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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將錯就錯》作者:淩豹姿【完結】(尋心系列之四)

《將錯就錯》作者:淩豹姿【完結】(尋心系列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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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原以為是飛來豔福,

  怎麼會變成一個猛男壓在身上對自己亂親亂摸?!

  這可惡的傢伙,不但害他被公司炒魷魚,

  還把他拐到身旁當特助,

  讓于人智的男性尊嚴被徹底毀滅。

  這個臭男人,明明都有意中人了,還敢在外面偷吃,

  若是這次再敢開除他,

  乾脆就去暴料他們有一腿的事。

  只不過……為什麼心裡會有酸酸澀澀的感覺?

  為了實踐當年的承諾,

  風注言好不容易才找到深愛多年的初戀情人「小智」,

  正當兩人愛得甜蜜蜜、你儂我儂時……

  啥米!原來搞錯人了?!這可是天大的烏龍啊!

  就在他決定跟于人智一刀兩斷,

  打算跟真正的小智永遠在一起,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對真正的小智提不起「性趣」,

  這又該如何是好……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7-18 23:1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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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夜半的霓紅燈閃爍,臺北的接頭有些昏暗,于人智喝得很醉,他的朋友跟他說什麼,他只能吐出幾句不成語句的話,嘴裡糊弄著幾個音,就像從非洲來的土著,說著自己不懂,別人也不懂的話。

  朋友散去,他在快跌倒在地的時候,一台高級轎車慢慢的滑向他,西裝筆挺的黑衣人下車,然後扶住他踉蹌的腳步,他完全沒感覺的被扶上車,然後在車裡因為酒醉過後而呼呼大睡。

  他失戀了,分手的原因在他聽來,簡直是荒謬,因為對方只對他說:「你外表雖然長得很帥,可是你被寵壞了,你太小孩子氣、太不成熟,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

  他發起飆來,怒駡道:「隨便你,天底下女人不是只有你一個。」

  說完後,他就立刻離開,這種便宜的女人,讓給下一位不長眼的男人,他才不稀罕!而他會喝得醉醺醺的,不是因為失戀,他對那個女人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是因為她竟敢指責他不成熟、小孩子氣,真是氣死他了。

  他哪裡不成熟?以他英俊的外表,雖然說話有時帶點任性,但是這樣更能激起女孩子的母性本能,讓她們更愛他。

  染得稍稍帶點金紅色的挑染髮絲,在柔細的黑髮上增添光芒,再加上他自小皮膚雪白,眼睛則是黑白分明,感覺雖有些小孩氣,但也使他看起來更年輕,再加上懂得流行的裝扮,他知道自己有多帥,想要女人,多得是。

  他不太會酒醉,這是天生的體質關係,但是當他今晚喝得太多的時候,的確會有點醺醺然的醉感。

  一道微溫的唇溫降到他的唇上,舔過他的唇紋,就像在誘引著他的欲望,他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學生了,在對方的挑逗下,他立刻張開了唇,火熱的軟舌立刻就長驅直入,舔刷過他的唇內。

  哇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甩了那個女的,還有個女的壓在他身上呢,不過她好會接吻,吻得他頭上開始冒汗。

  她不只吻他而已,大手還開始碰觸他發熱的身體,好舒服,舒服到他開始發出呻吟,他自己的褲子被拉了下來,挺起的火熱部位被溫暖的手心包覆著,他的氣息開始粗重,吻也開始變得更加激烈,她的舌尖就像進入無人之境一般,長驅直入毫不客氣。

  哇,這個女的,真不是普通的大膽。

  「再來,再來……」

  他低喃,光是嘴唇而已,他就已經被愛撫得神魂俱醉,更別說她的手都摸在他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讓他喘息連連。

  這個女的真厲害,讓他不住的呻吟,但是他摸的地方好像有點奇怪,怎麼會摸得那麼下面,而且還扳開他的臀隙,穿進去他不敢想像的地方,他那秘密、沒人碰過的小洞穴,竟然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穿入。

  「哇啊,好……好痛……」

  他慘叫起來,剛才的舒服愉快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尖銳的痛感,這個女的搞什麼,竟然摸他屁股那一邊,她是有病嗎?

  他用勁推這個女的,怒聲大罵:「你有病啊?我連女人也不玩那一邊的。」

  這個女的好重,他竟然推不動,他終於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起先還有點對焦對不到,只覺得對方身型壯碩,理著短髮,這個女的頭髮未免也理得太短了,身材也太壯了吧?但在他終於看清眼前的景物時,他差點慘叫。

  「媽啊,怎麼是個男的。」

  對,對方是個男的,而且體格壯碩,是個猛男,臉也長得方方正正,十分英俊好看,不過他的英俊好看是屬於正派沉穩那一型的,看起來就像是不苟言笑的男人,不像自己走的是流行的傑尼斯臉。

  他被這個猛男給壓在身體底下,而且猛男的手指不但不住手,還往他不敢想像的地方捅,捅得他哀哀大叫,好痛啊,他怎麼喝了一場酒後,變成被個猛男給壓在床上?他再怎麼醉,應該也不可能去勾搭個男人吧!

  「住手,你這個混蛋,我不是Gay!」

  「我沒說你是。」

  風注言說話了,說話的語氣還挺嚴肅,代表這些話他都深思熟慮過。

  于人智努力地扳他的手,但是就像他說的,他是傑尼斯系的,而對方是猛男系的,他身上甚至有六塊肌,在他的身邊,根本沒看過有那個男人有名副其實的六塊肌,就像健身廣告裡的看板男人,這種壯男,他怎麼可能扳得動他的手。

  「放開,你到底搞什麼?我喝醉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跟男人上床,我付你錢,你另外找一個,行嗎?」

  情急之際,他趕快提出解決之道,要他被個男人壓,下輩子吧!不,就算下輩子也不可能啦。

  「不行。」風注言的否決簡單明瞭。

  狀況緊急,雖然于人智開出條件,不過風注言沒理會他,他的手指更沒理會他,繼續往深處探,他腰部亂動,開始扭動掙扎,結果反而身體竄過一陣顫悚,他的手指深到某到地方的時候,輕輕一按,讓他好像被電流擊中,手跟腳都顫了起來。

  媽啊,這是什麼怪異的感覺啊,好……好爽……

  「是這裡了吧。」風注言道。

  管他是這裡還是那裡,他被一個猛男給壓著,手指亂捅著他的小屁屁,他竟然還有了一絲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大吼大叫。

  這種比酷斯拉追殺他,比貞子從電視裡爬出來,比接到鬼來電都還有恐怖的事,他絕對不要啦。

  「哇啊,救命啊,強姦,強姦啦……」

  他開始亂吼亂叫起來,驚慌之下,酒都醒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躺在一張很大很大的床上,跟這個英俊猛男同處一室。

  猛男雖然沒像他一樣脫光衣物,但是他上半身都脫光了,下半身的褲子扣子也解開了,他近距離看到他的「那個」。

  他吞了口口水,同樣是男的,他立刻明瞭自己狀況危急,因為眼前猛男已經呈現勃起狀態,而且就算褲子遮掩,他光是隔著褲子看,也知道他那個好大,被他蹂躪,保證痛不欲生,屁股裂成兩半。

  今天被個男人親,再加上被個男人用手指捅屁屁就已經夠倒楣了,他絕對、絕對不要屁股裂成兩半,這可是事關男性尊嚴啊!哪個男人喜歡被男人壓在身體下哼哼啊啊的,這種丟臉的事,他才不要做哩。

  「哇啊……嗯啊……嗯……」

  可是事與願違,他亂吼的慘叫聲變成了沙啞的哼啊低音,他全身再度竄過電流,猛男的手指不住地穿進他的密穴裡,還奸詐的一直用手指撫觸著一個部位按壓,仿佛就是知道他的弱點就是這裡,戳這裡就對了。

  每壓一次,就有一陣怪異的電流急遽竄過他的手腳,化成蝕魂消骨的酥麻,害他的小弟弟也跟著受不了的站了起來,而且還站得像站哨一樣的直立,沒用的進入了備戰狀態。

  他受不了的低哼,好……好舒服,他快受不了了。

  「我……我不是此道中人,大哥,我們……我們打個商量好嗎?」

  他說話斷斷續續,這位猛男的手指一直突刺,他咬著枕巾,若不是他真的不是同性戀,只怕要拱起白嫩可愛的小屁屁,歡迎對方進來了。

  因為他真的被弄得好舒服,就算他是個異性戀,從沒來過這一套,但是舒服就是舒服,他是誠實的人——尤其是這一方面,不會說謊的。

  「打什麼商量?」

  風注言的聲音低沉,眼神也沉穩,只有他不斷動著的手指,規律的運作著,感覺不到他身陷激情裡,這讓于人智相信,對方還不太想「蹂躪」他,可能對方只想要錢,只要錢能擺平,那他一定可以逃過這一劫。

  「我身上的錢都給你,讓大哥您再去找個願意配合的,如何?」

  「多少錢?」

  對方似有開價的打算,這讓于人智喜形於色,恨不得趕快把皮包的錢全都獻出來,「我身上帶五仟,可以讓你找個『好物件』。」

  風注言臉一沉,「你只有五仟的價值嗎?」

  看眼前的大哥就要不開心起來,于人智見風轉舵,立刻涎著臉巴結笑道:「不夠,我可以去提款機提,真的……啊……大……大哥,不要轉啦……」他的尾音變成顫抖的嬌音。

  風注言不置可否,但是他手指不只突刺那個地方了,還在裡面畫著小圈,讓于人智的屁股很不中用的在快感之下,像他嘴巴發出的聲音一樣的抖動起來。

  風注言乾脆就把他的下半身抱起,放在自己的下半身上,紅潮襲上于人智的臉,他已經站起來的地方,跟對方的「部位」廝磨著。呼呼,這種感覺,好贊哦。

  但是再怎麼贊,他也不想失身給個男的,創下自己人生第一個記錄,他趕快清醒過來,不是好贊,是好惡才對。

  對,是好惡,超惡的啦!

  他可是正常男人呢,怎麼可能覺得贊,他雖然稱不上是男人中的男人,但是至少是個正常男性吧。

  「呼……呼,拜託,大哥,我真的不愛這一種的,我們可以好好談……我再加價,二萬,好不好?」

  「美金嗎?」

  換于人智臉色難看,哇哩美金,他還歐元哩!美金兩萬,是新臺幣六十幾萬,他要是有六十幾萬,早就拿去買他最愛的名牌啦。

  「大哥,別開玩笑了,要是有六十幾萬的新臺幣,換我給你『蹂躪』,我都開心。」

  他在講價,但是風注言聽到這邊,低聲道:「六十幾萬就可以了啊?」

  「啥?」

  他還搞不懂他的意思,風注言已經拉開他的雙腿,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于人智目瞪口呆,他那個真的好大,而且還直挺挺的,顏色又深,看起來就像猛龍出閘,相形之下,自己的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不對,現在不是比大小的時候,而且男人不是看大小,是看耐力、精力跟技術,自己幹什麼自卑啊!說不定這個猛男中看不中用,誰都知道外強中乾這句成語會出現,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對,現在也不是談論大小的時候,他快面臨失身的危險,要趕快脫離險境,而不是在這個危急時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比大小。

  「大哥,你想幹嘛?」

  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危機一步步的逼進,對方連褲子都脫下來了,再下一步,一定是要把他壓在床上了。

  他沒急著蹂躪于人智,他的手伸長,在剛脫下的西裝外套裡,拿出支票本,簽了六十六萬的支票,遞給他。

  「這是玩具支票吧。」

  于人智吼叫,那個笨蛋會這麼容易就給別人六十幾萬的,他這一輩子還沒遇過,別以為這招爛招會騙倒他,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他沒接手那張支票,想也知道這張支票一定是假的。

  風注言合上他大叫的唇,一手熟練的碰著他的堅挺,于人智喘息著,他被撫弄得快要失神,那個猛男不但好會接吻,而且手指的轉動更加巧妙,他的屁股扭起來,連頂端都不斷的湧出濕液,濕透了他的小屁屁,簡直是丟臉死啦。

  「不……不行啦……大哥,不要……不要開我玩……玩笑……」

  他的下身濕淋淋的,嘴巴裡一直要講價錢,但是風注言手指又開始刺進他的內部,讓他的背部不斷的弓起。

  他的雙手抱住了軟綿綿的枕頭,頭也枕真軟綿綿的枕頭,他的屁股聽話的翹高,濕潤的液體正被手指帶進他的洞穴內,猛男正在潤滑他秘密的場所,他的屁股還不中用的越翹越高,方便他潤滑,他心裡大罵他不中用的身體。

  心裡罵沒用啊,他的身體傳出來的聲音讓他更想對自己臭駡一頓,每次手指穿進時,結合潤滑液的聲音,噗哧,噗哧的變態音效,讓他滿臉通紅,雖然已經快要失神,但是他至少沒忘記要維護男性自尊的最後防線,他不想被男人「上」啦。

  「大哥,我再加價,三萬,三萬元好不好?」

  他懇求的語氣喘喘噓噓,感覺好像欲火焚身的女人被男人壓在底下的嚶嚀,根本不像在講價,倒像在求這個猛男快點「上」了他,以解決他現在燎原的欲火。

  風注言聽而不聞他的哀求,也可能是他的哀求,聽起來根本就不是字面上那個意思,所以他完全不鳥他的請求。

  他手指終於抽出來,讓于人智籲了口氣,他以為是三萬元成交,再被他搞下去,說不定他等會就兩腿張開,覺得壓在他身上的,是個男人也無所謂了,幸好猛男放棄了,但是他的身體卻叫囂著不滿足,好像在怪他幹嘛停止這檔好事。

  他在心裡怒吼自己沒用的身體:你給我振作一點,等一下找個真正的女人給你,不要這麼不中用到被個男人上也無所謂,你到底有沒有男性自尊啊。

  「我馬上去提錢……」

  他的腳一縮,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剛才的快感還沉浸在骨頭裡,而風注言捉住他的腰身,他腰部挺前,于人智大叫一聲,身體被巨大異物侵入的感覺,讓他瞪大雙眼,唔唔,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明明說好三萬的……你……你這個混蛋……」

  大概是剛被潤滑很久,所以不怎麼痛,但是被人侵犯的事實,讓于人智回頭就捉住風注言的頭髮,用力扯動,他氣瘋了。「你這個混蛋,我好言好語,你還侵犯我,你這個同性戀混帳……」

  他瘋了似的舉動,風注言只用一支手,就把他兩手都固定在床上,看起來好像不費吹灰之力,而他的手卻好像快要斷掉一樣,這個猛男的力氣好大啊,大得嚇人。

  「唔……嗯……啊……啊……啊……」

  他身下的變態聲音變得大聲,猛男實際上場時,他的「那個」比他的手指還要粗猛有力,讓那丟臉的噗哧聲音變得好大聲。

  他咬住唇顫抖,卻止不住呻吟,背後竄上一陣又一陣的電流,剛才失望的身體,現在則滿足的顫抖,好像要的就是這個。

  身上的男人進得很深,而且次次埋入,就像要碰撞著他體內那個敏感點,讓他就連抵抗也失了力氣。

  他全身酸麻無力,只剩下臀部還有感覺,但是那感覺是蜂湧而來的壓倒性快感,而臀部被風注言給扶住,他規律的運作,所有的快感就像要爆炸一樣。

  他閉上眼睛,將快感的尖叫埋入枕頭,這個人不是他,他于人智只愛女人,不會被男人「那個」的時候,還享受到無以倫比的快感。

  哇啊,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啦。

  他絕對不會承認的,死也不會……

  「夭壽,這個混帳,不要被我遇到。」

  于人智躺在旅館的床上,被單淩亂,甚至還濺上了不少體液,被單見證昨晚的夜晚有多火熱,也見證了他的「男性自尊」被徹底毀滅。

  他全身赤裸的趴伏在床上,床上已經不見那個猛男的蹤影,他被那個猛男白白的吃了豆腐,而且還吃了一整夜,一直到他的小弟弟什麼都射不出來,也就是等於他被整個榨幹了,天也快亮了,他也累得骨頭快散了,那個猛男才放過他。

  他昏睡過去,到了快中午才醒過來,他的腰背都好痛,尤其是昨夜過度使用的地方,痛得他咬牙咧嘴,他沒力的躺在床被上,那個死猛男爽過後,就拍拍屁股離開了,連十塊錢現金都沒留下來。

  他不但被男人給「上」了,還被男人給「白玩」了,這真是奇恥大辱,甚至是白癡到了極點。

  床邊的櫃上,放著那張可惡的玩具支票,因為憤怒昨天自己的自願行為,更加氣憤自己被個男人給上了,他移動手臂,把那張支票給撕成碎片,碎成碎片還不足以洩恨,他怒聲大罵。

  「去死,去死,去死,這個混蛋,不要被我遇到,拿這種玩具支票也想騙我,以為我這麼好騙嗎?」

  光罵也不足以消解他胸口的憤怒,他拖著又痛又難受的身體,進到浴室洗乾淨全身的濕黏,穿上衣服,時鐘指著現在是中午十二點,至少他上下午的班還來得及,他拖著快要散掉的身體進了公車。

  現在人少,所以有位子坐,但是一坐下來,他就痛得立刻站起來,他的小屁屁痛得不得了,都是那個死猛男的錯,都是他昨夜猛戳狂送,他那個那麼大,他跟男人是第一次,所以在某方面也算是處女,他還連來好幾發。

  一驚覺自己竟然把自己形容成處女,他的臉立時漲紅,憤怒的差點想把自己給殺了,砍成兩半。

  他是有病哦,被男人上了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用這種「處X」來形容自己,他究竟在搞什麼啊,他是被男人上了之後,連想法都變奇怪了嗎?

  旁邊的歐巴桑見狀,連忙搖頭道:「少年仔,痔瘡哦。」

  「啥?」

  他張大了嘴巴,露出了蠢狀。

  歐巴桑的音量全公車都聽得見。「我看你愛坐不敢坐,一定是痔瘡,少年仔,你擱少年,痔瘡要趁早醫好,我有一帖秘方,報乎你知……」[

  車上好幾對眼珠子開始望向他,還有小孩子問媽媽道:「媽,什麼叫痔瘡啊?」

  媽媽尷尬的道:「噓,小孩子有耳無嘴。」

  他的臉剛才只是漲紅,但是現在爆成了紅番茄,他用力地坐下來,那管自己痛得快虛脫,他沒痔瘡啦,他的形象全毀在這一刻。

  「少年仔,我報乎你知道這帖草藥,你要好好的記下來。」歐巴桑發揮「歐巴桑救國」的精神,十分熱心。

  「我沒痔瘡!」

  他氣爆了,小聲的回答。

  「免拍謝,痔瘡醫得好啦,又不是什麼見笑代的病,這草藥吃五帖就好利利啊。」

  歐巴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他氣得全身發抖,臉上神色也越來越難看,他知道這一切都該怪誰,那個死猛男,不要被他遇到,若是被他遇到,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切都是他害的啦,身體的不舒服,被男人上,甚至還被全車的人誤認為有痔瘡,全都是這個死猛男的錯。

  第二章

  「你玩太瘋,遲到了啊。」

  于人智的死黨,也是同公司的同事阿比,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樣,雖然長得壯黑,外表看起來是個猛男,其實脫下衣服,都是一堆肥肉,那些肥肉都是嗜喝啤酒惹的禍。

  不要看阿比一副猛男樣,他其實比一般女生更八卦,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對於人智好得沒話說,當初他會進這家公司,也是阿比介紹進來的,他們兩個是名副其實的死黨,就連昨晚喝醉,也是阿比陪他一起喝。

  「你昨天怎麼沒送我回家?害我……害我……」

  于人智停下嘴邊到口的話,昨夜被男人給上了的糗事跟悶虧,他不想說出來,只要一說出來,被阿比知道,明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被個男人給上了,他才沒笨到自尋死路,毀滅他自己。

  「你是個男的,送你回家又沒有好處,而且你也沒什麼危險,頂多睡在街頭而已。」他一臉興奮的道:「我昨天送喝醉的女生回家,那女生胸部好大,身材超辣的。」

  阿比一臉色咪咪,好像還在回味昨夜占到便宜的養眼鏡頭,于人智撇嘴,他幹什麼那麼白癡,問這種白癡問題,若是阿比喝醉,他也不可能送阿比回去的,因為還有其它女生在場,他怎麼可能舍女生,就男人。

  有了公車的前車之鑒,他對著座位慢慢的坐下,呼,緩慢的動作,讓屁屁沒有那麼痛了。

  「不要跟我說話,我好累,工作做完,我就要早點回家睡大頭覺。」

  阿比露出一臉同情,以為他還在情傷狀態之下。「你還在想那個女的嗎?她是蠻漂亮的,分手的確很可惜。」

  「我才沒有想那個女的,我昨天喝得超醉,我今天要補眠。」

  「你早上的班沒來上,我以為你補眠補得夠多了。」

  「補個屁,我昨天根本沒睡覺。」一想到昨夜的事,還讓他滿肚子火大。

  阿比恍然大悟,露出奸笑,「喔喔——大帥哥,原來你昨晚一整夜都沒睡覺,對方一定辣到不行,對不對?」

  為了維持男性雄風,這種事絕不能漏氣,于人智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小心的在座椅上「喬」了一下疼痛的小屁屁,昨夜是超火熱,除了對像是男的,自己是零號之外,一切超完美。

  「辣到不行。」

  他故意吊起嗓子,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副色樣,他把昨夜的事加油添醋,還小小的改了一下劇情,讓昨夜變成跟個絕色辣妹欲仙欲死,前往天國,而不是被個猛男壓得死死的,今早醒來,屁股痛得就像受地獄之火巴比Q一樣。

  阿比一臉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大哥,改天教我怎麼把妹,我為什麼都把不到像你遇到的高水準的妹妹。」

  「這要技巧啦!技巧不是隨便可以教的,當然天生的魅力也是不可或缺的,那女的超會叫床的,而且胸部這麼大。」

  他說的口沫橫飛,還雙手亂比,比了一個根本不是人類可能有的尺寸,阿比猛吞口水,他雙眼發亮,想像力讓他更加崇拜于人智。

  阿比在學生時代,就見識過於人智很有女人緣了,而且他的傑尼斯美少年型,的確吸引不少大姊姊類型的學姊對他青睞有加。

  「阿智,下次要出去把妹,一定要帶我出去,沒想到你連喝醉都這麼有女生緣。」他歎了口氣,「我昨天雖然送那個女生回去,可是才走到門口,那女的男朋友就來接她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胸部大不大,是不是很辣,剛才都是我自己隨便胡說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下次我包你找到一個比那個女的更美、更辣的。」于人智不負責任的保證,不過這裡面也包含著對朋友的真心。

  「你有留那個女的電話號碼嗎?改天約出來聯絡一下,順便也讓我看一下她有多漂亮?」

  阿比一臉求知若渴,于人智臉色微黑,他去那裡找昨夜發生的物件,更何況這物件還是男的。

  他圓滑道:「所謂的一夜情,就是大家開心過夜,就說拜拜了,所以我也沒留電話。」他急忙加上一段,以免自失身價,「當然那女的有留電話給我,不過被我丟進垃圾筒,我對她不來電。」

  阿比聽他竟把女生給他的電話給丟了,他崇拜加三級的看著于人智,「阿智,你對女生真有一套。」

  「那是當然的,那女的太熱情,把我精力都吸幹了。」他眨了一下眼睛,「你知道吸幹的意思吧?」

  阿比的幻想鐵定比于人智說得更加精采,因為他吹了一聲口哨,臉色漲紅,好像昨晚是他跟夢想中的美女共渡一晚,而不是于人智。

  說夠了閒話,阿比把聲音降低,惟恐被別人聽到。「幸好今天早上新的總裁也沒來視察,要不然課長禮拜五有說過,叫我們禮拜一都不准遲到,你竟然還晚到。」

  「新的總裁?」

  于人智頓了一下,才終於想到,他們公司被別人並購,高層聽說會大風吹,不過那是高層的事情,他們底下的人好像沒差。

  不過也有人說,這個新總裁商業手段十分狠辣,他從小就留學美國,用的也是美國人講效率那一套,收購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公司,寧願付遣散費也要裁掉工作沒績效的人。

  所幸他們這個部門業績還不錯,而業績最好的,當然就是于人智,他半年就做到公司全年限定的營業額,可以說是這個部門的紅人,而產品能賣得這麼好,當然靠的就是他的外貌跟口才,所以公司也有人封他叫作「師奶殺手」。

  只要遇到中年以上的女性主管,他都很容易把產品賣出去,而那些女性主管也都對他挺不錯的,縱然後來沒有生意來往,大部分還是會成為朋友,偶爾一起出去吃飯。

  「不是說今天早上要來視察嗎?」

  他記得課長禮拜五不斷交代,要大家禮拜一千萬不要遲到、早退,為的就是這位新總裁要來公司視察。

  「預定是早上要來,可是臨時通知說下午才要來。算你好命,要不然課長一定把你念到死,你看他隔著玻璃門看你呢。」

  于人智朝玻璃門內望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真不曉得他是怎麼當上課長的,大概都是巴結上面來的,他又不是很會做事。」

  阿比急忙噓他,「拜託,小聲一點,你想被開除啊?」

  「我又沒說錯。」

  于人智振振有辭,課長卻突然站了起來,讓阿比嚇一跳。「他該不會隔那麼遠,也知道我們在講他壞話吧。」

  「你別傻了,那有可能。」

  話雖這麼說,但是于人智臉色卻白起來,這個課長很容易記恨,萬一被他知道他們在背地裡批評他,他一定會給他好看,說不定才不管他業績有多好,照樣把他踢出公司,而他在這裡做得很穩定,要去另外一個公司開創江山,也沒有那麼容易,那些人脈都是他以前千辛萬苦,連妹妹也不泡所打下來的基礎啊。

  課長急忙走出辦公室,還朝他們走近,于人智心臟怦怦亂跳,夭壽喔,該不會課長會讀唇語吧,所以隔那麼遠,也知道他們在說他壞話,可是他看起來沒那麼聰明啊。

  阿比膽小無比,已經腳軟下去,想不到課長越過他們,還狠狠瞪他們一眼。「別擋路,沒看到新總裁來了。」

  「新……新總裁?」

  阿比轉向自己的背面,也就是門口,先進來的是一位年輕女子,穿著昂貴套裝,一副就是專業秘書派頭,阿比叫了一聲:「好漂亮的女人!」

  「我靠!他是新總裁!」

  于人智咒駡出聲,他看到那個秘書後面進來的男人,他西裝筆挺,黑灰色西裝襯托出他完美的身形,嚴肅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卻又端正嚴謹,頗有型男的感覺,阿比又叫了一聲:「哇,這個男的好正。」

  「正個屁。」他小聲的罵在心裡。

  阿比以一種男性羡慕男性的眼神道:「他身材看起來好好喔,我參加健身房會員,就是為了要練他這種身材,可是連肚子都沒消下去。」

  「他脫了衣服,身材更有看頭。」

  他不小心說出來,而且說得又氣憤又不是味道,阿比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看過啊,要不然怎麼知道?」

  于人智急忙擰他耳朵,氣到差點發狂,他簡直是在翻他昨夜見不得人的舊帳。

  「我看男人的身體幹什麼?噁心死了,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宰了你。」

  阿比痛得差點慘叫,他從來沒看過于人智這麼捉狂過,他急忙按住他的手,從他耳朵弄下來。「你幹什麼這麼生氣,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阿比雖然沒大聲慘叫,但是已經發出聲音,雖然現在還是午休時候,但是全辦公室全因這兩個人進來而肅靜,阿比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突兀。

  風注言的眼神朝吵鬧的這邊望來,阿比顫了一下,他只看過電影中殺人魔的眼神比他更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喔,超冷酷的,好像會殺人。」

  于人智急忙坐下,拿起一本大書掩住自己的臉,默默祈求這個男的經過一夜後,已經不記得他,像這種隨便會跟人發生性關係的男人,應該不可能去記得昨晚是誰跟他在一塊吧。

  「阿智,他會不會開除我啊?我記得我業績不太好,他該不會第一個就要開除我吧——」

  阿比忽然發抖起來,于人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阿比也不是不努力,就是學習慢了一點,不過他這幾個月業績漸有起色,應該不會被開除才對,而且阿比家的家境也沒很好,他如果失業,心裡一定會很不好受。」

  「不會啦,你不是這一個月的業績已經做超過了,下個月也有希望。」這是事實,阿比最近已經進入狀況,開始有些業績做出來了。

  阿比稍稍有點信心了,風注言進入了課長的辦公室,于人智才抬起頭,他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是新總裁,聽說他很有錢對不對?」

  阿比是八卦的來源,立刻就點頭。「是啊,是超超超有錢的那一種喔,他們家好像本來就是世家,以前好像有什麼原因,他一直沒有入籍,後來一入籍就送到美國念書,他讀的都是名校喔……」

  後面他說什麼,于人智已經沒在聽,因為他抱頭慘叫:「支票,支票啦!」

  阿比被他嚇到,他不知所措的道:「什麼支票?阿智!」

  「支票啦!」

  他昨晚被男人「上」後,風注言有給他一張支票,他以為是玩具支票,所以把它撕碎,但是以風注言有錢的程度看來,那張支票說不定是真的。

  不,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啦,他的六十幾萬飛了。

  他被男人壓了一個晚上,屁股痛得要命,還被認為有痔瘡,結果人家給他錢,他竟然把六十幾萬撕成一片片,還丟進垃圾筒。

  不要以為他愛錢,沒自尊,反正他被男人上了,失身就已經失身,事實放在眼前,總要拿點回報回來。

  他可不是那種假清高的正人君子,說什麼不要錢,只要公道,公道能當飯吃嗎?能買名牌嗎?能上高級餐廳大吃大喝一頓嗎?

  用你腳下最後一根腳小指想都知道,不能,對吧!

  況且有錢總比沒錢好,而且那錢還是拿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雖然他沒在愛賣身,但是已經吃虧,總要拿到錢啊。

  「阿智,你還好吧?」

  「不好,一點也不好。」

  他惱怒不已的台起頭,阿比指著玻璃門內,「課長叫我們都進去。」

  進去只是例行的談話,風注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只有坐在一邊聽而已,課長則是一一介紹部門的成員,還說了一些部門的業績之類的話。

  風注言神情冷淡的聽完,他道:「我要精簡人事,我會把名單告訴秘書,秘書會再通知你。」

  他說完後,就起身跟秘書一起離去,只丟下精簡人事的深水炸彈,炸得人心惶惶,阿比甚至還很沒用的哭起來。

  「一定是我被開除,現在景氣很差,下個工作不知道要找多久。」

  于人智安慰了他幾句,「又不一定是你,業績比你差的人還好幾個,你別自己嚇自己。」

  「阿智,你最好了,被開除的一定不是你。」

  于人智也確信以自己的業績而言,被開除的一定不是自己,但是剛才風注言根本沒看他一眼,就好像他們一點也不認識,虧他們昨晚還「戰」得床都快散了。

  一想起昨夜,他又立刻把思慮拉開,他再也不要想昨天晚上的鳥事了,他再也不要當零號了,痛死了,而且是因為他喝醉了,才會被人佔便宜,如果沒喝醉,他怎麼可能會當個被男人壓的臭零號!

  再怎麼爽,也不要!

  他再度安慰了阿比,回到座位上,打了幾個電話給客戶,約定見面的時候,可是他的心口總是悶悶的。

  晚上他吃了飯就回家休息,爬上他亂烘烘的小床時,他用力的拍拍枕頭,朝著枕頭比中指,每次他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會這樣發洩。

  他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正直君子,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而已,而且他現在心情惡劣,罵得更是難聽。

  「有錢跩啊,祝你早日得到梅毒、愛滋,還有性病!」

  他詛咒得十分難聽,因為他永遠也忘不了,明明他們在床上時,風注言吃了他整夜的豆腐,可是到了真正見面的時候卻把他當成隱形人,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更好象不屑他這個人。

  明明是那個死猛男先脫了他的衣物,也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直用大得嚇人的「武器」捅他,還把他搞得欲仙欲死,讓他全身發軟,就被個男人給吃光了豆腐。

  他是沒反抗又如何?他跟男人可是第一次啊,應該看他的反應也知道他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耶,第一次是多麼偉大跟珍貴的,這個混蛋一定不知道。

  現在他倒當成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一夜情也不是這樣搞的吧!

  他再用力的捶了幾下枕頭。「混蛋,混蛋,混蛋……」

  于人智至少罵了一百聲才覺得比較消氣,他躺了下來,身體還不是很舒服,但是因為太過倦累便一覺到天明,到了隔天,他覺得身體已經好多了,想不到到了公司,卻發生了他想都沒想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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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被開除了?」

  于人智張口結舌,課長很不留情面的道:「請你立刻清理座位,把你的桌子讓給有需要的人,明天你就不必來了。」

  他從震驚裡驚醒,惡聲惡氣的大吼:「為什麼?我的業績是最好的吧!」

  課長兩手一攤,擺明不是他的責任。「新總裁不喜歡你,全部門的人都沒開除,就只開除你而已,我是有替你美言幾句,不過你自己遲到早退的記錄也太差了。」

  他相信課長的美言,一定只是落井下石而已,他早就看穿他的個性,只會逢迎巴結,根本就沒本事。「我才沒有遲到、早退,我都是去客戶那裡,客戶都可以替我作證。」

  「你昨天遲到吧。」

  于人智咬牙切齒,他昨天是遲到又如何,害他遲到的人,就是開除他的人,他終於從齒縫裡爆出字。

  「沒錯,可是只有昨天。」

  課長沒理會他的說辭,他還假惺惺的道:「我看過遣散費了,其實挺優渥的,至少你找工作的時候比較沒有後顧之憂。」

  他真想學暴力份子,拿起球棒,把課長的假笑從臉上打掉,但是他沒失去理智到那個地步,這個小人,不值得他坐牢。

  他氣到發抖地走回座位,全辦公室的人都沒人敢說話,他拿起袋子,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往裡面塞,阿比小心的走過來,「阿智……」

  他繼續往袋子裡丟東西,男子漢大丈夫,只是失個業而已,他大不了再去找個工作,但是這份屈辱,讓他氣得肚子裡的內臟都快燒起來。

  「阿智,我陪你一起離開好了,你業績最好,卻遣散你,那有這種事……」

  阿比很有朋友道義,于人智深吸一口起,回復了一點冷靜,至少阿比的關心,讓他心裡有了一些些溫暖。

  「別傻了,阿比,我再去找工作就好,這裡薪水不錯,你繼續在這裡做吧,我沒事。」

  「但是……」

  阿比還想再說下去,于人智就轉頭看他,「我要去找比這裡更輕鬆,錢賺更多的工作,懂了吧。」

  阿比笑了起來,于人智也跟著笑起來,不過他一回家,不只對著枕頭比中指,還拿起枕頭摔了好幾下。

  好個陰險小人,看來風注言昨天就認出他,但是他不動聲色,可能是為了怕影響自己的名聲,怕別人知道他喜歡男人,而且還是那種亂騙酒醉的男人上床的渾蛋,所以先下手為強,立刻就把他給開除掉,來個眼不見為淨。

  「渾蛋,你不要被我遇見,我找兄弟去打斷你的腿。」

  于人智氣得又拿起枕頭摔了好幾下,隨即上網,在找工作的網站上投了履歷書,只希望趕緊找到新工作。

  他才投履歷書五分鐘而已,馬上就有電話打來叫他去面試,現在電腦有這麼神奇喔,這麼快就有人找他去面試?他第二天去面試時,參加面試的人就只有他一個,還是在一棟豪華的商業大樓裡。

  面試他的人是個臉上笑眯眯的歐裡桑,「我們應徽的是特助,是協助總裁的人,必須隨傳隨到……」

  于人智愣了一下,他的履歷表明明寫的是業務方面的,怎麼會變成總裁特別助理?對方還問他道:「你的語言能力如何?留學過嗎?總裁必須常常出國,你也要跟他一起出去辦事情,會講好幾種語言最好。」

  媽啊,他高中考大學,英文只有二十分,大學也在混,現在英文除了How are you之外,全都忘光了。

  英文都這麼爛了,更何況是別種語言。

  「我是應徽業務,我台語不錯,也會講一些客家話。」

  換那個笑眯眯的歐裡桑愣了一下,他好像就要講些客氣話打發他的時候,來了一通電話,接完電話後,歐裡桑臉色古怪的看了他幾眼,他也不知道他這樣看他是什麼意思,歐裡桑道:「你明天到這裡上班,可以嗎?」

  「明天上班?」這麼快,他們到底有多缺人啊。

  「對,明天上班。」

  「沒問題。」

  哈哈哈,那個渾蛋把他開除後,他第二天就找到工作了,他真想在那個渾蛋面前比中指,讓他知道,他不是軟柿子。

  于人智結上他最喜歡的領帶,把自己天生娃娃臉的可愛感覺打扮的成熟一點後,才踏出自己的住處前往新公司上班,他進入新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人很少,他猜他們是一家新的公司,人還沒有很多,他被櫃檯小姐迎進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等一下總裁會過來這裡辦事,請你等一下,他有話要跟你談。」說完後,她就出去了。

  辦公室裡氣派豪華,有一組大沙發,還有張大桌子,而且對外還有風景可看,他不是笨蛋,他知道這裡的地價貴得不得了,而能有這麼棒的風景可看,這間辦公室的租金可能非常高。

  「真有錢!他發出由衷的內心話,不有錢還租不起這裡呢。

  他望出去,臺北大樓小樓盡落眼底,門輕聲滑開,他正看得不亦樂乎,因為他在猜自己住的地方,可能是落在哪個地區時,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喜歡這裡望出去的風景嗎?」

  于人智迅速回頭,想必發聲的一定是他的新老闆,他正要擠出最好的笑容,讓老闆有最好的印象時,一看到來人,他手伸出來,手指比著他老闆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你……」

  風注言單手就蓋住他的手指,在床上的時候,他還不覺得他有多高,現在兩個人近距離站在一起,他終於發現這個男人至少高他十公分,可能不只,使得他的陰影充滿了威脅性。」

  風注言將他的手指包起來,另外一隻手慢慢拉下窗簾,室內很快就變成暈暗,他幹嘛把窗簾放下來?感覺好像是辦公室偷情的第一個步驟。

  他口吃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現在用當初上床時的表情看他,讓他全身火熱,他永遠都記得他這個表情。

  畢竟那是他第一次被男人上啊。

  啊,不是,不是全身火熱,是全身發冷,全身超惡,還有……還有……他的腳底麻了起來,連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喘起來,哇,他怎麼又像那次在旅館一樣,被這樣看著,就變成任人予取予求的白癡啦。

  「你……你想幹什麼?」

  他問的話白癡到不行了,光是現在這種狀況,也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幹嘛多此一問,但是他心慌嘛,不說些什麼不行。

  風注言將他拉到沙發,好像不費吹灰之力,然後壓在他的身上,他像一頭壯牛一樣,肌肉超結實的,然後是他的唇壓下來,盡情舔過他的舌頭跟齒列,就像在回味當初的味道。

  他早就說過風注言很會接吻了,害他全身抖起來,不過抖的原因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到了不行,好像想起那一夜的激情跟快樂。

  不行,他不能這麼沒人格啦,于人智啞聲威脅,可是威脅的力道有點不夠兇猛。「我要叫了喔……」

  「這裡有隔音,你可以盡情的叫。」

  他的「叫」,跟風注言以為的「叫」,差距簡直是天南地北,于人智瞪大眼睛,因為他解開他的領帶,開始朝他的餓脖子吻起來,他早晨才刮乾淨的胡渣刺又疼又癢,卻也吻得他全身酥麻。

  不行,他不是來這裡被人「那個」的,他用力的推他,風注言一手隔著褲子,按上他男性最活躍的地方。

  該死,他自己在剛才的接吻時站起來了,他心裡罵起自己的「小弟弟」,沒用的東西,被男人吻跟摸,有什麼好興奮的,你是變態啊?

  但是他的「小弟弟」完全不理他,還站得更挺,好像在對他哈聲說:「興奮不行喔?我今天想當變態啦,反正上次就當過了。」

  可惡,沒用的身體,他想要扭動掙扎,頭一直扭著,額頭開始冒出汗水,可是風注言身上傳來的男性味道跟香水味好香喔,讓他聞得茫酥酥的,而且他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朝他可愛的胸前兩點揉捏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胸部這麼敏感,被捉搔一下,他的身體就興奮的彈跳了一下,當風注言兩片嘴唇合攏吸吮的時候,他咬緊下唇,屁股好想扭來扭去,只是他強忍著。

  不行,不行,要有人格啦,至少屁股不要好像饑渴萬分的扭來扭去,那看起來太淫蕩了。

  他的褲子被脫下來,只有一支腳掛著,風注言一邊吻吮著他的胸前兩點,另外一手則是往下撫弄著他此刻最沒用、也是最活躍的地方。

  「嗯……啊……啊……」

  他發出小小聲的呻吟,當你的小弟弟被揉揉搓搓的時候,男人除非是死了或是性無能,要不然絕對會有反應的。

  很不幸的,他兩者都不是,所以開始有了反應,而且反應還挺激烈的,他認了,反正都到這種地步了,總不能光著身體跑出去辦公室喊「強X」吧,而且真的是超舒服的,他不想對自己說謊。

  反正都被上過一次了,再被上第二次也沒差了啦,他不用誓死守護童貞,他早就沒童貞可言了,就算要講人格,好吧,算他沒人格好了,在這種舒服的時刻,他不會跟自己太過計較的啦。

  他的屁股開始扭起來的摩擦著沙發,前兩天被折磨的地方收縮起來,他的雙腿被拉開,濕透的羞恥地方被風注言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太過羞恥,他生起氣來,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被個男人看光光,也因為生氣,所以他看著衣衫楚楚的風注言,忽然十分刺目,他跟第一次表現一樣,完全一副呼吸平穩,好像只用腦袋做愛一樣的冷感。

  他才不信風注言有多冷感,冷感的人怎麼可能有辦法一晚來好幾回,少騙他啦!

  于人智用右手去扯他的皮帶,左手去拉他的拉鍊,風注言顯然很吃驚,他才不管他到底有多吃驚,他繼續動作,把皮帶抽下來丟在地上,然後雙手探進去他內褲底,滿意的發現,不是只有自己很想做而已,風注言也一樣。

  他學他的動作,雙手摩擦著手裡的龐然大物,真不敢相信這種尺寸的東西,竟然真的能夠進入他的身體,還讓他近乎昏迷的享受到無以倫比的快樂,而且是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快樂。

  「夠了,放手。」

  他的語音還很冷靜,而且是用命令式的,于人智不爽的瞪他,都害我失業了,還敢命令我,誰鳥你啊。

  他更快的上下套弄著,滿意的發現,風注言的額頭終於開始冒汗了,他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揉弄下去。

  「我想弄!」

  于人智故意用兩腳環住他的腰身,用腳指揉他的後背跟腰,風注言的回報也是毫不客氣的用手指撫摸著他的密處,他的密處因指溫的溫度,及即將而來的快感而抽搐著,始作俑者還緩慢的移動著手指,他咬緊下唇,忍受著一波波越來越強的快樂。

  糟糕,于人智開始懷疑難不成自己有當Gay的天份嗎?要不然怎麼會毫無羞恥心跟自尊心的躺在男人的身體底下,偏偏還覺得快樂得不得了?

  能夠第二次就這麼快樂,他應該有是這種「天份」吧?他開始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他不想要有這種丟死人的天份,他想要當個正常男人,至少這種被男人壓的超丟臉經驗,只要是個男人,就該拒絕啦!

  沒錯,只要是男人,就該拒絕啦!

  他開始在理性跟追逐快樂本能之間掙扎,但是挑逗這個男人,又好像很好玩,尤其他現在全身脫光,只剩褲子吊在腳上,這副模樣,還談什麼理性?

  更何況他屁股扭來扭去的,根本就是一臉要人上的淫樣,就算要裝貞節,也裝得太失敗了吧。

  算了,反正他本來就是個本能動物啊,他一向是看對眼的女人就上,現在遇到看對眼的男人,是不是也要「上」?

  哇,不對,這種情況不是上,是他「被上」。

  又不對,現在這種情況,他到底在想什麼啊,好像從他遇到這男的之後,就會開始對自己發表一些奇怪言論,該不會是這個男的對他下了符咒吧?

  于人智還在胡思亂想時,那手指深到某個部位,開始戳刺,他喉嚨發出咕咕幾聲,身下的小弟弟已經興奮到一柱擎天,還丟臉的不斷顫抖,甚至還濕答答的流出透明水滴般的蜜液,簡直就是表明他處在這種「被上」狀態下,依然快樂興奮到不行。

  幸好興奮的不只是他而已,他手指包圍的地方也同樣硬挺,他轉了一下,風注言汗水流下額頭,他忽然覺得好像發現新大陸,他又轉了一下,風注言在他手心裡脹得更大,而且顫動起來。

  原來挑逗猛男這麼容易喔,他一定笑了起來,因為風注言忽然眼睛發紅,整個把他壓在沙發上,抬起他的腿放在肩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沖進他的體內。

  「啊……啊啊……啊……」

  他丟臉的叫了好大聲,哪有人說也不說一聲,就直接沖進來的,他是第二次耶,跟第一次差不了多少,這種刺激太強烈了吧,一開始他身體幾乎無法承受撞擊力道,還呼痛的唧呼兩聲。

  但沒三十秒,在他強猛的撞擊力道下,酸麻開始沖向後腦,他的嗯呼兩聲變成了舒爽的低吟,腳也開始沒用的盡力抬高分開,好讓他可以一舉攻進他的體內深處。

  也因為太過舒服,他抱緊身上的軀體,神智幾乎煥散的呼吸他身上和香水雜混的體味跟汗味,那聞起來好舒服、好放鬆。

  夭壽,于人智坐在椅子上幾乎不敢亂動,好痛啊,屁屁好象被炸開了一樣的痛,昨天早上在做的時候,一定不覺得痛,只覺得欲仙欲死,甚至還想說如果沒有多來一次,自己一定會死於欲求不滿。

  哪知身體根本就不堪負荷,他看著眼前山一樣高的卷宗,這是那個阿比說過的很美的女秘書丟在他桌上的,走前,她冷冷看他一眼,充滿敵意的道:「這是一些公司的基本資料,你是總裁的特助,這些都要知道,今天看完之後歸檔。」

  他翻著這些繁複的資料,看得頭暈眼花,更慘的是,裡面還有不少檔全部用英文,他看了兩行,發覺英文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英文。

  「我是應徽業務,不是特助啦。」

  他喃喃的抱怨,從一些檔裡,他大概可以推斷出大部分的事實,也就是他之前的公司,只是風注言靈機一動想要投資的小公司,而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大總裁身邊的重要職位,所以那個女秘書看他很不順眼。

  哼哼,那個女秘書一定是想要嫁給風注言,要不然會用那種敵視的眼光看他,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一定超「哈」風注言的,可是風注言已經被他上過了,哇哈哈,他光是這一點就贏她太多了。

  他稍稍改了一下事實,不管是被上,還是上人,總之,他們就是發生關係,至於誰當零號,這種小事可以不必介意,性關係只要兩個人高興就好,不是嗎?

  雖然這種一夜情發生了兩次,已經變成了兩夜情,但是他很看得開的,因為跟風注言上床真的是超級舒服的,舒服到他可以忘了以前全部的經驗,而一夜情這種東西,就是發洩一下,只要爽就好了。

  他是不太在乎風注言睡過他之後的冷淡態度啦,雖然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他又對在枕頭比中指力量,還把風注言罵得很難聽,誰叫他總是在兩人激情過後,就一副好像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不,比不認識更慘,他擺明裝成不想認識他的樣子,在風注言不精蟲沖腦的時候,他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可怕到他一副不想認得他的樣子。

  但是這份工作薪水優渥,他年薪跳上了兩百萬,以前他拼死拼活的,一年最多連獎金也才拿一百萬,最多的時候喔!哪知現在坐在椅子上看這些資料,就可以拿到兩百萬。

  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雖然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是至少他知道不要跟錢作對這個道理,反正兩夜情之後,不可能會出現三夜情的。

  「瑞秋給你看的資料都看完了嗎?」瑞秋是那個死魚眼秘書的英文名字。

  風注言眼睛沒抬,只顧著看桌子上的檔,而且還看的很快,一頁一頁的往下翻,他說的話完全是公事公辦,他連看英文都像看中文一樣快,讓人想要貶低他都沒要害,他做的工作既快又好,又有超人的體力。

  不過那超人的體力,光是看他在床上跟他實戰幾回就知曉了,這個就不用多作說明,他的體力好得絕對是屬於「恐怖大魔王」級的。

  「還在看。」

  「看快一點。」他終於沒把他當成隱形人,抬起頭來,那個表情就像在瞪他,語氣也是傲慢到了不行。

  「雙重人格。」于人智小小聲的嘀咕。

  風注言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我英文不太好,而且我是應徽業務,不是應徽特助的,可以把我調到業務單位嗎?」

  「我們公司不缺業務,我只缺一位特助。」

  風注言瞪著他,而且還瞪得很恐怖,于人智終於明白為什麼阿比當時會好像一臉軟腳的沒路用樣子,因為他這種眼神可以比美殺人魔了。

  「英文我都看不懂……」

  他站了起來,繼續用恐怖的眼神看他,還神色俱厲。「這是什麼藉口,不懂,那就去學。」

  于人智很想說,那我不幹了,可是在他恐怖的眼神下,沒有人敢不識相地反抗,他點了點頭,風注言沒再看他,按了電話鈕,叫秘書安排私人時間,于人智只偷聽到他用好柔和的聲音,對秘書道:「幫我安排,我要見不愁小姐。」

  顯現不愁小姐在他心裡占了很大的位置,看來不是女朋友,就是暗戀的人。

  他回到座位後,偷偷的用中指比,這個爛人,明明就有女朋友了,還敢找男人上床,小心被意中人知道就完蛋啦。

  哈哈哈,對喔,若是風注言這次再敢開除他,不讓他年薪兩百萬,他就去告訴這個不愁小姐,說兩人有一腿的事,保證嚇死他,這是他保住工作的小手段。

  他繼續看著資料,光是中文的,已經叫他看得頭都快脹破了,更何況是英文的。看到英文的,他全都先放在一邊,下班前,瑞秋走到他身邊,用不屑的口氣看著那堆英文資料到:「你英文到底爛到什麼程度,連這種都看不懂!」

  他在心裡伸起中指回敬,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報名英文速成班,光是這口鳥氣他就忍不下去。

  「我今天就會去參加英文班!」

  瑞秋嗤笑道:「我看你頭腦不太好,連中文都看這麼久,英文你學得起來嗎?」

  這個醜女人,不管她外表多美,憑她這副說話的樣子,她就可以當選世界內心醜女第一名,他想像她戴上世界內心醜女小姐的後冠,那個場面一定精采萬分。

  「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的英文又不好,而且我應徽的是業務,怎麼會突然變成特助?看來老闆一定是看中我某方面特點吧,而這特點一定是秘書你沒有的,所以才找上我。」他故意氣她。

  瑞秋氣得臉色發黑,他明指她能力不足,于人智希望她氣死,最好當場心臟病發,別來找他麻煩。

  不過他人俊心好,至少會在他心臟病發二十分鐘死透後,就會幫她叫救護車,哼哼,她若二十分鐘後還沒死透,他也會補她一腳,讓她死透的。

  她壓抑著怒氣道:「一個月後,總裁就會知道你根本沒用,你等著被解雇吧。」

  「啊哈……」

  哼哼,要解雇他沒那麼容易,他會記下她超哈的偉大總裁私處的特點,若是他敢解雇他,他馬上打聽不愁小姐住哪裡,沖去她那裡,把一切都扯開來說。

  例如風注言的那個有多大啊,是什麼顏色啊,他喜歡什麼體位啊,怎樣?他是卑鄙小人嗎?哈哈,反正他本來就是小人,他從來不否認的,看那個偉大總裁到那時,還敢不敢把他逼出公司?

  他不置可否,看著她氣得轉身離開,他一下班,立刻飯也沒吃的直沖街坊間有名的英文補習班,繳了大把鈔票後,今天馬上去上課。

  他受不了啦!不要以為壓他他就會退縮,他于人智不是被嚇大的,留過學又怎樣?他家是沒錢給他留學,要不然搞不好他也弄了三、四個海外博士,他決定充實英文,然後讓那個瞧不起他的秘書看看,他的英文也能說得像她一樣溜。

  第四章

  「阿智……」

  「阿比……」

  相擁的兩人熱烈地抱了一下,阿比的眼眶盈滿了淚水,讓于人智忍不住覺得他太誇張了。「幹什麼啦,我們只是沒在同個公司而已,看到我有必要開心到想掉眼淚嗎?」

  阿比欣喜的道:「我原本還在擔心你工作找得怎麼樣,想不到你這麼快到就找到工作了,我是為你高興,要不然我一個人留在公司,只有你被裁員沒工作,那我就會覺得自己工作起來也不痛快。」

  「你想太多了,快點坐下來,點菜吧。」

  他們選了一家臺式快炒店,還放著兩瓶阿比最喜歡喝的啤酒,于人智點完了菜,才跟阿比聊天起來,阿比還是很不滿意他被裁員的事,劈頭就道:「我們辦公室的同事,也在說為什麼是你走,比你爛的業務多的是。」

  一切已經迎刃而解,讓于人智一點也不在乎當初被裁員的事,他輕笑的揮手,現在他的工作比以前好太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除了屁股被戳幾下,那個世界醜女老找他麻煩以外,他現在比以前過得更好,連作夢都會偷笑哩!恐怕到了領薪日,他會笑得更高興,比以前加倍的薪水,可以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沒事啦,阿比,我現在找的工作比之前還輕鬆,而且薪水更高,身邊更是俊男美女,這麼好的工作環境去哪找啊。」

  俊男是指風注言,至於美女嘛,就是那個外型姣好的瑞秋,縱然他覺得她可以去選世界內心醜女第一名了,但是現實而言,她是個美人。

  阿比瞪大了雙眼,想不到于人智不但工作找得快,而且還找得這麼好,更棒的是身邊美女環繞。

  「真的假的?」

  「真的。」

  幾道菜送來了,于人智看看手錶,他下筷吃得很快,阿比笑道:「怎麼了?你怎麼那麼急吃飯,還看手錶?有妹妹等你嗎?」

  于人智翻翻白眼。「沒事,等一會要去上英文課。」

  阿比放到嘴巴的那塊肉,差點滑下來。「英……英文?是那個ABC的英文嗎?是那個我從高中就放棄的那個科目嗎?」

  「別說得那麼誇張,我現在還覺得英文挺有趣的,把妹說幾句英文,很有效果哦。」

  阿比眼睛瞪大,隨即又露出崇拜的光芒。「阿智,你真了不起,竟然為了把妹,還去學英文,你現在交上了外國妞嗎?」

  「沒啦,工作需要,不過再吃半個小時,我真的要去上英文課了,所以趕快吃吧。」

  過了半小時,于人智騎上他的小摩托車,沖向報名的英文補習班,班上幾乎都是下班後過來的OL,也有不少對他抱持好感,但是他念英文就念得沒空了。

  把妹?等下次吧!

  畢竟戰勝那個死瑞秋,比把妹更重要一百倍,他要練好英文,讓那個找他麻煩的瑞秋,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第一個試驗馬上來了,那個死瑞秋故意把一個外國長途電話接到他的分機來,冷眼冷笑的對他道:「這是客戶,要找總裁,特助總該留下他想要幹什麼的紙條,放在總裁的桌上。」

  他接了過來,對方一長串的英文打得他頭暈腦脹,在補習班那麼努力學習的成果忽然變成了零,他暗自咬牙切齒,他緩慢的用英文請對方再說一次。

  但是他連珠炮似的英文,根本就是以英文為母語的國民才會說的話,他學英文還沒一個月,當然不可能聽懂全部,只能聽懂幾個單字。

  他挫敗的握緊拳頭,瑞秋踱了過來,冷笑幾聲道:「你如果聽不懂的話,趕快轉到我的分機,少丟人現眼了。」

  她又踅了回去,擺明沒事幹來示威的,于人智再請對方說一次,對方的口氣已經有些不耐,他受辱的眼淚快要飆出來,已經準備要按下瑞秋的分機時,有人接過他的電話。

  低沉的男音以同樣順溜的英文回答,偶爾回以幾個顰眉的表情,一邊在桌上的留言紙上寫下幾個單字,沒二分鐘,他就掛斷了電話。

  于人智瞪著他,他也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涼冷,風注言只要沒把他拉到床上去的時候,都是這種死板無趣的表情。

  「你剛才全部都聽不懂嗎?」

  于人智臉上紅通,「只聽懂幾個單字。」因為太過受辱,讓他忽然發起飆來,再不發飆,他就要飆淚了,男子漢大丈夫,他才不要沒用的飆淚哩。

  「我早就說過我是來應徽業務,不是來應徽特助的,我幹什麼要自己花錢去學英文,害我每天晚上為了趕上課,都吃得營養不良,帥哥都變成醜男了,老子……老子……不……不幹了……只不過是多一倍的薪水而已,害我都沒時間去把妹,我的損失太大了。」

  他才說完不幹兩字,風注言拿起茶杯喝茶,當成沒聽見這兩個字及後面那些字,他站起身,「你聽得懂單字了,那可以陪我出席宴會了。」

  「出席宴會?」

  于人智以為他瘋了,風注言眼光挑剔的從他的鞋子,看到他的餓領帶,「你的衣服不對,跟我出去。」

  「等……等一下,我說我不幹了,你聽不懂啊。」

  風注言又是那種涼冷的眼神。「置裝費,我出…名牌,隨你選個高興。」

  于人智嘴巴差點歪了,他最愛的名牌,通常只能看看型錄過個幹癮而已,他馬上忘了自己剛才多麼氣憤地說出「不幹」兩字。名牌,名牌耶!而且可以買到高興耶!

  「名牌也隨我選個高興,你是說任何名牌嗎?」名牌中也有分中高低價位,最高價的那個也可以嗎?

  風注言沒回答這種小問題,就好像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出來,你必須換一套衣物,跟我去採購吧。」

  「采……採購?」

  聽起來好像要買很多件的樣子,他的下巴快要掉下來,風注言領頭走出辦公室,他再怎麼笨,也知道要跟上去。他坐上風注言的車,來到男仕的精品店,他光是看標牌上的價格,就已經頭昏眼花,風注言為他各挑了五件。

  「這個真的要我試穿?」

  「沒錯!」

  他進了試衣間,這件米白色大衣,他是很喜歡,但是價格不是只有一個貴字可以了得,但是衣服的花色新穎、質料又好,他真的愛不釋手。

  結帳時,他把皮包握個死緊,低聲對身邊面無表情的男人道:「我不付錢喔,是你說要付的喔。」

  風注言嘴角彎了一下,他發誓他真的笑了,笑得他心都融化了,還不中用的噗通噗通的亂跳著,想不到他沒精蟲沖腦時的笑顏是那麼英俊迷人,既然這麼迷人,幹什麼不愛笑啊,老是板著一張死板板的臭臉。

  但是他下一句話,讓他噗通噗通的心跳,立刻變成了一片肅殺之氣。

  「放心,我知道你付不起。」

  這個人不說話會死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把他說的像三級的貧戶,只差沒出去擺攤要飯。

  他立刻就拿出自己的卡,受不得激的道:「我自己付。」後面小聲的跟小姐加上一句沒路用的實話:「每個月分期付款。」

  風注言仰頭大笑,笑得像個傻瓜一樣,沒見過人像他這麼狂笑的,笑破他的肚子最好,不是擺一副色心大發的樣子,就是擺一副木頭冰棍的表情,現在是怎麼?看他笑話嗎?笑得這麼用力,也不怕嘴巴笑歪了。

  小姐則一臉耐心的解釋:「先生,您的卡金額不夠,不能刷完這幾件衣服。」

  「就連分期也不行嗎?」

  「對不起,總金額超過。」

  風注言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于人智漲紅臉,風注言拿出卡,「刷我的,下次再讓你自己付吧。」

  「反正這是報公帳的,不是嗎?」

  于人智惡狠狠的白他一眼,風注言刷過了卡,假裝沒注意他的眼神,走向另外一個櫃位,這是比較休閒的風格,但是價錢沒比剛才那一家便宜,而模特兒身上穿的那一件,他猜如果是穿在自己身上,一定就像個時尚目錄上的模特兒一樣。

  風注言好像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他要了那一件,再走向下一個櫃位,買到于人智手裡的大包小包提不完,最後他走進的是一家珠寶櫃。

  他隨便亂看看,忽然被一條項鍊煞到,他著迷的看著它流線型的外表,綴飾了小碎鑽閃閃發亮,他再把頭低一點,努力看著幾乎快被隱藏起來的標價。

  「三萬元嗎?」

  他看到開頭是個三,他興奮的想著這一個月的薪水,他一定要犒賞自己的話,就是要來買這條項鍊啦,雖然三萬是貴了點,但是他好久沒犒賞自己了。

  隨即他數著三後面的零,差點吼叫出來,「什麼!這麼小小的一個,要三十萬?有沒有搞錯啊,這未免也太搶錢了吧!」

  他一副不識貨的樣子,小姐在一旁翻翻白眼,隨即解釋道:「這是我們公司首席設計師設計的,而且旁邊的碎鑽都是F級的,中間的主鑽……」

  「F級要這麼貴?又不是A級的,A跟F還差上好幾級哩。」他英文再怎麼爛,也知道從A到F差上多少。

  風注言再次的狂笑出聲,小姐的臉都青了,她悻悻然看著于人智,公司以客為尊的服務理念讓她沒有口出惡言,但是她開始閉口不語,遇到這麼沒常識的客人,也不用介紹了。

  「鑽石沒A級的,現在時間上最好的應該是D級吧,F級已經很不錯了。」

  風注言添上這幾句話,于人智一臉難以相信,風注言比著那條項鍊對小姐道:「請包下來,我要送人,包裝包美一點。」

  于人智瞪大眼睛,他氣得全身發抖,可惡的風注言,明明知道他喜歡這一條項鍊,竟然跟他搶著買,還要當著他的面包裝送給別人,他忍不下這口氣。

  「我也要這條項鍊!」他狠狠的露出牙齒,一副小狼犬想要咬人的表情,看起來是很可怕,但是恐怕攻擊力不太強。

  「反正你又買不起。」

  這是事實,但是他絕不能承認,頂多幾個月不吃不喝,輸人不輸陣,把這項鍊買回家拱起來拜都爽。

  「誰說的,我買得起啦!」他轉向小姐,「小姐,我也要買這一條。」

  小姐陪笑道:「對不起,臺灣限量就只有這一條。」

  嗚嗚,風注言這個混蛋,自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他酸酸的道:「送給不愁小姐的啊?」

  「你……你怎麼知道不愁?」

  提到不愁,似乎讓風注言臉色大變,他臉色變得嚴肅,接過小姐包裝後的項鍊,就立刻往前踏步,根本沒等於人智。

  于人智提著大包小包,在後面追趕得流了滿臉的汗水,可惡,提到他的心上人,就讓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兒,可見不愁小姐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挺高的,說不定還沒上過床呢,這個色鬼在不愁面前,一定一副假正經的樣子。

  突然心裡一痛,也不知道是什麼酸酸澀澀的東西從心口湧出來,他只覺得嘴巴裡都是酸味,好像喝了原汁的檸檬汁,而且還連皮帶子的喝下去,澀得不得了。

  一副好像自己是二奶,人家才是正房大太太般的沒用,于人智忍不住大喝一聲:「風注言……」

  搞什麼,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卑鄙小人,從小到大使的陰險手段也不少,要不然他怎麼變成孩子王,怎麼能迷倒一幫的女孩子?

  他人生最高原則就是情願折磨別人,也絕不委屈自己。現在一副自傷自憐的樣子,噁心死了,他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噁心人種的?

  風注言終於停下腳步,于人智瞪著他,對,他情願折磨別人,也絕不委屈自己。他把袋子全都放在地上,拍拍手道:「我提不動了,而且你走這麼快,趕著赴死啊?」

  風注言一副撲克牌臉,他手叉腰,來啊,來吵架啊,把我辭掉啊,這樣我就有藉口可以去找不愁小姐,把你上次跟上上次做的事都爆料出來,你讓我心裡不痛快,我當然也要讓你生活在地獄裡。

  哈哈哈,這就是他于人智的生活哲學,得罪他的人,別想過得輕輕鬆松,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像他這種小人,最愛使暗箭了。

  風注言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身高的優勢使他俯視著于人智,而于人智高抬起頭來,驕傲的望著他,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準備要吵架了。

  然後風注言彎下身,提起了那些袋子,讓于人智錯愕不已,他不是要吵架嗎?怎麼變成要提袋子?

  「抱歉,我沒幫人買過東西,不知道買了之後,還要幫忙提。」

  他在說「抱歉」,而且還解釋了一下他為什麼沒幫他提的原因,于人智驚詫的望著他,他的理性思考還停留在為什麼沒吵架。

  而風注言的右手的手心放在他的肩膀上,「這真的蠻重的,你的肩膀酸嗎?」

  他跳開離風注言至少有一公尺那麼遠,就像被他手心的溫度燙著一樣,該死,真的好該死喔,他幹什麼從心裡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感動啊,而且還覺得這傢伙溫柔可愛得不得了,心口還怦怦亂跳。

  想做?

  他好想做喔,是他太久沒做嗎?忽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有那種超級想做的感覺,而且想要壓倒風注言,或是該說想讓風注言壓倒他,然後在他身上蹂躪一番,讓他又哭又叫的。

  對了,這一定是風注言的陰謀啦!想跟他比陰險,還故意用這種懷柔政策,好讓他別去向不愁小姐打小報告,這個陰險小人,他早就看破他了,他絕不會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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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他絕不會中計,絕不會中計,他沒笨到那個程度,中這種簡單的計謀,這種小奸小詐施以小惠的手段,他小學三年級就會使了,休想這種爛計謀會騙到他。

  「我要開車。」

  風注言愣了一下,于人智凶道:「怎樣?我沒開過這種好車,想開開看,不行嗎?我有車子的駕照,也常借朋友的來開過。」

  「好,給你開。」

  風注言把大包小包放進車廂後,才坐進副駕駛座,于人智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這個地方他還算熟,以前跟幾個交往過的女朋友來這裡晃過,甚至還跟別間公司的女上司來這裡吃過飯。

  他偷偷看了一眼Motel的招牌,這一家很老舊,他知道這附近的巷子裡,還有一家全新裝潢,而且號稱五星級的Motel旅館,他打開方向燈,往右轉,然後往那條巷子開進去。

  「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

  于人智臉燒熱似的紅起來,他吼叫道:「你給我閉嘴,我最恨人家在我開車時叫我往右或往左了,我就是喜歡這樣開不行喔!」

  他答得辭不達意,更是文不對題,簡直是莫名其妙也不足以形容。

  進了Motel,他從風注言的褲子口袋,拿出風注言的皮包,抽出好幾張的千元大鈔,遞給收錢的人,然後開進去裡面。

  他把找的錢粗魯地塞進風注言的手心裡,停好車後,立刻走向房間,他的臉還在熱辣辣的紅著,他不是想做喔,也不是中了風注言的懷柔政策,而是他忽然不太確定風注言的私處長什麼樣子。

  若是要跟他心目中的女神不愁小姐爆料,卻說錯了尺寸或是顏色,豈不是不只爆料無用,更是被視為爭風吃醋的沒用第三者,他可不是那種笨蛋哩。

  當然要招招封喉見血,要講得有憑有據,更要說得讓風注言啞口無言,只能默認一切,所以他這是再確認一次。

  他只是要他把褲子脫下來,讓他看一下就好,沒有什麼別的因素,大家千萬不能誤會,如果誤會了,他的名譽損失就太大了。

  「褲……褲子脫下來……」

  他清清喉嚨,儘量聲音維持平常,要他看別的男人的「那個」,雖然有眼睛會爛掉的可能,但是他這是公事公辦,可不是他愛看喔。

  風注言挑高了雙眉,他臉色更紅的吼叫了起來,「褲子脫下來啦。」

  他慢吞吞的弄皮帶,于人智受不了他的慢手慢腳,他逼前,幫他打開皮帶,解開扣子,然後拉下他的拉鍊,他的大東西跳出了內褲,腫脹不已,就像已經蓄勢待發。

  慢著,他看他勃起的狀態根本就不准啊,萬一他跟不愁沒發生關係,那要驗明正身的時候,他把褲子一拉下來,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樣子,而是平常的樣子,他拿他勃起狀態來說明尺寸、顏色,誰信他啊。

  得把他弄軟、弄出來,讓他回復平常的狀態,這樣他的「告發」才有可信度。

  他的手摸到他那個地方,他又硬又熱,讓他想到他在他體內時的感覺,風注言的手轉向他的脖子,牙齒也開始齧咬著他的耳朵,甚至另外一隻手已經伸進他的衣服裡面,開始摸著他的衣服內的白嫩肌膚。

  男人要讓他軟,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他發洩個夠,他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任務,精神可佩,所以他主動脫掉自己的上衣,反正又不是沒被他摸過,那兩次早就被從前面摸到後面了,甚至還摸到他的「裡面」呢。

  為了要趕快弄出來,他得使盡全身的媚功才行,于人智湊向前,抱住他的腰身,舔吻著風注言的乳頭,他把它含在嘴裡,用舌頭輕輕的舔,再用牙齒慢慢的咬,風注言的呼吸變得粗重。

  哼哼,他就不信他把妹的技巧,會迷不倒風注言。

  他用力的把他拉到床上,而風注言也毫不客氣的把他的頭提起來,然後纏綿的吻他,兩舌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他已經八爪章魚似的抱住了風注言,連兩隻腳都環上了他精瘦的腰身。

  「唔……嗯嗯……嗯……」

  他一邊吻,一邊發出引誘的嬌吟聲,風注言果然是個色狼,他馬上就狠狠把手指插進他的密處,他的腰身一縮,有點疼,還有一點點爽,他用腳在他大腿跟小腿廝磨著,這種勾引人的方式,男人最受不了了啦。

  「你不會憐香惜玉喔,我是第三次耶。」于人智瞇了他一眼。

  風注言眼神也變得更熱了,他蓋住他的嘴唇,再給他一次深吻,于人智被吻得嚶嚶亂哼,連話也從腦海裡蒸發了一大半,只剩下幾句單字。

  「對,就是那裡,就是那裡……啊啊……啊……啊……」

  風注言的指尖在他體內戳刺著某個部位,他的腰整個挺起,前面已經脹得好熱,他的手自動摸到風注言也同樣脹得熱熱的地方。

  「我……我要這個……」

  趕快進來,發洩完就變回平常狀態,這樣我就可以觀察妥當,去向你的不愁小姐告密啦。

  風注言抽出了手指,然後對準入口,一口氣的進入,他大叫了起來,好——好舒服,舒服到他的神智都快抽離,他的臀口開始抽搐,電流一般的竄向後腦,他的身體怎麼變得這麼敏感啊,只是男人的那個進來而已啊。

  「啊……啊……深……更深……更深一點……」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了,反正什麼丟臉的叫聲,他前兩次早就叫過了,這次再怎麼丟臉也無所謂了。

  風注言咬緊牙,將臉埋在他的耳朵邊,粗聲呼喚:「小智,這樣夠深嗎?」

  他哇的一聲哭出來,又深又重的侵入,好像要填滿他裡面的所以空虛,硬是被撬開的部位絲毫沒有疼痛,只有舒爽,他的身體一再的抽搐,好像四肢百骸都被電流通過,在他腦海裡不斷爆出火花。

  「小智……小智……」

  「啊……啊啊……啊……」

  在最後一擊裡,幾乎昏眩的腦海裡,終於浮現最後一行字:都這麼盡力了,他總該發洩完畢,軟成原始狀態了吧。

  于人智身體舒爽,慵懶地半閉半睜著雙眼,全身赤裸裸的,但是合宜的冷氣吹到他才剛發過汗的身體上,舒服得不得了。

  旁邊的風注言將他攬在懷裡,他也毫不客氣的貼了上去,然後目光往下飄,看那個地方有沒有軟。

  「你在看什麼啊?」

  「哇,你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為什麼沒有軟呢?他明明使出渾身解數,該叫的、該做的,甚至連不該扭的都扭了,扭得他腰都快斷了,他竟然還一柱擎天,他記得他剛剛明明也有發洩的啊。

  風注言的手不老實的摸向他的臀部,為了達成計畫,就算前面是火海,他也會奮力往前跳,他閉起眼睛,反正只是再來一輪而已。

  他拉開自己的腿,主動的讓他侵入體內,剛剛體液加潤滑液的效果比第一次還要容易進入,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他很快的進入狀況,然後進入第三輪的奮戰,第四輪的苦戰,第五輪的敗戰,第六輪的全君覆沒。

  他叫得沒有聲音,全身更是覆滿了汗水,夭壽喔,要看風注言的原始狀態,有這麼難嗎?

  「你怎麼走路一跛一跛的?」瑞秋望著他,口出諷刺的道:「被車撞了啊?」

  撞你個屁,他真想這樣大吼出聲,昨天半路轉去Motel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失敗,他現在小屁屁痛痛,而且喉嚨叫床叫到沙啞,始作俑者一臉舒爽地坐在總裁的位置上,一點也沒有縱欲過度的疲累感。

  他被做到昏睡過去,等他醒過來,風注言早已離開旅館,他在旅館睡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也就是昨天的任務完全失敗,而且敗得一塌糊塗,他根本就沒看到風注言下面那個的「原始狀態」。

  失敗,失敗中的失敗,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失敗過。

  「被野狗咬了啦。」他沒好氣的回答,順便白了風注言一小眼,風注言繼續看他的報告,當成沒他這個人存在。

  可惡的雙面人,精蟲沖腦的時候,色得像一輩子沒遇過像他這麼頂級的珍饈,沒精蟲沖腦的時候,就當成他是連狗都不吃的臭酸廚餘了,落差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你人緣不好到連野狗都會咬你啊?」瑞秋故意說得難聽。

  他露出牙齒道:「是啊,我就給他咬回去,等一下要去醫院檢查有沒有得狂犬病,你要看咬的地方嗎?」

  腿秋半信半疑,他露出前面兩根小犬齒,瑞秋終於退後了一步,于人智有時做事瘋瘋癲癲的,她可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就在這個時候,內線電話鈴響,是總裁私人電話,風注言接起,他僵硬的面孔變得柔和,甚至變得謙恭。「是,你要見我嗎?好,我馬上趕過去。」

  風注言站起來,吩咐瑞秋道:「我今天下午的會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一趟。」他立刻轉身走出去,連眼光都沒多瞥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一眼。

  瑞秋露出既嫉妒又羡慕的目光,于人智故意道:「是不愁小姐的電話吧?」

  瑞秋一僵,于人智奸詐的笑道:「真奇怪,你也是個美人中的美人了,怎麼風大總裁像根呆木頭一樣,沒看見你的美貌,一般男人不是應該早就拜倒在你的裙下了嗎?該不會——」

  他故意沒說完,瑞秋見他前面還說得順耳,她沒好氣的道:「該不會怎樣?」

  「該不會那個不愁小姐美到不行,所以其它人在風總裁的眼裡都像木頭一樣難看無味了吧?」

  瑞秋露出挫敗的表情,隨即她頭抬起來,高傲道:「你英文學得怎麼樣啊?」

  噗,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于人智閉口不語,拿起檔,開始作起特助的工作,看來他英文得加緊學習,要不然再被瑞秋恥笑下去,他一定有一天會發飆的。

  不過從瑞秋的反應,讓他至少猜測得出這個不愁小姐是在很的長得很漂亮,而且是漂亮到一般人按以企及的地步,所以就算像瑞秋這麼美麗的女人,也難免會有挫敗感。

  到底有多漂亮啊?他實在想像不出來,瑞秋已經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能跟她平分秋色就已經很不賴了,真的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嗎?

  他移了移疼痛的小屁屁,唔,這個風注言可真詭異了,既然有了這麼漂亮的不愁小姐,為什麼還想要捅他的屁股啊?

  他知道自己又俊又帥,美到冒泡,對喔,說不定風注言迷戀他的美色,垂涎他的身體,說實在的,有時他照鏡子,也差點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帥到太沒天理,風注言會想要捅他可愛白嫩的小屁屁,自然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好,就這樣想,想太多不是他的風格,只要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就行了。至於看到風注言剛才講電話那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從心裡冒出來一團團像沼澤地帶浮出黑泥般的東西,他決定不理會它。

  不過他雙拳握個死緊,上次那條他看中的三十萬項鍊,今天鐵定就要掛在不愁小姐的脖子上了。

  死風注言,昨天上了七次,也總該有些表示吧,至少也要像第一次慷慨的給個六、七十萬吧。

  對哦,于人智瞪大雙眼,他終於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第二次、第三次他都白白的讓風注言爽個痛快,風注言連一元都沒拿出來給他揮霍。

  第一次總要算得比較貴,所以拿個六、七十萬是多了點,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也總有半價吧?最差,以他的姿色,也該給個一萬、兩萬吧。

  他決定了,這筆帳先記在他的私人手記裡,下一回,他要連本帶利向風注言討回來,至少也要暗示一下他把錢拿出來,若是他敢裝傻,他可不像布丁、果凍一樣,柔柔順順就讓他給吞下喉。

  過了一整個下午,風注言都沒進辦公室。

  唔唔,還沒回來,他盯著手錶看,果然風注言去一個下午還沒有回來,而一個下午可以幹出什麼事,他可愛白嫩的小屁屁都試過,可以做的事他光是用條列的,至少可以列出一百條。

  心裡像沼澤冒出黑黑泡泡的那種東西變得越來越多,他心情不太愉快的下班,轉向學英文的地方,走到補習班前,才忽然想到今天不是上課日。

  他怎麼恍神成這樣啊,連沒上課日都跑過來這裡,他轉回頭,差點撞上一個小女生,他口裡喃喃道:「對不起,有撞到你嗎?」

  「沒有!」

  對方的聲音像少年的聲音,但是她穿著一件蓬蓬裙,有點復古宮廷裝的味道,可是穿在她窈窕的身材上,倒也顯得走在流行尖端。

  「你心情不太好嗎?」

  對方忽然這樣問,讓于人智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彎起唇笑,美麗的絳唇有些誘引的味道。「你以為我是女的?」

  「啥米?」

  那長相非常可愛,卻顯得太過蒼白的少女,忽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跟喉頭探,他震驚之下,忽然發覺手下十分平板,他瞪大雙眼,終於明白眼前穿著美麗蓬蓬裙的少女是個男孩子。

  「不愁小姐,你不要亂跑啊……」

  從他身後,忽然傳來風注言焦急的喚聲,不愁掩嘴而笑,他那有些俏皮的笑靨美麗得讓熱鬧的臺北街頭都黯淡失色,而于人智僵硬在原地,這個少年就是「不愁小姐」?媽啊,他長得再漂亮,也不用扮女裝吧,還是她有女裝癖?

  「我以為你有多漂亮,結果比我還遜十分嘛,害我期待了一下下。」

  于人智再度的僵硬,眼前的不愁露出帶些可憐,又帶些不屑的表情,這個表情就算出現在他臉上,還是顯得動人柔弱,但是于人智只有一個衝動,那就是想要掐死他,最好還在他臉上狠狠的打個幾拳,把他的美臉給打花掉。

  「啊,我早就知道天底下沒有比我更漂亮美麗、更國色天香、更嬌豔動人的男人了,連女人也比不上我,更何況你這沒有姿色的小兔子。」

  他用英文又說了一次,于人智聽不太懂,海不愁笑了出來,「啊,我忘了你的英文不太好,我太瞧得起你的能力了,可是你連外表都不怎麼樣了,再不充實內涵,你真的是內外俱醜了。」

  于人智不只想要掐死他,打他幾拳而已,還想要分屍他,他氣得發抖,這個死不愁,自以為是什麼東西。

  「不愁小姐……」

  風注言終於來到不愁的身邊,他抬眼見到于人智,他臉色大變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那副嫌棄的語氣,讓于人智一肚子的火爆炸了,他握緊拳頭,骨頭喀喀作響,不愁好似柔弱不堪的纖細手指按在風注言強健的手臂上,嬌弱的道:「風先生,這就是你提過的助理于人智先生嗎?」

  風注言臉紅了,混蛋,他竟然看著美麗的不愁臉紅了。

  他上了他多少次,把他的身體翻過來,再翻過去,吻遍他的身體,用舌頭跟嘴巴在他身體上做那個,又做這個,做盡他跟女人都沒做過的羞恥事情,也沒見他臉紅過,現在只不過是對不愁說幾句話而已,竟然就臉紅了。

  他心裡像沼澤裡冒出的黑色泡泡蜂湧而上,哽在他的喉嚨,差點就要噎死他,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人報仇越快越好,他擠出一抹扭曲的笑顏。

  他決定了,要讓這個不愁跪下來痛苦流涕,要讓這個風注言失戀到想要跳河,只有一句話,得罪了他于人智這種小人,他們別想開開心心、甜甜蜜蜜的手牽手過日子,他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分手,而且分得很難看。

  「于人智,你快點走——」風注言的語氣十分緊張,像是怕他在不愁面前露出了口風。

  不愁纖細的手指在風注言的臂膀上輕點,他嬌聲輕求道:「又沒關係,讓我跟于先生講講話嘛!」

  「不……不太好……下一次吧,好嗎?不愁小姐……」

  他眼睛盯著不愁,一向口才便給、疾顏厲色的面孔,現在竟然結結巴巴,而且話中還頗有懇求之意,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態度讓于人智綻出冷笑。

  「我正好有事要走了,再見了,不愁小姐,再見了,總裁。」他抬起眼神,露出一抹欲致之于死地的笑顏。「很高興認識你,不愁小姐,希望下次有機會能再見面。」

  沒錯,下次見面,就是我拿到風注言下面「原始狀態」的資料,還要拍下自己跟風注言床上的親熱畫面,讓這個死不愁看得痛苦流涕,讓風注言為自己的偷腥付出代價。

  哼,他于人智可不是好惹的。

  風注言滿頭大汗地看著于人智離去,不愁忽然低下頭嘻嘻奸笑。

  風注言讓他握自己的手臂,只因為不愁是個瞎子,但他從不帶拐杖,所以他都會扶著身邊人的手,這次他要求跟風注言兩人出外,沒帶身邊的人,想不到他一停好車,不愁就不見了,讓他著急的尋找,想不到他卻是跟于人智說話。

  「風先生,這次的進展好嗎?你剛才是不好意思讓我看見于先生嗎?」

  風注言臉色又紅了,顯現他真的是不好意思,他期期艾艾的開口道:「還不錯,您的建議我都有儘量做到,事情好像還有更進一步。」

  一想到昨天下午于人智主動開車進入Motel的熱情,那些情熱時刻,讓他大為滿足,果然不愁建議是對的,先從性入手吧,像于人智這種遍嘗女體的萬人迷,先用身體迷惑住他吧。

  不愁抬頭,露出燦爛的笑靨,「那是當然的,你每次諮詢的價錢都是好幾千萬,我當然會提供最好的建言……嘻嘻……」他又低頭奸笑了,「還有最佳的幫助。」

  真好玩,縱然他瞎了,看不見於人智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聲調,他也知道剛才于人智氣爆了,哈哈,好玩極了,好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了。

  自從一本正經的萬里良來花錢買戀愛建議後,就再也沒有好玩的事情,今天又出現一椿了,他決定要把它搞得熱熱鬧鬧,要不然日子無聊透頂,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玩的事,當然要好好的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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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于人智將桌上的卷宗報告一篇篇的分類,由於是商業上的分類,再怎麼分只有那幾種,所以就連英文的,他也漸漸可以搞懂。他往後瞄,風注言一早就進了辦公室,正在忙著開會。

  倒是瑞秋見到他的打扮,露出一臉驚駭,「你……你有病嗎?雖然我們公司沒有服裝儀容的強制規範,但是你穿這樣是在搞什麼,你以為你在搞什麼視覺系樂團嗎?」

  「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穿涼快一點,不行嗎?」

  他沒好氣地吐糟,瑞秋將眼光調回,但是她臉上也開始浮了一層粉紅,「你如果想勾引小妹的話,拜託,也正常點吧,你那副樣子,太……太風騷了吧。」

  「有嗎?我不覺得啊。」

  他早就想過了,若是風注言只想要他的肉體,沒關係,他會盡全力的勾引他,所以第一步當然是要散發自己的肉體魅力,接著他隨身帶著相機,準備隨時要拍下風注言見不得人的照片。

  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配了一件吊帶褲,聽起來很正常,可是那件襯衫是亞麻做的,又輕又薄,而那件吊帶褲呢,則是短到不行,配上他的小短襪,讓他的性感魅力發揮到百分之百,更何況他這張傑尼斯美少年的臉孔,他就不信色鬼風注言不會動心。

  憑他以前超哈他的身體看來,這一招一定有效,尤其是早上風注言來的時候,看到他打扮的表情,真的是超搞笑的,他好象嘴巴合不起來,兩顆眼珠更像黏在他的身上,哼哼,他相信他開完會後,一定會假公濟私、用盡藉口的把他叫出去,馬上帶他去開房間的。

  到時候,他會不惜犧牲一切,一定要把風注言的色相一五一十地拍下來,他就不信不愁看到了鐵證如山的照片,還能夠笑得那麼燦爛。

  一干公司裡的高級主管魚貫地走出會議室,風注言走在最後一個,有些中年主管驚駭地看著于人智的打扮,只差沒有兩顆眼珠掉出來,他的新潮衣服,可能對中年主管來說,是太過驚世駭俗吧。

  風注言冷凝著臉,走出會議室,一眼都沒望向他,表情比以前冷若冰霜時還要冷酷三分,他開始覺得自己這套衣服可能太過極端,得不到良好效果。

  他應該要知道物極必反,穿得太性感,可能對別人來說是視覺傷害,唉,早知道他幹嘛多事要去買這兩件衣服,真是浪費錢。

  他正想唉聲歎氣,風注言的手掌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冷淡的視線,從他的臉瞄到他的腳,然後在他的衣服上梭視再三。

  那副冷酷的樣兒,不像是被他細白的肌膚給「煞到」,倒像殺人魔要殺人之前,看著受害者,在想要從那邊鋸開才好。

  冷汗跟不祥的感覺,立刻就從他的毛細孔一步步的往上爬,他的聲音有點小聲的問道:「總裁,有事嗎?」

  有夠沒出息的,幹什麼用這種小螞蟻的聲音回話?但是他真的被風注言給嚇著了,他看起來超級可怕的。

  「跟我出來拜訪客戶。」

  雖然跟他預想的一樣,他早就知道他會找個藉口,想要跟他外出,但是在他原本的想法裡,應該是他要像發情一樣的想要舔上他身上的肌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象發狠似的,想要鋸開他身上的皮膚。

  「真的要現在嗎?」

  他沒出息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聽起來簡直比小螞蟻還小聲,靠,他現在上怎麼了啦,變成膽小鬼了。

  「沒錯,就是現在。」風注言命令式的口吻,聽起來威嚇力十足。

  他發現自己真的腳軟了,風注言的語氣、眼神、身上的氣勢,每一樣都說明了他現在好象是處於被恐怖殺人魔給附身的狀態下,如果違逆他的話,很可能會有很慘的下場。

  他有點站不起來,風注言用冷酷的眼神瞄他,他才終於像被控制的木偶般,慢慢地走向他的身邊。

  沒出息,沒出息……不曉得罵了自己多少句沒出息,照樣沒辦法控制他自己,忽然覺得有點害怕。

  好,他承認,不只有點,而是很害怕,他哪知道穿這麼暴露的衣服,會讓風注言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他坐上了風注言的車,風注言開了一段路後,停車下來道:「等我一下。」

  他用力地關上車門,然後沒多久,他就帶著一包東西上車,他繼續開車,開到了荒郊野外,無人之處,才終於把車停下來。

  他伸手過來,于人智急忙擋住,他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他從來不知道風注言有這麼恐怖的一面。

  「等……等一下,你想幹嘛?」

  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語句,他已經怕到不行,風注言長瘦的手指將他的扣子解開,但是他仍是一臉殺氣騰騰,根本就不像要跟他親密,倒像要扯爛他每一吋。

  于人智顫抖著道:「我先說喔。我不想成為失蹤人口,你……不要太暴力,我會報警處理喔——」

  風注言眼神垂下,他已經解開他的上衣扣子,開始動手扯下他的上衣,于人智雙手亂揮,但是風注言訓練過的體格,輕而易舉就把他固定雙手,順利的讓他半身赤裸。

  他沒像以前他立刻親過來又親又吻的,他開始脫下他的褲子,而且動作粗暴,他對他從來沒那麼粗暴過,這讓于人智小小的心靈忽然受到傷害。

  他不是故意想哭的,但是風注言太過分了,趁他喝醉時就上了他,還搞掉他的工作,逼他成為他的特助後,發生關係時也沒見過他有多溫柔,他現在一定是為了他見過不愁,怕他對不愁吐露一切,所以想要毀屍滅跡啦。

  「你不要碰我啦……」

  看他那一天的眼神把不愁好像拱上天去,不愁只是說話而已,他竟然就臉紅了,他是知道自己美色不如不愁,但是他有必要這麼過分嗎?

  竟然光是看著不愁就臉紅了,他從來沒有對他臉紅過的——從來都沒有過。

  一想到這裡,不甘心的感覺狠狠的湧上,再瞧自己這副沒路用的模樣,就好像待宰的小白兔,自己在搞什麼啊,一副受害者的爛樣,他平生最瞧不起的,不就是恐怖片裡,那些亂尖叫竄逃的白癡嗎?

  搞什麼,自己怎麼能變成那副可笑的樣子!

  「你到底要幹什麼啦?」

  他用力的甩頭,再狠狠的用胸口撞向風注言的胸口。「你搞什麼!我警告你,我不來車震那一套,要在這種窄得要死的地方做,請你自己做,我絕對不會願意的!」

  風注言愣了一下,趁他發呆,他立刻就縮回手,讓自己的手心得到自由,他的腳踹向風注言,這一下毫不留情,因為裡面可含滿了上次被不愁嘲諷的怒火。

  「你這色魔,到底想幹什麼?說清楚,別想嚇我,老子我不是被嚇大的。」

  風注言被他一下的狠踢,身體往後震,發出一聲痛呼,一沒受壓制,他立刻就爬起來,壓向風注言的胸口,臉孔逼近,問出來的話就像老大在逼問手下般的兇狠,他不是只會哭哭啼啼的軟柿子,絕對不是。

  「你把我載來荒郊野外幹什麼?說啊,不說我就給你好看。」

  風注言好像暈眩了一下,大概沒想到他會反過來打他吧,他咳了幾聲,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

  「說啊,你還裝傻,想要毀屍滅跡啊,剛才是不是去買挖土的傢伙。」

  他將剛才風注言買的那一袋,整個倒出來,一堆柔軟布料的衣服傾倒在風注言的身上,于人智差點啞口無言,「這搞什麼?HANGTEN的衣服!」

  袋子裡是一件衣服跟褲子,式樣保守,風注言晃頭,好像想晃掉暈眩,他低聲的道:「你……你要換衣服!」

  「我覺得這衣服很好,幹嘛換?」

  他根本就搞不懂風注言在幹嘛,大費周章的把他帶出公司,一臉寒酷,原因只是在於他要他換衣服,他有病啊。

  風注言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我不想換,不行嗎?」

  他擺出一副酷樣,想不到風注言趁他鬆懈的時候,立刻再度壓倒他,他這次沒再大意,不再有讓于人智反擊的機會,他剝下了他的外衣跟褲子後,幫他穿上醜得要死的衣服,氣得于人智大吼大叫。

  「你搞什麼?我不想穿這種運動型的衣服,我又不是去運動……」

  「小智,你聽我說……」

  于人智一聽到「小智」兩個字,忽然發起飆來,他奮怒的拳頭往風注言的臉上砸,「不准叫我小智,聽到沒有!我生平最恨人家叫我小智,幹嘛,看我長得矮,就可以叫我『小』喔。」

  風注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牢牢的固定在車子的座位上。「小智,別激動,你那樣穿乳頭都露出顏色了,不……不好看。」

  「你管我好不好看,我就是高興給別人看,你管得著嗎?」

  他罵得惡劣,風注言聞言皺上了眉頭,「你想要給誰看?」

  「男人露出來,當然是給女人看,你以為我是為了給你看喔,少臭美啦,要不是看你有點錢,老子才不會跟男人做。」

  風注言的眼神變得深沉,于人智還在亂罵:「你只有做第一次有給錢而已,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沒給錢,那第一次的支票我還把它撕了,所以你根本沒付過我一毛錢。」

  「就這樣?為了錢?」

  風注言的聲音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于人智心裡也剛好很不痛快,前些天遇見不愁的那股像沼澤泡泡一樣的東西,終於全部都冒出來了。

  「對,為了錢,不行嗎?要不然我有那麼犯賤,跟男人搞三年撚七的?」他大吼了出來。

  風注言露出一臉受傷害的表情,「我……我瞭解了,你想那三次,你要多少錢?」

  于人智撥弄自己的頭髮,他口不擇言的道:「一千萬啦。」

  他才是被上、而且受傷害的人,風注言擺那副什麼死臉,搞得他像受害者,自己才像加害人,他才不會受騙。

  風注言開車回了公司,沿途都沒向他說任何話,他因為被穿上運動服一樣的衣服,也搞得心裡很不愉快,他撇過頭,看著窗外,就是不看他。

  他第二日就被調到擅長的業務部門,讓他大吃了一驚,他之前要轉到業務部門,風注言還死不讓他轉,想不到他竟然現在讓他轉職當業務。

  更驚訝的是,他領薪那一日,去銀行刷本子,赫然發覺銀行帳戶裡多了一千萬,他數了好幾次,終於可以確定他的戶頭餘額有一千多萬。

  「這混蛋搞……搞什麼?」

  他還打電話到銀行確認,確認這一千萬是不是銀行搞錯了戶頭,結果不是,是真的有人匯了一千萬到他的戶頭裡,想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平白無故得了一千萬,雖然是以前用自己可愛的小屁屁換來的,但是他對工作的熱誠忽然變得冷淡。

  更可惡的是,有次他吃中餐時看到了瑞秋,因為不同部門,他根本就不會遇到她,就那麼剛好,那一天他遇見她,瑞秋冷笑的對他道:「現在你英文多爛都無所謂了,反正你現在不當特助了,我早就告訴你,你在這個職位做不了多久的。」

  他頭一次有那種想要打女人的衝動,而且他現在都看不到風注言,想也知曉,風注言是他們公司高高在上的總裁,不是他這種小業務的職位看得到的。

  他忽然覺得好落寞,有時候一個人在住的小房間裡,忽然就很想掉眼淚,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根筋不對,轉電視時,看到一部文藝愛情片,竟然哭的唏哩嘩啦的,還哭得喘不過氣來。

  混蛋風注言,吃過他的身體之後,竟然就喜新厭舊的把他給甩了,他鐵定是想要跟不愁在一起,他不會讓他如願的。

  他擦了擦淚水,他決定了,他于人智一定要做業績做得超好,這樣他總會升職吧,職位越升越高,風注言就得每天看到他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是要經過長期的努力,唉,他現在就熬不過去了,還說長期抗戰,他拿起手機,撥了阿比的電話。

  有朋友的感覺真好,阿比陪著他唱歌,然後他們去吃宵夜,只好還喝了好幾瓶的酒,他喝得太多,縱然屬於那種不太會喝醉的體質,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

  「我好像要吐了……」

  他靠在牆邊,一副欲嘔的表情,但是其實他沒吐,而阿比喝得比他更醉,他們兩個人手搭著對方的肩膀,開始唱起歌來,阿比才起了一個音,他就馬上制止他的大叫道:「我不要唱情歌。」

  現在心情就很不好,還唱情歌,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還不待阿比唱,他就自己先五音不全的唱起歌兒來,他一邊唱,一邊笑,讓阿比也捧著肚子大笑。「你唱得好難聽啊,阿智。」

  「你管我,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他越唱越來勁,最後于人智幾乎是趴在阿比的身上,「阿比,老實說,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阿比醉眼朦朧的看著他的俊臉,「阿智,你長得很帥,比我帥一百倍。」

  「長得帥有個屁用!我還是……」還是不如他。

  他想起了不愁的臉蛋,那膚質就像是上好的玉石凝造而成,白皙無暇,除了臉色太白之外,她還真是美到不行,雖然個性可以跟瑞秋爭取世界醜女第一名啦,但是他可以明瞭為什麼風注言被他迷得死死的,

  一定是先拿我當試驗吧,因為不愁也是男的,所以先拿我這個男的上床來試驗後,再決定要怎麼跟不愁上床吧。

  「可惡,可惡啦……」

  他大罵了好幾句,他決定了,要放縱自己,今天就跟阿比上床好了,應該不是風注言讓他感覺那麼爽快,而是每個男的都可以。

  「阿比,我們來親親看好不好?」

  「好!」

  阿比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他不管說什麼,他都說好。

  他嘴唇要用力的給他堵下去的時候,阿比肥腸似的嘴巴一開一合的,他一陣噁心,他再怎麼醉,也不可能給他親下去的。

  「可惡……可惡……」

  他又罵了好幾聲,他就算想失身,阿比也完全不列入考慮範圍之內。

  第七章

  他遠遠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算衣服包裹著,也看得出裡面的肌肉一定很強健,他要的男人就是那一類啦。

  于人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那男人處在暗處,正在跟人說話,他踏前幾步,終於發現了那個男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風注言。

  就算這麼暗,他還是認得出來那就是風注言,畢竟他雖然摸光了他的身體,換句話來說,他也摸光了風注言,他就算化了灰,他也認得。

  而風注言正在跟個身材比他矮了一截的男人說話,他眼眶裡冒出火花,兩個人說話也就罷了,那個男的竟然對風注言毛手毛腳,只差沒整個身體都貼上去。

  風注言的身體豈是他可以亂摸!一股火氣往上冒,那個死風注言竟然也任由著他摸來摸去,再加上搓搓揉揉,他到底有沒有瘋啊?怎麼可以任由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對他摸來摸去的。

  他們不只摸摸揉揉而已,那個男的還雙手抱住了風注言的後頸,吻著風注言,從遠處看,也知道他們竟在舌吻,他氣得全身發抖,死風注言竟然當著他的面,跟個男的吻個死去活來,他是把他當成死人嗎?

  他大跨步的走過去,大概是太過氣憤,他的酒醒了一些,爆怒湧上了心口,還有一股悶到不行的鬱卒。「喂!」

  「嗯?」

  那陰影裡較嬌小男人轉向于人智,于人智想也沒想一拳揮出去,正中對方的鼻樑,對方跳了起來尖叫,那又尖銳又刺耳的叫聲,叫得他耳膜都快破了,卻也讓他心情爽快了不少。

  「小智?」

  風注言愕然的看著于人智,就好像無法想像于人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對方也毫不示弱的一手朝于人智臉上打去。「可惡,你搞什麼?」

  于人智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的一拳再度K向那個男的,竟敢搶他的男人,找死啊。「你這個混蛋!我看上的人,你也敢把?」

  見兩個人就要打地暈天暗地的時候,風注言擋下了于人智的拳頭,于人智氣得跳腳,眼淚也快氣得飆出來。

  風注言不讓他打這個男的,看起來他找到新歡,根本就不需要他了,而且他還想保護這個男的,代表這個男的比他重要。

  他有點衝動就要嚎啕大哭,要不是還剩著一點點自尊心,他已經哭到不行了。

  他還沒發現自己哭了,嘴裡就已經嘗到眼淚的味道,喔,該死,他現在倒變成愛哭鬼跟娘娘腔了,竟然為了風注言而爭風吃醋,跟另外一個男的大打出手,而風注言還不挺他,他簡直難看到斃!

  「小智!」

  「別叫我……」他怎麼這麼可惡。

  他轉身要走,卻撞上風注言的胸膛,風注言一把將他摟進懷裡,他鼻涕亂流地拿著他胸前的衣服當衛生紙的猛擦。

  風注言一手抱住他,一手拿出皮包,他抽出了鈔票,遞在被打的男人手裡。「阿雅,抱歉。」

  那男人終於識相的沒再追打,但是他喉嚨咕嚕咕嚕兩聲的露出怪音道:「就是他啊。」

  風注言將皮夾放進口袋,這一隻手開始環抱著于人智,他模糊不清的道:「嗯,他就是小智。」

  「你可真沒眼光哩。」那叫阿雅的男人發出一陣怪聲,就轉身離去,離去前還道:「如果有需要還可以找我,我隨時可以當你的情人。」

  聽到這句話,于人智氣得拿起自己的鞋子想要丟他,一邊氣吼吼的大叫:「輪不到你。」

  阿雅橫起狹長的雙眼,望了他一眼,然後瀟灑的頭也不回離去,倒是阿比已經醉倒在路邊,呼呼大睡了起來,而他正賴在風注言的懷裡,把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濕了。

  「你為我哭了?」風注言的話裡有著驚奇。

  他大吼反駁,只不過略帶哭音的聲音完全不具有說服力,更何況他手裡還拿著那雙剛才發飆的鞋子,他急忙把它穿在腳底。

  「才不是,我這是有沙子跑進去眼睛裡……」

  風注言伸出手掌溫柔的抹去他的淚水,他的淚液沾在風注言火熱的掌心裡,風注言想要吻他,他氣得推開他。

  「你剛跟那個男的吻過,我才不要你吻我。」風注言一愣,他哭叫起來:「你要漱口之後,才可以吻我!」

  「小智!」

  風注言叫他的聲音甜蜜中又帶著悲傷,讓于人智再也難以忍耐的用力捶打他的胸口,「你這個混蛋,上過我只好就不想負責了,對不對?給個一千萬就想了事,我于人智像是那種可以用錢買的人嗎?」

  明明當初是他自己要一千萬的,但是他現在完全不認帳,總之一切都是風注言的錯,全都是他把自己搞哭,也是他把自己變得多愁善感,害自己連看個以前絕對不會看的文藝片都會哭個半死,都是他把自己變得這麼詭異的。

  「我愛你,小智。」

  于人智聽到這句話,眼淚落得更快,這一句話讓他心慌意亂,更讓他胸口漲滿了暖暖的氣,害他更想哭了。

  喔!混蛋,都是他,讓他變成愛哭鬼,可是他一邊哭,一邊心裡卻覺得開心得不得了。

  「你敢說謊,我就宰了你,嗚嗚……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才聽兩次而已,一點也不覺得滿足,受了這麼多委屈,他當然要多聽幾句。

  「我愛你。」

  于人智在他懷裡感動得哭哭啼啼,風注言說他愛他耶,他早就知道他迷戀他的身體了,他果然沒猜錯。「再多說幾次。」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于人智堵上了風注言的嘴唇,那堅硬中帶點柔嫩的觸感,讓他更難情以自禁,早已忘了叫他要漱口的事,他軟弱的哭道:「你都騙我,要不然你怎麼會不想理我,把我調那麼遠,每天都看不到你。」

  他已經主動,風注言探出舌來,強橫的吻著他溫熱的嘴唇內部,隨即解釋他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小智,我這麼多年都想著你,你卻一點也不記得我。」

  「什麼?我以前見過你嗎?」這次換于人智錯愕了,見過這個英俊的猛男,他應該不會忘記啊。

  風注言手臂將他緊鎖在懷裡,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你都忘了,我們國小同班過,我以前跟母姓,姓方。」

  于人智看著眼前的俊臉,他完全想不起來,他跟國小同學離開那麼久了,誰會記得啊。

  可是若讓風注言知道他想不起來,他們好不容易變好的關係,說不定又會轉壞,靈機一動,他決定改變話題,最好是讓風注言忘了這一件事,而要讓男人忘記事情的方法,最有效的只有那一種啦。

  他環住風注言的肩膀,吻功變得激烈,一邊嗄啞的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想,我只想要你,言,我想跟你上床。」

  他不只吻得激烈,還用大腿摩擦著風注言的下部,敏感的感受到風注言受到了他的性感撩撥,已經漸漸變硬。

  「小智……」

  「言……」

  風注言環抱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往車上,他喜悅交加的道:「你認出我了嗎?小智。」

  「啊啊……」

  他不置可否的發出聲音,風注言好像還想再問,他卻一點也不想要說下去,因為他對小時侯的風注言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回家後會搜出他的小學畢業紀念冊——如果他還沒丟掉的話,那時再去查風注言是誰好了,到時他再自圓其說。

  最重要的,是先別讓他問東問西,再問下去,他可能會洩底,所以他傾下身,拉開風注言的拉鍊,把嘴唇湊上去,手也碰了上去的揉弄。

  「小智,我在開車……」他發出像痛苦呻吟一樣的聲音。

  「你開你的,唔唔……」他含著,講話已經模糊不清。

  他可是第一次幫男人做這個,還在車上做,算是很高難度了,他就不信他這麼賣力,風注言還會想要講話。

  他感覺風注言的大腿繃緊,他將它含得更深,風注言已經在喘息了,如他所願,他已經完全不想講話,只處於想「做」的狀態下。

  一停下車,兩個人就直奔電梯,在電梯裡,風注言對他狂吻,吻得他頭都暈了,等他腦筋稍稍情形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大床上,他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屋子裡的,不過管他的,現在做愛比較重要。

  他積極的伸出手,撫摸著風注言胸前的肌肉,他好結實,每一個身上的線條都讓他看得口水直流,他的手往下摸,摸著風注言強健的臀部,風注言好像快要喘不過氣般的將他壓在床上。

  「你記得我嗎?小智,我們一起打過棒球,我說過等我長大,變有錢之後,我會回來接你的。」

  他小時侯有打過棒球嗎?怎麼沒啥印象,他只記得自己是陰險的孩子王,專門帶一群手下,惡整別班的人。

  「嗯……啊啊……啊……」

  風注言脫下他的褲子,連內褲一起蜷了下來,風注言只是用手撫摸而已,他就發嬌吟聲。

  「我爸終於認我後,就把我帶走,我就到美國去,但是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我發誓要變得很有錢,然後要讓你過好的生活。」

  他主動的張開雙腿,壓在風注言的腰上,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只想風注言又熱又燙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反復的抽出進入,滿足他所有的情欲要求。

  「我忘不了你,小智,我每天都想著你,想著可以這樣跟你在一起。」

  他終於鼓動腰身,進入了于人智的體內,于人智顫抖的接受,那強勢穿入的熱硬,頂住了最嬌嫩的一點,突刺個幾次,他就咬上了風注言的手臂,然後嚶嚶的哭泣著,那瘋狂般的快感快要吞噬掉他的身心。

  「我一直以為那是青澀的初戀,所以才對你念念不忘,但是見到你之後的感覺更強烈,小智,我愛你,我知道這一生我只愛你一個。」

  他沒想過那麼寡言的風注言,講起愛語來竟這麼熱情澎湃,于人智幾乎暈眩在他的愛語,跟熱情無比的求愛裡。

  「言,我快要……快要……」他快受不了了。

  「我們一起……」他嘶聲道。

  他的肌肉顫抖,好像快要抽搐,就快要吐露出男性的精華,風注言最後一擊讓他叫出沙啞的喉音,然後風注言才攤倒在他身上。

  他眼神朦朧的望向風注言,裡面全都是得到高潮的淚水,隨即風注言輕吻著他的唇,「我以為你不想要我,所以我才自暴自棄的找了阿雅……」

  「別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啦!」

  兩人情熱過後,身體覺得好舒爽,于人智用拳頭輕擊了風注言的額頭,慎重的警告,「我就在你懷裡,你還敢提別的男人,當然,別的女人也不許提。」

  他的吃醋,讓風注言微笑了起來,于人智忍不住抱怨,「你笑起來那麼好看,幹什麼在辦公室裡都那副冷酷的樣子,看到我也不想理我的樣子,害我以為你只想要我的身體,每次在床上的時候,你都那麼熱情,下床的時候就想當成不認識。」

  風注言臉上有些潮紅的道:「我不能看你,小智,我一看你,就會失去神智,只想把你拉上床去。」

  「那有這麼誇張?」

  于人智回了這麼一句話,隨即風注言的表情,讓他明白了他剛才說的是真話,他震愕道:「真的有這種事嗎?」

  風注言點頭,「所以我根本就不敢看你,看著你,我就不必工作了。」

  原來他上班時冷若冰霜的眼神是這麼一回事啊,于人智咧開了雙唇,有如春風拂過面頰般的輕笑起來,「原來你這麼迷戀我啊?」

  「小智,我愛你。」

  剛才在暗巷裡,因為心情激動,所以還叫風注言一直重複愛語,現在兩人做完了愛,躺在床上,親密的依偎著,就有些羞人了,于人智心中竊喜,卻有忍不住的害羞道:「別再說了,很丟人耶。」

  風注言兩手抱住他,在他後背又親又吻的,吻得他又有了感覺,他回過身,反吻這風注言,忍不住問自己的心腹大患道:「那……那個不愁小姐呢?」

  「不愁小姐?」

  風注言臉上一片緋紅,他不過是提個名字,風注言竟然就臉紅成這副德性,于人智立刻推開他,他氣得大罵:「你跟不愁有一腿對不對?要不然幹什麼提到他,你就臉紅成這副樣子?你連對我都沒這樣。」

  說到激動處,害他又要哭了,風注言才呐呐道:「我跟不愁小姐根本就不可能,不愁小姐的職業是靈媒,據說她算得很准,我請教她該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她給我一些建議,一些很有效的建議。」

  「他是靈媒?」

  收起眼淚,于人智掄起拳頭,往風注言胸口打去,「你騙我,現在那有什麼靈媒,你別以為隨便亂說可以讓你過關,說,你是不是把他當大的,把我當備胎,別以為拿靈異教師神眉那一套可以騙過我,這世上沒靈媒啦!」

  風注言急忙後退,他不敢回打,只能讓打他,而且于人智用力擊來的力氣還不小,打得他好痛,他急忙解釋。

  「小智,我說的是真的,我那時剛剛回國,才剛找到你,我很憂慮要怎麼讓你愛上我,而且據調查而言,你的女性經驗很多,我怕你根本就不想跟我這個男人扯上關係,所以我聽說不愁小姐算得很准之後,我就花了三千萬請教她。」

  「啥米?」

  于人智愣呆了,風注言坦白道:「是真的,不愁小姐是世界上知名的靈媒,我排了半年才見到她,原本諮詢的費用要五千萬,她覺得這個問題並不大,所以就只要了三千萬而已。」

  「三千萬!你這個豬頭,你竟然就白白的拿了三千萬給別人花,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屎嗎?你這個白癡!」

  于人智氣得破口大駡,三千萬耶,而風注言深情的看著他道:「能得到你,六千萬不算什麼。」

  「什麼?怎麼又變成六千萬?」

  于人智要殺人似的望著他,這個傢伙自以為有錢,不把錢當錢看,什麼叫「能得到你,六千萬不算什麼」,這傢伙的頭腦不知被什麼東西給K傻了。

  「我問了不愁小姐兩次,一次是遇見你之前,一次是遇見你之後,還有一次是她主動找我,所以那一次不用算錢。」

  「你不要再說了,笨蛋,越說我要越生氣了,六千萬耶,你知不知道六千萬能幹什麼?可以買好多好多的名牌,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

  風注言在他髮際上吻了好幾下,深情款款的表情沒有一絲的後悔,「能得到你,什麼都不重要了。」

  于人智熱淚盈眶,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他超感動的就對了,他壓住風注言,氣息急促的道:「混蛋,你讓我超想做的,我們再做一次。」

  他堵住了風注言的唇,再一次熱烈的做愛之後,他趴在風注言的身上,風注言吻著他的紅唇道:「我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醋,小智,不過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別再說了,好丟臉。」

  他將臉靠在風注言的懷裡,兩個人在床上又再來了一次,做得他實在腰痛、屁屁痛才停下來,但是心滿意足的愛已經把他的心給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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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嘿嘿嘿……」

  「你別笑得那麼詭異,好嗎?」

  瑞秋沒好氣的瞪著他,但是從他重新回特助的位置之後,她就一直是那一副死臉,看來她就是這個辦公室裡最不歡迎他的人,所以為了讓她的心情難受,他都會準時上下班,而且他英文越練越溜,一般的英語會話已經難不倒他,瑞秋現在沒辦法找他麻煩,一副很不甘願的模樣,讓他看了就暗爽在心裡。

  他準時下班,還特地回家找畢業紀念冊,只因為他總得記起風注言是誰,萬一他拿話來問他時,他才能回答。

  不過這也不是主要原因,因為他現在跟風注言甜甜蜜蜜的,他實在很想找到風注言的小時侯照片來看看,看他小時侯是長什麼可愛的樣子。

  回家後翻箱倒櫃,終於從年代久遠的小角落裡,找到他的國小畢業紀念冊,他翻開泛黃的書頁,先從大合照裡開始找,也找不出像風注言的人。

  不過小時侯跟長大應該長得很不一樣吧,所以他開始找起姓方的人,他記得風注言說過他小時侯從母姓,是姓方。

  找了半天,他們班上就是沒有姓方的,他又翻了別班的,也沒翻到叫方注言的人,他翻遍了整本畢業紀念冊,甚至把國中的也拿了出來,裡面全都沒有叫方注言的人。

  「這……這……搞什麼?他改過名字嗎?」

  越看越奇怪,又隱約有種怪異不祥的感覺,他乾脆把所有的畢業紀念冊全部都塞回了櫃子裡,讓它們在櫃子裡發黴。

  「阿智,你在幹什麼?快來吃飯啊。」

  從後面廚房傳來母親于林玉喜的聲音,他難得回家,他老媽就開始煮了滿桌的菜,他拍拍手中的灰塵,到餐廳吃飯。

  「媽,我小時侯有打過棒球嗎?」

  于林玉喜替他盛了碗飯,大聲笑道:「你做夢夢到你小時侯打棒球嗎?你那時候專門給我惹事生非,我都被你氣死了,你調皮搗蛋都來不及,那有時間打什麼棒球?」

  「媽,你沒記錯嗎?我真的沒打過棒球嗎?」他的記憶裡沒有他打過棒球,但是風注言不可能拿這種事來唬弄他的。

  「沒有啦,笨蛋,你媽的記憶還沒差到連這點小事都記不起來的程度。」

  于人智捧碗的手忍不住的抖了幾下,他再度追問:「媽,會不會你記錯了?我記得我小時侯打過棒球的?」

  他一再追問,讓于林玉喜失笑出聲:「你這個小孩,我們住在大都市里,那裡有地方可以讓你打棒球,你小時侯這裡還沒有都市更新,也沒土地重劃過,巷子又小又窄的,大家的房子都擠在一起,你小時侯又那麼調皮,萬一打棒球時轟爛了別人的玻璃,媽若賠過錢,一定記得的。」

  于人智霎時沒有食欲,他臉色怪怪的,他媽問道:「怎麼了,阿智,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媽,我忽然不舒服,我去躺一下。」

  「好,去躺一下,你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一回來家裡,就想要休息,喝碗湯後,就去睡覺吧。」

  「謝謝,媽。」

  他喝了兩大口的湯,就完全沒食欲的放下碗,回了房間,他索性把被子往頭上一蓋,什麼都不要想,才是上上之策吧。

  就算是風注言搞錯了,那又如何,反正他們已經談戀愛了,他認定他是他心目中的小智,不就夠了嗎?

  他絕對不會多尋煩惱的把這一件事透露給風注言知曉,他們之間,不管他是不是小智,絕對不會變的。

  于人智光明正大地入住風注言的豪宅,理由是他這裡的浴室超大,而且還有一個大得驚人的按摩浴池,浴室裡面還有蒸汽浴,可以做個美容蒸汽浴,像他這麼愛美的人,當然是良禽擇木而棲啦,而他的小套房馬上就退租了,退租以後還可以省下不少房租錢呢。

  剛開始他們一起洗澡的時候,他還見識到風注言竟然臉紅了,讓他更想逗他,現在兩個人下班過後,親密的在浴缸裡洗澡,是他最感幸福的一件事。

  「言,幫我搓背。」

  他拿起浴巾,風注言就乖乖的替他洗背,他的大手溫柔且細心的每個部位都有洗到,他們約法三章,只能隔天有放假日的時候,他們才能做愛做的事。

  原因在於他每次做了後,屁屁都好痛,上班也很不舒服,所以風注言體諒他,他們約定禮拜五、六才能做,這樣他的身體才能得到休息,而風注言也非常體貼的答應了。

  「好……好舒服喔……」

  今天是禮拜三,有時平日裡兩個人只是一起洗個澡,就讓人的心暖暖的,他舒服的閉上眼睛,在熱水裡泡澡,裡面還加了很貴的沐浴粉,是某個法國進口的牌子,聞起來超香的,讓他覺得很舒服,當然這是風注言付錢的。

  風注言將浴巾擺在一邊,摟著他的腰身,也放鬆的躺倚在浴缸邊,「你英文越來越好了耶,小智。」

  「那當然,怕了吧,會不會怕我交上金髮妞啊。」

  他睜開一隻眼睛,想要擠眉弄眼,想不到風注言大手一緊,把他緊摟到他自己身前,臉色還全變了,于人智在心理悄悄的歎了口氣,這個呆木頭什麼事都太過認真了,連他說笑話都聽不出來,真是笨蛋一個。

  他反轉過身子,正想要解釋說是開玩笑的,想不到就從房間裡傳來風注言的手機音樂聲。

  「你的手機響了,快去接吧。」

  風注言有點依依難舍,他公事繁忙,卻極注重隱私,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下班後打來的電話,就代表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電話,要不然沒有人會笨到想要打擾他。

  他跨出浴池,赤裸的強健身體讓于人智看得口水直流,要不是他每次做起來的時候,都把他搞得第二天很難爬起身,他保證自己早就跳到他的身上。

  一想起那些熱情時刻,于人智覺得風注言的體力還真不是蓋的,他臉有點紅的想起那些溫柔熱情的時刻時,卻聽到門外的風注言大吼一聲道:「你胡說什麼?」

  他難得在非上班時間吼叫,于人智爬起身,圍上了浴巾出來,風注言的臉色鐵青,他走了過去,抱住他的肩膀,好奇問道:「什麼事?你怎麼吼得那麼大聲公司要倒閉了嗎?」

  于人智口無遮攔的隨口亂說,風注言難得的拉下他的手臂,他轉向自己的書房,走了進去,然後把房門反鎖,關在裡面講電話,偶爾還會聽到他幾聲壞脾氣的大吼聲。

  「怎麼了?」

  于人智搞不懂他在幹什麼,他沒對他這麼冷漠過,讓他的心有點刺,他負氣的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睡覺,他決定今天要延續那個金髮美女的話題,讓風注言氣個半死。

  他等到睡著了,到了隔天早上,他醒過來時,風注言早就不見蹤影,另外一邊的床根本就沒人躺過的痕跡,代表他一整夜都沒睡覺。

  于人智開始有點緊張,風注言因為公事繁忙,所以非常注意睡眠品質,他絕對不可能不睡覺的,然後讓自己很沒精神的處理一堆事情……除非有讓他不睡覺的緊急事情發生。

  他到了公司,風注言只留電話給瑞秋,說他這兩天有緊急的事情,不進公司,瑞秋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拿著留言嘲訕他道:「總裁特助,總裁怎麼沒留言給你,說他不進公司呢?」

  他對風注言也超級不滿的,有什麼事,他們可以攤開來說,何必搞得神秘兮兮的,他竟然還鬧出個失蹤記,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沒心情跟瑞秋計較,晚上回到風注言的住處,他決定若是風注言回來,一定要把他罵到臭頭,但是星期四、五,他都沒來上班,也沒有回家。

  六、日他不必上班,但是他也沒回家,于人智試著撥他的手機,但是風注言全都沒有接,明明電話就有通,他就是沒接,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讓于人智氣瘋了,他氣到對枕頭痛駡道:「我再也不要讓你碰我了,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禮拜一他還沒回來,讓于人智從惱怒變成了擔憂,他沒有失聯這麼久過,該不會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了吧。

  他因擔心,失眠到了半夜才睡著,睡得太沉,所以一點也沒有聽見風注言悄悄關上大門的聲音。

  風注言一臉憔悴的進了房門,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于人智因為太累,睡得很沉,完全沒發現他的存在。

  風注言愣愣地望著他的睡相,于人智翻了個身,被單滑下來,露出一角的手臂,風注言伸出手來,就要為他拉上被子時,忽然將手停頓在半空好幾秒,又收手回來。

  「對不起,小智,對不起!」

  他喃喃念了幾句,卻又緊急的改了名字,「不對,你是于人智,你不是我的小智。」

  他最後終於站起來,望了于人智最後一眼後,他就合上房門,關上大門,就像要把睡在床上的人,同樣也關在心門之外。

  「你來上班了啊?」

  于人智原本應該要很生氣他這些日子的沒消沒息,但是看到風注言那一瞬間,他的心安定下來,再大的氣也消了,他忍不住露出兩個小酒窩的笑道:「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你再消失,我就要去報警了。」

  「嗯,我回來了。」

  風注言把頭抬起來看著他,于人智差點慘叫,他超心疼的。「你搞什麼,怎麼這麼憔悴?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于人智雙手主動就要貼上他英俊卻顯消瘦的臉面,風注言將椅子往後拉,讓他的手撲了個空,他拒絕的意思不言而喻,于人智傻愣。

  在辦公室的時候,風注言很不喜歡看他,他自己就坦承過,因為看著于人智,會讓他忍不住想要他,所以他非得必要的時候,不會看他,若是看他的話,也總裝著一臉寒酷,但是風注言現在已經看著他好幾分鐘了,他從來沒有在公司裡,看著他這麼久的。

  「我……我請了一位新特助,麻煩你交接吧。」

  「什麼?」

  于人智一時之間聽不懂他的話,風注言緊握拳頭,聲音十分嗄啞道:「我叫你交接給下一位特助,他的名字叫白仁智,你等一下會見到他。」

  「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越聽越奇怪,心臟卻怦怦亂跳,仿佛有什麼很壞的事情將要發生,而這些事情他一點也不想要發生。

  風注言咬牙道:「你不是我的小智,我的小智是白仁智。」

  于人智抖了一下,他霎時理解到,風注言找到了正牌的小智了。

  他強顏歡笑,也想打混過關,他不要失去風注言,不要……

  「你說什麼,我就是小智啊!」

  風注言痛苦的道:「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很難接受,之前的尋人偵探給了我錯誤的結論,他以為小智是你,現在他改正過來,找到了真正的小智,我只能說這對你很抱歉,我也會盡力的彌補你,但是我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我會把你調離特助的位置,也請你搬離我的住處……」

  眼前一花,于人智頭暈目眩,他的心臟緊縮,肺部差點吐不出空氣來,他呼吸困難,好像溺水一樣。

  風注言望著他道:「不,你不必搬離,我知道你很喜歡那棟房子,我送給你,所以我們一刀兩斷吧。」

  「就是你要跟我分……分手的意思吧?」他發出高亢的聲音,就像止不住自己的聲調一再的拉高,他的腦筋沸騰,腦子裡只有風注言要跟他分手的一行字。

  「一刀兩斷,你講這什麼成語,我聽不懂啦,總之你就是有新的物件了是吧?」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風注言的聲音很平穩,但是語句卻比平常說得更慢,他拿筆的手卻隱隱顫抖著。

  「混蛋,你上了我幾次,失蹤個幾天,就說要分手,你以為我于人智好惹嗎?我不是軟柿子,你想分手,拿一億出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跟你分手的!」

  他高亢的聲音越說越急,尖銳到讓他的耳朵轟轟作響,風注言二話不說拿出支票,他開了十張,每一張都是一仟萬的現金票,沉默的推到他的面前。

  于人智手用力捉住支票,幾乎要把那些支票揉捏成兩半,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出來,但是等他發現時,他已經全身發抖的嘶啞嚎哭。

  他沒想過風注言那麼乾脆的分手,好像他們那一段熱戀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故意講要一億的分手費,想不到他真的寧願拿出一億也要跟他分手,只為了能跟真的小智在一起。

  他傷了他的心,徹底的傷透,他是假的小智那又如何,他的感情是真的,對他的真情也是真的,他既然這樣對待他、傷害他,他若不是真的喜歡他,幹什麼異性戀的他,會跟他上床,又甘願當零號。

  他摀住嘴哭叫道:「我詛咒你跟你的小智沒好下場,風注言,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大混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風注言捏住眉心,他沒有會話,但是他低下了頭,好像沉默就是他對於人智的歉意,于人智摔了辦公室的門就走。

  于人智哭了一整個上午,這個混蛋風注言沒什麼好的,但願他的小智又醜又笨,他就會明白放棄他是多麼愚笨的行為。

  到了下午,他終於見到了本尊的小智,他的皮膚好像因為曬過多的太陽,還帶著一些雀斑,他的身高比他再矮一些,像洋娃娃一樣的眼睛則流露出純樸與熱情,但是他的長相很普通。

  「你好,小言叫我學特助要做的事,我叫白……」

  于人智看到他就是一肚子的怒火,這個其貌不揚的醜八怪,看起來就是又醜又笨,他冷聲道:「我知道你叫白仁智,這是資料,你先全部閱讀過一遍再說。」

  他把大筆的數據啪一聲的丟到桌上,白仁智被他舉動嚇了一大跳,于人智抬起下巴問道:「你懂英文吧?我們有很多客戶跟檔案都需要用英文溝通。」

  「我……我英文不太好……」他一臉困窘。

  「那就去學啊,死白癡,連英文都不懂,還敢出來混特助!」

  他罵得十分難聽,白仁智瞪圓雙眼,他沒有回嘴,但是眼裡已經充滿受辱的淚水,于人智才沒理他,他摔了檔案就走,走到門邊時,風注言已經倚在門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剛才一副惡婆婆欺負小媳婦的魔樣,恐怕已經全進了風注言的眼裡。

  風注言臉色十分難看,他原本心慌,但是隨即抬高下巴,怕什麼,反正風注言不要他了,他的本性就是這樣,讓他看個清楚又如何。

  風注言攔住他,顧慮著白仁智在場,他低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不懂英文嗎?」

  他拍掉風注言想要攔住他的手,故意大聲道:「總裁,你對我的處理態度有意見嗎?新來的特助什麼時候有特權?我對他怎麼樣,還要你來出頭,他跟你的關係匪淺嗎?」

  風注言臉色鐵青,白仁智在座位上拼命的對風注言搖頭,于人智打開門口,他眉峰往上一挑,轉向風注言,惡性全都顯露。

  「怎樣?現在門打開了,你要我說得更大聲一點,讓瑞秋他們全都聽得見你跟新來特助的特別關係嗎?」

  「小智,你……」

  聽到這聲小智,讓于人智的心差點裂成兩半,他低喝道:「我才不是你的小智!要不然你馬上開除我,叫瑞秋來教他好了,瑞秋的態度不會比我好到那裡去的。」越講越氣,「你對他心疼個半死,以前瑞秋對我的時候,怎麼沒看你出來說句公道話?」

  「你不要是非不分,我從來沒看過瑞秋對你不好過!」風注言惱怒的道,他從不知道于人智這麼蠻不講理。

  于人智真想痛打他一頓。「你沒看過,不代表沒有。」

  「你不要故意對付他,我不准,聽見了嗎?」

  一句不准,講得疼惜萬分,于人智不爭氣的眼眶差點滾出淚水,他不幹了,與其要在這裡看風注言跟他的小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他寧可不幹了。

  「我不幹了!特助根本就不需要教什麼,只要能跟總裁上床,讓總裁爽就行了,就像我讓你爽一樣!」

  風注言聞言大怒,竟然失控地打了他一個巴掌,于人智咬緊牙關,不讓淚水飆出,于人智從齒縫裡迸出聲音。

  「你這個混蛋,我不要你了,你聽清楚,是我甩了你這個混蛋。」

  因為開著門,這聲巴掌聲傳到外面,連瑞秋也瞧見了,瑞秋張大了嘴巴,她從來沒見過於人智臉色蒼白如灰。

  于人智則大跨步的走向大門口,走近瑞秋的座位時,他用力的踹了瑞秋的椅子,讓瑞秋嚇得尖叫,事實上,看過于人智現在臉色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想要跟他硬杠上,就連欺負他慣了的瑞秋,也不敢這個時候惹他。

  「死瑞秋,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我要告訴你,你要是去選世界內心醜女寶座,你一定穩得第一的,你這個陰險的醜女人。」

  瑞秋聞言,嘴巴久久合不上來,于人智則是抬起頭來,笑了,他終於可以把內心的實話一吐而空,真是暢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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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阿智……」

  「阿比……」

  這次沒來個熱情擁抱,而是阿比嘴巴一扁的抱怨:「阿智,你真沒兄弟情誼,上次我醉倒在路邊,睡得腰酸背痛,也沒理我就這樣走了,事後又神秘兮兮的換住址,要去找你,你都說不可以,你跟我根本就不是好兄弟嘛。」

  上次他跟風注言重修舊好,立刻就去開房間了,那裡注意到阿比醉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後來他搬到風注言那裡,自然也不方便阿比來訪。

  于人智低頭道歉道:「對不起,阿比,都是我不好,今天這一攤我請。」

  「這裡很貴耶,你確定你要請?」

  阿比狐疑的挑眉,于人智拍他的肩膀道:「我失戀了,陪我喝酒吧。」

  「失戀?阿智,你不是跟個金髮辣妹混得很好嗎?她要回美國了嗎?」

  「金髮辣妹?」

  于人智隨即想起,他之前跟阿比說過自己在學英文,所以阿比一直以為他跟金髮外國小妞在一起,他不想多提之前的事情,現在想起風注言,還讓他心如刀割。

  「吃飯吧。」

  阿比看他臉色不對,就沒再多提金髮辣妹的事,于人智先開了一瓶高粱,阿比張大嘴巴,他沒看過阿智喝過高粱這種烈酒,看來這次失戀很嚴重了。

  「阿智,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吧,要不然容易喝醉的。」

  于人智只喝了一碗湯,其餘大多在喝酒,阿比看他心情不好,還特地全程搞笑,甚至還說起以前課長發生的糗事,逗于人智笑。

  他們喝到十一點,于人智已經醉昏了,阿比的笑話則已經攪盡腦汁,再也說不出來。「阿智,我帶你回家睡吧,你現在新家在哪裡?」

  于人智口齒不清的說了住址,阿比叫了計程車,還專程跟他一起回去,他看于人智這次怪怪的,他不敢放他一個人,怕他會出事。

  「阿智,你確定是這裡嗎?」

  阿比張大嘴巴望著眼前的豪宅,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跟于人智住得起的地方,于人智則開了車門笑嘻嘻道:「到了,到了。」

  他走路東倒西歪,阿比急忙付了計程車費用,于人智遞出鑰匙,笑得很可愛的道:「言,你幫我開門。」

  阿比忍不住心跳了一大下,阿智平常已經長得夠帥,但是他剛才撒嬌的語氣好讓人心動喔,而且比女孩子還可愛哩。

  他手指不穩的接過鑰匙,只是試探性的插入鑰匙孔,想不到竟然開了,讓阿比震驚無比,原來阿智真的住這裡,他是被人包養嗎?還是阿智原本是有錢人的小孩,要不然阿智絕對不可能住得起這裡的。

  「阿智,我扶你進去……」

  「嗯……嗯……」

  于人智把身體直接貼在阿比身上,這兩句嗯也說得嬌軟,讓阿比額上冒出熱汗,他一直在他額邊像在撒嬌一樣的說話。

  「言,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明天禮拜六對不對?」

  他一直在阿比身上揉揉蹭蹭的,阿比連背後都開始發熱汗,他用手臂檫著額頭的汗水,好不容易鎖上門,然後拖著阿智進門,要命,阿智醉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

  裡面太大,他還不太知道那間是于人智住的房間,于人智竟然開始脫衣服,他嚇了一跳,「阿智,你幹什麼?我不想看男人露三點啦。」

  「我想要洗澡……」

  他搖搖晃晃穿著內褲,往左邊去,阿比也尾隨著他進去,裡面是浴室,而且于人智開始放水,他內褲沒脫就跳進了澡盆。

  「這浴缸真大啊。」阿比沒看過這麼大的浴缸,不由得讚歎。

  「進來,進來……」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叫阿比進去,阿比臉都黑了。「我不要跟男人洗鴛鴦浴啦,阿智,饒了我吧。」

  「進來啦……」

  他笑眯眯的要求他進來,他那個笑臉可愛到讓他「凍未條」,更讓人想要百依百順,阿比跨進了浴缸,于人智自動自發貼著他的胸膛,發熱的呼吸貼著他的耳邊,阿比聽過喝醉的人,有時候神智不清,沒行為能力,他可不想讓阿智醉倒在浴缸裡溺死。

  他仔細扶著他,于人智貼著他的胸口,溫熱的手心抱住他的腰身。「明天禮拜六對不對?」

  阿比翻翻白眼,真不知道他幹什麼很執著明天一定要是禮拜六。

  「不對,明天禮拜三。」

  于人智失望的歎了口氣,阿比鎖緊水龍頭,浴缸已經滿了,而且看來于人智已經睡死了,他把他拉出浴缸,抱進裡面隨便一間房間,忙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忽然聽見開門聲音,阿比忍不住眼睛一亮,「金髮辣妹回家了嗎?」

  他渾身濕答答的沖出房間,進來的是個高挺的男人,阿比還記得看過他,可是到底在那裡見過,他又不太有印象。

  風注言鎖上門,轉頭看見他渾身濕透的模樣,他厲聲道:「你怎麼進來這房子的?」

  「我不是小偷啦,是阿智帶我來的,我們剛才洗了個澡,他睡了。」

  風注言狠狠的瞪他一眼,他轉向房間,于人智全身脫光光,內褲還掉在床邊,風注言不敢置信的回頭厲眼看他。

  這一眼讓阿比嚇得腿軟,從他這個可怕眼神,他終於記得他是誰了,因為他以前也被他嚇過,他是收購他們公司的新總裁,可是他只有第一次有來過他們公司,其它時候,他就從來都沒來過了。

  「你跟他……」風注言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全變,隨即又轉過頭去道:「我沒有問的資格,我是回來收東西的。」

  「我要洗澡,言,我要洗澡……明天星期六對不對?」

  于人智又開始醒過來,胡說八道起來,阿比來到他的床邊,對他道:「噓,阿智,不要吵了。」

  他離得近,被于人智一把抱住,他的頭倚在他的肩上,吐氣如蘭嬌滴滴道:「今天晚上可以哦。」

  今天晚上可以幹什麼?阿比聽得滿頭霧水,風注言收東西的手慢下來,他好像很想轉頭去看于人智,終究還是沒有,但是他收東西的速度變快,三兩下就堆滿了行李箱。

  他將行李箱用力合起,提了起來。「我走了。」

  「哦……那我不送……」

  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于人智死巴著他,害他又癢又熱,而且他嬌滴滴的樣子可愛得要命,要是他是女的,他早就壓上去了。

  「阿智,別亂摸啦,再摸我就會流鼻血了啦……」

  他制止他亂摸的小手,風注言用力合上大門,阿比錯愕的聽著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怎樣啊?怎麼總裁跟阿智住在一起?還有他幹嘛關門關這麼用力?我做了什麼錯事讓他很不爽嗎?」

  于人智頭痛萬分的醒過來,旁邊阿比則是發出鼾聲,睡得跟只死豬一樣,于人智往下一看,他沒穿衣服,再往旁邊看,阿比也沒穿衣服,而且他們兩個人是連內褲都沒穿,全都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可是他的身體沒什麼異狀,感覺不出跟男人有發生關係,他踢了阿比一腳。「阿比,你打呼吵死人了,快醒過來!」

  阿比睜開眼睛,痛苦道:「不要鬧了,阿智,你搞得我半夜三點才睡,一直死纏著我,說什麼要洗澡,我光是顧著不要讓你在浴缸裡溺死,就已經快累死了,我不知道你這麼愛洗澡,一夜洗個三、四次,快累死我了。」

  「我洗我的,你幹什麼全身脫光?」

  他還敢問,這一說起來阿比就有氣,「厚,你還敢說,你洗澡噴得我滿身濕,你終於睡覺,我也累死了,脫了濕衣服,就躺在你旁邊睡著了。」

  「我昨天喝多少?」

  「很多啦,我記不清楚幾瓶了,拜託,以後你想喝醉不要找我,你超難搞的。」

  阿比一臉痛苦的道:「還有,昨天那個總裁有來耶,他說他回來收東西,看我的眼光超可怕,你們怎麼會住在一起,難道你跟他是……」

  既然被看破,于人智就不想瞞他了,畢竟是很好的朋友,他相信阿比只會驚訝,不會有其它不好的反應,他低潮的道:「嗯。」

  阿比嚇得跳起來。「你跟他真的是同母異父兄弟嗎?我以為這是連續劇才有的,想不到你跟這麼有錢的人是兄弟啊,雖然你跟他長不太像,後來你們兄弟相認嗎?」

  「呃……」

  于人智好半天都回不出話來,而阿比也是驚震無比的道:「哦哦,可是有這種哥哥,很恐怖吧。」

  「我頭好痛,阿比,我想再睡一會。」

  阿比這個愛看連續劇的笨蛋,他懶得解釋了,于人智乾脆躺下,阿比則是看著旁邊的鬧鐘,跳了起來。「媽啊,上班時間到了,我要先去上班了,課長最近都在盯我,我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再見,阿智,有空再聊。」

  他急急的穿了衣服、褲子,就沖了出去,于人智躺回床上,原來昨天風注言有來過,他下床,打開旁邊的櫃子,風注言常穿的衣服跟證件已經帶走。

  他關上了櫃子,心裡一陣空虛跟疼痛,他有一股想哭的衝動,卻硬生生的抑止住,他在風注言的眼裡心裡什麼都不是,幹什麼為他而哭,他現在只要想著要詛咒他們兩個就好。

  他重新躺回床上,被子上還有風注言的味道,他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他重新找工作,也許是太過幸運,他馬上就被一家知名廠商給錄取,他又回去作業務了,雖然他的帳戶裡有很多錢,而且風注言也讓他使用他的房子,他從來沒有回來過,但是那麼大的房子,充滿了他跟風注言住在一起的記憶,讓他很受不了,他搬出去住,重新住進他的小套房裡。

  就讓一切重頭開始吧,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他因為通曉英文,也可以拜訪一些外國人客戶,所以他的薪水又跳高了些,甚至他們還跟風注言的總公司作起生意。

  他心情惡劣的整理檔,因為這次他要去拜訪風注言的公司,他只希望不會看見風注言,但是到了那裡時,他失望了,風注言在,而且他跟他的上司都要去向風注言打招呼。

  「風總裁,這是我們新來的業務,姓於。」

  他公式化的遞出名片,「風總裁,這是我的名片,若有什麼需要,請務必打電話給我。」

  白仁智站在風注言的身邊,風注言忽然抬頭看他,然後捉住白仁智的腰,白仁智輕叫了一聲,滿臉通紅,他則是滿額頭的烏雲。

  什麼東西,要親熱也不必演給他看,神經病!

  他越看越氣,原本想要轉過頭去的,可是一轉頭就是示弱,他眼睛圓瞪的盯著風注言看,要他示弱,門都沒有。

  他語氣平常,一臉根本沒什麼的表情。「風總裁,我知道你很忙,要不然我們先走了。」

  「我今天不太忙,剛好中午,一起吃飯吧。」

  帶他來的上司張大了嘴巴,可能是無法想像憑他的職位,怎麼可能跟風注言吃飯,立刻就點頭道好。

  他們一進餐廳,風注言跟他坐得近,他從頭到尾都看得到風注言在摸白仁智的手,噁心巴拉,害他作嘔得都吃不下了。

  要親熱,不會回家去親個夠,幹什麼在公共場合表演,他氣到吃不下飯,終於送到甜點,他已經快受不了了,一直叫自己忍耐,終於吃完了,他裝成沒看見剛才那些親熱的場面,簡單道別後,他就走了。

  「小言,你剛才幹什麼?」

  風注言收回手,臉色有點鐵青的道:「沒事,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們很好,他今天對你態度很差,所以我才……」

  白仁智一臉憂慮,今天于人智根本沒看他一眼,更何況提及他的態度,他沒有對他很差,是風注言今天的表現很奇怪,看來他得問清楚他怎麼了。

  「小言,我們回去吧。」

  「好,好……」

  他沒有動,還在看于人智離開的方向,臉上甚至還隱隱出現受傷的表情。

  「煩死了,他到底要怎麼樣啦?」

  有事沒事打電話來,于人智快瘋了,風注言常打電話過來,為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把他搞得一肚子火氣。

  一下要進貨報告,一下要退貨報告,他是故意惡整他的,絕對是的,還嫌快遞慢,他一定要今天看到,他什麼事都不用幹了,就去服侍他就好了。

  于人智酸溜溜的想,現在也不必他服侍了,因為他旁邊就有一個「特助」可以服侍他。

  他進了風注言的公司,瑞秋見到他就退步三尺,大概還被他上次的野蠻行為給嚇得不輕,他懶得理她,見到白仁智,也當成他是隱形人,他直接推開風注言辦公室的門。

  風注言一見他進來,挺直了腰身,他把所有往來資料全都擺在風注言的面前。「風總裁,這是全部貴公司與敝公司的往來記錄,請你詳查。」

  風注言翻著資料,他看得很慢,讓于人智坐立不安,他記得他明明看東西超快的,現在是故意整他嗎?幹什麼看這麼慢。

  「你……你最近好嗎?」

  現在才來搞問安,不是太無聊了嗎?于人智語氣充滿尖酸刻薄:「很好,我沒消瘦十斤,也沒跑去自殺!」

  風注言看檔的眼光一愣,然後又慢慢的翻紙張,整間辦公室只聽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響,風注言問道:「你跟你朋友現在好嗎?」

  搞不懂他在問什麼,于人智踹他的桌腳,要對客戶有禮貌?經過這些風風雨雨後,他辦不到啦。「我不知道你在說哪個朋友。」

  「就是你跟他上床的那個!」

  于人智恍然大悟,當時他喝醉了,全身脫光,恐怕阿比也沒好到那裡去,風注言回家收東西,看到這一幕,當然朝那一方想去。

  「不錯,我們天天搞得很火熱,多謝你之前的教育,讓我越來越不會痛了,他是沒辦法像年那麼多次啦,不過也因為這樣,天天搞就沒差了,至少不會對工作造成影響。」他說得十分誇張跟下流,風注言翻動紙張的手停頓下來,然後手指劇烈的發抖。

  風注言緩慢的抬起頭,他的眼光赤紅,于人智退了一步,他看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怕的,隨即于人智挺起胸膛,是他先對不起自己的,怕什麼!

  「你看完了吧,那我可以走了。」

  他才沒管他看完了沒,他一把收起文件,塞進公事包裡,他轉身離開,手才碰到門把,風注言就從後面逼進,他的胸口靠近他的後背,貼得很緊,快要把他壓在門上了。

  于人智費盡千辛萬苦的轉身,他快要被壓扁了,他怒吼道:「你要幹什麼啦!」

  他一回頭,風注言又像惱怒,又像黯然的表情放大在他眼前,大概是他的怒吼讓風注言回神了些,他馬上退一步,嘶啞的道:「我希望你過得很好,因為我跟小智也——也過得很好。」

  怎樣?敢情是來炫耀的嗎?沒人比他更機車、更過分了,要比機車嗎?他也不會輸的啦。

  于人智對他比中指,「你這個機車男,我每天都會詛咒你們分開的,詛咒你那裡得梅毒、愛滋,你這個死混蛋!」

  終於罵得過癮了,而風注言的反應是眼光一直盯著他漫駡的嘴唇,就像中邪一樣。于人智挑釁地嘟向前去,「你吻我試試,我叫你的小智進來看免錢的,唔唔……」

  風注言苦惱的目光放亮,他猜他只聽到前半句,就把他攬進懷裡吻個半死,他用力敲他的後背,他都當成沒感覺,只顧狠狠的吸吮著他唇內的舌尖,就像這輩子沒吸過一樣。

  「放……放開……你這混……混……啊……嗯嗯……」

  風注言死不放開,一直蓋住他的紅唇,熱烈的舔過他嘴裡,他早就說過風注言很會接吻的,他被吻得全身酥軟,而且他腰間往他身上一壓,熱脹的男性剛好就抵在他的雙腿間,那火熱的飽滿好像在傳送熱度一樣,一下就燒向他的下身,他後面的小屁屁忍不住在欲火焚身下收縮好幾下。

  媽的,這個死男人,竟然連分手了,都想占他的便宜,他絕饒不了他。

  「你給我住手,住手啦……」

  風注言沒住手,反而還將手探進他褲子裡,握住他「男性的要害」,害他的腳軟了下來,他趁勢拉下他的褲子,粗暴的也拉開自己的拉鍊,他那裡硬挺挺的,他就用那挺高的兇器兇狠的挺了進去,讓他差點喘不了氣。

  該死,他的腰扭起來,降低自己的痛感,而且拉高自己的快感,之前跟風注言在一起的印象全都活生生的復活。

  他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底下的收縮騙不了人,他高潮了,而且還是一波接著一波,明明這麼久沒做了,照理說不會那麼容易就接受男人的,但是敏感的身體早就習慣風注言帶來的快感……嗚,真可恨。

  「嗯……嗯……啊啊……啊……啊……」

  他張唇狂亂的發出嬌音,而風注言頭抵在他的頸邊,對他又吻又舔,他腰部狂野的進出,在最後一次的進攻裡,他低悶一聲,濕意濺滿了于人智體內。

  第十章

  虛軟的身體,還有高潮後的餘韻,他手軟得幾乎捉不住東西,整個人也從門板滑下,靠著風注言的身體,胸口怦怦作響,還在消化著剛才「激烈運動」後的呼吸。

  風注言右手撩起他的頭髮,吻在他的髮絲上,于人智用左手打下他的手,「你這個混蛋,誰准你碰我的。」

  他氣得暴跳如雷,緊緊的咬住兩排牙齒,風注言的那個還在他裡面,好像在提醒他剛才的歡樂,他狠狠道:「抽出來啦!」

  「不要!」他拒絕地很徹底。

  「啥米?」于人智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我說不要。」

  這傢伙偷吃也不怕被人看見,于人智拍了他胸口一下,「我叫你的小智進來,讓他一目了然我們之間的情況。」

  「我已經告訴他了。」

  于人智震驚,隨即瞭解,他呸了一聲,講有分兩種,一種是講一點,一種是講全部,他猜也知道他講的一定是一點點那一種的,誰會白癡到對現任情人說上任情人的事,再怎麼智障都不會笨到那種程度吧。

  「我猜你上床這一段沒講吧。」他故意說得難聽,就是要刺他。

  「都講了。」

  他聲音平板的回答出不可能的答案,讓于人智一時之間無話可答,他錯愕了一下,但他沒錯愕太久,他馬上不屑道:「我知道啦,你一定說都是誤會,所以不小心跟我上床過一次,對不對?這種騙人的小把戲,他馬上就信你,還想你只不過一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連上幾次都說了。」

  于人智張大嘴巴,他是知道這傢伙個性認真,所以才會真的小智來了,立刻就把他給拋棄了,想不到他還認真到坦承他們之間的關係,連上床幾次這種私密的事情都講得這麼清楚,不愧是風注言的個性。

  「你不會吧,你唬我的吧。」他仍然難以置信。

  風注言抬起認真的雙眼,「我沒有騙你。」

  「那真的小智沒賞你兩巴掌?」

  「沒有。」

  于人智大呼小叫了起來。「為什麼沒有?你占了他的便宜,又告訴他跟我發生過關係,他不會想要揍你,他太善良了吧!」

  「我沒占他便宜。」

  撒這種漫天大謊,他絕對不會相信的,不是他故意要恭維他的性能力,而是風注言的體力耐力真不是亂蓋的,他自己一樣是男人,當然瞭解能做到像他這樣,是很不簡單的。

  「胡扯,你第一次就趁我喝醉,把我抬進賓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了我一夜,你見到真的小智出現在你面前,我看你可以做一天哩,還敢說沒有。」

  風注言露出為難的表情,「我試過,可是不行。」

  「什麼不行?」講得這麼模糊,誰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裡硬不起來。」

  他指著下面對,而風注言的話讓于人智放聲大笑,得意洋洋,他知道他問題在那裡,老天是公道的,他就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公還是疼他這種好人的。

  他喜不自勝,只差沒狂笑出聲。「贊,真是贊!我是想要詛咒你,可是只想到要讓你得梅毒、愛滋,沒想到還有不舉,這個贊,我喜歡!」

  他才在笑,忽然發覺下面的小洞洞,好像有點被撐開,他張大了嘴巴,露出一臉蠢樣,他可以感覺,風注言又硬起來了。

  「你……你……那個,沒有不舉。」

  風注言咬緊下唇,好像也在忍受著漸漸脹起的快感。「在你裡面,好舒服,它又有反應了。」

  「你給我抽出來,聽見了沒,抽出來?」要他在這裡失身第二次,免談,他才沒那麼蠢。

  他用力的巴了他兩掌,風注言捉住他的手,他的力氣那裡比得上風注言,馬上就被他制止雙手,而且風注言越脹越大,甚至還腰身動起來,開始淺淺的進出他的穴口。

  「你這算是強暴喔,我要告你性侵害,你還不快抽……抽出來……」

  他的滑動,讓他也有了感覺,一陣戰慄湧上了後背,他開始有點口齒不清,一股酸酸、麻麻、又疼又爽的感覺從被接觸的地方往上竄,要他別呻吟,就已經耗盡力氣,自然也沒力氣打人了。

  「抽出來!」可是嘴巴還是起碼要抗拒幾下。

  「不要!」

  「抽出來!」他連嘴都快軟了,他從淺淺的進出,越來越深,而且頂到他最敏感的一點,讓他快受不了了。

  「不要!」

  「我……叫你抽出來……」

  他想要大聲斥駡,可是舒爽感快要磨掉他的神智,這時風注言又隔著衣服,咬上他的乳頭,讓他哆嗦不已,尾音已經變得不清不楚了。

  「小智,小智,小智……」他喃喃喚他。

  他喘起氣來,腰也上下的吞吐著他的巨大,不中用的身體已經懂得享樂,他一咬牙,好啊,這是風注言自找的,他就跟他做,然後再叫小智進來看,他這一招可比不中用的詛咒更有效。

  他的唇往下,吻住了風注言,雙手解開風注言的襯衫,摸上他堅硬的胸膛,風注言發出無法呼吸的喘氣聲,他纏住他的舌尖,不斷的廝磨,玩弄著風注言的乳尖,身下更用力地坐下,讓他深入。

  「不行了,小智,太……太舒服了……」

  風注言全身顫抖,汗水泛滿了身體,他把于人智從身體下推下來,舉起他的雙腿,然後一舉快速入侵,他的汗水滴落到他身上,緊閉眼睛的英偉臉龐紅如火燒,身下的碰撞聲更是急速,代表他飛快的進出著。

  于人智被他整得差點沒命,他進得好深,抽出時,又馬上進入,好像對他的身體有無數的眷戀。他抬起虛軟的手,把門打開一個縫,外面就是特助的房間,保證他們此刻的淫聲穢語,可以讓白仁智聽個夠。

  「呼……唔……不行了,小智,我不行了……好棒……好舒服……你太棒了……」

  他用力捉住他的臀部,深深的一擊進入,然後整個癱倒在他身上,于人智也享受到那種快感,但是他更掛意白仁智到底有沒有聽見。

  「起來啦,別趴在我身上,我身上都是你的汗,噁心死了。」

  于人智推開他,趁風注言沒力氣捉住他的時候,他移了一下身體,風注言才從他身體裡離開,他特地把目光從男人黑壯的地方移開,它已經呈現虛軟狀態,可是還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想臉紅。

  「小智……」

  「你的小智在外面啦!」

  白仁智紅著臉,從他紅著臉的樣子,保證他有聽到他們真槍實彈的演出,他將檔案檔放在地上,清清喉嚨道:「因為門開了,所以我……我把檔先塞進來,我只有聽到一點點,你們不用介意。」

  于人智臉上一歪,他怎麼沒沖進來,對他大吼大叫,起碼也該怒捶風注言一頓,或是哭到不行吧,他怎麼像個標準特助,一點也不像醋意大發的情人。

  風注言急忙移身體,他竟也不是跑去安慰白仁智,而是移動身體,讓外面的人只看得到他的裸體,而看不到于人智的,好像不喜別人看見于人智的裸體。

  于人智皺了眉頭,這對情人可真古怪,而風注言替他披上了外衣,噓寒問暖的道:「你會酸疼嗎?小智,我剛才太粗魯了。」

  「還好啦!」

  他想站起來,一牽動雙腿間的肌肉,他差點滑下去,該死,超酸疼的。

  「小心,小智,我扶著你。」

  他不只扶著他,還幫他穿衣服,而且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讓于人智覺得詭異到了不行。

  「他怎麼沒沖進來打你?」這是他最感好奇跟詭異的事。

  「誰要衝進來打我?」風注言奇怪問道。

  「當然是那個白仁智啊!喂,你跟他現在是情人,我跟你做了這種事,他怎麼沒有反應?」

  「反應?」風注言難以理解的道:「我跟仁智不是那種關係,我們都講開了,他也勸我回去找你,說我這樣明明就很愛你,為了這種以前約定的事,而拋棄你,實在是太蠢了,所以我跟仁智只是好朋友。」

  「等……等一下,你不是說你試著要跟他發生關係嗎?」于人智越聽越糊塗,他們到底是怎麼搞的。

  「我一開始一直以為只有成為情人關係,才能永遠在一起,可是仁智說,我們也可以當家人跟好朋友,況且要對仁智做那種事,我實在沒有興趣,而且你不理我後,我心裡好痛苦,聽仁智這麼一說,我忽然就理解了,我跟仁智可以當家人,但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小智。」

  于人智聽了半天,終於明白風注言跟白仁智不僅沒發生關係,而且兩個人還決定要當好朋友跟好家人,只有他一個人為了失戀痛苦傷心個半死,簡直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癡。

  「你這混蛋,三言兩語就想複合,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他不顧疼痛的站起來,風注言吃驚他的生氣跟怒駡,他畏縮道:「小智,我們現在又在一起了,不是嗎?」

  呸!他這些日子這麼痛苦難過,做個兩次就想打消一切,他以為他于人智是沒腦筋的白癡嗎?

  「在一起你個頭哩!我是為了讓白仁智看到我跟你的親熱畫面,好讓你們沒好下場,所以我才讓你又舔又咬的。我們沒在一起,懂了吧?沒在一起!」他把最後那句,喊得十分用力,就為了加強這一句話的效果。

  風注言看起來就像受了打擊一樣的頭暈目眩,他伸出手,好像想要解釋,更想要挽回,于人智踢了他一腳。

  「我警告你,不准碰我。」

  「小智,你別這樣,我原諒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好?」他語氣放軟,一副懇求的表情。

  「我哩,你是豬腦袋喔?我又沒跟你在一起,幹什麼要你原諒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想太多了,再見!」

  他拿了公事包就出去,風注言一臉錯愕,好像要流下眼淚來,他站定身體,回頭看他,「你今天給我早一點回家,那房子很久沒人住了,一定都是灰塵,你給我回來打掃,聽見了嗎?」

  風注言一臉好像如蒙天恩的表情,于人智則是轉身揚長而去,但是他屁股痛,就算想故作瀟灑的姿勢,也只裝到出了風注言公司門口。

  「這傢伙還是這麼猛,才做兩次而已……」

  他有點想笑,卻眼眶盈滿了熱淚。「該死了,我變成零號後,就老是娘娘腔的哭哭啼啼。」但是心裡那份開心跟感動,讓他的心又暖暖的。

  風注言雖然沒說,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就是他愛死他就對了,不過這段日子讓他這麼痛苦,他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就先處罰他拖地好了。

  他晚上七點半就回到他跟風注言的家,他丟了東西在沙發,想不到就見到風注言在拖地,而且他不是拿拖把拖,而是跪在地上用手抹。

  「你……你幹什麼?」他幹嘛那麼認真用手抹地,一般的幫傭也沒做到這樣。

  「我想這樣會抹得乾淨點,乾淨的環境,也會讓小智開心點。」

  這個老實頭,他說什麼,他就真的做什麼,他真的老實到讓人想要哭耶。

  「我才不在乎環境幹不乾淨,我以前住的小套房多髒,我自己都不在乎了,怎麼可能會叫你這樣抹地板,你給我過來。」他怒氣衝衝的開罵,其實語氣裡滿是不舍。

  他立刻像哈巴狗一樣的過來沙發邊,于人智可心疼死了。「你做多久了?」

  「不知道,可能兩三個鐘頭吧。」

  「那你腰不就酸死了!」

  于人智揉著他的腰,風注言抱著他,往他的頰邊一吻。「有點酸。」

  他沒考慮到這個動作的親昵性,只想到風注言的腰,要是照他下午的脾氣,他一定不會讓風注言碰他的,但是他沒想那麼多,光是看到貴為總裁的他,只因為他一句話,就跪在地上抹地二、三個小時,讓他的心感動的軟化了。

  「來,浸浸熱水,等下我幫你揉揉,再貼上藥布。」

  「好,小智,好。」

  他一副喜出望外,急忙就去浴室轉開水龍頭,沒多久,兩個人就變成像以往一樣,躺在浴缸裡洗澎澎,而且這次風注言的手一點也離不開他的身體。

  「小智,你的屁股還痛嗎?」

  「還好啦,你的腰會不會酸?」

  「有一點點,小智可以幫我揉揉嗎?」他一副撒嬌的語氣,要是被他下屬看見,保證嚇得暈倒,誰叫他在工作的時候都是一副死人臉孔,好像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

  「別這麼愛撒嬌啦。」

  他一副撒嬌鬼的模樣,讓于人智說是這樣說,但還是伸出手,馬上就幫他揉弄了,風注言感動的在他耳邊再度降下一吻。

  「小智,我想要你的小孩,好不好?」

  「好,好,白癡,我要是生得下來,我生十個給你。」

  這個白癡不知道在胡說什麼,他這個男人要是生得出小孩,不就是世界奇觀了?

  「不用十個啦,這樣小智太辛苦了,我們生三個就好,好不好?」

  「都好啦,白癡。」

  他幫他揉著腰,想不到風注言立刻就跳下浴缸,他跑去打電話,然後一臉開心的回來道:「龔博士說他明天有空耶,小智,我們去他那邊,讓他看看我們的身體狀況,然後你就可以生小孩了,龔博士人很好,一定會答應幫助我們的。」

  「你做夢啊!」

  沒把他的話當初一回事的于人智終於嘗受到苦果。

  尾曲

  一年後

  「我又要上廁所了,可惡,可惡!你這個混蛋,都是你讓我懷孕的!」

  頂著大肚子,痛苦到不行,尤其是越接近生產期,他尿頻的狀況就越嚴重,半夜都要上好幾次廁所,睡眠品質超差的,而且他以前受過傷的手或腳,全都在懷孕期間隱隱作痛,最可怕的是他從一開始就孕吐到現在,簡直是惡夢啊!

  「小智,別氣,以免動了胎氣。」

  風注言好聲好氣的安慰他,讓于人智氣得想揍他。都是這個傢伙,說要讓他懷孕,他還以為是天方夜譚,就跟著他乖乖到龔博士那裡去,哪知道龔博士還真的有辦法讓男人懷孕。

  「別這樣,小智,說不定因為這是頭一胎,才會這麼難過,生第二胎就不會了。」

  「我一個就受不了了,你還想生第二胎,你找死嗎?」

  風注言一臉委屈的道:「小智說要生十個,我說只要三個就好,我們當初明明是說好的,小智不可以騙人。」

  他當初幹嘛隨口胡說,真是蠢蛋,可是說出來的話,又不能收回。「唔唔……可惡,生三個就三個,你給我記住,我生完這三個,絕對不准你再碰我了……」

  「小智,別動氣,你這樣不太好……」

  「反正我現在狀況就這麼不好了,我還怕動什麼胎氣,哎喲……肚子忽然好痛喔……」

  于人智含著眼淚,捧著肚子,哭得稀哩嘩啦。「好痛,好痛,我快死了啦!你這個木頭人,還不趕快送我去醫院,我要生了,哇,好痛,超痛的……」

  風注言趕快送他去龔博士指定的醫院,經過一夜的生產,呱呱落地的男嬰哭聲大得刺耳,看來有乃母之風喔。

  而之前他看中意的那條三十萬的鑽石項鍊,正掛在於人智脖子上,是風注言跟他結婚時,送給他的結婚禮物,而他先買下來,當然是為了給于人智意外的驚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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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低~~~真精采耶...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真令人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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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是刀子口豆腐心
真是太可愛了
沒想到冷酷的風注言
其實這麼老實聽話
實在是有趣的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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