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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竹之君子》作者:紫藍碧【完結】

《竹之君子》作者:紫藍碧【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穿越 您是第40223個瀏覽者
一、变  
入夜,宽大的卧室里,沙发前的矮几上几个或倒或立的空易拉罐,沙发上横卧着这房子的主人——我。本来说,我讨厌罐装的啤酒,因为总感觉会掺进金属的味道,然而此刻也懒得顾那么多了,我只想醉,只想醉过去,借此忘掉那个男人给我的爱恨情愁,忘掉他带给我的虚伪和背叛。  
一个再卑劣不过再俗套不过的故事,那个人仅因为一点小小的私利便出卖了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出卖了我付出了全部的爱情,瞬间的让我从顶峰跌到了低谷。看着那人得意洋洋的拎着钱箱子,搂着算是我的敌手家的千金,大摇大摆的从我面前走过。我的心跌碎,我用我近五年的辛苦以为抓到的事业和爱情,居然会是同一个背叛的下场。  
我讨厌背叛。记忆中就没见过父亲,母亲说,那个男人背叛了她的爱情,在知道她怀孕后就抛弃了她。而生下我的母亲,心中剩的只有恨。她不喜欢我,于是给刚出生的我起名叫“莫晓”,齐莫晓,用的她自己的姓。她说不要让我知道那个人,不要让我知道这世间有个叫“情”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我只记得,4岁时那个冬天的下午,很少带我出门的母亲居然把我领出了家门,买了一个棒糖给我,我好高兴,拿在手里不肯吃。她拉着我站在了十字路口,蹲下静静的看着我,忽然说道:“莫晓,莫晓,不要去知道什么,不要去记得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叫齐莫晓,懂吗?”我听话的点头,觉得这么安静的母亲有些奇怪。然后她让我等她一下,说是去给我买蛋糕吃。我开心极了,因为今天的母亲好象很疼我。  
我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由多变少,天上的颜色由蓝变黑,街上的灯光由暗到明。但我还是开心的在等,因为母亲说要我不走开,就会有好东西吃。路灯下,我手里拿着那个棒糖甜甜的对着路人笑。深夜了,已经没有人了,可是母亲却还没有回来。我固执的认为她会回来,于是我蹲在了灯下,靠着柱子,睡去,等着她回来把我叫醒,带蛋糕给我吃。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扔了我,不要我了。福利院的院长奶奶曾经问我,想妈妈吗?我不说话,不摇头也不点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每到这时,她就叹口气,摸摸我的头。  
后来,我进了小学,三年级了,在一天的语文课下课后,大家都围着温和漂亮的老师讲故事,忽然的老师拍拍我的头,笑着说:“莫晓,莫晓,为什么你要叫这个名字呢?不要你知道什么呢?”我一下子象是掉进了冰窖,我大喊着,掀了老师的桌子,扔了老师的教案,我讨厌这个名字,我又想起了母亲漂亮而没有温度的脸,想起了那个冬天小小的我等在一个谁也不会再来接我的十字路口。  
于是,在我小学毕业后,我缠着院长给我改掉名字,我想了一天,搜罗着自己认识的字,终于,从我上中学起,我开始叫一个新的名字,属于我自己的名字——齐陌尧。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一切;心中的温暖的太阳已经 不在了,去掉那个“日”字。  
然后,齐陌尧中学毕业了,齐陌尧高中毕业了,齐陌尧大学毕业了,齐陌尧工作了,齐陌尧恋爱了,齐陌尧被背叛了。我哭了,自己的生命中总也逃不开“背叛”两个字吗?又一罐啤酒灌进去,我趴在沙发里,把头埋进大大的抱枕,让自己就这么的沉沉的醉死,沉沉的睡去。  
“姐姐,姐姐?你在哭吗?你是不是在哭?……”轻轻的,柔柔的声音响起,唤醒了我,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墨蓝色的空间,不远处,一抹亮白,我迷迷糊糊的爬起身,走了过去。  
一身的白衣胜雪,一头长而飘逸的乌发,周身却有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只是看不太清楚,只感觉那个人不生于现世。那人继续的说:“姐姐,是你在哭吗?”我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疼,眼泪不停的流。  
“姐姐,你好难过的样子。”那人又说话了,然后抬手擦抹着眼角:“姐姐,其实我也在哭,我听见了你的哭声好痛苦,想要看看,然后……有点奇怪吧,可是我真的就看见你了。”  
“是吗?看来,我们两人到有些同病相怜呢。”我挂着泪勉强的笑笑,“你又为什么哭的如此伤心呢?”  
“我觉得我好苦。生下来就被爹娘扔了,是小胜哥捡到了我,养着我,可是,12岁的时候,一直照顾我的小胜哥却一病不起弃我而去。后来上山学武,师兄很疼我的,我们一起闯荡了几年,他说他要和我过一辈子,我们找了个小山谷,一起生活,我好幸福啊。然而,他却又在去年上山帮生病的我采药时,不慎坠崖而亡。姐姐,我是不是什么灾星祸事,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要我了呢?”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晶莹的泪光却是无法掩去的。他喜欢同性啊,现在的我有些自私,不想听到任何关于爱情的故事,哪怕是同性。  
但是这个人的伤心却传进了我的心里,我说:“不是的,小胜哥爱你,师兄爱你,他们不是不要你,是在天上看着你呢。”我对着这个看起来象是十七八岁的古代小男生说起了曾经院长给我说的话。  
“是吗?”他擦着泪痕问我,“姐姐,你的世界,好吗?”  
“我不知道……”我说不下去,眼泪不停的流。  
“我觉得,我的世界不好,我不好,你那里好吗?我想过去看看,换换地方,我不要再这样子,心好疼。”他忽然这样的说,我愣愣的,但手却伸了出去,想要拉住向我伸过来的袖子。  
一片的白光闪烁。  
耳边是沙沙的树叶摇动的声音,风儿一遍遍的拂着脸颊,发丝被吹的飞了起来,头却有些隐隐的痛。我睁开眼睛,脸上湿湿的,抬手抹去泪痕。  
忽然,觉得,不太对。  
好大的一片竹林,翠绿的颜色流进眼里,面前,两座大大的……坟包?两块木制的碑板端正的插着,果盘,饭食,几坛酒。身上传来清清的酒气,我坐起身,发现身上的白衣胜雪,举手抬足,衣袂飘飘,胸前有发丝垂下,直扫地面。仔细的看清楚那两块木碑板,一个上面刻着“兄 小胜之墓 弟 齐儿立”,另一个则是有些发红的血刻“爱人 清竹之墓 爱人 齐儿立”。  
叹一口气,那个古代的小男生,想是去了我的地方了吧。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不去想了。  
也好,那个地方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留恋,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倒不如在这个过去的时间,也许会有好一点的生活也说不定。只是苦了那个小男生,我好象没和他说过自己什么,他就这么的去了,别受欺负才好。  
我起身,向那两个坟包深深的鞠了鞠身。齐儿,原来是本家,我在心里默念,从此,这个身体就叫“齐陌尧”。   
  
  
二、难  
古代的自然环境果然是好的,空气清新,景色优美。我开始仔细的察看自己所在的地方,看地势应该是个小山谷,背靠着几座高山,真的就象那个齐儿说的,他和师兄一起生活。只有两个人的生活。这里没有别人。  
满谷遍布都是竹林,靠近谷中心,一块平地,不大的几间木屋,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屋前一条小溪,屋后一片小菜地,几亩薄田。幽静雅致的地方倒是适合隐居。我还算满意。只是,种菜还勉强凑合,这种地,恐怕是有些为难的,看看地旁边,有一个好大的粮囤,走过去一查,难道这齐儿不吃饭?怎么储了这么多?算来够我吃个两三年的。想想,本是两个人的生活,一下子变了一个人,失去爱人亲人的苦,哪里还想吃?嘲笑了自己一下,不过也好,倒是省去了我自己种的麻烦,毕竟城市里出来的人,有几个分得清五谷的,更别提去种了。由此看来,吃的问题解决了。吃穿住不愁,隐居也还不错的。  
屋中的桌上躺着一把青色的剑,寒光凛凛的,剑鞘静静的挂在墙壁上。许是这个身体自己的记忆吧,我心里有种没来由的激动与伤感。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拿起剑来。到得屋外的空地,身子竟然自己就舞了起来,仿佛是有人忽然向我的脑中倒入了什么,拆招换式在我伸展腾挪间便从剑尖流泻了出来,自己有些吃惊,原来身体的记忆这样的深刻。  
青光闪过,白衣拂飘,发丝在光影间乱舞,身子在竹林里跳跃,白色的象纱一样的从翠竹间流过,片片的竹叶纷飞。时而举剑冲天,寒光一现的立于竹尖;时而落地平扫,剑风卷起地上细细的沙土溅在空中,和飘落的竹叶撞在一处,轻轻的沙沙声传开,伴着静静的流水……姿态狂而幽雅,动作快而祥和,身势立而不屈,一切的动作处处都透着灵秀,不狠不刁不邪,就象是——竹的感觉。一个翻转,无声的落地。  
似乎是舞完了,我保持着卧地的姿势,手中的剑已撒手,心中却是不尽的悲伤,说不出的悲伤,却也是不属于我的悲伤,身体自然本能的记忆让我流下了眼泪。爬起身,呆愣了一会儿,这是习武的身子,自然不会很累。只是这记忆太痛。居然还会武,我开始有些惊讶,总感觉小男生的武学被我偷了。我默默的走到远一点的溪边,褪掉衣衫,浸入了水中。  
凉凉的水冲刷着肌肤,激起小小的寒,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男性的,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但总得慢慢来,自己的身体总是要爱护些。有着块块精壮的细致的肌肉,不似粗壮的男人般的大块,是精细的。宽肩,细腰,长腿,玉臂,长的黑发油亮的散于水里。只是细细的看水中的倒影,并不算出色的脸,很平常的细眉,小鼻,方口,元宝的耳,却有一双很好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此时我从那里却只看见了悲伤。  
洗净尘土,我爬上岸,稍稍的做了些饭菜吃了。走进最里的一间屋,发现这个被用做书房的屋子还真不小,两面的大书架,粗略的看去经史子集医书药典的堆的整整齐齐,连尘土都不见,随手翻看几本,上面都在一些地方写有苍劲的一个字“竹”。是了,是那已死的清竹吧,定是齐儿日日的打扫。窗前的桌子上摊着一本,我好奇还有没看完的。坐下,原来是本剑谱——《竹君子剑》。崭新的纸张,看得出对其的保护。同时,我有种感觉,难道这是那个清竹自创的剑式?  
“以此剑谱赠与齐儿。”第一页上这样写着。翻开,我惊讶的发现,里面的剑式正是我那时练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无怪乎会痛会难过,无怪乎身体的自然行动,爱之深,无法忘却啊。我默念道:“齐儿,身体我收下了,剑谱剑式我也收下了,不要再痛,我帮你记住,让他留在心底,不要哭了好吗?”忽然的身体的劳累袭来,心中的痛慢慢的远去,也许他听见了吧,我笑笑。  
还是不太习惯习武,我的身与心不很协调,找出本调经养息的书按着做了自己学着调理,然后居然也可以舒筋活络的自如使剑了,不过,我不会别的,会的唯一的一种武术便是剑术,唯一一套剑法便是那“竹君子剑”。也就是说,不拿剑的我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而拿到了剑我会很漂亮的舞出那段精妙的剑舞。  
  
  
  
自此,生活应该算是入了轨吧。除了修身养性,习剑强身,没事了便是借来清竹的书看,我是借的,总觉得这个人的存在好特别。我不想打扰和破坏。一点点的了解这里的历史,社会,好沉旧的一个时代,我没听说过,自己的历史科本就不好,于是不再追究具体,只知道现世国泰民安便好。同时,我也算出了时间,具体的年号好奇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只知道来得时候是上一年的七月,现下是八月初七,这就够了。然后便是对着那些医书药典长长知识,也自己识着配些滋补治伤的药方,日子却也过得惬意。  
一日,照常的练剑,在屋子里烧着开水,准备过后洗澡,毕竟已经进秋了,溪水显凉了。然而就在我将要收势的时候,旁边的竹林不正常的响动,我心里有些惊慌,毕竟一个人好久了,那种明显异常的声音让我害怕。手里紧紧握着剑,不敢动身,忽然的一下安静,然后,嗖的一个大大的黑影向我蹿了过来,我慌忙的闪身跳开,手中的剑也擎了起来,待我看了仔细,口已经张大的不能闭合了,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身段比我整个人还粗,长十多米,两只眼就象灯笼,红红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尾翘起。我被吓住了,这个庞然大物趁我愣神又蹿了过来,身体本能的又跳开,但慢了一步,腿被它的尾尖扫了一下,好疼,头脑也清醒了,我拿好剑准备对付这个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个“某某某怪兽”之类的大蛇。  
剑的修炼让我身体很轻盈,一次又一次的躲开了它的攻击,然而毕竟这身的武学不是我自己的,在它又一次的快如闪电般的扑过来时,我脚下不稳,跌坐在地,它的蛇尾这次扫到了手臂,剑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了一棵竹中,而那巨大的黑影也压了下来,血盆大口已经张开。我顺势的向旁边一滚,躲开它的大嘴,接下来做了一个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动作,我反扑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算的应该是那蛇的七寸所在,然后张嘴咬了上去,噗的,蛇血喷了出来,我的脸上身上立时一片鲜红,视野被染了,索性,我闭起了眼,手上不放劲,张开利牙,我咬起了没完。使劲,再使劲,伤口的疼痛和血腥的刺激,让大蛇粗壮的腰身不停的翻滚,我好几次差点被它压死,然而手臂却没有松开,好象合抱大树般的困难,但我知道不能松手的,否则死的将是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抱着,用力的勒着。  
约摸两个小时后,大蛇动作越来越慢,劲也越来越小,血还在流着,地上已经是一大滩的血泥混合物。我也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力气,手松不开,心里还是紧绷着,下颌也因为频繁的张合感到了疲倦。感觉身下不再动了,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惊讶于自己那危难时刻的爆发力,原来是合抱的粗度,现在看已经被我抱的缩小了近一半的直径,而且面前的一块几乎没有好地方了,被咬的破烂不堪。说简单点,我,把蛇活活勒死了,连带咬下它几块肉。一下的放松,全身仿佛被噬骨般的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勉强爬起身,到竹前拔出剑,在蛇头处狠狠的又刺了几剑,确认它的死亡。  
扔掉剑,踉踉跄跄的走进屋子,水早已烧好,我无力的撕开身上的血衣,现在的自己有些可怕,从头到脚都粘满了蛇血,口中也是腥血的味道,一阵的恶心,我几乎是爬着进了木桶,坐进热水中,一阵的白气翻腾,水变成了粉红色,使不上力气了,干脆就泡着吧,掬起捧水洗净脸上的血迹,憋口气,整个人浸入了水中,然后露出头来,疲劳困倦袭来,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木桶里的水早已经凉透,只是那粉红的颜色让我不太舒服,连忙的起身,找出衣服来,正要套上身,忽然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异常的白晰,肌肤的细嫩光滑仿佛婴儿一般,不免惊奇。但想起那条大蛇,我决定好好利用一下,好象蛇皮蛇肉什么的都还有用。  
十几米的大蛇,就那样横在空地上,我捡起地上的剑,走到溪边想要洗去上面的血迹,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总要好好爱惜一下。水静静的淌,溪边的我早就忘记了用水要干什么。因为在水中的倒影,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明眸,水润通灵;俏鼻,小巧可爱;樱唇,晶莹透红;皓齿,碎贝玉齐;眉若远山黛,发似墨云翻;细颈柔柔,肤白凝脂。美得不可方物。触碰水流,倒影摇曳,竟然真的是自己的脸。我又一次的惊慌,做梦吗?捏捏脸,好痛,看向水里,一手捂着脸痛苦而俏皮的表情不正是自己。天哪!不知所措了。那个人,是我吗?我手忙脚乱的擦净剑上的血迹,脑袋里乱轰轰的。  
一转身,今天的我的第三次惊慌,数不清的蛇向我爬了过来。不是吧,今天是蛇的聚会吗?住了快一年了也没发现有过这么多的蛇啊。我大叫着,吓得跌坐在了水中,那些蛇仿佛被命令,都停住了,我呆呆的看着,突然发现,在那地上的大蛇周围几条蛇已经死了。定睛看着,一条响尾慢慢的想要滑过大蛇的身边,然而在触到地上的大蛇血的刹那间,响尾几下的翻滚,居然僵住不动了。难道,是那大蛇的血?我疑惑着,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几百号的蛇在身边嘶嘶着也是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正在我和几百双蛇眼对视的时候,就见那些蛇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却又自动的让开了一条小路,我只见一条白线向我徐徐接近。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条通体白玉般的小蛇,头顶处却是一点红豆般的红点,象是红的珠子,有点闪闪的亮光,两只小眼睛是碧蓝色的,全长只有竹筷长短。看它爬到我面前,原地的几个转圈,又向我吐吐小小的舌信,舌信也是白色的,然后一点点的向前,边行边点着头。我从水里爬上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伸出了手去,那小蛇顺从的爬上了我的手,舒服的盘了个圈,小脑袋在中间高高的昂着。“好可爱!”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对着一大堆蛇不说,还让蛇爬到手上,居然被蛇诱惑说它可爱。把它举到眼前,出乎意料的,那个白色的小东西伸出小舌,轻轻的碰了碰我的唇。完了,我的古代的初吻居然给了一条筷子那么长的蛇。不知道蛇也会害羞,我分明看见,白玉般的身体变成了粉红。我笑了。  
“你是要跟着我吗?”我又问了句疯话。然而,已经恢复成白玉的小蛇却听懂了,点点头,我惊奇不已。不过,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它。  
“那好吧,我留下你,不过可不可以让它们离开呢?太……太多了。”我终于想起了对面的几百条长线。小蛇点头,连身都没转,只是低头几声嘶过后,待我再抬头,好空啊,除了那几条死掉的蛇,空地一片,竹林沙沙。我已经是被这异景惊得合不上嘴了。  
就见那小东西爬下了我的手,在地上几翻扭转,一个不大的“血”字出现。  
“要我留下那大蛇血吗?”我问,小蛇点头,然后又轻轻的爬上我的手,乖巧的自己在我左腕处绕了个手环,闭了眼,开始休息,不仔细看真的会认为是手环呢,而且是白玉的,微微的发凉,很舒服的感觉。  
取来刀具和装水用具,我开始了放血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蛇太大的缘故,现在再放蛇血,仍然是液状的还未凝固。抓紧时间,取了所剩的血,装满了两个水袋,其实一大半的都流到地上了,还被我喝了几口,现在想想都恶心。蛇肉也被剔了下来,我要喝蛇汤好好补一下,剩下的蛇皮可以做腰带,两颗大毒牙也被掰了下来,留着。小白蛇被我这一系列的折腾闹得不行,睁开了两只小蓝眼睛看着,想必它心里是这么想的:不就是要点蛇血吗?怎么整条蛇都被拆了。  
晚饭时,好好的给自己大补了一下,草药和蛇肉一起炖着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饱得正享受的时候,左腕处轻微的一点刺痛,只见小蛇用它那小的如针尖样的尖牙在我的动脉处刺了一下,一滴血珠入了它的口,然后小白舌信轻轻一舔,伤口又不见了。看我盯着它,小东西又粉红了一下,缓缓的从我腕上爬到我面前的桌子上,用那诱惑我的可爱的姿势盘了个圈,  
我笑着问它:“你的食物是我的血吗?”点头,  
“一天多少?就那么一点吗?”点头,  
“一天几次呢?三次?”不动,  
“两次?”点头。  
“什么时候都可以吗?”点头。  
哈哈哈,太可爱了。我又笑了,一天的蛇之惊魂已经抛到了脑后。  
“那个,我身体的变化是不是和这血有关?”我猛的想起自身的变化,对面,点头。原来蛇血养颜啊。我有些发汗,因为从没听说过。  
“该给你起个名字,小白?白白?小玉?小红?红点?珠珠?……”我一个一个的说着。  
如果蛇有表情的话,那它现在应该是在嫌恶加呕吐中。分明的看着它后退,不停的摇晃。  
“嗯?都不好听?”点头。还挺挑。  
“那就叫玉儿好了,想不起再好的了。”我投降,大概是那个小学语文老师的缘故,我的语文科也不是很好,所以凑合听吧。不情愿的点头,但是还是粉红了一下。  
“你害羞了吧?”谁能拿棒子敲我一下,因为在我说完这句后,已经快变成桃红色的小蛇快速的爬上了我的手腕,不过是靠里的,躲在了我的袖子里,然后是我的手臂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好象有些白痴,我给自己下了个结论。不过,自看见那个小东西,我就一直心情愉快,那一世一个人的孤单痛苦,这一世一个人的冷寂漠然仿佛都因它的到来而压住了。好现象。  
当晚,蛇血被我做成了一个个的血丸,我“狠心”抓了个小老鼠,喂了它一点点的血丸,结果我还没松手,小鼠就断气了。我很是心有余悸了一把,原来如此的剧毒啊,留着,好东西。蛇皮如愿以偿的被我做成了腰带,至于那两颗毒牙,我把它们打了孔,磨得亮亮的穿上线做成了一个脚链缠在了踝处,我看见玉儿又粉红了一下。  
好累的一天啊。  
躺在床上,我低低的叫:“玉儿?”小小的白爬到眼前,蓝的眼睛晶晶的亮。  
“玉儿,我不会丢下你的,所以……你不会背叛我吧?”我怯怯的问。  
红珠一亮,使劲的点头,小身子又有些粉了。我知道它不会了。悉索的爬过来,小舌信又轻碰了碰我的唇,唉,小色蛇。我笑着碰碰它的头,它乖巧的绕住了我的腕,我安心的睡去。  
我想我该有变化了,不是说外表,而是说内心,就因为这小小的相互的信任。   
  
  
四、遇  
相处的日子久了,玉儿不再动不动的就变得粉红,而我也开始有了笑颜。那个小东西倒反过来的有些被娇宠坏了,比如看我练剑,最初是目不转睛,到后来偶尔闭眼,再到偶尔睁眼,现在则连看都不看了,这时候是它的睡觉时间,我痛心啊。不过,一人一蛇,过得倒也安逸。  
我的医药知识正在一点点的积累,后山的草药丰富,于是种种的药丸被我试着也做了出来。止血安息的药昨天被我从书上学来,今天便做了五颗,留备不时之需。  
这日的下午,我正研究着桌子上小盒里的一粒血丸,在我不停的“狠心”试过无数只小鼠后,我做出了一套毒性由弱到强的血丸,现在这颗是毒性最强的几颗之一,玉儿派出它的蛇手下去抓小鼠了,我拿着小刀正准备剔一小块下来做试验用。  
忽然外面的一阵打斗之声,加杂着痛苦的呻吟和扑倒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小刀一偏,一个小口子在手指上划开,一滴血珠流下,滴到了药丸之上。好疼,我一皱眉,玉儿飞身缠上我的手指,轻轻的舔过小口,让伤痕消失,我快步的走了出去。  
只见屋前靠近小溪的空地上,几个黑衣人围成圈,明晃晃的弯刀上淌着血,地上已经有了两具黑衣的尸体,而圈中央,一个白衣人胸中弯刀,颓然倒地,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小童浑身是血,尖叫一声举剑想要继续对抗,而他肩上架着的蓝衣的人早已昏迷,也是一身的血迹,但手里的剑却还紧攥着。  
许是才注意到我和我的屋子,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飞身想跳过来,那小童连忙大喊:“公子,快逃啊……”我才回神,然而脚下却不听使唤,这是我来到这异世界后第一次的看见除我以外的人,有些意外。就在那人的刀要砍到我的时候,就听耳旁嘶嘶的声音响起,那人一愣的功夫,已经有近百条蛇爬了出来,当然全是毒蛇,玉儿是个狠角色,要伤害我的不管是什么,它都不会留活口,这点一直让我心惊。  
那几个黑衣人此时已是恐怖的惊叫了,一滴毒液便可杀死一匹马,更何况是人,又更何况是上百条毒蛇。只一眨眼,仅存黑衣弯刀,人已不在。小童劳累和惊吓(被蛇吓的)过度,晕了过去,肩上的蓝衣也一同跌倒。  
我对着一地的蛇弯腰道谢,看着玉儿得意的扭了扭小身子,它又有骄傲的资本了。费力的把还活着的两人搬进屋子,手忙脚乱的进行我第一次的对人的救治(以前都是救动物。多半是被派出去的蛇咬伤,汗!)。  
那小童只是吓过去了,身上的血好象很吓人,但大部分不是他的,他只是胳膊受了轻伤,胸前一点的划伤,所以一副汤剂灌下去,他就醒了。而那个蓝衣,则不那么幸运了,身上的刀伤、剑伤,居然还中毒,脸上因为毒已经显出黑紫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我皱皱眉,其实不喜欢这么血腥暴力的人,但救人总要到底。  
那醒了的小徒刚开始是戒备的,从床上一蹦而起抄剑指着我,屋外已经有嘶嘶的声音了,我安抚着玉儿,然后冷冷的看他一眼,叹口气,不想说话,毕竟也情有可原,手下却也没停的给昏迷的人包扎伤口。  
许久,看我弄完了,他一下子丢了剑拉住我的袖子竟跪下了,哭着说:“公子,求您一定要救我家少主。就算、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心甘……”  
什么跟什么啊,刚才还那样,现在又……谁说救人就要你的命了。我拉起他来,安慰着他。但屋中的草药恐怕不够了,一下子来了两个伤号,需要去采。  
在我转身的时候,那小童又拉住了我的袖子,好象又要哭:“公、公子,那个白衣的……他,死了?”  
我点头,果不其然,他又哭了:“师兄,师兄,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你才……”  
原来是这个关系,可是哭声好吵,我摆摆手,“你闭上嘴吧,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哭了,也活不过来。你还是小声点,床上你的那个少主需要绝对的安静。我出去采些草药,你好生守着……”  
他马上不哭了,但是却有些迟疑的望着我,  
我叹气:“你可以不相信我,那你就带着你的少主快点离开,门口的蛇不会拦你也不会伤你。”说完,我背上小药筐走了。  
刚出门我又转身回来了,一指桌子,对他说:“刚给他吃了止血的药了,一会儿他要是醒了,就给他再吃一颗,都在桌子上。”  
我走了。至于桌子上的药,我已经放好了,他应该不傻。  
然而,他果然不傻,傻的,是我。  
傍晚,我愉快的背着一筐的劳动果实刚跨进屋子,那小童的剑就刺了过来,吓得我一阵慌乱的躲藏,草药撒了一地,而玉儿的蛇已经蹿上了小童的脖颈,我慌忙的喊停,总算截下了他的命,玉儿好象是生气的扭扭身子小尖牙刺了刺我。  
“为什么要杀我?”我总得问清楚我的死因。  
“你、你个恶人,明着帮我们,暗着也是那狗贼派来的吧,要害我们少主,还趁他昏迷的时候,一颗毒药就行了,少主本就中毒,你却毒上加毒。你个卑鄙小人,今天我要替我死去的少主报仇。”声音是悲痛欲绝的,不象是假。  
不应该啊,我对我的药绝对有信心,也许治可能有些问题,但绝对吃不死,因为连小鼠吃都死不了,他那么大个人就更不应该。我不再理他,有玉儿治着他,一时他也不敢妄动。走到床边,见那人双眼紧闭,脸上黑紫气却是变淡了,口唇发白,有黑血不停的从唇缝间流出,我上前按住他的脉,发现只有迟缓力弱,时发歇止,分明是因伤而致的阻抑脉道,那所中之毒却似乎在一点点的解除。我没有给他吃什么解毒药,因为,还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但从吐出的黑血颜色的逐渐变红,可以知道他正在自己解毒。  
我惊讶不已,回身问那小童:“你们少主会自我解毒?”  
小童一愣,“你说什么?解毒?明明是你……”  
“就是在解毒……啊,对了,你给他吃了止血药了吧,嗯,那一会儿就会好一点的。真是怪啊,居然会自己……”我好象是有些兴奋,怪事也是趣事,  
然而我的兴奋却在走到桌子前的时候戛然而止了,我开始颤抖,因为心里的害怕,玉儿也感受到了不停的用身子蹭着我表示它的关心。  
我哆嗦着,看着桌子上那剩下的四颗完好的止血安息的药丸,而那个小盒子却是空空如也。  
我的有着最强毒性的蛇血丸!不见了!   
  
  
五、惑  
我疯子一样的跳过去抓着小童一阵的猛摇:“你、你给他吃了什么?”  
“桌子、桌子上的……你、你说的药丸……”小童被吓到了,剑早已落地,怯声的回答。  
“哪一个?”我又一声狂吼。  
“就是那个空了的小盒子……”小童已经坐在地上了,因为他的周围还绕着蛇。  
我不停的发颤,恐惧象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没来由的,玉儿也被吓得不轻,它不停的伸出小舌舔着我的脉动,那里的过快的跃动让它很不安。  
不停的安慰自己要自己冷静下来,我又一次的走回到床边,更惊奇的发现那人再吐的已经是鲜血了,脸色虽有苍白但已经不是那样的吓人的颜色了,我扑到桌子上拿起一粒止血药丸塞进了那人的口中,然后我又一次的冲着地上已经呆了的小童大吼:“去烧一桶热水,快点儿!”他有些机械,但还是去了。  
玉儿更加频繁的舔着我的脉处,因为它跳的更快了。我安慰着它,手下不停的翻着草药,嘴里对它说:“玉儿,玉儿,那人的毒全解了,想必是那个血丸以毒攻毒了吧。现在我要给他治的就剩外伤了。……”它也安静了下来。  
其实当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更是不明白那蛇血之毒的狠,还好毒性最强的血丸被用于解毒只有这阴差阳错的一次,不然,恐怕我会成为江湖上新一代的毒王也说不定。  
后来的日子便轻松多了,泡药澡的任务已经交给了江流,就是那个爱哭的冲动的怕蛇的又忠心护主的小童,他日夜的守护着,但我很明白的看出来他眼中的情。那个师兄的尸体被我保存了起来,要他们带走的,我不想齐儿的地方有升人的存在。我还依我的生活去过,只是不再练剑,我认为那是齐儿自己的东西,属于他和清竹的,能让我看已经很是大度了,我不要他人看见这个剑式。  
那人自吃掉我的血丸后,就一直在睡,但身体在天天的转好,只是,我还是担心,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醒,但江流却出乎我意料的没有因为他的沉睡而再举剑要杀我。我总是会偷偷的去看他,检查一下他有什么异状,但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其实心里也有些急,又没有办法,只好顺其再应变吧。  
江流不告诉我他的名字,也不说他们的事情,我也不问,与我无关的。一日,信鸽带来的消息让江流坐卧不宁。看来是要事当头了,我知道他是放不下床上的少主。  
“要不带他一起走,你要有足够好的功夫;要不留下,过后再寻。多好决定啊,用得着这么麻烦。”我一旁说着风凉话。  
江流的脸红红的,已经好久了,从他知道他的少主无事后,每当看见我都会有这样的程序:吸气,惊呆,痴迷,被我叫醒,脸红。我知道我祸国殃民的脸好象是起着主要的作用,于是每次他这样,我都忍不住的想说出他自己爱的是他的少主,不要总很白痴的看着我。  
最后,他一咬牙,竟然回身吻吻了沉睡中人的额头。面红耳赤而又咬牙切齿的威胁我不准伤害他的少主。我好笑的点点头。  
那个人已经睡了七天了,要不是看他在好转,我真怕他是因为吃了血丸而长睡不起,江湖的人我应该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看此人有不小的来头。  
又要泡了,我无奈的只能自己动手,都是男人自然也没什么害羞的,然而,当我脱下他的衣衫后,还是小小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完美的身材比例,紧致的肌理,没有一丝赘肉,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一阵的脸红。唉,同样是男人,看人家,看我,那个死蛇,本来还有点自信的,结果把我的皮肤变的那么细腻,就算当年我做女人的时候都不曾有过。把高我一头的人费力的架进药桶,累得我气喘吁吁,我不是江流,没有好武功,他每次都是抱着这人进去的,我能拖动他就不错。唉,又一个不能比的,我连江流都比不了了。  
蒸蒸的水气在澡间蔓延,我趴在桶边上,说起来,还没好好的看看这个人。看他靠着桶坐着,头倚在桶边,乌黑长发飘散,剑眉,挺鼻,厚薄均匀的唇,啊,受不了了,连五官的搭配都是那么均匀,这古人都这么英俊潇洒吗?不对,齐儿好象就不是,但齐儿有气质啊。我小夸了自己身体一下。看着睡着的人,轻轻的鼻息传来,我的心跳得象小兔,玉儿不满的扭扭身,小尖牙刺了刺我,我猛然回神,惊觉自己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想要摸一摸那张俊脸。不行了,象是火烧般的,我逃出了充满水气的屋子。心还在咚咚的跳着。  
玉儿爬上了我的掌心,好久不变的身子突然的又成了粉红,我惊,难道它也被吸引了?就见它小尖牙咬了我的指头,血珠流下,它却不舔。瞪着小蓝眼睛,却是水气蒙蒙的,我愣了一下,笑了,它担心我。  
“玉儿,生气了吗?”点头。  
“怕我会不要你?”点头,  
我第一次的主动吻吻它的头,“不会的,玉儿,我说了我不会丢下你的。”小粉蛇听了舔舔我的手指,快速的缠在了我的腕上。看来以后若有人不喜欢玉儿,或者玉儿不喜欢他,我恐怕也不能和他接触了。  

六、知  
又是一天,从清晨起我就照旧的坐在床边,看护着睡到第九天的人。但看见他的脸和身体我还是会心跳脸红。许是许久未见人的缘故吧。感觉有些累,索性便趴在了床边,困意袭来,看来这人不象是能醒,我决定去会周公。  
然而,还没睡多久,突然的我就醒了,心跳的好快,再看腕上却没了那个白玉般的手环。我惊慌,玉儿,玉儿不见了!想要起身,坐久了麻木的腿却使不上力,一下子就歪在了床上。  
我惊慌失措的怕压到沉睡的人,却在抬眼时目光撞进了两汪墨潭中,仿佛能吸人魂魄一般,目若朗星,那天我唯一没有看见的他的眼睛竟是这样的美丽。他醒了!我更加的不知所以,当我想要用手扶住床边站起身的时候,手却好死不死的又扶到了他的胸膛,要知道,为了泡澡方便,我懒得给他套衣服,现在我正扶在他因被子滑落而裸露的肌肤处。我慌得更厉害了。  
“哟,我刚醒,就有这样的佳人在怀,还真是荣幸啊。”他戏笑着我,自己的脸也微微的红了。好听的低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有些愣愣的。  
脸一红,我答道:“你倒是胆大,就这么的放松,不怕我此时抽出刀来砍了你?”  
他轻笑:“我试过了,你不会功夫,没有内力。现在就算你抽出刀来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躲避。而且,要是砍我,早几日不好?非等我醒了恢复功力了再砍,难道你有这个把握?”  
好一口伶牙,我有些气得发颤,无以应对,却转眼就看见玉儿盘卧在他的发中,自己的小身体绕着他的一缕长发,睡得正香。  
好奇怪的,玉儿从来不缠绕除我以外的东西,包括人和物。现在竟然这么安心的睡在别的男人的头发里,我有些生气。伸手把那个小白抓了下来,它睁开眼看看了我,粉红了一下,然后就缠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也慌慌的从他身上起身,顺手丢给他那几件已经洗净的蓝色的衣服,等他穿好了,我冲过去就问:“说,你是怎么诱骗玉儿的?”  
“玉儿?”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我晃晃左臂。  
“哦,那个小家伙。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睁眼,就看见它好象很开心的就从你的袖子里游出来了,然后就自己盘了我一缕发睡了,我还很奇怪呢。然后,就是你,你是不是也想盘着我的头发睡?”他在取笑我。  
我觉得脸是烧得更厉害,干脆的语无伦次:“你……我……妄我救你,你这个、这个……吐不出好话的……气死我了!”我一跺脚转身出去了,留下背后轻轻的笑。  
然而,饭还是要吃。午饭的时候,我看见他还是有气。与他相对坐在桌边,他又笑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尊称是?”现在知道礼貌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问别人应该先介绍自己。你还是不懂礼貌?”又是一个大白眼挖过去。  
“诶?江流没告诉你吗?”我突然的一惊。不对。  
“你怎么知道是江流呢?”我问他,他一愣,有些支吾。我继续紧逼。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死了,活的是江流?那个时候你早已经昏迷,而在这的十天里,你每天都在睡,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江流?”我眼睛突的一亮:“除非……你早就醒了。”  
那人晶亮的眼睛看着我,深潭里有水波在暗暗的涌动。一阵沉默后。我居然看见玉儿自己爬下我的腕子,幽雅的曲着身子,爬上了那人的发盘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我的口又一次张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小的插曲却是打破了尴尬。  
他笑:“算了,你是医者,我也瞒不了。的确,我开始是不知道河浪已死,也可怜了他。”原来我保存的尸体叫这个名字,喜欢水是怎么的,都叫这么波澜壮阔的名。他喝下茶水继续说道,  
“只是,突然的好象有人喂了我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我身中剧毒吧,不怕告诉你,无能的我当时中的是连环毒。也就是说中毒时是一种毒的表现,而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一种新的毒发症状产生,而且中毒人的体质不同每个人的表现也不同,所以这个毒可以说是没有解药的,我本应必死无疑。但是那天的东西吃进后,却让我体内气血翻腾,然后我会自己突然醒来,不过每次持续的时间都很短。所以我知道了江流,知道了……”他还想继续说却在看到我的眼神后住了嘴,我想当时我的眼神是可以杀人的。  
  
  
  
“那就是说,他也知道你醒过?”我恶狠狠的问。  
“嗯……有那么一两次吧,他见到了……”他用手托了头回忆。  
我怒,噌的蹿起身子,由对面跳在他面前,啪,手拍在桌子上,还挺疼,我甩甩手,  
“你!你们!太过分了!我说江流怎么不闹了呢,要是你一直不醒,他能把我拆了!还有,居然不告诉我,我才是要给你解毒的,你居然不让我知道你怎么样了。要是你吃这药吃死了,我也会冤死的。”说着,我鼻子一酸,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我一把把他拽起来,揪着他的领子,晃着说道:“江流那个笨蛋,我让他给你吃止血药,他却给你吃的是最毒的毒药,那药只一点就能毒死三只猛虎,你却吃的是毒性最强的一颗。我担心我害怕,我怕你会死掉,我从没那么怕过,我想救你,可是又不知所措。你却和你的手下串通好了骗我,你……”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就被拥进了宽大温暖的怀抱,耳旁就是那有力的心跳。我的身上象是着了火,一时的僵硬过后就想要挣开,然而手臂却是紧紧的收了,丝毫也不放松。  
然后他好听的低音从我的头顶流进了耳朵:“玄辰,我的名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每次醒来都会看见你,只是你没有内力感觉不到。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我承认最初对你的不信任,但是现在没有了,不,几天前就已经没有了,从你的眼睛里我只看到了担忧和焦虑,我知道,我知道的。害你担心,对不起。”  
我默默的任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话,眼泪还在不争气的流着,然后抬头:“齐陌尧。我叫齐陌尧。”我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是想哭。然而,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突然象是又想到了什么,我扭头看着那个卧得舒服的某小白,它似乎是也觉察到什么,小脑袋抬抬看看我,然后赶紧又埋在了发丝间。我一把把它抓下来,拽的对面的人一咧嘴,  
“玉儿,你也知道了吧?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不让我碰其他男人。原来是不让我知道他已经醒了,妄我那么疼你,你却和他合伙骗我,居然学会说谎了,是不是?”一想起它那天可怜兮兮的样子,原来蛇也会扯谎,编的还挺圆,我又一次的恶狠狠了。  
小东西用力扭了扭身子,见没有效果,于是乖乖的爬上我的腕盘好。玄辰笑了出来,见我瞪他,连忙解释道:“我也有些奇怪呢,小家伙从我第一次醒就会来,所以每次我睁眼都会看见它。不过,你放心,江流没看见。”  
废话,他的眼都长在你的身上怎么会看见筷子那么长的玉儿。我无奈的又瞪他,这个小白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投入别人的怀抱,我用手指戳了戳那个小头,粉红了一下,伸出小舌舔了舔,算是认罪。   
  
  
七、恋  
从那天后,我和他的关系似乎改善了许多。我叫他玄辰,他执意的要叫我尧儿,有些肉麻,但却无法让他改口,随他去了。他会教我强身健体的拳法,会陪着我上山采药,会给我讲江湖上的故事;我给他熬补汤喝,做好吃的饭菜,又教他识别药草。  
但他还是不说他自己,我也还是不问。只是让我有些不爽的是玉儿,我发现它越来越喜欢盘在他的头顶,而不是绕在我的腕上,这个叛徒。  
但是日子久了,我就不得不有些疑问了,他的伤已经全都好了,连伤疤都奇迹般的消失了,他这个人却还在我的山谷,没有走的意思。  
“玄辰,你,少主,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事情要处理?”我坐在溪边,很是不经意的问他。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手里的小石子一颗颗的向水里扔着。  
没听见回答,我微笑着回头看他,就见他也微笑着看着我。  
然后,  
吻,没有预兆的落在了我的唇上,先是柔柔的,没有力度,我吃惊而愣;接着是加深,趁我愣的张口,舌便闯了进来,在我口中翻搅,我刚来得及反应;最后,深深的微微用力的吸吮,肺内的空气象是被排空,我已经不能呼吸,我终于慌乱。手脚并用的推开他,我擦着唇,有些怒,大口的喘气。  
“玄辰,我是男的!你怎么可以?”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沙哑。  
“我知道。可是,尧儿,我不行了,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应该没人知道你有多美,恐怕你自己都体会不到吧。从我睁眼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你美的清雅不俗,就象这竹。哪怕那个时候我对你还不信任。可是和你一起时间越久,我越发现自己对你的依恋,你的体贴,你的细心,你的聪慧,你的调皮,甚至是你的一颦一笑,我都忘不了。尧儿,那与性别是无关的。尧儿,我不想离开你了。”好长的一段话,他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连个磕巴都没打,就这么的说了出来。  
我又一次的慌乱,同性之爱,我不反对的,但从没想过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会如何处理。  
“是因为我的相貌吧?如果我很丑,你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突然的说了一句。  
他拉过我,轻轻的抱在了怀里,用手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爱的是这里面的那个人,不是这躯壳,不管你什么样子,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  
我不知道该如何了,急急的争脱了他的怀抱,起身跑进了屋子,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被中。  
“玉儿……玉儿……”没有熟悉的悉索声,想必又缠在了他的头上。  
我晃着头,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我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自己身为男性,却要与另一个男人共享爱的欢乐。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也喜欢和他一起的日子。我喜欢冲他耍赖,喜欢缠他粘他,喜欢他说故事,也一样的喜欢看见他对我帅帅的笑。若说真的要他走了,心里还真的舍不得。我这是什么?好乱啊。  
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又是柔柔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如果爱,就爱了啊。有些事也许做了会后悔一时,但没做你绝对会后悔一生……”是谁?齐儿吗?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居然会比我这个已经二十三岁的女人看得还透吗?心里一惊,我醒了过来,心砰砰的跳。  
原来,我也爱了,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不想了,我才不要后悔……一生。  
冲出屋子,月下,他还在那里坐着,我跑了过去。胸膛一起一伏,却又是说不出话了。  
“尧儿,月多美。”他没回头,低低的声音说着。  
“那个……玄辰,我……玉儿在你那儿吧?”我想咬自己舌头,还是没说出来。  
他回头,转身,站起,微笑,星目闪闪的,看的我脸直发烧。他宽大的手掌心,小小的白玉的身体盘着圈睡得正香。他碰碰玉儿的头叫醒它,小白曲曲身子爬到了我伸出的腕上缠好又睡了。天渐渐变冷了,玉儿睡觉的时间比醒的时候多。  
我就那样的顺势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探手穿过他的臂,环住他的腰,听着他让我安心的心跳,嗅着他衣上干爽的竹香味。小声的闷闷的在他怀里说了一句:“玄辰,我好象也不讨厌你,就算是喜欢吧……”  
他惊喜的身子一震,轻轻的捧住我的头要我不得不看着他,“尧儿,再说一遍。”  
“笨蛋,这种事……哪有、哪有总说的,笨……唔……”我的话沉在了他的吻中。身体也被他揉进了怀里,象是抱着珍宝,不肯松开。  
月瞪圆了眼睛静静的看着,风儿传来了她的笑声,竹林沙沙的月下起舞,甜的味道在两个相依人的周围散开散开。   

八、媚
从那天后,我发现玄辰又添了个毛病,他越来越喜欢抱我,哪怕是在竹林散步,他也会抱着我走,那哪还叫散步。虽然我有些瘦弱吧,但也没到那个程度啊,不沉吗,好歹我也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不过好象在玄辰那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面前是显得……有些小。
而我也终于发现为什么玉儿喜欢缠着他了,因为他的体温对玉儿来说比较暖和。不过,这个小叛徒。我又一次的狠瞪了盘在玄辰发心的某只小白。
“玄辰,放我下来,我要走路才叫散步。”我忍无可忍的第一百次喊道。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我,我舒了口气,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不过也不知道是被抱久了习惯了,还是说我真的是普通人就算会练剑也还是普通人,我刚迈步就两脚相绊,身体迅速向地面吻去。
“啊……”我还没“啊”完,身体就趴在了一个软的肉垫上,旁边几条蛇高昂着头嘶着,我一身冷汗。
“玉儿,让你的孩子们快走,吓死我了。”我真的是吓得不轻,哪怕这些是救过我命的恩蛇。
明显看见小身子摆了两下,吐了吐小信子,又圈好睡了,居然不看我,我又被它唾弃了。
低头,就看见玩味的笑容,我脸一红,挣扎着就想起身,头却被按下了,玄辰开始他的第二个新添毛病,不分时间地点的吻我。
他的舌热热的,搅的我的也热热的。大手也不老实了,豆腐算是被他吃尽了。
“玄辰,别……好痒,那里,也……哈……”他把热气喷在我的耳旁,轻轻的吹着气,舌与唇流连在耳垂,阵阵的酥麻升起,我嘻笑着闪躲,身体被他箍住,一个翻身,我却被压在了下面。
身下是残枝和竹叶铺的绿色的地毯,倒也不硌身,但是我起不来了。玄辰越来越热,越来越烈的吻不停的落下,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蹂躏开了,里衣外衣敞开了口,露出我白晰滑腻的肩头,他的眼睛里流动着欲望,唇落在我的细颈,低哑颤抖的声音问我:“尧儿,尧儿,我醉在你的怀里了,让我沉进去好不好……”
我的心激烈的跳动,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听不到我的回答,他有些僵,抬头看着我,两只黑眸闪烁着,看得出他的隐忍,我知道若不点头他不会强迫我。他的注视让我羞的脸发烧,我伸臂拉下他的头,扣在我的颈间,小声的说:“笨蛋,我早就说了,这种事、这种事……你要我说几遍……怎么能……唔……总说……”我的话被他喜悦满带欲望的吻吃掉了。
火热的红色的吻痕从我的颈窝一路的向下,锁骨上的轻舔,肩头的爱抚,我开始燃烧。腰间的带被解开,长衫滑过肌肤散在了地上,我的上身裸在他的面前。
“尧儿,心跳好快……”他坏心的把唇停在我的胸前,因裸露和刺激而已经挺立的两点变得异常的敏感,稍稍的碰触已经让我轻颤,舌尖的挑逗和指腹的触揉更是点着我全身的烈火。
“嗯……”一声轻吟从我的唇泻出,我不去捂住嘴,我要知道自己被爱的感觉,用我这具男性的身体。
但是我的声音却是媚惑身上人的迷药,吻越来越烈,他褪去自己的衣,又在我沉浸于他的吻的时候,撤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的累赘。身体一凉,我发颤,
“玄辰,有些冷……”我伸出手贴在他的胸前,他压下来,抚摸着我身上的肌肤,吹着热气,
“乖,叫我辰,一会儿,一会儿就不冷了……”他的话象蛊,我环上他健实的腰,任他的手和唇肆意的运作。
他的手碰向我的下身,在我的两腿间留连,唇又被他吞没,指则在我的腿跟处划圈,酥麻和热已经弥漫了全身,我扭动身子,已经抬头的欲望摩擦着他的巨大,忽然的被圈住,我一声惊叫。原来那里的敏感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好象全身的热都流向了那里。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搁了,只有按在他的胸前,脑中象是没有了任何的存在,只留下一跟神经去感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的冲击。
他的大手包裹住两人的热,上下的圈动和两跟的磨蹭,我的他的喘息缠着我的呻吟混着他的粗声,
“辰、辰……”我话不成句,
“尧儿、尧儿……”他言不能语。
他的手越动越快,我紧紧的搂着他的颈,我在爬升,爬升,突的一下,满天的星散开,美丽的花火绽放,两人的热流混合着喷溅在我的他的胸前。

九、因
“尧儿,好久了,我都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这一日,我正大吃特吃,忽然旁边的辰说了这样的一句。
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一阵沉默,他接着便讲起了他的故事。
江湖,武林,最讲理的地方,也是最不讲理的所在。自然,盟主的位置更是那个号令天下的香饽饽。
前任盟主玄翼,就是玄辰的爹,为人行侠仗义,处事公正,又技压群雄,自然那几十年的江湖是最平静的。玄翼所领的玄武门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正派中首推一指。可是,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内在的安宁。老盟主年岁渐长,精力不济,萌生退意。新任盟主冠落谁家便又成了江湖上争斗的焦点。自然,为父母的都有些自私,玄翼在将自己的总门主的位子交给玄辰后,有心想要直接把盟主之位也传下去。只此一个不具体的决定,便给玄辰招来了不少的祸事,总有人来挑场,打斗死伤自是每天都有。
然而就在各门各派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江湖上却莫名的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黑衣是他们最明显的特征。这个组织格外的庞大,下设许多分堂,一个堂使用一种兵器。自他们出现后,许多的小门派都被其以残暴的武力收归。一时间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后来,有传言出来,这个组织名为“竹”,很奇怪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就是一个字。而且,据说,他们有一个比组织本身还神秘的头领,传闻除了他身边的五名贴身护法,就连分堂主都没有见过他本人的样子。传达命令也都是由五名贴身护法去执行。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那个头领并不是深居简出,完美的易容与高强的武艺,而且,搜罗的各门派的绝招密籍足以让他以假乱真。他会出现在各处,你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通俗些说就是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的发生:他卖了你,你在帮他数钱。死在自己人手中,要不就是死在已经死了的人手中,是现在武林中听了都毛骨悚然的事情。“竹”,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武林上下,警觉异常。
看样子,“竹”要称霸武林是不诤的事实。不过,手段卑劣。小门派,铲除;大门派,拉拢。如此说来,玄武门是不能放过的,因为它是现今江湖上最有分量的一派。于是,便有了金钱收买,暴利利诱,下毒威胁,直至上门追杀,被迫躲藏。门中高手或轻或重的都遭到了袭击。当然,玄辰是决不会同这样的门派有什么瓜葛的。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现在门主受伤,门中群龙无首,而玄辰身边最得意的两人便是江流和河涛,其中一人已死,但门中之事总要善后,所以不得已老门主玄翼只得把江流调回,处理门中之事。
好乱,好险,我端着碗,已经听的呆呆的,原来这就是江湖。
玄辰拿下我的碗,把我抱起放在腿上,轻笑着说:“尧儿,我是不是还要谢谢那个‘竹’,没有他们的追杀,我不可能遇见你的。”
说的我一阵脸发烧:“笨蛋,要是遇见我就要拿命作抵押我宁愿你不遇见我。”
他又笑,两个人腻了一会儿,忽然他好象想起什么:“哦,对了。最近盛传一句话,很奇怪的,‘君子剑出,武林一统;小龙环玉,天下归宗。’没人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不过,现在外面倒是开始寻找什么君子剑。听风就是雨的,闹得还不可开交。可是,却谁都没见过,连是什么都不知道。有人说是一把剑,有人说是剑谱,甚至还有人说是一个叫君子剑的人。唉,好乱的。”
他怀中的我一个冷战,君子剑!好熟悉的名字,不过,转瞬我又安慰自己,和我练的,差一个字呢,而且,这好象是那个清竹自创的,写给齐儿的,就看这住处也知道齐儿一定也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这么私人的东西,不会的。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苍白,没来由的觉得,我好象接触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是吧?我可是非常的想很平凡的过一生的,我不想做什么主角引起什么轩然大波。自己安慰着自己,可内心却无法平静。
见我有些不对,玄辰抱抱我问:“尧儿,怎么了?”
“嗯……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冷。辰,那个什么君子剑,你也想要吗?”是人都会有些这样的心吧。

谁想他笑着摇头:“别说我没见过的东西,就是见了,我要它有何用?其实做不做什么盟主,我是无所谓的,本来只想继承爹做个门主,管好自己的一小摊儿就行了。可爹一直都争强好胜的,给我招了这么多的仇家……”
我抱了他的头,嗅着他发丝间的竹香,默默的没有说什么。
“尧儿,你呢?一直住这里吗?”他问我。
“嗯,一直都一个人住。因为我不喜欢很多人。我也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地方是个老师傅留给我的,书也是。”我不想过多的解释,那些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真实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更何况,我不想提起过去。
他便也不再问。只是说我高兴就好。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的?老师傅说这里是小山谷,很偏僻的,鲜有人迹啊?”我差开话题,同时也问出了心中多日的疑问。
“不知道,你忘了,我也是醒了才知道在这儿的。不是江流就是河涛吧,两个人总有一人带路的。只是躲避‘竹’弯刀堂的追杀,也许误打误撞也说不定。”他拍拍我的脸,拿了个果子放在我的手里。
也许吧,无巧不成故事不是吗?
接着他又严肃的对我说:“尧儿,这里好象不是很安全了。我发现竹林中有些断枝落叶分明就是剑气所造成,你不会武,我也没有在竹林里练过剑,所以,我们还得万事小心。等江流再来,和我一起走好吗?”
我没说话,冲他笑笑,当然并没有告诉他那些残枝之类的是我曾经的杰作。这事便也说说就过了。
但是后来的几天我心里却总是想着那莫名其妙的传言,冥冥中总感觉那句话很是可怕。
而且,那句话好象、似乎……只求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不要发生在他的身上,玄辰要好好的。
两天后,江流回来了。
看见玄辰好好的站在那里,江流一阵的激动,扑了上来,却被玄辰巧妙的挡了下来。
“江流,事情可办好?”微笑着问。
“少主,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近一段,‘竹’没再出手,我们才有机会喘口气,不过好在我们底力不薄,又有其他友派的协助。恢复就看时日了。”江流满脸的通红,又说:“少主,大家都等您回去呢。咱们一起……”
“尧儿,要不要和我走?”玄辰并没有认真的听江流的话,而是看看身边的我,环我入怀轻轻的问。
我忽然的想起,江流也是……喜欢他的。看着对面的人眼中的不相信转而成嫉妒,我一颤,紧紧的抓了旁边玄辰的一袖。
“怎么了?尧儿,想吗?”他包住我微凉的手暖着,微笑着问我。
“不用了,辰。反正我哪里都不去的,你就忙你的。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好了。我会等着你。”我也微笑着对他说,心跳着,有些乱。
“嗯?不行吗?可是,我不想离开你……”高高大大的居然和我耍起赖来。
“你是少主,也是门主。好多的事情。受了回伤就带个陌生人回去,这种非常时期,你不怕会出事?等这阵子过了,再说不好吗?”我说着拉下他的头,靠着他的耳边小小声的说:“……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吹枕边风的……”说完推开他,
又看见他玩味的笑,又是突然的吻了下来。我惊慌,还有江流在场,他怎么能……
江流的手攥成拳微微的颤,我看见了,窘迫的推开还在尝美味的某人,脸发烧,转身出去了。
该走的还是要走,就在第二天清晨,在他第N次的与我吻别后,最终被我劝走了。
不过他的腕上缠着我的脚链(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瘦弱),那个大蛇的毒牙串的,当然我没告诉他那是用什么做的;而我的手中则拿着他的家传玉佩。这就够了。
只是,江流的眼神让我觉得无比的可怖,应该是碍于玄辰和身后背着的那具他师兄的尸体,否则早就行为不逊了,我是这么认为的。果然爱情让人发狂,幸亏走了,不然,真要是拿剑拆了我躲都没处躲。小孩子,我摇头。
不过,我也该走了。
辰,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履行对你的诺言了。我不能负责了。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10-18 20: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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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穿越坐巴士的時候被小賊偷了一部NOKIA 6510手機, 損失現金18Ds幣.


十、离
不管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直觉让我不安。似乎总会有什么事发生。
“所以,辰,不能和你走,而是我要离开。如果那个传言真的与我的竹君子剑有关,那我一定要从你身边消失,看了多少小说都知道了,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我和你也许见不到了吧。不过,也好,万一真的有什么事,不会连累到你,你安全就好了。反正是我吃了你,我占到了便宜。你只要记住有过我就好。”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发现自己好象格外的爱哭。
甩甩头,定定神。
重要的是,这个小山谷,恐怕已经为那个“竹”所知。虽然当时在场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被玉儿杀死了,但是,既然江流能找回来,不保证“竹”那么强大的组织不会查到这里。而且,玄辰,他们千方百计的要杀的人在这里住过。
这里满是齐儿和他的回忆。这个地方不能被那些人毁掉。
在玄辰走的第二天,我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要出谷。该带的都带好了。屋中的东西我不想拿,包括那柄剑,不过,几块散碎的银子我得带着,我可不想出门就做乞儿。只是那本剑谱,我让玉儿叫出蛇,把剑谱从蛇洞中取出,从救下玄辰那天开始,我就把书交给了它们。
最后决定,把它埋进坟墓中。第一次挖人家的坟啊,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刨开清竹的墓,我突然发现里面是口空棺,只有几件已经破旧开始腐烂的衣服。衣冠冢?我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对,不是说他坠崖了吗?想是尸骨都未找到吧。不管那么多了,我把剑谱妥善的藏好。又重新填好坟。告诉玉儿,让它的蛇宝宝好好看家。
就此,我离开了生活了近两年的山谷。
当然我祸国殃民的脸是不能露出来了,否则就真的祸国殃民了。还好那书房中的书居然连易容之术都有涉猎,我也简单的学了点。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做了张再普通不过的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大众脸皮贴在了脸上,别说,这还真管用,跟真的似的。我放心的上路了。
沿着玄辰他们走过的路,待到七转八转,我终于走出了谷。看见了官道,见到了人。
可是,去哪儿呢?干什么呢?齐儿仅有的一点家财自是不够的,谁知道我会在外面飘多久,总得找个事做。
我有些傻,具体些说就是,我不知道自己呆的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地名。我要晕了。好严峻的问题啊。
“玉儿,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我对着正睡着的小东西说。它居然连眼都没睁。唉,关键时候还是靠自己吧。
不过还好,这条是官道,问问路人,一路的打听,两天的风餐露宿后,我竟也磕磕绊绊的走到了离我山谷最近的一座小城。
古代的小城自然是比不了近代,然而民风却还淳朴。日近午时,随便的找了家小店,几样小菜两个馒头,自顾的吃了起来。
“哎,大哥,听说了嘛,那个玄门主受伤了。”外面吃饭的好处就是能听到许多的传闻。我回头一暼,原来是临桌的三个人。
“听说了,听说了。好象是‘竹’做的吧。唉,连玄门主都奈何不了他们,怎么办?”有人接话,
“不过,我还听说玄辰失踪了,是真的吧?”
“好象,不会是死了吧?都没听说玄武门有什么动静。”
“老七,你的乌鸦嘴该闭就闭。人家玄武门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玄辰武艺高强,没那么容易就挂掉。”第三个声音加入,随即压低声音:“现在他们与‘竹’正闹的僵,外面少提。”
听的我暗暗的笑,原来玄辰的名号这么响。
可是接下来他们的话却让我不得不提起精神。
“大哥,从他们内部传来的消息,关于那个什么君子剑……”声音再次压低,“……好象是本剑谱……”
听不清了,但我一定要搞清楚。于是起身要了壶酒,转身到了他们的桌子。
“各位好汉,小弟不才,有礼了。”文绉绉的说话还真有点别扭。
那三人立刻闭了嘴,上下打量着我。
“这位兄弟不是同道吧,有事?”其中那个应该是大哥的人戒备的看着我。
“啊哈,小弟外乡人,是个郎中。但是平生最崇拜象您三位这样的大侠,喜欢听江湖的故事。”我手下不停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酒,接着说:“您三位见多识广的,又英勇盖世,讲点儿什么小弟听听,回去也臭显显。三位英雄赏个脸吧。”

玉儿咬了我一下,我自己都觉得酸。
到底是人禁不得吹捧。我便也顺利的与他们同桌。
“不知道刚才三位大哥说的什么君子的,剑的,那是什么东西?”我尽量装得很白痴一些。
“啊,君子剑啊。那可是好东西。可以号令天下的。”被称为老七的人一撇嘴,好象他有似的。
那个大哥则冷静的多:“四句传言,你应该听说过吧?”见我点头,他又继续说:“里面提到了君子剑,其实那是本剑谱,不过现在已经有传闻说有人已经练成了。听说要练那剑得八年之久。但是在练成前,一天都不能耽误,就连时间都不能差,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经脉尽断,血气逆流而死。练的时候还得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否则剑气会伤及自身,再严重就会要命,所以得记性好,从第一次就得如此。”
我惊问:“不是叫君子剑吗?怎么听着这么可怕?”
另一人接下来:“不错,这个名字指的是练成后。此剑法招式格外俊雅,就连杀人都让你觉得杀的应该,因为太君子的表现。所以,要是得到了,那连杀人都理所当然,别的还算什么呢?更何况此剑招几乎称得上绝学。”
“这些都是传言?”我听着有些冒冷汗。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得不仔细的想想。
“嗯,现在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既然没人见过,可能说大了也没准儿。不过,能号令全武林,谁不流口水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找。只不过换成了找人。”老七喝着酒说。
“对,找人。自己练不到,抓住练的人,要么拿到剑谱要么逼其助己一臂之力。”大哥最后下了个结论。
“现在,所有使剑的都快遭殃了,天天被人追着,本事越大的越倒霉。毕竟,那四句是这么说的;君子剑出,武林一统;小龙环玉,天下归宗。谁不想做武林的老大啊。诶,大哥,那个小龙是什么……”
“不知道……”
“哎,兄弟,你……”
我不想再听了,不管怎么听,都象是我所会的那唯一的一套剑法。怎么办?什么一统不一统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后面的两句什么的先不去管他,就前面的分明指的就是——竹君子剑。
忽然,我站住,使剑的?玄辰!玄辰也用剑。我慌忙的跑回去,三人还在。
“大哥,不知道玄辰厉害不厉害?”小心翼翼的问。z
三人都用一种你很白痴的眼光看着我,叫老七的几乎是嘲笑的口气了:“小弟,你有点儿常识好不好,现在的天下谁人不知玄武门新任门主玄辰的功夫。那是到哪儿都拿得出手的。”
“那……也会有人追杀他了?”我有些急。y
那个大哥略一顿:“理论上是的,而且,他应该是被追的最多的。不只他的剑法好,因为前天才传出的最新消息,好象是他知道君子剑谱的所在。”
荒谬,荒谬。辰,是不是我真的会连累你。看来不得不再去见你了。
问清道路,我决定必须去一个地方,玄武门总舵——桐乡城。
十一、伴
明明只是一本爱人写给爱人的寄情之物,却偏偏被描绘成号令天下的宝贝。还有,怎么会有外人知道它的存在,而且传的似乎邪了点儿。另外,那四句究竟其真实含义又是什么……我的大脑一团的混乱。难道真的不象我所理解的那么简单吗?
桐乡城离这里好远,骑快马也要七天,我这空脚板得何时才能到,但脚下却是不停,沿着道快步的疾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天色暗了下来,看来今天又得露宿了,而天气渐渐的寒,我叹气,不禁怀念起我那新买的小车。
正当我想要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时,忽听路边的树丛里几声低低的呻吟,然后是栽倒的声音,听着一片的慌乱,却又被人刻意的压低声响。
好奇宝宝,我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实在忍不住的想去看看。刚探进头,脖子上就一凉,我吓得没敢说话,而那人也没再动作,因为周围突然的出现了一群蛇。腕上感觉有小小的刺痛,稍稍的安心了一下。
面前横三竖四的卧着七个人,中间的那个已经快要昏迷,只能勉强的坐着,其他六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用剑逼着我的那个也明显的体力不支,手在发抖。一股血腥味冲进鼻子。
“几、几位受伤了吗?我、我可以……可以帮你们治……”我知道我很害怕,差点就没命了。
那人一阵迟愣,我管不了他了,反正蛇宝宝在,而我看见中间的那个昏了过去。
三两下的先按住他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好,然后换了个隐蔽的地方,生起小小的火堆,我开始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治伤,外带给三个人解毒。一切做完后,我自去睡我的觉了,不再理他们。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喜欢打打杀杀,若不是因为有辰,我绝不会迈进这个血腥的圈子。
一夜的寒冷,也睡不安稳。然而待我睁眼,面前四具黑塔,四把寒光闪闪的剑对着我的鼻尖,然后每个人身上又都缠着两条……毒蛇,蛇嘴都对着颈部动脉处。任谁看见这副怪异的画面也该醒了,我一声的大叫,差点儿也晕过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
“为什么他们三个还不醒,你给主人吃了什么?”说话的人身子不抖,声抖。吓得吧。
“你白痴啊,那三个是中毒!给你们四个治伤还要时间呢,更何况他们还加上中毒!你死了心吧,中了‘机变’立时解还要等一天才醒,他们中了两个时辰又加上争斗,现在吃解药,怎么也得睡上两天。好了,我不管了,我要走了,不然做了回好人最后再被杀了太不值了。”我起身收拾自己的小包。又让玉儿招回了那几条蛇宝宝。
我刚转身,就听身后“扑通、扑通”的声音,b
“恩公,请一定要救主人,小人们该死,不该对恩公挥剑。还望恩公救人救到底。”四个声音,好齐。
我头痛,其实我耳根子软,上一世就是。我无奈的转回身,看四人直直的跪着,叹气,捂脸,四个大男人的,膝下可有黄金啊,看来是走不了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其中的一个象是个头儿,话都是他在说。
“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叫小陌。”当然不能告诉他们真名。g
“哦,那小陌恩公……”我晕,随他去了,“小陌恩公,不知这‘机变’……”
“无色无味,吸入后当时是没感觉的,但其实体内已经发生异常的机化,若三个时辰后仍无解药,腹内脏器将全部钙化,无法呼吸而死。你的主人他们由于又和人动武导致毒气扩散更快,幸亏是救的及时啊,若再晚一柱香的工夫,神仙都救不回来了。”得意洋洋的看着四双眼崇拜的盯着我,我也知道他们没听懂。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其实我并没有此毒真正的解药,我给他们吃的是我的改良版蛇血丸,含量5%的那种。
后来的交谈中我才了解,他们是青剑山庄的人,我自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只因为他们是用剑的一门,应了那句传言,迄今为止已经被不下七个仇家非仇家的追杀了,看他们会不会什么所谓的君子剑。我心里一紧,又想起了玄辰,不知道他怎么样,是不是也是如此。
而这次却是在这小城的分堂里出了内奸,联合仇家下毒,来此处理事务的庄主、总堂主和军师中毒,而他们四个是暗卫则幸免。这才带着庄主一路的杀了出来。
我沉默,忽然的感觉自己好象成了罪人。辰,你不要有事。
我的蛇血丸自然不是那些普通解药所能比的,所以,当夜,那三人便醒了。
说明情况后,庄主和那个总堂主对我千恩万谢,唯有那个军师,一个谢字后就不再言语只是死盯着我。不去管他,知道他的怀疑。非常时期,人都比较多疑。同时也知道了庄主秦雅,总堂主秦川,还有那个军师连枫。
秦雅,人如其名。举手投足透着幽雅之风,说话也是谦和有礼,嗯,算是俊男类的;
秦川,象个孩子,明明看起拉来三十岁的样子。我以为他们是兄弟,不过只是凑巧都姓秦;
连枫,冰山,一直都瞪我,连玉儿也不自在起来。
为了表达谢意,在听过我的去处后,秦雅邀我同行,他要回庄去处理这次的叛乱事件,而据他说青剑山庄离玄武门的总舵不算远,两派也素有来往。这就好办了,至少我不用一个人的瞎闯误撞,而且似乎我的安全也有了保障。秦川和那四个暗卫都是高兴,只有那个连枫,还是冷冷的没有表情的看着我,皱皱眉,似乎是想反对,但最后却没说出来,终是同意了。
搭了搭手,救出一群向导兼保镖,想想也还不错。  

十二、惊
一路走来,渐渐的熟悉。那个连枫在屡次的试探发现我无害后,终于不再采取盯人的政策,我和玉儿都长出一口气。秦雅本就比我年长,自然也就象个兄长一般,对我一直都照顾周到;秦川整天就“陌陌、陌陌”的叫着,我也没办法;而那四个暗卫每次看见我都崇拜的不得了。
秦雅很细心,知道我是一普通人又不会骑马,便从他的分堂里架出了马车,刚开始我还新鲜,但时间久了,颠簸的我不是想吐就是想睡。秦雅索性便也坐进车里照顾我。
这一日,我正犯困,秦川又跳了进来:“陌陌,快醒醒,到青城分堂了,这可是大堂,有好吃的。快醒醒。”
我一头的黑线,刚吐过又给我提吃,“川川,让我安生会儿吧。”我只能这么说。
秦雅笑着摇摇头,点点秦川的额:“川你快下去,小陌不舒服,就别闹了。”
到底是庄主的话管用,秦川吐吐舌头,又跳回自己的马上。
“雅哥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照顾我,耽误你走路。”我是真的过意不去。
“说的哪里话!小陌,我的命都是你抢回来的。不才的受你一声‘哥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见外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做朋友,为兄长,小陌,我都认定你了。”说着,递过水袋喂我喝水。
感动的我说不出话来,江湖,也还不错嘛。朋友,朋友,齐陌尧终于也有朋友了。这些日子,因为有这些人的同行,让我多多少少心里放松了些,只祈祷着,希望辰的平安。
青城的青剑分堂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整个就是一个小山庄。我惊讶的眼睛仿佛用不完。秦雅和连枫召集人开分堂会议去了,只留了秦川陪我。
先是一通的胡吃海塞,然后我还没消化呢,就被拉着说是四处转转。
秦川永远精力旺盛。我被他拽着几乎是飞速的参观完了整个分堂,累得我两腿打晃。
“川川,我不行了,歇一下。”说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剩喘气了。
秦川在我的边上直打趣,我也无力反驳了。
突然的,一道红光冲天,尖利的哨声随之划过天际。
“不好,又被袭了。”秦川大喊,接着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我,展开轻功向议事厅方向飞去。
“没想到青城分堂也被盯上……陌陌,一会儿情况不对,你要躲好,我恐怕顾不上……”秦川此时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我连忙答应着。心里却不好受,又一个因为剑而被逼迫的门派。
议事厅,外面,打得是不可开交,而里面也已经刀锋相向。不过看样子,象是仇家。秦雅边招架边说着什么,语气很是严厉。
我躲在厅中柱子的后面,埋怨着秦川,也不动脑子,竟然直接连我也带了进来,放在外面还好跑,这厅里我可怎么从人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我偷偷的探头,不经意的发现秦雅等山庄里的人脚步都有些蹒跚,而那些寻仇的却无事。提鼻一嗅,淡淡的药粉气味,软筋散。我忙捂住自己的口鼻,顺带着也捂住了玉儿,因为它怕这些迷药。如此,却是不好了,玉儿的蛇自然是也不能叫的,它们更禁不起。眼看着挡在秦雅前的连枫已经因脚的乏力而跌倒,其他人的剑也快要拿不住。我急得不行。
大家已经都站不起来了,就看那生事的几人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刀……
我一咬牙,憋足了气大喊了一声:“住手!”所有人都愣了。
秦雅急了,口齿已经不清的喊:“小陌,快跑啊……”
我稳稳神,低下身捡起了掉落身旁的一柄剑。缓缓的走近准备行凶的人,朗声说道:
“你们,明着是为了什么破剑谱,暗着实际是连带寻仇吧。应该是技不如人,否则怎么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即便是杀了他们你们也不光彩呢。果然反派就是不能和正派相比啊。”
那些人恼羞成怒,一起举刀冲了过来,秦雅、秦川由于迷药的作用已经说不成完整的句子,只能大叫。
但是,下一秒,便静了。
因为我,
立如翠竹生根而挺拔,行如竹叶飘落而轻盈,柔如弯竹而韧,快如叶刀而锋,衣摆飘舞,发丝飞旋,象舞又不是舞,剑随身转,影形相随,似是暴雨,又塞流泉,几点寒光闪过,四处梅花开遍。
场**六人,全部的眼被封,舌被去,手筋脚筋尽断,只剩喘气,已然是废人。
议事厅里静静的,除了不能说话的,剩下的便是我,一个不想说话的。
扔掉手里的剑,我平静的走到还没回神的众人面前,掏出随身的小瓶,帮他们解开软筋散。
然后,我不说话,看着他们。长久的对视后,秦雅慢慢的走过来,一把把我拥住,
“小陌,吓死我了,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要是你动作再慢些,会死的知不知道。”
秦川也跳过来,使劲揉着我的头:“陌陌,陌陌,我担心死了。”
我惊呆,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连枫虽不说话,但他的眼睛里也是关心,几个暗卫和应该是分堂堂主的人更是把紧张写在了脸上。
秦雅挥手,让暗卫们把六人抬了出去,又吩咐院中的手下妥善处理死伤,然后关上了门窗。此时的大厅只剩下了他、秦川、连枫、青城分堂堂主,还有我。
秦雅沉吟后开口:“小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君子剑,是吗?”
我沉默,好久才轻轻点头:“竹君子剑。”
连枫接下去问道:“邪?”
我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定论。这是我第一次把它用在人身上。”
“小陌,我们青剑山庄一直都坚信剑是有生命的。持剑的人是什么样的,那剑便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们并不是很看好那句传言,毕竟它带给我们不少的麻烦和死伤,甚至可以说是恨,我们也一直认为那种剑法是不存在的。但是,今天你的剑却让我看见了一个善良的生命,一个让我敬佩的生命。从没见过的招式,经你的手舞出来,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江湖上对它的描述早已传开,但今日亲眼所见,果然言不符实。所以,小陌,今天我以青剑山庄庄主的名义向你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会保护到底。也许……你的剑真的能改变整个武林也说不定。”秦雅郑重其事的说完了这番话,我看见柔和的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而其他的人竟然跪下起了个誓。
我忍不住了,是真的哭了,这份江湖的义气我该怎么回报!  

十三、识
君子剑出,自然是不能让其他人知的,秦雅要求所有在场的人都对外封锁了消息,我便做为青剑山庄的贵客被好好的保护了起来。由于这次意外的发生,我们不得不在青城多呆几天,等待秦雅做完处理。
这下可好,正主们自不必说,我无论走到哪儿,身旁总有一人跟着,就那些暗卫再看见我,也不仅是崇拜的眼神了,简直是看见了神。星星眼闪烁,我有些受不了。
晚上吃过晚饭,秦雅总喜欢和我聊天,每次都兴奋异常,兴致高昂。
“雅哥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今夜亦如此。他在我的屋中,说是一起品茶。
“嗯,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就动身。”秦雅的笑总是柔柔的,看着很暖。
我也笑笑,为他倒满茶,再重新坐好。屋子静静的,我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停留。
“小陌,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很美。”不大的声音。
我一愣,笑着说:“雅哥哥,我这么平凡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倒是雅哥哥,唉,大美人啊,真是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哦。”
他摇头:“小陌,不要闹,我是说真的。枫曾经要我戒备你,但是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用戒备。清澈,灵动,溢彩流光,你的眼睛让我无法自拔,再加上这么多天的相处。小陌,虽然你是男人,不过,我想,我恐怕是爱上你了。”
我一惊,茶水呛了,茶杯差点儿也扔出去。秦雅连忙起身轻轻的抚着我的背,用袖口帮我擦着嘴角的水。
“吓到了吗?我知道自己这么说是有些唐突,喜欢男人,虽然我朝不反对,就连皇上都有几个男妃,但说出去好象还是有些……不过小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坐好,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说:“雅哥哥,其实……我不是……不喜欢,男人。”
他的声音明显的带出了兴奋:“真的,那你……”
“可是,雅哥哥,对不起。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抬头望望他,明显的看见他的眼中飞逝而过的一丝伤感。
“哦?那……小陌可不可以告诉我呢?”勉强的笑。
“是……玄辰。”我害羞起来,声音颤颤的。
静默了好久,却是听见身旁的人象是长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说是什么人能比我还早的发现你的美,倘若不能配你,我定是要与他抢的。但若是那个人,我败的心服口服。小陌,你要幸福,看着你快乐,我就知足了。”
“雅哥哥,我……对不起。”我站起身,低头说到。
“小陌,让我抱抱你好吗?”他轻声的问。略一迟疑,我点头。身子便被拥进温暖的怀抱,干爽的味道,很是舒服的感觉。
“小陌,其实我好嫉妒的。玄辰,那个人是个好人,我与他算是好友吧。跟他认识也快十年了,不论是文才还是武艺,我总也赶不上他的脚步。而且他为人正直,人缘又极好。小陌,小陌,我真的是舍不得你。但是,玄辰会给你幸福的。不过,如果你受了欺负,就还到雅哥哥这里来,哥哥会一直保护你。”我贴着他的肩,静静的听,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答应着。
再放手时,一切都如前了。
“雅哥哥,你们怎么猜到我练的是君子剑的?”还是疑问。
“不知道,直觉吧。你的一招一式尽是我们未曾见过的。想我青剑山庄,也算是大户。世上的剑法不说都了解,但多少都略知一二。所以,你所使的只能是迄今为止无人识得的那个传说中的剑法。不过,小陌,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摇头,总不能告诉他我是继承的吧。于是便说是神来之剑。秦雅这人这点最好,你不想说的事,他决不会追问不休。所以,我便也任他想象。这剑本就传的邪乎,就那样子好了。
送走了秦雅,我松了口气。这么普通的相貌也会有人看上啊,摸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此时的面目是假的。不过,从山谷的书中学做的这张脸也有点太好了些,不怕风不怕水的,贴着也没什么感觉,以至于连着几日,我都忘记了自己是易容的。
趁着晚上独处,我揭下了那薄薄的一层,好好的洗洗脸,让自己的面皮也透透气。好一阵的折腾后,翻出小包找好材料,照着原样重新做好一张,对着镜子,看着那美得不象话的真实面孔,我叹气,干嘛要变成这个样子,就连出门都不方便。
就当我举着面皮抱怨的时候,门突然的被推开,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沉沉的物件就挂了上来,
“陌陌,陌陌,外面有烟火,要不要去……看……”秦川盯着镜子里被吓住的我,眼睛瞬间瞪圆了,话被堵住了一般。片刻后,回头,看着还处于迟愣状态的我,同时目光下移也看见了我手中的那张面皮。
“啊……陌陌?不是陌陌?你是谁?不对,是陌陌……”越说越乱,
“好了,川川。我是你那个陌陌,不要再叫了。唉,倒霉,这下连真面孔都暴露了……”我真的真的很无奈。
他由呆已经转为惊艳了。然后狼爪在我的脸上捏着:“陌陌,没、没想到,你……你,你居然是这么……啊!美女啊!”我晕!
“秦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齐陌尧是女人了!想死是吧?”一把打掉他作恶的手,我嚷到。虽说从女人过来的,但已经是男性了却被说成是女人,还是不能忍受。
“诶?陌、陌陌,原来你叫齐陌尧啊,不过,你……好漂亮啊!”秦川还在不怕死的说着。
结果到了第二天,夜间类似的经历:一屋子的人都被震住了,比那天看见我的剑还要惊讶。
秦雅定定的看着我:“小陌,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们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也许是不适合藏什么秘密。这才刚出谷几天,剑和真实面目就都暴露了。还好遇见的都是好人,这若让我一个人,岂不是很惨。  

十四、险
不小心的一次漏嘴连真实的姓名也说了出去,我更是懊悔不已。幸好当时是秦川,而且他只顾着惊艳,根本没注意我说了什么,否则要是换成满肚子心计的连枫,听见陌生的名字,我被砍都有可能。既然如此,我只好全盘托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不过,仍然隐去了剑的来历。
连枫颇是深沉的问:“武?”
还好我脑子好使,不然真的是听不懂他老人家总是一个字的问话。我摇摇头,告诉他们我只是在拿到剑的时候才会,若放下剑就是一凡人。众人无不称奇。
秦川恍然大悟的点头:“哦,难怪枫要我屡次的试你的内力,总感觉你就是一普通人不会武。可是却又会剑法,好奇怪。”
我汗!我说怎么一路走来,秦川总在我身边转悠,而且时不时的就拉拉手什么的。连枫,你个老狐狸。
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众人对我的保护更甚了。
两天后,一行人继续向桐乡城的方向进发,当然,我又换回了那张大众脸,毕竟麻烦越少越好。
一路上,小打小闹不断。总会看见有小派的纷争,大派的借故打斗。秦雅为了免于生事,都尽量的绕道避开了。自然剑也都妥善的收好,不再外露,防止再被追。
但是,事情的发展是不会想人的想象那么好的。
渐渐的离目的地近了,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毕竟玄武门的事情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门主玄辰被“竹”追的跑了那么远,甚至被人认定他已失踪。而今又传出玄辰的突然归来,他已经知道了君子剑的秘密,又一次的卷入新的追杀。所以离桐乡城越近,就越是危险。我心中的担心也日渐增加。
日近午时,尽量不惹人注目的我们走进了一家较为偏僻的小酒楼,还算干净,客人也不算多,只在角落处两张桌子上有人。我看见后却是心里一紧,因为那几个人身旁放着剑,不禁替他们担心。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找地方坐下,点了菜,上了茶。几个暗卫现在也变成了随身的侍卫,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整个酒楼都静静的,无人说话。只听的见角落吃饭的声音,这样的空气让我格外的紧张。不大的工夫,我们的菜也上来了,大家却都没动,只有秦川在慢慢的品茶,我管不了许多,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好吃的当前,狼吞虎咽了起来。连枫皱皱眉,想要说什么,秦雅一个没拦住,几口菜和肉片已经入了我的嘴,嗯,好吃,古代的酒楼果然不错,不管大小做的菜都这么好吃。忽然的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戒备了起来,秦川扔掉茶杯,一把夺下了我的筷子,让我吐出口中的饭菜,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因为周围太安静了,刚才还在吃饭的人此时仿佛都蒸发了,厅堂中只剩下我们几人,就连店小二都不见了。忽然的,旁边的秦川细细的说了一句:“……茶中有药……”话还没落,就听身后桌子上一人痛苦的声音:“……庄主,菜中有毒……”
众人大惊,秦雅抓住了我的手:“小陌,快吐出来……”
“哼哼,不用吐了,沾上唾液就会毒发,不出一盏茶,他就化成水了。”凭空的闷闷的声音出现,在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黑衣人,手中拿着的都是长鞭。说话的正是那为首的一人。
“竹?!”秦雅惊叫,同时起身护住了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个江湖恶魔盯上了。
“秦庄主,好悠闲啊。我们可是等了你好久。听说,你有贵客,我们特来帮你迎客。”还是那个声音。
连枫不出声的剑已出鞘和几个暗卫与黑衣人立刻打在了一处,秦川向嘴中扔了粒什么也冲了上去,秦雅惊恐的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小陌,有没有怎么样,我……我一定找到解药!你不会死的!”虽然在青城看见过秦雅他们的打斗,但那时我忙着想躲并没有在心,这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人玩儿命还是第一次,我早就目瞪口呆了。却吓坏了秦雅,看我呆呆的样子,一把抱住我,手中擎剑躲避着旁边袭过来的鞭。
这一盏茶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那说话的黑衣人瞅准空档扑向了护着我的秦雅,
“小子,你确定你吃了菜?”恶狠狠的声音。
秦雅也觉出了不对劲,一边抵挡,一边疑惑的望我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他的剑略有迟疑,长鞭的鞭尾一下扫到了他的右臂上,一阵的吃痛,剑几乎离手,立时,血顺着剑流了下来。看见血,我一下子想起了玄辰,不行,怎能让人因为我而受伤,劈手夺下了秦雅的剑,跃起翻身跳出了酒楼,来到当街,把他放在一边,那人也追了出来。
“小陌,不可以!”秦雅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袖,长鞭带毒,他的右臂已经开始发黑,手上也渐渐无力了,我摸出粒蛇血丸塞进他的口中,顾不了那么多了,挣脱开他的手,我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哦?也是个练家子。我怀疑你真的吃了那菜了吗?”语气中的疑惑让我感觉不爽。
玉儿的蛇已经出动了,不过因为天冷,叫出的不多。但是,这不多的几条,转瞬间就被长鞭打得七零八落。我一惊,这回的“竹”恐怕与追玄辰的时候的人不太一样。此一拨不光说是武功高强,而且先是下毒,再是袭击,搞得很是隆重。若是单单的象追玄辰的目的,只是要青剑山庄归顺他们的组织,没必要这么的复杂。毕竟对天下第一大派玄武门都没有这么的繁琐。
没有办法了,闭了闭眼,我摆出了剑式。对面的人一愣的工夫,我的人已经飞了过去,象是在那人的身上刮了几阵风,再看,双臂已经被我卸去,双眼也被封掉。
“说,追杀的目的。”我的剑尖停在他的喉咙处。
“……哼,哼哼,找到了……”嘴角的黑血,说明了一切。
我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不是不相信秦雅的青剑山庄,只是,“竹”在传言中太强大,百般的防范总有一失。我来到秦雅的身边,帮他止血,二人回到楼中。酒楼中的战斗象是也结束了,秦川也受了伤,地上死尸鲜血,一片的狼藉,黑衣人已经不见。  

十五、明
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受伤的人,就看好几双眼睛都带着担忧盯着我看。秦雅更是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我这才想起来,好象我应该是中毒的那个。
连枫严肃的看着我,问道:“毒?”
“嗯?哦,那个啊,没事,没事。我体质比较特殊,百毒不侵。”打着哈哈,没敢告诉他们是喝蛇血喝的。
可接下来他又问:“蛇?”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大家也很好奇,为什么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总会有蛇的出现。
“那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然不清楚,每次都是玉儿叫出来的,“可能蛇比较喜欢我吧,啊哈哈哈……”感觉已经睡了的玉儿却咬了我一下,小小的痛。
老狐狸连枫似乎还想再问,秦雅说话了:“小陌,你没事就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赶紧离开。”
众人点头。
四处察看,酒楼已经被毁,在角落里发现几具尸体,正是那时吃饭的几人,却是中毒早死多时。不禁心里后怕,这一次来的果然是高手,能在以快著称而被封为“闪剑”的青剑山庄(刚刚从秦川那里知道原来他们是这么厉害)的眼皮底下杀人运尸却不被人知,的确不简单,若不是首领被杀,恐怕我们这一群人对他们还真不好应对。
这下事态严峻了,大家在听到了他们的那句“找到了”时,都皱紧了眉头。想必他们也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当然也是同样的没想到会这么快。
少走江湖的我想当然的开始意气用事,我强烈要求要自己走,不要连累他们。大家屡劝不行。
秦雅忍着伤痛抓着我有些生气的说:“小陌,不要闹了!要说连累,早连累了!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还是说,你再也不想去见玄辰。”
我一时被说的无语,想到玄辰心里就阵阵的疼。秦雅他们是因为遇见了我,见到了我的剑而惹祸上身,但是玄辰呢,好象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接受疯狂的追杀,起因却是我的剑,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大家都……”眼泪扑娑娑的又掉了下来。真的是爱哭呢。
秦川跳过来:“陌陌,别哭了啦。要是你那张脸哭还好看,这张脸哭丑死了。好啦,就算你是祸星,我们也赖上你了,我还欠你一条命没还呢,反正是你甩都甩不掉我的。”
我扑哧一声被他逗乐了,看周围的人也点着头,虽然狼狈但却让人很安心。我也只好答应继续同行。
路上再走则更加的小心,由于人太多,恐怕目标太大,不得已几人分成两路。秦川带三名暗卫先行探路,秦雅和连枫保护着我随后。我们也不敢再走小路,而是翻过来,哪里人多向哪儿走,减少被偷袭的机会,如此一来,耽搁的时间便多了,而且就连回青剑山庄也成了奢望,不能再走那条线路了。我内心很是愧疚,但也没办法。秦雅说桐乡城已经近了,但是我们此时的境况却是不能一口气的冲进去,因为据前面秦川捎来的消息,此时的桐乡城中最嚣张的门派已经是——竹,我们若贸然前行,无疑羊入虎口。
如此,一路的惊吓劳累精神的过度紧张,再加上担心,我竟然病倒了,发着高烧,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睡不醒。急坏了秦雅和连枫,就连前面的秦川也不得不返回。
我过高的体温让玉儿也醒了过来,清醒的时候我小声的告诉它不要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小东西每天只能轻轻的舔着我的手腕算是安慰。而且更糟的是我必须取下我的易容,过高的体温让它决不能再粘在脸上了,否则其中的几种材料会腐蚀掉我的脸。不禁心中埋怨清竹做什么要看这么毒的易容术,连带着害了我。所以,大家只能更加小心的保护我,不只防追杀,还得防被骚扰。
但我的身份自那次后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由此而来的祸事也接踵而至,一直都病秧秧的我看着秦雅他们带着我一次次的躲避着,不仅有“竹”,还连带上了其他的帮派,毕竟想要号令天下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啊。
今天也不例外的又遇上了,青剑山庄的仇家,叫嚣着什么报仇夺令。连日的打斗与赶路已经让人疲惫不堪,几个人招架都显得吃力。玉儿也因我的生病而无精打采,再加上天气还未转暖,驭蛇很是困难。我浑身的无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勉强支持,自己却帮不上手,围着我的圈子越来越小。
难道说真的就如此了吗?辰,我已经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放过你,恐怕见不到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寻仇的几人几声惨叫,喷血倒地,瞬间的解决了。我看见每人的背后都插着一把金镖。长松口气。秦川累得立刻坐在了我身边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累坏了。
只见眼前跳过几人,人未到,话先至:“雅,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为首的居然是一对双胞胎,同样干净的容貌,说不上英俊却处处都透着帅气。身后跟着四人属下的模样。
“悠然谷的双镖还是这么的百发百中啊。”秦雅一见来人,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惊喜了。
那些人连忙近身,掏出丹药给几人喂进去,又简单的包扎了受伤人的伤口。
“雅,传言是真的吗?说你带着君子剑,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麻烦,山庄的事嫌少不够刺激?”
“小煦,不是你闹的时候。”似乎……现在说话的应该是兄吧,就听他继续说:“雅,太危险了,你们这样子多久了?别说保护别人,自己都难自保了。”
“小和……”另一个终于看见了我,惊呆了。我可恶的脸
“什么?小煦,没时间了,我们……”他也看见了。同样的表情。
我无力的只能冲他们笑笑,好象又开始烧了。昏过去之前,只听见仿佛很远的话:“秦雅,你怎么能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子到处乱跑……”心里苦笑,我现在不是女人。
再醒来的时候,秦川告诉我,我们已经在桐乡城了,不过是在边郊,在悠然谷中。  

十六、逢
悠然谷,颇有“悠然见南山”的韵味。据说这谷很有历史了,自然谷中的武世绝学也扬名于天下。“无踪金镖”是他们的家传宝,而谷中之人善于用镖也是悠然谷在江湖上得以立足的资本。到了这一代的谷主,很有趣的是一对双胞胎,两人合称为“双镖”。而两人的性子也正象这谷的名字一样悠闲自然,很少与人有瓜葛。
南宫和,为兄;南宫煦,为幼。
此时,两张一样的脸就对在我的面前。
“小陌,是吗?我是南宫和,这是我的弟弟南宫煦。你现在这里暂时很安全。”温和的声音听着很舒服。
“诶?!你真的不是女人啊,不过也太漂亮了,我的心都痒了。”南宫煦红着脸说。
我一笑,至少这一世不是,现在我可是正宗的男人。不过这一笑可不要紧,看得两人都红了脸。
南宫和有些发窘的咳嗽两声,又接着说:“雅告诉我们了,所以,你可以先在此安心养病。”
旁边一直站着的秦雅走了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贴心的给我盖了盖被子,“小陌,已经在城里了,先不要急,我们会慢慢查。这两个人你可以完全相信,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一样会保护你的。嗯,还是比你大,都称呼兄长就好了。”
我看着两人,两个都点了点头。
“那个,小陌,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君子剑?”南宫煦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心翼翼的问。
“小煦!”
“小煦!”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南宫和的巴掌也拍在了南宫煦的脑后,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煦,你的毛病怎么还没改?”秦雅责怪的看着他。
南宫煦一吐舌头,小声的说:“人家想看看传说中的剑是什么样子嘛……”
“闭嘴!”虽然是双胞胎,南宫和比南宫煦也大不了几分钟,但是,此时的他俨然就是个大哥。
我笑着坐起身,秦雅忙坐过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陌谢谢两位哥哥的救命之恩!不过,这剑……如果可能我宁愿两位不要看见的好,免于事端。还请见谅。小弟恐怕不能满足愿望。”大病未愈,一口气说话还是有些吃力。
南宫和干脆就让弟弟闭口不言了,“小陌,不要担心,好好养病。玄门主那里,我已派出手下去打探了。不过,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竹……几天前,闯了他的总舵,现在的玄辰可能……不在城中。”
我的心凉了半截,笑容瞬时凝固。见不到吗?辰,你千万不要有事。
“哎呀,小和,你怎么说话呢?小陌,别听他的,玄辰那小子向来命大,不会有事的。”南宫煦到底还是憋不住:“几天前那次,听说五大护法都去了,好卑鄙的居然一起上,玄辰被打成重伤不是一样还活着嘛。”
眼前一阵发黑,身子已经坐不稳了,秦雅赶忙扶住我。
“南宫煦,你给我出去!”南宫和听见这话终于怒了,而始作俑者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快速的跑走了。
“雅哥哥,辰他受伤了?不是……已经知道君子剑在我这里吗?怎么还……”我心焦如火。
“我们也很奇怪,要说雅带着君子剑是挺早便传出来了,但是‘竹’似乎对玄辰格外的青睐,屡次的派人。这次更是派上了五大护法。我想,当时若是没有那么多手下在场帮他分担,恐怕他还真的就……”南宫和皱着眉答道。
我听不下去了,辰,不会真的因为我而让你受苦吧。
手里紧紧握着分别时的玉佩,上面的“辰”字让我的心阵阵的发疼。好容易劝走了秦雅,静卧在床上,脑海里想着曾经和辰一起度过的那段虽短但快乐的时光,眼泪滑落。逼迫自己睡过去,可是就连梦里都是辰的影子,梦见他浑身是血的对我说要我救他,梦见他流着泪对我说着思念,梦见他躺在那里再也睁不开眼睛。痛苦的挣扎,却是不原醒不过来,怕他会消失不见。
温柔的吻落在我的唇上,遥远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耳中,
“尧儿,别哭,我在……”
“尧儿,醒过来……”
“尧儿,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尧儿,我爱你,……”
是梦吗?好真实,就连触觉都是那么的真实。手被包围在温暖的掌中,唇上脸上不时的落下充满爱怜的吻。

我从哭泣中醒来,面前,一张写满担忧,挂满惊喜,充满宠溺的俊脸。黑色的眸子象两湾清潭吸住了我的目光,我的眼睛里刹时间全是他的影象。
“玄……辰?辰,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不是梦?辰,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的不象话。
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紧紧的搂住那个朝思暮想的身体,热的热的,真的是他。使劲的哭了出来。背后大掌轻轻的拍着,耳边是轻声的安慰。
抱着我坐在床上,玄辰一点点的吻去我脸上的泪水。
“尧儿,你让我找的你好苦。你说会一直等在那个山谷的,可是我再去找,你已经走了。尧儿,你答应要对我负责的,怎么能丢下我?”
我无语,默默的靠在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
“雅和小和都告诉我了。尧儿,是因为那剑,难道你是怕因为君子剑给我带来麻烦吗?”我猜到他会知道,在他的怀中点头。
“傻瓜!小笨蛋!我是你的什么人?仇家?陌生人?还是不值得你信赖的人?从那日我告诉你那四句话后你就不太正常,整日心事重重,我就很奇怪。后来,我刚一回到门中,紧接着就有传言出来说我知道君子剑,我更是不解,失踪了那么久只在你的山谷呆过,突然的就有这样的传言让我不得不怀疑。没想到我再去寻你的时候,竟然在那个山谷遇见了‘竹’的人。我认定那剑恐怕会与你有关,竹林中的残枝落叶是最好的证据。”
我抬头望着他,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害怕。
“辰,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吗?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那四句……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我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唇却被堵住了,深深的一个吻。
“尧儿,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的眼睛会说话的,若你了解那四句话,知道这江湖上的恩怨,眼里就不会是那么的清澈,让人能看到心底。若你知道,你就不会因为用错了药怕我死去而伤心成那个样子,你早就会杀掉我。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担心你的离开。就好象小羊自己走进猛兽的包围圈等待被吃掉。”
“尧儿,那个什么武林天下,从来就没有入过我的眼。你平安无事对我来说才是唯一要考虑的。尧儿,不要再离开了,好吗?我想好好看着你。”
环着我的手臂收紧,感觉有热的东西滴在了我的脖颈上。
原来,虽然“竹”对玄辰莫名其妙的仍不放手,但由于青剑山庄的意外为了野心而不得不调派了大批的人马。所以自从几天前那次五大护法同时出动后,便暂时又没有了动静。玄武门虽遭受重创但在老门主及其挚友的帮助下,元气正在恢复。而出城养伤的玄辰也秘密的潜了回来。只不过刚进城就被悠然谷的暗哨先于“竹”发现了,所以,南宫和亲自将玄辰请到了谷中。
原来如此。  

十七、惜
我只知道江湖人是很义气,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让人羡慕的关系。玄武门、青剑山庄、悠然谷本就因都是江湖正派而交好,所以玄辰和秦雅曾是生死之交,和南宫兄弟也有不错的交情。而经过最近的事情,较为强大的三大门派却是被我联系在了一起。
多话调皮的秦川和大大咧咧的南宫煦只要是凑在一起便闹个不停,此次也不例外。于是,大家再三斟酌,秦雅因为我所以暂时不能回山庄,对玄辰莫名其妙的追杀还没有结束,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他不愿离开。索性的,南宫和便将大家都留了下来。
“因为悠然谷在江湖上的中立地位,目前来说,‘竹’还不能对其有太大的冒犯。大家先可安心。”南宫和安慰着众人。
而与此同时,三大门派纷纷派出自己的力量开始联络其他各派,大家都说,不能再让“竹”继续这样下去,而且,新任的武林盟主也该有个着落,英雄大会应该开始准备;。
吃过晚饭,我想给玄辰换药,但他拒绝,在我百般的坚持下,他说他的血有毒,我只一愣,然后告诉他,我百毒不侵。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没有说谎,他乖乖的躺下了。
他的伤虽然仗着他深厚的内力养的好了些,但伤口还是吓人的时时会泛出些血珠。我整理好自己的药包,轻轻的摸着眼前人胸前的白布,眼泪又一次的流了下来。
“辰,为什么会传出你知道君子剑的话?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你?”我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问。玉儿直接就从我的腕上慢悠悠的爬上了他的发顶,重新盘了个圈睡了。
“不知道呢。许是要找一个灭掉我门派的堂而皇之的理由吧。”舔去我的泪痕,
“那个,那个江流……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我看他……好象……”后面的话我不想说,突然的脑子里蹦出这个人,心里小小的气了一下。
“江流?他也受伤了,不过还好伤的不重。他一直都留在城里协助我爹,我并没有带着他。你放心好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快,他好笑的捏捏我的脸,心知肚明。
我的脸一红:“什么我放心好了,你……你又取笑我。”
“嗯,不过我也是不得不一个人养伤。一个是为了安全,还有一个,便是我刚才拒绝你的原因。”
我迷惑的望着他,f
“我受了伤不假,但是所有接触我的血的人都死了——毒发身亡,包括‘竹’的人和我自己的人,可是以前不是啊,从前爹还帮我清理过伤口呢,都没事。但是没办法,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只好自己走。”
我更加疑惑,我是百毒不侵的,我知道自己喝了那条大蛇的血,可是玄辰……难道是吃了我的蛇血丸?不对啊,小鼠只吃了一点便立刻被毒死了。我摸着他的伤口外的白布,猛然的想起了那天,听见屋外的打斗时,我正在……当时,我的一滴血,流在了药丸上,渗了进去。难道是这个原因?
我把自己的疑惑讲给玄辰听。思索了一会儿,便也点点头,只能是如此了。
我恍然大悟的终于知道为什么玉儿也会爬上他的身体了,原来是他的血中有我的血,玉儿感知到了。
玄辰似乎高兴极了,r
“尧儿,原来我们的羁绊这么深。太好了!”
“尧儿,除了你再没有人能这样深的钻进我的心里了。这些日子你的突然不见我天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我害怕会失去你。”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头靠近,身贴紧。e
浅吻逐渐加深,积了好久好久的思念一瞬间的爆发出来。衣衫尽褪,细吻遍落。两个人的呼吸渐渐的加重,身体纠缠在一起。
“辰,你的伤……嗯……”我的话又被堵住了。e
“不要说话,我的伤只有你能治,而它在看见你以后就好了。尧儿,我再不要你离开。”唇间的甜言蜜语让我燃起了火。
当两个人都陷入欲望的边缘时,他顺势的躺了下去,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火热的边缘,我的脸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辰,我想……我想……”羞得我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宝贝,你想做什么就做,我是你的。”已经变得沙哑而性感的声音听起来无疑是象对我下了蛊。
不再说什么,我开始在他的身上落下我的印记,用手和口点起他的火。听着他低沉的呻吟,扭动着身子,我的心里泛起了酥麻的感觉。
然后,我跨开腿,对准他的巨大坐了下去,
好疼!没有经过任何湿润开拓的甬道本能的拒绝着异物的入侵。我咬着唇,任血珠流下,听见自己的身体仿佛撕裂的声音,温热的液体流出,终于慢慢的完整的吞入了。冷汗冒了出来,我看见了他惊异和心疼的眼神。
“尧儿,你……干什么?弄伤你自己了!快起来!疼不疼?”他伸出的手被我压了下去。
“辰,我也……不要……离开你了。所以,……你也要对我负责,不只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以后,……你都要对我负责,我要和你在一起。”下体的疼痛让我动不了身,说不出清清楚楚的话。只是泪滴滴的滑落,滴在他胸前的白布上晕成一个个小小的水痕。
他尽量动作小的轻轻的坐起,还是扯到了我的痛,抽气声从我紧咬的唇中泄出。用舌轻舔着我咬破的唇瓣,绕到耳边轻咬着我的耳珠,
“尧儿,我会的,我会的,我要你一辈子。”
疼痛已经麻木,我轻摆了一下腰肢,感觉体内的巨大又增大了,吻也变的浓烈,喘息声撩拨起了我的欲望。
“啊……啊……辰,慢……慢点……嗯”
“尧儿,尧儿,我爱你!”
两人的律动加大,甜美的呻吟和心跳的喘息声在室中飘荡,旖旎的春色在方寸屋间漾开。
连着几天,大家都在等着各自的消息。
我却在这几天很是尴尬。不是睡过了午饭或是晚饭,就是出门就得玄辰抱着,身子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秦雅淡淡的笑着,南宫和则每次都摇摇头,连枫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只是和他接触久了的我却看见他眼中分明的戏谑。秦川和南宫煦就没那么含蓄了,
“陌陌,你都不理我了,整天泡在玄辰怀里,你川哥我可想死你了啊。”
“小陌,也看看你煦哥我嘛,一表人才的,与你的美貌也很相配嘛。考虑一下,我也不错。别跟着辰了。”
羞得我直向玄辰怀里钻,大家都笑成了一片。
若是没有这什么恼人的纷争该多好。我这样想着。  

十八、露
江湖三大门派的联名提议,玄辰送信给老盟主玄翼,征得了同意,大家决定举行新一届的英雄大会,通过比武和大家的审查再投票决出新的武林盟主,也借此机会削一削“竹”的锐气。英雄帖开始发出。
只是除我以外的所有的人还都想着那四句,前两句很明了了,但是“小龙环玉,天下归宗”总也让人琢磨不透。我知道,小龙,蛇也。玉儿,不会也是这场无聊纷争中的一分子吧。我可不想,自己已经很不幸的摊上了,还连带着周围的人跟着倒霉。希望悠然谷真的会无事。但我的感觉似乎在不该准的时候都很准。
果然,在英雄帖发出后的第七天夜里,“竹”派出了剑堂。悠然谷被袭。
大家所住的庄院立刻站满了人,众人的面前是一排黑衣黑笠黑氅的人,都用黑巾遮了下半部的脸,人手一剑,散发出阴冷之气。
我没来由的烦躁的很,看着黑衣人,我低声的对玉儿下着命令。
已经立春了,早春的蛇正是觅食狂补的时候。玉儿在我的授意下,叫出了山谷内外所有的蛇,气势汹汹的便游进了我们所在的庭院。一时间屋顶,当院,假山,湖中,树间,草丛,大大小小或粗或细的长线满布。
剑堂似乎是精英一级的吧,见此情景竟然毫不畏惧,只是在最初有些惊讶。但我却看见那个为首的眼中露出了然的目光。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就象是做了错事的孩子被人发现了一般。
“主人果然是英明啊。小龙环玉,不过如此。”几人先是挥剑斩断几条蛇,然后大氅一挥,一阵的白雾,众人连忙捂住口鼻,但雾散后,所有的蛇都不再有动作。
“玉儿!”我惊呼,腕上的小环缠着的力道正慢慢的在放松。“玉儿……”我努力的挤开它的小口,用尖牙刺进了我的皮肤,几滴血珠渗出,落入了小嘴中。不一时,蓝色的眼睛重新恢复光彩,小脑袋昂了起来。我舒了口气。除了玄辰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我。
“原来如此。多谢公子解惑。”对面的黑衣人话音刚落,人已散开,剑已翻飞。
我却被惊呆了。他的话什么意思?
大家的战斗都很辛苦,剑堂的人,剑的驭使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玄辰重伤未愈,秦雅和秦川的伤也还在恢复,连枫和南宫兄弟也都是拼命似的苦战。
但很明显的,剑堂对所有的人都是架招而非想索命,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我,只要有机会近身,便会在我身旁有剑落下。我被众人围在当中,但是还是有剑气会扫过,很快的所有人的身上都见了血,我也不例外。
没有办法了,我尽量的避开大家,防止自己的血沾染上他们。从因伤痛已经有些摇晃的的玄辰手中一把夺过剑。
所有人都想阻止,被我制止了。
站在剑堂人的面前,我摆好了剑式,冷冷的声音从我嘴中传出:
“如果有人在暗处,那么就请你去转告,君子剑只是无名的剑。不管你们今天知道了什么,不要为了四句荒唐的传言而大开杀戒,小心最后死的是自己。”话音落,人飞舞。
剑堂一共来了九人,围成圈包围了我,夜风起了,我流沙般的在九人中间穿过,就象是被风拂过的竹,几下的摇摆,转瞬,剩下的只有风声,和地上九人因被断去四肢、毁掉双目的痛苦呻吟,然而紧接着,便了无声息。九人与那时的一样,自尽了。
丢下剑,我转身扑在玄辰的怀里,
“辰,我还是不喜欢杀戮,心里难受。”
看到今次的情形,大家的心里更是紧张了。明白了什么,“竹”一定是明白了。那如此说来,我完全的陷入了那个争斗的中心。君子剑,小龙,环玉,每一样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原来那就是君子剑啊,果然厉害。不过小陌,没想到连小龙环玉也与你有关,这也太危险了。”南宫煦担忧的说,然后他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了想,说:“我猜应该是指玉儿的驭蛇能力。可是,我还是不很清楚君子剑与玉儿间有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四句。”
秦雅的眉拧成“川”字:“小陌,真是……太为难你了。”
“怎么办,他就是那个核心啊。如果陌陌被‘竹’的首领捉到,恐怕……”秦川不再言笑。
南宫和看看玄辰,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向大家都点点头。
“我们得尽快召开英雄会,不能给‘竹’留再多的时间,若再来一次,恐怕我们都招架不住。我不能让尧儿落进这样的险境里。我不管什么四句,尧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玄辰的手抓紧,我的臂微微的疼。
大家都抓紧了时间派出人手,最后定于半月后,就在这桐乡城举行新一届的英雄大会。虽然现在桐乡城中最大的是“竹”,但是天下的英雄齐聚,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大家认为,再怎么嚣张,他们应该也不会在一次大会上便惹翻天下的英雄。
想必是“竹”也得到了消息,半月,总算还平安无事。
武林的盛事,英雄大会,如期举行。
不过,会上,剑拔弩张。  

十九、现
玄辰在会上的出现便是代表着一个门派了,所以,他很是不舍的留下我在悠然谷以防万一,自己回去整理带队,准备参加英雄会。秦雅也让连枫回山庄准备了。
到了日子,玄辰早早的便进谷接了我出来。我又见到了江流。
那个小童,还是没怎么变化。只是,我看见他看着玄辰的眼神里,有着疯狂。我不禁的心里一颤,辰,你难道是木头?这样的一个人在你身边,你倒也安心。
而当江流的眼睛看向我时,我却觉得有些冷。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意义不明的东西,象笑又不是,一种很残忍的东西融在他的目光里,我很害怕,紧抓了玄辰的袖子。
我的容貌最好不外露,我可不想招惹上什么登徒子之类的。可是用来做面皮的材料却是用光了,南宫和从谷中找了顶斗笠给我扣上了,然后脸前一面青纱照住。也只好如此了。
大会开始了,我看了看,在玄武门的左侧是青剑山庄,右手边是悠然谷。大家的心思此刻都在我的身上,看得出每个人的紧张的神情。
本是比武,却在几个小门派上去舞弄了一番后便没了人。
忽然的,一个老者跳上了武台,作了个罗圈揖后,说道:“各位,在下蛟龙派,今日有一事想要向青剑山庄秦庄主请教。肯请赐教。”天下的人不用猜也知道他要问什么了,都竖起了耳朵。
“传闻,君子剑在秦庄主手中,可有此事?不知秦庄主可否为我天下英雄舞上一舞,看看这君子剑的魅力何在?威力何在?秦庄主,我们小门小派的,没见过多大世面,赏个脸吧。”
旁边立刻又跳上一人,小小的个子,嬉皮笑脸的接话说到:“我听说好象玄门主也略晓一二吧,不如两位都露一露,让咱们也开开眼,顺便也看看到底是秦庄主的闪剑更适合君子剑呢,还是玄门主的家传剑法更胜一筹。”
大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因为自打玄武门和青剑山庄在比武场上一出现,玄辰和秦雅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所以,我们这一群的人里没人答话。
台上的两人继续耍宝,
老者说:“秦庄主,怕了不成?”
小个子出口不逊:“玄门主,难道是那剑见不得人吗?”
传言果然是传言,传得有些不太靠谱。当事人,我,听着有点儿别扭,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虽说“竹”强大凶狠,但他们要抓要杀的都还算有目的,斗一斗的也还值得。可是这样的两个小人物在上面聒躁,说得有点儿刺耳,似乎,可能,也许……会被打。
果然,我的想法还在继续的时候,左边的秦川,玄辰身后的江流已经蹿上了台子,一人一个,三下五除二,台子上便清静了。不同的是,秦川把那个老者扔下了台,而江流则手起剑落,人头落地。我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
黑衣飘过,一阵阴风刮起。转眼间台上站上了一个人。熟悉的装扮,却没有遮住脸面,很清秀的一张脸,精于武艺的缘故,双眼晶亮。
玄辰本来搂着我的腰的手一收,我察觉他在紧张。
“五大护法,水护。就是他在我的胸前留下的伤,是五人之中功夫最好的。”他小声的告知身边的人。大家都默默点头。
而台下一片的惊呼和抽气声“竹!”轰动效应不小。
“君子剑就在台下吧,何不上来?如果不现身的话,这些人死都不瞑目呢。”水灵灵的声音很是好听,但听了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抬头四处望去,却见四周或隐或现的仿佛各个角落都是穿着黑衣的人。
我立着没动,感觉台上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就听一声惨叫,刚被秦川扔下台的老者头颅被生生的折断。周围一阵混乱,我吓得心惊肉跳。玄辰紧紧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膛。可是仍然抑制不了我的颤抖。
水护没再说话,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听见身旁连续不断的惨叫。一时间,比武场上充满了血腥和死气。
“君子剑,上来吧,否则台下的将被杀光。”还是水灵灵的却没有温度的声音。仿佛那些人的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咬着唇,攥了攥拳,“辰,剑借我。”
“尧儿,不行!”玄辰不放手。
“辰,你难道听不见周围的惨声吗?”
顾不得许多,我手疾眼快的抽出了玄辰腰间的剑,摸摸他戴在手腕处的那个蛇牙的链,我轻轻的笑:“辰,你放心,你还得对我负责呢,我不会那么快死的。等着你实现你的诺言。”甩掉斗笠,掂掂脚吻吻他的唇。
拿到剑的我就是个高手,很轻松的便挣脱了玄辰箍得紧紧的不愿放开的怀抱。
飞身跳上台子,象竹叶飘落,没有声音,落地的姿势都幽雅的很。
白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装饰,带子腰间松松的系着,黑色的长发只在顶心梳起一缕儿,用翠绿色的长带绑好,剩下的发就那样披散着,任风吹起。面容,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低头微含笑,顾盼媚眼间。长身玉立,剑光若华。
台下一片咽口水的声音,略一扫视,已是一片的木呆。
“公子果然出众啊,这样的妙人配上这绝顶的剑,真是不为过。”我以为水护会是冰冷的,但他的话中我却听出了惊艳。
不再答话,剑挑起,飞身已是剑出。水护用的是长刀。
朵朵的剑花开遍,阵阵的刀风扫过。
竹,四君子之首,不似梅的冷艳,不比兰的高贵,不赛菊的怒放,清雅是它的全部。
我的白衣飘飞在风中,发绞着翠绿的带子随着在空中弹跳。丝丝的寒光闪过,剑象弹起的竹快而准的刺向对面的黑衣,小小的血梅开出身体之外,落在台上。他们应该是看不清我的剑吧,要不怎么会跟不上我的节奏,眼睛会跟着声音转呢?剑的旋转,剑的刺挑,人与剑在那一刻是合二为一的,耳边仿佛又听见竹林沙沙,有竹叶在空中为我伴舞。
静下手来,剑指在水护的咽喉,他的身上早已是剑伤无数,血浸湿他的黑衣顺着手中的刀淌在了台子上,慢慢的开出大的花,红的有些刺眼。
台下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因为我的容貌,因为我的剑,因为这场比武,君子剑出,该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多希望所有的人在亲眼看过后能得出结论。
“君子剑,名不虚传。天下可得。”水护似乎不会变换感情说话。
“能在此剑下走完它所有这三百一十二招的,你是第一个。但是,我不会杀人。”正当我准备象以前一样的解决时,却听见身后“噗、噗”的几声,空气中甜的气味散开。脑子似乎是不够用了,明知道自己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对迷药无法抵抗,而这样的气味却让我贪婪的多吸了两口……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只依稀得听见,
“尧儿,快下来……”辰的声音,
“小陌,不要……”秦雅的声音,
……
……
“齐儿,原来真的是你……”
是谁?四周已经一片寂静。
昏过去前,分明的看见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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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迷
四周仍然是静,我感觉自己在飘,空荡荡的,想找个人说点儿什么。
“齐儿,齐儿,……”是谁在叫,记得刚才就是这个声音在唤这个名字,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
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唯一的一个人,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就是他,但是,他的脸我却怎么也集中不起影像,只有声音传出。
“齐儿,你可好?我好想你,……”
身体有些不由自主,思想也是,本能就答应到:“嗯,还好,……”
“齐儿,我送你的东西你可收好了?”
“嗯,已经全部收进来了……”
“那好,等过些日子,我还会再来,你要等我,齐儿,你一直都很乖……”
“好的,我会等你,……竹……”
……
“尧儿,快醒醒,尧儿……”
“小陌,小陌……”
“陌陌,你不要吓我啊……”
好吵,这么多的声音同时涌进耳朵,不由的皱皱眉,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躺在比武台上。面前,是玄辰担忧的脸,周围是大家紧张的面孔。头痛欲裂,却又想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只记得中了迷药,好象是看见一个人,然后昏倒,然后……
“竹!”我惊叫,立刻坐了起来。那个名字,我好象说了那个名字……
“尧儿,不用怕,竹的人已经都走了。”玄辰扶我起身,我迷惑的看着他,脑子木木的转着,
“哦,那个水护,也走了吗?”思想好容易连接起来,我想起了那个败给我的人。
“嗯,所有的竹都撤了。”秦雅一旁接言。
我仔细的看看周围,有睡的,有已经醒的,好强力的迷药,在场的少说也有近五百人,居然全部被放倒了。那这英雄会是开还是不再继续呢?大家都找寻着盟主玄翼的身影。
江流拉了拉玄辰的袖子:“少主,我……自刚才盟主宣布开始后,好象就再没看见他……”
玄辰大惊,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场子、台上,却是没有。
“江流,快回总舵……”玄辰命令着。
江流一晃身,消失了。
英雄大会没有了主人,场子开始混乱。便有那不怕死的人向我冲了过来,
“君子剑不重要,这个小人儿却是可爱得很……”
“那把君子剑让与我吧……”
“……”
大家围住我,不得已的开始一场没什么意义的混战。一直到日落时分,一行人才喘着粗气同躲进了离会场最近的玄武门总舵。
就见江流飞身过来:“少主,盟主他……不在。”玄辰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玄翼,老爷子正直侠义,要说结仇肯定是有的,但来寻仇的倒也正当,无不是光明正大的以武决胜负,这样卑劣的手段从来没遇到过。
盟主失踪,君子剑挑起轩然大波,英雄大会不得不夭折。本是意在削弱“竹”的一场比武却又因为它对君子剑的挑衅而使整个大会象是陷入了它所布置的圈套。
竹,果然不可小觑。
玄辰派出手下去寻找玄翼的下落,秦雅和南宫和也加派了人手帮忙。一团的糟乱。
我却一直在回忆那时的情景:
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只有他,静静的站着,不算高的个子,有些瘦,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的容貌,声音却是……好象……在哪里听过。
越想却越头疼,不知道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他自是不知这身体里已然不是那原来的人,但我知道,可我为什么回答的那么流畅。还是说那个迷药的药效让人无法抗拒,只记得当时的我,感觉身边的空虚,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个人,什么人都可以的,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
玉儿也一样中了迷药,一直都在昏睡,它小小的身体恐怕是承受不住这样强劲的药吧。我只有在不同的时刻让它喝点血,再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等它自己慢慢醒来。
一连几天,毫无所获。玄辰的脸上写满了心焦,我能做的只有在他身边默默的陪伴,给他些似乎不起什么作用的安慰。
五天后,还是那样的死寂没什么生气的玄武门,江流突然的跑进来,
“少主,少主……盟主他,找到了!”
玄辰转瞬已经在门外。
老人就躺在总舵的门口,一个布的担架,身上盖着薄薄的毯。但是,人却是气若游丝。玄辰扑上去抓起玄翼的手腕,然而,脉时隐时现,内力全无,现在的盟主就是一位花甲老人,风烛残年。
“辰、辰儿……引……龙诀……竹……”老人昏了过去。
三天的昏睡,老人终于醒转,精神差了许多。玄辰握着他的手,感觉是那样的无力。
“辰儿,……你爹我是不行啦。被‘竹’带走,那人我竟然没看清,一连的昏了好几天,每天都不知黑白的睡。中间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不过有件事却是,‘竹’已经强大到那样的地步,他已经练成了武林禁忌‘引龙诀’……”
玄辰的手一紧,我看见旁边秦雅和南宫兄弟的表情竟然也露出了恐怖之色,
“辰,引龙诀,是什么……”我抚着腕上已经好转的玉儿,感觉稍稍的安心些。
“引龙诀,曾是第一代盟主自创的武世绝学。但是,却被奸人偷去所修改,使得此功被归入邪道。听闻若习得此功,便可在与对方对招之时将对方的内力,武学尽数引入自己体内,而另对方形同废人,再严重者可当场毙命,精血不复。”秦雅低沉着嗓音说着。
南宫和接过话来:“由于它的不人道,早在前代盟主之时便已发下禁令,引龙诀为禁术,武林中人不得习之。而那本记录诀令的书也被前代盟主带进了坟墓。不知道‘竹’又是如何找到的呢?不管怎么说,这么可怕的禁术被同样可怕的人对上,武林,要有大难啊。”
我吃惊不已,看着病榻上枯瘦的老人,
“玄盟主,那你……”
“嗯,应该是在前日,我被那恶魔用了引龙诀,还好,老头儿我身子骨硬朗,没把命交给他……”
这也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因为,‘竹’已经取走了玄武门所有的武艺招术,说得再简单点儿,玄武门已经在‘竹’的掌握之中。
“对了,辰儿,那个人,……我总觉得……好象很熟悉的样子,脸是看不到了,不过声音,虽然他刻意的要变调,但我还是……好象在哪里听过……”老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了许久,我忽然的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哪里呢?好象是……时间!
“玄盟主,你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被人带走的?”我冷不丁的问道。
“嗯……这个,好象有些日子了,大概是半月前,记得那天辰儿发了个信儿说是要商量英雄大会,那之后,我就……哦,对了,大会怎么样了,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如果玄翼如他所说半月前便已失踪,那么给玄辰回信定日子的人,在大会上宣布开始的人,之后又离奇失踪的人……
迷一样的‘竹’似乎近在咫尺了,但好象又还是十分遥远。
我的思绪也在飘远,直觉中,玄翼所说的似乎和我所听见的那个声音,也许是同一人也说不定.  

二十一、掠
英雄大会不得已的先告一段落。我执意留在玄辰的身边,帮他照顾老盟主。秦雅和南宫兄弟则都要回到各自的地方,处理被袭的后事。我很是过意不去的,同时又有些依依不舍。
“雅哥哥,南宫哥哥,因为我让你们也受到了牵连,我……”
秦雅还是温和的笑:“小陌,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小心。辰,交给你了。”
南宫和则是摆了摆手,秦川和南宫煦一个拍着我的头一个架住我的肩,
“陌陌,你可得小心点儿,这儿太不安全,危险的时候,大喊一声,川哥我立马就到。”
“小陌,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我们回去处理好事情马上就回来啊。别太想煦哥哥。”
直到玄辰一脸黑线的把我拽回怀抱搂紧,两个人才吐吐舌头,跟着各自的当家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象暴风雨前的平静。“竹”没有了再多的动作,玄辰对我更是寸步不离,玄翼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但我却总是害怕那火山爆发,山崩地裂的一刻。我怕我会招架不住。
玉儿感觉到我的脉动异常,常常的舔拭给我安慰;玄辰无微不至的关怀,却似乎也无法平静我的心。
江流,每次在看见我的时候,再也不是当初的脸红几步曲,他眼中的光都是忽明忽暗的,我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而当他看见玄辰对我的好,那神色的恐怖,又让我心惊。这个孩子,我没来由的不愿意亲近。
甚至有一天,送茶给我的时候,我听见他冷冷的说:“你是不是个祸水呢?”我呆呆的听着,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带着稚气的脸,眼中看不清的一种贪婪,但是却又可以感觉有杀意在凝聚。我的手抖的拿不稳茶杯,摔在了地上,安顿好玄翼的玄辰进屋时正好看见我慌乱的要去拾起茶杯的碎片,他连忙的跑过来,一把抱起我,我抓紧他的胸前衣服,埋下了头。
“尧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流,再去泡杯茶来。”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刺着我,然后,脚步声远。
我没告诉玄辰我对江流的感觉,因为在我看来,江流对玄武门来说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晚上,玄武门各地的分舵聚集,为了重新恢复门中的各项大小事务召开紧急会议。我笑着把赖在我身上不想离开的人扒下来,
“尧儿,你不心疼我。”挺大个人,又撒娇。
我无奈的笑笑,压过他的头落下一个深吻:“快走吧,等完事了再回来。我等你。”
人被我推了出去,关好了门。门外,玄辰对着一个人千叮咛万嘱咐,
“你就守在这里吧,保护好尧儿的安全……”
“可是,少主……”
两个人门外还说了些什么,我不想再听了,毕竟门中的大事与我无关。
好久之后的我回忆到这里,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我在门口多站哪怕几秒钟,再多听见一些声音,我就可以让自己有所反应,确切说来是让自己有所警觉。
夜深了,我的住处离议事的大厅很远,门中的人应该是大部分都在那里吧,所以一片的寂静。
脑海中又想起了几日来经历的事。那个声音,那个让我充满疑惑的声音和那段引导式的对话。
知道我这具身体的本来名字的人,我不清楚是否还存在。但就他那次梦中给我讲的和我来后所见到的来说,应该不会有人认得这样的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齐儿,这个名字已经死去好久了。然而听见了有人召唤,这具身体还会有那样的本能反应,可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与齐儿有过什么深交吧。可是,如果我听见的和玄翼听见的是一个人的话,那早已隐居而且又已经不在的齐儿,又怎么会认识新近现于江湖的凶煞?虽然交谈不多,但就我看来,那样的一个温吞重情的性子,要与恶魔有交集,简直是天方夜谈。
好乱,好乱,想到头痛。
屋中点着安神作用的香,味淡淡的,我看着那袅袅的烟从香炉中飘出来,思绪也随着飞来飞去。玄辰怎么还没回,有些困了。
“齐儿,齐儿,你到底……”我喃喃自语道。
……
“是啊,齐儿,你到底在干什么呢?”有声音回应了我。
朦胧间,我答到:“不知道呢,我也想知道我该干些什么。”
“是吗?那好啊,齐儿,你答应我乖乖的等我的,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什么的……不过……我,……竹……”
安神香的效果都这么好吗?好想睡,那个声音没再响起,那我……不如睡去。
好长的一觉,似乎梦中出现了齐儿,出现了一个人,出现了一个故事,然后还出现了辰,但一切又都是似乎……没有出现。
想要从床上起身,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抬手抬脚都很费劲。辰,又对我上下其手了?我的脸有些发烧。
“精神还好嘛,醒来就脸红,看来,有好梦。”不大的声音响起在床边,我却是一愣。
旁边不是辰,就连屋子也不是我住的那间,房中的摆设陌生而散发出冰冷之气,门窗大开,屋外,是满眼的绿,竹,布成的大的幕,遮盖了房间。
我心一沉,想要下床,却一丝力气都使不出,身子却是已经歪出了床边,掉在了地上。
那人转过身,黑的衣,黑的纱巾遮面,
“急着想要上哪儿去呢?我的齐儿。”一把抱起我,重新放回到床上。
“你……竹?辰呢?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嚷着。
“呵呵,没做什么啊,我只对你做了点儿事情,玄辰暂时的还要排在第二。”声音里透着清冷,我听得出是变声而非其本音。
感觉不到腕上的玉般的微凉触感,用力的抬手,玉儿已不见。
“你把玉儿怎么样了?”我有些慌乱,玉儿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哦,那个啊,没怎么样啊,不过是让它换了个地方呆而已。”说着,抬起了左臂,我大吃一惊,玉儿,不,已经不再是玉的颜色,变得有些紫黑,正缠在那人的腕上,蓝的眼睛却是血红。
“你,你给它吃了什么?”听着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没什么,就是让它认识我,忘记你。”他晃晃臂,我看见玉儿抬头吐出舌信,眼中凶光毕露。
“玉儿,玉儿……”我大叫着,却是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你,对我用了软筋散?不对,还有什么?一般的迷药只会让我头晕,不会卸去我的力气……”
“嗯,果然是了不得啊,齐儿,你的脑子还是一样的好用。”
“要君子剑是吗?我不会练给你看的,哪怕你杀了我。象你这样的杀人魔王若是得了它,天下都要遭殃。”
“是吗?齐儿,你想要死啊?那也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了。因为你也算是有理由呢,毕竟……齐儿,你说你是不是祸水呢?……”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落下了这样的一句,语气变了,就连声音也变了。而人却已不见。
我彻底的傻掉了,这个人……果然……我熟悉。
二十二、痛
玄辰已经不知道冷静为何物了。
当他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会议,急急的赶回那个宝贝的住处时,看见的是倒在门口口中吐血昏迷的江流,屋子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窝还暖着,他最喜欢的翠绿色的发带落在枕头上。
“尧儿,尧儿……”派出自己身边武功最好的江流来都不行吗?早知如此哪怕自己带着他去开那个该死的会。玄辰紧攥着发带放在唇边一遍遍的亲吻着,那个小人儿说“我等你”,可现在他又失踪了。
又一次的派下了人手,找“竹”,找他的尧儿。
五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处理好山庄事务的秦雅来了,却是听见心中藏着的宝贝不见的消息;南宫煦还没进门就大喊着那个他惦念的名字,却是无人应答。
几个人心乱如麻。不用猜也知道了,君子剑,躲不过的。
才几天,所有的人都急坏了。又一次的江湖三大门派,同时撒下大网,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玄辰每天呆呆的坐在那个房间,茶饭不思,屋子里保留着尧儿不见时的样子,就象是人去调皮了,一会儿玩儿累了还会回来。门中的大小事务也交给了几个副手。
秦雅和南宫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了,不管于公于私都要保护的人突然的就不见了,连个寻找的线索都没留下,就算心知被“竹”带走,但又有谁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组织栖身于何处呢?任谁心里也会难受到极点。看着好友就这么的消瘦下去,两个人也是一样的心急如焚,只能告诉手下,加大寻找的范围。
已经是第十天了,那个心心念的人还是不知所踪。
江流端进饭菜,看着眼前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泛起丝丝的恨意。
“少主,吃点儿东西吧,你已经好久都没有吃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男人根本连头都没抬,身子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没有动。
“少主,不要这样子,那个人就算是死了,你也得吃啊……”
“你说什么?尧儿他、尧儿他,他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一掌便劈了过去,象是要惩罚说话的人。眼神涣散,语无伦次。玄辰有些神智不清了。
“少主,少主……”江流慢慢的接近,手抚摸上男人的脸。
“尧儿,尧儿,你回来吧,你回来了吗?”感受着温暖的手的触摸,玄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都成了那个宝贝的形象。脑子昏沉沉的,身体却是有着没来由的燥热,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一把的抱上去,虽是长时间的饮食不佳有些发虚,但力气一样还是大。江流一声惊呼,人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少主,我……”
“尧儿,不要离开我……”话还在,手已经在瞬间撕扯掉身下人的衣物。
“少主,不要想那个人好不好,只想江流一人。江流也可以带给你快乐……”说着,身子便迎了上去。
江流、少主,少主、江流……玄辰猛的惊醒,看清楚身下的面孔,慌忙的推开贴上来的人,
“江、江流,对、对不起,你快走,我不能……”嘴却被唇堵住了,玄辰慌张的想要推开,但头却被人固定住,一个旋转人已被压在了身下。无奈之下,只好牙咬,江流一阵的吃痛,放开了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带着妖冶,
“少主,你就那么不喜欢江流吗?”眼中是受伤的神情。
“江流,你我是兄弟……”
“兄弟吗?那现在的感觉还象吗?”江流的神情一变,邪邪的笑浮现在脸上,手滑进了玄辰的衣领。
“放手……”玄辰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气,而且皮肤变得异常的敏感,被碰到的地方象是燃起了火。
“江流,你给我用了什么?”玄辰提起内力来抵住欲望,尽量的伸手让两人保持距离。
“哼,没意思!”江流一个翻身跳下了床,光着上身坐在了玄辰的对面。
“不过是一点儿媚药而已。你放心,点在香里,量很少,你顶多欲火难耐,不会死人的,再说,你不是百毒不侵吗?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我不急,咱们慢慢来。”撩撩散了的发,他开始认真端详起自己的左臂,懒懒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慢慢的等呢?”
玄辰努力集中起自己的精神,才看清楚在那臂上缠绕着个小东西。
“玉儿!江流,是你!你把尧儿如何了?”象是疯一样的撑起身,竟是全身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哈,连反应都这么一样呢。不过,你又是想去哪儿呢,我的辰?”蹲下身,看着面前因欲火怒气而泛红的脸,江流的眼睛里阴狠的笑着。
玄辰尽量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声音已经沙哑:“你也想要那东西吗?江流,我看错了你!若你敢动尧儿一个手指头,我就……”
“啪”的一下,玄辰的声音被一根纤纤的手指点在了口中,再也发不出一丝。
“你就?就怎么样?哼哼,不是我‘也’想要,怎么,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准备好了要拿啊。要不,我费这么多的劲干嘛?累死累活的,身上不是装出受伤的样子,就是真的受伤无数,很痛的诶。”江流重新坐回,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片细长的竹叶,逗弄着臂间的小蛇。
就见地上的玄辰眼睛惊恐的睁大,几分的不相信,几分的恐惧,几分的悲伤,伸出手,颤颤的指着坐着的人,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
“想说话吗?哈,辰,你好迟钝哦。现在才想到人家究竟是谁。”手轻轻一挥,玄辰大口的喘气:
“……竹……你居然……是竹,江流,你居然就是那个恶魔……”
座上的人轻笑:“哦,你这样称呼我吗,人家会伤心的哦。哈哈哈……不过,辰,”声音瞬间变冷:“做个交易吧,我那么的喜欢你,你要一辈子跟着我。”
“休想!我不与你这恶魔为伍!”
“哦,那算了,虽然是不舍得,还是杀掉他好了,反正他自己也要寻死。那就强迫你看着他死,强迫你对我言听计从,就象这个小家伙。虽然我不太喜欢你变得呆呆的,不是真正的自己。但是,嗯,这个方法也还不错。”
“慢着!你想对尧儿如何?……你……只要放了他,不伤害他,让他好好的活着,我……我……愿意跟着你……”隐忍着欲火,身上开始阵阵的泛疼,无力的闭眼。玄辰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尧儿,宝贝,对不起。恐怕这次是我不能对你负责了,你要活下去。
“哦?……哼哼……”声消人走,独留人空落泪。  

二十三、释
一直在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昏沉沉的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躺在屋中,想要动动身,很困难,因为双手被拉直了绑在了架子上,整个人被竖了起来。这个姿势好累。
“醒了?这几天看你倒是安静。我的齐儿,这温柔的性子还真是让人疼啊。”又是恼人的声音响起。
我皱皱眉,不想与他说话,索性闭上了眼。
一阵风过,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齐儿,怎么了?”
依旧不理他,但他竟然吻上了我的眼睛,“齐儿,不愿意见我吗?”
嫌恶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张有些稚气的脸,我回了他一句:“快别顶着别人的脸在这儿扮恶心了,江流,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清竹!”连日来心中一直在想的问题在此刻说了出来。
眼前的人一愣,旋即笑了笑,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些淡绿色的药水,抹在了脸上,转眼间,那张属于江流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部线条硬朗,很是英俊的脸庞。接着他又伸臂蹬腿,几声骨骨摩擦的响声后,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齐儿,你怎么会认出来呢?”
“哼,有棺无尸,空墓作假。再加上你以‘竹’为名,对君子剑的执念简直是疯狂,让我不得不怀疑。果然,你没死。”
“呵呵,齐儿,终于认出你的爱人了吗?我太高兴了!喊了你那么多天的‘齐儿’都不理我,再加上这张美若天仙不似以前的面容,让我几乎以为认错了。谁想,齐儿,这天下只有你才会君子剑的,我才敢相认啊。不过,你把我的易容术也学得很是精透嘛,这张脸真的是太真了。干嘛把自己做得这么漂亮。”
“你错了,这是我真的面目,不是做的,那是因为我一夜遇仙,你才不会懂。不过,有件事也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可不是你的什么齐儿,本人齐陌尧,你的齐儿早就已经不再此世了。”
脸色只稍稍变了变,还是笑颜:“齐儿,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调皮了?居然还会编谎了。若不是你,又怎会这君子剑呢?”
“骗你?我没那个兴趣,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便。反正现在的我可不是齐儿那样的满身的武艺,所以你要杀我很容易。”话才落,人已至前,伸手抓在我的脉处,接着他的脸上换成了阴云密步。
“啪”的一个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说,齐儿呢?你果然不是,从那时我就怀疑。”
嘴角有血淌了下来,我冲他笑,很轻蔑的那种:“哼,告诉你他不在此世了嘛。”
“那好,既然你不是,那就死吧。”话落,手起,我本以为必死无疑闭了眼,但手却没如预料中落下来。睁开小缝只见他腕上的小蛇晃动着头,蛇信一吐一吐的。玉儿,难道,你还记得我吗?他似是也起了疑心,放下了手,死死的盯着我看。
“清竹,让我死很容易的,不过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要弄明白。
他不语,似乎在观察我。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让齐儿去练这剑的?”
“不错。”还好,他回答了。
“因为天下过目不忘之人少之又少,而齐儿恰好是这其中一人?”
“算你聪明。”
“你准备在他练成后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来欺骗他把此功再过给你?”
“怎么能是欺骗呢,我愿打,他愿挨。如此之高的利用价值为什么不用,正好可以随了我的心。”
我觉得我的双眼几乎可以喷火了,齐儿,齐儿,你好糊涂,竟然会爱上这样的一个恶人。
“那四句也是你散布出去的了?”
“不错。”一脸的“你确实聪明”的表情。
“那山谷……难不成那时的江流就已经死了?是你假扮,才让辰到得那个本就很难发现的地方?你是想回去看看齐儿的剑究竟有没有练成,不过,却没看见熟悉的面孔,而是遇见了我,所以才不得不装成那个样子,借以试探。”
“嗯,你的脑袋果然不简单啊。连辰都只认为是他的江流叛变,而你却猜到了是我在假扮他。哈,那么那个小人儿算是死的值了。不过,这样说来杀了你似乎有些可惜呢。”
“那么,那个河涛死在你的手里了吧。因为他也知道了山谷的所在。”
对面的人似乎是对我的步步的推测来了兴趣,搬了长凳竟是坐在了对面。

“那个时候,你……你就……就喜欢辰了吧?”我有些气恼。因为想起了他当时的表情和动作。
“玄辰,是我的梦想。我要得到君子剑就是为了要得到他!那么强壮的男人,让我心醉。很久以前的一次碰面,我就无法撇开那个人带给我的感觉……可是你,你个贱人!”这次是掌风,手却没挨到我,我满心希望他能挨到我,尤其是我的血。胸口被打的生疼,有腥气涌上来,我向下压了压,继续问他,
“所以你那时要我救他,不过,当时你抓着我就已经试过我的内力了吧?否则不会那么放心让我治伤。”
“哼,突然出现不认识的人在那样隐蔽的地方确实让我大吃一惊。杀你的心也有,不过在看见你有蛇相护的时候,我又开始怀疑。小龙环玉啊。再加上当时的我神功未成,所以就先便宜了你。”
我不理他,却又忽然的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清竹,以你的本事,你不会不知道桌子上的药哪个才是毒药吧?那你给辰吃……也是故意的?”
“哈哈哈,你又说对了。这样优秀的男人,一边被我的人追一边还照顾着我不让我受伤,如此温柔体贴,可他却并不理会我的示爱。所以,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就别想了。不如死了痛快。”
“大变态!”我忍无可忍的骂了他一句。
他也并未理会我,继续说:“可他却没死,那么强的毒性,我一闻就知道了,他吃进去却在解毒。哼哼,那么后果便是另一种了,他将会百毒不侵。哈哈哈,他现在果然是啊。那他的血他的肉便可以是最好的毒药和解药,真是我意外的收获啊。”听着他恶心而狂妄的笑声,我非常想踹他两脚,这个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过呢,齐儿,你觉得很有意思吗?编个名字来骗我,换个面孔来迷惑我所爱的人,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到这个地步了,还在欺骗吗?”他忽然的又这么说。
“我说了,我不是!”
“那它又如何解释呢?”说着,他抓下了腕上的小蛇,
“玉儿!快醒过来……”我忿忿的瞪着他。
“君子剑成,其气清冽,引小龙出而众环也。剑面天下,而众之归一,清剪异枝,如竹驭天。若有它在身边,那一定是有君子剑才行的。齐儿,你骗不了我。”
我惊愕,原来玉儿与这剑也是这么深的关系,玉儿,我好象也害了你吧。
“不过呢,等后来我回去找剑谱的时候却又遇见了玄辰,他居然是去找你,找你这个祸水!齐儿,你怎么能这么快的见异思迁?”又是一掌扫过,我的口中已经有鲜血吐出了。
“所以,你一气之下,对天下散布说辰知道君子剑,为他招来祸事?表示……你对他的惩罚?你真的很变态!”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辰一直都逃不开被追杀的厄运。
“哼!不过,我现在又不想让他死了,因为,他说他愿意永远都跟着我,而且是跪在地上求的我。”清竹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却是有着阵阵的寒意。
我的心在听见这句话后象是被揪一样的开始发疼:“你说谎!辰才不会……”
“他会,他说他会,因为这样一来,你才会活着。但是,齐儿,你背着我偷人,还是偷我爱的人,而且,你还欺骗我。所以,你活不了了。”他大笑,
我却是心如刀割,辰,你好傻。  

二十四、夺
稳稳心神,对这个人的厌恶感急剧的增加。我斜斜的看着他,轻声的说:“我最讨厌背叛,几乎可以说是厌恶至极。可是你不管在哪里都逃不开这两个字。对于辰,你以江流的身份背叛,而对于温柔的齐儿,你却是以他最爱的人清竹的身份背叛。对于背叛者和恶魔的集合体,你死有余辜!”
“哦?我?背叛?哼,齐儿,你搞错了吧,那个背着我找了别人的,又是哪一个?不过,这些不重要了,齐儿,我没有耐性和你兜什么圈子,君子剑,你藏不住的。”他笑得一脸的邪恶。
我不想听了,也不想和他再多的废话,不再看他,
“清竹,我说了我不是齐儿,你不信也算了。不过,你还算是聪明,不错,君子剑我会。是齐儿的身体引导着我齐陌尧的灵魂,我才会。但我也只是会这一种剑而已,我没有内力,没有功夫。如果你想要君子剑,就必须要解开我的绳子,放我下来。说得再简单点儿,我必须拿到剑,才会激发出那套剑法。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他犹豫着,应该是在思考我这话的真实性,手不停的在我的腕处,心脉处试探着。
最后,喂了我粒药,凭感觉,我苦笑,又是软筋散。难道他知道我也百毒不侵?屡次的用非毒药的东西来让我浑身乏力。解去了绳子,我一下子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费力的揉着手腕处被勒出的青紫,脑中想着可能的办法。结果却是……我也许真的逃不掉。
“啪”一把剑扔在了我的脚边。
“齐儿,我最后再信你一次。不管你是谁,若你耍花样儿,别怪我无情,这天下,我是第一。若你惹恼了我,玄辰,我也许会让你看着然后杀掉他。反正不会让你得到就是了。”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嗜血的红。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我在听见这些话后却是没来由的乱了方寸,玄辰的影子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想也没想的便抓起了剑,挺身刺了过去。君子剑,瞬间的便舞了开来。
就见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狂喜了。
“齐儿,不错啊,这次你果然没说谎,还说你不是吗?齐儿,我的齐儿,你很乖嘛。哈哈哈……君子剑,我的君子剑……”他叫嚷着,手下加力,
本就吃了药而身体无力的我,又加上被他的话绞得头脑发热,剑招虽快,却是使不出力气;虽狠,却无法对他造成更深的破坏,仅是在他的身上增加一个个的小伤口而已。心下起急,脚步便不稳,他的掌瞬间到了我的胸前,感觉象是大石砸了下来,好容易压住的血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清竹闪身,可是还是有一些溅到了他的左臂,我的眼前一亮,正庆幸也许这可以让他中毒,可是尽量的集中精力定睛一看,那些血竟然全溅在了玉儿的身上,小蛇的头一下子变红了,然后痛苦的松开了他的腕,掉落在地。
“玉儿!”我吓坏了,我不会是亲“口”杀死了它吧。
趁我慌神的工夫,对面的人已经变换了招式。我的眼前霎时便出现了无数个清竹,转着圈的在我的身边不停的挥动着手臂,心乱,眼乏,我的剑也没了落点,有一半的剑都走空不知刺向了何处,软筋散的药力因为我的一番运动而发作的更快,我已经站不住了。
忽然的,两手腕被清竹抓了去,我使不出力气来挣脱,只得任他动作。只感觉股股的热从全身向双手处汇集,身体内象是撕裂般的疼痛,体内的一切仿佛都被撕碎然后带离,血液的流速加快了,胸口处的疼是我从未经受过的,“疼痛”在我脑中幻化成了另外的两个字——“恐惧”。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引龙诀”?难道当日,玄翼老盟主中的也是这个?好难受的感觉。象是被抽空一样的,全身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了个空壳。剑早已撒手,在一阵格外的疼痛后,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强撑着,看见对面,一个漂亮的不象话的人,先是笑,疯狂的笑,连那样的笑都是那么的倾国倾城。我的大脑不再运转了一般,一时间竟是想不起什么其他的事情。然后再看那美人,一片的模糊,因为满眼的红,血的红。巨大深刻的疼痛又一次的袭来,终于一切归为黑暗。
象是有什么在召唤我,我飘飘忽忽的便向那个召唤的声音走去。走地近了,才听得清楚,

“姐姐,姐姐,你在吗?”还是那个声音,温柔的清灵灵的。
“齐儿?”我看清楚对面那个飘动的白色影子,正是那个和我互换的古代小男生。
“姐姐,你看起来好痛苦。对不起,好象是我害的你。”声音里饱含歉意。
“没什么的,齐儿,你怎么也……”我奇怪为何又看见他。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和那个……他……上街,结果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被车撞了一下,现在在医院。”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爱了?真好呢,用我的身体。”我想笑,毕竟那还是自己啊,终于也有人要了。
他更加的害羞了,白白的影子小小的扭了扭。
“姐姐,我……真的对不起。”他平静下来小声的说。
“齐儿,你知道的吧?知道这一切,知道这会带给你什么。”看见对面的影子犹豫的点头,我叹了口气。
“姐姐,我,对不起,对不起。我胆小,我自私。在我知道了那一切后,我害怕到极点。所以……”
“所以,你想要逃离,却又遇见了我。那好吧,先不说这个,把事情告诉我吧。”
“其实,我在听说竹他坠崖身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一切是他弄出来的骗局。
当年,我的师傅被称为‘剑圣’,他老人家爱剑如命。一次的修炼中,无意间得到本剑谱,便是那《竹君子剑》。可是,与剑谱同时出现的还有四句话‘君子剑出,武林一统;小龙环玉,天下归宗’。师傅虽爱剑,但却是淡薄清雅之人。在看到这四句后,知道若其被传于外界,定会喧起大乱。所以他便将此剑谱收入室中,不再碰触。可是被竹看见了,以打扫为名,在师傅的屋中翻看了剑谱。然而重要的不是那剑谱写得有多玄妙,而是其后的几页文字。”
我疑惑:“剑谱后并无文字啊?”
他摇摇头:“那是师兄重新誊抄的,并未将最后几页抄上。那些话大概的意思便是,竹君子剑是很久远的一套剑法,因其以竹性而编成,故其剑招快狠利却雅,杀人时给人的感觉就是理所应当,仅这一点对于天下的武人来说恐怕都是想要得到的,毕竟,如果连杀人都归入了正道,那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而且,君子剑还有个奇妙的地方,便是练成之时,会有小蛇被其剑气所吸引而肯臣服于练剑者。所以遇敌时自可屡战不败。这套剑法虽然不是什么强势或很霸气的招式,但神秘与奇绝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如此一来,既有过人的武艺,又有奇蛇相助,称霸武林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却有一点,需要一口气的练完,不能停顿,否则与生命都有险。
由于它的这一系列的条件制约,至今为止的几代武林人,习得的只有少数几人,所以并不为人所广知。而那四句话便也写在了最后。
师兄自知以师傅的性子是绝不会去练的,让弟子练更是谈不上,然而心高的他,又岂能放过这个统领天下武林的机会。所以他做了件事,时至今日想起,我还心有余悸。他偷着抄下了剑谱,装作失手,点火毁了师傅的屋子,那本原来的剑谱便被焚毁。
师兄偷着曾自己练过,但因为无法全部记忆而导致全身经脉受损。师傅那时才知道他偷习了竹君子剑,但师傅说师兄是武学奇才,不忍看他就此废掉,于是倾散全身功力而救回了竹。师傅劝他放下的时候,竹却已经放不下了。
而当时的我,因为失去亲人后的无依无靠在师兄那里得到了安慰,日子久了竟也对他生出了爱慕之情。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发现了我的过目不忘,便以礼物为名送了我剑谱让我练习,只说是他自创的,只为我一人的,我自是欣喜若狂。
师傅知道了我二人的举动,终于震怒,二话不说将我二人赶了出来。后来便在那山谷中,我安心的练着以为是表达爱意的剑。直到他坠崖的消息传来,尸骨都没找到。我伤心不已,只感觉天都塌了,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可倾诉。我想到了师傅。怀着愧疚见到了老人,他已经全无半点功力了。听我讲完故事,师傅才告诉了我一切。
我是震惊的。我不相信我爱的人会骗我。我更不相信我正练的居然是那么玄奥的东西,而且已经快要练成。师傅却告诉我竹没有死,而是去学艺了,去学‘引龙诀’,这是他的老友告诉他的,师傅说以竹的个性是决不会放弃这雄霸天下的机会的,这可能是方便以后从我的体内引出君子剑。我怕极了,不知所措,只能借酒浇愁,想要逃离这一切……”
“然后你就遇见了我,于是你想来到我的世界借以逃避,却不想我和你居然互换了。”我终于搞清楚这个恼人的过程。
他点头,象是犹豫了很久后说道:“姐姐,事是我引起的,却让你去承担,我……觉得自己很卑鄙。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换回来,我自己去解决。”
“不用了,齐儿,你不是有了爱的人了吗?对你很好吧,否则,你也不会看起来这么的幸福。而且……在这里,我也有我的爱人。现在,君子剑已经被引出了……”
“什么?那姐姐你……”他惊慌,
“我也不知道,没事的,你就安心的活在我那里吧,替我好好活着,应该不会有人再背叛你了,你是个多么温柔的孩子。齐儿,快回去吧,你要替我幸福……”渐渐的听不清对面的影子的急呼,只感觉有疼痛袭来,巨大的吸力将我拉向不知名的何处。  

二十五、还
“尧儿,快醒过来……”
“尧儿,千万不要吓我……”
是辰的声音,是他,我忍着痛,强睁开眼睛,辰,满脸的泪水,我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辰……”轻轻的声音,嗓子却是似火烧。
“尧儿,我在。”抱着我的人声音听的出惊喜。
“竹……”我费力的扭头,只见不远处,横躺着一人,身上的黑衣让我认出来是清竹,但他身下的黑色的血迹却是让我迷惑不解。回头用眼睛询问抱着我的人,难道是辰做的吗?
“我检查过了,他身中剧毒已经死去多时了。”辰解释着。
剧毒?我不明白,示意要辰抱着我过去看看。只见地上的人虽然七窍出血,血迹发黑,但那绝美的容颜即使这样也是遮不住的,正是我在昏过去之前看见的那个美人。
可是,这是竹吗?那个人是很英俊没错,可是这一个美得不可方物,似是不象。
“这里是竹的密堂,除了他本人,不会也不可能有人进的来的。所以这只能是他本人。”辰一旁说着。
好奇怪。难道是他练功不精?可怎么会中毒呢?而且从死状来看,毒性剧烈。
我伸出手去够到那柄被我扔掉的剑,感觉象有千斤沉,一点儿也提不起来,曾经熟悉的剑式就象是从来没有练过一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君子剑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突然的胸口一阵疼痛,淡淡的腥味吐出,却见是淡粉色的血液,颜色浅的不正常。我惊讶的看着,玄辰擦去我嘴边的血迹,心疼的慢慢的拍抚着我的后背。
我恍然大悟。
竹的引龙诀没有错,是太好用了。不但引去了君子剑,就连我体内的那些因蛇血所带来的毒气毒血也全部吸走了,这恐怕是他始料未及的吧,毕竟他不知道我才是那真正的喝了蛇血而百毒不侵的人,玄辰只是个间接的而已。所以,他引祸上身,平凡的躯体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如此巨大的毒性,而在瞬间毒发。
好可笑的结局。我忽然非常想笑,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却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何苦!
突然的又想起了玉儿,我的小蛇。
玄辰象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只见那小东西恢复成了玉白的颜色,正盘在他的腕上睡得香,不同的是,它额顶的那粒红珠不见了,独留一个小坑。
“是玉儿派蛇引来了我们。现在雅和南宫他们在外面收拾‘竹’的残部。我赶到的时候,尧儿,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已经奄奄一息,玉儿不停的用头撞地,竟是撞下了它头顶的红珠,然后又咬开我的血管,用血给你喂下,你才回到了我身边,尧儿,如果没有玉儿,我恐怕也会追着你去的。”说完,抱着我的手更紧了。
玉儿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我记得……原来如此,那口鲜血,我的鲜血。恐怕是解了它身上竹下的毒吧。
我抚摸着那个小身体,头上的小坑有些泛红,“玉儿……你竟是救了我的命……”
玄辰吻吻我的额:“不用担心,若是你一人百毒不侵,玉儿是必死了,那是它的命珠,可是巧的是我的血和你的是一样的,所以今后它只要以我的血为食就会恢复,而你,我的宝贝,过些日子后,也会恢复的,一样的还会百毒不侵。毕竟玉儿的命珠是你的血喂的,所以,不要担心了,好好养伤。我不要你再有什么差错了。”
事情发生的那么轰轰烈烈,解决的却又是这么的突然而简单,我的心有些承受不住,索性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玄武门的总舵,床边的辰正盯着我看,有些害羞时,他却抱住了我,
“尧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尧儿,你不见的日子里我都要疯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要和‘竹’在一起呢?”心里想起了那天的话,有些泛酸。
“不是的!尧儿,不是的!是他用你的命逼我,我想先假意答应了他,然后等你平安后,我会自杀,尧儿,你能平安幸福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他急急的解释着。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傻瓜,如果我平安了,你却自己去死了,我又怎么幸福。以后再有这种事,我想和你一起死,我不要听见你答应别人那些只能答应我的事。”说完,我照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咬了一口。

只感觉抱着我的身子一颤,立刻的下巴别抬起,唇落进了热切的吻中,舌在纠缠,唇瓣在摩擦,仿佛是隔了好久的温存。吻落在我的脸上颈上,听见了粗粗的喘息声,接着,却又被抱紧,
“尧儿,好好养伤,我还要看见那个活泼的健康的宝贝。”说着,使劲的一吻,放开了我连忙的跑开了。
我笑,我的身体感觉到了他的炙热与硬挺。果然是温柔的人呢。
支着手臂坐起身,慢慢的下床挪到桌边想要倒茶喝,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镜子,
“啪”茶杯落地,茶水浸湿了地毯。
镜中的人,并不算出色的脸,很平常的细眉,小鼻,方口,元宝的耳,却有一双很好的眼睛,很漂亮;宽肩,细腰,长腿,玉臂,又重新恢复到了本来齐儿的容貌,那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小男生的容貌。
不大的工夫,玄辰转回,看见我站在床下,连忙的解下外衣,批在了我的身上,
“尧儿,伤还未好,怎么乱跑呢?”语气中满是宠溺。
“辰……”我呆呆的看着他:“我……我已经不是那个美貌的人了,你还……”
唇又被堵上了,这次的吻柔柔的,
“宝贝,说实话,在竹那里看见地上的你,我也是不敢认的,但是玉儿的表现让我完全的相信,你就是我的尧儿。很久以前,我不是就告诉过你吗?我爱的是你的内里的灵魂,不只是这个躯壳。而且,尧儿,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最漂亮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看见你的眼睛,我就会认得。”
眼泪又流了下来,自己主动的扑了上去,甜甜的吻和着泪,我不想放开。被紧抱在怀中,好容易平复的欲望又被我挑了起来。
“咳……”吻得难解难分,就要点起火来的时候,很不和谐的咳嗽响了起来。
玄辰慌张的把已经被他褪掉了上衣的我裹在了怀中,戒备的看着来人。我羞得什么似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只从他的臂间向外看着。就见南宫和红着脸,刚才的咳嗽声是他,身后的秦雅皱着眉轻笑着,连枫依然的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被我看到了,秦川和南宫煦两个活宝好象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笑得奸诈,
“陌陌,太不够意思了吧,也不跟你川哥打声招呼吗?”
“小陌,人家不干啦。你一醒过来就扑在他的怀里,连理都不理煦哥哥。”
在玄辰的黑线威逼下,一群人才转过头,他手忙脚乱的给我套好衣服。
我坐在大家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各位,非常感谢大家救我。不过,……现在的我……是我的本来面目,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竹引走了,可能有点儿对不住大家的视觉。”
“小陌,说什么呐?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难不成都是色欲之徒?只图你那张脸?”秦雅象是有些生气。
“就是,陌陌,要不是看你受伤又没有了内力,我真想给你一拳,你川哥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欢你的。玄门主别误会,”秦川冲已经开始泛酸的玄辰摆摆手:“陌陌,咱们能遇到是多大的缘分呐。那个时候,你比现在可丑多了,可是川哥我喜欢你到不行,象个小孩子,又很聪明,让我好好的当了回大哥,心里美啊。再说,还是那句话,我欠你一条命呢,若是还不上,你甩都甩不掉我们的,对吧,雅?”
秦雅无奈的笑笑,但是却是很坚定的点头。
南宫煦干脆的就蹲在我的面前:“小陌,没有啊,你现在的可比那张脸漂亮。很温柔嘛,眼睛尤其好看。玄辰太幸运了吧。小陌,跟着煦哥哥吧。我才不会让你有危险。”
南宫和的巴掌拍了过去:“小煦,不想死的快就赶紧起来,辰可不是好脾气。”
连枫则总结了一个字:“好!”
众人都笑了,幸福的感觉慢慢的散开来。

转眼两月后,英雄大会重新召开。天下英雄齐聚。比武切磋,场面很是热闹,但却处处透着平和。
大家一路的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的一场比武竟是在玄辰与秦雅之间进行。
这天,新的武林盟主便要产生了,所有的人都拭目以待。比武还没开始,台下便已经人山人海。秦川和南宫煦居然在台下开起了赌局,秦川自然是主压秦雅胜,而南宫煦则主压玄辰胜。一时间,他们的赌局竟也是压者不在少数。众人都等着看今次的盟主花落谁家。
秦雅早早的等在了台上,与玄辰之间的武艺切磋很早就开始了,不过两人都各有千秋,这次的全武林的盛会,他早已是摩拳擦掌,盟主的位子他倒是不在乎的,关键的能与多年的好友与劲敌相交手是让他最兴奋的。
可是,时间一久,秦雅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开赛的时间已过了,玄辰没来,就连那个小可爱也不在。
就见玄武门的一个小门徒跑上了台,递给了秦雅一封信。
“雅,武林盟主是你的了。
我和尧儿玩儿去了,这么大个摊子交给你了,相信以你的实力不会搞不定。所以,我决定把玄武门也暂时的交给你保管,等我们玩儿够了再回去。一定要帮我管好啊。
那个盟主,你跟我爹好好学学吧,有好处。
现下拜别盟主。
雅哥哥,好好干哦。
玄辰、小陌留笔。”
看着这半白不文的留言,秦雅一声哀嚎,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预感还真是不应该的准。
据说,那天,在场一半的人追着南宫煦要钱,而另一半的人则在秦川的带领之下坐在地上数钱。
据说,那天后,新任盟主秦雅不得不挑起了青剑山庄和玄武门两条大梁。
据说,从那天起,盟主秦雅便发下全武林无限期的追捕令,只要见到玄辰与齐陌尧,不管什么状态一律绑回到青剑山庄,找到者重重有赏。

不过,从那天以后,江湖上突然的出现了一位神医,号为“竹之君子”,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而在他的身边,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剑士,功夫出神入化。二人住在一处小山谷中,那里满谷的竹子,翠绿的竹林,不过听说那里的蛇很多。所以,对去求医者会依据江湖的情报,好则治活,反之则会被蛇咬死。说来也是蛮恐怖。
而这一天,有位病人,带着四位朋友来求医,哪知刚到山谷的入口处,一看见谷中那两个在溪边忙碌的身影就气得大喊:“玄辰,小陌,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
喊叫的正是可怜的已经忙碌到焦头烂额的盟主秦雅,他身后的四个朋友:秦川,连枫,南宫和,南宫煦;而谷中的那两个则是罪魁祸首玄辰和齐陌尧。
一边是三两个人的追逐,一边却是被拉着手坐在一起聊天。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原来我也可以很快乐。
齐儿,我还得谢谢你吧。
祝你幸福!
祝我们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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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ㄉ主角真ㄉ都不凡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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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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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酒紅精靈贏了街頭賽車比賽冠軍,獲獎金現金150Ds幣.


有點複雜ˇˇ

不過陌陌最後很幸福阿ˇˇ
沉醉在酒紅液體中的精靈
醒過來吧......
將那詛咒打破
尋找──封印之謎

BL/GL求書區版規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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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結局阿~~~
魂~存在於虛無之中
看盡人生百態的~幽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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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奇的故事啊
如果堯最後還能保持貌美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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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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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肖羽竹幫助警察抓賊, 獲得獎金現金100Ds幣.


好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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