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美國，某機場。
穆秋和小悠的蜜月毫無意外的延期成為蜜年……從巴黎開始，穆秋帶著小悠環遊世界，這一站，是美國。
小悠穿著幾位嫂子送的緊身小皮衣，純黑的質料襯得小悠的膚色更加白晰動人，穆秋又是歡喜又是不滿地摟緊了別樣迷人的小傢伙。周圍早有火熱的眼神傳遞過來，穆秋越發的不滿起來，這種衣服，怎麼能穿出門啊！！
“秋，快點快點！要早點看到伯爵和阿澈他們嘛∼”興奮的小悠幾乎要蹦起來。
穆秋好笑又無奈地搖搖頭，打消了告訴小悠從這裏到達三藩市還需要好幾天的念頭。
拖著穆秋的小悠正蹦得歡，突然神經質地抖了一下，然後緊張兮兮地縮回穆秋身邊，小小聲道：“秋，秋，有狐狸……”
穆秋失笑：“哈，小悠會怕狐狸麼？你不是和店裏的那些狗啊貓啊狼啊都混得很熟麼？”
“哼！”小悠嘟了嘟嘴，不滿地瞪了瞪穆秋，“店裏的寵物都沒有奇怪的味道啊！這裏那個狐狸，和我們不一樣，有危險的味道嘛！”
穆秋一臉不解，抬起頭朝著小悠看著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美麗到邪魅的少年正看向小悠，感受到身後的小悠瞬間僵硬起來，穆秋歎了歎氣，拉著小悠朝少年走去。
少年應該就是小悠所說的狐狸，不然怎麼會有這樣魅惑到極致的美。
少年的身旁是一個高大俊逸的青年男子，神色凜冽，似乎不容易接近。小狐狸的主人看來不好相處啊，穆秋一面感歎著一面朝青年伸出手：“你好。我叫穆秋。請問閣下可以認識我家悠？”
青年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地看了看旁邊緊盯著小悠的狐狸少年，答道：“沒有。只是我弟弟第一次出國，事事都覺得好奇。您家這孩子確實長得漂亮。”
穆秋了然一笑，正欲接話，青年身帝的小狐狸突然跳起來，不滿地大嚷：“什麼啊？這醜不拉嘰的兔子，哪里有我漂亮？！”
小悠在穆秋身後生氣地掐了掐穆秋，穆秋猛地吃痛皺起眉來，對面青年也是蹙了眉頭，狠狠瞪了小狐狸一眼，轉而向穆秋抱歉道：“舍弟不懂事。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小孩子家，總是心浮氣躁的。”穆秋哈哈一笑，實在覺得有趣，便又問道，“我倒是驚訝，您弟弟是如何看出我家小悠是人型寵物的呢？”難不成也是聞出來的？穆秋憋了笑，自己給自己回答，那是肯定的，哈……
誰知青年竟一臉疑惑地反問：“人形寵物？”
“閣下不知人形寵物的事情麼？”這下輪到穆秋驚訝了。
青年一臉的理所當然。
“秋。他好笨哦！居然連這麼平常的事情都不知道。”小悠不知道什麼時候大了膽子湊上來，低聲道。
“悠！不許這麼沒禮貌！”穆秋裝起嚴肅訓了一句，轉而看向小狐狸，“嗯。能告訴我，你怎麼看出他是只兔子的嗎？”
“聞出來的！”小狐狸無比自豪的答得飛快，青年在一旁氣得臉色發白。
穆秋倒有些瞭解了，看來這個主人並不知道人形寵物的情況，而且，那只小狐狸絕對和小悠這種人形寵物不一樣。
顯然小悠早就發現了，他湊到穆秋耳邊輕聲道，“秋，他是九尾狐狸……”
雙方無奈的家長都不想再糾結下去，匆匆告了別。
眼看著小狐狸和他主人消失在人群，穆秋又好笑又好氣地拍了拍小悠的臀：“不乖的傢伙！別到處招惹人了，嗯？”
“明明是你去搭話的嘛！”小悠生氣了，“哼哼……”
“呃……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哈……”智商持續下降的穆秋只好裝傻。
沒等穆秋裝傻完畢，小悠突然又神經起來，“秋，有貓咪！”
穆秋翻了翻白眼，很想在自己臉上畫幾條黑線出來。無奈地隨著興奮的小悠轉過頭，果然看到一個藍發藍耳的貓少年，和剛才狐狸少年完全不同的氣質，卻同樣的美麗，只是低垂的眼眸散發的濃濃的憂傷，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啊……”小悠忍不住歎氣出聲，“小貓被誰欺負了嗎？”
小悠說著竟朝小貓走去，穆秋一把拎起小悠：“夠了，別再去搗亂了啊。”
“啊呀，為什麼啊！”小悠吵起來。
穆秋抽搐著嘴角把小悠的腦袋轉向小貓，“你自己看啦。”
小貓身旁是一大群人，看起來他們像是急著趕飛機的樣子。
小悠眼尖地發現一群人中有個面熟的，興奮地拉著穆秋嚷嚷，“看，那個那個很高的，很帥的那個，那個那個魔術！”
穆秋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那人正是在他們婚禮中接到捧花的路人——現在全球聞名的魔術師——葉菲洛！
小悠興奮想要衝上去，好在穆秋反應快捉住了小傢伙，又趕緊說明：“魔術師他們一群人是要趕飛機，別耽誤他們。還有哦，過幾天他們會在拉斯維加斯表演，到時候我們叫上小D一起去觀看好不？”
小悠惋惜地看著偉大的魔術師從眼前消失，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
唐人街，寵物店。
滿懷激情沖進店門的小悠被店裏的死氣沉沉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撲到林龍身上，林龍輕輕拍了拍小悠，總算在陰鬱了整整幾個月後露出難得一笑。
穆秋不動聲色地把小悠拎回來，凝眉看向林龍：“發生什麼事了？”
林龍垂下眼眸，微微擺了擺頭，低聲道：“先進來坐吧。”
“小悠。穆先生。”阿澈從里間走出來，看到來人，趕緊迎上去站到林龍身旁，半扶著神色恍惚的林龍坐了下來。
小悠瞪大了眼睛指著阿澈，穆秋也是一臉詫異。
“阿澈，你你和伯爵那個那個……”小悠剛說半句話，臉騰地紅起來。
如果不是氣氛實在有些詭異，穆秋一定會憋不住笑出來。
阿澈成熟挺拔的身軀實在讓人無法不聯想到他和伯爵之間的關係。
“難道說，林龍這樣是因為你們兩個之間……”穆秋有些疑惑地提出疑問，不是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麼。
小悠和穆秋對看了一眼，小悠用眼神說：因為伯爵不是兔子嘛……
“抱歉打斷你們的猜測。事實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阿澈看了看仍舊恍惚的林龍，歎了口氣，“事實上，我們店的小貓丟了，就在幾個月前，這麼久沒有音訊，主人非常擔心。”其實，還有一半原因是那個該死的雷歐，阿澈恨恨咽下後面半截話。
“啊？”整天忙著卿卿我我的新婚夫夫顯然沒有空去關注一下時事新聞。
阿澈仔細地講述了所有的事情。
“那這麼說，小貓最後是在拉斯維加斯失去音訊的，員警和媒體關注了這麼久卻沒有他的一點消息。如果小貓是自由的，那麼，他肯定會想辦法聯繫林龍；如果是被人捉住了，應該也會有一些線索才對。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大概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貓不在拉斯維加斯，甚至不在美國。”穆秋仔細分析起來，“對了，員警有沒有調查最近寵物走私的情況，還有調查按正常手續出入國境的寵物登記。”
阿澈眼睛一亮，握緊了林龍的手，“對，怎麼沒想到這個情況。當時他們只是調查了寵物走私的情況，卻沒有想到或者小貓是被人用正常手續帶出國的。”
“我馬上去聯繫警方！”林龍這時也終於正常起來，激動地站起來就要去打電話。
阿澈忙拉住他：“主人，您別急，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疑點，確定了再聯繫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悠忍不住插嘴：“前幾天我們在機場還有看到一個小貓呢，也是藍發藍眼的，秋那時候都不要我去接近他的。”
“你說什麼！”其餘三個人異口同聲叫出來。
小悠被三個人吼得一愣，緩一緩才慢慢說出話來：“我說我們有看到過小貓啊，秋，那天你也看到了啊。”
穆秋仔細回憶起來：“對，那個少年和阿澈所說的小貓有相似的地方，藍發藍眼的小貓確實非常少見，但是，那個貓少年看上去明明有17、8歲的樣子了。”
“你確定是17、8歲的樣子？”林龍皺眉，“藍發的小貓，我所見過的只有這一個，怎麼會那麼巧你們也看到一個。這樣的話……小貓很可能已經……找到他的主人了……”
小悠這次反應很快：“不對，小貓明明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有主人才不會這樣！”
林龍猛地抬起頭，心狠狠揪起來：“小貓在哪里？我去接他回來！”
“先別急。我看小貓是和大魔術師菲洛在一起，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拉斯維加斯準備後天的巡演……”
“葉菲洛麼？”阿澈打斷穆秋的話，得到肯定回答之後急急說道，“沒錯了，就是他。‘罌栗’的店員說，小貓逃出去的那天傍晚，他們在追小貓的途中遇到過一個人，描述起來就是那個魔術師的樣子，並且在遇到那個人之後，就完全找不到小貓的任何蹤跡了。而那個時間，葉菲洛正好在拉斯維加斯！”
“阿澈，準備一下，明天去拉斯維加斯！”林龍已經完全振奮起來，果斷地下了命令，自己則馬上聯繫警方調查葉菲洛離開美國時候的各種登記。
拉斯維加斯。
夜色蒼蒼，小貓透過窗戶看向窗外，點點燈光在腳下暈成一片，不見了城市的模樣，只剩下虛空與迷茫。
誰是誰的星光，誰又被誰遺忘？
誰是誰唯一的人，誰又會為誰心疼？
小貓慢慢站起來，拉起了窗簾，閉上眼躺在空落的大床上，喃喃著：“主人……我想回家了……”
同樣的夜空下，菲洛站在窗邊，左手握著一杯紅酒，卻遲遲未去品嘗。頭轉向小貓房間的方向，想要透過層層牆壁看見那個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孩子。菲洛歎息著，輕輕靠上寬大的落地窗，皺起眉頭仔細感受著身後傷痕灼燒似的痛覺。
“呵，外公，您還真狠得下心……”菲洛苦笑著，回想起臨行前葉澄發飆的樣子。
“菲洛！為什麼不去追他？！”葉澄從米蠍爾口中瞭解到小貓和菲洛的關係，對小貓的名字感到詭異的同時更為菲洛靜靜看著小貓離去的模樣而懊惱。
菲洛慘然一笑：“為什麼追他？追回來又能做什麼？讓他更痛苦嗎？”
葉澄深深皺起眉，沉默半晌才道：“你是，想著Evace？你……”
“不，外公，我已經想起來了。”菲洛的眼神黯淡下來。
“你……全部想起來了？”葉澄停下來，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卻又突然亢奮起來，“既然想起來了，還顧慮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你的愛人？！”
菲洛有些迷茫地看向葉澄：“愛人？什麼算是愛人？傷害他？讓他痛讓他心碎讓他為我失去一切，讓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悔恨不已？”
向來有些沒心沒肺的葉澄幾乎被激怒了，狠狠提高了音量：“你胡說什麼！”
“您知道我沒有胡說，您知道……”菲洛垂下眼，“您的女兒，那個女人沒有告訴你嗎？是有多痛？是有多恨？……”
狠狠一巴掌打斷了菲洛的低訴。
“她是你母親！她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葉澄吼起來，“她從來不會做後悔的事！”
菲洛失神地看著葉澄，微微勾起嘴角，拉扯著嘴角淡淡的青紫，“您是在自欺欺人！我不相信她在生命最後一刻沒有一絲悔一絲恨！”
“什麼愛？全部都是謊言！她錯了，他也錯了，他們根本就不該相識，更不該結合！錯了，都錯了！”菲洛漸漸激動，大喊起來。
葉澄緊緊握起拳頭，真想往那張扭曲的臉上狠狠揍去，但菲洛臉上仍然清晰的掌印讓他保留著最後的理智，咬了咬牙，葉澄飛快上前，將菲洛一把按壓到沙發上，菲洛軟軟靠上去，絲毫不願抵抗。
看著菲洛死氣沉沉的樣子，葉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拿起一根質地上乘的表演用魔杖，毫不猶豫地鞭打上菲洛的背臀。
連綿不絕的火辣終於讓菲洛潰散的眼神漸漸凝聚，原本只是咬牙死撐著的菲洛也有些承受不起，終於猛起反手捉住肆虐的魔杖，直直地看向葉澄。
葉澄定定看著菲洛眼中的脆弱，歎著氣放下手中的兇器，緩緩坐到菲洛身旁，抬起手，遲疑了一下放上菲洛的頭，像小時候一樣愛撫著菲洛柔軟的褐發。
“菲洛，你長大了，可不可以用心地去回憶你的父親和母親。沒錯，他們沒有得到幸福，可是誰又能說，他們是不幸福的？”葉澄淡淡說著，將菲洛攏緊了一些，“菲洛啊，你知不知道，至少，他們是真的相愛著。菲洛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媽媽，離開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她真的沒有後悔過……”
葉澄緩慢而清晰地講訴著，臉上卻已經滿面淚痕。菲洛有些呆呆地伸手去撫摸那些淚痕，卻發現自己的眼眶也滿溢著淚水，仿佛這麼多年從未流過的淚，在這一刻傾泄。
……
菲洛擦拭著眼角的濕潤，從回憶中走出，看著手中依然滿滿的紅酒，酒中似乎倒映著小貓的歡笑與哀傷。
——————————————————————————
“主人，你是Evace的主人。”
“我只是想永遠留在主人身邊。”
“主人，主人……我愛你。”
“現在，你是我的愛人。我不會放手，你趕不走我的。”
“葉菲洛非常在意我。葉菲洛一定會愛上Evace。”
“主人，我愛你。再見。”
……
——————————————————————————
小貓的話語仿佛就在耳邊，菲洛伸出手，卻怎麼也抓不住。
“我該怎麼辦？我的小貓……你，要離開我了嗎？”
“小E，真的能上臺嗎？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陣再說。”米蠍爾擔憂地看著努力偽裝著笑容的小貓，想要勸說小貓暫時放棄這次的表演。
“沒問題啦，我已經把歌曲選好了哦。”小貓努力微笑著，拿出一張曲譜，“這是以前在店裏學過的曲子，歌詞是我改過的。你要不要先聽聽？”
米蠍爾沒有說話，靜靜接過譜子，交給樂隊教師。
音樂輕緩響起，小貓慢慢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是令所有人為之動容心疼的哀戚，小貓看了看四周，輕輕吟唱起來：
“誰與我清風共我明月，風已逝去月漸殘；
看落花零亂淚痕點點，花已成泥淚長寒。
雲海蒼茫連天，瀟瀟易水已遠，相思人兒難相忘，依稀回首灞橋岸。
歎此曲有意人無緣，我方歌罷離場，你卻輾轉臨台。
未若拋卻憂思笑紅塵，一世風流，幾番繾眷！
……”
歌聲已罷，米蠍爾和眾人卻久久不能釋懷，這樣的悲傷的歌，不應該是屬於小貓的……
空曠的演播廳突然響起清脆的掌聲，林龍嘴角含笑，緩緩步舞臺。
“伯爵！”小貓一時拋卻哀傷，激動地撲進林龍懷中。
跟在林龍身後的阿澈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將小貓拎出來，輕輕抱著。
“伯爵……阿澈……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小貓沒力地靠在阿澈身上，急急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阿澈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林龍。
林龍也不著急，找了條凳子安然落坐，朝米蠍爾等人微微點頭示意，米蠍爾心下明白，暗暗叫了樂隊離開了。
“小貓，或者，現在應該叫你Evace？”林龍看見小貓在聽見“Evace”的時候身體明顯緊繃起來，心疼起來，握了握小貓的手，繼續說道，“小貓，是真的想回寵物店嗎？你想的家，真的是那裏嗎？”
小貓低下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林龍淡淡一笑：“小貓，想回去的話，我們隨時等著你。不過，這樣美妙的歌聲，真希望讓更多人聽到呢。要不要把這次的表演完成了，再回去呢？”
小貓仍舊低著頭，良久，抬起頭輕輕點了點。
演出就要開始了，菲洛卻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動作，今天這聲表演，是亞倫卡的歌舞表演，有很多亞倫卡的明星參加，當然，更重要的是一年一度的亞倫卡新秀的出場。
今年的主打新秀，將會是神秘的人形寵物。
如果要把小貓留在身邊，現在進去帶走他，還有最後的機會。菲洛遲疑著，最後狠狠皺著眉轉身走開。
“葉先生。”剛剛轉身的菲洛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
回頭，卻是一個俊逸的身著華麗旗袍的華裔青年男子，菲洛覺得有些眼熟：“你是……”
“葉先生，幸會。我是D伯爵寵物店的店長，林龍。”林龍優雅地欠身。
菲洛記起了那個國際新聞，不由全身發寒：“你……是來接Evace的？”
“接不接走小貓，決定權在您。”林龍笑起來，“畢竟，您現在是他的主人。”
“……”菲洛看著林龍，沉默著。
後臺，小貓呆呆著看著手中的面具，那一個，菲洛送給他的面具。
菲洛急急沖進後臺，尋找著小貓的身影，突然看見帶著熟悉面具的少年，想起小貓曾說過“我第一次上臺，也要帶著這個面具”，猛地上前拉住少年。
“Evace，別去，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不要上臺，不要帶著一身光芒隔斷我的視線。我只想要你一直一直在我身邊，只在我一個人的身邊。我也會一直一直陪著你，永遠和你在一起。Evace，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允許！”
少年驚慌地揭開面具：“葉先生，小E他，他，他已經上臺了……”年輕的男孩慌亂地指向舞臺，燈光明暗，音樂婉轉……
失魂落魄的菲洛漫無目的地走在拉斯維加斯的清冷小巷上，抬眼卻發現這條熟悉的小巷竟是初次遇見小貓的地方，更是呆立在風中，任憑情思淩亂。
“主人。您要帶我回家嗎？”身後，傳來暖暖的聲音。
“主人，一旦認養了寵物，就永遠不能反悔哦。”軟軟的聲音愈加靠近。
菲洛難以自持，猛地轉身抱住小貓，緊緊擁入懷中。
“永遠不會反悔！我的小貓！”
……
巡演的間隙，小貓將菲洛偷偷拖出來。
“菲洛！我有問題！”小貓非常嚴肅。
“咳，嗯，你問。”菲洛憋住笑，努力裝出嚴肅的樣子。
“哼。”小貓不滿地輕哼了一聲。菲洛忙哈腰摟住小貓，“寶貝兒，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貓微微點頭，露出一個“這才像話”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實告訴我，你……你以前那個Evace……你們，你們的事……”
菲洛一臉凝重，小貓覺得胸口有個地方開始發冷。
“唉……”菲洛重重地歎氣，“我把他的照片給你看看，好嗎？”
小貓點頭，卻有些遲疑。
菲洛在衣服裏掏啊掏啊，終於，摸出一張小小的照片……
“看看啊，小傢伙。”菲洛嘿嘿笑起來，卻發現小貓緊閉著眼睛，“喂，把手放開！快點給我睜開眼睛看看，免得你老是疑神疑鬼！”
小貓小心地打開一條縫，飛快地瞟了一眼，又遮住，頓了頓，把手放開，一把搶過照片。
“什麼啊！不可能！我不信！！！”
照片上，一隻毛茸茸的藍色小貓可愛地打著呵欠……
是真正的小貓咪哦……一頭黑線的小貓解釋說。
∼小貓篇完結∼
☆夜玥論壇ק新設了輕小說館，大家去看一下~
輕小說館
版主-小s(s021084)
輕小說館問答活動
[注意] 最受歡迎小攻選舉
大家要投monmon~
[注意] 最受歡迎小受選舉
大家要投小鷹(夕夕小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