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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競技] 《網游傳世》作者: 殘念【完結+番外】番外補在#23

《網游傳世》作者: 殘念【完結+番外】番外補在#23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翔音 您是第25638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翔音贏了啤牌大賽冠軍,獲獎金現金50Ds幣.


網游傳世 by 殘念  (越後面越好看XD)

初入遊戲
「錢,錢,錢,又是錢!我每個月掙那麼多,你都用來幹什麼了!是不是你背著我在外面養人了?」
「你胡說!就你那一千來塊錢工資,每個月給完兩邊老人再給兒子交完學費就不剩幾個了,你還好意思說!」
「好!好!我沒本事,我掙得少,你走呀!你找那個掙得多的去啊!這個家養不起你大小姐!我決不攔你!」
「哼!我走?憑什麼我走?這個家也有我一半呢!你怎麼不走呀?」
「你!……」
唉,又來了.
每天吵每天吵,就為了那麼點錢,至於嗎?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嗎,為什麼搞得這麼狼狽?
真煩.
輕歎一聲,我關了房門,坐在桌前又開始發呆.
我,景天,男,今年19歲,就讀於某市的一所破爛大專.
高考的失利讓我的父母傷透了心,尤其是望子成龍的母親.
成績出來的那天,她徹底的發瘋了,162的身高抱著174的我又踢又打,還用牙咬,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身,眼中的絕望到現在也令我記憶猶新.
高大的父親沉默著,一直楞楞地注視著我,眼神深邃得讓人不敢直視.
然後他走過來,輕輕拉開哭泣的母親,對我說:「都這樣了也沒辦法,接下來你好好選個學校吧,然後考本。……爸供你。」
那一刻,我哭了出來,在外面和別人打架打斷一根肋骨時也沒有流出過的眼淚,此時彷彿比賽似的噴湧而出。
這個沉默的男人,在用他最大的努力,撐起這個家沉重的幸福。
可是我還是失敗了。
專科從第一批一直落到了最後一批,最後被一個全市聞名的破學校錄取了。
母親又哭了,可我無能為力。
我的父母是很要強的人,他們不會允許自己的子女落後於他人。
於是他們要我努力學習三年,然後,考本。
三個月長假後,我帶著父母慇勤的期待,離開了家。
可我根本不是學習的料啊!還什麼英語系!
那些生僻的單詞看在眼裡,卻從入不了腦子。
於是,我開始瘋狂。
我一邊放任自己墮落,一邊又不甘心地掙扎著,我懷疑自己分裂成了兩個,而且就要瘋了!
那個墮落的自己,甚至還用父母為我積攢的兩千元學費買了一個遊戲頭盔—傳奇。
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仍在進行的戰爭,我再次歎氣,打開電腦,帶上頭盔,進入遊戲。
頓時,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沒有任何聲音,彷彿回到了開天闢地之前的混沌與靜謐。
許久,久到我開始煩躁想退出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六個立體人型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時一個甜美的嗓音在我耳邊說到:「您好!感謝你選擇傳奇遊戲。現在請您選擇您的職業。」
我的眼睛掃過大氣豪爽的男女戰士和神秘高傲的男女道士,最後將眼神定在了華麗高貴的男女法師上—我喜歡美型,這就是原因。
選擇什麼性別好呢?嗯……好像女的比較漂亮的說~~~好!就她了!
我用手指輕點了一下長髮披肩纖細美麗的女法師,然後聽見「叮」的一聲,那道女聲再次響起:「您已經選擇了女性法師,現在請您進行人物設定。」
這時的女法師放大佔據了整個屏幕,其他幾個形象已經都消失了。然後右邊出現了人物資料要我填充。
名字……叫什麼呢?要好聽一點的……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突然,一個單詞蹦入了我的腦子,我幾乎跳起來—就是它了!
於是我用手指平空劃出了兩個字—紫射。
好聽嗎?好聽吧?但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
接著,系統又要我設置人物特性。
我想都沒想,外貌直接上挑至最高,然後其他點了隨機—我嫌麻煩。
一陣冗雜的系統聲過後,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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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封域 於 2016-6-26 14: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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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品的男人
我緩緩睜開眼睛,頓時,一片殘血般的天空出現在我的眼前,嚇了一跳,打開地圖一看,新手村—落霞島。
再看向四周,天空血一樣的鮮紅艷麗,雲層中竟彷彿有大雁在拍翅歡鳴;高大堅實的桃樹下,碧綠柔軟的草坪無限延伸,其間夾雜著星星點點不知名的小花;牛,羊,豬安靜地低頭啃草;風輕輕吹過,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在現在的城市裡,這是絕不可能見到的景色。
城市裡,到處是高樓林立,到處是聳入雲端的煙筒。天空是土黃色的,灰濛濛的不見太陽;就連風,也是那麼的生硬和刺骨。
此刻,站在這裡,真的很感謝這個遊戲的製作人。
太美了。
可是……感歎完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看了看身上的女式布衫和包袱裡的桃木劍,我一片茫然。
環顧四周,我發現不少和我一樣的初級玩家在拿著劍坎……豬?!而那些豬全都毫不抵抗,慘叫一聲便悲慘地倒在了地上。
……
我也要這樣做嗎?很殘忍耶!當然,我承認,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這麼做有損我的美麗形象。
一頭銀白色的長髮隨意垂至腰間,白皙的皮膚,波光粼粼的含情雙目,纖細修長的身體……你能想像到如此天仙般的人兒坎一頭豬的情景嗎?!
——天理不容啊~~~
突然,眼角閃過一抹鮮艷的顏色正飛快地刮過,便利馬抬腿跟了上去。
在這裡,所有的菜鳥新人包括我都穿著清一色的灰色布衫,而那抹鮮艷的顏色一定是高級玩家身上的極品裝備發出的耀眼光芒,我發誓!
狂追了好一陣子之後,那抹身影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盯著我。
我一個不小心差點撞上去,趕緊強行收住步子,高昂起頭接受他的注視,同時也努力地仰起頭觀察這個高大的男人。
說他高,是因為我174的身高竟然只到他的胸膛,他寬厚的身體彷彿一面銅牆一樣堅實,短髮直直豎起,眉眼間透著一股傲氣。
此刻,這雙眼睛的主人正好奇地打量著我,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那眼神……彷彿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讓他YY似的。
……媽的,他眼睛帶X光的嗎?這麼有穿透力!
真尷尬。
我張了張嘴,鼓起勇氣訥訥地道:「呃,請問……你是什麼職業的?」
他揚了揚眉,微舉起手中巨大華麗的劍狀物體,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眼睛緊緊盯著那把幾乎比我還大的劍,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
「呵呵。」他笑了!他竟然笑了!他看到了?
我頓時緊張起來:如果這個人要殺我,我能逃得了嗎?
「小法師,別怕啊,劈小號是沒品的敗類才會做的事,一般人是不會這麼做的。」他渾厚的嗓音裡竟透著股正氣。
不知為何,我一下子就相信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頓時全身放鬆下來,碎碎念的毛病也來了:「可我又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你心術不正,或者神經不正常,心理不健康,就喜歡欺負人,那我不就慘了?人嘛,總是要有點戒心的!而且你看起來很強的樣子,我又是新人,這麼弱,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生歹意,對我……呀!!!」
我突然尖叫起來,因為那個大個子竟然一隻手揪住我領子就把我提到了半空中,然後提到了他臉前,獰笑著問:「你~說~什~麼~?」這句話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555~~~好可怕~~~
我努力用兩隻手推擠他的臉,以防自己的身體貼上去,一邊狗腿地賠笑著:「沒沒沒,我沒說什麼,大哥您聽錯了,呵呵,聽錯了!」
他又湊近了一點,吊起眼角故意問:「是~嗎~?」
「555是是是,是真的!快放我下來!」好高!好恐怖!他是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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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妖
終於,他將我緩緩放在了地上.
腳一沾地,我立刻癱了下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喂,你不是這麼沒用吧?」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沒用?!恐高也算沒用?我抬頭,用已泛起水光的眼睛狠狠瞪他一眼.
他倒是很自覺地蹲了下來和我平視,嘿嘿笑了兩聲,摸著下巴故意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搖頭道:「嘖嘖嘖,真是極品啊~~~可惜我已經有老婆了,不然一定要了你。呵呵呵。」
呵呵你個頭!
我乾脆不理他,扭頭看太陽。
他等了一會不見我回答,便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挨著我,放鬆地曬起了太陽。
陽光正暖。
白色的雲朵安靜的漂浮著,時聚時散。
四下無人。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讓人忍不住就懶洋洋起來。
好舒服~~~正當我昏昏欲睡時,他突然出聲:「喂。」
「嗯?」我困了。
「你剛才為什麼追著我跑啊?」
我稍微清醒了下:「哦,我是新人,進了遊戲什麼都不會,能力又低,所以想找人帶。」
沉默了一會,他又問道:「為什麼不自己一步步來呢?還是……你總喜歡不勞而獲?」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裡竟帶了些鄙夷,「對自己的外貌這麼自信嗎?」
火大!
我終於徹底清醒,扭過頭去想開罵,卻不小心撞進了他的眼睛裡。
他望向我的緊鎖的眉宇間竟帶著幾分失望與責備。
想一想,他一定是已經將我當作朋友才會有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吧。
心裡莫名一軟,高漲的火氣也消失無蹤了。
輕輕歎口氣,我假裝生氣的罵道:「自信你個大頭鬼啦!我又不是女生!只是不想自己坎那些豬而已嘛!那樣很殘忍好不好?而且,又有損我的形象。」最後一句我幾乎是哼哼出來的,輕到幾乎聽不見。
旁邊的他卻猛地坐起身,死死盯住我,大驚道:「什麼?!你……你不是女的?」
看著他快瞪出眼眶的眼球,我很想勸他把眼球塞回去一點免得失明,但卻沒說出口,只是就他的問題點了下頭。
他「啪」地拍了下額頭,跌回地上無力地呻吟:「哦我的天啊!哦我的地啊!誰來救救我?男的,他竟然是男的……」
碎碎念的男人,請允許我鄙視他一下。
自己念叨了一會,他又不死心地爬到我身邊,苦著臉問我:「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我懶得看他:「因為這個形象最漂亮。」
沉默,沉默,再沉默……
「喂,你死啦?!」倒是我忍不住開口了—他幹什麼這麼安靜?
他終於開口了:「那個…你不會是因為漂亮…所以選女性形象,然後又因為怕有損你的美麗形象而…不去坎豬…的吧?」聲音是可疑的凝重而顫抖。
我奇怪地回頭看他,眼神很誠懇很真摯:「是啊!那又怎麼了?」
少見多怪!我就是喜歡美型嘛!
他卻募地大笑出聲,還連連在地上打滾,眼淚也流了下來,渾身顫抖:「哈哈哈!!!你這個男人~~~哈哈哈哈……」
口水!注意你的口水!我小心地將身體挪開了些,更嚴重地鄙視他了,同時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第一眼見他,我怎麼會覺得他又有型又沉穩呢?真是瞎了狗眼…呃,不是,是瞎了人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帶著滿臉的鼻涕眼淚湊了過來,面容嚴重扭曲地對我說:「你這人真有趣,呵呵呵呵…我看咱們挺投緣的,要不…我收了你吧!你拜我為師,以後我罩你!」
你?我上下打量他,是不弱的樣子,就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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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的師傅
好吧,看你也不弱的樣子,我點了點頭,一臉給他面子的表情。
他笑笑,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後一把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很大氣地拍著我的肩道:「走,咱們去武館拜師!…啊對了剛才忘了問,你叫什麼啊?」
我拚命翻白眼:這人神經真大條!
「紫射!」我衝他怒吼,「我叫紫射!你給我記住!!!」
「哦,好,我知道了。」他憨憨地笑了,「我叫鬼火。」
哦,好,我知道了,我叫鬼火。
多少年來,即使在我永遠地失去了他之後,這一幕,這句話,這個叫鬼火的男人,卻和那個溫暖寧靜的午後一樣,仍鮮活的存在於我的記憶中,久久不曾淡去。
每每午夜夢迴,想到自己永遠不可能再見到的那張溫暖的臉,總會淚流滿面。
那之後,他帶著我離開了美麗平和的落霞島,飛到了中州王城開始了我的升級旅程。
在武館裡的教頭面前,我請求拜鬼火為師。他接受然後獲得了公證。自此我們正式結為師徒。
走出大殿,他俯下身嚴肅地看著我:「紫射,從現在起我鬼火就是你一輩子的師傅了,明白嗎?」
陽光從他身後囂張的照射過來,竟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努力抬頭看向這個彷彿沐浴在金光中一樣的男子,我竟有些癡了:一輩子的……師傅嗎?
點頭,自此定下契約。
走出武館,我看了看道路兩邊艷麗綻放的桃花樹,回頭問鬼火:「喂,接下來幹什麼啊?」
他從身後大步趕上來,無奈地揉了揉我的頭髮:「拜託,好歹我也是你師傅了,對我尊敬點不行嗎?」
我「嗤」了一聲,斜著眼睛瞪他。
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天,最後很後悔似的長歎一聲,道:「先去買藥水吧,然後我帶你去升級。」
我們一路進了中州王城。
我靠!果然是整個大陸上最繁華的地帶啊!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全副武裝手持長矛的士兵在把守,以防有人惡意PK;服裝店、首飾店、書店、藥店、武器店等裝飾的富麗豪華,服務人員面若桃花;和平地帶裡站滿了買賣東西的人,大都是級高的人打到了極品裝備來交易,貨物琳琅滿目,價值連城。
我張大了嘴,一臉癡呆樣的在馬路上搖來晃去,目瞪口呆,興奮至極;我那倒霉的新師傅則急急跟在後面,不停地向被我撞到的人道歉,樣子狗腿極了。
丟人。
最後好像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拉著我直奔到了藥材店。

誘餌
藥材店裡,一個長鬍子老者與他進行了交易。
我看他一個勁的點確定,紅藥(補血藥)和藍藥(魔法藥)一大排一大排的裝,嚇的眼都直了。
很長時間之後,他看著包袱裡裝的滿滿的藥,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又注意到我癡呆的表情。
我瞪著他:「你瘋了?!怎麼可以這麼浪費!」555錢啊~~~我都替他心疼。
「NO NO NO,」他豎起一跟手指緩緩搖了搖,神秘地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果然,馬上,我就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知道了——「啊啊啊啊鬼火你個大白癡!!!」我狼狽地在林間小道上到處亂竄,後面跟著長長一串被我吸引的怪。鬼方火卒瞪著詭異的綠瞳瘋狂向我撲擊,好像我就是一塊被蒼蠅緊緊盯住的臭肉……(殘某:這個比喻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耶……)
鬼火這個白癡,一上來就帶我來這個怪最為密集的死水沼澤來升級。據他說,這個地方怪多、刷新快、賺錢快,經驗值也高。可他媽的他怎麼沒說這裡被圍毆也快啊?!
對我這種菜鳥來說,我就是來找死的。只要隨便被這種級別的怪撓上一爪子,我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死回城裡去了。
所以我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躲,同時也勾引了更多數量的怪,引起我一陣陣的驚叫。
鬼火這個死傢伙,竟然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面一隻一隻地解決它們,還興高采烈地衝我高喊:「徒弟幹的好!再多引幾隻過來!嘿嘿,省得我去找了~~過癮啊哈哈哈哈!!」
哈哈你個大頭鬼!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在心底罵道。
這樣追追逃逃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告一段落地停了下來。這時周圍的怪已經被他殺的死的死了,傷的連祖宗十八代都一起捲鋪蓋捲逃走了。
他站在一邊檢查裝備和藥品,我則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用充滿憤怒和怨恨的眼神死瞪著他:拜託,這款仿真人遊戲的真實感達70%,這麼一來即使待會下線後我也會很累的!
我用眼光把他快燒出一個洞了,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我毒蛇一樣的目光,楞了一下,嘿嘿乾笑兩聲蹲過來摸摸我的頭,貌似「慈愛」地說:「別生氣別生氣,在這裡升級真的很快的!你看看你的狀態欄嘛!」
我蔑視了他許久,然後低頭瞄了一眼,抬頭時楞了楞,然後又低頭去看——17級!!!為……為什麼?!
我感覺自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雖然有損形象,但……這也太沒天理了吧?!這麼快??
見我呆住,鬼火很是得意的笑了。
我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其實早該問了:「喂,鬼火,你現在到底多少級了啊?」
他用白癡一樣的表情看了我好幾秒,才張大嘴驚道:「什……什麼,你現在才想到要問啊?你很遲鈍哦!」……拜託,全世界就你最沒資格說我!我瞪!
他聳了聳肩:「好吧,我45級。」
45級?!這麼高?!就憑你??我疑惑地看著他上下打量,滿臉的不信。
他可不幹了,深受打擊似的嚷嚷起來:「喂喂喂,你那什麼眼神!你不相信?!哼,你師傅我再怎麼說也是排名前五名的高手啊!瞎貓碰死耗子的被你小子給落好了,哼。」他一臉驕傲,絲毫沒發覺自己打了一個什麼樣的比喻。
偷笑,我才不去糾正他,就讓他當那個什麼死耗子去吧!
見我累的厲害,他也沒有再逼我,只是讓我坐在地上休息,他在我附近打怪.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組了隊,所以即使我一動不動,經驗值還是在不停的暴漲.
剛才忙著逃跑所以沒注意,現在一靜下來,才發現系統升級聲「叮叮」的響個不停。於是我邊傾聽這悅耳的聲音,邊欣賞鬼火打怪。
說實話,他這個人還不錯,雖說有點狗腿,有點雅痞,但充滿了正義感,很讓人安心。
看著他一邊打怪一邊還忙中偷閒的衝我擺POSE,我嘿嘿的笑。
突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莫非是怪偷襲?我警惕地跳起身逃開兩步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戰士。他身上穿的裝備和鬼火差不多,武器也很高級,想必級數不低。可是他的臉卻不像一般戰士一樣大氣,而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邪氣。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殺氣騰騰的?
「那個…請問…」我才剛要開口說清楚,他突然就舉起手中的長劍衝我直直劈了下來。
不要啊~~~心裡哀號著,想跑開,可是卻因為過度驚嚇而一步都動不了。
眼看那把華麗的大劍就要坎在了我的肩上,我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噹」的一聲巨響,等待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我輕輕的張開眼睛,鬼火那把更加巨大的劍凌空擋在了我的身前,而他,則立在我的身側,一臉的雲淡風清。
「喂,我說撞倒帥哥,」鬼火淡淡道,「你別總劈小號好不好,很沒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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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翔音坐巴士的時候被小賊偷了一部NOKIA 6510手機, 損失現金13Ds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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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光
撞倒帥哥那雙邪惡的眼睛轉過去盯著鬼火:「別多管閒事!」說著又施力將劍壓下。
可鬼火的劍分毫未動,仍是那麼傲慢,那麼從容:「我也沒興趣管你的事。這個人我罩的,以後你離他遠點,不然…別說我欺負你小號。」
其實,他的嘴也挺毒的。我暗暗想到。
撞倒帥哥渾身震了一下,終於將劍拿開了。
鬼火也放下劍,卻一直緊握在手,暗自戒備著。
那個撞倒帥哥最後將視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許久,那眼神,陰森森的,嚇得我不自覺地縮到了鬼火身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還有事?」鬼火移動身形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看似隨意地問,語調卻冰冷疏離。
撞倒帥哥重重地「哼」了一聲,終於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遠,鬼火才完全放鬆下來,轉身面色嚴肅地道:「記住這個人。他叫撞倒帥哥,目前好像是44級戰士,因為想練成狂魔所以不停地殺人。我級比他高所以才鎮得住他,下次你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明白嗎?」
哦!我忙不迭地點頭,從未有過的乖巧。
見我聽話,鬼火微笑著抬手撥亂我的頭髮,笑得那麼溫暖,那麼另人安心。
危機過後的我又恢復了活力,與他邊鬥嘴邊坎怪又打了近一個小時。這時的我已經23級了。
這速度,真讓人暈啊。f
看了看時間,我差不多也該下了,於是與他道別,下線。
摘下頭盔,現實中果然已經是夜晚了。r
打開門,飯菜的味道幾乎是撲面而來,讓人口水直流。
因為遊戲的關係心情特別好,於是微笑著進了廚房,毫不意外地見到了一大桌子熱氣騰騰的菜,還有坐在桌邊等待開飯的父親。
見我進來,父親招呼我:「學完了?累吧?快來吃飯吧,馬上就好了!」
母親還在抽油煙機旁做著什麼,小廚間裡煙霧瀰漫,把她嗆地直咳嗽。
等我坐好的時候,母親也端著一盤炒辣椒走了過來,將菜放在我面前,笑著說:「你最愛吃的!媽給你買了一斤,全給你炒了,能吃就都吃了吧!」
我諂媚的笑:「嘿嘿,媽媽做的菜最好吃了!」接過飯,夾一口,故意長長地恩了一聲,歎道:「天呀,實在是太香了!」
媽媽很開心地又夾了一筷子菜進我碗裡,而她自己卻不吃,只是看著我,彷彿這樣她自己也吃飽了似的。
父親一邊小口喝著便宜的酒一邊看著我笑,彷彿發了工資一樣滿足。
心頓時變的好苦澀,可口的飯菜也突然嚥不下去了似的,嗓子裡堵的發慌。
放下筷子,夾了幾片肉在他們碗裡,假裝生氣道:「你們也吃啊!不然我也不吃了!」
他們笑的更開心了,連聲答應著端起了碗。
爸爸搖頭故做無奈狀:「你媽現在可偏心了,平時就給我做白菜豆腐,你一回來就大魚大肉的。唉,50歲的人了,還得沾兒子的光。」
媽媽夾肉給他,瞪了他一眼:「堵上你的嘴!兒子平時學習那麼累,當然得吃的好點,要不營養怎麼跟的上?」
爸爸樂呵呵地點頭。e
我臉上掛著笑,心裡卻直泛酸:不要,別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因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再次失望的。
到那時,我想我寧願死去也不願見到他們痛苦的臉。
望著小口小口吃飯的母親和喝劣質酒只為給我省錢的父親,我將臉埋入了騰騰熱氣中。

招數練習
再次上線已經是一周後了,我回到家時父母都還在上班.
家裡很安靜,正和我意.e
打開電腦,戴上頭盔進入遊戲.鬼火並不在線.
不意外啊,不可能有人總在線上等我的。
也好,自己玩玩吧!23級的法師該幹什麼呢?
想著想著,突然有些發暈。因為我突然間意識到,我只顧著跟著鬼火升級了,法師該學的技能還都沒有學呢!就這樣什麼都不會我是打怪還是被怪打啊?
罵了自己一句白癡,決定先去書店買幾本技能學學。
書店裡,一名老者面目慈祥地向我推薦各種法師技能,而書下面的標價卻令人難以接受。
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熱情周到的老人,我深刻的理解到「面慈心狠」這個詞語的含義。
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了保護法師本體的魔法盾、攻擊力較強的雷電術、攻擊範圍較大的小火球、可以把怪變成守護者的誘惑之光、可以將怪推離身體的抗拒火環和對於很弱的法師異常適用的逃跑用瞬間移動。
這些應該都是比較基本的。
付錢之後一檢查,發現已經把鬼火給的錢花掉一大半了。
坑人的臭老頭!0
總之,先找個地方學習技能吧!
走出書店,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裡一片茫然:現在去哪啊?果然是中州王城啊,什麼時候人都這麼多。各色人物雜居於此,有美麗高傲的法師,豪氣沖天的戰士,還有神秘隱忍的道士,一片繁華。
終於找到了一片桃花林,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裡比較安靜,不大有人會來打擾,很好。
進去後,淡粉色的桃花瓣在微風中飄零而下,彷彿置身於一片寧靜的世外桃源。
王城之內也會有這種地方?真是奇跡。0
靠坐在一株桃樹下,打開一本書,先看魔法盾好了。
可我剛一打開書的扉頁,書便突然脫離了我的手的掌控,浮上半空自己飛快地翻著頁,同時我這裡的系統提示音也叮叮地響個不停。到了最後,書竟然很自虐地自燃了!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完全反映不過來:什…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啊!
急急忙忙打開技能欄一看,才長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原來這就算學習了啊,我還以為得像上學那樣死記硬背呢!這樣更好,嘿嘿!!!要是沒有學到,那這本書的3萬我去哪弄啊?
說來鬼火還真大方,一給就是一百萬啊!這麼好的師傅去哪找去?我還真幸運呢!
自己賊笑了一陣,開始靜心下來學習其他技能。不出半刻已經全部掌握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練習增加準確度和攻擊力就好了。
再次回到人潮洶湧的中心地帶,經打聽,我決定到將軍墳去升級。聽說那裡的怪不怎麼厲害而且掉錢多。
嘿嘿好啦,我承認後者才是最吸引我的。
買足了藥水,我便直衝到了傳說中的將軍墳。
站在將軍墳大殿外,看著這古老又神秘的巨大建築,我輕輕地嚥了一口唾沫。
畢竟是自己一個人打怪啊!這個遊戲真實感很強,不管是受傷還是死亡,對玩家本身都是有很大損害的。
楞了半天,一咬牙:不管了,衝!!!士氣高昂地怒吼了一聲,小步小步地向裡面走去。(殘:……你的士氣呢?!)
還是小心為上啊~~~

初次見面的兩人
我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走進大殿。
殿頂竟有幾十米之高,遙遙懸於頭頂;長長的走廊像沒有盡頭一樣不斷延伸;殿內泛著淡淡幽黃色的光,使人眼可以看清周圍,卻找不到可透光的地方,光就像是自己產生的一樣。
總之,整個大殿安靜,神秘而又詭異。0
我屏住氣,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一小步又一小步。
不多久,前方出現一個拐彎,隱約有人影閃動,還有使用魔法的聲音。
抓緊手中的武器,我蹭著牆根挪過去,先給自己加了個魔法盾,深吸一口氣,然後口中大喊著「雷電術」就跳了出去。
遠處一道耀目驚雷,倏地順著我的召喚閃至身前,第一次,準確而又凶狠地砸在了我平生第一個怪身上。
暗出一口氣,定睛看去,卻頓時驚呆在了原地:煙霧散盡,竟露出一個男道士的身影,哪裡是什麼怪!而那男道士身前,竟是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怪物屍體!
他渾身浴血,面容冷俊,有些撕痕的淡藍色衣襟上下翻飛,目光冰冷地盯在我身上,眼中不帶一絲情感。
「呃,對……對不起!」我楞楞地盯了人家好半天,回神後忙不迭地道歉,「我還以為是怪,結果一不小心就……打到你……」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在他的注視下低了下來。
「和平攻擊。」突然一到冰冷的男聲傳來。
「什麼?」我抬頭,沒聽清楚,滿臉疑惑。
那個人彷彿向天翻了個白眼,是我多心嗎?
「我是說,」他突然向我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我也下意識地步步後退到了牆根,努力抬頭看他的臉。
靠,是不是這裡所有的人都這麼高啊?為什麼一個一個都比我高這麼多!
將我避至牆角,他兩隻手臂撐在我身側緩緩俯下身,也不管我嚇的一個勁往後縮,在我耳邊惡作劇似的低低吐道:「你的攻擊模式不對,所以並沒有打到我。……傻子。」
他背著光,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身上,讓我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緊緊抿起嘴唇。
這個舉動被他看到,又是低低的笑聲:「我有這麼可怕嗎?小傢伙。」
我連忙搖頭:「不可怕不可怕,一點也不嗚嗚嗚~~~」突然間嘴唇竟被堵住了!猛地張開眼,卻看見他放大了的英俊的臉,而他凌厲的眼中竟彷彿藏了些許的笑意。
「閉上眼睛。」熱氣拂過臉頰,,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輕輕蹭過眼瞼。
受到蠱惑似的,我竟然真的閉上了眼睛。
我又沒談過戀愛,當然沒有接吻的經驗。反正這只是虛幻的遊戲……就當練習好了!
瞬間說服了自己,心理上接受了,只是口渴的厲害,便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你在誘惑我嗎?」他眼神一暗,突然地劫獲了我還未來得及縮回的舌尖。
輕輕含著我的舌,他試探性地探進了我的口中,見我沒什麼抵抗,便放心大膽地將舌頭完全伸了進來,狠狠在我口中攪動著,吸取著我口中每一處津液,完全不似剛才的溫柔。
我不禁「嗚嗚」地叫了起來,雙手開始推拒他的胸膛,卻絲毫沒有效果,他高大的身形文絲不動,仍緊緊地壓住我,使我不能移動分毫。
SHIT!這頭豬!我想推他推不開,想跑又跑不了想唸咒語嘴卻被堵住……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就像一隻捆放在老虎面前的羊羔,只能乞求食肉者仁慈的寬恕。
我從不知道接吻竟是這樣的感覺,腦海中一片翻騰,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眼前這具強壯的身軀,以及粗暴吸吮我的嘴唇。
我的舌在口中閃躲著,卻總是被他輕易找到,然後糾纏著,舞動著,被迫接受著,再也不夠了。
有時他卻故意緩緩退出,可我卻昏頭昏腦地追隨著,糾纏住他,然後再度被粗暴地對待,卻心滿意足。
「嗚……恩……」呻吟,卻瞬間清醒:這甜膩的聲音不會是我發出來的吧?!
臉在剎那間變的通紅,我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了正吻得忘乎所以的他,淚眼朦朧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飛快逃走了。
啊啊啊我真沒用!!!

變態生物
我一直一直向前飛快奔跑著,只聽的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呼吸。
直到前面出現一個拐彎,我才漸漸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的喘氣。
幸好他沒追來,不然我丟死人了!
放心地喘了大半天氣,冷靜下來的我決定從現在起好好打怪,好好升級了。
微舉起手中系統贈送的破爛武器——一把桃木劍,先給自己加了個魔法盾防護,然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廢話啊,剛才猛地衝出去時就打錯了人,再犯這個錯誤我就不用在遊戲裡混了。
眼前又是一段長長的走廊,閃動著幽黃的光芒,安靜的詭異,整個世界彷彿只有我自己的腳步聲。
突然覺得背後陰風陣陣,飛快轉身一看,一把跟我身體差不多大的巨斧正當頭劈來。「噹」的一聲,砍在了我早已撐起的魔法盾上。
不能控制地「呀」的高叫了一聲,心中暗自僥倖: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此時大概已經是兩半了吧!
好恐怖啊~~~嚇出了一身冷汗啊!
那怪舉斧便劈,我閃,它再劈,我又閃,突然發現它的速度比我慢的多的多的多,這才放下心來。
又撐起一個魔法盾,我開始反擊:豈能讓你一直佔上風?!
先跑遠些,然後舉劍對準它,口中喃喃念道:「雷電,攻擊!」
和剛才一樣,遠處天邊一道驚雷轟然而至,一下子劈到了它的身上,血光四濺。那怪痛苦的哀號,然後更加兇惡地向我撲來。
定睛一看,靠!這一個雷就消了它20多格血,這麼好打!
我大受鼓舞,閃遠些,攻擊,再閃遠些,再攻擊,游刃有餘。
終於,它最後發出一聲絕望的怒號,轟然倒地,死了,屍體旁邊還掉了一大堆金光閃閃的錢幣。
我頓時歡叫著跑了上去,一個一個仔細地撿起來,小心翼翼地藏進了包袱裡。
原來這裡的怪就是這個檔次啊?很容易嘛!嘿嘿,所謂的屍位戰將,不過如此。
站起身,整理一下裝備,放心地大步向前走去。
走廊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裡面有些陰暗,看不清楚東西,還不時傳出另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在這安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森人。
這陣勢,一下子把我剛剛樹立起的勇氣和信心打擊了下去。
氣氛,氣氛而已,不必害怕,我這麼鼓勵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哆哆嗦嗦地走了進去。
裡面竟是一座座高大威武而又面目猙獰的石像,好可怕啊~~~
又踏前一步,突然從角落裡躥出來一隻蠍子,棕紅色的身體,高高翹起的尾鉤,直直向我衝來。
我呆了一下,忙支起魔法盾防護,然後兩道雷就砸了過去。
「啪嘰」一聲,這只偷襲不成的蠍子便悲慘的死在了我的眼前。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它有多厲害呢!還沒等我休息過來,突然間小腿一陣刺痛,一低頭,頓時暴寒:一隻綠色的大肉蛆正在我腳邊不懈努力地攻擊我,而我的整條腿都已經麻痺了。
這還好說,只是……只是……是蛆在撞擊我啊!!!終於忍無可忍,我「啊」地尖叫起來,拖著一條麻的沒知覺的腿死命往前蹦,口中還不停地喊著:「呀啊~~~你別過來,別碰我!!!救命,救命啊!!!」
不顧一切地躲避,完全忘記自己的攻擊招數了。
而那條可惡的蛆則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搖頭擺尾,貌似興奮至極。
變態蛆~~~變態遊戲啊~~~為什麼設計這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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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
終於,在我一個不小心慢下來之時,另一條腿也被它擊中了。
我絕望至極地坐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噁心至級的生物一扭一紐的爬了過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空白過後,卻發現那只蛆已經綠血四濺地死在了我的眼前,散發著陣陣惡臭。我連忙閉住氣轉身向後爬,一回頭,看見一雙華麗高貴的靴子正立在我臉前。
僵了一下,我緩緩抬起頭,一個高大而面帶微笑的戰士正低頭看著我。當我整張臉衝向他時,很清楚的看見他眼底閃過的驚歎的光芒,然後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蹲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道:「小妹妹,不要怕,哥哥我已經幫你收拾掉它了。來,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了,臉上浮起一絲羞澀的笑容,緩緩向他靠去,然後……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防備不及,猛的坐到了地上,頓時呆了。
我不再理他,試著動了動雙腿,發現已經可以動了,於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喂!」身後傳來那個戰士的叫聲,我停下步子回頭看他,盡量讓自己目露鄙夷:「什麼事?」
他很輕鬆的坐在地上,雙手支在膝蓋上托著下巴,苦笑著問:「你為什麼打我啊?」
「哼!」我真懶得回答了呢:「第一,你態度太欠扁,第二,你一定經常勾引無知小女生,第三……我是男人。」
果然,他下巴彷彿快掉下來一樣看著我,一臉的癡呆相。
我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全身上下的鎧甲竟然都是眩目的金黃色,武器上也鑲嵌著提高攻擊力的三色寶石,足可見其級別和能力。
可惜是個白癡。
我再次轉身離開,卻再次被他攔住:「喂,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啊!好歹我也幫了你吧?」
我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見他笑得一臉誠懇,正期待地看著我,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他好了:「我叫紫射。」
他笑著點點頭,道:「我叫全職殺手。你記住了。」
我才懶得記呢!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升級,一個又一個屍位戰將、屍位勇士咆哮怒吼著向我撲來,又一個接一個的倒在我身前,最多時候我以一敵三也絲毫不帶驚慌。
等最後一個屍位勇士也不甘不願地倒地時,我包袱裡的紅藥和藍藥都只剩下一小瓶了,另外還有僅剩的一個回程卷軸。
檢查了一下,包袱裡的金幣多了不少,還撿了不少怪死後掉下來的武器、衣服、首飾之類的,等回去賣掉,又是一大筆錢啊!!!
四下無人,我便開始傻笑,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大堆金燦燦的錢幣正飛翔在我眼前。
我正沉浸在幸福的未來不可自拔,忽然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怪叫聲從前方傳來,好像還夾雜著微弱的使用魔法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我放輕手腳飛快向前跑去。
頓時,我被眼前慘烈的一幕驚呆了:數十隻怪,彷彿瘋了一樣向前攻擊著,而它們面前,是背靠著牆壁面色沉穩的他……那個吻我的道士。
與剛才吻我時的輕佻不同,此刻的他,面對潮水一般頻繁的攻擊,面對如此可怕數量的怪,絲毫沒有驚慌,而是淡定沉穩到回擊著,臉上,亦是堅毅的冷俊。
漫天的血,飄灑在空氣中,濺到他臉上、身上、衣服上……而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一味地攻擊,攻擊,攻擊,毫不理會自己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
他就站在那裡,氣勢逼人,竟彷彿戰神一般。
怪一批一批的衝向他,又一批一批的在他面前倒下,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幾欲另人作嘔。
而我,就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被這一幕震驚地血液沸騰,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卻一動也動不了,直至最後一隻怪也轟然倒地。
這時,他的身前已是橫屍遍野,血流成河了。
而他,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緩緩靠著牆坐下,滿目的疲憊,閉上了眼睛。

死亡的美麗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剛輕輕地踏出一步,他便猛的睜開眼,凌厲而有警戒的目光向我射來。
我嚇了一大跳,只好呆在原地,尷尬不已地打了個招呼:「啊……嗨,好久不見。」說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我在說什麼啊!我這個樣子一定蠢斃了。
而他看見是我,彷彿緊繃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對我點個頭,就又閉上了眼。——是瞧不起我沒有攻擊力嗎?討厭的人~~~
我緩緩再靠過去,找了個乾淨地方站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道:「那個……你……沒事吧?」
他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睜眼對我說道:「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為什麼?」我不解。
他看了我一眼,道:「這裡的怪是最多的,而我殺死了幾時只怪,待會系統要重新刷出同等數量的來,而且還在這裡。走的晚了,小心你會被它們攻擊。」
「什麼?!」我大駭,對付三個我都渾身冒冷汗,幾十個……那就等於直接找死啊!
我連忙轉身想跑,突然又停住回頭看向他:「那你怎麼不走?」
他閉上眼睛苦笑了一下:「我現在累得連手指都動不了了……沒辦法逃走。所以只好在這裡等死了。」
我僵住了:等死?他就那麼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彷彿只是在等人一般。死亡……他不怕嗎?不會痛嗎?而我竟然真的問出了口。
他忽地就滿臉笑意:「沒辦法啊!而且……死亡剎那間的痛苦……有時也會很美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怪物緩緩都消失了。
他忽地睜眼看向我:「快走,怪要刷出來了!」
我看著他,那麼脆弱,那麼無助地坐在那裡等待死亡,剛剛粗暴擁吻我的雙唇也蒼白無色,突然就沒有辦法自己離開了。腳,彷彿被釘在了地上一樣,連一步都動不了。
沉默。
幾秒鐘之後,幾十隻強壯兇惡的怪又出現在我們面前,衝我們咆哮著,吼叫著。
我們對視著,一秒,兩秒。
我咬了咬牙: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自己跑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出來。
我幾步跑到他身邊,把最後的一瓶補血藥硬灌進他嘴裡,然後在他驚詫的目光中把唯一的一個回程卷軸塞給他,道:「你快回城去吧,我來引開它們,有緣再見。」然後站起身,特意從怪堆邊緣擦過,向外跑去。
果然,全部的怪都被我驚動了,一個個狂怒至極地尾隨而來。
我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至少……他,安全了。
我不停地向前跑,不停地跑絲毫不敢放鬆,可是身後的怪卻有增無減,不時有冷槍冷箭打在背上,可我來不及去想,也幾乎感覺不到痛了。
道路兩側不停有怪物被我吸引,加入追隨的隊伍,張牙舞爪地向我撲擊著。我從未發現這裡的怪竟然這麼地多。
眼見著前方唯一的路口被幾隻怪堵著,我邊向它們跑去邊揮動武器念動咒語進行攻擊。可是我太弱了,驚慌之中竟然一隻也沒有打中,反而引得它們轉身向我攻擊。
我咬牙,收起武器全力向前疾衝,想要衝出一個突破口,
經過它們身邊時,我瞄準了它們中間的一個空隙向外衝,卻沒有防備上空襲來的一把剛硬無比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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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
「刷」的一聲,右肩頓時一片劇痛。我一陣踉蹌,卻不敢停下——一停就真的死定了!眼角瞄到右肩已是一片血紅。
媽的,還真是痛啊!
咬牙繼續向前跑動,終於又經過一個拐角,它們被我暫時帥掉了。
站定腳步,鬆了口氣,竟頓時癱軟在地。右肩仍血流不止,後背不知受了多少冷槍冷箭,也已經麻木了。
斜靠在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牽動全身的大小傷口,一陣陣劇痛。
看了一眼狀態,血已經見底了,魔法力也沒有了。
接下來怎麼做?等死嗎?
真是的!心裡胡思亂想著,腦海裡卻是一片混沌了,眼睛也已經不受控制地緩緩閉上。
突地,一陣震動從腰側傳來,硬是拉回了一些我漸漸遠去的意識。忍著痛,慢動作將呼叫器打開,放在臉邊的地上,就聽見鬼火開朗的聲音:「喂,徒弟,你上啦?怎麼也不等我啊!真是的!現在在將軍殿嗎?回來中州,師傅我帶你去打好怪!」
我扯了扯嘴角,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呻吟到:「白……癡,我走不動了……來接我……」
他頓了一下,聲音沉穩了下來:「我馬上過去,你在原地等我。」說完便果斷地掛了線,想是已經在往我這裡趕了。
心裡悄悄讚了他一下,關鍵時刻真靠的住啊!不錯不錯!
知道他快來了,我頓時放下心來,便又要昏睡過去。過了一會,隱約感到身邊有人,有人蹲在我身邊搖晃我,和我說話,可是我卻一點也不能清醒過來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感到自己被人抱入一個堅硬的胸膛,然後一股股補血藥被緩緩倒入口中。
呻吟了一聲,我睜開眼睛,鬼火嚴肅沉重的臉頓時出現在眼前。而我,正躺在他懷中。
見我醒了,他輕輕扶我靠在他懷中,然後沉聲在我耳邊問:「好點沒?」我點頭。他又指著對面不遠處坐著的一個嬉皮笑臉的戰士,問:「是他傷你?」語氣中竟隱隱含著怒氣。
我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
那戰士此時站起身來,向我們走了幾步,又在鬼火警告的目光中停下,聳肩道:「早說了不是我。劈小號這種丟人的事,我才不屑做。」
鬼火這才緩了臉色,但仍很嚴肅地對那戰士笑了笑,突然蹲下來看著我道:「喂,小東西,你怎麼傷成這樣啊?不至於吧?!這裡的怪這麼弱。」
我瞪他,吸了口氣,勉強道:「那你被幾十隻怪一起坎試試,就不信你不死!」
那戰士頓時驚呆,連抱著我的鬼火,身子也彷彿僵了一下。
一陣沉默。
那戰士又欠扁至極地道:「你真有魅力啊!連怪都成群追著你跑!佩服佩服!」這算誇獎嗎?
我有氣無力地瞪他:「你很閒嗎?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鬼火聽了,低頭下來微帶訓斥地道:「不要失禮!」然後他抬頭看向那個戰士:「抱歉,他還是個新人。盟主還有事嗎?您事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那戰士歎氣,苦笑:「你們不用這麼明顯地趕人吧?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唉……好吧,那我走了,你們保重。」語罷,他灑脫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卻又突然回頭過來,神秘地對我眨了眨眼:「小傢伙,我們會再見的!呵呵!」終於走了,空留下一長串匪夷所思的呵呵聲。
我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兩個字:變態。

出師
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努力回頭過來看向上方的鬼火,疑惑地問:「你認識他?還叫這個變態盟主什麼的。」
鬼火歎氣,一臉哭笑不得,想敲我頭又不忍心下手的樣子,無奈道:「唉!雖說你是新人,但也不能太……什麼也不知道會吃虧的。唉,算了算了,反正以後有我罩你。那個人叫全職殺手。」
我點頭表示知道,因為那個人有說過。
鬼火便接著說:「他是鏡花水月行會的盟主,是整個傳奇遊戲裡兩大高手之一。他的行會發展很迅速,短段幾個月之間發展為第二名。總之,他很厲害,不可以小看的。也許他的輕浮只是表面現象,不然不會把如此大的行會領導的這麼團結和強大。」
我輕哧表示不信,他?怎麼可能!鬼火再歎。
我對他說:「別再歎氣啦,再歎都要老了!啊對了,你級這麼高,入了哪個行會沒?一定很搶手吧?」然後斜起眼睛瞟他。
他倒沒什麼表情,很自然的道:「是很多人搶,不過我沒興趣加入。麻煩所以我一直自己一個人。」
你牛!我對他豎起大拇指。z
接下來我們斷斷續續地又說了些話,我把那道士的事和他說了,當然,忽略了我們接吻的那一段。
這次換他對我豎大拇指了,一個勁誇我豪氣、有膽,我得意極了,彷彿這身傷都不那麼痛了似的。
又休息了一會,等我恢復了體力,鬼火帶我回到了中州,要帶我去升級。我太累了,堅決不去,他忙安撫我,說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和他組隊然後在一邊休息就好了。
真的?這麼好?我當然同意。y
於是我們又去了第一次打怪時去過的死水沼澤。
組隊後,我便大模大樣的坐在地上休息,而鬼火就守在我附近坎怪。
看著狀態欄裡瘋長的經驗值,我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到了最後,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再休息了,於是也站起來,主動找那麼一兩隻鬼方火卒練一練技能。一會是雷電術,一會是小火球,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鬼火在邊上看著我自得其樂,對著不能動的怪物做鬼臉,無奈地搖頭歎氣。我才不理他,接著玩自己的。
就這樣,時間飛逝而過。b
將最後一隻怪燒死之後,一回頭,就看見鬼火楞楞地站在我身後,臉上的表情,除了興奮和欣慰之外,好像還隱隱含有惆悵似的。
「你搞什麼鬼?嚇人啊!還有,你那什麼爛表情!」嚇了一跳的我掩下不安,假裝氣憤地拿拳頭砸他。
「你滿28級了吧?」他苦笑。
忙低頭看看狀態欄,29級。點頭:「滿了,怎麼了?」
他歎:「徒弟,你已經出師了!」
我大驚,仔細一看,果然,師傅欄已自動消失,鬼火的名字也不見了。再向上看對話欄,裡面醒目的一行鮮艷的系統紅字:「您已滿28級,自動與鬼火解除師徒關係。」
怪不得鬼火表情那麼奇怪。g
我心裡也有些泛酸,抬頭對他努力笑道:「解就解了吧!在我心裡,您老人家永遠是我師傅,我每天給您上香進貢還不行?
鬼火也笑,可笑得好醜:「你小子終於肯認我師傅啦?我真是好感動啊~~~」表情很欠扁。
感動你個頭啦!我一抬手一個雷電術劈在了他頭上——我知道他不會受傷的。
果然,煙霧過後,一顆爆炸頭出現在我眼前。
看著他焦黑的臉,我忍無可忍地暴笑了出來,直笑得掉了眼淚。鬼火氣憤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
於是,在這個本該感傷的下午,我們兩個感性的人,笑成一團。

變裝
接著,鬼火帶我回了中州,很是興奮地帶我直衝到了服裝店.
幹什麼?站在店裡,我瞪他,他卻笑:」你現在身上的裝備太差,魔法力才會這麼低,導致你攻擊力和防禦力都不強,打怪速度也慢.反正你也出師了,師傅我得給你換身好東西啊!對不對?」
想想也是,我都已經29級了,還一直穿著1級新人穿的破粗布衣,拿著系統配置的最低級的桃木劍,好像是有點不太搭調,可是….」我可沒錢哦.」提前聲明.
鬼火氣憤至極地敲了一下我的頭,雙眼噴火:」你這個不肖徒弟!氣死我了!我給你買!!!」
我揉揉頭,笑了.
看著一排排華麗高雅的衣服,我完全眼花了,不知道該挑哪一件;倒是鬼火,行家似的查看衣服屬性,魔法值,防禦力,還不時舉到我眼前比一比.
不一會,他挑出一件淡紫色長袍塞到我懷裡,一臉興奮地叫我換上試試.摸摸頭,我乖乖地走進試衣間.
當我有點靦腆地低頭出來時,鬼火和一邊站著的其他玩家眼睛都直了.
鬼火楞了一會,上下看了看,皺眉,然後飛快地付了錢,拉著我又一路狂奔到美發店.
我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美發師在我頭上左右擺弄,鬼火站在一邊指指點點,不時點頭,然後又是首飾店,武器店….
當最後我們又重新回到服裝店時,我已經認不出鏡中的自己了:銀白色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腰間,閃耀著神聖的光芒;白皙小巧的臉龐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水光閃動,動人心魄;單薄紅潤的嘴唇,有些吃驚地微微張開,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小巧的舌;淡紫色的惡魔長袍,大小適中的包裹住纖細的身體;領口和袖口處以及長袍下擺的金絲花邊在陽光下閃爍,與頸間的昂貴首飾交相輝映;手中等人高的香木法杖上,一顆提高魔法力的紅寶石鑲嵌其上,華麗而不俗.沐浴在陽光下,微紫色和銀白色淡淡暈染開,整個人都透露出高貴而神聖的氣質.
我徹底呆掉了,鬼火左右看了看,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挑了一雙銀白色高筒靴出來,還有一條精緻的金黃色腰帶,要我都穿戴上,我依言都穿上了----確切地說,我已經沒什麼思考力了.
這回他才徹底的滿意了,拉著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笑得瞇起了眼睛,彷彿這些精緻的衣服是穿在他身上似的.(實際上他的裝備更加高級和昂貴)
然後他拉著我就要出去,我卻突然有些膽怯,甚至不敢邁出這小小的服裝店,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一個男人?自己也在納悶中.
終於軟硬不吃的我徹底惹怒了鬼火,他竟然一把撈起我就走了出去!我一個又一個雷電劈在他頭上,他還是一直走,而且竟然還走到了人口最密集的中州安全區!.
安全區,顧名思義,在這個橫豎十幾米的方正範圍內,任何攻擊都會化為無效,因此所有玩家大多都會在這裡擺攤賣極品裝備,或進行交易,或躲避追殺.所以,整個遊戲中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鬼火一把我放下地,我就立刻餓狼撲羊式撲到他身上又踢又打,還不時一個雷電一個火球的劈他.
混蛋!你找死!竟敢對我用強?!看我不廢了你!!!
漸漸的旁邊的人看向這邊,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裡,人們看到一個纖細美麗的法師對著一個高大的戰士又踢又打,紛紛吹起口哨或起哄:」喲,小法師發威嘍!」」喂,那個戰士,要好好對人家啊!你老婆多漂亮啊!」
而鬼火則兩手下垂,露出精壯的胸膛一副任我欺負的好男人樣子,苦笑著,還向大家點頭!這個混蛋!!!
我踢了半天,他都不痛不癢地看著我笑,甚至不時抬手順順我的頭髮,雲淡風清的樣子;倒是我,累的左右搖晃氣喘吁吁,手都快打腫了.
攻擊全部無效,我不得已停下來,拿眼狠狠瞪他,瞪死人不償命!他賠笑,很狗腿的笑容.
周圍又是一片叫好聲:」好好哄哄老婆吧!」」女人是需要疼的!」」兄弟,加油啊!」女性玩家們則咯咯地樂著.
我氣極,轉身就走.鬼火忙大步跟上,一邊安撫我:」哎我說徒弟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好心嘛!你這麼漂亮迷人,讓人看一看,為師也很有面子不是嗎?你看我那麼認真為你變造型,那麼努力幫你升級的份上,就別再氣了,恩?」
我停下腳步,拿眼橫他,怒道:」可是剛才那樣,我很丟人的你知不知道!」
他趕緊就坡下驢,」順便」轉移我的注意力:」知道知道,可是你看這根專門為你打造的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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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萬的裝備
他趕緊就坡下驢,」順便」轉移我的注意力:」知道知道,可是你看這根專門為你打造的法杖!"
見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他的嘴角悄悄向上翹了一下,然後故做嚴肅道:」這根法杖的魔法力本就很高,再加上上面鑲著的紅寶石,以後你打怪時,五個雷電搞定的怪現在最多三個就能倒.還有還有,』他又指向我身上的淡紫色長袍,」這件惡魔長袍是目前你這個級別能穿的裝備中最貴最高級的,持久力高,防禦強,還可以減少戰鬥中對衣物的磨損.」
那麼厲害?!我吃驚地望向滔滔不絕的鬼火.
接收到我的信號,鬼火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指:」別吃驚,這還只是小CASE,真正貴的在你穿戴的首飾上.」他抬手輕撫我頸間的項鏈:」這是惡魔鈴,增加魔法躲避,」又抬起我的手,」這是龍鱗手鐲和紅寶戒指,它們提高了你近一半的魔法攻擊力.還有靈力腰帶和靈力靴子,每一件都價值連成.現在你全身上下的裝備,首飾,武器,加起來一共用去了我九百八十萬.」
我徹底傻了:這……這麼多錢嗎?我這輩子也賺不來啊!如果還的話,得好幾年吧?
見我皺眉苦思,鬼火解氣地大笑起來,然後拍拍我的肩:「放心,不用你還的!這麼點錢還難不倒你師傅我!」
我還是皺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可是……九百八十萬,這……」
他搖頭:「不多,真的!等你級高點了,去更高級的地方打更高級的怪,最多半個月就能掙來了。要是走運打到什麼超高級的極品裝備,現在中還有人會出好幾千向你買呢!」
靠!遊戲而已,會有人出真錢買嗎?好揮霍!
見我難以置信的樣子,鬼火很大人地拍拍我的頭:「你還只是個新人,以後就會明白的了。」
我的確不明白,也不懂。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為了錢在苦苦掙扎,可竟然有些人會為了在虛幻的遊戲中得到更大的快感而花幾百甚至幾千來買一件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我真的不明白。
想到自己家裡還因為錢而硝煙瀰漫,我的情緒不自覺的低沉了下來。
鬼火見狀,忙拍我的肩讓我振作:「好了好了,真不用還的!再說了,你出色點,作為你的師傅,我也有面子啊!對吧?」
我點頭,抬頭對他柔柔地笑:這個人……真是深埋在骨子裡的溫柔啊……
我這一笑倒把他嚇了一跳似的往開跳出一大步,雙手呈交叉狀護在身前,一臉警戒:「你又想幹嗎?怎麼笑得那麼陰險?」
我頓時黑臉:陰險?我這叫陰險?!我好不容易對你溫柔一次,你竟然還污蔑我!而且我一29級小法師還能對你做什麼啊?!這個白癡~~~
又打鬧了一陣,我終於還是忍受不了路人曖昧的眼光,和鬼火一起下線了。
摘下頭盔,我才猛的記起:讓他一打岔,我都忘了報復他讓我丟人了!
忍不住咬牙發誓:「你這個死鬼火給我等著!!!」(鬼火:阿……阿……阿嚏!什麼什麼,誰在念我?!)
某殘碎碎念:米人看米人看米人看......蹲牆角畫圈圈中...
再見撞倒帥哥
原來在高中的時候,每天累死累活昏天黑地的學習,彷彿總也沒有了重生的日子。
那時候老師總是說,好好學習吧,等上了大學,沒有繁重的功課,沒有冗雜的規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和玩,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
於是我們便有強迫自己低下頭來,埋首在山一樣高的習題和卷子裡。而那遙不可及的大學,就是我們唯一的目標和動力。
終於,高考結束了。
曾經一起嬉戲,一起學習,一起談論MM的哥們兒們分散在全國各地,而我,則留在了這個山城。
的確,功課很輕鬆,規矩也很簡單,可以隨意的吃,隨意的玩,可是……太枯燥了。
沒錯,就是枯燥。
每天生活的範圍只有教室和宿舍,我們校址偏僻,到最近的一條街也得坐20分鐘公車。所以我們就像水井下的青蛙一樣,看似無憂無慮,可實際上卻仍被學校……不,被教育深深的束縛著。
對此,我們無能為力。
青春,活力,激情,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點一點的腐蝕殆盡。
所以我們空虛,所以我們寂寞,所以我們需要慰籍,需要關懷,需要釋放。
遊戲,便在這個大時代背景下應運而生。
多少人為它癡迷,多少人為它瘋狂。人們只是一味指責我們不懂自律,沒有自覺性,那麼這個時代呢?這個時代,就不該承擔什麼嗎?
混混噩噩的又在學校過了一個星期,我終於還是又回到了電腦前,戴上了遊戲頭盔。
上線後,遊戲中正是陽光明媚的上午,天氣好的彷彿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晴朗了起來。
信步走在人潮洶湧的大道上,不時地停下來看看正待出售的高級裝備與武器,也算長長見識吧。
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扭過頭來多看我一眼,膽大的大大咧咧的張望,膽小的悄悄抬起眼瞄我,總之回頭率極高,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我臉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裡早樂開了花:這就是魅力,魅力啊!!!呵呵。
那麼……接下來去哪裡?想到沒去過的地方看一看呢!於是我隨便買了幾瓶藥水,溜躂溜躂地向城外走去。
城外是好大一片茂密的樹林,陽光從樹葉間的空隙裡灑下點點金斑,閃爍耀眼,很是漂亮。
我東走走西看看,不一會就出了樹林,然後我沮喪的發現,我不過是從中州的東門走到了南門而已。
無奈的歎氣,還是認命地準備再次進城,剛一抬腳,便渾身僵硬的定住了:因為我看見,上次在死水沼澤遇見的那個殺氣騰騰的戰士,叫什麼撞倒帥哥的,正站在城門口,雙眼死死地盯住我,彷彿看到了一道美味佳餚一樣貪婪的眼神。
他身上有血的味道,總是讓我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然後我記起鬼火的叮囑:遠離他,越遠越好!
於是,我的腳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向後退,而他,竟然也也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突然,一道淡藍色的高大身影擋在了我的身前,也擋住了撞倒帥哥的步步緊逼。
「你又是誰?」撞倒帥哥陰冷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這個背影似曾相識,而且又是個道士……慢著,道士?難道?!
「路人而已。」果然是那個低沉的嗓音!那麼,他就是那天和我在將軍墳KISS的道士?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撞倒帥哥上下打量著身前這人:「你要多管閒事?」
道士不說話,只是舉起了手中的道符。
一聲冷笑:「就憑你?」撞倒帥哥也舉起長劍,擺出了PK的架勢。
我急了:這麼快就開打?我還沒做好準備啊!(殘某:……你準備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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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
猛的,身前的道士把我一把推開,然後先發制人地射出一道毒符灑向撞倒帥哥。
綠毒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者的血會不停向下掉直至毒效過期。
頓時,撞倒帥哥的全身都散發出幽幽的淺綠色。
他一定很不好受吧?我幸災樂禍地想。
不料他卻只是冷笑一聲,操著傢伙就向那道士砍去。
道士急速後退,同時左右手連動,憑空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擋住了撞倒釃哥的攻勢,又一刻不停地使出一招靈魂火符向撞倒帥哥擊去。
中標!!!撞倒帥哥的胸前頓時紅了一大片。耶!我興奮地差點跳起來:想不到這個道士還挺厲害的嘛!
可我還沒高興多久,就看見撞倒帥哥一個烈火劍法劈在了那道士身上,然後又是一個野蠻衝撞,撞的那道士站不穩腳無法還擊,最後將雷烈刀狠狠地砍在了道士背後。
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顏色染紅了他淡藍色的長袍,也深深印在了我的眼底。
那道士踉蹌後退,咬緊了牙勉強站穩身子,凌厲的雙眼狠狠注視著氣焰囂張的撞倒帥哥。
果然是等級的差距啊,能力差太多了。
撞倒帥哥走近已無力反擊的道士,冷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雷烈刀。
忽地,一根法杖凌空架住了就要降下的殺招。
道士和戰士一起回頭,看見了一張勇敢堅持卻又微有些膽怯的美麗的臉。
我很怕,怕死,怕疼,但更怕別人為我而死。這個人情太大了,我欠不起。
我看也不看那道士,只是鎮定地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撞倒帥哥:「喂,你要殺的不是我嗎?不要牽連其他人。……食言而肥會被人瞧不起的。」
撞倒帥哥緩緩收起刀,一聲冷笑:「你找死!」然後我的眼前一片血紅,我甚至看不清楚他的刀就倒在了地上。
血,從身下緩緩溢出,染紅了整個地面,妖嬈而動人心魂。
啊……真有紀念意義啊~~~我的第一次死亡經歷呢!不過竟然沒有感覺到痛!這個爛人出刀還挺快的嘛~~~呵呵……我躺在地上悠然自得。(殘:寒……)
那道士楞楞地注視著地面上妖艷的紅色,緊緊地咬住了嘴唇,直至口中流下了絲絲鮮血。原來竟是將嘴唇都咬破了!
撞倒帥哥滿意地看了看地面上的我的屍體,然後扭頭對那道士鄙夷地輕哼了一聲,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噢,還好,他沒對那道士動手。我徹底放下心來,便退出了遊戲。
摘下頭盔,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看看天色,果然已經是傍晚了。
趕緊站起身來去了廚房,炒了兩道小菜,熱了些飯,然後等著父母下班。
不多時,他們就一前一後進了家門,看見我親自做了飯,爸媽都很高興。我們在一起好好吃了頓飯。
飯後,母親收拾碗筷,父親和我坐在桌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好不溫馨。
可誰又想到這場景之中蘊涵著多大的矛盾!我甚至可以預見到我考不上本科時這個家庭破裂的一刻!
好不容易,工作了一天的父母都入睡了,我又悄悄從被窩裡爬出來打開了電腦:不知為什麼心裡特別不安定,好像遊戲中有什麼在召喚著我,一定要再上去看看才安心。
上線後,我重新出現在中州王城外。看看周圍,好像就是我剛才死的地方。
趕緊掃了一眼城門口:靠!那個該死的戰士還在?!不是吧?你這麼恨我嗎?!定了定焦距又仔細看看,哦,不是他。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人突然大步向我走來,我嚇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待那人走近一看,,咦?原來是那個道士?
邪惡的某殘:呵呵∼∼∼各位看了題目以後是不是想歪啦?哦呵呵呵呵∼∼∼其實是我的第一次死啦!(捂嘴偷笑中)

約定
他走到我面前三步處站定,也不說話,就那麼定定的望著我。
我巨尷尬:「呃……有事嗎?」靠!我害羞個屁啊,連人家臉都不敢看!
「兩次了。」他沉默片刻,突然開口。
「呃?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他猛地邁前兩步,有些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兩次了!你因為我而死,兩次了!」
我有些想反駁:一次!第一次我沒死,第二次是你救我,不是我救你。可看了看他的臉色,我很聰明地閉上了嘴。
他緊緊地盯著我的臉,一副痛苦的模樣:「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了我而死?是我太弱了,太沒用,才讓你……是嗎,一定是這樣的!你不值得的……對我……所以!你答應我!」
天,他在說什麼,好跳躍性的思維!他在說什麼?「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我甚至不敢問答應什麼就趕緊同意了,生怕他一個情緒不穩把我給「喀嚓」了。
「你答應我,在我還沒有變強回來之前,不要嫁給別的男人!」
晴天霹靂!我?嫁人?……反應了半天,我才想起在遊戲中自己是個女性形象,他指的一定是在遊戲裡。可是……就算是遊戲,也有點彆扭似的……我開始發愣。
「怎麼?你不同意?」肩膀被狠狠地抓緊,好痛啊!
我回神過來,忙不迭地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我答應了!」
「你發誓?」
「……我發誓。」沒辦法,情況所迫嘛!我這樣安慰自己。
他這才緩了臉色,自我介紹道:「我叫刀神雷。」
……現在才自我介紹,你不覺得有些晚嗎?
沒辦法,我也趕緊跟上:「哦,我,我叫紫射。」
他點頭,和我互加為好友,又反覆叮囑我遵守諾言,才終於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不久後,整個中州王城都在傳,說一個美貌如花的女法師和一個男戰士以及一個男道士糾纏不清,混亂的三角戀云云。
我怒!
深夜的傳奇裡雖也是人來人往,但總還是不及白天多的。很多人都下線睡覺了,可是為什麼……這個人還在線?我瞪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正在勾引女性玩家的全職殺手,無語。
他真的是個盟主嗎??
「嗨,這位漂亮的妹妹,」他故做瀟灑地微笑,頭部偏左45度角營造最佳視覺效果,正衝著一個臉紅紅的小女戰士拋媚眼,「這麼晚了,一個人嗎?我是鏡花水月行會的盟主,很厲害的哦!要不要哥哥我帶你升級呀?」
那個小女戰士頓時眼中充滿了崇敬,眼看就要點頭……
「好你個老不死的!」突然一道蠻橫的聲音出現了,他們一起回頭看,卻看到一個美麗至極的女法師正雙手叉腰衝他們瞪眼,就像一隻豎起了毛的貓一樣可愛的大叫:「你個死全職殺手,勾引了我一個還不夠,現在又到處釣妹妹?你又看上這個小戰士了?那美美、麗麗、妖妖、艷艷、情情她們怎麼辦?佔了人家便宜就跑?!」
那個小女戰士聽了,頓時面色慘白,熱淚盈眶,幽怨至極的看了一眼全職殺手,轉身跑走了。
全職殺手阻撓不及,楞在原地。
見他那呆樣,我開心死了。
忍不住踱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幸災樂禍地笑他:「啊哈哈哈,我說你啊,怎麼樣?載了吧!呵呵呵……」活該,誰讓你這麼花!
他終於緩過神來,苦笑:「我說,我們沒仇吧?你為什麼破壞我的好事啊?唉……又一個老婆人選跑了……」他目光一轉,突然曖昧的靠近我,快的我甚至來不及躲開,在我耳邊輕聲道:「還是……你要和我發展一下?」

第 19 章
和你發展?!
我獰笑著轉頭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從牙縫裡道:「你—覺—得—可—能—嗎?」
他笑:「不可能嗎?反正你我都是單身,遊戲裡你又這麼漂亮,現實中肯定也很能吸引人的眼球……所以我無所謂啦!」
我怒:「我有所謂!」
他做失望狀,我懶得再看他,轉身就走。他卻又大步跟上,神神秘秘地貼住我:「等一下等一下!問你個嚴肅的問題,你要好好回答我!」
我腳下不停地拿眼斜他:「什麼問題?」
他拉住我不讓我走,然後左右看了看,小小聲地湊過來問:「那個道士和那個戰士,你到底喜歡哪個?」
我一個不穩差點載在地上:靠!他也太八卦了吧?真有損一般戰士沉穩嚴肅的形象啊!
我不理他,轉身就跑。不料他竟然也一路小跑跟上了我,還一臉賤樣:「怎麼樣怎麼樣?到底是誰啊?說嘛!」
我低頭開始加速,瘋狂的跑。他也加速,一直跟著我,眼中笑意大盛。
我們就這樣一追一逃地跑遍了整個中州,最後還是我體力不濟先停了下來,頭暈腦漲地大口喘著氣。
他也停下,仍離我一步遠,急速喘息著,卻不像我這麼狼狽。
他奶奶的!
我雙手扶著膝蓋,彎下腰喘氣,邊抬頭瞪他:「你……你有病嗎?幹嗎老追著我跑!」
他笑:「因為有趣呀!……呃不,因為我想知道嘛!」
這個人!氣死我了!正急燥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就這麼辦!
我慢慢直起身子,對他露出一個蠱惑羞澀的笑容,雙目脈脈含情,頓時把他看得呆了。
好,就趁現在!
口中低念「雷電術」,然後一道雷就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他的頭上。確定偷襲成功之後我就瞬間移動賊卑鄙地逃走了,只剩他一個人頂著一頭焦發在原地發愣。
一想到這個場景,我就抑制不住的想發笑。
鬼火不在線,我又不想去陌生的地方打怪,便買足了藥一個人去了死水沼澤。
這裡的怪很多,又容易掉錢和好東西,所以既升級快又可以積累財富。所以這裡的玩家很多。
果然,到了沼澤,隨地都是怪的屍體和打鬥過的痕跡,從低級的菜鳥到級高的高手都在這裡為自己在遊戲中的將來而努力著,卻不知他們在現實生活中也會如此?
看著遍地金燦燦的一堆卻沒人去撿的金幣……心動不如行動!我一邊引來一隻怪打著玩,一邊滿地跑來跑去地撿錢,心裡那個叫爽啊~~~
突然想到,鬼火,鬼方火卒……他們的名字還真像呢!心裡又偷偷樂了一把。
就這樣邊打怪邊撿錢,我不知不覺地向沼澤深處走去。
死水沼澤唯一不好的就是天氣——至少我這麼覺得。
別的地方經常陽光普照,或小雨清揚。只有這裡,總是陰沉沉的,既沒有陽光也不下雨,憋得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沼澤深處。
我現在站在這裡,說實話,心裡有點寒寒的。
樹林茂密的異常,葉子綠的發黑,林中還不時傳來不知名的怪叫聲;腳下錯雜的一條條小徑不知會通向何方,前面一條寬闊大道上卻佈滿了目露凶光的怪獸。
該往哪邊走啊?我猶豫不絕。
正在這時,背後一陣狂風刮過,兩道身影已向著正前方的怪群衝去。
一個戰士衝進怪堆裡左衝右殺,血光沖天,一個道士站在不遠處遠距離攻擊怪物,同時不時幫那個戰士進行治癒,並召喚骷髏圍攻已無力反抗的怪物們;戰士則愈戰愈勇,手起刀落,勇猛至極。
一時之間,鮮紅的血,道術的藍,戰士勇猛的身影和道士高昂的唸咒聲,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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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不消一刻,前方的怪就已經被他們清了個精光,甚至都不準備休息,他們抬腿便向前走。
我好像有些不正常了,也許是從未見過如此震撼人心的組合吧,我竟然衝上去攔住了他們:「等一下!帶我一起吧!」
道士看我一眼,不可置否;倒是那戰士,衝我笑了笑:「法師嗎?也好啊!」然後我們便組了隊,接著向前走。
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過剛才那麼龐大的怪物群,只有零星的幾制怪,被我們輕輕鬆鬆的就抬手解決了,於是我們就開始聊天。
那個叫惡人古夢的道士一直不怎麼說話,目視前方,臉孔很是嚴肅。於是那個戰士開始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他說他叫與世無爭,我說看你砍怪的時候一點也不「無爭」。他笑,名字而已,有時候並不一定是它所代表的意思 。我同意。
一路上平平穩穩,直到我們到了一座大殿前。
我驚,忙問這是哪裡。
與世無爭笑著說:「你一定是個剛出師的小菜鳥吧?自己沒有四處闖蕩過。」我不好意思起來,的確是這樣。
一邊的惡人古夢嘴角可疑地向上牽動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很不滿,眼睛瞪著他,咬住嘴唇,眼睛裡循環播放著一行字:你到底對我哪裡不滿哪裡不滿哪裡不滿哪裡不滿哪裡不滿……
大概我的眼神過於犀利了,惡人古夢迴頭看見我的表情,明顯楞了楞,然後僵在那裡,彷彿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連手腳都不自在起來。
與世無爭在一旁看見我們這副樣子,很壞心的悶笑了半天才出口解圍:「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啊!紫射,惡人古夢不是壞人,只是比較悶,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那種,沒有針對你。實際上,對我他也是這副死樣子。」
我扭頭看向惡人古夢,用眼神小心翼翼又略帶期盼地詢問:是嗎?是這樣的嗎?
惡人古夢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麼高的個子站在那裡竟顯得有些笨拙。最後他好像實在看不下去我漸漸苦下去的臉,扭過頭去輕輕點了點頭。
我頓時笑開了花,一邊的與世無爭也哈哈地笑了起來,走過去很是理解似的拍了拍惡人古夢的肩膀。
接下來氣氛果然緩和了許多。我三種職業湊在一起,天南地北的居然聊得很開心。
雖然惡人古夢只是偶爾插話,但卻是個很好的聽眾,而且他其實十分博學,許多事都被他一語道破,或就某些問題給出幾條中肯的建議。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令我忘記了進入高級怪物領地的害怕。
正和與世無爭說笑間,旁邊一直小心地四處觀察的惡人古夢面色一凝,冷聲道:「有怪。」我們一頓,都各自戒備了起來。
果然,一聲震天怒吼之後,一個通體淺綠、肩扛巨斧、身體奇大的醜陋怪物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驚呆了,完全被這個怪的氣勢所壓制,身體一點都動彈不得——這種級別的,我能打得過嗎?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與世無爭就已經掏出傢伙衝了上去,堅硬的長刀扛上那令人膽寒的巨斧,竟也毫不遜色。
與此同時,惡人古夢也配合默契的出招了。他口中低低地念著那些生僻的咒語,對怪進行施毒同時用靈魂火符進行攻擊,有序而沉穩。
結果,在我一個愣神的工夫,怪就已經被他們兩人解決掉了。我站在他們身後,感覺自己像個貪婪分取他人經驗的無恥小人,羞愧的真想瞬間移動到遠遠的地方去。
他們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檢查了一下藥品和裝備屬性便吩咐我繼續向前進發。
我咬牙,握緊法杖緊緊跟上,腦海中只有兩個字:雪恥!

受傷
沒走幾步,就看見不遠處兩隻怪張牙舞爪地咆哮著守在路口。
倫到我了!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腦中只剩下「雪恥」兩個字。
「雷電術!」我高高舉起手中的法杖快速唸咒,搶先對怪進行了攻擊。
惡人古夢和與世無爭沒想到我會這麼「積極」,一時間都楞在了原地。
片刻工夫,兩隻被攻擊的怪已經兇惡至極地撲了過來。我「呀」地大叫一聲,連忙快退,瞬間跑出了攻擊範圍。
我明明只攻擊一隻怪,不料另一個也被我的魔法吸引,撲上來湊熱鬧。
兩隻……嗚……我死定了啦!
與世無爭和惡人古夢這才如夢初醒,截住了向我追擊的怪物,開始猛烈攻擊。
定了定心神,我才又從大老遠急急跑回來,站在稍外圍一下又一下地給怪撓癢癢。
每次怪轉身想攻擊我的時候,又立刻被他們二人的猛烈攻擊吸引回去。
終於,在我們三人的合力攻擊下,這兩隻怪的血漸漸見了底。
眼看著勝利在望,突然,在惡人古夢身後,一隻體色鮮紅、手持弓箭、騎著怪獸的怪獸被刷了出來。它竟比剛才我們打的怪還大數倍,而且還用遠程攻擊武器!可是惡人古夢卻絲毫沒有察覺!
眼見他被身前的惡人古夢吸引,已拉開了弓箭,我一個小火球便急急地落在了它身上。
我的遠程攻擊術只有小火球,雖然這項技能軟弱到對怪造不成任何損失,但卻可以把它的注意力成功轉移過來。
果然,猛力拉開的弓箭「刷」的指向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箭射入了我的胸膛。
頓時,胸前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猛地襲來,我捂著胸口皺眉蹲下身子,就看見血順著手指流下了地面,血已緩緩湧出。
他媽的,有時候真實感太強烈也不是什麼好事啊!痛死了!
只來得及想這麼一下,身體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箭得費我一多半生命力啊!對於先天「貧血」的法師來說,遇到怪根本不能上去硬拚,叫我逞英雄!活該!這回非得死回城去了~~~唉……
遲遲等不到致命的一擊,我迷迷糊糊地撐開眼,就看見了另人震驚的一幕:本來只適合站在戰士身後對怪施掉小法術的道士——惡人古夢,竟然衝到了怪的身前,用對自身損害極大的空拳刀法瘋狂攻擊著,一向嚴肅又淡漠的臉孔此刻嚴重的扭曲著,駭人至極;而與世無爭雖然面帶憂色地不時看向我,卻也手中不停地對怪狠下殺招。
漫天血雨,動人心魂。
我看得楞了,眼前不知什麼時候漸漸模糊一片,腦子也昏昏沉沉的,連他們收拾完怪之後來到我身邊都不知道。
惡人古夢呆立在我身側,只是凝視著狼狽的我,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道士應有的立場。與世無爭還比較冷靜,沉聲指揮他為我治癒。惡人古夢這才大夢初醒般的顫抖了一下,揮動手中的道符對我施行治癒。
淡藍色的神聖光芒緩緩地傾洩而下,溫柔地將我籠罩住,彷彿輕撫般遊遍了我的全身。我只感到一股清涼又芳香的氣流包圍住了我,之後我胸口的箭緩緩消失了,傷口也不見了。
片刻之間,我的神志就恢復了清明,被細心的與世無爭扶起靠在他身上:「沒事了吧?還有那裡痛嗎?」語調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關心。
我笑了笑,扶著他慢慢站起來,然後試著動了動身子,已經一點都不痛了。
我扭過頭剛想誇獎一下惡人古夢優秀的治癒術,就被一雙鐵臂緊緊地鎖進了懷中。
我大駭,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就聽到惡人古夢沉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救我,讓自己受傷!」
楞了幾秒,突然卻微笑起來。
這句話,這情景,都是這麼的令人感到熟悉。
曾經,中州城外,也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道低沉的嗓音,這麼的問過我,還奪走了我在遊戲中的婚姻選擇權。
真是奇怪,我又不是那種下三濫言情片裡的悲情女主角,卻總是做一些給男主角擋刀擋箭的事,真是夠菜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很開心很開心地笑了,直笑得全身都顫了起來。
惡人古夢僵了一下,然後遲疑地鬆開了囚禁著我的手,低下頭小心而又仔細地觀察我的臉色。
我見他一臉不安,忙衝他擺手:「沒……事沒事……呵呵,真的沒事……呵呵!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第 22 章
我見他一臉不安,忙衝他擺手:「沒……事沒事……呵呵,真的沒事……呵呵!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惡人古夢張了張口,卻還是沉默地又閉上了嘴。與世無爭靜立一旁,一直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眉頭卻悄悄皺了起來。
後來我們又一起打怪時,他們兩個堅持要求我不要先出手,卻誠懇地表示不是小看我的實力而是為了安全著想。
想想也是,而且剛才中箭時那種痛楚,我也不想再去感受了。
於是我們三個繼續前進,又遇到幾次稍大的怪堆。這回道士先毒,然後招來寶寶或骷髏幫著攻擊;接著戰士衝進去硬扛、清怪,左衝右殺,甚是利索;最後我這個法師在外圍用雷電進行攻擊,再不時放個火牆燒怪,合作默契。
於是一路下來,都有驚無險,卻收穫甚豐。我們各自的包袱都被怪掉的裝備和首飾等塞的滿滿的,經驗值也成長了一大截,把我高興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他們倒是習慣了經驗瘋長的感覺似的,沒有很興奮,只是看我高興,便也都微微笑了。
終於,我們包袱裡的紅藥和藍藥都用光了,必須回城去了。
彷彿都意識到離別時刻的到來,我們都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與世無爭的體貼與隨和,惡人古夢的冷淡與睿智,都隱隱透露出一種微小而羞澀的關懷,讓人容易忽略,卻在終於感覺到之後感動得無以復加。
而正是這種若有若無的關懷,讓我不忍離開。
至於我嘛……一個破爛小法師,菜鳥一隻,沒什麼本事還總給他們填亂,想想自己也覺得汗顏,只希望他們別討厭我才好。
一路無語。
走出地下魔宮,我們又一起回城。
本來我要和他們到別自己走的,可是他們不同意,說什麼路上怪太多,不放心我一個人走。沒辦法,我只好和他們一起走了。
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惡人古夢,與世無爭沉吟了一下,湊過來壓低聲音道:「紫射,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大驚,忙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與世無爭笑了笑,用下巴沖惡人古夢的背影點了一下:「替他問的。我想,這傢伙大概喜歡上你了吧。不過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就正好了!將來你們兩個可以……」
「無爭。」我垂下眼簾,突然開口打斷他,緩緩道:「我的確沒有喜歡的人,但我們不可能。」
「為什麼?」與世無爭緊盯著我沉靜的臉,逼問。
我輕歎出一口氣,抬眼看向前方的惡人古夢,低聲道:「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答應那個人,等他回來。在那之前,我不能接受任何人。」
與世無爭沉默了一下,聲音平緩下來:「你是……自願的嗎?」
瞬間,腦海中閃過了刀神雷漫天血雨中的英姿,吻我時的粗暴,面對死亡時的優雅和逼我立下誓言時的瘋狂。
我柔和而堅定地抬眼直視與世無爭,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眼神閃了閃,最終歎了口氣,也笑著點頭:「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我轉頭看向前方開路的惡人古夢,心裡有些微的苦澀:只能對不起你了。
在他們二人的陪伴下,我終於走出了陰森恐怖的死水沼澤。
前方就是小市集了,人聲嘈雜,人影晃動,愈家顯出邊界處的寧靜。
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了,只是低頭直直地看向我,眼神很不捨的樣子,卻一句話都不說。
尤其是惡人古夢,他略顯藍色的眼睛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臉上,讓我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各自加為好友之後,我撐起一個笑臉:「那麼就這樣吧,我看咱們也該分開了,以後見面再一起打怪吧!」
話是如此,可是在這偌大的遊戲中,茫茫人海間,兩個人要碰到一起的幾率簡直是太小了。
有多少生死夥伴,轉眼便成永別。

混亂
話都說完了,轉身就走。
突然一隻大手緊緊地拽住我的手臂,那力道,竟使我皺起了眉。
明明知道是誰,可還是忍不住歎氣,慢慢轉過身去。
果然,一回頭就看到了惡人古夢那緊皺的眉頭和深邃的眼眸。
與世無爭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衝我苦笑。
我明白他的意思。
主動將另一隻手也搭在惡人古夢的手上,我輕揚起一抹微笑,真誠地看進他的眼底:「別這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我保證!到時候我給你介紹我師傅和……」故意頓了一下,使自己顯出小女兒家的嬌羞媚態,「和我喜歡的那個人。」
對不起,只能這樣了。
不說出來,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故做大方地拍了拍惡人古夢的肩膀,不再看他痛苦失落的眼神,對著與世無爭笑了笑,轉身離開。
有些事,是注定不會有結果的。
摘下頭盔,黑暗中對著這滿室的星光,一聲長歎輕輕溢出嘴角,迴盪在安靜的夜裡,最終消失。
一周後再次上線,立刻就收到了鬼火的傳喚:「到中州書店來,快!」
什麼事這麼急?不敢多待,馬不停蹄地趕到書店,就見到了等在門口面色焦慮的鬼火。
還來不及問什麼,就被他一把拉進書店。
在中州,除了中心安全區的一小片範圍內不允許PK,書店也是一個玩家聚集的地方。因為在書店如果被惡意PK致死的話,也不會掉裝備和寶物。
「到底什麼事啊?到處都亂哄哄的。」我的問題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口。
這一路趕來,發現許多等級不同的玩家都在往這裡趕來,一個個面帶殺氣,而且PK站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了的樣子。
鬼火苦笑:「你這傢伙果然不知道。」隨即他收起笑容,嚴肅地搭上我的肩,道:「前天,傳奇裡最大的兩個行會宣戰了——是有你的天堂和鏡花水月。我和有你的天堂裡很多人是哥們,因此我決定幫他們。……你也站在我這邊吧!以後再見到鏡花水月的人一定要小心。」
他突然頓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看進我的眼底:「尤其是鏡花水月行會的老大全職殺手。雖然你們認識,但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
望著鬼火凝重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就一片慌亂:「我可以不管這些嗎?我兩邊都不幫,自己一個人就好,一個人……也不行嗎?」
鬼火緩緩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鏡花水月知道我幫有你的天堂,而你又和我一起;刻畫司有你的天堂有知道你和全職殺手關係密切……所以,你必須有所表示。否則,也許會被兩邊同時追殺。」
同時追殺?突然一股火從心底猛躥上來,我沉下臉,竟不自覺開始冷笑:「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可以左右任何一個人?真好笑!我是來玩遊戲的,不是被遊戲玩的!我就是要自己一個人,有本事讓他們來殺吧!我倒要看看,這傳奇世界,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心中氣憤難平,其間卻苦澀至極:為什麼不能自己一個人好好的,一定要打來打去嗎?有什麼意義呢?
這麼想著,臉上又露出了一抹苦笑。
鬼火專注的看著我的側臉,許久,才長長歎出一口氣:「你呀……平時嘻嘻哈哈,一到關鍵時刻就倔的要死。好吧,我盡量跟兄弟們說說,讓他們盡量罩你。」
「不用!」我扭過頭,氣鼓鼓地漲起臉:「我才不用別人保護!我自己足夠了!」
鬼火笑:「喲呵,口氣挺大的嘛!你幾級了?」
想了想:「30吧!」
「30?」鬼火很囂張地笑了:「就你這種沒用的小法師,絕對是一刀被人秒了的命。」
我瞪:「我才沒那麼沒用!」
鬼火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級高就可以這麼猖狂嗎?我在心裡不滿的嘟囔。

對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小法師說得好!」
我和鬼火一起回頭,卻驚訝的發現全職殺手正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
我馬上慌慌張張地奔過去,一把把他拉進書店,壓低聲音罵道:「你是白癡嗎?怎麼這麼大方就出現了?你想被群毆嗎?!」
沒錯,打從他出現,旁邊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盯上了這邊,火辣辣的視線讓我們想不注意都難。
他很痞地笑了下:「那我該戴個大口罩嗎?傳奇哪個雜貨鋪有賣?」
我無語。
這個人,難道任何時候都不會稍微正經一點嗎?
這時,鬼火突然向前側了側身子,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我,以一種看似尊敬實則冷淡的語調道:「這種時候,盟主還出現在這裡,不太合適吧?」
全職殺手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看向鬼火,也笑著,可笑意卻絲毫沒有到達眼底:「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兩個身材高大的高級戰士就這麼對視著,竟形成一種強烈的敵對局面。
而剛開始四周聚成一團的人群,此時竟壁壘分明的分了開來,一群站在鬼火和我身後,另一群站則站在全職殺手身後。每個人都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本是人聲嘈雜的中州,此時竟肅然無聲。
這……這是個什麼狀況?
我被擋在鬼火身後,焦急萬分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努力的沖全職殺手使眼色:笨蛋,快走啊!還站在這裡找架打啊!
他眼中笑意大盛,一直到我眨得眼睛都快瞎了,才向後緩緩退了一步。
好好好,就這樣,轉身走吧,這樣就沒事了。
可我還沒高興起來,全職殺手卻忽地斂起笑容,一臉嚴肅地朗聲道:「鏡花水月的兄弟們聽著,任何人都不許對法師紫射出手,違者,將以逐出行會論處!這是我,盟主的命令!」
他身後的人們齊齊高應:「是!」高昂的音調在安靜的中州上空反覆迴盪。
隨後鬼火也揚聲道:「有你的天堂的弟兄們聽著,你們也不許對法師紫射出手,這是我鬼火的命令!」
他身後的人們也毫不猶豫地高聲回應:「知道了,二當家!」
二當家?我抬頭驚詫地望向鬼火輪廓分明的側臉:他不是沒有入任何行會嗎?什麼時候又……
可鬼火卻看都不看我,只是一臉冷淡地看著全職殺手,肌肉緊繃的警戒著。
全職殺手滿意地笑了笑:「很好。」隨後不著痕跡地瞄了我一眼,轉身走了。他身後的人們以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便也隨之而去了。
鬼火歎了口氣,放鬆了下來,轉身以一種威嚴的語調對他身後一臉尊敬與崇拜的人們道:「好了,大家也散了吧,以後事事小心。」
人們應了一聲,便各自安靜地散去,秩序井然。
「解釋,」我輕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鬼火一直保持著背對我的姿勢,長久的沉默,似乎在猶豫怎麼告訴我。
我也不急,就那麼安靜地等待著。
終於,鬼火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我,臉上帶點苦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和有你的天堂盟主是一起練級的兄弟,後來他創建了行會,要我也加入,可是你也知道,我嫌麻煩,就拒絕了。可實際上,行會裡的兄弟一直把我當副盟主的,而我也比較偏袒他們……所以……」
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特務。」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鬼火不穩了一下,滿臉黑線:「怎……怎麼這麼說!」
我拿眼橫他:「不是嗎?」
鬼火忙不迭地點頭:「沒錯沒錯,我就一潛伏在人民內部的特務。……徒弟,不氣了哦?」
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公開與否是自己的權利,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干涉與指責。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沒有秘密的。
這個道理,很久以前我就懂了。
突然覺得很累,我淡淡對他說了句「累了」就下了,也不顧他急切的衝過來想要解釋的表情。
唉,為什麼玩遊戲也要這麼麻煩?我玩遊戲只是想尋找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誰知卻更加身心疲憊。

倒霉?!
因為心裡對遊戲有了少許的牴觸,因此這次足足兩個星期,我才又恢復了精神再次進入遊戲。
傳奇裡的天空仍是那麼湛藍,馬路上也仍舊人來人往,可是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實在提不起精神去打怪,我就一個人那麼慢慢地走著,卻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
唉,真他媽的消極啊!自己在心裡埋怨自己沒用,但行動卻依舊遲緩。
突然肩上被人用力一拍,嚇得我立即回頭看,卻是一張美麗大方的笑顏映入眼簾:「嗨!你就是紫射嗎?那兩個破行會都下令不許攻擊的那個法師?」
破……破行會?全傳奇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行會……破?!
我不禁張大了眼睛,吃驚至極地楞在那裡。
那人看見我的表情,笑臉更大了:「呵呵,你這人真有趣!有意思~~~胃,回答我啊!」
我忙閉上嘴,點點頭:「是我,有事嗎?」
美女衝我曖昧地眨了眨眼:「果然絕色呢!怪不得~~~啊對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行會?雖然只進了前十名,但發展很快哦!會裡的兄弟姐妹們也都豪爽講義氣,很熱血的!喂,考慮一下吧!」
什麼?拉人的啊!「我沒興趣。」
「啊,那好吧,不勉強你了。我叫雪狂白雪,以後有事幫忙時可以找我!反正我很閒。」說罷瀟灑地揮揮手,轉身走開。
這人風風火火的性格反而吸引了我,忍不住出聲道:「你是哪個行會的啊?」
「南操北日!」她頭也不回,丟下四個字,走遠了。
我楞在原地:南操北日?!那……不是髒話嗎?暈死狀。
無所事事瞎轉到了中州,心裡有些焦躁,總覺得好像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會發生一般。
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當初拜鬼火為師的地方,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歎氣,正要往會走,卻看到全職殺手和另一個陌生的男戰士走了進來,兩人都面色嚴肅。
看見我在,全職殺手先是一楞,下一刻就苦笑了出來:「你這傢伙,怎麼老是遇見這種事?該說你好運還是倒霉啊?」
什麼事?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一邊的男戰士也在打量我,眼中精光閃動,頓了一頓,忽然道:「紫射?」
我一楞:他怎麼知道?我們從沒見過啊?!
到是全職殺手,露出一絲讚賞的笑容:「不愧為傳世第一行會盟主,果然精明。」
什麼?!我中了一箭似的跳開一步,脫口叫道:「鬼火的老大?!」
「無敵霸主,」那人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我,吐出了自己的名號,「你在這裡做什麼?」他低沉的聲音震得我胸口嗡嗡做響。
「我路過……散步,結果就……」不自覺地,他那雙眼睛幾乎讓我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一個眼神就魄力十足。
全職殺手見我這樣,便開口道:「那麼……還要繼續嗎?」
無敵霸主終於將眼神移到他身上,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你們要做什麼?」心裡生起不好的預感,我問。
果然,全職殺手回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們要PK。」
什麼?!我彷彿被雷劈了似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傳奇最大兩個行會的盟主要PK?而且正好讓我碰上?!
可是……「為什麼?」還是問了。
只知道兩大行會最近彼此不太對頭,可為什麼盟主們會如此神秘地單獨決鬥呢?
「這個……」全職殺手略微沉吟一下,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無敵霸主,緩緩道:「其實我們並無意使行會的弟兄們每日沉迷於打鬥,因為發展行會才是根本。可是因為最近兩方的幾個弟兄被圍毆,才使情況越來越壞。所以,我們兩個決定單獨打上一場來結束這個局面。結果……」他聳了聳肩膀,「就被你給逮到了。就是這樣。」
我才張嘴要說些什麼,一旁的無敵霸主已經開口:「你說的太多了。」語罷率先走上PK擂台,拔出長刀挑釁似的指向台下的全職殺手。
頓時,全職殺手連眼神都變了,整個人蠢蠢欲動,兩隻眼睛放射出銳利的光芒,顯然因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而感到由衷的興奮。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響,伸手欲拉住他,卻只摸到他鎧甲的一角,再看去時,兩人已經站在台上兵戎相見了。

第 26 章
「砰」的一聲巨響,兩把閃爍著魔力之光的長刀緊緊咬在了一起,兩人都將全身氣力壓在長刀之上,略一相接又疾速分開。
興奮的光芒,閃爍在兩個人的臉上。
看不清兩人是如何出招的,甚至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台上閃耀著強大的物理攻擊所帶來的湛藍色光芒,以及長刀上飛灑的不知是誰的鮮血,還有攻擊對四周造成的猛烈的空氣波動,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震撼。
我站在台下,被這從未見識過的超高級PK震驚地無法移動分毫。
不知過了多久,波動慢慢平息了下來,待煙塵漸漸散盡,才看清此時的擂台已是面目全非了,到處散落著打成碎塊的木板。
而那兩個人,則各自撐著手中的長刀面對面勉強站立著,裝備已破爛不堪,身上也都掛了彩。
簡直一片狼籍!
我驚歎。
全職殺手嘿嘿笑了兩聲,又咳了半天,喘著粗氣道:「哼,你不錯嘛!」
無敵霸主面色疲倦,也不說話,只是笑了一下,望向全職殺手的眼中也充滿了讚歎。
「你們到是英雄惜英雄了,那現在怎麼辦?看看你們的樣子!」我在台下鬱悶地衝他們喊---他們的血都要流光了!
全職殺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才後知後覺地抬頭誇張地哀號:「哦天啊~~~怎麼這麼多傷啊!好痛!小紫射你快來幫幫我~~~我要死了~~!!!」
小紫射?!
這個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玩?
我嘀嘀咕咕地走上台去,先扶全職殺手慢慢坐下,塞給他兩瓶補血藥,然後轉身去扶無敵霸主.
無敵霸主卻站直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眼中充滿了警戒.
我向天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大哥,拜託你,我一30級小法師能對你做什麼啊?先歇會吧!」說罷不由分說上前一步拉他坐下,也遞給他兩瓶藥.
說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堅強,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還一聲不吭,想我當初受傷的時候,全身軟的根本動不了.
果然是被稱為血牛的戰士啊~~~真不是一般的強……
望著屋頂目光迷離地想了一會當初,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兩人正一臉疑惑地觀察我,臉一下子紅了,忙假裝咳嗽了一聲,給他們擦拭傷口進行包紮.
他們的傷口都血肉模糊了,我擦的時候他們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不甘心我用力按了一下無敵霸主的傷,他卻只是回過頭來衝我一挑眉:「有事?」嗓音沙啞。
「沒事沒事!」我忙避開他犀利的眼神,轉過身去幫全職殺手包紗布。
壞心眼上來,我又按了一下他的傷口,全職殺手頓時誇張地大叫一聲,然後轉過頭來一臉哀怨地望著我:「我不幹!你偏心!明明對他就很溫柔的說,為什麼對我這麼粗暴?!」
人家戰士堅強冷漠的大眾形象頓時被他全毀。
所謂的「一塊臭肉壞了滿鍋湯」,就是這個意思吧?
一邊手不停地忙活一邊瞪他:「你活該!沒事幹嗎找架打?沒死已經不錯了!還叫!而且人家是我師傅的兄弟, 你呢?閒雜人等。」
全職殺手瞪大眼睛一吸氣,不可置信道:「什麼?!閒雜人等?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原來……哼!以後我再也不理你!」說罷竟轉過身去真的不再看我。
身後的無敵霸主噗地笑了出來,然後又馬上正色地咳了一聲作掩飾。
不理他。
我一臉無奈地停下手裡的工作,拿手指戳了戳全職殺手寬闊的後背:「喂,你不是吧?真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再不轉過來我真的不理你了哦!你不痛了嗎?」
全職殺手馬上轉過臉來,一臉委屈:「誰說不痛?我敢說,半個小時之內,我們兩個都站不起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突然一道另人不舒服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三個一起回頭,竟看到撞倒帥哥一臉得意地站在門口。

第 27 章
「撞倒帥哥!」我不禁脫口而出----他帶給我的,全是殺戮和死亡。
全職殺手和無敵霸主齊齊皺眉,想必他的名字已經臭名遠揚到他們耳朵裡了吧。
「你來這做什麼?」全職殺手眼神冰冷地望向他。
「這個人,一定早就看見你們PK,就躲在一邊等你們都身負重傷,或一死一傷,再出手撿個現成的,把你們和級低的我一起殺盡。」解釋完畢,我又忍不住罵道:「他還是這麼卑鄙!」
無敵霸主和全職殺手緩緩站起身來,手中的長劍劍尖垂地,殺氣凝聚。
不行,不行的,他們的手甚至都在顫抖,我們沒有勝算的!
突然瞥到鬼火在線上,忙偷偷按下腰間的呼叫器,一遍又一遍的呼叫著,也不管他是否回話---他一定知道出事了,然後就會根據我的坐標找到我們,然後我們就可以得救了!
但現在,透過擋在身前的兩個高大身影間的空隙,我看著撞倒帥哥一臉的獰笑,暗自咬牙:我們需要時間,足夠的時間。
全職殺手拖著長劍邁前一步,目視著前方的撞倒帥哥,低聲對無敵霸主道:「我上。萬一有事,護住後面那個。他可是你們那邊的。」
無敵霸主不吭聲,卻也邁前一步與全職殺手同排:「一起上,否則都活不成。」
全職殺手沉默了。
傳奇最大的兩個行會的盟主,此刻心裡都明白, 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勝算太小了。
可他們身為盟主的自尊又驅使他們寧願戰死也不願求援,即使現在外面全是他們的會眾。
可是,撞倒帥哥怎麼說也有44級了,打他們兩個重傷的49級戰士和一個30級的我,簡直是綽綽有餘。
咬了咬牙,我從兩人身後走出來,一臉輕笑,在擂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撞倒帥哥:「喂,垃圾,你又想來殺我嗎?猜猜我現在多少級了?」說著舉了舉手中鑲嵌了寶石的高級法杖。
撞倒帥哥看到我光鮮亮麗的新形象時彷彿楞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哦,是你啊!被我砍那一刀不疼了嗎?怎麼,又想找死了?」
聽到我被他殺過一次,身後的兩人頓時怒意湧現,雙雙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不要衝動,現在我是在拖延時間啊!打起來就完了!
以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轉身舉起法杖挑釁道:「試試?」
撞倒帥哥仰天長笑:「哈哈哈……你又想以自己為誘餌吸引我注意力?別急,一刀秒了你再殺他們也不遲!反正他們絕對不會求救的!」
他們不會,我會,而且已經求救了!耶~~~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臉上笑得更開了。
撞倒帥哥拔出長刀一步步靠近,我也緊握法杖邁下擂台,向他走去。
身後的兩人頓時暴躁起來,想要衝過來卻被我以嚴厲的眼神阻止了:不要動!我不會有事!
終於,靠近了。
上次對峙的時候,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便被殺死了;這次,我到想看看,我能在他手下過幾招!
閃著紅光的雷烈刀凌空劈來,被我險險地躲了過去。
我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用野蠻衝撞來迫使我無法移動,於是飛快跑出幾步先撐起了一個魔法盾來保護自己。
鬼火說,只要跑出戰士的攻擊範圍,讓他追不到你,那麼你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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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抗
因為戰士只能近身攻擊。
而就這點來說,法師更勝一籌。
果然,見我跑遠,撞倒帥哥勃然大怒,舉刀再次坎來。
我一邊又跑,一邊高舉法杖進行攻擊。
剎那間,雷電、火球和冰旋風一個又一個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30級小法師對44級戰士的攻擊力可想而知---行同搔癢,但這種癢應該也讓他舒服不到哪去,從他變得更紅的眼睛和暴怒的表情可以看出。
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瞬間,撞倒帥哥竟逼至身前!——他竟然使用空招來提升速度!這可是極其耗費體力的!!!
不過幸好還有魔法盾撐著,應該會沒事吧——在刀揮向自己的一瞬間,我這麼想著。
可就在下一瞬,金黃色的盾就消失了——上一個盾的時效竟然在這個時候到了!!!
只來得及在心裡哀號一聲,巨大的雷烈刀就狠狠地劈在了我的肩上。
右肩好像斷了一樣一聲悶響,我眼前一花,癱在了地上。
血順著手臂流到地上,形成了紅紅的一灘,觸目驚心。
可我沒有死。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了,級數提高,生命力也會相應增強,因此雖然血只剩了薄薄一個底,但我卻並沒有死。
撞倒帥哥眼中閃過一絲驚歎,隨即冷笑一聲,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一刀揮下,我閉了眼。
「叮」的一聲,狠下的殺招卻被兩柄長刀擋住。
抬眼,不意外地看到兩個已身受重傷的人憤怒至極的臉。
無敵霸主緊抿嘴唇,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全職殺手一向柔和而輕鬆的臉此時緊繃著,竟顯得線條異常剛硬。
他們……在生氣嗎……?
我斂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可是……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插手了,撞倒帥哥會殺死他們的!
果然,三個級數上乘的戰士已經打了起來,全職殺手和無敵霸主雖沒有立即落於下風,卻是明顯在硬撐了——他們連攻擊的頻率都亂了,而且呼吸急促,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都流出了絲絲鮮血。
反觀撞倒帥哥一臉輕鬆,游刃有餘。
我按著流血的傷口硬給自己灌下一瓶補血藥,然後抖著手舉起法杖念動咒語進行攻擊——雖然雞肋,但聊勝與無吧。
頭暈暈的,只看到三個人影在遠處移動著,手中的法杖也沉重得幾乎舉不起來了。
但是不能放棄,多撐一刻,對我們就是多一分的生存機會。
時間顯得漫長而艱難,幾分鐘,對我們卻像幾個世紀。
$$$$$$$$$$$$$$$$$$我是分割符$$$$$$$$$$$$$$$$$$$$$$$$$$
某殘:米人喜歡麼?米人喜歡麼?~~~~~

再見
突然,一道耀眼藍光從天而降,柔和而準確地籠罩在了我的身上。
傷口漸漸癒合,血液凝結,只感到一股冷凝的極香之氣上下遊走,好熟悉的感覺……
昏昏沉沉地我突然一睜眼——這不是道士的治癒術嗎?!莫非……
與戰鬥中的三人一起看向門口,卻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整個人的身形都像被鍍了一層金邊,銀白色的長髮隨風飄揚,勾勒出一道道耀眼眩目的銀線,神聖而高貴。
……是誰?
那人卻只是低吟咒語將治癒術施加在我身上,清冷的光在我身上不停閃爍。
我完全楞了,似乎此時此刻只看得見這個高大的身影,連陷入苦戰的那兩人都忘記一般。
終於,道士邁步,堅定而緩慢地來到我身前。
努力仰起臉,竟看到一張熟悉而充滿憤怒的臉。
「是誰傷你?」冷凝的語調,皺起的眉頭。
我楞楞地看向撞倒帥哥,頓時,一道帶著血光的堇色長虹便順著我的視線直直打到了撞倒帥哥的身上,竟把他打得一陣踉蹌。
好強!
撞倒帥哥血紅的眼睛瞪向我們,作勢就要衝過來,卻又被那兩人擋住。
刀神雷的幽靈盾護在我四周,然後毫不停歇地將高強度的施毒術用在了撞倒帥哥身上,之後是對那兩個已快支撐不住的人的集體治癒。
剎那間,幽藍、淺綠、金黃色的光芒紛紛從天而降,消失在這小小的殿堂之內。
局勢頓時扭轉了。
不知刀神雷已經多少級數,也不知他的招數已經練到什麼程度,但他的每一次強勢而準確的攻擊都讓撞倒帥哥更加狼狽和急噪。
我楞楞地看向刀神雷那堅毅的臉龐,飄飛的銀髮和高貴的淡藍色長袍,完全無法反應了。
我們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現在又是如此。
我真的不知道,這算不算一段孽緣,它又將持續到何時。
終於,在刀神雷又一記靈魂火符的攻擊之後,鬼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見情況已經無法挽回,撞倒帥哥憤怒的吼了一聲,匆匆下線了。
終於結束了。
除了鬼火之外的所有人,都長長地呼出了一口大氣,連後加入戰局的刀神雷都滿臉倦色。
鬼火沉默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之後徑直走到了無敵霸主身邊,扶他坐下然後進行治療。
全職殺手走開幾步,盤膝坐下休息。
那麼……只剩下我和……
抬頭,撞進刀神雷平靜的眼睛裡,不禁又低下頭。
有時候,越平靜的水面,往往越深不可測。
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突然,他單膝跪地,雙手伸過來為我至血包紮,卻不發一言,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濃郁的男性氣息。
%%%%%%%%%%%%%%%%%%%%%%%%%%%%%%%%%%%%%%%%%%%%%%%%%%%%%%%%%%
請看右邊~~~


「你……還好嗎?」他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分外蠱惑。
「嗯。」我除了答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還在等我回來嗎?……你……沒有違背約定吧?」一陣沉默之後,他又開口問。
我感覺到三道視線猛地向我射來,幸好他的身子正好擋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羞憤死。
「啊,是,我在等你。」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必須告訴他我是個男人,不然也許會無法挽回的。
「其實我……」猛地抬頭想說明事實,卻被深深吻住,無法再做什麼,只能睜著眼睛被動地接受。
舌伸了進來,我躲開,卻又被纏住,被挑逗著嚥下他的氣息。
多久了,距離我們上次接吻,多久了,他卻仍然在我眼前,粗暴而瘋狂地吻著我。
喜歡?不喜歡?
誰管!
只要知道此刻我們是彼此需要的,就夠了。
深吻結束了,他戀戀不捨地退開,卻仍輕輕啃咬著我紅艷欲滴的嘴唇。
我呼吸急促,軟軟靠在他堅硬的胸膛裡喘息,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許久,我才再次感受到那三人如刺的目光。
臉轟一下變得通紅,又一下子變得慘白——完了,我的臉面,我的名譽,我的……
正思維混亂著,刀神雷又說了一句足以炸得我體無完膚的一句話:「跟我結婚!我會照顧你。」
我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卻驚呆於他深沉和溫和的眼神。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我們就這樣對視著,許久,許久。
好像被我的癡呆樣嚇到,刀神雷低低地笑了,之後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嚇到你了?抱歉。給你時間,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沉默了一下,想到他讓我立下的誓言,突然感覺像是被騙了似的。
眨了眨眼:「我可以拒絕嗎?」滿臉的無辜。
他眼中閃過一絲沉鬱:「不可以。……我要定你了。」
嗚嗚嗚~~~我就知道!!!
苦瓜臉,哀怨地瞪他.
「這叫逼婚吧?」突然耳邊出現一個低沉的嗓音.
回頭,卻發現無敵霸主和鬼火以後站在了我們身後.
什麼時候過來的?我一頭霧水.
眼珠子不禁四處轉動:那個大白癡呢?他一定是最不老實的!
正亂看著,突然被攬入一個堅硬的胸膛,然後頭頂上傳來全職殺手戲謔卻暗藏機關的話語:「人家不願意的話,強迫人家不太好吧?」
此時,竟隱隱形成了刀神雷被包圍的局勢.
可他卻毫不為所動,只是掃視他們一圈,淡淡道:「與你們無關吧?」
%%%%%%%%%%%%%我是討人厭的分割線%%%%%%%%%%%%%%%%%%%%%%%%%%%%
看右邊啦~~~~~

結婚?!
鬼火冷冷地接口:「我是他師傅。」
刀神雷將視線對上鬼火的,微微一笑:「那是曾經吧?你想拘束他一輩子嗎?還是……難道你對他……」
鬼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氣息也變的異常粗重。
眼見情勢又不受控制了,我用力挪開箍在頸子上的鐵臂,急急地為他辯解:「不是,他沒逼我,是我自己答應的!」
頓時,四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的臉上。
我臉一紅,低下頭。
鬼火和全職殺手他們一定笑死我了,明明是男人,卻還要嫁人什麼的……
唉,算了,反正我丟人也不止一兩次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自己心裡嘟囔著 ,算自我安慰吧。
刀神雷一伸手將我從全職殺手懷中挖過來,然後攬住我的肩,以陳述事實的口氣對他他們道:「我們結婚時我會發給你們請貼的,有空來吧。」然後拉著我向外走去。
咦?就這麼走了?我還沒和鬼火說話呢~~~
我一步三回頭,不捨地看向鬼火:好久不見了的說,就這麼走了?至少讓我們說說話嘛~~~
鬼火見我一臉哀怨地被刀神雷拖著走,立馬按奈不住就要衝過來,卻被無敵霸主拉住。
全職殺手面無表情,直直地看著我;無敵霸主則對著鬼火輕輕搖頭。
鬼火回頭,咬牙切齒地死死瞪著刀神雷挺直的後背,那眼神,好像要把他撕碎一樣。
好可怕!我抖了一下,連忙回頭不再看他們,低頭乖乖被刀神雷拉出了他們的視線。
他拖著我一直走啊走啊,到了人煙稀少的中州城外時停了下來。
我才剛想喘氣,刀神雷就不嚇死人誓不休地砸過話來:「你決定和我結婚了?」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背過氣去:「什……什麼?你不是讓我考慮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
他微微一笑:「反正你不能拒絕,早晚也都是答應的事,又有什麼區別?」
我暈,這個人……也太自我中心了吧?
他想了一下,突然問道:「你現在多少級了?」
級?……好遙遠的字眼啊~~~多久沒去升級了的說~~~
「30吧?」我老實回答。
他卻皺眉,很不滿的樣子:「這麼低?」
氣憤我反擊:「那你多少了?」
他抬眼瞄我:「41。」
我眼前頓時一黑:要知道,級低的時候,升級還比較快,可是隨著級數的提高,升級所需要的經驗值也會成倍增長,而怪掉的經驗卻越少 。如此一來,級越高,升級越慢。
距離上次他離開也不過幾個月,他是如何瘋狂練級才能有如此成就啊?
抬頭真誠地看進他眼底:「太好了,恭喜你!」
他楞了楞,隨後溫和的笑了,抬手撫上我的眉眼:「嫁給我吧,不要拒絕了。嫁給我,紫射,我會一輩子保護你,再也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他的眼神寧和而深遠,讓人忍不住就陷了進去,而且再也不願清醒。
受到蠱惑似的,我看見倒映在他眼底的自己的倒影,緩緩點了頭。
他笑了,輕輕攬我入懷,在我頭頂滿足的長歎:「謝謝你。」
我的心驟然一顫:第一次,真心地讓自己在他懷中沉淪。
我突然預感到,我在這個遊戲中,在他身邊,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許久許久以後,等一切都結束,我才明白,這就叫心動。
禁忌的愛戀,卻注定被永遠埋葬。

我的PK
「嗷~~~」一聲哀號之後,又一隻鬼方火卒在我身前一步處轟然倒地。
振奮了一下精神,又繼續向死水沼澤深處走去。
那天,刀神雷強迫我答應他在一個月內升到35級,然後,他就來娶我。
還是嫌我級低嗎?
唉,天知道我根本不想這麼拚死拚活地升級啊!
無奈,舉起法杖向另一隻鬼方火卒走去。
剛念動咒語進行攻擊,前方突地出現一道雷光,直直地向我劈的這只怪打來。
搶怪!
腦海中一下出現了這兩個字。
一邊手中不停地攻擊怪,一邊四處小心地察看。
果然,一個衣著華麗耀眼的女法師正高舉法杖在樹林邊緣攻擊著什麼,眼睛狠狠瞪著我。
在兩個法師的「集體」攻擊下,那只怪很快就死去了。
我怒視著眼前十分漂亮的女玩家,氣道:「你為什麼搶我怪?」
那人哼道:「哼,我這是想讓你明白,誰有能力,好東西就是誰的,可不是長的漂亮就什麼都可以的!」說罷轉身走了。
我不禁楞了下:說這話……莫非……她在嫉妒我?嫉妒我這個男人?!
不禁笑了下,搖搖頭繼續向前走——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只顧著感歎,卻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遊戲中是女性形象的說~~~
不過,這種想笑的心情在她陰魂不散地跟了我一個半小時、連續搶了我第28只怪後宣告結束。
受不了我哀求道:「大姐你被再跟了好不好?我還要升級啊~~~」
那人冷冷一笑:「你還有藥嗎?」
什麼?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看了看,只剩幾瓶紅和藍了。
我搖頭:「沒多少了。」莫非她想和我借?
女法師哈哈一笑:「你真是個白癡!還虧得我觀察你那麼久!我叫晴兒,你記住了!」然後抬手就一個雷電劈了過來。
我完全沒有防備的被擊中,全身一麻,腿一軟便要坐在地上。
抓緊法杖強迫自己站穩,然後撐起魔法盾為自己防護,念動咒語進行反擊——這是我第一次與相近等級的同職業玩家PK,一定不能輸了!
那人卻也早已支起金色盾牌等著了。
罵勁過去,我站直身子,跑動著進行攻擊。
我們招數相同,等級相當,那麼比的就是操作的熟練和藥物補給了。
而藥物上我又處於下風,所以只能靠動作嫻熟度來贏她。
定了定心神,我撐起盾牌籠罩在身體周圍,然後抬手一個火牆放了過去:先燒掉她的盾再說!(表說偶卑鄙~~~)
也不顧她一個又一個雷打在我身上,我只是緊緊地盯著她漸漸稀薄的魔法盾。
終於,她的盾突然破裂,而她剛施放完一個雷電來不及補給,我口中早已準備好的冰旋風就砸了過去。
她身體頓時一僵,然後便被我的龍捲風拉倒在地。
我趁機幾個雷過去,她恨恨地瞪著我,然後,不再動了。
我支著盾牌等了半天,見她沒動靜,便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卻震驚地發現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搖動身前這具已經僵硬的身體,我叫她:「喂,醒醒,醒一醒!晴兒,來打我啊!再來啊?!」聲音竟在顫抖。
而她卻再也沒有醒來。
我癱在地上,楞楞的不知如何是好,思維一片混亂: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了人!!!
恐慌鋪天蓋地而來,滿滿的把我淹沒了。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我渾身猛地一顫,回過頭去,卻是兩張陌生而友善的面孔。
其中一人手搭在我的肩上,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遊戲嘛!你是第一次殺人吧?看你臉都白了!而且是她搶你怪嘛,死是應該的!報應!」
另一個人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沒錯沒錯,PK裡死人是常有的事,不用怕啊~~~」
見他們沒有惡意,我稍稍放下心來:「可是……畢竟……」
「哎呀放心啦,真的沒事!不過雖然我們知道你是自衛反擊,可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你要小心別死啊,要不損失會很大的!」
另一個忙接口:「是啊是啊,殺了人就變成了紅名,那樣別人就會攻擊你……啊,當然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了,我們可不是!因為紅名的人一旦被殺,會掉下來很多好的裝備,他們的目的就在這裡。」
新的兄弟
我聽了他們的話,呆了:還有這個設定?!那我下線好了,避避風頭吧……
彷彿看出我想的,他們其中一人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不行哦!你必須以紅名狀態在線三個小時才能把紅名耗掉,不然下次上的時候你還是紅的!」
什麼?!那我不是死定了?他們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嚇唬我啊?
突然瞄到他們的裝束:恩?又是道士和戰士?怎麼這個組合法很好嗎?我記得惡人古夢他們也是這種配法的……
見我看著他們發楞,那個戰士突然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低下頭嘿嘿傻笑。
那個道士向天翻了個白眼,然後無奈地說:「這個傻瓜就是這樣,別管他了。我叫以毒符人,他叫仁者無敵,我是道士,他是戰士。吶,小法師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個腔調……怎麼這麼熟悉啊?(全職殺手:恩?怎麼突然好冷??)
我心裡一暖,臉上也露出笑容:「我叫紫射,」又不忘補充一句,「我是個男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兩個人的下巴齊齊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楞乎乎的樣子好可愛。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殺了人,雖說是遊戲。
而再回頭看時,晴兒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大概下線去了吧。
心情低落地垂下眼,歎氣。
他們才回過神來,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
「怎麼了嗎?」
「啊,也沒什麼啦,」道士以毒符人抓抓頭頂,「就是……你為什麼要扮人妖啊?人妖名聲都很不好的說。」
「是啊是啊,」果然仁者無敵又接話了,「因為他們都是為了騙人家錢和裝備,很無恥的!」被以毒符人撞了一下,他連忙閉口。
我搖搖頭,苦笑:只是一時任性,沒想到這麼麻煩,不僅惹出那麼多事,還要麻煩的解釋。
正低落著,忽然一道雷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我一軟,差點趴在地上。
三人一起回頭,卻見到一張熟悉而憤怒的臉——晴兒高舉著法杖,整個人盛氣凌人地衝我高喊:「你等著吧,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我的心竟猛然輕鬆起來,彷彿一直壓在心上的石頭一下子分裂瓦解了似的,竟神經質地露出一個笑容:「好啊,我等著!」
這回到是他們幾個楞了。
晴兒哼了一聲,消失了,想是瞬間移動到其他地方去了。
以毒符人和仁者無敵齊齊感歎,伸手拍拍我的肩:「兄弟好肚量啊!」
我嘿嘿笑了。
以毒符人看了我一會,忽地一揚手:「好!我決定了,在這三小時之內,你由我們罩了!」
仁者無敵也高舉雙手贊成,兩人都很熱血的樣子。
我求之不得地點頭。
當他們知道我就是「傳聞」中的紫射時,著實驚歎了一把。
我一楞:莫非……又有什麼丟人的誹聞了?!
他們兩個看怪物似的看了我大半天,才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地告訴了我。
原來,除了我和鬼火、刀神雷及全職殺手糾纏不清外(我發誓,這絕對不關我的事),還有一個新消息,就是:原來水火不容的兩大行會——有你的天堂和鏡花水月,竟在不久之前握手言和了,並勒令其各自會眾不許再相互敵視、找茬PK,否則將嚴厲處罰。
另外,兩方盟主同時發出聲明,一名叫紫射的法師對兩方行會的和好做出重大貢獻,要求兩方會眾見到此人時友善對待。
很多聰明人立刻想到,這個「友善對待」含義頗深啊——首先是絕對不許攻擊,另外還有在此人處於危難時要積極幫助。
說白了,這個好命的法師有了傳奇兩個最大行會為靠山。
我呆:怎麼會這樣?我只不過提供了幾瓶補血藥和一些繃帶啊,為什麼給我如此待遇?!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沉思狀呆立許久,待回過頭來,才發現那以毒符人和仁者無敵正小心翼翼地拿眼瞟我……的身後。
我後面有什麼東西嗎?
疑惑的回頭,竟意外地看到遠處鬼火正一臉陰沉地看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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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太好了~!正想和他說說話呢!
高興地和他揮了揮手,然後回頭很抱歉地向以毒符人和仁者無敵告別。
他們一臉遺憾,但沒辦法,鬼火的臉看起來很可怕的說~~~
急急忙忙跑到鬼火身前,向他一撲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掛在他身上衝他傻笑:「嘿嘿,死鬼火,終於又見到你這張臭臉了!上次都沒說上話呢!」
見我這麼熱情,他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但仍不說話,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哼我?!
氣不過我從他身上爬下來,狠狠地給了他肚子一拳,卻被他的戰士盔甲硌地抱著手到處亂竄——果然是高級戰士裝備,很彪悍的說~~~
鬼火看著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到處亂竄,終於忍不住仰天長歎了一聲,伸臂攔住了我,然後將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手內輕輕揉著,很無奈的埋怨我:「你到底在幹嗎啊?這麼冒失!唉,我怎麼就跟你生不起氣來呢?」
我乖乖窩在他胸前衝他傻笑,他也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
突然他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殺人了?」
我反而楞了:「你怎麼知道?」他看見了?
鬼火再歎:「殺了人的人,身上會籠罩一層淡淡的血紅色,看不見才怪!……我說,這些常識你也該懂了吧?」
自動忽略他的最後一句話,我低頭在身上四處看:哪有血紅色?沒有啊!
「你自己看不到的。」鬼火補充。
哦,這樣。
他終於正眼看我了:「你和那個道士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袒護他?還有,你剛才殺了誰?」
啊!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啊?很長的故事呢。
看了看四周,拉他在一棵大樹下坐定,開始講述一段冗長的經歷。
初見時被強吻,再見時為他受傷,再見面時在他眼前被殺,還有,那個等他回來的誓言。
鬼火一直靜靜地聽著,臉色卻不斷變化著,看得我暗暗新驚。
到著最後,是深深的沉默。
我大氣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拿眼瞄他。
鬼火想了片刻,抬起頭來很認真很認真的問我:「你喜歡上他了?」
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哈那怎麼可能?我們都是男的耶!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他擁我入懷時的溫柔,突然自己也不敢確定了——那時的心動,不是假的。
鬼火犀利的眼神緊緊盯住我:「無論如何,遊戲畢竟是遊戲,你不要太認真了,不然的話,也許以後會受傷。」
我垂下眼,不敢與他對視,胡亂的應了一聲。
應該不會的,我們都是男人……
鬼火就這麼陪我坐著說話,直到我身上的紅色完全消失——紅名耗完了,我安全了。
三個小時,這麼快?
正楞著,鬼火已經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低頭衝我笑:「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升級啊!現在的級數,太低了。」
我也起身,目送他離開。
唉,又一個要我升級的,怎麼,我現在的級數很丟人嗎?(某殘:廢話!法師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招式華麗又沒用,級又低的話,你不想混了?!)
自己來回躊躇了一會,還是下了線。
才摘下頭盔,爸爸就推門進來,坐在了我的床上,沉默地吸著煙。
「什麼事,爸?」一定有什麼事,我心裡有些忐忑。
「哦,也沒什麼,」爸爸彈了彈煙灰,「快過年了,去奶奶家以後……凡事忍著點。」
「知道了。」心裡忽然麻煩起來。


奶奶家和我同輩的只有三個:大爺家的大哥,25歲,高中未畢業,憑著自己的美術功底在成都游手好閒中;大姑家的二哥,23歲,總一副看不起人的冷淡樣,目前長沙念一本中,學習計算機軟件,計劃畢業後出國,前途無量;小姑家的妹妹,18歲,人生得碧月羞花,在念一所全國聞名的貴族學校,立志考上清華。
在這個冰冷的家中,我和大哥就是他們挖苦和諷刺的對象。
每年過節時的全家團聚,時間上就是接受侮辱與全力忍受。
爸爸也知道,可是,無能為力。
我從爸爸手中搶過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長歎一聲,煙霧便升騰起來——又要去那個「家」了嗎……
接下來很長時間內,我上線幾乎都遇不到什麼人,就自己四處晃著打怪升級,慢慢得竟也升到了35級!
所以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啊~~
小心翼翼地將頭盔放起,過年這陣子大概是上不了線了吧?
年三十晚上,我們三口人還是一起去了奶奶家,今年居然四個小輩都聚齊了!
我和二哥、妹妹匆匆打了個招呼就一頭扎進小屋裡和大哥開始唧唧喳喳了。
我們兩個從小要好,長大後更是臭味向投,同病相憐,所以每年相聚,真正彼此想念的也只有我們兩個了。
見面先給了彼此一拳,然後兩人高興地一同倒在大床上聊天.
他說他很不容易,開了個小店做廣告設計,有時候賣狗,戀愛了三年的女友馬上大學畢業了,然後他們就要結婚,一起經營小店.
我說我高考考砸了,志願也沒填好,現在很慘。
他並沒有安慰我——男人之間,這些東西是不需要的。
他只是告訴我,這個年肯定不好過,讓我自己小心。
我明白他的意思。
大姑她們一定會找機會「教育」我的。
果然,還沒聊上兩句,大姑就推門進來,臉上是那種公式化的笑容:「你們兩個不要玩了,出來吃飯吧。」
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心,應一聲,跟出門去。
大廳裡,大人們正聊著,二哥和妹妹坐在他們中間,笑靨如花。
我頓了一頓,直接進了洗手間——才不想看到他們。
磨蹭了大半天,才不情願地走出來,坐在了擺滿菜的桌邊,到處亂看。
大哥已經和他們聊上了,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到底是入社會的人了,圓滑事故,兩個姑姑很多尖銳刻薄的問題都被他打太級混了過去。
兩個姑姑依舊笑著,但笑容卻掛不了許久了。
果然,大姑一見我坐在桌邊,眼睛一亮,隨即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景天,最近怎麼樣?學校還好嗎?習不習慣啊?」
在大哥那裡碰了釘子就來找我了?我就知道!
強迫自己笑了一下:「很好,習慣。」一句都不想多說。
可大姑她們怎麼會放過我?她們還等著看我笑話呢!
果然,大姑眉頭一皺,飛快換了表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唉,你說說你,原來剛上高中的時候學習多好,最後怎麼就考得這麼糟糕?沒發揮好?還是沒好好學習啊?去了那麼破的學校,唉,真是的。」
我心裡冷笑:有把柄讓你嘲笑,你高興都來不及了,裝什麼惋惜啊!拜託你,我也是個20歲的男人了,你想騙小孩子嗎?!
臉上卻很配合地做出沉重的表情,低頭不說話,實際上是不想讓她們看到我忍不住溢出嘴角的冷笑。
¥¥¥¥¥¥¥¥¥¥¥¥錢錢錢錢錢¥¥¥¥¥¥¥¥¥¥¥¥¥
大家父親節,端午節,六一快樂啦~~~鞠躬!!!!!!!!!!!!!!
第 36 章
小姑又接口:「你看你二哥和妹妹考得多好,人家從來都不上網,也不出去瞎玩,每天學啊學啊的,最後去了那麼好的學校。」
二哥推了推眼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妹妹則故作嬌羞地沖二姑嗔了一眼,不說話。
你們兩個裝屁裝啊!
我和大哥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外人」看去,還以為我們在自嘲。
大姑夫又問了些中肯的問題,例如學校概況,教師資歷,課程安排等,倒比較能讓人接受。
大姑安靜了一會,忍不住又說:「景天,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考得這麼差?你這樣畢業後就是一無業遊民,社會上的垃圾,你將來怎麼辦?!」
我臉一沉,大哥忙笑著打圓場:「大姑,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您這不是罵我呢嗎?不一定正經學習出來的人就前途無量啊,他們沒有社會經驗,一切都是空想,什麼都不懂,才是社會的垃圾呢!」
二哥乾咳了一聲,拿起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妹妹瞪了大哥一眼,端起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大姑端正坐著,英國女王似的一臉威嚴:「小猛,你這話可不對。現在社會要的就是學歷,你有一技之長,能混一混,他呢?」
大哥沒話說了。
大姑勝利地笑了下,又看我:「說話呀,景天,你有沒有總結出什麼經驗教訓,你是怎麼失敗的,將來又該怎麼做。」
我心裡冷哼:果然是官場上的人,跟家裡人都打官腔。
他媽的我就不明白了,總弄一些形式上的東西,什麼經驗,什麼教訓,什麼將來,總結得再詳細又有個屁用?他們不知道行動比什麼都重要嗎?
但我卻只得板起臉,面無表情地背誦一些說了幾千遍的東西:「第一,我學習不努力,不認真;第二,我學習方法不正確;第三,我……」總結到後來,連班主任去廁所次數太多導致我課業耽誤的鬼話都說出來了。
總之我就這麼一直不停地說說說,大姑聽出我的戲弄,氣得臉都綠了。
笑死我了。
終於,奶奶招呼大家上桌吃飯,這場戰爭才宣告結束。
看著大姑那張黑臉,我想贏的是我。
爸爸趁著大家忙著盛飯時湊過來低聲說:「再忍忍,她們明天就走了。」
我轉頭衝她無奈地笑了一下。
飯桌上無非是那些人互相吹捧。
大姑夫下個月要到俄國大使館去進駐兩年,作為高等秘書,他任務艱巨;大姑則調職北京,在高級住宅區買了棟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小姑升為業務主任;小姑夫炒股又賺了幾十萬,等等等等。
冷眼看著他們:這套在外面還不夠,到了家也這樣?真是虛偽。
大爺和父親作為普通工人,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我和大哥也很安靜。
一張桌子,兩個階層,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基本國情,在這張小小的方桌上得到了充分體現。
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比去年的更加無聊,彷彿從頭到尾都只是一群又一群的人們穿著大紅大紫的禮服高唱「我愛祖國」,內容蒼白。
好懷念從前那些熟悉又親切的人啊——馮鞏,牛群,陳佩斯,朱世貿,趙麗蓉……可他們不是散了,就是去追求其他夢想,再也不會出現了。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在年三十晚上,早早睡覺。
一些人應該好好反省一下,春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陣容浩大來顯示國富民強,還是親切幽默讓勞頓了一整年的百姓開懷一笑。
我疑惑,他們選節目的標準到底在哪?

求婚
初一早上,全家人照了相,吃了頓餃子,然後陸續離開。
走出那豪華卻冰冷的家,我對著清冷的空氣深深呼吸——自由了。
真好笑,奶奶家也一樣是家,為什麼竟像牢籠?可悲。
初二,到姥姥家,興奮至極。
姥姥從我出生三個月就開始養育我,直到高二課業緊張了才被迫回家住,因此,姥姥和姥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一進家門,就看見姥姥等在門口孩子一樣的笑臉。
見到我來,姥姥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過來,伸出手努力夠到我的臉,一邊說:「哎呀,這麼冷,你媽有不給你多穿點!萬一凍感冒了可怎麼辦!大過年的!……」
聽著她絮絮叨叨地嘮叨,我一臉傻笑——真正回家的感覺。
在奶奶家,我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看書;在這裡,卻亂躺在床上看電視,身邊是堆成了山似的零食——姥姥總把好吃的東西留下來,等我來時全塞給我。
電視裡是無聊卻搞笑的綜藝節目,姥姥姥爺在眼前來回轉。
不一會,二姨家八口人和小姨家三口人也來了。
我和小我三歲一起長大的弟弟一見面就滾到床上打鬧,二個可愛的小外甥興奮地趴在床邊給我們加油。
大人們忙了一年,一家團聚,有著說不完的話。
外面鞭聲大作。z
這才叫過年,人們盼望了一整年的東西,不是嗎?彷彿從心裡都甜出蜜來。
終於,這個年還是在鞭炮震天聲中度過了。
年後總是蕭條。y
父親母親也都重新上班了。
帶著愉快的心情進入遊戲,卻驚喜地發現遊戲在也是一片歡天喜地的景象,每個人都笑臉迎人,精神奕奕。
打開好友欄,朋友們幾乎都掛在線上。b
回復了幾個新年祝福,感覺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似的,一切都是未知,充滿了期待。
正一個人傻笑著,忽地收到刀神雷的傳喚,要我到中州安全區去與他會合。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愁,可還是乖乖去了——越開越沒辦法反抗他的意願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我一條腿剛剛邁進中州城門,就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進退兩難:中州安全區內幾乎站滿了人,連馬路上都人頭攢動,令人暈眩。
等另一條腿也邁進去,我瞇起眼睛四處尋找刀神雷。
搞什麼!大拍賣嗎?慢慢向前走著。g
忽地一人高喊:「嫂子來啦!」眾人頓時亂做一團,嘰嘰喳喳的四處看:「在哪在哪?」
莫名其妙我也四處看,這時人群突然分看一個大圈,讓出一條通道來。
刀神雷在眾人的簇擁下氣宇軒昂地來到我身前,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近百雙眼睛看得我一陣陣發暈。
抬頭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刀神雷眼中閃動著柔和而期待的光芒。
「你怎麼了?」非常不安!!!
 
刀神雷不答,卻突然後退一步,一掀長袍單膝跪了下來,然後抬頭誠摯地望進我眼中:「紫射,嫁給我。」
我倒吸一口冷氣,後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腦中一片混亂:這……這……莫非就是求婚?!
周圍的人們自他跪下就歡呼起來,都紛紛高喊著:「小法師,嫁吧!」「快答應他啊!」「好,好!」到了最後,幾十張口都同時匯成了同一個單字:「嫁!」「嫁!」「嫁!」……聲音彷彿要把中州都一起推倒似的,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和我紛亂的心。
我猶豫不絕,哀求的眼神望向仍跪在地上仰面看我的刀神雷:「拜託,不要這樣……「
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憂鬱,卻很快恢復了常態,笑臉依然:「求你嫁給我吧,紫射,我愛你。」
周圍的群眾更加群情激昂了——他們可能從未見過這麼大膽的求婚方式吧。
我深深望進他眼中:這是你所希望的嗎?那麼……「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他笑了,很真實很開心的笑容,像是得到了一切。
然後在人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他站起身,輕輕擁我入懷。
我把臉藏在他懷中,喟然長歎。
然後我聽見他輕柔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謝謝你。」
……刀神雷,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和刀神雷一路沉默地走出熱鬧的人群,來到了中州城外。

第 38 章
回頭,發現仍有十多個人跟在後面。
這是……?我抬頭,眼中充滿了疑惑。
刀神雷輕笑著轉身,揚聲對那些人道:「兄弟們,這就是你們大嫂,以後幫我罩著點。」
那些人哄一聲都樂了,有男有女,都穿著華麗,氣質高貴,彼此很熟的樣子。
刀神雷俯身在我耳邊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今天是來參加咱們的婚禮的。」
婚禮?!我震驚:「什麼婚禮?我怎麼不知道?」
他笑了,笑容突然變得遙遠而縹緲起來:「當然是我們的婚禮!今天,我帶你到姻緣神殿去舉行儀式。快發請柬給你的朋友們吧,我們先走,然後在那裡等他們……如果他們進得來的話。」
我仰頭望著他迷離不定的笑容,深深的沉默,然後轉身走開,服從他的要求。
鬼火、與世無爭、惡人古夢、無敵霸主、全職殺手、雪狂白雪、以毒符人、仁者無敵,只有八個,其中三個還不一定會來——我在遊戲中真失敗。
逐個發了信息之後,我走回刀神雷身邊,抬臉看他。
他輕笑著,眾目睽睽之下一記輕吻落在唇上,人們都低低笑了,我卻沉默。
不喜歡,我不喜歡這樣……卻無從反抗。
面對他寵膩含笑的目光,我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被人們簇擁著來到一座大殿前,刀神雷拉著我退後,禮貌地請身後的人們先進。
那些男男女女低低笑著先後進去,只剩下我們了。
「要進去可不容易啊!」刀神雷轉頭看我,笑道:「裡面有很多厲害的怪守著,要到達最裡面一曾才能進入神殿。所以他們清怪,咱們再進——總不能讓新人灰頭土臉吧?」
我仍是不說話,低下頭來。
他身形一僵,無言地拉著我的手進入大殿。
前方的十幾個人正打得興高采烈,熱鬧非凡,紅色的血光、淡藍色的魔法之光、高舉的法杖、低吟的咒語,在我眼中卻彷彿隔了一曾紗,看不清楚,聽不真切。
一切都霧朦朦的,像在冰冷的夢中。
刀神雷攬著我的肩,笑意盎然地跟隨在後。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拐了多少道彎,一道棕色木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人們笑著在門兩邊分開而立,讓開一條直通向小門的路。
刀神雷向人們微笑致意,然後拉著我的手走到門前,伸手一推——
頓時,一個紅色的大堂出現在人們眼前。
正前方牆上貼著大紅的雙喜二字,桌上還燃著紅燭,樑上栓著綵帶,成功的營造出一片喜慶氣氛。
刀神雷驚歎一聲,提腿便入。
身後人們一擁而上,將我們推上台,隨後便自發地上下忙碌起來,佈置廳堂,鋪紅毯,撒金粉……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突然門口又湧入一大群人,鬧哄哄地就衝了進來,一下子整個大廳都擠滿了人。
「你太緊張了,放鬆點,」他看著台下上百的人群,「瞧,這麼多人在看!我們的婚禮一定是最熱鬧的!」
我點了點頭。

婚禮
待一切都佈置妥當,月老NPC大喊一聲「吉時到」,人們便高聲喊叫起來,將氣氛快速推至火熱。
與刀神雷並肩而立,聽著月老NPC冗長的誓詞,我一眼又一眼地斜斜看向門口——怎麼他們真的不來了嗎?
終於要宣誓了,刀神雷的「我願意」石頭一樣重重壓在我的心上。
將戒指戴在我手上,然後他俯下身來親吻我。
這時,他的朋友們開始撒紅包了,人們的歡呼聲穿透厚重的屋頂,響徹雲霄。
正在這時,一聲怒吼突然從門口傳來,洪亮的嗓音竟把人們的喧囂也壓了過去。
和所有人一起看向門口,八個身影傲然而立,大門都被劈倒在地!
鬼火滿臉殺氣地走了進來,同樣還有他身後的惡人古夢,全職殺手,然後是面色陰沉的與世無爭和無敵霸主。
還有,竟然是雪狂白雪、以毒符人和仁者無敵。他們三個好像來晚了,就跟在鬼火他們後面一起進來,卻不料鬼火他們是來鬧場的,於是三個人很尷尬地向我賠笑。
鬼火直直地看向我和刀神雷,幾步走上台來,眾人竟被他的魄力壓得沒敢阻攔,還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惡人古夢他們也緊跟上台來。
刀神雷平視著鬼火,淡淡道:「怎麼,你們就是這麼祝福新人的嗎?」
鬼火死死盯著他,然後轉頭看向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結婚?!」
我吱吱唔唔:「是有點突然……我自己也不太習慣……」
鬼火又陰沉地看向刀神雷,危險地瞇起眼睛:「你逼他?」
惡人古夢作勢要衝上來,卻被與世無爭緊緊拉住,低聲對他說了什麼,然後兩人一起擔憂地看向我。
刀神雷揚唇一笑:「逼?怎麼會?我愛她,所以娶她,有什麼問題嗎?倒是你,」語調一變,他犀利的眼神對上鬼火的,「你為何三番兩次插手我們的事?你又有什麼資格?」
鬼火怒極反笑,緩緩拔出長刀:「資格?我這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資格!」毫不留情揮刀便砍。
一把長刀當空架住了鬼火的攻擊,卻是一個女戰士,刀神雷的朋友之一,她嫣然一笑,卻語出刻薄:「怎麼,有你的天堂堂堂二當家就這麼喜歡搗亂嗎?連盟主都驚動了……呦,還有鏡花水月的老大呢!」她轉頭看向我:「紫射,你還真受歡迎呢!
全職殺手冷哼道:「東成西就的副盟主也不怎麼樣嘛!你有插手的身份和立場嗎?「
刀神雷臉一沉:「你們如果是來祝福的話,請坐到下面去;如果是來搗亂的……休怪我不客氣!誰也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他的朋友們此刻竟已不知不覺地形成了包圍之勢,將鬼火他們穩穩包在中心,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台下的人群不知什麼狀況,紛紛竊竊私語,一片嗡嗡之聲。
無敵霸主面無表情地走上台,壓下鬼火的長刀,冷冷地看了一眼刀神雷,隨後問我:「紫射,這是你自願的嗎?你真心要現在嫁給他?」
好想說不啊,可是……不可以,現在的氣氛和狀態都不允許。
於是我垂下眼,輕輕點頭。
周圍頓時響起數道抽氣聲。
再次睜開眼時,他們已經都不在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伏進刀神雷寬闊的懷中,我已經不想再想什麼了。
之後的半年內,我再也沒有見過那五個人,彷彿數月前天天膩在一起的人們都消失了,或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一個人在冰冷的遊戲中,孤獨的打怪、升級,麻木的PK、學習。
現在,我已經是一個高級的42級法師了,殺人時可以連眼睛都不眨。
除了偶爾和刀神雷見見面,一起升升級,便再也無事可做了。
看著身上已經不符合身份的裝備,心中繁起淡淡的苦澀:再也不會有人極其欠扁的為我挑裝備了,鬼火……你們都在哪?

終於見面
終於有一天,當刀神雷滿46級的時候,他提出了見面的要求。
我很平靜地答應了——總被當作女人來對待的滋味,我厭倦了。
到了那天,我穿著約定好的裝束,安靜地站在公園門口,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既不緊張也不害怕,只是好像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
終於,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出現在眼前,看向我的眼中還著詢問和不敢確定的疑惑。
我抬臉,很篤定地衝他笑:「刀神雷,你來晚了。」
他一下子楞在原地,彷彿不敢確定似的看著我,我也笑著回看他,不再說話。
終於,他很艱難地開口:「你……紫射,你是男的?!」
我笑:「這很明顯吧?」f
「那你為什麼裝女人?你竟然騙我!騙了我一年多!太過分了吧!」他衝我低吼,憤怒至極。
我收起笑臉,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很平靜地道:「我沒有裝女人,也沒有騙你,是你自己誤解,而我,只是認為沒有必要解釋罷了。選擇人物性別是玩家的自由不是嗎?我的朋友們都知道我的性別的。」
面無表情說完這番話,看著眼前刀神雷愈加陰沉的臉,腦中卻突然閃過從前一位已經跟我絕交的同學說過的話:「你這個人表面上放蕩不羈,實際上卻最是心思敏捷,任何人,任何事,都抓不到你的任何弱點和錯誤。你真他媽的邪門!」
當時的反應我已經記不得了,現在想起來卻只是想笑。r
這就是我一貫的生活方式,別人又有什麼權利妄加指責?!
刀神雷顯然已經氣到極點,怒睜的雙目一瞬不瞬地盯住我,整張臉漲得通紅,抖著嘴唇卻語不成句:「你……你騙我,結果卻是我自己的錯嗎?!」
我歎,畢竟是我有意隱瞞他的,而且還沒有拒絕他的親吻,和他結婚,接受他溫柔的呵護,總做一些令人誤會的事。
垂下眼睛我低低道:「對不起。……可是,」又深深看進他的眼中,語調略微上揚,「難道我不是女人,咱們就不能再做朋友嗎?難道遊戲中咱們的……友誼,都是假的嗎?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作數了嗎?」句句含血,字字珠璣。
他楞了一下,隨即自嘲般哼了一聲,苦澀地笑出聲來:「友誼?……呵,我不要什麼友誼!我要的是那個美麗又勇敢的女孩子紫射!不是你,不是!」聲嘶力竭。
許多人看向這邊,一陣騷動。
心裡面有某個地方轟然崩塌了。
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冷笑著做了總結:「是嗎?那真是抱歉了啊!從現在起,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再見。」轉身就走。
再見,或者,不再相見。e
卻被拉住,不耐煩地回頭怒喝:「放手!」
他楞楞地鬆了手,低下了頭。
我最後輕輕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結束了,終於。e
一個月之後再次上線,果然立刻收到了刀神雷發過來的解除婚約的通知。
看到沒?是通知,不是協議。0
在這款遊戲中,只有男方有權利解除婚姻關係,而且女方甚至沒有商議的權利,在被拋棄時只能含淚接受。
這麼明顯的男女不平等,真不知道遊戲的製造方是怎麼想的!
冷笑一聲,卻不知自己在嘲笑什麼,是可笑的遊戲,無情的刀神雷,還是失去一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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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漫步在中州,竟然碰到了正在擺攤的鬼火和無敵霸主,他們很近地站在一起,腳下是價格不非的高級裝備和首飾。
一定是打了好怪之後爆掉的。0
鬼火顯然並不在遊戲中,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目光平平的目視著前方。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他面前,趁他不在,仰起臉來貪婪地注視著他那豪氣正義的臉孔。
半年了,不再見他,我甚至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可現在卻在這裡輕而易舉地相遇,我幾乎狂喜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細細看著他的臉,他的眉眼,嘴唇,鬢髮,胸膛,鎧甲,手臂……都深深印入自己的腦海,狂湧而來的不捨和悲傷幾乎把我淹沒。
有一些人,平日總像親人一樣關懷著你,幫助著你,空氣一般的存在;可一旦失去,卻像離開了空氣一般令人窒息。
此刻才會明白,這個人,已經深深進入你的心,再也忘記不了了。
輕輕躍過貨攤,站到他的眼前,抬手撫上他的胸膛汲取他熟悉的溫暖,也不顧旁人各樣的目光,就那麼一直深深地望著他。
鬼火,你這個白癡。0
突然一隻手猛地將我拉離鬼火,倉皇間回頭,,卻竟是早就站在一邊的無敵霸主!他到底看了多久了?
想衝他發飆,卻沒那個狗膽,嚥了口口水,道:「老大,好久不見。」
他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又看了看鬼火,道:「以後不要再招惹他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他了。」
什麼?什麼意思?
無敵霸主沉默了下,道:「也就是……他被盜號了。」
彷彿一道雷直直劈到腳底,我的心幾乎停止了律動,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木然地看著無敵霸主沉重的臉。
他卻不看我,扭過頭去盯著鬼火,彷彿在自言自語地道:「幾天前我們看到他時,他就已經這樣了——六親不認,和他說話的兄弟們都被打死或打傷。我嘗試和他說話,卻也只換來幾頓PK而已。於是我就成天跟著他,和他說話,或者打架。我對他說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請他把號還回去,我們可以給他一個更高級的,他不理;我和很多兄弟放棄升級放棄賺錢整天跟著他,甚至打他給他壓力,也都沒有用。昨天和他PK時我甚至還爆掉一件極品裝備,大概可以賣個幾千吧……真他媽的混蛋!」
他苦笑著,一向不喜說話的他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甚至還罵人——他一定很氣憤很難過吧!
身為盟主,要穩定人心,在會眾面前面色如常,卻只對我——鬼火的徒弟說了這番話,他心裡一定也很苦。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鬼火?空氣一般的存在,那麼重要的一個人,怎麼會……?
正在這時,鬼火動了!一直靜止的身體開始活動,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
身體快過思想,我飛奔過去一把揪住鬼火胸前的衣服,衝他大聲吼:「鬼火你這個混蛋!!!是我、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嗎?」
鬼火緩緩低下頭,曾經那麼熟悉的臉此刻竟充滿了冷漠與疏離,眼中甚至有殺氣在凝聚。
猛地被拉至一人身後,無敵霸主高大的身軀擋住我的,一臉淡然:「這是他愛的人,他們已經要在遊戲外面見面了,是真的彼此喜歡。你放過他吧,把這個號還給他,我保證給你一個至少同等級的。」
鬼火收起貨攤,冷冷看我們一眼,轉身就走。
我避開無敵霸主的阻擋追過去,一把拽住鬼火的手,企求的眼神看向他:「求求你,求求你……」
這個遊戲中,只有鬼火從一開始就陪在我身邊,離開他,我甚至找不到繼續留在這遊戲中的理由。
哽咽著,卻只是不停地企求。
周圍的人……不,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看到全過程的人們卻只能沉默,因為,無可奈何。
鬼火依舊無動於衷,甚至緩緩拔出了別在腰間的頂極武器——血飲。
嗜血的血飲寒氣乍現,清冷的刀鋒上沾染著一層淡淡的殺氣。
無敵霸主緊張地再次將我護住,全神戒備。
鬼火也沒有再做什麼,轉身離開,終於徹底自視野消失。
人們同情地看了我們一會,便又各自去忙了。中州再次喧鬧起來,只剩我和無敵霸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甩開無敵霸主的手,我轉身離開,卻聽他在身後一聲長歎。
面無表情地一直向前走,心裡冰冷一片。
刀神雷離開了,鬼火也再不會出現,我甚至開始後悔:遊戲而已,為什麼要和人有這麼深切的感情糾葛?忘記好了……
靠在和刀神雷初次見面的地方,我忍不住淚流滿面,卻不知在牆壁的另一面,無敵霸主喟然長歎。
不想再回來了,站起身向外走去,竟迎面碰見無敵霸主,他站在大殿門口,長久的佇立著。
他在這裡多久了?
經過他身邊卻不想打招呼,就那麼慢慢地走過。
「你不回來了嗎?」背後傳來他渾厚的嗓音,用的,竟是肯定語氣。
※※※z※※y※※z※※z※※※
被拐了?!
頓了下,點頭,卻並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不想被人抓住了手,手勁大得出奇。
憤然回頭,卻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神裡:「不要走,留下來,和我一起等鬼火回來。他一定會盡快回來遊戲的。」低沉和緩的語調,卻出其不意地令人信服。
眼神開始動搖:「他真的會再回來?……會不會很久?」久到我會放棄。
他搖頭,堅定地回答:「很快,相信我。」
我低下頭,沉默了。
幾周之後,我加入了有你的天堂行會,成為無敵霸主手下一名普通的會眾。
他好像總對我不放心似的,每天跟在我身邊亂晃悠。
反正他級高,也不用再升級了,可是行會裡那麼多事務,他不用管了嗎?
真是無語了。
其實和他在一起,我也會很安心,因為有人陪我等待。
我們走遍了落霞島、海角村、禁地、熱荒沙漠,也合作打過通天教主、煉獄魔君、暗之烈焰使和阿修羅神,打出過賞金令牌、寶箱和加精寶石,足跡踏遍整個傳奇大陸。
幾個月之間,傳奇第一強戰和傳奇第一美人燕好的消息又廣為傳播,看見我們的人都神色曖昧,寓意甚深,我們則不為所動,一切照舊。
兩個大男人,還能做什麼啊?真是好笑!難道我們還談個戀愛不成?
「我是同性戀。」
喀嚓一聲,我彷彿聽見自己上面剛說過的「兩個大男人……不成?」的論斷轟然倒塌的聲音。
吃驚地自地上站起,瞪大眼睛看著坐在地上仍一臉雲淡風輕的無敵霸主——兩人打完怪正坐在樹下休息,怎料他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為什麼?」腦子不靈光,問了個這麼混沌不清的問題,也不知是想問他為什麼是同志,還是想問他為什麼告訴我。
「為什麼?」他瞄我一眼,微微笑著,竟一點也不侷促:「奇怪的問題。就是喜歡而已,沒有為什麼。……不過硬要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成我對女人沒興趣。」
我默:這也算解釋?還不是一個意思!
不過幸好,他應該不知道我是男人吧……
「你是男的吧?」他一個炸彈砸過來,直轟得我渾身顫抖眼冒金星:鬼……鬼火你這個大嘴巴!!!再見到你一定先轟你幾個雷再說!!!
顫顫地抖出一個笑臉:「啊,嘿嘿……是啊。」
他忽地一笑,竟莫名有種邪惡的味道:「你怕啦?怕我吃掉你嗎?」
我一堵,馬上又坐回他身邊,扭過去對上他的眼睛傲然道:「開玩笑!我會怕你?怎麼可能!我也是個男人耶!」
他點點頭,一臉深信不疑:「也是。那麼,見面吧!這麼久了,該好好熟悉一下了,我覺得你人不錯。」
我一頓,苦下臉:「還是不要了。」
對於見面,刀神雷留給我一道深深的傷口。
創痛雖愈,傷痕猶在。
我有點怕了。
見我又有些低沉,無敵霸主重重一歎,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阻止了我的繼續憂鬱:
「唉……果然如此啊!人們還是沒辦法接受我們這種人啊!連你也……唉,我真可悲。你一定很看不起我,以後也一定也會疏遠我,不再見我了……」
見他滿臉滄桑苦楚,我的正義感猛地躥了出來,打斷他的話大聲道:「哪有!才不會!你不要一個人亂想!同志怎麼了,你想愛誰愛誰,又關別人什麼事了?我還就是支持你了,這麼著?見就見,我怕你啊?來,你說日子!哥們我請你吃飯!」
這時出現了一張詭異至極的臉:無敵霸主眉頭緊皺,目光深邃,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憂鬱中,而下半張臉,嘴巴卻咧開一道大縫向上彎去,整張臉就像後現代抽像藝術畫,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我抖!!
不過他很快恢復常態,面無表情地交代了見面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便匆匆下線了,留我一個人反應不過來似的楞在樹下:怎麼越想越覺得……我好像被拐了????

第 43 章
終於到了見面的日子,我穿著一身休閒服,忐忑不安地等在公園門口。
我為什麼要頭腦一熱就答應他啊?真是的。
不過,他在現實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遊戲中任人物設定和真人相差不遠,那麼他應該也比較高吧?我好像只到他肩膀的樣子……又很壯……
正胡思亂想間,一道身影已逼至眼前。z
嚇一跳我反射性後退一大步,抬頭,一張帶著點點笑意的臉出現在眼前,明亮的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華:「你好啊,紫射。」
我楞楞地看著眼前這個衣著簡單卻自信慢慢的男人,他的嘴角,很持久地上揚著,言語,亦是淡定沉穩,眉宇裡,竟全是成熟男人的惑人傲氣。
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臉,我才回過神來,發窘地一把拍開他的手,怒道:「幹嗎突然跑出來?嚇人啊!還有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紫射的?」
終於理解上次我一下子認出刀神雷時他的驚訝了,還真是……嚇人啊……
男人微微一笑,自信地道:「因為你們一樣可愛嘛,很簡單。」
有上下打量我一秒 ,鑒賞似的點點頭:「不錯,很好。那麼咱們進去走走吧。」說罷率先買好了票,站在公園門口向我微笑。
這麼獨斷專行?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還是乖乖進去了。y
清晨的公園鳥語花香,空氣清新,陽光澹然中老人們慢慢地散著步,給這一切更渲染了一種平和寧靜的氣氛。
走在身邊的男人笑臉也意外地燦爛,讓我一點點地放鬆下來。
很快的,兩人已經朋友般開始聊天了。b
「喂,你到底叫什麼啊?」我有點不滿:上次這只狡猾的狐狸只問去了我的名字,卻一直沒說自己的。
他卻一楞,滿臉無辜:「怎麼,我沒告訴過你嗎?」
我暈,你有嗎?
一眼瞪過去,他卻粲然一笑:「好吧,算我沒說。那麼現在就要好好推銷一下自己了!陳峰,男,今年26歲,未婚,本地人士,A型血。可以了嗎?」
我管你有沒有結婚!g
「你好像很囉嗦啊,遊戲中可不是這樣的呢!」真奇怪,為什麼差別這麼大?他在遊戲中那麼沉默冷酷,現在卻彷彿很健談的樣子,難道……
「難道……你是假的?」這個猜測也比較與可能!
頭卻被他大手重重一拍,發出一聲悶響。
他媽的你敢打我?!
還沒開始發飆,就被他突然靠近的臉嚇得一縮,然後被人在耳邊大吼:「你才是假的!!!」
嗚嗚嗚……耳朵好痛啊~~~
兩人在樹下的長凳上坐定,他開始向我細細說明。
原來他是一個電腦工程師,平日工作比較忙,人際關係也不錯。可實際上他十分不喜歡應付人,覺得很虛偽,於是就在遊戲中保持自我,調節心情。
因此他從不主動招惹人,總是冷酷又孤寂。
還有這種事?我簡直不敢相信,但對他卻好感猛增:我雖比他年少,但人性的虛偽,我在奶奶家瞭解的也不會比他少半分。
拍拍他的肩:同類人啊……真親切。
又在遊戲中見面時,初見他的冷臉我還結結實實地楞了一下,不一會也就釋然了。
想一想,借遊戲來調節心情,還挺先進的。

第 44 章
一天,我們正在落霞島來回亂轉,突然看到撞倒帥哥一身紅光,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裡,腳下倒著一個一看就是新人的玩家屍體。
忍不住哼了一聲,他還是這麼卑鄙啊!
彷彿被砍那刀又有些發痛似的,我無意識地抬手輕撫著傷口。
無敵霸主回頭看我一眼,原本較為平靜的眼神一變,突然就衝了上去,把我和撞倒帥哥都嚇了一跳。
他怎麼了?剛剛還一臉平和的樣子呢,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充滿攻擊性?
撞倒帥哥一見是無敵霸主,驚駭地連連後退,無敵霸主毫不猶豫揮刀便砍,一刀下去,撞倒帥哥馬上見紅。
好決絕的招式啊!
我站在後方,緊張地觀戰,卻並不出手——用不著。
果然,級數的差別在戰士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撞倒帥哥狼狽接了幾招,轉身就要逃,無敵霸主卻狠狠一刀過去,翔空劍法遠距離一擊,撞倒帥哥便倒在了地上——死了。
好啊好啊好啊啊!!!!好棒!!!!
……不對!!!
幾步衝過去揪住無敵霸主的領子緊張地上下看著,果然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
紅名了!!這可怎麼辦!!!
抬頭擔憂地看著他,卻見他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眼中閃動著溫柔的光芒。
「笑什麼啊!你紅名了耶!怎麼辦!萬一有事……我可保護不了你啊!!」不敢再看他,我竟在他的笑臉下心慌起來,低下頭說話!!!
奇怪!!
頭被他大手摸了幾下,抬頭,他正帶點苦笑地看著我:「想什麼呢?放心,我不會有油的。」
點點頭,也對,就算紅名了,人家也是一49級強戰呢,出了和他同級的人,一般沒有誰再對他有威脅了……
「咦?怎麼是你們兩個?」
這個聲音……不會這麼巧吧?!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過頭去,果然看見全職殺手正一臉疑惑地向這邊走來。
在心裡哀號一聲,徒勞地擋在無敵霸主身前,卻更顯出自己的渺小——無敵霸主的脖子和以上都露在外面呢!肩膀也比我寬了足足兩圈!
身後的無敵霸主好像低低地笑了一聲,是我聽錯嗎?
全職殺手走過來看了看我們,面帶疑惑道:「你們……在做什麼啊?怎麼會待在一起的??奇怪了……」
這要怎麼解釋啊?
瞄一眼又扮起酷樣的無敵霸主,我只得出聲回答,苦笑道:「是啊,也許是有點怪……」
算犒勞月月的?!……這大概是撞倒帥哥最後一次出場了吧~~表PIA偶,他本來就一反角!!!
第 45 章
其實……這個文……越寫越鬱悶……所以……開了新坑……歡迎砸磚……
疑惑
全職殺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無敵霸主,垂下眼彷彿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其實……最近,我有聽到一些傳言……你老公好像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很近的樣子……當然這只是傳言,不必相信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突然感到身後無敵霸主如刺的視線,我卻淡淡一笑:「多謝你了。不過,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們分手了。」
 全職殺手驚鄂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望著我,我一臉平靜地望著他。
  突然他粲然一笑:「啊~~~我可真是糊塗了!你是男的嘛,怎麼會在意這個!我真是有夠笨的!那你們玩吧,我先走了。」說罷一擺手,轉身瀟灑離開。
 我眼看著他漸漸變小的身影,忽然有些傷感:鬼火走了,刀神雷走了,也是和這背影一樣,連頭都不屑於回一次。
 忍不住歎氣。
 「你不是同志吧?」無敵霸主的聲音從背後穿傳來,猜疑的口氣,不確定的態度,「要不然怎麼會為一個男人難過?「
 「難過?我才沒有!你又懂些什麼!」猛地轉過身子想反駁,卻卻又被他搶白:「別否認!你迷惘,你困惑,你失望,你孤單,你懷念,你痛苦,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感覺,那又是為了什麼?!」
 每個字都鏗鏘有力,重重地砸進我的心裡。
 「大哥,」我怒極反笑,「同性間也是可以有友情存在的好不好?不要因為你自己的性向而把每個人都往那方面想好不好!……我先下了,再見。」說罷自行下線。
 心裡莫名的慌亂,彷彿惱羞成怒一般。
 自己暗暗罵道:該死!你在想什麼!才不會是那樣!不要再想下去了!……竟彷彿在阻止自己去深究一般。
 ——我究竟在做什麼!
可是……他的話卻一遍遍迴響在耳邊:你迷惘,你困惑,你失望,你孤單,你懷念,你痛苦,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感覺,那又是為了什麼?!
 ……是啊,為了什麼呢?
心灰意懶,不再去想遊戲,也沒有再上線了,整日混混沌沌,偶爾上網也只是看看電影,聊聊天。
這次,我想我真的要放棄了。
只是好像提不起精神一般,每天行屍走肉。
終於,在一天寧和而又孤寂的落日餘輝中,陳峰輕輕地站到了我的面前,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彷彿早料到他會來一般,我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一臉淡然。
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沉了下去,斂下眼睛,低聲道:「上次的事,對不起。」
扯了扯嘴角,眼睛看向夕陽下空無一人的街道:「一起走走吧。」

第 47 章
黃昏時分,華燈初上,晚飯的香味四處飄蕩,電視機聲浪。
本是家家團聚的時刻,街上因此顯得更加寬闊冷清,僅僅不時靜靜駛過一輛車,飛快向家的方向開去。
我們兩個慢慢地走著,誰也不曾說話。
許久,他突然開口:「真的對不起,上次的事。……也許真是我想得太多了,可我並無惡意,只是以為……」
「沒關係,」打斷他漸漸急切的解釋,我扭頭衝他笑,「沒關係,真的。我已經忘記了。」
他表情彷彿僵了一下子,又道:「你還會再回來嗎?你要放棄嗎?遊戲,鬼火,還有……」突然沉默,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我。
「也許吧,」我想了一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鬼火……雖然有點可惜,但畢竟是遊戲,算了。」
「因為是遊戲,所以友情什麼的就都不作數了嗎?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你不留戀了嗎?區區20歲,就如此冷漠?」冷淡的語調,斥責的態度。
又來說教了?!
我冷笑一聲,扭過頭去剛想說些什麼,他卻突然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苦下臉道:「可是我捨不得。我自己很寂寞——鬼火是個好哥們,他一定會回來的。你陪我一起等他吧,就當陪我還不成?我自己太寂寞了。」低眉順眼,好像受氣小媳婦一般。
我不由得因這個想像而笑了出來:一米八多的個子,人高馬大的26歲成熟男人……像個小媳婦?!呵呵……
見我笑出聲來,他也微微笑了。
氣氛終於又恢復了以往的輕鬆。
不過……「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一路走來,總感覺他在不知不覺地將我向某個地方拐,還以為我不知道。
他突然滿臉尷尬地笑了笑:「啊,哦……其實,我想帶你去我家玩玩。很近的,馬上就到了!」
靜靜地看了他一會:「……還是算了。」說著轉身就要往回走——誰知道這傢伙有什麼陰謀?
他的笑臉頓時跨下來,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唉,可惜那遊戲頭盔了,本來還想找人一起玩的……」
「其實仔細想想,還是去吧,反正我們也挺熟的了。」我突然轉身,一臉的認真。
「哦,好吧,那走吧。」他彷彿也沒有很驚訝我的轉變,順口接道。
走了兩步,突然彎下身子,全身劇烈顫抖著,很痛苦的樣子。
我嚇了一跳,忙蹲在他身邊,緊張地問:「喂,你怎麼了!喂!要不要叫救護車?我……我叫醫生來!」圍著他來回轉,慌亂至極。
他舉起一隻手緩緩搖了搖,又過了半天,才抬起頭,眼中波光粼粼:「沒關係,老毛病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扶我起來吧。」
我小心將他扶起,仔細看他:「真的沒事了?」
他點頭。
我不放心,咬了咬牙,把他胳膊橫過來搭在自己肩上,用身體撐住他:「來,扶著我,我送你回去。」
他一楞。隨後眼睛閃了閃,眼神復又變得深邃,猛地收緊手臂,力氣大的讓我忍不住一聲悶哼。
他忙放鬆了力氣,訥訥道:「對不起……」
搖搖頭表示沒關係,撐著他一步一步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一片高級住宅區。
透過電子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燈火輝煌,樓房高聳;樓下花園中不少人優雅地散著步,身邊亦步亦趨地跟著一些不知名的犬類。
……好像很高級的樣子……
我楞楞地回頭,一臉哀怨地看向身邊又變得面無表情的陳峰:「你怎麼這麼有錢?」弄的我好自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嘛!
陳峰笑了笑,大手撫了下我的頭,輕道:「以後,這一切都是你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搖搖頭,掏出一個遙控類東西對著電子門一按,門邊無聲無息自兩邊打開來。
兩個警衛狀的人衝他淺淺一鞠躬,眼睛若有若無地看了我一眼,又訓練有素地安靜離開。
……好有感覺啊~~~進入豪宅的感覺……

第 48 章
進去,來到一座18層樓前,我抬頭望著那聳入雲端的樓頂,感歎道:「啊,要是能在最高層就好了,可以看雲,可以看風景,又安靜,一定很舒服吧。」
真羨慕。
陳峰聽了,微微一笑:「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你有福氣了,我正是在最高層。」隨即邁步進入。
我楞了下,也緊緊跟上。
燈火輝煌的大廳,華麗的地板,高級的電梯,後現代風格的壁畫……我完全眼花繚亂了。
東摸摸,西看看,嘴張得幾乎合不住,猛一回頭,陳峰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臉莫名一紅,沒底氣地衝他吼:「你笑什麼!我就是沒見過,不行嗎?!」
他無奈一笑,雙手舉上頭頂,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好好好,我不笑。不過我們可以上去了吧?你已經看了20分鐘了。」說罷拉著哇哇大叫的我進了電梯。
進了他的家,卻反而沒怎麼激動了——過多的驚訝,現在我已經對「高級」二字不怎麼敏感了。
雅致的房間,素色的地毯,先進的電器……我四處打量的眼睛在看到巨大的透明窗子時停了下來。
好美!
暮色四合的青蒼彷彿觸手可及,樓下的萬家燈火,伴隨著繁忙的車流閃閃爍爍;,華麗而又浪漫。
一切都是那麼的接近,又彷彿無比遙遠,再也聽不到車馬的喧囂,再也看不到擁擠的人群。
登高望遠,整個人都飄逸於塵世一般。
雙手輕扶著窗子,著迷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甚至眼中有了喜悅又失落的淚光。
而陳峰,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滿臉的溫柔。
許久,我長出一口氣,回過神來似的感歎道:「真是太美了。你真幸福,可以獨佔這景色。」
他笑,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咕嚕的聲音從他肚子裡傳來,在這安靜的時刻更具音響效果。
我一臉壞笑,他卻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著急去找你道歉,從早晨一直在公園門口等到傍晚,有點餓了。今晚你就不要走了,待會給家裡打個電話,然後去洗個澡。我去做飯。」說罷已走進廚房。
等他出來,我洗好澡正坐在沙發上發愣,身上穿著他準備的乾淨睡衣,手裡拿著電話。
見他走來,我把電話遞給他:「還是你打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眼睛一彎,很愉快的樣子:「第一次在外面過夜?」我乖乖點頭。
在外面也許我有點混,在家裡可是一個乖寶寶——我不想讓家人為我擔心。
打通了電話,只聽到陳峰斂了平日輕快的聲音,沉穩地道:「您好,請問是景天的母親嗎?……是,我叫陳峰,是他的微機老師,今晚他在我家裡過夜,我給他補補課。……不是,他沒有惹禍,您放心。……好的,不麻煩,我會看好他的。……好,再見。」
喀嚓掛斷電話,他衝我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好了,搞定了!放心吧!」
偽君子啊……我心裡嘀咕他,臉上卻只微微撅了撅嘴。
「我可不是什麼偽君子,這種應變能力是必要的。」彷彿知道我罵他似的,他瞇起眼睛,笑道。
我一臉驚恐,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笑得更開心了。
晚飯很簡單,雞蛋面、香蔥、西紅柿、韭菜,卻香氣四溢。
兩人狼吞虎嚥吃完,又坐到電腦跟前打遊戲,直殺得天昏地暗,因為都是夜貓子,所以一夜都很精神,直到天空微微泛白,才一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覺又到傍晚,神清氣爽,相視而笑。
夜晚免不了又是一番激戰。
快活而輕鬆的生活,讓人從心裡甜出蜜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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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始H???
「喂,我好像被你包下了?」吃這雞蛋面,我有些納悶地問坐在對面的陳峰。
已經兩個多月了,在遊戲中形影不離,現實生活中也是一到週末就混在一起。
真奇怪,他這麼閒,為什麼可以過得這麼奢侈?他哪來的時間工作?
他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開始不自覺地依賴他,每每發呆回神時,想的也是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猛然驚出一身冷汗:我竟是也沉迷於他?!
不可以!
理智全數回籠,我開始逃避,卻終於在一個週末被一臉陰霾的他堵在了校門口。
被他一把撈起仍進車裡,他沉著臉開車,一言不發,我也小心翼翼地低著頭裝無辜。
如果他問,我要怎麼回答?
因為怕自己漸漸愛上他,所以逃避?
可是我也不敢確定啊!習慣了的存在,朝夕相處的情誼,便是愛了嗎?
也許,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也許,我只是錯覺……
被沉默的他一路拉回他家,然後,審訊開始。
「說吧。」他斜斜靠在沙發上,一腿搭在另一腿上,吊起眼睛看著盤腿坐在地毯上低三下四的我。
「說……什麼?」某人試圖裝傻。
「裝傻?好,今天本大爺就讓你開了竅!」他冷冷一笑,猛地撲過來把我壓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冷漠又熾熱的光芒。
我呆呆仰起臉看他,眼中似有疑惑,又似不知如何是好般的迷茫。
緩緩地,他的身體壓了下來,氣息漸漸縈繞在唇邊,兩人的眼神開始散亂,終於,唇齒相交。
很輕柔的一個吻,輕輕的吸吮,靦腆的試探,查探般在我口中巡視一圈後,他輕輕勾住了我的舌。
「嗚!」不由得顫了一下,呻吟逸出嘴角。
他的舌立刻毫不猶豫地緊緊纏住了我的,唇齒相抵,口液交融,力道漸漸加重,彷彿要將我整個人吞入一般。
沒有經驗的我如何能抵抗得了這種刺激,只能「嗚嗚」呻吟,在他身下難耐地扭動身體。
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竟一把扯開我的襯衣,向下親吻我的身體。
脖子,鎖骨,胸膛……他溫熱的舌來到我的胸前,輕咬著我柔嫩的乳尖,反覆的吸吮。
天啊!他怎麼能……我卻不由得挺起身體,無言地懇求他更多的憐愛。
胸前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然後他稍用力一咬——「啊!好痛!」
他為什麼咬我?
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充滿了疑惑和哀怨。
他卻突然一楞,呼吸猛的急促起來。
不知不覺間,長褲、內褲都被他褪下,他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伏上身來,兩人赤裸相對。
「……然後……該怎麼做?」看他一副熟練的樣子,我除了不安之外,竟還有些微的酸澀感。
我是怎麼了?只是看他這麼熟門熟路的樣子……這個混蛋!
他輕笑著在我臉上落下一吻:「乖,別怕,都放心交給我吧。很舒服的。」
定定看了他一會,我點頭:信你一次吧!
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他又漸漸向下吻去,然後……竟然一口含住了臥倒那裡!
「啊!別、不要這樣!放開我!」那裡很髒的!他怎麼能?
他不說話,只是開始活動舌頭,用力纏住我的脆弱,一下又一下的吞吐著,發出淫靡的水聲。
強烈的快感自小腹湧向下體,我緊閉著眼睛,雙手絞緊床單,歡愉而羞恥的呻吟著。
不多久,我重重一挺,竟將液體全部射入他的口中。
在我的注視下,他微微一笑,仰頭,「咕咚」一聲將那東西嚥了下去!
「啊!!你怎麼能!!你……」說不出話來,只是想哭,羞澀,快感和恥辱夾雜著我,眼中盈滿了水汽,扭過身子輕輕顫抖著,手也捂上了臉。
竟然射在了人家嘴裡!
他卻大力將我扭過來面對他,眼中閃爍著晨星般璀璨的光芒:「第一次做這種事?」
我吸著鼻子點頭,才20歲,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經驗?
他笑了,彷彿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溫柔,輕緩。
然後他吻了吻我的眼角,低低道:「接下來交給我吧,我絕對會給你最美好的回憶。」
(殘:然後,盼望已久的H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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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滿想接著寫的,但由於我們在上微機課,邊上同學雪亮的眼光盯著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HHHHHHHHHHHH
我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說:「可是聽說會很痛……」男同志間的做法,再不幾濟我也知道些。
他笑了下:「放心,我不會讓你痛的。」
然後他的手指又纏上了我的那裡,溫柔的上下套弄著。
我輕嚶一聲,臉「轟」的一下又燒了起來,認命的再次放鬆了身體任他擺弄。
他重重的吻著我,趁我頭昏腦脹之際用沾了精液的手指探進了我的體內。
我動了動,很不舒服的感覺,異物入侵體內的感覺好奇怪。
他的手指在我裡面摸索一陣,隨後又加入一指。
痛……我想推開他,卻聽他在耳邊道:「景天,別拒絕我……」嗓音沙啞,好像很難耐。
我這才想起,他剛剛還沒有……
心裡莫名一軟,我將手臂輕輕纏上他的脖子,緩緩收緊,然後將頭埋入他懷中,低低道:「輕一點……我怕痛。」
感覺他點了點頭,隨後手指又動了起來。
用慣了電腦的修長手指在體內四處遊走,感覺……好奇怪……
三根手指都進入的那一剎那,我還是哭了出來:「不要了……陳峰……求求你,好痛!」
他頓了頓,手指全部撤除。
我鬆了口氣,從他懷中抬起頭,卻猛的被他吻住,唇齒相抵之際,他道:「對不起。」
……什麼?還沒等我反映過來,他突然分開我的雙腿,用力向前一頂——一個巨大熾熱的硬物竟生生進入我的體內!
「啊啊啊啊!!!」我慘叫,環住他的腰的雙手改為抵住他的胸膛試圖阻止他的進入,卻徒勞地更讓自己陷入床內。
眼淚幾乎是噴湧而出,我劇烈地顫抖著,他吻著我的淚,身下卻仍堅定的一寸寸進入。
不知什麼時候,他停了下來,終於不再動了。
——結束了?我睜開淚水朦朧了的眼睛,探詢般看著他,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他頓了一下,開始緩緩抽出,卻在我稍微放鬆之時狠狠向前一頂!
我瞬間睜大眼睛,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是全身僵硬地劇烈顫抖,腦中一片空白。
柔軟的部位被撐至最大,他卻毫不停歇地立刻開始衝撞,凶狠的進入,快速的拔出,以搗爛我直腸的力道前後運動,彷彿要整個人進入我體內一般,同時卻溫柔地親吻著我的臉:「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想要你,我已經忍得夠久了!」
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跟不上他的律動,全身搖晃不已,幾乎不能呼吸。
終於他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停下動作,焦急地拍著我的臉:「景天,呼吸!聽到了嗎,快呼吸!!!」
我蒼白著臉,原來真的忘記了汲取空氣了,好容易緩過勁來,終於後怕的開始輕輕抽泣:「嗚……痛……」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抱怨。
他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俯下身體在我耳邊低低地傾訴:「對不起,說好不會讓你痛的,卻還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他對上我淚濕無力的眼睛,繼續道:「仔細聽我說,景天,我喜歡你,一直一直,很久了。所以我一直渴望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今天我實在是……情不自禁了……」
我靜靜聽著,緊繃的身體稍稍放軟了些,他感覺到了,便又開始輕輕擺動腰部,手向下撫著我們的交合處:「感覺到了嗎?我在你裡面,我們緊緊連著,誰也分不開哦!」
我的臉暴紅:這個混蛋……真色情……
「不要摸了……」軟軟地抗議,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氣流而已,真他媽的窩囊啊~~~
他一笑,不再說話,開始專心的衝撞,同時手撫上我的前端,溫柔的套弄著。
突然他的硬挺擦過我體內一點,我全身重重一顫,呻吟不可抑制地溢出嘴角:「啊……」好舒服,好癢……為什麼……?!
他一頓,眼睛壞壞的向上吊起:「這裡嗎?我知道了哦!」竟然開始一下下只攻擊那個地方!
「唔……啊啊啊啊……」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快感瘋狂的衝上頭頂,整個腰都酥了。
更加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任他發怒的雄師一般懲罰著拒絕交配的配偶。
他大力的頂撞我柔軟的體內,竟把我整個人頂到了床頭。他卻伸臂將我抱起,整個人坐在了他的硬挺上!
「啊!!不要!!好痛……」太深了……好熱……好像要將我全部貫穿一般。
他不說話,只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向上頂動,我幾乎整個人在空中上下顛動。
「不要了、陳峰不要……我會壞掉……」
「不會的。」
「嗚嗚嗚……」

第 51 章
終於他又一次狠狠地頂撞之後我一個哆嗦射了出來,後庭一陣緊縮,整個人驟然癱軟。
 本以為可以休息了,卻不料陳峰以更快的速度開始抽插,用盡全身力氣的頂動。
「啊……不要……」我不行了……太快了……我受不了了!!!
他像上了發條的馬達一樣前後晃動腰部,巨大熾熱的男物木樁般搗弄我體內的柔軟。
我雙手擁住他的脖頸,全身劇烈的顫抖著,眼前陣陣發黑,只能被動地等待他最凶狠的一擊。
漸漸的,他的呼吸開始混亂,猛力的撞擊也不規則起來,不知又抽插了幾百下,他的男根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入我體內最深處,隨後痙攣著噴射出一股股滾燙的熱流,讓我彷彿中了一彈似的重重顫抖著,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硬挺在我體內持續的彈動。
 再然後,我們保持著相連的姿勢,我疲憊地掛在他身上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昏黃的晚霞從窗外透射進來,柔和的籠罩在我身上,屋子裡靜悄悄的,巨大的床上也只有我一個人。
 大腦遲鈍的空白了好一會,我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們……做了啊……我和一個男人……
 「啊!」一聲驚叫,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跟家裡通電話,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一個翻身就想下床,卻腿一軟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全身都好痛,尤其是那裡,撕裂了一樣。
 該死的陳峰,上完我就閃人不見,再見到你,看我不宰了你!!!
 「小天?!」陳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後是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
 陳峰急急擁我入懷,溫柔地將我抱起放回床上:「你怎麼自己下床了?危險啊!想要什麼嗎?要喝水嗎?」
 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我才消了氣,可是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啊?有氣無力的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口,發出一陣氣流:「給家裡打電話……」
  他抬手撫上我臉上的淚痕,為我蓋上乾淨溫暖的被子,細細地聽了,這才微微笑道:「放心吧,我昨天去接你的路上就已經打過招呼了,說你在我這裡補課。……咱爸還邀我去家裡玩呢!」
 我臉一紅,氣憤地瞪他:「誰跟你咱爸了!」這人這麼這麼自來熟啊?!
 他卻笑的更開心了,抬手摸摸我的臉:「嘿嘿,你臉紅了,好可愛!」竟又低頭用純輕輕磨蹭上我的臉頰,將頭埋入我肩側,好一會,才低低歎道:「不論如何,我終於得到你了。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久到,心都疼了。小天,答應我,別逃避我,別拒絕我,別離開我,咱們好好過一輩子,好不好?」
 我呆呆地看著他,似乎處於大腦當機狀態。
 他無奈一笑:「是真的,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我行我素,毫無顧忌,直到遇見你,才算是有了牽掛。你呀,開朗,卻有時又很笨,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誰都好。可其實你和我一樣寂寞,對嗎?而且你其實滿纖細敏銳的,讓我不自覺就注意到了你。……等我發現自己愛上你以後,我已經觀察你一年了。」
 聽著他喃喃自語般的話語,我心裡竟有泛起微的苦澀,彷彿對他的躊躇和迷惘感同身受一般,但更多的卻是一陣陣的歡喜和溫暖。
 這個男人……他愛我。
 嘴角悄悄彎起一個很小的弧度,然後我靠在他懷裡,再度安心的沉沉睡去,夢中,亦是一片陽光般的溫暖。
 終於徹底清醒過來時,坐在床上吃陳峰所謂的「愛心早餐」——大家可以猜到,又是雞蛋面——實際上,他好像只會做這一種似的。
 對面的陳峰一臉哀怨,邊吃邊碎碎念:「人家那麼認真跟你告白,結果你竟然睡著了!好過分……」
 我偷笑:剛得到我的身體,就想連心一起拿走,太便宜你了吧?哼哼哼,再讓你鬱悶幾天吧!大爺我現在很不爽呢!
 以身體不好為名跟學校請了假,接下來的一周我就安安穩穩的住到了他家,白天他工作我玩遊戲,晚上被他硬拖著擠在一起睡,經常睡到全身酸痛。
 當然他還想再XXOO,但我每次都會拚死反抗,所以他只好放棄了,還總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我絲毫不為所動:廢話,不拚死反抗我就一定會死!
 其實我心裡還有些不太自在,見到他也會有隱隱的尷尬侷促,但每次都會被他輕易化解或轉移話題,比如打岔啦,吻我一下啦……
 不過通過和他住這一周,我堅定了一個信念:等我好後,再也不讓他做飯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吃雞蛋面了啊啊啊啊!!!!!
一個人上線,晃晃悠悠地在中州城內走。陳峰把他的極品裝備都放到了我的倉庫裡,讓我上線去看有沒有合適的。
我偷笑:傍上大款了哦呵呵呵……(殘:鄙視之……)
奇怪哦,自從我和陳峰…咳咳咳,那個之後,看傳奇的一切都順眼多了,心情好的緣故嗎?
等鬼火回來,知道我成了他大嫂……呸呸呸,知道我和他大哥好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吐血?這次一定讓他好好祝福我!!
晃悠著走到倉庫門口,竟迎面遇到刀神雷和一個妖艷美麗的女人笑著走在一起,貌似很親密的樣子。
下意識地轉身,抬腿想走卻聽的背後一個女聲高喊:「紫射!」
我一頓,慢慢轉過身去,仔細看來,那女的竟是上次被我P死的法師晴兒!他們兩個怎麼會……
心裡琢磨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盡量保持冷淡道:「好久不見,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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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刀神雷看我一眼,勘勘轉過頭去不說話,倒是晴兒,巧笑倩兮地挽住刀神雷的手臂,向我笑道:「聽說你們兩個分開了,而我和阿雷又彼此喜歡,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難過了。」
我微微一笑,雲淡風輕:「沒關係,你們隨意,反正和我無關。」轉身要走,卻聽得背後一聲嬌喝:「站住!」隨後一個雷電就劈了過來。
「嗚!」我低鳴一聲,軟在地上——這個女人,到底多少級了啊?!這麼強的攻擊力……
憤然回頭,怒道:「卑鄙!你偷襲!還有你,刀神雷,你已經飢不擇食了嗎,這種爛素質的也要?」
刀神雷看著我,面無表情,卻回頭對晴兒說:「別理他,咱們走吧。」晴兒冷笑,再次舉起法杖,刀神雷一把拉住她的手:「晴兒,夠了!」
晴兒猛地回頭怒視他:「怎麼?你心疼了?還是放不下她吧?!沒用!放開我,我和她也有怨,與你無關。」
我坐在地上,靜靜看著他們,看著刀神雷,心裡好希望他不要放手,希望他阻止她,可是他,緩緩鬆開了手。
我閉了閉眼:結束了,刀神雷,是你先放手的,不要再怪我無情。
晴兒高高舉起法杖,念動地獄火咒,我的四周頓時一片火海,不過隔著魔法盾,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我可以逃,可以下線,但是我不能。因為我可以感到,如果這次我逃開了,那我們之間的羈絆會一直延續下去,所以我不能逃避。
霹靂掌、爆裂火焰、冰月震天……她和我,一個又一個絕招和法術接連用出,強力的攻擊讓空氣都波動起來。
藥快沒有了,怎麼辦?這次上線就沒打算打怪升級,因此只有少量的備用而已,現在……
咬牙,站起身,整個人飄然立於冰與火之中,飛揚的銀髮,勾人的眼眸,高舉的法杖,金黃色與淡紫色包圍了整個身體,曙空中顯出錦繡般的朝霞,五光十色,燦爛奪目,神聖而不可侵犯。
淡淡睥睨著有些失神的兩人,我放棄了防護,一步又一步,緩慢而堅定地走近他們,晴兒發狠地想要阻止我,卻被我完全忽略了。
狼狽不堪地終於走到刀神雷身前,勉強站定,抬頭望進他複雜的眼中,豁然一笑:「我不再欠你了……我們完了。」
此時的身體再也不負重荷,頹然向後倒去。
刀神雷臉色大變地伸出手,卻早有一雙鐵臂在後方穩穩接住了我。
輕輕呼出一口長氣,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接下來交給他就好了。
無敵霸主微一用力將我打橫抱起,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刀神雷,冷冷一笑,道:「這下他再也不用老惦記你了,以後不許你再出現在我們面前。……順便說一句,他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實也是。」利索說完轉身就走。
刀神雷全身重重一震,眼睛有些發愣地看著我們的背影,不由喊道:「可他是……他是……你們這樣是不正常的!是變態!噁心死了!」
無敵霸主小心看了看仍在他懷中昏睡的我,才回頭,以一種幸福的,炫耀的,勝利的表情微微一笑:「那有什麼?我得到他了,這就夠了,還管別人說些什麼有個屁用?」
刀神雷呼吸急促,目光茫然,喃喃道:「你得到他了?你得到……」
不再理會他們,無敵霸主抱著我瀟灑離開。
又解決了一樁破事,我泡在浴缸裡,悠然自得。
剛才打個半死,現在正好好好泡一泡。
舒服地瞇起眼,門聲一響,陳峰圍著一條浴巾正偷偷摸摸向我靠近。
水汽氤氳之中我微紅了臉,手摀住重點部位衝他低喝:「你幹嗎?我還沒洗完!你出去!」
見事跡暴露,他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走進來,一把扯掉浴巾進入水中。
我一驚,連忙站起身,卻腳下一滑反而摔進他懷裡,被他抱的死緊,身體相貼合,怎麼也掙扎不開。
喘著粗氣我回頭怒視他:「我告訴你,不許碰我!我再也不和你做了!」
他「嘿嘿」淫笑:「別這麼說嘛小天,難道上次你一點也沒有享受到嗎?」手已不安分地迅速而準確地抓住了我的下體,輕輕撫摩著,卻一樣的煽情。
背靠在他懷裡,重點部位被人掌握,我一下子軟了下來:「啊……別,不要摸了……我絕對不會和你做的……啊!」
他的唇貼在我後頸上細細啃咬著,迷糊不清地說:「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做!今天一定不會痛了,相信我,恩?」
(某殘:同志們,咱們小天要不要相信陳峰這隻大尾巴狼呢?如果你們想讓他相信,咱就接著H,如果不,就直接「天亮了」,如何?你們想要哪種?——一臉淫相奸笑中……)
※※※z※※y※※z※※z※※※
完結?!
(好吧,接著H……)
我扭著身體想避開他的誘惑:「相信你,狗屎都能吃!不要摸了,放開我啊!聽見沒……」
他的手在我下體上下游移,活動自如,輕易地制住我的扭動,他俯在我耳邊低低道:「別動,再動我就馬上做了你!」嗓音粗啞,呼吸急促,熱氣噴在耳邊,帶得我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不小心竟碰到了他頂在我股間早堅硬如鐵的熾熱,立即嚇得僵住了。
他苦澀一笑:「明白了吧?我已經快忍不住了……對你。不碰你,我會不安的。所以……」一隻手指探入股間,溫柔地在小穴附近按壓著,然後,悄悄的進入。
因為有水的滋潤,所以他進入的很容易,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我盡量放緩呼吸,整個人靠進他懷裡,放鬆身體,無言地接受著。
他又加入一指,同時撫弄我前方的手指漸漸用力,讓我幾乎在巨大的快感中沉淪,忽略了身後的侵略。
三指,有些痛,我扭過頭去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輕輕的嗚咽著。
他讓手指靜止,然後專心的撫弄我的前端,不多時,我便顫抖著射在了他手中。
身體軟了下來,還是好難為情,我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著了,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這時,他輕輕撤出手指,抱著我的腰坐在他的腿上,硬挺對準我身後的小穴。
我緊張,身後的小穴開始若有若無的收縮,碰到他的頂端,他一聲悶哼,提起我的腰就坐了下去。
「唔!!!」我咬唇,感覺身後隱秘的部位被一點點撐開,一個堅硬如鐵的巨大熱物緩緩擠了進來,霸道的氣勢,堅定的信念。
他在後面輕啄著我光裸的肩,安撫著我,在我認為自己會被捅穿的時候,終於全部進入了我的體內。
我們維持著相連的姿勢靜止著,我整個人靠在他懷中急急喘息,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男物在我體內有力的脈動和放肆的漲大。
他一手重撫上我的前端,另一手壓按著我們的膠合處,啞著嗓子道:「小天,放鬆!你太緊了,我動不了。」
什麼?!還挑錯?你給我放鬆個試試!!!氣不過我扭頭瞪他,卻牽動了兩人的下體,他南耐地一聲低吼,開始用力地在我體內運動起來。
「啊啊啊!!!」我被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撞擊刺激的高聲尖叫我起來,整個人在水中上下顛動,向上時他幾乎頂到最裡面,向下時我的體重又使我將他的男根含到最深,水花狂濺,我眼前一片模糊,體內最致命的一點被他熟門熟路地狠狠摩擦著,巨大的快感使我幾乎忘記了呼吸。
抽泣著軟靠進他懷裡,被他提著腰部一下下狠力向下壓著,窄小的穴口竟完全吞吐著他勃發的慾望,繃緊的後頸也被他用力啃咬著,引得我一個勁發顫:「不行……太快了!停下!停……」
他卻完全忽略了我的話,急速挺起腰部,更快更很地向我衝刺著。
「啊!!!」體內的一點被他狠狠一頂,我尖叫著想要發洩,根部卻被他緊緊握住。
「嗚啊!!!不要!放開……你……」我痛苦地扭著身體,眼睛死死盯著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不行,這次一定要一起射!」陰狠地衝刺著,我無助地上下顛動,眼前一片蒼茫的白霧,抽泣著,拚命地喘氣。
終於,他高高提起我的腰,狠狠向下一放,然後將滾燙的體液射進了我的腸道內,同時放開了禁錮我前端的手。
我又痛又快樂地尖叫,伴隨著他受傷野獸般的低吼,我們同時到達了高潮。
原始的律動終於停止,一切歸於沉寂。
保持著深埋在我體內的姿勢,他在我耳邊吐氣:「你是我的,永遠,你記住了。」
我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來了,思維一片混沌,只想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睡一會。
可體內的硬物遲遲不肯退出,仍貪婪的埋在裡面,不舒服我扭了扭腰,想把那東西擠出去,陳峰卻一聲悶哼,起身將我抵在浴缸壁上,重新開始擺動起腰部。
像兩隻發情的獸般,我們搖晃著,呻吟著,重複著古老而原始的旋律,直至又噴射出濁白的激情,才徹底結束這場交媾。
實在支撐不住,我在他身下沉沉睡去,連被他洗淨後抱上床都感覺不到。
終於滿足的兩個人緊緊相擁著,一起沉浸在了黑暗而甜美的夢中。
腰酸屁股痛地靠在床頭吃著該死的雞蛋面,我無視對面陳峰諂媚的笑容,暗暗發下重誓:再和這頭野獸做,就罰我他媽的吃一輩子雞蛋面!
結果,我還真吃了一輩子雞蛋面。
……
……
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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