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2
發新話題
打印

[現代都市] 《哈里路亞,以父之名》作者:84人【完結】(NP)

《哈里路亞,以父之名》作者:84人【完結】(NP)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8463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s021084因為發出問題難倒壇主,獲獎金現金50Ds幣.


哈里路亞,以父之名(總攻,NP)  作者:84人
文案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擋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後悔也無路可退,以父之名判決,那感覺沒有適合字彙。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請原諒我的自負。
從來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痛苦,寂寞還有一些疲憊,寧願孤獨懶的再去想誰,我怎麼能有希望,有期盼,有未來,我怎麼擺脫這糾纏,如果去不了天堂就讓我在地獄中沉淪~~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著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叫做慾望,越過人性的沼澤,誰真的可以不被弄髒,我們可以遺忘原諒,但必須知道真相。
"要麼你就摧毀我,如果不能就不要阻礙我~"
掙脫過去然後忘記一切,走出黑暗世界,開始新的明天!~~
主角:宇文泰,宇文楓,宇文靜,宇文嵐,獨孤信,慕容沖,衛瞳,高長恭



美國,洛杉基~
宇文公館--
飯桌上,氣氛很壓抑,在這個家的大家長發言前,沒有人有勇氣打破這種沉默。
"這個月已經是第七次了~"說話的聲音滄桑而有力,可以聽出是一個年長者的聲音。
四周依舊一片寂靜,只聽到各自呼吸的聲音。
"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人家都查到老窩來了,還一個個跟沒事人似的,我宇文籐怎麼會養出你們這群廢物。"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用枴杖指著桌上的每一個人。
"爸,您別生氣,這次純屬意外,夜路走多了哪有不濕鞋的。"說話的宇文籐的長子宇文楓,今年二十四歲,從表面上看只是個斯文俊秀的青年,最多像個精明的商人,根本看不出他會是美國華人黑幫勢力華清幫的第二把交椅。
"哼,大哥,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點吧"坐在他左側的青年嘲諷的說道,他是宇文籐的第三個兒子宇文嵐,今年二十二歲,一頭齊腰的長髮用黑色髮帶束了起來,出色的五官此時顯現出不屑的表情。
"你~"宇文楓正欲反駁卻被宇文籐攔住了。
"靜,你有什麼意見?"宇文籐問一直沒說話的老二宇文靜。
"這件事很明顯是內部的人做的,而且已經預謀已久。"宇文靜分析道,人如其名,他是個非常安靜的人,卻總會說出最關鍵的重點。他今年只有二十三歲,可是他那深沉的心機怕是年長他數倍的人都算計不過他。
"你是說我們幫裡有內鬼?"宇文籐沉思著。
到目前為止,飯廳裡每個人都發了言,只除了一個宇文泰,他是宇文籐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歲,也是最不受寵的兒子。他的沉默常常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他有一張出色的臉孔,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絕色,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會特別受到宇文籐的憎惡。
"你們能查出幫裡的內鬼是誰嗎?"宇文籐沉吟良久問道。
兄弟幾個面面相覷,最後目光一致的落在宇文泰身上。
"爸,這種小事讓泰做就行了,他也該磨練磨練了,不是麼?"宇文嵐第一個開口,宇文楓和宇文靜也隨後附和,算計的目光在宇文泰身上轉了又轉。
聽到自己的名字,宇文泰才將目光抬高,對上兄弟們審視的眼神,然後又低下頭去,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唇角拉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聽到宇文泰的名字顯然讓宇文籐很不高興,這個處處礙他眼,一無是處的人居然也是他的兒子。他用冷到極致的嗓音說"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泰辦吧,我可是拭目以待呢~"最後半句話說的頗為咬牙切齒,兄弟三人聽見後彼此對視,露出得意的笑容。
宇文泰低低的回了聲"是",便又繼續扒拉起自己的飯來,看見他這副模樣,宇文籐撇開眼冷哼了句"沒用的東西!~"
宇文泰的雙肩,從旁人看來,他是在害怕的發抖,其實是因為他在憋笑,他最喜歡看老頭子被他氣的冒煙的樣子,若是能直接把他氣死倒也省事了,他在心裡惡毒的想。
沒有人知道,這個表面上一直乖巧,甚至可以說木衲到讓人幾乎忘記他存在的傢伙,在背後蘊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今夜的宇文公館又沉浸在陰森詭異的氛圍中~~


隱匿
回到房間後,宇文泰拿起電話"信,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放下電話後,他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語道"真是令人興奮的遊戲啊"
與此同時,他的三個哥哥也正聚在一起討論著,"老頭子明擺著是要我們自己窩裡鬥,這回那小子可要吃苦頭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說話的是宇文嵐,他一邊把玩自己的頭髮一邊愉悅的說,看的出他很高興。
"先別得意的太早,若這件事真讓他做成了,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呢"宇文靜沉思道。
"那小子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麼,真是意外啊,他居然也會是我們的兄弟,雖然我們的媽都各不相同,難道是他媽的智商特別低才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宇文嵐又刻薄的說。
從小他就看不慣宇文泰,一副淡漠的樣子,不論怎麼欺負他,他都不吭一聲,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尤其讓他受不了的是,似乎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孔外,他根本一無是處。
作為黑道老大的兒子,他們從小就被要求學習各種技藝,不論是劍術,搏擊,空手道,拳擊,跆拳道,只要是功夫他們都得學,就怕會被其它幫派的人綁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後來他們還被要求學各國語言,經商之道,工商管理,槍擊打靶,反正該學的不該學的他們都學了個遍。
他們天生就是令人嫉妒的天之驕子,不但有俊俏的容貌更有超高的IQ,因此學什麼都不需多久便能得心應手,只有宇文泰除外,雖然他不至於笨到什麼都學不會,但相比他這三個哥哥,他就顯得碌碌無為,成績平平了,他就像那天鵝群中的醜小鴨。
只有從外表能看出他和他們是兄弟,其它都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因此教他們的老師談到他也總是無奈歎息,他的哥哥們更因此常常嘲笑他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不過不論他們怎麼譏諷他,宇文泰都像是沒聽到似的,臉上依舊一片淡漠,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宇文籐本來就不喜歡他更因為他的平淡表現而對他心生厭惡,他的三個兒子個個出色,怎麼偏偏會生出他這樣個草包,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要不是他身上還有自己的血液,他早把他攆出去了。
這次要調查幫裡出內鬼的事,本來他是極不願意交給他去辦的,豈知他那三個兒子個個精明,都不願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而將它推給了宇文泰,以他的能力怕是也查不出什麼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也好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讓他以後沒有爭奪龍頭老大的位置。
他的歲數也大了也到了該選繼承人的時候,按道理說,他的兒子都有權利來爭奪他的位子,不過他可不希望出什麼意外而讓那蠢材坐上自己的位子,那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打造的基業便要毀在他手裡了。
想當初他一個從中國來的毛頭小子,沒錢沒勢,好不容易偷渡到美國,卻找不到工作,無奈加入當時最龐大的美國社團,做了個跟班小弟,到後來因救了老大一命,得到他的支持,才自立門戶創辦了屬於自己的社團,並在幾十年裡做到這樣大的程度,當中經歷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若是將來敗在那笨蛋手裡,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啊~
宇文楓聽著兩個弟弟數落著泰的不是,他並沒有插嘴。其實他一直覺得泰很不簡單,小時候不論被怎麼欺負的他都不哼一聲,那種堅強和隱忍換做比他大幾歲的自己怕是也做不到,可是泰卻做到了,他一直用平凡和淡漠偽裝著自己,他依稀記得泰在六歲以前並不是這樣,他也像其它小孩一樣的哭鬧玩耍,可之後卻變了樣,似乎是一夜長大,變的像個小大人,不再哭不再鬧,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因為那時自己也懂事了,所以都還記得,不過靜跟嵐似乎都忘記了泰之前的樣子也根本沒發現他的轉變,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只記得在那年泰的母親死了,可若只是母親的去世應該也不至於造成他如此大的改變,因為他們三個的母親也在早年都陸續去世了,雖然他們也很難過卻並沒有對他們的性格造成什麼影響,那麼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呢?

開始
跟往常一樣,每天清晨宇文泰都習慣去教堂禱告,說來也覺得可笑,像他這樣的人竟會有這樣的習慣,只是不知是誰說的教堂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但他認為自己注定是會下地獄的人。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主,願你的國降臨,願你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苦難,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他劃了個十字然後走上前,看那釘在十字架上的耶酥,老實說他並不是基督徒,只因他的母親是,小時候他常常看見母親拿著聖經在那禱告,他不明白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主真的有那麼厲害,可以救所有人脫離苦難,帶他們上天堂嗎?是啊,他的母親最後也被帶去了天堂,但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上不了天堂的人了。
如果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上帝還會寬恕他救贖他嗎?
離開教堂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信那裡,信的全名叫獨孤信,他們認識已經有十幾年了。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才八歲,信也只有十歲,信的父親是個賭徒,輸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後來信的媽媽終於不堪忍受那些前來討債的人的騷擾,丟下他們父子跟別人跑了,因此他爸爸更是老拿他出氣,於是他只能在街上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來養活自己。
那次他卻運氣很不好的被抓包了,宇文泰看見他時,他正被一個肥碩的美國嘮狠歐,之所以會去救他,只因為看他是黃種人,而他最看不慣那些恃強凌弱的美國佬,雖然他在家是個不受寵的兒子,但畢竟還頂著他老爸美國三大黑幫大佬的兒子的頭銜,多少人家還是會賣他些面子的,於是他便救了那個男孩。
後來知道原來他也是中國人,又瞭解了他家的情況後,覺得和他很是同病相憐,便問他願不願意跟著自己,於是他們創了個小小的幫派,這自然是宇文籐所不知道的,即便他知道,也只不過認為是小孩子的無聊遊戲,可是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小孩子的無聊遊戲改變將來的命運。
宇文泰來到幫派的總部,其實也真是諷刺,他天天去耶酥那禱告,卻給自己的幫派取名叫撒旦,估計耶酥他老人家復活了也會被他再氣死。
"信,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宇文泰一進來就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和他在家裡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判若兩人,信恭敬的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他,厚厚的一疊。宇文泰皺眉看著報告,一旁的獨孤信則看著他的側臉。
已經十多年了,從一開始對他的感激,到後來的尊敬崇拜,再然後~什麼開始對他的感情已經變了質呢,他再也不能以看兄弟的眼光看他了,若他知道自己竟對他存有愛慕之心,他是不是就不會再把自己留在身邊了呢?
他不敢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因為怕看見他露出鄙夷的目光,怕連兄弟都做不成,現在只要能留在他身邊還能幫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這些年他也很疑惑,因為他從未見宇文泰跟女人有什麼往來,那些被他外表所吸引的女人也通通被他拒之門外,莫非他是喜歡男人的?獨孤信搖了搖頭,為自己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
"你笑什麼?"看完報告的宇文苔抬頭便看見獨孤信無奈的苦笑。
"啊?沒什麼。"獨孤信慌忙掩飾。見他不欲多談,宇文泰便轉移了話題,"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件事沒必要打草驚蛇,宇文籐也只是想要個結果而已,我們只要交出一個人便行了,至於那條大魚可以先留著,畢竟他的存在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不是麼?"
聽他這麼說,宇文泰滿意的點點頭,因為這正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雖然他不是商人,但是也懂得怎樣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他的幾個哥哥已經蠢蠢欲動,在這種時候若是再一味退讓,那他的目的可就很難達到了,所以現在正是他要開始反擊的時候了~


今天是宇文泰正式入主華清幫的日子,對於他這樣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來說,他的加入並不會有很大的排場,甚至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只有幫派內部的幾個元老級人物才知道這件事。
在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宇文楓剛想離開卻被宇文泰叫住了,"大哥,你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衛瞳的人?"
宇文楓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是啊,怎麼了?"
"我想跟你要他。"宇文泰把玩著手中的軍用折疊刀,漫不經心的說。
"為什麼?"剛問出口,宇文楓就有些後悔了。
宇文泰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出來乍到,作為哥哥的你是不是應該安排些人手給我呢,還是你只是想讓我空有虛名的坐在這?"
宇文楓的身影僵了僵,"好,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然後走出會議室。
宇文泰坐在辦公椅上,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真是不好玩呢,人家第一次來,這些老不死的就給人家臉色看,真傷腦筋。"嘴上說著煩惱的話語,手中的小刀卻被他用力釘在了辦公桌上。
剛才和幫派裡的那些元老見面,權叔,根叔,鄧伯,這些人都是當年跟著老頭子打天下的人,對老頭子的心思猜的是極為準確的,只是這些年暗地裡背著老頭字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說起來老頭子也不見的不知道,只是念在他們畢竟是幫他打過天下的人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獨裁是使他們起逆反之心的根源,尤其是在要選擇幫派下任的龍頭老大之時。
雖說華清幫是宇文籐當年一手創立的,但畢竟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可現在宇文籐若要退位讓自己的兒子來做,多少是讓這些老古董心裡不爽的,想到要對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為首是瞻又怎能讓他們服氣,所以現在的華清幫內是暗流湧動,內憂外患兩面夾擊。
"叩~叩~"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進來。"
衛瞳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將雙腿翹在辦公桌上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宇文泰,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似乎跟傳聞中的他很不一樣,但顯然他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但與之相反的是,宇文泰對衛瞳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因為衛瞳可以稱的上是個漂亮的男人,即使是見過無數帥哥,自身也是超級大帥哥的宇文泰也暗自讚歎,真是個美人,他一向都很喜歡美人,只可惜這個美人似乎有些潔僻的樣子。
"你是衛瞳?"雖然用的是問句,但眼裡卻已經給了肯定的答案。
衛瞳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作為下屬這樣的舉動似乎不合規矩,於是又回答道"我是。"
"很好,你過來。"宇文泰讓衛瞳走近自己。
衛瞳疑惑的走過去,卻突然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個重心沒站穩,落入宇文泰的懷抱,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這個男人的手勁竟出奇的大,掙了半天都無法掙脫一絲一毫,他懊惱的趴在宇文泰身上喘著氣,鼻腔裡滿是宇文泰身上古龍水的味道。
他不明白宇文泰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宇文泰低頭看懷裡男子一副怨惱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因為剛才拚命使力變的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
"作為華清幫二把手的保鏢只有這些能耐嗎?"宇文泰在衛瞳頭頂嘲諷的說。
衛瞳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想試自己的身手,都怪自己剛才太大意了,竟沒有防備,但現在找這樣的理由就太幼稚了,作為保鏢而言必須時刻都有極強的防備意識,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熟人也不該掉以輕心,他知道這次是自己犯的錯,於是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請泰哥責罰。"
平板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又回到平時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衛瞳,宇文泰突然覺得還是剛才那個會在被自己抓住時拚命掙扎懊惱的他更真實。

瞳的身份
"要我責罰你?"宇文泰邪笑著看他,那笑容看在衛瞳眼裡就是很不懷好意。
慢慢湊近衛瞳那微張的粉嫩雙唇,一口咬住,衛瞳想要反抗卻掙脫不得,只能任由他撬開自己的齒縫將靈活滑溜的舌伸了進來,開始裡裡外外的侵略。衛瞳只感覺到一股熱氣席捲而來,舌尖被緊緊的纏住,近似滅頂的快感讓他窒息──
宇文泰不停的讓自己的舌頭更深入衛瞳的口腔,嘴唇緊緊覆蓋著對方,不願有一絲縫隙,卻在不停的轉換角度時,被空氣侵入,發出了強烈的聲響。長時間的唇舌糾纏,直到衛瞳實在受不了了,下死勁掙扎起來,宇文泰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
衛瞳整個人熱血上湧,嘴唇微開,無聲的喘息著,將憤恨的目光投向宇文泰,他不明白他怎麼會對自己做這種事,難道他像女人嗎?
宇文泰對衛瞳的憤怒視而不見,好像剛才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他那坦然若定的態度反而讓衛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於是順過氣的他也什麼都沒說的立在一邊,等待他的吩咐。
衛瞳知道宇文籐把宇文泰派來是要他查幫內鬧內鬼的事,可是一連幾天宇文泰絲毫沒有提及這件事,每次回到總部都只是拿些歷年幫內事務的資料查閱。衛瞳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只是在有些地方不清楚時,宇文泰才會要他說明。
說真的,衛瞳很不願意待在宇文泰身邊,除了第一次見面,宇文泰對他的越軌行為給他造成的不良印象外,更因為這幾日來他都將他困在身邊,讓他無法取得別的資料,之前跟在宇文楓身邊時還有機會接觸幫中事務,現在跟在這游手好閒的宇文泰身邊,他根本無法取得任何消息,這樣的話他要如何向組織交代,沒錯,他就是FBI派在華清幫內的臥底,還好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臥底不只他一人~
近幾年來,華清幫的動作越來越大,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廣,大有想要成為美國第一幫的趨勢,但現在還有很多困難。畢竟華清幫的老大宇文籐是一個華裔,想要在美國坐莊,打敗美國的本地幫還是有很大困難的,因此雖盡了權力也還是美國三大幫派之一。
本來幫派活動並沒有什麼了不起,還不至於驚動FBI,只因為近幾年宇文籐手下那幾個元老級人物頻頻在幕後伸黑手,背著宇文籐做了不少洗黑錢賣白面甚至是走私軍火的生意,才會驚動FBI上級要他們深入內部來調查。
算起來從衛瞳初入華清幫到現在也有三個年頭了,他能從一介小混混升到現在這地位也是付出可不少艱辛的,畢竟要取得宇文楓的信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宇文泰坐在辦公桌前依舊翻看那些過去的資料,卻偷偷用眼角瞄著衛瞳,這麼快就已經沉不住氣了嗎?他看著衛瞳明顯很不耐煩的臉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這幾天他看這些資料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華清幫可是岌岌可危,恐怕連老頭子都不知道現在幫內不知有多少派的人馬混了進來,成為華清幫內的蛀蟲,就他的猜測就有兩路。
除了外部派進來的內鬼,還有他那幾個好哥哥安插在內部的眼線,雖然他們三個表面上一團和睦,一致抗外,可卻是各懷鬼胎,畢竟能成為繼承者的只有一個人啊~
只可惜他們看低了宇文泰,他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弱,宇文泰習慣性的轉著手中的軍用小刀,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初顯身手
剛回到家,宇文泰就看見宇文籐他們好似在等自己,果不其然見到他進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回來了?"宇文籐的聲音嚴肅而苛厲。
"是。"宇文泰恭謹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住,微斂下眼簾,在他面對宇文籐時他總是習慣性的垂下眼睛用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當中的情緒,完美的扮演好一個窩囊廢的角色。
"已經半個月了,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宇文籐連看都懶的看他,平板的問道。
"已經有眉目了。"宇文泰回答。"哦?是嗎?"顯然這個答案有些出乎老者的意料,畢竟這二十年來他就沒看到宇文泰做成功一件事,這次他也沒對他抱有希望,卻沒想到他竟查出來了。
"說說看。"老者將驚訝的情緒收斂好,其實不光他感到驚訝,連帶其它三人也多少有些訝異,只不過宇文楓的驚訝跟其它三人不同,他奇怪的是宇文泰似乎一直想讓大家把他當空氣,照道理他應該會繼續裝壁花,可為什麼這次卻想在父親面前顯露自己了?
"是這樣,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想內鬼應該是在三哥管的分堂內。"
"什麼?"宇文泰還沒說完,宇文嵐就驚叫出聲。"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搞鬼而我沒發現。"
"嵐,先別說話,聽泰說完。"還是宇文靜最冷靜,他打斷宇文嵐的叫囂,示意宇文泰說下去。
其實他也已經察覺到了,只是既然這件事交給了宇文泰,他就沒有插手的必要,畢竟他從來都只是利己主義者。
宇文泰從包裡取出一疊資料,這是上次獨孤信給他的,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至於另一部分,他不認為需要跟宇文籐報告,畢竟他只是要他查內鬼,卻沒說要查幾個,也沒說要查哪一派派來的,那麼他沒說也沒錯吧,呵呵~
這資料在他手上也已經很久了,之所以之前不拿出來,當然是考慮到若是太早跟宇文籐報告,他一定會懷疑自己怎麼能那麼快查出來,韜光養晦十多年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宇文籐皺眉看著手上的資料,顯然很生氣,看完後,他看想宇文泰,"這次你做的很好。"
然後起身將資料丟在宇文嵐頭上,"哼~"他憤憤的轉身上樓了。
雖然宇文泰第一次得到了宇文籐的認可卻沒有絲毫高興的神情。
宇文嵐掃了幾眼報告,臉色大變,怎麼可能,沒想到會是自己這邊出了婁子,他抬眼恨恨的瞪向宇文泰,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種屈辱,尤其老頭子一向也很看重他,可這次~明明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才讓敵人有機可乘,可他卻偏執的認為是宇文泰搞的鬼。
宇文泰像沒看見他的瞪視般,悠然的吹了聲口哨,在宇文靜深思的目光還有宇文楓複雜眼神的注視下轉身回房。

作對
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裡,不時可以聽到淒厲的慘叫聲。
外面明明是陽光普照,晴空萬里,可在這老舊的倉庫中卻是陰暗異常,能射進光線的地方都已被封死,只剩下一個排風口還能隱約照射進一絲陽光。
"嵐哥?"
宇文嵐翹著腿半躺在椅子上,手裡夾著未吸完的半根煙。
"怎麼樣了?"冷冷的語氣充分表達出他現在的不悅。
"他昏過去去了。"部下誠惶誠恐的說,深怕這喜怒無常的主子遷怒於他。
"媽的,真沒用,把他潑醒。"宇文嵐焦躁的捏滅手中的煙,不耐煩的道。
"是"遵從他的指令將冷水倒在地上那已經被打昏的人身上。
只見地上那人抖了抖終於又醒過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
"嵐哥,他找了,是興雲幫的人。"
"我就知道,哼~上次不過就是搶了他們幾個場子罷了,真是小氣。"宇文嵐撇嘴道。
"嵐哥,怎麼處理?"
"不是新研發了HY-310嗎?給他注射一劑,再送他回老家,他家老大一定會很喜歡我送的這份大禮呢~"宇文嵐得意的笑著,卻讓周圍人聽的毛骨悚然。
HY-310是華清幫目前正在研製的一種新型毒品,相教傳統毒品而言,它是一種更加無色無味,就是隨便可以加到任何食品裡的"調料"。只要服用一點點的劑量便會上癮,而且無法戒除,發作時的痛苦更不是一般毒品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所以它根本就是惡魔中的惡魔,一旦沾上它,這個人就毀了。
宇文泰知道宇文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害他在老頭子面前那麼難堪的奸細,只不過也沒想到會用這麼惡毒的方式,不過他宇文泰也不是什麼善類,否則他也不會只把寫了一個內鬼的報告交出去。
只是這次宇文嵐送了那麼大份禮給興雲幫,不知他們的老大慕容沖會做何感想,以他的作風恐怕不會善罷罷休吧~
興雲幫也是美國三大黑幫之一,慕容沖是剛繼任的新幫主,他是前任幫主的養子,前任幫主戴諾是個中美混血兒,因為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所以特別喜愛中國文化。據說慕容沖便是他在中國旅遊時撿到的棄嬰,因為喜歡看武俠小說的緣故便給這孩子起了個像武林大俠似的名字,前兩年因病去世由慕容沖接掌興雲幫。而慕容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這兩年他充分擴張地盤,更搶了他們不少生意。他的作風一向冷酷無情,只能說是冷血,惹到他的人他必會睚眥必報。
看來這回華清幫和興雲幫可是對著幹上了。

惹禍上身
華清幫是個大幫,幫內人員粗略估計也有四五萬人,遍佈在美國各大城市。
而它共設有八個分部,宇文楓,宇文靜,宇文嵐分別是其中三個的堂主,照道理宇文泰也應該有一個分部,只是過去他一直懦弱無能,宇文籐又怎麼放心交給他管理呢?
這次他能查出幫中內鬼的事多少證明他還是有點能力的,作為獎賞宇文籐將原本就該由他管理的分部交還給他,這也是宇文泰的目的,他需要一點點的侵蝕華清幫的內部。
而原來幫他代理掌管這個分部的是華清幫內的另一個元老級人物柄叔,他現在這樣一奪權,自然引起了不滿。包括部門中的許多手下都是跟柄叔打拼多年的,自然是不服宇文泰的。
宇文泰將獨孤信調了過來幫他,沒有人知道信是他在外面組織裡的要員,他只是跟幫內人介紹說信是他在外面結識的朋友。
他剛接手分部的工作,由於下面人的不服氣,給他惹了不少麻煩,對於這種風氣他可不會助長,要做的就是殺一儆百,混黑道的沒必要浪費時間跟他們說那些文鄒鄒的道理,你夠狠別人才會服你,怕你。於是在他嚴懲了一個故意搗亂的手下後,其它人也收斂了不少。
他料想的風波很快來了,宇文嵐那時對慕容沖的手下做的那麼絕,想也知道以慕容沖的個性他不會善罷罷休,據說這幾個月兩幫互爭地盤的事時有發生,在街上兩幫人馬一碰到就火並,雙方損失都不小,為這件事宇文籐又訓斥了宇文嵐,而宇文嵐又怪到了宇文泰頭上。
不過這些都是小風波過去也就罷了,卻聽說慕容衝將宇文嵐身邊一個很重要的幫手給逮了去,宇文嵐一氣之下竟帶了人直搗慕容沖的老窩。他這三哥還是那麼衝動啊~
宇文泰接到宇文籐的電話趕了回去,此時宇文楓和宇文靜也在,氣氛很是壓抑~
"嵐走了有多久了?"宇文籐問道。
"兩個小時了。"宇文楓回答。
"這小子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難成大業啊~"宇文籐歎息道。
"以嵐的身手應該還不至於出什麼事。"旁邊的宇文靜道,至於會不會出事只有天知道,若是真的出事了,於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算是這樣,他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宇文籐皺眉說,雖然宇文嵐的能力並不是幾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但宇文籐卻是最寵愛他,也許是因為他的母親吧。
宇文泰一直靜靜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突然他感到兩道銳利的目光掃在自己身上。抬頭正好和宇文籐的目光對視,只看一眼他就明白了宇文籐的想法。
"泰,你帶人去接應嵐。"宇文籐看著他說,聽到他話的宇文楓和宇文靜都吃驚的抬起頭,但又很快明白了。
"是。"宇文泰沒有任何反駁的站起來走出門去,老頭子算盤真是精啊,竟然都算到自己兒子身上,雖然早知道他冷血,可還是覺得有些心寒呢~在他眼裡,宇文泰的能力是最弱的,而派他去,只是想將損失降到最小,雖然他很喜歡嵐,要失去這個兒子也很捨不得,就是怕別人嚼舌根所以他必須派人去救嵐,宇文泰若是能救回嵐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別人也怪不到宇文籐身上,而宇文泰的死活他更是不會在意。
真是麻煩呢,有誰願意去救對自己那麼仇視的人呢,救了他也不會感恩的說,這種賠本買賣他可真不想做,可是老頭子下了命令,他只好犧牲點睡眠時間去會會那慕容沖了,他也想知道這能在短短兩年搶走華清幫不少買賣的傢伙是個什麼德行。

挑釁
當宇文泰到達興雲幫總部的時候,裡面已經一團亂了。
宇文嵐帶去的人馬正和興雲幫的人打的不可開交,他沒興趣管這些小嘍囉,於是問了個宇文嵐的手下宇文嵐在哪裡,那小弟看是他,雖說有些不買他的帳,但也擔心老大出事,便指了指樓頂。
宇文泰上到樓頂時,看到宇文嵐正跟一個黑衣男子糾纏在一起,光看那黑衣男子的氣勢便知不是泛泛之輩,很顯然宇文嵐現在正處於劣勢。
要不要去幫他呢?只想了一秒,他便決定做壁上花,在旁邊觀戰。
其實在他上來時,打鬥中的兩人就已經注意到他了,只不過宇文嵐一向心高氣奧,要他讓他一直看不起的宇文泰幫忙,他是打死他也丟不起這個臉的,所以只當沒看見。
而另一個人顯然不認識宇文泰,但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人,原以為是來幫宇文嵐的,卻見他只是站在一邊觀戰,莫非是來湊熱鬧的?
兩人又纏打了大約半個鐘頭,漸漸露出疲態,而宇文泰在大太陽底下站了半個鐘頭也不耐煩了。
於是踩滅煙頭,走上去,加入戰爭,那兩人被他的突然卡入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宇文泰沒花幾分鐘就把兩人分開了。
那兩個傢伙分開後都氣喘吁吁趴一邊喘氣,宇文嵐不服氣的說"宇文泰,誰要你多管閒事,我馬上就能揍扁他了。"
而另一邊的黑衣男子卻只是坐在地上喘氣沒有搭話,宇文泰看了看他們,走過去欲將黑衣男子拉起。
"宇文泰,你什麼意思,竟幫外人。"宇文嵐忿忿的說。
其實宇文泰就算去拉他,他也不會接受他的好意,所以宇文泰才不會去自討沒趣呢。
而黑衣男子楞了楞,抓住宇文泰的手站了起來。
黑衣男拍了拍身上的灰"慕容沖"簡短三個字算是自我介紹。宇文泰剛才沒注意,此時才發現原來他也是個帥哥,可惜穿衣服沒啥品位,難道混黑道一定要穿一身黑嗎?
"幸會,宇文泰。"宇文泰握住他的手,雖然兩人面上笑著,卻是暗自較勁,但很快又鬆開了,在彼此的眼中都透漏著激賞的情緒,這個男人不簡單,是他們對對方的評價。
這時宇文嵐也站起來準備離開,但顯然他的傷勢比較嚴重,讓他行走不是很方便。
宇文泰過去一把將他扛在身上就走,"宇文泰,你什麼意思,放我下來~"宇文嵐在他身上拚命掙扎,開什麼玩笑,要讓他的小弟看到他被宇文泰扛著走,以後他還有何顏面,可他不論怎麼掙扎都下不來,反而被宇文泰打了幾下屁股,他又氣又羞"宇文泰,咱們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宇文泰吃驚的說"我以為咱們的梁子早結定了,要是你不喜歡我扛著,要不換成抱姿?"他徵求他的意見,可怎麼看都感覺他像在床上問他要不要換個姿勢做,氣的宇文嵐直咬牙。
在他們背後的慕容沖聽著他們的對話也不由好笑"宇文泰,後會有期。"
宇文泰沒有回頭的擺了擺手。
宇文泰很不憐香惜玉的將宇文嵐丟進車裡,"哎呦,你想謀殺啊~"宇文嵐一邊揉著被撞疼的額頭一邊恨恨的瞪著他。
"別以為你來救我,我就會感激你。"
"我也不想來救你,要不是老頭子要我來,誰管你死活。"宇文泰不客氣的頂回去。
兩人一路上爭吵不斷,車停了,卻不是宇文家宅,宇文嵐疑惑的看他。
"放心,不會賣了你。"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哼~難道你想讓大哥他們看到你這副糗樣?"宇文泰嘲諷他。
"你~"宇文嵐氣的不知道怎麼反駁,一直以來宇文泰都裝的那麼乖巧的樣子,今天才露出他的真面目,宇文嵐深思的看向他,剛才沒注意,現在想來宇文泰那麼輕易就將纏打中的兩人分開,功夫自然不弱,那麼這麼多年他是在韜光養晦嗎,若是這樣又為什麼在此時暴露自己,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腳上的劇痛將他拉回現實,"啊,你幹嗎?"他不滿的瞪向始作俑者。
宇文泰拿著瓶藥酒幫他揉著腳踝,那個部位都腫的很高了,真搞不懂一個男人的腳怎麼跟女人似的白皙幼嫩,這種觸感真是讓人心癢呢?
他不經意的抬頭跟宇文嵐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不知為什麼宇文嵐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他居然有些不敢正視眼前這個從小被他輕視的男人。
宇文泰卻湊上前在宇文嵐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扣住他的後腦,擒獲住他的嘴唇。

亂心
獨孤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宇文泰半個身子壓在宇文嵐身上啃咬著他的嘴唇。
他驚的站在原地,還是宇文嵐先看見了他,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泰,恨恨的瞪他一眼,用手抹了抹嘴唇,像要抹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一樣,然後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信,你怎麼來了?"宇文泰像沒事人似的半倚在沙發上問他。
可半天沒聽到回答,才疑惑的回頭,卻見獨孤信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目光一和他對上,他竟逃跑了。
看著獨孤信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又豈會不知信對他是什麼感情,可是他不行~他還有很多事沒做,正因為把他當兄弟才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因為他給不了他幸福,和他早一起只會是痛苦。
獨孤信一口氣跑出好遠,才想起剛才是要向宇文泰報告工作的,可他卻這麼跑了出來,算怎麼一回事呢?泰一定很奇怪吧,可是剛才對他的衝擊太大了,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泰是喜歡男人的嗎?可他喜歡的是宇文嵐,他感到很疑惑,這麼多年來泰那三個哥哥是怎麼對泰的,他都一清二楚,泰怎麼會喜歡宇文嵐呢,這真的很蹊蹺~
接著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獨孤信啊,你別再找借口了,也許泰真的改變心意不計較過去的事愛上宇文嵐也是有可能的,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宇文嵐不明白宇文泰為什麼會吻自己,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讓他吻了,他懊惱不已的扯著頭髮卻始終想不出頭緒。
"你打算年紀輕輕就變禿頭嗎?"宇文泰惡劣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我可不喜歡禿子呢~"見宇文嵐不理自己,宇文泰又自顧自的說。
"誰要你喜歡。"宇文嵐生氣的反駁。
宇文泰沒再跟他辯駁轉身去打電話,老頭子那邊還等著自己的消息呢~
□□□¤□自¤由¤自¤在□¤□□□
第二天再見到獨孤信時,他又恢復了平常那副樣子,好像昨天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信,慕容沖那邊怎麼樣?"
"聽說他打算跟泰國的菲力金談筆軍火買賣。"
"是麼?"宇文泰轉動著手中的小刀。
"幫我約菲力金見面。"
"泰,你是想~?"
"沒錯。"宇文泰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好久沒碰到這麼強的對手了,真是令人興奮啊~
"衛瞳那邊怎樣?"
"他最近一直在我身邊沒機會接觸幫內的重要事務。"
"那就好。"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獨孤信看著宇文泰說。
"信~"宇文泰叫住他,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獨孤信探詢的看向他,"沒事,小心點。"
看著關上的門,宇文泰微皺了下眉。
這幾天宇文嵐一直住在宇文泰位於郊外的別墅,在他的腳傷還沒好之前,他也不想回去看宇文籐的臉色,想來他又會訓斥他衝動鹵莽了。
他沒事就在宇文泰的房子裡到處轉悠,看見他書桌上的鏡框,上面的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不世道為什麼宇文公館裡竟沒有一張宇文泰母親的照片,他也不清楚宇文謄為什麼那麼厭惡看到宇文泰的母親。
放下這個鏡框,旁邊的相框裡是兩個男孩勾肩搭背在一起的照片,一個是宇文泰,另一個也很眼熟,他想起是昨天闖進來的那個,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呢,看著照片中笑的燦爛兩人,宇文嵐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說起來他們兄弟四人卻從來沒拍過照片,更沒有全家福之類的東西,比起普通的小孩他們擁有更多卻也失去更多,例如天真快樂的童年。
"你在幹什麼?"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是宇文泰。
"沒經過我的允許,誰准你進來的?"宇文泰生氣的說。
被他一吼,宇文嵐也火大了,"你門又沒鎖,誰知道不能進來啊。"
"以後沒經過我同意不准亂動我東西。"宇文泰平復了下情緒說。
"他對你很重要?"宇文嵐突然冒出來一句,讓宇文泰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照片上他就明白了。
"是很重要。""怪不的他會有這裡的鑰匙。"宇文嵐的口氣讓宇文泰有些不明白,說完他就氣呼呼的走了。
哼~既然有很重要的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昨天被那個人看到,他們是吵架了嗎,所以他會那麼生氣,宇文嵐思索著。
宇文泰的手指撫摩過照片上母親的臉,"媽,你等著,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攪心
過了幾天,宇文嵐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便跟宇文泰一起回了家。
宇文籐立下的規矩是他們可以在外住幾天沒關係,卻不准他們搬出去不回來,所以宇文泰雖然在外面有房子也還是要回來的。
吃飯的時候,照例是宇文籐的訓話時間,宇文泰真不明白這老頭怎麼老喜歡挑吃飯的時間教訓人,連頓飯都不讓人家好好的吃完,存心讓人消化不良嗎?
只是今天挨訓的對象並不是他而是宇文嵐,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可宇文籐依然沒放過他,揪著他討論犯下的過錯,無非就是那幾句太過輕敵拉,鹵莽衝動拉,一點新意都沒有~
平時最常被教訓的人是宇文泰,那時候宇文嵐還常常幸災樂禍,今天卻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他看著對面埋頭苦吃的宇文泰,真是鬱悶死了,這傢伙一定在心裡偷笑呢~
宇文籐吃完剛離開桌,幾個人就都鬆了口氣,宇文嵐被他教訓的也沒了胃口扒了幾口飯就上樓了,宇文靜跟著也回房了~桌上只剩下宇文泰跟宇文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詭異的安靜~
宇文泰看著對過的宇文楓,想著平時做事一絲不苟的大哥就連吃飯也保持著很好的儀態,這樣活著不覺得累嗎?突然就升起惡作劇的心態~
宇文楓吃飯的樣子嚴肅的讓人覺得像在研究課題,他埋頭認真的吃飯卻突然發現頭頂一片黑影,抬頭看時卻是宇文泰,他疑惑的看著宇文泰越來越靠近他,那張放大的俊臉幾乎要貼在自己的臉上,不知怎麼的他的心突然很慌亂,手裡的筷子差點都拿不穩,他不敢再看宇文泰的眼睛,只能低頭假裝很認真的吃飯~
宇文泰好整以暇的看著宇文楓因為緊張羞紅的臉,想不到他一向嚴謹認真的大哥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就在他的臉跟宇文楓的臉只差一毫米的時候,他伸手捻下沾在宇文楓唇角的飯粒,然後放進嘴裡吞了下去,似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甜嘴角,宇文楓看著他的這個舉動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慌亂的起身往房間走,卻差點在樓梯上絆一跤,身後的宇文泰暴發出一陣大笑聲~
回到房間後,宇文楓還覺得自己的心在咚咚咚跳停,他是怎麼了,今天會像個傻瓜似的在泰面前出糗。可是今天的泰跟之前很不一樣,不對,或者說又回到六歲前那樣愛搞惡作劇,調皮搗蛋的樣子,這應該是好事吧?可為什麼他的心會因為泰而狂跳呢,難道心臟出問題了?看來得找時間去看一下醫生。
"可惡~"話說回到房間的宇文嵐恨恨的拿枕頭撒氣,今天被老頭罵一頓讓他很不爽,尤其還是當著宇文泰的面教訓他更是讓他覺得沒面子。可是他是怎麼了,自從那天以後宇文泰那傢伙那張欠扁的臉就總是出現在他腦海裡,害他睡不好覺吃不好飯,都是那傢伙害的,於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對宇文泰的仇恨又上了一層樓~
宇文泰從浴室出來剛打算睡覺,就有人來敲門了。開門一看,還真是稀客,來者是宇文靜。
"方便進來嗎?"他站在門口看宇文泰下身只圍了條浴巾,頭髮上還有水珠滑落,平時沒注意,想不到他的肌肉線條那麼分明漂亮,現在的樣子很是性感。
宇文泰側了側身讓他進來,不明白他這聰明的二哥來找他有什麼事。
宇文靜不客氣的在床上坐下,"聽說你打算跟慕容沖搶泰國佬那批軍火生意?"
想不到他這二哥消息那麼靈通。
"是啊,有問題嗎?"宇文泰波瀾不驚的說。
"你忘了幾年前我們可是跟菲力金起過衝突啊,你認為他有可能放棄慕容沖而和我們合作嗎?"
經宇文靜一提醒,宇文泰才想起是有那麼一回事,當時可是把那泰國佬氣的夠戧。
"那又怎麼樣?江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算今天刀劍相向,明天也還可以因為利益而把酒言歡,這並不希奇。"他平靜的闡述事實。
宇文靜楞了下,沒想到他這一向不開竅的弟弟,這次腦筋卻轉的那麼快。
"那麼你真的打算跟慕容沖結仇嗎?"
"反正不早就結下了,而且能遇上他這樣強的對手還真是令人興奮呢~"宇文泰的眼裡閃著興奮的火光,這樣的他看起來那麼耀眼,宇文靜終於發現他不再是那默默無聞的宇文泰了,自己居然也被他那麼多年的無能表現給騙了,真不知是自己太粗神經還是眼前這傢伙的演技過於精湛?
不過既然連老頭子都被他騙了,那自己的失誤也就不算什麼了。
宇文靜離開後,宇文泰拿起電話"喂,是衛瞳嗎?明天早上九點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跟菲力金談筆大買賣。"
呵呵~慕容沖,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無間
第二天宇文泰帶著衛瞳幾人一起去見菲力金,一陣虛偽的寒暄後,菲力金先入主題,"不知泰哥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
宇文泰看著對面那肥胖的傢伙,忍住想扁他一頓的衝動,客氣的說"聽說你有批軍火買賣打算跟慕容沖做?"
"哦?泰哥消息還真靈通,是有這麼回事,但這事跟泰哥有關係嗎,還是說我們妨礙到泰哥了?"
菲力金的話含諷帶刺,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宇文泰微皺了下眉,"哪裡的話,有錢大家賺嘛,我有意要這批貨,願意出這個價。"說著比了個數字。
菲力金怔了怔,沒想到宇文泰竟會是要跟自己做生意,比起以前那件事可是讓雙方都撕破了臉皮啊。而且他出的這個價可是慕容衝出的三倍,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他謹慎的思考著。
看出他的疑問,宇文泰不緊不慢的說"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過去那些恩恩怨怨的都過去了,最重要的現在這買賣對你對我大家都有好處,何不考慮看看?"
菲力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現在這麼大的誘惑擺在面前,他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泰哥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祝我們合作愉快。"說著誇張的大笑起來伸出自己肥胖的手,宇文泰忍著嫌惡輕握了下。
哼~慕容沖這下一定會氣瘋了~
衛瞳小心的跟在宇文泰身後,這陣子宇文泰一直都沒大動作,卻沒想到這次竟一鳴驚人,菲力金這批軍火的來源不正而且數量龐大,之前組織上就已經派人盯上了,卻沒想到宇文泰竟有意吃下這批活,就連他都有些被搞糊塗了,但這件事是一定要跟組織報告的。
自從回到總部,宇文泰又回復到玩世不恭無所事事的狀態,而衛瞳則在一邊整理要跟菲力金交易的資料。
宇文泰觀察著衛瞳的表情,他那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由讓他想笑~
他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後,舔咬住他的耳朵,衛瞳一驚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想幹嗎。
"你認真的樣子真性感。"宇文泰說著類似登徒子的話,好笑的看衛瞳眼裡燃起憤怒的火苗,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捉弄他,看他生氣的樣子。
"泰哥,這種玩笑可不好笑。"衛瞳一本正經的說。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說著,在衛瞳錯愕的同時吻住他的唇將舌滑入他的齒縫間,搜尋他口中每個角落,吸取他的蜜汁,追逐他不停躲閃的小舌。
"唔~"衛瞳掙扎著卻掙不開,只能狠狠瞪著他。
戀戀不捨的放開他,用拇指摩挲他濕潤的唇,"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誘人?"
說完沒等他抗議又再次吻住他。
衛瞳真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宇文泰的性騷擾,他真搞不懂那男人究竟是看上自己哪點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那麼受同性歡迎呢?他心煩意亂的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這次跟菲力金交易的事,宇文泰交由自己全權處理,所有的交易過程都是自己安排的,他準備了兩份,一份是給宇文泰的,另一份是要發給組織的,但現在他卻猶豫了,手指按在鼠標上卻始終無法按下去。他一直是個很好的臥底,從來不會摻雜自己的私人感情,可這一次,他居然不想這麼做,他覺得辜負了那個相信自己的男人,他居然害怕自己這麼做後他會恨他,真是可笑,那個惡劣的男人,什麼時候竟能影響自己的情緒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終於還是按下了鼠標鍵。
而此時的宇文泰正躺在家裡的豪華按摩浴缸裡,一邊聽著悠揚的音樂,一邊看著一份報告,題目赫然是與菲力金的交易流程,而這一份卻是獨孤信做的。


火並
沒想到慕容沖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看來這回他們的粱子可是結大了,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想稱霸一方,如果可以宇文泰自然想將華清幫推到美國第一大幫的位子,只是現在還有很大的難度,畢竟他還不是華清幫的老大,而且在這裡他們這種黃皮膚的外國人想在這稱雄真是不容易,所以他現在必須逐一掃除這條路上的障礙。
慕容沖約了宇文泰見面,為了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宇文泰到的時候,慕容沖也已經到了,還是一樣的沒品位,穿了一身黑,難道混黑道就一定要穿成這樣,搞的路人皆知他們是黑社會嗎?
宇文泰刁而郎當的坐下來,怎麼看都不像老大,而像街邊的小混混。
"泰哥,真是厲害。我們前腳剛跟非力金談好,你後腳就吃了我們的貨。"慕容沖狀似不經意的說,隨手拿起一根煙,卻沒想一下被宇文泰搶了過去,站在身後的小弟馬上叫囂起來,這邊宇文泰身後的小弟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回吼,兩邊老大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難道你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嗎,還是沖哥你在美國待的太久連老祖宗的典故都給忘了?"宇文泰痞笑著調侃,吐出一口煙霧,慕容沖不怒反笑的說"泰哥成語學的不錯,只是你已想好要跟我們興雲幫作對了?"
"呵呵~,難不成之前我們還是朋友?"宇文泰反問。
"既然泰哥都這麼說了,不知你想怎麼玩法,不管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說到最後語意有些森冷,不過對宇文泰這種臉皮超級厚的人來說是根本不怕他的冷凍輻射的。
"好,我給你選擇。一,大家火並,誰先倒下五個人就罷手。二,每方派出十個人出來圍攻,生死各安天命。三,雙方都說自己人強馬壯,乾脆就約好在車站前展露下實力,一面用綠色,一面用白色,讓小弟們隨便火並。四,兩幫人互砍十天,不論生死,十天後停戰。"說完就直盯著慕容沖的雙眼。
"我選四。""好,既然如此,明天開始。"說完便轉身離開,慕容沖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好久沒碰到這樣的對手了,明明搶走了自己的生意,明明兩幫一直都是對頭,明明應該相互仇視的,可為什麼自己心裡泛起的卻是一種激賞和惺惺相惜的感覺呢?他搖搖頭甩去這些莫名其妙的心緒,明天開始就是一場惡戰哪~
第二天,興雲幫和華清幫展開了為期十天的火並,兩幫人馬一見面就互砍,死傷慘重,這件事自然也鬧到了宇文籐那裡,剛剛對宇文泰的略微改觀又回復到了從前,莫非他真是朽木不可雕?
"泰,你是不是要解釋下這件事?"宇文泰沒有創意的又選在飯桌上質問。
"我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錯,我們跟興雲幫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遲早的事,就算我們不去挑釁,他們也會這麼做,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呢?"宇文泰慢條斯理的說,若是從前,他決不敢這樣頂撞宇文籐,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再隱藏實力的必要。
宇文籐皺了皺眉,雖然宇文泰說的也是事實,可以華清幫目前的實力想要吃下興雲幫根本不可能,現在兩幫堪堪抗衡,現在卻因這件事打破了平衡實在難收場。
"你說的固然有理,但你有把握能拿下興雲幫嗎?"
"沒有。"宇文泰絲毫沒顧忌宇文籐一下難看的臉色,頗為理直氣壯的說,連旁邊宇文嵐他們也為他捏了把汗,這小子最近是怎麼了,越來越囂張,再囂張也要有個底啊,再怎麼說現在華清幫還是老頭子在當家呢~
"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宇文籐努力控制住想用枴杖敲他的衝動。
"爸,你已經老了,現在的江湖有新的遊戲規則,至於我的目的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又何必急於一時呢,我是不會做不利於華清幫的事的。"說完再也不看被他氣的發抖的宇文籐轉身回房。
剛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舒暢的宇文泰圍著條浴巾出來就見到坐在床上的宇文嵐。
"你都是這麼隨便進別人房間的嗎?"宇文泰語氣不善的說。
宇文嵐沒跟他計較他的惡劣語氣,"今天老頭子可被你氣的夠戧。"
宇文泰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他瞇起眼仔細打量宇文嵐,在宇文泰惡意的目光下宇文嵐漲紅了臉。
看到他這樣子,宇文泰可以靠近他還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和慕容沖作對的?"說完將臉埋在宇文嵐的頸項處悶笑,"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
"你~"宇文嵐氣的站起身要出去卻被宇文泰一用力帶上了床,他緊張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泰,"你要幹嗎?"
宇文泰舔了下他粉嫩的唇,"只是要告戒你,我的房間不是隨便進的,既然進來就沒那麼容易出去。"說完揚起一抹惑人的笑。

吃干抹淨(H)
宇文嵐驚訝的看著他慢慢放大的俊臉,最終奪去了他的呼吸。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上,淡的香水味竄入鼻間,他還感覺到他濕潤的舌頭滑過他的耳際,濕濕熱熱的觸感充斥在口腔中。兩人彼此緊貼著,只剩下衣料的摩擦。
宇文泰曲起修長的腿,擠進宇文嵐兩腿之間,放縱地在他胯間磨擦。
"知道嗎?你身體有種特別的味道正誘惑著我。"宇文泰在他耳邊呢喃。呼出輕輕的氣息,騷動他的神經。他向前傾身,臉頰貼住他的耳旁,挑逗地含住他的耳垂,伸舌舔弄。
宇文嵐想要掙扎卻覺得渾身癱軟無力,"放開我。"
"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會放開你嗎?"說著,用自己的下身情色的在他身上摩擦。
宇文泰托起他的頸項,手指穿進他的髮絲中。靈活的舌頭一開始已長驅直入,挑動他深層的熱情。吻得他的胸口如火燒般,全身發熱。他放開他紅腫的唇,開始一路親吻到他的耳朵和頸項之間。
宇文泰用整個堅硬的胸膛壓擠著他,性感的薄唇沿著他 蒼白的頸項一路烙上青紅交錯的印痕。
宇文嵐痛得皺眉,卻躲不開他唇齒間的嚙咬。舌唇盡情愛撫,慢慢加速,不斷變換角度的摩擦纏綿,使得屋子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宇文泰靈巧的雙手撩起單薄的衫衣在宇文嵐的身軀上不斷游移,企圖解放身下人的全身細胞。唇瓣已沿著優美的頸項一路舔吻至露出領口的性感鎖骨。曲起修長的腿開始在他大腿內側摩挲,賊手不懷好意地摸向對方的股間,宇文嵐本能地輕顫了下,,全身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碰觸仍免不了起生理反應。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期待看你失控的樣子呢......"靈巧的手隔著褲子開始輕微撫弄。
酥麻感襲遍全身,宇文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宇文泰猛得拉下他的拉鏈,手毫不停頓地伸了進去,給予最直接的刺激。
"嗯......"電流般地快感激竄過全身,宇文嵐微仰起頭不禁呻吟出聲。
宇文泰伏在他身上,上半身緊密貼合,下身卻不示弱地不斷互相磨擦觸摸著對方可以引起速度最快、力度最強性衝動的部位,以求浪潮般極度激烈的快感。
強有力的擁抱以及近乎殘酷又有技巧的逗弄,使得兩人的身體熾熱得彷彿能熊熊燃燒起來,淫靡粗重的喘息聲佈滿整個房間,純男性的氣息刺激著口鼻,讓人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宇文泰修長的手指沿著背脊一路滑向宇文嵐無人碰觸過私密處。熾熱的舌沿著小腹一路往下,張口含住已然勃起的堅挺開始有技巧的前後吸吮。
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住,宇文嵐觸電般抖了一下,彷彿高壓電從下體像波一般擴散到全身,雙手出於本能地插入那頭濃密的長髮,抱住宇文泰的頭低聲呻吟起來。
一邊賣力的取悅他,帶有電流的手一邊從膝關節內側漸漸攀升到大腿根部來回愛撫,這種特殊的刺激感使宇文嵐情不自禁享受地仰起頭大口喘氣......
突然,身子受驚般地一顫,稍一回神就低下頭開吼:"住手!--唔......"
宇文泰用力一吸,趁他控制不住痙攣的當兒,手指繼續在他體內擴張領地,可無論怎樣還是很緊。自己早已慾火焚身,腫脹難忍。於是吐出嘴裡的堅挺改用手繼續揉搓刺激,同時用力扳過宇文嵐結實的身軀,一個挺身,刺了進去......
擴約肌向外擴張,彷彿要撕裂了一般,疼痛異常。宇文嵐沒有出聲,只是咬著牙從鼻子裡發出濃重的喘息。只有緊崩的身體,及抓在床單上的修長手指緊摳得發白,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麼大的灼炙刺痛。
宇文泰也很不好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輕拍著他的側臀,傾身在他耳邊不停地道:"放鬆...放輕一點......"一邊探入其身前再次刺激那已稍軟下的部位......
一邊加強手裡的動作使身前人放鬆,一邊開始緩慢而紮實的律動,凌駕征服這個驕傲男人的感覺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興奮,動作也隨之漸漸狂野激烈......
"......嗯......媽的,你怎麼這麼棒--啊......"
"......唔......你去死......"
夾雜著幾絲紅色的水液汨汨地沿著大腿流下,臥室中咒罵聲逐漸消失,進而轉為沉浸慾望中獨有的渾濁粗重的喘息呻吟聲,享受那滅頂的狂暴快感......
"......喂...你沒事吧?......"慾望解決後,宇文泰仍伏在宇文嵐背上,吻著他的髮際處小聲
問。宇文嵐只是努力平抑呼吸,無聲地喘息著。
宇文泰拍了拍還是一聲不響的宇文嵐,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受得打擊太大,無法接受以至--傻了吧......
"反正都已經做了,你還想怎樣?"宇文泰難得會在床上安撫床伴,宇文嵐算是頭一個,其實他也是知道的,以宇文嵐的驕傲讓他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是令他極為難堪的,其實也說不清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從小他就一直嘲笑自己,而自己一直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樣子,現在這個願望算是達到了吧,可似乎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他,其實宇文嵐這傢伙除了囂張傲慢了點,也是個很單純可愛的人,一想到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身下的男人,宇文泰不禁笑出聲~
宇文嵐看著身上壓著的傢伙把自己吃乾淨後居然還露出這種得意的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送上門讓人吃了個乾淨呢?想他宇文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還是那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傢伙,想到這裡就覺得一陣懊惱,可現在吃都被吃了還能怎樣?他不想在宇文泰面前表現的小家子氣,於是氣鼓鼓的拾起地上的衣服,費力的穿上後又蹣跚的走了出去,整個過程都沒再看宇文泰一眼,宇文泰玩味的目光一直追隨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欺騙
到了要跟非力金交易的日子,宇文泰帶著獨孤信還有幾個小弟一起來到交易地點,非力金還算是個守信的人,一切都很順利,其實一下要吃進那麼大批的軍火,宇文泰也是考慮過的,一是要挫挫慕容沖的銳氣,二是要打擊興雲幫的勢力,畢竟人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要想做第一,先要把些礙事的小兵解決掉,所以興雲幫目前是他重點打壓的對象,三也是因為將來必有場惡仗要打,良好的武器裝備是必不可少的,至於這最後一個目的是因為衛瞳,他不想再陪他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了~
宇文泰剛回辦公室就有人衝了進來,看見來人他微挑了下眉,顯然並不驚訝,沒錯,現在站在他面前一臉怒氣的人正是衛瞳。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平復了下怒氣。
"什麼?"宇文泰不明所以的看他。
"別裝了~"衛瞳又開始激動起來。
"OK,先別生氣嘛,喝口茶來順順氣。"某人不畏冰霜的迎上去,卻被推開。
衛瞳執著的看著他,"哎呀,別這樣看人家,人家會以為你愛上我的。"宇文泰故意扭捏造作的發嗲,弄的衛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從我一進來就知道了。"剛才還作小女兒狀的某人又一下恢復了嚴肅,變臉還真快。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揭穿我,就想把我耍著玩嗎?"衛瞳有些失控的瞪著宇文泰,本來按照他寫的計劃應該是上午在郊區交易的,可組織的人埋伏在那等了一上午卻沒等到人,等他回來時卻被告知交易已經完成了,於是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宇文泰根本沒採用自己的計劃書而另做了計劃,而自己那天還傻瓜似的一直猶豫是否要跟組織報告,現在回頭看真是一個諷刺。
"是,就算我耍你玩,又有什麼不對,你入侵進華清幫要做不利於華清幫的事,你認為我能置之不理嗎,似乎從頭開始是你先做錯的吧,而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某人說的理直氣壯,但事實就是如此。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知道當初那幾筆生意出問題是我搞的鬼,可為什麼卻跟宇文籐說是興雲幫的臥底做的?"
"呵呵~,比起FBI,興雲幫那些只是小嘍囉,而你這邊的魚餌更誘人,我當然是放長線釣大魚咯~"宇文泰惡劣的笑著。
"原來如此,呵呵~我終於明白了~"衛瞳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所有說服自己的借口在聽到當事人的親口承認後都擊的粉碎,沒錯,一開始自己就是抱有目的的混進華清幫,宇文泰只是保護自己的幫派不遭受損失,這一切都合情合理,可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呢,究竟是為什麼?
衛瞳腳步踉蹌的走出辦公室,宇文泰望著他的背影,皺起眉,他還是那麼愛逞強啊~
其實他沒說的一點是,他第一次見衛瞳就覺得他是個很有趣的人,所以當時對宇文籐隱瞞了他的身份,也許也是不想他受到傷害吧~
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難道錯了嗎?
獨孤信進來的時候,看到宇文泰還在發呆,剛才他也看到衛瞳神色異常的走出去,當初那份報告就是他調查的,所以對於衛瞳的身份他也是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宇文泰在想什麼呢,宇文嵐還是剛走出去的衛瞳?總之他知道他想的不會是自己~
"有事嗎?"宇文泰終於發現到他的存在。
"哦,剛才接到慕容沖的電話,他約你明晚在金盛見面。"
"哦?"宇文泰習慣性的挑了下眉,"你覺得他約我會是什麼事?"
"這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那次我們雙方的火並是以兩敗俱傷結束的,這個時候約你見面我怕他會對你不利。"是啊,為什麼正好在和菲力金的交易後約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居心。
"我還會怕他不成。"宇文泰的囂張氣焰又冒了上來。
"話不是這麼說,畢竟現在華清幫的勢力也是堪堪與之抗衡,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若他真是想對你不利,我們還有最後一招。"
宇文泰抬頭看了看他,了悟的點了點頭,真是越來越期待和慕容沖的交鋒了,這個男人總能帶給他驚喜,他突然在想那麼強悍的男人若是躺在自己身下會是怎樣的媚態呢,連他自己都不由失笑,感歎自己的無聊~

談判
來到金盛就發現今天這裡的氣氛很是凝重,每個人都肅穆而立,連帶的跟宇文泰一起來的小弟也立馬來了精神,嚴肅起來,生怕對方來個突然襲擊。
只有宇文泰依舊一副刁而郎當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搶了人家的生意,還能那麼大搖大擺走進來往沙發上躺的也只有他了,要麼是過於粗神經,要麼就是自信過了頭,以他的一貫表現看來,應該是後者。
看他這副拽樣,興雲幫的人已經蠢蠢欲動,沉不住氣了,就待老大一聲令下,上去把他海扁一頓,顯然沒把他身邊那幾人看在眼裡。
從宇文泰一進來,慕容沖的眼神就注視在他身上,看他懶洋洋的躺倒在沙發上,他甚至想笑出來,若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會這麼做的,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在他身上總有一種慵懶頹廢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受他吸引,看似刁而郎當其實內心卻很認真,他也不懂,明明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卻給他留下如此深的印象,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泰哥,倒是很輕鬆啊,莫非你以為我請你來是來聚餐的?"慕容沖見宇文泰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終於率先開口。
宇文泰懶洋洋的斜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把慕容衝將了一軍,"呵呵~泰哥搶了我們的生意,我們還要請你吃飯,莫非你真以為我們犯賤?"
"也許是。"宇文泰的話終於讓慕容沖身後幾人沉不住氣的衝了上來,卻被宇文泰身邊的人攔下了。
慕容沖按了按額角,他發現跟宇文泰交流的確是件很傷神的事,"難道泰哥以為今天你們還能全身而退不成,這樣似乎太看不起我們興雲幫了吧?"
"這麼說沖哥是不打算輕易放我們走咯?這樣不太好吧,我還約了小英去吃燭光晚餐呢,不過如果沖哥那麼熱情的非要盛情款待我的話,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好了。"
慕容沖已經快要暴走了,面對這個男人,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要消失怠盡了。
宇文泰看他快崩潰了終於收拾起玩笑的態度,正色道"剛才開個玩笑,沖哥不是那麼小氣吧。我想跟你談筆買賣。"
聽到他的話,慕容沖抬頭看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想沖哥對本地幫也看不順眼吧,想想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仗著是本地人的優勢,搶佔我們的地盤和生意,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未免太過恃強凌弱,不如我們聯合起來,挫挫他們的銳氣,如何?"
說完直視慕容沖,慕容沖看著他的眼睛,低頭思索了一下,"你想怎麼做?"
"也沒什麼,你也知道他們剛得了塊大地盤,那可是塊肥肉,統計下來有六百多家食肆,卡拉OK三十多間,酒吧過百間,電玩中心桑拿也有五六十間,光收保護費每個月都有一千多萬,還有搖頭丸,代客泊車,保守估計也有這個數。"說完,比了個手勢。
看到慕容沖感興趣的瞪大眼,接著說,"我們一起打回來,我不會多要,大家照分,如果你非要跟我撕破臉,這段時間我什麼都不做,我帶整個社團全力打你,我會準備兩副棺材,一副給你,一副給我,你自己決定。"
慕容沖看著他堅定自信的神色,不再猶豫的伸出手,宇文泰緊握住他的手。

叛徒
"你們怎麼看?"宇文籐看著眼前他的四個兒子。
一大早,宇文泰還沒睡飽就被挖了起來,被叫到宇文籐的書房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目前他的狀態是三分清醒,七分迷糊,他要是睡不夠腦子就會一片糨糊,同樣跟他一樣淒慘的還有他的三個哥哥,唯一還算清醒的應該就是他大哥宇文楓,誰叫他是長子呢,總要起到帶頭作用,不能跟他們似的渾渾噩噩。
宇文籐所說的重要事件就是最近有人一直打著華清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做了許多不入流的事,雖然華清幫目前是三大幫派之一,其它小幫派不敢多說什麼,但近日這股勢頭卻是有增無減,已經引起不少幫派的不滿,若是他們聯合起來,雖說還不至於對華清幫造成重創,但要擺平他們總是要花些時間和精力的,因此目前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查明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來冒華清幫的名。
宇文泰支著頭搖搖欲睡,宇文嵐的狀況也差不多,宇文滕恨恨的看著他們兩個,終於忍不住用枴杖敲向他們的頭,被這麼重力一擊,兩人頓時都清醒了不少。
宇文籐歎了口氣,"說說你們的想法?"
四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宇文泰說"很明顯他們是針對華清幫來的。"
話一說完就遭到宇文嵐的白眼,好像在說這不明擺著的麼,宇文靜也一副看笑話的神情看著他,只有宇文楓用期盼的目光注視他,顯然希望他解釋下去。
他頓了頓,看向宇文籐,"而且我認為這是極為熟悉幫中事務的人做的。"
"那你的意思豈不就是我們幫中人所為?"宇文嵐嘲諷的說,自從那次之後他就無法把宇文泰視為無物,這個該死的傢伙把他吃干抹淨後竟對他不聞不問,他把他當成什麼了,可他又放不下面子去質問他,畢竟自己是個男人,難道還能像個女人似的跑去要他負責麼,可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於是就更加變本加厲的針對宇文泰,自認是替自己出口惡氣,殊不知卻是故意想引起宇文泰的關注。
宇文泰對於他的嘲諷卻不以為意,"我並沒有這麼說。"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宇文嵐還不服氣的說。
"我想泰的意思是組織中的叛徒所為。"一直靜默不出聲的宇文靜突然開口說,宇文泰讚賞的目光看向他,他就是欣賞聰明人。
這時,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泰,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務必要查出這在背後搗鬼的人究竟是誰。"宇文籐命令。
"是。"宇文泰恭謹的點頭應道。
等到他們都出去後,宇文楓突然叫住了宇文泰,"這件事你有思路了嗎?"
宇文泰明白他指的是關於叛徒的事,於是點了點頭,看到他點頭後,宇文楓凝重的臉色才有所緩和,近幾個月來宇文泰一直都做的很好,雖然有些做法未免激進,但最後的結果都還是令人滿意的,因此宇文籐最近也經常將重要事務交給他,似也有意要將他培養成接班人,但跟隨在宇文籐身邊這麼多年的宇文楓卻隱隱有些擔憂,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宇文泰,對於這個小弟,他總是有些憐惜的複雜感情存在,但現在看來是沒有這種必要了,因為他的實力已經證明了一切。
宇文楓並不像宇文靜和宇文嵐那麼在意龍頭的位子,雖然作為長子,他應該是最有權利得到的,但這些年他都隨遇而安,聽從宇文籐的命令執行,沒有出錯卻也沒特別出采的地方,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也不夠格做那個位子,可他始終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場面,過去因為宇文泰的弱勢,他總會偷偷的幫幫他,到現在即使他變強了,宇文楓還是沒能改掉這習慣。
"大哥是為我擔心嗎?"宇文泰依舊痞笑著看他,臉上的神情讓人猜不出是真是假。
被他這樣斜睨著,宇文楓不禁紅了紅臉,暗罵自己的無聊。
宇文泰突然靠近他,讓他的心不由一跳,可他只是幫宇文楓理了下沒繫好的領帶,看宇文楓羞紅臉看著自己的一臉防備,不禁好笑,"大哥以為我要做什麼?"在他耳邊輕呼出這句話連帶著將熱氣也吹進他的耳裡,感覺他輕微的一顫,然後放開他笑著離開,只留下宇文楓楞在原地,另一邊的樓梯上站著的宇文靜露出深思的神情。
宇文泰一出門就去找獨孤信了,通常這些事他都是交給信辦的,因為他嫌麻煩,基本上如果不是非要他出馬的事,他可沒有那心力去親力親為。他將事情跟獨孤信說了遍,信就去調查了,他一向相信他的能力,因為信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倒要看看這個華清幫的叛徒究竟是誰。

離國
獨孤信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只過了一天的功夫就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務。
宇文泰看著獨孤信拿給他的照片,唇角彎出詭異的弧度。
"你是說是柄叔搞的鬼?"宇文籐對於這個結果有些許意外,畢竟柄叔也是跟著他混了多年的老兄弟了。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誰叫泰搶了他的位子呢,他在華清幫兢兢業業幾十年。之前因為泰沒有能力所以讓他暫代堂主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讓他交出權利,他當然會不滿,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有膽與華清作對。"宇文嵐氣定神閒的說道。
"哼~"宇文籐冷哼一聲,顯然是非常生氣。
"現在怎麼做?"宇文楓請示父親的意見。
"違反幫規者,依法處置。"宇文籐穩定下情緒。
宇文楓剛要應承,卻被宇文泰接了口,"別白費力氣了,這老狐狸早走了。"
"什麼?"聽到這話,另幾人都抬起頭看他。
"據我查到的消息,他在兩天前就已經離開美國了。而一切指向證明他應該是去了裡約。"
"媽的,居然讓他給逃了。"宇文嵐忿忿的說,本來他還想抓到這老頭好好教訓他一頓呢,卻沒想竟讓他先溜了。
整間房間陷入沉默的窒息氣氛中。
隔了很久,宇文籐才緩緩開口"別以為逃出國了就能逃過華清的制裁,泰,你去一趟裡約,一定要把他給抓回來。"
宇文泰還沒開口,宇文嵐就叫道"你讓泰去裡約?有沒有搞錯,你又不是不知道裡約的制安有多差,而且那裡還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
宇文籐皺了皺眉,顯然宇文嵐的無理態度惹怒了他,他剛想開口訓斥,這邊宇文泰就開口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宇文嵐還想說話卻被宇文泰用眼神制止。
等剩下他們兩人後,他才開口"你瘋了嗎,老頭子不正常,你也跟著不正常了,那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柄敢跑路去那擺明那裡有人罩著他,你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說了一大通,見宇文泰還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宇文泰伸手撫摩他的臉頰,低聲說"你是為我擔心嗎?"
宇文嵐被他說中心事,一時羞憤,甩開他的手"鬼才會替你擔心。"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宇文泰收拾好行李,通知了獨孤信,他不是不知道這次去裡約的凶險,只是很多事始終是身不由己的,這次他只打算帶獨孤信去,在他看來,人越少越好辦事,省的打草驚蛇,畢竟他不知道幫中還有多少周柄的餘孽,若是讓他們知道他的行程再通知了周柄就麻煩了。
在離開之前,他又去見了慕容沖,沒想到的是連慕容沖也對他這次的裡約之行頗有微詞。
"據我所知,周柄最大的靠山應該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頭目本傑利,而他這次去裡約恐怕也是本傑利的指示。我建議你在去裡約前先去見見他。"慕容沖分析著。
宇文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看到你我之間的關係,就盡可以說明在黑社會其實沒有所謂的仇人,有的不過是利益的矛盾和衝突。這是個淺薄粗暴的圈子,規則很直白,明哲保身的後果是與所有人為敵,但你可以選擇吃掉別人或被別人吃掉。大體來說,本傑利跟你是沒有利益衝突的,他和周柄之間估計也只是利益關係,因此你若是先打通他那邊的關係,讓他撤回對周柄的保護,失去了靠山的周柄還不是任你魚肉麼?"說完唇角露出抹殘忍的笑。
一般人見到他這種表情一定會害怕的渾身發抖,可惜宇文泰不歸類於一般人,因此他見到慕容沖的笑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被他吸引,攝住心魂。
"另外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他是本傑利身邊的助手,他欠我一個人情,你盡可以去找他跟他說你是我的朋友,他叫高長恭。"
慕容沖自顧自說完,卻見宇文泰怔楞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宇文泰回神對他一笑,"作為盟友,你是不是對我過於關心了些?"他惡意的嘲諷慕容沖。
慕容沖的手握緊,直到宇文泰離開都沒有鬆開。是啊,他好像是對他關心過了頭,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好帶那種地步,之前他們還可以稱作是死對頭,現在也不過是因為共同利益而結成的盟友,他有必要去替他擔心嗎?
宇文泰接了獨孤信,卻沒有坐去裡約的飛機,而是坐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到最後他還是聽了慕容沖的建議,決定去見本傑利,根據調查,目前他正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島度假,看來他們是注定要做打擾別人的不速之客了。

會面
下了飛機後,他們就坐上開往西西里島的客輪,長途的跋涉卻沒使宇文泰展露絲毫疲態,相反,旁邊的獨孤信多少有些倦怠,在他身邊強打著精神,宇文泰見他面有疲色,便將他按在自己肩上讓他睡一會,獨孤信將頭枕在宇文泰肩上,多少有些尷尬,卻最終敵不過睡意而慢慢睡了過去。
等他被叫醒時,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所以旅客並不多。
很顯然,慕容沖已經跟高長恭取得了聯繫。因此,他們一下船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在經過一段短暫的車程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這是座很有意大利風格的建築,在這座島上也恐怕是最大的建築了,緊鄰海邊,不論從哪一個房間望出去都能見到一望無垠的大海,是一個很適合休閒度假的地方。
宇文泰摘下墨鏡,打量著眼前的建築,來接他們的人將他們引進了別墅中。
剛走進去,迎面就走來一個東方男子,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慕容沖說的高長恭了,在一堆外國人中,一個東方面孔還是很突出的,尤其是一張英俊有形的面孔更是引人注意。
"你是宇文泰?"男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多少令宇文泰有些意外,畢竟在外人看來,獨孤信身上那種嚴謹認真的態度似乎更符合一個老大的形象。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慕容沖打電話給高長恭時就已經大致跟他形容過宇文泰了,他對他說那個最囂張的男人就是宇文泰。因此他才一眼認出了他,誰叫宇文泰到哪都是副唯我獨尊的囂張樣。
在宇文泰仔細打量高長恭時,對方也在打量他,彼此都驚歎於對方無可挑剔的容貌和不容忽視的氣魄。
"你是高長恭。"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高長恭微點頭,"你的事慕容沖已經跟我說過了。今天本有事離開了不能見你,我會替你安排時間跟他見面的。"
宇文泰只是略一頜頭表示聽見,便自己參觀起來,對於他這種態度,高長恭也沒有生氣,他有預感今後的日子會很有趣,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高長恭讓人帶他們去了各自的房間,房間很大,跟它的外在很搭配,一切都很舒適,其實宇文泰本人對這些都是沒什麼講究的,他洗了澡從窗口看下去就是一片海景,眩目的藍震的他眼睛有些發痛,突然他發現在樓下是高長恭跟他的手下不知在商量些什麼,這個男人專注談論事情的時候身上所散發的魅力真是讓人不能忽視呢?他發現他似乎對這個認識不到一小時的男人產生了興趣。真是頭疼,最近好像越來越濫情了呢,難道是慾求不滿,他自嘲的笑了笑,打算去找隔壁的獨孤信。
獨孤信剛把行李整理好,宇文泰就來竄門了,他訝異的發現他居然連澡都洗好了,只披了件浴袍就跑了出來,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的繫著,大片的胸膛若隱若現,獨孤信不禁紅了臉,連忙別過頭,宇文泰沒發現他的異樣,自顧自躺倒在他的床上。
"你怎麼看?"宇文泰問他。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的看向他。
"我是說你怎麼看高長恭這個人?"
"哦"收斂了情緒,獨孤信說"這個人看上去應該不是那種耍陰招的小人,看上去很坦蕩,再者既然是慕容沖介紹的,以我們現在跟他同坐一條船的關係他也不會害我們,我想應該可以信他。"
"恩,我也這麼想,只是本傑利這人不知道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據我所知,高長恭是他最親近的助手,他說的話在本傑利面前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如果他肯助我們一臂之力,也許我們能事半功倍。"
宇文泰點頭表示同意,現在只能看跟本傑利的會面了。

啟程
高長恭很快就安排了宇文泰跟本傑利的見面。
見到本傑利的第一眼,宇文泰就知道對方是很精明奸詐的商人,也是因為如此,才覺得事情很有轉圜的餘地。
他將自己的來意跟本傑利大致說了遍,其實無非就是要本傑利放棄與周柄的合作而與自己合作,因為他給予他更多的利益,當然他也不忘在最後將華清跟興雲兩幫搬出來,暗示他要是不合作便是和他們兩幫作對。
本傑利彎起唇角,誇讚他是個不錯的說客,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甚至還有高長恭在一邊撬邊,最後能不談成嗎?於是答應了和宇文泰的合作,畢竟能跟華清結盟,對他拓展美國勢力還是很有幫助的。他還派了高長恭跟隨宇文泰一起去裡約,助他一臂之力。
在第二天,宇文泰三人就坐上了去巴西的飛機,然後輾轉來到裡約。
宇文泰向來是享受生活的人,如果不是宇文籐那邊催著他速戰速決,他是絕不會這麼趕路的。
剛到裡約就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要他馬上去會周柄,真他媽的煩,他抱怨著。這幾天趕路趕的沒吃好睡好不說,他都沒能好好洗個澡,雖說他沒有節癖,但巴西這種蒸桑拿的天氣搞的他渾身汗淋淋的難受極了~
於是他決定把老頭子的話當耳邊風,先去好好沖個涼,對於他這種作風,獨孤信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高長恭也還是希望這件事能早點解決,他也好早日回去覆命,畢竟他也受不了這樣炎熱的天氣。
宇文泰舒舒服服沐浴完,才發現忘了拿換洗的衣服,這裡的房子結構並不是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的,而淋浴房是單獨設置的,所以從淋浴房回到自己的房間還要走一段路。
他毫不介意的赤身裸體走回自己的房間,卻在途中碰上了高長恭。
對方看到他的樣子怔了怔,接著就挑眉說"我竟不知道你有裸奔的愛好?"
宇文泰不以為然,絲毫沒有要遮掩下的意思,大咧咧的任對方開個夠,他一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自然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我的裸體哦。"說完還朝高長恭身邊湊近幾步,似乎想讓他看的更清楚。
"這麼說是我的榮幸咯。"高長恭有些好笑的看他又貼近自己幾分。
"知不知道我看你第一眼就想上你?"宇文泰在他耳邊落下一個吻順便拋下這句有爆炸性的話。
高長恭臉色微變,用嚴肅的語氣說"抱歉,我對男人沒興趣。"
"沒關係,我技術很好,可以慢慢培養你的性趣。"
獨孤信走出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宇文泰赤身裸體將高長恭壓在牆上的曖昧畫面,他楞了有一分鐘才回過神,他知道宇文泰總愛胡鬧,所以斂了斂神,叫道"泰~"
聽到信的聲音,宇文泰才不捨的放開高長恭,"考慮下我的建議哦。"
說著,朝獨孤信走去,見到宇文泰裸體的獨孤信慌忙將視線移開,臉上不自然的浮起一抹潮紅,"快去穿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宇文泰好笑的看著他的神情,難道他忘記這屋子裡是恆溫的嗎?
不過他還是乖乖回去套上衣服又來找信。信要跟他說的自然是關於周柄的事。
他們討論了半天,最後獨孤信依然爭不過宇文泰。以獨孤信謹小慎微的性格來說,他是喜歡把一切都弄清楚之後再循序漸進的去做事,基本上他是那種固守陳規的人。
而宇文泰恰恰相反,他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人,而且總是喜歡刺激冒險,所以他喜歡直接了當的做事,最後的結論是明天直挑周柄在這的老窩。
獨孤信無奈歎氣,每一次都是他向宇文泰妥協,看來他是被泰吃定了。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5-24 22:45 編輯 ]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TOP

故人
第二天,宇文泰三人就到著本傑利在裡約的人手直奔周柄的老巢而去。
周柄沒想到宇文泰竟會這麼快就找到這裡,更沒想到自己仰賴的靠山竟會倒戈相向,一時慌了神,可他畢竟也是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了,趁著前面兵荒馬亂,他就想偷偷溜走。
宇文泰幾人在前面沒找到他,想到他可能會趁亂而逃,於是也連忙去堵的後路。
卻說當他趕到後面時,除了見到周柄外,又見到了另一個熟人。
"想不到你也會在這。"宇文泰壓抑住欣喜的心情,自從他走了之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今天突然又見到他,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才回來了。
顯然,對方也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又見到他,一時慌了神。
一旁的周柄見這兩人聊起來便想趁機溜走,卻被趕到的高長恭他們劫住。
"要調情回去再說。"高長恭有些諷刺的道。
"怎麼,寶貝,你嫉妒了?"宇文泰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沒錯,他遇見的熟人就是衛瞳。
衛瞳之所以會在這也是因為上級派給他的任務讓他在周柄身邊做臥底,搜集他的犯罪證據,這是他最後一次任務了,因為在經歷宇文泰那件事後,他開始厭惡起自己的工作,他不再想去欺騙別人,也不想再被別人騙了,他知道自己是個不合格的臥底,因為真正的臥底是不應該對自己要偵察的對象產生感情的,他已經失去了做臥底的資格。
周柄也一直沒想到衛瞳竟會是臥底,畢竟宇文泰並沒將這件事說出來,想來也是為了保護衛瞳,不被幫中的兄弟刁難。也正因為如此,衛瞳才能假裝背叛宇文泰而去投靠周柄,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宇文泰做個順水人情,讓衛瞳將周柄帶回去交差了,反正對他來說結果都沒差。
處理完公事後,宇文泰請衛瞳去喝一杯。
其實衛瞳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宇文泰,另一方面也不知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他不懂為什麼在面對這個人時他的情緒波動總是那麼大,使他一向引以為豪的冷靜都蕩然無存,這一次他又鬼使神差的接受了宇文泰的邀請。
其實在離開宇文泰的這段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想他是喜歡上了宇文泰,剛想到這個答案時,他的內心很是震驚。且不說他們兩個都是男人,甚至他們還是兩個敵對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竟會產生愛情這種物質實在是令他驚訝。可那畢竟是他離開宇文泰後的覺悟,所以雖然驚訝卻也感到安心,因為他以為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至於宇文泰的心思也是百轉千回,其實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只是這個人從第一眼見到就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個表面總是面無表情,冷酷嚴肅的傢伙內裡究竟是什麼樣,實在是讓他很是好奇。漸漸的,似乎已經習慣了衛瞳的存在,即使明知道他不是自己人,後來衛瞳找他大吵一架後離開,讓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傷害了他。可是若只是個毫無關係的人又怎會被上到,這樣想的話,是不是說明自己在衛瞳心中也是特別的存在呢?

衷情(H)
那天晚上,兩人找了家比較清淨的酒吧進去,誰都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喝酒。
喝過幾杯後,兩人微醺,話也越來越多。平時在清醒時絕不會說的話也藉著酒意說了出來。
怎麼說呢?衛瞳是個內斂冷靜的人,平時話就不多,更不要說讓他說那些話了。
至於宇文泰這人平時說話半真半假,誰也鬧不清他就究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此時在喝醉的情況下說的都應該是真的。
"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這是衛瞳說的,相信他清醒後決不會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哦,是嗎?"宇文泰晃了晃杯中的酒,"也許我也是。"
於是他們兩個在不甚清醒的狀態下互訴了衷腸。在酒吧關門後,雖然也還不太清醒但還比衛瞳清醒些的宇文泰叫車去了酒店。
剛進房門,他就迫不及待吻上因為醉酒而面色緋紅的衛瞳的嘴唇,雖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以衛瞳的性格來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也只有這樣才能逼他真正正視他們兩人的關係。
當雙唇深抵舌尖輕觸,他們陶醉地接吻,衛瞳的唇是他身上最柔軟也是最令人難以抗拒的部分,很執著,像他這個人,帶著未知的情愫,纏綿地探索,宇文泰那有力的手掌火勢驚人地撫上他的身體,伸進他的腿間......
一聲低喘,驚醒了兩人,衛瞳的頭腦似乎慶幸了些,腦中出現的畫面與那熊熊的慾火重疊,這下可真是要玩火自焚了。他偏了偏頭,心亂如麻。那吻於是又落在頸間,散落在四周,濕熱地牽引出藏在身體深處的震顫。頓時覺得處境艱難,生理反應是如此激進,而心理反應卻在警告他退避三舍,場面頓時混沌成一團。宇文泰的吻有一種很強烈的男性氣息,令他沉迷,兩人越吻越急,相互胡亂地扯開自己的上衣。
動作越來越激烈,單純的親吻已無法滿足兩人心中的渴求。宇文泰在衛瞳的身上聞到一股特屬於他的味道,於是像要宣告佔有般,將頭埋進他的頸側,又下移到胸前猛力地一記吸吮,衛瞳呻吟一聲,一時間心醉神迷。將衛瞳重重壓到沙發上,兩人的視線又一次狂熱地交纏。
宇文泰的擁抱跟衛瞳所想的-樣強勁有力,火般的熱,讓他完全解放枷鎖,他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緊張如此銷魂,那種接近於禁忌的為所欲為的感覺,好像在將自己推進慾望的深淵。
快感迅速傳遍全身,每一個撫摸,每一次親吻,都帶著一種難言的默契,雖然衛瞳的反應還有些生疏,但卻是真正的興奮與激動。
懷裡這個人是那樣挺拔帥氣,遇事冷靜清晰,凜然不可親近,那眼中的光芒可以掃視全場而無所畏懼,而此時,他卻在自己的愛撫下癱軟沉迷。宇文泰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對一個男人有這樣的感覺,非常異樣的亢奮感。那具優美到不可思議、充滿力度的男性軀體任自己肆意撫摸,平日清明的黑眸因激情而染上了一層霧靄,透出濃郁的情慾。
現在的衛瞳性感得不像話,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忘情模樣,簡直讓宇文泰驚歎不已。在他身上製造一波波的熱潮,唇吮舌舔一寸寸下行,像在施禮膜拜,淡淡的燈暈打在他近乎虔誠的身軀和那線條柔和的側臉,整個人像被鍍上一層金色,驚現一種很特別的美感。
衛瞳的分身非常漂亮,令男人一致欣羨的尺度,完美的形狀與顏色,像他這個人一樣擁有致命的誘惑力。宇文泰沒有猶豫,即刻親吻上它,不斷輕吮,衛瞳終於忍不住撐起上身,加重了喘息。
當宇文泰張口真的含住那堅挺的下體,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被溫濕包裹摩擦,而這次,宇文泰的技巧更是挑逗至極,靈活的舌尖在或輕或重地嬉戲。衛瞳驚喘一聲,過於強烈的刺激讓他有些失控般的緊張感,他目光有些矛盾,卻不願推開他,氣息紊亂地蹙著眉,投入全部的知覺去體驗這前所未有的快意,在宇文泰製造的情慾狂潮中跌蕩。
宇文泰欣賞著羅伊的放縱,不禁心旌搖曳,每每把他逼到極限,又突然放鬆。慾望加劇積聚,卻總不能完全滿足,衛瞳發出低沉的呻吟,極度渴望更進一步的接觸,他不知道怎樣做才對,在快樂與痛苦的邊緣反覆遊走,幾乎以為自己要被宇文泰的惡作劇逼瘋,他想要的是淋漓的宣洩......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泰,泰......"宇文泰再經不起任何一點不著邊際的挑釁,將赤裸的滾燙的肉體與衛瞳廝磨,讓汗水在那光滑的皮膚上肆意交融,急欲爆發的下身拚命地想要找到出口。
衛瞳突然用格外熱烈的目光盯著宇文泰,並且看著他將手指深入自己的身體,在內部小心地擴張伸縮。他非常不適應,但並沒有推拒。
崩潰了,最凌厲的攻勢迅速淹沒了衛瞳的身心,太疼了,但並不後悔。合著對方的手背共舞,銷魂蝕骨的快感掩蓋了後方不適的痛。不可名狀的激熱在渾身上下蔓延,衛瞳終於開始低聲呻吟,眼前一片白茫茫。
衛瞳的體內滑潤緊繃,極有彈性,如過讓宇文泰點評,絕對是極品的床伴。宇文泰換了個體位,將整個胸膛覆上他的後背,爭取更深入地接壤,偶爾也抑制不住仰頭嘶喊,在火熱的內部全力挺進,這感覺懾人心魄。
倏地動情,俯首吮吻衛瞳的後頸和肩膀,一隻手持續地給予他最直接的安撫,他在用自己所有的技巧將衛瞳的情慾維持在頂點,好讓自己能在這具美妙的身體裡更暢快地插抽馳騁。
"啊、啊......泰!"下體是更激狂地攻入,直抵中心。
"不行了!泰......"衛瞳再也支持不了,在他手中全然迸發,渾身微微顫抖,最後將額頭壓在手臂上,他既感覺歡愉也感覺失落,在嘗到了人生中最酣暢淋漓的性愛之後,是否還能夠全身而退?
宇文泰在下一輪衝擊之後被徹底點燃,火焰和熱力噴薄而出,全無保留。他們潮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手臂交纏,沉重地呼吸。
在凌晨時分,情慾又重新交織,還處於極度敏感的身體,兩具同樣旺盛的肉體在這樣脆弱的時刻,沒有任何形勢的阻擋,又立即被捲入另一波颶風中,滿室的旖旎......
宇文泰緊緊盯著衛瞳,直到雙唇重新相貼。當呼吸逐漸紊亂,當舌尖情動地掃過每一處敏感,勾起體內熟悉的潮熱,鋪天蓋地的淹沒了原有的意識,兩人迅速沉入深海底...... "唔......"雙方都忍不住逸出低沉的呻吟。


情觴
衛瞳跟宇文泰互訴衷腸後算是開始進入熱戀期,話說衛瞳這人其實是外冷內熱,而宇文泰呢,基本上應該算是外熱內冷吧,所以兩人在一起也算是互補吧~
那天兩人一番胡鬧後就很親熱的回到了宇文泰在裡約的暫住處,只見守侯在那的獨孤信跟高長恭見到他們卻是表情各異,獨孤信不用說拉,見到泰如此親熱的摟著衛瞳,自然是心碎了無痕啊,那高長恭卻是眼神促狹,頗有番看好戲的神情。
宇文泰不是沒看見獨孤信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卻也只作不見,說來這獨孤信也是倒霉吧,誰叫他跟泰都認識那麼多年了呢,泰早就把他定義成了是兄弟的感情,你若要問,說到兄弟,宇文嵐不也是他兄弟,他怎麼照上,他給的解釋就是宇文嵐他們都只是名義上的兄弟,他對他們卻沒對兄弟的情感,所以要上他們就沒啥心理障礙,可這獨孤信雖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兩人相依相持這麼多年,在他心裡早把他看成是比親兄弟還親兄弟了,要他上他還真有些心理障礙,再者他一向遊戲人生慣了的,他也怕自己的不認真會傷了獨孤信。卻說信又哪裡會知道他這些心思,只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吸引不了他,只能在旁黯然神傷~
這高長恭雖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卻也看出了信對泰的感情,因此此時才一副看熱鬧的心情,只可惜他做足了看戲的架勢卻沒讓他看成,因為宇文泰只是拉著衛瞳在經過獨孤信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旁人是看不出什麼,卻不知在這短短0、5秒中兩人內心經歷了怎樣一番情緒翻騰~
衛瞳之前就跟獨孤信有過接觸,就算以前不知,但現在他已識得情滋味又怎麼會看不明白信看泰的眼神呢?
他躊躇半晌終於還是問了句"這樣好嗎?"
宇文泰楞了楞才明白他問的是獨孤信,"恩,沒事。"其實有沒有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雖然獨孤信看來堅強,但他與他相處這些年來又怎會不知他只是表面故做堅強呢?
其實他老早就已經發現了信對他的感情,所以為了不傷他的心,他拍拖從來是不告訴他的,所以信才會以為他一直沒談過戀愛,可漸漸的,他發現這樣反而更讓信有期待,只要他身邊沒人,信就會覺得自己有希望,與其讓他抱著那樣虛無的期待在日後傷心,倒不如現在給他重重一擊,也好過以後讓他更痛苦。
不說宇文泰這邊是千思萬慮,只說獨孤信在宇文泰跟衛瞳雙雙進房後,終於控制不住向外跑去,他需要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他好好發洩下情緒,若說之前他一直以為宇文泰不知道自己心意的話,那剛才泰飽含深意的一眼已經讓他徹底明白泰根本是明白自己長久以來對他的愛戀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是在委婉的拒絕自己,而自己卻像個傻瓜似的,以為等泰慢慢發現自己的心意後也許會接受自己,原來根本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高長恭看著獨孤信瘋了似的跑出去,不由歎了口氣,情這一字最是傷人,自古能參破的又有幾人,而自己卻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若真到了自己頭上,只怕那時~哎~
獨孤信一個人開著車出去漫無目的的瞎逛卻不知自己該去哪裡,不想到了個陌生的地方,這時突然前後被兩輛車夾擊,他想找出路卻發現又來了幾輛車,已經把他困死了,媽的,他狠狠咒罵一聲,看來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準備救人
幾輛車將獨孤信緊緊包圍,讓他完全沒有能逃出的間隙,於是他索性大大方方的下車,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把槍放下,踢過來。"為首的幾人先跟他招呼道。
媽的,現在黑社會也搞的跟警察似的,以為學人家警察說幾句話,黑的就能變成白的了。
獨孤信將槍踢過去,把兩手舉了起來示意身上已沒有武器,慢慢向他們走了過去。
剛走到他們面前就被幾人用繩子縛住了雙手。
他們將他帶上了車,"老實點,別耍花招。"那人兇惡的推了他一把。
他們將他帶去了城郊一座廢棄的工廠。
從他身上搜出手機,然後撥通了宇文泰的電話。
電話再響過兩聲後,被接了起來。
"信,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電話那頭傳來宇文泰略顯焦急的聲音。
"呵呵,宇文泰,獨孤信現在在我們手上,你想他活命的話最好把柄叔交出來。"
原來是周柄的手下想救他們的老大。
"是嗎,告訴我時間地址,我馬上帶他過來。"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周柄已經被為衛瞳交給FBI的警員了。
只是宇文泰並不打算告訴他們,若是讓他們知道周柄根本沒可能再逃脫,他們一定會狗急跳牆殺了獨孤信也不一定,所以現在必須先穩住他們。
在記下地址後,宇文泰便匆匆忙忙打算去救信了,衛瞳在一邊也想跟他一起去卻被他攔住了,一是衛瞳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雖然說周柄這件事結束後他就要退出FBI了,但現在他畢竟還算是其中一員,參與這種黑幫活動始終不太合適,再來宇文泰也擔心他的安危,還有一點他雖然沒說,衛瞳想是也是明白的,信應該並不希望被衛瞳救,這也許會傷害到他的自尊。
正是考慮到這些因素,宇文泰說什麼也不讓衛瞳和他一起去,高長恭見這兩人僵持不下,於是提議說"讓我跟你去吧。"雖然跟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他也確實把他們當朋友了,再者說抓周柄這件事是他協助的,卻沒能把事情做乾淨,留下了後患,所以此時他說要幫忙也是情有可願的。
宇文泰想了想便答應了提議,畢竟讓他單槍匹馬去救獨孤信還是偶一定難度,他可以有事但他不希望救不出信,這一刻他很清楚信對他很重要,只是他依然不明白這究竟是兄弟之情還是對情人的感情?
另一邊,獨孤信再聽到他們打電話給宇文泰時,心都懸了起來,他知道周柄已經不在宇文泰手上了,泰打算怎麼辦,他要來救自己嗎?他知道泰一定會來救自己,可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宇文泰在這裡也沒有人手。他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沒用,雖然自己死不足惜可卻要連累到宇文泰卻是他萬萬不想的。
剛才在被他們圍追時,若是自己再快些也許他們就抓不到自己來要挾泰了,可當時的他心慌意亂,覺得如果得不到泰的愛,自己活著似乎也失去了期盼,所以才想也許借他們的手殺了傷心的自己也挺好,卻沒想他們並不是想殺自己而用他去威脅泰,是他把泰害到危險的境地的,認識到這點的獨孤信自責不已,可現在卻無能為力,因為除了嘴巴能動外,渾身都被繩索捆住了,根本動彈不得。"shit!!"他狠狠咒罵了聲,現在唯有祈禱泰能安全。

救人
宇文泰和高長恭開車來到了廢棄工廠,卻在離那還有幾十米處停下了車,步行而去。他們需要好好勘察下週遭的地形還有對方的人數。
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對方在人數上始終佔優,硬拚的話他們恐怕無法救出獨孤信,所以只能智取,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是我暗敵明,若是能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解救出信那是最好,所實在不行也只有硬拚了。畢竟周柄並不在他們手上,他們要拿什麼去換信呢。
兩人悄悄來到工廠的圍牆外翻牆而入,這個工廠很大,周柄的手下並沒有那麼多人足夠守住每一個地方,所以他們想對方應該重點在關押獨孤信的地方加強了人手。
所以只要看人多的地方應該就是關押信的地方了,宇文泰心裡有些急,雖然他跟信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他跟信都不是怕死之人,可這一次是信獨自一人陷入危險。他很怕他們有沒有為難信,有沒有打他,有沒有~心裡的不安隨著思慮越來越強烈,若是這一次救不回信怎麼辦,要是他出事了該怎麼辦,剛一想到這宇文泰就趕緊甩了甩頭,甩掉這荒唐的想法,只是想就讓他接受不了,要是真的發生他難以想像自己會怎麼樣。信不會有事的,他不允許他出事,這一刻他突然想要是之前沒有拒絕信就好了,沒有傷害信就好了,心裡的悔恨也越來越多~
宇文泰這人雖然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調,可是一旦涉及到對自己重要的人,他也會像個普通人一樣的緊張和不安,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他突然發現信比自己想像中重要的多,他根本一點也無法想像會失去他,絕不可以。
"你沒事吧?"高長恭關心的問他,因為宇文泰微皺的眉洩露了他的不安。
"沒事。"宇文泰故做輕鬆的對他笑了笑。
兩人偷偷潛移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摸出放在懷裡的消音手槍。
他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個倉庫只有一個入口,連個窗都沒,他們想要不知不覺闖進去,看來是不可能了。
沒有猶豫的,抬手射向門口聚集的人群。宇文泰和高長恭的槍法都很精準,幾乎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兩人配合的頗為默契,在清除了一部分人後,宇文泰果斷的進去倉庫救人而高長恭在外面繼續清除障礙。
宇文泰一進去就看到了被捆綁住手腳的獨孤信,急忙過去替他鬆綁,獨孤信剛被送開就緊張的看宇文泰有沒有受傷,宇文泰也低頭檢查他的傷勢,還好那幫人只是給獨孤信一點教訓發洩一下罷了,他所受的只是皮外傷,有千言萬語要說,可現在不是時候。
整理妥當後就急忙出去跟高長恭匯合,之前等在工廠門口的這些人的老大聽到槍聲後也急忙趕了來。現場一片混亂,宇文泰三人邊跟對方交手邊往外撤,好不容易出了工廠的大門。
那些人還在不依不饒的追趕,因為獨孤信被捆綁手腳的時間過久,腿還有些麻所以跑不快,只能讓高長恭和宇文泰架著他跑,眼看就快到停車的地方,卻見那位老大不死心的又衝他們開了槍,眼看子彈就朝信射了過來,高長恭的反映略快些他急忙擋上來,這時宇文泰也回過神急忙推開他。於是子彈射進了他的左肩,"媽的。"他狠狠詛咒道。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肩膀處流下來,可現在沒空管這麼多,必須先上車才行,他拉過一邊臉色蒼白的獨孤信和楞住的高長恭,將他們推上車後疾弛而去,後視鏡裡還能看到那群人在叫囂。
獨孤信這時也清醒了些,急忙扯下衣服替他包紮住傷口,免的他流血過多暈過去。
坐在後面的高長恭一直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終於在開進市區後,他說了個地址,那裡是他們幫中人中彈後去治療的私人診所,畢竟這種槍傷去大醫院是很麻煩的。
還好宇文泰受的傷並不算太嚴重,子彈取出後,他只是因為失學過多臉色有些難看,很久沒受槍傷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他都忘了,因為在那次受傷後,他就明白是自己還不夠強,所以拚命的訓練射擊和反應能力,只有自己變強才不會再受傷。
一邊的獨孤信也陷入過往的回憶中,那時候的泰是那麼努力,拚命的想讓自己成為強者,而他後來也成功了。他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自己他也不會受傷。
而宇文泰卻不是這樣想,他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光有自保的能力還不成,他必須要足夠強到能保護身邊的人。剛才那顆子彈朝信射來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了,他難以想像若是信真的被射中的後果。當然他也不想高長恭捱槍子,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他怎麼能讓他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呢?
高長恭靜默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在看對方的眼神中卻包含了一切想說卻沒說的話,似乎他們之間再容不下第三人。他轉身走出去將空間留給了那兩人。

心動
門被關上後~
"泰~""信~"兩人不約而同的叫了對方的名字,然後相視而笑,多年以來培養的默契使他們只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宇文泰拍了拍獨孤信的肩膀安慰他,"沒事,只是點小傷,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都是我不好,我太沒用了,才會害你受傷。"獨孤信垂下頭悔恨不已。
看他這副樣子,宇文泰也不知說什麼好,他太瞭解信了,他總是這個樣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全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樣要強而不懂在他面前軟弱些的信,常常讓他感到無奈,也許如果不是信那麼要強的話,他不會一直堅信自己對他是兄弟之情而沒有攙雜其它感情。
現在宇文泰多少明白到信在他心裡的重要性,他是不可替代的,可是這麼多年來的習慣讓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跟信說,一下子變笨拙了,他自嘲的笑了下,一向自命風流的自己竟也有吃鱉的時候,要讓信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嗎,在這種時刻他卻躊躇了。
時間是很可怕的東西,做了十幾年的兄弟,一下子要從兄弟變成情人,他的心裡始終有些障礙,他決定先緩一緩,畢竟他跟衛瞳才剛和好,這種時候他不想節外生枝。
沒有再說多餘安慰的話,宇文泰將獨孤信拉進懷中,輕拍他的背就像母親對孩子做的那樣,獨孤信怔了下,放鬆身體安心依附在這個他嚮往了多年的懷抱中,即使這個擁抱並不帶有對情人的親暱也讓他甘之如飴。
不是不奇怪的,高長恭站在門外,點起一根煙。說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像他們這種在刀尖槍口混飯吃的人,受傷是很輕鬆平常的事,只是這一次,心裡的感覺卻讓他難以形容。當時看到那顆子彈飛來時,他本能的反應便是擋在了獨孤信前面,這應該是因為多年的習慣吧,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受傷,或許這是作為老大保護手下的本能。
這件事歸根到底自己多少是要負些責任的,沒斬草除根惹下的禍患,原本是可避免的。況且他也是真的將那兩個人當成了朋友,保護朋友在他看來也是天經地義的。只是卻沒料到最後中彈的卻是宇文泰,雖然知道他是為了獨孤信,可當時他擋在自己面前的震撼卻怎麼也忘不了。
這麼多年了,他早已習慣將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萬事都由他出頭,根本沒有人能保護自己,所以從來都習慣做別人保護神的他今天卻被另一個人護在了身後,那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就好比拿一課小石子投入了無風無浪的湖面上而產生了漣漪,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
這個擋在他身前的男人,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他總是一副刁而鋃鐺,玩世不恭的模樣,不知道的人一定都會被這副表面所迷惑,認為他就是個不學無術,毫無擔當的小混混,有哪個大哥會像他這副沒正經的樣,這樣怎麼能讓手下信服呢?可這男人真的很不一般,他身上就是有那麼股子鎮住人心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眼光被他吸引,受他蠱惑。
不是不慌亂的,之前他對自己的看似玩笑的挑逗,還有他對親密情人的溫柔眼神,還有對在乎的人的執著,都讓他訝異,更難得的是那份勇於承擔和強悍的作風,都讓他覺得能被他保護是多麼幸福的事。
當煙燃燒到手指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發了那麼久的呆,幡然醒悟想的居然都是裡面那個男人。太可怕了,高長恭懊惱的狠狠用腳踩滅了煙。這不是好事,多年來他早就習慣淡然的處置每件事每個人,他知道不能在乎,當你在乎了某個人某件事後,就有了弱點,而人最怕的就是有弱點。
那麼多年冷漠冰封的心現在卻因為一個人而悸動,這是多麼可怕的事。
再不能這樣了,再不能讓這個人影響自己的心緒,他定了定神轉身朝外走去。

善後
一出來高長恭就召集了手下去清除周柄留下的那些餘孽,是他沒盡到責才會出這樣的事,在這道上混的就不能心慈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手軟,若是現在放任他們不管,保不齊他們將來還會上門挑釁,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他決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不想再看見那個人受傷,心底深處最不想承認的是他多多少少也是為了替宇文泰報仇。
獨孤信和宇文泰回來的時候,衛瞳正在等他們,從宇文泰出去就一直等到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親眼見到他平安回來就是不能放心,現在看到他們回來了才鬆了口氣,卻見宇文泰的臉色不是很好,獨孤信還一手攙扶著他,雖然他是極不樂意讓他扶的。衛瞳知道他一定是受傷了連忙上前查看,獨孤信見狀就鬆開了扶著泰的手,退到一邊然後默默上樓了,這裡沒有他的位置,容不下他的存在,回到房間後將自己摔在那大的過分的床上,有莫名的水珠從眼角滑落,他決不承認那是淚水,他可是男人怎麼會為這種小事哭呢?
接受著衛瞳的檢查的宇文泰在獨孤信上樓時就已經注意到了,他一定是傷心了,哎~他其實真的很想叫住他,可是~TMD,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真不像他會做的事。
"我沒事,放心,只是一點小傷。"見衛瞳看到他那纏的厚厚的繃帶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後,他急忙伸手安慰他。衛瞳的眼淚在眼睛裡轉了幾圈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掉下來,真是的,自己怎麼也像個女人似的,他恨恨的想,背過身用袖角擦去那多餘的水分。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奇怪,餐桌上誰都沒有說話,高長恭是在想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緒,獨孤信自從回來就沒怎麼說話,衛瞳則是因為宇文泰的傷,宇文泰見他們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了"這裡的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要去趟意大利跟你老大辭行呢?"
這話是對高長恭說的,可憐高長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於是宇文泰不得不又重複了遍。聽他這麼問,高長恭點了點頭,"好,我們明天一起去。"
宇文泰轉頭對衛瞳說"你也跟我們一起?"
"我?"衛瞳指著自己疑惑的看他。
"是啊,反正辭行後我們就直接回洛杉機了,這樣不好嗎?"宇文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別可是了,就這樣吧。"
其實衛瞳想說我跟你們去算什麼呢,他才剛脫離FBI就跟一幫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只是宇文泰打打斷了他,他總是那麼霸道,也不聽聽他想說些什麼。
獨孤信始終默不做聲,只要跟在宇文泰身邊,去哪裡他都是無所謂的,反正這些年來他存在的意義就只是為了泰而已,他生則生,他死則死,如此而已。
倒是那邊高長恭聽完他們的話又陷入了沉默,他那麼急著回去嗎?也就是說他們馬上就要分開了再也見不到了,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時心裡會那麼難過呢,好難受,一定是心臟出了問題,看來哪天得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才行,最近真的是很奇怪。
宇文泰看著再度陷入沉默的三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衛瞳和獨孤信這樣的反應若是為了自己的話,那高長恭那麼反常又是為了什麼呢?在跟這些陰陽怪氣的人相處下去自己也要變的不正常了,他突然有些想念慕容沖了,這傢伙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那麼久沒見真是懷念他那股強悍的味道啊~

訴情
第二天四人收拾好東西後就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班機,在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後抵達了目的地,本傑利派來的忍受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坐上車開往本傑利位於郊區的別墅。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衛瞳感到有些疲倦,宇文泰見狀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讓他休息下,衛瞳感激的對他笑了笑。見到這一幕的獨孤信將視線轉向窗外,好似在很認真的看風景,宇文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信的身子一僵卻沒將手抽回來,他不知道泰是什麼意思,可他卻寧願沉淪在他這若有似無的溫柔裡。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幾個人下了車,剛進門就見到迎上來的本傑利,這多少讓宇文泰感到有些驚訝,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這位老大可沒有這麼熱情,他們的幫派勢力其實應該是差不多的,若真要較真起來,他的地位還是比宇文泰高的,畢竟他是真正的一幫之主,而宇文泰還只是華清幫內一個分堂的老大而已,若說起來的話倒是宇文籐才能與他平起平坐的,可現在這位老大突然那麼客氣,實在是不能不讓他驚訝,不過他也很快收斂好心思,若他猜的沒錯的話,只怕是本傑利有事相求。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後,本傑利開始說正題了,其實無非就是最近他的地盤出了些問題,他在意大利這邊的勢力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穩定了,所以他想要開拓新的勢力範圍,因此把主義打到了美國,不過他一再聲明決不會跟華清幫搶生意。宇文泰心裡冷笑就算你想搶恐怕也沒那個實力,華清幫在美國扎根幾十年不是白混的,你以為就你一個新起之秀能打垮華清幾十年的基業嗎?
本傑利的意思很簡單,他不會在去洛杉機湊熱鬧,他要的只是周邊一些小城市的地盤,而且他屬意是和華清做長期合作的互惠關係,讓華清幫忙開拓市場之後的盈利則是平分,對此宇文泰倒是沒什麼異議,畢竟在商言商,有錢賺的生意他是不會推出去不做的,何況只是幫他爭一些小地盤,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協議就這麼達成了,一直在邊上沒怎麼說話的高長恭直到自家老大叫了他幾聲才回神,"什麼事,本?"他跟本傑利出生入死好多年,本傑利早就不再把他當手下而是真正的好兄弟,所以在這些稱謂之類的小事上也並不講究。
"我想你跟宇文泰他們一起去美國幫我打理那邊的事務。"高長恭這才明白本傑利的意思是要他代他到那邊去開拓地盤,他知道那是因為本信任他的緣故,何況他也實在不能離開這,畢竟這裡才是他們的大本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他竟有些欣喜卻不是為了本如此信任他的緣故,那是為了什麼呢?直到後來他才想明白了原因卻懊惱不已,他竟是為了又可以待在那傢伙的身邊而高興,真是可惡。
宇文泰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想本傑利派高長恭跟自己去總比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去好,畢竟他們也相處了這些天彼此也有些熟悉了,他對高長恭還是很欣賞的,雖然不明白這幾天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總是怪怪的,好像帶了些怨憤,可自己並沒有得罪他啊,即使之前跟他開玩笑似的調戲他也沒見他生氣,這倒是為什麼呢,難不成對他規矩了他反而不高興?他想著這個假設的可能性。
宇文泰跟本傑利將事情商量好後就先行離開了,讓他跟高長恭繼續談,有些事他知道是不方便他這個外人在一邊聽的。出來後猶豫了下,還是去敲了獨孤信的門,這幾天他想來想去,覺得既然已經醒悟自己對他的感情還是應該跟他說清楚的好,他不想看信那樣難過的樣子。
獨孤信沒想到宇文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但還是很快讓他進了門,看到桌上的啤酒,宇文泰不客氣的拿起來就喝。
獨孤信有些緊張的站在一邊,宇文泰見他這樣有些好笑,順勢一拉把他拉到身上,獨孤信有些不適應想掙扎起來卻被他牢牢箍在懷了,宇文泰的聲音溫柔的在他耳邊響起像催眠般的讓他忘記了掙扎。
"信,我有話要跟你說。"說著將他的頭扳向自己,直視他的眼睛,"我喜歡你。"
獨孤信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他想他一定是在做夢,可是如果是做夢,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似乎知道他不太相信,宇文泰又補充道。"我才發現原來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只是這麼長的時間過來,對你的感情慢慢變成類似於親人的感情,所以才漸漸遺忘了當初對你的感覺,直到這幾天我才想明白,不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情,而是對情人的感情。你明白了嗎?願意接受我嗎?可是我必須說的是,在你之前我已經有了宇文嵐和衛瞳,這樣不能一心一意對你的我,你還能接受嗎?"
獨孤信一直到宇文泰把我說完,還楞楞的,宇文泰以為他不能接受自己還有別人的事實,正打算放開他時,獨孤信卻好像一下清醒般的緊緊抱住他,"只要能在你身邊,我什麼都願意。"聽他這麼說的宇文泰也忍不住回抱住他。

歉疚
雖然獨孤信暗示他可以留下來,但他想到還等在等他的衛瞳還是忍住了慾望。他拍拍獨孤信的臉,咬了下他的耳朵,笑著說"來日方長,你還怕你沒獻身的機會嗎?"被宇文泰一調笑,獨孤信登時漲紅了臉,這倒讓宇文泰想起了宇文嵐,若是被調笑的是他,他一定會狠狠給自己兩拳,那個個性彆扭的傢伙也不知怎麼樣了,其實到現在也不知對他是什麼感情,開始也只不過好玩而已,誰叫他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的蔑視,現在想來還真是小孩心性,至於現在,他沒有想過,雖然對他不曾有兄弟之情但又是否有對戀人的感情呢,實在說不上來,還是罷了,等回去再說吧。
回到房間,看見衛瞳因為長時間坐飛機因此累的半倚在床上打瞌睡,輕笑著過去在他臉頰上偷親了口,衛瞳慢慢睜眼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回來了?"他對宇文泰笑了笑。
"是啊,累了嗎,累了就蓋上被子再睡,小心感冒。"宇文泰難得的溫柔倒讓衛瞳怔了怔,他還真是不習慣宇文泰這個樣子呢,不由暗罵自己犯賤。"你跟本傑利都談好了?"
"是啊,他說讓長恭跟我們一起回去,看來他很信任他。"宇文泰替他將被子拉上。
"你還不睡嗎?""哦,我先去洗個澡,你先睡吧。"說完,親了下他的額頭向浴室走去,本來是想對衛瞳說關於獨孤信的事的,只是見他太累了也就只能做罷,等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本傑利設宴算是慶祝他們之間的合作,其實對於這樣的宴會,宇文泰一向不置可否,在他看來是極度無聊兼浪費時間的愚蠢舉動,只是礙於他現在還住在主人家裡,何況也是為了他才舉辦的,不參加總是說不過去,才只能無奈的應邀前往,當然他還拖上了衛瞳和獨孤信,不然他一個人多悶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呵呵~這是他硬拉衛瞳去時的托詞。
其實也並沒有請什麼人,在本傑利說來都是自己人也就不用客氣了,在席間,兩人未能免俗的客套了幾句也句沒再說什麼。只這期間,衛瞳倒敏感的察覺了宇文泰跟獨孤信之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卻也說不出究竟,只是一種感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發生了什麼嗎?他狐疑的看著在那談笑風聲的宇文泰。
好不容易結束這場在宇文泰看來毫無意義的宴會,宇文泰拖著衛瞳進了房。這事早晚都得說,要瞞也瞞不住,他本打算過些時日再跟衛瞳說的,只他這人心裡憋不住事,要他瞞著衛瞳實在是難受,於是也就沒隱瞞的一五一十的跟衛瞳說了,衛瞳雖說是有心理準備的卻沒料宇文泰竟那麼早就跟獨孤信互訴衷腸了,他早看出兩人間決非只是兄弟情誼,宇文泰早晚會醒悟對獨孤信的感情卻沒料想這麼快,心裡多少是不舒服的,難受就更不用說了。
宇文泰見衛瞳遲遲不說話,知道他是生氣了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怎麼說這事錯也在自己,實是因為自己花心惹來一身情債。於是當下也只能將衛瞳攬進懷裡跟他道歉,說著即使再怎樣心裡還會有他位置的話,衛瞳心裡雖難過,但早知他不是安定之人,從前就有別人,現在將來始終也不可能只有自己,再者見宇文泰那著急樣,心裡的氣也消了些,他氣就氣在他跟宇文泰才剛開始甜蜜,卻在這時又有了新的競爭者,哪怕是再過些日子,興許自己還好受些,只這宇文泰太過誠實連瞞自己一段時間都不肯,他卻不知是該誇他誠實還是恨他殘忍不讓他多一陣的幻想,只是事情已然這樣,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早知宇文泰的性格卻還跟了他,即使知道他是這麼一人還是義無返顧,難道現在還後悔說離開嗎?他是不想走的,這點他很清楚,他想留在宇文泰身邊。
衛瞳輕歎著摟上宇文泰的腰,宇文泰心內一陣感動,知道他是原諒他了,其實在說與不說之間也徘徊過,也害怕說了衛瞳會離開他,可是不說的話對衛瞳對獨孤信都不公平,所以還是選擇說出來讓他自己做決定是走是留,當然他絕不想衛瞳離開的,卻很清楚這一說定會讓衛瞳傷心,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不是啊,若衛瞳要走,他也無法挽留。還好他選擇了他,還好他願意留下,宇文泰感激的更加擁緊了他。

回家
在經過幾天短暫的休息後,宇文泰四人就打算回美國了,其實宇文泰也不想這麼早回去,可老頭子打電話來叫他完成任務就快點回去,真是跟催命鬼似的,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誰叫他現在還沒能當家做主,這口氣他忍了。
他這個人吧一向懶散慣了,要說他的生活就跟那烏龜爬似的,只有一個字形容,就是慢,而且最討厭聽別人的指揮,所以現下他能這麼聽話的回去,已經是做了很大讓步了。
獨孤信是最瞭解他個性的,所以在飛機上看他臭著張臉,就握住他的手安撫他,宇文泰看了看他,臉色略好了些。
回到美國後,宇文泰並沒有直接去宇文公館,而是回了自己的家,他將衛瞳和高長恭都安置在了這裡,然後才回去宇文公館。
剛進門就看到斜倚在樓梯口的宇文嵐,老神在在的看著他,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怎麼?終於想到要回來拉,我還以為你在外面都樂不思蜀了呢?"宇文嵐嘲諷的說。
其實宇文泰看到他還是挺高興的,雖然不是太明顯,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確是很想見到他的,可宇文嵐一開口就是這樣嘲諷的語氣,讓他本來高興的心情煙消雲散了。
他沒有理睬他,逕直從他身邊走過。宇文嵐見他居然一句話不說的就要走過去,頓時一把拉住他,"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宇文泰想把他的手從衣袖上拉開卻沒料他竟拉的很緊,"你想我說什麼?"
"你~我~"宇文嵐支吾了半天卻沒說出什麼來,宇文泰耐心頓失,便逕自撥開他的手走了。
宇文嵐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明明想他想的要死,卻又拉不下臉跟他說。明明想好了,等他回來要跟他好好相處,卻一開口又是冷嘲熱諷的話,他也不想這樣卻控制不了自己。
宇文泰走的這段日子他有多難熬,想他,真的好想他,又好擔心他,都恨不的直接坐上飛機去找他,這段日子的難受讓他更期盼見到宇文泰,他想念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體溫,他的味道,卻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這樣的不愉快,他不知道是該恨這樣彆扭的自己,還是該恨宇文泰的冷漠。
宇文泰經過宇文楓房間時,宇文楓正好開門出來,看到他有一絲驚訝似乎還有驚喜,宇文泰並沒有去探究。"泰,你回來了?"宇文楓跟他打招呼。
因為宇文嵐搞的宇文泰的心情也不太好,他"恩"了一聲就從宇文楓身邊走過,卻不曾想他的冷淡態度又傷了一個人的心。
他敲開宇文籐的房門,發現宇文靜也在這裡,"爸。"他叫了一聲,宇文籐抬頭看他。
"回來了?"
"是。"
"事情都辦好了?"
"是。"
"那就好。這幾天你就先休息下吧,堂裡的事你二哥會幫你照看。"
聽到這話,宇文泰才看向坐在一邊的宇文靜,他正對著他笑,卻讓宇文泰很不舒服。
MD,該不會出去了幾天就被奪權了吧,這速度未免太快。
像是感應到他想法似的,宇文靜微笑著開口,"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呢,既然泰回來了,就盡快把手頭上的事交接了吧。你看你這一走,我都忙的焦頭爛額的。"
宇文泰不知他說的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也就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出了書房。
老頭子目前應該是重用他的時候,沒道理會削他的權,或許真是他多想了。
下到樓下,發現宇文嵐還杵在那,不打算理他,繼續往外走,卻又被他拉住了。
"你到底想怎樣?"宇文泰語氣不耐。
"別走~"聲音很輕,不仔細聽,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這樣軟弱的口氣倒讓宇文泰怔了怔,他回頭看他,卻發現他低著頭沒有看自己,他伸手把他的頭抬起來,對上他的眼睛才發現裡面隱隱泛著水光,"該死,你哭什麼?"
"沒有,我才沒哭。"宇文嵐嘴硬的否認。
哎,真是拿他沒辦法,宇文泰早就知道他那死鴨子嘴硬的個性了,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卻總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明明難過的要死也不表現出來,他都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坦承的面對自己的內心呢,總要遮遮掩掩的,他不說出來,他又怎麼知道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呢?

又見
宇文泰伸手將宇文嵐拉進懷裡,像安慰小孩似的拍著他的背,宇文嵐略掙了一下就安靜下來不動了,乖乖任他抱著,這樣安靜祥和的氣氛還真難得,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宇文泰以為他睡著的時候,只聽宇文嵐在他懷裡悶悶的說了句"想你。"
宇文泰楞了楞,隨即更用力的抱緊他,嘴角露出抹微笑。
從宇文公館出來後,宇文泰並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往另一個方向開去。想起那個人,他不免就想發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看到自己出現一定很驚訝吧~
沒錯,他想見的就是慕容沖。來到慕容沖的地盤,門口那些小弟顯然不認識他,不肯放他進去,就在他打算給慕容沖打電話時,慕容沖卻出來了,看到他怔了怔,隨即對他笑了笑,他這一笑倒讓宇文泰楞住了,其實楞住的也不止宇文泰,那些慕容沖的手下也呆掉了,他們從來沒見過老大笑誒,原來老大也是會笑的,他們還以為他缺少那根笑的神筋呢。
宇文泰回過神,走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力的擁抱。這下,慕容沖的手下更傻了,因為從來沒人能接近他三尺以內,更別說是擁抱了,一個個都張大了嘴。
宇文泰感覺到衣服相隔下的這具身體充滿了力量,似乎每塊肌肉都散發著熱量,真是誘人啊,不過他也沒忘記眼前這個可不是能隨意輕薄的主,於是也只能萬分不捨的鬆開了他。
"回來了?"慕容沖拍拍他的肩。
"是啊,"宇文泰笑了下,"打算去哪?"
"去幾個場子轉轉。"
"出事了?"
"沒,就隨便看看,一起去吧。"
"好。"於是,兩人一起上了車。
"最近本地幫怎麼樣?"一上車,宇文泰就問起這事,畢竟他們當初的合作就是為了剷除本地幫的。
"表面上很平靜,不過我們的人看到他們的手下不知道在鬼鬼祟祟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慕容沖嗤之以鼻。
"盯緊點,也許能查出些什麼。"
"恩,派人盯著呢。"
兩個人一起去巡視了慕容沖的幾個場子,然後又一起去吃了飯。
回到家已經很晚的宇文泰卻發現高長恭還沒睡,坐在客廳抽煙。
"怎麼還沒睡?"宇文泰突然出現讓高長恭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高長恭在沙發上挪了挪,讓出位子給宇文泰。
"不習慣這裡嗎?"宇文泰問。他想不出有什麼會讓這個冷靜的人煩惱的事。
"習慣,這麼多年東跑西跑的,早就習慣四海為家了。"高長恭呼出一個眼圈,淡淡的說。
"那為什麼失眠?"宇文泰為自己倒了杯酒又問道。
"沒什麼。"高長恭回答的時候看了眼宇文泰。宇文泰卻只當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方便跟他說的,倒也不強求。於是又拿來個酒杯,倒滿後遞給了高長恭。
兩人一起喝著酒,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一直到兩個人都喝醉了,癱坐在沙發上。
衛瞳半夜起來卻沒見宇文泰,下了樓見這二人竟醉倒在沙發上,於是想將宇文泰扶上樓,剛想將他扶起來,卻發現宇文泰的手被高長恭拉著,他拉了拉卻拉不開,這詭異的畫面讓他楞了楞,只得回房拿來被子給他們蓋上。

知己?知己!
宇文泰醒來時有一瞬間的恍惚,明顯的他不是躺在床上,過了一會才恢復意識,想起昨晚的事,真是的,好久都沒有喝醉過了,昨天怎麼就醉了呢,又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他自嘲的笑了笑,剛坐起來就發現不對,這才發現他的一隻手還被高長恭握著,他疑惑的看向那個睡著的人,早晨的陽光灑在那人的臉上,半張臉在陽光下,半張臉在陰影裡,顯然那陽光刺的他很不舒服,微微的皺著眉,長長的睫毛濃密的覆蓋在眼瞼上。真的是很奇怪,平時看上去多麼穩重冷靜的一個人,居然睡著時會是這樣童真稚氣的臉。
宇文泰也說不上什麼原因,他慢慢蹲坐到那人身邊,為他遮住了那惱人的陽光,然後用那只沒被握住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溫軟柔滑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睡夢中的人似乎被這奇怪的觸感驚擾了,慢慢睜開了眼,先是疑惑然後驚訝,最後完全清醒從沙發上一下坐了起來,這時也注意到自己還握著別人的手,迅速的抽回然後紅了臉。看著他這一系列舉動的宇文泰忍俊不禁,他發覺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奇特,他一直以為他是那種成熟冷靜的男人,可現在他卻會做出這樣驚慌失措的舉動,還會害羞,真的很讓人驚訝。
高長恭的心很亂,他不知道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緊緊握著宇文泰的手呢,難道是情不自禁?看著宇文泰探究的眼神,他真恨不的有個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他可真是糗大了,宇文泰會怎麼想他呢?
宇文泰見他楞住了,也就沒說什麼,看了看兩人身上蓋的被子,想是衛瞳來蓋上的。對於高長恭為什麼會握他的手,他倒沒想太多,他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會很心細,有時候就會粗神筋。
他伸個懶腰上樓去找衛瞳了。
高長恭直到他離開才回過神,自言自語的說"高長恭啊,你別傻了,清醒點吧,你到這裡是來做什麼的。那個人對你根本就沒有那種感情,你別傻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去衛生間洗漱。
等宇文泰從樓上下來時,高長恭又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宇文泰真是佩服他的變臉速度,於是也收拾起吊兒郎當的態度,跟他探討起如何在洛杉機周邊地區收復地盤的事,以華清幫的勢力來說並不算困難。兩人研究了半天就已經討論出合適的方岸了。其實現在在道上混早已不像當初那樣只靠打打殺殺,聰明的頭腦也是很重要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在這道上根本混不開。宇文泰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很多想法竟然都和高長恭不謀而合,他發現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知己,若是能收為己用,對他將來絕對是有很大的幫助,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且不說高長恭和本傑利的深厚感情不允許他背叛,再者自己對他的欣賞之情也不允許自私的去利用他,這種褻瀆知己的事他做不出。
所以雖然宇文泰對高長恭產生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卻依舊什麼也沒說。
倒是高長恭和宇文泰深入接觸後,發現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痞,反而很是睿智,對他的欣賞之情更甚,只這一番心思也只能藏在心裡罷了。
衛瞳漸漸也發覺高長恭對宇文泰不同尋常的感情,可也什麼都沒說,之前已經有獨孤信了,所以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意外的。只是有些擔心隨著宇文泰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對於他會不會變的可有可無,而且自從離FBI後,自己終日無所事事,卻也不是辦法。人一旦空虛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於是想了再想,便跟宇文泰提出也想在他身邊幫忙,宇文泰自是高興他能有這想法,畢竟現在他身邊親信也只有獨孤信而已,現在衛瞳願意來幫忙,他當然是高興的,只是沒考慮某些人的想法,是否會因為他這突然的安排而心裡有所想法。
這某些人自然就是獨孤信了,對於衛瞳也要來幫忙,他是喜憂參半的,喜的是又多一人幫宇文泰,憂的是衛瞳這麼做是否出於別的想法,是不想自己霸佔宇文泰時間太多,還是想取代他在宇文泰身邊的地位,獨孤信守在宇文泰身邊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宇文泰對他有些起色,他實在害怕再生變卦,到最後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小心眼,也許衛瞳什麼都沒想,是自己想太多了,於是當下也就將心事都藏在心底了。

競標
華清幫雖說是個幫派,但其實在表面上他也是一個正規的上市公司,除了有黑道的背景,在背地裡做一些見不的光的生意外,從表面上也是一個包裝華麗的上市企業,因此明面上的生意也靠著這層關係做的有聲有色。
這次歐洲的一個公司打算開拓美洲市場,因此有一份大生意要交由美國本地的公司協助合作。美國這裡的公司各個摩拳擦掌,意欲拿下這筆大合約。只是人家的要求也很高,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也是拿不下這麼大筆生意的。
華清自然也知道這份合約的份量,宇文籐老早就吩咐下來,要他們務必想辦法拿下這份合約。本來那些大公司全都想趁這機會來分一杯羹,但一看華清來競標,便有些企業只能望而興歎了,畢竟華清的黑幫勢力是不容小覷的,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既然不是自己能對抗的對手也只能識相的收兵了,不過也有些企業仗著經濟實力的雄厚,或是在黑白兩道的某些關係,依然決定硬戰到底,這也給華清想順利簽定這份合約設下諸多障礙。
本來這件事要做也應該是宇文楓來做,畢竟他是長子,而這明面上的生意一向宇文籐都是交給他做的,只是這次他拖了很久也沒把這事做好,惹的宇文籐很是不高興,再加上宇文泰近段時間的表現一直不錯,於是宇文籐便決定讓宇文泰來協助宇文楓。
宇文泰一向是懶散慣了的,而且又習慣以黑道身份來解決事情,一下子讓他上檯面上來處理事情總讓他不習慣,說到底他就是不習慣做這種正經生意的人,其實他也是考慮等以後他接手華清後將華清漂白,但距離那個目標似乎還有滿遠的一段距離,況且即使漂白後這生意他也是不會管的,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說到底他就是混黑道混慣了,獨木橋走慣了,反而不習慣陽關道了。所以對於這突然落到他頭上的差事他只覺得叫苦不迭罷了。
倒是宇文楓對於這樣的安排還是很高興的,在他看來有宇文泰的幫忙,事情就應該容易解決多了。本來宇文泰還在擔心老頭子這樣的安排會讓宇文楓不高興,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變相的削權,卻不料他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將原來的資料都整理好給他,跟他一起商量。
宇文泰一直知道這個大哥雖然表面上不說,其實還是很幫自己的,這次就算是幫他吧,畢竟在這家裡最先伸手幫他的就是宇文楓,小時候只有他願意不介意自己的身份陪自己玩,所以從心底宇文泰對他還是心存感激的,偶爾的調笑也只是希望這個大哥能放鬆些,不要那麼緊繃罷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無意的玩笑卻是令宇文楓當真了,宇文楓事事都以宇文家的長子嚴格要求自己,凡事都很認真,所以他從來沒把宇文泰說的話當成玩笑過,在他眼裡,宇文泰只是用放蕩不羈的外表掩飾內心的真摯感情而已,這一點雖然不錯,只他不知道,有時候宇文泰真是內在跟外在一樣的不正經,這他就不明白了。
宇文楓將之前的資料整理出來,又在他認為重要的地方做下了標記,然後交給宇文泰審理。尤其這幾個月,他都看出了這個小弟的能力,很明顯他的天賦遠在自己之上,只是他還沒有盡力而已。對於能不能繼承華清其實宇文楓並沒有那麼在意,他希望由最有能力的人來承擔這個責任,若是宇文泰真是比他更適合的人,他也是樂觀其成的,只是另外兩個弟弟恐怕就不這麼想吧。
這個案子其實已經做的很完美了,宇文泰不明白為什麼會不被採用,如果問題不是出在自己這邊,那就只能從對方那裡尋找答案了。做生意往往就是這樣,不是光靠實力就行的,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在背後,不管是黑道白道,只要牽扯到彼此的利益,態度都是一樣的。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跟宇文楓說了,宇文楓也贊同他的觀點。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派人去調查一下,再看看怎麼處理。"宇文泰說,宇文楓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華清的勢力跟從前比都有了一定的提升,宇文楓其實也有將華清漂白的願望,只是他沒說,想也知道宇文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宇文泰是覺得分身乏術,一面要幫高長恭開拓領地,一面要跟慕容沖商量本地幫的事,現在又加上要忙這份跨國企業的合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決定
雖然事情多了不少,但還好還有獨孤信和衛瞳的幫忙,有了這樣一對左膀右臂,宇文泰自是輕鬆不少。他是覺得他們兩個若是能好好相處,那自然是再還不過,畢竟家和萬事興,他本來還擔心因為自己的關係,他們不能融洽相處,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需要擔心。
其實衛瞳到他身邊幫忙,多少也帶有些監督的成分,這樣至少宇文泰不會把心思只放在獨孤信一人身上,自己常常出現在他眼前,又幫他做些事,宇文泰自是不會忘了自己。其實愛一個人總是想要獨佔的,只是現在他明白宇文泰的愛不可能只給他一個人,所以也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多佔些他心中的份量,這樣的小心思也是無可厚非的。
獨孤信本來對衛瞳也多少心存芥蒂,但見他也沒做什麼讓自己難堪的事,便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對衛瞳的態度也好些。雖說是自己認識宇文泰在先,但宇文泰先喜歡上的卻是衛瞳,之後才發現對自己的感情,這樣說起來似乎自己更像是第三者,因此當下也退讓了幾分。再者他們喜歡的又是同一個人,彼此之間的心思多少也是明白的,自然對對方也多了些體諒。
這邊宇文泰忙的不可開交,那邊高長恭也是如此,其實以他的資歷,根本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只是一停下來,他就會胡思亂想,所以就索性連芝麻綠豆大的事也親自做了,讓自己忙的像陀螺,也盡量避免了跟那個人見面。
他真是越來越受不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自己,見到那個人居然會慌亂的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放了,簡直就像情竇初開,情竇初開?一想到這個詞,他的心更亂了,因為他知道已經沒辦法逃避,事實就是他高長恭喜歡上了那個叫宇文泰的傢伙,真是搞不懂,他有什麼值得自己喜歡的,雖然是長的很帥,可是卻跟自己一樣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花心大蘿蔔,又整天一副輕佻,浪蕩的痞樣,真搞不懂他有什麼好讓這麼多人喜歡,而且還都是男人,天啊,他真是要瘋了,他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呢?
心底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反駁,其實宇文泰這人也沒有那麼差勁了,他其實還是很善良,很深情的一個人,雖然他身邊的人不少,可他對每一個都是真心喜歡的,而且一視同仁,絕對很看重他們,能被他愛著應該也是很幸福的事吧~
想著想著,高長恭笑了,也許自己真是老了,竟然渴望起安定,更渴望有一個人讓自己依靠,也許是歲月讓自己過去的勇氣衝動,那些不平的稜角都磨平了,現在的自己變的懦弱膽怯,甚至連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若是換作從前的自己,即使喜歡上的對象是個男人,也一定會義無返顧的去追求,哪像現在這般畏畏縮縮,連承認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他狠狠握緊了拳,下定決心,不管結果是什麼,他已決定要面對自己的感情,不再逃避,至少以後不會後悔。
宇文楓最近心情很好,這一點是人都看的出來,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宇文籐最近很倚重他,才讓他心情那麼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吧,因為某個人最近一直在他身邊,這種並肩作戰的感覺讓他很快樂。宇文泰也發現自己這個大哥最近的心情不錯,他還覺得奇怪,明明他被削權了怎麼還這麼開心,他還去摸過他額頭看他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只是他當然不會明白讓宇文楓高興的原因。
這幾天派出去的人經過調查發現那家公司最近跟本地的幾個公司走的很近,那幾個公司雖說規模不小,但怎麼也是比不上華清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常做些讓業內人士不齒的齷齪勾當,那些事自然是像華清這樣的大幫派或者說大公司不樂意做的,聽說他們的頭目在跟派下來的某些官員接洽,只怕這當中又收受了不少好處,對於這種謀取利益的事,這些人還不是像蒼蠅叮蛋似的見縫就插。
不過行有行規,想來那些派下來的人也不是個個見利忘義的人,敢冒這麼大風險做這種事的畢竟是少數,若是事情敗露,他們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癥結要辦起來就簡單多了。宇文泰派人找了資料決定去會會那公司派來的代表,手下人出了岔子,想來他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慾望(H)
宇文泰派人請了對方代表過來商議關於他手下人背著他在私下裡做的見不得人的交易,出乎他意料的是,顯然對方對這些事也早有耳聞,那麼他是故意放任手下這麼做的嗎?見對方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似乎不願多談的樣子,宇文泰也就轉移了話題,畢竟這也算人家的家務事,牽扯到對方公司的內部爭鬥就不是他管的著的事了,他在乎的是眼下自己這邊的利益。
他將準備好的報告交給對方,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變化,在N久的審視後,對方似乎非常滿意這份計劃,露出欣賞的笑容,隨後表示有意與華清合作,這的確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畢竟他們在辛苦了那麼久之後總算是有了很大的進展,於是這件事也就暫且告一個段落了。
回到家才發現已經有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於是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摸自己的臉,他只當是衛瞳回來了,嘟囔著"別鬧了,瞳,讓我再睡會。"
不知道哪不對,總覺得怪怪的,於是睜眼望過去,頓時楞了下,眼前的人不是衛瞳而是獨孤信,臉上神情很是黯然,見他醒來,勉強擠出個笑容。宇文泰知道自己又在無意中傷害他了,不跟他說清楚,恐怕他又要胡思亂想了。
"信,你怎麼來了?"話剛說出口,宇文泰就想打自己嘴巴,這說的什麼話,好像他不該來似的,看過去,信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他站起身,"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見他要走,宇文泰急忙拉他,獨孤信一時沒防備被他一拉便跌進他懷裡,頓時又羞又惱,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沒料被宇文泰兩隻鐵臂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獨孤信有些惱怒的說。"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心意,可是我只要你記住,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記得我許過的諾言,我喜歡你,永遠都不會變,不管我身邊有什麼人,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都不會變。"宇文泰真摯的眼神沒有摻雜任何虛假的東西,獨孤信聽他這麼說,即使心裡有再多不滿也化去了,跟他相處了十多年,又怎會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呢?所以他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宇文泰向來不是會輕易許下諾言的人,但只要他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這就是他縱橫情場多年,有過情人無數,卻沒有一個分手的情人對他有任何怨懟之情的原因。
宇文泰見獨孤信已不再生氣,於是拉過他吻上他誘人的唇瓣,勾勒他優美的唇線,直引的獨孤信喘息不止。似乎這樣還不滿意,隔著單薄的襯衣撫上他胸前的突起,即使隔著層布料也能感覺那小小突起在指尖的撫慰下變的愈加尖挺。"恩~泰~別這樣~"獨孤信難受的想逃離他的鉗制。
"噓~閉上眼,把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說話的同時,溫暖的舌尖已取代剛才指尖的位置,隔著襯衣舔舐上那尖挺突起,"嗚~"身體變的愈加敏感,獨孤信覺得自己渾身像發燒一樣,好熱,熱的好像要虛脫一樣。
在唾液的滋潤下,那兩點在襯衣下已清晰可見,宇文泰將手伸向信的股間,發現那裡已經有了反應,即使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那種灼熱。"你好敏感啊,信,只是這樣就有反應了。"一邊說著逗弄的話語,一邊已經迫不及待將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通通除去,不一會兩人就裸呈相見了。
不是沒見過對方裸體的樣子,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他們已經很久沒一起洗過澡了,所以現在乍一看到還是有些不習慣,獨孤信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敢看宇文泰如狼似虎的眼神,脫了衣服後,宇文泰並沒有急著動作而是用那種審視的眼神仔細的看著獨孤信。
獨孤信覺得要被那種熱情的眼神灼傷了,只能夾緊雙腿想要掩飾腿間的反應。宇文泰在他耳邊安撫"信,你很美,我想看清楚你,讓我看看好嗎?"邊說邊用手去分信的雙腿,被他在耳邊輕聲安慰,獨孤信不自覺放鬆了雙腿,讓宇文泰輕易分開,將他私密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宇文泰的呼吸變的急促,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佔據這身體的慾望。
不過他不想傷到信,還是耐著性子為他擴張,沾了信分身上的透明汁液的指尖緩緩滑入小穴。突然的刺激讓獨孤信難受的扭了下腰,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本能的抗拒著異物的入侵。
"信,放鬆點,讓我進去,我想跟你一起。"宇文泰一邊安慰他,一邊試著又加進一根手指,慢慢轉動拓展著窄小的甬道,當三根手指都能自由出入時,他又改用舌尖探進洞穴潤滑,等感覺獨孤信已經完全舒展開來時,他的慾望也已緊崩到極點,只來的及說"信,我要進去了。"膨脹的慾望就已長驅直入。
"唔~"突然的結合讓兩人都難耐的呻吟出聲,來不及等信適應,宇文泰就已迫不及待的動起來,獨孤信只能哀聲請求"慢點,泰~我受不了。"只是沉浸在慾望裡的宇文泰已沒辦法顧忌那麼多,他只想更深的佔據這身體的深處,過於激烈的抽插讓獨孤信有種要被戳穿的錯覺,他只能無奈的隨著宇文泰的動作上下起伏,也不知他抽插了多久,突然感覺一股熱流湧進身體的深處,受到這一刺激的獨孤信也射了出來。他剛想緩一口氣就驚覺體內的凶器又硬挺起來,他惱怒的瞪向身上的人,誰知宇文泰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信,你不能怪我,誰叫你那麼可愛,那麼性感,讓我忍不住想一直在你身體裡呢?"說著,不顧獨孤信的抗議又在他身上律動起來,那一夜宇文泰像瘋了一樣佔有著獨孤信,讓信很長一段時間一想起他的瘋狂就感到恐怖。


遇襲
雖然關於跨國公司的合約已經差不多搞定了,不過宇文泰肩上的擔子也沒輕多少,前幾天他忙裡偷閒的好好休息了下,順帶"吃"了獨孤信,想到這件事,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彎起,信那傢伙自從那天後就一直不感靠近自己兩尺內,好像自己是個色狼似的,他承認那天他是做的過分了點,那不也是因為他太可愛,太誘人了嘛,他才沒能把持住自己,可是之後也不用這麼防著他啊,看來以後要好好跟他"溝通"一下,讓他好好適應適應,習慣了就好拉。
他本來還有些擔心衛瞳,畢竟他跟獨孤信做了這件事衛瞳也不可能感覺不出,不過還好,衛瞳從來不是那種小心眼,愛吃醋的人。相較起來,他還比較擔心宇文嵐,以宇文嵐那種任性嬌縱的個性,若是知道他又收了一個,不知道會做出啥舉動來呢,要哄他比較麻煩,他揉了揉眉心,暫且拋卻這些瑣事,專心投入面前的工作。
其實本來這些事還用不著他做,只是他見這幾天高長恭忙的很,都見不到他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他明明記得那些小事,他都叫底下的人去做了啊,他怎麼還有那麼多事要忙,所以眼下這明明屬於他的工作,宇文泰也好心的一併幫他解決了,看來還是得找他好好談談,他這樣忙也不是個辦法啊。
等事情都做完的時候,他看了下表,時間還早,既然有時間不如去見見老朋友吧。於是他開車向慕容沖的大本營駛去,下車的時候卻見門口聚了很多人,防備的很是森嚴。莫非是出什麼事了?他三步並做兩步的向守衛走去,守衛在看清是他後略微放鬆了防備,引著他上樓去見慕容沖。
進門後就發現慕容沖的心腹都在,再看慕容沖,臉色有些蒼白,顯是受了傷。見他進來後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匆匆跟手下交代幾句後便打發他們出去了。等慕容沖的手下陸續出去後,宇文泰才上前,"發生什麼事了?你受傷了??"
慕容沖看了他一眼,點燃根煙放進嘴裡吸了口,才緩緩開口"沒什麼,在道上混的老大,哪有不被人暗殺的,只是小傷而已,沒事。"
宇文泰見他說的輕描淡寫,但他太瞭解他的性格了,越是嚴重的事情他就越會說小,於是他不放棄的繼續執著的看著他,直到慕容沖受不了他這種盯視,鬆口說"是本地幫的人,他們發現了我們派在他們那的眼線,知道我們是有意針對他們,所以來給點教訓吧,我看這事還沒完,我的小弟拿到了他們新研發出的冰毒品種報告,他們不會就次罷休的。"
宇文泰聽他這麼說,皺了下眉,現在等於說是打草驚蛇了。本來他沒打算那麼早收網的,只是現在危及到了慕容沖的生命,他不得不有所顧及。其實很多時候混黑道的人在關鍵時刻根本不會管什麼道義,他現在也大可以不管慕容沖的死活,即使是結盟了要甩掉這關係也並不難,只是宇文泰從來不屑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既然當初他跟慕容沖聯盟,自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他決不會放任他於危險中而不管的。
其實現在的處境的確有些麻煩,畢竟那份報告等於是個燙手山芋,還不還回去這事都不可能善了,既是如此也只能拚一拚了,其實當初他也有偷偷派人混進本地幫,這段時間也傳回來不少有用的資料,本來他還打算把這條線放長遠些,也許能釣到更大的魚,只是現在形勢所迫,他不得不考慮怎樣才能一擊即中,一勞永逸呢。
他見慕容沖臉色蒼白還是兀自撐著,於是忍不住責備,"別想那麼多了,剩下的事讓我來解決,你現在就給我好好養傷,來,躺下去。"
說著,幫他把枕頭弄好,扶他躺下幫他蓋上被子,又撫平他眉間的褶皺,直到見到他呼吸平穩的睡著他才放心。睡熟的他不像平時做老大時那麼威嚴,那麼逞強,其實他一直希望他能弱一些,能讓他幫他多分擔寫,他們從本來的敵人到現在惺惺相交的朋友,他一直很欣賞他,什麼時候這份感情變質了呢?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個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睡著的傢伙,他對他的感情,恐怕還沒等他說完,就會被揍一拳吧,他無奈的歎口氣,猶豫了下還是在那睡著的人唇上輕輕一吻,蜻蜓點水,若不仔細似乎都察覺不到。他起身離開,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撫摩自己的唇。
是幻覺吧??不然他怎麼會感覺到被他親了呢,這怎麼可能呢?因為過於疲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又睡了過去。
宇文泰開著車就快到家時,看到有個人影一直在門口徘徊,他警惕的靠過去,本來以為是本地幫的人襲擊慕容沖不成功,轉而來對付自己,在看清眼前的人後才送了口氣卻也更加疑惑。大半夜的他不進去卻在門口走來走去搞什麼,難不成他這些天回來的那麼晚都是因為在門口"散步"嗎?
他剛想走過去,卻見高長恭已經打算進門了,他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二樓自己房間的燈滅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等自己房間的燈滅了再進門呢?聯想他最近的那些奇怪舉動,宇文泰總算可以肯定這傢伙是在避著自己,可是他為什麼要躲著自己呢?至少在公事上他們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他沒必要背著自己做什麼,難道是私事?想不通真是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不如直接找他問問吧,宇文泰向來是個懶人,除非有必要,他是真的懶的思考,他倒要看看高長恭究竟有什麼理由要避著自己。

告白
宇文泰上前拉住正打算進門的高長恭,高長恭被他一拉嚇了一跳,待轉過頭看清是他時又是一驚,他本以為宇文泰已經誰了卻沒料到會在此時被他抓住。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宇文泰收回抓住他手臂的手改為雙手抱胸的姿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高長恭楞了楞,連忙否認"不是,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碰見你。"
"是嗎?我想你肯定很鬱悶,等了好半天才見我房間的燈滅了,剛想進去卻又被我抓住。"
高長恭沒想到自己之前的舉動都被宇文泰看在了眼裡,但還是反駁道"沒有,我沒有避著你。"
"呵呵~我有說你在逃避我嗎?你這算不打自招嗎?"
高長恭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說說吧,為什麼要避著我?我有做什麼得罪你的事嗎,讓你看我那麼不順眼。"宇文泰說的輕鬆,眼神卻是危險的瞇起,明擺著副你要是敢隨便回答就讓你好看的樣子。
高長恭怔了下,他沒想到宇文泰會這麼想,想來他宇文泰縱橫情場多年,難道真不知自己的心思,還是說自己喜歡他是那麼出乎他意料的事,所以他連想都不往這方面想,其實想來也是,他身邊的那些男子個個漂亮,而且聰明,又會撒嬌又聽話,可是反觀自己呢?
雖然他長的不醜,也常被人說帥,可那是比較男人的美,跟那種隱柔的漂亮一點也扯不上關係,所以應該不是宇文泰會喜歡的類型,所以他連想都沒往這方面想吧。
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心理所受的煎熬,想到這一切種種,面前的這個人都不知道,他突然就一陣胸悶,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只有自己要忍受這種掙扎,自己喜歡他的心情他統統都不知道,想到這樣的自己就覺得好難過,於是一時衝動下就脫口而出"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這陣子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嗎?你都不知道,你更不知道的是我喜歡你,就像衛瞳,就像獨孤信那樣的喜歡你~"吼完這一句就轉身跑開了,留下宇文泰楞在原地,追,還是不追,猶豫3秒後還是追了上去。
高長恭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在那樣發洩的吼出自己的感情後卻連看一眼宇文泰的勇氣都沒有,他害怕看到宇文泰會露出嘲諷或者鄙夷的表情,那樣他會生不如死,因為他知道宇文泰不愛他,他會拒絕他,他一直都知道,就因為知道才不敢說出自己的感情,也許就因為積壓的太久,他終於控制不住的爆發。
宇文泰也好不到哪去,他根本沒想到高長恭逃避他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所以內心只是驚訝錯愕,他不知道自己追上去要說些什麼,卻覺得不能就讓他這麼跑掉,他只是怕他這一走就不再回來了。
幸好宇文泰的體力一向很好,因此不久就追上了高長恭,甚至動作比頭腦快一步的將他拉進了懷裡,等明白過來時,他已經抱著他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就因為他剛才轉身時滑下眼眶的那滴淚,或許∼或許自己也不是對他完全沒感情的。
高長恭怔楞的被宇文泰抱在懷裡,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是在做夢吧,才會被他這樣的擁抱著,如果是做夢,那就永遠都不要醒來,他深深呼吸一口,嗅進他的味道。他的臂膀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結實有力,他的體溫還有他的心跳,都是他在夢中肖想了千萬次的。
為什麼他會抱著自己呢,可不可以讓他以為他也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呢?他可以這樣想嗎。
宇文泰抱著他,心思百轉千回,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定了定神道"那個∼我沒想過你對我是這樣的感情,以前我不知道,所以沒想過,現在你既然說了,我一定會好好想想的,只是現在我一時也搞不清對你的感情,所以等我想清楚後,我自會給你個答覆,好嗎?"說著,低頭看向縮在自己懷裡的高長恭。
雖然沒聽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但宇文泰還是承諾了自己會認真思考這件事,高長恭也就點了點頭。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心裡壓著的一件事說了出來,感覺輕鬆多了,並且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所以他覺得身心一下鬆弛下來。
宇文泰拉著他一起回了家,道過晚安後,各自回房。
高長恭那晚睡的出奇的好,因為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只是這石頭卻壓在了宇文泰身上。
宇文泰回房後幫已經睡了的衛瞳掖好被子,點燃一根眼站在窗前吸起來。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真是禍害啊,欠了一身的情債,不管是不是他願意的,這債都欠了下來,有些是自己故意招惹的,只是高長恭,他也許是對他有過些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他身邊的人夠多了,但事到如今,他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必須得承認的是,他並不是一點都不喜歡高長恭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去追他,更不會抱他,只是這種喜歡的程度究竟有多深,他也不確定,他不想以後再害他傷心,所以他要想想清楚。
看著一地的煙頭,又看了看那在躺椅上睡了的人,衛瞳知道那人是憋不住了吧,他能替他分任何方面的憂,只除了感情,是人都會對自己愛的人有獨佔欲,他也不會例外,已經不可能獨佔著他了,難道還要看著又多一個人來分享他的感情嗎?
他伸手撫摩那睡了的人的臉,為什麼你要招惹這麼多人呢?為什麼要讓他們看到你的好呢,你的好只要我一個人看到就夠了啊∼
宇文泰睜眼時天已經是晌午了,陽光都照射進來,真是個好天氣,身上的毯子應該是衛瞳替他蓋的,房裡卻沒了他的蹤影。想到昨晚的事,他又歎了口氣,看來注定要讓人傷心了,自己果然不是個好情人哪∼

酒不醉人人自醉(H)
宇文泰醒來時楞了楞,在看清身邊的人時,才想起昨夜的荒唐。因為高長恭的告白,把他嚇一跳,他也不知要找誰傾訴,昨天在忙完事之後就來找慕容沖了,兩個人喝了多少酒已經不記得了,但結果就是喝醉了,這可以歸咎於酒後亂性嗎,他知道不能,因為昨晚真正醉的只有慕容沖,而他卻是清醒的,清醒的和他上床了。
昨天在慕容沖喝醉後,他將他抱到床上,可是在看到他因酒醉泛紅的臉頰,鬆開衣領處露出的性感鎖骨,不禁口乾舌躁,急忙想起身,卻被他拉回,他對著他笑,笑的嫵媚,喝醉酒的他跟平時判若兩人,別有風情,於是他沒能克制住自己。
吻上他的唇,讓自己的舌尖更加的深入。慕容沖微微張開了嘴,迎合起了宇文泰,兩個人的身體開始顫抖緊繃了起來,呼吸也變的急促,下半身的情況被點火似的危險了起來。慕容沖閉著眼睛,感受那團正熊熊燃燒自己的烈火在皮膚表面緩緩移動,一開始是喉結、鎖骨、手臂,然後是乳尖、下腹,最後就是......性器在規則的套弄下輕輕地顫抖著,膨脹帶來的快感從軀體中心向四周瘋狂蔓延,連腳趾都無法抵禦如此強烈的衝擊,不由自主地蜷縮蠕動。
慢慢把慕容沖的勃起含進口中,手巧妙的來到後方,緩慢擠進了中指,開始緩緩的刮撓。立刻便從慕容沖貼合的身體上傳來了劇烈的顫抖。還是有些困難,反轉過他的身子,開始細細舔弄起不肯降伏的穴口,手則交換了位置,慢慢撫弄起了前方。
慕容沖半夢半醒著試圖讓自己忽略在穴口周圍敏感皮膚上不停打轉的舌尖,更想讓自己不去想那修長的指尖來回揉弄的猥褻情形,可身體卻因為這止不住的幻想而愈發的熱了起來。宇文泰輕軟的髮絲在他大腿最為細嫩的區域施予刺激,幫兇般地加重著那快要滲入骨頭深處的酥麻......
無比耐心地用舌頭代替手指進行著鬆弛和開拓的工作。
穴口一點點軟化,濕潤,在緊繃的臀部間顯的格外的脆弱,宇文泰露齒一笑,終於可以完全的擁有他了。不客氣的舒展起身軀,一手壓下慕容沖的腰,一手扶著自己早已怒發的賁張在穴口敲擊著。慕容沖分泌的大量的液體潤滑了後面的穴口,只是稍稍的一推,稍微遇到了些阻力,勃起的頭部便鑽了進去。一陣強烈的快感順著脊椎一路爬升,在熱烈的體溫緊緊的包圍下,宇文泰險些就要丟盔棄甲,連忙一股作氣的闖了進去。
"呃啊──"慕容長長的呻吟了出來,只能用不成調的語言和身體去感受那飽滿的充實感。剛剛適應了滾燙的存在,宇文泰已經開始深深淺淺的衝撞了起來,落在兩人身上的簾幕彷彿也被這熱氣所蒸騰,化做了氤氳的熱氣,環繞在周圍。只看到兩具精壯的身軀,抵死纏綿。恰到好處的吸力,緊緊吸吮著宇文泰的勃起,帶來遠比手淫更大的快感。
"啊,不行了......放,放開......恩。"宇文泰盡情的抽插,衝撞在能引起任何男人巨大快感的區域,前後夾攻下,慕容沖在快感裡失去了力氣,苦苦抵抗宇文泰帶來的巨大快感。
變換了下角度,重新收緊的下體,快感爆炸的摩擦,火熱的中心被緊緊包裹,宇文泰對準他的弱點,開始了更堅決的佔有。右手從背上收回,和左手一起開始搓動。
"啊,啊......"強烈的快感登時襲擊了慕容沖的四肢百駭,第一次大聲的呻吟起來,這呻吟卻換來了更猛烈的衝撞。
汗水交錯,前未有過的快感帶領兩人進入陌生的國度。濕熱的身體早已融化,又早已燃燒,不知持續了多久,開始全身心的迎向絢爛的高潮......
"啊──"慕容沖在宇文泰之前射出了濃濃的精液,一股股的暢快讓他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身後的小穴,一股溫熱灑在他的體內,滾燙飽滿,讓他又忍不住射了出了,直到體內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虛脫的趴在了床上。
宇文泰隨即覆蓋上那兩片被激情點燃的微啟的雙唇,露骨地吸出他的舌尖吮吻起來,那截猩紅的濕滑活物在兩人忽深忽淺的嘴唇觸碰中極度曖昧地若隱若現。
看著滿地亂扔的衣物,才知昨夜有多瘋狂,只希望那個人等會醒來不要拿槍指著自己才好。


合謀
慕容沖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頭好痛,第二感覺是全身都很痛就跟車輪碾過似的。等他完全睜開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後,昨晚的記憶才漫天漫地的衝擊進腦子。天啊,他一定是瘋了,這就是他的第一感想,然後轉頭想要找那個害自己現在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的罪魁禍首,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媽的,吃干抹淨就走人了??想到這裡,頓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撐起全身酸痛的身體想去洗漱,剛走了幾步就冒了一頭汗還差點跌倒,卻在這時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入鼻的都是那熟悉的古龍水味。驚訝的抬頭對上那滿含戲謔的眼神。
"你沒走??"
"怎麼,你以為我走了,才擺出那麼哀怨的表情?"宇文泰調笑他。
"混蛋∼"慕容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就是一陣委屈,甩手就想給他一拳,結果因為沒有力氣而失了准心,被宇文泰牢牢抱住。
"後悔嗎?"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楞了下,呆呆的問"後悔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宇文泰忍不住笑出聲,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看來不用擔心被他用槍斃掉了。
"後悔昨晚的事啊,怎麼,你不記得了??"
聽到他這麼說,慕容沖才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推開他,滿臉通紅,"你怎麼可以趁我喝醉∼"
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宇文泰算的離的近了也沒聽清,不過猜也猜的出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怎麼能趁人之危把你『吃'了?"宇文泰好笑的看著他,平時在手下面前總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人現在正滿臉通紅的指責他。
"這都要怪你啊。本來我只想扶你上床休息的,是你拉住我不讓我走的,還有啊,誰叫那時候的你用那麼勾人的眼神看著我,那麼性感的姿態誘惑我呢?所以不能怪我。"說完,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看著他,搞的慕容沖都懷疑是自己的錯了。
宇文泰看他半天沒反應,就走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
"你幹什麼?"慕容沖被他的舉動嚇一跳。
"你不是要去衛生間嗎,我抱你去。"
將慕容沖抱進衛生間,宇文泰卻沒有急著離開。其實早上他還沒醒的時候宇文泰已經給他洗過澡了,也許因為太累,所以洗的過程中他都沒醒,宇文泰還趁機吃了不少豆腐。
慕容沖剛才也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新的,知道已經洗過澡了,一想到是那傢伙替他洗的,臉上就跟發燒似的熱。
看宇文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他忍不住說"你在這我怎麼方便啊?"
"我在這有礙到你嗎,你可以方便的嘛,反正你全身上下不都被我看光了。"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慕容沖無奈的伸手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就在他解決完時,突然一雙手覆在了他還握著分身的手上,紊亂的呼吸在他耳邊,讓他不由自主的一顫。
"你幹嗎?"他想掙脫那雙手卻反而被抓的更緊,宇文泰握著他的手在他的分身上擼動,漸漸變的硬挺脹大。他的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直到白色的蜜液噴射而出,他緩緩的喘氣。
宇文泰卻像什麼都沒做過似的,無辜的衝他一笑,走了出去。真是碰上了個瘋子。
從慕容沖那出來,宇文泰接到了個電話,是宇文楓打來的,說有點事不明白要他去幫幫忙。最近他這個大哥還真是奇怪,總是為了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找他,嫌他不夠忙是怎麼地,害他每天都要奔來跑去。以前他一直覺得他大哥是很睿智精明的,怎麼這陣子跟換了個人似的,那些事過去他都能自己解決啊,難道現在也學會偷懶了??無奈歸無奈,終究還是要過去幫幫他的。
好不容易解決了宇文楓的事,卻又碰上了宇文嵐,看他一臉怨氣的看著自己,才想起最近一直在忙那些事,都沒去找他,這小子不會是慾求不滿吧。
宇文嵐見他看見自己後先是一楞,復又變成嬉皮笑臉的樣子走近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知道他很忙,可也不能完全把他忘了啊。
"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打算見我了?"宇文嵐氣鼓鼓的說,兩隻眼珠子都要彈出來了。
宇文泰笑著看了他一眼,摟過他,吻上那嬌艷的嘴唇,勾勒著姣好的唇線,汲取著他嘴裡的蜜汁。"怎麼會呢?你知道我最近很忙嘛。"邊說邊撫摩著他的腰線,知道那裡是他最敏感的部位,還微微用力掐了下,宇文嵐果然癱軟在他身上。
"別這樣看我,不會是慾求不滿吧?"調笑著他,手不規矩的在他身上亂摸。
卻沒見宇文嵐反駁,換做以前的他,早就跳起來了,該不會真說中了吧?不由的朝他身下看了眼,楞了下,在他耳邊道"沒想到你現在這麼乖,都沒出去打野食嗎?"
宇文泰的確沒想到以前那麼會玩的宇文嵐居然會為他守身,沒再碰別人,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半抱著他進車裡,然後不辭辛勞的"喂"飽了他。
做男人真辛苦,這是他之後的感想,昨晚辛勞了一夜,今天又餵了一個,就算他那方面能力再強也覺得有些累了,要不要考慮買點壯陽藥,不過他馬上否決了這想法,靠∼他宇文泰可不需要那玩意,他還年輕力壯的很呢。
把已經餵飽的宇文嵐送回家,碰見在沙發上看文件的宇文靜,本來不想理他,想到一件事,還是過去跟他打了招呼。
他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宇文靜見他半晌不說話,開口問"怎麼?有話要說?"
"恩,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聽他這麼說,宇文靜來了興趣,自己這個小弟現在的實力已不在他之下,還有什麼是學要自己幫忙的。
"你也知道,現在我管理的堂口生意都不錯,手下人也都很聽話,不過你應該也聽說了,廖叔最近可是很不顧道義,打傷了我手下,還侵吞了不少錢,老頭子念他算是開國元勳的老功臣,對他一直爭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老頭最近囂張的過分,實在欺人太甚。"
聽完宇文泰的話,宇文靜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除掉他?"
"呵呵∼二哥真聰明,你不覺得他功高蓋主,老頭子其實也很不希望看到他的存在嗎?"
"你以為我那麼傻,會聽你擺佈?"
"二哥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聽我擺佈,老頭子沒辦法下手,你替他動了手,他肯定會高興,再者難道廖叔就沒找過你的茬?除掉他對你就沒好處?"
宇文泰這麼說自是知道那老頭以前找了宇文靜不少麻煩了,宇文靜也一直想找機會做了他,只是苦於他在幫總有如長老一樣的地位,想動他沒那麼容易,現在宇文泰這麼說,的確是個好機會,合他們二人之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那老傢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對宇文泰多少有些不放心,畢竟今日的宇文泰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毫無建樹的小子了,他的精明程度讓他不得不防,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呢。
"怎麼二哥是不相信小弟嗎?那要小弟怎麼證明自己沒有想陷害你的意思呢?"宇文泰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中的香煙。
宇文靜觀察了他一會,始終沒看出他有什麼破綻,"好,希望我們合作成功。"
他心裡想著即使宇文泰有什麼陰謀,他只要看出苗頭不對,自是能從中撤退,也許這就源於他對自己的高度自信吧。

喜歡?
宇文泰回到家,好好的洗了個澡,又美美的睡了覺,醒來時發現天還沒亮,想著再睡一灰,卻發現旁邊沒人,奇怪,衛瞳上哪去了?難道在衛生間?想了想,自己也想去了,於是起身出門。來到衛生間才發現裡面沒人。衛瞳不在。回去的時候經過樓梯,好像聽到有人聲。靠∼誰那麼大膽,敢偷到他家裡來。於是悄悄靠近,走近才發現原來不是小偷。
"你是不是喜歡泰?"是衛瞳的聲音,他在跟誰說話。
宇文泰皺眉等了半晌,卻沒聽到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另一個聲音。
"是。"回答簡潔幹練,一聽就是高長恭的聲音。
這兩個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促膝長談?看樣子就知道不可能,擺明了兩情敵爭一男人,倒∼被爭的這個就是他自己,自己那麼吃香,宇文泰不知道該笑不笑。
"沒想到你那麼坦白,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呢。"衛瞳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情緒,只有宇文泰知道並不是這樣。
"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又改變主義了,我喜歡他,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必要偷偷摸摸,我知道他喜歡你,喜歡獨孤信,既然他喜歡男人,那我也不見得沒有希望。"高長恭的語氣不卑不亢,感覺跟坐在談判桌上似的。
衛瞳沉默了很久,"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高長恭點了點頭。
衛瞳接著問"他怎麼說?"
高長恭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我在等他的答案。"
這兩個人這麼心平氣和的討論這樣的問題,宇文泰覺得還滿詭異的,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情敵,真是奇怪。
"其實我早知道了。"衛瞳淡淡的說。
高長恭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你喜歡他的事我早就察覺了,只是看你一直沒有要說的意思,本來還以為你打算一直隱瞞下去,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說了。其實我很怕,怕泰的身邊有越來越多的人,到時候他會忘了我的存在,我也很想就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可我知道不可能,在我之前已經有了別人,而我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像他這樣的人,總是會吸引別人的目光,我真想拿塊布將他遮起來,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了,這樣他的世界就只有我了。可是我不能,不能那麼自私,不想被他討厭,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嫉妒,所以只能忍耐著他的身邊還有別人,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別人,這我早就知道了。其實我今天只是想確認你的心意,你可以為他做到什麼程度,你可以忍受他的身邊不只你一個嗎,你可以忍受他溫柔的眼神不只看著你還看著其它人,可以忍受他抱著別人,親吻別人嗎?如果你做不到,就請你盡快抽身,我不想看帶你們將來痛苦。"
衛瞳連珠炮似的語言,問的高長恭措手不及,他想像著他所描述的畫面,其實不用想像,只要回憶過去宇文泰跟衛瞳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就行了,他承認他嫉妒,心酸,可這一切都抵不過他想留在宇文泰身邊的心情。
而躲在暗處的宇文泰也被衛瞳的話震撼了,他不知道原來他想的那麼多,原來他的愛有這麼深,他感到深深的愧疚,因為他的花心,使他身邊的每個人都那麼傷心,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捨棄這些人,每一個他都那麼喜歡,他實在沒辦法選擇,不知道更愛哪一個,於是自私的將他們都留在身邊,還掩耳盜鈴的裝做不知道他們的傷心,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可真的沒有辦法呀,他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所以只能盡力讓每一個人都幸福。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願意這樣縱容他,寧願守著一份不完整的愛情也要留在他身邊,現在他明白,那都是因為愛,因為那麼深的愛著他,才能這樣容忍他,縱容他。
高長恭堅定的看著衛瞳,"不管怎麼樣,我都想留在他身邊,即使他身邊有別人,即使他不愛我,我都不想離開他。"
其實早猜到是這樣的答案,可聽到他這麼回答,其實衛瞳還是感到內心酸澀,他多少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難而退的,即使明知道泰的身邊會有其它人,他也希望越少越好,這樣他才能分到更多的愛。可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喜歡泰的程度不會比他少,或者應該說所有留在泰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愛著泰,他們雖然是情敵,但因為宇文泰,所以他們也擁有同樣的心情。
"這樣就好。"衛瞳說完就離開了。
宇文泰看著衛瞳離開,眼神複雜的看向高長恭,原來他也那麼喜歡自己,宇文泰覺得很混亂,心裡的感受很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感動,有欣慰,有愧疚,有欣喜∼
他慢慢走出來,坐到剛才衛瞳坐過的地方,高長恭驚訝的看著他,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他又聽到了多少。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坐著看著對方,過了很久--
"你還想知道答案嗎?"宇文泰突然問。
"想。"
宇文泰低聲笑起來,玩味的說"何必呢?反正你不是說就算我不愛你,你也想留在我身邊嗎?既然不管怎樣,你都要留在我身邊,又何必知道答案呢?"
高長恭知道宇文泰是在故意逗他,"話雖這麼說,可我還是想知道。"
"如果那個答案會讓你難過,會令你失望,你也想知道嗎?"宇文泰故意吊他胃口。
"想。"說出這個字時,高長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這個惡劣的傢伙一定要看他著急的模樣才高興嗎?
宇文泰見他急了,便也不再逗他,"其實這個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了很久依舊無法理清對你的感覺,"說到這頓了下,看向高長恭,果然臉色不太好看。
"可是我知道如果你離開的話,我會很難過,很捨不得,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雖然喜歡的程度也許還沒有到愛,但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宇文泰說完又看向他,高長恭的臉色好多了。
雖然他還沒到愛的程度,但宇文泰喜歡他,這就夠了,這樣他就有了繼續努力的動力,他相信總有一天,這種喜歡慢慢積累,然後到達愛的程度,想到這,他笑了。
宇文泰看到他笑,楞了楞,溫柔的笑使他本來頗有線條感的臉柔和了許多,宇文泰莫名的有了想親吻他的衝動,這麼想著就付諸於行動。
高長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入懷中,印下了深深的吻,唇齒相交,輾轉纏綿,不停索取著他口中的蜜汁,勾挑出他的熱情,在這一刻,他屬於他,只屬於他一個人,這個認知讓高長恭很激動,主動環上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自¤由¤自¤在□¤□□□
勁敵(小H了一米米)
宇文靜的動作也真是快,前天才跟他說了要收拾廖叔的事,今天手下的小弟就來報告,昨天晚上老傢伙在他相好的那莫名的死了,據說是心臟病發,真是做的乾淨利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倒讓宇文泰有點憋悶的慌,其實他想借宇文靜的手做掉那老頭是事實,但還有一點,也是想利用這件事捉住宇文靜的把柄。現在宇文籐雖然沒說,但誰都看的出在這幾個兒子當中,他是比較器重宇文靜的。怎麼說呢?雖然宇文楓是長子,他一向都是兢兢業業,但是他做事沉穩有餘,但卻一絲不苟,不懂變通,畢竟怎麼說,他們也是黑社會,不是正經人家做生意的,即便是清清白白做生意,這商場上畢竟不同於別的,要的就是像狐狸一樣的狡猾,在宇文籐看來,宇文楓更像是勤勤懇懇的黃牛,這在生意場上是很吃不開的。
再來說宇文嵐,雖然是有些小聰明,但畢竟還稱不上足智多謀,在某些時候,他的小聰明是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在真正的大事上,顯然是行不通的,更重要的是他太過輕浮,少了他大哥的穩重,做事心浮氣躁,難成大器。
至於宇文泰自己,前些年韜光養晦,與世無爭,沒有任何出彩的表現,也就最近這段日子以來,做了些成就出來,讓宇文籐開始關注。他的確是個人才,但問題在於他的身世,他是那個人生的孩子,所以宇文籐就算再器重,多少也有些防備他。
但是宇文靜就不同了,他一直是他們幾個中最出彩的一個,論聰明才智,宇文楓和宇文嵐都比不上他,說起他絕對可以用奸猾的狐狸來形容,因此宇文籐一直很看好他。而宇文泰也一直將他視為最重要的敵人。華清幫只能有一個當家的,宇文靜是他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所以他必須想法將這塊絆腳石搬掉。不過顯然他還是低估了他,他能將這件事做的滴水不露,沒留任何把柄,就足已證明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要想抓他的錯看來很難。
本來這一石二鳥的計劃只讓他打中了一隻鳥,怎能不令他惋惜呢?宇文泰歎了口氣,沒關係,來日方長,他總能想到辦法對付這狡猾的狐狸。
雖然不能從宇文靜身上做文章,但也不是無計可施的,只要他自己多做些事,自會引起幫裡眾人的敬佩和對他的忠心,這對他將來一手掌握華清幫是大有益處的,一個好的領導者,最重要的不就是能贏得民心嗎?在他這幾個兄弟中,他是這方面做的最好的一個,他對他的手下都很平易近人,從來不擺老大的架子,也不是說他刻意為之,也許是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讓他沒有高人一等的自覺吧,所以他手下的兄弟對他格外忠心也是不無道理的。
突然想到自從那天之後,他就沒再去看過慕容沖了,想了想,拿起了外套和車鑰匙。
到達興雲幫總部時,慕容沖正跟底下的人開會,為了避嫌,他還是在外面等著,雖然他們是聯盟關係,但也僅止於共同對抗本地幫這件事上,從某些角度上說,他們還算是敵對關係。所以現在他能那麼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走進他們的總部,已經是他們給了天大的面子了,他可不會不識好歹到窺探他們的幫派機密,換做過去,也許他真的會那麼做,老實說,他的確是想過要吞併興雲幫,不過在跟慕容沖發展到目前這樣的關係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怪不的過去有那麼多的君王不愛江山愛美人呢,所以說紅顏禍水還是滿有道理的,不過他這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要是真在慕容沖面前說他是紅顏禍水,他不打爆他的頭才怪。
好不容易等他們散會,慕容沖看到他的時候楞了楞,主要是沒想到他會那麼乖那麼自覺的在外面等他,要是以過去他那囂張的個性,一定會大咧咧的踹開他們的門進去,然後往沙發上一躺,拿管你開的是什麼重要的機密會議。現在他會這麼做是因為對他的體貼吧,至少在他的手下面前要給足他做老大的面子,不想讓他在手下面前難堪,想到這,慕容沖就笑了。
"今天怎麼會來?"慕容沖畢竟不是女人,要他像久未看見情人的女子那樣投懷送抱,他是決不可能做到的。於是只是一邊問一邊接過宇文泰手上的外套幫他掛好,宇文泰看到這個舉動卻忍不住笑了。
慕容沖見他笑的詭異便問"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舉動讓我想到在家等候丈夫的妻子,等丈夫回來後幫他掛衣服的樣子。"
慕容沖被他這麼一說,臉一下紅了,剛想發作罵他幾句,卻被宇文泰的動作弄懵了,宇文泰從他背後環住他的腰,嘴唇若有似無的滑過他的耳垂,低沉性感的嗓音連帶著一股熱氣送進他的耳裡,"有沒有想我?"
慕容沖的臉更紅了,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手臂,宇文泰卻更緊的抱緊他,"說,有沒有想我?說了我就放開你。"
慕容沖掙了半天沒掙開卻以後就不甘心,"鬼才想你。"
"是嗎?真的沒想我?"宇文泰一邊問,一邊將手滑進他的衣領,在他胸前撫摸,揉捏著那兩課紅珠,經不起他的挑逗,慕容沖呻吟出聲。
"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比剛才更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蠱惑著慕容沖,讓他的神智漸漸不清,"啊∼"慕容沖驚叫一聲,原來宇文泰的另一隻手什麼時候已經拉開他的褲鏈鑽了進去,隔著內褲覆上了他微有些抬頭的熱源。
感覺著手中的東西慢慢脹大,在手上跳動著,宇文泰加重了擼動的力量,快速的動作著,就在慕容沖忍不住要射出時,卻惡意的掐住了出口。
"唔∼放開∼"慕容沖難受的扭動身體想要逃出他的禁錮,可惜卻未能成功。
宇文泰笑著親了下他的嘴唇,"放開你可以,可是你要誠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哦∼"宇文泰笑的邪惡,可憐慕容沖被他弄的頭腦暈乎乎,想了半天才想起他剛才的問題,連忙說"想,我很想你,很想很想∼"話剛說完,宇文泰就鬆開了他急欲發洩的分身,一道白色的液體射了出來。
"寶貝,你的很濃啊。"宇文泰說著沾起一些殘留在慕容沖身上的汁液放進嘴裡舔了舔,慕容沖羞的低下頭裝鴕鳥。
"恩,看來我要好好補償你才行。"說完,就將慕容沖壓在沙發上繼續"嘿咻"運動了。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TOP

情惘(接上章小H)
懷裡的這個人是那樣挺拔帥氣,遇事冷靜清晰,凜然不可親近,那眼中的光芒可以掃視全場而無所畏懼,而此時,他卻在自己的愛撫下癱軟沉迷。宇文泰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對一個男人有這樣強烈的感覺,非常異樣的亢奮感。那具優美到不可思議、充滿力度的男性軀體任自己肆意撫摸,平日清明的黑眸此時因激情而染上了一層霧靄,透出濃郁的情慾。
現在的慕容沖性感得不像話,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忘情模樣,簡直讓宇文泰驚歎不已。他看著自己在身上製造一波波的熱潮,唇吮舌舔一寸寸下行,像在施禮膜拜,淡淡的燈暈輕悄地打在他近乎虔誠的身軀和那線條剛毅又不失柔和的側臉,整個人像被鍍上一層金色,驚現一種很特別的美感。
宇文泰的性器非常驚人,令男人一致欣羨的尺度,完美的形狀與顏色,像他這個人一樣擁有致命的誘惑力。慕容沖並沒有猶豫,即刻親吻上它,不斷輕吮,宇文泰終於忍不住俯下身,加重了喘息。
當他張口含住慕容沖那堅挺的下體,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被溫濕包裹摩擦,而這次,宇文泰的技巧更是挑逗至極,靈活的舌尖在或輕或重地嬉戲。慕容沖驚喘一聲,過於強烈的刺激讓他有些失控般的緊張感,他目光有些矛盾,卻不願推開他,氣息紊亂地蹙著眉,投入全部的知覺去體驗這前所未有的快意,在宇文泰製造的情慾狂潮中跌蕩。
宇文泰欣賞著慕容沖的放縱,不禁心旌搖曳,宇文泰每每把他逼到極限,又突然放鬆。慾望加劇積聚,卻總不能完全滿足,慕容沖發出低沉的呻吟,極度渴望更進一步的接觸,他不知道怎樣做才對,在快樂與痛苦的邊緣反覆遊走,幾乎以為自己要被宇文泰的惡作劇逼瘋,他想要的是淋漓盡致的宣洩......用力將宇文泰拉起來,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泰,泰......」宇文泰再經不起任何一點不著邊際的挑釁,將赤裸的滾燙的肉體與慕容沖廝磨,讓汗水在那光滑的皮膚十肆意交融,急欲爆發的下身拚命地想要找到出口。慕容衝突然用格外熱烈的目光盯著宇文泰,並且看著他將手指深入自己的身體,在內部小心地擴張伸縮。他非常不適應,但並沒有推拒。
崩潰了,最凌厲的攻勢迅速淹沒了慕容沖的身心,太疼了,但並不後悔。合著對方的手背共舞,銷魂蝕骨的快感掩蓋了後方不適的痛。不可名狀的激熱在渾身上下蔓延,慕容沖終於開始低聲呻吟,眼前一片白茫茫。
慕容沖的體內滑潤緊繃,極有彈性,如要宇文泰點評,絕對是極品的床伴。宇文泰換了個體位,將整個胸膛覆上他的後背,爭取更深入地接壤,偶爾也抑制不住仰頭嘶喊,在火熱的內部全力挺進,這感覺懾人心魄。
倏地動情,俯首吮吻慕容沖的後頸和肩膀,一隻手持續地給予他最直接的安撫,他在用自己所有的技巧將慕容沖的情慾維持在頂點,好讓自己能在這具美妙的身體裡更暢快地插抽馳騁。
「啊、啊......衝!」下體是更激狂地攻入,直抵中心。
「不行了!泰......」慕容沖再也支持不了,在他手中全然迸發,渾身微微顫抖,最後將額頭壓在手臂上。
宇文泰在下一輪衝擊之後被徹底點燃,火焰和熱力噴薄而出,全無保留。他們潮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手臂交纏,沉重地呼吸。在午夜時分,在慕容沖的辦公室裡,情慾又重新交織,他們都不再像剛才一樣魯莽,而是更有技巧地挑起對方的慾火。還處於極度敏感的身體,兩具同樣旺盛的肉體在這樣脆弱的時刻,沒有任何形勢的阻擋,又立即被捲入另一波颶風中,滿室的旖旎......
激情過後的兩人相擁在一起,過了好久才恢復平靜,慕容沖低沉的聲音悶悶的在宇文泰懷裡傳來"今天又有幾個堂口被砸了。"
宇文泰挑了挑眉,"又是本地幫??"
"恩"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本地幫的刻意挑釁。
看來不能再放任他們這樣下去了,本來還想再等等,證據收的更齊一點的時候再說,但現在∼
宇文泰不能不擔心慕容沖的安危,雖然在那次他受傷之後,已經多派了很多人手在他身邊保護他,但畢竟防不勝防,如今他們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不能再姑息了,看來等回去後要找衛瞳談談,不管怎麼說他曾經也是FBI的人,總還有些人脈,其實宇文泰並不運用衛瞳的關係,只是現在事出突然,他需要一些助力。
他跟衛瞳的關係畢竟有些敏感,這樣的身份背景,他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不想再深入想下去。
雖然於公來說他本來就有意要剷除本地幫,但原本都是可以由他自己做的,但現在為了加快步伐才需要倚賴衛瞳的幫助,裡面最大的原因不能不說是為了慕容沖,要自己的情人去幫自己的另一個情人,這種事即便宇文泰臉皮再厚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早晨在跟慕容沖一起吃過早飯後,他就回家了。見到衛瞳很是躊躇,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跟他說,對於他一夜不歸,衛瞳隻字未提,並沒有問他去了哪裡,只問他吃過早飯了沒有,宇文泰覺得很是心虛。只是事情總是要說的,拖著也沒意思,既然早晚都要說,還不如早死早超升,省的憋在心裡難受,於是鼓組勇氣後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衛瞳說了,最後懇求他的幫助,說完後就一直窺探衛瞳的臉色,等著他說話。
衛瞳聽完後臉色變了又變,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宇文泰跟慕容沖的關係,他愛宇文泰,所以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只是他也是個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情緒,他也會生氣,他也會吃醋,同樣他也會嫉妒,其實他知道不應該去比較,可是他總是能感覺到在他們這些人當中,宇文泰明顯的偏愛慕容沖,他不想指責他偏心,可仍然要忍不住去比較。
對宇文泰來說,如果一開始對宇文嵐是捉弄,那麼後來是的確喜歡上他的活潑熱情,宇文泰常說宇文嵐是只任性的小貓,說的時候眼裡滿滿的寵溺,他能感受他對他的愛。
而獨孤信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早已深入骨髓,成了比愛情還要深刻的親情,是宇文泰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拋卻的存在。
即使是高長恭,雖然宇文泰現在對他的感情還不是太深,但他也能看出宇文泰對他的喜歡,他一直很欣賞高長恭認真嚴謹的態度,他常常看到宇文泰用幽深的眼光看著工作中的高長恭,眼神迷茫卻掩不住欣賞。他知道在不久之後,宇文泰對高長恭的感情一定會更加深刻。
那麼自己呢?在他心裡自己究竟佔了幾分,他可以為慕容沖的事拉下面子來請求自己的幫助,那麼他為自己又能做到哪種程度。衛瞳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他不像宇文嵐那樣活潑可愛,懂得撒嬌,不相獨孤信跟他有十多年的兄弟之情,那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也不像高長恭,有那種難以言說的氣質魅力,似有若無吸引著他的目光。更不要說慕容沖,在宇文泰心中,慕容沖是個特別的存在,是不受控制的吸引,是難以自制的渴望,每次他說起慕容沖時,眼裡的狂熱都會灼痛他的眼,刺傷他的心,他知道在宇文泰心中,慕容沖才是真正的、純粹的、不攙雜任何雜質的愛,他不能不嫉妒他,可是他無能為力,在他想了那麼多之後,他依然給了宇文泰一個笑容,告訴他自己會想辦法。
看著自己深愛的那個人聽見他的回答後,高興的難以自持的衝過來抱他,他卻笑不出來,心裡是滿滿的苦澀和對自己的無力感,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即使他是為了自己的情敵。
他很想哭,真的很想,他知道自己跟宇文泰在一起後,以前一起工作的那些朋友都很不理解他,都不明白他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可以說跟他們算是某種性質上的敵人的伴侶,可是愛就愛上了,他無怨無悔。本來他不打算再跟他們有任何牽連,如今為了宇文泰,他又必須去找他們,其實他的身份如今很敏感,再去接觸他們始終不太好,但願他們不會懷疑他別有企圖才好,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必須做到宇文泰拜託他的事,可是他的愛情一定要這麼悲哀嗎?
別人付出後得到的愛情是完整的,他也付出同樣的滿滿的一顆心卻無法獲得完整的愛,他可以不計較它的不完整,可現在他懷疑這不完整裡究竟是否有愛的存在??


楓的心意
衛瞳即使心裡難過,但還是為了宇文泰去找了過去的工作夥伴,他總是這樣,有什麼事都不會說,只會憋在心裡。而宇文泰向來不是心思細膩的人,又哪會知道他那些小心思。不過即使他粗神經慣了,也能感覺到衛瞳的不開心,他知道自己為了慕容沖而讓衛瞳去做這種事一定會讓他不高興的,不過他一向不擅長哄人,尤其是哄男人,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讓衛瞳相信自己的心,只能拖著他進房間愛了他一遍又一遍,用行動證明自己是愛他的,當然少不了一番甜言蜜語,如此如此的保證,即使衛瞳並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但多少也有些感動的,他從來都是很容易滿足的人,尤其對宇文泰這樣粗線條的人更是不能要求太高,於是不快的心情也略略撫平了些。
宇文泰去到幫裡整理那些準備用來整治本地幫收集的證據材料,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沒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以他的身份背景,說的話恐怕不足以令人信服,這才需要衛瞳的幫忙。
只是沒想到有個稀客來了,他的大哥宇文楓突然來了,自從上次跨國公司的合作方案的問題解決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這次,宇文楓來會是為了什麼事呢?宇文泰覺得有些莫名,不過還是熱情招待了他,等著他說明來意。
只是宇文楓從進來後就一直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顧左右而言它,到最後也只是拿出一些小問題的事來請他幫忙,直到他走後,宇文泰都是一頭霧水,沒搞明白他來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哎∼說來他又哪會知道,宇文楓猶豫了好久才鼓足勇氣來找他,他又不能無緣無故的來找他,只能隨便找個借口,其實他也只是想來看看他而已。就算他再木衲,也發覺了自己對宇文泰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兄弟之情了,如果過去他也許還能騙騙自己,但現在,如果只是兄弟,他怎麼會天天都想看到他,看不到他就覺得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看到他就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
這一切都不是正常的哥哥會想對弟弟做的事吧,他陷入一種甜蜜與矛盾的情緒之中。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自己的弟弟有這種想法,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可是就算再喜歡又能怎樣,他始終不能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他不敢去想,宇文泰知道自己的心思後,會用怎樣的眼光來看他,他害怕他會用輕蔑的眼神看他,認為他是個變態,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他賭不起,所以只要現在能這樣來看看他就夠了,即使他只把他當成自己的大哥。
出來後的宇文楓陷入進這種自我唾棄的想法中,以至於等他醒悟過來時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走遠,居然還在宇文泰的幫會門口,這時他看見宇文泰也出來了,顯然是要去哪,同時他也發現了馬路對過的一個人,不對,常年的訓練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泰那裡傳來了槍聲,他想都沒有多想就急忙朝那個方向跑去,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這麼迫切想要到他的身邊。
當他到的時候,宇文泰他們已經和對過的那些人展開了槍戰,他沒有猶豫也加入了進去,當他看到宇文泰遇到危險時,想也不想就直接衝了過去替他挨了一槍。
中槍的位置離心臟很近,血不斷從傷口湧出來,即使用手捂著,還是止不住。
宇文泰見狀,頓時紅了眼,朝對面連發幾槍,槍槍中的,看著對面的人一個個倒下後,急忙過去扶住了宇文楓,宇文楓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勉強睜開眼睛看著他,如果他要死,也要牢牢記住他愛的人的樣貌。
也許是最後一次了,他伸出手撫摸著宇文泰的臉,既然是最後一次了,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他掙扎著說"有句話我一定要說,我怕不說就沒機會了。"
"別胡說∼"宇文泰的神情是難得的正經,他的心很亂,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泰,你聽我說,我愛你。不是兄弟之間的那種,而是對情人的愛,你懂嗎?即使被你討厭也沒關係,我一定要告訴你,我不想抱著遺憾死去。"話說的斷斷續續,宇文泰一怔,但他知道現在沒時間容他細想,急忙將他抱上車,朝醫院駛去。
在急症室門口,他著急的踱來踱去,幾次都想直接踹門進去,都硬生生的忍住了,恨恨的將拳頭砸到牆壁上,他只知道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他不能再擾亂他的情緒後就這麼離開。
好不容易等醫生出來後,他急忙上去拎住了醫生的衣領,嚇的他都說不出話了,好不容易等他放開,他才喘著氣說"沒事了,只是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進到病房的宇文泰,看著宇文楓那張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輕輕伸出手撫摩他的臉,為什麼呢?怎麼從前就一點沒發先他對自己的心思呢?
是真的沒發現還是故意裝做不知道呢?他一向知道自己濫情,他已經辜負了太多的人,他不想再去傷害別人,尤其這個人還是一直疼愛他的大哥,所以他選擇不知道,如果一直維持兄弟之間的感情,對他們都會比較好吧。
而且以他對宇文楓的瞭解,他也許真的會帶著這個秘密,知道死去為止。
卻沒想到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也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時刻以這樣的方式,迫使他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既然他說出了口,他就必須給他一個答案,不是嗎?
對於他這個大哥,他一向都是很敬重的,當初他會接受宇文嵐,多少是因為他從來沒把他當成兄弟過,但對於宇文楓,他還是一直把他當大哥的,在他心裡,還是無法想像他作為自己的情人吧。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剛才那種差點要失去他的心情,依舊讓他心有餘悸,他真的只是把他當成大哥嗎?剛才那樣的心情真的只是一個弟弟害怕將會失去哥哥的心情嗎?
他不知道如果剛才宇文楓就這麼死去,他會怎麼做,他想不出,可是,他會瘋掉吧,潛藏在他內心深處,這麼年的惡魔一定會就這麼無遮無掩的出來吧,雖然這麼年他都沒有忘記報仇,但他一直隱藏的很好,決不會讓人看到他黑暗嗜血的那一面,但剛才,他明顯感覺到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有種想將傷害宇文楓的人狠狠撕成碎片的心情。
一切都等他醒來再說吧,至於那個答案,或許已經在他心中了。在他身邊的人,總是會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雖然他希望可以給他們每一個人幸福,但真的很難,從一開始這份幸福就是殘缺的,就是不完整的,他所能做的只是盡量公平的給他們每個人平等的愛,他們為了愛他,都失去了太多,他虧欠他們的也太多,只是這種虧欠可能還會不斷擴大,他狠狠握緊了手,他的人他一定會親自守護,決不再讓任何人去傷害他們。
他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是本地幫做的,看來想放過他們都不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是你們欺人太甚,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是嗜血的光芒。

治療
雖然宇文楓中槍的位置離心臟很近,但幸好還是打偏了些許,更幸好給他取彈的醫生夠高明,這個人也算是宇文泰的一個損友了,平時很少見面,一見面就吵架,誰叫他們的相識就不是很愉快呢,說來也是為了爭搶一個人罷了,當然結局是不言而喻的,我們在情場上屢戰屢勝的宇文泰老兄,惟獨在那一次輸了個徹底,不過輸給了真愛,他也無話可說,誰叫人家是兩情相悅,彼此相愛呢,而他對於愛情,從來只是玩玩,沒有認真過,就是因為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所以那個人選擇了眼前這個變態醫生而沒有選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只是最後太過失望吧。不過那都是從前了,現在宇文泰對感情那可是很認真的,雖然朝三暮四了些,雖然花心了些,可好歹他都是真心實意喜歡他們的。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因為當時的那次失敗,才讓他開始領悟到應該真心待人吧。雖然那時候的他對他們的感情很是不屑,但內心還是嚮往的,所以之後才會慢慢改變,不再抱著玩遊戲的心態對待感情了。也正因為那次的失敗,才讓他現在身邊能有那麼多藍顏知己,愛他的人吧,要不當時就被套牢了,他還哪能像現在這般如魚得水,自得其樂。
扯遠了,其實眼前這傢伙雖然缺點N多,是宇文泰超級討厭的類型,或許是源於他的一點嫉妒之心吧,因為即使他不想承認,這傢伙的確不比他遜色,這是事實,這讓宇文泰一向高傲的自尊心頗受打擊,所以才會這麼看不慣他吧,當然小小聲的說,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正是因為他才害他經歷了唯一一次的失戀,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比他差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宇文泰唯一會承認的地方就是他的醫術還是有那麼一米米高明的地方,當然,是只有一米米拉,除此之外,那傢伙就是一無是處,跟他超級不對盤。
就像現在,因為他救了宇文楓就在他面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恨不的他跪下來感恩呆德才對,真他奶奶地討人厭,不過誰叫他救了他親愛的大哥呢,所以就算他再看他不順眼,也要給他點面子不是,免得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嘛。
在聽過那傢伙絮絮叨叨的說完N多條注意事項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去看宇文楓了,卻又被那可惡的傢伙攔住,"還有什麼事?"宇文泰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他已經快到暴走邊緣了,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要不怎麼每次都要找他麻煩,一定是他上輩子的剋星,不對,更是這輩子的,他在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終於擺出個敷衍的笑臉對他。
"剛才忘了跟你說,看他可以,但請不要動手動腳,更不能進行某些劇烈運動,OK?"說完,還不怕死的奉送了個免費大笑臉。
NND,真想踹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他大哥,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們有曖昧關係了,還把他說的那麼好色,他是那種人嗎?就算是,也不會慾求不滿到連病人都不放過。
擺脫掉某人糾纏的宇文泰終於如願以償走進病房見到了宇文楓,因為麻醉還沒過去,所以病床上的宇文楓還沒有醒過來,宇文泰不知知在想些什麼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過了會才想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突然想到小時候,自己生病的時候,就是他這麼握著自己的手,鼓勵自己撐下去,快點好起來的。宇文籐一直不喜歡他,小時候更不喜歡他,所以除了養他之外,他沒有盡到任何做父親的責任,應該說他從來不懂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父親,他們幾個的存在只是為了挑選適合的接班人而已,他對他們或許從來就沒有任何感情。而宇文靜是不屑跟他這樣的弱者交往,宇文嵐則因為年紀小心高氣傲也不願與他來往,所以只有他這個大哥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即使後來他刻意疏遠他,他也會默默在背後幫他,所以他可以對任何人無情,惟獨就是不能對他這個大哥無情。
如果沒有他的存在,那個家對他而言,根本就是比牢籠更可怕的存在。想到這裡,他更緊的握了握他的手,看到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乾燥的嘴唇,宇文泰喝了口水將水渡進了他的口中,宇文楓無意識的吸吮著嘴裡的清泉,很清涼,滑滑的流進他的管道,滋潤了原本的乾燥。
當他睜看眼時,看到的就是宇文泰放大的俊臉,然後他猛然意識到他們兩人的舉動,剛才為了喝到更多的水,他竟將舌頭也伸進了宇文泰口中,此時兩根舌頭正曖昧的勾纏在一起,他慌忙想將舌頭縮回卻不料被宇文泰緊緊糾纏住,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他氣喘吁吁才放開他,他紅著一張臉,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了,因為想到在昏迷前自己說的話,真是丟臉死了,他居然跟自己的弟弟告白了。
宇文泰看他慌張無措的樣子就想逗逗他,"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在我耳邊說愛我的,怎麼現在又害羞起來拉,不嫌太晚了嗎?"
說著坐到他身邊將他拉進懷裡,親親他的鬢角,"大哥說愛我的話,難道是開玩笑的嗎?"
宇文楓急忙否認,"當然不是。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我怕不說就沒機會了。"
"那你現在沒死,是不是很後悔說了?"
"沒,我覺得把心裡憋了那麼久的話說出來,很輕鬆,只是∼我只是怕你會討厭我。"宇文楓說的小心翼翼。
宇文泰知道他這個大哥一向謹慎慣了的,對他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於是也不再逗他,正了正臉色說"我剛知道大哥對我的心意,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所以能不能讓我想想再告訴你我的答案。"
其實倒不是宇文泰賣關子折磨宇文楓,只是有些事他還是沒想清楚,他需要一點時間來確認自己對他的心意,畢竟那麼多年都把他當大哥,一下子要讓他適應從大哥變情人還需要點時間。不過不論最後結論是什麼,他是不會傷害他的。
宇文楓聽他這麼說已經很高興了,對他來說,宇文泰沒認為他變態討厭他,還說會考慮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宇文泰覺得既然宇文楓已經說出對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想欺瞞他,於是將自己跟其它幾位情人的事也告訴了他,至少讓他有心理準備。
其實別人都沒什麼,只說到與宇文嵐的那段,顯然宇文楓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他沒想到宇文泰早就能接受兄弟相戀了,怪不的對於他的表白並沒有表露出厭惡,當下也覺得自己也有了些希望,因為有宇文嵐這個先例在了。
宇文泰說完,見他有些乏了,便幫他蓋好被子讓他休息了。他還有些善後事要處理呢,本地幫的人還等著他送的大禮呢,他又怎麼能讓人家失望呢∼

回家
宇文泰回到分部後就找人將搜集到的那些證據收整齊,又將上次從慕容沖那拿回來的本地幫研究的新型毒品資料找了出來,帶著這些去找衛瞳了,將東西交給他,讓他送去FBI。
他準備收拾東西,這幾天暫時搬回去照顧宇文楓,剛要出門的時候,碰上了幾天沒見的高長恭,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忙著他們設立幫會的事,所以看上去有些疲憊。
他有些擔心的問"還好嗎?怎麼看上去沒精打彩的?"
高長恭見是他,勉強打起點精神,笑了笑"沒事,就有點累。"
剛說完,看他手裡提的包,不由緊張起來,"你要走?"
宇文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手裡的包,"沒,我大哥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住幾天。"
不知為什麼,宇文泰說的有些心虛,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現在他的大哥也不僅僅是他的大哥了,恐怕之後還要好好跟他們解釋下了。
高長恭聽後點點頭沒再表示什麼,宇文泰就拿著東西走了。
其實高長恭是有些失望的,自從那天宇文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兩個人就忙的都見不上面,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宇文泰卻要回家了,而且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這幾天沒見到他,就一點都不想他嗎?雖然明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但這樣冷淡還是令他有些難過。
在察覺自己這樣的想法後,高長恭真想抽自己一下,媽的,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變的自怨自艾的像個女人了?都是宇文泰害的,自從碰到他後,他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算了,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勉強不來的,現在的他只能等待,等待宇文泰真正愛上自己的那天。
宇文泰開車去醫院接宇文楓回家,其實照道理,宇文楓還應該在醫院多住些日子的。只不過,宇文泰實在受不了每次去都要看到那變態醫生,受他的冷嘲熱諷,於是硬是辦了出院,接宇文楓回家了。
對於他的回家,宇文籐並沒表示什麼,反正他這個兒子對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的,只有用到他的時候才會在意。宇文靜則挑了挑眉,自從上次兩人的合作後,宇文泰就發現他一直用那種探詢的眼光打量自己,宇文泰明白那是種打量對手的目光。因為他也把他當成是強勁對手,只是宇文靜實在過於狡詐,竟讓他找不到他的把柄,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像宇文靜這種人,最好是跟他成為朋友而不是成為敵人,因為想要打敗他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不過他們之間似乎不太有這種可能,因為他們的目標都是同一個,要讓宇文靜放棄爭奪幫主,除非有更好的利益誘惑,只是目前宇文泰還想不出能有什麼可以用來打動他的。
男人麼,無非就是金錢,權勢和美人,如果他坐到了那個位子,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其實他還想過美人計,找個女人來纏住他,不是自古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嗎?後來想想,覺得宇文靜這人太過理性,決不是那種會為美人放棄江山的人,還真是頭疼啊∼或許有機會他應該好好找他這個二哥談談,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突破口。
宇文嵐自然是很高興他能回來拉,這樣他就能常常看到他了。不過事實是,宇文泰自從回來後,基本上都是在照顧宇文楓,宇文嵐也找不到與他親熱的機會,不免有些氣悶,尤其是看到宇文泰對宇文楓好的有點過分,也許從前他不會察覺出什麼,但自從跟宇文泰在一起後,關於宇文泰的事,他都會特別敏感一些,所以他就發現苗頭不對了,這兩個人看對方的眼神未免太過熱烈,早超過了兄弟之間的那種感覺,再加上有自己這麼個前車之鑒,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兩人絕對有曖昧。
於是某天終於找到機會,打算好好嚴刑拷問下宇文泰,卻沒想這傢伙居然這麼配合,他就問了一句,他就很坦白的把事情都招了,哦,不,是說了,搞的他原本想的那些招數都沒用上。
再者聽到他承認他真的跟宇文楓有一腿,他那個鬱悶勁就別提了,雖然他早知道宇文泰身邊還有別人,他不可能只跟他在一起,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比起其它人,他還有個優勢,那就是他跟宇文泰之間的血緣,那是一種割捨不掉的關係,所以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始終覺得他跟宇文泰之間比起其它人更親近一些,那是其它人都取代不了的,但是,現在宇文泰又跟宇文楓搞上的話,他就不是那個特別的了,他一直認為的不同於其它人的地方,也有人可以取代了,怎麼能不叫他鬱悶。
於是當下他就想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他只能自己哭哭是沒關係,但他也很清楚宇文泰的脾氣,他向來不是那種會為別人改變自己決定的人,一旦是他決定的事,除非是他自己想改變,否則任誰也改變不了。而且他也一向做討厭那些任性纏人的情人,在瞭解他的脾性後,宇文嵐就已經收斂很多了。
因此他現在的苦惱,他其實是知道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的,純粹就是發發脾氣罷了。宇文泰也知道他的小心思,因此也就又著他用沒什麼力氣的手在自己身上捶幾下發洩鬱悶,畢竟他早想過,不對的那個始終是自己,是他自己花心,他難道還能不讓他們發發脾氣嗎?
當下也就好言好語的哄著他,親親他的臉蛋,親親他的手,就跟哄小孩似的,宇文嵐被他一哄心裡也舒坦許多,也就沒那麼鬧騰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你怎麼連他都要?他又沒我年輕漂亮,性格有古板無趣,那麼悶一個人你都喜歡。"
宇文泰聽他這話,頓時嘴角抽搐,覺得他的想法越來越女性化了,連年輕漂亮這種詞都用上了,他好像記得這傢伙以前最討厭人家說他漂亮了,因為他長的像他媽媽,常被當成是女生,現在居然又抬出來稱讚自己,都不知道讓他說什麼好了。
他雖然有心說出事實,但現在還是順著他的脾氣,別惹毛他的好。事實是,宇文楓也並沒有比他們大多少,畢竟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自然不會一年一個,所以他們年紀相差不大,再者宇文楓的相貌也不是用漂亮這種偏女性話的詞來形容的,他應該說是帥吧,沒錯,是帥哥一個,其實他們四兄弟當中,長的最男人的就是宇文楓了,其它三個多少都比較像母親,有些陰柔的美,這也是宇文泰一直有些不滿的地方,其實他是希望自己能長的更男人點的。至於宇文楓的性格,雖然是悶了些,不過偶爾逗逗他,看他臉紅的樣子,其實好是滿可愛的。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悄悄為宇文楓辯駁了,表面上還是附和著宇文嵐,誰叫發脾氣最大呢?
好不容易哄好他,又回宇文楓那照顧他了,卻不料這一切都被另一雙眼睛注視著。
宇文泰啊宇文泰,真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某人的手攥的緊緊的,似乎是在壓抑某些情緒,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頭,那個某人,是不是在想宇文泰太沒眼光了,看上了那兩隻卻沒看上他呢,哈哈∼也許是他一向高傲的自尊讓他不滿自己被忽略了吧,看來好戲又要上演咯∼

協議
宇文楓的傷在宇文泰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就恢復的差不多了。見他身體已經痊癒,宇文泰便有些想回自己的家了。雖然這裡也是他的家,但他始終不想和宇文籐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或許很多事都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但有些事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
知道他要回去,宇文楓雖有些不捨,但終究沒說什麼。畢竟宇文泰能在這個家陪自己那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實在不該要求太多。雖然宇文泰並沒承認他已經是他的情人,但從某些方面看,他還是已經接受了他的。在宇文楓看來,他是他身邊這些情人中年齡最年長的,又是最沒情趣,最不吸引人的,種種自卑情緒作祟,讓他對宇文泰總是格外體恤,彷彿逆來順受般。
宇文泰看著他那樣子就忍不住想笑,明明那麼不想讓自己走,還要裝出大方識體的樣子。
"別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好像我怎麼欺負了你似的。"宇文泰調侃他,宇文楓被他一說臉氣的紅紅的煞是可愛。見他這副樣子,宇文泰忍不住捏捏他的臉頰,"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讓我忍不住想把你一口『吃'下去。"宇文泰色色的眼光在他身上巡視,並且把重音放在了吃上,讓一向單純的宇文楓也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臉更紅了。
"要不是看你現在身體還沒全好,我可不會放過你。等你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補償我呀。"見宇文楓害羞的低下頭,宇文泰硬將他的頭扳起來,直視他的眼睛。
"看著我,你不要因為自己年紀比其它人大而自卑,在我眼裡,你是最可愛的。是誰說年紀大就不能撒嬌的,對我你不要有顧慮。你不是早認清了對我已經不是對弟弟的感情了嗎?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情人,你的『丈夫',你可以在我面前撒嬌,我不會笑你的,知道嗎?別再讓我看到你閃躲的眼神,低垂的頭了,你那麼不自信,難道想讓人家也覺得我很沒眼光,選了你嗎?"
宇文泰的語氣難得嚴肅,無比認真的看著宇文楓,讓宇文楓知道他說的話無比真誠。於是他迎向他的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會努力,做能夠幫助你的,站在你身邊的人。"宇文泰聽到他的回答,終於彎起唇角,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宇文泰從宇文楓的房間出來,剛想下樓卻被人叫住,轉過身,原來是宇文靜。
"呵呵∼真看不出,你跟大哥真是感情深厚啊。不光是大哥,就連三弟也跟你兄弟情深,我才知道你們這麼兄友弟恭,竟是把我排除在外了麼?"宇文靜一席話說的詭異,讓宇文泰一時不知他究竟有何深意。
當下笑著說,"二哥這話說的倒讓小弟莫名了,我們兄弟之間不是一向感情篤厚嗎?"正宗的睜眼說瞎話。
"是嗎?我好像記得過去三弟跟你可是一向水火不容,井水不犯河水啊,何時變的如此和睦了?更何況,恕我直言,你跟大哥和三弟加深的只是兄弟之誼嗎?"
宇文泰聽出他似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面上卻並無慌亂。"哦,不之二哥想說的是什麼?"
宇文靜見他並不承認,不怒反笑,"我想說的你會不知,只是這種亂倫禁忌的事若是讓老頭子知道了,你說他會怎樣?"宇文靜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雙臂環胸睨視他。
"怎麼?二哥是想拿這事來威脅我嗎?"宇文泰心中微亂卻也馬上鎮定下來。跟老頭子翻臉是早晚的事,他並不怕,只是眼下,他還未將華清幫的勢力盡收於自己掌下,跟老頭硬拚,只怕會兩敗俱傷,原本一切按他的計劃,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只是突然冒出這茬事,若是將跟他決裂的時間提前,的確對他有些不利。
宇文靜本想見他慌亂求饒的樣子,卻見他面上表情紋絲不動,大感失望無趣。
宇文泰一直以來都認為他這個二哥是他們幾兄弟之中,對權勢最感興趣也是最難對付的,其實他多少有些看走眼,倒不是說宇文靜真的很愛權勢這種東西,而是他身在這樣的家庭,活著的意義似乎只是為了這個,如果除去爭奪這個幫主之位,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好做,人生還有身、麼意義。就某些方面來說,他的這種情況頗有些像古時後宮的那些嬪妃因為無事可做,才勾心鬥角,爭權奪勢,簡單來說,就是無聊,悶的慌。
這人活在世上總要有個追求不是,他生在這樣的家庭,根本不須他為生計操心,而從小又沒有父母的正確教導,所以個性難免冷漠,因此就把大把的時間用在鑽研謀略,到後來的爭奪幫主地位。說到底,就跟小孩子搶玩具似的,不是那玩具多有吸引力,只是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想佔為己有罷了,而眼下,他對宇文泰的這點興趣也可以說是源自這樣的原因,不是他對宇文泰動心了,而是他不明白宇文泰有什麼好竟有這麼多人喜歡他,因此很是好奇,當然也有不甘,因為宇文泰接受了宇文楓和宇文嵐,卻惟獨對他沒有表示過興趣,這怎麼能讓他一向高傲的自尊不受打擊呢,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就那麼沒有魅力,完全不吸引宇文泰,他又怎麼會知道,宇文泰不對他出手的原因是因為對他的誤解呢,所以從一開始就把他設定成了敵人的角色,如何也不會把他歸類為情人的範疇的。
宇文靜擺了擺手,"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到會亂嚼舌根的人嗎?"語氣頗為不屑。
宇文泰皮笑肉不笑,暗自嘀咕,我看你就是這麼無聊的人。
宇文靜裝做沒聽見他的小聲嘀咕,自顧自的說"本來我是很想做這個幫主的,不過我現在改變注意了。"說完又看了看宇文泰,宇文泰被他看的有些莫名,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我決定幫你,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幫主嗎?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你不像是貪戀權勢的人,可為什麼對這個位子這麼執著?不過,不論你最後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想說的是,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宇文泰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無緣無故的改變初衷,"說吧,你想要什麼?"宇文泰已經做好他要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宇文靜會說"讓我加入你們吧。"
宇文泰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時不禁嘴角抽搐,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當下又要求他再說一遍。宇文靜瞪他一眼又重複一遍,宇文泰按了按額角,"是你表達的不清楚還是我理解錯誤,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像大哥三弟那樣相處的意思嗎?"
宇文泰始終不太相信他會是那樣的意思,加入?他以為是打籃球還是打棒球呢,說加入就加入,這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宇文靜白了他一眼,加重語氣肯定的說"沒錯,我就是那個意思。怎麼,你不同意?"說的時候一邊眉毛挑了挑,一副你不答應我跟你急的架勢。
宇文泰苦笑一下,"隨你吧。"
不管宇文靜究竟葫蘆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這的確是對自己很有利的條件,如果他們能畫干戈為玉帛,不用兵戎相見,的確是件好事,可以為自己省下不少精力去應付其它問題。
只是他提的條件實在太過詭異,讓他不能不懷疑他的用心,所以宇文泰始終不能完全相信他會這麼簡單的幫他,眼下這麼應著也只當他是在說玩笑話。
宇文靜看出他的敷衍,很是不滿,當下拉著他到房間,用筆在紙上刷刷幾筆遞給宇文泰。
宇文泰一看,哭笑不得,竟是張契約書,內容就是剛才他所說的那些,底下還有宇文靜的簽名,似乎還很正式,抬頭看他一眼,也覺得他似乎不是開玩笑,當下也收起玩笑的心情。
他不知道宇文靜為何要提出這樣的條件,很明顯他並沒有愛上自己,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任宇文泰想破腦袋也是想不明白的。收好這張紙,又看了眼宇文靜,說"就按你寫的辦吧。"
宇文泰向來不是想那麼多的人,通常他認為有便宜不佔的是傻瓜,這個協議於他而言是有利無害的,他又怎麼會不答應呢?只是∼他似乎忘了他那一眾老婆可沒那麼容易擺平啊。

斬草除根(H)
話說宇文泰在跟宇文靜達成那有些莫名的協議後,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很快就拋到了腦後。宇文楓的傷既然好的差不多了,他自然要回去了。
見他回來,衛瞳他們當然很高興,宇文泰知道衛瞳已經把本地幫的犯罪證據交了上去,前幾天本地幫已經被圍剿了,自然也很高興,只不過還留了些餘孽,雖然只是些小角色,不足為懼,但他一向秉持斬草要除根,否則難保不會春風吹又生,因此帶著獨孤信和一眾手下一起去把那些小混混擺平。
宇文泰這個人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謹慎的,他不像有些人,在打敗敵人後,見那些願意投降他的就收為己用,他不會,應該說他防人的心思很重,要他相信這些本是敵人的人會真心誠意的投靠他很難。所以他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種時候的他是冷血無情的。
而見過他如此血腥一面的也只有獨孤信,但兩人長期以來培養的默契使他們在某些方面的驚人的相似,因此在彼此的並肩作戰上才會如此契合。
其實在宇文泰的眾多情人中,真正夠堅強夠男人的應該是獨孤信,他只有在面對宇文泰的感情問題上才會偶爾表現出一點脆弱。跟衛瞳是屬於截然不同的類型,他不像他那麼脆弱敏感,不像他那樣患得患失,也因此他才能更豁達的看到宇文泰跟其它人的關係。這也是宇文泰一直以來如此以來他,信任他的原因,只有他不會對他無理取鬧,任性妄為,會一再包容他,體諒他。
獨孤信之於他就好比雙兒之於韋小寶的意義,而慕容沖之於他就好阿柯之於韋小寶的意義,他們兩個總是會特別一些。
在消滅本地幫之後,宇文泰覺得一下輕鬆了不少,不過他也很清楚,很快就會有新的勢力來取代本地幫的位置,這裡畢竟是美國不是他們的天下,幸好他無意於爭得這龍頭老大的位置,他做這些只不過是想取得宇文籐的信任而已,一切都照著原計劃執行著,很順利。
宇文籐已經開始漸漸倚重他,幫派中的事也慢慢都交由他處理,很好,他離目標越來越近了。其實原本他並不是這樣計劃的,只是在實施的過程中,他似乎也變的心軟了,他不想為了自己的報復而去犧牲那些無辜人的生命,這才中途略微改了下方向,他想報復的只有一個人,所以只要針對他就行了。
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忙幫中事務,才發現自從那天離開後都沒機會再好好慰問下宇文楓,兩人平時雖有見面,但也只是忙些公事,真正交談的機會其實並不多。
此時宇文楓正好拿資料來給他看,兩人商量好公事後,宇文楓剛要走便被宇文泰捉住了。
"大哥,幹嗎那麼急著離開,難道我是老虎嗎?"宇文泰調侃他。
怎麼說呢?自從兩人互訴衷情後,宇文楓越來越難像從前那麼坦然自若的面對他,每次跟他相處都會很緊張。
宇文泰見他羞紅的臉就忍不住想逗他。"大哥應該不會忘了欠我的東西吧?"
宇文楓聽他這麼說疑惑的看他,他是真想不起欠他什麼了。
"大哥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性這麼差呢?記得你養傷的時候那一次我可是說過,等你傷好後要好好補償我的,怎麼你忘了?"宇文泰不懷好意的笑看他,順手一拉,將他拉進懷裡。
宇文楓聽他這麼說才想起那件事,羞赫不已,臉紅的低下頭裝鴕鳥,卻被宇文泰硬扳起頭,吻上他嬌嫩的唇瓣。
"嗯......"柔軟濕熱的物體侵入口腔,舔食著灼熱的內壁,吮吸著宇文楓的舌頭。當舌尖觸上嘴裡的異物,一陣顫慄流過全身。
宇文泰用舌靈巧的分開那甜甜的雙唇,立刻去捕獲那如水般嬌嫩的粉舌,輕輕的吸吮著,不由自主加深了這個吻,令唇舌的交織更加親密......
牙不輕不重的虐咬著宇文楓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一路向下,移到胸前的花蕾時,用口含住,用力的吮咬起來。
"啊!"宇文楓禁不住驚叫出聲,但他馬上抿住嘴,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卻仍是難耐的呻吟出聲......
"嗯......嗯......"
"泰......"迷濛的雙眼散亂地對上眼前的黑眸。
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沙發上了。
"呵呵......"宇文泰咧著嘴痞笑著。
宇文楓輕吟了聲,宇文泰一邊勾逗著他的丁香小舌,一邊探進他的衣內,手指夾住了胸前兩粒紅豆揉捏了起來,宇文楓的喘息便慢慢凌亂了起來,顫抖的紅唇不時逸出一兩聲輕吟,悅耳銷魂。
宇文泰手掌微微下移,覆上懷裡人雙腿間的隆起,時重時輕地揉搓了起來,火熱的雙唇也下移,挑開他的衣衫,咬上了胸前的花蕊,宇文楓緋紅的臉微微後仰,手抓在了宇文泰的肩背,隨著快感時緊時松。
宇文泰看他分身已經抬頭,鈴口蜜液溢出,便將手移到後面秘處。"唔......"骨感的手指擠入體內,那怪異的感覺讓宇文楓頓時意識到此刻的處境。
"啊......哈......"體內轉動的手指慢慢軟化自己的直腸。
手指抽離了他誘人的蜜穴,柔軟的唇瓣吻上他的嘴唇,口舌交融。火熱的物體緩緩進入體內,那瞬間的摩擦掀起陣陣熱流。
宇文泰被他火熱的小穴緊緊吸住,只覺渾身舒爽,快感陣陣,於是便握住了他的纖腰,加快了抽動速度,宇文楓斷斷續續地吟叫了幾聲,便在一聲吶喊下射了出來,宇文泰微頓,體貼地等他高潮過去,這才接著又抽插了幾十下,在他體內釋放了,滾燙的熱液讓宇文楓應和地顫抖了幾下。
宇文泰親了親宇文楓汗濕火熱的臉,享受著射精後的舒爽感覺。宇文楓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蜜穴仍含著他的分身,隔了一會,他驚恐的發現深埋在體內的熱物又有漸漸抬頭的趨勢,宇文泰低頭對他歉意的笑了笑,雙手就抬起他的腰,用力的在他的敏感點猛烈的抽插。
宇文楓被狠狠的一陣刺激,猛的仰起頭,發出尖叫,甬道一下子狠狠的夾緊宇文泰的分身。"啊!。。。。恩!。。。。。。"強烈的快感讓他仰起了下顎,露出白皙的喉間。"泰!。。。泰!。。。。"宇文楓急切的呼喊著宇文泰的名字。雙手緊緊的抱著宇文泰汗濕的背,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讓他能盡情的品嚐自己。甜蜜的呻吟和低吼交錯著響起,譜寫出一曲動聽的樂章,在房間裡不停的演奏著。。。


強強聯手
宇文泰跟慕容沖當初的結盟是為了一起剷除本地幫,因此當初作出這樣的協議時並未遭到幫眾的反對,但眼下,本地幫已除,雖也有其它新晉勢力的崛起,在此刻,也只有華清幫和興雲幫勢力相當,所以興雲幫內部有些蠢蠢欲動,都有想將華清幫一併剷除成為龍首的慾望。他們雖知慕容沖與宇文泰關係不錯,但畢竟不知道他們的情侶身份,只當他們只是因為當初的聯盟才會走的比較近,但眼看本地幫已經不在,兩人依舊來往頻繁,都不由有些猜疑,只是他們再怎麼猜測,也決不會想到兩人會是那樣的關係。
那些最底下的小混混是最先挑釁滋事的,本來兩幫因結盟一事,底下幫眾相處也算融洽,彼此見面也還客氣,但此時已不再有利益關係,於是興雲幫那些小混混就開始鬧事了,因著華清幫那些小弟均是些守規矩的,對宇文泰也算恭敬,因此得了他的命令,不與他們計較,卻不料讓他們得寸進尺,越發欺負人起來,這些小弟都是些年輕氣盛的主,就算再能忍,被逼急了也禁不住動起手來,於是兩幫交惡。
本來這兩幫此刻正是本地最有勢力的,因著一起滅了本地幫,讓那些個小幫派都以為兩幫是一團和氣,因此想要弄垮他們,很不現實。但看他們現下爭鬥起來,有些小幫派也有些蠢蠢欲動了,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也都想撿個免費餡餅吃吃。
在他們看來,一山不容二虎,華清和興雲之間總要爭個你死我活,他們正好趁亂可以撿些便宜,若是他們兩敗俱傷,那他們這些小幫派興許也能撈個頭把交椅坐坐也不是不可能。
不說他們,宇文泰跟慕容沖在得知手下不睦時,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慕容沖外表雖沉穩,但遇事尚不夠冷靜,反觀宇文泰,平時雖刁而鋃鐺,遇到正事卻不會鹵莽行事,他反而不急不忙,熟悉他的人甚至能在他嘴邊看到若隱若現的笑,沒錯,就是那種算計的笑容。
慕容沖雖是興雲幫的幫主,但底下也有些依著自己進幫時間長建功多資格老的長老級人物,他雖有心剷除他們,但一則他接位時間不久,地位還不牢固,底下那些人還不夠服他,在此刻如果再把這些人做掉,只怕他們會群起而攻之,二則他們都是跟他養父當年一起打天下的,也算是他養父的兄弟朋友,他這麼做實在對不起他,三則他們雖有些食古不化,做事迂腐了些,但對興雲幫也算忠心耿耿,並沒有異心,他找不出光明正大的理由剷除他們,所以也只有一點點蠶食他們的勢力,讓他們掌管的權利變小一些。一開始那些老頭並沒察覺,但積少成多,最後還是被他們發現了他的意圖。
所以說底下那些小混混的蓄意鬧事多少也是受了那些老頭的指示,真正想侵吞華清幫,取而代之的正是他們,慕容沖雖跟他們說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但眼下他們一是對慕容沖蠶食他們勢力的做法頗為不滿,二更是想做本地第一大幫的慾望使他們看不清現實,慕容衝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他說的一再勸阻他們的話,到後來就被那些老頭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他幾秒後,說他跟宇文泰私下來往頻繁,是否已經暗中勾結想要出賣興雲幫一句話給堵住了,他與宇文泰關係敏感,此時他說什麼都是多餘。
宇文泰也料想慕容沖那邊的處境艱難,當下打了電話過去跟他一起商議。要說宇文泰沒有私心其實也不可能,宇文泰雖然表面輕浮,但內心卻也是有野心的,當初他跟慕容沖結盟,其實也想好了在利用完對方後將其一併解決。只因後來他與慕容沖的關係驟變,他才會改變主意。
但現在情況有變,是他們那方先帶頭挑釁,那麼他也不必客氣了,他知道慕容沖當初會接下興雲幫幫主之位,完全是因為他養父的意思,他本人其實對這位子並沒有興趣,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
其實他的意思很簡單,興雲幫想要吞併華清幫,華清幫又何嘗不想吞併他們呢?只是何必說吞併那麼難聽,他的意思是將兩幫合二為一,組成一個新的幫派,既不叫華清幫也不叫興雲幫,不存在誰吞併誰的問題,本來他們就都是強幫,如此強強聯手之後只會更強,再者眼下那些小幫派正對他們虎視耽耽,若此刻他們合併成更強的幫派後,絕對讓他們大跌眼鏡,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一起順手解決了這些小幫派,省得留下後患。
慕容沖知道他說的都是極有道理的,他們兩幫若是能合併,以後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就,能讓他們走上新的顛峰,但他是這麼想,那些老頭卻未必這麼想,他們的野心又豈止於此,他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後,卻聽宇文泰笑的開心不由奇怪,宇文泰只是神秘的說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倒讓慕容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一向知道宇文泰會謀算,他的計劃總是很周密,那麼這一次呢,是不是也都讓他算盡了,在他心裡,是不是也把自己當成了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他是不是也是他算計的一部分呢,想到這他感到寒起來。
果然就像宇文泰說的,當他說出這個計劃時,那些老頭一開始雖反對,但在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後,神色一變,全都改變態度投贊成票了。事後他問宇文泰,宇文泰只是說這些老頭在興雲幫做了那麼久都已經成精了,他們在背地裡做了什麼勾當,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直找人監視著,搜集著證據的,昨天他就是那些照片資料什麼的用快遞寄到了他們家裡,他們既然有把柄在他手上又怎麼不會乖乖投降呢,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他們可還要留著命享受呢,不過也正因如此也讓那些老頭們知道了宇文泰的厲害和手段,他們想吞併華清幫根本是癡人說夢。
宇文泰在一邊說的眉飛色舞卻沒發現慕容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深深的隱憂,他開始不知道自己答應宇文泰的合併究竟是對是錯,更懷疑當初認識的宇文泰是否是眼前的這一個,雖然從前就知道他善於謀劃,只是他算計的對象若是他自己,要他情何以堪,他怕自己信錯了人,他自己是小,若害的養父一生心血創下的基業毀於自己手上,以後下到黃泉要如何面對他?

合併整頓
之後的日子,宇文泰一直很忙,忙什麼?當然是忙兩大幫派合併的事,既然兩幫合併成一幫,自然不能再叫原來的名字了,想了想,宇文泰決定就拿原來的名字裡各取一個字,就叫華興幫了,對於這個名字慕容沖不置可否,只是興雲幫底下的那些小嘍囉總有些不滿,他們較真的覺得,憑什麼華字放在首位而不是將興字放在首位,但見幫主大人沒有意見,那些長老們也沒提出異議,他們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宇文泰將兩幫合併的事,予他而言,的確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幫助,在下來說,底下的那些人更加敬佩他,崇拜他,在上來說,宇文籐對他的能力也是刮目相看,其實宇文籐一直想將華清幫拓展為本地第一大幫,因此想吞併興雲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無奈興雲幫的實力也並不在華清之下,因此想要吞併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眼下宇文泰將兩幫合二為一,以後自是更上一層樓。
但對於這個結果,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滿的,畢竟他想要的是吞併興雲幫,讓興雲的人對他俯首稱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與慕容沖平起平坐,慕容沖跟他擁有同樣的權利,這使他多少有些不甘,但在聽了宇文泰的解釋後,略略釋懷了些。
畢竟興雲幫的實力與他們不相上下,真正硬拚起來,他們也得不到多少好處,何況周圍還有那些小幫派在對他們虎視耽耽,在這種節骨眼上,實在不該斤斤計較,他可不想讓他們有機可趁,他不是笨蛋,自然會選擇雙榮而不是雙損。
兩個幫派的整和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像華清和興雲這樣的大幫派,人數眾多,怎樣合理的安排調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當中還牽扯進關係到利益的事。大家都知道,在這個道上混的,為的無非就是個"利"字,所以一旦"分贓不均"是很麻煩的事,再者說來,兩幫原來的規章制度也不盡相同,要想讓他們盡快磨合,盡釋前嫌,需要的不僅是時間,更是良好的決策,為了盡快縮短兩幫人馬的磨合期,宇文泰模仿"一國兩制"的制度給它來了個"一幫兩制",盡量不與原來的規章制度產生矛盾,這樣的話,應該可以盡快讓雙方的人融合起來。
這麼多事要讓他一個人忙自然是忙不過來,不過慕容沖是與這件事息息相關的人自是要來幫忙,又幸好獨孤信和衛瞳作為他的助手自然是要幫他的,還有宇文楓和宇文嵐,作為宇文家的人又怎麼可能不來幫把手呢?至於這裡面有沒有其它貓膩就沒人知道了。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宇文靜的出現,他的太子爺作風是人盡皆知,他一向是不屑於做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他看來,作為一個領導者,應該做的就是動用腦子來管理底下的人和事,所以對於這種零零碎碎的事在他看來是打雜的人才做的。
他這次會來幫忙,一則是因為他再怎麼說也是華清幫下屬分堂的堂主,華清與興雲合併,他總是要出把力的,二則他也是宇文家的人,這關係到宇文家的事他又怎能袖手旁觀呢,三則就是他見宇文楓和宇文嵐都來了,他怎麼可以不來呢,白白讓他們藉機去親近宇文泰。他為自己找了種種借口,至於他究竟為什麼來的原因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宇文泰他們見到他的到來都很驚訝,畢竟大家都是知道他的脾性了,這次他會來幫忙,多少讓他們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宇文泰忙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自那天兩人協定後就沒見過面,他也把那件事給忘了,現在他突然出現他才想起了那回事,只是其它人都並不知曉他們二人有過的協定,倒不是宇文泰故意隱瞞,一來他的確是沒將那事放在心上,隔天就忘了,再加上最近一直很忙,二來他也不知宇文靜究竟是否在開玩笑,所以便沒說,否則以他的性格,他一向是不願對身邊人有所隱瞞的。
他身邊的這些人在和他在一起時,他多少也提到了自己的花心還有身邊的情人,所以他們對他一再收人,雖然心有不滿,但看在他每次都會坦白,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這心中酸楚卻是說不出來的,畢竟有誰願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呢,他們雖是男子,不像女子般敏感脆弱,但面對感情也依然像普通人那般放不下。既然知道他不可能只跟自己在一起,但也希望跟自己一起分享的人能越少越好,只宇文泰一直沒有收斂,他們又拿他沒辦法,畢竟他們也不能像女子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何況宇文泰也根本不吃那一套。
話說宇文泰將水杯遞給宇文靜,宇文靜卻遲遲不接。原是因為他一來的時候,正碰上宇文泰他們休息的時候,他們幾個在一起喝茶聊天,還有的幫宇文泰端茶按摩,看那宇文泰一副坐享齊人之福的安樂模樣。他雖知宇文楓,宇文嵐他們跟宇文泰關係曖昧,也知宇文泰身邊還有別人,卻不知有那麼多,他心裡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因此才有些著惱。
一邊宇文嵐見他遲遲不接杯子便上來搶,宇文靜見狀立刻拿了杯子。
宇文嵐有些生氣的說"二哥什麼意思,既然你不想喝茶,便給我有何妨,平時想讓泰倒杯茶都不易,卻不想二哥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他動手倒茶,你既不喝,讓我佔了這便宜又何妨?"
宇文靜冷笑一聲"哼∼我就是不喝也不會便宜了你。"
宇文靜這話多少有些挑釁之意,宇文嵐又是個經不住激的人,當下就火藥味四起。
宇文泰將他們險險要打起來,立馬又倒了杯茶遞予宇文嵐,說"至於嗎,不就是杯茶嗎?"
宇文嵐沒說話覷了他一眼才平復了些。
其實過去這種爭風吃醋的事在宇文泰的情人中是常見的事,宇文泰一向是置之不理,但眼前這些人跟那些人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那些人只是玩玩的,而他們是他真心想留在身邊一直陪伴,打從心底裡珍惜的人,他自然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嫌隙,畢竟家和萬事興嘛。
宇文靜本就因一來時見到的情景有些生氣,又見宇文泰偏袒宇文嵐更加不爽,於是便問他"關於我們的協議,你跟他們說了沒有?"
宇文泰被他突然這麼一問,有些措手不及,不禁心中暗暗叫苦,畢竟眼下的氣氛實在不宜提及那個協議。
聽宇文靜這麼說,眾人都齊刷刷看向宇文泰,用眼神詢問他。宇文嵐最是耐不住性子,問"什麼協議?"
宇文泰只好明說"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跟他協議,他想跟我像我跟你們一樣相處而他助我一臂之力。"最後是越說越輕,因為宇文嵐瞪圓了杏眼看他,"你說什麼?"

解開心結(H)
宇文泰見宇文嵐有發彪趨勢,連忙將他攬進懷裡柔聲安慰,從以前他就發現這一招屢試不爽,只是這次即便他很溫柔,宇文嵐依舊鬧彆扭的在他懷裡掙扎,旁邊幾人表情雖不盡相同,但內心的痛楚怕也是一樣的。
若說不同也就是程度的差別罷了。宇文楓才剛剛跟宇文泰開始,他的難過是可想而知的,其它人都和宇文泰在一起有一段時日了,只他才剛剛加入,他並沒有奢望太多,他從沒冀望過自己能成為他的最後一個,但好歹也讓他們這樣甜蜜的時間再長久些吧,為什麼那麼快就又有新人加入,而這個新人還是他不能說什麼的二弟,作為哥哥沒有以身作則做好榜樣,他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宇文靜呢?況且他也不可能像宇文嵐那樣明目張膽的宣示所有權,肆無忌憚的撒嬌。
獨孤信雖然也很難過,但好在他一直以來對宇文泰的包容,讓他這麼多年來陪伴在他身邊,習慣了他的花心,他那堅忍的個性怕是也改變不了的。
慕容沖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擔心自己的假想會是事實,他害怕宇文泰只是把他當成一顆利用的棋子,眼前這件事相較於他所擔憂的卻是微不足道了,反正這男人是什麼德性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哪天要沒了這些花花腸子,他才該擔心了呢。
若說這件事觸動最大的怕還是衛瞳,他的天性敏感脆弱,讓他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生活在一種惶惶不安中,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越來越沒有自信,越來越彷徨,除了他自身那莫名其妙的自卑以外還有宇文泰帶給他的不安全感。
其實像他這樣的男人,比較適合的還是去找一個安分守己的本分女人過日子,而不是像宇文泰這樣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而且他的自卑真的很莫名其妙,在外人看來,不論哪一方面他都是很優秀的,只是他一直都看不到自己的優點,或許過去這樣自卑的狀況還好一些,只是跟宇文泰在一起後才漸漸多起來。他總是覺得他是宇文泰身邊這群人中宇文泰最不看重的,而原因就是畢竟只有他們的立場從前是對立的,而其它人,基本上都是宇文泰這個圈子的,他們都在那黑暗世界摸爬滾打了很久,不是他這樣一個突然闖入的外人能夠輕易介入的,他認為他跟宇文泰即使再親近,始終還是有隔閡,宇文泰對他終究心存芥蒂。
宇文泰一邊安撫著宇文嵐,一邊默默觀察著周圍眾人的表情,平時他的確很忙,沒那麼多時間照顧到他們,也始終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他也不至於是個完全粗神經到發現不了身邊人異常的笨蛋,畢竟他們都是他所關心,喜歡的人,他們的心思他雖不能完全猜到也能猜到個七八分,何況他又是那麼瞭解他們的性格。其它人的心思都有些複雜,惟宇文嵐他是最瞭解的,因為他從不把想法憋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刀子嘴豆腐心,宇文泰最喜歡他的就是他這直來直去的個性,讓他不用去費心思猜他到底在想什麼,因此每次鬧脾氣,只要哄哄他就是了。
說來的確是有些卑鄙的,一直以來,他都利用著他們對他的愛,以及因為瞭解他們的性格,才能如此放心的招惹別人,收納別人。當初在接受他們的時候,就是因為非常瞭解他們的性格是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那種才會沒有後顧之憂的接受他們。若是換做那些總喜歡鬧事給他添麻煩的,即便他喜歡那個人也不會接受他在身邊,因為他最怕束縛。只是現在,看著眼前這些人,他的心反而豁達了,他已經不再害怕被束縛,因為是他們幾個,所以不在乎被約束在他們身邊,他還是不該太貪心的好。留心記下每個人的表情後,他慢慢放開宇文嵐,站起來說"這件事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沒有跟你們商量一下,很抱歉。只是因為我跟二哥已經達成了協定,而我又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所以這個協議恐怕沒辦法作廢了。還請你們能原諒,我可以保證的是以後絕不會再對你們有所隱瞞,更不會再隨便招惹陌生人了,有你們我就滿足了。"宇文泰態度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其它人並沒有表態,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
等其它人都出去之後,宇文泰見衛瞳眼神呆滯的重複著手上的動作,那疊紙被他翻來覆去的翻了好幾遍,有幾頁都落在了地上。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從背後圈抱住他,"在想什麼?"衛瞳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的紙都散落在了地上,他急忙想彎身去撿卻被宇文泰阻止了,他將衛瞳拉轉身面向他,看著他的眼睛"先別管那些。告訴我,你最近在煩惱些什麼?"
衛瞳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他知道了什麼嗎,但還是搖搖頭,"沒啊,沒想什麼。"他習慣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宇文泰看向他垂在身側攥的很緊的手,默默把它拉上來,將緊握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別再勉強自己了,好嗎?你不知道我看的有多心疼。從以前就是這樣,你總是什麼都不說,這樣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看著你隱忍的樣子,我也一樣很難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隔閡和誤會,有什麼想法你就應該直接告訴我,我們需要好好溝通一下不是嗎?若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致使我們分開的話,我一定會很後悔很難過。所以拜託你,把你心裡想的都告訴愚笨猜不透你心思的我吧。"宇文泰很認真很執著的看著衛瞳。
看著眼前的人,衛瞳的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他也不想如此脆弱的啊,他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宇文泰一邊很努力的聽他說,一邊手忙腳亂的幫他擦眼淚,他還是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面,尤其是面對一個因為自己哭泣的男人,這場景其實還滿詭異的。
好不容易衛瞳發洩完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抽噎著在宇文泰懷裡不肯抬頭,宇文泰也沒勉強他,只是將下巴擱在他頭上說"對不起,我一直沒發現你的心情。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其實我已經強調了很多遍了,你們在我心裡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你們對我都一樣重要,都是我愛的和在乎的人。只是語言始終太空泛,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證明你對我的重要性,那麼就請你在我身邊一直看著我,感受我,我會慢慢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愛絕不是說說而已。"
雖然衛瞳沒有說話沒有抬頭,但宇文泰知道他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太肉麻的話他也說不來,何況他始終認為甜言蜜語那種東西證明不了什麼,所以他也就沒再多說。
宇文泰不管衛瞳的反抗硬是抬起了那張沾滿淚水的臉,低下頭輕柔的舔去上面的淚水,衛瞳只覺得臉上癢癢的,感覺很奇怪,一時怔楞住了,卻不料那本來舔舐淚水的舌竟舔到了他的唇上。
「唔......」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臉,臉頓時紅成一片。比起之前的彷徨不安,此刻他只感到激動,難以言說的激動。他摟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試探著回吻著他!唇舌糾纏,水乳交融......一吻結束,身體還是戀戀不捨地貼在一起。
宇文泰看著衛瞳,俊美無比的容顏,他也在看著自己,眼裡還帶著羞澀和期待,嘴唇輕輕地吐露著溫熱的氣息,彷彿在邀人品嚐......宇文泰經不住這樣的誘惑,俯身將他壓在地上,衛瞳輕輕閉上了眼感受著他。
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用牙齒啃咬他,在他優美的頸間留下一道粉色紅痕,一點點的痛感更能刺激敏感的神經,他歎息了一下,期待男人更深一層的愛撫。
「唔!......」男人呻吟了一聲,再也忍不住澎湃的慾火,猛然揭開覆蓋在他身上的衣衫,低下頭,堵住愛人的唇,縱情而吻......
「嗯......」
衛瞳仰起頭加深了與宇文泰的吻,手挽住他的脖子,探進衣服內感受他的滑膩柔韌肌膚。
感到脖子一酸,宇文泰呼吸有點加速了,他分開了與愛人糾纏在一起的唇舌,改為往下舔弄,舌尖劃過他的下巴、脖子,直到優美的鎖骨,停在那裡輕輕啃咬。
「唔......」衛瞳發出了如小貓般滿足的歎息聲,伸出舌頭更深地感受他溫熱的肌膚......熱度漸漸燃燒起來,宇文泰感到腹部的酸軟漸漸增加,下面的某處敏感地開始越來越緊繃了。
細心的愛人知道他現在的狀況,體貼地探手到他火熱的胯間,隔著衣物撫弄起他雄起的地方。
「哦!瞳......」
看著衛瞳連耳根都紅透了的可愛的模樣,宇文泰被誘惑住了,呼吸又急促了幾分。他伸出舌頭一舔眼前的耳廓,溫柔地含弄著它。
宇文泰的呼吸已經接近不平穩了!眼前的美麗軀體一再在誘惑著他,雪白的肌膚散發著甘醇的香氣,他忍不住剝下覆蓋在上面的礙事衣服,讓愛人徹底裸呈在他眼下!
當衣衫退下,雪白的一大片健美身軀完全呈現在眼前時,宇文泰幾乎受不了這耀眼的刺激,眼睛迷失了好一陣子!
胸口的誘人紅蕊奪人眼球般挺立了起來,胸膛隨呼吸一起一落的鼓動著,讓人感受到他強烈的脈搏和心跳......
美麗的臉龐因染上情慾而酡紅,本來就魅惑的眼睛因蒙上情慾的薄霧而更顯誘人,櫻紅的薄唇在一下一下地吹著熱氣......無法抗拒的俯身對著他的唇就吻。
「唔......」
把舌頭伸進愛人的口中,舔取他甜膩的蜜液。靈巧的舌劃過敏感區,引起愛人身體一陣酥麻,他熱情回吻,擁抱著他探手撫摸著他柔韌的身軀,渾然忘我。
看著愛人早已經充滿期待的濕潤雙眼了,宇文泰便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更加大膽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胸膛,輕輕搓揉他粉色的紅蕊,低頭用舌舔弄,感覺它尖硬起來的觸感。
「哦......嗯!......」摟住他的頭,衛瞳閉上眼睛仰頭低吟,感受他濕潤的舌劃過自己燥熱的身軀,冰涼,但卻不能完全撲滅身上的火苗!已完全沉浸在慾望的快感中的他有點等不及了,伸手到愛人已經硬挺起來的胯部,輕輕按揉搓弄。
「哦......」禁不住他的肆意撫弄,宇文泰雙手緊摟住愛人柔韌的腰身,舔吻著他的肌膚,享受著不斷的快感。
舌尖大膽地越走越往下,在胸膛的突起處打了個圈,落到腹部,再滑到愛人的腹股溝......
「啊!......快點,我想要!......」似有若無的舔弄,到了最癢處卻總是輕輕劃過,止不了熱切的渴望!衛瞳終於忍不住了,扯著他的頭發狂亂地擺動著腰身,自己在他的頰邊輕輕摩擦著。
宇文泰知道他想要什麼,不再等了,握住那鮮潤的粉紅色分身張口含住!
「哦!啊!......泰......」衛瞳身子一顫,慾望中心被溫熱的口腔包圍的快感急劇撲向全身,他忍不住呼喊出聲來。扶著愛人的臉龐,催促他。
這誘人的呼喚比什麼都更能刺激宇文泰的神經,他扶著愛人的腰臀,手握著他火熱的愛物,含著吞吐著!舌尖不時刺激它的頂端,親吻它最鮮嫩敏感的的地方,探手往它底部搓揉,引發愛人更深一層的快感!
自己的炙熱慾望也已經急噪地叫囂著、鼓動著,急須做些什麼來撫平它!
退去身上的衣物,那精實的身子便一覽無遺!宇文泰將衛瞳翻過身,分開他的雙腿,那渾圓的臀部正對著他,其間的粉紅花穴若隱若現!這對已經熱血沸騰的男人而言,誘惑實在太大了!
他如虎如豹般撲過去,掰開潤白的緊實臀瓣,俯下身子伸舌就舔弄!
「嗯啊!......好棒!嗯......」
宇文泰情不自禁騰出一指,戳進他的後穴中!他抽動著手指,身下愛人的慾火因這劇烈的刺激而燃燒到最旺!
那柔韌濕熱的觸感告訴他,愛人早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於是,狂亂地拔弄了幾下自己的雄壯慾望,對準了那泌著汁液的穴口便緩緩送進去!
「嗯!......嗯!泰!......」瘙癢的空隙被粗壯的慾望充塞填滿,衛瞳滿足地一仰頭輕呼著,一手反騰著撫摸愛人的頭部,慢慢地前後擺動身子,舒張他包含著愛人慾望的地方。
「哦!......啊!」宇文泰只感覺到插入的感覺是那樣美妙!愛人的後庭深處如熔岩般熾熱,輕易就點燃了他更深一層的火種!宛如有生命般,愛人的甬道時而緊縮,時而鬆弛,弄得他簡直快瘋了!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理智,緊握愛人的腰身,隨著慾望瘋狂律動!
「啊!啊!好棒......泰......快!嗯啊!......」極速的抽動讓衛瞳身子更加狂浪,他雙手撐著地面,仰起臀部隨著宇文泰的步調而擺動著,充分享受他帶來的快意!
愛人的迎合無疑使宇文泰倍受鼓舞!慾火把他的眼睛都燒紅了!將愛人的身子罩在自己懷裡,再挺進猛烈快速的抽插著,狂熱起舞!
「唔!唔!......啊!瞳!......」不住往前頂,直達愛人滾燙的最深處!
「嗯啊......好棒啊!......」汗水滿佈精壯的雪白身軀,承受著身後愛人的襲擊。
「哦!哦啊!......啊啊!......」更加猛烈地抽送,宇文泰的高潮就要到達臨界點了!他腹部肌肉緊縮,律動的頻率也已經快得不能自控!仰起頭狂嘯一聲,慾望急劇地抖顫著,激射出一道滾燙的白稠玉液來,燙濕了愛人收緊的內壁!
「嗯啊啊!......啊!......啊!」在他極速的抽插中,衛瞳甬道內最銷魂的一點被持續攻擊著,在愛人的熱液激射進他內部的同時,他也痙攣著噴出白液,與他一起攀上頂峰......
直到恢復意識,身體稍微平復過來,他們還緊緊膠合在一起,互相擁抱著、親吻著,體味高潮過後的餘韻......


懷疑
忙完合併華興幫的事情後,宇文泰終於有了空閒時間,因為上次跟衛瞳好好"溝通"了下,目前兩人的關係又回復了從前的甜蜜,不過他也是知道衛瞳的性格的,像他這種脾性,估計三不五時還得小打小鬧一回,誰叫自己沒法給人家安全感呢,既然已經把他當作自己人,自然連這些小缺陷也一併接納了,畢竟人無完人,他宇文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關於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衛瞳這邊搞定了,他自然就把手頭上的事交給他和獨孤信處理了,他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閒。最近宇文靜總是有事沒事的來找他,他也習慣了,既然已經做了那樣的協議,有些事的發展也就是順其自然的,他開始慢慢習慣他的存在,也嘗試著以情人的方式和他交往,關於"吃"與"不吃"的問題,倒沒多放在心上。他宇文泰可不是那種只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眾人:是嗎?明顯不相信)
其實主要是身邊老婆們都把他餵飽了,所以他也不急著考慮這個問題,況且眾人才剛剛勉強接納宇文靜的存在,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所以目前為止他們兩個還是屬於純精神的戀愛,也可以說是柏拉圖式的。
這天他難得偷懶躲在家裡補眠,最近實在太"操勞",為了安撫大家對宇文靜加入的過敏反應,他可是身先士卒,身體力行的奉獻自己啊,能不累嗎,不得不感歎一句:做男人真是辛苦啊,尤其是一個養家的男人。人家一男人只要養一女人,他呢,要養∼一,二,三,四,五,目前為止是五個男人啊,他容易麼?可惜他們還都不領他的情,真叫一個冤哪。
睡醒一看天還沒黑,看來睡的不久,可肚子餓了,蹭了半天極不情願的爬起來,下樓找食吃,從冰箱裡翻了半天才挖出半袋土司片,哎,他可真命苦,誰叫衛瞳他們都被他安排在工作崗位上了,要不他也不用這麼淒涼了。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還不是怕他們要留在他身邊,他又得努力"苦幹",所以才硬把他們安排去工作了,現在活該吃冷麵包。
他自怨自艾的歎口氣,剛把伸進冰箱的腦袋縮回來,打算轉身回客廳,卻被嚇一跳,因為某個很久不見的人出現在了他身後,這人倒不可怕,主要是宇文泰完全沒心理準備,他原本以為這房裡就他一個人呢,這突然冒出一人,能不嚇他一跳嗎?俗話說的好,人嚇人嚇死人啊,即便他是在道上令敵人聞之喪膽的黑道大哥,這正常生理狀況什麼的也是與常人無異的。
這個很久沒見的人自然是高長恭了,前段時間宇文泰一直忙著整頓華興幫的事,跟他們幾個都不分晝夜的在總部工作,根本就沒回來過,倒是聽說高長恭把這裡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回了趟意大利,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回來的,想想自己也的確有夠忽略他了。
其實原本高長恭忙完自己的事也有意說去幫他的忙,但怎麼說呢?宇文泰這個人一向是小心慣了的,有的時候真的是過分謹慎,即使是身邊的人也很難令他完全信任,所以他做事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關於他的這點特性,恐怕真正知道的人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多年的獨孤信了,所以要說這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就是獨孤信了,即使是親密如慕容沖等人,可能或多或少,他依然有些微的不肯定,而高長恭目前的身份更是如此。
雖然他跟他表白過,坦承過他對他的感情,但高長恭現在的身份依然是其它幫派的首要成員,在涉及幫派利益等問題上,宇文泰還不能信任他,讓他參與進來。甚至宇文泰在他好心提出要幫他時還產生過疑慮,懷疑高長恭的用心,他接近自己,留在自己身邊,真的是如他所說般,是因為愛上他了嗎?他對他所謂的愛情真的是認真的嗎?還是這一切本就是一場計謀,誘使他進入陷阱的預謀,一切只是為了讓他放鬆他對他的警惕,讓他有機可趁?
這麼一想,宇文泰更是膽戰心驚。畢竟的確是從開始到現在,他就從未對高長恭起過很強的警戒心,他的確是一個很能讓他放鬆警惕的人。從見到他的一開始,他就對他莫名的有一種欣賞之情,有難言的好感,後來他到這裡開拓幫派勢力,他也一直幫著他,因為不認為他們能在這裡做大,但現在他隱隱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對。他開始懷疑是否是自己疏忽了什麼,又或者真的只是自己疑心病太重的緣故。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想,他雖懷疑卻一直騰不出空去調查,現在又見到高長恭,他才又想起這個隱藏的危機。
他真的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多慮,畢竟一直以來,他還是比較相信他的,如果他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別有用心的接近他,那麼他和他之間∼恐怕只能是敵對關係了。即使不涉及愛情,他也不想和他成為敵人。
心緒亂飛,表面卻未洩露半分,他晃晃手裡的麵包,笑著說"要不要來一片?"
高長恭看他一眼,默然無語的坐在他對面,沉默半晌,"你沒什麼想跟我說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這次他回意大利,除了把自己的任務交託完,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打算脫離組織了,有些事拖到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雖然他知道很難,但還是必須要去做。


背叛
宇文泰其實並沒有猜錯,當初高長恭跟他一起回來,的確並不是那麼單純。這其中的確是有本傑利的授意,本傑利早有野心,他已經不滿足於固守著意大利的地盤,他想要拓展勢力範圍,而美國則是他覬覦已久要侵吞的市場,而他看中的就是宇文泰背後的華清幫,當初他會和柄叔勾結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華清。他派高長恭在宇文泰身邊,就是為了尋找機會找到華清的漏洞,讓他能一擊即中,花最小的代價得到他想要的利益。
只是顯然他太低估了宇文泰,宇文泰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其實心思很細,尤其是在事關華清的事上更是如此。他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高長恭存有太大的戒備之心,但是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透露過關於華清的事。他做事總是滴水不露,讓你找不到他的茬,他答應幫助他們在美國打天下,他的確在這件事上盡心盡力,沒有任何疏忽。出於道義,他的確是仁至義盡。
但本傑利的野心又豈止於此,他想要的又豈會是這塊大蛋糕上的小小一角。高長恭在宇文泰身邊那麼久卻一直無法找帶他的漏洞,沒辦法向本傑利提供他需要的信息。本傑利很是著急,不過他也知道不是高長恭做事不盡心。而是真的抓不住宇文泰任何把柄。
只是他沒算到的是,高長恭竟然會在與宇文泰的相處中,不知不覺動了真心,他愛上了宇文泰,所以他越來越厭倦這樣類似於奸細的角色,他希望他們之間是坦承的,沒有秘密的,他越來越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這種欺騙心愛之人的痛苦讓他很難受,所以這次他回去除了向本傑利匯報他在美國開拓勢力的事還有就是想要請辭,他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他想全心全意的留在宇文泰身邊,就像衛瞳他們一樣,能在他身邊為他排憂解難。
上次他提出要幫宇文泰的時候,他沒有漏看到宇文泰眼裡的那抹懷疑,他對自己始終是不信任的,他雖然覺得有些心痛,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身上背負的任務卻也釋懷了,他的確是不值得他的信任,他會懷疑他也屬正常。他一直知道宇文泰並不像表面那麼浮誇虛張,卻也沒想到他會是那麼謹慎小心的人,他知道他已經對他存有疑慮,開始懷疑他接近他的目的了。
高長恭只猶豫了一下,他就決定將所有事向宇文泰和盤托出,他受夠了對他有隱瞞的日子,與其讓他查出來,倒不如由自己說出來。於是他將所有的事說了出來,如他所料的,宇文泰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他只是一直安靜的聽他說完,靜靜的抽完了一支煙。
末了他沉默良久,只問他一句,"我只想知道,你說你喜歡我是出於真心還是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宇文泰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本以為被信任的人欺騙,他應該會很生氣,可是他只覺得心裡有種淒涼的感覺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痛,到最後他想知道的竟只有這件事,他覺得很可笑。
高長恭聽他這麼問,心涼了半截,他想他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但是他還是堅定的開了口,不管他相不相信,"沒有,除了這件事,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並不是計劃的一部分。關於這點連我自己都很意外,是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
宇文泰聽他說完卻並沒有表態,眼神穿過他看向窗外,高長恭覺得很難過,可是他知道他再說什麼也是多餘,他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
他頹然的上樓收拾好東西,這裡已經不是他能住的地方了,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了,他早就知道當他說出真相的時候就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只是他還存有一絲僥倖心理,以為宇文泰還會相信他,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拖著行李經過宇文泰身邊時,他都沒看他一眼,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吧,再也不理睬他了,他自嘲的笑笑轉身離開了這住了大半年的房子。
宇文泰不是沒看到他走而是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難道要他挽留他嗎?他要以什麼立場去挽留他,他可以不去計較他的欺騙,但卻不能裝做完全毫不在意,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對於親近之人的欺騙他無法裝做無動於衷。
高長恭這次回去請辭卻沒得到本傑利的同意,雖然他跟了本傑利十多年,他們早就已經情同手足,但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走了這條路就很難回頭了,也許這就是一入豪門深似海,即便他們感情再深,但他知道他們太多的秘密了,他若只是個小嘍囉,那麼他想離開並不難,但他坐到那麼高的位置,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本傑利又怎麼會放心讓他離開呢?尤其是他離開後還是跟在宇文泰身邊,他難免不會擔心他會把某些機密事情告訴宇文泰,這對本傑利是太大的不利,他不能冒這個風險,所以他軟硬兼施,虛情假意的刻意挽留,他是他身邊最重要的一員大將,這麼多年他一直仰賴他,他怎麼能輕易放他走呢?
高長恭不是不知道這些,但他鐵了心的要離開,甚至提出自殘,他只想不要再站在宇文泰的對立面,但現在他不知道此時他該何去何從,他是為了宇文泰才想脫離組織,但如今他已不再相信他,那麼他還能怎麼做?


利用
其實宇文泰並不是真的生高長恭的氣,這點他自己也明白,只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無論如何,都是他對他有所隱瞞,隔閡是一定會有的,也是在這個時候,他開始重新審視他與高長恭之間的關係。自從高長恭對他表白感情之後,他一直採取淡漠態度,並沒有明確的給予他答覆,告訴他接不接受他的感情。
這是他一直逃避去想的問題,也許是因為身邊情人眾多,所以有些時候喜歡這種情緒被越來越淡化,越來越不清楚它本身的模樣,因此宇文泰才很不明白自己對高長恭的感情究竟算不算愛情。他承認從一開始他就對他抱持著欣賞態度,之後也一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但他始終覺得這似乎更接近友情而不是愛情,所以一直不知道要如何決定。
但現在,他開始更清晰的去看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只是友情,他知道自己不會如此難過,如果是朋友他會憤怒,會生氣或許也會有點傷心,但絕不是像現在這般難過傷心,甚至夾帶著無奈。不過宇文泰從來就不是感情特別細膩的人,在感情上很多問題,他通常都只考慮到某一個層次,再深入他就不會去想了。這是缺點也是優點,缺點是身邊的人常常會覺得他不夠貼心,優點是他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去傷春悲秋,總的說來,他還是個頗為理性的人。
因此在這個時候,除卻感情的因素之外,他想的更多的是這件事背後的內涵。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思考那些有的沒有的問題上。他現在想的是關於本傑利這個人,他應該如何去對付,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依舊是事業。華興幫現在剛剛整和完畢,還存在著很多問題,內憂外患一大堆,可以說現在是他們防禦最薄弱也最容易顧此失彼的時候,如今又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潛藏的敵人,不能不去擔心。
至於高長恭的事,在剛剛的思考中,他也理清楚了對他的感情,既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斷不會輕易放手,他知道,於公於私,本傑利都是一塊絆腳石,而他對於絆腳石的態度,一向是將它踢的遠遠的甚至將它完全毀滅。
本來他們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畢竟他們的勢力範圍不同,只可惜本傑利太過貪婪,壞就壞在了這個貪字上,他要讓他知道想從他嘴裡搶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弄不好說不定會粉身碎骨。
宇文泰回到華興幫總部,見眾人都在忙就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其它人見他臉很臭都不敢去打擾他,只有獨孤信因為在他身邊久了早習慣了他這臭脾氣才不怕死的湊上去送茶。
宇文泰把玩著手中的瑞士軍刀,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獨孤信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每次他有重要決定的時候都會這樣,而通常這就說明了有人要倒霉了,這把刀的寓意也頗有些像武俠小說中的名劍,要麼不出鞘,一出鞘必見血。
宇文泰思考了沒多久將目光調向獨孤信,"信,去幫我查下本傑利近半年來都在跟什麼人接觸,還有他最近的交易記錄,事無鉅細,總之詳細些,盡快給我。"
獨孤信只看他一眼應了聲便出去了,他從來不會多話,不會去問原因,他要做的只是遵照宇文泰的吩咐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從這點上說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這也是宇文泰如此信任他不能缺少他的原因。
慕容衝來的時候正好見獨孤信神色匆匆的出去,他約莫猜出宇文泰又要有新的動作,只是通常他不會去管也管不了。
宇文泰見進來的是慕容沖有些驚訝,雖然兩幫合併了,但他們見面的機會依然屈指可數,畢竟目前這個階段有太多的事要忙,容不得他們浪費時間去想私情,況且就目前來說,慕容沖的地位是在他之上,他多少也算是他的屬下。
這讓宇文泰多少有些不習慣,雖然他不是那種在乎權勢地位的人,但此刻也多少是大男子主義作祟,畢竟私下裡慕容沖也算是他的"老婆",這老婆比老公地位高權勢大,他這心裡多少都覺得有些彆扭。
慕容沖自是不高到他心中所想,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遷就他,反而會生氣吧,因為即使在床上他處於下位,在本質上他也是個頗男人的男人,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宇文泰的"女人"的。
何況除了公事之外,這些天閒暇時,他也在思考自己與宇文泰之間的關係,關於他是否是被宇文泰利用的棋子這一問題上一直理不出頭緒,他又哪有工夫去管宇文泰內心的細微變化呢?
慕容衝來找宇文泰也就是公事上的事,兩人研究了半天,等商量完後,卻忽然發現無話可說,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已經變的這麼陌生了呢?即使從前二人還是死對頭的關係,依然無法抑制對對方的欣賞之情,見了面總是針鋒相對,侃侃而談,如今成為了一個幫派的同事,私下還是非常親密的關係,怎麼反而越來越陌生了?
即使宇文泰再粗神經也不會看不出他們之間已經存在的問題,之前他也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沒時間問,也許他們是應該好好溝通下了,本來他還以為只有像衛瞳那樣神經過分敏感纖細的人才會鬧彆扭,原來像慕容沖也會如此。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或許他真該好好反省下自己了,也許出問題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一對一的感情也常常會出現問題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感情是需要長久經營的而不在一朝一夕,在這方面,他要學的還有很多。
宇文泰見慕容衝要走連忙制止他,"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宇文泰看著慕容沖。
慕容沖楞了楞搖了搖頭,不是沒有問題,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難道要他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似的質問他嗎,這也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或許男人都是這樣,遇到問題總是選擇藏在心底卻不願意當面說出來。
"真的沒有嗎?"宇文泰難掩失望。慕容沖不知道他究竟想聽他說什麼。
"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沖。你應該知道,在感情上我有些時候會比較遲鈍,但不代表我看不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問題。可我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如果是我的錯,我一定會改正。有問題就應該說出來解決不是嗎?我不希望等以後問題越來越大,到不能彌補的時候才知道,那時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慕容沖聽他說完,心裡有一絲感動,原來他並不是完全遲鈍到沒發現自己的變化,原來他是知道的,這麼一想,他也就脫口而出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宇文泰聽他問完,有一瞬的遲疑,慕容沖沒有漏看那一瞬他的臉色很難看,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有,我的確曾經有算計你的心思,但後來我發誓我沒有,至少在對你的感情上,我是完全認真的,沒有欺騙過你。只是為了華清幫,我曾動過利用你的念頭,但你要相信我,我從來就不想傷害你。"宇文泰一番話看似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漏洞百出,也許是著急解釋讓他顧不得去思考那麼多了。
慕容沖聽他說完,突然冷笑起來"是嗎?從來不想傷害我?難道你不知道興雲對我的意義嗎?即使你傷害的不是我,你利用我謀算興雲,你覺得我會不在意,不生氣嗎?宇文泰,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慕容沖說完不等宇文泰解釋就衝了出去。
宇文泰看著被他大力關上的門,手中的瑞士刀劃破了手,一滴滴鮮紅的血落在桌面。

意外
自從那天慕容沖摔門而去以後,宇文泰很久都沒再看見他,其實也不能說沒看見他,畢竟在同一個地方做事,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只是慕容沖每次在老遠瞥見他後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這讓宇文泰很是氣惱,其實宇文泰這人脾氣也怪,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你越對他硬他倒越來勁,這下可好,兩個人都不肯低頭認輸,一直處在這種僵持狀態下,搞的總部的氣氛那叫一個微妙,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到了這兩位祖宗。
其實慕容沖從前也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碰到宇文泰後才性格大變,如今也會無緣無故的拿屬下撒氣了,等清醒過來時又後悔不已。他一直在等宇文泰來低頭跟他承認錯誤,誰知道那傢伙居然不來跟他道歉,好像完全把那事給忘了,這下真讓他氣的不輕。
宇文泰為了不把心思放在想慕容沖的事上,於是開始著力研究起獨孤信查到的關於本傑利的資料,企圖從中找出漏洞。
在他不間斷的努力下,終於發現了一點可以把握的機會。他發現最近半年來,本傑利一直熱衷於做軍火買賣,而不是白粉生意,顯然最近白粉在意大利那邊查的很嚴,所以他沒辦法才能轉投他並不擅長的軍火買賣,而他找上的合作夥伴,從表面上看的確是沒啥文章,相信他之前也做過充分的調查。
不過可惜的是,就算他再查也查不出這裡面的貓膩,他絕不會想到自己現在在交易的對象原來是曾經分屬於華清幫,現在隸屬於華興幫。但這只有他們內部的人才知道,外邊人誰都查不出,因為他們在帳面上都是做了手腳的,不管誰來查,也決不會發現他們兩家的關係。
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宇文泰有了點想法,呵呵∼這可不能怪他了,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他要不在這上面做點文章,那他可真是傻了。
宇文泰立刻找來獨孤信,對他交代了幾句,獨孤信應了之後就出去了,又只剩下宇文泰一個人在辦公室,他已經把能忙的都忙完了,現在他都不知道可以忙什麼來打發這無聊時間,好讓自己忘卻那些煩惱事,包括高長恭,包括慕容沖。
他發了一會呆,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開著車揚塵而去。
他去了很久沒去的PUB,自從跟那些情人在一起後,他就沒再來過。其實宇文泰並不是同性戀,至少他認為自己不是,總的來說,他是男女通吃的雙性戀,只是他的床伴多數是男人而已,因為他覺得男人比女人處理起來容易些,他不想女人給他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偶爾他也會跟女人上床,因為有時候他也會想要擁抱那溫暖柔軟的身體,從她們身上汲取他過早失去的母愛。
他剛進去沒多久就有個女人主動搭了上來,畢竟像他這樣英俊,身上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有錢人最是吸引女人。那個女人坐下後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宇文泰平時酒量也算不錯,不過那天也許是因為有心事,喝到最後竟有些糊塗。
等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和那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賓館大床上,床上一片狼籍,一看就知道昨夜經歷了一場大戰,他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又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女人,昨晚因為光線暗也沒看清楚,如今看了下,還好,不是個醜女,其實是宇文泰要求太高,這女人往哪站都可以絕對說的上的美女。
宇文泰穿上衣服,隨手從皮夾裡抽出幾張大面額紙鈔,在他看來,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宇文泰回到自己家,剛想把車停進車庫,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閃躲進一棵樹後,他無奈歎口氣後,停下車向那方向走去,從那棵書後抓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長恭。
才幾天沒見,就感覺他好像瘦了很多,有些憔悴的樣子,宇文泰覺得一陣心痛,他一定這幾天都沒吃好睡好才會這樣,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等自己等了多久,想到這裡,他伸手去抓他的手,如他所料般,是冷的。
他有些責備的看向他,將他的手包在自己雙手中,輕輕揉搓著,偶爾呼出兩口熱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所有的生氣憤怒通通只化做了一種情緒,叫做心疼。
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高長恭的感情,他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也許比他想像中的要喜歡的多。
他想都沒想的一把將他抱進懷裡,其實這樣就夠了,有什麼比兩個人在一起更重要呢?他已經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去計較,他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好計較去那些得失輸贏,面子問題真有那麼重要嗎?誰先低頭有那麼重要嗎?
比起兩個人的感情,面子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想到這,他決定等會立刻就去跟慕容沖道歉,他已經什麼都想明白了,他不想失去他們,一個都不能少,只要能跟他們在一起,他突然覺得即使什麼都沒有也無所謂了,這是他從幼時立下報仇心願後,第一次產生動搖的感覺。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畢竟他心裡的仇恨累積了將近二十年,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抹去的。
他回過神,摸了摸高長恭的臉,柔聲在他耳邊說"回家吧。"簡單的三個字輕易就打破了高長恭的心防,本來他並沒抱多大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但現在他不僅原諒了他,而且還對他說∼
這樣就夠了,不管以後要付出什麼代價,為了這一刻的幸福都值得了。
其實宇文泰心裡也有些矛盾,他要對付本傑利這件事,他沒辦法告訴高長恭,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畢竟高長恭跟著本傑利這麼多年,跟他情同手足,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不幫忙,如果他害死了本傑利,他還會原諒他嗎?可是不除去本傑利這個心腹大患,於公於私都不行,不除掉他的話,高長恭就別想擺脫他的牽制了,所以他∼只能死∼宇文泰身上散發出的殺意,讓高長恭抖了下,他不知道又是誰惹到這祖宗了,看來下場會很淒慘哪。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TOP

冰釋(H)
宇文泰讓高長恭去拿行李搬回來,而自己開車去找慕容沖了,本來他是要跟高長恭一起去取行李的,但現在高長恭住的地方也算甚至本傑利的一個分部,他實在也不便在這個時候去他那裡,於是只好悻悻退了回來,改變方案先去找慕容沖吧。
到了華興本部,看到慕容沖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不再猶豫地推門而入,卻發現他伏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宇文泰輕輕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來,用手指細細描摹他的眉眼,最近因為忙於工作的事,他似乎又瘦了也沒好好休息,還要跟他慪氣,怎麼就這麼倔呢?他們兩個都是同樣不服輸的人啊,真不知道這麼要強的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想到初次見他的模樣,宇文泰忍不住笑出身來,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慕容沖,忍不住在許久未碰的唇上烙下一個吻。
"沖,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愛你,這種話在你醒著的時候我總是說不出口,但是我真的很想你明白我有多愛你,我從來就不曾想過要傷害你。也許我算計過很多人很多事,但我決不會去算計我愛的人,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愛你的心呢,要怎樣你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說到最後竟有些哽咽,他默默低下頭,很久了呢,似乎很久他都沒有示過弱了。
突然有一隻手撫摸過他的頭,驚得他立刻抬頭,卻見慕容沖正對著他淡淡的笑,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慕容沖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笑得更開了。
不過估計他要知道宇文泰接下去的舉動就不會笑得當這麼開懷了。
"你聽見了?"宇文泰突然問。
慕容沖楞了楞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於是點了點頭。
"那你原諒我了?"宇文泰又問。慕容沖看了他一眼,緩慢地點了下頭。
隨即就見宇文泰嘴角又掛起那抹熟悉的壞笑,然後在慕容沖的驚呼聲中將他抱了起來。
其實慕容沖的個子跟宇文泰差不多高,身型也不屬於嬌小型的,他都不明白宇文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把自己抱起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他力氣為什麼這麼大的時候。
他掙扎著想從宇文泰身上下來,宇文泰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反而更用力地鉗制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隨即放在了那張大得有些誇張的沙發床上,說起這張沙發床,哈哈∼不得不說宇文泰的預謀了,其實當初慕容沖搬進來的時候,就有些奇怪為什麼辦公室裡需要這麼大張沙發床,但宇文泰美其名曰他常要在辦公室加班,這是給他休息用的,當然他沒說出的話就是他們兩個都那麼忙,所以這張沙發床也是為了隨時方便他們"嘿咻"用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敢隨便說出口,他怕慕容沖聽了立馬把這床大卸八塊扔出去。
話題轉回來,此刻被宇文泰摁壓在這張大床上的慕容沖終於明白當時宇文泰為什麼要露出那樣詭異的笑容了,原來這隻大色狼早有預謀,可憐他怎麼就沒發現他那大尾巴在後面甩啊甩的呢,哎,真是識人不清啊。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某只色狼已經伸出他的魔爪去解他的皮帶了,慕容沖還是徒勞掙扎,宇文泰見他這麼不乖,只好使出殺手鑭了,上面用嘴吻住了肖想許久的唇,不安分的舌還拚命探進緊閉的齒縫間妄圖攻城略地,下面一隻魔爪已經直接隔著褲子布料抓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
"唔∼"慕容沖拚命搖頭想脫離宇文泰的制鉗,無奈所有的推拒在此刻看來都像是欲拒還迎,到最後他只能默默放棄了抵抗,順從了身體的意志,其實這麼久了,他也是渴望著宇文泰的,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宇文泰見他溫順下來,性致更高了,三下五除二,連拉帶扯地就將慕容沖身上的衣物都扯了下來,宇文泰所有的床伴都知道他有這個毛病,一到床上就沒什麼耐心,明明平時那麼冷靜的人,怎麼上了床就跟個急色鬼似的。
慕容沖無奈地看了眼被宇文泰扔在地上的衣物,思考著下次是不是應該買更結實點的面料的衣服,才不會那麼快壽終正寢,宇文泰見慕容沖又走神了有寫不滿,上前啃咬起已經被吻的紅腫的唇,慕容沖不禁想,這傢伙似乎還有些虐待欲,害他每次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宇文泰見慕容沖有些呼吸不暢才從他身上離開,待慕容衝回過神來,才發現宇文泰不知什麼時候拉開了他的雙腿,正仔細地盯視著自己都沒看到過的密處,立刻羞窘地想閉攏雙腿,發現他意圖的宇文泰又怎會讓他如願,反而更將頭探近那蠢蠢欲動的部位。
慕容沖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似乎連腳趾都變成紅色的了,宇文泰卻像第一次看敵的,像個好奇的小孩,不時用手指去觸碰那因為被注視而緊張收縮的洞口。
最後宇文泰終是忍耐不住地伸舌去舔舐,剛一觸碰到那小小的穴口,慕容沖就像觸電般靜地往後一縮,他難以置信地低頭一看,發現宇文泰居然真的在舔那個地方,於是臉皮薄的他掙動的更厲害了"你∼怎麼能舔那種地方。"慕容沖嬌嗔他,宇文泰卻不以為意,壓制住他的身子,更賣力的舔弄起來,舌尖舔著穴壁的感覺很微妙,慕容沖竟覺得自己身體內部越來越空虛,渴望有更粗大的東西來填滿自己,他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麼,但他又怎麼好意思去求宇文泰呢?
宇文泰舔了半天,突然將舌尖從慕容沖身體內部收了回來,慕容沖頓覺一陣空虛,可他還沒來得及提出抗議,就感覺到宇文泰的兩根手指取代了舌插弄了進去,而他的舌卻沿著股縫向前舔弄起來,最後竟將那黑色草叢中的玉莖吞了進去,慕容沖怎受得了這樣的前後夾擊,低低呻吟起來,宇文泰插在後穴中的手指也不知從什麼時候由兩根變成了三根,每一次插弄都準確無誤地插在那突起的有一點上,那靈活的舌一一遍遍在他圓滑的龜頭上打著圈,將從上面流溢出的蜜汁全部舔淨,慕容沖終於再受不可這甜蜜的折磨,在低呼一聲後射了出來。白色的汁液噴射在自己腹部和宇文泰臉上,宇文泰卻毫不在意的將嘴角的白色蜜汁舔淨。
剛射完有些失神的慕容沖沒有發現宇文泰架起了一條腿,將他剛剛噴射出的體液塗抹在因為空虛而一張一合的穴口,等他回過神時,宇文泰身下那龐然大物已進去了一半,雖然經過了充分擴張,但要容納下他那巨物還是有些困難,慕容沖吃痛地微微皺眉,宇文泰自然也不好受,為了安撫身下愛人,他低下頭含咬住慕容沖胸前那硬挺起來的小櫻桃,細細地用牙齒啃噬,這種麻癢中帶著些微疼痛的奇妙感覺成功轉移了慕容沖的注意力,他開始漸漸放鬆全身,後庭也因為他的放鬆不再那麼緊窒,讓宇文泰一股作氣插了進去。
"啊∼泰∼"慕容沖疼地低叫一聲。
宇文泰一邊俯下身親吻他,一邊用手撫慰他身下因疼痛萎靡下去的分身,漸漸地慕容沖已感覺不到疼了,而快感漸漸爬生,蔓延至四肢,他感覺自己就像那海中漂浮的小船般隨著宇文泰的節奏而搖晃。
宇文泰也是因為太久沒碰慕容沖,顯得有些激動,下面竟遲遲不肯繳械投降,眼看慕容沖已經射可三次,累得已經沒有力氣再迎合自己,宇文泰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又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深入到他體內,一陣猛烈抽插終於一股灼熱的液體噴射進慕容沖身體深處,震得他一顫,他微微睜開疲憊的眼埋怨地看了宇文泰一眼又繼續昏睡過去,宇文泰不好意思地在他額角親了親,幫他清理乾淨。

決裂
宇文泰跟慕容沖和好之後,自然是心情大好,春風得意,再加上高長恭也搬了回來,似乎一切都好起來了,不過在這時候,宇文泰也並沒有忘記本傑利的事,所以打擊本傑利的事依然在暗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宇文泰心裡還是有隱隱的擔憂,他不知道高長恭知道後會不會原諒他,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許也是想通過這件事,看看自己在高長恭心目中的地位吧。
本傑利就算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會中了宇文泰的圈套,在他志得意滿,賺了個盆滿缽滿之際被警方一舉抓獲,恐怕日後都得吃牢飯了,其實就他犯的事,判死十次都不成問題,不過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他的背景來說,能保住性命倒也不是難事,他雖然出了這事,腦子倒清楚的很,知道是宇文泰在背後搞的鬼,只想著先留著命以後找到機會能出去也說不定,出去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宇文泰拚命。
宇文泰又豈會不知他心裡打的小九九,這種人活著對他而言就是個危害,以他這樣謹慎小心的性格又怎麼會看著本傑利逍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反正他入了獄,自然有上百種方法讓他"意外"的在牢裡死去,讓他越獄的計劃胎死腹中。
為了能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宇文泰一反常態的一直在家纏著高長恭,能拖一刻是一刻,盡量等本傑利死後再讓高長恭知道這個消息,這樣他也無法改變什麼了,宇文泰這麼想也這麼實施著,他一直纏著高長恭,讓他沒法出去也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
剛開始幾天,高長恭對於宇文泰這樣的轉變還是很欣喜的,他很高興宇文泰能這樣陪著自己,但一個星期後,他明顯感覺出不對勁了,他也在這條道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感覺總要比普通人靈敏些,他可以感覺出宇文泰在背地裡做著某些事而不讓自己知道,可有什麼事是讓宇文泰這樣一向直白坦率的人需要遮遮掩掩隱瞞自己的呢?
而他思來想去就只有一件事,一想到宇文泰那天說到本傑利時眼底的那抹殺意,他就不寒而慄,難道他真的∼他不敢再想下去,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一定得出去打聽下。
他達開房門想找機會溜出去,卻聽到宇文泰在書房在打電話的聲音,他猶豫著靠過去,卻聽到宇文泰刻意壓低的聲音,"事情做好了?""那就好,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人看出馬腳。"
雖然話說的不清不楚,但高長恭有預感,他們說的事一定與自己有關,於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衝了進去,宇文泰看見他顯然很驚訝,匆匆對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你不是說要睡午覺嗎?怎麼那麼快就醒了?"宇文泰穩住心神格外溫柔的問。
高長恭卻冷笑一聲,冷漠的看他"你當然不希望我醒了?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冰冷的眼神讓宇文泰心裡的火一下竄了上來,難道那個本傑利對他真有那麼重要,但嘴上依然否認,"沒有啊,我沒瞞著你什麼,只是華興出了點事。"宇文泰說起謊來一向臉不紅心不跳還能直視別人的眼睛,一副很真誠毫無隱瞞的樣子。
但正因為這樣,高長恭更確定他一定是瞞了自己一些事,因為若是平時的宇文泰絕不會這樣鄭重其事這樣嚴肅的否認一件事,除非他在騙他。
高長恭明白他是不會說了,索性轉身向外走去,宇文泰見他要走,連忙攔住他"你去哪?"
"我去哪不用你管。"高長恭冷淡的揮開他的手,逕直向外走去。
宇文泰見他執意要出去,不由怒上心頭,氣急敗壞的說"就算你出去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聽到這句話,高長恭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心心唸唸在乎的那個人一起死了,意思就是你再也看不到他了,意思就是明天報紙上頭版就是意大利黑手黨頭目本傑利在牢中因心臟病突發死亡了,你明白了嗎?"
宇文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看到高長恭用那樣陌生冰冷的眼神注視自己時,他就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
高長恭用了幾秒才消化完他的話,只說出一個"你∼"字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宇文泰見狀也緊張起來,急忙扶住他,卻不料高長恭穩了穩心緒,又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宇文泰氣急敗壞罵了句髒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追了出去,卻見高長恭已經上了輛出租車,急忙又去車庫取車。
坐進車裡後,他反而清醒了,他知道高長恭現在一定是急著去求證他說的話,他會去的一定是他們設在本地的分部,而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去那個地方,但轉念一想,高長恭最近一直都住在他這裡,他若是回去,那些人還不把他當叛徒一樣對待,他又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那些牛鬼蛇神,罷了罷了,只當是自己欠他的吧。
邊想著邊打了個電話給獨孤信,讓他抽調點幫手過來,就算他再鹵莽,也不會逞英雄到單槍匹馬闖進敵人的地盤,他煩躁的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又扔了出去,腳底踩上油門向高長恭離開的方向追去。
等他到的時候,那些人果然如他所料般在為難高長恭不讓他進去,甚至有些人已經動起手腳,對他推推搡搡,宇文泰看的心裡火起,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輕舉妄動,不光是為自己考慮更是為高長恭想,若是現在他貿然出去,那些人死了頭本來就無處撒火,又看到他這個仇人,勢必不會放過他,到時連高長恭這個跟他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只怕也不會逃過,所以他只能在一邊靜觀其變。
媽的,怎麼手底下那些人還不來,他焦急的看著後視鏡,等著援軍的到來。高長供已經跟門口那些人爭執半天了,終於有個貌似管事的出來了,眼帶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跟他正式了本傑利已死的消息,還放任底下那些人去毆打高長恭洩憤。
士可忍孰不可忍,宇文泰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於是衝下車去將那些圍攻高長恭的人拉了開去,高長恭只是漠然的看他一眼,彷彿不認識似的。宇文泰心裡一痛,高長恭明明有能耐打敗這些小嘍囉,可是他不出手,是想贖罪嗎?
顯然那些人已經認出了宇文泰,出手更加狠厲,宇文泰雖然擅長打架,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又拖著個不會還手的高長恭,漸漸處於弱勢,而他明白如果不趁現在走掉,等會就更走不了了,他剛才已看見幾個小嘍囉看見他就進去了,顯然是跟上級匯報,到時候人更多,他們是插翅也難飛了,為了保護高長恭,他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了,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小嘍囉身上沒槍,不然他早一命歸西了,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小嘍囉拿了把砍刀過來,眼看要砍在高長恭身上了,他連忙一個轉身將他護在身下,他背上挨了一刀,不由吃痛的悶哼一聲,血汩汩的往外流,這血流到了高長恭臉上,終於喚醒了他的神智。
他臉色一下變的慘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出手向身邊圍攻他們的那些人打去,幸好這個時候獨孤信帶人殺到,一群人混打起來。獨孤信見宇文泰流了那麼多血也被嚇到了,急忙過來幫高長恭扶住他,三人一起上了車向醫院駛去,只是當宇文泰被送進急救室後,高長恭卻要走了。
獨孤信多少猜到是跟本傑利的事有關,卻沒料到兩人會鬧成這個樣子,他知道若是不留住高長恭,宇文泰醒來一定會發飆。
"就這麼走了你就不擔心他嗎?"獨孤信試圖用宇文泰的安危留住他。
高長恭卻笑了笑,"他死不了,我知道,他不會死。"
說完,不顧獨孤信的勸阻離開了,其實獨孤信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時看到他那種難以形容的笑時自己就像被蠱惑般鬆了手。


宇文泰很生氣,他不是器高長恭的離開,也不是氣獨孤信沒能留住他,他氣的是他自己,只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他究竟是氣自己什麼,只是他知道,錯一定是在自己身上。
自從高長恭離開後,他就覺得很鬱悶,非常之鬱悶,從一開始的生氣憤怒到現在的沮喪委屈,到了最後只剩下無盡的思念。
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活該,身邊這些人當中,對於高長恭,他是最不重視的,他一直無視他對自己的感情,一直對他予取予求,覺得他永遠都會在自己身邊,不會離開自己。
因為什麼?為的就是自己的篤定,吃定了他對自己的癡心,吃定了他對自己的愛,所以可以輕視,可以忽略嗎?
人家說先愛上的那個人會比較辛苦,這句話一點也不錯,就因為是高長恭先愛上的宇文泰,所以他一直處在矛盾掙扎痛苦之中,不是不想放棄的,只是放不下,好不容易宇文泰接受了他的感情,但他知道他在宇文泰心中依然只佔據著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落,但即使是這樣他也已經滿足了,可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傷到他了吧。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感情都會有無數的問題,更何況是兩個男人之間,尤其是兩個都很強的男人之間,總有一個是要先低頭的,不是嗎?等人上了年紀之後,牙齒都掉光了,只剩下舌頭還在,牙齒比舌頭硬的多,可是到了最後依舊擺脫不掉要掉落的宿命,可是舌頭雖然軟弱卻能陪人一直到最後。兩個人的關係中也是如此,看上去強的未必就強,軟弱的未必就軟弱,怪不的人們常說以柔克剛。
在這場感情裡,高長恭別無選擇的做了那個率先低頭的人,做了哪個屈服柔順下來的人,對於他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而言,其實並不容易,可是誰叫是他先愛上的呢,誰愛誰,誰就欠誰,誰就是誰的債,或許真是他上輩子欠宇文泰的也不一定。
可是他一直無怨無悔,他可以接受宇文泰身邊的眾多情人,他可以接受他的心裡自己不是唯一,可是他也是個普通人,他也會覺得累,怎麼會不累呢?吃醋,嫉妒,不安,害怕,所有的負面情緒統統湧上心頭,但他是個男人啊,當他發現自己居然像個女人似的帶著這些情緒時,他有多慌亂,他不可能像女人似的發脾氣,他還要保有作為男人的尊嚴。
很醜陋,真的很醜陋,被嫉妒不安包圍的自己,其實本傑利的事只不過是個導火索,根本原因是高長恭沒辦法再忍受這樣的自己,所以選擇離開是想要找到從前的自己,真實的自我,等到有一天他能夠自如的面對宇文泰,不再是被嫉妒不安焦灼著的自己。
獨孤信他們看到宇文泰成天鬱鬱寡歡的樣子也很是著急,可是卻沒有辦法,他從沒見宇文泰這樣樣失魂落魄過,他總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為那個目標而努力奮鬥,這樣的他都讓他們不認識了。他們也試著去找高長恭,可他卻像人間蒸發般怎麼找也找不到。
只是某一天,宇文泰忽然又一改之前頹廢的樣子又活過來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卻原來是有天宇文靜來探病,他見到宇文泰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自然不會像宇文泰其它幾位"夫人"那麼和顏悅色了,沒給他一頓拳打腳踢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少不得罵他個狗血淋頭,其實這樣下一劑猛藥還是很有效果的,至少對宇文泰是這樣,他可以清醒到他還有未做完的事,不能因為感情的事而忘記這十幾年來的目標。
或者說他想清楚了自己對高長恭的感情,無論他走到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他都要找到他再也不放手,他相信高長恭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他們不會就這樣結束。
就這樣收拾好自己,他又變回從前那個宇文泰了,一切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只是這天來了個女人,似曾相識的臉還是讓宇文泰記起了她,原來是那晚的"意外"。
女人說她懷了宇文泰的孩子,宇文泰不耐煩的開了張支票,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來訛錢的。
其實這孩子是不是他的還不一定,他只是懶的跟她爭,他也不在乎這些錢,可這女人卻不要錢,他想了下又在後面加了個0,可女人哭哭啼啼的,卻說要和他結婚。
宇文泰詭異的笑了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他真的生氣了,可女人還不自知,還以為他答應了。
女人是費了不少工夫才找到宇文泰的,知道他的身份後自然更不願放開這條大魚了。
宇文泰什麼也沒說,送女人出去。只是當晚女人遭遇了什麼沒人知道,但她是再也不會做跟宇文泰結婚這樣的春秋大夢了。
其實事情本來更容易解決,不過宇文泰突然改了主意,他決定讓這女人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看這孩子是不是他的,是的話就留下來。
畢竟恐怕以後他也很難再會有孩子,其實宇文泰還是挺喜歡孩子的,如果有一個像自己的孩子應該不錯吧,反正他是不能忍受他那幾個"老婆"有孩子的,純粹大男子主義作祟,還不知道他們知道他有了孩子會有撒反應呢?估計夠戧,宇文泰摸摸發麻的頭皮。

同類
在孩子沒有確定是自己的之前,宇文泰不會傻到去把這件事告訴慕容衝他們,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他也沒想過隱瞞,一旦確定孩子是自己的,他一定會原原本本的跟那幾位說明,請求他們的原諒,雖然這是他的無心之失,但他也明白自己是有錯的,到時候要怎麼解決還得好好想想,看來得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好的大獻慇勤一番,盡量事事都順著他們,到時候也許也能緩和下這件事的衝擊。
其實宇文泰是很不願意靜下來的,因為一旦無事可做他就會格外的想念高長恭,算起來他已經離開快兩個月了,不知道他好不好,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想通回到自己身邊。
敲門聲打斷了宇文泰的思念,抬頭一看,是位不速之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靜。說起來這次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從高長恭離開的打擊中振作起來,說來還是應該感激他的,最近一段日子自己是真的太過沉醉於感情之中,都快忘了自己長期以來的目標了,正是為了這個目標才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實在不是該退縮和頹喪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現在的自己竟感到有些疲憊,渴望起安寧平靜的生活,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宇文泰自嘲的笑笑,放下手中轉個不停的小刀,對坐在對面的宇文靜露出抹微笑。
不是不奇怪的,從以前開始,這兩個人見面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但暗地裡都是硝煙瀰漫,戰火四起的,即使是笑也是笑裡藏刀,可如今,兩個人竟然能如此平靜的面對面坐著,沒有算計,而是真誠的笑,像認識多年的好朋友般喝著茶,要是早半年跟宇文泰說起這樣的場景,他一定會捧腹大笑,不敢相信,卻沒想到現在這樣的事情竟真的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喝著手中的茶,一種曖昧溫馨的氛圍縈繞在四周,似乎開了口就會破壞這樣一份靜謐的情懷,於是只是靜靜坐著看著對方,也許有說什麼吧,在四目相視的瞬間,千言萬語只化做輕輕一聲歎息,兩人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兄弟?是曾經的敵人?是朋友?是惺惺相惜的對手?還是∼
直到現在宇文泰依舊不能確定宇文靜當初會提那樣的要求究竟是出於怎樣的一番思量,要他相信宇文靜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真的很難。宇文泰雖然自大又自戀,但對宇文靜卻是真的沒有把握,因為他總是一副目中無人,比自己還驕傲自大的模樣,這樣驕傲的一個人真的會喜歡自己嗎?
或者說這樣一個精於算計,事事謀劃的人,真的會有感情嗎,從小到大,宇文靜給宇文泰留下的印象就是淡漠疏離的,似乎對什麼事都很冷漠,他那麼聰明,什麼事到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他從不尋求別人的幫助也從不主動去幫助別人,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會去幫人,可以說是個冷漠冷血到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如果說宇文泰是外冷內熱,那麼他就是裡外都一樣冷,如果說宇文泰是殘酷的,那麼他比宇文泰殘酷了不下十倍,這樣的一個人真的還有感情嗎?
宇文泰曾經還肖想過,如果有一天用刀劃傷他,那他流出的血究竟是熱的還是冷的。
宇文靜默默看著對面那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人,他的眼瞳裡有嗜血的興奮,看到這樣熟悉的眼神,宇文靜不禁笑了,不愧是跟自己流有一般相同血液的人,他們是同類,殘忍的狩獵者,越是毀壞越是興奮,越是妖艷的紅越能刺激嗜虐的神經。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跟別的小孩不一樣,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更不會哭,似乎什麼事都不能引起自己的情緒,別的小孩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自己,也許自己真的是怪胎吧,只有自己家裡的幾個兄弟不會用那些奇怪眼神看自己,雖然那個時候的宇文泰總是離他們三個遠遠的,但是宇文靜知道他不怕他,他一點也不怕他,他總是裝做怯懦的躲在一邊,但有一次,宇文靜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他來不及掩藏的情緒,他在不屑,真有意思,他們這家的小孩都是怪胎啊。
說到這幾個兄弟,宇文楓雖然沉穩有餘做事穩當,有黑道大哥的威懾力,但做事太有板有眼一絲不苟,而且關鍵時刻還有那不該有的婦人之仁。宇文嵐靠著小聰明也混的不錯,但也不是成大事的料。要說能跟自己一爭高下的就只有這個從小裝模作樣十多年了的宇文泰,可是∼
宇文靜心裡明白宇文泰要的並不是宇文籐現在的這個位子,他從來就不在乎那個位子,可他卻要費盡心力的去得到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宇文靜雖然疑惑但卻選擇不問,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奇寶寶,他只在乎他想要的而已,至於宇文泰究竟有何目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別人的死活一向與他無關。
而如今很明顯的是他感興趣的就是宇文泰,就是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樣殘酷冷血,流著黑暗血液的人,其實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異類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待久了,就渴望能夠找到自己的同類回歸族群一樣,他一個人真的寂寞太久了,如今他終於找到跟自己如此相像的人,他又怎麼能放過呢?
宇文泰最終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宇文靜一口飲乾杯中的茶,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私事。"
宇文泰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那就是像他們如此性格的兩個人,實在是不適合喝茶,太不合他們的格調了。
"什麼私事?"宇文泰漫不經心的點起一根煙。
"怎麼?四弟如此健忘嗎,難道已經忘記那個協議了,四弟不是那麼不守承諾的人吧,不然就太傷我心了。"說完,做作的用袖子擦了下眼角。
宇文泰被煙嗆了口,咳個不停,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這二哥這麼有做人妖的潛質。
"當然∼沒忘,你也知道前陣子的事忙的我焦頭爛額,哪有工夫啊。"宇文泰悻悻說。
"哦∼是這樣啊,那現在你總有空好好的跟我『談情說愛'了吧",宇文靜莫名笑的燦爛。
宇文泰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泳池運動(H)
自從那天宇文靜發表了要跟宇文泰好好培養感情的宣言後,就三不五時的來找他,宇文泰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時間久了之後倒也慢慢習慣了。
以前不曾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竟有那麼多的相似處,除了在性格脾氣上的某些相似外,更有趣的是兩人的興趣愛好也頗為相似,因此雖然經常見面卻也不會冷場沒話說。
沒事的時候就約著一起去游泳,射擊,倒像是情侶般恩愛甜蜜的樣子。
這天,兩個人又在宇文靜別墅的游泳池比賽游泳了,就某些方面來說,他們真的很像小孩,不論什麼都要決個高低勝負,就連游泳也是如此,本來只是健身鍛煉的遊戲,兩個人卻都較真的要比個高下,說來兩人的實力其實差不多,每每打成平手都有些不服氣。
說到宇文靜的這個別墅也讓宇文泰很吃味,雖然他自己住的地方也不差,但他總覺得沒有宇文靜這裡看上去氣派豪華。其實也純粹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那個∼只能說是品位問題。
他總覺得自己家的游泳池比不上宇文靜這裡的大,所以每每都還是跑到他這來蹭泳。
要說宇文靜看上去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這脫了衣服還是很有料的,身上的皮膚也不是那麼蒼白,居然還有淺淺的肌肉紋理,這倒讓宇文泰刮目相看了,在他的印象裡,他這個二哥似乎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總讓他覺得很羸弱似的,他那個時候總在想,也許就是老天讓他生的太聰明了,所以沒給他一個強健的體魄,這樣一想,心理倒也平衡許多。
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一回事,難道過去他那副病懨懨的模樣也跟自己一般是裝出來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嗎?不過宇文泰也沒細想,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還是頗能引起自己性致的。
宇文靜故意裝做沒看見宇文泰打量他時赤裸裸的眼光,端起面前的紅酒,漂亮的紅色液體順著美麗的唇型滑進嘴唇,宇文泰盯視著那吞嚥伏動的喉結,突然覺得自己也很渴似的。
他這才注意到宇文靜從水池上來後並沒有擦乾淨身上的水,此時正不斷有小水珠順著那漂亮的肌肉紋理緩緩滾落下來,宇文泰像著魔般凝視著,那小水滴經過漂亮精緻的鎖骨,來到胸前那玫瑰色的小點,然後再慢慢滑下經過肚臍,滑進了那穿著的緊身泳褲。
宇文泰這才注意到今天宇文靜穿了條很緊身的泳褲,將他那漂亮的臀線都展現了出來,還有雙腿間那誘人的突起部位,看的宇文泰覺得更加乾渴。
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起了不可忽視的變化,身體變的很是燥熱,難道自己真的那麼飢渴?想來自己是有幾天沒有進行過某項劇烈運動了。
宇文泰邊想邊不自覺的向宇文靜靠攏,宇文靜卻裝做不經意的向後退了退,兩人人就這樣你進我退了幾分鐘,宇文泰終於沒耐心的一把將宇文靜壓在了地上。
型號宇文靜這裡的地面上都鋪著厚厚地地毯,所以倒也沒碰傷,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啊。
其實倒是挺方便的,因為兩個人剛游泳上來,所以身上也就一件小泳褲,省去了脫衣服的麻煩,縱是宇文靜多不想被宇文泰壓在身下,但終究體格不是宇文泰的對手也只能像小綿羊一樣乖乖待宰了。
宇文泰低頭吻住宇文靜的低呼,一隻手不安分的在那胸前的小突起處揉捏撫弄,直捏的那本來小小紅點慢慢暈染放大,挺立綻放起來,舌勾纏住另一條不停躲閃的舌,糾纏起舞。
直逗的宇文靜在他身下喘息不止,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那已經吻的紅腫的唇瓣,低頭虜獲住那經過手指的撫慰開的更加嬌艷的花骨朵,用牙齒輕輕噬咬,舌肆意舔弄,故意在上面留下淫靡的水漬。另一邊也不放過的用手安撫著。
膝蓋悄然頂開身下人的雙腿,擠進中間,裝做不經意的一再輕撫過那脆弱敏感的部位,"唔∼"宇文靜壓下低低的呻吟,似嬌礙怒的瞪視著在他身上做惡的人。
把玩夠了那胸前的嬌嫩,魔爪探向下身,輕佻開布料輕盈的泳褲,一把抓住了裡面已經怒漲哭泣的陽物,"啊∼恩∼"宇文靜輕搖腰身,想要躲避,宇文泰卻故意抓的更緊。
怒挺的陽具上透明的汁液已從頂端的小孔處冒出正緩慢滑落,一些鑽進那濃密的黑色草叢中,另一些卻滾向了更下放緊閉的菊穴。
濡濕的小洞門口泛著淫靡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一舉侵入,宇文泰著魔般將手伸向那引誘著他的洞口,一根手指緩慢的插了進去,宇文靜不適的掙扎了下。
宇文泰卻沒放慢進攻的步伐,依舊堅決的向裡面探進,一邊也不忘用另一隻手安慰著前方蓬勃的慾望,慢慢的,等宇文靜適應了三根手指的出入後,宇文泰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將其釋放了出來,緩慢堅定的進入了那不斷開盍的洞穴入口。
疼痛躺宇文靜驚叫出聲,臉色一下變的蒼白,宇文泰急忙更加賣力的挑逗他的分身,讓它又逐漸恢復活力,等待他的適應,見他略略緩和,才慢慢動起來。
抽插的速度慢慢加快,宇文靜只能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迎合,在一陣急攻後,兩人同時達到高潮,釋放過後的宇文泰依然不願從宇文靜體內拔出,賴在他身上,親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宇文靜沒有力氣推開他,只能放任他吃豆腐,直到感覺到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慾望又有了抬頭的跡象,已經來不及了,宇文泰對他溫柔一笑,又開始新一輪的衝擊。
宇文靜只能恨恨瞪他一眼,此仇不報非君子,看他下次還想碰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哼∼

苦肉計
日子一天天過去,宇文泰一邊要應付幫裡的事一邊還要陪伴自己的那群"夫人",自然是忙的焦頭爛額,不過這都沒能影響他尋找高長恭.他幾乎動用了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尋找他,即便是地縫也都找遍了,卻依然一無所獲,他的脾氣一天天暴躁起來,屬下們都不敢去招惹他,生怕自己惹到這位煞神.
但是有一天,他們卻驚奇的發現宇文泰的脾氣似乎變好了,不會再無緣無故發活,連獨孤信都以為是因為宇文泰有了高長恭的消息,問他,他卻笑的皈依,"我想明白了,我花了那麼大力氣去找他都沒有找到,想必他是不想讓我找到的.既然如此,索性等他想通了自己想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了.我又何必那麼費周折呢?"
獨孤信覺得很訝異,這實在很不像宇文泰的風格,他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嗎,想到這他不禁微微皺起眉,而宇文泰則在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其實聰明如宇文泰,也許之前他會因為感情衝動失去理智而喪失清醒的頭腦,以至於滿世界去尋找高長恭而不得其蹤,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便會想通這些門道,自己如此大規模的尋找卻依舊未找到,原因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身邊的人在幫助高長恭隱匿他的行蹤,而根據他對高長恭的了皆,他一定會認為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所以他猜測高長恭這麼久以來其實應該都躲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而另一個依據則不免顯示他的自戀跟狂妄了,他始終相信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高長恭對他依然是有感情的,他不會躲到一個那麼遠看不到他的地方,他一定還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關注著自己的一切信息,所以他在賭,賭他對自己的感情..
一星期後,宇文泰習慣性的坐在椅上看著手中的這份報告,這個是他私下讓人去跟蹤獨孤信和追蹤他的所有手機通話記錄,他不得不讚歎自己的確是培養了一個很好的手下,他的這份謹慎小心完全得到了自己真傳,如果不是這十多年來自己一直與他朝夕相伴,他的本事又是學自於自己手下,他真的完全找不到蛛絲馬跡,但..很可惜,那就是他太瞭解他了,瞭解他的慣用手法,瞭解他的思維方式,因此一份在別人看來嚴謹的完全沒有馬腳的報告依然讓宇文泰找到了破綻.
他頗有些得意的轉著手中的小刀,"我的小貓兒,你可是讓我等的夠久了啊.."
拿起手機按下幾個數字鍵後,可以壓低的嗓音"過半小時到西區XX號來陪我演一場戲,事成後你欠的錢就不用還了."聽筒對面傳來激動諂媚的聲音,都可以想像那人點頭哈腰的噁心勁了.
宇文泰不屑的撇了下嘴,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只是沒想到他竟會離自己如此之近,還真是放心啊,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就如此沒有實力?抑或是他老早就企盼著自己能去找他?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自己又何必費心去演接下來那場戲,但如果不是呢?不管如何,他都決定去驗證下高長恭對自己的感情,宇文泰常常自嘲,自己的IQ200,EQ卻為0,或許這也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讓他總是產生不安全感..
驅車到了目的地,宇文泰看了下表,差不多時候了,果然沒多久.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那份謹慎跟小心連宇文泰看了都忍不住竊笑,這個信怎麼這麼多年了這隱匿行蹤的技能還是毫無長進呢?
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是有些卑鄙的,他承認自己是在利用高長恭對他的感情,但只要能挽回他,再卑鄙齷齪的事他也會去做,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他宇文泰就是個十足的小人,他身上就是有那一堆的毛病,他不想掩飾自己的自私和佔有慾,曾經是他的就永遠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誰也別想逃離,即使是地獄他也不會放手..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配合自己的演員也已經來了,今天這個謊言直到死他都不會讓高長恭知道,他匆匆對電話那頭交代了幾句便下了車.
朝著剛才獨孤信走進的大樓門口方向走去,就在這時,獨孤信跟高長恭從大樓門口走了出來,這是宇文泰早知道的,他發現每天這個時候高長恭就會出來次,非常規律,而此時顯然他們也發現了他.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收起驚訝的表情就看到一個男人快速朝宇文泰衝來,而一把匕首正插在離宇文泰心臟不遠的地方,男人回頭朝高長恭看了一眼,高長恭一下就認出他是本傑利的手下,只是當時他們都懵住了,等他們回神衝到宇文泰身邊時,男人早溜了,而宇文泰則死死抓住高長恭的手,臉色蒼白的對他笑了笑,高長恭急的拚命用手按住傷口卻依然擋不住血液汩汩從傷口流住,他的視線模糊了,早時如此當初就不該跟他慪氣就不該一直躲著不見他,難道這次是永別了嗎?
獨孤信還比較冷靜,拉住他想跟他一起把宇文泰抬上車,但宇文泰卻使力不肯上車,
"你還會離開我嗎?"他只定定的看著高長恭問出這句.
高長恭急到不行,連忙說"不會,絕不會."
"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不論什麼情況,你都不會離開我?"宇文泰猶不放心的問了句.
高長恭急急的搖著頭,"不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死也不會."
宇文泰這才放心的閉上眼任他們抬上車,這樣自己的苦肉計才沒白費吧,那個愚蠢的男人現在也該在黃泉路上了吧,這個世界上他宇文泰唯一放心的只有死人,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才會永遠保守住秘密.尤其是這個秘密,他會隱瞞高長恭一輩子,以後他會對他加倍的好來彌補今天對他的欺騙,以愛的名義發誓..

寬容
急救室的門口,高長恭焦急的走來走去,其實他心裡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原諒了宇文泰,但是在這種時候卻由不得他去想太多,捫心自問,難道自己就真的對他毫無感情了嗎?如何是這樣,那這些日子以來為什麼始終留在離他如此近的地方不願離開,甚至有意無意的探聽他的消息.
每次獨孤信來的時候,他都假裝無意的一再想從他口中打聽宇文泰的近況,即便木頭如獨孤信都發現了自己對他割捨不斷的感情,他根本就無法欺騙自己說不在乎,更不可能說不愛他..
這麼久以來,他不願承認的是他始終抱有的那絲期待,期待宇文泰能找到他的所在,在某一天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就能出現在門口.
在那段宇文泰昏天黑地找他的日子裡,他的內心始終矛盾煎熬著,一方面不想他找到自己,另一方面卻又隱隱期待著,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否不想被他找到了.
有時候他甚至想聰明如宇文泰,為什麼找了那麼久都沒能找到自己呢?他暗暗抱怨著他的笨但卻有些安心,直到前些日子聽說宇文泰不再找他了,他頓時覺得失望難過失落等等情緒一湧而上,為什麼就突然不找了呢?難道他已經把自己忘了?難道他就這樣放棄了?他心裡有無數的猜測,卻不知這只是宇文泰想讓他放鬆警惕的計策.
現在他什麼都不去想了,從剛剛見到宇文泰第一眼時心中滿滿的欣喜他便明白這一生他都無法逃脫他的魔爪了..只要他能平安無事的從裡面出來他便什麼都不計較了,原諒吧..因為自己根本無法對他產生恨意,無論他做了什麼,他都原諒..
另一邊的獨孤信從進醫院開始就站在靠牆的角落抽著煙,半邊臉隱匿在陰暗中看不清神色,從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鎮靜..他始終比高長恭要清醒..畢竟他是跟在宇文泰身邊十多年的人了,對宇文泰的性格也是很熟悉了,他可以隱隱聞出這當中陰謀的味道,但他知道在這件事中沒有孰對孰錯,也沒有他置喙的資格.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高長恭在哪裡,而高長恭要他替他隱瞞時,不可否認,他心裡是存著私心的,雖然他這個人平時很木衲,對感情也是如此,但並不表示他就沒有自己的情緒,沒有那種所謂嫉妒的東西,他可以守在宇文泰身邊那麼多年,直到自己成為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員,要說他沒有一絲不甘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宇文泰身邊最久的人就是他,而現在卻又有那麼多新人出現在宇文泰身邊,獲得了宇文泰對他同樣的感情,讓他跟他們一起分享他,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所以他隱瞞著宇文泰高長恭的行蹤,甚至希望有一天宇文泰能忘記他的存在,就算宇文泰身邊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但如果分享他的人少些,會不會他留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的時間就能更長些?
他的確是貪心的,其實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已經比其它人留在宇文泰身邊的時間更長了,可是不滿足,依舊不滿足,是不是愛情讓他變的醜陋?自私,貪婪,人性的慾望都在這場關於感情的角逐中浮現了出來..
但..還是不行啊,到現在他已經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輸給了命運,輸給了宇文泰抑或是輸給了自己?想起剛才宇文泰看自己的眼神,他不禁握緊了拳頭,他明白以宇文泰的聰明又怎會不瞭解自己的這點私心,而他又會怎麼選擇呢?他還會把這樣的自己留在身邊嗎?他曾經說過要他們幾人和睦相處,他不能容忍他們之間的相互謀害,那時他警告的人不是自己,但現在自己卻做了這樣的事,他還能容得下自己麼?他心裡有些忐忑,不覺連吸了幾口煙,直到被嗆的咳嗽不止..才又抬頭看了眼急救室的燈,那個人..不會有事,他清楚所以不擔心..
宇文泰剛被推出來,高長恭就急忙上前,因為麻醉的關係他還沒醒,雙眼緊閉著,只是這樣的他讓習慣了他嬉皮笑臉玩世不恭樣子的高長恭很不習慣,因為太過安靜,因為那微微簇起的眉,那蒼白的臉色那讓他很心疼..再怎樣他都不想再逃離他身邊了..
宇文泰醒來時就看到高長恭睡在自己身邊,雙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他貪婪的看著很久沒見的這張臉,依舊那麼英氣逼人,那麼吸引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有傷在身..那該多好..
但敏感的他立馬發覺了不對勁,因為在房間裡還有道視線注視著自己,他抬頭看去,是獨孤信,見他看過來急忙把視線看向窗外..
宇文泰無奈的歎了口氣,招呼獨孤信過來,獨孤信有些躊躇的慢慢移過來,不論是什麼結局,該面對的都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他剛蹭到床邊就被宇文泰抓住了手,他有些訝異的看向他.
」信,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應該是瞭解我的,就如同你瞭解我一樣,我同樣瞭解你,所以別再做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事了,我知道你本性不是如此,如果這樣當初我就不會愛上你了.」
獨孤信根本沒怎麼聽清他的話,只注意到他說的」愛」,他說」他愛他」,是的..愛,可以讓我們大家互相寬容原諒對方所犯下的錯,這..就夠了..
他抬頭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更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有些事,如果注定是錯的又何必去做呢?以後他只要用一顆愛他的心面對他就好了..
宇文泰看看左右兩手中握著的手幸福的笑了,偏偏就有人不識相的來破壞,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醋罈子宇文嵐,他一進來就不管宇文泰是個病人撲了上來撒嬌,迫得宇文泰放開了身邊二人的手,而他這大動作也驚醒了高長恭,他楞了楞才回過深,發現宇文泰已經醒了頓時驚喜不已,但礙於其它人在也不好說什麼..
在宇文嵐進來後,宇文家另外兩兄弟,慕容沖等宇文泰一眾老婆也都一擁而入,不過看到宇文泰醒來後都鬆了口氣..
還是慕容沖有眼力架,知道高長恭和宇文泰還有很多話要說,便硬是把還在床上對宇文泰蹭啊蹭揩油的宇文嵐拎了出去,其它人也陸續走出去,只留下高長恭跟宇文泰.
高長恭明明覺得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宇文泰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難得羞澀的模樣,安慰的摸了摸他的手,其實很多話不必說出口,大家都已明白,只需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心意,這就夠了又何須說什麼呢.
溫暖的陽光斜射進病房,照耀在兩人身上,溫暖的不僅是身體,更是兩人的心..

傷癒(H)
宇文泰的傷在休養了一個月後也基本好了,他向來是閒不住的人,其實早些日子他就想要出院了,可一直被高長恭他們阻攔著,他見他們這樣也就樂得在醫院享受他們的伺候.
雖然這一個月他都住在醫院,身體是休息了,但心和頭腦卻並沒有休息.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常常胡思亂想,沒辦法控制.
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在身邊有了那麼多他所牽掛的人之後,在體味了幸福的意義後,他以為自己很多事都已經想開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也許本性使然,注定了他無法立地成佛,注定了他的雙手沾滿血腥,小的時候他還可以騙自己說,那些殘酷的事並不是他想去做的,為了達到目的必須有些人被犧牲,他可以辯解說他只是聽命行事或被命運所逼.然而此刻他無比清醒的認識到,事實並非如此,他天性就是個殘忍冷酷的人,從一開始就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從一開始就為了復仇的使命而來..他可以是強者,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卻連個普通人都不如,這種心靈脆弱的一面卻是他不能也不敢展現在他人面前的,即便是他愛的人也是如此.
宇文泰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是想禱告,不是想懺悔,做過的事就無須假惺惺的後悔和懊惱,做了便是做了,他宇文泰一生做了太多的錯事和壞事,但那又怎樣,即便死後會下地獄,他也毫不在乎..
慕容衝來的時候就看到宇文泰在靜靜發呆,略微過長的劉海遮擋在他額前,也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很多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已經很靠近他很瞭解他了,但事實上,也許就像那句話所說,即使再接近,依舊是兩個個體,身體上的靠近並不代表心靈的靠近.他始終像個謎一樣讓他猜不透,究竟是他不給他機會讓他看清還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才看不清呢?
其實在慕容衝出現的時候,宇文泰就已經察覺了,他向來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致使他睡覺也常常很警醒,這是長年養成的習慣,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便放鬆了警惕,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身邊的這些人如此熟悉,彷彿如同自己的呼吸般安心了呢?
他抬頭對著門口的慕容沖微微一笑,慕容沖怔了怔,似乎很久沒看到宇文泰這麼純粹的笑容了,更多的時候他總是痞笑壞笑輕蔑的笑,抑或是假到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笑,其實他很累,慕容沖知道,但他選擇不問,他只是走過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很多時候男人之間是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修飾,只是一個動作便能讓彼此明白心意.
宇文泰卻突然拉了他一把,他措手不及下跌進他的懷抱,象徵性的微微掙扎了下便安靜了下來,靜靜聆聽他的心跳,真好,還是那麼穩健那麼令人安心.
宇文泰低頭看了眼表情柔和的慕容沖,放心的低頭試探著輕咬了下他的唇,細心描摹著他的唇形,人家說薄唇的人薄情,他卻並非如此..
漸漸不滿足於只是唇齒的糾纏,狡猾的舌趁其不備時攻入陣地,強勢的勾纏住對方的舌,糾纏,鼻間聞到的是熟悉的氣息,那是種誘惑的味道..
只有曾經身體結合過的人才能如此敏感的感知到這樣性感的氣息,這便是一種誘惑..難以抗拒..
調皮的舌尖在慕容沖的口中不斷搜索探詢,不放過每一個角落,輕輕掃過每顆牙齒,抵著上頜緊緊勾纏..
宇文泰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左手緩緩探入愛人的衣服,在其中搜索那誘人的甜美果實..
」恩..泰..」慕容衝下意識的想要抗拒這電擊般熟悉卻又令他顫慄的愛撫..
宇文泰卻不讓他有絲毫機會躲閃,熟練的解著彼此的衣扣,急於讓兩人坦裎相見.
」嗚∼慢點∼」慕容沖有些不滿於宇文泰的急噪,宇文泰的急性子是眾所周知的,只是在床上也如此猴急就不免讓他的情人有些抱怨了..
幸好他的情人都是男人,不然恐怕沒幾個女人會喜歡他這種直接攻城略地卻不喜歡做前戲的做愛方式吧..
微冷的空氣讓剛剛袒露在空氣中的小紅果立馬受驚般挺立,宇文泰愛憐的一手撫摩著左邊的紅果,口中還嘖嘖有聲輕吻著右邊的茱萸..
另外一隻毛手也不閒著在慕容沖微躬的大腿內側撫摩著,不時刮過那兩刻顫慄的小球球..
」恩..啊..」慕容沖有些受不了他這樣惡意的調戲,急切的將身體更貼近他,宇文泰卻故意反而拉遠二人之間的距離,看他有些嗔怒的瞪著他..
這就是宇文泰的惡趣味,他總喜歡看到愛人生氣瞪他的模樣,他真是愛死了他們這樣嬌嗔的表情..
慕容沖卻不知他心裡的想法,惱怒的別過頭不去看他,宇文泰輕笑著扳過他的頭,在他的唇瓣留下輕吻,又逐一吻過他的額頭,鼻尖,甚至是耳朵內壁.
慕容沖一邊躲閃著他的惡意挑逗,一邊喘息連連,」呼∼呼∼」的粗重喘息聲,節節攀升的高溫讓他禁不住一再扭動軀體迎合宇文泰的愛撫..
宇文泰見挑逗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將手指探向那微微開啟的幽門,緩慢的做著開拓工作,雖然他很沒耐心卻是不想傷害愛人的,所以每次的開拓工作他都做的格外認真..
一隻手在菊門處輕輕按壓,一隻手在前端上上下下套弄著,看到熒熒水滴自頂端淌落,順著股溝滑進敞開細縫的菊花深處,讓小小的菊花散發出晶瑩的光澤,淫糜而誘人..
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感到自己的陽具漲的有些發痛,拉著慕容沖的手放在自己的寶貝上,引著他撫摩揉弄,在菊門處的手指加快了愛撫動作,一根,兩根,直到三根手指都能暢快出入..
」啊∼∼泰∼∼」慕容沖有些禁受不住這樣強烈的愛撫,抓著宇文泰陽物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捏的宇文泰有些疼,急忙拉開慕容沖的手以免自己的寶貝再被蹂躪.
再也克制不住的將自己的寶貝挺進那小小的肉穴中,宇文泰滿足的輕哼了聲,做起了深入淺出的抽插動作..
溫暖而緊窒的小穴緊緊包裹住粗大的肉棒,那種感覺美妙的難以用語言形容,柔軟的內壁不斷收縮,讓宇文泰有種置身天堂的感覺,再也不能控制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泰..慢點..啊..」慕容沖難以承受身體內部這種火燒般的灼熱感,斷斷續續發出不成調的呻吟..
宇文泰卻彷彿受到蠱惑般更加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壓抑的呻吟,床板受壓的咯吱聲,陽具在小穴中不斷抽插帶出的淫糜水聲,在病房中形成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初為人父
愜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自從高長恭回來以後,宇文泰就一直春風滿面,似乎什麼煩心事都忘了,不過時間不會因為他的得意而停滯不前,這不,他不得不還是想起了那個女人.
派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人今天一在就說她不對勁,怕是要生了,雖說並不確定這女人的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但不管怎麼說,他既然現在收留著她,自然也是要送佛送到西的,再者說來,即便現在還沒有做親子鑒定證明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但根據這些日子以來的調查,這個女人似乎的確在跟過他之後沒再跟別的男人做過,這樣說來孩子是他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宇文泰皺眉沉思了下,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一下..
等他到的時候,女人還在產房裡,看來還沒有生出來,他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畢竟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
或者..這真的是所謂要等待做父親時候的感覺嗎?
聽著產房裡女人的呻吟,他居然也有絲焦急的感覺,很奇怪,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在母親肚子裡不肯出來嗎?自己的媽媽當時也是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把自己生出來的吧,想到這他不禁更痛恨起自己的父親來,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過早的失去母親..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產房裡傳出了孩子的啼哭聲,產房的門才被推開,宇文泰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護士抱著孩子出來看到他,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孩子的父親,把孩子遞到了他手上」你是孩子的父親吧?恭喜你,你妻子生了對雙胞胎,都是男孩哦.」
經她這麼一說,宇文泰才看到後面的護士手中也抱著一個孩子,宇文泰平時拿刀拿槍倒是拿的多,這抱孩子卻是頭一遭,頗有些不習慣,剛生出來的孩子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皮膚皺巴巴的,看上去真的不怎麼好看,可是卻揮舞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張牙舞爪的樣子倒頗有些像Q版的宇文泰.
宇文泰抱著孩子的手有些僵硬,旁邊的護士好笑的指導著他抱孩子的手勢,宇文泰第一次面紅耳赤的害羞了,另一個孩子卻不像宇文泰手中抱的這個這麼頑皮,很是安靜的待在護士的懷抱,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似乎還帶著絲研究..
這..就是當爸爸的感覺嗎,宇文泰突然想即便這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也想做他們的父親,而且他有感覺,他們一定是他的兒子,可能是血肉相連吧,他就是這麼深刻的感覺到..
孩子生出來了是好事,不過這之後卻是跟著一堆麻煩事的,譬如孩子的母親要如何安置,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娶她的,還有要怎麼像慕容衝他們交代,光是想想就頭大了..
孩子的母親他可以給他最好的物質享受也允許她可以看她的孩子,只是除了名分,他不可能給他,還有他也不可能愛她,這些在那個女人醒來後,他就已經很清楚的跟她說明白了..
其實像她那樣的女人,只有衣食無憂,其它的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跟宇文泰這樣危險的男人談條件,女人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優勢的,她不是沒有試探過,但在試探之後,她更清楚宇文泰是比她想像中還要可怕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男人,而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招惹他,因為惹惱了他,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倒不如接受他如今開出的條件,至少再不用為生計發愁..
雖然女人那邊是搞定了,但是高長恭他們顯然沒那麼好打發,自從知道這孩子事件後,幾個人聯合起來不理他,不過宇文泰也聰明,專門挑軟柿子捏,決定採取個個擊破戰術,先揀容易擺平的搞定.
這容易搞定的就譬如像宇文楓,獨孤信,衛瞳,高長恭幾個,他知道他們幾個都寵他,體諒他,縱容他,只要他曉以大義的好好解釋,他們應該最終還是能諒解他的..
也可以說是針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招式,也是宇文泰瞭解他們..
而像宇文靜,他就特地抽空陪了他好幾天,玩遍了各種運動項目,到最後宇文靜的態度也緩和了下,畢竟他還搬出了他們都是宇文家的人,總不能讓宇文家無後這樣的話出來..
至於宇文嵐,他就任著他撒嬌了好幾天,也陪他在床上整整待了三天,才算擺平這愛吃醋撒嬌的小貓,當然也不忘提醒他,他們宇文家的後繼問題..
最難搞的還是慕容沖,他知道以前的慕容沖脾氣真的很差,但跟他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風雨之後,他的脾氣真是好了很多,真的已經很遷就自己了,現在又要他接受這樣的事,的確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幸好他知道慕容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的人,因此他想到搬出兩個小傢伙來,畢竟這麼可愛的兩個小東西很難讓人不喜歡吧,忽略掉他們身上另一半的血統,畢竟他們是他宇文泰的兒子,出於愛屋及烏的道理,慕容沖也應該會接納他們吧..
果然宇文泰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慕容沖雖然面上還是有絲冷色,但宇文泰知道他終究還是接納了他們..
宇文泰看著自己的一眾老婆,心裡除了感動還有感激,他知道他們能這樣接納自己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完全只是因為一個字,那就是」愛」.
他們是如此的愛著他,所以怎麼會捨得看他為難呢?
所以他們接受了他,也一併接受了他所有好的和不好的,他第一次這麼感謝上帝,讓他能擁有他們,是不是上帝將他們帶到他身邊就是為了彌補他童年缺失的愛呢?他不知道,但他寧願這樣想,從今以後,只要能守著他們便是一種幸福..
宇文泰唇邊溢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真相
"媽媽,不要..不要..離開我..」
」泰..泰,你怎麼了?」獨孤信擔心的搖醒宇文泰.
宇文泰這才清醒過來,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濕.有多久沒做這個夢了,夢裡母親是那麼溫柔的在對著自己微笑,可是那個人..那個人卻擋住了媽媽的笑臉,然後他看見母親沒有血色的面容,就這麼倒了下去..
即使在經過這麼多年後,他依然記得那麼清晰,雖然那時候的自己只有六歲,但..沒有一個孩子會忘記這麼恐怖的場景,他的父親親手結束了自己母親的生命..
他以為他不知道,殊不知這一幕卻完全落入了宇文泰稚嫩的心靈,一直一直,直到現在..
已經很久沒做這個夢了,為什麼又突然夢到了媽媽呢?是不是意味著復仇的時刻已經來臨?
宇文泰蹙眉深思著,這幾年的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很充分,遲遲不下手,不是因為對那個人還有憐憫,而是他已有了牽掛,有了顧忌,他不能不為他們著想,如果殺了那個人,他的幾個哥哥,同時又是他的情人的三個人,會接受會原諒他嗎?雖然知道他們對他並沒有多少感情,但..他不得不顧慮..
他深深歎了口氣,燃上一根煙,宇文泰是很少抽煙的,只有在他陷入猶豫不決的境地時才會這樣,一邊的獨孤信擔心的看著他,跟著他十多年,又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當然也包括這件事,可是除了在那些外在的事情上可以對他有所幫助外,他真的不知道還能怎樣幫他..
這個是他的心魔,整整困擾了他十多年的心魔,一天不報仇,他就一天不能安心,他知道他每晚都在禱告,不是因為信奉上帝,企求自己的平安,而是為了他那在天國的母親,靈魂能早一天得以安息..
」泰..這麼困惑的話,不如直接把真相告訴他們吧.」獨孤信突然冒出的話讓宇文泰楞了楞,隨即便笑了.是啊,他跟他們之間是不應該有秘密的,這個秘密終將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既然如此,那便..統統告訴他們吧..
第二天,宇文泰便將他的老婆們召集到了一起,他們從沒見他這樣嚴肅的表情,這麼認真的態度,也都收斂了揶揄他的意思..
」泰,你把我們叫到一起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宇文嵐是最沉不住氣的..
」該不會告訴我們,你又多了個私生子吧?」說完這句微帶恐嚇的在他面前揮了揮拳頭..
宇文泰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宇文楓連忙把宇文嵐拉坐下來,示意他認真聽宇文泰說話.
宇文泰本來還在想要怎麼說被他這樣一鬧,索性也不再去想所謂的措辭問題,安心的把故事從頭說了出來..
」如果你們的媽媽被人殺了,你們會替她報仇嗎?」宇文泰先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說」當然會.」
宇文泰微點了下頭,繼續說道」那..如果殺你們母親的人是你們的父親呢?」
此言一出,立即震驚了除獨孤信以外的其餘人.
」泰,你是說..」宇文靜皺眉看向宇文泰,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可是,麗姨的死,父親不是說她是自殺嗎?」宇文嵐叫起來.
宇文泰看了他一眼,宇文嵐隨即像是想到什麼般噤了口.
」泰,你打算怎麼做?」宇文楓沉默了幾秒後開口.
」我要報仇.」宇文泰堅定的抬起頭迎視著他們的目光.
宇文家其餘三兄弟面面相覷很久,最後終於像是下定決心般看向他,」我們支持你.」
宇文泰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慢慢將事情說出來.
」記得那年我六歲,一個夏天的午後,我踢球後想去找媽媽,在家門口,我聽到父親跟她的吵架聲,當時我還小,並不懂他們之間在爭吵些什麼,只知道他們吵的很厲害,我當時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後來我來到窗口向裡看進去,就看到父親在打媽媽,我當時很急就想衝進去,就在這時,我看到父親用手掐住媽媽的脖子,媽媽喘不過氣來了,這個時候媽媽看到了我,她微微搖著頭用眼神示意我不要進去,我嚇傻了,就這麼看著媽媽被他掐死,這時候他轉過頭來,我怕他看見我急忙縮了下去.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是因為媽媽有了別的情人,他才怒火中燒殺了他.可是當初媽媽也是迫於家族壓力才嫁給了他,她跟她的情人才是真心相愛.況且父親也不愛她,他娶了那麼多的女人,可他又真正愛過哪個,除了把她們作為洩慾和生產的工具,他對她們什麼時候用過感情,可他卻要禁錮著她們直到死..」宇文泰說到這,情緒有些激動..
這一點,宇文家的其它兄弟也是深有感觸的,他們的母親也是過著這樣的生活直到死..
」因為媽媽的關係,所以他看我不順眼..多少次我都恨不得能殺了他,可是不行,我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而且我知道有比讓他死更痛苦的折磨他的方式..所以我這麼多年來小心謹慎,在他面前裝乖巧聽話,像個傀儡般任他擺佈,為的就是得到他的信任,為的就是復仇的這一天,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是怎樣失去他最重視的東西,他一輩子的基業,華清幫..呵呵..」
面前的宇文泰似乎有些瘋狂,但..深思下去才會知道他這些年來的痛苦.
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殺死母親,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小心翼翼,面對著仇人還要笑臉相迎,如履薄冰的看著那個人的臉色,謹慎的收斂起自己的仇恨情緒,一步步做著復仇的準備,這樣的宇文泰真的讓他們太心疼..
怪不得他的性格會這樣,不要指責他殘忍變態,那個可怕的畫面是他心底深深的烙印,揮之不去,所扭曲的不僅是他的心靈更是他的靈魂,他不可能不恨,為他的母親,為他過早逝去的童真,為他被扭曲的心靈,這個仇,他都不能不報..
主啊,請原諒我,請原諒我的自私...請饒恕我的罪..洗滌我沾滿血腥的雙手和骯髒不堪的靈魂吧..

結局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大門,宇文泰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他在這裡成長,也親眼目睹母親被父親殺害的過程,呵呵,多麼可笑,他居然在這個噩夢般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過成人禮後就搬出去甚少回來的原因,在這個地方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境都是相同的,清晰的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這樣的折磨..
每次醒來,他都恨不得立刻拿把刀去殺了宇文籐,但是理智會清楚的告訴他,還不行,還沒有到那個時機.宇文籐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會打草驚蛇,要想報仇就會難上加難.所以為了等待這個時機,他整整籌謀了十六年,即使再辛苦,他也沒想過要放棄,甚至可以說從前的宇文泰就是為了報仇而活著,自從母親死後,這是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
如今,終於到了這個時刻了嗎,他抬頭開著被歲月侵蝕顯得有些班駁的大門,是否也象徵住住在裡面的它的主人一般,風華殆盡,蒼老衰弱了呢?
宇文泰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心情微微有些激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興奮跟期待,就好像之前他每次殺人前一樣,那種噬血的衝動一波波侵襲著他,他的手輕輕攥了下,然後像個勝利者般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今天是他一個人來的,之所以沒帶任何人,是因為他覺得這是他跟宇文籐之間的一個了結,不需要任何人來見證.也不想宇文家的其它兄弟看著這一幕,父子相殘始終還是..哎∼微微歎了口氣,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有,顯得諾大的莊園更加陰森可怖,這是宇文泰意料之中的,他早已部署好了每一步,當然也包括這園子裡所有的人,之前就早已全都換成是他的人了..
等到他走進房,卻看見宇文籐背對著他,手上拿著半杯紅酒,似乎是在一個人自斟自飲..
」你來了.」語氣平淡的彷彿在聊家常.
宇文泰楞了楞,隨即笑了,慢慢踱步到他跟前,俯視著他.
眼前的宇文籐老了許多,彷彿一夜之間就長出了許多白髮,看上去就像個普通老人般良善無害,似乎再也看不出當年叱詫風雲的樣子,但只有宇文泰知道他還是那個他,不論經過多少年,依然是不安於世的..
宇文籐見他沒答話,仰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自顧自的說」我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的結局,但卻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
頓了頓,又接著說」你很好,真的,掩藏的真的很好,我一點也沒察覺出,也許真的是我老了,警覺性差了.」說完,自嘲的笑了下.
」但我並不認為我輸了,泰,你是我的兒子,是我創造了你,如今我能死在你手上,這只能說明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知道這幾年華清幫的勢力漸漸轉移到了你的手上,你能做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我真替你驕傲,但你終歸是我的兒子,即使你再不想承認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的身上流著我一半的血液,你繼承了我的血統.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你們四個中你是最像我的,呵呵,我真的很欣慰.就算是輸,我也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自己,或者說是輸給了自己的影子,我沒有任何怨言.我已經老了,人老心也老了,我已經沒有精力再為華清幫開拓一片新的局面,這幾年我一直在想繼承人的問題,可始終想不出你們幾個誰最能使華清幫更上一層樓.現在通過這件事,倒讓我看清楚了,也罷,華清幫交在你手上我也能放心了.」
說完,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宇文泰的手攥的死緊,他還是沒變,還是像從前那麼自私自滿,高傲冷漠,看到他這個樣子宇文泰的怒氣更甚,他不禁握緊了口袋裡的手槍,他是為報仇而來,目的也只有一個..
華清早已是自己的勢力,宇文籐已經一無所有,如今要解決他的性命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的小動作並沒有被宇文籐錯過,他嘴角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
在宇文泰驚異的目光中,他出其不意的從桌下取出把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宇文泰就這麼詫異的看著他倒了下去,臨死前宇文籐還在笑」泰,你記住,即便機關算盡,勝券在望,也別忘了結局往往會出人意料,我說過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我的生命只會終結在自己手上,我依然是最後的贏家.」
宇文泰懊惱的看著他,可惡,還是沒能親手報仇..但,宇文籐的死是不是代表這個遊戲終於結束了,母親的靈魂也終於得以安息..
想了想,他反而釋然了,他想要的只不過是和他們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是不是最後的贏家又有什麼關係,難道要象宇文籐那樣,到死都是孤家寡人,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也沒有被人愛過嗎?
如果是這種贏家他寧可不要,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勝利者了,因為他知道..
當他走出這個莊園的時候,門口一定有他愛的和深愛他的人在等著他.
夕陽的餘暉灑滿大地,映照出八個男人相偕而去的背影,溫暖,和諧..

番外
碧藍色的海面上一艘游輪正在緩慢航行著,甲板的躺椅上,一個俊逸的男子正躺在上面,墨色的眼鏡遮住了犀利的雙眸,裸露在陽光下的古銅色肌膚閃耀著誘人的光澤,肌理分明的線條,優雅的姿態,不羈的過長劉海,不要懷疑,這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宇文泰。
算起來,日子過的很快,距離他真正接掌華清幫,已經過去了三年,在這三年裡,他做了很多,首先就是將華清幫漂白了,成為了一家正規的上市公司,完全脫離了過去的黑道背景,對很多人來說,這根本就是個神話。
沒有人知道宇文泰為了讓華清漂白究竟做了多少努力,這當中的辛酸也只有宇文泰自己清楚。畢竟在他初掌華清的時候,幫中還是有一小部分的宇文籐的舊勢力,要剷除這些人,還要想辦法去說服其它人接受幫派漂白,真的是很難很難。但他做到了,甚至是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這不能不說是個神話,是個奇跡。
但瞭解他的人都清楚,他能做到是很正常的,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宇文泰,過去是幫派的神,如今是商界的神。而要說到此時此刻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麼。。
倒是跟工作無關拉,純粹是度假,帶著他的一眾親親愛人,來到陽光海岸度假,這幾年他一直忙於生意的事,很少能有時間陪他們,現在公司上了軌道了,他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閒了,而他所創造的三年神話,這當中自然也不可能少了他幾個親親愛人的功勞,誰叫他們個個都是精英呢,他自然是能偷懶則偷懶了。
而這次出來既算是陪他們度蜜月,補償他們,也算是犒賞他的功臣們吧。不過說來說去,最得意兼最得益的終究還是他。他的洋洋自得可謂是從內而外的散發。
瞇眼看了看安靜的躺在他身旁的兩個人,獨孤信跟衛瞳,這幾年的磨練倒是讓他們兩個人越發成熟了,不再像過去那樣愛使小性了,相較起來,宇文泰倒是覺得自己是他們之中變化最小的那個。
這兩年,華清的很多事都是他大哥在做,誰叫他生來一副老實人,在商界說話看上去就比較能讓人信服,說來宇文泰也是看他老實才處處倚仗他,是不是應了那句話,人善被人欺,宇文楓倒是樂呵呵的照單全收,依舊像小時候那樣縱容著他。宇文泰不止依次的對他說,"你早晚要把我寵壞。"而他大哥總是溫柔的看著他對著他笑,因為他的逆來順受也常常讓宇文泰對他感到心疼和歉疚。
慕容沖早在三年前將自己的幫派一併歸入了華請門下,如今也算是董事之一,在宇文泰的身邊輔佐他,不過外界並沒有人知道他們幾個的真正關係,在外都只以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罷了,即使有風言風語,以他們如今的勢力也是很容易遮口的。
倒不是說他們不敢或不願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只是如今他們也都算是公眾人物,為了公司形象以及做生意等,尤其是他們自己不願將隱私跟私生活曝露在人前所以才選擇了隱瞞。
甲板的另一邊,高長恭眺望著遠處的島嶼,這裡很像西西里島,那一天,那一個地點,他們的相遇。
"想什麼呢?"低沉的嗓音縈繞在耳邊,腰被緊緊的抱住,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
"想你。"毫不遮掩的誠實回答,引來宇文泰得意的笑。
還沒溫存多久,就被另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宇文嵐大咧咧的衝到宇文泰懷裡擠開了高長恭。
就他性子還是沒變,依舊那麼愛爭寵吃醋撒嬌,宇文泰寵溺的幫他理了理前額的散發,"剛又上哪調皮去了"
不是責備只是調侃,宇文嵐嬌滴滴的看他,見他不是生氣才說"都是宇文靜拉,仗著自己比我老就老是欺負我。。"宇文泰輕笑著刮刮他的小鼻子,"也只有他治的了你。"宇文嵐則小聲忿忿的說"誰說的,不還有你。。"
話沒說完,就感覺有涼風刮過身側,轉頭一看,宇文靜就在他們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外帶奉送兩把冰冷眼刀,宇文嵐嚇的往宇文泰懷裡又縮了縮。
宇文泰則依舊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對著宇文靜沒心沒肺的笑,這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宇文靜只能恨的牙癢癢卻又拿宇文泰沒轍,到最後卻突然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倒讓宇文泰楞了楞神。
"今晚別想在我房裡睡了,親愛的。。"說完還惡意的舔了舔宇文泰的耳垂,這才讓宇文泰回過神來,居然忘了今晚是輪到他,真要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幾個達成的共識,那就是輪班制,而且輪到的那個人萬一有什麼事不能陪宇文泰睡,其它人也是不能代替陪的,這已經成為一個默認的規定。而很明顯的是,進晚宇文泰得一個人獨守空房了,宇文泰哀怨的看了眼宇文靜離開的背影又恨恨瞪了眼縮在他懷裡的宇文嵐。
宇文嵐假裝怕怕的縮了下,卻又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個狡猾得意的笑。看來宇文泰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很太平哦。。



公告
《以父之名》歷經一年終於完坑了,值得慶祝,這是我寫的第一部耽美,感謝那麼多親親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才能讓我有動力來填完這個坑。。
總之很謝謝看我文的朋友,不論是撒花的還是拍磚的,有人看我寫的東西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一直以來我寫文的路線都是主角比較厲害萬能強勢的,我承認自己是偏愛主角強大的,也不是做後媽的料,我從來捨不得虐主角的,而且喜歡看一對多,比較H的哈,有人喜歡也有人批評,在此我感謝大家的指教。
不過我應該還是會堅持走自己的寫作路線,畢竟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自認自己並不擅長寫一對一感情的清水文,所以還是會堅持走重口味路線,目前我還有一個坑沒填完,在填完此坑後,過陣子我會去填另一個女尊坑,希望支持我的朋友還能繼續支持我另一個坑,目前我沒有再開耽美坑的打算。
等以後如果有時間和精力的話,我會考慮再寫一篇耽美,繼續走主角攻路線,不過是穿越古代的那種,應該會有父子亂倫,另外我也比較喜歡年下攻,有機會將來一定要寫這麼一篇,到時我再通知喜歡耽美的親親,要支持我哦。
最後深深的90度鞠躬,感謝能將此文完整看完朋友,謝謝~~......



窩窩@love 【http://207514.jjwxc.net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TOP

[發帖際遇]: 月痕發帖積極努力, 獲得本論壇獎金現金18Ds幣.


np....大人真是厲害...
這種題材我看了頭都暈了!!!
大大遽然寫得出來~~
厲害啊~~
他也好多n喔
要是h更多就好啦~~

TOP

是好文就應該要支持回覆囉

TOP

支持的啦...thanks a lot

TOP

[發帖際遇]: 冰雪楓靈在賭場爽了一把, 贏得現金9Ds幣.


泰的情人真是各有特色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TOP

好快啊.......np可以寫的那麼快又那麼詳細真是少見........
我問她`用博大精深的中華語言文化形容一下我.她說:"嗯..壞蛋一個``" - -|||

TOP

!?
是一攻多受唷  我一直以為是一受多攻
還一直在想 可憐的宇文泰  要應付這麼多ㄓ色狼...
結果捏 小泰先生竟是個身藏不露的腹黑攻!?
嘖嘖  大出我意料之外呀>"<
不過  通常寫NP的要嘛就很長 要嘛就極短
作者寫了篇正常長度的NP文[而且劇情還不錯]
到讓小生還挺佩服ㄉ

TOP

 18 12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15 19:40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119487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