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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淡金色和火紅色》作者:青松枝【完結+番外】

《(HP)淡金色和火紅色》作者:青松枝【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4063個瀏覽者
文案:
  
爸爸說:韋斯萊是貧窮的
哥哥說:韋斯萊一家都是痴呆樣
媽媽說…媽媽沒說,她淺笑不語,仿佛提及他們都多余
  
多年以後
人們發現盧修斯·馬爾福與亞瑟·韋斯萊坐在一張桌子上,他們各坐一面,誰也不搭理誰。
預言家日報記者:你們有想過你們可能會成為親家嗎?
微笑的老韋斯萊:老實說,我當時只想抓到他的把柄
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主人說他拒絕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看記者說的誰能想到昔日在麗痕書店大打出手的兩個男人能成為親家似的——
  
食用說明
1.榮譽是羅琳的,ooc是作者的
2.一切為劇情服務
3.女主是小公主,很嬌縱,會慢慢長大
4.女主思想斯萊特林向,其他學院很好
5.是個無腦小甜文
  
內容標簽: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萊拉·馬爾福,弗雷德·韋斯萊 ▏ 配角:德拉科·馬爾福,西奧多·諾特,喬治·韋斯萊,金妮·韋斯萊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爸爸說韋斯萊都是窮鬼
  
立意:大獅子和小蛇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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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哈利波特是蛇佬腔!

  她要告訴她爸爸!

  萊拉急忙忙的轉過身,猛地撞到一個人懷裡,小腦袋著實把那人的胸膛撞得不輕,她揉揉自己的額頭,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個紅頭發的韋斯萊,是那對雙胞胎的其中一個,萊拉也顧不上是哪一個,先踩了他一腳。

  這下又把紅頭發的韋斯萊疼得不輕,頓時胸口疼腳也疼。

  回寢室的路上,萊拉就和她哥哥德拉科就嘀嘀咕咕,說要把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他們爸爸。太難以置信了,為什麼波特是蛇佬腔?他不是格蘭芬多嗎?他不是讓神秘人銷聲匿跡了嗎?他竟然成了斯萊特林繼承人!開什麼玩笑!

  德拉科一回去就給爸爸盧修斯寫信,告訴他今天在俱樂部上發生的事情,不止德拉科如此,可以說整個斯萊特林知道「繼承人」的學生都在今天晚上朝家裡寄了信。還有少許其他學院的學生,其中以赫奇帕奇的厄尼·麥克米蘭尤為惶恐,他不怕哈利波特,因為他不是混血也不是麻瓜出身的巫師,但他的朋友賈斯汀是。賈斯汀現在躲在他宿舍裡,如果波特認准了要把他干掉,最好暫時隱蔽起來。可梅林的襪子,賈斯汀居然還對波特說他曾經上過伊頓公學!

  厄尼正在總結自己的結論:波特是蛇佬腔;他和費爾奇吵架,費爾奇的貓沒了;一年級新生克裡維在魁地奇比賽中拍攝了他的醜照,結果克裡維沒了;他法力無窮,神秘人都干不掉他;神秘人為什麼要干掉他,因為波特是另一位繼承人!

  萊拉正好路過,厄尼看見她之後,小聲喊她:「萊拉,萊拉!」

  萊拉回頭,走過去坐下,厄尼問:「萊拉,你是怎麼認為的,波特是蛇佬腔…」

  萊拉伸出手指點了點臉頰,「我不知道,不過我爸爸之前跟我和哥哥說,不要惹波特生氣。」

  假的,實際上說的是離那個波特遠一點,免得被殃及。

  躲在隱藏書區的哈利聽了這話,有些懊惱,你們兄妹倆提防他?他還懷疑馬爾福是繼承人呢!

  可這個小馬爾福還在說,說她的爸爸要她和哥哥注意安全,哥哥時常和波特有小誤會,他很擔心自己的子女。哈利越聽越氣,就要走出去制止,沒想到他一出現,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被嚇得呆若木雞。

  包括剛剛不徐不疾說著話的小馬爾福,小姑娘仿佛給波特嚇壞了,猛地一下往厄尼方向靠攏,厄尼雖然也害怕極了,但看萊拉比他還怕,自己一個男孩子怎麼能讓女孩子「擋」在前面,他起身挪到了萊拉的前面,把人擋在後面,而萊拉時不時的探出淡金色的小腦袋偷偷看波特。

  厄尼鼓起勇氣,義正言辭道:「你不要這麼看萊拉,她哪裡說錯了嗎?難道她不離你遠一點還要離你近一點,之後讓老眼昏花的怪物誤傷到嗎?」

  「你還號令蛇向賈斯汀發動進攻,如果你想像攻擊賈斯汀一樣攻擊萊拉,你就大錯特錯了,賈斯汀雖然是麻瓜家庭的巫師,但我已經叫他藏起來了。可萊拉姓馬爾福,她爸爸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如果她出事了,我就和馬爾福先生說,是你教唆怪物攻擊的她。」

  哈利氣的渾身發抖,一腔委屈不得發。

  「她和她哥哥一樣,他們那麼討厭麻瓜巫師,甚至還說出那種惡毒的詞彙。」哈利說出了他的猜測,「我懷疑他們才是密室的繼承人。」

  萊拉正要出言反駁,厄尼就說了:「沒有任何一個巫師會無緣無故討厭麻瓜家庭的巫師,萊拉和她哥哥不喜歡他們,是因為馬爾福先生不喜歡他們,當然,我不是在為她哥哥說話。」

  厄尼又想到什麼,急匆匆的補充:「假如你想打我的主意,我不妨告訴你,你可以追溯到我們家九代的巫師,我的血統和任何人一樣純正,萊拉和他的哥哥也是。」

  哈利回說:「我為什麼要攻擊她?還有麻瓜?這似乎沒有理由可以讓我去攻擊他們。」

  坐在厄尼對面的漢娜·艾博咬了咬唇瓣,遲疑道:「因為你和馬爾福不和,馬爾福總是欺負你,萊拉雖然沒有和你發生衝突,但她是馬爾福的妹妹……」

  所以這是很好的攻擊理由。

  厄尼又說:「我聽說你恨那些和你一起住的麻瓜。」

  提到德思禮一家,哈利更生氣了,「要是讓你和他們住在一起,你也會恨他們!」他怒氣衝衝的走出圖書館,又跌跌撞撞的衝進走廊,只留下小獾群和一條小蛇面面相覷。

  一只小獾誠惶誠恐的說:「他是不是認可了厄尼的話?他真的恨麻瓜!」

  過了一會兒,漢娜才不太好意思的問萊拉:「為什麼哈利說你是繼承人?」

  哈利平時人很好,要不是經過厄尼的推理,她甚至覺得波特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這件事讓人難以置信。萊拉還沒說話,厄尼就說:「漢娜,你忘記了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嗎?我們甚至可以說出馬爾福莊園家裡有幾只白孔雀,如果萊拉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我們這些純血家族的小孩不可能不知道。」

  「可波特不一樣,我們從小在書上看到他,我們不了解他的過去,只知道他很恨他的麻瓜親戚。」

  漢娜想了想,是這個理,又不好意思的朝萊拉說了一聲抱歉。

  萊拉本就沒在意,後告別了他們,萊拉就慢悠悠的在走廊上走著,期間還遇見了湊到一起接吻的小情侶,一只鷹和一只獾,看見來人了,女孩還羞怯的躲在男孩懷裡。

  迎面走來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萊拉分不清他們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他們總是一起說話、一起捉弄人,這使得他們的父母兄弟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

  爸爸說過,他們家裡很窮,萊拉不欲與他們多加接觸,免得讓高貴的馬爾福沾染了韋斯萊的窮酸氣。她又和她哥哥不太一樣,德拉科像盧修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可是納西莎說過,她的萊拉是淑女,是馬爾福家的小公主,男人們可以說的、做的,萊拉不要每樣都去學。

  萊拉也不想和他們糾纏,但他們又是親人們最討厭的韋斯萊,以至於萊拉忍不住的翻了個好看的小白眼。萊拉是好看的,淡金色的長卷發,皮膚白皙,灰色的眼睛,一張小尖臉讓她看起來和她哥哥德拉科一樣,都使人懷疑他們的身體都有些羸弱。

  但德拉科每天不厭其煩的和波特作對、取笑他,就可以得知什麼羸弱、虛弱並不存在。

  「喬治,你看她衝我們翻白眼。」

  「弗雷德,我看見了,太嚇人了!」

  「噢喬治,我不那麼認為,馬爾福小公主翻白眼都比別人翻的好看。」

  他們在譏諷她!萊拉攥緊小拳頭,回過頭惡狠狠的看著他們,那目光過於炙熱,讓弗雷德、喬治猶如鋒芒在背,如果萊拉的視線可以發射阿瓦達綠光,弗雷德、喬治覺得他們兩個人已經反復死亡多次了。

  萊拉這副惡狠狠的模樣,不僅沒有威懾力,還讓雙胞胎覺得,傻不拉嘰的。

  雙胞胎轉過身來悠哉悠哉的看著她,只見萊拉的小嘴無聲的說了一句:純血叛徒!

  這是萊拉想得到說得出,罵韋斯萊最惡毒的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弗雷德手裡捏著一只小蜘蛛,他看著萊拉慌亂小跑的背影,訥訥的對喬治說:「她剛才是不是哭了?」

  喬治手裡也捏著一只小蜘蛛,低頭看了它一眼,之後默默的點頭。

  他們用小蜘蛛把人嚇哭了。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萊拉,默默的掉著眼淚,任憑身邊的同伴怎麼勸都不管用。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還有潘西·帕金森都在安慰著她,這眼淚怎麼也流不完的樣子,一度讓一旁坐著的布雷斯·扎比尼很摸不著頭腦,是不是女孩子都這樣,眼淚怎麼也流不完?

  直到德拉科從外面回來之後,萊拉才起身小跑過去抱住了德拉科。

  「德拉科,可惡的韋斯萊用蜘蛛嚇唬我!」

  「什麼?」德拉科邊安撫萊拉邊忿忿的說:「可惡的韋斯萊,他們怎麼敢?可惡的血統背叛者!」這話贏得斯萊特林休息室裡不少人的認同,韋斯萊家族實在不像一個純血家族,他們親近麻瓜,還支持鄧布利多對麻瓜種種的措施。

  經過了德拉科的安慰,萊拉好歹是不哭了,乖乖的靠在哥哥懷裡,直到有人走進來,帶了些慌亂又有些興奮的說:「又有人被石化了!」

  這話瞬間吸引了休息室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人又說:「是赫奇帕奇的賈斯汀·芬列裡!還有差點沒頭的尼克。」

  一時間斯萊特林休息室議論紛紛,太湊巧了!怎麼前不久差點被攻擊、並且與波特發生言語衝突的賈斯汀·芬列裡剛好就被石化了?這不禁讓大家揣摩,難道波特真的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可真是梅林的臭襪子,讓他見梅林去吧!他們寧願相信神秘人是被一項神秘古老而不為人知的詛咒咒死的,也不是神秘人發現還有另一位繼承人而展開的追殺。

  「真是活見梅林了。」湊在萊拉身邊的西奧多·諾特心說。


第2章

  萊拉很想回家過聖誕節,可是盧修斯和納西莎並不同意,因為魔法部要開始搜查馬爾福莊園,兄妹二人只能選擇了留校。大多數學生都乘坐著馬車往霍格沃茨列車所在的車站方向去時,萊拉眼巴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牽著德拉科的手,白淨的小臉都快要縮在圍巾裡面。

  「我想回家。」萊拉可憐兮兮的語氣令德拉科感同身受。

  「我也想……」

  德拉科想起了他爸爸在信裡說的話,魔法部最近在大力檢查違禁物品,他們家裡的地下室裡有太多這樣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開學之前,盧修斯會帶著德拉科去翻倒巷的緣故,能出手的就出手,實在不能出手,又或者是舍不得丟掉的,就要藏好,讓德拉科和萊拉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萊拉還是想回家,想念媽媽做的司康餅、糖果、奶酥、草莓醬、小布丁和小泡芙,雖然這些作為母親的納西莎都給她和德拉科准備了。

  聖誕晚宴時,大禮堂天花板施了魔法,飄落下小雪來,到手心又融化了。萊拉和德拉科挨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她悶悶不樂的吃著沒什麼滋味的晚餐,去年這個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在家裡吃著豐盛的聖誕晚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斯萊特林能回家的人都回家了,西奧多他們都回去了,就連潘西也戀戀不舍的走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只雪鸮和一只雕鸮飛了進來,沒一會兒,萊拉和德拉科的眼前就掉落了大大小小三四個包裹,德拉科和萊拉眼睛開始發亮,然後滿懷期待的拆開這些盒子。

  他們默默吃著晚餐,卻不知道格蘭芬多三人組悄咪咪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再接著討論今晚的計劃。

  等最後萊拉喝下她手邊的那杯她們經過時偷偷換掉的南瓜汁,三人組這才松了一口氣。

  萊拉輕輕的吧唧嘴,「這南瓜汁怎麼味道怪怪的?」

  聽妹妹這麼一說,德拉科自己喝了一口自己的南瓜汁,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不怪。

  等一杯南瓜汁都喝完了,萊拉這才小小的打了一個嗝,白皙的臉蛋開始泛著紅暈,她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好困,好想睡覺。

  她和德拉科說:「德拉科,我回寢室睡覺了。」

  德拉科回說:「那你回去睡覺,別踢被子。」

  萊拉乖巧的點點頭,「好。」

  萊拉覺得自己好像踏在雲朵上面,輕輕的、飄飄的,就像飛一樣,她在走廊上正要拐彎,誰知又撞上了一個人,萊拉抬起了頭,眯著眼睛看了看是誰,原來是德拉科,萊拉瞬間彎了一個笑,抱住了她哥,淺金色的小腦袋不停的蹭著他的胸膛,說話也軟乎乎的:「德拉科,萊拉好困,萊拉感覺萊拉會飛,可是萊拉怕高,有些怕……」

  哥哥整個人都僵住了,兩條胳膊不知所措的微微抬起,許是見哥哥沒有像以往一樣順順她的背,萊拉努了努嘴,接著揚起頭來,她的雙眼變得水盈盈,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她又歪著腦袋問他,「德拉科你怎麼變高了?」

  話音剛落,萊拉就抑制不住困意,摟著哥哥的腰,靠在哥哥懷裡熟睡過去,等萊拉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某個韋斯萊懷裡,韋斯萊身邊還有另一位韋斯萊,是那對紅頭發的雙胞胎!

  萊拉掙扎著要起來,推搡一番這才把人推開站到邊上去,她生氣極了,又左右觀察了一番,見四周沒有其他人,這才氣急敗壞的說:「你們兩只韋斯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對我做了什麼!還有你——」萊拉指向剛剛抱著自己的韋斯萊。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抱我!」

  結果韋斯萊笑道:「是你揪著我不撒手!你還惡人先告狀。」

  另一位韋斯萊也嘻嘻哈哈的給自家兄弟作證:「我可以作證,是你拉著他緊緊的不放手!」

  「也就是說。」

  「是你。」

  「抓著我不放。」

  他倆默契的一唱一和。

  喬治還沒說,他見弗雷德動也不能動,還想幫他分擔一下,可萊拉揪著弗雷德死不撒手,喬治只能特別損的朝弗雷德眨了眨眼,作無能為力狀。

  萊拉小臉通紅,被氣的渾身發抖,看見韋斯萊兄弟二人俱面上帶笑,她更難過了,狠狠的咬了咬下唇,緊接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喬治,我們又把人惹哭了……」

  「是的,弗雷德……」

  萊拉抹了抹臉蛋上流下的眼淚,默默的記住他們對對方的稱呼。她又低下頭來,雙手捂住小臉,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這可把弗雷德、喬治嚇得不輕,正在糾結著怎麼辦才好時,那廂萊拉就悶聲帶著哭腔說:「上次用蜘蛛嚇我,這次還羞辱我,韋斯萊、可惡的韋斯萊……」

  罪魁禍首·弗雷德抿了抿嘴,緩緩走上前去,手足無措了一瞬,正想著要不要把手搭到她背上拍拍,可沒想到才搭上去,萊拉就抖開了他的手,之後只聽「啪」一聲,萊拉跑掉了。

  左臉被扇得紅腫的弗雷德:「……」

  喬治從弗雷德被扇了一耳光的時候,就一直笑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惹得弗雷德和他一路打鬧,恨不得也往他臉上招呼一巴掌。金妮輕輕地碰了碰弗雷德被打的那半邊臉,小臉都是錯愕和擔心。倒是赫敏猜到了可能是小馬爾福動手了,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又看了看哈利、羅恩兩個呆子還傻乎乎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沒一會兒,麥格教授就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進來,目標明確的點名:「弗雷德·韋斯萊、喬治·韋斯萊、赫敏·格蘭傑、羅恩·韋斯萊,以及哈利·波特,你們隨我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路上,麥格教授語氣裡滿滿的失望,盡是恨鐵不成鋼,邊走邊說:「我對你們簡直太失望了,你們怎麼可以在學校裡襲擊同學,還使他們昏迷!要不是今天斯內普教授告訴我,我可能就要一直被隱瞞下去了!」

  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位於地下,光線昏暗,靠牆的架子上擺滿了無數的玻璃標本罐子,還有一間私人儲藏室,用於存放魔藥配料。斯內普和麥格說,他丟了很多螞蝗、草蛉蟲,還有非洲樹蛇皮、雙角獸角。麥格教授越聽越不對勁,直到萊拉拱火似的說自己少了一根頭發。

  麥格先是不敢置信又是感嘆的看了一眼就近的格蘭芬多五人,問了才知道是赫敏的傑作,「你真的有很高的天賦,格蘭傑,復方湯劑是很復雜又具有挑戰性的魔藥,對於成年的巫師也是一個挑戰,過程更是需要消耗一個月……」

  斯內普冷漠的開口:「我想,喊麥格教授過來,不是為了誇獎格蘭傑小姐,而是我學院裡的學生,遭到他們的襲擊,或者說,他們還成為了試驗品。」

  一直窩在德拉科懷裡哭唧唧的萊拉抬起頭來,哽咽說:「對,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好困,等醒來之後就發現被韋斯萊兄弟挾持了。等回了休息室才知道,德拉科說我剛剛很急的跑了出去,可是我剛剛才回來,怎麼跑出去?之後克拉布和高爾就說看到了兩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一個頭發是紅色的,一個戴著眼鏡是黑色的頭發,還亂糟糟的,高爾還說看見了我,是一頭濃密的棕色頭發還有大門牙……」萊拉說到這裡,更傷心了,「我的頭發是漂亮的淺金色,才不是棕色!」

  德拉科正伸出手順著她的背,低頭悄咪咪的看了萊拉一眼,正好萊拉輕輕的懟了他一下,德拉科便立即說:「院長、麥格教授,這次是假扮萊拉問我奇奇怪怪的問題,可下一次呢?萬一他們假扮萊拉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夜游被格蘭芬多的級長韋斯萊看見了,他只會扣斯萊特林的分數,那樣格蘭芬多不僅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妹妹的聲譽還會受到影響!」

  斯內普安安靜靜的,似乎是要等她們說完,麥格教授也才意識到,如果所有學生都開始喝了復方湯劑,德拉科說的那個情況,也將意味著霍格沃茨會發生混亂的現像。

  萊拉小聲地說:「下次還要假扮萊拉,萊拉還要被拔頭發,禿了怎麼辦?」

  「我想,麥格教授,你可以對你學院的學生進行處罰了,這次只是給她們喝安眠劑,下一次還不知道喝什麼呢。」斯內普的語氣很平淡,卻讓人感到陰森森的,像毒蛇釋放毒液一樣。

  麥格看向弗雷德他們,目光一一掃過,「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弗雷德和喬治低頭不語,麥格這才認真看了弗雷德紅腫的半邊臉,清晰印著一個小巴掌印,正要開口詢問,萊拉搶先開口:「麥格教授,我太害怕了,就打了韋斯萊一巴掌,我不是故意的。」

  弗雷德抬頭瞅了萊拉一眼,只見這條小蛇笑眯眯的看著他,臉上哪裡還有哭泣的痕跡,然後還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怨氣衝天。萊拉也不怕他,只見她忽的又埋入德拉科懷裡,又傷心又難過的說:「教授,韋斯萊瞪我!」

  被斯內普和麥格同時注視的弗雷德默默的收回了視線,作一副乖巧狀。

  麥格道:「我再問一遍,你們——」

  又被妹妹懟了一下的德拉科說:「他們試探我是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這話讓麥格眉心一跳,在出現德拉科是不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念頭之前,只聽萊拉道:「如果哥哥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那我也是,那樣我早就秘密召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了,而不是每天出了休息室就是擔心偉大的斯萊特林留下的寵物會因為年紀大了分不清誰是純血、混血……」

  兩位斯萊特林的小繼承人,那得是多嚇人的一件事。

  「而且……我們和波特不一樣,我們不會和蛇說話。」

  「……」哈利覺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最後以格蘭芬多三人組每人各扣三十分,因為盜取教授私人藥物和擾亂霍格沃茨秩序、兼促使同學昏迷;弗雷德、喬治因為是從犯減輕一些,各扣十分,因為扣留昏迷的同學,沒有及時送去醫療翼或是斯萊特林休息室,而告一段落。

  斯內普在麥格說完之後又加了一條:或讓擁有一頭漂亮淺金色卷發的同學日後有禿頭的困擾。

  以此再扣格蘭芬多五分。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明明是你揪著我不放,醒了之後還打我╰(‵□′)╯最後你還惡人先告狀

  萊·怕頭禿·拉:萊拉害怕,萊拉不是故意的,嚶∼

  萊拉自稱萊拉都是有原因的∼日後會提到


第3章

  得知格蘭芬多一次被扣了一百一十五分,作為裡面三人的哥哥兼級長的珀西差點沒氣瘋,從家中回到霍格沃茨的格蘭芬多學生們看自己學院的沙漏少了一半不止,也心生疑惑,可麥格教授又聲明哈利他們不許聲張,其他人最終也只得到他們都在夜游被抓到了的答案。

  比起格蘭芬多的低沉,斯萊特林在聖誕節之後可謂是神采飛揚,得知德拉科使格蘭芬多一次扣了一百一十五分時,潘西心裡興奮的恨不得親德拉科一口,奈何只能不停的誇贊德拉科來表達仰慕。

  雖然麥格教授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赫敏,不可以私自熬制復方湯劑做什麼違背學校秩序的事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天晚上回到休息室時,萊拉和德拉科就告訴了斯萊特林級長傑瑪·法利,傑瑪·法利這才和斯萊特林的其他級長商量著,要防範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們偷偷潛入斯萊特林地窖。

  而萊拉也沒閑著,這幾周裡,來自格蘭芬多的雙胞胎,不是發生點小意外就是大意外,比如時而滿身疥瘡、時而身體腫脹、甚至有時還會長出一對翅膀。萊拉每次看見了,都會忍不住的眉眼俱笑,可弗雷德和喬治不那麼覺得,他們覺得有趣極了。

  萊拉又發動資本的力量,托人大量購買了佐科笑話店的商品,有時候韋斯萊或者波特他們會在拿起一個茶杯的時候,被茶杯咬住鼻子;或是時不時打著嗝;有時還會不小心摸到一些特殊樣式的糞彈,接著他們的手就會變得很髒,之後糞彈開始散發出如腐爛一樣的臭味。

  萊拉自己有金加隆,可以源源不斷的進貨,所以韋斯萊雙子還有波特他們,是每天不間隔的發生意外,尤其是惹哭萊拉的弗雷德兄弟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他們惡作劇的同時,還有可能是別人對他的惡作劇,他們惡作劇的東西有時會忽然變成一條蛇。東西不怕用舊了不管用,反正萊拉也只是圖開心,德拉科看著也有空笑話波特。

  沒過多久,仿佛整個霍格沃茨都知道了,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被斯萊特林的資本小公主馬爾福盯上了,兼波特三人組;除非關系特別好的,這要是其他學院的人,走在路上都不敢湊近他們,本來弗雷德和喬治就愛惡作劇,這下他們還得擔心別人捉弄他們的時候會不會波及自己,不過也有多數人覺著看韋斯萊雙胞胎被捉弄很過癮,也算給以前被捉弄的自己報仇了。

  這天,萊拉笑眯眯的看著被咬鼻子的弗雷德,慢悠悠的走著,雖然有時候她也會中了兩個韋斯萊的陰謀詭計,但萊拉有加隆,他們被捉弄的時間遠比萊拉被捉弄的時間多得多得多!

  萊拉嘴角微微上揚,走路都輕快許多,淺金色的長卷發也隨著動作輕輕擺著。她坐到西奧多旁邊的空位,不緊不慢的喝著麥片粥,西奧多見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也不禁搖搖頭笑了笑。

  「就快要二月十四號了。」西奧多低頭和她說話,萊拉抬頭看他,西奧多跟德拉科比起來還高出一些,他的頭發是卷的、看起來很像棕色的黑,他的眼睛要比普通的藍色深一些,是深海藍,萊拉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他和德拉科的關系很好,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也是為什麼德拉科身邊總是跟著高爾、克拉布,而西奧多卻只是偶爾在。

  西奧多很白,不愛說話,讓人覺得他的身體不好,他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目光也是透著淡淡的冷,他魔藥課特別好,但萊拉還是樂於請教德拉科。

  萊拉作聆聽狀,西奧多又輕聲說:「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沒有榮幸可以和我們萊拉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對面的布雷斯挑眉。

  就近的米裡森·伯斯德在看見西奧多仿佛耳鬢廝磨的舉動,手上的叉子都掉了下來,發現大家都在看她,她才又把叉子拿起來,默默的吃著早飯。

  西奧多也沒注意,只是等萊拉的答復。

  「你在干什麼?」

  姍姍來遲的德拉科,一過來就聽見西奧多在和萊拉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西奧多還沒有說話,布雷斯就告訴了德拉科,「他想在情人節那天和你妹妹約會。」

  德拉科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然後擠進了萊拉和西奧多中間,硬生生多出來一個位置,他把一塊烤面包放進萊拉面前的盤子裡,之後轉過頭去看西奧多。

  「你去和伯斯德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吧!」

  布雷斯忍不住笑了,伯斯德明戀西奧多是整個斯萊特林都知道的,可她是真感人,長的又高又壯,敦敦實實的,和萊拉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魔法界版的「美女與野獸」。

  萊拉吃著烤面包,這才意識到二月十四號是情人節,她細嚼慢咽的吃著,緊接著就悄咪咪的看了坐在格蘭芬多的韋斯萊一眼,目標明確,左邊的弗雷德·韋斯萊,她想到了一個特別好的點子。

  終於等到二月十四號那日,萊拉才和德拉科邁入禮堂,就看見了禮堂的盛景,四面牆上都布滿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紅色鮮花,還有許多心形的五彩紙屑不停地從淺藍色的天花板上飄落下來。

  萊拉討厭粉紅色!還有那十二個插著金翅膀、背著豎琴的小矮人!

  洛哈特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長袍,這讓萊拉覺得很難過,因為洛哈特教授是那樣的英俊。

  等送走一只鷹又來一只獾時,德拉科徹底怒了,「赫奇帕奇,走開——」

  小獾被嚇了一跳,還在猶豫要不要親手把賀卡送給萊拉,德拉科一把奪過,又把小獾趕走,這才饒有興致的打開賀卡,然後輕聲念著上面的字:「美麗又聰慧的馬爾福小姐,你的眼睛是灰色的,是典雅脫俗的顏色;你的頭發是金色的,像無比招人喜愛的金加隆;你的皮膚是淺色……」德拉科停下,又低低的咒罵一聲。

  還皮膚是淺色的?你這個黑鬼可就羨慕吧!雖然那位小獾一點也不黑,還是健康的小麥色,但並不妨礙德拉科對他人身攻擊,覬覦萊拉一律亂棍打死。

  萊拉默默的收好這些賀卡,預備下次回家,給她媽媽看看。

  早飯吃的差不多了,萊拉又把目光投向格蘭芬多長桌上,她故作輕快的走出禮堂,又在轉角出喊來了一個小矮人,壓低聲線說開:「你給格蘭芬多的弗雷德·韋斯萊送一份禮物,再來一段奏樂,記住,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唱出來!」

  小矮人木訥的說:「是要讓他感受你對他濃濃的愛意嗎?」

  「……」萊拉微笑,「是的。」

  小矮人又說:「需要署名嗎?」

  「不…不要說名字!」萊拉有些緊張,她可不想第二天整個霍格沃茨都認為她對韋斯萊「告白」。

  「好吧——」

  萊拉目送小矮人進入禮堂,站在門外面悄悄的看向格蘭芬多長桌,小矮人先是確認雙胞胎誰是弗雷德,等弗雷德說是他,小矮人這才撥響了豎琴,吟唱了起來:

  你的頭發是火焰的顏色,

  你的性格還很幽默風趣。

  魁地奇場上你偉岸不凡,

  就算糞蛋環繞依舊迷人。

  出乎萊拉意料的是這些被其他人引以為恥的表白,韋斯萊竟然還洋洋得意?!萊拉麻木的一笑,在小矮人給他遞上情人節巧克力的時候,萊拉這才真誠實意的笑了出來,她仿佛已經看到弗雷德深深愛上伯斯德的畫面了,至於為什麼是伯斯德而不是其他人,說到底還是伯斯德總是無緣無故的盯著她看,都說了她,她還要看,這樣一來,萊拉正好拿她來捉弄韋斯萊!

  眼看弗雷德就要瀟瀟灑灑的咬巧克力,忽聽身後傳來一聲:「馬爾福。」

  萊拉轉過身來,只見面前站著一位拉文克勞的學生,男孩的頭發是黑色的,有些卷,皮膚很白,長的很清秀。萊拉也覺得他怪好看的,好奇的問:「你是誰啊?」

  「邁克爾,邁克爾·科納,拉文克勞二年級。」邁克爾只有一個目的,他想和斯萊特林今年剛入學的馬爾福約會。馬爾福無疑是不賴的,他的眼界一直是高的,今年的新生隨著麥格教授進入大禮堂的時候,他一下就注意到了這顆淡金色的腦袋。

  在多數一二年級學生模樣都沒有長開的時候,馬爾福兄妹無疑是招人眼的,雖然德拉科馬爾福讓人討厭,但他妹妹是真不錯。

  如果說赫奇帕奇只有純血家族的小孩敢和萊拉說話,那拉文克勞就是理智的存在,他們懂得思考,所以邁克爾才想邀請萊拉與他約會,他知道馬爾福家族是頑固的純血統維護派,正好他不是混血、更不是麻瓜出身,不會讓人覺得唐突。

  萊拉拒絕了,「德拉科不讓我和別人約會。」還說她要是敢隨便和別的男生約會,他立即寫信告訴爸爸和媽媽。

  「那太可惜了,今天畢竟是情人節。」

  萊拉也覺得可惜,越想越覺得德拉科太!太!太霸道了!怎麼可以威脅她說要告訴爸爸媽媽呢?!

  科納微微一笑,恰到好處,「或許,你可以來拉文克勞塔樓參觀,我們休息室有拉文克勞女士留下的書籍,不知道你會不會感興趣,我平時都會去看。」

  變相的約會,這是相當好的理由。萊拉心動了,然後點了點頭,她最後只再看一眼格蘭芬多長桌那面的韋斯萊,就和科納並肩走了。

  路上萊拉問他:「你為什麼今天才來問我?」

  「如果我也成為了諸多打著先到先得心思的人,那此刻站在你身邊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你的哥哥德拉科。

  萊拉點點頭,也算附和他的話。


第4章

  拉文克勞塔樓裡的休息室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休息室中有拱形的窗戶,牆上掛著藍色和青銅色的絲綢。穹頂天花板上繪有星星,下面深藍色的地毯上也布滿星星。地板上擺放著桌子、椅子和書架,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白色大理石塑像佇立在門對面的壁龕裡。

  科納給她說著這些書籍的名字,又說了哪些書分別是講的什麼,萊拉聽得有興趣了,科納才用魔杖給她拿下來,科納又貼心的拉開椅子,兩人面對面坐著,不一會兒,桌子上又擺放了兩杯熱牛奶。

  萊拉第一次和別人約會,雖然和別人說的不太一樣,不過和平時也不一樣,歸根究底還是科納彬彬有禮,他的涵養極好,因為不知道萊拉喜歡喝什麼,就說他自作主張給她來了一杯熱牛奶,因為最近天涼。

  拉文克勞今天出去約會的人不少,可休息室仍然有孤獨的鷹,這讓萊拉有些許不自在,因為他們在看到他和科納走在一起、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幾個人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她。

  不過第一次約會,萊拉覺得挺開心的,雖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萊拉就覺得有些乏悶而提早結束了這一次的約會,不過她還是很滿意這位英俊的男孩。

  科納還想送她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被她以德拉科看見會讓高爾、克拉布打你拒絕了,不過科納還是送她到了五樓,眼看著開始出現不少斯萊特林的學生,萊拉這才把人勸了回去。

  不然萊拉真的怕自己和別人約會的事情被斯萊特林的學生傳到德拉科耳朵裡。

  這樣的話,自己挨說,還連累了科納。

  他的眼睛綠得像新腌的癩□□,

  他的頭發像黑板一樣烏黑瀟灑。

  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帥氣,

  他就是那個征服黑魔頭的勇士。

  萊拉腳步一頓。

  這是唱的哈利波特?他的眼睛綠得像新腌的癩□□。萊拉很不厚道的笑了,哪怕用唱歌來笑話波特的是韋斯萊雙胞胎。然後,萊拉發現有只韋斯萊在看她,萊拉輕輕皺著眉,又隱晦的翻了一個小白眼。

  笑吧笑吧,我看你怎麼深深的愛上伯斯德!萊拉擔心伯斯德的魅力不夠,不足以維持迷情劑的功效,特地在巧克力裡面放了一整小瓶,要知道,如果被喜歡對像魅力欠缺,就是放了三個坩堝的迷情劑也可能只維持三天,可要是這個被喜歡的人很迷人,就是一滴也能維持三天,一小瓶喜歡一個月也說不准。

  誰知弗雷德看到萊拉以後,抿了抿嘴,停止了和喬治取笑哈利的行為,直勾勾的盯著萊拉看,萊拉想著他們格蘭芬多人多勢眾,男男女女的少說也有十個人,而她只有一個人,小蛇打不過那麼多的大獅子,於是乎趕忙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嘿,弗雷德,你看什麼呢?」小黑炭李·喬丹回過身喊他朋友,弗雷德回過神來,皺著眉看著他,「我是喬治。」

  李喬丹發現自己又認錯了,又把稱呼換回來:「sorry喬治,你在干什麼?」

  弗雷德嘻笑的一把摟過他,差點沒把李喬丹的脖子摟斷,「我想養只貓!」

  「咦?貓啊?我不是很喜歡,你要是養了你要看好,不要讓它跳上我的床……」

  「我想養又不是你養,誰許你有意見了?」

  格蘭芬多的單身獅不少,這也是為什麼在情人節裡他們都是以獅群來進行活動,弗雷德收到情人節演奏還有巧克力,雖然說讓小矮人們給自己演奏很丟人,但喬治還是酸了,因為他沒有,也就是說弗雷德比他受歡迎?!

  聽一二年級的女孩們聚在一起討論情人節都和誰出去約會,還時不時說起今天看見誰誰誰在一起。喬治心說,真是會來事兒,這年頭一二年級都比他們懂得談戀愛處對像。

  其中一個黑頭發的女孩說:「你們說,如果我今天去找馬爾福約會,他會同意嗎?」

  喬治:姑娘你的眼睛多少有點毛病。

  有人笑話她:「他會給你一個烏龍出洞。」

  「……」女孩努了努嘴,「其實他討厭是討厭,人還是挺好看的,有一次我注視了他的眼睛五秒,發現他的瞳孔好像愛心一樣。」

  「你注視了他五秒?」你就沒被他噴死?

  「然後他說我蠢獅子一臉傻樣,讓我離他遠一點。」

  「……」

  又有一個棕色頭發的女孩神秘兮兮的說:「今天我看見馬爾福的妹妹從拉文克勞塔樓出來!」

  「嗯?說說、說說!」

  「是二年級的邁克爾·科納送她出來的,我還看到科納說要送她回斯萊特林地窖,後來我問了拉文克勞的朋友才知道,科納和馬爾福在約會!」

  喬治挑眉:嗯?書呆子和小黑巫師的組合?

  「真的?真的?我記得拉文克勞的科納長得很英俊,上個星期帕瓦蒂·佩蒂爾還想約他。」

  「所以科納拒絕帕瓦蒂的原因是有約會對像了?」

  默默聽完的喬治又把女孩們逗的開懷大笑,成就感爆棚。

  等入夜了,喬治躺在軟綿綿的被窩裡,嘴裡振振有詞的和弗雷德說著今天一天的總結,不過又酸了弗雷德一把,可他說了老半天,弗雷德卻一句不吭,這讓他有些生氣,他爬起來往弗雷德的床上看去,見他側躺著,雙眼未閉卻不知神游到哪裡去。

  「弗雷德?」

  「嗯,喬治……」弗雷德還是沒回神。

  「你在想什麼呢?」

  弗雷德嘟囔:「我在想小公主……」

  「……」喬治眉頭一皺,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你有病啊?」

  弗雷德繼續嘟囔:「是的喬治,我想我應該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閉上眼睛是她,睜開眼睛也是她……」說完,他沉默不語,一股憂傷的氣息朝著喬治撲面而來。

  喬治挑眉:「你是看中了哪個姑娘?」

  弗雷德沒回話,沉默不語。

  喬治想了想說:「安吉麗娜?她身材很好又熱情,我們總是討論她。」見弗雷德沒什麼反應,喬治略帶遲疑,「難道是凱蒂?艾麗婭?」

  喬治等了很久,終於在他打算一腳踢過去的時候,弗雷德出聲了,他的聲音悶悶的,還有些壓抑,「為什麼她要和拉文克勞的書呆子約會?」

  他的聲音甚至有些痛苦。

  喬治:???

  是我不懂你了?

  次日,萊拉正在上飛行課,她很討厭掃帚,因為坐上這個東西一點都不淑女,況且萊拉怕高,確切的說是怕整個人都依賴於一把掃帚。

  霍琦夫人已經放棄萊拉了,她鷹一樣的眼睛平淡的略過她,萊拉其他成績很不賴,可是飛行課上一次分也沒有加。

  不遠處是魁地奇球場,有隊員進行著訓練,是紅色的格蘭芬多。不管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都有往那邊看的,萊拉只掃了一眼,繼續劃水。

  格蘭芬多的金妮芙拉·韋斯萊飛的還不錯,萊拉和她關系極其普通,甚至算得上路人,除了金妮偶爾盯著她看,其他並無交集。只不過自從韋斯萊雙胞胎開罪萊拉之後,萊拉已經可以很隱秘的捉弄金妮了。

  萊拉看見金妮在不遠處的時候,眼前一亮,登時灰色的眼珠子轉啊轉的,之後又緩緩駛向金妮所在的半空。

  金妮察覺到身邊來人,扭頭一看,發現是馬爾福,她微微抿了抿嘴,目光一暗,才把頭扭回去,可萊拉可沒想這麼多,她看見金妮披散下來的火紅色頭發上面別著一只小發卡,她以極快的手速一把扯下那只小發卡,等金妮反應過來的時候,萊拉已經飛離她好幾十尺遠了。

  萊拉嘚瑟的捏著小發卡舉給她看,金妮一急,也很快的騎著掃帚飛了過來,「馬爾福,你還給我!」

  萊拉哼哼一聲,「不給。」

  你哥哥欺負我,我就欺負你!

  有兩條小蛇就近的問萊拉要不要幫忙,萊拉歪了歪腦袋,「我和她的私人恩怨!」

  潛台詞:不要你們管。

  萊拉遠遠就看見霍琦夫人的注意力沒在她們身上,而是在另一位並沒有什麼天份、甚至還很差的學生身上,萊拉心裡一樂,趁著這個機會,立即往四處飛,可金妮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萊拉飛行一般,可金妮卻有天賦,沒一會兒就揪住了萊拉的手。

  萊拉見狀,不悅又帶著微微的恐懼:「你不可以揪著我,我會掉下去的!」

  金妮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們飛得並不高,大概離陸地只有十英尺,萊拉趁她恍神的功夫,甩開她的手就要飛走,結果金妮反應極快,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兩個女孩就這麼推搡了一會兒,最後雙雙掉了下來,霍琦夫人反應的速度遠遠不及她們掉落的速度,哪怕離地面只有十英尺,兩個女孩還是在摔在草坪上的那一刻發出不小的「咚」一聲。

  要是羅恩在這裡,一定會笑話萊拉,說她連摔倒的時候都和她哥哥德拉科一模一樣,永遠是兩條腿先落的地,然後屁股摔得可疼。相比馬爾福一脈相承的摔姿,金妮摔的有些狼狽,她伸出手晃了晃眼前的灰塵,撐起胳膊想爬起來。

  萊拉呆呆的坐在草坪上,兩條腿也這麼直直的橫在草坪上,眼眶微微發紅,開始變得水盈盈,沒一會兒就浸滿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又抬手輕輕擦去。

  萊拉覺得自己的屁屁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喬治:作為同胞兄弟的我,越來越不懂你了


第5章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委屈?屁股從來沒有這麼痛過!在家的時候,家人疼她疼進骨子裡,生怕她磕著哪裡、碰著哪裡。她長那麼大,頭一次那麼痛不欲生!

  她委屈的哭出聲來,萊拉哭了,金妮也覺得委屈,她也哭了。她傷心她的煩惱和悲哀,她總是被哥哥們取笑,比如弗雷德和喬治,她還要穿著舊長袍、拿著舊書來上學。小馬爾福的哥哥雖然又壞又討厭,但是他卻對妹妹那麼好,相比之下,萊拉·馬爾福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把她稱托的像只醜小鴨。

  金妮還煩惱,哈利·波特永遠也不會喜歡她。

  越想越難過的金妮哭得就像一個小孩,她和萊拉兩個女孩就這麼坐在草坪上,別人怎麼扶也不肯起來,好像要比一比誰哭的更厲害。

  就連霍琦夫人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她先去看萊拉,她一碰萊拉,萊拉哭的就更厲害了,甚至還躲開了霍琦夫人想要抱起她去醫務室的舉動;霍琦夫人又去看金妮,金妮也躲開了,兩個女孩哭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就在霍琦夫人打算使用強硬措施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員們,正好裡面除了哈利波特是二年級以外,裡面都是四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甚至還有三個女孩,她正要開口讓三個女孩過來把兩個哭哭啼啼小女孩抱去醫務室,結果就看見韋斯萊雙胞胎的其中一個,不知道是弗雷德還是喬治,很著急的跑到萊拉面前,他強硬的把人抱了起來,不管懷裡的姑娘又哭又鬧又打他。

  喬治眼睜睜看著明明金妮更近,但弗雷德還是直徑去抱了馬爾福,「……」

  生怕非議的喬治連忙有樣學樣的抱起金妮,雖然她也又哭又鬧,喬治跟緊弗雷德跑去醫務室。幸虧現在是上課時間,不然一個韋斯萊抱著吵吵鬧鬧的馬爾福,這該是多惹人注目的一件事。

  「你這個韋斯萊!放我下來,混蛋韋斯萊、可惡的韋斯萊,你放我下來!」

  弗雷德沒理會萊拉的撒潑,直接把人抱到了醫務室的病床上,雖然他們都被飛行課上的動靜吸引過來,但最後到醫務室的只有弗雷德、喬治還有哈利;萊拉發現這一點後,就看見自己在獅子群裡,她這才哭聲小了一點,而喬治和哈利都在金妮床邊上圍著。

  萊拉和弗雷德面面相覷,萊拉瞪著他,弗雷德微微低頭,好像一只受了傷的小鹿,可憐又無辜。

  萊拉見他一直這樣,氣都發不出來,氣呼呼的把床簾拉開,把自己圍了起來,眼不見為淨。

  可弗雷德不這麼覺得,他看著白色皎潔的床簾,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又不自然的撓了撓頭,感受到自己逐漸急促的心口,這種感覺使他感到一絲不解、一絲甜滋滋。

  他覺得萊拉就像一只小貓咪,時而軟綿綿、時而像小刺蝟,然後在他胸口撓啊撓,她噘起嘴生氣的時候,弗雷德就覺得自己的心口被猛地一擊,她真的、真的好可愛!

  目睹一切的喬治:「……」

  沒想到我是真的不懂你了。

  德拉科來的很快,他剛來到床邊,萊拉就坐在床上抱著他,「德拉科,萊拉好痛。」

  萊拉悄悄的看了就近的金妮一眼,發現她也和她表現的差不多,甚至她還有好幾個哥哥安慰她,韋斯萊最小的男孩羅恩對他們的惡意最大,所以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的時候,他就開始說了「可惡的馬爾福」、「邪惡的斯萊特林」等語。

  德拉科很惱火,貼著腦袋的淡金色頭發差點炸起來。

  一聽他說到邪惡的斯萊特林,萊拉比德拉科還生氣,搶先德拉科一步大聲的反駁,還把他們嚇了一跳。

  「羅納德·韋斯萊,你敢回你家看家族掛毯嗎?百分百肯定你們家沒有一個斯萊特林嗎?你是不是敢保證沒有一個斯萊特林?」

  羅恩咕噥才沒有,正欲反駁,萊拉先發制人:「你去看啊!如果有一個斯萊特林,你是不是打算不認他了?哪怕這個人是你有血緣關系的祖父或者祖母!」

  萊拉的話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萊拉唬得羅恩一愣一愣的,羅恩回過神就想要反駁,結果被猛地被打了一下頭,弗雷德打他,他心裡一委屈,也顧不上反駁萊拉,微鼓著嘴,憋著火氣。

  珀西剛來不久,也意識到這個咄咄逼人的問題,或許、可能、大概是存在的,因為韋斯萊家族的家族掛毯並不在他們陋居,起碼珀西從未見過,他們並不能百分百確認,他們的親屬沒有斯萊特林。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純血統家族,他們也曾與許多純血統家族聯姻。

  萊拉看著已然縮成一團的羅恩,哼了一聲,「你小心一點,你身體裡說不定也流著邪惡的斯萊特林的血液。」

  隨後,萊拉就立即起身,趾高氣昂的挽著德拉科離開這裡。

  萊拉剛剛躺床上嗷嗷半天,這會兒又活蹦亂跳的和德拉科走出醫務室,惹得羅恩和赫敏抱怨:「你看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和她哥哥一樣,一點點小傷就裝得快殘廢了一樣。」

  赫敏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至於為什麼發生這樣的意外,萊拉不說、金妮不說,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可事情遠遠沒有萊拉想的那麼輕快,就在當天下午在魔法史教室時,昏昏欲睡的萊拉就收到了一只紙青蛙,它一蹦一蹦的跳到萊拉面前,又在萊拉面前停下,萊拉奇怪的看了看教室四周,同學們幾乎都睡著了。

  萊拉又好奇的把紙青蛙打開,讓它恢復成原來的一張紙,上面只寫著一句話:After the curfew, I'm waiting for you at the Astronomical Tower, sincere Fred(宵禁之後,我在天文塔等你,真誠的弗雷德)

  萊拉盯著紙張看了一會兒,心中的火氣開始源源不斷的燃燒,好個韋斯萊,還敢約她決鬥?!萊拉真想一股腦給這紙來個粉身碎骨,可一想想還在課堂上,就呼了呼氣,順了順自己的胸口,然後瞪了一眼坐在她隔壁課桌上的金妮一眼。

  金·摸不著頭腦·妮:……

  隨後萊拉拿起羽毛筆,咬牙切齒的給他回信,她很生氣,憑什麼去天文塔!她住在比一樓還要矮一點的斯萊特林地窖裡面,還得跑上那麼高的天文塔,還是宵禁之後,這不是想惡意陷害她嗎?陰謀,一定是陰謀!

  可就在拿筆的一瞬間,萊拉想起來,她給弗雷德送了有迷情劑的巧克力,想到這兒,萊拉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然後給他回:An abandoned washroom on the second floor(二樓廢棄的盥洗室)。

  一句話沒有多說,萊拉正想著該怎麼把它變回紙青蛙,就見這張紙慢慢的就把自己折成了紙青蛙,然後一蹦一蹦的往教室外面跳。

  萊拉默默的看它跳走,注意到金妮的目光,萊拉又把視線拉回到書上,但金妮還在看她,萊拉一想到弗雷德要和她決鬥,便歪頭看著金妮,學習自己哥哥德拉科的挑眉,嘴角勾出一個不屑一顧的笑。

  金妮:「……」

  難怪弗雷德和喬治說小馬爾福像個傻子。

  膽小的小傻子,這是弗雷德和喬治對她的評價。那弗雷德在做什麼?他在晚餐之後,在寢室裡擺弄著他的校袍,脖子上那條像征著格蘭芬多的領帶,被他打了一遍又一遍,又不厭其煩的問著喬治他今天晚上精神怎麼樣?

  喬治早已換上睡衣,此刻撐著下巴看著臭美中的弗雷德。

  李喬丹他們問他等會是不是要去夜游,規勸他要注意一點,萬一碰到怪物就不好了。

  喬治則是覺得弗雷德瘋了,他最近嘴裡總是念念有詞著:萊拉、小萊拉、小公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她簡直是梅林的恩賜……等讓喬治所接受不能的情話。喬治看了他老半天,最後趕在他准備出門「約會」之前,把他拉到角落。

  「你是不是中迷情劑了?」

  弗雷德不認同的看了他一眼,「小萊拉比較傻,想不出來的,而且你怎麼能懷疑小萊拉呢?她是這種人嗎?她那麼單純、善良,還那麼可愛,就像一朵皎潔的茉莉花……」

  我說是她了嗎?我提到她了嗎?!!!

  「Lyra Yas|mine M…」不是很想提到馬爾福這個姓氏,弗雷德便略去,「萊拉、萊拉,你聽,多好聽的名字,天琴座,昨天上天文課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著它,它所有的星星甚至比天狼星還要耀眼。」

  「還有她中間的名字,茉莉花、茉莉花……」

  喬治眨了眨眼,嘴角一抽,然後一把把人推出寢室大門,「祝你約會愉快!」

  啪——大門緊閉。

  弗雷德也不在意,他正滿懷期待的往二樓廢棄的盥洗室去,他兜裡還准備了很多好吃的糖果,有草莓味的,萊拉愛吃草莓,她一定愛吃。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我要和她約會(/ω\)

  萊·氣的咬牙切齒·拉:他竟然敢約我決鬥?!

  【Yas|mine】作為女孩的名字意味著茉莉花,為變體形式。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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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斯萊特林的學生平均來說都是比其他學院少的,萊拉只有一個舍友,是個姓羅齊爾的女孩,她等人睡著了,這才爬下床來,穿好校袍小心翼翼的出門,她可不想讓人誤會她要半夜出去放怪物。

  就要走到公共休息室時,萊拉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米裡森伯斯德,米裡森在這裡還是萊拉拜托的西奧多幫忙,萊拉和西奧多說,自己約了格蘭芬多的女生決鬥,要帶個助手,希望西奧多能說服米裡森嚇唬……幫忙。

  西奧多一開始不同意,說她完全可以爽約,沒有必要冒著扣分、怪物,還有安穩覺來打攪自己。

  萊拉有那麼一瞬間想到弗雷德是四年級的學生,和他決鬥會不會有些草率?但轉念一想,只要米裡森在她身邊,弗雷德不就手到擒來了嘛!

  萊拉看西奧多不大認同的模樣,趕緊挽著他的胳膊搖了搖,說起話來又軟又甜,「好西奧,你幫幫忙嘛……」

  西奧多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就一次。」

  於是乎,米裡森成為了萊拉的助手。

  無人的走廊、安靜的走廊,萊拉有一點後悔了,她不應該拒絕西奧多的陪伴。

  這間廢棄的盥洗室,萊拉還是第一次進來,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常年失修,果然破。

  別看米裡森看著壯,可膽子不比萊拉大多少。

  然後、然後,米裡森一聽見動靜就跑了,跑的萊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萊拉努著嘴,她好生氣,她要告訴哥哥!告訴西奧多!

  她想要轉身離開,沒想到一轉身就撲入了一個懷裡,正是剛來到的弗雷德,小公主在懷,弗雷德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活似一個吃到糖的小孩。

  萊拉使勁把人推開,迅速拿出魔杖指向他,「你要干什麼,要決鬥嗎韋斯萊!」

  弗雷德把雙手亮出來,他連魔杖的都沒有拿在手裡,「我不決鬥。」他的話意外的誠心和穩重,但萊拉還是輕蹙著眉。

  隨後,萊拉遲疑的走近兩步,又用魔杖抵著他的下巴,凶巴巴道:「你哄騙我過來,不是決鬥?你騙皮皮鬼呢!」

  弗雷德有些著急,剛想動一動,就被萊拉威脅的用魔杖戳了戳下巴,弗雷德一委屈,不由垂著腦袋,他小聲說:「原本想和你一起看星星的……」

  萊拉沒聽清,蹙眉瞪著他,「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弗雷德不同以往的調皮,此刻在萊拉面前,乖巧的不行,渾似一只小綿羊,「我說要在天文塔,你說要換地方……」

  說著,弗雷德悄悄的紅了臉。

  可萊拉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見他提到天文塔,小臉也被氣的微微發紅,「天文塔離地窖那麼遠,你要是把費爾奇引過來,我不就完了嘛!韋斯萊,你太可惡了!」

  弗雷德趕忙解釋:「不、不會,我怎麼會讓你被那個費爾奇逮到,更不會和你決鬥——」

  「那你找我干什麼?」

  「約會啊——」

  萊拉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的語無倫次,「你、你、你…你胡說什麼呢?」萊拉被他這句話說的,手裡的魔杖都被他嚇得松了松,小臉漲起了紅暈。

  「誰要和你約會了!」萊拉低吼。

  弗雷德委屈了,他是真的委屈了,萊拉這句話讓他的心變得沉甸甸的,就像一塊小石頭落入湖裡,噗通一聲,緩緩沉入湖底。

  「噢,你太讓這位喜歡著你的男孩傷心了!」哭泣的桃金娘不知道從哪裡飄出來,坐在通風口那裡評價著。

  萊拉聞言,先是看了看桃金娘,又看了看弗雷德,心裡一旦湧起這個念頭,就沒有辦法視而不見,可她明明——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弗雷德想揪揪她的校袍,萊拉迅速的往後退一步,好跟弗雷德保持距離,弗雷德垂著腦袋,輕聲說:「怎麼不可能了…我就是喜歡你……」

  萊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由的跺了跺腳,小嘴發出煩躁的聲音,「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我明明——」

  萊拉險些說漏嘴,急忙忙補充,「你不可以喜歡我,你應該去喜歡伯斯德,伯斯德那麼好看、可愛,雖然壯是壯了點,可她心地善良。」

  弗雷德卻道:「我不覺得她有多好看,雖然她養的貓十分可愛,我也很喜歡,但我十分討厭像她那樣的女孩,不性感、不熱情、不漂亮……」還像一頭巨怪。

  萊拉捉住重點,「我也不性感、不熱情。」

  誰知弗雷德伸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輕輕握住,他的腦袋湊近了萊拉,距離近的能讓萊拉數清他有多少根睫毛,萊拉一時僵硬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好。

  「但你漂亮、美麗、單純、善良,最重要的是……」弗雷德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好似微風拂過,撩撥的萊拉小臉泛起紅暈。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夢裡是你、醒來還是你,晚上時常想你想得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你,你生氣的模樣、惱羞成怒的模樣、微笑的模樣,看到你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那裡和斯萊特林的男學生說話,你都不知道,我心裡都要嫉妒的發瘋。

  萊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猛地踩了他一腳,弗雷德吃痛的把人松開,萊拉正要說什麼,就聽弗雷德道:「你踩我我也要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萊拉氣呼呼的說。

  弗雷德也不氣餒,小聲說:「沒事,我喜歡你。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個付出的要多一些,我願意做那一個。」

  「……」

  萊拉後悔了,她不應該把放了迷情劑的巧克力給韋斯萊吃,可明明她在裡面放的是伯斯德的頭發,為什麼韋斯萊會喜歡她?!

  難道放錯了?她明明去請教了她們斯萊特林的女級長,按照她的方法調制的迷情劑,不應該錯的。但現在弗雷德為什麼「喜歡」她?萊拉煩躁的就想往弗雷德臉上來一耳光,結果這人還傻兮兮的捧出一手的糖果,臉上是小心翼翼的討好,眼睛裡布滿了希翼。

  是蜂蜜公爵的糖果,香香的,萊拉聞到了草莓的味道。

  萊拉不爭氣的舔了舔下唇。

  似乎看見了萊拉有些許心動,弗雷德給她遞過去一顆糖果,萊拉接到手裡,眼珠子轉了轉,慢慢的拆開糖果紙之後,萊拉喊了他的名字,趁著弗雷德「啊」的一聲,萊拉極快的把糖果放進他的嘴裡,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見他嚼了嚼就咽了下去,萊拉這才放下心來。

  萊拉可沒有忘記,她有時候吃著飯,就莫名其妙的吃進去一顆糖果,有時候頭發變成了另一種顏色,有時候吃完就想吐。

  萊拉大概等了一分鐘,見弗雷德什麼事也沒有,才把手放下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又拿起一顆糖果,正要遞進嘴裡,就聽桃金娘不悅道:「為什麼你們要在盥洗室吃東西呢?和哈利波特他們一樣。」

  她討厭這對冒著粉紅泡泡的人!

  桃金娘又開始不停的尖聲尖氣哭泣,酸不溜秋的看著他們,「喔我討厭你們,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說完,她又鑽回了她的馬桶。

  聽著桃金娘的話,含著糖果的萊拉此刻有些僵硬,她想要把糖果吐出來,弗雷德傻乎乎的把糖果放到一邊,伸出雙手要給她接,嚇得萊拉連忙把糖果吞了下去。

  正想要說些什麼,靜悄悄的盥洗室,忽的傳出一些摩擦似的聲響,弗雷德眉心一跳,想起密室的傳聞,拉著萊拉往一間馬桶間跑,一高一矮兩個人緊靠在門後。

  萊拉只覺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她們斯萊特林的學生嘴上說著是偉大的斯萊特林留下的寵物,密室被打開是為了清除泥巴種,可是他們真碰上了也會害怕,尤其是像萊拉這樣的一年級,都一千年了、五十年了,誰知道斯萊特林的寵物有沒有老的看不清小巫師。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聲音沒了,萊拉才有空注意現在的情況,她的手腕還被弗雷德拉的緊緊的,萊拉一把把人甩開,結果手又不小心打到了門板,疼得厲害,萊拉兩眼頃刻變得淚汪汪,呆呆的看著發紅的手指尖。

  只見弗雷德捧起她這只手,低下頭來輕輕的吹了吹。

  萊拉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弗雷德把他那張傻乎乎的臉抬起來。

  「……」

  恍惚間聽見了腳步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馬桶間的門就一下被打了開。

  萊拉僵硬著身子看向來人,平直的長發,身穿黑色的長袍與鬥篷,還有他的鷹鉤鼻,他冷漠的眼睛注視著在這間狹窄馬桶間裡的一男一女,隨後又變得耐人尋味,讓萊拉琢磨不透。

  斯內普教授——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你們大半夜的在做什麼?」他宛如諷刺的說。

  「決鬥!」

  「約會。」

  萊拉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踩了他一下,弗雷德可憐巴巴的改口:「決鬥。」

  只聽他微諷似的哼了一聲,又說:「那誰贏了?」

  弗雷德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一下萊拉。

  斯內普的眸子平淡的掃過二人,繼而把目光投向弗雷德,他輕蔑的說:「那韋斯萊先生,你將為你的決鬥失敗扣去二十分。」

  弗雷德一愣,萊拉眨了眨眼,好笑的看向弗雷德。她這一笑不得了,原本讓他沒緩過神的扣分,此刻也變得如沐春風起來,胸口一下就跟小貓撓似的。

  接著斯內普又跟拎小雞崽似的把兩人拎出盥洗室,隨後弗雷德和萊拉乖巧的跟在搖曳的鬥篷後面,弗雷德小聲的和萊拉說:「如果我贏了呢?」

  萊拉幸災樂禍道:「那你將因為與一年級的女生決鬥而失去二十分。」

  弗雷德:???

  「韋斯萊先生,你可以滾回到你的格蘭芬多塔樓了。」

  「……」

  萊拉繼續幸災樂禍的笑他。

  「馬爾福小姐,我在想你和一個格蘭芬多四年級決鬥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腦子裡被塞滿了芨芨草。」

  「……」

  由於斯內普的辦公室和斯萊特林地窖相鄰,斯內普把馬爾福送到了地窖門口就轉身離去,萊拉看著斯內普離開的背影,隨後慢吞吞說著口令:「榮譽。」

  萊拉一進到休息室,就看見了等待他多時的德拉科,萊拉心裡咦了一下後就發現,她的哥哥德拉科臉上的神情很不好,他很生氣,緊皺著眉頭,看見她回來了,還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你和別人決鬥敢不告訴我!」

  萊拉這才猛地想起來,她和別人決鬥,沒有告訴她哥哥!


第7章

  萊拉先發制人,撲到德拉科懷裡。

  「哥哥我錯了……」

  德拉科敲了敲萊拉的額頭,又輕輕一按才松開,萊拉微微努著嘴,可憐巴巴的盯著德拉科看,德拉科不中她的計,只小聲的訓斥:「西奧多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了多久嗎?」

  萊拉窩在德拉科懷裡摟緊他,小聲問他:「哥哥你困不困呀?」

  「少來,你和誰決鬥了?」德拉科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是不是傻?現在那麼危險,你還敢晚上出去和人決鬥!」

  萊拉乖巧的點點頭,揪揪他的校袍,「那萊拉下次不去了,讓他們去,然後被扣分!」

  德拉科想到這層,勾著嘴角點點頭,這才對嘛!孺子可教。

  德拉科又好奇的問她,「那你贏了嗎?」

  萊拉笑眯眯的點頭,「贏了,還碰到斯內普教授了,他給格蘭芬多扣了二十分。」

  德拉科心滿意足了,拉著萊拉要往沙發上坐著,「剛剛我把西奧多趕回寢室之後就在休息室等你,然後看見伯斯德慌裡慌張跑回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碰到了斯萊特林留下的寵物,真是小家子氣……」

  聽德拉科小嘴喋喋不休的,萊拉這才想起來,自己被米裡森拋棄的事情,她可憐巴巴的趴在德拉科懷裡傾訴,在米裡森跑掉之後,她有多害怕。

  德拉科是真生氣了,此刻米裡森宛如第二個波特,讓德拉科討厭到極致,他恨不得給她一個惡咒;他與萊拉說了好一會兒才回自己寢室,西奧多還沒睡,他也才換上睡衣,正靜靜的倚在床上看書,看見德拉科回來了,正要問問萊拉的情況,然後德拉科就開口凶了他,說他不管好他的伯斯德!

  「……」西奧多還在琢磨自己做什麼讓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對自己口出狂言,然德拉科很快的告訴了他答案。

  「我妹妹要是磕著碰著了,別怪我和你決鬥!」

  「為什麼和我決鬥?」

  「你看你找的好助手米裡森·伯斯德,她壯的像擁有巨怪的血統,她敢丟下萊拉一個人跑回來,你和她說,她完了,她將受到一個馬爾福的報復!」還是瘋狂的報復!如果米裡森現在站在德拉科面前,德拉科很難保證不會對她實施惡咒,還是反復的惡咒。

  他剛才還傻乎乎的看著巨怪似的伯斯德從他眼前經過,早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德拉科瞪了西奧多一眼,隨即惡狠狠說:「她完了,我不會給你面子的!」

  「……」你不需要給我面子,我和她本來就不熟。西奧多看著氣鼓鼓的德拉科,不由沉思,按理說,哪怕伯斯德再膽小,也不應該膽小到落下萊拉的,何況……伯斯德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戲耍馬爾福家的小姐,難不成她大局觀都沒有?

  他又沉思,難道是因為他?

  然後不經意間又看見了德拉科凶狠的目光,「……」

  關於迷情劑發生失誤的情況,萊拉在翌日就晃啊晃的晃進大禮堂,一進大禮堂就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投到了她身上,她極快的找到了那道目光。

  格蘭芬多長桌、雙胞胎、紅頭發、傻逼。

  萊拉的身子微微一僵,途徑七年級的時候,她和身邊的德拉科說了一聲要和級長說話,德拉科不疑有他,然後帶著克拉布、高爾精神抖擻的往二年級那裡去。

  萊拉坐到了斯萊特林女級長傑瑪·法利身邊,小聲的和她說,她請教她的迷情劑發生了失誤,傑瑪輕蹙眉,詢問她具體情況。

  「我放的明明是別人的頭發,但是他為什麼說喜歡我?」

  傑瑪說:「你是不是放錯了自己的頭發?」

  萊拉搖搖頭,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淺金色卷發的發梢,「萊拉的頭發是淺金色的,才不會弄混。」

  傑瑪想了想,又說:「迷情劑的制作過程與許多魔藥很像,比如復方藥劑,需要使用對像的基因,不同的是,迷情劑需要用到的基因是最後放的,而且有一個前提,必須是人的基因。」傑瑪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需要用到基因的那個人,有沒有養毛茸茸的寵物?」

  萊拉還沒回話,就聽見了二年級那裡的聲響,往那裡看去時,就看見了潘西指著米裡森罵,說她像個巨怪,食量也是,一旁的達芙妮冷眼旁觀。一年級、三年級的斯萊特林也小聲的對她指指點點,仿佛覺得潘西說的有道理。

  感覺沒有什麼,萊拉想起來早上在休息室時,德拉科和她說,他懷疑伯斯德是故意的,故意答應西奧多做萊拉的助手,又故意害怕的跑回地窖,然後故意留她一個人在盥洗室。

  這邏輯清晰的就不像是她哥哥該有的,隨後見西奧多衝她眨了眨眼,萊拉懂了,是西奧多的猜測,要麼就是在西奧多引導之下有的想法。

  很顯然,德拉科和西奧多猜對了,在布雷斯有意無意的語氣下。

  「聽說你丟下萊拉一個人跑回了休息室?」

  米裡森的眸子微微一閃,不自然卻又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布雷斯衝西奧多挑眉,「西奧多,喜歡你的女孩,越來越不怎麼樣了。」

  西奧多無奈的一笑,又搖了搖頭。

  布雷斯用叉子吃了一小塊雞蛋,又看了低頭不語的米裡森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聽說你的姑父是泥巴種?」

  米裡森握著刀叉的手攥緊了起來。

  潘西卻輕蔑的說:「布雷斯你記錯了,她姑父是一個混血,她嬸嬸才是泥巴種!」

  「而且…大家可都還記得,你的祖母,是個麻瓜。」

  布雷斯放下刀叉後,拿起一塊手帕擦了擦嘴,等再看向米裡森時,嘴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輕描淡寫的評價著她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

  「你是故意的。」

  達芙妮也冷冷的說:「你的身體像巨怪,腦子也是,你不會以為,萊拉要是遇見斯萊特林留下的寵物被石化了這種白日夢吧?真是巨怪的腦子,萊拉的血統可比你純的多。」達芙妮好似想起了什麼,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可惜了,西奧多不喜歡你,他喜歡漂亮的、會撒嬌的、小尖臉,最好是淺金色卷發……」

  米裡森感受到無比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

  西奧多含蓄的瞪了達芙妮一眼,然後坐在他對面看了很久戲並且得意洋洋的德拉科正看著他,此刻,他目光不善。

  「我遲早有一天要和你決鬥。」

  「算了……我認輸。」

  西奧多看向米裡森,無奈又不能理解,他輕嘆又冷淡,「如果你不想,不需要同意的,萊拉說你很有安全感,我才幫她問你,你如果不同意,沒什麼的,潘西、達芙妮,甚至我都可以做她的助手,但你不應該答應了之後還想要戲耍她,留下她一個人在外邊,你回來了,還和德拉科說萊拉在後面這種可笑的話。」

  在後面,是在隔著一層樓、無數條走廊的後面嗎?

  隔著遠,萊拉也聽得不大清楚,也就不再看他們。萊拉看著笨,實際上還是有些小聰明的,腦袋轉的也快,她理清思路後,才努著嘴說:「有,一只貓。」

  傑瑪看了她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那你是從她頭上拔的頭發嗎?」

  萊拉搖搖腦袋,「她的長袍上。」

  傑瑪抿了一口南瓜汁,又伸出一只手來,輕撐著下巴,輕聲說:「看來是因為不是人的基因,導致使用對像喜歡上了熬制的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又低頭問萊拉,「紅頭發、雙胞胎,哪一個?」

  萊拉灰色的眼睛瞪的溜圓,然後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茫然失措,「你怎麼知道的呀?」

  傑瑪的目光又看向了某處,不鹹不淡說:「那個韋斯萊一直盯著這裡。」在加上前段時間萊拉和韋斯萊雙胞胎的恩怨,傑瑪想不猜到都難。

  害怕見到弗雷德那惡心吧唧的目光,萊拉揪了揪傑瑪的衣袖,小聲說:「傑瑪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讓他把解藥吃了。」

  傑瑪沒有妹妹,只有弟弟,萊拉生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漂亮、精致,可憐巴巴的時候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傑瑪也算是體會了一把「妹妹」的撒嬌。再者,幫助一個馬爾福,百利而無一害。

  傑瑪從她手上拿到了她熬制的迷情劑解藥,然後她漫不經心的撥弄頭發,「看他,把他目光都吸引住。」

  「怎麼吸引?」

  「朝他笑,最好讓他害臊,拿出你平日裡發呆撐下巴的姿勢看他。」

  「……」萊拉認命的朝他看去,抬起一只手來,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慵懶而優雅,目光朝弗雷德看去,他在看她,她也看了過來,她抿了抿嘴,然後勾了勾嘴角。

  很假很僵硬!但弗雷德很喜歡!

  弗雷德臉頰泛起紅暈,他覺得有些口渴,越看越口干舌燥,他不敢再看她,於是乎埋下頭來,隨手拿起自己的那杯南瓜汁,想解解渴。

  「解藥在南瓜汁裡。」傑瑪說。

  萊拉由心地笑了出來,她向傑瑪道謝,又看向弗雷德那邊,只見他好像頓住了似的,手上拿著的半杯南瓜汁也沒有放回桌上,而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又把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萊拉。

  萊拉看他緊皺著眉,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又沉思了好一會兒。

  最後——

  Fuck!他吐了。


第8章

  弗雷德吐了,他覺得自己很惡心。

  他現在一回想起自己「愛」上萊拉馬爾福的傻樣,就抑制不住的吐了出來,他不敢相信那個每天睡覺前想她、睡著後夢見她的人是自己。

  更沒辦法接受自己一天天心心念念小萊拉、小公主個沒完。他昨天竟然還想著和她再來一次甜蜜的約會?梅林的襪子啊,他做錯了什麼要這麼懲罰他?

  這種感覺就像喝了一杯加了十勺糖的咖啡,膩到發慌。

  弗雷德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消化自己前些日子的「自作多情」,他乖巧又艱難的抱著一個小鐵桶在寢室吐了一天。

  「你終於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喬治站在一旁笑話他,「你知道你發了多久的春病嗎?一周,整整一周,你一周裡不是偷偷摸摸的看那條小蛇就是念念叨叨她有多招你喜歡。」

  明明是個男孩子,看著弗雷德頂著和他幾乎分不出差別的臉蛋做出那樣甜蜜滋滋的表情,可把喬治惡心壞了。

  「你以為…我想嗎?」弗雷德一想到自己這幾天感受到的美好、滿足、甜在心口難開,他又忍不住的吐了。

  梅林的襪子,他可真惡心!

  萊拉其實安慰了自己來著,說弗雷德是因為喝不了南瓜汁所以吐了,也有可能是解藥出現了問題讓他吐了。可之後萊拉又在走廊上碰到他們,她安慰自己是其他的原因,但她還是很生氣,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看著弗雷德,弗雷德確認了好一會兒,還看了看喬治,這才確認了萊拉是認出了他來,他腦子裡很快得劃過「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媽都沒認出我們」的思維,之後又想起自己的「滿腔愛意」。

  很遺憾,他又吐了。

  萊拉攥緊拳頭,上前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弗雷德韋斯萊,你完啦!」說完,萊拉帶著一個小跟班氣衝衝的走了。

  「嘿伙計,她認出你來了。」喬治說。

  「是的呢……」弗雷德忍痛。

  馬爾福小公主和韋斯萊雙胞胎的恩怨升級了,在明媚的周末,這一天大家伙都在休息或是三年級及以上的學生去霍格莫德玩耍,萊拉站在屋檐下,等著給她代購小玩意的佩裡金·德裡克從霍格莫德回來。

  萊拉一看見佩裡金的身影出現,兩只灰色的眼睛蹭地一亮,她小跑過去,眯著笑顏朝他伸出雙手,佩裡金微含笑意,伸出手來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萊拉看了他一眼,佩裡金的頭發是黑色的,人挺白,現在上四年級,他長的挺好看的,萊拉喜歡好看的人,這也是為什麼萊拉知道洛哈特教授沒什麼本事之後還選擇原諒他的原因。

  佩裡金長的高,萊拉矮,於是乎她踮起腳尖,在佩裡金的臉頰上啾了一下。等佩裡金把這些惡作劇的東西都給她了,她這才眉眼俱笑的拿著從佐科笑話店買的東西晃了晃,東西都放在一個箱子裡,裡面施了無痕伸展咒。

  「我在佐科笑話店看見韋斯萊他們,他們也買了不少。」佩裡金提醒她。

  不少,不少就是多。萊拉了解了,之後和佩裡金一起回斯萊特林地窖。萊拉以為他們不會很快的發生衝突,這一天遠比萊拉想像的要早,事情的經過在於萊拉總能碰到他們,並且頭發總是被他們弄的五顏六色的,在經歷許多次以後,萊拉也顧不得拿什麼糞蛋、尖叫球吸引費爾奇來反擊了。

  「Locomotor Mortis!」萊拉惱怒的拿起魔杖指著他們,對著弗雷德就發了一個鎖腿咒,沒打中,萊拉又發出了一個烏龍出動,一條小蛇緩緩逼近他們,弗雷德嫌棄的咦了一聲。

  「Tarantallegra!」跳舞吧你!

  萊拉用了無數個攻擊咒,可萊拉到底是一年級,比不得韋斯萊他們四年級的熟練,最後停止在萊拉對弗雷德發射了一個疙瘩咒擊中了旁觀的喬治,喬治的鼻子上頓時冒出了一個一個的小癤子。萊拉中了一個生發咒,她淺金色的卷發開始不停的生長,仿佛看不到盡頭,直到萊拉因為頭發長到拖地而重的站不穩。弗雷德此刻也不太好,他中了萊拉的咧嘴呼啦啦一直在大笑個不停。

  萊拉的頭發還在長,她惱羞成怒的撲到弗雷德身上,把人壓在草坪上,她撓著他的臉,揪著他的紅頭發,沒一會兒臉蛋就多了幾道撓痕。從弗雷德的視線來看,萊拉的頭發此刻就能把他勒死,如果她想的話。

  萊拉氣呼呼的說:「你吐啊!你怎麼不吐了?喜歡萊拉就讓你吐了?!讓你喜歡萊拉,萊拉還沒吐呢,韋斯萊你以為你是金加隆嗎誰稀罕你的喜歡,萊拉多的是人喜歡!」

  弗雷德很想解釋,他吐是因為他惡心自己,不是因為吃了迷情劑喜歡她才吐,但說不了話,他只能忍耐著臉上的刺痛而大笑出聲。

  麥格和斯內普兩位教授趕到時,三人的邊上圍著一圈學生,都不敢上前去,萊拉坐在草坪上,她的頭發還在長,此刻約有五十英尺長了。萊拉捂著臉,嗚嗚的哭出聲來,她覺得好丟人。

  德拉科幾乎是和斯內普、麥格同一時間到的,萊拉一看見他就朝他張開手臂,她坐在草坪上被德拉科抱住安慰,德拉科甚至說了韋斯萊是純血叛徒,兩個四年級的男生欺負一年級的女生,最後又在赫敏格蘭傑說韋斯萊中的是惡咒和詛咒後,德拉科忍無可忍的說了她泥巴種。

  這三個字讓麥格很生氣,斯內普則看不出神情,但麥格並不偏袒任何一方,韋斯萊雙胞胎中了惡咒和詛咒、德拉科說了那三個字,但萊拉馬爾福被生發咒弄成這樣站都站不穩也是事實,更重要的還是德拉科說的那句話,兩個四年級和一個一年級決鬥,圖什麼?!

  麥格扣了每人二十分,隨後斯內普再扣了韋斯萊雙胞胎每人十分,原因是以大欺小。

  萊拉是被斯內普抱到醫務室的,因為頭發太長,德拉科和西奧多他們只能一路捧著,正值下課時間,無論是長發的馬爾福還是長癤子的韋斯萊、大笑的韋斯萊,走在走廊上是相當的壯觀。

  萊拉從來沒有那麼丟人過,她惡狠狠的盯著對面床位的韋斯萊雙胞胎,攥著小拳頭,因為用力、因為生氣而微微發顫,此仇不報非馬爾福!

  總有一天,她要弗雷德韋斯萊跪在她面前喊她公主殿下,最後向她討饒!

  龐弗雷夫人問她,要不要留下這些長頭發做紀念,萊拉一點都不想看見它們,她只會想到自己中了生發咒的恥辱!

  羅恩韋斯萊這個二貨,上趕著挑釁她,看見他那紅色的頭發、完好的身體,萊拉怎麼看怎麼別扭,就好像看見弗雷德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一樣,她也顧不得這是醫務室,直接讓他開始吐鼻涕蟲。

  麥格教授又扣了她二十分,萊拉不在意,還笑眯眯的盯著弗雷德看,弗雷德心說,看他干什麼,小羅尼吐鼻涕蟲,他也很嫌棄好嘛。

  羅恩是真怕了萊拉,說是說不過的,吐鼻涕蟲又吐出陰影來了,他的魔杖壞了,反擊還反擊到了自己,羅恩是但凡能繞走絕不和小馬爾福偶遇,免得小馬爾福又趁著他不注意讓他吐鼻涕蟲。

  而距離上一次的石化事件,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就在大家伙都在擔心之余,新的消息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裡。魁地奇場上,格蘭芬多的隊員穿著鮮紅色衣服,此刻正聚在一起,抓緊最後一分鐘時間討論戰術,格蘭芬多的隊員們在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中走向了賽場,卻在最後一刻,被麥格教授告知比賽取消。

  有人被石化了,並且這一次是雙重石化事件。

  赫敏·格蘭傑還有拉文克勞的級長佩內洛·克裡瓦特。別人怎麼想的,萊拉不知道,萊拉只知道,德拉科是真的高興,德拉科在上學期就和萊拉抱怨,一個從麻瓜界來的泥巴種格蘭傑綜合成績比他高幾分,他們積怨已久,赫敏被石化,德拉科高興還來不及呢!

  比起多數斯萊特林學生的隱隱興奮,其他學院注定有一個不安穩的夜晚。

  「各位同學請注意,基於近來發生的事件,我們必須馬上實施新的規定。所有學生晚上六點鐘以前必須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每位學生上課時,都會有一位教授陪同前往,沒有人可以例外。」格蘭芬多的學生擠在公共休息室裡,默默地聽麥格教授講話。她卷起她剛才念過的羊皮紙文件,然後用一種有些窒息的聲音說,「我必須告訴各位,除非策劃攻擊行為的凶手被抓到,否則就得關閉學校。」

  麥格有些麻木的走出肖像洞口,格蘭芬多的學生立刻就嘁嘁喳喳地議論開了。

  「已經有兩個格蘭芬多倒下了,還不算一個格蘭芬多的幽靈,還有一個拉文克勞和一個赫奇帕奇。」

  李·喬丹扳著指頭數道:「有沒有哪位老師注意到,斯萊特林們全都安然無恙?這不是顯然這些玩意兒都是從斯萊特林出來的嗎?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斯萊特林的怪獸——他們為什麼不干脆把所有的斯萊特林都趕出去呢?」

  他大聲嚷著,聽眾們頻頻點頭,並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斯萊特林地窖內,斯內普亦重復著這些話,但他們並沒有太大的觸動,畢竟,斯萊特林沒幾個泥巴種,要怕也是霍格沃茨裡麻瓜家庭的巫師怕。

  等斯內普走了,他們這才坐在沙發上休息,自在悠閑的一如往常,他們並不為石化事件而擔憂。德拉科背靠坐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懶懶得搭在沙發背上,萊拉躺在他的大腿上,聽著大家伙討論著他們即將到來的三年級選修課。

  萊拉在給他哥哥德拉科提供三年級課程的意見,德拉科沒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選了占蔔和神奇動物、可能還有古代魔文?麻瓜研究太腦缺了,德拉科才不選它。

  「萊拉想騎獨角獸!」萊拉和德拉科說。

  「獨角獸有什麼好的,騎龍多威風。」

  西奧多不忍心打破他們的幻想,淺笑著沒出聲,可布雷斯看不得他倆的傻樣,「禁林有獨角獸,以後或許會見到,但龍就——」

  德拉科瞅了布雷斯一眼,輕哼一聲扭過頭去,然後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養條龍。

  作者有話要說:

  【斯萊特林沒幾個泥巴種】非貶義,此話出自哈7,食死徒搜捕隊追捕哈利三人時,狼人格雷伯克的手下斯卡比奧說了近似的話,可以得知斯萊特林是有麻瓜出身巫師,但極少。

  「好的,好的,看來我們的確抓到了一個小斯萊特林。」斯卡比奧說,「你很幸運,弗農,因為沒有幾個泥巴種的斯萊特林。你爸爸是誰?」


第9章

  萊拉看見她爸爸了。

  盧修斯·馬爾福帶著一卷長長的羊皮紙,這是董事會對鄧布利多的暫時停職令,霍格沃茨的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簽了名。

  萊拉在霍格沃茨的這些日子,也是第一次和父母分開那麼久,當她看見盧修斯出現在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她先是眉眼俱笑,隨後是與父母分開那麼久的淡淡憂愁,難過一下就湧了上來,她低著頭不說話,微微努著嘴,兩只灰色的眼睛變得淚眼盈盈。

  盧修斯本著不徐不疾又懶洋洋的態度來的,可一看到萊拉這副委屈模樣,也心疼的不行,如果說他對德拉科的教育是軟硬兼施,那萊拉就是他和西茜嬌慣長大的。

  貓頭鷹寄回來的信,都是萊拉如何想念爸爸媽媽、她和哥哥很好,偶爾還會念叨紅頭發的韋斯萊有多可惡雲雲。

  萊拉在盧修斯懷裡小聲小聲的抽泣,盧修斯拿著手帕輕輕給她擦著眼淚,柔聲哄道:「不哭了,我的小公主,告訴爸爸,誰欺負我們的小公主了?」

  盧修斯看似不經意的目光掃向周遭,面無表情而又冷冰冰。

  他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正想說些什麼,萊拉卻搖了搖頭,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想爸爸和媽媽了,想念媽媽做的草莓小泡芙和糖果。」

  盧修斯給抹去了眼角殘留的一滴淚,抿笑道:「媽媽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給我們的小公主還有德拉科做好吃的泡芙和糖果,是吃膩了嗎?等小公主和哥哥這個學期結束了,讓露比它們准備豐盛的大餐等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萊拉點點頭。

  布雷斯瞅了那邊的父子三人一眼,又瞅了身邊的西奧多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難怪大家都說,只要誰娶了馬爾福家的小公主,家族起碼少奮鬥三代。」

  西奧多睨了他一眼,「不要說的諾特家很窮一樣。」

  「我家也不窮,大不了我媽媽再婚。」布雷斯聳了聳肩,「走吧,父女敘舊完了,我們該去向馬爾福先生問好了。」

  無非是純血家族的客套場面,搭得上話的若非自小相識的,只能以「我的父親、你的父親」這樣開頭。尤其是高年級的學生,有心發展人脈的也會走上前來。

  從盧修斯嘴裡得知鄧布利多已經離校的消息,萊拉輕蹙著眉,可也沒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依依不舍的送走盧修斯時,盧修斯還答應萊拉,等學期結束了,就送給萊拉一條脫凡成衣店裡最新的限量款裙子,萊拉伸出兩根手指,「要兩條。」

  盧修斯淺笑著答應她,德拉科見今天的爸爸格外好說話,便開口說:「爸爸,我也想要。」

  他想要一條最新款的燕尾服,雖然他並不缺,脫凡成衣店最新款式的那件燕尾服,從裡到外都讓他喜歡不已,對稱三角形寬折的高翻領,寬寬的槍駁頭上蒙一層無光澤的平紋綢面,前門襟的扣子也是用同樣的平紋綢包起來的包扣,左右各有三粒,袖口處的三至四粒裝飾扣也是同樣的小包扣。

  德拉科有一個和萊拉一樣的毛病,衣服從來都不嫌多,同一件袍子、禮服可能還有不同的顏色。

  盧修斯看了他一眼,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話,低聲惱他:「你哪裡來的怪癖?穿裙子!你可別讓你媽媽知道,趁早打消這怪癖,不然我的臉丟不起這個人。」

  「……」算了,德拉科不想要了。

  ……

  距離鄧布利多離校已經過了幾周,在此期間,霍格沃茨裡,恐懼是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在迅速蔓延,幾乎每一張面孔都顯得惶恐不安。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學,萊拉看著今天的金妮精神很不好,制作魔藥的時候因為多次放錯、放多了材料而被斯內普扣了許多分,說了許多次。萊拉往她那裡看了好幾回,又正好看到一次金妮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看見萊拉看見她了,她又倉惶的低頭。

  萊拉心想,莫不是韋斯萊想和她決鬥?萊拉又把玩著耷拉在胸前的淺金色卷發,打量著今天的韋斯萊,看見她火紅色的頭發,萊拉就想起被她拿走後隨手丟在寢室不知道哪個角落的小發卡,她怎麼沒有戴發卡了?

  她還帶,萊拉還摘!

  直到下課鈴響了,萊拉才隨著大部隊慢悠悠的往大禮堂去,就在邁入大門的時候,金妮韋斯萊急忙忙越過她,還撞到了萊拉的肩膀,看著她小跑到格蘭芬多長桌的背影,萊拉努起了嘴,心裡想著,下一次她要在韋斯萊頭上放一只鼻涕蟲。

  「萊拉,誰惹你生氣了?嘴巴噘得像一只小鴨子——」布雷斯問她。

  萊拉生氣的瞪了布雷斯一眼,噘得老高的嘴也恢復原樣,不開心又忐忑,她從校袍內兜裡面拿出一柄小鏡子,萊拉照了照自己的小嘴,自己嘟了嘟,看看像不像小鴨子。

  不像!

  但嘴唇好像有些干,不夠水潤。萊拉又拿出了一支口紅,在唇上描了描、抿了抿,又對著小鏡子嘟了嘟,剛才不夠水潤的嘴唇此刻變得水嫩水嫩的,它粉得泛著淡紫。

  這種顏色不好,坐在隔壁長桌的弗雷德心說。他見過的女人、女孩裡,用著這個顏色的,都不好看。可她底子好,肌膚白皙,這個誰塗誰醜的顏色,她一點也不顯得難看,甚至還會讓人蠢蠢欲動。

  想親。

  啪——

  弗雷德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勉強對喬治他們一笑,「剛剛有蚊子。」

  喬治&李喬丹:「……」

  弗雷德心底裡唾棄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想法,隨後又不自然的微微一顫,這該死的迷情劑後遺症。

  等吃完了午飯,萊拉才要邁出禮堂的大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急匆匆的人撞到,然後手被來人一拉,萊拉也就被拉著走了。

  教師很多,有人問:「你們去哪裡?」

  金妮頭也不回的說:「盥洗室!」

  這頭濃密的火紅色長發!萊拉一把掙開她,不開心道:「你要干什麼?要和我決鬥嗎?」

  金妮轉過身來看著她,她亮棕色的眼睛很平靜,可就是太平靜了讓萊拉覺著很奇怪,但萊拉現在並不想和她決鬥,她還要上課呢,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她出聲了。

  「有人想見你,馬爾福。」聲音緩緩,不徐不疾。

  萊拉回頭看她,淺金色的長卷發隨著擺動,她疑心的看了看周圍,她這才發現,剛才韋斯萊拉著她上了樓梯,這裡是二樓廢棄的盥洗室。

  「誰要見萊拉?」萊拉不悅的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

  萊拉還就不樂意了,不想再搭理金妮,可才要轉身,就被她用魔杖指住,萊拉一驚,正要摸上自己的魔杖。

  「除你武器!」

  萊拉的魔杖頃刻被甩在角落,她心裡一緊、一慌,就在她以為金妮韋斯萊要對她使用什麼惡咒的時候,只聽她說話了,她面對著那個看起來很平常的水池,萊拉覺得自己眼花了,那個從來不出水的銅龍頭,它的側面刻著一條小小的蛇。

  「打開。」她說。

  金妮韋斯萊的嘴裡發出的是一種奇怪的咝咝聲。很快,銅龍頭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水池也動了起來,隨後水池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鑽進去。

  萊拉瞪大雙眼,灰色的眼睛充滿了不敢置信。

  蛇佬腔!韋斯萊竟然是蛇佬腔?!

  「進去。」金妮平淡的說。

  萊拉覺得水管很髒,「萊拉不進!」

  然後萊拉被丟了下去。萊拉飛快地滑下一個黑暗的滑道,這根管子是曲折的、七繞八繞,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萊拉聽見頭頂傳來聲音,知道金妮就在後面。

  最後從管口冒了出來,噗的一聲,萊拉跌在潮濕的地上。她癟著嘴,忍痛的被金妮拎了起來,金妮帶她走進隧道裡,隧道裡全是小動物的屍骨,她剛剛還踩碎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老鼠的頭骨。

  然後,她就看見了盤繞著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隧道的另一邊,那是一副巨大的蛇皮,綠盈盈、很是鮮艷,梅林的褲衩啊,這是一條毒蛇的皮,它少說有二十英尺長,它盤繞著躺在隧道的地面上,可裡面是空的。

  萊拉嚇得直掉眼淚,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大的蛇。

  萊拉僵硬的不敢走,默默的擦著眼淚,金妮便強硬的拉著她,萊拉一路上都是閉著眼睛的,她害怕的臉眼睛都不敢睜開。走到隧道的盡頭,同時又轉過一個彎道,前面立著一堵牆,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裡鑲著又大又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金妮用喑啞的咝咝聲說:「打開。」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萊拉不敢動,微微顫抖著,接著又被金妮帶了進去。

  萊拉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哪怕金妮拉著她的手已經松開,腳步也同時停下。

  沒一會兒,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這是人倒地的聲音,萊拉遲疑的開口:「韋斯萊……?」

  沒人應聲。

  她又輕聲開口:「韋斯萊?」

  「你怎麼不把眼睛睜開?」一道男聲輕輕的傳來。

  萊拉心裡一驚,小心翼翼的眯著眼睛,模糊的視線裡,那個男孩的輪廓模糊不清,等萊拉慢慢的睜開雙眼,這才看清了那個靠在石柱子上的男孩,一個黑頭發的身材頎長的男孩,他的頭發很黑,像黑玉一樣,臉頰瘦削,他很英俊,比萊拉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英俊。

  她簡直是英俊帥氣的慘絕人寰。

  男孩從萊拉的眼神裡讀懂了這樣的想法。

  他又輕輕的說:「馬爾福?」

  萊拉回過神來,這才得以重新看清男孩的校徽還有領帶,是斯萊特林,可萊拉可以確認,她從來沒有在斯萊特林見過他,斯萊特林根本沒有像他這樣英俊的連皺眉都讓萊拉直勾勾盯著的男孩。

  「萊拉,萊拉·馬爾福。」萊拉這樣介紹自己,「你……我沒有見過你……」在斯萊特林。

  他淡淡的笑著,「你當然沒有見過我,或許,我見過你的父親,甚至祖父。」

  萊拉不解,他又再度開口,淺淺笑著,讓萊拉如沐春風。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他走近萊拉,近的讓萊拉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是你什麼人?」

  萊拉不由輕蹙眉,可他的聲音太過悅耳,好像能輕而易舉的蠱惑人心,她垂著眸,恍惚的說:「祖父,他是我的祖父。」

  他又伸出手來,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他將萊拉淺金色的卷發勾到耳後,又輕輕的把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他用著有些興奮卻又克制的聲音說:「好女孩,告訴我,你父親是不是那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忠誠的…朋友?」

  「什麼…」萊拉呢喃,「最偉大的巫師?」

  他目光裡隱隱的期待、淡淡的得意。萊拉注視著他,一字一句道:「Lord Voldemort……」


第10章

  這個名字,迄今為止,讓巫師界所恐懼。

  Lord Voldemort

  那位神秘人的名字、不能說出口的名字。

  萊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小聲的說:「我爸爸…說,他很強大。」

  他崇拜力量,勇敢而不蠻干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愛憎分明為了自己追求的無論是利益或是他所執著的一件事。

  Voldemort,就是這樣的人。

  他卷起了一股,龐大而讓人懼怕的勢力。

  這些幾乎是純血統家族的小巫師們很早就知道的一件事,他讓許多維護純血的家族義無反顧。

  Voldemort,這個時候的Voldemort還是一位十六歲、名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英俊男孩,課業出色的無可挑剔,被所有教授一眾好評的斯萊特林級長,當然,鄧布利多除外,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斯文好學、彬彬有禮,只在表面。

  可就算如此,鄧布利多也不得不說一句,湯姆·裡德爾是他所見過的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學生。可鄧布利多又時常在想,他走錯了路,一直都走錯了。每當一個人在辦公室踱步時,他總是不由的在心裡想,他從前是不是對他太過苛刻。

  鄧布利多能在他的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而且他還有那個人所完成不了的事情,那個人沒能忍住,所以那個人被開除了,而他在校期間,一直都是所有人眼裡完美無缺的學生會男主席,順利畢業,所有人都在說,他將會是以後的魔法部部長。

  當時所有的女孩都為他著迷。

  他問她,她的父親是否是Voldemort忠誠的朋友。

  她說:「是的……先生。」

  萊拉不由得被他的皮囊與淡定從容的氣質所吸引,可回過神來,她不安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妮,忐忑的問:「她怎麼了?」

  湯姆輕聲說:「她在虛弱,不到半天,她就再也不會醒了,而我,就可以擁有實體。」

  「實體?」萊拉目光露出疑惑,聲音細如呢喃,「那……你是誰?」

  「我是一段記憶,在一本日記裡保存了五十年。」湯姆平靜的看著萊拉,又輕聲說:「Voldemort,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見萊拉怔住,湯姆不由一笑,「很難理解嗎?」

  萊拉搖了搖頭,遲疑的說:「你是那位大人嗎?還在霍格沃茨讀書的那位大人?」

  湯姆贊嘆萊拉的聰慧,「你很聰明,原本還想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將我那肮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變成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名字,現在看來不需要。好女孩,你剛才一進密室就閉著眼睛,是猜到了薩拉查·斯萊特林所留下的是什麼寵物?」

  萊拉不禁咽了咽口水,「能活好多好多年,肯定不是一般的神奇動物。」事實上,萊拉是偶然聽媽媽納西莎說過,猜測斯萊特林的寵物,或許是蛇怪,因為它是最能體現斯萊特林標志與特點的寵物。

  萊拉眼裡的余光,時不時的看向金妮,她以往紅潤的臉蛋,此刻正慢慢變得蒼白。

  「她……還活著嗎?」

  「還活著,但過幾個小時後,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湯姆雙眼透出一絲狡黠的光芒,說出的話顯得漫不經心,可又讓人感受到他的愉悅,「好幾個月來,她一直在上面寫她的心裡話,向我訴說她令人心疼的煩惱和悲哀,她怎樣被哥哥們取笑,怎樣不得不穿著舊長袍、拿著舊書來上學。太乏味了,聽一個十一歲小姑娘講她那些幼稚的煩心事。」

  「不過也是通過她,我知道你的存在。馬爾福家的小公主,閃閃發光的小公主,讓她感到自卑的小公主,她訴說著,我還沒有善解人意的說知心話,她就自我安慰的說,馬爾福的父親是食死徒,他逃脫了魔法部的懲罰,以此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湯姆的表情變得讓人捉磨不透,似笑非笑,萊拉抿了抿嘴,有些不安。

  她輕吸氣,「是您讓她打開了密室嗎?」

  他嘴角掛著笑,「是。她掐死了學校裡的公雞,並在牆上塗抹了那些嚇人的文字。也是她放出斯萊特林的蛇怪,襲擊了四個泥巴種,還有那個啞炮的瘦貓。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醒來後甚至很恐懼。」

  萊拉嘴巴動了動,湯姆卻心知肚明她的疑問,只把目光掃向倒在地上的金妮,她的身側有一本筆記本。萊拉覺得有一些眼熟,但又沒想起來。

  「所以,馬爾福小姐,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父親,沒有死在戰場上,亦或是被囚禁在阿茲卡班?」他的目光變得陰冷,說出的話仿若是在釋放毒液,像一條含了劇毒的毒蛇。

  萊拉趕忙說:「不、不是的,父親是為了大人,他在等大人回來。父親和我們說,大人是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巫師,他將帶領純血巫師們統治巫師界、甚至麻瓜界,他是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是巫師界的希望——」

  「大人放出了您的寵物,不正是代表了這一點嗎?您在為巫師界驅逐那些沒有資格學習魔法的人。」

  萊拉覺著自己說的無比誠懇,可她實在年紀輕,狡猾如湯姆,如何不知她是在重復他剛才的話還有結合發生的事情而進行誇贊。

  果然是馬爾福。

  生怕湯姆不信,萊拉又說:「不止是我們馬爾福家族,還有巫師界最古老的、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我母親嫁給我父親之前,便是來自布萊克家族,還有嫁去了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我母親的姐姐,我們都是大人忠誠的擁護者……」

  萊拉隱晦的看了湯姆一眼,心髒跳動的有些快,卻又強壓著,故作鎮定,等了許久,看見了這位十六歲的大人眼中隱隱透出得意,萊拉這才放下心來。

  可萊拉還沒等輕呼出一口氣,湯姆又說話了。

  「等我解決了哈利波特,這些我忠誠的、還在活蹦亂跳的擁護者們,都將會收到懲罰。」湯姆冷冷的說,「包括你的父親。」

  萊拉被這話嚇得心裡一激靈,可又不敢反駁,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好一會兒,她才帶著微微的哭腔說:「您是要等哈利波特過來嗎?」

  「但哈利波特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他一個聰明的朋友被石化了,只剩下了他和他不聰明的朋友,他們可能找不到密室……」

  還沒等萊拉開口要幫他「警告」霍格沃茨的教授、學生,只見湯姆慢悠悠的說:「會發現的,也許在小金妮死去後。」

  畢竟在二樓盥洗室,還有一個五十年前死去的桃金娘。

  萊拉垂著腦袋,小嘴癟著。她企圖「幫助」他警告霍格沃茨的舉動失敗了,萊拉心裡期盼他沒有識破她的小計謀。

  不知道他是真沒發現還是真不在意,在等待破特來的時候,萊拉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不去看四周,謹慎的一直垂著眸,直到湯姆拿起了在金妮身邊放置的日記本,他拿了起來,交到萊拉手上。

  「保管好它,或許我還能減輕對你父親的懲罰。」

  萊拉木訥的點頭,「是……」

  他來了。

  哈利覺得湯姆能幫助他,但他卻不知道眼前站著的就是十六歲的黑魔王,萊拉一直乖巧的站在湯姆後面,哈利注意到了她,但他沒有在意,況且十六歲的黑魔王根本沒有提及她。

  直到十六歲的湯姆裡德爾,用蛇語召喚出了蛇怪,萊拉一聽到這嘶嘶的聲音,嚇得連忙緊閉上雙眼。蛇怪從雕像深處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然後猛地摔落在石頭地面上,萊拉簡直可以想像得出它沉重的身體遲緩地滑過布滿灰塵的地面。

  不一會兒,隨著幾聲鳥叫,蛇怪痛苦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蛇怪看不見了,它的眼睛被鄧布利多的鳳凰福克斯長長的金喙扎瞎了。

  萊拉被這動靜嚇得不禁眯起了眼睛,等緩緩睜開雙眼,她才看清蛇怪的面目,這個偉大的斯萊特林活了一千年的寵物。它通體綠盈盈的,泛著毒蛇特有的艷麗光芒,身子有橡樹的樹干那麼粗。它把上半身高高地伸向空中,扁平的大腦袋在石柱間胡亂地穿繞著,像喝醉了酒一樣。

  然後它死了,被哈利用一把劍殺死了。

  萊拉害怕極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從來沒有跳的那麼快過,她害怕的攥緊手,感受到懷裡的日記本存在,她緊皺著眉,抿了抿嘴,最後又咬了咬。

  哈利波特經過她的身邊,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萊拉,哈利此刻很快的想到,在黑暗的、潮濕的密室裡,萊拉淺金色的卷發像極了麻瓜世界裡的燈泡,錚亮錚亮的。

  萊拉看著他,眨了眨眼又看向懷裡的筆記本,哈利果然把筆記本拿走了,萊拉一時不穩便跌倒在了地上。

  萊拉顯得有些怔怔然,仿佛沒有回過神。

  接著,隨著一聲可怕的、穿透耳膜的低吼,一股股墨水從日記本裡洶湧地噴出來,之後淌到地上。十六歲的黑魔王扭曲著、掙扎著,嘴裡發出聲聲慘叫,然後……他消失了。

  因為一直跌坐在地上,萊拉的腿麻了,她艱難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的哈利和金妮,她不悅道:「是你把萊拉騙進來的。」

  萊拉咬牙切齒,「哪怕是他蠱惑的你,萊拉也不原諒你!」可她哼哼唧唧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萊拉——」

  和羅恩吵了半天架的德拉科,終於和他齊心協力(假的)的搬完擋住通道的大石頭。

  一聽見德拉科的聲音,再見到德拉科朝他跑過來的身影,萊拉的眼淚就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她和德拉科抱在一起,嗚嗚咽咽的訴說剛才的可怕,那條蛇怪多嚇人,然後小聲小聲的和德拉科說:「他說要懲罰爸爸,我就把他的筆記本偷偷的給破特了,然後破特就用蛇怪的牙齒把他戳死了……」

  德拉科不停安慰著她,說她做得好,還說爸爸媽媽他們已經在學校了,他們都很擔心,只要萊拉沒事就好。

  心情最跌宕起伏的莫過於兩個孩子的父親盧修斯,他這才費勁千辛萬苦的把鄧布利多趕出霍格沃茨,誰知道轉頭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搭進去了!

  是的,親自把鄧布利多趕走的盧修斯,又把人請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馬爾福家族任務卡

  盧修斯把黑魔王的筆記本丟掉(1/1)?

  萊拉把黑魔王的筆記本偷偷給破特(1/1)?

  德拉科裝認不出鼻青臉腫的破特(0/1)

  納西莎和黑魔王說破特死了(0/1)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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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萊拉趴在納西莎懷裡,吧嗒吧嗒的掉眼淚,納西莎心疼的給她擦著眼淚,又親了親她的臉蛋,安慰道:「媽媽在呢,不怕……不怕……」

  萊拉正眷戀的在納西莎懷裡蹭了蹭,那廂說完話的鄧布利多,就給哈利、羅恩加分,當然,還有德拉科,但盧修斯卻強硬說:「我不希望這件事帶有我兒子還有女兒的名字!」

  誰知道黑魔王回來之後,會不會舊事重提?!到那個時候,他的孩子一個都逃不掉,他必須杜絕這一切!

  但鄧布利多還是給德拉科加了分,不止因為他的加入,還有他和羅恩拋棄前嫌、互相幫助的合作。聽了鄧布利多的話,盧修斯的表情宛如生吃了一只鼻涕蟲。

  德拉科和羅恩也很嫌棄,他們明明在通道那裡差點打起來,邊搬石頭邊罵。

  最後,鄧布利多把萊拉的魔杖還給她,「榛木,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很好的魔杖,也是很忠誠的魔杖,只是你要小心,因為它能感知你的情緒,然後吸收你的情緒,最後可能會釋放出由情緒轉變成的力量。」

  萊拉把魔杖接到手裡,才要和鄧布利多道謝,他卻說:「是韋斯萊先生撿到了你的魔杖,在盥洗室裡。」

  萊拉不想知道是哪個韋斯萊,也就沒接著問,繼續把腦袋埋在納西莎懷裡,整個人都顯得委屈巴巴。納西莎無法想像,自己的孩子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看著萊拉蒼白的小臉,納西莎覺得心都揪著疼。

  還有德拉科,他完全是在父母來之前抓著哈利波特不放,非要跟進來的,盧修斯總是要訓斥一番,可更多的還是因為德拉科不知輕重的這麼進了密室,可這又何嘗不是盧修斯別扭的關心。

  德拉科決定大度的原諒自家爸爸污蔑他要穿裙子這件事。

  萊拉哭著要回家,納西莎也想把人帶走,可這個時候走了,無疑是把萊拉放在風口浪尖,最後退而求其次,讓一只家養小精靈留下照顧萊拉,直到暑假到來。

  目送盧修斯、納西莎離去的背影,攀著德拉科的萊拉好不傷心,傷心了一會兒,她低頭看著多比,又難過的說:「為什麼是多比,露比比多比好看一點。」

  多比難過的撞牆,它嚷嚷著:「是多比讓小姐難過了,多比是壞小精靈……」

  「哼!」萊拉轉眼就看見了哈利眼中的不忍,顯然德拉科也看見了,諷刺了一把像波特家族鼎盛的時候都沒有家養小精靈,更別提貧窮的韋斯萊,就差沒指名點姓羅恩。

  哈利阻止了多比的自殘,萊拉饒有興趣說:「波特先生,你喜歡多比嗎?」

  哈利想不清楚萊拉意欲何為。

  「萊拉賣給你,你給多比贖身,萊拉只要一萬金加隆。」

  ?!!羅恩瞪大雙眼,隨即勸哈利,「哈利你別聽這條毒蛇胡說八道,她就是想騙你的金加隆!」

  萊拉瞪了羅恩一眼,「萊拉的家是馬爾福莊園,裡面是一座大房子!馬爾福家族的大金庫現在可以讓我們家不工作十個世紀,萊拉才不會騙金加隆呢!」

  哈利心動了,一萬金加隆,讓多比恢復自由身。這對韋斯萊家族也許是一筆不菲的錢,可對擁有波特家族遺產的哈利來說,還是出的起的。

  見他松動,萊拉眯著眼睛笑了,多比也期待的睜大眼睛看看萊拉、看看哈利,但多比知道,它不能讓勇敢的哈利波特為了它花那麼多的錢,「哈利波特,多比謝謝偉大的哈利波特,但是……」

  「好。」哈利說道。

  「哈利你瘋了?!」羅恩尖叫了。

  萊拉笑眯眯的看了羅恩一眼,「韋斯萊先生,你太吵了。」接著,又看向哈利,「感謝波特先生對家養小精靈多比的疼愛,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古靈閣進行交易。」

  一手交多比,一手給金加隆。

  「暑假…怎麼樣?」哈利問她。萊拉點點頭,挽著被她死死攥著不讓說話的德拉科轉身就走,走了兩步,萊拉轉身,「多比,你現在的主人還不是波特先生,作為懲罰,你得自己打自己一百下。」

  哈利微驚,還沒來的急反應,多比已經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大木棍往腦袋上敲,嘴裡一直不停念叨:「壞多比、壞多比……」

  萊拉整個人都快倚在了德拉科身上,小嘴喋喋不休,「媽媽說多比不忠誠,讓我處置它,我把它賣給破特,再讓破特給金加隆,之後我們再讓可可它們來打多比,我知道多比喜歡可可,多比還想和可可生家養小小精靈,可可看不上它,可可它們要是知道多比跑掉了,一定都很憤怒。」

  「就這麼把多比給破特……」德拉科有點生氣,甚至說的是憤怒,從小就服侍他們的家養小精靈,竟然對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更加忠誠。

  萊拉也有點不開心,可媽媽說得對,不忠誠的家僕不可以留著,是隱患。

  萊拉能想到把多比賣給哈利,其中也有納西莎和她事先打的預防針,她提到多比忠誠於哈利,嘴裡都是偉大的哈利波特,而哈利波特也對多比有一定好感。

  就此,萊拉才萌生出把多比丟掉又能賺金加隆的方法。

  回到斯萊特林地窖,萊拉和德拉科和小集體坐在一起,無一不是對她的失蹤表達了關懷。

  西奧多很擔心萊拉,他趁著德拉科不注意就握住了萊拉的手,輕聲詢問:「你怕不怕?」

  萊拉點頭,「怕,萊拉連魔杖都沒有。」委屈巴巴的恨不得讓西奧多知道她當時設身處地的危險。

  西奧多又摸了摸她的腦袋,感受她淺金色卷發的柔軟,他的嘴角掛著笑,「那你下次記得不要和人亂跑。」

  「好。」

  德拉科:Who are you??

  當晚,在寢室,德拉科與西奧多進行了一場巫師決鬥,因為西奧多有心睡覺,德拉科贏了。

  由於洛哈特的失憶,學期後面的黑魔法防御課沒有辦法正常繼續下去,萊拉覺得很遺憾,畢竟他如此英俊。

  萊拉之後每一次碰到金妮,都是委屈巴巴中又透著無比的怨念,弄得金妮有些摸不著頭腦,最後歸咎於因為她的被蠱惑,把她一起帶走讓她生氣。

  糾結了很久,最後在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萊拉終於拉開了金妮韋斯萊所在的包廂,裡面除了金妮以外,還有哈利三人組以及韋斯萊雙胞胎。

  萊拉說:「韋斯萊小姐,我有事情找你!」

  羅恩怕萊拉打金妮,不讓她去。但金妮看她不打算走了,就起身跟她出去。

  萊拉沒有其他目的,就是來告訴金妮,不許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金妮乖巧的點頭,萊拉生怕她一順嘴就把她那天被拎著、哭泣的糗事說出去,不厭其煩的和她說不許說出去,不然也把她被控制打開密室的事情說出去。

  金妮還是點點頭。

  萊拉半信半疑的看她離去,直到弗雷德韋斯萊出現她視線裡,萊拉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結果弗雷德極快的揪住了她的頭發,萊拉頭皮一疼,輕呼出聲。

  「韋斯萊你個大笨蛋、大壞蛋!萊拉不會放過你的——」

  弗雷德手一松,訥訥道:「我力氣很小了,你自己嬌弱……」

  萊拉面對著他,凶巴巴的看著他,「你要干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和金妮過不去了,畢竟惹你生氣的是我和弗雷德……」

  「閉嘴,弗雷德·韋斯萊!」

  「好的,我和喬治。」

  喬治發現弗雷德回來的時候,渾身輕飄飄的,連玩劈啪爆炸牌、燃放了最後幾支費力拔煙火時都沒什麼精神。

  喬治小聲問:「她又打你了?」

  弗雷德怨念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但她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的魔杖搶走了!!

  ……

  山茱萸木,萊拉摸著這根魔杖,嘴角忍不住輕輕翹起,直到回到了馬爾福莊園,萊拉整個人都在透露著無比愉悅的好心情。

  如盧修斯所說,露比它們做了一頓無比豐盛的大餐等候主人們歸來。馬爾福莊園坐落於英格蘭威爾特郡,占地面積很大,堡壘整體莊嚴肅穆、雍容華貴,除去正面的屋子以外,還擁有六座塔樓與兩座小塔樓。堡壘客廳裡的燈光使人眼花,無論是外表還是內部,都是寬敞氣派的,華麗的大理石壁爐那裡擺放著做工精細的座椅,一處立著一面鍍金大鏡、鏡框上是精美的渦卷紋飾,天花板上掛著水晶的枝形吊燈,三樓大廳深紫色的牆壁上掛著很多肖像。

  吃飽喝足,萊拉回到自己的臥室,她的房間類型與莊園整體是一致的,顯得華麗典雅,但又小巧精致,臥室不是萊拉討厭的粉色,是金色、白色糅合在一起的風格。

  窗戶面對的不遠處是一大片茉莉花圃,不遠處另一大片是水仙花圃,那兒面對著馬爾福莊園的主人臥室。萊拉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在草坪上悠悠散步的幾只白孔雀,時而大步飛奔,時而到噴泉喝水。

  達芙妮的生日在假期期間,萊拉也正好能去脫凡成衣店量一下三圍,挑選最新款式的小裙子。納西莎帶著一雙子女來到脫凡成衣店時,正好遇見了又做爸又做媽的諾特先生帶著小諾特,也就是西奧多在這裡。

  大人們問候了一番,孩子們也問候了一番。等量身的時候,萊拉問西奧多,「你怎麼也來了?是要去買參加達芙妮生日宴會的禮服嗎?」

  「嗯,以前的禮服都穿不下了,來買新的。」西奧多給萊拉提供小禮服的意見,指著脫凡成衣店雜志裡面的幾件小禮服,「這件是白揉著粉,上面是滿天星;不過我喜歡這件,是接近白色的香檳金,整體綴著很小很小的茉莉花。」

  簡單大方不失高貴優雅,西奧多還問了德拉科的意見,德拉科也覺得不錯,萊拉看著也可以,納西莎看了之後也覺得好看,很襯萊拉。

  趕巧都在同一天出來定制禮服了,布雷斯和扎比尼夫人來到時也不顯得突兀,為了不叨擾大人們,德拉科他們就帶著萊拉就在對角巷裡逛著。

  沒一會兒,德拉科就後悔了。

  他們先是進了一家美容店,出來後德拉科的手上就多了三個袋子。接著又跟著萊拉進了一家首飾店,店主是一位高瘦的女巫,她這裡的首飾似乎是對角巷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一家,因為人流量多,她甚至需要雇一些女巫來為她工作。

  四位小巫師一進來,就被店主愛麗絲夫人注意到,他們身上的衣料和那拽得二五八枚金加隆的氣質,一看就是家底深厚的純血家族裡的孩子,愛麗絲夫人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出來的時候,萊拉身後的三個男孩,各自拎著四五個袋子,德拉科和西奧多、布雷斯他們嘀咕,「我以後和萊拉逛對角巷的時候要好好考慮清楚才行,或者有必要帶一只家養小精靈……」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真是斯萊特林啊,她雖然依賴父母哥哥,可目前對家人以外的不要奢望她能真善了∼成長肯定要成長的,但肯定不是現在

  對於馬爾福家族的資產,將照《福布斯》雜志的虛擬人物財富排行榜來裁斷。

  這個財富榜是根據在游戲、電影等媒體中出現的虛擬人物的價值而評選出的人物,其人物財富會和當年全球經濟相掛鉤。入選排行榜的主要標准之一,就是這些角色需在現實世界中被人們所熟知,市場因素,特別是商品因素,也為排行榜的估價提供了參考。

  時盧修斯·馬爾福作為《哈利波特》中的反派、食死徒高層,位於《福布斯》雜志中2007年度虛擬人物財富榜12名,身價13億美金,折合英鎊約9.4601億、折合人民幣約85.1565億。

  難怪J. K說德拉科不需要工作……


第12章

  萊拉還買了兩只新手提包,款式一小巧可愛、一華貴精致,三位男孩無氣無力的坐在店裡的沙發上,默默的看著興致勃勃對著落地鏡比劃包包的萊拉。

  萊拉特別喜歡一只包包,上面有斯萊特林的小蛇標志,是店主貼心的為霍格沃茨讀書的女巫們設計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它只有一個款式卻有著四個標志,也就是說它的包包是一樣,可動物識別的標志有四種。

  但好在是限量款,僅有的四只,西奧多花金加隆都買了下來送給萊拉。

  「我不走了!」德拉科宛如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讓他們倆陪你逛。」

  萊拉雙手掐著腰哼哼唧唧的看了德拉科一眼,之後又倚過去他懷裡,聲音軟綿綿的,「哥哥我們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德拉科也哼哼唧唧的扭過頭去。萊拉使出一慣用的說話帶尾音,又是拉著德拉科的手向他撒嬌似的。

  德拉科最受不了她這一套,作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答應了萊拉。最後回到馬爾福莊園的時候,德拉科可以說,他欺負破特都沒有那麼累過,腿都要斷了,他連最愛的掃帚也不想拎起來,可想而知他是真的體力透支。

  待在房間裡讓雪鸮叼走一封信和一個小盒子後,萊拉又出了房門跑到隔壁房間去,萊拉和德拉科的臥室挨著,比起萊拉的臥室,德拉科的臥室更能彰顯是典型的斯萊特林風格,深綠色的花紋牆面點綴著銀色和黑色紋路的書桌,牆面一處貼著許多魁地奇隊、飛天掃帚的畫報,他最近迷上了保加利亞魁地奇隊,以至於多了許多他們隊員的畫報。

  上面還有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合影。除去之外,還有和萊拉臥室一樣的牆面貼了家裡人的合影,萊拉想起時常和媽媽一起觀看的相冊,裡面記錄了德拉科從小到大的樣子,淡金色的頭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梳成了大背頭,灰色的眼睛透出一絲桀驁,張揚而驕傲。

  可萊拉很擔心再這麼下去,她哥哥的頭會禿。

  德拉科還生著氣,可他又沒力氣說她,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最新的飛天掃帚雜志,瞅了一眼既沒敲門也沒出聲的萊拉一眼,又不徐不疾的把視線放回雜志上。

  萊拉默默的站了好一會兒,兩只手的食指互相懟了懟,小嘴微微噘起。但德拉科還是沒理她,自顧自的看著雜志,直到萊拉撲到他床上,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在他床上打了打滾。

  德拉科嫌棄的把靠過來的萊拉輕輕推開,誰知萊拉得寸進尺的摟住他白皙的脖頸,她扼住了德拉科命運的脖子,軟甜的嗓音顯得很是乖巧。

  「哥哥你的腿酸不酸呀?」

  「酸。」和萊拉逛街後,腿永遠是酸的,喝多少魔藥都沒有用那種!

  萊拉乖巧懂事的伸出小拳頭,輕輕的在德拉科腿上敲敲,「親愛的哥哥大人,萊拉的力度可以嗎?」

  「可以稍微重一點。」

  「好哩!」

  達芙妮生日宴會那天,萊拉穿著綴著茉莉花的小禮服跑到三樓的畫像廳,用小手拎起裙邊轉了轉,「我親愛的爺爺,萊拉今天好看嗎?」

  畫像裡的男人看著四十上下,擁有一頭馬爾福家的特征,淡金色的長發、灰色眼睛、蒼白的尖臉,他十分俊美,是萊拉從小養成的審美標。不得不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便是只剩一副畫像,也比他的兒子、孫子顯得更加貴氣,而盧修斯只繼承了八分。

  畫像裡的阿布拉克薩斯正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晶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他眼中難得含笑,不徐不疾的說:「我們小萊拉永遠是最耀眼的公主。」

  萊拉捧著小臉,眉眼俱笑,「爺爺也是最耀眼的王子!」

  阿布拉克薩斯被萊拉哄的忍俊不禁。

  盧修斯不知道從那裡過來,頃刻,阿布拉克薩斯眼含笑意的目光變回了冷冰冰,灰藍色的眼睛、俊美的臉龐,萊拉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冷漠不食人間煙火的爺爺,讓萊拉產生距離的同時,也讓萊拉仰慕不已。

  盧修斯把萊拉哄回臥室,萊拉知道爸爸和爺爺要說話,就乖乖的回了德拉科的臥室,走的時候還能依稀聽見父子二人的對話。

  「盧修斯,你讓我失望了……」

  「父親,這是意外……」

  「好了……按照萊拉的說法,那是個了不得的東西,現在想想,我想我知道是什麼魔法,但我竟然渾然不知你有這麼個東西,嗯?」阿布拉克薩斯聲音輕輕的,是別人一聽就知道是馬爾福家族的一慣腔調,淡漠、高傲。

  盧修斯抿了抿嘴,阿布拉克薩斯顯然不肯放過他,「這就是你那一天…我想想,是在那位消失的前兩年,有一天,你難掩喜悅的和我說,他信任你,交給你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當時沒在意,只讓你小心些,現在回想起來,想來就是這本麻瓜筆記本……」

  盧修斯恨不得捂臉,誰不曾年少輕狂?那位的主張無疑是正確的,他贊同維護巫師血統的純正,擺脫麻瓜出身的人,讓純血統的人掌握大權。這也是為什麼阿布拉克薩斯在1968年,讓當時的魔法部部長諾比·利奇早日離職的緣故,當然,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阿布拉克薩斯是備受純血統家族尊敬的,不僅僅是仰賴家族的榮光。

  說起來,阿布拉克薩斯還是發現了神秘人無限可能的人,他給予了他一定的幫助,又在他還未崛起之時,看中他的能力與主張,馬爾福家族未必是第一個站出來擁護他的,但卻是很親近的。盧修斯當時崇敬於他,其程度不亞於納西莎的堂弟雷古勒斯。

  可漸漸的,盧修斯發現了他的真面目,他並非純粹的維護純血,他可以為了獲得權勢而不擇手段,可以對曾經的擁護者施發出不可饒恕咒,他們由崇敬到暗暗的懼怕。

  可哪又怎麼樣?他能做到,能給純血家族帶來無限可能就足夠了。

  可梅林啊!他竟然敗在一個小娃娃手上,多麼可笑。他們龐大的勢力也因為群龍無首而開始內訌,跑的跑、散的散。

  當時德拉科才一歲,西茜又懷著孕,他必須要逃脫食死徒、逃脫擁護神秘人的罪名。他生平第一次慌了,他難以想像,如果他進了阿茲卡班,他的西茜要帶著德拉科以及還未出生的萊拉艱難度日,雖然馬爾福家族並不缺金加隆,但他是真的慌了。

  當時的阿布拉克薩斯,只打了盧修斯一巴掌,打得盧修斯搖搖欲墜,而阿布拉克薩斯只是冷冷的和他說:「蠢貨,你現在知道急了?」

  懷胎五月,小腹隆起的納西莎將丈夫扶住,這一年27歲的盧修斯晦暗的看了一眼妻子,回應父親的聲音有些顫抖,「父親……西茜不能沒有丈夫、德拉科…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是阿布拉克薩斯罵醒了他,讓他不理智且混亂的智商重新想一想,納西莎安慰了盧修斯很久,盧修斯想了一晚上,等情緒緩過來了,這才想到了不可饒恕的「奪魂咒」,他可以利用這個借口,僥幸的成為被黑魔王奪魂的人。

  但還沒等到虛弱的盧修斯告訴父親這一想法,阿布拉克薩斯就領著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來到馬爾福莊園做客,阿布拉克薩斯與克勞奇有私交,但公正不啊的克勞奇不吃他這一套。

  最後還是多虧了盧修斯及時的清醒,救了自己。

  等逃脫了罪名,阿布拉克薩斯這才給了自家兒子一個眼神,起碼他及時清醒了,這讓阿布拉克薩斯不免欣慰。在那之後,盧修斯整整有兩年不曾在外露面,安心的在家照顧妻子還有兩個孩子,待風聲過去了,盧修斯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馬爾福繼承人。

  ……

  格林格拉斯家比馬爾福莊園小很多,准確來說,很難找得到有和馬爾福莊園一樣奢侈華麗的莊園,格林格拉斯家與其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一座不小的大房子,它有四層高,其內部與布萊克家族的祖宅很相似,都是莊嚴的、肅穆的。

  但萊拉覺著很可惜,格林格拉斯家沒有漂亮的大花園,因為它坐落於廣場,與麻瓜混居,和很多巫師家庭一樣,對屋子施了麻瓜忽略咒,麻瓜們只能看見一座髒兮兮的屋子,又或者是像馬爾福莊園一樣,在麻瓜眼裡,是一座陰森森、蜘蛛網密布、破舊且恐怖的陳舊古堡。

  這不是大人的宴會,這只是達芙妮舉辦的一場朋友們的宴會,是以納西莎將孩子們送到格林格拉斯家後就回了馬爾福莊園,當然,她也給了一份小禮物,這讓達芙妮備感榮幸。

  萊拉坐在椅子上吃蛋糕,他們都在跳舞,達芙妮邀請了布雷斯跳了第一支舞,德拉科他們幾個男孩都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再聊什麼,看著十分愜意。達芙妮不是沒有想過邀請德拉科,但她不能確保德拉科會同意,如果不同意,難堪的就是她。

  萊拉身邊坐了一個女孩,她也有一頭金色的長卷發,只是顏色比萊拉的要深一些,她見萊拉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姐姐長的真好看。」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女孩雙手捧著羞怯的臉,小聲說:「姐姐就算把奶油吃到嘴巴上也好好看。」

  萊拉沒聽清,正想詢問她,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陰影,西奧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穿著一身得體合身的深色西服,「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得到馬爾福小姐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

  萊拉正努嘴呢,破天荒的尋思著她哥哥什麼時候來,果不其然,西奧多說完這話才七秒,德拉科的聲音從西奧多身後傳來,「西奧多,我還沒和萊拉跳舞,你敢引誘她——」

  「……」西奧多淡定從容的笑了笑,又拿出一方手帕,輕輕擦去萊拉嘴角的奶油。

  西奧多習慣了,自然而然就不在意了。德拉科對萊拉有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可能是關系最親近的原因,他總是要拒絕別人搶他一步做了什麼。

  萊拉先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跳了一曲後,西奧多這才上前,得到了她的第二支舞。西奧多只是用手虛扶著她的腰,可這也能感受到她腰肢的觸感。

  自然而然的,西奧多吻了她的嘴角,如果非要說是什麼味道,淡淡的…奶油的甜膩。

  之後,德拉科成功炸毛。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別說了,絕交!!

  弗雷德:不要給我發射斯萊特林的顏色!!

  【諾比·利奇】1968年,時任魔法部部長的諾比·利奇,他是(魔法界)歷史上首個麻瓜出身的魔法部部長。因患一種神秘疾病被迫離職,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據信參與了這次黑幕,但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第13章

  暑假過的很快,德拉科徹底變成了大男孩,他也順利的放棄了抹滿發膠的大背頭,一個假期他高了很多,聲音也變得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哪怕就是什麼也不干的站在那裡,德拉科就是一個貴公子,只要他不開口說話。

  有一個初入巫師世界的小巫師,害羞的詢問他哪裡可以買到魔杖。德拉科冷漠的灰色眸子瞅了一眼羞怯的小姑娘,德拉科猜她是獾,因為看起來很蠢。

  德拉科嘴角彎了一個弧度,宛如嘲諷般說:「小……」

  「哥哥!」萊拉喜悅的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萊拉也想要一本《妖怪們的妖怪書》,萊拉覺得它好有趣。」

  「不好,不淑女,你看我的就行。」德拉科這麼說。前兩天來對角巷購買必需品回家後,那本怪物書差點咬到德拉科,要不是納西莎提醒他輕輕撫摸一下它的書脊,德拉科現在還和妖怪書作鬥爭。

  你死我活那種。

  在羅恩、赫敏的陪伴下,哈利來到了弗洛林冷飲店門口,等了一個半小時,在羅恩忍不住抱怨的時候,馬爾福兄妹姍姍來遲。

  大家都長大了些,這在德拉科身上尤為顯著,萊拉挽著他的手臂,穿著一條較為典雅的黑色長裙,赫敏覺得她這麼穿挺好看的,但羅恩覺得她這麼穿很老氣,就像他的老姑婆。

  萊拉站好之後,不禁打量著哈利,由衷道:「波特先生,你變英俊了。」

  哈利老臉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韋斯萊先生,埃及好玩嗎?」萊拉問。德拉科不肯放過這個損羅恩的機會,「好不容易中個大獎,這筆費用是你們一家人多久的伙食?」

  羅恩臉紅了起來,「閉嘴吧馬爾福……」

  德拉科無比嫌棄的看了哈利他們一眼,又和萊拉走進了冷飲店,哈利微怔後連忙說:「我們……不去古靈閣?」

  萊拉頭也不回,「我不管我餓了。」

  萊拉點了一份蘋果味、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又點了三份原味的,最後和店長說:「由波特先生付錢。」

  哈利:「……」

  五個人是分開坐的,哈利沒吃,面對小伙伴的關切的目光,哈利寬慰道:「買都買了,你們吃。」隨後抿了抿嘴,走到兄妹倆邊上,「我想見見多比。」

  萊拉看了哈利一眼,笑了笑,然後聲音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多比」,多比忽的出現,它網球那麼大的綠眼睛此刻有些淚汪汪,他仰慕著哈利波特、難過自己的生活,可可不理解它,還打它!

  它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哈利把多比摟到懷裡,小聲哄著它,可它的眼淚怎麼也掉不完,哈利怎麼安慰它也不管用。

  「多比,你吵到我吃冰淇淋了!」萊拉說,「再哭你就打自己。」

  多比收聲,默默的躲在哈利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萊拉。

  一旁的赫敏狠狠皺眉。

  「什麼時候可以吃完?我們現在就去古靈閣。」哈利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必須、立刻、馬上給多比自由!

  萊拉不著急,自在悠閑的吃著草莓冰淇淋,看哈利心急的樣子,德拉科壞心眼的一小口一小口吃著,作勢要把哈利波特給氣個半死才罷休。

  半小時後,萊拉才吃完那碗女孩子巴掌大小的冰淇淋,「我覺得我和你去就可以了,鑒於我怕我哥哥和韋斯萊萬一起衝突了,格蘭傑會幫韋斯萊,所以,格蘭傑一起跟過來。」萊拉放心德拉科和羅恩待在一起不會吃虧,如果赫敏在就不一定了,畢竟赫敏伶牙俐齒的,她哥哥又不禁激。

  過程很順利,妖精們搬著好幾個大箱子放到萊拉的小金庫,雖然比不上波特家族的財產,可對於一個人的私庫來說也是極其豐厚的資產,如今又多添了一萬金加隆,金光閃閃。

  最後萊拉照著爸爸教她的方法,從懷裡往多比身上丟了一塊手帕。多比自由了,它高興的抱住哈利的大腿,和他說著它的喜悅,就連赫敏也真心為多比高興。

  「多比是自由的小精靈!」多比很感動、很感激,「多比感謝偉大的哈利波特,哈利波特為了多比犧牲那麼多的金加隆,多比願意為哈利波特工作,但是多比能不能有一個請求?」

  「好你說——」

  「多比想要一個星期有一個加隆的工錢,希望偉大的哈利波特一個月能給多比一天假期來休息。」

  「嗯……」哈利想著,正要答應多比,那邊已然坐上小推車的萊拉就哼了一聲,「那麼有追求呀?一個星期一個加隆,恭喜波特先生供養了一個高貴的家養小精靈!」說著,萊拉又哼哼唧唧的扭過頭去。「難怪可可不喜歡你,我要把可可嫁給凱西,然後可可和凱西再給我們馬爾福家生家養小小精靈!」

  「噢!」多比開始哭泣,開始擦鼻涕,它哭的不能自已,之後緊緊抱住哈利的大腿來尋求安慰。

  哈利低頭問:「可可是誰?」

  多比抽抽嗒嗒的說:「可可是美麗的小精靈,多比非常喜歡可可,但是壞凱西欺騙了可可,壞凱西、壞凱西……」

  從古靈閣出來的時候,看見德拉科和羅恩沒有打起來,萊拉很欣慰,不然她很難保證不會讓羅恩韋斯萊在大庭廣眾之下吐鼻涕蟲。但熟知哥哥脾性的萊拉也猜得到,兩個人之間必然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罵戰。

  也不知道德拉科說了什麼,羅恩的臉變得和他的頭發一樣紅,而德拉科的臉色也不好。

  因為半個月前西裡斯·布萊克的越獄,現在的對角巷張貼著許多他的通緝告示,通緝上面的男人肮髒的亂發垂著,簡直就像一具死屍,蠟白的皮膚緊繃在顴骨上,像個骷髏,他咧嘴獰著。

  萊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很小的時候見到的那張合照裡的西裡斯布萊克,他們的區別在告訴萊拉,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合照裡的西裡斯英俊驕傲、眉眼俱是桀驁,可現在的這個男人,消瘦不已、頹廢又猙獰。

  不久前,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拜訪了馬爾福莊園,因為逃出阿茲卡班的西裡斯布萊克,因為如今的馬爾福夫人曾經姓布萊克,也因為納西莎是西裡斯在阿茲卡班外面最後的、且有條件幫助他的親戚。

  當然,盧修斯不認這個親戚,納西莎也不會認,當時站在樓梯拐角的萊拉聽到母親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從不認為一個在家族掛毯上被燒出一個小洞的男人是我的堂弟。」

  納西莎的語氣很平靜,仿佛西裡斯只是一個陌生人。

  想著想著,萊拉不由挽緊了德拉科,小聲說:「我們回家吧,萬一碰到被通緝的西裡斯就不好了。」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羅恩聽見他們的話,不免嘟囔,「就他們還怕布萊克,食死徒的子女會怕食死徒?我才不信呢……」

  ……

  納西莎千叮嚀萬囑咐,讓德拉科和萊拉注意安全,因為這學期會有攝魂怪把守霍格沃茨,目的就是抓捕西裡斯布萊克。說完,納西莎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分別的臉頰吻,萊拉和德拉科這才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眼看著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身影,霍格沃茨特快開始緩緩行駛,德拉科打了個哈欠,趴在萊拉的腿上小憩著,萊拉百般無聊的揪了揪他淡金色的頭發絲,包廂裡除了他們就是高爾和克拉布。

  隔了好幾個的包廂是西奧多、布雷斯他們,德拉科一看見西奧多就否了這個包廂,直徑越過幾個有人的包廂進入現在這個空置的包廂。

  自上一次西奧多親吻她的嘴角後,這是萊拉再一次看見西奧多,坦白來說,對於這件事萊拉沒什麼感覺。

  火車哐當哐當地響,雨點一滴一滴敲在車窗玻璃上,肉眼可見的窗外世界刮起了風,繼續朝北疾馳,雨越下越大,車窗變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並且逐漸黑了下來。

  火車停了。

  刺骨的寒意侵蝕著火車上的小巫師們,萊拉和德拉科兄妹兩個緊緊抱著對方,瑟瑟發抖如同待宰的小羔羊。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萊拉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剛剛她覺得自己怎麼也快樂不了了,想著想著,萊拉在德拉科懷裡哭的更加傷心了。

  西奧多是拿著巧克力進來的,他遞給了德拉科,又給了高爾和克拉布,最後自己撕開一塊巧克力遞到德拉科懷裡萊拉的嘴邊,「吃一塊巧克力。」

  「為什麼要吃巧克力?」萊拉的目光有些暗淡,聲音有氣無力。

  「強化情緒。」西奧多這麼說,「攝魂怪讓我們不快樂,吃了巧克力可以舒緩不快樂。」

  「萊拉想要草莓味的……」

  西奧多哭笑不得,「先吃,我身上沒有草莓味的,這還是格林格拉斯妹妹帶的巧克力。」

  德拉科吃著一口巧克力咽了下去,低頭哄道:「到時候我去霍格莫德買草莓味的給你。」

  隔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是個男人,他看著很憔悴,他的黑色長袍上不僅打著補丁還很陳舊,他的手上拿著巧克力,顯然是要過來給小巫師發巧克力,看到西奧多手裡的巧克力時,他淡淡一笑,「你們吃了巧克力就好。」

  西奧多平靜的轉回頭,繼續哄著萊拉吃巧克力,「吃一塊?」

  萊拉搖搖頭,西奧多見了,把巧克力遞給德拉科,德拉科接過後又遞到了萊拉嘴邊,萊拉聽見德拉科低低的喊了她一聲,她癟了癟嘴,隨後才慢吞吞的咬了一小口巧克力。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


第14章

  萊拉今年已經二年級,並不需要按照新生的渡湖傳統到霍格沃茨,馬車裡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好在雨還在下,雨水的味道可比馬車裡要好的多。萊拉靠在德拉科肩上,她覺得自己渾身乏力,直到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時候,才提起一點精神。

  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被分進了斯萊特林,這也是萊拉那天在達芙妮生日宴會上碰到了女孩,笑起來的時候兩頰掛著小酒窩。阿斯托利亞坐到萊拉旁邊,關切的問:「萊拉姐姐你還難受嗎?利亞還有巧克力。」

  「謝謝。」萊拉說,「好多了。」

  波特在火車上暈倒的事情,終究是被德拉科知道了,他興致盈然的稍稍轉過身去,小聲又尖銳的喊道:「破特!破特!」

  哈利默默的看他,德拉科眼底的嘲笑都快溢到了他的面前,「破特,你昏倒的事情是真的嗎?」高爾在一旁適時的作出一副暈倒的模樣,顯得十分滑稽,德拉科只看了一眼,之後又看回波特,他忍不住笑了,一字一句問他:「你真的暈倒了嗎?」

  「走開吧馬爾福。」羅恩把哈利拉回身來不去看他們。哈利默默的低下頭來,發出了一聲輕嘆:「他怎麼會知道……」

  萊拉也被她哥哥逗樂了,難怪他哥哥喜歡逗哈利波特,等不經意的抬頭掃了一眼,萊拉就看見韋斯萊在盯著她看,萊拉原本想瞪回去,但轉念一想,他的魔杖還在她這裡,她微努的嘴不由的向他綻放出一個笑顏來。

  囂張至極!趁他說話的時候搶走他的魔杖,最後弗雷德還得騙父母把魔杖落在了霍格沃茨的寢室裡,他要是在這星期沒有拿回魔杖,他的成績可能就……不對,他沒有成績,是他和喬治的發明就將受到阻礙!

  隨後鄧布利多說,那個獵場看守海格是新的保護神奇動物教授。海格激動的站起身來,整張教師桌子都被他推開了些,桌面上的杯盤劈裡啪啦的響。

  「每年的教授越來越滑稽了。」西奧多低低的說。萊拉點頭,這應該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最不能接受的一點,也是彼此認同的一點,他們需要的是教師,不是笑話。

  「洛哈特也是——」西奧多打住,因為萊拉在瞪他,「嗯……我想,他還不錯。」

  布雷斯饒有興趣的看著在他對面的兩人,其實西奧多很不合群,他總是沉默寡言,但他卻和說個沒完的德拉科玩得到一處去,盡管他總是不出聲。

  德拉科和西奧多的相識,來自一場德拉科幼時的生日宴會,西奧多不合群,別的小孩都在大廳裡玩耍吃東西,只有西奧多一個人默默的站在花園裡,比起燭火璀璨的大廳,花園的點點星火顯得黑漆漆的。德拉科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嘚瑟的給了西奧多一顆糖果,說這是他媽媽給他做的。

  吃完後,西奧多說了來到馬爾福莊園的第一句話,「謝謝,很好吃。」

  哪怕德拉科的目地是炫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成為朋友。

  萊拉是在開學第二天被弗雷德抓到掃帚櫥間的,他捂住了萊拉的嘴巴,萊拉身子嬌小一下就被他騰空抱起,當萊拉意識到被挾持的時候,人已經在掃帚間了。

  萊拉還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小心翼翼的躲著韋斯萊雙胞胎,還是能被他們找到。萊拉驚恐的想要喊救命,奈何嘴巴被捂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答應我不喊,我就松手!」弗雷德伸出一根手指作出噓聲的動作,見她乖巧許多,這才又說:「我當你答應了……」

  可才松開,萊拉就立即發出一聲沒能喊出來的單詞,弗雷德被嚇的趕忙捂住她的嘴,萊拉氣急敗壞,狠狠的咬住他左手虎口處,弗雷德疼得咬牙切齒。萊拉微微一怔,她感受到嘴裡的血腥味,不由得松開嘴。

  萊拉微微垂眸,看見弗雷德的左手虎口處不止有牙印還血流不止,萊拉竟詭異的起了一絲愧疚,可還沒等萊拉說什麼,弗雷德就咧嘴笑了起來,「你一定要看你現在的嘴,像個吸血鬼……」

  萊拉輕皺眉,從校袍內兜裡面拿出了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嘴,弗雷德說她像吸血鬼都是輕的,萊拉的小臉本就比尋常人更白些,是一種不符合常人的蒼白,嘴上的血把她襯托的更加嚇人,這鮮紅的血並不均勻,好像預言家日報上面摘報的狼人咬死一個巫師脖子時嘴上留下的血液。

  弗雷德還在笑,萊拉難過的都要哭了出來,她咬了咬牙,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小巫師的事情,她揪起了弗雷德的袍袖,給自己擦嘴,直到擦干淨了為止。

  兩個人默默的相視一眼,萊拉的眼裡滿是幽怨,看的弗雷德都快起了同情心,笑話,他有那玩意兒?

  「是你給金妮送了發卡?」好的,他有。他聲音極輕,在這個小小的掃帚櫥裡。

  萊拉沒回話,但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表露出就是她送的。「謝謝。」弗雷德破天荒的和她說,「金妮很喜歡那個發卡。」

  萊拉的審美自然不會差,她讓雪鸮送過去的發卡是新買的,整體是暗紅色的兩層蝴蝶結,最上面有兩層灰色的半邊點綴、中間用金絲纏繞,還有兩篇葉狀的小金葉,似乎施了魔法,小金葉看起來更像是銅納特的顏色。

  還有一封信,上面無非和金妮說,千萬不可以到處亂說、之前拿了你的發卡,現在還給你一個雲雲。總結中心,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萊拉看了看窗外,很想離開,弗雷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萊拉往後一仰,沒站穩就摔進他懷裡,萊拉蒼白的小臉開始泛起紅暈來,隨即惱羞成怒的踩了弗雷德一腳,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你干嘛去?」弗雷德是打聽清楚了二年級的課程表才把人逮到這裡的,這個時間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沒有課。

  「上保護神奇動物課。」萊拉頭也不回的說。

  弗雷德詫異:「你才二年級上什麼保護神奇動物課?」

  萊拉回頭哼了他一聲,「我哥哥他們三年級了。」

  弗雷德心說,把蹭課說的那麼正大光明?眼見萊拉的手都碰到門栓了,弗雷德連忙說:「哎,你要怎樣才把魔杖還我?我現在都上不了魔咒課、變形課了。」更加進行不了他的那些發明。

  「你讓萊拉開心了。」萊拉回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因為弗雷德在台階下面,萊拉在台階上面,「萊拉就把魔杖還給你——」

  沒等弗雷德反應,萊拉就推開門出去,留下弗雷德後知後覺的低下頭來,吹了吹手上的傷口,他的手仿佛此刻才意識到疼痛,有些微微顫抖。

  ……

  海格把大家帶到森林的邊緣,那裡有一個小圍場,萊拉沒有看見獨角獸,有些生氣,德拉科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她。正巧海格告訴大家怎麼打開《妖怪們的妖怪書》,有人質疑海格,海格有些不安,學生的話讓他有些喪失了自信心。

  「我……我認為它們挺好玩的。」

  「是好玩,它差點扯斷我們的手,還想咬死我們。」德拉科諷刺的笑了笑。

  有一個拉文克勞平靜的說:「在此之前,你從未告訴我們,該怎麼去打開它,我們不可能去撫摸一個企圖傷害我們的妖怪書。」

  海格有些喪氣,有些懊悔,他應該早點告訴大家的。他告訴大家待在這裡等他,隨後就一個人進了禁林。

  赫敏和哈利說:「他們真有意思。」

  「對的,有趣極了,簡直不能更有趣了。」德拉科諷刺的說,「不過這個地方馬上就要沒了,我爸爸要是知道鄧布利多讓一個看守獵場的半巨人來教我們……」

  「閉嘴馬爾福。」哈利緩緩的走上前來。

  「嗚……」有很多人發出一陣唏噓聲,一直以來都是德拉科單方面對哈利進行挑逗,他反擊的次數幾乎為零,現在哈利波特終於忍不了了!

  德拉科也很意外波特的反應,隨手把手裡的包丟給克拉布,洋洋灑灑的走上前幾步,打量著他,哈利面上平淡如水,心裡有一些小慌,但他不能退縮,正要聽聽他想說什麼,就看見德拉科慌張的指向他身後。

  「攝魂怪……」

  哈利心裡一激靈,同時也把其他人嚇了一跳,都往哈利背後看去,可是什麼也沒有,再轉回身,他們都把校袍上的尖帽戴上了,樂衷於嚇唬哈利波特。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笑了起來,就算是不參與他們恩怨的其他學院學生,也有的不由彎了彎嘴角。

  其實不好笑,但是一看見德拉科、哈利這兩個人就很想笑。

  格蘭芬多的拉文德·布朗尖叫了起來,她指著一個方向。

  那裡十幾只動物往這兒小跑過來,這是一種很古怪的動物,有著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但前腿、翅膀和腦袋卻像是老鷹的,鋼鐵顏色的利喙,橘黃色的大眼睛。前腿上的鷹爪有半英尺長,看上去令人生畏。每只怪獸的脖子上都圍著一個粗粗的皮項圈,由一根長鏈子拴著。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認識小公主以後,我每一天都很痛:)


第15章

  海格讓大家後退,萊拉拉著德拉科的手,小聲說:「哥哥、哥哥,它們每一只顏色都不一樣。」

  灰色的、青銅色的、粉紅花斑色的、紅棕色的、墨黑色的。每一只的皮毛都很光亮,猶如在閃閃發光。

  她決定原諒海格沒有把獨角獸帶出來的事,這種叫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神奇動物,很漂亮,萊拉覺得和她的頭發一樣,閃閃發光很耀眼。

  當哈利忐忑的上前去的時候,高爾、克拉布他們用強壯的身軀擠到了前面,納威·隆巴頓轉頭一看是他們,趕緊溜到邊上去,以免被殃及,萊拉給他撞了一下,納威沒看見是誰,連忙道了歉。

  「好的,沒關系。」萊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隨口道。

  納威這才注意到她,他撓了撓頭,對她沒有什麼印像,但看見她校袍上斯萊特林的徽章,就不去追問了。

  眼瞧著波特安然無恙,德拉科不免嘆氣,只能咬了一口青蘋果泄憤。海格鼓勵大家勇敢的上前嘗試,萊拉想去看看那個黑色的,但是德拉科往哈利騎過的那一匹巴克比克走去了。巴克比克在給德拉科鞠躬,德拉科忐忑的拍拍它的嘴,見巴克比克懶洋洋的眯起眼睛,德拉科正要說話呢,萊拉就走近德拉科,學著德拉科的樣子,拍拍它的嘴。

  巴克比克懶洋洋的掀開眼皮,隨後它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萊拉,萊拉歪了歪頭,它也歪了歪頭,萊拉覺得它有趣極了,喜悅不已的一把摟住它的大腦袋,巴克比克蹭了蹭她的下巴。

  「萊拉,它喜歡你。」西奧多輕聲說。

  「對,巴克比克喜歡我,萊拉也喜歡它——」

  德拉科則嫌棄的又拍了拍巴克比克的嘴,巴克比克再一次懶洋洋的瞅了德拉科一眼,仿佛在說要不是萊拉抱著它,它能一jio踹飛他。

  「嘿——」德拉科看懂了這眼神,正想說些什麼,余光卻看見了哈利波特的目光一直往這兒瞅,他也懶洋洋的抬起手來,無比嫌棄又不得不摸著它的腦袋說:「看,巴克比克更喜歡我妹妹。」

  他好像剛看見哈利,「嘿,破特你在這兒。」

  哈利:「……」你可以演的再像一點。

  赫敏忍不住挑眉,羅恩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德拉科和西奧多把萊拉扶了上去,萊拉緊緊的抱住巴克比克的脖子,還沒等巴克比克起身,德拉科也一下跳了上來,他摟住了萊拉的腰,仿佛這能給他安全感,「巴克比克,你飛吧!」

  萊拉輕輕的摸著巴克比克後腦勺的皮毛,她安撫道:「巴克比克你等一下不要飛那麼快,我和哥哥會害怕的……」

  「我才不怕呢——」德拉科咕噥,「不就是一只小怪獸嘛……」

  萊拉繼續哄著巴克比克,「乖乖巴克比克,我們飛吧。」

  十二英尺長的翅膀在兩邊展開,它開始慢慢的向天空飛去,德拉科見狀摟著萊拉更緊了些,仿若整個人的小命都攥在萊拉手裡。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翅膀在兩側扇動,萊拉這才猛地發現,她不是不喜歡飛,而是飛天掃帚太醜,一根棍子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但騎在巴克比克背上,完全沒有以往那種害怕的心情,巴克比克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身後的德拉科把腦袋抵在萊拉背上,萊拉可以預見哥哥害怕的閉著雙眼垂著腦袋抵在她背上,因為德拉科此刻正緊緊的抱著她。

  「哥哥你看。」萊拉驚呼,「魁地奇球場!」

  聞言,德拉科果然睜開雙眼往下面看去,魁地奇球場四周被高聳的看台包圍,看台上排放著幾百把椅子,方便觀眾從高處清楚地觀看球賽,球場兩端分別各有三根五十英尺高、頂端裝著圓環的金柱。

  這是德拉科第一次在那麼高的地方看魁地奇球場,又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騎著飛天掃帚以外的東西看這個龐大而又宏偉的魁地奇球場。

  直到巴克比克降落,德拉科下來後,才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巴克比克的腦袋,和之前敷衍、懶洋洋的不同,他撫摸的時候誠心了許多。

  萊拉從來沒有在這一刻這麼喜歡保護神奇動物課,她被西奧多扶下來之後,愛不釋手的撫摸它的腦袋,直到下課了,萊拉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難過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她終於又回頭了,開始小跑過去。

  她看見巴克比克也望著她,海格想重新把它帶回禁林,但是它一直看著萊拉離去的方向,直到看見萊拉有跑回來的痕跡,巴克比克也飛奔而去,又及時放慢速度的讓萊拉擁抱到自己,它拱著腦袋,蹭了蹭萊拉的臉蛋。

  海格過來的時候,萊拉說:「你把巴克比克給我吧,我會對它好的。」

  「嗯……」海格不知道怎麼回答,「噢…我是說,我不知道它願不願意……」

  「不肯就不肯,我看它喜歡我妹妹喜歡的不得了!」德拉科生氣的拉走萊拉,萊拉傷心的靠到德拉科懷裡,讓他帶走她,而巴克比克也激動的叫喚起來,它的聲音變得像哀嚎一樣,它想掙開海格對它的束縛,無奈只能看著萊拉離去。

  它弱小、無助的趴倒在地上,呆滯的看著萊拉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它的獸生在這一瞬間,感到了無生趣。

  海格也難過的拿出一張很大的帕子擦眼淚、擰鼻涕,「巴克比克你怎麼這樣,才認識一天你就要跟別人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呀?」宛如他的孩子要和別人私奔被自己捉個現行。

  萊拉難過的連上魔藥課時都在走神,她把腫脹藥水熬得很稠,斯內普教授在一片煙霧繚繞中來回巡視,途徑萊拉這裡的時候,停滯了三秒,想也知道,斯內普教授一定在心裡說她是個白痴。

  她給爸爸和哥哥丟人了。萊拉默默的掉了兩滴淚豆豆。

  「……」斯內普沒有一絲猶疑的略過對她的點評,把炮火集中在身後的格蘭芬多男孩身上,「我想我說的很清楚,腫脹藥水不可以熬的太稀也不能太稠,克裡維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鍋稠的像生理排泄物的是什麼?還有你身邊的萬尼先生,我說過我的課上不要傻乎乎的揮動魔杖,你剛才張牙舞爪的是在與巨怪決鬥嗎?」

  嗚,萊拉默默垂下頭來,癟著嘴,委屈巴巴的掉眼淚,金妮給她遞過來一方手帕,萊拉默默的接過擦了擦。

  下課後,斯內普把她留了下來,平靜的說要她關禁閉。萊拉了解,再了解不過了,以前德拉科的魔藥要是失了水准,斯內普也會關他禁閉,直到水准恢復正常為止。

  大概給斯內普教授搗騰了三天的魔藥,萊拉的魔藥逐漸正常,斯內普才開口放人,說明天不必過來。

  一大早的就看見她哥哥活力四射的挑逗哈利,萊拉覺得真好。德拉科賣關子,和他說起通緝犯布萊克,還意味深長的說他應該去找布萊克。

  哈利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和他說不要去找布萊克?布萊克要殺他,他為什麼要去找一個要殺他的人?

  萊拉是在黑魔法防御課上重新見到那只紙青蛙的,上面寫著讓她宵禁之後去天文塔,萊拉見到這只紙青蛙的時候,下意識努嘴,想想上個學期就氣。

  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盧平是一個萊拉對他的感官很不好的人,畢竟他不久前拿出了博格特來羞辱他們斯萊特林的院長。他的頭發是淺棕色的,有些斑白,他總是穿著一件破舊的袍子,上面全是補丁,他用的東西也是飽歷風霜的模樣。

  「先生,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看看博格特呢?」萊拉這樣問。

  盧平把目光投向萊拉,淡金色的長卷發、一張蒼白的、漂亮的臉蛋,依稀辨得見眉眼間透出的嘲弄。很眼熟,他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

  「馬爾福同學。」盧平說,「你們才二年級,我不建議讓你們那麼早的學習博格特。」

  「是嗎?」萊拉輕抬手撐著下巴,「我覺得我們當中有人很勇敢,比如格蘭芬多;有人很博學,比如拉文克勞;有人很好奇,比如赫奇帕奇。我相信他們都很想學習博格特給大家帶來的疑問與滑稽滑稽。」

  一致獲得贊同。格蘭芬多們在這一刻覺得,原來斯萊特林也是有人懂他們的!

  盧平無奈的笑了笑,又耐不住獅子和小獾們的熱情,就答應了大家下一節課就帶一只博格特給大家看看,順便再教大家滑稽滑稽。

  「哼。」萊拉瞅了盧平一眼,盧平也不在意,只笑了笑。下課鈴響的時候,盧平喊住了已經起身准備走人的萊拉,萊拉的臉色不算好,但也沒吭聲,靜等盧平想干什麼。

  盧平說:「我看你一年級的成績很好,沒有特別偏科的課程。當然,魔法史,我當年也忍不住在魔法史課上打瞌睡,今天我給大家講的是非常普通、並且常見的女妖,這應該是像你這樣純血家族的小孩都知道的,但你似乎顯得很……」不耐煩,並且故作一問三不知。

  「我還以為先生你知道呢。」萊拉平靜的說。

  盧平懂了,看來是為她們斯萊特林的院長打抱不平。他看著萊拉眼底的暗諷,自己心底裡的負罪感又一次湧了上來,他想起他進入格蘭芬多之後,與詹姆、西裡斯結為好友,但他和他們不同,他們看中盧平冷冷的幽默與善良,盡管他們自己並非一貫具有這種品質。正因如此,盧平常常問心有愧,他並不贊成他們沒完沒了、變本加厲的挑釁斯內普。可他太過重視來之不易的友情,因為他們接納自己;他太過清楚自己應該阻止朋友的錯誤,可他並不具備那麼強烈的勇氣來反對,因為他膽怯、因為他是狼人。

  他一眼看到萊拉,就知道她是盧修斯·馬爾福與納西莎·布萊克的女兒,她有著馬爾福家族特有並且十分好認的特征,也有著當初學生會女主席納西莎的高傲,眉眼更是具備布萊克家的深邃。

  這麼看著,盧平就想起西裡斯來,那個少年雙深灰色眼睛裡俱是桀驁不遜,黑色的頭發、相貌十分英俊,雖然是格蘭芬多,但他的神情總是很冷淡,甚至還有些矜持傲慢。

  雖然他總是喜歡惡作劇。

  但他現在,變成了畫報裡面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活在梅林視角的我

  盧平的心理描寫,均出自羅琳筆下的萊姆斯·盧平,一切以羅琳所描寫的盧平心理來服務劇情。

  摘選自羅琳親寫的官網原文:Sorted into Gryffindor house, Remus Lupin was swiftly befriended by two cheerful, confident and rebellious boys, James Potter and Sirius Black. They were attracted by Remus』s quiet sense of humour and a kindness that they valued, even if they did not always possess it themselves. Remus, always the underdog』s friend, was kind to short and rather slow Peter Pettigrew, a fellow Gryffindor, whom James and Sirius might not have thought worthy of their attention without Remus』s persuasion. Soon, these four became inseparable.

  Remus functioned as the conscience of this group, but it was an occasionally faulty conscience. He did not approve of their relentless bullying of Severus Snape, but he loved James and Sirius so much, and was so grateful for their acceptance, that he did not always stand up to them as much as he knew he should.

  翻譯如下:

  萊姆斯·盧平在格蘭芬多裡被兩個快樂、自信和叛逆的男孩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迅速地交上了朋友。他們被萊姆斯安靜的幽默感和他們珍視的善良所吸引,即使他們並不總是擁有這份善良。萊姆斯一直是弱者的朋友,他對格蘭芬多的同伴彼得·佩蒂格魯很友好,如果沒有萊姆斯的勸說,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可能認為不值得他們注意。很快,這四人就變得形影不離。

  萊姆斯是這個群體的良知,但偶爾也是一種錯誤的良知。他不贊成他們無情地欺負西弗勒斯·斯內普,但他非常愛詹姆斯和小天狼星,非常感謝他們的接受,以至於他並不總是像他所知道的那樣勇敢地面對他們。

  ——————————

  巴克比克是為了讓兩方減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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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知乎摘選幾段掀開互毆遮羞布的話,我大致上都挺認同的,也說出了我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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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裡與bully有關的幾個人,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達力德思禮,德拉科馬爾福,統統都沒有為這件事反省過,他們到最後,都沒有「因為霸凌」對「受害者」道過歉。

  而且這些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以勢壓人」。他們全都是比他們的「受害者」哈利和斯內普更強勢,擁有更多的東西,錢財,家世,勢力,不管他們怎麼欺負「受害者」,他們都不會付出什麼很大的代價,甚至這些代價他們承受得起。

  小天狼星根本不怕弄死斯內普,他不怕被開除。達力把哈利當吊球打,最後街坊鄰居都以為是哈利去了「少年犯學校」。就是這麼不公平。

  而哈利和斯內普則很難盡力地反抗。斯內普唯一的出路就是霍格沃茨畢業,哈利為了保命每年都要回德思禮家。

  哈利是個孤兒,斯內普那家庭還不如沒有,他們被欺負,只能自己咽下去。(哈利很害怕麻煩鄧布利多,他很多事情都不會告訴老校長)

  然而,這摧殘了哈利和斯內普童年與少年的人,在某一刻就洗白了。

  達力感謝哈利了,詹姆腦子不膨脹了,就這樣了。他們「長大了」,過去就一筆勾銷。

  作者根本沒有告訴讀者,霸凌是不對的,這樣的行為會毀了其他人的一生。

  我們看到勇敢堅強的哈利,一點陰影都沒有,還可以跟達力開開玩笑。

  我們看到陰暗記仇的斯內普,覺得他從一開始就是「黑魔法小怪物」,是all grey,他很強,所以跟校園霸凌有什麼關系?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因為校園霸凌引發的血案每年都有。

  我們不能要求「受害者」都這麼堅強,很多人根本沒有那麼堅強,我們要譴責的是「加害者」,這些行為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翻篇的。

  大家都不喜歡達力,也能譴責德拉科的行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反派。

  卻有人不能正視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做的事情,一直用「互毆」來做遮羞布,說實話,哈利和德拉科都更像互毆,因為德拉科每次都沒占到便宜 還被哈利群毆打暈過,可詹姆和斯內普……我沒從書裡感覺到斯內普能占到任何上風,他對詹姆的挑釁很緊張,哈利跟德拉科見面絕不是這種狀態。

  其實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個人自由,但為什麼有些人不接受別人討厭他們呢?他們實實在在做了錯事啊。

  羅琳在官網和書裡都點明了的bully,為什麼非要否認呢?他又不是只針對斯內普,詹姆波特經常為了尋開心而給別人下惡咒啊。(《鳳凰社》29章)

  不要洗互毆,也別要求每個人都喜歡詹姆波特,討厭他真的很正常。

  書裡關於詹姆的情節都很難跳過斯內普,但單拎出他這個人:傲慢自大富二代,惹禍大王,沒事違反校規,在走廊上看誰不順眼對誰念惡咒,對女孩子動不動就「你跟我出去玩玩,我就不針對你朋友」這種人在現實中也是非常惹人討厭的。

  英文討論區詹姆的形像【James式人物,談到school bolly 大多數人想到的是放學路上堵人的小混混,但對白人來說他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很容易在記憶裡找到參照的、並且在他們輿論中非常敏感的形像】

  官網蓋戳:【relentless bullying】

  原著蓋戳:「You think you're funny,」she said coldly 「But you're just an arrogant, 【bullying】 toerag,Potter.Leave him alone.」

  ————————摘選完畢————————

  而且國內詹姆的很多粉絲一直帶著一股邪氣,尤其是一些以攻擊斯內普為主的粉絲,斯內普的粉絲同理。

  ————————摘選————————

  矯枉過正美化校園霸凌行為。我上外網知乎quora一看,詹姆波特的風評非常一般啊?怎麼到了國內知乎就各種洗了?而且quora很多相關問題都是圍繞詹姆波特霸凌展開的。在一個「Do you hate James Potter?Why?」問題的六十多個回答下有一篇高贊回答把詹姆波特不受HP普遍讀者的喜愛的原因闡明的非常清楚了(這是來自某乎的段落,裡面甚至貼上了外網批判的原文)

  翻譯過來的文章:

  【詹姆不僅欺負斯內普,甚至小天狼星都說他是操場上最大的霸凌者,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給別人施咒取樂子。事實證明,他和小天狼星經常因為以給其他人施咒為樂而被拘留。鄧布利多將他與德拉科作了比較,羅琳通過給達利一個叫Piers的同伴(彼得名字的舊稱)來形容詹姆斯和達利之間的相似之處。 Piers被形容為老鼠,並幫助詹姆霸凌別人。

  我們看到詹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出於學院歧視的原因開始欺負斯內普。羅琳曾說過,他和小天狼星對斯內普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欺凌」,詹姆的動機至少部分是出於對斯內普與莉莉友誼的嫉妒。所以,莉莉沒有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約會,但是詹姆的占有欲是如此強烈以致於他不希望她與另一個男孩成為朋友——這對他來說非常困擾。後來,我們看到他把斯內普當成人質,試圖強迫莉莉違背她的意願和他約會,還是在明知道莉莉根本不願意這樣做且不關心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情況下,當她試圖保護她的朋友時,他威脅她「不要讓我對你施咒「。

  據稱他憎恨黑魔法(他為什麼這樣想我們也無從得知,然而不管黑魔法如何海格使用過,而鄧布利多只是 「不信任」黑魔法而已),但他一再使無辜的旁觀者面臨被殺或被傳染的風險,甚至還覺得很有趣。

  他合作發明了一種監視設備,使他和他的朋友能夠侵犯大約700個人(其中大多數是孩子)的隱私,而且還是以一個沒有登記為阿尼/瑪格斯的身份去犯罪作惡。

  是的,他在害死同學時及時補救,這是值得稱贊的,但是他在救了斯內普之後繼續霸凌他,這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小天狼星實施霸凌的理由可以歸結為他扭曲的家庭生活,但據我們所知,詹姆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家伙,擁有一種認為自己可以過分地凌駕他人之上的想法,盡管他不如小天狼星那樣凶殘但是他看起來卻殘酷得多。

  我們看到他欺負斯內普只是為了娛樂,然後當斯內普回嘴咒罵時,詹姆懲罰了他並且讓他吃肥皂泡泡——這一系列行為表明他的立場:「我代表權威,我可以在你身上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而你甚至沒有權利抱怨」。他告訴斯內普,他的存在僅僅是一種罪惡因此他值得被懲罰。他對斯內普進行了生理上的襲擊,通過倒吊他並且把他的內褲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在第七年變得不那麼魯莽了,但他並沒有真正改變——只是更會對莉莉撒謊了。我們可以得知他瞞著莉莉繼續對斯內普施咒。萊姆斯和小天狼星將此視為詹姆斯與斯內普之間的一場相互間的戰爭,但這是可疑的:事實是他有能力對莉莉隱瞞事實,他的同黨非常明顯地表明了詹姆斯正在利用地圖獨自獲知斯內普的行蹤。因此,詹姆是這場霸凌鬥爭中的最大操控者。

  還有就是,他在身為男學生會主席這一點上,應該要以身作則並遵守學校的規定。相反,他仍然是違反規則而沒有被登記的阿尼/瑪格斯,仍然給同學施咒並且仍然使無辜的旁觀者面臨被狼人咬傷的危險,因此他是不稱職的。

  他確實成為了一個好父親,即使並不是完全有責任感的。他很勇敢,他愛他的朋友和家人——但你也可以用同樣的說辭來描述貝拉特裡克斯。

  這並不是說詹姆沒有任何優點——他很可能有。但是無論他的優點如何,除了他對朋友的忠誠,我們都不能逐漸看到他的其他閃光點,人們往往很容易討厭一個缺點被暴露得很明顯,然而優點只能通過揣測腦補的角色。】

  裡面作者有句話說的特別好:外網對於霸凌行為都從不回避和洗白。他和斯內普都不是什麼大聖人白蓮花,但他們後期都有成長:一個願意為了莉莉改變自己並站到正義的一方;一個在莉莉死後認識到自己的罪惡並竭盡所能去彌補。但是現在知乎很多ncf瘋狂洗白霸凌行為,「互毆論」「互相霸凌論」「斯內普活該論」層出不窮,我支持理智批判無腦粉胡亂洗白的行為,但是一批批道德衛士打著反洗白的正義旗子瘋狂抹黑,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很多路人表示不喜歡詹姆波特的時候很多詹粉上來就扣斯粉帽子blabla,諸如「看過原著的怎麼會不喜歡詹姆?不喜歡的一定都是斯粉」。但是對校園霸凌感同身受的人來說不是很正常嗎?基於不同的情感和經歷對角色喜愛/討厭是再正常不過了。還有人列舉詹姆做過的壞事時很多詹粉以斯內普「更壞,做過的缺德事更多」的強盜邏輯進行三觀霸凌甚至洗白美化詹姆的行為,但是A是A,B是B,並不是B成立了A就被推翻了。斯內普霸凌學生的時候詹粉就自動代入學生的視角,但能不能公平一點詹姆校園霸凌時代入被他欺負的學生的視角?不要一邊罵別人洗白的同時自己做著瘋狂洗白抹黑的事。【以上僅針對一些極端粉的言論,不誤殺理智粉。】

  ————————摘選完畢————————

  還有另一篇,簡直是完美符合我的想法

  ————————摘選————————

  什麼叫互掐??無休止殘酷的霸凌叫互掐?

  自己認知的事實是錯的,還說別人過度美化,知乎很多人貼過這個官網頁面了吧?

  圖文如下:

  【Remus functioned as the conscience of this group,but it was an occasionally faulty conscience.He did not approve of their relentless bullying of Severus Snape,but he lovedJames and Sirius so much,and was so grateful for their acceptance,that he did not always stand up to them as much as he knew he should.】

  事實上斯內普學生時期是交了壞朋友且思想有問題,但並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他那時候未成年,還不是食死徒,也沒有霸凌過同學,那是穆爾塞伯干的(斯內普也沒有圍觀),原著有名有姓,請去罵穆爾塞伯。倒掛金鐘是無聲咒,並不是倒掛詹姆被他聽到學會了。(以上皆有原著事實基礎)

  鳳凰社成員不殺人,斯內普雖然是兩年食死徒,但他棄暗投明了,之後不但是鳳凰社還是霍格沃茨教授,沒有證據證明他殺過人和折磨過麻瓜,卡卡洛夫在威森加摩都沒說出他什麼罪狀。(疑罪當然要從無)

  (棄暗投明就是棄暗投明,不要掰扯他為什麼棄暗投明,你努力工作是為了錢也沒人說你拜金主義吧?為了莉莉就比為了正義低賤嗎?你是看不起愛嗎?好xx怪哦。)

  我向來承認斯內普的問題,沒畢業時思想極端,畢業後加入食死徒,當教授時師德很爛,欺負學生,這些都是事實。

  但有些人說斯內普「自私涼薄」根本不愛莉莉我就驚詫了,哇哦,自私涼薄的人可以為了一個早就絕交的朋友付出anything啊?這些人只會把這歸咎為「愧疚」,因為他們對人性一無所知,「自私涼薄」的人根本不會愧疚。

  還有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導致的衛生習慣不好這算什麼黑點?都穿他媽媽的衣服上街了,還指望他天天洗頭?洗頭不要熱水嗎?他可出生於1960年,別說熱水,涼水都未必管夠。哈利倒是一直在中產階級房子裡住著,上法庭前還得莫麗提醒他洗頭,七年不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裡面都是垃圾。因為哈利,斯內普,裡德爾他們都是書裡蓋章的the abandoned boys——沒有家的孩子。指責沒有家的孩子不講衛生這制高點都上天了。

  還有只給莉莉求情這一點,這有什麼好黑的?再次強調,他如果想占有莉莉就不會去找鄧布利多,他找鄧布利多送出消息,鄧布利多自然會保護哈利一家,而不是斯內普說保護莉莉,鄧布利多就實心眼地把哈利這個伏地魔的第一目標扔在赤膽忠心咒外面。

  老鄧的那些聖父言論完全是拿捏斯內普的話術,他自己把哈利當棋子小時候讓哈利在佩妮家受罪,長大了要哈利送命,好意思說斯內普不在乎哈利的死活嗎?這倆後來能成為「partnership」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鄧布利多十八歲的時候能比斯內普好多少呢,不也差點成為黑魔王(的老婆)?手上也有人命。

  斯內普上報預言這件事對我來說完全不是黑點。因為沒有這件事就沒有救世主 ——伏地魔「選定並標記」哈利是預言裡的必要條件。

  【黑魔王會把他標為自己的勁敵】

  【AND THE DARK LORD WILL MARK HIM AS HIS EQUAL】

  MARK可不是隨口一說隨手一指,而是必須留下標記。哈利的標記就是額頭的閃電疤,那是莉莉用命換來的。沒有MARK哈利就不是救世主。

  斯內普不上報預言,或者小矮星不背叛,哈利就是個普通孩子,兩三歲或許就跟著父母一起被食死徒滅門了。本書可以改成《鄧布利多與魔法石》等。

  「如果伏地魔從未聽說過那個預言,它還會應驗嗎?它還會有意義嗎?當然不會!你認為預言廳中的每個預言都應驗了嗎?」

  知乎黑斯內普黑得都出名,你要是有理有據吧,也行,事實都不對,自己屁股不正,還暗示他粉絲無腦?哈迷並沒有組織,斯粉也沒有群,沒人組織統一口徑沒人洗廣場,有人記不住原著細節很正常,題主自己敢說自己原著官網羅琳采訪倒背如流嗎?為什麼會對一個沒有組織的松散群體開地圖炮?是想要一種「你看我占據了輿論制高點你們喜歡灰色人物真是屑看我三觀大旗揮舞起來哦嘻嘻嘻」的優越感嗎?

  ————————摘選完畢————————

  以上是我在某乎看到的幾篇幾乎很戳中我對詹姆想法的文章,斯內普且不提。

  還有一個我最近才知道的且十分有趣的地方:

  詹姆跟達力是對應角色,國外很早就有這種說法。達力有個跟班叫Piers Polkiss,有一張老鼠臉。皮爾是彼得的舊稱。詹姆有個跟班叫Peter Pettigrew小矮星彼得,是個老鼠。達力有個四人小團伙,詹姆也有個四人小團伙。達力十五歲的時候揍了馬克伊萬斯,詹姆十五歲的時候跟莉莉伊萬斯也是勢同水火。達力東南部少年重量級校際拳擊比賽的冠軍,每天吊打哈利。詹姆是霍格沃茨魁地奇明星,也吊打過斯內普。達力十七歲的時候變好了。詹姆十七歲的時候也變好了。我們無從得知達力對皮爾到底怎麼樣,夠不夠義氣。但這麼多可對應的情節,絕對不是巧合,當然是羅琳故意為之。

  達力的四人小團伙名單:

  Malcolm

  Piers Polkiss

  Dudley Dursley

  Gordon

  除了我們知道皮爾對應小矮星,Malcolm這個名字也很有意思,是天鴿座的僕人,居然是個類似布萊克家的星座名,但卻遜於布萊克家的星座名。

  特別要說一點,文中萊拉是一個馬爾福的前提下才會喜歡斯內普,因為斯內普在她眼裡,是她爸爸的朋友,對他們有明顯的偏心傾向,還是一個優秀的斯萊特林,這才是萊拉喜歡斯內普的原因。但這一切是以萊拉的角度來看待事情,後期蠢作者也會稍微提到一下這些問題。jj有很多四大學院都會寫的作者,並且每一篇主角視角和觀點都大大的不一樣,這顯然不能代表那些作者本人的觀點,就像我自己,萊拉喜歡斯內普,我恰恰相反甚至有點討厭他,所以我不會把他寫成人見人愛,他也不可能人見人愛,文裡面斯內普偏心的地方描寫的很多,尤其的扣分的時候,萊拉當然會喜歡這個老師,換成我站在萊拉的角度也會喜歡他,但我是站著自己的角度,所以斯內普不會得到我的喜歡。

  畢竟一個在告知上司預言後間接讓青梅一家有生命危險後迅速倒戈為鄧布利多做起臥底工作已經很踩雷點了。再有斯萊特林覺得沒什麼,但其他學院都受到了來自斯內普的毒液攻擊,納威奶奶變成斯內普我甚至覺得盧平做的對,因為斯內普已經攻擊到了學生的心理健康。

  ps:話說……我個人會比較喜歡詹姆那種人設……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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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這座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樓,這裡擺滿了天文器材,以讓學生們觀測天像。雖然去年迷情劑的事情讓她不愉快,但她不得不承認,天文塔的確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這裡太讓萊拉著迷了,這裡看星星,能夠肉眼可見,甚至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錯覺。

  萊拉已經這摸一摸那碰一碰了,她走近天文望遠鏡,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又仔細的往夜空中看去,這個星座宛如一條蛟龍彎彎曲曲地盤旋在好幾個星座之間,跨越範圍很廣,高昂的龍頭緊靠武仙座,由四顆星組成,構成一個四邊形,其中最亮的兩顆星表示龍眼。

  這是一年四季都可見的天龍座,長長的龍身圍繞著北極星半圈。

  天龍座有一個鄰居,它狀如豎琴,卻又並非是由座內星排列成豎琴的形狀。可它又很小很小,全然沒有天龍座的廣闊,它由七顆星星組成的,萊拉認得它,它是她的名字,Lyra。

  「那個……」神出鬼沒的聲音嚇萊拉一跳,萊拉一激靈猛地轉過身來,又猛地撞到一個胸膛裡。

  如此熟悉的場景。

  弗雷德被她撞得悶痛,彎腰捂著胸口齜牙咧嘴,隨即瞪了萊拉一眼,萊拉也不樂意了,舉起小拳頭來凶巴巴的錘了他的胸口。

  「咳咳……」弗雷德被錘的狠狠的咳了幾聲。

  「可惡的韋斯萊!」萊拉後退兩步,確保自己的安全,「你竟然敢嚇我?」

  「嘿!」弗雷德也給她的胡攪蠻纏給惹火了,「我就說了兩個字,我怎麼嚇你了?還有,是你自己向我投、懷、送、抱好嘛——」

  他微笑,萊拉氣個半死。

  萊拉跺了跺腳,就想要踩他一腳,弗雷德秉著不能在一個地方多次跌倒的原則,後退閃過,還得意的朝萊拉挑眉。

  只見萊拉迅速的抓住了他的雙手,弗雷德的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和那一天在霍格沃茨特快裡面的計謀一模一樣,那一天萊拉也是這樣,抓著他的手,身子往前傾,直勾勾的看著他,趁他不備,拿走了他的魔杖。

  現在她也是這樣,她笑眯眯的,弗雷德隔著鞋都能感受到兩只腳的疼痛,他咬牙道:「你太卑鄙了。」

  萊拉比不得弗雷德高,她踮起了腳尖,想以此減少仰視他的視角,弗雷德讓她忽然的湊近嚇了一跳,更僵硬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但萊拉這個舉動並沒有很大的效果,她又把僵硬的弗雷德拉到台階下,自己站在台階上面,手還抓著他不撒開。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很認真的說:「我喜歡俯視別人,你還是仰視我吧!」

  「……」小矮子。

  「說吧!你叫我來干什麼。」萊拉努了努嘴,「不管你是不是又吃了迷情劑,你記著,我是不可能和你約會的!」

  「……你胡說什麼呢?」弗雷德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這話就好像在說,我怎麼可能要和你約會呢?話語中還透出一絲嫌棄。

  萊拉眯了眯眼睛,正想發火,弗雷德就換了一張臉似的諂媚一笑,「哪敢呀,這不是我和喬治有個改良的發明,讓你看一看,開心開心。」

  「你要向我惡作劇嗎?」萊拉松開他的一只手,用空閑的這只手指著他,「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的魔杖折斷。」

  有恃無恐。

  弗雷德僵硬的身子在她囂張的語氣下終於好了不少,但還是夾雜著微微不適。

  「那你現在能不能把我放開?」他問。

  「不能。」她答。

  弗雷德嘆了一口氣,「那好吧……」

  「咻——嘭。」一聲,兩聲,三聲,無數聲的煙花在耳邊響起,清晰可見天文塔大窗戶外面的夜空,幽藍色做背景布,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其中綻放,一聲一聲的煙花響起。

  誇張耀眼、色彩鮮艷。

  煙花在空中綻放後,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圖案,它先是變成了一只作怒吼狀的獅子,又變成一只翱翔的鷹、一只動來動去的獾,最後變成了一條蓄勢待發的蛇。

  萊拉在看見蛇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的揚起一個笑顏,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有趣的煙花。

  直到那條蛇被一個很大的W擋住。

  「……」

  萊拉眯著眼睛轉過頭去,只見弗雷德不自在的撓了撓頭,萊拉的手早在看煙花期間不自主松了開,她盯著弗雷德看了好一會兒,弗雷德雙眼蕩蕩悠悠、飄忽不定,這讓萊拉不禁蹙眉。

  他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對我用了他的新發明?萊拉這麼想著,又極快的拿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的臉蛋,還是那麼白淨細膩有光澤。

  「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萊拉看著他,他的臉和他頭發一樣紅,「是被漂亮的萊拉驚艷到了嗎?」

  「……」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是的,馬爾福小姐,你可以這麼認為。」

  萊拉信以為真,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小臉,她又盯著弗雷德看,好像這才發現他的不同,「你怎麼把頭發留那麼長?」

  聽出她話中的嫌棄,弗雷德懶洋洋的說:「如果我沒記錯,你爸爸的頭發是可以披在肩上的,還有你哥哥德拉科,頭發都快遮住眼睛了。」

  萊拉拿出魔杖戳了他的腰一下,「關你什麼事!」

  弗雷德嘀咕:「那我也關你什麼事……」萊拉又用魔杖戳了他一下,弗雷德趕忙討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惹尊貴的馬爾福小姐生氣。」

  「是嘛,韋斯萊先生?」萊拉諷刺的說,「你會知錯?」

  當然,不。弗雷德面上笑嘻嘻的問她:「那你現在覺得開心嗎?」

  萊拉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開心啊!」魔杖抵在他的腰上,掌握他的命運,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弗雷德被她戳的一疼,咬緊牙,微笑道:「開心的話,你可別忘了履行承諾。」

  又被一戳。

  「你胡說,萊拉才沒承諾你什麼呢!」她嗔怒,小臉微微一紅,承諾什麼的,太曖昧了。

  弗雷德的瞳孔微微收縮,「你自己說的你開心了就把魔杖還給我,你說話不算話?」

  「誰說話不算話了?」

  「你啊。」

  萊拉幽幽的看著他,轉身就跑了出去,弗雷德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噔噔噔的下樓梯了,不一會兒,她又噔噔噔的跑了回來,急匆匆的環顧四周,她在尋找能夠躲藏的地方。

  弗雷德還沒有開口問她怎麼了,就聽見一聲貓叫,越來越近。嗯,費爾奇的貓。

  弗雷德連忙扯過萊拉躲到了堆放舊天文器材的櫃子後面,很狹窄的空間,萊拉氣喘吁吁的撫了撫胸口,平復急速的心跳,等漸漸平靜下來了,萊拉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處境。

  「別摸了,你沒有……」弗雷德吃痛,腰間的小贅肉被萊拉狠狠的掐著。

  她臊紅著臉,如呢喃般的哼了他一聲。

  她和弗雷德挨得很近很近,她看了一眼弗雷德,又很快的低下頭去。太安靜了,安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還有校袍撞到一起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太近了,近到萊拉能聞見他紅色頭發散發出柑橘的味道,還夾雜著些許淡淡的香橙味。這還是萊拉第一次碰到有人用水果味的洗發水。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絲縷環繞,裊裊入鼻,萊拉低眉垂眼,抿了抿嘴,黑暗的環境掩蓋住了她通紅的小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萊拉只聽弗雷德很小聲的說:「費爾奇走了。」

  「嗯……」萊拉的聲音很小,像一只貓幼崽嚶嚀的聲音。

  似乎是等了好一會兒,見弗雷德還沒有動作,萊拉抬手推開了他,急忙忙的往外跑,臨到門口了,萊拉倏忽回頭,從長袍兜裡拿出一根魔杖甩給他。

  弗雷德接住後,重獲至寶般的摸了摸自己的魔杖,還捧到嘴邊親了一口。弗雷德為什麼不報復?萊拉不會隨身攜帶他的魔杖,他不能擔保萊拉會不會放過他的魔杖,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還是自身就嬌縱的萊拉,那副不管不顧的騎在他身上打他、撓他的情景歷歷在目。萊拉正要邁出天文塔大門,黑暗又寂靜的台階深處傳來了聲音。

  嗒、嗒、嗒。

  是總是穿著黑色長袍和鬥篷的那位。

  萊拉苦笑,「教授。」

  斯內普拿著魔杖,上面散發出光芒,能夠清晰的讓他看到室內的人,他一貫是陰沉的,這會更是刻薄道:「沒想到馬爾福小姐、韋斯萊先生在上個學年的恩怨延續到了這個學年,這次決鬥誰贏了?決鬥的地點也非常好,決鬥完了還能一起看星星。」

  「不,教授。」萊拉說,「是韋斯萊和他們學院的約翰遜在宵禁的時候約會,我原本要去稟告教授的,結果被他們發現了,剛剛約翰遜還在這兒,韋斯萊掩護她跑掉了。」張嘴就來,說的和真的一樣。

  「韋斯萊宵禁時間約會?」斯內普睨了萊拉一眼,「那你是在宵禁時間尾隨他約會?」

  「……」萊拉正欲反駁,那廂弗雷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又揚起一個笑來,萊拉覺得他的笑容很邪惡,真是個邪惡的格蘭芬多。

  「我沒想到……」弗雷德勾著嘴角,「馬爾福學妹竟然那麼喜歡我,偷偷看我和安吉麗娜約會。」

  萊拉:Manual code, I'm scolding you.

  斯內普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態,嘴角甚至輕輕勾著,還睨了萊拉一眼。他在嘲諷,他在嘲諷她的品味!

  「馬爾福小姐的品味讓我出乎意料。」他淡淡的說。

  萊拉&弗雷德:……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因為夜游,格蘭芬多扣十分。」

  「那她呢?」弗雷德皺眉,「她也夜游了,偷看我和安吉麗娜約會。」

  萊拉僵硬的笑了,「因為我是為了維護霍格沃茨的校規,所以抵消了,你明白嗎?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不,我不明白。

  「你們也將為自己爭取了一周的義務勞動。」斯內普說,「因為去年的決鬥,再加一周。」

  去年的決鬥為什麼要留到今年來進行義務勞動?兩只正琢磨著,斯內普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費爾奇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宵禁之後格蘭芬多的韋斯萊會在天文塔夜游,馬爾福小姐時刻維護著霍格沃茨的校規,這一點我很欣慰,所以馬爾福小姐加五分;但由於你自己也進行了嫉妒性的夜游,因此扣去四分,最後,馬爾福小姐你得到了一分的獎勵。」

  「……」奇恥大辱!萊拉垂著頭不去看斯內普的諷刺,她同時也感覺得到,韋斯萊正那雙眼睛盯著她看,似乎對她來了還要告狀感到驚訝,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又勾著嘴角。

  萊拉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他在笑話她,笑話她沒來得及丟下他跑掉,還差點被費爾奇抓個正著。


第17章

  萊拉被罰了勞動服務,德拉科都震驚了,他問她做了什麼讓院長不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有點丟人,萊拉沒敢告訴德拉科,就連西奧多問了也沒有說,更別提昨晚的事情多少讓她又惱又羞。

  因為義務勞動的時間安排在了周末才開始,弗雷德失去了一次、甚至是許多次的與喬治發明的時間,他只能孤獨無助的抹著獎杯陳列室的獎杯,還不能用魔法,純手那種。

  萊拉站在裡面的水晶玻璃櫃前,默默的看著陳列著的獎杯、盾牌、獎牌和雕像,努了努嘴後,就看見了記錄著霍格沃茨歷任男女級長的名單。

  萊拉走近一看,果然看見了盧修斯·馬爾福與納西莎·布萊克的名字。她忍不住的開心,弗雷德覺得自己都可以看見她身後嘚瑟個不停,並且搖晃的小尾巴。

  「韋斯萊,你看。」萊拉指著上面的名字,頗為洋洋得意,「我爸爸和我媽媽。」

  萊拉又往上追溯,終於看到了祖父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名字,指著說:「我爺爺是馬爾福家族最偉大的家主!」

  弗雷德撇撇嘴,「聽說他讓一任麻瓜出身的魔法部部長身患重病不得不辭職……」

  「胡說八道!」萊拉瞪了他一眼,隨即笑眯眯的說,「你們沒有證據,想讓諾比·利奇下台的那麼多,你憑什麼說是我爺爺做的!」

  弗雷德聳了聳肩,無奈道:「聽說,我只是聽說。」弗雷德是聽父親亞瑟說的,說前任馬爾福,就是盧修斯馬爾福的父親,曾經參與了逼退諾比·利奇的黑幕,雖然沒有證據,但幾乎可以斷定,處處都是小破綻,仿佛是在告訴大家一樣,而其他人偏偏抓不到他的一絲把柄。

  「看,西格納斯·布萊克,他是我的外公!」萊拉一一指過自己的親戚,從馬爾福說到布萊克,還有外婆的羅齊爾家族,「我的室友就姓羅齊爾,只不過她和我外婆的血緣關系已經非常遠了;還有查莉絲·布萊克,她嫁給了卡斯帕·克勞奇,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司長巴蒂·克勞奇是她的兒子!」

  「他是你媽媽的表哥?」弗雷德問。

  「不,按照我媽媽說的,查莉絲·布萊克的父親是我媽媽的曾祖父的哥哥。」萊拉歪著腦袋想了想,這輩分有點不對勁。

  「所以……」弗雷德看著她說,「你應該喊巴蒂·克勞奇外公?」

  「你才喊他外公呢!」萊拉踩了他一腳,「我外公的姓氏是最古老的、高貴的布萊克!」

  弗雷德被踩得蹦噠幾下,接著連聲說,「好好好,高貴的布萊克,我外公還是勇敢的普威特呢!」

  「看到這位沒有,伊格內修斯·普威特。他是我母親的叔叔,我猜他一定是個性格死板、很無趣的人,因為珀西繼承了他的名字。」

  現任學生會男主席全名是珀西·伊格內修斯·韋斯萊,他的名字是母親莫莉·普威特·韋斯萊對他的期待,他也不負莫莉的期想,成為了莫莉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她常常說,要是她的叔叔還在世,一定也會和她一樣,以珀西為傲。

  可萊拉卻感到驚訝,甚至說是驚嚇也不為過。灰色的瞳孔仿佛劇烈的震著,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弗雷德,微微顫抖著,仿佛在這一刻她家馬爾福莊園塌了。為什麼她會和韋斯萊有著同一個親戚?!

  「你干嘛指著我?」弗雷德莫名其妙,他又看向查莉絲·布萊克前幾屆的斯萊特林級長的名字,指著一個問,「塞德瑞拉·布萊克,她是誰?和查莉絲·布萊克是親戚麼?」

  有趣的是,塞德瑞亞布萊克是查莉絲布萊克的前兩任級長,說明她們或許是姐妹亦或者堂親。

  但萊拉從來沒有聽母親說起過這個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或許是被除名了,所以母親從來不說起她。

  「查莉絲布萊克只有一個姐姐。」萊拉找了找,發現沒有她的名字,弗雷德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憋不住的揚起一個笑來,萊拉生氣的又要踩他,被他連連閃過,還非常得意看著她。

  「你踩不到、踩不到——」弗雷德又怕她故技重施,把雙手都搭在後背,確認她抓不到了,輕挑眉,在她翻了一個白眼的時候說,「她姐姐是誰?」

  萊拉似乎很享受她所知道的、普普通通的事情去告訴不知情的人,「卡莉朵拉·布萊克,她嫁給了…」

  她忽的止住要脫口而出的話,弗雷德問:「你不知道?」

  「我知道…」萊拉努著嘴想了想,學著納西莎平日裡溫柔的語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隆巴頓。」

  弗雷德覺得她笑起來還挺好看,雖然挺裝模作樣的,他聽萊拉說完,點點頭,原來是隆巴頓啊。

  ???!

  「隆巴頓?」弗雷德捂住嘴巴,盡可能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嘲笑,「納威是你的親戚嗎?你哥哥就沒有瘋掉?」

  「哼!」萊拉凶巴巴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觀賞著魁地奇小盾牌,一眼望去。

  CHASER JAMES POTTER

  「……」萊拉默默挪開。

  弗雷德百般無聊的看著學生會歷任主席名單,幸虧沒有老蝙蝠,不然弗雷德能嫌棄一天,他余光看見萊拉已經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了,乍一眼還挺乖巧,她又從兜裡拿出小鏡子,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圓棒梳子,打理著自己的淡金色長卷發。

  弗雷德瞅了她一眼。

  「西裡斯·布萊克,也是你的親戚?」他試探的說,布萊克逃獄,讓如今整個魔法界人心惶惶,如果不是萊拉炫耀般的提起外公姓布萊克,弗雷德也不會聯想到西裡斯布萊克。

  萊拉微微一頓,卻頭也不抬,「不是,我們家沒有這個親戚。」

  「一個姓氏的,多少有點血緣關系吧?」弗雷德漫不經心的說。

  萊拉抬頭,皺著眉說:「沒有!」似乎覺得不夠,萊拉又加重音量,「才沒有關系呢!」

  弗雷德覺得自己被吵到了,於是乎摳了摳耳朵,「沒有就沒有,你以為你是尖叫的桃金娘嗎?」

  「你敢羞辱我?」萊拉瞪他,弗雷德見狀,連聲說:「行行行,我羞辱你了,讓你感到悲痛萬分……」

  咻的一聲,萊拉將梳子朝他身上丟過去,弗雷德接得准極了,對著萊拉,裝模作樣的給自己梳了梳頭發,他學著萊拉臭美的模樣說:「馬爾福小姐,有沒有被我英俊帥氣的臉龐迷倒?」

  「臉龐沒有,臉皮有……」萊拉走上前去,伸出手來,弗雷德把梳子還給她。萊拉接過後,余光看見他的兜裡露出一角手帕,她尋思著韋斯萊這樣只懂得惡作劇的男生,竟然還會隨身攜帶手帕這樣斯文的事情?

  淡灰色的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轉了轉,極快的把手帕揪出來,順帶扯出來幾塊小餅干,弗雷德趕忙把餅干接住。

  「你竟然帶了餅干偷吃!」萊拉捏著手帕甩了甩,餅干碎碎都落到了地上。

  「這可是我給安吉利娜留的餅干。」弗雷德皺著眉說,「安吉利娜你知道吧,我們格蘭芬多最漂亮的姑娘,身材又好……」

  萊拉打斷他的話,「你們男生都喜歡她這樣的嗎?可我覺得她還沒有你妹妹好看。」

  弗雷德故作姿態,嘆了嘆氣,「金妮才二年級,小屁孩一個,有什麼好看的。」

  弗雷德飽含深意的話萊拉聽著覺得很刺耳,她尖銳的說:「你憑什麼說二年級的姑娘不好看!」萊拉又趁他不備把餅干搶過來,「我覺得你妹妹好看的不得了,比安吉利娜好看一萬倍。」

  「得了吧。」弗雷德又無奈的擺擺手,「金妮再漂亮,噢你也是,也沒有男生會喜歡小屁孩的,我們喜歡的姑娘都是成熟、性感的,就像安吉利娜一樣。」

  萊拉被他這番話氣的直跺腳,可因為勞動服務不被允許使用魔法,魔杖都上繳到了斯內普教授那裡,萊拉無助又惱羞的看著他,最後當著他的面,把他要送給安吉利娜的餅干吃了下去。

  在弗雷德期待的目光下,萊拉長羽毛了。

  萊拉面露恐懼,她哪裡還不明白弗雷德一直都是故意的,故意說出惹惱她的話,故意讓她看見手帕,恐怕送給安吉利娜是假,作弄她才是真,他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引誘她吃下餅干。

  好在僅五秒後,萊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她眨了眨眼,心有余悸的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

  弗雷德的嘴角輕輕勾著一絲笑意,萊拉覺得自己丟人極了,可心底裡的羞恥讓她不敢開口質問韋斯萊。

  「這是什麼東西?」萊拉盡可能的讓自己平靜點。

  「金絲雀餅干。」弗雷德說,「我和喬治新研發出來的。」

  「你再說一遍……」萊拉氣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你居然敢拿我當試驗品——」

  弗雷德依舊笑嘻嘻的說:「上個學期用在你身上的都是我和喬治當時研發出來的。」

  萊拉咬緊牙關,看著弗雷德笑眯眯的模樣,她眼眶微微發紅,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你這個純血叛徒!」她氣急的說。

  弗雷德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最後不復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淡淡的說:「是的,高貴的馬爾福小姐。」

  萊拉想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卻發現獎杯陳列室的大門是緊閉的,說明費爾奇覺得他們還沒有打算干淨,萊拉生氣的拍拍門,「別白費力氣了。」弗雷德說。

  「費爾奇就喜歡學生被罰勞動服務的時候搞一些小動作,就喜歡看我們生氣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弗雷德靠在牆上,慵懶的說,「所以我和喬治往往都會報復回去。」

  樂此不彼。

  萊拉卻沒心思和他繼續說話,喊累了、拍疼了,她乏累的坐倒在地,又像只樹獺一樣倚在牆邊,這是萊拉想也沒想過的、也是從前不會有的動作,她垂著腦袋,抬手擦了擦眼淚,然後眼淚越流越多,最後干脆也不擦了,哭的是一個如泣如訴。

  弗雷德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想用剛才裝過金絲雀餅干的手帕給她抹一下洶湧的眼淚,萊拉一把推過,「你裝過餅干!」

  然後萊拉打了一個哭嗝。

  「……」弗雷德一咬牙,直接伸出手來,用襯衫的長袖袖口給她抹眼淚,一點一點沾去,不一會他的袖口就浸濕了一片。

  「這要是被人看見,我跳進黑湖裡也洗不清我的罪名。」弗雷德見她漸漸消停了,又聞了聞袖子上的味道,遲疑的笑了笑,「為什麼我袖子上全是茉莉花的味道?」

  萊拉脫口而出:「因為你遇到勾你魂的媚娃了!」

  萊拉顯然沒意識到這句話說了誰和誰,而弗雷德一聽,笑意更深了,「我們格蘭芬多的姑娘們,沒有用茉莉花香氛的。」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萊拉,「所以你是勾我魂的媚娃?」

  等說完,弗雷德似乎也剛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梅林的三角褲衩啊!他竟然在和馬爾福調情?

  弗雷德的身體僵硬了起來,萊拉也感到很羞恥,她蒼白的小臉開始泛紅,見弗雷德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她猛地站起來,也讓蹲著的弗雷德方向感一歪從而往後一仰,他看見萊拉沒跑穩摔了一下,然後連忙起身跑出去。哦,費爾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發慈悲的把門開了。

  跌坐在地上的弗雷德,目光有些許不自然,整張臉通紅,之後狠狠的捂住了臉,萬分痛苦的低吟了一聲。她來干活為什麼要穿裙子?還是蓬蓬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一下劇情,我把西裡斯嚇唬胖夫人前面的劇情給忘加進去了(允悲)

  【卡莉朵拉·布萊克】阿克圖勒斯·布萊克一世與萊桑德拉·亞克斯利·布萊克的長女,嫁給了哈方隆巴頓,生有一子一女,她的兒媳可能是納威的祖母奧古斯塔·隆巴頓。文裡設定其就是納威的曾祖母。

  【塞德瑞亞·布萊克】阿克圖勒斯·布萊克一世與萊桑德拉·亞克斯利·布萊克的次女,嫁給了塞普蒂默斯·韋斯萊,因為婚姻,她被家族除名,掛毯上是一個被燒毀的洞,她生了三個兒子,其中一個是亞瑟韋斯萊。

  【查莉絲·布萊克】阿克圖勒斯·布萊克一世與萊桑德拉·亞克斯利·布萊克的三女,嫁給了卡斯帕克勞奇,生有一子二女。

  【CHASER JAMES POTTER】追球手 詹姆斯·波特


第18章

  小跑回寢室後,萊拉撲到床上把臉埋在被窩裡,她覺得太羞恥了,小身子板不停的扭啊扭的,不一會兒就把被窩拱得沾了許多灰塵,等想施個清潔咒時,才懊惱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從斯內普先生那裡拿回自己的魔杖。

  室友梅莉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利亞過來找萊拉,萊拉的被窩才被利亞施了一個勉勉強強的清潔咒,等重新收拾了自己,萊拉又換了一身干淨的裙子,和利亞一起邁出輕快的小腳步到大禮堂去。

  晚餐很豐盛,萊拉吃的比平時都多,或許是今天干活的原因,萊拉覺得一顆平平無奇的烤土豆都美味至極。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長桌挨得近,萊拉抿嘴笑著,不經意的視線一掃,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這裡和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起坐著的弗雷德,他嘴角上掛著明顯的笑意,正和喬治說著話,不經意的一瞥,看見那位剛不久前讓他臉紅耳熱的小馬爾福,想到那刺激的畫面,他耳根子頓時又一熱,好在小馬爾福沒有一直看他,或許她也覺得懊惱。

  「你剛剛在看誰?」西奧多低語,他復又抬起頭來,往萊拉剛才一直注視的方向看去,垂著頭的萊拉聞言,心裡一慌一急,伸出手來擋住他的雙眼。

  西奧多眨了眨眼,萊拉覺得手心很癢。

  「沒有在看誰……」萊拉咽了一下口水,她擔心別人誤會自己和韋斯萊的關系。

  布雷斯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對面專心吃牛排的德拉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皺著眉看了布雷斯一眼。

  布雷斯淺笑,「你妹妹和西奧多目前是處於約會階段嗎?」

  德拉科不悅,「你瞎說什麼呢?」

  布雷斯示意德拉科往他身邊看,萊拉仍然捂著西奧多的雙眼,見二人往她看來,萊拉奇怪的看著他們,這是一個極其自然和熟練的動作。對此,德拉科也只是不解的看著萊拉,「你們在玩躲貓貓嗎?」

  小時候,西奧多來馬爾福莊園做客,德拉科想飛,萊拉想躲貓貓,而西奧多一般附和萊拉,二比一,德拉科時常會妥協,一旦輪到西奧多閉上眼睛數數,萊拉害怕西奧多抓住德拉科,也怕德拉科藏不好,更怕西奧多偷看。往往這時,萊拉都會去捂住西奧多的眼睛,還要念念有詞的說不許西奧多偷看。

  德拉科不覺得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動作,因為他們這個舉動就不是帶有曖昧色彩的。

  布雷斯真是覺著沒眼看。

  第二天的義務勞動的地點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裡,為他切割魔藥材料,萊拉不知道他是真想要還是假想要,萊拉擠完十只鼻涕蟲粘液的瞬間,仿佛看見了梅林……沒洗的褲衩!

  弗雷德站在她旁邊,他面前有將近四十只鼻涕蟲,斯內普給萊拉分了二十只、弗雷德三十只,然後萊拉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放過去十只。

  弗雷德:謝謝,我不瞎。

  擠完鼻涕蟲又要切雛菊根,萊拉把它們整整齊齊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完一根,又有氣無力的伸出手去拿一根過來,剛好弗雷德也要拿,兩只手就那麼一碰,把兩人嚇得迅速彈開三四英尺遠。

  「……」斯內普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切材料不需要像一只巨怪一樣張牙舞爪。」

  「站回原位——」

  弗雷德默默站回原位,又見萊拉微微努著嘴,不悅就差沒寫在臉上。萊拉看著他,生氣的低下頭來,小刀切過雛菊根,落到桌面的聲音哐哐的響著,弗雷德氣定神閑的挪開一步,萊拉注意到後,忽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揚聲說:「先生,韋斯萊把雛菊根切的太醜了,都不是整齊的,一些大一些小。」

  弗雷德先是迅速的看了一眼手下的雛菊根塊,才又往萊拉手邊的材料看去,都沒什麼問題,這個時候他竟然詭異的起了一個念頭。

  我的根都好好的,她!作!弄!不!到!我!

  然後——斯內普說:「格蘭芬多扣兩分,因為你把你的根切壞了。」

  「……」老蝙蝠,看都不看。弗雷德正想把雛菊根推到一邊,盡可能的離萊拉遠一點,誰知萊拉握住了他的手腕,弗雷德身子一僵,眼看著萊拉一刀、兩道把他的雛菊根塊切的亂七八糟。

  弗雷德做了一件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他咬牙切齒的說:「老……先生,馬爾福摧殘我的根——」

  弗雷德覺得自己太可怕了,和馬爾福待久之後,都變得幼稚了。他竟然會告狀?以前都是別人告狀,因為他和喬治的惡作劇。

  斯內普頭也不抬,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批改著三年級的魔藥論文,赫敏格蘭傑A、哈利波特T、羅恩韋斯萊……

  萊拉笑眯眯看著他,兩只灰色的眼睛此刻彎成了月牙。

  萊拉心情愉悅的就連走路都輕快了起來,就算看到寢室玻璃窗戶外面的人魚也會笑吟吟的揮揮手,人魚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又走了。

  玻璃窗戶一直掛著墨綠色的簾子,萊拉之前覺得人魚太醜了,怕哪天冷不丁的趴在窗戶外面盯著她看嚇她。

  ……

  黑魔法防御課上,盧平教授果然應大家的請求,給大家上一節「博格特」的課,那個舊衣櫃一直不停的發出動靜,時而從裡面發出嘭嘭的聲音、時而把手哢嗒哢嗒作響。

  「博格特喜歡黑暗而封閉的空衣櫃、床底下的空隙、水池下的碗櫃,甚至一個老爺鐘裡。」盧平微笑的看向二年級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有誰知道,什麼是博格特?」

  舉手的是金妮,「一種會變形的生物,它會變成最嚇唬我們的東西。」

  盧平表揚了她,金妮扭過頭看見萊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沒消去,萊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跟博格特打交道時,最好結伴而行。這樣就把它弄糊塗了,是變成一個沒有腦袋的骷髏呢,還是變成一條吃肉的鼻涕蟲?我有一次就看見一個博格特犯了這種錯誤——它想同時嚇住兩個人,結果把自己變成了半條鼻涕蟲,一點兒也不嚇人。」

  擊退博格特的咒語看似簡單,但需要強大的意志力量。要知道,真正讓博格特徹底完蛋的是笑聲。盧平說需要的是強迫它變成一種你們覺得很好笑的形像。

  「我們先不拿魔杖練習一下咒語。跟我念……滑稽滑稽!」

  她看見前面不斷出現的魔法生物甚至麻瓜器物,萊拉前面的人很快就完成了「滑稽滑稽」,在盧平就要叫她名字的時候,萊拉又連忙把身後的一位男生推到前面去,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著。她身後正好是金妮,萊拉努力的、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一會兒。

  科林克裡維很快的完成了,他看見了哈利波特,他說話了,他讓他以後都不要再喜歡他了,離他遠一些,他讓自己感到困擾。在盧平鼓勵的目光下,科林喊出了滑稽滑稽,面前的哈利波特轉怒為喜,走上前來握住了科林的手,面帶笑容的說:「謝謝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你拍出來的照片我都很喜歡,拍的我十分英俊……」

  「……」盧平看著頂著哈利皮的博格特笑著和科林揮揮手,最後在盧平目光下,他又回到櫃子裡。

  「噢,科林表現的很棒,我第一次看到博格特只是轉換了一個性格而不是形像。」盧平笑著說,又把目光投向下一位,萊拉還想推一個到前面去,但身後是金妮,萊拉覺得自己不能在韋斯萊面前丟人,就輕呼兩口氣,小步怯怯的上前去。

  捏著魔杖,等待博格特出來。

  不就是小蜘蛛嘛,萊拉不怕不怕。萊拉這麼給自己打氣。

  等了好一會兒,櫃子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位人來,是個男孩,十六歲左右,他有著黑玉般的頭發和眼睛,頭發微卷,有著頎長削瘦的身材,他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捏著一支魔杖,魔杖的紋路和她的一模一樣。

  那是她的魔杖。萊拉努了努嘴,眼裡含著淚光。

  有人驚呼,梅林啊,他長的可真英俊!

  他袍子上繡著斯萊特林的校徽,有小蛇想了想,這是哪一位學長,為什麼他們沒有印像。

  是湯姆·裡德爾,他注視著萊拉,嘴角漾著若有若無的笑。

  盧平注意到萊拉的手在微微發顫,她的眼裡是懼怕、厭惡、迷茫。

  這在別人眼裡,或許只是一位英俊的男孩,可萊拉親眼看見他被哈利波特用毒牙戳死,並且消失的一干二淨,現在跟詐屍了似的活生生站在萊拉面前,手裡拿著她的魔杖,嘴角還掛著陰森森的笑,這讓萊拉怎麼能夠不害怕。

  淚珠流下臉龐,萊拉委屈的輕輕啜泣。

  他走近,安慰道:「別害怕,萊拉,你是叫萊拉對嗎,看著他,對,別害怕,跟我念……滑稽滑稽,他並不可怕,他只是一只博格特……」

  因為啜泣,萊拉說話的時候都有氣喘吁吁的,「博格特……」

  「對,博格特,只要說出咒語,他就不見了……」

  「可是克裡維的還在啊……」

  「……」盧平淺笑著,「他是個意外,相信我,你只需要念出咒語。」

  萊拉遲疑的說:「滑稽滑稽?」

  「對,滑稽滑稽。」盧平點頭。萊拉往湯姆那裡看了一眼,很快的低下頭來,又很快的抬起來,她咬緊牙關,拿魔杖指著他,「滑稽滑……」

  話就要說完,萊拉的魔杖冒出微微綠光,盧平微怔,極快的攔住了萊拉,先她一步對博格特喊出了咒語。裡德爾化作了一陣煙霧,最後變成了一顆圓月,就像玩物店裡的一個小把戲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我的根(痛心疾首)

  【摧殘我的根】腦洞來自原著阿茲卡班的囚徒,裡面馬爾福與韋斯萊的不解之緣,由於巴克比克被邊緣,這麼可愛的劇情沒能發生,實在太遺憾了∼:

  「韋斯萊,替馬爾福切根。」斯內普頭也不抬地說。

  ……

  羅恩抓起小刀,把馬爾福的雛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亂地切了起來,切得大大小小,很不均勻。

  「先生,」馬爾福拖著長腔說,「韋斯萊把我的根都切壞了,先生。」

  斯內普走近他們的桌子,從他的鷹鉤鼻子往下看到桌子上,然後從他那又長又油膩的黑發下面給羅恩一種令人不愉快的微笑。

  「跟馬爾福換一下根,韋斯萊。」

  「可是,先生——」

  羅恩剛花了一刻鐘把他自己的根仔仔細細地切成了均勻相等的小塊兒。

  「快換。」斯內普用他最咄咄逼人的聲音說。

  羅恩把自己那堆切得漂漂亮亮的根推到馬爾福面前,又重新拿起小刀。

  【論萊拉和盧平以後怎麼論親戚】

  西格納斯—納  西  莎—萊        拉

  西格納斯—安多米達—尼法朵拉(盧平)


第19章

  盧平復雜的看著萊拉,那榛木制作的魔杖頂端微微閃爍的綠光是什麼,他知道,他也知道萊拉並不是在發射那個不可饒恕的咒語,而是在念滑稽滑稽的時候,心裡對那位男孩的不害怕。

  死去。

  這樣萊拉就不會害怕了。

  所以她在念滑稽滑稽的時候,魔杖才會散發出微弱的綠色光芒。只有索命咒,能夠讓一個巫師即刻死去。

  這是萊拉能想到的,也是能讓她即刻開懷大笑的方法。

  萊拉被留堂了,盧平盡可能的讓語氣柔和一些,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畢竟念出咒語滑稽滑稽之後,她想讓變身的博格特被索命咒射中。

  「他是誰?」盧平輕聲說,「你很害怕他,為什麼?」

  盧平記性不差,他可以確認,那位英俊的男孩,他目前在霍格沃茨從未見過。

  萊拉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你可以信任我。」盧平嘆了嘆。

  「你是格蘭芬多。」萊拉抬頭說。

  盧平失笑,「是啊,我是格蘭芬多,不是忠厚的赫奇帕奇,所以不能聽你述說;不是聰明的拉文克勞,所以不能為你提供解決方案。」盧平擺弄了一下辦公桌上的羽毛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可以做朋友的,就像……」

  盧平的話又止住了,他搖了搖頭,笑了笑,「我一直認為,不管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都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准,應該是他怎麼選擇才對。」

  萊拉抿了抿嘴,默不作聲的摳了摳手。

  「我覺得你應該要克服博格特。」主要是,她必須要改掉這個想法,她才二年級,怎麼可以擁有非得這個人被索命咒殺死的想法。

  「宵禁?」他說,「還是周末?」

  萊拉搖搖頭,「不要,我要去先生那裡義務勞動。」

  盧平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就像一個誤入歧途的小孩,不懂事又倔強。

  「先生,我認為每個人都該管好自己才對。」萊拉不想盧平對她說教,更害怕心底裡那股子恐懼的真相暴露,她小,可不代表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她與盧平在此之前沒有一絲瓜葛,她不會像忠厚的小獾一樣,因為對她好,就可以無保留的付出同等的關愛。

  正因並不相熟,萊拉不信任他,就算信任,也未必能真的一絲毫無保留。

  盧平聽出來她的意思,讓他管好自己不要對別人管教。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嘴上掛著淺淺的笑,他本就憔悴的多,這樣一笑,仿佛一個慈祥的老父親。

  萊拉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趕忙轉身離開。

  走廊裡沒走多遠,遠遠的就看見了金妮韋斯萊在等她,萊拉不欲多說,就想越過她下樓,金妮也不氣餒,她緊跟著萊拉,在她身邊問:「他看著很英俊,你很怕他?為什麼?」

  這幾乎和盧平說的話一樣。萊拉停下來,歪著頭奇怪的看著她,「你不認識他?」

  金妮不解:「我應該認識他?」

  萊拉更奇怪了,按理來說,金妮不可能沒有見過湯姆裡德爾,上學期好歹接觸了大半個學期。萊拉看著金妮一副無害的模樣,眨了眨眼,使壞湊近金妮的耳朵,小聲說:「他是湯姆,湯姆裡德爾。」

  心滿意足的看著金妮變得微微僵硬的身子,萊拉覺得自己被剛才擾亂的心情一下變得開朗不少。

  後面德拉科聽其他二年級的斯萊特林說,萊拉被博格特嚇哭了,先是狠狠的揪了揪眉頭,隨後就是要去安慰自己膽慫膽慫的妹妹。剛回到休息室,入眼的就是西奧多和萊拉坐在沙發上,萊拉低著頭,西奧多也低著頭,輕聲的和她說著話。

  萊拉手裡捏著一只紙鶴,身邊還漂浮著好幾只的小紙鶴,西奧多剛折好一只,捏著小紙鶴遞給了萊拉,萊拉接過小紙鶴,這樣她手裡就有兩只。兩只小紙鶴的紙喙相互碰了碰,萊拉見狀,忍不住的揚起笑來,她又看向西奧多,西奧多正垂著眸折紙鶴,察覺萊拉的視線,西奧多朝她彎著嘴角,又把紙鶴給了她。

  「我們上的不是同一堂課嗎?」德拉科奇怪的說,「你怎麼回來的比我快。」德拉科直徑坐到萊拉身邊,一把摟住了萊拉,好讓她遠離西奧多。

  布雷斯饒有興致的捏起一只漂浮的紙鶴,「西奧多,你的紙鶴折的不錯,誰教的?」

  「德拉科。」西奧多說。

  布雷斯:漂亮!

  德拉科和萊拉咬耳朵,「你看見什麼了?」

  萊拉小聲說:「日記本,他英俊又可怕。」

  「……」德拉科輕皺眉,英俊是什麼重點?他又咬耳朵,「你別害怕,你上次不是說他被波特戳死了嘛,那是假的,是博格特。」

  「嗯嗯,我當時沒想起來……」

  自以為很小聲但被聽個正著。

  西奧多&布雷斯:……

  後知後覺的兄妹倆不約而同看向了在場的兩個男孩。萊拉&德拉科:……

  ……

  又到了每晚的義務勞動時間。走在禁林邊緣的萊拉對身邊的弗雷德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前面的黑鬥篷搖曳生姿一般,弗雷德手裡拿著油燈,心說前面的斯內普真像一只大蝙蝠。

  斯內普安排的任務是讓他們摘瞌睡豆,一種干癟的珍珠白色的珠子,萊拉和弗雷德必須扒拉瞌睡草,因為這玩意兒是瞌睡草的果實,斯內普只道:摘完,不然,義務勞動時間加長。

  萊拉小聲說:「先生,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瞌睡草?」

  「當然是我種的。」斯內普淡淡的說,但萊拉看見了他諷刺的小眼神,「不然馬爾福小姐認為,瞌睡草會自己形成一根一根有規律的排列嗎?」

  「……不會。」萊拉默默的蹲下身來摘瞌睡豆。

  「摘完後交到我辦公室。」他毫無留戀的離去,只留下他看似一只大蝙蝠的背影。

  「真像一只大蝙蝠,對不對?」

  「嗯……」萊拉後知後覺的推開湊近自己的弗雷德,並打了他一下,「你太沒有禮貌了!你這個可惡的格蘭芬多,我要告訴先生,讓他扣你的分!」

  弗雷德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摘下一顆瞌睡豆,放到布兜裡,然後幽幽的說:「他已經飛遠了……」

  「……」萊拉默默的看向已經飛遠了的斯內普離去的方向,那裡寂靜又黑暗。

  「你也沒有禮貌。」弗雷德說,「難以想像你是一個小女巫,竟然和麻瓜一樣,喜歡動手打人,想一想你自入學以來,踩我腳、撓我英俊帥氣的臉還打我英俊帥氣的臉,又打我手……」

  萊拉瞪他,「萊拉沒有打你的手!」

  弗雷德想了想,唔,好像是沒有。

  萊拉不想和他說話,吩咐他從另一邊開始摘瞌睡豆,自己從另一頭摘,萊拉摘得時候不小心捏破了一顆,發現它的汁液是銀色的,還挺好看。兩人分工合作摘的還是挺快的,等重新碰頭了,萊拉默默的挪開一小步,目光也往另一個方向瞟著,但她又小心翼翼的摘著瞌睡豆,生怕會發生肢體接觸,比如手。

  萊拉謹慎的摘下一顆瞌睡豆,然後腦袋就被砸了一下,從被砸的感覺,猜測砸她的東西大小,就是一顆瞌睡豆。萊拉生氣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弗雷德把手縮回來,不禁睜大眼睛看著萊拉,隨即嘻嘻一笑,「你看你打我手了——」

  萊拉灰色的眼睛裡冒著小火焰,生氣道:「你敢打萊拉的頭!」

  梅林知道,萊拉有多害怕自己的頭會禿!

  弗雷德卻覺得有些惱怒,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不認,尤其是在萊拉面前,他反駁道:「我沒打!」

  「打了——」

  「沒有!!」

  「你就是打了!」萊拉尖叫的衝著他說。

  弗雷德煩躁的揉了揉他火紅的頭發,正欲反駁,萊拉卻不給他機會,「你看你的頭發,像一顆被砸爛的西瓜!」

  弗雷德冷笑一聲,「你的聲音比桃金娘還要可怕,叫的時候就像曼德拉草!」

  萊拉尖叫了起來,然後伸出小手手狠狠打了弗雷德的嘴一下。弗雷德生氣的就要擼袖子動手,只聽吧嗒一下,弗雷德的腦袋被砸了一下,弗雷德像捉住了她的把柄一樣,氣呼呼道:「這次是你砸的我!」弗雷德瞟了一眼周圍的坪地,果不其然,有一顆小小的「瞌睡豆」還在滾動。

  弗雷德捏起來懟到萊拉眼前,「看到沒!這次是你砸我——」

  「梅林的襪子啊!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嗎?怎麼砸的你!」萊拉氣呼呼的瞪著他。

  弗雷德輕皺眉,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這個問題,萊拉顯然也意識到了,她緩緩的抬起頭來,從左邊延伸到右邊的之間的藤蔓間,正好頭頂處的藤蔓多出來一種像鳥巢一樣生長的小枝,枝梢帶葉果實珠白,顯然還未成熟。

  萊拉僵硬的動了動手指,她終於如呢喃似的、恐懼的說了一句髒話:「Fuck……」

  這裡有槲寄生。

  弗雷德抬起頭來,目光微滯,他後悔了,他應該裝死的,為什麼要抬頭看?!

  萊拉麻木的說:「你為什麼要抬頭?」萊拉咽了一下口水,小手微微發顫。如果弗雷德不抬頭,那樣萊拉就可以當做看不見,現在他抬頭了,不能當做看不見了。

  弗雷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抿了抿嘴,萊拉驚恐的看他,「你不可以親萊拉!」

  弗雷德似乎若有所思,思考道:「如果不接吻的話,會給我們帶來厄運的。」他的樣子看起來太過認真,萊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不同尋常。

  「倒霉就倒霉,才不要你親萊拉!」萊拉小聲的說,嫌棄的意味太過明顯,弗雷德聽了有些不樂意,他幽幽的出聲:「聽說去年有一對男女在槲寄生下面沒有接吻,女孩在第二日就死去了……」

  萊拉被嚇得嗚咽一聲。

  「你騙人……」

  「我不騙你,我不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他認真的說。

  萊拉想到那個可能性,可憐巴巴的看了弗雷德一眼,只見弗雷德不忍的低下頭來,「我怕我們都會死掉,我們的爸爸媽媽該有多傷心。」

  萊拉難過的在心裡喊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名字,想了片刻,這才狠下心來看向弗雷德,她又一次警告道:「你只能親一下下!」

  弗雷德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那我親多久合適?萬一時間不夠,讓我們疾病纏身就麻煩了。」

  「十秒?」

  弗雷德思考。

  「三十秒?」

  弗雷德還在思考。

  「一分鐘……」

  弗雷德嘆了一口氣,艱難的點了一下頭。萊拉見狀,狠下心緊閉雙眼,頗有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

  弗雷德強忍住自己想要笑的本能,可一想到頭頂上的槲寄生,就一陣懊惱,梅林沒洗的褲衩啊,為什麼那麼巧就在這裡長了槲寄生,好死不死砸到他們的腦袋,他也好死不死的抬頭去看。

  「可惡的韋斯萊,你快一點!」緊閉雙眼的萊拉咬牙切齒。

  弗雷德這才重新看向萊拉,這才注意到她的嘴紅潤的就像一顆草莓,又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並不算濃郁的茉莉花香,在天文塔的時候,他就聞到了茉莉花香,他還懷疑自己聞錯了,還特地湊近萊拉的頭發聞了聞。

  直到上一次在獎杯陳列室的時候,他才猛地發覺,她不止頭發是茉莉花香,她是整個人都散發出淡淡的、不濃郁的,卻又極其好聞的茉莉花香。

  他低下頭來,想要握住她的肩膀,可剛要碰到,手又收了回來。

  萊拉等了很久,小手握拳,緊張兮兮。見弗雷德磨磨唧唧的、慢吞吞的,終於忍不了的睜開雙眼,也在睜開雙眼的一瞬,她的唇就被貼上了冰冰的、軟軟的,還有淡淡薄荷味的弗雷德的唇。他剛剛一定吃了蜂蜜公爵出售的毛毛牙薄荷糖,萊拉下意識想著。

  與此同時,全身裝備來尋找自家兄弟的喬治,遠遠就看見了兩道人影,等走近了,他就看見了正在互啃的兩個人。

  喬治:……

  作者有話要說:

  喬治:我承受了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冒綠光算私設。前面十一章有伏筆:「榛木,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尺,很好的魔杖,也是很忠誠的魔杖,只是你要小心,因為它能感知你的情緒,然後吸收你的情緒,最後可能會釋放出由情緒轉變成的力量。」

  官網對榛木的形容:

  榛木魔杖是一種非常敏感的魔杖,通常體現了持有者的心理狀態,在理解並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手中最為合適。易怒或近期遭遇了極度失望的事情的人,需要謹慎地使用榛木魔杖,因為它會吸取這種能量後,在意料之外的時候釋放出來。榛樹魔杖積極的一面遠遠補償了這個小缺陷,在技術精湛的人手中榛木魔杖可以施出絕妙的魔法,它對於魔杖主有著非一般的忠誠,在主人生命垂危的時候,榛木魔杖會「枯萎」。(意為它會將自己的魔法都釋放出來並拒絕為任何其他人所用;如果堅持要使用這個魔杖,需要將其原本的杖芯取出換上新的木頭,不過,如果杖芯是獨角獸毛,就沒有任何妙手回春的可能,這根魔杖幾乎肯定是「死亡」了)榛木魔杖還有發現地下水的獨特技能,在經過隱藏的泉水或井水的時候它會釋放出銀色淚滴形狀的煙霧。

  盧平的態度就是一個教授對學生的態度,不忍學生「誤入歧途」,大概就是只要搞笑就能解決的問題,學生心裡卻想著要做掉他。

  節日愉快,遲到的更新∼


第20章

  1,2,3,4,5……

  萊拉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到十,弗雷德離開,萊拉怕自己死掉,覺得弗雷德很過分,於是乎一把抓住他的腦袋,兩人的嘴緊緊貼在一起,也僅僅是貼在一起。

  「唔——」弗雷德狠狠的推開萊拉,萊拉一下跌在了瞌睡草叢裡邊,順帶也把弗雷德帶了下去,萊拉的額頭和弗雷德的額頭相撞,那聲音清脆的讓喬治遠遠就聽見了。

  等站起身後,弗雷德摸了摸鼻子,「輕輕碰一下應該沒有事……」

  萊拉其實並不傻,她聯想一下前因後果,想到自己傻乎乎的聽他話,她就覺得胸口有一股火燃燃的燒著,她雙手攥拳,全身都是微微發顫。萊拉的眼睛都是紅的,她覺得自己剛剛就是一個傻子。

  弗雷德一看萊拉這幅模樣,也知道自己又該把人惹哭了,他猶疑的看著萊拉,「我不是……」

  「閉嘴!」萊拉擦掉流下的兩滴淚豆,她覺得自己好像高爾、克拉布一樣蠢,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哭,把一腔怒火都發在弗雷德身上,「你現在心裡一定洋洋得意對不對?」

  弗雷德聲若蚊蠅,「並沒有……」

  「你肯定覺得,欺騙一個馬爾福,很有成就感!」

  「也沒有……」弗雷德說,「欺騙一個馬爾福,為什麼會讓我有成就感?」

  萊拉一字一句說:「因、為、你、是、韋、斯、萊。」

  聽懂萊拉嘴裡的蔑視,弗雷德一下就火了,發泄似的丟掉裝著瞌睡豆的布兜,「是是是,我是韋斯萊,貧窮的韋斯萊,哪能和高貴的馬爾福相提並論,都是我欺騙你,目的就是讓自己感到愉悅和滿足!」

  「你終於肯承認了?」萊拉怒道,「欺騙我,是我笨,沒有意識你這個狡猾的格蘭芬多一直在以欺騙我為樂,虧我之前還以為你和其他的韋斯萊不一樣!」

  弗雷德冷笑一聲,「其他的韋斯萊?有誰啊!」

  「珀西韋斯萊!」萊拉大聲說,「他就是個大呆子!」

  弗雷德摳摳耳朵,撇撇嘴,「曼德拉女士,你才發現他是個呆子嗎?」

  萊拉又尖叫一聲,指著他說:「你弟弟羅恩韋斯萊,他就是個大笨蛋,笨的像巨怪!」

  「真巧,我也怎麼覺得。」要不然怎麼他和喬治這麼喜歡捉弄他呢?因為小羅尼憨憨的。

  「你以為你有多好嘛?作弄別人還不是為了取樂,連點正事都不干,你自以為英俊帥氣,實際上令人作嘔!」

  「呵,那你覺得你又有多可愛?整天萊拉怎麼樣萊拉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愛?我告訴你,你做作的很,裝什麼可愛!」

  「韋斯萊!萊拉…我說什麼也不關你的事——」萊拉被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你又裝什麼活力四射?你家裡窮的都掀不開鍋了,你不該為家裡擔憂下學期的書本嗎?又是二手的吧!可你呢?你只會惡作劇,除了作弄別人還是作弄別人。哦,你把你家裡僅有的納特和西可都花在了作弄別人的東西上了吧?」

  萊拉又氣又喘,心髒跳個不停。

  弗雷德盯著她看,目光平靜又冷淡,「你很懂我嗎?你姓韋斯萊嗎?哦,這個讓你感到無比羞恥的姓氏。你們家多的是金加隆,你姓馬爾福,你父親是校董,所以天生就該讓別人捧著你、讓著你,你在斯萊特林作威作福,在我面前少來這一套。我看你和你父親一樣,傲慢無禮、狂妄——」話未完,弗雷德就被萊拉打了一巴掌,萊拉紅著眼睛,氣急敗壞的瞪著他。

  「你敢羞辱我爸爸!」

  弗雷德在嘴裡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一邊臉,然後笑了一笑,「馬爾福,算我這句話說錯了。」因為他和她是私人恩怨,不該牽扯別人。

  只見萊拉忽的用袍子擦了擦嘴,最後又嫌不夠的唾了口口水,她在用行為表示她嫌棄弗雷德吻,弗雷德氣笑了,他有樣學樣的也唾了口口水。

  萊拉冷笑:「你最好別和別人說起今晚——」

  弗雷德冷哼,「放心,我還擔心我親了個斯萊特林,還是馬爾福,被所有格蘭芬多笑話一學年呢!」

  萊拉亦不甘回敬,「你的吻技差死了!」

  「你的吻技又有多好?」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彼此彼此,像塊木頭一樣,還有,我都離開了你還要拉著我親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呸!韋斯萊你太不要臉了,我的吻技?我的吻技可比你好多了,明明你才是木頭,我和西奧多親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待著呢!要不是你騙我,我會親你嗎?我愛上你?沒睡覺呢你就做夢,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愛上你?哦,你的夢想對嗎?」萊拉微微一笑,「韋斯萊先生,夢想和痴心妄想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弗雷德笑了,「我還不知道馬爾福小姐的嘴那麼會說,今天終於見識到了。」和你爸爸一模一樣,嘴巴會說的很。

  萊拉又添了一句,「你的吻技真的弱爆了。」說完想到了什麼,萊拉諷刺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沒有談過戀愛吧?難怪、難怪,難怪吻技那麼差,每天忙著惡作劇吧?害,我怎麼忘了,你應該沒姑娘看得上。」

  弗雷德咧開嘴實在忍無可忍的笑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和安吉麗娜接吻的時候,你還在你的馬爾福莊園喝奶呢!」

  誰知萊拉看似隱晦卻又清晰可見的眼神呼之欲出,赤果果的嫌棄,她撇撇嘴,「那安吉麗娜的口味真重,這都下得去嘴……」

  「我連你都下得去嘴,她又有什麼不敢的。」

  萊拉嘴角一僵,勾著僵硬的嘴角看著他,「既然你和安吉麗娜接過吻,怎麼現在你們倆沒成呢?哦,她真的嫌棄你的吻技嗎?我聽說她魁地奇打得非常棒,這麼好的姑娘幸虧沒有看上你。」萊拉覺著熱,漫不經心的抬起手,輕輕的給自己扇了扇風。

  「也是,都看得上你了,想來眼光也不是特別好,近視的程度都要趕上瞎掉了吧?我在想你以後的結婚對像,口味得有多獨特才能看上你呢?是位壯得像巨怪的女士?還是胖得有兩百斤的女士?」萊拉低頭,掩嘴一笑,「害,看我,說這些讓你面對現實,有夢想是對的,說不定人家身材不好,但勝在有一顆愛你的心呢?」

  弗雷德把兩條胳膊交叉橫在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你怎麼就能確定不是你呢?」他又看了看萊拉的身材,點評道:「還算湊合,就是小萊拉小了點。」

  「不許喊我教名!」

  「我沒有喊你的教名。」

  萊拉攥緊拳頭,她已經快被弗雷德弄得沒有脾氣了,「癩□□,娶我的前提是,家裡要有好幾十畝地,你家有莊園嗎?古靈閣裡面的金庫有最少一萬的金加隆存款嗎?我還要家養小精靈,哪怕是一只;家族底蘊還要非常的深,最重要的一點,我和他母親或是直系女性親屬同時掉進霍格沃茨的黑湖裡時,必須先跳下去救我。」

  弗雷德不禁笑道:「你要求還挺高,除了家族歷史悠久,我一個沒達上。」

  「那我真替你未來的妻子感到悲哀。」萊拉輕輕笑著,定眼一看,喬治默默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那是一張和弗雷德一樣的臉,一樣的讓她討厭、一樣的傻逼。

  萊拉湊近弗雷德,不知道是不是吵了一架的原因,弗雷德覺得自己已經免疫了,萊拉湊的太近也不能讓他肢體僵硬,萊拉小聲又足以讓弗雷德清楚聽見。

  她說,Fuck you。

  她罵人,這話真髒。弗雷德卻好笑的指了指自己,「Fuck me」

  「我都不知道馬爾福小姐你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弟弟。」

  萊拉氣笑了,韋斯萊的嘴可真能說,難怪室友羅齊爾和她討論格蘭芬多的時候,會說韋斯萊雙胞胎裡,說話最過分的那一個是哥哥。萊拉也發現了,弗雷德往往最先開口,說話也往往刀刀致命,並且活力四射的就像喝了興奮劑。

  萊拉看見了喬治,然後淡定又冷笑的說:「你可真卑鄙,還帶了幫手。」萊拉拿起布兜,頭也不回了往霍格沃茨回。

  弗雷德不明所以,直到看見喬治,他撇撇嘴,「你來干嘛?」

  喬治攤攤手,「來看看你,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夜游了。」

  「明明只有三天。」

  喬治不在意的笑著,他又看向撿起布兜的弗雷德,不禁搖搖頭,好笑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安吉麗娜接吻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都長,我實在想不出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嘶,有這個時候?我們連盥洗室都是一起去的,你竟然可以瞞著我滴水不露……」

  「閉嘴,喬治……」弗雷德覺得有一丟丟難堪,「我騙她的。」

  喬治表示理解,「我懂,畢竟像我們這樣忙到沒時間談戀愛的大忙人被取笑很正常,不過話說回來……」喬治低聲問他,「你親她的時候,什麼感覺?」

  弗雷德:「……沒感覺。」

  喬治撇撇嘴,不信。

  「軟軟的,像布丁?軟糖?」弗雷德系好布兜,捏著系繩甩了甩,「我就想著親個三四秒,好合了槲寄生下的傳統,結果她自己傻乎乎的信了我的話。」

  她摟著他腦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往她那裡傾去,這也是為什麼弗雷德推她會被帶下去的原因,最後甚至還磕到了牙齒。

  弗雷德又瞅了一樣喬治,洋洋灑灑的站姿十分欠扁,「我也是有經驗的人了。」

  喬治:你為什麼會驕傲?

  「看看你的左臉,紅的像被打了一樣!」

  「是被打了。」

  「……」哦,剛想起來。

  弗雷德不經意那麼一看,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只大黑狗,大黑狗正坐在樹下盯著他們看。

  弗雷德問喬治,「這狗是海格養的那一只?」

  喬治看著大黑狗默默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它離得太遠,天又太黑,我不確定是不是。」

  弗雷德沒多想,只伸了伸懶腰,隨即把布兜甩到後背,「走吧走吧,再晚老蝙蝠要找茬了。」

  喬治卻笑了,「怎麼,你是害怕布萊克還是攝魂怪?」

  「我可去你的——」

  弗雷德一直知道,喬治其實比自己更受歡迎,但這並不代表弗雷德就要接受喬治和萊拉交上朋友這件事,事情發生在一周後,喬治神秘兮兮的和他說著,自己找到了金主爸爸。

  弗雷德驚恐的看著他。

  「……」喬治微笑。

  萊拉看中了喬治,的腦子。她覺得喬治不比弗雷德差很多,喬治還懂得買賣惡作劇商品,以此牟利,並且種類繁多,萊拉上過多次虧,知道這些小玩意的效果有多好。

  秉持著能給你帶來利益的不管是麻瓜還是混血就都是「朋友」這個原則,萊拉一手一個金加隆,用大拇指輕輕摩擦著,那金加隆的光芒險些亮瞎喬治的雙眼。

  至於弗雷德,抱歉,萊拉不認識他。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Fuck me?你又沒有小雞雞

  萊拉:……

  不久前,口吐芬芳

  不久後,瘋狂打臉

  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真香定律∼

  二更。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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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廢棄的舊教室裡,義務勞動結束後的萊拉和弗雷德各坐一邊,身子也盡量往另一邊側,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喬治埋頭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他們一眼,他們維持這個模樣很久了,一人霸占一張靠椅,各自把右腿搭到左腿上面,兩條胳膊又交叉的橫在胸前,二人不約而同而又面無表情的盯著喬治。

  「……」喬治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萊拉好想去看看喬治在搞什麼,想知道制作過程,尤其是金絲雀小餅干,但察覺到弗雷德在悄咪咪看她,萊拉又百般無聊的拿出了圓棒梳子還有鏡子,打理打理自己的淡金色長卷發。

  喬治開始揮動魔杖攪拌面糊了,萊拉抿了抿嘴,她從前只看母親納西莎這麼做過小點心,還是第一次看到外人做小餅干,她很是好奇。

  她鎮定又自然的站起身來,往喬治走去時,淡淡的說:「幼稚。」

  輕描淡寫的點評了弗雷德的行為。

  「……」弗雷德腹誹,彼此彼此。

  喬治的小餅干做的不算規整,他一直在進行改良,盡可能的讓金絲雀餅干更有規則的成為一個圓或者方。

  「之後再一塊一塊的對它們施咒嗎?」萊拉輕聲說。

  喬治點頭,萊拉又說:「為什麼不直接煮魔藥呢?這樣更能提高時間效率。」

  「好主意。」喬治說,「但我們還沒有弄出可以控制時間並使人長出羽毛的魔藥。」

  慢悠悠走過來的弗雷德嗤笑一聲,萊拉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和喬治道:「我覺得只是時間問題,畢竟韋斯萊先生你的腦子一向轉的快。」

  喬治輕挑眉,詫異的看了萊拉一眼,「馬爾福小姐竟然誇獎我?」

  「當然,對於韋斯萊先生……喬治、韋斯萊。」萊拉點明哪一位韋斯萊先生,嘴含笑意,「的聰明,就算是我們斯萊特林也是承認的,從來沒有人能像韋斯萊先生一樣,作弄別人的方法層出不窮,就連我的室友梅莉也說,幽默風趣的男人很有魅力。」

  喬治拖著長腔,學著德拉科平日裡慢吞吞的說話,「是嘛?那梅莉小姐一定也是一位美麗、可愛的女孩,不然怎麼會擁有這麼好的審美觀呢!」

  弗雷德故作惡心的作嘔一聲。

  萊拉和喬治默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未等等弗雷德說話,萊拉和喬治又轉回頭去,繼續說著話。

  「我認得那個梅莉,她的頭發是不是黑色的?」

  「是的。」

  「噢,那位梅莉小姐的眼睛像綠寶石一樣,哈利你知道吧,就和他的眼睛一樣,綠油油的;但我還是覺得,灰色的眼睛更好看,比如馬爾福小姐你的眼睛,再加上你這一頭漂亮的淡金色長卷發,就好像麻瓜童話裡的公主一樣。」喬治說。

  「麻瓜童話?麻瓜童話的公主是什麼樣的?」萊拉只聽過巫師的童話故事,也就是《詩翁彼豆故事集》,但這本童話書,萊拉其實並不喜歡,總覺得缺了一些什麼,萊拉很小的時候,一度認為《詩翁彼豆故事集》只有四個故事,後來進入到霍格沃茨,才發現裡面其實有一個之前從未看到的故事,講的是一個麻瓜男人和三個女巫之間的故事,與盧修斯認為這個故事容易誤導孩子嫁娶不同,萊拉看到這個結局的時候,就非常非常的生氣。

  倒霉爵士愛上了那名叫阿瑪塔的女巫,他興奮得滿臉通紅,向她求婚,請求得到她的芳心。阿瑪塔也非常高興,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值得以心相許的男人。三個女巫和騎士手挽手,一起朝山下走去。四個人非常幸福地活了很久。

  為什麼倒霉爵士和阿瑪塔相愛,要四個人幸福的生活,並且很久?

  萊拉忽然明白,為什麼小時候,父母要摒棄好運泉的故事。

  喬治聽完萊拉的抱怨,不禁笑了起來,好運泉的故事,他和弗雷德小時候也暗自討論過,說倒霉爵士真幸福,和一個女巫相愛,最後卻和三個女巫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喬治給萊拉講了一個《玫瑰小姐》的麻瓜童話:在一個國家裡,國王和王後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他們為女兒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國王不僅邀請了他的親戚、朋友和熟人,還邀請了女預言家,好使她們喜歡這個孩子。在這個國家一共有十三個女預言家,可是讓她們用來吃飯的金盤子,國王只有十二個,所以她們中間有一個人沒有被邀請。

  宴會非常豪華,當它快要結束的時候,女預言家們向孩子贈送她們奇異的禮物:第一個送「道德」,第二個送「美麗」,第三個送「財富」,其他的人也送了世界上人們所希望的東西。

  當第十一個剛剛說完她的祝詞時,第十三個女預言家突然闖了進來。國王沒有邀請她,所以她要報復。她不同別人打招呼,也不看任何人,大聲喊道:「公主將在十五歲那年戳在紡錘上,倒下死去。」

  她別的一句話也沒講,就轉身離開了大廳。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這時,第十二個女預言家還沒說出她的祝願,她走了過來。因為她不能消除那惡毒的咒語,而只能把它削弱。於是她說:「公主倒下去不是死掉,而是沉睡一百年。」

  ……

  國王的防備並不能使她幸免於難,公主還是倒了下去,因為她在一座古老的塔樓遇見了一位老太太。

  萊拉驚呼,「老太太是那個詛咒她的預言家嗎?」

  「可能是吧。」喬治繼續念著這個童話:「在公主觸到紡錘的那一瞬間,她就倒在屋裡的床上,沉沉地睡著了。這種睡眠蔓延到整個王宮。國王和王後剛剛回到家裡,一走進大廳就睡著了,王宮裡所有的人也都同他們一樣。馬在廄房裡、狗在院子裡、鴿子在屋頂上、蒼蠅在牆上,都睡著了。就連爐膛裡熊熊燃燒的火也熄滅了,睡著了。鍋裡的炸肉也不咝咝地響了,廚房裡的小伙計做錯了什麼事,廚師正要揪他的頭發,手也松開了,睡著了。風停了,宮殿前面樹上的葉子紋絲不動。」

  喬治的聲音變得慢吞吞,嚴肅起來、神秘起來,也使得萊拉有些後怕。

  「王宮的周圍開始長起一道玫瑰籬笆,一年比一年高,最後把整個王宮都圍了起來,並且不斷向外伸長,使得人們從外面什麼也看不見,甚至連屋頂上的旗子也看不見。於是,在這個國家裡流傳著一個關於漂亮的、沉睡著的玫瑰小姐的傳說——人們都把公主叫做玫瑰小姐。」

  萊拉問:「她死了嗎?」

  喬治伸出食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她睡著了,所有人都睡著了。」

  「過了許多年以後,又有一個王子來到這個國家。他聽一位老人講起玫瑰籬笆的故事,說籬笆後面有一座王宮,宮裡有一個美麗絕倫的公主,她叫玫瑰小姐,已經沉睡了一百年,和她一起沉睡的還有國王、王後和宮裡所有的人。這位老人還聽他的爺爺說,已經有許多王子來過,他們想穿過玫瑰籬笆,結果都被纏死在裡面。」喬治似乎是想演出裡面王子的語氣,便帶著英雄般的語氣說,「我不怕,我也要去看看漂亮的玫瑰小姐。」

  萊拉好像猜到了後來的故事,預言家說,公主不會死去,而是睡去,公主睡了很久很久,一百年已經過去,不論來的人是不是王子,亦或者有沒有人來,公主也會醒來。

  果不其然,喬治說到王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漂亮的公主,深深的吻了下去,公主和王子彼此的唇剛一觸碰,公主就醒來了,緊接著就是王宮裡的其他人,他們沉睡百年,也都再次醒來。故事的最後,王子和公主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婚禮,自此,公主和王子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萊拉努著嘴,蹙著眉,「我覺得王子一定有很嚴重的口氣。」

  王子又沒有魔法,這才能解釋為什麼他才吻到玫瑰小姐,玫瑰小姐就被熏醒了。

  只見弗雷德撇撇嘴,萊拉瞪他。

  「就連我們也無法做到一個吻就能救醒一個沉睡百年的人,王子一定有很嚴重的口氣。」

  弗雷德卻說:「那可說不准,萬一是公主早就醒了,見王子英俊帥氣,讓王子產生自己的一吻救醒了公主這個念頭,又加上公主的家人們也都醒了來,公主有意強嫁,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胡說!」萊拉反駁,「明明就是王子見色起意,一聽說玫瑰小姐漂亮就要去一睹風采。」

  弗雷德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公主也不見得不是見色起意,如果王子長的很醜很醜,她不見得就會嫁給王子,你知道另一個麻瓜童話嗎?有一只青蛙幫公主找回寶物,懇求公主嫁給它,結果公主嚇得落荒而逃。」

  「那是青蛙!」萊拉生氣的說,「你會娶一只母蝙蝠嗎?」

  弗雷德好笑的說:「它又沒救我。」

  萊拉跺腳,「你強詞奪理——」

  弗雷德尖聲尖氣,「我強詞奪理∼」

  此時喬治默默的吃了一塊沒有施咒語的餅干。你們在吵什麼?你們是為了什麼吵起來?因為王子見色起意還是公主蓄意欺騙?你們是不是有病?這明明是個童話故事!

  不過馬爾福小姐似乎與常人不同,其他小女巫聽說這個童話故事以後,都是不約而同的露出「真浪漫、真美好」的神色,偏偏小馬爾福的注重點在王子是否有口氣上面。雖然喬治覺得這或許是因為萊拉與弗雷德那個吻。

  他們還在拌嘴,喬治從沒見過弗雷德那麼幼稚過!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小馬爾福動手了、動手了!喬治趕忙喊道:「馬爾福小姐,我想我們應該商議一下,分成的事情。」

  萊拉聞言,就要往喬治那裡去,臨了了還凶巴巴的瞪了弗雷德一眼。喬治在一張課桌上放著十塊金絲雀小餅干,正要分,只見萊拉把喬治放的十塊餅干挪到一邊,從校袍的內兜拿出了十枚金加隆。

  喬治眼前一亮,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在校袍裡面縫了個兜?」

  萊拉哼唧一聲,算是應了喬治的話,弗雷德走近,吧唧吧唧嘴,「喬治,你是沒有見到她從兜裡拿出一把圓筒梳子和一柄大鏡子。」

  「哼!」萊拉睨了弗雷德一眼,又爬到了桌子上,面對喬治後,她從兜裡拿出一顆草莓,咬了一口咽下去,緊接著她用另一只空閑的手開始撥動金加隆。

  先給喬治推過去一枚,喬治見狀,自己又拿過來一枚,「想的美,你知道我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此時又出現一只手,弗雷德往自己方向挪過來兩枚,「資金很重要,腦子也很重要,小姐。」

  萊拉見弗雷德還想扒拉一枚金加隆,伸出手就打了他一下手背,隨後叉腰說:「可是加隆都是我的,資金鏈是我提供的!」

  你們憑什麼拿那麼多?!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分吧分吧,你們兩個人現在分的一半的一半以後也是我的

  弗雷德&喬治:(`O?)!

  【玫瑰小姐】「睡美人」故事的原名。


第22章

  弗雷德吹了吹金加隆,遞到耳邊聽了聽聲音,「你只是現在出加隆,等以後我和喬治的把戲坊開起來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加隆,到時候不止本金,加倍的還給你。」

  萊拉竟然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但她很快的意識到這話的不對勁,「走開,我不和你商量。」她又看向喬治,「我六你四——」

  「不行!」弗雷德說,「五五,我們出人力、出腦子、出精神,並且還有客戶源,你如果只出加隆就拿的比我們多,我們豈不是在給你工作。」

  「可是……」萊拉猶疑,捏著一枚金加隆。喬治看弗雷德不打算說話了,這才開口說:「要不這樣,你身上有西可嗎?我們用西可最後再分一分。」

  只能這樣了,萊拉覺得喬治比弗雷德順眼的多,不知不覺就順著他的話去做,從內兜裡掏出十七枚銀西可,故事最後發展到,幾枚銀西可再分幾十枚銅納特,最後的最後,桌上胡亂擺著一堆的金加隆、銀西可、銅納特,在喬治詫異她的小口袋裝下那麼多東西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萊拉占5.057,韋斯萊雙胞胎占4.943。

  「你目前可以拿出多少的加隆?」喬治說,「我是說你可以提供的加隆,不是你兜裡的那些。」

  萊拉伸出五根白細長的手指。

  喬治遲疑:「五……」百?

  「你嫌少嗎?」萊拉瞪了他一眼,緩緩說,「你們的弟弟羅納德應該和你們說過,哈利波特之前為了我家的一只家養小精靈,花費了一萬金加隆為它贖身,我可以先給你們提供五千金加隆。」

  喬治握住了萊拉的手,笑得諂媚極了,「合作愉快,馬爾福小姐,今天晚上的你格外美麗動人。」

  萊拉也贊道:「合作愉快,韋斯萊先生,我也認為今天晚上的你格外英俊帥氣。」

  弗雷德:「……」

  這是萊拉與喬治的合作,萊拉這麼想著,她致力於把弗雷德邊緣化。廢棄教室太多東西了,就像一個小型基地,應有盡有,不管是桌子還是椅子,可能昨天還是空著的,今天就已經堆滿了東西,肉眼可見的地方幾乎都放著東西。

  萊拉覺得金絲雀蛋奶餅干難吃極了,建議喬治改良一下配方,喬治還沒說什麼,弗雷德卻說她嘴巴刁,萊拉覺得弗雷德就是和她天生不對付,骨子裡的基因在讓他們成為敵人,從老馬爾福、老韋斯萊身上遺傳的。

  兩周的義務勞動很快,盧平始終沒有放棄,堅持不懈的想讓萊拉宵禁或周末來補習,正好可以在聖誕節之前解決完。

  萊拉躲得快極了,黑魔法防御課一結束,萊拉就溜的比誰都快。為此,萊拉還專門寫信給了自己的母親納西莎,信是在次日早餐時間到的,納西莎先是安慰了萊拉一番,又是半警醒的和萊拉說:離盧平遠一些,如非必要,就算是必要,也不可以一個人。

  納西莎除了給萊拉寄了很多小泡芙和司康餅、德拉科的糖果以外,還給萊拉寄來了她平時做餅干的配方,上面寫了什麼時候攪拌,又要攪拌幾下,放多少黃油、糖粉更合適。

  其實弗雷德說的也沒錯,萊拉的確嘴刁,吃慣了納西莎親自做的精致可口小點心,她就覺得喬治他們做的小餅干是鼻涕味的多味豆。

  結束一天的課程,萊拉才回到休息室,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和布雷斯玩著巫師棋的德拉科,西奧多坐在一邊看書,看的是《強力藥劑》。讓萊拉詫異的是,另一張桌子那,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也在看書,湊近一看,竟然是《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

  那麼無聊的書,萊拉小心翼翼的湊近,低頭一看,然後咦了一聲。阿斯托利亞慌張的把書合上,趕忙要藏在身後,萊拉手快先拿了過來,「你看的是什麼呀?」

  《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為什麼還有他哥哥德拉科以及西奧多在裡面?

  阿斯托利亞漲紅著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萊拉,萊拉注意到她們的動靜已經被休息室其他學生注意到,紛紛把注意力望向這裡,萊拉假意咳了兩聲,慢悠悠的坐在阿斯托利亞旁邊。

  「這是什麼東西?」萊拉問她。

  阿斯托利亞小心翼翼的湊到萊拉耳邊,「霍格沃茨的男巫。」

  萊拉眼前一亮,「你給它套了張書皮嗎?」

  阿斯托利亞點點頭,「這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人做出來的,她們說統計了很久,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統計出霍格沃茨裡一百名最迷人的男巫。」

  「她們還做了校刊,叫小巫師。」阿斯托利亞給萊拉講解「小巫師」的內容,「每周他們都會選出兩名本周最有魅力的男巫和女巫。」

  總而言之,它是一份關於男巫女巫二三事的報刊。

  萊拉好奇的翻了翻這本書,「所以這是紀念本嗎?」萊拉翻到了她哥哥德拉科,上面還有別人對他的評語。

  [他如果不說話,就是我從小幻想的王子]

  [英俊多金高修瘦,奈何長了一張嘴]

  [希望可以和他同桌一次]

  [我時常懷疑馬爾福家是否用了波特家的洗發水]

  [明年就畢業了,希望以後可以看到他長大的樣子]

  德拉科的評價多數是誇他生的好還多金,然後又是惋惜奈何生了一張嘴;相比之下,西奧多的評價就褒多於貶,誇他安靜斯文、嘆他冷淡非常。這樣一來,差距就出來了,德拉科和西奧多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嘴太多,一個話太少。

  梅林的襪子啊,他們倆還是朋友,這是要互補嗎?

  最有趣的是,在德拉科和西奧多的襯托下,布雷斯反而成為同齡人中的呼聲最高。他有著一位美麗動人的母親,萊拉記得去年德拉科生日的時候,依舊風姿綽約的扎比尼夫人親切的貼住德拉科的臉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讓萊拉忽的明白了扎比尼夫人為什麼能夠引得那麼多男人前赴後繼了。

  明媚動人,就好像在冬日裡盛開的薔薇花。她的歷任丈夫,分別在四個學院,也就是說,她與四個學院都有關系,有的人會在私底下說扎比尼夫人不檢點,嫁了寡,寡了嫁,甚至每一任丈夫都會死的不明不白。

  他們可以選擇不娶她,但是他們都娶了。

  但萊拉覺得她厲害極了,也聰明極了,圓滑處世,手段果決,僅憑女兒身,使得扎比尼家族至今屹立不倒,這是連納西莎說起也會感嘆一句的女人。

  布雷斯遺傳了扎比尼夫人的樣貌,風情萬種的桃花眼,深膚色使得他看起來十分具有男子氣概。有人評價他說,他看起來很好相處。但萊拉可以明確的說,這麼說的絕對只有赫奇帕奇,梅林曉得布雷斯的性格不比德拉科、西奧多好多少。

  生了一副喜歡與人調笑的面孔,還有看似隨意的性子。

  小獾都被欺騙了,萊拉這麼想著。

  但女生的天性在這裡,萊拉小聲的問阿斯托利亞,「在哪裡買呀?」

  「報刊的話,要找赫奇帕奇的女級長。」阿斯托利亞亦小聲說,「但是這本沒有了,她們說只出了一百本,昨天剛拿出來就賣完了。」阿斯托利亞此刻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萊拉姐姐你要是喜歡,利亞送給你——」

  萊拉卻低著頭想了想,最後拉著阿斯托利亞一步一步的挪出休息室,赫奇帕奇休息室離斯萊特林休息室很近,就是隔壁鄰居的距離,萊拉和阿斯托利亞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口等了一會,過了大概幾分鐘,厄尼從裡面出來。

  他手裡拿著一本書,正是那本《霍格沃茨的男巫》,厄尼把書遞給萊拉,「漢娜參與了編撰,她手裡最少有兩本,但她現在在為魔藥論文傷腦筋,讓我先給你。」

  萊拉興奮的給了厄尼兩個貼面吻,左一下右一下,「謝謝你厄尼,還有漢娜,你替我和她說聲感謝!」萊拉又說,「我想上面一定也有你的照片和名字,不然我會懷疑這本書的真實性,厄尼明明那麼有魅力。」

  厄尼被誇的臉一紅,然後點了點頭,上面的確有他的名字,雖然這是一群赫奇帕奇上到七年級下到三年級的女巫篩選出來的,但厄尼對於自己榜上有名還是挺開心的。

  打開了自己這本,萊拉這才注意到,裡面的照片都是抓拍的,比如德拉科的照片,就是在占蔔課上拍的,極有可能還是漢娜拍的;還有西奧多的,是他在圖書館裡站在書架跟前,抬起手要拿下來一本書,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拍他,西奧多皺著眉扭過頭,照片的動作到這裡戛然而止。

  這張照片拍的真好,西奧多的魅力簡直都要從照片裡散發出來。

  翻著翻著,萊拉看到了韋斯萊雙胞胎也在上面,顯然她們認不出誰是哥哥還是弟弟,弗雷德的照片貼了喬治的,喬治的貼了弗雷德的。

  令萊拉詫異的是,所有人都在贊揚他們的魅力,萊拉討厭他們嘴巴嘚叭嘚叭的模樣在她們眼裡就是一種有魅力的像征,會說會做,他們總在惡作劇,可有一些課程依舊很好。

  「如果他們不對我惡作劇,我想我會和他們其中一個約會。」萊拉呢喃著上面的話,看著上面誇贊弗雷德的話,萊拉抿了抿嘴,「如果他們其中一個願意入贅我家,我不介意扶貧。」

  ??這是斯萊特林還是拉文克勞?亦或者是赫奇帕奇?應該是斯萊特林吧,拉文克勞一向清高,赫夫帕夫志向沒那麼「偉大」,應該不會有這想法。萊拉又想了想,她們斯萊特林也不會呀,難道說斯萊特林真的有人暗戀他們兩兄弟?從而產生了只要有一個入贅就願意扶持韋斯萊家族的想法?真是見了梅林三千年沒洗的襪子!

  萊拉在宵禁之後,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到了五樓廢棄教室,用魔杖念了咒語,這才打開了教室裡面的小空間,裡面沒有人,萊拉這才大膽的按照母親給的配方做小餅干。

  黃油、糖粉、雞蛋、面粉……萊拉默默的用器材攪了攪,耳尖的聽見了腳步聲,又鼻尖的聞到了淡淡的柑橘味,直到身後的人停下腳步,一聲不吭的看著她手裡的動作。

  萊拉眨了眨眼,最後抓了一把面粉往後一撒,弗雷德一驚,立即蹲下身來,可這不是直線攻擊,這是面粉,它會在一定程度灑落,可想而知,重新站起來的弗雷德渾身白花花的就像聖誕老人。

  「提前祝你聖誕快樂!」萊拉笑吟吟的說,「韋斯萊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母親節快樂?∼


第23章

  弗雷德無所謂的笑了笑,特地走近萊拉了才揮了揮自己身上的面粉,萊拉躲閃不及,毫不意外的沾了許多,幸虧頭發是淡金色的,不像弗雷德的火紅色頭發那麼明顯。

  「聖誕快樂,馬爾福小姐!」

  萊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剛來的喬治選擇性看不見兩人頭上身上的白花花,默默的忙著自己的事情,他手裡捏著一根羽毛筆,正在想著弗雷德上次想得主意,怎麼才能讓它自己寫出答案。

  倏忽,一陣香味在喬治鼻前飄來飄去的,應該說是整間教室飄來飄去,喬治抬眼望去,只見萊拉端著一盤剛弄好餅干放到他面前,神情得意,「韋斯萊先生,你嘗嘗,這才叫餅干!」

  是好吃的,沒吃的時候,它的味道就像放了香味魔藥一樣,吃了之後,就好像施了一種名叫好吃的魔咒一樣,甜而不膩、唇齒留香。

  萊拉一看喬治的模樣,就知道是餅干的味道征服了他,一時之間,臉上得意洋洋的神色越發明顯。

  可要對這餅干下咒,萊拉猶疑了一番,餅干的好吃更能吸引源源不斷的客源,哪怕知道這是金絲雀小餅干,會長出羽毛,興許也會為了餅干的味道而現在再次品嘗,讓人又愛又恨?

  弗雷德拿了一塊,又閃的快,萊拉沒打到他的手背,吃到嘴裡,弗雷德點評:「不錯不錯,沒想到馬爾福小姐你還有這個天賦,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萊拉白了他一眼,「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多著呢!」

  「確實,可太多了,前兩天你還想帶著費爾奇來找我們,要不是我和喬治早有防備,就被他抓到了,你可真是太壞了!」弗雷德說起這件事,半是唏噓半是嘲笑。萊拉眨了眨眼,有一點心虛,自己一開始的確想把這個據點端了,結果雙胞胎施了咒語,讓別人看不見教室裡面還有一間小教室。

  最後的結果就是萊拉被迫和喬治立了個赤膽忠心咒,不許向外泄露這裡的存在,尤其是老蝙蝠和費爾奇。

  萊拉也因此獲得了自主進入到這裡的權利。

  ……

  再有兩周,就是這個學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時間,萊拉是二年級去不了,但她聽弗雷德和喬治說,霍格沃茨有密道直通霍格莫德,到時候可以把她捎上。萊拉一聽,興奮不已,直到吃早餐的時間也是巧笑盈盈的,貓頭鷹送來了今天的報紙,西奧多發現她的貓頭鷹多帶來了一份報紙,他順手拿起來看,報紙的標題是Little wizard。

  小巫師?這是什麼報刊?西奧多打開,抬眼看見了「第三十七期,最有魅力的男巫:塞德裡克·迪戈裡,來自赫夫帕夫」幾個大字,角落專門批辟出來一個小長方給這位拍攝了照片的男巫。

  '據赫夫帕夫級長闡述,她親眼看見了學生會男主席,格蘭芬多的珀西·韋斯萊,還有拉文克勞的女級長佩內洛·克裡瓦特偷偷的擁抱,他們是情侶……'

  '哈利·波特後援會正式成立,入會方式請到赫奇帕奇休息室填寫入會報表'

  'xx後援會於昨日正式解散,因為後援會主席親眼看見xx與一位女巫接吻……'

  「……」西奧多又翻到後面,果然看到了「第三十七期,最有魅力的女巫:秋·張,來自拉文克勞」的標題。

  這得是多有精力才能創辦這份報紙,專門寫霍格沃茨小巫師二三事,西奧多還看見了德拉科的名字,說他在昨天又挑釁了哈利波特,內容如何如何,最後結局如何如何。

  萊拉湊過來看了一下,發現德拉科和哈利的內容,完全屬實,看來是被漢娜記錄下來了。「誰寫的?」顯然西奧多也猜到了編撰人應該在現場。

  萊拉無意識的說:「漢娜……」

  「艾博?」西奧多說,「她可真有精力,她們寫這份報刊的目的是什麼?」

  萊拉猶疑:「好玩?八卦?不得不說,漢娜她們聰明極了,知道大家愛看這種。」

  西奧多抿了抿嘴,「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發生了什麼在她們眼裡很有趣的事情,都有可能被記錄在這份報紙上面?」西奧多朝赫奇帕奇長桌看去,「艾博和一個女孩在看我們這裡,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很有趣?」

  萊拉摸不著頭腦,「應該沒有吧,我們剛剛沒做什麼呀……」

  「試驗一下?」西奧多說,萊拉正要問問他,只見西奧多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餅干,遞到了萊拉嘴巴,「我喂你,看看他們會不會覺得有趣。」

  萊拉張嘴,咬了一口餅干,小聲說:「我覺得應該不會……」

  「那你想被她們登在小巫師上面嗎?一片很大的版圖。」西奧多低頭看她,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她,他說話輕輕的、柔柔的,如沐春風似的。萊拉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

  只見西奧多手裡捏著的餅干又遞到了萊拉嘴邊,萊拉剛咬上去,西奧多便低下頭來,他咬住了餅干的另一邊,餅干很小,兩個人離得很近,萊拉甚至能感受到西奧多的呼吸。

  萊拉愣住,在西奧多又往前咬了一點的時候,紅著臉松開了嘴,她不自然的看了看大禮堂有沒有人看他們,幸好他們不算引人注目,隨著布雷斯的一句「Bloody hell——」萊拉紅著臉,匆匆忙忙的站起來往外走,看起來就是一副害臊的模樣。

  在布雷斯的目光下,西奧多平靜的兩口把餅干吃進肚中,布雷斯笑道:「你這是生怕德拉科不會打死你。」

  「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床上熟睡,根據他平時起床的規律以及洗漱、穿衣的速度,他最起碼要在五分鐘後才能出現在大禮堂。」西奧多說的平淡又言之鑿鑿。

  布雷斯原本不太信,直到過了五分鐘後,他盯著准時坐在他對面的德拉科,然後笑道:「德拉科你以後要小心一點,西奧多掌握了你的起居和飲食規律。」

  西奧多微微無奈,「我們做了近三年的室友。」

  布雷斯說:「我就記不住我室友羅爾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到大禮堂,德拉科,你注意過西奧多什麼時候起床嗎?」

  德拉科挑眉,又是詫異又是嫌棄,「我為什麼要注意這些?」

  布雷斯攤了一下手,「看。」布雷斯又饒有興致的拿起盤子裡的餅干,遞給德拉科,德拉科才接過,布雷斯就說:「我覺得這個餅干一定很好吃,但絕對要別人給的才好吃,自己吃不香。」

  德拉科疑惑的看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餅干,沒懂布雷斯的意思。

  「剛剛西奧多喂萊拉吃了一塊餅干,但是西奧多小氣,又想要回來,但萊拉已經吃到嘴裡了,西奧多也不嫌棄萊拉的口水,從萊拉嘴裡把餅干搶回來,然後萊拉被氣跑了。」

  德拉科默默聽完,看了看手裡的半塊餅干,然後對西奧多發表不滿,「你怎麼摳了吧搜的?一塊餅干至於嗎?」

  「……」西奧多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周後,西奧多和萊拉吃一塊餅干的畫面果然被刊登在小巫師上面,不出意外的,這個舉動悄然生息在霍格沃茨小篇幅火了起來,有人感慨,我怎麼就沒想到吃同一塊小餅干呢?斯萊特林真會玩。

  總有人打趣萊拉,是不是在和西奧多約會?萊拉搖了搖頭,不喜歡她們用這種輕佻的語氣來懷疑她和西奧多的關系。

  但她卻樂意氣氣伯斯德,伯斯德喜歡西奧多,萊拉還記得上學期伯斯德丟下自己跑掉的事情,在休息室沙發上坐著的時候,注意到伯斯德暗暗的往這裡看,萊拉的眼睛便轉了轉,然後和坐在身邊的西奧多說:「西奧,你到時間幫幫我可以嗎?我想知道迷情劑怎麼做比較完美。」

  西奧多才點了點頭,萊拉就感激似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西奧你太好了!」

  布雷斯瞅了一眼視若無睹的德拉科,調笑道:「萊拉你怎麼不找我來教你?我的魔藥也很好,然後你也親我一下。」

  萊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扭頭不理。

  「馬爾福怎麼無緣無故親諾特呀?」有人小聲嘀咕,達芙妮轉身一看,發現是個小她一年級的純血,她嗤笑一聲,「你讓諾特輔導你怎麼做魔藥,然後你也可以親他一下。」

  小姑娘拼命搖搖頭,算了算了,讓諾特輔導自己,她寧願被馬爾福損一頓,唔,那位馬爾福小少爺。

  「萊拉,這是糖果嗎?」高爾盯著從萊拉校袍裡滾出來小鐵盒,嘴角仿佛能流出口水來,萊拉不在意的揮揮手。「你要吃就吃吧。」

  高爾和克拉布笑眯眯的打開糖果盒,裡面果然裝著許多小糖果,不過和以往他們吃的不一樣,也和德拉科媽媽做的那些不一樣,這些糖果的包裝紙簡單的只有顏色。

  高爾吃了一顆奶白色包裝紙的糖,裡面是一塊牛扎糖,克拉布則吃到一塊太妃糖,兩壯小伙沉浸在美味糖果的同時,不知不覺的,這些由韋斯萊出品的糖果發揮了作用。高爾開始不停的流鼻血,怎麼止也止不住,而克拉布發現自己的舌頭慢慢變大、變腫。

  「窩得舌頭腫惹——」克拉布驚恐的開口,因為舌頭變腫,說話開始不清晰。

  德拉科手裡捏著一塊剛才從萊拉小糖果盒扒拉出來的糖果,呆滯的看了兩個大個一眼,然後被嚇得把糖果一丟,糖果到了布雷斯懷裡,布雷斯饒有興趣捏著這顆包裹著綠色包裝紙的糖果。

  潘西也把糖果丟到一邊,她惶恐道:「萊拉,這是什麼東西?有人要作弄你嗎?」

  不,這是韋斯萊正在實驗中的糖果,萊拉心想。可她也不能說她在哄韋斯萊兄弟給她賺錢,遙遠的東方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出五千加隆,得有好多好多滴了吧!

  萊拉擺高姿態,拖著長腔說:「一定是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你們知道的,我們有恩怨,但沒想到他們還記著上學期的仇,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他們也太可惡了!」潘西說,「他們五年級了,你才二年級!」

  萊拉含笑,這是標准的馬爾福式假笑,「是的,他們太討厭了,尤其是裡面的弗雷德韋斯萊——」

  潘西卻冷笑,「我覺得他們全家都一樣,紅頭發、舊袍子,每次經過他們身邊,我都覺得身邊的空氣都要難聞許多,七年級一個,五年級兩個,萊拉你是不知道三年級的羅納德韋斯萊,有多討人嫌!」她笑吟吟的看著萊拉,「我記得他們家有一個女孩子,和你在一個年級,真是難以想像他們是怎麼養的起這麼多的小孩,讓他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嗎?」

  萊拉扯了扯嘴角,笑意淡淡,有些許不自然。她沒有再搭話,等高爾和克拉布去了醫務室後,西奧多才帶著萊拉霸占了一張桌子,兩個人挨著坐,看著西奧多做的筆記還有課外學習,西奧多輕聲的講解著一瓶完美的迷情劑應當怎麼去調制。

  講到一半,西奧多遲疑了,「迷情劑是六年級的學習內容……」

  「可是你也會——」

  「……」


第24章

  萊拉坐在魁地奇球場看台上,看著正在訓練魁地奇的斯萊特林隊員們,她無聊的撐著下巴,她真的很不喜歡魁地奇這項運動,兩隊人累死累活的打一個球、找一個球。

  但是德拉科喜歡,他熱愛這項運動,要不是德拉科,萊拉覺得她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個地方,每次訓練結束後,他們總是一副汗流浹背的模樣,有一次德拉科沒給自己施咒,也沒有訓練完畢後洗澡,他親了萊拉的額頭一下,萊拉足足有三天都對德拉科哼哼唧唧的,惹得德拉科再也不敢不把自己弄得干干淨淨的就親萊拉。

  說到魁地奇,萊拉就很奇怪,他們家並不是魁地奇的傳統愛好者,她甚至聽她爸爸盧修斯說,馬爾福家好幾代才出了德拉科這麼一個異類。

  盧修斯說自己小時候都是坐在馬爾福莊園的花園裡,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穿著合身得體的小西裝,打著小蝴蝶結,來到馬爾福莊園的小女巫們都為他而臉紅。而德拉科,三歲就看中了一把不知道是誰送的玩具掃帚,天天像一只鳥似的飛來飛去。

  德拉科在他八歲的時候,騎著一把又是不知道誰送的飛天掃帚,飛出了馬爾福莊園,他還在半空中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麻瓜,迎面卻飛來了一架直升飛機,德拉科慌張的要躲開。要不是剛出花園的盧修斯眼尖的看見他那顆锃亮锃亮的金色腦袋,估計懸。

  這是盧修斯在孩子面前第一次展現飛的能力,一種由那位消失了、但名字卻不能說的人創造的魔法。

  ……

  萊拉身邊坐著室友梅莉,她最近瘋狂的迷上了魁地奇隊的追求手德裡安·普塞,以至於拉著她借著陪萊拉看德拉科的名義來看他。

  梅莉看著那飛在半空的少年,不禁陷入了憧憬,「你說他認識我嗎?」

  「應該認識吧。」萊拉默默的吃了一顆草莓,然後一怔,低頭看著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草莓,她要不要嘗試做草莓醬?找媽媽要配方……啊不,她以前就喜歡跟在媽媽納西莎後面看她做吃的,草莓醬的步驟很容易,比餅干什麼容易的多。

  萊拉越想越饞,手腳極快的就要爬下看台,正巧他們訓練結束,德拉科眼尖看見自己就要溜下看台的妹妹,他騎著掃帚飛過去,懸在萊拉身旁,「你去哪裡?」

  萊拉猶疑的看了一眼德拉科,又看了一眼陸陸續續回到陸地上的斯萊特林魁地奇隊員們,「哥哥你們訓練怎麼結束的那麼快?」

  德拉科抬頭望了一眼已經逐漸變得幽暗的天空,「你看看這天氣……」

  「黑了。」

  「……是要下雨了!」

  轟隆,一聲、兩聲……隨著雷聲響起,萊拉已經感受到了滴落在她臉上的雨滴,德拉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飛天掃帚上下了來,一手拎著掃帚,另一只手握緊萊拉,二人小跑了起來,等兄妹倆回到城堡的時候,淡金色的頭發、蒼白的小臉、夾著暗金色紋路的校袍都變得濕漉漉的。十月中的傍晚格外陰冷,尤其還打著雷下著雨,涼風吹的德拉科瑟瑟發抖,萊拉拿出魔杖給德拉科施了一個保暖咒,德拉科這才好受一點。

  直到回到寢室沐浴之後,全身暖洋洋的德拉科懶懶的靠在萊拉身上,女寢室不予開放,男寢室雖然也如此,可規矩是死的,萊拉要是想進,寢室住的學生同意的話,也不是進不來,當然,硬闖也不是不行。

  兄妹倆對面坐著西奧多,原本他坐在萊拉身邊,德拉科從斯萊特林盥洗室回來後就霸占了萊拉身側的位置。

  依偎在萊拉身上的德拉科顯得有些疲憊,他目光微滯,好像在想些什麼,最後,他小聲說:「萊拉……我真的看不見。」

  萊拉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她知道德拉科說的是什麼,這是來到霍格沃茨之前,德拉科就發現的一個問題,黑沉沉的天、凜冽的風、瓢潑的雨,他完全被雨霧蒙住了眼睛。這一點在飛天掃帚上,表現的尤為明顯。

  他飛的就不差,可是在這種天氣裡,短板一下暴露了出來。德拉科的心情越發低落,他抱住萊拉,腦袋靠在她懷裡,萊拉沒有說話,只是摸著他的腦袋,順著他的淡金色頭發。

  知道德拉科這個秘密的人不多,西奧多就是一個,他坐在扶手椅上,身體稍稍往前傾。格蘭芬多的救世主波特已經成了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場的一根刺,如果他再因為自己的不足點,甚至是短板而又一次在魁地奇球場上輸給波特,德拉科恐怕會很難堪。

  他出了個主意,「那就不要和他們比了——」

  萊拉和德拉科同時抬頭,詢問的目光一起向西奧多投來。

  「每年的十月、十一月,霍格沃茨的天氣都不是很好,今年尤甚。」西奧多說,「這樣的天氣不利於我們,我記得,除了德拉科,球隊裡面的德裡安·普塞,也有些畏水,他總是說自己要是落了水,一定等不到別人來救他,就會很快的沉落水底。」

  德拉科有些心動了,他灰色的瞳孔微微閃爍著期翼的光芒,他似乎知道該怎麼做了。萊拉卻看了西奧多一眼,真不愧說是德拉科背後的男人?

  西奧多回以一笑,德拉科和萊拉都有一個共同點,喜歡鑽牛角尖。對格蘭芬多的波特,德拉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在一些事情上德拉科只要身邊有個智囊,應該說是有個可以置身事外的人能冷靜理智下來,只有這樣了,德拉科才不會被帶偏。

  西奧多簡直都要懷疑,是不是高爾和克拉布把德拉科帶成了這樣——唔,當然也有可能是家庭因素,他一直都知道,馬爾福先生與他的夫人,對於孩子有些過分溺愛。這一點在斯萊特林,甚至在純血統家族尤為明顯,馬爾福先生不是個好相處的,是個老狐狸,這一點是共知的。

  而當這樣一位父親冷著臉訓誡孩子的時候,德拉科卻是絲毫不懼的辯駁回去,不管他有沒有錯,都要回他爸爸兩句才行,典型的說一句頂兩句,偏偏這位一貫高高在上的盧修斯·馬爾福,輕拿輕放,說過了也就真的過了。

  挺羨慕的,西奧多心說。德拉科的性子如此,何嘗不是原生家庭帶給他的,他的父母讓他無所畏懼。

  ——

  事故發生在斯萊特林某次訓練,萊拉眼睜睜看著德裡安·普塞在半空中撞了德拉科,之後德拉科就展現了自己的馬爾福摔姿,兩條腿以八字型橫在草坪上,屁股蹾摔得可疼。

  萊拉睜大了雙眼,驚呼出聲,「普塞你這個巨怪!」萊拉趕緊跑下看台,心急如焚的跑向德拉科摔的地方。

  「哥哥你痛不痛啊?」萊拉心疼又擔憂,顯然,她對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心照不宣的計劃並不知情。德裡安·普塞走上前來,正欲開口,只見萊拉拔出魔杖猛地朝他發射咒語。德裡安·普塞三百六十五度的來了個全身旋轉,最後摔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萊拉顯然沒想放過他,跟在她身後的西奧多拉都拉不住,因為生氣而尖叫的潘西也加入了混戰,德裡安·普塞是來訓練魁地奇的,魔杖根本沒有隨身帶著,他被兩個女孩子集體攻擊根本無力攻擊回去。

  只見萊拉又把魔杖裝回兜裡,眼看就要親自動手泄憤,德拉科顧不上屁股疼,他連忙撲過去,在萊拉身後死死的抱住她。

  「萊拉、萊拉,別,別……」德拉科急忙說,他又朝潘西看去,「你也停下!」

  「萊拉你看,我沒事。」德拉科安慰她說,「我好好的,這是我們想出來的一個方法,雨太大了,我們可能不會贏的,我受傷了就能讓我們比賽的順序換到後面。」

  德拉科又輕聲說:「噓……你消消氣。」

  萊拉回頭看他,「你在假摔嗎?」

  「……嗯。」

  「可是你掉下來了,那麼高!」萊拉轉過身去摟住德拉科,把腦袋埋在他胸前,在他懷裡小聲的啜泣。去年那次根本不能和這次比,去年德拉科是在稍矮的懸空摔了下來,可這次足足有五個萊拉那麼高。

  德拉科輕聲哄著她,那邊兩個魁地奇隊員扶起了德裡安·普塞,他除了身體的疼痛,臉蛋此刻也不太好,他艱難問隊友自己的臉怎麼了,因為剛才萊拉朝他臉上發射了咒語。

  追球手卡修斯·沃林頓唔了一聲,遲疑的說:「其實也還好,就是沒有平時英俊了。」

  「對……」擊球手佩裡金·德裡克難得的沒有笑話他,剛才的萊拉太凶了,簡直是破壞了佩裡金心目中馬爾福小公主的形像,袖子都擼起來了。佩裡金和卡修斯對視一眼,攙扶著他往醫療翼去。

  「走吧,我們帶你去醫務室,你傷的太嚴重了。」

  「是的,龐弗雷夫人一定會被你嚇到——」

  攙扶對像換了人,他們也只是默默的履行一開始的計劃。萊拉還在哭,德拉科還在安慰著,他還特地蹦了蹦,發現自己屁股確實有點疼,萊拉趕忙攙扶著他,帶著他去醫療翼,讓龐弗雷夫人瞧一瞧。

  可太壯觀了,斯萊特林就跟小團體似的集體移動,不肖一會兒功夫,整個霍格沃茨都知道了,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和一位追球手在訓練的時候受了重傷……後經過小獾們查證,應該是一重一輕。

  德拉科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連續好幾天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現在走路需要人扶著,還有德裡安·普塞,現在還在醫療翼躺著。

  等萊拉平復心情後,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剛下變形課的萊拉仿佛走路帶風,因為她把德裡安·普塞打了,室友梅莉對她怨念有些深,現在已經不和她說話了。她等著移動的樓梯朝她轉過來,然後邁著輕快的小步伐下了階梯。

  下到了一樓,萊拉微微頓住了腳步,在大禮堂的門口,一只韋斯萊在與一位漂亮的姑娘調笑,韋斯萊誇她最近又漂亮了,姑娘皮笑肉不笑的說他誇的不用心,她這個月胖了五斤。

  稍微看了一下他的身形以及臉部輪廓、還有飽滿程度,嗯,是弗雷德·韋斯萊。萊拉輕快的腳步變得慢悠悠,她漫不經心的抬起手來,遮住小嘴打了一個做作的哈欠,同時翻了個小白眼。

  誰知弗雷德一看見萊拉,嘴角忍俊不禁的勾了起來,他朝她笑道:「嘿,馬爾福小姐,聽說你把你們斯萊特林的德裡安·普塞打了?」

  萊拉睨了他一眼,「你很羨慕他麼?」

  「算了算了。」弗雷德笑說,「上次嘗試過了,馬爾福小姐真是英勇無比。」弗雷德看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自己,於是乎他改變了一下站姿,慵懶的靠在牆壁上。

  「安吉利娜·約翰遜,你知道她的。」弗雷德用一種耐人尋味的語氣說著。萊拉打量了安吉利娜一眼,伸出一根手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安吉利娜其實挺漂亮的,她並不白,膚色是一種比較健康的小麥色,並且身材很好,是個健美的姑娘,她上身穿了襯衫和毛衣,這樣能依稀辨出她的身材,她的黑色長發扎成了長長的麻花馬尾辮。

  高挑迷人。討厭的韋斯萊說的沒錯,約翰遜身材真的很棒。萊拉微微努著嘴,弗雷德竟然能從她的眼裡看出「委屈」二字。

  萊拉看著安吉利娜胸前的鼓起,目光微微垂著。隨後,她才抬眸看向安吉利娜,臨走前說了一句,「你的品味真差——」

  安吉利娜猶疑的看著她的背影,又看回了弗雷德,「喬治,她什麼意思?」

  弗雷德聳了聳肩。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看著安吉利娜胸前的鼓起,目光微微垂著。

  萊拉:萊拉好看

  弗雷德:她有胸

  萊拉:萊拉可愛

  弗雷德:她有胸

  萊拉:萊拉有錢

  弗雷德:她有胸

  萊拉:萊拉以後也會有胸

  弗雷德:但現在你沒有

  萊拉:你這大傻x……

  不久後

  弗雷德:你就是沒胸我也喜歡你

  萊拉:你才沒胸:)


第25章

  等到了萬聖節這一天,也就是去霍格莫德的這一天,萊拉乖巧的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沙發上,看著陸續准備出發的斯萊特林們,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副眼巴巴又不能去的模樣,德拉科揉了揉她的腦袋,差點把她的頭發弄亂,他有些得意,又有些洋洋灑灑。

  「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德拉科轉身就要走,隨即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傷患,便喊來了高爾、克拉布,等他們攙扶住自己了,他又慢吞吞的走著,一副身殘志堅的模樣,讓不知情的人忍不住熱淚盈眶,萊拉瞅了一眼兩眼汪汪的潘西,潘西怎麼那麼好騙呢?

  西奧多也過來順了順她的腦袋,「我們下午就回來了。」

  萊拉乖巧的點頭,我也是下午就回來。

  布雷斯走過來也想揉揉她的腦袋,剛把手拿下來的西奧多打了一下布雷斯躍躍欲試的手,又把手掌貼在了萊拉的頭頂,輕輕的給她順毛。

  「我們都不在,不可以自己去看那個混血巨人養的巴克比克。」西奧多又看向邊上乖巧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你看一下她。」

  阿斯托利亞含著笑,露出兩只小酒窩,然後點點頭。

  萊拉要把阿斯托利亞哄回自己的寢室,可阿斯托利亞小機靈鬼似的就是不肯,一定要等萊拉回到寢室才肯走。萊拉換了一身前兩天磨磨蹭蹭挑好的小裙子,最後又套了件兜帽鬥篷,萊拉站在落地鏡前,她再給自己系好兜帽披風的蝴蝶結,微微低下頭時,藏在兜帽裡面的淡金色卷發散落幾許。

  裙子整體是黑色的,是以當萊拉小心翼翼出了地窖,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五樓廢棄教室,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弗雷德注意到她來了,正要說兩句時就看到她的打扮,他嘴角含笑,仿佛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

  「你穿的好像一只小蝙蝠。」他說。

  「……」微笑。

  弗雷德和喬治領著萊拉往四樓走去,剛越過走廊,萊拉就看見了那座獨眼駝背女巫雕像,不得不說,醜極了。

  弗雷德和喬治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萊拉還在發愣,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座雕像,因為太醜了,今天猛地一注意,越看越難看。弗雷德發現她沒跟上來,隨手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三人站在了這座巨大的獨眼駝背女巫雕像的背後。

  「這裡是密道?」看見喬治准備用魔杖敲敲雕像,萊拉不禁驚呼。

  弗雷德回頭伸出食指抵在自己嘴上,示意她小點聲。

  喬治說:「左右分離。」然後他用魔杖敲了敲雕像。只見雕像的駝背打開了,能容一個正常身材的人鑽入。

  喬治鑽了進去,萊拉正琢磨著怎麼進去,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萊拉身子小,弗雷德一下把人抱起遞了進去,進去後有個石滑梯,滑了一會兒了,腳落地後,萊拉忐忑又猶疑的看著周遭,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弗雷德這會兒跟在她後面滑了下來,萊拉還沒起身,弗雷德差點沒把人撞飛。

  「哎呀——」

  「熒光閃爍。」喬治舉起魔杖,目光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女孩整個人都往後倒去,男孩順勢躺在了石滑梯上,所以喬治就看見了女孩躺在男孩身上的情形。

  他調笑說:「你們很享受?」

  萊拉紅著臉,趕忙站起來,她環顧周遭,他們正在一條又窄又矮的泥土通道裡,喬治在前面帶路,萊拉緊跟著,通道迂回曲折,像一個巨型的兔子洞,萊拉也拿出了魔杖,施了「熒光閃爍」,可她還是在高低不平的地上絆了一下,額頭嗑在了喬治的背上。

  萊拉沒在意,跟著喬治往開始往上升的通道走著,十分鐘後,萊拉就看見了一道破舊石梯的地步,石梯看起來很高很長,好像沒有盡頭一樣。走了一百個台階,萊拉小聲說:「還沒到呀?」

  弗雷德幽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沒有呢,馬爾福小姐……」

  「才沒有和你說話呢!」萊拉回頭瞪了他一眼,直到盡頭了,萊拉還氣鼓鼓的,喬治打開了頭頂上的活板門,他猶疑片刻後慢慢推開,萊拉跟著爬了上去,由於門板太高了,萊拉爬的有些吃力,懸在上面好一會兒後,她才凶巴巴的看向弗雷德,「你怎麼一動不動的?幫我一下!」

  幽暗的通道裡,弗雷德微微低著頭,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他含糊的唔了一聲,眼神飄忽的握住她的腳腕,盡可能的舉起讓她爬上去。萊拉上來後,拍拍手上的灰塵,仔細看了下周遭,他們在一個地窖裡,這裡堆滿了板條箱和木箱子。

  萊拉還在觀察的時候,已經走上樓梯的喬治蹲著身子,小聲的說著:「快上來,等會兒他們就要進來拿東西了!」

  萊拉聽了,連忙跟上去,直到映入眼簾了一排排架子上擺滿的美味多汁的糖果,萊拉眼前一亮,可她還記得自己是不該出現在霍格莫德的,她把兜帽戴上,又盡可能的低著頭。

  她走近一面都是有著特殊功效的糖果,吹寶超級泡泡糖,它能讓房間裡飄滿藍鈴花顏色的泡泡,數日不破;奇異而松脆易碎的毛毛牙薄荷糖,又小又黑的胡椒小頑童,吃了能讓牙齒吱吱叫的冰老鼠,據說會在胃裡跳動的蟾蜍形狀的薄荷冰淇淋,以及糖絲織成的薄脆羽毛糖、爆炸夾心軟糖。

  萊拉想買,她望著用糖絲織的羽毛糖,正要從兜裡掏出加隆,沒摸著,她低頭一看,她沒有穿校袍,也就是說,她沒帶一枚納特。

  「……」

  弗雷德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模樣,揪著她的後頸帶她出門,「走了走了——」

  「嘿,你好弗雷德或者喬治。」有格蘭芬多打招呼。

  「Hi∼」弗雷德揮手打了招呼。

  走在街上時,萊拉把人推開,然後小心翼翼、左顧右盼的走著路,生怕撞到認識的人,她時刻又與弗雷德保持一米遠的距離,喬治離他們大概有從斯萊特林休息室大門到赫奇帕奇休息室大門那麼遠。

  佐科笑話店裡面太多格蘭芬多了,萊拉覺得進去一點都不斯萊特林,她努了努嘴,就不進去了,她站在不遠處,看見裡面的韋斯萊雙胞胎拿了不少的糞彈,萊拉以前聞過這玩意,也托佩裡金買過,太臭了。

  弗雷德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萊拉百般無聊的蹲著,走近一看,發現她面前有好多螞蟻,她在看螞蟻搬家。

  「……它們搬完了嗎?」

  「還沒……」萊拉一怔,然後又尷尬的站起身來,無聊的點點腳,目光不經意的往邊上看去,只見從不遠處一家酒吧出來一群小蛇,德拉科、西奧多、布雷斯、潘西、達芙妮……

  萊拉先是起了跑過去的心思,可她又很快的想起自己身邊有個人,還是一只韋斯萊,萊拉的動作比腦子快,她一把抱住了弗雷德,把臉埋到他懷裡,用弗雷德背對著他們的身軀來遮擋自己的存在。

  等過了好一會兒,萊拉才小聲說:「他們走過去了嗎?」

  聲音從頭頂傳來,「他們進風雅牌巫師服裝店了。」

  聽完,萊拉又一把撒開他,摸著自己的胸口,以安撫自己加快的心跳,萊拉怕他們又忽然從服裝店裡面出來,拉著弗雷德的手腕就往街道另一個方向去。

  等停下後,萊拉就看見了那座傳說中鬧鬼的尖叫棚屋,實際上尖叫棚屋離著喧鬧的街道有點距離,甚至被鐵網隔開之後還要走好一會才到。

  「有什麼好跑的?」弗雷德嬉皮笑臉的說,「那不是你們斯萊特林嗎?」弗雷德扒拉著鐵網看著較遠的尖叫棚屋,他注視著這個號稱全英國鬧鬼最厲害的地方,「你猜裡面有沒有鬼?」

  萊拉偷偷看了他一眼,灰色的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

  「你們是不是進去過了?」

  「對,進去過了,在我和喬治二年級的時候。」弗雷德說,「五樓走廊的盡頭,有一面大鏡子。」

  萊拉微微詫異:「那也是密道嗎?」要知道,萊拉每次經過那裡,都會觀看自己的儀容是否得體,她上個星期經過時還發現自己嘴唇上的唇彩淡了很多,於是趕緊補了一下。

  「對,只是那個密道倒塌了,至於為什麼是二年級才發現這個密道,因為我們不會經常在大鏡子面前晃悠,看看自己今天領結打的好不好、還有口紅塗歪了沒有——」

  「……」萊拉默。

  「回到剛剛的話題,你猜猜我和喬治看到了幾只鬼?」弗雷德笑道。

  「裡面真的有……?」萊拉睜大眼睛,有些惶惶不安。弗雷德見她看向尖叫棚屋的目光有些呆滯,再接再厲,「一樓有三只,二樓有兩只,我和喬治上到閣樓,裡面還有一個小孩,我們當時還和他招呼,結果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小腦袋咕嚕咕嚕的掉到了地板上,然後開始冒著血,嘶,流了一地的血——」

  弗雷德用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形,「他把他自己的腦袋按了回去,告訴我們他叫湯姆,二樓男人和女人是他的爸爸媽媽,一樓斷胳膊和失去了五根手指的男人、沒有了兩條腿只能用手走路的女人是他們家的佣人。」

  弗雷德如願看到了萊拉微微發顫的小手,本就蒼白的小臉如今更蒼白了,他故作漫不經心的朝萊拉身後看去,「嘿,湯姆你怎麼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王:風評被害:)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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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啊!!」萊拉尖叫一聲後撲到了弗雷德懷裡,弗雷德卻應聲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甚至能感受到萊拉在他懷裡瑟瑟發抖,萊拉開始只是小聲啜泣,最後放聲大哭,她不停的拍打弗雷德,以此泄憤。

  弗雷德擦掉了因為笑讓眼角溢出的一滴淚,「你怎麼那麼不禁嚇?上次是蜘蛛,這次是鬼故事。」

  「混蛋韋斯萊……」萊拉仰起頭來,用淚汪汪、水盈盈的眼睛瞪著他,最後惡狠狠的就要推開他,但推不動,自己反而後退半步,氣急敗壞後,她跌坐在草坪上,哭的是聲淚俱下、如泣如訴。

  萊拉嘴裡不停咒罵著弗雷德,更是嚷嚷著要把弗雷德趕出霍格沃茨。

  弗雷德看著跌坐在草地上的女孩子,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他真的是頭一回那麼手足無措過,他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能把人氣成這樣,萊拉跟泄憤似的拔著草坪上的草和花,不停的往弗雷德身上丟,弗雷德雖躲躲閃閃的卻也被砸中不少。

  「韋斯萊,你小心約翰遜不要你!」

  弗雷德撇嘴,躲過一朵小雛菊。

  「我真擔心你會窮一輩子。」

  弗雷德又撇嘴,才不會。躲過一把綠油油的草。

  弗雷德的態度讓她無助又生氣,「你以後會找不到老婆的!」

  好惡毒的詛咒!弗雷德終於被她砸中了一顆小石子。

  她又說:「你看看你今天穿的,走在路上跟我的保鏢似的!」

  「……」弗雷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萊拉放棄了丟東西的動作,埋頭哭了一會兒,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她才慢吞吞抬起腦袋,弗雷德不見了,她覺得好氣,癟著嘴收了眼淚。人沒有了,她開始百般無聊的拔花草,她扒拉了一朵小雛菊,覺得怪好看的,然後別在了耳廓上。

  弗雷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幅畫面,小姑娘坐在一塊偌大的石頭上,不知道是因為她矮還是石頭太高,她兩條腿是懸空的,甚至無聊的晃悠著。

  弗雷德走近的一瞬間,萊拉就要癟嘴,雙眼就開始醞釀眼淚,弗雷德坐到她旁邊,他的腿能夠著地,萊拉見了,歪著腦袋哼了一聲。

  弗雷德遞了一顆糖果給她,萊拉瞅了一眼,是蜂蜜公爵的糖果紙,萊拉問他,「這是什麼糖?」

  「吹寶超級泡泡糖,吃了吐泡泡。」

  「我想要薄絲羽毛糖,那個好看。」

  「……那個貴。」弗雷德皺眉,然後看見萊拉哼哼唧唧的扭過頭去,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錢在喬治那裡,可能已經在佐科笑話店花光了。」

  「我身上就一個西可。」弗雷德嘀咕。買了兩顆吹寶超級泡泡糖,然後剩下幾枚納特買了比比多味豆。

  萊拉慢悠悠打開糖果紙,把糖果吃進去後,她發現自己剛才真的吐了一顆藍鈴花顏色的小泡泡,她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看著同樣垂著腦袋的弗雷德,他正在撥弄手裡的那小盒比比多味豆。

  她試探的喊了他一聲,「韋斯比?」

  「呵,小蝙……」弗雷德回頭,萊拉猛地湊近他,小嘴呼呼出許多許多藍鈴花色的小泡泡,弗雷德被泡泡飛了滿臉,他微眯著眼睛,直到一顆小泡泡彈到了他的嘴上,緊跟著就破了。

  萊拉看他沒什麼反應,覺得有些無趣,把身子扭回來,繼續晃著腿,時不時的吐一顆泡泡。弗雷德卻拿起了一顆看起來不那麼難吃的多味豆,吃進嘴裡後,他有些驚喜的說:「是冰鎮果汁朗姆酒。」

  萊拉只看了他一眼,「那太遺憾了,要是鼻涕味的就好了。」

  誰知弗雷德興致勃勃的看著她,「聽你的意思,你是吃過鼻涕味的?」

  萊拉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唔…」弗雷德考量了一番,「下次出來別穿裙子了。」對你我都不好:D

  萊拉納悶的看著他,然後凶巴巴的說:「你憑什麼不讓我穿裙子?」

  「我的意思是……」弗雷德咕噥,「我都第二次看見了。」

  「看見什麼呀?」萊拉瞪他。

  弗雷德含糊道:「小褲子。」

  「你說什麼呢?」

  「唔…小褲……」

  「小什麼?」

  「小褲子——」他的聲音變大。

  「……」萊拉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你媽媽和妹妹難道不穿裙子嗎?」

  「可那是我媽媽和妹妹呢。」弗雷德嘀咕,他又不是什麼變態。人生第一次看到,喔,第二次也是她,穿著這條裙子,懸在打開的活門板洞口上。

  弗雷德看著她腿上黑不溜秋的長筒絲制襪,「這玩意兒叫什麼?」萊拉兩腿伸直,弗雷德這才驚奇的發現,別看她矮,腿看著還挺長。這種襪子他倒也看到過,大約拉到大腿,不知道是帶子還是什麼扯住這襪子。

  「你問約翰遜去。」萊拉哼哼唧唧的吐出幾顆小泡泡,沒一會功夫,萊拉和弗雷德的周圍,漂浮著許多大大小小藍鈴花色的泡泡。

  吃完一顆吹寶超級泡泡糖,萊拉又朝弗雷德伸出手心,弗雷德把最後一顆糖果給她,萊拉打開糖果紙把糖吃進嘴裡,接著又開始了一回合的吐泡泡。弗雷德百般無聊伸出手來托著下巴,看著身側的女孩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藍鈴花色泡泡,他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捏住一顆泡泡後,他輕輕的按了按。

  「這個沒有酸棒糖有趣。」弗雷德剛說完,萊拉又扭頭看他,泡泡再一次飛了弗雷德滿臉,弗雷德揮了揮手,見萊拉好像真的不知道酸棒糖的作用,便開口說:「一種很酸很酸的糖果,輕輕舔一口,舌頭就會被燒出一個洞來。」

  萊拉咀嚼的嘴巴一頓,弗雷德笑了起來,「你吃的是吹寶超級泡泡糖——」

  萊拉放下心來,但剛才被弗雷德說的心裡一慌,又怕弗雷德看出來自己害怕了,就使壞的又一次吹泡泡吹得他滿臉都是,最後挑釁的輕挑眉梢。

  弗雷德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好笑的瞅了她一眼。明明害怕的要命,卻若無其事的攻擊他來保護自己,膽小鬼,和她哥哥一樣。

  臨近中午,太陽掛的越來越高,即使在樹蔭底下,陽光也有些許照到了他們的身上,萊拉自以為悄悄的偏頭看他,日光照映在他火紅色的頭發上,從他的側臉來看他的睫毛,他濃密的睫毛不是單純的黑,眉毛也不是,有點接近橘棕色,這是韋斯萊家最典型的特征。

  萊拉撇撇嘴,弗雷德適時的偏過腦袋看著她,萊拉怔住,僵硬的轉回來。

  他的眼睛也是棕色的。萊拉的兩頰微微泛著紅暈,欲蓋彌彰的重新把帽兜戴上,隨後她小聲說:「要不回去吧,中午了,我餓了。」

  「三把掃帚酒吧?那裡有黃油啤酒。」弗雷德一開始想說帕笛芙夫人茶館來著,可轉念一想,他和馬爾福一起去那裡吃東西,多奇怪。

  「黃油啤酒好喝嗎?」

  「味道有一點像不那麼膩的黃油硬糖。」

  「那不喝了。」萊拉蒼白的小臉又泛起了紅暈,「沒錢……」

  弗雷德的臉頰也有些不自然的紅暈,「嗯。」

  起身時,萊拉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又把帽兜戴上,跟著弗雷德往蜂蜜公爵回去。萊拉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也不知道是不是萊拉做了一只小跟屁蟲的原因,很快的,弗雷德就帶著她躲進了蜂蜜公爵的地窖,弗雷德對這裡太熟悉了,仿佛閉著眼睛也能找到那塊活門板。

  弗雷德先跳了下去,隨後揚起頭來,「跳下來,我接著。」

  萊拉看了他幾秒,緊跟著跳了下去,弗雷德將她抱住,又緩緩把她放下,萊拉看著他又把活門板變回原狀,又由弗雷德打頭,領著她下台階,往密道深處去。

  弗雷德忽的轉身,笑嘻嘻的說:「你真的挺輕的。」

  萊拉想起今年年初,想利用迷情劑讓弗雷德對伯斯德著迷,結果把自己搭了進去。他說她真的輕,應該就是她挑釁金妮,然後兩人齊齊從掃帚上摔了下來的時候。

  因為他抱過她,所以他知道。

  萊拉不自在的懟了懟手指。弗雷德走的還算遷就萊拉的速度,可萊拉越來越慢,弗雷德感覺到後,回頭喊了一聲:「馬爾福跟上,我之前在密道裡發現一窩蜘蛛。」

  萊拉先是一怔,隨即急匆匆的趕上弗雷德,她跟在他身後,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襯衫邊緣,用發射出「熒光閃爍」的魔杖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生怕在密道裡會冷不丁的溜出來一只小蜘蛛。

  走了很久,弗雷德忽的停下,萊拉撞到了他的背,萊拉正要問問他怎麼停了,只見弗雷德微微側過頭,「要爬上去。」

  萊拉從弗雷德身後探出腦袋去看,果然到了來時滑下來的石梯,石梯根本不足以一個人讓一個人站立,弗雷德他們進過無數次的密道,很清楚這個問題。

  「那怎麼辦?」萊拉無助的拉拉他的袖子。

  「我之前都是和喬治坐的列車回來。」言下之意,他也沒有上去過,而爬上去,是惟一的辦法。弗雷德抿了抿嘴,別扭的說:「你踩著我的肩膀上去。」

  只有這個方法了。這個過程是相當的艱辛,哪怕萊拉是真的輕,等二人爬出獨眼駝背女巫雕像後,弗雷德累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萊拉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他,弗雷德接過,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又拂去了肩膀上的灰。

  弗雷德感嘆道:「下次,再也不往這兒回了。」可累死人了。

  到大禮堂時,已經超過了吃午餐的時候,弗雷德便說:「斯萊特林在負一樓,你去過廚房嗎?」

  萊拉搖搖頭,有斯萊特林去過,但她沒去過。弗雷德衝她使眼色,「那走?」

  萊拉猶疑了一瞬。

  「還是餓肚子——」話音剛落,萊拉便越過弗雷德往往地下一樓去。途徑斯萊特林休息室大門時,弗雷德悠悠的說:「真想看看斯萊特林的地窖長什麼樣。」

  萊拉斜了他一眼,「你別想了,斯萊特林已經七百年沒有外人進來過了。」

  「那上次羅恩和哈利……」

  「韋斯萊,閉嘴——」

  「哦∼」

  離赫奇帕奇休息室最近的走廊上有一個水果盤畫,弗雷德伸出手撓一撓梨,之後梨變成了綠色的把手,他拉動把手打開了廚房。

  廚房是一個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間,面積和禮堂一樣大,周圍的石牆邊堆著許多閃閃發光的銅鍋和銅盆,房間另一頭有一個磚砌的大壁爐;房間裡面擺放著四張長長的木桌子,和大禮堂裡的四張學院餐桌位置一模一樣。

  原來他們吃的早中晚餐是這麼變出來的。

  此刻廚房最少有一百個小精靈,它們一個個滿堆笑鞠躬,對萊拉和弗雷德行屈膝禮。

  萊拉和弗雷德坐在一張桌子前,一只笑眯眯的小精靈上前來問她們想吃些什麼。弗雷德說要吃蘋果派、烤土豆、蜜糖果餡餅、葡萄干布丁、培根牛排、烤雞腿等等,最後又說來杯橘子水。整的跟報菜名似的。

  小精靈開心記下,那邊已經有小精靈在爐灶前動手了,小精靈又問萊拉想吃什麼,萊拉想了想,「我要吃法國菜!牛排記得用小牛肉。」

  小精靈激動壞了,它們最喜歡要求多的學生了,它們最喜歡的就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來廚房了,因為他們有要求,之前有兩位拉文克勞的女學生來到廚房,其中有一位亞裔,她說很懷念故鄉的美食。所有小精靈手忙腳亂的忙著做中國菜,來自拉文克勞的秋·張、 瑪麗埃塔·艾克莫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小精靈們便歡歡喜喜的上菜。

  最後,秋張看著眼前的滿漢全席徹底呆住。

  啃著雞腿的弗雷德看著萊拉面前的幾個擺盤十分漂亮的法國菜,皺著眉咕噥:「華而不實。」

  萊拉睨了他一眼,「口感細膩、醬料美味、擺設華美,韋斯萊你不懂,這是藝術!」說著,萊拉用調羹舀起了一小口的鵝肝醬,含入嘴裡,發出一聲美味的嘆息。

  萊拉面前共有十三道菜,是焗蝸牛、鵝肝醬、牡蠣杯、馬令古雞、沙朗牛排、沙拉、馬賽魚羹等十三樣極具法國特色的菜。弗雷德見小精靈們排成了十三只一份一份的放到萊拉面前,弗雷德聰明的很,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什麼規律,又見萊拉端端正正的、又慢悠悠的拿著刀叉,他吧唧一下嘴道:「你真像個法國人。」

  萊拉抿著笑說:「高貴嗎?」

  「做作。」

  「……」

  作者有話要說:

  【韋斯比】Weasle Bee

  【小褲子】大概就是和吊帶襪做「配合」的四角褲吧

  唔,我沒想到隔壁同人都有人和我「雷同」→_→


第27章

  萊拉頂著阿斯托利亞緊盯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坐在斯萊特林地窖的沙發上。

  阿斯托利亞狐疑的看著她,「我記得姐姐早上還不是這件裙子。」

  萊拉卻伸出手來微撐著下巴,「漂亮的衣服能使女孩子心情愉快。」萊拉的話得到了阿斯托利亞的認同,萊拉又問:「好看嗎?」

  阿斯托利亞點點頭,她挽住了萊拉的胳膊。

  「萊拉姐姐我們去看看我姐姐他們回來了沒有,正好我餓了。」

  可是我飽了。萊拉止住要脫口而出的話,微微含笑和利亞一起邁出輕快的小腳步到大禮堂去,果不其然,大家也都剛回來,阿斯托利亞歡歡喜喜的往達芙妮去,萊拉也湊到了德拉科身邊,德拉科買了不少各式各樣的糖,其中就有萊拉先前看到的薄絲羽毛糖。

  兄妹倆吃了幾顆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他們媽媽做的好吃一些。比起德拉科裝的糖果,布雷斯、達芙妮他們多多少少買了些,高爾、克拉布更是裝得滿滿當當。

  西奧多和萊拉挨得近,把一塊草莓味的巧克力給她遞過去,萊拉接過後,撕開了包裝紙,遞到嘴邊咬了一小口,小嘴吧唧吧唧的吃著,就像一只小倉鼠。

  大禮堂裡時不時的響起小禮炮拉響的聲音,還有學生唧唧喳喳的說話聲,不遠處格蘭芬多長桌邊上熱鬧極了,一個學生從另一個學生嘴裡拉扯出一條怎麼也扯不完的彩帶,引得其他人紛紛朝他們看去。

  萊拉也被這兩個男孩逗的一樂,抿嘴笑著。不經意的視線一掃,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這裡和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起玩耍的弗雷德,他嘴角上掛著明顯的笑意,正和喬治說著話。

  潘西和達芙妮正在吹著泡泡,當然不是吹寶超級泡泡糖,而是一種泡泡水,潘西覺得它很有趣。

  西奧多買了一個不知道是啥的東西,萊拉從裡面拿出它的小尖尖,小尖尖開始變大變長,最後變成了一根大魔杖,紋路還挺好看的,應該是仿造的榆木,萊拉艱難的把大魔杖搬起來,然後發現它沒有什麼重量,她隨手的把它扛在肩膀上。德拉科他們見了,著實微驚。

  「沉嗎?」西奧多把大魔杖從她肩膀上拿下來,隨手丟在了德拉科、布雷斯幾人面前,德拉科被嚇了一跳,嫌棄的推了推大魔杖。

  隨後,德拉科轉身看著布雷斯,笑眯眯的問他,「格林格拉斯的嘴巴好吃嗎?」

  ???萊拉迷惑的看了德拉科一眼,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布雷斯輕挑眉,「還行。德拉科笑得更歡了。

  萊拉又看向西奧多,眼中的困惑與濃濃的求知欲都要溢了出來。西奧多輕聲說:「布雷斯和格林格拉斯在霍格莫德的時候,正好站在了槲寄生下面。」

  萊拉聞言,饒有興致的看著布雷斯,又看了看就近的達芙妮,她正在教阿斯托利亞吹泡泡,很快,萊拉又看回布雷斯。

  「達芙妮好看嗎?」

  布雷斯沒著急回答,反而想了想,隨即一笑,「達芙妮沒有她小妹妹好看,但也還行,不過……一個祝福的吻而已。」

  「可是你上次還和她跳了舞。」

  「可是萊拉,那只是一支舞而已。」

  布雷斯一向都是斯萊特林小團體裡眼光最高的一位,他是很難被取悅的,達芙妮長的並不醜,只是和妹妹阿斯托利亞比起來稍顯不足,阿斯托利亞的頭發是比馬爾福遺傳發色淡金色還要深一些的金色,而達芙妮的發色是褐色。據阿斯托利亞說,她是遺傳了媽媽家裡的外婆,所以她並不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傳統發色。

  布雷斯接受達芙妮的第一支舞,無關男女。那是達芙妮的生日宴會,都是很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過的同齡人,於公於私,他都不會去拒絕達芙妮的舞。

  何況除了布雷斯,也沒有更好的選擇。生日宴會邀請的都是要好的純血家族裡一個階段長大的孩子。達芙妮與其他人關系沒有好到跳第一支舞的程度,德拉科極可能會明晃晃拒絕她,西奧多可能會一聲不吭,也不會應答,甚至會轉身走開,不管是誰,達芙妮都會陷入尷尬。

  不遠處的達芙妮聽到了布雷斯的話,她面上一如既往淡淡的,見萊拉在看她,她也只是不在意的輕輕一笑。

  天色漸黑,因為是萬聖節的原因,禮堂裡裝飾著成百上千個點著蠟燭的南瓜,一大群飛來飛去的活蝙蝠,還有許多燃著火苗的橘黃色橫幅。

  萊拉吃的不多,德拉科覺得她是剛才糖果、巧克力吃多了。

  吃飽喝足之後,萊拉隨著斯萊特林的大部隊回了地窖,可還沒多久,斯內普教授又把他們所有的斯萊特林領到了大禮堂,小蛇們和小獾們眼底裡都是不解。

  鄧布利多和大家說要對城堡進行全面搜查。

  布萊克進霍格沃茨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面面相覷,萊拉抓緊了德拉科的胳膊,她覺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快極了,德拉科被她抓的一疼,費勁得推開她扒拉自己的手,德拉科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最後輕輕拍了拍。

  「下次可以換個人抓,比如西奧多,比如布雷斯,潘西也可以。」說完,萊拉努嘴哼了德拉科一聲。

  「德拉科。」潘西嗔怪著說。

  ……

  等鄧布利多走後,德拉科拉著兩個紫色睡袋,和萊拉湊到一起,如果德拉科出聲,潘西絕對會屁顛顛的睡到他邊上,潘西幽怨的看著德拉科另一側的西奧多。

  感受到了潘西的怨念,西奧多:「……」

  萊拉另一邊是達芙妮,潘西還要過去。萊拉睜著灰色的眼睛,看著蠟燭全部熄滅。只有那些銀色的幽靈發出些許光亮,飄來飄去地跟級長們嚴肅地交談著什麼。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看上去跟外面的天空一樣,點綴著許多星星。禮堂裡竊竊私語的聲音一直都在,萊拉探出手,目不轉睛的說:「我看見Sirius了……」

  德拉科猛地起身,震驚的看著萊拉。

  萊拉盯著禮堂的天花板星空看著,「還有Draco、Lyra。」萊拉點了點身邊達芙妮的胳膊,指向天花板上和Lyra一起排列的直角三角形,「那是Aquila和Cygnus。」

  「……」德拉科重新躺下睡覺。

  達芙妮輕聲說:「Aquila…它可真像一只鷹。」

  「對,你看,那是鷹的心髒,Altair。」萊拉興致勃勃的和她說,「Altair直線過去就是Vega,它是Lyra的。」

  達芙妮忽若有所思看著她,好半晌,她才徐徐閉上雙眼。

  半夜,萊拉輕聲問達芙妮,「和布雷斯接吻的時候,他的嘴巴軟嗎?」

  「……」達芙妮的聲音很輕,「也許吧,槲寄生而已。」

  次日醒來時,萊拉沒休息好,她認床,上個學年剛來霍格沃茨的時候也沒休息好。經過昨日之後,萊拉已經有黑眼圈,德拉科也不例外,他們的臉本就蒼白,本來不甚嚴重的黑眼圈此刻和三天沒合眼似的。

  西裡斯布萊克的出現,讓霍格沃茨的學生陷入了恐慌之中,有的人在討論,布萊克是在來找哈利·波特的,他要殺了哈利波特,向神秘人以示忠誠!

  西裡斯布萊克出現的時候是周六的晚上,第二天是周日,萊拉走在走廊上都能看見級長們、教授們有規律的巡邏。萊拉和西奧多站在台階下,萊拉拿出自己的小鏡子,委屈兮兮的看著自己的黑眼圈消去了多少。

  她忐忑的看向身邊的西奧多,他正倚在樓梯上的窗沿處,「還有嗎?」

  西奧多輕彎嘴角,伸出手摸了摸萊拉的眼睛下面已經不明顯的「黑眼圈」,他的手指輕輕磨蹭,這讓萊拉覺得有些癢。之間西奧多眼含笑意搖了搖頭。

  萊拉遲疑的問:「那萊拉還漂亮嗎?」

  西奧多輕點頭:「Beautiful。」西奧多又把她額前的散落的一縷淡金色卷發輕輕勾到耳後,「我認為霍格沃茨再沒有比你好看的女巫。」

  萊拉小臉一紅,可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明顯,她踮起腳尖,在西奧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剛要後退半步,西奧多便攬住了她的腰,萊拉猛地湊近他的臉,腳尖又踮了起來。

  西奧多把她又散落幾縷頭發勾到耳後,隨後輕聲說:「我想吻你,嗯?」萊拉的小臉泛著紅暈,看著西奧多深藍色的眼睛,她眨了眨眼。

  她同意了。西奧多稍低頭,他的臉頰碰到了她的臉頰,他吻到了她的嘴角,正要繼續,只聽有人喊了一聲「馬爾福。」

  萊拉轉過身去,眉心輕皺,是頭發前面扎著兩條小辮子的金妮,金妮神情自若,她說:「有人在禮堂門口說你壞話。」

  誰敢說萊拉?!萊拉不悅的皺眉,難道是可惡的韋斯萊?那只雙胞胎裡的哥哥韋斯萊!

  萊拉隨即握著西奧多的手,氣呼呼的下樓梯,她要去給韋斯萊一個教訓!臨近大禮堂的門口,她遠遠的看著,沒有紅頭發,走近了,還是沒有紅頭發。而這個時候,圍在一起的五六個女孩子見萊拉出現,悄無聲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個斯萊特林、兩個拉文克勞。

  萊拉抿著嘴走近她,誰知一位三年級的拉文克勞卻和米裡森說:「你別怕她,她還能只手遮天不成?」

  萊拉皺眉。

  「就是啊……」一個二年級的斯萊特林怯生生的說,「我們又不是說謊,如果連實話都不能說,她也太霸道了……」萊拉認得她,她的母親是麻瓜,父親是混血。

  萊拉還沒說話,西奧多便淡淡道:「她霸道是應該的。」

  五個女孩子面面相覷,她們忌憚諾特。

  這時候,厄尼和漢娜幾只小獾從禮堂走出來,他倆和萊拉打了一聲招呼,他們身邊的賈斯汀只是抿了抿嘴。漢娜覺得萊拉和對面幾人的氣氛不對勁,猶疑了片刻,她詢問道:「萊拉,怎麼了?」

  萊拉又委屈又生氣,「她們說我壞話!」

  漢娜看了對面的女孩子一眼,最高的拉文克勞叫卡喀亞·莫爾頓(Cacia Morton)、稍矮一些的四年級叫賽露·沃克(Salaud Walker),還有斯萊特林的福來斯、勞西、米裡森。斯萊特林的另兩位,漢娜只知道她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而拉文克勞那兩位,那可是拉文克勞有名的長舌婦。

  作者有話要說:

  金妮: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弗雷德:謝謝:)

  【Sirius】天狼星

  【Draco】天龍座

  【Lyra】天琴座

  【Aquila】天鷹座

  【Cygnus】天鵝座,其天津四星與牛郎織女姓為夏季大三角

  【Altair】牛郎星,天鷹座的「心髒」,與織女星直線相望;夏季大三角

  【Vega】織女星,天琴座最亮的恆星;夏季大三角


第28章

  「我認為淑女是不應該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最先說話的是厄尼,他抿著嘴說,「你們應該道歉。」

  卡喀亞卻笑了,「如果我們說的不對當然可以道歉,可我們又沒有說錯什麼。」她掩嘴一笑,「真是讓人驚訝,斯萊特林的蛇和赫奇帕奇的獾是朋友。」

  萊拉忽的看著卡喀亞,忍不住一笑,「你想知道呀?我還以為拉文克勞的鷹都是博學多才的,起碼我現在看到了一個並非如此。」

  「因為你姓莫爾頓。」阿斯托利亞氣鼓鼓的走過來,她瞪了卡喀亞一眼,「因為你是個混血!」

  萊拉挽著西奧多的胳膊,輕聲笑道:「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先生,諾特,西奧多·諾特,他是諾特家族的繼承人,坎坦克盧斯·諾特,你認識嗎?他是西奧的曾祖父。」

  坎坦克盧斯·諾特,一位被英國巫師界廣泛認為的《純血統名錄》編撰者。萊拉提起這件事,無非是要嘲笑卡喀亞,因為你是混血,所以不知道神聖二十八家,因為你是混血,所以不知道很多純血統家族很小就會往來。

  實際上,萊拉是八歲才認識的厄尼和漢娜。這一點她也有些心虛,可一看厄尼並沒有感到不悅,反倒一聽到坎坦克盧斯諾特時,他很快的聯想到那本純血統名錄,他對自己身為純血統而驕傲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去年能夠如此義正言辭的和哈利波特說他好幾代以內的親屬都是純血。

  「伯斯德,又是你在搬弄是非!」阿斯托利亞惱怒的說,「每天就會胡說八道,難怪大家都說你是巨怪!」

  因為西奧多在場,米裡森被說的氣急敗壞又臉紅耳赤,「我才沒有胡說!」她的聲音太大了,大到吸引了許多學生圍了上來,蛇、獅子、鷹和獾都有。

  阿斯托利亞哼了一聲,「上次你污蔑萊拉姐姐喜歡布雷斯,到處和女生說,萊拉姐姐大方不和你計較。別以為我不知道,因為布雷斯討厭你說過你,你惹他反感了,所以你才無中生有!萊拉姐姐才不喜歡布雷斯,萊拉姐姐喜歡皮膚白的!」

  最重要的一點阿斯托利亞還沒說,因為伯斯德喜歡西奧多,西奧多和布雷斯是朋友,她直接造謠萊拉喜歡布雷斯,不是要讓西奧多和布雷斯產生隔閡嗎?好歹毒的心呀!阿斯托利亞喋喋不休似的說她,「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讓我爸爸告訴你爸爸,讓長輩們都知道,伯斯德家的女兒在霍格沃茨污蔑馬爾福家的小姐!」

  萊拉見她說不過阿斯托利亞,便想挽著西奧多走人,誰知米裡森氣急敗壞道:「我們現在那麼驚慌失措的還不是因為她,西裡斯布萊克、布萊克是她的舅舅!」

  「就是啊,要不是她舅舅弄出來那麼多的事情,我們至於昨天晚上睡在大禮堂嗎?」賽露翻了個白眼,睡袋哪有自己的床舒服?

  萊拉頓住,她能感受到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有猜疑、忌憚、甚至厭惡,就連厄尼和漢娜也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呵。」西奧多輕笑一聲,他可清楚不過了,伯斯德是想讓整個霍格沃茨孤立萊拉,因為她在斯萊特林被孤立了,而她身邊的兩個斯萊特林,一個是成績一向墊底的二年級混血,一個是她的表妹,拉來了兩個拉文克勞長舌婦挑是非,無論今天萊拉出現與否,起碼半天時間,霍格沃茨都會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是馬爾福兄妹的舅舅。

  而昨天西裡斯布萊克進入到霍格沃茨,甚至還有可能是他們把人放進來的。

  西奧多一直話不多,可今天他著實氣到了,他語氣仍然淡淡的,慢條斯理的說了三個字:「他配嗎?」

  「他不配——」

  高爾和克拉布開路,德拉科大搖大擺的走近人群裡,他大搖大擺又來勢洶洶,布雷斯還有潘西他們都在他身邊,他走近了面前的五個女生,嫌惡的看著她們。德拉科一一掃過她們,最後把目光投向米裡森,他厭惡道:「伯斯德,看來我對你的懲罰真的太輕了!」

  米裡森慌了一瞬,反倒是卡喀亞咯咯的笑了起來,「又來了,你們斯萊特林的學生只會威脅米裡森,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斯萊特林最團結一心的地方是孤立一位無助的女孩子。我都知道,從開學到現在,米裡森根本不敢在斯萊特林地窖待上片刻,因為你們總是說她,就連你們的級長也默許了這個行為!」

  「女孩子?」潘西尖銳道,「她是無助的女孩子?她跟巨怪似的,站在那裡能一拳揍飛一年級的學生!」

  有人想笑不敢笑、有人隱隱發笑、有人哈哈大笑。

  達芙妮皺著眉正要接話,西奧多卻快了一步,他平靜又冷淡道:「她無助並不是和長舌婦聚在一起說人閑話的理由。」

  「我們難道說錯了?布萊克不是馬爾福的舅舅!」卡喀亞亦尖銳的說。

  德拉科聽罷,望向了卡喀亞,目光變得陰冷又憤怒,「我說了,他不配!」

  布雷斯笑道:「是和伯斯德待久了,拉文克勞也會變得愚蠢嗎?」布雷斯感受到周圍拉文克勞的目光,但鑒於布雷斯說的不是他們,他們也不好發作。

  「魔法部從不懷疑馬爾福家會包庇西裡斯布萊克。」達芙妮說,「因為西裡斯布萊克,並不是布萊克家族的一份子。」

  「什…什麼意思?」

  萊拉還站在西奧多身旁,她的聲音輕極了,也清楚極了。

  「因為他被趕出了家門。」萊拉垂眸,西奧多則抿了抿嘴。

  「那個……」是一個赫奇帕奇,看起來是一年級,「我剛剛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聽到她們說…'馬爾福身邊總是那麼多男孩子圍著她轉,一定是給他們喝了迷情劑,她可真……'。」

  厄尼也說:「我認為萊拉不需要迷情劑……」他懟了一下賈斯汀,賈斯汀雖含糊卻也點了一下頭。

  「我實在不敢相信,為什麼一個女生身邊有男生就一定是女生不檢點?憑什麼不能是男生眼巴巴跟在女生後面?又憑什麼認為他們不能是朋友?你們把事情想的那麼齷齪,目的又是什麼?因為她比你們漂亮?」赫敏·格蘭傑,萊拉沒想到她竟然會幫自己說話,赫敏不自然的看了萊拉一眼,又把看向米裡森她們,言語中頗為咄咄逼人,「還是她比你們有錢?因為一個女孩子比你們漂亮、有錢,追求者比你們多,男孩子的視線追隨她,所以你們就嫉妒?還是羨慕?因為她有一張你們沒有的臉蛋,你們愛慕的人追求她,然後讓你們羨慕又嫉妒!」

  「我在家裡的時候聽過一個廣播,一位女士在一個晚上,不幸的遇到一個男人……」赫敏垂眸,淡淡的說,「有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誰讓她穿的那麼好看'、'她要是穿多一點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可笑,他們管起女人的穿著,嘴上喋喋不休的說是女人不檢點,他們中間,有男人有女人……」

  「她們盡可能的去對一位受害者進行著污言穢語。」赫敏不自然的笑了笑,「衣服也是,女孩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不是為了取悅誰,是為了取悅自己!」赫敏微微側過身,看了羅恩一眼,「你們根本不懂,過了今天,你們依舊會議論今天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呢'這樣的話!」

  羅恩:???干嘛看著我說!

  在場的人都因為赫敏的話而陷入深思,他們相互看著、彼此看著。

  台階上傳來拍手的聲音,是鄧布利多,他身邊的是斯內普教授和麥格教授,鄧布利多只說:「決定一個人命運的,不是我們的能力,而是我們的選擇。不管是對別人還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其實是沒有什麼能夠讓人迷失自己,面對別人的揣度,也可以嘗試抱著微笑來面對他們。路是反的,那我們就逆著上去。」

  他在看著萊拉,最後的話是在對萊拉說的,也是和大家說的。

  ……

  「布萊克真的是你舅舅?」弗雷德笑嘻嘻的湊近萊拉,萊拉被他氣的推開他的臉,在偌大的廢棄教室裡,萊拉覺得他笑眯眯的臉討厭極了。

  「才不是呢!」

  「好好,不是就不是吧。」弗雷德手裡忙著自己的事情,萊拉湊過來看,是她的小餅干。

  弗雷德又小心翼翼的問她,「布萊克為什麼被趕出家門?」

  「因為他是食死徒?」

  「還是因為他……」他嘴巴叭叭的。

  萊拉湊近他耳朵,尖叫的「啊」了一聲,被萊拉捏著耳朵的弗雷德連忙後退。

  萊拉見他閉嘴了,也就停下聲音。

  「等會把費爾奇引過來……」弗雷德咕噥,萊拉悶悶不樂的拿起小餅干,咬了一口吃著咽了下去,正好放下工具走過來的喬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放了魔藥的……」還是你親手放進去的。

  「……」萊拉更不開心了,她又在不經意間做了試驗對像,她坐在桌子上癟著嘴、晃晃腿,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長羽毛,她震驚的看著弗雷德和喬治,好奇的問:「等會兒我會發生什麼?」

  弗雷德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裡有什麼一閃而過,最後還是裝作沒看見的低下頭撥弄著小餅干。

  你已經發生什麼了,弗雷德心說。

  萊拉跳下桌子,湊近了小餅干,「你們放的是什麼魔藥?這些餅干都一樣嗎?它會成功嗎?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

  喬治沒說話,撩了一把頭發又開始熬魔藥了。弗雷德卻把手心放到她腦袋上,他問道:「你們馬爾福都是這個發色?」

  「好看吧?每一位馬爾福都是這個顏色的頭發,它很漂亮。」萊拉喜歡自己的頭發,耀眼的顏色、漂亮柔然的長卷,馬爾福家的孩子都是淡金色的頭發,萊拉在先人畫像裡見到的也是如此,沒有其他的顏色。

  「那你們家族基因還挺強大的。」弗雷德說著,不知道怎麼的笑了一聲,萊拉奇怪的轉過身去,他的手掌還放在她的頭頂,萊拉皺眉,怎麼自己沒感覺?

  萊拉猛地錘了弗雷德胸口一拳。弗雷德輕輕拍了拍被打的胸口,有點兒疼。他又微微低頭,湊近萊拉笑說:「你長貓耳朵了。」

  萊拉微驚,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果然在頭頂分開兩側摸到兩只毛絨絨的耳朵,她吃驚的看著身邊的弗雷德,最後笑了出來。弗雷德見她笑了,也松了一口氣,今天的事情鬧得挺大的,他們雖然不在場,可依舊有人會告訴他們,主要還是格蘭傑那番話,格蘭傑在格蘭芬多其實沒有什麼很好的女性同學,泛泛之交,經此,女孩們看她的目光都和從前不同了。

  在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時候,羅恩果然順口說了嘴'誰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話,赫敏還沒來得及生氣,金妮卻先發了脾氣,她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她才會去和萊拉說,有人說她壞話。

  羅恩還問金妮說了什麼,要是不嚴重根本不至於大驚小怪。金妮真的很生氣,她不說,是因為羞於說出口。

  她們的嘴真髒。

  弗雷德看著眼前笑吟吟的女孩,微抿嘴。

  萊拉轉過身問他,「有相機嗎?」

  「你要做什麼?」

  「萊拉第一次長貓耳朵,要拍下來做紀念!」

  「沒有那玩意兒……」弗雷德話語剛落,喬治朝萊拉扔來一個相機,萊拉接住它,開始打量這個奇奇怪怪的小相機。

  「你哪裡來的照相機?」弗雷德問。喬治回說:「你忘了?克裡維,他借給我們研究。」

  萊拉皺眉,麻瓜的東西。弗雷德看透她了,「你可以不拍。」

  萊拉瞪了他一眼,走去喬治那裡,喬治開始教她怎麼用。

  拍完後,萊拉嫌棄的說:「不會動。」

  弗雷德好笑的搖搖頭,不經意的一晃眼,好像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教室的門我記得我關了,現在怎麼開了?」弗雷德想起來被他忽略的一件事,他們宵禁出來,可能會遇見布萊克。

  隨後,他又怔住,他盯著門前方,不解道:「誰養了狗?怎麼跑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斯托利亞:萊拉姐姐才不喜歡布雷斯,萊拉姐姐喜歡皮膚白的!

  布雷斯:???

  萊拉對小天意見是很大的,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家族角度去看待小天的,後面會寫的具體一點,關於萊拉討厭小天的內容。

  萊拉說他是被逐出家門而不是離家出走,其實就是挽尊而已,畢竟離家出走不好聽


第29章

  一只巨大的黑狗出現在三人眼前,它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萊拉看著它歪了歪腦袋,它也歪了歪腦袋,萊拉又抬起手,示意大黑狗也這樣做,大黑狗抬起前爪,討好的吐出了舌頭。

  萊拉驚喜的微微睜大眼睛和弗雷德說:「它真聽話!」她又朝大黑狗拍拍手,大黑狗狗邁出步伐朝萊拉走來,等走近了,萊拉又嫌棄的後退一步。

  「你身上太髒了!」萊拉揮了揮魔杖,對它施了一個清潔一新。大黑狗身上干淨了之後,也覺得舒服了很多,它興奮的撲到萊拉身上,萊拉沒站穩,弗雷德還沒來得及扶住她,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大黑狗歡快的吐出舌頭舔著她的臉,萊拉驚喜的同時又特別嫌棄,驚喜這只大狗那麼喜歡她,嫌棄它竟然吐舌頭舔她漂亮精致的臉蛋。

  弗雷德把人扶起來後,萊拉就開始揉著黑狗的腦袋,弗雷德覺得有趣極了,因為萊拉的貓耳朵此刻一縮一松,最後竟然轉了兩下,弗雷德忍不住又去捏捏她的貓耳朵,毛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最後又揉了揉。

  萊拉正扒拉大黑狗的兩只耳朵,「你叫什麼名字呀?」大黑狗叫了兩聲,萊拉沒聽懂,自顧自說,「你是誰家的?」大黑狗又叫了兩聲,萊拉還是沒聽懂。

  萊拉回頭看弗雷德,弗雷德眼疾手快把手收了回來。

  「它是格蘭芬多的嗎?」

  在萊拉腦後的大黑狗眯著眼睛點點頭。

  「不是,我沒見過它。」弗雷德打量著這只大黑狗,「應該是海格養的,我好像見過它,你知道,他喜歡養小動物。」

  原來如此。萊拉點點頭,信了這番話,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大黑狗,又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後和大黑狗說:「你現在歸我了,除非海格拿巴克比克來交換,不然我就不還給他!」

  喬治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弗雷德則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沒死心呢?上次我就聽小羅尼說你要搶走海格的鷹頭馬身獸……」

  萊拉沒回話,哼哼唧唧的不理他,她已經決定好了,要把大黑狗帶回斯萊特林,讓海格帶著巴克比克來贖狗。

  弗雷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他又說:「我們幫你捉弄回去?她們。」

  萊拉想了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弗雷德又問:「你不生氣?」

  萊拉眨了眨眼,想了想才說:「她們嫉妒我……」萊拉摸著大狗的後背,給它順順背上的毛。

  「不是我不好……」是她們嫉妒萊拉。萊拉睜著灰色的眼睛看著他,弗雷德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萊拉小聲解釋:「我沒有給他們用迷情劑。」弗雷德聞言,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萊拉顯然也想起了上一次的誤會,連忙解釋,「那次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又不是讓你喜歡我的,我明明拿到是伯斯德那個壞女孩的頭發,誰知道變成了貓毛,最後迷情劑產生副作用了……」

  弗雷德聽懂了,他是差點愛上了那位伯斯德。難怪呢,他說都不喜歡貓,那會兒怎麼會想養貓呢?

  他哭笑不得的瞪了萊拉一眼,也不挑個漂亮的給她,還專門選了一位壯姑娘,要不是拿錯了貓毛,他是不是得傻乎乎的想著伯斯德做春夢……唔,弗雷德微抿嘴。

  萊拉沒注意弗雷德心理,只是繼續揉著黑狗的腦袋,她輕聲說:「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你汪一聲。」

  「汪!」

  「你看看你那麼黑,身上是黑的、耳朵是黑的、尾巴也是黑的。」萊拉想了想,「你就叫懷特吧!」

  弗雷德不解的看了她一眼,「White?它那麼黑,為什麼不叫他Black?」

  「不要布萊克,就叫懷特!」萊拉站起來叉腰,不悅的看著他,弗雷德今天不欲與她計較,一副隨她的模樣。

  弗雷德和喬治小心翼翼的把萊拉送到斯萊特林地窖門口前,弗雷德便給了她一個袋子,萊拉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堆煙花棒,弗雷德說:「今天太晚了,因為布萊克,天文塔上不去,你先拿著,裡面有一種會動的煙花,就是最小的那個,應該會跑出來扭動的蛇,可能還有奔跑的獅子和飛翔的鷹,你可以打開放一個,可以在室內。」

  萊拉面上一喜,她顯然忍住了什麼,最後只說了一句謝謝。萊拉要領著懷特進門,但懷特不肯,路上差點就跑掉了,要不是弗雷德和喬治一路上挾持著它,可能已經跑回海格那裡了。臨到斯萊特林了,懷特跟粘在地上似的不肯進去,弗雷德一把把狗丟進斯萊特林,這才和喬治慢悠悠的回格蘭芬多塔樓。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後,萊拉覺得地板冷,給懷特鋪了一層毛毯,還給它枕了個小枕頭。

  萊拉醒來後,發現貓耳朵還在,琢磨著是不是魔藥出現問題,隨後心裡暗罵韋斯萊做的劣質魔藥,梅莉別扭的喊了她一聲,她兜著帽兜匆匆的和梅莉去大禮堂吃早餐。

  德拉科看她在大禮堂就帶著兜帽,有些不解,剛要給她摘下來,萊拉猛地後退兩步,身後的西奧多發現了古怪,他看見萊拉的帽兜帽尖兩側有兩塊凸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怕西奧多他們發現,萊拉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大禮堂,梅莉跟著她就這麼成為了第一個到魔藥課教室的學生,金妮掐著點到的,引來斯內普陰森森的一眼。他又對萊拉說:「馬爾福小姐,我希望你把你那看起來傻乎乎的帽子放下來。」

  萊拉小臉微紅,「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怕打擾了大家。」

  斯內普淡淡道:「你現在更打擾,我不再說第三遍,拿下來——」斯內普微怔兩秒,又若無其事的走到其他人身邊,檢查他們熬制的魔藥,他語氣還是淡淡的,「戴上去。」

  「哦……」萊拉默默把帽兜戴上。

  萊拉馬爾福長貓耳朵了,這個消息使得萊拉在走廊上也備受矚目,他們的視線追隨在她戴著帽兜的頭頂上。萊拉想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可走到半路就被韋斯萊雙胞胎挾持了,他們說為了加隆、西可、納特!他們需要知道貓耳朵維持多長時間,又或者說,到了一定的時候還沒有消失,那就吃解藥,萊拉問他們解藥在哪裡,弗雷德說還沒弄好,最遲晚上。

  「……」萊拉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說起上次那件事情,米裡森她們可不好過,首先是一年級的表妹說她的舍友連夜搬出寢室暫住在她的朋友寢室裡;其次就是她和她的室友福來斯半夜在睡覺的時候,寢室大門被打開,她們寢室裡被丟了無數的煙花和糞彈,又臭又吵,最後人群都散去、沒有煙花聲了,米裡森才有空看清寢室裡的情形。

  屋內亂成一團。煙花滋的火花讓窗簾和帷幔到處都是被燒出的洞。

  這還遠遠不止,沒兩天,米裡森五人的家裡無一例外給她們傳來了貓頭鷹,米裡森看見自己收到了一封吼叫信,害怕跑回寢室。

  她的母親在責怪她,因為她在霍格沃茨亂來,使得伯斯德家族的生意基本出於冷凍狀態,伯斯德家是做紅酒生意的,按理來說和馬爾福家是沒有衝突的,誰知道前兩天馬爾福夫人突發奇想的開了一個品酒會,她甚至把馬爾福莊園酒窖裡的紅酒拿出來給大家品嘗。

  僅兩天零六個小時,對角巷就開了一家高級酒莊,供定制,同時供應酒吧、旅館,先不提口感醇香、質優味美,它在打開市場,所以它進行了一番誰見了都會心動的價格與優惠。

  這分明是想貼錢玩死伯斯德家,伯斯德家的生意在很久以前一直持續著不溫不火,他們平時裡賺得都不夠每個月的開銷,何況每個月都要先投一筆來釀酒,最後再拿利潤。市面上做紅酒的不少,且味道也都差不多,伯斯德能做頂上那一位,也仰仗了自己的家族聲望,因為他們並不像其他小紅酒供應商一樣,一旦訂單多了會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現在可好,馬爾福參與了,他們拿出來的紅酒也不是釀兩三個月就釀好的那些,而是實打實的釀了很多年的那些,據說鎮店之寶是1956年釀的一款,也就是先馬爾福家主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在世時所釀造的酒。坦誠說,盧修斯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狡猾與陰毒,他的過人之處往往體現在這裡,而阿布拉克薩斯的聲譽就要真實的多。

  它的價格比伯斯德家的要便宜一個加隆,是每一樣品種,明眼人都知道,馬爾福家有心針對。

  與此同時,與伯斯德還有訂購合約的純血家族也紛紛單方面撤銷紅酒訂單。

  紅酒的味道比你家好,家族在純血圈子裡比你家有名望,賣的還比你家便宜。如此一來伯斯德家怕是很難度過難關。

  打聽清楚後,伯斯德夫婦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的不孝女在霍格沃茨招惹了一個馬爾福。面對仿佛老了好幾歲的丈夫,伯斯德夫人再也顧不得儀態,憤怒的對自己的女兒寄過去一封吼叫信。

  不管用什麼方法,求都要求馬爾福原諒你!這是伯斯德夫人的原話。

  萊拉對自己家在對角巷開了一家小酒莊並不知情,還是室友梅莉問她,能不能私底下賣給她幾瓶葡萄酒,指定要1956年釀的那一批,原因是她的祖母羅齊爾老夫人,她是拉文克勞,她以前……唔,對阿布拉克薩斯怪有好感的。

  彼時萊拉正在擼狗,大黑狗在三天裡逃了三次,一次被西奧多、德拉科攔住,兩次被弗雷德用紙青蛙傳訊息來領狗。

  萊拉生氣了,指著它罵:「臭懷特,我對你不好嗎?讓小精靈給你洗澡噴香,你還跑,今天還打算給你噴噴我喜歡的香氛,結果你要跑回去,不給你噴了!」萊拉氣衝衝的把香氛丟在床上,狗看了她一眼,把香水瓶咬到嘴裡,討好似的湊到她面前,尾巴一直晃啊晃的。

  「哼。」萊拉拍拍它的腦袋,「你再跑掉,你就被西裡斯布萊克抓住吃掉!」

  黑狗狗:……

  等答應了梅莉,萊拉這才繼續逗狗,然後又給它噴了香水,味道淡淡的,這是一種混合了許多花的香味,他對花了解的不多,只能依稀聞出有水仙花,這個味道洋溢著女性的柔和感、有雅和圓潤的感覺,約會的時候噴上這個香水,優雅浪漫。

  是戀愛的味道、是初戀的味道……哦,他想起來了,他沒有談過戀愛。

  黑狗狗:)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我當時夢見你了(小聲)

  萊拉:哦……(臉紅)

  西裡斯:這香水真香,我想起了我的初戀

  萊拉:醒醒,你沒談過戀愛

  為了避免誤會,所以講清楚一點,煙花和糞彈與萊拉無關哈

  總字十萬,來條評論?(//.//)

  修改一下White的音譯,讓他稍微看起來比較柔和一點


第30章

  萊拉收到了由母親寄來的包裹還有一封信,話裡話外和她說不能貪嘴,要不是萊拉強調要送給別人,納西莎可能都不會給她寄過來。

  萊拉給厄尼和漢娜送了一瓶,漢娜甚至在小巫師報刊裡面說出「漂亮的女孩子需要擔心的不是沒有人追求,而是需要警惕有沒有別人向她下迷情劑」這樣的話,萊拉覺得很感動,梅莉甚至接受了采訪,說自己如果是男孩的話,馬爾福哪怕沒有樣貌,就算為了錢也會把她追到手。

  「……」

  萊拉在下課的時候悄咪咪的給了金妮兩瓶,各自用一個包裝盒裝著,萊拉看著她沒說話,金妮理解到萊拉眼裡的意思,點了點頭。於是乎,赫敏收到了一份葡萄酒。

  送的差不多以後,萊拉發現自己還剩兩瓶,一瓶自己留著,一瓶……算了給韋斯萊吧,誰讓他們是合作伙伴。

  米裡森來找萊拉的時候,萊拉正和德拉科他們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品嘗紅酒,萊拉和西奧多輕輕碰杯,小抿了一口。

  並沒有人歡迎米裡森的到來。

  米裡森看著她們很不是滋味,「為了整垮我們家,你們寧願虧錢賣出去?」

  萊拉想了想,「當然不。」等爸爸媽媽弄垮你們家,讓你們在紅酒行業混不下去,賺不了錢了,到時候馬爾福家自然而然的也會站在紅酒業的高端階級,他們再把價格調高,誰又能奈馬爾福家何呢?

  那幾位女孩有父母在魔法部工作的,被辭退的速度快極了,還有卡喀亞,家裡在對角巷有一家飲品店,盧修斯的手段並不光彩,但結局是讓他滿意的,最後以低價收購這所店鋪。

  都不是什麼好人,現在老莫爾頓心不甘情不願的求他的多沒意思,你要是干淨也不會讓我逮到把柄,祝你與攝魂怪相處的愉快。

  萊拉說真的不知道她爸爸做了那麼多事情,她甚至覺得她爸爸只是要搶伯斯德家生意,讓她們變窮!

  沒有人願意搭理米裡森,米裡森委屈的說:「我希望你讓他們不要在半夜闖入我的寢室放煙花和糞彈。」

  萊拉沒聽懂,什麼煙花?她猶疑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米裡森也把目光投到德拉科身上,德拉科拍了拍手,「不關我事,別人干的,可能他們覺得你很囂張吧。」

  高爾和克拉布哼哧的笑了起來。

  布雷斯輕輕的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後,他問德拉科,「紅酒不錯,以前我就大膽的向你父親提議過做紅酒生意;我媽媽很愛喝,說是對皮膚好。」這話說的讓潘西和達芙妮眼前一亮。

  扎比尼夫人,這位巫師界的奇女子,她的容顏有目共睹,她的美人不遲暮同樣有目共睹,她的駐顏方法,可不是一般的具有權威。

  「唔…」布雷斯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慵懶的說:「你們家打算什麼時候收購伯斯德酒莊?」

  德拉科無所謂的擺擺手,「就快了。」

  萊拉卻想著自己小包袱裡的煙花,她和西奧多告別就回了自己寢室,在寢室外面萊拉就聽到了黑狗狗在裡面撓門,一打開門,他果然在橫空撓門板,萊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就用漂浮咒把狗甩進去。

  他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仿佛在痛惜自己的無能為力。

  萊拉努著嘴瞪了他一眼,趕緊看看自己裝煙花的包袱,還好還好,都還在。萊拉拿出一管小筒的煙花棒,最後又讓它釋放開,從煙花棒跑出來一只大獅子,獅子嘶吼了一聲,萊拉失望的撇撇嘴,可萊拉不高興了,有個狗很高興,他興奮的要拿爪子去摸摸煙花,又想去拿煙花棒,然後被萊拉打爪。

  …

  親愛的西茜(Cissy):

  萊拉想你了,在休息室一直喝葡萄酒的德拉科也想你了,萊拉也好想草莓小泡芙,我們在霍格沃茨過的很好,伯斯德他們不敢欺負我,她想向我道歉,我才不會接受呢!

  葡萄酒很好喝,我絕對沒有多喝,只喝了一小小口。

  上次媽媽你說在對角巷的新商鋪應該做什麼好,我覺得開個花店就很好。

  PS:媽媽也要向爸爸傳達萊拉和德拉科對他的想念

  愛西茜(Cissy)的萊拉

  …

  「汪——」黑狗狗伸出爪子拍拍萊拉的肩膀,萊拉難過的癟嘴。

  「她們都欺負萊拉!」要是不寫信還好,一寫信,萊拉就委屈了起來,她抹了抹眼淚,「在背後說萊拉壞話……」

  黑·西裡斯·狗抬起爪子摸摸她的腦袋,但因為是爪子,看起來就像在打她的頭,萊拉把他的爪子扒拉下來,「不要打我的頭!」

  「……汪汪。」韋斯萊的小伙子不是說給你作弄她們,消消氣,想想她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多滑稽。西裡斯又企圖從安撫她的肩膀開始,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後背。

  明明是在安撫她,卻顯得如此滑稽。

  宵禁後,萊拉帶著最後一瓶紅酒往五樓去,萊拉確實不算單純的送人,她也算是給大家打開了自家小酒莊的宣傳,萊拉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萊拉到的時候,先看見的是一個背影,走近些了看清他是喬治,喬治正低頭看著什麼東西,萊拉湊過去踮起腳尖看,是一張舊羊皮紙地圖,喬治一見萊拉把腦袋湊過來,也沒多問。

  「這是什麼?」萊拉問。

  「顯而易見,霍格沃茨的地圖。」喬治答道。

  「不,我指的是怎麼有名字?」萊拉忽然有些興奮,她指著地圖上時而走動的斯內普教授與麥格教授、盧平教授的名字,「難道——」

  「答對了。」喬治衝她打了一個響指,「美麗的女孩你真聰明,這是我們成功的秘密。」

  萊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撇撇嘴,「原來這就是你們讓費爾奇悲痛不已的原因?他永遠捉不到你們。」

  萊拉又問:「你們是怎麼得到他的?我不認為你們兩位可以制作出這麼厲害的、正常的魔法物品。」

  「嘿!我們也很厲害。」喬治先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不以為然的感嘆道,「不過說的也是,制造它的簡直就是高尚的人吶,多虧了他們,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尖頭叉子!」

  「為幫助新一代違紀學生而不知疲倦地工作。」喬治看似莊嚴地說,「這是弗雷德說的。」

  萊拉努了努嘴,「那他人呢?」

  喬治指著地圖一處,「你看,在獎杯陳列室,他和安吉利娜被老蝙蝠罰了義務勞動,要晚一點才能來。」

  喬治把地圖放低,萊拉低下頭,果然看見獎杯陳列室裡面的兩個人,一東一西慢慢移動,似乎是在沿著獎杯擦拭著。

  萊拉抿了抿嘴,盯著地圖上的安吉利娜,「追安吉利娜的人一定很多吧……」

  喬治不由點點頭,「李就很喜歡她,一直想和她約會,但安吉利娜一直不肯,畢竟你知道的,不是誰都和我和弗雷德一樣那麼英俊有魅力。」

  「……」萊拉微笑,隨即又指向地圖一處,「這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男寢室?咦,沒有女寢室——」

  喬治點頭,「對,只有男寢室,他們應該是男的,並且是格蘭芬多,你看,格蘭芬多有女寢室。」

  說完,喬治和萊拉詭異的看了對方一眼,又默默把目光重新投入活點地圖上面,喬治又說:「赫奇帕奇的寢室應該和格蘭芬多一樣,四人一間,而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人太少了,都是兩人一間。你看,這是你哥哥德拉科和西奧多·諾特。」

  「唔?」萊拉好奇的指向地圖上的一條走廊,「彼得·佩迪魯在夜游,克魯克山是誰?」

  「克魯克山是格蘭傑養的貓,姜黃色、羅圈腿的貓,喔,它還長了一張大餅臉。」喬治撐著下巴,頗有些無聊,「彼得·佩迪魯是小羅尼的室友,他真是優秀的格蘭芬多,我和弗雷德總是看到他在夜游。」

  萊拉覺得有些無趣,便打開了自己拿來的紅酒,倒了一杯給已經在忙著做糖果的喬治遞過去,「這是我家裡的紅酒,你可以嘗一下,友情提醒,如果好喝想買就要趕快,因為不久之後它就升值了。」

  喬治接過,伸出手指彈了彈剛剛變出來的高腳杯,「羅恩說你要給格蘭傑下毒。」

  萊拉不滿哼了一聲,「你弟弟羅納德韋斯萊就是個笨蛋!」

  「Thank you.」喬治抿了一口紅酒,入喉,給了一句誇贊,「不錯。」

  萊拉與有榮焉的點點頭,隨後想起這兩日伯斯德她們幾人被作弄的畫面,她問道:「你有可以生病的糖嗎?」

  喬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仍不解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逃課?」

  「真難相信你是斯萊特林。」

  「我確信我是斯萊特林。」萊拉衝他微微一笑,「希望你能盡快研制出來,不過這次我打算還是讓它著點涼或者吃點冰的。」

  喬治笑道:「它?」

  萊拉把糖果揣兜裡,「我打算讓懷特生病,等他發燒了,它就會發現它的身邊只有我,再之後就會對我感激不盡,我已經想好了,我盡快的把懷特拉攏過來,等海格那巴克比克來換的時候,懷特就不願意跟他走了,到時候巴克比克還有懷特都是我的!」

  「哇噻,你這主意怎麼那麼邪惡,啊不,是太聰明了!」

  「哼,我知道我聰明。」萊拉拿起裝著紅酒的高腳杯,抿了一口,入口香醇,「話說你們除了想在對角巷開一家把戲坊之外,還想過其他的嗎?」

  喬治手裡端著酒杯,背靠著牆,似在思考,「弗雷德說他想把佐科笑話店買下來,做以後的分店。」

  萊拉給了他一個意見,可以在對角巷再開一家不同名字的把戲坊,比如說,第一家開的把戲坊是A,第二家把戲坊是B,A和B售賣的玩意可以差不多,但A有些東西B沒有、B有些東西A沒有,價錢也是如此來回差價。萊拉最後還點明,價錢是由店家決定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買便宜的玩意兒就會兩家店來回觀看其價錢如何,但也說了,價錢是由店家決定的,同樣,它的優惠程度也是店家做決定。好比這項惡作劇的玩意兒,它可以是一顆發燒糖,在霍格沃茨,雙胞胎對外給出的價錢是一個西可一顆,但在店內售賣,可以調整為三個西可一顆,買兩顆送一顆,然後另一家店可以調整為三個西可一顆、五個西可兩顆、十個西可五顆這樣的價錢。

  乍一眼還都挺劃算,但萊拉要的就是視覺效果,而且A和B最好是在對角巷的頭與尾。

  弄明白裡面的算數問題,喬治不禁誇道:「真是奸商思維,棒極了。」

  「少來。」萊拉得意洋洋的眯著眼睛,用弗雷德的話來說,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喬治放下酒杯,又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手裡拿著一支羽毛筆,據說他們在研究,怎麼才能讓它自己寫出題目的答案。

  「韋斯萊怎麼擦個獎杯那麼慢呀……」萊拉小聲咕噥,她也放下了酒杯,慢悠悠的在教室裡看了起來,也不知道韋斯萊雙胞胎是什麼時候找到這裡的,這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是一年兩年可以積累的。

  「你們這周不是要比賽了嗎?為什麼還有空在這裡,不是要訓練魁地奇嗎?」萊拉有些納悶的問他。

  喬治頭也不抬,「就是因為訓練,弗雷德不小心把游走球打到了老蝙蝠的腳下,之後你就知道了,他說弗雷德襲擊他,先是扣了十分後就被罰了。」

  萊拉輕蹙眉,「他真是不小心的?」

  喬治抬頭,這是和弗雷德近乎一樣的臉,他撇撇嘴,「他說他是不小心的。」

  那就是故意的。萊拉努了努嘴,走近教室裡的一處窗戶,窗外下著雨,從這個方向來看,正好面對著禁林,一下閃電劃過,萊拉看見了在禁林外圍漫步的攝魂怪。偏一點了,是黑湖流到森林邊緣形成的小湖。

  萊拉又隨手拿起了一個盒子,她掂量了半刻,找到開關後,輕輕一按,盒子打開了,砰的一聲,萊拉的鼻子被揍了一拳,挺而有弧度的鼻梁立即紅了起來,她哭了起來,喬治手忙腳亂了起來,她開始流鼻血,喬治沒有手帕,趕忙解下領帶給她擦。

  弗雷德進門後,就看見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背對自己,他彎著腰低著頭,與對面的女孩腦袋重疊了正好看不見是誰,可她的淡金色長卷發都被窗外吹進來的風吹得飄了起來。

  他們看起來就在接吻。

  弗雷德憤怒的說:「你們到底在干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盧修斯大概就是:誰敢欺負我女兒,我就欺負誰爸爸

  弗雷德大概就是:)

  萊拉:……痛死了,你生個P的氣

  喬治:……你和她在槲寄生下面接吻的時候,我都站在邊上靜靜看著

  弗雷德:)

  劇情活點地圖是看不到其他休息室的女寢的,所以狗爹現在趴在女寢睡覺才不會被看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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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喬治回頭看他,他輕皺著眉,又再繼續自己剛才的動作,他擦了擦萊拉鼻梁下殘留的血跡,弗雷德氣勢洶洶的走近,這會兒萊拉癟著嘴,紅著眼眶,眼的四周還有淚跡。等喬治擦的差不多了,萊拉才用手輕輕掩住,她又背過身去,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的狼狽。

  誰知道弗雷德卻湊過來看她,萊拉側過身子,他又湊了過來,萊拉固執的偏過頭,應該是見萊拉執拗,弗雷德放棄了湊過來的動作,他拿起地上的盒子,這會兒盒子的拳頭已經自己收了回去,他猶疑的說:「是這玩意兒打的你?」

  弗雷德失手按了盒子一下,他先是隨意瞥了萊拉一眼,後就是砰的一聲,弗雷德被精准的揍了一拳,鼻血流個不停。弗雷德捂住了鼻子,嘴上罵罵咧咧。

  萊拉一回頭就笑了,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手,異常的興奮。她從兜裡拿出一張手帕,輕快的走到弗雷德面前給他,「給——」

  弗雷德接過,顫顫巍巍的捂住受傷的鼻子。

  「你痛不痛呀?」

  「……」

  「痛你就吭一聲呀。」

  「……」

  「你一定很痛吧……」說著,萊拉笑吟吟的看著他,語氣滿是幸災樂禍。

  「……」弗雷德又好氣又好笑的想把人懟開,萊拉跟黏人精一樣就要盯著他看,好像他是什麼有趣的物件。

  等萊拉腳步輕快的走後,弗雷德忍無可忍的隨手把手帕甩到桌子上,「這個拳擊手套的開關是不是你給修改了?我上次明明改的是按兩下才有用,怎麼才一下就出來迎接我了?!」

  「可能是你修改失敗了……」喬治幽幽的說。

  「我在義務勞動,你們都喝上酒了!」弗雷德一臉忿忿,又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喬治看著他,弗雷德皺眉道:「這杯離你最近,肯定是你的。」

  「嗯,邏輯是這樣沒錯。」喬治拍拍手上的灰,若無其事的看著弗雷德,「但我想,如果你看見酒杯的邊緣有口紅印的話——」

  弗雷德睨了杯子一眼,杯口上還有淡淡的口紅印,再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弗雷德不自在的咳了咳,又用手指抹了抹嘴唇。

  喬治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搖頭不語。

  ……

  西裡斯覺得自己生病了,他頭昏腦漲的,還有一絲想哭,他昏昏沉沉的把腦袋枕在萊拉腿上,他覺得自己不會呼吸了,吸氣的時候很難受,整只狗都悶得慌,他眯著眼睛,想睜大些卻怎麼也睜不開,他渾身乏力,變得軟趴趴。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聞到了萊拉身上的香氛,這是萊拉喜歡的一種香氛,淡淡的,不刺鼻反而很好聞,茉莉花不是這樣的香味,這是水仙花,清新淡雅。

  萊拉嘴裡吃著小泡芙,輕輕的摸著大狗腦袋,她要讓他難受會兒,狗腦袋微微抬高,仰視著萊拉,又可憐的嗚咽兩聲。你帶我去找龐弗雷夫人好不好?!

  萊拉拿起一顆小泡芙喂給他吃,他下意識咬在嘴裡,嚼嚼吞了下去。萊拉又給他喂水喝,狗腦袋微微一側,便有氣無力的埋頭喝水。

  萊拉似乎有個約會,她拿出了兩瓶沒開過的香氛,聞了聞淡黃色的這瓶,以水仙花為主調;又聞了聞紅色這瓶,太濃郁了,以玫瑰花為主調。西裡斯也覺得有些濃郁,他顫顫巍巍的抬起爪子,點了一下淡黃色那瓶。

  「我也覺得水仙花好聞。」萊拉摸了摸他的腦袋,「水仙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因為我媽媽喜歡它。」

  知道知道,水仙花還是你媽媽的名字。西裡斯迷迷糊糊的想著。

  「你認識西奧嗎?你應該認識,就是西奧和哥哥把你逮到的,我答應了他周六要和他約會,我要噴這個味道的。」

  噴吧噴吧,正好我溜出去看哈利的魁地奇比賽。

  萊拉最後是把從龐弗雷夫人那裡拿的退燒魔藥喂給狗喝,喝完躺了一會兒,他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狗!是了,萊拉發現懷特有個小弟,是格蘭傑的克魯克山,那只胖乎乎的貓。好像不管斯萊特林怎麼阻攔,克魯克山總有溜進斯萊特林的機會。

  周六是魁地奇比賽,原定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但斯萊特林臨到比賽前幾天,上報了追求手德裡安·普塞重傷不愈、找球手德拉科·馬爾福輕微受傷,一次失去兩員大將,斯萊特林只能上報不比這一場的魁地奇,最終,下個月的那一場拎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比賽,而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比。

  這的確讓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員們氣的不輕,臨到比賽來這麼一出,尤其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裡克的存在,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找球手!他們格蘭芬多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要去對付一個跟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風格完全不一樣的隊伍,斯萊特林這個舉動簡直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天氣越來越差,萊拉望著窗戶外面,雷轟隆隆的響著,大雨滂沱。萊拉不由得給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隊員們捏把汗,然後心底裡就湧上一股幸災樂禍。走廊和教室裡昏暗的很,比往日裡又多點了一些火把和燈籠。

  最近盧平教授消失不見,據說他病了,病得起不來。不知道是不是斯內普教授代課的原因,他應該挺高興的,萊拉之前聽爸爸說,斯內普一開始申請的也是黑魔法防御課教授,最後卻變成了魔藥課教授。

  等萊拉回到休息室,才知道斯內普教導的黑魔法防御課程都在講狼人,不管講過了的還是沒有講過。他布置了兩卷羊皮紙的論文,萊拉覺得苦惱極了。

  周六是魁地奇比賽的日子,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這天的雨太大了,天灰蒙蒙一片,萊拉起床,洗漱打扮好後,她摸摸狗腦袋,和他說要乖一點。

  狗汪了一聲,等你走了我就去看哈利比賽!

  萊拉很重視今天的約會,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確認斯萊特林的人都差不多走光的時候,萊拉這才出了女寢,西奧多正在公共休息室等他,萊拉見到他時,不禁眼前一亮,他穿著修身得體的西服,裡面是白色的襯衣,領帶是墨綠色的,帶有精致的紋路。

  喔!萊拉覺得他穿的和自己真像,如果他把外套脫了,就和萊拉一樣是上白下黑,雖然這個打扮很尋常。

  「你的領帶,好眼熟……」

  西奧多用手指輕輕卷起領帶尾,他朝她輕輕笑著,「去年聖誕節,你送給我的。」

  萊拉伸手過去摸了摸,「好看,我的眼光真好。」萊拉才說完,就感受到臉頰上有一啜濕潤,他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我的眼光也很好。」他說。

  與二人的安靜和諧不同,魁地奇球場上,鮮紅色隊袍的格蘭芬多與淡黃色隊袍的赫奇帕奇的比賽,開始了。可場上狂風大雨、天色越來越暗,學生們都在歡呼喝彩,看著這場刺激又困難的比賽。

  德拉科坐在看台上,緊緊盯著哈利波特飛來飛去的身影,哈利波特被淋成了落湯雞,還差點被游走球撞下掃帚。達芙妮在邊上抱怨:「我就不應該來的,我都快被淋濕了,我應該和萊拉一樣待在寢室看書的。」

  潘西不苟同,「天天待在寢室裡面,會悶的,還不如跟德拉科來看魁地奇!」

  「……」就知道德拉科,達芙妮撇撇嘴,「連諾特都待在寢室,我真不應該陪你過來的。」

  「西奧多待在寢室和你跟潘西來看魁地奇並不衝突。而且……」站在德拉科身邊的布雷斯饒有興致說,「萊拉和西奧多指不定是約會去了,你待在寢室也是一個人。」

  這時候哈利波特差點又被游走球撞了下來,德拉科喝了聲倒彩後,隨即轉過身問布雷斯,「你剛說誰和誰約會來著?」

  「……」

  約會地點選在了安靜的圖書館,也不知道是不是害臊的原因,萊拉選擇了一處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這裡站起來就能夠到書架,拿到了書就可以坐到桌前。

  西奧多在低頭看書,心思卻放在萊拉身上,萊拉坐在他身邊摸著他的頭發,這一頭小卷毛讓本來淡漠安靜的西奧多增添了幾分煙火。

  「西奧,先生布置的兩卷論文,我不知道怎麼下筆,他就講了一節課,就讓我們寫狼人……」萊拉環住了他的脖子,像以前一樣,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先生為什麼要布置這個作業?我聽說現在所有的學生都要寫這個兩卷羊皮紙的論文。」

  西奧多抿了抿嘴,他猜到一點,因為他曾經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裡,看見了一些東西,斯內普說,這是狼毒藥劑。德拉科是受到斯內普偏心的學生,除了德拉科本身在魔藥上的成績,再有就是他與盧修斯交好的緣故。可西奧多不一樣,他並沒有得到父輩的加持,老諾特與斯內普關系平平。但他還是在西奧多看見狼毒藥劑的時候,嘗試著讓他去學。

  安靜又聰明。這是斯內普對西奧多的評價,西奧多是斯內普那麼多年來教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不會的魔藥一點就通。

  同時,西奧多發現每到月圓,這位盧平教授會消失不見。如此一來,更加顯而易見了。雖然盧平教授的確不錯,可到底是因為這個身份的原因,使得西奧多對他抱有反感。

  西奧多微微側了腦袋看著她灰色的眼睛,他輕聲說:「那……我幫你寫一卷?」

  萊拉湊到他耳邊說:「一卷半。」

  「好……」西奧多輕點頭。

  萊拉抬頭在他臉頰啄了一下,剛要往後退,西奧多就伸出手輕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她,他想繼續上次被打斷的吻。

  可這一次又被打斷了。

  西奧多皺著眉心,看著來人,卡喀亞·莫爾頓,她似乎想給自己的父親討一個公道,她聲稱這是馬爾福的陷害。西奧多摸了摸萊拉的腦袋,安撫已然生氣的萊拉。

  「雖然你們家做的很隱晦,但筐子是兜不住水的,你們在飲品裡面加了什麼自己清楚,馬爾福先生只是提早的讓你們接受審判而已。」西奧多冷冷的說。

  萊拉不悅的看著她,委屈巴巴的倚在西奧多懷裡,「已經登報了,我以為你會乖乖的離開霍格沃茨。」

  卡喀亞憤怒道:「我走不走和你無關。」她看向西奧多,「哪怕我們家往飲品裡面放了點東西,但那也是小劑量,馬爾福分明是要致我們於死地!」

  西奧多沒心思聽她說話,他抬起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抵在嘴邊,輕發出了一聲「噓」。

  他淡淡道:「可像你們家的做法,不就是讓小巫師長期吸/毒嗎?」

  「我……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卡喀亞的聲音微微發顫。

  西奧多問:「有區別嗎?」

  沒有。那她在這裡想說什麼?破壞馬爾福一家在西奧多心裡的形像嗎?之後呢?她阻止得了純血統家族的來往?這是她知道卻所不願理解的。

  卡喀亞的嘴蠢蠢欲動,西奧多卻不給她機會,「當心些,別辱了拉文克勞的臉。」

  萊拉小聲地和西奧多說:「已經辱了。」

  她又笑眯眯的看著西奧多,隨後灰色的瞳仁轉了轉,使壞似的對卡喀亞說:「諾特家族不會娶一個混血的。」

  西奧多輕笑出聲,抬起手來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是生怕別人不記恨你。

  卡喀亞第一次感到那麼屈辱,拉文克勞接納聰明、渴望知識的巫師,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其實是很像的,一樣的高傲、一樣的崇拜知識與力量。這就是大多數純血家族的婚姻觀,明明只有再普通不過的「混血」二字,卡喀亞卻覺得萊拉在羞辱她,因為她是混血。

  「難道斯內普教授不是混血麼!」卡喀亞低聲吼道。

  西奧多睨了她一眼,垂著眸慢條斯理的輕撫自己的魔杖,「斯萊特林接納有能力的人——」

  卡喀亞黑色的瞳仁忽然變得奇怪起來,隨後一聲不吭的走了,平斯夫人剛要趕走喧嘩的人,可才剛起身,就看見卡喀亞十分懂事的走出圖書館,她滿意的點點頭,又坐下。

  ……

  救世主波特差點死了。

  攝魂怪就好像認准了他,逮著他吸。

  德拉科雖然嘴上說著最好他掉下來,可真看見他從五十英尺的高空掉下來的時候,德拉科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有余悸的和潘西說:「我一定要告訴我爸爸,攝魂怪竟然跑進學校裡了!」

  潘西攙著德拉科的胳膊,一邊附和。德拉科想沐浴,不想用烘干咒,便急匆匆的往男生盥洗室去。而待在醫務室的哈利,接受著大家的擔心與慰問,還有他們輸給了赫奇帕奇。

  大約幾分鐘後,只見龐弗雷夫人急匆匆的帶著一隊人進來,他們抬著醫務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女孩,正是面目全非的卡喀亞。

  據目擊證人說,她自己對自己施咒。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你親不著

  西奧多:)


第32章

  卡喀亞對自己施了惡咒,她整張臉產生了類似燒焦的印記,隨後引起了腫脹,正因如此,她的眼睛現在只剩下一條窄縫。

  這是蟄人咒,如果一下讓皮膚刺痛,那卡喀亞的臉到這種程度,幾乎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沒有人理解她的目地是什麼,可笑的是,幾乎沒有人同情她,因為她的家庭對小巫師們的傷害。

  有人開玩笑的說,也許她是想懺悔。

  她的好友賽露·沃克一口咬定斯萊特林的馬爾福是幕後主使,麥格教授不耐煩的看了賽露一眼,她檢查了卡喀亞的魔杖,得出了蟄人咒就是她自己發出來的。還有目擊證人親眼所見,卡喀亞根本不可能是被別人攻擊。

  賽露卻不依不饒的讓麥格教授去叫馬爾福,麥格教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以為,上次校長先生的話對大家是管用的。如果我把馬爾福小姐叫過來,不管得出的結論與她有關與否,她又要像上次一樣被人議論,都是女孩子,就不能夠對女孩子寬容一點?」

  賽露欲言又止,麥格冷冷道:「我可以叫她過來,如果最後與她無關,我想我應該對你進行懲罰。」

  「我——」賽露心頭一跳,可醫務室人太多了,她不可能露怯,露怯也就意味心虛。

  萊拉來到醫務室走廊的時候,正好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員們齊刷刷的出來,萊拉注意到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不算太干淨,他們從頭到腳都沾著泥漿,並且濕漉漉的,好像集體去滾了泥潭似的。

  他們在說著要不要去把站在大雨中的伍德帶回格蘭芬多塔樓,因為他好像要把自己淹死。

  萊拉看見弗雷德泥漿下面的臉格外蒼白,就連雀斑都被擋住了,他看見萊拉,調皮的衝她眨眼,萊拉忍不住笑出了聲,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在這裡向她施展魅力。而其他魁地奇隊員們正在思考馬爾福是不是在嘲笑他們,雖然他們現在確實很狼狽,萊拉快走了幾步,等經過弗雷德身邊時,把一張手帕塞進了他的手心。

  塞給他之後走了幾步,便推開醫務室的門進去。

  見人來了,麥格教授似乎是在調整神情,她盡可能的讓自己不那麼嚴肅,她開口問萊拉,「沃克小姐指認馬爾福小姐你對莫爾頓小姐發出惡咒,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莫爾頓小姐自己對自己發射惡咒的時候,你在哪裡?」

  莫爾頓小姐自己對自己發射惡咒。麥格教授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她或許已經有了定論,只是走個流程。

  「我想……」萊拉抿了抿嘴,「我在圖書館,平斯夫人可以為我證明。」麥格靜靜的聽她說著,萊拉想了想,又再次開口。

  「莫爾頓是來找過我,她似乎不認為她們家殘害小巫師的行為是錯的,我們說了兩句,她就走了。」萊拉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卡喀亞,不禁皺眉,本就不算個美女的卡喀亞因為中了惡咒而變得雪上加霜。

  「那莫爾頓小姐走了之後呢?你還在圖書館嗎?」麥格輕聲問她。

  萊拉點頭,「平斯夫人可以作證,我是在魁地奇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出圖書館的,而且……」萊拉輕咬唇瓣,小臉微紅,有些害臊,「我一直和西奧多待在一起,我們在約會,我們從圖書館出來後就直接回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麥格微微含笑的點頭,年輕真好!隨後意識到這個感嘆顯然和這次事件無關,她又問了目擊證人,一個赫奇帕奇,他講訴了前因後果,是莫爾頓對自己發出了惡咒。

  麥格教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又檢查萊拉的魔杖,隨後冷冷的看了賽露一眼,「馬爾福小姐上一次使用的魔咒是清潔咒,上上一次是擴音咒、再上就是快樂咒!我檢查馬爾福小姐的魔杖不是為了驗證她是否出手,而是為了告訴你,人證物證都在的情況下,不要輕易的口出狂言。」

  而且還是只有一張嘴的情況下。賽露根本就是因為上次的懲罰、父母被魔法部辭退,而對萊拉產生怨恨,這才有了一口咬定的說辭。哪怕這個認定有多蒼白無力。萊拉看著咬牙切齒的賽露,覺得她或許就這樣了,自顧自的認為自己是對的,萊拉可以明確的說,自己根本沒有對莫爾頓發什麼惡咒!

  賽露的舉動,無一例外的告訴麥格,她是因為私人恩怨對別人產生的偏向性言論,尤其是之前這個女孩子被那麼多女孩子惡意揣測,麥格看著賽露,覺得失望至極。

  學院扣除五十分,交由拉文克勞院長處置。之前已經有很多家長投訴莫爾頓的存在,這樣家庭的女孩,誰知道會不會學習她的父母對別人投毒?霍格沃茨頂住了多大的壓力才把人留在學校,父母之過豈能讓孩子受?

  當時,麥格見她們都道歉了,人群這才散去,如今這樣可不像真心知錯了。還有那三個斯萊特林,麥格希望她們是真的知道錯了。

  ……

  西奧多在門外等她,萊拉好奇的側頭看了他一眼,「西奧……」

  「噓…」西奧多頓住,轉過身來,握住了萊拉的手,輕聲說:「我們回去再說。」

  萊拉乖巧的點頭,任憑他牽著自己的手,等回到休息室後,萊拉就面對了來自德拉科的驚訝與憤怒,淺金色的頭發都快炸了。

  「你和西奧多在約會!」德拉科看了一眼萊拉,看了一眼西奧多,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手分開不久,德拉科來回徘徊著,蒼白的臉上神情一會兒是惱羞一會兒是不能接受。

  萊拉嘗試解釋,企圖讓德拉科心情愉快點,她小聲地說:「我們只是約會而已……」

  德拉科看著西奧多,西奧多亦點了一下頭,「嗯,只是約會。」

  德拉科嘀咕:「只是約會?」

  好在,因為哈利波特所在的格蘭芬多魁地奇隊輸給了赫奇帕奇,德拉科現在心情愉悅著,他生氣歸生氣,可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何況先前西奧多的種種舉動也給他打過預防針,以至於德拉科已經可以適當接受。

  而且他們說了,只是約會而已。

  萊拉回到寢室,就看見了濕漉漉的狗,他吐著舌頭望著她,企圖要自己表現的可憐點兒,他整只狗都在微微發抖,然後開始打噴嚏。萊拉趕忙把他烘干,又給他施保暖咒,最後給他蓋上毛毯。

  萊拉忽然覺得自己的辦法還是挺奏效的,他都跑出去了,最後自己還是回了來。可萊拉還是凶巴巴的拍拍他的頭,「你敢跑出去!」

  「嗷嗚……」狗心虛的叫著。

  萊拉哼哼一聲。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問問西奧,卡喀亞的事情太奇怪了,她是拉文克勞啊,怎麼會有自己攻擊自己還用自己的魔杖這麼愚蠢的想法!帶著這個念頭,萊拉沉沉睡去,狗又溜了出去,他太擔心哈利了,他就偷偷看一眼。

  ……

  弗雷德覺得這幾天的雨影響到了他的心情,不太美麗。今天周日不上課,他穿著校袍,領帶打都沒打的掛在脖子上,潦草又敷衍。

  「不知道這個鬼天氣什麼時候消停。」

  「每年都這樣,我以為我們習慣了。」

  「下雨不好,下雪好,還可以打雪仗。」

  萊拉一直覺得韋斯萊太不修邊幅了,怎麼不知道收拾自己?萊拉如果像他那樣非得瘋了不可,萊拉看著和喬治嬉笑的弗雷德努了努嘴,她的嫌棄簡直都要從眼睛裡溢出來,弗雷德感受到有人在視奸他,皺著眉尋找,果不其然,那只馬爾福滿臉不愉快的看著他,她走在斯萊特林堆裡,又刻意放慢腳步,走到最後像不經意的轉身。

  萊拉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領帶,她的嫌棄又不明顯了,隨後跟上了德拉科他們。

  弗雷德轉身看著喬治,「我身上有問題嗎?」

  喬治打了領結,但歪歪扭扭的打了還不如不打,他打量著弗雷德的儀態,點評道:「挺好的,除了領子上有牙膏印,很完美。」

  弗雷德不在意的噠叭一下嘴,雙手交叉放在胸膛前,看著走廊上打鬧的一年級,他隨意道:「我也覺得很完美。」

  弗雷德發現有只小獅子在看他,正和她的赫奇帕奇朋友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呢,隨後就羞羞答答的看他,弗雷德一樂,朝她一眨眼,接著小姑娘的臉就紅了起來。

  弗雷德更樂了,對嘛,這才是小姑娘的反應——

  ……

  小蛇們慢悠悠的回到斯萊特林地窖,沒休息多久,萊拉就悄悄的拉著西奧多到休息室的一個角落,她用著自己灰色的眼睛看著西奧多比海藍色的眼睛,她好奇的目光太過明顯,西奧多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說:「我對她用了奪魂咒。」

  萊拉瞳仁微微睜大,她又擔心別人注意到他們,便壓低聲音說:「你會奪魂咒?」她有些難以壓抑已經有些快的心跳,小臉甚至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發紅。

  西奧多把自己的魔杖遞給她,萊拉接過他的魔杖,輕輕的撫摸杖身,杖身是偏黑的、有直紋,萊拉含著笑意摸著它,昨天它的主人用它發出了一個奪魂咒。西奧多自然的抬起手把她的一縷卷發勾到耳後,他輕聲說:「松木是對無聲咒最靈敏的魔杖之一。」

  萊拉抬頭看他,眉語目笑,「西奧你真厲害。」可轉念一想,萊拉擔憂的看著他,「會不會被發現她是中了奪魂咒?萬一他們懷疑是你,要檢查你的魔杖怎麼辦?」

  他輕輕笑著,到底沒忍住把人抱住,「別擔心,萊拉,不會有人懷疑,不會有人懷疑一個學生會奪魂咒的。」

  「真的嗎?」萊拉猶疑的問。

  西奧多點頭,萊拉又問:「是諾特伯伯教你的嗎?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教我和哥哥……」她抬頭看西奧多,只見西奧多抿著笑意搖了搖頭,「是我姑姑教的,她很擅長惡咒,唔,還有不可饒恕咒。」

  萊拉自然而然摟住他的脖頸,與他打著商量,「你教教我好不好?」生怕西奧多不同意,她又撒嬌似的搖了搖胳膊,輕輕晃動他的脖頸。

  「西奧……」

  萊拉正軟乎乎的喊著他的名字,只見西奧多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青蘋果,青蘋果在萊拉眼前晃了晃,「要吃嗎?德拉科剛剛丟過來要打我,我接住了。」

  萊拉搖搖頭,西奧多咬了一口青蘋果。看了好半天的德拉科更氣了,沒打著還浪費了他的蘋果!

  只見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青蘋果,狠狠的咬下一口蘋果肉。

  作者有話要說:

  松木:松木魔杖有直紋,常常選擇自立,獨特的可能被外界認為是孤立、奇怪帶著些許神秘色彩的主人。松木魔杖偏愛有創造力的使用方法,與某些其他魔杖不同的是,它毫不抗拒任何新的方法和咒語。許多魔杖匠人堅持認為松木魔杖可以辨認出壽命長的人並為他們所用,某種程度上我可以確認這一點,因為我不認識任何一位青年早逝的松木魔杖持有者。松木魔杖是對無聲咒最靈敏的魔杖之一。

  很大程度可以認為,松木也許就是西奧多的魔杖。松木很適合他,所以設定西奧多的魔杖是松木材質。

  別問為什麼會奪魂+無聲,問就是西奧多是天才(手動狗頭),西奧多的戲份很重的,姑姑是同時糅合了電影與原著的存在,不完全原創人物。

  算小劇透了,不算西奧多去世的母親,諾特全家食死徒,(後面)包括西奧自己。


第33章

  西奧多現在都還記得,德拉科第一次去他家做客時,他做了些什麼事情,西奧多帶著他到自己的房間,當時他和德拉科六歲,西奧多把自己比較喜歡的一本魔藥書籍給他看。

  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德拉科看見一頁特別喜歡,隨手撕了下來,正要裝進兜裡,西奧多攔住了他。

  「你撕掉它做什麼?」

  「我喜歡上面的魔藥。」

  西奧多低頭一看,紙上是歡欣劑的制作過程,歡欣劑,顧名思義,它能使人服用後產生莫名的喜悅,西奧多喝過,它的液體是陽光般的金黃色。

  「那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給你一本,不要撕掉。」西奧多冷漠的小臉滿是不解,還有些不悅。

  德拉科淡金色的頭發往後梳,看起來就像一顆蛋殼,他眼角微微上挑、揚起小尖下巴撇撇嘴,直言不諱:「其他的我不喜歡,我只喜歡這個,其他的我又不做。」

  西奧多問:「你要做歡欣劑?」

  他得意的挑眉,「是的,我爸爸說你們諾特的魔藥學一向很好,但我們馬爾福也很好,改天可以一起做魔藥。」

  他的小臉上總是有著異於小孩沒有的淡漠,西奧多出於禮貌,問他是不是要做歡欣劑來試驗。德拉科瞅了他一眼,然後有些不愉快又悶悶不樂的說了句不是。

  真稀奇。西奧多從來沒有見過不可一世的德拉科不開心。正要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德拉科便悶聲說:「萊拉最近不開心……」

  萊拉是誰?西奧多問他。誰知德拉科卻扭過頭去,很明顯不想告訴他。

  西奧多不想強求,剛要跳過這個話題,德拉科就說:「萊拉是我妹妹,你不許告訴別人。」

  「為什麼?」

  「因為萊拉是馬爾福家最珍貴的珠寶。」

  「……哦。」

  西奧多第一次見到萊拉的時候,是德拉科小心翼翼的帶著他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前,德拉科操著不同以往傲氣的聲調,他敲了敲門,小聲又輕快的說:「萊拉,哥哥來了,給哥哥開門好不好?」

  等了一會兒,哢嗒一聲後,門慢慢的從裡被打開,西奧多眼前站著一個小姑娘,她有著每一個馬爾福都擁有的發色,小姑娘和德拉科一樣,肌膚是病態一樣的白皙,她肩上散落著淡金色的長卷發,穿著一條絲綢質茉莉花紋路的小睡裙。她有一雙灰色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還有和德拉科一樣微微上挑的眼角,她像是剛睡醒,此刻看著有些迷糊,她又輕皺著眉毛,揉了揉眼睛。德拉科走上前,摸摸睡眼惺忪的萊拉的腦袋。

  「萊拉乖,哥哥帶你認識一個人。」德拉科側過身,好讓萊拉看見西奧多,可萊拉躲到了德拉科身後,怯生生的探出小腦袋看他。

  她怕他。

  德拉科繃著小臉,不悅的瞪了西奧多一眼,「你嚇到她了!」

  我沒有。西奧多抿了抿嘴,正要走上前一步,忽的聽見遠處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德拉科心裡一緊,拽著西奧多進房間,隨後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萊拉緊緊拉著德拉科的胳膊,德拉科走了幾步,她也跟著走了幾步,像只小跟屁蟲。西奧多在此之前,從來不知道馬爾福家還有一個女兒,大眾的印像裡,馬爾福家幾代單傳,這一代的德拉科仿佛也沒有例外。

  西奧多看著渾身都是馬爾福特征的萊拉,細看眉眼間還有馬爾福夫人的神態,這真的是德拉科的妹妹。他陷入了沉思,只是他一直都這樣,如今倒也不突兀。

  記憶裡的畫面戛然而止。西奧多揉了揉鼻梁,昨天睡得不太好,德拉科和他扯了半天,他走進大禮堂,看見自己學院長桌一處被隱約圍了起來,甚至有大膽的獅子過來圍觀,他走近,中心正好是萊拉,她身邊站著伯斯德三個姑娘。

  萊拉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了,西奧多視線略過後不禁皺眉,不知道潘西她們是不是來過禮堂了還是還沒起,萊拉身邊只有她的室友梅莉。

  格蘭芬多的雙胞胎在起哄,說伯斯德要道歉怎麼連個道歉的話都沒有,真是太沒誠意了。

  伯斯德從未私底下找過萊拉,上一次德拉科他們都在,萊拉也不樂意和她說話,伯斯德覺得沒有顏面,更不可能拉下臉道歉。可是現在卻懂得利用人群愛看熱鬧的心理,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要萊拉被迫接受她的道歉。

  一旦事後伯斯德酒莊被馬爾福家族收購,那萊拉接受的道歉反倒成為了不是。

  已經有人才竊竊私語,說馬爾福不大度,伯斯德都知道錯了,她還得理不饒人。西奧多臉上一冽,「那你怎麼不更誠意一點,跪下認錯?」

  鴉雀無聲。

  有斯萊特林給他讓出一條道,西奧多淡淡道:「你有權利道歉,她有權利不接受,怎麼不接受就成了受害人的錯?是不是我現在對誰發射不可饒恕咒後,對你說聲抱歉,你接受了,魔法部就沒有資格置喙了?」西奧多走近萊拉,握住她的手,把人帶起來,遠離這個讓她不開心的地方。

  伯斯德慌張的想要喊住已然往大禮堂門口去的二人,才走幾步,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紙青蛙,紙青蛙蹦蹦跳跳的做了個熱身動作,臨空飛起用了一招掃堂腿絆倒了她。萊拉回頭看了一眼,狼狽的伯斯德、哄笑的眾人,還有朝她眨了一下眼的韋斯萊。

  事後,伯斯德酒莊被馬爾福收購,米裡森也仿佛沉寂下去,在斯萊特林越發的透明。其實沒有人想要非盯著伯斯德家族不放,伯斯德酒莊就算搖搖欲墜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是運氣不好,碰到老奸巨猾的盧修斯·馬爾福。

  雨季後,霍格沃茨又迅速的下起了雪,原本濕嗒嗒的地面變成了明亮耀眼的蛋白色。可萊拉的心情又不好了,狗不見了,狗從來沒有試過三天不回來,萊拉癟嘴,她的眼眶變得濕潤,趴在德拉科懷裡尋求安慰。

  德拉科摸了摸懷裡趴著的腦袋,又扒拉她的頭發,萊拉正低著頭難過呢,下巴就被幾根手指勾了勾,她抬頭,西奧多蹲了下來,可就算這樣,萊拉也要抬頭看他。

  「我們去看巴克比克?」

  萊拉面上一喜,「現在嗎?」西奧多才點頭,德拉科就感受到懷裡的人掙扎的要起來,萊拉起身挽住了西奧多,一行五人,德拉科要去,高爾、克拉布自然也要去。

  過程是完美的,結果是萊拉不滿意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就在禁林進去一些,和巴克比克黏黏糊糊敘完舊後,她打著商量要海格把巴克比克賣給她的主意,海格不同意,說什麼也不同意。

  巴克比克不是商品,馬爾福就是有倆錢,他也不賣。海格哼哼唧唧的轉過身去,關門,再見。

  萊拉越走越氣,最後發現自己做不了什麼,只能繼續悶悶不樂,途徑小廣場時,萊拉看著一群獅子在玩雪,堆雪人、團雪球玩的不亦樂乎。

  她看見韋斯萊他們在堆雪人,她停下腳步,德拉科和西奧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二人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可萊拉不想走,他們也就陪她站在那裡看。

  正在團雪球的金妮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扭頭尋找,只見在屋檐下,五條斯萊特林特產之冷血動物——蛇,陰森森的盯著他們看。

  金妮:「……」

  眼尖的看見弗雷德在三個魁地奇女隊員們面前施展著他最近發明的小魔法,他的掌心冒出許多玫瑰花瓣,弗雷德一直吹,掌心的玫瑰花瓣就一直隨風飄散,沒一會兒白雪皚皚的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鮮紅色花瓣。

  萊拉癟著嘴,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更難過了。她轉身抱住了不知道是德拉科還是西奧多,把腦袋靠在他懷裡,眼巴巴的看一群獅子歡聲雀躍著。你砸我一下我砸你一下,你這個雪人堆得沒我好、還特醜……

  「我討厭玫瑰小姐……」萊拉小聲說。

  「玫瑰小姐是誰?」頭頂的聲音細膩又磁性,可磁性又不失清爽,微微低沉,卻又十分的清澈。萊拉心虛的搖搖頭,「我不認識她。」

  那些玩雪的格蘭芬多讓德拉科有些眼熱,他哼了一聲,一把扯過西奧多懷裡的萊拉,牽著她往斯萊特林回。

  萊拉別扭的七天都沒有去廢棄教室,等再見到喬治時,是因為她和他被斯內普教授罰了勞動服務,喬治還稀奇了,嬉皮笑臉的問她怎麼讓老蝙蝠罰了。

  這張和弗雷德簡直是一模一樣的臉湊了過來,萊拉惱火的一把推開,「不關你的事。」

  喬治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給她遞過來一顆吹寶超級泡泡糖,萊拉的小嘴又一癟,拿起糖後就狠狠地丟在喬治身上,喬治連忙接住,衝她挑眉,「吃了可以吹泡泡。」

  萊拉轉過身去,「我討厭吃了會吹泡泡的糖!」

  喬治吐泡泡,「多有趣啊……」

  「……」萊拉瞥一眼,默默的捏住一顆藍鈴花色的泡泡,然後狠狠地捏破它。

  「真是殘忍啊。」喬治感嘆。喬治又追問她,是為什麼被罰,頗有一副不得到真相不罷休的模樣,只是他只問了一遍,這一點他與他的雙胞胎哥哥不同。萊拉覺得喬治和弗雷德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倒也沒有再藏著掖著。

  事情說起來倒也很快,無非是西奧多給萊拉寫的論文給斯內普揪出來了,西奧多已經很刻意的寫和萊拉字體相像了,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但萊拉和西奧多收筆的地方還是讓斯內普發現了端倪。

  於是,萊拉又來到了這該死的、熟悉的獎杯陳列室。

  喬治了然的點點頭,邊說話嘴巴不停的吐出小泡泡,「誰幫你寫的論文?果然是偏心,這都還給你O。」

  「西奧…」萊拉剛說完,喬治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然後又變得很曖昧,還有一絲興奮,「西奧多·諾特?我認得他,他是你男朋友。我要是也有一個女孩子願意幫我寫論文就好了——」他吧唧吧唧嘴,又吃了一顆泡泡糖。

  「西奧不是我男朋友,你別胡說。」萊拉難得的拿起一塊看起來干淨點兒的抹布,擦了擦獎杯,今天的獎杯陳列室並沒有多少灰塵,可能是費爾奇昨天剛擦過。

  「那我換個說辭,約會對像?」

  「嗯。」她點頭。

  「你看起來挺喜歡他的。」

  萊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喬治得意的揚起眉毛,這樣和弗雷德更像了,「我當然知道,金妮說你們很親密。」他又微微嘟起嘴,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

  萊拉又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這有什麼興奮的?她想起什麼,脫口而出:「我和你哥哥也接吻過,這有什麼?」說完,她微微抿嘴,她後知後覺的心說,性質是不一樣的。

  韋斯萊是意外,是她害怕;西奧多是約會,是她願意。

  喬治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的,他又笑眯眯的問她,「弗雷德的嘴唇軟嗎?」

  萊拉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他接吻的技術差到家了!」看著喬治這張臉,萊拉覺得怪異極了。

  喬治卻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我就猜是這樣。」

  相顧無言後,兩人默默的各自忙著,好半晌,萊拉的聲音幽幽響起,「韋斯萊……」

  喬治頭也沒回,「干嘛?」

  「我想做鮮花醬……你們想不想做出一款好吃、漂亮、有趣的糖果?」萊拉問。

  喬治想了想,覺得蠻有趣,「所以你要我做些什麼?」

  「幫我准備一些花,至於是什麼花……」萊拉別扭的開口,「玫瑰花就行。」

  喬治一口答應,萊拉又說:「你別告訴別人。」

  見喬治點頭,萊拉輕呼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你別告訴別人

  弗雷德·別人·韋斯萊:???

  ——————————@——————————

  收到了很有意思的評論,已刪,你有權利不開心。

  【…沒有冒犯的意思,請問這個人物設定是從《天琴座》來的嗎?(狗頭)】

  【就…畢竟太巧了,女主名字和身份設定,還有cp都一樣…(繼續狗頭)】

  看到這兩條評論,說實話,作者真的也不開心了。

  澄清幾點:

  1.【萊拉馬爾福】並不是獨作者一家,jj有很多。「莉拉」也是天琴座另一種直譯。

  2. 馬爾福和弗雷德的cp也不是作者獨一份,只是沒有長篇罷了。

  3.橙光文字游戲《天琴座的**》,主角【萊拉馬爾福】,游戲作者提供了四條男主路線供玩家選擇,也就是說,裡面的【萊拉馬爾福】有四個cp,弗雷德只是其中一個,其他三位分別是塞德裡克、哈利、德拉科。(這位讀者在第一章說作者的cp和天琴座一樣的根據「是和游戲四個男主的一個男主重合」嗎?)

  4.作者沒有玩過《天琴座的**》,只在b站刷過半章近一章的視頻。

  5.《天琴座的**》發表日期作者不知道,只知道橙光文字游戲在2013年上線制作工具。jj一版很早的【萊拉馬爾福】發表在2009年9月19日,其身份與游戲一樣,只不過游戲是養女,而09小說和作者的設定是親生女兒。09男主是德拉科,玩的是骨科,很巧的是游戲也有一個cp是德拉科,偽骨科。

  6.萊拉和弗雷德的cp始於作者重溫電影。發現弗雷德和喬治很有魅力,後來也在jj找了很多弗雷德的文,女主有獅子有蛇甚至有鷹。作者喜歡狗血,甚至是浪漫+狗血,再一聯系不管原著還是電影裡馬爾福和韋斯萊劍拔弩張的故事,「世仇」有了;馬爾福不差錢,韋斯萊只差錢,貧富差距有了;家裡富了十個世紀的富家千金和窮n代的故事也就展開了。

  7.作者看過金妮和德拉科的文,當時就在想,如果盧修斯有個女兒嫁到韋斯萊家他會怎麼樣?想一想那個畫面,盧修斯和亞瑟皮笑肉不笑的圍坐同一張桌子。

  8.【我大概走了一兩章,內容也不一樣,但是其他設定有重合的地方,於是懷著激動的心情,想著是不是有玩過的過來開文,甚至在想是不是那邊老大過來開文,沒有直接問是不是那邊的作者是擔心搞錯了不太好,所以放大範圍問了下】這不是問不問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很明確的說我在抄襲。

  9.【可能是語句不太對?大家不要激動?如果你問我的話,我得說你們理解的和我要表達的真的不一樣,不如批評我說話技巧怎麼樣?】如果作者給予問題回答並解釋就是激動,那你算是質疑麼?

  10.所以,作者是不是也可以基於你的話去《天琴座的**》評論區友好並「狗頭」的放大範圍問一下游戲作者:…沒有冒犯的意思,請問這個人物設定是從《月光色的**》來的嗎?(狗頭)就…畢竟太巧了,女主名字和身份設定,還有cp都一樣…(繼續狗頭)而且《月光色的**》是2009年的,橙光文字游戲制作工具在2013上線,我不知道游戲是什麼時候發表的,所以冒味的問一問(狗頭)PS:真的沒有冒犯的意思(卑微狗頭)


第34章

  萊拉在和喬治說完後的第二天晚上,就在廢棄教室裡面看到了這一束玫瑰花,玫瑰花的莖筆直,帶著小刺,萊拉捻起它深綠色的葉子,又軟又薄,它紅的像血,有的嬌艷欲滴、有幾朵含苞待放,一朵朵的像嬌滴滴的小姑娘。

  萊拉其實不喜歡玫瑰花,尤其是這樣紅的玫瑰。這樣姿態勝火的花朵,一點都不馬爾福。萊拉努著嘴,在思考接下來該干什麼,她用魔杖把一旁的小玩意兒變成了一把剪刀,又把一大束玫瑰莖上包的預言家日報放到一邊,她拿起一朵玫瑰花,慢條斯理的剪去莖上的刺。

  玫瑰很香,萊拉低頭聞了聞,清香撲鼻,好像也沒有萊拉想像中的那麼難聞。

  花瓣層層疊疊,微微下卷,萊拉一片一片摘下,放到坩堝裡搗它,萊拉越看鮮紅的花瓣越氣,越搗越氣、越搗越使勁兒,直到把它搗成泥為止。

  萊拉又拿起一朵玫瑰花,努著嘴盯著它看,她晃了晃花莖,又頗覺無聊的撥弄它的花瓣。門外傳開開門的聲音,萊拉心知是韋斯萊,也沒甚反應,只是捻起一片花瓣。

  弗雷德詫異的看著她,有點好奇,「你在做什麼?」

  萊拉一看是他,微抿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她給弗雷德遞過去一朵玫瑰花,弗雷德挑眉接過,「你送我花?」

  只見萊拉搖頭,她手裡還有一朵玫瑰花,萊拉微抿著笑,眼角微微上挑,看了弗雷德一眼,又低頭看著玫瑰花。

  「不是花,是糖果。」萊拉一本正經的說,「玫瑰花的樣子、玫瑰花的味道,玫瑰花的糖果。」

  看著萊拉繃著小臉,嚴肅非常,弗雷德的嘴角漾著笑意,「你和我說這不是花?」

  「真的不是花。」萊拉不繃著小臉了,她笑盈盈的把玫瑰花拿到嘴邊,唇瓣如吻到了花瓣一樣,玫瑰花的清香也幽幽的傳到鼻中。

  弗雷德見她絲毫不猶豫的把玫瑰花咬進嘴裡,嘴角又開始上揚,他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萊拉嚼了嚼,咽了下去,「你看,我沒騙你,是糖——」

  弗雷德像是信了,也沒有猶疑的把手中這支玫瑰遞到嘴邊,玫瑰花與唇瓣相碰,等他咬進嘴裡開始咀嚼了,萊拉便抑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萊拉眉語目笑的看著他,「笨蛋,玫瑰花好吃麼?」

  他聳肩,咽下去後無奈道:「味道還不錯。」

  萊拉眯著笑轉回身,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玫瑰花上面,搗花的頻率也肉眼可見的變得輕快了起來。弗雷德湊過去看,萊拉抬頭,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熬歡欣劑去。」

  弗雷德沒動,反而問道:「你要把歡欣劑放到糖果裡?」

  萊拉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韋斯萊,我第一次發現你那麼聰明!」

  弗雷德故作可惜,「那可太遺憾了,我高尚而聰慧的大腦才被馬爾福小姐發現,是我以前表現的太過無憂無慮、天真無邪嗎?」

  萊拉被他這話說的打了個冷顫,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諷刺道:「你也有天真無邪的時候嗎?」

  「當然有。」弗雷德得意的揚揚眉,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在我和喬治還小的時候。」

  萊拉見狀,微抿嘴,又不回話了,反倒是弗雷德任勞任怨的熬著歡欣劑。

  完成後的玫瑰花糖果是一種很紅的顏色,萊拉給他遞過來一顆,弗雷德含入嘴裡,歡欣劑發揮的效果很快,弗雷德覺得自己慢慢放松了下來,慢慢吃,愉快的心情就一直保持著,他想起了他和喬治第一次做出肥舌太妃糖、還有第一次拿到活點地圖、得到第一把飛天掃帚,哪怕飛天掃帚是舊得不能再舊的型號,但他很滿足。

  「開心的時候吃一顆……」

  弗雷德給她接上,「那不開心的時候吃兩顆?」

  萊拉點頭,自己也吃了一顆,然後滿意的感嘆,「我竟然那麼有天賦。」

  「我也很奇怪,你竟然那麼有天賦。」弗雷德想想這以來,她做的餅干,偶爾做個小點心,還有糖果,他也很詫異看起來應該傲慢的待在花園對別人指手畫腳的人,竟然會在甜點方面看起來蠻有興趣的。

  糖是硬糖,萊拉吃了好一會兒,「因為我媽媽很擅長,所以我也很有天賦!」

  「你可真是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弗雷德笑話她。

  萊拉又環顧周遭,「你弟弟呢?」話音剛落,萊拉眼前就暗了,弗雷德湊近她,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影下,弗雷德有些好奇又有些詫異,「你問喬治?你竟然問喬治?」

  弗雷德一湊近,萊拉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瞬,弗雷德自顧自道:「你該不會喜歡喬治……」他微微屈身,嬉皮笑臉的看著她,「讓我說對了?」

  萊拉垂著腦袋,蒼白的小臉上泛出紅暈,隨後又惱羞成怒似的推了他一下,弗雷德踉蹌的後退半步。

  「你少胡說八道,你才喜歡他呢!」

  「我說對了?」他又笑嘻嘻的說,見她憋紅著小臉,弗雷德覺得就像一顆紅彤彤的番茄,唔,好吧,玫瑰花也是像的。

  弗雷德怕把人氣壞了,又和她打著商量,「去不去天文塔?」

  因為歡欣劑的緣故,萊拉現在格外好說話,她微抿嘴點點頭。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弗雷德後面,她們的天文學在每個星期的星期二午夜,萊拉最喜歡的課可以說非天文學莫屬,她的論文只有優秀,而奧羅拉·辛尼斯塔教授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梅莉問過萊拉,是不是把名字改成星星或者星座,天文學就能好了?

  萊拉當時說了一句特別招恨的話,大概意思就是:她從小就喜歡星星,也喜歡看星星,家裡有六座塔樓,有一座塔樓是專門給她看星星的,裡面還有許多天文器材。

  其他學生:???

  「那顆是天狼星。」萊拉站在天文望遠鏡邊上,是弗雷德正在看,可天狼星太過耀眼,讓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萊拉的語氣帶了一絲諷刺,「黑暗裡最亮的星星。」

  躬著身的弗雷德抬頭看她,「看來你真的很不喜歡他。」

  萊拉沒回話,輕哼了一聲。而弗雷德仿佛感同身受似的,「我認為自己有不喜歡的親戚再正常不過了,小羅尼就很不喜歡穆麗爾姑婆,當然,我和喬治也不喜歡她,她和我們彼此討厭。」

  萊拉捂住了嘴,偷偷笑著,「看來討厭你的人很多呀!你們的姑婆是你們媽媽的姑媽?還是你們爸爸的姑媽?」

  「我媽媽的姑媽,她有個鳥喙似的尖鼻子。」弗雷德說,不過,和母親家裡的另一位長輩比起來,顯然穆麗爾姑婆可愛極了,他們搗蛋穆麗爾姑婆還會狠狠的訓斥他們,他只見過她媽媽的嬸嬸一眼,就渾身不自在。

  她像在看垃圾一樣的看著他們。

  而穆麗爾姑婆就嘴硬了一點,雖然她也總是用著一種韋斯萊家真是地精一樣繁殖來看著他們一群孩子。

  萊拉慢悠悠的,卻又詫異的說:「你家還有親戚呢?」

  弗雷德狠狠的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你說話可真是招人恨呢!」他又想到了純血統家族之間的聯姻,說句不好聽的,他和馬爾福指不定沾親帶故呢,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說了。

  弗雷德嬉皮笑臉的,萊拉的笑意卻僵住了。弗雷德驚奇的看著她,「難道真有?」

  萊拉目光神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弗雷德想了想,韋斯萊這邊估計是不太可能了,應該是他母親的母家普威特了。

  「普威特?」弗雷德看她僵硬的笑了一下,他也樂了,「遠不遠?」

  好半晌,萊拉才撇撇嘴,「你媽媽的叔叔。」

  弗雷德想了想這位姥爺的名字,記憶猶新,珀西中間名就是他,他的媽媽莫莉女士,從小就教導他們,她的叔叔成績有多好、品行有多好,讓他們能學習。

  伊格內修斯·普威特。弗雷德腦子轉的快,他一下就想起了那位看他們跟看垃圾一樣的長輩,她是伊格內修斯的妻子,她是母親莫莉的嬸嬸。

  「放心吧,不管你的嬸婆姓什麼,她絕對是個斯萊特林。」萊拉笑眯眯的說。

  弗雷德學著她哼了一聲,「怎麼,認識她呀?」

  萊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挑的眼睛此刻得意極了,「當然認識,她可喜歡我了。」

  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的那一份遺產,盡數留給了自己的母親,這是一筆豐厚且可觀的遺產。

  「真巧,她可不喜歡我了。」弗雷德說。

  「猜到了,她是我媽媽的堂姑媽,是看著我媽媽長大的。」她睨了一眼弗雷德,「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大名鼎鼎的西裡斯·布萊克是她的親侄子。」

  「你沒和我開玩笑吧?」弗雷德裝作害怕的模樣還打了個冷顫,「小羅尼會被嚇死的。」

  萊拉擠開弗雷德,自己透著天文望遠鏡看星星,「唉,誰家還沒個窮親戚呢……啊,你敢揪我頭發!」

  弗雷德蹂/躪了一把她的頭發,萊拉惱火的要推開他,可整個人都被他禁錮住,他揉揉她淡金色的卷發,讓它變得很亂。萊拉見推不過,轉念一想的就摟住了弗雷德,誰知弗雷德並沒有按照她的思維走,反而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看你看,是你抱的我,我什麼都沒做——」

  萊拉松開手,拼命抬頭,「你不知羞!」

  弗雷德裝作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又用手心按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才不知羞,先是抓我手、然後是吻我,現在還抱我,到底誰不知羞?」

  萊拉讓他說的小臉泛起紅暈來,但又氣不過,「你,是你不知羞!」

  弗雷德才要反駁,倏忽地從門外傳來聲音,「誰?我看到你了,別想跑,你們這些不好好睡覺的壞學生!」

  二人對視一眼,心知不妙,不約而同停下手裡的動作,往上一次躲起來的堆放舊天文器材的櫃子後面,那個很狹窄的空間,東西更多了,兩個人在裡邊還顯得有些擁擠。

  弗雷德沒說話,老神自在的注意費爾奇的動向,萊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她抬起手抓了弗雷德的脖子一下,一條紅印尤其明顯。弗雷德又驚又氣,眼前的小姑娘毫不知錯,她還笑盈盈的盯著他看。

  只見弗雷德嘴角一勾,低頭湊近她,萊拉驚慌失色的要推開他,弗雷德趕緊用手心捂住她的嘴,他小聲開口,確保只有他和她能聽見,「你想要被費爾奇知道你在和韋斯萊的紅發小子約會嗎?」

  誰在和你約會?!萊拉出不了聲,憤憤的盯著他看。弗雷德挑了一下眉,似在示意,萊拉點了一下頭,弗雷德這才松開手,萊拉剛松了一口氣,弗雷德趁她不注意,極快的低下頭來,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

  萊拉灰色的眸子吃驚的收縮,她微張著嘴發愣,等弗雷德忍俊不禁的笑著,萊拉才反應過來,頓時大驚失色般瞪著他,又伸出手想要撓他。弗雷德躲閃後退一步,砰的一聲撞倒了一旁的一個舊器材。

  兩人面面相覷,安靜如雞。

  「跑?」弗雷德朝她無聲的說。

  費爾奇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萊拉緊張的點頭,她覺得自己的心咚咚的亂跳。弗雷德朝她伸出三根手指、變成兩根、變成一根,萊拉才點頭,就見弗雷德嘴裡無聲的倒數。

  Three、One——

  ??萊拉還沒反應過來呢,弗雷德就牽著她一鼓作氣往費爾奇相反的方向衝了出去,弗雷德跟腳底生風似的帶著她跑,萊拉在他身後踉蹌的跟緊。

  直到聽不見費爾奇罵罵咧咧的聲音了,弗雷德才不緊不慢的停下,萊拉氣喘吁吁,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伸出手在胸口安撫給自己順了順氣,等平緩些了,她面對著弗雷德,喊他一聲,「韋斯萊。」

  萊拉抬起兩只手搭在他一左一右的肩膀上,「我和你商量個事兒,你是個高尚的人。」

  弗雷德覺得她沒懷好意。

  「你是勇敢的格蘭芬多,你應該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她還在輕輕喘著。

  「你想干嘛——」弗雷德詫異的問。

  「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萊拉看著他說,「你吃玫瑰花的樣子,像個英俊的笨蛋!」

  弗雷德還沒說話呢,只見萊拉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又變成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她面對走廊的黑暗深處,輕聲說:「先生,我想去盥洗室,路上碰到了韋斯萊,他在夜游。」

  弗雷德:???

  走廊黑暗深處,穿著飄動的黑色長袍的男人緩緩出現,他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

  弗雷德:「……」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又是你:)

  斯內普:對,又是我:)

  吃玫瑰花的劇情,除了本身有前面的「玫瑰小姐」做呼應,還有之前看《海王》時的一個很蘇的片段,湄拉吃一朵,亞瑟也吃一朵,靈感大概就是這裡∼


第35章

  弗雷德又給萊拉坑了。

  斯內普今天晚上巡夜,萊拉一察覺動靜就知道斯內普就在不遠,弗雷德心知肚明斯內普就是個偏心眼的,不管萊拉參與夜游與否,分是不可能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弗雷德站在原地,忍受著斯內普的嘲諷,最後還扣了格蘭芬多二十分,弗雷德抿嘴,趁著斯內普不注意,十分幽怨的看了萊拉一眼,萊拉心虛的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萊拉還挺愧疚的,為了不讓自己那麼愧疚,她選擇忽略他的小眼神。

  斯內普似乎挺討厭他的,罰了他一個月的禁閉。

  萊拉更愧疚了,然後她選擇轉過身去。

  就連次日吃早飯路過格蘭芬多長桌時,她就匆匆過去,心虛的怕看到弗雷德。魔法史課上,金妮還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萊拉睨了金妮一眼,默默挪開視線。金妮和她是同桌,她湊近小聲問:「你把弗雷德怎麼了?他說下次看見你絕不放過你。」

  「……」萊拉心虛的很,可又不能露怯,「小氣鬼,他不大度,當然會不放過誰…」比如她。

  萊拉拿著羽毛筆在筆記本上寫上了一句話,然後微微往金妮那兒挪。

  —他只是夜游被斯內普教授捉到了,一個月禁閉很快就過去了。

  金妮倒沒寫上,她小聲說:「要只是夜游,斯內普教授也不會罰他一個月的禁閉,要我說,就是他勇敢…好吧,太大膽了,摘了斯內普教授的花。」

  萊拉驚訝的看著金妮,「先生竟然養花?」說著,輕皺眉,小聲嘀咕,「應該是魔藥材料……」

  課上到一半,萊拉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了,金妮也讓霍格沃茨唯一一位鬼魂教授說的迷迷糊糊,最後都忍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熟睡了。等醒來時,萊拉是被推醒的,睜開眼一看,弗雷德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他笑眯眯卻又陰陽怪氣的說:「你們下課很久了,我們五年級都過來了,要是還不走,等會可就讓人看見你睡覺流口水了。」

  萊拉下意識擦嘴,可什麼也沒有,她讓弗雷德給騙了,她抬起手用手心狠狠推了一下他的額頭。

  呸,你才流口水!

  弗雷德腦袋往後一仰,又立馬彈回來,他托著下巴就這麼看著她。

  萊拉不想理他,轉身要走,余光看見金妮還睡著,就迅速揪了一下她紅色頭發間扎的一根小辮子,以此提醒她該醒了。

  金妮醒來,發現教室裡的同級學生就剩她和馬爾福了,她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口水,但發現沒有,見萊拉著急忙慌的出了桌位,她也趕緊跟著,免得遲到下堂課。

  但她還記得萊拉揪她辮子,她追上萊拉,撩起一撮淡金色長卷發,一揪,萊拉一疼,輕呼出聲,金妮趕緊擠開她往下一節課的教室跑,萊拉氣得追著她跑。

  弗雷德捏了捏下巴,對身邊的喬治說:「她們關系,好像不錯。」

  喬治奇怪地睨了自己兄弟一眼,有病。

  萊拉和金妮趕上了魔咒課,一進教室就看見教室裡裝飾著五光十色的彩燈,它們會變成漂亮的小精靈,撲扇著翅膀。弗立維教授也因為聖誕的來臨,絲毫不介意同學們愉快並吵鬧地討論著假期計劃。

  「萊拉,聖誕節你回家嗎?」梅莉在她身側問。

  萊拉點頭,她自然要回的,去年沒回的原因是因為魔法部審查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和納西莎顯然也不想孩子們太過參與這些糟心事,便讓他們兄妹倆在霍格沃茨度過了聖誕節。可今年不同,她連聖誕舞會的禮服都挑選好了,肯定是要回家的。

  距離聖誕節到來之前的前一個星期,正好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在萊拉眼巴巴的目光下,德拉科走了,西奧多留下了,萊拉吃早飯時興奮的晃晃腿。等西奧多吃完了,萊拉又給他遞過去一袋糖果,還給阿斯托利亞分了幾顆。

  西奧多打開糖果紙,裡面是一顆晶瑩剔透淡紅接近粉的顏色的糖果,糖果裡面是一粒一粒的玫瑰花小碎瓣,西奧多看了她一眼,吃進嘴裡後,頓時覺得身心愉悅。

  「歡欣劑?」西奧多問她,萊拉點頭,自己也吃了一顆。

  萊拉覺得自己棒極了,明明是頭一次做東西,卻樣樣做的那麼好,她洋洋得意的喂阿斯托利亞吃一顆,頗有一番小人得志的模樣。

  德拉科自從在哈利·波特的掃帚壞了之後,心情就一直不錯,這樣的心情持續要放聖誕假期回家的路上,他把胳膊搭在萊拉的肩上,攬著她進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幾乎全校的學生都回了家,以至於形成了一副學年結束的場景。

  德拉科靠窗撐著下巴,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學生,又想到了待在格蘭芬多塔樓孤獨、無助、可憐的疤頭,他忍不住幸災樂禍。

  萊拉坐在德拉科和西奧多中間,她湊近西奧多和他說著話,然後買了比比多味豆,她想給西奧多吃一顆,這一顆多味豆是紅色的,西奧多抿嘴,遲疑。在萊拉期待的目光下,西奧多微微張開嘴,才一低頭萊拉就給喂進嘴裡。

  「咳、咳……」西奧多手作握拳狀抵在嘴邊悶咳了幾聲,萊拉趕忙的問他有沒有事,西奧多搖搖頭,「是辣椒。」

  萊拉看他眼眶發紅,甚至有些許濕潤,萊拉拿起一旁的冰鎮南瓜汁,貼心的給他遞到嘴邊,西奧多就著喝了一口。

  「嘿,那是我的。」布雷斯笑吟吟卻又不滿的說。

  最先說話的不是萊拉,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了德拉科與萊拉中間的潘西,她瞪了布雷斯一眼,「你怎麼這麼小氣呢?平時也不見得你愛喝南瓜汁。」

  布雷斯連忙擺了擺手,「好好,我說不過你。」他又睨了潘西一眼,「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護著小姑子。」

  潘西難得的臉紅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德拉科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甚至還輕挑眉,她看向布雷斯,模樣嗔怪又害羞,顯然是布雷斯的話讓她變成這樣。

  「布雷斯你可別胡說。」

  布雷斯無奈的搖搖頭,他也靠著窗,學著德拉科的模樣撐著下巴,兩個大男孩相視一眼,德拉科還朝他眨了眨眼。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到達國王十字車站,學生陸陸續續從列車上下來,萊拉一下列車就看見了因為發色而格外惹眼的父母,在他們的周遭,萊拉還看見了諾特先生、扎比尼夫人他們。

  「諾特伯伯……」萊拉依次向大人們問好,美麗的扎比尼夫人親吻了她的臉頰,她又一次對萊拉發出了一直希望有一個女兒,可惜是個男孩的感嘆。

  布雷斯:「……」

  「想媽媽。」被納西莎擁到懷裡的萊拉軟軟地說,納西莎嘴角輕輕勾著、也微微笑著,「我也想你。」

  萊拉又後退一步,卻又依偎似的在納西莎身邊,輪到德拉科了,納西莎親吻了德拉科的臉頰,又輕輕地擦去額頭一滴不甚明顯的汗。

  彼此客套一番准備離開後,萊拉又挽住她爸爸的胳膊,小聲的和她爸爸說:「爸爸,我能不能邀請漢娜參加聖誕節舞會呀?」

  盧修斯沒想起這個人,「誰?」

  「漢娜·艾博……」萊拉顯然有些底氣不足,因為漢娜是混血女巫,她的母親是麻瓜,但她又出身於純血二十八家族之一。

  盧修斯似乎是想起了這個人,眼底露出一絲輕蔑,可他又不好一下駁回女兒的請求,「萊拉,她的母親是麻瓜。」

  「可是……我們以前也邀請過她呀……」萊拉小聲說,她眼神一瞟,看見了韋斯萊夫婦和他們的四個小孩,她還看見弗雷德看了她一眼,她也沒心思理會,只是和盧修斯講道理,「而且,斯內普教授也是混血……」

  不,沒邀請過。他邀請的是艾博,而不是漢娜。盧修斯的嘴唇很薄,和每一個馬爾福一樣,眼睛微微上挑,他輕輕笑著,「萊拉,斯內普雖然是混血,但他是很出色的斯萊特林,魔藥學堪稱完美,並且,他是半個普林斯。」

  萊拉微微努著嘴,有些底氣不足、有些難過,她輕輕晃了一下盧修斯的胳膊,撒嬌似的喊了一聲爸爸。

  盧修斯沒看萊拉,但他妥協了。得到回應的萊拉高興了,一路上又軟又乖的和她爸爸說著話,像件小棉襖一樣。

  回到馬爾福莊園後,萊拉立即脫掉了有根的小皮鞋,光著腳踩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裝著禮服裙子的禮盒,站在一面銀白大鏡前、鏡框上是精美的渦卷紋飾,她換上了這一件她挑選了很久的裙子,不同於修身的長裙,這件顯然具有古典美的蓬松感。

  但萊拉喜歡另一身,不是裙子,而是一身男式的禮服,穿好衣服褲子、長靴,萊拉開心的出了房間下到二樓,納西莎在廚房為孩子們烹調食物,家養小精靈淚眼婆娑的跟在身後,企圖能奪過烹調權。

  「可可,你去花園澆花。」萊拉走近道。

  「回小姐的話,可可早上澆過了。」

  「那你去喂孔雀。」

  「回小姐的話,可可也喂過了。」

  「……馬廄的馬呢?」

  「回小姐的話,可可也……」

  「好了好了,你去找點事情做——」還沒說完,可可期翼的目光放在納西莎手上的半成品上,萊拉便皺著眉說:「除了在廚房,你隨便找點事情做。」

  「好的小姐……」可可難過的走出廚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這裡。

  納西莎用湯勺舀了一口蘑菇湯,輕輕吹了吹後,遞到身側德拉科嘴邊,德拉科喝下後咂了一下嘴,顯然是好喝的。萊拉湊近後,納西莎又喂萊拉喝了一口,萊拉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最先發現萊拉現在格外不同的是德拉科,「我的妹妹你是想要在聖誕節那天奪我的風頭?」

  萊拉像位紳士一樣,慢條斯理的彎腰,後又向納西莎伸出了手,「這是我的榮幸。」

  納西莎掩嘴一笑,輕輕的點了一下萊拉的額頭,「該吃飯了。」

  「我去叫爸爸!」萊拉又走過幾個走廊,最後敲了敲書房的門,萊拉打開房門後,沒在書房裡看見自己爸爸盧修斯的身影,她站在書房裡納悶的想著,難道回主臥了?

  萊拉又走近一處牆面,上面掛著一幅畫像,萊拉認得上面的人,是自己的老祖宗盧修斯·馬爾福一世,萊拉向他問好:「我的曾曾曾祖父,您怎麼在這裡?」

  畫像裡的盧修斯·馬爾福一世比之二世更加傲慢,可也更俊美些,可萊拉還是覺得自己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更好看,就算年紀大了也是帥老頭。

  畫像裡的盧修斯一世把玩著手裡的權杖,漫不經心說:「我的曾曾曾孫女,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我以為你在三樓掛著,你總是在那裡。」別人都會在畫像裡串串門,二樓曲折的走廊也有許多的畫像框,但萊拉從來沒有見過盧修斯一世離開自己的畫像,今天在書房裡看見他,萊拉覺得驚訝極了。

  要知道,畫像在聚會喝茶的時候,盧修斯一世只是在畫框裡面冷眼看著,高傲且孤冷。

  不消一會兒,掛著盧修斯一世畫像的牆面竟然開始動了,萊拉眼看著自己爸爸盧修斯從裡面出來,她微怔,隨即驚訝道:「爸爸,我都不知道書房竟然有密室!難怪你要把曾曾曾爺爺掛在這裡。」

  盧修斯一世和盧修斯二世都覺得這話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快樂∼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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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馬爾福莊園坐落於英格蘭的威爾特郡,與尋常巫師一樣,他們遠離於麻瓜的喧鬧,但又區別於其他巫師,因為馬爾福沒有就近的鄰居,或許很多年以前有,但現在的馬爾福莊園占地面積很大,大到連個就近的鄰居都沒有。

  聖誕節這天僅白日,就已經陸續來了許多客人,厄尼和漢娜一起站在樹籬邊上,討論這種樹木的材質。

  「這難道是山楊木?」

  「我覺得是蘋果木——」

  「不不不。」厄尼和漢娜身後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這是紫衫木喲!」

  漢娜定眼一看,這不是一年級的格林格拉斯嗎?阿斯托利亞渾身上下透露出我知道這個木頭我真棒的氣息。

  「紫衫木是一種很罕見的木材,傳說紫衫木有掌握生死的能力,同時也有著守護的美名。」阿斯托利亞說著,她的聲音軟乎乎的,「不知道是哪一代馬爾福那麼浪漫……」

  女孩子的關注點總是與男孩不同,阿斯托利亞和漢娜的注意力都留在了「守護」上面,厄尼眼睜睜看著兩個女孩子水深火熱的聊了起來,他默默的走開。

  潘西和達芙妮今天穿的漂亮極了,達芙妮本就生的不錯,除了沒有阿斯托利亞一頭金色的頭發,她今天就像公主一樣美麗,她的褐色長卷發盤在腦後,頭上戴著一只漂亮而鑲有水晶的冠冕。而潘西的長相確實是稍遜色了些,今天的精致打扮使她看起來比平時有魅力許多,潘西的眼睛是她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像黑曜石一樣迷人。

  她們還想等著看萊拉今天的打扮怎麼樣,結果一身男式服裝的萊拉出現在她們面前,失望,太失望了!可漢娜卻是眼前一亮,萊拉並不是完全的男孩打扮,她把一頭淡金色的長卷發挽到身後,用一根發帶系了起來不止還打了一個蝴蝶結,而她的脖子上帶了一串珍珠項鏈,顆顆飽滿細膩有光澤,中間墜著一顆水滴狀的日長石,在不同角度光線照耀下會呈現不同的顏色。

  就是有點眼熟。直到看見穿戴整齊貴氣、並且把淡金色長發別到腦後還有一朵蝴蝶結的盧修斯·馬爾福。

  「……」

  這不是孩子的宴會,而是一場由馬爾福舉辦的聖誕舞會,大人在的場合總是會讓孩子們約束。女孩們總會喜歡漂亮的事物,馬爾福後花園那一片又一片的花圃顯然是女孩們齊聚的地方。

  那邊阿斯托利亞又在和大家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據說馬爾福莊園之所以有各種花圃,是每一代馬爾福為自己夫人所准備的!

  潘西害羞的和達芙妮說:「我喜歡小雛菊。」

  「……」哦。冷漠臉。

  到底是不是每一代馬爾福為自己夫人所准備的花圃,萊拉也說不准,但她可以確認,自己父母所在的主臥窗方向便是朝著水仙花的,打開窗就能看見,其花冠色青白,花萼黃色,花被六瓣,中間有金色的副冠,形如盞狀,花味清香。

  或許這就是魔法的魅力所在,它能使寒冬腊月時仍舊百花齊放,也能使銀霜鋪滿的遼闊草地迅速恢復生機。

  因為孩子們想進行娛樂活動而從屋子裡出來的納西莎發現女孩們都若有若無的看她,時而好奇、時而害羞、時而竊竊私語。

  給萊拉整理有些褶皺的上衣後,納西莎抿嘴一笑,「你們淨騎馬也沒什麼意思。」納西莎淡淡的喊了一聲家養小精靈凱西的名字,凱西出現後,納西莎又拿出了一張白色的手帕,手帕有暗金色紋路,看起來像是什麼花。

  納西莎道:「把手帕系到三千英尺外的那棵橡樹上。」她又讓小精靈拿出一個小禮盒,打開後只見裡面放著一枚月光石戒指。靜謐藍月光,透明底色略帶藍色月光暈彩,越澄澈透明的底色越能彰顯耀動的藍色光彩。這枚戒指正能體現這句話,透明的石、玻璃的純、靈動的藍。

  誰先取得那張手帕,戒指就是誰的。

  這一定老貴了。阿斯托利亞眨巴眨巴眼睛,看見姐姐達芙妮和潘西已經去馬廄挑選馬匹了,扎比尼夫人更是巧笑盈盈的把自己兒子喊過來說著悄悄話,沒一會兒布雷斯也去挑選一匹好馬了。

  扎比尼夫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我出個主意,姑娘們一個人磕著碰著可就不好了,要不,讓男孩們跟在身後保護他們,要是發生點什麼意外,也好及時解決。」

  很好的理由,讓男孩們下場是要他們動真格的。

  萊拉聽罷,迅速看向自家哥哥,潘西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她也眼巴巴的移開視線,隨後看著一旁的西奧多。

  西奧多說:「哪匹馬比較好?」萊拉面上一喜,興致勃勃的挽著他去馬廄挑選馬匹。

  這廂阿斯托利亞的注意又一下被德拉科吸引了,梅林啊,是什麼讓德拉科變得和王子一樣?是他穿著得體的西服和脫掉的外套?或是他正騎著的白馬?還是他精致的小臉蛋和不說話的嘴?

  阿斯托利亞看著身邊的漢娜,不解的問:「你怎麼不去呀?」

  漢娜抿了抿嘴,對她指了一下已經翻身上馬的西奧多·諾特腰間別著的魔杖,再一一指過男孩和女孩們,這似乎爭得不是戒指,而是「第一」的頭銜,過程是:不擇手段。

  漢娜覺得自己笨,一會兒給魔杖打下來就不好了。再者,原本只有女孩們的娛樂,現在演變成「男孩們手握魔杖」的賽場。

  德拉科騎著馬緩緩靠近西奧多,「你要是讓我從馬上摔下來,我的發型亂了,我們梁子就結大了。」

  西奧多只瞥了他一眼。

  萊拉拉著韁繩想和德拉科挨得近些,「哥哥你等會兒拿到手帕了怎麼辦?」

  德拉科得意的挑眉,仿佛已經得到了第一,他揚聲說:「戒指給你!」

  潘西:???

  萊拉喜上眉梢的又湊得更近些,德拉科上半身也向萊拉傾去,萊拉湊近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等重新坐好時,潘西怨念的看著她,恨不得剛剛親吻德拉科的是她。

  「那布雷斯,你呢?」萊拉期待的問。

  「給我媽——」

  達芙妮:???

  「……哦。」冷漠。萊拉又看向西奧多,灰色的眸子滿是期翼,她又繃著小臉,嚴肅道:「我們要贏。」

  西奧多還沒回話呢,德拉科就搶先說:「萊拉,媽媽的那只戒指和你新買的那條裙子很般配。」

  「咦,好像是,那哥哥你一定要得第一!」

  「小事兒。」德拉科開開心心的衝西奧多挑眉。

  預備和開始的魔杖發射出一聲火花後,遼闊的草坪是馬蹄的聲音和越來越小的身影。扎比尼夫人正在和納西莎說話,「不知道誰會拔得頭籌。」

  納西莎淡淡笑著,「弗林特、特拉弗斯、亞歷克斯家的孩子都十七八歲。」不是陪著女伴就是堂表姐妹,而他們的孩子才十四五。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十七八歲的。」扎比尼夫人遠遠看著依稀可辨的白色身影,「德拉科從小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他要什麼,你和盧修斯什麼都給他,這要是被他們從馬上打了下來,指不定怎麼疼了。」

  納西莎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黛什,布雷斯摔下來了。」

  ??扎比尼夫人連忙看去,果不其然,遼闊的草坪上摔倒的有,一般情況都是被魔咒擊中,一時間傷員無數,而讓布雷斯從馬上摔下來的正是西奧多,他讓魔杖變成一根極長的鞭子,再一甩鞭子勾住了布雷斯騎著那匹馬的後腿,然後使勁一拉,馬摔了、布雷斯也摔了。

  從草坪上爬起來後,布雷斯甩了甩頭發又說了一句髒話,緊追的德拉科過來嘲笑他。

  而萊拉本就不像潘西她們那樣穿著裙子,騎馬總有不便,她揚起馬鞭、策馬而去,張揚肆意的同時又要防止身後人越過她去,呼嘯而過的風吹過萊拉的臉,萊拉的頭發也隨即散開,只是她實在是顧不上了。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弗林特朝她舉起了魔杖,萊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弗林特就被魔咒擊中飛出了五米遠。

  萊拉有些後怕的咽了一下口水,直到周圍的人一個個被魔咒擊中摔下馬,萊拉這才發現還在往第一目標進行的人所剩無幾。

  西奧多就在她身後不遠處,離她越來越近,不幸的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似乎早有預謀,他們一左一右,一人往西奧多的馬來,一人往西奧多身上來。萊拉還沒反應過來時,西奧多就已經放棄自己那匹「傷痕累累」的馬,他坐在萊拉身後,握住了萊拉的韁繩和她的馬鞭。

  萊拉吃驚,眸子滿是難以置信,「梅林啊,你是怎麼過來的?」

  西奧多挨得太近了,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她的淡金色長發有幾縷落到他的臉上。萊拉的手抓著韁繩,他的手就握住了她抓著韁繩的手,直到看見手帕了,萊拉才興奮的去把它解下來捧在手裡。

  萊拉回來後,滿心喜悅的走向納西莎,拿到戒指後又誇了一番西奧多剛才的險境,被德拉科和布雷斯兩人合伙攻擊,沒得挑的西奧多選擇了放棄自己那匹馬。

  最後摔下馬的人有男有女,大概十男八女余,其中西奧多吸了一大波的仇恨,十男有六,八位女士有四位都是他使得摔下馬,其中還包括了潘西。

  沒多久,扎比尼夫人又巧笑盈盈的拿出幾個盒子來,她給每一位可愛的姑娘都送了一條綠松石手鏈。布雷斯在一旁和德拉科說話,說他媽媽覺得他可以摔,但她的面子絕不能丟。

  臨近傍晚,等魔法部部長福吉到來後,舞會才正式開始,盧修斯給足了福吉面子,福吉也笑眯眯的入場跳舞。

  西奧多說了幾句,萊拉也不肯換掉身上的衣服,說是要和漢娜、阿斯托利亞跳舞,直到看見了幾乎是後半場才出現的女人,萊拉這才怯生生的借故回房間換衣服。

  這位姍姍來遲的女士把黑色的長發盤在腦後,穿著修身的黑色長裙,她有些冷淡,就連眼睛也是冷漠的,但她又寒暄的和在場的女士、夫人們說著話,嘴角輕輕勾起。

  萊拉真的不喜歡她。

  阿塔蘭塔·諾特,一位極其擅長黑魔法的女巫。萊拉至今記得,九歲的時候去諾特莊園做客,萊拉誤入了一間密室,裡面放置的各式各樣的魔杖,每一根魔杖都獨立放置在架子上,萊拉當時天真的問西奧多,他姑姑是不是制魔杖的巫師。

  西奧多說不是,那是阿塔蘭塔的戰利品,阿塔蘭塔每殺一個巫師,就會從他們手上獲得他們的魔杖。長此以往,密室裡的擺滿了血腥味的魔杖。

  萊拉害怕她,現在還害怕她。她停頓在台階上,猶疑了許久,不是很敢下去。直到西奧多走了上來,他見她換了禮服,先是欣慰的抿嘴,等看見了她的不自在,他走到她跟前,輕聲說:「大家都在下面,怎麼不下去?」

  「我……」萊拉緊張的攥著西奧多的袖子,把他的袖子都抓得皺巴巴的,西奧多也不在意,他好像明白了萊拉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膽怯。

  「別怕。」他把手心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她只是對別人那樣,她喜歡你,你是她看著長大的……」

  「可是……」萊拉有些難以抑制的嗚咽,「我九歲的時候才認識她。」

  西奧多給她抹去淚珠,輕聲細語的安慰道:「我在呢,德拉科在呢,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他們都在呢,別怕,沒什麼好怕的……」

  萊拉小聲的啜泣一聲,西奧多把人攬到懷裡,柔聲安慰。

  「噢…梅林!抱歉……」漢娜和阿斯托利亞急匆匆的又跑下去。

  「你看,漢娜和阿斯托利亞都在下面等你,我們下去跳舞,嗯?」感受到懷裡的人輕輕點頭,西奧多這才安下心來,拿出下午她丟失的發帶,把她的頭發綰到後面去再綁好,隨後才牽著她戴著月光石戒指的手往一樓大廳去。

  萊拉後面跳了三支舞,一支是和西奧多,一支是和德拉科,再有就是爸爸盧修斯。

  再後面,等舞會結束後,萊拉脫掉高跟鞋,光著腳踩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最後再一把癱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她一整天都沒歇著,她覺得自己累極了。

  哐哐哐——

  窗戶玻璃從外面傳來敲響的聲音,萊拉半起身,看見自己房間的窗戶外面有只貓頭鷹,唔,這不是韋斯萊家那只年老體衰、飽受苦難、過度勞累的貓頭鷹嗎?似乎叫埃羅爾?

  萊拉看它精疲力盡似的哀啼一聲,撇撇嘴後把平時喂給自家貓頭鷹的貓頭鷹糧喂給它吃些,但她打開包裹後,才發現這是什麼樣的怒火才能讓自己恨不得撕了韋斯萊。

  去你的試驗消腫膿包或許對黑頭粉刺有效!

  萊拉先跑到鏡子前看看自己,很好,完美!她又拿出紙和羽毛筆,帶著一腔怒火寫著弗雷德·韋斯萊的滔天罪行。雖然落筆是兄弟倆的,但字跡是弗雷德的。

  而這封詛咒一般的信讓收到的弗雷德摸不著頭腦。不僅如此,在聖誕假期結束後,再一次見到萊拉的弗雷德是在這麼一個場景,與一群小蛇狹路相逢,喔,啥也沒發生。

  但是她竟然衝他翻白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翻了個好看的小白眼)

  弗雷德:干嘛衝我翻白眼??

  萊拉:(繼續翻)

  【紫衫木】就是伏地魔魔杖的杖身材料;一種更加罕見的品種,很長壽的樹。而它們理想的主人同樣不同尋常,偶爾甚至會臭名昭著。紫杉木魔杖會賦予持有者掌控生死的力量,當然,這也能用來描述所有魔杖。此外,紫杉木魔杖在決鬥和所有詛咒領域都保有著特別黑暗和可怕的聲譽。

  不過,不能因此就認為(正如那些不懂得魔杖學的人經常做的)使用紫杉木魔杖的人會更容易受到黑魔法吸引。適合使用紫杉木魔杖的男女巫師可能同樣有著想去保護他人的強烈願望。

  從這種最長壽的樹上砍下的木頭制成的魔杖,在英雄和惡人手中一樣常見。當巫師和紫杉木魔杖被埋葬在一起的時候,魔杖會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大樹,守護著逝去主人的墳墓。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紫杉木魔杖絕不會選擇一個平庸或者膽怯的人。

  已知種有紫衫樹或紫衫木的地方有三處:

  禁林、小漢格頓教堂墓地中有一株紫杉樹、馬爾福莊園的樹籬由紫杉木制成。

  雖然馬看起來很麻瓜,但原著和官網均在提及巫師傳說與事跡時,都有提到他們的戰馬這樣的故事,而且在《保密法》之前,巫師和麻瓜還是接觸的,巫師有馬沒什麼很稀奇的。

  修改一下騎馬的初設定,不然蠢作者怕自己暴露什麼不該暴露的(嚴肅臉)

  最後卑微的求來個評論?∼


第37章

  她為什麼朝我翻白眼?

  這個問題,弗雷德思考了一瞬。虧他還心說這玩意能夠消除膿皰讓她試試,而且她根本不算試驗品,他才是第一個試驗的人,他先讓自己臉上長了幾個癤子,最後把這玩意兒塗臉上,就是時間久了點,等什麼時候改良一下。

  她不是臭美嗎?他才在實驗成功後給她。

  可她還衝他翻白眼,寫信罵他!弗雷德心底湧起濃郁的委屈,可緊接著下一秒,弗雷德也翻了個白眼,把人氣到後,他又得意洋洋的和他兄弟一起離去。

  重新回到霍格沃茨後的一周後,就是魁地奇的一場比賽,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萊拉一大早就起了來,擠在斯萊特林看台上緊張兮兮的注視德拉科的身影。

  拉文克勞的找球手是位長的好看的亞裔姑娘,她漂亮的驚人,她現在四年級,她不止是拉文克勞隊裡惟一的女生,同樣也是今天比賽裡惟一的女生。

  萊拉揪揪西奧多的袍子,「她可真漂亮。」西奧多輕皺眉,誰長得漂亮?拉文克勞的找球手?長什麼樣子來著?

  萊拉又揪揪潘西的衣袖,「她可真漂亮。」

  潘西含糊的唔了一聲,她緊緊盯著德拉科的身影和拉文克勞漂亮的秋·張,索性,場上局勢已然發生了變化,秋·張從她的彗星260上摔了下來。

  德拉科撞了她。

  斯萊特林甚至有人發出一聲唏噓,萊拉也眼巴巴的看著狠狠摔在場地裡的秋張,心裡正想著哥哥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下一秒,斯萊特林猛地爆發出歡呼聲,德拉科抓到了金色飛賊。

  210比190,險勝。萊拉被大家的情緒感染到,用力的揮著小旗幟。同時,斯萊特林的獲勝也給了格蘭芬多魁地奇隊一個莫大的機會,如果他們也打敗了拉文克勞,也就能意味著進入決勝局,同時格蘭芬多魁地奇隊長伍德把球隊訓練的次數增加到了每星期五次。

  弗雷德感覺這段時間自己累成狗。他把悲憤化作動力,活力四射的訓練著魁地奇,可一下了掃帚,他就覺得自己精疲力竭。好不容易休息個一天,結果出門就看見那位淺金色長卷發的姑娘正嬉皮笑臉的和她哥哥騎掃帚,打打鬧鬧沒個正形。

  他們嚴肅並且緊湊的訓練魁地奇就是為了魁地奇杯,可斯萊特林的隊員們依舊有自己忙著事情的人,顯得那麼不在乎,那麼不尊重魁地奇,他好氣!罵他的小姑娘這會兒沒心沒肺的笑著,他更氣了!

  萊拉這兒正給她哥順毛呢,他們雖然贏了,但德拉科的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因為他得知哈利波特有一把火弩/箭,他臉都黑了。萊拉也替她哥哥委屈,因為她知道她爸爸根本不可能給她哥哥買火弩/箭。

  因為爸爸說他總提波特,都把他說煩了,考試又考不過格蘭傑,而且,打魁地奇輸給了波特。萊拉覺得她要是爸爸也不會給他買……阿不,她哥哥太可憐了!

  她看向格蘭芬多長桌那裡得意的人,那麼多人圍著,眉飛色舞的。萊拉湊到德拉科耳邊說:「我偷偷給你買,不告訴爸爸。」

  德拉科先是迸發出可以的心思,隨即又耷拉著腦袋,他輕聲說:「算了……他有就有吧……」最後一句話,語氣怎麼聽怎麼違心,德拉科低頭默默的喝麥片粥,萊拉拿起了德拉科面前的一顆水煮雞蛋,給它剝殼、給遞到德拉科嘴邊,德拉科一臉悒悒的咬了一口。

  目睹全程的弗雷德:你是沒手嗎???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問題,萊拉覺得格蘭芬多鮮紅色的魁地奇隊服挺好看的,就比他們斯萊特林的墨綠色隊服差一點點。萊拉原本不想來看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比賽的,但德拉科要來,然後默默看完格蘭芬多獲勝的局面。萊拉猜不准德拉科的心思,他微微眯著眼睛好像有些眼熱火弩/箭但又有些不屑,蒼白的臉上呈現出淡淡焦灼。

  因為德拉科讓高爾、克拉布伙同弗林特幾位假扮了攝魂怪,萊拉敢說,要不是她一直緊緊挽著他的胳膊安慰他,他自己都要跑去嚇唬哈利波特。

  然後被麥格教授扣了五十分!德拉科更郁結了,他艱難的捶捶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喘著氣,萊拉摸了摸他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想讓他好受些。

  聽說格蘭芬多持續了一整天的聯歡會,仿佛他們已經得了魁地奇杯,直到半夜還在慶祝。萊拉已經沉沉的睡著了,誰知道又給吵醒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被叫到了公共休息室,因為布萊克又進到霍格沃茨了。

  德拉科和西奧多都倚在沙發上撐著腦袋闔著眼,而萊拉這一夜是躺在德拉科大腿上睡著的。等次日一早,剛邁入大禮堂,就能聽見格蘭芬多的一只韋斯萊在繪聲繪色說著昨天的險境。

  德拉科經過時,輕哼一聲。

  萊拉再和弗雷德說上話是晚上宵禁之後,因為喬治說弗雷德要和她道歉,萊拉這可樂了,一整天都笑眯眯的,直到看見弗雷德。

  喬治眼睜睜的看著他倆開始咂嘴又開始動手,弗雷德的頭發給萊拉一把抓著,弗雷德也不甘示弱揪著她的一縷頭發絲。

  「還說給我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萊拉瞪著他。

  弗雷德氣樂了,「我說的明明是過來說一下你為什麼生氣好嘛!」頭發被重重一扯,弗雷德覺得自己頭皮太疼了。

  「我就知道,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萊拉的頭發給他輕輕一揪,萊拉趕緊扯他頭發。

  「梅林啊,你都一個月沒和我們說話了,而且你一個月都沒有做小餅干——」

  萊拉又生氣的想撓他的臉,弗雷德一把挾持住這只想要張牙舞爪的手,萊拉被迫的靠近,她咬牙切齒:「用我的錢、吃我的餅,你真會打算!」

  弗雷德微微紅著臉,「不過我可事先說了,那封信不是我一個人寫的……」

  萊拉反駁:「字是你的。」因為醜了吧唧的!

  弗雷德不好意思的想捂臉,卻發現自己另一只手正控制著萊拉的手,他又說:「這個藥劑又不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出主意的那一個。」這話弗雷德聽了,下意識一挑眉,萊拉努嘴,有點不開心,「我沒有誇你!」

  「我當你是誇我。」弗雷德嬉皮笑臉說,然後頭發又是被一扯,他氣不過,用手指勾住她的那縷頭發,輕輕揪了揪,萊拉悶哼一聲,弗雷德連忙松開她。

  萊拉又得逞的伸出手揪他的耳朵,她重重的哼了一聲,「知道錯了沒?」

  他哼哼唧唧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得不屈服,「知道了知道了。」

  等萊拉把人松開後,弗雷德撩了撩頭發,又從兜裡掏出好幾顆吹寶超級泡泡糖給她。萊拉接過後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弗雷德也回應的挑了一挑眉。

  萊拉正吃著泡泡糖,忽的傳來陣陣香味,香味湧入她的嗅覺領地,是一種混合了多重香味的味道,這讓萊拉感到身心舒適。

  萊拉驚訝的看向那邊的喬治,「你竟然在做迷情劑!」

  萊拉小跑過去,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坩堝裡面的迷情劑,喬治見弗雷德也走了過來,哼笑一聲,「調完情了?」

  弗雷德隱晦的看了萊拉一眼,又瞪了喬治一眼,嘴巴動了動想罵人。

  萊拉驀地抬頭看弗雷德,「你聞到了什麼味道?」

  「唔…」弗雷德嗅了嗅,又捏著下巴想了想,「飛天掃帚的木頭味、還有山茱萸木的味道……」他看見萊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比伍德還伍德。」她又咂嘴。

  「山茱萸木?是你的魔杖?我記得它的柄像一顆松果!」

  弗雷德不置而否,又低頭問她:「你聞到什麼味道了?」

  萊拉重新湊近,深吸了一口,等再抬起頭時,她不禁閉眼,覺得自己渾身都舒適著,「莊園的水仙花、剛修剪過的草地、還有噴泉裡流動的水……」她猛地睜眼,抿了抿嘴,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更是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

  弗雷德的臉忽的放大,他湊近盯著萊拉,像看出朵花來,「還有呢?」

  萊拉推了他一把,沒推動,「沒有了。」弗雷德笑了,「少來,一看就還有——」

  「說了沒有就沒有……」萊拉偏一下腦袋,弗雷德湊過去,萊拉換一個方向,他又跟著湊過來,萊拉給他弄煩了,趕忙問他,「那你呢?還聞到什麼味道?該不會又是木頭吧?」

  「不。」弗雷德擺擺手,「還有花香。」

  萊拉覺得自己的胸口揪了一下,「什麼花香?」

  弗雷德噙著笑,搖搖頭,「你猜猜?」

  萊拉盯著他看,隨後特別傲嬌的轉過身,她打算問喬治,喬治和弗雷德比起來,就是天使!喬治說聞到了飛天掃帚的木頭味…不重要,他說他聞到了淡淡的瑪格麗特香。弗雷德戲謔的看著喬治,調皮的眨了一個wink。

  顯然弗雷德知道點什麼,她好奇的看看他們兄弟倆,然後咂了一下嘴,弗雷德有氣無力的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咂什麼嘴?」萊拉不樂意了,想要點回去,但她沒有弗雷德高,一直點不著,吃力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下巴,最後又咂了一下嘴,惡作劇得逞般衝他挑眉,弗雷德好笑的給她投喂了一顆糖。

  這又是一顆讓萊拉長貓耳朵的糖果,不過她倒不在意了,她一直覺得自己這樣還挺好看,然後還會拿出小鏡子反復端倪,弗雷德稱呼萊拉這種行為為自戀臭美綜合症。

  萊拉要動手做司康餅,慢條斯理的抬起手來,弗雷德覺得是矯揉造作,萊拉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到一張有空隙位置的桌上。她把頭發撩到了耳後,開始默默的倒面粉、白糖、黃油……萊拉發現沒有葡萄干,只能把上次做好的玫瑰醬倒些進去,然後祈禱自己不會做得難吃。

  一縷、兩縷頭發又一次耷拉在眼前,萊拉生氣的吹了吹,弗雷德好笑的看著她一直吹吹,還瞪了他一眼,他看起來很勉為其難,把她頭發勾回來後,他又把她的長卷發握在手心裡。

  「你對甜品還真蠻有興趣的。」站在她身後的弗雷德看著她手下的動作,她沒回話,他自顧自說,「我覺得可以讓金妮和你學一學……」

  「韋斯萊先生,可以不要捏我的貓耳朵嗎?」

  「馬爾福小姐,我等會兒可以讓你捏我的!」

  做出來的司康餅有點甜,萊拉有點小難過,弗雷德說:「我們可以送給鄧布利多,他喜歡吃甜的。」他低著頭,好讓萊拉可以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貓耳朵,萊拉伸出雙手揉揉他兩只毛茸茸的貓耳朵。

  「你有養貓的想法嗎?」弗雷德問她,萊拉搖頭,義正言辭的拒絕,她還沒有從上一段壞狗狗跑掉的感情走出來。

  弗雷德明了點點頭,發現低頭後馬爾福小姐還要墊腳才能摸到,於是乎盡可能的弓著身,然後他看見喬治在看他,一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開始不務正業了的模樣。

  萊拉要走了,在弗雷德猶疑的模樣下提出了要送她回去的要求,弗雷德先是看了喬治一眼,喬治翻了個白眼,「我很忙走不開,弗雷德,你滾去送馬爾福小姐。」

  寂靜又黑暗的走廊裡,弗雷德用照明咒讓魔杖頂端發出亮光,使人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事物。萊拉跟在他身邊,走了好一段路,弗雷德就感受到萊拉在扯他的袍子。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她的聲音輕輕的,像一縷清風吹過。弗雷德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她,萊拉抬頭看他,神色有一絲嚴肅,眼睛裡有一絲難以捕捉到的隱秘的狡黠。

  「我接下來可能有三天都不會再和你們單獨見面,比如來實驗室。」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三天來思考一個問題,等思考完了,我會再考慮要不要再見你們。」

  ?聰明如弗雷德愣沒聽懂。

  她皺著眉看了他一眼,苦惱的和他抱怨,「我好像喜歡上一個我不能喜歡的人,我要思考要不要去喜歡他甚至和他約會。」

  ??弗雷德抿了抿嘴,有一絲難以啟齒的蜜汁興奮,隨後又笑嘻嘻的問她為什麼不能喜歡他呢?是學院之間有矛盾?難道是涉及了上一代的矛盾?

  萊拉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說:「我好像喜歡上喬治了。」

  弗雷德勾起的嘴角僵住,不可思議的緊盯著萊拉,然後嚴肅且嚴厲的對她發出三連否決:「No way!Impossible!Over my dead body!」

  不行!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似乎給他的嚴肅嚇到,萊拉難過的垂著眸,弗雷德又緊繃著臉抿嘴道:「你是馬爾福,喬治是韋斯萊,你不能喜歡他,你們不能在一起。」

  萊拉小聲地說:「這就是我要思考的問題,如果我想好了,我和你熟悉一些,你幫幫我好不好?」萊拉揪揪他的袍子,「好不好嘛?」

  好像又變回了剛開始和萊拉杠上那段時間,弗雷德身體變得僵硬,像中了石化咒一樣,他艱難的點了一下頭,萊拉頓時從緊張的模樣變成了眉語目笑的,她踮起腳尖湊到弗雷德臉頰處吻了一口。

  「謝謝,你真好!」

  被頒發了好人卡的弗雷德頂著一個烈焰紅唇回到實驗室,他什麼也不干,就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和距離「觀察」他的兄弟喬治。

  「幫我把太妃糖拿過來一些,謝謝。」

  「你沒手嗎?」

  「……」

  過了很久,忍無可忍的喬治終於覺得煩躁了,「一個小時了,你瞪我干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呵

  喬治:???

  萊拉就撩弗雷德,逗他玩呢,不過思考也是真的思考

  1.德拉科確實不是啥顏控,原著裡和拉文克勞的這場比賽,秋張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有六年級時,明顯在和潘西處對像,由此可見,德拉科確實不看臉,噗

  2.以前一直認為飛天掃帚什麼的,比如光輪的蠻貴的,畢竟不論光輪2000還是2001都給人一種「哇這玩意老貴了」的既視感,那面議的火弩/箭肯定更貴了。然後看了羅琳采訪,有人問她火弩/箭多少錢,她說500加隆(裂開),折合大約2000英鎊左右,就是不太明確她說的是初始價格還是狗爹買的價格。


第38章

  梅莉在萊拉一回到寢室就醒了,但她從來不會去問,這是她的事情。但萊拉一直睡不著,她躺在傳統的四柱床上,看著掛在床上的綠色絲綢帷幔,她抿了抿嘴,想到什麼,她的手不禁攥緊了床罩,上面是銀線的刺繡。

  「梅莉……」

  「唔?」

  她伸出手摸著柔軟的帷幔,輕聲道:「你喜歡普塞什麼?」

  「英俊。」一個膚淺的理由。

  萊拉想著,他其實不算特別英俊,就是有一頭耀眼的頭發,他臉上還有雀斑,又愛惡作劇,惡劣、太惡劣了!

  「但你之前讓他變得醜了,我又覺得拉文克勞的科納還不錯。」梅林閉眼道,「就是邁克爾·科納,拉文克勞三年級。」

  「我好像和他約過會,他挺貼心的。」

  「……住嘴。」

  「哦……」萊拉輾轉反側,換了一個姿勢,直勾勾的看著梅莉,「你覺得格蘭芬多的男孩怎麼樣?」

  梅莉眯了眯眼,「格蘭芬多,我之前覺得伍德長的不錯,但我發現他會和魁地奇共度余生;托比·沙克爾倒還不錯,他四年級,也是二十八家姓氏之一,我上個月和他約會了。」

  「可你是斯萊特林。」萊拉微微詫異,畢竟在黑魔王給巫師界帶來陰影的情況下,斯萊特林被大家提到「這是黑魔王畢業的學院」、「他們總是喜歡鑽研黑魔法」、「陰險狡詐」這樣的字眼。好吧,萊拉承認,就是他哥哥德拉科,也喜歡收集黑魔法小物件,把它們放在玻璃罩子裡,盡管德拉科不會去使用它們,德拉科同樣對煉金術手稿有著異常的興趣,但德拉科未曾嘗試去制造魔法石。

  梅莉哼哼一聲,「斯萊特林怎麼了?斯萊特林嫁給格蘭芬多、格蘭芬多嫁給斯萊特林的事情不少吧,當然,他們得是純血才行。」

  他當然是純血,也是二十八純血統家族之一,除了窮點、家裡生得多了點、親近麻瓜了點,好像也沒有什麼大毛病。萊拉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這幾個問題還挺大的,聽爸爸說他們一家人住在一個小窩裡,連只家養小精靈都沒有,古靈閣的金庫掏不出十個加隆。

  萊拉越想越氣餒,輕嘆道:「韋斯萊家為什麼要生那麼多小孩?他們不擔心爭家產嗎?」

  梅莉也轉過身看萊拉,「說的好像他們有家產可以爭一樣,不過金妮芙拉·韋斯萊長的挺好看的。」

  「那倒是,我也覺得她挺好看的。」萊拉覺得自己不怎麼困,「我聽我爸爸說,老韋斯萊和他的妻子,是私奔出來的。」

  私奔兩個字簡直勾起梅莉的興趣來,「難道說韋斯萊們的媽媽是斯萊特林?」她有些興奮。

  「不,他們的媽媽原來是一個普威特。」

  梅莉撇撇嘴,「無趣。」普威特是比較傳統的純血統家族,同樣也是世代的格蘭芬多。她正要閉起雙眼,准備睡覺,只聽萊拉開口道:「你能想像出,我們家和韋斯萊有同一個親戚嗎?」

  ??梅莉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馬爾福?韋斯萊?誰?」

  「柳克麗霞·普威特,她原來是一個布萊克,我應該喊她姑婆。」

  梅莉覺得更無趣了,布萊克是傳統斯萊特林世家,他們更是把純血統精神發揮到極致,一般的斯萊特林純血家族,通常會與斯萊特林或是拉文克勞聯姻,乃至赫奇帕奇,格蘭芬多少之又少。可布萊克家族實在太奇怪了,聽說他們家四大學院的人都有。

  但他們又是出了名的維護純血激進派,格蘭芬多麻瓜出身的巫師不少,天天和他們待在一起,多少也會被同化。

  比如,瞧韋斯萊一家??

  這要是馬爾福呀、萊斯特蘭奇呀、卡羅呀這些嫁娶基本是斯萊特林的頑固派家族嫁娶格蘭芬多,這才值得登上預言家日報呢!羅齊爾也挺傳統的,只是梅莉家是旁支,娶誰嫁誰好像除了是純血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要求。

  「韋斯萊家現在有五個小孩在霍格沃茨,想想都嚇人,一定沒小巫師敢和他們家小孩打架,這要是一喊,一支魁地奇隊就來了。」梅莉想了想現還在霍格沃茨的韋斯萊們,「那個學生會男主席韋斯萊稍微有點嚴肅了,有一個拉文克勞女朋友;三年級的韋斯萊呆呆的,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和我們一起的韋斯萊嘛,公平說一句,還挺可愛的……」

  萊拉抿嘴,「那雙胞胎呢?」

  梅莉嫌棄的說:「我討厭他們,總有花不完的精力去捉弄別人,上次還絆倒了德裡安,他們太壞了!兩張一樣的臉我也分不清誰是誰。」

  其實還挺好分的,萊拉心想。弗雷德更活潑些,喜歡先開口,喬治總跟在哥哥後邊搭腔。

  帶著這樣的情緒,萊拉失眠了。等好不容易打了會兒盹,她又開始做夢,恍惚間她又聞到了一縷殘留的玫瑰香,因為奔跑而被風拂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無的柑橘香,附帶著他身上的荷爾蒙。

  在大禮堂吃早餐時,累兮兮的萊拉喝了一瓶魔藥提神,沒有注意到格蘭芬多長桌那裡韋斯萊雙胞胎的天各一方,他們中間最少塞了五個人,他們宿舍的人也被他們連累,一個個困的不行。

  哈利問李發生了什麼事,李的黑眼圈被膚色擋住不少,看起來倒比其他幾人精神,李稍微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先是弗雷德精神亢奮睡不著,再是喬治睡不著,他們順便讓他們也睡不著,來了一晚上的狂歡!當然,這是假的,真實情況是弗雷德和喬治互噴,從出生噴到現在的各種大小事,不知道是誰噴不過了就撲過去開始互毆。

  等萊拉從金妮嘴裡得知後,她琢磨了半天,才從龐弗雷夫人那裡拿來了一瓶魔藥,在走廊裡暗戳戳的瞅了弗雷德一眼,弗雷德意會過來,萊拉把魔藥遞給他,還沒等弗雷德偷樂,萊拉就讓他給喬治,要還剩下些你就用了它。

  弗雷德:??

  萊拉說起話來軟綿綿的,弗雷德覺得這種感覺就像一塊夾心軟糖,好甜還好吃。她眨了眨她灰色的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正微微發顫。弗雷德一點也不吝嗇的盯著她瞧,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看。」弗雷德指著自己眉毛,那裡有一道小傷疤,「喬治揍的。」弗雷德低下頭來,萊拉踮起腳去看,伸出手去扒拉,好半天才看到一道淡的不能再淡的傷疤。

  等站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喬治打不過你,你別打他……」

  弗雷德棕色的眸子此刻睜得跟鈴似的,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叫他喬治?你竟然叫他喬治?」

  她眨了眨眼,帶了一絲疑惑,「不行嗎?」

  弗雷德垂頭喪氣的看著她,看起來又生氣又陰郁,他雖然沒說話,但萊拉還是看見了他臉上透露出不滿的情緒。他好像在等萊拉說點什麼,等了半天,什麼也沒聽著,他氣鼓鼓的轉身就走,走了一段路想起什麼,又回頭把魔藥奪到手心,繼續氣鼓鼓。

  竊喜著來,臭著一張臉走。

  萊拉噗嗤一笑,在心裡喊他笨蛋,抬起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披在肩上一縷淡金色卷發,又用手指卷了卷,湊近鼻尖,萊拉嗅到了茉莉花香,味道很淡很淡。

  萊拉在走廊裡又遇見了格蘭芬多的救世主波特和他的紅發小子,波特瞅了她一眼,萊拉瞪了回去,波特沒說話,羅恩替他瞪了回來。

  傍晚吃晚餐的時候,格蘭芬多長桌上的雙胞胎隔的更開了,中間塞了足有十人。安吉利娜她們三個姑娘在嘀咕:「喬治那麼好脾氣的人……」

  「什麼玩意兒?」

  「呃…相對弗雷德來說,他把喬治氣成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和好。」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三天?也許是半年?」李湊過來說。

  納威小聲問:「他們怎麼了?」

  李不在意的說:「也沒什麼,剛剛弗雷德或者喬治說著說著就和喬治或者弗雷德打了起來,為什麼打啊?不知道。」

  大概就是,喬治都活蹦亂跳了,弗雷德覺得,魔藥不能白喝,就想著揍他一頓再給他喝,秉持不浪費的原則。但弗雷德第二次的勝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他兩只手被包扎成了兩只小包袱,吃飯都是金妮給他喂的,看起來就像個殘廢。要不是李親眼看見弗雷德或喬治剛才的活力四射,還真給他唬過去了。

  而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萊拉也有些愣愣地看了一眼滿臉充滿了幽怨的喬治以及成為了十級傷員的弗雷德,心說這個笨蛋怎麼又和他兄弟打架了?德拉科仿佛被弗雷德的「傷口」逗樂了,靠在萊拉身上笑得花枝亂顫。

  「那個韋斯萊是去和巨怪搏鬥了嗎?」德拉科倚在萊拉身上說著,那兩個小包袱就像兩只游走球,十英寸直徑,當兩條胳膊叉在胸前時,意外的喜感。

  唔,萊拉覺得,是有那麼一點點好笑。在弗雷德往她這兒不經意一瞄時,正好看見萊拉在笑,他更生氣了,黑著一張臉的模樣差點讓金妮把飯菜扣他臉上去。

  「韋斯萊剛才是往我們這裡看了一眼嗎?」潘西尖銳的說,「他該不會是看上我們斯萊特林的誰了吧?可別做夢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

  萊拉皺眉,挺好看的呀——

  「窮酸氣都熏到這裡來了!」潘西伸出手扇了扇,嘆了一口氣,她又湊近達芙妮,「你見過他們的爸爸媽媽嗎?韋斯萊的媽媽胖墩墩的…」

  「潘西!」萊拉嚴肅道:「不可以說別人的父母。」

  潘西撇撇嘴想反駁,可見德拉科也在看著她,就悶悶不樂的轉過身和達芙妮說著話。萊拉還沒來得及露出一絲滿意來,德拉科便低聲說:「又沒事,干嘛為了別人凶潘西?」

  德拉科這麼一說,萊拉就覺得有些委屈了,「要是有人說我們的爸爸媽媽,我會很難過……」德拉科看不出贊成還是不贊成,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別人的父母又不是他的父母。

  萊拉靠在德拉科肩膀上,小聲地說:「我不說別人的爸爸媽媽,所以別人也不許說我們的爸爸媽媽。」

  德拉科低頭哼哼唧唧:「別人要是敢說,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然後告訴爸爸,讓爸爸收拾他爸爸!」萊拉和德拉科打小黏著,感情深,萊拉也足夠了解德拉科,知道他是別扭的答應了,隨後心滿意足的挽著他的胳膊回斯萊特林休息室。

  弗雷德和喬治和好的很快,但依舊別扭,弗雷德覺得喬治沒自己有魅力,喬治覺得弗雷德發了病。喬治心知肚明他兄弟的手好好的,這一點就像上次斯萊特林的馬爾福,明明裝的是腿腳摔傷不便,但時常健步如飛。

  他還能動不動的用他的小拳拳錘他胳膊,然後在小馬爾福出現後,虛弱的仿佛剛才錘爆一只蒲絨絨的不是他。

  沒眼看沒眼看,你變了!

  萊拉是看弗雷德的手還沒好,給他送來了魔藥,沒有手的弗雷德喝不了,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萊拉從袍子兜裡拿出一根吸管,她還不給拿著,讓兩只小拳拳合拳利用擠壓不讓它掉下去,完成後弗雷德低頭用吸管吸著魔藥。

  喝了一口,弗雷德咦了一聲,「怎麼是甜的?」魔藥應該是那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可能會苦澀還會很難喝才對。

  「因為這是草莓汁呀——」萊拉伸出兩只手,攤開給他看,又晃了晃之前戴著戒指,現在空蕩蕩的手指,弗雷德吸著草莓汁沒說話,目光示意、努努嘴,又努力的蕩了蕩自己的校袍。

  他在告訴她在校袍兜裡,萊拉找找他左邊的兜,沒有,再找找右邊的兜,還是沒有。萊拉眯著眼睛看弗雷德,弗雷德輕蹙眉,收住喝草莓汁的動作後問她,「沒有嗎?」

  萊拉搖搖頭,弗雷德緊緊皺著眉,「我明明放兜裡了……」

  「丟了?」萊拉疑惑,隨即說:「你得給我找回來……」

  弗雷德還在琢磨有沒有可能掉在過來的路上,那個戒指上的石頭看起來挺貴的,要是碰到一個心思不正的人順手拿了,這可就隔應了。

  「手抬起來。」她說。

  弗雷德乖乖抬起,心想著要是被費爾奇撿到了,就算他不會私吞,但要回來可就難了,他就喜歡看他們這些「壞學生」跳腳的樣子。

  倏忽地聞到一股花香,弗雷德低頭就嗅到了這股熟悉的淡淡茉莉花香,沒等他回過神來,萊拉又從他半抬不抬的兩只手鑽了出去。

  萊拉給他把松垮又亂糟糟的領帶給打好了。

  他覺得臉上有點熱,愣了一會兒後,訥訥低下頭來吸著草莓汁,真怪甜的,隨後默默承受來自萊拉的抱怨,抱怨他總這樣,一點都不知道打理自己。

  此刻無心再觸碰小發明甚至還有些怒火的喬·我仿佛瞎了·馬爾福把戒指藏自己兜裡·默默看完·治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喬治:完了完了,他沒腦子了


第39章

  鑒於弗雷德和萊拉的目中無人,喬治生氣的朝他們丟紙團,他撕開了一卷羊皮紙,勢要砸中為止,弗雷德和萊拉躲閃不及被砸中了不少。萊拉發現上面有字,打開一張羊皮紙碎片,定眼一看:魔藥論文。

  弗雷德氣的臉都紅了叫囂要和他決鬥,然後在萊拉的提醒下,發現了上面的署名:Ronald·B·Weasley.

  咦,不是他的。驚喜和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突然。

  嗒——萊拉被擊中後腦勺。

  Espece d'abruti!

  萊拉轉過身瞪了喬治一眼。

  弗雷德沒聽懂,詫異道:「你說的是法語?」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你在罵他?」

  這是梅林聽見了他的祈禱?

  有點爽怎麼回事?

  「不——」萊拉看著弗雷德,他嘴角勾起,卻在下一秒她說完後僵住。

  「這是……我喜歡你的意思。」最後的話,她的聲音降低許多,低的只有弗雷德聽得清,然後,草莓汁也不甜了,苦中帶澀。

  他咕噥:「Espece d'abruti…」

  萊拉一挑眉,聲調高了起來,「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弗雷德訕笑,扭過頭默默的懟拳頭。懟完後把胳膊搭在想過去看看喬治在弄什麼東東的萊拉肩上,他把人一把勾回來,腦袋微微一側,他清了清嗓子說:「馬爾福小姐,你能教我幾句法語嗎?」

  「行啊!」萊拉一口答應,弗雷德便收拾出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上面的物件被弗雷德一掃,哐啷哐啷的落在地面上,他的兩個小拳頭扶在萊拉的肩膀兩側,扶她坐下後,弗雷德也坐在身邊,春風得意般衝她眨了眨眼。

  萊拉小臉不爭氣的一紅,低頭不語,弗雷德見狀,用小拳頭托著下巴瞧著她好一會兒,他俏皮道:「其實我發現,你說的沒錯,你的確很好看。」

  「你發現的可真晚,韋斯萊先生。」

  「所以,漂亮的馬爾福小姐,法語怎麼說?」

  「什麼?」萊拉微微疑惑。

  弗雷德覺得今晚的月亮真圓,朦朧而柔和,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照在地板上,就連雲朵也溫柔的不像話。弗雷德的注意力,都在她溫軟的呼吸裡,然後在他胸口撓啊撓的。

  在弗雷德如願學會幾句誇人的法語後,他彎著嘴角,慵懶的用一只小包袱托著腦袋,另一只放在桌子上,萊拉似乎好奇的摸摸他放在桌上的小包袱大拳頭,低頭輕聲道:

  "Tu m'aimes bien?"

  "Je t'aimes bien."

  「嗯?」弗雷德沒聽懂,「什麼意思?你在和我對話嗎?可我只學了兩句。」

  萊拉笑道:「說你長得醜呢——」

  弗雷德不怒反笑,「我不信。」

  不信拉倒。萊拉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弗雷德使壞的用小包袱大拳頭輕輕的往上捶了一下她的下巴,萊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隨即一笑,「你是要掐住我的下巴?但是你…沒手?」

  「……」弗雷德生氣的又錘了錘她的下巴,力氣比剛才大了一些,可仍舊不起什麼作用,何況一只手被他包扎的足有幾十層軟紗布,真不大疼,萊拉用小尖下巴蹭了蹭,還有些軟乎乎的。

  他在若有若無的觸碰她,萊拉感覺得到他挨著她,時不時碰碰她的肩膀,捶捶她的大腿,現在還碰她的下巴,他露骨的一下就讓萊拉猜中的他的心思,萊拉看了他一眼後,他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只是單純的、無害的想和萊拉有身體接觸,她蹭了蹭他遞過來包扎的手,這無疑是默許了他的行為。於是,他更加得寸進尺了,兩只小包袱顫顫巍巍的捧住了萊拉的臉頰,無比認真的問:「我能親你嗎?」

  萊拉搖頭,嘴角抿著淡淡的笑意,「不行,雖然你和喬治長的一樣,但我們不能這樣,這樣太對不起喬治了。」

  弗雷德眉頭一皺,這話說的怎麼和她已經和喬治好上了?他不悅的捧著她的臉,端倪了一會兒,他越看越覺得好看,接近蒼白的膚色,淡金的長卷發,像一碰就碎的病美人、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

  他嘆氣,「我和喬治長的一樣,怎麼你就喜歡他了?我也不差呀……」

  萊拉輕輕歪著腦袋想一想,弗雷德的拳頭也跟著動,她好像靈機一動,「喬治溫柔——」像要印證什麼,萊拉往後看去,正巧喬治冷漠的一張臉准備離開這個罪惡之地。

  「你去哪裡?」

  喬治不語,眨了眨眼睛,「當然是回格蘭芬多塔樓!」臨走前,他還給兩個人准備了一份小禮物,一只男生巴掌大小的蜘蛛朝萊拉迅速爬過來,萊拉害怕的尖叫出聲,撲到了弗雷德懷裡,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像泄氣的氣球,沒有一絲力氣支撐自己。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蜘蛛,她在弗雷德懷裡不停的說著:「趕走它、趕走……踩死它也行……拜托了快一點……」

  弗雷德還沒來得及感受嬌滴滴、小小一只的軟玉在懷,身體卻下意識把蜘蛛踢翻在地,蜘蛛堅持不懈的又爬了過來,甚至扒拉了萊拉的鞋,萊拉被嚇得一激靈尖叫一聲後跳到了弗雷德身上,弗雷德顧不上兩只手的「傷」,連忙把人扶住,生怕她掉下去。

  弗雷德把蜘蛛踩在腳下,萊拉的心七上八下的急促跳著,但她還給弗雷德出主意,「踩死它!」

  弗雷德把腳輕輕松開些,蜘蛛又開始動了,時刻觀察著的萊拉抓緊他,聲音又急又帶了哭腔,「你快點……」萊拉確實想哭,聲音都有些許哽咽的,直到看見蜘蛛就此長眠,她才放下心來,她兩條胳膊還摟著他的脖頸,又氣喘吁吁的把腦袋枕在他肩上。

  她覺得她好疲憊好累。

  她的喘息從他的頸窩傳到耳蝸,弗雷德還挺竊喜的,然後還有一些害羞,他要是和她說他之前夢到過把她抵在牆角狠狠地親著,嘴都變得紅腫,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時也和現在一樣,會不會被她說像變態?

  他問道:「你怎麼那麼怕蜘蛛?」

  萊拉揪他的頭發,「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怕的!」她掙扎著要下來,弗雷德真是怕了她了,又擔心她給摔了,「嘿,你別亂動。」死去的蜘蛛被弗雷德踢到一邊,隨後慢慢的把人放下來。

  弗雷德看著死去的蜘蛛說:「我們的羅尼小弟弟也怕蜘蛛,因為我小時候嚇他。」

  「……」雖然萊拉不太喜歡羅恩,可也覺得弗雷德太氣人了,「你真的太可惡了——」

  語氣聽起來怪像撒嬌的。弗雷德又用小拳頭碰了碰她的肩膀,一點也不疼,他嬉皮笑臉說:「我五歲的時候,他把我的玩具掃帚弄壞了,我把他的玩具熊變成了一只大蜘蛛。」

  萊拉眼睛微微睜大,有點羨慕,她和哥哥甚至弗雷德都不太一樣,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能不經意的靠意志力使出魔法,但萊拉不行,她第一次不經意的使出魔力來,是她八歲的時候把一束薔薇花變成了茉莉花,然後捧給她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

  萊拉和弗雷德變得曖昧了起來,弗雷德從前認為萊拉的缺點,現在也變得可愛起來。先不說弗雷德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個字,萊拉適當的放出信號也讓他備受鼓勵,他覺得他和萊拉現在就是吸引、吸引、回應、勾引、共鳴,雖然顯得拖拉,但弗雷德享受這個過程,像一場窺探的冒險。

  萊拉一直吊著他,他就越想征服她。最後來勢洶洶的險些讓萊拉招架不住,他好像想讓萊拉知道,他比他兄弟喬治好多了。

  萊拉現在掐著點去大禮堂吃飯,因為弗雷德總是看她,然後等下一次見到的時候,盯得越發火熱。有一次在走廊,萊拉和梅莉與他們擦肩而過,梅莉都感受到了弗雷德盯著她看,就在萊拉擔心梅莉看出來什麼,結果梅莉只問了她是不是又和韋斯萊雙胞胎鬧矛盾了。

  頓時,萊拉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被弗雷德撞了一下肩膀,萊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也沒回頭看弗雷德,她對梅莉點頭,「是有矛盾!」

  梅莉明了點點頭,剛才弗雷德都撞她肩膀挑釁了,想來矛盾還不小——

  天文課在午夜,上到一半時萊拉就被出現在天文塔的弗雷德悄悄拉走了,萊拉躡手躡腳的跟在他身後,「去哪裡?」

  「找你的戒指。」然後弗雷德帶著萊拉往密道鑽,走了一會兒,萊拉問他,「你不熱嗎?」她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他前幾天還包著的兩只手這會兒已經取下來了。

  「熱,但我就不撒開。」弗雷德回頭說,還得意的把她的手和他的手一起舉起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萊拉被他孩子氣的話樂到了,接著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臉頰,「松不松?」手上的動作不停。弗雷德吃痛,連忙松開她的手,萊拉也及時松開他的臉,弗雷德有些委屈的摸著被掐紅的臉,「掐那麼重……」

  「還說喜歡喬治,我和他長一樣呢……」弗雷德嘀咕,「這都下得去手。」

  「那我安慰你?」

  「怎麼安慰?」

  萊拉抬起手,伸出食指、中指,兩指並攏後萊拉吻了一下,隨後把被吻過的方向印在他被掐痛的臉頰上。

  她問道:「還疼嗎?」

  弗雷德迅速的點點頭,還疼。可她卻回道:「那你就忍著!」

  「噢…」弗雷德接下來乖了不少,利用魔杖頂端發出的光芒尋找著可能會掉落在密道裡的戒指,直到密道盡頭都沒有找到,弗雷德提議要不要爬上去到霍格莫德找一找,誰知萊拉搖頭,弗雷德覺得要,可萊拉就不。

  「為什麼不?」

  萊拉揚起下巴,「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去!」

  弗雷德苦惱又煩躁的扒拉自己的頭發,「理由呢?」

  「我怕黑?」萊拉遲疑的說完,趕緊拉著他的手往回走,生怕弗雷德像在在魁地奇球場游走球似的那樣一溜煙的就鑽了上去。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不著急嗎?戒指看起來很貴呢……」

  「是我媽媽在一個拍賣會買的,600加隆,倒也不是特別貴。」萊拉不在意的說,沒有注意到身後弗雷德抿了抿嘴,「我媽媽挺喜歡的,所以沒有送給我,聖誕節的時候,我媽媽看見我們在騎馬,就把戒指拿了出來,誰贏了就是誰的。」

  弗雷德說:「我不覺得只是騎馬而已。」

  萊拉回頭就是一個誇獎的眼神,「我們挑了一個同伴,然後……我們手裡都拿著各自的魔杖。」

  弗雷德挑眉,他想他知道了,斯萊特林的作風,過程一定相當慘烈,非死即傷!弗雷德低下頭來,湊近她說:「我敢打賭,實際上想要戒指的只有你自己,其他人根本不在意勝利品,而是勝利。」

  萊拉不懷好意的笑道:「你猜錯了,還有潘西,她可喜歡我媽媽的戒指了!」萊拉又說了一遍,「你猜錯了。」

  不過以潘西這種情況,恐怕納西莎不論拿出什麼東西,哪怕是一件她以前穿過的舊袍子,潘西都會捧著說它是擁有了十幾年歷史的純血巫師的袍子,看它閃閃發亮的暗紋、看它縝密的針腳!

  弗雷德又問道:「誰和你一頭?你哥哥?」

  她搖頭,「西奧,他可厲害了!」

  「西奧,他可厲害了∼」弗雷德鸚鵡學舌,讓萊拉覺得陰陽怪氣。

  「你知道他?」

  弗雷德瞥了萊拉一眼,「就是和你一起吃餅干的男孩?」

  萊拉小臉一紅,弗雷德臉上也精彩的很,「你竟然臉紅?」

  「西奧就是想實驗一下,赫奇帕奇的周刊會不會把我們登上去。」萊拉解釋道,面上坦蕩蕩。

  弗雷德哼哼一聲。

  「你怎麼了?幼稚鬼。」萊拉覺得他有時候特別幼稚,雖然平時也正經不到哪裡去。

  弗雷德心說你管我幼不幼稚,然後垂眸一看,發現萊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弗雷德眨了眨眼,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即反握住她的手,萊拉皺著眉甩開。

  「熱!」萊拉抱怨。

  弗雷德仿佛被刺激到了,伸出手攬住了萊拉的肩,好讓她能挨自己更近些。封閉的密道時不時傳來些微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極小聲,像極了耳鬢廝磨時才有的聲響。

  「我和你說,我們的小弟弟現在都不知道是喬治撕了他的論文……」

  「他被老蝙蝠罰了一個月的義務勞動,還要重新交五十英寸的論文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羅恩:總有一些人把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

  喬治:難道是我?

  弗雷德:不,是我

  【翻譯大致如下】

  Espece d'abruti:你這個笨蛋/白痴

  Tu m'aimes bien?:你喜歡我嗎?

  Je t'aimes bien:(淺笑不語)

  整章甜度齁的我——


第40章

  又是一次去霍格莫德的周六,吃早飯時忍受韋斯萊又一次瞟向這裡的目光時,德拉科向萊拉抱怨:「他們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萊拉小聲說:「可能不是?」也許他只是喜歡上了斯萊特林的某個姑娘,那個姑娘又漂亮又聰明,還擁有一頭淡金色的長卷發。

  她小臉微微泛著紅暈,低頭喝南瓜汁。西奧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萊拉的腦袋微微一側,眸子裡夾雜著微微疑惑,只見西奧多輕輕搖頭。

  吃完早飯,該去霍格莫德的學生們都預備著出發了,萊拉和哥哥他們告別後,還在禮堂看見慢悠悠吃著土豆泥的隆巴頓,據說就是因為他丟失的口令,還有一個星期的,萊拉都不敢想像,為什麼隆巴頓總是笨笨的,他的奶奶為此給他寄來了一封吼叫信,萊拉十分理解隆巴頓的奶奶,如果她有這麼一個笨孫子,也會生氣,不給家族爭取榮光就算了,還給蒙羞了。

  正在郁悶吃著土豆泥的納威忽打了個寒顫,隨即想到是不是在家裡的奶奶在罵他有辱家門,他一想起那天的吼叫信,是奶奶用魔法放大一百倍的尖叫,他就覺得難過極了。

  噢,斯萊特林的小馬爾福還看他笑話,這樣更難過了。

  三年級及以上的斯萊特林去了霍格莫德並沒有讓斯萊特林休息室變得沉悶,相反,甚至比平時更熱鬧,從不久到來的情人節說到誰的男朋友要從霍格莫德給她帶小禮物,一直上升到了誰的男朋友更好這類的話題,萊拉坐在桌前聽的都要起繭子了。

  萊拉手裡拿著一份赫奇帕奇的小巫師報刊,面前擺了一盤水果,她伸出手拿起一顆葡萄遞到嘴邊,隨後她望向對面不遠處的互啃嘴巴的小情侶,慢條斯理道:「你們到我看不到的位置親去。」

  等小情侶換了一個位置,萊拉又繼續吃著葡萄,原本弗雷德說要帶著她從密道去霍格莫德,但萊拉覺得應該要適當的拒絕他,所以沒同意,當時弗雷德臉上就不大高興,隱約還點難過,然後萊拉和他說要給她帶巧克力吃。

  他不高興的情緒轉眼又沒了,喜上眉梢的答應她。

  情人節要到了,萊拉心說自己暗示的那麼明顯,希望弗雷德不要辜負她的期望,可是她又發現,喜歡她的弗雷德比以前傻了不少…

  她又把目標放在了金妮身上。金妮和赫敏在圖書館,萊拉很疑惑她怎麼沒和羅恩韋斯萊去霍格莫德,難道是為了陪伴波特?可波特也不在這裡。嘶,她想起來弗雷德和她說,他討厭的小弟弟和格蘭傑鬧別扭了,因為格蘭傑的貓吃了他的老鼠,他們在冷戰。

  萊拉沒走近,站在書架旁邊,赫敏先發現了她,然後是金妮,「你找我?」萊拉剛點頭,金妮就起身走了過去,赫敏看起來似乎有些訝異,難道她們要決鬥?!

  她緩緩起身,腳步放輕放慢,藏在她們身後的一個書架這兒,她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決鬥的話,她們為什麼選擇在圖書館?如果不是決鬥的話,她們又為什麼躲開有學生的地方走到偏僻的盡頭?等一下如果決鬥了她要保護金妮的安全,雖然羅恩真的讓她難過了,可這又與金妮沒有關系。

  在赫敏胡思亂想間,那邊的兩個小姑娘已經說完話了,赫敏匆忙忙的回到原先的位置,手上翻著一本五英寸厚的書,金妮腳步輕快的回來,手上領著包裝精致還有點可愛的小禮袋。

  赫敏盯著這個小禮袋,「這是什麼?糞彈?」

  金妮歡快的說:「這是司康餅。」

  聰明如赫敏,也摸不著頭腦。上一次小馬爾福送她紅酒,她知道是為什麼,可她不知道私底下金妮和萊拉是怎麼回事,惟一的印像就是她倆上次鬧進了醫務室。

  赫敏欲言又止,金妮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她和萊拉一樣長的嬌小,亮棕色的眸子眨了眨,這似乎使得她更活潑了。

  ……

  弗雷德從霍格莫德回來的很快,但他的心情現在很不好,因為萊拉身邊有個看起來像個斯文敗類的男人,他記得這個人姓埃弗裡,叫什麼奧斯汀,是那個肌肉發達的大猩猩馬庫斯的表弟!

  Shit!Shit!弗雷德在心裡咒罵了好幾聲。該死的小白臉你敢送她玫瑰花?!

  奧斯汀發現自己精心挑選並包扎特好的一把法國玫瑰自燃了,還差點波及到了坐在石凳上的萊拉,萊拉趕緊拉著身邊的阿斯托利亞挪動,萊拉有些生氣,「這是你給我准備的驚喜?」

  「當然…不,萊拉,你知道的,法國玫瑰像征著愛情。」奧斯汀做到萊拉身邊,溫柔的開口,「我專門給你挑的,有紅的、橘的、白的。」奧斯汀惋惜的看了一眼連恢復如初都救不回來的法國玫瑰。

  萊拉覺得有點有趣,伸出手撩了一下頭發,「奧斯汀,我記得你有未婚妻,在布斯巴頓。」

  「不知道該不該說是遺憾還是幸運,就在上個月,我和我的未婚妻解除了婚約,我們都認為彼此不適合。」奧斯汀痴痴的望著她,仿佛萊拉是他的畢生所愛。

  「不過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我所喜歡的女孩子,在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你和你哥哥相處的時候,我就越來越對你著迷,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竟然會喜歡一個小小的、可愛的、愛撒嬌的女孩子!」

  弗雷德:你是不是讓油糊住了?!啊?!

  阿斯托利亞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不過萊拉聽著還挺舒坦的,還害羞的抿了抿嘴。弗雷德更氣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的?!

  萊拉和他聊了兩句,也只聊了兩句,因為他忽然說不出話來,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難受的直咳嗽,接著舌頭變大變長,長到了三英尺,耷拉在他嘴裡面顯得特別滑稽。

  可在場的人只會哈哈大笑,就連萊拉和阿斯托利亞也捂住嘴笑了起來,簡直太滑稽了。萊拉目光一掃,果然看見了倚在回廊柱子那裡的弗雷德。

  萊拉好像不經意的朝他眨了一下眼,就見弗雷德的臉慢慢變紅,然後盡可能離開這個地方。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過去,他都還記得給她買巧克力,雖然現在已經被他妒火攻心的吃了。可她竟然在這裡和別人「約會」,他生氣的簡直能錘爆三個羅尼小弟弟。

  喬治和他說話,離我遠一點;李和他說話,冷漠著張臉;羅恩和他說話,差點把羅恩嚇得要寫信給他媽媽;金妮和他說話,他已經逐漸不耐煩的和她說先不要來煩他,他要一個人靜靜。

  金妮還真就不遷就他,瞪了他一眼後轉身走,和羅米達·萬尼幾個女孩子坐在一邊寫作業,羅米達長著一雙黑黑的大眼睛、突出的下巴和一頭烏黑的長發。她是一個看著很大膽的女孩,說話自信而大聲,比如現在。

  「你說我去邀請弗雷德或者喬治一起過情人節,他們會同意嗎?」

  還沒到其他女孩嘻嘻鬧鬧說出意見時,一旁的金妮狠狠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放棄吧,他們兩個都有喜歡的人了!」

  弗雷德用喬治喜歡誰收買了她,要她接近接近小馬爾福。還別說,她掌握了兩個秘密,心裡有點說不出的舒爽,你們都不知道,就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們是誰,你們能把我怎麼著吧!

  果然,由他們親妹妹嘴裡說出來的可信度尤其高,已經開始有人圍上去嘰嘰喳喳的問金妮是誰了。

  羅恩也想擠進去問一下,被喬治揪了回來,「嘿,我們愚蠢的小弟弟,為什麼不來問問我們呢!」

  羅恩怯怯的懟開他們,算了算了,他還是不要知道了,他扭頭離開,沒看到喬治朝弗雷德發去一個威脅的眼神,弗雷德裝作看不見,摸著桌面上的一個杯子,做作的出聲:「瞧,這杯子真可愛、真漂亮,要是能衝我撒嬌就更好了。」

  萊拉在休息室安慰她哥,他以為偷溜去霍格莫德的疤頭會被處罰,結果他好好的,好!好!的!

  他都快炸毛了,萊拉還要給他順。她告訴德拉科,今天奧斯汀被人捉弄,舌頭變成了三英尺長。德拉科聽了果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畫面實在太過美妙。所以等奧斯汀從醫務室回休息室的時候,迎接了一波德拉科小團體的注目。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丟臉極了。奧斯汀有些羞愧,正要回寢室,只見他上一次深入交流過的漂亮姑娘過來問問他有沒有事,她下午就想跟他一起去醫務室,只不過讓奧斯汀趕走了。

  見她過來了,奧斯汀下意識就想給一個香吻,可他又迅速想到在場的萊拉,便一把把人推開,他皺著眉說:「走開,別擋路。」他有些忐忑又有些無辜的看向萊拉,小姑娘坐在沙發上,挽著她哥哥的胳膊。

  「你要信我。」

  「嗯,我信。」萊拉不在意的說。

  他滿意的回寢室。

  德拉科難以置信的望望奧斯汀的背影,又把目光投到萊拉身上,「你和埃弗裡什麼關系?」

  西奧多也在看她。

  萊拉撇撇嘴,「他今天送我花,說他和她的未婚妻取消婚約了。」

  「你別給他騙了,他之前一個月換了三個女朋友。兩個赫奇帕奇一個格蘭芬多。」德拉科為什麼會知道,還是歸功於奧斯汀得意洋洋的在休息室裡和大家分享經驗,他說赫奇帕奇的姑娘很單純,總是害羞的臉都紅了,格蘭芬多的姑娘很熱情,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萊拉點頭,「我不喜歡他。」德拉科也點頭,「我也不喜歡他。」

  越挨近情人節,萊拉心裡就越著急,都這個時候那個大笨蛋為什麼還不邀請她約會!直到走廊狹路相逢了,萊拉正想悄悄的暗示他一下,結果他哼她,哼她!他竟然哼她?!

  她有一絲無助的望向他身邊的喬治,喬治也有點無語,他第一次覺得他兄弟的情商與智商形成對比,人家送她花怎麼了?你生什麼氣?又不是她送別的男人花。

  他真的那麼問了,結果弗雷德更氣了,他還給喬治耍脾氣,說萊拉喜歡的是他,他當然覺得沒什麼啦!喬治當時在吃檸檬,然後被檸檬酸到了。

  你的大腦是什麼時候被濞涕蟲啃掉的?

  喬治聳了聳肩,示意無能為力,還得你自己上,無聲對嘴型讓她晚上哄哄算了。萊拉收到他的小眼神,灰色的瞳孔露出委屈來,然後甩手走人。

  ??先是喬治不解,然後身邊的人拋下他慢悠悠的追過去了。

  喬治更不能理解了。

  萊拉覺得弗雷德真欠虐,非得追著她跑,完事還不緊跟著,就遠遠在她身後,直到遛彎似的的到了還沒出霍格沃茨的小湖邊,這是黑湖的水,流了不少進來。她丟了兩顆小石頭打水漂,余光看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就覺得有點氣。

  她又撿了幾顆石頭往弗雷德那裡丟,弗雷德連忙躲開。她凶巴巴的,「你跟過來干嘛?」

  弗雷德嬉皮笑臉的,「你想讓我跟過來。」

  不等萊拉見被拆穿的要瞪他,弗雷德又說:「天都要黑了。」

  抬眼看天,發現真的有點暗沉了。她又下意識把手伸進袍子兜裡,這一摸不得了,她臉色一邊,反復的摸索,弗雷德走近詢問:「怎麼了?」

  萊拉有些著急,「戒指不見了!」

  「你還有一個?」他輕松的問,萊拉生氣的懟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明明知道我上次在騙你,這次真的掉了!」

  看她有些嚴肅又有點緊張,知道這次是真丟了,他安撫道:「別著急,剛剛還在嗎?如果剛剛還在,肯定在周圍,我們趁天沒黑找一找。」

  「好……」萊拉繃著小臉,和弗雷德仔細看著遍地石頭的地,找了一會兒,萊拉才忐忑的說:「會不會是我剛才丟石頭把戒指丟過去了?」

  弗雷德忍不住揉她腦袋,「你怎麼這麼笨?」萊拉難得沒有反駁,她揪住他的校襯衫,「怎麼辦?」

  還挺無助的,弗雷德又想摸摸她的頭。

  「怎麼辦?除了我下去找還有其他辦法?」

  萊拉搖頭 。

  弗雷德脫鞋,卷起褲子就往湖裡走,幸虧是黑湖流進來的漏網之水,要是換成外面的那片黑湖,弗雷德擔心自己要和巨型章魚搏鬥。

  弗雷德翻了好久,萊拉也等得有些久,她喊道:「找到了嗎?天都黑了!」

  弗雷德回道:「沒有!有點黑,把魔杖遞給我!」

  萊拉不想下水,便想用漂浮咒把魔杖給他送過去。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還是離弗雷德太遠了,在離弗雷德還有三分之一距離的時候叭嗒一下掉進了水裡。

  「……」和弗雷德相視一眼後,萊拉默默認命,脫掉鞋子和長襪、外袍,慢吞吞的進到水裡,她給弗雷德找到魔杖,又慢慢的給他送過去,弗雷德接過後就用了熒光閃爍好讓自己看的清楚點。

  萊拉也不幫忙找,她甚至想回去,看弗雷德找戒指的模樣又有一絲想笑。直到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等他看過來了,又顯擺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月長石戒指。

  看著弗雷德,她眉語目笑,「又被我騙了吧!你怎麼那麼笨呀?」

  弗雷德又好氣又好笑,只能朝她潑水發泄一下,萊拉也不服氣的潑了回去,直到弗雷德被迎面潑了一臉的水,他把濕漉漉的紅發撩到腦後,看著萊拉,他搖頭嘆了一口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她笑盈盈的,他認為她撒嬌的時候一定很可愛。

  他有些輕柔,又有些輕松的說:「我當我吻過你了。」

  萊拉輕輕蹙眉,又輕抿了抿嘴。天色有點暗,弗雷德透過熒光閃爍看見她的臉頰有點紅。

  「為什麼要當你吻過了我?」她小聲地問,「我又沒說不行……」

  弗雷德棕色的眸子一亮,難以描繪的喜悅,他捧住了萊拉的臉,嚴肅的問她,「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馬爾福小姐。」

  說完,萊拉先發制人,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弗雷德先是一愣,隨後不甘示弱的低頭吻住她,原本還只是簡單的嘴巴碰嘴巴,不知道是誰不經意的伸出罪惡的舌尖,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只聽叭嗒一聲,弗雷德的魔杖又掉了。

  萊拉睜開眼睛,他微閉著眼,他接近橘色的眼睫毛,又長又濃密。

  作者有話要說:

  萊拉:你的魔杖掉水裡了

  弗雷德:別管,掉就掉,咱們親完了再撿

  萊拉:那我的巧克力呢?

  弗雷德:在我肚子裡

  撒花撒花∼

  已經到這裡了,小仙女們是不是應該給蠢作者一條評論鼓勵下嘿∼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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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萊拉在次日一早收到了用報紙包著的一扎漂亮的紅玫瑰,她第一時間朝隔壁的格蘭芬多瞟去,只有喬治一個人。萊拉輕皺著眉頭,很快的吃完早餐後告訴德拉科自己先去上課了。

  事實上卻是繞去了貓頭鷹棚。

  貓頭鷹棚屋在西塔樓的最頂層,可以由四樓走廊走過去。萊拉走過一條狹窄的螺旋形樓梯,然後和弗雷德狹路相逢,萊拉笑眯眯的看著他,弗雷德先是臉一紅,然後把她帶到貓頭鷹棚屋裡面,裡面真的不太好聞,萊拉真擔心他會被熏暈。

  她伸出手扇扇他的鼻尖處,好讓他別聞那麼多貓頭鷹糞便的味道,萊拉才在這裡呆了一會兒就覺著這滋味可不好受。

  弗雷德把她摟到懷裡,心滿意足道:「I miss you.」他的語氣輕快,眉語目笑。

  「可我們昨天晚上才分開。」萊拉說,「這裡太臭了,你怎麼一大早就來這裡?」

  弗雷德卻說:「玫瑰花香嗎?」

  萊拉輕輕彎著嘴角,「香,利亞也說香。」

  「利亞是誰?」弗雷德好奇的問。

  「達芙妮的妹妹,格林格拉斯。」

  那他知道了。弗雷德蹂|躪了一把她的頭發,還沒等弗雷德說話,萊拉就問了,他和喬治是不是都很喜歡玫瑰花。弗雷德伸出食指勾勾她的臉頰,「不,他喜歡瑪格麗特,我喜歡玫瑰花。」

  瑪格麗特,是少女花。她想起來喬治上次說聞到了瑪格麗特的味道。

  弗雷德的話讓萊拉並不滿意,她微眯著眼睛,「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歡玫瑰花!」

  他笑問:「為什麼?」

  「反正就是不可以。」萊拉一點都不願意承認她想起來嬉笑的弗雷德攤開手掌給格蘭芬多的女孩們變出一地的玫瑰花瓣。「茉莉花還是水仙花,你選一個喜歡吧!」

  萊拉的淡金色長卷發被陽光照射,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弗雷德覺得有一點刺眼,她凶巴巴卻又帶著笑意的吩咐他。可弗雷德卻不覺得囂張,他的小茉莉花怎麼可以那麼可愛?

  「你可真霸道…」他低著頭,小聲說,「我上次都聞到了,還總是莫名其妙的聞到,感覺天天都在聞,你還不許我喜歡別的花。」

  聲音不大卻十分的清楚,萊拉不由抿嘴一笑,踮起腳尖伸出手來揪住了他的兩處耳垂,默默的盯著他瞧,然後揉揉他的耳垂,然後趁著弗雷德注意力放在了耳朵上,很快的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他的嘴。

  弗雷德一呆,她說:「那你肯不肯嗎?」

  「再親一下,我就肯——」

  萊拉指腹合攏打了他的嘴一下,等他乖乖聽話了,她這才俏皮的眨了眨眼,努了一下嘴,給他看看今天塗的口紅,粉嫩粉嫩的,萊拉雖然不喜歡粉紅色,可對待適合自己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吝嗇一試的。

  「好看嗎?」

  「好看!」他的小茉莉花簡直是童話裡的公主。

  萊拉被他誇的露出笑意,她又從校袍兜裡拿出一支口紅,剛才親了一下弗雷德,弗雷德的嘴現在不算粉嫩也稱得上桃李一點,她補了口紅,然後抱住了弗雷德,腦袋埋入他的頸窩,這人弗雷德微微一僵,不過又暗自唾罵自己,讓小公主抱一抱怎麼了!

  他正要回抱住她,萊拉卻松開了他,她語調輕快的說:「喬治上次給我的玫瑰花做的玫瑰花醬特別好吃,你和他說我還要一些。」

  我不是送你了——萊拉仿佛知道弗雷德的心理,「可他又不是你。」

  「我才是你男朋友。」他皺眉,「他是我弟弟,送你玫瑰花不合適。」

  「我是要吃,你送的我留著。」

  「不行!」他義正言辭拒絕。

  萊拉也不覺得他的反應有什麼不對,只是又說:「上次都送了。」

  「哪有,我怎麼不知道?」聲音戛然而止,弗雷德發出嘶一聲,後知後覺的抿嘴,隨後臭著一張臉。

  「Narcissus or Jas|mine」她重復剛才的話題。

  弗雷德這回犯難了,因為萊拉的中間名是茉莉花,可她又很喜歡水仙花,有時候還喜歡用兩種花朵調制的香氛。尤其是昨天晚上,他整宿興奮的沒睡著,鼻間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和他上次聞迷情劑時一樣。

  「茉莉花——」他說,還沒等萊拉皺眉,他就俏皮的給出了解釋,「因為你喜歡水仙花,茉莉花是我的,然後我就能得到兩樣花。」

  萊拉是紅著臉跑掉的,她覺得弗雷德的嘴確實比喬治會說,張嘴就來說的就是弗雷德。他大搖大擺的走進魔藥課教室,被斯內普扣了十分後,又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兄弟旁邊。

  兩人擠在最後,悠閑的切著魔藥材料。

  「你去哪裡了?」喬治問。

  「我去醫務室拿了提神劑。」弗雷德回道。

  「你昨天沒睡好嗎?」喬治開始攪拌坩堝裡面的魔藥,臉上有點臭,「這是你消失了一早上的理由?」

  「你別給我擺著張臭臉!」弗雷德凶巴巴的,「我還沒說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呢!」

  喬治嘴角微微抽搐,正要說一嘴,路過的斯內普手握魔藥課本,啪、啪兩聲重重的拍了他們的腦袋一下。

  兄弟二人吃痛,幽幽抬頭望了斯內普的背影一眼,又很快的互相看回對方,喬治低聲道:「我只不過在上次換掉了我和你的魔藥論文,你至於嗎?」

  「??」弗雷德先是一愣,隨即眼睛微微睜大,棕色的眸子裡裝滿了震驚,「你竟然換了我的魔藥論文!」

  喬治微抿嘴,原來他不知道啊……

  「我先不和你說其他的,她上次做的玫瑰花醬你是不是也有份吃?」見喬治點頭,弗雷德又涼涼的說:「你還記得是我摘得嗎?」

  「……」

  「為什麼她說是你送給她的?」

  「……」有句解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你太過分了!明明是你說她讓我給她摘玫瑰花我才冒著被——」他的聲線有些許高,注意到斯內普往這看了,他又降低聲來,語氣不減氣憤,「老蝙蝠逮住的風險摘了他的魔藥材料!」

  「不不不…」喬治慢條斯理解釋,「你知道的,我要讓你有機會去給她摘花,你自己也不說,怪誰?」

  可弗雷德氣啊!他容易想到,萊拉不會是因為喬治給她「送花」所以喜歡的他?心怦然一動什麼的,真是氣死人了,但他知道喬治是在幫他,雖然不排除他不想在大冬天找玫瑰花的可能。他重重的喘著氣,然後翻了個白眼。

  喬治簡直不忍直視,他的兄弟怎麼越來越小馬爾福化了,翻白眼的神態、眸子上升高度都精准到一定程度了!等他又再看了一眼,攪拌魔藥的手瞬間一頓,他的兄弟怎麼又被小馬爾福捉弄了?

  不過他不想說!

  弗雷德覺得總有人對他竊竊私語,他把一切歸咎於自己今天過分的帥氣。在走廊裡,安吉利娜和艾麗婭也在兄弟倆後面小聲說著話,時不時的笑出聲來,弗雷德回頭看了一眼她倆,她們都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弗雷德皺眉,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只猴子,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等走進溫室時,倆姑娘搶先進去,途徑這家伙時,他對倆姑娘哼了一聲,後面甚至和他兄弟搶先一步拿走草藥課需要用到的器材,惹得兩個漂亮姑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弗雷德和喬治站在一起,喬治正輕輕摸著毒牙天竺葵,弗雷德湊近點,小聲又嚴肅,「你必須和她說。」

  喬治卻笑道:「怎麼說?可你不覺得你自己去說比較好嗎?」

  說起來,弗雷德就憋屈,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她得信我才行……」

  喬治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直接去說,依弗雷德平時的尿性,還有小馬爾福的思路,越說越像假的。兄弟倆掰扯半天,弗雷德嘴巴都說渴了,喬治就是不肯松口。

  就近的安吉利娜和艾麗婭又不知道在笑什麼,弗雷德一郁悶,就企圖用毒牙天竺葵嚇唬她們,結果被它咬了一口。

  「……」弗雷德舉手發言,「斯普勞特教授,剛剛毒牙天竺葵親吻了我的手指一口,我會死嗎?」

  只聽整個溫室都彌漫著學生的歡笑聲。斯普勞特教授親切的說:「放心孩子,如果是幼苗,你只需要用上一滴普通解藥——」

  「斯普勞特教授,那如果是溫室裡生命力年長並且最旺盛的一株呢?」何止是生命力旺盛,簡直是喬治那株毒牙天竺葵乘二的體積。

  「那太遺憾了,你應該去一趟醫務室找龐弗雷夫人。」斯普勞特教授這麼說。

  「……」

  萊拉不知弗雷德的苦,她正因為應付著奧斯汀·埃弗裡而感到有些無聊,奧斯汀知道了她的課程作息,空隙時間一准找得到萊拉,萊拉沒有課了,只要靜靜的等待午餐時間就可以了。

  她的身邊坐著室友梅莉還有一個叫桃瑞絲·塔夫特的女孩,奧斯汀則是坐在她的沙發斜對角,痴痴的望著萊拉。

  奧斯汀還是好看的,所以萊拉管這叫追求者;這要是換了另一個不太好看的,萊拉覺得是騷擾者。

  可萊拉不想奧斯汀把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她畢竟有個男孩了。她勸道:「人生苦短,你應該去找一位陪伴你一生的姑娘,比如那位史密斯小姐。」

  維奧萊特·史密斯小姐,也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曖昧對像。奧斯汀承認,她的確漂亮,還很溫柔,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家世。

  說白了,她沒有一個讓埃弗裡家族度過此次生意危機的龐大數量的金加隆。

  奧斯汀卻這麼說道:「正因人生苦短,若虛度年華,那短暫的人生就太長了!」奧斯汀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束茉莉花,他低頭貪婪的吸了一口,眷戀不已。

  「你喜歡我什麼呀?」萊拉接過茉莉花,隨手撥弄幾下又給了桃瑞絲,她抬頭看著眼前已經六年級的男孩,他比弗雷德還要大一個年級。

  奧斯汀湊近,伸出手在萊拉耳邊打了一個響指,再出現萊拉眼前的,是一朵漂亮的紅玫瑰,他遞給萊拉,萊拉又一次接過卻沒有遞給別人,她捏著已經沒有刺的玫瑰根莖,嘴角微抿笑意,輕輕地晃了晃玫瑰。

  「因為你的美麗,所以我會喜歡你。」同時她是一個尚未邁入女人階段的女孩,而女人天生就該被男人俘獲。奧斯汀太清楚女孩子想聽什麼,可他的嘴還在說話的時候,卻被萊拉打住。

  「你知道玫瑰花可以吃嗎?」

  奧斯汀只道:「當然,它可以是魔藥材料。」

  隨後,奧斯汀目睹萊拉掰下一片玫瑰花瓣生吃了它,還問他要不要,他嘴角一僵,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又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智障而已。衝著她的臉和傲人的家世,娶回去一點都不虧…一點都不虧。他努力的告訴自己,她吃玫瑰花瓣的時候,也挺誘人的。

  萊拉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起身走人,不理會奧斯汀的呼喊。

  萊拉得知弗雷德的手受傷是在宵禁之後,雖然已經看不出來了,但弗雷德還是仔細描述著自己的慘狀,倘若他去醫務室去晚了,可能他就完了。

  萊拉好像是信了,還替他後怕,又給他被毒牙天竺葵親吻的手指呼呼。弗雷德嘴角抿著笑,伸出那根被毒牙天竺葵的手指,貼在她的嘴上,「今天一天他們都在笑話我。」

  她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把他的手指拿開,上面留了一個口紅印子,「為什麼笑話你?」

  弗雷德給氣樂了,「你明知故問。」他掀了掀自己的衣領,上面赫然是一個口紅印,現在一回想他一整天都頂著這個口紅印就覺得有些膽寒。

  他又把手指抵在她唇瓣上,「看,一模一樣的顏色……」弗雷德瞳孔地震似的瞪大,迅速的把手收回來,他咽了話,不自然的咳了咳,又微微低著頭,真是一副嬌羞的模樣。

  太澀情了,他會被玩壞的。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太澀情了,我好喜歡(害羞)

  蠢作者:太羞恥了


第42章

  不知道是不是弗雷德和萊拉之間的關系一直很曖昧的緣故,喬治愣是沒發現暗戳戳、時不時看對方的兩人有什麼新的貓膩。就很尋常,尋常到喬治認為弗雷德只是一遇到萊拉就發春了而已。

  僅此。

  因為春天的來臨,萬物的復蘇,也就到了霍格沃茨小巫師們為情人節約會做准備的日子。

  弗雷德賤兮兮的問他情人節打算怎麼過。喬治難得翻了個白眼,反問弗雷德想怎麼過。弗雷德眨了一下眼睛,朝背對著她們默默做著曲奇的萊拉喊道:「美麗的馬爾福小姐,情人節那天我可以約你嗎?」

  萊拉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像在掂量他值不值得約會一樣,她勾著嘴角輕挑眉,「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畢竟奧斯汀一直和我說想和我度過一個美妙的約會呢…」

  喬治看見他急了,他急了!

  弗雷德先是一臉茫然,再然後就是湊到了萊拉身邊,捏捏她的肩膀,語氣有些不好:「喲,你還要考慮和那個小白臉約會呢…」

  萊拉把頭側過來看他,正好看見喬治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他已經不在乎過程了,只想看結局,因為他怕自己眼瞎。萊拉笑眯眯的說:「他怎麼你了?他白還是他的不是了?」

  「你竟然給他說話?」弗雷德惱火的用額頭撞撞她的額頭,嗑在一起稍微有點疼,還沒等萊拉開口,弗雷德又張開嘴咬了她的臉蛋一下。

  萊拉驚住了,「你是狗嗎?」她丟下手上的東西,開始拍打他,弗雷德又不是軟柿子,趕緊反擊,攔住她兩只張牙舞爪的手,也拍拍她的手。

  然後他們就被喬治趕走了。

  在走廊裡面面相覷兩人,「……」

  弗雷德一把將她摟住,低頭聞著她的頭發,是淡淡的茉莉花香,他覺得好聞極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樣惹得萊拉一僵,還有一絲頭皮發麻。弗雷德的臉蛋時不時觸碰著她被淡金色長發遮住的耳朵,現在掀開頭發看的話肯定是通紅的。

  「你用的什麼洗發水?好香……」弗雷德還對她的頭發流連忘返,他拼命嗅著,像一只發情的泰迪。「好香好香——」

  「弗雷德…」她的手攥成拳,聲音微微發顫。

  好想給他一巴掌。

  萊拉的樣子取悅了弗雷德,他更加得寸進尺的用鼻尖蹭蹭她的臉蛋,然後唇瓣輕輕的親著、貼著。

  梅林啊!萊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剛才被她逗弄一下就臉紅嬌羞的弗雷德。她都要懷疑剛才的弗雷德或者現在的弗雷德是誰用復方藥劑假扮的。萊拉沒意識到,是她讓弗雷德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只是在跌跌撞撞的探索。

  他以為萊拉會喜歡,誰知萊拉忽的伸出手掐住了他的兩頰,嘴巴也因為被掐的而嘟成一個圓。

  「我以為你是狗,沒想到是貓!」斯萊特林有不少人養了貓,她見識過發情的貓如何黏人,這會兒的弗雷德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弗雷德聽萊拉說這話,棕色的眼睛噌的一亮,「你喜歡貓的樣子……?」

  他想起萊拉長貓耳朵的模樣,又可愛又乖巧。此時回憶起,貓爪子就在他胸口撓啊撓的,

  這下可好了,萊拉說什麼都阻擋不了弗雷德難耐的心,他含羞帶怯的拉下她的小手,又跟一只貓似的埋頭拱了拱。

  被拱胸的萊拉睨了他一眼,「……」

  萊拉翻了個白眼,隨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摸了摸他的腦袋,「乖寶寶,喵一聲讓主人聽一下!」

  弗雷德整個人一僵,抬頭看著萊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底深處有一股聲音隱晦的吶喊著:叫,叫給她聽!可他又實在不想輕易妥協,明明她更像一只小貓,要叫的話她叫才合適——

  他好像是試著和她商量,「我叫了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獎勵?」萊拉讓他微微彎著腰,可以讓她摸到他的腦袋,她輕輕摸著他的腦袋、順著他耀眼的紅發,像哄貓兒一樣輕聲說:「乖,主人給你買好吃的。」

  弗雷德受不了了,他把人揉進懷裡狠狠親著。等萊拉回過神時,就看見哈利波特像看見巨怪一樣看著他們倆。弗雷德跟拎小雞仔一樣把藏在隱形衣下面的哈利拎出來。

  哈利吃驚的什麼話也說不出。

  弗雷德輕松的說:「如果我說我們只是在進行同學之間友好的交流,你一定不會信。」

  哈利:我當然不信!

  哈利根本來不及說什麼,因為走廊裡傳來貓咪的叫聲,是費爾奇的洛麗絲夫人,它回頭朝走廊深處喵嗚著,似乎在告訴不遠處的費爾奇這裡有人。

  要不是擠在隱形衣下面,萊拉怎麼也想不到波特有這麼一件寶貝,她想起來哥哥和他說,在霍格莫德裡、疤頭的頭橫在空中。

  她抿著嘴,不悅的看著他,她又在心裡嘀咕,臭波特,竟然朝他哥哥丟泥巴!

  隱形衣如果遮住一個人會很寬敞,遮住兩人會剛剛好,遮住三人卻顯得有些擁擠。

  哈利也發現有點擠,才注意到小馬爾福不懷好意的嘴角,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已經暴露在費爾奇面前,看著剛才的方向,再看著奸笑的費爾奇,哈利顯得手足無措,還有些欲言又止。

  在這之後,哈利就難耐心底的想法,時刻想點醒弗雷德,甚至想到了她可能只是想給她哥哥幫忙的想法,因為魁地奇決賽就快到了。她想對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主力戰將用美人計!對,一定是這樣!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告訴弗雷德,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刺激又驚悚的畫面。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都是讓他這個新手村菜鳥臉紅耳赤。

  羅恩都說他精神失常了,還問是不是遇到什麼很恐怖的事情了。哈利盯著羅恩看了好一會兒,好半晌才蹦出一個字來,「不——」沒有什麼是比馬爾福和韋斯萊一起接吻更恐怖的事情。

  想一想,羅恩和德拉科……

  哈利趕緊搖搖頭,太嚇人了!

  萊拉和弗雷德現在是一種很契合的狀態,以前是你追我趕的,現在萊拉覺得,是一個午後,一杯紅茶,一碟茶點,他從田野裡給她摘了一束花。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熱戀期,最甜美的東西。弗雷德的心境也變了不少,不自知,萊拉的缺點在他眼裡從小可愛變成了大可愛,趾高氣昂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其他人的矯揉造作!愛情使人是非概念混淆不清,這一點在弗雷德身上完美表現。

  哈利反復確認是弗雷德本人之後,和他說他是被小馬爾福推出來的。

  他不信,反過頭勸導他不要執著於與斯萊特林的矛盾,當然,適當的時候斯萊特林和萊拉要區分開的,就像他不會去親吻弗林特一樣,該錘爆弗林特頭的時候還是要的。

  她才不會推你,她力氣那麼小,還那麼嬌弱。

  哈利:辣耳朵。

  然後他還從金妮嘴裡得知上次吃的司康餅是小馬爾福做的,他更郁結了。他和金妮說:「她是個馬爾福。」

  金妮無所謂的說:「我知道啊。」

  「然後你們是韋斯萊,你們應該……」彼此看不順眼,時不時的冷嘲熱諷,最後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就像在麗痕書店一樣。

  金妮想了想,把弗雷德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這是一場荒唐又慌亂的冒險,不是嗎?」金妮俏皮的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見狀,哈利耳朵紅了起來,他這會兒才注意到,金妮的眼眸是褐色的,頭發好像比她的哥哥們更紅。氣氛隨著壁爐下燃燒的火堆變得有些許曖昧,哈利的臉被火光映的紅彤彤一片,而金妮按捺住心口亂撞的小鹿,悄悄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長久以來是有矛盾的,這在魁地奇比賽中尤為明顯,這次更是因為魁地奇決賽將近,兩個學院的學生矛盾更重罷了。今年的火藥味布滿了霍格沃茨,走廊裡總是發生了小混戰,在最惡劣的一起中,一只四年級的獅子和一條六年級的蛇進了校醫院,他們的耳朵裡都冒出了韭菜。

  萊拉就是這麼中招的,不知道是誰用什麼小東西絆了她一下,如果不是西奧多在她身後扶了一把,萊拉都要覺得自己要摔在地上。

  傍晚的禁林,弗雷德神秘兮兮的帶她來這兒,又把失蹤狗口懷特給她找了回來,萊拉還以為他是要和她約會,讓她白高興一場。再者她最近覺得貓更好,大黑狗懷特之前都丟下她跑掉了,萊拉現在還在生氣。

  狗是弗雷德在禁林邊緣某處找到的,他在得知不是海格的狗之後毫不留情的把它逮住,任憑它掙扎也逃不開弗雷德的手掌心,最後還給它綁了一個大紅蝴蝶結討萊拉一笑。

  某只黑狗狗:……

  見識到了萊拉和弗雷德的打情罵俏,最後又沒羞沒臊的親了起來,某只黑狗狗終於忍不住抬起前爪捂嘴偷笑。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盧修斯馬爾福知道自己女兒和一個韋斯萊談戀愛的表情了,一定五顏六色的,想想都很有趣。

  弗雷德托著下巴說:「我們情人節那天去霍格莫德好不好?」

  萊拉點點頭,然後從兜裡拿出一條手帕給他擦擦嘴,這支唇膏偏橘色,質地軟糯、柔滑水潤,聞著有一股水蜜桃香味。撲面而來的還有萊拉身上的茉莉花香,夾雜淡淡的水仙花香味,除此之外,還有揉搓青葉和青草時的鮮嫩芳香混合時的香。弗雷德的眼睛迷離了一瞬,習慣的想去嗅她、親近她,萊拉也沒阻止他。

  「最近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老打架。」萊拉說,還波及到她了,無緣無故的就有人挑釁她,她太氣了,今天白天如果不是西奧多在身邊,萊拉怕是要吃虧了,進醫務室的就是她了。

  對此弗雷德不以為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有矛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快魁地奇決賽了,發生點小意外很正常。」

  蹲在一邊的黑狗狗點點狗頭,深表同意。

  「我不喜歡這樣。」萊拉皺眉,她對今天有小獅子因為她是斯萊特林、因為她是馬爾福挑釁她並且對她惡作劇耿耿於懷。

  弗雷德用手指卷起她的一縷頭發,「很正常的,大家都不願意吃虧,今天二年級的佩裡還進醫務室了。」他撇撇嘴,「不知道是誰弄得,要是讓我知道了,非得——」

  「非得怎麼樣!」萊拉揚眉,眼中透露出不悅。

  弗雷德眉頭輕輕一皺,卻也沒意識到萊拉的不對勁,「當然是愛護他,讓他感受格蘭芬多的熱情。」

  弗雷德又嬉皮笑臉的湊到她面前,「我的小公主看起來知道是誰,讓我猜一猜是誰?」

  萊拉沒讓他猜,甚至說了全名,「西奧多·諾特。」

  弗雷德默默的看著萊拉,隨即又撇撇嘴,正要酸溜溜開口,只聽萊拉說:「我不認為西奧做錯了。」

  弗雷德有點不開心,但他拒絕承認是因為西奧的昵稱,「佩裡都進醫務室了!」

  「誰沒進過呀?」萊拉揚聲道,「她自己技不如人!昨天一個四年級的格蘭芬多讓三年級的斯萊特林進了醫務室,你怎麼不提!」

  弗雷德煩躁的撩了一把頭發,「你怎麼大驚小怪的?你是在這兒等著我對吧,因為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天天決鬥,你覺得格蘭芬多就該站在那裡被斯萊特林打對吧!」他覺得萊拉有一點不可理喻。

  萊拉覺得他更不可理喻,明明是被格蘭芬多的人攻擊了,西奧多是幫得她,弗雷德憑什麼站在這裡替佩裡討公道。

  「你不可理喻!明明是佩裡——」

  「對對對,我不可理喻,是我小心眼,佩裡妨礙到你和諾特約會了!佩裡進醫務室沒什麼,但你不要一直袒護他,他欺負了格蘭芬多的學生,我們格蘭芬多總是會討回來的……」

  萊拉急眼了,「你有病啊——」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弗雷德氣昏了。

  「我才沒病,我要是有病才不會幫格蘭芬多說話呢……」他還是笑嘻嘻的,萊拉瞪著他,仿佛冒著小火焰。

  「你們格蘭芬多都那麼莽撞!笨蛋,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近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發生的攻擊事件太多了,這讓兩個學院的學生成了醫務室的常客,弗雷德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只是佩裡是女孩子,又才二年級,讓人欺負進醫務室,說出去了也不好聽。

  打打鬧鬧的根本沒什麼。萊拉的反應讓不知全貌的弗雷德覺得有些大題小做。

  萊拉還被氣的說起了格蘭芬多的不是,他有點惱火。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狗也朝萊拉叫了幾聲,弗雷德低低的哼了一聲,「斯萊特林好啊,和我們決鬥還不是喜歡玩陰人那套,要不是我們一直保護哈利,你哥哥那兩個笨蛋跟班就要逮到他了,我們格蘭芬多莽撞?斯萊特林還不是有蠢才。」

  萊拉覺得自己都要氣哭了,「你們格蘭芬多才有蠢才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在形容你哥哥的跟班嗎?你哥哥怎麼想的,身邊有兩個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才跟班。」

  萊拉真的急眼了,如果是平時,萊拉還會認同的,因為高爾和克拉布的智商真的很著急,可現在完全不一樣,怒火攻心的萊拉只知道弗雷德罵自己哥哥的跟班,還說斯萊特林來著,萊拉就是典型的不許別人說不行,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兩個人各執一詞,都覺得自己沒有錯。從個人上升到學院,弗雷德太能說了,萊拉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眼眶紅紅的,也在氣頭上的弗雷德根本沒空去安慰萊拉。

  說的並不大聲,但吵得越來越凶。

  直到萊拉忍不了,心裡越來越委屈,委屈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她狠狠的踩了他的腳,「你沒有女朋友了!」

  弗雷德:???

  她的男朋友和她吵架,一點都不讓著她。

  弗雷德還沒回過神呢,萊拉就飛快的離開這裡,他晃了晃被踩疼的腳,輕噓了口氣,他的目光朝萊拉的方向看去,萊拉的背影一下就不見了。

  他還是不懂萊拉為什麼那麼生氣。

  萊拉不知道弗雷德怎麼想的,但弗雷德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吵架嘛,當然要吵贏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目睹全程·案發現場·母胎單身·狗:從互啃到分手花了不到十分鐘,是我蹲牢子太久過時不懂現在的小年輕了嗎?(疑惑臉)

  弗雷德:我沒有女朋友了?!!!

  萊拉:你和狗過情人節吧:)

  萊拉大概就是,你女朋友我被人欺負了,我的朋友替我欺負回去,你不僅不安慰我還要替你的學妹討公道,發展到吵架後你還吵贏了我。

  反正就是你吵你吵的、我吵我的,吵得方向不一樣但還是吵了


第43章

  德拉科從來沒有見過萊拉哭的那麼凄慘過,靠在德拉科懷裡的萊拉揪著他的衣領抽抽噎噎的哭著,眼淚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她哭訴著:「可惡的韋斯萊!他太可惡了,他真的太可惡了……他是我見過最可惡的人……」

  德拉科皺著眉頭,心說我妹妹和韋斯萊又鬧起來了?可惡!他就知道窮酸的韋斯萊都那麼討厭——

  萊拉淚眼婆娑的說:「除非他給我道歉,不然我不會原諒他的,這輩子都不會……」

  干嘛原諒他?德拉科下意識想。但現在萊拉的心情最重要,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去安慰她,他不停的安撫著,摸摸她的背,然後他發現萊拉今天編發了。

  德拉科誇了萊拉的發型,還挺好看的。

  萊拉想起今天弗雷德也和她說,她今天略帶凌亂的編發慵懶而美麗。

  不想還好,萊拉一想起弗雷德就生氣,她的眼眶是紅的,眼裡充盈著淚光不止,哭的也越來越厲害,她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如此,弗雷德就不行了,他甚至不明白萊拉在生什麼氣。他只知道小茉莉花不理他了,在走廊狹路相逢還冷眼哼了他,他笨拙的用著小惡作劇吸引她的注意,得到的只是她越來越惱怒的目光。

  因為她的身邊總有人,他甚至沒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管是寄去別著一朵玫瑰花的信還是一蹦一蹦的紙青蛙,皆了無音訊。

  就這麼過了幾天,喬治就發現他的問題了,他兄弟這幾天無精打采的,上課時常走神、宵禁後在實驗教室裡時不時的望向門口,他還時常帶著他往魔藥課教室,也就是斯萊特林與赫奇帕奇所在的樓層轉悠。

  圖書館裡,一個角落,弗雷德疲憊的趴在桌上,因為他失眠了。喬治拿出一顆多味豆塞進他嘴裡,自己也吃了一顆,是奶酪的味道。

  而弗雷德完全詮釋了人倒霉吃糖都能吃到耳屎。

  他把多味豆吐了出來,繼續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像極了一條半死不活的魚。

  「你是不是又和小馬爾福吵架了?」喬治湊近說。

  他點了一下頭,小聲地說:「她都三天沒理我了。」說完這句話,弗雷德心底裡湧上來一股子難過,他訴苦似的和喬治說:「我好像被分手了。」

  ??喬治皺著眉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兄弟我被甩了。」弗雷德苦著一張臉,嚴肅的說,「她都三天沒理我了。」

  從那天晚上甜蜜蜜的吻開始算起,他歷時七天的女朋友,在三天前開始就不再搭理他,他都郁悶的想單挑巨怪了。

  喬治覺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弗雷德,他說:「所以你做了什麼?」

  弗雷德像條死魚一樣趴著,一聲不吭,神情似生無可戀。

  過了半晌,他才猶疑的說:「我和她似乎吵架了…」

  喬治唔了一聲,「你的冒險似乎維持的很短——」

  弗雷德氣的把桌上的一本書甩在他身上,又繼續作死魚狀,嘴裡小聲說著話:「你都沒女朋友怎麼會知道我現在的痛苦呢?」這句話帶了一絲嘲笑,可嘲笑之後又開始難受了。

  強忍著把弗雷德打一頓的衝動,喬治勸他勇敢一點把人哄回來。

  弗雷德卻咬牙切齒,「她身邊時時刻刻有人。」

  「你怕丟人?」

  弗雷德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其實不是怕丟人,這就像是他與萊拉心照不宣的約定。或許說白了,還是膽怯,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

  「我想親親她…還想抱著她…」

  閉嘴,你就是饞她!

  心裡這麼想著的喬治,為了弗雷德的破事兒也是煞費苦心,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後,喬治扎進朋友堆裡,把話題引向了情侶鬧矛盾了怎麼辦,一般女孩子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生氣。

  安吉利娜不屑的笑了笑,「呵,女孩子是不會無緣無故生氣的。」

  喬治奇怪的問:「怎麼說?」

  「女孩子是很敏感的,通常一件男孩子注意不到的事情都會被女孩子注意到。」安吉利娜慢條斯理的說,「比如說前段時間弗雷德衣領上的口紅印。」

  喬治不解,「這有什麼?最多是讓別人知道弗雷德有了約會對像而已。」

  說完,喬治看見安吉利娜朝他笑道:「果然男生的心思最好猜了。」

  弗雷德睨了看向他的幾人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

  「弗雷德的約會對像是在宣示主權呢!」安吉利娜這樣分析,「完整的口紅印,這可不是親吻你的脖子可以吻出來的,這是在告訴能靠近你身邊的女生,有一個女生可以和你接吻,讓大家知難而退呢!」

  安吉利娜把目光投向弗雷德,「所以,弗雷德你和這位女生鬧矛盾了?」

  喬治先回的話:「不,是我的一個朋友……」

  安吉利娜對於喬治無中生友的舉動只是白了他們一眼,「好吧,你們的朋友,是搞不清楚女生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生氣嗎?」

  雙胞胎點點頭。

  安吉利娜站了起來,居高臨下道:「我認為你們的朋友應該從自身尋找問題。」

  喬丹則在一旁和伍德說話,「是不是女生都喜歡幫女生說話?」

  弗雷德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正要說出來,就在這時,金妮蹦蹦跳跳的從門洞進到休息室,她剛下魔藥課。

  她一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就往這來,臉上原本微笑的模樣也收住了,她上前詢問,語氣中帶了一絲質問:「弗雷德,聽說你跟你的前女友吵架吵贏了?」

  面對眾人的注視,喬治捂臉,「我是喬治——」

  「……」金妮看向弗雷德,又問了一遍,「你和你前女友吵架,你讓都沒讓她,然後吵贏了?」

  「……」弗雷德不太喜歡前女友這個稱呼。

  這會安吉利娜沒說話,最先出聲的是艾麗婭,她聳了聳肩,「我覺得你前女友分手是對的。」

  弗雷德瞪她,「嘿!」

  喬丹的注意力卻不是這裡,他興奮的問金妮,「弗雷德的前女友漂亮嗎?」

  金妮點頭。

  「是我們格蘭芬多的嗎?和我們一個年級?」

  金妮只是指著弗雷德說了一句,「比他小。」

  喬丹了然的點點頭,所以不是五年級的。他還想打探打探,金妮好像知道了他想問什麼,「皮膚白,頭發長,還會做甜點。」

  這下輪到喬丹詫異了,他朝弗雷德望去,「長發膚白、心靈手巧的漂亮妹妹為什麼會看上你?」

  弗雷德氣的把抱枕丟在他身上,氣呼呼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弗雷德再一次聽到萊拉喊他是在圖書館,她罵他是個大傻蛋。弗雷德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有一股子詭異的甜蜜,直到他看到萊拉身邊出現一個人,又是奧斯汀·埃弗裡!

  堅持不懈的大猩猩表弟在給他的萊拉變小魔法,手心盛放出一朵含苞欲滴的法國玫瑰,他看見萊拉嘴角微微翹起,她在笑。

  ??!!!

  他敢剽竊!

  萊拉盯著他掌心的法國玫瑰瞧,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奧斯汀一眼,她撇撇嘴,「我想我一定不是第一個看你變出玫瑰花的人。」

  奧斯汀只當她吃醋,心裡不禁得意起來,隨後眼底裡透出的小心思顯而易見,他答說不是,他似乎想讓萊拉更在乎這些細節,漫不經心的說,這個魔法是他的前未婚妻為了哄他開心變給他看的。

  萊拉奇怪的看著他,實在想不通奧斯汀有什麼好得意的。

  「羅拉有一點不好,就是有些自以為是了。」奧斯汀說,「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我希望我日後的妻子是溫柔中帶了一點小霸道的,累著了會撲倒我懷裡讓我安慰她,說話總是軟乎乎的……」

  弗雷德:「……」你直接把我的小茉莉花的名字念出來不是更好嘛!

  還後一點的書架,弗雷德默默盯著奧斯汀看,也許是感受到弗雷德的怨念,萊拉笑得更開心了,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奧斯汀見了,也就挨得她更近了點。

  在弗雷德死死的注視下,萊拉稍微挪開了一點,說話時是弗雷德最熟悉的調調,軟軟糯糯的像草莓味的夾心糖果。他喜歡她今天口紅的顏色,她白,格蘭芬多的紅色最襯她,啊梅林,真是嬌艷欲滴,想親!

  奧斯汀知道萊拉最近喜歡吃糖,還給她准備了不少。他的眸子裡閃爍著隱隱的光,其實萊拉真的不是他喜歡的那款,但這並不妨礙他的深情款款,他痴痴的望著她,輕輕的說:「你有男朋友嗎?」

  萊拉伸出雙手,用手背托著下巴,慢悠悠的說:「有——」

  還沒等弗雷德心裡一喜,萊拉又出聲了,「但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前男友了。」

  奧斯汀托起她的手,低頭輕輕一吻,吻落在她的手背上,萊拉無動於衷的模樣簡直是刺痛弗雷德的雙眼,喬治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他掐的好疼,金妮站在弗雷德身側,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自顧自說:「今天是情人節來著…」

  對啊!情人節,這個他原本要和萊拉去霍格莫德的情人節,結果她在這裡和別人約會。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我不喜歡佩裡!」金妮說著,因為佩裡也喜歡哈利·波特,這次的衝突是因為小馬爾福是馬爾福的妹妹,而馬爾福和哈利是死對頭。所以,唔…她不是很同情佩裡。

  「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分手了…」

  喬治打斷她:「被分手——」

  「對,被分手——」

  「……」夠了夠了,我要你們倆在這裡有何用?!

  金妮又說:「太吃虧了,為什麼要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分手呢?」

  「才沒分手,她是劈腿!」他沒有同意,所以沒有分手。

  喬治和金妮同時看了他一眼,只見弗雷德忽嚴肅道:「喬治,我們的糞彈准備好了嗎?」

  「准備好了!」

  「咬掉他鼻子的茶杯呢?」

  「也准備好了!」

  「那我昨天連夜實驗成功讓舌頭腫到平時兩倍的太妃糖?」

  「我辦事你放心——」

  一眨眼的功夫,喬治就看見自己兄弟以極快的速度朝奧斯汀撲過去。喬治都驚呆了,他兄弟怎麼那麼衝動?糞彈都還沒掏出來呢!

  弗雷德先是揮拳頭,給奧斯汀掙扎脫後,彼此終於用上了魔杖,安靜的圖書館此刻儼然變成了決鬥場,魔咒一個一個的朝對方甩去。

  一向脾氣暴躁的平斯夫人此刻更是吼著他們,企圖讓他們能夠自己停下。

  「這怎麼回事?」喬治啞然。弗雷德怎麼就把持不住自己跑上去了,糞彈呢?計劃呢?

  弗雷德都快氣昏了,你親小茉莉花的手是吧,打腫你的嘴!花言巧語就算了,你張口就訂婚,嘴給你打爛!

  見他們施咒施到天花亂墜,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平斯夫人趕忙用魔杖施了一個繳械咒,甩走了他們的魔杖,還沒等平斯夫人把他們打走,兩個大男孩又扭打在了一起,奧斯汀覺得自己嘴好痛,給弗雷德打的,弗雷德覺得自己的手好痛,打奧斯汀嘴打的。

  萊拉呆滯在原地,還是見他們用魔杖打的凶了才後退幾步,她也沒想到弗雷德怎麼就動起手來了,等她回過神才發現,她前男友的身手可真矯健,簡直是把奧斯汀按在地上打,這使得她不由微漾著笑意。

  「弗雷德,揍他!揍他!把他變成一個豬頭,這個主意簡直太棒了!」金妮在給弗雷德加油打氣。

  很快,萊拉笑不出來了,因為奧斯汀照著弗雷德的臉來了一下,她微微咬牙,隨後有些委屈的嘀咕:「你打他啊,丟不丟人……」

  她手裡拿著魔杖,小聲的念著咒語,「Waddiwasi——」一本書啪的一下朝奧斯汀狠狠地砸過去,萊拉見打中了,強忍著笑意又念了咒語,只是這回卻打偏了,見把弗雷德打了,她趕緊把魔杖收起來,見金妮在給弗雷德加油打氣,萊拉若無其事的喊道:「埃弗裡你打他啊,狠狠的打!」

  弗雷德:???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有人覬覦我女朋友怎麼辦?

  弗雷德:瀉藥,打死他。


第44章

  聽見萊拉給奧斯汀加油打氣的聲音,弗雷德臉都綠了,他照的奧斯汀那張細皮嫩肉的臉狠狠地來了一下,等到最後不可謂不慘不忍睹與鼻青臉腫,兩個糾纏的人分開後,奧斯汀吐出帶血的唾沫來,還順帶一顆牙齒。

  平斯夫人不管他們受傷多嚴重,把他們分開後只是生氣的把人轟了出去,一堆書蹦蹦跳跳的打開朝他倆跳去,好像要活吃了他們一樣。

  德拉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的,前面他嘴裡也嚷嚷著讓奧斯汀打他,可見奧斯汀完全打不過人家時,他撇撇嘴,簡直是太讓他失望了!他表哥弗林特明明一拳能揍飛一個小孩,他卻連個韋斯萊都打不過。

  太無趣了,太丟人了。德拉科把胳膊搭在萊拉的肩上,摟著她悠悠的走了。不過奧斯汀還是值得表揚的,起碼他的決鬥對像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

  德拉科有點生氣,萊拉瞞著他和野男人約會,還是埃弗裡,他就是供眾人取暖的壁爐!萊拉站在他寢室裡的床邊,默默的聽德拉科叭叭了半個小時,他還說再敢接觸埃弗裡,他就寫信告訴爸爸和媽媽。

  萊拉等德拉科說完後聽話的點頭,就連西奧多也走近,他拿著一杯牛奶遞給了萊拉,萊拉剛接過,就聽西奧多說:「下次不會了?」

  「不會了…」萊拉小聲地說,本來也不是真心和他約會,就想氣氣弗雷德。

  西奧多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別有目的,你以後注意些。」話音剛落,萊拉就抬起頭看著西奧多。

  「他給了我好多糖,那糖還要嗎?」

  德拉科瞬間炸毛,「不要不要!給我丟了,下迷情劑了怎麼辦?!」

  萊拉乖的不行,她點頭答應,心裡卻盤算著等會去醫務室氣一氣小紅毛,喝了兩口牛奶之後,又給西奧多遞回去,互道晚安後萊拉才出了男寢,依稀還聽得到德拉科向西奧多抱怨,倒寧願是他。

  ……

  在醫務室躺著的學生雖然不多,但也有七八人,萊拉來這裡也是因為知道了弗雷德作為病患躺在醫務室過夜,她小心翼翼的找到弗雷德,鑽進遮擋的簾子裡面,弗雷德差點被她嚇了一跳。

  還沒等弗雷德說話,萊拉就先發制人,壓低聲音說:「你是傻瓜嗎?把自己弄進了醫務室。」

  弗雷德正想好好和她抱怨,可又想起小姑娘對他的冷酷無情,頓時輕輕哼了一聲,「埃弗裡可比我傷得重多了!你去看他去、看他去啊……唉、唉、回來——」弗雷德見她要掀開簾子,趕忙抓住她的手,他一臉冷漠,冷漠中又讓萊拉看見了些許委屈。

  讓你去你就真去?弗雷德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生氣又煩躁,還有點小得意:「他死不了,就是斷了幾根肋骨。」

  萊拉微微努嘴,「他打你的臉——」

  「我把他的牙都打掉了!」

  好吧,萊拉必須承認,奧斯汀受的傷真的比弗雷德嚴重的多。見弗雷德臉上還有淡淡的淤青,萊拉唔了一聲,「你的臉疼嗎?」

  原本活力滿滿的弗雷德聽見這話,頓時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嬌弱不已,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他說:「他游走球那麼大的拳頭往我英俊帥氣的臉龐上打……」

  萊拉的嘴角微微翹起,眼底調笑的意味很重,她從兜裡拿出幾塊漂亮糖果紙抱著的糖果,遞給弗雷德一顆,自己打開一顆含到嘴裡。

  「吃了糖你就不疼了。」她笑眯眯的說,弗雷德的手一頓,還沒等嘴角一抽,萊拉就要把糖拿過來,弗雷德把手往後一躲,萊拉沒拿著。

  弗雷德眉飛色舞的打開糖果吃著,味道還不錯,是萊拉平時喜歡的味道,好心情持續到萊拉說這是奧斯汀給她買的。

  「……」他嘴角一僵,糖不甜了,仿佛世界都靜止了。他張開嘴把糖吐到地下,然後凝視著萊拉,渾身都散發著不好的氣息,「吐了!」

  萊拉眨了眨眼,硬糖的甜在口腔裡彌漫。弗雷德見她冥頑不靈,伸出手就要把她拽過來,萊拉就要閃躲,弗雷德索性不和她鬧了,半起身就一把攬過她的腰,萊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摟住,他低頭吻住她,可不是什麼纏綿悱惻的吻,他的目的是她嘴裡的糖,萊拉怎麼可能給他得逞,勝負欲一下就給激了起來,拼命抵住,最後一不留神,直接在嘴裡咽了下去。萊拉悶悶的、低低的咳了兩聲,見弗雷德不肯放過他,狠狠的咬了他一下。

  弗雷德悶聲吃痛,整個人都往後仰了仰,他像只熱著的小狗兒一般吐了吐舌,而舌尖上有一道顯露血絲的咬痕,他有些口齒不清,「你咬我?」

  萊拉見狀,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大聲,只好小聲地笑話他,「糖沒有了…」她怕弗雷德不信,嘴微啟,那抹粉色的舌尖還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晃了晃。

  弗雷德又惱又羞,干脆重新躺回病床上,腦袋往萊拉相反的方向撇,他合眼,企圖睡覺,沒一分鐘,弗雷德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被褥被掀開,身側的小姑娘推了他一把,等弗雷德讓她推搡幾下後,弗雷德正要反擊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病床,坐在他床邊,而兩條腿撇在一邊。弗雷德倒吸一口氣,他敢指著梅林和他打賭,他女朋友的腿絕對是整個霍格沃茨最白的,因為他女朋友的腿白得發光。

  見弗雷德盯著她的腿發愣,她眨了眨她灰色的眸子,嘴角彎彎,她湊近弗雷德,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後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脖頸,她像一只貓咪幼崽一樣舒服的嚶嚀一聲,弗雷德本想推開她,可病床太小了,他一看萊拉都要掉下去了便趕忙把人抱住。

  以至於她整個人都趴在了自己身上。

  「萊拉……別這樣……」弗雷德壓低聲音,含糊的說,「你起來——」

  「不要……」

  弗雷德覺得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絲絲縷縷的茉莉花香一直圍著他打轉,但他沒心思旖旎的想做什麼,只知道他現在有點尷尬,他輕輕推搡了幾下,萊拉則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弗雷德真怕她掉下去,只能摟著她的腰,她的腰肢是真細,弗雷德真懷疑自己能掐斷了。

  「萊拉……下來……」弗雷德嘟囔,他覺得自己滿臉通紅,還有些窘迫。

  「我不……」她的聲音軟乎乎的,像撒嬌一樣。

  萊拉蹭了蹭他的頸窩,溫熱的呼吸讓弗雷德更加臉紅耳赤,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體懟到身側,可萊拉的手卻依舊環在他脖子上,他有些意動,一直強忍著,以至於聲音有些微微發顫:「別——」他又按住萊拉不安分的腿,壓低聲線,略微警告的說:「萊拉,你不能這樣,你還小……」

  「可是它都翹起來了。」萊拉語調一如往常,軟到弗雷德心裡去了,可說出來的話讓弗雷德臉熱的厲害,他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到無地自容。萊拉說話乖乖的,再加上一張看起來並不艷麗卻十分精致純潔的臉蛋,弗雷德的負罪感太重了。

  這種感覺就像人純純的、動作卻澀澀的,聲音是軟的、而說出的話是欲的本身。像朵皎潔無暇的茉莉花被紅霞照映在湖面成了玫瑰色的茉莉花。

  弗雷德覺得自己快瘋了,他額頭上冒出一滴汗水,低頭抵著她的腦袋輕聲說:「你聽話,把腿收回去。」

  「喔…」萊拉咬咬唇瓣,有點不開心。還沒等弗雷德松了一口氣,他卻差點輕呼出聲,只得連忙用手捂住嘴,萊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開的脖子。眼睜睜看著萊拉得意洋洋的衝著他笑,他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還俏皮的親了一下弗雷德的臉頰,她像攀扶無根的浮萍一樣窩在弗雷德懷裡,眷戀又貪戀,弗雷德真想說句髒話,醫務室不止有他們在,弗雷德臨睡前最少看到了兩三個學生,奧斯汀早回斯萊特林了,他頑強的很,想證明自己比弗雷德禁打。

  他和萊拉只被圍成圈的簾子擋著,屋裡的人都睡著了,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的時候他們就會醒來,弗雷德的呼吸逐漸沉重,他可真怕自己出聲。

  但與此同時,他心底裡的喧囂又湧了上來。瑪德真刺激,像偷情一樣。他也不管了,低下頭來吻住她,等他喘著氣抬起頭,抱怨似的說:「別這樣了……」

  萊拉卻親了親他的下巴,含笑道:「你明明喜歡的。」

  「可是萊拉,你還小…」

  萊拉努嘴,弗雷德見她不悅,換了個方式勸她,「等你再長大一些。」

  「我不小了。」萊拉認真的說,「我外公在十三歲的時候,有了第一個小孩…」

  「……」弗雷德抿嘴,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很刺激的問題,萊拉想睡他。

  想一想都負罪。

  他小聲地、輕輕地勸道:「不,萊拉,你真的還小……」

  「我想讓我的孩子叫Lionel,我們可以叫他Leo…唔,Lionel和Leonis是一個意思。」萊拉輕聲說。

  她用著最乖的語氣說著最遙遠的話,但因為人就在跟前,弗雷德都能想像出萊拉設想的那個畫面,太過美好了,他和她有一只小獅子。

  「可一個不好,一個太孤單了……」萊拉還想說些什麼,弗雷德輕輕噓了一聲,萊拉靠在他懷裡,腦袋枕著他的胸膛,「我警告你,不許給別人變玫瑰花了…你都沒有給我變。」

  弗雷德點頭,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他給別人變過了,不算驚喜的小魔法,怎麼會再給她變?其實他覺得如果她想看也可以變給她看。他想起安吉利娜的話,女孩是敏感的。他記得上一次變玫瑰花瓣是在冬天,現在都快邁入夏天了。

  耿耿於懷,小心眼,但他喜歡。

  關於孩子的事情,讓弗雷德念叨到第二天,他伸出手撐著下巴問喬治,「你給你的孩子取名字了嗎?」

  喬治:我哪裡有孩子???

  弗雷德望著窗外,外面陽光明媚,他今天難得的沒有在魔法史課上睡著。

  「萊昂納爾…小獅子,你覺得好聽嗎?」

  喬治打了個哈欠,他昨天沒睡好,一點不走心誇道:「像是你的兒子,是個好名字。」

  「我也覺得,真好聽。」弗雷德抿著笑意,又望向喬治,想和他討論孩子名字的問題,「你呢?有想過自己小孩的名字嗎?」

  「有啊,弗雷德。」

  ?

  弗雷德困惑。隨即恍然大悟般懟了他一下,我當你是弟弟你想做我爸爸?不孝子!大逆不道!

  他脖子上的小紅印太刺眼了,喬治湊近他小聲地問:「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看你了?」

  畢竟弗雷德每一次發病都是有病因的:接近小馬爾福綜合症。

  弗雷德聽喬治提起昨晚,倏忽,只見他的兩頰肉眼的顯露出紅暈,喬治覺得很神奇,因為弗雷德一直都是臉皮比他還要厚的人。

  「我昨天送她回的休息室門口,我覺得她更黏我了。」他沒羞沒躁的說。

  醒醒,前兩天像條死魚的失戀少年是誰?

  弗雷德蕩漾的心只持續到中午,因為他的小茉莉花打了他一巴掌,弗雷德愣了一瞬,隨即便看見萊拉泫然欲泣卻又怒火中燒的模樣,她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小手攥拳。弗雷德反應過來就要拉她的手,萊拉想甩開卻甩不開,她的眼淚開始叭嗒叭嗒的掉,眼眶紅通通的。他低頭用手給她擦掉,萊拉發脾氣似的要推開他。

  弗雷德無奈,只能把人緊緊摟住,伸出手輕輕安撫她的背,語氣小心翼翼的,「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弗雷德一安慰,她更來勁,不停的推搡他。「你一點都不喜歡我…」萊拉啞著嗓子說。

  眉頭一皺,弗雷德還沒搭上話,萊拉便指責道:「還說喜歡我,你都有別人了!」

  他哪裡有別人?弗雷德緊緊皺著眉。不得不說,他的小茉莉花有時候說話可太矯情了。

  好像知道弗雷德想說沒別人一樣,她指著弗雷德的脖子尖銳的說:「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抵賴!」

  什麼玩意兒?弗雷德愣神的時候,萊拉趁機掙脫開他,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脖子,像是不夠泄憤,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弗雷德可算明白了,他捂著脖子,瞳孔地震似的放大,「又誣賴我,明明是你弄的——」

  「才不是,你背著我和別人……」萊拉又掐他。

  他疼得齜牙咧嘴,「你昨天晚上弄得…」萊拉聽了更氣,她昨天晚上是有想去看他的想法,可也記得自己回寢室睡覺來著,不然她怎麼會一點不記得呢?

  一想到弗雷德有別的女孩,萊拉就難過的直掉眼淚,捂著臉不說話,弗雷德想摸摸她的頭,萊拉又甩開,弗雷德揉揉腰,湊近她耳邊小聲地說:「你是不是想讓你以後的孩子叫萊奧納爾?」

  萊拉呆呆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當然是你和我說的…」弗雷德還委屈了呢,昨天夜裡的旖旎、曖昧仿佛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要不是你身上的味道、說話的調調,我都要以為有人喝了復方藥劑冒充你呢。」

  萊拉遲疑了一瞬,可惱羞成怒不肯承認好像自己有點問題的原則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踩了他一腳趕緊跑掉,徒留弗雷德疼得直跳腳。

  要不是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弗雷德幾乎都要認為昨天夜裡是他一個人做的春夢了。

  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她怎麼會不記得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兒呢?昨天夜裡都哄好了,現在可好,又得重新哄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小獅子嘿嘿嘿,好嘛,一聽就是我的崽

  【Lionel】獅子座、像獅子般,Leonis的變體、Leon的改寫,Leo是昵稱。語種來源法語、拉丁語。

  唔,就是納西莎的父親西格納斯·布萊克 二世,西格納斯·布萊克 二世生於1938年,娶了德魯埃拉·羅齊爾為妻,他們的第一個小孩貝拉特裡克斯生於1951年,也就是說貝拉特裡克斯出生的時候西格納斯只有13歲。雖然羅琳說過自己數學不太好,但有趣的是,狗爹的母親沃爾布加·布萊克生於1925年,而沃爾布加的父親帕勒克斯·布萊克生於1912年,也就是說,帕勒克斯也是在13歲的時候有了第一個小孩。

  帕勒克斯·布萊克(1912-1990),娶伊爾瑪·克拉布為妻。

  長女:沃爾布加·布萊克(1925-1985),出生時父親帕勒克斯13歲;嫁奧賴恩·布萊克(1929-1979) 為妻。

  長子,實際上的老二:阿爾法德·布萊克,出生1925年至1938年之間,出生時父親帕勒克斯在13∼26歲之間。

  次子,實際上的老三:西格納斯·布萊克 二世(1938-1992),出生時父親帕勒克斯26歲;娶德魯埃拉·羅齊爾為妻。

  西格納斯·布萊克 二世(1938-1992),娶德魯埃拉·羅齊爾為妻。

  長女: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1951-1998.5.2),出生時父親西格納斯13歲;嫁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為妻。

  次女:安多米達·布萊克(1951-1955之間),出生時父親西格納斯在13∼17歲之間;因嫁泰德·唐克斯為妻,而被家族除名。

  三女:納西莎·布萊克(1955) ,出生時父親西格納斯17歲;嫁盧修斯·馬爾福 (1954)為妻。

  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黑家三姐妹都是西格納斯夫妻倆在校期間生的……


第45章

  斯萊特林最近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奧斯汀又給格蘭芬多的韋斯萊揍了,這次干脆在醫務室躺了三天;第二件就是魁地奇決賽,斯萊特林輸了。

  弗雷德打的好極了,但萊拉就是高興不起來。

  她太了解德拉科了,他在波特面前總會有一股子不自信,應該說,他總是執著於波特,波特家族的魁地奇天賦遺傳,德拉科也是信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魁地奇球場上緊跟著波特的原因。

  可就是執拗,反而陷進去了。萊拉總是和德拉科說別總想著波特會怎麼樣,在魁地奇球場上不得不相信他會找到金色飛賊的心理,容易讓德拉科失去自己的判斷,萬一讓波特預判了他的判斷,反而於自己不利。

  萊拉還專門和西奧多說,要多勸勸他。但他嘴上說著好,回頭又給忘了。這不,比賽輸了,德拉科難過的窩在萊拉懷裡,他連魁地奇隊服都沒有換下來,蔫蔫的耷拉著腦袋。萊拉輕輕的撫摸他的後腦勺,心裡不停的念叨弗雷德,越想越氣。

  也不給我們放個球。

  西奧多進來的時候,萊拉還做了噓聲的動作,顯然是不想西奧多說些什麼刺激到德拉科,但德拉科卻不這麼想,他見西奧多走近便開口問:「弗林特怎麼樣了?是不是在上面罵我?」聽著語氣還挺委屈的。

  斯萊特林的寢室不同於在塔樓上面,需要從樓梯上去,他們也有台階,但台階通往地下,這也是為什麼能在寢室窗外看見人魚的原因,因為越往下,在水底就越深,休息室反倒是比較不那麼「環閉」的空間。

  西奧多沒說話,但德拉科也猜到了,弗林特一定在休息室罵罵咧咧的,責怪他為什麼沒捉到金色飛賊。

  萊拉不想看到德拉科這樣,便不悅道:「弗林特怎麼不去把格蘭芬多的隊員都打下來?只要確保我們領先一百六十分,那波特捉住金色飛賊了又怎麼樣?」

  「他就應該去找龐弗雷夫人看看腦子,怎麼沒想到把他們一個一個打下去!」

  德拉科知道萊拉想讓他好受點,聽完確實也好了點。西奧多則彎了彎嘴角,輕聲誇道:「好主意。」

  萊拉見西奧多也認同自己的方法,不禁得意的眉眼俱笑起來。她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盡可能的讓他感到放松。

  事情遠沒有結束,直到萊拉和西奧多從男寢室出來,已經流完鼻血的弗林特還在休息室做無能為力的咆哮,他能逮著一個魁地奇隊員就一頓炮轟,這會兒看見萊拉出現,更是陰陽怪氣的指著高爾和克拉布罵。

  「你看看你們兩個,整天就知道吃,無能的就像你們那個主子一樣!」

  兩個反應遲鈍的壯伙子還沒能理解弗林特為什麼提到他倆,就見那邊的萊拉憤怒的喊了一聲弗林特。

  「你那麼厲害怎麼不把分數控到領先格蘭芬多一百六十分呢?那樣波特就算找到金色飛賊也贏不了。」萊拉陰陽怪氣的說,「戰術是你制定的,你光顧著撞人了,也不讓其他人打魁地奇陪你一起撞,你怎麼能把全部希望壓在金色飛賊身上,你沒有第二條方案的嗎?」

  第二條?那也得打的過才行。這才是根本原因,弗林特把所有的訓練都放在了怎麼把格蘭芬多打下掃帚身上,這讓他們怎麼去贏!萊拉本來都不想和弗林特說什麼,但看他陰陽怪氣她哥哥,她可不樂意了,你算幾號人物?身為隊長不好好鼓勵隊員、失敗了不思考自己哪一步錯了,反倒怨這個人怨那個人。

  萊拉不說還好,說了弗林特更氣,「你懂個什麼?回你的寢室玩過家家去!」見萊拉面露憤怒,弗林特越說越離譜,「像你這樣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到了一定年紀乖乖等嫁人,家裡再給一筆豐厚的嫁妝就好了。」

  西奧多皺眉,正欲開口,萊拉卻先一步冷嘲道:「你終於肯承認了?我說埃弗裡怎麼忽然對我獻殷勤,是你這個表哥在背後出謀劃策吧?」

  弗林特卻笑了,「我難道說的不對嘛?」

  「對,當然對。」西奧多聲音淡淡的,他攬過萊拉的肩膀,目光諷刺,「起碼你知道,萊拉可能是斯萊特林裡出嫁時嫁妝最多的人。」

  這場劍拔弩張的場景最終也沒能打起來,因為斯內普的到來,責怪弗林特他們輸了比賽還在休息室丟人現眼。

  萊拉還挺開心的,因為先生沒說她和西奧多,顯然斯內普也對弗林特輸了魁地奇心生不滿,弗林特逮著其他隊友罵,斯內普就逮著所有魁地奇隊員罵,尤其是身為隊長的弗林特。

  經此一役,弗雷德發現他的小茉莉花好像更生他氣了,就像回到他對萊拉的印像還是馬爾福、囂張、喜歡翻白眼的時候,然後他是不是應該再拿小蜘蛛嚇她?

  算了算了,本來就在哄,再嚇哭了自己非得找個地方後悔去。

  哈利得知弗雷德和小馬爾福掰了還挺高興的,恨不得宣告整個霍格沃茨這個好消息,但喬治又要求他保守秘密,帶著魁地奇決賽勝利的激動,弗雷德和萊拉一拍兩散簡直更讓他高興的不能自已。

  然後他就發現弗雷德像坨肥肉一樣不愛動了,除非是能引起他激情的事情,不然他都不願意搭理哈利,而且他發現自己不那麼見得到弗雷德了,他把一切歸咎於魁地奇決賽結束後即將到來的考試,弗雷德和喬治五年級了,要准備O.W.L.

  雖然他總是能見到喬治…但這一切顯然不能阻止他為弗雷德和小馬爾福掰了感到無比的喜悅。

  喬治覺得就這態度,哈利要是多在弗雷德面前晃兩圈,哈利就是幫助格蘭芬多贏了三次魁地奇杯,也不妨礙弗雷德把哈利扁成豬頭。

  哈利氣,萊拉更氣。她發現弗雷德已經很久沒有來找她了,一天天不知道忙些什麼,就連問金妮,金妮也說弗雷德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金妮還是惦記弗雷德的好,她隱晦的和她說弗雷德最近精神疲憊,且還經常出入醫務室。

  沒等知道萊拉的反應,只聽萊拉說了句有的沒的,像極了轉移話題,「你覺得盧平教授怎麼樣?」

  萊拉覺得自己太慣著弗雷德了,都那麼久了,還不找她。她必須要讓弗雷德意識到有危機感,從他最小的妹妹下手再好不過了。

  「盧平教授?」金妮沒有一絲遲疑,「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雖然盧平教授教的是不錯,可萊拉並不想誇他,於是乎撇撇嘴,「我認為洛哈特教授是最好看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他就是個草包——」金妮很詫異萊拉會喜歡洛哈特,畢竟洛哈特就是個大騙子。

  萊拉糾正她,「是好看的草包。」

  「……」金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隨後緩緩問道:「去年情人節,洛哈特收到的四十六張賀卡裡面,該不會有你…?」

  萊拉搖頭反駁:「當然沒有!」那麼多人都送給他了,她也送不就泯然眾人矣了嗎?一點都不特別。

  其實萊拉和金妮站的位置不在大庭廣眾下,但遠遠的,就瞧見大樹底下有兩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小姑娘的頭發是吸睛的火紅色長直發,一個小姑娘的頭發是耀眼的淡金色長卷發。

  看,小馬爾福又在欺負小韋斯萊。

  潘西和達芙妮她們遠遠就看見了萊拉給了韋斯萊一個盒子,而萊拉才看見她們就心裡一緊,連忙把盒子塞到金妮懷裡,壓低聲音說:「你快走快走,潘西她們過來了。」

  金妮下意識回頭一看,果然看見帕金森她們往這兒走來,她雖然不怕,但看萊拉緊張的樣子,難免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的,她還有點小開心。

  萊拉還在催促著她趕緊離開,金妮見狀,朝萊拉吐了吐舌就跑了,萊拉下意識努嘴,在潘西她們看來就是金妮讓萊拉不高興了。

  「她跑什麼?」潘西說,「我們又不吃小巫師。」

  是不吃,但潘西討厭韋斯萊的程度不比德拉科少多少,喜德拉科所喜、厭德拉科所厭,再加上自身對韋斯萊的不喜,就更討厭韋斯萊了。

  萊拉正要說點什麼,只聽達芙妮疑惑的說:「萊拉,你剛才是不是給了韋斯萊東西?」達芙妮微微抿嘴,瞳孔中透出一絲懷疑。萊拉看到達芙妮的目光,一下就火了,她生氣的看著達芙妮。

  「你是覺得我會送給她禮物嗎?」她的聲音比平時大些,連眉宇間都能讓她們看出來她在生氣。達芙妮看她生氣了,微抿嘴而沒有說話,反倒是潘西有些慌了,她連忙挽住萊拉的胳膊,有些著急的安慰她,讓她別生氣,又趕忙瞪了達芙妮一眼,喊她道歉。

  在達芙妮的臉上瞧得出有些許難堪與尷尬,她的臉蛋有些不自在的紅暈,隨後說了句抱歉。

  見狀,萊拉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

  ……

  萊拉最近還有其他的事情苦惱,下學期要三年級的她該選修課程,她想和哥哥德拉科他們一樣,所以很快的決定好三年級的選修課:保護神奇動物、占蔔學、算術占蔔。

  那樣想想,除了七門必修課程,萊拉發現自己以後的三年級要有十門課程要學習,想想都有點疲憊。她雙手交叉橫在胸前,慢悠悠的往休息室上去,一出女寢室的門就看見了她親愛的哥哥呼喚她過去。

  萊拉屁顛顛的小跑幾步坐在他身邊靠在他懷裡,德拉科眉梢輕挑,先是故作神秘的和她說過兩天給她送一份驚喜。萊拉灰色的眸子眨了眨,德拉科每一次送給萊拉小禮物的時候都是這個嘚瑟的模樣,通常禮物都是珠寶首飾的新款,亦或是女生喜歡的東西。

  萊拉最近正好在看有關女巫時尚單品的雜志,她便下意識脫口而出:「是伊莎貝拉夫人店裡最新款的高跟鞋嗎?」

  萊拉喜歡那雙鞋,它是夏天的款式,表面是黑色的龍皮,底面是紅色。萊拉第一眼看見它就喜歡,雖然她並不一定會穿。

  萊拉心裡想的美,可德拉科卻沒給她正確的反應,很顯然,德拉科並沒有給她准備她看中的鞋子。可他神秘兮兮的樣子讓萊拉真起了一絲好奇,不停追問下,德拉科告知他們抓到了羅恩·韋斯萊的老鼠斑斑。

  在萊拉看見的那一刻,眉眼間俱是嫌棄。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養老鼠做寵物?而且這是一只渾身脫毛、缺了一根腳趾頭、整天精神不振地睡覺的老鼠!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心虛,哎呦她怎麼和弗雷德說她哥哥綁架了他弟弟的老鼠?德拉科看她發呆,搭著她的肩膀問:「明天還是後天,我們把韋斯萊叫出來,他和看守的混血巨人關系好像還不錯,我們用他的老鼠脅迫他幫我們得到巴克比克怎麼樣?」

  不得不說,真是個好主意,萊拉在德拉科的慫恿下心動了!

  躺在床上入睡後,她夢到了巴克比克帶她翱翔,看見巴克比克慢悠悠的在莊園裡的草坪散步……直到次日一早她才想起,喔,金妮說弗雷德最近總是出入醫務室,她心說要不要去試試看能不能碰到他。然後就和梅莉往二樓醫務室去,沒想到弗雷德沒碰到,反而看見了喬治。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喬治,隨後冷淡的說:「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兄弟是死了嗎?」

  弗雷德你的妞好歹毒!

  喬治輕笑道:「馬爾福小姐,今天的你格外美麗。羅齊爾小姐,你也是。」

  有點奇怪,萊拉繼續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果然,他從校袍兜裡掏出來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一把塞給萊拉,萊拉接過,發現是一只乳白色的短毛貓,圓而大的棕色眼睛就像兩顆琥珀,它體形圓胖,爪子渾圓,尾巴的根部粗壯,尾尖鈍圓,腦袋大而面頰渾圓。

  反正就是——圓。

  小貓有一瞬不知所措,隨後乖巧的看著萊拉,眨了眨它的大眼睛,又張開了小爪子,萊拉看它好乖,便抱到了懷裡,小貓咪的腦袋耷拉在她胸前,輕輕地、慵懶又放松的蹭了蹭。

  「這似乎是你丟的貓。」喬像治完成任務般的松了口氣,還朝萊拉眨了眨眼。

  意識到這是喬治提醒她身邊有其他人,萊拉這才說:「是我丟的,謝謝你撿到它。」

  等喬治離去,梅莉這才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的說:「你們是朋友?」

  馬爾福和韋斯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吃驚的嗎?

  萊拉努了努嘴,正要說些什麼,小貓咪就揚起圓溜溜的腦袋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頰,萊拉覺得有點癢,難以抑制的笑著說:「不,不是朋友。」

  她可沒說謊,一個是她前男友,一個是他前男友的弟弟,就連金妮也是她前男友的妹妹,這算哪門子朋友?

  斯萊特林的人不愛管閑事,梅莉亦然,她沒有刨根問底的愛好。看著萊拉懷裡舔舐著她臉頰的小貓咪,有點眼熱,不管是她的狗還是她的貓,總是特別親主人。

  「這只貓多少錢?看得我也想買一只差不多的。」梅莉的手蠢蠢欲動。這話也讓萊拉猛地想起一件事兒來,這只貓的品種買來肯定不便宜,最少十個加隆起步。

  弗雷德哪裡來的那麼多錢?用得進貨的錢?還是交易之後賺的錢?想著想著,萊拉抿了抿嘴,把貓按到懷裡,心裡罵著弗雷德是笨蛋,還花加隆買貓給她哄她開心,多不劃算…

  梅莉看她神游,終於伸出蠢蠢欲動的手,一把掐住貓咪命運的後脖頸,貓咪驚了,它激動的扒拉萊拉的校袍,不停的發出喵嗚喵嗚的聲兒來,奶奶的。

  萊拉的頭發被它一揪,頓時疼得嘶了一聲,皺著眉把它的圓滾滾的小屁股露出來,伸出手打了一下,只聽趴在萊拉懷裡的小貓軟綿綿的喵嗚一聲,它扒拉著萊拉的校袍,萊拉胸前的衣服都被它弄皺了。

  萊拉揉揉它的耳朵,心說這貓怎麼和他主人一個樣,可真是寵物隨主人了。不過她又仔細端倪了一番,這貓簡直是長她心坎上了,弗雷德還是蠻有品味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讓韋斯萊用巴克比克換他的臭老鼠

  羅恩:為什麼又是我?!

  德拉科:因為萊拉不開心

  羅恩:那關我什麼事?

  德拉科:所以你也別想開心

  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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