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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百分百純gay BY 漸蒙

  百分百純gay-10,小白乃啥時候被吃啊。。。

  他神情隨即有些凝重,一手扶住自己額角,眉頭緊皺,反手打開筆記本電腦,對著屏幕上一個數字呆呆發愣,時不時用手指觸揉自己嘴唇。

  良久外間傳來響動,是宇軒砰砰啪啪脫鞋子外套的聲音,瑞麒聽到了側一下頭,臉上露出個極其燦爛的笑容,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疑難大題一樣,乾淨利落地關了電腦,起身伸個懶腰,柔聲召喚:「給我買什麼好吃的啦?」

  「只有這個……」宇軒嘟著腮幫,晃一晃手裡的紙袋。他跑得一頭的汗,「現在只有麥當勞還開門……不過他們只有開心樂園餐,我,我沒時間等他們做別的,就把這個買回來了。」

  「*^_______________^*,這個也很好,我還沒吃過呢,」瑞麒神色溫柔,握著宇軒手腕把他帶到餐廳,坐下正要開動,再次聞到青年身上濃重的酒氣,搖頭叮囑他:「以後出門不要亂喝酒。」

  「我才沒有亂喝酒,」宇軒其實還醉著,頭腦一片昏沉。他莫名其妙地覺得委屈,把套餐裡送的玩具汽車翻出來在餐桌上「嘟嘟」地推著玩,一邊喃喃地抱怨:「你都不在,我一個人好難受……晚上都睡不著。」

  瑞麒本來咬了口漢堡就皺眉丟下,正拿冰水漱口,聽到宇軒的醉語,稍微一愣,再湊過去見對方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睫毛一抖一抖地,眼角還帶著點淚,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憐。

  他歎口氣,將宇軒額發撥到一邊,輕吻一下對方髮際,把他抱進客房安頓睡穩,流連良久才緩緩出來。

  一夜無眠,瑞麒獨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天色漸漸亮起來。他手裡仍握著快餐店的廉價漢堡,眉頭緊皺,然而嘴角卻帶著微笑,緩慢地一口口將漢堡仔細吃下,連一點渣滓都沒有留。

  次日宇軒被瑞麒拍門的聲音弄醒,他坐起來就忍不住呻吟,覺得腦袋像被一萬頭大象踩了之後,裡面的內容又微波高溫爆炸再重新塞回來一樣,渾身難受。

  青年非常恍惚,隱約記得整個晚上都夢見形狀美好的玫瑰色嘴唇,帶著兩隻犁渦,跟自己唇齒相依。對方呼吸溫熱手指綿軟,在吻與吻之間愛撫自己臉頰跟脖子,喃喃地說了很多話。那感覺極度美妙而朦朧,讓人魂飛魄散。

  他發一會愣,按著腦門要起身,又尷尬地看著下身與被單,身不由己地坐回去。其實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此類情況可以說是家常便飯。然而這次與以前不太一樣,感覺似乎有一些非常微妙的觸感在身體某個部位流連,到了現在也還覺得渾身發軟。

  「宇軒?!起來了,我肚子餓,我們去金龍軒喝早茶啊。」瑞麒已經有些不耐煩,砰砰地拍門。

  宇軒唧唧歪歪,勉強換了內褲扶著牆開了門。外面陽光燦爛,刺得宿醉的青年一陣呻吟:「老闆……我要死了啦……」

  「死個屁,」瑞麒見他這個德行,又好氣又好笑,遞過杯蜂蜜睡:「我加了阿司匹林,喝了頭就不疼了。」

  宇軒皺著眉嬉皮笑臉,接過蜂蜜仰頭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半。

  不知為何眼睛就掃到瑞麒嘴角,他看著那兩隻酒窩有點愣,隨即腦子裡電光火石地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呱」地一聲大叫將蜜水噴了一地,背後激靈靈地出了一層冷汗,彎著腰邊咳嗽邊暗地叫苦,知道自己闖禍了。

  瑞麒給他嚇了一跳,撲過來攬著他肩膀為他順氣:「哪裡不對嗎?阿司匹林加太多了嗎?」

  「不,不是……」對方手指溫熱綿軟,態度又極為和氣,宇軒稍微放心,邊咳邊涕淚交橫:「我,老闆……呃……」他抬頭看到瑞麒嘴唇,又是一陣心慌:「那個,昨天……嗯,我,我喝醉了。」

  「嗯,所以呢?」瑞麒不動聲色,瞇起眼睛盯住青年。

  「呃……我,我,我喝多了,嗯,那個」宇軒覺得自己就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咬牙橫心跟對方說實話:「我覺得,我可能把你當成女孩子……那個……我沒做……」他戰戰兢兢打量老闆:「我沒做奇怪的事情吧?」

  「……沒有」瑞麒鬆開手,乾淨利落地轉身:「不過是接吻而已。」

  他回頭燦爛一笑「你快洗澡,我肚子餓,先去金龍軒等你。」

  「噗……吻,接吻……哇,呃」宇軒呆若木雞,直盯盯看著老闆挺拔瀟灑地出了門。他不停撫摸自己嘴唇,雖然覺得那些觸吻與愛撫都非常銷魂,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跟個男人接吻吻出快感這一事實。

  煩惱來煩惱去,洗浴後到了金龍軒還是非常神情恍惚,遠遠看到坐在窗邊茶座裡的瑞麒,宇軒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現在才來?」瑞麒似乎沒什麼胃口,一桌子的點心都沒動兩筷子。

  「嗯……老闆,」宇軒磨磨蹭蹭,湊到老闆身旁極盡狗腿之能事:「您胃口不好?小的給您按摩?換熱茶?不如先點個粥開開胃?」

  「……」瑞麒懶洋洋,抬起一邊眼皮:「你說我為什麼胃口不好?」

  「呃……」也是,被自己醉後強吻……是個男人都會胃口不好吧。宇軒越發覺得自己該死,腆著臉跟瑞麒磨蹭:「那個……不如這次我請您吧老闆,算我給您賠罪……您想吃什麼儘管點菜!」

  「你請哈?」瑞麒呲牙笑笑,突然間吸一口氣,反手招呼侍應生:「大分排翅煲來兩份……加鮑魚跟鮮瑤柱。」

  「魚……魚翅啊……」不愧是大大大老闆啊,宰人那也是一刀下去鮮血淋淋,絕對的傷筋動骨啊。

  宇軒歎口氣,哀悼哀悼自己錢包,隨即又有些高興,畢竟瑞麒肯接受自己道歉,那就是釋然了。他笑嘻嘻地很興奮:「老闆,你總算回來啦。你不在我一個人在那個大房子,說話都有回音的哈。你平時一直一個人,怎麼過的啊?」

  「你說呢?」瑞麒見他笑得燦爛,再滿懷心事都笑出來:「你不是在追求女孩子嗎?怎麼還覺得寂寞?」

  「呃……其實根本沒追上啦,」宇軒垂頭喪氣,想起朱珠跟Suki對自己那種態度就很鬱悶:「女人心海底針啊老闆。」

  「哈,要不要幫忙?」

  「呃,這種事情要怎麼幫啊老闆……」宇軒嘀嘀咕咕:「而且你這麼帥條件這麼好,你一出馬我更沒戲。」

  「嗯,我可以在背後做軍師給你意見啊,我不必出面的,」瑞麒口氣很誠懇,一副真心實意為青年打算的樣子。

  「呃,不必啦,老闆…… 啊,對,你要是真的想幫我,不如追個女孩子,示範給我看一下,」宇軒靈機一動,隨即覺得自己真太tmd有創意了。

  他瞪著瑞麒,雙眼亮晶晶,跟見了骨頭的小狗一般,就差跳起來搖尾巴:「你,你追追女孩子,我看著就可以學會!」

  「……=_=|||」

  「幫幫忙啦老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我有了喜歡的人了,不過 ……」瑞麒欲言又止,隨即微笑搖頭:「也沒有,他其實離我很遠,我對他也挺失望的……嘖。」

  他伸伸懶腰,軟綿綿地應承青年:「要我追誰給你看,你指定吧。」

  「呃,哇!你……你等等哈……」宇軒感激涕零,眼睛滴溜溜地在茶樓樓面掃來掃去。

  時下正值就餐高峰,餐廳裡熙熙攘攘,美女還真是不算少。宇軒觀察一刻,笑嘻嘻地朝門口一伸手指:「追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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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 11-甜蜜小白天雷慎入

  推門進來的是茶樓的女工讀生,她剛從樓下換了衣服上來,一手忙著別胸牌,另一手還挽著個大號LV包包,剛換下來的皮靴高跟從包包口子探出來。

  「那是你喜歡的類型嗎?」瑞麒稍微皺眉。

  那是個有些印度或者中東血統的女孩子,五官非常立體,圍裙下一雙長腿線條流暢,身材頗為火爆。她笑起來表情有些孩子氣,簽了到也不急著做事,在櫃檯後跟同事舉著那只巨大的LV包包在陽光下邊端詳邊頭碰著頭說悄悄話。

  「呃,還好啦,」宇軒有點不好意思:「老闆,反正就是示範,你追一下哈。」

  「唉,行……」瑞麒口氣更懶,按住後頸左右晃晃腦袋,揚手跟那位女侍應示意:「買單。」

  「呃,老闆,現,現在就……」眼看著桌上魚翅都還沒吃兩口呢,就買單?「那我打包這些回去吧。」

  「不必……」瑞麒瞇起眼睛,等那女孩子走近,也不說話,斜斜地抬起頭,沖人家微微一笑。

  宇軒在旁邊看著大氣不敢出,等瑞麒笑了突然就覺得心頭跟大錘擂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嘀咕,不明白老闆怎麼突然笑得這麼……古怪,搞得自己一個大男人看了都喘不過氣哈。

  那女孩子被瑞麒笑得臉上浮起紅暈,兩腿並緊了站直,笑嘻嘻地遞過帳單。

  瑞麒還是不說話,仍保持著那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側頭打量那女孩子,隨即又是一笑,酒窩深深,睫毛濕潤,非常地情深意切,又像是有多少心事說不出來的樣子。

  「呃……老闆」宇軒看了莫名其妙地就心慌氣短,覺得自己的提議太過荒唐,忙不迭插話:「我們回去吧你還有個會要去參加呢回去吧回去吧我們回去吧。」

  「嗯……」瑞麒正眼也不看他,反手掏出皮夾子,先抽出迷你支票簿,在金額一欄填上「12936,」翻過去在紙張背面寫了自己手機號碼,再翻過來,慢條斯理而筆致瀟灑地簽了自己名字。

  他動作不慌不忙,像在最高級的舞台對著全世界觀眾跳一隻優雅的獨舞一樣,將支票輕輕按在桌面,隨即摸出張大票蓋在支票上,沖那女孩子柔聲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該給多少小費才好,請你別見怪。」

  宇軒覺得自己又被雷劈到了,他保持著囧字臉呆呆地跟著瑞麒回了酒店,半晌還回不過神:「老闆,你寫那個12936是什麼?你要給她一萬英鎊做小費嗎?」

  「是她的胸牌號碼……」瑞麒出了餐館就情緒低沉,這時靠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茶,懶洋洋跟青年解釋:「中餐館的女招待要買LV限量版不容易……她待會一定會打電話給我。」

  「呃,你是說,人家在搞援助交際?!」宇軒呱地跳起來,非常憤憤不平:「老闆!你雖然有錢,但也不能把人看扁了啊!她肯定是很辛苦攢錢買的啦!」

  「哦?」瑞麒稍微歎口氣,揚起一邊眉毛看一下宇軒:「那是你的想法。我不覺得女人會對事業有成的單身男人敬謝不敏,尤其當這個男人對她表示了明確的追求之意的時候。」他展開報紙抖一抖,示意對方添茶。

  宇軒被他一句話噎得嗔目結舌,鼓著腮幫子去煮開水。他這些天也摸著了瑞麒的脾性,知道他只喝中國南部某山區產的雨前綠茶,口味偏清淡,茶葉不能發澀但必須香氣濃郁,每衝過兩道就要全部換過。

  電水壺很快發出細微的水泡升起聲,宇軒覺得時間差不多,在熱水沸騰前提起來,高高地衝進紫砂茶洗,手腳麻利反手將瑞麒的專用茶杯也用熱水暖上一遍。

  轉身找個盤子抓把自己做的松子糖擱進去,覺得時間差不多,把醒好的茶葉舀進茶杯,小心翼翼將熱水沿著茶杯壁緩緩傾進去,鼻尖立刻聞到清香,極其沁人心脾。

  宇軒自己覺得非常滿意,笑嘻嘻地端了茶出去,卻見瑞麒滿面春風地正在接電話。

  他大氣不敢出,站了半天等著對方掛線跟自己示意:「viki的電話,」才喃喃發問:「viki誰啊?」

  「你要我追的女孩子啊。」瑞麒伸個懶腰,抓起外套:「她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出去陪她逛街,」他動作不停,換了衣服又抄起車匙:「晚上不要等我吃飯。」

  「呃,等……等等,」宇軒追過去:「那你晚上回,回來睡覺嗎?」

  「哦?這個我怎麼知道?」瑞麒失笑,「成年男女約會,談得來的話共度良宵,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見宇軒發愣就微微搖頭,揉一下對方頭髮:「你乖,我明天回來跟你說具體細節哈。」

  「那……那你,」宇軒低頭囁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身不由己地跟在瑞麒身後,亦步亦趨,非常的依依不捨。

  「還有事嗎?」

  「我……我做了松子糖……你要不要吃?」青年遞一遞手裡的糖果,莫名其妙地非常心煩意亂,「你,你一定要去嗎?」

  「呃,不是你讓我去的嗎?」男人瞇眼歎口氣,順手撈起粒糖果:「你乖,我盡量早點回來好了。」

  宇軒愣愣看對方出門,覺得渾身失力,靠著牆緩緩坐在地上,情不自禁填一粒松子糖進自己嘴巴,含了半天都覺得滿口苦澀,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就這麼難受。

  外面漸漸黑下去,同事打了幾次電話來叫他去玩,宇軒都興致索然地回絕,不吃飯也不覺得餓,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地煩惱。

  「怎麼這麼困嗎?」

  「嘩!」宇軒正蒙頭趴著做忍者神龜狀,聽到熟悉的聲音語調,「呱」地一聲跳起來撲過去:「老闆!你怎麼回來了!」

  「呃,我說會早點回來啊,」瑞麒笑嘻嘻,一把攬住青年肩膀,跟他靠得很近:「你吃飯沒有?」

  「呃,沒有啊,」宇軒看看表,一疊聲反問:「你也沒吃嗎?viki呢?你不是要先逛街後吃飯再上床嗎?為什麼沒吃飯?都八點了還不吃飯?你餓不餓我給你煮麵好不好?」

  「哈,viki回家去啦,」瑞麒還是笑,露出牙齒,「好啦,你不要麻煩,我訂了好座子,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啊,呃,嗯,好呀。」宇軒見老闆開心自己就跟著興奮,忙換了衣服出去,一路上囉哩囉嗦地不停表達關切之情:「我其實一直很擔心很後悔的,老闆,那個viki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我就要你去追她,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了,其實你沒追到真的是很好的因為她跟你一點也不合適……」

  瑞麒微微側頭,揉一下對方頭髮:「我是不想讓你一人在家才回去的,不是沒追到也不是追不到。」他停了車子,又反手輕輕捏宇軒耳垂:「松子糖很好吃,謝謝你。」

  宇軒並不是第一次被瑞麒摸頭捏耳朵,這次卻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熱汗,直到走進餐廳還是非常心跳失速。

  這是家坐落在泰晤士河畔倫敦老城遺址某條小巷內的餐館,建築本身從前維多利亞時代便存在,店面非常之窄,內部裝修完全保存了那種十九世紀初的風格,華麗而充滿繁複的細節。店子裡只點了兩盞金色壁燈,光線暗淡,影影綽綽地延伸到後院,也不知到底是有幾許深。

  宇軒抓耳撓腮,看到什麼都覺得希罕,忍不住笑:「感覺跟拍電影一樣啊老闆。」

  「小猴子……」瑞麒跟著笑,先給大男孩拉開椅子,脖頸挺直地微微欠身示意,等對方坐定了才回身坐下。

  宇軒隱約覺得對方不對勁,可也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看他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就發問:「呃,老闆,你常來這個地方啊?」

  「對,一般來說,追女孩子的時候,就會帶她來這個地方。」瑞麒垂著眼簾,在暗淡的光線下也看不出情緒,他微微側頭示意宇軒看窗外:「亨利?詹姆斯,十九世紀一位遊記作家,曾經住在這棟房子……他那時跟市長的女兒有染,兩人在這窗口接吻被報童看到,第二天全倫敦都在唱『亨利與市長的錢袋接吻,雖然他一隻手握著的是美女胸脯』。」

  男人神情悠然,臉上線條流暢,嘴角兩隻酒窩就像真的裝滿了醇酒一樣:「所以說,坐在這個窗口吃飯的人,最後都會接吻……還有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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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12,要吃小白不容易啊

  「嗯……老闆……」宇軒抓抓頭髮,雖然覺得老闆講的典故頗為有趣,但心裡莫名其妙地就很忐忑。

  正要發問,招待過來笑嘻嘻地跟瑞麒打招呼:「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對。」瑞麒欠一下身子:「六道菜,按菜色請主廚配酒……」他麼指並在掌心,四指並在一起,掌心向上,用極其正式而優雅的姿勢沖宇軒稍微舉一下:「這位是我今天的貴客。他不吃松子,九層塔要磨碎,不必給他很多紅肉,如果有魚的話,也要選白肉魚。牛肉要全熟……甜品可以加蜂蜜,但是不要桂皮。」

  宇軒目瞪口呆,心想大大大老闆就是大大大老闆,對自己口味瞭如指掌嘛,搞得好像這些天做飯的人是他一樣。他想一想,覺得不對勁:「老闆,這家店子沒菜單的嗎?」

  「沒有……這家店只提供最應景最拿手的菜,配最合適最能陪襯菜餚味道的酒。他們從不問客人『您喜歡吃什麼』,只問『您不吃什麼』,而這麼問的主要原因也是免得某些客人對某些香料過敏。」

  「嗯,贊啊老闆!」宇軒恍然大悟,態度熱誠地擊節稱讚:「老闆,追女孩子,第一次晚餐的話,帶她來這種地方最好啦……又浪漫,又不必擔心點錯菜,還能知道對方不吃什麼。」

  他牟足勁拍瑞麒馬屁:「您追女技巧真的很高桿啊老闆,這個地方很好……下個月Suki生日我請她來這裡好啦。」

  瑞麒被他連珠炮一般說得有點愣,隨即便露出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Suki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嗎?」

  「呃,」宇軒很不好意思,自己一時激動就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他摸著腦門嘿嘿笑,「也不算啊,但是總要追追試試看嘛。」

  「嗯,很好。」瑞麒簡短地回答。他不再說話,盯著窗外粼粼水光,臉容沈靜,似乎是有滿懷無奈一樣。

  宇軒看了就覺得不安,但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說錯話,心想或許是生意上有難題?但老闆這種人,能有什麼事情難得倒他。

  大男孩左邊摸摸右邊摸摸,要搭訕又找不到話題。

  正著急間第一道開胃菜跟配的餐前酒送到,瑞麒總算回頭,舉起酒杯:「是campari,味道有一些苦,但是配意式生牛肉沙拉是極好的。」他言畢示意宇軒開動,臉上冷冷的明明不是在笑,卻嘴角彎彎地露出兩隻酒窩。

  宇軒心裡咚地一跳,一種非常古怪的維和感油然而生,覺得老闆的樣子跟今早在中餐館追女孩子時真的好像。

  雖然是非常高雅有教養的舉止,笑得也極度秀美,但怎麼看怎麼像是站在舞台聚光燈中央表演戲劇的高級演員,一顰一笑都是事先排練好了的。

  儘管他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感覺卻像隔了整個白令海峽一樣,明明是伸出手去就能觸摸到的雙手,卻好像完全存在於另一個空間似的。

  每上一道菜這種感覺就更深一些,宇軒非常難受,吃來吃去一點味道都沒吃出來。瑞麒那些溫文爾雅的笑話與典故聽在耳朵裡也覺得像給人不住在腦袋裡灌鉛水一樣,搞到後面眼珠子都有點疼。

  瑞麒平時吃飯速度跟飯量常令宇軒咋舌,今天卻完全換了個人。他動作緩慢而雅致,每道菜上來,都只是稍微嘗一口,便溫和地跟青年解釋菜餚與配酒的來歷與講究,偶爾沉默就望著窗外河水發愣,吃飯喝酒表情都不變,臉上始終帶著個娟秀的微笑。

  宇軒實在忍不下去,那冗長的六道菜上到一半就趴到桌子上握住老闆手腕輕輕晃一下,低聲懇求:「老闆,我吃飽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這樣就飽了嗎?……嗯,」瑞麒揚一下眉毛:「這家的蜂蜜冰淇淋是每天新鮮手制的,你就算想保持身材也好歹要嘗一下。」

  「呃……老闆,我不是女孩子啦。」

  「那好,」瑞麒稍微吸口氣,招手簽單後先起身站到宇軒身側,攙著他肘彎示意他起身後才緩緩出門。

  宇軒跟在後面真是非常鬱悶,心想老闆追人的時候要是都這樣,豈不是立刻就要餓死,難怪到現在還單身。他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忍不住就問:「老闆,你平時追人,都是這樣嗎?」

  「對。」瑞麒示意對方上車,臉上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成功率高嗎?」

  「沒有失敗過。」

  「呃,可是對方看到的,不是真實的你吧?」

  「宇軒,」瑞麒突然露出牙齒笑一笑,湊得非常近,幾乎鼻子碰鼻子地跟青年沈聲道:「你怎麼知道現在不是真實的我?」

  宇軒語塞,骨碌碌地轉著眼睛找話反駁。

  瑞麒反身坐直,搖頭微笑:「追女人,第一次約會晚餐後,我會帶她去某些地方看看風景……」他緩緩打方向盤:「比如說這個地方。」

  車子在滑鐵盧橋下停住,瑞麒示意宇軒看外面:「這座橋……有部電影叫做《魂斷藍橋》的,就是在這裡拍攝。」

  「呃,古典電影啊……」宇軒接不上話,有點頭疼,覺得老闆今天真是不對勁,明明平時跟自己看白癡無厘頭電影都能笑得在地上打滾,現在卻跑來文縐縐地講「魂斷藍橋。」

  「呵,悲劇愛情電影。」

  「=_=|||老闆,你追女孩子,這個時候不該跟對方說悲劇電影吧?」

  「……女人最吃這一套,」瑞麒趴在方向盤上向外看。

  此刻正值滿月,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月亮彷彿就站在橋上一樣,水面波光粼粼地反映出一樣圓滿無缺的月影。月光極白極亮,橋畔梧桐樹幹上斑駁的疤痕都顯得極其立體,好像某些藝術品一樣。

  宇軒隨著他目光見到月色清冷,忍不住就有點心裡一動一動地,輕聲問「嗯,接下來會做什麼?」話出了口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你說呢?」瑞麒湊過來,他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酒窩深深:「我來示範給你看吧。」

  「哇!」宇軒被他這麼一笑立刻心裡突突直跳,渾身發軟。他隱約覺得不妙,然而還沒來得及轉身,眼前瑞麒的臉就突然放大,靠過來吮住了自己嘴唇。

  宇軒腦子裡轟地一聲,出了一身熱汗。然而這感覺也並不是討厭,甚至手腳麻欶欶地頗為刺激。

  他咿咿嗚嗚,想要提醒老闆「我不是女人,」可嘴唇剛張開便被對方趁虛把舌尖探了進來,綿軟的柔滑的香甜地在自己嘴裡舔弄,那感覺就像是觸電一樣。

  宇軒漸漸無力,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昨晚夢裡那些美好的觸感,覺得其實現在更美更甜蜜,忍不住吮著對方嘴唇,熱烈而急切地回應起來。

  瑞麒被他突如其來的迎合弄得欲罷不能,原本只打算稍微吻一下就好,真唇舌交觸了卻一發不可收拾。他忍不住把青年緊緊摟在懷裡,輾轉反側地吮吸挑逗,在吻與吻之間發出輕微的呻吟,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探進對方上衣裡面去。

  他手指灼熱,掐著青年乳尖用力揉捏。宇軒被弄得生痛,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嘩」地一聲渾身激靈清醒過來,立刻用盡全力推搡男人,想盡辦法把自己嘴唇從對方嘴上扯下去。

  瑞麒感到青年的變化,手下停住,渾身僵硬地放開宇軒。他臉色鐵青,雙目盯住對方眼睛一瞬也不瞬。

  「呃,老,老闆!」宇軒再天不怕地不怕這時也怕了,背上涼颼颼地出了一片冷汗:「老闆!我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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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13,小白其實也不是那麼白的

  「嘖……你當然不是,」瑞麒深深吸氣平定呼吸,回身在駕駛座坐直:「女人這個時候已經給我上了。」他笑嘻嘻:「不過,你學得很快,照這個吻法,Suki一定乖乖幫你破處。」

  「呃……老闆……」宇軒原本非常難堪,但聽了老闆的話,又有些感激:「嗯,謝謝你教我接吻……啊,當然,我又不是處男……嗯……接,接吻我還是會的……呃,嗯……」

  他歎口氣,覺得處男不處男的跟瑞麒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跟他說明你這個做法雖然有效,但自己肯定不可能照這個步驟去做。

  瑞麒聽了就愣住:「這個方法既然有效,你為什麼不這麼做?」

  「因為對方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我。」宇軒眼睛亮晶晶,一本正經:「我追一個人,是想要和她交往下去的。我不是為了上床才追求人。這麼吃飯後浪漫地看夜色,接吻或者做愛都很好,但是前提是,對方看到的是真實的我,不是為了追人裝出來的樣子。」

  「哦?你是說,你覺得,今天我請你吃飯帶你看月色,是裝出來的?」

  「對阿老闆,你明明一點也不愛吃西餐也不喝酒,為什麼要去那種貴得要死的地方?不就是為了炫耀身份嗎?就算你跟對方接吻,那個,上了床,之後呢?之後每天你都要帶那個人去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看那種無聊的浪漫經典電影嗎?而且吃吃飯就上床的女人,追到了也不會跟你正經交往吧。」

  瑞麒不語,他皺起眉頭緊緊盯住青年,似乎料不到這孩子居然敢在這時候跟自己這樣子說教,眼神裡說不上到底是驚是怒。

  宇軒喘口氣,他是個七情六慾都上臉的人,開了腔忍不住就有點咄咄逼人:「老闆,你以前追的人,上床後都交往很久嗎?有哪些人知道你愛吃南乳紅燒肉喝綠茶呢?你其實更喜歡看Family Guys這樣的弱智卡通片對不對?你也說你有了喜歡的人,可是你如果拿現在這種方法去追她,就算到手了也肯定不會長久的。」

  「……」瑞麒垂下眼簾:「對我喜歡的那個人,我沒有用這種方法去追他的。」他長歎一口氣:「生平第一次,我在自己感興趣的對象面前毫不隱瞞地展示自己的一切。宇軒,那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一切,他清楚我那些癖好的,在他面前我是完全真實的自己的。」

  「呃……那,嗯,老闆……你,嗯,那你今天說過你對那個女孩子失望?是為什麼?她有別的喜歡的人嗎?她為什麼不喜歡你?」

  「不是,那個人……他……他很遲鈍。」瑞麒再次長歎一口氣:「說他笨吧,他其實很聰明。我追不上他,就用以前的慣用方法帶他吃飯看月亮,本來想先騙他上床了再說,但也一樣沒用……」他表情很無奈:「還不如一開始就拿慣用的手法追.至少先上了床,得不到心得到身體也比現在強。」

  「嘩!老闆!你怎麼能這麼想!」宇軒唧唧刮刮:「愛不是做出來的啊!我,我追Suki,也絕對不會先騙她上床!」

  「你那麼喜歡Suki?」

  「呃,沒有!但是不喜歡也要尊重人家啊!我肯定還是用自己的方法去追啦。老闆,你的方法不行的啦!」

  「哦?既然你的方法比我好……為什麼還追不上?」瑞麒笑嘻嘻:「其實還是我的方法比較好吧,先上車後買票是真理啊。」

  「屁……屁的真理,」宇軒給他笑得粗話都出來了:「我才不信你那種鬼辦法!」

  「那,宇軒……不如這樣好啦,」瑞麒胸有成竹,嘴角彎彎:「我們一起去追Suki好了,我們競爭,看你的方法好呢,還是我的比較有成效?」

  「呃,老闆,你那麼有錢,我怎麼可能跟你競賽!」宇軒氣鼓鼓地,想一想又覺得自己不能太孬,瞪著眼睛跟老闆約法三章:「競賽的話,你保證第一,不用錢;第二,不用權;第三,不許背著我在Suki面前說我壞話!」

  「哈!你這猴子,」瑞麒仰天大笑,牙齒白生生地發亮,反手揉一下宇軒頭髮:「我跟你保證,我不會用錢權騙對方,我也不會在Suki面前說你壞話。」

  男人手掌灼熱,摸得宇軒順著後頸往下起了一背雞皮疙瘩。他心裡默默發狠,覺得事關男人最最金貴的面子,就算對方是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大大大老闆,這次也絕對不能手軟,不贏此局,枉為人也!

  然而咬牙切齒地下了一晚上決心,次日醒來宇軒就非常鬱悶,因為房子裡空蕩蕩地,瑞麒留了張「急事赴美」的紙條,似乎是凌晨時分便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酒店。

  宇軒一個人愣在倫敦清晨的金色陽光裡,心想老闆肯定沒把昨晚的賭約當真,說走就走,現在估計已經抵達美國了。

  他立刻有點洩氣,之前想好的對Suki的追求方法也都鬆了勁,覺得既然沒人爭,Suki就在那裡也不會跑,慢慢跟她相互瞭解著順其自然也不錯。

  瑞麒不在,宇軒就再次回到以前那種白天上上班,入夜跟同事玩個通宵的生活中去。

  Suki對宇軒還是愛理不理地,偶爾給個笑臉,大多數時間也就是拿他做擋酒工具加免費枕頭。

  宇軒漸漸也覺得Suki實在是不適合自己,雖然相貌好身材好,但追到以後要跟對方怎麼交往,他心裡一點底子也沒有。雖然有時喝多了跟那女孩子緊緊依偎在一起,碰到對方綿軟的胸部也還是心如鹿跳,但一想到之後說不定要跟對方上床破處,就激靈靈地出一身冷汗,酒都立刻嚇醒一半。

  這麼通宵達旦地一天天玩下來,宇軒再年輕體壯人也瘦了許多。但他一點也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因為覺得獨自住在酒店真是太太太孤寂了。

  有時他看看日曆也不過才兩周而已,卻覺得瑞麒已經走了很久了。上次男人赴美還給青年發發email,這次卻一點音訊都沒有。宇軒想著要給對方打電話,才意識到自己手機衝進了馬桶,裡面瑞麒的私人手機號碼是對方親手輸進去的,自己要打就直接按重撥,從沒記住過。

  他越發難過,每天在網上追著查找周瑞麒的訊息。

  瑞麒為人低調,如非必需是從不在媒體露面的,這麼追了好些天,才看到南亞某家報紙登了「周氏與印度尼西亞雷氏合作草案通過,將聯合開發南海天然氣資源」之類的新聞,裡面說周瑞麒氣度宏大聯合多方力量,說服印尼接受近年來最大的國外投資云云。

  看來瑞麒離開美國就直接去了印度尼西亞啊……宇軒自己跟自己默念不要慌不要慌,老闆是做大生意的人,怎麼可能就一直呆在倫敦,而且人家是大人物,行蹤不定也是正常的嘛。

  可心裡到底還是鬱悶了,之前兩人住在一起,瑞麒無論去哪裡都帶著宇軒,搞得年輕人以為老闆平時就是個吃吃肉玩玩極限運動的三十歲商人。到現在才發現人家終究還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如果不主動跟自己聯繫,那麼就算操心死,思念死,也是絕對不可能收到人家隻言片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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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14,小白.....乃是誘受嗎?

  宇軒本來是個極其樂觀沒心思的孩子,這時有了心事不知該怎麼去排解,只能越發地去玩耍,覺得應該好好去追求Suki,好轉移注意力。

  他做什麼事都力求效果驚人,下了決心就立刻放出風聲給所有人知道:「我在追Suki,大家要幫忙啊。」

  他為人誠懇熱情,朋友們又都是愛玩的,見他相求就一呼百應地特意組織了幾次聚會,每回都特意給宇軒跟Suki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然而真的單獨相處了宇軒又蔫了。他本來對Suki就不再感興趣,兩人坐在一起就是聊聊天氣,看看別人玩耍,百分百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宇軒也鼓起勇氣帶女孩子去過那家亨利.詹姆斯故居改裝的高級餐館,但一頓飯吃下來更加覺得氣悶。吃完飯去散步看月亮,宇軒也心願得償,握了美女的小手,見對方不反感也就順便接了吻。

  可那感覺卻非常怪異。說起來Suki是個美女,身材那麼火爆,接吻的時候姿勢非常柔弱無骨,粉紅色唇彩發出櫻桃香氣,嘴唇夠軟,舌尖也夠靈活。

  但宇軒卻越吻越清醒,心裡隨著大笨鐘敲正點不說,耳朵還聽到了路邊行人踢動石子的聲音。

  明明懷裡抱著的是追求良久的大美女姐姐,酥胸紅唇不知有多迷人,然而真的吻上去了卻也不過如此。而對Suki這樣成熟的女人來說,良宵約會逢場作戲地接吻也是家常便飯,事後對宇軒立刻又回到老樣子,愛理不理地非常不放在心上。

  宇軒失望又難堪,覺得這輩子也沒這麼興致索然過。到最後簡直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花大價錢請不喜歡的女孩子吃飯。

  要說是為了跟周瑞麒賭氣,非把Suki追上手來說明自己的追求方法比較好吧,自己其實也已經用了瑞麒的方法追過人家了。而且追了這麼久,別說Suki的態度,連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可見自己的追求方法也不是那麼有效的。

  時間過得很快,宇軒煩惱歸煩惱,眼看Suki二十六歲生日將至,他四處發話要追Suki,這時也不可能打退堂鼓。為Suki籌備生日party這一重大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青年肩膀上。

  宇軒垂頭喪氣,跟一群朋友在酒吧碰面,商議怎麼搞這party。兩個總公司同事也在,討論不到兩句就急著回家,說「大大大老闆回來了,明天不能遲到。」

  宇軒「唰」的一個激靈,頭皮都在發麻,一疊聲逼問人家:「大大大老闆回來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黑人小秘書非常詫異:「你不才是老闆的貼身助理嗎?老闆回來好久了啊,他不是跟你一起住在溫莎的四季酒店?」

  「不是啊!我住在西敏寺那邊啊!」宇軒滿臉通紅,額角青筋都爆起來:「你,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這些天都在酒店我沒見過老闆啊!」

  另外一位同事輕輕扯一下小秘書衣襟,神情詭異地低聲跟對方耳語兩句,兩人同時抬頭打量宇軒,眼神裡含義良多,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宇軒更卒郁,草草解散眾人,飛一樣跑回酒店。

  倫敦初春總是下雨,宇軒從來就不是個會帶傘出門的人,等抵達目的地已經搞得全身上下都滴滴答答地不住淌水。

  寬敞的套間裡靜悄悄的,餐桌上他喝剩下的半杯牛奶還擺在原地,四週一絲人影也沒有。青年愣愣站在客廳,聽到自己身上水滴打在硬木地板上的聲音,忍不住要罵人,可也不知到底該罵誰好。

  半晌跑去上網,給瑞麒發了封言辭相當激烈的email,質問對方為何一點消息都不給自己,為什麼回了倫敦也不說一聲,連搬了酒店都不打招呼。

  Email發出去宇軒吐口氣,跑到浴室放了一大缸熱水坐進去,心想周瑞麒太不地道,虧自己這麼信任他,這人太沒義氣簡直不配做老子兄弟。

  在浴缸裡罵天氣罵老闆罵這個罵那個,泡到皮膚都起了皺紋宇軒才慢吞吞站起來,覺得氣也出得差不多,還是回酒吧跟朋友玩到天亮打發時間的比較好。

  剛推開門就聽到那個清朗的聲音:「宇軒?!」

  對方似乎很高興,語調裡都是驚喜:「你原來真的在家?!」

  宇軒覺得有些暈,抬眼見到瑞麒握著瓶啤酒斜靠在客廳沙發上,笑得無比燦爛。他似乎也是剛沐浴出來,只穿了睡褲,露出線條優美的上半身,正蒙著毛巾擦頭髮。

  「宇軒?」

  「呃,你怎麼回來了?」宇軒呆立在浴室門前。他這段時間一個人慣了,泡完澡總是隨便披件浴衣就滿地亂跑,此刻敞著懷,裡面赤身裸體地什麼都沒穿。

  「咳,你穿好衣服,」瑞麒臉上有點紅,轉過頭去:「你這些天夜夜晚上都在外面吧?我回來找不到人煮飯給我吃……剛好有些事情要在溫莎辦,所以就近在那邊也開了房間的。」

  「嘩!」宇軒低頭看看,立刻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地裹好浴袍湊過去:「老,老闆。」他滿心歡喜,怨都怨不出來了:「你回來怎麼電話都不打一個!」

  「我沒有你新號碼啊……」瑞麒非常無奈,攤攤手:「我最近都在總公司,一天忙到晚,實在沒辦法去你辦公室那邊找你啊。」

  「呃,老,老闆……」宇軒一想的確是這樣,因為貪便宜買新手機的時候選了包新號碼那種合同的。

  看來那封email真是錯怪老闆了。他惴惴不安,緊緊靠著老闆坐下,一臉諂媚:「老闆,小的錯怪您了。您大人莫記小人過。」

  「傻瓜,」瑞麒笑瞇瞇,刮一下對方鼻子:「好啦,我應該給你發email的……要不是你剛才發email給我,我還不敢過來呢,怕又撲個空。」

  宇軒又難為情又感激,心裡滿滿的都是話,可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半天跑去把手機拿過來:「老闆,您大人大量,把電話號碼給我吧。這次我一定,」他拍拍胸脯:「刻骨銘心啊老闆,除非把我衝進馬桶,絕不再遺失啦。」

  「你這小猴子,」瑞麒輸入號碼,反手抓了毛巾給他擦頭髮,手勢輕柔,「待會還要出去嗎?」

  「嗯,不去啦,你回來了我就哪裡都不去啦。」瑞麒身上暖洋洋地弄得宇軒頗為舒服,他忍不住用脊背貼住老闆胸膛靠在他懷裡,非常誠心實意:「你這些天都沒吃好吧?我不出門了,以後都做好飯等你來吃好不好?」

  「……好。」瑞麒停下手,環住宇軒肩膀:「你最近都一個人?你不是在追Suki嗎?」

  「……呃,」提起Suki宇軒就滿心煩惱,情不自禁歎口氣,再歎口氣:「不要提這個啦……」他皺著眉頭:「我跟她接吻了。」

  「哦?恭喜你啊,」瑞麒揚起一邊眉毛:「離你破處之日不遠了啊宇軒。」

  宇軒更煩:「可是我覺得我跟她沒什麼共同語言。」

  「……其實啊,我聽說過Suki這個人的。以我掌握的情況來看,用我的計算機系統分析,Suki為你破處的可能性只有20%啊宇軒,」瑞麒笑嘻嘻地:「你這樣有點太冒險啦。」

  追女孩子還要用計算機算幾率啊?=_=|||宇軒不願多說,翻個身岔開話題,眼睛亮晶晶地:「老闆,你最近怎麼樣啊?我看到報紙說你去印度尼西亞了啊?」

  「啊,對呀……」瑞麒見宇軒不買賬也不再堅持。

  他似乎有些煩惱,跟宇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會,便抬頭看看掛鐘:「很晚了,」他推一下青年腦門:「去睡覺。」

  瑞麒回來了宇軒心情舒暢,窩在男人胸膛聊天聊得正舒服,朦朦朧朧地快要睡著,實在捨不得離開,嘟嘟囔囔地撒嬌:「老闆,一起睡好不好。」

  「呃……」瑞麒一愣,隨即輕輕搖頭,將青年打橫抱起來:「你這隻小猴子。」

  宇軒身體突然騰空,覺得好玩,半夢半醒地笑:「老闆,你力氣真大。」

  等被放到主臥床上他更加來勁,連著打兩個滾:「哇,老闆,你家床真大。」

  「你這傢伙,」瑞麒眸色深沉,臉上有一抹緋紅,親暱地拍拍宇軒臀部:「睡相不好我趕你走喲。」

  「哇,我睡相不要太有教養好不好!」

  笑了半天肩並肩躺下,宇軒反而清醒了,精神抖擻地雙眼炯炯有神:「老闆!我睡不著!我們聊天吧!」

  「=_=|||」瑞麒一個翻身,將只枕頭按在青年臉上:「睡覺!,」他呲牙咧嘴地笑:「再不睡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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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 15-週末第二更,腹黑試吃小白……H有

  「呃,我睡不著啊,」宇軒甕聲甕氣地抗議:「陪我聊天啊老闆。」

  「……好吧,聊什麼。」

  「嗯,老闆,你這些天,有沒有跟你喜歡的那個人見面?」

  「呃……這些天,說見面那是沒有啦。不過我一直有關注他的情況,也派人在他身邊看著照顧。不過他那個人有點遲鈍,埋怨我工作太忙不理他。」

  「嗯,老闆啊,你的確是忙啊,連我都覺得莫名其妙受冷落呢,何況人家女孩子。」宇軒翻個身,湊到男人面前:「女孩子要哄的啊老闆。」

  「……=_=|||」 瑞麒一手搭在自己眼睛上:「我其實對他有點失望,本來想跟他分開幾天冷靜一下,可是卻越見不著面越想念。」

  「嗯,老闆,你那麼喜歡那個女孩子啊。」宇軒歎口氣,覺得自己被老闆的情緒感染了,莫名其妙地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進展太慢,喜歡也沒用啊。」瑞麒輕笑,揉一下對方腦袋。

  大男孩縮起脖子跟著笑,他打個呵欠,眼睛骨碌碌地轉,賊兮兮地湊得更近一點:「噯,老闆,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接吻。」

  「呃……接吻啊……什麼感覺?……我是說,跟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

  「很軟,很甜,像棉花糖一樣。」

  =_=|||棉花糖……宇軒翻翻白眼,覺得對老闆這種肉類大食怪而言,「糟鴨舌」之類才算終極讚美吧。

  「那對方感覺如何啊?」

  「=_=|||我怎麼知道啊,」瑞麒側過臉笑嘻嘻:「你想知道的話,跟我接吻不就知道了?」

  「接,接吻啊……」宇軒立刻有點心如鹿跳。

  「不要嗎?」

  「呃……,」暗淡的燈光下青年看到老闆形狀完美的雙唇以及酒窩,腦子裡轟地一聲,情不自禁閉上眼睛湊過去含住,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那就一,一下好了。」

  「嗯,」瑞麒輕輕嚶嚀,張開嘴回應對方。

  他呼吸深長,握住宇軒雙手,極盡纏綿地磨梭著與他十指交纏。

  兩人越吻越深,宇軒隱約覺得不妙,自己下半身熱乎乎地似乎是起了反應。他窘得要死,覺得自己未免太沒定力,跟老闆交流吻技都能吻得慾火焚身,這下不知要被對方怎麼嘲笑。

  「嗯……夠,夠了。」集中全部定力,在徹底丟人之前宇軒鬆開嘴。他一個挺子翻身,趴著掩飾下身的變化,拚命壓制住自己喘息:「吻,吻夠,夠了。」

  「嗯……夠了嗎?」瑞麒輕笑,眼睛瞇起來:「什麼感覺?」

  「呃,糟,糟鴨舌!」青年不加思索:「味道很好!頂呱呱!」

  「=_=|||鴨舌……你,你個死猴子,給我過來!,」瑞麒笑罵,攬著青年肩膀要把他轉過來,宇軒大驚失色拚命趴著死不翻身。

  然而他哪裡是瑞麒對手,掙扎一會不光給翻了過來,連浴衣也散開了,下半身志得意滿地在空氣裡顫巍巍挺立,絲毫不給主人一點面子。

  宇軒抓只枕頭蓋住自己眼睛,覺得這輩子也沒這麼丟人過:「你……你要笑就笑好了。」

  「傻瓜,這有什麼好笑的,」瑞麒柔聲勸慰,探手握住了青年勃發的慾望:「身體健康的年輕人,有這種反應很正常啊。」

  他指頭靈活掌心綿軟,在宇軒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愛撫不已,青年很快忍不住,嗚咽著挺起下半身,氣喘吁吁:「你……你輕一點。」

  「好,」男人應承一聲,低頭含住了那根東西。宇軒覺得腦子裡轟地一聲,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某種激流在身體裡迴盪,那快感令人全身痙攣,四肢百駭全部都融化掉了。

  他朦朦朧朧地想:「怪不得人人都說口交的感覺好……原來,真的……。」然而下身感覺太強烈,想到一半就無法再繼續,宇軒張大嘴呻吟出聲,覺得下身前後都熱脹得難受。

  那種感覺跟自己用手解決的時候完全不同,不光前面非常舒服,連後面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也傳來令人全身酥麻的快感,源源不斷地,幾乎沒有個盡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無盡的快感積攢到一個地方,搏動著翕張著想要爆發。宇軒又舒服又激動,敞開雙腿隨著瑞麒手指與嘴唇的動作挺動下身,喘著粗氣大聲吟哦,覺得簡直要發狂。

  「要到了嗎?」瑞麒嘴唇鬆開青年下身,換上手指繼續愛撫,挺直上身咬住他一邊乳粒:「舒服嗎?」

  「啊……」宇軒弓起腰,覺得這下真的徹底受不了了,下身在瑞麒指間大力聳動兩下發洩出來,液體弄得自己胸膛一片濕潤。

  半晌青年跌落回床墊,仍用枕頭擋著自己眼睛,全身都是高潮後的酥軟跟慵懶,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猛地下身後面熱乎乎地有什麼東西出去,宇軒心裡一驚,條件反射地收緊肌肉死死夾住,耳邊立刻聽到瑞麒苦笑:「噯,輕點兒……你要把我手指弄斷嗎?」

  「呃……」青年聞聲拿開枕頭,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將兩根手指從自己後面緩緩抽出來,那感覺太過刺激,令他忍不住咬著枕頭呻吟。

  「現在舒服了嗎?」瑞麒找來紙巾為兩人擦拭:「比你自己解決感覺好一些嗎?」

  「呃……老闆,你,你技術很好啊。」宇軒有些羞。但他見多識廣,在十八禁網站幾乎天天看到所謂「按摩前列腺高潮」之類的男人自慰教程,當下也不很介意,暗地慶幸在此之前自己好好地泡過澡了。

  「謝謝你啦。」瑞麒低笑,湊過去吻他額頭:「現在睡得著了?」

  「呃,」這種事情做安眠藥……還真是有效啊。宇軒嘟嘟囔囔,他這些天都沒好好睡過,現在筋疲力盡,心神安定地靠在瑞麒肩膀,幾乎是一瞬就進入夢鄉。

  黑暗中瑞麒苦笑,一掌攬住青年肩膀將他頭貼在自己肩窩,另一手探下去握住了自己激昂已久的下半身。

  他喘息甚急,壓抑著聲息爆發時突然聽到身側大男孩喃喃地說道:「老闆……你……你要是女孩子就好啦。」

  男人一愣,去看時卻發現對方臉帶恍笑,睡得正熟。

  他忍不住搖頭苦笑,草草擦拭自己掌心,緊緊擁抱住懷裡青年,整整一夜,沒有合眼,也沒有鬆開過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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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 16-要吃小白好難啊。。。。

  次日便是Suki生日,宇軒興致索然,但是自己攬下的事情也不可能現在撂挑子。他懶洋洋地在酒吧佈置會場,吹一隻氣球歎一口氣。

  今晨醒來瑞麒已經離開,大床冷冰冰的,一地用過的紙巾。宇軒一想到老闆伺候自己發洩慾望就臉紅心跳,動不動就摸摸自己嘴唇,覺得昨晚接吻時的感覺還在,那麼甜那麼軟,就跟棉花糖一樣。

  彩旗拉好,氣球也擺成巨大的心形,宇軒給人逼著穿了正裝,手裡捧著玫瑰,自覺傻到不能再傻。

  然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更傻。

  他愣愣地站在酒吧門口,愣愣地看著Suki挽著個男人進來,愣愣地叫了「surprise,」愣愣地盯住Suki挽著的周瑞麒,愣愣地覺得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發生了。

  「呃,是你為我準備的生日party麼?」Suki笑得花枝亂顫,捏一下宇軒臉頰:「謝了小弟弟。」

  她接過花束數數,嬌嗔道:「你少送一朵啊,我二十六了啦小弟弟。」

  宇軒仍盯著周瑞麒,呆若木雞地按照準備好的台詞回答:「因為你就是另外一朵玫瑰。」

  Suki呱地大笑,豐滿的胸脯微微顫動,再次捏捏宇軒臉頰:「你還真是會甜言蜜語。」她稍微搖頭,在青年額頭吻一下:「對不起啊宇軒,我想我不能接受你。」

  「為什麼,」宇軒渾身發抖,死死瞪住周瑞麒。瑞麒自進門起就斜斜靠在吧台,雙手插在褲兜裡,臉上似笑非笑,露出兩隻酒窩。

  「呃,宇軒,你……你可能自己沒有意識到,你是第一次戀愛對嗎?」Suki歎口氣,攬著青年肩膀跟他推心置腹:「宇軒,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gay。像我這個年齡的單身女人,你這樣的人在酒吧裡見過實在太多了。」

  「我,我才不是gay,」宇軒看著瑞麒那個方向,死死咬緊自己嘴唇:「我以前開十八禁網站的我怎麼可能是gay。」

  「宇軒,或許你不是。但我想你對我就是年輕人對女性的好奇而已。」Suki態度很溫柔:「我一個人漂泊久了,需要個肩膀依靠。你太年輕,我很感激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但我想你只能做我弟弟。」

  「我太年輕……」宇軒抽一下鼻子,指著周瑞麒:「他才是合適你的人對不對?」

  「他是所有女人的理想吧……」Suki露出個甜蜜的笑容:「雖然是我主動的,但他也並沒有拒絕,我想或許這次我會比較幸運。」

  「恭喜你。」宇軒拋下Suki穿過人群擠到瑞麒面前,他臉色鐵青,聲音冷硬:「你贏了,你的方法比較好,我不如你。你追到Suki我沒追到,我輸了。」

  「我沒有追她。」瑞麒瞇起眼睛,「Suki不適合你,宇軒。」

  「適合不適合,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宇軒再也忍不住,揮著手臂歇斯底里地沖瑞麒大吼。他臉色漲紅,雙目如赤:「你為什麼!?明明接過吻了還跟別人在一起!你不是有了喜歡的人了嗎?為什麼你還要接受Suki!明明,明明都接過吻了啊!」

  「宇軒,」瑞麒變色,一手拉住青年胳膊:「你冷靜一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我知道個屁!」宇軒被他碰到就勃然大怒,覺得心臟都要爆炸了。

  他甩開男人手掌,疾步衝出酒吧,沒頭沒腦往酒店跑,滿腦子裡轟隆隆地什麼都不能想,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只覺得委屈而憤怒,恨不得飛到地球外面,通過衛星轉播通告全世界:「周瑞麒tmd是個大爛人,王八蛋!」

  等稍微清醒,宇軒發現自己再次在回家路上被雨淋得盡濕,而現在人居然坐在書房裡,劈里啪啦地正在MSN上跟人聊天,而一來一往談得正歡的,居然是多日不見的朱珠。

  他還是覺得委屈,翻看聊天記錄,發現自己還真是說到做到,幾乎每句話最後都要加一個「周瑞麒tmd是個大爛人,王八蛋! 」

  宇軒是個開朗得有些缺心眼的人,見自己氣得失去理智還能不停罵人就覺得老子還蠻彪悍的。再加上看到朱珠一直贊同自己,說「周瑞麒的確是個爛人,」忍不住就噗哧一聲笑出來。

  他抓抓頭髮,冷靜下來跟對方慢慢說:「其實周瑞麒對我是不錯的。但是他太出色了,在他身邊我自慚形穢、我一輩子也不會達到他的高度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沒必要正著反著提醒我我不如他啊。」

  朱珠態度很溫柔:「你其實很好的,我想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才二十一,不需要拿自己跟三十歲的人去比。周瑞麒二十一的時候比你現在茫然多了,你不要自卑。」

  「他二十一的時候怎樣我不知道,但我三十歲肯定不會有他的成就。」宇軒有點茫然:「有時我真想奇跡發生,我變成世界上最成功的人,然後瑞麒就會仰望我崇拜我,而不是跟現在一樣,動不動就說教。」

  「他說教是因為他關心你吧。」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他來告訴我什麼樣的人適合我不適合我。他動不動就很忙,我就很久看不到他,他真的關心我,怎麼會一走好多天,連個招呼都不打。」

  「宇軒,你這些埋怨,應該直接說給他聽。他會改正。男人都是很粗心的,何況周瑞麒跟你在一起,是第一次跟人住吧?」

  「我怎麼知道啊,他整個人就是個迷。」宇軒苦笑,運指如飛:「他是所有女人的夢想,我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瞭解他。」

  「胡說,你不能這麼胡思亂想,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別人的夢想呢?」

  宇軒「哈」地一樂,心想朱珠這姑娘母愛還挺澎湃,這麼看來對老子還頗有點小意思。他立刻抖擻精神,打蛇隨棍上,笑嘻嘻地回復:「那我是你的夢想嗎?」

  對方似乎害羞了,半晌也不回話。再過一會,居然下線了。

  宇軒側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有戲,心想跟Suki雖然失敗了,但自己對她也沒什麼感覺。

  說起來還是朱珠這種治癒系比較適合自己,而且雖然見不到面,但網戀那可是自己的長項啊。先在網上相互瞭解了,等到時候朱珠來倫敦就職,再順理成章地見面戀愛破處,簡直就是水到渠成嘛。

  他越想越興奮,立刻下功夫,纏綿溫柔、憂傷深情地寫了老長一封情書。

  他心裡對瑞麒還是滿懷激憤,寫作間忍不住下功夫好好分析了一番自己與瑞麒之間的優劣比,一針見血地指出:瑞麒雖然有錢有才,但他已經老啦,而且也不懂得尊重人。所以朱珠姐姐您說得對,小弟雖然年輕,但是前途無量,而且我懂得尊重人,是一定會給愛人帶來更多幸福滴……*^O^*

  寫完正要發送,又覺得不夠露骨。忙在最後加上段詠歎調,大意就是雖然我們還沒有見面,但是你就要來倫敦就職了。我在網上已經對你傾心,等我們見面,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好好追求你,我會給你美滿的戀情的云云。

  最後端詳覺得甚是完美,點了發送就笑嘻嘻地揉著臉去泡澡。

  他童心大起,在浴缸裡玩泡泡玩氣球玩鴨子,玩潛水玩得幾乎窒息才出去,心想雨過天青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反正咱也不喜歡Suki,老闆喜歡就給他好了。接下來見到周瑞麒老子也不會生氣啦。

  瑞麒居然在,他坐在客廳沙發上腦袋埋在雙手裡,肩膀抽動著發出哽咽,似乎非常悲切。

  宇軒見狀渾身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地撲過去扶住男人膝蓋,側頭打量他:「老闆,出什麼事了?」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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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17,新年好~~小白快上鉤了。。。。

  「宇軒……」瑞麒喉嚨嘶啞,一手握住青年手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去接近Suki。我只是好奇你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他一臉的淚,抬眼盯住宇軒:「我跟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呃,老闆!我早就不生氣了老闆!」宇軒大驚失色:「老闆,你怎麼為了這個事情哭啊!」

  「不是,我不是為了這個事情……」瑞麒摀住眼睛,從胸口掏出只小小的皮夾子:「我喜歡的人,有了別人了。雖然我們接過吻了,可是,他喜歡的是別人。」

  「呃,她,她怎麼能這樣!老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她配不上你啊老闆!」宇軒義憤填膺,罵罵咧咧地順手翻開那只皮夾,隨即愣住。

  皮夾子裡有一張小小的照片,上面清秀的女孩子歪著腦袋微笑的樣子極其可愛。這照片還很新,顯然主人根本捨不得把它弄破弄舊了,特意拿高檔皮夾來夾著保護。

  宇軒覺得這輩子也沒今天過得驚悚,就算超人復活蜘蛛俠神奇四俠跟蝙蝠俠加上貓女綠巨人史芮克超級賽亞人一起努力也不可能挽回已經發生的事情。周瑞麒心心唸唸愛著的那個女孩子,居然是朱珠。

  宇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戰戰兢兢跟老闆確認:「她叫什麼名字?」

  「朱珠。」

  「那,呃,」青年嚥一口口水:「外遇?」

  「網絡情人。」瑞麒苦笑,「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很出色,沒想到我已經老了,根本不可能再給人幸福。」他雙手撐著額頭,淚水一滴滴砸在宇軒手背:「你先忙你的……我……我靜一下。」

  宇軒呆呆起身,覺得大事不妙。

  雖然不能確定朱珠的網絡情人就是自己,但剛才那封情書自己是寫得夠肉麻露骨。這下搞得老闆如此傷心,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正在撬他牆腳,只怕,呃。想到這裡宇軒情不自禁摸一下後頸,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他撲到電腦前,反覆給朱珠發消息,鍵盤打得劈啪響,心急如焚,恨不得從電腦屏幕鑽進去,一把揪住那姑娘,跟她說我是假的是假的我追你都是好玩的你千萬別上當千萬別愛上我你樂意愛誰就愛誰去吧。

  說來宇軒運氣也好,手指敲得抽筋後終於等到朱珠慢吞吞地上線,回了一句:「你寫的信我看了。」

  「啊,那個是我一時激憤寫的!你千萬別當真!」

  「你什麼意思。」對方似乎很生氣,口氣也不客氣。

  宇軒實在沒辦法,自己跟朱珠就是神交,說白了就是在Suki那裡失敗了跑來找朱珠療傷而已。雖然周瑞麒搶了Suki掃了自己面子,不等於自己就要以牙還牙去搶人家老婆,何況Suki根本就不是自己那杯茶。

  萬一老闆發現了來個割袍斷交永不相見,那可真是要慘過世界末日了。

  雖說剛寫了情書就提出分手未免太傻太神經兮兮,宇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中生智,拿出顛覆不破的網絡分手要訣,長篇大論地跟對方說明:我現在就是個學生,一事無成。大丈夫要先立業後成家,我跟誰一點戀愛的心思都沒有,你肯定也不會幸福,所以我們還是先做朋友吧。

  對方沉默良久,回了句:「悉聽尊便,真遺憾。」

  宇軒長出一口氣,自己也非常心虛,知道這輩子算是欠了朱珠個大人情。他在網上搞這些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用,虛擬的愛情終究是虛幻的,畢竟現實裡什麼也沒發生。好在虛擬的戀情同時也輕飄飄的,失戀後心裡惆悵歸惆悵,之後甩甩頭也就過去了。

  想想這下說不定老闆能跟朱珠復合,宇軒又有點難過,覺得這下得罪了老闆娘,今後跟老闆之間難免要有嫌隙了。他歎口氣,覺得總比被老闆抓個現行強,當務之急還是得彌補過失,好好安慰一下瑞麒才對。

  正要起身,MSN那邊又過來一個對話框,語氣很哀婉:「我還真對你產生感情了。」

  宇軒有點愣,劈劈啪啪地打字,想著這姑娘還挺純真,不過網上聊了幾回就產生感情了。他心裡有點亂,打了話又刪掉,想盡方法要說得委婉。

  正忙著身後有人陰森森地問:「你在跟朱珠網戀?」

  「嘩!」宇軒一個寒戰跳起來,擠出個苦笑:「老,老闆!我,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瑞麒臉色煞白,瞇起眼睛:「我不覺得是我眼花了。」他長歎一口氣重複:「我還真沒想到,宇軒你在跟朱珠網戀。」

  「老闆……」宇軒戰戰兢兢,覺得滿腦子漿糊,「撲撲」地直冒熱氣,火星人攻佔地球後慘狀也不過如此了。

  兩人沉默良久,四目相對,瑞麒臉色寒冷,空氣中都有了「劈劈啪啪」結出冰稜的聲音。半晌他冷哼一聲甩手出去,腳步沉重,明顯是受了巨大打擊。

  宇軒急得要死,不知到底該怎麼跟人家解釋才好。亦步亦趨地跟出去搭訕:「老闆,你,你別難過你不是還有Suki呢嗎?」

  「我跟Suki什麼都沒有,喝過一次咖啡而已。」瑞麒板著臉給自己斟一杯威士忌,靠在沙發上目光如電地掃青年一眼:「我真沒想到你跟朱珠感情這麼好。」

  「感情不好!誰說我們感情好了啊老闆!」宇軒額上汗珠能有黃豆大,撲上去做忠肝義膽狀:「老闆,她變心跟我沒關係啊老闆,朱珠肯定是在國內有愛人啊老闆!」

  「她有沒有愛人跟我沒關係。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瑞麒面無表情,啜一口烈酒:「但這個綠帽子我戴得很莫名其妙啊,宇軒……你覺得那個人會有什麼下場?」

  「那個人不是我啊老闆!老闆啊!我,我跟她就是普通網友啊老闆!」宇軒垂死掙扎,覺得頭痛耳朵疼鼻子疼肚子疼哪裡都疼,一身一身地出冷汗,就像世界末日真的來臨了一樣。

  「普通網友……」瑞麒低下頭,冷冷笑一聲:「宇軒,她那麼可愛的女孩子,你能跟她只做普通網友,不動心?」

  宇軒臉皺成一團,心裡叫苦不迭。

  瑞麒見他不語,伸出一隻手掐住大男孩手腕,聲音有些嘶啞:「宇軒,我真是沒想到……」

  他手指冰涼,力氣大得嚇人,宇軒「呱」地一聲兩腿發軟,幾乎就要滾地落跑,沒頭沒腦地扯著嗓子大喊:「老闆!我的確沒對她動心!實話跟你說吧,我,我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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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 18-預H...小白要被吃了....

  「……」瑞麒聞言非常驚訝,揚起一邊眉毛上下打量青年:「你是gay?!是gay你還追Suki?」宇軒一楞,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急中生智居然扯了那麼大一個謊。他見對方似乎略微有些釋然的樣子,也顧不得多想,立刻咬著牙圓謊:「我……我好奇!其實Suki早就看出來了,她跟我說她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是gay!」「Suki的確這麼跟我說過……」瑞麒鬆開宇軒,輕輕敲一下桌面沉吟:「所以說,朱珠只是當你是好姐妹?」「對,對對!」宇軒大喜過望,小狗一樣雙眼亮晶晶,幾乎是「汪」地一聲跳起來搖尾巴:「我是gay阿老闆!姐姐跟我這個『好姐妹』說說親熱的話,是很正常的哈!」

  「這個社會對於同性戀還是飽含歧視的,」瑞麒沉吟,「你是gay的事情,這麼久以來都瞞著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將來有什麼打算?」青年見對方上套,再次呱呱叫起來:「老闆!歧視不是社會給的,是人給的!你這麼問我本身就在歧視我!我跟你說實話,現在gay可以結婚,也可以領養小孩。」他喘口氣,非常大義凜然:「老闆,gay可以很幸福的,你,你不要太偏見!」「哦?那麼說,你是百分百純gay了?」「純!當然純!真金都沒那麼純啊老闆!,」宇軒做推心置腹、聲淚俱下、剖腹明志狀。

  「是嗎?,」瑞麒上下打量青年,眼神銳利,似乎要把對方刺穿一般:「宇軒,你該知道,這世界上,沒人能騙得過我。」「呃,當,當然!,」宇軒大氣不敢出,退一步站得筆直:「老闆,誰敢騙您啊?!。」「是嗎?」 瑞麒瞇眼笑笑,將威士忌一口喝乾:「證明給我看吧。」「呃……這個=_=|||」宇軒立刻洩氣,欲哭無淚:「這要怎麼證明啊老闆。」「你是純gay,你只對男人感興趣,只跟男人做愛的對吧?」瑞麒走到青年面前,動作優雅得像某種正在捕獵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呃……=_=|||,對啊老闆。」「那你還問我怎麼證明?」瑞麒嘴角彎起來,一手捏住大男孩下巴:「你真的不知道?」「可是這個時候……老闆,你,你讓我去哪裡找男人做愛證明給你看啊T_T|||」宇軒嚥一口口水,覺得大事不妙,心撲撲亂跳。「我不是男人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裡簡直有點磨牙聲。

     瑞麒臉上帶著些紅暈,他湊得非常近,雙目深深,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宇軒。宇軒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越發怕上加急,結結巴巴地找借口:「你,你是直的啊……你,你不懂得怎麼做的,男人做愛很麻煩的啊會受傷的啊老闆!……你……」話未說完眼前男人的臉越放越大,後面的話全部被對方用嘴唇堵在了喉嚨裡。宇軒憋得滿臉通紅,心道慘了慘了這下老子把自己給賣了,被瑞麒打橫抱起來後使出吃奶的勁撲騰:「你,你是直的啊你別胡來啊老闆!」「我跟男人做過的。」

    瑞麒將青年按在床上,整個人壓上去:「你放鬆,我不會傷到你。」「不行啊不行啊!」宇軒衣服褲子都被扯掉,他也不知道自己怕個什麼勁,只是憑本能拚死掙扎,「我,我不想跟你做啊!」「……」瑞麒聞言一愣,輕輕鬆手,坐直了盯住青年:「因為對手是我所以不行嗎?我不夠好對不對?所以我喜歡的人才不喜歡我對不對?」「不,不是的, 」宇軒立刻覺得自己理虧,也顧不得現在衣不敝體的,心亂如麻地湊過去握住男人一隻手狂拍馬屁:「老闆!你文武雙全聰明英俊!你是男人楷模啊老闆!」「我老了……我喜歡的人喜歡別人。」瑞麒輕輕揮手:「算了宇軒,你也不必裝gay了。你去跟朱珠在一起吧,我認輸。」

    他口氣蒼涼,垂著頭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宇軒垂著頭無話可說。退一萬步講,就算朱珠的外遇對像不是自己,現在老闆這麼難受也真的很可憐。何況現在老闆口口聲聲說的都是自己寫給朱珠那封email裡面的話,可見朱珠多少對自己還是有點動心,把那些話都說給老闆聽了。居然讓周瑞麒這麼出色的男人變成這樣,真是罪該萬死。宇軒深呼吸一下,把謊撒到底:「老闆,我沒有想要跟朱珠在一起的,我是gay,我不喜歡女人的。」他手掌蓋在男人手背上,怯生生地打商量:「要證明我是gay也有其他辦法的吧?不需要上床的吧老闆?」瑞麒答非所問,語調更加悲涼:「嗯,我知道是我魅力不足。你不想跟我做不是因為你喜歡朱珠。」

    這話就跟機關鎗子彈一樣打得宇軒無處可逃,立刻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心裡暗道只要能贖罪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盤算來盤算去,狠狠心:「我,我是處男,我是第一次。」瑞麒聞言抬頭,瞇著眼露出酒窩:「所以你是害怕才不想做?」宇軒莫名其妙地臉紅,慢吞吞囁嚅:「嗯……呃,其實也不是怕啦……我,我就是比較驚訝。」「嗯,我會好好對你,會很舒服的。」瑞麒柔聲安慰對方,湊近了在他嘴唇輕輕觸吻:「你不喜歡的話就說,我就停下來,好不好?」他嘴唇綿軟,雙眸深黑,語氣溫柔而懇切,宇軒覺得可以信任,情不自禁點了點頭:「我說停就要停哦。」「好,」瑞麒輕笑,含住青年嘴唇,就勢將他推倒在床上,輕柔地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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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百純gay-19,新年開葷,小白被吃了。。激H。。

  宇軒仰臥著等待男人臨幸,緊張得要死。

  他一想到網上流傳的那些「小受初夜血流漂櫓」之類的恐怖傳言就渾身發僵,覺得世界上再沒這麼悲壯的時刻了。老子為了安慰老闆受傷的小小心靈,連貞操都獻出去了,天下哪裡找咱這麼偉大無私的員工啊。

  這麼想著想著就有點要打退堂鼓,但瑞麒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吻了一會嘴唇脖子之後就徑直往下,極其溫柔地叼住了青年軟垂的性具。

  宇軒覺得有點愣,然而回想起昨晚被愛撫時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下面「唰」地就站了起來。他立刻放鬆,張開雙腿等待男人給予更多快感。

  瑞麒見對方擺出極度合作的姿勢,忍不住覺得他可愛,使出所有技巧,花招百出地挑逗撩撥,弄得宇軒不住喘息著呻吟,渾身上下軟綿綿,心想原來跟男人做愛感覺是這麼強烈這麼好的。

  瑞麒在遇見宇軒之前日子過得頗為風流,其實有過非常多與男人交歡的經驗。只是他從未帶過人回這間酒店,臥室床頭櫃並沒有準備必須的潤滑劑與安全套。

  他實在是心疼宇軒,生怕給他第一次帶來任何不良回憶,是以雖然在漫長而激烈的愛撫過程中,自己的下體已經脹硬得發痛,也還是格外輕柔耐心地一心一意伺候青年。

  等到宇軒後面被拓張得徹底柔軟了,才把他翻轉過去擺成比較輕鬆的背入式,用循序漸進的方法將對方填滿。

  被滾燙地進入的感覺不是很好受,宇軒緊緊抱住枕頭,「!!」地吸氣。好在之前火熱的前戲已經令他全身發麻,下身前端被瑞麒吮吸愛撫得腫到最大,要出不出地正是慾望最濃的時候。所以當身後的男人開始抽動,宇軒幾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快感,仰頭輕輕發出快樂的叫喊,隱隱覺得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也莫過與此了。

  瑞麒呼吸粗重,側頭打量宇軒神情,用盡力氣壓制自己的聳動力道與速度,掌下不停撫弄青年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一頭一身的汗,一滴滴都打在宇軒脊背上,隨即又被男人熱情地舔吮回自己嘴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宇軒尾椎發麻,漸漸要到高潮,他情不自禁地回手去攬瑞麒肩膀跟大腿,嚶嚀著想要更多。

  「喜歡嗎?」瑞麒聲音嘶啞,渾身火燙,反覆親吻身下的大男孩。

  「嗯……喜歡……還要……」宇軒覺得腦子都被點燃了,模模糊糊地想要大哭大笑,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敏感到極點,被瑞麒輕輕一碰就是連成片的快感。

  兩人緊緊貼著扭動起伏,一同到達高潮後也捨不得分開,疊在一起趴在床上喘氣。

  「宇軒,」瑞麒仍在上上下下地舔吻對方脖子與肩胛,聲音溫柔而激昂:「宇軒。」

  「嗯……」宇軒恍恍惚惚地,覺得身體裡那根東西又開始灼熱地脹大,忍不住抽著氣喘息:「什,什麼事?」

  「嗯,宇軒,」然而瑞麒也不發話,只是把青年翻轉過來,握著對方雙踝,把他擺成M字開腳的姿勢,再次頂了進去。

  宇軒被弄得有點疼,但快感立刻又開始升騰。他緊緊攬住瑞麒肩膀,試圖用胸膛去磨蹭對方胸膛,覺得滿心喜悅,不叫喊出來心臟就要爆炸了。

  瑞麒態度始終熱烈而隱忍,除了喃喃地叫宇軒的名字外就是用盡所有方法給他快感。他力氣本來就大得離奇,這時拿出精神來伺候身下的人,變換著角度愛撫戳刺,一副地球毀滅也不會停下來的架勢。

  自始至終宇軒都在大汗淋漓地不停叫,覺得自己的初次經驗基本上就是高潮迭起,網上流傳的那一套全都是坑人的嘛。

  這麼翻過來翻過去地做了許多次,擺出很多連宇軒都沒見過的詭異姿勢。等最後一次筋疲力盡地射精時,青年恍恍惚惚地露出個微笑,心滿意足地想,x的老子總算破處了。

  然而網絡流言能流傳得那麼廣,多少還是有其道理的。次日宇軒愁眉苦臉地趴在床上,覺得下半身就像被一萬隻恐龍踐踏過後,腸子被掏出來微波一遍又重新塞回去一樣,酸疼得恨不得下肢癱瘓什麼都感覺不到才好。

  「很疼嗎?」瑞麒為大男孩推拿,手勢溫柔,好像掌下按著的是世上最貴重脆弱的什麼寶物似的。

  「疼死了……」宇軒咬住枕頭,哀怨得要死。原本已經被做得動彈不得,在浴室清理後事的時候又被按住來了兩次。這個人,屬種馬的嗎?

  「明明都是最常見的姿勢啊。」

  =_=|||你xx的用的都不是常人的姿勢好不好。宇軒氣哼哼,覺得自己虧大了。他在枕頭上左邊蹭蹭右邊蹭蹭,猛地想起一件大事:「老闆!你相信我是gay了吧!?」

  「=_=|||嗯,」瑞麒低笑,輕輕吻對方耳廓:「相信了。小猴子武宇軒是gay,百分百純的。」

  「呃……」宇軒無語,轉頭趴著,突然就有點心酸。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為了證明個謊言就這麼給出去了。而且破處這個東西,得跟女人做才算數吧。

  他歎口氣,轉念想到無論如何昨晚自己這個「處」還是破了的,而且雖然對像不是女人,可那是周瑞麒呀。他忍不住覺得開心,莫名其妙地非常滿足,笑嘻嘻地轉回臉問男人:「老闆,那你現在心情好了嗎?」

  「嗯?」

  「啊,我是說,朱珠的事情啊。」

  「誰?」瑞麒手下一停,隨即微笑著繼續按揉:「你說她啊……」

  「嗯,你跟朱珠分手的事情 ……」宇軒抓抓自己額頭:「你現在有沒有心情好一點點?」

  「當然有。」瑞麒失笑,臉上表情無比燦爛,他溫柔地俯低上半身,不停啄吻宇軒鼻樑跟嘴唇:「我心情很好,非常好,再也沒有這麼好了。」

  「嗯,*^______________^*,我心情也很好喲。」宇軒還是莫名其妙地滿心歡喜,他眼睛骨碌碌地轉,要不是全身酸痛就已經在床上滾來滾去了。

  「為什麼?」

  「不告訴你。」宇軒將臉埋進枕頭悶聲悶氣地笑,跟偷吃了蜂蜜的小老鼠一樣。

  「那好吧。我本來還想恭喜你破處呢。不過你看上去也很無所謂嘛。」

  「咳……呃……恭,恭喜啊……老闆,咳……」宇軒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到耳根:「沒啥好恭喜的啦。」

  兩人摟抱著在床上滾來滾去地親吻嘻笑一番,額頭抵著額頭,一下一下啄對方嘴唇下巴,怎麼也吻不夠,恨不得化在一起才好。

  良久瑞麒稍微撐起上半身,盯著青年正色道:「宇軒,我們交往吧。」

  宇軒正攀著男人脖子啃他鎖骨,聞言非常大驚失色:「呃,咳……老闆,你不要開玩笑啊,你是直的啊老闆!」

  「嗯,我不是開玩笑,」瑞麒神色溫柔,拉著宇軒一隻手在自己唇邊碰觸:「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人戀愛。一直以來我認為正確的追求方式也被你批評得一無是處……」

  「呃!老闆,我那個是胡說的啊!」宇軒急急打斷對方:「你是直的你不要犯傻,你們周氏還等著你傳宗接代呢!」

  「宇軒,你的意思是說,我該跟個女人結婚,然後生一大堆孩子?」瑞麒瞇起眼睛,酒窩深而圓:「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那我也可以達成。」

  「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宇軒語塞,腦海裡想像一下周瑞麒跟個面目模糊的女人相親相愛的樣子,忍不住就很沮喪:「我沒有要你去跟女人結婚。」

  「唉……」瑞麒深深歎息,口氣很無奈:「宇軒,你自己也說過,gay之間也可以結婚有小孩。這真的是問題嗎?」他微微搖頭,「其實是你看不上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對不對?」

  「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

  「呃,這個……」因為你不是gay,我更不是gay啊,宇軒暗地叫苦,心想這下禍闖大了。

  「宇軒,我們試著交往一下吧。你想要什麼方式,覺得要怎麼追求對方,就示範給我看看。我從沒跟人住在一起過,也從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戀情。我想是我自己的原因。」瑞麒口氣非常懇切:「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作為同性愛人,教我該怎麼尊重對方,怎麼去跟人戀愛,好不好?」

  「一,一個月啊。」宇軒咽口唾沫,覺得其實也不是很長……那麼忍忍也就過去了,不過是裝裝gay而已,想來也難不倒我武老大啊。

  「我什麼都會聽你的,無論做什麼事都由你做決定,我乖乖配合,絕對不違規。你說好不好?」

  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拒絕就太不夠意思了吧。宇軒笑嘻嘻,眼睛滴溜溜地轉:「一個月!說好了一個月啊!」

  「嗯,我說話算數,一個月。」瑞麒溫和地吻他額頭跟嘴唇:「請你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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