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将含有大量sm描写,慎入
序
三千年以前,云泽大陆上生活着三个种族,神族、人族和魔族,三个种族之间战争不断。
神族的力量最强大能够呼风唤雨控制大陆上的生灵,可以长生不死,但是人数最少,天性善良不喜杀戮。人族机智聪明善于学习创新,寿命虽然是三族中最短的,但是极为渴望延续种族控制大陆上的一切资源。魔族的寿命和能力都比人族强,但是除了人数较多,其余均不如神族。
魔族的存在对人族产生了强大的威胁,人族的首领想出了一个破解危机的方法,他们虽然也很想掌控大陆,却虔诚地跪拜在神族脚下,听候神族的差遣,交换的条件是神族传授人族足以抵抗魔族的法术。
这样又过了一千年,人族渐渐强大起来,不再恪守神族的规定,开始利用神族教授的法术大量屠杀魔族。魔族无法抵御人族的攻击,没有被杀死的大部分逃出大陆,在海上漂泊,去寻找新的生存之地。
人魔之战结束后,也就是一千年前纯种魔族就这样在大陆上绝迹。人族弱小之时曾被迫与魔族通婚产生了人魔混血的赤族。赤族无论男女都非常美丽,除了耳朵略尖,外形和寿命都与人族接近,但是赤族继承了来自魔族血统的一部分神奇力量。赤族一向与人族友好,人魔之战的时候也是站在人族一边。但是人族战胜后并没有给赤族相对平等的地位,赤族不服人族统治,揭竿而起。
神族本就厌恶了战争,好不容易等到魔族被赶走,赤族又挑起战端,他们不愿再坐视大陆上的生灵涂炭,为了尽快结束战争,神族帮助人族降服了人数相对较少的赤族。当时赤族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人族本来要对赤族赶尽杀绝,神族认为不应该剥夺赤族的生存权力所以极力反对。
神族封印了赤族的魔力,让其成为普通的人族,希望这样可以使人族与赤族消除隔阂和平共处。人族表面上妥协,把赤族放逐到蛮荒之地,平息战火不再杀戮。 此时神族发现了云泽大陆之外的另一个生存空间,纯净清灵而且只适合神族居住,他们也不愿再忍受人族的虚伪好斗,决定悄悄离开。
人族本来就希望掌控大陆全部生灵,神族迁徙的事情他们非常乐意。神族从大陆上消失后,人族因为惧怕海外漂泊的魔族返回大陆,联合赤族反对人族的统治,就又开始了对赤族的迫害。没想到赤族的魔力被封印的同时,还受到了神族法力的庇护,就算是人族法力最高的法师也无法杀死拥有神族法力庇护的赤族。再加上赤族原本就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不管受了多严重的外伤甚至肢体残缺只要求生之念不灭,伤口就能迅速愈合断肢再生。
被封印后的赤族虽然丧失了一切攻击法力,自愈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比过去缓慢许多。所以除非赤族人自杀或者寿终正寝,人族根本不能控制赤族人的生死。 神族留给赤族的庇护是一枚写满咒语的金环,男子戴在左耳上,女子戴在右耳上,任何外力无法破坏它或者取下它,这个金环直到死时才会自然脱落。赤族的寿命有限,为了不被人族灭绝,必须延续后代,于是但凡赤族男女结合,丈夫会在妻子生下小孩的时候自杀,把庇护金环留给自己的孩子。女子不自杀是因为她们还可以与同族男子再次结合,留下后代。
金环的数量有限,赤族就是靠着每一代这样残酷的牺牲,顽强地挣扎维持原有的种族数量。 人族对赤族的迫害从没有减轻,而且因为赤族的顽强抵抗愈演愈烈。
人族建立了统一大陆的帝国后,把赤族划为最低等的种族,称其为贱奴,剥夺了他们身为人类的几乎所有权力,让他们过着比奴隶还要悲惨的生活,任何一个人族都可以对贱奴进行肆意地折磨和凌虐。有些赤族人受不了这样的迫害选择自杀来逃避,这些人死后留下的庇护金环大多数被人族法师收藏,以防止被赤族人盗取,用来延续种族。
三百年过去了,赤族人的数量已经减少到三千人,帝国皇帝还嫌赤族灭绝得不够快,命令法师研究出一种残忍的咒术。强迫每个赤族男孩在十四岁的时候接受人族法师的封印,封印的方式是用一枚施过咒术的金环箍在赤族男孩的阴茎根部,让男孩成年以后阴茎也无法正常勃起,从而丧失生育后代的能力。
这枚金环只有施封印的人族法师才能取下。
从此以后只有容貌十分出众,乖巧顺从愿意充当人族发泄取乐工具的贱奴,在主人的特许下,又找到了另外一个经过特许的异性同族,该名赤族男子才能获得解开第二重封印的资格,才有可能为种族延续后代。
解除了赤族的威胁,帝国皇帝为了进一步巩固皇权统治,神化皇族的地位,除了贯彻严格的等级制度,虚伪地祭祀早已不在这片大陆上的神族,还有就是通过扭曲历史,编造皇室曾经为全人类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进行愚民教育,奴化民众。贱奴和奴隶是不准读书识字的,他们的后代也永远是贱奴和奴隶。
平民阶层需要花很多钱才能受到正规教育,通过考试、参军可以成为低等的官吏或军官,获得一定特权,过上较为安稳的生活。高级官吏、祭司和法师是只有贵族才能做的,贵族中又以皇族为最高特权阶层,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牢牢操控其他等级种族的生死。 现在是帝国历三百四十九年,云泽大陆曾经的那段历史早已被刻意遗忘,人族的统治者公然宣称自己是神族的后代,而贱奴是低劣的魔族后裔,永远被压在了社会最底层,遭受人族的唾弃和凌虐。
一
云泽大陆的夏天就是这样短暂,几场风雨过后,毒辣辣的日头温和了许多。子归树高大的树身撑起巨大的树冠,曾经碧绿的树叶转眼成了金黄色,等到秋末之时,金黄又会变成鲜红,火一样的燃烧出最后的生命,便纷纷飘落终归尘土。还有一种赤焰草,夏末开花,花瓣不大但是很像一簇簇跳动的火苗,星星点点缀在各色杂草中,能开整整一个秋天,在其它草木凋零衰败时仍能看到赤焰草柔弱的枝叶绽放笑颜,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大陆各个角落都能看到这种草的原因。
定州是靠近大帝国皇都的重镇,经济发达,人口众多,依山傍水,景色秀丽,历来被作为最受宠的皇族子孙的封地。现在定州的主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硕亲王,他在定州大兴土木修建了豪华的府邸,享受着皇族的各种特权,穷奢极欲,纵情酒色,全然不顾治下百姓过着怎样凄惨的生活。
今日硕亲王又在府中宴请定州富商,虽然商贾属平民等级,但是腰缠万贯掌握着足以与贵族抗衡的财富。商贾需要贵族的特权扩大生意,贵族又贪图商贾的强大财力支持增强自己的影响巩固实力。双方各取所需,勾结紧密。 王府前院富丽堂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后院却是另一番景象。因为后院是王府的下等仆役、奴隶和牲畜的居所。 这里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气氛沉闷压抑,每个奴隶手里都有干不完的繁重工作,监工的皮鞭随时会落到他们身上。
今天马棚里新来了一个少年,奴隶们无暇注意这些改变,只有几个闲来无事的监工凑在一起正兴奋的议论着那个新来的少年。 少年一头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破布条束起在脑后扎成马尾,有几缕不经意的散落,与鬓角的发丝混在一起,遮没了耳朵和部分脸庞。少年的脸色苍白,肌肤雪样晶莹,唇色很淡,美丽的大眼睛里流动着浓浓的哀伤,使得他本就清丽的容颜平添几分凄美。他清瘦的上身完全赤裸,右臂上烙着一个黑色的印记,符咒一样的花纹昭示着他卑贱的身份。他前胸后背遍布伤痕,愈合的绽裂的密密麻麻纵横交错,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鲜红。
他的下身用两块破布前一片后一片系在一起勉强遮羞,破布的长度只到大腿根部,只要他行走或是弯腰的动作稍微大一些,私处就会一览无疑。
除了那两片破布,少年的身上再无衣物,更别说鞋袜。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他最为恰当。少年的双脚被一条铁链紧紧锁住,铁环在他的脚踝上磨出道道血痕,脚镣的长度有限,使他根本不可能大步奔跑。
少年的脖颈上也套着一个铁环,当初应该是烧红了直接铐上的,现在肌肤上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见灼伤的疤痕。那个铁环上垂着一小段锁链,可能是为了供主人拉扯,或是方便把奴隶固定在某个地方。 少年的脚边放着一个水桶,手里拿着一把刷子,正在努力地为一匹马清洗毛发。
少年的动作很吃力,可能是因为伤痛和饥饿,他却紧咬着嘴唇,不敢有片刻休息。 监工小乙是负责监督马棚工作的,看那少年不敢偷懒,他也就清闲下来,溜达到一旁与上了年纪的监工权叔聊起天来。权叔原本是一个商贾的仆从,年轻的时候跟着主人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市面,现在上了年纪跑不了远路,却因为有一手养马的绝活被硕亲王府的管家看中,留了下来,当了监工的差。
像他这种有手艺的人,管家一向宽松对待,平时派的活也少,他总是有很多时间溜达闲聊。小乙是权叔的侄子,也是平民出身,这年头苛捐杂税对平民的剥削相当重,在家种地还不如给贵族当仆人活的轻松,所以小乙家里献上一大把银子把他弄到王府里当差,托给了权叔照顾。 权叔待小乙真的不错,平时经常点拨他养马的技巧,有空还与他天南地北的聊聊,增长小乙的见闻。
“权叔,你看这个新来的怎么样?干活挺卖力的,模样又好,说不定哪天让主人看上,成了贴身奴仆,就可以跟着主人享清福了。”小乙到王府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仍然保持着纯朴的本性,对奴隶充满同情,满脑子单纯的幻想。
权叔却皱眉道:“他再卖力也没有用,注定了一辈子吃苦。”
“他不就是个奴隶吗,有的贵族身边的奴隶比咱们吃的穿的可都不差。”小乙不能理解权叔的说法。
权叔叹了口气解释道:“他是个贱奴,比普通奴隶地位还要低下,任何人都可以践踏凌虐他,活得简直连牲畜都不如。”
“贱奴,以前听人说过,好像整个大陆就只剩三千个了。”小乙又定睛仔细看看那少年。
一阵风吹起少年鬓角的头发,小乙发现那个少年的耳朵上半部分竟然是尖的,下半部分则与普通人相似。更奇怪的是少年的左耳上坠了一个金色的小环。
那个衣不蔽体的奴隶怎么会佩戴着这么值钱的耳环? “贱奴是一个受诅咒的种族。”权叔找了一个石台坐下,开始卖弄起道听途说来的学识,“他们是低劣的魔族后裔,当初被神族封印了魔性,存留下来就是为了充当咱们人族消遣取乐的工具,赎清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
“他既然是贱奴,怎么会带着金环呢?”小乙问道。
“那是封印之环,神族对贱奴的封印标记。除了这个金环,他身上应该还戴着另一个金环,是咱们人族法师对他们进行的第二次封印。”权叔絮絮叨叨地讲着,这时他看见四五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进马棚。
侍卫是保卫王府安全的军人,大多数出身贵族,像权叔小乙这种平民阶层出身的监工根本惹不起。
权叔有经验,知道这些侍卫是刚换完一班岗下来的,到下等人的院子里来,无非是想找个奴隶发泄一下,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出人命,监工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耽误下来的工作,监工们都会推到奴隶身上,所以奴隶在受到侍卫们的凌虐之后往往还会遭受管家的无端惩罚。
今天新来的那个贱奴当然是侍卫们发泄的首选目标。
二
帝国法典规定,贱奴在平民以上等级人面前必须额头贴地跪拜,如果对方问话,必须如实回答。那少年看见五个侍卫气势汹汹地走进马棚,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因为恐惧身体瑟瑟发抖。
“大哥,就是这个新买进来的贱奴。”一个矮胖子侍卫讨好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道,“管家带他进府的时候,我看见过,绝对是您喜欢的类型。”
彪形大汉叫大郑,凶狠好斗,在高级官员里有靠山,是这伙侍卫的头目,他淫笑着道:“听说贱奴个个美貌,咱们兄弟今天就开开荤。”他说完这句一把揪住少年的长发,强迫少年仰起头来,那种苍白清秀的容颜散发着凄艳的美丽,整个人就好似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无助的颤抖,反而击起了掠食者残忍的欲望。
“叫什么名字?”大郑的确喜欢这样柔弱的美少年,他问少年名字是为了以后方便找到,可以随时供他发泄。
少年张口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使劲摇头,他想伸出手比划什么,无奈双手被另外几个侍卫抓着,根本无法挣脱表达清楚的意思。
大郑把少年的举动视为故意反抗,抬脚踢在少年清瘦的身上,其他的侍卫也跟着殴打那个少年。
少年被围在中间,侍卫们的拳脚落在身上,他根本无法闪避,他只是努力举起右手,掌心摊开向着众人。
侍卫们惊奇的发现少年右手的掌心有一个圆形的标记,赤红色的像是某种烙印,又像是一枚印章,因为圆圈里是一个字。
大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别打了,这小子八成是个哑巴,你们看他手心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吧。” 少年听到后拼命地点头。
矮胖子赶紧奉承大郑道:“还是大哥见识广,一下就看出来了。这贱奴肯定是个哑巴,可能他以前的主人为了防止别人弄错,就把名字烙在贱奴的手心上。”
“你说的不错,听说许多贵族都喜欢在私人物品上烙下印章。”大郑盯着少年的掌心看了半天又问道,“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字?”原来大郑虽然是贵族出身,有读书识字的特权,但是他天性崇尚武力,不喜欢读书,认识的字并不多,这也是他一直没能升大官的原因。
侍卫里有人认得那是个“璃”字,却不敢说出来,怕抢了大郑的风头,纷纷摇头说不认得。
矮胖子笑道:“大哥不认识的字,我们当然也不认得。反正咱们府里只有这一个贱奴,以后就叫他贱奴呗。” 大郑点头表示默许,扳起少年的脸色迷迷地道:“贱奴,你会伺候男人嘛?” 矮胖子抢上一步,一把扯掉少年遮羞的破布,少年的私处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少年私处的毛发早已被剃掉,青涩的玉茎根部紧紧箍着一个金环。 “还是受过第二次封印的,听说这样的玩起来最爽。”
矮胖子只看了一眼,分身就已经开始发胀,“大哥,你先上,兄弟们跟着。”
大郑早已按耐不住,掏出蠢蠢欲动的分身,抓起少年脖子上的锁链,把少年的头拉到自己胯下。
少年的表情绝望而麻木,机械的张开嘴,伸出粉嫩的舌轻舔大郑肮脏腥臭的分身。舔弄了三两下大郑的分身已经鼓胀,大郑掐住少年的下颚,猛一用力将分身捅进了少年嘴里,一直抵到少年的口腔,然后开始上下左右的搅动。不一会儿大郑就在少年嘴里达到高潮,他让少年吞下他的精液,抽出分身,绕到少年身后,扳起少年细瘦的腰身,掰开臀瓣,在没有丝毫润滑的情况下,一个挺身用肉刃贯穿少年的幽穴。
少年痛得弓起身子,双手撑在地上,想要发出呻吟,头发却被人揪起,嘴里又塞进另一个侍卫的分身。
大郑在少年身后一遍遍冲刺,疯狂的律动使少年的小穴绽裂出血,有了血液的润滑反而使大郑更加兴奋,在少年体内连连达到高潮仍然不肯罢手。
少年就这样被这五个侍卫轮番强暴,口腔和下体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晕过去了就被粗暴地殴打弄醒过来继续蹂躏,从痛晕到痛醒一遍一遍反复,直到那五个侍卫筋疲力尽,心满意足地离开。
权叔和小乙看大郑他们走远了才敢走进马棚,少年伤痕累累赤身裸体蜷缩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小乙不知该怎么办,权叔却拎过一桶水从头到脚泼在少年身上。那是刷马剩下的水,混浊肮脏,少年被这水刺激到伤口,立刻痛醒过来。 权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对那少年道:“能爬起来就继续干活,否则没饭吃。” 少年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挣扎着摸索到被侍卫们丢在一旁的那两块破布,系回腰间遮住私处。他努力地想要爬起,却试了几次都站不稳又跌回地上。
小乙看了实在不忍心:“权叔,就先让他在这里歇一会儿吧,怪可怜的。” 权叔看看日头已经到了中午,于是叹了口气道:“现在打他他也爬不起来,算了吧。咱们先去吃午饭,等回来以后说什么也要让他继续干活,否则晚上管家验工的时候就会连你一起罚。” 王府内的监工们一日三餐,到点开饭,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比普通平民吃得要好得多。奴隶们则是中午不许休息,一日两餐,监工们早上吃完会拿出一部分剩菜剩饭再添些粗面饼子或是山芋白薯之类的拿给奴隶,算是能填饱肚子的头餐。晚上管家会来后院巡视,按照监工们的汇报根据每个奴隶完成工作的情况进行赏罚。按时完成工作的才允许吃晚饭,奴隶的晚饭通常是一人一碗菜粥,粥是发霉混着砂子的次米加烂菜叶作的,有时还会倒进刷锅的馊水也算飘着点油腥。就这样的饭也不是每个奴隶都能吃上的,没有按时完成工作的奴隶不仅要挨饿还会被狠狠地鞭打。
权叔和小乙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少年已经从地上爬起,竟是强忍着伤痛继续工作了。小乙看见那个少年的动作比上午更加吃力,身子摇摇欲坠,双腿颤抖得很厉害。也许是爬起来的时候伤口再次被撕裂,少年下身血迹还没有干,像几条鲜红的色带顺着他的腿流淌。少年只是咬破了嘴唇,眼神更加暗淡。
三
日头一点点偏西,小乙也开始担心起来。分配给那个贱奴的工作是刷完十匹马,经过侍卫们的折腾凌虐,那个贱奴就算伤得不重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按时完成工作,更何况他明显伤得很严重,只是在勉强支撑着工作,当然干得很慢。
晚上管家巡查到马棚的时候,十匹马只刷完了七匹,管家大发脾气,先把小乙叫过来大骂:“你小子是怎么监的工?奴隶懒成这个样子,干一天活就有三成工作完不成,照这样下去,王府里的粮食还不都拿来养了米虫。” 小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不敢出声,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管家更加不高兴。
权叔有经验,赶紧走过来,给管家行了礼,帮着小乙解释道:“头中午的时候,大郑爷他们来过,看上了这个贱奴,玩了玩耽误了时间。小乙他可是一直不敢怠慢,等大郑爷他们一走,就立刻催着贱奴干活。”
管家看了一眼恭顺地跪在地上的贱奴,忽然想起他是昨天才买进来的那个美貌少年,心中顿生淫念。管家本是某个皇族与平民女子的私生子,一心想要变成贵族,奋斗多年才在王府谋得高职,表面上尽忠职守。他一直以自己有一半的皇族血统为荣,处处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绝对不会像侍卫那样大白天就跑到下等人这里发泄私欲。
帝国法典中有明确规定,皇族不能与贵族以外的人通婚,却可以随意在平民以下阶层种族身上发泄欲望,因此产生的后代一般属平民以下阶层,少数也可能作为私生子凭借身体里一半高贵血统晋升更高的等级。这条法律完全维护了皇族的特权,纵容了高等阶级淫乱奢靡的作风。皇族就算再奢靡淫乱,仍有禁忌,就是不能碰触贱奴,否则会被那些低劣的魔族后裔的肮脏晦气玷污。如果皇族不小心肌肤接触了贱奴的身体,就要立刻去神庙沐浴净身祈祷,洗除晦气;相应的那个贱奴不管是否被迫,都要接受第三次封印和极其残酷的惩罚。
因此管家就算对那个贱奴充满了淫念,也绝对不会像侍卫们那样亲自去强暴,通常会采用另外一种变态的方式来满足兽欲。这种方式对管家来说不会触犯禁忌,对贱奴来说却是比被人轮暴还要残忍的凌虐。
此时管家的脸上露出阴寒的笑容,他已经想好了晚上的余兴节目,现在不如让那个贱奴热热身:“这个贱奴有三成工作没有完成,晚饭是肯定不能给他吃了。小乙,你打他三十鞭,再看着他直到做完全部工作。”
小乙有些犹豫,那个贱奴已经伤得不轻,再打完三十鞭,恐怕到明天早上也爬不起来,怎么可能完成工作?刚想开口求管家通融,权叔却奉承道:“管家大人真是赏罚分明,王府有您照料,难怪越来越兴旺。我们一定按您的吩咐立刻执行,您忙您的去吧。” 管家知道权叔世故油滑,不过这两句话拍得好听,他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处理,就不再耽搁,去了别的地方继续巡查。
管家走后,权叔瞪了小乙一眼道:“小乙,你怎么还不快打?” 每个监工腰里都别着一根皮鞭,专门惩罚奴隶用的,但是小乙的这根还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人。他解下皮鞭,面带难色迟迟不肯动手:“权叔,咱们不如再求求管家,先饶过这个贱奴,如果再打他,他可能会受不了死掉的。”
权叔道:“他是贱奴,魔族后裔,就算比这更残酷的刑法他们也死不了的,你赶紧打吧。我知道你是同情他,你不打,等管家动手可比你打得狠得多。”
在权叔的再三催促下,小乙终于狠下心来,挥鞭打在贱奴本已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那少年恭顺地跪趴着,双手撑在地上,每挨一下鞭打,背上就又多出一道血痕,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他却不敢躲避,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三十鞭打完,他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上,又被冷水泼醒过来。 “快点干活吧。”小乙也没有别的办法,贱奴不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他这个监工也不能休息。
可能是惧怕再一次的惩罚,或者因为身体里流淌着魔族的血液,那个贱奴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是在地上趴了一小会儿,就又能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小乙忽然听见权叔的叹息:“那孩子其实真的蛮可怜的,身为贱奴还不如早死脱生,活一天就受一天罪。”
夜已深,其他的监工早已酒足饭饱回去休息,甚至大部分奴隶都陆续完成了工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栖身的土屋。小乙看着那个贱奴刷完最后一匹马,终于放下心来收了工,这回总算对管家有了交待。
此时喧嚣忙碌了一天的院子基本上安静下来。惨淡的月光被子归树茂密的枝叶阻挡在上面,只投下斑驳的黑影,很快的那些黑影又被夜色的浓黑完全吞没。 “璃,我知道你是最坚强的,你一定要活下去啊,我会等着你,等着你完成任务,咱们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少年闭上眼睛心里只想着这一句话,想着这句话,想着说这句话的他,再痛苦的折磨也变得可以忍受。
马匹刷完以后,璃其实已经被伤痛和饥饿榨干了所有力气,但是他仍然强撑着用清水擦洗自己的身体。不在乎绽裂的伤口,他只是认真地擦洗每一寸肌肤。他用冰冷的井水漱口,直到嘴里完全麻木,感觉不到残留的腥味儿;曾经被凌虐的下体,他洗了许多遍,直到只流出鲜红的血液。他不能忍受那些肮脏和耻辱的痕迹继续留在身上。虽然被蹂躏践踏这样的事情几乎从未间断过,作为贱奴无法反抗无力逃避,但是只要有力气有可能,璃都会清洗自己的身体,维持哪怕短短一刻的洁净。
近乎于虔诚仪式一样的清洗结束后,璃踉跄地走向奴隶们居住的土屋。土屋残破的木门是敞开着的,但是璃还是停在了门口。低矮简陋的土屋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人,虽然他们都是衣衫褴褛的奴隶,但是璃仍然不赶进去。因为屋里没有一个贱奴。璃知道有些地方就算是奴隶也不愿与贱奴同住,害怕沾染低劣种族的晦气,下辈子都倒霉。
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睡在屋外,却听见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门口的孩子,你进来睡吧。”
璃撩起鬓角的头发,露出尖耳朵和金环,表明自己是贱奴的身份。他听见屋里有人小声议论:“是个贱奴啊。” “好像还是个哑巴。” “我看见他今天受了不少折磨,怪可怜的。” “让他进来吧,晚上风冷,他一身的伤睡在外面会生病的。”
苍老的声音亲切地道:“孩子进来吧,还有一块空地方睡。” 璃感激地对屋子里的人微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尽量避免脚上的铁链碰到其他的人。
他走到空出的地方躺下,蜷缩着身子昏睡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璃进屋没有多久,屋外就来了两个侍卫,扯开嗓子喊道:“那个贱奴是不是在这里?快点出来,管家大人找。” 屋子里的奴隶们都被吵醒,同情地看着璃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门口。他们都清楚被管家晚上叫走的奴隶,通常都是奄奄一息地被拖回来的。
四
权势地位、金银珠宝管家当然喜欢,雕梁画栋、温香软玉的屋子管家也不会拒绝。但是管家最喜欢的地方是下等人院子里的一间石屋。那间屋子四壁由一块块方石磊起,只有一个不大的窗子还嵌着铁条,门也是包着铁皮的,就算房间里点满油灯,仍然使人感觉无端的阴森压抑。
那里对管家来说是绝妙的娱乐场,对奴隶们来说则是恐怖的刑房。多年来,管家闲来无事的晚上,就在这里折磨奴隶取乐,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奴隶在这个房间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连这里的泥砖地板都已经被奴隶们身体里流淌出的血水浸泡成了暗红色。
管家坐在一张舒适的皮椅上,手里端着一只银杯,里面是鲜红如血的上等葡萄酒。他的脚边跪着两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贴身奴仆,一男一女长得都很美丽,只是眼神呆滞,像没有灵魂的木偶。男奴手里托着一个果盘,女奴手里是一个精致的酒壶,他们维持着谦卑的姿势,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吩咐。另外还有两三个侍卫和管家贴心的几个手下,他们都是与管家臭味相投,最喜欢这石屋里的血腥表演。
璃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推进石屋,跌倒在地上,他惊恐地跪好,前额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管家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去把璃的双手锁进地上的两个铁环,扯去他身上遮羞的破布,将他的双腿拉开一个很大的角度,直到他脚上的铁链绷直,才用另外的铁环将他的小腿和脚腕紧紧固定在地板上。 于是璃被迫双腿张开着,以这种极屈辱的姿势跪趴在众人面前。他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脊背上绽裂的伤口流淌着鲜血。
璃被固定好以后,管家终于说话了:“今晚我向大家介绍一种西方高原上的凶猛动物,獒。它与狗同种,却比普通的狗要高大威猛许多,就算野狼见了也会吓得发抖。最近有人进贡给咱们王爷两只,可惜都是公的,到了发情期整日在笼子里狂叫,怎么也安抚不了。”
“这怎么办呢,万一真的发起狠劲来,挣脱了铁笼岂不危险?”
“是啊,听说这种獒能把人一口咬死。”侍卫们担心地道。
管家微微一笑:“我本来也很犯愁,獒在咱们这里很稀有,想找只母的还真不太容易。可是今天早上我从市场上买回来了一个贱奴,虽然不是母的,但是也可以用来给那两只獒泄泄火。”
“可惜这个贱奴长的这么漂亮,咱哥们儿早知道就先上了他,现在便宜了畜生。”
管家却摇摇头不以为然:“贱奴是低劣的种族,咱们最好少碰,免得沾了晦气。你们要是忍不住就在他嘴里发泄一下好了,我不拦着,不过我是绝对不会碰的。那种肮脏的下贱货,照我看只配被畜生操。”
两头獒被牵了进来,通体乌黑的毛,半人多高,眼神凶残冷酷,嘴里发出鼓噪的声音。
獒在璃的身后犹豫了一下,有一只已经抑制不住,突然抬起前腿轻易地就搭上那雪白的双丘,它巨大黝黑的阳具在璃的下体蹭了几下就已经鼓胀到骇人的粗度和长度。
獒找准了穴口,用力尝试了几次终于将阳具插了进去。 随着獒那如同烧红了的铁棍一样的阳具一点点深入,璃痛得几乎昏厥,他拼命想要摆脱那头牲畜的侵犯,但是四肢被铁环紧紧固定不管他怎样挣扎都是徒劳。背上的鞭伤、饥饿、疲劳和下体传来的被撕裂的痛楚让他窒息,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璃无法压抑自己的呻吟,甚至想大声呼痛,但是嘴刚张开就被塞进了一个侍卫腥臭的分身。
那个侍卫淫笑着揪住璃的长发:“好好伺候着,要不然爷就让那两只畜生一直把你操到早上。”
一只獒累了,另一只獒就扑上来,璃的幽穴被残忍地撕裂,血流如注,地板上已经积了一滩血水。
忍不住的侍卫们轮番在璃的嘴里达到高潮,肆意地抚弄着他身上敏感的部位。而璃的分身被金环紧紧箍着,被恶意折磨挑起的欲望根本无法得到舒解,痛苦难当。
管家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淫乱血腥的场面,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分身就已经挺立,他解开裤子,拽过一旁的男奴,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身下。男奴立刻战战兢兢地用嘴开始安抚管家的分身。在男奴的嘴里射了一次,管家觉得还不能满足,扯裂女奴的衣服,继续发泄兽欲。
当两只獒的欲望终于平息以后,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筋疲力尽。
管家让人把獒牵走,把璃放开,草草的清理了一下他的口腔和下体,用冷水冲掉了他满身的精液。
璃那时早已没有了知觉,像个残破的木偶任人摆布。
最后侍卫们把璃和他遮羞的破布一起丢在奴隶们居住的土屋门口就扬长而去。
璃曾经清醒过一会儿,但是他根本没有力气移动半分,就算他能够支撑着爬进土屋,他现在如此肮脏的身体也决不能进去,会把晦气带给别的人的。他只是挣扎着将那两块破布系好,勉强遮住饱受凌虐的下体,就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天明的时候,土屋的奴隶们发现了在门口奄奄一息的璃,他几乎赤身露体地蜷缩在地上,一身的伤痕触目惊心。
权叔帮小乙托了个人情关系,保证以后不再把贱奴分给小乙管。小乙不禁为自己庆幸,因为他看见今天被派去监工贱奴的小丁,足足泼了三桶冷水才把贱奴弄醒。小丁拖拽着贱奴进了磨坊,听说是要那贱奴推一天磨。 磨坊里的石磨盘有百十来斤重,一个健壮的奴隶推上十几圈就会累得直喘粗气,那个瘦弱的贱奴恐怕连半圈都推不动吧。看来小丁今晚要陪着那个贱奴推磨了。
璃脖子上的铁链被固定在磨盘的圆木柄上,他几乎无法站立,每走一步下体都会传来钻心的刺痛。他一晕过去,监工就会用皮鞭把他打醒,他只能强撑着一步一步往前蹭。有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他就算挨几鞭子也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璃其实也不想昏过去,因为一闭上眼睛就是昨晚那非人的折磨,被牲畜强暴侵犯不仅带给他身体上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在他的心上烙下了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璃已经变得如此肮脏不堪,璃真得好痛苦好难过啊。”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却在落泪滴血。
五
监工小丁为了加快进度,并不打算让贱奴吃饭,他觉得简直是浪费时间。
管家却是有经验的,他说给贱奴一些吃的,贱奴会恢复得快一些。再说管家似乎已经开始迷恋起贱奴被侵犯时的凄艳,他可不想贱奴死得太快。
今天奴隶们的头餐是芋头面做的饼子,和监工们早餐剩下的青萝卜咸菜。璃只分到了巴掌大的一块饼子和一小撮咸菜,相当于一个成年奴隶应得的食物的三分之一。尽管根本不够吃,璃已经很感激了,他从前的一个主人曾经四天才给他一份食物,他那时几乎是靠啃树皮嚼草根活下来的。
在云泽大陆贱奴是最受歧视的种族,根本不被视为人类,干最苦最累连奴隶也不愿去做的活,还要忍饥挨饿,有的时候主人们甚至不允许贱奴穿衣服,剥夺了他们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还好这里是王府,就算是下等人的院落也要尽量显得文明一些,璃才能有两块破布系在腰上遮羞。
芋头面的饼子吃起来有股怪味儿,青萝卜咸菜还比较新鲜,璃为了免遭鞭打以最快的速度把食物吃完。昨天饱受凌虐的嗓子仍然红肿发炎,吞咽的时候很痛,璃似乎已经习惯了,就像他已经习惯了不说话。他从来不被当作人看,他为什么还要讲话呢?他甚至在开始这个任务的时候发过誓,除非遇到了同族,他再不开口说话。
拖着伤痛的身体,璃根本没指望按时完成工作,晚饭当然是吃不成了,挨了一顿鞭打,璃就彻底昏死过去,任凭监工小丁泼冷水踢打叫骂,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继续工作。璃觉得很冷,虽然他的肌肤滚烫。他的下体已经痛得麻痹,头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只想就这样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璃都是高烧昏迷,他被锁在院子当中的一根石柱上。脖子上的铁链被固定在石柱最下端,这样璃就根本不能站起,他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喘息。
他嘴唇干裂,伤口淌着血,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呻吟,那种凄惨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会禁不住落泪。 但是没有人会给奴隶看病,更何况是一个贱奴,病倒了不干活也就罢了,管家绝对不能允许再浪费人手去照顾他,所以璃连一口水都喝不上,饭是更不可能吃到的。要不是监工小乙心肠好,偷偷给璃喂过一次水,璃恐怕没有病死就先渴死饿死了。
第二天日落的时后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霹雳啪啦的落地有声。管家让监工们提前收了工,奴隶们也纷纷躲回土屋避雨。院子里只剩下璃,暴露在倾盆大雨之下。 雨水毫不留情地渗进璃的伤口里,却也滋润了他干渴的唇。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混着刺痛的清凉让他渐渐清醒过来。璃甚至慢慢爬起,跪在雨中,仰望被浓云掩盖的苍穹,他心中默默祈祷,让这雨水洗去他一身的污垢,还他一个纯净的灵魂。
大雨过后的清晨,璃感觉自己已经缓了过来,他的身旁有许多被雨水打落的子归树的果实,那些果实小小的还没有成熟,吃到嘴里又酸又涩,但毕竟是可以吃的。
管家本来有点后悔把贱奴拴在院子里淋雨,怕他就这样病死过去,没想到早上那个贱奴竟然醒了,看上去已经可以爬起来工作。是因为贱奴身体里流着魔族的血液吧,真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
于是日子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做不完的粗重工作压在璃的身上,三天两头被殴打被强暴,甚至再次被带去石屋给那两头獒泄欲,璃也最多昏迷两三天,就可以醒过来继续工作。
璃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残忍的虐待,只是璃心上的伤越来越重。 璃再也不曾走进奴隶们居住的土屋休息,因为有的奴隶会用看怪物似的眼光盯着他,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或是不让他进,但是璃有自知之明。他是被排斥的魔族后裔,他们害怕他会带来晦气。于是璃每天晚上就躺在院子里那棵最高大的子归树下蜷缩着身体睡去。
子归树的叶子会落在他的身上,轻柔地贴上他的肌肤,就好像母亲温柔的手。
又一场暴风雨过后,天气转凉,子归树的叶子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璃本来是在磨坊推磨的,却忽然被管家叫走。管家让人用了好几桶水像刷马一样上上下下把璃清洗干净,然后认真地交待道:“贱奴,你听好了,今天王府里来了一位贵客,也是皇族,王爷心情好特意指定让你表演一个余兴节目。你可千万不要让主人失望啊。” 璃机械地点点头,他明白所谓余兴节目的意思,那些贵族们最流行看奴隶被折磨的场面,轮暴、与野兽交欢、各种变态的拷打,奴隶们越是痛苦,主人们就会越兴奋越开心。
璃的表情顺从还带着些微的恐惧,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采,终于可以去到主人居住的院子了。
一个衣着相对华丽的侍从牵着璃脖子上的铁链穿过花园走过迂回的长廊,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来到前厅。
璃的双手被一副手铐从背后铐起,快要到达前厅的时候,璃的左耳忽然感到一阵灼痛。璃暗暗欣喜,王府里果然有庇护金环,他现在敢肯定庇护金环应该就收藏在前厅里。在接近无主的庇护金环时,璃的左耳会有灼痛的感觉,这是他出生时就带有的能力,神族曾经的封印仿佛在他身上开始减弱。
跪在前厅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璃还来不及看清上座的锦衣华服的主人和那个客人的面目,头就被拉到另一个奴隶的跨下。璃全身赤裸地被几个强壮的奴隶轮暴,张开着双腿,扭动着腰肢接受一遍一遍粗暴的侵犯,用嘴卖力吞吐着他们炙热的欲望,脸上最好还要做出欢快淫荡的笑容。
在身体疼痛到快要昏厥的时候,璃听到管家谄媚的声音:“三殿下,您看这就是王爷新买的那个贱奴了,很淫荡吧。他们这些低劣的种族,也只配拿来消遣。” 硕亲王早已满脸淫笑。
他身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英俊潇洒的少年,他就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子亭。子亭自幼聪颖好学,为了增长见识,经常会走出皇城四处游历。此番来到人称帝国最富庶的定州,当然要在自己的叔父硕亲王府盘桓几日。 子亭虽然生长在奢靡淫乱的皇家,却很反感残暴的作风,天性慈悲,从不欺凌虐待奴隶,待人一向宽和。但是他的这些优点会被皇族子弟耻笑为懦弱,所以他在人前会尽量掩饰。
但是今天在叔父家里看到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子亭还是感到很难适应,他微皱眉头道:“叔父,您不觉得这个节目不太好吗?” 硕亲王却完全误解了子亭的意思:“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管家,把那两头獒牵上来。”
子亭不明白叔父要做什么,璃却似乎因为过度恐惧和疼痛竟然在此时昏死过去。
接着众人的目光都被雄壮威猛的獒吸引了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一角的柜子上有个锦盒轻微的振动了一下。 璃并没有真正失去意识,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呈现出那个锦盒,在他左前方十步距离以内。锦盒在他的脑中慢慢变得透明,他看清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刻满咒语的金环,那个金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就消失了。
距硕亲王府最近的一家旅店里的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里,一个穿黑袍带面纱的人正激动地握紧右手。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了,就等着这一天。
他此时右手火一般的灼痛,慢慢摊开掌心,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一枚金环,安静地躺在他掌心赤红色的印记上面。那印记像一枚圆形的印章,中间是一个字“琉”。
六
璃的能力只相当于未被封印前的赤族力量的十分之一,并不强大,任何一个人类法师都可以轻易破解。目前他只能透视十步以内的物体,在有限的范围内瞬间传递一些小物体,就像他刚刚传递给琉的庇护金环。但是这些能力的运用极消耗体力,他伤痛交加饥饿疲劳,传递完金环就真的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獒对死尸一样的东西当然不感兴趣,强暴的戏码无法继续,硕亲王十分扫兴,子亭却松了一口气。
那个贱奴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被粗暴的拖出前厅,嘴里和下体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醒过来以后还会受到残酷的惩罚吧?好像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样瘦弱苍白,已经被蹂躏了那么久,还怎么能经受得起再次折磨?
子亭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叔父,这个贱奴长得很漂亮,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如送给侄儿吧。”
硕亲王其实有点舍不得,这个贱奴不光美丽好像还很顺从,不过转念一想,贱奴的市价还不如一匹马,想要再买一个就是了。侄子可不是常来看他,也轻易不提什么要求,如今看上个贱奴,他这个做叔叔的又怎能小气不给。于是一拍胸脯满口答应。
子亭在硕亲王府住了三天,晚上会应酬叔父和一些富商举办的酒宴聚会,白天则微服出游,考察定州的风土人情。他发现定州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富足,平民百姓生活得很清苦,日夜劳作都无法满足沉重的赋税,奴隶就更不用提了,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在死亡边缘挣扎。
定州这皇都附近的水米之乡尚且如此,其他边远贫瘠的地方又会是怎样凄惨的景象?他不禁为父皇担心,为帝国的统治担心,贵族穷奢极欲强取豪夺,民众究竟还能承受多久这样无度的压榨?还有关于迫害贱奴的事情,子亭觉得他无法接受,但是好像社会各个阶层包括奴隶都歧视贱奴这个种族,没有人把贱奴当成人来对待。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贱奴是魔族的后裔?他们的身体里不是还流着一半人类的血液吗?
思考让子亭更深刻的认识身处的社会和潜在的危机,思考也让子亭痛苦。或许他的父皇,他的兄弟们也曾经意识到危机,却为了逃避恐惧逃避现实而沉沦。
是啊,毕竟帝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这么久,人们被锁在各自的等级里根本无法想象其他的生活方式了吧。
子亭离开的时候,硕亲王让人把那个贱奴拴在了子亭乘坐的马车后面。听说那个贱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清洗干净。从今天开始贱奴就是子亭的财产了,子亭想怎样使用都可以。
璃的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背后,又通过一段铁链固定在脖子的铁环上,铁环上原来的那段链条被拴在马车后面的椽子上。他全身上下仍然只有那两块破布遮羞,脚镣拖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慢,璃必须在脚镣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大步奔跑才能跟得上。他脖子上的铁环被拽的生疼,勒得有些窒息,脚踝也被脚镣磨出道道血痕,但是他的下体更痛。
原来管家在硕亲王的授意下,让人在璃的身上做了一些小花样,也当是一块奉送给子亭的小礼物。
璃的小穴被塞进了一个皮质的假阳具,一直捅到最顶端,只留了很短的一小段手柄在体外。他脆弱的玉茎上那狭窄的铃口被刺入一枚细小的银针,如果没有人为他拔出,他连小解都不可以。他下体原本被凌虐的伤口并没有长好,每走一步,皮质的假阳具就会在体内摩擦,痛痒难当。然而他的双手被束缚,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缓解身体的不适和痛苦,他只能咬牙忍耐艰难行走。
子亭的马车行到定州城外的时候,璃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保护马车的十二名侍卫骑在马上,二话不说挥鞭就打在璃的身上,马车没有停继续前行,璃被锁链束缚根本不可能立刻站起来,于是就被马车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子亭在马车内听到侍卫们挥鞭催促的声音,他探出头来看见是那个贱奴被拖在地上,在皮鞭下挣扎却无力爬起。
子亭于是让马车停了下来,走下车子,来到贱奴身旁。
子亭遵守皇族的禁忌,与贱奴保持必要的距离,但是他也可以清楚的看见贱奴几乎赤裸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那些变态的束缚。没想到叔父这样残忍无聊,他难道以虐待奴隶为乐吗?
子亭叹了口气道:“你们把这个贱奴的手铐解开吧,还有把他身体里插的那些东西取出来,给他一些食物和水。我不想他在路上就死掉。”
侍卫们不敢对三殿下的命令有任何异议,只觉得这个贱奴很走运,遇到了一个仁慈的主人。
侍卫们的动作很粗暴,皮质的假阳具被拔出来的时候,连带着一大片血肉,璃痛昏过去,又被踢打醒。
子亭知道侍卫们心里一定不服气,他们很可能用别的法子继续折磨那个贱奴,但是子亭只能做到这里为止了。他无法强迫别人都与自己一样善待被认为低劣肮脏的贱奴。
他回到马车上,吩咐大家可以休息一会儿,等那个贱奴用完饮食再上路。
璃被迫跪在地上,舔食着被侍卫们故意碾碎在地上的粗饼。侍卫们还让璃在舔食的时候把臀部抬高,撩开璃的遮羞布,让他饱受凌虐的小穴一览无疑地暴露出来。侍卫们拿着那根皮质假阳具在璃的敏感部位戳戳点点,肆意调笑辱骂。还有人揉搓着璃的分身用那根从铃口里拔出的银针乱刺。 喝水是在璃咽下五六个侍卫的精液之后,要不是侍卫们害怕耽误太多的时间,璃可能会被这十二个侍卫轮暴到无力爬起。
理论上侍卫们可以无度地蹂躏璃,帝国法典规定任何一个人族在除了神庙和皇宫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凌虐贱奴,这是作为人族的最普遍特权。子亭虽然贵为皇族也不得干涉,他只能以王子的身份要求尽快回皇都,缩短手下们休息的时间,从而让贱奴少受一些伤害。
七
日落的时候,子亭和侍卫们住进了沿途的高级旅社。
所谓高级是对于贵族阶层而言,宽敞舒适的房间,一应俱全的服务,丰盛的酒宴、温泉浴池和按摩,几乎涵盖了所有奢靡的享受。
贴身奴仆可以和主人住在一起,车辆、马匹、行李都交由旅社的人照看,而贱奴是被当作牲畜或行李拴在马房或仓库。
帝国的任何一家旅社都不会给贱奴提供饮食或是床铺。
子亭的马车就停在旅社后院里,临近马房和临时储物的仓库。旅社的伙计已经把马牵走喂草料,而璃仍然被拴在马车后面,像其它被锁好的行李一样没有人再理会。
璃其实很渴很饿,只是伤痛和疲劳早已磨钝了他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但璃脖子上的那段铁链不够长,他不能躺在地上,于是他只能在铁链允许的情况下,以相对舒服的姿势靠着车椽坐在地上。
这种姿势当然不如躺着省力气,璃却已经很知足了。他不会奢望有人把他脖子上的铁链解开或是给他一些吃的喝的,他只求今晚那些侍卫酒足饭饱之后能发发善心,不会再次轮暴他。
水井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可惜璃够不到,如果能够到,璃一定会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的下体和嘴里还残存着被强暴过的痕迹,璃心理上的自我厌恶和肮脏的感觉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默默忍着伤痛入睡,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一些体力,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还要满足侍卫们的各种变态的欲望。
“璃,你在什么地方?”在半睡半醒之间璃的脑中响起了琉的声音,是琉在用心电感应与他联系,璃赶紧集中精神,心中想着回话:“我在去皇都的路上,你呢?”
琉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可能是两人距离很远的缘故。“我在回村子的路上,庇护金环就在我身上,我要把它尽快送回村子。”
“琉,你把庇护金环留给自己吧,你一直没有庇护金环又在人群中混迹很危险的。”
“璃,你不用担心。你别忘了我可以短时间迷惑他人神志,就算不用伪装,他们也不会轻易发现我是赤族。再说我从小到大也没带过庇护金环,不是照样活到现在。”
“这是咱们弄到的第十一个庇护金环了,人族法师已经开始怀疑失踪金环的去向,你应该小心一点。”璃试图劝说琉给自己留下一枚庇护金环,虽然璃现在饱受凌虐,至少有庇护金环在身上就不会被杀死。
“这些天村子里又有小孩诞生,孩子的父母还很年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自己的孩子自杀吧。”琉很固执,他一向如此,只要决定下来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
“好吧,不过你答应我,下一次我再弄到庇护金环,你必须留下。否则我就自杀把我身上的这枚给你。”
“璃,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你死了,谁还能拯救族人?整个赤族恐怕就只有咱们两人封印减弱。我又不会透视和隔空取物,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死。我知道你每天都要忍受蹂躏和折磨,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父亲说过只要四千族人一起念动神圣咒语就可以解开全族的封印,等这一天到来,等我们恢复了强大的力量,我要让那些人族用血肉来偿还你曾经受过的苦难。”
“琉,你不要再浪费力量和我说话了。你还是小心赶路吧。” 琉的心电感应几乎不受距离限制,却会消耗体力,距离越远消耗的体力相对越大。
琉知道分寸,可是他仍然不放心璃。“好,我不说了。我会尽快赶回你身边。”
璃其实最想听的就是琉的这句话。虽然他们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面对面拥抱在一起入睡,互相用体温取暖用眼神交流。但是只要知道琉就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悄悄地关注着他,璃的心里就会生出勇气,就会熬过一次又一次的苦难和折磨。
子亭为了安抚侍卫叫旅社安排了歌舞表演,纵情欢歌之后侍卫们在美貌女奴的怀中销魂,暂时把贱奴抛在脑后,璃才能有了整晚的安睡。
清晨,璃被冷水泼醒,满足了几个侍卫的淫欲后终于换到了一块冷硬的粗饼充饥。
从定州到皇都一共三天的路程,璃就是那些侍卫们肆意殴打和发泄淫欲的玩具,身体淌着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粗暴的侵犯,用最屈辱的姿势取悦那些人才能得到一点食物和水。璃咬牙忍耐着,因为他心中燃烧着那个不灭的希望,他和琉的希望,他们所有赤族人的希望。
皇都的浮华比起两年前显得更加苍白,从各地强征的赋税被源源不断地运进帝国皇帝的金库,这样都无法维持皇族奢靡的生活,更不会有一分一厘用在平民百姓身上。
都城里高大的贵族府邸和金碧辉煌的皇宫、神庙与低矮简陋的平民住宅形成鲜明的对比,子亭不禁又开始轻轻叹息。子亭有个习惯,每次从外地回来都要绕道去平民区的神庙门前看看,如果在神庙附近出出进进的人兴高采烈就说明平民们的生活还相对过得去,可惜这些年他看到的都是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面孔,这只能说明帝国的统治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子亭的车队刚一行入平民区,就从暗处射出十几枚燃烧的火箭,侍卫们正慌乱之时又有十个蒙面的刺客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剑杀出来。此时有几枚火箭已经射中马车,木制的马车顿时燃烧起来,子亭被贴身奴仆搀扶下马车,有侍卫赶紧上前护主。这些蒙面刺客的身手出奇的好,十二个侍卫根本挡不住,只能发出求救信号,拼死争取支持更长的时间,等待皇宫禁卫军的救援。 附近的平民们害怕被无辜祸及,早已关紧房门躲了起来,没有人敢于或是愿意去救整日压榨他们的贵族。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十二个侍卫死的死伤得伤,除了一个武艺较高的还护在子亭身旁,其余的都被放倒在地上。 蒙面刺客只死伤了三个,剩下的七人把子亭他们紧紧围在中央。子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险,看着蒙面刺客手中滴着鲜血的刀剑,手无缚鸡之力的子亭吓得只有打哆嗦的份。
子亭不是太子,手中一无兵权二无封地,平时待人宽和,不曾树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杀他,而且还是在皇帝脚下都城之内光天化日的行凶。 侍卫眼见不敌,把子亭身旁那两个吓得腿软的奴仆推了出去,试图吸引蒙面刺客的注意,好趁机冲出包围。但是蒙面刺客并没有上当,踏着那两个奴仆的尸体把侍卫和子亭避到燃烧的马车附近。
此刻乱刀砍出,侍卫和子亭都绝无活路,蒙面刺客却没有动手,象是在等待什么。
远处传来了禁卫军的铁蹄铠甲声,还有人高声呼喊:“三弟不要怕,二哥来救你了。”
蒙面刺客们听到这句话顿时目露凶光,挥着手中武器冲了上来。那个侍卫眼看形势不妙,打算拼死为子亭挡剑,但是就他一人挡得了子亭的前胸挡不了他的后背,忽然他看见那个贱奴,因为脖子上的铁链还拴在马车上,贱奴无法逃脱,此刻就在他们身边。
侍卫一把抓过贱奴挡在子亭身前,自己则靠住子亭后背,把子亭夹在中央。侍卫能做的就只剩下闭目等死。 然而侍卫没有死,那些蒙面刺客被“及时”赶到的禁卫军砍成了肉块。
蒙面刺客全都死了,当然很难查出幕后主使,这样的事情皇族中时有发生,很容易就平息。那个活下来的勇敢机智的侍卫因为护主有功升官发财。
子亭获救本来是要摆酒宴压惊,回府邸好好修养,可是他必须马上去皇族神庙沐浴祈祷三日,因为他触犯了禁忌。率领禁卫军营救弟弟的二殿下可以作证,当时子亭的手碰触了贱奴肮脏的身体。 至于那个贱奴,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迫冒犯皇族,都会被押去下等人的神庙接受第三次封印和一系列残酷的惩罚。
八
在皇都平民区下等人的神庙,为贱奴进行第三次封印,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三次。
前两个被迫接受第三次封印的贱奴都因为不堪凌辱,在封印仪式结束后三天之内就自杀身亡。
今天神庙内的祭司和法师都异常兴奋,因为这个即将接受封印的贱奴是那样年轻美丽,让人看一眼就会抑制不住想要蹂躏践踏。
璃在神庙的门口被剥去仅有的衣物,帝国法典规定贱奴在神庙内必须全身赤裸跪拜爬行,而且只能进入平民区为下等人修建的神庙。就是这样的神庙贱奴也不能从正门进去,在正门旁边会设有一个比狗洞稍微大一点的门洞,贱奴只能从这里出入。
进入神庙,璃就不可以再直立行走。他必须额头贴地全身匍匐,沿着通向圣殿的石子路磕长头一寸寸爬行。圣殿在石子路的尽端,从门口像这样跪拜爬行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况且璃是因为冒犯了皇族进神庙接受第三次封印的,所以沿路有专人执伏魔鞭不断地抽打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伏魔鞭是由坚韧的皮革混了铁线编成,表面布满倒刺,打在身上会撩下大片血肉,留下深深绽开的伤口。 伏魔鞭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在璃瘦弱的身体上,血肉横飞,璃因为伤痛昏厥了好几次,又被人用盐水泼醒,继续匍匐跪拜前行。
大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挣扎到圣殿门口,璃被拖进一个水池。
对贱奴的第三次封印需要一名一级法师亲自执行,而一级法师通常都出身皇族,他们需要身穿洁白的圣服戴着手套,冒着有可能被贱奴的晦气玷污的危险举行封印仪式。所以贱奴要在封印前被彻底清洗干净,甚至就连私处的毛发也要被刮去,手脚被束缚以完全被动的形式袒露身体面对法师。
清洗仪式结束后,璃的双手被铁铐反锁在身后固定在脖颈的铁环上。
圣殿全部是由大理石修建而成,在殿内右侧有一根粗铁链从房顶垂下,璃就被带到那里,原本项环上的铁链与那根粗铁链相连,调整好高度可以使璃挺直上身跪在地上。然后璃的双腿被分开,直到脚镣被拉到极限,敞开一个很大的角度,小腿才被地上的铁环扣紧。
璃的头颈被房顶的铁链向上拉,双退却大大敞开着被紧紧固定在地面,背上绽裂的鞭伤血流如注,维持这样的姿势相当难受。然而这只是封印仪式的开始,后面还有更残忍的事情等着他。
法师穿着带有精美金线刺绣的白色圣服,从头到脚将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燃着欲望写满轻蔑的眼睛。他先是背对着璃面向圣坛祈祷,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合十在胸前,念念有词。祈祷过后他从圣坛上取下一个锦盒,红木质地,镶着金边。这只锦盒里盛放的就是即将封印在贱奴身上的咒术金环和锁链。
法师会在封印结束后将空锦盒转交给贱奴的主人,并将解开封印的咒语同时奉上。这样贱奴的主人就获得了解开第三次封印的权利,咒语是双向的,第一次念动,贱奴身上封印的咒术金环和锁链会自动回到锦盒里,再次念动那些东西有会重新封印在贱奴身上。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贱奴身上施加或者解除第三次封印,贱奴却往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法师手持一枚钢针,刺穿璃的乳头,取出锦盒里的两枚小金环依次戴好。两枚小金环之间连着一条细细的金链,法师将金链居中提起,固定在璃的项环上。这样璃的乳珠就被金环拉得挺立,不一会儿就呈现出鲜红愈滴的颜色,法师禁不住隔着手套狠狠地在璃的乳珠上捏了几下。
法师又用钢针刺穿璃花茎的顶端,通过窄小的玲口穿过另一枚金环。这枚金环的顶端也有一根细细的金链。法师用戴着手套的手慢慢揉捏璃的花茎,一边向上拉拽金链,直到金链的另一端可以扣在璃的项环上,此时璃的花茎已经被拉高到极限。 法师从锦盒里取出一段柔韧的金线,缠在璃那被高高拉起的花茎上,缠得并不密却很紧深深勒进肉里。金线上是负有咒语的,每天日落后缠绕才会略微放松,金线如果不放松璃不仅会痛欲难忍,甚至连小解都不可以。
到此锦盒里的咒术金环和锁链已经全部加在了璃的身上,第三次封印告一段落。
接下来开始一系列惩罚。
首先璃的大腿根部被分别铐上两个铁环,铁环之间是一段丁字型的铁棒。横有一定长度,使璃的双腿无法并拢,永远保持大大敞开的姿势。竖也有一定长度和粗度,表面疙疙瘩瘩凹凸不平。这一段大部分就插在璃的幽血内,一直捅到身体深处。大腿根部的铁环上还分别引出铁链与璃脚上的铁环相连,这段铁链并不长,仅供跪在地上抬起臀部,双腿不能伸直,所以根本无法站立行走,从此以后璃若想移动只能双膝着地跪着爬行。双腿轻微的动作也会导致插入身体内的铁棒与肉壁摩擦,痛苦可想而知。
然后璃又被灌下一碗神水,神水可以让人保持三天三夜清醒,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也不会昏迷。法师们认为必须让有罪的贱奴清醒地承受所有的惩罚。 这样封印仪式才算完全结束。
白天璃会被牵到神庙外,绕着街道爬行。任何一个人族都可以随意踢打璃,或者在璃的嘴里发泄兽欲,这样的强暴和凌虐每天不得少于十次。如果少于十次,看守璃的士兵有权命令路过的平民或奴隶对璃施加惩罚。
晚上璃会被拴在神庙前广场的石柱上过夜,到了清晨接受清洗再被士兵牵走游行。
如此惩罚,三天以后,等璃的主人子亭结束斋戒祈祷再作决定,是否要进行其它的惩罚。
九
第一天,太阳被埋在浓黑的云层后面,天地间飘蒙蒙细雨,像极了四散的泪花。这样的天气出行的人不多,贫苦的下等人心思都在温饱上,哪有闲情逸致冒着雨跑到街上欺凌一个比他们更悲惨的贱奴?就算必须要上街出行的人,也都会尽量避开牵着贱奴游街的士兵。贵族们偶尔有乘车出行的,那名士兵趁机央求车马前后的侍卫仆从折磨贱奴,才勉强凑够要求的次数。
到了傍晚,淋了一天雨的士兵又狠狠地发泄了一通,才拖着伤痕累累的璃回到神庙前的广场,将锁链拴在石柱上扬长而去。
虽然璃早已经习惯被虐待,肉体上的伤痛到麻痹就不会有感觉,但是心灵上的煎熬让他无法忍受。他小心翼翼维护的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再被迫接受第三次封印之时就完全被抹杀。
他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一头牲畜还不如,琉看到会为他伤心难过,还是感到耻辱呢?其实琉一直知道他很脏,只不过从来不说而已。
璃呆呆地看着天空,雨一直下吧,越大越好,真希望这雨水能洗净他的身体。以前他幻想身体虽然被玷污,但是他有纯洁的灵魂。灵魂是人才会有的,他现在还算人么?就算他曾经有过灵魂,现在也早已死去了吧。
次日,雨停了,天仍旧阴沉沉的。看守的士兵有了昨天的经验,决定把璃牵到城门口,那里至少有六七个守城的士兵,再说城门要道出入的人一定不少。满足了守城士兵的淫欲,璃几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全身被束缚,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是血迹和精液,下体和嘴里也流淌着鲜血。士兵们的虐待欲仍然不能满足,他们把璃拖到城门正中央,命令出入的下等人必须踩着璃的身体才能通过。
经过这一天的折磨,璃因为神水的作用虽然无法昏迷,但是再也没有能力自己移动分毫。精神似乎正在与肉体剥离,被拖回神庙门前的广场时,璃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肮脏残破的身体慢慢腐烂。
第三天璃被带到皇都最阴暗的角落,专门关押下等人罪犯的监狱。璃当时除了痛觉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他只是下意识地坚持着生的念头。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没有见到琉,至少要活着再看琉一眼,把自己的庇护金环托付给琉。
士兵本来打算让牢头们发泄完兽欲后,再强迫监狱里的囚犯轮暴贱奴。 谁知那些衣衫褴褛的囚犯宁可挨皮鞭也不按士兵的要求做。 “你们这些愚蠢的下等人,老子好心把贱奴带到这里给你们解闷,你们怎么如此不开窍?难道禁欲太久那里都烂掉了吗?”士兵骂得涂抹横飞。
牢头赶紧劝道:“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小的以为他们或许也嫌贱奴肮脏。”
士兵一听有理:“原来你们也知道贱奴肮脏,这样吧,反正今天老子们也爽过了,不如你们每个囚犯在贱奴身上撒泡尿,再让老子们开心一下。”
士兵刚说完就有人应道:“你把他拽近点,俺可浇不了那么远。” 说话的是个满脸胡子茬的大汉,似乎已经在监狱里关了很久,他一说话蛮有影响力的,其他的囚犯也纷纷跟着吆喝。
那士兵于是拉着璃靠近木栅栏,牢房里的犯人也纷纷站起靠了过来。胡子茬的大汉解开裤子就开始撒尿,却不偏不倚地直冲着那士兵,浇了他一头一脸。 “你这死囚犯瞎了眼不成?竟然敢尿到老子身上?”士兵勃然大怒。
那大汉却趁势伸出粗壮的手臂,隔着木栅栏勒住士兵的脖子:“俺是瞎了眼,早没看出你们这些当官当兵的人都没心没肺。我们这些老百姓和奴隶在你们眼中跟那个贱奴根本没有区别,都不被当人看。”
牢头们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拥上来想要开锁冲进牢房把那大汉拖走就地正法。但是牢房里的人群个个摩拳擦掌怒目而视,像被激怒的野兽,仿佛只要牢门一打开,他们就会立刻冲出去把牢头们撕成碎片。牢头们胆怯不敢上前,跟监狱里的囚犯僵持在那里。最后还是那大汉哈哈笑着放开已经被勒得半死的士兵。牢头们也只能干骂两句挥几下皮鞭草草了事。
经那大汉一闹,士兵吓得屎尿拉了一裤子,狼狈地拖着璃走出监狱。反正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看看璃奄奄一息的样子,八成是活不过今晚。士兵可不想再耗下去了,太阳没落山就把璃拴到神庙前交了差仓惶离开。
神水的作用渐渐消退,璃也陷入深度昏迷,永无止境的痛楚把他困在冰冷黑暗的地狱,他无力挣扎,只能慢慢等待死亡。连日的非人折磨耗光了璃身体里全部能量,就算琉运用心电感应,虚弱的璃也无法与他交流。
琉快到皇都了吗?请快点来吧,璃祈求在生命之火熄灭前,琉能够赶到他身边。这样他的庇护金环就不会白白丢掉。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三天前琉就已经无法感觉到璃的气息,他尝试用心电感应与璃联系,却毫无回应。难道璃出事情了?被人族法师捉住了?普通的结界就可以封住他们两人的能力。琉不愿再往坏处想,虽然他心中有不祥的预兆。他只能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皇都,璃应该就在那里。
琉伪装成平民的样子,用头巾遮住尖耳,故意露出没有佩带任何饰物的耳垂,等天黑下来守城的士兵忙了一天疲劳涣散之时才入城。
通常耳朵上没有庇护金环的,都不会被怀疑是逃亡的贱奴,就算因为美貌被怀疑身份,必须解开头巾检查,琉也会利用异能暂时迷惑对方心神,安全混入。
进入皇都,琉就听说了三天前有个贱奴因为冒犯皇族,而接受第三次封印的事情。琉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担忧,尽量镇定自若地去到平民神庙前的广场。琉披着黑色的斗蓬,用面纱遮住面孔,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因为广场上空寂无人,只有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被锁在石柱上。那混着血迹污渍的黑色头发,那苍白凄美的容颜,那是他心爱的璃吗?为什么看不出活着的迹象?
琉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如果璃就这样死了,剩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理智几乎崩溃,他抱起璃冰冷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唤着璃的名字,隐隐地他感觉璃的胸口还有一丝热气。琉咬破手腕,含一口自己的血,吻上璃干裂的唇,撬开他的嘴把自己的血喂给璃,一口两口直到琉的手臂因为失血过多而发麻。
琉心中哀求:“璃,你一定要活过来,我把我的命分给你,你不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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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yunwinni 於 2014-10-21 16:13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