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宮迷情四部曲之 陰將軍&陽護士 (by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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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2%還陽機會?罷罷!豁出去了!她決定走一趟陰間了卻心事,
反正現在她都已經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了!還怕什麼?
完蛋!腳上的紅絲線怎地被扯斷?!
那不就表示她根本休想再回陽間?
更令人氣炸的是,她竟被「逮」了!
這些陰間「使者」雖然看起來並不可怕,
但——提出的要求實在是有夠「人性」的!
要她當他們將軍的女人?陰間的將軍?該不會長得青面獠牙吧?
否則哪需要下屬在半路攔截「女鬼」?
滿可怕的,可是——她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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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約莫十坪左右的房間,房內僅擺設著一張紅木所雕製成龍形的辦公桌,和兩張鳳形椅——一張在桌前,一張在桌後。其上各坐著一人,坐在桌後的是一名長相極普通的中年男士,而坐在桌前的則是一名年輕女子,在她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名年齡相仿的女子。在這檀香繚繞,空氣卻顯得異常凝滯的氣氛中,三人臉上的神情都沉重得化不開,卻極有默契地不發一言而相互對望。
「梁小姐,你還是請回吧。」中年男士略清了清喉嚨,率先打破室內的寂靜而開口道。
「鳳如,我們還是回去吧。」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子——溫夢霓微蹙眉地勸道。身為梁鳳如的好友,在聽到中年男士先前的話之後,她不得不加入阻止的一方,因為她不想失去她。
「夢霓,我怎麼能回去?你該明白我來此的決心,若無法達成目的,我枉為人子,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就算要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梁鳳如激動卻更加堅定地聲明。
這兩個月來她夜夜夢到母親粱稜娟在地府受苦受難的情景,每每從痛苦失聲中被溫夢霓給大力搖醒,醒來後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陰陽兩界有著一道難以橫跨的鴻溝。但從小就是母親一人獨立將她撫養長大,當她好不容易考到護士執照,有能力可以奉養母親時,母親卻因為常年積勞而病逝。過了四年,她已成為XX醫學院的護士長之一,卻夢見了母親,正苦無方法去探視母親之際,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她巡視病房時聽見了一名病人在描述他游地府的親身經歷,天啊!原來活在人世間的人,還是可以藉由道教的某種法術進入陰間。當下她即毫不猶豫地向那名患者問清幫助他下地府的法師之所在地——周老師玄學命理教室,就趕緊請了公休偕同好友一起來此。
「但是……」看到好友堅定的眼神,溫夢霓明白她再說什麼也無法改變已下定決心的她,看來她別無選擇,只有幫助好友說服做在桌後的中年男士——周劍龍老師,她轉向他道:「周老師,麻煩您大發慈悲,讓鳳如一探地府吧,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母親在陰間究竟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溫小姐,你朋友糊塗,難道你也跟著糊塗?她思念母親尚且情有可原,但你應該要阻止她。糧小姐,螻蟻尚且偷生,何苦自尋死路?如果你的命格可以,我絕對會幫助你,但無奈你是陰年陰月陰日生,出生地又是陰宅,四陰下地府,魂歸奈何天,我明白地告訴你,你是有命去沒命回,你叫我怎麼幫助你?「周劍龍語重心長地挑明了說,畢竟這是一個已知的事實,要他如何能昧著良心妄顧人命?不過,梁鳳如的堅持,委實令他感到頭痛又讚歎她的愚孝。
「周老師,我不在乎是否能夠生還,我只希望能看見我的母親,就算一去不回,我也不會怪你。」
「你不會怪我,可是我會。況且說難聽點,我在這裡幫你做法,若出了人命,我可是要吃上官司,就算你行行好,就別找我麻煩。溫小姐,拜託把你那走火入魔的朋友給帶回去好嗎?」忍住翻白眼的舉動,周劍龍簡直快被打敗了。世人為了能多活一些時日,不惜一切追求長生不死之法,而這個梁鳳如明知會死仍一意孤行,他開始懷疑她的腦袋是否正常。
「周老師,我們不會為你帶來麻煩,鳳如已經寫好切結書,我是一個醫生,我可以確保她在寫下這份切結書時心智是非常正常和清醒的,所以就算鳳如真的回不來,也沒人能夠起訴你,請您放心。」
溫夢霓忙不迭地從皮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但看著梁鳳如每日茶飯不思地掛念母親而日漸消瘦,她實在不忍心,所以即使會被周劍龍視作瘋子之流,她也要想辦法說服他。但梁鳳如若真的一去不回,她將情何以堪?
「是的!是的!周老師,我絕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周老師,我求求
你!周老師,我求求你!嗚……」梁鳳如不住地點頭加以附和,但見周劍龍仍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她頓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忍不住失聲痛苦起來。
「鳳如,你別哭啊,周老師並沒有拒絕,你千萬不要灰心。」溫夢霓不忍地擁住梁鳳如,對於周劍龍的沉默她是又生氣又欣喜,生氣他的殘忍,卻欣喜於好友能逃過一劫,哎!說實在的,她還是不願意失去她。
「梁小姐,我拒絕你是為你好,再說,就算你真的下了地府見到了你的母親,請問你又能為她做什麼?她所受的痛苦仍然得自己承受,否則還得受六世輪迴之苦,所以你何苦白白犧牲一條生命,去做一件完全於事無補的事情?」周劍龍長歎了一口氣道,說到這個地步,他真的想拿一個大鐵錘重重地敲她們的頭,看是否將她們兩個給敲清醒,或者打個電話通知精神病療養院,他簡直快被她們的鍥而不捨給逼瘋了。
「周老師,你真的不願意幫助我下地府嗎?」止住哭聲,梁鳳如絕望地抬頭並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原先來此地之前她早已抱著破釜沉舟地心情,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迫使她無法不這麼做,一切看來還是天意。
「梁小姐,原因我已經都明白地告訴你,你有何苦為難我?」
周劍龍委實苦笑不得,怎麼辦呢?他說干了嘴就是希望她能保住生命,可是她們的表情卻彷彿是在指控他的無情似的,唉!生命不是很可貴嗎?
「既然如此,那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梁鳳如身隨話落,快速地站起來就朝牆壁衝過去,若非溫夢霓眼明手快地及時拉住她,恐怕她已經一頭撞在牆壁上生死未卜拉!
「夢霓,你別拉著我!你讓我死了算了……」梁鳳如因溫夢霓的伸手一拉而摔倒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對於行動的失敗,她不禁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鳳如,你別這樣!」
事到如今,溫夢霓也已方寸大亂,別看梁鳳如外表一副弱不禁風之貌,其實個性相當剛烈倔強,幸好她剛才能及時地制止她做出傻事。但話說回來,明知下地府絕難生還,豈非又是傻事一樁?
「唉……梁小姐,你這是何苦?」周劍龍無奈地歎道。
對於梁鳳如瘋狂地行為,看來她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想他從事道教玄黃之術二十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像她這樣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罷!最起碼他幫助她下地府尚有百分之二的生還機會,總比她一頭撞死是毫無一點生還機會來得強。
「周老師,求求……」望著淚流不止,心智瀕臨失控邊緣的梁鳳如,溫夢霓不忍地望著周劍龍。
「什麼艘別說了,梁小姐,麻煩你擦掉眼淚,否則我無法幫你做法。」周劍龍打斷溫夢霓的話而宣佈道,一雙手則拿起桌上的黃紙與硃砂筆,快速地畫著符號。
「周老師,你願意幫助我下地府了嗎?」聞言,梁鳳如難以置信地叫到,並忙不迭地站起身。
「趁著我的良心被蒙住的時候,待會我就不曉得了。」周劍龍苦笑地一聳肩。「來,到這邊的地板上盤腿坐好。」
「鳳如,快!」溫夢霓聞言忙催促道。
既然無法改變梁鳳如的決心,她只有盡其所能地來幫助她,天曉得這件
事若傳出去,世人會用何種眼光來看待她?而梁鳳如真的一去不回,她有將如何自處?但她若硬拖著梁鳳如回去,她極其可能會自尋短見,到時候她未必能及時挽救她的生命,天!她到底該怎麼辦啊?或許只有祈求那百分之二的生還機會,唉!多渺小的機率啊!
梁鳳如點點,迅速在指定地點盤腿坐下,周劍龍拿起畫好的符紙與一捆
紅絲線,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正欲有所行動時卻赫然發覺閃耀在她額頭上的一抹紅氣,他不禁一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離死不遠之人居然會有這道紅氣,難道說他在批判她的八字時有錯誤,否則怎麼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現象?
「周老師,是什麼不對嗎?」周劍龍驚訝的表情令梁鳳如忍不住開口
問道,她的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否則周劍龍為何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死盯著她看。
「梁小姐,你給我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址有沒有錯誤?」周劍龍沉聲
問道。
「沒有啊。」梁鳳如搖搖頭。
「這怎麼可能?」
周劍龍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模樣使得梁鳳如與站在一邊觀望的溫夢霓,相互交換不解的困惑眼神,到底怎麼回事?
「周老師,是鳳如有什麼不對嗎?」溫夢霓焦急地問道,好不容易周劍龍才答應幫助梁鳳如游地府,如今可別有出什麼狀況。
「如果我沒有看錯,梁小姐你的紅?星動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劍龍也覺得匪夷所思,從事這個行業以來,他可說是閱人無數,卻
從未遇到過如此矛盾的人相命理,難不成梁鳳如的另一半是在陰曹地府?這……太荒謬了!有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荒延不經之事,他怎麼會突發奇想,畢竟人與鬼終難成良緣啊!
「紅?星?這怎麼可能!」
梁鳳如不可思議地搖一下頭,她活了二十五歲,從未有任何男子追求,這不是說她長得非常抱歉,事實上,舉凡看見她的男人,莫不驚為天人,但奇怪的是卻無一人想要追求她。當然,一心想要快點能夠謀生好奉養母親的她,也從未對男女情愛之事有過憧憬與幻想,所以沒男人追求對她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如今在她游地府且極可能一去不回的情況下,她的紅?星居然動了,這意味著什麼?
「紅?星?周老師,你是說鳳如將會在陰間遇到她的另一半嗎?溫夢霓
驚訝地問道。
「夢霓,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梁鳳如失笑地說道。
她的真命天子在陰間?這簡直太離譜了!再說她下地府可是為了要見她母親一面,單是要躲避陰差進入十八層地獄就夠她傷腦筋的了,哪還有心思和某魂或天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談戀愛?所以這紅?星動根本是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溫夢霓不以為然地反問,世間之事,本就無奇不有,凡人和另一個空間之生物談感情,為什麼不可能?況且感情一事又豈是單方面所能決定,畢竟緣分到了,那可是連城牆都擋不住的呀!
「夢霓,我們別再研究這個問題了號嗎?周老師,麻煩你繼續下去好嗎?」梁鳳如苦笑不得又有點難以招架地欲回到原先的目的,此刻對她來說,無論紅?星動與否,游地府仍勢在必行。
「當然,既然答應了你,那就開始吧。首先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在閉上眼睛之後,腦袋要放空,決不能有任何的雜念,否則我就無法引領你的魂魄順利進入陰間。當你進入陰間之後,一切就要靠自己,我會在你的右腳綁上一條紅絲線,若我拉扯你的紅線時,無論你是否見到你母親,我希望你立刻回頭,否則我就無法確保你的生命安全,請你好自為之。」周劍龍正色交代,但說到後頭他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畢竟照梁鳳如先前的反應,他的交代無疑是白搭,徒浪費口水罷了,可內心深處卻仍希望她別這麼固執而棄生命為敝履。
「周老師,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鳳如會銘記在心,若今生不能,來世當犬馬以報。」梁鳳如誠摯地許下誓言,事實上她有個感覺,這番游地府她九城九是無法回到陽世,而欠周劍龍的這份情,她一定要還,恐怕是今生無望但求來世了。
「梁小姐,我是在害你,說大恩大德我可擔不起,還請你收回這番話,別讓我的良心更加過意不去。好了,我們就別再說下去,錯過了時辰,就要等到明天,相信你也不希望如此吧。」周劍龍承重地聲明。
梁鳳如點點頭,然後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溫夢霓,而好友眼中毫無保留的關切與擔憂之情,令她的心彷彿被某物給狠狠揪緊住卻欲言又止……唉!罷了,再這麼下去,她的決心勢必有所動搖,而母親那受凌虐的痛苦表情卻像夢鬼般不停地纏繞心頭,此刻的她已無法兼顧好友的不捨,倘若她真的無法回來,那麼——只有希冀來世再續這份友情。
「梁小姐,請你閉上眼睛,記住,施咒只能一次,錯過了我也沒有辦法。溫小姐,請你保持沉默,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來干擾到我。」
周劍龍再三叮嚀後,從桌上拿起一卷紅絲線並將之綁在梁鳳如的右腳與他的左手上,待觀察好兩個女孩均照他的話做時,他才靜心念起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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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鳳如只得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將自己給拉離軀殼,她下意識地張開雙眼,跟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而在遠遠的一方閃耀著一絲白光,彷彿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在為她指引著方向,當下毫無猶豫地邁開步伐往前方走去,卻赫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是輕盈地瓢浮在空中,她雖詫異,但前進的身形卻未遲緩地向著白光飄去,當她要抵達白光處時,耳邊卻暮然響起周劍龍的聲音。
「梁鳳如,現在的鬼差外貌和幾人相同,趕快穿上這件金縷衣,記住,這件金縷衣具有隱形的作用,但它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所以你必須在十五分鐘內通過閃卡,切記切記。」
「周老師,謝謝你。」
梁鳳如在心中致完謝,突然身體外平空出現一件薄如蟬翼的披風,她慌忙拾起並迅速披上後即走進白光之中,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一片白茫茫如雪花般的大地,無涯無垠地向四面八方無窮無盡地延伸。這一剎那,梁鳳如覺得自己就像那滄海之一粟般渺小,彷彿要被這空曠的銀色大地給吞沒,而雙腳宛若生根似的無法移動分毫,呆望著天地一色的磅礡浩然景象。
「狂電,你動作快一點好不好?若再讓偷渡觀光客給闖進冥界,遲早會被將軍發現,到時咱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一個顯得郁卒卻相當大聲,又略帶點急躁的男性嗓音赫然在前方響起。
呆在原地的梁鳳如因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霍然驚醒,天!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不可饒恕地在發愣,若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豈非辜負了周劍龍贈此金縷衣的一番好意?但話說回來,凡界與陰間的交界處為何是一片光明,這和世人所營造與認知的景象,分明有著極大的出入。
「這還需要你來提醒我嗎?倒是你,我的柵欄都已大致就緒,你的還有一大半呢!暴雷,你可別讓我們三個因你受罰,最近將軍的情緒已惡劣到不能再惡劣下去,我可不想再接受處罰了。」那被稱做狂電的男子無奈又心有餘悸地回道。
這些日子以來,冥界死之領域——「鎖魂殿」,所經歷過的事是一樁不如一樁,而他——冥界四大特使末座,更是這些不如意事中之最。唉!誰料得到僅僅是代特使之首——冷風去幾界引領一女魂魄,也能接二連三地出狀況,最後幸好有莉莉安娜公主出面,否則他的下場絕對非常淒涼。但話說回來,若非莉莉安娜公主遠嫁至魔界,且三不五時地就會來探望將軍,將軍的情緒又何至於每況愈下?當然將軍的心情他們是很能體會也能諒解,可偏偏這鎖魂殿竟是流年不利,倒相事是一個個輪番發生,而業績更幾乎是沒贏
過生之領域——「往生殿」,致使將軍的心情更是日趨惡化。所以現今的鎖魂殿之司職要員個個是提心吊膽,且如履薄冰地做著份內之事,否則……唉!這嚴肅又悲慘的日子究竟要到何時才有解除的一天?
「接受處罰那還不要緊,我就怕見到將軍。狂電,將軍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從失戀的痛苦中振作起來?」暴雷沮喪地問道,而出柵欄的手則加快了速度,畢竟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的確是差了狂電一大截,他可不想做害群之馬;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不想面對將軍那一張連寒冬都要甘敗下風的酷臉。
「你問我,我要問誰?將軍愛莉莉安娜公主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幾千年呀,像他那麼固執的人,在感情那一方面,八成也是非常執著又專一,否則莉莉安娜公主都嫁了二十多年,他對她仍是念念不忘,『情』字一事還真是害人不淺哪!」狂電沒好氣地大搖其頭,再怎麼說他又不是將軍,天曉得他啥時才能忘情莉莉安娜公主?
「說的也是。啊!狂電,我們可以替將軍找個情人,這樣將軍就能把莉莉安娜公主給忘了,那大家都可以輕鬆地過日子啦。」一靈感突然閃過暴雷的心頭,他不禁開心地建議著,這麼棒的點子,他們怎麼從未想到?真是白白痛苦了這麼多年,早點想到將軍也可以早些解脫嘛。
「唉!你那個方法我們早十幾年前就想過了,但放觀各界,有哪一位女性能取代莉莉安娜公主在將軍心目中的地位?再說這些年來,撒旦王不知推薦了多少女孩給將軍,將軍仍是無動於衷,唉!除非……不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狂電唉聲歎氣地瞅著暴雷,情人!虧他到今天才想到這個方法,還真是少根筋喲!
「除非什麼?喂,你別賣關子呀!」暴雷不耐煩地催促,沒辦法,他可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叫他猜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我想將軍對莉莉安娜公主仍未死心,所以除非那個女孩長得跟莉莉安娜公主一模一樣,否則將軍依然看不上眼。」狂電無奈地說出他與另兩位特使冷風、冰雨所猜測並歸納綜合所得到結果。
「這要上哪去找跟莉莉安娜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嘛!」暴雷怔仲一會後叫道,普天之下,要找到兩個酷似的人,那無疑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事實上,根本不知從何找起。
「所以嘍,趕快做你的柵欄吧。」狂電聳聳肩,然後又動手繼續未做完的柵欄。
「唉!」暴雷長歎一聲從命地繼續做著柵欄。
另一方面,梁鳳如一回過神來,即發現這一片雪白的大地竟突兀地豎立著七個指標,而在她正前力的指標上,亦就是兩名男子的所在地,寫著斗大的「冥界」二字,當他們的談話飄人耳際,她立刻了悟這兩名男子的身份——陰間鬼差,正欲飄向冥界人口處卻因他們的動作而深感納悶,柵欄?可她的跟前是毫無長物,這柵欄究竟豎立在何處?她該從哪裡進人才不會碰到鬼差的柵欄呢?
小心翼翼地走向他們,梁鳳如一看清他們的容貌呆了一下,想不到這鬼差非但長得酷似凡人,更不可思議的,竟還是個英俊的男人,不知這是他們的真實面貌還是用幻術給變出來的模樣,總而言之,若非周劍龍事先有交代,她極可能會傻傻地自投羅網,如今看他們動作的行進方向,她似乎得從兩人中間快速穿過,否則非碰到那所謂的柵欄才怪。
一決定好目標,梁鳳如當下毫不猶豫地往兩人中間衝去,孰料,已將屬於自己那一部分柵欄做好的狂電決定幫暴雷盡快完成而轉過身,卻被一隱形物猝不及防地給狠狠撞倒在地,此一變故令暴雷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被就狂電所撞到的物體給反撞飛出去。
「哎呀!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偷襲本特使?」後腦勺狠狠地撞擊在地面上,暴雷當場吃痛地咆哮。
暴雷掙扎爬起身欽向偷襲之人討回公道,但眼前只除了狂電和他之外,竟再也看不見第三者。怎麼回事?他後惱勺迅速腫起的硬塊,很明顯地告訴他是千真萬確的遭人撞擊,但眼前的景象又明白清楚地告訴他——空無一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該不會是見鬼了吧?不對!抓鬼可是他們的老本行,鬼見了他們可都是嚇得屁滾尿流兼抱頭鼠竄,所以他絕不可能是被鬼給暗算;再說若真是鬼,又豈能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有所遁形?
「暴雷,那東西一定摔倒在這附近.你別發呆,快來找找看。」
狂電一被撞倒即快速爬起在地面上摸索尋找著,雖然跟前沒看到那東西,但他絕不可能莫名其妙被撞倒,而且他和暴雷都被撞得東倒西歪,那看不見形體的生物應該也好不到哪去;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若讓那生物給闖入由死之領域掌管的冥界人口,那他,們全都要倒大楣了!
「找什麼?我連鬼影子也沒瞧見,這要怎麼找?」暴雷迷茫地環顧四周卻依然毫無所獲,所以狂電的行為在他眼中簡直近乎可笑。
「你再不找,那東西若溜進冥界,你可得要負全責。」狂電冷冷地聲明,但雙手則不敢鬆懈地逐步在地面展開地毯式的摸索。假若那物體未如他所料的被撞昏,天!那可真不是開玩笑,被將軍責罰事小,冥界安危事大,所以此刻若無所獲,他非得馬上稟明將軍,否則後果可非他所能承擔。
「什麼?可是……唉!算了,找就找。」
暴雷錯愕地望著狂電異常嚴肅的臉,儘管內心有諸多困惑。也只有暫且擱置一旁,加人摸索的行動中,畢竟他被撞倒可是事實,而那東西……天曉得那是啥東西?而它是否會為冥界帶來啥滔天大禍。尚不可得知.所以那責任他哪承擔得起。
因狂電的突然轉身,令梁鳳如一個收勢不及,被撞向暴雷又淒慘地被撞飛墮地,正當她被撞得眼冒金星卻也發覺狂電的行動,當下顧不得頭暈目眩即慌張欲爬起身,因為她絕不能讓鬼差給抓到,好不容易進人冥界入口,她豈能功虧一簣。
站穩身軀,梁鳳如就欲往前奔去,而加人摸索行動的暴雷亦在此時摸到了她的右腳,兩人均為此而身形一震,梁鳳如驚慌地欲掙開他的挾制,暴雷則開心地扯開喉嚨大叫道:「狂電,我找到它了!」
「太好了!快把它抓起來!」狂電欣喜地衝至暴雷身邊叫道,總算沒讓那不知何界來的生物給溜進冥界,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同時亦證明了他的判斷並無錯誤,那東西果然也被撞昏了。
「不要!放開我!」
當暴雷抓著梁風如的右腳就往上提時。周劍龍綁在她右腳上的絲線亦因此而一分為二,此一發現與倒頭栽使得她不禁惶恐地驚叫出聲。天!她的紅絲線居然斷了,而紅絲線一斷,也正意謂著她無法再回到陽世,想不到周劍龍說的話果然並無虛假,雖然她已作好心理準備,但紅絲線一斷時,她仍然有點無法接受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回世無望,剎時,她愣在半空中而不知所措。
「喂,這東西是個女的。」平空發出的嬌柔嗓音令暴雷與狂電驚詫地面面相望。
「暴雷,她該不會是凡界的女子吧?」狂電狐疑地猜測,可一個隱形的物體實在看不出她是屬於哪一界的子民。
「狂電,我抓的地方好像是她的腳啊!」經狂電這一猜測,暴雷忙不迭地用另一隻閒置的手去摸索他所抓住的那一部分。
「不要…」
和男子連牽手的機會都未有過,這暴雷的舉動頓時令梁鳳如無法接受地叫了起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若在古代她豈非他不嫁?突然,周劍龍的話浮上心頭,難不成這暴雷就是她紅?星動的真命天子?這……會嗎?
「天!她……她……應該是凡人,但為什麼我們看不見她?狂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再無任何疑惑,暴雷驚懼地叫道。
以往凡界來的偷渡觀光客都難逃他們的火眼金睛,如今這隱形的女子是凡界之人,功力卻已超過了冥界之人,抑或是他們自身功力退步?但,無論如何,陽壽未盡之各界生物均不能隨意進如冥界,就算他們看不見她,還是照樣得將她給趕回去,否則他們可會吃不完兜著走呀!
「你問我,我要問誰?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快將她給送回凡界去,時間也不早了,柵欄還沒完成,我們別浪費時間了。」狂電微蹙眉地說道。
瞧,若早些完成柵欄,這凡界女子豈能借隱形來進人冥界?合該是他們運氣好,讓她在衝進人口時撞到了他們,否則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堂而皇之地進人冥界,而他們則會連怎麼出錯都不知道,天!真是太可怕了!所以他們必須盡快完成柵欄,以防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不!我不回去!」
狂電的話令梁風如瘋狂地欲掙脫出暴雷的挾制,卻因用力過大而不慎鬆脫了披在身上的金縷衣,同時亦暴露出身軀在他們面前,她不禁絕望地閉上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莉莉安娜公主!」
一看見出現在跟前的女子軀體,映人眼簾的竟是再熟悉不過的絕美容顏,當場令狂電和暴雷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然後兩人瞪目結舌地相互對覷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暴雷甚至在驚呼的同時即鬆開手,自然梁鳳如就好不淒慘地以頭撞擊地面而昏死過去。
「天哪!暴雷,你搞什麼?」那砰然大響剎時震醒兩人的神志,狂電立刻衝至梁鳳如身邊檢查她有無受到傷害,待發現她只是痛暈過去,他仍是責怪地叫道,因為他的腦中已迅速形成一個計劃,而她可是此計劃中的最佳女主角,所以她若有啥閃失,那計劃豈非胎死腹中?
「天哪!我居然傷了莉莉安娜公主!莉……」在發現自已無意識的舉動後,暴雷驚恐至極地叫道。
天要亡他呀!冥界之王撒旦的胞妹亦就是冥界第一公主,也是魔界之後的莉莉安娜公主,他竟然把她給摔傷了,完了!完了,他死定了!非但撒旦王饒不了他,就連魔王也饒不了他,更別提他的龍頭老大火奴魯魯將軍,和在二十幾年前和將軍和好的死對頭——生之領域之龍頭老大哈陶爾大人,亦饒他不得呀!
「拜託!你看清楚,她不是莉莉安娜公主,她是凡界女子,只不過長得非常像莉莉安娜公主而已。」
狂電簡直快被打敗了,這暴雷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明知道他所抓到的女子是凡人,還能誤把她認為是莉莉安娜公主,當然,由此可知這女子有多酷似那以春之女神聞名環宇的莉莉安娜公主。
「既然她不是莉莉安娜公主,那你吼我做什麼?她真的不是莉莉安娜公主嗎?她……」暴雷一呆,隨即不悅地回道,但內心仍是有點半信半疑,畢竟莉莉安娜公主可不是雙胞胎,而眼前這名女子之貌分明和她如出一轍,簡直是像得不得了!
「你安靜一點行不行!」
狂電欲捉狂地命令著,瞧這暴雷大呼小叫的,大有廣播天下之舉,若讓一些耳朵特靈敏之輩給聽去,他的計劃無疑得付諸流水,甚至還會因此惹上橫禍,畢竟窩藏凡界人魂,那刑罰可不是開玩笑呀!
「安靜,你叫我怎麼安靜?她長得這麼像莉莉安娜公主,難道你一點都不會驚訝嗎?」暴雷相當不可思議地瞪著異常冷靜的狂電說。
奇怪!乍見此女之初,這狂電明明和他一樣被嚇了一跳,而此刻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難道他真的是大驚小怪嗎?
「我當然驚訝,不過,我現在可是高興多於驚訝。」狂電微笑著說明。
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剛暴雷才起了個頭,如今這女孩就自動送上門來,看來冥冥之中似也注定了火奴魯魯將軍的二度情緣,只不過這名女子的身份永遠無法曝光、否則那後果實不堪想像呀!
「高興?」暴雷錯愕地問道,看見這個從凡界來想偷溜進冥界的女孩,狂電居然會高興?有沒有搞錯?若讓將軍知曉他們未將這女孩給盡速送回歸屬地,他們可就要倒大楣了,高興?狂電該不會是過於驚訝而驚傻了吧?
「難道你不高興嗎?你剛剛不是說要替將軍找一個情人,瞧瞧她的容貌,哈哈,真是太完美了!」狂電欣喜地大笑道,他可以想見將軍在見到此女的容貌後會有多驚喜。而將軍一喜,那真是鎖魂殿之喜呀!
「情人?她……哦!天呀!我怎麼沒想到?這……等等,這行不通呀,她可是凡人,根據分界盟約的規定,我們不能將她留在冥界,否則這後果你可是知道的。」經狂電的提醒,暴雷這才恍然大悟而驚叫出聲,隨即又記起這名女子的身份,他不禁沮喪地說著,多可惜啊!好不容易有這麼酷似莉莉安娜公主的女孩,而他們的痛苦本可因她而解除,結果……唉!實在令人扼腕哪!
「分界盟約是分界盟的,只要我們別說出去.有誰知道我們不遵守分界盟約?再說,難道你想看將軍痛苦一輩子嗎?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使將軍脫離苦海.大家也可以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中解救出來,難道你不想嗎?」狂電語重心長地建議道,畢竟,春天不知有多久沒有來臨鎖魂殿啦!
「但是……」
暴雷非常心動,卻還是放心不下,以至於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這水深火熱的日子他還真是過怕了,而關鍵卻是在這凡界女孩,可偏偏……唉!為啥事情總是沒有十全十美呢?
「別但是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將柵欄給做好,然後再去找冷風和冰雨他們商量看看,若他們也不贊同,我們再將這女孩給送回凡界去,反正她現在也被你給摔昏了,好歹也要幫她治療一下,否則她回到凡界可是會變成傻瓜,我想你也不願意讓這個如此像莉莉安娜公主的女孩變成傻瓜吧?」狂電退一步地反問道。
「那當然啦!」暴雷點點頭。
「那就快做吧!我們別浪費時間。」狂電催促著,暴雷再度點頭後,慌忙衝至柵欄處完成未完的部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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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得安寧的雜聲,使得痛昏過去的梁鳳如緩緩從無意識的黑暗中清醒過來,而映人眼簾的是一大群的男人,當場嚇得她迅速彈坐起身準備逃跑,可暈眩的腦袋使得坐起身的她立刻失去平衡,而摔倒在硬梆梆的床上,「碰」地一聲,剎時令在場的所有男士均齊望向她,而那數十道的冷冽光芒一投射在她身上,就好像被萬年寒冰給包圍,凍得她反射性地用雙手相互摩擦手臂以取暖,更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各位,你們覺得她像嗎?」
發現諸位同仁均目不轉睛地瞪視著梁鳳如的臉龐,狂電不得不出聲問道,實在是他們也看太久了,而凡界之人可無法承受冥界人特有的急凍目光,更別提還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梁鳳如不被凍成冰棒才怪!
狂電的問話使得那一大群男子緩緩轉回頭卻不發一言,而梁鳳如則因此才稍覺溫暖,可溫暖之下,害怕卻冉冉而升,這一大群穿著古代勁服的男子,該不會就是陰間的鬼差吧?但瞧此屋的擺設委實不像是閻羅王之森羅殿,反倒像是古代人的居所,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她昏迷的這一段時間,那鬼差為何沒將她給帶到枉死城或是十八層地獄呢?
「既然各位不說話,那就代表大家對這件事都欣然贊同嘍。」狂電環視鴉雀無聲的在場全體同仁而聲明道,嘖!都不講話,那他只有使出殺手銅啦!
「狂電特使,你的計劃是很好,這個凡女也的確非常像莉莉安娜公主,但是她的陽壽尚有四年才終止,我們何不等上四年,如此一來,既不會違反分界盟約,上頭發現也不會怪罪我們。」
駐守鎖魂殿再生教育第一層的大隊長無心,在接獲另十七層隊長的目光後不得不提出意見,雖然將軍的脾氣不好,但只要做好份內之事就不會被炮轟,所以他何必冒著違反分界盟約將會遭受到的刑罰,而來加人四大特使的計劃,這未免有點划不來。
「無心,你在再生教育層樓一直做得可圈可點,反倒是狂電,這些年來頻出狀況,我想該是你晉級的時候了。狂電,你認為這第一層的職位由你來做如何?」阻止狂電回答,冰雨冷笑著微詢道。
身為特使之二,鎖魂殿司職人員的晉陞與降級可是他的工作範圍之一,雖然他的看法和無心一樣,可是跟隨在將軍身邊這麼久,他強壓抑著的苦楚他可是都看在眼裡且感同身受,所以他豈能再看將軍痛苦四年?
「太好了,我求之不得,無心的確比我適合做特使之末呀!」狂電欣喜地猛點頭。
事實上,在得到冷風與冷雨的支持後,他們立刻毫不浪費時間也查閱梁鳳如的身世,才得知她下地府的目的,而她的孝心令他們深深折服,同時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參與此計劃,恐怕也只有利用她的孝心,所以他們才會在下班後,召集包括再生教育共十八層之隊長齊聚狂電的居所共商大事。
「不、不、不!冰雨特使,你是在跟無心開玩笑吧?無心何德何能能做特使之末?這晉級一事無心……」無心忙不迭地連聲拒絕。
舉凡鎖魂殿之人均曉得四大特使的工作有多吃力與不討好,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將軍給炮轟得灰頭土臉嚴重一點就是送禁區。所以,在將軍跟前的工作,只有傻瓜才會欣然接受,他可不是傻瓜,與其要他接這燙手山芋而晉級職位,他寧可加人他們的計劃,反正這正是他們的目的,而他可得識時務,否則這未來四年可以想見他的日子會有多悲慘。
「無心,你就別謙虛了,以你的能力來擔任狂電的位置足以勝任有餘。」一直保持沉默的冷風,霍然截斷無心的推托之詞。
身為特使之首,原本不該同意狂電這觸犯規律的計劃,但,天可憐見,將軍實在痛苦太久了,他的壓抑情感隨著近年來的易躁易怒,顯而易見已到一觸即發的地步,而那後果可非他所樂見,所以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最重要的一點是,將軍還能等上四年嗎?答案似乎非常明顯。
「冷風特使,怎麼……」無心閒言一呆,看來四大特使早已達成共識,而他身為再生教育十八層的頭頭,他一點頭,無疑代表著全體均參與這個計劃,為求明哲保身,且目前情勢亦容不得他不底頭;再說,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反正是四大特使帶頭,到時若出了狀況,還有他們先頂著。於是,他高豎白旗道:「特使,你們希望我們怎麼配合這個計劃?」
「無心,我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其實呢,我們只是希望你幫我們一個小忙。」狂電微微一笑道,一切總算都搞定了,至於梁鳳如……那就更不是問題啦!
「小忙?」無心相當懷疑,若真只是小忙,四大特使又何須使出威脅一招,可話說回來,法力僅次於將軍的特使們,又有啥「小」忙要十八層人員鼎力相助呢?
「只是希望你們幫我找一個正在再生教育中的人犯。」狂電緩緩說明,一雙眼眸則瞄向不敢動彈卻四處張望的梁鳳如,看來她似乎有逃跑的跡象,他必須多注意她才行,否則此計劃役了女主角,這可怎麼進行下去。
「再生教育中的人犯?狂電特使,這和你的計劃有關係嗎?」無心納悶地問道,畢竟狂電的計劃可是欲替火奴魯魯將軍牽紅線,這和再生教育中的人犯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看來四大特使還是隱瞞了計劃中的部分真相。
「當然有關係,因為這個人犯可說是這個計劃中我方最大的籌碼。」狂電嚴肅地回道。
「哦,既然如此,那狂電特使要找的人犯叫什麼名字呢?」無心點點頭並沉聲問道,此時此刻,大家可說是同在一條船上,所以如何盡快完成計劃,則是當務之急,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真相知道的越少,將來所受的處罰自然也越少,若果真計劃失敗,他只需說他是迫於無奈。
「她叫梁綾娟。無心,你幾天內可以把她給找出來?」狂電略大聲地詢問,而眼角餘光在瞄到梁鳳如聽聞此人名時大吃一驚地轉過頭來望著他,他不禁滿意地對她一笑,她總算是明白他們這一大群人在這裡幹什麼了吧。
「兩天。」無心沉思一會才回答,因為在再生教育中的人犯統統以號碼取代原來的姓名,所以若不是新亡魂,他們哪記得住誰是誰,如今只得翻閱各層人犯之紀錄簿來尋找,而這可是一件相當繁瑣又費時的工作呀!
「很好,那就辛苦你們了。」狂電頗滿意地頷首,因為他們打算在鎖魂殿之一年一度的狂歡會中,將梁鳳如給火奴魯魯將軍,而距離狂歡會尚有一個星期,所以這七天足夠他們說服梁鳳如,畢竟,若用強的可是會被冠上逼良為娼的名義,而這豈是四大特使應有的行為?
「應該的,特使除此之外還有任何吩咐嗎?如果沒有,那我們就要先告退了。」無心恭敬地問道,事實上,在四大特使發出邀請令時,他就覺得不甚對勁,如今果然是不對勁,當然,既已踏入這趟渾水,他也只有認了,不過,還是能閃就閃吧!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一切還有勞各位。」狂電微笑著站起身目送著十八位男子離去後才鬆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
「請問……」一下子走了近二十位男子,空間剎時變得相當寬敞,而在聽聞母親的名字後,梁鳳如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地開口,可瞧這坐在椅子上的四名勁裝男子,雖英俊深灑並各具特色,但面無表情的臉宛若罩著一層寒冰,使得她又忙嚥下到口的話語,天呀!
這群人為什麼都如此冷漠?還是這就是鬼差特有的溫度?
「梁小姐,請過來這邊談吧。」冰雨緩緩道。
舉凡要和人溝通或談判一事均由他出面,而瞧梁鳳如的模樣,八成是被他們的「冷」氣給嚇到,他不禁開始擔優,畢竟,將軍的「冷」氣可比他們不知強上幾倍,甚至他那不怒而威且不知笑為何物的酷臉,常使他人望而生畏,更別提他若眉頭一皺,膽小之人嚇得屁滾尿流亦非鮮事,而梁鳳如能不畏懼地如計劃中來進行嗎?
他實在相當懷疑,而且將軍若未如他們所猜測的喜歡她,那她和他們的下場……唉!他實在不敢想像。
「哦。」梁鳳如怯怯地走下床來到他們身邊站著,一顆心則是七上八下地狂跳個不停。
「梁小姐,我們也不想浪費時間,請你仔細聽好,我們可以讓你見你的母親梁綾娟,也可以讓她在再生教育中得到較好的待遇,當然,這些都是有條件的,不過決定權在你,你若不願意,我們馬上送你回凡界,但是你若答應,就容不得你反悔,你聽清楚了嗎?」冰雨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這個計劃能否進行,端看梁鳳如的決定,而他……說實在的,他還真分不清自己希望她的回答是Yes或No?
「什麼條件?」梁鳳如毫不猶豫地問道,她來陰間就是為了要見到母親,無論是何條件,她明白自己一定會答應,畢竟她連生命都可以付出,何況是條件呢。
「我們要你去服侍一個人,只要他要求你的事情,你都一定要完成並讓他開心,當然,你若能擄獲他的心那是最好,不然你可能會很痛苦。」
冰雨沉聲說明著,但說到最後,他不禁有點同情她並開始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為,因為從她的眼神中他已明白她的決定,而這樣的條件對她來說無疑是相當殘忍,若將軍未愛上她,那她在冥界的日子可說是毫無尊嚴與地位,任將軍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百分之百可能會失去女子最寶貴的貞操。
「擄獲他的心?你是說我要服侍的是個正常男人!」梁鳳如錯愕地詢問,服侍人是她的本行,可撈獲男人的心地根本就是外行,聽到開頭時她還以為那是一個身體違和,需要他人服侍的人,結果事情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甚至他們所謂的服侍,恐怕跟她心中所想的服侍完全是背道而馳。
「他當然是個正常男人,事實上,他不是別人,他可是掌管冥界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也就是火奴魯魯大將軍,若非你的外貌酷似我們將軍所心儀的莉莉安娜公主,我們早就將你給送回凡界去了。
當然,你可以仔細考慮,我們也會讓你見到你母親,不過在再生教育的人犯,日子可不好過。」冰雨乾脆詳盡解說,以免將來橫生枝節。
「掌管死之領域……你是說他是閻羅王啊?」梁鳳如驚詫地問道,掌管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那不就是民間流傳的閻王爺,不過,為啥他的說法和她所聽所聞有著極大的出人呢?
「他不是閻羅王,他是我們冥界的大將軍,地位僅次於撒旦王,總歸一句話,凡各界死亡之魂均歸將軍所管轄範圍,這樣你明白了嗎?老實說,能接近將軍已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而你若能擄獲將軍的心,你母親在冥界的日子絕對是榮華富貴、取之不盡呀!」
「真的嗎?」
梁鳳如仍然有點難以置信,畢竟他們所提出的條件是在她意料之外,服侍火奴魯魯大將軍?多奇怪又陌生的人名。而她若答應了他們的條件,那麼她將成為莉莉安娜公主的替代品,且是一個男人的禁孺,這在凡界來說,無疑是比情婦還更無尊嚴的工作,而她能做好這種工作嗎?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原本堅定的心起了動搖,而未知的命運令她感到一片茫然,她究竟該作何決定?天呀!
誰來告訴她?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也不用心急,一切等見到了你母親,你再做決定也不遲。」
梁鳳如那彷徨無助的神情令冰雨為之心折,這一刻他真覺得自己就是那萬惡不赦、逼良為娼的人口販子,其罪該下十八層之再生教育。
「這……也好。對了,鳳如還不知怎樣稱呼四位?」
梁鳳如無奈地轉移話題,一切還是等見到母親再作決定吧。
而他們……說老實話,她實在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像民間所傳聞的鬼差,只除了臉上冷冰冰的神情像是,但對她那番體貼的心意……或許這就是人不可貌相,而鬼亦不能用世俗觀點去認同,一切還是要親身去體驗才能認可或否定他人的評語問!
「我們是冥界大特使,他是老大冷風,我是冰雨,他們是暴雷、狂電。」冰雨按照順序逐一簡單介紹。
「你們好。」梁鳳如禮貌地打著招呼,不知是心情有所改變,抑或對鬼差有了另一番的新感受,她突然對冷冰冰的他們產生親切感,奇怪!
「冰雨,時間也不早了,要安排她住哪裡?」冷風微蹙眉地詢問。
給梁鳳如兩天的時間考慮,雖說這原本就在他們的計劃當中,可這兩天他們四個都有工作要做,而梁鳳如的行蹤卻不能被死之領域外的人員知曉,否則事情就大了,因為梁鳳如實在是太像莉莉安娜公主。
「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冰雨微微一笑地宣佈。
「你是說將軍的住所『無情居』嗎?」冷風一震,有點無法相信冰雨所說出的提議。
「不錯,反正將軍要到狂歡日那天才會回來,再說冥界的人有誰敢擅間無情居呢?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冰雨點點頭並正色說明。
「不錯,無情居內機關重重,讓她住在裡面不但可以確保她的安全,也不怕她會曝光,冰雨,你真是思慮周密。」狂電忙欣喜地附和著。
「既然如此,就讓她住在無情居吧。」冷風略沉思一會亦同意地說,畢竟全冥界唯一無人敢擅自聞人的居所,當非無情居莫屬。因為將軍所設下的重重機關,就連他們英明神武的撒旦王亦不敢小覷,所以冰雨的提議的確是思慮周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就先帶她過去。」
「嗯,你就快去快回吧,還有一些後續事項要再仔細規劃籌設。」冷風沉聲提醒,不知怎地,他的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彷彿將有事要發生一樣。但目前一切的事情尚在他們掌控當中,而且此計劃也可說是尚未執行,若兩天後梁鳳如不答應他們的條件,那麼這計劃也得付諸流水,所以,他的隱憂實在是沒道理。
「我知道,梁小姐,請跟我來。」冰雨站起身並望向梁鳳如道。
「好的。」梁鳳如順從地跟隨在冰雨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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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一如凡界。
從暫居住的客房裡踱步到跟前這綠意盎然、百花齊放的庭院裡,空氣中飄來的花香令人聞之精神為之一暢,梁鳳如簡直難以置信,天!這裡真的是那凡界所描繪中陰森森的冥界嗎?更令她訝異的是,如此一座心曠神貧如詩如畫的住所,竟然會取名為「無情居」?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那火奴魯魯將軍只因愛情無結果,而轉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如此說來,他必定是用情太深,常言道,人間自是有情癡,想不到在人類未知的第三世界中也有此類的多情種……幕然,周劍龍的話又浮上心頭——紅?星動——難道她的真命天子的確是在冥界,而這人該不會就是……
嘖!她在胡思亂想什麼?梁鳳如大力地搖搖頭,希冀搖去內心紊亂又顯得荒謬的思緒,可偏偏腦海卻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張張想像中屬於火奴魯魯將軍應有的男性臉龐,會是青面擦牙一如鬼王鍾值,或是像那四大特使雖然冷漠卻俊逸情灑,抑亦或是剛毅威猛、昂藏七尺的男子漢?
「梁小姐。」
「啊!」身後突然響起冰雨的聲音,使得魂遊太空的梁鳳如當場嚇得驚叫出聲。
「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只不過你再走過去一點就會踩到機關了,所以我不得不出聲提醒你。」冰雨微蹩眉地說明。
昨晚因天色已暗,所以他無法完全把將軍所設下的機關逐一說明,幸好他來的正是時候,否則這梁鳳如若中機關,那可就是大羅金仙也難救呀!
「不,你沒有嚇到我,是我看景色看得太出神,真不好意思。」安撫住驚魂未定的心,梁鳳如面紅耳赤地解釋,其實她哪是在看景色,她根本就是在幻想火奴魯魯將軍的面容,當然,這麼羞人的實話她可說不出口。
絕美的容顏上那一抹艷紅的粉彩,襯得梁鳳如的臉蛋更加耀眼動人,冰雨頓時看得呆了,一顆心更是莫名其妙且不聽使喚地狂跳起來。
「冰雨先生,我臉上有什麼嗎?」
瞧冰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梁鳳如頓覺渾身不對勁起來,事實上,那目光就好像是一個男人正在看他心愛的女子,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她可是他們準備呈獻給他們龍頭老大的禁孺,所以她一定是看錯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對了,會有一名男子按時送三餐過來,還有我昨晚跟你說的機關位置你千萬不能踩到,記住!一直到明天為止,我們可能都無法過來這裡,所以你絕對不能離開無情居,否則那後果可會危及到你、我,甚至連你母親都有麻煩,你知道嗎?」忙拉回失控且怪異的心.冰雨只想盡速遠離此地,連忙聲明兼警告。
那一瞬間他究竟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知道,我絕不會踏出無情居半步。」梁鳳如保證地說。
好不容易撐到這個時侯,她豈能無功而返?而打她進人冥界之後,她的遭遇可說是幸運的,雖不知他們是否是因為她長得像莉莉安娜公主而對她相當禮遇。最起碼他們不為難她,還著給她考慮的機會,單僅這點就非常難能可貴.「嗯.來吧!我告訴你這庭園的機關,然後我就要走了。」冰雨滿意地點一下頭,並帶領著梁鳳如在寬廣的庭園中指出機關之所在地,待梁鳳如已牢牢記住他才飛身離去。
梁鳳如呆望著冰雨離去的背影而陷入沉思,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無情居,她並無一絲一毫的害怕與孤寂,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她已非常習慣,但處在一個機關環繞的地方,再美、再舒適的空間彷彿也失了先前的快意,心倩一瞬間就頹喪下來。
無奈地舉步離開庭園,梁鳳如漫無目的地走著,幕然,一股聲響緩緩從前方傳來,她不禁凝目往前方望去——是大門,糟糕!她竟忘了會有人按時送三餐過來,那聲響八成就是對方在呼喚她。
一思及此,她忙不迭地拔腿就往大門跑去,奇怪的是當她一跑到大門口時,那聲響卻冥然而止,尚未來得及聽清此聲響消失的原因,大門竟毫無預警地在她眼前敞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勁服並披著一件黑色被風的高大男子,赫然出現在她眼前,而他卻因她的存在明顯地大吃一驚並愣在原地,看倒他手中拿著的食盒,剎時令她了悟他的身份,一顆本因他出現而忐忑不安的心亦歸回本位。還好!他並不是死之領域外的人員,否則她的存在豈非曝光?而她曝光不打緊,若連累了那群欲幫助她見到母親的人,她可是會良心不安哪!
「你……」
男子——火奴魯魯完全沒有想到在他的居所,會看見自已心儀的女子——莉莉安娜公主,事實上,他就是陪撒旦王去魔界探親,卻受不了魔王與魔後的恩愛場面而提前返回冥界,當然,這女子絕非莉莉安娜公主,卻該死的長得一模一樣,同樣的,他的心竟無法克制地狂跳不已,只能呆望著她而無法言語。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剛剛在庭園散步,所以沒聽到你叫我的聲音,真不好意思。」瞧男子嚇得不輕的模樣,梁鳳如自責地說道。
糟糕!他八成是沒想到她會站在大門後,所以才嚇傻了。但話說回來,這送飯來的男子委實一點也不像是個送飯的。瞧那剛正的臉龐,每一線條就像是用冰刃給刻出來般堅毅,斜飛人鬢的劍眉,犀利如鷹的眼眸卻是燦爛的陽光色,高高的顴骨彷彿掌握著極大的權力。這樣的一張臉,雖稱不上英俊,卻該死的性格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冰冷的臉部線條,簡直是酷斃了,而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懾人氣息,更充滿了成熟男性致命的勉力,他居然只是死之領域的一個送飯者,她不禁為那一張應屬坐擁權勢的臉而感到可惜。
「你……在等我?」火奴魯魯相當驚詫又有點遲疑地問道。
她的神情顯得非常自然,而她說話的語氣又彷彿知道他會出現般的熟絡,可是他……腦袋卻一片空白得無法正確思維,她究竟是誰?難不成是他走錯了居所?但,這明明就是無情居呀!
「是呀,讓你為我送飯來,真是太麻煩了。」梁鳳如微笑著致謝,心想,這送飯來的男子似乎有點怪怪的。
「送飯?哦……原來如此。」火奴魯魯頓時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語。
敢情適才他在路口遇見膳房的人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來到無情居,結果他卻在看見他後嚇得將食盒一扔拔腿就跑,當時他正覺得納悶,自己何時在下屬面前變得如此恐怖,原來……但她又為什麼一副像是住在無情居的模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望著隨手拾起的食盒,他仍是費解地注視著她,而這一看,她的身份已瞭然於心。
「請問你說什麼?」那細如蚊蠅的聲音令梁鳳如困惑地問道,說他怪,他還真是怪,而他看她的眼神亦更加令她不安起來。
「我是說要把這食盒給送到大廳。」火奴魯魯露出一絲笑容道。
天可憐見,近二十年沒笑過,他竟差點忘記要如何笑,當然,他的笑容也只不過是臉皮微微扯動一下,畢竟僵硬了二十年的臉皮,稍微動一下就相當不容易啦!
「哦,請跟我來。」梁鳳加頓時釋懷地欲在前帶路。
「你知道大廳在哪裡嗎?」火奴魯魯略一挑眉地問道。
看來她會出現在這裡絕不是偶然,而他的無情居除了他四個愛將外,還有誰敢任意將此凡界女魂窩藏在這裡?想不到他才出個公差,死之領域就造反了,可這個女魂……他竟無法生她的氣,甚至還感到一絲竊喜。
「知道呀,冰雨昨晚有告訴我。」梁鳳如點點頭道。
說到冰雨,她不禁為他先前那怪異的眼神而怔忡了一下而這短暫的門神,卻難逃火奴魯魯敏銳的眼眸,同時他的心亦不由自主地揣測起她與冰雨之間的關係。可令他猜不透的是,若梁鳳如果真和冰雨有啥曖昧之處,他又為何要將貌似莉莉安娜公主的她給窩藏在他的無情居,這未免免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他大可將之放在自家居所,如今她卻是在他的住所當中,這意謂著什麼?
「哦,那就請你帶路吧。」火奴魯魯若有所思地說,目前雖猜不透她與冰雨之間的關係,不過能和她相處,憑良心說,他真的感到非常高興。
「請這邊走。對了,麻煩你照著我的路線走好嗎?不然踩到機關,我沒有辦法可以救你。」梁鳳如一舉步又猛然憶起地交代著。
「啊……我知道了。」火奴魯魯聞言一呆,只好哭笑不得地回答,被外人告知小心他自己所設下的機關,心中還亂覺得可笑,但可笑之餘,他竟覺得非常感動,感動她的細心與良善,畢竟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居然還有那一份心去注意他人的安危,真是讓他想不感動也難,同時一想法套然竄人腦海,他剎時興奮起來,或許……
全心照著冰雨所指定的路線走著,染鳳如壓根未察到火奴魯魯暴射異采的眼眸,就連他邊走邊施法撤去機關的行動都未察覺,而一路安全地走到大廳。
「先生,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可……啊!」一走進大廳,梁鳳如就開口道,而一雙突然握住她纖腰的大手,當場嚇得她驚叫出聲,側轉過頭迎上一雙興味盎然的金眸,她不禁花容失色地叫道:「你想做什麼?你快放開我!」
「我想做什麼?呵呵……無情居這麼大,你一個人一定很無聊,所以我要留下來陪你解解悶啊。」火奴魯魯邪邪地說著。
這樣近看她,就能明顯地看出她與莉莉安娜的不同處,可那溫柔的氣息卻無分別,就是這份溫柔才令他對莉莉安娜如此眷戀與情有獨鍾可莉莉安娜已非他所能鍾情之人而她……
「什麼?你不能碰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梁鳳如驚慌失措地掙扎道,天呀!原來冥界也有此類的大色浪,而她的貞操……這怎麼行?
「我為什麼不能碰你?這裡只有你跟我兩個人,再說無情居裡機關重重,一般人根本不敢隨意進人,而那冰雨也不可能會知道,所以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火奴魯魯不懷好意地說明,這樣逗一個女孩,似乎有點過分,可溫香暖玉在懷,他實在不願太早罷手。
「不行?我告訴你,你再不放開我,你可要倒大楣了。」梁鳳如絕望地叫道,想不到一張如此剛正不阿的臉,竟是個無恥的大淫賊,而冰雨竟不知其底細,還命他為她送飯,殊不知卻引狼人室,如今無情居裡只有她跟他,她該如何自保?
「我要倒大楣?哦,願聞其詳。」火奴魯魯好整以暇地偷親一口芳澤後問道,區區一凡界女魂,難不成在冥界還有啥強大靠山嗎?
分明是想嚇唬他以藉機研索逃脫之計,嗯!有意思,他倒想聽聽他是如何的倒大婚。
「你先放開我!」雖僅是螃蜒點水般的一吻且還是位於臉頰上,梁鳳如仍是難以忍受地叫道。
「好吧。」
梁鳳如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剎時令火奴魯魯明白此刻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想必是連豬狗都不如,同時也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不過,他會彌補過來的。
「我是你們將軍的——」
梁鳳如雖獲自由,但發現自己仍在他雙手勢力範圍中,她若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仍是會難逃魔爪而被逞其獸慾,天!她該如何是好?
「將軍,你認識我們將軍嗎?」火奴魯魯好笑地質問道,敢情她出現在這裡,似乎和他有些微關連,而這關連……待會他可得審審他們是何居心與意圖,知法犯法,那可不是開玩笑。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住在這裡?」
「哦,原來你是將軍的女人。好吧,既然你是將軍的女人,我可沒那個膽來欺負你,你就一個人安心地吃飯吧,我走了。」火奴魯魯一聳肩,側轉過身。
「你要走了?」梁鳳如簡直難以置信地叫道,僅僅是搬出將軍,這淫械就打消念頭,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要我留下來陪你嗎?」火奴魯魯挪渝地撇下話,即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廳。
「不……」梁鳳如頓時臉色一白,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而久久反應不過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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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魂殿大堂,靜得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亦清晰可聞,原本高掛在大堂上的鎮堂之寶——鐮月刀,此刻正在火奴魯魯的手上把玩著,而堂下站著除了狂歡會時才可能見到全體司職人員均到齊的場景,但,此刻在他們的臉上均是一副天亡我也的肅穆神情。隨著火奴魯魯手勢和異於以往的面無表情,他們的心是益見沉重,畢竟,他們可因將軍發火的程度來揣測自己可能會遭受到的責罰,如今……他的異常委實令他們無所適從,此刻的將軍簡直像極了喜怒無常的撒旦王。
「將軍,我們知道錯了,請將軍責罰。」
斜目觀望一臉忐忑惶恐的同仁們,冷風挺身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身為眾人之首,且這計劃亦是地們所策劃,如今東窗事發,他——責無旁貸。
「錯?你們何錯之有?」火奴魯魯一挑眉地反問道。
原以為僅是四大特使聯手,沒想到是統統有分,而在獲悉他們的計劃後,他才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對下屬的不自覺態度,而造成今日他們的行為,所以,他能責罰他們嗎?畢竟他才是那始作湧者,他必須深深地反省。
「將軍……」冷風聞言一震而頓口,因為火奴魯魯的態度實在令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異常未免異常的過分。
說實在的,習慣了他的怒吼咆哮,現今的無溫無氣,還真令他有點毛骨驚然。瞧,眾人低垂的目光亦顯示出和他相同的感受,唉!將軍該不會是氣火攻心,以至精神異常了吧?
「看來你們都誤會我叫你們來此的用意。也罷!既然做都做了,我這個做頭頭的可是難辭其咎,而你們的一番好意,我算是心領了。」火奴魯魯苦笑地歎道。
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認為他又會像以往般咆哮公堂,而他們懼怕不安的神情,再一次讓他暗自慚愧不已。看來這些年來他這個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有多失敗與失職,讓自身的感情因素影響了下屬做事的情緒,甚至還搞出梁鳳如這一樁事,而他們的心態無非是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他們的日子也才能輕鬆愉快,最起碼不用戰戰兢兢地來面對他,唉!他還真是糟糕呀!
火奴魯魯此話一出,眾人更加無所適從兼驚慌失措,因為這一番話根本不該是火奴魯魯將軍說的話,所以嘍,這番話完全在他們想像之外。對冥界之法則一向奉之為圭桌且忠心耿耿、剛正不阿的將軍,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赦免了他們的錯?更不可思議的是從頭到尾他連一點生氣的跡象、徵兆都沒有,所以與其要他們相信將軍的寬宏大量,還不如說是將軍氣瘋了而導致神志失常。當然,將軍會氣成精神異常,他們難辭其咎呀!
「行了,這件事我不追究,至於……」火奴魯魯威嚴地伸出一手以制止欲發言的眾人,精神異常?嘖!他的自我反省居然會被他們誤解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傷腦筋。
「將軍,你……還好吧?」冰雨忍不住關心地詢問,實在是此刻的將軍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們豈能不忐忑不安?
而最重要的一點,雖說梁鳳如酷似莉莉安娜公主,但僅有片刻相處就能完全改變一個人嗎?答案分明是——不可能!所以將軍此刻的異常,一定是被地們的聯手明知故犯給氣得——秀逗啦!
畢竟這些年來鎖魂殿的業績每況愈下,將軍早就氣得快達頂點,如今……
「還好?我當然很好。」火奴魯魯沒好氣地一挑眉道。
冰雨的語意他豈會不明,精神異常?哼!若非正處自我反省中,他還真會被他們的自以為是給氣得大發雷霆。現在他不追究他們犯下的滔天大錯,識相的就該謝天謝地,結果……難道真要他發火才表示他沒精神異常嗎?嘖!真是使人火大呀!
「既然將軍不追究屬下們的過錯,我們即刻將梁風如給送回凡界去,以免一錯再錯。」火奴魯魯漸漸揚起的怒氣令冰雨忙不迭地說。
一再探索將軍的心態實屬大不智,再說,趁撒旦王尚未回冥界,趕緊將梁鳳如送回去,那他們的過錯就不至於洩漏出去,如此一來,將軍就不會因他們的愚行被責罰,總而言之,如何將他們所犯的過錯給減到最低,實是當務之急。
「等等!」火奴魯魯忙道。
將梁鳳如給送回凡界……當他的心好不容易又有春天的感覺,這春天竟要悄然遠離,他怎能眼睜睜地看它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但問題是這個春天並不是普通的麻煩,它的存在很有可能會危及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可若等她順應天命後再來冥界,天曉得他已寂寞的夠久了,他——實是不想再浪費這四年的歲月……但是他身為冥界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又豈能不以身作則?看來他還是毫無選擇地將她給送回凡界,不過……就讓他自私地擁有她短暫時日吧!
「將軍,你還有何吩咐嗎了?」冰雨恭敬地詢問。
「梁鳳如是要送回去,但是得等你們把答應她的條件給做到後再送回去,不過得在王回來以前把她送回去,知道嗎?」火奴魯魯無奈地聲明,四年,不想等也得等了,不過他會盯緊她,誰都別想再把他的春天給搶走。
「將……知道,那屬下立刻將她遷移到別的住所,以免妨礙到將軍休息。」冰雨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地說。
看來還真是什麼事都無法隱瞞將軍,而將軍會知道,那撒旦王呢?一思及此,冰雨全身不禁泛起一陣哆嗦,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衣無縫計劃,竟都在將軍的掌控之中,幸好撒旦王尚未回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了,就讓她住在無情居,反正也住不了幾天,這樣換來換去,容易引起他人懷疑。」火奴魯魯微蹩眉道。
「但是讓她住在無情居,那將軍你要住在何處?」冰雨費解地問道。
「我自然也住在無情居,不過那梁鳳如絕對不會發現我的存在。好了,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你們快回到工作崗位去吧。」火奴魯魯語落即站起身,梁鳳如待在冥界的時日不多,他可得把握這短暫的日子,所以他可不想再和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是,將軍。」就算眾人有再多的困惑,可沒人敢再阻攔或質問將軍的決定,更何況此刻的將軍,精神狀態可謂是不穩定,而他們從一跟隨將軍開始,就壓根也不敢忤逆或質疑他的權威,所以嘍,全體人員一陣恭敬的歡送聲中,歡送將軍大駕離開大堂。
「冰雨,你覺不覺得將軍怪怪的?」望著亦跟著將軍離去的眾同仁,狂電這才納悶地提出心中的疑問。
「將軍是怪怪的,可是將軍怪歸怪,他仍然是將軍。」冰雨緩緩聲明。
「我當然知道他是將軍,可你不覺得將軍有點口是心非嗎?」狂電挫敗地提出心中的感覺,什麼回答嘛?將軍當然是將軍,這還用他說。
「口是心非又如何?他仍然是將軍。」冰雨微微一笑且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道。
「你……算了算了,算我白問。」狂電略火大地說。
好個冰雨,跟他繞口令呀!哼!既然梁鳳如是他發現的,那麼他有責任將事情作個完美的結束,而他還是很想知道將軍看見梁鳳如之後的真正心態,是完全的不在意,還是有所「暗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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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鳳如果坐在大廳,惱海裡不住想起那強親吻她臉頰的送飯男子,原本午膳之際,她簡直缺乏勇氣去開門,但莫名其妙的,她還是去開了門,結果那送飯男子居然換了一個人,而她內心卻霍然湧現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直到此刻一一將近晚膳時分,這種失落感仍是有增無減,這究竟是為什麼?照理說她應該對那色狼痛恨厭絕,可偏偏她竟只為那僅一面之緣的他念念不忘,更傷惱筋的是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唉!她究竟是怎麼了?
「扣」!「扣」!敲門聲非常大聲地傳進大廳,適時地敲回梁鳳如郁卒的神志,甩甩低落的心情,她舉步往大門走去,雖然她完全沒有食慾,不過就算不吃也得知會那送飯者一聲,否則勞煩人家專程路這一趟,她不開門多不好意思。
「來了。」
梁鳳如快步走向大門並一路喊著,途中她壓根也忘記要問躲機關,待發覺時人已經到達大門,卻啥機關也沒出現,她不禁納悶地邊想邊開門,孰料,門開的同時,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腕籍制住她的絨腰並將之按進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場嚇得她驚叫連連。
「噓!是我。」
低沉卻帶點輕佻的熟悉嗓音,令梁鳳如難以置信地仰抬起頭。
是他!那個送早膳來的色狼,他……居然又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更加猖狂地吃她豆腐,就訪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的攫取。
「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嗎?」
厘不清再度看見他時是何種心情,但被他如此肆無忌憚地給擁在懷中,女性天生的羞赧令她下意識就想掙脫出他的懷抱,畢竟光天化日之下,像這樣在大門口摟摟抱抱是成何體統;再說他跟她之間還等於是陌生人的關係,且她目前的身份亦不能曝光,所以她必須和他劃清界線。當然,首要之務就是得想辦法離開他的懷抱兼祿山之爪,因為他偷吃豆腐的動作實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呀!
「我怎麼會忘記,你……是將軍的女人嘛,不過將軍要等到狂歡日才會回來,所以你這段日子一定很無聊,而我怎麼忍心讓你這樣迷人又可愛的小東西無聊呢?」
火奴魯魯邪邪一笑,將軍的女人……嗯!他喜歡聽到這句話只可惜再過數日她就得被遣返回凡界,而他又得飽受相思之苦,唉!上天對他何其殘忍。
「多謝你的好心,我不會無聊,請你放下食盒和我,你可以回去了。」梁鳳如氣得杏目圓睜地聲明。無聊?這傢伙居然替自己的豬哥找借口,更可惡的是還賴到她頭上來,真可謂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這怎麼行呢?這食盒這麼重,我怎能讓你一個弱女子提這麼重的東西?再說,男人幫女人本就是大經地義的事,我若讓你提,這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火奴魯魯故意大驚失色地望了天空一眼道。
「我可不是弱女子,還有,誰說讓女人自己提東西就會遭天打雷劈,荒謬!」
梁鳳如嗤之以鼻地望著一臉認真的他,有沒有搞錯?在凡界哪個女性不自己提東西?再說現在可是即將邁入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文明時代,天打雷劈?哈!這謊話分明抵能騙三歲小孩。
「哎,我說的是真的啊,還是我幫你提進去吧,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火奴魯魯無奈地放開她,爭執下去恐又會犯下早上的過錯,他決定適可而止,以免她對他產生不良印象,那就得不償失。沒辦法!誰叫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委實短的可憐,故不宜再逗她,儘管他發覺逗她實在是一件相當開心的事情,不過……以後多的是時間,不用急在一時嘛!
「讓你提進去?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來佔我便宜,不用了,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梁鳳如柳眉輕輕一揚,一把欲搶過火奴魯魯手中的食盒,奈何他的力量委實遠勝過她太多太多,她根本就是浪費力氣。
「看來你是真要我被天打雷劈呀,你好狠的心哦。」
火奴魯魯自嘲地仰望一下天空,這時來個青天霹靂不驚動全界子民才怪,但要他自打嘴巴……這還真是傷腦筋呀!而最重要的一點,他想盡其可能地與她相處,所以他必須光明正大地進入無情居,否則躲在暗處的他要如何和她增進感情?
「你別再開玩笑了,天打雷劈?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梁鳳如沒好氣地指責道,一個明明一副正氣凜然的臉,卻偏偏油滑調還愛便怪手之徒,真是令她有點無法接受。
「我很正經啊!」火奴魯魯大聲疾呼,瞧她氣得雙頰鼓鼓的還滿臉通紅,那模樣實在令他心神為之一蕩,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他又有點想衝動啦!
「我懶得跟你說了!把食盒給我,否則我就告訴將軍,到時你就有罪受了!」
梁鳳如火大地把下話,正經?虧他說得出口,長這麼大她還沒通過像他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但話說回來,她一向自信的好脾氣與好耐性,為何如此容易就消失殆盡?她甚至有想痛扁他一頓的感覺,天!她怎麼會有如此暴力的想法?他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為何她發自己愈來愈不瞭解自己的感覺?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她必須遠離這個男人?
「是嗎?」火奴魯魯輕聲低語。
「你說什麼?」梁鳳如狐疑地望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沒說什麼,你要拿就拿吧。」
火奴魯魯忙不迭地鬆開握著食盒的手,同時心中暗唸咒語。
既然拗不過她,他也只有留命地被朝中大臣給質詢與抨擊,誰叫他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到天打雷劈呢?唉!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嘍。
「我當然要拿。」
梁鳳如伸手接過食盒的瞬間,一道響雷驚天動地地擊打在火奴魯魯的所在地旁邊,當場嚇得她震在原地而無法反應過來,事實上,雷打下來的那一剎那,她的腦袋已呈一片空白,那轟然大響更是震得她耳膜一隨嗡嗡作吭,待視線能觸及到自身咫尺處的那一大片焦黑燒灼般的土地,她才猛然驚醒過來,同時臉色蒼白地迅速瞟向火奴魯魯,他說的竟然是真的,抑或那只是一個巧合?但那未免太巧了吧。
「你……」
「我沒事,幸好那雷沒瞄準,否則我有九條命都不夠活。」
火奴魯魯苦笑地凝視著梁鳳如那毫無血色的臉龐,事實上,他估計這道雷打下來之後,不出一分鐘無情居將會被全界之人給包圍,因為冥界從未有雷的出現,所以平地一聲雷不吸引他人才怪,而他必須趕在眾人到來時將她帶進無情居,否則他的身份非曝光不可而此刻他還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天啊!這怎麼可能?」梁鳳如呆愕地搖頭喃喃自語。
事實上,她仍然有點無法接受那平空出現的雷,但它是那麼不容質疑地呈現在她眼前而非幻想杜撰,因為那一大片焦灼的土地就是無法抹滅的證據。可僅為了她自個兒提東西,那送飯男子就差一點慘遭雷劈,如此荒誕不經,說出去都沒人信的事情,卻真實地發生在她眼前,這……
「好像有人來了,我們快進去吧,你可不能曝光。」
火奴魯魯微整眉地握著梁鳳如的手,快步走進無情居並迅速關上大門,同時心中暗念布下結界的咒語。
「啊!你怎麼進來了?」一被拉進無情居,梁鳳加頓時心慌意亂地叫道。
為何她對他總是不設防,更奇怪的是她發覺自己的心房總因他的接觸,而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已,難道她愛上他了?愛上這樣一個輕佻、不穩重的男人?不……這怎麼可能?她的心兒狂跳應該是因為她從未和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畢竟她工作中所接觸到的男性不是病人就是醫生,而對醫生她總是以非常尊敬的態度來相處,所以這或許就是無人追求她的原因,而他的行為卻完全破壞了她和男性所習慣的相處模式,所以她才會對他的碰觸有所反應兼無所適從。
「噓!不要講話。」
火奴魯魯忙用手摀住梁鳳如的嘴巴,而專心傾聽著無情居外的動靜,因為冥界之人皆有法力,只要稍微弄出聲響,可說是難逃他們的法耳,所以他必須阻止梁鳳如的任何發言,畢竟她的存在若被他人發現,他……恐怕下場堪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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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從將軍的無情居外發出來,但這雷是誰打的?天界的人不可能未通知一聲就擅自在冥界的領域打雷,將軍不知道曉不曉得這件事?」
屋外傳來冰雨的聲音,梁鳳如奮力想掙脫火奴魯魯捂在她嘴唇上的大手,但卻是徒勞無功。
「將軍不可能不……噓,哈陶爾大人來了。」望著布在無情居外的結界,冷風已瞭然於心地正欲回答,卻發現遠方飛來的數十道人影,遂輕聲提醒。
「這是怎麼回事?」飛身至無情居外的數十人,為首一人亦就是冥界生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哈陶爾,他困惑地膘過焦灼的土地後,望向四大特使之首——冷風問道。
在撒旦王至與火奴魯魯不在冥界的期間,他得肩負起守衛全界的責任,而死之領域一向是由冷風代管,如今這雷卻打在不知何時布下結界的無情居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奴魯魯不但把自己的居所給搞得是機關密佈,如今還多了這一層結界,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哈陶爾大人,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界為何擅自對冥界打雷?遠望哈陶爾大人替下屬們查個明白。」冷風不卑不亢地回答。
聽哈陶爾的語氣彷彿尚不知曉火奴魯魯已返回冥界,否則他早已衝進無情居。當然,這雷打在無情居外,而將軍非但未露面還有下結界,分明是不願讓死之領域外的人知道他已回來的消息,看來他們不能洩漏將軍的行蹤,畢竟無情居裡尚有一位不能曝光的人物呀!
「這雷真的是天界打的嗎?」哈陶爾遲疑地望著焦灼的土地,相當懷疑地問道。
奇怪!若從距離上看,這焦灼的面積委實略顯小了一點,但冥界擁有打雷此等法力之人,只有撒旦王、火奴魯魯將軍和他之外尚無第四人會,而目前他二人均不在界內,所以這雷照理說應該是從天界而來。但,他總是覺得不對勁,事情似乎不如表面看來這般簡單,可卻又無法找到駁斥的地方,看來這雷真是天界所為。
「陶爾大人,難不成您認為這雷是我們所為嗎?」冷風恭敬地反問道。
「不,只不過這雷的出現委實詭異,讓我覺得非常納悶,而且地點又在火奴魯魯的住所旁邊,幸好他事先布下了結界,否則這雷恐怕將……好吧,既然冥界無人有此法力,看來應是天界所為,我一定會上天界討個公道回來。」哈陶爾沉思地說道。
儘管他對這雷的發生仍有諸多困惑,但鐵錚錚的事實又不容抹滅,所以他必須對天界提出抗議。當然,此舉對二十年前因撒旦王婚娶柳語雁而造成天、冥兩界失和無疑將再雪上加霜,不過,既然是他們違反分界盟約,那也怨不得他們反彈。再說若讓性子剛烈厥氣時陰時晴的火奴魯魯知曉,他的住所外被天界給劈成滿目瘡質,怪怪!那後果實不堪想像,他還是超他尚未回來之際,將這件事給妥善處理、可逗塊焦灼的土地也得還它本來面目。
「那就麻煩哈陶爾大人,這裡就交給下屬們來處理就好。」
冷風忙不迭地接口,並朝一旁三人暗使眼色,還是盡早將諸位大人們給打發走,他們的過錯才不會洩漏出去,而這雷……也得趕緊請示火奴魯魯將軍該如何應付,否則真讓哈陶爾大人上天界去理論,那後將是不堪設想。可話說回來,火奴魯魯將軍為何無緣無故在無情居外施咒打雷呢?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哈陶爾大人,我覺得此事還是等撒旦王與火奴魯魯將軍來,再作打算似乎比較好一點。」一直打量著焦灼土地的外交大臣——孟沙幕然開口道。
「孟沙大人,你是有何發現嗎?」哈陶爾若有所思地順著他的線,再度打量著焦灼的土地問道。
「沒有,但是要上天界可說是此事體大非同小可,我想還是撒旦王回來會較妥當一點,畢竟這關係到兩界的交情。」孟沙沉重地分析,身為外交使臣,總希望多一個邦交界而非多樹一個敵界,所以與天界是友是敵,還是交由撒旦王定奪。
「孟沙.我們和天界還有啥交情?當年可是他們先撕破臉,如今還趁著撒旦王不在而公然對冥界打雷,他們分明是在向我們冥界示威。哼!真是欺人太甚,我說我們應該馬上還以顏色,讓他知道我們冥界可不是好欺負,別以為他們天界位在咱們冥界上頭,就自以為高居眾界一等,哼!」一大臣忍不住火大地聲明。
「克播大人說的對,這天界實在太可惡了,我們冥界絕不能他們如此欺負。」
「沒錯,我們要上天界討回個公道。」
「對,上天界討回公道。」
「不對,孟沙大人說的對,此事非同小可,應該等撒旦王回來他請示,我們不能貿然行事。」
眾大臣各持意見而相互叫囂,場面氣氛頓時激動火熱的一不可收拾。
「安靜,安靜!」哈陶爾蹙著眉扯開喉嚨叫道,想不到一道雷倒激起冥界大臣們內心的愛界情操,當然,上天界討回公道是勢在必行,但孟沙的隱憂也不容忽視,假若這雷並非天界所為,那他上天界輕則是再傷了兩界的和氣,重則可是會引發兩界戰爭,他可得慎重考量。「各位請聽我說,此事一時難有結論,與其在這裡互相爭執。不如回大殿討論看是要上天界,或是等請示過撒旦王哪一方對冥界較有利後,再作決定。」
「哈陶爾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就上大殿討論。」
哈陶爾此話一出,眾大臣亦紛紛呼應,再怎麼說他們可是冥界高階層的政治大臣,豈能在下屬面前爭吵有失身份,而攸關冥界之事自當在大殿商榷。
「那就請吧。」哈陶爾一攤手.示意眾大臣先行離去,「請。」眾人裡忙回應後,旋即身往大殿方向飛去。
「冷風,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望著離去的眾大臣們,哈陶爾無奈地交代一聲亦飛身離去。好不容易盼到撒旦王回界在即,卻平空飛來一事,而這事又是前所未有,唉!或許他真該請示撒旦王以免無法承擔後果,當然,目前還是得先搞定那一批具有愛界情操的大臣們。
「哈陶爾大人請放心。」冷風恭敬地回道,待眾大臣皆已離去,他才費解地望向無情居大門而陷人沉思之中。
「冷風,我想我們應該要通知將軍,否則哈陶爾大人真的上天界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冰雨臉色凝重地說。
「你們不用擔心,我想將軍心裡已有打算,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以免壞了他的計劃.現在還是快將這裡整理乾淨。」冷風微笑著吩咐,既然猜不透將軍打雷的用意,那後果自不用他們擔心,畢竟用還需繫鈴人。
「但是……」冰雨猶未放心地開口。
「冰雨,冷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狂電費解地截斷冰雨的話道,一向冷靜聰明的冰雨素來一點就通,如今冷風的話可謂是非常白話,他卻硬往牛角里鑽.怎麼回事?
「狂電,你不……唉!算了算了。」冰雨沮喪地歎道。
事實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照實說將軍布下結界,其用意可說是昭然若揭,但奇怪的是他卻非常想進人無情居覲見將軍,當然順便探視一下梁鳳如。因為那道雷不知是否嚇到了她?而將軍又是以何種身份出現在梁鳳如面前?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梁鳳如會愛上將軍嗎?而他……等等,他在想些什麼?為何他的心對梁鳳如可能會愛上將軍而似乎有所不滿?難道他愛上了梁鳳如嗎?這……怎麼可能?
「冰雨,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一直保持沉默的暴雷,乍見冰雨臉上霍然蒼白的神情而關心地開口問道。
「我沒事,我們快照冷風的話做吧,否則天都暗了。」
待察覺三人投注在他身上那焦慮又帶點困惑的眼神,冰雨猛地收起心神,回以一笑並朗聲催促著走向焦灼的土地旁。嘖!他不該胡思亂想,更不該讓心緒因梁鳳如而紊亂,畢竟梁鳳如的存在,從一開始即不屬於他,但……一切卻是完全不由自主,此刻他越想將她的身影由腦海中給驅逐出境,偏偏她的情影亦像生根般的揮之不去,這究竟是為什麼?
「說的也是。」
望著顯然已恢復正常的冰雨,狂電趕緊尾隨於後地跟上前去,自然另兩人也快步跟上前去,因為天色還真是快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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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被火奴魯魯給強行摀住嘴唇的梁鳳如,在奮力掙扎了一番宣告無效後不得不放棄,但內心的忿怒卻已達到了頂點。
這該死的臭男人!仗著男性先天較女性優握的力氣來對付她,難道她就完全沒有掙脫的方法嗎?摀住她的嘴唇這算什麼?
嘴唇……咦,有了!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遠治其人之身?當下嘴唇一張,就狠狠地、非常大力地用牙齒咬住捂著她的大手,直到嘗到一絲溫熱勁膩又帶點腥味的液體時,她才驚詫地抬眸望向他,卻迎上一雙溫柔而毫無一絲怒意與痛楚的眸子,這一剎那,她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想,而她的心竟彷彿在這一刻中靜止、墜落……
「對不起,這樣捂著你,讓你非常不舒服吧?不過,請原諒我不得不這麼做,否則剛剛你一說話就會被屋外的人發覺,那事情就很難收拾。」
聽到眾大臣遠去的聲音,火奴魯魯這才放開捂著梁鳳如嘴唇的手,而手上那淌著血絲的兩排深深的齒印,正明顯地控訴著他的罪行,他不禁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糟糕!事情怎會變成這種局面?當梁鳳如忿而咬他的那一瞬間,他本該阻止卻未阻止,結果她竟咬破了他的手掌而吃到了他的血,雖僅是一絲絲,卻使得她的體質提早轉換成為一個冥界人,唉!他怎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我……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那麼多,還小孩子氣地咬傷了你,我……」
梁風如大感罪孽深重,她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該明白這色狼雖小有輕薄,可都只是在逗弄、戲耍她,並無真正的大不良企圖行動,而她……唉!她為何會如此衝動?身為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早就將她訓練成一個冷靜理智又處變不驚的人,但在遇見他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必須恢復過來,畢竟她來冥界可是有事而來。再說若母親真的遭受不人道的殘虐刑罰,她很可能會答應那四大特使的條件,到時她將成為另一個男人的禁孺,所以在這未知的情況下,她絕不能為一個男人心動,否則那傷害將是可以預知,而他……就趁心情尚未有所改變前,讓一切回到最初。
「這能算是傷嗎?你若真的對不起我的話,就給我一個吻吧。」
望著梁鳳如倏然黯淡的粉臉,火奴魯魯忍不住調侃道。咬傷,多嚴重的名詞,事實上他隨便受的傷,都比她此刻所造成的還要嚴重太多太多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肚子餓了,我要回大廳了。」梁鳳如沒好氣地一轉身即朝大廳方向步去,才剛覺得他稍有可取之處,結果色狼依然不改其性。
「天地真心,我很正經呀。」火奴魯魯忙追上前去聲明。
不正經?天可憐見,以前的他簡直是正經得不得了,現在……
他還是非常正經,只除了跟她在一起。當然不可否認的,到現在他才發覺不正經的滋味實在是好極了,但不正經的下場也相當慘重,像待會他還得趕去哈陶爾的住所「有情居」向他解釋一番,否則他真決定上天界,那代志就大條了。
「少來!你這德性叫正經,那天下就沒正經的男人了。」梁鳳如邊走邊不客氣地回道,幕然,一股強烈的暈眩感湧上心頭,腳步一個踉蹌人就往前栽去。
「危險!」
尾隨於後的火奴魯魯一目睹梁鳳如的情況,慌忙長臂一伸,就將她輕柔地擁人懷中。事實上她的情況早在他預料當中,畢竟在吃到他的血之後,梁鳳如的體質會因轉換而出現不適應的症狀,而這不適應則需他助她一臂之力,否則她就會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個好幾天,當然,由於她只是吃到了一點點血,所以此刻才未昏厥過去。
「我怎麼了?」
梁鳳如虛弱地望向火奴魯魯,為何她會突然全身酥軟無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只是貧血,也不該像此刻般完全施不出力呀?再說從小到大,別說是貧血,她連感冒都很少有過,所以此刻的感覺委實令她無所適從又忐忑不安。
「你沒事,你只是吃到了我的血罷了。」火奴魯魯溫柔地安撫道。
「你的血……哦,你的血有毒!」梁鳳如頓時恍然大悟地驚叫道,敢情她的虛軟無力只因她曾吃到了他的血,而冥界人的血,天曉得那是什麼血?總而言之,他的血一定相當不乾淨,否則她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小姐,我的血沒毒,只是你是凡人而我是冥界的人,所以兩血相接觸就會排斥,這樣你明白嗎?」火奴魯魯好笑地解釋。
「排斥?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梁鳳如接受地問道,畢竟「排斥」
這兩個字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可重點是,在醫學中的排斥所代表的含意卻不樂觀。
「放心,我會幫你調適過來。」
「你……行嗎?」梁風如有點懷疑地問道。
「我若不行也沒人行了,因為你吃的是我的血,所以冥界也有我能救你。」
「是嗎?那連你們將軍也救不了我嗎?」瞧他一副捨我其誰模樣,梁鳳如就忍不住想潑他冷水。
「將軍是能救你,只不過那過程可要麻煩許多,再說你難道讓他知道你吃到了我的血嗎?若不想就請閉上嘴巴,否則遲了真會很麻煩。」
「哦。」梁鳳如不得不乖乖地閉上嘴巴,任他給抱人大廳中,為她的確不想,也不能讓將軍知道她吃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血,所她只能全指望他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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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因調適完而昏睡的梁鳳如,火奴魯魯無奈地歎一口氣後旋身朝有情居飛去。想不到他才回到冥界,就已搞得自身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為此而知法犯法,明知不該為而為卻完全身不由己,莫怪人云,愛情是盲目的,而他亦無法自拔。
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無法改變而重新再來,看來他唯有在撒旦王回來前讓一切成定局,當然,責罰是免不了,而他甘心受罰,即使會被連降數級他也在所不惜。
「哈陶爾。」
一進人有情居,就看見站在花廳裡對著窗外發愣的哈陶爾,保持沉默地站了一會,哈陶爾仍未察他的出現,火奴魯魯不禁開口叫喚,看來他對打雷一事是相當困擾,而逍遙殿上的討論想必是沒啥結果,要不然他怎會對他的存在一點感覺也沒有。
「火奴魯魯!你……」
那熟悉的嗓音,使得沉思中的哈陶爾驚詫又難以置信地循聲望去,而在看見那不容錯辨的身影面容竟站立在他咫尺處,他赫然嚇了好大一跳,怎麼搞的?火奴魯魯是何時來到他身邊?
「我回來了,事實上,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是有關於我住所外的那一道雷——」火奴魯魯思索著該如何開口,事情得趁早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你已經知道那件事了,那撒旦王怎麼說?」
哈陶爾急切地截斷火奴魯魯的話而詢問,因為火奴魯魯的出現亦代表著撒旦王已返回冥界,而在大殿時,針對天界打雷一事討論的結果,是上天界的表決人數較多,可偏偏他是愈想愈得不妥,無奈少數服從多數,幸好天色已晚可拖到明日再起程,而他正為此煩惱不已時,想不到撒旦王已返回冥界,哈!真是太好了!
「王還在魔界,你先聽我說——」火奴魯魯微該眉,想解釋整個過程的來龍去脈。
「王還在魔界!那你怎麼回來了?王的安危有誰保護?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知道天界違反盟約一事,所以派你先回來處理是不是?那王怎麼說?」哈陶爾大驚失色地叫道,隨即馬上自以為是地反應過來,哦!撒旦王不愧是一界之王,就連身在魔界也對冥界之事瞭若指掌,真是太厲害啦!
「那雷是我打的。」火奴魯魯不得不先說明,瞧哈陶爾的模樣,他還是先解決他的困惑吧。
「什麼?你……你說什麼?」哈陶爾一呆,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地問道,那雷是火奴魯魯打的,這……可能嗎?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他真的這麼說了?
「我說我住所外的那道雷是我自己打的,你可以不用上天界去抗議,以免引起兩界爭端。」瞧哈陶爾一臉茫然、不信的神情,火魯魯不得不仔細地再度說明。
「那道雷是你打的!火奴魯魯,你到底是在搞什麼?一下子設立機關,一下子又布下結界,現在你居然還在自己的居所外打雷?
你……唉!我知道你無法接受莉莉安娜嫁了的事實,當然,我也和你一樣,可是她嫁了這畢竟是事實,你再想著她也只是徒增痛苦,還不如把她給忘了,何苦把直己搞成這副模樣?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哈陶爾難以置信地大聲質問。
呀哈!他為了那道雷簡直快要傷透腦筋,結果那道雷居然是火奴魯魯自己打的,這像話嗎?可話說回來,這火奴魯魯為什麼要在自己的住所外打雷?心智未免有點問題,難道……他突然有所領會地望向好友,唉!「情」字一事委實害人匪淺,瞧一個原本頂天並地的昂藏男子漢,如今卻變成行事怪異的人,雖說他和他同樣愛著一個女人,但最起碼他仍然和往常一樣——很正常。其實失戀之初他的確也是肝腸寸斷,可歷經歲月的治癒,他早就能坦然接受且也能去注意遇遭的女性,原本火奴魯魯跟隨撒旦王去魔界,他還以為他終於醒悟過來,孰料……他根本就是變本加厲兼執迷不悟嘛!
不成!他必須救救他!
「你說完了沒?」火奴魯魯沒好氣加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嘖!
哈陶爾啥時變成如此呼呼叨叨,宛若一個囉嗦的老太婆?若非他的心情已有所改變,他真會送他兩拳。
「火奴魯魯,我知道你不愛聽,但這麼久了,我發現你仍舊無法忘懷莉莉安娜,這是不行的,你……」哈陶爾不死心且語重心長地勸說,實在是火奴魯魯的行徑讓他倍感事態嚴重,今天他可以莫名其妙地打雷,明天怕不殺人放火?所以就算他臉色愈來愈難看,他也得盡其所能地勸醒他,想他都能看開了,火奴魯魯應該也能。
「你就忘得了?」瞧哈陶爾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與神情,火奴魯魯暗感好笑地椰榆道。想當初他們還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狀況,如今他竟來勸他忘懷莉莉安娜,唉!看來哈陶爾的心中是真的將莉莉安娜給驅逐出境,而他卻晚了他一步。
「當然,不忘記她我怎麼追求找的幸福?」哈陶爾理所當然地回答。
「說的也是,那你的幸福找到了嗎?」火奴魯魯點點頭並關心地詢問,因為此刻的他已有幸福的目標,而哈陶爾呢?好歹他可是他僅有的數位好友之一,相對的,他亦相當在乎他的幸福。
「還沒,唉!幸福哪是想要就有的,我……等等,明明是我在問你,怎麼話題兜到我頭上來?總而言之,火奴魯魯,你一定要將莉莉安娜給忘了,否則你——」哈陶爾一聳肩。幸福,誰不想呢?只是一切都得靠緣分,半點都強求不得,瞧!和火奴魯魯明爭暗鬥地追求莉莉安娜幾千年,她卻因一場意外給鬼使神差地送去了魔界,還和魔王阿瑪期結離,真是應了一句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火奴魯魯微笑著再度打斷哈陶爾的話,因為他可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當梁鳳如吃到他血之後,一切情況改觀,而他原本的計劃亦因此而宣告終結。
「什麼?你……說什麼?」
哈陶爾聞言如遭項般的震在原地,而無法反應過來地驚問道,實在是這項消息太令人難以相信,更逞論接受了,所以他能不震驚萬分嗎?火奴魯魯的話分明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喜歡的女孩,可能嗎?
「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事實上,我今天來找你幫忙,就是因為她的事而來,你會幫我吧?」
火奴魯魯乾脆挑明來意,當然,若非哈陶爾一再地錯開話題,他早就說明來意,不過看到他如此驚駭的神情,他有喜歡的女孩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你有喜歡的女孩!這……怎麼可能?」
哈陶爾仍是難以相信地大搖其頭,火奴魯魯有喜歡的女孩?
火奴魯魯竟然有喜歡的女孩!那他剛剛還好心地勸說了半天……
這算什麼?
「別管可不可能,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火奴魯魯傷腦筋地追問。
此刻他急需哈陶爾施日援手,否則他和梁鳳如可能會得到像牛郎織女般的遭遇,那滋味……光用想像就夠今他毛骨驚悠,所以他絕不想嘗試。
「我……好朋友有事,當然幫,不過你喜歡的女孩……我認識嗎?」哈陶爾略遲疑地問道。
憑良心說,火奴魯魯有喜歡的女孩,他的確非常為他高興,但不知為什麼,他竟有不好的預感,事實上,他總得有點不太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總而言之一句話,他覺得這個忙應該是不能幫,可這話教他如何說得出口?因為火奴魯魯從未向他開口求助,如今他一開口他就拒絕,那他還算什麼朋友?
「你不認識不過她的長相你應該不陌生。」火奴魯魯若有所思地回道。
「什麼意思?我不認識她,又怎麼會對她的長相不陌生?火奴魯魯,你話說明白點,否則你要我如何幫你?」哈陶爾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他怎會對她的長相不陌生?
簡直是莫名其妙、狗屁不通!
「你看見她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現在你能不能先聽我說?」火奴魯魯無奈地歎道,到現在他才發覺這哈陶爾錯開話題的本事有多高強,若非他實在需要他的幫忙,否則他真會打消來意並打道回府。
「哦,你說,你說。」哈陶爾一怔,忙不迭地回道。
「事情是這樣的……」火奴魯魯這才將事情源源本本並詳盡地述說一遍,待看見哈陶爾的嘴巴張大得無法合攏,他的眉頭不禁深深地高聳在一起,道:「你覺得如何?」
「你瘋了!你應該盡快將她給送回凡界去,否則後果可不堪設想,你知不知道?」哈陶爾焦急地怒斥道,他豈能眼看著好友為一凡界女子而斷送大好前程?雖說幸福不容易尋覓,但為了追求幸福而身敗名裂,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他做出傻事來。
「哈陶爾,我說的話你都沒有注意聽,問題是鳳如體內已經有我的血液,若將她給送回凡界,那她永遠都不會死,與其兩界分隔,我寧可拋棄我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得她,你明不明白?」火奴魯魯正色聲明。
天可憐見,他實在過怕了一個人的寂寞生涯,坐擁權勢的生活已無法滿足他孤單的心靈,他渴望有人來滋潤、溫暖他的生命,所 以不管後果如何,他早已豁出去了。事實上來找哈陶爾幫忙,他也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因為他和冥後——柳語雁的交情可比他深太多,當然,他的心中也有最壞的打算。
「不明白的是你,你說她本遠有四年的壽命,那你還是得讓她在凡界待四年,管她到時會不會死,時間一到你就把她給帶回來,這樣你既不用受王的責罰,又能心安理得地和她雙宿雙飛,你何樂而不為?」哈陶爾哭笑不得地解說,他實在不明白,一件明明是如此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火奴魯魯非但未曾想到,還要以身試法,難道真是當局者迷?
「你說的倒簡單,你的方法你以為我沒想過嗎?現在的撒旦王只要出一趟遠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閉關,你想我所犯下的錯誤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嗎?再說我已授權讓梁鳳如去再生教育樓層探望她的母親,單僅是這一點,就夠我下台一鞠躬了,還有那道雷……
你說說看,就算我將梁鳳如給送回凡界,又能減輕多少責罰?倒不如直接向王負荊請罪。」火奴魯魯沉重地說。
昔日的撒旦王大部分的心思大抵放在他的森林身上,如今他的森林只有一隻小雁兒,所以他的心思無疑就空出了許多,而他們的日子自然就難熬了,當然,原本對撒旦王的這項改變他是相當滿意,如今……唉!
「好,既然你已有向王負荊請罪的打算,那你還來找我幫什麼忙?」哈陶爾費解地詢問,他實在不明白火奴魯魯心裡在想些什麼,既然都已有所決定,那遠來找他做什麼?
「我是希望你幫我跟王后說一下,她的話可以改變撒旦王的想法,若王后不願意的話,我希望你能設法讓她跟梁鳳如見上一面。」
火奴魯魯提出心中真正的目的,畢竟他跟柳語雁實在是沒啥交情,而她對他的印象從來就不是很好。
「語雁,哦,她的確是可以改變王的決定,不過,那也得等她跟王回來,我才有機會跟她說。你放心吧,我會趕在王閉關出來前跟她說的,不過她願不願意,我可不敢向你打包票。」
哈陶爾若有所思地望著火奴魯魯,心想,他真不愧是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放觀冥界、恐怕除了柳語雁還真無人能幫他,而只要柳語雁一點頭,那就什麼事都OK啦!
「你肯幫我跟她說,我就已感檄不盡。」
「我想你大可放心,以我對小雁的認識,她的心其實非常軟,人又很好說話,若無意外的話,她一定會幫你的。」瞧火奴魯魯一臉沉重之色,哈陶爾忍不住安慰道。
他就算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柳語雁會幫這個忙,但是最起碼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畢竟,只需將火奴魯魯這段情事給稍微加油添醋一番,女人嘛!總是感情豐富,見不得啥相思兩地的憾事出現,所以嘍……嘿嘿!到時還怕柳語雁不答應嗎?
「但願如此。」火奴魯魯不敢抱太大希望地說,畢竟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而在他的心中,不樂觀的成分實居多數。
「看來她一定是個很不平凡的女子,否則你才認識她幾小時,就為她如此神魂顛倒、患得患失了。」看著火奴魯魯完全沒有舒緩的神色,哈陶爾不禁羨慕地脫口而出。曾幾何時,週遭的朋友已一個接一個地尋覓到相互扶持的另一半,而他卻八字都還沒一撇,原以為他會比火奴魯魯早一點,結果……唉!還是不提也罷?
「她……或許吧?不過一開始吸引我的是她的容貌。」火奴魯魯苦笑地回道。
梁鳳如的容貌令他想不注意也難,不可否認的,乍見之初的傾心應是移情作用,現在心態雖稍有點改變,但本質應差不了多少,畢竟若無那張幾完全相似的臉,他可能在發現她的存在後就將之給扔回凡界,更逞論此刻的心動。
「容貌?她一定非常美麗吧?」哈陶爾好奇地詢問。
能讓火魯魯一見傾心的女子想必定是絕世美女,而他還真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這個梁鳳如的凡界女子,想那柳語雁也是凡界女子,亦當仁不讓地擄獲了撒旦王的心,乖乖!看來凡界女子並非如名稱般平凡,搞不好他的另一半也在凡界,或許他真該找個機會去凡界觀光一番,看是否能討個老婆回來。
「她很美麗卻更溫柔。」火奴魯魯深深望了哈陶爾一眼才緩緩說道,不知道哈陶爾見到了梁鳳如又會是什麼感受?是和他同樣地再墜情網,抑或是如先前所言已將之忘懷?天可明鑒!他不想猜測同時也不敢冒險,在一切尚未成定局前,他最好還是別讓哈陶爾見到梁鳳如。
「美麗又溫柔,難怪你會招架不住。不過我可真羨慕你有那四位如此善解人意的好下屬,瞧我手下就沒人這麼關心我的終身大事,唉!」哈陶爾不禁一陣唏吁。
「說真的,我倒情願他們別這麼關心我的終身大事,現在……
唉?」火奴魯魯苦笑道。
他此刻的心境,說真的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一則喜、一則憂,一分滿足與一分悵然,總而言之,事已至此亦無法回頭,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再也無法放手。
「你歎什麼氣?我孤家寡人一個才歎氣,你已經有喜歡的人還歎氣?喂,你該不會是在刺激我吧?」哈陶爾略不悅地指責。
「我怎麼會刺激你?我雖然有喜歡的人,但她還未喜歡上我,你說我能不歎氣嗎?」
火奴魯魯無奈地宣佈,畢竟才短短的一天就想要梁鳳加喜歡上他,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兩人相處時他那宛若痞子的行為……唉!梁鳳如沒將他大卸八塊他就要愉笑了,哪還敢奢望她的喜歡?
「什麼?她還沒喜歡你?這……無仿,反正她已經吃到了你的血,就等於是你的人。再說古今中外,多少幸福美滿的婚姻都是在婚後才開始談戀愛,因為日久生情嘛。」哈陶爾忙不迭地為火奴魯魯打氣道,想不到除了兩界不同、陽壽未盡的問題外,還加上一條應該算滿嚴重的——郎有情、妹尚無意的問題,看來這火奴魯魯的「情」字這條路還真艱辛哪!
「但願如此,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火奴魯魯一聳肩就準備往花廳外走去。
「等等,既然人都來了就陪我喝一杯吧,何必急著走?」哈陶爾忙叫喚道,並非他不瞭解他急著回去的心情。可一想到未來兩人舉杯言歡的情景很可能會成為過往,就忍不住有喝酒的衝動,而喝酒自然是兩個人以上喝才有味道嘛!
「我……好吧,就讓我們不醉不歸。」火奴魯魯猶豫一下後即爽朗地點一下頭道,百味雜陳的心境的確是需要喝點酒來沖淡消弭一下。
「好個不醉不歸,衝著這句話,今晚咱們就來比比看,究竟是你的酒量了得,還是我略勝一壽?」哈陶爾豪氣萬千地下挑戰書,無論輸贏如何,反正今晚絕對會是一個喝個痛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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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再生教育的第一層,就彷彿空氣在一瞬間抽離了全身一般,梁鳳如頓時有種窒息的感究,一顆心沉重的似無力負荷般,而反射性地大口喘起氣來。天!飄浮在空氣中那股特殊的氣味,簡直令人無法忍受而有想盡速離開此地的感覺。
「梁小姐,你很不舒服吧?」
負上帶領梁鳳如來此地的狂電,在聽聞梁鳳如急促的呼吸聲後不禁關心地詢問,因為如今的梁鳳如身份雖尚未改變,但將軍一聲令下,他就必須隨時隨地注意她去探望梁綾娟的一切事宜,當然探望完後還得負責將她安全給送回凡界,而一想到要去凡界他就心有餘悸,唉!無奈將軍一聲令下,他只有遵從的分。
「是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梁鳳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地回答。
「非常簡單,因為你並不屬於這裡,所以體內就會產生排斥;不過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或者是你要在外面等候,我去把你母親給帶上來。」狂電體貼地徵詢道,實在是梁鳳如的臉色委實青得嚇人,到時人尚未帶到梁綾娟所屬的樓層,這梁鳳如已不支倒地,那他怎麼向將軍交代?怕是十個惱袋都不夠削呀!
「排斥?狂電特使,我能不能請問你一個問題?」梁鳳如幕然憶起一事遂問道。
「請問。」狂電點點頭道,別說是一個問題,就算是十個問題,只要他知道,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因為她算是死之領域的超級貴賓哪!瞧將軍特為她頒下旨令,雖不確定她可能會成為何種身份,但照著做準沒錯。
「我……真的還沒死嗎?」梁鳳如遲疑地問道。
若根據周劍龍的話,紅絲線一斷,無疑已代表她無法返回凡界,可從無情居到此的一路上,狂電的說法似乎是她一探視完她母親.就要將她給送回凡界去,但按照他們先前的提議,是她應該在探視完後作出決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況似乎完全變了一個樣。
「當然,你在凡界有四年的生命,你……咦!你的臉……」狂電微笑著回答卻在正視梁鳳如的臉時笑容猛地凍結在臉上,而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MyGod!閃耀在梁鳳如臉上那一抹屬於冥界人才有的七彩光芒,雖然很淡、很淡,卻仍然貨真價實地存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可能嗎?將軍怎麼可能一邊下令要他送她返回凡界,一邊卻使她成了道道地地的冥界人.這未免說不過去?可事實明擺在眼前又不容他錯辨,這……他都搞糊塗了!
「狂電特使,你怎麼了?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嗎?」梁鳳如見狂電瞬間驚異的神情而費解地詢問,她是未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何不對之處,但一早醒來她總得自己的身體怪怪的,似乎輕盈了許多,那輕盈就好似能隨風飛舞,可才一次未進食,她不可能就瘦如趙飛燕吧?
「沒有,沒什麼不對,可是……」狂電搖頭回道,但一雙眼眸仍死盯著梁風如的臉龐不放,內心可是厘不清、理還亂喲!當然最令他無解的是,擁有冥界人特質的她,其生命已可一直延續,那四年後她的魂魄要怎麼收?或許待會梁鳳如探視完後,他該先去請示一下將軍。
「可是什麼?」
狂電的欲言又止個梁鳳如開始不安起來,事情似乎真有變化,而她竟有一股不樣的預感,就彷彿她的命運將因此而有所改變。
「沒什麼。梁小姐,我們還是快去看你母親吧,時間晚了見面的機會就不多。」狂電乾笑著轉移話題,在尚未請示過將軍前,他還是別說太多,否則真不知會有啥後果。總而言之一句話,說多錯多。
「狂電特使,那你們先前和我所提的條件還存在嗎?」梁鳳如無法放心地問道,難不成那變化關係到她的母親,否則他支支吾吾的所為何來?
「條件?那條件早已取消了,你不知道嗎?」狂電納悶地反問道,怎麼回事?梁鳳如既然已和將軍碰過面,又豈會不知將軍的決定?
「條件取消?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你們怎可言而無信?」梁鳳如無法接受地急問道。
她就覺得事情有變化,果真是她最擔心的,但先前他們的態度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得讓她認為絕不會有任何的異動,如今……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改變裙衷?更令人費解的是,他的口吻彷彿在說她應該知道答案。
「言而無信?梁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言而無信?我們四大特使可是最守信用,若不是將軍……我是說將軍應該告訴過你他的決定了吧?」狂電錯愕地辯白,待發覺梁鳳如的反應是真的不解,他突然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而遲疑地問道。
「將軍?你們不是說將軍要到狂歡日時才會回來?」
梁鳳如莫名其妙地望著狂電,她簡直快被他給搞糊塗了,她壓根也沒見過那火奴魯魯將軍,試問將軍要如何告訴她有關於他的決定?
「什麼?你還沒有見到將軍,這……」
狂電聞言頓時傻了,梁鳳如居然還沒見到將軍?這究竟是什麼用什麼?昨天在鎖魂殿大堂上,將軍的語氣分明是他已和梁鳳如正面接觸過,而現在梁鳳如卻說她沒見過將軍,老天!他該不會在未知的情形下犯下大錯吧?
「等等,你是說將軍已經回來了,而我應該已經見過他了,是不是?」瞧狂電霍然呆若木雞的模樣,梁鳳如略有所悟地問道,只是她真的未曾見過那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又從何知他所下的決定?
事情非但起了變化還相當詭異,而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是……不……天!別問我了,我什麼都搞不清楚!」狂電面如死灰,垂頭喪氣地叫道。
完了!他敢肯定自己百分之九十九又說錯話了,而一想到將軍……他就有種想逃之夭夭的衝動,畢竟從魔界回來後,精神顯然有點異常的將軍,一旦發起火來,他的下場怕不比往日要嚴重上數倍,天!他怎麼這麼命苦?老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做錯事,唉!他不是已經告誡過自己多少次了嗎?結果……
「搞不清楚?狂電特使,你們將軍真的回來了嗎?那他人呢?
我能不能見見他?」梁鳳如焦急地抓著狂電的手問道。
她下冥界就是希望能救母親於水深火熱之中,如今,她卻得在探視完母親後就被送回凡界去,那她甘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豈非完全無意義?早知今日會有此變化,當初就不該猶豫不決而未答應,現在……不行!她必須想想辦法。
「梁小姐,我……」狂電手足無措地欲扯開梁鳳如緊握住他手臂的手,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呆望著一張臉滿是惶恐焦慮之色的梁鳳如,天!他真是給自己惹下了大麻煩,如今他說是與不是都很難讓自己全身而退。若讓梁鳳如見那心中不知有何計劃的將軍,怕壞了將軍的計劃;若不讓她見將軍,瞧這一張海棠帶淚,我見猶憐的粉臉,怕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拒絕不了。而他自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他還真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隙遇中。
「狂電特使,我求求你我見見將軍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看見狂電為難的神情,梁鳳如已能確定這將軍的確是回來了,而他的一句話立刻粉碎了她下冥界的主要目的,所以她必須想辦法見到他,否則一切努力將幻化成泡影。再說她也僅餘四年的生命,與其返回凡界,還不如盡其所能地來改善母親在此地的待遇。
「梁小姐,你別這樣,將軍是回來了,可是我不能在未徵詢過他的意見前就擅自將你帶去見他,你知道嗎?」狂電沮喪地說明。
罷了,反正都已犯下錯誤,挽回顯然已來不及,而他也是要見將軍,何不幫幫她?再說他敢肯定梁鳳如和將軍已經見過面,只是不知將軍是用何種身份和她見面,反正絕不是以將軍的身份就是了,所以他還是先請示過將軍,雖已覺悟要受文罰,但總希望責罰能少一點。
「我明白,可是——」
「放心,我會幫你傳達,可是將軍若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還請你諒解。」狂電正色地打斷梁鳳如的話,無論如何,見不見將軍,這決定權還是落在將軍身上,他不想越權也沒那個熊心豹子膽來自作主張。
「那就勞煩狂電特使,鳳如感激不盡。」梁鳳如點點頭並誠摯地說。話說到此,這狂電特使對她可算是仁至義盡,她若再不識相地強求,就未免太強人所難,畢竟,他並不欠她什麼,也沒那個義務要幫助她。
「梁小姐,請別這麼說,我只是幫你跟將軍說,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不,你肯幫我跟將軍說,鳳如就很感激不盡,你的大恩大德,有朝一日——」
「行了,我沒幫你什麼忙,這大恩大德我可擔不起。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梁小姐能不能據實以告?」大恩大德?他哪有那麼偉大!
「當然,請問是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請問昨天早上有誰進去過無情居嗎?」狂電提出隱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沒辦法,他實在很想知道將軍究竟是以何種面目見到梁鳳如,同時對將軍住所外的那道雷,他亦充滿了好奇。
「昨天早上……冰雨特使有來過,然後就是那位負責送膳食的男子而已。」
梁鳳如毫無猶豫地回答,而腦海則自動就浮現出一張剛正堅毅的男性臉龐,今天早上原以為會再遇見他,孰料卻是昨日中午的那名送飯者,而她的心竟又是一陣的悵然若失,唉!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出現,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耿耿於懷?她不該惦念著他,她不能……
「送膳食的男子,你是說法克嗎?」
「法克?我不知道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梁鳳如困惑地領口,法克……原來他叫法克。
「他怎樣?他欺負你嗎了』梁鳳如的猶豫令狂電眼睛為之一亮,急問道。
「沒有,他沒欺負我。」梁鳳如下意識就為那法克辯解,事實上,那法克非但吃她豆腐還偷親她,而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替他隱瞞他的色行?
「哦……他的臉很嚇人吧?」狂電不禁試探性地問道,這送飯者該不會就是將軍吧?但堂堂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怎麼會以送飯者的身份出現?再說那氣勢、談吐分明相差太多,可他的直覺正非常大聲地告訴他,沒錯!那送飯者就是火奴魯魯將軍,但……可能嗎?
「嚇人……不會呀,他的臉滿正氣凜然,怎會嚇人呢?」梁鳳如不以為然地替法克申訴,儘管他言行過於輕浮,但不可否認,法克的臉確實有相當成熟男性的怒力風采,而那一張臉怎會和嚇人劃上等號?
「呃……別管他了,我們還是先去探視你母親吧。」在得到想要的答案,狂電微笑著轉移話題。送飯者,哈!有意思,沒想到將軍竟使出這一招,不過,這招的未來似乎挺難處理。
「嗯。」不疑有它,梁鳳如點點頭,他們的確是浪費了太多時間,而法克……總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卻是無事於補,畢竟,他和她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可她的心為何莫名地抽痛了起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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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奴魯魯神色沉重地踏進鎖魂殿大堂,昨夜一番豪飲的結果,就是換得今日遲到與宿醉的痛苦代價,而最令他擔憂的是,當他回到無情居時,卻發現狂電已帶著梁鳳如到再生教育樓層探視梁綾娟,再一思及昨日他所下達的命令,他就忍不住想痛扁自己一頓,甚麼不醉不歸?現在可好,睡到日上三竿,這狂電八成已將梁鳳如給送回凡界,而他還得先交代過冷風才能親自去凡界將他認定的新娘給帶回來,唉!莫怪古人云,酒能誤事,這句話可一點都沒錯,瞧瞧他又替自己惹來一樁本不該有的麻煩。
「將軍。」站在鎖魂殿大堂中已等候多時的狂電,一看見火奴魯魯的身影即恭敬地道。總算來了,天可憐見他為了等候將軍,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午膳呀,當然,犧牲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亦擔心得毫無食慾。
「狂電,怎麼?這回你動作倒挺快的。」一瞧見狂電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火奴魯魯的心情頓時壞得不能再壞,想不到這狂電已將梁鳳如給送回凡界,而魂魄一旦回到驅殼,要再帶領回來可得費上一番工夫,好個狂電,平時有這麼迅速地完成任務,死之領域的績效又哪會每況愈下?
「是的,啟稟將軍,那個梁鳳如她——」熟悉的諷刺話語和稍顯鐵青的臉色令狂電渾身一震,而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天!將軍似乎又恢復往日的模樣,而他的皮又繃緊一點,識相的,此刻就該閉上嘴巴保持沉默,可偏偏他已答應幫梁鳳如開口,唉!他豈能言而無信?
「行了,送回去就算了,你幫我找冷風過來。」火奴魯魯冷冷地截斷狂電的話而吩咐道,此時此刻,他哪還有心情聽他報告過程,交代完冷風後他得趕緊趕到凡界去。
「不是的,將軍,那個梁鳳如我還——」狂電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道。唉!事情總是要面對,更何況這梁鳳如人正在大堂後等候他的好消息,無論如何,他一定得將梁鳳如的要求傳達給將軍。
「我叫你別說了你是聽不懂嗎?還不快去將冷風給找來,我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他。」火奴魯魯沒好氣地沉聲道,宿醉的痛苦和將違例收回梁鳳如的魂魄,使得他火氣不住地上升,若非昨日已深深自我反省,相信他又已失控地咆哮大堂。可話說回來。這狂電也未免太不會看他臉色了,還一再地想激怒他似的,若換做是另三人,早就識相地照他吩咐去做。
「將軍請息怒,屬下有重要的事要稟告,請將軍先聽完後,屬下立刻去通知冷風。」狂電忙單膝跪地並爭取道,事實上,他怎麼會不識相?奈何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所以就算會被將軍一怒之下給扔去禁區黃泉,他……也只有認了!
「重要的事?好,我就聽聽你有多重要的事。」瞧狂電一副壯士斷腕的神情,火奴魯魯一挑眉並一字一字地說。好一個重要的事,他倒要聽聽是有多重要的事,讓他不惜冒著進禁區的痛苦而暫緩執行他的吩咐。
「啟稟將軍,屬下尚未將梁鳳如給送回幾界,因為她急著想見將軍您一面。」狂電一鼓作氣地報告完畢,頭則不由自主地和地面呈垂直狀態。雖然不知作過多少的心理準備,但一想到要承受將軍即將爆發的怒火,他的頭皮就直發麻,一顆心更是控制不住而上下來回地狂跳著。
「甚麼?你還沒將鳳如給送回去?」火奴魯魯一呆,這個答案遠在他意料之外,而隨即認知過來,喜悅狂猛地席捲全身。太好了!
敢情梁鳳如尚未被送回凡界,如此一來他就不用去凡界。
「屬下知錯,請將軍責罰。」男子漢應敢做敢當,狂電微挺起胸膛並勇敢地抬起頭道。
但視線一觸及到火奴魯魯不怒反笑的面容,一顆心頓時深深地沉到谷底,嘎!笑!將軍居然在笑!這意謂著甚麼?難道將軍又再度受到刺激而精神異常?老天!那他豈非罪孽深重?等等,說不定是他眼花而一時看錯了,畢竟他有近二十年沒見過將軍的笑容不錯!他應該是看花眼了。
「你說她要見我,那她此刻人在何處?」抑制不住滿腔的喜悅,火奴魯魯喜形於色地急問道。
「她人在大堂後。」望著將軍越見明朗的笑容,表示他的眼睛的確沒有任何毛病,狂電霎時面色如土地回道。天!果然是他的一再犯錯,才害得將軍再度精神異常,這要他如何面對死之領域的弟兄們?
「大堂後……嗯,狂電,你不用去找冷風,先帶她過來吧。」火奴魯魯略一思索後下達命令。
「將軍,你……要見她嗎?」沉浸在極度自責的思緒中,狂電有點反應不過來地問道。
「你不是說她要見我嗎?」火奴魯魯好笑地瞅著一臉茫然的狂電,虧他還是他得力的愛將之一,結果他的表現與臨場反應……
唉!可話說回來,這回他還得感謝他的表現,否則他就得上凡界一起,嗯,還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是的,她是想要見將軍,所以——」
「所以你現在可以去帶她過來。」火奴魯魯截斷他的活並再度下達旨令後,一揮手,一個狗頭型的皮製面具就出現在他手中。
「將軍,你要帶著面具見她啊?」
狂電鍺愕地凝視著火奴魯魯戴上狗頭面具,一向只在審理各界魂魄時才會戴著面具的將軍,如今為見梁鳳如竟刻意戴上面具,看來將軍是不想讓梁鳳如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換句話說,那梁鳳如雖見過將軍卻不知他是誰,一個送飯者?改天若梁鳳如發現了將軍所隱瞞的真相,那結果將會是如何?似乎有好戲看了。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和任務嗎?」火奴魯魯沒好氣地冷聲道。
這個狂電真是愈來愈不像話,非但沒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還不知死活地詢問他,哼!他這冥界大將軍的威嚴何時變得容下屬來質疑?儘管他已自我反省,可這並不代表可以讓下屬爬到他頭上來。
「屬下知錯,請將軍恕罪!」狂電渾身一震,老天!他是吃錯藥了嗎?將軍要用何種身份面目見梁鳳如是他的自由,他不過是他的下屬,還老是做錯事,又憑甚麼來過問?天!他真是嫌命太長了。
「哼!」
回答的是一聲相當熟悉的冷哼,狂電暗鬆一口氣地站起身就往大堂後跑去,從現在開始,他的眼睛最好是放亮點,當然更得謹記禍從口出這句名言並確切執行,否則哪天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另一方面,在大堂後等候的梁鳳如,一探視過母親後,她的思緒一直停留在母親那面黃肌瘦且憔悴不堪的模樣上。當時她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法言語地任淚幕然落下,而母親再三催促要她返回凡界的話語,則令她的心就好似萬箭鑽心般的痛苦與難受。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仍留在心中,如今又親眼看見母親如她夢境般在此受盡折磨,試問她怎能甚麼都不做的就返回凡界?
那她活在世上還有甚麼意義?她必須見到火奴魯魯將軍,否則她乾脆死了算了。
「梁小姐。」狂電邊跑邊道,
「狂電特使,怎樣?將軍肯見我嗎?」一聽到喚聲.梁鳳如忙不迭地追問道,她必須救母親於水火中,而唯一的希望全放在狂電的回答上。
「嗯,將軍願意見你,不過他今天的心情不能算是很好,所以你在說話上最好是多注意一點。」狂電頗為梁鳳如擔憂而提醒道。
「我會的,狂電特使;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鳳如——」一聽到希望的答案,梁鳳如難掩欣喜地向狂電表達由衷的感激。哦!上天對她何其憐寵,事實上自來到冥界後,她的境遇實屬幸運,當然,那個法克除外。
「老天,別再說了,我可沒幫上你甚麼忙,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狂電頭疼地忙阻止梁鳳如繼續往下說,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受不了梁鳳如動不動就大恩大德地說,因為他的幫忙不過是順便一提,故此大恩大德他哪當的起。再說他的又犯錯致使將軍此刻的神志可說是不太穩定,所以他還真擔心梁鳳如和將軍的會面呢,希望不會被他所連累。
「狂電特——」
「我們快走吧,遲了將軍可是會發脾氣。」狂電不容分說地拉著梁鳳如就往大堂跑去,他可不想再聽梁鳳如的感激話語,而最重要的一點是石在這裡待下去,將軍不發火才怪!
「好的。」梁鳳如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人已拉至大堂內。
當視線一觸及一張兇猛的狗臉,毫無心理準備的她不禁驚呼出聲,呆怔在原地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狗頭人身的男子難不成就是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火奴魯魯大將軍嗎?但這幾天裡她所見到的冥界人,都有一張和凡界男子元區別的臉,為甚麼火奴魯魯將軍的長相卻異於眾人?事實上,這樣一張臉該算是駭人,而駭人……咦!先前狂電似乎曾暗示過將軍的長相,莫非這真是火奴魯魯將軍的真面目?若她此刻的結論是真的,那就難怪四大特使們要將她呈獻給他,畢竟這麼一張極度抱歉的臉,的確很難會使女子心儀,而她……真不知是該同情他的長相,還是同情自己的命運?總而言之,為了母親,她將不惜一切。
「大膽!看見將軍還不下跪。」一旁站立的護衛們忙大聲怒斥,姑且不論這幾界女魂的呼聲,單是她一進人大堂即肆無忌憚地直視將軍,就足夠令他們將她給拖出去修理一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請將軍恕罪。」梁鳳如聞言驚慌失措地忙雙腳跪倒在地,並惶恐地說道。糟糕!她居然忘了要見火奴魯魯將軍,畢竟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而她的失禮不知是否會影響到將軍對她的印象?
「將軍,梁——」
狂電自責地亦單膝跪倒在地,糟糕!剛才淨顧著將梁鳳如給快速帶至大堂,卻忘記告訴她面見將軍應有的規矩,唉!他真是太糟糕了,為何最近他的表現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原以為碰到與莉莉安娜公主貌相似的梁鳳如,將軍就會重拾春天,結果春天雖有望,他們的違規行為仍得照規定來走,梁鳳如還是得送回凡界並待壽命終結,而他們徒白忙一場不說,還害將軍很可能會受王責罰,更慘的是將軍的心智……唉!他們當時究竟是吃錯了甚麼藥?
一番用心本希望對將軍有所幫助,結果……
「你們都下去吧!」
不待狂電說完,火奴魯魯沉聲下達命令,事實上,看到梁鳳如猶如驚弓之鳥般誠惶誠恐地跪在他面前,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再加上大堂護衛們對她那嚴厲的口吻,他就有股衝動想將他們統統扔至禁區去,當然,那只是想而已,畢竟他們是在維護他的威嚴,所以他哪能責罰他們對梁鳳如的「大聲」?
「將軍……」護衛們一陣愕然,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請出去所為何來?
「統統都下去吧,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人權魯魯正色地環視在場眾人一眼道。
「是的將軍。」儘管眾人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他們仍是不敢質疑將軍的威嚴,所以只能相互交換納悶、不解的視線後離開大堂。
「狂電你還跪在這邊做甚麼?還不快走!」望著文風未動而仍跪在梁鳳如身身的狂電,火奴魯魯沒好氣地說道。他真是快被他給打敗了,當初在挑選四大特的時侯,他就不該向王薦言,瞧瞧他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工作頻出狀況不說,此刻就連耳朵似乎都有點問題。
「將軍我也要出去嗎?」狂電錯愕地問道。
火奴魯魯僅是拋給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心想,少根筋的渾小子還不快滾,哼!難不成真要讓他發火?
「將軍,那屬下就在大堂外等候。」不容錯辨的眼神,清楚地令狂電再無疑問地慌忙站起,而在起身的同時,他輕聲對梁鳳如道:「好自為之。」即匆匆離開大堂。
「哼!」火奴魯魯冷哼一聲,瞪著狂電臨走時對梁鳳如的竊竊私語,該死的臭小子!等處理好梁鳳如的事,他非得好好地修理他一頓,好自為之……嘖!這句話說的好像他有多可怕似的,若讓梁鳳如對他有所誤會,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梁鳳如,你不是有事要見我?現在這裡只剩我跟你二人,你有甚麼話就快說吧。」
「啟稟將軍,我……」梁鳳如低著頭並恭敬地說。
「抬起頭說,我想我應該沒有這麼……嚇人。」火奴魯魯自嘲道,一直看著梁鳳如的頭殼令他不悅,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希望和梁鳳如面對面的說話,最好是毫無距離。
「將軍我……」
既然火奴魯魯都這麼說了,梁鳳如不得不抬起頭,當視線一迎上一雙熟悉的眼眸,她不禁愣了一下,天!這眼眸多神似那法克,可法克只是一個送飯者,當然他的臉和火奴魯魯將軍的臉亦完全不同,但那雙眸子……
「梁鳳如!你有話就快說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蘑菇下去。」瞧梁鳳如一臉迷惆之色,火奴魯魯心悸地忙大聲喝道。
她認出他來了嗎?可能嗎?他戴著宛若皮膚般的狗頭面具,照理說她應該是認不出他就是那調戲她的送飯者,莫非是狂電這渾小子和她說了甚麼?可無論如何,此時此地他都不能讓她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對不起,請將軍恕罪,鳳如求見將軍是希望——」
梁鳳如如遭電擊地移轉開視線並惶恐地欲說明來意,上帝呀!
她究竟是怎座了?如此難能可貴的機會,差一點就毀在她自己手中,此時此刻她竟胡思亂想些甚麼?可憐的母親還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她……真是太糟糕了!她必須將來意盡快讓他明白。
「希望甚麼?希望做我的女人,好改善你母親在再生教育所受的罪刑嗎?」火奴魯魯無奈地截斷梁鳳如的話道。
事實上他早就明白她求見他的原因,當然,對她的希望他的確也有這個能力完成,但一想到她竟為此而甘心做一個男人的禁孺,而這個男人還有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時,他就非常生氣。雖說這男人就是他,而這張驚世駭俗的臉亦不過是一張假面具,但他還是難以克制地生氣,因為……因為她並不是愛上他才願意做他的女人。
「是的,請將軍成全。」梁鳳如一怔並恭敬地說。想不到火奴魯魯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但話說回來,掌管死之領域的龍頭老大是該有此本事,否則他要如何審判各界亡魂?
「成全?梁鳳如,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嗎?」一個想法猛然竄入腦海,火奴魯魯沉聲問道,或許他可借由這個機會來探知她對另一個身份的他的真正心意,畢竟,她對他幾番的親呢行為並無太大的厭惡與排斥,事實上她的反應在他看來還有點嬌情的意味。
「是的,還望將軍成全。」
梁鳳如堅定地點點頭,若不願做他的女人,她又豈會硬拜託狂電替她傳達?而拜託的同時,她早將自身的情感給拋至一邊,當然,幸好她尚未對某男子傾心過,否則……可為甚麼她的腦海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張剛正堅毅的男性臉龐……
「我想你該明白一件事,我不容許我的女人給我綠帽子戴,所以我再問一次,你是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嗎?」
火奴魯魯嚴肅地望向梁鳳如,那清澈的美眸雖有著些許的迷惘卻仍相當堅定地直視著他,而內心霍然泛起的欣喜中竟閃過一絲心痛,欣喜她的堅定,又痛苦她對另一個他毫無感覺。
「當然,不遇我不懂將軍你為甚麼會認為我會讓將軍戴綠帽子呢?」梁鳳如困惑地問道。綠帽子?為何他對她的感覺是如此的嚴重?
「為甚麼?哈哈哈……為甚麼?你不覺得你問的很可笑嗎?
事實非常明顯,我這一張臉足以說明一切。」火奴魯魯諷刺地笑道,當初選擇這張凶狠的狗臉面具,就是要讓各界魂魄懼他,以達到公平審判的目的,所以有著這麼一張臉。試問有哪個女子會是真心地想做他的女人,還不都是有目的,當目的達成恐怕就會將他踢到一邊,若不就是背著他偷漢子。
「臉……將軍,你說這話對我並不公平,風如並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或許我是有目的,但我卻非那種不知廉恥、不知感恩的人,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女人,我就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梁鳳如相當氣忿地為自己伸訴,因為火奴魯魯的語意分明就是在指稱她是那種自私自利且不甘寂寞的女子,而她梁鳳如豈是那種會紅杏出牆的人?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說的倒好聽,可據我所知,你並非像你自己所說般如此忠貞節烈。」
火奴魯魯嘲諷地回道旭視線一觸及梁鳳如宛若噴火狀的美目,他的心不禁往下一沉,他該不會弄巧成拙了吧?為試探而一再地誣蔑她,待真相大白後她很可能會不原諒他今日的所作所為。
話說回來,他和她甚至是另一個身份的他均僅是短暫的接觸,若要期望她會有感覺,或是指控她有啥越軌的行為,證據似都稍嫌薄弱,嘖!看來他最好是就此打住,否則事情將會是無法收拾。
「將軍,我不明白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梁鳳如難以置信地詢問道。火奴魯魯的意思顯然是他已充分地掌握住她曾做出啥傷風敗俗的行為,可一件連她自己都不曾有過的記憶,這火奴魯魯為何要這麼說?難道她真的有做過任何「非禮」的事情嗎?莫非……
「你若不明白那就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再提起也沒甚麼意思。」火奴魯魯一聳肩準備結束話題,再探究下去可想見以後的結果,既然她已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女人那就夠了,等回到無情居他也該向她表明身份,再怎麼說,欺騙與隱瞞總非良策。
「不,將軍,我希望你能明白地告訴我究竟是甚麼時候、甚麼地點,我曾做過你所指非貞節烈女的行為?」梁鳳如正色地請求,正所謂孰可忍、孰不可忍,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著她真有他所說的行為,那她哪還有顏面來要求做他的女人?若不,她就要他還給她應有的公平對待。
「你是在質問我嗎?別忘記你的身份,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並不是我在請求你,你最好弄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