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水靜。
不過這個名字基本上沒有用過。
家里每個人都叫我靜靜。其他人會叫我三公子。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叫楊丹,一個叫水笙。
我不喜歡哥哥。
哥哥們都對我不好。
丹丹哥哥會扯著我的耳朵說,?什麼我不是個妹妹而是個弟弟?他已經有個弟弟了,現在想要個妹妹。
所以早上總會被他魔音穿耳,在不遠的房間里慘叫怪叫:“你給我生個妹妹——我就要就要就要妹妹——”那不用猜,一定是我大哥楊丹。
晚上會有人碎碎念:“你再變回小龍,然後再化一次身,這次化成個妹妹,聽到沒!不然我會天天欺負你天天虐待你……”這個不用懷疑,是我二哥水笙。
問我?什麼被這麼荼毒還不反抗?
我想反抗啊!可是我怎麼反抗!你讓一個牙都沒長的嬰兒去反抗什麼去啊?
我有……一,二,三,呃……四個爹爹。
這個,那個,就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可能是有點……咳,多。
基本上……我還認不清誰是誰……
總之是四個人,絕對沒有錯!
我叫水靜。
不過這個名字基本上沒有用過。
家里每個人都叫我靜靜。其他人會叫我三公子。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叫楊丹,一個叫水笙。
不過他們的名字基本上也沒有使用過,平時的稱呼就是,丹丹,笙笙。
我不喜歡哥哥。
哥哥們都對我不好。
丹丹哥哥會扯著我的耳朵說,爲什麼我不是個妹妹而是個弟弟?他已經有個弟弟了,現在想要個妹妹。
所以早上總會被他魔音穿耳,在不遠的房間里慘叫怪叫:“你給我生個妹妹——我就要就要就要妹妹——”那不用猜,一定是我大哥楊丹。
晚上會有人碎碎念:“你再變回小龍,然後再化一次身,這次化成個妹妹,聽到沒!不然我會天天欺負你天天虐待你……”這個不用懷疑,是我二哥水笙。
問我爲什麼被這麼荼毒還不反抗?
我想反抗啊!可是我怎麼反抗!你讓一個牙都沒長的嬰兒去反抗什麼去啊?
好,兄長們說完,再來說我家的長輩。
我有……一,二,三,呃……四個爹爹。
這個,那個,就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可能是有點……咳,多。
基本上……我還認不清誰是誰……
總之是四個人,絕對沒有錯!
最愛抱我的那一個……嗯,身上有淡淡的香氣,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反正好聞。
他抱我的時候表情最溫柔。
然後另一個父親會拉他的袖子:“平舟,你都只看靜靜不看我……”
原來這個最溫柔的爹爹叫平舟。
平舟爹爹會說:“飛天別鬧,你看靜靜都笑話你了。”
那個扁著嘴和我爭寵的爹爹叫飛天啊?
他好丟人。
我才多大哦,他和我搶著要人抱。
“可是我已經五天沒有抱到你了……”飛天爹爹用要哭出來的語氣說:“你總是在忙……”
平舟爹爹一邊輕輕拍我一邊說:“可是你也很忙,行云不是一直在你跟前不離左右?”
飛天爹爹干脆扑上來連我帶平舟爹爹一起抱住:“可是行云不讓我在上面……”
這些讓人聽得一頭霧水的對話好米營養。
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繼續嬰兒的本職工作。
吃了睡,睡了吃。
既然剛才我已經吃過,現在當然要睡。
然後半睡半醒的時候,還聽到有怪聲音。
“平舟,平舟……唔,別親那里……你說了讓我抱……不可以食言……食言人會肥……會變成大胖子……會變丑……”
“別說話。”
“唔,真的不行,那里不行……你,你騙我,你說了讓我抱的……”
“是讓你抱沒錯的。你不是正抱著我麼?”
“嗚嗚……嗯,你騙人……你騙人……我不做了……我不要再生孩子了……”
“不哭……飛飛,看你,哭成小花貓臉了。你兒子會笑話你的。”
“腰再擡高點。”
“唔,輕,輕一點……”
這都是些什麼對話,一點意義都米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又餓了,睡到自然醒。
一張漂亮的臉龐正湊近了看我:“沒道理……居然一點不象我。”
飛天爹爹臉頰緋紅,披散著頭發湊得很近,平舟爹爹的眼光更溫柔了,深深的黑黑的潭水象是可以淹死人一樣,和飛天爹爹頭靠頭坐在我的搖籃一邊。
“丹丹象行云就不用說了……笙笙十足十象輝月。結果最小的也不象我……”
平舟爹爹忽然笑了,有些促狹的意味,說話聲音放得很低,我模糊聽見:“如果象你,那我又怎麼能肯定他是你爲我而誕下的?”
飛天爹爹的臉更紅了,眼睛水汪汪的象是哭出來:“你……”
平舟爹爹抱著他輕輕說話,嘴唇一下一下碰著飛天爹爹的。
這個好象叫做親,又叫吻。
奇怪,餓了就去吃東西,象我就是,餓了就吃茯苓粥和蓮藕清露什麼的。
平舟爹爹如果真的很餓,我可以把我的粥給他吃啊。
一來二去天就黑了。
然後跑出去一天的哥哥們就回來了。
按飛天爹爹的話說,他們都是猴子變的,太野了。
丹丹哥一身是汗氣,還把一樣綠油油的東西扑的一聲丟到我身上。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會跳,還會爬,在我胸口踩來踩去。它跳不起來,是因爲它的腿被綁住了。有人走過來把那個綠東西拿開:“丹丹,別嚇著靜靜,哪里捉的青蛙?”
“小湖里逮的……你看他兩眼瞪得,明明是很高興,我哪有嚇著他!”
這個說話的,正逐漸被我記住。
他是行云爹爹。我之所以能記得住,是因爲他有非常漂亮的眉毛,和丹丹哥一模一樣。
還有,他也很喜歡抱我。
擺開桌子吃飯。
飯廳大得很,然後有侍女姐姐把我抱起來喂我吃粥。
四個爹爹都到齊,兩個哥哥也都在。
晚飯時家里人都會到。
這是飛天爹爹的堅持。
雖然我聽不懂什麼叫堅持,但是大家在一起吃飯真的很好。
忘了說,坐在最上面的那個人,我總是認不清他的臉,他是輝月爹爹。
笙笙哥身上有和他一樣氣味。
丹丹哥和笙笙哥坐在最末,乖乖吃飯。
等我能坐起來了,長了牙了,我也可以上桌子去,和大家一起吃飯的吧。
一開始哥哥們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小聲聊天,後來輝月爹爹說什麼食不語的,後來他們就不大敢說話了。
不過會在桌子底下做小動作。
抱著我的侍女姐姐放下粥碟,倒了水給我喝,替我擦嘴角,突然啊一聲叫了出來。
然後她立刻捂住嘴,朝輝月爹爹躬身,說:“奴婢失儀,請陛下恕罪。”
輝月爹爹沒說話,飛天爹爹站了起來:“靜靜怎麼了?”
侍女姐姐有些驚喜有些惶恐的說:“三公子長出牙齒了!剛才奴婢摸到了!”
這下所有人都推開盤子碗沖搖籃沖過來。
飛天爹爹一馬當先把我抱了起來,手指掰開我的嘴,指尖在我的牙床上摸啊摸。
“真的真的!”飛天爹爹笑逐顔開:“有兩顆,冒頭了,能摸到!”
平舟爹爹的手也伸了過來,不過只是在我肉嘟嘟的腮上捏捏,沒有那麼過份也伸手來摸。
“是啊。”他的表情明顯鎮定多了,只是欣喜是顯而易見遮不住的。
丹丹哥跳腳拉飛天爹爹的衣服:“爹,讓我摸,讓我摸!”
行云爹爹的手伸過來撣了他一記:“你亂摸什麼,看嚇著弟弟。快吃你的飯去。”
這個萌牙的喜悅一直延伸到飯後,飛天爹爹伸懶腰的時候爲止:“今晚我跟小靜靜睡。”
行云爹爹的臉色立馬黑了一層:“什麼?”
“靜靜長牙啊,小孩子長牙會難受,吐泡泡吹嘴唇,當年丹丹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啊。”飛天爹爹振振有辭:“我當然要守著他啊。”
要說我家的生活,我只可以這樣概括。
一是家太大,二是人太多。
來來去去的侍衛侍女看得我眼花繚亂,四個爹爹有時都在家,有時候只有一兩個在,但無論何時決不會一個不在。哥哥們天天見不著人影,不知道都在做什麼,不過這我也不急,晚飯的時候總是可以見到的。
按行云爹爹的話說我算是個聰明小孩,比當年笙笙哥哥學說話快許多。
現在我能簡單的喊爹爹,雖然咬字不准,但是無論是沖誰喊他們都是一臉笑。
也會喊哥哥,只是音不大准,聽起來象“蟈蟈”。我這麼喊的時候爹爹們笑成一片,丹丹哥和笙笙哥滿臉古怪,額角發黑,一臉不自在的表情。切,你們不愛聽,我還不愛喊呢。
生活算是很平靜,天亮睜眼,天黑閉眼。
後來,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出了一件事。
我,被,綁,架,了。
那天太陽不錯,侍女姐姐把搖籃搬到花園里說是讓我也晒晒太陽。我看到丹丹哥哥坐在一株大樹的樹杈那里不知道在掏什麼東西。扯開嗓子啊啊的叫了兩聲,他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驚魂未定抱著樹的他,看到放在離樹不遠的草坪上的我。
他爬下樹的動作還很麻利,三步兩步的快走過來,一指頭戳在我光光的腦袋上:“你個小東西,亂叫什麼啊,差點嚇得我掉下來。”
我睜著眼睛,張著才長了兩顆牙的嘴巴沖他呀呀叫。
他皺緊的眉頭慢慢松開,一屁股坐在搖籃邊:“誰這麼粗心把你扔這兒就跑了,看看,臉都晒得通紅。”
他脫了外面的袍子在搖籃邊上搭了一下,替我遮住了直直晒到臉上的陽光。
丹丹哥哥的眼睛很漂亮,眉毛特別神氣,和行云爹爹一樣。
我的手揮啊揮,抓住了他的小手指頭,像是抓到了寶貝似的那麼開心,拉到嘴邊就咬。可是牙才剛剛冒出來,咬來咬去只是把那節指頭吮得濕濕的。
“小笨蛋,肚子餓了?”他抽出那根濕濕的手指頭,捏一把我的臉:“侍女應該去給你拿吃的去了吧,乖乖的別哭,等下就有吃的了。我爹不在,你爹也出去了……你聽說沒有,北邊又有戰事。可惜我年紀不夠剛剛才開始學劍,否則肯定也跟去了……切,我跟你說這些個,你哪里能聽懂!”
哼,小看人!
我什麼都聽得懂。
小拳頭沖他示威似的揮了揮,別小瞧人!
他笑得很漂亮,伸手包住我的拳頭搖啊搖的。
“奇怪,這麼久還沒來?”
他摸出個哨子,放在嘴邊噓溜溜的吹了一聲。
有兩個侍衛從遠處跑來:“大公子有什麼吩咐?”
“給三公子拿些吃的來。”
那兩個人答應著去了。
他們剛走,就有個侍女急慌慌來了,看到丹丹哥的時候明顯然是嚇了一跳。
丹丹哥眉頭皺起來:“你把三公子一個人放在這里?你的頭領女官是哪個?這種疏忽一次都不可原諒,回來自己去領罰。”
那個侍女站住了腳,低著頭答應了一聲。
“三公子肚餓,你去預備吃的來。”
那個侍女小聲回答:“奴婢這就帶三公子回房去。”
丹丹哥點了點頭。
那個侍女過來搬搖籃。
我沒見過她,她身上也沒有其他侍女姐姐常有的一種香味兒。好象身邊來來去去的侍女姐姐身上都有那種味兒,但是她沒有。
她把把搖籃端起來,轉身要走。
丹丹哥忽然說:“且慢,你叫什麼名字?名牌拿出來我看看。”
那個侍女身形一頓,一手牢牢捏著搖籃一邊,一手慢慢往懷里摸。
她手向後疾揚,丹丹哥悶悶的哼一聲,我看不清她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
不過她突然把搖籃向外拋,我和搖籃一起在空中划了一條拋物線,被另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高個子牢牢抱住了。他把我從搖籃里拎出來,把搖籃扔開。
“玉佳,快走!”
“放下我弟弟!”
交手的聲音,衣衫破空的聲音,丹丹哥吹他那枚哨子的聲音,亂成一團。
我睜著大眼看著抱著我的高個子。
長得真丑。
原來世上還有人長這麼丑啊,我當然不會以爲所有人都要長得象輝月爹爹和哥哥他們那麼好看,可是那些侍女侍衛都沒有長這麼丑的。
鼻子好大,上面還生了好多紅疙瘩。我現在慶幸我沒吃飯呢,不然說不定我吃的什麼馬上就可以在他的臉上身上反映出來……
嘔……
風聲在耳旁呼嘯而過,我想我是有點頭暈了……想吐的感覺越來越強。
後來要我形容這段被挾持的經歷,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嘔——”
那個人挾著我跑了多久?應該沒多久?反正我肚子餓得有點咕咕叫的時候,挾著我的大個子,還有那個假侍女,就被大隊人馬包圍了起來再也沒辦法奪路而逃。
那邊烏壓壓的人海里我只出了丹丹哥,一個臉熟的侍衛哥哥,還有平舟爹爹……
本來我很堅強的,真的,真的很堅強的。雖然那個大個子一直挾著我好緊,好難受,我都忍著沒吐也沒哭。
可是一看到爹爹。我就克制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邊爹爹聽到我哭,臉色更沈,可是卻沒說話。丹丹哥倒是縱馬向前,揚鞭提聲:“放下我弟弟,我留你們一個全尸!”
哇咧,哥哥,你這個……這個口號未免喊得太不高明了。
你看啊,你弟弟我現在淪爲可憐的肉票,你要想我安全,應該趕緊許人家一點有誘惑力的條件啊,比如,我許你們很多很多錢(這個我有,我寢宮里好多亮閃閃的東西,侍女姐姐們常說那些東西粉值錢),很多很多甜甜的糖和香噴噴的肉(那些都是我想吃可是爹爹們說我太小不能吃的東西,害人家一直粉哀怨地看著哥哥們吃……),當大官(這個應該沒問題,有次行云爹爹說輝月爹爹就是個賣官帽的,完全可以簡稱他叫帽子店老板……)……你現在這種與其說是條件不如說是威脅的口號,人家要是聰明肯定不會放我的啦。
還有還有,他們有三四個人,你說錯了數位哦,不應該立留一個全尸,原來哥哥這麼大了還不會數數的,你應該立我就留你們四個全尸才對哦。
你看我多聰明,才長了兩顆牙,就會辨別一個和四個,單數和復數的不同了呢!
我比丹丹哥聰明。
後來……後來我哭累了,又太餓,就暈過去了。
再後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回到丹丹哥懷里了。
他騎著馬抱著我。
哥哥還是第一次抱我呢。
以前總是見不著他的人影兒。
哥哥的下巴很漂亮……從這個角度看,我只能看見他的頸項和下巴。
沒走回家的時候,飛天爹爹行云爹爹和笙笙哥也趕來了,每個人都把我狠狠抱了一遍……
真是……
真是……
真是太……
太餓了……
我從早上喝完一次粥就什麼都米有吃過了啊……拜托我要吃飯!
那次有驚無險的綁架就這麼過去了。
後來我聽哥哥說,壞人想用我去做藥。
我是藥材麼?
我認得藥材啊,藥材都是乾草啦爛樹葉子什麼的。
我這麼香香軟軟的一個小寶寶,怎麼會是藥材啊!
得出結論,那些綁匪的顯然是犯了常識不足的低級錯誤。
那次綁架事件之後,我身邊的人更多了。
還有,哥哥們也總愛在我身邊來來去去了。
以前一天頂多見到一回,還是在吃飯的時候。現在一上午我見了丹丹哥兩回,笙笙哥四回。
我慢慢長大了,這些成長的証明,可以從侍女姐姐們哇,啊,啦,耶這些驚嘆聲中找到。
“哇,三公子可以會爬了啊,大家快來看啦,真的真的會爬了耶!”
“哇,三公子已經長了八顆牙齒啊,大家快來看啦,真的真的有八顆了耶!”
“哇,三公子可以走了啊,大家快來……”
“哇,三公子……”
總結完畢,我的成長經歷就是哇啊啦耶四個字組成。
等到我長到丹丹哥的腰那麼高,也就是笙笙哥的最末一根肋骨的高度,而且喊四個爹爹絕不會弄錯人,也弄清楚了雖然有四個爹爹,但是我們兄弟三個都是飛天爹爹的身體中分裂誕育出來的,我是平舟爹爹和飛天爹爹一起誕育的寶寶,丹丹哥是行云爹爹的小寶貝,笙笙哥當然就是輝月爹爹的孩子。這時候,人生中發生了對我來說,最最大的一個變化。
輝月爹爹說要我們去讀書。
飛天爹爹表情不大好看,一手拉著丹丹哥一手拉著笙笙哥,懷里還挂著我。
“輝月,他們三個還小……再說,讀書在帝都也可讀,不用去那麼遠的地方……”
不是很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讀書啊?我也常讀的。丹丹哥和笙笙哥都會教我,我還會寫自己的名字呢。第一次寫好了我拿去給爹爹們看,行云爹爹眉開眼笑,先夸我聰明上進,然後很和氣地問:“靜靜寶貝,你這是寫的什麼字啊?”
我……我……人家寫的自己的名字啦!
有點失望,行云爹爹原來識字這麼少,連我的靜字都不認識。
然後平舟爹爹回家來了。我又拿去給他看。要不就說平舟爹爹是我親生爹爹呢,說話就是比行云爹爹直接多了:“靜靜,下次別拿哥哥們的筆墨紙硯來玩,要畫畫爹爹給你預備顔料畫筆。”
我根本連解釋也不想解釋了。
平舟爹爹原來眼神兒不好,這哪里是畫啊,這明明是我的靜字,靜字!
到了飛天爹爹這里,我奶聲奶氣地說:“爹爹,你看我寫的字,我會寫自己名字了!”
自己先把主題申明,不信他還能給我拐個大彎說不認識或是說我畫畫。
可是我顯然嚴重失誤,飛天爹爹劍朮漂亮會做好吃的飯菜,可是……可是,他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說:“靜靜好聰明呀!這個字寫得真端正真漂亮!”
我滿臉黑線,無力的提醒:“爹,你拿倒了。”
他咳了一聲,然後不好意思的搔頭:“靜靜,這種古版的正字,爹認識得不多。下次你寫現在大家通用的新版字吧。
我更無力了,一邊把紙拉回來卷個卷兒,一邊說:“我寫的是新版字……”
最後到了輝月爹爹那里……
我總算大開眼界大長見識……怪不得輝月爹爹總坐在上首第一個位子呢,就是比其他三個爹爹水平高多了:“靜靜這個字寫得很似模似樣了。靜,嗯,當初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希望你沈靜聰明,平平安安。靜靜不要讓爹爹失望知道嗎?”
我開心地回給輝月爹爹一大口口水洗臉。
他笑著抱我,轉頭斂了笑容喊:“丹丹,過來。
要說家里最有權威的就是輝月爹爹了,就是,就是……嗯,我不會形容。反正就是,他笑瞇瞇的看你一眼,你就涌起那種要下跪的沖動。他要是面無表情看你一眼,你一定馬上想到要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
笙笙哥形容他親爹這種氣質叫不怒而威。
丹丹哥磨磨磯磯過來了,輝月爹爹一笑:“丹丹,上次你把這個靜字寫錯,我讓你多抄几遍,你抄了沒有?”
丹丹哥小聲說:“抄,抄了啊。”
輝月爹爹笑得更加溫柔:“那爲什麼你現在教弟弟的還是錯的寫法?”
哇咧!
原來不是我寫得差,是哥哥他本來就教的不對啊!
害人家今天一天小小的自尊心受損了N回!要不是到了輝月爹爹這里,我還沒法洗清冤屈了我!
丹丹哥不說話,頭低得都貼到了胸口。笙笙哥在一邊收拾他的寶貝書籍,微微一笑說:“大哥是抄了一百遍,可是我隨意看了一眼,大哥那一百遍好像都是拿那張寫錯的字照抄的。”
……
那天之後沒過多久,輝月爹爹就說要我們出去讀書。
本來,本來是只讓丹丹哥去,可是笙笙哥說也要去。
我就覺得不開心了,爲什麼哥哥們都去不讓我去?
於是跑去纏輝月爹爹,要死要活的一定也要和哥哥們一起去。
其他爹爹倒是都沒說什麼,我親爹爹平舟爹爹也沒異議。
就是飛天爹爹抱著我們說舍不得。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飛天爹爹反對也沒有起到用處,我們還是一起出發了。
平舟爹爹替我們打理了行李。那些漂亮的閃亮的衣料和袍子都沒有裝進去,倒是弄了好些青的白的黑的布的褲褂,丹丹哥頭上系的金絲的發帶換成了布帶,笙笙哥那些綴著明珠的鞋子也一雙都沒有帶出來。
坐的馬車也不是偶爾全家一起出游的那種大馬大車。
小小的一輛布篷車,拉車的馬瘦不拉嘰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哥哥們抱著我坐車。笙笙哥就比較安靜,丹丹哥就好象屁股上生了彈簧(這是飛天爹爹的說法),老是晃來晃去,時不時掀開車帘子向外看。
笙笙哥看了一會兒書,給我剝橙子吃。
好在橙子還是家里常吃的那種,金玉其外,香余滿口,要是也換上又酸又小的來,我可不干。
“靜靜乖,這次出去,不可能告訴別人,我們爹爹是誰。就是我們兄弟三個,也互相不要叫在家里的名字。也不要告訴別人家住哪里,家里什麼樣。”
我眨眨眼,看著哥哥,不大明白什麼意思。
爹爹說騙人是不好的,不可以騙人。爲什麼笙笙哥要我騙人家呢。
笙笙哥笑起來真象輝月爹爹,只不過沒有那麼嚇人。
“靜靜不要瞎想。我們家世比較不一般,如果告訴了書院的先生和一起學習的朋友,他們會因爲害怕爹爹們而不敢和我們如常相處的。不是要你騙人,只是不要說就好了。”
我點點頭。
丹丹哥乾脆跑出去跟車夫一起駕車去了。
“二哥,我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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