過她的上一個收養家庭的死亡，是蓄意縱火，兇手仍在逃亡……」

　　麥克斯給凱特打電話，那邊約翰和約翰的母親已經到了，她們可以照顧好丹尼爾和瑪克斯。麥克斯讓凱特在回去之前再去一趟警察局，但是凱特已經坐上警車往家裏走了。

　　「麥克斯！」

　　當麥克斯打開門時巴裏在廚房洗手，他挽起了袖子，胳膊上有一道傷疤，但是已經結痂了。麥克斯之前沒看到過這個，她沈默了片刻沒有說話。巴裏側身時看到麥克斯感覺心情很不錯，他指了指沙發上，麥克斯順著那兒望去，是被桌布綁起來還沒醒的埃斯特。

　　麥克斯挑眉，巴裏對此笑了下，擦幹了手向她走過去。「我打昏了她。」巴裏動了動手指，將解開的兩顆扣子扣上，「丹尼爾還好嗎？」

　　「已經脫離危險了。」麥克斯靠著桌子隨意拿了快面包，巴裏順手給她切了黃油塗上去，麥克斯摸了把他的腰，氣氛有些曖昧。但是這可不是時候，那怕在威廉斯堡餐廳的後廚或者冷藏室都不錯，她試過。當然，那可不是和卡洛琳這個老修女。

　　「你怎麽回事？」

　　「你是指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恢覆能力挺不錯的。」

　　「看出來了。」麥克斯頓了下，沒問他是怎樣找到埃斯特並將她打昏帶走的，反正這和她關系也不大，「警察來了。」

　　門被推開，氣喘籲籲的凱特首先進來，「還好嗎艾倫？你可真快，希望你沒受傷。」

　　巴裏神色變了下，微微抿嘴，「沒什麽大事科爾曼夫人。要去看看埃斯特嗎？你的『惡魔養女』已經醒過來了。別靠太近，雖然我綁的夠緊，但她可是地獄三頭犬呢。」

　　原本快靠近埃斯特的凱特稍微退遠了一點，在那一刻她差點被突然睜眼蹭起的埃斯特咬到。但還好巴裏提醒的及時，有驚無險。

　　兩名警察將正在尖叫的埃斯特控制住，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後解開桌布拷上了手銬，埃斯特的特殊情況凱特在來的路上已經告訴了他們。而且丹尼爾已經醒了，那邊的警察剛剛打來電話坐實了埃斯特的罪證。

　　「您好，布萊克女士，艾倫先生。」警官與巴裏和麥克斯握手，他將手中文件夾展開，拿出筆來寫字，麥克斯看了一眼，是她發給凱特的那份有關埃斯特的文件。

　　「阿比蓋爾一案我們還得將兇器上的指紋和血跡與埃斯特比對。至於愛沙尼亞精神病院那邊我們的人員還在聯系之中，雖然不能清晰的獲得埃斯特這幾年犯下的罪證，但我們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

　　「那太好了。」巴裏搶在麥克斯之前開口。

　　「的確，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警察合上文件看向巴裏，不知為什麽麥克斯心裏面一緊，隨後又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感到奇怪，自己這是幹嘛呢？麥克斯好笑的搖搖頭。

　　「還有什麽問題，警官？」巴裏問。

　　「本來我們想請您明天去一趟警局做筆錄，但科爾曼夫人在來的路上說你們可能要離開了，考慮到時間問題，如果您今天有時間的話……」

　　「當然。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對嗎，麥克斯？」巴裏從沙發上拿起脫掉的外套穿上，但麥克斯還在發呆，「麥克斯？」巴裏走近她，將她從自己的世界拉回來，「我們得去警局做筆錄，麥克斯。」

　　「噢，沒問題。」

　　麥克斯和巴裏隨著警察走出去。凱特正在警車旁邊和另一位警察交談。而埃斯特在不滿的掙紮尖叫著，她不願意上警車，這讓兩名壓制著她的女警十分難辦。但這一切在看到麥克斯從這邊走來後，她安靜了下來。

　　「總有人會開啟地獄的大門，布萊克。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我們會重新相遇的。」埃斯特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聽了不寒而栗，女警無奈下只好打暈了她將她拖上警車。

　　麥克斯看了轉身就朝另外一輛警車走，她聳肩，「地獄大門？這個碧池還想和魔王走到一起嗎？這倒是件容易事，地獄可是她死後唯一的家。」麥克斯已經無力吐槽了，她關上車門點點頭，評價，「好了，地獄大門關閉，誰會和她再相遇啊。」

　　「當然。」巴裏笑了笑。

　　做筆錄非常無聊，大部分時間都是巴裏在和警察交談，而麥克斯一直喝著警察局的免費可樂坐在一旁玩手機。和她一起坐在休息室的還有一些酒鬼、癮君子和皮條客，他們和她攀談，這讓麥克斯索然無味。

　　「很抱歉打擾你們強顏歡笑的假客套，如果你們對老娘的雙峰異常感興趣，為什麽不給自己訂制一趟泰國旅行？」麥克斯翻了個白眼，「相信我，如果你們繼續說下去，我一定會像縫紉機一樣把你們的嘴巴縫的嚴嚴實實的。」

　　「嘿？」當躺在椅子上只穿著遮羞布的流浪漢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時，年輕的警官敲了敲門，休息室立馬安靜下來，「布萊克小姐，艾倫先生已經做完了筆錄，連同你的那一份，雖然我不太懂情侶之間連做筆錄都讓對方做的小情調，但是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廢話。」

　　「艾倫先生已經在外面了。」年輕的警官聳肩，拿著車鑰匙帶著麥克斯走了出去。

　　當他們到科爾曼夫婦家時約翰已經回來了，朱迪斯修女也從聖瑪利亞納趕來，她一直在道歉和哭泣，表示自己很自責。

　　「如果我們能夠查清埃斯特的真正身份，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事實上阿比蓋爾修女在很早之前便意識到埃斯特的不對勁，但是所有檢查過埃斯特的心理醫生給我們的診斷都只有一個，她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我們把她的一些反常行為理解成上一個收養家庭的火災給她的心理陰影，但是沒想到……我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朱迪斯修女又開始哭起來，凱特不停的輕拍她的背部讓她能夠緩解內心的悲傷和自責。她是阿比蓋爾修女一手帶大的，對於阿比蓋爾的慘死她一直非常痛苦。

　　「萬幸埃斯特已經被捕，我還的去警察局一趟，」朱迪斯修女祈禱後起身準備離開，「願上帝保佑您。」

　　「謝謝。」

　　朱迪斯修女離開以後凱特終於松了一口氣，約翰在一旁安撫性的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去給她們準備午餐。凱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在照顧丹尼爾的時候她暈倒在手術室前，醫生給她做了很多檢查，情況並不太好。

　　實際上，這段時間她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一直很差勁，由於埃斯特的原因約翰一直在和她吵架，加上丹尼爾差點被害死，她幾乎快精神崩潰了。

　　「麥克斯，準備離開了嗎？我看到你已經收拾好了行李。這次很抱歉給你們添了這麽多的麻煩，如果你們想要一些報酬，我很樂意支付。」凱特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平靜一些。

　　「這不是什麽大事，凱特。即使沒有我們，我相信你也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但如果你願意為我們準備再次上路的食物，絕對是一個好的主意。」

　　「當然。」


第11章 兄弟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中心城的守護者閃電俠已被確定失蹤。在這一個月內，邪惡罪犯們分分湧現，警察對此束手無策。中心城需要閃電俠！中心城需要一個英雄！」

　　「中心城需要閃電俠——閃電俠——」

　　廣播一直在重覆著中心城市長那嚴肅又顯得無力的聲音，記者的采訪和憤怒的人們，他們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並不單調的背景音，炸彈與尖叫一直讓麥克斯頭痛，還有被屏蔽的臟話。她光聽都能知道那兒很混亂，就像不久之前的紐約大戰一樣，不過規模可能要小一些，因為沒有那些巨大的外星生物的存在。

　　麥克斯坐在車裏放下懷裏抱著的大袋薯片，她掏出手機點開谷歌搜索。這破爛手機還是上次和卡洛琳一起去手機店換的，有些各種遊戲和聊天軟件。在來之前緩存的《權力的遊戲》還沒看完一半。

　　她在維基百科上找到了中心城的詞條，那兒很漂亮。還有各種閃電俠的抓拍也是，他們甚至為此開了咖啡店，用閃電俠這名字來命名。黃色閃電標志和紅色的緊身衣，但他太快了，就算是抓拍也很模糊。

　　等等，也有清晰的圖片和采訪，是一名叫做艾瑞斯的女記者的采訪，他們走的似乎很近，也許是朋友。好吧，這樣就沒什麽神秘感了。麥克斯草草掃了幾眼便換掉了頁面，她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還不如去看鋼鐵俠的緋聞，那兒比這有意思多了。

　　「所有人都喜歡緊身衣，超級英雄們就是這麽無聊。」

　　麥克斯喃喃自語，她不理解這些人，也不是超級英雄們的狂熱粉絲。這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比如《哈利波特》裏的巫師與麻瓜。雖然她住在紐約的布魯克林，然而超級英雄的世界離她一直很遠。

　　也不對，她現在是個女巫。好吧，雖然沒什麽作用，至少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平常。但學習魔法也許很有意思，至少比讀高中有意思。那些邪惡的女高中生，亂糟糟的姐妹小團體讓她直吐口水。姐妹會！

　　「麥克斯，需要啤酒嗎？還有火雞腿。」

　　巴裏敲了敲車窗，麥克斯點頭，搖下擋風玻璃。於是巴裏立馬回頭向凱特跑去，「是的，科爾曼夫人，我就說她會喜歡。對了，不介意的話我想打包一份牛角甜甜圈，您的手藝不錯。」

　　「噢，這東西風靡全球，」凱特很熱情，「鑒於你們的幫助，你們想要幾份都沒問題。」

　　「聽起來棒極了！」巴裏跟著凱特去廚房。凱特在微波爐為他們加熱食物，巴裏趁這個機會去冰箱拿了牛奶一起放進去。

　　「還太年輕。」凱特笑著搖頭。

　　「誰說不是呢，夫人。」巴裏打開微波爐，「丹尼爾今天怎麽樣？怎麽沒看到約翰。」

　　「他已經醒了，昨天晚上情緒很不穩定。護士給他打了鎮定劑才勉強入睡，埃斯特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創傷。」凱特努力使自己冷靜點，但徒勞無功，她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傳遞給別人，「醫生說送去的時間很及時，這有利於丹尼爾的治療。已經沒什麽事情了，巴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很抱歉。」巴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現在還不是一個談這件事情的好時機。

　　「沒事。」凱特將加熱好的食物從微波爐裏拿出來，用牛皮袋打包好，「去吧，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那麽再見，科爾曼夫人。」

　　巴裏從凱特手裏接過來食物後，直接打開車門扔給了麥克斯，麥克斯對此毫不客氣，她晃蕩著酒瓶笑著看向巴裏。

　　「火雞腿和啤酒，嘿，你知道這讓我身如燕嗎？」

　　「正是如此。」巴裏握著方向盤回答，狂風暴雨後的天晴總是讓人無比愉快，於是公路旅行再次開始。

　　「叮——」

　　卡洛琳每天下午的短信如約而至，麥克斯甚至不用去打開看就知道裏面的內容。自從麥克斯威脅並把她拉入黑名單後她才終於停止了自己的電話騷擾，有一瞬間麥克斯覺得自己那個失蹤了好幾年的老媽並不是自己親媽，這個落魄的平胸富家女才是。不過如果她是自己老媽，那麽那個從未謀面的老爸胸部一定非常發達。

　　她都三十歲了，出趟遠門還需要雞媽媽愛的叮囑嗎？顯然不需要，她十五歲孤身一人去德州見網友，雖然那家夥騙了她，那兒除了可可粉和特產牛仔帽什麽都沒有，而她需要的才不是宇宙飛船和一個八歲的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她可不承認天才！

　　「卡洛琳又發了什麽？」巴裏問。

　　「好奇寶寶，我又不是魔鏡！」麥克斯最終還是打開了手機去看卡洛琳給她發的短信，如果她不回覆的話這家夥絕對會在推特上艾特她一百遍，沒錯，這個無聊的貧乳妹以前就做過很多次這種事情。

　　「婆媳關系？現在誰還在乎這些，姐又不是感情顧問。」麥克斯喝了口啤酒，清熱解渴，舒服。「說實話，我如果現在還穿著那充滿油漬的圍裙和姜黃色制服，絕對會把這小妞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讓她知道不是什麽事都是可以來煩我的。」

　　話雖如此，但麥克斯還是給她回了短信，並隨便在維基百科上面找了一些關於婆媳關系的詞條分享給她。沒勁，還不如看托尼斯塔克的最新采訪和關於他的新一任女友猜測，事實上男友也無所謂。對於人們來說，這樣的超級英雄更加有爆點。

　　但鋼鐵俠是托尼斯塔克本身就是一個難以超越的大新聞。至少所有報社都沒有料到，他們只猜測這會不會是托尼斯塔克的神秘情人保鏢。想象力豐富，新聞發布會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噢，麥克斯——」巴裏拖長了調子，眼神有些無奈「口是心非。」

　　「這可不一樣，我只不過怕她繼續騷擾我！」麥克斯瞪了他幾眼，「別亂猜！姐可沒那麽好心。」

　　「好吧，如果你非要這麽說。」

　　巴裏聳肩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她的說辭，然後繼續專心開車，一心二用並不是什麽好事情。但是沒過多久一輛車突然加速並橫在他們前面，這一切都很突然，巴裏不得不緊急剎車停下來，不然就會出現交通事故。這讓麥克斯手裏面的罐裝啤酒撒了一身。

　　在車停穩之後麥克斯怒氣沖沖的打開車門準備找人算賬，但對方顯然動作比她還要快。從雪佛蘭的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正式的年輕男人，並不高，短發和藍眼睛。另一個緊隨其後，他要比第一個高一些，棕色的頭發梳得很整齊。他們在麥克斯來到自己面前之前很迅速的拿出自己的FBI證件。

　　「你好，小姐。」

　　「迪恩溫切斯特和薩姆溫切斯特？」麥克斯沒給他們繼續開口的機會，「哦？兄弟探員，現在騙子實行這一招嗎？但姐可沒功夫搭理你們這蹩腳的把戲。小鬼，你最好盡快對你們剛剛的行為進行解釋和道歉，不然我發誓把你們的兩只小鳥裝進這易拉罐裏然後用汽車輪胎壓一百遍。至於其他部位，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埋屍的好地方嗎？」

　　「噢哦——好吧。這下麻煩大了，薩姆。」迪恩從容的收回了證件，然後一臉無所謂的看向自己身邊的薩姆。

　　薩姆見狀擺手，「這可不關我的事。」

　　「別說傻話孩子，你們的駕照可不是從自動販賣機裏面用一美分獲得的。你們想要找死，現在回到車上去，然後從這裏沖下海。」麥克斯指了指公路一邊的海洋，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我喜歡看火光沖天，還喜歡聽爆炸聲。」

　　「我就說我們應該等他們停下來，迪恩。人都會需要補給品，不然為什麽要在路上安裝自由販賣機？」薩姆想讓自己顯得友好，「抱歉，我們只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至於剛才，確實做的有些不對。但這不是我們想表達的，對嗎？迪恩？聽我說話，迪恩！別這樣，老兄。」

　　「該死，薩米。我們為什麽不能再直接一點，你要做多久紳士？這可不是我們主要的目的。」迪恩有些煩躁，這種情緒很常見，麥克斯註意到這輛車從凱特家一直跟到現在，長久的駕駛會讓人疲憊和浮躁。

　　「我不在乎你是怎麽看穿我們的，說真的，真沒必要。」迪恩說著，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想讓它別那麽緊，穿西裝並沒有那麽舒服，「我只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而已，如果你們能夠配合，那麽皆大歡喜。你要知道，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安全？」麥克斯提高了聲調，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她拍了拍自己濕漉漉的胸口，並用另一只手將頭發撩到耳後去，她繼續說，「如果剛剛我們沒能夠及時剎車，那麽大家現在都得去海裏餵鯊魚。但我相信你一定要比我先被啃。」

　　「這不是重點好嗎？老天，咱們別說這個。」迪恩要被她弄得抓狂了，他確實說不過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事情進行懺悔吧，溫切斯特，他在心底默念。然後轉頭看向正在把車老老實實的停在車道上的巴裏，他喊，「餵？那邊的小子？為什麽不管管你的女朋友，讓我們男人之間來說話怎麽樣？」

　　薩姆尷尬的笑了下，有些傷腦筋的看著迪恩，「原諒他的冒犯，搖滾樂和重金屬侵蝕了他的大腦，絕對。」

　　「這可不是什麽好形容，薩米，」迪恩搖頭，「尊重你的哥哥。」

　　「那麽你就得做出表率的樣子。聽著，迪恩，別在外人面前叫我薩米，這是最後一次。」薩姆有些生氣。

　　迪恩聳肩，他看了眼正在想這邊走來的巴裏，又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回答，「好吧好吧，小薩米。」

　　「餵——」薩姆顯然對這並不滿意，但又礙於旁人不能夠發怒，或者做出一些實質性的事情。

　　「需要姐給你們兩個小鬼進行愛的教育嗎？我才不想管家族矛盾，如果你們要吵，到一邊去，我還得趕路。在天黑之前，我得找到一個汽車旅館，而不是像白癡一樣聽你們兩個耍戲。」

　　懷念可可粉還有牛仔帽，這裏如果是德克薩斯。這兩兄弟一定要進行決鬥，用槍打爆對方的腦袋吧，進行牛仔決鬥！麥克斯重新信上帝，並且虔誠的祈禱發生剛剛自己腦子裏面想的那些。

　　那樣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邪惡力量》耶！溫家雙煞！


第12章 交談

　　在公路上爭吵從來不是什麽好事，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引來真正的警察，那大家都得玩兒，這一切都讓人煩躁得很。身上的啤酒味兒也是，總之麥克斯覺得自己得換身衣服了，□□？拜托，完全不存在，這是兩個白癡基佬好嗎？

　　「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小妞。」迪恩對她的想法不滿。

　　「好吧，我說出心裏話了。但白癡是一定的對吧，你看起來並不不否認。」麥克斯指了指迪恩的腦袋，又看了看薩姆，「那麽別再說了，化幹戈為『肉』帛吧，弟弟。」

　　「嗯哼，」迪恩對於幽默的女人很感興趣，黃段子也沒差，事實上從一開始麥克斯就是他的菜，從第一眼迪恩就看得出。當然，除了毒舌和有男朋友，其他近乎完美，「那麽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這可不是談話的地方。」巴裏站到了麥克斯前面，他伸出了手，對迪恩和薩姆微笑，「你們好，兩位溫切斯特先生。我是巴裏艾倫，很高興認識你們。雖然認識的開頭並不順利，到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巴裏在與迪恩握手之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了麥克斯，然後拿出手機點開谷歌地圖並放在他們面前，「在前面有一家快餐店，我看了點評，應該還不錯。那裏或許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你們覺得怎麽樣？」

　　「麥卡利斯特熟食店，我還以為只有在密西西比能看到它。迪恩，還記得上次嗎？你之前還在遺憾，」薩姆表現出興趣來，「我喜歡越南三明治和瑞士黑麥面包，而迪恩愛熏牛肉。他們那兒的甜茶也不錯，實際上我們現在就該走了。迪恩，讓我來駕駛。」

　　「什麽？不！這不是好主意，我反對。」迪恩朝車跑去，但薩姆比他還要快一步。

　　「你都開了一路了。」薩姆搶先坐上了駕駛座，並關上車門。迪恩撇嘴，只好繞去副駕駛。薩姆笑了笑，「你的老規矩，駕駛員選歌，」

　　「好吧，沒錯。」迪恩將車鑰匙遞給薩姆。然後他降下車窗，向麥克斯他們招手，「你們先走，我會緊緊的跟著你們的。記住，別想逃跑，熏牛肉和甜茶都不會答應的。」

　　「好的，探員先生。」麥克斯對迪恩行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然後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要換的衣服來，她敲響巴裏那邊的車窗，問，「你不需要我去後座對吧？」

　　「麥克斯——」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我知道了，就像是在養小孩！」麥克斯去了後座，但她依舊不老實，「如果你擡頭，在鏡子裏還是能夠看到我，巴裏。」

　　巴裏啟動了車並不答話，導航儀很好用。麥卡利斯特熟食店離這兒並不遠了，巴裏一開始就打算去那兒，牛角甜甜圈雖好，但是其他的食物聽起來更棒。還可以煮一壺咖啡放在保溫杯裏，最近的汽車旅店離這裏也很遠，他應該打起精神來。指望麥克斯開車，這個想法不太靠譜。

　　停車位停車位，這裏雖然沒有交警的站崗卻有監控攝像頭，巴裏下意識的對這東西很反感。右轉、右轉，要倒車混蛋！為什麽掛檔，就不能把車停在它該待的位子上面嗎？沒人想被扣分，美國交警——煩人的代言詞。巴裏想捶擋風玻璃踢車門，很顯然迪恩把開車的負面情緒傳染給了他。

　　他把車停在一架連車牌都沒有的本田旁邊，歪歪斜斜的，但這還是他多次調整角度才得到的好位子。素質第一，停車費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交。巴裏下了車，薩姆他們還沒有停好車，顯然，如果不是薩姆和他僅有的理智還在攔住他，迪恩已經在踢門了。

　　作為荒涼的路邊唯一的熟食店，麥卡利斯特現在人很多，但麥克斯還是成功以強硬點姿態霸占了窗戶邊的四人卡座。你必須知道，作為一個服務員，欺負顧客這一點她幹的最順溜。

　　「再見，可憐的一家三口還有你們的悲催的狗狗。幹嘛踩它呢，還不如去揍一頓自己的小孩出氣。」迪恩擡起手畫十字表達自己的同情之心，但身體卻毫不猶豫的在充滿油漬的紅色破舊座椅上坐了下去，不誠懇的基督徒。

　　這的招牌設計得很漂亮的，但店內一副多年沒有維修的樣子，目測比威廉斯堡飯店還要久遠。棕色的地毯印著覆雜的花紋，麥克斯猜測它來自印度或者中國，都是古老的國度。

　　她喜歡新東西，但她也喜歡中餐還有咖喱飯，想想憨上一次吃咖喱飯的樣子，多滑稽。幹嘛去哪裏都要帶著泡菜，她吃左宗棠雞的時候也沒用叉子啊。

　　服務員掛上假笑為他們送上菜單和水，「很高興為你們服務，要試試我們的周一招牌套餐嗎？」

　　「有什麽？」巴裏問。

　　「秋葵濃湯、科布色拉、墨西哥卷餅和潛水艇面包，你們可以考慮意大利香腸和腌牛肉，很多顧客比較喜歡這兩種肉。如果你們喜歡，我可以讓廚師多放點黃油。今天還有安格斯牛肉，我猜你們會喜歡的。」

　　「不了，我只想要熏牛肉和威士忌，多加點冰好嗎，寶貝兒。」迪恩看向薩姆，「嗯——給他來一份甜茶，一份墨西哥卷餅，意大利香腸還不錯，但薩姆應該更喜歡安格斯牛肉。你們最好是真的安格斯牛肉，不然我可不會付你小費。」

　　迪恩決定的很快，麥克斯看了眼菜單，說：「煮一杯意式咖啡，菲利芝士牛排，多加點奶酪。還有瑞士熱狗，不要芥末和洋蔥。」她轉頭看向巴裏，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麽，半天沒動，擡頭又看向服務員，「他和我要一樣的。」

　　「沒問題，女士。」

　　服務員笑得甜美，她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離去，包臀短裙和高跟鞋，絕配！迪恩覺得心曠神怡，多看看漂亮姑娘能夠延長人的壽命，調情也是。

　　「別看了，迪恩。」薩姆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耽擱了這麽久，咱們來聊聊正事。」

　　「噢，好吧。」迪恩放棄美女服務員拋媚眼，轉而從包裏面拿出一個筆記本，古老破舊，所有事情都是這樣，不能來點新東西嗎？就像鋼鐵俠的新盔甲，高科技產品永遠是時尚。迪恩從其中一頁抽出一張照片來，正是他們剛剛送進警察局的『老朋友』，這讓巴裏很警惕。

　　薩姆解釋，「別緊張，我們和她可沒什麽關系。一開始我們本想偽裝成FBI探員來向你們了解有關這個名叫埃斯特的女孩的情況，但被你們識破了偽裝。」

　　「我不明白，小弟弟。」麥克斯打斷他，「你既然和她沒什麽關系為什麽要來調查這件事情，恕我直言，這件事情結束了，埃斯特已經被我們送進了局子裏，不會再出來鬧事。所以你們是記者嗎？消息很靈通，但如果你想了解其中過程，我覺得你們應該去問問收養埃斯特的那家人而不是我們。」

　　「我們不是記者，麥克斯。這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我想要保護你們。」薩姆回答，「在吃完這頓飯之後我們會去找科爾曼一家，他們住在那裏，不而你們不一樣。旅行中的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如果新聞報道上面突然有一天說——你們倆因為不知名原因死在郊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聽起來像是詛咒，你媽媽看來沒有教過你們說話時應該註意些分寸。」麥克斯冷笑，「你們想知道什麽？聽著，我沒有那麽多耐心，你們最好能夠說一些關鍵點。」

　　迪恩在聽到『媽媽』這個單詞後顯得有些激動，薩姆按住他，「放松些，夥計。」薩姆輕拍迪恩的背部，然後看向麥克斯，「我們的母親在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去世了。」

　　「那麽抱歉。」麥克斯說得沒什麽誠意，「要我也一起來參加比慘大會嗎？」

　　「別扯題外話了，薩姆。噢，謝謝。」迪恩接過服務員端著的餐盤，順便塞給她小費和自己的聯系方式，「好姑娘，做的不錯。」

　　「再煮一份濃咖啡，我這兒有保溫瓶。」巴裏再拿到自己的餐點後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他們出發時應該買點速溶咖啡的。

　　「好了，邊吃邊談。」麥克斯拿出叉子，至於餐桌禮儀？去他娘的吧，誰在乎這些。

　　「我想請你給我們講講關於埃斯特你們所知道所有事情，這對我們很有幫助。」薩姆拿出自己一貫的好態度。

　　「顯然你們這對蹩腳的探員應該還沒去過警察局，如果你們去了那兒就不會來找我們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連環殺人案，一個身體無法長大的精神病女人從愛沙尼亞的精神病院——薩倫學院逃了出來，據說她在此之前已經殺了七個人了。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古怪的俄羅斯女孩，並找到了一個願意收養她的家庭。最後殺了她的養父母一家偽裝成火災後被送進了孤兒院。」麥克斯喝了口意式咖啡，然後開始切牛排。菲利芝士牛排裏的奶酪很足，她感覺很滿意。不錯的生活。

　　「事實上這並不全面，在這個悲慘家庭之前還有好幾個家庭也慘遭毒手。我看到過她帶著一本聖經，裏面夾著很多人的照片。」麥克斯回想了下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都是些男人。科爾曼一家在這麽多不幸中算是比較幸運的一家了，她們的大兒子受了傷，但沒有出現死亡。除了可憐的阿比蓋爾修女，被她用錘頭給砸死了。」

　　「那場面一定腦漿四濺。」迪恩喝了口自己弟弟的甜茶。

　　「吃著飯呢，迪恩。」薩姆把甜茶搶了回來，「你非的說出來。」

　　巴裏絲毫不受影響，而且吃得很快。但他的動作並不粗魯，麥克斯在說話之余還在觀察他，這讓麥克斯頗有些奇怪。巴裏看起來很瘦，一開始她還思考過如果巴裏吃不完這些東西這個問題。

　　「你吃飽了嗎？我還有一份熱狗。」麥克斯把瑞士熱狗推過去，巴裏不客氣的接受了。

　　「六七分吧。」巴裏吃了口熱狗，然後仔細思考了下。

　　「可以參加大胃王比賽了。」迪恩驚呼。

　　薩姆敲餐盤，「別吹口哨，迪恩。」

　　「好吧。」

　　麥克斯沒管他倆，而是又召來服務員點了份牛排，並拿回了保溫瓶，她問，「咱們繼續？」

　　「行。」


第13章 消失

　　熟食店開始放《Itsy Bitsy Teeny Weenie Yellow Polkadot Bikini》，更衣室，小小的比基尼，黃色圓點。迪恩跟著輕快的節奏用手指敲擊桌子，他的熏牛肉還剩下三分之一，服務員又給他添滿了威士忌，冰塊碰撞的聲音叮當響。

　　「你們註意到埃斯特有什麽不同之處嗎？她說的話或者是做的事情。」薩姆問，但看著麥克斯的白眼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這麽說並不對，埃斯特是一個精神病人，所有的反常行為都是正常的，對於她來說。

　　「我還是那句話，埃斯特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這個瘋子威脅不到我們的生命安全，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這些，那麽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目的，」

　　麥克斯把埃斯特的照片推遠了一些。這張照片並不是新打印的，它有些泛黃，周邊有燒焦的痕跡。麥克斯猜測它可能是那次火宅造成的，看來迪恩和薩姆查到的比她想象的要多，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值得繼續查下去的嗎？麥克斯想不出來，別弄得像福爾摩斯探案集那樣覆雜，她告訴自己。

　　「十幾年前埃斯特從薩倫學院突然消失，然後又出現在美國，這本身就足夠讓人重視。沒人能夠從薩倫學院逃出來，麥克斯，她借助了某些超自然力量。」薩姆解釋，並拿出一份覆印件，「而且，實際上你猜錯了，我們已經去過一趟警察局，FBI探員的身份一直很好用。我覆印了一份警局列出的有關埃斯特身份與行為的報告，你可以看看。」

　　麥克斯隨便掃了幾眼，並沒有接過這份報告，她的關註點在『超自然力量』這幾個字上面，「你說的超自然力量是指什麽？」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如果你是，那麽你拒絕對要被我下面說的話顛覆三觀。」迪恩打了個響指，正在吃東西的巴裏突然笑了一下，這讓迪恩不太滿意，「小夥子，你不相信我？」

　　「不，」巴裏斯斯文文的擦幹凈嘴唇，看著迪恩頗有些無奈的回答，「我已經想不出有什麽能夠顛覆我們三觀的事情了。」

　　「嗯哼。」麥克斯與他擊掌，「說的不錯。」

　　「聽著，別那麽自大。鬼魂、惡魔、吸血鬼、狼人，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還有一些更古怪的超自然力量，它們潛伏在我們身邊，隨時可能威脅人們的性命。」迪恩表情變得嚴肅，「為此我們產生了——獵魔人。」

　　麥克斯不為所動，「獵魔人？很可惜你嚇錯人了。我剛剛經歷了紐約大戰，巨大的外星生物在我們的城市遊蕩，它們不停的進行著破壞，所以在復仇者們擊退它們後，美國政府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修覆那段城市。鋼鐵俠、雷神、超人、美國隊長，看看這些超級英雄們好嗎？說實話現在沒什麽能夠讓我顛覆三觀。」

　　「不，也不對，」麥克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皺著眉頭補充，「《二十九天魔法速成》裏倒是有挺多能力讓我挺顛覆三觀的魔法的，我最近學到最基礎的縱火術了，就像是——這樣。」

　　麥克斯張開手，她的中指出現了一簇火焰，「你覺得怎麽樣？溫切斯特。」

　　「薩姆——」迪恩飛快的掏出□□對準了麥克斯，而麥克斯沒有任何別的動作。只是吹滅了火焰笑著看向他。迪恩很警惕，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它吸引了熟食店的所有人的目光。

　　薩姆被這變故弄得驚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將自己哥哥按下來坐好，並對其他人說，「抱歉各位，非常抱歉。這沒發生什麽，只是一些爭吵好嗎？麥克斯，對嗎？只是一些爭吵。」

　　「沒錯，看來我嚇到這位膽小鬼了。」麥克斯不在意的喝了口咖啡。

　　在迪恩收好槍之後，圍觀的群眾也漸漸變少了。熟食店老板皺著眉頭往這邊看，薩姆拍了拍迪恩讓他冷靜點，不然他們可能會被趕出去。

　　「你剛剛做了什麽！」

　　「表演自己的才能，」麥克斯回答，她挑眉，問，「那麽，現在是誰顛覆誰的三觀？」

　　迪恩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再把槍□□，他不留痕跡的將身體向前探，並把薩姆擋住一部分。巴裏看著他倆，在桌子底下抽出了衣服口袋裏麥克斯的槍。

　　「你是什麽？」

　　「我？」麥克斯安撫性的握住巴裏拿槍的手，但很快又送開，「威廉斯堡的服務員、癮君子、酒鬼……又或者是一個剛剛發現自己老媽是女巫的倒黴蛋。你喜歡哪一個？我猜不會是服務員，因為如果你去過我們的破飯店，我會朝你的食物裏吐口水。」

　　「你坦誠，我也坦誠。埃斯特有什麽特殊身份或者獲得了什麽超能力，我不在乎，就算她和我說自己想去地獄和魔王戲水，也和我沒關系。我們從紐約出發，你知道這是俄亥俄州吧，我還得跨越半個美國去新奧爾良找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媽呢。」

　　麥克斯站起來準備離開，巴裏讓人打包了那份牛排，很顯然她不想付正在往這邊走的女服務員小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妹子。」

　　「等等，我們還沒聊完。」薩姆看她已經走到門口後有些急切，他想跟上去，但女服務員的面色已經很不好了。

　　薩姆充錢包裏拿出五美元，他有些尷尬，這是最後五美元了。女服務員立馬掛上招牌微笑，然後抽走了這五美元，「等等……好吧，看起來不會還我了。迪恩，那是我們最後的過路費！」

　　「事實上我們還得付餐費，薩米。你發現她倆沒付錢了對吧？」迪恩拍拍他老弟的肩膀，「還好我拿了幾張老爹的信用卡，讓我看看……奇恩伊根、馬克·菲海利、布萊恩麥克法丹……老爹！在2004年布萊恩麥克法丹就離隊了。」

　　迪恩抱怨，他走到櫃台那兒。收銀員是個男人，看起來有五十多歲。他朝溫切斯特兄弟笑了笑，非常友好，他開玩笑道，「沖動的小鬼，這在以前可不行。」

　　「或許？在斯萊戈郡可沒人管我們。」迪恩拿出信用卡，「刷卡可以嗎？」

　　「當然，小夥子。」收銀員慢吞吞的，但看到名字後異常驚喜，「噢！馬克·菲海利！嘿！別告訴我這是同名，我喜歡西城男孩！」

　　「嗯哼，不湊巧了。」迪恩聳肩，並拿回信用卡。

　　「你肯定也知道《Hello My Love》，他們的新歌！我聽了起碼一百遍。12年他們解散……我都不敢去回憶這些，當時我在街頭邊哭邊喝酒，直到警察把我帶進局子裏去。」

　　「我知道，還有布萊恩離隊的時候，04年，當時所有人都……嘿？薩米，做什麽？」

　　「迪恩，走了！」薩姆強行拉走了準備和收銀員開始那段悲傷往事的迪恩，然後去停車場找麥克斯和巴裏。

　　音樂害人，薩姆不明白迪恩為什麽這麽喜歡這些東西。他們雖然是兩兄弟，但是不管是愛好還是性格都差的太多，這導致他都在一起走時常常被人認為是Gay，真傷腦筋。

　　當薩姆找到麥克斯的時候，她正在和人吵架，氣場非常足，讓薩姆看得嘆為觀止。對方是個微胖的中年婦女——那輛本田的主人。很顯然是新手上路，連停車都停不好。

　　停車都停不好，吵架自然也矮了麥克斯那麽一截。最後吵紅了臉憋憋屈屈的擺手上了車，連放在一旁打包的周一特惠套餐都沒拿走。薩姆等了會兒，看著中年婦人開走車，麥克斯神色如常了才拉著迪恩走上前去，雖然迪恩並不情願。

　　「迪恩剛剛確實有些沖動，我們道歉。但如果你隨便使用自己的能力，這會給你們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薩姆想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因為埃斯特的問題還沒解決完。

　　「這和你們也沒什麽關系，還有什麽事？」麥克斯顯得無精打采，巴裏正在導航儀上查找路線。他想去離這兒最近的小鎮，如果現在出發，在六點之前可以到。麥克斯也是這樣想的，「盡快說。」

　　「沒問題。」薩姆迅速的回答，「我們查到了埃斯特在愛沙尼亞的一些資料，發現她有一個名叫RF的網友，他們一直保持著通信，直到埃斯特因為殺人進了精神病院。我們查不到對方的地址和他們的聊天記錄，RF應該是一個電腦高手，所有的一切都被銷毀了。」

　　「這和超自然力量有什麽關系？」巴裏探過頭來問。

　　「先別打斷我，聽我繼續說。」薩姆揉了把頭發，「薩倫學院每個房間都有監控，所以我們找人黑進了他們的系統。」

　　迪恩有些自豪的拿出筆記本電腦，他調出當年薩倫學院的埃斯特房間的監控錄像。當時埃斯特正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吃飯，黏糊糊的土豆泥，沒什麽新意的食物。她吃得很緩慢，臉上沒什麽表情，但一直在看鐘表。迪恩等了會兒，然後快進了大概半小時，埃斯特越來越急躁，開始盯著鐘一動不動。直到，指針指向十二點——

　　埃斯特憑空消失了。


第14章 錄像

　　筆記本電腦上顯示的畫面很清晰，雖然錄像已經年代久遠，但是幸好薩倫學院的設施不錯，以至於讓現在他們能夠很好的觀看。所以舉杯致敬，這所有錢的精神病院和他們的病人。

　　在黑白錄像裏原本拿著塑料勺子的女孩突然間就消失在房間裏，勺子掉落在桌地上，離桌子有一段距離。房門是打開著的，微微有些被風吹動，其他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確實像迪恩口中所說的——超自然力量。

　　事實上這件事情使得薩倫學校出名過一段時間，護士和醫生們之間口口相傳，導致神秘的氣氛越來越濃密，加上埃斯特房間裏那些用炭條畫出的詭異倒十字和覆雜的圖案，在半夜會出現的神秘尖叫。當時吸引了很多人去觀看埃斯特所在的房間，試圖找出什麽來。

　　但是後來由於裏面的病人突然在午餐時間發病，用手指捅瞎了幾個旅遊者的眼睛之後，薩倫學院便在愛沙尼亞銷聲匿跡了。那些通過靈異事件得到的錢，全部變成了他們那些受傷了的人們賠款，實在可惜。

　　院長在五年前翻修了精神病院，並且試圖隱藏過去發生的事情。一方面是埃斯特留在薩倫學院的邪惡記號太多，另一方面是為了讓新的一批病人能夠來愉快入住。於是隨處可見路邊的廣告和可笑標語，那些穿著粉色護士服的漂亮女孩說著：『我們讓您能夠在美夢裏舒適又安全的過完一生。』

　　但顯然，埃斯特在美國被捕後，美夢被強制的停止了。

　　「埃斯特被找到的消息在愛沙尼亞穿得很快，當時那些報紙和房間的照片被人重新找了出來，但是錄像卻被院長扣在手裏不願意暴出，在這邊的警察聯系上愛沙尼亞的警察後，他也沒有把錄像交出來。只是告訴他們，在五年前翻修精神病院時錄像被毀壞了。」迪恩說，「有些人猜測是院長或者什麽別的人放走了埃斯特並且偽造了事實，好讓他們大發橫財，你應該知道靈異事件確實能夠吸引很多人。」

　　「確實。」麥克斯又看了錄像一遍，「那麽你們查到的事實是什麽？」

　　「埃斯特是一個惡魔崇拜者，而院長在她消失之後追隨了她的腳步。」迪恩在文件夾裏尋找有關的覆印件，「埃斯特在被警察送去薩倫學院之前殺掉了六個女孩，她們都是未成年的處x女。埃斯特盯上他們有一段時間了，她偽裝成受傷的小女孩讓她們送她回家，然後給她們喝下迷藥，於是那些女孩被永遠的留在那裏了。」

　　迪恩拿出來當時警察拍攝的照片。地上畫著六芒星，六個年輕姑娘的胸口被刺穿，分別釘在六芒星對應著的每一個角的墻壁上。血液順著她們的腳流下，一直流到六芒星的正中央。在陣法的中央放著一顆心臟，上面插著一把刀。

　　「那顆心臟並不是那六個女孩中任何一個的，因為當時的技術水平並不能查出來到底是誰的，於是警察們把這顆心臟和那些女孩一起安葬在公墓裏了。」迪恩解釋，「實際上大部分送進薩倫學院的病人都沒人在意他們的死活了，但是薩倫學院的死亡率仍然超乎我們的想象，所以在我們查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幾乎每個月，薩倫學院都會有一批病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報告上寫著摔死的或者被別的病人打死，總之死狀都很淒慘。」

　　「由於每一個病人死亡都要登記和拍照，我們也查到了那些死者的照片。屍體被毀壞的很嚴重，可是政x府覺得精神病院出現什麽事情都是正常的，對此並沒有重視。於是院長的行為越發頻繁不加收斂了，導致很多監控攝像頭都拍到他瘋狂的行為。最終精神病院人口越來越少，只好重新打廣告來吸引更多的人前來。所以在埃斯特在被捕之後，他並不願意交出錄像，他害怕警察會排查全部的錄像，最後知道他的全部行為。」

　　麥克斯看著這些照片和資料，。皺起了眉頭，她難得如此。巴裏跟著她一起看了看這些文件，擡頭又看了看那段錄像，問，「你們還想告訴我們什麽？」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你們應該看看另一個錄像。」迪恩關掉這條錄像，又從文件夾裏拖出另一個，他並沒有急著點開，而是賣關子的問道：「你猜猜這個視頻是什麽？」

　　「埃斯特再次從警察局消失了。」巴裏平靜的敘述這個事實，「所以你們才來找我們不是嗎？」

　　「這就像你們騙子的身份一樣，毫無懸念可言。」麥克斯對此做出了自己的點評，然後毫不客氣的奪過電腦打開了視頻，「本來就是要給我們看的東西，爽快一點，像個男人。姐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給你耽擱？」

　　和上一個視頻一樣，牢房的門被打開了，鑰匙掉落在地上，錄像裏原本老老實實的坐在牢房裏的埃斯特在一瞬間消失，在此之前她擡頭看著監控攝像頭，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這是一種對他們的不屑。

　　迪恩跟著他們又看了一次這段錄像，本來就煩得要死的心情更加暴躁了。麥克斯把所有事情都弄得沒有任何懸念，最後還要出言嘲諷一番，伶牙俐齒的女人不太招人喜歡，可是又挺有意思的。

　　「這身份很好用，不過也許是我們去的正是時候。」薩姆無奈的看著麥克斯，「我們因為父親的筆記來到這兒，當我們拿著這些證件去警察局時那些警察非常恐懼，幾乎是沒怎麽想就完全相信了我們。所以當我們提出這個一個『特殊案件』，需要專業人士來勘察之後，他們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資料和這個手機給了我們。」

　　薩姆拿出手機晃了晃，然後被迪恩拍了拍腦袋，「薩米，跑題了。」

　　「她在消失的前用手機給人發過信息，可能是因為搜身並不全面的原因，但這很快就被值班的警衛發現並拿走了手機。我們還原了短信，上面只有一個單詞——幫助。」迪恩有些怒氣，「我們無法破解她聯系的那個人的地址，但我們猜測是她的網友RF。」

　　「RF？聽起來很時髦。」麥克斯反覆的看了錄像好幾遍，她覺得這像是一種挑釁，加上埃斯特在離開之前說過的話，她嘗試念出來這段不管怎麽說也非常中二病的話，「地獄大門時我們會重新相遇。」

　　「你在說什麽？」迪恩在聽到那個單詞後瞳孔微微放大。

　　「你聽得很清楚，獵魔人。」麥克斯並不喜歡重覆自己說過的話，何況這話說出來太傻了。「這是埃斯特在被壓上警車時對我說的話，你很有興趣嗎？但我的興趣在於她被拖走時的倒黴樣兒。」

　　「別吵架，麥克斯。」巴裏難得變得嚴肅起來，正在調侃迪恩的麥克斯楞了下，沒再說話。巴裏一直盯著監控錄像，眉頭緊縮，麥克斯覺得無趣得很，就像小老頭。

　　「你知道什麽？」薩姆見此趕忙問，「或者說你看出什麽了嗎，巴裏？」

　　「你有想過門為什麽會晃動嗎？」巴裏問，「這不是什麽神秘的靈異事件，薩姆。所以竭盡所能的將埃斯特消失的那段時間的錄像調慢。」

　　薩姆有些不解，但還是遵從了他的意見，「等等，這是什麽……太快了！」

　　在調慢第一個黑白錄像後屏幕上捕捉了一道白色光影，在接觸到埃斯特後，埃斯特便消失了。第二個視頻錄像也捕捉到這個瞬間，因為第一條錄像是黑白色的原因，第二條錄像就能夠明顯的看出那道光影是紅色的了。

　　「如同閃電。」薩姆反反覆覆的調整錄像的速度，但是始終無法看清那到底是什麽，「之前看到過一個研究，當某一個物體運動速度過快，肉眼超便無法捕捉。也許它帶走埃斯特用的時間不到十分之一秒，甚至更加短。」

　　迪恩皺著眉頭，「老爸的筆記可沒記載過這類事件，薩姆。」

　　「本來他就在筆記裏寫過不用在意這件事情。」薩姆無語，「我們應該去追蹤黃眼惡魔或者尋找老爸，而不是在這裏耗著，黃眼惡魔最後出現的那個小鎮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而你卻要在這裏糾結一個外國的惡魔崇拜者，我們根本去不了愛沙尼亞。」

　　「老爸已經是過去式，」麥克斯不喜歡在這裏做出無聊的猜測，吃飽飯早點上路，她現在覺得威廉斯堡的生活似乎也算不錯。

　　靈異事件或者這些她只在論壇上看到過的獵手，對於她來說毫無吸引力，還不如穿著卡洛琳在網上定做的廉價T恤去快餐店和憨搶一些客人。粉色的T恤，上面印著『下一位顧客也會像你一樣甜美嗎？』的搞怪字體和彩色的紙杯蛋糕。

　　當上個星期麥克斯聽著樓上的蘇菲的呻x吟，吃著從餐廳順回來的三明治和紅酒時，絕對沒到想過現在的公路旅行這麽糟糕。老媽重要嗎？卡洛琳這樣子問過，並自顧自的回答這個問題，好朋友更重要——她是他們的家人。

　　聽起來還不錯。

　　「溫馨提示，下次別在穿著廉價西裝出來裝FBI探員了，雖然說是低調，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很有錢。」麥克斯沒再去管迪恩和薩姆，她直接上了駕駛座，巴裏見狀只好去了副駕駛，但他對此頗有些擔心。麥克斯看了他一眼，這小羊羔把什麽都寫在臉上，「沒問題，寶貝兒，放輕松。噢，老天，我發誓這絕對不是雙關語。雖然我很喜歡。」

　　「等等……」

　　薩姆顯然不想他們這麽快離去，但是麥克斯已經啟動了車。

　　「再見，不，準確說我可不想再遇到你們。」


第15章 寶藏

　　馬斯金格姆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零零碎碎的光柱在水中蕩漾著。水波粼粼，讓人想到許多年前瘋狂的淘金熱或者西部牛仔。周邊是玉米地還有橘黃色西紅柿，俄亥俄州的特有產物，這裏的農作物還有那些橡膠樹瘋狂的生長無休無止，讓人們覺得疲憊。

　　麥克斯透過玻璃窗能看到這樣湖泊還有鐵路。鄉村風光，雲層重疊在一起，被陽光染得橘紅。運輸貨物的火車的呼呼聲和鳥類的尖叫，就像有什麽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這導致她開車始終不夠專心。

　　麥克斯跟著導航往西南方向開，他們走在坎伯蘭國道上。距離這兒不遠有一個名為曾斯維爾的城鎮，再繼續開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實際上以現在的速度從這兒橫跨俄亥俄州他們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但是他們在熟食店耽擱太久了，如果繼續下去天很快就會黑了，然而在晚上開車並不安全。

　　後座上有凱特為他們在路上準備的食物，三明治和魚子醬，還有一些意大利香腸和蔬菜。巴裏時不時會吃一些，但不是因為饑餓，而是把它們當做零食。麥克斯很早就註意到了巴裏喜歡吃魚子醬這兒玩意兒，就像她愛牛角甜甜圈和黑麥啤酒一樣。牛奶？那算什麽，她又不穿紙尿布。

　　巴裏把保溫瓶拿起來，給自己倒了咖啡。濃稠又甜膩，服務員放太多糖了。他喝了幾口，感覺很舒服，這使得他恢覆了一些體力。在這段路上兩人都很沈默，埃斯特給他們的行程確實帶來了一些影響。巴裏想了想，還是決定打破這沈默。他不喜歡這種氣氛，麥克斯也是如此。

　　「我的腦海裏總會閃現出一些東西，」巴裏猶豫了會兒，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用這段話來開頭，也許會顯得太刻意，「閃電、爆炸、夜晚，還有每個夜晚都會出現的，那個死在我面前的女人，她是誰？我是誰？巴裏艾倫——世界上有無數的人叫這個名字。麥克斯，你有想過什麽能夠摧毀一個人？我醒來之後常常想到這句話。」

　　「答案是未知，麥克斯。人們恐懼未知。」巴裏看向麥克斯。他的眼神很清澈，嘴角微微上揚，很小的幅度，麥克斯知道他並不是在笑，這只是巴裏習慣性的表情，在思考或者煩躁時常常出現。他們相處得時間不算長，巴裏在來到這裏後大多時候都是沈默的，這導致麥克斯總是喜歡觀察他，慢慢養成習慣，然後對他所有的小表情都了如指掌。

　　深棕色的頭發又長了一些，男孩子的頭發總是長的很快，他們也許等下應該去一趟理發店。麥克斯註意到巴裏一直盯著自己看，他的眼睛很漂亮，好看的薄荷綠讓人沈迷，但這不能成為打擾她開車的理由。

　　「用害怕這個詞更好。」麥克斯試著用她一貫輕松語調回答，「我以為你會想繼續沈默下去，巴裏。你有時候害羞的簡直像是個處x女或者畏畏縮縮的小綿羊，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麥克斯在說完這段話後停住了，實際上她並不想這樣說，也許有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在巴裏說了自己的困難後，她應該用一些柔軟的語言來幫助他，但麥克斯並不會安慰人。她知道自己的毛病所在。

　　「我很抱歉。」麥克斯沈默了會兒，然後鄭重其事的說，「我會想辦法找到你失去的記憶，竭盡我所能。」

　　巴裏詫異的看著她，似乎是對麥克斯說的話感到不解。但是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然後彎彎眉毛輕笑，這並不像是之前那樣的笑容，而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麥克斯覺得這微笑是有溫度的，像是冬日暖陽，她站在冰天雪地裏正瑟瑟發抖時突然出現，然後她一下子就被籠罩了，溫暖而漂亮的小太陽。

　　就像是從未談過戀愛的懵懂少女第一次有了喜歡的男孩。不帶任何□□色彩，那顆幹凈透亮的心正在因他的每一句話跳動著。你應該看看這個善良又傻氣的男孩，他確實讓麥克斯紅了臉。

　　騷話滿天飛的老司機因新手翻車，實屬難得，麥克斯在心裏吐槽自己。

　　「你在想什麽？麥克斯。」巴裏靠得她有些近了，他前幾天從不這樣的，麥克斯沒回答他，巴裏只好繼續說著，「我的記憶，這並不是你的問題。我應該感謝你收留我不是嗎？還給我買了衣服，我們下次也可以一起去逛商場，前提是你別偷吃我的聖代，雖然是你付的錢。」

　　巴裏打趣兒，他現在心情要好一些了。傍晚的風不算冷，但他還是關閉了車窗，因為麥克斯被風吹得有些發抖。天空已經不是純正的藍色，暗沈沈雲朵隱藏著月亮，他們距離目的地很近了。

　　「聽起來確實如此，」麥克斯看到了反光路標，她攏了攏頭發，假裝想要跳過這個話題，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撩到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除了那些還有什麽別的？路標、熟悉的名字或者電話號碼之類的。」

　　「只有那些，有些東西抑制了我，不管是行動……還是別的，我感覺自己被束縛了。」巴裏抿嘴，想要皺眉頭但是他並沒有那麽做，他只是又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輕聲回答，「每當我回憶起那個片段都會很痛苦，那個女人倒在血泊之中，無限的自責和無助感把我團團圍住，像是要把我吞沒似的。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我應該知道的，我忘了所有東西都不該忘記她，那一定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那些記憶總是出現在我腦海裏，倒在血泊的女人、警笛聲、夜晚，我抓不住它們，或者是說——我並不想去抓住它們。」巴裏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也許是懦弱，我在潛意識裏想去逃避，不願意真正的想起來。那不會是什麽好事，麥克斯。」

　　「這只是你的猜測，巴裏。沒什麽事情可以逃避過去，就算是我再不願意承認，我也確實思念那個我未曾謀面過的父親。」麥克斯說，「我不喜歡逃避，這是不對的，巴裏。不管你之前遭遇過什麽，但你必須知道在你的生命之中還有很多重要的人，他們現在也許正在遠方等著你，始終期盼著你回家。所以——去面對那些你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找回你的記憶。」

　　巴裏若有所思的點頭，對於麥克斯說的話他只聽進去了一半。他是個成年人，他記得所有常識，但是卻忘記了以前的生活，那些人，那些事是怎麽樣的。也許曾經的自己也偶爾在午夜時分思考，試圖忘記那些壞的記憶，想要開始新的生活，但是不管是誰，都不能如此。

　　他是誰？

　　事實上巴裏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普通人。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敘述的直覺，他知道自己被抑制了，這讓他無法完全使用自己的力量，這種無力感使巴裏感到很痛苦。

　　在這具身體裏有著無窮的能量想要被釋放，他到底是誰——

　　他無法告訴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

　　「放心，男孩。別表現得這麽茫然，那些女孩樂不會喜歡你這樣的雛鳥。」麥克斯調侃，但這更像是一種寬慰，一種來源於熟人關心，「有什麽可擔心的，有姐在呢。魔法在手，天下我有，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巴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躺在副駕駛座上想要放松自己的身體，他一直很緊張，也許是因為現在這種氣氛還有之前遭遇的事情，他沒辦法真正的去休息。

　　「你有男朋友嗎？」巴裏看著窗外的鄉村風光隨口問道。事實上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後有一些緊張，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是他覺得如果麥克斯回答的不是自己所想的答案，那麽他一定會很失落。

　　「男朋友？嗯哼。」麥克斯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那有什麽用，我眼前的生活一團糟糕，誰還來得及談戀愛。炮/友倒是有，噢，驚喜！忘了告訴你，小男孩，你也是備選之一。」

　　巴裏快速的坐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身體又緊張了起來，紅著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麥克斯總說一些黃色段子，但是顯然他還是不能夠完全的適應，非常的憂郁。麥克斯朝他吹口哨，就像是調戲女孩的流氓。這反應真有趣，還只是個男孩，麥克斯想。

　　「嘿！巴裏，如果你擁有好身材，為什麽不能給我享受。」她喜歡跟巴裏開玩笑，喜歡看他窘迫的樣子，很可愛。雖然這句話是她真心實意的，巴裏確實是她的最佳炮友人選。

　　「別這樣開玩笑麥克斯，我會很不習慣。」巴裏稍微低頭，顯得手足無措。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這樣的，他說點什麽或者做點什麽，要有所行動，什麽都好，反正別這樣。

　　麥克斯好笑的看著這樣的巴裏，然後伸手去觸碰他的頭發，柔軟的，就像這失憶男孩的心一樣。這是她撿到的小羊羔，如同黑洞一樣神秘的男孩。

　　這是她的寶藏。


第16章 再會

　　他們到達曾斯維爾時是晚上八點左右，他們在到達後在最近的加油站將車加滿了油，然後又在加油站旁邊的商店買了一箱啤酒放在後備箱裏。巴裏並不讚同這個舉動，他覺得鑒於他們在開車的情況，啤酒沒必要買這麽多。但是麥克斯認為如果他們輪換開車的話，這種消耗品買多少都不算過。

　　麥克斯趁著加油的時間，在網上找了他們今天安身之所，一家叫博爾克斯的旅店，價格便宜而且根據網上點評來看，他們家提供的飯菜似乎也可以。而且旁邊有熟食店、酒吧和大型超市和廣場。雖然他們只會在這兒過一夜，明天早上就得出發，但是出去玩一下放松一下心情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

　　但實際上麥克斯太簡單了，當他們困在車流之間整整一個小時後，麥克斯差點想把槍裝滿子彈將其他車主都幹掉。但是巴裏善心的提點她，如果她幹掉了所有車主那麽他們的車就更加走不動了。於是麥克斯一只手煩躁的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把手/槍隨意的扔到後座上。

　　「會擦槍走火的，麥克斯。」巴裏默默的探過身子到後座把□□拿起來，然後放好。

　　「擦槍走火？如果你心急，我們現在就可以在這裏辦了。」麥克斯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後突然想起了上次同性戀示威□□也是這樣，她們被卡在人群之中，示威旗子和那些基佬或者拉拉把他們包圍了，於是卡洛琳差點把優步司機趕下了車，自己來開。不過雖然說要體諒一點別人，但是那家夥一直在打表。

　　說到底誰在乎啊？

　　車輛終於開始流通起來，巴裏長呼了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來，麥克斯已經暴躁的不行了，然而冷酷的導航女聲卻一直提醒著右轉。從入口第四十二街一直到他們穿過十三個十字路口到了第三十七街，兜兜轉轉在導航的陪伴之下，麥克斯最後又返回到了原地，然而車內導航還是提醒著向右轉。

　　「去你媽的向右轉，草？」在等紅綠燈時麥克斯捶起來方向盤並在綠燈後開始按喇叭，引得行人紛紛註目，「我還不如讓剛剛在加油站角落裏撒尿的狗來給我帶路，要知道盲人都比這東西好用。」

　　巴裏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問，「你在第七街區的時候左轉了沒有？我剛剛看地圖了，按道理在第七街左轉出去後那兒個有個紅色路標出口，我們會進入左轉車道，再往前走經過聖彼得大橋，然後到達東十六街區。麥克斯，從那兒繼續右轉就能看到博爾克斯旅館了。」

　　「很顯然，麥克斯，」巴裏放大了地圖，然後將路線畫出來，他無奈的搖頭，「你絕對沒有左轉。」

　　「這破東西一直再讓我右轉。」麥克斯理直氣壯，然後開始沿著巴裏畫出的路線走。

　　他們這次很快就到達了博爾克斯旅館，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後，麥克斯拿著她和巴裏的身份證去前台登記領鑰匙。這裏比他們想象中要新一些，雖然博爾克斯這種名字聽起來就很有年代感，但是事無絕對。

　　「這是B314的鑰匙，兩張單人床，本店提供免費熱水和生活用具。但餐費另付，撥打電話可以點餐，我們也可以幫您拿外賣。在第二天早上中午會有阿姨去打掃衛生，不過最好不要弄得太亂，祝您愉快。」

　　前台站著的男人微笑著把鑰匙遞給麥克斯，在他們快要登上電梯時突然提醒，「電梯最近忽好忽壞的，維修工在明天才能到達，所以今天並不能用。如果需要冰塊，從你們的房間往右走就行，洗衣房也在走廊盡頭。但是晚上最好別出來走動，」他說完後遲疑了會兒又補充，「最近壞事很多。」

　　他沒解釋到底有什麽壞事，麥克斯和巴裏折返後也並沒有多問。從角落裏出來一個拿著水桶和拖把的老太太，像是要給她們帶路，麥克斯欣然接受了，跟著她往樓梯那邊走。

　　然而前台站著的的男人看著老太太的動作微微皺眉，面色不善起來。他猶豫了會兒，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了筆記本，上面記著密密麻麻的名字，他翻了翻，然後在艾薇斯·托蘭克這個名字後面寫了一串數字——B314-2。

　　「操之過急，」他嘆氣，將筆記本收好，「太得意忘形了。」

　　麥克斯和巴裏提著行李箱到了三樓，在開門之後和老太太倒了謝。老太太樂呵呵的看著他們，說了句沒關系，然後問道，「來旅行的？」

　　麥克斯點了點頭，「就玩這幾天。」

　　「曾斯維爾還有些好玩的地方，願意為你們推薦。」她放下了拖把和水桶，似乎是想長談的樣子，但麥克斯顯然沒這個耐心。

　　麥克斯上下打量著她，看著那不經意露出來的倒十字架，忽然笑了，「我知道這裏教堂挺多的，你也是教徒之一？」

　　「看來是我打擾了，祝你們愉快。」老太太接過麥克斯的小費後知趣的離開，麥克斯扶著門看了看她的背影，沒再說話，利索的關上門，此時巴裏已經從行李箱裏拿出衣物準備洗澡。

　　「怎麽了，麥克斯？」

　　「沒什麽。」麥克斯不太在意的回答，她並不把這個感覺上去不太好的老太太當回事兒，「網上訂餐？我們也可以去廣場玩，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個旅館。」

　　「我們只呆一晚上，你想先洗澡嗎？」巴裏聳肩，準備抱著衣服去浴室，但他很快就面露難色的看向麥克斯。

　　「吃完飯再洗，你先去吧，」麥克斯看了眼浴室那兒透明玻璃，無所謂的回答，「早看完了。」

　　「麥克斯。」巴裏看了他一眼，在一瞬間麥克斯就繳械投降，她捂住眼睛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來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偷看。巴裏抱著衣服去浴室，用一種不確定的語調說，「我能夠相信你對嗎？」

　　「當然。」麥克斯無奈的聳肩，露出縱容的神色，「寶貝兒，別擔心。」

　　在浴室出現水聲後，麥克斯才緩慢轉頭跳上床。她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手機，刷新最近的時事新聞，無非是著紐約大戰後的修建和托尼斯塔克對於這次戰役提出的有關於地球的問題——必須立刻加強地球本身的防衛措施。但是各方評論並不一致，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有關雷神托爾的小道消息，和女友分手覆合，等等？和弟弟打情罵俏？

　　「有意思。」麥克斯從櫃子上拿了一瓶可樂，櫻桃味，難喝得快吐了，「噢，巴裏？你是什麽生物，為什麽會買這樣的可樂？讓我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好嗎，慘絕人寰！」

　　「加油送的，」巴裏悶悶的聲音從浴室傳過來，麥克斯側躺就能看到他偏瘦卻顯得強有力的腰，霧氣朦朧更加迷人。「我還給你帶了瓶啤酒上來，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吃點什麽。我馬上就好。」

　　「誰說不是呢。」麥克斯回答，動作利索的開了啤酒。她喝了口，將可樂扔進垃圾桶。巴裏在浴室裏穿好衣服才出來，換了件有印有皮卡丘圖案的連帽白色衛衣。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麥克斯覺得該去剪頭發了，但是想想又沒提，這樣挺可愛的。不過胡子該刮一下了，他們沒帶剃須刀嗎？好吧，想起來了。家裏唯一一把剃須刀前一陣子剛剛逛完卡洛琳的茂密叢林，誰知道她扔哪裏去了。

　　「你定好餐廳了嗎？」巴裏邊擦頭發邊問，「如果沒有點外賣也行，我想吃左宗棠雞。麥克斯。」

　　「去餐廳吧，」麥克斯頭一次聽到他說出自己想要什麽，沒那麽拘謹，一切都非常的自然，「附近有中餐店，你會用筷子對吧？」

　　「沒誰會用那東西，」巴裏笑了笑，將毛巾搭在架子上後，拿起了麥克斯的包和鑰匙，他拍拍麥克斯的背，說，「走吧。」

　　「行。」

　　麥克斯點頭，披上了衣服開門。博爾克斯旅館裝修非常覆古，昏黃的燈光和紅色的地毯，一直到走廊盡頭轉角都沒有任何一個窗戶，兩個人走剛剛好的寬度也確實讓人覺得壓抑。

　　她們走下樓，在路過轉角處時經過電梯，她看了眼電梯。上面並沒有掛著任何「正在維修中」的牌子，麥克斯伸手碰了下，立刻收回指尖來。

　　「怎麽了？」巴裏有些疑惑。

　　「沒什麽。」

　　麥克斯神色如常的回答。巴裏對此並沒有多問，他和麥克斯換了一邊，繼續下樓。然後他們就遇見了自己的一對熟人正提著行李箱上樓。

　　麥克斯誇張的嘆了口氣，看了眼巴裏，道：「我的中學老師告訴我不能和陌生人講話完全是正確的。」

　　「嘿？小妞，說什麽呢。」

　　迪恩放下了箱子。


第17章 餐費

　　博爾克斯旅館旁邊有個離電影院很近的中餐店，店長是個四川人，差不多五十歲左右。事實上麥克斯估算不太出來，中國人看起來普遍要比同年歲的美國人顯得年輕一些，也許他已經六十歲了，但是誰在乎？只要有巴裏想吃的左宗棠雞就行。

　　麥克斯想著看了眼對面坐著的迪恩和薩姆，兩人從旅館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飯店，美曰其名都是熟人一起吃飯促進促進感情。麥克斯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迪恩卻對想坑自己一把，上次在熟食店的時候是他們付的帳。

　　「我們還想要，火鍋，鴛鴦鍋。」薩姆用蹩腳的中文和老板交流。他自稱是斯坦福博士，中文一流棒，但是現在看來還不如某個猶太宅男，就算他還不是博士。還有卡洛琳……現在高學歷的人都在做什麽？捉鬼的、服務員還有一群天天打遊戲的宅男，想想諾貝爾獎吧，參加漫展只能獲得美國翹臀的誘惑。

　　難怪老媽在考試時拉著自己去逛街，看看這些秀外癡中的人就知道。

　　「你知道菜單的中文旁邊有英文對吧，」麥克斯將菜單從薩姆手裏面抽出來，用懷疑的眼光看他，「斯坦福？確定？」

　　「嘿？嘿？別這樣麥克斯，讓博士繼續。」迪恩將麥克斯手裏的菜單搶回去，自己拿到了手裏。但雖然嘴裏這麽說，他顯然沒有讓薩姆繼續下去的意思，而是將霸道哥哥的本質發揮到極致。他知道這兒的老板英文流利，薩姆這個笨蛋從不看網上評論。他飛快的點了麥克斯和巴裏想要的左宗棠雞和他喜歡的火鍋。辣到爽爆，他喜歡中國四川。

　　雖然可惜薩姆不太吃的了，他只能點鴛鴦鍋。

　　「所以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巴裏問，「別告訴我這麽湊巧。」

　　「然而事實上就是這麽湊巧。」迪恩無奈攤手，然後歪著頭一笑，顯得很不正經。於是薩姆拍了他一下，迪恩對此不太滿意，「別這麽做，薩米。」

　　「嘣嘣——兄弟戰爭，我喜歡。」麥克斯拍手，「你們來這到底要做什麽？」

　　「調查失蹤案。」薩姆回答，「我們在推特上看到了一個視頻，是關於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和準女婿失蹤案的尋人視頻，她的筆記做得很詳細，但線索到達俄亥俄州後就斷掉了。我們起初只是偶爾起了同情心查查，然後我們追蹤到唯一一起和那兒有關的失蹤案，就在上個月發生。隨著進一步調查，我們發現了每年都會有旅行者，比如像你們這兒樣的——一對情侶，在曾斯維爾失蹤。繼續深入下去，我們查到了『博爾克斯』這個旅館。然後，我們遇到了你和艾倫先生。」

　　「哦——噢，壞運氣到極致。」麥克斯和巴裏對視，「不過，多久沒聽到同情心這東西了，我還以為只會在電視上看到它。」

　　麥克斯推倒了調料瓶，又扶正。他們的座位是貼著窗戶的，扭過頭去就能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的景象。這條街有很多中餐館，總是熱熱鬧鬧到半夜也不停歇，有趣的中國人和他們的靈魂。

　　麥克斯擡下頭可以看到教堂，暗沈的天空襯得教堂頂尖越發亮堂。噢，那兒還有一個獨自窩在角落裏的小乞丐，但是沒人註意到。等等，好像不太像是乞丐。

　　她眉頭一皺，輕輕碰了巴裏一下，問，「你看得到嗎？就在那兒。」

　　「什麽？麥克斯」巴裏順著麥克斯的目光看去，「你想去對面的餐館嗎？但他們正在放歇業的牌子。」

　　「我知道。」麥克斯點了點頭，沒將那兒有個鬼魂的事兒在這講出來。她並不信任這對號稱是獵人的兄弟，到處都充滿了疑點，老媽真讓她頭疼。

　　她能看到鬼魂，但是除非缺胳膊短腿或者有什麽明顯不同的邪惡氣場，不然她的感覺是並不太管用的。在小時候麥克斯常常把鬼魂當成活人，和他們聊天。這導致了小時候的她常常被當做怪胎欺負，但是麥克斯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小白花女孩。

　　俗話說，胸脯不止二兩，拳頭遠超千金。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但把那些女孩堵在回家的路上確實是一個妙主意。還有萬聖節從醫院偷來的血漿和假的人體器官標本，如果她們肯好好上生物課，也不至於嚇到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結論是別總是對人暴露出自己的地址，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媽叫什麽，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學校大姐頭的寶座名至實歸，為此瘋狂吧，碧池們。

　　「你們得告訴姐點情報，不然姐就報警。」麥克斯快速的轉著筷子，又一次弄翻了調料瓶。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將它扶正，她原本不會那麽做，「別讓我們像是懵懂的青少年，怪叔叔們。」

　　「我相信這是一次友善的交流。」巴裏補充。

　　「友善？」迪恩擡高了音調，這吸引來了一大批正在用餐的中國人的目光，薩姆搖了搖他示意低調，但迪恩並不是每次都遵循自己弟弟的意思。「你在耍我嗎？報警？」

　　「嗯哼，」麥克斯放棄了筷子而是用叉子來吃，「你覺得呢——警官？與其奮力掙紮，不如閉眼享受。」

　　「這是□□裸的威脅，薩姆。看看他們想幹什麽？」迪恩拍了拍桌子，又引起了別人的目光，他轉頭朝那邊吼了一聲，「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國人吵架？」

　　「吃完飯再說，這的廚師手藝還不錯。」薩姆把迪恩拉下來，神色有些尷尬。那些人覺得無趣的回過頭去，薩姆試圖扭頭看看，但迪恩還是非常不滿。他喝了點啤酒，是麥克斯自備品，餐廳裏並沒有這個選項。

　　「聽著，你們想要的，我會把東西送到你們的房間……」

　　「這聽起來像貝反毒。」麥克斯下菜。

　　「小妞，別得寸進尺！」迪恩說話有些咬牙切齒，「我肯告訴你們一些情報已經是做出了退步，從這兒退到中國去知道嗎？」

　　「別激動，男孩。向老爸告別吧，誰在乎你到底在想這什麽？有時候你就得幹一些自己都不爽的事情，這就是成長。」麥克斯慢條斯理的回答著，她將蔬菜拉近，然後用眼神詢問巴裏想要點什麽，巴裏搖搖頭，看了眼握著筷子不爽的迪恩。

　　麥克斯翻了個白眼，道，「好的好的，大男孩。我們在B314，記好了，別走錯門給別的姑娘投懷送抱。」

　　「他們說過那兒的電梯壞了的事吧？」薩姆突然問。

　　麥克斯頓了下，稍微抿嘴，「有什麽問題？」

　　「那兒的員工說電梯壞了，他們正在聯系修理工來維修，但是它已經放哪兒一個月了，沒人來修過，而且事實上我們還沒有搞到電梯的監控錄像。」薩姆笑得有點勉強，「雖然能夠確定是人為損壞，但是修覆很艱難，需要的時間很長。」

　　「為什麽不讓真正的警察來幹？」麥克斯咬著筷子問，「別瞪著我，小男人泰德，發脾氣沒有用。關心關心你自己的生活吧，換牙或者找爸爸遊戲還要進行多久？說實在，為這些事情發愁沒什麽意義。」

　　「難道你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麥克斯？」

　　「盡管你們愚蠢至極的想吵架，但是小弟弟，姐從不和人吵架。」麥克斯搖晃手指，「因為每次都是姐單方面碾壓，吵架就像你今天穿著九十年代的垃圾夾克和無聊音樂一樣，毫無樂趣。所以聽著，搖滾男孩，我對你們的事兒毫無興趣，吃完這頓飯，你們滾蛋，或者我把你塞進火鍋裏和心肺一起遨遊。」

　　「我相信你們會選擇前者，所以最好別妄想從我這兒撈到什麽好處，那樣你只能得到老娘一肚子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麥克斯擦嘴，拉起巴裏走人。顯然，這頓飯他倆已經完全吃飽了。多留無益，這感謝中國人沒有小費制度，一路通暢。

　　「日，」迪恩突然反應過來，「薩米！又是我們付餐費。」

　　「人生得意須盡歡。」薩姆無奈回答。


第18章 見鬼

　　這房裏有一只鬼。

　　在回來的路上麥克斯從包裏掏出魔法速成書來給巴裏做了個『見鬼』實驗，按照書上的話來說——簡單的小魔法。愉悅身心，讓平凡人心曠神怡，如獲新生。

　　所以此時，巴裏坐在床上上下打量著這個滿身血跡，乞丐似的女鬼。巴裏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友善』的迪恩剛剛非常『溫柔』的送來了他們覆印的文件，而這個女人正好和溫切斯特兄弟文件裏面上個月失蹤的情侶之一對上了號。

　　她的名字是伊麗莎.肯，資料顯示在進入曾斯維爾後失蹤。在最後的監控錄像中她穿的衣服正是現在這身，她手腕和腳踝有被綁過的痕跡，但這些都不嚴重，她的致命傷在胸口，心臟被人掏出來了。巴裏看著她，有些煩躁，他本能的對此有些反感。

　　伊麗莎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雖然她一路默默無聲的尾隨著麥克斯回來，也許麥克斯用了什麽別的他不知道的魔法，總之這一路上伊麗莎都很安靜。但是在進入旅館後很明顯的變化開始了，她抗拒這裏，想要逃離。

　　伊麗莎使得旅館的燈忽亮忽暗，加上他們又是走樓梯，如同身處恐怖片現場，在經過電梯時燈整整滅了一分鐘，巴裏總覺得下一刻角落裏或者樓梯下就要沖出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了。

　　伊麗莎不敢靠近電梯，她尖叫的聲音讓巴裏頭疼。巴裏覺得不舒服，也不是恐怖現場的原因，而是這如同又是那個夢境，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人挫敗。巴裏猜測，也許伊麗莎他們就死在這兒，可另一個人的鬼魂為什麽沒有和她一起出現？

　　「奉獻，我，你們。」

　　伊麗莎精神不太正常的念叨著，她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句話。巴裏聽不懂也理解不了，而麥克斯心大的去洗澡了，扔下他倆共處一室。

　　和鬼待在一起不是什麽好體驗，巴裏覺得幹脆關燈點蠟燭好了，燈泡忽亮忽暗說實話會壞掉的吧？斷路之類的，說不定這旅館這麽老久還會出現火災。最關鍵的問題是麥克斯在裏面洗澡不會出現異常情況嗎？

　　「如果突然流出血水或者頭發什麽的，麥克斯......」

　　「閉嘴！」

　　「嘿！這是善意提醒。」

　　然而麥克斯對於巴裏的善意提醒並不當回事，她敲了敲玻璃，對巴裏發出了警告。巴裏思考自己能接受的流氓話範圍，默默閉上了嘴。

　　麥克斯洗澡非常慢，等她洗完巴裏都瀏覽完了有關這件事情所有的資料了，雖然用處不太大，他並沒有得出什麽結論。如果按寓言來歸類，它應該被安排在沒有結尾的故事那一類，通過這個結局警告那些情侶們沒事別外出亂跑，看吧，果然都失蹤了。

　　「胡思亂想，」麥克斯擦頭發，她從巴裏手裏抽走文件夾，然後放在滿是食物的桌子上，巴裏覺得自己不會再去碰那東西了，除非萬不得已。「閉嘴，念念叨叨的吵死了，你是麻雀嗎？」

　　伊麗莎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神奇般的閉上了嘴，巴裏對她的威懾力感到吃驚。最後的結果是麥克斯漫不經心的吃著甜甜圈，然後快速的翻看著資料。

　　「那小小搖滾歌手迷對你說了什麽？」麥克斯問。

　　「伊麗莎的死亡和這旅館脫不了幹系，但對於監控我們沒辦法弄到。迪恩兩兄弟已經扮作警察向前台詢問過了，而且對了登記表。上面確實有伊麗莎和她男朋友馬庫斯的名字，但是記錄上顯示他們已經離開了。神奇的是這旅館的監控設施並不全面，他們只在電梯和大門口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不只是這樣，這裏大部分地方的監控設施都不全面。但是不排除有別的攝像頭，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並不明顯也有可能吧，一般旅館的話不會安裝攝像頭的可能性太小了，雖然整座旅館都完全是覆古樣式的。」

　　巴裏把他和迪恩交流的情報一一說給了麥克斯聽，「他們調查過了門口的錄像，但是得不出結果。他們是自己開車來到這的，流行的旅行婚禮，目的地是西雅圖。但是在進入這個洲後他們的車壞了，放在修理廠維修。然後他們搭車來了這個旅館，沒過幾天就離開了，在這之後便不見蹤影。總體情況就是這樣。」

　　「他們查看這對情侶住過的房間了嗎？」

　　「查看過了，但是沒有什麽發現，裏面的家具全部清洗過了，很仔細。迪恩沒頭腦的問過為什麽要打掃，但是顯而易見，所有旅館都這樣。他也不能追問別人為什麽打掃的這麽幹凈讓他完全找不到證據。」巴裏吐槽，那家夥還真的這麽在想，還好有個貼心弟弟拉住了他。

　　「麻煩精，」麥克斯評價，但是還是認認真真的看完了資料，「這個人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麥克斯從中抓起一張照片仔細看了看，「嘛，原來是前幾天那個高中生。」

　　「什麽？」巴裏湊過來腦袋，「高中生？與這個案子有什麽關系嗎？」

　　「沒什麽關系，前幾天餐館裏遇到的小屁孩而已。」麥克斯抓了抓自己頭發，用懷念的語調說，「高中，你高中參與過那些姐妹會嗎？叮——襠貓，別瞪我，兄弟會？我不愛那些煩人的姐妹會傳統，你得知道我最愛的就是去打破那些傳統，這就是姐的傳統，男孩。我愛看那些小瘋子們的撕逼大戰，當我坐在沙灘椅上喝著別人的果汁的時候。」

　　巴裏沈默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是該對於叮襠貓這個稱呼進行吐槽還是該對別的什麽感到無語。

　　「那家夥過來旅遊嗎？看起來可以過去問問，拍到與伊麗莎同框了啊，」麥克斯翻了翻迪恩給出的住房人員名單，那個高中生叫做彼得帕克，正好就住在他們隔壁。「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

　　麥克斯起身，巴裏以為她要去敲隔壁的門，但是她直直走向了陽台那邊，這讓巴裏很是摸不著頭腦。他也沒有跟上去的意思，只是繼續和伊麗莎繼續大眼瞪小眼。剛剛和麥克斯聊天已經完全忘記身邊還有一只鬼魂的存在了，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這家夥存在感也太弱了吧。

　　麥克斯剛剛打開陽台的門邁出一步又即刻縮回來了，然後又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圍觀這個過程的巴裏試圖提問，「你在做什麽麥克斯？」

　　「蜘蛛俠好像在咱們隔壁。」

　　麥克斯冷靜的回答。


第19章 撞見

　　閃電俠

　　這一天身份還不被知道的閃電俠巴裏冷靜的和一名超級英雄蜘蛛俠一起吃著甜筒，他這種感覺比和一只鬼共處一室詭異多了。但他對超級英雄沒什麽感覺，從心裏莫名其妙有種自負，就好像其實挺平常的，他覺得自己以前也許是個超級罪犯。

　　所以最詭異的是蜘蛛俠竟然是個小孩，讓孩子去保護城市？巴裏不喜歡這種說法，但彼得帕克看起來確實有種少年英雄的氣概。這些都不算是重點，於是讓我們把時間線調整到麥克斯剛剛告訴他，他們隔壁好像住著蜘蛛俠這個時間段來。

　　首先麥克斯打開了陽台準備翻到隔壁小屁孩討論討論人生大事，然後就發現，那家夥開著窗戶正往自己身上套連體衣，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麥克斯，下來一大跳就將蛛絲射到了對面樓上去。麥克斯腦子裏一瞬間出現各種假設，然後那小屁孩就僵硬的對她打了招呼。

　　「嗨？」小屁孩尷尬又手忙腳亂的把自己射出去的蜘蛛絲斷點，然後下意識的想要脫掉衣服，但是這個動作實在太過於流氓了，他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動作非常生硬的想要穿上去。雖然麥克斯半夜不幹好事情，想要翻墻去人家的陽台，但是這些一看就讓麥克斯覺得他心裏有鬼，不像什麽正經人。

　　「不然就是即將去參加漫展的男孩？」為了不破壞蜘蛛俠在她心裏面的美好形象，麥克斯試圖為他辯解，不管怎麽樣在網絡上雖然話嘮但是依舊是酷酷的樣子還能夠多在她心裏面呆上幾秒鐘。但是蛛絲已經完全把他暴露了，這身裝備加上一臉被人發現不知所措的樣子，麥克斯看過他平時的直播，完全就是本人了，「先穿上衣服男孩。」

　　麥克斯用手指上下指了指，「穿這身或者休閑一點？對了，簽名......」

　　「我，我的！你想要我的？蜘蛛俠？還是簽彼得帕克，你覺得用什麽字體比較好，我覺得，」彼得打斷了麥克斯說話，很快麥克斯也打斷了他。

　　「不，姐是說美國隊長——那個胸很大的，我身邊有人喜歡他。你懂的。」麥克斯打了個響指，眨眨眼看著他，並且從胸口掏出來手機在他面前搖了搖，「快換衣服男孩，不然我讓蜘蛛俠果照傳遍整個互聯網。」

　　「嘿？！怎麽這樣，難道沒人想要蜘蛛俠的簽名嗎？升值空間懂嗎？如果我加入復仇者，斯塔克先生說……」

　　「不想聽，你必須知道如果輪椅有輪椅誘惑，那也得看看上面坐著的是什麽人。老娘可對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沒興趣，即使你是個『小』英雄。在你在家寫作業的時候老娘還在垃圾桶裏和老鼠一起奮鬥，誰知道我的下一個『顧客』會是什麽？」麥克斯甩了甩頭發，手叉著腰，「所以，我的上帝，動作快點。」

　　彼得不滿的的叫了聲，加快了穿衣服的動作，但他剛剛準備套了頭套一身裝備齊全突然對上了麥克斯的眼睛，於是略微有些尷尬的跑了進去，飛速的換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從自己陽台翻到她這邊來。

　　麥克斯超他勾勾手指頭，示意他進來說話，於是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兩小寶貝一起乖巧沈默的吃著草莓牛奶冰淇淋等著麥克斯開口說話。

　　「封口費還是什麽別的，」彼得緊張的問，還暗暗的搓搓小手。

　　「你覺得呢？」麥克斯挑眉，饒有興趣的反問。

　　「我可以申請打電話嗎？」彼得舉手，「我知道這時候申請外援是最好的選擇，我認識一個朋友，你懂的，和我很熟的那一位。高大……不對，一位英俊又富有的紳士，事實上大家都知道我和他很熟。」

　　「打住打住，姐才不關心你的私生活。這又不是《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要什麽打電話外援，即使打電話你也不能獲得一百萬美元。」麥克斯吐槽。

　　「我有可能真的......」彼得繼續舉手，但是被麥克斯瞪了回去，他頓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拍桌而起，說，「我認得你，你是威廉斯堡那個毒舌壞脾氣的服務員。特色菜！」

　　巴裏看了麥克斯一眼，有樣學樣說，「威廉斯堡壞脾氣的服務員。」

　　彼得聽到了轉頭看了看巴裏，眼裏出現一種奇異的光芒。巴裏覺得他這是找到難兄難弟了，少年英雄？嗯哼？「別看我。你得看她，麥克斯，咱們得說正經事。」

　　「正經事？我還不夠正經嗎，寶貝？還是我得做個自我介紹你們才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麥克斯清清嗓子，「我，麥克斯布萊克，威廉斯堡的□□者，大/麻王國的女王，你們都該臣服在我的腳下。信仰我們小蛋糕教！補充，最後一句是一個不能透露姓名的悲催女士強迫我說的，我倆總騎一匹馬。你們得知道——我覺得她是個拉拉，但我沒有證據。」

　　「正經事。」巴裏無奈的重覆。

　　「好吧好吧。」麥克斯吐舌頭，「所以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要出去幹什麽？你要做夜晚英雄行俠仗義。」

　　「我只是和我嬸嬸出來旅遊。」彼得解釋，但他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說起來可疑的是你們吧。」

　　「可疑？我還沒有翻過去呢，等到你半夜三更在噩夢中驚醒，發現我在你床頭抽大嘛才是可疑，」麥克斯對於自己還沒做但想要做的翻墻計劃並不否認，「什麽都不懂得小孩。」

　　「我們是想來問你一些問題的，沒有任何的惡意這是一個前提。」巴裏把他們和伊麗莎的照片擺在彼得面前，「監控錄像中的畫面，你見過這個女人嗎？」

　　「她？」彼得拿起來照片看了看，顯然是對伊麗莎有印象，「她怎麽了？我記得她是和她男朋友一起來的，梅嬸嬸讓我給他們送過禮物，是她自己做的小餅幹，上面畫圖案的那種，我喜歡小熊。沒人能拒絕甜點，這句話我深有感悟。」

　　「讚同，」麥克斯想要和他拍手，「可惜我的牙醫說我的牙齒再也承受不了糖的摧殘，但誰在乎。因為更好的的問題是我有牙醫？」

　　「重點不是甜食！」巴裏頭痛，對於看到彼得之後偷偷摸摸往這邊看的伊麗莎他也沒管，「她死了，我們懷疑她的死和這個旅館有很大的關系，而她的男友想必也是同樣的命運。如果你對這個旅館有什麽知道的情報，我希望你能幫助我。這並不是第一起案件，在這個城市已經連續發生了許多的情侶失蹤案，如果無法解決，伊麗莎只會是個開始而不是結束。」

　　「她死了？但是……怎麽會這樣？」彼得非常驚訝，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大，麥克斯思考巴裏是不是不該這麽直接的告訴他這樣的事情，而是委婉一點。彼得握緊了拳頭，在沙發哪兒呆呆的坐著沈默了會兒，然後告訴他們，「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在電梯出問題之前，但後來因為學校的問題我回到家布魯克林一段時間，前幾天才過來這邊。我嬸嬸有提到他們這對情侶，但她和我說她們已經離開了。去西雅圖，他們有和我嬸嬸提到過這個旅店讓他們覺得不舒服，所以想快點離開。」

　　「不舒服？」巴裏沈思。

　　「是的，伊麗莎說自己在晚上經常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像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她晚上睡眠很差，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到自己的死亡，但是具體是什麽她並沒有和我嬸嬸多說。」彼得回憶，「我嬸嬸說伊麗莎給她的感覺是很害怕這個旅館，但他們的車壞了，還在維修，他們必須在這裏停一段時間。對於她的異常，她男朋友認為是婚前恐懼癥並沒有在意，所以我覺得選擇男友還是應該謹慎。」

　　「繼續讚同。」麥克斯開始喝啤酒，並邀請彼得一起喝，然而可惜的是彼得拒絕了，「差點犯罪，男孩，你還未成年呢。」麥克斯笑著又遞給巴裏，但巴裏也沒有接，就看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談正事。選擇男友要謹慎，嗯哼。」

　　巴裏笑了笑，嗯了一聲。


第20章 神奇

　　麥克斯聽到他對於男友那一句話「嗯」的那一聲有些驚奇，差點噴出來啤酒。但是她忍住了，剛剛想吐槽但是又有彼得在這裏，不管怎麽樣看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說點什麽別的，她覺得自己應該私下裏招巴裏談談。

　　男朋友？嘿，這小夥子可別這樣。大家都知道這只不過是玩笑，口頭隨便說說。不過巴裏的身材確實好，可以讓她這個布魯克林約p女王封他為最佳p友了。不過來歷不明的男孩怎麽樣也不可能在男友首選範圍之類。

　　麥克斯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一個原來住在垃圾桶裏的流浪漢，她們本來很相愛，直到他突然變成了百萬富翁，然後他們分手了。大家都喜歡這個樣子嗎？麥克斯討厭自己生命中的不確定因素，未知的未來固然有趣，但是結果大多數都不是太好的。

　　「你想說什麽，麥克斯？」巴裏問，麥克斯看著他搖了搖頭。「事實上在我們之外還有人在調查這個案件，用更加準確的話來說，我們也不過是路過這裏，而碰巧的得知了這件事情。如果你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那是最好的。」

　　巴裏向彼得解釋，並且把有關的文件遞給了他。彼得看的很認真，還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本子和筆開始做筆記。麥克斯湊過來腦袋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的往邊上偏了偏。

　　他畫了一個旅館的地形圖，大致的將已知的監控攝像頭標了出來，電梯附近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只有電梯內部有。而大廳的監控攝像頭是有很明顯的視覺盲區，旅館關於電梯的的問題是說因為電梯太老舊導致內部線路損壞，維修人員維修時間在這幾天內。

　　「你知道這裏所有監控攝像頭？」巴裏詫異的問。

　　「匿名英雄，總有點不方便的，」彼得有點自信的點頭，仿佛是什麽特別光榮的大事，他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事實上這個地方所有的監控攝像頭放置地點和那些監控攝像頭的視覺盲區，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這樣才能讓我知道如何躲避那些監控攝像頭隨便變裝。」

　　「小子挺懂行的，」麥克斯喝了一大口啤酒，露出了一個鼓勵的表情，並對他豎起了一個中指。巴裏看到之後戳了戳她的啤酒瓶，搖搖頭，麥克斯非常自然的就把中指換成了大拇指，「厲害厲害了，小小變裝英雄，你去多發行幾本漫畫書吧。《月光無法照射角落裏的果男》這個名字你覺得如何？很適合你。」

　　「這個名字太長了，而且是不是太日系了？」彼得擔憂的問，「我覺得美國人比較喜歡簡單粗暴一點的名字，你懂的，強勁有沖擊力。你看到漫畫名，它一下子就吸引力了你的註意力。其實我也有考慮過我的個人英雄漫畫，你覺得《神奇高中生》和《超能力者打擊罪犯》那個更加有沖擊力？」

　　「嗯……」麥克斯難得沈默了，她一臉不敢相像的看著彼得，說，「這就是你的想象力和取名能力？拜托，你要告訴全世界——『我蜘蛛俠是個高中生』嗎？別這樣子，小傻子，相信我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的。本身你開直播就已經夠了好吧，雖然挺有意思，你想試幾期跑酷直播嗎？我覺得粉絲漲勢一定爆棚！」

　　「你確定？實際上我也考慮過，你知道斯蒂夫隊長和斯塔克先生他們的個人定制漫畫有多火爆對吧，名字簡單直接《美國隊長》《鋼鐵俠》，天知道斯塔克先生的戰甲根本不是用鋼鐵做的好嗎！雖然我也不是蜘蛛做的，不過也有點聯系。」

　　彼得說得興致勃勃，然而巴裏的神色已經非常不好了。

　　「你們確定要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巴裏問，他指了指伊麗莎，麥克斯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而彼得一臉懵逼的看著那處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凳子？」彼得疑惑。

　　「不是，」巴裏懊惱的抓抓頭發，他想了想，沒開口解釋什麽。伊麗莎安靜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巴裏，巴裏和她對視了一眼就受不了。可以說同情心泛濫，他不否認這一點。「我們得想想辦法，麥克斯，我們應該這樣。」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應該這樣？」麥克斯問他，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責任，我的責任。

　　巴裏在心中不斷重覆著這句話，他甚至有些絕望。在他的潛意識裏有人一直在告訴他，這是他的責任，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無私的英雄氣概。

　　「你有什麽身份，小子？」

　　「我……」巴裏幾乎快答出來了，他的身份，他的記憶，他幫助別人的理由。為什麽？為什麽呢？他想不起來了。

　　麥克斯沒有在強迫性的問他什麽，而是用手輕拍他的背部，「其實也沒關系，」她嘆氣，「總會想起來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我這碌碌無為的小人物總得給自己有點事做。最後，自作自受。別想歪，我是說我自己。」

　　「麥克斯，」彼得打斷了她倆煽情的氣氛，「我可以回去了不？我真的還有點事情要做。」

　　「那你和我聊這麽久，」麥克斯指了指門，做了個請便的動作，雖然不那麽紳士優雅，但彼得給她鼓了個掌，「你要去幽會小姑娘？」

　　「嘿！別瞎說！」彼得原本跨出去了的腳步又激動的收回來，麥克斯註意到他臉稍微有些紅，「我真走了，明天見。」

　　「這可真是乖乖小孩，」麥克斯嫌棄的回了一句，「明天見。」

　　「你幹嘛露出這種表情，又不是我想說這話的，餵餵？這眼神也太奇怪了，」麥克斯叉著腰不滿的喝了口啤酒，「我去洗澡，至於你......」

　　「你們知道保密對吧？」

　　突然折回來的彼得扒著窗戶眨眨眼睛，麥克斯朝他那兒扔了個拖鞋，「快帶著你為數不多的智商溜走吧，小孩。你讓我的英雄夢破碎，現在托尼斯塔克是我心裏面最後的慰籍了。」

　　「人人都愛鋼鐵俠，」彼得回答。

　　「讚同。」


第21章 線索

　　第二天風平浪靜，巴裏從沙發上醒來時伊麗莎還是靜靜的坐在凳子上，保持著昨天的姿勢一動不動。剛剛醒一擡頭就看到個像日本恐怖片裏的貞子一樣的東西，導致他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被麥克斯鍛煉的越來越強了，下一秒就算告訴他自己是個超級英雄他也能夠無壓力的轉換身份了。真棒？才怪！

　　「麥克斯，起床了。」巴裏洗臉刷牙後去臥室喊麥克斯，她不太喜歡起的太早，女人的起床氣總是莫名其妙的。然而現在早上八點，外出調查好時機。最關鍵的是溫切斯特兄弟已經開始敲門了，不得不說，還真是勤勞。

　　「我就是受不了你們這群小蜜蜂。」麥克斯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馬上來。」

　　巴裏聽了麥克斯這話將信將疑的跑去客廳給溫切斯特兄弟開門，以此來等待麥克斯洗漱完畢。迪恩進來後毫不客氣的直奔沙發，他已經快把自己啃著的大號漢堡吃完了，顯然在經過多次一起吃飯的難忘經歷後，他們這次並不準備和麥克斯他們一起出去吃早飯了。

　　「有新發現？」巴裏問，他發現了這兩兄弟都一臉困的要死的表情，「你們看起來像熬夜了一整個晚上。」

　　「當然，昨晚上我們去調查了下這周圍可疑的人，然後我和薩姆發現了這樣一個人。」迪恩拿出來了一張有些模糊的黑白老照片放到巴裏面前來，但是上面的人卻有著明顯的特征，巴裏一眼就認出來是上次帶他們上樓的那個老太太。「你們應該見過她。」

　　「誰都見過吧？我們來的時候是她主動帶我們上樓的，應該是旅館的服務人員吧，『曾斯維爾失蹤案』和她有什麽聯系？」巴裏疑惑。

　　「你給這案子取了名？真是沒腦子的名字，」迪恩對這個名字不太滿意，他想了想，給她提了一個建議，「還不如直觀一點叫『情侶失蹤案』。」

　　「我們還不太清楚，但會查清楚的。這張照片是隔壁小孩給我們提供的，他註意到這個老太太的行蹤很詭異，想必你們昨晚找他談過話吧，這小孩顯然是個樂於助人的好鄰居。」薩姆不想被自己哥哥打岔，他接過話題來，「她叫艾薇斯托蘭克，在她三歲時父母離異，而她跟著自己的母親，並且終生未婚。她和她的家人的檔案不太幹凈，他父親酗酒並且有暴力傾向，而她母親是個邪教徒，在和艾薇斯父親離婚後越發沈迷。艾薇斯並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她們的關系差到她父親葬禮都沒有去參加，這可能和離婚時他父親選擇了小女兒的緣故，但她妹妹在八歲時因為車禍去世了。

　　而艾薇斯自己，在年輕的時候曾因持刀襲擊一名女性而入獄，她堅持是因為自己喝了酒，那位女性激怒了她，她才會如此，在一個月後她便被放出了，然而那名女性在她被釋放第三天，失蹤了。」

　　「她殺了那個女人？」巴裏緊鎖眉頭，薩姆說了太多話，也許用文字來表達會更好一點，他一時間還得理一理，得直截了當一點，「你想告訴我們什麽？」

　　「檔案上證明她和這事兒完全沒有關系，當時所有的警察都懷疑她，但是不管是不在場證明還是證人她都擁有，沒人能證明她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麽。因此我們調查了她身邊的人，於是果然給我們調查出來了點什麽。」薩姆露出滿意的笑，「就是我剛剛沒有說的一部分，關於她母親，

　　艾薇斯的母親是-個狂熱的「撒旦教」教徒，與她父親離婚後變得越發激進。在艾薇斯十八歲時，她的母親因虐殺動物人獄，第二年在獄中引誘了眾多獄友人教，在舉行人教儀式(新教徒被認可後人教時必須殺死一個人)時被獄警發現並當場擊斃，之後艾薇斯繼承了母親的巨額遺產。我們發現，艾薇斯很有可能也追隨著她的腳步加人了「撒旦教」，並且開始跟隨著其他教徒一起尋找撒旦之子。而那名女性是她挑中的祭品的可能性很大，時間上非常接近，並且在那名女性在警察局的筆錄上非常肯定的說明了她的攻擊都是沖著致命部位來的，心臟。」

　　「不是別處，只是心臟，就像是要把它挖出來一樣，」迪恩補充。「有沒有想起來什麽？薩倫學校和埃斯特，惡魔崇拜者。」

　　「老兄，這又不是遊戲，我自己會想。」麥克斯端了杯咖啡過來坐下，「尋找撒旦之子這種東西也太傻了，如果按你們說的，新教徒入教需要殺掉一個人，那麽她殺死了這麽多情侶做什麽？當『邪教徒』也不是心理變態的理由。我們得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

　　「她，他們，逼迫我們zuoai。」一直坐在角落裏的伊麗莎突然開口，她站起來，胸口的傷痕開始往外溢出鮮血，「沒有結果，全都瘋了，他們都瘋了。」

　　「什麽？」

　　「什麽？」

　　麥克斯和巴裏幾乎是同時站起來的，麥克斯手機端著的咖啡潑了薩姆一身，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完完全全的廢掉了。這讓脾氣好的人也很是惱火，然而迪恩窩在沙發上都快站出淚水來了。

　　「薩米，我早上說讓你別穿這件，」迪恩捂住肚子繼續笑，「就是命裏犯沖，你非的坐她對面。這小女巫，還好沒喝下去，不然可得噴你一臉。哈哈哈，真是緣分。等等，別用毛巾擦身上的咖啡，你這考上斯坦福的聰明孩子。」

　　「餵？迪恩，別笑了，黑色只會更明顯。」薩姆還是聽話的停止拿毛巾擦拭襯衫，並將襯衫脫下來，「你們到底在做什麽？這太奇怪了。」

　　「咳咳，」麥克斯看了眼巴裏。

　　「沒什麽。」巴裏回答。「我只是想到了一笑話。」

　　「是的，沒錯。」麥克斯同樣嚴肅的點頭，「我也想到了一個笑話。」

　　「你倆突然心有靈犀想到了同一個笑話？」迪恩問。

　　「殺人案！我們在說殺人案！你們是那根筋搭錯了，」薩姆一臉不可置信，他差點要拍桌子，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談談正事！老天，從來沒這麽吃力過，你們簡直比鬼還難交流。」

　　「嗯哼，」麥克斯聳肩，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你們可能得回去換件衣服，我們等下見？對了，叫上隔壁小孩，他……也許會中國功夫？就像成龍，飛檐走壁樓上摔下來。」麥克斯弄不好措辭，薩姆也沒有強行留下，半推半讓就被迪恩拉出了門，留下麥克斯和巴裏倆對視了半天，最後麥克斯一臉嫌棄的說，「笑話，太蹩腳的理由了小子。」

　　「你還不是？」巴裏反擊，「伊麗莎好像說了些讓人難以想象的東西？是這樣沒錯吧，你別把那個詞跟著重覆。」

　　「你還是個chu男？」麥克斯不屑。

　　「肯定不是，」巴裏回答，「我敢保證。」

　　「你都失憶了，還保證什麽？不是也沒什麽好驕傲的，」麥克斯拍拍巴裏的肩膀，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就算是也沒關系，讓姐慢慢□□。」

　　「用詞用詞。」巴裏想要否認。

　　「你總不會變成大富翁，告訴我晚上要去殺人吧？」麥克斯表情有點不好，「或者還有個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嘿，誰在乎。」

　　麥克斯想到了自己前任，從一個乞丐變成了超有錢的花花公子。

　　是的，果斷分手，誰在乎？


第22章 鬼魂

　　「你為什麽不說話。」

　　伊麗莎保持著自己的安靜，她在說出那句話後再也沒有發言過。巴裏和麥克斯相顧無言，兩人坐一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讓她開口的辦法。麥克斯只能給她施了個魔法讓她老老實實在房裏待著，但是明明對外界不太敏感，但是被施法後卻開始在房間裏到處亂竄，想要出去。她顯得很不安和害怕。

　　最後，伊麗莎的尖叫聲幾乎要把麥克斯和巴裏的耳膜穿破了，沒辦法只好解除魔法讓她跟在她們身後。

　　「也許可以收獲點什麽，」巴裏安慰道。

　　「收獲？醒醒你的白日夢，出發了小子，」麥克斯回答。

　　他們在樓梯口集合，迪恩口裏吃著棒棒糖，拿著手機到處亂看，薩姆正在和彼得說著什麽。麥克斯在經過電梯的時候刻意回頭看了眼伊麗莎，果然，又開始尖叫了，得想個辦法把自己的耳朵給封住，不想再受折磨了。

　　不過還好，不止她一個人。

　　巴裏和她一起受難。

　　「你們…」迪恩拿著手機在他們面前停住了，他倒退一小步，然後看看手機又看看他們身後，眼神從一開始的一絲驚恐變得平靜。麥克斯不明白他在看什麽，她也看了看自己身後，旅館忽明忽暗的燈光，不說刺耳的尖叫聲，就單單是配上伊麗莎被頭發遮住的臉和滿身血跡，今天也是恐怖片現場。

　　「你在看什麽，迪恩，」巴裏察覺到什麽，迪恩的視線和手機都是對準了伊麗莎的，巴裏幾乎敢肯定，他看到了。不管不管他有沒有看到這燈閃得也不正常，除了恐怖片也沒什麽地方會這樣了。「迪恩？」

　　「嘿，兄弟，」迪恩拍了拍巴裏的肩膀，眼神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你最好別告訴我，你們一開始就看得到。」

　　「看得到什麽，迪恩，」薩姆探過頭來瞅了瞅迪恩的手機，僵硬住了，然後很機械的扭頭把彼得也喊了過來，「快過來，看看好東西。」

　　「什麽，什麽什麽？」彼得一臉興奮的小跑過去，小腦袋一直往鏡頭湊，一開始還是挺茫然的樣，後來，「我*，不是？你們在做什麽？這個是恐怖相機軟件，我出現幻覺了沒錯嗎？噢！麥克斯！！！你後面……我們這燈線路出現問題了，我……我們要離開這兒，但是，天了麥克斯。這到底是什麽？」

　　「行了行了，兄弟，」麥克斯拍拍手舞足蹈的彼得，「不就是一個女鬼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昨天咱們還和她共度一夜呢，巴裏睡得倒是香。咱們可是經歷過紐約大戰的人，你覺得自己應該害怕怪獸還是鬼。」

　　「怪獸也是外星人，或者變異生物，」彼得害怕之余不停的強調，「那是固化的，可以觸摸的。有實體才能夠被打敗。」

　　「你還想給姐補充點什麽知識，高中生。對了，我不喜歡外星人。」麥克斯把話題帶偏了，但是自己並不在意，「像你們說的，熱愛地球。總統應該聽從斯塔克意見加強地球的防禦系統，這樣才能充分的去面對下一次進攻，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當然，他們當然會。即使他們否決了斯塔克先生的建議，地球也會有復仇者們保護。雷神托爾也是我們這邊的，你知道。」彼得提到斯塔克的時候很激動，「沒什麽要擔心的，想想復仇者大廈裏的那些人，他們都很強大。我們是安全的。」

　　「在紐約大戰死去的人可不這麽想，你說那個和女博士還是什麽談戀愛呃雷神，他有個邪神弟弟吧？」麥克斯面無表情的說。

　　「什麽？拜托，」薩姆按住彼得的腦袋，捂住他的嘴，「別聊這個，我們一整年都在……」

　　「都在找爸爸，我知道，你們對其他事情都不了解，還有什麽想說的？沒有我們就得走了。多拖一天，姐就得多交一天的住宿費，你們找到艾薇斯的家了嗎？彼得。」麥克斯無情的打斷了薩姆，把彼得從他手裏拖出來，「巴裏，把他那家夥的手機扔了算了，這樓梯間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我們到底還要聽她尖叫多久，繼續閃下去，這燈絕對會炸掉的吧？」

　　「別，」迪恩笑著把手機收緊口袋，然後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咱們走，早上艾薇斯來打掃過走廊，我去洗衣房的時候在她身上放了追蹤器。」

　　「那我們停在這兒幹嘛。」麥克斯扯著巴裏的帽子下樓梯，伊麗莎的情緒已經恢覆了，就是對電梯還是有一些恐懼和敵意，她瘋瘋癲癲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沈默著跟上了麥克斯。巴裏回頭看了她一眼，伊麗莎似乎還想說著什麽，但是又驚恐的閉上了嘴。

　　巴裏剛想問，後來又發現自己問了也沒什麽用，伊麗莎並不會回答他。這些事情昨天和今天自己已經試過很多次了，這是一種自然反應，他知道。受害者並不喜歡被強迫回憶什麽，那些記憶讓他們恐懼。伊麗莎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說今天她說的那話確實讓人震驚，但那也是一種提示。

　　迪恩對此接受能力很強，身經百戰的獵魔人見到的鬼也不止一個兩個，就是沒有幾次是如此的平常。薩姆剛剛開始沒多久，彼得又是個未成年的中學生，酒都不能喝，也不能想他膽子有多大，相互體諒，迪恩在心裏對自己說。然後把薩姆的頭一拍，勾著他的脖子就踏上了下樓的台階，就剩下彼得一個人在哪兒裏對自己的世界觀進行重塑。

　　他看著地上的紅毛毯，又看看迪恩和薩姆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猶豫了下到底要不要跟上去。他沒有太多實戰經歷，很多事情都是小打小鬧，就像所有人說的『好鄰居蜘蛛俠』。雖然他們是要去面對一個老太太，但是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有什麽，撒旦之子，上帝，祈禱這只是個瘋狂的念頭。

　　麥克斯走了很久才發現還有個小傻瓜沒有跟上來，她也沒考慮什麽別的，就和巴裏說了句又從樓梯上去，她在轉折的地方倒退了幾步，擡頭正好能看到在哪兒發呆的彼得，於是對他喊，「走了，小子。」

　　「馬上。」

　　彼得回答。


第23章 猜測

　　曾斯維爾又是一個晴天，擡頭能看到覆古建築上掛著的大鐘，天空湛藍，街區與街區之間人群來往，吵雜不已。便利店門口的乞丐和中餐店裏的老板娘，有華裔的街道向來熱鬧。門口常擺招財貓，綠蘿也是其中一份子。街道並不整潔幹凈，盡管有定時的政府委派清潔人員，但是老鼠和流浪貓狗永遠捕之不盡。

　　墻上的塗鴉和彩虹標語，所有人都在呼籲同性戀平等或者女性平權，出個女總統吧，希拉裏和□□只有一票之差，所有人都陷入自己的痛苦之中，並且對周圍的人表示懷疑不信任。

　　所以當麥克斯和三個男人加一個小孩走在一起時，有許多人來詢問她是否需要他們的幫助，包括乞丐。挾持或者什麽別的，如果艾薇斯的家不是很近，麥克斯絕對要坐地鐵去。善良有時候也讓人困擾，她長的並不好惹對吧？

　　「也許是身高？」迪恩猜測道，他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拿出手機左拍拍右拍拍，彼得和薩姆也是如此。

　　薩姆純粹是覺得好玩，而彼得則是出於一種新奇感和對未知事物的敬畏。這看似不正常，也確實不正常的行為讓路人對此表示憂慮，未成年人犯罪，小矮子們的拐騙活動。為了避免巡視警察，但是這又似乎太過於招搖。也許是旅行，看上去鄉下沒見過世面的一對gay還有他們領養的小孩，也許走在前面的是他們的妹妹妹夫，在城裏混的還不錯，於是帶他們買了廉價西裝充門面。

　　每個人的考量都不同，思維天馬行空。

　　「身高？」麥克斯笑了笑，巴裏站在她前面一點，出於男人自覺的保護欲望。麥克斯對此嗤之以鼻，但也沒提出別的什麽意見。

　　他們走過了兩個街區，廣場的白鴿和高樓的大熒幕，上面掛著閃電俠的抓拍，有個標簽寫著拍攝者為艾瑞斯。巴裏稍微轉頭，擡眼時正對上那巨大的閃電俠照片，上面依舊寫著『中心城需要閃電俠』。下面的小角落有政客訴說著閃電俠出現的利與弊，人們對英雄的失蹤薄有微詞。

　　警察無用，中心城轉化人當道。

　　「艾瑞斯，」巴裏默默念，他的聲音很小，人群太多，嘈雜之中麥克斯聽不到什麽，她只能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白鴿飛舞，人群一瞬間似乎安靜下來，麥克斯感覺時空靜止了。她擡頭，與屏幕上的閃電俠照片對視，她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

　　這熟悉的眼神，清澈又明亮。少年意氣，一舉一動都帶著神氣。超能力者，全世界最快的男人，如同閃電。

　　麥克斯有些確定，但是又在心底否定自己。她總是如此，徘徊不決。巴裏艾倫，閃電俠。她想起來了另一個人——奧利弗奎恩，她的前男友，一個衣衫襤褸的垃圾乞丐，突然有天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個特有錢的富二代，得回去繼承百萬家產。

　　她不喜歡這些，包括他口中所謂的前女友。船只出事，被困荒島，或者是……待著女朋友的妹妹出遊。如果器/大/活/好/腰肢矯健不是加分項，那臉的英俊也是可以得一百分的。麥克斯想要忽略其他的，但是不行。早就知道好運氣不會降臨，幾個月的炮/友？自己也不虧。

　　「閃電俠？」彼得也和他們一起看，他拿出手機來，說，「我喜歡他，我看過很多關於他的新聞。我還和他……」彼得突然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其他兩人，發現他們的註意力並不在自己這兒，就放心的給麥克斯瞅自己的手機，「推特互關。」

　　「什麽超級英雄。」麥克斯吐槽，但是還是接過他的手機，她隨便看了一眼，給身後畫風和他們要全不在一個頻道的伊麗莎拍了個照設為屏保還給他，「你遲早得在他們面前暴露，繼續大張旗鼓吧，小孩。」

　　「嘿？可不能這樣說，」彼得低頭撤了這張照片，換回之前的，是一張托尼斯塔克的采訪截圖，閃光燈打在他臉上，是囂張又驕傲的神情，而『我是鋼鐵俠』的幾個單詞非常顯眼。他想了想，把麥克斯拍的這張給臉書上的好友們一人發了一張過去。當然，他取消了梅姨。

　　「所以到底是怎麽在弄？他們說你是女巫。」彼得晃晃手機，眼睛裏閃著小星星似的看著麥克斯，又指了指一邊發呆的巴裏，用期待的語氣說，「他是個男巫嗎？你們出門用掃把嗎？是不是有一根古老的魔法棒和不同的魔法寵物！我能看看嗎！」

　　麥克斯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的，但是迪恩和薩姆這兩平時都太好使的耳朵突然變得好使起來，兩個走路走到一半跑去逗弄鴿子玩的幼稚男人也略帶期待的看著麥克斯，薩姆有一絲羞澀和別扭的問道，「霍格沃茨魔法學院是不是……」

　　「不是，沒有，你們去做夢吧。我要把你們變成青蛙，然後回去吸大ma，」麥克斯面無表情的回答，「真希望老天爺吸嗨了，把你們這群傻小孩變成猛/男水管工，不然靠什麽吸引我的註意，你們平庸的大腦？」

　　「不，」迪恩嚴肅的對麥克斯的話語表示反對，他走近巴裏，在彼得不可置信的眼神裏拍了拍巴裏的臀部，然後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逃走到另一邊去，「這也是另一種『美國翹臀』，穿緊身衣也一定特別棒，完全能夠吸引你的註意，然後上演一波『女巫女巫愛上我』。」

　　麥克斯一臉嫌棄的看向迪恩，然後伸出了自己罪惡的雙手，但沒有成功碰到目標就被送回去了。巴裏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迪恩，眼神裏透露著『你等著』的危險信號，而迪恩無辜一笑。

　　「要怪就怪你一直在發呆。」迪恩伸手摟住巴裏的肩膀向前走，彼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薩姆，迪恩一瞬間就領悟到這其中含義，怒道，「拜托，我可不是同性戀。對吧，薩姆。」

　　「大家都這麽認為，」薩姆難得開起玩笑。

　　「不，薩米。」迪恩松來了自己的手，「我長的太像？不可能了，他們都在臉上寫標語呢。自從同性戀占領西雅圖，我就再也沒去過哪兒。」

　　「你對這事兒有一手情報，」麥克斯瘋狂暗示，「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巴裏聽了麥克斯的評價後假裝沈思，然後深沈的點頭，說道，「原來是內部人員。」

　　迪恩自知寡不敵眾，僅僅憑他一個人是說不過他倆，便眼神求助自己弟弟希望能夠獲得幫助，兄弟兩統一戰線打倒敵人，然而——

　　「哈哈哈哈，」薩姆已經捂著肚子笑到腮幫子疼了。

　　「別笑了，薩米！」

　　「這不是一回事兒。」彼得評價，「網絡形容詞，傲嬌。」

　　「我不是老古董，但是……」迪恩不太明白，「我使用網絡僅限於工作。」

　　「毫無娛樂設施？」彼得和麥克斯同時震驚，而巴裏在一旁暗戳戳的點開谷歌，他失憶了，完全能夠不知道這個單詞。

　　「也不是，」迪恩覺得和他們說話太艱難了，跑題要跑到哪裏去？他調整神情，試圖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我們耽擱太久了。」

　　「如果你們沒跑去餵鴿子。」巴裏學著麥克斯吐槽。

　　「你不也是在發呆？」迪恩反擊，這能夠證明巴裏並沒有沒學到麥克斯吐槽的精髓。「停止戰爭，咱們得有了，再穿過兩個街區我們就到了。伊麗莎還跟著我們吧？」

　　「她飄你身後呢，」麥克斯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們在上個街區也這麽說，就繼續騙小孩吧。」彼得背著雙肩包抱怨，他完全能夠更加快速的過去，「我覺得我該回去旅館，」或者在某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換一身衣服再來。

　　「等下再說，」巴裏知道是他什麽意思，但是那也太湊巧了。「我們得考慮周全。」

　　「也行。」彼得想了想，對巴裏的話還是很讚同的，他點點頭，看了迪恩一眼。

　　「要一個小孩跟著根本沒用。」迪恩不在意的說。「你們讓他回去更加安全，帶上他只是增加負擔。到時候遇到什麽危險，你們沒試過那些的，可比電影裏的嚇人多了，小孩。」

　　「那可不一定，他說不定比你有用多了。」麥克斯說，「沒人會是負擔。」

　　「你能夠照顧好這小子就行，到時候出了問題千萬別說我沒有提醒。」迪恩往前走，他有點猶豫要不要堅定點態度讓彼得回去，「說真的你們不覺得……」

　　「太婆婆媽媽了，姐帶著他肯定有一定的理由，沒問題不會出事。」麥克斯已經很不耐煩了，她不喜歡迪恩現在所表現的這種性格，雖然這完全處於一種好心，他不知道彼得的真實身份。

　　「我沒問題的，我會中國功夫，」彼得繼續扯這個蹩腳的理由。

　　「我只希望如此。」

　　迪恩沒有再說話。


第24章 疑惑

　　麥克斯最終還是給迪恩他們每個人都施了個能看到鬼魂的魔法，她操作不太熟練，在路上試了好多次才成功。她抱著本書念咒語，在某個甜品店裏的卡座裏，由於太靠近玻璃窗了，頻頻引得路人觀望。

　　「你差點把我弄瞎了，」迪恩抱怨，他揉揉眼睛，對於這魔法還有點不適應，「你說這只是短期有效？」

　　「廢話嗎？小子，你想一輩子都看到那些『紅色漂亮妹妹』吐舌頭？」麥克斯拿起書就往背包裏塞，她把頭發從背包帶子裏撩出來，順便還把彼得左顧右盼的小腦袋瓜擺正，「就是前面那個門了吧？」

　　「是這樣沒錯，」薩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我們不能一起上去，那樣太……」

　　「是的是的，去同學家玩的時候怎麽能不讓自己那兒占有欲強的媽媽先探探路，保證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後才能放松下來才對……你個頭吧！」麥克斯秉承著自己的『人道主義』打斷了薩姆的話，「所以標配是手/槍對吧？」

　　她從胸口掏出一把扔給巴裏，然後看了眼彼得，「需要？」

　　「我？不，當然不用。」彼得震驚了，他支支吾吾的紅著臉回答。

　　「你確定？」麥克斯無所謂的又從背包裏拿出一把秀了秀，並用肯定的語氣說，「沒見過世面的小孩。」

　　艾薇斯的住所在四樓的最後一間，這邊的房子沒按電梯，燈也是壞的。房東也是一個歲數很大的老太太，看上去慈眉善目也沒什麽不妥，甚至沒多問什麽就讓他們上去了。

　　樓道很黑，窗戶太老舊了，玻璃昏黃的，堆積著灰塵也是印象光線的原因之一。上面掛著把鎖，沒辦法打開來透透氣，每個窗戶都是如此。

　　「啪——」

　　麥克斯他們剛剛踏上二樓就聽到樓底下傳過來的聲音，有人關了門，還落了鎖。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外面汽車鳴笛和鳥叫。他們在這停了停，薩姆想要下去，但是麥克斯帶著巴裏已經上到三樓。

　　「操，」迪恩低聲罵了句，他攔住了想要下樓查看的薩姆，跟上了麥克斯的腳步，「小心點，薩姆，你盯著後面。」

　　光線影響視力，在他們上了四樓後，最前面那間房子在黑暗中仿佛天堂聖光的出現。艾薇斯拄著拐杖在門口站著，她穿的很整潔，純黑的袍子就像什麽黑巫師，不同的是別人手裏拿著權杖，而她是倒十字架。

　　「你們不該先到這裏，我的寶貝們。」她的頭輕輕歪了歪，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我本來就會去找你們的。」

　　「這也太他媽詭異了，」巴裏說了句臟話，把qiang上膛，「你不會想一直聽她說下去，麥克斯。我知道這兒不對勁，伊麗莎跟丟我們了？我看不到她在哪兒。」

　　「把這巫婆的嘴封了？」麥克斯往後面望了一眼，她有些擔心，她不知道艾薇斯要耍什麽招數，他們確實毫無準備而來，太莽撞了？這只新生的偵探小隊，自信和穩重，上帝，別暴露什麽。「註意這些房間，」她用槍指著艾薇斯，一步步走近她那兒。

　　「快進來吧，小羔羊，禮物已經為你們備好了。」艾薇斯並不畏懼她們，即使被qiang指著也毫無任何的其他表情，就如同上次帶領他們上樓一樣，親切的老太太帶著自己的親戚的進家門，口裏還念叨著自己給他們鋪好了床。

　　「操？我們不會真要進去吧？這一看就是什麽詭計，」迪恩不想進去，他對此顧慮太多了，盡管他有把握自己和薩姆的人生安全。

　　「我們有什麽退路？」麥克斯回敬他，「如果你沒有提議過來，而是打電話給jincha我們會到這個地步？別傻了你們又不敢，膽小鬼，你們是罪犯，網上的通緝令還掛在哪兒，大家如果看到你的名字，迪恩。」

　　「那不是我，是變形怪。所以你們調查我？信任？去你的，這時候你和我說那些沒用的美國jincha？」迪恩暴躁的開始揉自己的頭發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要在這兒和我吵架？」

　　「夠了，進去，迪恩。我沒功夫聽你們吵，就算是詭計有什麽辦法？還在這呆多久，看看這裏是什麽環境，」薩姆面色很不好，他抓住迪恩的手腕就在前面走，「迪恩，別這樣。」

　　「別看我，我不會充當和事佬，我已經沒什麽存在感了，」巴裏無辜的回答，「希望暫時沒什麽問題。」

　　「當然。」彼得點點頭。

　　艾薇斯的家很簡潔，至少第一眼是如此，「不用這麽拘謹，我難道嚇到你們了，不……我只是個老太太，你們得放松下來，如果好好配合，沒人會受傷。」她給每個人都端來一杯茶，並沒有關上門，麥克斯的感覺糟糕透了，她想快點進來是有原因的，外面那些房子裏，在黑暗中有什麽東西，絕對。

　　這裏不能待下去了。

　　「你，或者你背後的人，你們殺了很多對情侶，」巴裏單刀直入，沒有任何多余的話來做鋪墊，「而你剛剛意思是說，我們也是其中之一？每年一次，而今年，在這兒已經有一對情侶失蹤了，想必......」

　　「這不是什麽難猜的事情，」艾薇斯端起茶喝了一口，「這不是你的主場，小男孩。你問我答的模式只在警局適用，而現在，我感保證你們走不出這裏半步。相信我，在外面的東西正對你們虎視眈眈呢，小甜點們。」

　　「你說的沒錯，」艾薇斯突然起身關上了門，麥克斯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一只手，或者說是一只畸形的爪子從門口試圖進來，「我們已經有了一對小羊羔，但是為什麽呢？我們還需要你們？顯然是運氣不太好。你們的運氣，又或者我的運氣，」她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毫無預兆的。

　　「什麽意思？」迪恩問，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沙發的邊緣，控制自己想開qiang打死這家夥的沖動，「你們這樣做有什麽好處。」

　　「你肯定不是什麽信徒，不然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如果你查過我的資料，撒旦教，當然，有些無知的人們把我們稱為邪教，但是完全不是，世人誤解了我們。我們可不是邪教，我們只會讓世界變得更好，如同重獲新生。」

　　「所以？」麥克斯無趣的接話，她並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重點並不在這兒，她的關註點更多的在於門外的是什麽東西，和這伊麗莎去哪兒了，她在隱隱約約之中聽到了伊麗莎的聲音但是太微弱了，她找不到源頭。

　　「那都是些完全是沒用的的犧牲品，那些廢物教徒門想讓撒旦之子降臨人間，而我們已經尋找了三十年，亞當和夏娃。來到人間的全部都是一些低等的惡魔，我們早就該放棄，就像某個瘋婆子說的一樣，我們該直接召喚父神的降臨。」艾薇斯顯得很瘋狂，說到後面時幾乎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很激動。

　　她手裏握著的十字架都快刺穿她的手了，鮮血順著她的關節流下來，而她仿佛毫無痛感，任憑它滴落在地上。門外開始出現悉悉索索的聲音，有東西在撞門，而且越來越劇烈。

　　「滾回去，垃圾們，滾回去。」艾薇斯罵罵咧咧的用拐杖敲擊地面，「失敗品，」她失落的面容顯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那些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然而，伊麗莎也悄悄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第25章 不同

　　伊麗莎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楞住了，而艾薇斯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異常，所以對於他們的模樣只是理解為對剛剛門外發生的事情的恐懼又或者什麽別的，她不在乎。而伊麗莎只是靜靜的在她身後，並沒有做什麽，她的神情很掙紮，眼睛裏閃著淚水。

　　「溫切斯特兄弟，你們剛剛入住我就知道了，你們從不是那種會毫無目的出現在某地的人，而你們出現在這裏只能證明你們註意到我了，我不關心原因，只在乎一件事情。」艾薇斯說著，在一旁的櫃子上拿出一串倒十字架掛在門背後的釘子上，並對門外的東西說，「遠離這兒，失敗品。」

　　「看來我們的名氣挺大的，」迪恩故作輕松的說。

　　「當然，你們這一年做的事情我們都有所耳聞，」艾薇斯諷刺，「大名鼎鼎的殺人犯？傳聞你們被父神選中，父神的手下專門蒞臨人間來見你們，誰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你們所到之處必然對某些人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但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情，所以外面那些是什麽東西，那些叫聲怪惡心的。」

　　「召喚留下的失敗品，」艾薇斯神色冷漠，「他們讓我抓來『亞當和夏娃』，每年只有一次機會能夠嘗試讓他們生下惡魔之子，然而生出來的東西，都是些沒用的失敗品！我已經受夠了這些！所謂的撒旦之子根本不存在，父神拋棄了我們，而我們繼續這樣做下去，只會得到他的懲罰！」

　　「應該是你，不是『我們』。」彼得小聲的給她提了個建議。

　　艾薇斯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薩姆和迪恩，「這些屋子裏關著的都是那些惡心的東西和屍體，我不能離開這裏，我被限制了。那家旅館的前台監視著我，迫使我像我母親一樣為他工作。」

　　巴裏疑惑，「他也是你們教徒之一？如果你被他監視，那麽我們——」

　　「如果是以前，你們的來到，無異於自投羅網。」艾薇斯嘆氣，「聽著，我說過我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妹妹，梅格。」

　　「你妹妹在八歲時就死了。」巴裏說，「死因是車禍，有人猜測你因為你也許與你妹妹的死有關系。你說你只在乎你妹妹，那麽一個死人，你在在意些什麽，還是說你想騙我們什麽？」

　　「我與一個女巫達成了一個約定，」艾薇斯回答，「她在新奧爾良，名字叫做——菲歐娜。我死期將至，所以才如此急切的尋找。上一對情侶在結合的時候出了岔子，沒能夠生下任何東西......哪怕是什麽失敗品。所以你們，對我只是個幌子，我沒必要騙你們。也許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我殺了太多人了，對死亡的恐懼早已變為期待，期待投入父神的懷抱，我也許會在地獄裏問問他，我們的大機何時再來，希望你們能夠活到那一天。」

　　「新奧爾良的菲歐娜？」麥克斯回憶，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和她母親一起，「你們有什麽約定？」

　　「讓我妹妹得到安息。」艾薇斯激動得讓茶杯不小心從手中滑落，彼得眼疾手快的在它掉落在地板上前撿了起來，艾薇斯從他手機接過來杯盞，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謝謝，你很快。當然，沒有任何貶義。」

　　「你妹妹死於車禍，要是我沒弄錯，她的身體在某個公墓裏，而靈魂可能已經去了天堂。」薩姆從公文包裏把她們的那一份拿了出來，「但是你的意思是另有隱情？」

　　「別說什麽天堂，」艾薇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如果什麽都和你查到的一樣，那警察也不會讓我繼續呆在這裏了，傻孩子，你查到了什麽，取決於我想讓你知道什麽。過度的自信也許會給你們兄弟倆致命一擊，相信我的勸告，沒人能夠真正的將所有事情弄的明明白白的，盲目的自大不是好事。」

　　「而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聽著，同樣，我不是什麽脾氣好的人，你得給我說重點，重點，好嗎？」迪恩掏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彼得看著都覺得疼，還幫他發出『嘶』的一聲來表達自己的看法。迪恩瞪了他一眼，轉頭看著艾薇斯，「我不需要一個殺人犯對我說教。」

　　「隨意。」艾薇斯不在意的回答，「我妹妹的死不是一個意外，警察們把她的死亡原因歸位車禍簡直是無稽之談。她的心臟不見了，而身體完好，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全身是血的出現在路中間，但是絕對和車禍沒什麽關系，那不是她的血，盡管她蒼白的就像是失血過多。大家都明白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當時和我母親的情況並不對勁。他們離婚後我母親是想要她的撫養權的，她們兩的關系並不好，而最後我父親也帶走了海格，雖然母親顯得很憤怒，但這和我無關，我很開心能夠拿到兩份零花錢，而且還不用面對他，你們可能知道，他的脾氣一直不太好。」

　　「在此以後我讀了高中，我妹妹常常給我寫信，告訴我有個女人一直跟著她，對她說著奇怪的話。我一直以為這是什麽小孩子吸引別人關註的小心思，所以我並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她寄來很多照片，她向我證明了，確實有人跟著她，不管是在親戚的葬禮上，還是在學校的大合影裏，那個女人一直都跟著我妹妹。」

　　「你說的是這個女人？」迪恩拿出來那份資料和報紙，上面報道著艾薇斯的暴行，記者們把她的行為說成『醉酒』『磕藥』後的不理智和沖動，「他們說你殺了她，當時所有的報紙都這麽說，在那兒以後你就搬家了。而資料也顯示，你加入了撒旦教，我們原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儀式，殘忍毫無人道的入教儀式。」

　　「誰在乎，而我確實殺了她。」


第26章 騙子

　　艾薇斯表現出的對生命的漠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心驚，特別是在她慈祥老太太的反差人設下，彼得不太能接受就是這樣一個人會如此冷漠而且輕松的說出自己殺了人。

　　他們看著艾薇斯起身，走到一張四人全家福的旁邊。她費勁的伸手去將全家福拿下來，然後露出一個暗格，她從胸口拿出鑰匙來，將暗格打開，裏面放著一個年代久遠的鐵盒子，樣子很像是很久之前裝糖果用的，暗紅的漆面已經掉了許多。艾薇斯卻還是非常小心的將它拿下來，抱在自己的懷裏。

　　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珍惜，這和剛剛那個樣子截然不同。

　　「這裏有一些她寄來的信件和照片，」艾薇斯把盒子打開，撲面而來的灰塵讓巴裏咳嗽了下，麥克斯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事，而巴裏安度性的搖搖頭。艾薇斯對這一幕嗤笑一聲，說，「真是無聊的小情侶，要不是我沒時間了，你們也會像上一對那樣把心臟獻給父神。」

　　「我們不是情侶，」麥克斯把嚼著的口香糖吐出來，往艾薇斯頭發上扔去，「死三八，說話小心點，世界又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老娘來這裏不是來幫助你聽你說一些沒用的屁話，老娘是來把你的頭塞進褲帶然後送進警察警察局的。」

　　巴裏對後面的話見怪不怪，麥克斯一向毒舌心軟脾氣暴，相處這些日子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對於她說的第一句，還是讓巴裏有些楞神，『我們不是情侶』，直接又了當，巴裏覺得她說得好像完全沒有任何不對，但是，他心裏面就是出現了一絲的異樣情緒。很微小，說不出來是什麽。

　　溫切斯特兄弟就很震驚了，他們沒考慮到麥克斯如此的不給面子，完全不按照劇情的發展來，直接一上來就給了艾薇斯一個巴掌似的。

　　「你們不是情侶能是什麽，長二三十歲還一起睡的姐弟？」薩姆發出了自己的心聲，迪恩難得讚同弟弟一次跟著點頭，並且看向了彼得。而彼得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幹嘛。他推了一把他，然後就被麥克斯瞪了一眼。

　　「姐靠著一張巧嘴走遍全世界，而你問我每天睡一起的男人是誰？」麥克斯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醒醒吧，這是我從垃圾桶裏撿來的小跟班，不時來個特別服務，你，沒機會。常言說的好，不要多管閑事，Ok？」

　　迪恩和薩姆不說話，直點頭，兩人都對巴裏產生了一股子敬畏，外表清純卻是個重口味。麥克斯把矛頭轉向彼得，她咳嗽了一聲，彼得立馬打了個激靈。

　　「首先聲明，該錄音我都錄了，她逼我的，」彼得舉起雙手作無辜裝，然後眨眨眼睛看向麥克斯，他道，「我需要打電話報警嗎？還是再聽聽你罵完人？麥克斯。」

　　「小孩子別聽什麽有的沒的，」麥克斯無語的看著這個第一時間就把自己供出來的小破孩，想再嚼個口香糖也粘在他的小腦袋瓜上，但是條件不足，工具沒有。

　　艾薇斯黑著臉站在一旁，她拿了把剪刀把自己口香糖粘著的頭發幹凈利落的剪了下來，惱火的朝麥克斯扔了過去。

　　麥克斯嘻嘻哈哈的沒有半點道歉或者別的意思，她說，「你在想什麽呢，老女人？殺人犯法，關你個一兩百年天經地義，誰在乎你什麽時候死？」

　　「接著說接著說，」巴裏打了個圓場，「信件和照片我們看看？」

　　他看向大家，旁人沒什麽意見，而麥克斯對此除了翻了個白眼，說了句「爛好心。」倒也沒有再說別的話，一個人拿出手機來點點戳戳。

　　艾薇斯的神色得以舒緩，把裏面的照片和其他東西一點點的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面。裏面除了一些信件還有別的資料和報紙，上面的灰塵足以證明艾薇斯很久沒有看他們了。

　　麥克斯放下手機，卡羅琳已經給她發了百八十張自己的笑容了，開心得像只小駱駝，招牌dangfu式笑容？蘇菲常常這樣稱呼，麥克斯覺得自己絕對也被這樣影響了。

　　她拿起一封信件，裏面用幼稚的字體寫著『救救我，姐姐，救救我，他要來了』，麥克斯想起艾薇斯說的是女人，『he』和『she』她可分的一清二楚，盡管她沒去上大學，但是她可是靠嘴炮掃蕩布魯克林的。

　　第二封信件裏同樣也有『他』，很奇怪的感覺，恐懼仿佛就在紙上，麥克斯就算是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也似乎能夠共情似的。

　　就好像她也身處那個夜晚一般，家裏空無一人，玻璃窗的窗簾不只為何被打開，盡管窗戶明明已經用鐵絲鎖死了。她不敢回頭，因為她仍然害怕著外面的女人。在這房間裏只有台燈的光芒仿佛是唯一的救贖，就算拼命的寫著『救救我』，也沒人能夠真的相信，恐懼即將殺死她。

　　而他會取代她。

　　「他是什麽？」麥克斯不明白，「這些照片都是女性。」

　　「我不知道，某種力量，那個教徒……」艾薇斯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開口。

　　「也是你們教的教徒？自相殘殺啊你們，得，行啊。」迪恩插了句嘴，「那不就明顯了，人家覺得你業務多氣不過跑去嚇唬你妹唄，還能有什麽別的？邪教瘋子多，殺別人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家裏人？都是生命。」

　　薩姆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哥說教起來，「你說的某種力量是什麽？長話短說吧，艾薇斯，我們比較關心結果是什麽。」

　　「結果？沒有結果，我查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而她卻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我妹妹路死街頭，心臟憑空消失，所有的照片中都有她的身影，然後她告訴我替我媽照看孩子？她已經不是純粹的教徒了，她一定和別的惡魔有什麽交易，她一定想幹什麽，你們要知道。」

　　艾薇斯說到激動的時候摔壞了一個茶杯，麥克斯覺得她可能已經瘋了，「你在騙我們？」

　　「什麽？可笑。」艾薇斯對麥克斯的話報以不屑的態度。

　　「你說你拜托菲歐娜讓你妹妹安息，但是……你後面說的話充滿了疑點，她的也許確實死於什麽超自然力量，但是你也別騙自己了，這和你們那兒什麽老子父神說不定也有關系。你為什麽希望海格安息？艾薇斯，」麥克斯盯著她的眼睛，「她死後發生了什麽，你需要我們做什麽。」

　　艾薇斯長久的沈默了。


第27章 閑聊

　　「財源滾滾，全靠粉絲，」麥克斯不是一個擅長等待的人，長久的沈默只會讓她產生想揍人的沖動，三十多年，沒有意外，「所以故事不講好怎麽來的粉絲？說實話我的註意力已經開始飄了，我們得在彼得把話題帶偏之前搞快點行嗎？」

　　「嘿，我？你是說我嗎？」彼得不可置信的看著麥克斯說出這話，並對自己進行洗白，「每次把話題帶偏的都是你才對吧？也許，我們誰都不能肯定這其中還有我一份責任，你們得知道，就算我可能推波助瀾了，但是這完全就是麥克斯帶偏的話題。」

　　「比如現在？」巴裏挑眉。「然而，咱們還在別人家，外面指不定有些什麽。在風暴來臨之前不是得快點結束這個案子？」

　　「就是現在。」彼得驕傲的回答，但是沒人清楚他到底在驕傲什麽，然後就這麽隨他去吧。

　　「話題成功被帶偏，看看，」麥克斯假裝撞手機，艾薇斯還在一邊沈默，麥克斯也不管她，拿著海格的死亡報告開始研究。非常公式化，美利堅，這自由的國度，醫生和警察就繼續這樣敷衍吧，遲早有罪受。

　　「我喜歡有報酬的生意，」麥克斯擦擦死亡報告，正經的說。

　　「噢，不是吧，麥克斯。」

　　「噢，不是吧，麥克斯？」

　　巴裏和薩姆的聲音同時響起，迪恩坐在一邊不動如山。早知道會這樣，什麽驚人的話不能從這姑娘嘴巴裏面蹦出來？是個聖誕節的驚喜盒子才對吧，惡整別人的那種。好吧，那該叫惡魔專用驚嚇盒子，專門送給小時候的薩姆的那種。

　　迪恩還記得那時候薩姆可嚇得夠嗆，他簡直飛快的逃竄的廚房，然後所有的鹽都遭殃了。這件事雖然好玩，但是由於引發的後果，爸爸把他給狠狠地揍了一頓，導致第二年薩姆被嚇得更厲害了。

　　膽小鬼！

　　「幹嘛，」麥克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們，放毒他們在說什麽低智商的話，比如『我今天用自己的小鳥炒菜』之類的，救救這兩傻孩子吧，不，是三。彼得是給自己的嘴拉上封條了嗎？祈求他沒想著在這時候直播一個。

　　「你們想讓我吹了一個潛在客戶？」麥克斯不滿的問，她把手頭的資料整理好分了類，照片裏小女孩漂亮的就像小睡美人似的，當膚色蒼白後總讓麥克斯覺得變了個人一樣。

　　「凱特至少給我準備了幾天的豐盛大餐，吃飽喝足好上路，巴裏，吃水不忘挖井人啊。還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溫切斯特，不，我是說的你哥哥，你除了傻了點沒別的問題，薩米。」

　　薩姆乖巧點頭，他們三人整整齊齊的按照高矮順序坐在沙發上的樣子，非常引起麥克斯像欺負他們的欲/望。乖乖男孩？誰不愛。當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巴裏的記憶找回來，也許他們應該去中心城，而不是去找自己媽媽。

　　可是巴裏大多數時候表現得都太像一個平凡人了，或者也許他就是一個平凡人。自己想的太多了，哪裏來的那麽多辣雞事都給她遇上？前男友是星城百萬富翁還再送個前女友還不夠嗎，這就是盡管qidahuohao，麥克斯也絕對放手的原因。

　　當然，她還是很歡迎奎恩回來玩玩的。免費勞動力？誰管他，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放縱了。看看警察制服脫衣舞男，沒事再吃吃麥克斯自制小蛋糕，然後脫了衣服去泡泡男人，完美人生對吧？

　　顯然不會有錯。

　　「嘿？我可不喜歡別人叫他薩米。」迪恩像是護食的老母雞一樣一伸手把自己弟弟給勾過來，他提著薩姆衣領，讓他離巴裏和彼得倆遠一點，然後打趣兒說，「你說得可不像正經工作？你得公私分明啊，誰想在這時候『吹』客戶。」

　　「麥克斯，」巴裏捂臉，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不合適的情況下他也能笑得出來，而且還能開垃圾玩笑，「顧客是不能吹，顧客就是上帝啊。」

　　「得勁啊，兄弟，」迪恩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巴裏給薩姆看，「看見不，薩姆，得學習，學習知道嗎？巴裏再跟咱們幾天就完全學習會了嗆別人的精髓了。」

　　「我們巴裏跟你學？做夢吧，姐姐『妙語連珠』，而你還在『憨兒學步』呢，」麥克斯不屑的眼神都能化出實體來了，「你必須知道你這種行為不怪別人把你們誤會成基佬，正如你所說的，誰家兄弟如此親密，仿佛下一秒就要嘴對嘴來個你死我活是不是？」

　　麥克斯對於剛剛的『姐弟』之仇心裏面記得門清兒，別想她放過這一點。而且巴裏這樣完全是她的功勞好吧，小白羊變成大灰狼，指日可待啊。

　　「這裏是『沒有黃段子的無聊世界』嗎？難道！」彼得在跟著艾薇斯一起無奈的沈思之後，最終還是不解的發出自己的終極疑問。

　　「啊哈，巴裏，這裏還有個孩子。他就和漫畫書店裏的真人娃娃一樣大，我們怎麽能給他聽到這些。」麥克斯假裝後知後覺的戳了戳巴裏，巴裏還是不做反應，迪恩看到了對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而她做了個鬼臉和豎起中指來回報他，「實際上我們這是『銀魂』或者你更喜歡『惡魔奶爸』？新番怎麽能和老番相比？小子。」

　　「說『惡魔奶爸』也太久遠了吧，」彼得吐槽，「我在漫畫書店都找不到什麽，我才是高中生好吧？」

　　「我們帶了一個高中生出來破案？What？」薩姆不可思議，「他看起來至少大學了，扯漫畫書真的好嗎？伊麗莎都快哭出血淚了吧，你們就繼續閑聊扯淡。老天，我從不去漫畫書店，迪恩！」

　　迪恩接受到自己兄弟的信號，但是顯然這次他沒什麽經驗，而且伊麗莎確實現在門口罰站似的在哭吧？難以置信。

　　「你知道我就愛搖滾樂，第一次開車你就知道了。我十四五歲的時候還不知道日本是什麽呢，你問我知不知道美國隊長我還能回答一二。它們和偷襲珍珠港沒啥大關系吧，拜托，薩姆，我天天想著怎麽整你和偷偷試用老爸的□□呢，有次我把它上膛然後不小心打壞了老爸的車輪，可慘了。」

　　迪恩假裝難受的搖搖頭，他確實太慘了。薩姆又把目光從自己看起來就不太靠譜的哥哥身上移動到巴裏身上，而巴裏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回答了他，「你知道我失憶了吧？就算沒失憶我也只喜歡實驗室，直覺，我可能是個科學家。」

　　「兩個大學生！」麥克斯罷手，「我沒有讀大學，因為我才不在乎那張弄虛作假的紙。」

　　「哦，你們有沒有發現艾薇斯背後感覺都快冒出黑氣了，這絕對是反派專屬對吧？」彼得尷尬的指了指在一旁的艾薇斯。

　　巴裏點點頭，跟著附和，「她看起來想把我們都殺了。」

　　「確實，」麥克斯也點點頭。

　　「所以快點停止閑聊起來做事好吧？！」

　　薩姆抓狂。


第28章 原因

　　搖滾樂和漫畫書都不是什麽好話題，當然，換個場合也許還不錯，比如和某個叫謝爾頓的小子一起去德克薩斯的路上時。他不喜歡搖滾樂，但是漫展簡直是他的天堂。沈迷漫畫書的小東西們，就算擁有博士學位也改變不了啥，好吧，其中有一個登上過太空。

　　不過霍華德可沒有博士學位。

　　伊麗莎蹲角落自閉，她看起來有點想出去又有點懼怕，麥克斯感覺她好像對這地方挺懼怕的。而艾薇斯就在那兒生她們的氣，也許她沈默那兒會就是想有人給她接個話，但是誰都沒怎麽做，而是另辟蹊徑，去閑扯淡了。

　　「所以說簡潔明了的解釋一下海格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巴裏試探性的把她們之前的話題直接放到一邊，想要接上正確的話題。

　　「我們沒能夠成功的火化她的身體，不能用死亡來形容，而是她的靈魂消失了。菲歐娜找不到她的靈魂，我們甚至請老爹，如果惡魔帶走了她的靈魂，那麽他該找到她。但是海格也不在地獄。」

　　艾薇斯很消沈，「如果她去了地獄，我不知道她是否能適應那兒的環境，但是如果我跟她一起下去，也許也沒什麽。但是她不在那兒，是什麽東西把她帶走了，帶去哪裏了，想做什麽。我一無所有，在前幾年我找到了菲歐娜，她雖然當時沒能幫助我什麽，但是她在前幾天寄過來信，告訴我她知道了我妹妹靈魂的去向，只要我將我妹妹的身體給她，她就能夠讓她安息。」

　　「雷格巴老爹不過是地獄的看門員而已，菲歐娜竟然為你去請了他，那可是巫毒女王那邊的。」麥克斯對此表示自己的不解，她終於想起菲歐娜是誰了，新奧爾良的至尊女巫，一個無聊的老女人，「你口中裏的那個惡魔怪物是撒旦的可能性多大？」

　　「不可能，」艾薇斯否定了猜想，「我請示過父神，而父神不會騙我，我是他忠實的信徒。」

　　「你在開玩笑？嘿？這有個人說惡魔不會騙人，那他為什麽叫惡魔。因為他愛扶摔倒的老太太過馬路嗎？傻瓜！」麥克斯無情打擊艾薇斯，這仿佛是一種樂趣兒似的，「你們一直在這兒抓情侶為撒旦的兒子降臨人間，這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事了。說不準你妹妹也一樣，被獻祭了唄。」

　　「我們紀律嚴格，檔案全面。」

　　「Why？」麥克斯不明白了，她皺著眉頭看向巴裏，無語的說，「現在搞個邪教都這麽正規了嗎？是不是你們還得沒事下給領導匯報下最近自己的思想工作，寫個殺人之後的變態心理報告。等等，不會你們都上過大學吧？」

　　「那檔案是專門給警察留證據逮捕你們的證據嗎，麥克斯，等等，我發誓我絕對記得聯邦調查局的號碼，」巴裏拿出手機肯定的說。

　　「不，你才不會記得聯邦調查局的號碼。上次我們路邊上有戶人家發生火災了，你甚至都不知道要去報警，而是問我哪裏有水。你是華夏名族的神龍嗎？一個人口裏吐出滅火呢。」麥克斯拿走他的手機，「你手機屏幕居然是我睡覺的醜照？巴裏！」

　　「我們不是邪教！我們隨性殺人，我們一直崇尚自由，而這個世界充滿了壓迫和不尊重！就像你們一次又一次打破我的底線在我面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一樣，我得告訴你們我受夠了，如果我沒完成我的願望就死了，那麽我一定也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拉下來和我做伴。我會折磨你們，讓你們體驗一下我現在內心的憤怒！」

　　彼得和巴裏竊竊私語，他們覺得艾薇斯現在一定後悔死了沒能夠早點把她們幹掉。這搞邪教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點了吧，說說就不樂意了，他們一次性來了五個人加一個鬼唉！拜托。就算不算那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鬼以外，他們五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是的，麥克斯完全可以頂一個半男人，不是性別歧視，咱們男女平等。

　　「這就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彼得痛心疾首，他被巴裏歸為半個男人的類別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他好歹也算是好鄰居蜘蛛俠先生了，「艾薇斯，冷靜點，毒舌女巫小姐唯一的興趣就把把整個話題帶偏，這時候只需要有人來提點一下，比如我，讓話題重新恢覆。咱們還是可以好好談的，所以剛剛說到警察了嗎？」

　　「你根本沒在聽！」艾薇斯聽到麥克斯是個女巫後本來緩和了點的臉色，因為彼得的最後一句話又開始不好起來，「菲歐娜告訴我只要把海格的屍體交給她，她就能找到海格的靈魂並讓她安息。而且能把抓走我妹妹靈魂的那個□□惡魔給挫骨揚灰，而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要死了，我有預感。而且撒旦教內教徒們產生了內鬥，就算我活著也沒辦法出曾斯維爾，我無法親自見到菲歐娜，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忙。」

　　「你知道我們只是捉鬼的吧？當時還有吸血鬼狼人惡魔什麽的，這種委托我覺得不在我們的範圍之內，把你交給警察倒是個好主意。」迪恩用商量的語氣和艾薇斯討論了下，不過是他單方面的，艾薇斯現在的註意力已經完全從他們身上轉向了麥克斯，自從她說出雷格巴老爹這個名字之後就是如此了。

　　「小女巫，我妹妹的屍體在聖路易斯第一號公墓裏。你得找到菲歐娜，我會給你我所有的錢，只要你想要的。」

　　「我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人。」麥克斯對於艾薇斯點頭。

　　「好吧，看起來你的關註點已經從我們身上消失了，半會兒功夫魅力不在。」迪恩失落的說，薩姆安慰了幾句，發現這家夥一直在和昨天晚上酒吧裏碰到的某個妹子發曖昧短信後就放棄了對他的拯救。他還以為迪恩在查什麽資料呢，這麽認真。

　　麥克斯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放回盒子裏，艾薇斯想了半天不明白麥克斯想做什麽，就關上了蓋子又把盒子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後坐下來等待麥克斯開口。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麥克斯他們卻囂張得很，艾薇斯的氣焰早給他們打壓下來了，就算是瘋狂邪教徒也得乖乖就範。

　　「我能幫你去新奧爾良找到菲歐娜，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們抓來的情侶他們在哪兒。」

　　「早就死了，你要是問他們的屍體，就在這兒。外面那些房子裏全部都是屍體。但是我得告訴你們，那些小怪物們可都是些食人血肉的東西。」

　　艾薇斯自認為好心的提醒麥克斯，而此時伊麗莎又站在她的身後了，她看著麥克斯，如同看著救命稻草一樣。麥克斯看了伊麗莎一眼，問，「你說的上一對情侶為什麽失敗了？」

　　「那個女孩在反抗的時候，因為刀刺穿了心臟死在了電梯裏，我們的人只是以為她昏過去了，就把她和她男朋友一起擡到了這兒。到那男孩的尖叫讓我們發現她自己死了，後來覺得喝了聖水死人活人都一樣吧，說不準這樣還真能生出一個撒旦之子來，就沒管她。但是實驗結果表明活人和死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你們和她是什麽親戚？你們女巫的招魂術可沒什麽用，那些死在這兒的靈魂，都被奉獻給父神食用了。」

　　麥克斯沈默了會兒，對著艾薇斯頭上拿著西瓜刀的伊麗莎點了點頭，說，「隨你樂意，寶貝，這是你的權力。」

　　伊麗莎微笑著舉起了刀。


第29章 驚訝

　　善惡自有報。

　　麥克斯閉著眼睛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然後睜眼就是艾薇斯從茫然變為驚恐的臉，她的身體僵硬的不敢動，嘗試發出聲音但是不知為何有些失聲，最後她調整了下呼吸，終於說出話來。

　　「雖知死之將至，我……」

　　沒人想聽遺言，在伊麗莎實在是狠準快的砍到艾薇斯的的大動脈後，她的血幾乎是一下子就飛噴到他們臉上的，血流成河毫不誇張，而伊麗莎還在那裏繼續亂砍，這本來布置得還挺溫馨風格的房間在這種條件下就很可怕了。麥克斯想起溫子仁的恐怖片系列，伊麗莎現在的狀態和恐怖片裏的女鬼太像了，瘋狂得讓人害怕。

　　巴裏伸出手，擦拭了自己臉上帶有溫度的血液，多少次午夜夢回，也有個女人在他眼前倒下，他看著她的血液，也是如此溫暖的。而很快所有事情都變得冰冷，夜晚和警笛聲，那些溫暖的笑容伴隨著黃色和紅色的光芒消散了。

　　他還太小，還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倒下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只是覺得心口突然的疼痛，耳鳴和眩暈席卷而來。他看著她眼神裏的恐懼，身體慢慢變得冰冷僵硬。那些追逐，憤怒，還有無助感。幼小的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和長大後也無法觸碰的陰影，在這一刻巴裏突然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

　　他不清楚自己在哪兒，也許是一瞬間的事情卻又像是過了許多年，他好像一直在那座他自己已經忘卻的城市奔跑著，從人們身邊擦肩而過，所有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仿佛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他差點要抓住，但是在最後一刻就是不行。

　　「我與時間同行，」巴裏輕聲的說，「是那道閃電選擇了我。」

　　這句話毫無理由的出現在巴裏的大腦裏。不是閃電擊中了他，而是閃電選擇了他。在以前的每一個時刻裏，時間所鑄造的大樓坍塌，無數人的影子在他的腦海裏叫囂。每一次奔跑時帶起的塵埃，而相伴他的只有撲面而來尖銳的風和疼痛，速度帶起劈啪閃爍著的電流。

　　但是也許他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可以與時間同行，或者——超越時間！

　　他們說，中心城需要閃電俠。

　　「巴裏？小巴？」麥克斯拉了拉巴裏，想讓他後退一點，因為再繼續現在那兒絕對會把身上弄得很多血，她可不想等下出門的時候被人們當做是殺人犯報警。

　　伊麗莎實在弄得太兇殘了，鬼魂都這麽兇殘？她在來這兒之前還是很安靜的，死了都要被逼著生孩子想必是很大的仇了。雖然說人們得富有同情心，這時候可不是該泛濫的時間點，她幾乎想捂住巴裏的眼睛不讓他看了。

　　因為艾薇的頭幾乎要被砍掉了，而伊麗莎還在繼續工作。

　　「你沒事吧，巴裏。」麥克斯拉不動他，但是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聽到了閃電那個單詞後的結果，還是說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麥克斯。」

　　巴裏終於回過神來，但是對於剛剛的事情他閉口不談，麥克斯想問問他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但是她在這時候不好開口，人太多了，而且血腥味也不算是好聞。巴裏如果在這時候想起來什麽，那麽肯定不會是什麽好的記憶，她也許不該主動發問而是等待巴裏主動來和她說。

　　當然不說也沒什麽關系，畢竟她們本身就沒什麽關系。朋友還是說預備pao友？這聽起來有一點荒唐，雖然麥克斯從來不喜歡用荒唐這個單詞來形容自己，但是確實是。她在第一次見到巴裏時，並不是想和他做朋友。

　　「我們還要在這繼續待下去多久？」彼得幾乎要吐了，他看了一眼暴躁的伊麗莎，又看了一眼那撞的倒十字架已經掉了的門，擔憂的問，「你們聽到外面的東西在艾薇斯死後就開始瘋狂的撞門了吧？」

　　迪恩他們也註意到這一點，薩姆從包裏拿出鹽，將它們灑在門口。門外的怪物們撞門的聲音似乎小了一點，但是他們還是一直持續在撞。這是人生下來的惡魔，薩姆覺得鹽對他們有一定的作用，但是並不像對真正的惡魔那樣有作用，他不知道這門還能撐多久。

　　「你剛剛就應該讓她等一下，」迪恩拖來衣櫃抵住門，「我們從這裏出不去，你可能得為此負責。這個瘋女人不會殺我們的對吧？她的狀態不對，如果我們拿不到她的屍骨讓她安息，她可能會對整個區域都有危害，鬼魂們的神志會一天天消失，他們眼裏只會有生前的執念，而就算艾薇斯死了，伊麗莎現在這個狀態也不會停止。」

　　「剛剛那個情形，你覺得我可以阻止她什麽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迪恩。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強迫別人生孩子的人以後過的肯定不會太好，自由美利堅。」

　　麥克斯笑了笑，她臉上的血液沒擦幹凈，今天穿的還是件印有『麥克斯專屬小蛋糕』的紅色體桖衫，再加上幾道飛濺過來的血液。笑的時候彼得嚇得覺得她像個殺人犯似的，這種時候還能夠開玩笑也是說明心大。

　　「我們要怎麽做？」彼得現在基本上是刷新了三觀，現在告訴他伏地魔是真實存在的他都能相信了，畢竟麥克斯可是女巫唉！他興致勃勃的接著問，「通過手機能看到鬼魂，而鹽還能抵禦惡魔，這世界也太奇妙了吧。迪恩，我們現在要做什麽拿到伊麗莎的屍體，我們怎麽做？」

　　「我們得燒了這兒，她的屍體有可能就在外面的哪一間房裏，這個地方被撒旦教買下來了，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是不會住有居民。但是在燒之前我們得想個辦法出去。」薩姆整理好桌子上的東西，把帶過來的資料重新放進公文包裏，然後看向艾薇斯的全家福，「迪恩……」

　　「What？不，不要，你不會想讓我去做這件事情吧。你想被憤怒的鬼魂砍死嗎？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我只是早比你出生幾年而已，其他牡丹花還沒看夠，怎麽能吊死在這一朵上面。」迪恩擺擺手，拒絕了這個建議。

　　「噢，」麥克斯露出嫌棄的眼神，「你倆心靈相通啊。」

　　「豈止心靈相通，」薩姆有點遺憾拿不到那裏面的東西了，伊麗莎這個樣子確實讓人沒辦法靠近。而且手伸進一個斷頭女屍的胸口拿鑰匙這活兒，也太不禮貌了，雖然她已經死了而且有七十歲了。

　　「其實，我可以。」

　　彼得舉起自己的小手，巴裏和麥克斯倆像兔子希望飛快的扭頭朝他看去，看到小孩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又看了看艾薇斯那邊殘暴的殺人女鬼，開始對溫切斯特兄弟用眼神投以強烈的譴責。

　　「你們居然想讓小孩去幹這事兒，」巴裏不可置信的問，「太狠心了。」

　　迪恩和薩姆一臉懵逼，對於巴裏的話完全不理解。彼得笑著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搖了搖頭，說，「你們想錯了啦，我不會跑過去拿鑰匙的，因為沒有鑰匙其實也沒有什麽關系的。」

　　「看，他自己說的，」迪恩回答，雖然他也不覺得彼得能有什麽辦法能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彼得繞了一大圈繞過那塊與畫風不符的血腥場地，跑到艾薇斯的全家福那裏去，中途還回頭看了看伊麗莎有沒有看自己。發現沒什麽問題以後，他把全家福拿了下來，然後伸手握住了鎖。

　　「什麽？」

　　「啊？」

　　彼得輕輕松松的把鎖連帶著暗格的小門給扯了下來，放到旁邊。然後拿出來裏面的盒子，小跑過去交到了吃驚到說不出話來的迪恩手裏。

　　「怪力高中生？？！」迪恩的眼神已經變了，「這是你說的中國功夫？」

　　彼得想了下他們的身份，然後猶豫了下，回答，「其實是蜘蛛俠。」

　　「What！」

　　「What！」

　　「噢，老天？我就知道。」


第30章 辦法

　　麥克斯覺得這就像是一場迷你的托尼斯塔克采訪會，八卦的記者們想知道鋼鐵俠到底是誰，他們覺得它可能是機器人或者斯塔克的保鏢。然而燈光閃爍，采訪會上話筒的雜音和汗水味，斯塔克先生穿著增高墊站在上面。他表情嚴肅，卻調皮的說——

　　『我就是鋼鐵俠。』

　　於是下面倒了一大批人，記者們都瘋狂了，更加準確的說整個世界都瘋狂了，閃光燈晃的人頭暈，他們在紐約記下來這一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然後大肆報道。而現在也是如此，溫切斯特兄弟本來以為彼得在哪個深山小島上掉下懸崖，然後像那些武俠小說裏寫的那樣，在懸崖地下習得中國絕世神功。

　　然後他突然驚慌的解釋，說噢不，其實我是騙你的，中國功夫？見鬼區吧。這因為，他其實只是蜘蛛俠而已。

　　在街頭報道上出現的角色，不依靠高科技就可以飛檐走壁，和復仇者們關系甚好。也許他有一天也會加入復仇者，在托尼斯塔克的邀請之下，或者說他自己的努力。熱心腸的匿名英雄，所以輕輕松松的拉開了暗格的門，這多麽說得通，完全沒有不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說法，比其他什麽中國功夫聽起來正經多了。

　　「餵！」迪恩崩潰了，他想把手裏這玩意兒丟出去，現在他完全不想要，雖然本身他就沒準備要這東西。不過確實有點好處，他們就這樣得知了自己旁邊有個小孩，他其實是蜘蛛俠。完全不難接受，他們也同樣輕松的……個鬼呀！

　　「你怎麽可能是蜘蛛俠，我喜歡他。」迪恩不滿的小踏步，「不過這已經是個過去式了，你為什麽要打破我的美好幻想。彼得，你得證明自己，不，你來個玩笑吧。其實你就是會點中國功夫，對嗎？」

　　「老天，這孩子瘋了。」巴裏接受能力強得很，他覺得自己昨天河麥克斯簡直平靜得不像話。蜘蛛俠而已，報紙電視上不是經常見到嗎？還有紐約市的大街小巷，他有些好笑的拍拍迪恩的肩膀，「接受事實吧，幹嘛這樣，說實話你想看他吐絲嗎？如果他會的話，彼得。」

　　「我也喜歡我自己，你們在幹嘛呢？」彼得忽略掉巴裏提出來的不正經提議，他走到迪恩身邊，但是迪恩卻閃開了。彼得顯得比較無奈，他說，「我知道麥克斯是女巫，你們是獵魔人，我都沒有接受不了好吧？這世界上有鬼，拜托了，完全不符合現實的邏輯。你得知道，我原來是一個崇尚科學的無神論者，而現在呢，看看坐在那兒的伊麗莎吧，我只能說你得接受事實吧。」

　　「所以你想吐絲看看嗎？」薩姆比他哥接受能力強太多了，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問了一句，「也許能開場變裝秀，迪恩？你看我幹嘛，你在做什麽，你把盒子扔出去了？別這樣，想想研究價值，你喜歡這些。」

　　「那是蛛絲發射器，我是蜘蛛俠又不是蜘蛛。」彼得否定了吐絲的觀點，然後擼起自己袖子想給他們看看，「但是如果你想看看什麽別的，比如我的肌肉怎麽樣？很強壯對吧？」

　　「我為什麽要看一個比我小十多歲的男孩秀肌肉？我要老牛吃嫩草嗎？」迪恩撞墻，他已經快無語問蒼天了。這世界太覆雜了，完全看不懂的一切。

　　蜘蛛俠？他有天能黑寡婦手牽手做遊戲嗎？他說實話更喜歡她。

　　「也許是你弟弟想看稚嫩高中生脫衣舞表演的原因，肯德基的廁所裏我敢保證上面全部都是電話。美男眾多，任君挑選啊。」麥克斯把迪恩丟出去的盒子撿了回來，毫不客氣的放到了自己的包裏面，「當然，如果你看到『想要一晚開心時刻，打給卡洛琳』的字樣，那是我眼線筆不夠了，就算她的胸平的和男人一樣，她也不是個男的。」

　　「換裝秀和脫衣舞的關系在哪裏？」薩姆被嗆後一副無語的樣子對著巴裏罷手，他覺得也許巴裏也有一部分的責任才對，「就沒人能管管她？她就是個混世大魔王，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好嗎？巴裏。」

　　「薩姆，我們就像慘淡的核爆炸附近的居民，你還在指望周邊受輻射了的動物能夠給你帶來什麽特別的禮物嗎？別傻了，」迪恩說不過麥克斯，顯然他不準備幫助自己弟弟再做一些無謂的掙紮了，「放棄吧，你覺得現在還不夠慘嗎？」

　　「可是，實際上你興奮的就像瑞秋雷上身，你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踢自己的腦袋嗎？還是你準備拿出筆讓彼得在你手上寫簽名，」麥克斯無情的說出這個事實，她已經看透了迪恩的小性子了，就算是高中生也無所謂，少年英雄，更有賣點。

　　「我有暴露什麽嗎？」迪恩覺得還行，說實話麥克斯剛剛提到了重點，他沒帶簽字筆，「你的眼線筆真的不夠用了？還是說在開玩笑。」

　　「Nonono，別想這些事情了，」彼得否決了他們的提議，並且把袖子放了下去，這正經時刻沒過太久，他自動自薦，說，「其實我自帶鋼筆，你覺得彼得帕克這名字聽起來威風嗎？」

　　「彼得帕克？當然，威風八面，但是誰知道他是誰？我想拿出去炫耀好嗎？誰也不會想知道你是誰，他們只想知道蜘蛛俠是誰。」迪恩現在想要脫衣服了，然後把他遞給彼得簽名，「你簽上『蜘蛛俠』，然後我們一輩子是朋友。這衣服我一輩子都不會洗，這是咱兩友誼的見證，我可以傳家，如果你給我弄齊一整套復仇者的簽名的話？」

　　「別了，你這衣服本來就像一輩子沒洗過似的。」彼得搖搖頭，他才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的這麽早，「不過迪恩，你說得對，我只是個小人物，這沒什麽不好的。我喜歡這樣，我還能出來旅遊，他們一直在工作，做那些超級英雄該做的事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薪工作全年。」

　　迪恩覺得那也無所謂，超級英雄嘛，正常情況。而巴裏想了想這話，總覺得熟悉得要死。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是得想辦法出去才對，現在艾薇斯已死，他們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沒有意義，說不定等下警察找上門還會被當做成殺人犯。不過那也得他們進的來才對，門外面都是一些什麽黑暗生物，這他媽也太詭異了。

　　吐槽是一回事，做正事又是一回事。他打量著房間內的布局，現在想從前面出去是肯定不太現實了，他無法估量外面的東西的戰鬥力，聽聲音感覺太多了。也許從窗戶那兒可以？但是這是四樓。

　　巴裏把窗戶打開看了外面的情況，那是一條幾乎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後巷，非常適合逃跑因為一般沒人會經過這兒。寬敞又明亮，而且還垂直落地，從這裏跳下去，耍帥不可能，死翹翹的幾率值得考量，但是正常情況下摔個殘廢倒是一定沒問題。

　　所以他擡頭看向麥克斯，糾結了半天，問了一句，「你有多重？」

　　「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說的話，小巴，你是真想知道？」麥克斯很奇怪他的問題，但是當對上了巴裏的眼睛後，投降似的說，「你知道，胸脯不止四兩。」

　　「哇，讚。」迪恩鼓掌，他對所有美女的好身材都表示由衷的敬意。過了會兒，然後他疑惑的問，「你為什麽突然問體重？」

　　「我們得出去，如果我們沒辦法從門口出去，那麽就只能想辦法從窗戶那兒出去，但是這是四樓，跳下去絕對摔得個半身殘廢，下半生就生活不能自理輪椅上覆活了。當時，前提是你沒摔到頭，西瓜似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彼得的幫助，你懂的，肌肉，他剛剛秀給你看了的對吧。」巴裏把目光投向彼得，「在此之前，蛛絲的承重？你的臂力如何，我剛剛並不確定，但是現在覺得也許有辦法。」

　　「實際上，我沒什麽問題，你們誰想第一個出去？」彼得問，「你們得摟緊我的脖子，說實話讓幾個大男人摟自己脖子這種事情也太變態了，但是安全起見。」

　　「我都快吐了，你們誰先上，」麥克斯假裝嘔吐，迪恩和薩姆也沒好到那裏去，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巴裏，對於這個提議，他們覺得是對他們深深地惡意。

　　「我可不希望這樣，公主抱？薩姆，我的第一次就要貢獻出去了嗎？」

　　「你是想打開門，單槍匹馬的從四樓走樓梯到一樓？伊麗莎保佑你，快去吧，哥哥。咱們樓下見？」薩姆對這事覺得無所謂，活命要緊了。

　　「首先聲明不是公主抱，」彼得咳了咳，他斟酌一下用詞，想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你們應該像樹袋熊一樣把我抱緊，然後我們就下去了。這事我幹過不止一次，你知道的嘛，熱心市民蜘蛛俠，沒熱度報社的最愛之一。誰先來？」

　　「我吧，」迪恩扭扭捏捏的舉手。


第31章 變故

　　「行。」

　　彼得對於這事兒習以為常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他在紐約就是以樂於助人出名的。沒拯救過世界，但是其他的，就像平時的扶老奶奶過馬路，把領居家的貓抱下樹之類的事情他幹過不少，還有一些別的，比如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所以他現在能毫無壓力的點頭，把背包拿下來，然後開始脫衣服。

　　「What？」迪恩懵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彼得，然後擡起的手都有點顫抖。迪恩看著已經脫掉自己上衣的彼得，對麥克斯怒氣沖沖的說，「這就是你教壞的小孩，他現在想來一場脫衣秀了，有誰能管管他？我又不是gay。」

　　「誰說不是呢？」麥克斯回答，「你知道脫衣秀是你弟弟提出來的好建議吧。別一臉『我是頭兒，你是服務員』的表情，不然我會給你看看『我是殺人犯，你是受害者』的，不，不是表情，是真實的犯罪現場。」

　　「關我什麽事，說說都不行？那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起碼過了一個小時，誰還記得一個小時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八十歲還沒結婚過的日本男人嗎？」

　　無辜的小薩姆對上了自己哥哥不滿的眼神後，表示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他就是給了大家一個友好的提議，僅此而已。誰不想看看『紐約市好鄰居蜘蛛俠』的個人脫衣舞秀，大家都想知道他是誰，頭套最後脫，更加有風情沒錯吧。

　　「我只是想換衣服，而你們的大腦裏都在想什麽？緊身衣，你知道什麽叫緊身衣嗎？」彼得已經開始套頭套了，他的動作麻利的很，一看就是幹過不止一次，非常的熟練。

　　巴裏仔細思考了彼得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回答，「就是能看到自己內褲印子的？當然，如果厚一點就不會，或者你不用穿。」

　　「......」

　　眾人無語片刻，決定不去理這個攪局的小混蛋。最近已經完全失去了當初的純潔小綿羊模樣，簡直是按照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節奏來的。句句戳痛點啊，老兄。

　　「如果溫切斯特兄弟先來，然後再是麥克斯和巴裏。你們覺得怎麽樣？這只是四樓，我們下去的很快，希望下面沒有人看到，不過也無所謂，熱心市民滿世界幫助火災受難者，讓他們能夠回家吃晚飯？」

　　彼得安排了下下去的順序，他自己把衣服完全穿好了，紅色和藍色相交的緊身衣，標準的蜘蛛俠頭套，而他們現在完全知道他是誰了，但是就算這樣套上頭套的那一刻神秘感依舊啊。

　　迪恩仔細的看了看，皺了下眉。彼得如臨大敵的看著他，仿佛自己身後的伊麗莎已經提刀朝自己飛過來砍人似的，他緊張的搓搓手，問了句，「有什麽不對？我看起來還好嗎？怎麽了，你這樣子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要在這麽重要的時候盯著我發呆。迪恩？」

　　「他被你『俊美』的外貌迷倒了。」麥克斯插了句嘴，她嘴裏吃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薯片，吐詞不太清晰。巴裏非常為難的把她手裏薯片拿走，他不覺得在這裏吃艾薇斯的東西是什麽好事，「這家夥還嚼的動薯片，它那麽脆，我討厭墨西哥肉卷的味道，他們就像是什麽劣質的……肉卷？誰在乎這些，撒旦教徒的口味不太適合我。」

　　她才買來吃這些垃圾食品才對吧？別人不太喜歡吃的東西，巴裏在心裏默默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不能當面說出來，這也太傻了。一個忠誠的邪教徒吃著薯片在自己家裏面說著父神或者撒旦之子這樣的胡話，也許他們有時候還會呼朋引友的聚集在一起打牌。

　　「不是，」迪恩搖頭，也沒在意麥克斯的打岔，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拿出手機翻了幾篇新聞報道，「感覺好像和上一次報道上穿的不太一樣，我關註你很久了，雖然我還不太會用推特，我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和那些超自然力量戰鬥，你知道的，所以你是哪兒的富翁？時代再發展啊真是。」

　　「時代在發展？這和我沒什麽關系，你得知道我住在皇後區，」彼得想到了什麽，他在頭套的遮擋下羞澀的笑了笑，說，「是斯塔克先生資助了我，你知道的，復仇者嘛。他是個有名的......科學家？我要用這個單詞嗎？報社一般不會這麽說，但是沒人比得過他，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說實話我不喜歡『冷酷的武器商人』這個稱呼，他們什麽都不懂。你們絕對想不到我進過復仇者大廈，誰都想進那裏，雖然我還沒能成為他們的一員，但是誰知道呢？」

　　「你話最近是不是比之前多了，我們大家有這麽熟嗎？老底都全部暴露了，我才不想知道你和托尼斯塔克是熟人！雖然那天美國隊長帶著你來威廉森堡吃漢堡，但這也不代表我不會朝你們得蔬菜裏透dama，如果你們去第二次，我敢保證卡洛琳會幹這事兒，想想春風一夜好時刻吧，小孩。」

　　麥克斯憤憤不滿的對彼得說著，而彼得完全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上次威廉森堡飯店的事情？他一直在被麥克斯嘲笑只能吃兒童套餐好嗎？等待一個漢堡的時間有多長？一個世紀，別這樣，但是這個時候就不要計較這麽多了，他問，「你也想這麽做嗎？」

　　「What？小子，你得看著點說話，」麥克斯把手搭在巴裏身上，無奈的搖搖頭，「你懂的，噢，巴裏。」

　　「所以我們就這樣嗎？迪恩和我先下去，然後接著是你們，」薩姆看了看麥克斯他們，「彼得，我覺得迪恩已經準備好了。」

　　「什麽叫做你覺得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好嗎？薩米，你最近變得有越來越多的小聰明了，」迪恩搖搖頭，嚴肅的批評了一下自己的弟弟，「所以我覺得我確實好了。」

　　「行，迪恩。你有打火機嗎？我們最後燒了這裏，我剛剛註意了下，這裏易燃物很多，天賜良機啊。」彼得問了句，在迪恩沒說話之前麥克斯就笑了起來，他不明所以，「怎麽了？麥克斯。」

　　「她是個女巫，而你向我來借打火機？」

　　迪恩打了個響指，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彼得，彼得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他實際上對女巫的印象只有兩種。一個是哈利波特裏那種巫師，另一個就是童話故事裏長指甲長相醜陋的一直耍著黑魔法的了。大家都懂的，邪惡女配角。

　　而看看這個小女巫，胸大腿長又毒舌，沒事還愛批評人，拜托了，這完全就像一只小貓咪好嗎？這完全就和人設不符合好嗎？

　　「當然，當然。」

　　彼得不走心的點頭。他走到窗戶邊上去，看了看四周確定現在確實沒什麽人後，無名指和中指緊貼手心按下蛛絲發射器，蛛絲飛射出去，他手腕一轉握緊了這纖細而堅韌的蛛絲然後緊緊一拉確保它的牢靠。完全沒問題，一切就緒，現在只需要迪恩過來了。

　　「迪恩？」

　　「是的是的，噢，老天爺，誰不用做一些思想準備，」迪恩身體有點僵硬的過去，他覺得自己剛剛不應該第一個站出來，但是想想看跟著蜘蛛俠一起在城市間晃蕩確實是一件想想就非常有趣的事情，他不恐高。但是現在他得抱住一個比他小很多的男孩，這樣的心理壓力確實要比之前想像的大許多。

　　「你不會摟著我的腰對吧，彼得？」

　　「噢，拜托。迪恩，還走不走！你想在這裏和你後面的家夥嘴對嘴還是說抱上蜘蛛俠的脖子快點離開？別把我當小孩，先生，你也想試試所謂的中國功夫嗎？當我後空翻落地的時候，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把你甩出去。」

　　「可你聽起來像是要把我扔下去的樣子。」

　　「因為他說的這是個嘲諷的句子，拜托。走了！」

　　麥克斯說著突然出現他們身後，用力的推了窗戶邊上的彼得和迪恩，於是所有麻煩事情都解決了。如果迪恩不尖叫就完美了。麥克斯看到他們飛速的下墜，彼得的臂力驚人，麥克斯能看到他手臂的肌肉在用力，而蛛絲的韌性和順風時的小阻力，使得他們順利到達地面的時間只有短短幾秒鐘，這不是彼得一貫的風格，但是完全沒問題。

　　他給站在窗戶邊上的麥克斯露出來一個大大的笑臉，而迪恩還在一邊喘氣，也許這對於他來說太刺激了，那種下墜時的感覺，心跳不斷的加速。看著那還沒有一毫米細的蛛絲時他就覺得毫無安全感，他想象不出來彼得是怎樣在紐約的高樓大廈中飛蕩的，反正他做不到。

　　而且彼得在半路上絕對摟著自己腰了就像對女人一樣。

　　第二次薩姆下來的時候就更加順利了，沒有尖叫或者其他更多的心理活動，完全的信任。這導致迪恩被嘲笑了很久，所有人都是。

　　麥克斯在上面估算了下時間，毫不猶豫的點著了火，她摟緊彼得的脖子，警告巴裏得靠窗戶近一點，火勢長得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但是彼得下去的時間讓她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他們飛躍了下去，就像前兩次一樣，好的起點，而槍聲也隨著響起。

　　「No！麥克斯！」

　　子彈擊中了麥克斯的小腿，疼痛一瞬間從下至上席卷著麥克斯的大腦，她聽到了很多人的叫聲，但是她自己卻無法回答，只能感受到冰冷的風。在那一刻疼痛停止了，在飛速的下墜時刻，她看到了——

　　一束光。


第32章 想起

　　「麥克斯！」

　　在麥克斯被子彈擊中墜落前，巴裏這幾個月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他眼前的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樹木、花草和從麥克斯小腿留下的鮮血，還有她恐懼和茫然的眼神。這似曾相識的表情，在他幼年時期未能保護的至親。

　　他的母親也是如此，一個寧靜的夜晚，有人殺了她，然後那些最熟悉的警察們帶走他的父親。和每一個非假期的晚上一樣，現在也是。所有事情都應該在預料之中，就像迪恩和薩姆一樣前後下去，然後麥克斯會高高興興的去往新奧爾良見她的媽媽。

　　麥克斯喜歡她那不靠譜的老媽。巴裏也是，在那一夜發生的前一天，她還說要在周末帶自己去遊樂場，他們一家人會坐摩天輪，然後在最高點吃完蛋筒。就像每一個期盼已久的周末遊玩一樣，但是在那一夜以後全部變了。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

　　『跑吧，巴裏，跑！』

　　有人一直在他耳邊喊著，他的團隊，在星城的奧利弗，還有尖端實驗室的粒子加速器爆炸的那一夜。另一個命運的轉折點，他超能力的來源，還有那些和他一樣的轉化人，那些罪犯們。

　　巴裏幾乎是處於一種本能的行為，他半只腳掌支撐重力，腳跟離地，大腿緊繃著。他全身幾乎都在劇烈的振動著，那樣炙熱的電流感似乎是在他的血管裏瘋狂的四散全身，然後奔向心臟，尾椎骨、脊柱、太陽穴。

　　耳邊兩聲尖叫重合了起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女人和眼前的麥克斯。前半生的所有記憶走馬燈似的在大腦裏飛速旋轉，痛苦要化為實質來不停的打倒他。他跑了起來，他做了那些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動作，他打破了桎梏，那些被封印在他體內的能量踴躍而出。

　　巴裏能夠感受到了風的尖銳，似乎要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割破。他的思維已經跟不上了現在的速度，疼痛變得麻木，在巴裏眼中只看到了麥克斯在半空中的身影。牛頓定律或者其他什麽重力學，所有的理論對於現在的這一刻來說都沒那麽重要了。

　　他踩上墻面飛速的奔跑著，在靠近麥克斯身邊時縱身一躍，帶起金黃色的電流。孤註一擲，在最後一瞬間，他接住了這個女孩。

　　多少年未了的心願，似乎都在此時被無聲的解決。他閉上眼睛本能的向前沖，身體的能量足夠讓他一直跑到博爾克斯旅館的他們所在的房間。巴裏想說請不要害怕，我接住你了。但是他無法說話，肌肉酸痛，身上的衣服都要燒起來了，摩擦力太大了，他幾乎超過了一切。

　　所以身邊所有的事物都是靜止的，千分之一秒，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人。他快到足以，改變世界，穿越時空，逆轉過去和未來。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Bug。

　　閃電俠。

　　強烈的情感和對這個單詞的記憶，無數的記憶碎片重新整理排序然後沖擊著大腦，讓思維變得清晰，具象化，所有一切都清晰可見。就像是從未失憶過，一切都被整理好了，前因後果。大家的認知和曾經想要逃避的現實，發生的那些悲劇。

　　但他已經不那麽在乎了，巴裏只知道他這一次終於保護了他想要保護的人。

　　然後，英雄氣概，他順利的暈了過去。

　　而麥克斯幾乎是懵逼的發現自己突然一瞬間從十多個街區遠的地方回到了旅館的床上，柔軟而舒適的床，自己還被一個沒穿衣服光溜溜的小果男抱在懷裏。他看起來很痛苦，身上帶著微弱的電流，在那扇打開的窗戶邊上還有一些纖維組織燃燒的痕跡。

　　一切都沒那麽好。她的小腿正在不停的流血，子彈卡在了裏面，每一分鐘都是無比煎熬的時刻。止不住的血液幾乎是一瞬間就把床單染紅了一大片，她想要呼救但是這裏不是威廉斯堡那個溫馨的家，蘇菲也不住在她樓上。

　　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麥克斯不能保證在自己呼救後，她和巴裏能夠得到救助而不是迎來另一種死亡的威脅。

　　「小巴？」

　　麥克斯掙紮著從巴裏懷裏爬起來，因為動作幅度的原因無法避免的要移動自己的小腿時，她幾乎要尖叫，太痛了。而且大量的血液流失已經使她產生了一種眩暈感，她面色很蒼白，在移動時整個身體都是抖的。即使缺少著很多醫學知識，麥克斯也知道再這樣無動於衷下去自己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她費勁的往床邊上爬去，盡管在她的背包裏有那本魔法咒語書，而且她也學會了一部分的治愈術，但現在的情況是她自己無法應付的。在念完咒語後雖然血液的流出變得緩慢，可實際上情況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麽好。這讓麥克斯知道自己必須把子彈夾出來，傷口繼續下去感染只不過是一件一定會成為現實的事情。

　　在他們床邊的櫃子裏有醫療箱，麥克斯卻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給自己取出子彈來，承擔的風險太大了，即使去哪個黑診所也行。

　　現在巴裏昏迷著，除了請求外援麥克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雖然這不一定是個好主意，因為她剛剛從那個地方來到這兒。也許彼得和溫切斯特兄弟還在和那個在暗中襲擊了她的人戰鬥著，但是麥克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她只能拿出手機來，給他們其中的一個打過去電話。

　　「彼得，彼得？」

　　麥克斯打通了彼得的電話，她喊名字時吐詞有些不太清晰，這讓電話那頭的彼得非常的擔心。對於剛剛那一刻發生的事情幾乎讓所有人都慌了手腳，而彼得認為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在他身上。

　　如果那個『彼得一激靈』能夠再準確些，如果他能夠即使的察覺到他們附近存在的危險，如果他當時能夠緊緊的摟住麥克斯的腰或者那些蛛絲能夠接住她。

　　「我們在旅館，如果你能來的話。你那邊脫得開身嗎？迪恩和薩姆怎麽樣？」麥克斯說話斷斷續續的，幾乎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在說，還有一些明顯的語法錯誤，她說的很吃力，一句話幾乎用了兩三分鐘才說完，「我覺得很困，我想睡覺，彼得。如果你能來的話，我想去醫院，彼得，我感受不到小腿的痛感了，太冷了。」

　　麥克斯不知道彼得在電話那端說了一些什麽，她現在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幾乎是強撐著自己意識讓自己不至於昏睡過去，她還沒去見媽媽，還有藏在家裏大ma和那封小時候老師說過寫給父親的信。歪歪曲曲的字體和別扭的話語，酸的現在的她牙疼的話語不能讓別人看到的。

　　還有其他的一些，一些別的東西。憨和卡洛琳，那個約會十次才shangchang的小修女終於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也許是也許不是，這事兒待定，老媽還沒回去好好看看自己女婿呢。可現在她的意識越來越混濁了，麥克斯覺得死亡正在悄悄來臨。

　　她掉下樓時沒有摔死，而現在卻要因為失血過多休克而死？巴裏如果醒來後沒能夠看到她或者得知了某些關於她的壞消息的話就太糟糕了。麥克斯想給自己留下點遺言，如果她真的要死的話，手機裏的性ai短信肯定不能夠算是遺言。

　　她要睜不開眼睛了。

　　「麥克斯，麥克斯？睜開眼睛麥克斯，現在還不行。麥克斯！」

　　彼得從陽台翻進來時麥克斯已經支撐不住了，他對此顯得手腳無措，在試探了床上的巴裏還有氣息後，他把買了麥克斯橫打抱起，心裏默念著一定沒事的。

　　他們去了一家醫院，這的大部分醫院都不太正規但彼得並沒有別的辦法，想要在無菌的情況下自己取出子彈太難了。彼得幾乎是在手術室外等待的差點哭出來，他害怕死亡，盡管他到現在都是大腦裏面一片茫然的。

　　突然的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嚇到了，麥克斯的手脫離了他的脖子，而他也沒能夠拉住麥克斯。但就在那一刻可謂是說奇跡，那道光影幾乎是在一瞬間出現，就像新聞報道裏那樣。然後巴裏和麥克斯兩人都消失不見了。

　　這不是最好的預想結果，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到這事的發生，但這要比那一可能發生的事情好太多了。

　　麥克斯還有機會活著。

　　「怎麽樣？彼得？」

　　迪恩和薩姆趕來時時候彼得還坐在手術室門口獨自懊惱，迪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麥克斯沒事吧？」

　　彼得在去旅館的時候溫切斯特兄弟正在和那個背後偷襲的男人戰鬥，迪恩抓住他之後，他坦誠自己是撒旦教的教徒之一，他在巷子的轉角處守了有一段時間了，在他們上樓後他就一直待在樓下聽他們的動靜。

　　教徒不是艾薇斯安排的，而是房東老太太去給旅館的前台，也就是他們的大主教通風報信了。她和艾薇斯的關系很好，艾薇斯非常的信任她，但是事實證明寫世界上沒什麽值得信任的。就像你閨蜜說你男朋友很帥但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才怪，她在你死了之後立馬要把他整過來。

　　所以大主教派人過來查探，他們對艾薇斯已經很不耐煩了，因為她曾經多次提出來想要放棄讓撒旦之子重臨人世這個計劃。他們甚至覺得上一對情侶的失敗和艾薇斯做事太操之過急有關系。

　　盡管他們的實驗每一對都沒好到哪裏去。


第33章 醒來

　　麥克斯在醫院醒來，潔白的床單晃得她眼睛疼，她先思考了下了卡洛琳為什麽換了她的床單被罩，然後被小腿傳來的痛感打斷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已經不在布魯克林。

　　「麥克斯，麥克斯！你醒了？迪恩！快過來迪恩。」

　　小孩興奮得不像話，麥克斯好笑的看著他做一些搞笑的動作。旁邊的迪恩在研究什麽小冊子，他給麥克斯交了一部分手術費，彼得湊不齊那麽多，這醫院黑心的要命。

　　迪恩放下手中的東西朝著麥克斯走過來，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麥克斯喜歡他這張臉，她喜歡漂亮又可愛的大男孩。

　　「你感覺怎麽樣？」普普通通的問候句，他給麥克斯的身後放了兩個枕頭，然後讓麥克斯坐起來，這樣可能會舒服一點，「醫生已經把子彈取出來了，你差點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如果彼得沒能夠即使趕到，上帝。他媽的撒旦教，當時我該讓你先下去。」

　　「但情況不會比現在好太多，你們有留人看著巴裏吧？睡美人現在身邊可沒有荊棘林，而且他就在巫婆的房子裏。」麥克斯還能開得了玩笑話，「我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看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把薩姆扔在那兒先看他，同樣沒什麽大問題，不過可能睡美人需要某個毒舌王子去吻醒他，盡管我們還不知道原因。」迪恩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的，他們當時毫不猶豫的把薩姆趕走了，雖然薩姆當時想和彼得換一下留在這兒，因為根據彼得回去看的那一眼巴裏絕對沒換衣服沒錯了。

　　他寧可坐在潮濕的地下室看他爸上半身不穿衣服也不願意去面對巴裏純潔的□□，他已經被許多人誤會是同性戀了？難道是因為這些頭發，他和迪恩是親兄弟而不是長的有夫妻相才對。

　　「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說一下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因為你現在的表情一言難盡，如果不是想到自己昨晚上和自己弟弟倆睡一張床，就是因為沒錢住醫院窮哭了。你選擇那一個？可以開始給我講事情了沒有？」

　　麥克斯不想知道他們的心理過程，彼得一看就是憋了很多話要講的樣子。在她的記憶她給彼得打了個電話自己就暈過去了，而且巴裏還袒胸露乳的她旁邊呢，床上那麽多血大家能聯想到什麽？體力不支，嘿？拜托。

　　想想那家夥的一世清譽吧。

　　「但是麥克斯，也許……」彼得的小眼睛裏充滿了求知欲，就像只小貓咪不停的眨眼睛，說著『快告訴我呀快點呀』，雖然軟嗒嗒的招人愛，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帕克先生。」麥克斯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指向迪恩，「這不是提問環節，所以沒有但是和也許，包括所有的疑問句。迪恩來說，先生，你已經是個能幫助別人的小大人了。記住這一點。」

　　彼得挫敗離去，迪恩則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登場，麥克斯一揮手，指了指旅館的方向，迪恩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問，「你們那會兒……」

　　「打住打住，迪恩。」麥克斯瞪了他一眼，「你們那邊怎麽樣？」

　　「好吧，實際上還不錯。」迪恩回答，他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了，幾張黑白照片和舊報紙，記錄著大大小小的曾斯維爾失蹤案件，還有昨天的火災，「那是個撒旦教的教徒，顯然他並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我下去後應該查探好地形，或者說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在離開旅館後我們的每一步或許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迪恩把報紙遞給了麥克斯，接著說，「警察永遠是不太靠譜的，他們在哪兒找到了近百具屍體但是並沒有想辦法及時聯系那些人的家屬來認領屍體，也許DNA比對太難？這些年失蹤的人都有掛名，有也已經形式上下葬了，她們也確實死了，不過麥克斯，這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撒旦教的大主教被抓住了，但他自殺了，底下的教徒都關在警察局，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該在哪兒該去尋找撒旦之子。都是些瘋子，認為撒旦之子會帶領她們新生。」

　　「聽起來所有時間都告一段落了，沒錯嗎？」麥克斯抓起報紙看了看，上面拍了圖片，麥克斯又想起來巴裏，她嘆了口氣，屬於不自覺的行為。她平時不這樣的，笑容應該是她的標志才對。

　　「是的，麥克斯。我們要走了，鮑比已經發現了一些我們父親的蹤跡，如果你們正好要去新奧爾良，也許能把後面的事情解決。」

　　迪恩從門口那兒拿了一個輪椅，彼得不知道在和隔壁床那老頭子在說什麽，神神叨叨的，看著挺神秘。他和誰都聊的上來，親切感十足。迪恩把麥克斯從病床上抱下來，到輪椅上去。

　　他推著麥克斯看著彼得，說，「那時候薩姆給警察局打電話，他說著這地方著火了，你們得過來一趟，警察們不太在意火勢怎麽樣或者說是哪一個街區，一直在追問薩姆是誰，他說了半天，只好掛了電話，去路邊的電話亭說『嘿，兄弟，快過來，我是警察』，然後他們就過來了。開著個車，吃著油膩的漢堡，看著冒煙的地方又給打電話。」

　　迪恩模仿薩姆模仿的很像，天生的兄弟？麥克斯看著他笑，腿其實沒有剛開始那麽疼了，迪恩講的話也沒那麽好笑。他把彼得從那老頭那兒拉了回來，然後似乎有天大事兒的把麥克斯交到他手上，「我去辦理出院手續，你這次沒問題吧，小蜘蛛？」

　　彼得聽他這麽一說有點緊張，他愧疚的看了麥克斯一眼，點點頭，「一開始就不該有任何問題，我很抱歉。」

　　「小孩永遠有犯錯的機會，」麥克斯無所謂的笑了笑，她一向對這些小孩包容的很，錯誤時常出現，現在沒有什麽太差勁的後果，那就算是又一次良好的開端。麥克斯不會對他說這些話，她不會向彼得說教，這不是她的風格，所以麥克斯只是稍微提醒，「加以改正，更好的保護城市啊，我的小超級英雄，紐約需要你。」

　　麥克斯愛紐約這個冷冰冰的城市。

　　彼得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麽好了，麥克斯能感覺到他的低落，她拍拍他推著輪椅的手，對他露出了原來那樣狡黠又帶幾分安慰的笑。彼得糾結了半天，同樣對她報以笑容。

　　「雖然我不太喜歡別人這麽說，但是如果是你的也許也沒那麽大的關系。就像你之前在布魯克林那樣，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小孩了，麥克斯。」

　　「你又要秀肌肉證明自己的實力嗎？」

　　彼得對麥克斯解釋著，麥克斯扭動著身子，惡劣的戳戳他的肌肉，彼得有些癢的往邊上移了一下，但是麥克斯窮追不舍，導致彼得有一瞬間放松了警惕只管往前推，而在那一刻她倆差點撞到墻。

　　「噢！彼得！」

　　迪恩回來剛好撞見這一幕，彼得連忙扶正麥克斯的輪椅，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麥克斯假裝無所事事的在哪兒吹口哨，然後非常不走心的繼續假裝看著迪恩，「啊，你回來了？」

　　「演戲也得看著一點好嗎？！」迪恩從彼得那裏把麥克斯接過來，彼得有點不滿意，這本來是他來幹的事兒，做點什麽會讓人的愧疚感減少，就是這樣。迪恩對他那點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那也得分場合，彼得。還有就是麥克斯，別戳我，你想繼續撞到墻嗎？我們快到電梯那兒了，你倆果然還是不能在一起才對的吧。」

　　「麥克斯想要小彼得，麥克斯想要小彼得，噢，迪恩，麥克斯想要超級英雄！」

　　麥克斯裝可憐的對著迪恩眨眼睛，用著日式女主的方式訴說著已經現在的需求。彼得抖了抖，而迪恩好像是很吃這一套，他看了看不停眨眼睛像眼睛抽筋似的麥克斯，又看了看假裝乖巧不生事的彼得。

　　「果然還是那你們兩個人沒辦法吧。」他嘆了口氣，把麥克斯交給了彼得。

　　「耶！」

　　「耶！」

　　彼得和麥克斯擊掌，他推著她進了電梯。這時候的醫院人不多，他們出去的很快，麥克斯覺得被人推著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此時是難得的寧靜感。她一擡頭就能看到彼得純真的、充滿喜悅的笑容，快樂好像就如此的簡單。

　　迪恩總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關鍵時刻卻比誰都靠譜，麥克斯看看他的夾克衫，有點臟又有點舊，但是怎麽說也比他們那天穿的廉價西裝好。不合身的西裝和不太熟練的打領帶技巧，拿著□□到處說，『嘿，你好啊，我是警察』，或者什麽調查員？誰在乎。

　　一堆總被人誤以為是同性戀的兄弟，一個人完全不像超級英雄的高中生。這幾天雖然差點摔死，又差點失血過多休克，但是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還有巴裏，她的小巴。

　　麥克斯垂眸，用沒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嘆了口氣。


第34章 溫存

　　「巴裏？小巴？閃電俠？」

　　「閃電俠？」

　　巴裏醒過來的時候躺在柔軟的床上，除了耗盡體能和肌肉酸痛的所造成的虛弱感，他還察覺到自己好像並沒有穿衣服？而他在醒之前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麥克斯叫他的聲音，他的名字，還有那個熟悉的單詞，不過這些都是不重要的。

　　現在的重點是，他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他從來不在麥克斯面前光著身子的，太羞恥了。當然，除了他們剛認識那次，毫無辦法，只能給她看了去。

　　「巴裏，我知道你醒了，」麥克斯在一旁看著床上躺著巴裏，他的睫毛顫抖的一下，就是不睜眼，也沒別的動靜了。麥克斯把輪椅推著過去床邊上，挨得緊緊的，準備好好觀察觀察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她左思右想，然後想明白了其中原由，「不行，你得起來和我說話，我中彈了現在沒辦法動，但是我爬到你身上是沒什麽問題的。」

　　麥克斯耍無賴，伸手就準備撐上床去，她恢覆能力不太行，但是體質不行魔法來補，腿傷其實過了一兩天已經好了個五六分了。迪恩本來想走的，但是覺得把麥克斯一個帶傷的落這裏不太好，巴裏又沒醒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彼得看著也沒想象之中那麽靠譜，就一直拖著自己弟弟住她們隔壁，除了去酒吧調戲下妹子就是過來串串門，問下麥克斯的腿傷和巴裏的現狀。

　　彼得倒是覺得沒所謂，他這次事沒辦好，自己也是想幫忙照顧著的，而且他梅姨倒是往這邊跑了好幾次，過來送送東西，和麥克斯說些知心話。大多數都是關於一些彼得的事情，蜘蛛俠嘛，滿大街的跑的一小孩，頭套一脫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挺招人喜歡的。除了有些話嘮，不過也算是個人特色。

　　所以說是超級英雄嘛。

　　不過說著我們床上躺著裝鹹魚的這位就很不太好，麥克斯搖晃了半天還是躺屍，要不是剛剛看著他動了動，還微瞇了下眼睛，麥克斯這會兒肯定覺得他應該是沒醒的，但是這家夥最近壞心眼也變多了，說不準現在想起來自己的過去，心思就越來越細。

　　「巴裏，」麥克斯瘸著腿站起來坐在他床邊上，打開手機看了看之前的新聞，關於閃電俠的那種，麥克斯想起那天他們去艾薇斯家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關於閃電俠的抓拍海報。她在谷歌搜索裏查詢了艾瑞斯這個名字，裏面有很多關於她對閃電俠的抓拍和采訪。麥克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兒突然就有點不自然，心裏有些異樣情緒。

　　「艾瑞斯？」

　　麥克斯說了這個名字後，巴裏幾乎是一瞬間就睜開眼睛做了起來。反應太過□□速導致大腦供氧不足，巴裏暈乎乎的撞到了麥克斯的胸上。他腦子裏有點混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撞哪兒了，還動了動他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有些小尷尬。

　　他不敢擡頭，又覺得自己僵在人家胸口不太好，糾結了半天，支支吾吾的把頭扭過去，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太蒼白無力的解釋了，麥克斯和巴裏都這樣覺得，但是眼下的情況來說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話更合適說出口。巴裏偏著頭用余光悄悄的看麥克斯的臉色，結果正好撞上了她的眼睛，閃亮亮的，透露著惡劣的氣息。

　　巴裏被抓包了有點小尷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手足無措，倒不是對自己現在果體，也不是對剛剛撞上麥克斯的……傲人雙峰？的尷尬，而是他對於自己聽到艾瑞斯這個名字如此快的睜開眼的尷尬，他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反應。雖然說他從小就喜歡艾瑞斯，但是在她和艾迪在一起之後，他已經慢慢放棄了，並且衷心的祝福她的戀情，盡管喬不太滿意。

　　但是就像是聽到自己現女友突然冷不丁的說起前女友的名字一樣，你搞不懂她在想什麽或者誤會了什麽。雖然說巴裏沒有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交往過，之前他也試過一些戀愛，有一個很好的報社女記者，然而艾瑞斯和她說了一些話，可能是祝福還是什麽，他並不確定。然後女記者就突然過來說了分手，並且告訴巴裏他實際上不愛她。

　　很奇怪的事情，因為艾瑞斯和他關系很不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女孩這麽突然就提了分手。也許和他的不確定性有關？他很多時候沒能夠按時的去約會地點，也有很多時候沒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助到她。因為他是閃電俠，他需要幫助這個城市和這個城市的人們，所以那時候他的心思確實沒有完全放在她身上。但是他確實喜歡她。

　　一段悲劇，艾瑞斯後來安慰了他很久，好幾段戀情都是郁郁寡歡的結束，也許超級英雄並不適合談戀愛？誰知道，眼下也不是想這樣的事情的時候。

　　因為巴裏不清楚麥克斯怎麽知道艾瑞斯的，在一瞬間其實他有些陰謀論，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麥克斯是一個好人，雖然有時候毒舌刻薄了一點，但是她的心腸軟得一塌糊塗。他失憶和來到這完全和她沒關系，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傻氣作出來的，想想就覺得自己當時真的非常傻氣。

　　「你怎樣都好，小巴。」

　　麥克斯把他的臉擺正，雙手緊貼他的臉，一點點的靠近他，而輕柔的呼吸吹到他臉上去，巴裏覺得自己絕對臉紅了。麥克斯一把把他抱住，用小腦袋蹭蹭他的脖子，巴裏懵了一下，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

　　他忽然感受到脖子上傳來溫暖濕潤的觸感，還有麥克斯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小貓咪抓癢癢似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是怎麽了，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覺得麥克斯和其他人好像都不太一樣，包括艾瑞斯，她是最最最特別的一位。

　　他不要和她做朋友。

　　巴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就像是小嬰兒那樣。他的懷裏的麥克斯柔軟而又脆弱，巴裏知道這是她從來不會展現給別人看的一幕，在所有人的眼裏她都是那個直面困難、從不害怕的麥克斯。

　　「我被嚇到了，巴裏。」

　　麥克斯想起了墜樓的那一刻，四樓聽起來也許沒那麽高，但是真正的體會過後，那種感覺可能是一輩子也無法忘掉了。恐懼和茫然也許不該用在一起，但是當時的情況就是那樣。

　　「沒有人不會害怕，」巴裏也學著她的樣子把麥克斯的臉捧起來，軟軟的，肉乎乎的小臉，手感好的很。巴裏沒有摸過別的女孩子的小臉，就覺得麥克斯簡直那裏都是閃光點，太讓人著迷了。「現在我們都還不錯。」

　　麥克斯轉了轉眼睛，想把眼淚逼回去，但是沒那麽容易，她用手臂擦拭淚水，覺得現在的自己也聽陌生的。到底在做什麽啊，麥克斯，她心裏面想，覺得這種作風怎麽也不會是自己吧，難不成是小蜘蛛附體？麥克斯大驚失色，心中響起了警鈴。

　　巴裏看著她的臉色突變，嘴抽了抽，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兩人之間的溫存不在，角色顛倒，只剩下巴裏默默憂郁。

　　「我也被嚇到了。」巴裏老老實實的看著麥克斯，突然這麽一說，「當時真的完全懵了，心裏面也沒有別的想法，我媽媽以前也是這樣從我身邊離開，麥克斯。我看著她，但是無能無力，可這次不一樣，即使記憶不在，我也想要接住你。」

　　「很沖動，閃電俠，」麥克斯也看著他，從來沒有如此正經的這樣說過。巴裏一瞬間覺得閃電俠這個單詞聽起來也太糟糕了，就像喬在小時候要批評他那樣，先是正經嚴肅的喊他的全名，然後系數他的過錯。巴裏在某些方面非常的自負，但這是不容易讓人發現的一點，他只會稍微皺皺眉頭，嘴角有些下垂，然後不去看那人。

　　麥克斯不了解他的小情緒，但她沒想要批判一些什麽，巴裏救了她，這一切都足以讓她感激，雖然她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任何充滿謝意的單詞。

　　「我很高興，」但其實也沒那麽高興，麥克斯心裏的小惡魔不挺的朝她豎中指，罵她心口不一，不像是之前我行我素的那個魔王麥克斯了。「你能夠找回你的記憶，我覺得這很好。其實，巴裏。我在之前有猜測過的，在凱特家那次，我差點滾下床，你真的太快了，但我想也許只是我當時太慌張，所以沒有說一些什麽。」

　　巴裏聽她說話，他很高興麥克斯記得這些和自己相處的小事情，巴裏的記憶力也非常的好，畢竟被那閃電擊中之後他身體的各個方面都變得異常好了，他問，「塔羅牌占卜？」

　　「噢，是的。」麥克斯點點頭。


第35章 失落

　　「所以……」

　　巴裏微微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麥克斯不解的看著他，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下面蓋著被子什麽都看不到，於是麥克斯腦子裏面靈光一閃，突然記起來那事來。想想就讓她有些無語，雖然不想那樣做，但是她還是對著巴裏翻了個白眼。

　　「不會吧，巴裏？」

　　她誇張的大叫，這是習慣性的對巴裏行為的不滿。都這個時候了還希望她出去給他留一個小小的時間來穿衣服嗎？看看她，換下病號服的時候還得在全是人的病房呢，就算迪恩說捂住眼睛絕對不偷看誰會信？反正她不會的，她有錯過過巴裏洗澡的美好時光？

　　美人出浴啊。

　　這對完美的大寶貝嗎？這家夥到底還在堅持和害羞一些什麽，那世間難得的的童真還是說處男底線。麥克斯完全是搞不懂巴裏的內心活動的，就像搞不懂亞洲人和種族歧視。

　　「老娘在第一天就見過了好嗎？有毛沒毛都和我沒關系的小屁孩！」麥克斯生氣了，她彎下腰把她輪椅上巴裏的衣服拿起來扔到他旁邊，「閃電俠就不能一鍵換衣？你把我從十幾個街區搬到這兒來用了一秒嗎？」

　　巴裏聽到這個話楞住了，他看了看手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就懊惱了起來，麥克斯說的這個話，確實是非常的有道理的。所以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麽？做普通人做習慣了一時間沒辦法把身份轉換過來？這明明就是一瞬間就能解決好的事情，完全不用猶豫。所以他也不太想磨磨唧唧下去，麥克斯句句戳心啊。

　　於是他按照麥克斯說的那樣做了。

　　而當他飛快的穿好後，整整齊齊的站在麥克斯的面前後，麥克斯其實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她先是盯著巴裏看了好久，心裏又出現了那種異樣情緒，她在巴裏真正的醒來後沒有和他討論過身份或者說記憶的問題，剛剛也不過是在開玩笑，她以為巴裏還會堅持一些什麽。

　　比如再多說兩句，就像原來的巴裏式不動聲色撒嬌一樣。然後會怎麽樣？她就說算了算了隨你了，說完就把腦袋轉過去不看他，等待他換好了衣服再故作嫌棄姿態和他說一些打趣兒的話。原來那樣，這個單詞是過去式的。

　　「我，可能只是在嘲諷。」麥克斯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語，她不經常這樣的，也許是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的後遺癥？她說的聲音很小，巴裏幾乎快聽不清楚了。這時候迪恩和薩姆闖了進來，哼著小調兒拿著快餐，香味兒飄的十裏遠。麥克斯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需要他們的到來了，剛剛的場面實在不太好說。

　　日常吃快餐，迪恩和薩姆也不知道哪裏搞得那麽多張信用卡大多數都是用一些歌手的名字註冊的，麥克斯好像聽他們提起過幾次，迪恩被通緝了，因為變形怪還是什麽的，他不得不放棄迪恩溫切斯特這個名字，而用別的什麽名字來行走江湖。雖然在他們以前沒被通緝的時候他們也從來不用自己名字，都是看看信用卡上叫什麽的。

　　「Nightwish！棒！」

　　迪恩在邊擺快餐邊哼歌，聽到麥克斯說起Nightwish這個名字以後不由又唱了幾句，「The treetops' the chimneys', The snowbed stories' winter grey。」

　　「I Want My Tears Back！」

　　麥克斯很開心她愛Nightwish，也愛芬蘭這個金屬王國。鐵打的騷拖，流水的女主唱啊！雖然地板姐現在幾乎無可挑剔，反正所有的一切都酷斃了！

　　「巴裏醒了啊？怎麽樣？」

　　薩姆照顧了他十幾個小時，說實話也不算照顧算看守，這個單詞聽起來有點看押犯人的意思不太好，不過無所謂了。巴裏沒穿衣服躺在床上的樣子雖然很英俊帥氣就是了，像個……被詛咒的王子？天了，他要被麥克斯個迪恩豐富的想象力給逼瘋了。

　　這也太有畫面感了吧？完全可以帶入所有的迪士尼公主電影上去，把她們的頭換成巴裏，而且沒穿……不，薩姆，正經一點。

　　「我要把這樣幻想拋出腦外。」薩姆自言自語，低頭不敢看巴裏，生怕自己又腦補出什麽不可言說的畫面。

　　「你弟弟越來越奇怪了，迪恩。」麥克斯被巴裏推著去桌子邊上，迪恩把午餐擺放好了，麥克斯聞著香味就很開心，「你們在裏面放了什麽？大ma嗎？噢！迪恩，我喜歡印度菜，就像喜歡半中國風半嘻哈風的肚皮舞女一樣。」

　　「咱們明明在吃印度菜，你非要說中國風，」迪恩遞給她和巴裏餐具，沒人會想用手吃飯，「雖然我也喜歡肚皮舞女，你知道嗎，麥克斯，我今天去酒吧的時候遇到個女孩，說實話她太漂亮了，我想約她去吃午餐，在她明天下班之後。」

　　「迪恩！你之前和我說出去是因為警察讓你去做筆錄，因為你毀壞了一輛車！」薩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哥哥，「你因為這事兒騙我，而和麥克斯在這裏凱凱而談？」

　　「哦噢？看來溫切斯特國兩個王子反目成仇，千萬別把小小的麥克斯牽扯進去了，我可和這事兒沒關系。不過薩米，要是這個男人等待女孩下班後才有所行動，那麽你可得好好珍惜啊，他是個好男人。」麥克斯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給他倆，但是她並不希望他倆停止，看熱鬧不嫌事大，誰不喜歡？

　　「麥克斯！」

　　「別叫他薩米！」

　　溫切斯特兄弟齊齊對她瞪眼，好吧，如果燒到自己家就不太好了。麥克斯繳械投降，說道，「錯了錯了，這可是你的專屬稱號，聽聽，小巴。專屬稱號，現在的親兄弟gay到讓人無法想象。」

　　「如果印度菜不能讓你關上嘴巴，我還有中國菜，」迪恩忍無可忍的把自己那份中國菜給了麥克斯，而麥克斯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並且和巴裏前面的印度菜換了下。

　　「巴裏喜歡吃中國菜，不過這裏怎麽多了一份？」麥克斯註意到桌子上的另一份快餐，他們只有四個人，彼得現在也要過來這邊來吃？她記得昨天好像是說過，但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超級英雄不守時難道已經是常規了？

　　「薩姆買多了，他給彼得也準備了一份，昨天說好一起過來這邊吃的，想看巴裏這個沈睡的王子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去。但是今天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和梅吃過了，在某個音樂劇餐廳？這是什麽奇怪的組合，聽上去就不太好旁人有食欲。」迪恩把那個打開了的袋子封上，準備拿下桌子，但是巴裏伸出了手。

　　「這樣啊，」麥克斯點點頭，小孩挺有情趣的，跑去和自己嬸嬸看音樂劇。她不喜歡音樂劇，高檔餐廳？她在裏面當服務員呢，偶爾還客串一下歌手私底下的小情人，禍國殃民啊，真是麥克斯。

　　「可以給我嗎？迪恩，」巴裏擡頭問道。

　　「當然沒什麽問題，」迪恩把食盒推過去，巴裏伸手一接，迪恩看了看他的小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我打的挺多的。」

　　「沒什麽，他吃的一直很多。」麥克斯吐詞不太清，迪恩點點頭，就沒多說什麽了。麥克斯見他們一直不動，也沒想什麽繼續開吃，她愛印度菜，「快吃了巴裏，恢覆體力，你還行不行？」

　　「和男人怎麽能說行不行？」巴裏不滿意了，迪恩和薩姆點點頭，麥克斯笑了笑，把其他的話憋在口裏沒說，雖然這兒沒有彼得，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

　　「所以說你們上次是怎麽回事？魔法後遺癥？巴裏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也太……讓人無法言語了，我看了他一整天，」薩姆用勺子戳戳自己的咖喱，把胡蘿卜和洋蔥挑出來給了迪恩，而迪恩不滿的看了自己挑食的弟弟一眼，沒說什麽就把胡蘿卜給吃了。

　　「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麽毛病？看著他純潔的□□都不知道給他穿穿衣服，」說完後麥克斯默默的看著他們的基佬行為，她對於薩姆剛剛最後說的話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巴裏，問，「小巴？」

　　巴裏在埋頭苦吃，聞言擡起頭來擦了擦嘴巴看向薩姆，他對身份倒是不太敏感，蜘蛛俠都暴露了他還矜持幹什麽？不過麥克斯好像對他的身份問題不願意多提，很奇怪。

　　他到底還是有點猶豫，好像這身份人盡皆知似的，但他沒告訴過艾瑞斯。因為喬，有種負罪感，他以前喜歡她，為了保護她。可是現在早已放手，還遇到了麥克斯，緣分嗎？應該是。

　　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心情，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姑娘做朋友，而是更進一步。

　　「其實我是閃電俠。你知道的其實，不是天上，中城那個，就是……」

　　「失蹤的閃電俠！」


第36章 說教

　　「閃電俠！」

　　彼得不知道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巴裏話還沒說完，剛想進一步的解釋解釋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就被他打斷了。彼得蹦蹦跳跳的從門口過來，除了重覆閃電俠這個單詞就不知道說什麽別的，麥克斯扯著他耳朵讓他坐下來好好說話。

　　興奮的手舞足蹈算什麽，自己不也是超級英雄嗎？麥克斯不太能理解這位蜘蛛俠的內心活動，但是還是得安撫安撫，太激動了影響大家吃飯。超級英雄和吃飯哪個重要，麥克斯當然是選擇眼前的印度菜，雖然巴裏也確實秀色可餐。

　　不過巴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誰還吃的下去飯啊。

　　「安靜點，彼得。」巴裏停了手裏面的勺子看著他，表情要比剛剛嚴肅一些。所以彼得非常迅速的安靜下來，眨巴眼睛看著巴裏，像什麽萌呆了的小動物，麥克斯這樣覺得。

　　「噢，老天！巴裏，閃電俠，你說這話的時候像隊長，斯蒂夫，就是美國隊長，不是什麽拉拉隊隊長或者橄欖球隊的隊長。」彼得想到了他和隊長第一次單獨吃飯的情景，應該是美好的吃飯時光。然而他們不幸的是在布魯克林的某個小飯店，裏面有個像企鵝的亞洲男孩和一對毒舌姐妹花服務員。

　　真悲慘？不！如果這賤賤的服務員是麥克斯，一個女巫就不，女巫和閃電俠組合？完全就是爆炸性新聞，可以掛在紐約時報上多久？一個星期嗎？還有獵魔人兄弟，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兄弟，也許別人會以為這就是他們打的一個幌子，德克薩斯州歧視女人，而還有些州排斥同性戀。

　　犯罪啊，老兄。

　　「所以你冷靜下來了嗎？你要是嚇到他了怎麽辦，賠給中城醫藥費嗎？」麥克斯拍拍彼得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彼得完全沒有超級英雄的尊嚴的對她笑了笑，麥克斯就是抵擋不住這樣的小奶狗和八塊腹肌的男人，該死，巴裏兩條全占了。

　　什麽是完美？閃電俠嗎？雖然微笑又累人又有害健康，但是因為巴裏她不介意多笑笑。

　　該死，這是什麽老土情話？課堂之間沒用的女孩子傳遞的紙條？麥克斯在心裏唾棄自己並且對自己豎中指，只有不好好學習整天想著白馬王子的女初中生才會春心蕩漾，而她是給單純無腦女初中生潑冷水的女惡霸。

　　「別這樣說，這也算欺負小孩，他可是偶像了。」薩姆不算是好心的為彼得說話，迪恩還在震驚之中，薩姆看到他無語的撞桌子了，就像電影電視劇裏那樣。一個消息突然出來，然後天上飛過一群烏鴉，他們在叫。

　　「快吃飯，薩米。別多管閑事，你個格林達好賤人（綠野仙蹤）。」麥克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快吃飯閉嘴，這不是他的主場，「彼得？」

　　「嗯哼？果然美貌和性格不能共存，你受傷之後的為數不多安靜時光讓我自信到忘記你是個悍婦。」薩姆無所謂的聳肩，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但是當他看到自己哥哥還在那兒糾結的時候就很想笑了。「迪恩，你得放心，沒人下一秒會告訴你艾爾頓約翰（英國搖滾明星）是個同志的。」

　　「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和gay！她攻擊你的時候你非要過來問候我，這沒道理，」迪恩憤憤不滿，對於兩個方面，薩姆的嘲笑肯定是其中之一，「麥克斯，你又叫他薩米，我記住你了。」

　　「那又怎麽樣？xidu的□□、還有那些無聊的hei棒，說實話哪一個來我們餐廳的倒黴蛋沒記住我麥克斯布萊克的大名，聾子也不例外，迪恩。」麥克斯邊說邊快速的吃著今天中午的午餐，吃水不忘挖井人，迪恩買來的印度菜的主廚手藝真的非常好，她愛死了。「專屬稱呼親密了，你們都不是gay要玩這個幹嘛。」

　　「你就是對這個梗過不去，麥克斯，」迪恩無語的看著麥克斯邊吃他買的飯菜邊吐槽他，這天底下也就這個小魔女能做的出來的事情，「說實話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嗎？比如你其實是貓女？你認識蝙蝠俠嗎？哥譚市那個，說實話小醜女等於完美情人。」

　　「多吃點菜，別喝了，迪恩。」麥克斯對著他說，巴裏又進入了埋頭苦吃之中，他看起來很餓，不過也是，他飯量一直很大，身體需求不可避免，這怎麽養的起，麥克斯沈思。

　　彼得對他們日常互懟習以為常，現在已經沒什麽多余的感覺了，他看看巴裏吃飯，又看看麥克斯不知道在沈思些什麽，迪恩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和他弟弟誰是誰都無所謂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挺玄幻的。

　　「這樣想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說出自己的心聲也是其中一個特點？還是說我突然會了讀心術？」麥克斯問道，她也覺得這一切都挺玄幻的，一個女巫身份突然降臨到她腦門上。

　　就好像電影裏那樣，一封信件，一個貓頭鷹，然後一個大塊頭找到她那善妒的姨媽然後告訴她，『嘿，你這小小服務員其實是個女巫，你會踏上一個不算美好的行程，遇到一些無聊的人，然後其中有一些人太無聊了能別理他們就別理吧，反正他們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

　　麥克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直是一個悲觀的人。

　　「我說出來了？有嗎？」彼得非常茫然，而迪恩點點頭，對他的『生無可戀』的形容感到非常貼切，「閃電俠都不太在推特上活動，我艾特了他幾天他才過來和我互關，現在見到本人了，還是失蹤已久的，肯定得讓我多激動激動。我們要來合拍一張嗎？巴裏！」

　　「不了不了，」巴裏堅決的搖頭，雖然這一個兩個都知道了，超級英雄毫無隱私可言，但是他也不想弄的眾人皆知好吧，「彼得，你應該像溫切斯特兄弟學習，臨危不亂啊，這麽激動沒用，我下次會取關你，如果你繼續沒事艾特我的話。為什麽不去騷擾綠箭俠，我覺得他還不錯。」

　　「這不一樣，」彼得對巴裏的話表示非常的不讚同，綠箭俠的頭像都是一群黑好嗎？看上去就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而且他在推特上的風評一直不太好，因為血腥暴力？彼得也沒有過多的去了解過，反正巴裏這種積極向上不沾血的超級英雄簡直和他是良配啊，「我比較喜歡你。」

　　面對彼得的深情表白和他對綠箭俠毫不掩蓋的小嫌棄，巴裏笑了笑，說，「然而我比較喜歡綠箭俠，他也算我的人生導師，就像斯塔克先生於你一樣，他指引了我，讓我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但你們走的是完全相反的道路。」

　　彼得並不能理解，雖然他知道閃電俠和綠箭俠的關系還不錯，他們有被抓拍過，有一次綠箭俠來中心城找閃電俠的時候，有很大的危險，他們共同消滅了一個轉化人，棒極了。

　　「你要知道，彼得。沒有人能夠和某一個人走完全一樣的道路，我和綠箭俠即使可能不是一路人，但是兩條路的終點卻是一樣的，為了那些不該受到傷害的人們，我們也許用的手段不一樣，但是目的卻是一樣的。」巴裏學著綠箭俠說教，雖然這不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我知道，」彼得回應，他看起來沒有剛剛那麽激動了，他突然就想到了托尼斯塔克，上次的爛攤子還是他收拾的，他給了他戰甲，他卻沒因為此變得更好。彼得總結不出那麽多經驗，他的實戰太少了，「我有點胸無大志，其實我覺得當市民好鄰居的蜘蛛俠挺好的。」

　　「本來就是，」巴裏無所謂的點點頭，「但是責任所迫啊，小蜘蛛。即使你這麽說，也改變不了你超級英雄的名頭，你為紐約市民而戰，因為你是他們的好鄰居，你保護那座城市，即使它已經擁有了很多超級英雄，你是其中之一，也許能力不足，但責任依舊重大。」

　　「呃……」

　　麥克斯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不由舉起了自己的小手，她已經吃完了自己面前的印度菜，二巴裏和彼得在那裏不知道要聊天到什麽時候去。責任？她才不在乎，她就是個小服務員，誰知道會遇到什麽超級英雄，這種事情明明一會在去中心城旅遊，或者在紐約街頭偷偷買du品的時候遇到。

　　她就是個普通人，她不想聽巴裏說這些，她甚至現在不希望他恢覆記憶。雖然她發的自己和蜘蛛俠的照片在推特上已經有不少人點讚了，憨和卡洛琳他們都要把電話打爆了，她也只能說『噢，我碰巧遇到的，他在旅遊』。

　　認識超級英雄當然很開心，但是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的線，就算她的高中數學沒有學好，天天只知道逃課，那她也知道這兩條線不會相交。

　　就像是她和巴裏。

　　「所以說教時間結束了，超級英雄們。」


第37章 原因

　　第二天迪恩和薩姆因為鮑比的電話離開了曾斯維爾，他們走的時候還有點恍惚，似乎有點不信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似的。雖然事件本身非常的平常，毫無新意，結果也是一如既往的順利，沒有問題。但是這中間的過程和這些人，怎麽想也太玄幻了吧。

　　所以他還和兩個超級英雄交換了聯系方式？

　　迪恩一路上精神恍惚沒能夠反應過來他們這幾天的經歷，導致開車的主動權被薩姆搶走了。不過他也沒爭回來，只是抱著手機笑，挺好看的一美人臉傻笑顏值也在線，薩姆對此無奈的很。

　　「迪恩，繼續下去還怎麽好好工作了？兄弟，你的獵魔人志氣呢？」薩姆拍拍迪恩的肩膀，雖然他現在也不太好了，就是一個緩沖的勁兒。就像吃辣椒第一口覺得這也沒什麽，等過會兒回味一下，辣的要死，「所以說我們為什麽不去要簽名？多弄幾份，賣錢也好啊。」

　　「咱們現在調頭？」迪恩抓住了重點，他立馬問，「薩米？」

　　「傻瓜！」薩姆笑著說，「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溫切斯特兄弟走後沒多久，彼得就被斯塔克招回紐約了，麥克斯沒聽太清楚，只記得好像是說戰甲改造的事情，梅也跟著他回去，伊麗莎那事給她挺大的影響的。畢竟看著那麽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死去了，心裏也不太好受，不就之前才有說有笑的在一起聊結婚見家長的事情，第二天就發現人沒了。

　　而麥克斯的腿好的差不多了，這還是得虧了魔法的好處，拿自己當試驗品，越實驗越順手。巴裏看著她沒事就翻翻書的樣子，想起來自己平平常常的中學時光，雖然最後還是去警局做了CSI鑒證分析員，還是不太討人喜歡，工作老遲到的那種。

　　麥克斯拿著書翻來翻去學會了好幾個魔法，揮揮手指能讓水杯裏的水違反牛頓定律浮起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小水珠球在空中散開又合攏，麥克斯玩的不亦樂乎。巴裏看著她玩，心裏也覺得默默的開心

　　「你原來是什麽人？」

　　麥克斯的突然發問讓巴裏楞了一下，問：「什麽？」

　　「沒有人天生就是超級英雄，小巴。就像我，我原來是個碌碌無為的，人人都覺得我是les的辣雞餐服務員，而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女巫。所以，你原來是做什麽的？」麥克斯假裝不經意的問著，但是她其實挺緊張的，水珠好幾次都差點從空中掉下去，砸到她的鼻子。

　　巴裏放下手裏的平底鍋，把火關掉了，裏面的雞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把烤好的吐司從機器裏拿出來，加上雞蛋和培根，還有一點麥克斯並不喜歡的生菜。就差最後一步了，他擡頭問麥克斯，道：「你要番茄醬或者沙拉醬？」

　　麥克斯無所謂的點點頭，說：「沙拉醬吧。你要回答我問題，巴裏，你對我無所不知，而我對你一無所有。拜托，你甚至知道我初中的時候老和我老媽翻出學校去逛街，還有那個我最喜歡欺負的小姑娘麗麗。好朋友就要知根知底，至少卡洛琳這樣和我說，她是個小修女……老天，我被她傳染了。」

　　「當然。當然，麥克斯，我們是好朋友，」巴裏看著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苦惱的麥克斯，又重覆了一遍好朋友這個單詞。他把做好的早餐端給趴在床上的麥克斯，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我們是好朋友？實際上我一直沒有好朋友，別看我，卡洛琳可不算，她是我的小貓咪。」麥克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來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它自相矛盾，「手藝不錯，巴裏。」

　　「很高興為您服務，女王。」

　　巴裏站起來做了一個標準的皇家禮儀，麥克斯看著他正經又不太正經的樣子，把飄浮在空中的水團往他白襯衫上砸去。頓時胸口就濕了一大片。巴裏脾氣好，這樣也不氣不惱，就看著麥克斯笑，笑的人覺得晃眼睛。

　　麥克斯不得不從他邊上拿了吐司吃來讓自己不要一直看他，微笑多累人啊，這孩子閃眼睛的很，她在看下去都快成瞎子了。

　　「我在警局工作，是個CSI鑒證分析員。」

　　「CSI鑒證分析員？」

　　「就是現場調查員或者說法醫助理。」巴裏為麥克斯解釋，「我是被收養的，是我爸媽的好朋友，一個警察。我媽媽在我小時候去世了，而我爸則被指控成殺害我媽媽的兇手，被迫入獄了。我解釋過很多次，出庭證明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但沒人相信我的話，就因為當時的我還是個孩子。沒人相信孩子的話，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我爸媽關系和睦，他不可能是兇手。那天來到我們家的都是一些熟人，他們都了解他，可他就是入獄了，到現在還在監獄裏。」

　　「我很抱歉，小巴。」麥克斯放下手裏的吐司起來抱抱他，「如果我說我還不知道我爸是誰，你會感覺好點嗎？」

　　「並不會，麥克斯，」巴裏無奈的拍拍她的肩膀，「後來我讀在喬家裏讀了初中、高中、大學，一直到我在中心城的警察局裏找了一份工作，成為了一名CSI鑒證分析員，說實話我愛這份工作，雖然我總是上班遲到被那些領導教訓。」

　　「閃電俠也會遲到？」麥克斯對著他挑眉，然後開玩笑道：「我以為你是個『小小乖寶寶』，或者說上帝明明給了你特權，你幹嘛非要當壞學生。」

　　「當然不是，你要聽我說完。我那時候還不是閃電俠，」巴裏為自己解釋，雖然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那你成為閃電俠之後呢，還遲到嗎？」麥克斯好奇的問。

　　「噢，在所難免，你懂的，超級英雄那些事情，我有時候總會被一些事情困住，」巴裏想打馬虎眼把這個話題轉移過去，「我得給你講講我是怎麽成為閃電俠的。」

　　「也行。」麥克斯趴著繼續吃她的早餐，她愛這種生活，平常又不平常，天知道卡洛琳每天早上都像嗷嗷待哺的小鳥，等她這個鳥媽媽來給她投食。哪有人喜歡做早餐？巴裏嗎？她才不信。

　　「我有天下班和艾瑞斯去尖端實驗室餐館粒子加速器的開啟，那天很多人都去了那裏，你知道的，這是科學史上的一大進步，所有人都想在場見證奇跡的一刻。然後不太幸運的是有個男人搶走了艾瑞斯的包，我追了上去，但是更不幸的是另一個警察出現了，他搶先一步制服了那個搶劫犯。」

　　巴裏言語之中透露著遺憾，而麥克斯對此並無任何的看法，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的，那就是艾瑞斯，他們聽起來很熟。而且她給閃電俠拍照，很多抓拍和新聞報道，她了解到的有關於閃電俠的知識都是從艾瑞斯那裏得到的，包括一些神秘專訪。

　　「艾瑞斯？你感覺對她有好感？」

　　「我對艾瑞斯有好感？不不不，麥克斯，也許曾經有，但是現在已經沒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艾瑞斯是喬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她和艾迪在一起了，就是那個幫他搶回包的警察，艾迪。」

　　「所以說是青梅竹馬？你看起來挺遺憾的，也許你如果替她搶回包而不是那個艾迪，也許你們……」

　　「麥克斯，沒有也許，他們兩個相愛了，而我以前對她有過好感，但我現在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了，我發誓好嗎。」

　　巴裏皺著眉頭打斷了麥克斯的言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裏跟她一直解釋和強調他和艾瑞斯的關系，也許他一開始就不該提艾瑞斯，但是事到如今，巴裏覺得如何不解釋的話事情絕對會變得非常糟糕。

　　「好吧，」麥克斯在言語上放下了對於艾瑞斯的追問，她腦子裏一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們那天去看了尖端實驗室的粒子加速器開啟儀式？我記得它們好像上過新聞，好像粒子加速器好像在開啟的時候出現了故障，它爆炸了，很多人被嚇到了，而且尖端實驗室的主人威爾斯哈裏森博士也因此無法走路了。尖端實驗室一時間從赤手可熱的新聞要點變成了醜聞，實驗室被迫關閉了。如果你說你當時在場的話……」

　　「你說的都對，但是我粒子加速器爆炸的當時我也不是在場，」巴裏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當時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站在窗戶邊上看尖端實驗室那邊，然後突然開始下雨起來，雷雨交加之中，我見到了一束光。」

　　麥克斯想到了她當時墜樓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一束光。但是巴裏這個場景明顯的不是那麽唯美了，她都可以猜想得到好嗎？於是她非常無語的說：「你是不是形容的有點太唯美了，見到了一束光？噢，巴裏，你只不過是被閃電劈中了吧。」

　　巴裏聽了挺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頭發，說：「事實如此，我當時昏了好幾個月，然後就在大家以為我會死掉的時候，我醒了。」

　　「誰讓你沒事情做在雷雨交加的時候跑窗戶邊站著了。」

　　麥克斯又好笑又心疼。

　　「因禍得福，麥克斯，」巴裏笑了笑，「有人和我說過，不是那道閃電擊中了我，而是它選擇了我。」

　　命運如此，我就是閃電俠。


第38章 奇跡

　　「不是那道閃電擊中了你，而是它選擇了你。」

　　麥克斯重覆了這句話，就像命運的指引一樣。雖然巴裏現在還沒有告訴她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但是也就像這句話說的那樣，不管是有人為性的還是說偶然的，她們就這樣相遇了。是她，不是別人。

　　「誰和你說的這話？聽起來像個哲學家。」麥克斯疑惑的問道，「你的哲學家朋友？」

　　「噢，不是哲學家，但是也確實是我的朋友。綠箭俠，亦師亦友，他幫助了我很多事情。那些我無法處理的，棘手的事情，有段時間我很迷茫。」巴裏為她解釋著。「低谷時期誰都會有。」

　　「這是正常的，我知道，那為什麽後來你成為了閃電俠？你跑的太快都會燒掉自己的衣服，我看到那些燃燒的痕跡了，」麥克斯指了指他們還沒有擦過的陽台，「你自己做了戰衣？」

　　「從十一歲那個黑夜從開始，麥克斯。我的一生所想，就是擺脫平凡，而那道閃電的出現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想成為綠箭俠那樣，好的治安維護者，或者說比他做的更出色。在我猶豫不決的那段時期我去找到了綠箭俠，而他告訴我，我能用另一種方法去激勵大家，去保護那座城市，就像守護天使或者一道閃電。」

　　「守護天使？聽起來真遜。」麥克斯評價，「但是你確實做到了，你讓中城變得更好。不過綠箭俠的名聲可不算好聽，巴裏，他總和血腥暴力搭上邊，雖然我也喜歡。你懂的，像他那種男人，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夢中情人？巴裏聽到這個詞語長久的遲疑了一下，艾瑞斯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奧利弗是她的夢中情人，而且也是在她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除了艾迪之外唯一能夠春宵一夜的對象。最關鍵的是艾迪居然對此毫無感覺，嬉笑著點頭同意。

　　巴裏對這個話題產生無法避免的抗拒，奧利弗是他的熟人，他其實看不出來奧利弗有什麽值得眾多女人們瘋狂的特點，雖然他有錢又英俊。所以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完全有的。巴裏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然後就選擇性的跳過了麥克斯這個話題。

　　「你知道嗎？我在那兒昏睡了九個月，肌肉本應該早已萎縮，但是我一覺醒來，閃電給了我腹肌，」巴裏撩起衣服來給麥克斯看看自己的腹肌，麥克斯早已對此垂涎三尺，她立馬伸手摸了摸，巴裏也不發表評價，之前繼續把自己的話說完。

　　「我在被閃電集中後被送去了醫院，但是那兒的醫生對我的情況束手無策。醫院發生了好幾次停電，都是在我心臟停止的時刻，後來威爾斯博士告訴我是因為我的心臟跳動的太快，導致醫院的心電圖無法記載。威爾斯博士。就是而在那場事故中被奪取雙腿的尖端實驗室的威爾斯博士救了我，準確說他相信我會活著，沒有那麽快把我下葬，所以在九個月後的某一天，二十七歲的我就那樣帶著從來沒見過的腹肌和速度醒了。」

　　「你是個奇跡，巴裏。」麥克斯戀戀不舍的收回自己邪惡的小手，「當然，這腹肌也是一個奇跡，就像我這對完美。」

　　「這一切都是奇跡，」巴裏把麥克斯吃完的盤子端到廚房去清洗，他看起來對廚房很熟悉，幹活又快又幹凈。麥克斯看著他的背影，能判斷他肯定已經開始一個人住，而且很久了。巴裏又高又瘦的，從背影來看有時候會讓麥克斯誤以為是哪個中學逃課出來的高中生，他之前顯得很青澀，而現在只是沒那麽成熟。

　　麥克斯一直喜歡看他的背影，那在以前會讓她有很多想法。天馬行空一般的想法，關於這個男人的所有一切的猜想。現在也是，他的那段並不美好的過往和那場還沒有說出口就結束的暗戀，所有的陰差陽錯都造就了現在他們的相遇。

　　這是一個肯定句，就如同他所說，這一切都是奇跡。

　　「威爾斯資助了你嗎？我以為他的名聲和尖端實驗室的關閉已經使他的錢耗盡了所有人都這麽說，他破產了，就像卡洛琳一家一樣，和她爸爸名聲一樣臭。」

　　之前的報紙卡洛琳還存放得好好的，她把每一個不太幸運的人的報紙都放在她自己的寶藏箱子裏。她把哈裏森威爾斯劃了重點和她爸放在一起，都是兩個本來聲名遠揚的人，然後一瞬間因為某一些事物二導致不幸身敗名裂。

　　一個因為騙光了全紐約的錢而關進監獄，一個因為做了老久的實驗失敗導致爆炸使中心城多人死傷、自己還斷了雙腿，所有的投資人都斷了對他研究的資助，他失去了自己的公司和名聲，還有自由，而且尖端實驗室還被警局列為四級危險地區。

　　真慘不是嗎？

　　「也不是資助，」巴裏笑了笑，想起了自己剛剛醒來那幾天的事情，「我們是一個團隊，他和他的助手們為我做了許多檢查，然後為此專門定制了戰衣。也不是專門定制，那說的也太自以為是了。一開始那之前西斯科為代替消防員制服設計的，他想也許做一些社區服務，那麽有可能……」

　　巴裏糾結於用詞，不管怎麽樣形容他覺得都有點不太好，對哈裏森來說，他很尊敬他，他不想自己有什麽話說出來會影響到麥克斯對哈裏森形象的看法。而麥克斯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她和哈裏森並不熟，只在卡洛琳減的報紙上看過他，那段時間都是頭條，就像卡洛琳他爸那時候一樣。

　　「你是想說讓中心城的人們沒那麽恨他？」

　　麥克斯直言快語，巴裏感覺有點尷尬，好像這時候哈裏森在人們心裏的形象還是和粒子加速器爆炸後一樣，非常的糟糕，他覺得自己應該想點什麽辦法扭轉麥克斯對哈裏森的看法。雖然他沒想過麥克斯像他一樣尊敬哈裏森，等等，這個單詞用在麥克斯身上就很違和了。但是哈裏森是他老師和朋友，他希望麥克斯能夠真正的認識他，了解他。

　　巴裏不希望麥克斯認為哈裏森是一個失敗者，即使他確實失敗了。

　　他道：「是的，你說的其實就是西斯科的原話，也許你們倆心有靈犀？誰知道。但是那套戰衣確實非常有用，它能耐熱耐磨，也能承受我身體的高速運動，而且內部還有通訊功能和一些別的覆雜設計。這能讓我的團隊更好的和我通話、了解我所處的環境和身體狀況。說實話這就像是命運必然的結果，它是為我而打造的。」

　　「命運就是這麽奇妙？我想是的，」麥克斯不走心的評價，「那你為什麽會到布魯克林去，中心城離布魯克林可不近，難不成你真因為我那不靠譜的老媽想給自己找個金龜婿，所以給你用了迷藥？」

　　「當然不是，而且迷藥不會對我起作用，我的身體高速運轉著，」巴裏想到怎麽會去麥克斯那兒去也是覺得有點羞愧，他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情，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有天請假外出，想要去和綠箭俠一起去某個島上去，他曾經在哪裏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後我在去他那兒的路上遇到了一些超自然現象，不是中心城那些轉化人，而是真正的超自然力量，現在看他也許是個什麽惡魔或者什麽其他的東西。我和他打了一架，說起來也太神奇了。」

　　麥克斯想了想他和一個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的惡魔打鬥的場景，好吧，她想象力也沒有她自認為的那麽好。

　　「然後你被他打的來到了布魯克林？」麥克斯問。

　　「也不是，」巴裏不太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頭發，「我那天忘記帶戰衣了，因為只是去看綠箭俠，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所以當時的情況就沒那麽好，他非常快的飛走了，頂著一頭紅發。雖然也知道完全不可能，因為他就是那種看起來很輕挑不太正經的惡魔，但是我還是不自覺的想起了我媽媽那天晚上的事情，於是就拼了命的跟著他。」

　　麥克斯絕對自己差不多也懂了，「所以你當時太快了？而且沒穿戰衣……他往布魯克林的方向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是，當時太快了，已經超出了生理的極限，身體完全承受不了這樣大的壓力，可是如果停下來恢覆倒是完全沒問題的事情。我記得在昏迷之前好像還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白色頭發的，一副書呆子的感覺。他們好像在爭吵什麽，我敢打堵，絕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給我下了套，所以我才會失憶，然後出現在你家門口。」

　　巴裏說的非常堅定。麥克斯耐心的聽他說話，雖然這並沒有那麽好玩，無聊的成為超級英雄的往事，無聊的命運，她覺得下一刻她就得逃跑了，去新奧爾良或者說布魯克林。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完全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一樣，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就是這樣。

　　她住在某個被上帝遺棄的骯臟之地，和某個可愛的小馬生活在一起。然而巴裏卻每天都在反正他所守護的城市的安危，他還有個博士導師？而麥克斯認識的博士都在家裏玩樂高積木吧！謝爾頓那家夥還把她小時候送給他的火車模型帶到了他學校的辦公室裏。

　　麥克斯回憶了自己當時看到巴裏時的想法，果體的巴裏。好吧，她喃喃自語，「因為當時老娘買不起糖，所以他這甜頭吃定了。」

　　是的，腹肌，俊臉，大**。

　　麥麥好喜歡！


第39章 懵逼

　　「你想吃糖？現在？」

　　麥克斯聽到巴裏的問題後就感受到自己面前一陣風，然後回神就是巴裏抱著一大袋子糖站在她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歡吃哪一種，所以我買了你們客廳水果盤旁邊放著的那種。」

　　「顯然不是這一種。」麥克斯從裏面拿了一顆出來，打開閃閃發光的糖紙放在自己嘴裏，甜膩膩的水果糖，咬破就會發現還有酸酸的夾心，「你的衣服還在，看起來可以省一大筆錢了。」

　　「其實這並不是很快，」巴裏把袋子放在椅子邊上，垃圾桶也從邊上拖過來，給麥克斯扔糖紙玩。他坐在麥克斯旁邊，從她那裏把魔法速成書拿過來看。

　　一些魔法陣和用拉丁文寫的咒語，有些簡潔明了，又有的模糊不清，甚至直接說了用心去感受。巴裏顯然感受不出來什麽別的東西，靈魂出竅，他再快點就能穿梭過去未來了好嗎？巴裏對科學感興趣，雖然現在惡魔女巫什麽的已成定局，但是他覺得自己還能夠搶救一下。

　　「你給他們打電話了嗎？你家裏。喬、艾瑞斯……或者威爾斯博士。」麥克斯自己跟他買的手機拿出來，他其實很少用這東西，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車上的旅遊手冊和行車安全指南，她不知道他看這些做什麽。

　　沒有意義，她的開車技術很好，拿到了駕照，而且不會撞到樹。這簡單的就像騎馬一樣，它們都是四條腿，而且有時候還有自己的思想。

　　「還沒有，」巴裏拿著書的手頓了一下，他沒有繼續翻頁，而是想了想之後把蓋上了，「我有時候覺得你那本書裏的故事就像聖經小故事一樣，並沒有趣味橫生，就像沒有味道的餅幹。」

　　「停停停。閃電俠，你確定要岔開話題嗎？」麥克斯不敢相信，她隨手從床邊的桌子上抽一張報紙出來，然後甩到巴裏身邊去。「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吧？你已經恢覆記憶了，因為那什麽勞子失憶，你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你不是這樣的，你說你想做得更好。」

　　「但我……但我還想和你說我……」

　　巴裏不知道怎麽表達，也許太突然，是的，可能太突然了，他們也許也沒那麽熟。他是麥克斯喜歡的類型嗎？憑借著閃電送給他的腹肌還是說什麽別的。也許還應該進一步了解，就像正確的交往前奏一樣，首先約她去咖啡館，然後書店，看電影。恐怖片，老套的手段，他們也許會不經意接吻，是這樣的。

　　他想著，支支吾吾的。麥克斯好不清楚他的腦回路，只覺得無語。她現在隨手那一份報紙都寫著『中心城需要閃電俠』，而正主卻坐在這裏，喝著速溶咖啡看關於他自己的報紙。

　　「你可以跑回去的對吧？你想說什麽，小巴，你也許就是該走了，你出來太久了。」

　　「但我，」巴裏表現得很急切的樣子，他有話要說，卻又憋了一口氣似的說不出來，麥克斯不能夠明白他這樣做的意思，她從來不這樣，娘娘腔才會這樣。

　　「但你什麽？巴裏，你想做什麽就不能直接說出來？」

　　「我覺得我恢覆得還沒有那麽好。」

　　巴裏這樣子飛快的回答，雖然也有一部分他到現在還在徘徊不覺的原因就是，但是實際上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想說一些別的，和超級英雄不沾邊的一些事情，完全不想幹的事情，脫離閃電俠。就是單純的巴裏和麥克斯，小巴和麥麥。

　　噢！他要被自己惡心到了。

　　不過就是事實，誰在乎啊。他完全不明白就是一句話，三個單詞，八個字母，為什麽不能輕輕松松的說出口，明明如此的簡單，他在心裏面能夠練一百遍。但是現在自己說出那兒話之後好像麥克斯已經完全不在意的去打開電視看脫口秀去了。

　　吉姆吉姆吉姆，噢！托尼斯塔克的訪談。

　　現在顯然是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期的最佳氣氛。他毀了一切，這果然就是之前沒有追到艾瑞斯的原因，她也許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暗戀了她好多年，雖然現在不了。一場場失敗的暗戀，他不能一直是這樣。

　　因為這次的感覺明顯的更加強烈，麥克斯和他的『偶遇』，其實是不是偶遇這完全不重要，所謂千裏一線牽，珍惜這段緣，感謝沒事白天都要帶著墨鏡的紅發惡魔。

　　「那你可以和誰打個電話，更好的醫療設施和裝備，巴裏，我可以一個人去新奧爾良。我的腿已經快好了，也許離別的時候到了。」麥克斯看著他，「實際上我在看到你第一天就應該把你送去警察局，我耽誤了中心城的人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就是這樣。」

　　「我記得你當時的話，除了『進來吧、來一炮吧』之外的話。你在擔心我，一個人赤身果體的人突然出現在你家門口的時候，你並不是第一時間覺得我是什麽危險分子或者變態，而是收留了我，我很高興，麥克斯。」

　　「那完全就是私心，小巴，那是私心。『進來吧，快來一炮』才是我的真心話，噢不，我到現在只摸到了閃電俠的腹肌，」麥克斯突然說著說著懊惱起來，「你擁有好身材，小巴。而我和你相處這麽久了，同床共枕，卻沒睡到你。恥辱。」

　　巴裏無法對她這話進行評價，只好繼續跳過這個話題，就像原來那麽做一樣，對她的上一句話進行回答。

　　「也許我確實該他們打個電話。」

　　「是的，沒錯。打電話發郵件，或者是在臉書上找到你心心念念的綠箭俠，我覺得他八成已經瘋了，你看，」麥克斯把手機遞給他，上面是綠箭俠的臉書首頁，她問，「你和你身邊的人說過你要去他哪兒嗎？」

　　巴裏飛快的翻了翻綠箭俠這幾個月來的記錄，然後又默默打開了奧利弗奎恩的界面，最後退出了臉書進入沈思。奧利弗會把他殺了的對吧？巴裏想到他的臉就沈默了。

　　說實話相處久了他很容易忽視掉奧利弗原來是個潮流花花公子的事實，在島上的時光磨滅了他這樣的性格，讓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甚至古板。有時候巴裏覺得絕對他不會去碰手機這玩意兒，他看起來就像馬上要在某個寺廟出家的中國大叔。

　　「我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沒和別人說了，小巴。」麥克斯扶額，她繼續重覆了那幾個單詞一遍，「電話，郵件，還有你可以在臉書上和他們聊聊。」

　　巴裏還在沈思，他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來一件事情。他道：「我和斯納特說過，我要去某個小島，和綠箭俠一起，在哪兒呆幾個小時。但我沒告訴他具體是那天，你知道的，不太安全。」

　　「不太安全？斯納特是誰？你朋友可真多，這名字聽起來怪熟悉的，他上過電視？新聞報紙……等等，等等，我好像有點印象。不會吧，不會吧，巴裏！」麥克斯邊搖頭邊指著巴裏，她甚至為此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好久沒對巴裏這樣幹了。

　　「是的，麥克斯，就是你想的那樣。冷凍隊長，斯納特。有天他在搶劫超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奶粉和可可粉？而我正好在旁邊的咖啡廳裏，我想給綠箭俠打包一點『閃電咖啡』，你懂的，中心城特產，閃電俠招牌咖啡奶茶牛角甜甜圈。」

　　「停停停，你確定還不說正題？我又沒吃過什麽『閃電咖啡』，拜托，你和自己的敵人說了自己的去向，而你的朋友和家人卻對你的行蹤一無所有？巴裏，你可幹的真漂亮。」

　　「那天我正好遇到他，然後把他搶的東西還回去又重新買了一遍，給他和另一個大塊頭。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不過如果不去搶劫銀行，我想那還不錯？」巴裏想到了冷凍隊長那張臉和聲音，完美的嘴唇和音線，有點低沈，桀驁不馴，還有那標準的反派臉。冷酷，金屬質感，還有一些隱藏得很好的同情心。

　　「你是在回憶自己和宿敵美好的相處往事嗎？噢不，巴裏。你的朋友在擔心你，不過政客們和新聞記者不這麽想，但是中心城的人們想要你回去。轉化人當道，你回去說不定就能看到你那兒一起喝咖啡的宿敵朋友在搶劫中心城的銀行了。多開心，不是？」

　　麥克斯把『宿敵朋友』這幾個單詞咬得很重，就像老師上課畫重點一樣，巴裏絕對她好像有點生氣了，但是為什麽？他沒看到過麥克斯生氣，至少從之前到現在。

　　「我只是坐下來把東西給他，順便喝了一個咖啡而已，普通的下午茶時光。」巴裏為自己辯解，「等等，我記得他的電話。」

　　「誰？」麥克斯問，他的養父還是宿敵斯納特？這是個男他，顯然不是什麽女朋友之類的，對，女朋友，他有女朋友嗎？麥克斯沒聽他說過，不過到現在除了威爾斯和斯納特，他誰也沒有重點說明。

　　gay？老天，千萬別是。

　　「綠箭俠，我還沒想好怎麽和喬他們說一說我這事，」巴裏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再說話，「Hi，奧利弗，最近怎麽樣？之前我們說過一起去島上玩。」

　　綠箭俠，她就知道。又是一個男人，不過……奧利弗？星城的綠箭俠，星城的奧利弗。

　　「奧利弗？What？！」

　　「奧利弗奎恩？！」


第40章 狗血

　　奧利弗能和什麽詞語搭上關系？花花公子，有錢的富翁，套著垃圾桶都依舊有種吸引人的魅力的男人？麥克斯想不出來他和報紙上那個冷酷殺手聯系起來，也想不出來他能說出什麽哲理故事。

　　盡管他們分手很久了，她不會去星城發展，而異地戀最終的結局是分手告終。他莫名其妙以窮人的身份出現，又莫名其妙的變成富翁離開。麥克斯對這一切盡管疑惑不解，但是能夠把它歸位有錢人的惡趣味一類。

　　所以現在他們坐在旅館旁邊的的花園秋千上，等待著這個叫做奧利弗奎恩的綠箭俠出現。普通的一次等待，巴裏的一個漫長電話，說著常人不能接受的理由，然後他就真的來了。

　　開著豪車，穿著價值不菲的皮鞋和外套。奧利弗從車上下來，沒往麥克斯身上看，也沒說別的話，只是直奔巴裏，然後揍了他一拳。巴裏雖然覺得自己錯誤好像也沒有特別大，但是也不敢還手，只能好聲好氣的說幾句解釋的話。

　　「紅發惡魔？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我還以為你被某個轉化人給殺了呢？」奧利弗不敢置信的看著巴裏，順便回憶他在電話裏給自己說的那些解釋，「他長翅膀了？怎麽打扮的？你說他是個惡魔，還把你從中城弄到布魯克林去，拜托巴裏，你什麽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不是，我……奧利弗，你得聽我說，」巴裏還想解釋，但是奧利弗的面色已經很難看了，「在外面也太不應該了，奧利弗，不如我們回旅館再談談。」

　　「是這樣沒錯，」麥克斯跟在旁邊應了一聲。

　　奧利弗聞聲往旁邊看了看，正好對上了麥克斯的眼睛，氣氛有點尷尬，宛如好久之前他們最後一次分手pao經歷。卡洛琳一直宅在家不出門，她又沒有男朋友，麥克斯對此無可奈何，只好給奧利弗發短信讓他從後門翻窗進來。天知道她們有多久沒處理後面栗寶的排泄物了，而且那窗戶並不穩固。

　　麥克斯誇讚過奧利弗的好身手和隱忍能力，還有那些床上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然後即使他晚上視力培養得不錯，不會撞到任何東西，那也改變不了麥克斯臥室的門是壞的事實，卡洛琳有時候半夜會偷偷摸摸跑進來。

　　不是的脫離母親不行的小孩那樣，而是那種剛剛學會走路就立馬變成戀母情結的小姑娘。她這想長還得了？奧利弗那天晚上還記得自己剛剛爬上床，麥克斯一直在給他說『噓』『噓』『噓』，但是他以為這是一種布魯克林另類調情手法，就像是剛剛的爬床會讓他有種自己在和什麽人偷情一樣，就沒當回事。

　　於是還沒有等他們親熱過半小時，卡洛琳就帶著自己的粉紅小枕頭偷偷摸摸的溜進來了。上帝，誰敢相信自己的前女友在離開自己不久之後就變成了同性戀。難道是身份的轉變和對上一次分手pao的不滿意？奧利弗覺得場面絕對會變得尷尬起來，立馬又伸手敏捷的從窗戶爬走了。

　　首先說明的是，他走的時候絕對絕對，一點馬糞都沒有碰到，絕對。

　　「Hi，奧利弗？」麥克斯皮笑肉不笑的主動給自己前男友打招呼，巴裏看著他倆，從中間感受到一批尷尬的氣息。而且剛才奧利弗那一拳可是實實在在打在臉上的，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收到了無妄之災，於是後退一步，默默在旁邊吃瓜。

　　「麥克斯，」奧利弗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麥克斯這樣有點心虛，但是他很快就恢覆好了，想想上次那事兒，他絕對沒有做錯什麽，而且現在是他教訓巴裏的時間才對，想想那什麽勞子紅發戴眼鏡惡魔。

　　「是的，是姐。」麥克斯從皮笑肉不笑升級到面無表情，她口裏嚼著的口香糖都沒味了，就為了在這裏等一個上次分手pao逃走的前男友外加星城的超級英雄綠箭俠，「你有什麽想說的？我猜。」

　　奧利弗覺得自己現在沒什麽想說的，但是有礙於現在是巴裏在一旁站著不知道在幹嘛的情況下，他還是得說點什麽。他道：「你過來旅遊，這真是緣分。」

　　麥克斯也不回答，奧利弗想想她剛剛那句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一上來就問他問題，還有就是……是了，她什麽時候養成了主語後置的毛病，她的同性戀室友還是那個餐廳的俄羅斯色狼服務員影響了她的說話方式？這聽起來像是在審問，友好的前任協約呢。

　　他和麥克斯在分手之後明明簽訂了一個有一厘米那麽厚的友好前任合同，他們簽字按了手印。他記得那個合同是麥克斯某個愛玩樂高積木和小火車的男性朋友擬訂的，沒啥別的特點，唯一旁人無語的就是它又啰嗦又長。

　　他陪他們去漫展，而且還要cos自己，然後就是換來了這個結果。那個印度朋友cos的水行俠兼職遜到爆，那完全就不是美好的一天，想想他難得自己給自己放個假。

　　「別傻了，綠箭俠。」麥克斯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就走，順便捎上了剛剛被揍的巴裏。她可憐的小寶貝，被某個血腥暴力的什麽前任俠上來就揍了一拳。

　　「What？」奧利弗聽到麥克斯喊他綠箭俠時明顯楞了一下，這是在玩什麽他不知道的梗嗎？就像是上次他們從漫展回來，那是他第一次參加漫展，然後也是一次分手pao，她在床上，然後......綠箭俠和一些少兒不宜的超級英雄play。不過現在的情景是，麥克斯和巴裏走得很近，所以說，「等等，巴裏，你已經墮落到誰都亂說身份的地步了嗎？」

　　麥克斯顯然一副什麽都知道了的自大樣子，這家夥心裏有底的時候語氣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說巴裏和他打電話的時候麥克斯也在旁邊？他剛剛上來打了巴裏一拳，然後現在麥克斯的臉色顯然一點一點不好下去。

　　他們在交往？奧利弗不太確定，但是他知道麥克斯是那種對身材好的帥哥無法抗拒的人，誰都想來一pao沒錯。而巴裏，一副學生樣，性格又還行，身材也確實好。正好對上了麥克斯喜歡的類型。

　　「上次的事情，你怎麽解釋？」麥克斯補充，「你從窗戶翻進來，然後在姐姐剛剛吃完開胃小菜準備來正餐的時候溜走。」

　　「翻窗戶？奎恩？」巴裏不敢置信的看著奧利弗，仿佛他幹了什麽特別缺德的事情，「你沒告訴過我……」

　　「不，巴裏，你完全想錯了。」奧利弗義正言辭對巴裏揮揮手，「事情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你得收起你那被西斯科同化的大腦，你只會想一些完全就不正確的事情。」

　　「所以？怎麽說，奎恩先生？」麥克斯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情，顯然不適合現在他們在大街上面討論。雖然說她是不在意的，她沒什麽好在意自己的影響的，但是……「小巴，上樓，我們還要被那群蹲在路燈下看豪車的人圍觀多久，我覺得這就像個狗血劇，他們絕對會誤以為我們是三角戀。」

　　「三角戀？我出軌你？」巴裏跟著麥克斯進旅館，聽到她的言論後懵逼的問了這樣一句。

　　麥克斯和奧利弗都有點無語扶額了，麥克斯無奈的問：「為什麽是你出軌我？你非的把自己放在同性戀的角色上參與咱們的狗血劇嗎？」

　　「因為我認識你比認識奧利弗晚一些。」巴裏眨眨眼睛，他無辜的像只小羊羔，「而且我不是同性戀。」

　　「你要想想失憶這個梗到底要怎麽樣用，而且其實我覺得自己認識奧利弗比你早，說實在的。」麥克斯聳肩，然後對奧利弗搖搖頭，並且豎了一個中指，他正在從車裏拖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出來，「你在做什麽，奧利弗。你是出來旅遊的嗎？還帶著行李箱，說實在的小子，希望你能告訴我裏面裝的全部都是你們奎恩家族的財產，因為我現在很想打劫你。」

　　「這聽起來比我是同性戀更加狗血，麥克斯，麥克斯，劇情得換一下方式寫寫。」

　　巴裏評價著，而奧利弗已經拿著行李箱跟上了他們的腳步了。他看起來好像長胖了一點，麥克斯回頭看奧利弗的時候這樣子想著，還是說那些新聞報社給他的照片修了圖，不管是綠箭俠的所謂夜晚抓拍，還是所有的有關奧利弗奎恩的新聞報道照片，那些都讓他顯得很強壯又不會讓人覺得胖。

　　而現在，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沒幾年的時間。他回到星城之後絕對把自己吃胖了不少，讓她想想奧利弗那些沈醉在酒吧和各種宴會的時光有多少，她覺得自己想象不出來。但是顯然白天花花公子，晚上超級英雄的鍛煉時光，他還是胖了。

　　「有錢真好，」麥克斯喃喃自語。


第41章 解答

　　奧利弗的到來本身是一件好事，意味著巴裏這個超級英雄要快快回歸中城，不在外面鬼混。但是現在的氣氛顯然和一開始巴裏想的不太一樣，他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都沈默不語，他覺得自己就像什麽父母冷戰時夾在中間的小孩。但是不應該是這樣，他才是想泡麥克斯的那個人才對。

　　「你們之前到底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你們認識，」巴裏再也受不了這尷尬的場面，於是首當其沖打破了現在的僵局，顯然麥克斯和奧利弗都長呼了一口氣。「我以為今天我才是重點。」

　　這話說出來也太像和父母爭寵的小孩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但是巴裏知道木已成舟，說出來的話是不可能收回去的，即使這話聽起來羞恥到爆炸。

　　「你當然是重點，小巴，」麥克斯摸摸他的頭，巴裏剛剛被奧利弗打的那一拳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印記了，「至於奧利弗，是的沒錯。他也是我撿回家的一員之一，然後因為他……你懂得，qi大活好腰腿健康，而且當時絕對是身材的巔峰時期，我們就順理應當的成為了pao友。」

　　「pao友？What？是男友，你要記得謝爾頓庫帕給我們兩個寫的分手條約，幾百頁長，我花了一天時間才看完。」奧利弗對麥克斯的用詞不太滿意，而且，「什麽是那時候是我身材的巔峰時期？」

　　「你胖了。」

　　「你胖了。」

　　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奧利弗覺得巴裏現在跟麥克斯學的越來越欠揍了，而麥克斯本身的性格就已經跳脫得不行。誰敢以後娶她，讓她帶小孩子，反正他自己是不敢的。

　　「你想怎麽解釋之前的事情。」麥克斯對奧利弗之前逃避話題感到不樂意，對著他做了一個惡寒的動作，「綠箭俠？你那天跑的比我吸嗨時看到警察還快，難道這就是你報覆我在分手之後還迷戀你的□□，想把你榨幹嗎？你竟然把超級英雄的能力用在這裏。」

　　奧利弗也同樣對麥克斯那天網上想放進來一個拉拉和他們兩個一起玩3啪更不樂意，雖然他以前是無聊的富二代，天天就精蟲上腦無所事事，但這也不能代表他就能接受3啪。而且什麽叫做把他榨幹，處心積慮啊麥克斯。

　　所以他對麥克斯發起了靈魂質疑：「我那天晚上都沒問你為什麽半夜要放進來一個金發妞，她穿著粉色公主裙也不代表我會對一個貧乳妹感興趣，你知道標準的美國甜心都是什麽樣，把你的頭發換成金色，然後再無腦一點。」

　　金發貧乳妹？

　　麥克斯心裏面警鈴大作，所以是這個無恥的天天都想要爬床的小姑娘毀掉了她一個晚上的，和強壯綠箭俠過夜的機會嗎？她就知道當時收留她是一個錯誤的舉動，與其這樣不如去收留一只被人謀殺掉後轉世而來的貓咪，至少綠箭俠不會因為害怕一只貓咪而從窗戶又跑出去。

　　這件事情充分的告訴了我們隨便在外面撿垃圾不是一件好事情，同情心泛濫的人最後都沒什麽好結果，正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只不過是我的室友。」麥克斯要為自己辯解，而目前最好的證人就在她旁邊，「巴裏，巴裏，快告訴他。」

　　「確實，那肯定是她的室友卡洛琳，卡洛琳錢寧。」巴裏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道，「馬丁錢寧的女兒，你知道的那個。」

　　「馬丁錢寧？你把她女兒撿回去了？麥克斯，這也太不理智了，而且你知道那群富人們可能都葷素不忌，這就是她為什麽要半夜爬你的床的原因。」奧利弗很明顯想把之前的話題跳過去，於是在能把錯誤和問題轉移到別人身上的時候，他很樂意自己多說兩句，「而且巴裏和你又是怎麽回事？千萬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

　　「很高興的告訴你，就像我當時撿到你一樣。不同的是你穿得就像在哪個垃圾桶裏被我翻出來的一樣，我當時絕對是覺對把你認成我的老朋友了，一個常常睡在垃圾桶裏的乞丐，不然我才不會把你撿回去。而這次巴裏沒穿衣服光溜溜的讓我垂涎三尺，後面的故事你不會想聽，因為我覺得其實和你的也大同小異。」

　　麥克斯解釋起來語速飛快，說話也不帶喘氣的，奧利弗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語速，很迅速的抓住了幾個關鍵詞。

　　他道：「所以你把他……」

　　「不，還沒有，」麥克斯想想這件事情就生氣，巴裏在一邊無奈的笑了笑，奧利弗冷眼看他，反正就是一副他不相信的樣子。巴裏覺得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他，他們兩之間到底有點什麽事情。

　　「我覺得什麽人都往家裏撿這個習慣不太好，麥克斯。」

　　「拜托，他失憶了，而且誰能拒絕送上門的美男，上帝嗎？反正我不會。」麥克斯對奧利弗的話感到無語，這就是明顯的雙標行為了，「人人都知道有警察局，但是那些人真的有用嗎？我當初把你撿回去到底做什麽，等你哪天突然跑出來和我說自己其實是個大富翁，現在要回家繼承家業，所以咱兩得拜拜了嗎？」

　　「麥克斯，我發誓我原話絕對沒有像這樣，分手這個單詞是你先說的。」

　　「那是因為你告訴我你是奧利弗奎恩！而我的生活裏不需要奧利弗奎恩。星城和這隔了十萬八千裏遠，而且你媽媽出了名的難搞。」麥克斯前面的話說的很大聲，後來又用一些別的話來恢覆她自己的情緒，「你是個失蹤在外的富二代，也許你就是突然的想嘗試一下外面的快餐，這沒問題，但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到高檔餐廳去吃那些屬於你的各種大餐的，所有人都知道。」

　　「確實是我提的分手，但是奧利弗……」麥克斯難得語氣柔軟一些，像只偶爾矯情的小兔子，她深呼一口氣，然後情緒終於得以平靜，那些就是她一直想說的話，現在她終於把它們全部說出來了。「我們玩玩也許沒問題，但只是玩玩，好嗎？」

　　「麥克斯。」

　　奧利弗看著麥克斯，然後發現她並沒有那麽想理自己，她說的也沒錯，但是開頭那句真的很傷人。她的生活不需要奧利弗奎恩，那麽她需要點什麽，真正的從垃圾桶裏撿來的無業遊民。奧利弗不能搞懂她，即使他們在某些事情上一直很合得來。

　　巴裏對於麥克斯剛剛說的話感到吃驚，他沒想過是這樣的原因，身份的差距？他不必考慮這些因素。那他也許有機會一試，所以先是約出去看電影、喝咖啡、一起逛街，然後他們會接吻，幹一些麥克斯喜歡的事情。

　　是這樣沒錯。

　　「嘿？巴裏，你在想什麽，笑的那麽傻裏傻氣，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奧利弗看不下去巴裏那副樣子了，他在電話裏給自己的解釋也太過於蒼白無力了，誰會被惡魔弄得失憶，難道他們不是會直接殺了他嗎？就當作飯後消食一樣。

　　「你身份是麥克斯自己猜出來的，這和我又沒什麽關系，」巴裏不滿的的看了奧利弗一眼，平時他不會這樣做的，「人盡皆知綠箭俠。」

　　「閃電俠才對，」奧利弗笑了笑，「到底怎麽回事。巴裏。威爾斯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就是因為斯納特某天去打劫銀行的時候被他們看到了，然後他告訴就告訴他們你去了我這裏，這說得像是我拐走了你一樣。而且先不論你出門沒事居然告訴你的宿敵，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會把你和他的每次談話錄音，還說明地點。」

　　「好用來等我們老了一起回憶？」巴裏做出來自己的猜測，然後繼續補充道，「其實斯納特也沒有那麽怪，如果他不繼續犯罪，我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

　　「是的，你和誰都可以成為朋友，聖母俠。」奧利弗吐槽，一個不殺人的超級英雄，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真棒。

　　「我不喜歡你這麽說，他只不過和你走的路不一樣而已。你已經之前也說過，他會做的比你更出色。」麥克斯聽到『聖母俠』這幾個單詞以後立馬出來反對奧利弗的話，「那只不過是他堅守的道義，這樣說好像有點太中式了。」

　　「我有說過這話？」奧利弗不相信麥克斯居然還會為巴裏說話，他們總共才認識幾個月，而他和麥克斯已經深入交流過不止一次了，如果不是他已經在島上被磨滅了性子，他覺得要是以前的自己早就吻下去了，這樣子堵住她的禦魂，那是霸道總裁的標準模樣。「巴裏，你什麽都給她講，對嗎？我們得說說艾瑞斯了，你有和她說過？」

　　「我已經解釋過了。」巴裏無辜的笑了笑，「她確實什麽都知道。」

　　「是的，沒錯。」麥克斯點點頭，「我夜晚的英雄，現在我想你得和小巴說說別的話了，比如他被一個惡魔弄失憶了這麽一說。」

　　「麥克斯！」


第42章 分別

　　「我更想說說為什麽你們兩個會是前男女朋友，」巴裏面無表情的看麥克斯把話題轉移的自己身上來，他又想起艾瑞斯之前說的話了。同樣，如果麥克斯吃慣了大餐，畢竟奧利弗經驗老道、手段了得。那麽他，雖然把這樣類比不太好，但是也許在跟奧利弗對比時只能算是清粥小菜。

　　毫無章法也許能算是另一種全新體驗，巴裏想到了某本性啟蒙的書，那是喬在某一天他起來早上洗內衣褲的時候悄悄放到他桌子上的。其實他完全誤會了，那只不過是因為他前一天太懶換下來沒洗罷了，但是巴裏看到他一副『自家孩子終於長成大男孩』的樣子，就沒上去解釋什麽。想想看那本讓小時候的他覺得面紅耳赤的書，現在還在他的櫃子裏落灰。

　　巴裏嫉妒奧利弗，這是他腦子裏第一次出現這樣不太好的負面情緒。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這不太對。

　　雖然自己現在是想泡兄弟的前女友，可是當著兩個人的面這話也完全不能說。吃醋？只有那些心思不成熟的小男孩才會吃醋，而他……其實也沒太大，就大學畢業，然後工作了幾年而已。

　　他完全可以吃奧利弗的醋。

　　「而且分手之後你們還在繼續約會。」

　　麥克斯聽到巴裏的問題不由一陣心虛，可轉念一想她沒什麽可心虛的，分手而已，難道有法律明文規定分手之後還不可以見面打p？又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巴裏搞得好像捉奸在床似的。

　　「你是聯邦調查局的？還活在上世紀嗎？現在已經過時了，」麥克斯不明白話題有什麽又回到她身上，她其實沒那麽想談太多她和奧利弗的事情，只不過是她拒絕了麻雀變王妃的劇情，展開了窮女孩的另一種走向。話說現在難道不是都在說女權問題嗎，獨立自強，姑娘。

　　「問題不在於我們，巴裏，」奧利弗看著他，「你知道你並非要問我們什麽，或者告訴我什麽，我不在乎。因為你得自己回去解釋給喬、威爾斯聽，喬給你在警察局請了假，告訴他們和艾瑞斯你去中國旅遊了，因為你最近壓力很大。好心提醒，如果你不想讓艾瑞斯知道你是閃電俠，那就最好別出現在她面前，你得悄悄回去，知道嗎？還有一個月巴裏艾倫才會回來，你知道，艾瑞斯的智商也沒那麽高。」

　　「你怎麽能這麽說她，奧利弗。」巴裏覺得這是一種對艾瑞斯的不尊重，奧利弗最近越來越放肆了，他說話之前有這麽不著調？巴裏仔細想了想，好像他只有在穿上戰衣的那一刻才顯得成熟穩重點，那戰衣顯瘦，絕對。噢，又跑偏了，巴裏，重點不在這兒。

　　「你聽起來很激動，別這樣，我記得你好像還和麥克斯牽扯不清，盡管很多人都和她牽扯不清，比如那個她的拉拉室友。在現女友面前可別表現出自己有多在意前女友，你懂的，女人們。我在這方面有前車之鑒，麥克斯，是不是。」

　　奧利弗蹲下來給箱子輸密碼，他本來準備一接到巴裏後，把他打一頓然後直接打包上車走人的。但是現在出了點小意外，自己見到了之前把他甩了的身材好到爆的前女友，盡管他現在對她依舊有感覺，但是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把這個出逃小鬼送回家。

　　「所以這就是你在我面前提過的你帶著自己當時的女朋友的妹妹出海，結果讓人家死在了海上的事情？奧利弗，聽著，我不想這麽快就掀你老底，因為你的那些破事新聞裏面都報道了。最後，卡洛琳有可能真是拉拉，她一直對我圖謀不軌，或者是她想用魔法把我這對寶貝換走。」

　　麥克斯喝著巴裏剛剛給她做的冰鎮檸檬汁，上面還有好看的小傘，但是這時候誰有心情和這東西，她想要的是在之前她買的一箱啤酒。他們在來旅館的時候雖然只是想呆一夜，但是他們還是把那箱啤酒給搬上來了，就拆了包裝放在冰箱裏，巴裏只用伸伸手就夠到了。

　　但他就不，這就涉及到了討人厭的身體健康問題。她現在都是女巫了還用怕什麽嗎，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用□□和什麽昆蟲的眼睛熬湯，或者往湯裏面丟鞋子和街角流浪漢的斷手。

　　「顯然我沒有多在意前女友，因為不管是艾瑞斯還是說麥克斯我們都沒有交往過，」盡管現在他可以立馬跑去花店用麥克斯給他的錢為她買一束花和戒指，然後在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單膝下跪求婚。

　　但是這也太不正經了，麥克斯很可能會像和奧利弗分手一樣果斷的拒絕他。至少一個正常人會這樣做，當然，前提得是正常人不知道他閃電俠的另一重身份。

　　「奧利弗，我們也許確實應該好好談談。」巴裏看到了他從箱子裏拿出的閃電俠戰衣，他堅定又迅速的這樣說。然後又看到了自己平時穿得常服，他仔細想了想，這就是他的行李箱，上面還貼了威爾斯的研究報道。他疑惑的問，「你為什麽把我衣櫃裏的衣服都帶來了。」

　　「衣櫃裏的衣服都帶來了？並沒有，巴裏，你還有一部分衣服在另一個箱子裏裝著呢，拜托兄弟。」奧利弗把紅色戰衣扔到一邊，然後在裏面隨便翻了翻，「全都是格子衫和薄毛衣，牛仔褲和工裝外套，你還在上大學嗎？巴裏。」

　　「What？重點難道不是他的衣服比我一個女人的還多？不過我喜歡，」麥克斯看著這場面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你就像個自己小孩出來旅遊，完全不放心的老爸，奧利弗。」

　　「想想你自己吧，麥克斯，我這只不過是受人所托。巴裏這家夥讓斯納特把我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之下，差點沒說『嘿，就是他，就是這個綠箭俠謀害了我』。巴裏，換衣服，我打賭這套絕對是麥克斯在他們街角給你買的，我知道。」奧利弗從裏面隨便抓出一件扔給巴裏，然後發現麥克斯在瞪他了，「麥克斯，我得說什麽？感嘆那家店還沒有倒閉嗎？」

　　「實際上在我們出發後不久，他就倒閉了。」麥克斯聳肩，對奧利弗說的話並不在意，「你這大少爺當時如果不穿就只能裸奔了，你更喜歡這樣快活的藝術？我雖然是覺得沒什麽問題的。那時候我的一半積蓄都在你身上，那些衣服貴的要死。」

　　「而且他們的品味差到極點。」奧利弗補充。

　　巴裏看著他亂動自己的衣服，不留痕跡的撇了下嘴，翻了個白眼。但他很快就恢覆如常，說，「不，不是這件，我想要那個灰色圓領的打底和那個格子衫，或者我常穿的酒紅色薄毛衣。」

　　「你的要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了，」奧利弗看了他一眼，對他的這些需求置若罔聞，想都沒想就直接關上了箱子，「換好衣服了咱們走人，中城需要你，小閃電。」

　　「那你帶這麽多衣服做什麽，用來給我好看？」巴裏吐槽，拿起奧利弗扔給他的那件衣服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不太對勁，「我不知道我居然還有件花的夏威夷襯衫，說到底你為什麽要像旅遊一樣帶這麽多衣服來，那讓我以為我們還要在這邊待一會兒。」

　　「待幾夜？你怎麽不說現在就給自己一槍自殺算了，長眠於此，小閃。」

　　奧利弗很理所當然的打開冰箱，在裏面拿了一瓶啤酒出來。巴裏小小的震驚了下，看起來奧利弗和麥克斯確實同居了很長一段時間，連她的習慣都摸得一清二楚的樣子。

　　巴裏不喜歡這樣。

　　麥克斯在旁邊喝著檸檬汁看他的戰衣，奧利弗靠在冰箱旁邊的門上看著他。巴裏不想穿上這花襯衫，於是把它扔在了一邊：「我覺得我現在的衛衣還不錯，至少穿著很合身，我個人愛好純色。」

　　「我對你的個人愛好不感興趣，紅閃，」奧利弗模仿斯納特說話的語調，鼻音稍微有些重，顯得低沈又沈穩，「你在電話裏告訴我你光著身子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因為那些不靠譜的理由，所以我帶了許多衣服來供你選擇。就這麽簡單，而你挑三揀四，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巴裏絕對除了第一句以外所有的模仿都沒那麽像，因為冷凍隊長才不會這麽多話。斯納特比較難以形容，他很難琢磨透他，雖然巴裏自己誰也看不透就是了，但這並不妨礙他這麽評價別人。

　　難以捉摸的對手。

　　「所以走吧，小巴。」麥克斯擡起頭看巴裏，對他露出一個標準的麥克斯式笑容，就像平時那樣的輕松又愉快的語調。

　　巴裏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他以為一起過了這幾個月，麥克斯也許會挽留什麽的，或者會說些別的話，比如下次在哪兒見面之類的。而且她媽媽還讓她帶上他去新奧爾良呢，真奇怪，他們本來應該在哪兒得知自己的身份之類的。

　　「巴裏，別再讓中城弄丟閃電俠了。」


第43章 回家

　　「所以你真被一個紅色頭發的惡魔打敗了，然後弄到布魯克林去了？」

　　奧利弗開著車說著一些輕松的話題，巴裏坐在副駕駛座上，他看起來還在為和麥克斯的分別而傷感，一點也不像是馬上就要回中城當小小超級英雄維護治安的樣子。奧利弗對他現在的想法摸不清楚，他只知道剛剛在和麥克斯一起下樓，然後揮手上車的時候一些都還可以。

　　巴裏是個極速者，如果想要見到某一個人難道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不像是他一樣，得開車或者坐飛機去某一個地方。知道最搞笑的是什麽嗎，他開著車帶著行李去接一個擁有世界上最快速度的男人。

　　他敢打賭，如果自己以後有了孩子，絕對會把這個笑話講給她或者他聽。

　　「別這樣，兄弟。你搞得好像失戀了一樣，然而你連人家的p友都不是。」奧利弗開玩笑的說著，他伸出一只手拍了下巴裏的肩膀，補充道，「你知道的對吧，紅閃。」

　　「奧利弗，難道我剛剛沒有說你學的完全不像斯納特。」巴裏本來就已經夠郁悶了，還得在這裏聽他這個亦師亦友的好兄弟說什麽沒用的話，安慰？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一切都是對他深深的打擊，奧利弗的惡意要化成實體了。

　　「顯然沒有，但是我以為我已經掌握到精髓了。」

　　奧利弗其實自己也比較糾結麥克斯在得只他的真實身份後，非常果斷的把他甩了的事情。他還以為每天不重樣的情話和自己健壯的身體已經完全吸引住這姑娘了，而且富二代有什麽不好的？麥克斯看起來對這些很抗拒的樣子。

　　Why？他完全不明白，他看起來難道只能玩玩？

　　「你還想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對吧？巴裏，或者我應該說什麽別的來勾起你的興趣，很高興你打電話給我而不是給冷凍隊長？別這麽掃興，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在和朋友分別。你們才相處了幾天，咱們很快就要到中城了，想想你的艾瑞斯。」

　　「那不是我的艾瑞斯，聽著，我已經放棄她有一段時間了，自從他和艾迪在一起以後。」巴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漂亮的藍色眼睛盯著奧利弗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扭過頭去不太自然的說，「我想追她，奧利弗。」

　　「重新追艾瑞斯，我以為你上一句話的意思是對她已經放棄了。」奧利弗看著前面的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巴裏說這話，他們已經好久沒這樣了，超級英雄總是很忙。他認為巴裏和費莉希蒂在一起的時間都比他要長，有時候巴裏太過於爭強好勝了，盡管很少有人能看到這些。

　　「是麥克斯，麥克斯布萊克。」巴裏把奧利弗的話糾正過來，並且說出麥克斯的姓來強調這件事情。奧利弗楞了一下，覺得這事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畢竟巴裏看起來在以前對艾瑞斯很深情，可是他仔細想了想，也許那只不過是青梅竹馬的好友誼。

　　奧利弗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他覺得說再多也沒有意義。那可是他還想過要重新追回來的前任女朋友好嗎？他們本來一直都很合拍，直到他覺得自己已經逃脫了那些人的眼線可以回家了，然後就不那麽友好的因為身份問題被甩了。

　　而今天的見面也算不上和諧，她說出了自己的生活中不需要奧利弗奎恩這種話。

　　現在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大部分的道路都是筆直，奧利弗開的很輕松，這算是一種短暫的旅遊，治安維護者放松身心的活動。他們在馬斯金格姆河旁邊的公路行駛著，奧利弗開了窗戶，他的速度很快，風吹進來時並不柔和，但是這讓巴裏的頭腦變得格外清醒。

　　他和麥克斯來時也是這條道路，沿著馬斯金格姆河，周邊是一些俄亥俄州特有的植物，西紅柿、橡膠樹。巴裏側頭望著車窗外面，他在來的時候的註意力大部分都在麥克斯身上，而現在他可以好好的看看這樣沿路風景。

　　雖然巴裏並不愛鄉村風光。在陽光照射下金燦燦的湖水起波瀾，周邊的樹上有許多的鳥類，它們一直在很吵鬧的聊天，有時候還會從在湖面低飛捕魚。巴裏看著它們，覺得自己對這些平靜恬淡的生活並不感興趣，他不適合這種生活。

　　回中城他本應該很高興，去會會自己的宿敵，維護中城的安定，或者看艾瑞斯和艾迪秀恩愛。但他承認，和麥克斯分別和自己的情緒很低落。盡管他是個極速者，那也改變不了現在自己心情不好的事實。

　　「與其這樣，不去想想回去該怎麽和他們交代，巴裏。」奧利弗在一邊給他補刀。

　　酷酷的說話方式已經改變不了他在巴裏心裏的印象了，從兄長一樣的人物變成自己想追的妹子的糟糕前男友，說出去也太有礙身份了，盡管奧利弗的前女友不是一般的多。

　　「紅發惡魔，就這麽簡單，」巴裏聳肩，一臉『你愛信不信』的表情，奧利弗覺得他這樣十分欠揍。

　　「如果威爾斯不為你檢查大腦的話，你是有精神病或者幻想癥？這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在猜測他們會說什麽。」

　　「你是指我要撒個小謊？」

　　「我還以為你現在就是在撒謊。」奧利弗扭過頭看他，認真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巴裏，我們都需要一個答覆，真正的答覆。」

　　「這就是我的回答，奎恩。」巴裏也看著他，他已經不像第一次見到奧利弗那時候一樣稚嫩了，他經歷了很多事情，每一件事都在使他進步成長。「這世界上確實有鬼魂、惡魔之類的，一些超自然力量存在於我們身邊。奧利弗，我知道你會相信我的。」

　　「我又能怎麽辦，巴裏，你現在也有惡劣的性格了。」奧利弗說不出來自己是想信他還是不信他，「但你回去以後別用這個理由，就算它是一件真實的事情，善意的謊言總是沒錯。你可以說你被某個窮兇極惡的轉化人罪犯打倒了什麽的，好嗎？」

　　「為什麽？我們要在這件小事上騙自己的朋友？」

　　「這不是小事，巴裏，一時間不會有人接受的。就這樣，我現在送你回中城，其他的事情我們一步步來，你走後中城都亂套了。」奧利弗說完後短暫的停頓了一下，補充，「我相信你的。」

　　「希望如此。」

　　巴裏繼續望著窗外發呆，而麥克斯這邊正在和轉頭回來拿東西的小蜘蛛在印度餐廳吃印度菜。他們點了很多東西，因為這次是斯塔克先生出錢，盡管他人並不在這裏。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簾掩了一半，杏色蕾絲邊，服務員用紅色的綢帶把它綁起來，好看的蝴蝶結。在彼得知道巴裏已經離開的消息有點失落，麥克斯吃著咖喱雞並沒有想那麽多。

　　「我之前吃過日式咖喱，超市常見的那種，說實話泰式咖喱有點辣了，」麥克斯用勺子攪拌，她喜歡這樣吃，「不過蘇菲喜歡，她是我的鄰居。」

　　「你不想念巴裏嗎？」

　　「想念？他才沒走一會兒，」麥克斯笑了笑，又吃了一大口，「你想他了？」

　　「沒……確實是的，因為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彼得本來準備否定的，但是他發現自己否定或者是肯定在麥克斯面前其實沒有什麽區別。因為不管是那個她都不會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如何想辦法來嘲諷他，僅此而已。

　　麥克斯拿餐巾紙擦嘴巴，好看的餐巾紙，疊成了千紙鶴的形狀，麥克斯不知道印度餐廳有什麽好講究情調的，他們那兒人還分高低貴賤。

　　「我看不出來你們有很多話題，我只知道巴裏說過他要和你取消互關，我打賭，小孩，我沒聽錯。」麥克斯對自己的小朋友毫不留情面，「你想喝點酒嗎？如果他們不知道你沒成年的話，別看我，你的眼神好像再說我們下一次見面就是在監獄裏了。」

　　「你知道賬單會發往斯塔克先生吧？」彼得繼續用那兒看怪胎的眼神看她，即使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我不記得他說過這話，我以為他可能是想和我多聯系聯系。你知道那兒不公平，我和你拍了合照，但是我卻沒和他來一張。麥克斯，你知道怎麽說？見證歷史，偉大的合拍照。」

　　麥克斯嫌棄的擺擺手，對他這個提議不感興趣，她道：「你知道他那會兒沒帶戰衣出來，不過實際上你來遲了一步，因為奧......綠箭俠在接走他的時候把他的戰衣帶來了，還有他所有的衣服。巴裏嫩得像大學生。」

　　「你沒和我說這些，但現在你確實讓我懊惱了。不過你聽起來像是知道綠箭俠的真實身份，」彼得有點小興奮，麥克斯覺得他太過於八卦了，「麥麥？」

　　「噫，惡寒。」麥克斯打了個抖，裝作要吐的樣子，「休想。」


第44章 孤獨

　　「他長得帥嗎？」

　　彼得和麥克斯走在街上，第十三街區這邊有一個公園入口，公園裏面有小噴泉和柳樹。種了許多的粉色小花，好幾片葉子，麥克斯看著也叫不出名字來，那兒有很多志願者在幫忙修剪那些瘋狂生長的植物們。彼得看著他們，眼神裏透露著自己也是曾經是熱心志願者之一的驕傲神色。

　　「帥。」麥克斯不走心的回答著，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回答那麽巴裏就會一直不停的問下去，這個孩子有種說不出來是好是壞的毅力。她們在公園逛，剛剛吃的挺多的就當作消食了。「我以為這是有錢的無聊富人才會做的事情，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公園，那都是晚上流浪漢和他們一起流浪的狗狗的天堂。」

　　彼得對麥克斯的跑題什麽感覺，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日常了。他很關註其他的超級英雄，雖然他自己本身和紐約那邊的超級英雄們聯系的還挺多的，比如美國隊長、鋼鐵俠、鷹眼和黑寡婦，綠巨人是真的太大了，而且很綠。這好像是一些廢話，但是沒什麽關系。

　　星城中城距離他太遠了，閃電俠和綠箭俠，還有那些著名城市的蝙蝠俠和他的死對頭小醜，那都是一些出現在報紙上面的人物，雖然實際上他完全可以過去看看那些罪犯到處跑的城市。但是作為旅遊那也太不安全了，而作為超級英雄過去，那兒的英雄團隊也太多了。

　　完全就不需要他這個臨時工過去幫忙。

　　為什麽沒有一些超級英雄交流會？就像那些兄弟會姐妹會一樣，大家一起討論討論，說不定還可以說說那些市民到底有多麽難搞，那些警察。警察追著他們滿街跑，他們總是現在對立面，不知道原因。

　　「和巴裏比呢？」

　　他興致勃勃的問著，公園裏的小狗小貓在地上打滾。麥克斯不動聲色的往它們那邊走，心裏念著之前他們撿到的那只小貓咪。麥麥喜歡小貓咪，就像麥麥喜歡大**。

　　「沒試過怎麽比？」麥克斯坐在公園旁邊的椅子上面，她不想再談巴裏了，「姐又不是誰都睡過。」

　　彼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麥克斯的隨口而來黃段子表示不以為然，他問：「你會去找他嗎？到中城去也許等我閑下來可以和你一起，看朋友……就當做是什麽短期旅行，麥克斯。」

　　「這不會是一個好主意的，寶貝。」麥克斯拒絕了，「為什麽不是他來找我，一秒或者是兩秒就可以過來，或者也許德更久，幾分鐘？他不是一直被報道說是地球上最快的男人嗎？那個艾瑞斯。」

　　「艾瑞斯？」彼得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那是誰？」

　　「不是誰，一個中城記者。」麥克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語速非常迅速的回答道。

　　「好吧，也許你那兒天會改變主意。」

　　最後彼得沒問出任何話來，只好敗興而歸。麥克斯回了旅館收拾東西，巴裏空空而來，走的時候除了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衣服和手機外什麽也沒帶走。

　　麥克斯收拾著他的衣物，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新奧爾良也挺沒意思的。本來巴裏這幾天閑得無聊都把他們兩個一起去那兒的行程安排好了，某些特別景點和有名的甜品店，網紅餐廳之類的。她對那些東西的興趣並不大，但是如果是要和巴裏一起做，那也許還不錯。

　　她一個人開車上路，接通了卡洛琳給她打的第一百零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小修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麥克斯是喜歡聽別人講述自己的生活的，盡管她自己並不是一個好的傾聽者。

　　卡洛琳的新男友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麥克斯以為她還會和安迪覆合，糖果安迪，她們很合適。麥克斯記得去年安迪在聖誕節的時候給他們送了一套鋒利的德國餐具，那就像納粹黨一樣冷酷無情的餐具差點切到了卡洛琳的小指頭。

　　於是她去店裏占卜，那種通靈的店鋪。一個老太太或者上了年紀說話習慣喋喋不休的女人，水晶球玩具和一些塔羅牌。卡洛琳是哭著從店鋪裏出來的，因為那個老女人告訴她她這一輩子都找不到比糖果安迪更好的男朋友了，僅僅因為她和安迪住在一條街，安迪是她那兒最公認大紅人。

　　卡洛琳把那套餐具收好了，因為其實她們除了在自家廚房做小蛋糕之外不做別的，她們沒機會用到這副道具。卡洛琳只是缺一個理由，而現在的麥克斯也是。

　　即使在剛才她並沒有說任何想要巴裏留下來或者是一些小女生的曖昧話，但她確實動心了，不是身體上的歡愉，因為她還沒有去碰年輕的超級英雄的□□。在幾年前她撿到了奧利弗，當時她可是迫不及待的吃了他。

　　「麥克斯，你有在聽嗎？」電話那頭的卡洛琳連續喊了好幾聲她的名字，迫不得已裝小貓叫才吸引回麥克斯的註意力。她聽到了旁邊蘇菲的聲音，還有憨，如果不出意外她從新奧爾良回去以後她也會繼續過上這樣平凡美好的生活。底層的美國人的生活，每一天都如此相似。

　　「你的叫聲就像發情的小母貓，卡洛琳，」麥克斯打起精神來，「別人想不註意到都特別的困難，寶貝。」

　　她們聊了一些小蛋糕店的事情和一些關於巴裏的問題，麥克斯告訴卡洛琳他恢覆記憶並且和一個有錢的男人離開了，卡洛琳帶著遺憾和悲傷在電話裏不停的叨叨著一些關於失戀後怎麽解決傷痛和走出陰影的話。

　　麥克斯挑眉，覺得這小姑娘是談戀愛談瘋了，她們連露水情緣都稱不上，談什麽走出失戀的痛苦陰影。

　　麥克斯放下手機，放了一首披頭士的歌曲，很早之前的歌曲了，曾經炙手可熱的樂隊，解散了也確實令人覺得可惜。滾石現在蒸蒸日上著呢，巴裏說過自己對他們還挺喜歡的。

　　「媽媽，我來了。」


第45章 爸爸

　　麥克斯到達新奧爾良在晚上，卡洛琳一路都在和她打電話，說一些無聊的事情。瑪德琳給她發了定位，在一所眾所周知的女巫學院。麥克斯跟著導航走，美國巴裏給她發了條短信問她是不是到了，但是麥克斯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來了。

　　她對女巫學院沒什麽興趣，瑪德琳在門口等著她，還有另一個看上去非常溫和的女人。麥克斯常在瑪德琳的推特上看到她們的合照，女巫演講，她的名字是科迪莉亞。麥克斯了解過她的事，她把她的經歷歸為俗套的女巫抗爭故事。

　　「麥克斯。」

　　瑪德琳對她揮手，麥克斯看著自己的母親，表情和往常一樣。她把放在口袋裏的手擡起來，往後撩了下自己的頭發，大紅唇和漂亮的眼睛，瑪德琳抱了她一下，然後給她做介紹。

　　「科迪莉亞，」瑪德琳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麥克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這讓瑪德琳覺得不太正常，她稍加思索，說，「你看起來沒那麽高興。」

　　麥克斯並不回答，瑪德琳挑眉，她們一起走進去，科迪莉亞非常知道形勢的借著泡茶的名義離開。麥克斯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看著自己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母親問：「你是說你在聖誕節的時候寄給我死貓開心，還是說告訴我我是個女巫。拜托，我以為我前三十年過的還行。」

　　「那也許能說是社區送暖，」瑪德琳無所謂的聳肩，「我以為你會把那個誰帶過來，你又分手了嗎？」

　　「巴裏？說實話，你幹嘛送一個超級英雄過來給我，然後他現在麻溜的跟著另一個男人跑了，」麥克斯在她身邊坐下來，從她手裏接過一支煙。「你最近過得不太好嗎？」

　　瑪德琳搖搖頭，拿出來一本書。麥克斯看了下名字，《艾格尼絲納特精準預言書》。瑪德琳撩了下頭發，有些小得意，她隨手翻開一頁，然後指著它說：「本來它已經被我祖母燒了，但是我覆原了它，這很有意思。而且它的第四千八百一十四條說：當你看到我這句話時，想必你已經覆原了這本被你祖母燒掉的書。她有她的理由，而你亦然。每一條路都是正確的，就像你的『女兒』，你準備告訴她了嗎。」

　　「What？這是什麽意思？」麥克斯看著書上面在女兒這個單詞上標註的符號，完全不明所以，「你還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

　　瑪德琳往後一靠，舒展身體。她看了一眼麥克斯，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回答：「實際上我一直覺得你還小。」

　　麥克斯眉頭一皺，對自己媽媽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她攤手，無語的接話：「你是指我這36D不夠大嗎？小妞，掂量掂量自己。」

　　「你當然是最好的。」在瑪德琳還沒能夠開口說話就被後面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不滿的瞪了來人一眼，那人無辜的看著瑪德琳，然後又看向麥克斯，他繼續說，「Hi，好久不見，麥克斯。」

　　「亞茨拉斐爾叔叔？」麥克斯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亞茨拉斐爾，她現在就完全不懂這群家夥想要幹什麽了，不過這時候好像還差個人吧？「好久不見，克勞利不在嗎。」

　　「叔叔？不，親愛的，你得喊他倆許久未見或許是得了病死掉的又或者是拋妻棄女的爸爸，OK？」瑪德琳不爽的搶回自己的話語權，亞茨拉斐爾不讚同的看著她，但是瑪德琳有恃無恐的繼續說，「別這樣，每次都是我當壞人好嗎？換個角色當當又不是我不對。」

　　麥克斯感覺自己的三觀好像沒那麽正常了，這兩人這會兒是突然神經病犯了才對吧，熬湯的女巫喝了自己的毒蘑菇湯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覺，然後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克勞利或者科迪莉亞呢？就沒人管管這兩個家夥了？上帝。

　　亞茨拉斐爾有點手足無措，顯然他是沒應付過這種尷尬場面。他看著瑪德琳半天，但是瑪德琳不為所動，一副我才不管了的隨便表情。麥克斯實在看不過去，就想要和這群不著調的家夥說再見。

　　「我以為會有更好的開場，天使。」

　　紅頭發戴著墨鏡的家夥突然出現在亞茨拉斐爾身後，他略帶同情樣的拍了拍亞茨拉斐爾，然後接著說：「好久不見，麥克斯。需要老爸熱情的抱抱嗎？」

　　「顯然我沒那麽需要，克勞利。」麥克斯假裝不在意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這真是尷尬到爆。」

　　「金的經典句子，」瑪德琳插嘴，亞茨拉斐爾瞪了她一眼，「小氣吧啦的天使，我可是在替你們養女兒呢，拜托。做做好事吧，又不是只有你在辛苦，猛男。」

　　「暗含諷刺啊，瑪德琳，做做好事。」克勞利學著她的語調重覆了一句，他手裏抱著的盆栽明顯的抖了抖自己綠色的葉子。麥克斯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由想起來巴裏說的話，惡魔，紅頭發和白頭發。

　　No！拜托！巴裏這個小可憐。

　　「所以巴裏是你倆送來的？你說的天使是什麽？你們兩個小惡魔的反義詞？」

　　「是這樣沒錯，我以為你會喜歡，但是很遺憾你倆分手了，」亞茨拉斐爾見縫插針的對麥克斯說，「你的接受能力很不錯，那麽對於你媽媽剛剛說的，我也許不用繼續下去了，寶貝。」

　　「首先，為什麽都覺得我分手了，我還沒有開始好吧？其次，今天絕對不是愚人節吧？最後，天使和惡魔？？？你們已經到了同流合汙的地步了嗎？雖然我喜歡。」

　　「孩子喜歡父親天經地義，親愛的。」克勞利把盆栽放在一邊，順便扶了扶自己的墨鏡。亞茨拉斐爾在邊上眨巴眨巴眼睛，順便得當的岔開話題，「我以為他會是你喜歡的類型，身材或者長相，有什麽不滿意的嗎，麥克斯？」

　　「不滿意？」麥克斯果斷搖頭，「上帝，我都快滿意哭了好嗎。這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男友，但是這和奧利弗有什麽區別，去拯救世界吧親愛的，我喜歡的類型要歸類於超級英雄嗎！」

　　想想他們健壯的身體和xx一切都讓人迷戀得要死，但是她沒那麽好。

　　「我們不過是看著他超速順手撿的，別這麽在意，就當作是什麽禮物算了，瑪德琳送你的聖誕節小貓咪你也不是照樣收了。」克勞利想了想後這樣說。

　　「那也算是她送我的唯一活的東西了。」

　　「巴裏艾倫也是。」

　　亞茨拉斐爾飛快的進行補充。麥克斯癟嘴，問道：「這算什麽？你們還不如解釋一下她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是天使，我是個惡魔。」克勞利摘下眼鏡看著麥克斯，然後用一種寵溺的語氣接著說，「有一天我倆覺得也許是時候了，於是花了點小手段，然後有了你。一個驚喜，當然，這事兒連我們的頂頭上司都不知道。」

　　「他們不會知道。」亞茨拉斐爾攤手，「說實話你小時候比撒旦之子還難搞，你太皮了，還氣死人不償命。而我倆還有一些其他事要做。」

　　「比如應付一下加百列或者別西卜之類的，他們有點煩人，作為上司的話。」

　　「所以大部分時候我們把你交給了瑪德琳，你知道的，一個不太靠譜的、毒舌女巫。她是個人類，而且常識不足。我沒有批評的意思瑪德琳，別這樣看著我，就事論事而已，天使是不會說假話的。」亞茨拉斐爾無辜的說，瑪德琳看了他一眼就繳械投降了。

　　「所以麥克斯，你想要抱抱嗎？」

　　一個遲到的抱抱。相信你的日子會更加的美好，至少不會為那個未知的父親而感到不安和擔憂。

　　爸爸的小麥麥。

　　「這也太難為情了，克勞利。」

　　麥克斯伸出手。


第46章 離開

　　認親環節非常快就結束了。

　　麥克斯對於自己老爸是對gay，還是什麽天使惡魔之類的保持著這也太他媽扯了吧的心情。雖然說超級英雄、女巫、還有該死的鬼魂，這世界就已經夠魔幻了，還能有什麽不能出現嗎？比如剛剛克勞利口裏的撒旦之子。

　　艾薇斯也有臨終遺言呢。

　　麥克斯想到了菲歐娜。在那個事件之中她早就死了，而艾薇斯的消息閉塞，他們也許會去地獄相見。她實際上是不想管這件事情的，無聊的恐怖故事的套路，麥克斯知道這種時候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需要我喊科迪莉亞出來嗎，麥克斯。」瑪德琳問，「你看上去就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

　　「我們換種說法是心地善良。」亞茨拉斐爾微笑。

　　「漂亮？你是說胸無大腦的同義詞嗎？」

　　「幹嘛這樣說自己女兒。」他有點生氣與瑪德琳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克勞利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雖然看起來挺邪惡不著調的，但是得保持一貫畫風才對。

　　「科迪莉亞。」

　　瑪德琳不理他，直接去喊人出來。麥克斯離離走廊很近，有個漂亮年輕的女巫在走廊那邊給學生門上課。金發的溫柔美人，麥克斯朝她拋了個媚眼。那漂亮姑娘手裏面拿著玫瑰花，對她燦爛一笑。

　　「你走到哪兒都受人歡迎。」瑪德琳打了個響指，給麥克斯變出一朵玫瑰花，還貼心的剪掉上面的刺。「好了，和科迪莉亞說說你遇到的事情。」

　　「有關菲歐娜的事情我了解眾多。」

　　「畢竟你是她女兒，即使你殺了她。」麥克斯不想說一些廢話，她的生活已經受到重重打擊了，如果因為話多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話，那還不如不問。「所以你知道那個海格到底是什麽情況，艾薇斯說過菲歐娜沒找到她的靈魂。」

　　「已經獻祭給撒旦的靈魂自然沒人能找得到，」科迪莉亞回答，「不止她一個，新的惡魔之子已經再次誕生了。但是我們還沒能夠找到他，也許是他還沒有和地獄取得聯系，總有一天他會的。這些心臟被挖去的少女，是一種獻祭，其實我母親早就猜測到了，她沒告訴艾薇斯只不過懶得浪費時間經歷去處理這件事情而已。」

　　「你從那裏得知，沒人通知過我。」克勞利挺關心這件事情的，他沒收到地獄的什麽風聲，不過惡魔之子什麽的，他們好像已經聯手搞砸一個了。可愛的小男孩，現在他和他的小狗好像過得挺不錯的。

　　「我以為你和地獄鬧翻了。」瑪德琳友善提點，「他們幹嘛告訴你。」

　　「我從路西法覺得無聊就跟著他下去了好嗎？」克勞利不想多說，「你想我拋棄自己地獄的大房子。」

　　「埃斯特，你知道這個名字。」科迪莉亞說。

　　「她前一陣子消失了，怎麽說？」麥克斯疑惑。

　　「她一直在模仿，之前那位的做法，將年輕的少女殺死，獻祭她們。我看過之前的新聞，但是沒想過她會成功。你記得那顆多出來的心臟嗎？那是她自己的，在獻祭那些女孩的同時，她確實獲得了地獄饋贈。從愛沙尼亞逃到美國，她最終在自己的努力和某些他人的幫助之下讓惡魔之子誕生了。」

　　「你知道她在哪兒？」

　　「她在中城，親愛的。」科迪莉亞說著，她手裏那些一些照片和道具模型。像高中的實驗課堂，老師說：嘿，大夥快來看看這些有趣的犯罪證據吧。然後再沒什麽人發言的課堂裏接著說，「你知道的，轉化人橫行，所以說不管是作為女巫還是說非主流的惡魔天使之子去那兒玩玩都還好吧。」

　　「巴裏艾倫在那兒，見前男友會不會對你來說太難。小麥，說實話上次奧利弗奎恩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過不去。」亞茨拉斐爾想了想，接著說，「雖然你表現的好像挺不在意的。」

　　「你一直沒事在暗中觀察我嗎？就像什麽偷窺狂，抱歉我可能不該用這個單詞，但是爸爸，你得我說多少次他不是我男朋友。不過實際上你之前說的沒錯，他是我喜歡的那兒款。所以我要去中城嗎？」

　　麥克斯看著他，亞茨拉斐爾剛想回答但是會想了一下麥克斯的話之後，又楞住了。顯然他沒想到麥克斯能夠這麽快的說出來那個單詞。自然又流暢，好像沒什麽不對的。

　　「我想……也許……」亞茨拉斐爾有些手舞足蹈了，他第一次發現地球上的英語說起來這麽的困難，有些東西在剛剛產生了變化，某種情緒或者是……觸動？為人父母的心情。他和克勞利都以為還得再等很久，六十年或者更長一點。「噢……克勞利，我做不到，你得來和她交流。」

　　「幹嘛不行，那只不過是一個單詞而已，某個稱呼…我不知道你那麽在意。」克勞利語速快極了，亞茨拉斐爾看到了他眼神裏的期待和糾結，在心裏小小的哼了一聲。克勞利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天使。」

　　「大驚小怪。」

　　「那你想去嗎？」科迪莉亞問，她點燃了一支煙，遞給麥克斯。麥克斯接過來，像是接到了什麽救命稻草。科迪莉亞看著她，這種眼神就像是看什麽十幾歲的迷途少女，麥克斯不喜歡。科迪莉亞靠著沙發，找了一個自己認為舒服的姿勢，繼續說，「我從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在那個孩子被地獄找到之前……殺了他或者感化他。控制住局面，親愛的。我會找到他的位置，而你可以去中城一趟。找到埃斯特，或者和超級英雄調情。」

　　「繼續享受你的旅程，」瑪德琳接過她的話，「你不能一直被困在你的安全屋裏和那個『富家千金』待在一起，我有時候覺得你喜歡逃避。比如太快的接受新的實物。你難道以為喊了一聲爸爸就能把剛剛那兒事輕而易舉的帶過，是嗎？麥克斯。」

　　「你自認為了解我，瑪德琳。」麥克斯反駁她，麥克斯不喜歡她這樣莫名其妙的自信，自以為了解她，然後把話說的非常絕對。「我來這裏只不過你一封奇怪的信，和那些書。如果你沒那麽想見我，不管是克勞利還是亞茨拉斐爾，這些都可以在信裏說，我的接受能力比你想的好多了。」

　　「是嗎。希望？」瑪德琳笑了笑。這是她的口頭禪，麥克斯一直弄不懂她為什麽會養成這樣的習慣。讓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刻薄的可愛。

　　「卡洛琳一直想見你。」

　　「她給我寫過信。」瑪德琳回憶了一下，短暫的停頓後搖搖頭，「那是一種小女生情節，迫切的想見對方父母的話…我以為只有那些初中拉拉才愛幹這些事情。保持人設親愛的，這不是你的風格。」

　　「也許。」麥克斯不在乎的說，「那麽你們要跟著我一起？」

　　「不，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瑪德琳回答。「我們會盡快找到他在哪兒，埃斯特的事情交給你了。」

　　「再見寶貝。」


第47章 中城

　　當麥克斯看著指路牌上寫著「歡迎來到中城」時，她突然有一種後悔的想法湧上心頭。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把車停靠在路邊，從後座上拿了一袋玉米片來吃，亞茨拉斐爾以健康的由頭拿走了她的煙。這一路上她都沒有去便利店或者加油站買，說不清楚原因，她吃著玉米片低著頭翻手機。油炸食品，一樣危害健康。

　　手機相冊裏有她和巴裏的合照，還有幾張單獨的他的背影。穿著卡其色風衣和牛仔褲，背影很模糊，因為他走路很快。就算沒有了超能力的時候也是這樣，像是有什麽人在追趕他。巴裏一直很急切，即使他表現的很溫和。

　　她在路上停了好一會兒，瑪德琳給她打電話，說了一些沒意義的事情。麥克斯靠著車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說話，講一些小事情的事情，斷斷續續的片段確實都能夠和亞茨拉斐爾、克勞利連在一起。他們今天其實都很忐忑，瑪德琳是這樣形容的，麥克斯能夠感覺到亞茨拉斐爾的緊張，這個英國風的小天使。

　　在結束電話後瑪德琳把巴裏的地址發給了她，包括他養父家和實驗室。麥克斯並沒有打算去找他的，她有點不知道怎麽處理自己的感情。雖然不想承認自己也會變得扭扭捏捏的像個女初中生，但是……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又上了車。

　　「像平時那樣，沒什麽不同。」

　　她討厭超級英雄。

　　中城這個城市和麥克斯在旅遊手冊上看到的差不多。她進城，看地圖，停車。然後在最近的地方找到一家咖啡廳，她需要吃點東西來安慰自己。看看那些服務員完美的笑臉，當她不給消費的時候，它們就會破碎掉。

　　「麥克斯？」

　　麥克斯剛剛坐下來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本能的想逃避。但是這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她只能面對，用微笑或者白眼，某些專用單詞。

　　所以麥克斯假裝不在意的回頭看他。

　　巴裏向她走過來，端著一杯咖啡，上面印著小閃電。麥克斯看到過那些宣傳單，無處不在的宣傳單，閃電俠咖啡，一杯只要五美元，中城特色。還有蛋糕、漢堡、小甜筒，麥克斯沒有站起來。可能是因為煩躁，也有可能是巴裏身後跟著兩個人。

　　「麥克斯，我不知道你來中心城了。」巴裏有點緊張，「你見到你媽媽了嗎？我以為你會直接回到紐約……一直沒有和我打電話，所以，我不知道你要來。如果是見奧利弗的話，他是在……」

　　「我知道奧利弗在星城，我看新聞，」麥克斯打斷他，「我不是來找他的。」

　　「那你是來找我的？」巴裏把咖啡杯握的很緊，跟在他後面的人皺眉頭，巴裏看了他們一眼，為他們做介紹，「麥克斯。這是西斯科雷蒙和凱特琳斯諾博士，我的朋友，工作同事。如果你……你知道那件事你可能就知道他們。」

　　「我不是來找任何人的，我有自己的事情，小巴，」麥克斯對西斯科和凱特琳打了個招呼，「我需要自我介紹嗎？我不知道這個小羊是如何向你們向你們形容我的，但是顯然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

　　「你表現的很不近人情，麥克斯。」巴裏無奈的笑了笑，他帶著西斯科和凱特琳在麥克斯對面坐下來，顯然他倆覺得現在的場面有點尷尬，覺得自己不適合呆在這兒，但是巴裏沒有任何感覺。「我之前和你們說過麥克斯和我的事情，發生那場意外......我的戰衣沒帶又去追擊罪犯，然後她收留了我，又照顧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在紐約。雖然有點毒舌，但是她人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有愛心又漂亮，真是難得。」西斯科插嘴，他這幾天已經聽巴裏討論這個話題很久了，「要不你們坐下來慢慢談，我和凱特琳還有點事，巴裏。」比如說不想當電燈泡。

　　西斯科帶著凱特琳離開，巴裏想不出來他們能有什麽事情，他們今天本來是一起出來喝喝咖啡放松一下的。在他回來後處理了很多走後的事情，亂七八糟的，現在終於全部弄完了。但是確實他們留下來好像也不太合適。麥克斯好像小刺猬似的，對誰都把刺露出來。雖然巴裏很想把自己的朋友也讓麥克斯認識一下，但是可能現在的時機還不對。

　　「聽起來你沒有告訴他們全部事實，」麥克斯並沒有看巴裏，而是開始低頭翻看菜單，服務員從那邊走過來詢問她想點一些什麽，麥克斯又看了幾頁，點了被著名的閃電俠咖啡和一些餐廳甜品。巴裏一臉尷尬的看著她，麥克斯搖搖頭，覺得這孩子就算恢覆記憶也一樣……可愛。成年男子用這個詞語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巴裏，他不一樣。他很特別。

　　「有些東西必須隱瞞，」巴裏沒把奧利弗說出來，他斟酌用詞，但是每當他面對麥克斯的時候就變得非常遲鈍，「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

　　「嗯哼？你是個超能力者，去見見我又能有多難。」麥克斯說出了那句自己其實並不想說的話，心裏話。「我在打趣兒，別當真，巴裏。埃斯特在中城，我得找到她，不然可有嚴重後果。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麽有多嚴重……地球毀滅……災難降臨。你記得什麽惡魔之子嗎？太瘋狂了。但是現在有人告訴我他是真實存在的。我原本不是神論者。」

　　「我會幫你找到她，麥克斯，你需要我。」

　　「你一直這麽自信嗎？」

　　「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的……」

　　「但我以為你自己在離開後堆積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解決不完。我看新聞，是個嶄新的的美國人。轉化人當道，在這地方，你如果現在你看新聞的話，你就會發現你的好基友冷凍隊長剛剛闖進了一家博物館，也許他的事情你也得先解決。不急，小巴。」麥克斯指了指咖啡廳中間的電視機，冷凍槍亂射，看起來挺酷，「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住旅館並不安全，你可以去我家…我養父家住一段時間。他是個警察，並不是經常回去，但艾瑞斯在那兒，我養父的女兒，她人很好，在我搬出去以後我的房間空了出來，你可以誰在那兒。我會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找你，麥克斯，你得聽我一次。這不是一個壞主意。」巴裏在紙上寫下來艾瑞斯的電話，「你一眼就能認出她。」

　　「我相信。」麥克斯沒有拒絕。「但這實際上也不是個好主意。」

　　「你就當作你答應我了。」巴裏笑了笑，服務員開始在為麥克斯端上那些有些小閃電標志的甜點，還附送了一個迷你閃電俠玩偶。巴裏的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非常有節奏，這是他緊張的表現，「我會帶你去買一些新衣服……一些你喜歡的東西，等我，好嗎？麥克斯，我們還可以去看看實驗室，那兒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你可以去看看。」

　　「我知道，巴裏。但你該走了，因為冷凍隊長看起來已經快逃遠了。」

　　「噢！」

　　麥克斯確實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是艾瑞斯了。她帶著手提電腦朝她走來，目的性十分的明確。棕色的皮膚和紅唇，麥克斯打量了她一眼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艾瑞斯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她坐在了麥克斯對面。

　　咖啡廳在放某些比較激情的鄉村音樂，麥克斯把咖啡放下。艾瑞斯主動的朝她伸出手來，並且做了自我介紹，「我是艾瑞斯韋斯特，巴裏的好朋友，也許他和你說過，我們一直在一起，從小到大。他剛剛打電話告訴我你沒地方去，自從他找到工作搬出去後，他的那間房就一直空著。我經常打掃，如果你過來住一段時間我會很開心，布萊克小姐。我一直和巴裏說一個人太悶了，雖然有時候研究閃電俠很有趣，但是我想要個姐妹。」

　　麥克斯聽到她的話露出一個我懂了的表情，這話像是宣示主權一樣，麥克斯不在乎她和巴裏到底有多好。從小玩到大？有意思，姐妹。

　　「但我對姐妹沒什麽興趣，家裏有只金色小貓咪已經是我做過的最後一件蠢事。」麥克斯並沒有跟她握手，艾瑞斯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顯然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和麥克斯聊下去。而麥克斯對此並不在意，她站起來，提上自己的包，說道：「那麽走吧。」

　　艾瑞斯點點頭，麥克斯跟著她離開了咖啡館。麥克斯說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會同意巴裏的話，她也不太喜歡艾瑞斯這個說話總讓人聽起來有另一層意思的女人。她記得巴裏好像說過艾瑞斯在談戀愛，和某個警察，到誰在乎。為了省錢或者說讓巴裏還一次人情，然而兩不相欠，就像跟奧利弗那樣，如此簡單。

　　「我覺得巴裏很喜歡你，前幾天他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原本以為他……你知道，他這樣的男生太青澀了，從小到大我沒見過他和那個女孩子玩的來。」

　　「我記得你好像是有男朋友，叫艾迪還是什麽。我記不清楚，但是這不重要。如果你想暗示我巴裏喜歡你或者你想拿他做備胎什麽，我不在意，因為我和巴裏都算不上是朋友。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裏不停的和我講一些你的看法，省省你假惺惺的友好吧，老娘去住酒店。」

　　麥克斯從口袋拿出車鑰匙，轉身就離開，艾瑞斯明顯楞住了，她沒想過麥克斯會這麽直接的走掉。她小跑過去，拉住了麥克斯的袖子，道：「你可能誤會了，麥克斯。我絕對沒有半點你剛剛說的那個意思，我們為什麽不能友好一點？如果我說的話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說實話你繼續在這裏煩人，姐不介意打你一頓。」

　　麥克斯扒開她的手，打開車門果斷的離開。


第48章 表白

　　麥克斯開著車在路上轉悠了好一會兒，最終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園的旁邊。這是附近唯一可以停車的地方，而且在左手邊還有便利店，放在往常也許她會去買盒煙或者躲進衛生間吸□□，但是現在她要被太多事情壓垮了。那些輕松的事情變得不再輕松了，那是壓力。

　　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流浪漢給她讓了很大的一塊位子，忽略掉那些不知道是什麽的黃色液體，實際上這也挺讓人暖心的。陌生人陌生人，人比人氣死人啊。

　　公園的環境很不錯，麥克斯坐的長椅對面有小噴泉，一些趣味噴水雕塑。周圍彌漫著花香和青草的味道，在另一邊的孩子們看起來無憂無慮的，那些抱著狗的中年婦女是這裏的特色之一，抱著狗溜溜孩子生活美滿。麥克斯看著她們，又想像自己，然後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也做不成這樣。

　　沒有機會，各個方面都是。她不喜歡，而且即使喜歡期盼也不能擁有。不管是什麽勞子女巫還是天使惡魔對她來說差別都不大，她一個人在紐約很久了，適應貧民區的生活，還有那個亞洲小企鵝和落魄貴小姐已經夠花心思了。

　　「我幾乎找遍了整個中城，麥克斯。」

　　巴裏來到她面前。麥克斯的眼神有一絲迷茫，然後瞬間清醒起來。她想到了那個艾瑞斯的那些話，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的。這種感覺可不妙。麥克斯在上一次產生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奧利弗那次，她投入了，然後毫無回報。實際上麥克斯知道自己是女巫後的第一個瞬間除了把卡洛琳的小嘴封上之外，還想去弄死奧利弗那個二逼。

　　「艾瑞斯給我打電話了，她覺得……你吃醋了，因為我和她的關系。」巴裏坐在她旁邊，「我本想說我們沒什麽，因為這是事實。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向你解釋，雖然我之前說過一次，我在小時候確實可能對她有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敢保證，在她和艾迪談戀愛之後我絕對是衷心祝福他們兩個的。」

　　「為什麽不繼續下去，老弟。」麥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有吃醋，只不過我兩八字不合，再待下去可能會打架。這不是你的問題，巴裏。」

　　「因為，你知道我現在，」巴裏看著麥克斯，他重覆了後面幾個單詞但是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上帝，你是被冷凍隊長打傻了嗎？他的冷凍槍凍住了你的腦子還是舌頭。」麥克斯傷腦筋的問，這孩子出去了一趟看起來腦子還比之前更不正常了些，「我要怎麽做？你看起來像只剛剛學說話的鸚鵡。現在我後悔買下你了，在寵物店裏的人都說你很好的時候我就該知道我絕對會後悔。」

　　「我想和你在一起，麥克斯。」

　　巴裏低著頭說出來，麥克斯覺得自己耳膜都快被穿破了。當她看向巴裏的時候只能看到巴裏紅透了的耳朵尖，她腦子裏無限的重覆著巴裏剛剛那句話，這種她覺得只可能在小學時期才能聽到的話。

　　「看起來你得回尖端實驗室治治腦子了，小巴。」

　　「我喜歡你。」巴裏擡起頭來，眼神很認真。

　　「得了吧。」麥克斯站了起來繼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的食指轉了一圈，眼神從巴裏身上飄到其他地方去，她有些不自然的說，「你在想什麽？噢噢噢，你覺得這樣突然的說出來這種話有意思很好玩是嗎？超級英雄的腦子壞了會油女巫負責還是說那群犯罪。」

　　「我沒有開玩笑，麥克斯。」巴裏在此時表現的非常冷靜，即使他的臉上的紅色還沒有退去，「我和奧利弗不一樣，我很平凡，也沒有他那麽強壯或者富有，我才剛剛起步，但是……我們很合適，一切都是緣分，麥克斯。在我睜開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速度就加快了，誰不會愛上你？」

　　「嗯哼？也許，艾瑞斯？」麥克斯聳肩，她想盡力的表現得平靜一點。她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一個超級英雄的表白？又不是什麽電影裏的麻雀變公主。奧利弗不算，那只是個被撿回家的流浪漢而已。

　　巴裏對於麥克斯的轉移話題感到無奈，「她不是問題，艾迪告訴我他準備向艾瑞斯求婚。艾瑞斯喜歡他，如果我們在一起，也許可以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覺得怎麽樣？」

　　「Nonono，你在規劃未來，我懷疑你都快想好咱們兒子叫什麽名字了，這可不得了，小巴。我唯一的快樂就是在垃圾桶旁邊吸du打pao，還有看到別人發生壞事情，而你是個英雄，遠離毒品好嗎？」麥克斯往旁邊挪了挪，一副要和巴裏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的樣子，「愉快的找到埃斯特，然後我回家。」

　　「等等，麥克斯。不如這樣，你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你說的。實際上嘗試新事物沒什麽不好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唯一和你有什麽不同的就是我跑的很快。僅此而已麥克斯，你不必有心理負擔，」巴裏有點崩潰，他沒想到會這麽難。

　　「我不喜歡超級英雄。」

　　「超人、美國隊長那種才是超級英雄，我可能就是這兒的警察助理，他們有時候做不好，然後我來幫忙。我沒拯救過世界，也沒有幹過什麽大事。我只是在得知自己有能力後去做一些好事來幫助別人，每個人都會這樣做，正如你帶我回家。你沒有報警也沒有做那些別的，用奧利弗的話來說......釋放天性？麥克斯，我在離開你之後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正如他們說的相信直覺，而我正是這樣想的。」

　　「我都快懷疑是不是自己吃了致幻蘑菇導致腦子不清醒了。」麥克斯看著巴裏，對他勾了勾指頭示意他過來。巴裏不太明白麥克斯的意思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挪了挪靠近麥克斯。「就這一次。」

　　麥克斯伸手摸了摸巴裏的頭發，在巴裏發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的時候，封住了他的唇。


第49章 麻煩

　　麥克斯是聽到門鈴聲醒的。

　　昨天她因為一時鬼迷心竅親了巴裏以後，作為一個成年人，後面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車都不用開，她就體驗了一把飛速的感覺來到了巴裏在外面的公寓裏，而公主抱這種東西實際上在哪兒都是適用的。簡約格調的理工男，麥克斯洗完澡後在他衣櫃裏找到了一堆格子衫。

　　「巴裏？巴裏，去開門，」麥克斯趴在床上，推了推旁邊的巴裏，直到把他折騰醒。他睡的很熟，對門鈴沒有任何反應，麥克斯起來給自己套了幾件衣服，去衛生間洗臉刷牙。等她出來時巴裏還是在床上躺著發呆，而門鈴已經變成了電話鈴聲，麥克斯捏了捏他的臉，說，「我不知道你有賴床的毛病，你難道還在夢裏翻雲覆雨嗎？不然我想不出來有什麽東西能使你長在床上，小巴。」

　　「你答應了？」巴裏一手揉揉眼睛，另一手撐起腦袋看向麥克斯。「昨晚……我們，你知道……」

　　「別說這樣，小巴。如果你去看看門口到底是發生什麽了什麽的話，」麥克斯當然知道他在指什麽，「即使是周末閃電俠也得工作對吧？」

　　「不，艾瑞斯。可能有什麽事情，昨天晚上她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沒接到。」巴裏翻了下自己手機的記錄，親了親麥克斯的額頭，然後起身穿衣服。麥克斯給自己身後墊了個枕頭，臥在哪兒目不轉睛的看巴裏換衣服。

　　在巴裏出去接聽了電話，而麥克斯倒在床上又睡了會兒，等到她被客廳裏的爭吵聲再次吵醒時她才正式的起床了。艾瑞斯的聲音說實話辨識度很高，就像她那個人一樣。麥克斯從臥室出去，艾瑞斯明顯的楞住了，她看起來想說點什麽，但是沒有說出來。不過麥克斯看她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她懶得浪費時間和她計較什麽。

　　「別從冰箱拿啤酒，麥克斯。我這沒有那東西，你倒是可以來試試這個。」巴裏在麥克斯一出臥室就知道她每天起來第一件事情是什麽了，冰啤酒這東西讓她上癮，但是早上起來傷胃的很，他給她提前熱了牛奶。

　　「你難道想我誇你什麽？比如貼心？小戰士。」麥克斯翻了個白眼，不死心的打開冰箱的門，卻發現確實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如果你這沒有冰啤酒，大ma也不合法，那你還能用什麽留下姐？你臥室的那些零食嗎？拜托，那也是我帶來的。」

　　「或許有更多形容詞。」巴裏對於那些話帶著諷刺的話並不在意，麥克斯習慣那樣，他一直都知道。「試試牛奶。」

　　麥克斯從他手裏接過來那杯溫好的牛奶。巴裏端給她以後繼續開始做三明治，意大利香腸和蔬菜，艾瑞斯坐在沙發上像個透明人一樣，這讓她看起來很焦躁。她頻頻看向麥克斯，但是麥克斯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的另一邊，並且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放著最近幾天關於閃電俠回歸的事情，中城的罪犯們意外的作案平凡了一些，相關人事猜測是因為綠箭俠在閃電俠消失後作為接替來這邊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他的手段比閃電俠要殘忍的許多，比如，他殺人。每個人都有一些弱點，即使是轉化人也貪生怕死。

　　「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那段時間他就那樣消失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艾瑞斯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發出評價，麥克斯看到巴裏不自然的抿了下嘴，而艾瑞斯還在那兒繼續說著，「雖然他現在回來了，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

　　麥克斯無語撇嘴，繼續在這兒聽艾瑞斯這腦殘聖母話還不如一槍崩了她或者讓叮當先生割掉她耳朵算了。

　　「煩人精，那又不是閃電俠的責任。警察都吸大ma吸多了躲在房子裏開派對還是怎麽著，非的讓人閃電俠來幫忙處理這些爛事。拜托，又不是人人都有時間。」麥克斯對電視上那些記者豎中指，然後接著說，「我看過嗎？對閃電俠的報道，我以為你會比別人了解他，韋斯特小姐。」

　　「沒人了解他，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消失，那麽那些人就沒必要死。他有能力幫助更多人，而他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綠箭俠把中城弄得烏煙瘴氣，這不能成為第二個星城。」

　　「老娘為什麽要自討苦吃？」麥克斯捫心自問，並對巴裏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巴裏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情插嘴。

　　有的人怕死，有的人怕被永遠的關起來。找對弱點一定就行。而現在閃電俠回歸了，雖然罵聲一片。政客們開始質疑這個英雄的存在，街上還有人在抗議，因為自己的家人被那些罪犯們傷害，他們認為閃電俠的消失是對他們的一種不負責任。然而實際上他根本不用負責，他不用為任何人的死負責。

　　「可以吃了，麥克斯。」巴裏把三明治放在餐桌上，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安排，「我們中午可以去吃牛角甜甜圈，樓下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裏面還有香草熊爪面包。」

　　「那讓我想起凱特她們，丹尼的傷好的很快。之前她有給我打過電話，那邊的警察沒告訴她那件事情，我在電話裏也沒提。不過我和我……」麥克斯糾結了一下用詞，「我讓我老媽時不時關註她們家一下，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希望沒什麽問題。」

　　「我不知道你們已經這麽熟了。」艾瑞斯在巴裏說完之後，找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我們得談一談，如果你們在一起了我很高興，但是這進展太快了，巴裏。我們還沒什麽都不知道，然而你就…...」

　　「你有和喬或者是我講你和艾迪的私生活是什麽樣的？」巴裏皺眉頭，他不太明白艾瑞斯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這裏的意義在什麽。而麥克斯坐在一旁看戲吃三明治，她覺得巴裏的手藝還挺不錯的，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我只是想關心你，這太突然了。巴裏，你從那次旅行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奧利弗對你做了什麽？」艾瑞斯面露失望神色，她站起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巴裏。」

　　「What？」麥克斯吃完了一整個三明治之後才說話，她覺得艾瑞斯的腦子可能是真的有點問題，「嘿？小妞，當事人還在這兒，你就這麽囂張。難怪中城轉化人當道，因為你們的市民都是些口無遮攔的混蛋。」

　　艾瑞斯沒理麥克斯，直接拿包出了門。巴裏一臉歉意的看著麥克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知道艾瑞斯一直是個直來直去的人，說話有時候確實欠缺考慮，而麥克斯又是那種懟天懟地的小姑娘。

　　不得不說艾瑞斯這次的反應太大了，巴裏不自覺的想到喬的想法。但是，在此之前他也許可以去一次監獄問問自己父親的意見。他很喜歡麥克斯。

　　穩定的感情生活有助於人的進步。


第50章 博士

　　中城沒什麽下雨天。通常這裏的天氣都很不錯，粒子加速器爆炸以後人們也很註意別的一些方面，擔心它給城市造成的汙染，所以加倍的加強綠化、控制排汙設備和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中城還是在慢慢轉變，無法避免的轉化人災難。雖然這裏面不乏有一些好人，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還不夠。社會對好人很嚴格。

　　威爾斯此人想必深感其中道理。

　　巴裏和麥克斯說過很多次他的這個導師，而哈裏森威爾斯本身也是一度出現在紐約時報上的風雲人物。從前半生刻苦鉆研的偉大科學家身份到現在人們所唾棄的殘疾人，麥克斯覺得這也是後精彩萬分的了。她對威爾斯挺感興趣的，但是當巴裏以一種見父母的羞澀姿態過來說想帶她去見見他的導師時，她是遲疑了的。

　　正如艾瑞斯所說的，嘿？兄弟。他們的進展也太快了吧。雖然說沒事多在床上快樂一下挺好的，但是見『家長』這種事情，麥克斯覺得自己完全是應付不來的。奧利弗有個強勢老媽，所以也是他們談崩了的原因之一。但是威爾斯……不管怎麽說，在電視或者報道，還是巴裏自己的形容裏也是一個非常溫和好相處的人。這讓麥克斯根本沒辦法去拒絕巴裏的邀請。

　　沒有任何理由，威爾斯除了粒子加速器那次之外，他就像是完美的不正常一樣。

　　「我得換身衣服？巴裏，你確定我必須得去，我覺得我可以……」

　　「你不可以。」巴裏果斷的回絕了麥克斯，他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摸透了麥克斯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想換身衣服的話，我其實是可以友情提供一些建議的。」

　　「想想之前的你好嗎？巴裏。我聽話的小寶寶就像這個國家的民主一樣早就成了過去式了嗎？」麥克斯穿著她以前根本不會穿的睡衣，她站在陽台上看向撐著下巴坐在沙發上的巴裏，說，「我知道這就像當初登上月球一樣讓人不可置信，但是你也許確實可以給我提點什麽建議。」

　　「我們昨天買的那件，就是黑色的，不是外套，麥克斯。我記得那家店的墻壁是粉紅色，和餐廳挨得很近了。麥克斯，我覺得你穿黑色好看。」

　　「姐穿什麽不好看嗎？」麥克斯從陽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巴裏口裏的那個粉紅色的店裏的衣服，「有些人穿高定也像乞丐，而姐穿那姜黃色充滿了不知名液體的服務員制服也依舊魅力難擋，所以我外套穿什麽？」

　　「你得讓我再想想，」巴裏喜歡這樣活潑自信的麥克斯，就好像這世界上沒什麽能夠擊垮她，也沒什麽她不能夠搞定一樣，而他做不到那樣，這世界上能給他帶來打擊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艾瑞斯那些話，從他回來後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直到麥克斯來到這裏後，他才真正意義上的睡了個好覺。

　　昨天他們出去逛街，雙休日總是令人愉快。雖然麥克斯只走了一段路就開始大喊累人，想要回到床上保存體力晚上再戰，但是巴裏並沒有給她那麽多機會。硬生生拖著她在街上逛了幾個小時，買完衣服以後他們在劇院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因為巴裏確實有點想進去的想法，但是麥克斯對這些東西沒什麽興趣。所以他們最終去了一家餐廳，距離尖端實驗室非常的近。

　　換好衣服好巴裏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以閃電俠的身份利用自己的速度跑過去，而是牽著麥克斯的手，就像平凡的情侶散步一樣去往尖端實驗室。這讓他感覺很不錯，雖然麥克斯覺得這種行為太膩歪了。

　　巴裏在去之前提前通知了他的夥伴們，凱特琳和西斯科都見過麥克斯，雖然沒聊天但是也算打了個照面，現在只有哈裏森了。巴裏是覺得很緊張的，麥克斯能感覺到他的手心在出汗。他們坐電梯，巴裏在電梯上升的時間裏一直在擡頭深呼吸，還有點想跺腳的樣子。仿佛等下開門不是見到自己導師，而且女婿第一次見到丈母娘似的。

　　麥克斯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又不是去見自己的初戀情人，到底在緊張什麽？」

　　「我說不清楚。」巴裏無辜的看著她。

　　電梯門打開了。麥克斯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威爾斯博士，他看起來和別人說的一模一樣，麥克斯雖然在電梯裏嘲笑了巴裏，但是她原本是也有一絲緊張的，不過當她看到他時，突然就覺得很不自然。有種違和感在她心裏蔓延，這讓她忍不住一直盯著威爾斯博士看了許久。

　　「百聞不如一見是嗎？布萊克小姐。」威爾斯坐著電動輪椅朝麥克斯過來，他並沒有在意麥克斯的不禮貌行為，他伸出一只手，笑著說，「你好，我是哈裏森威爾斯，尖端實驗室的負責人。」

　　麥克斯與他握手，她本來是想能夠給威爾斯一個好印象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她做不到，威爾斯給她的感覺不止是不像一個殘疾人，還有另外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站在那裏，就好像與他們所處的這個時空不相融合。

　　「別這麽嚴肅，這可是我們的中城英雄第一次帶妹子回家。我們或許可以搞個派對慶祝一下，最近的工作太忙碌了，」西斯科想要活躍起氣氛，現在這也太尷尬了，自報家門然後握手，接下來呢？就這樣什麽都不說還是去參觀那些被抓住的中城罪犯？該死，巴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說自己要帶個女朋友過來，而他們什麽也沒有準備。「麥克斯，我是西斯科，想必巴裏給你介紹過我和凱特琳。」

　　「嗯哼，我當然知道，冷凍槍……」

　　「噢！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頭，麥克斯。你得想想巴裏的紅色戰袍也是出自我之手，」西斯科不在意麥克斯的玩笑話，他把目光移到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凱特琳身上，「凱特琳，來打個招呼，楞在角落可不好玩。」

　　「我是，凱特琳，你好，布萊克小姐。」

　　「叫我麥克斯就行，」麥克斯拍拍她的肩膀，「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未婚夫，」凱特琳對大家勉強的笑了笑，「這不是個說這些的好時候。你們兩個看起來很好，以後也會是。等等？巴裏！有地方失火了！你得趕緊過去，縱火犯是一個轉化人，他想燒了警察局！」

　　凱特琳對著麥克斯說了一句抱歉，小跑到實驗室中央的控制器那邊去。巴裏穿上了戰袍，在出去之前留給了麥克斯一個吻。

　　「我很快就回來，你可以四處轉轉，現在還有的忙。」

　　「快只在這時候是件好事。」麥克斯坐在一邊看他們忙碌起來。主要是西斯科和凱特琳，而威爾斯在他們剛剛聊天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麥克斯在新聞裏已經在推特上看了很多閃電俠去救人救火救小貓咪的視頻了，不是她不關心巴裏的安危而是她非常的相信他的能力。所以麥克斯選擇去別的地方逛一逛，尖端實驗室很大。

　　「麥克斯布萊克。」威爾斯在轉角處的陰影裏突然出現，這使麥克斯被嚇到了。

　　麥克斯憋住自己對威爾斯這個出場方式想吐槽的欲望，她不明白威爾斯帶著一副疑問的語調說出她名字的意義是什麽。

　　「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當然。」威爾斯看著她，「或許我們可以一起聊一聊。」


第51章 奇怪

　　麥克斯跟著威爾斯在尖端實驗室裏散步，這聽起來就是個無聊又枯燥的事情。至少麥克斯在前一刻還這麽以為，她所想的科學家。我們都懂得，禿頭外加白頭發，戴著個眼鏡嘴裏神神叨叨的念著數學，大家隨時都在為他的精神擔憂，因為他下一秒就可能出現在精神病院，然而……威爾斯。

　　他如此的年輕，而且英俊風趣，談吐不凡。麥克斯覺得他並不像一個科學家，而是像一個電視主播？深夜訪談節目還是那些收費的。麥克斯不是個傻子，她懂這家夥的內心看起來可和這副溫文爾雅的皮囊不同。

　　雖然他對巴裏很好，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壞人，但是這也沒辦法改變麥克斯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像艾瑞斯，別傻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討人喜歡，這絕對不是種族歧視，蕾哈娜至少氣場兩米八人間女神好嗎？

　　「那麽，麥克斯。」威爾斯掛起標準的微笑，他準備帶著麥克斯去參觀關押轉化人的監獄。「巴裏一開始說你並不是為了他來這兒的。我以為中城已經沒什麽人願意來旅遊了，你知道，人們對這兒和星城都避之不及。綠箭俠、轉化人......或者我——哈裏森威爾斯。我知道這樣問也許很唐突，但是不得不說我很意外。」

　　「意外，你從雲端跌下來的時候意外嗎？」麥克斯在走道的某一處停住了腳步，她感受到這裏的空間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並不是什麽幽閉恐懼癥之類的，她看了看墻壁，威爾斯的輪椅轉過來，遮擋了她的視線。

　　威爾斯現在的神色非常的平靜，麥克斯甚至認為這是一種平靜之中帶著溫和的態度。她剛剛那句話可不是什麽好話，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雖然不想表現的討人厭，但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沒有辦法。

　　「但你是個意外，」威爾斯看著麥克斯的眼睛，如此說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誰？你想打探什麽？我很好奇。」

　　「也許你誤會了什麽。」麥克斯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她察覺到威爾斯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然而一個失去雙腿終生都得坐在輪椅上的人，他的危險在哪兒？麥克斯為自己來到這裏後的想法感到困惑不解，「如果我剛剛的話冒犯到了你，那麽你可以自己去生氣。」

　　威爾斯沒有說話。

　　麥克斯在巴裏回來以後就離開了尖端實驗室。她和凱特琳、西斯科在尖端實驗室一起吃了午餐，威爾斯並沒有參與進來，西斯科說他最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家裏做一些康覆訓練，但是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效果的樣子。

　　西斯科對威爾斯有種盲目的崇拜，他幾乎只要提到威爾斯基本上就是誇讚。凱特琳也是，他們對粒子加速器的爆炸閉口不談，麥克斯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話題。但是威爾斯在她的眼裏確實很奇怪，麥克斯觀察過他的表情，在看巴裏的時候。那種慈愛和欣賞，以及對他的驕傲不是虛假的，可她就是覺得那裏不對。

　　也許是威爾斯太過於自信的樣子，好像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他和巴裏交談，就像打遊戲之前就獲得遊戲攻略那樣，麥克斯總覺得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是暗帶深意的，他讓她感覺目的性太強了。

　　即使，他對巴裏上了心。

　　「我聽西斯科說你們處的還不錯。」巴裏回到家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補最近幾個月電視劇，《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他看起來挺喜歡這個的。

　　麥克斯吃著玉米片手還一直在往巴裏嘴裏餵，「你是說威爾斯，姐和誰都處得來，」她想了想自己對威爾斯的感覺，不在意的繼續說，「下次見面也許就是你的好基友冷凍隊長了，你說呢？」

　　「斯納特顯然不是我的好基友，」巴裏比了個耶的手勢然後彎彎手指，「不過說真的最近他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找我麻煩，雖然以前也經常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你知道的。」

　　「Nonono！姐妹，我可不知道咱們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了，如果你想分享你和基友二三事，而我也許就該回布魯克林聽聽甜品酒吧這個名字有多無聊。」

　　所以她非的說說那個更沒意義而且無厘頭嗎？

　　「你如果要這麽想，」巴裏又露出那種無奈又帶著寵溺的笑，那不是短暫的，而是有底氣的堅定。「博士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之前就很崇拜他，現在也是。說實話就像那些女孩子追星一樣，我感覺自己太幸運了，麥克斯。當然，遇到你也是。」

　　「嗯哼，我懂得，先來後到。」麥克斯假裝點點頭，「果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那你呢，有什麽崇拜的人？」巴裏問，但是他說出來又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對於麥克斯來說不那麽合適，「或者你覺得他挺厲害又挺煩人的。」這可不是什麽崇拜的補充詞，巴裏在心裏自嘲。

　　「挺煩人？那倒是有。」麥克斯拍拍胸脯，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住在德克薩斯，好吧，也許能看出來。那兒和墨西哥很近，你懂的，民風彪悍啊。然鵝我家隔壁，是的，除了養雞的大叔家的小白癡兒子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煩人的小天才。一個幾歲的小孩整得像個小老頭，而且還在某一段時間迷上了漫畫以後再也逃脫不出來，不過。」麥克斯看著巴裏若有所思，「我們現在還經常一起去漫展，他非常喜歡cos你，小巴。」

　　「還有一些古怪的模仿，宅男都是古怪的，所以他們現在還單身，」麥克斯想不出來謝爾頓和他的印度朋友猶太人朋友還有那個慢慢被他們通化的看起來有一點點正常白人室友以後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子，但是現在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小科學家，博士。這些東西應該被放在博物館才對。」

　　「那聽起來很有意思，有機會可以一起玩。」巴裏喜歡聽她講自己朋友的事情，那很好玩。麥克斯的朋友這個標簽貼上去，就好像非常有意思。首先聲明，這其中絕對沒有戀愛加成。

　　「噢哦，看起來又要去工作了。」麥克斯指著電視的直播說道，巴裏得為這些頻道支付多少錢，據她所知閃電俠可沒有什麽工資，那就僅僅憑借警察局的工作，嗯哼，麥克斯看著巴裏，「順便把我送到最近的咖啡廳，好嗎？」

　　話音剛落，麥克斯就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咖啡廳，這家店看起來冷清一些，至少能夠確定這裏的老板不是閃電俠的狂熱粉絲。麥克斯覺得巴裏可能因為上次的事情有點尷尬。

　　她舒舒服服的坐下，打開菜單準備招來服務員，而就在此時一個讓她覺得意外的人出現了。


第52章 見面

　　「所以你就是閃電俠的秘密情人？」萊納德斯納特，也就是冷凍隊長非常自然的坐到了麥克斯的對面，他摘下黑色墨鏡對麥克斯做了個噓的手勢，非常愉悅的說，「紅閃的眼光終於好起來了，你不再是那個虛假的女性朋友了。」

　　麥克斯非常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罪犯，思考了她剛剛和巴裏的對話。所以，真的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斯納特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和小蛋糕，並且非常紳士但是不禮貌的給麥克斯也點了同樣的東西。

　　他看著麥克斯，用漂亮的藍眼睛漫不經心的在她身上掃了幾眼，非常的短暫。在這期間麥克斯有和他的眼神碰撞到，非常冷酷，又讓人著迷。這樣危險又帥氣的男人真的很難讓人移開眼神，所以，麥克斯也毫不客氣的將斯納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你不會喜歡一直這樣，」斯納特稍微打開自己的風衣給麥克斯看了看他身上的裝備，「這種行為可不太禮貌。」

　　「瞧瞧，你可沒帶冷凍槍，所以那個專有名詞就不能夠用上了，我該叫你什麽，我的新一夜情對象還是斯納特，」麥克斯看著這個把衣服整理好並且對服務員說了『謝謝』的完美紳士罪犯，突然開始懷念起那個前不久跟他們在一起的獵魔人迪恩，至少他是那麽的可愛而且還充滿熱情。比如拍拍服務員屁股，當然，不是她這種服務員。

　　「你喜歡的話叫我萊也行。」斯納特隨意的說著，並且開始用小叉子吃起蛋糕，紅絲絨蛋糕，上面還有一個漂亮的小櫻桃。「聰明女孩是不會和自己男朋友說起自己今天看到了我的，不過。所以他真的把你追到手了？」

　　「你總是得自己想想什麽事情。不過有些事情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意思，斯納特，」麥克斯喜歡雙關語，一個冷酷的邪惡的罪犯首腦現在和她一起喝下午茶而且還給自己點了一個非常甜膩又精致可愛的小蛋糕，和這比起來她是應該去問問巴裏和他討論了那些追女孩子的技巧嗎？這人看起來就是單身狗一條，整天無所事事，就想怎麽和超級英雄作對。當然，最好還有一個悲慘的身世，因為也許有一天，他就翻身做主角了。

　　「我們只是某天突然在熟食店相遇，」斯納特聳聳肩，表現的很平常一樣，他的小蛋糕快吃完了，而咖啡還沒怎麽動，他在等待服務員給他送來糖。小罐子裏的糖被用完了，然後，服務員看起來和斯納特很熟。「他習慣工作後去掃蕩超市，我們有時候可能會在路上遇到，如果我沒去打劫，那麽在一起吃漢堡也是一種正常行為。」

　　「所以你想給我講一個愛情故事？」超級英雄和大壞蛋的愛情故事我們聽了多少了，能不能來點別的花樣？雖然說花樣也不可能太多就是了。麥克斯攪拌自己的咖啡，把服務員給斯納特上的糖拖到她這邊來，然後看向他，「你下一秒要告訴我你在銀行還有自己的獨立賬戶嗎？」

　　「我還有專門的牙醫和理財師，所以你覺得怎麽樣？」斯納特饒有興趣的回應，他把糖拿回來，表現的很平常，就好像所有的邪惡罪犯都喜歡吃甜食一樣。「實際上我來是為了正經事。我知道他會帶你來這兒，所以我在知道你來這裏之後在這兒踩點了好幾天。現在終於等到了你一個人，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知道是你做的了，快說我們現在是一起去找個房間還是去你家，時間緊迫啊，pao友，」麥克斯擡頭看了看電視上的直播，艾瑞斯也在現場，麥克斯無語的收回目光。「我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我們現在就走。」

　　「別這麽著急。」斯納特往咖啡裏又放了很多的糖。

　　這家咖啡廳的中間有點歌機，覆古式大喇叭，櫃台有老舊唱片。斯納特離開了一會兒去給點歌機投錢，麥克斯走過去看了看，大多數都是一些八十年代的歌曲，麥克斯想了想自己對八十年代的印象，殺人犯，精神病患者，還有無處不在的歌曲。

　　這並不是一家營業很好的咖啡廳，麥克斯來這幾天註意到一般只有打著超級英雄招牌的地方人才會多，而來到這裏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老年人或者貧窮的人，咖啡很便宜，還有一些日本的酒。覆古的裝潢設計讓這裏顯得很孤獨，就像被遺忘的地方。

　　在斯納特的話裏他和巴裏好像常常來這裏。這兒的老板是個小老頭，麥克斯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看著他忙呼呼的，轉來轉去。餐廳裏的服務員只有一個，沒有咋咋呼呼的客人，只有唱片機和點歌機發出老舊的聲音。這兩兒玩意不該放一起，太別扭了。

　　「繼續拖拉下去他就回來了，你如果喜歡三人行，他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試試。」麥克斯從櫃台上拿了口香糖，小老頭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她，斯納特往往上面放了好幾美分才平息。麥克斯對他搖搖頭，「緊跟潮流，才能變得有錢。」

　　「你不懂長遠發展，他能興盛幾時。」小老頭堅決要做時代第一人，自認為看得清所有事情。

　　斯納特拉著快要吵起來的麥克斯走掉，現在才是要開始談正事了。


第53章 照片

　　斯納特使了一些小手段利用自己的人拖著巴裏在那邊，自己卻在這和麥克斯一起喝咖啡。而一般的開頭都應該有一些過渡，比如說一些其他的話。但是斯納特不是什麽紳士，而麥克斯也不是淑女，他們的正經談話開頭應該簡潔明了。比如現在，斯納特再次在坐下來以後想也沒想就說了。

　　「我聽巴裏說過你和他的事情，你們遇到了一個邪教徒，一個停止生長的女人。我記得她好像叫埃斯特，巴裏抓住了她並將她送去了警察局，然而她神秘的消失了。」

　　「他真是什麽都告訴你，」麥克斯實在不想在別人口裏再聽到埃斯特的名字了，說起這件事情就讓人煩躁，她來這裏幾天了，而幹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巴裏在床上幹活兒。虛度光陰？她開心才是最重要。「你知道她的什麽線索了？或者你難道和她有什麽親戚關系。她是你那個死了的姑媽轉世？」

　　說到埃斯特這讓麥克斯想起來亞茨拉斐爾他們，說實話亞茨拉斐爾已經給她打了好幾個視頻電話，而且推特關註了她。克勞利一直很大膽，所以麥克斯在很早之前就把他拉黑了，但是千防萬防沒有防的住他註冊了一個小號，叫什麽今天植物也很開心的破名字。她好幾次和他小號一起聊天，討論自己的奇葩室友和男人的滋味如何。

　　麥克斯從來沒有在乎過那些事情。但是最近他倆消息頻繁，麥克斯不得不在意。倒也沒有經常提她正在辦的事情，而是一直再說一些書店和英國旅行的事兒。亞茨拉斐爾說什麽創世的時候，還有之後的事情，他們一直在英國，住了很久。出國，想想看，她做過最接近這的事情是幫助哥倫比亞少女偷du美國。好吧，也不算少女，是個帶著兒子的小婦女。

　　然而她來到美國，秉承著美國的自由精神，嫁給了一個離異富翁，還又生了個兒子。可喜可賀，不過哥倫比亞式英語只能靠手勢聽懂吧。想想看也太困難了，至今歌洛莉亞都在推特上給她分享一些狗血劇，還有聖誕賀卡。裏面有她同性戀繼子和老公唱的聖誕歌，裏面還聽得到一些咚咚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做什麽。

　　「麥克斯？你有什麽想法？」斯納特對麥克斯的不正經打趣兒沒什麽想法，他覺得無賴幫拖的已經夠久了。「埃斯特出現在了中城，麥克斯。我知道你是個女巫，或許你可以繼續用你那些小魔法找到她，不是嗎。」

　　斯納特的聲音低沈磁性，他動了動脖子，在小魔法那裏停頓了很久。而且眼神裏表達出對這件事情的無限興趣，他第一次聽到巴裏說的時候就覺得很有意思，一開始是不相信，雖然他不能再巴裏面前表達出這種想法。堅信科學的宅男都相信有魔法少女的存在，那麽他也沒理由不相信了。

　　「或許你可以表演表演？」

　　「表演把你怎樣變得光溜溜還是說把你的冷凍槍變出來了？」麥克斯半開玩笑的問，「我知道埃斯特出現在中城，斯納特。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我會找到她，但是這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想轉型？」

　　「我對做好人這件事情沒興趣，」斯納特興趣缺缺，「新聞被壓下去了，也許是那個廢物市長不想讓市民產生危機感，又或者那邊警察局和這邊有什麽暗中勾結。我不在乎，我不是要做一個好人，她動了我的人，而我們都知道中城是我們無賴幫的地盤。」

　　斯納特皺眉頭，他打開自己的包拿出前一段時間的報紙，上面有一些血腥的圖片，死的人並不都是少女一流，還有一些成年男子。作案手法確實和埃斯特很相似，被放血，挖出心臟，還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陣法。

　　「你為什麽能確定是埃斯特。」麥克斯問，僅憑這些東西並不能說明這就一定是埃斯特的，還有其他惡魔崇拜者，那些撒旦教徒可能出現在每一個地方。但斯納特太過於肯定了，他聽起來知道一些別的事情。

　　「我手下的人遇到了埃斯特，那些外貌特征讓我肯定在中城動手的人就是埃斯特，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沒能夠找到。」

　　「也許你可以撇下你的自尊心和巴裏合作？」

　　「這不是自尊心，你還得知道一些別的東西。」斯納特說到這個時表現的很煩躁，「我認為威爾斯博士和這件事情有關系。我了解我的宿敵，他這輩子最崇拜和信任的人就是威爾斯，如果我過去和他說，他不可能相信我。他也許會頭腦發熱找到威爾斯談話，然後讓威爾斯知道從而打破我的計劃。」

　　「我聽說你們兩個互相討厭，威爾斯不喜歡你，所以你想詆毀他？你是個壞人，有時候看事情就按這個來不是嗎？」麥克斯在他說起巴裏和威爾斯的關系的時候不自覺的在心裏認同，巴裏表現的很依賴威爾斯，但這是正常的。一個新生的超級英雄，還太過於稚嫩，「你為什麽這麽說，斯納特。」

　　「因為我的人死了，」斯納特露出那種極其厭煩的表情，他在在桌子上的報紙上指了指，「這個被埃斯特殺死的男人就是我的人。」

　　「那？」麥克斯疑惑不解。「他這樣就沒辦法告訴你自己見過埃斯特了，而且好像和威爾斯也沒什麽關系。」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是誰，只能夠猜測又來了某個變態殺人狂，但是我的人屍體被找到時給我傳達出了一個信息，他遇到了威爾斯。一種特殊的求助信號，威爾斯在我們這可以用別的什麽肢體語言表達出來。這是以防萬一。」

　　斯納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當他把手機裏的照片給麥克斯看時麥克斯完全能夠從這並不清晰的照片中認出來這絕對就是埃斯特。

　　「他的手機被人毀壞了。但是威爾斯或者埃斯特並沒有想到那麽多，感謝我們熱愛搶劫，手裏面資金豐富。我登錄了他的iCloud，然後在相冊裏找到了這張埃斯特的照片。」斯納特在說起這個時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冷酷，他彎曲食指敲擊桌面，「巴裏不會因為我而去懷疑自己的導師，而你出現了。或許我們可以合作，麥克斯。」

　　「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埃斯特。」

　　「那麽合作愉快。」


第54章 紅光

　　斯納特和麥克斯最後排排坐在冰淇淋店門口吃聖代，這家店是斯納特常常光臨的一家。斯納特的牙醫雖然交代說不能再繼續下去，但是作為一個冷酷無情又愛吃甜食的罪犯，他還是依舊在我行我素的瀟灑著。而麥克斯天天做小蛋糕，實際上自己吃的倒不太多。

　　「威爾斯看起來很……」麥克斯找不到形容詞，「實際上我去見他的時候他讓我覺得不太友好。」

　　「不太友好？我以為他和巴裏的關系不太正常，你知道。」斯納特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他對這個詞語感到很新鮮，實際上所有人看到威爾斯的時候第一印象都很好，很正派的形象。就像所有人看到他一樣，天生的惡棍。

　　「嘿？你說話的進度比第三季的《紙牌屋》劇情還要拖拉，所以你想說我的新男友的導師是個gay。拜托，他的長相如果放在基佬約pao網站上，絕對空無一人。而你，人來人往啊。」麥克斯對此發出自己中肯的評價。「不過友情提示，有些東西嘗過才懂，一發不可收拾。」

　　「話題終止，但威爾斯確實對小紅有著強烈的控制欲，他非常自負，而且喜歡暗中掌控別人。我和他走過合作，我得說是紅閃強烈要求，我根本不想見到他。因為我能感受到他這人就像是神經質的媽媽一樣。」斯納特解釋著，「他不喜歡小紅離開他的掌控，然而小紅也確實離不開他。我沒有一個好家庭，感謝上帝，除了他誰受得了控制狂老母親？」

　　「嘿，嘿？兄弟，把握住人設。」

　　再繼續下去怎麽做一個冷酷反派？這可不行。

　　「所以你為什麽沒找到埃斯特。」斯納特拋棄剛剛那個崩人設而且讓他自己顯得很基的話題，直接轉換成了另一個問。

　　「你看起來都找了好久了才知道這麽點信息。」麥克斯並不想說自己來了這幾天根本沒關心過這事兒，「你去追蹤一下威爾斯？我看起來並不想和他接觸，他讓我不舒服，也許是見家長的原因。雖然在你說了這些話後給他增添了一些神秘感，但是你只有埃斯特的照片，說的話不足以讓我完全信服。」

　　麥克斯腦子一直轉的很快，「你還有什麽小驚喜？」

　　「總想著驚喜，」斯納特感覺麥克斯這個人很好琢磨，「你也不是童話公主。」

　　「是的是的。白雪王子。」麥克斯又點了一份冰淇淋來，斯納特覺得她比自己還猛，難道她的牙醫不會警告她得少攝入一點糖分了？麥克斯握住勺子，百無聊賴的看著她們制作，「我是深山老林裏的巫婆，唯一的驚喜就是有人告訴我，哪裏又有公主可以給我揍。」

　　「嗯哼，」斯納特和麥克斯聊的心情很愉快，他很久沒這樣了，上一次還是在和紅閃討論到底超級英雄和罪犯應該什麽時候去超市買生鮮水果的時候，他覺得是晚上，而巴裏覺得應該是清早。他們爭論不休，最後敗給了威爾斯的一通電話。

　　「他有點神出鬼沒的。」麥克斯沒頭沒尾的突然這樣說了一句，斯納特幾乎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為什麽？」他並沒有時時刻刻都去觀察著威爾斯，即使最近他發現了威爾斯的不正常。

　　「西斯科他們說的，康覆訓練，想想看，這是個劣質的借口。為什麽不去參加老年旅遊團去參觀長城？現在距離那場爆炸已經很久了。」麥克斯提示，「你可以跟蹤他。」

　　「那只會被他發現，我試過，」斯納特否決了，「但你可以試試，你進去他家，然後……」

　　「別說然後什麽，我想問問為什麽你的人一臉迷茫的在銀行門口？你剛剛有看到巴裏去哪兒了嗎？我在吃冰淇淋。」麥克斯抽空擡頭看新聞直播但是發現巴裏並不在裏面，剩下幾個罪犯頂著一張不知道是迷茫還是奇怪的表情竟然在銀行門口坐下開始拿出手機來。「他們是中場休息準備點個外賣？」

　　麥克斯疑惑的看著這個場面，顯然搞不懂接下來大家打算做什麽，然後斯納特這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麥克斯撇嘴，好吧。

　　「為什麽我就是不能明白大多數罪犯都是出來搞笑的，咱們是在拍《憨豆先生》？別傻了，斯納特，最好得告訴我巴裏是回來準備吃下午茶然後再回去阻止大家。」麥克斯吃得很快，她沒什麽享受這個冰淇淩聖代的意思，雖然這是她最愛的藍莓味還有小貓咪裝飾物，「別這麽嚴肅，萊。」

　　斯納特看了麥克斯一眼繼續和另一邊交流，在半分鐘後他切斷電話，新聞報道那邊在為閃電俠突然離開做報道，警察這才姍姍來遲。而掛完電話的罪犯們顯然心情沒那麽好了，他們作案手法開始幹凈利落起來，搶個銀行而已，之前那些花裏胡哨的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快速的破窗，然後打包走人這才是最爽的事情。

　　「他們說在打鬥中閃電俠被一束紅色的光吸引走了，也許是什麽其他紅閃感興趣的的東西，這意味著我倆得說再見了，」斯納特準備領包走人，「很高興見到你，或許我該這下我的電話。」

　　「電話？拜托，唯一讓我快樂一點的事情就是你家的地址，」麥克斯拿出一張餐廳紙，「快點回家吧小孩。」

　　斯納特迅速的寫下電話後離開，然後麥克斯打開手機在推特上關註了他。而眼前大步離開的斯納特正走向一輛摩托車，酷。如果他不停在人行道上並且被貼上罰單的話。麥克斯朝著斯納特吹口哨，他的腳步明顯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向自己酷炫的摩托車離開這兒。

　　麥克斯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他說了句：小紅到底找了個什麽女友。很顯然，也許巴裏把她在斯納特面前描繪的有點美好了。不過目前的重點是巴裏到底去幹嘛了，一束紅色的光，等等？

　　她想到了唯一的關鍵點。


第55章 抑郁

　　麥克斯在咖啡廳整整等了三個小時才再次見到了巴裏，當時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推開咖啡店的門走進來，顯然對於自己面部表情還沒能夠管理好，他在推門時停頓了好一會兒，風鈴被弄得一直發出清脆的響聲。老板已經很不滿意了，而他才緩緩的走進來，在看到麥克斯後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來。

　　巴裏今天穿了一件工裝外套，裏面是一件淺藍色的毛衣和深色的格子襯衫。麥克斯坐在那兒握著咖啡杯看著他向這裏走過來，背景音是首歡快的法語歌，老板給那邊的唱片機換了一首唱片。而巴裏看起來不太好，神色憂郁，與這些格格不入。

　　他走過來，在這裏坐下。麥克斯把還有點溫熱的咖啡給他，想說一些雜七雜八的段子來做一個好的開頭，但是也許現在他們並不需要這些。

　　「我一直很想找到他，」巴裏說。

　　他的眼神很平靜，麥克斯敏銳的發現他握住咖啡杯的手一直在顫抖，再繼續下去就要滴到他們昨天一起去店裏買的新帆布鞋上了。麥克斯抿了抿嘴，選擇了坐在他身邊。可能她不是什麽善解人意的美國甜心女友，但是在這個時刻她知道自己應該安靜傾聽。

　　「我知道我不應該那樣，我把那些罪犯就在那裏了。可我看到那個身影的第一刻我就知道，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就是他。是他闖入我家殺了我媽媽，然後逃走，而那些警察就那樣為我父親定罪，讓他在監獄一直待到現在。麥克斯，我一直想尋找當時的真像，想要他們釋放我父親。我有了超能力，我可以隨時隨地的把他從監獄裏救出來，可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我是閃電俠。所以我拼命的尋找，我整齊整夜的回憶那個夜晚。而今天，他就那樣出現了。」

　　巴裏說這個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喝了一大口咖啡，用餐巾紙擦拭自己的嘴角。這些動作很平常，但是他做起來非常的不順手。麥克斯看著感覺很別扭，就像是個新手一樣。她的小王子不能這樣，即使那些東西很可怕。

　　她知道生活總是這樣，人們經歷一些打擊，痛哭流涕一段時間，然後再自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而在剛剛準備好過上新生活的時候，那些傷口又突然被撕開。雖然這些傷口每日都在疼痛，也許一輩子也好不了，但是在自己已經習慣了這些後，當被第二次傷害時，痛苦只會更加難受。

　　「每當我遇到這種事，泡泡男人，吃吃餡餅，找找樂子，然後生活糟糕也不算太差。因為你總會發現在以後自己還會遇到更糟糕的事情，所以在之後發生了什麽？」麥克斯吃了一口在桌上的面包邊，然後從內衣裏拿出去自己和卡洛琳經營的那家小蛋糕店的名片放在盤子底下壓好，「你追到他了對嗎？」

　　「是的，」巴裏悶悶的回答，他的心情很糟糕，在剛剛說話的時候近乎崩潰。「那是一個和我一樣的神速者，只不過，他比我更快。我們在一處公園裏打鬥但我沒辦法戰勝他，他就那樣突然出現，然後說著一些當時他做的事情，把我踩在腳下。我在那一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我應該更加強大的。」

　　「人無完人，小夥子。」麥克斯擁抱他，笑著親吻他的額頭，「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超級英雄腳不沾地，厲害到連廁所都不用上。然而呢，寶貝。看看你。」

　　「我會找到他，然後打敗他。」巴裏抱住麥克斯，如此說。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很無聊。

　　巴裏拼命的去訓練自己，一整天時間他都幾乎全部待在尖端實驗室裏，麥克斯不是什麽深閨怨婦之類的，對此並不在意。她有自己的事情，雖然說埃斯特的事情一直沒有什麽進展，惡魔之子那邊也只能推算出他可能降生在洛杉磯，但是接下來的大面積搜尋工作做起來並不順利。僅憑借幾個女巫是無法快速完成這個工作的，再加上他們還在商議找到他以後該如何處理。

　　上一個孩子現在都長大成人，不知道在哪兒牽著自己的地獄犬小狗去玩去了。地獄那邊的領導們對此非常的不滿意，而天堂對沒辦法開戰也感覺很不好。兩邊的領導心情糟糕，對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又無可賴何，只好把他倆扔在一邊不聞不問。雖然說克勞利在地獄的豪宅還是有人在打理，畢竟他從那時候就跟著他們下來了。也許是為了好玩，又也許就是太無聊。

　　大多數惡魔對於克勞利還是非常尊敬的，他們覺得他陰晴不定又及其兇惡。這是某個幫他打理房子裏的植物的惡魔傳出來的，克勞利的植物一直長的很好，而地獄這樣的環境，大家都會好奇。而亞茨拉斐爾，天堂只有一個評語，那就是無可救藥的書呆子。他弄丟了那把劍，不想打仗，還和惡魔攪基。

　　威廉斯堡那邊的情況倒是和以前一樣。蘇菲日常在冷凍庫和奧列格打pao，據憨說場面不堪入目而且他們越做做過分。甚至把芭芭拉都帶到餐廳，日常出去男廁所。麥克斯覺得這不是什麽壞事，畢竟憨已經太久沒和自己的同齡人相處了，要知道在這花花成人世界裏造出一個孩子可太難了。

　　然而他並不領情，並且把自己唯一可以直視的小寶貝推進了麥克斯之前的小蛋糕店，那裏的隔間被厄爾種滿了大ma，而且窗口就快要成為毒販接頭的常用點了。他們先敲擊三下窗戶，之前是為了確定沒人，後來就成了什麽街頭暗語。就像某個上次來打劫餐廳的老太太說的，這地方遲早關門，他們甚至都沒有第二層。潮流是什麽？是大好嗎？

　　還有廉價的ins風。粉紅色，火烈鳥，塑料的芭比公主嗎？拜托，麥克斯只想在自己的甜品酒吧裏裝上他們的人頭，這種擺件還是新時代潮流。或者中國風？整面墻都貼上支付寶的二維碼，他們喜歡這樣，所以首先進來嚇死幾個密集恐懼癥者。

　　世界美好安靜。


第56章 關聯

　　斯納特的情報小弟最近常常給麥克斯發一些威爾斯的最新情報，比如他去哪兒了，吃了什麽，什麽時候回了家之類的。他們互相加了對方的臉書，然後常常一起討論一些事情，比如中城哪家店鋪的咖啡好和斯納特最喜歡去哪家店鋪買咖啡。斯納特批評過那小弟好幾次，覺得他不夠像個兇惡的罪犯。但是他依舊一直在說一些不太符合人設的話題。

　　他臉書上沒有自己的照片，只有一些風景照。還有一些看起來是他們的老巢的樣子，仗著沒人知道就非常大膽子的把他們發出去了。還有一些反派中二發言，他該關註了邪神洛基後援團的推特，常常在臉書上發一些事實而非的話，這時候斯納特通常都是在地下評論冷笑，很多小的互動都非常有意思。

　　不或這幾天那邊很安靜，麥克斯不知道是因為威爾斯最近沒出門還是說他的行蹤過於隱蔽了。而且她戳他的臉書也沒人理，她有點奇怪的想那小子最近是不是給斯納特批評很了，所以沒膽子再在上面發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麥克斯又連續給他發了好幾天的消息，但是還是一直沒回覆，這讓她有點不太愉快了。

　　巴裏去尖端實驗室參加瘋狂加急訓練，就像什麽不會數學但是又在中國高考的美國人一樣，基本上是漸漸沒日沒夜的了。她在每天應付完卡洛琳的短信轟炸以後，唯一的樂趣也沒有了。她好不容易才認識一個不饞她身子的好網友，而現在她無聊的只能去隔壁參加六十歲老太太的生日宴會了。

　　那些唧唧哇哇的老太太們一直在討論哪個國家的男人感覺最好，最持久。而桌上的小蛋糕她們壓根沒有任何的興趣，就像那些在公園散步的小老頭一樣。這些人老心不老的老太太們對他們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她們把關註點放在了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身上，就像那位畫家西蒙娜一樣。

　　說起來她們註意了巴裏很長一段時間，在她們確定艾瑞斯只是把巴裏當做一個備胎之後。但是現在麥克斯的到來顯然使她們感到意外，然後只好把目光放在別的小夥子身上去消耗自己的熱情。

　　「為什麽最近沒有更新威爾斯的動向，無名小弟好像被你批評的不太愛上網了，斯納特。雖然說你是作為領導非常冷淡又愛訓人，但是你還是得增加一下親和力這樣才能更好的引領罪犯們走向新的高峰，所以你……」

　　「他死了，麥克斯。」斯納特打斷了麥克斯的念念叨叨，他並不是一個人們討論那樣的冷酷無情機器，比如說巴基那樣。他腦子清醒，從一個小混混一步步靠著頭腦和強勢的手段到現在的無賴幫首領，他對自己底下的人非常的了解，並且相處愉快。而現在他們接二連三的死去，就像是挑釁，又或者在給他示威一樣。

　　威爾斯知道他和巴裏私下有聯系。在前段時間裏基本上他沒有遇到過巴裏一次，有一些無名的力量阻止了他和巴裏的各種相遇的可能性。而這一切威爾斯絕對能做的到，他不知道那個新的神速者是什麽回事，但是威爾斯現在是他的大敵。

　　麥克斯是這場博弈中唯一一個不可控制的因素，如果她真的是個能力強大的女巫，那樣很好，但是如果他不是，也許……斯納特在電話的那頭沈默了很久，最終覺得自己不應該擔心紅閃的女朋友的安慰，他現在就好像在擔心自己兄弟的老婆一樣，即使他天天小紅小紅的叫著巴裏，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們可能成為什麽朋友。

　　「我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威爾斯做的還是其他人，我樹敵眾多，」斯納特這樣說著，但是他們都清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可能是威爾斯，「上次走的太匆忙，麥克斯。巴裏曾經說你們在路上認識了一對兄弟，他們手機有埃斯特消失的視屏錄像，你有備份嗎？」

　　「我會給你發過去。」麥克斯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太自然，迪恩確實給她拷貝了一個U盤，裏面有一些有關於埃斯特的調查資料和消失視頻，裏面的東西很完整。麥克斯打開電腦給斯納特發了過去，在那邊顯示接收後說，「你調速後可以看到那個身影，我找過我朋友，一群愛看漫畫的高智商宅男。有人捕捉過巴裏救人的場景，如果我們把視頻調速，也能夠呈現處那個樣子。」

　　「你猜測這個突然在中城出現的神速者，就是視頻裏救了埃斯特的人。」斯納特明白這些淺顯的東西，也看到了她做的視頻，確實如此，「小紅最近的訓練呢？他還能夠更快？」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和威爾斯不太對付，我不太適合見人家長。你懂的，我更像別人的女朋友、情婦、pao友之類的，反正不會是帶回家的那種。」麥克斯無所謂的這樣說，但是這些都不是什麽重點，所以她接著補充，「但是西斯科說，威爾斯認為如果巴裏跑的夠快，他能穿越時空，改變未來過去。就像是什麽神明。」

　　斯納特少有的在電話那頭有很多吐槽卻又說不出話來，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又把麥克斯傳過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文件一個個分類整理好。接著他開始對麥克斯的那句話進行分析，他說；「威爾斯、威爾斯、威爾斯。你可以找個時間去尖端實驗室看看，雖然我和威爾斯不對付，但是如果威爾斯真的這麽說，那麽我覺得巴裏可能的確能做到。那家夥對每件事都算得很好，就像是從未來來的人一樣。」

　　「那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麥克斯對著電話那頭的斯納特翻了個白眼，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她還是這麽做了，「第一，永遠別誇讚你的敵人。第二，總結一下的話，就是神秘的極速者救了埃斯特，而埃斯特殺人時和威爾斯在一起，等於神秘的極速者認識威爾斯。等於……威爾斯很有可能知道這個神秘的極速者面具下的真實身份是誰，知道誰是殺了巴裏母親的兇手。」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說？」斯納特聳肩。「這三個人綁在一起了。反正威爾斯不會是什麽好人，那個極速者在中城作亂好像有一段時間了，從巴裏消失後又回來開始一直到現在。想想看，尖端實驗室那群人，威爾斯還帶著他們找到極速者的真面目。」

　　「可能我真有必要去一趟尖端實驗室，」麥克斯回答，她隔壁的老太太可能過來敲門了，麥克斯聽到了門口有一些聲音，「我可能得掛電話了。隔壁的老太太們下午要請我去當裁判，她們最近看中了一個大爺。於是，嗯哼，你懂的。」

　　「等你去了尖端實驗室，我們再進一步討論這些。」斯納特準備掛電話了。

　　「他叫什麽？」麥克斯在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突然這樣問。

　　「你只需要知道他的頭顱俊美的的像卡梅爾山。」神的勇士。斯納特坐在電腦桌前切出自己死去的小弟的臉書，這樣回答。

　　「麥克斯！等等！麥克斯！」


第57章 逆閃

　　「麥克斯！」

　　麥克斯握住電話的手停在那裏了，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麽抓住，手機飛了出去。暈眩感席卷而來，就像上次墜落一樣，她被人帶著飛速的前進著，雖然她剛剛好像是聽到了巴裏的聲音，但是這個人並不是巴裏，他不會這麽粗暴的抗著她，就好像她是個麻袋、屍體之類的。

　　而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突然出現的中城的極速者，他們叫他逆閃，如果沒有錯的話可能，麥克斯覺得剛剛門口的聲音可能不是隔壁老太太的敲門，而是他和巴裏的打鬥聲。麥克斯在強烈的風中沒辦法擡起頭來看到這個神秘人，但是她覺得這個人的氣息讓她很熟。在威爾斯還有那個回廊裏，麥克斯都有過這個感覺。

　　「我可以殺了她，也可以殺了你。」

　　逆閃停了下來，他們身處一處體育場，他用手臂勒住麥克斯的脖子，迫使她只能夠踮起腳來維持自己的呼吸順暢。麥克斯現在的大腦基本上是一片空白的，肋骨疼的厲害，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沒辦法去看那個英俊的老頭了。也許那些老婆婆們會心情不好，然後為掙美男而打起來，就像那些年輕姑娘們一樣。

　　「你弱小又脆弱，」逆閃看著站在前面的巴裏，手臂勒得越來越緊，讓麥克斯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殺死你們，就像殺死螻蟻一樣簡單。」

　　「那就來殺我！來殺我！」巴裏握緊了拳頭，現在的局面對他並不利。他們在訓練，他研究出了如何用神速力攻擊，學會了如何穿墻而過，而且變得更快更強。但逆閃就那樣出現了，打傷了博士，然後一路來到他家的門口。他追上他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這次他追上了。他們在樓道打鬥但是極速還是帶走了麥克斯。

　　現在他站在這裏，看著自己所有愛著的人都被傷害，卻除了怒吼，一切都無能為力。就正如逆閃所說，他是個弱小的廢物，永遠無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為什麽，你到底是誰！」

　　「一個註定要殺死你的人，巴裏。」逆閃回答。「正如同多年前那個夜晚，你母親的死一樣，所有的一切你都無能為力。」

　　麥克斯在那邊看著巴裏痛苦的表情，並不覺得無能為力，雖然她現在呼吸困難，但是作為什麽天使惡魔結合的小怪物她應該不會死吧？試驗一下也不錯，不過也太浪費時間了，作為新生代女巫來說不太劃得來。

　　「其實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太挫了，」麥克斯在心裏面念完咒語後嘲諷道，「多年前殺了一個孩子的母親這種事情現在還拿來誇誇而談，三觀比我還不正。」

　　麥克斯從逆閃手裏成功掙脫了出來，因為控火術作為她為數不多魔咒來說，她已經練的非常熟練了，熊熊火焰幾乎在一瞬間就爬滿了逆閃的全身。麥克斯在他所展現出的懵逼片刻跑向了巴裏。

　　「沒事吧，麥克斯，」巴裏緊緊的抱住麥克斯，就像所有電視劇裏面的情景一樣，男主和女主相擁，然後忘記一遍受傷的反派，於是下一秒人家就回去治療去了。「我沒想過他會去找你，對不起麥克斯，對不起，我很抱歉……」

　　逆閃帶著自己身上的火光飛速的離開，而巴裏抱著麥克斯幾乎不能自已。他恐懼這種感覺，自己重視的人卻沒辦法守護。現在他有了強大的能力，然而麥克斯還是被逆閃抓走了，輕而易舉的帶走，他拼命的去追著，可是他比不上他。這比小時候的自己的心情還要痛苦，太弱了，還是太弱了。

　　麥克斯最後帶著陷入負面情緒的巴裏離開。她沒有什麽魔法飛天掃帚，但是是個邪惡的女巫。於是她在手機上叫了優步，來的司機是一個戴墨鏡的酷酷帥哥，後備箱裏還有什麽支支吾吾的聲響，好像有人在碰撞想要出來一樣。

　　「Hi，你叫的優步到了。」斯納特伸出手對兩人打個招呼，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巴裏後繼續說，「歡迎衣冠不整的閃電俠上車，不過小紅，下次可得註意儀容儀表，他們說你就是中城。」

　　麥克斯沒理斯納特，直接把巴裏推上了車。等待車門關緊，斯納特油門一踩，迅速離開體育館這個是非之地。

　　「你怎麽找到我們？」

　　「第一次見面我在你身邊放了定位儀。」斯納特往後面扔了一個口香糖，「交一個新朋友，難免有時候會出事。有備無患，麥克斯。我聽到你那邊有點不太尋常的聲音，還有小紅的聲音，如果不是你們急著去zuoai，那麽也不會把電話掉到地上了。所以我追蹤你，來到這裏，順便搶劫了一個優步司機。」

　　「這聽起來很有意思，」麥克斯真摯的評價自己新朋友的好行為。

　　「你們之前見過？」巴裏坐在麥克斯旁邊奇怪的問，他不記得麥克斯有和斯納特見過面，但是現在他們看起來很熟，這不太對。「我不知道。」

　　「因為我們有意瞞著你。但是現在和你說也沒什麽關系，小紅。」斯納特通過後視鏡來觀察巴裏現在的表情，「我們一開始懷疑威爾斯和中城最近出現的那些神秘死亡有關。也就是埃斯特最近在中城作案，而碰巧，他們在一起時，殺了我的人，我有證據確實是埃斯特。然後我派人跟蹤了威爾斯，他現在已經死了。最後我們懷疑威爾斯和逆閃有一些關系，他跟可能知道逆閃面具之後的人是誰。」

　　「你在說什麽？」巴裏聽到這番話大腦很混亂，他不能理解斯納特告訴他的這些信息，而且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博士不會做那些事情，他在上次差點被逆閃殺死。」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看表像，你可以不信我，閃電俠。但我會自己調查出來，沒人能動我無賴幫的人。」斯納特眼神陰沈，「而且順便一說，你女朋友很讚同我。麥克斯，說說？」

　　「我？我懷疑威爾斯和逆閃，是同一個人。」


第58章 坦白

　　「什麽？」

　　「麥克斯？」

　　斯納特和巴裏都沒想過麥克斯會突然來這麽一句話。首先這顯然和斯納特他們一開始的設想討論不太一樣，而且這個可能性至少得有多大的腦洞才能想得來。一個殘疾人突然變成神秘極速者，這完全……好吧，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那通常是正派人士的劇本。某種扮豬吃虎的主角風格。

　　巴裏對於此比上一條斯納特說的還不能夠接受。說博士是個壞人，說博士知道殺死他父母的人是誰，好吧，最後一下子更加勁爆，直接來一句，博士就是逆閃。這算什麽？巴裏接受不了，凡事都得有一個證據和道理。

　　他們相處了蠻久的，親如父子。麥克斯和斯納特都不是他，所以他們不能夠感受到那種威爾斯對他的期待和關愛。是他救了他，而且一直一來都幫助著他，最終使他成為了現在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威爾斯成就了閃電俠這個角色，他是團隊核心，是一切的根本。然而現在，有人過來告訴他。不，不對，你的博士就是當初那個殺你母親、讓你父親坐牢，讓你童年悲慘孤獨的人。

　　「你們都沒有證據，」巴裏想他們也許還有一些別的可能性，開玩笑或者是其他。麥克斯喜歡開玩笑，然後斯納特不太喜歡威爾斯，有時候愛說一些冷笑話，「你們只是這樣說說，然後？他最近受了傷，在醫院住到現在，麥克斯，我不喜歡這些玩笑。而且你不該和斯納特見面，而且沒有和我說一聲或者打個招呼。」

　　「我們一直在暗中調查威爾斯，斯納特說的，我們都有了充足的證據，而我剛剛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這只是一個猜測，巴裏。但你最終會知道那些真像，不管它是否是你想知道的。」麥克斯回答。「在之前我記得有個機械蜜蜂事件，你們去找了水星實驗室的負責人布裏。你告訴我布裏說在經歷過車禍以後威爾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是因為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苔絲，那場車禍給他的打擊很大，你為什麽說這些，麥克斯。」巴裏疑惑不解，「我並不認為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有什麽關系。」

　　「一些都是有緣頭的，我在威爾斯身上感覺到了很維和的氣息，他身邊的空間就像是扭曲的。而逆閃和實驗室的某一處也給我同樣的感覺。你們曾經遇到過變形人，也許呢，在粒子加速器之前就已經走了變形人。我們應該再去調查當時的車禍，但在此之前，我們還去尖端實驗室一趟。」麥克斯說著看向了斯納特，她問，「這人跟著合適？」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了，」斯納特開著車飛快的駛向尖端實驗室，「我不會跟著你們，那邊傳來埃斯特的消息，我已經蹲點很久了，這次，我不會再放過她。當然，你是更喜歡死的還是活的？好吧，小紅，別這麽看著我，閃電俠不殺人，我知道。」

　　「如果你能抓住她。」麥克斯翻了個白眼，對此並不在意，雖然埃斯特是她來這兒的主要目的，但是目前來說威脅最大的人是威爾斯。他是逆閃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她的直覺從來不會出問題，而且根據視頻上的情況來看埃斯特自己似乎並不太行，她能夠逃出實驗室並不是靠什麽她心心念念的撒旦而是逆閃，如果逆閃不去幫她的話。

　　「巴裏，你是說威爾斯在醫院對嗎？」

　　「是，他已經住院好幾天了，還得再過幾天他才能辦理出院手續。他身上的傷很重，所以……」巴裏還在解釋著這樣的事情，他們剛剛只是一些說法，並沒有拿出什麽實際的證據來給他，威爾斯是否是逆閃，又或者是否認識逆閃和埃斯特這些事情他並不能夠只聽信這樣的說辭。

　　「你得找人看住他，讓他暫時別出來。你養父是個警察，打電話給他，巴裏。」麥克斯向他暗示，巴裏一點就通但是對於這件事情有點不太樂意，他覺得麥克斯也許是受了斯納特的影響，雖然說他不該怎麽想斯納特但是實際上就是這樣的。「打電話巴裏，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這些事情，那麽你得聽我的。」

　　巴裏最終還是屈服了，向喬打了個電話。而喬倒是沒有像他一直糾結猶豫或者是問一些別的問題。他只是草草的關心了幾句他和麥克斯的最近情況後就按照巴裏說的做了。他本身就不太喜歡威爾斯，而且他認為巴裏所做的大部分選擇都不會是錯誤的。在兒子長大之後，所有的父親們都會這樣想這樣做。

　　「我承認這有些冒險，但是威爾斯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對他產生懷疑了。巴裏，你相信你的團隊嗎，我是說除了威爾斯以外的西斯科和凱特琳，這事情他們參與進來或許會更有幫助。你知道，不止要調查尖端實驗室，還有星城那邊的十五年前的車禍。人手從來不嫌多，只是他們是否接受的了自己心目中偉大的形象翻台。」

　　麥克斯盯著巴裏的眼睛，而他卻不願意看著她。麥克斯知道巴裏已經有一些動搖了，可是就像她剛剛問的一樣。巴裏和西斯科凱特琳的區別並不大，他又該怎麽來接受威爾斯如果真的是逆閃或者說真的參與了那種恐怖血腥的事情的可能性呢？但是麥克斯並沒有給他太多的緩沖時間來慢慢接受這些，誰都不是小孩子，真像也不是童話故事，不美好從來都是殘忍的。

　　「我們到了再說，麥克斯。喬已經去了中城醫院，短時間內我可以保證威爾斯不會回來。你還需要什麽？」巴裏問她，他直接跳過了麥克斯的暗示，他回答不了那些問題。麥克斯的雙關語有時候好玩，但有時候又太傷人了。

　　他們說了這麽多，及時他們兩個都沒有拿出實際證據，可是他自己卻已經快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並且在內心裏也開始惶恐不安起來了。但是他不該這樣，他很不安，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導師。

　　「去拿我的電腦，親愛的。」


第59章 發現

　　最後麥克斯和巴裏帶著電腦來到了尖端實驗室，斯納特去找埃斯特，麥克斯忘記讓他把後車廂的人放出來了。而巴裏的情緒不太高，他已經完全忘了這事，最後還是麥克斯中途在電梯裏想起來，於是巴裏又折回去了一趟。

　　等到巴裏回來後，他把西斯科和凱特琳召集起來說要開個小會。兩人也沒問原因就直接來了，西斯科手裏拿著個大漢堡，說說笑笑挺久沒看到麥克斯了的，而凱特琳和麥克斯常常在臉書上聊天，兩人還挺熟的了。於是麥克斯拋棄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這氣氛可不對勁，巴裏。」西斯科大口的吃完漢堡後扔進垃圾桶裏，然後坐到巴裏身邊去。巴裏不會經常把大家召集起來，他們在私下裏很隨便，所以西斯科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麽事情，於是問，「我們今天有什麽事，是找到逆閃的信息了嗎？」

　　最近大部分的事情都和逆閃有關，他們把很多註意力都從別的案子上移開，雖然說最近的一些轉化人出動也比較頻繁，還有一些別的。西斯科自己能夠處理一部分來，在博士不在的這幾天裏，實驗室也有條不紊的運轉起來。

　　「逆閃，還有博士的一些事情。」

　　麥克斯回答，並且拿出了自己的電腦，給他們看了一些有關埃斯特的研究報告和最近幾天她的活動。之前的消失視頻對此也在其中，這些都能說明埃斯特是逆閃帶來中城的。西斯科和凱特琳都有一些自責，他們對此感到很震驚。其中緣由是因為他們把太多重心都放在逆閃身上，對那些殺人案件並不在意，認為那些警察完全能夠處理好這樣事情。

　　追蹤真像，調查背景，然後找到兇手。總是這樣，最後大家就會知道會是那個隱藏在身邊的殺人犯，但是他們都沒想到這次的殺人犯沒有目的，看起來只憑樂趣。所以中城警察們沒辦法去研究她作案動機和下一個目標是什麽，就好像她是突然的出現在某個地方，殺掉了一些人然後突然消失。唯一能夠查出來的就是她的作案手法。宗教信仰會使人發瘋，警察們大面積的調查那些中城的人員，但是毫無結果，而閃電俠小隊這邊對這些歸位普通人的小事情，於是犯罪一直在繼續。

　　「我們都很抱歉……」凱特琳說著。「如果我們能夠提早認識的事情的嚴重性，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許能夠拯救更多的人，這裏面……」她想問問這裏面是否有麥克斯認識的人，不然為什麽她會調查的如此詳細，但是她又想了想，覺得就這樣問出來不太好。

　　「埃斯特確實是老相識，」麥克斯還想到了那個無名小弟，但是不會說出來，沒什麽好說的，麥克斯不覺得她們熟到成為好朋友，她知道威爾斯和埃斯特接觸，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危險人物卻並不去阻攔。她們不是好朋友，她沒資格哀悼他的死亡，那是斯納特的事情。但她，同樣也會為他復仇。

　　「你了解這所實驗室嗎？」麥克斯問。

　　「當然，這裏的每一處我都了如指掌。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以後我做了一個尖端實驗室的3d模型，這樣我就能夠更好的找出實驗室的故障，排除原因，更好的解決。」西斯科打開電腦，給大家看他的成功，「怎麽了麥克斯？我不明白我們這次談話的主要目的，這樣事情好像並沒有什麽關聯。」

　　「一切都是有關系的，如果你能夠檢查一下的，這地方有什麽不對勁的，在墻壁裏面，某處管道或者什麽別的東西裏面，就像是另一個空間存在著。」麥克斯回憶當時的感覺，「你得檢查一下，西斯科。至於關聯，我懷疑威爾斯就是逆閃，而且他在這兒藏了東西，因為這裏足夠大，足夠隱蔽。或者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但是我不在乎，你應該檢查實驗室的每一個地方，如果你肯相信我。」

　　「什麽？」

　　「不可能，麥克斯。」

　　西斯科和凱特琳都停下了手裏面的事情，他們對麥克斯所說的話不能夠接受。也許是他們還沒有那麽熟，也許是威爾斯的為人不可能被懷疑。即使因為粒子加速器的爆炸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但是逆閃是威爾斯，說什麽也不可能。

　　「我不喜歡你這麽說，麥克斯。」凱特琳皺眉，她臉色不太好，整個人都變得冷淡起來，巴裏知道裏面的原因。他有些擔心凱特琳的情緒，而麥克斯不是那種能和人好好相處的人。而整件事情上他就不太讚同麥克斯的說法。她實際上只說明一些事情，而威爾斯和逆閃……巴裏抿嘴，終止了自己的想法。

　　「我來這裏很久了，你可能不懂，你也不需要懂。但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以後不止是博士，還有，我也失去了那些對我們重要的東西，名聲、榮譽，還有那個發誓要一輩子守護我的人。你不能就這麽懷疑一個人，他鼓勵我，幫助巴裏一步步走到現在，我們彌補之前的過錯。麥克斯，你不懂那些，但你要知道，我不能接受你這樣懷疑他。有人曾說過，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我相信了，但你說的一切卻……」

　　凱特琳沒有說完，但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想說的話。麥克斯短暫的沈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我不是來打破你的幻想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一個事實。西斯科，繼續檢查實驗室。你會有所發現的。」

　　西斯科沒說話，開始默默排查起來。凱特琳也沈默不語起來，去旁邊拿住了自己剛剛那邊黑咖啡。直到西斯科皺起眉頭，他說，「這裏有個東西不該出現在哪兒。」

　　「什麽？」凱特琳和巴裏都探過頭去看，發現那個區域確實多出了一個東西。

　　「所以孩子，拿起你的東西去探險吧。」


第60章 真像

　　「這附近偵測到更多的放射強度。」西斯科拿著儀器在墻壁上偵測著，口裏還一直在說著一些東西，麥克斯知道在哪兒，但是還是百無聊奈的跟著他們走。直到西斯科驚奇的喊道：「超光速粒子。」

　　「就是這裏，」麥克斯停住了腳步，她那天就是走到這裏時感到不對勁的。而且西斯科隨著一步一步的檢查，也發現這塊區域出現了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

　　巴裏跟著西斯科的指引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像是出動了某些開關，原本平滑的墻壁開始慢慢被分解打開，他們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就被麥克斯用腳踢進去了這個漆黑的房間裏面。磨磨蹭蹭在什麽時候都不招人喜歡，就像個娘炮。

　　「我的天。」

　　在他們進去後燈自動亮了起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逆閃的那套黃色戰甲。凱特琳現在它面前手指尖有些發抖，她不敢去看向這套戰甲，正如她無法面對威爾斯就是逆閃這個讓人絕望的信息。麥克斯猶豫了一會兒，對她伸出手來，「如果你需要的話。」

　　「不用了。」

　　凱特琳有些冷漠的回答，並走向另一邊去。巴裏楞在在那兒，因為機器投影上的《中城時報》：閃電俠失蹤，消失於危機之中。這顯然不是上一次的失蹤，因為報紙上的時間寫著2024年4月5日。

　　「閃電俠失蹤，消失於危機之中。在於逆閃進行了一場大戰後屬於我們城市的紅色跑者，消失在強光之中。」巴裏念出這段話時自己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想起了逆閃在和他打鬥時說的那些話，他們會一直鬥爭幾個世紀之久。「他一直說我們是敵人，他總有一天會殺了我，我們會一直戰鬥很多年。」

　　「你不會以為這份報紙是來自……」凱特琳遲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未來。」

　　「也就是說，威爾斯博士，或者逆閃……他是來自未來的？」西斯科說話時帶著一些不確定又有一些興奮的說著，「整個實驗室沒有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在這裏制造出這樣一個地方，只有威爾斯博士，凱特琳。只有他，這個地方也許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之前就存在了，只是我們一直沒找到而已。我沒有理由，這太不可思議了。」

　　「時空，巴裏，他一直在強調穿越時空。然而真的有人做到了這一切。但是他是誰，我是說除了威爾斯博士這個身份之外，他不可能一出生就知道那些事情，他可能並不是威爾斯，不叫這個名字。他該是誰？」

　　「還記得變形人那件事情？」凱特琳回應西斯科，「也許是在未來有其他的手段，西斯科。博士……曾經的同事曾經說他在車禍以後，在苔絲離開以後他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許，我們……我是說，」凱特琳本想說他們也許應該去查查，但是在最親愛的人死以後性情大變的可能性也有很多，她本是最堅定，不會懷疑博士的那個人，但是這次卻提出了這樣的話，這讓她有些難堪。

　　她早在西斯科發現這個神秘區域時，就被麥克斯所說的話所動搖了。

　　「調查一下也許會有別的發現，這沒什麽，凱特琳。」西斯科安慰她，他非常的清楚凱特琳的感受，因為他也一樣。「我們繼續，巴裏。」

　　「晚上好，巴裏艾倫。」

　　在他們談話的這段時間原本是投影著那份屬於2024年報紙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的投影，並且非常突然的向巴裏問好。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意外，麥克斯是女巫，她對高科技的興趣基本上等於零，除了《生化危機》，也許就像紅皇後那樣。

　　人工智能。

　　「你認識我？」巴裏也想到了那一點，於是開口問道。

　　「當時。巴裏艾倫，中城警局主管，犯罪現場調查科。同時也是閃電俠。與其其他成員一起創建了……」

　　「你是誰？我不明白。」巴裏聽得雲裏霧裏的，他打斷了這人工智能的說話，現在的場景看著太奇怪了，他們就像在做什麽報告，一些關於他未來、的事情。

　　「有什麽不明白的，小巴。主管，看起來你升職了菜鳥。」麥克斯打了個響指，認為巴裏不該打斷這看起來就很高級的家夥的發言。

　　「我是吉迪恩。互交式人工意識。」

　　「酷。」西斯科在一旁仔仔細細的看著吉迪恩，巴裏想如果他有筆或者是別人時候，現在他一定會尖叫然後開始別的一些研究。但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西斯科在驚嘆完之後問道：「你認識威爾斯博士嗎？」

　　「是的。」

　　「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巴裏迫切的想知道這些。

　　「我不理解這個問題。」

　　「他有什麽目的，他來這裏做什麽。」巴裏整個人都顯得很暴躁，他也不能理解，他也沒有比西斯科和凱特琳好到哪裏去。威爾斯就是殺了他母親的兇手？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玩笑？

　　「他是來殺你的。」吉迪恩回答。

　　巴裏楞住了。他突然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即使逆閃曾經說過他要殺了他，但是威爾斯……為什麽？他在爆炸以後昏迷了過去。所有人。所有人都放棄了的時候，連自己最親的養父都開始為自己準備了葬禮的時候，威爾斯攔住了他們，告訴他們這孩子還活著，還有救。他以那個狀態在這裏待了很久，威爾斯一直照顧著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他。

　　可是為什麽？

　　如果他想殺了他，為什麽要救他，為什麽要培養他，為什麽要對他這樣好。

　　「他為什麽要殺掉諾拉艾倫？」

　　「因為他很憤怒，因為你逃跑了。」

　　「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讓你變成閃電俠。」

　　巴裏現在更不能理解了，準確說所有人都蒙圈了。變成閃電俠，粒子加速器。他們現在可能有點明白威爾斯讓粒子加速器爆炸的原因了，但是依舊不能理解為什麽他的目的是殺了閃電俠，而他卻有想要制造閃電俠。

　　這是矛盾的。

　　「他制造了你？」

　　「不，是你。」吉迪恩回答。「所以我接受你所有的指令。」

　　「那麽別讓他知道我們曾經來過。」

　　這趟探索太累了。


第61章 原因

　　第二天巴裏和喬說明了此事，喬一開始對威爾斯的印象就不太好，接受能力很快。雖然巴裏在說自己女朋友麥克斯時他還是有些不太高興，在他眼裏巴裏和自己的女兒艾瑞斯本應該在一起。但是艾瑞斯找到了那個年輕的警官艾迪，而巴裏遇到了麥克斯。最後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後，巴裏讓他帶著凱特琳去往星城調查當年威爾斯博士在星城出車禍的真像。

　　他們本來讓西斯科過去的，但是西斯科最近的狀態比凱特琳還要差勁，他一直在做噩夢。和威爾斯有關，而且一直在重覆，西斯科本來不太在意，以為這是自己心情波動起伏太大的原因，於是影響了自己晚上的睡眠。畢竟誰知道自己的導師是個超級大壞蛋，而且愛好還挺變態的時候心裏也不會太好受。但是最近有些不太對勁，這些夢境太真實了。就好像是某種提前預測的能力一樣。

　　在凱特琳去星城調查的這段時間裏西斯科的夢境越來越清晰，甚至到了詳細的可怕的地步。西斯科所有的直覺都告訴自己，沒有如果，也許在之後的某一天，他們放任威爾斯不管，那麽他可能真的會像夢境裏一樣，殺掉他。那種令人絕望的死亡每天都在他的夢境裏盤旋著。

　　而斯納特那邊處理的還算不錯。他們偶然相遇咖啡館，就像以前一樣，除了多了一個麥克斯。

　　「埃斯特死了。」斯納特說。

　　「你殺了她？」巴裏不喜歡這樣，殺人或者做一些別的事情，然而冷凍隊長就是如此，即使他們很談得來，而且性格相投。好吧，只是他自己認為的性格相投。「為什麽？」

　　「你總是像只蒼蠅，小紅。」斯納特喝了口咖啡，「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半死不活了，威爾斯放棄了她，準確說是關於她的實驗。然後我愉快的把她帶回去了，誰想到她會死在半路上。我還以為她的父神會保佑她，事實證明很一般。」

　　「我們現在應該發出自己的憐愛之心？拜托，還不如給點錢我好嗎？巴裏，說話的時候別問無關緊要的，我需要知道你從中得知了什麽，斯納特。」

　　「我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並且找了黑客去調查了一下。結合一些威爾斯遺留在哪兒的筆記和埃斯特的……亂七八糟的話，我可能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像。」

　　「那就不要說廢話。」

　　「我不知道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斯納特慢條斯理的放下咖啡杯，「威爾斯在很久之前就發現了埃斯特，一開始他們只是網友，那時候埃斯特只是對惡魔撒旦之類的感興趣，然而在威爾斯的提點之後她越來越沈迷於此。直到她開始做實驗，召喚撒旦降臨。於是她殺了很多chu女，並且奉獻出了自己的心臟。而底下那玩意兒確實給了她一些東西，她沒有了心卻依舊存活於人世間。」

　　「惡心。」

　　「後來的事情你們差不多也知道，那我就直接說最後的。威爾斯在把她帶來中城之後她做事有些太囂張而且瘋狂了，埃斯特吸引的不止你和我的註意，還有那些警察，他們對於這樣的連環殺手很感興趣，這讓威爾斯暴露的可能性很大，於是他選擇殺了埃斯特。埃斯特的脾氣並不好，你們也知道。威爾斯並沒有發現自己沒有成功的殺死她，那些儀式讓埃斯特的生命很頑強，於是當我找到她時是在街頭，準備對某些人下手，而我帶走了她。並且了解後對她的遭遇非常的同情，於是將她的屍體送往了世界各地。」斯納特惋惜的說，麥克斯對他豎了個中指，示意他幹的不錯。

　　「你們那邊呢，小紅。」斯納特問，並且給麥克斯回了一個中指。這家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可是無賴幫老大，然而現在這個小女巫就一直在挑釁他。難道是仗著閃電俠是她男朋友？拜托，這也太幼稚了？

　　「凱特琳送來了在星城的報告，他們在當時車禍的地方進行了勘察，然後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具屍體。而且根據dna采集，證明這具屍體就是屬於哈裏森威爾斯本人的。」巴裏面無表情的回答，他心情不太好，說不出來的感覺，「所以說我們現在看到的博士是個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冒牌貨。」

　　「這聽起來很酷。」斯納特無所謂的回答，他對這的興趣不太大，那是閃電俠的麻煩，不是他的，他現在唯一的小麻煩已經順順利利解決了。於是他來像什麽一樣做一個工作總結報告……該死，他才不會做這些事情。「我得走了小紅，你自己處理好吧。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解決好了這事情，也許你回到家會在電視新聞上再次看到我，向警察局和銀行問好，路邊的小攤絕對不算，二十四小時開業的中國便利店，你懂的。」

　　「我知道你最近的話越來越多了，就像是人設崩掉了。」巴裏心累的吐槽。

　　「這不是我的錯，你知道這是誰的錯，我不能說，但所有人都知道。」斯納特想了想後聳肩，他起身走了一段路，然後走到門口時停住了腳步，他看著麥克斯，「說實話你這幾天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你可是吐槽擔當，小麥。給我變個冰淇淋出來，就像《哈利波特》那樣。」

　　「那可沒有這一出。」巴裏不太滿意斯納特對麥克斯的稱呼，即使他一直在叫自己小紅之類的話。但是兩個男人，除了會被誤會是基佬還有什麽？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去幹一pao。「嘿？麥克斯？」

　　「劇本總出現一些不正當的東西。」麥克斯眨巴眼睛，無辜的看著巴裏，「而且也沒有這一出，你覺得呢？小萊。」

　　「哦？」斯納特看著自己手上的草莓冰淇淋，對於麥克斯把爭論中心放到自己身上時，擡頭對巴裏笑了笑，「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常在。


第62章 辦法

　　凱特琳從星城帶著真正的威爾斯的屍骨回來，他們聚在巴裏家討論後續的一些事情。因為威爾斯還在醫院，所以巴裏在這段時間去過威爾斯的家中，他發現了威爾斯家裏有對實驗室和喬家裏的監控錄像，這不是什麽好事情，很有可能威爾斯已經發現了他們知道了他身份的問題。他一直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現在他並沒有說。

　　巴裏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但他的心情一直很覆雜，死對頭成了自己的老師，他毀了他的一生卻又像個英雄一樣再次拯救了他，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讓他變得更好。

　　「你不能這麽想，巴裏。」奧利弗說。

　　奧利弗是跟著凱特琳一起從星城過來的，巴裏總會和他討論一些事情，有時候視頻有時候短信交流。盡管兄弟的前女友變成自己的現女友，但是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麽隔閡，因為這沒必要，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再說他以前的暗戀對象艾瑞斯，也非常喜歡奧利弗，誰不喜歡這樣的花花公子？好吧，除了麥克斯，她也許仇富，或者是富翁恐懼癥，誰知道。

　　「沒有他的存在，你一樣的成為了閃電俠。於是在他那個時空裏面，你也是他一生的宿敵。」奧利弗提前訂好了一家餐廳，在尖端實驗室很近的地方，麥克斯去了無賴幫研究埃斯特的後續，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而他正好趁這個時間過來和巴裏講講逆閃的事，因為他們也不太對付，準確來說是威爾斯。

　　「我只是不明白，他本可在一切的開始就殺了我。」巴裏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整夜的失眠，就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樣，那是一種生理性的恐懼的具體反應，他對那些事情有心理陰影，「為什麽要等到現在？」

　　「你總會明白的。」奧利弗想到了自己，總是存在很多謊言，巨大的謊言包圍著他們，然後迫使他們作出某些事情，這是一種相同的命運。奧利弗給了前來收拾餐具服務員小費，他問，「麥克斯什麽時候回去？」

　　「她本來是過來解決埃斯特的事情，」巴裏不太清楚這些，他本能的在奧利弗面前盡量不說麥克斯的話，一直到現在巴裏都覺得他和麥克斯其實很合拍，各種意義上的，好吧，其中有一些原因也存在他的不自信，「現在因為威爾斯的事情耽擱了，雖然她說這幾天可能就會走，有些別的事情。」

　　「她不太喜歡異地戀，」奧利弗說著站了起來，他從椅子拿起自己的外套，示意巴裏跟他一起出去走走，去他預訂好的酒店那邊，那兒有個小公園很適合飯後消食，盡管巴裏的食量很大，這點甜點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麽，「上一段戀愛就是這樣結束的，不過也沒什麽。」

　　巴裏知道他說的上一段戀愛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個叫蘭迪的男人。西斯科扒出了那個男人的推特賬號，於是他也去看了一看。不得不說，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會嫉妒蘭迪的身材，裏面有跟多果著上身的照片，而現在不會。粒子加速器的爆炸，閃電給了他八塊腹肌。聽聽看，其實也不錯。

　　「而我是閃電俠。」

　　「所以你不存在是不是異地戀的問題。」奧利弗無趣的接話。他們穿過斑馬線，這邊路上車輛很少，綠化也是很好。奧利弗覺得自己會來這邊住好幾天，星城那邊的事情他處理的很好，還有他的團隊，作為核心領導人他至少不用擔心自己老師是自己敵人這個問題，好吧，這樣說起來對自己也是一種嘲諷。

　　自己家裏那些事情。

　　「你知道蘭迪。」

　　「我看到過他的推特主頁。」

　　「巴裏，」奧利弗對他擺擺手，「我以為你會說你去過他家。」

　　「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巴裏不禁思考自己在奧利弗心裏的影響。「還是說你這樣做過，拿著你的弓箭，綠帽俠。」

　　「你也許知道這在中國有一些別的意思，你在暗指，閃電。」奧利弗笑，他很高興巴裏至少在這時候還能有一些別的事情讓他心情好起來，他們就像是兄弟一樣。「斯納特是一個壞人。」

　　「是的，」巴裏看了看表，「但是他的性格不錯。」

　　「你身邊都是一些什麽人，聖母俠。」

　　「蝙蝠俠也不殺人。」

　　「而你知道他只是不殺人，」奧利弗不想說他了，「威爾斯在哪兒？」

　　巴裏想了想，搖頭，他並不知道威爾斯在哪兒，但是他知道威爾斯最後肯定會出現，這都不用想，他的目的是殺了他，而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麥克斯說她的父親要來。」

　　「父親？我以為那是在夢裏的東西，」奧利弗知道麥克斯有一個母親，但是對父親從來沒有聽過任何相關的東西，「我不知道她媽媽再婚了，我沒被邀請去參加婚禮，或者說我沒找到她媽媽的推特賬號，也沒有加她媽媽的臉書。」

　　「那不是她的親生母親，然而她的親生父親要來，這裏面太混亂了，」巴裏想了想麥克斯在他問起那趟去新奧爾良的旅行時，她說的一些話，就像是狗血八點檔，「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奧利弗，我們得想想怎麽對付威爾斯……逆閃。」

　　「雷帕爾默給我提供了納米機器人，用在我的弓箭上，在射中極速者之後它可以釋放出高頻脈沖，弱化他的速度，只需要幾次，巴裏。你牽制住他，又或者其他人，那麽他就有一段時間沒辦法繼續跑下去了。」奧利弗其實想用死亡來代替這句話，但是威爾斯畢竟是巴裏的導師，而巴裏很心軟，「想想你媽媽，巴裏，我不是要提起你的傷心事。想想看，你就要抓到他了，那個殺人兇手。」

　　巴裏沈默了一會兒，母親倒在血泊中的臉和父親被捕時的痛苦，他抿嘴，沒有說話。

　　公園近在眼前。


第63章 到來

　　他們商量著如何對付逆閃，而麥克斯的就帶著自己兩個老爸回來了。他們坐飛機過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天使需要坐飛機，但是誰在乎這些，就像是卡戴珊家族的花邊新聞一樣，毫無新穎可言。

　　「你們處理完了？我以為瑪德琳會過來玩。」麥克斯帶他們去酒店，然而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提前預訂，「兩個小麻煩，是這樣嗎？」

　　「她剛剛處理完惡魔之子的事情，我們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從洛杉磯回來，帶著那群女巫們。對了，我很高興聽到那個女孩的事情解決了。」亞茨拉斐爾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搜索著附近的酒店，「下次住店應該好好看看大眾點評，科泰茲旅館，上次旅遊糟糕透頂。」

　　「實際上也不算是，」克勞利接過他的話來，他饒有興趣的回憶了下之前的情況，興致勃勃的想給麥克斯講講，「那裏面有些魔力，很多怪物表演，實際上麥克斯，你可以去玩玩看，鬼魂都被困在裏面了，如果你不覺得從床墊裏爬出個怪物臟的話，我們下次旅行還可以過去看看。」

　　「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你希望在zuo愛時和別的惡魔來趟三人行嗎？」麥克斯想象不出那幅畫面，然而科泰茲旅館她早有耳聞，誰都知道那裏就像是個禁地，沒誰會傻乎乎的真的過去那裏住宿，除了那些外地人……好吧，也許就是這樣。

　　「瑪德琳只交給你了這些。然而那天晚上我們換了一個房間。」亞茨拉斐爾對那個小胡子的話沒什麽感覺，他一直在說他走不出這間旅館，而亞茨拉斐爾只是推開了幾扇門，然後帶著那個女巫學院的黑人女孩離開了那裏，科迪莉亞想讓她回來，而他順手幫了忙。「你不想知道洛杉磯的事？」

　　「不想，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

　　「是這樣。」克勞利說著，「他們先去了洛杉磯找到了一間房子，是那兒著名的鬼屋，那兒很久沒人住了，於是科迪莉亞買下了它。她們到房子裏去，遇到了那些被困在房子裏沒辦法往生的鬼魂，了解到了一場家庭狗血倫理劇。但是也無非是鬼愛上了一個女孩，而卻在他們談戀愛之前他已經把她媽給shang了還懷孕了的事情，於是他們談崩了，分手了，還有些狗血的男主人出軌事件，總之小三也死了，加上房子裏面之前的一些死人，總之他們一家子都快樂死在了屋子裏。」

　　「這真是件快樂的事？」麥克斯翻白眼。「這些和惡魔之子有什麽關系，既然他們已經這麽快樂了。」

　　「人和鬼魂結合，於是生下了惡魔之子。」亞茨拉斐爾簡潔的點明了主題。

　　「這才對，」麥克斯打了個響指，「科迪莉亞是怎麽做的，就像你們對上一個小孩那樣？」

　　「不，」亞茨拉斐爾搖搖頭，「他在小時候就開始殺人了，他罪無可恕，麥麥。」

　　「形容別人罪無可恕的時候你非的喊我的名字嗎？」麥克斯發出自己的靈魂疑問，「於是呢。」

　　「他奶奶幫他處理了那些屍體，把他們埋在後院，然後種上一朵花。那老女人挺招人喜歡的說實話。瑪德琳到那兒時後院基本上整個後院滿是花朵了，實際上她也快要對自己這個小惡魔孫子忍無可忍了，於是科迪莉亞把他綁了，和她奶奶一起放了根柱子，給他澆上汽油，點了火。」

　　「一個小孩子？」

　　「雖然他出生只有七八年，但是他長的已經像是一個成年人了，一個俊美男子，不過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惡魔之子輕松的被抹殺了，親愛的。而且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地獄可查不到我頭上去。」克勞利感覺很輕松，雖然在以前他就沒在乎過這兒事情，「但是總會有下一個，撒旦喜歡幹這事。讓別人替自己播撒下種子，希望他沒聽到我這樣說。」

　　「這可是大邪惡。」麥克斯聳肩，同樣滿不在乎的表情。

　　「看看，是我們創造出這麽聰明的姑娘，雖然她三十歲了還一事無成，但是也許在一百年之後我們還能帶她回地獄打工，」克勞利第一次覺得選擇讓女巫帶孩子是一件好事，「我地獄的不動產，別仆西最近幾年放棄了和天堂開戰的想法後把地獄建設的像五十年代的美國，他們用點歌機，想想看那些黑白默片，卓別林。」

　　「用你的腦子做小蛋糕嗎？那些蒼蠅過來購買？」

　　麥克斯找到了一家好的酒店，她辦好手續，準備帶著自己老爸去吃飯，然後聽聽洛杉磯的事情時，轉頭就碰到了奧利弗和巴裏從外面進來。一對男子，一個強壯，一個俊美，他倆一起走過來有說有笑，就像是準備過來開房。

　　「我都不知道他是gay。」克勞利陷入了沈思，「你的兩個前男友走到了一起去，你需要我去殺他們泄憤嗎？我會的，孩子，就像每個人類的正常父親那樣。」

　　「有那個正常父親會這樣？拜托，他們只不過是關系好一點而已。」麥克斯對於克勞利的腦洞感到鄙視，她控制住自己的白眼，因為亞茨拉斐爾已經準備把克勞利的話付諸行動了，「別這麽不靠譜，我和卡洛琳還同騎一匹馬，你以為我會是拉拉嗎？」

　　「有點神經質的金發甜心，說實話這也是眾多拉拉的選擇之一，你毒舌又容易心軟，看上一個傻白甜的富家小姐，這再正常不過。」克勞利非常正經的回答了麥克斯的問題。

　　很顯然，天是沒得聊了。

　　麥克斯也沒有多介紹自己兩老父親的意思，他們與巴裏和奧利弗打了個照面就拿著鑰匙坐電梯上去了。他們是來星城旅遊的，看看那些罪犯搶劫銀行，然後順便關心一下自己女兒的近況，戀愛，然後分手，再戀愛，再分手。

　　「她會在人間結婚嗎？」

　　「如果那個有點神經質的金發拉拉向她求婚的話。」


第64章 父愛

　　在巴裏剛剛踏入實驗室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逆閃的存在。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巴裏。他臉上看不出來別的表情，然而在一瞬間巴裏從他臉上的表情之中感覺到了孤獨，但他為什麽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巴裏沒有心情去了解，因為他並沒有打敗威爾斯的把握，威爾斯出現的太突然了，他按下手心裏的按鈕，希望奧利弗能盡快過來這邊。

　　「我待在這裏太久了，巴裏。」威爾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近巴裏，「你不會懂那種感覺的。全世界，全世界如此的落後、愚蠢，沒有任何的新鮮事，我知道一切，巴裏。」

　　巴裏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聽完威爾斯講這些話，他吼道：「那麽你到底是誰？」

　　「艾爾伯德斯旺，你的宿敵。」他回答，「我知道會有這一天，巴裏。我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指著我，問我到底是誰？問我為什麽要殺掉你的母親，還有一些其他的無聊的問題。而我都會告訴你，就像之前一樣為你解答，像老師一樣。」

　　斯旺又坐回了當初那個位置，他的表情很平和，沒有半點被人戳穿後的尷尬，他就像平常一樣的隨意，仿佛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老師與學生之間的談話，他說道：「問吧，巴裏。」

　　「你為什麽恨我？吉迪恩說因為你恨我，你很憤怒，所以你殺死了我母親。」巴裏緊握的雙手隱隱在發抖，但她並沒有猶豫，而是選擇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困惑太久了。

　　「原來吉迪恩和你說了這些，你是它的制作者，我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斯旺若有所思，然後微笑的接著說，「我恨你，巴裏。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某一個未來的你。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死對頭，宿敵，對立面，永遠如此，不管在哪個過去或者未來這些都不會改變。但是我們一直無法打敗對方，勢均力敵可不是什麽好事，巴裏。」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巴裏·艾倫。」斯旺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陰冷。他咬牙切齒的念著巴裏的名字，仿佛要把他徹底撕碎一般，他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從威爾斯這個角色裏脫離了，而變成巴裏覺得陌生的那個逆閃。他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念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再次重覆了巴裏的名字，像是懷念一般，「巴裏·艾倫。」

　　「所以我來到了過去，我會殺死你，殺死那個還只是個孩子的你，這樣我們就不會有那麽多糾紛，就不會存在閃電俠了。但是你跟了過來，你和我一起穿越，我們不停的打鬥著，我沒辦法殺了你，因為未來的你一直保護著你，而且把你救了出去。可是你的家人呢？他們就在那兒，閃電俠。想想看，失去了家人的你，從小生活在悲痛中的你，會是什麽樣子？」

　　斯旺看著巴裏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笑了笑，說，「如果你的童年只剩下痛苦，悲傷，絕望，那麽你會變得平庸嗎？你還會成為閃電俠嗎？於是我釋懷了，我可以回到一個沒有閃電俠的未來，這讓我感覺很好。」他說著說著開始煩躁起來，他指向巴裏，又搖搖頭，「但是在我想要回去時，我失去了那條回家的路，失去了對神速力的吸取能力，所以我被困住了，困在這個落後的時代。」

　　「然後你創造了我，你幫助我，然後想通過訓練我來制作出穿越過去未來的蟲洞，讓你回家。」巴裏沈默了一會兒，「我不會這樣做，我不會幫你，斯旺。」

　　「但如果我幫你呢？你可以穿越到過去阻止我，救回你的母親，你的父親也不會進監獄，而我也可以回家，這是大和平結尾。巴裏，為什麽不呢？」他問，「你可以這樣做，然後我們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也可以不這樣做，然後你會被我殺死，還有那些你的家人，你那會制造出不知名火的女朋友，你的朋友們，想想看，地獄相見的情況應該不會太好。因為他們都會因你而死，巴裏。」

　　「你知道你自己無法打敗我，因為你實在太過於渺小了。」斯旺本想好好的商量，然後就皆大歡喜了的結局就產生了，然而巴裏現在並不配合。他並不高興這樣，畢竟巴裏在之前很聽他的話，直到那次出了一點小差錯，他從他手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然後又回來，於是局面就開始不受他的控制了，「你可以考慮，巴裏，我會給你時間。」

　　巴裏在聽到他說的話時是認真考慮了一會兒的，他確實想過無數次的回到過去，在威爾斯……也就是斯旺第一次提出來他如果速度夠快，那麽他就可以穿越未來過去的時候，他就在想著，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功了，那麽他一定會穿越過去，從那個極速者手裏拯救自己母親的性命。

　　他那天回家，興致勃勃的和麥克斯也是這樣說著的。但是麥克斯比他想的要現實，回去只會擾亂一切。他當時心情是比較覆雜的，現在他卻想明白了，斯旺從未來而來，現在卻困在了這裏。他改變的過去，並不是他的過去，他所說的未來，也只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時間線。這些更是一種創造，斯旺創造出了另一個未來，這和斯旺原本所處的未來的時間線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分叉口。

　　他們走出了一條不同的道路。

　　即使他穿越到自己的過去，也只是像斯旺一樣而已。他不想重蹈覆轍，童年過去了，媽媽已經去了更好的地方。他不會沈浸在悲傷中一輩子，他向前看了，這會是媽媽所希望的。巴裏想了很久，他自己去創造一個好的未來，所以不需要去改變。

　　而斯旺困在這裏，是懲罰。

　　「我不用考慮，斯旺。」巴裏堅定的看著他的臉，就是這張臉，陪伴了他好幾年。他仰慕威爾斯博士，但是以前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盡管威爾斯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嘴角微微上揚讓人覺得安心，不過巴裏還是那樣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很信任你，所以我會殺死你，為我媽媽報仇。」

　　「你本可救你的母親，但你放棄了這個機會，選擇了死亡，那麽我會成全你。」威爾斯其實是不太明白的，這幾乎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所以他知道他的弱點，知道他遇到什麽會心軟，知道他對自己父母的事情永遠自責，知道他多麽的希望自己能夠穿越回去阻止那場死亡的發生。但是巴裏，他現在拒絕了他，這很不可思議。

　　同時又有一種欣慰，一種自豪感。這太奇怪了，這是他的宿敵，但是他現在看著巴裏，這個稚嫩的、初出茅廬的超級英雄，這個閃電俠，他心裏竟然會有一種像是對自己孩子慢慢成長起來時候的自豪感。

　　他對他充滿了愛，就像一個真正的父親。


第65章 再見

　　奧利弗在最後的時刻帶著冷凍隊長和麥克斯來到了尖端實驗室。逆閃和巴裏在實驗室的樓頂打鬥著，紅色與黃色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這樣的極速戰鬥他們並不能參與進去，奧利弗的箭上有可以抑制住逆閃速度的納米機器人，但是即使他箭術了得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在兩個極速移動，而且打鬥在一起的人裏面成功的射中逆閃。

　　「所以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了讓我過來觀戰？就像看電影一樣，欣賞他們打鬥的光影？」斯納特拿著冷凍槍選擇坐在邊上的，他過來的時候在和麗薩商量如何去洗劫銀行，就像他們以前常常幹但是每次只能成功一半的那樣。但是閃電俠很忙，要幹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更加好的、縝密的計劃，但是剛準備實施的時候，奧利弗和麥克斯從天而降，把他帶到了這裏。

　　有意思嗎？斯納特只想用冷凍槍把他倆幹掉。他討厭綠箭俠，非常的討厭。

　　「哦噢，看起來你的女朋友來了。」斯旺在和巴裏的打鬥裏遊刃有余，他在發現麥克斯他們之後迅速的放棄與巴裏的戰鬥向麥克斯奔去，「這不是比賽，巴裏，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即使有你母親的教訓，可顯然你還沒意識到我生氣的時候有多可怕。」

　　「我們是一個團隊，而你只有一個人。」巴裏並不認為麥克斯會被斯旺怎麽樣，奧利弗和冷凍隊長都在這兒，不說奧利弗的納米機器人，想想看，冷凍槍又不是只針對閃電俠一個人。「試試看吧，斯旺。」

　　「他過來了，準備好。」麥克斯隨意的說了句，瞬間移動到了另一邊去，科迪莉亞交給她的，女巫們的七大奇跡之一，除了控火，她還學會了這個。麥克斯不喜歡以身犯險，她只需要自保。

　　在麥克斯瞬移到另一邊去後斯旺並沒有反應過來，而巴裏的速度刻意放慢與斯旺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樣更好的讓斯納特發揮自己的冷凍槍。而只要斯納特減緩了斯旺的速度，奧利弗就能夠射中斯旺，後面的事情大家就不言而喻了。

　　「她不止會控火。」斯旺在看到目標消失之後瞬間轉移方向，並且對麥克斯的能力有了一個新的印象，他不喜歡麥克斯，認為她是巴裏脫離他控制的影響因素之子。奧利弗、斯納特、麥克斯……這樣人，所有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我沒想到你找了一個轉化人女友。」

　　「實際上不是。」

　　斯納特按照他們商量好的那樣。擡起冷凍槍沖向斯旺，而奧利弗跟著斯納特隨時準備好發動攻擊。

　　「麥克斯，她是個女巫。」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麥克斯念著咒語使斯旺身邊燃起熊熊大火包圍住他，而就在這時斯納特終於能夠在他被火困住楞神的瞬間裏面選擇飛快的開始自己無差別攻擊。於是當斯旺沖出火焰的那一刻，斯納特成功的擊中了他，使得他撞上墻壁後背受傷。

　　「冰火兩重天不是嗎，奧利弗，別去欣賞你敵人痛苦的樣子好嗎？還有巴裏，別看著我們做事，這又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這是你自己的責任。」麥克斯示意奧利弗快點上，不要給敵人太多時間休息，然後成功的反擊，那是只有電視上的傻子才會那樣做的事情。現實中哪裏有那麽多話，「奧利弗！」

　　斯旺從墻壁廢墟裏爬起來，準備開始下一輪進攻，但是巴裏在一瞬間擊中了他，把他的背暴露在奧利弗面前，奧利弗抽出箭開始作戰。

　　在一番混戰之後斯旺終於被射中，這使他行動變緩。斯旺握緊了拳頭，想要逃出這裏，但是火焰又席卷而來，將他困在了樓頂。直到斯納特給他最後一擊，斯旺終於倒了下去。

　　「幹得好。」

　　麥克斯與斯納特擊掌，而巴裏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手掌首先是懵了一下的。斯納特挑釁似的看向巴裏，然麥克斯就瞬移到了巴裏身邊，她親吻他的唇，就像是劇情裏那樣。超級英雄在戰鬥裏失去了自己的導師，但是他還有自己的團隊、自己的朋友，嗯哼。女朋友。

　　「我愛你，麥克斯。」巴裏抱住麥克斯，他在斯旺沖向麥克斯的那一刻是很害怕的，即使是現在他也不想再去回憶一遍當時的情景。盡管在一開始他們就商量好了，並且在一起練習了很多次。並不是每次都能夠順順利利的，巴裏意識到這樣的團隊合作她會受傷，也許逆閃比他們想到更加強大，那麽麥克斯就會像他媽媽一樣，離開他。

　　「我永遠不該讓你以身犯險。」

　　「別，小娘炮。姐現在活的好好的，而且也沒有受傷，為什麽你要一副小可憐樣對著我說這樣的話。如果繼續下去，姐就去選擇單幹。當然，我會考慮去和哈莉奎茵合作，她最近和小醜說了拜拜，團隊正在招人。這可比娘炮團隊要好得多，是不是，奧利弗。」

　　「你覺得我們是娘炮？」奧利弗不可置信，「在針對巴裏的時候別把我們帶上。他只是說了他愛你，然而你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毒舌了，麥克斯，顯然你缺愛。」

　　「如果你在德州，相信我，我會用□□幹掉你。」麥克斯放開巴裏，皺著眉頭看向被綁著剛剛清醒點的斯旺，然後指向了另一個地方，「我想說的是，威爾斯，那是你的人嗎？他長的就很像反派。」

　　他們的目光隨著麥克斯手移動到了天空，恐怖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頭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景象嚇到了。這就像是傳統小說之中的地獄惡鬼，一副骨架加上骷髏頭，它身上穿著黑霧似的袍子，在天空中看著他們一行人。

　　「時間亡靈。」斯旺擡頭看著它說，「我本來以為我還有機會，但是看來這次得說再見了，巴裏。」

　　「什麽？」

　　「這是時間亡靈，他專門獵殺那些穿越在時間之中的極速者。他找我很久了，巴裏，顯然這次我逃不過去。」斯旺是不甘心的，但是時間亡靈出現在這裏出乎他的意料，也許是他們的打鬥引起了他的註意，這東西太麻煩了。

　　「我會親手殺了你，所以我不會讓他帶走你。」巴裏握緊了拳頭，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好，他不能讓斯旺就這麽被帶走，他爸爸還在監獄裏面，如果，如果斯旺能夠承認，那麽他還能被放出來。「你不能被他帶走。」

　　「但是你沒辦法戰勝他，現在的你，巴裏。」斯旺站了起來。他看著巴裏，繼續說著，「我存在你的生活裏太久了。」

　　「No，No！斯旺！」

　　「巴裏。沒有我，你會怎麽樣？」


第66章 預言

　　艾爾伯德·斯旺被時間亡靈帶走的第一天，巴裏的日程表上寫著去和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吃飯，在一家中城有名的法國餐廳裏，用餐費用遠遠超過他半個月在警察局的工資。他從不去那種地方，然後奧利弗在走的時候拍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張卡。但是巴裏搖搖頭，拒絕了他。

　　奧利弗也沒有多說，他明白巴裏此時的覆雜心境。也許他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去別的國家旅遊，或者好好出去約一次會。哥譚市、紐約都挺好的。觀看別的超級英雄們戰鬥，然後一起友好的聯誼。

　　「你會好起來。」

　　「總會如此。」

　　巴裏對著鏡子整理著裝，然後跟著麥克斯一起下樓，離開公寓。他面無表情，走路很緩慢。巴裏昨天睡得不是很好，麥克斯在臥室裏，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放了很多西斯科之前錄的有關博士的小視頻，還有那些博士的研究報告視頻，講座或者其他的會議錄像。

　　他就坐在那裏，關上燈坐在沙發上看了很久這些錄像，記住了他一些小動作，威爾斯也不是總在笑，他有時候生氣會稍微抿嘴，然後眼睛往邊上看。有時候情緒激動喜歡撐著桌子往前俯身或者敲擊桌子，還有一切其他的，巴裏反反覆覆的看著，直到揉眼睛時發現自己在流淚。他望著自己的淚水，沈默了很久。

　　沒了我，你會怎麽樣？

　　我存在你的生活太久了，巴裏。

　　巴裏想不出來這些。他之前很憤怒，做事很多時候都沒想清楚，只考慮到了一些眼前的事情，沒想過抓住逆閃後他會怎麽辦。讓他承認之前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然後在父親被釋放後殺了他？巴裏不會真的這樣做，那會怎麽辦？關著他一輩子，就像其他那些轉化人一樣。巴裏沒想過，然後斯旺就那樣被時間亡靈帶走了，一切都那麽的措手不及。

　　「巴裏，巴裏？」麥克斯搖了搖巴裏試圖讓他清醒一點，他們剛剛走進一個還有鋼琴，而且不是黑人在彈琴的高貴餐廳裏，然後巴裏就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於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服務員差點以為是她綁架了巴裏來給她付餐費。「別這麽看我，你就像是某個剛剛出生的小鳥，隨時想要飛走，我應該和你說對不起，我把你從幻想裏拉回現實嗎？」

　　「然而，我才不會道歉，小鬼，因為我超愛這樣。」麥克斯挽著巴裏的手臂四處看著亞茨拉斐爾的位置，然後在落地窗那邊找到了他們兩個。「你也許會喜歡他們，但誰知道。」

　　「麥克斯！我們在這兒。」

　　麥克斯剛剛走近一點就聽到了克勞利的聲音，他的紅頭發和墨鏡顯然和這裏不太相配，嬉皮士，停留在上世紀了嗎？老爸。但是亞茨拉斐爾堅持要在這裏用餐，搞什麽？他們還一起在巴士底獄裏吃過牢飯，而現代社會卻不願意在談話的時候去肯德基吃，這聽起來也太奇怪了。她超級愛肯德基的土豆泥，不管怎樣在家裏都做不出那個味道，即使她有去過肯德基兼職，想要偷學他們的秘方，就像痞老板那樣。

　　「看起來巴裏心情不太好，想給我們說說？」亞茨拉斐爾第一次正式的見這個小夥子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因為他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也不是因為他之前在他準備去別的地方的時候，打昏了他然後光著身子給自己女兒送過去，而是因為在前幾天他還覺得巴裏是個小基佬。他以為他和麥克斯能夠成為一對──好閨蜜。是這樣的，然後他們就突然……大家都懂的，太奇怪了。

　　「你想聽什麽？金卡戴珊什麽時候流露的xing愛視頻，還是說裏面的男主角為什麽把它賣給公司讓所有人欣賞？拜托，這些大家都知道好嗎？」

　　「麥克斯，你還是這麽活潑。顯然那只是他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克勞利沒有同理心的這樣說著，並且召來服務員點餐，「是他老師的事情，我記得是叫……威爾斯？」

　　「嗯哼，他被抓走了，」麥克斯喝了口水，拍拍巴裏的背，接著說道，「然後他留下了一堆無聊的爛攤子給人收拾，不過這和我沒什麽關系，我的小蛋糕店還在紐約呢，還有我的馬我的金發貧乳妹。」

　　「你不喜歡遠距離戀愛。」亞茨拉斐爾說著。

　　「嘿？我才沒有時間照顧小學生，現在幼稚園的孩子都知道閃電俠除了速度就只有他泛濫的善良了好嗎？在我悲慘的人生裏還能有點什麽好東西，一個極速快遞員嗎？如果我哪天在紐約想再次嘗到中城特色小吃閃電俠的話。」麥克斯笑著回答，「還有其他事嗎？不然為什麽我們不看看你身後那本書，別告訴我你只是為了裝點你的知識氣息帶來餐廳的。那個服務員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對，這又不是Cosplay。」

　　「好吧，麥克斯，是這本預言書非讓我帶上它的。第三百六十四條說你會需要這上面的指引，所以我們帶它來了中城。」亞茨拉斐爾無奈的回答。「我們本想郵寄。」

　　「然而瑪德琳不同意，她覺得中城太危險，所以想讓我們兩個以身犯險，看看，這就是地球女人。」克勞利吐槽，然後把《艾格尼絲納特的精準預言書》拿了上來放在桌子上。麥克斯拿到手後直接扔給了巴裏，克勞利對這個未來女婿……不對，誰知道他們會談多久，說到底雖然已經不是青春期了，但是女兒這樣的生物腦子裏面的奇怪想法還會有很多吧。

　　被一個男人束縛住想想也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說他對現在這個男朋友並不太有感覺，雖然上一個除了強壯一點有錢一點也沒有什麽別的好的地方了。亞茨拉斐爾倒是沒有克勞利那些想法，已經到了一種隨緣的地步就是。

　　「翻翻看，你會得到指引。」亞茨拉斐爾友好的說著，順便瞪了一眼想做一些小動作的克勞利。

　　巴裏發呆中突然被扔了一本看起來就很奇怪的預言書，還聽到這麽一句話時，其實還是蠻懵逼的，他本來以為這場談話是和自己沒什麽關系的。但是書已到手不得不翻。

　　「我要怎麽做？念咒語還是……」

　　「磨磨唧唧，直接翻開。」

　　麥克斯兇巴巴的像只小貓咪，巴裏無奈只好翻開其中一頁，他看到這條的時候楞了一下，上面寫著：第兩千二百三十二條──如果你去斯旺家裏，那麽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順便祝你用餐愉快，有一段時間你不會考慮錢的問題了，閃電。

　　「我該怎麽做？」

　　「吃完飯然後去斯旺家裏，他和你是室友？」麥克斯提不起興趣。

　　「逆閃的真名是艾爾伯德斯旺，我昨天忘了說，」巴裏對於這條預言感到奇怪，得到想要的一切？斯旺已經離開了，他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化為灰燼。

　　「她說的永遠沒錯，孩子。」亞茨拉斐爾看著巴裏有些悲傷的眼神如此說道，「用餐愉快。」

　　「相信她。」


第67章 完結

　　巴裏最終選擇獨自去了斯旺家裏，他家還是和之前一樣，走極簡風格。巴裏坐在他平時工作的地方，桌上放著一些文件還有一個U盤。斯旺很久沒回來了，桌上布滿了灰塵。巴裏隨手擦了擦，拿起在上面的文件看，它寫著一些自己死後的交代事項，比如財產、還有尖端實驗室的繼承問題，他把它們全部留給了巴裏。這些文件是給律師事務所處理以後的手續問題的，而U盤是托付律師直接交給巴裏的。

　　他想了想，把U盤插進了那邊的電腦裏。巴裏知道斯旺的密碼，實際上準確說尖端實驗室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密碼。因為斯旺這些從來沒瞞過他，除了自己是逆閃這件事還有那些。

　　他大多數時候都像一個真正的領導者、導師或者父親。

　　「Hi，巴裏。」視頻裏的斯旺坐在鏡頭的面前，伸手和巴裏打了個招呼，然後摘下眼鏡來，「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說明我已經死了，我的計劃失敗了，但是已經沒所謂了。我被困在這裏十五年，我在剛來到這裏時只想著如何回家、如何殺了你，但是十五年，巴裏。我幾乎是看著你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你剛剛失去母親時候悲痛萬分天天哭泣，然後你被收養、你去上學，初中那些孩子欺負你，而且在童年很長一段時間也打不過自己暗戀的女孩。

　　之後你讀大學了，成績很好，我一直知道你有聰明的頭腦。有時候你會來看我的演講，但在人群中從來沒有靠近過我。那些童年欺負你的孩子都已經慢慢成熟起來，你暗戀的女孩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女人，然後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只有你，巴裏，只有你停留在原地。你上班總是遲到，有時候去監獄看父親後會去酒吧一個人喝酒然後沈默的流淚，還有那些噩夢也陪伴著你。就好像我想的一樣，你的人生被童年的陰影籠罩著。

　　我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別的，但我知道你需要成長起來，那樣我才能回家。所以我讓粒子加速器爆炸，我知道那道閃電會擊中你，不管多少回都一樣，這是命運。而我也是，我會陪伴你成長，讓你成為一個合格的超級英雄，中城的守護者，正直又善良的閃電俠。但巴裏，你不能只停留在原地，你能做的更好，我了解我的學生──你。

　　如果我死了，那麽我這麽多年的計劃都白費了，所以我並不想讓你只守著過去，你的人生不止局限於此。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她，所以考慮求婚吧。除了放在我臥室床頭櫃上的對戒，下面的一切，也將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刪除我上面的話，那些無意義的長篇大論，把下面的交給警方。」斯旺笑著帶上眼睛，正襟危坐，他開始緩緩的說道：「我叫哈裏森·威爾斯，身體健康，心智健全。我自願承認殺害了諾拉·艾倫，在2000年3月18日晚，在其家中，我對諾拉·艾倫進行了襲擊，我用一把在廚房水槽左側抽屜中找到的刀具刺入了她的胸膛……」

　　巴裏看著視頻裏的斯旺，一瞬間失聲痛哭起來。多少年的調查和夜晚的哭泣，只希望找到事情的真像，然而現在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但他，失去了什麽？

　　艾爾伯德·斯旺。

　　一家人的團聚總是好的，美好的結局只會遲到不會不來。巴裏的父親並不嚴肅，在監獄的這些年痛苦磨平了他的棱角，還有那些性格，讓他變得少話溫和。麥克斯一家與巴裏父親的見面很好，他們約在附近的一家熟食店一起共進午餐，他父親很喜歡麥克斯，而且對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的評價也不錯。

　　以至於他們約定好下個聖誕節會一起吃飯，並且裝點聖誕樹，還有那些火雞、紅酒和銀質餐具，他在監獄裏已經很久沒見到這些東西了。即使中城監獄有時候會有一些別的活動，圍觀那些高智商犯罪分子越獄，或者集體出逃，但是那裏面太無聊了。

　　晚餐後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要去英國一趟，一些關於書店的事情，據說上面有大天使還是什麽的領導一流要下來，但是他們多年前的見面地點就是在英國的那家舊書店。所以亞茨拉斐爾得回去一趟，做飛機，所以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天使不暈機不恐高，惡魔同樣如此。

　　再來說說巴裏的父親，他也沒有在中城待太久，盡管巴裏非常不舍，但是他說自己想出去看看，他待在監獄太久了，以至於完全忘記了外面美好的風光。而且就在中城他只能變成巴裏的一個軟肋，一個無法處理的弱點。巴裏並不覺得是這樣，但是他無法留住自己固執的父親，這個多年前已經失去過一次自己最愛的人的男人。於是他買了一輛房車，拿著政府給予的巨大賠償，出發了。他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約好過一起去旅遊。

　　「那麽我也要走了。」麥克斯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而且把一部分巴裏的衣服也裝了進去，「那個天使給我買了飛機票，飛機票。我上一次坐飛機的時候遇上強氣流，還有一群吸血鬼，這兩個東西什麽更可怕？當然是再飛機上不能使用刷推特比較可怕。想想看，你……」

　　「麥克斯·喬治·布萊克小姐，」巴裏非常迅速的打斷了麥克斯的話，然後單膝跪下，從口袋裏拿出斯旺送給他的戒指，然後這樣說道，「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

　　「噢！你是說嫁給這枚大鉆石戒指？」麥克斯伸出了手，「那麽看來我的手很願意。」

　　「我愛你，麥克斯。」他為她帶上戒指，就像是夢中曾經多次做過的那樣的，他如此熟練，只是因為一個美夢就這樣成真了。

　　「我也很愛我自己。」

麥克斯親吻了巴裏，顯然他們還會有很長一段路要一起走。


第68章 番外

　　逆閃艾爾伯德·斯旺在死亡的那一個瞬間，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問題。

　　那就是威爾斯對巴裏的愛。

　　當他從艾爾伯德·斯旺偽裝成哈裏森·威爾斯的時候，他當時的目標只是回家，然後殺了閃電俠。簡單純粹的目標，因為他討厭閃電俠，他們是宿敵。在知道閃電俠的真名以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顧一切穿越到過去來殺掉小時候的閃電俠，然而閃電俠也穿越了過來保護幼時的自己。

　　他沒能夠成功的殺掉自己的宿敵，所以斯旺想出了殺掉閃電俠的媽媽，讓他心裏留下無法磨滅的陰影從而無法成為閃電俠這一招。這招很壞，但他一直是個反派角色，和閃電俠是一個極端，做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負罪感。而且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很簡單，他幾乎不用動腦子。

　　後續的事情比斯旺想象的還有意思，閃電俠的母親死後，警察局認為閃電俠的父親是殺人兇手，所以帶走了他，而小時候的閃電俠──巴裏·艾倫成為了孤兒，被一個叫喬的黑人警察收養。巴裏很受傷，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於是他變得不愛說話，每天晚上哭泣，也不肯去上學。他很頹廢，這一切都是斯旺喜歡的走向。這個故事本應該很美好，然而，斯旺發現自己沒辦法穿越到未來了。

　　因為閃電俠母親的死，因為沒有了閃電俠，所以他被留在了這裏，回不了家了。這是一個他知道所有事情的時代，一個落後、愚昧、而且空氣質量也不怎麼樣的時代。

　　斯旺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是險些崩潰的，然後他很快就振作起來，用自己聰明的頭腦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自己來培養一個新的閃電俠出來。所以他殺死了真正的威爾斯·哈裏森和他的妻子苔絲·哈裏森，自己偽裝成威爾斯·哈裏森，並且把威爾斯的屍體埋在路邊，然後撥打電話求救。

　　這原本是一個好主意，如果事情的發展順利一點的，那麼他會讓粒子加速器爆炸，這個世界的巴裏會變成閃電俠，他會培養他，用自己的身份刺激他，然後不斷的鍛煉他，使得他能夠成功的用自己的力量創造出一個蟲洞。他們會一起穿越蟲洞去往未來，然後在未來，他再把巴裏殺了。一切完結，非常順利。

　　話是這樣說，但從他偽裝成威爾斯後事情的走向慢慢不對起來。

　　他一邊做實驗、開講座、發展自己的實驗室，一邊沒事就去看看巴裏，留心一下他的生活如何。在被喬收養後他去看了心理醫生，斯旺覺得巴裏得到了很大的幫助，因為他最近晚上不是經常哭了，白天的時候也願意和自己養父的女兒說話，然後一起去上學。

　　而且巴裏還為了不讓養父擔心而去上學，即使他在學校經常被欺負。那些孩子因為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這件事情叫他小殺人犯，一開始巴裏會反抗，還會和別人打架，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但是他後來就慢慢習慣起來，以為沈默不語就能好起來，不過毫無作用。他有時候會被鎖到教室裏，有時候櫃子裏會被塞垃圾，他在學校的橄欖球隊裏，但沒人想做他的拉拉隊員，每個橄欖球員都有專屬拉拉隊員。還有很多事情，斯旺冷眼旁觀著，看著這個孩子在痛苦中一點點長大。

　　巴裏在青春期喜歡上了自己養父的女兒艾瑞斯，但是一直默默無聞的。這場暗戀讓斯旺看的無語，因為他甚至打不過這個女孩，一個連腹肌都沒有的白斬雞，跑步久一點還不停的喘氣，成為閃電俠？斯旺覺得未來堪憂。而且斯旺完全知道那女孩知道巴裏喜歡她，她利用著這一點，把他當做一個好使的備胎。

　　後來巴裏去上大學了，一個很好的大學，離家也很近。巴裏很聰明，而且對斯旺的研究很感興趣。斯旺有段時間老開一些講座，而巴裏幾乎是每次都會來看。斯旺有時候在看台下的時候會和他對視，巴裏顯得很羞澀，從來都是看一眼就馬上移開眼睛。他看起來很崇拜威爾斯，不過從來沒有像別人一樣上前來過。這說實話讓斯旺有些不滿意。

　　他在這裏太久了，在這個他討厭的過去。想想十五年是個什麼概念？斯旺覺得是看到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可巴裏並沒有成長為一個男人，即使他大學畢業以後在警察局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穩定的生活。

　　斯旺關註著這個被他毀掉一生的男孩的一舉一動，這不是他了解的那個宿敵閃電俠，而是巴裏，一個愛哭鼻子的男孩，一個一直活在過去的男孩。他每個星期的周末都會去看自己在監獄的爸爸，他們聊天，說一些外面的事情，然後笑著回家。但是只有斯旺一個人知道他沒有，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總是坐在吧台上一個人喝酒默默流淚。

　　這個男孩啊，還沒有成長起來。

　　如果繼續下去，他的一生也許都會這樣被童年的陰影所籠罩。那些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跡的人，都已經長大了，可他沒有。在中學時候欺負他的那些男男女女，現在很多都事業有成，西裝革履。也許是公司老板，也許是一些別的。還有他暗戀的女孩，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獨立的女人，並且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他沒有。

　　巴裏，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還停留在這裏。

　　於是粒子加速器爆炸了。很多人變成了轉化人，巴裏也昏迷不醒。斯旺不知道閃電俠以前是怎麼形成的，他原本以為很簡單，有時候他還會去看他，可是巴裏一直沒醒。這時間太久了，外面的轉化人把中城搞的一團亂，可是閃電俠卻像快死掉一樣的躺在病床上，這不是斯旺想要的結果。

　　所有人都放棄對巴裏的治療，連他的養父也是。醫院覺得該讓他入土為安，但是斯旺出現了，他帶走了他，把他放在實驗室裏觀察他的身體狀況，想辦法讓他醒過來。這是他看著長大的男孩，而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不能就這樣被放在棺材裏。

　　終於他醒了，帶著他的八塊腹肌。

　　斯旺在那一刻是高興的，但他很快就壓下去了這個情緒。想想看他來這裏唯一的目的是什麼，是殺掉閃電俠，可笑他現在居然因為閃電俠沒有死而在這裏高興，這不太對勁。

　　後面的事情確實按照著斯旺想要的在走。巴裏被他培養的很好，他善良又強大，在團隊的幫助下打敗了很多的敵人，成為中城所有人心裏的閃電俠，超級英雄。然而有時候他太善良了，太容易心軟了。比如對待斯納特的時候，還有一些別的人，他不殺人，會有很多情緒，還容易內疚。

　　斯旺有時候覺得自己養成孩子可能出了一點點問題，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丟了。

　　那幾個月他真是急瘋了。

　　中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比如說因為巴裏本來是要去找奧利弗的，而奧利弗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至少在斯旺眼裏是這樣的。他不喜歡巴裏和奧利弗來往，而巴裏通常很聽他的話。除了奧利弗和斯納特這兩個意外，有時候他真想自己動手解決了這兩個意外，但是他不能，他還不能這麼早就暴露自己。

　　後來巴裏又回來了，他草草的解釋了原因，可是斯旺並不相信，而且他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下去。於是他變回逆閃去刺激他，讓他想變得更快，快到能夠產生蟲洞，穿越未來過去，然後讓自己能夠回家，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那段時間也許確實他太急切了，還有那個他因為好玩接過來的惡魔崇拜者，總之他被發現了真實身份，真讓人煩躁。

　　所以斯旺想了才很久去給巴裏錄的視頻，準備的戒指和那份遺囑。他並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打敗，而是不自覺的就能夠感覺到也許會發生一些別的什麼意外，因為巴裏打不過他，唯一對他產生威脅的時間亡靈追不上他。

　　那天他去找到了巴裏，給他講了一些話，告訴他，他可以救回自己的母親，改變過去，一家團圓。但是巴裏拒絕了他，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這個男孩，真的成長起來了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慢慢長大成了一個男人啊。

　　然後他們像以前一樣打鬥，巴裏弱的不行，和他曾經的對手差別很大。但是最終，他還是失敗了。巴裏，奧利弗，還有那個神秘的女孩，他們聯手拖住了他。本來也沒什麼，但是時間亡靈來了，他這次沒辦法在跑走了。

　　想想看他的失敗，原因其實不是時間亡靈，也不是奧利弗的箭，而是巴裏。他扮演威爾斯太久了，久到他真的對這孩子──產生了愛。

　　沒有他，巴裏會變得怎麼樣？

　　而威爾斯這個角色，已經存在巴裏的生活太久了。

　　「再見，巴裏。」

　　他沒有再叫過他閃電俠。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真的完結了，再見呀，小天使。

　　下一篇想寫《［綜英美］瀧野小姐旅途中》

　　在宇宙打工太久決定開始旅遊的夜兔族瀧野小姐最近很苦惱。

　　在她來到第一站地球準備開始好好旅遊後，發生了一系列的奇怪事件。充滿食人鬼的大正時代，連通戰國的食骨之井、還有那個一打開櫃子註定就穿越到超能力世界的設定到底是什麽鬼？所以說，明明是旅遊，為什麽會變成了鄉下來的妹妹的奮鬥史啊餵！

　　但是作為宇宙最強的夜兔，一切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困難。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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