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巧菱臉紅的還來不及回答，夏月薰已推開辦公室的門，捧著餐盤走進來，害她只得低下頭，趕緊走到座位上坐好。
夏月薰驚詫的看著白巧菱，完全像個無事人般的落坐，而更讓她驚訝的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居然站在辦公桌旁。
在銀行業務最忙碌的時間，他竟然沒有坐在他那張舒適的牛皮椅上，觀看來自全球各地的股市、期貨或基金交易，簡直是不可思議。
當然，她可是訓練有素的機要秘書，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將手中的咖啡──放置在兩人的辦公桌上，嘴巴則是恭敬的說道︰
“總裁，白小姐，請用咖啡。”語畢，她就要恭敬的退身出去。
沒辦法，在這間辦公室，她最多也只能撐上幾十分鐘，而這還是經過一年多的訓練結果，所以對白巧菱，她能不驚訝嗎？
“謝謝你。”白巧菱頭低低的道謝，內心卻是激蕩不已。
神呀，她居然和柯唯凡接吻了，雖然這個吻很短暫，可仍然是一個吻，而且還是她的初吻﹗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吻她，可是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討厭，甚至是欣喜若狂。
只是她配愛上他嗎？瞧這間完全被數字充斥的科技辦公室，她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水準……
她不該痴心妄想的。
“夏秘書，中午幫我在法式玫瑰園訂個情人座。”柯唯凡膘了白巧菱一眼，她的頭低到幾乎快要靠到桌子了，而脖子上的紅潮依然未退，顯然她正在臉紅當中，讓他忍不住莞然的想要搖頭。
不就是一個吻，而且基本上那還不算是個完整的吻，結果她卻臉紅到現下，完全不像現代的女孩子。
她給人的感覺好純情，讓他不禁要懷疑，這該不會是她的初吻吧？
若是，那他就賺到了。
而且他還想要一直賺下去，最好可以把她獨佔珍藏，就限他一人擁有。
“是的，總裁，那我請店家安排人來拉小提琴，花有特別指定的種類嗎？附上的字條要寫些什麼？”夏月薰很細心的征詢。
一聽見情人座，就知道這午餐約會對象的身分為何，若不是總裁拍拖中的對象，就是總裁想要追求的對象，那用餐氣氛當然就很重要。
孰料，柯唯凡突然微側首，看著白巧菱問道︰“巧菱，你喜歡玫瑰花嗎？”’
白巧菱怔愣的抬起頭，下意識的點頭回道︰“喜歡呀。”
“夏秘書，那幫我訂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記住，要101朵喔。”柯唯凡收回目光，神情自若的對著夏月薰吩咐。
夏月薰呆了下，隨即了悟的點點頭，“好的，總裁，我這就去訂101朵白色的玫瑰花，上面我會請花店寫上巧菱，吾愛。
總裁，這四個字可以嗎？還是說你要再寫些特別的字句？”
巧菱，吾愛﹗
白巧菱瞪大眼睛，等、等一下，夏月薰剛剛在說什麼？
“可以了，她臉皮比較薄，寫太多她會臉紅，就先這樣子，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再叫你。”柯唯凡還算滿意的點頭。
她不愧是他的機要秘書，果然他起個頭，她就知道接個尾，不錯。
“是的，總裁，那我出去了。”夏月薰恭敬的退身出去，時間亦差不多到她可以忍耐的極限了，于是她走得很快、很急。
“等、等一下……”白巧菱站起身想要叫住她。
什麼101朵白色玫瑰花？什麼巧菱吾愛？這是什麼情形呀？無奈夏月薰頭也不回的就走出辦公室，無視于她的呼喚。
“巧菱，你叫夏秘書有事嗎？”柯唯凡微笑的雙手環胸，看著她慌張失措的模樣，心情就止不住的飛揚。
認真想想，他似乎很久不曾約會了，而約會的對象若是她，他相信這場約會肯定是有趣又新鮮。尤其剛剛那個吻，他到現下還覺得可惜，感覺有點意猶未盡，不過沒關係，他和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吻個過癮。
“柯總裁，你的秘書好像誤會了我們的關係﹗”白巧菱緊張的說明。
她不懂狀況為何會變得如此尷尬？但是有誤會就要趕快澄清，否則就會像滾雪球一樣，愈滾愈大。就像她的暗戀，愛愈久可能就會愈傷心。
“我們吻也吻了，還叫我‘總裁’，你該打屁股羅﹗”柯唯凡皺起眉頭，他光是糾正她的稱呼就不知道糾正幾次了，先前他是無所謂，可在經過那一吻之后，他非但不想到此為止，而且還決定要盡速把她定下來。
“嘎﹗”白巧菱倒抽口氣，差點沒被這番話給活活嚇死。
他話語中的親昵，讓她想要不誤會都很難，只是她和他根本八字沒一撇，充其量就是剛剛接吻了……
“別怕，我會打很輕的，絕對不會弄痛你。”被她瞠目結舌的表情給逗笑，柯唯凡干脆逗著她玩，誰教她的回應總是那么認真，讓他想不逗她玩，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嘎﹗你你你……”白巧菱嚇壞了，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什麼他會打很輕，難不成他真的想要打她的屁股嗎？
不會吧﹗？
“喜歡吃法蘭西菜嗎？”可憐，嚇得都結巴了，他似乎不能再逗著她玩，在上班時間，應該還是要有點節製，他想。
“喜歡……不不，柯總裁，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求求你不要再開我玩笑，或是逗著我玩了。”
白巧菱快哭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她都被他給弄糊塗了，更可恨的是，她竟會忍不住對他產生妄想。
“接吻、共進午餐、101朵玫瑰花，你說我能有什麼意思呢？”柯唯凡微笑著將問題丟還給她，讓她自己好好去想想，儘管答案已擺在她面前。
白巧菱呆了，他的意思絕對不是她所想像的那個意思，否則他為何要舉辦聯誼？這個認知一閃過腦海，她的心突然就像被針給刺痛了一下。
“柯總裁，請你別跟我開玩笑，我是會認真的。”他要相親，而那些相親對象中並沒有她的名字，所以答案非常明顯，他只是在尋她開心。
“誰跟你開玩笑？我就是要你認真，因為我很認真。”柯唯凡深情的望著她，她那像金幣般的眼瞳裡充滿對他的高度質疑，但莫名的卻取悅了他。
“你很認真？”白巧菱聲音忍不住提升了，他若是認真的，那何必還要辦相親聯誼會，所以他這番話根本就是天大的謊言。
“無庸置疑。”柯唯凡笑了笑，他亦很訝異會對她傾心，可她的一舉一動是那樣可愛有趣，讓他忍不住就是想要喜歡她。
看來當緣分來時，真的是連城牆都擋不住，去姑姑的店原本只是想先發製人，沒想到卻反而認識了她。
“騙人，你若是認真的，為何還要涵姨幫你辦聯誼，找結婚對象？”白巧菱沉下臉，生氣的提醒他。
她不是三歲小孩，雖然她偷偷暗戀著他，可也因如此，她更生氣，因為她不會是他想要認真交往的對象。
“結婚對象？”柯唯凡愣了下，隨即了悟的點頭，笑道︰“是呀，所以我找到了你不是嗎？”
他從來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因為他對數字的興趣遠大于女人，而她卻能讓他頻頻忘記數字的吸引，在這間辦公室裡。
白巧菱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整個人呆在原地有好幾秒鐘的時間，她才回應過來的斥道︰“不是，我不是涵姨為你找的結婚對象，請你不要搞錯對象。”說到后頭，她竟是無法控制的感到生氣。
什麼叫他找到了她？那感覺就好像他等了她好久好久似的，像這種一聽就知道是花言巧語，專門用來騙小女孩的字眼，她的心居然還會有一絲竊喜，居然還想罔顧一切的對他表白心意，她──簡直是瘋了﹗
“我喜歡的女孩子，我怎么會搞錯對象？至於你不是我姑姑為我找的結婚對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就可以了。”柯唯凡有趣的望著她突然變激動的言行舉止，似乎他說的話得罪了她。
“柯總裁，你很會說話，可是我是不會上當的，所以剛剛那個吻我不會在意，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可以開始來查帳了嗎？”白巧菱深吸口氣說道。
他的話每一句都說得她心花怒放，就像包裹著糖衣的謊言，吃一口很甜蜜，吃太多就很容易牙疼，還要付出代價去看牙醫？諷刺的是，她竟很想自掏腰包去牙科掛號。
柯唯凡有點想笑，第一次對個女生說喜歡她，結果這個女生卻說她不會上當？還真是有點諷刺﹗
不過，若她馬上就投入他的懷抱，他恐怕亦會失了興致。
“看來我得用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心意，既然你這么心急著查帳，那我們就先來查帳吧。”果然欲速則不達，他居然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嗯。”說不上來心頭是什麼感覺，聽到他這樣的回答，突然讓她有種后悔的衝動，他喜歡她而她也暗戀著他，那么從此王子與公主就該過著福祉快樂的日子，心陡地一沉，她想起自己根本就不是個公主﹗
“讓我先看看你做的帳務明細。”柯唯凡微笑的走回座位坐好，邊說邊拿起一份已然攤放在桌上的帳本和傳票，迅速的從頭到尾對照著看。
白巧菱聞言，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他旁邊，看著他突然變得嚴肅卻依然含笑的臉龐。
他──真的很英俊瀟灑，而且還身價非凡，可是她既不是絕世美女，家世亦僅是小康程度，所以烏鴉豈能配鳳凰，她不禁黯然的想著。
直到他抬起頭，深思的望著她，把她嚇了一跳，她才緊張的問道︰
“柯總裁，我做的帳務明細有什麼問題嗎？”
“叫我唯凡，不然不告訴你。”他邪邪的一笑，耍無賴的撂下話。
白巧菱瞪大眼，這根本就是威脅嘛﹗她可以不理他，偏偏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彷彿她不照做就休想聽到答案。
“快叫呀，早點叫你還可以早點回店裡去，愈晚叫……那就真的要陪我在這裡一整天喔。”沒想到偶爾要要無賴也挺好玩的，誰教她就是不肯叫他名字，非要總裁總裁地叫個不停，讓他聽了很刺耳。
白巧菱簡直無法相信，他這行為哪一點符合媒體票選出來的白馬王子形象了？
還是說這才是他原來的真面目，大家全都被他給騙了﹗？
“真不叫？好吧，那我先做我的工作吧，等你想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們再來研究你做的帳本有什麼問題。”柯唯凡嘴角揚起一抹笑，邊說邊伸手蓋上帳簿，然後推到旁邊去，顯然要將它打入冷宮。
白巧菱瞪大眼，媽呀，他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那不就表示她真的得待在這裡一整天？
開、開什麼玩笑﹗
“唯凡。”迫于無奈，她忙不迭的叫了聲，雙頰隨即不爭氣的羞紅。
視線迎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瞳，她頓時又氣又悶又好難為情。
他不是白馬王子嗎？白馬王子怎么可以要小人的手段呢？讓她以往對他所有的好印象全都改觀。
可改觀歸改觀，在看見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瞳時，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已化成一江春水。
神呀，想要不愛上他好難，更難的是已然萌芽的情根該如何拔除？
“乖。”他讚賞的看著她，同時看見她眼中竄出的火花和迷惘。看來他還是先見好就收，免得真激怒她，那對他的追求可會是一大阻力。
于是他拿回被他推到一旁的帳本，再度翻開它，說道︰
“來，讓我們看看你這個帳本出了什麼差錯。”
“出了什麼差錯？”聞言，白巧菱頓時緊張的問道，此時此刻還是她的帳本比較重要。
“你所有的帳務明細我都看過了，你帳面之所以不平衡，是因為你少了一筆費用的收據。”柯唯凡若有所思的緩緩說著。
白巧菱卻很急，“對呀對呀，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是哪家廠商的收據，不然我早就打電話要他們補寄單據給我了。”
“我看了一下，若猜得沒錯的話，你漏拿的應該是相框的收據，因為我在你設置的雜項支出中並沒有看見這筆款項。不過，這么大一筆錢，我會建議你設立雜項購置這個帳目，到年底還可以提折舊。”
“相框﹗”白巧菱呆在原地，思緒開始飄到關於“相框”的種種記憶，亦就是涵姨心中的痛，現下她們都稱相框為魔咒。
因為來電婚姻介紹所前前后后總共做了兩次相框而每次相框一到店裡，就會發生血光之災，而受害人都是柯唯超。
而當時場面亂成一團，事后相框亦全數被撤下收起，問題是錢還是要支付，但在沒有看見物品的情況下，她完全忽略掉收據──
“嗯，你會忘掉這筆收據應該也很正常，我記得我大哥為了‘相框’二度進出醫院，而且都以流血收場，所以在那種狀況下，你可能就忽略掉了吧？”她的呆樣讓他看得直想笑，這么能逗他開心的女孩，他明白自己今生是不會放過她了。
“天呀﹗相框，沒錯，該死的﹗就是那個相框的錢。”在腦中大約合算過價錢，兩筆相框的錢總計下來，確實差不多是這筆數目，她忍不住驚叫著，人就要往大門沖去。
柯唯凡眼明手快的拉住她，“你要去那裡？”查到帳就想拋棄他，世上焉有如此好康的代志。
“我要去照相館要收據呀。”白巧菱錯愕的看著他，既然找到問題所在，那她當然是要去把收據給要回來。
“這個世上有種東西叫電話，你打電話要就可以了。”柯唯凡莞然的將她摟進懷裡，拉她坐在他大腿上。
真可愛﹗她居然要親自跑去要收據。
“咦？你在做什麼？”冷不防被他給摟進懷裡，白巧菱嚇的倒抽口氣，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推開他。
“我幫你查到帳，你要如何報答我？”柯唯凡聲音沙啞的輕笑，那不再是優雅斯文“白馬”式的笑，而是“魔鬼”般誘惑人心的笑。
白巧菱心口猛然一緊，“報答？”不、不會吧？他該不會是想要──
“嗯，你本來要賠十七萬三千八百元呢，可是我現下幫你查到帳，你就不用賠錢了，于情于理，你報答我是很正常的吧？”柯唯凡輕勾起她的下顎，將她眼中所有神思看在眼中，那還真是刺傷了他男人的自尊。
真是諷刺﹗他首次對女人表明心意且主動示好，卻換來對方的不信任，虧他還連續兩年奪下媒體票選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第一名，結果她卻讓他踢了好幾次鐵板，他能不郁卒嗎？
白巧菱說不出話來，于情于理她是該報答他沒錯，可是一個好男人是不會主動開口跟女人要求報答的，他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當然是男人，而且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柯唯凡笑的回道，她雖然沒說話，可那雙眼睛已洩露她的心聲。
“嘎﹗”白巧菱嚇到了，他怎么會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無奈人被摟著坐在他大腿上，壓根動彈不得。
而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使得她的感官知覺突然變得非常敏銳，而感受到他身體上傳來微熱的溫度，亦讓她意識到他們的身體幾乎是貼靠在一起的，她的呼吸不禁開始急促起來。
不行﹗她得趕快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否則她的心會迷失在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眸海中。
所以，她要趁尚未溺斃時趕緊上岸，不然肯定會淹死﹗
“我不貪心，一個吻就好了。”看見她眼中的懼意，他說道。
想逃？那可不行﹗
獵物已落入獵人的手中，而一個優秀的獵人是絕不可能讓到手的獵物從手中逃脫的。
一個吻﹗
“不行……晤﹗”白巧菱心一驚，忙不迭的想要轉過頭，無奈她的下顎早被他鉗製住，讓她壓根無法逃開，只能用雙手推著他。
偏他這個吻，不同于先前輕若羽毛的溫柔親吻，這個吻火熱而激狂，彷彿要吞了她，亦點燃起她胸口火苗，瞬間蔓延變成燎原大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而他那滑膩濕熱的唇舌，猛烈炙熱的吮吻，更加燃燒起她內心的熱情，讓她再也無力反抗，只能癱軟在他強健的胸懷中。
“你是我的。”
感覺到她的身子偎靠在他身上，他狂猛的親吻瞬間全轉為輕柔的愛憐，像細雨般洒落在她臉上。
她的唇是如此芳香可口，柔嫩的唇瓣像櫻桃甜美多汁，讓他吻得是欲罷不能，幾乎忘卻周遭一切。
白巧菱快喘不過氣來，不禁閉上眼睛，感覺渾身無力又燥熱無比，四肢百骸像有一把野火在竄燒，胸腔像缺氧般難受而無法呼吸。
她好像快要死了，若不是死在他熱情的狂吻下，就是因無法吸到新鮮空氣而窒息──
就在眼前開始冒出無數星星時，他終于結束了這個吻，挽救她免于窒息的命運，她立刻拼命地呼吸。
“當我的女朋友。”他微喘著氣說，聲音因慾望而顯得更加沙啞低沈。
他要她，經過這一吻，想要她的意念是更加堅定。
“吁……”白巧菱還在喘氣中，壓根說不出話來，被吻得略為紅腫的雙唇，因他此刻的話語，驚震的張得更開。
他要她當他的女朋友﹗不、不會吧？她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那個聯誼我會叫姑姑取消的。”
聯誼取消──
白巧菱瞪大眼睛，這顯然已不是她耳朵聽錯，而是真有其事，他他他……來真的嗎？
“取消聯誼，你你你……”太驚訝，導致她口吃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是認真的嗎？
“我既然喜歡你，那這個聯誼自然就不需要再舉辦了。”他理所當然的回道。
“嘎﹗不會吧？”天呀，他居然是來真的，還是說這只是花花公子一貫騙女人的伎倆，畢竟昨天他對她還一點意思都沒有，總不可能今天他就對她一見鐘情了吧？
“什麼不會？我是認真的。”他有趣的揚起嘴角，她那是什麼回應和表情，居然認為他是個花花公子，他又不是他小弟，嘖。
“你是騙人的對不對？”看見他唇邊帶著戲謔的笑容，白巧菱直覺他就是在鬧著她玩，否則憑他的條件和身分，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她？
不可能﹗
柯唯凡有點哭笑不得。
“不對。”他已經表現得如此誠懇，她居然還不相信。明明他應該要為此覺得很沮喪、很抓狂，他卻還是覺得很好玩。
第一次有女人這么不相信他，還是他喜歡的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你說謊。”他不可能會喜歡她的，她和他無論在哪一方面都不相配，而且好像也沒有共通的興趣。
“我為何要說謊？”對她如此斬釘截鐵，他倒有點好奇。
她為何口口聲聲說他騙人，不然就是說他說謊，天曉得他才是自己的主人，有沒有說謊或騙人，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因為你覺得這樣耍人很有趣，所以你才說謊。”要不然該如何解釋他這一連串的行為，總不可能真對她一見鐘情吧？
自己既非天仙美女，也不是名門淑媛，而她亦沒有像柳無雙那樣的好運和勇氣，事實上昨天在他面前，她非但鬧了個大笑話，甚至就連分內工作都出狀況，所以這樣的她，會被媒體封為白馬王子的他喜歡嗎？
用肚臍眼想也知道答案是不可能。
耍人﹗
柯唯凡忍不住的笑出聲，這個誤會大了，喜歡的女孩居然說他在耍人﹗？
狀況為何會變得這么好笑，真是太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