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是的,耶路撒冷很美。
但是,窗棂很小,容不下无边的耶路撒冷。
你的身体也很小,容不下我无边的食欲。
我有世上最锋利的獠牙。
我可以用它刺穿钢铁,贯穿动脉,咬碎猎物的灵魂和骨肉。
但是,它却永远刺不穿你的皮肤。
我的阿瑟。
第一章
血奔涌的流了下来,整个床单被染得赤红一片。
还有,他苍白的肌肤。
我偏了偏脑袋,“嘶嘶”的声音在脖子的伤口处爆响。
它已经愈合,被无形的手穿针引线,完美的缝了起来。
他冷冷的看着我,身体脆弱的地方还和我连在一起。
“嘿!阿瑟。你直接升为红衣主教啦!”我戏谑的又挺腰顶了他一下。
“默德,你流了很多血,不饿吗?”他伸手在身上抹了抹,抬起时已是一片黏稠滑腻。
我的血将他小腹以下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简直就像舞女的长裙。
“默德,你喝我的血吧!”阿瑟的表情很严肃,全神贯注的盯着我的眼睛:“不要再去猎食了。”
“不,不。”我笑着摇头:“阿瑟,什么都可以,这个我却不能答应你。”
我倾身下去,黑色的长发隆隆的从背后滚落,像藤蔓一样蜿蜒到他的身上,血在一边,开成了娇艳的玫瑰。
抓起他握刀的那只手,抵住了自己的心脏。
“阿瑟……是这里。”我轻浮的笑着:“是这里,把刀钉进来,我就永远不能出去猎食啦!”
是的,他当然能杀我。
他可是白衣主教。
“当然,我也永远不能再做这种事了。”我将双手撑在他的颊边,缓缓的抽动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
那紧密的窒热狠狠收缩着,将我包裹,啃咬,带来一阵阵渐次没顶的快感。
他的双手颤抖着,在我的胸膛抵着刀尖覆下来时软弱无力的垂下只在我的胸口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砰!”刀掉落在地
他将脸深深的埋入双掌之中:“我恨你!默德!我恨你!”
“你这个天杀的魔鬼!”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像得了败血症的病人,里面有濒死一般的哀痛。
“不,别哭!亲爱的。”我轻笑着将他抱起,将他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上,让自己更深的和他融为一体。
站了起来,抱着他向窗台走去。
教堂的高塔是如此的巍峨耸立,在高高的石头拱窗前,风呼啸而过,带着北方的干燥,能吹透人的肌骨。
我啃咬着他的脖颈,我的吻是钩刺,可以篱上一路的蔷薇。
“阿瑟,你看。”我指着窗外,指尖掠过远处振翅的鸟翼。
“这是什么?”我问。
“耶路撒冷。”他低低的回答。
“是的。这是耶路撒冷。”我喃喃的说,看着那些角楼,穹顶,房屋的尽头,那里有西沉的黄昏。
每当这时,教堂的钟声会被敲响。
“咚……”
“咚……”
钟声响着,绵延如水,撞响一个回音不绝的世界。
一群鸽子呼的从窗前飞过,掠向远方。它们被钟声惊落了几根乱羽,转瞬被风卷的无影无踪。
“耶路撒冷很美,不是吗,阿瑟?”我转头看他。
他静静看着窗外,蓝色的眼睛被晚霞染成紫罗兰的颜色,美极了。
“是的……是的。很美。”金发像爝火一样在风中舞动。
“要是我喝了你的血,你就再也看不到它啦!”我戏谑的笑着,手掌挑逗的来回轻抚他的脖子。
是的,阿瑟。我不能吸你的血。
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念着它的甘美。一旦我的獠牙刺透你的皮肤,我不用尽全力抽干你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我绝对停不下来。
耶路撒冷很美。
但是,窗棂很小,容不下无边的耶路撒冷。
你的身体也很小,容不下我无边的食欲。
第二章
风揉乱我头顶的细毛,肉翅底下,红紫的云霞如潮水般下西边退去,裸露出无垠的黑夜。时间和空间慢慢更替,星辰在一片辽阔中慢慢分娩,银河浩瀚,却拦不住黑沉的寂寞。
耶路撒冷慢慢从喧嚣走向寂寞,阳光终于抽走了最后的一点眷顾。
我轻轻的掠过平滑而斑驳的石板道,飞进一个黝黑的缝隙。
这是耶路撒冷的地下水道,是老鼠蟑螂潮湿的霉菌滋生的天堂。在教堂最繁盛的地方我当然不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城堡。所以,我在这个幽深而潮湿的空间里落下我的巢穴。
那些生长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中的生物,睁着他们的莹绿的眼睛,等待黑夜的盛宴。耶路撒冷的夜晚将被占领。
夜晚是他们几百年来统治的王国。
吸血鬼,狼人,女巫,反而成了吟游诗人一般的点缀。
我本来应该尽情的享受这样的夜晚。
但是,今天的失血却让我光是飞行就耗尽了力气。
阿瑟,你可是白衣主教。你刀上的圣力可以让我难受上好几天……真是任性的人。
我无奈的又扑腾了几下翅膀,一头冲进我的巢穴。
里面有我最爱的铁杉木做的棺材。
它可以让任何一个吸血鬼垂涎三丈。
翻开盖子,我躺了进去。
里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甜美的黑暗,冷冽而干燥,会将我拉进最深的睡眠。
黑暗,多么盎然的生机……我轻轻的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合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我感觉通体舒畅。唯一不足的是我的胃部在不停的翻绞着,叫嚣着。
我抬起手来,摸到伸出唇畔的獠牙。
听话,孩子,我马上将你填满。
我目色一沉,变成蝙蝠飞了出去。
“为什么吸血蝙蝠都非得要长猪鼻子……”我不满的低语着,侧身飞过地面上那道狭窄的缝隙。上面是无尽的夜空。风徐徐的吹着,吹散我在下水道沾染的一身阴湿,很是抒情。
什么……我的鼻间窜进一丝血腥的味道。
难道说有什么傻瓜到这里了?胆子真不小……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个吸血鬼敢进入耶路撒冷?
他难道不怕瞬间被教皇轰成飞灰?即使是我也要躲在该死的地下水道……
我冷冷一笑,不想去管那些自寻死路的混蛋。
饥渴。
被血味勾起的食欲侵占了我所有的理智。
耶路撒冷是圣城。
圣城又如何?
世界上哪里都有阴暗的小巷,哪里都有卖笑的流莺,哪里都有肮脏的而不可告人的rou欲。
我轻轻的落下石板路上,月光漫射上来,照亮我的眼睛。
脚下踩得的是黑亮的皮靴,没有一点灰尘。
伸伸双臂,弹了弹袖子。
我唇角挂上一抹笑,像那个靠在路边的红衣少女走去。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安静而高雅,卷发整齐的梳在耳后,发梢妩媚的蜿蜒在颊边。
“我喜欢红色。美丽的小姐。”我轻声对她说。
她惊讶的看着我,瞳孔紧缩着,映出我妖魅的脸庞。
她恍惚起来,手情不自禁的勾上我弯起的臂膀。
月光如洗,照亮底下最深沉的罪孽。
我深情的抱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她丰满的胸脯挤压在我的胸膛上,给我带来柔软的抚触。
她无意识的垂下双臂,偏开脑袋。我张开了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双唇,将暴出的獠牙刺进她搪瓷般的颈项。
温热的血涌了进来,滑过喉头,慰烫过我冰冷的心脏。
“扑通!”
“扑通!”
我的心脏和她频率一致的跳动起来,似乎生命在一瞬间在我的身体中复苏,热情的新过来,快感黏稠而快慰。
当我吸干她的最后一滴血,我的心脏会和她一起再次回归平静。
鲜血入喉是吸血鬼一生中的,无数次的,无法比拟的幸福……
“放开她。”背后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我不理会,径自吸着着血。只是挑衅的转头看向来人,眼神挑逗。
阿瑟站在那里,一头金发流动成了月色下的水银。
剑就握在他的手中,终于还是搁上了我的脖子。
我吸尽最后一滴血,手中温软的尸体砰的倒下,在幽深的小巷里砸出一声闷响。
他看着我,没有动,眼中闪过深沉的痛苦。
那忧郁的蓝色像要溢出来一样,海水般的将我湮没。
我不禁愣住了,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覆上他的脸颊。
“别哭……嗯!”我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咳咳……什么?”
一柄银白的匕首深深的扎进我的胸膛,血不可抑止的从我口中汹涌而出,甚至还带着少女体内的温度。
“为什么?”他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为什么?”他又问。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我突然想放肆的大笑,哈哈,为什么……
但是,我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喷出一捧血沫:“咳咳……什么为什么?”
我们那样的依靠在一起,有的是月光,微风,远处传来的紫荆花香……
好不浪漫……像情人的私会那般的缠绵暧昧,声音低婉。
“为什么……你要杀这么多人?一个礼拜就四十个……你这个天杀的魔鬼!”他的声音低低的颤抖着,有些嘶哑,就像我进入他的身体时一样,性感极了。
“什么四十个?我才刚刚睡醒,刚刚那个还是我该死的第一餐……”我突然止住,控制不住的又呕出一大口血来。
“你骗我……魔鬼!”他颤抖着,手不由的又握紧刀柄,将它推入半分,就要没柄。
我看着他沉痛而慌乱的眼,突然平静了下来。
咽下又涌上喉头的一口血,我盯住他的眼睛说:“阿瑟,我不会骗你。我永远不会骗你……”我又突然一笑,满意的看到他的眼中出现崩裂冰川似的动摇,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
“我喜欢被你进入的感觉,很有快感……”我一语双关的说,将唇贴上他珍珠色的耳垂,细细的舔咬起来,色情的向里面吹气……
呸!
真的没柄了……这次他怎么不退?我懊恼的又呕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教服,绚烂的像怒放的罂粟。
美极了!
我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
他突然惊慌的松开手去,迟疑的在半空中停了半晌,又狠狠的抱住我的脑袋。
“默德!!我……”他的手在颤抖,我不想管,只是一个劲的吐血,不亦乐呼。
“我不知道……敢待在耶路撒冷的不是只有你一个蠢蛋吗……我不知道!”
“对不起……”
晚风吹过来,把他愧疚的低喃吹散了。风不冷,他却像落入冰河中一般紧紧抱着我颤抖。
“没事……”我挥开他的手,一使劲就拔出了他的匕首,血水喷了他一脸,睫上,颊边,唇上……很是诱人。
“你……插歪了半寸。”我似笑非笑。
他脸不由一红。
在寂静的月色中,那么美,像错乱时空的暮色,像错乱季节的夏花。
我回身,展开肉翅,飞了起来,血一路滴落下去,零碎成雨。
他愣愣的看着我飞远,默然不语。
我又得睡一觉了。
第三章
疼!
我突然从黑暗中惊醒。
我抚摸上胸口,那里早已愈合,却被我有意的留下一道伤口。
我细细的触摸那道丑陋的缺陷,一脸莫名。
疼!
我猛的睁开双眼。
是他!
厚重的棺木隔绝了下水道内的阴冷和湿气,觉隔绝不了一丝从远方传来的悸动。
我急电一般的飞了出去,惊得老鼠慌乱的吱吱四窜。
怎么回事?
这明明是白天……他会遇见什么危险?
我寻觅这那股悸动,极快的穿过地底纷繁复杂的水道地洞,它们像树木的枝干一样支支叉叉,通向不知名的远方。
我感觉胸口的悸动猛的强烈起来,简直像觅食时那般,那心脏都被撞击的活了过来一样!
我找到那个缝隙,堪堪要冲出去,却有硬生生的止住。
外面是一片阳光灿烂。
我的一半翅膀已经被烧着,腐骨蚀心的剧痛。
我瞬间变幻成人,抚摸着手臂上的烧伤,小心躲过直射的阳光,看向外面。
阿瑟和另一个白衣主教和一个人扭打成一团。
不,应该说是一个吸血鬼。
那个吸血鬼居然可以站在阳光下!
我不禁狠狠楞住。
撒旦!
我从来不知道,除了父亲该隐,谁还能毫发无损的在白天出没。
战况紧急,四周已经躺了几个灰衣教士,另外一个白衣似乎负了很重的伤。
只有阿瑟,还在战斗着,毫不退缩。
那金发是燃烧的爝火,细细舔舐着我的瞳孔。他四肢狂乱的舞动,在我眼中却成了轻慢而优雅的跌宕。
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的初遇。
我被5个白衣包围着,四周还有数不清的灰衣。我酣然战斗,鲜血像雨般飞起洒落,让我开怀畅饮,幸福的无与伦比。
然后我回首,看见了他。
呵,蓦然回首,多少美丽都在蓦然回首之中。
我当时快乐得想要念诗……我陶醉不已的想着。
疼!
我突然惊醒,向外望去。
上帝!(这位童鞋急得叫错了= =)
那个古怪的吸血鬼一掌将另外一个白衣挥开,拔出卡在肋下的长剑,野兽般朝天嘶吼一番,双目血红。
他一转头,看见最后剩下的阿瑟,猛的向他扑了过去。
阿瑟挥剑挡开,那个吸血鬼一个偏身,突然手臂暴长一层黑鳞,刺出森森的利爪。
阿瑟又举剑格挡,不料那个鬼爪居然毫不避让的抓上了长剑。
“砰!!”
长剑被他捏成两断!
那只鬼爪继续向下拍下,堪堪就要撕烂阿瑟的身体。
时间在一瞬间沉淀下来,灵魂和肉体都格外凝重。
被风吹落的紫荆花瓣轻缓的拂过一地血腥的战场,凄艳而美丽,像吟游诗人唱出的一个让人不忍卒读的故事。
突然,暴戾而森冷的劲风戛然而止。
我的手像钢铁一样扶住了那只吸血鬼的肩膀。
该死……手力居然这么大。
我无可奈何的皱起眉,看着那只被我抓住却还是深深插入我腹中的利爪。
“你是谁?”他狠狠的问我,眼中尽是残暴的血色。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已经死了。”我轻笑着,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你想吸我的血?”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咬得……”他突然像被人掐死了喉咙,猖狂的笑声突然断成两半。
我优雅的拔出牙齿,伸出艳红的舌尖舔去残留的血迹:“我吸干一个elder的血也只要一分钟,你以为你是谁?怪胎。”
“你……你是‘獠牙’……”他眦目欲裂:“你不是被教廷杀死了吗……”他的手猛的用力,我不禁呕出一口血来,肠子都被绞碎了……
但是那不过是他最后的痉挛。
我松开双手,他像风中的叶片一样飘落。
唰……
飞灰四散。
“默……默德!”阿瑟在我身后轻轻的唤着。
我回首,看见他。
回首很美。
所有的风景都陡然褪尽,你想看的东西在那里等待着,凝固成一个晶莹的亘久。
啪!
突然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像艳阳的暴热中落下的骤雨,砰然的响声里有着金属的沉重。
我疑惑的看着自己开始融化的手。
阿瑟突然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疯狂的将我往街边拉去。
刚刚赶来的教士都楞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默德……你变啊!快变!!”他撕心裂肺的喊着,一边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将我往裂缝里塞。
“咳咳……别塞了……别塞了,亲爱的。”我的手臂一直融化到了肩膀。
“我伤得太重,变不了啦!”
“你骗我……变啊!蠢货!变啊!”
“咳咳……”我有些恍惚,低低的喃着:“别塞了……疼!让我再看看太阳……再看看……我已经三百年没见过啦。”
他突然住了手,却还是不肯让开身体。
阳光从他身后拂照下来,像时间中的金箔,将他奢华的镀亮。
金色的发梢在微风中跳跃燃烧,比太阳还炙热。
我恍然看着,慢慢融化。
身体一点一点化为透明的液体,一如雨水般清洌。
我从未想过,一个吸血鬼的死亡会如此美丽。
不是一团腐肉,一捧灰烬,一滩泥土。
而是宛若天空落下的甘露,那样的干净。
几乎让我忘记那些血腥污浊的过往。
死亡,原来能如此美丽。
看着我,阿瑟。
看着我。
这是我最后的美丽。
我微微翕动着嘴唇……用力的笑了笑。
让我给你念一首诗吧,阿瑟……最后的一首了。
愿你……双唇间的低喃在风中被稀释成挽歌。
唱我的双眼寂灭如灯火。
唱我的容颜开败如夏花。
唱我妖美罪孽的一生,
化为水气弥散于天地。
化为雨露滋润于土地。
不用再恨我。
不用再爱我。
不用……再为我哭泣。
哟!阳光多好!
番外
艾米丽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尽管阿菲少爷今早还是弄乱了她好不容易整理妥当的书房,让她今天要做白白的多出一倍活,她的心情仍旧很好。
因为今天该她伺候阿瑟少爷。
阿瑟少爷刚刚回到伦敦,听说是被教廷驱逐了,真是可怜。
但是,她非常乐意听见这样的消息,那么漂亮的人,光让人看着留头晕目眩,跑去做主教实在是件犯罪的事,记得当时整个伦敦的年轻小姐们为了这个事情整整哭了一个礼拜,所有的社交活动都停了。
白衣主教又怎么样呢?
教廷从来不差白衣主教,但是伦敦是绝对少不了这样一个美男子的!
艾米丽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提着最后一桶热水飞快的走向阿瑟少爷的房间。
不知道阿瑟少爷是穿着正装还树浴袍……一定要是浴袍!她愿意帮劳伦斯做一年的苹果派!只要让她看一看……一眼就好!
艾米丽头晕目眩的想着,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阿瑟少爷优雅的声线响起。
艾米丽推门入内……
噢 !我的上帝……艾米丽只觉得两眼冒出星星点点,头脑昏昏的发热,脚不由的一阵发软……
真的是浴袍!
谢谢你劳伦斯!谢谢你!
“谢谢你,艾米丽,把水倒进浴缸里就行了。”阿瑟少爷穿着一件丝质的浴袍,面颊苍白而消瘦,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美丽。
看那头灿烂的金发!那深邃的蓝眼睛!他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也不会忍心伤害他!(魂某:会的会的……)
他现在消瘦的样子,不禁没有减损他的魅力,反而更是让他有一种别样的忧郁,像大雨过后的紫罗兰……让人心碎。
艾米丽将水倒进了浴缸,走出浴室,恭敬的说:“少爷,你可以沐浴了。”
“好的。”阿瑟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轻轻一笑,说:“艾米丽,去把你的鼻子处理处理吧!”
艾米丽恍然看着那个如朗月拂照的笑容,喃喃的说:“好的,好的……我就在门外,您洗好就可以叫我。”
“嗯。”
艾米丽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
阿瑟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本,合上的封面上写着《血族百科大全》。
已经三个月了。
那个人离开已经三个月了。
他每天应该在黄昏时出现,妖美的笑着,倾身给他一个吻。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在耶路撒冷的岁月就像一个梦,粉饰这血一样的颜色,痛苦而炙热。
那样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不!他不信!
他不能信。
阿瑟苦涩一笑,站起身来,朝浴缸走去。
浴衣落在了地上,瓷白的肌肤裹着匀称的肌理裸露出来,像天空中突然飘来的一朵腻白的云朵。
将脚伸入浴缸,温热的水漫漫的浸没上来。
舒服的温度。
不像那个人,从来都是冷的。
要自己抱着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熨暖,摩擦着,将他温热。
阿瑟轻轻的,慢慢的呼吸,努力回想那个人的体温,抚触,挑逗的微笑……
艾米丽站在门边,脑子里不断温习着刚才看见阿瑟少爷穿着浴袍对她微笑的模样……
噢!该死的鼻血……
“啊!!!!!!!”
什么!!!
艾米丽陡然大惊!
“少爷!!!”我来救你!!!!
裸体裸体裸体……艾米丽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我的上帝!!!!!
艾米丽整个人彻底的冻住了……
只见一个长得极为妖美的男人将双臂紧紧的环绕在少爷的胸间……他的手在做什么??
上帝……他在捏哪里?
上帝……他怎么能揉那里……
上帝……他的那个东西怎么在少爷的身体里……
艾米丽觉得脑中飞起了漫天的乌鸦,飞呀,飞呀……
“看够了吗?"那个男人金色的眼睛向她看来,魅惑的光晕在里面流转着……
“够了……”艾米丽呆呆的点点头,双目无神的走了出去。
门又被关上。
“啊……嗯……”阿瑟难以忍受的扬起了线条优美的脖颈:“默德……默德,你……啊”
“你那个女佣有当吸血鬼的潜质。”
“为……为什么?”阿瑟的身体被撞击的上下起伏着,金发像夕阳中的水草一样荡漾,波光滟潋。
“她留了那么多血都没事。”默德撇撇嘴角,轻浮的一笑。
突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狠狠的拉下了他的头颅。
阿瑟将唇贴在他的颊边,喃喃说着:“你会来了,默德,你回了……”声音有些压抑的嘶哑。
“是,我回了。”默德将脸和阿瑟摩擦着,颈项交缠。
肢体相互枕藉,并列,纠缠不清。
“我回了。”默德轻轻伸出舌尖,温柔的舔去一滴咸涩的液体。
高潮缓缓积聚,快感潮水般的涌上来。
闭上眼睛,那里就是天堂。
吸血鬼一样可以到达。
“该死……我都被煮烂了。亲爱的,你一定要用这么热的水洗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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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athysst 於 2013-5-1 20:30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