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路亞,以父之名(總攻,NP) 作者:84人
文案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擋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後悔也無路可退,以父之名判決,那感覺沒有適合字彙。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請原諒我的自負。
從來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痛苦,寂寞還有一些疲憊,寧願孤獨懶的再去想誰,我怎麼能有希望,有期盼,有未來,我怎麼擺脫這糾纏,如果去不了天堂就讓我在地獄中沉淪~~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著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叫做慾望,越過人性的沼澤,誰真的可以不被弄髒,我們可以遺忘原諒,但必須知道真相。
"要麼你就摧毀我,如果不能就不要阻礙我~"
掙脫過去然後忘記一切,走出黑暗世界,開始新的明天!~~
主角:宇文泰,宇文楓,宇文靜,宇文嵐,獨孤信,慕容沖,衛瞳,高長恭
引
美國,洛杉基~
宇文公館--
飯桌上,氣氛很壓抑,在這個家的大家長發言前,沒有人有勇氣打破這種沉默。
"這個月已經是第七次了~"說話的聲音滄桑而有力,可以聽出是一個年長者的聲音。
四周依舊一片寂靜,只聽到各自呼吸的聲音。
"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人家都查到老窩來了,還一個個跟沒事人似的,我宇文籐怎麼會養出你們這群廢物。"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用枴杖指著桌上的每一個人。
"爸,您別生氣,這次純屬意外,夜路走多了哪有不濕鞋的。"說話的宇文籐的長子宇文楓,今年二十四歲,從表面上看只是個斯文俊秀的青年,最多像個精明的商人,根本看不出他會是美國華人黑幫勢力華清幫的第二把交椅。
"哼,大哥,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點吧"坐在他左側的青年嘲諷的說道,他是宇文籐的第三個兒子宇文嵐,今年二十二歲,一頭齊腰的長髮用黑色髮帶束了起來,出色的五官此時顯現出不屑的表情。
"你~"宇文楓正欲反駁卻被宇文籐攔住了。
"靜,你有什麼意見?"宇文籐問一直沒說話的老二宇文靜。
"這件事很明顯是內部的人做的,而且已經預謀已久。"宇文靜分析道,人如其名,他是個非常安靜的人,卻總會說出最關鍵的重點。他今年只有二十三歲,可是他那深沉的心機怕是年長他數倍的人都算計不過他。
"你是說我們幫裡有內鬼?"宇文籐沉思著。
到目前為止,飯廳裡每個人都發了言,只除了一個宇文泰,他是宇文籐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歲,也是最不受寵的兒子。他的沉默常常讓人忘記他的存在,他有一張出色的臉孔,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絕色,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會特別受到宇文籐的憎惡。
"你們能查出幫裡的內鬼是誰嗎?"宇文籐沉吟良久問道。
兄弟幾個面面相覷,最後目光一致的落在宇文泰身上。
"爸,這種小事讓泰做就行了,他也該磨練磨練了,不是麼?"宇文嵐第一個開口,宇文楓和宇文靜也隨後附和,算計的目光在宇文泰身上轉了又轉。
聽到自己的名字,宇文泰才將目光抬高,對上兄弟們審視的眼神,然後又低下頭去,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唇角拉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聽到宇文泰的名字顯然讓宇文籐很不高興,這個處處礙他眼,一無是處的人居然也是他的兒子。他用冷到極致的嗓音說"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泰辦吧,我可是拭目以待呢~"最後半句話說的頗為咬牙切齒,兄弟三人聽見後彼此對視,露出得意的笑容。
宇文泰低低的回了聲"是",便又繼續扒拉起自己的飯來,看見他這副模樣,宇文籐撇開眼冷哼了句"沒用的東西!~"
宇文泰的雙肩,從旁人看來,他是在害怕的發抖,其實是因為他在憋笑,他最喜歡看老頭子被他氣的冒煙的樣子,若是能直接把他氣死倒也省事了,他在心裡惡毒的想。
沒有人知道,這個表面上一直乖巧,甚至可以說木衲到讓人幾乎忘記他存在的傢伙,在背後蘊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今夜的宇文公館又沉浸在陰森詭異的氛圍中~~
隱匿
回到房間後,宇文泰拿起電話"信,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放下電話後,他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語道"真是令人興奮的遊戲啊"
與此同時,他的三個哥哥也正聚在一起討論著,"老頭子明擺著是要我們自己窩裡鬥,這回那小子可要吃苦頭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說話的是宇文嵐,他一邊把玩自己的頭髮一邊愉悅的說,看的出他很高興。
"先別得意的太早,若這件事真讓他做成了,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呢"宇文靜沉思道。
"那小子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麼,真是意外啊,他居然也會是我們的兄弟,雖然我們的媽都各不相同,難道是他媽的智商特別低才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宇文嵐又刻薄的說。
從小他就看不慣宇文泰,一副淡漠的樣子,不論怎麼欺負他,他都不吭一聲,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尤其讓他受不了的是,似乎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孔外,他根本一無是處。
作為黑道老大的兒子,他們從小就被要求學習各種技藝,不論是劍術,搏擊,空手道,拳擊,跆拳道,只要是功夫他們都得學,就怕會被其它幫派的人綁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後來他們還被要求學各國語言,經商之道,工商管理,槍擊打靶,反正該學的不該學的他們都學了個遍。
他們天生就是令人嫉妒的天之驕子,不但有俊俏的容貌更有超高的IQ,因此學什麼都不需多久便能得心應手,只有宇文泰除外,雖然他不至於笨到什麼都學不會,但相比他這三個哥哥,他就顯得碌碌無為,成績平平了,他就像那天鵝群中的醜小鴨。
只有從外表能看出他和他們是兄弟,其它都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因此教他們的老師談到他也總是無奈歎息,他的哥哥們更因此常常嘲笑他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不過不論他們怎麼譏諷他,宇文泰都像是沒聽到似的,臉上依舊一片淡漠,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宇文籐本來就不喜歡他更因為他的平淡表現而對他心生厭惡,他的三個兒子個個出色,怎麼偏偏會生出他這樣個草包,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要不是他身上還有自己的血液,他早把他攆出去了。
這次要調查幫裡出內鬼的事,本來他是極不願意交給他去辦的,豈知他那三個兒子個個精明,都不願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而將它推給了宇文泰,以他的能力怕是也查不出什麼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也好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讓他以後沒有爭奪龍頭老大的位置。
他的歲數也大了也到了該選繼承人的時候,按道理說,他的兒子都有權利來爭奪他的位子,不過他可不希望出什麼意外而讓那蠢材坐上自己的位子,那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打造的基業便要毀在他手裡了。
想當初他一個從中國來的毛頭小子,沒錢沒勢,好不容易偷渡到美國,卻找不到工作,無奈加入當時最龐大的美國社團,做了個跟班小弟,到後來因救了老大一命,得到他的支持,才自立門戶創辦了屬於自己的社團,並在幾十年裡做到這樣大的程度,當中經歷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若是將來敗在那笨蛋手裡,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啊~
宇文楓聽著兩個弟弟數落著泰的不是,他並沒有插嘴。其實他一直覺得泰很不簡單,小時候不論被怎麼欺負的他都不哼一聲,那種堅強和隱忍換做比他大幾歲的自己怕是也做不到,可是泰卻做到了,他一直用平凡和淡漠偽裝著自己,他依稀記得泰在六歲以前並不是這樣,他也像其它小孩一樣的哭鬧玩耍,可之後卻變了樣,似乎是一夜長大,變的像個小大人,不再哭不再鬧,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因為那時自己也懂事了,所以都還記得,不過靜跟嵐似乎都忘記了泰之前的樣子也根本沒發現他的轉變,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只記得在那年泰的母親死了,可若只是母親的去世應該也不至於造成他如此大的改變,因為他們三個的母親也在早年都陸續去世了,雖然他們也很難過卻並沒有對他們的性格造成什麼影響,那麼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呢?
開始
跟往常一樣,每天清晨宇文泰都習慣去教堂禱告,說來也覺得可笑,像他這樣的人竟會有這樣的習慣,只是不知是誰說的教堂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但他認為自己注定是會下地獄的人。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主,願你的國降臨,願你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苦難,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他劃了個十字然後走上前,看那釘在十字架上的耶酥,老實說他並不是基督徒,只因他的母親是,小時候他常常看見母親拿著聖經在那禱告,他不明白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主真的有那麼厲害,可以救所有人脫離苦難,帶他們上天堂嗎?是啊,他的母親最後也被帶去了天堂,但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上不了天堂的人了。
如果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上帝還會寬恕他救贖他嗎?
離開教堂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信那裡,信的全名叫獨孤信,他們認識已經有十幾年了。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才八歲,信也只有十歲,信的父親是個賭徒,輸光了家裡所有的錢,後來信的媽媽終於不堪忍受那些前來討債的人的騷擾,丟下他們父子跟別人跑了,因此他爸爸更是老拿他出氣,於是他只能在街上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來養活自己。
那次他卻運氣很不好的被抓包了,宇文泰看見他時,他正被一個肥碩的美國嘮狠歐,之所以會去救他,只因為看他是黃種人,而他最看不慣那些恃強凌弱的美國佬,雖然他在家是個不受寵的兒子,但畢竟還頂著他老爸美國三大黑幫大佬的兒子的頭銜,多少人家還是會賣他些面子的,於是他便救了那個男孩。
後來知道原來他也是中國人,又瞭解了他家的情況後,覺得和他很是同病相憐,便問他願不願意跟著自己,於是他們創了個小小的幫派,這自然是宇文籐所不知道的,即便他知道,也只不過認為是小孩子的無聊遊戲,可是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小孩子的無聊遊戲改變將來的命運。
宇文泰來到幫派的總部,其實也真是諷刺,他天天去耶酥那禱告,卻給自己的幫派取名叫撒旦,估計耶酥他老人家復活了也會被他再氣死。
"信,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宇文泰一進來就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和他在家裡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判若兩人,信恭敬的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他,厚厚的一疊。宇文泰皺眉看著報告,一旁的獨孤信則看著他的側臉。
已經十多年了,從一開始對他的感激,到後來的尊敬崇拜,再然後~什麼開始對他的感情已經變了質呢,他再也不能以看兄弟的眼光看他了,若他知道自己竟對他存有愛慕之心,他是不是就不會再把自己留在身邊了呢?
他不敢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因為怕看見他露出鄙夷的目光,怕連兄弟都做不成,現在只要能留在他身邊還能幫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這些年他也很疑惑,因為他從未見宇文泰跟女人有什麼往來,那些被他外表所吸引的女人也通通被他拒之門外,莫非他是喜歡男人的?獨孤信搖了搖頭,為自己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
"你笑什麼?"看完報告的宇文苔抬頭便看見獨孤信無奈的苦笑。
"啊?沒什麼。"獨孤信慌忙掩飾。見他不欲多談,宇文泰便轉移了話題,"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件事沒必要打草驚蛇,宇文籐也只是想要個結果而已,我們只要交出一個人便行了,至於那條大魚可以先留著,畢竟他的存在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不是麼?"
聽他這麼說,宇文泰滿意的點點頭,因為這正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雖然他不是商人,但是也懂得怎樣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他的幾個哥哥已經蠢蠢欲動,在這種時候若是再一味退讓,那他的目的可就很難達到了,所以現在正是他要開始反擊的時候了~
瞳
今天是宇文泰正式入主華清幫的日子,對於他這樣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來說,他的加入並不會有很大的排場,甚至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只有幫派內部的幾個元老級人物才知道這件事。
在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宇文楓剛想離開卻被宇文泰叫住了,"大哥,你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衛瞳的人?"
宇文楓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是啊,怎麼了?"
"我想跟你要他。"宇文泰把玩著手中的軍用折疊刀,漫不經心的說。
"為什麼?"剛問出口,宇文楓就有些後悔了。
宇文泰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出來乍到,作為哥哥的你是不是應該安排些人手給我呢,還是你只是想讓我空有虛名的坐在這?"
宇文楓的身影僵了僵,"好,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然後走出會議室。
宇文泰坐在辦公椅上,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真是不好玩呢,人家第一次來,這些老不死的就給人家臉色看,真傷腦筋。"嘴上說著煩惱的話語,手中的小刀卻被他用力釘在了辦公桌上。
剛才和幫派裡的那些元老見面,權叔,根叔,鄧伯,這些人都是當年跟著老頭子打天下的人,對老頭子的心思猜的是極為準確的,只是這些年暗地裡背著老頭字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說起來老頭子也不見的不知道,只是念在他們畢竟是幫他打過天下的人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獨裁是使他們起逆反之心的根源,尤其是在要選擇幫派下任的龍頭老大之時。
雖說華清幫是宇文籐當年一手創立的,但畢竟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可現在宇文籐若要退位讓自己的兒子來做,多少是讓這些老古董心裡不爽的,想到要對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為首是瞻又怎能讓他們服氣,所以現在的華清幫內是暗流湧動,內憂外患兩面夾擊。
"叩~叩~"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進來。"
衛瞳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將雙腿翹在辦公桌上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宇文泰,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似乎跟傳聞中的他很不一樣,但顯然他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但與之相反的是,宇文泰對衛瞳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因為衛瞳可以稱的上是個漂亮的男人,即使是見過無數帥哥,自身也是超級大帥哥的宇文泰也暗自讚歎,真是個美人,他一向都很喜歡美人,只可惜這個美人似乎有些潔僻的樣子。
"你是衛瞳?"雖然用的是問句,但眼裡卻已經給了肯定的答案。
衛瞳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作為下屬這樣的舉動似乎不合規矩,於是又回答道"我是。"
"很好,你過來。"宇文泰讓衛瞳走近自己。
衛瞳疑惑的走過去,卻突然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個重心沒站穩,落入宇文泰的懷抱,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現這個男人的手勁竟出奇的大,掙了半天都無法掙脫一絲一毫,他懊惱的趴在宇文泰身上喘著氣,鼻腔裡滿是宇文泰身上古龍水的味道。
他不明白宇文泰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宇文泰低頭看懷裡男子一副怨惱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因為剛才拚命使力變的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
"作為華清幫二把手的保鏢只有這些能耐嗎?"宇文泰在衛瞳頭頂嘲諷的說。
衛瞳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想試自己的身手,都怪自己剛才太大意了,竟沒有防備,但現在找這樣的理由就太幼稚了,作為保鏢而言必須時刻都有極強的防備意識,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熟人也不該掉以輕心,他知道這次是自己犯的錯,於是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請泰哥責罰。"
平板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又回到平時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衛瞳,宇文泰突然覺得還是剛才那個會在被自己抓住時拚命掙扎懊惱的他更真實。
瞳的身份
"要我責罰你?"宇文泰邪笑著看他,那笑容看在衛瞳眼裡就是很不懷好意。
慢慢湊近衛瞳那微張的粉嫩雙唇,一口咬住,衛瞳想要反抗卻掙脫不得,只能任由他撬開自己的齒縫將靈活滑溜的舌伸了進來,開始裡裡外外的侵略。衛瞳只感覺到一股熱氣席捲而來,舌尖被緊緊的纏住,近似滅頂的快感讓他窒息──
宇文泰不停的讓自己的舌頭更深入衛瞳的口腔,嘴唇緊緊覆蓋著對方,不願有一絲縫隙,卻在不停的轉換角度時,被空氣侵入,發出了強烈的聲響。長時間的唇舌糾纏,直到衛瞳實在受不了了,下死勁掙扎起來,宇文泰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
衛瞳整個人熱血上湧,嘴唇微開,無聲的喘息著,將憤恨的目光投向宇文泰,他不明白他怎麼會對自己做這種事,難道他像女人嗎?
宇文泰對衛瞳的憤怒視而不見,好像剛才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他那坦然若定的態度反而讓衛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於是順過氣的他也什麼都沒說的立在一邊,等待他的吩咐。
衛瞳知道宇文籐把宇文泰派來是要他查幫內鬧內鬼的事,可是一連幾天宇文泰絲毫沒有提及這件事,每次回到總部都只是拿些歷年幫內事務的資料查閱。衛瞳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只是在有些地方不清楚時,宇文泰才會要他說明。
說真的,衛瞳很不願意待在宇文泰身邊,除了第一次見面,宇文泰對他的越軌行為給他造成的不良印象外,更因為這幾日來他都將他困在身邊,讓他無法取得別的資料,之前跟在宇文楓身邊時還有機會接觸幫中事務,現在跟在這游手好閒的宇文泰身邊,他根本無法取得任何消息,這樣的話他要如何向組織交代,沒錯,他就是FBI派在華清幫內的臥底,還好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臥底不只他一人~
近幾年來,華清幫的動作越來越大,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廣,大有想要成為美國第一幫的趨勢,但現在還有很多困難。畢竟華清幫的老大宇文籐是一個華裔,想要在美國坐莊,打敗美國的本地幫還是有很大困難的,因此雖盡了權力也還是美國三大幫派之一。
本來幫派活動並沒有什麼了不起,還不至於驚動FBI,只因為近幾年宇文籐手下那幾個元老級人物頻頻在幕後伸黑手,背著宇文籐做了不少洗黑錢賣白面甚至是走私軍火的生意,才會驚動FBI上級要他們深入內部來調查。
算起來從衛瞳初入華清幫到現在也有三個年頭了,他能從一介小混混升到現在這地位也是付出可不少艱辛的,畢竟要取得宇文楓的信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宇文泰坐在辦公桌前依舊翻看那些過去的資料,卻偷偷用眼角瞄著衛瞳,這麼快就已經沉不住氣了嗎?他看著衛瞳明顯很不耐煩的臉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這幾天他看這些資料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華清幫可是岌岌可危,恐怕連老頭子都不知道現在幫內不知有多少派的人馬混了進來,成為華清幫內的蛀蟲,就他的猜測就有兩路。
除了外部派進來的內鬼,還有他那幾個好哥哥安插在內部的眼線,雖然他們三個表面上一團和睦,一致抗外,可卻是各懷鬼胎,畢竟能成為繼承者的只有一個人啊~
只可惜他們看低了宇文泰,他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弱,宇文泰習慣性的轉著手中的軍用小刀,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初顯身手
剛回到家,宇文泰就看見宇文籐他們好似在等自己,果不其然見到他進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回來了?"宇文籐的聲音嚴肅而苛厲。
"是。"宇文泰恭謹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住,微斂下眼簾,在他面對宇文籐時他總是習慣性的垂下眼睛用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當中的情緒,完美的扮演好一個窩囊廢的角色。
"已經半個月了,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宇文籐連看都懶的看他,平板的問道。
"已經有眉目了。"宇文泰回答。"哦?是嗎?"顯然這個答案有些出乎老者的意料,畢竟這二十年來他就沒看到宇文泰做成功一件事,這次他也沒對他抱有希望,卻沒想到他竟查出來了。
"說說看。"老者將驚訝的情緒收斂好,其實不光他感到驚訝,連帶其它三人也多少有些訝異,只不過宇文楓的驚訝跟其它三人不同,他奇怪的是宇文泰似乎一直想讓大家把他當空氣,照道理他應該會繼續裝壁花,可為什麼這次卻想在父親面前顯露自己了?
"是這樣,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想內鬼應該是在三哥管的分堂內。"
"什麼?"宇文泰還沒說完,宇文嵐就驚叫出聲。"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搞鬼而我沒發現。"
"嵐,先別說話,聽泰說完。"還是宇文靜最冷靜,他打斷宇文嵐的叫囂,示意宇文泰說下去。
其實他也已經察覺到了,只是既然這件事交給了宇文泰,他就沒有插手的必要,畢竟他從來都只是利己主義者。
宇文泰從包裡取出一疊資料,這是上次獨孤信給他的,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至於另一部分,他不認為需要跟宇文籐報告,畢竟他只是要他查內鬼,卻沒說要查幾個,也沒說要查哪一派派來的,那麼他沒說也沒錯吧,呵呵~
這資料在他手上也已經很久了,之所以之前不拿出來,當然是考慮到若是太早跟宇文籐報告,他一定會懷疑自己怎麼能那麼快查出來,韜光養晦十多年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宇文籐皺眉看著手上的資料,顯然很生氣,看完後,他看想宇文泰,"這次你做的很好。"
然後起身將資料丟在宇文嵐頭上,"哼~"他憤憤的轉身上樓了。
雖然宇文泰第一次得到了宇文籐的認可卻沒有絲毫高興的神情。
宇文嵐掃了幾眼報告,臉色大變,怎麼可能,沒想到會是自己這邊出了婁子,他抬眼恨恨的瞪向宇文泰,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種屈辱,尤其老頭子一向也很看重他,可這次~明明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才讓敵人有機可乘,可他卻偏執的認為是宇文泰搞的鬼。
宇文泰像沒看見他的瞪視般,悠然的吹了聲口哨,在宇文靜深思的目光還有宇文楓複雜眼神的注視下轉身回房。
作對
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裡,不時可以聽到淒厲的慘叫聲。
外面明明是陽光普照,晴空萬里,可在這老舊的倉庫中卻是陰暗異常,能射進光線的地方都已被封死,只剩下一個排風口還能隱約照射進一絲陽光。
"嵐哥?"
宇文嵐翹著腿半躺在椅子上,手裡夾著未吸完的半根煙。
"怎麼樣了?"冷冷的語氣充分表達出他現在的不悅。
"他昏過去去了。"部下誠惶誠恐的說,深怕這喜怒無常的主子遷怒於他。
"媽的,真沒用,把他潑醒。"宇文嵐焦躁的捏滅手中的煙,不耐煩的道。
"是"遵從他的指令將冷水倒在地上那已經被打昏的人身上。
只見地上那人抖了抖終於又醒過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
"嵐哥,他找了,是興雲幫的人。"
"我就知道,哼~上次不過就是搶了他們幾個場子罷了,真是小氣。"宇文嵐撇嘴道。
"嵐哥,怎麼處理?"
"不是新研發了HY-310嗎?給他注射一劑,再送他回老家,他家老大一定會很喜歡我送的這份大禮呢~"宇文嵐得意的笑著,卻讓周圍人聽的毛骨悚然。
HY-310是華清幫目前正在研製的一種新型毒品,相教傳統毒品而言,它是一種更加無色無味,就是隨便可以加到任何食品裡的"調料"。只要服用一點點的劑量便會上癮,而且無法戒除,發作時的痛苦更不是一般毒品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所以它根本就是惡魔中的惡魔,一旦沾上它,這個人就毀了。
宇文泰知道宇文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害他在老頭子面前那麼難堪的奸細,只不過也沒想到會用這麼惡毒的方式,不過他宇文泰也不是什麼善類,否則他也不會只把寫了一個內鬼的報告交出去。
只是這次宇文嵐送了那麼大份禮給興雲幫,不知他們的老大慕容沖會做何感想,以他的作風恐怕不會善罷罷休吧~
興雲幫也是美國三大黑幫之一,慕容沖是剛繼任的新幫主,他是前任幫主的養子,前任幫主戴諾是個中美混血兒,因為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所以特別喜愛中國文化。據說慕容沖便是他在中國旅遊時撿到的棄嬰,因為喜歡看武俠小說的緣故便給這孩子起了個像武林大俠似的名字,前兩年因病去世由慕容沖接掌興雲幫。而慕容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這兩年他充分擴張地盤,更搶了他們不少生意。他的作風一向冷酷無情,只能說是冷血,惹到他的人他必會睚眥必報。
看來這回華清幫和興雲幫可是對著幹上了。
惹禍上身
華清幫是個大幫,幫內人員粗略估計也有四五萬人,遍佈在美國各大城市。
而它共設有八個分部,宇文楓,宇文靜,宇文嵐分別是其中三個的堂主,照道理宇文泰也應該有一個分部,只是過去他一直懦弱無能,宇文籐又怎麼放心交給他管理呢?
這次他能查出幫中內鬼的事多少證明他還是有點能力的,作為獎賞宇文籐將原本就該由他管理的分部交還給他,這也是宇文泰的目的,他需要一點點的侵蝕華清幫的內部。
而原來幫他代理掌管這個分部的是華清幫內的另一個元老級人物柄叔,他現在這樣一奪權,自然引起了不滿。包括部門中的許多手下都是跟柄叔打拼多年的,自然是不服宇文泰的。
宇文泰將獨孤信調了過來幫他,沒有人知道信是他在外面組織裡的要員,他只是跟幫內人介紹說信是他在外面結識的朋友。
他剛接手分部的工作,由於下面人的不服氣,給他惹了不少麻煩,對於這種風氣他可不會助長,要做的就是殺一儆百,混黑道的沒必要浪費時間跟他們說那些文鄒鄒的道理,你夠狠別人才會服你,怕你。於是在他嚴懲了一個故意搗亂的手下後,其它人也收斂了不少。
他料想的風波很快來了,宇文嵐那時對慕容沖的手下做的那麼絕,想也知道以慕容沖的個性他不會善罷罷休,據說這幾個月兩幫互爭地盤的事時有發生,在街上兩幫人馬一碰到就火並,雙方損失都不小,為這件事宇文籐又訓斥了宇文嵐,而宇文嵐又怪到了宇文泰頭上。
不過這些都是小風波過去也就罷了,卻聽說慕容衝將宇文嵐身邊一個很重要的幫手給逮了去,宇文嵐一氣之下竟帶了人直搗慕容沖的老窩。他這三哥還是那麼衝動啊~
宇文泰接到宇文籐的電話趕了回去,此時宇文楓和宇文靜也在,氣氛很是壓抑~
"嵐走了有多久了?"宇文籐問道。
"兩個小時了。"宇文楓回答。
"這小子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難成大業啊~"宇文籐歎息道。
"以嵐的身手應該還不至於出什麼事。"旁邊的宇文靜道,至於會不會出事只有天知道,若是真的出事了,於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算是這樣,他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宇文籐皺眉說,雖然宇文嵐的能力並不是幾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但宇文籐卻是最寵愛他,也許是因為他的母親吧。
宇文泰一直靜靜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突然他感到兩道銳利的目光掃在自己身上。抬頭正好和宇文籐的目光對視,只看一眼他就明白了宇文籐的想法。
"泰,你帶人去接應嵐。"宇文籐看著他說,聽到他話的宇文楓和宇文靜都吃驚的抬起頭,但又很快明白了。
"是。"宇文泰沒有任何反駁的站起來走出門去,老頭子算盤真是精啊,竟然都算到自己兒子身上,雖然早知道他冷血,可還是覺得有些心寒呢~在他眼裡,宇文泰的能力是最弱的,而派他去,只是想將損失降到最小,雖然他很喜歡嵐,要失去這個兒子也很捨不得,就是怕別人嚼舌根所以他必須派人去救嵐,宇文泰若是能救回嵐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別人也怪不到宇文籐身上,而宇文泰的死活他更是不會在意。
真是麻煩呢,有誰願意去救對自己那麼仇視的人呢,救了他也不會感恩的說,這種賠本買賣他可真不想做,可是老頭子下了命令,他只好犧牲點睡眠時間去會會那慕容沖了,他也想知道這能在短短兩年搶走華清幫不少買賣的傢伙是個什麼德行。
挑釁
當宇文泰到達興雲幫總部的時候,裡面已經一團亂了。
宇文嵐帶去的人馬正和興雲幫的人打的不可開交,他沒興趣管這些小嘍囉,於是問了個宇文嵐的手下宇文嵐在哪裡,那小弟看是他,雖說有些不買他的帳,但也擔心老大出事,便指了指樓頂。
宇文泰上到樓頂時,看到宇文嵐正跟一個黑衣男子糾纏在一起,光看那黑衣男子的氣勢便知不是泛泛之輩,很顯然宇文嵐現在正處於劣勢。
要不要去幫他呢?只想了一秒,他便決定做壁上花,在旁邊觀戰。
其實在他上來時,打鬥中的兩人就已經注意到他了,只不過宇文嵐一向心高氣奧,要他讓他一直看不起的宇文泰幫忙,他是打死他也丟不起這個臉的,所以只當沒看見。
而另一個人顯然不認識宇文泰,但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人,原以為是來幫宇文嵐的,卻見他只是站在一邊觀戰,莫非是來湊熱鬧的?
兩人又纏打了大約半個鐘頭,漸漸露出疲態,而宇文泰在大太陽底下站了半個鐘頭也不耐煩了。
於是踩滅煙頭,走上去,加入戰爭,那兩人被他的突然卡入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宇文泰沒花幾分鐘就把兩人分開了。
那兩個傢伙分開後都氣喘吁吁趴一邊喘氣,宇文嵐不服氣的說"宇文泰,誰要你多管閒事,我馬上就能揍扁他了。"
而另一邊的黑衣男子卻只是坐在地上喘氣沒有搭話,宇文泰看了看他們,走過去欲將黑衣男子拉起。
"宇文泰,你什麼意思,竟幫外人。"宇文嵐忿忿的說。
其實宇文泰就算去拉他,他也不會接受他的好意,所以宇文泰才不會去自討沒趣呢。
而黑衣男子楞了楞,抓住宇文泰的手站了起來。
黑衣男拍了拍身上的灰"慕容沖"簡短三個字算是自我介紹。宇文泰剛才沒注意,此時才發現原來他也是個帥哥,可惜穿衣服沒啥品位,難道混黑道一定要穿一身黑嗎?
"幸會,宇文泰。"宇文泰握住他的手,雖然兩人面上笑著,卻是暗自較勁,但很快又鬆開了,在彼此的眼中都透漏著激賞的情緒,這個男人不簡單,是他們對對方的評價。
這時宇文嵐也站起來準備離開,但顯然他的傷勢比較嚴重,讓他行走不是很方便。
宇文泰過去一把將他扛在身上就走,"宇文泰,你什麼意思,放我下來~"宇文嵐在他身上拚命掙扎,開什麼玩笑,要讓他的小弟看到他被宇文泰扛著走,以後他還有何顏面,可他不論怎麼掙扎都下不來,反而被宇文泰打了幾下屁股,他又氣又羞"宇文泰,咱們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宇文泰吃驚的說"我以為咱們的梁子早結定了,要是你不喜歡我扛著,要不換成抱姿?"他徵求他的意見,可怎麼看都感覺他像在床上問他要不要換個姿勢做,氣的宇文嵐直咬牙。
在他們背後的慕容沖聽著他們的對話也不由好笑"宇文泰,後會有期。"
宇文泰沒有回頭的擺了擺手。
宇文泰很不憐香惜玉的將宇文嵐丟進車裡,"哎呦,你想謀殺啊~"宇文嵐一邊揉著被撞疼的額頭一邊恨恨的瞪著他。
"別以為你來救我,我就會感激你。"
"我也不想來救你,要不是老頭子要我來,誰管你死活。"宇文泰不客氣的頂回去。
兩人一路上爭吵不斷,車停了,卻不是宇文家宅,宇文嵐疑惑的看他。
"放心,不會賣了你。"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哼~難道你想讓大哥他們看到你這副糗樣?"宇文泰嘲諷他。
"你~"宇文嵐氣的不知道怎麼反駁,一直以來宇文泰都裝的那麼乖巧的樣子,今天才露出他的真面目,宇文嵐深思的看向他,剛才沒注意,現在想來宇文泰那麼輕易就將纏打中的兩人分開,功夫自然不弱,那麼這麼多年他是在韜光養晦嗎,若是這樣又為什麼在此時暴露自己,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腳上的劇痛將他拉回現實,"啊,你幹嗎?"他不滿的瞪向始作俑者。
宇文泰拿著瓶藥酒幫他揉著腳踝,那個部位都腫的很高了,真搞不懂一個男人的腳怎麼跟女人似的白皙幼嫩,這種觸感真是讓人心癢呢?
他不經意的抬頭跟宇文嵐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不知為什麼宇文嵐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他居然有些不敢正視眼前這個從小被他輕視的男人。
宇文泰卻湊上前在宇文嵐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扣住他的後腦,擒獲住他的嘴唇。
亂心
獨孤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宇文泰半個身子壓在宇文嵐身上啃咬著他的嘴唇。
他驚的站在原地,還是宇文嵐先看見了他,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泰,恨恨的瞪他一眼,用手抹了抹嘴唇,像要抹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一樣,然後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信,你怎麼來了?"宇文泰像沒事人似的半倚在沙發上問他。
可半天沒聽到回答,才疑惑的回頭,卻見獨孤信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目光一和他對上,他竟逃跑了。
看著獨孤信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又豈會不知信對他是什麼感情,可是他不行~他還有很多事沒做,正因為把他當兄弟才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因為他給不了他幸福,和他早一起只會是痛苦。
獨孤信一口氣跑出好遠,才想起剛才是要向宇文泰報告工作的,可他卻這麼跑了出來,算怎麼一回事呢?泰一定很奇怪吧,可是剛才對他的衝擊太大了,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泰是喜歡男人的嗎?可他喜歡的是宇文嵐,他感到很疑惑,這麼多年來泰那三個哥哥是怎麼對泰的,他都一清二楚,泰怎麼會喜歡宇文嵐呢,這真的很蹊蹺~
接著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獨孤信啊,你別再找借口了,也許泰真的改變心意不計較過去的事愛上宇文嵐也是有可能的,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宇文嵐不明白宇文泰為什麼會吻自己,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讓他吻了,他懊惱不已的扯著頭髮卻始終想不出頭緒。
"你打算年紀輕輕就變禿頭嗎?"宇文泰惡劣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我可不喜歡禿子呢~"見宇文嵐不理自己,宇文泰又自顧自的說。
"誰要你喜歡。"宇文嵐生氣的反駁。
宇文泰沒再跟他辯駁轉身去打電話,老頭子那邊還等著自己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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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見到獨孤信時,他又恢復了平常那副樣子,好像昨天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信,慕容沖那邊怎麼樣?"
"聽說他打算跟泰國的菲力金談筆軍火買賣。"
"是麼?"宇文泰轉動著手中的小刀。
"幫我約菲力金見面。"
"泰,你是想~?"
"沒錯。"宇文泰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好久沒碰到這麼強的對手了,真是令人興奮啊~
"衛瞳那邊怎樣?"
"他最近一直在我身邊沒機會接觸幫內的重要事務。"
"那就好。"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獨孤信看著宇文泰說。
"信~"宇文泰叫住他,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獨孤信探詢的看向他,"沒事,小心點。"
看著關上的門,宇文泰微皺了下眉。
這幾天宇文嵐一直住在宇文泰位於郊外的別墅,在他的腳傷還沒好之前,他也不想回去看宇文籐的臉色,想來他又會訓斥他衝動鹵莽了。
他沒事就在宇文泰的房子裡到處轉悠,看見他書桌上的鏡框,上面的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不世道為什麼宇文公館裡竟沒有一張宇文泰母親的照片,他也不清楚宇文謄為什麼那麼厭惡看到宇文泰的母親。
放下這個鏡框,旁邊的相框裡是兩個男孩勾肩搭背在一起的照片,一個是宇文泰,另一個也很眼熟,他想起是昨天闖進來的那個,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呢,看著照片中笑的燦爛兩人,宇文嵐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說起來他們兄弟四人卻從來沒拍過照片,更沒有全家福之類的東西,比起普通的小孩他們擁有更多卻也失去更多,例如天真快樂的童年。
"你在幹什麼?"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是宇文泰。
"沒經過我的允許,誰准你進來的?"宇文泰生氣的說。
被他一吼,宇文嵐也火大了,"你門又沒鎖,誰知道不能進來啊。"
"以後沒經過我同意不准亂動我東西。"宇文泰平復了下情緒說。
"他對你很重要?"宇文嵐突然冒出來一句,讓宇文泰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照片上他就明白了。
"是很重要。""怪不的他會有這裡的鑰匙。"宇文嵐的口氣讓宇文泰有些不明白,說完他就氣呼呼的走了。
哼~既然有很重要的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昨天被那個人看到,他們是吵架了嗎,所以他會那麼生氣,宇文嵐思索著。
宇文泰的手指撫摩過照片上母親的臉,"媽,你等著,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攪心
過了幾天,宇文嵐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便跟宇文泰一起回了家。
宇文籐立下的規矩是他們可以在外住幾天沒關係,卻不准他們搬出去不回來,所以宇文泰雖然在外面有房子也還是要回來的。
吃飯的時候,照例是宇文籐的訓話時間,宇文泰真不明白這老頭怎麼老喜歡挑吃飯的時間教訓人,連頓飯都不讓人家好好的吃完,存心讓人消化不良嗎?
只是今天挨訓的對象並不是他而是宇文嵐,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可宇文籐依然沒放過他,揪著他討論犯下的過錯,無非就是那幾句太過輕敵拉,鹵莽衝動拉,一點新意都沒有~
平時最常被教訓的人是宇文泰,那時候宇文嵐還常常幸災樂禍,今天卻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他看著對面埋頭苦吃的宇文泰,真是鬱悶死了,這傢伙一定在心裡偷笑呢~
宇文籐吃完剛離開桌,幾個人就都鬆了口氣,宇文嵐被他教訓的也沒了胃口扒了幾口飯就上樓了,宇文靜跟著也回房了~桌上只剩下宇文泰跟宇文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詭異的安靜~
宇文泰看著對過的宇文楓,想著平時做事一絲不苟的大哥就連吃飯也保持著很好的儀態,這樣活著不覺得累嗎?突然就升起惡作劇的心態~
宇文楓吃飯的樣子嚴肅的讓人覺得像在研究課題,他埋頭認真的吃飯卻突然發現頭頂一片黑影,抬頭看時卻是宇文泰,他疑惑的看著宇文泰越來越靠近他,那張放大的俊臉幾乎要貼在自己的臉上,不知怎麼的他的心突然很慌亂,手裡的筷子差點都拿不穩,他不敢再看宇文泰的眼睛,只能低頭假裝很認真的吃飯~
宇文泰好整以暇的看著宇文楓因為緊張羞紅的臉,想不到他一向嚴謹認真的大哥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就在他的臉跟宇文楓的臉只差一毫米的時候,他伸手捻下沾在宇文楓唇角的飯粒,然後放進嘴裡吞了下去,似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甜嘴角,宇文楓看著他的這個舉動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慌亂的起身往房間走,卻差點在樓梯上絆一跤,身後的宇文泰暴發出一陣大笑聲~
回到房間後,宇文楓還覺得自己的心在咚咚咚跳停,他是怎麼了,今天會像個傻瓜似的在泰面前出糗。可是今天的泰跟之前很不一樣,不對,或者說又回到六歲前那樣愛搞惡作劇,調皮搗蛋的樣子,這應該是好事吧?可為什麼他的心會因為泰而狂跳呢,難道心臟出問題了?看來得找時間去看一下醫生。
"可惡~"話說回到房間的宇文嵐恨恨的拿枕頭撒氣,今天被老頭罵一頓讓他很不爽,尤其還是當著宇文泰的面教訓他更是讓他覺得沒面子。可是他是怎麼了,自從那天以後宇文泰那傢伙那張欠扁的臉就總是出現在他腦海裡,害他睡不好覺吃不好飯,都是那傢伙害的,於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對宇文泰的仇恨又上了一層樓~
宇文泰從浴室出來剛打算睡覺,就有人來敲門了。開門一看,還真是稀客,來者是宇文靜。
"方便進來嗎?"他站在門口看宇文泰下身只圍了條浴巾,頭髮上還有水珠滑落,平時沒注意,想不到他的肌肉線條那麼分明漂亮,現在的樣子很是性感。
宇文泰側了側身讓他進來,不明白他這聰明的二哥來找他有什麼事。
宇文靜不客氣的在床上坐下,"聽說你打算跟慕容沖搶泰國佬那批軍火生意?"
想不到他這二哥消息那麼靈通。
"是啊,有問題嗎?"宇文泰波瀾不驚的說。
"你忘了幾年前我們可是跟菲力金起過衝突啊,你認為他有可能放棄慕容沖而和我們合作嗎?"
經宇文靜一提醒,宇文泰才想起是有那麼一回事,當時可是把那泰國佬氣的夠戧。
"那又怎麼樣?江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算今天刀劍相向,明天也還可以因為利益而把酒言歡,這並不希奇。"他平靜的闡述事實。
宇文靜楞了下,沒想到他這一向不開竅的弟弟,這次腦筋卻轉的那麼快。
"那麼你真的打算跟慕容沖結仇嗎?"
"反正不早就結下了,而且能遇上他這樣強的對手還真是令人興奮呢~"宇文泰的眼裡閃著興奮的火光,這樣的他看起來那麼耀眼,宇文靜終於發現他不再是那默默無聞的宇文泰了,自己居然也被他那麼多年的無能表現給騙了,真不知是自己太粗神經還是眼前這傢伙的演技過於精湛?
不過既然連老頭子都被他騙了,那自己的失誤也就不算什麼了。
宇文靜離開後,宇文泰拿起電話"喂,是衛瞳嗎?明天早上九點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跟菲力金談筆大買賣。"
呵呵~慕容沖,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無間
第二天宇文泰帶著衛瞳幾人一起去見菲力金,一陣虛偽的寒暄後,菲力金先入主題,"不知泰哥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
宇文泰看著對面那肥胖的傢伙,忍住想扁他一頓的衝動,客氣的說"聽說你有批軍火買賣打算跟慕容沖做?"
"哦?泰哥消息還真靈通,是有這麼回事,但這事跟泰哥有關係嗎,還是說我們妨礙到泰哥了?"
菲力金的話含諷帶刺,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宇文泰微皺了下眉,"哪裡的話,有錢大家賺嘛,我有意要這批貨,願意出這個價。"說著比了個數字。
菲力金怔了怔,沒想到宇文泰竟會是要跟自己做生意,比起以前那件事可是讓雙方都撕破了臉皮啊。而且他出的這個價可是慕容衝出的三倍,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他謹慎的思考著。
看出他的疑問,宇文泰不緊不慢的說"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過去那些恩恩怨怨的都過去了,最重要的現在這買賣對你對我大家都有好處,何不考慮看看?"
菲力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現在這麼大的誘惑擺在面前,他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泰哥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祝我們合作愉快。"說著誇張的大笑起來伸出自己肥胖的手,宇文泰忍著嫌惡輕握了下。
哼~慕容沖這下一定會氣瘋了~
衛瞳小心的跟在宇文泰身後,這陣子宇文泰一直都沒大動作,卻沒想到這次竟一鳴驚人,菲力金這批軍火的來源不正而且數量龐大,之前組織上就已經派人盯上了,卻沒想到宇文泰竟有意吃下這批活,就連他都有些被搞糊塗了,但這件事是一定要跟組織報告的。
自從回到總部,宇文泰又回復到玩世不恭無所事事的狀態,而衛瞳則在一邊整理要跟菲力金交易的資料。
宇文泰觀察著衛瞳的表情,他那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由讓他想笑~
他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後,舔咬住他的耳朵,衛瞳一驚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想幹嗎。
"你認真的樣子真性感。"宇文泰說著類似登徒子的話,好笑的看衛瞳眼裡燃起憤怒的火苗,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捉弄他,看他生氣的樣子。
"泰哥,這種玩笑可不好笑。"衛瞳一本正經的說。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說著,在衛瞳錯愕的同時吻住他的唇將舌滑入他的齒縫間,搜尋他口中每個角落,吸取他的蜜汁,追逐他不停躲閃的小舌。
"唔~"衛瞳掙扎著卻掙不開,只能狠狠瞪著他。
戀戀不捨的放開他,用拇指摩挲他濕潤的唇,"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誘人?"
說完沒等他抗議又再次吻住他。
衛瞳真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宇文泰的性騷擾,他真搞不懂那男人究竟是看上自己哪點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那麼受同性歡迎呢?他心煩意亂的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這次跟菲力金交易的事,宇文泰交由自己全權處理,所有的交易過程都是自己安排的,他準備了兩份,一份是給宇文泰的,另一份是要發給組織的,但現在他卻猶豫了,手指按在鼠標上卻始終無法按下去。他一直是個很好的臥底,從來不會摻雜自己的私人感情,可這一次,他居然不想這麼做,他覺得辜負了那個相信自己的男人,他居然害怕自己這麼做後他會恨他,真是可笑,那個惡劣的男人,什麼時候竟能影響自己的情緒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終於還是按下了鼠標鍵。
而此時的宇文泰正躺在家裡的豪華按摩浴缸裡,一邊聽著悠揚的音樂,一邊看著一份報告,題目赫然是與菲力金的交易流程,而這一份卻是獨孤信做的。
火並
沒想到慕容沖那麼快就得到了消息,看來這回他們的粱子可是結大了,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想稱霸一方,如果可以宇文泰自然想將華清幫推到美國第一大幫的位子,只是現在還有很大的難度,畢竟他還不是華清幫的老大,而且在這裡他們這種黃皮膚的外國人想在這稱雄真是不容易,所以他現在必須逐一掃除這條路上的障礙。
慕容沖約了宇文泰見面,為了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宇文泰到的時候,慕容沖也已經到了,還是一樣的沒品位,穿了一身黑,難道混黑道就一定要穿成這樣,搞的路人皆知他們是黑社會嗎?
宇文泰刁而郎當的坐下來,怎麼看都不像老大,而像街邊的小混混。
"泰哥,真是厲害。我們前腳剛跟非力金談好,你後腳就吃了我們的貨。"慕容沖狀似不經意的說,隨手拿起一根煙,卻沒想一下被宇文泰搶了過去,站在身後的小弟馬上叫囂起來,這邊宇文泰身後的小弟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回吼,兩邊老大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難道你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嗎,還是沖哥你在美國待的太久連老祖宗的典故都給忘了?"宇文泰痞笑著調侃,吐出一口煙霧,慕容沖不怒反笑的說"泰哥成語學的不錯,只是你已想好要跟我們興雲幫作對了?"
"呵呵~,難不成之前我們還是朋友?"宇文泰反問。
"既然泰哥都這麼說了,不知你想怎麼玩法,不管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說到最後語意有些森冷,不過對宇文泰這種臉皮超級厚的人來說是根本不怕他的冷凍輻射的。
"好,我給你選擇。一,大家火並,誰先倒下五個人就罷手。二,每方派出十個人出來圍攻,生死各安天命。三,雙方都說自己人強馬壯,乾脆就約好在車站前展露下實力,一面用綠色,一面用白色,讓小弟們隨便火並。四,兩幫人互砍十天,不論生死,十天後停戰。"說完就直盯著慕容沖的雙眼。
"我選四。""好,既然如此,明天開始。"說完便轉身離開,慕容沖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好久沒碰到這樣的對手了,明明搶走了自己的生意,明明兩幫一直都是對頭,明明應該相互仇視的,可為什麼自己心裡泛起的卻是一種激賞和惺惺相惜的感覺呢?他搖搖頭甩去這些莫名其妙的心緒,明天開始就是一場惡戰哪~
第二天,興雲幫和華清幫展開了為期十天的火並,兩幫人馬一見面就互砍,死傷慘重,這件事自然也鬧到了宇文籐那裡,剛剛對宇文泰的略微改觀又回復到了從前,莫非他真是朽木不可雕?
"泰,你是不是要解釋下這件事?"宇文泰沒有創意的又選在飯桌上質問。
"我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錯,我們跟興雲幫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遲早的事,就算我們不去挑釁,他們也會這麼做,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呢?"宇文泰慢條斯理的說,若是從前,他決不敢這樣頂撞宇文籐,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再隱藏實力的必要。
宇文籐皺了皺眉,雖然宇文泰說的也是事實,可以華清幫目前的實力想要吃下興雲幫根本不可能,現在兩幫堪堪抗衡,現在卻因這件事打破了平衡實在難收場。
"你說的固然有理,但你有把握能拿下興雲幫嗎?"
"沒有。"宇文泰絲毫沒顧忌宇文籐一下難看的臉色,頗為理直氣壯的說,連旁邊宇文嵐他們也為他捏了把汗,這小子最近是怎麼了,越來越囂張,再囂張也要有個底啊,再怎麼說現在華清幫還是老頭子在當家呢~
"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宇文籐努力控制住想用枴杖敲他的衝動。
"爸,你已經老了,現在的江湖有新的遊戲規則,至於我的目的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又何必急於一時呢,我是不會做不利於華清幫的事的。"說完再也不看被他氣的發抖的宇文籐轉身回房。
剛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舒暢的宇文泰圍著條浴巾出來就見到坐在床上的宇文嵐。
"你都是這麼隨便進別人房間的嗎?"宇文泰語氣不善的說。
宇文嵐沒跟他計較他的惡劣語氣,"今天老頭子可被你氣的夠戧。"
宇文泰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他瞇起眼仔細打量宇文嵐,在宇文泰惡意的目光下宇文嵐漲紅了臉。
看到他這樣子,宇文泰可以靠近他還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和慕容沖作對的?"說完將臉埋在宇文嵐的頸項處悶笑,"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
"你~"宇文嵐氣的站起身要出去卻被宇文泰一用力帶上了床,他緊張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泰,"你要幹嗎?"
宇文泰舔了下他粉嫩的唇,"只是要告戒你,我的房間不是隨便進的,既然進來就沒那麼容易出去。"說完揚起一抹惑人的笑。
吃干抹淨(H)
宇文嵐驚訝的看著他慢慢放大的俊臉,最終奪去了他的呼吸。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上,淡的香水味竄入鼻間,他還感覺到他濕潤的舌頭滑過他的耳際,濕濕熱熱的觸感充斥在口腔中。兩人彼此緊貼著,只剩下衣料的摩擦。
宇文泰曲起修長的腿,擠進宇文嵐兩腿之間,放縱地在他胯間磨擦。
"知道嗎?你身體有種特別的味道正誘惑著我。"宇文泰在他耳邊呢喃。呼出輕輕的氣息,騷動他的神經。他向前傾身,臉頰貼住他的耳旁,挑逗地含住他的耳垂,伸舌舔弄。
宇文嵐想要掙扎卻覺得渾身癱軟無力,"放開我。"
"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會放開你嗎?"說著,用自己的下身情色的在他身上摩擦。
宇文泰托起他的頸項,手指穿進他的髮絲中。靈活的舌頭一開始已長驅直入,挑動他深層的熱情。吻得他的胸口如火燒般,全身發熱。他放開他紅腫的唇,開始一路親吻到他的耳朵和頸項之間。
宇文泰用整個堅硬的胸膛壓擠著他,性感的薄唇沿著他 蒼白的頸項一路烙上青紅交錯的印痕。
宇文嵐痛得皺眉,卻躲不開他唇齒間的嚙咬。舌唇盡情愛撫,慢慢加速,不斷變換角度的摩擦纏綿,使得屋子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宇文泰靈巧的雙手撩起單薄的衫衣在宇文嵐的身軀上不斷游移,企圖解放身下人的全身細胞。唇瓣已沿著優美的頸項一路舔吻至露出領口的性感鎖骨。曲起修長的腿開始在他大腿內側摩挲,賊手不懷好意地摸向對方的股間,宇文嵐本能地輕顫了下,,全身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碰觸仍免不了起生理反應。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期待看你失控的樣子呢......"靈巧的手隔著褲子開始輕微撫弄。
酥麻感襲遍全身,宇文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宇文泰猛得拉下他的拉鏈,手毫不停頓地伸了進去,給予最直接的刺激。
"嗯......"電流般地快感激竄過全身,宇文嵐微仰起頭不禁呻吟出聲。
宇文泰伏在他身上,上半身緊密貼合,下身卻不示弱地不斷互相磨擦觸摸著對方可以引起速度最快、力度最強性衝動的部位,以求浪潮般極度激烈的快感。
強有力的擁抱以及近乎殘酷又有技巧的逗弄,使得兩人的身體熾熱得彷彿能熊熊燃燒起來,淫靡粗重的喘息聲佈滿整個房間,純男性的氣息刺激著口鼻,讓人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宇文泰修長的手指沿著背脊一路滑向宇文嵐無人碰觸過私密處。熾熱的舌沿著小腹一路往下,張口含住已然勃起的堅挺開始有技巧的前後吸吮。
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住,宇文嵐觸電般抖了一下,彷彿高壓電從下體像波一般擴散到全身,雙手出於本能地插入那頭濃密的長髮,抱住宇文泰的頭低聲呻吟起來。
一邊賣力的取悅他,帶有電流的手一邊從膝關節內側漸漸攀升到大腿根部來回愛撫,這種特殊的刺激感使宇文嵐情不自禁享受地仰起頭大口喘氣......
突然,身子受驚般地一顫,稍一回神就低下頭開吼:"住手!--唔......"
宇文泰用力一吸,趁他控制不住痙攣的當兒,手指繼續在他體內擴張領地,可無論怎樣還是很緊。自己早已慾火焚身,腫脹難忍。於是吐出嘴裡的堅挺改用手繼續揉搓刺激,同時用力扳過宇文嵐結實的身軀,一個挺身,刺了進去......
擴約肌向外擴張,彷彿要撕裂了一般,疼痛異常。宇文嵐沒有出聲,只是咬著牙從鼻子裡發出濃重的喘息。只有緊崩的身體,及抓在床單上的修長手指緊摳得發白,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麼大的灼炙刺痛。
宇文泰也很不好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輕拍著他的側臀,傾身在他耳邊不停地道:"放鬆...放輕一點......"一邊探入其身前再次刺激那已稍軟下的部位......
一邊加強手裡的動作使身前人放鬆,一邊開始緩慢而紮實的律動,凌駕征服這個驕傲男人的感覺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興奮,動作也隨之漸漸狂野激烈......
"......嗯......媽的,你怎麼這麼棒--啊......"
"......唔......你去死......"
夾雜著幾絲紅色的水液汨汨地沿著大腿流下,臥室中咒罵聲逐漸消失,進而轉為沉浸慾望中獨有的渾濁粗重的喘息呻吟聲,享受那滅頂的狂暴快感......
"......喂...你沒事吧?......"慾望解決後,宇文泰仍伏在宇文嵐背上,吻著他的髮際處小聲
問。宇文嵐只是努力平抑呼吸,無聲地喘息著。
宇文泰拍了拍還是一聲不響的宇文嵐,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受得打擊太大,無法接受以至--傻了吧......
"反正都已經做了,你還想怎樣?"宇文泰難得會在床上安撫床伴,宇文嵐算是頭一個,其實他也是知道的,以宇文嵐的驕傲讓他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是令他極為難堪的,其實也說不清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從小他就一直嘲笑自己,而自己一直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樣子,現在這個願望算是達到了吧,可似乎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他,其實宇文嵐這傢伙除了囂張傲慢了點,也是個很單純可愛的人,一想到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身下的男人,宇文泰不禁笑出聲~
宇文嵐看著身上壓著的傢伙把自己吃乾淨後居然還露出這種得意的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送上門讓人吃了個乾淨呢?想他宇文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還是那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傢伙,想到這裡就覺得一陣懊惱,可現在吃都被吃了還能怎樣?他不想在宇文泰面前表現的小家子氣,於是氣鼓鼓的拾起地上的衣服,費力的穿上後又蹣跚的走了出去,整個過程都沒再看宇文泰一眼,宇文泰玩味的目光一直追隨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欺騙
到了要跟非力金交易的日子,宇文泰帶著獨孤信還有幾個小弟一起來到交易地點,非力金還算是個守信的人,一切都很順利,其實一下要吃進那麼大批的軍火,宇文泰也是考慮過的,一是要挫挫慕容沖的銳氣,二是要打擊興雲幫的勢力,畢竟人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要想做第一,先要把些礙事的小兵解決掉,所以興雲幫目前是他重點打壓的對象,三也是因為將來必有場惡仗要打,良好的武器裝備是必不可少的,至於這最後一個目的是因為衛瞳,他不想再陪他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了~
宇文泰剛回辦公室就有人衝了進來,看見來人他微挑了下眉,顯然並不驚訝,沒錯,現在站在他面前一臉怒氣的人正是衛瞳。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平復了下怒氣。
"什麼?"宇文泰不明所以的看他。
"別裝了~"衛瞳又開始激動起來。
"OK,先別生氣嘛,喝口茶來順順氣。"某人不畏冰霜的迎上去,卻被推開。
衛瞳執著的看著他,"哎呀,別這樣看人家,人家會以為你愛上我的。"宇文泰故意扭捏造作的發嗲,弄的衛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從我一進來就知道了。"剛才還作小女兒狀的某人又一下恢復了嚴肅,變臉還真快。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揭穿我,就想把我耍著玩嗎?"衛瞳有些失控的瞪著宇文泰,本來按照他寫的計劃應該是上午在郊區交易的,可組織的人埋伏在那等了一上午卻沒等到人,等他回來時卻被告知交易已經完成了,於是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宇文泰根本沒採用自己的計劃書而另做了計劃,而自己那天還傻瓜似的一直猶豫是否要跟組織報告,現在回頭看真是一個諷刺。
"是,就算我耍你玩,又有什麼不對,你入侵進華清幫要做不利於華清幫的事,你認為我能置之不理嗎,似乎從頭開始是你先做錯的吧,而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某人說的理直氣壯,但事實就是如此。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知道當初那幾筆生意出問題是我搞的鬼,可為什麼卻跟宇文籐說是興雲幫的臥底做的?"
"呵呵~,比起FBI,興雲幫那些只是小嘍囉,而你這邊的魚餌更誘人,我當然是放長線釣大魚咯~"宇文泰惡劣的笑著。
"原來如此,呵呵~我終於明白了~"衛瞳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所有說服自己的借口在聽到當事人的親口承認後都擊的粉碎,沒錯,一開始自己就是抱有目的的混進華清幫,宇文泰只是保護自己的幫派不遭受損失,這一切都合情合理,可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呢,究竟是為什麼?
衛瞳腳步踉蹌的走出辦公室,宇文泰望著他的背影,皺起眉,他還是那麼愛逞強啊~
其實他沒說的一點是,他第一次見衛瞳就覺得他是個很有趣的人,所以當時對宇文籐隱瞞了他的身份,也許也是不想他受到傷害吧~
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難道錯了嗎?
獨孤信進來的時候,看到宇文泰還在發呆,剛才他也看到衛瞳神色異常的走出去,當初那份報告就是他調查的,所以對於衛瞳的身份他也是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宇文泰在想什麼呢,宇文嵐還是剛走出去的衛瞳?總之他知道他想的不會是自己~
"有事嗎?"宇文泰終於發現到他的存在。
"哦,剛才接到慕容沖的電話,他約你明晚在金盛見面。"
"哦?"宇文泰習慣性的挑了下眉,"你覺得他約我會是什麼事?"
"這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那次我們雙方的火並是以兩敗俱傷結束的,這個時候約你見面我怕他會對你不利。"是啊,為什麼正好在和菲力金的交易後約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居心。
"我還會怕他不成。"宇文泰的囂張氣焰又冒了上來。
"話不是這麼說,畢竟現在華清幫的勢力也是堪堪與之抗衡,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若他真是想對你不利,我們還有最後一招。"
宇文泰抬頭看了看他,了悟的點了點頭,真是越來越期待和慕容沖的交鋒了,這個男人總能帶給他驚喜,他突然在想那麼強悍的男人若是躺在自己身下會是怎樣的媚態呢,連他自己都不由失笑,感歎自己的無聊~
談判
來到金盛就發現今天這裡的氣氛很是凝重,每個人都肅穆而立,連帶的跟宇文泰一起來的小弟也立馬來了精神,嚴肅起來,生怕對方來個突然襲擊。
只有宇文泰依舊一副刁而郎當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搶了人家的生意,還能那麼大搖大擺走進來往沙發上躺的也只有他了,要麼是過於粗神經,要麼就是自信過了頭,以他的一貫表現看來,應該是後者。
看他這副拽樣,興雲幫的人已經蠢蠢欲動,沉不住氣了,就待老大一聲令下,上去把他海扁一頓,顯然沒把他身邊那幾人看在眼裡。
從宇文泰一進來,慕容沖的眼神就注視在他身上,看他懶洋洋的躺倒在沙發上,他甚至想笑出來,若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會這麼做的,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在他身上總有一種慵懶頹廢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受他吸引,看似刁而郎當其實內心卻很認真,他也不懂,明明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卻給他留下如此深的印象,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泰哥,倒是很輕鬆啊,莫非你以為我請你來是來聚餐的?"慕容沖見宇文泰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終於率先開口。
宇文泰懶洋洋的斜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把慕容衝將了一軍,"呵呵~泰哥搶了我們的生意,我們還要請你吃飯,莫非你真以為我們犯賤?"
"也許是。"宇文泰的話終於讓慕容沖身後幾人沉不住氣的衝了上來,卻被宇文泰身邊的人攔下了。
慕容沖按了按額角,他發現跟宇文泰交流的確是件很傷神的事,"難道泰哥以為今天你們還能全身而退不成,這樣似乎太看不起我們興雲幫了吧?"
"這麼說沖哥是不打算輕易放我們走咯?這樣不太好吧,我還約了小英去吃燭光晚餐呢,不過如果沖哥那麼熱情的非要盛情款待我的話,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好了。"
慕容沖已經快要暴走了,面對這個男人,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要消失怠盡了。
宇文泰看他快崩潰了終於收拾起玩笑的態度,正色道"剛才開個玩笑,沖哥不是那麼小氣吧。我想跟你談筆買賣。"
聽到他的話,慕容沖抬頭看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想沖哥對本地幫也看不順眼吧,想想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仗著是本地人的優勢,搶佔我們的地盤和生意,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未免太過恃強凌弱,不如我們聯合起來,挫挫他們的銳氣,如何?"
說完直視慕容沖,慕容沖看著他的眼睛,低頭思索了一下,"你想怎麼做?"
"也沒什麼,你也知道他們剛得了塊大地盤,那可是塊肥肉,統計下來有六百多家食肆,卡拉OK三十多間,酒吧過百間,電玩中心桑拿也有五六十間,光收保護費每個月都有一千多萬,還有搖頭丸,代客泊車,保守估計也有這個數。"說完,比了個手勢。
看到慕容沖感興趣的瞪大眼,接著說,"我們一起打回來,我不會多要,大家照分,如果你非要跟我撕破臉,這段時間我什麼都不做,我帶整個社團全力打你,我會準備兩副棺材,一副給你,一副給我,你自己決定。"
慕容沖看著他堅定自信的神色,不再猶豫的伸出手,宇文泰緊握住他的手。
叛徒
"你們怎麼看?"宇文籐看著眼前他的四個兒子。
一大早,宇文泰還沒睡飽就被挖了起來,被叫到宇文籐的書房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目前他的狀態是三分清醒,七分迷糊,他要是睡不夠腦子就會一片糨糊,同樣跟他一樣淒慘的還有他的三個哥哥,唯一還算清醒的應該就是他大哥宇文楓,誰叫他是長子呢,總要起到帶頭作用,不能跟他們似的渾渾噩噩。
宇文籐所說的重要事件就是最近有人一直打著華清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做了許多不入流的事,雖然華清幫目前是三大幫派之一,其它小幫派不敢多說什麼,但近日這股勢頭卻是有增無減,已經引起不少幫派的不滿,若是他們聯合起來,雖說還不至於對華清幫造成重創,但要擺平他們總是要花些時間和精力的,因此目前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查明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來冒華清幫的名。
宇文泰支著頭搖搖欲睡,宇文嵐的狀況也差不多,宇文滕恨恨的看著他們兩個,終於忍不住用枴杖敲向他們的頭,被這麼重力一擊,兩人頓時都清醒了不少。
宇文籐歎了口氣,"說說你們的想法?"
四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宇文泰說"很明顯他們是針對華清幫來的。"
話一說完就遭到宇文嵐的白眼,好像在說這不明擺著的麼,宇文靜也一副看笑話的神情看著他,只有宇文楓用期盼的目光注視他,顯然希望他解釋下去。
他頓了頓,看向宇文籐,"而且我認為這是極為熟悉幫中事務的人做的。"
"那你的意思豈不就是我們幫中人所為?"宇文嵐嘲諷的說,自從那次之後他就無法把宇文泰視為無物,這個該死的傢伙把他吃干抹淨後竟對他不聞不問,他把他當成什麼了,可他又放不下面子去質問他,畢竟自己是個男人,難道還能像個女人似的跑去要他負責麼,可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於是就更加變本加厲的針對宇文泰,自認是替自己出口惡氣,殊不知卻是故意想引起宇文泰的關注。
宇文泰對於他的嘲諷卻不以為意,"我並沒有這麼說。"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宇文嵐還不服氣的說。
"我想泰的意思是組織中的叛徒所為。"一直靜默不出聲的宇文靜突然開口說,宇文泰讚賞的目光看向他,他就是欣賞聰明人。
這時,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泰,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務必要查出這在背後搗鬼的人究竟是誰。"宇文籐命令。
"是。"宇文泰恭謹的點頭應道。
等到他們都出去後,宇文楓突然叫住了宇文泰,"這件事你有思路了嗎?"
宇文泰明白他指的是關於叛徒的事,於是點了點頭,看到他點頭後,宇文楓凝重的臉色才有所緩和,近幾個月來宇文泰一直都做的很好,雖然有些做法未免激進,但最後的結果都還是令人滿意的,因此宇文籐最近也經常將重要事務交給他,似也有意要將他培養成接班人,但跟隨在宇文籐身邊這麼多年的宇文楓卻隱隱有些擔憂,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宇文泰,對於這個小弟,他總是有些憐惜的複雜感情存在,但現在看來是沒有這種必要了,因為他的實力已經證明了一切。
宇文楓並不像宇文靜和宇文嵐那麼在意龍頭的位子,雖然作為長子,他應該是最有權利得到的,但這些年他都隨遇而安,聽從宇文籐的命令執行,沒有出錯卻也沒特別出采的地方,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也不夠格做那個位子,可他始終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場面,過去因為宇文泰的弱勢,他總會偷偷的幫幫他,到現在即使他變強了,宇文楓還是沒能改掉這習慣。
"大哥是為我擔心嗎?"宇文泰依舊痞笑著看他,臉上的神情讓人猜不出是真是假。
被他這樣斜睨著,宇文楓不禁紅了紅臉,暗罵自己的無聊。
宇文泰突然靠近他,讓他的心不由一跳,可他只是幫宇文楓理了下沒繫好的領帶,看宇文楓羞紅臉看著自己的一臉防備,不禁好笑,"大哥以為我要做什麼?"在他耳邊輕呼出這句話連帶著將熱氣也吹進他的耳裡,感覺他輕微的一顫,然後放開他笑著離開,只留下宇文楓楞在原地,另一邊的樓梯上站著的宇文靜露出深思的神情。
宇文泰一出門就去找獨孤信了,通常這些事他都是交給信辦的,因為他嫌麻煩,基本上如果不是非要他出馬的事,他可沒有那心力去親力親為。他將事情跟獨孤信說了遍,信就去調查了,他一向相信他的能力,因為信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倒要看看這個華清幫的叛徒究竟是誰。
離國
獨孤信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只過了一天的功夫就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務。
宇文泰看著獨孤信拿給他的照片,唇角彎出詭異的弧度。
"你是說是柄叔搞的鬼?"宇文籐對於這個結果有些許意外,畢竟柄叔也是跟著他混了多年的老兄弟了。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誰叫泰搶了他的位子呢,他在華清幫兢兢業業幾十年。之前因為泰沒有能力所以讓他暫代堂主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讓他交出權利,他當然會不滿,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有膽與華清作對。"宇文嵐氣定神閒的說道。
"哼~"宇文籐冷哼一聲,顯然是非常生氣。
"現在怎麼做?"宇文楓請示父親的意見。
"違反幫規者,依法處置。"宇文籐穩定下情緒。
宇文楓剛要應承,卻被宇文泰接了口,"別白費力氣了,這老狐狸早走了。"
"什麼?"聽到這話,另幾人都抬起頭看他。
"據我查到的消息,他在兩天前就已經離開美國了。而一切指向證明他應該是去了裡約。"
"媽的,居然讓他給逃了。"宇文嵐忿忿的說,本來他還想抓到這老頭好好教訓他一頓呢,卻沒想竟讓他先溜了。
整間房間陷入沉默的窒息氣氛中。
隔了很久,宇文籐才緩緩開口"別以為逃出國了就能逃過華清的制裁,泰,你去一趟裡約,一定要把他給抓回來。"
宇文泰還沒開口,宇文嵐就叫道"你讓泰去裡約?有沒有搞錯,你又不是不知道裡約的制安有多差,而且那裡還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
宇文籐皺了皺眉,顯然宇文嵐的無理態度惹怒了他,他剛想開口訓斥,這邊宇文泰就開口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宇文嵐還想說話卻被宇文泰用眼神制止。
等剩下他們兩人後,他才開口"你瘋了嗎,老頭子不正常,你也跟著不正常了,那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柄敢跑路去那擺明那裡有人罩著他,你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說了一大通,見宇文泰還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宇文泰伸手撫摩他的臉頰,低聲說"你是為我擔心嗎?"
宇文嵐被他說中心事,一時羞憤,甩開他的手"鬼才會替你擔心。"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宇文泰收拾好行李,通知了獨孤信,他不是不知道這次去裡約的凶險,只是很多事始終是身不由己的,這次他只打算帶獨孤信去,在他看來,人越少越好辦事,省的打草驚蛇,畢竟他不知道幫中還有多少周柄的餘孽,若是讓他們知道他的行程再通知了周柄就麻煩了。
在離開之前,他又去見了慕容沖,沒想到的是連慕容沖也對他這次的裡約之行頗有微詞。
"據我所知,周柄最大的靠山應該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頭目本傑利,而他這次去裡約恐怕也是本傑利的指示。我建議你在去裡約前先去見見他。"慕容沖分析著。
宇文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看到你我之間的關係,就盡可以說明在黑社會其實沒有所謂的仇人,有的不過是利益的矛盾和衝突。這是個淺薄粗暴的圈子,規則很直白,明哲保身的後果是與所有人為敵,但你可以選擇吃掉別人或被別人吃掉。大體來說,本傑利跟你是沒有利益衝突的,他和周柄之間估計也只是利益關係,因此你若是先打通他那邊的關係,讓他撤回對周柄的保護,失去了靠山的周柄還不是任你魚肉麼?"說完唇角露出抹殘忍的笑。
一般人見到他這種表情一定會害怕的渾身發抖,可惜宇文泰不歸類於一般人,因此他見到慕容沖的笑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被他吸引,攝住心魂。
"另外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他是本傑利身邊的助手,他欠我一個人情,你盡可以去找他跟他說你是我的朋友,他叫高長恭。"
慕容沖自顧自說完,卻見宇文泰怔楞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宇文泰回神對他一笑,"作為盟友,你是不是對我過於關心了些?"他惡意的嘲諷慕容沖。
慕容沖的手握緊,直到宇文泰離開都沒有鬆開。是啊,他好像是對他關心過了頭,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好帶那種地步,之前他們還可以稱作是死對頭,現在也不過是因為共同利益而結成的盟友,他有必要去替他擔心嗎?
宇文泰接了獨孤信,卻沒有坐去裡約的飛機,而是坐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到最後他還是聽了慕容沖的建議,決定去見本傑利,根據調查,目前他正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島度假,看來他們是注定要做打擾別人的不速之客了。
會面
下了飛機後,他們就坐上開往西西里島的客輪,長途的跋涉卻沒使宇文泰展露絲毫疲態,相反,旁邊的獨孤信多少有些倦怠,在他身邊強打著精神,宇文泰見他面有疲色,便將他按在自己肩上讓他睡一會,獨孤信將頭枕在宇文泰肩上,多少有些尷尬,卻最終敵不過睡意而慢慢睡了過去。
等他被叫醒時,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所以旅客並不多。
很顯然,慕容沖已經跟高長恭取得了聯繫。因此,他們一下船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在經過一段短暫的車程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這是座很有意大利風格的建築,在這座島上也恐怕是最大的建築了,緊鄰海邊,不論從哪一個房間望出去都能見到一望無垠的大海,是一個很適合休閒度假的地方。
宇文泰摘下墨鏡,打量著眼前的建築,來接他們的人將他們引進了別墅中。
剛走進去,迎面就走來一個東方男子,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慕容沖說的高長恭了,在一堆外國人中,一個東方面孔還是很突出的,尤其是一張英俊有形的面孔更是引人注意。
"你是宇文泰?"男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多少令宇文泰有些意外,畢竟在外人看來,獨孤信身上那種嚴謹認真的態度似乎更符合一個老大的形象。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慕容沖打電話給高長恭時就已經大致跟他形容過宇文泰了,他對他說那個最囂張的男人就是宇文泰。因此他才一眼認出了他,誰叫宇文泰到哪都是副唯我獨尊的囂張樣。
在宇文泰仔細打量高長恭時,對方也在打量他,彼此都驚歎於對方無可挑剔的容貌和不容忽視的氣魄。
"你是高長恭。"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高長恭微點頭,"你的事慕容沖已經跟我說過了。今天本有事離開了不能見你,我會替你安排時間跟他見面的。"
宇文泰只是略一頜頭表示聽見,便自己參觀起來,對於他這種態度,高長恭也沒有生氣,他有預感今後的日子會很有趣,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高長恭讓人帶他們去了各自的房間,房間很大,跟它的外在很搭配,一切都很舒適,其實宇文泰本人對這些都是沒什麼講究的,他洗了澡從窗口看下去就是一片海景,眩目的藍震的他眼睛有些發痛,突然他發現在樓下是高長恭跟他的手下不知在商量些什麼,這個男人專注談論事情的時候身上所散發的魅力真是讓人不能忽視呢?他發現他似乎對這個認識不到一小時的男人產生了興趣。真是頭疼,最近好像越來越濫情了呢,難道是慾求不滿,他自嘲的笑了笑,打算去找隔壁的獨孤信。
獨孤信剛把行李整理好,宇文泰就來竄門了,他訝異的發現他居然連澡都洗好了,只披了件浴袍就跑了出來,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的繫著,大片的胸膛若隱若現,獨孤信不禁紅了臉,連忙別過頭,宇文泰沒發現他的異樣,自顧自躺倒在他的床上。
"你怎麼看?"宇文泰問他。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的看向他。
"我是說你怎麼看高長恭這個人?"
"哦"收斂了情緒,獨孤信說"這個人看上去應該不是那種耍陰招的小人,看上去很坦蕩,再者既然是慕容沖介紹的,以我們現在跟他同坐一條船的關係他也不會害我們,我想應該可以信他。"
"恩,我也這麼想,只是本傑利這人不知道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據我所知,高長恭是他最親近的助手,他說的話在本傑利面前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如果他肯助我們一臂之力,也許我們能事半功倍。"
宇文泰點頭表示同意,現在只能看跟本傑利的會面了。
啟程
高長恭很快就安排了宇文泰跟本傑利的見面。
見到本傑利的第一眼,宇文泰就知道對方是很精明奸詐的商人,也是因為如此,才覺得事情很有轉圜的餘地。
他將自己的來意跟本傑利大致說了遍,其實無非就是要本傑利放棄與周柄的合作而與自己合作,因為他給予他更多的利益,當然他也不忘在最後將華清跟興雲兩幫搬出來,暗示他要是不合作便是和他們兩幫作對。
本傑利彎起唇角,誇讚他是個不錯的說客,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甚至還有高長恭在一邊撬邊,最後能不談成嗎?於是答應了和宇文泰的合作,畢竟能跟華清結盟,對他拓展美國勢力還是很有幫助的。他還派了高長恭跟隨宇文泰一起去裡約,助他一臂之力。
在第二天,宇文泰三人就坐上了去巴西的飛機,然後輾轉來到裡約。
宇文泰向來是享受生活的人,如果不是宇文籐那邊催著他速戰速決,他是絕不會這麼趕路的。
剛到裡約就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要他馬上去會周柄,真他媽的煩,他抱怨著。這幾天趕路趕的沒吃好睡好不說,他都沒能好好洗個澡,雖說他沒有節癖,但巴西這種蒸桑拿的天氣搞的他渾身汗淋淋的難受極了~
於是他決定把老頭子的話當耳邊風,先去好好沖個涼,對於他這種作風,獨孤信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高長恭也還是希望這件事能早點解決,他也好早日回去覆命,畢竟他也受不了這樣炎熱的天氣。
宇文泰舒舒服服沐浴完,才發現忘了拿換洗的衣服,這裡的房子結構並不是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的,而淋浴房是單獨設置的,所以從淋浴房回到自己的房間還要走一段路。
他毫不介意的赤身裸體走回自己的房間,卻在途中碰上了高長恭。
對方看到他的樣子怔了怔,接著就挑眉說"我竟不知道你有裸奔的愛好?"
宇文泰不以為然,絲毫沒有要遮掩下的意思,大咧咧的任對方開個夠,他一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自然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我的裸體哦。"說完還朝高長恭身邊湊近幾步,似乎想讓他看的更清楚。
"這麼說是我的榮幸咯。"高長恭有些好笑的看他又貼近自己幾分。
"知不知道我看你第一眼就想上你?"宇文泰在他耳邊落下一個吻順便拋下這句有爆炸性的話。
高長恭臉色微變,用嚴肅的語氣說"抱歉,我對男人沒興趣。"
"沒關係,我技術很好,可以慢慢培養你的性趣。"
獨孤信走出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宇文泰赤身裸體將高長恭壓在牆上的曖昧畫面,他楞了有一分鐘才回過神,他知道宇文泰總愛胡鬧,所以斂了斂神,叫道"泰~"
聽到信的聲音,宇文泰才不捨的放開高長恭,"考慮下我的建議哦。"
說著,朝獨孤信走去,見到宇文泰裸體的獨孤信慌忙將視線移開,臉上不自然的浮起一抹潮紅,"快去穿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宇文泰好笑的看著他的神情,難道他忘記這屋子裡是恆溫的嗎?
不過他還是乖乖回去套上衣服又來找信。信要跟他說的自然是關於周柄的事。
他們討論了半天,最後獨孤信依然爭不過宇文泰。以獨孤信謹小慎微的性格來說,他是喜歡把一切都弄清楚之後再循序漸進的去做事,基本上他是那種固守陳規的人。
而宇文泰恰恰相反,他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人,而且總是喜歡刺激冒險,所以他喜歡直接了當的做事,最後的結論是明天直挑周柄在這的老窩。
獨孤信無奈歎氣,每一次都是他向宇文泰妥協,看來他是被泰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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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5-24 22:45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