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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恕我直言》作者:珞神月【完結+番外】

第46章

  斑的思維停頓一秒, 他也覺得雲靜靜說得好有道理,未來的他不可能那麼陰沉,但是下一秒就被推翻了。

  「寫輪眼做不得假。」斑痛苦的說,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只是謊言而已。

  雲靜靜認為斑對那個寫輪眼太過於迷信,退一步講,就算寫輪眼做不得假, 寫輪眼+從未在族裡見過, 根本不能跟對方是未來的自己劃上等號吧?這個跳躍太大了, 就算是他這種經常開腦洞的人一時半會兒也吃不下這種設定。雙方寫輪眼對視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只是別人不知道?想讓斑深信不疑,總得有理有據, 證據確鑿才行,斑可不是好忽悠的笨蛋,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讓斑不要相信這條路暫時行不通了,因為不知道他跟對方具體交換了什麼信息。

  「冷靜一些, 泉奈現在好好的。」雲靜靜抓著斑的肩膀沉聲道。

  這句話讓斑恢復了一些冷靜, 對,泉奈現在還好好的,他出去的時候泉奈還在家裡……

  只是一想到黑長炸通過寫輪眼傳給自己的畫面,斑又感到一陣窒息, 泉奈渾身冰冷一動不動躺在棺材裡,永遠的沉眠了,就像他的其他兄弟一樣,躺在了冰冷的地底下, 再也見不到了。雖然畫面中是長大後的樣子,但斑一眼就認出來,那確實是他的泉奈,他發誓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的弟弟,在未來還是死了。

  斑感到手腳發冷,現在天氣雖然轉涼了卻不到寒冷的地步,斑卻感覺如同置身冰窖。

  斑的眼睛被他自己抬手捂住了,血淚緩緩淌下,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雲靜靜知道,他的話雖然起到了一定安撫作用但並沒有真正讓斑釋懷,小伙伴對泉奈未來會死深信不疑,並為此感到深深的痛苦。

  雲靜靜抿抿唇,對小伙伴鄭重道:「如果泉奈將來真的遭遇不幸,我一定會救他,哪怕真的死了,我也能把他救回來!」

  「……」斑沉默了,愣愣放下手,紅色的寫輪眼在短時間裡又開了一勾玉,此時是兩勾玉,他怔怔的跟小伙伴對視。

  柱間立馬領會到,吃驚道:「要用那個辦法嗎?雖然確實可以讓死去的泉奈復活,但是小靜你……承受的住嗎?」柱間遲疑了,想要救斑的弟弟就要小靜付出代價,如果真的是泉奈在未來死了,依照生前罪孽死後結算的規則來,忍者存活的越久,身上惡業就越多,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為了復活清風天罰之雷就已經如此可怕,如果是面對成年忍者,那雷罰的威力該有多麼恐怖?

  「……什麼意思?說清楚!」斑敏銳意識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復活並不是簡單的事情,若只是把亡者的靈魂招過來,他自然是相信的,說到死了也能救回來,一個小伙伴信誓旦旦,一個小伙伴憂心忡忡,他不認為是兩個小伙伴聯合起來哄他。

  「方法並不是只有一個,還有其他的。」面對柱間的憂心,雲靜靜回答道。

  「真的嗎?如果又要挨雷劈,你告訴我吧,不能只讓你一個人付出代價,我也可以幫忙。」柱間還是不放心,認真的說道。

  「之前那是因為第一次做,太生疏,犯了錯誤才導致節外生枝,一方面也是因為太著急了,才招致雷罰,現在的我跟那時候可不一樣了,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雲靜靜肯定道。

  見他們兩人自說自話不理會自己,斑當場怒了,額頭青筋暴跳,凶巴巴怒吼:「把話說清楚,不准瞞著我一個人!」

  柱間被吼的當場消沉了,「對不起,只是覺得沒必要特意提起來,不是有心瞞著斑斑……」

  「就是之前在柱間家住的時候,正好撞見他族裡的一個孩子意外身亡,我把那個孩子救活了。」雲靜靜簡單概括了一下。

  斑滿臉不可置信,「已經死了的孩子被你救活了?怎麼做到的,這是什麼力量?」他停頓一下,遲疑道:「是……神道的秘術?」

  「……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把我當作那個什麼神道?我什麼時候都沒有這麼說過吧?」雲靜靜一臉納悶。

  斑一愣,目光看向柱間。

  柱間愣怔怔,「不是神道……?」

  「我有跟你們這麼說過嗎?」雲靜靜不滿的說。

  柱間訕訕,「可是父親還有族裡其他長老好像都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小靜你不是特別擅長跟靈魂打交道嗎,神道就特別擅長神神鬼鬼什麼……」聲音越來越小。

  雲靜靜撇撇嘴,「那只是你們自以為的,我可不知道神道是什麼。我們修仙之人追求的是感悟天地規則以突破自我,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柱間:「……呃什麼?飛升成仙是什麼?」

  雲靜靜:「說個你容易理解的,就是成神。」

  柱間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聽起來感覺還是神道啊。

  「神道是服侍信仰神的人,修仙是自己成為神。」斑一針見血指出關鍵。

  這麼講,柱間明白了,雖然都是神神鬼鬼的力量,但出發點完全不同,一個是給神當僕人,一個是自己成為神。

  「可是小靜你不是不喜歡被奉為神嗎?」柱間有點蒙圈。

  「被凡人奉為神,跟自己修煉成神是兩碼事。」雲靜靜翻白眼。

  「……哦。」柱間乖乖應道,他感覺小伙伴不耐煩了,反正這個問題就算想不明白也沒什麼,他自己又不修仙。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麼一打岔,斑確實情緒平穩很多,只是心中難免留下一個疙瘩,讓他膈得慌。

  斑抬手擦拭臉頰上的血淚,目光投向水鏡,黑長直跟黑長炸正盯著這邊看,顯然這邊剛才進行的談話都被聽去了,斑深深皺起眉頭。

  雲靜靜的視線也轉向水鏡,感覺特別晦氣,他還是不相信那裡面的人一個是未來的柱間,一個是未來的斑,也不知道水鏡把什麼地方的畫面照出來了。

  他正想把水鏡關掉,柱間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企圖,慌忙阻攔。

  「等等小靜,我有話要問!!」柱間大聲道。

  「你要問啥?小心人家給你來一句扉間也死了。」雲靜靜沒好氣的說。

  「……!」柱間當場一個寒顫,拒絕去想這個可怕的可能性,弱弱的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未來連接到一起,機會難得,我就是想問問,未來的我願望實現了沒……」

  水鏡中的黑長炸目光直勾勾盯著雲靜靜,隔著水鏡都能感受到他那強大的氣場,能讓人當場腿軟跪下叫爸爸,嚇到瑟瑟發抖,直接自閉,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再次變成紅色,圖案飛快旋轉,變成復雜的花紋,聲音低沉,語調鏗鏘,顯然是個一不做二不休,行事作風果斷的主,「你有辦法復活泉奈?」

  雲靜靜把頭一扭不去看對方的眼睛,他又不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斑就是跟對方對視了一眼才會這樣,見對方又要來這一招,扭過頭去只給看後腦勺。

  「斑斑才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你個假斑!」

  黑長炸額頭爆青筋,這兔崽子!

  黑長直立馬為同伴說話:「斑他心情不好,其實他是個很溫柔的人,真的!」

  「閉嘴吧你個假柱間,我當然知道斑是個溫柔的人!長相外表根本不能算作決定性證據,隔著水鏡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使了什麼障眼法,更何況,你們居然不認識我!呵呵,假的,一定是假的!」雲靜靜理直氣壯的指責。

  未來的斑跟柱間居然不認識自己,要麼是假的,要麼是塑料友情,哼!

  黑長直的話被堵住了,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孩子啊。

  柱間見縫插針,連忙舉手發言:「我有問題要問!我有問題要問!」不等任何人回答,緊接著說:「未來我的願望實現了嗎?我想建一個村子,把孩子們都放到這個村子裡保護起來,一個不用讓孩子上戰場的村子!還要建立一所訓練忍者的學校,讓孩子們在裡面學習,以後可以按照不同的等級接任務,孩子們能夠根據自身能力慢慢成長……我的願望實現了嗎?」

  水鏡中的黑長直跟黑長炸聞言,一下子都柔和了。

  「嗯,你的願望實現了。」黑長直笑容豪爽,注視柱間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慨,雀躍的說:「我跟斑聯手建立了一個村子,跟火之國的大名是合作的同盟,一同為火之國效力,保護火之國,村子裡有很多忍族,也有很多普通人,街道上十分熱鬧,孩子們快樂的玩耍,就跟做夢一樣,我跟斑小時候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柱間發出呼喊,興奮的手舞足蹈,「真的嗎真的嗎!真是太好了,跟我想像的一模一樣!忍族住到一個村子裡,成為一家人,再也不用互相殘殺!年幼的孩子們也可以好好長大,不用再被大人強迫上戰場,真是太好了!」

  斑也有些恍惚,忍族之間……真的就這樣在未來和解了?確實,就跟做夢一樣。

  沒等柱間高興多久,雲靜靜的手一把搭上他的肩膀,「柱間啊,我問你一個問題。」

  柱間扭頭看雲靜靜,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什麼?」

  雲靜靜笑容十分之和善,露出潔白的牙齒,「先不說這個讓人很想吐槽的村子了,要建干嘛不建個城,叫起來也好聽,城主比村長可威風多了,我就問個問題,你理想中的這個村兒,只有這麼一所專門培訓忍者的學校?」

  柱間感覺好像情況有些不對勁,但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只好僵硬的點點頭,慫了吧唧,顫顫巍巍的看著小伙伴,「那、那個,小靜……」

  雲靜靜目露凶光,偏還掛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扭曲極了,「你老實說,你的思想政課作業是不是抄扉間的?」

  柱間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雲靜靜伸手一把擰住柱間的耳朵,對著他就是一頓噴:「能夠當大名的合作同盟,起碼也得是平起平坐,一個有著高度自治權的村子居然只有一座體校,還能不能好了?現在是大名的合作同盟,未來就是大名手上的一把刀,大名腳下的一條狗!人家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沒文化的傻逼想反駁都找不到話講!沒有專門培訓出來的知識分子,打算靠什麼治理村子,靠忍者在體校鍛煉出來的的肌肉嗎?」

  柱間痛呼出聲:「嗷嗷嗷嗷嗷……!」

  斑安靜如雞。

  黑長炸:「!!!」

  黑長直:「!!!」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媽個嘰的簡直荒謬!本來想說軍校,但是人家軍校要求高著呢,分數低的根本入不了,警校要求也很高,最後只剩□□校。一想到一個有著高度自治權的村子以後要依靠體校培育出來的人治理,簡直要窒息了!


第47章

  雲靜靜此刻的氣場太過強大, 硬是讓誰都不敢出聲,只除了柱間被擰痛耳朵的嗷嗷聲。就這麼三言兩語不足以表達出他心中的臥槽之情,他還有更多的話要講。

  「教育是最廉價的國防, 教育是社會進步的基石,教育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治本之策,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有多少問題都可以通過教育來解決, 只要搞好教育, 撐過一段時間等待人才成長起來, 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各行各業自有專業人才出謀劃策查缺補漏, 全面發展,共創和諧社會。既然有這個條件, 只建一所體校何止是殺雞用牛刀,高射炮打蚊子, 根本就是把腦子扔了往腦殼裡灌滿了水!」

  說到這裡雲靜靜就來氣, ,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說:「我簡直恨不得整個世界學校遍地開花,所有適齡的小孩子都送到學校裡念書, 讓各行各業的人才百花齊放,各自發力。民以食為天,提高糧食產量是首要任務,怎麼提, 自然是要投入人才搞研究,人才從哪裡來,當然是從學校裡培訓出來。糧食不足而餓死是一大死亡原因,醫療水平過於低下,人民得不到醫療保障,所以要培養醫療從業人員提高醫療水平,降低因疾病傷痛產生的死亡率,提高產婦嬰兒存活率,要想富先修路,路修起來還要有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也得投入專員進行研究……不論什麼行業想要發展起來,都要人才。」

  「民生發展需要人才,行政管理也要人才,如何有效的管理社會,穩定秩序,需要對各項職能進行細細的劃分規定,每個部門各司其職,協作運行,這些都需要從業人員能夠識文斷字進行過專業培訓。」

  「學校,為整個社會源源不斷輸送各種人才,是社會發展進步的生力軍。」

  「你要是思想政治課有在好好聽,不可能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雲靜靜揪著柱間的耳朵冷笑。

  柱間:「嗷嗷嗷嗷……痛!」

  雲靜靜突然放下擰柱間耳朵的手,讓本以為他會繼續大發雷霆的柱間和斑都意外了一下。

  只見雲靜靜轉過身去,背對著柱間,背對著斑,也背對著水鏡。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老是讓你們學習那些知識很煩?總是試圖喋喋不休的往你們腦子裡塞一堆壓根不懂,平日裡基本也用不上的東西,完全無法理解?因為當忍者,並不需要這些。」

  雲靜靜背對著小伙伴用從來沒有過的語氣說道,這讓柱間和斑心裡有些發慌。

  斑狠狠剮了一眼柱間,都怪這家伙!

  柱間委屈的縮成一團。

  「這個社會病了,它很窮,很落後,想要改變它,只靠一個兩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要治好社會的病,需要更多的人共同努力,需要一代一代人的投入與付出,需要無數有著共同理想的人一起向著目標前進。」

  「我知道的,我是在幸福中長大的,對這個世界的真相只知道冰山一角,可就是那麼一點也足以叫我感覺觸目驚心,這不是我心目中的世界。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人像牲畜一樣活著的世界,是錯誤的。」

  「我心中的世界,人們安居樂業,幸福生活,人人都有飯吃,住在干淨結實的房子裡,大人去工作,小孩去上學,病了有醫生治病,老了也不會被子女遺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政府管理著社會,秩序井然,大家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無聊了坐到一起嘮嗑,懷念年輕時候的點點滴滴。」

  「力量能讓自己得到一個施展平台,達成這一切需要的則是腦子。」

  「我一個人是不行的,再說了,如果只有我一個這麼想,不是太可憐太可悲了嗎。」

  柱間憋不住了,哭唧唧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小靜!」

  雲靜靜還是背對著眾人,「那以後還抄扉間作業了嗎?」

  「我再也不抄扉間作業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努力學習,不會讓小靜你的心血白費的!」柱間指天發誓,生怕小伙伴不相信自己。

  「真的?」

  「真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雲靜靜轉過身來,臉上哪有半分的失魂落魄,不但精神的很,還對柱間目露凶光,「要是敢再敷衍我,看我打斷你的狗腿!當我看不出來你抄了扉間的作業嗎,稍微改了改而已!」

  柱間懵逼了,「……你沒傷心?」

  「呵,這種程度就想打擊我?」雲靜靜滿臉鄙視,「學渣什麼腦子我還不知道!就你思想政治作業都要抄的水平,還能指望你有什麼創意?不過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你自己是當忍者的,首先想到辦所忍者學校很正常。」

  柱間徹底蔫了,「小靜你好壞……」

  「知識改變命運,我對你們嚴格,那是因為我寄托了期望,一般人我會這麼嘔心瀝血嗎?上次扉間拿走了一堆教材,你們不加把勁兒,小心以後進度跟不上都只能找扉間抄作業!」雲靜靜恫嚇道。

  斑頓時覺得這太可怕了,他怎麼能找千手家的白毛抄作業!剛剛因為被小伙伴戲弄了一番而升起的惱怒都被衝散了,稍微代入想了一下,就感覺渾身不得勁。

  柱間剛被小伙伴折騰了一頓,哪裡還敢覺得無所謂,整個人蔫的像太陽下暴曬過的葉子,蔫頭耷腦。

  小伙伴好忽悠也就算了,關心則亂嘛,怎麼水鏡裡的……

  雲靜靜看過去,眼角抽了抽,那個黑長直感動的淅瀝嘩啦,一副還沉浸在他剛才的演講中的架勢……呃?多了個人?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水鏡,多出一個紅眼白發的男人。

  「這誰?」雲靜靜扭頭問了一聲。

  「看情形,應該是扉間。」斑冷漠臉。

  水鏡裡三人的氣氛有些奇怪,或者說,是黑長炸跟新出現的這個白短炸之間氣氛詭異,黑長炸看白短炸目光陰沉的很,可以說是暗藏殺意,白短炸警惕戒備,至於那個黑長直,被演講感動壞了貌似完全沒注意到氣氛不對。

  「說得真是太好了!比我心目中想像的還要好!」黑長直熱淚盈眶,一副找到組織的表情。

  雖然隔著水鏡,硬是讓雲靜靜生出了對方隨時可能從水鏡裡鑽出來跟他握手的詭異感覺,叫他下意識後退一步,下意識道:「閉嘴吧你個假柱間,我可不是說給你聽的。」

  黑長直表情僵硬一下,苦笑:「你為什麼一定堅持認定我們不是未來的斑跟柱間?」

  對此,柱間表示附議,「對啊小靜,寫輪眼不可能作假,而且他的理想跟我一模一樣啊,不可能那麼巧合。」

  雲靜靜輕輕哼一聲,「剛才說,斑跟柱間在未來聯手建立了一個村子,有很多忍族加入,也有很多普通人住進來?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村子你倆誰當村長?」

  「當然是斑!」黑長直果斷說,他面帶笑容,「斑是個溫柔的男人,他來當木葉的火影再適合不過,我也希望斑能夠融入到村子裡去,把村子裡大家都當成家人!」

  雲靜靜盯著黑長直足足看了十秒,冷笑,「很好,斑是絕對不可能當上村長的,就算你力推斑來當,其他人也會哭著喊著求你當。」

  黑長直:「呃……?」

  雲靜靜看了看黑長炸,又看了看白短炸的反應,心中頓時更加有把握,「雖然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但從你的話裡可以聽出,斑跟村子裡的人相處的不太和睦吧,既然創建人有兩個,其中一個不太收歡迎,大家自然傾向於讓另外一個來當村長。除非你能把大家都捶一頓,堅定表明立場,一頓不成捶兩頓,可你這麼努力建成的村子,你舍得捶嗎?鬧到最後,只會證明了你有多麼一廂情願,也讓斑感覺到自己多麼不受歡迎,當你扛不住大家的請求不得不當村長時,對斑來說就是一種背叛了,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輕易承諾,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消磨。既然這麼信誓旦旦的講了,哪怕最後不能如意,斑當不上村長,你也不能自己當村長。」

  白短炸的反應果然激烈,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射出箭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大哥不當村長誰來當?」

  「看吧,這裡就有個實例,他連讓斑當村長的想法都沒有過,直接排除了。」雲靜靜攤手。

  黑長直果然不滿了,「扉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村子是我跟斑一起建立的。」

  白短炸一咬牙,「我說的是實話,不止是千手這麼想,就連宇智波裡也有人這麼想,能夠建立村子,全虧了大哥!其他忍族也不會願意見到宇智波斑當村長!」

  「這是我跟斑夢想的村子,誰當村長都一樣,還有,剛才我跟斑給村子起名了,叫做木葉村,村長叫做火影。」黑長直認真的說。

  白短炸黑著臉說:「總之,火影是通過投票選立的,大家不可能選宇智波斑,能當火影的只有大哥!」

  黑長炸還沒發飆,這邊的斑爆發了。

  「這個討厭的家伙是扉間?憑什麼我不能當火影!」斑跟個噴火龍一樣咆哮。

  「行啦,別生氣,反正你們又不可能真的建立木葉,競爭那個什麼火影。」雲靜靜拍拍斑的肩膀。

  斑皺眉:「為什麼?」

  雲靜靜翻了個白眼,「一個小村子而已,要干就干票大的。還什麼投票選擇火影,創始人又不是他們,哪來那麼多話嗶嗶,來占現成的便宜還有那麼多想法,連村長誰當都要指手畫腳,還不是覺得假柱間好忽悠,看人下菜碟兒呢,如果是那邊那個黑長炸的假斑,誰敢多嗶嗶一句?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水鏡裡爭執的黑長直跟白短炸都停了下來,黑長炸盯著雲靜靜,目光有些愣怔,還有幾分若有所思。

  「那小靜覺得應該怎麼樣?」柱間小心翼翼的問。

  「快刀斬亂麻,打開天窗說亮話,把人召集起來開會,看看大家都有什麼意見,彙集起來制定成明文規則,大家自己討論出來的東西總該安心了吧,開會是肯定會有辯論,就算有人有小心思,也看大家同不同意。有些話,心裡可以想,背地裡可以說,但是明面上絕對不能講的,讓他們講只會退縮了。」

  「作為創始者擁有一票否決權,其他人是參與權,省得日子久了有些人記不清自己身份想要卸磨殺驢。以後可以定期開開這樣的會議,公正公開公平的討論,參與會議的資格需要制定規則標准,只要符合就能在會議中擁有一個席位。」

  雲靜靜簡略講了一下,詳細說起來有很多方面都要考慮,反正就是這個思路。

  黑長直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我們就這麼辦吧!」

  黑長炸環胸,冷哼一聲,似乎是默認了。

  白短炸皺著眉頭,沒提反對意見了,看著雲靜靜這邊的目光透出深深的審視研究。

  雲靜靜回以輕蔑的眼神,「扉間那麼可愛,不可能變成討人厭的硬漢,呵,假的!」

  白短炸:「……」

  「如果斑跟柱間要聯手,我一定會提議他們換個更加遠大的目標,區區村子還不夠一個人折騰的,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一個村長之位就暴露出諸多矛盾,呵,假的!」

  「泉奈如果真的死了,我一定會救他,泉奈死掉了,斑獨木難支的未來,呵,假的!」

  雲靜靜理直氣壯,無所畏懼。

  柱間:是啊,小靜的理想更加完美啊,為什麼沒有小靜?

  斑:他一定是被嚇懵逼了才會信,泉奈不可能會死!

  經過內心的交戰,自我反省,兩人頓悟,異口同聲:「假的!」

  假·黑長直·柱間:「……」

  假·黑長炸·斑:「……」

  假·白短炸·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打假戰士雲靜靜:假的,都是假的!


第48章

  經打假戰士雲靜靜的權威驗證, 這個柱間變黑了斑性格大變還死弟弟扉間討人嫌的未來是虛假的,有理有據使人信服,獲得小伙伴們的熱烈響應, 雖然曾經中途被騙,但是最終迷途知返,真是可喜可賀。

  然後雲靜靜干脆利落的關掉了水鏡術,不再給冒牌貨們妖言惑眾的機會。

  三人面面相覷, 一時無言。

  柱間失落的唉聲嘆氣, 整個人沮喪的低下頭。

  雲靜靜跟斑都看他。

  「要是千手跟宇智波真的能夠聯手就好了, 說不定真的可以結束戰亂,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柱間戀戀不舍的說。

  「那種失去泉奈的未來我絕對不會接受!」斑斜睨柱間, 斬釘截鐵的說,末了, 語帶警告,「既然你也覺得是假的, 就不要再提。」

  柱間蔫頭耷腦, 「我知道,我也不想斑的弟弟在未來死去,只是覺得可惜……」

  「要說理想,小靜的更加完美吧, 我跟泉奈都能幸福生活。」說著,斑皺緊眉頭,「不過太完美了,想要實現恐怕要更加難, 就像做夢一樣,不,就算是夢境,大概也想像不出那是怎樣一副光景,人與人之間真的能夠和平共處嗎?」

  「只有我們當然很難,可如果是千千萬萬的人共同渴望呢?」雲靜靜自信滿滿,因為他描繪的是他親身經歷的世界,那不是虛假的,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非常肯定以及確信,那樣的世界是可以創造出來的。

  「千千萬萬……?」柱間愣怔怔。

  「又是夢話一樣,你的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斑愣一下,回神後嗤笑一聲,「不過若真能做到,感覺還挺好的。」

  「才不是夢話,所有的改變,從思想開始,如果連想都不敢想,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我確信我描繪的世界一定能夠實現,因為它就在那裡,縱使現實有太多苦難,人們渴望幸福生活的本能是刻在骨子裡的,喚醒它,串聯它,就會變成改變世界的力量!」雲靜靜亢奮激昂的演講,就當小伙伴愣神時,掏出一大疊的教材跟作業本,放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來來來來,這是我最近編寫的教材,還有配套的作業本。我知道你們平日裡沒有那麼多的空閑可以天天來我這裡學習,所以經過思考我研發了點讀版教材,這樣你們拿回去就可以自己在家裡自習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斑一摸自己的眼皮,露出自信的笑容,驕傲道:「哼,我現在有寫輪眼,這些教材小菜一碟。只要用寫輪眼掃一眼,全部都能清楚記住,輸給千手扉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宇智波斑才是走在前面的人!」

  柱間眼巴巴瞅了瞅斑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前厚厚的教材跟作業本,眼淚差點掉下來,沒有扉間的腦子,也沒有宇智波作弊的寫輪眼,他真的太難了!

  柱間委屈,柱間心裡苦,但是柱間不能說。

  雲靜靜熱情的把教材跟作業本分了。

  「剛才水鏡術搞錯了,不曉得照到哪裡去,我再試一次,希望大名不要真的被嚇嗝屁了。」雲靜靜沒忘記之前想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排練出來的演員,怎麼能不看看他們的精彩演出。

  「等等!」斑出言阻止。

  「嗯?」雲靜靜疑惑看他。

  「水鏡術照到的人能夠看到彼此?」斑謹慎的詢問,確認一遍,如果只是單純出錯產生那種效果還好說,要是水鏡術本來就有這個功能,那可就太坑了,大名又不是傻子。

  「正常來說,是單方面的,對方看不到我們。」雲靜靜眨眨眼,要是能夠通過水鏡術看到彼此,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等於是昭告大名誰在搞他,大名被鬼怪嚇得痛哭流涕時旁邊有人圍觀,就算不是罪魁禍首也脫不了干系。

  雲靜靜再次用出水鏡術,或許他的水鏡術注定了就是這麼魔性,水波狀的屏幕剛剛呈現,還沒顯示出畫面來,一只木手突然從水幕中伸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雲靜靜「???」

  這驚悚鬼故事一樣的發展,還沒完,水幕裡伸出了不止一只木手,接二連三伸出好多只木手,抓到東西就往水幕裡拽。

  「我擦這什麼玩意兒!」雲靜靜給嚇得大驚失色,好好一個千裡眼效果的水鏡術怎麼這麼魔性,就不能正常一點嗎!這回又是什麼!

  柱間發出驚天嚎叫:「教材跟作業本都被抓走了!」

  ……不得不用笑容掩飾悲傷真是難為他了。

  雲靜靜:=_=|||

  斑:=_=|||

  然後三人都被抓到了,突然從水幕裡冒出來,他們離的又近,猝不及防被逮個正著。

  抓到人之後,水幕中探出的木手立馬收回,把他們三人往水幕裡拖,穿過一層明顯的障礙之後,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他們下方有個巨大的陣法,面前一個眼熟的黑長直正作掐手印狀,把他們抓來的諸多手手顯然就是他搞出來的。

  「雖然你皮膚黑了點,看起來還挺正派的,沒想到你居然那麼鬼畜!」雲靜靜震驚道。

  沒錯了,綁架犯就是那個黑長直!

  黑長直表情僵硬了,看看抓著三人的木手,突然反應過來,慌忙擺手:「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

  「把人都抓來了還好意思這麼說,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你們果然心懷不軌!」斑火冒三丈,怒氣衝衝道。

  「我馬上把你們放下來!」黑長直連忙說。

  緊緊抓著叫三人動彈不得的木手猛然松開,斑跟柱間一落地便不約而同對黑長直發起進攻,雲靜靜緊跟其後。

  黑長直擋下斑跟柱間的聯手攻擊明顯游刃有余,雙方水平不在一個層次上,但是雲靜靜對著黑長直來了一個定身術之後,情況瞬間反轉,黑長直身體無法動彈,結結實實挨了兩人聯手的一頓打,還是白短炸出手逼退了斑和柱間。

  「大哥你干什麼?」白短炸不滿的怒喝。

  「我突然動不了了啊,這個術真厲害,猝不及防中招。」黑長直一臉無辜,完全沒把剛才挨的打放心上。

  白短炸頂著濃濃的黑眼圈,眼底充滿了紅血絲,這副樣子雲靜靜熟悉的很,不就是他多日熬夜後睡眠不足的樣子嗎。

  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氣場兩米八的黑長炸。

  「人既然成功帶來了,馬上進入正題吧。」黑長炸往前邁出一步,讓人倍感壓力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雲靜靜,「救泉奈!」

  「假斑這麼敬業的嗎?」雲靜靜驚訝,「可是你人設不對啊,你看起來好陰沉,一點都不像斑,要不你扎個馬尾試試?」

  黑長炸:「……別說廢話,馬上救泉奈!」

  「你叫我救我就救?這樣的法術我怎麼可能隨便用啊,我又不是傻子!」雲靜靜當場噴回去,「除非你能證明你就是斑,我二話不說馬上救人!」

  黑長炸從未遇到過這種無釐頭的要求,基本上別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誰了,就算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要求他證明自己是自己。

  面對能夠救泉奈的希望,他不想太強硬,黑長炸無奈道:「我就是斑。」

  「不可能的,斑斑才不會這麼陰沉!」雲靜靜不屑道。

  小伙伴斑表示贊同:「我長大後才不會這麼陰沉。」

  「看吧,斑都這麼說了。」雲靜靜得意道。

  歲月是把殺豬刀,誰也不知道自己長大後會成為什麼樣,或許會長成自己完全想像不到的樣子。

  黑長炸被小時候的自己給哽住了。

  「……」

  黑長直跳出來為同伴證明正身,「他就是斑!真的!」

  「呵,假柱間。」雲靜靜鄙夷道,當他那麼好糊弄嗎,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好歹拿出證據來。

  小伙伴柱間果斷跳出來給出一擊,大聲道:「我才不會這麼黑!」

  黑長直消沉了。

  白短炸目睹兩人被ko的全過程,簡直死魚眼,配上他那副多日熬夜的猝死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喪氣了。

  宇智波斑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救泉奈的希望,然而對方並不在這個世界中,他的好大哥拜托他打通時空通道好把宇智波斑的救命稻草帶回來,振振有詞的說因為這裡就只有他懂時空忍術,呵呵……

  泉奈能不能復活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能救回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他的死對頭跟宇智波斑可不一樣,是個心眼多多滿肚子壞水極不好應付的主戰派。雖然理論上來說,泉奈若是復活,對穩定宇智波斑有好處,但是壞處也隨之而來,宇智波泉奈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找茬。

  最後實在扛不住,前有傻逼大哥不斷請求,後有救弟心切的宇智波斑持續施壓,只好答應下來,反正他只負責時空忍術這一部分,能不能救過來還是未知數,若世界上當真有這麼神奇的忍術,他也想親眼見識見識。

  多日熬夜計算空間公式,唯一的線索是那天殘留下來的些微時空痕跡,經過廢寢忘食嘔心瀝血的研究,終於讓他開發出這個忍術來,這個忍術可以追尋殘留下來的時空波動連接都那邊世界去,在大哥的協助之下成功把人帶過來,雖然買一送二,還附帶一堆玩意兒,什麼吃剩下的雞骨頭鴨骨頭豬筒骨葡萄皮蘋果核橘子皮棗核花生殼,滿滿的垃圾掉了一地,以及厚厚的書本。

  人是帶來了,但是現在他們面臨一個重要的問題,該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

  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看看擺在眼前的三個命題。

  證明宇智波斑是宇智波斑。

  證明千手柱間是千手柱間。

  證明千手扉間是千手扉間。

  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打假戰士雲靜靜出題:請證明你是你。

  黑長炸:我就是斑。

  黑長直:我就是柱間。

  白短炸:我就是扉間。

  雲靜靜:回答錯誤,不得分。


第49章

  白短炸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怎樣都跟他沒有關系了,證明「你是你」這種問題, 就交給他的傻逼大哥跟宇智波斑去糾結好了,他現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然而白短炸的傻逼大哥並不想放過他,眼看著他一副要走的樣子,一改消沉立馬撲過來一把揪住他。

  「等等扉間, 你還不能走呀!」黑長直眼疾手快, 不讓弟弟乘機溜走。

  白短炸睜著充滿血絲的死魚眼, 瞅瞅傻逼大哥抓著自己的手,送他一個喪氣十足的冷笑, 奮力一甩手,聲音裡充滿了休息不足的暴躁, 「我要回去休息,松開!」

  「扉間, 你難道不想看到泉奈復活過來嗎?你明明很關心泉奈的, 那天沒看到泉奈你還開口問了。」黑長直翻出回憶試圖打動弟弟幫忙。

  白短炸只想呵呵,誰想看到自己死對頭復活了,他那是驟然發現跟自己從小掐到大的對手居然沒出現才順口問了一句好嗎,泉奈如果真的復活過來, 他已經能夠預想到對方會怎樣找他的茬,這麼一個麻煩人物他能期待個什麼,還不如回去睡會兒。

  「閉嘴大哥,我已經完成我的工作, 剩下跟我沒關系!」白短炸粗暴的打斷自家大哥接下來可能的喋喋不休。

  黑長直萎了,但還是不死心想努力一下,「可是……」

  「有這個閑工夫,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證明你是你。」白短炸諷刺了一句。

  黑長直消沉了:「這該怎麼證明……?我就是我啊,我就是千手柱間。」

  白短炸翻白眼,剛想走,卻發現腳被抓住了,低頭一看,是從地下伸出來的一只木手,頓時額頭青筋突突跳,咬牙,「大哥!」

  黑長直垂頭喪氣的說:「扉間快幫忙想想啊。」

  「不想,滾!」白短炸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

  黑長直把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死扒著不放。

  黑長炸被小時候的自己ko過一回後很快回神,親身跟幼時的自己面對面,他也能感覺到這些年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從神情到氣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甚至有些恍惚,原來自己曾經也這般稚嫩過,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幼時的自己是何種模樣。驟然面對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一個存在,也難怪幼時的自己會心生懷疑,但是,忍者有忍者確認身份的方式。

  「我就是未來的你,不論外貌身形如何變化,我們的查克拉是一樣的,這你應該能夠感覺的出來。」黑長炸冷靜的說。

  斑聞言,立即放出了查克拉感知術,發現面前這個有著一頭黑長炸長發看起來格外桀驁不馴,身穿宇智波族的成年男子,查克拉確實跟自己一模一樣。對忍者來說,這毫無疑問就是鐵證了,但是斑並不想承認這個泉奈會死去的未來,那對他來說太過於無法接受,哪怕小伙伴疑似擁有復活死者的能力,一想到泉奈會死的可能性還是叫他感到揪心般的痛苦,承認了這個未來,就等於要直面泉奈會死。

  但斑是好強的,他也不想逃避現實,這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

  柱間看了看黑長直,面色是少見的正經,對雲靜靜說道:「小靜,他們身上的查克拉確實跟我們身上一模一樣。每個忍者身上的查克拉氣息都是不同的,不可能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查克拉。」

  雲靜靜不置可否,他對斑說:「拔一根你的頭發給我。」

  斑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拔了一根頭發遞過去,此時的他迫切希望能找到一個缺口打破自己進退兩難的處境,小伙伴似乎要做什麼,他順口問:「你要干什麼?」

  雲靜靜從斑的手中接過那一根頭發,然後從荷包裡拿出一張傀儡紙人,把斑的那一根頭發纏繞到傀儡紙人上,小小的傀儡紙人發出淡淡的光芒之後,斑和柱間突然發現拿著傀儡紙人的雲靜靜身上竟有著跟斑一模一樣的查克拉氣息。

  兩人震驚的瞪大眼睛。

  雲靜靜擺擺手中的紙人示意了一下,說:「感覺到了吧?」

  斑跟柱間默默點頭,表示明白了,因為小伙伴擁有這種模擬查克拉氣息的能力,並且完全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所以單靠查克拉氣息並不能作為辨認身份的鐵證,小伙伴已經親身證明這種方式並不那麼牢靠,他能夠做到,別人或許也可以。

  雲靜靜的這番動作,旁邊的三人也看在眼裡,當然也感覺到了他模擬斑的查克拉氣息前後的變化。

  就連忍者辨認身份的常用方式都沒用,那還能怎麼證明呢?

  黑長炸忍不住了,若是平時,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大費周章,只是為了救泉奈,哪怕再微弱的可能性他也想試試。村子對他的排斥,族人對他的排斥,他全都看在眼裡,這讓他越發思念泉奈,柱間讓他把村子裡的人都當做兄弟,這怎麼可能做到,那些人怎麼能跟泉奈相提並論。每當他看到扉間,心中就湧上一股殺意,無盡的惡念在心中蒸騰,這個村子確實承載了他幼時的夢想,所以,他忍耐了下來。所以,當一個或許能夠救泉奈的可能性擺在眼前,就算只是一根救命稻草,他也毫不猶豫的伸手想去抓住。

  機會就在眼前,卻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遲遲沒有進展,這讓他逐漸感到暴躁。

  黑長炸的氣勢變了,變得凌厲,變得可怕,混合了無數的惡念猶如修羅在世。

  正面迎接這股氣勢的斑跟柱間神色大變,這強大的氣勢太過於可怕,遠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應付的,當即渾身僵硬,腎上腺激素急劇分泌。

  被小伙伴擋在身後的雲靜靜啥都沒感覺到,當然不是因為對方的氣場壓迫都被小伙伴擋住了,而是他脖子上掛的寶珠為他擋去了一切,他只感覺到對面的黑長炸突然好凶,小伙伴們突然變得不對勁。

  雲靜靜默念清心咒,拍到兩個小伙伴身上,讓他們清醒過來。

  「你們怎樣了?」雲靜靜低聲問。

  斑:「……你什麼都沒感覺到?」

  雲靜靜搖搖頭。

  「那個黑長炸突然變得很可怕,小靜,他是個很厲害的忍者,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柱間低聲說,突然卡殼一下,想起小伙伴正面抗天罰的身姿,有些糾結的改口,「小靜說不定可以擋住,不過情況還是很不妙。」

  「你們站到我身後來。」雲靜靜神色凝重的說。

  斑跟柱間對視一眼,盡管心有不甘,還是退到了雲靜靜身後,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你有多少把握?」斑小聲問。

  「把握?」雲靜靜沉思一秒,惆悵的說:「沒有啊,我什麼戰鬥水平你們不知道嗎。」

  斑差點伸手捶他,強忍住怒氣,咬牙,「沒把握你呈什麼能!」

  「因為我有這個。」雲靜靜伸手掏出個……菌子來。

  這菌子柱間和斑瞅著都挺眼熟,沒錯了,就是小伙伴吃了後中毒出現嚴重幻覺的菌子。

  斑:「……」

  柱間:「……」

  只能說是賭一把,雲靜靜很清楚自己什麼水平,雖然亂七八糟點了一堆技能,但是修為只有到築基期,技能多不代表戰鬥力強,何況身邊還有小伙伴在,只能想辦法仰仗一把外掛,那個時候菌子中毒激發了寶珠,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個外掛的情況下,只能碰運氣了,再中毒一次試試看。

  三人交談間,黑長直攔住了即將爆發的黑長炸。

  「斑,他們還是孩子!」黑長直急忙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還是孩子,我又怎麼會真的跟孩子一般計較。」黑長炸冷冷道,但是那渾身的氣場以及難看的臉色,簡直在說「再不識相嗶嗶兩句就送他們螺旋式升天」,讓人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痛下殺手。

  黑長直沒有被表像迷惑,他知道同伴確實沒有下毒手的意思,但同時他也知道,對方的忍耐快要到臨界點了。

  「你再等等。」黑長直勸了一句,下一句果斷對弟弟說道:「扉間,你快想想辦法!」

  白短炸面無表情,最後這個差事還是要落到他頭上,說好的只要研究空間忍術呢,他就知道傻逼大哥不靠譜!

  很想甩手走人不管了,但是那三個孩子當中有一個是小時候的大哥,他總不能真的丟下不管,還能怎麼辦,只能幫忙了啊!

  白短炸強忍著腦殼痛,把目光放到三個孩子當中疑似有復活能力的那個身上,一身低調奢華的裝束,像是貴族家的少爺,此時的情況明明很糟糕,任誰都能感覺到現場有多緊張,但是他們三個卻聚集在一起,圍觀……吃菌菇?

  「這菌子生吃的好像沒有毒啊,味道有些不一樣。」雲靜靜嘴裡咀嚼著菌子疑惑的說,並把手上的菌子遞給小伙伴,「你們要不吃吃看?我感覺好像生吃更好吃一些,是不是之前吃的方法不對啊?」

  柱間接過一個菌子,好奇的塞到嘴裡,

  斑也接過一個菌子,咬了一口。

  白短炸簡直不知道這三個孩子是什麼腦回路了,就這麼一會兒,突然分起菌子來,還當場生吃,這玩意兒是能夠生吃的嗎,這叫什麼,一言不合當場自殺給他們看?

  還證明個什麼鬼,趕緊催吐啊!

  於是,現場畫風突然變成了緊急救治,一人抓著一個進行催吐,就是被急救的都很不配合,一個個死命掙扎。

  剛吃下去的菌子被催吐出去,這還沒完,怕催吐的不徹底有殘留,還反復催吐了幾次,一番緊急措施下來三人都被整蔫了。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雲靜靜幽幽的問白短炸,就是這個家伙抓著他使勁催吐,差點胃酸都給吐出來,他不就吃個菌子嘛。

  白短炸冷著臉,突然問:「你真的能夠令死人復活?」

  雲靜靜面無表情看著白短炸,然後呵呵笑兩聲,「直接說想復活人不就好了,干嘛非說泉奈死了。扉間那麼可愛,我才不信他未來會變成一個硬漢,千手家就他長得最精致了,顏值擔當你懂嗎?」

  這話白短炸沒法接。

  「既然你們這麼想證明,那行,看到地上那些作業本了嗎?你去給我做完,全對我就相信你是扉間。」雲靜靜皮笑肉不笑的說。

  然後……

  白短炸用實力說話,他拿著點讀版的教材全都學習了一遍,雖然作業本也做成了點讀版的但是白短炸用的書寫文字雲靜靜不認識,讓他把答題過程跟答案都給講了一遍。

  雲靜靜發現居然全對。

  呵,一定是太簡單了。

  於是雲靜靜當場給白短炸講起更難的知識來,講完就出題,他口頭講對方口頭回答,從化學講到物理,從物理講到數學,白短炸見招拆招,沒有任何知識題目能夠難倒他,簡直就是學霸中的學霸,學神本色,一字一句都透著自信。

  這充滿了知識的交鋒,智慧的碰撞,形成旁人無法輕易涉足的氣場,旁邊的文盲跟半文盲都安靜如雞。

  最後雲靜靜宣布,「沒錯了,你就是扉間!」

  千手扉間,因長大後成了一個硬漢而被質疑身份的男人,成功用智商證明了千手扉間是千手扉間,這就是實力。

  作者有話要說:

  黑長直:扉間果然很關心泉奈!

  黑長炸:心情復雜。

  白短炸:風評被害,想罵人。

  ps:看來大家想法一樣啊,學渣常有而學神不常有,扉間聚聚學神之魂的光芒超越了皮囊,讓人成功透過表現看本質。

  pps:我發現好幾章的訂閱超過了3000,有一章甚至是3600+,我不禁看了看我不到3000的收藏陷入沉思。啊,你們這些磨人的小妖精![伸出爾康手.jpg]


第50章

  雲靜靜前面怎麼都不肯相信, 突然改口承認白短炸就是未來的扉間,怎麼不叫人側目。

  對此,雲靜靜振振有詞, 「我對忍者的那一套不了解,所以只能用我自己熟悉的因素來判斷,其他的都可以偽裝假冒,唯有智商是冒充不了的, 長大後的扉間更加聰明機智, 合情合理。」

  竟叫人無言以對。

  既然白短炸可以是長大後的千手扉間, 那麼黑長直自然可以是長大後的柱間,黑長炸也可以是長大後的斑。

  雲靜靜說過了, 只要黑長炸能證明自己就是長大後的斑,他二話不說馬上救人。

  「既然如此, 我不說廢話了,我們馬上進入正題, 這也正是你們的目的不是嗎。」雲靜靜干脆利落的說, 沒有拖拖拉拉,「不過,有些話我想先講清楚,這跟泉奈的復活有關系, 也跟你們有關系。雖然這個世界可能沒有我的存在,但你們依舊是斑、柱間和扉間,這些事情我原本不打算太早講,畢竟我認識的他們年齡還小, 可你們不一樣,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

  「小靜,你不會打算撇開我們跟他們說悄悄話吧?」柱間幽幽的說,語氣很是哀怨。

  「既然跟泉奈有關,我也要聽。」斑態度堅定。

  「我知道,我既然當著你們的面講,就沒有單獨瞞著你們的意思,我以前覺得對你們太早,或許只是我單方面的感想也說不定,畢竟忍者不能用普通小孩的標准來衡量。」雲靜靜點點頭,知道小伙伴們聽到他這樣講肯定不樂意被瞞著。

  「跟泉奈的復活有關?」黑長炸宇智波斑微微眯眼,目光輕掃一眼柱間,「跟他那天說的那個有關?」

  「這麼講確實也對。」雲靜靜想了下說。

  柱間立馬緊張了,「小靜,不是說方法並不是只有一個嗎?那個太危險了!」

  「方法確實不止一個,但情況有些復雜,一個不好,可能……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會出現同樣的結果,柱間,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樣。」雲靜靜說道,他之前講得是實話,這次要講得就是外部客觀條件帶來的影響,風險不會因為主觀意識而消失。

  斑不悅了,他討厭這種小伙伴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感覺,語氣不善的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雲靜靜抬手示意斑不要急,對三個成年的大人說:「找個談話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講清楚吧,這裡實在不是可以談話的地方。」

  於是六人轉移位置,來到一個廣間。

  黑長直千手柱間說:「我們剛才是在扉間的實驗室,這裡是我和扉間的家,沒有外人,想談什麼可以在這裡說。」

  黑長炸宇智波斑隨意盤腿坐下,渾身桀驁不馴的氣場,就連坐著都能感覺出來,他神色還算平靜,並沒有因為雲靜靜突然提出的要求而不耐煩,以他表現出來的形像來說,簡直意外的耐心。

  興許是因為方才的知識交鋒,叫白短炸千手扉間對雲靜靜產生了不錯的印像,盡管頂著多日睡眠不足的頹廢模樣,並沒有不耐煩的離席去休息。

  雲靜靜遞出一塊玉簡給小伙伴柱間:「這塊玉簡跟之前造房子時給你們的樣板圖玉簡是一樣的,你握在手裡,仔細回憶當天清風復活時看到的場景。」

  柱間點點頭,伸手拿過玉簡,仔細回憶起來,天罰之雷劈下的場景太過於震撼,哪怕只是回憶,都叫柱間的神色不自覺凝重起來,心有余悸。

  待柱間結束回憶,雲靜靜拿過玉簡放到眾人中間,說:「那天雖然我就是當事人之一,不過因為當時中了毒神志有些不清醒,而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恐怕不如柱間清楚。你們把手放到玉簡上,一根手指輕輕碰觸就可以,玉簡會把柱間看到的回憶放給你們看。」

  斑毫不猶豫伸手,他自然是相信小伙伴的。

  相比較斑對同伴的信任,在場三個大人的動作就慢了一拍,畢竟他們對雲靜靜的信任度還達不到不假思索的地步,總要考慮一下的余地。

  黑長直千手柱間率先伸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玉簡上,神色還挺好奇的,發問道:「這樣?」

  黑長炸宇智波斑也伸出手指隨意一點玉簡。

  白短炸千手扉間目光研究了一下玉簡,才把手指伸出去輕輕一點。

  柱間親眼目睹的畫面毫無保留的傳遞到四人腦海中,鋪天蓋地的天罰之雷,宛如末日審判一般的恐怖場景,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類是那麼的渺小,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十七道毀天滅地般的雷罰悉數被擋住,雲靜靜站在雷雲之下正面迎接那當頭劈下的雷擊。柱間回憶的時候還回想了一遍雲靜靜「小師叔」教導清風時一字一語陳述玉虛境門規的畫面,那一條條的規則,對柱間來說,所產生的震撼絲毫不下於雷罰,猶如撥雲見日出,在他心中留下了極大的印像。

  通過玉簡重見當日的場景,四人感受到的震撼絲毫不打折扣,既是為那毀天滅地般的雷罰,也為那玉虛境的門規。

  雲靜靜不知道柱間回憶的時候還順便多回憶了一些東西,見四人神色凝重的收回手指,知道他們已經通過柱間的記憶看到了那天的場景。

  柱間不知道雲靜靜這樣做有何意義,但如果能夠通過這個舉動讓大家對復活之事更加慎重的話,他是很樂意的,不過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小靜,你剛才說一個不好,可能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會引來雷罰?」柱間神色鄭重嚴肅,他並不希望小伙伴再次遭遇雷罰,「清風年齡還小,即使執行過任務,手上沾染的人命並不算多,可是長大後的泉奈……能夠活到成年的忍者,手上沾染的人命絕對不是年幼的清風可以比的,如果雷罰的強度會因為惡業的多少而變化,泉奈的雷罰只會可怕的多!」

  泉奈是斑的弟弟,柱間並不反對救他,他不想看到斑再次體會到失去弟弟的痛苦,但如果救泉奈的代價是另一個好朋友遭遇不幸,他是不會坐視的。

  斑聞言,心頭頓時一沉,眼前浮現雷霆劈下的恐怖畫面,這樣毀天滅地的力量已經非常可怕了,如果威力變得更加強……讓小伙伴為自己的弟弟而去面對這樣的危險,斑自認做不到,可放棄救泉奈的希望,同樣會令他痛苦不堪。

  斑狠狠握緊拳頭,垂下眼瞼,「小靜,如果是那樣……你還是……」聲音卡在喉嚨裡,最後「放棄」兩個字怎麼都吐不出,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好友,二選一的痛苦抉擇讓他陷入深深的矛盾,哪一個都不想放棄啊。

  拳頭握得太緊,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連眼睛變成了寫輪眼都不知道。

  「如果這是復活泉奈必須經歷的步驟,就讓我來抵抗天雷!」黑長炸宇智波斑斬釘截鐵道,沒有一絲猶豫。

  「我也來,我跟斑一起來抵抗天雷的威力,結合我們兩人的力量,一定沒問題!」黑長直千手柱間同樣毫不猶豫。

  白短炸千手扉間皺緊眉頭,「大哥,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會出現何種程度的天雷,還是不要太過於草率。」

  「斑的夢想是把弟弟放到我們一起建立的村子裡保護起來,現在村子建起來了,就差斑的弟弟,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他!」黑長直千手柱間態度非常堅定。

  白短炸扉間惱怒,「大哥,不是我反不反對的問題!」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跟斑既然已經聯盟了,我絕對不會放下他,讓斑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黑長直柱間認真說。

  黑長炸斑沒有管他們,對雲靜靜說:「有什麼事先准備?我隨時都可以!」

  雲靜靜無奈的嘆氣,「你們先不要急啊,我話都還沒開始說,只是讓你們看了看雷罰而已。」

  白短炸扉間跟黑長直柱間的注意力立馬轉移過來。

  扉間立即問:「你要說的事情跟這雷罰有什麼關系?」

  「實際上,復活清風時遇到的這種情況並不正常。」雲靜靜語氣認真,緩緩解釋起來,「起初我以為是我當時神志不清哪裡搞錯了,才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但是我事後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正常情況下,那個時候根本不應該出現雷罰。」

  「你不是說,生前罪孽死後清算,那是世界不願意罪孽深重之人重返人間做出的審判嗎?」柱間驚訝道。

  「確實有這種事情,可清風還是個孩子,遠不到那個程度啊。能夠因為作惡多端導致天道降下雷罰的哪一個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千百年未必出一個,清風他夠格嗎?」雲靜靜吐槽了一下,擺擺手,「你也不看看我那時候是什麼情況,腦子壓根不清醒。」

  柱間:「那倒也是……」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那不是很不正常嗎?本來不應該出現雷罰的。」

  「是啊,讓一個剛死不久的人還陽而已,陣勢居然那麼誇張,簡直都快趕得上小天劫了,不,我懷疑那可能就是個小天劫。」雲靜靜說出自己的懷疑,他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天劫是什麼,簡單解釋一下,「所謂天劫,就是修行之人實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天道降下的考驗,若是渡過就能更上一層樓,達到更加高深的境界,如果渡不過,就會神魂俱滅。」

  黑長炸斑嗤笑,「那個叫做清風的小子恐怕沒有那麼強吧。」

  「對。」雲靜靜點頭,「別說降下天劫,事實上很多人在達到渡劫程度前就死翹翹了,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能走到那個程度的只有很少很少的人。」

  白短炸扉間似乎領悟到什麼,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清風兩個標准都遠遠夠不到,卻偏偏在復活時引來了雷罰,這件事非常不正常。」

  雲靜靜:「一開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只是覺得太不對勁,但是後來我有了新思路,也正是我要跟你們講的重點。」

  「雷罰可能針對的不是清風,而是忍者。」

  「忍者這個群體所犯下的惡業加起來,已經觸及天道的天罰標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可以接受來自世界的毒打了,就讓我來給你們漲漲見識!

  ps發現收藏破3000了,麻溜的加更一章。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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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現場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氣氛凝重。

  若不曾目睹天罰的威力,在場身為忍者的幾位是不會相信雲靜靜所說的這種事情,哪怕是對他信賴有加的斑跟柱間, 心中大概也只會半信半疑,因為忍者本身就能驅使自然之力,雷遁厲害的忍者也不是沒有過,光聽描述只會跟雷遁掛鉤, 但是親眼目睹過後心態就不一樣了, 那個程度的雷霆不是雷遁能夠做到的, 只能是自然之怒的威力,若說有誰能夠掌握這個力量, 大概只有傳說中的神明了吧。

  而這份力量懸掛在忍者的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這叫他們如何平靜。

  雲靜靜看了看斑,又看了看成年的黑長炸斑, 「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 我告訴你們這些,並不是想推脫,既然之前我做過承諾,我自然會盡心盡力, 只是有些話必須講清楚,免得你們被悶在鼓裡什麼都不清楚,還以為我在故弄玄虛。」

  斑迅速領會那些話透出的含義,他心情沉重, 抿抿唇,「所以你才說,不論用什麼方法,很可能會招來一樣的結果?」

  雲靜靜點點頭,「天道雖然沒有直接降下雷罰,但可能已經在針對忍者這個群體,天罰並不只有雷劫一種展現形式,但雷劫絕對是最為直觀最為激烈能用肉眼目睹到的天罰。」

  白短炸扉間沉吟片刻,抓住一個重點,「你說的小天劫又是什麼?刻意提到小天劫,應該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正如我所說,能夠因為作惡多端而被天罰降雷直接劈死的惡徒千百年未必能出一個,但這通常指普通人,有一種存在,如果作惡那所犯的惡業將會成倍累計,迅速招致天罰,為了方便區分,稱之為小天劫,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天劫的威力比較小,遠不及實力達到一定程度降下的大天劫,殺雞焉能用牛刀。我說的這種存在就是……」雲靜靜伸出手,指了一圈,現場所有人都指了一遍,最後指向自己,「像我們這樣能夠駕馭自然之力的,統統都是修行之人,不分善惡為所欲為濫用暴力的則被稱為邪修,而邪修大概是距離天劫最近的存在。」

  柱間沉思半晌,突然發問:「如果邪修沒有被小天劫劈死,實力達到了渡劫程度,會怎樣?」

  雲靜靜一拍手,「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邪修沒有被小天劫劈死,那麼到達渡劫期,降臨的天劫威力將會成倍增長,所犯下的惡業累計一起清算。我做個比喻,正派修行之人忌作惡,渡劫時的雷劫威力如果算作十,那麼邪修渡劫時雷劫的威力可能會是一百,一千,甚至可能是一萬。」

  柱間吞吞口水,他覺得那天的雷罰已經夠可怕了,結果最多只能算作威力最小的小天劫,後面還有更加可怕的。

  「天道不會無緣無故降下雷罰,必定事出有因,我思來想去,只能推測,忍者整個群體惡業深重,已經上了天道的黑名單,但還不到被天道直接群體清算剿滅的地步,只是某些方面有所針對,然後,忍者個體惡業不少,但是也還不到經歷小天劫的程度。雖然不上不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畢竟半只腳已經越過線,兩項疊加,只要有個引子,就能引發小天劫現像。」

  「我那天試圖復活清風,大概驚動了小天劫,所以招來雷罰。雖然是我引來的,但是雷罰的目標是忍者。」

  「換而言之,如果我打算復活泉奈,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可能引來小天劫。」

  黑長炸斑眉頭深深簇緊,困難並沒有讓他後退,他將每一個字每一句細細琢磨咀嚼分析,發現一個問題,沉聲問:「為何你出手會引動小天劫?」

  雲靜靜一愣,神色困惑,「修行之人的話應該都明白吧,我們的力量源於天地,使用的時候肯定會與周圍靈氣產生一定共鳴。」

  然而在場的五個忍者都不了解他的意思,全都露出疑惑神色,一對五,面面相覷,意識到彼此間的認知存在巨大差異。

  黑長直柱間沉思片刻,突然心中靈光一動,有了一個想法,他開口道:「我想,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對你說的忍者某方面可能被針對的現像我或許有過接觸。」

  白短炸扉間皺眉,「大哥,這種事情你從來沒有提起過!」

  「因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正常現像啊。」黑長直柱間無奈的說,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我能問一下,你所使用的力量是仙術嗎?」

  雲靜靜挑眉,「仙術算不上,不過我們的最終目的是飛升成仙。」

  黑長直柱間卻好似得到了某種肯定的回答,對眾人說道:「我最開始修行仙術查克拉的時候曾經遭遇過阻礙,仙術查克拉跟忍者通常使用的查克拉不一樣,忍者平時用的查克拉是從自己體內提取出來的,而仙術查克拉是自然的力量,是從自然中吸收到體內的,當我剛開始進行仙術修行吸收自然之力的時候,進入體內的自然能量與忍者本身的查克拉發生碰撞,身體出現石化現像,差點整個人變成石頭,之後多次嘗試,逐漸掌握自然能量與查克拉之間的平衡才順利掌握仙術查克拉。」

  這就很讓雲靜靜大感意外了,聞所未聞,「整個人差點變成石頭?」

  黑長直柱間點頭,「我想,仙術查克拉跟你使用的力量應該有共通之處,在我的感覺裡,你身上充滿了自然氣息。」

  「我不知道你說的仙術查克拉是什麼樣,方便給我看一下嗎?」雲靜靜提出要求。

  「當然沒問題。」黑長直柱間毫不猶豫答應,他的眼睛周圍很快出現深色眼紋,「就是這個。」

  「……為什麼你眼睛周圍會出現眼紋?」雲靜靜有點懵逼,不過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仔細察看了一下對方展現給他看的仙術查克拉,最後做出結論,「確實是吸收周圍的靈氣所形成,但是跟我吸收天地靈氣後經過一番煉化形成的真氣不同,你的仙術查克拉應該是靈氣混合了少量查克拉形成的力量。我之前的推論,可能要做出一些更改。」

  雲靜靜慎重道:「忍者的處境可能比我想的還要復雜。」

  黑長直柱間詫異,若有所思,「是因為仙術查克拉的原因嗎?」

  「你說一開始吸收靈氣的時候,靈氣跟你體內的查克拉發生激烈碰撞,差點讓你整個人變成石頭。在我看來這是極為違背常理的現像,靈氣滋養萬物,不可能產生這樣強烈的排斥反應,讓我感覺……」雲靜靜看黑長直柱間的眼神變得怪怪的,語氣也透出古怪,「像是在排斥異物。」

  黑長直柱間頓時消沉,「所以仙術查克拉之所以難以修煉,是因為忍者被整個世界排斥了?」

  「邪修都沒有這個待遇啊,你們忍者到底還有什麼毛病才會這麼慘烈?」雲靜靜覺得太匪夷所思,天道真要容不下忍者直接劈死算了,這麼搞人家,是什麼意思?

  黑長直柱間渾身上下都透著沮喪,「我不知道。」

  黑長炸斑開口道:「說了那麼多,其實很大部分只是推測而已。」

  「對,很多只是我個人的推測,但是,你能否認這些推測的可能性嗎?其他那些也就罷了,你們本來並不了解,今天第一次聽到或許接受不良,但是仙術查克拉是你們自己體系中提出的概念。」雲靜靜不否認那些或許只是他單方面的推測,但忍者這邊自己拿出了一個證據不是嗎。

  黑長炸斑盯著雲靜靜,「你告訴我們這些有何意義?只是想強調救泉奈可能遇到的阻礙?」

  「當然不是了,如果只是關於泉奈,講得也就太多了。如果忍者只是單純的邪修,我根本不會跟你們講這麼多,因為沒有意義,邪修之所以會成為邪修,是因為本身心術不正想要作惡,忍者近乎邪修,但兩者卻存在很大區別,我覺得,如果把忍者簡單粗暴的歸為邪修,邪修可能不會同意,說不定要聯合起來讓忍者滾出邪修圈。」雲靜靜表情復雜的說。

  黑長直柱間更加沮喪低落了,「就連邪修都不歡迎忍者?」

  白短炸扉間翻白眼,這有什麼好失落的,難道還要邪修歡迎忍者不成?

  「向來只有邪修騎到別人頭上作威作福的,哪有普通人騎到邪修頭上耀武揚威的,把忍者劃為邪修,邪修們指不定都覺得被侮辱了,壞人也是有歧視鏈的。」雲靜靜吐槽道,真心感覺忍者是個矛盾的群體。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兩個小伙伴身上,嘆氣,「我也不想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但是抱歉,怎麼都沒法往好處想。」

  柱間搖搖頭,「並不是小靜你的錯,相反,我要謝謝你告訴了我們這些。實際上,父親,還有族裡的長老,已經開始對委托任務進行篩選,避開某些性質惡劣的任務,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法立即改變,但以後族人執行任務的方向可能要發生變化,轉移重心,還有族中的孩子,原本六歲就要上戰場,父親還有長老已經產生猶豫了,如果我把今天小靜你告訴我的事情都轉告給他們,一定能夠促使他們做出決斷。」柱間的眼睛裡泛著喜悅,非常認真的說:「雖然現在變化還很小,但確實朝著我希望的方向走,是小靜的出現改變了父親,讓我感覺,這個錯誤的忍者世界或許真的能夠發生變化。」

  柱間說著,扭頭看另一個小伙伴,「斑覺得如何?」

  斑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皮,「我的寫輪眼已經開了,我會把今天小靜說的話,還有天罰,都用幻術呈現給父親看。忍者自有忍者的驗證辦法,只要是事實總能查出來,過去沒有忍者察覺到這些,或許是因為忍者的力量源於自身,是從自己體內提取出來的,與外界的能量缺乏交流,所以無知無覺。仙術查克拉是通過吸收自然能量修煉而成,因為能夠修煉的人太少,大部分忍者都不太了解,所以一直沒人通過修習仙術查克拉時出現的異常現像發現背後隱藏的問題。但是現在有了思路跟方向,剩下的我們自會研究發掘。」

  生命自會尋找出路,只要起個頭,自有人循著這個方向走下去,探索發現,研究總結,摸著石頭過河。

  「那我接下來說說復活泉奈的事情,清風復活時降臨的雷罰以及仙術查克拉都證明了我的推測,不論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天地靈氣都不能為忍者所用,而我不論用什麼方法救人,必定都跟靈氣有關。」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沒有馬上降下雷罰轟成渣渣,就代表還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介意我開眼看一下你們嗎?柱間和斑的理想我知道,若有亂世之中開創和平的功德,或許可以庇佑泉奈順利復活,只是不知道你們做到何種程度,影響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

  正道:忍者的行為與邪修無異啊!

  邪修:呸!我們邪修也是有尊嚴的,忍者不配當邪修!

  忍者:我們也是有規矩的!

  邪修:呵呵!傻逼,腦子有坑!

  忍者:我們受人所托憑本事吃飯。

  邪修:媽的智障!

  忍者:唯有愛與信念才能創造幸福。

  邪修:莫挨老子!你們祖師專門給你們腦子裡灌水了嗎?

  正道:……此話有理,也許六道仙人才是邪修。

  邪修:六道仙人前輩果然手段高明,我等佩服,致敬!

  忍者:……


第52章

  忍者聯合起來建立村子的創舉史無前例, 當世兩大強者聯手,對世界格局產生了極大影響,積極作用越多, 向兩人彙聚而來的功德就越多。

  經過雲靜靜確認,憑借這份亂世之中開創和平,結束戰國亂像的功德,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免去小天劫的干擾, 畢竟他對成年泉奈身上到底有多少惡業並不清楚, 也不知這份功德能庇佑旁人幾分, 但肯定可以起到積極作用。

  還陽最好要有屍體在,就算死了一段時間, 現在大概已經有一定程度腐爛,有屍體總要比沒有屍體憑空復活輕松, 所以經過確認後成年斑就迫不及待離開村子,前去曾經宇智波的駐地, 建村時泉奈早已下葬, 墳墓留在原地,並沒有隨著族人一起遷入村子。

  在成年斑回來之前,雲靜靜都沒什麼事,反正來都來了, 不如四處逛逛這個聚集了眾多忍族建立的木葉村,對此,柱間和斑都十分贊同,他們是在忍族彼此不信任的環境中長大的, 很想知道忍族和平共處是什麼樣子。

  對於少年斑和少年柱間的想法,成年柱間表示非常理解,直接允了三人。

  成年扉間看了看少年斑,到底沒說什麼。

  村子剛建立不久,作為村中高層兩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作為向導,便讓三人自己隨便去玩。

  柱間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非常興奮,整個人都透著股雀躍勁兒,斑看起來也挺高興,只不過沒有柱間那麼活躍,顯得比較矜持,雲靜靜是態度最平和的,他只是覺得來都來了不四處看看多可惜。曾經幻想過的世界竟然真的實現了,幸福來得太快,柱間走著走著,忍不住奔跑起來,邊跑邊大笑,使勁兒撒歡,還不時對路上遇到的人傻笑,跑著跑著,跑沒影了。

  斑瞪著柱間跑走的方向好半晌,滿臉不可置信,回神後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笨蛋!」

  雲靜靜吐槽:「你明明看起來也很高興吧,柱間做的事情你說不定也有幻想。」

  「我才不是柱間那種笨蛋,這麼奇怪的舉動,會被當做怪人的吧。」斑當然不承認自己其實可恥的蠢蠢欲動過,看到柱間一邊跑一邊大笑的傻逼樣子後才放棄的,看起來太不忍直視,暗暗慶幸自己憋住了,沒有丟臉。

  雲靜靜望著柱間跑走的方向,「他應該不會跑丟了吧?我們第一次來木葉村,路都不熟悉,亂走容易迷路。」

  「柱間應該不會蠢到這個地步。」斑冷哼一聲。

  雲靜靜和斑一起在街上亂逛,好奇的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斑的神情逐漸柔和,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語,「真的有不少忍者,路過的店面中就有好些是忍族開的,不同忍族在同一條街上開店,彼此間沒有對立……真是不可思議。」

  雲靜靜聽到身邊小伙伴自言自語些什麼,但是因為剛才注意力在別的地方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斑回神,沒好意思再講一遍,掩飾性的敷衍。

  只是順口一問,雲靜靜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小伙伴不肯講就算了。

  走著走著,兩人遠遠瞧見了撒歡跑走的柱間,他不是一個人,正在公園邊跟一個騎著狗的少年說話。

  雲靜靜的目光一下子被狗子吸引了,啊,一只毛茸茸,一只威風凜凜皮毛光滑的毛茸茸!

  柱間跟騎狗少年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爭執,瞧見緩緩走來的兩個小伙伴,柱間眼前一亮,高聲呼喊:「小靜!斑!」

  聽到柱間喊了一聲「斑」,騎狗少年冷不丁一個激靈,就像大冷的天裡猝不及防有滴冷水滴到脖子裡去似的,眼睛立即看過去,嘴角抽抽,「你的同伴中有個叫做斑?」

  「是啊。」柱間看到騎狗少年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臥槽」,很糾結的樣子。

  雲靜靜和斑兩人走到公園口。

  「他是你們的朋友?」騎狗少年干巴巴的問了兩人一句,隨後說:「這家伙超級奇怪啊,一邊跑一邊大笑,還對著路過的其他忍者傻笑,還以為是有個奇怪的家伙混到了木葉裡,公園裡玩的小孩子都被他給嚇跑了。」

  ……總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呢。

  雲靜靜扶額,「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啊,你想讓別人都以為你是痴漢嗎?」

  柱間耷拉下腦袋,消沉的說:「對不起,我只是太高興了,嚇到其他人都是我的錯。」

  斑翻白眼,「你這動不動就消沉的毛病什麼時候能好?」

  「……又被嫌棄了,我果然是個奇怪的家伙吧。」柱間更加消沉了。

  第一次瞧見的騎狗少年被柱間這副樣子弄得不好意思了,感覺好像是自己的錯,磕巴了一下,「那、那個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比較引人矚目而已,你也不是故意的……」

  柱間還在消沉中。

  騎狗少年更加不好意思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前面攔下他的時候說得太過分傷到人家的心了,「……抱歉,我不該那麼說你的,所以……你……」

  「不,並不是你的錯,是我一時得意忘形了,太高興控制不住自己。」柱間低落的說。

  見他這麼消沉都不忘安慰自己,騎狗少年卡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斑忍不住了,「你這家伙,知不知道你這個毛病有討厭!」

  「啊……我果然被斑討厭了。」柱間垂頭喪氣,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

  讓斑更加火大。

  見騎狗少年看著柱間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雲靜靜跟他搭話,「你的狗看起來超級帥啊,我能摸摸嗎?」

  「我是犬塚一族的忍者,黑丸是我的搭檔,它不喜歡別人亂摸它。」犬塚少年警惕的說,他騎著的黑丸大狗還人性化的後退兩步,一人一狗默契十足。

  雲靜靜失望,「是這樣啊,我還想騎著跑兩圈試試。」

  「不可能的,黑丸不讓別人騎!」犬塚少年斬釘截鐵道。

  「別這樣嘛,黑丸這麼帥的狗,想要摸摸它的毛很正常吧,他馱著你好像很輕松的樣子,所以我才好奇的想試試。我可是一眼就注意到它,特別的威風凜凜哦。」雲靜靜對犬塚少年豎了個大拇指,誇贊道。

  被誇獎了的犬塚少年有點小得意,不過他沒有松口,「算你有眼光,黑丸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它的毛也是我每日梳理的,不過就算你這麼欣賞黑丸,也不可能讓你騎的,能夠騎在忍犬背上的,只有它的搭檔。」

  雲靜靜只好遺憾的放棄了,「那好吧,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公園,忽然有的提議,「反正現在閑得無聊,不如我們玩游戲吧。」

  斑挑眉,「什麼游戲,又是扔蒼耳子?」

  「不是哦,是另外一種,可以鍛煉平衡和耐力,叫做鬥雞。怎麼樣?玩嗎?」雲靜靜笑眯眯問。

  「哼,不論什麼游戲我都不怕,玩就玩。」斑一臉自信。

  柱間不消沉了,對接下來要玩的游戲興致勃勃,「新游戲加我一個!」隨即向犬塚少年發起邀請,「你也來吧,游戲要人多才好玩啊!」

  犬塚少年沒想到自己也有份,愣一下,剛想拒絕就聽見對方接著說,「你的平衡和耐力一定也不差吧?」

  作為一個少年人,當然不願意在同輩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當即果斷答應了。

  鬥雞這種游戲競技性強,且不受場地器械限制,還發展出了比賽,自然有其獨特的吸引力,一開始是四個人,後來有其他人路過公園被吸引過來,沒啥規則無腦撞,就算被撞得兩腳著地也可以再次單腳獨立加入到戰場中去,不知不覺演變成大混戰,大家彼此間你撞我我撞你的,有的還組起隊來一起圍攻別人,雲靜靜外表看起來最為弱雞,受到的攻擊最多,即使有小伙伴的掩護也還是屢次被撞得失去平衡不得不兩腳著地站立。

  「可惡,既然如此我就要拿出絕招了!」雲靜靜爆發了,他對著混戰中的人發起挑戰,「勝利一定屬於我!」

  其他人當然不服了,紛紛叫嚷。

  「什麼絕招,你用啊!」

  「不論什麼絕招對我都是沒用的!」

  「我才是最後勝利的人!」

  雲靜靜兩手叉腰,大聲道:「我要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說著使了一個障眼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黑長炸宇智波斑的樣子,並在眾人驟然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中,單腳獨立,另一只腳用手扳成三角形,如餓狼撲羊衝入了鬥雞戰場中,勢如破竹,一時間無人能敵。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雲靜靜囂張大笑,「我就說了勝利一定屬於我,渣渣們,在我的絕招面前顫抖吧!」

  柱間如醍醐灌頂,大聲喊:「小靜我也來!」

  說著用了變身術,變成黑長炸宇智波斑的樣子,跟雲靜靜那是雙劍合璧,所向披靡,一邊大殺四方還一邊對斑喊:「快點啊,就差你了!你也快點用變身術!」

  「就是,要保持隊形整齊啊!我們三人一起,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咩哈哈哈哈……一個能打得都沒有!」雲靜靜囂張大笑,猖狂的不得了,跟剛才被圍毆不得不狼狽的多次落敗截然不同,還一邊雄赳赳氣昂昂的挑釁,「來啊,來撞我啊!不敢了吧!我浪裡個浪,我浪裡個浪!嘿嘿!」

  斑:「……」

  如果是真正的宇智波斑大家自然害怕,但這只是變身成宇智波斑的樣子,眾人一時間沒想到還有這招,加上面對忍界修羅時下意識犯慫,才被勢如破竹撞得潰不成軍,聽到這些挑釁哪裡還能忍,紛紛回神,惡向膽邊生,大家都是忍者,誰還不會變身術了。

  於是砰砰砰……

  斑木著臉,看著眼前一群黑長炸宇智波斑鬥雞大混戰,有的面目猙獰,有的鬥志昂揚,還有的被撞倒了嗷嗷叫,簡直要窒息了。

  他很想衝進去打爆小伙伴的狗頭,這都想的什麼餿主意!但是壓根認不出誰是誰,每個看起來都一毛一樣啊!

  這辣眼睛的畫面,眼睛要瞎了!

  走到公園口的路人都跟中邪一樣紛紛出狀況,恍恍惚惚,神魂出竅,走路左腳踩右腳,還有當場劈叉的,磕到撞到摔到。

  「可惡,你們居然搶我的創意!我告訴你們,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創意永無止境!」雲靜靜大怒,當場給自己編了兩個麻花辮,表現過於優秀,再次奪得壓倒性優勢,撞翻一片,大吼:「我才是公園裡最靚的崽!」

  「小靜好厲害!!」柱間狂吹,哈哈大笑,「我不會編辮子,插朵花吧!」

  斑狠狠磨牙,就是這兩個傻逼對吧,認出來了!

  把其他人都給撞翻的兩人直覺瘋狂警告,下意識看過去,只見小伙伴正用快要噴火的眼睛瞪著他們,對視一眼,果斷開溜。

  斑見他們居然逃走,大聲咆哮:「不准跑,看我不打死你們兩個!」

  被使陰招撞翻的爬起來,追了上去。

  「站住,不准跑!」

  「還沒有完呢!」

  「可惡,我一定會打敗你們!」

  「有本事繼續來,不准跑!」

  「太狡猾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閑來無事豐富木葉村的休閑活動,有了足夠的條件就忍不住浪到飛起,戰國時代可憋死他了!


第53章

  用障眼法變成黑長炸成年斑並扎了兩個麻花辮的雲靜靜和變身術變成黑長炸成年斑頭上戴朵花的柱間兩人跑在最前頭, 身後追著一群頂著變身術效果沒解除的忍者,一大波兒宇智波斑風風火火浩浩蕩蕩從街頭跑過,所經之處無不驚掉一地下巴,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精神受到極大刺激。

  斑追著兩個小伙伴跑,不得不被迫跟那一大群成年斑同框,路人一臉受驚嚇的表情叫他恨不得甩開這些畫風被帶歪的傻逼, 作為一個超敏感的人, 他跑著跑著漸漸感覺到落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好吧,大家都用了變身術旁人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就只有他頂著自己原來的樣子,也不就成了最顯眼的那一個, 斑咬咬牙,憋屈的使了個變身術把自己也變成黑長炸成年斑的樣子, 混到大部隊當中躲去路人的注視。

  「不准跑!」

  「可惡!贏了就想跑!」

  「前面兩個家伙給我站住!」

  「居然又耍花招!」

  「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 我不會輸給你們的!」

  雲靜靜和柱間跑得飛快,造型過於優秀,收獲到的注目禮最多,他們還不光跑, 一邊跑一邊放嘴炮,精神污染max,不斷向周圍傳播。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下敗將,我分分鐘就能收拾了你們!變個身而已就給嚇傻了, 扎個辮子而已就反應不過來了,小朋友,心裡承受能力太差啊,我要是原地跳個舞你們是不是要暈給我看?!渣渣,輸了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兵不厭詐!不是我針對誰,信不信我隨便吼兩聲就能讓你們腿軟!」雲靜靜衝身後追來的人放嘴炮,語氣態度囂張至極,可以說很拉仇恨值,嘲諷能力妥妥的。

  「小靜說得對,你們被嚇呆的樣子好傻逼哦!就跟中了定身術一樣,隨便一撞就翻了,不就使了變身術變成別人的樣子嘛,本人又不在場,看你們這麼沒用的樣子,要是本人在場還不得嚇尿褲子!」柱間也衝著身後追來的人放嘴炮,一臉嘻嘻哈哈的天然樣,說出的話挑釁意味十足。

  被嘲諷了一通的自然火冒三丈,他們會承認自己膽小嗎,當然不會,就算心裡怕,這種時候也堅決不能承認。

  「放屁!我才不怕!是你們太無恥了突然變成斑大人的樣子!」

  「卑鄙無恥,玩游戲耍詐!」

  「有本事堂堂正正一決勝負,使詐贏得算什麼!」

  「我才不信你隨便吼兩聲就能嚇軟我的腿,你吼啊!」

  「你才嚇尿褲子,我不怕!」

  斑混在這群被挑釁的炸毛紛紛聲討小伙伴的家伙裡一聲不吭,腳下加足馬力,使勁想提高速度甩掉這些傻逼,然後衝上去把撒歡的兩個小伙伴打一頓,看他們干的好事!雖然是變成長大後他的樣子,但那也是他自己啊,頂著他的樣子干傻逼事兒,鬧得風風火火,都不知道以後別人會怎樣看宇智波斑,可惡!

  斑越想越火大,不知不覺加快速度,跑出了黑長炸包圍圈,將他們甩在身後。

  雲靜靜和柱間一看,果斷加足馬力,他們直覺這個就是變身後的小伙伴,現在要是被逮到一定沒好果子吃!

  雲靜靜氣運丹田,大聲吼道:「我敢揪宇智波斑的頭發!」

  聲音洪亮,傳出老遠,成功嚇到身後追著的一票黑長炸,炸的他們人仰馬翻,也讓斑差點撞到路人。

  柱間扭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果斷追隨小伙伴的步伐,聲音洪亮的大吼:「我敢朝宇智波斑的頭發扔蒼耳子!」

  「我也敢扔蒼耳子!」雲靜靜大聲吼,扭頭一看,果不其然,一群人被驚得人仰馬翻,當即發出嘲諷:「呵呵,我就說你們是渣渣,我隨便吼兩聲就嚇軟了腳,追不上來了吧咩哈哈哈哈!」

  其他人都受到驚嚇各種出狀況被迫放慢了腳步,但是有一個很快調整過來迅速追上來,還跟打了雞血一樣跑得更加快了,沒錯,這個人就是變身後的斑。

  「你們兩個給我住口!」斑火冒三丈,簡直能不用結印就衝著前面噴出兩個火球來。

  三個人迅速跑遠了,遠遠的還能隔著街道聽到兩人交替的吼聲。

  「我敢給宇智波斑獻花!」

  「我敢教宇智波斑打水漂!」

  「我敢誇宇智波斑貌美如花!」

  「我敢抱宇智波斑大腿!」

  然後一個聲音暴起怒吼:「你們兩個混蛋給我住口,不准再叫!」

  跑遠的三人繞著圈子又跑了回來,瞧見前方被甩下的那一群人居然還在原地,雲靜靜囂張大笑,「聽到沒有,這就是實力!這就是差距!輸給我是你們的命,再來一百次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大笑著呼嘯而過,迅速跑遠。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找其他人來感覺也能輕松取勝!誰讓你們看到宇智波斑就腿軟,別掙扎了乖乖認輸吧!」柱間一臉天然笑,歡快的跑過,「膽小的家伙不論來多少結果都是一樣的!」

  斑氣了個仰倒,恨不得咬死前面兩個蠢貨,憤怒咆哮:「不准一口一個宇智波斑!」

  同樣奔跑著呼嘯而過。

  留在原地的忍者少年們被雲靜靜和柱間氣個半死,到底他們年紀還小,並沒有被忍界修羅打過,基本是懼怕宇智波斑名揚忍界的可怕名聲,小孩子容易血氣上頭,被這麼一刺激簡直要翻天,果斷重整旗鼓,有的追上去,誓要打那兩個家伙一頓,有的呼朋引伴,意圖圍堵群毆教訓他們一頓給自己爭口氣。

  雲靜靜和柱間跑得飛快,身後斑緊追不舍,如果被抓到少不了一頓毒打。

  雲靜靜扭頭看一眼,對柱間說:「我們分開跑!」

  柱間不假思索應下,至於斑會選擇去追誰就是運氣問題了,總之分開跑總有一個能甩掉斑。

  「我說一二三,馬上分開!」雲靜靜快速說道。

  「好!」柱間馬上回應。

  「一!」

  雲靜靜這個「一」才出口,柱間馬上分頭跑,還得意的大笑,然而就在同時,雲靜靜伸腿絆他一腳,同樣大笑。

  就這麼一瞬間,一個想搶跑,一個意圖絆倒小伙伴,真是人性的醜陋。

  兩人同時行動,所以柱間沒能搶跑成功,雲靜靜也沒能絆倒他,兩人的算盤都落空了。

  「小靜你好狡猾居然想絆倒我!」柱間義正辭嚴的指責。

  「想搶跑的家伙有自己說我嗎!」雲靜靜理直氣壯的回他一句。

  「男人只要有一就夠了!不需要拖拖拉拉!」柱間斬釘截鐵的說。

  「死道友不死貧道!」雲靜靜不假思索說。

  兩人一言不合當場內訌起來,一邊跑一邊掐架,速度自然慢了下來,然後就被後面緊追不舍的斑給追上了。

  「你們兩個!」斑目露凶光表情猙獰。

  嚇得兩人拔腿就跑,放棄了內訌。

  「斑斑別生氣嘛,我這都是為了你啊!」雲靜靜一邊跑一邊叫道,「你看本來大家都很害怕的,現在接地氣了多了吧!」

  「對嘛對嘛,斑斑不要生氣啊!你看小靜這麻花辮,真是太有創意了,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凶了!」柱間扭頭衝著斑討好的說,下一秒被斑猙獰的表情嚇得悶頭跑,生怕慢一步被抓到要挨一頓毒打。

  「我信你們個鬼!」斑破口大罵。

  「快,我們快分開跑!」雲靜靜大叫。

  然而他們跑進了一條死路,前面是一堵圍牆,兩人不假思索果斷翻牆,一落地便看到牆壁上大大的乒乓球拍圖案。

  身穿宇智波族服的忍者們紛紛看向他們。

  空氣頓時安靜了。

  身為千手的柱間頭皮發麻,雲靜靜一不做二不休,果斷一腳踹翻了柱間,對著在場所有人都施加了一個障眼法,把他們都變成宇智波斑,順便搞了各種造型,有扎馬尾辮的斑,有留著朋克頭發型的斑,有大背頭發型的斑……還分別穿上了不一樣的時尚服飾,簡直就像是一場個人走秀,並迅速給自己變身的宇智波斑也搞了個造型,混入到裡面去。

  障眼法的煙霧過去後,誰都不認識誰了,大家都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穿著不同的服飾,造型各異,唯有柱間變成的黑長炸還穿著宇智波的族服,一下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柱間大冒冷汗,身後傳來惡魔般的聲音。

  「逮到你了!」斑翻過牆,盯著柱間咬牙切齒,下一秒被噎住了,一眼望去居然都是長大後的宇智波斑,簡直要瘋了,忍不住大吼:「你干得什麼好事!」

  「不是我不是我,是小靜!」柱間瘋狂搖頭。

  「那你說小靜在哪兒?」斑咆哮。

  柱間肯定現場一定有個是小靜,但他也不知道哪個是小靜,卡住回答不出來。

  「我先打你一頓再去找小靜!」斑獰笑。

  莫名其妙變成族長的樣子,還頂著不一樣的造型,一干宇智波族人也是一臉蒙逼,這都是什麼事兒?什麼奇怪的忍術居然能一聲不吭把別人變成其他樣子?還真別說,仔細一看居然挺好看。

  「嗷嗷嗷小靜救命啊!」柱間慘叫,抱頭鼠竄。

  柱間還頂著黑長炸的樣子呢,宇智波族人一看,表情都情不自禁漂移了,如同受到精神攻擊恍恍惚惚。

  族長在毆打族長,族長被打得嗷嗷叫,族長滿地打滾,族長在拿臭腳丫子熏族長,族長被熏得翻白眼,族長……

  這有毒的畫面生生變成了一個個表情包,強行塞到了一干宇智波族人的腦子裡,占據了他們的大腦。

  畫面過於刺激,負荷不住集體當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眾人: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第54章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我教大家玩一個叫做鬥雞的新游戲,受到熱烈響應,許多路過的紛紛加入, 可能是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一個兩個的都拿我當做目標,這我就不服氣了,於是用出一個絕招, 從精神上威懾他們, 制造出空隙趁機一舉碾壓所有人, 然後事情就像我想的那樣,他們猝不及防都被撞得東倒西歪, 贏了就跑真刺激,那些輸了的不服氣追了上來。之後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 我們翻牆跑到了這裡。」雲靜靜一本正經的解釋,縮略了過程與細節, 大致上沒有錯。

  「所以, 這裡的宇智波族人都變成這樣子又是為什麼?」宇智波火核面無表情的問,他目光掃過在場一干頂著族長的樣子造型不一服飾各異的族人,很想掩面捂臉,這不知道什麼忍術居然解不開, 要說是在損害族長的形像那又不見得,其實仔細看還挺有味道的,他都不知道族長原來可以這樣……那啥,可是心裡實在別扭詭異, 現在的孩子這麼膽大嗎居然拿宇智波的族長開刷?

  宇智波火核糾結的很,嘴角控制不住的一抽一抽,風中凌亂之余居然還有些佩服,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膽量,忍界修羅的名聲木葉村誰還不知道,就連他們宇智波當中也有不少族人對族長多有畏懼的。

  能想出這種法子也算是……打破常規防不勝防吧。

  「要被追上了,想制造點障礙物混淆視聽,你看他被追上後多慘,按在地上打啊,真是可怕,幸好我聰明。」雲靜靜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的慶幸。

  ……對,這也是一干族人此刻滿臉崩潰久久不能回神的原因,兩個頂著族長模樣的人在他們面前毫無形像的撕逼掐架,就連臭腳丫熏鼻子這種招數都拿出來了,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宇智波火核喉結艱難的動了動,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光聽族人的描述在腦子裡想了一下他就渾身一個機靈,頭皮發麻。

  宇智波火核盯著面前這個「族長」,滿臉的天真無邪,還笑得頗為燦爛,以及似乎有點小討好,感覺跟對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真的無法想像自家族長露出這種表情,完全能夠理解那些玩游戲時突然受到驚嚇的人是什麼心情。

  雲靜靜發現對方在看自己,於是露出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

  宇智波火核猶如受到了精神攻擊,他覺得眼睛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扎得他想流眼淚,內心狂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族長不可能笑成這樣!

  「你怎麼了?」雲靜靜關心的問,眼睛好像突然很痛苦的樣子啊。

  宇智波火核強忍住想扭開視線的衝動,表情扭曲僵硬,艱澀的說:「你趕緊變回原來的樣子吧,把其他人也變回來。」

  「不要!」雲靜靜不假思索拒絕了。

  「……為什麼?」宇智波火核反應慢了半拍。

  「你看看他們的發型,看看他們的服飾,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啊,我還沒有好好欣賞!」雲靜靜理直氣壯的說。

  他剛說完,立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投到自己身上。

  「呵呵。」斑磨牙,露出可怕的表情,「你還想好好欣賞?」

  宇智波火核恍惚了一下,感覺這神情這氣勢還真有幾分族長的影子。

  柱間哭唧唧,「小靜你真沒義氣,自己跑掉了把我丟下來!」

  宇智波火核頓時感覺眼睛被辣到了,不忍直視。

  「可我也沒跑遠啊,不然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跟你們一起被逮到。」雲靜靜撅嘴,不承認自己把小伙伴甩一邊的行為是多麼無恥。

  宇智波火核痛苦的移開了視線,這三個孩子真是……還維持著變身術的樣子。

  「你們趕緊變回去,不要用我們族長的樣子做出這種失禮的模樣!」他干巴巴的說。

  「那是因為你看戲看得很開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反應跟其他人都不一樣這才被抓了出來!」斑諷刺道,惡狠狠瞪著雲靜靜,今天可真是丟臉丟大了,看他跟柱間在大街上喊得什麼玩意兒!

  「都怪柱間!」雲靜靜毫不猶豫把鍋甩出去。

  「我?」柱間滿臉無辜,「我都被摁在地上打了!」

  「誰叫你招式那麼猥瑣的!又不是臭腳丫子又是捅菊花……」這誰忍得住笑啊,雲靜靜話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

  斑惱羞成怒,忍無可忍的大吼:「你給我閉嘴!不准再提!」

  雲靜靜噤聲了,柱間也安靜如雞,不敢再出聲。

  斑目露凶光的瞪著兩個小伙伴,見他們真的不敢出聲才收回視線,目光落到宇智波火核身上,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關於這個人他自然是認識的,平日裡關系不錯,沒想到在未來會成為宇智波族裡的二把手,族長不在的情況下由他處理事務。

  「抱歉,沒想引起這種騷動的。」斑向對方道歉。

  經過考慮,斑不打算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如果是這裡的成年宇智波斑跟對方透露的那還好說,如果壓根沒有講,他在這裡透露了解釋起來會很麻煩,最重要的是,此時的他並不具備成為族長的實力,還是老實點。

  「沒事,只是意外而已。」宇智波火核深深吸一口氣,「只是你們必須解除變身術,還有這個奇怪的忍術,把宇智波的族人變回原樣,不然我實在難以交代。還有你們,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斑沉默一下,冷靜的說:「我們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邀請過來的客人,你們族長出去前,什麼都沒有跟你交代嗎?」

  宇智波火核神情馬上一變,注視面前三人的目光透出幾分審視。

  斑沐浴在這目光之下神情自若,沒有任何異樣。

  雲靜靜和柱間兩個彼此擠眉弄眼,互相交流眼神,宇智波火核目光一觸及便忍不住收回去,不想再看,最後視線都留在斑身上。

  「族長匆匆忙忙離開,只是交代他不在時族裡事務暫時交予我處理,並沒有提及其他。」宇智波火核語氣淡淡的說,沒有說信,還是不信,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都在村子裡,你一問就知道。」斑臉色不變,他知道自己的話並未取得信任,這是理所當然的,他知道自家的行事作風,哪怕現在跟千手結盟了,村子裡也入駐了許多其他忍族跟普通人,宇智波依舊守著自己的那一套方式,貿然闖入宇智波的族地,如果不交代清楚身份被當成可疑分子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現在能好好說話那是沾了木葉的光,「既然你們族長沒有講,那我也就不多話,你直接跟千手柱間說吧,讓他來接我們。」

  宇智波火核見對方這麼自信,狐疑的多看了兩眼,叫來一個族人,讓他去通知千手柱間來領人。

  然後現場陷入一陣沉默,宇智波火核本來以為就算這三人真的是千手柱間的客人,也不可能來的太快,誰知道剛端上茶沒過多久就收到通報說千手柱間親自來了,這讓他心裡不禁對三人的身份看重幾分。

  千手柱間進入到宇智波的族地後收到驚嚇,他居然看到一個又一個的斑!梳著不一樣的發型穿著新奇的服飾!

  這是什麼?宇智波新的流行嗎?原來宇智波的族人這麼愛戴斑的嗎?居然趁著他不在拼命模仿他,還設計出各種不同的造型!

  接著,千手柱間看到三個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火核。

  他難得呆愣一下,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小靜?」

  雲靜靜扭頭看他。

  千手柱間神色奇怪,納悶的問:「你們都變成斑的樣子干什麼?還有你……」他瞅瞅其中一個,發現看起來挺凄慘的,一副在地上打過滾的樣子,暗暗琢磨這個到底是誰,人選就兩個了,不是小時候的斑,就是小時候的他自己,那麼最有可能性的就是……

  「柱間?」

  柱間可憐兮兮的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

  被頂著宇智波斑樣子的柱間這樣看著,饒是千手柱間都感到有點頭皮發麻,他的好友何曾露出過這種表情啊,太可怕了!

  「你那個……能撇過頭去嗎?」千手柱間忍不住說。

  柱間汪的一聲哭出來,「你們太過分了!」

  千手柱間傻眼了,手忙腳亂,「別哭啊!更加可怕了!有點惡心……!到底是發生什麼了,有人欺負你?」

  「我被斑斑打了!」柱間哭唧唧,「小靜還在那裡看著我被斑打,一邊看一邊笑,就連你也嫌棄我……嗚嗚嗚你們都好過分!」

  千手柱間瞅瞅雲靜靜,又瞅瞅另外一個,讓他有些困擾啊,「你們能先變回原來的樣子嗎?這樣看著感覺好奇怪。斑為什麼要打你啊?」

  「呵呵!」斑冷笑,解除了變身術。

  宇智波火核瞪著他,眼睛都差點瞪出來,居然跟族長小時候一模一樣!

  柱間也解除變身術,露出原來的樣子。

  宇智波火核瞅瞅柱間,又瞅瞅千手柱間,神情復雜,感覺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然後,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到了雲靜靜身上。

  雲靜靜拒絕解除障眼法,「我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超級帥,我要多欣賞一會兒。對了,你進來時有看到我的作品嗎?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適合斑?斑要是每天打扮成這樣,一定會很受歡迎,成為無數女性夢想中的男神,每天為他痴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靠臉走上人生巔峰!」

  千手柱間一聽,立馬興奮了,「真的?」

  雲靜靜信誓旦旦的說:「信我沒錯!」

  突然兩人都感到一陣惡寒。

  斑對著他們倆露出一個無比和善的表情,眼裡都是凶光,無聲的威脅意味簡直不能更加明顯。

  「斑斑你不要這樣,我有點害怕……」雲靜靜認慫了。

  「把你的法術解除掉!」斑命令道。

  雲靜靜委屈巴巴,「哦。」

  悻悻的解除障眼法,露出自己以及那些宇智波族人原本的樣子,心裡很惆悵,多好的一個辦法,不用費什麼勁兒。

  千手柱間把三人帶出宇智波族地,走在路上時,突然被堵住了。

  「找到你們了!」

  「汪!」

  緊接著三人面前出現好幾個人,帶頭的少年騎著狗,赫然就是犬塚少年。

  「我的黑丸鼻子可是很靈的,你們休想逃走,讓我們一局勝負吧!」犬塚少年得意洋洋的說,突然,他的目光一凝,落到了千手柱間身上,滿臉不可置信,「你們居然讓同伴變成柱間大人的樣子?真是可惡,以為我們還會被這一招嚇唬到嗎?告訴你們,同一個招式已經不管用了,看我的!」

  犬塚少年當場用了一個變身術,變成千手柱間,還是頂著狗耳朵版本的。

  跟在犬塚少年身後的其他幾個小忍者同樣使出了變身術,全都是變成千手柱間的樣子,但是在造型上各有創意,最亮眼的那個,無師自通搞出了女版的千手柱間,臉上還畫著妝,非常艷俗的那種濃妝艷抹,搔首弄姿,扭腰劈叉,可以說相當辣眼睛,就連他的同伴都跪了。

  雲靜靜:「噗!」

  斑:「噗!」

  兩個柱間都自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這一屆忍者的畫風已經被帶歪了,沒有人能夠抗拒沙雕,因為沙雕快樂啊!


第55章

  濃妝艷抹性轉千手柱間的殺傷力太強, 對方的小伙伴跪了之後奮起肅清,聯合起來把他削了一頓。

  「這個不算,我們再來!」一名忍者男孩聲嘶力竭的喊道, 然後砰的一聲,把他心目中千手柱間最威武霸氣的樣子變了出來,參考原形可能是某個神像,一鍵剪切粘貼, 把千手柱間的腦袋按到了神像上, 威武霸氣的神像版千手柱間就新鮮出爐了。

  雲靜靜當場噴笑, 笑出了豬叫,「噗哈哈哈哈哈哈嗝!」

  斑也大笑不止, 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因為真的是剪切粘貼啊, 脖子以上是人頭,脖子以下是石像, 灰白色那種, 可以說粗糙簡陋到了極點,把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事物強行粘到一起,違和感爆棚,能用變身術變出這種效果, 這個男孩也真是人才。

  兩個柱間都受到會心一擊,原本就自閉了的他們更加喪氣了,尤其是成年柱間,頭一次認識到自己在村子裡孩子們心中是什麼形像, 雖然對方可能是想展現出他的威武霸氣,但是顯而易見失敗了,完全是個奇怪的失敗品,還自帶精神攻擊。

  「可惡不准嘲笑我!」男孩氣得跳腳,他壓根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簡直拉風的不得了。

  「你個笨蛋,不要把柱間大人變成奇怪的樣子!」男孩的一個同伴叫起來,滿臉的慘不忍睹。

  其他幾個也是同樣的表情,感覺眼睛要瞎了,犬塚少年差點從黑丸背上摔下來,手上下意識重重揪了一把毛,痛得黑丸嗷嗚一聲抗議。

  「你說什麼?」男孩怒了,「哪裡奇怪了!這可是神明大人的神像,最威風了,配上柱間大人威風的不得了!」

  「你傻啊,你自己看過沒有?!」同伴噴道。

  這當然是沒有的,男孩只在心裡想過,他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辣眼睛,醜到的是別人。男孩當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血之作不行,也不會說自己沒照過鏡子給同伴噴他的理由,當即驕傲的仰頭,一臉牛逼轟轟的說:「有本事你自己變個更加威武的!」

  被這麼一激,男孩的同伴自然紛紛不樂意了,這傻帽到極點的樣子醜爆了好嗎。

  於是,當場表演了一遍變身術。

  前面他們變身成千手柱間的樣子造型上基本還是比較中規中矩的,除了那個突發奇想變成濃妝艷抹性轉千手柱間然後被同伴制裁了的,這下子可謂是被打開了新世界之門。

  眾所周知,新世界之門一旦被打開,就再也合不攏了。

  把雲靜靜、斑、柱間以及成年柱間堵在這裡的小忍者們上演了一番千手柱間換裝秀,盡情展示他們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奮力挖掘各種腦洞,氣氛逐漸高漲,搞到後面成了他們的比賽,都忘記把人堵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條路可不是死路,也不是鮮少有人經過的偏僻小路,那自然是有路人經過的,加上其他那些不甘心鬥雞游戲輸了還被群嘲的小忍者也在滿村子找人,不知不覺經過這裡,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加入到這場變裝秀的小忍者也越來越多,在旁邊看的心癢癢嘛。因為不忿而引發的換裝秀個人創意展示,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莫名其妙變成了換裝秀大賽,而模板統一使用的是千手柱間。

  目前沒有一個成年忍者下場。

  有的變身後確實形像很好看,大家鼓掌喝彩,有的很滑稽,一開始秉著對千手柱間的尊敬圍觀群眾憋住了笑意,但是接二連三爆出形像詭異的失敗品之後就憋不住了,一場大笑之後,就像解開了一個鎖,再次碰到好笑形像都不再憋了。

  氣氛正熱絡之時,有人興衝衝的拍了拍千手柱間,「你變得太普通了,一點都不出彩,可以想個更加威風的樣子哦,你看他們多麼激烈。」

  千手柱間扯扯嘴角,那是因為他就是本人啊。

  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畫面,千手柱間心情復雜,一方面被當作換裝游戲的樣本哭笑不得,這些孩子可真有想法,一個賽一個的想法清奇,腦洞層出不窮,這種畫面以前是絕對看不到的,另一方面也是在暗嘆,果然是戰國時代的殘酷現實剝奪了孩子們的天真,木葉承載了他的夢想,也給了孩子們一個可以盡情釋放天性的機會。

  讓大家能夠像這樣聚集在一起開懷大笑,正是因為木葉,眼前這畫面對從戰國走過來的人來說彌足珍貴。

  「我原本以為忍者的忍術都很可怕,原來還能這麼用,突然感覺忍者好像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了,哈哈啊哈哈!」對方感嘆的說,滿臉笑容。

  沉浸在自己思想世界中的千手柱間停頓一下,迅速回到現實,露出一個豪爽開朗的笑容,「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少年忍者們都快忘記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氣氛使人昏頭啊,還是犬塚少年不經意間視線觸及圍觀人群當中的雲靜靜等人,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來。

  艾瑪昏頭了!

  犬塚少年當即高聲衝著雲靜靜大叫:「喂,那邊那個!鬥雞你使詐贏了我們,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招數!不要躲在人群裡,快點出來,跟我們決一勝負!」

  這一嗓子讓沉迷換裝比賽的少年忍者們紛紛回想起自己的目的來,果斷發出挑釁,各種趾高氣揚。

  「就是啊,不要躲在人群裡不出聲,趕緊跟我們決一勝負!」

  「你不是很有想法很有創意嗎?」

  「一聲不吭的是不是被我們嚇到了想要退縮?!」

  「誰還沒個創意了!」

  「快點出來!」

  「不准逃!」

  面對這幫子人的挑釁,雲靜靜呵呵一笑,論換裝,他會怕這些人?笑話,他在現代玩換裝游戲沉迷捏臉的時候,這些家伙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換裝呢!

  就讓他來給這些魚唇的土著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換裝!

  雲靜靜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圍觀位置站到中間的展示空位上,再次發出犀利的群嘲,「不是我針對誰,論換裝,你們這些都是渣渣!」

  這一句話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引起在場少年忍者們的強烈反彈。

  「呵呵,嘴巴上逞能誰不會!」

  「這麼多人看著,你休想又使詐!」

  「我們已經跟剛才不一樣了,就算你再次變成斑大人也休想嚇唬到我們!」

  「柱間大人最帥!」

  「柱間大人威武霸氣!」

  他們紛紛聲討,嗷嗷叫著為自己的偶像制造聲勢。

  「不論變成誰,我才是最優秀的!「雲靜靜大聲宣示,說著使出障眼法變成千手柱間。他打過那麼多網游游戲,玩過女號,也玩過男號,各種好看的服飾銘記於心,也玩過各種換裝游戲,腦子裡的資源多得是,隨便一套拿出來,擱在這個時代那都是最亮的崽。

  果不其然,雲靜靜這身游戲男號服裝的行頭一上身,驚艷全場,叫囂的少年忍者們都卡殼了,跟他們貧瘠樸素的想像力不同,游戲服裝那可都是經過專門設計的,還有各種配飾給形像加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的也喜歡把自己的游戲賬號人物收拾的好看些啊,誰不想裝個逼。

  「看到沒,這就是差距!咩哈哈哈哈哈哈!「雲靜靜囂張大笑。

  「……可、可惡!你不要囂張,你再變不一樣的看看,只有一種算什麼!」底氣不足的挑釁。

  「哼,那你們就好好看看!」雲靜靜抬頭看了看,一個大輕功跑到旁邊的樓頂上,這裡視野開闊,能讓更多人的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更多的人。

  雲靜靜居高臨下俯視腳下的人,得意洋洋的宣布:「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技術!」

  變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版本的千手柱間。

  眾人「哇」的一聲驚嘆。

  變一個仙風道骨版的千手柱間。

  眾人「哇」的一聲驚嘆,這種完全不同於千手柱間往日形像的樣子讓他們大開眼界。

  變一個溫文儒雅版的千手柱間。

  眾人嘖嘖稱奇。

  ……………………

  雲靜靜的障眼法換裝變出來的各種版本千手柱間叫眾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仰頭看樓頂上的他看到脖子酸痛都舍不得移開視線。

  突然雲靜靜停下來,對著樓下的少年忍者們說:「怎麼樣,服氣了嗎?」

  站在樓下的少年們已經萎了,可惡,輸得好徹底!

  「不過我感覺怪怪的,雖然沒有鏡子……」雲靜靜伸手摸摸自己變出來的千手柱間的臉,沉思,「這張臉是不是太樸素了一點,感覺配不上這樣華麗的造型跟衣服啊。」

  還真別說,樓下的圍觀群眾當中其實也有人這樣想,沒敢說。

  雲靜靜沉思之後,果斷更換人物樣本,變了一個毒哥版的宇智波斑出來,那臉,那肌肉,那個騷氣外露,分分鐘叫人噴鼻血而亡。

  這造型一出,立馬引爆全場,女性的尖叫聲響徹天地,震耳欲聾,普通人比較保守,但是女忍的接受度就高多了,那個狼嚎啊,嗷嗷叫,騷動的人當中甚至還有男性。

  圍觀群眾眼睛都看直了,鼻血蜿蜒而下都不知道。

  人群中的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漲得通紅,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昏過去。

  「那個……斑,其實真的挺好看……」柱間拍拍小伙伴的肩膀慫了吧唧的說,感覺鼻子有點發熱。

  千手柱間目瞪口呆,看到人們這樣熱烈的反應,有些暈,他摸摸自己的鼻子發現有一縷紅色,慌忙擦了擦,在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訕笑。

  站在一個個望著長大後的自己流鼻血的人當中,斑感覺這世界真是荒謬,尤其是他的小伙伴,一個比一個更加氣人,一個頂著他長大的樣子出賣美色,另一個……一大一小都特麼在擦鼻血!

  在這眾人矚目的情況下,雲靜靜擺著個狂拽酷炫的姿勢,情不自禁說出一句名言。

  「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斑大人最美!」被美色迷昏頭的人們大吼。

  木葉村第一屆真人cosplayer大賽落下帷幕,雲靜靜用宇智波斑的臉跟身材征服了一干群眾,成為當之無愧的冠軍。

  離村未回的宇智波斑就這樣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c位出道了,擄獲了一干顏狗的心,成為木葉村眾多女性的夢中情人,成功躋身芳心殺手。

  宇智波斑不受歡迎?

  不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顏狗們的嚎叫:我就是斑大人腳下的石頭腳下踩過的泥!

  宇智波斑:???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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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斑很想把小伙伴拖到小角落裡盡情毆打一頓, 但是他知道小伙伴的烏龜殼越發爐火純青,如果對方鐵了心只防守不攻擊,對著個硬邦邦的烏龜殼拳打腳踢又有什麼意思, 於是他強忍住怒火,繃著臉,面無表情的跟著成年柱間回去,一路上眼睛都死死瞪著小伙伴, 恨恨的磨牙。

  黑長直千手柱間頭皮發麻, 總覺得這個幼時的好友在醞釀什麼大招, 風雨欲來的感覺怪可怕的。

  少年柱間默默和自己的兩個小伙伴拉開距離,生怕被牽連。

  雲靜靜沐浴在斑扎人的目光中, 感覺有點憂心,因為小伙伴一副磨刀霍霍的表情, 他輕輕咳嗽一聲,「你看我剛才表現的優秀嗎?」

  柱間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斑本來就在氣頭上,居然提這茬。他咽了咽口水,默默把距離又拉遠了一些,並將長大後的自己也拉過來一點, 把對方當做擋箭牌,小心翼翼的探頭窺視那邊兩個小伙伴的動向。

  黑長直千手柱間見小時候的自己這樣探頭探腦感到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真心感覺這一句哪壺不開,斑怕不是要炸。

  小伙伴居然還敢當著他的面提, 斑簡直要氣笑了,表情幾乎是猙獰的,目露凶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反問,「難道你還覺得我應該誇獎你?」

  「呃……別這樣嘛斑斑,表情有些可怕,不想誇獎就別誇嘛,不要勉強自己。」雲靜靜訕笑,他覺得小伙伴這個表情像是隨時都可能跳起來打爆他的狗頭,可怕!

  「我還真是謝謝你的體貼。」斑諷刺道,皮笑肉不笑。

  「不謝。」雲靜靜眼不眨氣不喘的接下了這句話。

  斑氣到翻白眼,差點沒克制住當街打人的衝動。

  這讓雲靜靜感到意外,斑是那種好脾氣的人嗎,當然不是了,斑可是個噴火少年啊,還時常跟個爆竹似的一點就炸,此時明明看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居然忍住了沒有動手,他都准備好防御盾迎接來自斑的毆打了結果對方卻沒有按套路來。

  於是雲靜靜一路上一直盯著斑看。

  直把斑看得火冒三丈,終於他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大吼,「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麼!」

  「哦哦哦斑斑你終於發火了,我還在納悶你怎麼突然這麼奇怪,明明很不高興卻強忍著不發火,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下我終於安心了!」雲靜靜一副終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滿臉慶幸欣慰。

  這讓斑的怒氣值蹭蹭蹭上漲,他就不應該忍,直接把小靜拖到小角落裡狠狠揍一頓出口氣,哪怕是對著防御盾拳打腳踢,也好過被小靜氣上一次又一次,自己被氣了個仰倒,對方還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這家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頂著我長大後的樣子干那麼丟臉的事情!」斑火大的咆哮。

  雲靜靜被吼的一愣,沉思,向旁邊兩人投去疑問的眼神,確認的問:「真的很丟臉?」

  「呃……有、有點吧……」柱間干巴巴的說。

  「其實很精彩,就是最後……有點點刺激,斑作為本人可能接受不了。」黑長直千手柱間委婉的說。何止是接受不了,當場氣炸都正常,那個樣子實在太風騷了,身上穿的壓根不是衣服而是幾片布隨便遮了遮,動一下,大腿若隱若現,雖然貌似成功讓大家一改對斑的印像,但是吧,依照斑的性格肯定無法接受,幸好成年的那個不在,不然怕不是要被當場揍成小餅餅。

  斑咬牙切齒,「你這家伙不是很矜持的嗎,連在別人面前脫衣服都不肯,你掉水裡我跟柱間把你撈出來的時候,你不是死命掙扎不讓把你衣服脫下來烘干的嗎?!」

  「因為只是障眼法而已,我本人並沒有穿上那樣的衣服啊。」雲靜靜無辜的說,只是障眼法變化出來的而已,所以沒有任何代入感,就算頂著毒哥風騷至極的打扮,就他本人的感覺而言並沒有任何暴露感。

  斑指著雲靜靜,手指都在顫抖,「所以你就讓……長大後的我頂著那個形像?」

  雲靜靜看他實在氣得厲害,心虛一把,「那好吧,既然你這麼生氣……」他給自己用了一個障眼法,一秒換裝,換上毒哥的造型,撓撓頭,「這樣總行了吧,我也換上這身行頭了,雖然清涼了一些,其實……」

  斑大驚失色,沒想到小伙伴居然會突然來這一招,一言不合就變身,嚇得他一頭炸毛都直了,臉漲得通紅,「你個笨蛋干什麼!!!」

  柱間同樣被嚇到大驚失色,一股氣直上天靈蓋啊,結結巴巴的說:「小小小靜你快點變回去啊!」

  見兩個小伙伴都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雲靜靜眨眨眼,將目光投到一邊的成年柱間身上,發現他比較淡定,於是問了一句,「我這樣很醜?」

  「不醜。」成年柱間誠實的說,並誠懇的給出建議,「但是你還是變回來吧。」

  見三人都一副很排斥的樣子,雲靜靜有些遺憾,「那好吧,我覺得我變得還是很成功的啊。」

  他心裡嘀咕,可能是時代不同的代溝吧,大家審美不太一樣,不過剛才變成成年斑斑的樣子明明就很受歡迎啊,那熟悉的熱烈反響,沒錯了,就是雞血上頭,為你痴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的現場版,證明還是有相通之處的。

  雲靜靜變回來後斑和柱間都明顯的松一口氣,慶幸這裡已經是千手柱間住的院子,沒有其他人在。

  被小伙伴這麼一嚇,斑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比起自己長大後的樣子,實際上他對小伙伴更加有代入感,視覺上的刺激也更加大,萬萬沒想到小伙伴居然一言不合就變身,可把他給嚇的,那種風騷至極的打扮……恕他敬謝不敏!

  斑暗想,幸好及時變回來了,不然他可能就要丟臉了,要是跟那一大一小剛才的表現一樣,沒能扛住刺激流出鼻血來,感覺要抬不起頭來。

  柱間想法也一樣,他心想,要是對著自己的小伙伴流鼻血,感覺要抬不起頭來,指不定會成為黑歷史被嘲笑一輩子,那種清涼過頭的打扮真心扛不住。雖然剛才已經因為看到長大後的斑穿著那身打扮刺激過頭鼻子發熱,但到底沒有目睹自己熟悉的小伙伴來得有衝擊力,前者是單純的視覺衝擊,後者是視覺與心靈的雙重衝擊。

  「真是不好意思,出去玩了一會兒,結果還要讓你親自出來接人。」雲靜靜對成年柱間說道。

  「不,沒什麼,你不用這麼客氣。好歹我也是千手柱間,就算這個世界我們沒有成為好友,我們也沒必要像陌生人那樣疏離。」千手柱間豪爽開朗的說,對雲靜靜擠擠眼睛,笑容燦爛,「雖然才一會兒,但是感覺木葉熱鬧了很多,真是太好了!」

  雲靜靜看著他燦爛的笑容,雖然已經沒有幼時的稚氣,倒也敦厚,猶豫一下,開門見山道:「那我就直接問了,將我們帶到這邊來的那個忍術能夠把我們送回去嗎?」

  斑和柱間聞言,不禁豎起耳朵聽。

  「安心吧,我向扉間確認過了,那個時空忍術可以把你們送回去原來的地方去。」千手柱間明白三人的顧慮,爽快的回答了。

  「既然如此,就先把斑和柱間送回去吧。」雲靜靜提出要求道。

  兩人具是一驚。

  「他們跟我不一樣,突然失蹤好幾天,家裡怕是要擔驚受怕。」雲靜靜接著說。

  「等等,小靜,你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行!」斑果斷不同意,咬牙,「既然跟泉奈有關,我要留在這裡!」

  「我也是!」柱間同樣拒絕回去。

  「你們不怕在外面失蹤個幾天回去挨打嗎?」雲靜靜奇怪的說。

  「莫名其妙毫無理由的失蹤個幾天當然不好交代,但我可不是毫無理由,你所說的那些事情作為情報交給族裡,自然不會再追究。」柱間認真回答道,他心裡對此有數,「因為是從你口中得到的消息,父親跟長老們一定會重視的。」

  「我已經開了眼,完全可以把我看到的聽到的信息用幻術交給父親,作為這幾日莫名消失的交代,完全足夠了。」斑也開口道。

  兩人都找了充足的理由,千手柱間哈哈一笑,「你們不用這麼著急,扉間說了,這個時空忍術會把你們送回來的那一刻,就算在這裡過好多天,回去那裡只過了一瞬間,不會影響到那邊的。」

  雲靜靜想了下確實如此,千手扉間應該花費了很多時間精力才研究出這個時空忍術,但在他們三人看來,其實只過了一會兒。

  既然沒了這個顧慮,也就安心了,可以好好看看這邊的發展,就當是一場旅游了。

  宇智波原本的族地並不是很遠,依照宇智波斑的腳程速度很快就完成一個來回,成功把泉奈屍體帶回來,為了方便攜帶封在卷軸之中,歸心似箭,風風火火踏入村子。宇智波斑敏銳察覺到村子裡眾人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某種變化,原本村民對他是害怕畏懼的,此時卻一個個偷偷看他,視線異常炙熱,更有的視線露骨到仿佛能透視一般,讓他感覺渾身都有種涼颼颼的錯覺。

  宇智波斑皺眉看過去,尋找是誰這麼看他,結果發現都是村中的女忍,一個個跟他的視線對上後,不但不害怕,還很激動的樣子,臉上露出了謎之紅暈。

  村民們太奇怪了,跟中邪了似的,宇智波斑懷疑自己離開後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掛念泉奈復活的事情,快步向千手柱間的院子趕去。

  突然,他一個急剎步停下來。

  他看到一個年紀較小的忍者當著同伴的面使出變身術,砰一聲,白霧散去後變成了他宇智波斑的樣子,身上穿的卻不是宇智波的族服,而是一身清涼至極戴滿銀飾的陌生服裝,而那個小忍者的同伴也用了一個變身術,砰一聲,變成千手柱間的樣子,穿的也不是千手的族服,是一身陌生的服飾,仙風道骨,臉上掛著迷之微笑。

  兩個使了變身術的孩子面對面的比賽起擺poss,做出各種謎之動作,充分演繹智障兒童歡樂多的含義。

  變成宇智波斑的那個孩子還聲情並茂的說:「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變成千手柱間的那個孩子熱烈捧場道:「是你,就是你!」

  ……這畫面簡直辣眼睛。

  宇智波斑:村裡的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敢拿他跟柱間開刷?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我給村民下了降頭,成功幫你奪得「世界最美」的稱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跟在你身後,因為他們都跪在了你的面前!畢竟跟在你身後,就看不到你的盛世美顏了啊!

  宇智波斑:……


第57章

  在那邊世界, 建木葉村的這片地盤被雲靜靜買下來建了扶瓊山居,到千手族地有多遠他是知道的,但是到宇智波族地需要多久他就不知道了, 畢竟雲靜靜沒有去過宇智波的族地。 不過肯定不會太遠就是了,不然斑怎麼出來溜達,總不可能是經常翻山越嶺跑到老遠的地方去玩,戰國時代可不安全。

  所以黑長炸成年宇智波斑這麼快就回來很正常, 估計是使出最快的速度往返, 迫不及待想讓弟弟復活過來。

  盡管感到村裡人的態度驟然變化很是奇怪, 此刻他沒有心思追究到底是什麼原因,急匆匆跑去千手柱間的院子找雲靜靜, 他踏入院門的時候,幾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打乒乓球。

  宇智波斑一眼看到每個人手裡拿著個宇智波族徽一樣的東西, 有兩個人分別站在桌子的兩端,拿手裡的宇智波族徽輪流拍打一個黃色的小球, 你來我往, 很是激烈。

  宇智波斑:???

  斑和雲靜靜拿著乒乓球拍激烈的對戰,斑似乎把剛才憋下來的氣都發泄到球上,攻勢異常猛烈,每一次揮出球拍都讓小球以雷霆萬鈞之勢迅猛飛向對面, 並且似乎自行領悟了乒乓球領域,總是把球打到邊角上,一下左邊直角一下子右邊直角,想落到哪裡就落到哪裡, 控制力度精准,讓雲靜靜來回跑動接球,疲於應付。

  黑長直千手柱間和柱間站在旁邊看,視線隨著小球左右移動,看到斑和雲靜靜這種打法,眼睛都要看直了。

  雲靜靜一會兒左邊搶球,一會兒右邊接球,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體力向來是他的硬傷,而且打個乒乓球而已總不能用上真氣吧,沒過多久就跑不動了,累的跪到地上直喘氣,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滴到地面上。

  斑得意洋洋的一腳踩在桌子上,上身前傾俯視累到跪的小伙伴,感覺心裡憋得那口氣終於順暢了一些,趾高氣揚的嘲笑:「小靜你的體力真是太差了,這麼快就不行了!我還只是熱熱身而已,完全沒有發揮出我的實力!」

  「……我本來就沒怎麼鍛煉過體力,很正常……呼呼……」雲靜靜用手背擦擦額頭留下的汗水,狠狠咽了咽口水,感覺口腔裡很干渴。

  「休息一下繼續。」斑用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斬釘截鐵道,直接給安排了。

  雲靜靜睜大眼睛,可憐的說:「我已經跑不動了,你換柱間來吧,他看起來很想打球的樣子!」

  突然被指名的一大一小兩個柱間皆是愕然表情,在斑看過去的時候,齊刷刷搖頭,慌張推脫。

  「不,我一點都不想打!」

  「不,我一點都不想打!」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一樣的話。

  他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嘛,斑這明顯是在拿人撒氣呢,沒把心裡憋的那口氣撒完是不會恢復正常的,他們才不要這時候撞上去。

  被小伙伴毫不猶豫丟下的雲靜靜幽怨的瞅著對方,柱間拿起乒乓球拍遮住了自己的臉,拒絕對視,無聲展示出自己的立場。

  「休息好了就馬上起來,我們繼續!」斑特別的冷酷無情道,不能把小伙伴拖到小角落裡毆打,難道還不能從其他地方找回場子嗎,哼!

  雲靜靜豁出去,撲上去一把抱住斑的腰,半掛在他身上,哭唧唧的說:「我跑不動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是廢柴!」

  面對小伙伴突如其來的耍賴行為,斑額頭青筋暴起,「趕緊起來,像什麼話!你不是喜歡玩游戲嗎,我陪你玩還有什麼不高興的,繼續啊,我還能再奉陪!!」

  「不!我不起來!」雲靜靜閉著眼睛大聲拒絕。

  「快點松手!」斑伸手想把人撕下來。

  「不,我不松手!」雲靜靜死命抱住斑不肯撒手。

  「不是說不行了嗎我看你力氣還多的很!快松手!」斑咆哮著,努力想把人撕下來,兩只手都用上了居然撕不下雲靜靜,只是位置滑了滑,從抱著他的腰變成抱著他的大腿,整個人的重量有一大半掛在他身上,斑怒吼:「快給我松手笨蛋,褲子要被你扯掉了!」

  「不放不放不放!」雲靜靜閉著眼睛大聲回應,兩手緊緊抱著斑的大腿,臉還貼到上面去,以示絕不撒手的決心。

  斑只好伸手拼命抓自己的褲子,臉黑的不像話,咬牙切齒,「快松手褲子都破了!」

  雲靜靜死命抱著斑的大腿,重量往下壓,為了避免褲子被扯下去斑用力抓著自己褲子,雙方角逐的結果就是「嘶啦」一聲,斑的褲子承受不住兩邊的力氣被撕破了,變成一條超短褲,風吹進來涼颼颼的。

  斑石化了,滿臉不可置信。

  雲靜靜僵硬了,他真沒想到褲子居然質量這麼差,然後他眼角的余光瞟見從院子大門進來的成年斑斑,果斷一松手,跳起來衝過去,抓起對方的手就向外衝。

  反應過來的斑氣得火冒三丈,簡直能當場噴出一個火球來,怒吼:「不准跑!」

  惹了禍的雲靜靜當然不可能停下來,反而跑得更加快了,抓著成年斑斑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飛奔。

  斑很想立即追上去打爆小伙伴的狗頭,奈何褲子撕裂成超短褲,風一吹襠下涼颼颼的,當然不可能用這種樣子在大街上奔跑,他不要面子的嗎,只好眼睜睜看著罪魁禍首開溜,斑好氣啊,氣到原地爆炸。

  旁邊目睹到整個過程的一大一小兩個柱間安靜如雞,生怕引起斑的注意被當做出氣筒。

  暫時逃過一劫的雲靜靜拉著成年斑斑跑了一段距離,確定小伙伴沒有追出來後停下來,扶著牆壁直喘氣。

  「呼呼呼……好險啊,差點挨揍!」雲靜靜心有余悸的說。雖說他有防御罩,但是直面噴火少年的怒氣也是需要勇氣的嘛,咆哮怒吼的樣子老可怕了。

  黑長炸宇智波斑對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不感興趣,哪怕其中一個是小時候的自己。

  「我已經把泉奈帶回來。」他面無表情的說。

  泉奈已經死去相當一段時間,按照正常來講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黑長炸宇智波斑是連同棺材一起帶回來的。

  「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手裡拿著封印了泉奈棺材的卷軸,眼睛緊緊盯著雲靜靜,沉聲問道。

  雲靜靜抹了一把臉,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有屍體就簡單多了,就算爛到只剩下一副白骨,也比憑空制造出一具身體來得容易,接下來就要把身體修復到能夠使用的程度,這個過程可能要花一點時間。」

  「修復屍體?」宇智波斑皺眉,「你的能力連屍體都能修復?」

  「生死人肉白骨,聽說過嗎?」雲靜靜這句話問出來壓根就沒指望對方能回答,繼續道:「亡者身上滿是死氣,生者身上充滿生氣,以特殊的手法將生氣引入屍體之中,重新煥發生機,化為鮮活的□□,再將魂魄引入軀體之中將其喚醒,復活儀式也就完成了。聽起來比較簡單,但是對於不入其門的人來說可謂難如登天。」

  「我需要一個安全,不被打攪的地方。」雲靜靜提出要求。

  「就在我的院子裡進行吧,泉奈復活儀式期間,我會一直守著他,沒有比在我的眼皮底下更加安全的地方。」宇智波斑鏗鏘有力的說。

  「行吧。」雲靜靜沒反對意見。

  泉奈復活的儀式可能不會太順利,這點不用雲靜靜再次強調宇智波斑心裡就明白,他既然不會因此放棄,自然做好相應的心理准備。

  與之前草率復活清風時不同,這次雲靜靜做好了充分的事前准備,既然有可能引發小天劫,自然要做好應對小天劫的防御措施,不能把所有賭注都壓在功德金光上。然後再布置復活泉奈所需要的陣法,將裝著泉奈屍體的棺材放到陣眼上,引導生氣注入光棺材之內。

  一通忙活下來,天色已經暗了,雲靜靜感覺十分疲勞,精神萎靡不振,強撐著隨便吃了一點,找個房間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時,他感覺有人進入房間,坐到榻榻米邊。

  努力睜開一條眼縫,嘟囔,「原來是斑啊……沒有跟柱間一起?」

  「我再怎麼說都是宇智波,比起睡在千手的院子當然更樂意在宇智波的地盤上。」斑沒好氣的說。

  「……哦……」雲靜靜咕噥了一聲,並往旁邊移了移位置,讓出半張床鋪來。

  斑沉默了,他很想說宇智波族長住的院子還沒小到需要他們兩個擠一張床的地步,他只是來看看,據說小靜完成儀式需要的布置之後十分疲憊,飯都沒吃幾口。感覺到了木葉村之後小伙伴比往日裡皮了很多,怕不是戰國時代能夠一起玩的太少妨礙到他發揮了,玩伴多起來便本性暴露了。

  斑坐在榻榻米旁邊盯著雲靜靜的睡臉看,大概是看他睡得太香,自己也感到困意上來,看了看小伙伴讓出來的半張床鋪,干脆直接躺上去了。

  這一夜斑做了個夢,夢見雲靜靜頂著那身毒哥的打扮跳舞,一會兒是《琵琶行》,一會兒是《風箏誤》,雲靜靜在花樓裡教姑娘跳的舞全都出現了,一晚上不斷循環。

  第二天醒過來,斑感覺整個人頭昏腦脹的,坐起身,感到鼻下一熱,伸手一摸全都是血。

  雲靜靜被斑起身的動作吵醒,迷茫的睜開眼睛看他。

  發現小伙伴被自己吵醒正用迷茫的目光看著自己,斑不知怎的突然一陣惱羞成怒,氣不打一處來,都怪這家伙!

  當即給了暴栗。

  「嗷!」雲靜靜委屈的抱住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晚上做莫名其妙的夢關我什麼事?為毛打我?

  斑:閉嘴,都怪你!

  雲靜靜:你就是火氣太大才會一大清早的流鼻血,要修身養性,別老是發火。

  斑:閉嘴,都怪你!

  雲靜靜:???


第58章

  一大早莫名其妙挨了個爆栗, 雲靜靜真心覺得小伙伴好暴躁,睡覺睡到流鼻血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指不定是挖鼻孔太用力挖破了鼻粘膜,跟他有什麼關系,晚上還擠在一起睡一張床,醒來就翻臉不認人。

  雲靜靜縮在被子裡不肯起床, 昨天晚飯沒吃幾口, 現在應該很餓了才對, 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餓的感覺,比起吃早飯他更想多躺一會兒, 賴床多爽。

  然而這個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斑捂著鼻子出去後沒多久, 黑長炸成年宇智波斑大步流星走到他的房間前,猛然拉開障子門, 對著縮在被子裡不肯動彈的雲靜靜催促道:「趕緊起來, 有情況!」

  雲靜靜茫然的看他,沒有動身。

  宇智波斑很焦躁,催完見雲靜靜沒動便邁進房間,一把將人從被窩裡抓出來, 夾在腋下急匆匆往外邊走。

  被人像個行李似的用胳膊夾著帶出去,雲靜靜是懵逼的,下意識問:「干什麼啊?」

  「外邊烏雲在凝聚!」宇智波斑面色凝重,邊走邊說:「本來以為是天氣問題, 今天或許會下雨,但是烏雲漸漸遮蓋住天空後就向宇智波這邊凝聚,形成了漩渦的形狀,正下方就是我安置泉奈的地方!」

  宇智波斑的腳步聲急促而迅速,大步流星穿過走廊,拉開正對著院子的障子門,外面的景色一下子映入眼簾,天空烏雲密布,黑壓壓一片,仿佛是雷雨的征兆,明明是一大清早,天色卻暗的很,光線都被烏雲遮擋住了,厚厚的雲層向大地壓下來,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天空中烏雲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心隱約能夠瞅見閃爍游走的電光。

  雲靜靜一下子清醒了,望著天空目瞪口呆。

  宇智波斑見他精神了,順手把人放下來站在木制地板上,抬頭仰望天空,「若沒有見過雷罰,我只會以為是奇異的天像而已,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見過雷罰之後,親眼瞧見這種景像難免會多想。」

  雲靜靜眉頭深深皺起,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腦子裡思緒飛快轉動,聽到宇智波斑的話,沉聲回答:「是雷雲!」

  雷雨雲和雷雲差別是很大的。

  宇智波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迅速領會到雷雲出現的含義,雖然有做好心理准備,但是當雷雲真的出現時心中還是一沉,他望著天空,凝重的語氣中透出幾分艱澀,「世界在拒絕泉奈復活嗎?」

  「恐怕是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不論被動還是主動,天地靈氣都不能為忍者所用,這句話正在得到驗證。」雲靜靜語氣沉重,他望著天空正在逐漸成形的雷雲,「能在復活時引發天地異動的,又何需我來復活。就算有那麼龐大的功德也無法阻撓雷雲的步伐,只能說明跟泉奈本人無關,是忍者整個群體不受天道眷顧。」

  宇智波斑臉沉下來,「雷罰也好,不論來什麼,我都會擋住,泉奈的復活儀式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雲靜靜愣怔一秒,突然臉色大變,快步朝安置泉奈棺材的地方走去,「你來時候有沒有打開棺材查看過泉奈的屍體?」

  「沒……」宇智波斑也臉色大變,急促道:「泉奈!」

  話音落下,一把抄起雲靜靜衝泉奈棺材所在的地方迅速跑去,到了後粗暴的一把拉開障子門,寬敞的大廣間中央安置著泉奈的棺材,周圍地面刻畫著防御陣法,層層疊疊十分繁復,一支支白色蠟燭散發著光與熱,宇智波斑快步衝到棺材前,隨手放下雲靜靜後,大力掀開棺材的蓋子,看清裡面的樣子瞳孔劇烈收縮,失聲叫道:「泉奈!」

  棺材內的泉奈屍體經過一晚上的生氣滋養已然不見腐爛,就像剛剛下葬一樣,泉奈死去多久,宇智波斑記得清清楚楚,他自然知道,正常來講泉奈的屍體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樣子,這說明方法很有效,屍體確實正在煥發出生機,但是叫他驚怒的是,屍體表面有些部分正在產生石化現像,如果蔓延直全身,整個身體都變成石頭,那泉奈還怎麼復活。

  「這是柱間說的查克拉跟靈氣碰撞產生的石化現像?」雲靜靜腦袋湊過去瞪大眼睛看。

  注入屍體中的生氣是通過靈氣轉化產生的,整個滋養過程中不可避免帶上一些靈氣,泉奈生前是忍者體內自然擁有查克拉,就算是死去了,查克拉並沒有完全消失依附於屍骨血肉,因為這種能量本來就是從體內提取出來的,可以說忍者本身就是查克拉的攜帶源。隨著屍體在生氣滋養下煥發出生機,潛藏於體內的查克拉也開始顯現出來,並與接觸到的靈氣發生碰撞。

  跟當初復活清風時不同,清風才死了沒多久,屍體還是完好無損的,生氣尚未完全斷絕,還有殘留,只要還魂後再激**內生氣使其運轉就可以了,整個過程很快,並沒有時間讓查克拉跟靈氣發生反應,何況雲靜靜當時打入清風體內的是真氣,靈氣經過煉化變成了真氣,帶有雲靜靜自身的意志,處於他的掌控之下,所以在那時不曾出現石化現像。

  為了修復泉奈的身體長時間與靈氣接觸,查克拉還沒現像出來時自然無異狀,隨著身體修復煥發生機,查克拉漸漸活躍起來,也就跟靈氣發生了激烈反應,使泉奈身體表面產生石化現像,如果繼續下去,石化程度就會逐漸加深,直到泉奈整個身體徹底變成石頭。

  宇智波斑下意識就想伸手剝掉泉奈皮膚表面的石化物質,哪知道撕下後立即露出皮膚下面的肉來,並且這暴露到空氣裡的肉很快也化作了石質物,宇智波斑的手顫抖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剝下的是泉奈石化後的皮膚,不禁兩手顫抖,兩只眼睛不知不覺變成紅色的寫輪眼,睜得很大,仿佛能泣出血來。

  察覺到雷雲異狀的不止是宇智波斑,其他見過雷罰的幾人很快也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向這邊跑。

  最先進來的是斑,他止住鼻血之後抬頭看發現天空雲層很不對勁,立即聯想到雷雲便朝著這邊來了。一進來就看到成年後的自己跟小伙伴在棺材邊查看裡面的泉奈,一頭黑長炸的男人兩手顫抖,顯然情況不很好,他立即腳下加快衝過來,看到棺材內泉奈的樣子立即明白了,心中冰涼。

  天空聚集的雷雲確實不妙,然而泉奈屍體出現石化才是最大的壞事,就算擋得了雷罰,石化又該怎麼辦?

  接著趕過來的是千手柱間,他一進門,看到屋內幾人的樣子就知道不妙,衝到棺材邊看到泉奈的樣子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斑一把揪住千手柱間,急促問:「出現石化該怎麼解除?你應該知道的吧?!」

  「石化程度不深只需要馬上停止吸收,並散去體內的自然能量就行,但是泉奈現在……!」千手柱間剩下的話沒說完大家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泉奈現在只是屍體不可能自己進行這些操作。

  況且現在進行的步驟是為了修復屍體,是復活前必須完成的准備,若是中斷也就不能進行接下來的步驟。

  最後是千手扉間提著柱間趕來這裡。

  千手扉間沒說任何廢話,開門見山抓重點,「天雷隨時可能劈下來,這裡的防御做的怎麼樣?」

  「我做了防御措施,但是雷罰下來能支撐多久我也不確定,現在最重要是的,泉奈的身體在石化,馬上停止已經晚了,泉奈的身體裡已經充滿了生氣,如果為了停止石化把生氣全部抽干,只會造成巨大的傷害,化成一具干屍已經算樂觀的,最壞的是直接灰飛煙滅。」雲靜靜神情凝重,這種突發情況只能怪他對查克拉不夠了解,沒想到這種能量竟然會隨著身體煥發生機而復蘇過來。

  雖說這個意外來得太過於突然卻並不屬於反常現像,而是處在大家的盲點之上,他不了解查克拉,而這裡唯一會仙術查克拉的千手柱間不了解法術,造成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情況,而雙方缺乏交流又是有必然原因的,正是出於修行之人彼此間的忌諱,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如果順利的話,不但能讓泉奈的身體脫離石化的困境,也能讓天空中的雷雲自行散去。」雲靜靜沉聲道。

  一大一小兩個斑都將目光投到雲靜靜身上。

  「是什麼辦法?」

  「是什麼辦法?」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一樣的話。

  「只是以後泉奈再也不能當忍者了,你們介意嗎?」雲靜靜接著說。

  「只要泉奈能夠活過來,就算不是忍者又有什麼關系,就算他失去了所有力量,他也是我的弟弟!」黑長炸宇智波斑斬釘截鐵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既然對方這麼堅定,接下來自然好辦了。

  雲靜靜抬起手,盯著自己的手指看。

  「你要做什麼?」斑立馬問。

  「需要取一點血……」

  斑抓起雲靜靜的手指就咬上去,動作賊熟練了,一咬就破。

  「嗷嗷嗷嗷嗷……」雲靜靜痛得嗷嗷叫,鬼哭狼嚎的聲音特別大,眼角泛起生理淚水,差點哭了,「你干嘛啊?!」

  「你不是要血嗎?」斑一臉理所當然,「我看你在猶豫就幫你一把。」

  「我有別的方法啊,不用制造傷口就能取血!」雲靜靜淚眼汪汪,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第一次用我琢磨一下而已!」說著眼淚就掛下來。

  媽的能不掉眼淚嗎,十指連心,這只手指的指尖給咬出好大一個口子,痛得鑽心,太慘烈了!

  雲靜靜痛得手指顫抖,叫斑目瞪口呆了,「你……?」

  雲靜靜吸吸鼻子,委屈的說:「這是我長這麼大,受過的最嚴重的傷!」

  眾人:……

  既然血已經有了,雲靜靜也就沒耽擱,滴到棺材中泉奈的額頭上,血液碰觸到皮膚後發出光來,迅速滲透進去,皮膚表面呈現出一條條奇妙的紋路來,這就是體內的經絡走向,每一條經絡中都有能量在游走,空氣中的靈氣迅速向泉奈彙聚,滲入他的身體之中,進入經絡,游走的能量越來越強大,過於充沛的靈氣甚至讓皮膚表面滲出血絲來,奇異的是,石化現像反而停了下來,逐漸退化還原出皮膚原來的樣子。

  這是一具屍體真是太好了,若是活人還不真敢這麼簡單粗暴,免得活生生把人給弄死了,正因為是一具屍體才能這麼肆意妄為,才能這麼輕松。雲靜靜在心裡想,手頭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向泉奈的屍體注入真氣,將體內的查克拉一一驅散分解,再以靈氣填充。

  當整個過程完成,泉奈將會徹底的脫胎換骨,再也無法提取查克拉,但他會獲得靈力,達成從查克拉攜帶源向靈能者的轉變。

  既然天地靈氣不能為忍者所用,那就干脆轉職好了,廢掉所有的查克拉,改變體質,從而釜底抽薪。

  如果對方是個活人,雲靜靜還真不敢隨便這麼搞,屍體的話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很成功。

  石化現像沒了,雷雲因為找不到目標消失了,泉奈的屍體轉化為靈能者體質後雲靜靜法術用的更加順手了。

  當躺在棺材裡的泉奈睜開眼睛,是懵逼的。

  泉奈:???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親,轉職嗎?靈能者套餐了解一下,從此拋開忍者的群體debuff,掙脫連坐枷鎖,走上人生巔峰不是夢!


第59章

  隨著宇智波泉奈睜開眼睛, 一場關於宇智波和千手的修羅場也即將到來,沒錯,身為宇智波斑的弟弟, 宇智波真正的二把手,份量就是這樣重。 跟宇智波火核那種原二把手掛掉了頂替上來的不同,宇智波泉奈不光武力值頂尖,頭腦方面的戰鬥力也很不俗, 他的蘇醒意味著宇智波一族當中鷹派的崛起, 如果處理不好, 勢必會對兩族的聯盟帶來巨大影響。

  哪怕知道宇智波泉奈會帶來難以估量的不確定因素,千手柱間還是選擇全力支持宇智波斑, 不斷的懇求弟弟,如今見到宇智波泉奈真的復活過來, 他真心為好友感到高興,不禁哈哈大笑。

  「斑, 真是太好了, 泉奈醒了!」

  聽到這笑聲,原本還在懵逼中的宇智波泉奈眼神頓時一變,犀利凌冽,猛然從棺材裡坐起身, 惡狠狠瞪著眼前的千手族長,「你為什麼在這裡?!」

  然後他被宇智波斑緊緊抱住,失而復得的喜悅叫宇智波斑抱得非常近,勒得宇智波泉奈呼吸困難, 艱難道:「……斑、斑哥?」

  下一秒,他的目光跟站在棺材邊的斑對上。

  宇智波泉奈:???

  斑哥結婚了?這斑哥的兒子??跟斑哥小時候一模一樣!!!

  接著,他還看到了千手扉間,以及跟小時候的千手族長如出一轍的另一個小孩子。

  一睜開眼睛,信息量太大了,宇智波泉奈的腦子一片茫然混亂,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他知道,一定發生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畢竟,他是從棺材裡醒過來的!

  「你們要不找個地方交流一下?感覺有不少的話要講。」雲靜靜提了一個建議。

  千手扉間是真心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既然宇智波泉奈復活了,天上雷雲也消散了,留在這裡跟死對頭面對面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體驗,但是他又不能真的就這樣甩手走人,他的好大哥聽到這個建議後立馬點頭了,期待的不得了的樣子,自己大哥什麼腦子他還不知道,所以他現在根本不能走,必須看著他大哥,免得被宇智波泉奈下套坑了,況且現在千手跟宇智波聯盟,形勢不一樣了,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好好溝通,不可能越過宇智波泉奈這個真正的二把手。

  然而宇智波泉奈完全不想跟千手交流什麼。

  「不,我不認為我們宇智波跟千手有什麼好交流的,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宇智波的地方。」宇智波泉奈就算被自家斑哥勒得呼吸困難,依舊犀利的很,一眼就搞清楚屋內的布局是按照宇智波的習慣,他下巴抵在宇智波斑的肩膀上,用凶狠的眼神怒視死對頭千手,語氣充滿排斥,「你們想背著我偷偷蠱惑斑哥?!我不准!」

  「可是現在宇智波已經跟千手結盟了啊,我和斑還一起創建了一個村子!」千手柱間老實的說,提起木葉村,他的眼睛就閃閃發亮,神采奕奕,「現在兩族的族人都生活在木葉村,除此以外還有很多其他忍族加入,也有許多普通人,木葉正在成為和平之地,我和斑小時候的夢想實現了!真是太好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泉奈你不在,斑說過,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村子,就把弟弟放到村子裡保護起來,現在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宇智波泉奈面目扭曲,不可置信脫口而出,「斑哥,他們千手不懷好意!!」

  宇智波斑松開手,眼睛直視弟弟的眼睛,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抬手輕輕碰了碰弟弟的臉頰,「柱間說得對,宇智波和千手結盟了,我和柱間一起建立了這個村子,以後泉奈就能生活在這個村子裡,能讓泉奈生活在一個和平安全的地方,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終於實現了!」

  宇智波泉奈愣怔怔,他感覺很難過,胸口悶得慌,「……可是千手……」

  「你能夠復活過來,千手扉間幫了很大忙,是他用時空忍術把能夠救你的人帶過來。」宇智波斑說道,

  宇智波泉奈頓時感覺格外荒謬,眼睛瞪的老圓,看向千手扉間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被這樣看著的千手扉間面無表情,還嫌棄的撇開臉。

  宇智波泉奈:這種樣子哪裡像是想救他了!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這是一個復雜的修羅場,怕是講起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的,雲靜靜並不想聽這些,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斑的手臂就走,吐槽道:「你們有話自己慢慢講,我們就不奉陪了。復雜糾結的大人世界不適合像我們這樣單純的小孩子,不如思考一下等會兒吃什麼。」

  斑張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能夠看到另一個泉奈復活過來他已經心滿意足了,說到底長大後的那個他才是這個泉奈的哥哥,自己是宇智波斑,可也有屬於自己的泉奈,繼續留在這裡確實挺尷尬,他能看出來,這四個大人之間情況復雜,怕是一時半會兒都講不清楚。

  柱間早就想跑了,修羅場啊,交給長大後的他來處理吧!

  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屋子裡的四個大人氣氛詭異,外面院子裡的三個歲月靜好。

  雲靜靜用木系法術搞了個搖椅出來,躺到上面一搖一擺的,斑拿著把扇子給他扇風,就因為他咬了雲靜靜一口,被逮到把柄了,不得不聽從使喚,憋屈死了。忍者對這點小傷壓根不放在心上,但雲靜靜痛心疾首的說這是自己長這麼大受過的最嚴重的傷,斑還能咋滴,只好認了,因為他的小伙伴看起來確實就像是那種人。柱間在搖椅的另一邊一臉嚴肅的幫雲靜靜處理傷口,明明只是大拇指上被咬出的一個口子,他卻像是在處理什麼非常嚴重的傷勢似的,小心翼翼,神情凝重,千辛萬苦給雲靜靜的大拇指纏繞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包得好似手指斷了。

  千手柱間一本正經的說:「包好了,接下來幾天切忌不要沾水。」

  斑翻白眼。

  雲靜靜收回手,看了看自己被繃帶整個纏繞起來的大拇指,露出滿意的神色,誇獎道:「干得好。」

  斑感覺兩個小伙伴槽點真多,嘴角抽抽,「小靜也就算了,柱間你干嘛呢包的這麼誇張。」

  「主要是為了加深印像,以後千萬別咬小靜的手指。」柱間正兒八經的說,還加上一句,「不然就會變成斑斑現在這樣,不得不聽從使喚。」

  斑瞪他,扇風的動作不由自主大了一些。

  雲靜靜躺在搖椅上深思,感覺還缺了點什麼……對,應該有音樂!

  於是他拿出玉簡,把自己喜歡的歌曲都塞到裡面,然後放了出來。

  躺在搖椅上,扇著風,聽著音樂,看著天空飄過的白雲,這日子簡直美滋滋,如果能有只毛茸茸趴在懷裡,就更加棒了。雲靜靜正這樣想著,院子的牆壁上跳下三只貓咪,一點兒都不怕生,直直衝著他走過來,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腳,其中一只機靈的跳上搖椅,趴在了雲靜靜懷中,剩下兩只在搖椅踩腳的位置枕著雲靜靜的腳背蜷成一團。

  「貓很喜歡小靜啊。」柱間看著不知道哪裡跑來的三只貓。

  「這些是宇智波的忍貓,敏銳的很。」斑對自家的忍貓會這麼喜歡小伙伴感到頗為意外,這些機警的忍貓有多麼難以討好他可是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我可愛。」雲靜靜大言不慚的說,無比自信。

  斑和柱間默默看一眼小伙伴,沒有發言。

  哦豁,居然沒有反應,雲靜靜詫異:「你們難道這是默認了?」

  斑呵呵了,皮笑肉不笑,「只是對你的自戀無言以對而已。」

  「不是啊,小靜安靜不說話的時候確實很可愛啊,但是跟貓喜歡小靜沒有關系吧。」柱間誠懇道,一下子拆了兩個小伙伴的台。

  兩人都盯著柱間看。

  柱間被看得心裡發毛,轉移話題,「你們吃飯了嗎?早上突然發現雷雲,我早飯都沒吃,現在肚子好餓。」

  「我直接被大斑斑從被窩裡挖出來,哪有時間吃早飯,你這麼一說,確實肚子好餓啊!」說著,雲靜靜萎了,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趴懷裡的貓順毛,幽幽的說:「柱間你負責做早飯,我想吃燒烤。」

  「行啊。」柱間爽快的答應下來。

  材料雲靜靜這裡都有,柱間就地生火做燒烤吃,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自然也飄進了四個大人所在的房間裡。

  這邊的大人世界電閃雷鳴,修羅場走起,宇智波泉奈戰鬥力高強,宇智波斑攔都攔不住,面對失而復得的弟弟哪裡還能說出半句重話,繼續結盟已經是他最大的堅持,千手兄弟被宇智波泉奈鼓足勁兒炮轟,言辭犀利毒辣,難纏的很,而且還不能敷衍過去,各種問題揪出來掰扯,千手柱間都被噴得自閉了,眼巴巴看著千手扉間跟宇智波泉奈你來我往的互撕。

  直到院子裡飄進來的燒烤香味,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一個院子裡被分成兩個世界,一邊是大人肮髒黑暗的世界,一邊是孩子快樂單純的世界。

  雲靜靜躺在搖椅上,懷裡趴著只毛茸茸的貓,聽著喜歡的音樂,左邊斑在給他扇風,右邊柱間把烤好的肉夾一塊吹涼送到他嘴邊,見他吃下去了,連忙問:「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烤的挺好吃。」雲靜靜一點都沒不自在,嚼著烤肉說道。

  「那你多吃點,今天辛苦了。」柱間關切的說,帶著慶幸,「剛才真是太危險,天雷差點又劈下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小靜做了什麼,不但讓雷雲散開,還救回來斑的弟弟。」

  柱間努力投喂小伙伴。

  說起這個,斑同樣心有余悸,他離得近,看得更加真切,泉奈差點就要變成石頭!

  心裡想著,手上扇風的動作不禁殷切幾分。

  雲靜靜望著天空飄過的白雲,感嘆,「歲月靜好啊!」

  屋子裡的四個大人表示不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我是傷患。

  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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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默默注視院子裡的畫面, 滿心的臥槽,不論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兩個「當事人」,還是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這兩個「當事人」的弟弟,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這個發展是怎麼回事。

  發現屋子裡電閃雷鳴互相撕逼的四個人注意力轉移過來,正盯著自己這邊看,雲靜靜隨口打了一聲招呼:「喲,事情談好了?要吃燒烤嗎?」兩個事情過渡起來毫無違和感, 行雲流水無縫銜接。

  不!當然沒好, 還有很多話要說!作為修羅場的發起人宇智波泉奈表示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宇智波泉奈看著院子裡幼年體的斑, 兩眼發直,「……那個是小時候的斑哥對吧?斑哥在……」

  關於雲靜靜三人的來歷, 剛才交流時宇智波斑有跟他交代過。

  在給雲靜靜扇風的斑默默跟宇智波泉奈對視一眼,眼中透出幾分困惑, 搞不懂這邊這個長大後的弟弟為什麼這種反應。,好像被雷給劈了一樣。弟弟大了, 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搞不懂心裡是什麼想法了。想到這裡,斑有點小惆悵,幸好他自己的弟弟還是個小孩子。

  柱間抬眼看去,用譴責的語氣說:「你們聞到燒烤的氣味終於想起來要吃飯了嗎?一大早起來什麼都沒吃, 肚子不餓嗎,尤其是小靜,基本都是他在忙活。」

  被宇智波泉奈一醒過來立馬拉入撕逼頻道的眾人頓時回神。

  千手柱間尷尬的道歉:「抱歉,疏忽你們了。」

  「呵, 這就是大人肮髒的世界啊,用完就丟。」雲靜靜滿臉鄙視,張口咬住柱間遞來的烤肉,一邊嚼一邊講:「再忙也是要吃飯的,你們不吃我們也是要吃飯的,跟你們說找個地方談一下,居然就真的找個地方坐下來交流,都不安排一下早飯。」

  「你們看,小靜都餓的沒力氣了,只能躺著。」柱間添油加醋的說,用譴責的眼神控訴四個大人們的旁若無人,居然不管飯!

  斑沒說話,他默默接過柱間遞過來一根烤串,默默咬一口,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也餓了。

  被擠兌一通的四個大人氣氛尷尬,還有些心虛。

  千手柱間起身走到院子裡,坐到燒烤的炭火前,滿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一談正事就把其他的給忽略了,是我們不對,我來幫你們烤吧。」

  其他三人也從房間裡向院子轉移,坐到了燒烤的炭火前,一邊是千手兄弟,另一邊是宇智波兄弟,自覺擔負起燒烤任務投喂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孩,也給自己當早飯。

  柱間立馬道:「給我烤十串羊肉!」

  斑:「五串烤面筋,加辣。」

  雲靜靜:「給我烤個羊排。」說完之後,他對斑講:「你還是吃清淡點,別加辣吧,看你最近上火的,早上起來都流鼻血了。」

  聽到他提這個事,斑的表情頓時一陣扭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道:「不是上火,我沒上火!」

  「可你流鼻血了啊。」雲靜靜不太信,「上火就多喝涼茶,看你暴躁的,我不就多看了你一眼,居然打我頭,你是爆竹嗎?」

  斑滿臉憋屈,但是原因他不好意思講,只好泄憤的大力扇風。

  柱間偷笑,咬一口手裡拿著的烤串,「我覺得斑應該不是上火導致的流鼻血。」

  雲靜靜沉思,「一大早起來挖鼻孔把鼻粘膜挖破了?」

  眾人:……

  「我沒挖鼻孔!」斑咬牙切齒,他突然覺得有必要把事情講清楚,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麼樣,但是讓他開口他又說不出來,感覺更憋屈了。

  「噗哈哈哈!」柱間大笑,滿臉的樂不可支,「我覺得斑斑應該也不是挖鼻孔挖到流鼻血,是晚上做夢了吧。」

  斑頓時對柱間投以狐疑的目光,深深審視一遍小伙伴,突然靈光一動,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你昨晚又不是跟我一起睡的!」

  這時在炭火前燒烤的千手柱間插嘴一句,「其實他早上起來的時候也在流鼻血,被子上滴的都是。」

  斑盯著柱間看,不知為何突然松了一口氣呢,果然有人跟自己一樣犯傻心裡就輕松了。

  柱間傻笑,「那個啥,昨晚做夢一直夢見小靜在跳舞,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在流鼻血,聽到斑斑也這樣我突然就安心了,哈哈哈哈……」

  千手柱間一副很理解的表情,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年輕人火氣大,容易衝動,受不了刺激很正常,以後就好了。」

  斑:不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羞恥了!

  柱間:情不自禁說出去了,但是有人一起背鍋真好!

  雲靜靜陷入思考,毒哥的裝束有那麼刺激嗎?啊,大概是見識太少,驟然直面新世界所以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又因為少年人受不了刺激,所以反應大了些。

  遂,一臉淡定,還用老母親一樣的眼神看著兩個小伙伴,只把斑看得雞皮疙瘩爬滿身。

  「你那是什麼奇怪的眼神?」斑臭著臉,毫不客氣的吐槽,「有點惡心!」

  「我也覺得有點惡心。」柱間發言表示贊同。

  「只是再一次感受到了你們生活的艱苦辛酸。」雲靜靜誠懇的說。

  斑抓著扇子感覺蠢蠢欲動,好想把扇子糊到小靜臉上。

  柱間一臉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兩者有何關聯。

  雲靜靜躺在搖椅上,小幅度的一搖一晃,懷裡趴著個貓跟摟著愛妃似的,不知不覺周圍聚攏了好一些貓,散落在院子裡,全都愜意的很,音樂聲不疾不徐的響著,身邊一陣一陣風,舒服的都要犯困了。

  「羊排烤好了。」千手柱間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嗯。」雲靜靜漫不經心的發出一個單音,望著天空的白雲。

  看他這麼懶洋洋,一點都沒有要動的意思,千手柱間遲疑,「你不要羊排了嗎?」

  雲靜靜斜睨一眼千手柱間。

  正在吃烤串的柱間也盯著千手柱間,露出催促的神色。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感覺真是沒眼看了,這麼嬌氣的孩子當真是生平僅見,羊排幫烤好了居然還要人喂到嘴邊,躺著飯來張口,他那個小時候的大哥也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真心沒法理解。

  千手柱間遲遲沒動作,就連斑都看過來了。

  三人露出如出一轍的嫌棄眼神。

  千手柱間終於後知後覺的搞懂了,認命的把羊排處理了一下,剔掉骨頭切成小塊,用竹簽子叉一塊送到雲靜靜嘴邊,滿臉無奈,「我還是第一次喂人,大概沒有更加嬌氣的了吧,大名家的孩子年齡到了都要自己坐著吃飯,這個年紀躺著讓人喂的我是第一次見到。」

  雲靜靜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傷患。」

  在場的成年忍者們瞅瞅他包扎了一圈又一圈的左手大拇指,無話可說。

  忍者哪個沒受過傷,有通靈之術的每次召喚時都必定要咬指頭一口以血為引,根本不會把這種小傷當回事兒,然而這個指頭被咬一口的,嚎得比被人砍了一刀還要驚天動地不說,直接躺下不肯動彈了,吃東西都要讓人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癱瘓了呢。

  幼年體的千手柱間和幼年體的宇智波斑偏生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跟躺著的那個一樣理所當然,慣得不行,幼年體的斑還一直給扇風伺候,要不是他們擔負起燒烤任務,讓幼年體的柱間得出空閑,怕不是要一直一邊燒烤一邊投喂。

  千手柱間神情古怪,還有點呆愣,「那個……斑啊,我們那時候沒這麼黏糊吧?」

  宇智波斑冷冷哼一聲,當然沒有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啊?

  不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解,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也超級不解的,總感覺面前兩個幼年體是不是哪裡變異了。

  對此,柱間和斑都表示很淡定。

  「那是你們沒見過,小靜腦袋靠在一個美麗大姐姐的懷裡,另一個大姐姐剝葡萄喂他吃,腳邊還有兩個大姐姐給他**,一個**左腿,一個**右腿,眼前還有三個大姐姐跳舞給他看。」柱間平靜的陳述,早已見怪不怪了。

  「吃了後葡萄籽吐姑娘掌心裡,除了葡萄還有其他東西,只需要眼神一掃立馬有人從矮桌上端過來,小心翼翼的喂他吃,吃完還用溫熱的濕布給他擦嘴。嫌屋子裡太悶了還會叫好幾個姑娘過來給他扇風。」斑同樣也是見怪不怪的口吻,補充了一下。

  小伙伴能懶成什麼程度他們早就習慣了,有多麼會享受他們也早就知道了。

  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

  人能有多麼紙醉金迷頹廢懶惰算是漲見識了。

  沐浴在成年忍者們復雜的眼神之下,雲靜靜老淡定了,一點都沒不自在,擱現代不就是躺椅電視風扇**帶嘛,也就吃東西讓人喂了一下。

  好半晌,千手柱間才干笑的說:「你們感情真好啊。」感情要是不好能這麼慣著嗎。

  斑翻白眼,「我是看在剛才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的份兒上!」

  柱間哈哈笑,「因為小靜對我們更好嘛。」

  作為話題中心人物,雲靜靜淡然的吃著喂到嘴邊的烤羊肉塊,懶洋洋的問一句:「你們談好沒有?既然泉奈讓我救過來了,難道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你想要什麼?」宇智波斑接話道,弟弟復活過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看起來居然沒那麼陰沉了,他狂傲的一挑眉,「只要我宇智波斑能給的,你盡管提!」

  千手柱間也趕緊說:「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只要我能夠辦到的你盡管講!」

  雲靜靜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懷裡趴著的貓,語氣平淡:「你們剛好是柱間和斑的未來,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會有比你們更好的老師了。」

  柱間和斑都露出錯愕神色,沒想到小伙伴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雲靜靜輕描淡寫道:「來都來了嘛,我還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總要有點收獲。」

  在場的成年忍者們突然有點刮目相看了,嬌氣是真的嬌氣,腦子裡也確實很會想。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來走來了,總要帶點特產回去,我尋思著對戰國忍者來說實力大概就是最好的特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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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黑長炸宇智波斑雷厲風行, 直接拖著幼年體的自己就地展開特訓指點,也可能是想從弟弟和摯友之間的修羅場裡逃出來喘口氣吧,弟弟剛睜眼就搞事他也是沒辦法, 只能寵著,與摯友一起建立的木葉是心中的理想之地,他不想放棄,夾在中間特別痛苦。

  見到宇智波斑這麼果決, 說干就干, 千手柱間也不甘示弱, 抓起幼年體的自己也在院子裡直接進行體術指點,心中還有點想比賽的念頭,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如星星之火迅速燃燒了整個草原,讓千手柱間興致高漲, 哈哈大笑道:「斑,我們來比賽怎麼樣, 既然都是訓練小時候的自己, 看誰教出來的更加厲害!」

  這個提議一出來,宇智波斑果然感興趣了,臉上掛著張狂肆意的笑,神采飛揚, 「正合我意!」

  被拿來比賽的斑和柱間就這樣陷入了慘無人道的挨打當中,這兩個成年忍者都信奉著實戰是最好的訓練,壓根不給適應的過渡期,而且他們對小時候的自己老自信了, 壓根沒考慮過用對待普通小忍者的方式對待兩個小的。

  這麼直接粗暴的訓練方式簡直叫雲靜靜目瞪口呆,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小伙伴送到了虎口裡。

  媽惹,太慘了!

  嚇得雲靜靜抱緊懷裡的貓愛妃,唯有毛茸茸能夠安撫他受到驚嚇的心靈。

  被抱緊的忍貓一點沒生氣,睜開眼睛,嬌嬌的喵了一聲,仿佛安慰一樣發出呼嚕聲,嘴巴輕輕碰了碰雲靜靜的下巴,可愛極了。

  被毛茸茸安撫到的雲靜靜低下頭,用臉頰輕輕蹭蹭忍貓毛茸茸的腦袋。

  忍貓回蹭過去,發出撒嬌一樣的聲音。

  人吸貓,貓吸人,黏糊的很。

  宇智波斑在訓練指點幼年體斑,千手柱間在訓練指點幼年體柱間,炭火前只剩下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兩人面對面,那個氣氛自然不可能好,完全可以用險惡來形容,跟旁邊的人與貓咪形成鮮明對比。

  宇智波泉奈一點都不想面對千手扉間那張冷臉,尤其是現在自己失去所有查克拉的情況下,處於下風輸給死對頭的憋屈感叫他格外不愉快,只要一想到現在如果沒有斑哥的保護,千手扉間想殺他易如反掌,宇智波泉奈就感覺如鯁在喉,他無法接受自己成了拖累斑哥的累贅。

  宇智波泉奈起身轉移陣地,坐到了雲靜靜身邊,笑吟吟的說:「斑哥跟我說,是你救了我,剛才不好意思,我剛醒過來搞不清楚情況,看到以前一直對掐的死對頭難免反應大了一些,我向你道歉。」

  雲靜靜抬眼看一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倒不是他有意冷著對方,實在是跟大泉奈沒話可講,小時候的泉奈很可愛,長大後感覺也變了很多。

  想了想,雲靜靜擠出一句,「身體感覺如何,有異常嗎?」

  宇智波泉奈的笑容消失了,他抿抿唇,低聲說:「我的查克拉全都沒了……」

  「要不是驅散了你全身的查克拉,根本沒法順利復活,反而會讓你變成一個石頭。」雲靜靜瞥一眼神色低落的宇智波泉奈,平靜的說。

  「謝謝,讓你費心了。我只是……心裡落差太大不大適應罷了,好不容易復活過來,應該好好珍惜重新得來的這條性命,不論是為了斑哥,還是為了我自己。」宇智波泉奈強顏歡笑,這些話同樣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就算沒了查克拉無法再當忍者,他也不會讓人小瞧的。宇智波泉奈的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轉瞬即逝。

  作為宇智波泉奈的死對頭,千手扉間從沒想過對方會因為失去了查克拉就此沉寂,沒了自身的查克拉,不是還可以修煉仙術嗎,沒了查克拉的干擾說不定仙術修煉起來會更加順利,也可以進一步佐證查克拉與自然能量之間的關聯。

  至於死對頭此時的心理落差,那自然是有的,但是作為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真正的二把手,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窩囊的死去,既然不會自殺,那就只能奮起振作。

  千手扉間跟宇智波泉奈從小鬥到大,有多討厭宇智波泉奈,就有多肯定宇智波泉奈的能耐。

  見死對頭坐到雲靜靜旁邊去,立即觸動了千手扉間的敏感神經,果斷把手上烤好本來打算自己吃的魚處理一下,剃掉魚刺跟骨頭,放到盤子裡,端起來坐到雲靜靜另一邊的位置上去,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若無其事從善如流道:「魚烤好了。」

  筷子夾起一塊魚肉送到雲靜靜嘴邊。

  雲靜靜一臉莫名其妙,不過有人喂他干嘛要拒絕,羊排才吃了兩塊千手柱間就提著小伙伴去訓練了,他肚子還餓著呢,張嘴嗷嗚一口,嚼了兩下發現味道不錯。

  看到死對頭又坐到自己跟前,宇智波泉奈差點沒忍住噴人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諷刺,「你可真是自覺。」

  千手扉間沒有理會他,徑自對著雲靜靜說道:「雖然沒有聽你講起,但是我想復活宇智波泉奈一定不是輕松的事情,何況這個過程中並不順利,又是雷雲,又是石化,現在感覺如何?有什麼需求盡管提,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千手扉間拒絕相信有人會因為大拇指被咬了一口就「重傷」,他寧願相信是復活儀式太波折,費了太多精力疲勞過度導致的不想動彈。

  然而雲靜靜並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給我削個蘋果,切成小兔子的形狀喂我。」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差點笑出聲,他順手抄起斑放下來的扇子,給雲靜靜扇風,笑眯眯問:「這個風感覺怎麼樣?」

  雲靜靜坦然自若的接受了,「還行。」

  於是,沒了斑和柱間,換上了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個喂烤魚,一個扇風,雲靜靜愜意的躺在搖椅上感受歲月靜好,對兩人之間隱隱約約的較勁視若無睹,那是大人的修羅場,關他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什麼事,他只要吃吃喝喝就行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的實力遠遠不是這個年紀的斑和柱間能夠應付的,兩個成年忍者還壓根沒拿普通小忍者的水平要求他們倆,現場可以說是很慘烈了,光是體術指導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全程挨打,各種姿勢挨打,地面感覺都被蹭的更加光滑了,最後只剩下喘的力氣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雲靜靜都沒眼看了,不忍直視小伙伴的凄慘樣子。

  「哈哈哈哈,原來我以前這麼弱的嗎?感覺真是復雜,真的是變了好多啊!」全程完虐幼年體的自己後千手柱間發出毫無陰霾的天然笑,滿臉新奇,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跟旁邊的宇智波斑交流心得。

  「哼,太弱了!」宇智波斑不滿意的哼聲,對幼年體自己的實力非常嫌棄。

  「別這樣嘛,跟同齡的比起來已經很優秀了。」千手柱間還是一臉的哈哈笑,陽光燦爛的很。

  「這種程度遠遠不夠,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宇智波斑更加嫌棄了。

  雲靜靜默默吐槽,也不看看你們之間差了多少年,這麼鄙視小時候的自己沒問題嗎,你們就是從這個水平過來的啊,好歹鼓勵一句,一個噴起人來連自己都不放過,一個對自己發出扎心言論,簡直喪心病狂,真是夠了啊!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炭火前坐下,坐姿大馬金刀,從串好的食材中挑選出自己想吃的種類,開始燒烤。

  宇智波斑剛想問弟弟一聲要吃什麼他烤,抬眼注意到宇智波泉奈正在給躺搖椅上的雲靜靜扇風,視線頓時定格住了,意味不明的說一聲:「你倒是真的很會享受啊。」

  雲靜靜嗷嗚一口吃掉烤魚最後一塊魚肉,抬眼看了看宇智波斑,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你有沒有發現你很不合群,和大家格格不入?」

  宇智波斑挑眉,不置可否,想知道他接下來能說出什麼。

  「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給我按按腿。就差你了。」雲靜靜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不心虛。

  千手柱間手裡的烤串差點掉了,感到深深的震驚,這孩子是要上天啊!

  宇智波斑呵呵了,他是那種會跟孩子一般見識的人嗎?他是那種會乖乖聽人使喚的人嗎?都不是,但他覺得自己必須給個反應。

  宇智波斑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拎起雲靜靜放到地上,自己躺到了搖椅上,雖說有欺負小朋友的嫌疑但不知道為何居然感覺有點爽。

  雲靜靜抱著貓一臉震驚,居然搶他搖椅。

  他當即放下貓,抓起宇智波斑的一條腿使勁想把他拽下去,拖不動,完全拖不動,然後繞到後面去,兩手伸到搖椅的枕頭位置下方使勁往上抬,想把宇智波斑倒出去,抬不動,完全抬不動。

  忙活的氣喘吁吁都是在做無用功,雲靜靜氣得跳腳,新仇舊恨一起報,抓起宇智波斑的左手就往大拇指上咬,牙齒使勁咬,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連皮都沒咬破,連牙印都沒能留下。經過查克拉長年累月的不斷強化,皮膚柔韌度跟常人不一樣。

  雲靜靜大受打擊,斑張口就咬破了他的大拇指,然而他咬了半天宇智波斑的大拇指,除了口水什麼都沒留下,話說都是一口的大平牙,斑究竟是如何做到這麼鋒利的?

  雲靜靜失落了,雲靜靜萎了,雲靜靜消沉了,抱起毛茸茸的愛妃也不管搖椅上還躺著個人,把宇智波斑當作肉墊直接躺了上去,縮成一團,默默唾棄自己的廢柴。

  千手柱間噴笑:「噗哈哈哈哈哈!」

  充當了一把肉墊的宇智波斑懵逼一秒,反應過來後也被逗樂了。

  宇智波泉奈:o(n_n)o

  千手扉間:Σ(o_o;)


第62章

  原本是自暴自棄直接躺宇智波斑身上拿他當肉墊的, 但是雲靜靜不知不覺卻睡著了,懷裡抱著毛茸茸軟綿綿的忍貓,整個人蜷縮起來, 下巴抵著貓咪的腦袋,發出的呼吸勻稱綿長,一人一貓都睡得十分香甜。

  復活宇智波泉奈確實十分耗心神,這一點上雲靜靜已經表現出遠超普通築基期修士的能力, 憑借的就是一周目留下的知識跟技能, 但自身的修為太低是硬傷, 況且意外真的是一個接著一個,一波三折。驅散化解掉宇智波泉奈肉身內的查克拉之後, 石化現像自然而然沒了,雷雲也消失不見, 本以為總該萬無一失,沒想到把靈魂召過來之後又發現一個問題, 宇智波泉奈的靈魂上也含有查克拉。

  靈魂不同於屍體, 不能用同樣的方式粗暴轉變體質,如果直接塞入身體裡喚醒過來,宇智波泉奈即使能夠復活,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因為體內的能量碰撞而發生意外, 要麼石化,要麼身體崩潰而亡,總之不會有好下場。

  雲靜靜想到了自己收下的鬼僕,除了明月以外, 其他的生前都是忍者,他沒有仔細檢查過他們是否擁有查克拉,但是依照宇智波泉奈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是擁有的,成為陰魂以後有屬於陰魂的力量,生前的能力並不一定能用,既然這樣,不如壯大屬於陰魂的力量,然後促使這個力量吞噬掉查克拉,完成轉化。

  針對屍體跟靈魂的不同情況對症下藥,兩套方案執行起來所要消耗的精力是很驚人的,越是精細的活兒就越是費神,這些還都是前期的准備工作,完成之後才是最為重要的復活,雲靜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有能耐,真的完成了這麼復雜的復活儀式。

  到底是砍號重練的二周目,並非是完全的從零開始,某些方面不經意間就會展現出超越性。

  雲靜靜確實累壞了,表現出來是整個人十分的頹廢,懶得動彈,因為平時就不是多麼勤奮的人,所以他的兩個小伙伴都沒有發現,此時不知不覺睡著了完全正常,最後一點精力也給消耗掉了呢。

  躺搖椅上的宇智波斑感到很驚訝,沒想到雲靜靜居然這麼沒戒心,隨隨便便就睡著了,還以為會再蹦噠折騰兩下。

  「這小鬼的警惕心太差了。」宇智波斑挑剔道。

  千手柱間看了看,「應該是太累了吧,畢竟是復活,如果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忍者當中早就有人發明復活的忍術了。」

  宇智波斑深深贊同,如果復活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也不會失去一個又一個的兄弟,最後為失去了泉奈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累到只能躺著喘氣的兩人終於緩過來,慢吞吞的,有氣無力的坐起身,斑一張臉被打得十分凄慘,青青紫紫一大片,還貌似腫了一圈,他痛苦的揉著被打腫的地方,齜牙咧嘴的說:「不過是躺人身上睡而已,這個笨蛋被人丟水裡都能浮在水面睡到天明,醒來發現自己不知道漂哪裡去了。」

  柱間同樣苦逼兮兮的揉著臉頰上被打腫的地方,將瘀血揉開,痛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我和斑就是在水邊發現小靜的,他那個時候可淡定了,一點都不慌。」

  要說水邊,果然只有那個地方了吧。

  千手柱間一臉意外,「你們是在南賀川裡發現他的?」

  斑艱難的站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塵土,雖然看起來灰頭土臉十分狼狽,精神頭卻很好,眼睛炯炯有神,回答:「我和柱間在南賀川岸邊發現了水裡漂的小靜,把他撈上岸,你們的話應該是錯過了。撿到小靜,和錯過了小靜,分成了兩個世界也說不定。」

  「我覺得能夠撿到小靜真是太好了!」柱間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因為扯痛臉上的傷表情扭曲了。

  對此,斑是贊同的,他看了看宇智波斑,盡管氣勢驚人,實力強大,但還是感覺少了那麼幾分代入感,更多的是憧憬,他肯定的說:「我絕對不會變的像你這樣陰沉!」

  就算接受了對方是長大後的自己這個設定,斑還是感覺太陰沉了一點,當然了,他也不接受小靜說的噴火龍。

  宇智波斑冷笑,「看來你已經恢復過來,可以繼續了!」

  斑臉色僵硬了,但嘴上不認輸,「來就來,我以後一定會變得比你更加強大!」

  柱間眨巴眼睛,他覺得自己可以緩一會兒再接受挨打,大家都在吃燒烤,自己不但要挨打還要看別人吃,多慘。

  千手柱間可沒忘自己提出來的比賽,立馬問:「我們要不也繼續?你看斑都這麼努力了,要是偷懶說不定要被甩下。」

  柱間表示抗議:「那可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我沒同意!」

  「別這麼說嘛,我們比賽,也就是你們在比賽啊,哈哈哈……」千手柱間掛著天然燦爛的笑容,放下手裡的烤串,站起身,一副准備進行下一名為訓練實為輪毆打小朋友的熱身運動。

  「等等!至少讓我吃個烤串啊,我才吃了幾根而已!」柱間大聲抗議,痛心疾首的說:「你可是長大後的我啊,你怎麼能這麼虐待我!難道長大後不止是皮膚變黑了,就連心肝也黑了嗎?」

  千手柱間:「呃……沒這麼嚴重……吧?」

  柱間聲嘶力竭,以示他的抗拒之心,「有!你好黑啊!」

  成功吵到了雲靜靜,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柱間。

  正嗷嗷叫抗議的柱間立馬閉嘴,噤若寒蟬。

  雲靜靜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柱間謹慎的看了一會兒,確認沒有醒來的跡像,狠狠松口氣,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自我反省懺悔。

  這下大家都好奇了。

  宇智波泉奈嘲諷道:「千手族長小時候原來這麼慫?」

  這話千手扉間就不同意了,他大哥小時候哪裡慫了,就連明知道會被父親打還是要跟父親正面硬懟,被收拾了不知道多少次,下次還是會犯。他皺眉看著幼年體的自家大哥。

  「……一般來說都會有點怕,以前有個吵到小靜睡覺的家伙,被他砍了一刀。」柱間干巴巴的說。

  忍者還會怕被砍一刀嗎?

  那得看是砍什麼地方。

  斑扭頭看向遠處天空漂浮的白雲,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人兩腿中間的那啥被剁掉了。」柱間忍不住表情扭曲。

  眾人都默了。

  這一刀果然很可怕。

  宇智波泉奈臉僵了,他扭回頭看躺宇智波斑身上睡得正香甜的雲靜靜,原來是氣性這麼大的小鬼嗎?睡覺被吵醒了就會發飆。

  身為男性聽聞此事難免惡寒一下,但要說害怕甚至忌憚,那自然是沒有的,他們可都是成年忍者了,還都是忍者中的佼佼者,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風雨雨,刀頭舔血,無數次死裡逃生,練就一身本領,哪怕是現在被廢了一身查克拉的泉奈也是不慫的。

  宇智波斑挑挑眉,好整以暇的躺在搖椅上,伸手捏住雲靜靜的鼻子,「原來脾氣這麼大嗎?既然能夠被你們承認為朋友,身手應該也不錯吧,不如一起練練。」

  他覺得剛才逗小朋友玩挺有意思的,一臉炸毛的鼓足勁兒想把他從搖椅上趕下來,比那些看到他就瑟瑟發抖的小鬼好玩多了。

  斑聞言扭回頭看長大後的自己,表情一言難盡。

  宇智波斑注意到幼年體的自己這副表情,「怎麼,你難不成認為我躲不過?」

  斑深深看一眼成年體的自己,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是體術較量他還沒我和柱間厲害,但其他方面就說不准了。」

  柱間深以為然。

  這讓宇智波斑難得生出幾分好奇心。

  倒是千手柱間,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表情僵了,伸手捂臉。

  就連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這下都好奇想知道了。

  被騷擾醒的雲靜靜睜開眼,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暴躁,他恨恨的怒視宇智波斑,就是這個人,不但搶他的搖椅,還不讓他睡覺!

  雲靜靜怒氣衝衝,咬牙切齒道:「你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報復你,讓你也沒法好好睡一覺!」

  這大概是宇智波斑聽過的最沒危險性的報復威脅。

  雲靜靜起身,踩著重重的步伐氣呼呼跑出宇智波族長的院子。

  斑和柱間一看,立馬跟了出去。

  千手柱間望著三個孩子離去的背影,嘴角抽抽。

  宇智波斑閑適愜意的側身躺在搖椅上,單手支起腦袋,一只腳踩搖椅上單腿曲起,不以為然的問了一聲:「你在擔心什麼,柱間?」

  千手柱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只是表情復雜的說:「我覺得我們或許該跟上去看看,我有……不太好的預感……」

  宇智波斑眼神一凝,眯眼,「你想說,他會做出危害木葉的事情?」

  「不是。」千手柱間搖頭,他猶豫了一下,輕輕咳嗽一聲,「斑,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木葉的大家……對你的反應跟平日裡有點不一樣?」

  這宇智波斑當然注意到了,只是當時急著復活泉奈,沒心情去追究,既然現在千手柱間特意提起,他覺得這裡面或許有什麼名堂。

  他盯著千手柱間,等待對方給出一個解釋。

  千手柱間干笑,「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我們跟上去說不定就知道了,總感覺那個孩子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沒錯,雲靜靜又上街浪了,為報復宇智波斑騷擾他不讓他好好睡覺的惡劣行為,他又用障眼法把自己變成了宇智波斑,隨機攔住姑娘表演壁咚,展示土味情話,背誦瓊瑤台詞,斑和柱間跟在後面全都給哽住了,感覺自己小伙伴怕是逃不過這一頓毒打了。

  當四個成年忍者過來時,雲靜靜正頂著宇智波斑的樣子,壁咚了第十五個姑娘,每說一句話台詞,周圍都會響起女人的尖叫聲,完全就是一追星現場。

  「你是風兒我是沙……」雲靜靜深情款款。

  被壁咚的姑娘面色通紅,激動到昏過去。

  雲靜靜攔下第十六個姑娘。

  「讓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在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宇智波斑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好像有什麼在碎掉,崩裂了。


第63章

  除了當事人宇智波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的圍觀群眾的感覺都是很樂呵的,作為知情人更是差點笑出聲,要不是怕這時候笑出來被宇智波斑當場逮住抽一頓, 早就噴笑了。

  千手柱間捂臉,一方面是覺得不忍直視,另一方面也是在掩飾為忍笑忍到扭曲的表情。

  千手扉間被迫不得不跟昔日死對頭互懟撕逼徒增工作量的憋悶心情都奇異的一掃而空了,他自認打不過宇智波斑, 為了避免激怒對方被當街按著毆打, 強行忍住笑意, 臉皮都抽搐了。

  就連宇智波泉奈也……明明是個悲傷的故事,不知為何很想笑。

  只有宇智波斑, 在場只有宇智波斑遭受到了莫大的精神攻擊,不但不想笑, 還想一扇子清場把那個膽肥的小鬼送上天。

  眼看著宇智波斑的臉色越來越黑,為了避免他真的氣到暴走當街行凶, 千手柱間挺身而出, 迅速躥入撩妹現場,一把抄起雲靜靜夾在腋下,對周圍圍觀群眾道歉,「不好意思, 家中小輩調皮,變成斑的樣子到處跟女孩子搭訕。」

  然後迅速撤退。

  眾人:???

  比起剛才到處撩妹的是某個小孩調皮,人們更加願意談論時表示是宇智波斑干的,因為這樣瓜會更加好吃。

  比起剛才撩自己的其實是某個頑皮的小孩, 姑娘們更加願意在說起時表示是宇智波斑,因為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有魅力,成為曾經被宇智波斑撩過的女人。

  所以千手柱間這一番話完全沒用,事實是什麼不重要,重點是人們願意相信哪個。

  混在人群中的斑和柱間看到小伙伴被撈走了,趕緊跟上去,對方跑得飛快不要緊,反正能去的估計也就那麼兩個地方,不是千手柱間的院子,就是宇智波斑的院子,依照方向來看,是宇智波的可能性最高。

  千手柱間夾著雲靜靜以最快的迅速跑回宇智波斑的院子,順手把人放到搖椅上,還給擺了擺腳踩的位置,哄誘的說:「這個是你的,你繼續睡吧,斑要是又過來搶,我幫你!保證不讓他再騷擾你睡覺,真的!」

  說著,看了看院子,滿地的忍貓都沒走,順手抄起一只塞到雲靜靜的懷裡。

  終於躺回自己的搖椅上,懷裡還被塞了一只毛茸茸,雲靜靜瞅了瞅千手柱間,解除給自己施加的障眼法。

  千手柱間抄起扇子對著雲靜靜扇風,笑容可掬的說:「我給你扇扇,睡吧。」

  然後雲靜靜真的就在千手柱間一下一下的扇風中閉眼睡著了。

  能吃能睡,這心大的,千手柱間很感慨,他都有點羨慕了。

  宇智波斑大步流星返回自己的院子,看到的就是千手柱間跟個守著孫子睡覺的老爺爺似的,一臉慈祥的看著孫子的睡顏一邊扇扇子。

  宇智波斑:「……」

  尋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宇智波斑沒好氣的說:「你對這小鬼倒是好的很。」

  「聲音小點,我才剛給哄睡著。」千手柱間提醒了一句。

  宇智波斑頓時露出嫌棄的眼神,拿起自己剛才放下的烤串,惡狠狠咬一口,「這小鬼膽子可真夠大,居然敢做這種惡作劇,也不怕被抽一頓。」

  「算了吧斑,你看他這樣子,跟忍者家裡的孩子可不一樣。」千手柱間無奈的說。

  宇智波泉奈在自家斑哥身邊坐下,難得贊同了一句,「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似乎沒經過訓練。」

  「別被他的樣子騙了,這小鬼結實的很,被雷劈了都毫發無傷。」宇智波斑嗤笑,「不過沒經過訓練這點倒確實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怕是只會些不同於忍術的奇怪能力。」

  千手扉間也返回這個院子,他不放心自家大哥,村子的事情可還沒有跟宇智波泉奈談妥。他坐到千手柱間身邊,瞥一眼搖椅上的雲靜靜,沒有做任何發言。

  最後斑和柱間慢悠悠回來,在炭火前坐下,才吃了些燒烤而已,還跟不上後面特訓的消耗,現在肚子餓著呢,准備繼續燒烤填飽肚子。

  柱間跟族裡學過醫療忍術,給自己治療了一下,好歹別看上去那麼凄慘,臉上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跡在醫療忍術的作用下消失不見,腫起來的紅痕也沒了。

  他看了看正在燒烤的斑,說:「我給你治療一下吧,臉被打得好慘。」

  「嗯。」斑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臉稍微抬一點示意柱間給他治療,眼睛的視線依舊盯著手中的燒烤。

  柱間把手按到斑臉上,柔和的綠光撫平淤青與傷痛。

  宇智波泉奈看在眼裡,表情怪怪的,不太開心,幽幽的說:「另一個世界的斑哥和千手也這麼早就認識了,看起來關系還挺好。」

  自家斑哥是注定甩不掉千手了嗎?

  這話該怎麼接呢,聽起來那麼怨念,斑和柱間假裝認真燒烤,沒聽見。

  千手柱間好奇問了一句:「你們一起玩沒被族裡發現嗎?」

  柱間樂呵呵的說:「沒,族裡以為我是去找小靜玩。」

  斑也回了一句,「父親以為我找小靜玩。」

  這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陷入沉思,難道他們那時候會被發現,是因為少了一個?兩人瞅了瞅搖椅上睡得香甜的雲靜靜,很明顯不是忍族,如果那時候被瞧見的是跟他一起,大概只會以為是跟某個偷跑出來的大少爺一起玩,而不會起疑心。

  這就讓人不平衡了。

  千手柱間酸了,「我和斑那時候可慘了,被逼著決裂,之後就再也不能一起玩了,等我們兩個都當上了族長,斑還不太願意搭理我,能夠一起建立木葉實在太不容易了。要是那時候起一直沒被發現,木葉村說不定早就建立起來了。」

  柱間不禁陷入沉思。

  斑翻白眼,「死心吧,我們這邊就算要聯手也不可能建木葉村。」

  柱間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是小靜提出來,讓族裡的大家遷徙到扶瓊山居的山腳下居住,族裡說不定會同意。不過應該不會是村子,我感覺到時候大名的位置有些危險啊,不知道小靜會怎麼處理。」

  斑嘲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你族裡會不會同意我不知道,但小靜肯定不樂意太多人在扶瓊山居下吵吵嚷嚷,你還不如以扶瓊山居為中心畫個圈把千手族地還有宇智波的族地都包括進去,讓其他人搬過來,建成一個大城……」

  兩人突然都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小伙伴真的有可能這麼干。

  宇智波斑嗤笑,「你們未免想的太簡單,沒有力量憑什麼建城,忍者建立屬於自己的村子尚且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何況是城池。」

  「我們那時候不也只是理想而已嗎,現在真的實現了,那邊說不定以後真的能夠建立起一座理想中的城池。」千手柱間好脾氣的說,對幼年體的自己和斑給予肯定和鼓勵。

  「因為多了個小鬼?」宇智波斑不置可否。

  「哈哈哈,雖然調皮了一些,不過其實挺讓人羨慕的不是嗎,我們為之奮鬥的理想不就是希望孩子們能夠遠離戰爭,再也不用上戰場,我想,無憂無慮長大的孩子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什麼都不擔心,膽子大,活潑天真,順從孩子的天性盡情玩耍,雖然有時候叫人哭笑不得,但孩子們能夠這麼快樂,是件開心的事情啊,這證明我們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是值得的。」千手柱間開心大笑。

  宇智波斑頓時嫌棄臉,不由自主在腦海把木葉村以後出生的孩子都代入雲靜靜,滿街的搗蛋鬼,不禁一陣惡寒。他猛然想起剛回村子時在大街上看到的情景,貌似不用等以後,現在就開始變得讓人看不懂了。

  「我離開村子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宇智波斑冷不丁問。

  千手柱間表情僵了一下,打哈哈,「能有什麼事,你離開村子就這麼點時間,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你回來就看到了。」

  斑和柱間盯著手中的燒烤,什麼都不知道,嗯。

  「你說的對,我確實看到了,只不過惦記著泉奈沒空追究,村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我離開的時候可還跟以前一樣。」宇智波斑眯眼,冷笑道。

  「……斑,這就是我們為之奮鬥的意義啊,你看要是以前,孩子們哪有這麼活潑的。」千手柱間試圖糊弄過去,滿臉的誠懇。

  「包括拿我們開刷?變成我們的樣子,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莫名其妙的話?」宇智波斑皮笑肉不笑。

  見千手柱間這副樣子,宇智波泉奈頓時不爽了,他懷疑討厭的千手族長是在意圖敷衍他斑哥,語氣不善的質問:「你們千手是什麼意思?斑哥問一句而已,支支吾吾的搪塞。」

  千手扉間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見宇智波斑刻意提起,自家大哥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講,心生懷疑。

  「大哥,到底是什麼事?」他停頓了一下,似有所悟,「難道跟宇智波火核派人叫你來接人有關?」

  什麼人能讓千手柱間親自去接人?

  這個很好回答,目前木葉村會誤入宇智波族地,讓宇智波火核派人通知千手柱間,而千手柱間又真的親自出馬去接人的,也就只有剛來木葉不認識路的三人。

  千手扉間的目光落到雲靜靜身上,不一會兒移動到斑和柱間身上,意味不明。

  柱間憋不住了,「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噗哈哈!」

  斑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咬牙:「閉嘴!」

  千手柱間感嘆的說:「比我們小時候活潑多了。」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我看他們是太閑了,訓練不夠多。」

  千手柱間求情道:「不是他們兩個,訓練時出手不要太重了,打他們沒用的。」

  宇智波斑斜睨,「你當我很蠢嗎,想也知道不會是他們兩個,另一個不是正好有明顯的前科,還被我給當場撞見了。既然他們三個感情這麼好,只訓練兩個怎麼行,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小鬼是修行什麼的,但是鍛煉鍛煉體力總沒錯,跑兩下就累得不行實在太弱了。」

  雲靜靜抱著貓在搖椅上睡得香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了。


第64章

  一開始聽到宇智波斑說要給自己做體力訓練時, 雲靜靜是拒絕的。

  雖然修士也會有這方面的鍛煉,但通常是在剛開始修行就連煉氣都還不會的這段時間裡,可謂是基礎中的基礎, 需要多少長時間才能感受到氣的存在,控制氣為自己所用,成功進入煉氣期也是需要看天賦的,而一旦進入煉氣期, 就會轉為通過真氣強健筋骨的高效方式來淬體。雲靜靜直接進入煉氣期, 然後晉級築基期, 既然有更加高效的淬體方式,何必采用又累又低效的體能運動來強健身體, 除非是以武入道的修士。

  然而雲靜靜的拒絕並沒有什麼卵用,宇智波斑是在通知他, 說完後直接衝他揮大團扇,雲靜靜還能怎麼辦, 只能在大團扇的威脅之下逃竄了啊, 在宇智波的訓練場裡上躥下跳躲避宇智波斑揮過來的大團扇。有時候閃避不及,只好以防御盾來抵御,這也讓宇智波斑的攻擊變得越來越凌厲,逐步加強, 一點一點測試出雲靜靜的身手水平,比如速度,比如閃避,比如防御力。

  比起訓練幼年體的自己, 宇智波斑這種從弱到強逐步遞增的測試方法已經溫柔謹慎很多,他知道對方不是忍者,不能貿然以忍者的標准要求對方,為了避免出手太重這才降低了攻擊力度,結果也證明這種做法的正確性。

  宇智波斑的攻擊越來越凶,雲靜靜的真氣也消耗的越來越厲害,別說什麼過招,光是躲避攻擊就已經占用了他所有的心神精力,他一個沒什麼實戰經驗的菜雞哪裡是宇智波斑的對手,能一直苟著全靠對方只用大團扇物理攻擊,而且只是全程追著他扇,簡單粗暴。雲靜靜不是不想逃,只是每次一表現出逃走意圖,去路就被大團扇給堵住了,一扇子拍回來,預判賊准,結果只能在訓練場裡亂躥。

  雲靜靜應付起來很吃力,體力飛速流失,真氣劇烈消耗,最後用防御罩抵御住大團扇的攻擊時,整個人被扇飛,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沒受傷,純粹是累的。

  宇智波斑抓著大團扇,狂拽酷炫的開嘲諷,「防御還不錯,但是其他的全都一塌糊塗,這種程度也就只能跟小孩子一起玩耍,碰上打法瘋狂不要命一點的小孩子,你也就只能一味的防御躲避,最後被耗盡力氣,再也用不出防御落敗身死。」

  雲靜靜趴在地上喘氣,心跳的很快,他很想反駁說他有攻擊手段的,但是現在的事實是,在宇智波斑暴風雨式的凌厲攻擊下,他光躲避和防御就已經很吃力了,根本沒法抽出心神來進行反擊,定身術根本沒空使,無法有效的進行反制就只能繼續狼狽的閃避防御,被放了風箏,直到撲街。

  「你們三人平日裡肯定有練過招,那種程度的對練或許對提升體術有效,但缺乏真正的壓迫感,他們兩個是上過戰場的忍者,只要體術提升自然會應用起來,而你不一樣,你一定沒有上過戰場,恐怕就連恐懼是什麼都不知道,對你來說,同伴之間的練招更多的是玩耍,感受不到危機和緊迫,就無法真正激發出潛力。」宇智波斑居高臨下俯視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雲靜靜,「習慣了我的攻擊模式後,後面那幾下躲避有明顯的進步,但是你最大的缺點已經暴露出來,所以就算有進步,在這時候也沒用了。」

  「你的體力太差了!」宇智波斑斬釘截鐵的說,語氣裡充滿了指責,眼中流出明顯的不滿之色,「就連練招都沒法支撐多久時間,只能進行短時間的劇烈運動,後面全靠仙術查克拉撐著,不論閃避還是防御都在消耗仙術查克拉,最後徹底失去行動力。」

  「你需要增加體能,強化身體素質,降低因為對仙術查克拉依賴性過高增加的消耗,有的地方完全可以避免,否則一旦消耗完仙術查克拉就會徹底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無法使用任何術,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雲靜靜趴在地面,幽幽的說:「那個叫做真氣,不是仙術查克拉。」

  「稱呼不重要。」宇智波斑毫不客氣的說,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你在這裡恢復真氣,等會兒繼續。雖然稱呼不一樣,恢復的過程應該跟柱間一樣,通過吸收自然能量補充消耗。如果敢偷懶敷衍,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宇智波斑剛想轉身,低下頭。

  雲靜靜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松手。」宇智波斑面無表情。

  「我們修士的修行方式跟你們不一樣!真的,這種不適合我!」雲靜靜使勁抓著宇智波斑的腳踝不肯松手,痛哭流涕的說。他一點都不想特訓,明明是讓斑和柱間跟著未來的他們特訓,來都來了,不走一下捷徑簡直就是浪費這次的機會,可以一下子獲得成年體多年積累的修行經驗,載入升級壓縮包,更早的走上人生巔峰,為什麼他也被抓著訓練?

  「那有如何?」宇智波斑冷笑,「既然是三個人一起,總不能落下了一個,讓他們兩個挨打,你躺著看他們挨打。你救了泉奈,我索性大方一點,買一贈一給你也制定一個特訓計劃。能讓我宇智波斑來負責指導訓練,這項殊榮別人求都求不來。」末了還惡劣的添加一句,「反正來都來了。」

  啊,就是這一句……

  可怕的魔咒!

  什麼叫做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雲靜靜被宇智波斑的現學現用堵的說不出話來,自閉了。

  宇智波斑抽出自己的腳,丟下一句話:「不准偷懶敷衍,等會兒繼續,如果不想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防御而被我打成重傷,現在馬上抓緊時間恢復真氣。」

  態度堅定,直接給安排了。

  雲靜靜還能怎麼辦,他當然不想被打成重傷,那個大團扇挨上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強撐著精疲力盡爬起來,盤腿坐起,入定運行功法恢復真氣。這種時候運行真氣的好處是很明顯的,恢復過來後真氣量得到提升,只要反復耗盡真氣然後運功恢復,就能迅速提升真氣量,只不過這個過程會很辛苦。雲靜靜之前沒有這麼嘗試過,真氣耗盡的感覺是很疲憊的,老老實實堅持每天運轉功法進行周天循環就可以提升,何必那麼折騰自己。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體會到了真氣耗盡再恢復的感覺,比起普通的周天循環確實更有效率,但真的很折騰人。

  宇智波斑這邊雖然正在抽打幼年體的自己,卻也一直有分出幾分注意力在雲靜靜那邊,發現恢復速度比他預料的要快很多,能重新站起來後居然悄咪咪的打算開溜,當即冷笑的一扇子揮過去,攆得雲靜靜上躥下跳,干脆同時對兩個人展開訓練。

  雲靜靜發現宇智波斑的攻擊更加凌厲了,他不得不一直開著防御罩以免躲避不及挨上一扇子被打成小餅餅,小伙伴因為不會這一招,一旦挨上就是實實在在的受傷,被打得可凄慘了,下意識給一起挨打的小伙伴加了防御罩,導致真氣消耗的更快了。

  「哦,有意思,這一招原來還能施加給別人。」宇智波斑露出饒有興味的神色,打得更凶了。

  在他暴風雨般的凌厲攻擊之下,兩人逐漸打起配合,雲靜靜給斑施加防御罩,斑衝上去當主攻手給雲靜靜制造施展定身術的機會,一旦施展成功就能獲得短暫的喘息時間,不再是一味的被動局面,就算定身術落空失敗,有防御罩的保護也不至於被打得太慘。

  就這樣,雲靜靜不斷的消耗真氣,然後打坐恢復真氣,高強度高消耗的訓練叫他在打坐時無意識展開淬體模式,表現出來就是進步神速。

  幾番下來,宇智波斑發現到這個現像,一方面驚訝於真氣對身體素質的強化作用,另一方面也想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木葉村剛建立不久,作為創始人之一宇智波斑的事情也是挺多的,不可能整天呆在訓練場裡,所以他就給斑和雲靜靜布置了作業。

  為了避免雲靜靜偷懶,宇智波斑直接下了幻術,普通幻術對擁有神識的雲靜靜無效,但萬花筒寫輪眼級別的幻術他就扛不住了,他現在的神識還不足以正面硬扛這個級別的幻術。

  於是等到雲靜靜從幻術當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在跑圈。

  意識雖然清醒過來,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卻沒有完全破解掉,只是因為他神識自帶的抗性抵消掉了一部分讓他中途恢復意識而已,幻術的命令還在持續生效,只有完成宇智波斑交代下來的作業才會消失。

  繞著宇智波族地的圍牆跑圈,期間不斷以真氣淬體,持續高度消耗,跑不動了就爬,直到爬也爬不動了,再選擇恢復真氣,不斷重復,直到晚飯時間,這就是宇智波斑交代下來的作業。

  可以說很鬼畜了,魔鬼教練本鬼啊!

  雲靜靜在幻術作用下跑得精疲力盡,啪嘰趴倒在地,實在不想繼續了,可是幻術還在生效,總是會不自覺照著做,這就很痛苦了。

  他趴在地面,自暴自棄的搞了個非常規的爬行模式,就當是苦中作樂了,下巴和肩膀抵在地面,膝蓋抵在地面,屁股高高撅起,向前一點,整個人趴平了,然後再次高高撅起屁股,肩膀和膝蓋抵在地面,向前一點……模仿青蟲的爬行姿勢,可以說是很蛇精病了。

  算是雲靜靜小小的抗議,敷衍出新高度來。

  直到,他遇到了之前一起玩過鬥雞的幾個玩伴,不知道是緣分,還是算狹路相逢。

  幾個小忍者目瞪口呆的看著雲靜靜青蟲式的爬行前進,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在做什麼?」犬塚少年騎在黑丸背上,眼角抽搐道。

  求問,當自己的傻逼行為被別人瞧個正著時,該怎麼辦?

  莫怕,這個時候只要假裝很正常就行了。

  要理直氣壯,要驕傲自信,高高在上俯視魚唇無知的凡人。

  雲靜靜用無比自信的語氣說:「我在做宇智波族長交給我的訓練任務!」

  ……你騙人!

  幾個小忍者差點罵出聲。

  「呵呵,你們一定覺得這樣很愚蠢對吧?那也難怪,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得到宇智波族長的指導。別看動作簡單,其實特別考驗身體的柔韌度和協調性,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把臉蹭的都是灰,更笨一點,說不定會把鼻子磨沒了,一般人做不到,也很難堅持下來。」雲靜靜鄙視了他們一頓,特別驕傲的說。

  就算當青蟲,也要當個驕傲的青蟲,穩住!

  小忍者們頓時就不服氣了。

  「這有什麼難的,我也行!」

  「看我的!」

  除了犬塚少年,其他幾個小忍者當即爬起來,當起了青蟲。

  「喂你們幾個,不要隨便被人一激就相信了啊!」犬塚少年張口結舌,滿臉的不忍直視。

  「這個家伙上次耍詐贏了我們,這次我一定要贏!」男孩咬牙切齒,趴地上屁股拼命一撅一撅向前移動,爬到了雲靜靜前面,得意洋洋「怎麼樣?」

  「切,哪有這麼簡單,堅持到最後才是勝利。」雲靜靜不屑道。

  「少得意,說,要到什麼時候?」另一個小忍者氣呼呼的問。

  「到晚飯時間。」雲靜靜眼睛都不眨一下,從善如流道。

  「犬塚,你去叫幾個人過來,這次我們一定要聯手打敗這個家伙!」第三個小忍者叫囂道。

  「對,再叫幾個人過來!」

  犬塚少年眼看著同伴們壓根不聽勸,一個兩個催他找幾個人過來,只好無奈的說:「好吧,我知道了。「

  雲靜靜:「……」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一開始只是想把人忽悠過去,掩飾自己自暴自棄的傻逼行為。

  但是想想滿地青蟲爬的小朋友,其實還挺帶感的。

  訓練任務都不那麼枯燥痛苦了呢。

  謝謝,真是謝謝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能支配我的身體但是支配不了我的心,我永遠是這條街上最靚的崽!

  黑長炸:柱間,看你理想中的崽!

  黑長直:……他只是比較活潑。


第65章

  自從鬥雞游戲輸了, 這些個參加過的小忍者們就一直耿耿於懷,並不是每個在鬥雞游戲中被打敗的小忍者都參加過後來的真人秀換裝大賽,連輸兩次的雖然還是不那麼服氣, 至少已經不會主動挑釁,鬥雞游戲輸了滿村子找人沒趕上參加換裝秀的那部分小忍者心裡就老不爽了,尤其是想起兩人當街開的群嘲,那囂張的表情猖狂的笑聲以及揚長而去的背影, 每次想起來都特別氣, 越想越氣, 攢了一肚子的憋屈。

  所以這次冷不丁突然狹路相逢,自然是想報仇雪恨, 哪怕青蟲爬的姿勢看起來蠢爆了,也不妨礙他們想要一雪前恥的決心, 不但自己上,還要呼朋引伴, 從人數上碾壓, 從聲勢上完爆,要讓對方一敗塗地,狠狠搓一搓銳氣。

  一個人在地上青蟲爬看起來是傻逼行為,一群小孩在地上青蟲爬, 可能是孩子們的新游戲。

  宇智波圍牆外面的小路上一個個小忍者屁股一撅一撅的往前爬,彼此間你追我趕,旁邊還有幾個小伙伴緊跟著圍觀,鼓勵打氣, 一副熱鬧非凡的景像,氣氛火熱朝天,叫地上青蟲爬的小忍者們猶如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衣服褲子在地上摩擦摩擦,蹭的髒兮兮,肩膀胸口還有膝蓋位置的布料都給磨出了洞,他們也完全感覺不到,一個勁兒的往前爬,爭拿第一名。

  還真別說,這個青蟲爬的姿勢特別累人,一開始不覺得,持續下來後感覺很折騰人,畢竟這種姿勢不是人類習慣的行動方式,做起來自然沒有兩腳著地走路來的方便省力,不但累,總感覺一直在吃灰。

  「使勁使勁!快!要被超越了!」

  「超越前面那個!」

  「就差一點點了!」

  「不要停下來啊,要被甩後面了!」

  「可惡!」

  雲靜靜運起真氣迅速起伏扭動以游泳般的流利動作向前移動,把小忍者們都甩在了身後。這不是狡詐,這叫做靈活,反正他從來沒說一定要以青蟲爬的姿勢在地面摩擦摩擦著前進。

  犬塚少年叫來一干玩過鬥雞游戲的小伙伴後就一直騎著黑丸亦步亦趨的跟著,眼尖的瞧見雲靜靜迅速爬行前進的姿勢不太對,雖說動作沒錯,但貌似只在地面輕輕碰觸就往前進了,根本不像其他人那樣是在地面上摩擦摩擦。

  有了這個發現後,他還迅速發現證據,那就是大家的衣服褲子都在相同的位置磨出了破洞,唯有雲靜靜一人,雖然也蹭的髒兮兮,在大家磨破的位置蹭出了黑乎乎的痕跡,但是沒有破洞。

  「你是不是又在耍詐?為什麼你的動作這麼快,輕飄飄的?!」犬塚少年馬上叫起來。

  「呵呵呵,這就是你無知了吧,我這才真正的奧義啊!」雲靜靜當即鄙視了一句,驕傲自信的說:「這可是宇智波族長交代下來的,難道你們當真以為是在地上爬爬,把衣服蹭的髒兮兮嗎?不,你們錯了,哪有那麼簡單!」

  說得好有道理,犬塚少年無言以對,畢竟那可是宇智波族長啊。

  雲靜靜振振有詞,信誓旦旦的說:「你們別小看這個動作,只有真正領會到裡面的奧義才能夠明白宇智波族長的用心良苦,一般人連得到指導的資格都沒有,更加不可能知道秘密所在,我和你們講,這可是獨家鍛煉法!」

  犬塚少年頓時不信了,「胡說,宇智波族長憑什麼把獨家鍛煉法傳授給你?」

  「就憑我現在住在宇智波族長的院子裡,難道還不夠有說服力?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宇智波族地的入口問一下守衛,他們肯定知道的,我可是被他們族長親自帶進去的。」雲靜靜一點也不心虛。

  犬塚少年相信木葉裡沒有誰敢拿宇智波斑撒謊,所以他信了,望著小伙伴們屁股一撅一撅的樣子,不禁代入宇智波幻想了一下,渾身一顫,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地上正在爬的,還有跟著圍觀的小忍者們也都忍不住代入幻想了一下,吵吵鬧鬧的現場突然按了暫停鍵似的。

  「……你騙人!」一個小忍者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反駁,「我爸爸說宇智波可厲害了,他們怎麼可能趴地上爬來爬去!」

  「……對啊,我爸爸也說過,宇智波很可怕,尤其是他們的族長,是特別可怕的人!」另一個小忍者干巴巴的說。

  並不想相信長輩口中可怕的宇智波其實也會在圍牆內趴地上爬。

  「宇智波的族地都被圍牆圍著,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訓練的嗎?隔著牆壁你們這些住外面的人誰能看到他們怎麼訓練的,畢竟這種姿勢,如果不能領悟奧義的話看起來就會特別愚蠢,有圍牆擋著就不怕啦,可以盡情的投入到訓練當中。」雲靜靜胡說八道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還特別誠懇,有理有據的瞎編亂造,發揮出現代狗仔隊捕風捉影穿鑿附會的技能,當場編出一個設定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法可以反駁,畢竟宇智波族地被圍牆攔著,入口出口都有守衛把手,他們誰都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景。

  「說起來,木葉的忍族,好像只有宇智波的族地有圍牆攔著。」有個小忍者突然顫巍巍的說。

  莫名有種實錘了的趕腳。

  眾人一陣幻滅,腦子有些暈乎乎,不大敢相信宇智波身上居然有這種設定,但是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居然還挺帶感的,既不想相信,又很想聽一聽,這種猶如偷吃禁忌之果的隱秘興奮在他們的心中蠢蠢欲動。

  新世界大門一代打開,就再也合不攏了。

  「宇智波的忍者都很可怕,傳聞是魔性一族,冷酷無情而且殘忍,大人們都對宇智波的眼睛特別忌諱,據說宇智波開眼的方式特別殘酷……」

  「你們是說眼睛突然變紅那個?很殘酷?」雲靜靜老驚訝了,隨即露出一副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不屑道:「呵,這些大人就喜歡編造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騙小孩,我媽媽還曾經騙我說我是從門口的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從河裡撿來的,別人送給她的,每次問回答都不一樣,還騙我說小孩子玩火會尿床,西瓜籽吞進肚子會從肚臍眼裡長出芽來,吃飯敲碗以後會變成乞丐,說謊鼻子會變得比人還要長,你們肯定是被騙了,宇智波的眼睛明明是被鬼嚇紅的,我可是親眼看到!」

  傳聞特別可怕的魔性一族因怕鬼而開眼,這個瓜簡直讓一干小忍者大開眼界,八卦之火不禁熊熊燃燒。

  「你有什麼證據?」犬塚少年滿臉懷疑,這跟以往的認知不符,三觀受到衝擊搖搖欲墜。

  「那還不簡單,找一個沒開眼的宇智波過來,當場試驗一下就知道了,我那個宇智波的朋友被嚇得特別凄慘,大老遠就聽見了他的慘叫聲,走路都在打顫扶著牆壁走的,眼珠子紅紅的裡面有個勾玉,一直關不攏。」

  「我只是想用鬼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我真是太厲害了!」

  「別看宇智波老是冷著臉的樣子,其實那只是偽裝而已,只是為了掩飾不擅長交際,只要冷著臉一副很酷的樣子,別人就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表面看起來很冷靜的樣子其實心裡說不定慌得一批。你看你們都被騙了就知道有多麼成功,以前你們誰知道宇智波會被鬼嚇到開眼?」

  雲靜靜臉不紅氣不喘,真假參半的瞎忽悠,秉著「開局一張圖過程全靠編」的原則,眼睛都不眨一下,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給宇智波套上一個個設定,越講越興奮,吃瓜的感覺是如此快樂,如果加個標題,那就是《扒一扒宇智波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面》、《我和宇智波不得不說的故事》、《那些年你所不知道的宇智波》、《震驚,魔性一族宇智波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一起探尋宇智波的那些小秘密、《走近宇智波》》,喋喋不休的講下來,大家心目中神秘魔性的宇智波已經面目全非了,成功塑造出另一個形像,為裝逼而殫精竭慮的戲精一族,魔性一詞實至名歸,只不過此魔性非彼魔性。

  內容不夠,瞎編來湊,鑒於大家都不敢拿宇智波開刷,小忍者們都以為是雲靜靜住在宇智波族地的關系才知道這麼多,這種背著別人悄悄吃瓜的感覺真特喵刺激。

  不知不覺中腦子裡成功被塞入了各種設定,譬如宇智波建圍牆就是為了隔著牆壁偷偷青蟲爬,為維護宇智波的形像不願意讓別人看見,就算當面問也一定不會承認的,大家心裡悄悄知道就好,譬如宇智波都死要面子,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他們高貴冷艷的面孔之下其實是社障,只要擺出這副表情別人就會被忽悠過去。譬如宇智波超級怕鬼,那些什麼神秘可怕的開眼方式,都是大人編出來騙人的,要麼是大人自己被嚇過為了不顯得丟臉故意說謊騙小孩維護自己的形像,要麼就是宇智波自己編出來給自己打造高貴冷艷形像的。

  每一個瓜都該死的甜美,叫人沉醉不已。

  宇智波斑下的萬花筒幻術暗示太深刻,雲靜靜無法抵御多久,帶頭吃了不少宇智波的瓜之後,只好遵守幻術暗示繼續在地上爬,磨磨蹭蹭的,打定主意拖延到晚飯時間,背著宇智波斑吃瓜的趕腳真快樂。

  一群人所在的位置可是在宇智波族地的圍牆外面,隔著一道圍牆說話聲音清晰傳到另一邊,聽到的宇智波們忍了又忍,最後通知了外面那個叭叭叭個不停瘋狂造謠的家伙口中的那個宇智波朋友。族長在訓練場裡抓著兩個人特訓,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你知道你的小伙伴是怎麼造謠你的嗎?

  你知道你的小伙伴叭叭叭說個不停收集起來已經能給你出一本書了嗎?

  你知道你的小伙伴喋喋不休在外族人面前給宇智波按上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設定嗎?

  面對這三連問,斑眼皮一跳,放下訓練任務跑去找小伙伴,區區圍牆哪裡能阻擋他,一躥就上去了,蹲在牆頭俯視下方,第一眼就給震驚了,這是什麼奇妙的姿勢啊,屁股一撅一撅簡直傻逼到極點。

  小伙伴說什麼來著,他說他的一個宇智波朋友每天起床都在房間裡屁股一撅一撅的鍛煉?

  斑的表情當時就扭曲了,虧他還擔心來著,怕小伙伴受不了忍者的訓練,結果好得很,不但受得了,還精神奕奕的在給他造謠!

  「小靜!」

  聽到這驚天怒吼,雲靜靜果斷爬起來,拔腿就跑,逃的飛快,動作熟練流暢自然。

  斑跳下圍牆,對小伙伴展開千裡追殺。

  他今天一定要捶爆小伙伴的狗頭!

  留下一群小忍者望著他們一逃一追迅速離開的背影。

  啊,果然是噴火的少年,這嗓子多麼中氣十足,這追上去打的氣勢多麼狂暴,所以這個就是「挖鼻孔挖到流鼻血吃飯吃撐了不得不扶牆走被鬼嚇到開眼耍帥裝陰沉立志要成為最靚最有氣勢的宇智波」的那個宇智波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我要用事實證明,毒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黑長炸:所以這就是你造謠的理由?

  雲靜靜:我不生產瓜,我只是瓜的搬運工。

  黑長炸:柱間,這就是你理想中的崽!

  黑長直:多麼善解人意的孩子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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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黑長炸宇智波斑追著打的時候雲靜靜是憋屈苦逼的, 但是被小伙伴斑斑追殺的時候,雲靜靜是雀躍興奮的,對, 就是這種趕腳!

  雲靜靜一下子躥到了別人家的屋頂,一個跳躍就從這家屋頂跳到了另一家的屋頂。

  「咩哈哈哈哈……來呀來追我啊!」雲靜靜歡快的挑釁,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追在後面的小伙伴,那囂張的笑容不知悔改的表情, 能把斑氣到原地爆炸。

  「你背著我跟別人都亂說什麼!」斑緊緊追在後面氣到寫輪眼都開了, 瞪著一雙紅色的眼睛, 咬牙切齒的咆哮,「我怕鬼耍帥裝陰沉?!」

  這一嗓子吼的周圍都聽見了, 抬頭一看,哦豁, 一個小宇智波!

  雖然兩人跑得飛快,但是眼尖的忍者還是瞧見了追在後面那個男孩紅紅的寫輪眼。

  「還有每天起床第一句, 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嘿嘿嘿!」雲靜靜轉頭火燒澆油的加了一句。

  「我打死你!!!!」斑瘋狂怒吼, 怒氣值瞬間漲破^。

  狂化值+1+1+1+1……

  速度提升+1+1+1……

  快到一閃而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飛過一只鳥。

  雲靜靜運起真氣加快馬力,一躍跨過好多間屋子,達到了短距離飛行的效果, 他跳一下的距離等於身後斑要在這一瞬間迅速躥過好多間屋子的房頂。

  兩個人,一個是跨度大,一個是速度快,你追我趕滿村子亂躥。

  村子裡有很多忍族, 相當於他們躥過的屋子不知道哪一間住的就是忍者,這麼跑起來哪裡能不驚動屋頂下的忍者,要不是兩人一邊跑一邊制造出許多聲響,被屋頂下哪個忍者反應過度襲擊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主要是雲靜靜在制造噪音,斑被動狂吼。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給我住嘴!我弄死你!」

  「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山裡九連環!」

  「不准再唱歌,你故意的嗎?!」斑衝著前方大叫。

  「昨天我打從你門前過,你正提著水桶往外潑,潑在我的皮鞋上,路上的行人笑呵呵,你什麼話也沒有對我說,你只是眯著眼睛望著我,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哩……」雲靜靜歡快的唱著歌。

  這樣要還沒被驚動,大概是耳聾的。

  斑覺得小伙伴絕對是故意氣他,一邊跑一邊唱歌是什麼鬼,還盡是些不知道什麼歌,調子又快又活潑,尤其是現在唱的這一首,污蔑!紅果果的污蔑!斑手裡癢癢的,超級想衝著前面扔點什麼,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小伙伴吊起來打一頓。

  雲靜靜飛快逃竄,一躍就是幾十米的距離,大輕功越來越厲害了。

  突然,腳下經過的一個屋頂裡伸出一只淡藍色的巨手,能夠清楚看到最裡面的手骨以及包在最外面的一層,赫然是查克拉形成的巨手。

  「我擦!」

  雲靜靜緊急閃避躲開這只抓向自己的巨手,這麼一耽誤,後面緊追不舍的斑迅速拉近距離靠近,一腳蹬了上來,雲靜靜連忙半空中扭轉躲開這一腳,淡藍色的大手緊接著又揮了過來,這次他沒能躲過去,被一巴掌拍到了地面。

  防護罩保護住雲靜靜,沒有受傷,他迅速就地打滾,躲開斑從天而降的一腳,一邊嗷嗷叫:「斑斑住腳!要死了要死了!」

  「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你!」斑火大的吼叫。

  淡藍色的查克拉巨手猛然壓下來,雲靜靜果斷撐開防護罩把自己和斑都籠罩在內。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夠掙脫開我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雖然只是隨意揮了揮,沒有認真出手,好歹也是須佐能乎,防御力算是你目前最大的優勢。」宇智波斑的聲音從上方傳過來。

  他站在屋頂上破開的大洞旁邊,淡藍色的巨手正是從他那邊伸過來的,周圍還籠罩著半個淡藍色的人形,跟巨手一樣,能夠清楚看到裡面的骨架,跟最外面的表層,宇智波斑站在這個骨架的胸口位置,肋骨包裹著他。

  居高臨下俯視巨手下的兩人,宇智波斑兩手環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嘴邊露出一個笑容,控制著巨掌往下壓了壓。

  「斑,別生氣嘛,其實歌挺好聽的。」千手柱間笑呵呵的打圓場。他也從屋頂破開的大洞裡出來,站在宇智波斑的身邊,居高臨下俯視下方。

  「我沒生氣。」宇智波斑哼哼一笑,眯眼,「相反,我還挺高興的,這小崽子的戰鬥意識不怎麼樣,保命意識倒是強的很,反應速度足夠快。或許我應該改變一下策略,嘗試更激烈一點的方式。」

  「不要擅作主張啊,你的方法根本不適合我!」雲靜靜頭皮發麻,大聲尖叫。

  另一只淡藍色的巨手伸過來,一把抓住了防護罩裡的兩人,送到宇智波斑面前。

  「這種忙碌的時候沒空處理你這活潑過頭的小崽子,既然自己撞到我手上,那就補一個幻術,省的你吵吵鬧鬧制造騷動。」說著宇智波斑露出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對雲靜靜施加了一個幻術。

  淡藍色的須佐能乎消失,斑和雲靜靜都落到了屋頂上,雲靜靜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表情有點掙扎,突然他向著宇智波的族地奔跑起來。

  斑的露出擔憂的神色,連續被施加兩個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小伙伴的精神受得了嗎?

  宇智波斑望著雲靜靜離開的背影,淡淡道:「安心,並不會對他的精神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很注意分寸。」

  斑聞言松一口氣,隨即在心底狠狠唾棄自己的心軟,之前明明還火冒三丈的叫著要打死小伙伴,看到他被收拾了卻又擔心起來,幻術解開就解開吧,悄悄溜走別人也不會知道,非要搞事引起注意,這下好了吧,自投羅網,又給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真是自討苦吃。斑心裡想著,向宇智波的族地跑去,他的訓練任何可還沒有完成。

  宇智波斑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突然「嘖」了一聲。

  「怎麼了斑?」千手柱間立馬緊張問。

  「那小崽子的精神抗性出乎意料的高,凡是強迫他訓練的幻術反抗都特別激烈,沒有人看著怕是又要滿村子亂竄,若是狠狠心打他一頓給他吃點教訓,」宇智波斑呵呵了,「手指被咬一口都忍不了,躺下來非要人伺候,真要打上一頓狠的怕不是要自閉。」

  「這麼嬌慣的孩子,真不知道是誰養出來的。」

  千手柱間撲哧笑了,「真難得看到斑頭痛的樣子。」

  「資質很好,一經訓練進步很快,就是太懶了也太喜歡鬧騰,這種小孩子,若是忍者怕是活不了多久。」宇智波斑的語氣特別嫌棄。

  「可是斑很喜歡他不是嗎,不然也不會揪著他訓練,想要活的自由就要有相匹配的實力,過於弱小太容易死了。」千手柱間語調輕快道,一口戳破了摯友的用心良苦,「他的力量跟我們不同,也就只有在體術方面能給他做訓練,剩下的就看那孩子自己了。斑,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誠實的說出來不就好了,省的被那孩子這麼嫌棄。」

  宇智波斑冷冷一哼,「別說廢話,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當雲靜靜醒過來,身上還穿著他的那身髒衣服,蹭的髒兮兮都是泥灰,他仰望著房間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直到宇智波泉奈推開幛子門,「熱水燒起來了,你要洗澡嗎?」

  雲靜靜立馬坐起身,大聲說道:「要!」

  當全身泡在熱騰騰的水中,雲靜靜舒服的呼出一口氣,感覺一整天的疲勞都在熱水浸泡下漸漸消融,雖然受幻術控制自己沒有什麼記憶但疲憊感是會留下來的,不斷重復真氣消耗恢復對身體也是種負擔,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

  泡澡太舒服了,雲靜靜有些昏昏欲睡,興許是他磨磨蹭蹭太久了,門外傳來斑的聲音。

  「小靜,你好了沒?要吃晚飯了。」

  「等等,馬上就好。」雲靜靜打了一個哈欠。

  站在門外的斑突然沉默下來,沒有離開,也沒有走。

  「還有什麼事?」雲靜靜奇怪的問了一句。

  「小靜你的聲音……」斑的聲音裡透出明顯的遲疑。

  雲靜靜被斑一提醒立馬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在熱水中變回女身了,女孩跟男孩的聲音是有差別的。為了防止洗澡時遭遇意外有人從外面闖進來,她一直都很謹慎,必定會設下禁制。

  雲靜靜輕輕咳嗽一聲,掐著嗓子唱起來:「一雙鴛鴦戲在雨中那水面,就像思念苦裡透著甜……」

  「不要又唱奇怪的歌,趕緊起來換上衣服,吃飯了!」斑果然凶巴巴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雲靜靜默默為自己點贊,機智啊!

  千手柱間頂著宇智波泉奈的冷臉,硬拉著弟弟千手扉間跑來宇智波斑這裡蹭飯,跟著千手柱間一起修煉的柱間也趁著這個機會過來跟小伙伴團聚。

  吃過飯之後雲靜靜一臉嚴肅的宣布他接下來要閉關修行,不需要給他送飯,等閉關結束了他自己會出來,期間誰都不許打攪。

  柱間虛心請教:「小靜,閉關是什麼?」

  「閉關是我們修仙之人常用的修行方式,就是在靜室之中與外界隔絕,進入長期的入定狀態,以求得修為上的突破。我不知道我會閉關多久,這次我想要在修為上取得突破,最好是能夠突破築基期進入辟谷期,很難說要多久,長的話,一年半載也是有可能的。」雲靜靜想了想,給小伙伴打個預防針。

  柱間睜大眼睛,「居然要這麼久?期間都不能打攪,也不用送飯?那小靜你不會在靜室之中餓死嗎?!」

  雲靜靜認真解釋道:「閉關時不需要進食,身體會進入到一種玄妙的狀態,以天地靈氣支撐身體的消耗。」說著,他恨恨的磨牙,「我一定要突破境界達到辟谷期,我才不要再被大斑斑控制!」

  宇智波斑的強勢安排叫雲靜靜感受到了壓力,所以他決定發憤圖強,修為高了,神識的強度自然也會提上來,淬體的程度也會進一步加強,總之就是各方面素質都會上一個台階。

  修行前期是最容易提升的,築基期到辟谷期就屬於最容易晉級的階段。

  宇智波斑給安排了一個房間作為雲靜靜閉關用的靜室。

  在周圍下了禁制之後雲靜靜盤腿坐,閉上眼睛,開始全身心沉浸到真氣的循環周天之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寶珠發出淡淡的光芒,周圍的靈氣迅速聚攏過來,在寶珠的作用之下化作一點一點星光,滲透到雲靜靜體內,他的身體表面泛起與寶珠一樣的淡淡光芒。

  閉關無歲月,雲靜靜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時間,只感覺修行十分順利,如有神助,成功一舉晉級辟谷期之後果斷破關而出。

  在這個太陽下山天色剛剛黑了的時間裡,對習慣了日落而息的人來說夜晚開始就是預示著接下來是休息時間,而對雲靜靜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他破關而出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牆,然後被斑逮個正著。

  還沒來得及高興小伙伴終於閉關結束,剛出來就一副要搞事的樣子,斑也是心累,抓著雲靜靜的一條腿不讓翻牆出去。

  「你要干什麼?」斑無奈的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報仇雪恨!」雲靜靜憤憤的說。

  「報什麼仇?」斑一頭霧水。

  「你忘記了,之前大斑斑用幻術控制我的事情,可惡!都說了我不要訓練,他完全不聽!」雲靜靜表示自己可記仇了,他閉關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

  「……所以你要怎麼做?」斑冷漠臉,萬萬沒想到小伙伴破關而出第一件事就是報復長大後的他,這麼久不見腦子裡只有這些嗎?

  「我要變成大斑斑的樣子,給他認一百個爹,認一百個慈愛的老母親,收一百個兒女,想必有了家人的溫暖,一定能夠讓他變得更加溫柔,這麼大的院子裡居然只有他跟泉奈,看起來好孤單,寂寞使人社交障礙啊!」雲靜靜大聲道。

  斑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你、你說什麼?」

  「吾以老之老及吾人之老,吾以幼之幼及吾人之幼。這是多麼高深的思想境界啊,木葉村裡一定有無人贍養的老人和無人撫養的孤兒,作為帶頭人,一定能夠發揮出上行下效的作用,引領大家主動關愛弱勢群體。」雲靜靜呵呵笑,「為了宇智波和大斑斑,我真是操碎了心!」

  斑的表情都猙獰了,「是啊,你真是操碎了心!還有呢,你還想干什麼呢,都說出來啊,讓我好好聽一聽!」

  「上門送溫暖,禮輕情意重啊,為爭取十大感動木葉青年之首的榮譽寶座,主動上門關愛孤兒寡母,定期視察送上最關切的問候,想別人想不到的,做別人做不到的,木葉第一暖男從點點滴滴做起。」雲靜靜一本正經的說。

  斑不可置信了,「主動關愛孤兒寡母?大晚上的你要變成長大後我的樣子去找村子裡的……寡婦?」

  「專門問候一個當然很可疑啦,還容易對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但如果村裡所有的寡婦都問候定期問候呢?木葉第一暖男實至名歸對吧!呵呵呵!」

  「世界最美之人,感動木葉十大青年之首,木葉第一暖男,三好青年,才德兼備木葉創始人,最善解人意婦女之友,女孩子最想嫁的黃金單身漢排行榜第一名……來來來,你喜歡哪個稱號,爸爸我幫你刷!咩哈哈哈哈哈嗷嗷……松手啊,快放開不要拽了,褲子要掉了,松手!」

  「不准用暴力,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知道嗎!!」

  「……」

  「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不要撓我腳底板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不行了撐不住了!哈哈哈哈……放開啊!」

  「……」

  「哈哈哈我不找小寡婦了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斑:總覺得有一天我不用結印就能噴出火來!

  雲靜靜:我的小伙伴是來自玩火世家的暴躁噴火龍,終有一天會成為火一樣的男子,勇奪「烈火男兒」的稱號!

  柱間:那我呢?那我呢?!

  雲靜靜:……呃,大概是和我組隊,成為絕代雙焦。


第67章

  雲靜靜破關而出後大晚上的想搞事被小伙伴及時攔住制裁了, 他回房間睡覺睡得香甜,這天晚上卻有很多人被他搞得睡不著覺。

  比如說斑,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高度警惕,就怕小伙伴半夜突然爬起來溜出去再次翻牆,打著上門送溫暖的名義去騷擾別人,雖說覺得小伙伴應該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 半夜三更跑別人家裡去, 怕不是要被當成可疑分子給打出去, 但就是睡不著覺,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到天微微亮才有了幾分睡意。

  比如說宇智波們,只恨身為忍者聽力太好, 總趕腳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住在族長院子裡的孩子真是要上天啊, 大晚上不睡覺精神奕奕的試圖搞事, 風格跟族長太不搭了,為了力量那麼可怕甚至是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族長居然這麼縱容孩子?

  第二天早上,斑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在飯桌上。

  雲靜靜滿臉驚訝,關切的問:「斑斑你昨晚睡得不好嗎?精神這麼差, 黑眼圈好重啊!」

  斑惡狠狠瞪了瞪雲靜靜,這個罪魁禍首還真好意思問,他這樣都是因為誰啊!說閉關期間不用管,就真的呆在靜室之中不吃不喝了這麼久, 要不是靜室周圍被設了結界別人進不去,他和柱間早就按捺不住,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看一眼裡面的情況,好不容易出來,結果居然就跑去翻牆,為了打擊報復長大的他想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主意,可把他給氣得。

  這種小伙伴就不應該操心,讓長大後的他打斷雙腿得了!

  被瞪了的雲靜靜一臉莫名其妙,感覺小伙伴真是越來越暴躁了,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不過失眠確實挺難受的,休息不好也容易暴躁。

  坐在飯桌前的宇智波泉奈一臉微笑,仿佛完全沒有聽見昨天晚上的動靜似的,親切問道:「小靜,這麼多天不吃不喝,你的身體真沒關系嗎?」

  「沒關系,完全沒影響!」雲靜靜歡快的回答,對宇智波泉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斑哥對你出關後的實力很好奇呢,不知道經過這麼多天,進步了多少。」宇智波泉奈笑容可掬的說,下一秒從善如流提出道:「既然這樣,不如跟斑哥對練對練?剛好最近斑哥比較清閑,能夠確認一下你的實力進步也挺好,斑哥可是很關心小靜,一直都在惦記著。」

  斑眼皮跳了下,瞅了瞅這個長大版的弟弟,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但找不出哪裡不對,因為他其實也對小伙伴現在的實力如何挺好奇的。

  宇智波斑也在飯桌前,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雲靜靜,昨晚的動靜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對於這個膽大包天總想著搞事的小崽子現在實力如何確實有幾分好奇心,不過更多的是想接機把人抽一頓,撓腳底板那種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可滿足不了他,膽敢再次頂著他的樣子搞些莫名其妙挑戰人理智的事情,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准備,雖然這次是搞事未遂,弟弟的提議正合他意。

  雲靜靜聞言咽下嘴裡的飯菜,爽快的答應,「好啊!」

  宇智波斑微微眯眼,審視的目光盯著雲靜靜,勾唇,「哦,看來你對現在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居然膽敢正面應下,而不是試圖逃避。」

  雲靜靜翻了個白眼,「上次被你追著打,那是因為我沒有真正發揮出實力,訓練場太小了根本不夠我折騰,宇智波族地人口密集,我要是真的放開手腳不管不顧,不知道要誤傷多少人。」

  斑差點被湯嗆到,居然這麼大言不慚!痛苦的咳嗽好幾聲緩過來,「你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就算是好面子,吹成這樣也太過分。」

  「才不是吹牛,我們的戰鬥方式本來就跟你們不一樣,而且我還沒有稱手的法寶。築基期只是入門而已,各方面才剛剛開始,短處會比較顯眼,境界提升上去後長處會變得更長,短處也會得到很大程度的彌補,跟自己的其他方面比依舊是短處,但跟別人比未必還是短處。」雲靜靜認真的說。

  斑想了下,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力量體系不一樣戰鬥方式不同很正常,不能理所當然用忍者的思想去衡量,可忍者以外的戰鬥方式是什麼樣他還真的想不出來,因為平日裡的對練小伙伴並沒有展現出明顯不同的戰鬥方法,除了那個越來越硬的烏龜殼。

  「那麼你現在認為自己的短處已經得到很大彌補,不再那麼拖後腿了?」宇智波斑饒有興致的問,對於小崽子口中聲稱的有別於忍者的戰鬥方式他很感興趣。

  「精神力方面我有信心不再那麼容易被你控制,但是身手方面只能說身體各方面素質得到一定強化了而已吧。」雲靜靜想了想,謙虛的說。

  斑嘴角抽抽,「那你還這麼自信十足,好像根本沒有太大的變化。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抵擋住,那些倒到這雙眼睛下的忍者豈不是要死不瞑目。」

  「幻術說到底是精神系的技能,一力破萬法,只要精神力足夠強大,什麼幻術都沒效。」雲靜靜搖搖頭,不贊同小伙伴的看法。

  斑不高興了,「你想的太簡單了,一力破萬法,又哪有那麼簡單。」

  「我沒說吧,我們修士都會修煉神識的,也算是精神力的一種運用方法,雖然跟你們的幻術走的路線不同,但本質上是運用的同一種能量。就我目前跟宇智波寫輪眼的幻術接觸經驗來看,你們好像都不修煉精神力,是靠家族遺傳的血脈天賦自然增長?」雲靜靜平靜的說,雖然是用的疑問語氣,但口吻確實肯定的,他心中已經下了結論。

  「現在多說無意,試過就知道了。既然你認為之前是因為場地限制了你的發揮,現在就讓你自己選個場地如何?我也想看看,讓你這麼自信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樣。」宇智波斑輕輕一挑眉頭,充滿了對未知力量的興趣。

  「那就木葉外,吃過飯就可以。」雲靜靜毫不退縮,直接拍板。

  「木葉外……」宇智波斑深深看了一眼雲靜靜,如果不是狂妄自大,那或許真的很值得期待。

  雲靜靜慫過黑長炸對他的那一頓打嗎?當然沒有,就算被全面壓制摁著打,他也是不慫的,因為近身戰真的是他的短處,這方面他在遇到小伙伴之前就沒學過,平日裡跟小伙伴也多是玩鬧,被個從小訓練近身格鬥經驗豐富的高手按著打完全正常,他贏了對方才是不正常,水平得有多菜才被他這個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的初學者給打敗了。近戰方面雖然不行,但他也是有自己擅長領域的,據他了解,很可能剛好是忍者不擅長的領域。

  木葉村的村口,柱間死死抱著好久不見的小伙伴嗷嗷叫,那悲痛的語氣,活像目睹小伙伴准備自殺一樣。

  「小靜你不要衝動啊,大斑斑超級厲害的,只有長大後的我能跟他打,擅自挑戰他一定會被打得很慘!萬一被打斷腿就糟了!會超級痛的,只能躺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你就不能跟我們一起玩了!」

  「我跟你說,我和斑斑都學會仙術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看啊!」

  「我還會木遁了,可以開花哦!」

  「不,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之處!我要為修士證明,我們是很厲害的!」雲靜靜大聲拒絕,義正辭嚴宣布自己的決心。

  「我知道小靜你很厲害啊,超級厲害的!」柱間果斷吹捧小伙伴,下一秒話鋒一轉,「可是小靜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真正跟人交過手,一挑戰就是大斑斑這種超級厲害的類型,要是輸了對自己失去自信怎麼辦?!不行,我不想看到小靜失魂落魄,被打得爬不起來的樣子!想想就覺得好慘,你一定接受不了的!」

  「還沒打呢,你就覺得我會輸!」雲靜靜對小伙伴這種不信任自己的行為表示很生氣,死命推開柱間,「你給我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嗚嗚嗚嗚……小靜你這麼嬌氣,肯定會哭得很慘,怎麼辦啊!」柱間深深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朝旁邊的另一個小伙伴求救,「斑斑你也來勸勸啊!」

  斑兩手環胸,被兩個小伙伴搞得很頭疼,「給我閉嘴!既然小靜這麼堅持,我們看著就是,說到底我們根本不知道修士的戰鬥方式是什麼樣,再不濟,小靜還有防御罩啊,這烏龜殼越來越硬,好用的很。」

  他上前來,揪住柱間使勁一撤,撕下來,「別在這裡妨礙人。」

  終於沒人妨礙,雲靜靜松口氣,放出自己趁著閉關煉出來的飛劍,輕輕一跳上去,「可以開始了。」

  宇智波斑站在木葉村大門口好半晌,一直看著這場鬧劇,雖然滿臉不耐煩卻沒有開口催促,瞧見雲靜靜這一手,頓時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來,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終於開始了,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接下來會更有趣。」雲靜靜拋下一句,踩著飛劍迅速飛上天,幾乎眨眼間就化作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就不見了。

  柱間:「……???」

  斑:「……???」

  天空傳來雲靜靜的聲音,飄渺空靈,無法分辨是從何處傳來。

  「遠程戰鬥才是我擅長的領域,天空就是我的主場!!修真者,千裡之外取人性命輕而易舉!如果無法上天,連迎戰的資格都沒有。」

  宇智波斑的眼中露出興奮之色,「既然如此,就讓我宇智波斑來試試修真者的手段!」

  淡藍色的巨人拔地而起,背後一對翅膀張開來,刷的一下飛上天。

  然後天空就開始接二連三出現轟轟轟的爆炸聲,其激烈程度堪比種花家過年放鞭炮,每一聲都代表了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受到攻擊,這鞭炮似的連續爆炸代表了他受到連續不斷的集中爆破攻擊。

  這麼密集的連續高強度集中攻擊,就算是須佐能乎也扛不住,何況雲靜靜一上天就把自己藏起來了,廣闊浩瀚的天空就是最佳的藏身之所,修士的遠程攻擊能力能最大限度拉開自己和對方的距離,神識讓他精准鎖定目標,就像個瞄准了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瘋狂投彈的轟炸機一樣,作戰策略簡單粗暴,無腦流轟炸,缺點是消耗太大,這一波瘋狂轟炸把雲靜靜儲藏的火雷符都消耗光了,於是他掏出了驚雷符。

  驚雷符的威力更加強大,一催動,天空頓時出現一大片烏雲,一道巨大的閃電衝著須佐能乎劈下去,當場將淡藍色的巨人劈得崩潰消散。

  這是宇智波斑打得最為憋屈的一戰,全程挨打。

  首先須佐能乎太大了,在天空很顯眼,基本就是個巨大的目標,那麼大的體積動作也不會太靈活,其次天空太大了,場地太廣闊鎖定目標是個難題,靠肉眼是肯定不行的,忍者並非沒有肉眼以外的方法鎖定目標,但並不適用於天空,也不適用於雲靜靜,只要飛得夠高往雲層裡一躲,宇智波斑就抓瞎了,最後,忍者並不擅長空戰,忍者當中擁有飛行能力的很少,唯一能夠跟宇智波斑對戰的千手柱間並不會飛,過去須佐能乎背後那對羽翼基本就是個裝飾,明明能飛卻揮刀跟千手柱間的木遁打,個別能飛的又沒那個實力叫他用出須佐能乎,缺乏相應的對手讓宇智波斑在空戰方面幾乎是一片空白,這個短處因為沒有遇到厲害的空戰對手沒有顯露出來,處於思維盲點上。

  雲靜靜恰恰是空戰方面的專家,或者說,修真者稍微有點本事的都會空戰,就算是修真者當中空戰能力比較垃圾的這方面也比通常只在地面活動的忍者強,畢竟飛行是修真者必點的技能,遠程戰鬥技能自然也會跟著點上。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大獲全勝。

  雲靜靜揚眉吐氣啊,昂首挺胸特別得意,如果忽略他在不住打顫的雙腿。

  兩個小伙伴看著雲靜靜,表情復雜。

  一是因為結果太出人意料,居然那麼干脆利落打敗了宇智波斑。

  二是因為小伙伴此刻的樣子,那雙打顫的腿是怎麼回事?

  柱間欲言又止,「小靜……」

  斑冷靜指出:「小靜你怕高?」

  雲靜靜:「……」

  當時沒想那麼多,結果現在回神後怕的不得了,不但雙腿打顫,還有點暈眩,嚶~~

  這慫樣落在宇智波斑眼裡,突然很想罵人。


第68章

  雲靜靜的空戰能力有多麼讓人驚艷, 他的恐高症就有多麼讓人無語。

  哪怕是千手柱間都不能如此干脆利落的讓宇智波斑迅速落敗,雖然只是須佐能乎被雷劈的潰散,宇智波斑大可以再次使出須佐能乎, 但同樣的,雲靜靜也可以連續降下雷電,除非速度能快過雷電,否則宇智波斑在須佐能乎潰散後幾乎不可能在下一道閃電到來之前再次凝聚出新的須佐能乎, 他能否用□□硬扛下這能將號稱最強防御的須佐能乎劈崩潰的雷電, 這是一個假設, 事情還沒有發生,自然是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了。

  正如雲靜靜之前所說的那樣,宇智波族地的巡場練太小了, 根本讓他施展不開,就連木葉也太小了, 只有廣闊的天空能讓他大展手腳。

  這一戰算是一舉為修真者正名, 若是正面對上修真者,忍者基本只有在地面全程挨打的份兒。

  雲靜靜飛上天之後一下子就沒影了,但是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那麼大,下面木葉村裡的人都看的真切, 自然把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不管是那密集可怕的連續爆炸攻擊,還是後來威力強大的雷電,都能輕而易舉把木葉夷為平地, 冷不丁突然瞧見這種嚇人的場景,大家受到的驚嚇可想而知。

  感覺跟死神擦肩而過,差點就化成灰灰了。

  是誰的攻擊木葉?

  宇智波斑在天空迎戰?

  到底是誰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就連忍界修羅都被壓著打?

  一連串疑問在木葉眾人心頭閃過,在危機壓迫之下迅速行動起來,猶如炸鍋一般。

  理所當然的,木葉村口迎來了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都是嚴陣以待,准備迎敵的狀態,結果眼前瞧見的畫面卻叫他們一愣,那個須佐能乎被雷劈潰散戰鬥失敗疑似從空中墜落的當事人宇智波斑正完好無損的站在村口,臉色很黑很難看,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瞪著一個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死對方一樣,這樣的神情實在太難見到,或者說,旁人壓根無法想像宇智波斑竟然也會有這種氣到原地爆炸又無可奈何的時候。

  「你這副樣子像什麼話!你可是在剛剛贏了我宇智波斑,空中戰鬥這一方面是當之無愧的最強,不准露出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宇智波斑火大的罵道,心裡頭一股火越燒越旺,快要氣死了。

  「……腿自己要抖我也沒辦法!」雲靜靜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拍的啪啪響,聲音裡透出幾分顫抖,仿佛是在大魔王的陰影之下瑟瑟發抖的小可憐,哭唧唧的叫著:「可惡!不要再抖了!破腿真沒出息!!有什麼好抖的,都已經到地面了!!」

  雲靜靜越慫,宇智波斑肚子裡的火氣就越大,他簡直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家伙!

  「拿出你最強的姿態來啊!你這副樣子簡直比柱間還要丟臉,那家伙好歹也有威嚴的時候,該嚴肅的也會嚴肅,不會露出這種軟弱的樣子來,不准再抖了!!」宇智波斑的火氣值都漲破表了,一身可怕的氣場幾乎要實質化,從來沒有人能把他氣成這樣還不被抽一頓的,簡直能當場表演一個不用結印就噴出火球的節目來。

  木葉村看守大門的兩名忍者被嚇得腳都軟了,可憐巴巴的抱在一起發抖。

  千手柱間聽到宇智波斑拿他當反面教材舉例,當場就給打擊到了,消沉出一片陰影來,風中蕭瑟,「我有這麼丟人嗎?」

  千手扉間額頭暴起青筋,「大哥,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先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既然斑看起來這麼精神,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千手柱間一臉萎靡的說,整個人就像枯萎的樹葉一樣。

  「那也要問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能讓宇智波斑使出他的須佐能乎來,整個木葉村都看的清清楚楚,現在大家都在等消息!!」千手扉間咬牙。

  現在整個木葉都以為是強敵來襲,嚇得炸鍋了,作為村子的管理高層,同時又是村子裡最強戰力中的兩人,率先前往事發地點探明情況,就算眼前的場景表明事情並非大家以為的那樣,也必須把前因後果搞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千手柱間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不合時宜的消沉一下是性格所致,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

  「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看到你的須佐能乎好像在天空和什麼戰鬥,被一道閃電劈潰散,那麼高掉下來你沒事吧?!」千手柱間上前來問。

  一聽到有人提起這件事,宇智波斑堵在心頭的怒氣更加高漲,他扭過頭來看千手柱間,表情可怕,氣場更是要殺人一樣,讓人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千手柱間都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千手扉間更是直接全身緊繃,隨時都能為突然情況做出反應。

  「斑你表情好可怕……」千手柱間咽了咽口水。

  尼瑪的,也是一副慫樣!

  宇智波斑表情扭曲了,堪稱猙獰,他怎麼就一而再被這種貨色打敗,先是柱間,現在又來了個看起來更加慫更加沒出息的小崽子!!明明是空戰最強的高手,忍界無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柱間跟這小崽子打起來,木遁恐怕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制霸天空的優勢有多麼明顯他剛才已經親身體驗到,只能夠在地面活動的柱間完全就是個靶子,壓根打不到空中的對手,只能全程挨打。正如那小崽子所說,如果無法上天就連迎戰的資格都沒有,須佐能乎好歹還能上天!

  這一口怒氣堵在心頭,宇智波斑簡直能當場氣出高血壓來。

  宇智波泉奈也快維持不住笑臉,他其實超級想罵髒話,無法接受剛剛贏了斑哥的人露出這種慫樣,輸給一個頂尖高手那是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這高手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還一副很慫的樣子,落差太大,就特別氣人了,越看越氣。但是他知道,此刻必須忍下來,不然他自己一發飆大概要帶動連鎖反應,直接讓斑哥也跟著發飆,他要安撫斑哥,忍住,不能發火,不能生氣!

  默默在心裡拼命催眠自己,宇智波泉奈感覺情緒終於平靜了一些,勉強擠出一個和善的表情,對千手兄弟道:「你們怎麼來了?」冷靜下來後腦子飛快轉動,幾乎是話音落下就立馬意識到這兩人為何而來,「你們是被須佐能乎驚動了特意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的?」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正確的說,整個村子都被驚動了。」

  宇智波泉奈臉僵了,須佐能乎那麼大,除非眼瞎,木葉村裡的人只怕都看到了,比試之前壓根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不過面對那種程度的戰鬥力,即便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須佐能乎是輸了,連上天都做不到的木遁迎戰資格都沒有。宇智波泉奈並不覺得自家斑哥輸了有什麼可恥的,堂堂正正的一戰,輸了就是輸了,只不過本能的對千手扉間感到不爽膈應,特別是斑哥輸了的事情被木葉村裡所有的千手都看在眼裡,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憋得慌。

  宇智波斑心情正火大著呢,壓根不想搭理千手柱間,咬牙切齒的,用眼神狠狠剮人。

  宇智波泉奈也沒心情搭理千手扉間,努力調整心態,不然真的要崩了。

  還是兩個小的看到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為了小伙伴和黑長炸的比試特意過來一趟,出言說明原委。

  聽到驚動了整個木葉村把所有人都嚇一大跳的那場戰鬥其實是雲靜靜跟宇智波斑之間的約架,雲靜靜還把宇智波斑給打敗了,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心情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最後攪成一團漿糊,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雲靜靜,此刻還沒從恐高症的余韻裡出來。

  這就讓人很操蛋了。

  兩人突然明白了宇智波斑的心情。

  想罵髒話。

  對於這些人一個又一個表現出了無法理解恐高症的反應,雲靜靜委屈極了,雖然他是修士沒錯,但他以前也是一直在地面活動的啊,驟然無法適應高空不是很正常,他不但有恐高症,還有深海恐懼症黑暗恐懼症呢,都是對不熟悉的環境表現出來的不適應症狀而已。

  就不信這些家伙上了天還能跟地面一樣,連一點不適症狀都沒有。

  雲靜靜不服氣,雲靜靜感到很氣憤,雲靜靜深深覺得這些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所以雲靜靜掏出了他以前畫得飛行符,憤怒的說:「既然你們都無法理解,那我就讓你們都體會一下好了!!」

  說著,就甩出飛行符,把這些人都送上了天。

  為了豐富大家的高空體驗,雲靜靜當場開發出了高空游豪華套餐,各種極限運動都包含在內,比如說360°托馬斯螺旋轉,比如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720°翻轉,比如說人體筆直朝下跟地面呈直角的極速下降,然後在距離地面幾十米突然升空。

  反正能想到的高空雜技都讓他們演繹了一遍,虧的是忍者,一般人哪裡經得起這種折騰,怕不是要當場暴斃。

  當飛行符把六人安全送回地面時,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齊刷刷扶樹吐的淅瀝嘩啦,嘔吐聲此起彼伏。

  雲靜靜兩手插腰,抬高下巴,用不屑的語氣挖苦道:「嘁,真沒用!」

  突然感覺腿抖也沒什麼了,至少沒當場吐出來嘿嘿嘿嘿嘿!

  「我不針對誰,在場的諸位都是辣雞!」

  「……」

  「……」

  「……」

  「……」

  「……」

  「……」

  六人份的混合毒打正在解壓中。

  雲靜靜:呵,有本事上天打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誰敢再噴我的恐高症我就送誰上天!自己也受不了憑什麼噴我!


第69章

  千手的大當家二當家以及宇智波的大當家二當家, 兩族針鋒相對多年,其勢同水火的程度遠近聞名,都發展成一方雇佣了千手另一方必定會雇佣宇智波, 同樣的,一方雇佣了宇智波,另一方必定會雇佣千手。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作為各自族中的頂尖戰鬥力,又同時都是族長, 除了建立木葉這件事讓他們倆聯手, 在此之前還從未有什麼能讓他們倆共同出手的, 但是今天,這項紀錄刷新了。

  不但千手的大當家和宇智波的大當家共同出手, 就連兩位二當家也同仇敵愾把矛頭指向同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雲靜靜,成功群嘲了他們四人, 狂拉仇恨值。

  就連他的小伙伴也站到了對面去,瘋狂想毆打他。

  親自上天走了這麼一遭, 四個成年忍者承認確實不應該這麼diss恐高症, 人是陸地生物,驟然上天體會到失重的感覺並不好受,天空是陸地生物的禁區,是不曾探索的神秘領域, 面對不熟悉的陌生環境出現不適症狀簡直再正常不過,但是吧,能夠理解不代表能夠平靜接受自己被整了一頓。

  轉到頭暈眼花,吐到手腳發軟, 多少年沒有這麼狼狽了,好氣啊!

  柱間和斑吐的稀裡嘩啦,渾身乏力,差點一頭栽到自己的嘔吐物之中,虛弱無力的靠著樹干,滿臉菜色,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他們深深感覺到小伙伴這一手玩得狠,真的。

  身上感覺有多難受,就有多想毆打小伙伴。

  到底是大人的身體素質更加強,吐了一通後緩過勁兒來,紛紛把目光投到了罪魁禍首身上,磨牙。

  「柱間,這就是你理想中無憂無慮活潑可愛的小崽子?」宇智波斑面無表情,陰沉沉的模樣配上剛剛大吐特吐過的有氣無力,看起來更加喪氣了。

  「小孩子沒煩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我想像的還要快樂自由啊。」千手柱間擦拭掉嘴角的嘔吐殘渣,露出一個天然豪爽毫無陰霾的笑容,「不過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的!」

  兩人說著就擼起袖子上前來。

  呵,這些大人就是這樣,講不過了打一頓,管教不了就打一頓,自己才是沒道理的那一個仍然打一頓再說。

  雲靜靜已經看穿了一切。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兩人之間沒有話可講,只是默默擼袖子,跟上自家兄長的步伐。

  眼前這一只已經不是普通的孩子,他已經能上天了,圍毆起來毫無壓力,完全不會有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罪惡感,只有報仇雪恨的快樂。

  啊,心態崩了呢。

  面對四個大人一副摩拳擦掌擼袖子准備干架毒打自己一頓的樣子,雲靜靜會坐以待斃嗎,當然不,剛想竄上天卻發現腳踝被什麼纏住了,低頭一看,是不知何時從腳邊泥土裡鑽出來的一根藤蔓,特別鬼畜,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都給綁起來,別說飛上天了,連動都動不了。

  千手柱間對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語重心長的說:「小靜你這樣頑皮是不行的。」

  呵,肮髒的大人!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實際上卻打算毆打欺負小朋友。雲靜靜用眼神狠狠唾棄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大柱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柱間!

  被人用眼神唾棄的千手柱間一臉仿若未覺,利索果斷的上前蹲下來脫掉雲靜靜的鞋子,木遁出一根狗尾巴草,臉上掛著爽朗天然的笑容,眼神誠懇真摯,搖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跟逗貓似的撓他腳底板。

  「哈哈哈哈哈哈住手!不准撓我腳底板!哈哈哈哈哈哈……!!」雲靜靜忍不住大笑,下意識掙扎起來,拼命想收回腳,腳趾縮起來。奈何木遁出來的藤蔓十分頑強,任他怎麼使力都掙脫不開。

  宇智波斑兩手環胸,一臉狂拽酷霸的居高臨下俯視雲靜靜,嘴唇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冷酷的說:「竟然敢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想必已經有覺悟了吧!」

  說完下一秒果斷蹲下來,脫掉雲靜靜另一只腳的鞋子,催促千手柱間,「給我也木遁一根狗尾巴草出來,快!」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賤人……!哈哈哈哈哈哈我操!哈哈哈……」雲靜靜笑出眼淚來,笑得太厲害肚子都笑疼了。

  兩個大人就這樣蹲一起手裡各自抓著一根狗尾巴草瘋狂撓雲靜靜腳底板,聽到他一邊笑一邊罵,不禁撓的更加起勁。

  心狠手辣宇智波斑,惡毒冷笑:「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還不夠狠啊。」說著招呼站在身旁的弟弟蹲下來,順手把自己手裡的狗尾巴草塞過去,伸手向千手柱間又要了一根,冷酷道:「泉奈你也來,好好教訓這小崽子!」

  陰險狡詐宇智波泉奈,從自家斑哥手裡接過狗尾巴草,蹲下來,對雲靜靜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能夠讓我和斑哥一起出手對付,小靜你果然不容小覷!來,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說著,狗尾巴草在雲靜靜腳底板撓撓撓。

  慘無人道千手柱間,折磨人的快意叫他笑容逐漸變態,面目全非,興奮的遞了一根狗尾巴草給自己弟弟,「扉間你也來,我們兄弟聯手,齊心合力!」

  滅絕人性千手扉間,從自家大哥手裡接過這根萬惡的折磨人道具狗尾巴草,蹲下來殘忍道:「大哥你這樣無亂撓刺激性不夠大,應該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牲口!給我住手,不准再撓了信不信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震驚,光天化日之下,四個大人竟對一個孩子做出這種事情來,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在四個大人殘忍變態的笑容中,孩子發出慘叫聲,竟無人住手。

  柱間和斑兩個小的終於緩過勁來,瞧見眼前的場景不甘被排擠在外,毫無猶豫加入進來。

  只見柱間脫下自己的鞋子,將臭腳丫伸到雲靜靜鼻子前,那**的味道立即叫大笑不止的小伙伴翻白眼,臉扭到一邊去以躲避這可怕的毒氣,然而這討厭的臭腳丫如影隨形,怎麼都躲不開。

  「哈哈哈傻逼柱間哈哈哈哈臭腳丫拿開!」

  斑左右看了看,走到旁邊的林子裡折了好幾根長滿蒼耳子的蒼耳草,默默返回,默默把蒼耳子摘下來一個一個糊到小伙伴美麗的秀發上。而雲靜靜為了躲避柱間的臭腳丫腦袋轉來轉去,頭發自然也甩起來,蒼耳子糊上去之後很快就成了一個個打結的毛團,頭發粘的亂七八糟。

  「嗷嗷嗷我的頭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場面一度失控,人性的醜陋與黑暗發揮的淋漓盡致,實在過於駭人聽聞,慘不忍睹。

  唯二的兩個目擊者精神受到嚴重刺激,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感覺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滅口原地去世!

  為什麼要讓他們看到這種事情?

  為什麼今天是他們負責看守木葉村的大門!!

  看門的兩個小哥恍恍惚惚,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木葉村疑似受到不明強敵襲擊,宇智波斑迎戰被打落,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率先出擊,其他人可沒有閑著坐等千手兄弟,該忙活的一通忙活,還有組織編隊,調動村裡的戰鬥人員前去支援。

  所以當村子裡的一干戰鬥人員帶著上戰場的悲壯決絕視死如歸趕到木葉大門口時,沒看到任何敵人,風平浪靜,什麼強敵來襲,什麼大敵當前,都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本以為上天迎戰悲壯落敗的忍界修羅宇智波斑正蹲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根狗尾巴草瘋狂撓一個孩子的腳底板。

  本以為率先出戰迎敵一身疊層掛甲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正蹲地上手裡抓著一根狗尾巴草瘋狂撓一個孩子的腳底板。

  本以為跟著忍界之神出戰冷靜理智的千手二當家千手扉間正蹲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根狗尾巴草瘋狂撓一個孩子的腳底板。

  以及完全沒有想到居然也在場的宇智波家二把手宇智波泉奈蹲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根狗尾巴草瘋狂撓一個孩子的腳底板。

  還有最近分別跟著忍界之神和忍界修羅訓練修行的兩個孩子也在場,一個在用臭腳丫狂熏那個孩子,一個默默摘蒼耳子糊了那個孩子一頭。

  莫名慘遭六人折磨的孩子看起來可憐極了,疑似木遁產物的綁人藤蔓此時看起來超級鬼畜。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慘絕人寰令人發指的畫面????!!

  猝不及防目睹如此神仙場景,趕來支援的戰鬥人員如遭雷噬,一時間都恍恍惚惚神志不清了,精神受到成噸的刺激,並持續掉san值,當場清空了。

  啊,心態崩了呢。

  冷不丁有一大波人亂入片場把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全都瞧個正著,這邊六個人當場石化了。

  柱間和斑還好,他們本來就是小孩子,平日裡這種打鬧沒少干,被瞧見就被瞧見吧,雖然突然跑來一大堆目擊者讓他們感到十分窘迫,倒也不算太難接受。

  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就不一樣了,精神受到成噸的傷害,san值狂掉,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心態也崩了呢。

  千手柱間反應過來,訕笑,「那個……斑和小靜打起來的動靜太大,村子以為受到強敵襲擊……」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了,宇智波斑的神情可怕極了,仿佛能當場干掉所有人滅口。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皆是表情扭曲,尼瑪的忘記這茬了!都怪氣氛太上頭!!

  宇智波斑一身氣場非常嚇人,萬花筒寫輪眼都不自覺冒了出來。

  「那個,斑冷靜啊,冷靜!」千手柱間狂冒汗。

  宇智波斑當場打了千手柱間一頓,丟下狗尾巴草,揚長而去,堵在木葉村口的戰鬥人員如摩西分海自動讓出一條筆直的路,誰都沒敢出聲,噤若寒蟬。

  不過風評這東西,是徹底玩完了。

  木葉村的四大高層全滅啊。

  雲靜靜:呵,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我就是這樣磨人的小妖精,摩擦摩擦,把你們的理智摁在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

  宇智波斑:風評被害,已經無法搶救了。

  千手柱間:愛之千手形像崩了。

  宇智波泉奈:哦,臥槽!

  千手扉間:仿佛失了智。

  柱間:這下大家都知道我腳丫子臭了,發愁。

  斑:報仇雪恨請選蒼耳子,綠色健康無污染,只有我依舊是個優雅的靚仔。

  木葉眾:這是什麼品種的魔鬼???

  !


第70章

  必須要承認, 有的人其存在本身就仿佛有毒一樣充滿魔性,比如說雲靜靜。

  當初是為了救宇智波泉奈強行把人逮到這邊來,現在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答應了給柱間和斑當老師,依照他們的眼光,想要達到讓他們滿意認可的地步可不是簡單容易的事情,憑借他們的傲氣和心性也斷然不可能敷衍了事, 隨便應付幾下就把人送走, 那必定是用心教導, 把自己的畢生絕學都傳授給小時候的自己,柱間還特別大方, 不但傳授了小時候的自己仙術,還指導了小時候的斑學習仙術。

  這裡面也有幾分柱間和斑自身的關系,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走到今天經歷過很多事情,好不容易才握手言和結盟建立木葉, 驟然遇到小時候還沒有被迫決裂的自己, 以及這個小時候的自己似乎正在走向跟自己幼時截然不同的道路,不禁想要知道究竟會如何發展,是否能夠避開那些年的遺憾,走出一條更加完美圓滿的道路, 情不自禁想要推一把,助眼前的幼年體一臂之力。

  對戰國忍者來說,實力就是通往成功的通行證,沒有實力什麼都做不到, 沒有實力什麼都是空談,所以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教導自己的幼年體時格外嚴格用心,想想他們的夢想在另一個世界中將提前實現,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兩個幼年體在他們的訓練之下進步神速,或許讓成年體親自教導幼年體的自己本身就是一種作弊,所以效果驚人,進度一帆風順,實力跟開了掛一樣突飛猛進。

  即便如此,現在的柱間和斑在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眼裡依舊是不合格的,還遠不到出師的時候。

  那麼問題來了,雲靜靜就跟有毒一樣充滿了魔性,自從來了木葉之後各種皮斷腿的騷操作,攪得木葉雞飛狗跳,也就只有他閉關後老老實實呆在靜室的這段時間沒有搞出事情來,一旦自由活動就必定會弄出什麼動靜,還一波更比一波浪,這次更是直接把木葉上下都刷了一遍,叫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的風評都跟掉地上的節操一樣再也撿不起來了。

  如果繼續放任自由活動,滿村子到處閑逛,不知道還會弄出什麼事情。

  為了大家的心髒著想,也為了眾人的心理著想,必須要給雲靜靜找點事情做,好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至少別再可勁兒的造作,上上下下的折騰人,就算要折騰人,也請折騰別人,不要這樣折磨大家,謝謝。

  除了宇智波泉奈,其他三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學校。

  當然,不是把雲靜靜送入學校,忍界之神和忍界修羅都被他給搞了,學校的老師能頂什麼事兒,他們想到的是把學校交雲靜靜手上。

  那天通過水鏡,雲靜靜對木葉的學校有多麼恨鐵不成鋼他們三人可都看在眼裡,聽起來就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反正木葉的學校也還在起步當中,各方面都需要摸索,有很多不足之處,不如交給雲靜靜這樣有想法的人盡情發揮,也好消耗一下他的精力,有什麼想法請衝學校去,不要波及無辜路人。

  三人完全沒擔心過雲靜靜會不會把學校玩壞這種可能性,因為他們對學校的要求只有一條,那就是不要讓孩子過早的上戰場,對於這些沒有上過學並且第一次籌辦學校毫無經驗的人來說,還根本無法正確認識到學校的價值跟重要性,這個地方在他們眼裡就個庇佑孩子的場所,底線很低。

  雲靜靜會把學校的孩子送上戰場?

  這種可能性直接被排除了,他們都是經歷了風風雨雨走過來,打小就在刀口舔血,一眼就能看出來,雲靜靜壓根就沒有那股狠勁,別看他空戰能力強大,目前忍界無人能出其左右,就連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奈何不了他,但真要生死搏命,不死不休,雲靜靜根本搞不過他們倆,本質上來說,他就是個嬌氣柔軟的孩子。

  是啊,還是個孩子呢,這個年紀了還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簡直就像一個新奇物種,若未來的每個孩子都能如他這般無憂無慮,那該是個多麼美好幸福的世界,仿佛是幻想中的存在具現化了,無聲告訴他們這樣的存在並非鏡花水月,現實中是存在的,而且比他們幻想的還要好。

  這也是四人對雲靜靜容忍度這麼高的原因之一,哪怕他造作的時候仿佛是個奇行種,即使被氣個半死也沒想過把身為忍者冷酷無情的那一面用到他身上,只當是家中過於頑皮的孩子。

  所以會發展成這樣,都是給慣的。

  目測還要繼續慣下去。

  此時雲靜靜盤腿坐著跟一只忍貓玩,摸摸小爪爪,揉揉肚皮,擼擼毛,兩個小伙伴辛辛苦苦幫他摘粘頭發上的蒼耳子。

  這些小東西絕對是長發星人的噩夢,一旦粘到長發上就不好拿下來,如果亂糟糟卷成一團,就更加不好拿,雲靜靜頭上的蒼耳子就一個個粘滿了長發,想要把這些都摘下來,其難度不亞於泡泡糖粘頭發。

  柱間小心翼翼的把粘在一個蒼耳子上的頭發捋順,一根一根捋下來,這活兒又細致又耗費工夫,瞪的他眼睛都酸了。

  「斑斑,你看你弄的這些,粘小靜頭發上全都打結了,要一根頭發一根頭發的捋順,好累!」柱間深深嘆氣,感覺今天真的是無妄之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些蒼耳子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全部摘下來。

  「閉嘴少廢話!」斑聞言狠狠剮了柱間一眼,「還不都是你拿臭腳丫熏他,小靜才會拼命搖頭甩頭發,不然哪會粘成這樣。」

  「我就當時熏他一下,你放上去的蒼耳子可是要我們倆花費好多時間精力處理啊。」柱間委屈巴巴,頭發要一根一根捋順,還不能弄斷了,好辛苦的。

  斑翻白眼,都是惡意報復,誰也不比誰善良,不過……斑看了看雲靜靜滿頭的蒼耳子,發愁了,這一招真的是後遺症太強啊,不曉得要捋多久。

  兩個人都唉聲嘆氣了,對著這些蒼耳子愁眉苦臉。

  「你們要是妄想剃掉我的頭發,我就把你們都剃成光頭!」雲靜靜斬釘截鐵的警告道。

  柱間表情漂移了一下,被猜中想法很心虛,嘴上果斷矢口否認,信誓旦旦道:「沒,我絕對沒有這麼想過!」

  心裡一陣惋惜,頭發剃掉多快啊,蒼耳子超級麻煩的。

  斑皺著眉頭,「這樣慢慢搞太耗費時間了,不如換個方法。」

  柱間頓時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看著小伙伴,「斑斑你有什麼辦法嗎?」

  「既然是植物的種子,不如用熱水燙一燙?」斑語氣不確定的說。

  柱間疑惑,「把蒼耳子從頭發上燙下來?真的能行嗎?」

  「你看那些蔬菜,只要燒熟了都會變軟,蒼耳子放熱水裡燙熟了說不定就不會這麼粘,變軟了自己掉下來。」斑開動腦筋,迅速找出植物遇熱後的一條規律來,並試圖套用到蒼耳子上去。

  柱間回想了一下,對小伙伴的這個主意大加贊同,「不論是什麼植物,一旦燒熟了質地都會發生變化,說不定蒼耳子熟了真的就會變軟自己掉下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燒熟我頭發上的蒼耳子?」雲靜靜冷漠臉的問。

  柱間:「……」

  斑:「……」

  兩人具是陷入沉思,因為雲靜靜頭發上的蒼耳子離頭皮太近了,不論怎麼思考都是直接給他剃個板寸頭才是最快最便捷的辦法,但是小伙伴不讓剃頭,並聲明如果他們膽敢給他剃頭就把他們的頭發都剃光,為了不變成光頭只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最後,只好愁眉苦臉的繼續給小伙伴捋頭發,一根一根的捋。

  這活兒真的超級瑣碎精細。

  當四人拍板決定了把學校交到雲靜靜手上,並過來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雲靜靜已經因為長時間枯坐而感到困意連綿,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讓我管理學校?」雲靜靜眼皮耷拉,看起來喪極了,「哪種管理法?當個榮譽校長還是實權的那種,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都不得擅自插手?」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千手柱間斬釘截鐵的說。

  雲靜靜驚訝了,「真的?不反悔?」

  學校這麼重要,是能夠隨隨便便交出去的嗎,居然對他這麼信任?

  「我們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你或許對學校更加有想法,可以辦好村裡的學校。」千手柱間語氣輕快道,看著雲靜靜,一臉誠懇,「我希望學校裡的孩子都能夠像你一樣無憂無慮,憑借我們這些內心滄桑壓根沒有享受過孩童時期的大人估計是不行的,小靜你的實力木葉裡沒人能質疑,由你來管理學校再適合不過,所以我想代表木葉的孩子們,希望你能夠接下這個職務。」

  雲靜靜看了好半晌,發現一個一個居然都是認真的,希望能夠像他一樣無憂無慮?這個還不容易。

  「行吧。」雲靜靜輕描淡寫的答應了,「只不過到時候可不要對我的做法指手畫腳,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這是自然。」千手柱間爽快道。

  「你們四個人都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一句?」雲靜靜狐疑的看了看他們。

  「不是啊,其實是順便蹭個飯,大家聯絡一下感情嘛。」千手柱間衝雲靜靜眨下眼。

  「既然都來了,正好多些人手,幫我摘一下頭發上的蒼耳子,謝謝。」雲靜靜毫不客氣的指使起人來。

  目光不禁聚集到雲靜靜頭發上,那一頭的蒼耳子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代表了繁瑣精細超級耗費時間的工作量。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剃了。」

  雲靜靜也面無表情,用棒讀的語氣道:「那我只好化悲憤為力量,寫一本《千手扉間跟他一百個前女友不得不說的故事》當做課外閱讀發給學校的學生,以祭奠我慘死的秀發。」

  這就是文人筆杆子的力量,就問你怕不怕,分分鐘給你造一百個前女友出來。

  千手柱間當場噴笑,「噗!」

  宇智波斑的眼底也浮現笑意。

  宇智波泉奈樂不可支,覺得這主意真心不錯,有創意!

  唯有千手扉間風中凌亂,他大哥說什麼來著,希望學校裡的孩子都能這般無憂無慮?一個就這麼難纏了,全都這樣怕不是要翻了天!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有讀者表示主角一天天的不干正事,一直在水什麼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讀者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沒留言,針對這個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這個副本確實是有正事要干的,但切入點要名正言順,主角既不是上級領導下鄉巡查,也不是木葉專門聘請過來的專家,肯定不能一來就理所當然的對木葉指手畫腳,這種行為是很冒失很不妥當的,甚至可以說是冒犯,就像旁觀別人下棋玩游戲畫畫之類的時,如果有旁觀者一直嗶嗶個不停,這不行那不好,應該這樣雲雲,自我感覺好到爆棚一個勁指點江山,自己想像一下就知道有討厭了。

  主角說到底不是這邊木葉的人,最終是要回去的,他自己也是抱著旅游的心態,壓根沒想過要在這個木葉裡干大事,就等著柱間和斑學成歸來,陪小伙伴在這裡留學的。

  木葉高層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讓別人插手村子的政務,就算他們認為主角很有想法,在他們眼裡主角是個「孩子」,跟身為「大人」的他們本來就是不對等,可以慣著,嬌寵著,但不會把他看作成熟的個體,管理發展村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可能讓一個不成熟的孩子插手。

  但這個副本開了,自然不會真的讓主角過來溜達一圈就回去,所以這一路造作的,不斷升級,終於搞得他們受不了了,想找點事情給主角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順便也消磨一下過剩的精力,然後學校就被拋出來。

  這個時候木葉的學校才成立不久,對於生活在遍地文盲知識被貴族統治階級壟斷的時代裡的忍者來說,並沒有認識到學校這個設施的重要性,在大家眼裡壓根不是什麼人才培養基地,最廉價的國防,未來的棟梁搖籃這種一聽就高大上的存在,就一個托兒所,能夠讓小孩子一起玩耍學習訓練有個正當理由不讓他們過早接觸危險可以有個童年的地方,交到主角手裡他們完全不虛,讓一個大孩子帶領一群小孩子而已,只要別搞出人命就萬事ok了。

  不過就算是個托兒所,那也是村子裡正當的機構,有正當的職務,主角關榮走馬上任,成為一名有部下有地盤有實權的管理者,可以正式名正言順插手木葉的事務了。

  干大事,從名為校長實為托兒所的所長做起。

  所以接下來主角就要干正事了,把只有初始值的托兒所升級成村子乃至全國重要的組織機構,並將影響擴散到各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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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為了雲靜靜那一頭的蒼耳子, 一伙人奮戰到半夜才捋順,就著煤油燈昏暗的光芒瞪大眼睛捋頭發,就連一直坐著讓人捋頭發的雲靜靜都累的不行, 其他人更是眼睛酸痛,深深感覺煤油燈的光線不行,太暗了,夜裡看東西很傷眼睛, 之後直接在院子裡歇下了。

  第二天, 雲靜靜哈欠連天的起了個早, 整個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 接過宇智波泉奈遞來的熱毛巾敷到臉上,熱氣蒸騰下皮膚的毛孔打開來, 慢吞吞洗了臉,人才精神起來, 不過看著還是有些萎靡。

  漱口之後就是吃飯, 早餐已經准備好了。

  雲靜靜是起床時間最遲那一個,其他人都早早起來了,大家一起熬夜,結果第二天全都精神奕奕的起來, 就他最沒精神,突然感覺有點迷茫呢。

  他拍了拍臉頰,振作一下精神,拿起筷子吃早飯。

  大家坐一起吃飯, 千手柱間和柱間的表情最為燦爛,一大一小都是一臉的雀躍,渾身上下洋溢著輕快幸福的氣息,實在叫人側目。

  雲靜靜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問:「你們這麼高興做什麼?雖然今天的早飯味道確實挺好的。」

  「早飯是扉間和泉奈做的。」千手柱間高興的說,接著滿懷期待的問:「你覺得吃起來怎麼樣?我覺得特別好吃!」

  「是挺好吃的,泉奈已經完全學會這些菜色了?」雲靜靜說著,想了一下,順便補上一句,「還有扉間也是?」

  「你說的那些菜色我一直都在鑽研,能夠讓你滿意真是太好了,總算沒有白費心思,至於千手扉間,只是我做飯的時候幫忙打下手,沒想到他在這方面似乎蠻有天份。」宇智波泉奈對雲靜靜溫和的說,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友善,只不過提到千手扉間的名字時稍微有一點點不自然,很快就掩蓋過去了。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扯扯嘴角,「只是在家裡經常做飯而已。」

  「對啊,扉間可厲害了,所有家務活都會!」千手柱間說的時候語氣貌似還挺驕傲,然而聽得別人只想為千手扉間抹一把心酸的淚水,要不是這個當哥哥的太不靠譜了,弟弟能這麼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嗎,都是被生活給逼的。

  宇智波泉奈都憐憫的看了千手扉間一眼。

  沐浴在眾人同情目光之下,千手扉間冷漠臉。

  雲靜靜看了千手扉間一會兒,若有所思的問小伙伴:「你不是會做蘑菇雜飯嗎?」

  柱間聞言立馬高興道:「對啊,我最喜歡蘑菇雜飯了,其他的食物我也會做的,不過扉間老嫌棄我,經常做飯的時候把我趕到一邊去不讓我插手,還有洗衣服打掃衛生的時候也是,後來我就很少做的了。」

  雲靜靜立馬了然,「你是不是一邊做一邊玩了?」

  「因為無聊嘛。」柱間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行吧,這個大柱間是怎麼廢的,這個大扉間是怎麼練成十八般武藝家務活樣樣精通的原因已經明了,果然是柱間太不靠譜的關系,一邊做飯一邊玩,一邊洗衣服一邊玩,一邊打掃衛生一邊玩,叫扉間這樣認真嚴謹的人怎麼受得了,有時候可能還越幫越忙,次數多了,干脆把人趕一邊去自己動作利索點快些做好。

  千手柱間傻笑,仿佛沒有感覺到別人投到他身上的譴責眼神,徑自感動,「能夠像這樣坐到一起吃飯,我真是太高興了。扉間和泉奈的關系也變好了,可以一起在廚房做飯,真好!」

  宇智波斑果斷命令:「閉嘴,吃飯!」

  「哦……」千手柱間有點萎了。

  吃過飯以後,大家都要准備上班工作,雲靜靜也要去學校上任啦,柱間和斑雖然沒有工作,但他們要訓練,今天也是繁忙的一天。

  宇智波泉奈遞給雲靜靜一個可以斜跨的小布包,「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我給你准備了一些零食,可以帶到學校裡吃。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我。」

  「中午給我送飯。」雲靜靜淡定道。因為這裡的人並非遵循一日三餐的定律,所以他想要強調一下,免得中午……呃,到辟谷期已經沒有進食必要了,但生活果然還是要遵循一些規則,不能吃好吃的少了多少樂趣,還是要每天按時吃飯的。

  「好,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宇智波泉奈和善的說,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把雲靜靜當做弟弟在照顧遷就。

  他跟雲靜靜說完後,轉向斑,笑容親切友善,「到時候我也給小時候的斑哥送飯吧,訓練辛苦了。」

  斑愣一下,默默點頭。之前都是自己帶飯團過去,餓了就吃掉,或者吃兵糧丸解決的,因為在自己那邊世界的族地裡就是這樣,也沒覺得不對。也就只有小伙伴一直投喂各種好吃的東西,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小伙伴閉關期間,總是掛心他的情況,不可避免想起曾經吃過的那些美食,跟小伙伴一起完全不會缺吃的呢。

  柱間不禁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千手扉間,滿眼渴望。

  千手扉間默默嘆氣,無奈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給你送飯。」

  柱間立馬高興了,「真好,終於可以不用吃干巴巴的飯團和難吃要死的兵糧丸了!!」

  千手柱間也向千手扉間投去期待的目光,滿含期待的呼喚:「扉間……」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走了,該工作了。」

  千手柱間不禁垂頭喪氣,哀怨的看著弟弟。

  宇智波泉奈若無其事的對宇智波斑說:「斑哥,到時候我也給你送飯吧。工作了一個上午,確實很累,吃飽了才有體力繼續。」

  「可是泉奈你也很辛苦,還要負責給我們做飯跟送飯。」宇智波斑猶豫。

  「沒關系,不過是中午擠一點時間出來罷了,很快就好,工作是做不完的,現在木葉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總是吃兵糧丸對身體不好,而且這東西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若是執行任務倒也罷了,日常生活還是盡量避免吧。」宇智波泉奈搖搖頭,堅定的說。

  「那中午我和泉奈輪流做飯吧,不能只讓你一個這麼辛苦。」宇智波斑考慮後,拍板道。

  千手柱間眼巴巴的看著,轉頭控訴道:「扉間,你看別人的弟弟……」

  千手扉間呵呵了,諷刺道:「那你看別人的哥哥。」

  「是你不讓我做的呀。」千手柱間委屈的說,振振有詞的指責,「你老是把我趕走,不讓我碰這個,不准我碰那個的。」

  千手扉間懶得搭理自家傻逼大哥了,率先邁步走開,繼續在這裡掰扯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不如去辦公室處理文件。

  雲靜靜把宇智波泉奈遞給自己的小挎包帶上,裡面裝滿了各種吃食,走在去學校的道路上,突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樣是不是特別像背著書包上學校的學生?

  有點想唱歌了。

  「小呀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

  還是換一首吧,這歌不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雲靜靜哼著小曲子來到學校。

  學校原本的負責人已經在昨天就接到通知,木葉高層直接任命了一個頂頭上司過來,今天上任,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新上司哼著歌背著小布包蹦蹦跳跳的來到學校,內心是崩潰的,不禁懷疑是不是聽錯通知了,其實不是有上司空降,而是有個新生今天要入學?

  這種荒謬的感覺在對方停到自己面前,從小布包裡掏出一把果干遞過來問要不要吃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不,謝謝你的好意。」被任命為校長助理,負責協助校長處理事務,傳達校長指令,管理學校裡的老師以及學生的原負責人木著臉道。

  雲靜靜看他這麼嚴肅才想緩解一下氣氛,嘖,真冷淡。

  「行吧,那你先把學校裡的情況大致給我講一下。」雲靜靜把果干塞自己嘴裡,若無其事的說,停頓一下,問:「你叫什麼來著?」

  「千手桑枝。」新任的校長助理慢吞吞說,注視著新上任的校長,默默胃痛,感覺學校更加像托兒所了。

  雲靜靜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略微奇怪的眼神,「學校目前有多少學生和老師?感覺有些冷清啊。」

  「目前學校有一百一十二名學生和十五名老師。」千手桑枝回答。

  「啥?」雲靜靜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啊,「才這麼點人?」

  根據他目測,這所木葉學校的占地面積比他初中時的學校還要大,就算教學樓都不高,依照這個時代的建築水平還沒法造出七八層的高樓作為教學樓,就算都是低層的小樓,怎麼得也要有個一兩千人,居然只有一百多個學生,太少了!

  難怪感覺怪冷清的,不是他的錯覺,是因為人真的太少。

  「木葉裡適齡的孩子不止這麼一點吧?」雲靜靜懷疑的說。就他看到的情況,木葉裡其實有不少年幼的孩子,遠不止這一百一十二人。

  「因為各個忍族的孩子都是到了六歲就要開始執行任務,基本都已經見過血,各個忍族在搬入木葉之前彼此關系復雜,指不定就曾經互相廝殺過,超過六歲的孩子自然也很可能彼此之間有過某種衝突,甚至結仇的,如果全都送入學校,圈在一個地方成天見面的,就算有家長叮囑,也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在學校裡打起來,畢竟孩子容易衝動。學校雖然有老師看顧著,執行過任務見了血的孩子到底不能輕視,若真心想乘機做些什麼,這麼多孩子放一起,不好防範。所以現在送到學校裡來的基本都是六歲以下的孩子,他們彼此間沒有直接對立過,年齡也小,對現在的新環境更加容易接受。」千手桑枝講解道。

  所以意思就是,六歲以上的孩子因為不可抗拒的歷史因素,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就不送入學校了,訓練啥的都放到族裡,繼續沿用忍族以前的那一套培養方法,但是近些年新生的,還年幼的,不曾殺過人跟其他忍族直接結仇的小孩子可以送入學校。

  嗯,確定了,是個托兒所,連體校都不是!

  不是大家不願意配合,為了不掃高層的面子已經很努力捧場了,要升級成體校至少等這新一批的孩子長大再說,頭幾年都只能當托兒所使用。

  雲靜靜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干脆利落把學校交到他手裡了,尼瑪的托兒所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自然老放心了!

  這些個狡詐的家伙,呸!!!


第72章

  雲靜靜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被坑一把接手了這所名為學校實為托兒所的組織機構,但好歹掛著學校的名頭,是有編制的正規單位, 初始值是凄慘了一點,但潛力很大,只要好好經營,未來一定能成長為重要的機構, 想要發展少不了人才, 而學校就是培養人才的基地, 負責向社會各行各業輸送人才,提供生力軍,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從長遠來看, 教育一點都馬虎不得。

  現在只是因為大家還沒有看到學校未來能夠發揮出的巨大作用,才會這樣門可羅雀, 畢竟這是個文盲遍地的時代, 知識被統治階級壟斷,像學校這樣的機構絕對是項大膽的嘗試,也正因為此,對如何辦好學校缺乏經驗, 學校的投資方估計是一籌莫展毫無頭緒,不然就不會變成托兒所了,木葉的村民對學校大概接受度不高。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很容易就能理解,對於木葉諸多忍族來說, 這所學校剛創辦不久,還沒有展現出吸引他們的價值。能夠在戰國亂世傳承生存下去,各個忍族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技,或者說,都已經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教學方案,根據自己族內的情況量身定制,並且沿用到現在。這個前提下,驟然讓他們把孩子都送到學校裡去學習,當然是不肯的。

  孩子是一族的未來,大家都很重視培養新生代,自己家明明有適合的傳承方案,為什麼要送到學校裡去跟其他小忍者接受統一的教學呢?

  這負責教授的老師又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也不能像他們在自己族裡那樣給予量身打造的學習訓練。孩子的成長時間就那麼多,送入學校後無法得到高質量的教學,就算回來自己在家裡給開小灶,總感覺得不償失,孩子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精力,卻不一定獲得更好的提升,送入學校太多此一舉了,不如沿用一族傳統的教學方式。

  如果在學校當老師的是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願意把孩子送入學校的忍族估計會比較多,就算不能學到他們的幾分本事,能得到指點也是好的,如果可以成為親傳弟子那就更好了,簡直是一步登天,簡直預示了未來平步青雲,必定會在木葉獲得一席之地。

  可學校的老師並不是他們,就普通的忍者。

  要說讓孩子遠離戰爭,這些個忍族當然是樂意的,他們要是不渴望和平,又何必加入木葉,但讓孩子遠離戰爭跟上學又不是直接掛鉤的,只要木葉強大無人敢來犯,生存壓力小了孩子們當然就能過得輕松幸福一些,不用早早背上沉重的責任。

  可木葉學校畢竟是木葉創始人竭力促成的,不能太不給面子,總要捧捧場的,以免得罪了人。

  所以這些忍族就把族裡六歲以下的孩子送了過來,並找了一個明面上過得去的借口婉拒了讓大一些的孩子來入學。

  終其原因,就是大家對學校缺乏信任感,也看不到足夠吸引他們的價值。

  換個說法,就好比張三豐投資開辦了一所學校,呼吁江湖各大門派把年幼弟子送進來學習,大家自然都是不樂意的,你張三豐再德高望重,那也是武當派的,這所學校又不可能把武當派的鎮派絕學傳給別人,把自己門派中的孩子送來學習有何意義,華山派有華山派的功夫,嵩山派有嵩山派的功夫,誰還不會教弟子怎麼的了,就算你武當派投資的學校願意教授門派中的功夫給別人,這些個年幼的孩子學成歸來後,是算武當派的,還是算哪個門派?

  也好比儒家開辦了一家書院,呼吁諸子百家把年幼的弟子送過來入學,誰都不會樂意的好嗎,他們又不是不會教弟子,你儒家的能代替法家教他們的弟子如何當一個成功的法家,還是能代替墨家管教弟子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墨家?

  木葉建立不久,可以說很多方面都才起步,缺錢缺人什麼都缺,既然木葉學校反響不好,自然就沒必要投入太多人力物力,安排十五個忍者來當老師,看守照顧那些孩子已經足夠了。先把其他搞好了效果立竿見影的重點關照了再說。

  其他忍族一看,感覺木葉學校果然不是什麼好去處,這麼寒酸,更加不樂意送孩子過來了,送進來就是耽誤孩子啊。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繼續下去,以後指不定等學校的孩子滿六歲之後那些忍族就會找借口不再送學校,放自己族裡用傳統方式訓練培養。

  這樣木葉學校可就真的成了托兒所。

  忍族中反響不好,那麼普通平民怎麼看呢,這個就更加簡單了,雖然木葉有普通人居住,但不代表他們就對忍者有好感了,忍者的風評太差,不是建個村子就能改的,就算領主是個扒皮,領地裡照樣有居民不是嗎,跟這個是同理。而且忍者的地位,在很多人眼中是比平民還要低的,是下賤之人。就算是免費上學,至少也要孩子投入時間精力才能學到東西,即便因為木葉村的建立讓局勢發生變化,可該窮的還是窮,讓人們富裕起來,有余裕把孩子送入學校,至少現在還不滿足這個條件,年幼的孩子雖然抵不上大人,起碼也是個勞動力。

  所以,平民對木葉學校的反響也很冷淡,或者說,壓根就不覺得跟自己有關系。

  雲靜靜仔細扒拉研究了一下木葉學校冷清的原因,回想起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些小忍者,寧願讓他們滿大街的玩耍也不願意送到學校裡來,就能看出有多不看好了,怕小忍者在學校裡成天見面會容易滋生矛盾,好勇鬥狠,完全就是借口。真要這麼想,就不會放他們滿村子亂跑了,在學校裡遇到了容易發生衝突,難道村子裡就一輩子遇不到了嗎?

  從忍族和普通村民身上總結出原因後,也反過來研究扒拉了一下木葉學校,首先師資力量不行,十五個老師都特麼是體育老師啊,沒一個文化課老師,依照忍者的思維估計就沒想到要上文化課,大概覺得能識字就行了,或許以後隨著發展會逐漸意識到課程分配的重要性,慢慢添加新增,完善學校功能,就現在來說,真的很不入流,完全就是草台班子。

  這不能怪人家,他們又沒辦過學校,只能摸著時候過河,自己慢慢摸索,現在還只是一個雛形而已,任何一個新事物都是從幼稚到成熟,總要有個發展的過程。

  雲靜靜能夠給學生上文化課,但不可能擔任全校學生的文化課老師,這是不現實的,一所學校的文化課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只能說明真的超級不靠譜,所以學校需要增添新的老師,補充完善師資力量。

  這個容易,不就是找些知識分子嘛,雲靜靜已經干過一回了,雖然這裡沒有鬼僕供他使喚,但是手底下有十五個老師啊,這些可都是經驗豐富的忍者,木葉村肯定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讓查查有哪些符合條件的知識分子,手底下的忍者上門招聘,願意就帶回來,不願意就算了。一個個試過來,總有人願意的,至於帶過來的知識分子可不可靠,能不能直接投入學校使用,自有木葉的忍者來確定,都已經是一個村子了,總有排查間諜以及可疑分子的手段吧,送過去走個流程,沒問題就給安排編制。

  多個渠道,多條來源,雲靜靜拿出一把珍珠,讓手底下的一個老師去地下黑市發懸賞,木葉學校長期招聘文化課老師,。這些想領取賞金的人自己會想辦法找合適的人過來,有的腦子靈活一些,可能看到懸賞後琢磨自己能不能過來擔任體術課老師。

  這就是千金買骨的效應,沒有報紙,缺乏宣傳渠道,地下黑市也是可以湊合的,重要的是把消息擴散出去。

  雲靜靜手頭上有自己編寫的教材,正好可以拿出來投入使用,雖說文字不一樣,但這些全都可以做成點讀版,就算文化課的老師一開始不大適應只能照本宣科,到底是文化人,可以自己學習,過些時間就能靈活講課了,也能根據自己的學識試著編寫教材,好的話可以投入使用。

  最後,是至關重要的學生問題,沒有學生的學校遲早要倒閉,學生是維系一所學校存在的重要資源。

  家長不願意送孩子入學,那孩子怎麼想的呢?

  雲靜靜默默琢磨了一下,畢竟是六歲就要上戰場的存在,能夠存活下來估計都早熟的很,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忍者家的孩子早早就要在生死線上掙扎,刀口舔血,為生存而努力,腦子裡估計挺有主見的,比較有想法,只不過沒什麼話語權,又有大人壓制。

  甭管成不成熟,有想法就對了,有想法就代表會為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而做出決定。

  比起老奸巨猾的大人,雲靜靜更加樂意和小孩子談。

  他們小孩子的事情直接跟小孩子交流就行嘛,大人插什麼嘴。

  雲靜靜這樣想著,向木葉裡孩子聚集的公園走去。

  果不其然,曾經跟他一起玩過鬥雞游戲一起變過身一起地上青蟲爬的小伙伴都在這個公園裡!犬塚少年一如既往騎著他的大狗,鶴立雞群,辨識度特別高,畢竟就他一個騎著狗的,而圍在犬塚少年周圍的,應該就是曾經那些一起玩過的小伙伴!

  雲靜靜興衝衝的向犬塚少年跑去。

  公園裡的犬塚少年立馬注意到向自己這邊跑過來的雲靜靜,因為彼此的辨識度都很高,加上印像深刻,他馬上認了出來。

  「啊!是你!」犬塚少年大叫,大狗黑丸跟他心有靈犀,快步上前,圍著雲靜靜轉了一圈,他睜大眼睛,「你這家伙那麼久不見,不會是那天被那個宇智波追上給打成重傷了,這些天都在養傷吧?!」

  「呸!不要一開口就不說好話,你才被打成重傷了!我只不過蹲在家裡修行,沒時間出去玩。」雲靜靜立馬反駁,對於犬塚少年的污蔑表示極其憤慨。

  「你都沒出來,誰知道你是重傷了還是在修行。」犬塚少年撇嘴,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試圖找出重傷的痕跡來。

  雲靜靜抬高下巴,配合的轉了一個圈,「怎麼樣?」

  黑丸湊上來仔細嗅了嗅,轉過頭跟犬塚少年嗷嗚了一聲。

  「黑丸說你身上沒有藥味,也沒有血腥味。」犬塚少年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是重傷還是修行其實不大在意,忍者受傷是家常便飯。

  「喂,你上次說的那個……」一個小忍者湊上來,眼底藏滿了興奮,八卦意味滿滿,「宇智波怕鬼被嚇開眼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不信可以再試一次。」雲靜靜斜睨一眼,「你也可以自己找些人一起扮鬼,說不定就把宇智波嚇到開眼了呢。」

  這個小忍者懊惱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嗎,這個超級有趣的,要是真的那可是大新聞,如果能扮鬼把一個宇智波嚇到開眼,我可以吹好久!可是宇智波都生活在他們的族地裡,很少出來,根本逮不到落單的小宇智波!」

  雲靜靜想了一下,「我倒是可以約一些小宇智波出來。」

  「哦哦哦哦!真的嗎!」這個小忍者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做什麼名字。」雲靜靜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連犬塚少年他也只知道對方的姓氏,名字叫做什麼壓根不清楚。

  大家聞言,面面相覷,都默了。

  「對哦,你這家伙!」犬塚少年如夢初醒,大聲道:「我叫做犬塚利,記清楚了!」

  「我叫猿飛良,叫我阿良就行。」

  「我是猿飛志吉,叫我阿吉。」

  「我是秋道座次。」

  「奈良鹿葉。」

  「山中佐和。」

  「旗木左。」

  …………

  輪番介紹下來,有的是一個家族的,但是從本質上來講,這一伙兒人是由不同家族的小忍者構成的,就連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起來最陰沉的都自我介紹了一番,叫做油女輝。

  所以說那些大人果然是在敷衍對吧,胡說八道呢,族裡的小孩子明明相處的很好,整天成群結隊一起玩耍,哪裡像是針尖對麥芒的沒法在一個學校裡呆著!

  少了衝突之後,這些孩子比大人融合的還要快,還要自然。

  「喂,該你了!」犬塚利不滿的說,然後被雲靜靜的表情嚇到了,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哭了,他慌慌張張道:「你干嘛啊一副要哭的樣子,男子漢怎麼能隨便掉眼淚!不准哭了啊,我跟你道歉,是我語氣不好!」

  「我才沒哭,就是覺得超級傷心,可惡,氣死我了!」雲靜靜又是郁悶又是氣惱。

  「你生氣什麼啊?」猿飛良好奇問。

  「你們知道村子裡建了一所學校嗎?」雲靜靜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奈良鹿葉做出發言。

  「知道啊,據說是招收年幼的孩子進去,培養成忍者的地方,不過大人們好像都不太看好。」奈良鹿葉懶洋洋的說,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嘛……可以理解,大家都有自己培養忍者的方法,學校的話,老師也不是很厲害,又不是自己族裡的,感覺很浪費時間精力。」

  雲靜靜當場就淚眼汪汪了,「那些可惡的大人,居然騙人說怕你們在學校裡打架,私下尋仇鬧出人命來,所以就不送入學校,送了一百多個不到六歲的豆丁進去!騙子,大家明明相處的就很好!!」

  「……呃,你就是傷心生氣這個?」奈良鹿葉遲疑的問。

  其他小忍者好奇了,七嘴八舌的講起來。

  「你為什麼傷心啊,你想去學校?」

  「感覺好像很無聊,我完全不感興趣。」

  「據說要一整天都呆在學校裡,不能這樣到處玩。」

  「也不算騙人吧,有些確實有仇的,說不定還對砍過,只不過我們一起玩的這些彼此間沒有仇恨。」

  「我弟弟就送到學校裡去了,今年五歲,我母親說等到六歲就不送學校了。」

  雲靜靜汪的一聲哭出來,「這些大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小忍者們一下子被鎮住了。

  犬塚利憋了半天,「你哭什麼啊?」

  「我就是學校的校長啊,都怪這些大人害我要帶一百多個小豆丁!」雲靜靜委屈巴巴的說。

  「……」

  「……」

  「……」

  小忍者們都懵了。

  這、這確實是件讓人悲傷又生氣的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大家對木葉學校的看法。

  犬塚利:托兒所。

  猿飛良:托兒所。

  猿飛志吉:托兒所。

  秋道座次:托兒所。

  奈良鹿葉:托兒所。

  山中佐和:托兒所

  旗木左:托兒所。

  油女輝:托兒所。


第73章

  木葉第一托兒所, 所長是個小孩子,嗯,沒有毛病, 畢竟忍者六歲就要上戰場,現在任命一個半大不大的校長很合理,反正托兒所在村子裡,一群大人的包圍之下, 讓一個大孩子帶著一群六歲以下的小豆丁難道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小忍者們毫無障礙的接受了小伙伴是校長的這個設定, 但是瞅瞅小伙伴心塞的樣子, 不禁心生同情,換位思考一下, 他們也不想接手那麼多豆丁,是一個人不好玩, 還是自由不快樂?

  聽聞小伙伴陷入如此悲催的境地,大家憐憫一秒鐘, 心裡不由自主的想, 帶著點果然如此的意味在內:木葉學校果然不行啊,連個厲害點的忍者都不願意指派,任命了一個未成年的小校長,托兒所實錘了。

  雲靜靜怒了, 兩手插腰,凶巴巴的質問:「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很垃圾嗎,不配當校長嗎?」

  小忍者們齊刷刷搖頭,果斷給傷心過度的小伙伴一點面子。

  「不不不, 你一點都不垃圾,能夠得到斑大人的指導怎麼會是一般人,當校長簡直太合適了。」

  「咳咳,這說明了斑大人對木葉學校的重視啊!」

  「對對對,都是那些大人太過分了,一點都不懂斑大人的苦心。」

  「就是,居然把木葉學校當成托兒所,大家都不樂意報名入學,學校當然也沒法配置太多人手。」

  一通捧場之後,突然安靜下來,小忍者們反應過來。

  「對啊,你不是說你得到了斑大人的親自指點?為什麼讓你去當校長,難道真的是代表了斑大人對木葉學校的重視?」

  「就算斑大人指派了自己重視看好的後輩去當校長,年齡也太小了一點,根本不能說服其他大人吧?」

  「除非斑大人或者柱間大人這樣厲害的忍者親自去當老師,不然大家還是更樂意用自己的辦法培養忍者。」

  「這個也難說,我們這些家族較大的不樂意去,那些傳承艱難的小家族興許樂意,只不過木葉學校現在這個樣子,很難讓人信任啊。」

  「據說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都沒有去報名,也一樣送了六歲以下的孩子過去,連他們族中適齡的孩子都不去,其他忍族才更猶豫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番,各自發表意見,最後一起把目光放到雲靜靜身上。

  「你知道千手和宇智波為什麼沒有適齡孩子去報名嗎?」

  雲靜靜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得回學校問一下我的助理,他就是千手家的人。」

  奈良鹿葉聞言愣怔一下,面色古怪,「你剛從學校裡出來?」

  「是啊,我對帶小孩不感興趣,六歲以下啊,好些還掛著鼻涕呢,玩沙子都能玩很久,我站那兒像什麼話。」雲靜靜說著,突然深深嘆氣,仰望天空,「不瞞你們說,我站在那些小豆丁裡,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智障,雖然有著比他們大好幾歲的身體,卻有著跟他們一樣的心靈,不然我為什麼站那……」

  「噗!」

  小忍者們噴笑,想了下,真的好慘啊!

  「總之,突然讓我當校長,果然是不懷好意!」雲靜靜咬牙切齒。

  「所以,你是做什麼了嗎,要這麼打發你?」奈良鹿葉撓撓頭。

  其他小伙伴們頓時都扭頭看他,似乎好奇為什麼會這麼想。

  奈良鹿葉翻白眼,「這不是很明顯的嘛。」

  小伙伴們搖頭。

  奈良鹿葉嘆氣,「算了,我隨便猜的。」

  雲靜靜眨下眼睛,驚嘆,「鹿葉你腦子好像很靈活啊,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犬塚利好奇心越發強烈,「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啊?」

  「也沒什麼吧,就是報復了他們一下,被逮著撓腳底板,剛好被一大群大人瞧見了。呵,肯定是覺得面子掛不住了,蓄意報復我!簡直幼稚!」雲靜靜一臉憤慨。

  現場安靜一秒。

  過了好半晌,奈良鹿葉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求證一般。

  「……逮著你撓腳底板,斑大人……?還是……」

  「就是千手的大當家二當家,還有宇智波的大當家二當家啊。」雲靜靜撇撇嘴,對自己嘴裡的幼稚鬼充滿了不屑。

  你騙人!!!

  小忍者們再次感受到了三觀被猛然甩地上的衝擊,差點沒忍住叫起來。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趕腳!

  「呵,我就知道你們是這種反應,少見多怪。」雲靜靜滿臉鄙視,「知道什麼叫做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嗎,再怎麼厲害也是人類啊,又不是真的神,也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睡覺打呼嚕流口水,磨牙說夢話,腳丫子臭……」

  小忍者們表情都扭曲了,痛苦的想要捂住耳朵,或者求小伙伴不要講了,尼瑪的要窒息了!

  「好了好了,不想聽我就不講了,自欺欺人,切!」雲靜靜不清不願的住嘴,最後不忘嘟囔一句。

  奈良鹿葉嘴角抽搐,「所以你到底干了什麼?」

  雲靜靜想了下,一本正經的說:「具體情況語言描述起來不夠生動,不然你們親自體驗一下?誰要來試一試?」

  犬塚利咽咽口水,「試一試……?就是那個,你報復……結果導致被抓著撓腳底板那個?」

  「對啊,描述的再好,也是跟實際有代溝的,親自體驗一下就知道了,剛好我今天帶了。」說著,雲靜靜從袖子裡掏出幾張剛塞進去不久的飛行符,在小忍者們面前晃了晃,「就是這個了,我親手畫的,超級猛哦。放心好了,我會溫柔一點的。你們誰先來?」

  大家圍著看,討論了一下。

  「這個是……符?」

  「不是起爆符,完全沒見過的類型。」

  「什麼作用?」

  雲靜靜輕描淡寫的回答,「不是什麼厲害的符箓,飛行而已。」

  天空是忍者的禁區,會空中作戰的忍者非常少,若一張符能夠像起爆符那樣,貼上就可以飛,絕對會在忍者當中掀起暴風雨。但凡有些腦筋的,在看到飛行符的瞬間就想明白了這東西具備的能量,如果能夠大批量制作,改寫忍者作戰風格絕不是幻想。

  大家看雲靜靜的目光一下子變了。

  好像突然明白斑大人為什麼要親自指點這個家伙了,也明白為什麼能夠被指派當木葉學校的校長,並非高層已經對學校泄氣,干脆當做托兒所算了,而是不遺余力展示出對木葉學校的看重,連這樣特殊的人才都派到學校去,為了飛行符,各個忍族必須好好斟酌考慮該采取的態度,絕不能像之前那樣敷衍。

  但是,這一切建立在飛行符確實如起爆符那般便利的前提下。

  雖然個個都是年紀不大的孩子,早早就已經懂得為家族牟利,此時就算對忍界從未出現的飛行符抱有一定懷疑,也還是決心一試。

  每個小忍者都像是要上戰場一樣,抱著視死如歸般的覺悟,從雲靜靜手中接過飛行符。

  空中游豪華套餐,值得擁有!

  雲靜靜確實對他們溫柔了,至少沒讓他們竄上幾百米的高空,只是在公園天空幾米高的地方體驗了一下空中雜技,把所有人都給整吐了,齊刷刷扶著公園裡的樹,嘔吐死此起彼伏,一個個吐的淅瀝嘩啦。

  然後他在那裡說風涼話。

  「哎呀,你們都不行啊,跟他們一樣,從空中下來後,一落地就扶著樹瘋狂嘔吐,一地的嘔吐物臭死了。居然一個個嘲笑我恐高,我就直接送他們上高空體驗一遍,吐的這麼厲害還好意思笑我,我抖個腿而已。」雲靜靜選擇性忽略掉究其原因是他故意折騰人。

  扶樹猛吐的小忍者們聞言頓時深感聽到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好像要完……

  奈良鹿葉吐得手腳發軟臉色慘白,他虛弱的靠著樹干,猛然想起一個事情,這個念頭一出來就扎根瘋漲,他強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嗯?」雲靜靜側頭,用一邊眼睛看他,頭微微歪,「什麼?」

  「你說的那些,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奈良鹿葉堅持問道。

  「昨天啊,你們應該看到了啊,動靜老大了。」雲靜靜不以為意的說。

  「!!!」

  小忍者們心中皆是驚濤駭浪,全都想起昨天驚動整個木葉的大事件。

  大家以為是有強敵襲擊木葉,斑大人迎戰被擊落,震驚所有人,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身先士卒率先迎敵,之後突然不了了之,只說是誤會,大人們沒說,他們這些還年幼的孩子沒資格知道這些信息並不清楚是什麼情況,真相竟然是這樣嗎?

  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前去不久後,應該有一批作戰人員緊跟著去支援,呃……

  小忍者們的表情頓時漂移了,如果當時看到的是那種場景,也難怪大人們都不敢說,避而不談。

  他們突然知道真相,心裡慌,完全能夠理解親眼目睹的大人們受到了怎樣的精神衝擊,怕不是當場恍惚了,以為自己中了幻術。

  偏生在場有個人壓根不懂他們受到的心靈衝擊,以及此時心中充斥的仿佛會被滅口的錯覺,喋喋不休的講個不停。

  「明明是他們不對,嘲笑我恐高,明明自己也恐高,人是陸地生物嘛,一直呆在陸地上生活,突然到高空有不適症狀多正常,我抖腿而已,不像他們直接吐了,居然這麼幼稚的報復我,讓我給一群不到六歲的小豆丁當校長,簡直可惡!暗示諷刺我嗎?我生氣了,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我要干出一番大事業,然後把成果甩到他們臉上,狠狠打他們的臉!」

  「呵,幼稚鬼!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報復到我嗎!」

  說著,雲靜靜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在場的小忍者們。

  奈良鹿葉心中頓時有了預感,隱約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現在學校招收六到十二歲的孩子,你們應該都沒超過十二歲吧?」

  果然。

  奈良鹿葉心想。

  「……我剛好十二歲。」犬塚利愣愣的指著自己說,似乎不大相信,滿臉的恍惚,但是飛行符充滿了誘惑力,他一想到要是可以騎著黑丸在天空自由飛翔就興奮的不得了,簡直太拉風帥氣了,他一定會成為犬塚家最最帥氣的忍者。

  犬塚利咽咽口水,「你是想讓我們入學?」

  雲靜靜眼睛果然亮了,重重點頭。

  犬塚利心髒砰砰跳,他舔舔嘴唇,想要緩解一下緊張,「我想問那個飛行符……」

  「你想要?」雲靜靜又從袖子裡掏出幾張飛行符,用食指跟中指夾著朝上舉著甩了甩。

  小忍者們的目光都黏在上面,雖然初體驗太刺激,其實並不好,但想想可以飛就很激動,也許人類本能的對無法涉足的天空懷抱深深的渴望與妄想。

  「如果是木葉學校的學生,身為校長給成績優秀的學生一點獎勵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旁人的話……我畫這個也是很累的。」雲靜靜故意不看犬塚利,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吊人胃口,沒等對方開口,又轉回頭來,抬高下巴,特別驕傲的說:「不過我是要干大事的人,要做出一番成績狠狠甩到那些幼稚大人的臉上,狠狠打他們的臉,如果只是因為想要飛行符而入學的話就算了,為了這種目的加入,肯定沒法跟上我的步伐,我可是很有想法的人。」

  「我要用事實證明,別看我年紀小,我也是很有能力的,少瞧不起人!」

  「只有跟我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跟我一起在理想上共同前進!」

  犬塚利斬釘截鐵的說:「沒錯,雖然我年紀小,還沒有成年,但我也很有理想的,大人們總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老是忽略我們這些小孩子的想法,擅自為我們做決定,太可惡了!」

  雲靜靜深以為然,憤憤道:「對吧,一定要做出一番了不起的事業,讓大人們驚掉下巴,後悔以前是多麼膚淺!」

  犬塚利狠狠點頭,一臉覺悟,「讓我加入你吧!」

  其他小忍者不甘示弱,怎麼能讓犬塚利搶了大家的風頭,他們也想啊。

  如果一開始只是為了飛行符,現在是真的想加入了,人不中二枉少年,忍者也是有叛逆期的,就看有沒有發揮的條件,雲靜靜說的話深深鼓動了他們心中的小叛逆,小孩子想法多,誰沒個被父母粗暴鎮壓的時候,會溫柔開解的終究是少數,忍者的教育還基本都是鐵血類型,這些個戰國忍者當父母的發現孩子叛逆了基本是**的,簡單粗暴,立竿見影,母親或許會溫柔一點,但父親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小忍者還能怎麼辦,打不過就只能認了啊。

  此時,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的渠道。

  沒錯,做出一番事業甩到大人的臉上,狠狠打他們的臉!

  雲靜靜滿臉懷疑,「你們真的想跟我一起干?剛剛明明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突然這麼熱情超級可疑的哦。」

  「對不起,其實一開始只是想要飛行符,但是後來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合我胃口,所以我想加入進來。」猿飛良爽快的道歉,表明自己的決心。

  「是啊是啊,我簡直迫不及待想看到老頭子驚掉下巴的樣子!」猿飛志吉狂點頭,仿佛已經在腦子裡想到那個畫面,情緒高漲。

  「看來大家的想法一樣。」旗木左一臉深沉,「家裡的老頭子超級凶,罵我太異想天開,如果真的能做出一番事業甩到他臉上,想想就迫不及待了。」

  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油女輝都慢吞吞的發表了意見,「我想過養蜜蜂,被罵了。查克拉能培養寄壞蟲,培養出來的蜜蜂一定也厲害,還能釀蜜。到現在一直沒能實現,也不敢再說。」

  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被硬生生折斷的例子啊。

  秋道座次和山中佐和把目光投向奈良鹿葉,顯然也怦然心動了,想加入到這項偉大的行動中去。

  奈良鹿葉無奈的說:「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而且聽起來確實挺有意思的樣子。」

  秋道座次興奮道:「我要加入!」

  山中佐和同樣興奮,「我也要加入!」

  「既然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那我們就一起干吧,不過要先瞞著大人,如果被知道了會怎麼樣,你們應該清楚的吧?大人都這樣,老是喜歡無視小孩子的意願,擅自替我們做決定。」雲靜靜警告道。

  小忍者們答應了,並認為雲靜靜說的很有道理,大人就是愛干這種事。

  「如果你們身邊有其他也抱著同樣想法的,也可以一起加入,人多力量大嘛。」

  這一天,一個個叛逆期發作的小忍者們在雲靜靜的號召下組成一個小團體,向木葉學校報名,成為一名光榮的學生,並努力向身邊其他的小伙伴安利,一個小忍者一般不可能只有一個朋友,而朋友也會有其他朋友,叛逆期又是普遍性的問題,組隊向父母發起華麗的叛逆,想想就有些小激動,這個群體也因此迅速擴大。

  大人們被瞞得死死的,只知道家裡的孩子突然對木葉學校感興趣,擅自報了名。想退學吧,必須要校長同意,但雲靜靜會把送上門的人往外推嗎,想也不可能。大人們瞅瞅這半大不大的校長,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多說一句都仿佛是在以大欺小,這種一看就特別嬌氣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萬一惹哭了,會不會被當做是挑釁高層?最後算了,只當是小孩子又突發奇想。沒法退學,就只能老老實實按照規定讓孩子去上學,再怎麼看不上學校,那也是忍界之神跟忍界修羅竭力促成的。

  最後報名的孩子統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從一年級到六年級人都有了,雖然每個班的人數很少,好歹成功有了學生。

  那一百一十二個六歲以下的豆丁則根據年齡被安排成學前班。

  因為文化課老師還沒有到位,雲靜靜宣布上學時間按照七天循環,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學,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並在開學典禮之後表示今天是星期五,休息兩天,下星期一開始正式上學。

  然後甩出一把飛行符,死命鞭策手底下的十五個體育老師去上門招聘,關注地下黑市的情況。

  在雲靜靜的高壓政策之下,還真讓收獲到幾個可以用的知識分子。

  就這樣,托兒所搖身一變,成為了小學。

  短短幾天就搞出這樣的成績,千手大當家二當家和宇智波大當家二當家都表示驚訝,原本只是想給雲靜靜找點事情做,沒想到出乎意料的能干,他們可是已經做好了頭幾年木葉學校都不怎麼景氣的心理准備。

  達成這一切的方法是什麼?

  雲靜靜:「大人不同意,小孩子自己同意不就好了。六歲就開始執行任務,代表著六歲開始就有自己的任務金,也被當做半個擁有自主能力的獨立個體看待,不用事事看父母臉色。學校再怎麼不被看好,那也是正規組織,要按照規矩辦事。」

  「最大的竅門,就是人人都有叛逆期,而忍者的孩子差不多就在這個階段,好像還因為被迫早熟而提前了。」

  「至於叛逆期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雲靜靜瞅了一眼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聳聳肩:「看你們自己不就知道了嗎。」

  就連家族仇恨都阻礙不了叛逆期的自我行為,違背父母的意思跑學校報名算什麼。


第74章

  千手和宇智波為什麼也都沒有送適齡孩子入學, 這一點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新事物出來時總是容易受到質疑的,時間能考驗一切, 現在學校在雲靜靜手裡,那麼學校的未來會朝著哪個方向發展是他說了算。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帶上小伙伴,就算他們要學習訓練提升實力,也不妨礙參與進來啊。

  所以, 雲靜靜向小伙伴發起邀請。

  如果說一開始柱間和斑只是心底有改變現狀的念頭, 打心底反感忍者體制的殘酷無情, 看到長大後的自己建立起木葉,心中頓時就有一把火燃燒起來, 小小的念頭扎根在腦海裡變成了未來一定要做點什麼,到後面成了未來肯定要干大事。他們一邊接受長大後的自己制定的種種訓練, 一邊觀察木葉,觀察加入到木葉裡的各個忍族, 以及形形色色的忍者, 默默為未來做參考。雲靜靜的這個邀請,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這個木葉建立學校時遭遇到的困境,他們以後未必不會遇到, 原本只能接受訓練,作為旁觀者注視著木葉,現在有了一個正當理由參與進來,親自體驗一遍積累寶貴的經驗, 以後說不定很能派上用場。

  兩人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就算這樣可能會很辛苦,訓練本來就很累了,還要自己給自己另外攬事,但是他們樂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雲靜靜把柱間和斑都安排成教導主任。

  「這樣一來,你們的文化課就要加把勁才行,可不能被學校裡的學生給比下去了。你們學習的比他們都早,學生們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你們的進度,趁著這段空隙好好努力趕進度,而且學校還請來了好幾位有學識的老師,你們兩個正好可以順便向他們也學習一下,增加文化涵養,拓展知識面。這些老師們都在研究我編寫的教材,為了教學做准備,因為知識面跟他們以前學的不一樣,也可以說是新手,你們說不定可以探討探討。」雲靜靜趁熱打鐵的說。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柱間和斑肩膀上的負擔更加重了呢,要訓練,要當學校的教導主任,還有繼續學習。

  柱間整個人都驚悚了,看小伙伴都是受驚嚇的表情,這是什麼品種的魔鬼?!

  斑好半晌沒說話,最後咬著牙答應下來,愣是不肯示弱。

  看小伙伴這副樣子,雲靜靜給他們打氣,灌上一碗心靈雞湯,「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獻血,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行。吃得苦中苦,方為人生人啊,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做鋪墊。沒有什麼事是能一蹴而就的,都是通過奮鬥一點一滴積累的。現在的你們不是為了自己讀書,是為了未來千千萬萬人的幸福而讀書,現在多辛苦一點,以後經歷的磨難挫折就少一點!」

  柱間:「……」

  斑:「……」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也有點被鼓勵到,但怎麼感覺那麼像是在忽悠人。

  兩人可沒忘記,小伙伴見學校裡只有六歲以下的豆丁,親自跑去忽悠來幾十號人到學校報名的光榮事跡,總感覺自己也被忽悠了。

  面對小伙伴狐疑的目光,雲靜靜一臉正氣。

  沒有找到可疑神色,柱間和斑放棄了,行吧,小伙伴說的確實沒錯,要是和平那麼容易就能得到,又怎麼會讓戰國持續了那麼久。這麼多忍族加入木葉,說明渴望和平的人一直都有,而且比他們以為的還有多,只不過以前迫於殘酷的現實不得不藏起來,看到和平的苗頭後才紛紛跳出來。

  文化課交給招聘來的知識分子,在學識這方面他們可主動了,因為是以前沒有接觸過的知識面,就連文字和發音都是自成一套體系,這些個擔任文化課的老師們特別積極,一邊自學一邊努力備課,把自己理解消化的東西交給學生,遇到不懂的問題主動向雲靜靜這個教材的編寫者提問。為了應付這些老師千奇百怪的疑問,雲靜靜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精力,尤其是化學物理,不光是更仔細的回憶以前學過的東西,甚至為了讓老師們更加明白,還親自上手做試驗,努力還原再現各種原理,幸好都是基礎知識,沒有過於復雜高深的內容,想自己做試驗還是能搞出幾個來的,倒是無意間溫故而知新了一把,知識點掌握的更加深刻了。

  負責教導學生體術的,從學校裡那十五個老師中挑選出六名來,剩下的都給安排到學前班當當老師。這六個老師算不上多麼厲害,只是普通的忍者而已,實力上雖然並不驚艷,教導未成年的小忍者還是夠格的,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裡,成年忍者從經驗體魄到查克拉量都占優勢,小孩子想反殺成年忍者是很難的。

  能教學,和能提供高質量的教學,是兩碼事。

  所以雲靜靜就想了法子提高教學質量。

  他雖然不能從忍者的角度提供訓練方案,但他可以提供忍者以外的思路啊,戰鬥又不是忍者的專利,其他有戰鬥需求的職業多得很。

  他雖然沒真實接觸過那些戰鬥職業,但他打游戲接觸的多了去,各種體驗,刺客戰士坦克法師輔助治療,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還有電競選手們總結出來的各種戰術,針對不同場景處境采取的措施,各種配合套路。不能因為這些是游戲經驗,就覺得現實裡派不上用場,這些也是智慧的結晶啊,就算不能完全照搬套用,打通思路拓展思維也很有用處。

  話說這些忍者走的路線,很多也是能從游戲裡找到影子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只不過忍者能在現實裡展示出來,把理論化為現實,玩家只能在游戲裡實踐。

  學校提供午飯,雲靜靜的食譜又一次派上用場,果然民以食為天,有好吃的就有幸福感,學校食堂成功以各種好吃的美食收服了全校師生的心。

  木葉財務有給學校撥經費,但這些經費根本經不起雲靜靜這樣的消耗,他在吃喝方面絕對沒有虧待師生,完全對得起高品質三個字,挖空心思提高飲食水平,甩出同村人一大截,成功養叼了大家的嘴。

  沒多多久,學校的經費就不夠了。

  雖然他自己有各種庫存,但他並不打算使用。

  雲靜靜召開了一場會議,除學前班的一群豆丁,所有小孩都來參加了,人少就這個好處,開會可以所有人一起參與。

  「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學校經費要不夠用了,依照這個消耗,下星期起食堂就要關閉,無法再提供任何吃的。」雲靜靜一臉沉重的向大家宣布這個噩耗,成功引起軒然大波,一片哀嚎。

  嘴巴已經被養叼了的學生們無法接受再也沒有美食可以吃的悲慘生活,明明不久之前還過著忍者苦逼兮兮的日子吃沒滋味的白水煮肉,但現在卻好似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無法再回到過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奈良鹿葉嘆氣,「我還在奇怪,學校有那麼多的經費嘛,就算背後有千手和宇智波的支持,未免也太奢侈了,果然經費不夠了啊。」

  秋道座次悲傷極了,簡直痛不欲生,「鹿葉你難道不難過嗎,以後沒有紅燒肉了,沒有宮保雞丁了,沒有東坡肉了,沒有回鍋肉了,沒有……」把自己喜歡的美食都念了一邊,越念越絕望,痛苦到當場流淚,「每天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已經是我最大的樂趣了啊,家裡的飯菜我已經完全吃不下了,為了不讓家人起疑每天都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逼迫自己吃下去,唯有食堂能夠安慰我的痛苦!沒有了那些好吃的,我會被活活餓死的!」

  秋道座次的話引起一片共鳴,沒錯,沒了食堂他們會餓死的,再也不要吃那些沒滋味的東西!

  現場陷入愁雲慘淡之中。

  「雖然我可以向高層申請撥經費,但同樣支撐不了多久,現在木葉財政緊張,哪兒都需要錢,我也不能老是伸手要錢,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下高層的難處。」雲靜靜面帶難色,惆悵的說。

  看到現場因為雲靜靜的話陷入更加低迷的氣氛,奈良鹿葉深深嘆氣,「既然校長你特意召集大家開會,應該不是只為了告訴我們這件事這麼簡單吧?學校經費全都握在校長手裡,怎麼花自然也是你說了算,我想,校長肯定想過這樣耗費的結果,卻還是做了,應該是有解決的辦法?」

  柱間和斑不禁投以刮目相看的目光,這家伙腦子真靈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奈良鹿葉見此,知道自己是說中了,一攤手,「有什麼主意,校長你就直接說吧,我想現在也沒有誰會拒絕你的提議,套路太深,全都跌進去了。」

  「別這麼說嘛,我確實是有主意,而且一早就打算這麼做,只不過那時候提出來估計大家都不會同意,但是現在的話,已經沒問題了。」雲靜靜笑眯眯,雖說被看穿了,但是沒關系,看大家的反應就知道,已經勝券在握。

  「是什麼,校長你就快點說吧!」猿飛良急不可耐的催促。

  「就是啊!」猿飛志吉拼命點頭。

  雲靜靜也不賣關子了,看向眾人道:「大家都知道,木葉才建立沒多久,很多地方都需要錢,而經濟來源也一直都很讓高層頭疼,要養活這麼多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學校人不多,能夠撥下來的經費,就算有我的面子,也不會太多,我也不想一而再靠自己的面子從別人手裡要錢,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自給自足,一來可以滿足學校的需求,二來也能為木葉減輕一點負擔,最重要的是,如果效果不錯的話,還可以在木葉裡推廣開,增加村子的收入來源,緩解財政緊張的問題。」

  「我的想法是,我們自己飼養家畜為學校提供肉食,多的可以賣掉換錢,除此以外,還能自己種植蔬菜水果,滿足學校對瓜果蔬菜的需求,同樣,多的可以換錢,作為學校的經費。」

  「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提出來,是因為我知道忍者以前沒有過這樣的嘗試,直接讓你們這麼做估計心裡都會不太樂意。」

  「正如我說過的,我要干出一番事業,狠狠甩到大人們的臉上,打他們的臉,就從這裡開始吧!」

  說著,沒等其他人開口,雲靜靜轉頭,「小輝輝,你說你以前曾經想過用查克拉培育蜜蜂,現在有在做嗎?」

  呃,小輝輝?

  油女輝的腦子空白了一下,回神後干巴巴的說:「我不叫小輝輝,不要這樣叫我。」

  「你不覺得這樣更加親切嗎,反差萌啊。」雲靜靜興致勃勃的說,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笑容燦爛,「突然整個人都清爽了呢!」

  「……是、是嗎?」油女輝口吃了一下,聽得出有些窘迫,他迅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若無其事的說:「自從那天聽了校長的話以後,我就偷偷開始用查克拉培養蜜蜂,現在已經有些效果。」

  「太好啊!這就是我們的宗旨啊,我們要用自己的想法,做出一番事業來,大家要是有什麼提議的,也可以現在提出來!」說著,雲靜靜對油女輝鼓勵道:「你的那些蜜蜂可以放到學校裡來,這樣就不會被大人發現啦!」

  油女輝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嗯。」

  為了能一直吃到好吃的美食,大家毫無障礙迅速接受了雲靜靜的提議,並對養什麼家畜,怎麼飼養,進行了熱烈討論。

  「既然是為了滿足學校的需求,飼養的種類最好選擇長得快,肉又多的,這樣就能每天都有肉吃。」

  「沒有這種動物吧?」

  「蔬菜的話,我倒是知道白蘿蔔長得特別快。」

  「不論是種植還是飼養,都不可能有那種一下子就長大的類型,還不如考慮做點什麼東西,可以催生,能讓種植的蔬菜水果快速長大,動物吃了快點長大,而我們吃了以後不會對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這一位提出了十分有建設性的意見。

  「如果是藥物的話,就要那種被吸收過後沒有殘留的,這樣既能催生,又不會對我們產生不良影響。」

  ……

  這一刻,大家都為了吃的努力開動腦筋,提出各種各樣的建議和看法,經過熱烈的探討,一致認為可以試著研發能夠快速催生的物品,並且因為這一番探討各自打開了思路,衍生出了各種討論主題,比如說種植飼養過多後該怎麼賣,是直接賣還是加工一下,反正都是種植飼養了,不如干脆多種一些,經費多起來後是不是在開銷和收入上標明比較好,讓大家都知道自己辛苦努力賺到了多收錢,用到哪裡去了。

  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出來,討論的熱火朝天。

  雲靜靜表示,這樣的會議以後可能要經常開,不如大家設置一些專門的職位,比如說管錢的,以後學校賺到的錢就有專門的人管理,比如說負責銷售的,把多出來不要的賣掉,還有負責管理監督紀律的。

  木葉學校的學生會就這樣成立了,從設立的各種職務以及明文規定的職能來看,完全算得上是政務的縮影,一個存在於學校內的小型政體。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這就是道家思想無為而治的提現。

  柱間:小靜厲害!

  斑:我覺得你只是想甩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5章

  興許是考慮到忍者訓練需要足夠的活動面積, 木葉學校的占地面積挺大的,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為此時的木葉土地使用並不緊張,所以大手一揮就直接劃拉了一大塊地建學校, 這倒方面了木葉的學生們。校內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這麼一點人占用這麼大一塊地完全算得上奢侈,教學樓裡沒多少人, 十分空闊, 用於訓練活動的場地更是空闊, 甚至還有一片小樹林,所以在雲靜靜的指示下, 學生會的帶領下,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的學生在校園裡開啟了農場模式。

  全校師生加起來只有那麼一點人, 想要自給自足養殖家禽家畜供應所有人的肉食,並不需要另外尋個地方開辟養殖場, 直接在校園內就能搭建出合適的養殖場地, 順便在旁邊開墾出一片農田來。

  小忍者們並沒有種田和飼養的經驗,雲靜靜也算不上有經驗,但他見識多,所以主意也多, 照葫蘆畫瓢總是可以的,剩下的就是在日常中多加摸索,逐漸總結出合適的經驗來。

  養殖場的家禽,經過討論大家選擇了雞鴨, 要問為什麼,因為食堂裡提供的菜色中,雞肉和鴨肉經常出現,他們已經吃慣了這兩種家禽肉制作的美食,要飼養家禽理所當然選自己知道的,而且確定可以做成好吃的。

  家畜方面同理,選擇了食堂料理中最常出現的豬,在雲靜靜的提議下,增加了一種家畜,那就是山羊,理由是可以喝羊奶,長期喝羊奶對身體生長發育好,可以長個子,每天一杯羊奶,營養豐富,長得高,長得壯,比不喝羊奶長大的同齡人更加健康。

  確定了目標後,大家伙一起出發,親自抓活的送到學校裡去。

  看著修好的養殖場裡活蹦亂跳的牲畜,小忍者們一時間都頗有成就感。

  牲畜有了,接下來才真正開始。

  為了去掉豬肉中的騷味要從小閹割了飼養,這對小忍者們來說是面臨的第一項考驗,不是刀功的問題,主要是心理障礙,高年級的小忍者一個個面色發黑,下不了手,還是低年級的小忍者接手了對小野豬的閹割工作,手起刀落,干脆的很,就像莫得感情的冷酷殺手。

  喂養方面,野豬和山羊都不是嬌氣的動物,不需要特別擔心,野雞和野鴨也一樣,這些個野生動物生命力頑強著呢,一開始都想逃跑,後來可能是發現每天都有吃的,也似乎沒有危險的樣子,就沒那麼焦躁不安了,不再總是想逃跑。大家最操心的是該如何讓它們快速長大,這可難倒小忍者了,暫時沒頭緒,只好拼命的多喂食,期望著吃的多了就能多長肉,就能快點長大。

  沒過多久,奈良鹿葉跟秋道座次對著養殖場嘀嘀咕咕,似乎有什麼想法的樣子,還做起實驗,每種分別選了一只隔離開,喂食時在飼料中摻雜入一些疑似藥粉的東西。是他們根據自己家族裡的秘藥研發出來的,秋道家族在將能量轉化為脂肪儲存起來,有需要時再轉化為能量這方面頗有研究,所以就試著在這上面努力一下,讓牲畜多儲存能量,多長點肉。

  奈良家有做藥材生意的,奈良鹿葉在這方面比較有研究,秋道座次提供家族秘藥的成品,藥方是不可能拿出來,兩人合作研究。經過反復的探索實驗,不斷失敗失敗再失敗,漸漸讓他們倆摸索出來,為了試驗單獨隔離開的小野豬跟吹了氣的氣球一樣膨脹成了球,依照正常的生長周期來說,還屬於幼崽,身上的花紋都沒有退掉呢,還是乳豬,卻壯碩的有半個成年野豬那麼大。反正確實長了很多肉,飼養野豬也是為了吃豬肉,是不是成年有什麼關系,不如說乳豬的肉質更加鮮嫩,反正能讓小野豬在短時間裡長這麼大,依照成果來說已經算成功了。

  凡是吃了奈良鹿葉和秋道座次合力研發的試驗品,全都跟吹了氣一樣膨脹成一個球,不光是小野豬瘋長,另外三種也是,野雞跟野鴨也就算了,長肉了宰了吃就是,小羊羔也長成這樣有什麼用,養羊是為了喝羊奶啊。

  為了確認這些膨脹成球的牲畜肉對人體是否有害,還需要檢測試驗。

  柱間用千手的醫療術檢查了一下,確認並沒有問題。

  雲靜靜也用自己方法檢查了一下,並沒有找出什麼毛病來,這些牲畜就是瘋狂儲存能量把自己給膨脹成了球,而且並不全是奈良鹿葉和秋道座次的原因,他悄悄設下的聚靈陣也出了不少力,充沛的靈氣滋養加上藥物的催化,讓這些牲畜的體質發生了一些變異。兩小忍者只是想讓牲畜多儲存能量,這樣就會長很多肉,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藥物的作用下,它們還順便多吸收儲存了一些靈氣,得到更多的滋養,所以才能這麼瘋長,否則光拼命儲存能量只會撐死這些動物。

  當天就把這些試驗品宰了,雖然雲靜靜認為對人體應該是無害的,藥物被吸收的很徹底,沒有任何殘留,靈氣充分滋養了這些試驗品,但謹慎起見還是沒有直接送入食堂做成料理,而是選擇了進行測試。

  木葉成立後外界對村子並不是毫無動作,一直都有抓到不懷好意的家伙,或是間諜,或是試圖混進來搞事的,這些都會被抓起來拷問,壓榨最後的利用價值,最後基本不可能活著出來,反正都是要死得,不如再挖掘一下剩余價值。因為拷問的工作主要由宇智波來負責,寫輪眼在這方面很有優勢,所以是斑負責送過去的,有疑問的就說是斷頭飯,最後吃一頓好的。

  莫名其妙突然給一群俘虜送斷頭飯也是突兀,看守的宇智波當然就問了,斑很光棍的把雲靜靜拉出來當擋箭牌,攤手表示是雲靜靜的意思,據說是為了給學校裡的學生樹立正確思想,教育學生要當有理想有原則有文化有紀律的新時代四有忍者,脫離低級趣味,感悟哲學,向更高深的境界前進。

  住在自家族長院子裡的其中一個小孩子,腦子裡想法同常人不一樣,這一點基本已經是宇智波們的共識,聽說被族長打發去學校當校長了,大概又是突發奇想折騰人吧,只要別搞他們宇智波,這些個要死的俘虜隨便玩。

  這一關輕而易舉過了。

  一連送了好幾天,吃了斷頭飯的俘虜死後,斑若無其事的把屍體領走,送給醫療忍者解剖檢查,看守的宇智波更加確定剛上任的小校長肯定暗搓搓打算搞什麼,不過被搞的只是俘虜而已,反正並不妨礙拷問任務,做個記錄,以便未來有需要時搜索,也就完事了。

  經過嚴謹慎重的試驗,確認這些試驗品的肉並不會對食用者產生不良影響,奈良鹿葉和秋道座次合力研發的藥正式投入使用,應用到除了山羊以外的牲畜身上相信很快就會像吹了氣一樣膨脹成球,然後送入食堂,端上大家的餐桌。

  只是這樣一來,養殖場就要不斷的去抓新的野生動物,並不能算是完全的自給自足,還得養殖場裡的牲畜下崽才行。

  學生會經過討論,養殖場裡的規劃做了一下,一部分就是為了養著吃肉的,另一部分留著專門繁殖,分開來養,然後把規模擴大一些。

  養殖方面因為奈良鹿葉和秋道座次的研究成果得到巨大突破,他們一起研發的催長藥被兩人命名為肥球粉,因為吃了的都會胖成球。

  種植方面的進展更加喜人,靈氣對植物的滋養效果可比對動物產生的效果直觀多了,可能是因為植物會光合作用吧,吸入二氧化碳的時候順便也會吸入靈氣,完全不用研發什麼催生藥,平日裡普通的施一些肥也就足夠了,長的特別快。

  其他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柱間和斑瞧著立馬就懂了,這分明跟扶瓊山居裡的情況一模一樣,一定是他們的小伙伴做了什麼。

  悄悄問了一下,雲靜靜告訴他們那是因為靈氣的關系,他在學校設了聚靈陣。

  油女輝的蜜蜂培養也在進展順利,他還順便培育了一些馬蜂,不但能夠警戒用,還有一定的攻擊性,因為都是很常見的昆蟲,偽裝效果很強,他把自己培育出來的馬蜂布置在了學校裡作為安保系統的一環,警惕外人隨便翻牆進去校園,還在養殖場和耕地布下馬蜂,警惕可能出現的盜竊,同時也可以關注養殖場和耕地裡的情況。作為學校風紀委員部的部長,油女輝可以說是很盡心盡力了。

  當有事情要忙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這一學期是充實的一學期,是意義非凡的一學期,學校在雲靜靜的帶領下,在學生會的組織之下,實現了自給自足,過上了每天都有肉吃每天都有新鮮的蔬菜水果可以吃的幸福生活。

  吃穿住行,人生四大要事,第一項可以說圓滿了。

  雖然文化課特別讓人頭禿,尤其是高年級的,雲靜靜表示他們入學太晚,而需要學習的內容太多,所以要壓縮課業,盡可能掌握更多的知識,特別是六年級的學生,時間最為緊迫,所以其他學生都可以放假,唯有六年級的學生假期裡必須回到學校裡補課。

  年紀最大的六年級生頓時都哭了,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殘忍!

  大家都補習也就算了,偏偏就他們要補習,內心不平衡了,酸成檸檬的同時,對一年級到五年級的學生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

  盡管各種哀嚎,最後還是乖乖服從了安排。

  這一學期他們在學校裡體會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感受到的快樂以及成就感,也體驗到了當忍者感受不到的痛苦,熬夜寫作業真是讓人頭禿啊,各種抓耳撓腮,各種絞盡腦汁,一度想過要不放棄算了,學這些真心看不到有何用。但是一想到要從學校離開,就舍不得了,心一橫,咬牙堅持下來,痛並快樂著就是指這樣吧。

  而在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學期努力的成果後,就算趕也不樂意走了,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因為追隨校長的腳步真的能夠看到以前看不到的風景,憑借自己的雙手與努力,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整個人都圓潤了不少。

  雖然才剛剛放假,就已經不由自主期待起下一個學期。

  雖說是這樣,補課果然讓人很痛苦。

  不用補課的學生在放假後還是每天自主來到了學校,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程。既然不用上課,不如做點其他的,把時間充分利用起來。

  雲靜靜想了想,既然吃方面已經走上軌道,滿足了大家的需求,甚至還有多余的賣出去為學校賺取經費,接下來自然就是研究穿住行方面。穿倒不緊迫,可以延後一些,但住方面,他對這個又矮又不結實的教學樓已經忍耐很久了,不如干脆推翻了建一座新的。小時候老家村子附近有磚廠和水泥作坊,他看過很多次,每個步驟都見過,雖說自己上手親自去做可能在細節上會有出入,畢竟並不是專門學習過,但只要明白原理,再多多試驗琢磨,總能總結出完整的制作工藝,再說了,養殖場已經證明有想法的人只要給個方向自會向著希望前進。

  「說起來最近怎麼都不太見到大柱間和大斑斑了?」雲靜靜頗為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他好奇的問了小伙伴一句,「你們好像訓練任務也沒有以前緊迫了啊,晚上挑燈夜讀都少了。」

  斑磨磨牙,他都是因為誰才不得不挑燈夜讀啊,每次被迫熬夜寫功課,而罪魁禍首卻睡覺睡得香甜,他的內心都受到巨大的折磨,真特麼想站在院子裡對著月亮嚎兩聲,以發泄心中的怨氣。

  「畢竟是村子的創建人,有很多事情要忙,最近特別忙的樣子,泉奈不得不接手更多的公務,都瘦了。」

  「說起來我也好一陣子沒見到未來的我了,他好像出村去了。」柱間想了下,說。

  「是有什麼事情嗎?」雲靜靜奇怪的問。

  「好像是執行任務去了,」柱間說著苦著臉,「我回去不是訓練就是寫功課,都沒時間關注是怎麼回事,扉間也沒有主動跟我講。小靜,作業就不能少點嗎?熬夜寫作業好辛苦啊,煤油燈的光那麼暗,感覺好傷眼睛。」

  晚上無聊沒什麼消遣,打坐入定修煉功法的雲靜靜向來是到天明才睜眼,對他們每天在煤油燈昏暗的光芒下寫作業的事情只是知道而已。

  「那行,我給你們做個晚上照明用的東西。」

  柱間:「不,我想作業少點!」

  雲靜靜冷漠臉。

  柱間:「嚶~」

  斑:「住嘴!」

  雲靜靜:「來,給你加雞腿。」

  柱間:「要兩個!」

  斑:「就這點出息,加兩個雞腿就收買你了?」

  柱間:「那斑斑你的雞腿給我。」

  斑:「做夢,休想!」

  作者有話要說:

  木葉學生:通過勞動成功實現吃香的喝辣的。

  木葉大人:貧窮。

  木葉學生:家畜肉類只有豬,太單調了,不如增加一下,除了喝羊奶,還可以吃羊肉。

  木葉大人:物資少。

  木葉學生:查克拉蜜蜂釀造的蜂蜜真好喝,貴十倍都有很多爭著買。

  木葉大人:為錢頭禿。

  當村裡的大人們還在因為傳統的雇佣兵模式而頭禿時,學校的孩子們已經在種田模式的指引下過上自給自足吃喝不愁的生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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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為了新的教學樓, 學校的小忍者們開始熱火朝天的研究燒磚和研制水泥,燒磚需要建一個磚窯,利用校園的空場地就行, 不需要太大,一個小磚窯就能滿足需求,水泥在制作過程中也有煆燒成熟料這一環,要建個水泥窯。燒磚的原材料比較容易獲取, 而水泥的原材料就要到別的地方采集了, 需要大量的貝殼, 只能委托別的忍者去海邊收集貝殼,反正學校現在不缺經費。

  高年級學生的課程裡含有化學這一學科, 研制水泥也算是終於化理論為實踐,不止是學生們興致勃勃, 老師也非常感興趣,興衝衝的加入進來, 親自上手操作, 觀察化學反應的前後變化,甚至還衍生拓展出其他試驗來,並不局限於水泥上。所以說聰明人哪裡都不缺,只要打通了思路, 自會循著前進的方向一路奔跑。

  研制水泥成了快樂的化學實踐課,師生都參與進來,共同體驗感受這門新學科的魅力。

  有一個確切的方向,加上大家共同努力, 不斷調整配方以及制作過程,終於研究出成果來,磚和水泥都有了實物,經過測試,調配出來的水泥完全能用來做磚頭之間的粘合物。

  有了建築材料,接下來就是推翻舊教學樓,建新的教學樓,這方面大家同樣都是新手,但是沒關系,反正假期挺長的,多折騰幾次,總會掌握方法,建造出符合心目中要求的新教學樓,這也是一項實踐活動。

  看著一個個小忍者們在推翻了舊教學樓的位置上動作快速的清理掉廢墟,然後努力打地基,雲靜靜莫名的突然有種自己在壓榨童工的錯覺,雖然這些童工一個個干起活兒來沒有一點生澀,除了身高還是孩子,做事方面一點都不差,他們自己干活兒干得超起勁,興致勃勃,仿佛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玩。

  雲靜靜站在工地外面看了一會兒,反正自己也幫不上忙,便沒有一直逗留,轉頭向養殖場走去。

  斑做為擅長火遁的宇智波,磚窯和水泥窯都需要他,這些天的試驗操作下來,他的火遁想不精進也難,溫度,時間,持續燃燒,全都需要精准控制,算是意外之喜了,化學實踐操作讓他找到一個鍛煉火遁的有效方法。柱間貌似是從這上面得到了靈感,覺得自己的木遁也可以挖掘一下,時常在耕地裡晃悠,對種田充滿了熱情。

  此時兩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所以雲靜靜就向養殖場走去了。

  雖然安排了不同的人輪流每天投喂牲畜,還有油女輝的馬蜂暗中監視,雲靜靜依舊認為養殖場這邊的關注度不夠,最好是每天都有人守著,這個工作不適合學生來做,他們有學習任務,文化課跟體術課占據了大部分時間,那只好他這個一天下來比較清閑的人多多關注了。

  或許是因為假期空閑多,雲靜靜來的時候,已經有另外一個人,是山中佐和。

  只見他站在柵欄外面,直勾勾盯著裡面有半只成年野豬那麼大的小野豬,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什麼,突然之間,兩手結印,大喝:「心轉身之術!」

  呃,目標是小野豬……

  雲靜靜愣怔了,不知道山中佐和這是在搞什麼,練習忍術嗎?

  豈料山中佐和對一頭小野豬用了心轉身之術後,又對另外一頭小野豬使出了心轉身之術,為何能夠看出來,因為視線方向明顯變了啊,就跟挨個寵幸似的,一頭頭小野豬輪過來,對每一頭都使了一遍心轉身之術。中了忍術的小野豬立馬就會變得安靜,一張豬臉甚至能夠看出沉靜之色,好似在專心感受什麼一樣,這個過程非常快速,不一會兒就換成了另外一頭小野豬。

  頻繁使用忍術讓山中佐和累得氣喘吁吁。

  眼見對方大有對養殖場裡所有牲畜都使一遍心轉神之術的架勢,因為他換地方站了啊,從豬欄走向羊圈,估計太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盯著羊圈裡的羊看,仔仔細細一頭一頭看過來,特別認真。

  雲靜靜忍不住了,開口問:「你想做什麼?」

  山中佐和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雲靜靜的到來,驟然聽見聲音嚇一大跳,整個人條件反射的站起來,結果晃了晃差點跌倒,瞧清楚是誰以後,松一口。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被人給瞧見了,山中佐和臉漲得通紅,窘迫的不行,磕磕巴巴的說:「沒、沒什麼,我就是……想試一試……」

  「你在練習忍術?」雲靜靜疑惑問。

  「唔……那個……不是練習忍術。」山中佐和支支吾吾,滿臉尷尬。

  就算他不說,雲靜靜也能看出來,那個心轉身之術應該是精神系的技能,因為中了這個忍術的小野豬反應很明顯,透著股人性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描述,雲靜靜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轉念一想,他自己的神識就是精神力的體現,興許因此對精神技能特別敏感,還強化了本身的第六感。

  雲靜靜只是納悶對方想干什麼,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不可,既然這個問題這麼讓人為難,也就不追問了。

  誰知雲靜靜不追問了,山中佐和反而主動起來。

  他躊躇好一會兒,可能是在猶豫,也可能是在組織語言,最後干巴巴的說:「其實我在給牲畜做體檢。」

  雲靜靜考慮了三秒,才出聲道:「所以那個是山中家族的獨家醫療忍術?」

  心裡則在嘀咕,感覺不像啊。

  「不是,我不會醫療忍術。」山中佐和搖搖頭,「我們山中家族並不是擅長醫療忍術的忍族,心轉身之術是我們家族的獨家秘術,並沒有治療作用。」

  他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低落,「鹿葉和座次合力研發了肥球粉,我完全沒能幫上忙,總感覺好像一下子被甩在了後面,感覺很不甘心,不過這只是我自己在較勁而已,跟鹿葉和座次沒關系,我在藥材方面無法提供幫助,也拿不出座次家那樣的秘藥,所以就想偷偷研究,有什麼只有我能做到,而別人做不到的。」

  「我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

  山中佐和的神色變了變,有些難以啟齒,但又很想得到別人的贊同,猶豫一番後才咬牙開口道:「我們山中家的心轉身之術可以讓自己的精神占據中了這個忍術的人的身體,進而控制對方,剛才我對著小野豬用這個忍術,就是把自己的精神投入到小野豬體內,這樣一來,我就能控制小野豬的身體,以小野豬的視野感受一切。」

  雲靜靜果斷捧場,「有想法!」然後好奇的問:「話說當一只小野豬是什麼感覺?不同的野豬感覺不一樣嗎?」

  山中佐和幽幽的看著他說:「我才不是突發奇想,也不是為了玩,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

  雲靜靜做出洗耳恭聽狀,肅然道:「你說吧。」

  山中佐和瞅了一眼,發現他確實沒有任何嘲笑或者不贊同的意思,這才繼續道:「學校養殖場擴大了養殖規模,養了這麼多動物以供學校的需求,甚至還有多余的賣掉賺取經費,所以在照顧牲畜方面必須多多小心。雖然安全和食物方面都已經提供了保障,但健康方面卻還有很大的缺口,野生動物的生命力很頑強,但也有生病的可能性,如果生病了,或者是傳染病,沒有及時發現,不就糟糕了嗎?」

  「牲畜不會說話,就算不舒服也沒法開口告訴我們,只能照顧的人平日裡小心關注,雖然學生會安排了人輪流每天投喂,但因為都是學生,通常喂過就走,一天下來並不會跟牲畜長時間接觸,也就是說,很難及時發現哪個動物生病了。」

  「所以我就想,如果用我的心轉身之術,把我的精神投到牲畜身上,就能立馬知道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果然孩子們天馬行空的幻想是世界的瑰寶啊,這麼溜的想法,思想已經僵化了的大人壓根想不出來吧?!

  雲靜靜肅然起敬,對山中佐和大力稱贊,「你想的真是太對了,我也是覺得養殖場這邊關注力度太低,牲畜再健壯也是有生病的可能性,萬一沒有及時發現,然後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吃了生病的畜牲肉,那不就糟糕了。能夠及時檢測發現,就太好了!你一定會成為世界一流的獸醫,心轉身之術真是獸醫界的福星,一下子解決了多少獸醫看診時的困難!」

  山中佐和:「……謝謝誇獎。」

  雖然被狠狠誇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微妙的感覺。

  錯覺嗎?

  這個想法如果被老爸知道了,肯定要被打一頓,誇獎就別想了。

  這麼一想,山中佐和覺得學校真是太好了。

  雲靜靜記得柱間是會醫療忍術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傳授山中佐和一些醫療忍術,這樣檢測出毛病來還能立即給予治療。

  所以回去吃晚飯的時候,雲靜靜便問了柱間。

  聽聞山中一族的秘術即將成為獸醫界的看診法寶,饒是柱間也不禁驚呆了,這是什麼神奇的想法啊,要是被家裡大人知道了怕不是一頓毒打,下一秒拍胸脯一口答應下來,他覺得這個想法必須支持啊,這可是打破了忍術一貫的用法,創造出新用途來,是個好苗頭。

  並在心裡琢磨著,那邊世界自己家開了養殖場,以後說不定要指望山中一族給自家的牲畜體檢呢,雖然千手擅長醫療忍術,但普通動物不會說話啊,體檢方面還是山中一族的秘術有優勢,誰都代替不了,要是學會了醫療忍術,不就更加專業了嗎。動物哪兒不舒服,具體什麼症狀,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需要口述給別人,自己就能給動物進行治療。

  就這樣,山中佐和踏上了向獸醫前進的道路,前途一片光明啊。

  奈良鹿葉:我家鹿場裡的鹿麻煩看診一下,謝謝。

  秋道座次:鼓掌支持。

  山中佐和:……

  作者有話要說:

  山中佐和:老爹,我找到了人生真諦,我們山中一族就應該當獸醫啊!老天爺賞飯吃,獸醫界扛霸子的位置我預定了!

  山中老爹:……兔崽子找打!

  山中佐和:等種田模式推廣開,我會成為最受養殖場歡迎的男人!錢途光明,想想有點小激動!

  山中老爹:……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7章

  學校師生熱火朝天的蓋教學樓, 利用化學知識研制出需要的建築材料後,還把數學物理都運用起來,各種計算推演, 設計教學樓的樣式,大致需要多少磚和水泥,樓房承重量,一樣一樣的反復計算, 杜絕豆腐渣工程, 務必第一次施工就達到要求, 而不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反復推了重建,浪費精力時間, 也浪費錢財和材料。

  比雲靜靜一開始預想的要好多了,杜絕浪費的意識深入人心啊。

  放假還在學校裡蹲著的要麼蓋教學樓, 要麼在尋找人生真諦, 山中佐和絕對不是唯一一個自我意識萌芽後放飛自我找到另外道路的小忍者,就連不得不在學校補習的六年級生也在補課之余干點別的,數來數去,雲靜靜發現自己居然是全校最清閑的。

  蓋教學樓的任務完全交給學生會去組織了, 老師們都是出於對新知識的實踐興趣自願加入的,基本是文化課老師,體術課老師全放假回家去了,頂多因為想吃食堂裡的美食跑來蹭飯, 對下工地干活敬謝不敏,在這些個傳統的忍者眼裡,做這些實在太不務正業吧。

  就連小伙伴,一個燒磚燒水泥,一個沉迷種田,在尋找人生真諦的道路上放飛自我。斑不但掌握了燒磚煆水泥的工藝,火遁更上一層樓,還打通了任督二脈,在空閑之余努力琢磨手頭上的材料,沉迷化學無法自拔。柱間親自開墾了一塊地出來,還去木葉周圍的樹林裡挖了一些植物栽種進去,一心一意想把木遁應用到農業上去,不知道大柱間回來後看到小時候的自己鑽研出了一手木遁的新用法會是什麼反應,如果性格在這些年裡沒有太大變化的話,應該是高興的,興致勃勃的打算嘗一下。

  雲靜靜尋思著自己也該找些事情做,充實一下,比方說那些個體術課老師,就可以趁著學校放假給他們制定一個提升計劃。能夠教學,和能夠提供高質量的教學是兩碼事,這些體術老師本身不是驚才絕艷的人物,只能說是合格的忍者,但他並不想要被傳統思想打磨的失去棱角和自我思想的合格忍者,之前匆忙上任,手頭上又沒什麼人,只好將就著使喚,後來的體術課教學方案還都是他絞盡腦汁,把電競融入到現實中才滿意的。

  這怎麼能行,老師才是負責教導學生的人啊。

  於是,雲靜靜把十五個體術課老師都召集起來,包括他的助理,千手桑枝。

  「雖然我覺得放假期間把你們召集過來不好,但我仔細琢磨了,你們身為體術課老師在上個學期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這不能怪你們,因為你們本來就不是受過專業培訓的老師,而是趕鴨子上架被發配到學校裡來的,我不知道你們心中是不是對此有什麼不滿,如果有,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提出來,不想呆在學校裡的我會跟上面提,讓他從學校裡解放出來,回歸大眾忍者的生活。」雲靜靜對所有老師說道。

  不論是什麼部門,缺乏凝聚力,組織松散,人心不在,肯定不是好事,心不甘情不願只是迫於命令呆在學校裡的還是趁早走人吧。

  如果說一開始聽從命令被調配到學校裡的老師確實不大情願,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了,為什麼呢,縱觀木葉,有什麼工作能像在木葉學校裡當老師這樣福利高待遇好工作輕松的,學校食堂裡的美食實在太好吃了,其他地方根本吃不到,每個月的工資很高,收入穩定還沒什麼風險,根本就是個金飯碗啊。雖然學前班的孩子因為年齡全都低於六歲,需要多照看著著點,不過忍者的孩子沒有那麼嬌貴,能送到學校裡來的年紀也不會太小,基本是四歲五歲,在家裡就有經過訓練,普通的磕磕絆絆就連孩子自己都不放心上。

  所以雲靜靜的一番話,並沒有任何老師表示要退出。

  「行吧,既然你們都要留在學校裡,那接下來請多多努力。我們木葉學校目前是村裡唯一的學校,肩上的責任重大,雖然現在學生不多,但是萬事開頭難,一項新事物剛出來時總是免不了經受一些質疑,我們要做的就是不受外界干擾,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讓時間考驗一切。鑒於諸位以前並沒有經過系統的職業培訓,在教導學生方面多是根據自己的經驗來,但學生卻不撕以前那樣都是自己族裡的孩子,而是來自各個家族,傳統的訓練方法已經不適用於這樣多樣化的學生,為了提高教學質量,制定出適用於大部分學生的教學方案,我希望大家能夠趁著假期好好提升自己的教學水平。」

  「上學期體術課的教學方案都是我提供的,想必大家已經熟悉我的風格,以及在教學方面對學生的要求,諸位可以作為參考。」

  「另外,召集你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我發布到黑市上的招聘信息有人給予回應了,表示想應聘學校的體術課老師。大概是某個忍者吧,還不清楚是誰。既然有人回應了,好歹要給個反應,面試一下,如果符合條件就招收進學校,不然我那把珍珠不就打水漂了。」

  「因為是通過黑市聯系上的,特別謹慎,不願意到木葉裡面試,所以只能這邊出村見個面。出村的申請我已經拿到了,因為千手大當家和宇智波的大當家都不在村子裡,兩族的二當家雖然同意了我的神情,但是不准我一個人出村,所以我就順便趁這個機會把你們都帶上,有十五個忍者跟我一起行動,總可以放心了。」

  「有什麼准備的你們回去趕緊弄好,正午村子門口見。」

  帶著十五個忍者出村面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出村圍剿對方呢。

  千手桑枝欲言又止,到底沒說出來。

  到了正午,老師們都在村子門口集合,雲靜靜看了看人數,全都到了,就准備出發。

  當然不可能是用腳走,都已經煉出飛劍,他也不樂意用大輕功趕路了,踩在飛劍上多快,雖說不適應高空,有恐高症,但一直不練習的話就一直無法適應了啊,多練練,從低空開始,慢慢提升高度,循循漸進,總能克服恐高症的。

  眾位老師雖然對目前呆在學校裡的福利待遇很滿意,對空降下來的校長也還算服從,但要說多麼的心服口服那是肯定沒有的,忍者到底還是憑實力說話,一個半大不大又從未在他們面前展示過實力的校長,怎麼能收服這些打小刀口舔血走過來的忍者。木葉四大高層把學校甩給雲靜靜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對著學校裡所有的老師說雲靜靜有多麼厲害,要好好聽話,不然被打了也是活該這樣的話。老師們的服從,是建立在木葉高層的威信上,理由跟那些家長一樣,怕多說一句就把這麼嬌氣的孩子欺負哭了,如果因為這樣的理由莫名其妙被高層惦記了,那多冤枉。

  所以當雲靜靜踩著飛劍輕松自在宛如郊游的前進,而追在後頭的老師們為了跟上他鼓足勁兒拼命跑,長時間的高強度趕路消耗巨大,漸漸速度落下來,最後被遠遠甩在後頭時,這些個老師內心都是震驚的。

  這麼一落後,連讓他們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雲靜靜直接飛沒影了。

  眾人:「!!!」

  有心追上去,奈何無力啊。

  踩著飛劍低空飛行的感覺是那麼快樂,雲靜靜都忘記身後還跟著十五個人,還以為一直跟著呢,還是飛著飛著想起自己不知道地點在哪裡,回頭想問一下,結果身後空無一人,只有他一個人。

  雲靜靜:「???」

  只好踩著飛劍往回飛,找到一票累癱跑不動的老師。

  「你們這樣不行啊,等會兒讓人瞧見了,總感覺會影響學校的形像。」雲靜靜搖搖頭,不滿的說。

  眾位老師以為這是故意給他們的下馬威,畢竟他們一直沒有真正把這個半大不大的校長放在眼裡過。

  千手桑枝作為學校空降校長之前的負責人,對這些個同僚的心思算是最清楚的,其實不止是他們,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能活到現在的忍者哪個不是經歷了風風雨雨,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比空降的校長有資歷,尤其是這個校長看起來還特別嬌氣,無法服眾也是當然的。

  然而事實似乎跟他們以為的不一樣,對方不曾展現過實力,似乎只是因為缺乏表現的機會。

  雲靜靜對眼前這些人心裡的想法一點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畢竟他不是那種為了展現實力為了服眾就把手底下毒打一頓的人。

  「我們學校是不是應該制定統一的校服啊?老師們各穿各的,學生也是各穿各的,感覺不太正規的樣子,有專門定制的校服看起來更加規範,作為木葉唯一的學校,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呢,要從各方面給予眾人高規格高質量的感覺。」雲靜靜陷入自己的思緒,思考什麼樣的校服比較好。

  千手桑枝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了。

  「關於校服可以回去以後再決定,大家或許都有自己的看法。」

  雲靜靜贊許的點頭,「你說的對。」

  然後就真的就此打住了。

  「扉間大人和泉奈大人對於校長出村的事情,是否有其他交代?」千手桑枝試探的問。

  不但自己出村,還帶著十五個忍者出村,怎麼想都透著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如果是其他人,幾乎可以肯定是打著幌子出村辦事,但是擱到眼前這個校長身上,就不確定了。原本是這樣想的,但是趕路時對方露的這一手讓他想法發生了變化,便想試探一下。

  雲靜靜看了千手桑枝一眼,莫名其妙道:「沒啊,我都帶了十五個老師一起出門,還能有什麼意見。」

  ……一般來說,帶這麼多人出門才有意見吧?千手桑枝心裡想,感覺溝通有些困難,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他想了想,決心再試探一下。

  「關於這次應聘的人,雖說因為對方是通過地下黑市聯系上的關系,所以比較謹慎不願意到村子裡來面試,但對方或許就是有意引誘村子裡的人過去也說不定,或許有埋伏。」千手桑枝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一趟出村行動,他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疑慮,感覺對方不懷好意。

  「可能吧。」雲靜靜沒有否定這個可能性,還挺贊同的。

  見對方沒有反對還贊同的樣子,千手桑枝精神精神一緊,明知道可能有詐還要出去,還帶上了十五個忍者,高層果然另外交代了秘密任務?是這次表示要應聘的人牽連到什麼嗎,為掩人耳目才找個正當的理由帶人出村執行任務?校長其實只是個出村的由頭,真正要執行任務的是他們這些人?

  雖然當老師福利待遇爽歪歪,但如果有其他命令,還是必須執行的。

  想到這裡,千手桑枝整個人都嚴肅了,迅速進入到忍者執行任務的狀態,「上頭有何交代?」

  其他旁聽的十四個人也迅速進入到一樣的狀態。

  他們在出村時就帶上了平日裡出戰的裝備,除了沒穿上戰場的防具,其他的就跟出任務沒什麼兩樣,這是刻入骨子裡的習慣。

  此時所有人都透著莫名的肅殺之氣,等待雲靜靜傳達命令。

  感覺到氣氛突然變了,雲靜靜是懵逼的,見眼前這些人一副嚴正以待准備搞事的架勢,他深深感覺到了代溝。

  這是讓他交代個啥啊?

  雲靜靜自認是個講道理的人,雖然不知道手底下的老師們腦子裡是經過了怎樣的思考才突然把話題轉到這裡,但話還是要好好講。

  為了滿足這些人的願望,雲靜靜只好對著他們使了一個障眼法,把自己剛才想到的教師制服給他們換上,虛心請教道:「你們覺得這個作為體術課老師的制服怎樣?」

  現場陷入死一樣的沉靜。

  過了好半晌,千手桑枝深深吸一口氣,「我是說,這次出村上頭是不是有額外的交代?」

  雲靜靜點頭,繼續問:「你們覺得這身制服怎麼樣?」

  千手桑枝想打人了,反正不在村子裡,稍微過分一點沒關系吧。

  「請不要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一口氣批准十五個忍者一起結伴出村,村子上頭是要搞大動作需要我們配合嗎?雖然我們一直在學校裡任職,但村子裡的事情一直都有關注……」千手桑枝幾乎是質問的,停頓一下,臉色突然一變,「柱間大人和斑大人出村抓捕尾獸,是否發生了意外需要村子派人接應?」

  要說村子最近的大動作,自然就是抓捕尾獸這件事。發生意外需要村子派遣忍者接應,事關重大,村裡村外都有人盯著,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便將任務交到校長手裡,隨便找個由頭帶人出村,合情合理。

  雲靜靜覺得話題越來越歪了,雖然不知道對方腦子裡經歷了怎樣崎嶇坎坷的腦補才扯這麼遠,總感覺如果不趕緊打住還能歪的更遠一些。

  「這身制服怎麼樣?」雲靜靜面無表情的說,並且在對方開口前,冷靜平淡的說:「我就是上頭,身為上頭我問你們對這身制服的意見,就是交代。」

  眾人:「……」

  沉默過後,千手桑枝代表一干同僚,獰笑著發出邀請,「校長,一直趕路多枯燥無聊,不如切磋一下,練練手,也好讓大家伙解解悶。」

  雲靜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發現眾人果然一個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一副很想打他的樣子,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感覺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浪費口水而已,就答應了:「好啊。」

  請注意,此時雲靜靜是站在飛劍上的,居高臨下俯視眾人,所以答應下來後馬上嗖的一下飛高了。

  緊接著就是劈裡啪啦的爆炸聲。

  眾人:破案了破案了,原來那天的人就是我們校長!!!

  雲靜靜:教科書級別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教師制服好看嗎?

  眾位老師:好看!

  雲靜靜:還有什麼意見嗎?

  眾位老師:沒有!

  雲靜靜:我們接下來要去對應聘者進行面試。

  眾位老師:聽校長安排,校長辛苦了。

  雲靜靜:還有什麼意見嗎?

  眾位老師:不如我們先把他打一頓測試一下實力!


第78章

  地下黑市, 因為各種不能擺到明面上的需求而誕生的交易場所,甚至因此誕生了專門依靠黑市懸賞而生的人,也就是賞金獵人。

  這些賞金獵人跟忍者很相似, 但又有很大的區別,忍者是有傳承的,哪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背離了家族的浪忍,也是通過傳承學習到忍者的能力, 而賞金獵人的組成比忍者復雜, 什麼三教九流都有, 就是一群追逐著金錢利益的投機者,混亂, 黑暗,金錢至上, 同時也是龍蛇混雜。

  亂世之中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混口飯吃, 忍者跟賞金獵人還真的說不上誰更高貴。

  如今忍族們一個個抱團, 在各個國家中建立起屬於忍者的村子,形勢驟然變化,一下子就把賞金獵人甩到了身後。

  關於黑市中那條「木葉學校長期招聘老師」的懸賞,高高掛了那麼久, 不是沒有人心動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去接,都只是觀望而已。一開始這條畫風格格不入的懸賞掛出來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嘲笑來著, 懷疑是不是腦子有坑。

  隨著木葉的忍界之神和忍界修羅正在各地抓捕尾獸的消息廣泛傳播,而且越來越多的證據說明確有其事,這條高掛黑市的奇怪招聘令受到的關注也越來越多。

  哪怕各地忍族抱團建村,木葉有這當世的兩大高手在,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就連尾獸都不是對手,被一只一只的逮住抓起來。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今形勢變化這麼厲害,心思活絡想攀個大腿的大有人在,只不過想歸想,該怎麼做卻是個大問題,沒渠道想再多都是白搭,這些個混跡黑市的人肚子裡花花腸子多的很,早就已經不懂簡單的做法,一定要想的很復雜。

  這條來自木葉的招聘令,隨著眾人自己的心思變化,漸漸變了味,一開始嘲笑到後來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到現在暗暗琢磨著是不是木葉拋出來的敲門磚。雖說賞金獵人的風頭是沒有忍者盛,明面上的雇佣任務都是委托給忍族的,他們只能撿地下黑市的任務做,但既然存在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木葉發布這條招聘令,是不是有意吸收整編賞金獵人的意思?

  若能夠加入木葉,以後也是有組織的人,樹大好乘涼。

  忍族建村這件事,賞金獵人眼熱著呢,奈何想也知道,忍者的村子即便收人,忍族能夠舉族加入,普通人能夠入住,商人也能夠入住,但賞金獵人想要加入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不像普通人那樣手無寸鐵也不像商人那樣能夠帶來物資,組織松散全無紀律,就算是抱團的賞金獵人團伙,基本是一幫子金錢至上的亡命之徒,跟忍者這種接委托基本是為了養家糊口的可不一樣。

  隨便收賞金獵人,就相當於隨便收留來歷不明心思難測無組織無紀律的不穩定因素,就算建村之初急需擴充人口,也絕對不會考慮賞金獵人的。

  盡管很多賞金獵人心裡明白,但眼熱還是眼熱啊,這年頭大家伙日子都不好嘛,能舒坦點誰也不會拒絕的不是嗎,亡命之徒也是想享受生活的啊。

  所以黑市裡那個招聘令,就像個小妖精似的勾引的一干人心裡癢癢。

  彼此暗戳戳討論。

  你們說木葉是不是有那個意思?

  賞金獵人裡也是有好手的,收編起來也是不錯的戰鬥力啊。

  大家都是混日子的,咱賞金獵人也有屬於自己的渠道,就連忍者都不清楚。

  現在忍村競爭很激烈啊,各個國家爭相建村,木葉作為第一個忍者村,想擴大影響力加強村子的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

  ………………

  ……

  總之,蠢蠢欲動。

  最後常年混跡黑市的賞金獵人熬不過內心的躍躍欲試,終於聯合起來,讓黑市的人給出回應,表示有人要應聘。木葉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直接跟那邊溝通,這可是他們自己掛上來的,如果有人回應了肯定會派人處理的吧。

  這些人拒絕去木葉面試,給出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在沒有搞清楚木葉真正的想法之前,絕對不會隨便踏上到處都是忍者的地方,萬一有個什麼,跑都跑不了,他們賞金獵人可是很惜命的。

  如果木葉願意派人來接觸,至少可以相信木葉確實有一定的誠意,可以談談看。

  如果是木葉其他忍者接到黑市給的這種回復,出於同樣謹慎的神經,肯定不會同意的,這分明是故意把人往外引,一定有詐。

  那邊謹慎,這邊也謹慎,除非一方確實很執著,否則兩邊根本沒法順利溝通,更別說敞開心胸的談了。

  但雲靜靜不是忍者啊,現在剛好還放假了,沒什麼事情做,反正閑著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看看是什麼人想要應聘。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聽到雲靜靜想出村的原因時,第一反應是不同意的,太可疑了,懷疑有人想借機使壞,黑市那種地方,人太復雜了,誰知道是想干嘛。

  但雲靜靜不是他們的屬下啊,報備一聲完全是出於體貼和禮貌,所以兩人苦口婆心的講了半天,就怕這娃子出門被人騙了。

  然後雲靜靜表示自己不是一個人出門,他帶其他人一起去。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聽是要帶著十五個老師一起出門,本來還很警惕的,愣是在那一瞬間無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帶著這麼多人去圍剿呢。行吧,都帶上這麼多忍者了,就算對方不懷好意也沒什麼,外面世界混亂黑暗的人心有忍者把關,實力方面,雲靜靜飛上天後誰都得給跪。

  於是大手一揮,就給批准了。

  雲靜靜是抱著郊游的心態出發的,雖然人多了一點,但十六個人也不是太多啊。

  十五個老師身為忍者,哪怕在學校裡蹲了一陣子,深入骨子的思考習慣也沒有改變,以為是有大事要辦。

  中途老師們給雲靜靜上演了一幕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戲碼,被毒打了一頓後變得乖巧無比,就連被使了障眼法後頂著一身金燦燦的藏劍校服也愣是沒敢說個不字,明明是一身跟忍者習慣極為不符的打扮,過於張揚顯眼,過於騷包跋扈。十五個人整齊規劃的穿著藏劍校服,加上領頭的雲靜靜一身低調奢華的白色玉虛境校服,這是頂級紈绔子弟帶著一幫狗腿子出門壓馬路呢。

  當人站在地下黑市入口的時候,黑市暗中關注監視外面的人都在納悶,這是哪裡來的公子哥,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嗎,眼都要給亮瞎了。

  「這邊就是黑市的入口,出於隱蔽性的考慮十分不顯眼,整個地方建立在地底下。眼前這個是火之國裡最大的地下黑市聚集場所,裡面甚至有各種專門販賣見不得光的商品的商店,以及鬥獸場。」千手桑枝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雲靜靜盯著入口看,一個看起來髒兮兮,又小又窄的石門,總感覺走近一點就能聞到不可描述的古怪氣味,就算要玩捉迷藏都不想躲進去的那種。

  神識一掃,發現有人暗中監視這裡,眼神看過去,不用任何吩咐,立即有部下嗖的一下上前去抓人,儼然就是盡心盡職訓練有素的狗腿子,跟之前一個個不把他放眼裡還敢質問他的樣子天差地別,乖巧,自覺,善解人意。

  監視入口的人立馬被拿下了,押送到雲靜靜跟前,被摁倒在地,臉貼著地面那種。

  「你好,我是木葉學校的校長。這裡就是回復我聲稱有人想應聘老師的地方?人現在還在裡面嗎?」雲靜靜問,對於這種鬼鬼祟祟的人,粗暴就粗暴吧,完全沒有任何良心不安的感覺呢,一看就感覺不是個好東西。

  被強行摁到地上的人心中大駭,沒敢沉默,艱難回答:「是,是的,人全都在裡面。」

  感覺今天要完,這是要圍剿抄了這裡啊!

  哦豁,居然還不止是一個。雲靜靜面無表情命令道:「叫他們都出來!」

  然後這人被放開了,之前押著他的兩個老師默默站著,沒有其他動作。

  重獲自有的倒霉蛋這一瞬間簡直不敢自信,又慶幸,又害怕會被突然一刀結果了,這殺氣騰騰的,一個個眼中都是殺氣,沒錯了,絕對是要搞事啊!

  被老師們嚇唬到的倒霉蛋跌跌撞撞逃入地下黑市,給裡面的人報消息去了。

  看門人:不好啦,木葉派人來圍剿我們啦!!!!!!

  雲靜靜嫌棄往後退了幾步,站在樹蔭下面,吐槽:「我才不想鑽到那種莫名其妙的地底下去,就算是黑市,想要隱蔽性,干嘛搞成這樣,髒兮兮的,寒酸的不忍直視。我穿的可是白衣服啊,裡面走一圈誰知道會不會沾了一身灰,都不知道搞個機關嗎。」

  等啊等,等啊等,入口處一個人影都沒有。

  雲靜靜不耐煩了,「怎麼還不出來?」

  千手桑枝善解人意的說:「興許是被什麼耽擱了,不如我們派幾個人進去看看,催一催?」

  雲靜靜抬頭看看天上的大太陽,「反正我也已經到這裡,干脆進去看看吧,不過這麼大架子的應聘者,總感覺有些微妙,不肯到木葉也就算了,我人都已經到這裡了,居然還縮在裡面不肯出來。」瞅瞅那寒酸的石門,躊躇了一下,還是不大樂意進去。

  雲靜靜覺得自己老有誠意了,有誰能夠像他這樣接到消息後立馬做出反應的,人家心有顧慮不願意來還親自出馬,大老遠的趕過來,結果這是搞什麼啊,下馬威嗎?這些混地下黑市的家伙果然不是東西!

  雲靜靜不開心了,雲靜靜有小情緒了,雲靜靜掏出了他的飛劍,對著地下黑市就是橫著一削,長長的劍氣發出來,給這建在半山腰裡面的地下建築剃了個頭,上面的山體部分給削掉了,活像屋子的房頂被扒了一樣。

  他踩著飛劍嗖的一下飛上去,俯視下面建築物裡的人,氣沉丹田,聲音超級響亮:「是誰要應聘木葉學校的老師,趕緊給我出來,我都在外面等半天了,一直縮在裡面不肯出來見人是什麼意思?我大老遠的跑過來,要是敢放我鴿子,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落在下方人的耳朵裡,意思就是:出來挨打!

  建在山腹內的地下建築都給剃了頭變成露天建築,剛才那一擊要是低一點,大家都要人頭落地。

  這裡的入口並不止一個,狡兔都有三窟,這麼大的黑市建築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出入口,那自然是有好幾個的,分布在山腰,特點都是隱蔽不起眼,被這麼一搞,直接成了露天的,什麼隱蔽不隱蔽的,都是浮雲,太陽都照進來了。人都還在天上飛著呢,壓根不敢跑,就怕引起注意,直接從天上來一下,一命嗚呼掉。

  雲靜靜在天上居高臨下的時候,那十五個老師也沒閑著,果斷跑進去,找到黑市的負責人。

  當人家知道他們確實是來找應聘老師的人,不是來圍剿黑市的時候,負責人跟周圍一群人內心都是崩潰的。

  尤其是負責人,那叫一個欲哭無淚,不是圍剿勝似圍剿,這裡算是完蛋了,都成露天的了,還怎麼當做地下黑市的據點啊!

  全特麼報廢了!


第79章

  黑市這些人是什麼心情雲靜靜不知道, 他感覺自己還挺有火氣的呢,任誰大老遠趕過來卻疑似被人放鴿子,站在外面等了好半天都沒人給個回應, 心情都不會美好。

  所以此時雲靜靜大馬金刀的坐著,跟眼前的黑市負責人面對面的說話。

  如果這樣坐著的是宇智波斑,任誰都要感覺亞歷山大,喘不過氣來。

  如果這樣坐著的是千手柱間, 那也是要氣勢有氣勢, 不容小覷。

  可這樣坐著的是雲靜靜, 那感覺就奶凶奶凶的,連螞蟻窩都沒捅過, 殺條魚都被手裡拼命掙扎的魚從手裡滑走的家伙能有什麼殺氣啊,就算此時一臉的心情不美好, 看起來一言不合就找茬的樣子,也不會給人生命有威脅的感覺。跟雲靜靜面對面坐著的黑市負責人就是這種感覺, 但是一想剛才那個壯舉, 直接叫他辛苦經營的據點毀於一旦,便心中一緊,頭皮發麻,深感木葉盛產怪物, 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抓尾獸抓得轟轟烈烈,眼前這個半大不大的孩子也不容小覷。

  瞅瞅眼前領頭的孩子,再瞅瞅那十五個穿的金燦燦渾身上下寫滿招搖神色不虞殺氣騰騰的部下,黑市負責人心裡打顫的同時不免思緒走偏, 默默吐槽木葉這什麼風氣,任誰看了都以為是紈绔子弟跟他的狗腿子啊,即便是京都裡的紈绔子弟都沒這麼騷包招搖的。

  然後打起精神回答對方的問題。

  「關於木葉發布的長期招聘老師的懸賞令,我們這裡有不少賞金獵人感興趣。如今雖然各國紛紛成立忍村,但木葉才是最為強大的忍村,這一點毋庸置疑。世道艱難,大家都是混口飯吃,要是能有個強大的依靠,日子也能好過一些。賞金獵人雖然都是些金錢至上的亡命之徒,裡面也不乏好手,大家琢磨著或許木葉是想從賞金獵人裡吸收一些好手,壯大村子的力量,所以才特意發布了這麼一條懸賞,試探賞金獵人。」黑市負責人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辭,心裡很是無奈。

  賞金獵人跟忍村關他黑市屁事,他這裡就是一個地下中介所,這件事本來就不應該問他,直接跟賞金獵人接洽啊,雖然剛才有一些以為中計跑了,但還有一些自認身手不錯的留了下來,意圖跟戲耍了自己的木葉忍者大戰三百回合,砍死個把忍者出口氣。奈何對方就抓著他問,他自認脖子沒有山體硬,只好乖乖的回答,而那些原本打算跟木葉忍者決一死戰而留下來的賞金獵人混在人群裡假裝自己是路過的,乖巧的很,氣死他了。

  他為什麼要受這種折磨,為什麼要挨這麼毒的打!?

  滿心憋屈的黑市負責人此刻簡直想以頭搶地,發泄心中的悲憤之情。

  「所以,便讓黑市回復了木葉,表示有人想應聘,試探木葉的態度。只是沒想到,木葉這麼快就給出回復,負責應聘的人還帶了這麼多部下到這裡來……」黑市負責人說著小心翼翼覷了一眼雲靜靜,以及他那十五個金燦燦的部下,嘴角抽搐,委婉的說:「大概是太有氣勢了,讓看門人誤以為是來找黑市麻煩的,所以這才傳達了錯誤的訊息,以至於久久無人出去接應。」

  眾位老師:呵呵,剛被毒打了一頓心情能好嗎。沒錯,他們就是殺氣騰騰,就是想把應聘的人毒打一頓好發泄一下憋屈的心情!

  雲靜靜坐在土遁出來的椅子上,開門見山直接道:「所以這裡還有賞金獵人嗎?留下來的是不是自認本事不錯膽子也大的,趕緊出來讓我瞅兩眼。對木葉感興趣的直說,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就難了,我也不跟你們兜圈子,我這兒現在確實缺人手,所以如果有合適的,符合條件的,我今天就帶走,不說的話我可不管啊,連自我推薦都不樂意的,我就默認是對木葉不感興趣。」

  黑市負責人敏銳察覺到用詞的差異性,說的是「我這兒」,而不是「我們木葉」,對方過來招人只是個人行為並不代表木葉。恐怕對方的今日之行不會有什麼收獲了,來的負責人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也就算了,好歹還派了這麼多部下一起來,興許是木葉高層看中的後輩出來歷練,可對方居然不能代表木葉,也就是說,就算現在談下來,答應好的條件,轉眼間就能因為什麼原因而作廢。面對這麼大的不確定性,這些個狡猾謹慎的賞金獵人是不會出面了,只會躲在人群裡假裝自己是路人裝到底。

  深深感覺自己今天遭受的是無妄之災,黑市負責人暗罵晦氣,暗暗琢磨著要不要推幾個倒霉蛋出來轉移一下對方的視線,免得一直無人理會又惱羞成怒,他可不想再受無妄之災,被個忍村出來的紈绔子弟和賞金獵人之間的你來我往連續波及牽連。

  ……呃,真心沒想到忍者也能出紈绔子弟,黑市負責人感覺自己今天也真是長見識了,只看外形真的就像是個繡花枕頭,氣質也是,就連眼神也……

  果不其然,在場眾人都在裝死,安安靜靜的無比乖巧,誰都沒有出聲自薦。

  要說為什麼,理由也簡單,正如黑市負責人所想的那樣,在場眾人誰不是跌摸打滾混到現在的,個個都是人精,他們是想抱木葉大腿,但絕對不會因此昏了頭,大不了還是跟以前那樣,過於激進,瘋狂倒貼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足夠的保障,不會冒這個險。雖說本來就是刀頭舔血,但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增加多余的風險不是嗎,把腦袋拴褲腰帶上不代表就不惜命了啊,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更要謹慎。

  負責人是個繡花枕頭,還特麼不是代表木葉來的,整個事件都透著股莫名其妙,這種不清不楚的渾水他們都不想淌。

  沒有人出來自薦,雲靜靜也不在意,因為他找到了聊天對像,沒錯,就是這個倒霉的可憐的黑市負責人。

  雲靜靜興致勃勃的問:「據說很多地方都有黑市,你們這些黑市都是連鎖的嗎?對,就是背後老板是同一個人,各個地方的黑市同氣連枝,那種?」

  黑市負責人一陣無語,差點沒為對方豐富的想像力翻白眼,他忍住了,假笑道:「閣下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是可惜各地黑市的掌管者都是不同的人,或許有的人厲害一些,同時掌握多個黑市,但要說所有黑市的掌管者是同一個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雲靜靜「哦」了一聲,想也對,如果各地黑市的掌管者是同一個人,那這個人手裡的勢力該有多麼大,名副其實的黑暗帝王,估計其他勢力都不會樂意看到這麼一個人物的誕生。

  「據說黑市之間是有聯系的,這麼說來,是你們自己自發聯系的?」

  「情報交流是基本的操作,黑市想要長久生存,自然要有足夠的嗅覺,只不過大家各取所需。」黑市負責人繼續假笑,心裡更加確定對方是木葉高層家中受寵愛的後輩,所以才會被養的這麼不諳世事,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常識居然半點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你自己辛苦創業,一點一滴,一步一步創造出來的?」雲靜靜繼續問。

  「……對。」黑市負責人干巴巴的說,心中默默內流,心疼的無以復加,這可都是他的心血,就這麼被一下子結果掉了,幸好發展出來的人手都還在,人脈也沒有受到打擊,找個新的地方重新發展成據點也就是了,只當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但辛苦創建的據點沒了果然心疼的滴血,痛苦,崩潰,晴天霹靂。

  「你好厲害啊,真是太勵志了!」雲靜靜鼓掌稱贊。

  「謝謝誇獎。」黑市負責人嘴角抽搐,要不是迫於武力,真的一點都不想跟對面那個小智障說話。

  「很好,就你了,我對你很滿意!」雲靜靜高興的說。

  「……啥?」黑市負責人瞬間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決定錄取你成為我們木葉學校社會學的任課老師!」雲靜靜宣布道,興致昂揚,眉飛色舞的說:「我們木葉學校正是用人之際,特別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單純的學識我可以教授,但唯有一門課學校裡時教授不了的,那就是社會實踐課。像你這樣一點一滴,自己打拼創業,最終成就一番事業的人實在是太適合了!請務必把你的成功經驗傳授給學校裡的學生們,告訴他們各種社會生存的經驗。」

  「考慮到你肯定還有屬於自己的屬下,學校可以代為安排就業,養殖場要多大,直接說吧,牛羊豬雞鴨鵝魚,想養哪個就哪個!」

  「不但可以享受學校的超豪華的福利待遇,還能維持自主創業的幸福快樂,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開心,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上司一定很少見!」

  這一刻,黑市負責人懷疑人生,到底是自己腦子有病,還是對方腦子有病,為什麼話題突然跳轉到這上面,看對方如此理直氣壯,如此理所當然,三言兩語把他還有他的屬下給安排了?!

  養殖場???

  牛羊豬雞鴨鵝魚???

  黑市負責人仿佛聽見了周圍人群中的噴笑聲,這特麼的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不,我一點都不想應聘貴學校的老師!真的!」黑市負責人努力冷靜拒絕。

  「給木葉學校做出回復的是你們黑市對吧?」雲靜靜問。

  「對,可是我們只是代為……」

  「現在壓根沒有一個賞金獵人上前自我推薦對吧?」雲靜靜接著問。

  「對,可是……」

  「你說是賞金獵人要求黑市回復我們的,可現在有賞金獵人能夠出來為你作證嗎?一個人自薦的都沒有,你說的那些可能只是一面之詞。最重要的是,從剛才起,就只有你一個人在跟我說話。因此,我有理由認定,其實是你黑市負責人想要應聘我們學校的老師,賞金獵人什麼的都是隨口瞎謅的借口。」

  「呵,你們這些混黑的大人就是這樣,肚子裡花花腸子一大堆,一件小事也能搞得這麼復雜!我已經看穿了!」

  有理有據,邏輯清晰。

  「……」黑市負責人表情扭曲。

  還是動手吧,雖然對方武力值驚人,但他真的不想被迫轉行當老師以及一群屬下從此過上每天伺候牛羊豬雞鴨鵝魚的養殖場生活!

  能把黑市做到這個規模,手底下自然是有一票人的,或許不是頂尖的高手,但肯定有一定的能力,正面打不過可以來陰的嘛,這裡還是他自己的地盤,有的是機關暗道,犧牲一些人逃走並非不可!

  但就在黑市負責人就要叫屬下動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渾身動不了,只有眼珠還能轉動,心中大駭。

  雲靜靜掐著一個手決,對他笑靨如花,十分的陽光燦爛,「我在天上飛的時候就已經布下禁制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談崩了你們暗算我怎麼辦,你們要是看我長得可愛想把我抓起來賣掉怎麼辦,人心難測啊。畢竟你們一個個都是心髒的大人,混黑的啊,我這麼單純的人,就不和你們比誰更心髒,我肯定比不過你們的啊,我是個多麼簡單善良的孩子!」

  「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果然是至理名言。」

  「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誰才是你的屬下,算了,全都帶回去好了。」

  「我跟你講,關人的法寶在我們修士當中還是挺盛行的,你看我這個荷包,我最近才發現可以放入活物,想必把你們都塞下是不成問題的!」

  「我這大老遠的跑一趟多不容易,來都來了,當然不能空手而歸!」

  眾位老師全程安靜如雞,看到最後這翻轉更是默默在心中嘆為觀止,並對雲靜靜的迷之自信感到深深的懷疑,這麼一個表裡不一陰險狡詐的家伙是怎麼說出口,說別人心髒的?在場哪個不是久經風雨,尤其是這黑市的負責人,全都一口氣翻船了啊,罪魁禍首居然說別人心髒,怎麼說出口的?!

  黑市負責人心裡都是媽賣批,滿屏草泥馬,該精明的地方宛如智障,不該聰明的地方機智的一批,這到底是木葉哪家教出來的神獸?!莫不是放在家中受不了了,故意放出來毒害別人的???

  莫名其妙翻船的吃瓜群眾也是滿心臥槽,心中大罵木葉神經病,這麼個寶貝蛋兒就該收好,不要放出來禍害別人!

  就這樣,雲靜靜這一趟大豐收啊!


第80章

  被雲靜靜一鍋端了的是火之國目前最大的地下黑市聚集所, 不但接受委托發布各種懸賞令,許多見不得光的黑暗交易都在這裡完成,甚至還有鬥獸場的存在。這種血腥野蠻的娛樂方式在某些人當中向來十分受歡迎, 理所當然的,伴隨著鬥獸比賽,怎麼能少了賭博的身影,也可以說, 鬥獸場是黑市聚集所專有的賭博方式, 有的人傾家蕩產, 有的人大發橫財,還有的人純粹就是為了觀看血腥野蠻的鬥獸, 發泄心中的陰暗戾氣。

  因為看門人慌慌張張的衝進來說木葉派人圍剿了,那些個沒什麼本事的賭徒全都跑了個干淨, 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自恃有本事的人,以及沒來得及撤走的人。

  比如說黑市的負責人, 不會因為看門人的一句話就隨便拋下自己辛苦經營的黑市逃走, 當然,如果確定自己這邊沒有一敵之力,肯定也不會傻乎乎留在這裡跟黑市共存亡。問看門人對方實力大致如何,看門人只能表示對方來了十六個人, 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這個人數不足以讓黑市負責人認為自己只能逃走,但來者不善也是可以肯定的。

  比如說鬥獸場裡的人,那些被培養起來專門參加鬥獸大賽的選手。雖然叫做鬥獸場, 並不是只會鬥獸,有凶獸相鬥,有人獸鬥,甚至還有人與人之間的死鬥,每場比賽都必定有一方死亡。那些野獸餓得飢腸轆轆,一旦被放入鬥獸場的比賽場地上,就會凶猛的互相廝殺;人獸鬥,人一旦落敗,就會被野獸活生生吃了;人與人之間的死鬥,打得你死我活,為了取勝不擇手段。

  雲靜靜說要把黑市裡所有人都帶回去,但當真的開始往荷包裡賽人的時候,發現有些人他真的不想帶上,於是便挑挑揀揀起來,看中了就塞荷包裡,沒看中的就丟下,神識一掃,整個黑市建築物裡有多少活物都瞞不過他。一路走過來,理所當然的,他發現了鬥獸場專用的野獸,一個個看起來傷痕累累,瘦骨嶙峋,眼神暴戾充滿凶光,即使關在籠子裡也攻擊性十足,一旦有人靠近就會咆哮,也發現了關在鬥獸場後方的選手,大人也就算了,裡面居然有小孩。

  看到那些年齡從小學生到初中生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一個個的眼神,就像野獸一樣,雲靜靜默默伸手探入荷包,把最先塞到裡面的黑市負責人掏出來,當場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這些是怎麼回事?」雲靜靜指著那些未成年的孩子問道。

  黑市負責人原本只有眼珠可以轉動,此時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沒敢上演威武不能屈,識時務的很,不過語氣也說不上有多麼諂媚就是了,死氣沉沉的,無精打采的。

  「那些是鬥獸場專門收集培養起來參加鬥獸大賽的選手,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太單調了留不住客人啊。他們不是普通的孩子,每個人都具備一定的奇特能力,有的像是忍者的血繼界限,不過根據忍者出身的賞金獵人的說法,他們體內沒有查克拉,而是其他什麼力量,有的就是血繼界限,嘛……忍者之間打的這麼厲害,總有些血跡家族滅亡了,遺孤流落在外的。來鬥獸場的客人就喜歡看這些孩子進行殊死搏鬥,覺得足夠刺激,夠帶勁,下起賭注來特別興奮大方。」

  明明是充滿惡意的話,黑市負責人說起來語氣卻平淡的很,只是陳述事實的第三方一樣。

  雲靜靜面無表情看著他。

  「我說這位少爺,干這種事情的可不止是我,何況他們也不算完全是被迫的,鬥獸場裡雖然危險,外面更危險,這些小孩子根本活不下去,而且他們也不是一直都在鬥獸場裡,等到一定年紀後會離開這裡,雖然那種很少就是了,鬥獸場出身的賞金獵人也是存在的。」

  黑市負責人眼珠轉了轉,「你看,像我這樣冷血無情的家伙,實在不適合教書育人,你就不怕我把孩子們都帶壞,變成像我這樣殘忍無情唯利是圖的家伙嗎?你就不怕我呆在木葉,偷偷跟別人勾結,販賣木葉的消息嗎?像我這種家伙,根本不適合家養圈起來,只要你放了我,我發誓……」

  「其實像你們這樣的家伙,按律來說應當執行死刑。」雲靜靜一句話打斷黑市負責人的的話,成功叫對方噎住。

  忍村出來的家伙居然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別人應該死刑,真他麼好笑,這世道為了混口飯吃,大家都是一樣的貨色,誰也不比誰高貴。黑市負責人心中嘲諷,要不是自己現在是俘虜,他真想狠狠打擊這個不諳世事的少爺,把他從虛假的美好世界中扒拉出來,重重摔到殘酷的真實世界中去,想必會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

  「但我尋思著,亂世嘛,我那一套規則不適合,人要懂得變通,不能死板的只知道按規矩來,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背景,大家都不容易嘛。所以我決定體諒你們的生存不易,不跟你們較真,因為自己過得幸福快樂,就高高在上的指責別人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妥協去適應環境的行為,未免過於自我。你看,我這不是欣賞你的才華,當場錄取了你嘛,還有你的一票屬下,我都愛屋及烏的決心照顧他們,怎麼樣,我特別善解人意吧?」

  「所以鬥獸場裡的這些人現在也是屬於我的了。」

  黑市負責人只想呵呵了,謝謝你的欣賞了啊。

  「我對從此以後養牛羊豬雞鴨鵝魚不感興趣,也不想當什麼老師!」他咬牙切齒的再次聲明,然後苦口婆心的勸說:「就算你現在把我還有我的屬下全都抓回木葉,你憑什麼認為我們就會聽從你的話?若是自己帶回去的人,在村子裡引發動亂,或者闖了禍,你一定會有麻煩的吧?反正帶回去也只會是一些禍害,破壞村子安定的不穩定因素,不如現在放了我們,你想要什麼人,我一定給你留意,想辦法幫你想留下!」最後完全是在求饒和示好。

  「你怎麼會以為我沒有想到這一點,我親自帶回去的人,肯定不會隨手放養啦,我可是學校的校長,教育可是我的本職工作,雖然你們是大人了,錯過了最佳時機,但是沒關系,我有別的方案,保證能讓你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們一定會成為有文化有素養有理想有覺悟的新時代文化人,脫離了低級興趣,脫離了低俗與野蠻,內心世界得到徹底的淨化升華,怎麼樣,想想是不是還有點小激動?」雲靜靜一點都沒有被打動,笑眯眯的說。

  黑市負責人確定了,這個看起來超級像繡花枕頭的小少爺特麼的腦子有毛病,而且還病的不輕,一個勁的自說自話,每句話都像是在做夢。他簡直忍不住內心的嘲諷,滿臉惡意道:「不知道這位少爺你打算怎麼改造我們,讓我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雲靜靜親切和善的問:「你聽說過黃粱一夢嗎?或者,南柯一夢?」

  黑市負責人當然沒聽過,他不再克制滿滿的惡意,既然逃不了,放肆一回又何妨,這個少爺一看就知道怕是連只雞都沒宰過,根本沒有殺人勇氣,反正不會死,也就那樣了。「你是想說你自己活在夢裡嗎,所以一直都在說夢話?被家裡人寵著,就以為外面的人也都會像家人這樣隨你的心意,讓你想怎樣就怎樣?在這黑市裡的,沒有一個簡單的人,就連鬥獸場裡的孩子,也沒有一個真的是孩子,你的一番好意,只不過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便是喂了狗,也好過自以為是的隨便同情別人,畜牲永遠是畜牲,但人有的時候畜生不如。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你一定不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吧,來來來,我用你能夠聽懂的話解釋給你聽一下,意思呢,就是要把你們放到幻陣裡面,裡面時間跟外面現實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幻陣之中哪怕過去千年,現實世界也只過去了一會兒。都過去這麼久了,哪怕是頭豬也該開竅了,何況我還會加入各種測試心境的考驗,這可是我們修士專用的,渡過了心魔便能從幻陣中出來,你現在的一切執念,都源於你心魔,一旦過了之後,就什麼都放下了,你會發現世界是那麼美好。」

  「別怕,大不了當做坐牢嘛,你犯的事兒足夠牢底坐穿啊,只不過一般人根本沒那麼長的壽命,判刑判個幾百年上千年的壓根沒意義你說是吧,但是有了幻陣就不一樣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在幻陣之中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畢竟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嘛,我對你們有信心!」

  言下之意,關到幻陣裡面,小黑屋教你重新做人。

  黑市負責人聽得心頭發冷,睜大眼睛盯著雲靜靜看,想要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奈何這雙眼睛清澈透底,干淨明亮的讓他心慌,對方是認真的。倘若真的有這種能力,什麼掙扎都是徒勞的,除了隨對方的心意外別無他法,乖乖聽話還能得到一些自由,但是如果膽敢違反對方的意思,做出觸怒他的事情,那必定是萬劫不復之地!

  養殖場……就養殖場吧。

  他有心服軟了,但雲靜靜卻不打算讓人輕松過關。

  「不論你們現在想什麼,我都會把你們丟到幻陣裡改造一番,畢竟規矩什麼的都是要花費些時間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思維都定型了,我也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對你們大發雷霆,我不高興,你們也傷自尊心,你說是吧?打打罵罵的多傷和氣,還顯得好像我是什麼奇怪的家伙一樣,成年人了,有自律性,讓你們自學就行了。何況,人都有僥幸心理,我要是不讓你們走這麼一遭,以後指不定以為我是在忽悠你們,因此生出異心,那就不好了,而且你們這些人,好像一定要打一頓才聽話啊。」

  然後也不管黑市負責人什麼反應,直接用定身術讓他恢復成只有眼珠能轉的狀態。

  雲靜靜站在關著孩子的牢房前,解除了他們身上的定身術,然後拍拍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實際上就算不拍手這些孩子們也都在盯著他看。

  剛才的對話他們可都聽在耳朵裡,黑市裡來了個超級鬼畜的角色啊,心狠手辣的,就連負責人都翻船了,被玩弄於鼓掌之間,他們未來的命運就握在對方手裡,怎麼能不關注。看到對方似乎有話要對他們講,孩子們一個個精神緊繃,緊張的不行。

  就在孩子們高度緊張的時候,雲靜靜開始了招生宣傳。

  「少年們,少女們,我們木葉學校即將開學,如今火熱招生中,歡迎各位報名!」

  「我們有著優秀的師資力量,優渥的校園條件,豐富的教學課程,鼓勵式教學,食堂每日提供早餐和午餐,美味盡在舌尖,校園活動精彩歡樂,務必要讓每一個孩子享受無憂無慮的童年,快樂成長。心動不如行動,還在等什麼,趕緊報名吧!」

  孩子們:……

  等什麼,當然是答應!

  他們雖然還是孩子的模樣,內心早就成熟的不似孩子,利弊權衡自然是會的。

  黑市負責人:不服!這個可惡的鬼畜!

  雲靜靜感動,「果然小孩子就是跟肮髒惡心的大人不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孩子突然襲擊了雲靜靜。

  理所當然被防御罩擋住了,彈飛老遠。

  現場氣氛一下子變了。

  「你這家伙干嘛呢,突然打人?把他給我拿下!」雲靜靜怒了。

  十五個狗腿子現在乖的不得了,他們也被雲靜靜的鬼畜給嚇到了,不同於黑市負責人心中暗藏懷疑,沒有見識到幻陣的威力以前還是忍不住會心存僥幸,他們全都深信不疑,認為雲靜靜說的幻陣確有其事,畢竟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跟宇智波斑打,有這實力的人何必在這上面說謊騙人。

  攻擊了雲靜靜的孩子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其他孩子雖然沒有動手,但也被包圍起來,眾位狗腿子隨時准備動手。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雲靜靜大聲說,然後踩著飛劍嗖一下飛走了,過了好一會兒,抓著一根折斷的樹枝飛回來,跳下飛劍站在那個孩子面前,一臉獰笑,「你這家伙,趕緊給我道歉!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呸!露出真面目了吧,你跟那邊那個沒什麼兩樣!」那個孩子咬牙切齒,「就算假裝一臉親切的樣子,實際上也不過是想利用我們!」

  「放屁,你眼睛瞎了,我這麼可愛,跟那邊那個醜逼怎麼會沒什麼兩樣!」雲靜靜更生氣了,從抓著的樹枝上小心翼翼摘下一片大葉子,凶巴巴的說:「現在馬上跟我道歉,不然要你好看!」

  被擒住的孩子冷哼,一臉的威武不能屈。

  雲靜靜把葉子翻開給那個孩子看,滿臉冷酷道:「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那片葉子上面赫然爬著個洋辣子,雲靜靜一副要把洋辣子糊到對方身上的架勢。

  那孩子看清楚後,表情都漂移了,不可置信的盯著雲靜靜看:這個就是心狠手辣?

  「看什麼看,趕緊給我說對不起!」雲靜靜怒道。

  那孩子把頭扭到了一邊去,「哼!」

  雲靜靜:(╰_╯)#

  於是,這個莫名其妙突然攻擊了雲靜靜又對他口出惡言的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到了酷刑,從洋辣子到蒼耳子,從狗尾巴草撓腳底板到山椒水塗皮膚,使出渾身解數,最後以一記千年殺,終於把對方給整哭了。

  一群與那個孩子共患難被困鬥獸場的同伴全都冷眼旁觀,無人出言阻止,甚至還笑出了聲,真是人性的陰暗。

  雲靜靜叉腰大笑:「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慘遭折磨的孩子滿地打滾,「嗚……!!」

  突然跳起來抓雲靜靜的頭發。

  「草泥馬松手啊!!!」雲靜靜驚叫。

  「不放!」

  「快放開!」

  「不放!」

  「我也抓你頭發!」

  「嗷嗷嗷!」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我不打你,不罵你,因為我是有文化有涵養的文明人,所以我要改造你,讓你重新做人。

  黑市負責人:媽的鬼畜!我服了還不行嗎!

  雲靜靜:不行,你們這些人好像一定要毒打一頓才聽話,你看他們都走了流程,你們這些新來的也要好好走一下流程。

  黑市負責人:憑什麼小孩子可以直接去學校!

  雲靜靜:你們是大人了嘛,可以接受來自社會主義的毒打了。他們是國家的花朵,而我是園丁啊。

  黑市負責人:不服!!!!!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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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黑市裡的人被挑挑揀揀收走了大部分, 那些錢財商品之類的東西當然也不會落下,秉著能帶走的都帶走,看上眼的全都不放過的原則, 雲靜靜把這個黑市聚集所徹底洗劫了一番,從人到物,乃至野獸,不但一下子獲得了人才, 還獲得了大量錢財, 各種金銀珠寶, 通過不法交易彙聚而來的錢財統統落入了雲靜靜的荷包中。

  洗劫過後,還讓人把他看不上眼的那些人從黑市建築裡搬出來, 放到外面,一把火點燃了黑市建築物, 讓這個火之國最大的黑市聚集所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烏有。

  「善後的特別干淨呢,最後就剩下這些人該怎麼處理了。」雲靜靜的目光從眼前的大火轉向旁邊, 那些人中了定身術後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像個雕塑似的, 此時全都橫七豎八的隨意丟在地上,只有眼珠可以轉動。

  見到那個喪心病狂的鬼畜搶了人搜刮了錢財後還一把火燒了黑市,最後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雖然無法動彈但意識很清晰的眾人全都如置冰窖, 心跳如擂,不知道這個可怕的黑心少爺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既然把你們全都搬出來才放火,當然不會要你們的命,不然何必多此一舉, 剛才直接放火讓你們葬身火海就是了,灰飛煙滅,干脆利落。我挑人的時候特意開了天眼,你們這些挑剩下的當然各有挑剩下的理由,我雖然不會殺你們,但肯定也不會放了你們,更加不可能把你們帶回木葉。」雲靜靜說著,露出非常嫌棄的眼神,「就暫時放我這包裡,廢了賣到礦場裡挖礦算了。」

  新一代的扒皮在此誕生,何其的喪心病狂!

  千手桑枝咽了咽唾沫,感覺心頭都在打顫,他自認作為一個成熟的忍者也算是見多識廣,從小到大見過多少人間黑暗,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校長這樣的人,這一波操作當真是喪心病狂到極點,有價值的全都抓了,錢財也都搶了,沒有利用價值不想要的人還給想到可以廢了賣到礦場裡挖礦,心黑到清醒脫俗了,宛若一朵奇葩。最重要的是,就算干出這種事情,竟然還能保持干淨清澈的眼神,要不是親眼見到了,做夢都想不到校長居然是這種人渣。

  目睹這一切的狗腿子都感覺長見識了,人渣不一定看起來都像人渣,還有校長這種眼神清澈氣息干淨的人渣!

  雲靜靜敏銳的扭頭看過去,狐疑的盯著手底下的眾位老師,「你們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很糟糕的事情?」

  十五個人瘋狂搖頭。

  這麼明顯,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雲靜靜滿臉都是不信。

  危機時刻,千手桑枝的十四個同僚齊刷刷後退了一步,不約而同把千手桑枝這倒霉蛋丟出去頂缸,讓他去應付鬼畜喪病的校長。

  千手桑枝心中大罵同僚,在雲靜靜的目光之下,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雲靜靜好奇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千手桑枝咽了咽唾沫,艱難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對木葉的聲譽不好,讓木葉忍者的名聲變得更加糟糕?掠奪錢財是盜賊才會干得事情,忍者也有忍者的規矩,有些事情不能做……」

  雲靜靜驚奇了,「忍者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嗎?只要給錢什麼都干,在民眾當中早就沒名聲了,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忍者身上潑。」

  「雖然民眾這樣想,但我們接委托賺取佣金,是正當的生意,憑本事吃飯,跟盜賊之流不一樣。」千手桑枝干巴巴道。

  雲靜靜忍不住吐槽,「這是你們的想法,民眾貴族可不這麼想。該遵守的原則不遵守,旁枝末節的東西倒是挺會講究。搶了就搶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反正他們掙得也是黑心錢,我們拿過來還能發揮出別的價值。」

  如此理直氣壯,如此理所當然,眼神還是那麼的清澈干淨,甚至還能感覺到……義正辭嚴?

  千手桑枝憋不住了,他一定要知道校長此時是怎麼想的,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葩,完全無法理解!

  「校長,您是怎麼想的?抓了人,還搜刮走所有錢財,還要把這些不要的人賣到礦場去,您……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真的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被這麼質問的雲靜靜感覺老新奇了,「我當然有感覺啦,我此時心中充滿了正義,親手打擊黑惡勢力的快樂簡直讓我喜上眉梢,揚眉吐氣,俠之大義,為國為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懲惡揚善,為民除害!」

  眾人:所以這就是您眼神始終清澈干淨的理由?正義原來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嗎?!

  「我親手挑選帶進木葉學校的人,我會讓他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這些沒收過來的錢財,也會投入到木葉的建設當中,如今木葉什麼都缺,一下子獲得了人力財力,有什麼不好的?不如說,簡直是太好了,可以一解木葉的燃眉之急。」雲靜靜不以為意的說,他對千手桑枝等人居然會有這種想法才覺得無法理解呢。

  眾人:行叭,您是大佬,您說什麼都對!

  這一票干得這麼快樂,雲靜靜想著反正無事,還可以再干個幾票,黑市不是各個地方都有嗎,不如把那些個大的黑市全都抄了,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得知雲靜靜想繼續干個幾票,眾人心情復雜。所以說,這種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說別人黑心的,明明他自己最黑心了。

  雲靜靜不知道他們的想法,親自把那些個孩子送回木葉學校。

  就算馬上讓學生會在校園裡建造宿舍供這些孩子入住,也不可能馬上得到一幢宿舍,而且有新的居民也是要跟村子打聲招呼,走一下流程,於是雲靜靜就跑到去找千手扉間跟宇智波泉奈。

  這時他們兩個已經聽完了千手桑枝的報告,看到雲靜靜跑過來,心情還挺復雜的。

  總感覺好像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孩子。

  要說心狠手辣,那絕對是沒有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傷過任何一個人,就連鬥獸場那個突然襲擊的孩子也只不過是被惡整一番,只能算是惡作劇,可要說心思純善,現在根本說不出口了,這孩子讓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方法聽起來便能讓人感覺到其中的冷酷,世界上並非只有嚴刑拷打才叫殘忍,心靈上的折磨同樣能讓人痛不欲生。

  宇智波泉奈的想法則更加多,他的家族很擅長利用幻術,無論是戰鬥,還是拷問情報,但從來沒有想過應用到這方面上。乍一聽毛骨悚然,仔細一想,確實很有可行性,延長人在幻術當中渡過的時間感官,憑借宇智波的寫輪眼能夠做到,但是目前來說暫時做不到一夢千年的效果。

  雲靜靜興奮的對兩人說:「我這次出門真是大豐收啊,不但帶回了很多人,還帶回了很多金銀珠寶,剛好木葉現在不是很缺錢嗎,都給你們好了。」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大為驚訝。

  宇智波泉奈錯愕,「全都給木葉?你自己不留一些嗎?」

  「黑心錢我才不感興趣呢,我能堂堂正正的賺錢,干嘛拿黑心錢?」雲靜靜撇嘴,對自己從黑市收集過來的金銀珠寶敬謝不敏,還是嫌棄。

  「我聽桑枝說了,你把黑市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搜刮了。」千手扉間面無表情,他盯著雲靜靜看,試圖從他的神情裡找出點熟悉的色彩來,然而怎麼看,都是一個眼神清澈干淨沒有沾染半分黑暗的單純孩子。看了好半晌,千手扉間終於泄氣了,他抬手揉揉睛明穴,放下手來,無奈的說:「如果可以的話,能講一下你的想法嗎?不是說要去黑市招聘學校的老師,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因為沒有人願意上前來自薦啊,只有黑市的負責人跟我講話,他說的那些話既然無人能夠證明,就只是一面之詞,我來都來了,不想白跑一趟,反正是黑市,就當是打擊黑惡勢力了。」雲靜靜無所謂的說。

  這些話千手桑枝向兩人報告的時候說過了,但是親耳聽到本人又說了一遍果然感覺不一樣。

  「那為什麼要把剩下那些不要的人賣到礦場裡去?」宇智波泉奈試探的問。

  「不賣到礦場裡去,難道放了嗎?」雲靜靜詫異的問。

  宇智波泉奈差點脫口而出說就地宰了,話到喉嚨處硬生生咽了回去,跟千手扉間對視一眼,發現對方那一瞬間似乎跟自己產生了一樣的想法,那種完全不假思索,下意識的反應,頓時苦笑。此時似乎有些明白這孩子的想法,不能放了,又不想帶回木葉,那自然只能找個其他的去處,反正是作惡多端的壞人,廢了賣到礦場就當是對他們的懲罰了,還能順便賣一筆錢,壓榨出最後的價值來。

  看到兩人表情奇怪,雲靜靜湊上前來,「你們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沒什麼,只不過突然感覺到我們果然是肮髒黑心的大人,你才是最善良的小可愛。」宇智波泉奈抬手,揉了揉雲靜靜的腦袋,笑容溫和的說。

  「你還想繼續抄了黑市?」千手扉間冷靜的問。

  「打擊黑惡惡勢力,人人有責!」雲靜靜興致高昂道,豎起大拇指,滿臉的神采飛揚。

  千手扉間沒有反對,只是平靜的說:「那你帶回來的人要先管教好,以免給村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到底是從黑市裡出來的,個個都是人精,不是你這樣心思單純的孩子可以應付,改造好了我讓人檢查一下,是否還心存異心或者不懷好意。」

  「沒問題!」雲靜靜一口答應了。

  「那些孩子你既然要招收到學校裡去,就好好負責,他們從小在鬥獸場長大,需要你多費些心思,若是跟學校裡其他孩子相處不好,或者因為觀念問題產生衝突,都需要你及時解決。」宇智波泉奈叮囑道。

  「哦!」雲靜靜應了一聲,他想了想,「那最近都沒空離開村子了。」

  「反正黑市就在那裡,跑不了。」千手扉間冷淡道。

  「那行吧,我先把金銀珠寶給你們。」雲靜靜拿起荷包往下一倒,嘩啦倒了滿地的東西出來,堆滿了兩人的辦公室,還滾到外面的走廊。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

  送了錢,跟兩人也打過招呼了,雲靜靜哼著小曲離開:「沒有吃,沒有穿,自有敵人送上前……」

  辦公室裡兩人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宇智波泉奈揉揉太陽穴,「雖然對不起那些黑市,不過讓他禍害折騰別人總比盯上自己人強。只是感覺還是低估了他的戰鬥力,比我們想的還要能折騰。現在村子裡到處都是關於宇智波奇怪的流言,要不是把學校交到小靜手裡讓他轉移了注意力,真不知道還會傳出什麼奇怪的謠言來。」

  如果是平時,宇智波泉奈一定不會這麼跟千手扉間說話,只不過現在真的是心累,坐一個辦公室同病相憐的死對頭也沒那麼礙眼了。

  千手扉間死魚眼,村子裡少了兩個主心骨,壓到身上的工作量翻倍,每天都很累。

  他其實也在慶幸,那個跟小時候的大哥交朋友的孩子簡直魔性,折騰起人簡直雞飛狗跳,但嚴格上來說又不是闖禍,從未見過這個品種的娃!今天又叫他大開眼界,無憂無慮的孩子要真的都是這樣,簡直無法想像木葉學校裡的那些孩子以後變成什麼樣。

  聽到宇智波泉的話,千手扉間呵呵了,拿出了他大哥的評語,面無表情道:「他只是比較活潑。」

  宇智波泉奈頓時生無可戀了,「他想打擊黑惡勢力就讓他打吧,有正義感也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泉奈:混亂,迷茫,懷疑人生,帶上濾鏡後一切症狀不藥而愈!

  千手扉間:大哥同款濾鏡,果然好用。


第82章

  雖說雲靜靜對於該如何改造自己從黑市逮過來的人, 讓他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心中已經有個主意,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需要多多琢磨,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思維已經定性見多了世間黑暗早已經不相信真善美的糟糕大人,想要改變他們難上加難,所以幻陣的布置得多加考量, 這黃粱一夢不但是懲罰, 還要讓他們參悟哲學, 突破心靈的迷障,最後達成大徹大悟的思想境界。

  幻陣布置起來不是很難, 想要達到預想中的效果就比較難了,因為沒有前車之鑒, 缺乏參考資料,只能自己琢磨研究。修士雖然會將幻陣用到心境的歷練上, 設置各種歷練關卡, 但從來沒有讓凡人參與體驗過,而修士本身就有突破心靈迷障破除心魔的自我意識,歷練幻陣的目的本就為修士服務,所以應用到凡人身上, 還是頭一遭,各種考量都要雲靜靜自己思索。

  不能太重了,凡人的精神意志不比修士,精神上的壓迫打擊若是過於嚴重, 很可能會讓當事人精神崩潰,在幻陣之中化作植物人,也不能太輕了,力度若是不夠就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如此一來,雲靜靜就要仔細小心調試幻陣,以求達到最佳效果。

  什麼樣的人意志最為堅定,那定然是有信仰的人。

  信仰就是心中有某種推崇堅持的東西,可能是思想,可能是某人某物,這份心中的信奉敬仰能夠化為強大的心靈力量,信仰越是堅定,心靈的力量就越是強大。

  金錢至上或許就是某種信仰,混跡黑市的投機者大約都信奉這一套,所以他們能夠為了利益出賣一切。

  雲靜靜想做的,就是為這些投機者的心靈上一把鎖。

  人的性格,跟成長經歷有莫大的關系,哪怕是思維已經定性的人,也會因為經歷而慢慢改變,區別是能夠改變多少,一個窮凶極惡之徒基本不可能變成真善美之人,除非是窮凶極惡的這個人格消散了,生出一個新的人格來,一個新生的自我意識自然可以是真善美。

  然而強行抹去別人的自我意識催生出另一個意識的做法不可取,雲靜靜直接排除掉這個選項。

  那麼,灌輸新的思想如何?

  黃粱一夢,人生副本。

  想定方案後,雲靜靜便開始著手布置,拿出精益求精的態度,孜孜不倦,務必要將幻陣勾畫的足夠深刻,以求達到叫人大徹大悟的效果,為了測試哪種更好,他擬訂了不同版本的黃粱一夢人生副本,並將這些副本都合到一起,讓進入幻陣的人自己觸發,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走了一個副本之後不能頓悟的,還可以走下一個副本,總之只有感悟到人生真諦突破心靈迷障破除思想桎梏才能從幻陣中蘇醒過來。

  為了這個幻陣,雲靜靜可謂是廢寢忘食,勞心勞力,拿出了衝刺高考的態度來,一起離開村子去抓尾獸的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都回來了他也沒關注,一心撲在幻陣之上,就連學校推翻舊教學樓後成功建立起新的教學樓,建了一幢學生宿舍,甚至把校園的圍牆拆除了重新建,都沒能引來雲靜靜多少關注。

  斑成天燒磚燒水泥的,工作枯燥無聊,他閑暇之余自己琢磨起化學來,正好食堂裡經常宰殺牲畜,動物油多得很,材料都是現成的,多多動手之後,讓斑搞出了手工皂。一開始比較粗糙,經過不斷的改進完善,添加各種藥材,誕生了不同功效的手工皂。

  柱間整日蹲在耕地裡琢磨他的木遁新用法,教教山中佐和醫療忍術,俗話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兩人又都不是笨蛋,都很有收獲。柱間向回村的千手大當家展示自己這陣子的研究成果,木遁出一地的瓜果,對方是震驚的,萬萬沒想到木遁還有這種用法。

  千手柱間震驚過後是興奮開心,其他人心情就老復雜了,木遁這種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大殺器還有這種作用,要說不務正業那絕對是沒有的,糧食增產何等重要,大家撕的你死我活還不是因為資源過於緊巴巴,不爭就沒得吃,驟然發現還有這種法子一時間心情真的無法平靜,柱間能這麼用,木遁掌握的更加成熟的千手柱間自然也可以做到,相當於木葉手裡有了一張重要的新底牌。

  對木葉而言是件好事,但最大的問題是,千手覺醒木遁的只有柱間。

  然後柱間說:「泉奈不是也在學習仙術嗎,比我和斑斑學的都要快,我記得小靜說過他也會木系法術,而且好似還是種基礎法術,仙術與小靜的力量相似,說不定可以用出木系法術,基礎法術的話,應該跟三身術差不多吧?」

  忍術當中極為稀罕的木遁,在別的力量體系中居然屬於基礎法術,大家都十分驚訝,不過這樣一來傳承問題就容易了,雖然仙術學起來也不容易,但至少是一種可以通過修煉得到的力量,不像木遁,在千手柱間覺醒這個血繼以前,一直屬於傳說,未來估計也很難有新的覺醒者。

  「小靜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學校都不去了,整天呆在房間裡。」斑不爽的說。他整天在學校裡忙活,小伙伴卻蹲在家裡,連他成功研究出來的手工皂都不捧一下場,虧他還第一時間想著小伙伴,特意添加藥材研制出不同功效的手工皂,就是想著小伙伴生活那麼愛講究或許需要這個。

  感到被冷落了的斑伐開心。

  「對啊,最近都不怎麼見到小靜。」柱間癟癟嘴,他也覺得被冷落了,伐開心。

  「估計跟黑市那些人有關,他說要讓自己從黑市逮過來的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大約不是容易的事情。」宇智波泉奈說道,提起這個,他挺好奇雲靜靜打算怎麼做,不禁露出深思的表情,「據說是跟幻術有關。」

  宇智波斑一聽,頓時感興趣了,「跟幻術有關?他打算怎麼做?」

  宇智波一族向來擅長幻術,還沒想過應用到這方面去。

  千手柱間興致勃勃,「那我們一起去問問,好多天沒見到小靜了,我還挺想念他的。」

  就在這時,有一個宇智波的忍者突然跑來,臉上還帶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表情,像是頭疼,也像是一言難盡,他恭恭敬敬的對眾人報告道:「今天一早靜大人給拷問部送來一些人,讓我們確認一下有沒有問題,並表示不可以用粗暴的手段,還親自守在拷問部等著,打算完事了把人都領走。因為有靜大人盯著,我們用了幻術對那些人進行排查,誰知道,龍一對著一個人使了幻術之後,整個人就……就……」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就怎麼了?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只見這名宇智波忍者滿臉的一言難盡,「龍一就跟那個人開始了哲學探討,一直說個沒完沒了,攔著不讓說還不肯,執意要跟那個人說個明白,拷問室裡都是他們兩個爭辯的聲音,爭得臉紅脖粗,差點大打出手,我們攔下之後,他們又開始了哲學探討,講得唾沫星子滿天飛。」

  宇智波泉奈聽得眼睛都瞪圓了,有不好的預感,他懷抱著僥幸,「所以現在龍一跟那個人還在拷問室裡討論哲學真諦,你們實在攔不住了?」

  這名宇智波的表情更加一言難盡了,「我們見龍一這個樣子,就讓曉對那個人使了幻術,想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曉使了幻術之後也……加入到了他們的辯論之中,三個人一起辯論,更加激烈了,說到亢奮的地方還差點打起來,被我們拉開了,情緒平靜了一些後又繼續展開辯論。」

  宇智波泉奈聞言,吃了一口柱間木遁出來的瓜壓壓驚,深呼吸,「那你們有問小靜這是怎麼回事嗎?」

  「靜大人說,可能是對那人使用幻術的時候,順便也學習了一把那人腦子裡的知識,所以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一時間心裡有萬千想法,想與旁人訴說,剛好被使了幻術的那個人與自己有共同話題,就情不自禁說了起來。兩個人對同一個話題有著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感悟,於是就爭辯起來,理越辯越明,道越論越清,誰都阻擋不了他們對真理的追求,這是社會進步的必經之路。」這名宇智波陳述雲靜靜說的話,一邊說著,表情都扭曲了。

  「……所以,拷問室現在他們三個人還在各抒己見,瘋狂辯論?」宇智波泉奈艱難的問。

  這名宇智波瘋狂搖頭,滿臉的一言難盡中還夾雜著驚恐。

  「到底發生了什麼,快點說清楚!」宇智波斑不耐煩的催促。

  「是,斑大人!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到底不是真的有事,所以排查還是得繼續,只不過暫時放過了那個人,換了個目標,靜大人送來的人有幾十個,全都需要一一排查。雅治對第二個人展開了排查,結果使了幻術之後,也變得跟龍一還有曉一樣。他跟被自己使了幻術的人結伴,瘋狂噴他們三人,形成二對三的局面,大概是覺得自己這邊少了一個人情況不利,所以雅治就對羽合使了幻術,變成三對三……」

  所有人都盯著那個來報信的宇智波,聽到這個發展,總感覺還沒有完。

  果不其然,這個宇智波咽了咽口水,萬分艱難的說:「我們只好把他們隔離開,放到一個房間裡讓他們自己慢慢爭辯,以免為了增加自己這邊的人數對其他同伴使用幻術,同時,派人去請示火核大人,因為泉奈大人交代過,若靜大人送人過來,一定要仔細排查,沒問題再讓靜大人把人領走。火核大人了解到情況後,立即安排了工作,把族中幻術優秀且今日沒事的族人都給叫去,叮囑大家一定要小心,一對一進行排查工作,說早點完成工作好早點讓靜大人把人都帶走,然後……」

  說到這裡,他狠狠抹了一把臉,豁出去道:「凡是使了幻術對那些人進行排查的全都變得跟龍一、曉、雅治一樣,就連火核大人也不例外!」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

  斑:=_=|||

  柱間:☉△☉?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沒有最糟糕的,只有更加糟糕,事態越演越烈。

  「現在拷問部裡亂糟糟的,都是大家爭辯哲學的聲音,誰也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最有道理,堅持己見,而且還分成了好多個學派,不同學派之間互相爭執吵鬧,都覺得其他學派是傻逼,就算是同一個學派的,對同一個問題也有不同的看法,不同角度的闡釋,所以他們跟其他學派互噴,自己學派裡互噴,噴得昏天暗地。靜大人說他們的學術流派應該是道家、儒家、墨家、法家、兵家、農家、雜家還有陰陽家,每個人既推崇自己所屬學派,又全都有不同的理解,所以才會這樣。一群人噴來噴去還不過癮,試圖壯大自己這邊的人數,都想讓自己的學派力壓其他學派,發揚光大,所以就對拷問部裡其他沒參與到排查工作裡去的同族使了幻術。」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差點被抓了,我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向拷問部外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抓了其他部門的人……」

  「斑大人,泉奈大人,如果不趕緊阻止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眾人都是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

  千手扉間倒抽一口氣,「他們從拷問部跑出去了?!」

  這名宇智波拼命點頭,他顫顫巍巍的說:「實際上,我們關在拷問部裡的囚徒也都已經淪陷了,被施展了強力的幻術化為某個學派裡的一員,裡面實在沒其他人了,可他們還是吵個不停,幾乎打起來……」

  「那小靜呢?小靜還在裡面嗎?」斑反應過來,連忙追問。

  「靜大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跑了,大家看到他跑了全都追上去,這才跑出了拷問部。」

  「為什麼要追小靜?」柱間大為不解。

  「他們都覺得自己說得對,想要分個高低,那些靜大人帶來的人說這些學術流派靜大人全都懂,於是就想讓靜大人做個裁決,誰說的對,哪個流派才是最棒的,靜大人不堪其擾才逃了,大家一看他跑了就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互噴……」

  「我還是趁著他們全都追靜大人去了躲到一邊去才沒遭殃。」

  已知火核調了宇智波中今天無事的幻術好手前去拷問部裡進行排查。

  然後這些人全都淪陷了,化為不同學派的支持者。

  接著他們為壯大自己學派對其他人使了幻術,包括關在拷問部牢房裡的囚徒。

  最後,這些人追著雲靜靜從拷問部裡跑出去了。

  百家爭鳴的泥石流即將在木葉內蔓延,今天的風兒注定格外喧嘩。


第83章

  為了黃粱一夢這個幻陣, 雲靜靜真的廢了好多精力,用出了畢生功力只為刻畫出一個完整真實的世界,帶給人最深刻的體驗。 他尋思著,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思想,過於超前的思想文化或許不適用於那些思維已經定型僵化的大人,又正好想制作多個不同的人生副本,就考慮了春秋戰國時期的百家爭鳴, 來一場思想風暴。一旦突破副本從幻陣當中蘇醒過來, 還能當個現成的人才使用, 而不是只能當做人手使喚,人才跟人手差了一個字, 意思確實天差地別,誰都可以當人手, 人才卻不是誰都行的。

  諸子百家學術眾多,雲靜靜雖然對其中一些有了解, 但當真算不上十分精通, 可他不了解,一周目了解啊,畢竟一周目不是自行修煉的散修,而是有門派的修士, 底蘊深厚,藏書閣中收集了各種典籍藏書,不但有修行相關的書籍,還有許多門中弟子收集而來的雜書, 其中就包括諸子百家的書。修行亦是修心,並非閉門造車,下山歷練是常有的事情,將自己認為對修行有利的書籍物品帶回門中,很是正常。有直接收集著作,也有自己參悟各家思想之後創作寫書的,只要得到門中尊長認可,便能放入藏書閣,供大家翻看。

  一周目的師尊修行了三千年,見多識廣,知識淵博,幾乎是一個活動的知識庫,日常中潛移默化傳授弟子各種學識。

  雲靜靜調試幻陣時,在裡面添加入許多師尊所教導的學識,為了這些他可是很努力從一周目留下的記憶裡汲取知識,創作人生副本的時候也著重參考了師尊曾經講過的那些親身經歷以及所見所聞。

  師尊不虧是師尊,懂得那麼多人生哲理,言語發人深省,充滿了智慧,使人折服。

  比如那個黑市負責人吧,從幻陣裡蘇醒後,就成了一個佛系中年人,眼神氣場跟在黑市裡見到他時的完全不一樣了,臉上寫滿了大徹大悟。

  還沒醒的就先放著,醒了的送過去走一下流程,雲靜靜有自信,這些人思想上肯定已經沒問題了,有問題的根本過不了幻陣這一關。

  事情也確實如此,這些人的思想並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在某些方面虔誠過頭了,一說起自己的學術流派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上頭,不過這也只能算是正常的學術交流吧,對自己的學術流派特別驕傲自信,那些在某個領域裡頗有造詣的研究者都這樣,文人的傲氣嘛。

  後面會發展成那樣,猶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雲靜靜認為自己老無辜了,他哪曉得拷問部是依靠什麼方法確認別人有沒有異心的。

  聽到拷問部這個稱呼總感覺不大好,心裡滲得慌,就留下來盯著現場的工作人員,免得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下黑手,這樣不好。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便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撒丫子狂奔。宇智波對剛經歷了黃粱一夢的人使出搜索大腦思維的幻術,等同於經歷了一遍削弱版的黃粱一夢,幻術的力量反向運轉,把被施術者印像最為深刻的東西傳回給了施術者,就跟病毒傳播一樣,當場就被洗腦了。

  估計剛被灌輸了一腦子思想的宇智波情緒太激動,心裡萬千想法想與人說,抓著被施術者就喋喋不休的講起來,都是文化人,被抓著的那個也不甘願一直當個啞巴聽別人講,便說了兩句,結果兩人意見不合,就爭執辯論起來。

  只不過是兩人控制不住的嗶嗶而已,拷問部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的嘛,就派出第二個人繼續,然而這個也在使出了幻術之後被洗腦了,變成三個人的辯論賽。

  之後就跟病毒傳播似的,宇智波的幻術成了洗腦**,成了他們壯大自己學派的有力道具。

  並迅速侵占了拷問部。

  雖說吵吵嚷嚷的像是數千只鴨子在叫,但雲靜靜自認是個冷靜的人,吵就吵點,辯論賽又不是沒看過,就算他們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撕得天昏地暗,他也能坐在現場冷靜的喝茶。

  要說罵人,儒家罵的最為毒舌辛辣,一連串罵出來不帶髒字兒的卻能讓人羞憤欲死,氣到爆炸。

  法家罵起人來也不遑多讓,從法律角度把人噴到無地自容幾欲自戕謝罪。

  一個從道德方面出發,一個從法律角度切入,儒家跟法家撕的最為厲害,互不相讓,儒家覺得法家冷酷無情,法家覺得儒家目無王法,撕到激烈的地方差點當場打起來,還是墨家擠到中間把人分開,然後噴他們這種行為不好,勸架勸到把雙方都痛罵一頓的,墨家也是骨骼清奇,然後變成了三方互撕。然後兵家也湊了一波熱鬧,加入到這三方混戰之中,變成四方撕逼。

  道家跟陰陽家爭執起來,雙方就天地道法自然規則上進行深入的討論,說到都認同的地方氣氛和諧,說到有不同看法的地方氣氛激烈,雙方就自己的看法展開辯論,你來我往,各抒己見,氣氛變化復雜,在和諧與險惡之間反復橫條。

  農家一會兒在四方撕逼的戰場裡插嘴講上幾句,一會兒在道家跟陰陽家的辯論賽裡嗶嗶兩句,也是忙得很。

  雜家就不一樣了,集百家之長,所以跟誰都能說上幾句,又對誰都不認同,狂開地圖炮,到處轟炸,就跟個杠精似的。

  百家爭鳴,場面過於失控,個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眼見眾人沉迷學術無法自拔,根本不能好好工作了,雲靜靜氣運丹田,大吼一聲:「安靜!!!」

  宛如獅子吼,震耳欲聾,成功讓打了雞血上頭的一干諸子百家停下來,目光齊刷刷望向雲靜靜。

  「我知道各位有很多話要講,可這裡實在不是個辯論的好地方,大家若當真有意,不如一起上書木葉高層申請舉辦一場辯論賽,廣發請帖,邀請天下的有識之士前來參賽觀賽,諸位也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辯個明白,既能一展才華,也能向天下人宣傳各位的學派思想。」雲靜靜高聲道。他知道諸子百家一定抗拒不了這個提議。

  果不其然,大家眼睛都亮了。

  然後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靜大人滿腹經綸博古通今,對各家學派了如指掌,我等在靜大人面前賣弄學識,實在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學生冒昧,有個不情之請,若能得靜大人的指點,只言片語也是好的。」

  「不知諸子百家,靜大人最看好哪一家?」

  剛安靜下來的各家學子果然炸了,如滾水滴到熱油之中,紛紛出言,甭管說些什麼,都是一個意思,綜合起來就是:選我選我選我選我選我……

  媽蛋!

  剛才是哪個牲口?!

  驟然成了風暴中心的雲靜靜在心裡暗罵那個挑事的賤人,這種大家雞血上頭的時候問出那種話,不就是火上澆油嘛。

  眼瞅著場面更加失控,眾人圍著自己一個個爭先恐後各不相讓,眾說紛壇,各執一詞,雲靜靜頭都大了。這些人各吵各的時候他能坐下來喝茶,只當自己是個觀眾,但是被推到風尖浪口,成為眾矢之的,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一張嘴怎麼說的過那多麼張嘴,而且這樣多費力,就算說得他們心服口服又有何意義,他對舌戰百家根本不感興趣。

  情況不妙,還是趕緊溜吧!

  雲靜靜撒丫子跑了,毫無預兆跑得飛快,丟下拷問部裡一干新鮮出爐雞血上頭的諸子百家。

  眾人一看,沒求到認同怎麼甘心,當即追了出去。

  「靜大人!」

  「靜大人,諸子百家,唯有我儒家才有資格當這百家之首!今天下混亂,戰事不休,理應遵從儒家治世,天下大同,還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謬論!亂世用重典,戰國亂世,自當遵從我法家學派,快刀斬亂麻,一個蘿蔔一個坑!方可得井然有序,法治之國!」

  「當今世道混亂,是因為上位者屍位素餐,不管民眾死活,為謀求利益肆意發動戰爭!」

  「所以應當一統天下,政權歸一!」

  「若無農桑,大家吃什麼!」

  「道法自然!」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合萬事生,這才是天道!」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當集百家之所長,融百家之所思,揚百家之所名!」

  拷問部可不是單獨的部門,只不過因為有地牢的關系建的低,一伙人追著雲靜靜從拷問部裡跑出去,宛如喪屍出籠,泥石流轟然過境,迅速蔓延開。

  雲靜靜在一個拐角直接踩著飛劍逃走了,從諸子百家的手中逃出生天,他狠狠松一口氣。

  踩著飛劍居高臨下,不敢下來。

  雲靜靜默默思考。

  雖說這些人現在就跟病毒似的,尤其是宇智波,那一手幻術儼然成了洗腦**,一用一個准,但是學術真理的事,就算擴散開了也沒什麼吧,一下子都成了讀書人不好嗎,掃除文盲傳播學術,怎麼想都是件大喜事,只要別出什麼流血事件,萬事大吉啊!

  反正這兩天大柱間和大斑斑回來了,他們一個是忍界之神,一個是忍界修羅,打遍忍界無敵手,有他們在木葉坐鎮肯定不會有事兒。

  剛好這些天為了研發調試黃粱一夢累得很,今天一早去拷問部也是為了早點完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雖然中途發生意外,但是沒關系,現在回去休息也一樣。

  雲靜靜很放心的回到宇智波斑的院子裡,發現只有柱間和斑在。

  兩人看到小伙伴跑回來,想起剛才聽到的,表情有點古怪。

  「我回來啦!」雲靜靜衝兩人歡快揮手,然後伸懶腰,「我好累啊,想睡一會兒。」

  斑抽一口氣,不可思議道:「你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柱間干笑一聲,「嘛……其實也不算大事吧,小靜這些天好像確實很累。」

  斑翻白眼,沒好氣道:「他們已經去處理了,等會兒回來,你要是被打了我可不會救你!」

  雲靜靜眼神飄乎,「你們都知道了?」

  「哈哈哈,好像很有趣。」柱間遞過去一片切好的瓜,「這個是我木遁出來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雲靜靜咬了一大口,滿不在乎的說:「頂多就是掃盲活動嘛,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們不是說知識都被貴族權勢壟斷了嗎,現在好了,終於能夠打破這種壟斷,讓大家都掌握知識。」

  柱間撓撓臉頰,「可是聽起來好像騷動的厲害啊。」

  雲靜靜不以為意,「突然暴富,當然心情激動不可自拔,過陣子就好了。」

  斑端著一片瓜狠狠咬一口,吐槽:「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你哪次不是這樣。」

  「別說的好像我經常惹事一樣。」雲靜靜不滿了。

  柱間和斑頓時無言了:有點自知之明好嗎,都幾次啊。

  最後還是柱間打圓場,「別想那些了,吃瓜。」

  大人們為了平息騷動焦頭爛額的時候,三個小的坐在宇智波斑的院子愉快的吃瓜。

  吃完後,雲靜靜還躺下睡起覺來,睡得特別香。

  見小伙伴這副能吃能睡的樣子,柱間和斑也是佩服的,真的是啥都不操心,這無憂無慮的良好心態,真的不是誰都能做到。


第84章

  為了處理這場百家爭鳴的暴動, 木葉高層忙得焦頭爛額,其他人也就算了,作為傳播主力的宇智波一定要先控制住, 避免繼續增加人數。

  宇智波斑跟宇智波泉奈身為宇智波的族長跟二把手,阻止族人散播洗腦**責無旁貸,考慮到其強烈的傳播性,以目前宇智波當中瞳力最強的宇智波斑作為主力, 正面出擊, 先把人打暈了, 宇智波泉奈從旁輔助,帶領部下將被擊昏過去的族人送到專門准備好的封印室關起來, 手段是粗暴了一些,但勝在管用, 快刀斬亂麻,從源頭遏制住擴散, 然後再慢慢處理這件事。

  所幸宇智波的族人全都身穿有族徽圖案的族服, 非常好認,在搜索上省去了許多功夫,而且都在木葉裡流竄,並沒有跑出去。

  優先處理了宇智波以後, 接著就是其他的諸子百家。

  等到把所有暴動的人都關押起來後,木葉高層開始苦惱起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一直關著肯定不行,而且嚴格起來說, 這些人沒犯什麼大錯,因為學術流派的問題跟別人瘋狂辯論互噴撕逼也能算是罪嗎?肯定不能算的,頂多算是擾亂了公共秩序,這種小錯誤哪能關太久。

  沒等木葉高層煩惱太久,很快有人來報,負責關押看守諸子百家的人表示,封印室裡的宇智波蘇醒過來後就吵起來了,吵得非常激烈,罵得非常亢奮,簡直能夠靠互噴撕逼的氣勢衝破封印室從裡面出來,另外關一起的那些人也在吵,各種唇槍舌戰,針鋒相對,一個賽一個的能說會道。明明是關在兩個地方,結果他們自己吵著吵著,居然還隔空跟另一個房間裡關著的人吵起來。

  現場非常慘烈,語言就像暴風雨一樣傾盆而下,震得腦子嗡嗡響,因為關在裡面的人也不是什麼敵人或者間諜臥底,都是村子裡的自己人,大家也都沒犯什麼大錯,不能采取過於粗暴的手段去阻止,只好聽著,承受了忍者不該承受的痛苦,這些負責看守的受不了了。

  得了,這還才關進去而已,就把看守的煩到受不了。

  那行吧,就把這些人按照不同的學術流派分開關押,相同學派的關到一起去,總能夠安靜一會兒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以為這樣就能安靜實在太天真了。

  不同學派會有爭執,同個學派的一樣也會有爭執,每個人想法不會完全一樣,只能說某方面存在共識,但某些方面又會有差異,所以就算把同個學派的人關到一起一樣會嗶嗶嗶吵個不停,就算是正常的辯論,一樣會在各持己見的地方爭鋒相對,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再說了,把這些人關到一起,他們沒事做了可不就只能討論哲學,自己開辯論賽了嗎。

  關押他們的房間還都是連在一起的,關人可以,隔音效果那是沒有的,所以就算分開不同的房間關著,他們也能一個房間一個學派的隔空撕逼吵起來,其熱火朝天的程度,宛如一場大型的辯論賽,講到**,群情激憤,因為房間隔著才沒有大打出手,但拍牆捶地是沒法避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打算越獄。

  諸子百家自己開辯論賽開的高興了,其他部門的人卻都被吵得沒法好好工作,這木制的房子,聲音能夠傳出老遠呢。

  去向諸子百家抗議的人被噴的狗血淋頭當場自閉,其他人只好向木葉高層抗議。

  然後就熱鬧了,這邊吵,那邊吵,這幢為辦公而建的樓房兩頭吵,諸子百家辯論賽的聲音還隱約能傳到木葉高層的辦公室去。作為當世首屈一指的忍者,雖然因為距離聽不大真切傳來的那些聲音,但是偶爾能聽到的只言片語冷不丁就戳中心底,撓的心癢癢。

  千手柱間憋不住了,他要到現場去,聽聽那些人的辯論賽,總感覺不聽會後悔,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辦法來,不如先搞清楚他們是什麼想法,也好對症下藥。

  千手柱間按捺不住了,宇智波斑也是,那些言語裡有些真是太對他的胃口了,簡直是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都豁然開朗了。

  這兩個人沉不住氣了,另外兩個還能按捺住嗎,其實他們倆也覺得挺長見識的,有些言語真的是太直擊心靈。

  然後四個人結伴去了諸子百家自己臨時發起的辯論賽。

  這一去,就出不來了。

  來自忍族的四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源於文人的戰鬥力,語言的交鋒竟是如此的精彩,思想碰撞的火花是如此激烈,知識學術的交流是這麼鼓動人心,自己的腦子裡原來是這麼的淺薄幼稚,對世間真理看得太膚淺,這背後原來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有那麼多規矩原則。

  學術的碰撞衝擊在他們腦子裡掀起強烈的思想風暴,驚為天人。

  這個說的特別有道理,那個說的特別有道理,大家說的都特別有道理!

  在沒有科舉制度的時候,有學識的的知識分子為了出人頭地引起上位者的關注,通常都有一項特質,那就是戲精,戲越多的人越容易引起關注,各種套路,只有你想不到的。千手兄弟與宇智波兄弟毫無疑問是木葉的當權人,這麼一個大好的表演機會,那還等什麼?

  諸子百家辯論賽還是辯論賽,只不過不約而同套路起千手兄弟跟宇智波兄弟,鼓足勁兒表演,就看誰的套路更得人心,能夠鼓動木葉高層。

  身為宇智波的諸子百家,在宇智波兄弟面前有著先天優勢,其他人一看就把關注裡放到了千手兄弟身上,心照不宣的把木葉四大高層給瓜分了。

  這一刻,雖然他們關在牢裡,但他們的思想在自由翱翔。

  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被纏得脫不開身了,並因為腦子裡被猛然灌入太多思想,成了一團漿糊。

  而諸子百家還在拼命說,恨不得打開他們的天靈蓋,把自己的思想塞進去。

  這種狂熱過頭的勁兒,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淪陷的人並不只是他們,身為木葉高層需要決斷的事情多著呢,總會有部下前來報告的,而且因為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聯手抓了尾獸,現在外面風起雲湧,局勢復雜,各國自己成立的忍村可全都盯著木葉。

  這些拿著問題來向高層報告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被諸子百家掏出了他們想要報告的事情來,然後諸子百家就問題展開激烈的搶答辯論,就看誰更加高明。

  還真別說啊,雖然吵得要命,唇槍舌戰猶如戰場交鋒,但拿出來的那些問題真的被從裡到外從上下全方位無死角剖析分解,拿出了合適的方案abcdefg……優質的方案隨便挑隨便選,比起高層自己苦苦思考,簡直不要太幸福,不如說是甜蜜的負擔,無論哪個都很好,只用一個太可惜的那種。

  隨著一個個問題被處理掉,大家都感受到有個超級智囊團的好處,除了中途總是因為意見不合發生多次撕逼互噴外,總結出來的方案都是頂好的,但這個智囊團狂熱起來真的太可怕,雞血上頭勢不可擋,首屈一指的忍者也扛不住這種氣氛,就像暴風雨中隨波逐流的一葉扁舟,風尖浪口,甚是艱難,然而身為頂級強者的自尊心讓他們不願意落荒而逃,只好強撐著,從一開始的驚為天人到心懷畏懼,深深感覺到自己是個文盲,痛苦,無助,內心煎熬。

  直到,雲靜靜抱著一大疊白紙過來,身後還跟著柱間和斑。

  「我聽說你們自己展開了辯論賽,還把木葉的高層都給卷進來了?差不多一點啊,討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用急於一時,你們自己身上也都有工作的,哪能一直蹲在牢裡成天嗶嗶,現在木葉百廢待興,很多地方都缺人。真金不怕火來煉,多說不如多做,做的多了,大家看到成果自然會心生認同。諸子百家各有長處,各有短處,找到能讓自己發揮的位置做出一番成就,才是最重要的。相信各位為了木葉,一定都願意發揮自己的才能,一展抱負。」

  「正好我打算給學校招收一些老師,你們誰感興趣?」

  學校?

  諸子百家的眼睛全都亮了,這種香饃饃,那肯定不能放過啊!

  眼見大家反響激烈,雲靜靜給他們發放白紙,斑和柱間跟著一起發放筆墨,拿到筆墨紙硯的學子果斷找個地方坐起來,等待出題。

  「大家都知道學校的重要性,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考題非常簡單,就講一下你們關於學校的看法,以及如果自己是老師,打算怎麼教導學生。距離開學還有兩日,我將會在開學前一晚過來把卷子收走,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人聘為學校的老師。因為學校才建立不久,地方不大,人也不多,肯定不會聘任太多老師,若是落選也不必失望,木葉還有很多地方等待大家一起去建設。」雲靜靜出題後,鼓勵了一下大家,順手把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撈了出來。

  終於從可怕的文人戰場上出來,四人都是狠狠松一口氣,滿臉的心有余悸。

  「我都打聽清楚了,你們也太老實了,被忽悠的團團轉。」雲靜靜瞧著他們的樣子,吐槽道。

  「可是小靜,我剛才在外面聽的時候,感覺很可怕啊。」柱間也是一臉心有余悸。

  「戲精而已啦,都是套路,你們會被忽悠住,是因為對這種類型太陌生了吧,頭腦是文人的戰場,跟你們以往經常接觸的完全不一樣,就像你們對空戰都不擅長一樣,第一次面對直接抓瞎了,又不能拿自己擅長的一面把他們都打一頓,畢竟他們不是敵人,還一個個特別會說。」雲靜靜擺擺手。

  然後他發現大家都看著他。

  「看我干什麼?」雲靜靜一臉莫名其妙。

  「搞出這些家伙的小靜,總感覺是個更加厲害的大家伙。」柱間表情古怪的說。

  「那是因為你們沒文化,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換其他的知識分子,能立馬擼袖子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多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就好了,一定特別高興,實在不行就送去京都讓他們跟那些成天玩政治陰謀的互相傷害。」雲靜靜撇嘴,從頭到尾都不覺得這是個事兒,不如說突然多出一批可以使勁壓榨的勞模真特麼開心。

  雖說聰明人想法多,但立場擺在那裡,有些事情只能,也必須站在統一戰線上。

  只要大原則上沒問題,那種小毛病就無關緊要。

  作為罪魁禍首,雲靜靜特別沒有自覺,能吃能喝能睡,還吐槽別人,這就讓人心情復雜了,一開始沒時間削他一頓,這會兒被他從文人戰場裡撈出來的,就更加不好削他了,而且千手兄弟跟宇智波兄弟也確實感受到了好處。

  深受刺激的四人回去後立馬發奮圖強,堅決不要再受沒文化的痛苦,並強制勒令族中有適齡孩童的必須把人送到學校裡去,他們有預感,下一代一定會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不能在家裡耽擱了。

  其他忍族一看千手跟宇智波有這樣的大動作,躊躇一番後,決定跟上兩族的步伐。

  木葉學校開學,迎來報名熱潮,幸好學校的教學樓已經推翻了建了更大更高更明亮的教學樓,不然還真不夠用。

  諸子百家根據自身學派的特色被安排到各個部門上,整個木葉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運轉起來。

  如果說以前純粹是靠愛發電,很多方面都在摸索中,現在有了系統的理論支持,少走很多彎路,整個氣氛也在發生巨大變化,猶如注入充滿生命力的活血,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在熱火朝天的建設木葉氛圍中,其他四大國的忍村向木葉發來邀請,表示要聚一起開個會。


第85章

  這種五大國忍村巨頭聚會的事情當然跟雲靜靜一個校長沒有關系, 自有村子裡的高層以及智囊團操心,但是雲靜靜不操心,柱間和斑聽聞這個消息以後, 就一直很在意的樣子,尤其是柱間,格外蠢蠢欲動,斑雖然也總是心不在焉的, 心事重重, 明顯對這很有可能影響到未來各國局勢, 十分具政治意義的聚會很是關注,只不過情緒沒有柱間那樣外露罷了。

  木葉學校如今走上正軌, 他們三人,一個校長, 兩個教導主任,反倒清閑, 真正每天忙碌的是學校裡的老師, 學生會也因為學校人數暴增的關系進行了擴充,從原先簡單的組織變為部門設置更加詳細完善,職能劃分更為細致的小型政體,井然有序的管理著校內學生。

  忍者原本就有很強的服從性, 哪怕是這些年齡還小的孩子也一樣,這個特性無疑方便了學生會的日常管理,使一開始推行管理就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如今人數變多了一樣, 完全由學生自己組成的機構來管理校內學生,這樣一個組織對校內學生來說極具吸引力。年幼的孩子通常沒有話語權,忍者的孩子也是一樣,在族裡時都是聽從大人的命令,忍者的服從性讓孩子更加不敢違抗大人,而學生會的存在,是學校將權力放到了孩子手上,即是放權,也是一種鼓勵。

  這讓學生們下意識努力維護學生會,積極配合學生會的工作,小心翼翼呵護這份權力。

  學校人數變多了,原本的養殖場和耕地不夠用了,繼續擴大的話,會占用了校園的訓練場地,畢竟現在學生人數增多,所需要的活動場所面積也變大了,只能夠在外面開辟屬於學校的養殖場和種植地,以滿足學校的需求。

  學生會通過了方案後,提交到雲靜靜手中,他拿著學生會提交的方案跟木葉高層談,成功審批通過,獲取到高層的支持。

  學校形成了這樣一種規律,學生會負責管理學生,老師只負責授課,校長管理校內的老師,並且負責跟木葉高層聯系,是學校跟木葉管理層之間的橋梁,教導主任負責輔佐校長,處理老師跟學生之間相關的問題,大家各司其職。

  所有人當中,就雲靜靜最為清閑,因為學校,並不是直接跟高層掛鉤的組織,需要他出面的事情很少,連最為重要的經費問題都被他想辦法解決了,學校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為學校賺取經費,最大限度的實現了自由,外人無法輕易插手,可以專心當一個培養人才的基地。

  學校裡需要柱間和斑處理的事情也不多,平日裡一般也沒什麼事兒,算是雲靜靜以外最為清閑的人。

  如今因為各大國忍村巨頭聚會的事情,吸引住兩人的注意力,一個賽一個的緊張。

  柱間簡直恨不得扎根到木葉辦公樓裡全程傾聽管理層對這件事的看法以及處理方式,關注整個走向,只嘆自己沒有那份權力,最多向長大後的自己多多打聽消息,然而這並不能滿足他,抓耳撓腮,蠢蠢欲動,大概在各國忍村巨頭聚會的事情完結以前他都會是這個狀態。

  斑也很關注整個走向,只不過相較於柱間,他更多的是憂心忡忡,不知道這個發展是好是壞,總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四大國的忍村聯合起來向木葉發出邀請,怎麼看都像是沆瀣一氣,聯手對木葉施壓,這兆頭太不好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村子,一片和平,難道又要陷入無止休的紛爭之中嗎?

  以至於斑總是心事重重。

  雲靜靜啥都沒想,不是因為自己查不上手就不關心,而是關於這個走向,他已經隱隱有數。

  這麼一件大事,諸子百家怎麼可能按捺得住,一個小小的木葉壓根不夠他們折騰的,如今怕是想打瞌睡天上正好掉枕頭,做夢都要笑醒了吧,甭管四大國的忍村是抱著什麼心思一起向木葉發出邀請的,反正最後肯定不會如他們所願,指不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雲靜靜真的一點都不操心,他很相信諸子百家在這方面的戰鬥力。

  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落在柱間和斑的眼裡,哪能不叫他們產生疑問,剛好一個蠢蠢欲動熱情過頭,一個心事重重憂心忡忡。

  面對小伙伴的疑問,雲靜靜高冷一笑,「因為我已經知道結局了。」

  都劇透完了還能有什麼期待,除非中途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事兒。

  村裡還在為這件事做准備呢,小伙伴卻說他已經知道結局,兩人一臉不信。

  「木葉都還沒決定讓誰去,四大國的忍村估計也還在准備,你怎麼就知道結局了?」柱間滿臉懷疑,舉行會議的地方還是鐵之國,大家都在木葉當中,得到的訊息是一樣的,憑什麼這麼肯定?

  「四大國忍村聯合向木葉發出邀請,來勢洶洶,雖然木葉擁有當世最強大的兩大戰力,但會談不是打架,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武力達成,一個不好,木葉說不定會成為眾矢之的,被四大國圍攻,這樣的話,好不容易創建的和平就……」斑嘆氣,戰鬥他不怕,長大後的他肯定更加不怕,但戰爭是一定會死人的,只要有犧牲,就會給和平蒙上一層陰霾。

  「只要不是馬上開打,一切都好說,比起木葉,其他國的忍村恐怕更加害怕開打,就算聯手了,也不代表是鐵板一塊,如今的木葉要武力有武力,要智囊團有智囊團,不出意外的話,結果也就是那樣了。」雲靜靜一臉淡定。

  柱間追問,「是怎樣?」

  斑若有所思,「大柱間提過把抓過來的尾獸分給其他村子,大家都很反對。」

  雲靜靜鄙視的說:「說什麼很反對,太委婉了吧,分明就是被噴的狗血淋頭,怕大柱間不死心,還輪流上陣把他堵在辦公室裡噴了幾個時辰,要不是大柱間認錯態度良好,怕不是要連續噴上很多天,現在只要大柱間有一絲毫這樣的意思,就立馬被噴,防微杜漸,堅決要掐死在苗頭裡。」

  柱間撇過頭去,看起來有些萎,「那些人也太可怕了,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因為這個提議太傻逼了,諸子百家無法忍受這麼愚蠢的想法,尤其產生這種想法的還是木葉的頂梁柱,要不是大柱間認錯態度良好,還跑得快,我猜諸子百家能把他堵在辦公室裡講到滿意為止,輪流給他擺事實講道理,引經據典,從各個角度闡述分析,誓要把思想工作給做透了,掰正態度,以免未來又產生類似的傻逼想法,畢竟一時傻逼不要緊,就怕時不時的傻逼,更或是一直傻逼。」雲靜靜翻白眼吐槽。

  「不論誰代表村子去參加會議,這次出行的人當中,肯定會有諸子百家的人。」斑沉吟,垂下眼瞼,皺眉思索,「但他們會怎麼做,我完全沒有頭緒。」他抬眼看小伙伴,「小靜是預料到諸子百家會怎麼做,所以才說已經知道結局了?木葉既有最強大的兩個忍者,綜合戰力也是最強的,武力上已經把其他村子甩在後面,現在有了諸子百家補足短板,四大國的忍村根本不是木葉的對手。」

  「只把目光放在忍村上,還太狹隘了。」雲靜靜意味深長的說。

  柱間睜大眼睛,好似明白了什麼,「火之國的大名也會插手嗎?可這樣一來,其他國的大名也就會出手干涉了吧?會變得越來越復雜。」

  「不要只瞧見火之國大名嘛,其他國家的大名參合就參合唄,沒有他們上陣,這場戲還演不好了。接下來諸子百家肯定會有大動作,這木葉實在是太小了啊。」雲靜靜說到後面明顯興致高昂起來,笑得特別開心。

  柱間倒抽氣,「難道小靜你已經把諸子百家會怎麼做全都預料到了?」

  雲靜靜沒有回答,反問道:「以你們忍者的思路來看,你們認為四大國的忍村想做什麼?會怎麼做?不需要具體的細節,只要說個大概的思路就成。」

  柱間和斑對視了一眼,陷入沉思。

  忍者更懂忍者的思路,因為他們腦子裡思維模式是一樣的,就算有差異,一般也不會相差太多,都是一個圈子嘛。所以,依照他們的想法,這場會議肯定不會平靜,四大國的忍村恐怕是打著聯手向木葉施壓的主意,其目標之一大概就是尾獸,木葉把尾獸都抓了估計早就讓其他村子坐不住,能忍到現在,就是顧忌當世兩大強者都在木葉,他們沒人打的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利益一致,四個村子聯手,說不定能從木葉手裡討到便宜。

  但木葉肯定不想讓別人占便宜,明知道來者不善卻還是准備參加,說明有所圖謀,雖然四大國忍村不懷好意,可也確實是個好機會,若能達成和平的協議,就能夠穩定局勢,給各國帶來和平,只不過肯定不好達成,有了諸子百家上陣,成功率就大了很多。

  其他的,暫時想不到了。

  柱間跟斑明白小伙伴的意思,他們兩個是忍者,所以更懂忍者的想法,而小伙伴更懂諸子百家的想法,這場會議既然不是打著開戰的主意,因為其他村子比木葉更加害怕開戰,那麼諸子百家自然就是主力,不論是長大的柱間還是長大的斑代表村子去參加,都只是給諸子百家撐腰的,最後給決斷點頭而已,腦力工作就交給專門的腦力派,論嗶嗶,忍者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

  「具體的細節我不知道,但大致的思路我能想到。接下來諸子百家肯定要向各國政體高層使力,木葉太小了,平日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估計你們也看不到他們真正的戰鬥力,根本施展不開,雖然各家學派有爭執,總是互相撕逼,但是立場擺在這裡,他們勢必會為同一個立場各自出力,攜手為木葉爭取最大的利益。」

  「忍村都需要大名的支持才能建立,哪怕是木葉,大名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大名的決斷必定會直接影響到忍村。諸子百家一定會先派人去接觸各國高層,進入大名的視線,然後使勁忽悠各國的管理層,誘使他們做出看似對自己有利實際上對木葉有利的決斷。」

  「五大村會議開始的時候,對其他村子來說是剛開始,對木葉來說,只不過是收尾罷了。」

  「一切在會議開始前,就已經穿針引線做好了所有鋪墊。」

  「至於諸子百家想干什麼……」

  柱間和斑不禁屏住呼吸,高度緊張起來,等待小伙伴解開謎題。

  雲靜靜也沒吊人胃口,他只是慢悠悠的說:「想必四大忍村聯手向木葉發出邀請,應該是已經做好了准備。他們的村子應該已經建設到一定規模了吧,不然哪來的底氣呢,要是連村子都沒有建設好,哪裡的功夫關注別人,還搞這種動作。」

  「這種時候正好啊,簡直就是天上掉肉餅,不撿起來塞到嘴裡簡直對不起人家的這份心意。」

  「你們說,若是五大忍村會議的時候,突然達成共識,合並成一個大型跨國忍者組織,開不開心?激不激動?驚不驚喜?」

  兩人當場驚呆了,這個神轉折,跟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太出人意料,太大膽了,也太……讓人怦然心動!

  「可可可可可是別的忍村會樂意嗎?大名根本不可能讓自己國家的忍村跟別國忍村合並的吧?」柱間震驚到口吃,心髒砰砰跳,若當真這樣,世界或許就真的太平了,比他想像的最好還要好很多,比做夢還要夢幻,夢裡都不敢想!

  「……大名一定不會允許忍村合並成一個組織,別國的忍村也不會……就連聯手都很勉強,何況是合並。」斑對此很不看好,話雖然喪氣,但他其實也是非常心動的,心髒砰砰跳。

  「呵,只要鋤頭舞的好,沒有挖不倒的牆角。你們會這麼想,是因為你們自己能力的問題。大名不但會舉雙手雙腳贊成,還會送很多錢,每年送很多錢,信不信?」

  兩人覺得小伙伴越說越離譜了。

  「到時候,五大忍村會議就是翻開歷史新篇章的起點,若有史書記載,就是各村深明大義,為和平而獻上勝利的果實,一片祥和啊。」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雲靜靜說著,情不自禁鼓掌。

  柱間:懷疑小伙伴白日做夢,但是,怎麼辦?這夢好開心啊,竟該死的甜美,無法自拔!

  斑:懷疑小伙伴白日做夢,但是,怎麼辦?這夢竟如此甜美,充滿吸引力!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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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沒錯, 但凡大名有一點政治嗅覺,就絕對不會讓各大國的忍村合並成一個組織,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所有忍者聯合起來的威脅性,豈止是如此,本身就掌握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這些人還抱團了, 以後各國大名豈不是要仰忍者鼻息, 看忍者的臉色過活, 這種事情他們當然不可能允許。

  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想什麼就能實現什麼,大名壓根就不會讓忍者聯合起來成立忍村, 看他們對武士的要求就知道了,上位者不需要太有想法的部下, 只想要忠心耿耿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一聲令下拋頭顱灑熱血鞠躬盡瘁為自己流干最後一滴血的工具, 即便是自己不對也不准許別人對自己心懷怨恨,雷霆雨露均是恩,都要乖乖接受順從。

  忍者符合這些條件嗎?

  那當然是不符合的。

  雇主挑選忍者,忍者何嘗不也在挑選雇主, 不知內情的人以為忍者只要有錢就能雇佣,雖說某方面來說確實如此,只要能干得任務忍者都會接受,不論是什麼髒活兒都有忍者願意接受, 但他們在接任務時也是會斟酌的。忍者接任務是為了養家糊口,為了在亂世生存,那種明顯是燙手山芋類型,接了後患無窮的任務,他們是不會接的,以免禍及全族,得不償失。

  上位者想要的忠心,忍者身上壓根就沒有,今天能接這個人的任務,明天能為那個人委托的任務出生入死。哪怕如今支持自己國內的忍族建立忍村,大名對他們難道看法就不一樣了嗎,當然不是,只不過是迫於木葉的建立,感覺到忍村對自己國家的威脅,不得不采取措施做出對應策略罷了。

  就好似有個國家研究出了一個超級厲害的兵器,掌握了王炸級別的力量,別的國家為了應對,也只好在這方面投入研究,以免被甩在身後,失去了話語權,讓別的國家騎到自己頭上為所欲為。

  忍村的建立並非沒有好處,對整個國家來說,把國內所有的忍族都整合起來,等於控制住了大家對忍族下委托的亂像,起碼,在大名支持下建立的忍村一定程度上是受大名桎梏的,再也不能自由的接任務了,像刺殺大名這樣的任務,忍村就不會接了對吧,刺殺國內某些政要的任務,忍村不會接了對吧。若是以前,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只要無法鎖定凶手,哪怕知道是忍者干得也沒轍。雖說不對自己國內的忍村下這個委托,可以對別國的忍村下,也可以找浪忍,或者在黑市懸賞,但忍村的存在確實很大程度遏制了委托任務的亂像。

  同時,忍村的存在,也大大提升了本國的綜合軍事力量,讓忍族獻出自己的力量,為保衛國家而戰鬥,不再如以前那樣散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是各掃自家門前雪,從這個角度來說,是一件好事。

  對忍族本身來說,也有很大的好處,抱團建村,還有大名的支持,比之前靠自己一族單打獨鬥要有保障多了,也更加安穩。

  對大名,對國家,對忍族自己,忍村的建立都有極大的益處,然而再大的益處,其背後也隱藏著陰影,那就是猜忌。

  大名猜忌忍村嗎?

  那是自然的。

  這些政治圈出身的,為了手中權力連自己的骨肉至親都猜忌,猜忌一個忍村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如說再正常不過,說毫無芥蒂才是假的。

  那麼他們在猜忌什麼呢?

  首先,要了解一個事情,大名貴族是依靠什麼來統治國家的,毫無疑問,是暴力和剝削。統治者手中有屬於自己的軍事力量,雖然雇佣忍者很方便,但忍者很多人都可以雇佣,擁有獨屬於自己的軍事力量才能夠安心,有些事情只能交給心腹去做,再說了,雇佣忍者再方便,日常裡還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更多一些啊,難道也雇佣忍者嗎?那當然不可能的,好鋼使在刀刃上。

  上位者利用自己手裡的武力組織統治普通人,然後是層層剝削壓榨,這些都跟忍者無關,因為他們手頭上的武力跟忍者相比是以卵擊石。上位者哪怕瞧不起忍者也不相信忍者依舊會雇佣他們,未嘗沒有安撫的意思,普通人吃不上飯了都要暴動,他們能鎮壓的了,忍者要是吃不上飯了暴動起來那力量可就不一樣了,而雇佣不同的忍者,自然就是制衡的意思,忍者的力量還是得讓忍者來對付。

  大名貴族統治國家的底氣,在忍者面前太過於脆弱,他們之所以能一直統治國家,全虧了忍者沒有騎到普通人頭上作威作福耀武揚威的想法,反而還挺規矩的,乖乖接委托,通過執行任務混飯吃,對統治者雖說不算俯首帖耳,也稱得上尊敬。

  這些個上位者可能從未想過忍者有天翻身做主人,但一定顧忌著忍者的力量,所以一方面輕蔑鄙夷,將忍者視作低賤之人,比平民還要不如,各方面竭盡貶低,從社會地位到人格尊嚴,大有武力值方面沒辦法了但其他方面一定要踩在腳底下的意思,另一方面安撫制衡,免得真翻船了。

  忍者這些沒文化的,沒察覺到政治家腦子裡的這些彎彎繞繞,也意識不到統治者通過其他手段給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個又一個的枷鎖。

  忍村是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建立的,是忍者這邊自己發起的,並非出於火之國大名的意思,雖說大名同意了這個事情,但主動權在忍者手裡,也就意味著,上位者心照不宣的某種東西,翻船了。

  火之國大名是心甘情願的同意了木葉村建立嗎?是心甘情願的願意跟自己口中低賤卑微的忍者平起平坐嗎?木葉村甚至不是大名的下屬組織,而是大名的同盟,一起為火之國效力的,大名他從一國之主降位成了火之國的附庸,從屬都變了。以前是火之國屬於大名,現在是大名屬於火之國,木葉也屬於火之國,這順序變了,裡面的意義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火之國大名是自己願意的嗎?

  當然不是了,如果他有這份覺悟,就輪不到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建立木葉村了,而是大名下令整頓國內忍族成立忍村。

  他是迫於忍界之神跟忍界修羅這兩大強者的聯手,不得不退一步,向現實妥協,建立忍村帶來的諸多好處頂多讓他松口的爽快一些,有個台階下,明面上不那麼難看。

  火之國大名都是這樣了,其他國家大名對忍村的看法只會更加忌憚,怕自己也翻船了,哪天要跟忍村稱作同盟。

  上位者對忍者的猜忌,是歷史原因,是社會背景,是慣性使然,也是必然因素。

  如果過個二三十年,大名貴族跟忍村平安過了磨合期,他們之間的關系自然會牢固很多,哪怕中間依舊夾雜著數不清的猜忌,但是來自外部的壓力以及同個陣營立場的關系,會讓他們彼此間找出合適的相處模式,在現實的壓力下妥協,畢竟他們之間就算有猜忌,也遠遠比不上對外界的猜忌,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這時候的大明貴族估計也找出另外一種模式來,戰國亂世的忍族對上位者毫無忠義,但忍村卻是一個送上門的切入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讓忍者對自己俯首帖耳的機會,一個可以通過潛移默化洗腦忍者,達成「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模式的機會。

  這種事情,這些心髒的政治家最擅長了,這也是他們能一直統治國家的重要因素,洗腦必不可少啊。

  可惜現在是忍村初建之時,大名與忍村之間的關系十分脆弱,這牆角,軟著呢。

  木葉抓走了尾獸,不光是各國忍村坐不住了,大名更加坐不住。

  木葉的建立打破了舊平衡,建立起新模式,以至於影響到各國,讓整個形勢都大變,多少眼睛盯著,如今又出新動作,下一步,會是什麼呢?

  所以才會有這忍村會議的邀請。

  外界對木葉的猜忌,已經達到了巔峰,一個處理不好,或許會讓已經高度緊張警惕的四大國聯手孤立木葉,他們對木葉越是忌憚,彼此間的聯系就越是緊密。

  其他忍村都緊張木葉,而他們背後的大名,在緊張木葉的同時順帶也會更加猜忌自己國內的忍村,只不過有木葉在風尖浪口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只能暗暗提高對自己國內忍村的防備心。

  不論是自己國內的忍村,還是別國的忍村,追根究底都是忍者。

  這是人性的陰暗,亦是政治家的通病。

  這麼大的破綻,諸子百家不盯上才奇怪,哪怕親密無間,也有反間計可以挑撥離間,何況本身就沒有多少信任,只是出於形勢被迫采取應對措施建立的忍村,火之國大名就更好挑唆了,木葉能夠強行跟他同盟,以後也能為了木葉的利益強行把他這個火之國大名怎麼樣了。

  這世道,武力值就是最大的底氣,而這底氣,在忍者手裡,上位者想要搞忍者只能通過腦子,如果忍者鐵了心跟上位者對著干,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直接跑京都裡開大招,他們能夠怎麼滴?能用那張嘴罵退對方,還是能夠命令對方退下?所謂權勢,只有能夠威脅的了對方時才能讓人聽話,威脅不了時屁都不是,上位者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忍者諸多猜忌嘛。

  如果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開著大招威脅大名貴族,要麼臣服,要麼死,大名貴族能咋滴?大概只能原地表演個寧死不屈了,然後被弄死,或者臣服保命。

  從長遠來看,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不可取,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善戰不代表善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政治傾軋干掉了多少厲害的家伙,但大名貴族惜命啊,如果自己死了,以後會怎樣還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話說當今五大國之所以能夠從戰國亂世脫穎而出,憑借的可不是嘴,也不是以德服人,而是暴力征服吞並,才有今天的領土。

  忍者有武力值,最大的毛病就是腦子裡有著一個又一個的枷鎖,洗腦洗得都傻逼了。

  但諸子百家沒有,學術思想讓他們取下了這些枷鎖,有了自我。

  試問,他們若是跑到各大國的大名面前說:當今無人是忍界之神和忍界修羅的對手,現在更是收服了尾獸,木葉如日中天,風頭正勁,忍村雖是在大名支持下建立的,然而忍者無忠義,且仰慕強者,這忍村會議怕是有詐。很有可能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面上為了試探木葉,暗地裡興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向木葉投誠,好攀上木葉這棵大樹,到時各國忍村就會合並成一個組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會為自己做打算,何況他們都是忍者,反正已經抱團了,再多抱團幾個,擴大自己的勢力簡直是水到渠成啊,對忍者百利而無一害。若是有人敢阻止,怕是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忍者凶悍,為了利益便是遇神殺神又何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從忍者的整體利益出發,這確實是大好事啊,為什麼不呢,有什麼理由拒絕呢,送到嘴邊的肉為什麼不吃?

  況且各大忍村是在木葉抓到尾獸後發起會議邀請的,這個時間點,說是恐懼於木葉的力量四村不得不聯手試探也可,說是四村仰慕強者,被木葉所吸引,想要捧著建立好的忍村送到木葉面前當做加入的籌碼也可。

  有證據證明,他們就是鐵了心試探木葉,絕沒有加入木葉的意思嗎?

  沒有!

  既然兩種可能性都有,就把這兩種比較一下。

  沒錯了,後一個對忍者更有益。

  只這麼講,還不夠,但挑撥離間已經成功了。

  然後這時候就可以從善如流向大名進言,讓其下令把忍村會議改為聯手埋伏刺殺木葉派出的人,對,就是鴻門宴。

  若忍村遵命了,在會議上為大名的命令拋頭顱灑熱血舍身就義,不管成不成功,既能夠證明他們的忠心,也能斷了他們的念想,以後跟木葉也不會有更多的瓜葛,不可能合並到一起了,一箭雙雕啊。

  若是刺殺失敗惹來木葉追責,就把責任甩到忍村頭上,推出去擋災,這樣他們就更加不可能聯合到一起了。

  若是不肯遵命,或是准備陽奉陰違,就說明忍村確實打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主意,也請大名早作准備。

  忍村既准備向木葉投誠,定然不准旁人阻止,到時候事成,忍者便聯合到一起成了一個可怕的龐然大物,手裡握著強大的力量,以前尚且不能硬碰硬,此時自然更加不能,不如主動退讓一步,妥協示好,幸好忍者雖然強大,但數量並不多,這世界上更多的還是普通人,不如約法三章,讓忍者自己管理忍者,每年奉上金銀珠寶以示友好,只當是花錢買平安,讓忍者滾一邊自己玩去。

  簡單講就是趁這個機會把忍者甩一邊去,不帶他們玩了,讓他們自己玩去,大名只跟自己掌管下的普通人一起愉快的玩,也省得像以前那樣如鯁在喉。

  考慮的如此周全,面面俱到,既分析了當下局勢,又指出了未來。

  想大名之所想,急大名之所急,解大名之所惑,供大名之所需,簡直不能更貼心。

  忍村接到刺殺的命令,心裡估計都是日了狗,全是媽賣批刷屏,要是知道大名打著若是失敗了就把忍村推出去頂罪的想法,估計沒心造反的都會給逼的想打人,背後隨時可能來一刀誰忍得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這時候只要透露大名懷起忍村意圖趁著忍村會議向木葉投誠,合並成一個跨過的超大組織,原先沒這想法,也會開始考慮起來了。

  大名能因為一個懷疑就打算捅刀,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誰都不想整日裡被磋磨的,自然要好好打算。

  跟木葉合並,這送上門的選項,剛好可以仔細琢磨一下。

  越琢磨,就越帶勁。

  綜上述,雲靜靜才會那樣斷言。

  這劇本,簡直無懈可擊,就看諸子百家能把劇本擴充到什麼地步了,反正就是這個思路:反間計。

  越是聰明,就越是容易想太多,越是聰明,就越是知道自身跟忍者的差距,看得越清楚就越是忌憚猜忌忍者,而這個劇本,越猜忌忍者就越會成功。

  大名是普通人,骨子裡就有著對「忍者」的排他性,這種無法被自己掌握的存在,簡直就是叫當權者深惡痛絕。

  這猜忌,是人性的陰暗,是政治家的通病,亦是弱者對強者的畏懼,以及嫉恨。


第87章

  外頭再怎麼風雨欲來都自有人去處理, 雲靜靜作為木葉學校的校長只用等待結果即可。

  為了更好的教導學生,老師們都十分努力,認真鑽研琢磨, 試圖摸索出一套合適所有孩子的基礎訓練方案,總結梳理,歸結成一個完整的系統。不論是哪個家族,不論擁有怎樣的獨家秘術, 有些基本功是所有忍者都需要會的, 老師就是把這些歸納總結出來, 對學生統一進行教導,然後就是選修課, 可自行選擇想要深入學習的課程,而他們家族獨有的秘術也可以自己回去學習。這些是關於忍者的教學, 文化課的安排也是這個模式,先是進行基礎教學, 再安排選修課供學生選擇。

  年幼的孩子不需要額外調整, 直接上忍者教學跟文化課即可,年紀大的就需要調整一下教學安排了,因為本身就有不錯的基礎,甚至還上戰場打過, 只給他們安排基礎功太浪費時間,需要進行更加深入的教學,至於文化課方面,時間就緊湊了, 到底不是按部就班從一年級慢慢讀上來的,所以要壓縮時間盡量用最短的時間掌握更多的文化知識,擺脫文盲,這就很辛苦了。

  還好從諸子百家裡招收到足夠的老師,不然還真會不夠用。

  有新的教學樓,有宿舍,新建的樓房都安裝上了抽水馬桶,還都用上了手工皂,有供全校人吃喝的養殖場跟種植地,經費不愁,校園夠大,完全不用擔心活動場所不夠用,師資力量豐富,學生充足,一切都井然有序,欣欣向榮。

  從一開始只有一百一十二個豆丁跟十五個體育老師,到現在這個規模,真是不容易啊,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加油,以後一定會更好!

  雲靜靜坐在校長室,望著外面,正在暢想未來時,一群人上門專程拜訪。

  是諸子百家,特來請求雲靜靜廢去他們一身的查克拉。

  這個要求可真是……

  雲靜靜看了他們好一會兒,驚嘆,「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就是准備出去搞事的那波人吧?這麼做,真是下血本,如果只是為了這次,就太浪費了,應該是為了長期目標吧?」

  其中一人恭敬道:「您說的沒錯,靜大人當真是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

  另一個人也畢恭畢敬道:「我等已經下定決心,懇請靜大人相助。」

  「此次任務事關重大,務必萬無一失。」

  「所以我等商議過後,一致同意廢去一身查克拉。」

  「雖說諸子百家中有的人前身是賞金獵人,裡面有的人並無查克拉,只看這一點似乎更加合適,但這麼重要的任務不能如此輕率隨意的任命執行者,我們是經過內部競選後的獲勝者。」

  雲靜靜點點頭,饒有興致的說:「那我來猜猜看,是……神道?」

  一人頷首道:「想要大名貴族放開忍者,勢必要推出第三勢力,如此一來就更有把握。若是忍者徹底自成一派,與大名貴族之流分割開,為了安心,也為了制衡,上位者勢必會自行扶持出第三勢力,好一起抱團,早晚都會有,不如由我們自己把這個第三方勢力送到大名眼前,既能夠在前期快速取得大名的信任,又能作為權貴身邊的臥底長期潛伏,做出三足鼎立之像。」

  一人附和道:「有了這第三方勢力,也能讓大名他們更快的下定決心拋開忍者。我們經過商議,認為以神道的名義最為合適。神道如今雖然沒落了,但曾經輝煌過,深受上位者的重視,且神道一心侍奉神明,不貪權勢,十分適合作為中立者調節雙方矛盾。」

  一人又道:「只是,我們對神道並不了解,與其耗費時間鑽研早已沒落,晦澀難懂的神道,不如完全自成一體,以神道的名義推出全新的一套來,他日即便有真正的神道出面,也無法指責我們是冒充的,神鬼之事那麼多,凡人哪能全部了解掌握,亦或者可以解釋成分支不同。」

  雲靜靜已經完全了解他們的來意,請求廢去一身查克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為了偽裝神道之事,說白了就是請教怎麼裝一個神棍,他們打算組隊偽裝成神道去忽悠大名,然後順勢以第三方勢力的名義發展起來,大名以為是自己扶持出來的擋箭牌,實際上是忍者這邊派出去的臥底。

  為了快速取信於大名,偽裝出來的第三方勢力必須要有自己的鮮明特征,能夠與忍者完完全全割裂開的全新形像。諸子百家身上終究有著一些過去的痕跡留下來,這些東西他們過於習以為常,骨子裡甚至可能存在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破綻,想要徹底脫去這些影子偽裝成第三方,最好要有個參照物。

  全木葉確實沒有比雲靜靜更加合適的人了,他就是屬於那種完全無法跟忍者掛鉤的類型,就算當場噴個火球出來,別人也會自動補齊設定,只以為這個少爺會噴火,而不是偽裝成少爺的忍者。這些人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從形像上徹底跟忍者分割開,鮮明獨立到無法跟忍者掛鉤聯想到一起,徹底自成一派。

  雲靜靜靠著桌子,單手托腮,「即便是神道,想要快速取信大名也得有個由頭,來一場神跡是必不可少的,你們若是廢去了查克拉,可就造不出神跡了,普通人裝神弄鬼容易留下破綻,一個毫無力量的神道團體也無法得到大名重視的,更何況是扶持成第三方勢力,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算修習仙術也不會有太大的成果,從走入大名的視線到取信於大名都需要時間。忍村會談再怎麼拖延時間,也是有限度的,而且若是做的太明顯了,以後可能會被有心人聯想到,若是拖延時間,必定得是別的原因,而不能是因為木葉的關系導致會議延後。」

  一人拱手道:「這也正是我等想與靜大人商議的事情,不知靜大人可有良策?」

  雲靜靜聞言,咧嘴露出一個歡快的笑臉,眼角眉梢都是幸災樂禍,「當然有,我這裡剛好有一個呢!待我開壇做法招來一批陰魂厲鬼,做下培訓,送去騷擾大名,大名受到驚嚇之後必定會叫忍者來解決這個事情,然而忍者並無驅鬼的能力,只能一番努力徒勞無功,一來能夠順便打壓他們,降低在大名心中的評分,二來也好讓你們以神道的名義,名正言順進入大名的視線。忍者無用,大名只能求助於神道,神神鬼鬼方面的事情神道才是專家,大名多次找巫女神官都無法收拾掉那些陰魂厲鬼,心中的恐懼無措達到巔峰時,就是你們出場的時候,一舉驅邪,獲取大名的信任跟依賴。」

  這套路雖然老,但是好用啊,本來打算用到那個意圖下禁肉令的傻逼大名身上,現在拿出來用也是一樣的,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不過若是四國大名府突然毫無緣由的同時鬧鬼未免過於刻意,得找個由頭,讓他們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是自己自食惡果招致的災禍。你們覺得天降異寶,引來眾人紛紛窺視,都想據為己有這個套路怎麼樣?四國大名聞聲,派出忍者前去探查,都拿了點啥回去交差,結果發現竟是如此寶物,紛紛上交給大名,這樣就算都鬧出個什麼來,也是正常的,東西可是他們自己拿回去的。」

  「煉個玉璽出來,拆成四份讓人玩拼圖游戲,然後散播謠言:天下至尊,神授君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這個套路也挺好的,我感覺比前面那個更讓大名心動啊,只要動靜夠大,不管真假他們肯定都要派人來探查。我就不行這些個大名完全沒有統一天下,成為唯一之主的想法。」

  「不然讓四國大名同時做夢,夢見魔界大門即將開啟,魔族鐵蹄將入侵人界,上神不忍人界遭此劫難,召喚天選之子救世,勒令他們輔佐救世主,否則將受到神罰。若是不信,正好有個神罰的由頭,若是信,就給他們表演一個天選之子剛出現就被捅死,然後神罰。」

  「大名他爹托夢,表示一國之主均有紫薇帝星庇佑,一身氣息在冥界也是特殊,環境險惡,厲鬼橫行,不禁抱團,結了仇家,對方弄不死自己,意圖偷溜入陽世,找自己還活著的子嗣後裔尋仇,千萬要小心。」

  「還有……」

  雲靜靜講的是眉飛色舞,眉開眼笑,一個又一個的劇本,一個又一個的套路,分分鐘就新鮮出爐了,這個核心就是:強行碰瓷。

  聽到後面,眾人只感覺恐怖如斯,這麼多套路,那些個大名都不夠他玩啊,各種方式忽悠人,各種角度展示套路,大名就算在陰謀裡打滾長大的也扛不住吧,因為這些套路角度太特麼清奇了,聞所未聞,而且都是只聞套路逮不到人的那種,哪怕察覺有炸都很難辨明背後是否有人策劃,不管真假都沒法放著不管。

  眾人:靜大人這滿肚子壞水,呆在學校裡實在是屈才啊!

  躲在外面偷聽的兩個小伙伴都窒息了,這是攪事精本精了!

  柱間:=_=|||

  斑:=_=|||


第88章

  雲靜靜興致昂揚的講了一大堆套路, 以前看過了那麼多,終於有個機會可以應用到現實當中,真是越講越開心, 不但把看膩了的老套路一一講出來,還靈感迸發自己想出新套路來,自己一個人就能嗨,最後在諸子百家安靜如雞的詭異氣氛中停下, 謙虛矜持的表示自己只是出出主意而已, 具體怎麼做還是看他們, 畢竟他們才是負責跟大名貴族接觸的人,這些都是為了有個合理的理由自然而然跟目標接觸, 為第三方勢力計劃打基礎。

  言下之意:你們看哪個套路合適?有看上眼的就挑一個,咱合計合計具體怎麼搞, 務必要做好鋪墊,讓你們閃亮登場!

  諸子百家矜持含蓄的表示:既然是要讓大名府鬧鬼, 自然是跟鬼有關的事件更合適, 銜接起來毫無違和感,更加流暢。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拖延足夠長的時間,不論是大名, 還是忍村,都被纏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忍村會議。

  鬧鬼也有不同的鬧法,所產生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如果是大名府毫無緣由的突然成了鬼窩, 哪怕大名一開始被嚇得六神無主病急亂投醫,以後總會慢慢回味過來,能把持住上位者的位置不翻船,本身自然具備相應的素質,即便是昏聵,打小接觸的格局不同,眼界認知自然也不同。若真的是個蠢貨,這種人反而沒有接觸的必要,只有跟聰明人一起,這第三方勢力才能夠穩固,今天剛上位明天就翻船,這種毫無意義,浪費時間精力,最重要的是也浪費了機會,無論哪裡都有聰明人,若是一擊未中不要想著換個目標繼續,所以機會只有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讓四個國家的大名家裡都鬧鬼還不讓人起疑,正好還是即將舉行忍村會議的其中四個國家的大名,就算把火之國大名也算進去,這件事本身就寫滿了可疑。

  所以換個思路,不要只盯著他們,找出一個共同點,並以此作為篩選,把其他符合條件的人也囊括進去。

  厲鬼復仇,只要符合條件就可能遭到報復,樹大招風,大名正是因為高高在上所以一下子就被注意到了,然後遭了殃,默默無名的反而安全無恙。如此一來就能把真正的目標掩飾過去,只不過涉及各國各地這樣的大面積鬧鬼會增加很多工作量。而鬧鬼理由也是現成的,因為常年戰亂,穢氣日漸積累,終於突破臨界點,以至於爆發出百鬼夜行,肆虐人間。這樣一來神道復出的理由也有了,不貪權勢無欲無求一心侍奉神明的信徒被百鬼夜行所驚動,不得不四處游走,平息騷動。

  環環相扣,水到渠成,完美。

  雲靜靜感覺自己更加機智了。

  如何在各國各地引發騷動他也有了一個主意,戰亂殺伐導致人間穢氣橫生這個理由可不是瞎謅的,確實有這樣的現像。這時代信息塞閉,興許哪個地方就真的在鬧鬼呢,只不過彼此間缺乏交流,旁人不知道罷了,即便流通,也是在小範圍內有人聽聞,有些可能只是以訛傳訛。這些似是而非的信息都可以收集起來作為炒作的素材,跟刻意引發的鬧鬼事件交織到一起,真真假假,可信度反而更高。

  煽風點火,推波助瀾,讓鬧鬼事件來得轟轟烈烈。

  雲靜靜講出自己剛想到的主意,然後說道:「雖然聽起來花費時間,實際上只要在忍村會議開始前引爆話題,四大國的大名都中招,急於處理內部事情無暇關注其他的情況下,會議就會延期,而且我想了一下,之前都把注意力放在火之國外面,下意識只考慮其他四國,要鬧就不能單獨放過火之國,雖然名義上是木葉的同盟,身為大名,在這方面其立場態度跟其他大名是一樣的。」

  對此,諸子百家毫無意義,原本就沒想放過火之國大名,忽悠的目標名單上絕對有對方一個,只不過木葉這邊有意拖延忍村會議開始的時間,但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才算計其他四國,讓他們出狀況導致會議不得不延後,所以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忽略掉了火之國大名。

  雖說並非盲點,但確實導致後面的一系列思考都出現了微妙的偏差,既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當然要馬上改。

  鬧鬼容易,只要雲靜靜多招一些陰魂過來,他讓哪裡鬧,就哪裡鬧,就連情報都可以通過陰魂輕松獲取,只不過為求數量工作量太大,而且還要小心一些避免翻船,誰知道什麼地方是不是藏著個厲害的家伙能夠順藤摸瓜找到他,所以要做一些准備工作,雲靜靜還是很有憂患意識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一群人在校長室裡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商議著怎麼坑大名貴族,敲定最終方案,雲靜靜雖然全程蹲在木葉,但是充分發揮了修士千裡之外取人人頭的特性,隔空坑人也毫無含糊。

  然後,畫風急轉而下,雲靜靜從抽屜裡拿出斑新做的手工皂,柱間通過手工皂得到靈感成功研發出來的護發油,以及他自己做的各色護膚品,給眼前的一干糙老爺們講解起如何保養皮膚,呵護秀發,讓皮膚白皙光滑有彈性,讓秀發靚麗絲滑不開叉。從洗臉洗澡洗頭講到日常護理,敷面膜塗抹水乳面霜,還有祛黑頭去黑眼圈祛痘祛粉刺……

  一整套講解下來,所有糙老爺們都麻木了,包括外面偷聽的兩只,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保養容顏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簡直是沒完沒了,每天這些堅持下來,特色能不鮮明嗎,沒有哪個忍者會在這上面花費這麼多功夫的。

  就算成了修士,雲靜靜還是堅持依照過去的習慣在保養皮膚上花費許多功夫,只不過所使用的日常用品都變成了自己研發出來的修士版,效果更好,簡直自帶柔光。

  所以別人老覺得他嬌氣都是有原因的,自身氣質是一方面原因,一看就感覺從沒挨過社會的毒打,保養太成功也是重要的原因,人都是視覺動物。

  從今天起,諸子百家也要過精致男孩的生活,為了把自身跟忍者割裂開,他們真是太難了!

  雲靜靜講完了護膚保養,開始說穿衣打扮,雖然他現在總是一身白色的門派校服,但該有的品味還都在啊。

  偽裝總歸是假的,要徹底成為第三方才行,試問若是看到一個從頭到腳仿佛都寫滿了精致的神道信徒,會跟忍者聯想到一起嗎?肯定不會啊,第一眼就直接排除了,連想都不會想。

  商議坑人計劃沒花費太多時間,護膚穿衣倒是占用了大部分時間,當諸子百家離開時,腳步都是飄忽的。

  躲在外面偷聽的兩只也被迫聽了一耳朵。

  校長室裡,雲靜靜把自己拿出來講解用的護膚品一樣一樣放回抽屜裡。

  斑看了,眼角一抽,「你好歹也是校長,抽屜裡就不能放些靠譜的東西嗎?」

  柱間一屁股坐下來,長長的呼吸一口氣,兩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精神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追問:「小靜,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雲靜靜瞥一眼,發出一個單音,「嗯?」

  「就是那個……鬧鬼啊……」柱間突然反應過來,慫慫的咽口水,他超級怕鬼的如今卻要追問跟鬼相關的事情,雖然是小伙伴策劃的,但果然還是感覺毛骨悚然,對於忍者未來命運的憂心讓他克服了心中的畏懼,哪怕還是顫顫悠悠,依舊堅持關注。

  「你是想知道怎麼通過大名府鬧鬼的事情拖延時間?」雲靜靜看了一眼斑,雖然不發話但明顯也很關注。

  剛才敲定了整個方案,但有些細節他還沒有說,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一次性就把所有事情都敲定完的,比如廢去查克拉這個,也還需要仔細琢磨琢磨,不過小伙伴若是想知道,提前告訴他們也沒關系。

  雲靜靜順口回答:「大概能拖延十個月。」

  斑詫異了,「這麼肯定?」

  而且感覺還有些微妙,十個月?

  柱間神色奇怪,他小心翼翼的問:「為什麼這麼肯定是十個月?」

  雲靜靜以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懷了鬼胎可不就是十個月,長一點短一點,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斑:「!!!」

  柱間:「!!!」

  「大名的話,肯定有很多老婆的對吧,然後因為妻妾們私底下的鬥爭,總會有個流產啥的,所以鬧鬼名單上那些後院女人多的,全都給安排懷鬼胎,時間長,中招的人肯定急到瘋,懷疑人生,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其他的事情估計都沒心情管了,什麼忍村不忍村的,木葉不木葉的,都是浮雲。」

  說著,雲靜靜還嘿嘿笑了兩聲,特別開心的問:「你們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棒?」

  「嗯?你們怎麼了?」

  可不是嗎,別說即將遭殃的大名了,只是聽到這個消息就已經讓兩只懷疑人生。

  小伙伴疑似能讓男人懷孕,還准備讓五大國大名懷孕……

  這可怕的實在突破下限了!


第89章

  當確認五大國的大名真的懷孕時, 饒是事先有心理准備,聽聞這個消息還是讓眾人恍惚了。

  男人懷孕!

  還是一國大名!

  頭皮發麻,恐怖如斯!

  雖然還有不少為了混淆視聽的□□跟著大名一起倒霉, 都是家中妻妾眾多,後院紛擾不休的類型,這麼一群人放到一起果然還是大名懷孕最吸引眼球,能把奇聞榜屠榜。公眾人物就是這樣, 發生個什麼都賊特麼引人矚目, 不論好的壞的, 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因為事發時木葉有心關注,大名又不知道自己會懷孕, 只是感到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叫來大名府的御醫為自己診斷,然後就爆出個驚天大瓜。

  為大名診斷的御醫老無辜了, 驟然發現大名居然懷有身孕能不懷疑人生嗎,大名明明是男人, 這男人懷孕, 擱在別人身上就只是荒誕趣聞,大家聽聽也就算了,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放大名身上, 當真是晴天霹靂,滴水落入熱油之中,但是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瞞著大名,那眼睛正盯著自己呢。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 御醫診斷了又診斷,就是想確認是不是自己搞錯了,甚至豁出去請大名喚來其他同僚,再三確認。

  人家御醫也是長了心眼的,如果自己耿直的馬上說出大名懷有身孕這種話,大概是活不了,脾氣暴躁一些的……呃,懷孕了情緒不穩很正常,所以驟然聽見這種消息,暴躁上頭直接把自己剁了,血濺當場,是很有可能的。多叫一些同僚過來,一來也是心懷僥幸,萬一真的是自己誤診呢,二來,這麼多御醫眾口鑠金信誓旦旦,一致認為是懷孕,大名……應該能冷靜一點吧?

  聽見御醫聲稱自己才疏學淺,為防誤診還請叫來其他御醫一起診斷時,大名心裡是咯吱了一下,這些個專門為大名府服務的御醫是什麼德行他還能不知道嗎,如果只是風寒之類的,肯定不會這樣,能夠讓御醫如此謹慎,必定是診斷出了□□煩,又不好不回答,想法子推諉呢。

  大名自然是愛惜生命的,如果是一個御醫不敢直言的病,那當然是多叫幾個過來,讓他們一起想主意。

  便遂了御醫的願,把所有御醫都叫來了。

  每一個給大名診斷的御醫在辨明情況的瞬間便臉色一變,即便是最有資歷的老御醫也是神情恍惚糾結,年輕的當場表情扭曲,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大名,診斷了又診斷,最後定格成滿臉恍惚癱軟在地。

  御醫都是這種反應,大名明面上還是一臉鎮靜,但心裡已經有些慌,只是還不知道答案,無法推斷出具體情況。

  最後所有御醫推選出一個作為代表,來告訴大名大家的診斷結果。

  御醫代表:殿下,您這是有喜了。

  大名:……???

  初聞腦子一片空白,接著滿眼不可置信,最後惱羞成怒,怒不可赦,深深感覺被人戲耍了。

  御醫們都跪下來,瑟瑟發抖,被推選出來的代表人痛哭流涕的表示:臣等再三確認,殿下毫無疑問是身懷有孕,沒有一絲虛假,即便是殿下當場斬殺了臣等,也是如此!

  大名不信,生生把自己給氣到動胎氣了。

  經過一番折騰,這下不信也不行了。

  被迫接受了這個噩耗的大名很想殺人滅口,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殺人滅口就能解決的,剛才不過是動了胎氣便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所以御醫現在萬萬不能死,要是又動個胎氣啥的,還要靠御醫,比起另找他人,自然還是大名府裡專門供職的御醫更加信得過,至少這些人精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會胡亂泄露消息。這些貼身服侍自己的侍婢也是不能殺了滅口的,日常中還需要人照顧,根本離不開人,殺了還得另外換上一批,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會被知道,能夠貼身服侍大名的有些還是心腹,留著還能打掩護。

  不能滅口,封鎖信息卻是一定要做的,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然後大名連夜傳喚忍村首領,十萬火急,鬧得村子人仰馬翻。

  因此大名懷孕這件事,除了早有心理准備暗中關注大名的木葉拿到了第一手情報,旁人都被蒙在鼓裡,只知道本來准備開忍村會議的,突然都變了,整日裡神神秘秘的。

  一般來說,若是懷孕,流了便是,但男人懷孕,聞所未聞,御醫們束手無策。

  忍者雖然手段很多,但這樣獵奇的事情也是不曾聽聞的,何況大名是個普通人,疏於鍛煉,身體素質還不如尋常普通人,不是忍者能粗暴折騰的,動手術啥的就別想了,大名也不樂意讓旁人在自己身上開刀。不過忍者到底不同與御醫,有著醫療忍術,給大名看診時察覺到異常狀況,大名雖然從各種症狀上來看都與懷孕無異,但使用醫療忍術為大名體檢時卻沒有在他體內找到胚胎。

  哪怕因為男人身體構造跟女人不一樣,若是懷孕了總該有個胚胎吧,甭管這胚胎呆在哪裡的,但是卻找不到。

  這意味著什麼呢,這說明大名沒有懷孕。

  雖然沒有胚胎,醫療忍者卻在大名體內發現到一個異常的存在,一個像是胚胎的東西。

  這句話並非前後矛盾。

  醫療忍者發現的那個東西毫無生命跡像,卻模擬著生物反應,若不使用查克拉探查根本發現不了端倪還真以為是胚胎,換句話說,大名體內冒出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營造出了懷孕的現像,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在醫療忍者的查克拉感應中十分的冰冷陰森,充滿了負面能量,碰觸到的瞬間一道殘虐戾氣沿著查克拉直直衝入自己體內,直接叫人精神動蕩了。

  因為醫療忍者的診斷,大名終於洗脫了懷孕的嫌疑,這讓大名對忍村的感官好了一些,但是該暴躁的地方還是暴躁,因為診斷結果太模糊了,而且醫療忍者也無法處理這種狀況。那個像胚胎的東西沒有實體,只是一團未知的能量體,位置就在大名小腹與女人子宮對應的位置,勤勤懇懇的扮演著胚胎的角色。

  就算診斷出了可能並非懷孕又怎樣,沒轍就等於說白話,大名雖然心裡好受了一些但也懷疑醫療忍者是不是在哄自己,說那麼多廢話照樣跟懷孕似的,症狀全都對的上,孕吐可把他給折騰慘了。

  御醫束手無策,醫療忍者沒轍,那自然只能找其他人,對外宣稱是大名得了怪病。

  目光也並非放在醫者身上,就連寺廟的僧侶以及神社中的巫女都給叫去了,為了掩人耳目,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是在給誰看診,只知道是個重要人士,在篩選時就非常嚴格,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留下來,上前去做診斷。

  忍村一邊搜尋可用之人,一邊查找資料,看看是否有前例可供參考,那些鬧鬼事件便一個個走入忍者的視線,其中,就包含了鬼胎。

  哪怕現在神道沒落了,真正掌握了神道力量的人員十分稀少,有心人當真要尋找還是可以找到的,鬧鬼事件波及範圍廣泛,總有幾個運氣好一些的人遇到了能夠處理這種事情的人,而且此時諸家學子組成的神道勢力已經開始在各地走動。

  只是廢去查克拉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忍者自己也能夠研發出消去敵人查克拉使其成為廢人再也當不了忍者的手段,難的是轉職,諸家學子自請廢去查克拉的最終目的是轉職啊。

  因為已經有宇智波泉奈這個例子在,大致的原理已經有了,接下來的問題是該如何把這個過程變得更加溫和無害,活人跟屍體是完全不一樣的,雲靜靜一點都不想搞出人命來。

  那些最先以神道名義在外面活動的都不是忍者出身,修習仙術十分順暢,而且雲靜靜還給他們磕了藥,修士磕丹藥輔助修行是很常見的手段,為了快速催生出一個有底蘊的神道勢力,嗑藥修仙術,能夠很大程度彌補修行仙術時間太短的缺陷。雖然只有少數人在外面行走,但這樣才正常,哪有為了驅邪除鬼所有人傾巢而出的。

  外面鬧鬼鬧得轟轟烈烈,木葉裡的造假工程忙活的如火如荼。

  當游走各地盡心盡職驅邪除鬼的神官被請去為大名治病,代表這丟出去的魚餌終於被咬鉤了。

  千手柱間看著最新的消息,忍不住對雲靜靜問出心底藏了許久的問題。

  「如果鬼胎在肚子裡留十個月,真的會生出孩子來嗎?」

  雲靜靜搖頭,「當然不會了,鬼胎只不過會讓人體驗到從懷孕到分娩的整個過程,壓根生不出什麼來。真實的懷鬼胎可是十分凶險的,壓根不會這麼乖順,吸盡宿主的生命力破開肚子而出也是有的。這些胎鬼是流產兒的魂魄吸收了怨氣之後凝聚而成,最喜歡鑽入活人腹中,無法出生的怨念讓它們既無比渴望出生又本能的渴望生氣,遏制不住本能的就會吸收宿主的生命力。」

  得到回答的千手柱間心裡發毛,這種靈異事件真的是太防不勝防。

  「對了,火之國大名有委托木葉嗎?」雲靜靜問了一聲。

  「大概是對木葉心存戒心,直說是得了怪病。」千手柱間苦笑道。

  強行跟火之國大名結盟成為盟友的舉措確實狠狠得罪了大名,其他忍村雖然被折騰的人仰馬翻,這些天一直為這個事奔波,連忍村會議都無法准時參加不得不延後了,好歹也算是信任的表現。

  以為一切都相安無事,只是自作多情。


第90章

  鑒於並非所有諸家學子都組隊改頭換面從此以神道的名義活動, 只是內部競爭選出一部分離開木葉去當第三方勢力,雲靜靜擔心以後可能被有心人察覺到這一點,揪著攻訐木葉跟神道。 諸家學子目前可是被木葉壟斷了, 就算以後擴散開,起初只有木葉有,以及被大名扶持成第三勢力的神道有,還是比較容易產生聯想的。

  畢竟是個長期計劃, 一點點這時候沒注意的小瑕疵, 可能在將來會放大成致命的破綻, 至少自身設定這方面的破綻能抹就抹,若真的成為第三勢力, 眼紅的人定然不少,明裡暗裡不曉得多少眼睛盯著。

  因此在教授時, 雲靜靜不自禁講解了一些玉虛境的規矩以及思想理念,還有一些常識。

  自身的獨特性越多, 越吸引眼球, 其他與旁人相似的共通性就容易被忽略掉,這個世界沒有玉虛境,自然是獨一份的特殊。只要不把門派的立門之本傳授出去,這些理論常識講解給旁人聽無傷大雅, 頂多算宣傳,也算是給眾人一個模仿目標,作為新體系神道的參照物。

  有玉虛境的特色作為補丁,將二五仔包裝成神道的計劃就更加順利了。

  作為一個校長, 雲靜靜認為自己當真是敬業極了,雖然平日裡很清閑,但那是因為他把學校規劃的很好,學生的事情有學生處理,老師的事情有教導主任處理,大家各司其職,所以事情才少,不過一旦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完美為學校發揮出了人才培養基地的職能,包裝二五仔也是如此敬業專業,不然干脆跟離開村子那批人商議一下合力開一家神道學校,專門為第三方勢力培養所需要的人才,他們擴張勢力也是需要人的嘛,有所學校源源不斷輸送新鮮血液也能更加省力。

  不過這個計劃目前只能暫時擱置,還是等忍村會議的重頭戲達成了再說,到時候木已成舟,即便稍微有些出格也容易找理由糊弄過去,到底是以第三方勢力登場的,是中立者,並非大名的附庸,此時卻是一點風險都不能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緊要關頭,還是不要自找麻煩。

  所以把二五仔包裝速成班的人都送走之後,雲靜靜開始琢磨著開一所技校。

  在這木葉裡生活的可不止是忍者,還有很多普通人,既然忍者有忍者學校,普通人也該有自己的學校才行,大家都是木葉的居民不能厚此薄彼,雖然一些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也可以上木葉學校,但總有人不願意當忍者的,對於這些人,有個求生的一技之長也好混口飯吃,最好畢業後還能介紹工作。

  雲靜靜越琢磨,便越心動,然後就行動起來,起草擬訂了技校申請書遞交上去。

  木葉高層一看到這個申請書,如醍醐灌頂,頓時打開了思路。

  雖然開辦了一所忍校,但從創學理念上來說,木葉學校只是孩子的庇佑所,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拖延孩子過早上戰場的理由,雖然後面雲靜靜接手以後理念大變,正在朝人才基地發展,但嚴格意義上來說,目前木葉學校培養的學生依舊是朝著忍者方向發展的,相當於一個學校只有一個忍者專業。這自然不能很好的滿足社會需求,盡管木葉如今運轉的還不錯,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湧入村子,問題也逐漸湧現,需要更多專業人才。

  一所需要什麼人才就開辦什麼培訓班的技校,絕對是木葉當下急需的重要機構。

  果斷通過申請書,並大力支持。

  本來木葉高層還思考新辦的技校應該設立哪些專業,辛苦培訓出來的專業自然得有用武之地,不能投入了人力物力財力以及時間卻培訓出個壓根不需要的專業來,結果雲靜靜直接采取投票模式,通過木葉負責維護秩序,每個角落都會派人巡邏的部門向木葉村民傳達信息,邀請大家踊躍發表意見,提名想要什麼樣的培訓班,將收錄提名次數最多的前十個,作為新辦技校最先設立的專業,然後還讓強調提名截止日期,催促有意向的趕緊提名,只要到登記處記錄即可,凡是前來登記的人全都可以領取到由木葉學校食堂提供的一根棒棒糖。

  這意思跟凡是參與活動就送小禮品是一樣的,一根棒棒糖聽起來是很兒戲,但那是對現代人而言,這個時代的制糖技術產量很低,吃糖是件奢侈的享受,能夠免費領取到一根棒棒糖對於從來沒有吃過糖的平民來說絕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對手頭比較寬裕想吃糖還是能拿的出錢嘗嘗味道的而言,也是有吸引力的,不過這類屬於少數。

  即將開辦的技校迎來了萬眾矚目的關注度,大部分一開始只是被棒棒糖所吸引,但是仔細想了想後,若真有這麼一個可以學習到本領的地方其實也不錯,哪怕心裡認為自己根本上不了,也還是真心提了意見。登記處人員爆滿,都是前來想要投票的人,排隊的人把現場擠的滿滿當當,一時半會兒輪不到的就彼此交流了一下意見,越說越熱絡,紛紛猜測技校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有的表示就算自己上不了技校,從今天開始努力攢錢,說不定自己的孩子能上呢。

  投票登記很快,每個完成投票的都領取到一根棒棒糖,想要滿足現場所有人,所需要的糖量絕對是個大手筆,然而雲靜靜有絕招,他用木系法術搞出了甘蔗,以甘蔗榨糖那產量自然就升上來了。

  這個方法不但宣傳了即將開辦的技校,也很大程度調動了木葉村民的積極性,讓他們多多少少對技校生出期望來。

  通過投票得到數據後,開始按照排名前十的專業配置資源,從場地到人員,都需要劃分,哪怕教師資源可以通過聘請獲取,場地是肯定要木葉高層審批通過才行。

  雲靜靜表示配置的場地一定要附帶養殖場跟種植地,用以提供學校師生的需求消耗。

  他這麼強調堅持,大家覺得奇怪了。

  宇智波泉奈很是不解:「你為什麼一定要給學校配上養殖場跟種植地?雖然木葉經費不算很寬裕,但也沒有緊張到需要克扣學校經費的程度。現在木葉步上正軌,發展的越來越好,又有一批新的商家要入駐木葉,上繳了一批費用,未來也算是一筆穩定的收入。」

  雲靜靜思考一秒,「這個用語言描述比較不好解釋,還是用數據說話比較直觀。你們等一下,我叫學生會的財政負責人過來跟你們說一下。」

  當即用了千裡傳音,把人叫過來。

  學生會的財政負責人叫新村賀,是學生會自己發現後提拔上來的人才,對數字極其敏感,原先的負責人成了給他打下手的。

  聽著木葉學校是如何通過養殖場和種植地自給自足,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從原先的經費緊張到如今的財政寬裕能夠滿足學校裡的各種需求,讓校園裡的學生們過上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辛福生活,相比之下,木葉政務部門簡直是弱爆了。

  那一串串的財務數據簡直讓一干聽眾酸成檸檬。

  千手柱間抹一把臉,他預想讓木葉學校成為孩子們的樂園,也知道雲靜靜干的不錯,但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厲害,木葉學校真的如他之前交到對方手裡時那樣,讓孩子們都過得十分無憂無慮,快樂都要讓他嫉妒了。可能,這就是生不逢時的心酸吧,誰不想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無憂無慮,做喜歡的事情,啥都不用操心呢。

  雲靜靜做到了,他真的讓學校成了這樣一個地方。

  宇智波斑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你說的養殖場跟種植地全都准了,只不過,我希望能夠仔細看看木葉學校現在的這種模式。若是合適,或許可以在木葉裡推廣開,雖然現在手頭富裕了一些,但花錢的地方也很多,特別是收入問題,若當真能夠讓忍者獨立開,這方面就是一大問題,是繼續以前忍者的任務委托模式作為收入來源,還是尋找新的收入方式,我們最近都在苦惱這個問題。」

  雲靜靜不解了,「木葉這麼多忍族還用苦惱這個問題?我們學校裡的小孩子自己鼓搗了一下就搞出掙錢的東西來,大人應該掌握更多的知識跟能力吧?」

  千手柱間眼神飄了,滿臉心虛。

  若說當忍者,在場眾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若說該怎麼掙錢,這個就……

  專業不對口啊。

  千手扉間一臉淡定,從善如流問:「比如說?」

  不恥下問,一點都不心虛。

  「你們千手不是有挺多的醫療忍者嗎,好像還每個人多少會一點那種?開辦一家醫院,忍者自然是不用多說,開放給木葉內外的普通人還不財源滾滾來,有錢人誰不怕死,為了治病救命能毫不猶豫一擲千金,還能開辦美容服務,擅長醫療忍術的女忍應該對這方面都有些心得的吧?女孩子為了美麗,大方的很。」

  「到時候肯定火爆到一家醫院完全不夠用,還可以在木葉外邊開分院,反正那時候忍村都合並了,開在木葉外邊也沒關系。」

  雲靜靜說著,情不自禁想吐槽,「我還以為是世道太混亂所以把你們都給絆住了,無法朝這方面施展開,合著是壓根沒想到!」

  真是些糟糕的大人,治病是多麼重要的民生問題啊,不論走高端路線,還是走親民路線,都十分受歡迎,因為人難免有個生病的時候,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用不到醫生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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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許是真的被收入來源問題困擾了很久, 說要參觀木葉學校,當天就抽出時間來,八成是把原本要處理的事情往後面推了吧。

  剛站在學校門口, 眾人就受到了第一波的衝擊,在大家都是用木頭作為建築材料的時候,木葉學校已經用上了水泥磚頭,砌成的牆壁堅固耐用, 最外面一層細細的刷了一層白色塗料, 整個圍牆看起來渾然一體, 跟周圍的畫風格格不入。校園內高高的教學樓清晰可見,顯然也是采用了同樣的水泥磚頭建築材料, 外面刷上一層暖色塗料,干淨亮眼。

  還沒走進學校, 就深深感覺周圍的低矮木質樓房被木葉學校襯托成了土鱉,那個高端大氣上檔次。

  「等等, 木葉學校是這個樣子的嗎?」千手柱間一臉懵逼, 受到的刺激大了去,表情茫然極了,下意識比劃了下,發出會心一問, 張口結舌的,「我記得原本也是木質樓房啊,周圍的牆壁也是木頭的,跟周圍的房子差不多, 只不過場地大了一些!」

  千手扉間也是愣怔,冷靜道:「很顯然,已經徹底面目全非了,而且改建的比原來要好很多,這種建築材料十分適合用來建房子。」

  宇智波泉奈眼神復雜,深深反省起來,「斑哥,我們對學校的關注度真的太低了,這些可都是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的啊。」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他站在牆壁前,伸手摸了摸牆壁,感受具體的觸感跟制材,很堅實,就像石頭一樣,但不是真的石頭,這樣想著,他手底下使力,在牆壁上留下手指印來,心下判斷,硬度比不上石頭。

  圍牆後面飛出一群的馬蜂,正對著站在圍牆下面的宇智波斑,紛紛做出戒備的姿勢,一有異動馬上就會攻擊。

  「這些是……」千手扉間微微眯眼,「好像不是普通的馬蜂。」

  「這些是油女輝特意培育的查克拉馬蜂,是學校安保系統中的監視者,也具備一定的攻擊力。大斑斑把牆壁摳出了個指印,破壞公物,驚動了監視學校圍牆以防有不明人士混進來的警衛馬蜂。破壞圍牆屬於損害學校財物行為,請到學生會的安保部門提交罰款,謝謝合作。」雲靜靜淡然道。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尷尬,「這麼嚴格的嗎?」

  雲靜靜理所當然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大家都遵守公共秩序,才能維持良好的治安環境。」

  千手柱間默默收回自己意圖戳兩下圍牆的小賤爪,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千手扉間看了看宇智波斑在圍牆上留下的指印,問道:「這個學校會怎麼處理?」

  「當然是補起來,看不出任何被損壞過的痕跡。」雲靜靜回答道。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只查克拉馬蜂從空中降下來,跟其他的警衛馬蜂不一樣,這只抓著一張罰單。

  雲靜靜順口介紹:「這是信使馬蜂,負責給人送罰單。」

  宇智波斑接過罰單,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標明了罰款項目以及罰款金額。盯著手上這張罰單,宇智波斑神色古怪,倒也不是生氣,只是看著像是發愣。

  「還進去看嗎?」雲靜靜問道。

  還沒進校園就獲得一張罰單,還要進去看嗎?

  宇智波斑收起罰單,面不改色,「繼續。」

  進入到校園後,教學樓看起來更加清晰了,從校門口到教學樓,一路上還有花圃跟雕像,花圃裡鮮花朵朵,蝴蝶翩翩起舞,耳邊還有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好一派鳥語花香。

  千手柱間看著路邊的一個雕像,睜大眼睛,興奮道:「這個是我?原來我看起來這麼英俊帥氣嗎?!」

  雲靜靜吐槽:「雕像嘛,總要藝術加工一下,何況還是擺在學校裡的,若是太醜了有損木葉創始人的形像。」

  千手柱間充耳不聞,圍著自己的雕像左看右看,特別興奮,看過了自己的,又躥到另一邊去,圍著宇智波斑的雕像左轉右轉,嘴裡都是驚嘆:「斑的雕像也特別帥氣啊,威風凜凜!」

  然後不滿了,嘟囔著說:「為什麼我跟斑的雕像隔這麼遠,中間有一條道,有點不吉利啊,我想跟斑的雕像放一起!」

  「閉嘴!」雲靜靜毫不客氣的說。

  千手柱間可憐巴巴,試圖尋找同盟,「斑……」

  宇智波斑扭過頭去不看他,一行人丟下千手柱間走遠。

  千手柱間只好垂頭喪氣的跟上來。

  鑒於大家來學校參觀是為了給木葉找一條發家致富的新道路,雲靜靜沒有帶他們去參觀教學樓,直接去了校園裡的養殖場跟種植地。

  看到養殖場裡那些吃了肥球粉後跟個氣球似的膨脹成一個球的豬仔,幾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這……是野豬對吧?」宇智波泉奈兩眼發愣,不大確定的說。正常的小野豬才不可能長這麼大這麼壯。

  「養殖場裡的牲畜吃了由奈良鹿葉跟秋道座次合力研發的肥球粉,摻入飼料之中,胃口好,吃嘛嘛香,身體強又壯!」雲靜靜十分得意的比劃了一個好棒棒的手勢,「最近養殖場增添了新的牲畜,兔子一年四季都會繁衍,雖然個頭比不上豬,但數量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吃了肥球粉長得特別快,已經供給食堂了。」

  說著,雲靜靜招呼蹲在養殖場外面,此時正忐忑不安看著這邊的山中佐和過來。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山中佐和,他可是我們學校養殖場裡重要的獸醫,平日裡都是他負責給牲畜體檢,呵護每一頭牲畜的身體健康。你們如果准備開一家醫院,一定不能忘記找山中家族的人,他們家的秘術用來給無法描述自己感受的嬰幼兒體檢特別合適!」雲靜靜大力推薦道。

  眾人臉抽了一下,瞅瞅走過來站到自己面前,躊躇不安的少年忍者。

  所以,這就是讓他成了一個獸醫的理由?

  山中佐和大力鞠躬,彎腰彎成直角,「柱間大人!斑大人!扉間大人還有泉奈大人!」

  千手柱間笑容爽朗,抬手一拍山中佐和的肩膀,「我都沒有想到,山中家族的秘術原來還有這種用法,真是好厲害啊!」

  「……謝謝!」山中佐和大聲道。得到忍界之神的肯定,讓少年眼睛都亮了。

  看完了養殖場後,雲靜靜帶著一行人去種植地。

  規劃整齊的耕地裡種植著各色農作物,全都生長得十分茂盛,除去正常的植物外,還有一些明顯不像是自然生長出來的植物種類。

  千手扉間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開口問道:「那些是什麼?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植物。」自然界長出的植物不可能一株上面同時長出了黃瓜跟西瓜,有個看形狀還很像南瓜。像這樣大雜燴的植物,那邊居然有不少。

  雲靜靜瞥一眼對方指的那些植物,「那是柱間實驗的產物,反正吃著也沒事,就一直留著。

  種植地旁邊有蜂箱,勤勞的小蜜蜂們勤勤懇懇的工作著,在蜂箱的入口進進出出。

  「這是油女輝培育出來的查克拉蜜蜂,蜂蜜產量很高,除了供應學校需求外,還對外銷售,供不應求,十分受歡迎,新入駐木葉的商人當中,好一些就是衝著我們木葉學校出產的蜂蜜來的,這可是獨家壟斷,味道跟營養比普通蜂蜜都要好,即便高價出售,也很受追捧。學校裡的蜂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學校外面還專門規劃了一個地方作為蜂場。所得收益與油女輝五五分,蜂場掛在學校名下,油女輝技術入股,即便以後他畢業了每年也會收到來自這部分的分成,學校的部分全部作為經費。」

  校園裡的養殖場跟種植地只是一部分而已,為了滿足擴充的全校人數,在其他地方也開辟了屬於學校的養殖場和種植地,不過已經看了學校裡的,沒有必要再一一看過去,反正運轉模式都是一樣的。

  「既然已經看了這些,不如我再帶你們去看看磚窯和水泥窯吧,現在已經停工了,但接下來建技校肯定要繼續開工運轉,主要是斑斑負責。一直燒磚燒水泥太枯燥無聊,斑斑還自己研發了手工皂,清潔效果好,根據添加的材料還擁有各種美容效果,現在也是學校的主打產品之一。」

  在看過了磚窯水泥窯之後,還親身體驗了一遍用手工皂洗手,感受到學校裡的種種創新帶來的巨大變化,大人組感到深深的挫敗。

  這種感覺就像是什麼呢?大家都在創業的道路上磕磕絆絆抓耳撓腮,有人已經原地起飛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賊尼瑪滋潤。

  在雲靜靜看天色差不多了,帶大人組到食堂吃飯,享受了一把舌尖上的美食之後,這種不平衡的感覺就更加深刻了,深深受到了打擊。

  千手柱間垂頭喪氣,他以為自己干得很不錯了,木葉人越來越多,受到更多人的信任,但是跟木葉學校比起來,就是一群不會過日子的窮逼擠到一起湊合而已,為了財政赤字的問題他們幾人多麼辛苦啊,頭發都愁掉了好多。

  差距都是對比出來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宇智波泉奈小心翼翼的問:「這些都是你帶領大家弄出來的?」

  雲靜靜搖頭,「我頂多一開始起了個頭,剩下那些都是學生會帶領大家做出來的。」沒等詢問,干脆解釋道:「學生會就由學校裡的學生構成,負責管理學生,以及跟學生相關的事宜。學生自己想出來主意向學生會申請,批准通過了自然就會撥下經費,組織人員進行實施或者是學生會內部開會提出了新的規劃方案,通過後組織人員進行實施。」

  「最近的話……我記得油女輝好像在嘗試飼養蠶,若是成功,就可以織絲綢,到時候也好給學生們做校服。」

  大人組再次受到會心一擊,今天一直都在恰檸檬啊,酸到胃穿孔。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即便我們對木葉學校的變化不太清楚,那些送孩子上學的家長為何都沒有向上面反應,這是個問題。他們送孩子來學校報名時,至少看到了教學樓以及周圍的變化。」

  說到這個雲靜靜就呵呵了。

  「你們的送孩子上學還真是別致啊,跟孩子說一聲,讓他們自己帶著學費來學校報名,就算是『送』了。雖然這些孩子都是忍者,一個個都執行過任務,連戰場都上過,獨立性較強,而且在村子裡安全性很高,報名也不是什麼復雜的事情,就覺得完全沒必要特意來這麼一趟,直接省去到學校露臉的功夫也真是夠了。」

  所以你們這些大人不知道木葉學校這些變化是理所當然的,你們壓根就沒進過學校,只看個圍牆跟新教學樓,其他人還以為是上層的意思。

  宇智波斑若無其事道:「現在知道也不晚。」

  據他所知,那些個家長確實很可能這樣干,孩子連戰場都上過了,還怕讓孩子在自己村子裡一個人去學校報名會怎麼樣嗎?

  千手柱間沮喪了一會兒後很快恢復過來,發揮出厚臉皮的優勢,湊過來詢問雲靜靜這些發家致富的成功秘訣是什麼。

  雲靜靜翻白眼,「那還不簡單,撇去所有跟打打殺殺有關的路線,想想自己的能力可以應用到生活的哪些方面,多多鑽研民生問題,結果自然就出來了,忍者也是要生活的。」

  一葉障目說的就是這些糟糕的大人們。

  大人組:……

  _(:3へ∠)_


第92章

  木葉學校運行的種田模式深深刺激到大人組, 宛如恰了一個又一個的檸檬,面對雲靜靜發自靈魂的回答,他們不禁無言以對。 這話沒錯, 忍者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依舊是凡人,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普通人會遇上的問題, 忍者一樣也會遇上。

  有這麼一條康莊大道擺在眼前, 為何就沒有看到呢, 這些日子裡為了木葉的經濟收入來源愁掉了多少頭發,看著財政赤字問題絞盡腦汁, 然而解決方法其實就在眼皮底下。

  孩子們都快要穿上絲綢制的校服了,他們這些大人卻還在為溫飽問題發愁, 木葉學校的一道圍牆,隔開了兩個世界啊, 更甚至是, 那些個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不夠上心,對學校內的變化一無所知,白白錯失了這個了解情況的機會。

  雖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繼續的。

  參觀校園只能大致籠統的了解到木葉學校目前采取的是何種模式, 看到的是結果,若是想要從中吸取經驗推廣到整個木葉,成為經濟來源的支柱,就要仔細了解整個模式的運轉流程, 這些全都需要詢問學生會,那邊有詳細的記錄。

  也就是說,大人組需要派人去向木葉學校的學生會學習,經過仔細系統的了解之後,再根據木葉的情況制定出計劃來。

  這就尷尬了。

  接到通知的學生會上下振奮,最先那批因為叛逆期被忽悠進學校的成員感覺所有的辛苦努力都沒有白費,大人們注意到了他們的付出,木葉高層准備考察後將這種模式推廣開更是最直接的肯定,另一方也頗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怎麼說呢,要不是這個通知,他們都快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跑到木葉學校報名,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狠狠打那些大人的臉。

  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但是後來漸漸就忘記了呢,因為在學校裡,他們找到了自我,可以拋開那些大人施加到他們身上的枷鎖追尋夢想,實現了自我價值,能不能打大人的臉變得不那麼重要,如今冷不防發現當初的願望實現了,還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被派去木葉學校名為考察實為學習的負責人是奈良鹿建,木葉學校的學生會會長是奈良鹿葉,父子倆各自帶著自己的人站在校園門口,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詭異到了極點。更絕的是,因為大人組來學校參觀時了解到一些創新是學生自己研發出來的,所以順便把他們的父輩塞到了學習團裡去,也就是說,秋道座次、山中佐和以及油女輝等人的爸爸也都來了。

  爸爸們……既有種想把兒子打一頓的衝動,讓你特麼搞事,又隱隱感到驕傲,自己兒子真棒!

  領頭的奈良鹿建跟領頭的奈良鹿葉一陣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聽說你帶領學生會為木葉找出一條重要的經濟收入來源模式?」奈良鹿建掛著虛偽的官方笑容,眼底寫滿了「你這臭小子回去後一定要讓你好看」的神色,天知道他看見學生會長就是自己兒子時是什麼心情,懷疑人生啊。

  「哪裡哪裡,不敢當,一切都是校長的指示,我只不過是個打雜的。」奈良鹿葉若無其事的說。這麼大的帽子他可不敢接,太招眼球,以後別想清淨了,必須得推到校長頭上,反正本來一切都是校長起的頭。

  「靜大人說過,木葉學校裡的學生全都歸學生會管理,是學生會自行運轉,摸索出一切來。」奈良鹿建呵呵笑,那個笑裡藏刀。

  「不,這些只是校長的謙虛之詞,為了鼓勵我們學生會而已。木葉學校是校長接手之後才有了這些改變,之前只是一個托兒所而已,誰都不能否認校長的重要貢獻。正是因為有校長的庇佑和指引,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奈良鹿葉不動聲色的跟自己老爸打太極,十分堅定的把功勞都往雲靜靜頭上甩,半點不沾功勞。

  這話倒是真的,木葉學校之前是什麼樣,各忍族誰不知道啊。

  這邊奈良家父子倆你來我往的,其他幾對父子也不平靜。

  山中佐和的老爹山中純盯著自己兒子看了半天,愣是想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會想到當一個獸醫,這是家裡出了一朵奇葩啊,更讓他無語的是,千手柱間還熱情洋溢的跟他打招呼,說醫院建起來後山中家族的人一定要來幾個當醫療忍者,嬰幼兒需要他們。他就著這個邏輯琢磨了一下,發現居然還沒有哪裡不對的樣子,確實只有山中家族的秘術能夠做到跟患者感同身受,給嬰幼兒看診十分便利,如此一來還能大大提高嬰幼兒的存活率呢,只不過過於年幼的孩子精神也脆弱,施展秘術時務必要精准控制,以免傷到孩子的精神體。

  見兒子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山中純憋了半天,擠出一句誇獎,「你做的很好。」

  好歹也是給家族找了一條出路,多個選擇,多個發展路線。

  雖然聽聞自己兒子在用家族秘術當獸醫看診技能的一瞬間想過暴打兒子一頓,真特麼糟蹋家族秘術,但柱間大人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按捺住想打兒子的衝動,勉強往這方面琢磨了一下,發現確實可行,然後又想了想家族未來的發展前景,千手家族拿出家傳的醫療忍術開醫院,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後必定會飛黃騰達,成為舉足輕重的一個地方,能夠憑借秘術預定這條大船,絕對劃算。

  這才歇了打兒子一頓的衝動。

  被父親誇獎了的山中佐和眼睛一下子亮了。

  秋道座次跟自己老爹大眼瞪小眼,最後秋道老爹的大掌一拍兒子的肩膀,算是無言的肯定了。

  油女輝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風,只露出眼睛來,他老爹差不多也是這個打扮,兩人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表情,只有一雙眼睛能看出個啥啊。他們倆不虧是父子倆,一脈相承的沉默,最後還是油女輝打破了平靜,他說:「查克拉蜜蜂釀造的蜂蜜供不應求,非常受歡迎,學校賣掉的每一份蜂蜜,我都有抽成。」

  要是早點讓他培育查克拉蜜蜂,早就發家致富了,何必等到現在。

  讀懂這個意思的油女老爹:「……」

  這嘲諷,當真扎心了。

  雖然父子們之間各種電閃雷鳴,反應不一,但也不可能一直堵在校門口,磨蹭了一會兒後就開始他們今天的主題。

  孩子組揚眉吐氣。

  家長組憋屈磨牙。

  木葉忙著開發推廣種田模式時,雲靜靜忙著開辦木葉技校。

  因為技校是針對普通人開辦的,所以在招生報名方面的措施有所不同。忍者的家底通常比平民富裕,學費不高的情況下自然家庭負擔輕,但平民就不一樣了,商人做生意本來就算是一技之長,比起送入學校更加願意把孩子帶身邊親自傳授,普通平民的家底通常不太好,這世道混亂啊,花錢送自己孩子去一所技校學習,對他們來說幾乎就是一項風險很高的賭博。

  不論是木葉學校還是技校遭遇到的招生困難問題,都源於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時代人們對學校的不信任,他們並不認為接受教育是多麼重要迫切的事情,這是思想上的代溝,也是時代的烙印。為技校投票開設哪些專業時,不少人直接下意識認為自己可能上不了,一是因為錢的問題,二就是思想觀念的問題,兩相結合,導致大家都不夠積極,就算有些心動,也還不到行動的地步。

  萬事開頭難,技校的招生問題也沒有難道雲靜靜。

  他讓學校負責售賣商品的人跟商戶說,若是願意接受技校培育出的畢業生去他們那邊進行實習,沒問題的話便留下來雇佣為正式員工,就可以得到優惠價格,並且優先供貨。

  成功談妥了好幾家商戶,還都是些頗有規模的商家,並非小規模的個體戶。

  然後讓人宣傳即將開辦的技校會給優秀畢業生分配工作。

  這就很讓人心動了,既能學個一技之長,又能分配到工作。

  大家下意識忽略掉自己可能不優秀的問題,花了錢上學的,還能不拼命努力嗎。

  雲靜靜深諳宣傳的重要性,從技校還只有個劃分出來的空地時就開始宣傳,一遍遍在木葉村民耳邊刷存在感,當學校還在修建中,已經有一大批人翹首以待,關注技校。

  與木葉忍校不同,大人組通過學習之後攬下了修建技校的工程,宇智波負責燒磚燒水泥,其他忍者合力修建學校,因為是他們接手的第一個建築工程,整個過程十分謹慎小心,杜絕建材的浪費,也避免建好後不合格的可能性。

  技校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招收孩子的,一個是開放給成人的速成培訓班,白天孩子上課,晚上大人來上課,完美交錯。考慮到有些人可能家境並不允許,准許先報名學習,工讀償還學費。

  經過不斷的宣傳,同時也有木葉忍校打底,現在木葉村民已經知道校長雲靜靜厲害著,學校坐落成功後就有一批人一直暗中期待報名開學,然而校門老是關著,這就讓人著急了。

  連身為高層的千手兄弟跟宇智波兄弟都被人明裡暗裡的多翻打聽,到底何時開學,以至於他們專門為這事詢問了雲靜靜。

  雲靜靜表示,要跟木葉忍校的開學時間一致,不能這所學校是這個時間開學,那所學校時那個時間開學,必須統一起來。

  好吧,他才是校長,當然他說了算。

  當拖延了很久的忍村會議終於舉行,卻驟然爆出五大國忍村宣布合並的消息傳出來,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可真是個驚天大瓜!

  同時,木葉高層悄悄接到一個消息,二五仔小分隊忽悠大名的時候,一個陰陽家學子逮到個奇怪的東西,像是邪煞,黑乎乎的一坨,能夠附身於人,明顯擁有理智跟獨立的思考能力,這點與邪煞不符。

  那名陰陽家學子表示自己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玩意兒,只能判斷應該有些年頭了。


第93章

  若是一般的邪煞, 自然不會刻意傳消息回木葉,當場消滅了就是,這種東西難道留著過年嗎。正是因為情況十分特殊, 他們處理不了,才想找場外支援。

  自從二五仔大隊全都轉職修行仙術之後,就開始自己研發仙術的招式,忍界中能夠修行仙術的太少太少, 即便修行了也是配合著忍術使用, 單獨修行仙術基本就是涉足一個全新的領域。掌握仙術的通靈獸族群有屬於它們的招式, 但最多只能拿來參考,就像如今忍界忍術眾多, 因為忍者們自身的天賦以及屬性的關系,有些忍術學習起來事半功倍, 有些則是事倍功半,還有的壓根就學不了, 這條規則在仙術上同樣適用, 通靈獸族群為自己研發的仙術並不見得適合人類。

  所以這些轉職成功的諸家學子只能自己動手研究,可供參考的參照物就只有兩個,一個是能使用仙術的通靈獸族群,另一個就是雲靜靜。

  兩者比較, 自然是身為人類的雲靜靜更加合適。

  正好為了包裝這些二五仔,雲靜靜特意講了不少玉虛境的常識以及理論,這些給了他們極大的啟發,研發招式時不禁就著方向一路琢磨。到底曾經當過忍者, 不是徹頭徹尾的普通人,轉職後的道路還算順暢,只不過是放棄了一種能量,改用另一種而已,很多經驗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可以少走彎路,但同樣的,不能被忍術固定了思維,查克拉是查克拉,仙術是仙術,兩者各有特點,不能一概而論。

  在招式研發上,道家學子跟陰陽家學子走的最快,其次是雜家學子,接著是農家,儒法墨吊車尾,他們的長項不在於此,進度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反正他們自己也沒有不樂意。

  道家學子感悟自然,陰陽家學子鑽研陰陽,農家學子沉迷研究種田,儒法墨摩拳擦掌忽悠大名,大家各干各的,不互相撕逼拖後腿的情況下一派和諧啊,然後陰陽家學子就逮到了一個可疑的東西。隱蔽性很強,來無影去無蹤,旁人難以察覺,若非剛研究出來的新仙術,強化陽性力量以探知陰性力量,陰氣凝聚邪氣晦澀的存在在這陽性探查仙術的感知中猶如白紙上一個墨點,還真發現不了那東西的存在。

  起初以為是邪煞,總是在地底下活動,後來發現居然附身到大名身上,要壞他們的計劃,陰陽家學子當機立斷把這東西揪了出來,誰知道差點讓跑了,凝聚到猶如實質呈現流動液體狀態,被揪在手裡後居然就像在融化一樣往地上滴落。陰陽家學子當機立斷施展陽性仙術,被抓在手裡的邪煞在這力量下仿佛油煎似的滋滋響,黑乎乎的流體迅速蒸發消失。

  然後這東西居然開口求饒。

  可真叫道家學子跟陰陽家學子精神一振,果斷停手關起來,兩家圍到一起,聚精會神的研究,此時這坨邪煞已經只有一個成人的腦袋大小。

  會說話的邪煞,真是新鮮極了。

  邪煞是陰性力量跟邪氣凝聚纏繞後形成的一種能量,充滿了負面性質,但說到底只是能量而已,跟泥土石頭水流差不多,只是自然現像。邪煞會說話,至少具備了一定的思維能力,所以這是成精了嗎?

  這麼稀罕的素材,那當然是要好好研究。

  但是研究了一整晚,感覺不對頭。

  如果是邪煞成精了,為何這麼弱小,除了隱蔽能力強,哪怕面對面都幾乎察覺不到氣息,只能以相克屬性的力量「照」它才會有強烈的存在感,逃跑能力強,流□□態,在地底下活動毫無障礙,物理手段基本困不住,只能用仙術封印,好像就沒有其他能耐了,嗯……特別狡猾能說會道或許也可以算是一項本事,居然聲稱自己是六道仙人的遺產。

  六道仙人的遺產,跟陰陽家有什麼關系?

  六道仙人的遺產,跟道家有什麼關系?

  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像是邪煞又好像不是的樣子,總之可以肯定,憑這巧言令色胡說八道的功力,絕對不是好東西。

  自從轉職以後,傳說中的忍者之祖六道仙人就在這些人的心裡失去了光環,尤其是修行仙術之後仿佛驟然打開了新世界,在與天地能量溝通交流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以前當忍者時察覺不了的東西,以至於對忍者的起源感官很不好,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告誡他們一般。

  這坨自稱是六道仙人遺產的黑漆漆為了取信於人,信誓旦旦的告知了不少關於忍者起源的秘密,殊不知,這種做法只會讓人更加防備忌諱。如果是忍者說不定真的會被打動,然而它面對的是已經轉職了的二五仔。

  雖然證據不是很充足,誰知道是不是瞎謅的,但有些地方可信度很高,涉及到六道仙人,他們自認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情,便傳消息回木葉。

  光語言描述判斷的時候容易出現失誤,還得有個實物才行,所以這名陰陽家學子就把自己抓到的戰利品給分裝打包好,手段非常絕的故意裝到一個又一個很小的容器裡,把疑似邪煞成精的不知名存在的眼睛摳出來,一只眼睛裝一個小容器,剩下的黑色液體一一分裝,在容器表面附上一層濃烈的陽性仙術,然後飛鴿傳書的方式,一只鴿子身上綁一個小容器。

  真是謹慎到極點,對那團黑漆漆來說,也是很慘烈了,都被分成這麼小,哪怕中途逃出來,是一顆眼珠能干什麼,還是一克身體能干什麼?

  液體的身軀逃跑起來很有優勢,但被分割成無數份以後,並且每份還被拉開那麼大的距離,還能像之前那樣自由的控制嗎?

  答案是不能。

  木葉高層接手,千手扉間著手研究這是個什麼東西。

  接著,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黑漆漆跑掉了。

  那名陰陽家學子可是以自己研究發明出來的陽性仙術抓住了這個黑漆漆的哦,為了防止它逃跑一直有在用陽性仙術進行關押,也就是說,別人根本不會這一招,而力量,總有消耗完的時候。

  雖然千手扉間接手的時候用上了家族裡的封印術,但是很可惜,這種力量並不克制黑漆漆,它怕的是依附於容器外面的陽性仙術,被分成n份之後,就算宇智波想用寫輪眼拷問都不知道該怎麼拷,至少要把兩顆眼珠放到一起吧,但是鑒於黑漆漆雖然行動可疑,到底是未遂,還很輕易被抓起來了,實在看不出多少危害性,這還是看在它可能跟六道仙人有點關系的面子上,千手扉間才親自出馬,不可能再分出更多的關注度給它,現在木葉忙得很啊。

  所以在黑漆漆裝了幾天死以後,趁人不注意跑了。

  辛辛苦苦打開每一個容器的蓋子,把自己七零八落的身軀拼好,就算嚴重縮水,只有一個成人腦袋大小,那也是它的身軀啊,然後滲入地面,逃跑……

  雲靜靜打坐入定,放開神識與天地靈氣溝通交流,正沉迷修煉之時,突然發現感知範圍中有個邪煞路過自己的腳底下,那存在感之強,就跟夜晚海面上的燈塔一樣。

  當然是抓了。

  潛入地下冷不防被抓起的黑漆漆內心是崩潰的,它不可置信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不可能,我的蜉蝣之術不可能這麼輕易被發現!」

  「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不會被發現啊?」雲靜靜驚奇了,「天地靈氣那麼排斥你,存在感超級強烈的好嗎。」

  「什麼?」黑漆漆懵逼。

  雲靜靜看著它,上上下下一番打量,自言自語,「乍一看去好像是邪煞,有些年頭了吧,但邪煞成精……不太可能吧?」

  黑漆漆一聽這詞彙就心裡一緊,它暗道不好,趕緊開口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只知道是六道仙人讓我誕生的,在這世界上游蕩了很久。我在大名府裡看到有壞人想欺騙大名,就想附到大名身上幫他趕走壞人,誰知道就被抓起來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真的,我沒想干壞事!」

  「六道仙人?就是忍者始祖的那個?」雲靜靜眉頭一挑。

  黑漆漆連忙道:「對對,就是他!你們都不知道,六道仙人特別壞,是個打自己媽媽的不孝子!」

  雲靜靜:「啊……?」

  「我是說真的!」黑漆漆強調了一下,然後一副萎靡傷感的口吻:「他媽媽真可憐,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大卻被打了,還封印起來,一直封印到現在。我想幫別人趕走壞人,卻被抓了起來。外面果然有好多壞人,我還是一直呆在地底下比較安全。」

  雲靜靜若有所思:「那你知道查克拉是怎麼來的嗎?」

  黑漆漆馬上回答:「知道知道!是六道仙人從他媽媽那裡分走了查克拉,所以他才這麼厲害,真好啊,我也想要。」

  「那忍者起源呢?」雲靜靜又問。

  「六道仙人把自己的查克拉分給大家,告訴所有人,唯有愛與信念才能給大家帶來真正的幸福,不過……我知道那些人裡面有搶劫犯,以搶走旅人的行李為生。」黑漆漆說到後面,明顯猶豫了。

  哦,媽的智障。

  把查克拉分給搶劫犯是什麼腦回路,難道以為這樣能讓人回頭是岸嗎?

  「六道仙人收了?沒有懲罰什麼?」雲靜靜忍不住追問。

  「沒有,他覺得那個人也是心中有愛的人,只不過曾經走錯了路。」黑漆漆眨巴眼睛。

  把一個傻白甜演繹的淋漓盡致。

  雲靜靜問了黑漆漆很多問題,黑漆漆都乖乖回答了,表現的又軟又甜,眼見雲靜靜始終沒有放走自己的意思,黑漆漆按捺下心中的焦慮不耐,發揮演技陪一個孩子扮演天真無邪。

  雲靜靜問來問去,滿足心中的好奇之後,隨手把黑漆漆塞到了自己的荷包中關押起來。

  聽說有人會把自己的心魔分離出來,以順利渡過心魔劫,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活生生的心魔。

  這個心魔應該是六道仙人的吧?

  雖然心魔的言論不能全信,但目前聽來六道仙人的各種行為真是一言難盡,哪怕掐去七成可信度,只看剩下三分,也是個讓人懷疑腦殼有病的家伙。看看忍者的現狀,怕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言傳身教,嘴上叫著愛與信念,卻跟做的完全不一樣,對上忤逆母親,對下廢長立幼,收了些人品堪憂的家伙卻不制定規則加以約束。

  修士門派時間久遠的多了去,名門正派哪個不立規矩,就怕後人長歪了,這六道仙人倒好,自己不立規矩,還不准自己兒子立規矩,選了個跟自己一樣的幼子,說什麼愛與信念。愛與信念跟立規矩有半毛錢的衝突嗎?愛之深責之切啊。

  忍者會變成如今這樣,六道仙人絕對要負很大的責任,是他讓忍者誕生,卻沒有好好指引忍者未來的道路。作為六道仙人的心魔,對本體的感官肯定好不了,這些年來估計沒少搗亂,可如果忍者本身行得端坐得正,即便有心魔暗中搗鬼也無濟於事,正是破綻太大又不知道自我糾正,才會被利用。

  或許不是六道仙人本意,但就結果來說,稱他一聲邪修老祖沒有錯。

  至於這黑漆漆,放任心魔到處游走終究不是好事,未免夜長夢多,送它去輪回算了,也算是除去一個隱患。

  黑漆漆:???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看到沒,這是我選的救世主,安全無副作用,全效修復,你這偽劣消炎藥已經沒用了。

  黑漆漆:???


第94章

  雲靜靜說的送去輪回, 是真的不打折扣的送入輪回,並非某種委婉說法,只不過心魔不同於魂魄, 被本體分離出來後是殘缺的,若直接送入輪回轉世很容易在轉生體身上展現出這種殘缺來,這對心魔以及其轉世後的生身父母而言都是種折磨,平白無故的何必這樣折騰人家, 要是心魔轉世後因為這種殘缺一生不遂, 痛苦憎惡催生邪氣, 長成個魔頭為禍人間就不好了。

  所以在送六道仙人的心魔入輪回之前,要先把殘缺補齊了。

  本來很難的, 心魔極其容易產生負面情緒思維也容易偏激,可以說, 本體心性上所有負面不好的方面都凝聚在心魔上,好的都被本體自己保留著, 所謂的補齊, 就是中和掉這種極端負面,令心魔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理論聽起來容易,真要做卻十分困難, 會被本體分離出來以渡過心魔劫的心魔能是什麼簡單的存在,若要中和,自然要以對等的正面。

  所幸這個心魔似乎因為被分離出來頗有些年月了的關系,自己成長了不少, 不但擁有十分清晰的理智跟獨立思考的能力,感覺上也沒有那麼偏激,不可救藥,雖然那副天真無邪傻白甜的樣子八成是裝出來的。

  打定了主意後,雲靜靜開始做准備。

  他自認不是什麼魔鬼,一直把人家塞荷包裡關小黑屋不好,在房間角落裡設置了一個禁制,就伸手從荷包裡掏出黑漆漆,關到禁制當中。

  以為是傻白甜少爺努力忽悠,誰想到說翻臉就翻臉,還把自己給關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沒過多久又被抓出來塞到房間角落裡,黑漆漆下意識就想滲透到地底下逃走,這兩天當真是流年不利,連續翻船,太可怕了!

  然而角落裡設了禁制,黑漆漆根本逃不走,不論是灘成一團,還是化作一地,這地板就是無法滲透。

  眼見雲靜靜好整以暇的站在面前盯著自己看,行了,罪魁禍首是誰已經很明了,黑漆漆默默停下了逃跑行為,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幽幽的回望著雲靜靜,因為沒有臉,只有地上一灘黑色流體,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你先暫時在這裡呆著,等我做好准備就送你入輪回,到時候投胎轉世,就能徹底脫離本體的影響,成為獨立個體。怎麼樣,開不開心?」雲靜靜向黑漆漆宣布這個好消息,暗暗感嘆自己真是日行一善,這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送上門去。

  黑漆漆開心個鬼,它可是個史詩級媽寶,千年來一直孜孜不倦救母大業,要不是本身沒什麼力量,它能上演一個沉香劈山救母,把月亮劈了。因為過於弱小才只好曲線救國,萬萬沒想到,苟了這麼久一直沒被發現,如今冷不防連續翻船兩次,一次比一次慘烈,前面還可以說是搞事不成被逮了,第二次翻船完全就是禍從天降,逃跑的時候路過一個地方直接從地底下被人掏了出來。

  現在這個逮住它的罪魁禍首說什麼?送它入輪回投胎轉世,徹底脫離本體的影響?!

  黑漆漆驚恐值+1+1+1+1+1+1+1……

  這家伙想干什麼???

  黑漆漆情緒激動,「不,住手!你要干什麼?!」

  這反應跟雲靜靜預想的不符,好像他要對它不利似的。

  嗯,他懂了,一定是這心魔孤陋寡聞,不知道它一個被分離出來的心魔能夠投胎轉世多麼幸運的事情!

  於是,雲靜靜耐心解釋:「你是從本體身上分離出來的心魔,本身存在巨大的殘缺,原本是不可能轉世的,只能夠以心魔的方式在世間游蕩,若轉世為人,便能脫去心魔的身份成為真正獨立的個體,成為被天地所承認的生靈。」

  黑漆漆當然不樂意,別人說什麼它就信什麼嗎?這轉世投胎是什麼情況它可不知道,不過……心中驟然一動,它小心翼翼的問:「脫去心魔身份是什麼意思?」

  心魔是什麼它不知道,如果是指它現在這種狀態的話……

  雲靜靜思考了一下怎樣以簡單的語言描述給黑漆漆聽。

  「就是以後不再是黑漆漆,成為一個人。」

  「真的?」黑漆漆震驚,喜出望外,但是馬上否認,「不可能的,只有母親大人有這種力量,你不可能的!」

  雲靜靜疑惑,「母親大人?」

  黑漆漆自知失言,但話已經說出口豈能收回,它當即吹了起來,「母親大人是這世界上最為厲害的人,是查克拉的始祖,世界上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母親大人溫柔慈愛,以一人之力平息了世界上的戰亂,守護著大地,掌管秩序,賜予人們幸福平靜的生活,被尊為卯之女神。明明母親大人為世界付出了那麼多,人們卻一直不滿足,習慣了安穩祥和的生活之後就有了更多的願望,甚至還漸漸生出反抗母親大人的聲音!太可恨了,這些貪婪愚蠢的人!」

  「更沒想到的是,母親大人居然被自己疼愛的兒子給背叛封印了,自打生下孩子,母親大人便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悉心培育教養,給予最好的一切,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為支持自己的中堅力量,沒想到卻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說著,黑漆漆不禁流淚,一灘黑漆漆流體物上兩顆圓溜溜的眼珠流出透明的淚水,咬牙切齒,悲憤交加,顯然是真情流露。

  「那個不孝子,最後居然還利用從母親大人那裡分來的力量開辟忍宗,被人尊稱為查克拉始祖,可惡,明明母親大人才是查克拉始祖!」

  雲靜靜:嗯???

  這點,黑漆漆之前沒有說啊。可能是因為他光圍繞著六道仙人問東問西了吧。

  不過這個反應好像不太對,難道它其實不是六道仙人的心魔?

  可總得有個本體啊。

  既然不是六道仙人,那麼六道仙人他媽,那個黑漆漆口中真正的查克拉始祖就很可疑了。如果真的追溯到那麼久遠以前,能夠鎖定的人選估計也就那麼幾個。

  雲靜靜沉思了一下,問道:「所以那個真正的查克拉始祖,六道仙人他母親現在其實還在?」

  既然是封印起來了,只要不解開封印,誰也不知道被封印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也就是說,有一定概率還活著,何況,既然能夠成為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本身應該具備某種特殊性,後人即便繼承下來,很有可能也是弱化版的,天生能夠與之媲美,或者超越過去的可能性非常小,能量可不會憑空產生啊。

  黑漆漆忽然激動,「當然還在!母親大人是不會死的,她只是被封印了!只要解開封印……!!!」

  它突然噤聲了,圓溜溜的眼睛警惕的望著雲靜靜。

  雲靜靜鼓掌,「厲害啊,這麼久了還活著,六道仙人都不知道上哪裡去了。話說,要是解開封印,六道仙人不會跑出來阻撓搗亂吧?」

  黑漆漆狐疑了,聽著口吻,不太像是站在那個不孝子那邊的。

  「六道仙人他母親叫什麼名字來著?如果她真的是那麼好的人,我可以幫忙解開封印。」雲靜靜問了一句,然後說道。

  黑漆漆不信,但這是它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見有人主動要幫忙解開母親大人的封印,還是個小孩子,下意識嘲諷:「母親大人被封印在月亮上,你上的去嗎?」

  如果對方是個大人,它一定不會這麼輕率,小孩子的欺騙性太高,一個小孩子聲稱要幫忙解開六道仙人施加的封印太過於不知天高地厚,要是這麼容易,它何苦忙活這麼多年。

  「上不去。」雲靜靜誠懇的回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剛才是說了大話,然後話題一轉,「不過我就是覺得吧,六道仙人他不應該把查克拉隨便分給別人,他母親要是解開封印了,情況或許會不一樣。」

  「這是自然,所有查克拉都是屬於母親大人的!是母親大人為了平息戰亂,吃下神樹的果實成為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其他人都不配擁有!」黑漆漆不屑的說,完美呈現出一個終極母控應有的表現,骨灰級舔狗,凡是跟母親有關的都要誇,凡是跟母親作對的都要貶低。

  原來如此,查克拉是嗑果子得來的,跟嗑藥漲修為差不多了吧,區別是那果子好像特別牛逼,能讓人一下子成為世界第一人。

  凡是天材地寶都要吸收天地靈氣孕育而出,那麼問題來了,一個能讓人原地成神的果子,得吸收多少靈氣才行?

  假設查克拉這種能量的傳播方式,都是從查克拉始祖身上分走的,以六道仙人分走母親的查克拉,再傳給別人,以及他的兒子從他那裡分走了查克拉,兩種方式把這種能量擴散開,最初擁有查克拉的那個人身上該有多麼龐大的力量?

  神樹想要孕育出這麼一顆果子,需要吸收多少天地靈氣?

  雲靜靜默默在心中做了一個假設,現在忍界所有忍者的查克拉若歸於一人所有,這還不包括那種有當忍者資質但沒有開發出來的人……

  這果子怕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孕育起來要抽走那麼多靈氣的東西,又豈會是自然產生的。

  甭管那女人是不是知曉這件事,磕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果子都沒死,還成功獲得力量,若說全然無辜他是絕對不信的。

  原本還疑惑為何靈氣如此排斥查克拉,現在終於明白了。

  如果黑漆漆說的是真的,那麼神樹壓根就是在大量竊取天地靈氣,估計還傷及根本了,所以查克拉直接上了天道的黑名單,以至於天道把持有查克拉的忍者也記上黑名單,暗搓搓削弱這個群體的運勢,疊加debuff,最好是能自相殘殺死光光,好把被竊取走的力量回收。忍者之所以無法自然輪回轉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忍者的靈魂同樣含有查克拉,所以死後只能在天地游蕩,直至消散,當靈魂消散的時候,查克拉也就回歸天地了。

  「六道仙人的母親叫什麼名字?身為真正的查克拉始祖,她的名字應當為世人所知。」雲靜靜又問了一遍。

  「大筒木輝夜,母親大人的名字是大筒木輝夜!」黑漆漆激動的說。

  雲靜靜笑眯眯的說:「我決定送你跟大筒木輝夜一起進入輪回,下輩子當真正的母子怎麼樣?開不開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大筒木心魔?」

  如果是正面扛,他自認修為低微干不過,但一個被封印了的家伙,哪怕被封印在月亮上,也有的是辦法搞她。

  若大筒木輝夜當真竊取了天地本源的能量,天道自會助他一臂之力,加快本源能量的回歸。

  若不是,就當日行一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的報應就是我。

  天道:一百昏一百昏。摩拳擦掌.jpg


第95章

  大筒木心魔不知道雲靜靜打算干啥, 但讓它跟母親大人「當真正的母子」這點戳中了它的心,很心動,非常心動, 無法抑制的心動。

  雖然它覺得自己是母親大人的第三子,但天生只有黑漆漆一團,沒有實質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 只有蜉蝣之術以及隱蔽性強這兩點能拿的出手, 因為是精神體所以具備了附身能力, 其實叫它很自卑,也因此對擁有與母親大人血脈相連的血肉之軀還繼承了強大力量的不孝子們更加憎惡, 得不到的在騷動,各種羨慕嫉妒恨。

  若能成為與母親大人血脈相連的母子, 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大筒木心魔可恥的心動了,但是它不說。

  它在世間存在了千年之久, 見識過不知道多少人性險惡, 況且它自身也不是什麼真善美的存在,對人心尤為猜忌,正是因為這份小心謹慎才讓它成功苟了這麼久,雖說現在翻船被抓了, 只要能夠逃走,一定會比以往更加謹慎。

  雲靜靜的話盡管讓它非常心動,但它努力單干了這麼久,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大筒木心魔信不信無所謂, 雲靜靜也沒指望它信,心魔嘛,人性陰暗面的集合體,慣性思維就是往惡毒裡想,反正這件事也不需要對方配合,只要他自己這邊做好准備就行了。這大筒木心魔已經在他手上,被封印在月亮上的大筒木輝夜就得花些功夫了。

  首先,這件事關乎世界,所以雲靜靜壓根不打算自己單干,他是那種自己勞心勞力背後默默付出的人嗎?當然不是了,能鞭策別人的,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能丟給別人做的事情,一定不會掐在手裡自己做,大家各司其職,為共同的目標一起努力,才是無為之治啊。

  作為一個單純可愛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就不要扛起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擔,肩膀太纖細了扛不動,如何上月球這件事就交給大人們去煩惱,他只需要做最後一道工程,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裡發光發熱,送大筒木心魔跟大筒木輝夜去輪回。

  雲靜靜估摸著對方還有一些信息沒有講,大概也不會輕易說出口,他已經套了不少信息出來,剩下的就交給擅長拷問的人去干吧,能掏出多少是多少。

  於是木葉高層四人組在繁忙之際,迎來了一道晴天霹靂。

  忍村合並是多麼大的事情啊,各種交接,特別是對權力的重新劃分,誰當老大,誰手裡握多少權力,這關乎到至關重要的利益分割,要是處理不好容易生出亂子來,會讓整個局勢陷入動蕩之中。

  這時候居然還爆出真正的忍者始祖大筒木輝夜的事情來。

  原本誰是始祖無所謂,六道仙人還是大筒木輝夜,都不過是歷史人物,糾正個功績而已,但問題就在於這不是普通的歷史翻案,湮滅於久遠時間之中的歷真相揭露出一個殘酷的現實,關乎忍者的命運不得不妥善處理,否則現在建立的一切都可能化作泡沫,只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雲靜靜坐在木葉高層辦公樓的會議室當中,大筒木心魔被他下了禁制蜷縮成一個圓溜溜黑乎乎的球體,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它此時無法聽見外面的聲音,只能夠看見畫面,兩顆圓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

  因為有些事情不適合讓大筒木心魔知道,特意帶出來主要是為了轉交到四人組手裡。

  「你是說這東西透露出的消息揭露了忍者命運的真相,是因為真正的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輝夜吃下了神樹竊取天地能量凝結出的果子,傷及世界本源,以至於持有查克拉便上了天地法則的黑名單,被削弱運勢,直至這個群體徹底消亡,讓本源回收所有被竊取走的能量?」千手扉間強忍著頭疼,濃縮簡化了一番,做出總結。

  「沒錯。我以前心中的很多疑惑都迎刃而解,得到了答案,不過到底只是大筒木心魔的片面之詞,還需要驗證。只要確認大筒木輝夜確實現在還被封印在月亮上,以及曾經確實有這麼一個竊取天地靈氣的神樹存在,基本就能證明確有此事。」雲靜靜難得一本正經,涉及到這麼大的事情,他看起來格外靠譜,不偏聽偏信,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力求還原出真相。

  千手柱間沉吟,「有的通靈獸族群存在很久了,它們當中或許對這方面有記載,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宇智波泉奈掛著溫和的笑容,眼中卻寫滿了不友善,「關於拷問更多的信息出來,就交給宇智波吧,一定會從這大筒木心魔身上掏出更多的情報!」

  雲靜靜提醒一句:「小心啊,不要太過分了,像這種精神能量體,若是精神世界崩潰,它整個就會消失不見掉。」

  宇智波泉奈和煦一笑,「安心吧,會小心的。」

  倒是宇智波斑看起來有些奇怪,好似在遲疑什麼,態度跟平日裡都不一樣,顯得格外異常。

  這放在宇智波斑身上過於反常,在場幾人馬上就注意到了。

  「斑哥?」宇智波泉奈投去關切的眼神,擔憂的問。

  「斑,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如果有煩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一個人憋在心裡煩惱我們都會擔心的。」千手柱間立馬憂心忡忡的說。

  雲靜靜瞅了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然咋在這時候反常?

  宇智波斑猶豫,他看了看自己弟弟宇智波泉奈,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泉奈,你還記得我們族中神社地下室裡那塊石碑嗎?」

  弟弟正是因為看了那塊石碑,才在彌留之際一心想要獻出眼睛,想起石碑就會想起不好的回憶,以至於他下意識有些排斥。

  宇智波泉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到萬花筒寫輪眼之後他在石碑上看到了一些信息,萬花筒寫輪眼會隨著使用逐漸失明,唯有換眼進化出更加強大的眼睛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才能挽救。

  思及此,他心中一動,試探的問:「難道斑哥你……看到了別的東西?」

  宇智波斑點頭,「石碑上記載了關於神樹跟大筒木輝夜的事情,跟大筒木心魔說的基本吻合,不過……上面還記述了另外一件事情,只要對著月亮使出無限月讀,就能令全世界的人都陷入幻術之中,讓世界獲得和平。這是六道仙人留下的忍術。」

  雲靜靜啪啪鼓掌,贊嘆:「厲害了啊,這麼大規模的法術!能不能和平我不知道,不過大筒木輝夜不是封印在月亮上嗎,對著月亮用無限月讀,不會最後變成大筒木輝夜奪取了幻術主導權重返人間吧?六道仙人廢了那麼大勁兒才把自己母親封印了,這是又後悔了,才想出這麼一個委婉的方式讓後人把老母親從月亮上放出來?然後再現大筒木輝夜是世界第一人時的和平?」

  「一鍵重啟,真是厲害了啊!」

  四人組臉色不禁一冷,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忍者,立馬意識到其中可能有詐。

  宇智波泉奈忙不迭追問:「大筒木心魔真的只會隱蔽潛伏以及附身?會不會是它修改了六道仙人留下來的石碑,刻意誤導別人,好放出大筒木輝夜?」

  雲靜靜手上一推,讓自己面前的黑漆漆圓溜溜的大筒木心魔滾到宇智波泉奈面前,一攤手,「你可以自己問它,反正我確定它沒有其他特殊力量。」

  望著滾到自己面前的黑球球,宇智波泉奈神色泛冷,恨恨咬牙道:「我會讓他吐露出所有情報的,一定!」

  千手扉間看了一眼大筒木心魔,神色鄭重道:「事關重大,必須小心調查求證,如果證據確鑿,那麼大筒木輝夜必須妥善處理,輪回也好,其他的也罷,總之不能繼續封印在月亮上,要把她竊取走的查克拉之源全都釋放,回歸世界,否則我們現在構建的大好形勢都會成為白費功夫,摧毀遠比建設容易,崩壞只是眨眼之間。」

  千手柱間皺著臉,「那我們忍者該怎麼辦?我們身上也有查克拉啊。被天地法則所排斥,只能游蕩到消散,太慘了吧?!不止是我們還活著的人,這麼多年出現過多少忍者,他們的靈魂全都不如輪回,要麼還在游蕩,要麼已經消散?」

  他們不禁想起自己的親朋好友,死去的父母,死去的兄弟,死去的族人,那些人全都……

  這麼多份的不幸疊加到一起,簡直要喘不過氣。

  戰國忍族是以族群方式延續的,忍族出身的人,周圍熟悉的人基本都是忍者,流有忍者血脈的孩子哪怕沒有提煉查克拉,體內一般也存在這種能量,只不過沒有提煉而已,沒有繼承查克拉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四人組陷入可怕的沉默。

  雲靜靜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無聊的在桌面上劃來劃去,「那只能想辦法推廣仙術了。老一輩的估計不樂意廢去查克拉重頭開始,但是新生代可以廢去查克拉修行仙術,用幾十年的時間來完成這場淘汰,到最後一個查克拉持有者死去,全員修行仙術,屆時,本源的回收也就完成了。」

  「能夠主動助力本源回收能量,絕對是一件大功德,不但能一舉拿去多年來壓在忍者頭上的厄運光環,還能改善全體的運勢。」

  「到時候,你們就能體驗到天道爸爸帶你裝逼帶你飛的快樂!」

  「要不名字也改下,忍者始終還是帶著六道仙人的烙印。」

  「來個簡單的,要麼叫仙術師,要麼就統稱修士。」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明明是親生的,卻當了這麼多年的小可憐,是時候翻身感受親生的待遇。

  天道:因為他們認賊作父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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