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宅】(睇下啦!好睇架!)【已檢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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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鬼魂現身
凌晨三點到五點,因為是陰陽交會的時刻,這段時間,鬼魂特別多,也較容易遇到鬼。
是的,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鬼。
那是凌晨四點半,我離開電腦桌,正要去廁所。我一向習慣在深夜寫作,萬籟俱寂的夜晚,總能激發我的靈感。
搬入這個房子已經快一年,但老實說,我對這房子的格局還不太習慣。這是眷村的老房子,會買下這棟房子,全是考量到庭院的因素。我們家以前住的房子都是狹窄的公寓,一直都很嚮往有庭院的平房,好不容易找到這間有著大大庭院,價錢又便宜的房子,爸媽沒有考慮,就直接買下來。搬進來後,才發現有著諸多不便。
這房子總共分成三棟,一棟是客廳和廚房浴室,一棟是兩間臥房,另外一棟是日式建築,我們將它隔成三間,一間媽媽住,一間客房,中間那間是書房。這樣分成三棟的房子,若是從客廳到臥房,都還要穿上拖鞋,走出庭院。就連廁所都是單獨一間在外面,真的挺不方便。尤其是下雨的時候,只有客廳和廚房前的庭院有加蓋透明雨棚,所以我們都要盡量靠牆,沿著屋簷下走,避免淋到雨。
剛搬進來時,我們小孩的確有不少怨言,不過看在能夠養狗和院子裡那棵大大的桂花樹的面子下,我們也只能甘之如飴的住下。
剛搬進來時,發生了一點靈異事件。
那是我、媽媽、和弟弟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沙發面對著紗門,可以看到院子。當我正專注的看電視時,眼角餘光瞄到有個白色人影從紗門外走過。我馬上把視線轉到門外,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回頭看看媽媽和弟弟,他們同樣是疑惑的眼神看著門外。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問。
「有啊……」媽媽臉色蒼白的說:「不會是你爸,你爸不在家啊!」
「那會是誰?」弟問了一個白目的問題。
「閉嘴!不要再講了,看電視!」也許是越講越害怕,媽媽發號施令的說。
這樣的情況不只一次,有時是我一個人在客廳看到,有時是我妹一個人,都是眼角瞄到人影匆匆走過,再仔細看,就看不到什麼了。總之除了我爸外,其餘的人都看過這詭異的人影。
還有一次,是我在半夜洗衣服時。
洗衣機放在院子,院子裡只有那兩間臥室和客廳前的兩盞燈,因?畯抭ㄜn把頭探下去洗衣機裡,才能撿拾掉落的硬幣雜物。
就在我彎腰時,有股溫熱的氣突然?琲漸k耳噴。
「唉─」伴隨著好長的嘆氣聲,就好像有人貼在我的耳朵旁嘆氣。
那聲音、那空氣的熱度,是那麼真實,真實的令我嚇到停止呼吸。我很快的往後一看,後面並沒有人。剛開始,我懷疑吹氣聲是從身後的廚房傳來,但是廚房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會不會是妹妹在惡作劇?我天真的想;但也不可能,她睡覺的地方,是在廁所旁邊的臥室,若是真要惡作劇,吹氣聲就不是從我耳朵後面吹來。那天晚上,爸媽帶著弟弟去外婆家住,所以家裡只有我和妹妹,不可能是別人惡作劇。
想到這,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連忙把妹妹叫下來,陪我曬完剩下的衣服。我們在曬衣服時,從媽媽的房間傳出一陣男人的咳嗽聲。我和妹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說話,衣服沒曬完就丟在一旁衝到房間裡。
隔天,我將這件靈異事件告訴爸爸,他卻嗤之以鼻的斥罵:「不要胡說!一定是電視看太多。」
整個家除了爸爸,我們都知道還有另外一個空間的物體住在這個家裡,但是除了看到鬼影外,倒也沒造成什麼困擾,大家心知肚明,若能和平相處,為何還要破壞這樣的和諧?這就是我們的看法。
只不過,破壞這奇異的和諧,並不是我們。
我從客廳走到廁所,拉開廁所門時,赫然發現有條肉色的東西從窗戶外一閃而過,我直覺就認為那是一條手臂!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汗衫的男人走過廁所的窗戶外!
此時,我還沒想到那是什麼東西,我探頭出去看,原本以為會有個男人撞到我的頭,卻什麼都沒有。我這才感到不對勁,連廁所都不敢上了,急忙跑回客廳。
我將燈全部打開,電視也轉到二十四小時不停播的新聞頻道,讓聲音和燈光安撫一下我受驚的情緒。
剛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我敢確信我沒眼花,若是沒戴眼鏡還可能看錯,但我的眼鏡卻牢牢地在鼻樑上啊!我往沙發上一倒,望著氣窗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老實說,我嚇的心驚膽跳、心魂不安!我想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那就是我們常常看到的影子,不過這次我是看到了「它」的實體。
突然間,我發現氣窗外有個影子。氣窗外面剛好是鄰居的屋頂,常會看到貓從屋頂上走過,沒錯,那個影子就是貓,一隻黑色的貓。黑貓貼在氣窗上,兩隻發散出森冷目光的眸子和我四目相對。
被牠盯得極不自在,我出聲將牠趕走。豈料,當我發出噓聲時,黑貓也跟著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牠發出的聲音既尖又細,劃破清晨寂靜的天空,那聲音,還有點像嬰孩半夜的啼哭聲,淒厲的叫聲令我全身汗毛直豎。牠兩隻前爪刮著玻璃,好似要進來。
我瞪大雙眼,被黑貓的叫聲嚇得失了魂。直到牠衝破玻璃,滾落在地,玻璃碎裂聲吵醒家人,我才從恍惚中醒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媽媽一進客廳,看到一片凌亂,著急的問。
「天哪!這是什麼啊?」妹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驚訝的大叫。
她看到的是黑貓的屍體,黑貓血肉糢糊的倒在血泊中,覆著皮毛的屍身上,佈滿了玻璃碎片,一塊大塊的碎片直插入牠的頭頂,腦漿和著血流了出來。
「你們別看!快出去,這邊我來整理。」爸爸把我們趕出客廳,一個人將黑貓的屍體裝在塑膠袋裡,拿去附近的垃圾場丟掉。連玻璃和地上的血跡都是他一個人處理的。
經過了那麼可怕的事件,我連續幾天都不敢在半夜打電腦,早早就上床睡覺,但是我的恐懼感,總是維持幾天就一點一滴的消失。
大概是五天後的一個晚上,我專注寫作,竟忘了時間的流逝,當我注意到電腦螢幕上的時間,顯示剛好是凌晨四點整。因為上次的廁所遇鬼事件,我不敢離開客廳,也不敢繼續坐在電腦桌前,就怕一回頭,又看到什麼不該見到的東西。我坐到沙發上,盲目的轉著頻道,希望能轉到一部不錯的電影好打發時間。
在我專心的盯著電視螢幕時,眼角餘光又瞄到了一個白影。雖然明知最好不要轉頭看,但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的頭已轉向紗門的方向。應該什麼都沒有的紗門外,站了一個男人。男人很高,穿了件白色汗衫、黑色長褲,他的臉緊貼著紗門,窺視屋內,我們的距離那麼近,照理說看得到他的臉,雖然天色未亮,但憑著門外的燈,應該能看清他的五官。
我卻什麼都看不到!彷彿有層薄霧籠罩著他的頭,模糊中,只有他的雙眼清晰,像刀般銳利的眼神直射向我。
一陣恐懼感瞬間衝上腦海,此刻的我,早已嚇的說不出話。他站在門口盯著我,也沒有什麼動作,就是用那一對死魚般的眼睛緊緊瞪著我。這樣恐怖的僵持約莫過了五分鐘,他的影像越來越模糊,隨後化成煙霧飄散。
當他消失後,我大大的鬆了口氣,全身無力的倒在沙發上。濃濃睡意突然襲來,我如墬入五里霧中,沉沉睡去。
二.算命師的忠告
自那天和鬼四目相對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不敢半夜一個人在客廳,也不敢一個人睡覺,只能厚臉皮的跟妹妹擠一張床。
我沒有把那一晚的事告訴家人。
除了怕他們擔憂外,更怕嚇到一向膽小的弟弟妹妹,只有告訴文宇。
文宇是我的男友,我們交?痐@年。
我很依賴文宇,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他。而他也不負我的期望,總是用心傾聽、溫柔撫慰。
當我告訴他我遇到鬼的駭人體驗,他沒有不信任我,反而一本正經的問:「要不要請道士去妳家看看啊?」
「算了,我不想嚇到我弟、妹。」我自己都被嚇成這樣了,更別說是小我許多的弟、妹。
「嗯……那好吧!我們出去逛街,散散心如何?」
「嗯!」我點頭,心中無限甜蜜。很高興能交到這麼好、這麼體貼的男友。
我們騎車到新堀江,準備大肆血拼一番。
我和文宇手挽著手,一路吃、一路逛、一路買,很快就走到攤販盡頭。
當我們正要往回走時,突然一個聲音叫住我。
「小姐!請稍等。」
我轉頭,發現是一個坐在騎樓角落的老人。
他的攤子既小又破,上面擺放著籤筒、龜殼,攤子前一塊泛黃的小小招牌寫著:「算命•卜卦」。
老人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蓄著長鬍,眼神和藹的對我說:「小姐,請坐下,聽我一點意見,如何?」
我一向對算命很有興趣,不加思索的坐在攤前的小凳子上。
文宇則自個去前面的眼鏡店閒晃。
老人細細的觀察我,左手邊摸著鬍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唉!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啊可惜!」
聽到老人如此凝重的口氣,我心頭一凜,著急的問:「老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妳今年二十三歲對吧?」
「是……是啊!」我為老人的神準能力感到佩服。
他桌上的東西一個都沒用到,我甚至都沒透漏些什麼,他卻能準確的說出我的歲數。
「二十三歲是妳的生死期啊!」
「生死期?」
「妳烏雲罩頂、印堂發黑,即將有大難來到!」
「大……大難?」我嚇得聲音都有點抖。
「沒錯,妳若是無法平安渡過此次大難,將會失去性命啊!相反的,若妳安全渡過,此後將會平步青雲、一帆風順,一輩子吃穿不愁。」
「那……要怎麼渡過大難呢?」我急了。這可關係到我的生命啊!
為何我會這麼相信這位算命師呢?
除了他準確的說出我的歲數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我記起小時候,媽曾帶我去算命,不管是紫微斗數還是手相面相摸骨,每個算命師說的都是大同小異。
全都指出我二十五歲之前,會有一個難關要過。
就連我長大後自己去算命,也是同樣的答案。
但我只知道二十五歲之前都要小心翼翼的過日子,而這位算命師卻準確說出我即將面臨大難。
再加上這幾天遇到的怪事實在太多,令我不得不相信這位老人所言。
老人沉默了一會,掐指一算:「要渡過大難不是不可能!小姐,妳得注意,在妳二十二歲後半年,和二十三歲前半年之間,可有遇到什麼人,是能讓妳信賴的?這便是妳的貴人了!妳的貴人不只一個,有兩個!這兩位貴人會幫妳渡過劫難!」
「什麼樣的人?要怎麼幫我呢?」聽到可以解救的方法,我稍稍鬆了口氣。
「天機不可洩漏啊!」老人嚴肅的說:「小姐,我已透露太多了。妳自己心裡清楚,以前妳遇到的算命師,可否告訴妳這麼多?」
我搖搖頭。
「那就是了!他們不是不告訴妳、不救妳,是不能告訴妳啊!生死天注定,老天注定要妳死,而我卻洩漏太多,救了妳這一次,我可是會遭天譴的啊!生死是人無法參透的。小姐,我言盡於此,請見諒。」
「老先生……」
我不死心,還想問老人,他卻痛苦的大叫一聲,臉部扭曲,從口中吐出一大攤血,便趴倒在攤子上抽蓄。
我嚇的往後一退,週遭的人也慌亂的叫著。
「快!快叫救護車!」文宇趕來,手上拿著一個向攤販借來的鐵湯匙,扥住老人的下巴,扳開他的牙齒,將湯匙塞進嘴中。「小心!別讓他咬到舌頭!」
我失神的站在一旁,看著人群漸漸往這聚集,腦中全是老人所說的話。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老人被抬上擔架。
當擔架經過我面前時,老人突然清醒,拉住我的手:「小姐,我洩漏太多了!我只能告訴妳最後一句話,妳千萬要記得『生不見得是生,死不見得是死』!」
生不見得是生,死不見得是死?
看著救護車漸行漸遠,我腦中反覆嚼這句意義不明的話。
三.誰是貴人?
文宇送我回家後,我進了房間,躺在床上思索老人說的話。
他前面所說的,我大致了解,唯獨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知道這是老人冒著生命危險透露的,一定是能度過大難的關鍵。
還有兩位貴人,會是誰呢?
我將二十二歲後半,到二十三歲前半認識的人一一寫在紙上,不多,五個而已。到現在還有聯絡的只剩三個。而這三個裡面,能夠讓我信賴的也只有文宇!
沒錯,文宇一定是我的貴人。
文宇和我是如此親密的情人,一定很願意救我一命。
那另外一個貴人呢?會是誰?
我反覆想著身邊每個人的臉孔,都是非常熟悉的臉,卻沒有一個是我信任的。
我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也因此,我的朋友並不多。
嚴格來說,談的來且有保持聯絡的,只有三個人。但是他們卻不是我的貴人,因為我是在二十歲之前認識他們。
我想到老人說的大難,會是什麼大難呢?難道……跟家裡的鬼有關?
我沒犯到它,它為何要向我索命?
我十分肯定老人說的大難就是那隻鬼。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是什麼足以威脅我的性命了。
我的工作是作家,平常很少出門,就算出去也是小心翼翼,因?痡q沒受過傷。
加上我似乎感覺得到鬼對我的敵意,全家人只有我看過那隻鬼的真面目。
還有上次詭異的黑貓,莫非黑貓的死狀是預測我的死相?玻璃會對我造成危險嗎?若是如此,我該如何避免呢?
我決定打通電話和文宇商量。
從新堀江回來的路上,我把事情始末完整敘述給文宇聽。
他叫我不要想太多,自己倒是眉頭緊蹙。
送我到家後,他除了叮嚀我小心點外,還說要和我一起想辦法。
我撥手機給文宇,把我剛才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文宇知道他是我的貴人後,篤定的說:「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妳,不會讓妳受到一絲傷害。」
聽到他這樣說,我好窩心,一顆不安的心也平靜許多。
文宇說明天會來我家,幫我把房間和客廳的窗戶全都釘上木板。其他未釘上木板的房間盡量少去。
若爸媽問起,就說是防止有貓再跳進來。
「放心,妳二十三歲都過了一半,一定會沒事的。」文宇安慰我。
掛上了電話,我神經質的環視所有窗戶及門外,又一個白影一閃而過。
我不禁驚呼出聲,連忙掩住嘴,蓋住聲音。怕吵醒已經入睡的家人。
好險妹妹就睡在我旁邊,有人陪,我不再害怕。
等緊迫的心情平靜下來,我又開始反覆思考誰是貴人的問題。
文宇已經確定是我的貴人了,那另一個是誰呢?一定要找齊兩個貴人才能救我的命啊!
「生不見得是生,死不見得是死。」這句話聽起來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同樣的話。
是在哪聽過呢?
大量片段的記憶像雪花般在我腦中穿梭旋轉。
有一張熟悉,卻又模糊的臉慢慢浮上腦海。
我竟然忘了那個人!
沒錯!那個人一定是我的貴人!
我只和他見過一次面,感覺卻像認識了很久。
一向不信任別人的我,竟把心中所有苦惱,吐露給初次見面的他。
那個人就是─「歐提米」咖啡店的店長。
四.歐提米咖啡店
經過了一夜輾轉難眠,我帶著兩個黑眼圈,早上九點就匆忙出門。
是的,我要去歐提米。
歐提米是一間複合式咖啡館,就在文化中心附近的小巷子裡。
文化中心附近有很多不錯的餐廳,不過都是隱身在巷弄裡,要細心找才找得到。
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偶然進去歐提米。
大概是半年前吧!
那陣子正是我心情十分低落的時期。
加上家裡養的六隻土狗一夜之間全都口吐白沫死掉,我遭受到極大打擊,連文宇都無法撫慰我。
我整天像個行屍走肉,騎著摩托車四處亂晃。
就那麼巧,讓我晃到了歐提米。
歐提米的外觀很特殊,兩層樓建築採華麗的維多利亞式。在這樣狹窄的巷弄自然引起我的注意。
進去歐提米後,更為裡面的特殊裝潢折服。
整間店是溫馨的黃色調,相較於外觀的華麗,裡面的歐式裝潢顯得樸實許多。
我隨意挑了個位子,坐下後點了個薄荷羊排。
正當我享受著佳餚時,一個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蓄著山羊鬍的男子任意坐在我面前的座位。
「不好意思,打擾了。」男人有禮的說。
看他的樣貌,歲數應該在三十歲上下。
「你是打擾了沒錯。」心情不好,我沒好氣的回答。
「真對不起,小姐。我是這家店的老闆,看到妳一臉憂鬱,我得來關心一下,看是不是我們菜不好,才讓那麼美麗的美女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詼諧的說。
聽到他這樣講,我也不好意思繼續潑冷水,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回他:「你們的菜非常好吃,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你們的菜。」
「小姐好像有心事喔?方便透露一下嗎?」
或許是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急忙解釋:「妳不要誤會!對我來說,來這裡的每個客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有義務為我的朋友解憂。不過若是我的朋友不肯透露,我也不會
勉強。」
也許是他誠懇的眼神,也或者是我的心情實在壞到極點。
出人意料的,我竟把心中所有苦惱都透露給這位陌生人聽。
當聽我說完家裡的狗死掉時,他口氣沉重的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生不見得是
生,死不見得是死』」
我搖搖頭。
「呃……怎麼說呢?」他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說,妳的狗雖然死了,但牠的靈魂卻會留在妳身邊,保護妳、守護妳。」
聽到他這樣講,我的眼眶又紅了。
「不要難過了!妳總要走出這段傷心期,不是嗎?」他顯然不懂怎麼應付女性,笨拙的安慰我。
和他聊了天,心情的確舒服了一點。
當我要離開時,他站在門口對我說:「若妳以後還有什麼困難,我隨時歡迎妳來這裡找我!」
「一定會的!」我對他頷首致意。
「我相信妳還會來找我的!」他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當時的我聽不懂,現在的我卻懂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天注定啊!
一切冥冥中早有安排,天注定要我死,我有辦法逃過這一劫嗎?
想到這,我心情便更加低落。
自那次離開歐提米,我就不曾來過文化中心,也因?悀F有店長這個人的存在。
好險想起來,否則不是失去一個貴人嗎?
我憑著記憶尋找那棟華麗的建築物。
奇怪的是,繞了好幾圈都找不到。
難道已經倒閉了嗎?不可能啊!我那次去可是門庭若市耶!
或者這是老天在告訴我:已經沒希望了,妳就是該死?
不會的!既然算命師有透露解救的辦法,一定代表我還有救!
我不放棄,繼續繞著文化中心附近轉。
終於讓我找到了那個小巷子!
巷子隱身在兩棵大樹後面,難怪我繞了那麼久都找不到。
騎進去後,沒錯!就是這裡!
看到那棟和半年前一樣華麗的建築,我總算放心了。
一進去,熟悉的裝潢、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招呼聲。
雖然只來過一次,不過卻讓我感到十分熟悉。
我走到櫃檯前,問服務生:「請問……你們店長呢?」
「店長?」嬌小的服務生抬頭看著我,納悶的問:「妳找店長有什麼事嗎?」
「呃……」我總不能跟她說要找他們店長救我吧!「我……妳跟你們店長說,我是半
年前的那位小姐,他就知道了。」
半年前的事,他會記得嗎?但我深信他一定記得。
小姐狐疑的望我一眼,便進入廚房。
幾秒鐘過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來了。
是他沒錯!但是……他的鬍子呢?
半年前邋遢的山羊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英俊的臉龐,沒想到他長的還不錯。
見到他,我的心已經放下一大半了!
好險他還在這。
兩個貴人都找到了,接下來便是找出救我的方法。
「好久不見了!美女。」他微笑著對我打招呼:「怎麼?是不是遇到困難了啊?」
我急的掉下眼淚,哽咽的說:「請你一定要救救我!」
「到底怎麼回事?」他將我帶往角落的位子,聽我細訴。
聽我述說完後,他臉色凝重的說:「這真的滿嚴重的……」
「你願意幫我嗎?」我哀求的說。
「當然願意啊!我說過,來我店裡吃飯的都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怎麼能不幫呢?」他豪邁的說。「我有個朋友,他是學通靈術的,妳聽過通靈術吧?」
「聽過……」
「雖然這是國外的東西,不過應該對中國的鬼有效吧……」他喃喃自語。
我納悶的問:「通靈術?要做什麼?」
「跟鬼溝通啊!難道妳不想知道為什麼鬼只針對妳一人嗎?」
「當然想啊!」
「這就對了,我們必須知道鬼的心理,才有辦法對付啊!或許還能跟它溝通。這樣好了,找一天晚上,我帶我朋友去妳家,如何?要越快越好,這件事不能拖!」
我想了一下。
今天晚上爸媽剛好要帶我們去喝喜酒,看來我只好找藉口說不去了。
「今天晚上可以嗎?」
「可以!」他一口答應。「我會叫我朋友先打個電話給妳,看要準備什麼東西。我看妳很累的樣子,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他說的沒錯。一夜沒睡的我,現在感覺要倒下了。
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便告別了。
臨走前,我問他:「我請我男友一起來,可以嗎?」
「男友?」他問道,眼神閃爍了一下。「當然可以啊!多個人保護妳也是好的!今晚可能很危險。妳要小心一點喔!」
他伸出手,像摸小孩似的摸摸我的頭。
是的,今晚的通靈術是很大的關鍵,也許……將會是我葬命時刻!
[ 本帖最後由 玥雵 於 2013-2-28 01:5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