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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潋尘夺爱》作者:黯夜月【完結】

《潋尘夺爱》作者:黯夜月【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焰殊 您是第6532個瀏覽者
潋尘夺爱by黯夜月

内容简介:
    他不再是那个小时候因为怕鬼而缠着自己一起睡的小不点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他是不可一世的主子,]
而他只是卑微的狗奴才!
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却被他鄙视骂道:凭你也配?
爱他,错了吗?

01

    左相府后院中一动不动地站着十数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一个个只露着精光四溢的眼睛,仿佛地狱遣来的幽魂,殷红如血的残阳斜印在他们身上,更显诡异阴冷的肃杀之气。

    左相一脸肃穆地沉声说道:“各位自小在我府里长大,都发过誓孝忠我们王家,如今皇后娘娘不测,只留下我的外孙,当今的二皇子轩辕潋尘和六皇子轩辕潋音,自今日起,两位皇子便在我府中住下了,你们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保护好两位皇子,从此,你们孝忠的人便是这两位皇子,可明白了?”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如今,二位皇子要在你们中间挑选一名贴身影卫,影卫的职责想必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也不必赘言了!左相说着便转过头对着两位小皇子说道:“尘儿,音儿,你们自己去选吧!”

    “嗯!”两个小皇子走进这十几个人当中,左看右看,这十数人都黑巾蒙面,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但小孩子心性好奇,便这个望望那个瞅瞅,还不时用手指戳戳你,捣捣他,这些人一个个却如泥塑木雕一般纹丝不动,二人挤眉弄眼,更觉有趣。

    左相微皱眉,沉声唤道:“尘儿,音儿!”轩辕潋尘与轩辕潋音两人互相对视,顽皮地伸了下舌头,老老实实认真挑选起来。

    潋尘走近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黑衣人面前,轻拉一下他的衣角说:“你蹲下来,我看看!”

    那人蹲了下来,只见黑巾蒙面,露出一双黑亮而又无邪的、似初生婴儿一般的眼睛。小手抚上那双眼,口中喃道:“宝宝!”

    拉起那人的手,转过头对左相说:“外公,我要他!”

    左相点头,潋尘牵着那人的手,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里,潋尘转过身:“蹲下!”

    那人便又蹲下,潋尘拉开他脸上的黑巾,只见一张年轻、俊逸、如玉般的脸庞呈现在眼前,轻抚上那滑嫩得如婴儿一般的肌肤,来回磨搓,突然凑上前,轻轻在他脸上印在一吻,口中喃道:“宝宝!”

    那人身子一阵轻颤,脸上泛起红晕。

    “你叫什么名字?”潋尘捧着他的脸问。

    “离!”那人轻声

    “你姓什么?”

    “……”离沉默了,自己姓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小便无父无母,在大街上要饭,幸亏遇上仁慈的左相大人,将自己带回来,训练成卫士,要不然早就在街头冻饿而死了。就连名字也是因为兄弟们之间好称呼,自己给自己取的,怎么会有姓?

    “你没有姓啊?”潋尘同情的问道。

    离点点头。

    “你随我姓吧,就姓轩辕,叫轩辕离,可好?”潋尘一脸兴奋地问着。

    心头涌过一阵暖意,离点点头。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潋尘一付小大人的样子,:“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明白吗?”

    “是!”离应道。从今以后,我便是他的人了,这个可爱的小不点便是我的主人了。离的脸上溢出一丝浅笑。

    “离,我累了,要睡觉了!”潋尘打了个哈欠。说着便将身上衣服脱下,爬到床上,见离站着那儿发愣,潋尘拍拍床边,“离,快过来呀!陪我睡,我不喜欢一个人睡的!”从小就不敢一个人睡,一直都有个小太监小李子陪他睡,可是前阵子小李子为了护他,被大皇子他们打成重伤,前几天伤重不治死了,潋尘哭了好久,晚上更不敢一个人睡了,这几天都是潋音和他一起睡。可还是觉得怕,不过现在有离陪自己了,离是大人,自己就不用怕了。想到这儿,潋尘开心地望着离笑了!

    看着他如花的笑靥,离怔在那儿,只觉心神都为之一荡。潋尘又撅着小嘴催了一遍,他才缓缓脱去身上的衣服。躺在他的身旁,一动也不敢动。

    “离,你怕鬼吗?”潋尘小声的问。

    “……”

    “离,我怕呢!离,你说小李子被大哥打死了,会不会变鬼?”潋尘将小小的身子靠近他。

    “没有鬼!”离轻轻说道。

    “可是我还是怕!”潋尘又将身子向离挤去。

    “不怕……有我!”离叹了口气,将潋尘小小的身体揽到怀里,小家伙心满意足地趴在他的胸口酣睡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离轻抚着怀中的小人儿,心为之沉醉了……

    那一年,轩辕潋尘十岁,离十八岁。

    几支带着隐隐蓝光的飞镖射向正在踏青出游的潋尘和潋音,离一把拉开潋音,却已来不及挡开飞向潋尘的飞镖,飞身扑在潋尘面前,三支飞镖尽数插向他的后背,强撑一口真气,将手中宝剑掷向那发镖之人,那人躲闪不及,口吐鲜血倒地,离也扑向地面,耳边传来潋尘绝望得惊呼:“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离的耳边传来一阵阵低泣,“离,你不要死,我好怕!离……呜……”

    是潋尘,离拼命想眼开眼睛,却觉眼皮沉重地似有重物压在上面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一双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着“离,你快点醒来,你不要死……呜……外公说你很快就能醒了,可是你怎么还不醒啊?……呜……离,你不要死……

    离使出浑身的力气,半晌,好不容易眼开眼睛,想要开口安慰哭泣的潋尘,口中却只溢出粗哑的破音。

    潋尘惊喜得看着离,一下扑到他身上,离疼得眉头微皱,潋尘惊慌地退开,“离,你不要紧吧!”

    离挤出一丝微笑,潋尘又抑制不住落下泪道:“离,我好害怕,好怕你像小李子一样死了,我好怕哦!”

    伸手拉住潋尘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潋尘一把握住他的手,撅着嘴小大人似地命令道:“离,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明白吗?”

    离露出浅笑,是的,我是他的,我是小不点的,他不让我死,我便不死,我要永远陪着我的小不点!永远保护着他,永远爱惜他……

    那一年,轩辕潋尘十二岁,离二十岁。

    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左相府的前庭却一派热闹景像,杯光斛影,大红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本该在洞房的新郎,此刻正独自站在寂静的后花园里,仰望着天空,对着明月说道:“离,我不想成亲,我根本不认识她!”叹了口气,又说道:“离,没人逼你成亲真好!”

    离隐在角落,知道潋尘只是在自说自话,许多时候,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他只是太孤单了!心里泛起一丝心疼,手攥得紧紧得,好想将那落寞的身影搂到怀中。

    有多久了?自潋尘第一次有了侍寝的丫头,他的床便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每日陪他同睡的都是温香软玉的美丽胴体,每次隐在暗处看着他与那些女人欢爱,便嫉妒得恨不得将那些女人撕碎,心像被刀剜一般,痛彻心扉!恨不得在他怀里欢快轻吟的是自己!

    今日又会有一个女人与他同睡了,这个女人是他明正言顺的妻,是可以永远陪伴他的结发妻!

    “离,你为什么还不成亲?”潋尘突然对着离隐身的方向问道。

    “……”离沉默着,心里却在向他吐露着爱语:我不成亲,是因为爱上你了,我的小不点,我的潋尘,此生我只会爱你,又怎会和别人成亲?

    “离?”见离半天不说话,潋尘有些不耐。

    “没有喜欢的人!”暗处传来离低沉的声音。

    “……“潋尘也沉默了,心里好羡慕他,可以不用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而自己却非得与那个女子成亲,只因她的父兄是朝中的重臣,娶了她便可以得到她位高权重的娘家支持。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子长得是扁是圆,却要与她相伴一辈子,曾经幻想着与自己所爱的人永远相伴,可是那个人在哪儿呢?落漠的叹了口气,

    “离,我该进去了!不然外公要生气了!”潋尘边说边慢慢踱向洞房。离隐在暗处亦步亦趋地跟着,心,痛极了……

    那一年,轩辕潋尘十七岁,离二十五岁。

02

    “离,宝宝还活着!”潋尘一脸喜悦地说着,离隐在屋角暗忖:宝宝?潋尘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便唤过“宝宝”,一直奇怪他所说的宝宝是谁?

    见离像平时一样,只是隐在暗处不作声,潋尘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的喜悦之情需要有人分享,“离,出来,与本王说会儿话!”

    离心里轻叹了一声,什么时候潋尘在自己面前不再你我之称了?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他的主子,而自己只是他的奴才,他的狗!如幽灵一般自屋顶落下,全身包裹在诡异的黑色中,只露出一双眼,跪在潋尘面前,

    “起来吧!”

    离站起身立在他面前,用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不敢泄露隐藏在平淡眼神后炽热的浓情。如今的潋尘已与自己差不多高了,再也不是那个会亲吻自己面颊的小不点了!

    潋尘轻轻拉开蒙在他脸上的黑巾,凝望着他的眼,半晌:“离,你的眼睛好像宝宝!”说着伸手抚触着那双无邪清亮的眼睛。离微闭双眼,享受着那略带些凉意的抚触,指尖是冷的,但它抚弄过的地方却很热……

    “宝宝!”喃喃着轻轻吻上那双眼,潋尘的唇是热的,离的心却冷了,他只是在吻他的宝宝,只是透过自己吻他的宝宝……

    “谁是宝宝?”离闭着目,轻轻问道。

    “宝宝是本王的弟弟轩辕潋焰,他是本王的小宝贝,”潋尘陷入小时候的回忆,叙述着宝宝的种种可爱,离静静地倾听着。

    “离,母后是被那些贱人害死的!等本王夺得大宝,定要让那些贱人受尽折磨而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慰母后在天之灵!”潋尘俊逸的脸扭曲着,狠厉、阴冷的眼神让人觉得面前的人阴森恐怖异常。离心中一痛,这种神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他该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

    那一年轩辕潋尘二十一岁,离二十九岁。

    “来人啊,将德妃娘娘的爱儿、朕的大皇兄拉出来!”已做了皇帝的潋尘优雅地坐在天牢的刑房里,四个神情凄惨、穿着华贵的妇人在一旁不住地颤抖着。

    一个侍卫将天牢中的一身血污的大皇子拖出,大皇子口中不住地骂道:“潋尘,你这个贱种!”叭叭,侍卫接连甩了他几个大耳光,顿时口中喷出一团鲜血和掉落的牙齿。

    德妃见状欲扑上前去。侍卫拦住,潋尘冷笑一声,“德太妃,见着你的爱儿了吧!来人啊!将大皇子的一只手臂折了!”

    只听“咔嚓”,伴着一声凄厉地惨叫,只见大皇子的左臂已是血肉模糊,一根雪白的断骨从折断出露出,鲜血喷射了一地,十分的狰狞恐怖。德妃当场昏死过去。其他三妃已是面无人色。

    轩辕潋尘无动于衷地淡然吩咐道:“来人啊,将大殿下拖下去,好生侍候着,千万莫让他死了,日子还长着,朕还要与他多亲近亲近!”

    “现在该轮到三王爷了,贤太妃,你可是很想念他了吧!”

    贤妃一头跪到地上,一阵猛磕,一边磕一边哭喊道:“皇上,饶了我的皇儿吧!皇上,就让臣妾代替皇儿,您要打要杀,只管冲着臣妾,求求你了!”

    “哼!”轩辕潋尘冷哼一声,侍卫将三王爷拖到贤妃面前,在她面前将他的左腿一棒敲碎。

    贤妃披头散发,头上磕的血流如柱,大声哀嚎着:“你杀了我吧!皇上求你杀了我吧!”

    淑妃和仪妃也跟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死。轩辕潋尘阴澈澈地笑着说:“各位太妃,朕怎么会杀了你们呢?朕可是答应了父皇的,要对你们好!呵呵!放心,朕会对你们非常好的!朕要你们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被折磨着慢慢死掉,你们却活得很好!哈哈哈!”

    “魔鬼!你是魔鬼!”醒转的德妃恐怖地尖叫着。

    “魔鬼!呵呵!”轩辕潋尘的脸上露出残忍而又恐怖的笑容。“在你们夺走了朕的母后和小弟后,朕便是魔鬼了,朕要让你们尝尽失去亲人的滋味,一个接着一个!”

    其他三妃满面血痕伴着泪水,哭着爬到他的脚边,大声哭嚎道:“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如何忍心啊?先皇不会饶恕你的!”

    不耐烦地示意侍卫将她们拉开,一字一句冷声道:“朕只有潋音和潋焰两个兄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至于先皇,等朕百年后自于他说清楚!不劳各位太妃挂心!”

    “来人啊,小心侍候着几位太妃,千万别让她们自尽了,她们若是死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去,身后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和恐怖的哀嚎。

    离隐在暗处,轻叹一声,随着潋尘离去,什么时候他的小不点变得这么残忍了?虽然是这四妃害了皇后,那些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三番四次欲加害潋尘和潋音,可毕竟都是他的亲兄弟姐妹,就算要他们死,也该给个痛快,怎得如此心狠手辣?

    这一年,轩辕潋尘二十五岁,离三十三岁。

    空旷的盘龙殿中,如豆的烛光闪烁着,潋尘在殿内不停地踱着步,似在等什么人。忽然内侍进来,连忙迎上去问:“可是六王爷来了?”

    “是的,皇上,六王爷正在殿外候着!”

    “快宣!”

    一会儿,潋音急匆匆地走进来,欲下跪行礼,潋尘一把拉住他,“二弟,自家兄弟,莫要多礼了!”

    “皇上……!”刚叫了声皇上,便见潋尘变了脸,赶紧改口道:“大哥!”

    潋尘叹了口气道:“二弟,你可是见朕斩杀了那些贱种,心里怨朕了?”

    “乱臣贼子,死不足惜!”潋音低着头,轻声说道,心里地暗自叹道:如此残忍地折磨、斩杀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此时的潋尘还是以前可亲可敬的大哥吗?

    潋尘的脸上露出强烈的恨意,“当年若不是那些贱人使计害我们母后,母后怎会惨死?小弟怎会流落到民间,至今生死不明?你我二人怎会三番四次被人构陷迫害?你当他们是兄弟,可他们几时当你是兄弟了?”

    “可是九弟十弟,他们年纪还小,也是受了大皇子的蒙蔽才与他们结成一党的,还有那几个公主,根本毫不知情,大哥,你却连他们也除了,他们毕竟与我们一样,同是父皇的血脉啊!”

    “九弟,十弟?”潋焰轻蔑地嘲弄着,“六王爷,你叫的好亲热啊!”

    “臣知罪!”潋音赶紧往地上一跪。

    潋尘顿时心软了,嗔怪道“二弟,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了自家兄弟不必跪了吗?”

    “朕的兄弟只有你和小弟二人,那些贱种不配!”潋尘充满恨意地说。“谁叫他们命不好投错了胎,只要是那几个贱人的孽种,都死不足惜。

    “……”

    “对了,二弟,你说有小弟的消息了,是怎么回事?”

    “派出去查寻的暗卫传来消息,京城千里之外的一处小镇上,曾有个额上有火焰胎记的少年出现。”

    “真的?”潋尘激动地一把握住潋音的手,颤抖着声音说:“是焰儿吗?是我们的小焰儿吗?”

    “根据暗卫的报告,极有可能!”潋音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焰儿,我的宝贝……”潋尘的眼角溢出一丝激动的泪水,“朕要亲自去接他回来,来人啊!”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沉默了一会儿,潋尘挥挥手示意来人下去。

    “二弟,本来朕欲亲自去寻焰儿,但朕初登大宝,根基尚不稳,再说那些贱人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没除尽,若是焰儿的消息走漏了,怕那些余孽会打他的主意。旁人朕不放心,你替大哥走一趟,此次定要寻着焰儿!”

    “大哥,你放心,此番我定要寻回焰儿,我们的小宝贝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说着,潋音心如刀绞,神色凄然。

    潋音也是心痛不已,心里越发的恨起那些让焰儿吃苦的贱人。阴沉的脸上戾气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目送着潋音离去,潋尘难掩喜悦之情,“离,很快就能找到宝宝了!你说宝宝现在是什么样儿了?”

    停了一会儿,又轻轻地问道:“离,你也觉得朕残忍吗?”。见离依然默不作声,潋尘微皱着眉道:“离,朕问你呢?

    “臣不敢!”盘龙殿一角飘出离低沉的声音。

    潋尘默然,眼望着窗外的月色,盘龙殿里寂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03

    十一王爷潋焰找回来了,他的宝宝找回来了,但是却是躺着回来的,看着潋尘一脸占有的让御医给潋焰服用忘尘,离的心痛极了!他爱着他的宝宝,一直深爱着。

    伏在盘龙殿屋顶,隐在暗处,看着潋尘轻轻吻上熟睡中潋焰的手,离觉得从未如此痛心过,以前对于那些曾拥有他的女人,自己知道他不爱她们,所以心里还好受些,可是这个焰王爷,却让自己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他,嫉妒他拥有潋尘的心,嫉妒他让潋尘爱了这么多年。

    见二人睡着,离轻轻自屋顶飘落,立在龙床前,深情凝望着潋尘,也只有在夜静更深、他睡着的时候,自己才敢这样近距离地凝视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诉说着对他的爱恋。伸手欲轻抚他如玉的脸颊,但还是停在半空,不敢抚下,突然一道视线向他看来,一惊,潋焰竟然睁开了眼,盯着他。离充满恨意地看了他一眼,飞身上了屋顶,又隐入了暗处。

    数日后,“离,你与幽冥谷主应若天的武功谁高啊?”潋尘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

    “你能趁其不备制住他吗?”

    “能!”

    “下来,把这个戴上试试,这个东西就可以趁其不备!”潋尘阴冷的脸上溢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离落下,接过,原来是张人皮面具,是照着潋焰的脸做的,戴上,精致的几乎看不出是假的。

    潋尘迷恋地看着这张脸,伸手欲轻抚,离的身子轻微晃了晃,潋尘一愣,停住,冷声说道:“摘了吧!等那人来了再用!”

    离松了口气,摘下,不愿做潋焰的替身,非常痛恨潋尘透过自己的眼睛向往着潋焰的那种痴迷神情。

    翌日,夜深人静,离戴着那人皮面具躺在龙床上,一个银衣人将窗轻轻挑开,飞身潜入殿内,轻轻走到龙床前,痴痴凝望着床上的人,“潋焰……小火焰儿……”一声轻吟自银衣人口中唤出。伸手欲抚触那张让自己牵挂多日的脸。

    离猛地睁开双眼,一只手如闪电一般将玄冰寒铁针刺入银衣人的气海穴。银衣人顿时真气一泄,瘫软在床前。

    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见潋尘一脸兴奋地出现在殿中,跪下轻唤:“皇上!”

    “离,你做得很好!”潋尘阴恻恻地笑道。“哈哈哈!应若天,可等到你了!”

    应若天转过脸沉声问道。“皇上,你等草民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潋焰的事!”

    “潋焰,他可好?”

    “不劳你牵挂”!潋焰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他脸上人皮面具揭下。一时望着那张绝世的容颜发呆。满脸嫉恨地一巴掌抽向应若天的脸,骂道:“贱货,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焰儿的?”

    盯着潋焰扭曲的面容,应若天似明白了什么,吐出一口鲜血,呵呵笑道:“你说对了,焰儿就是喜欢我!”

    受了刺激的潋尘发疯一般的抽打着应若天的脸,不一会儿,一张绝世容颜已面目全非。

    “哈哈哈!你做梦吧,焰儿喜欢你?焰儿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潋尘得意的笑道。”“一会儿朕就派人去请他,待会儿,你便可以死在他手里了,哈哈哈,他喜欢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吧!”

    离只觉此时一刻也不愿再留在此地,悄悄隐去身形,不想看到潋尘如此丑陋的妒态。十六年了,还是头一次不愿呆在潋尘的身边,只觉心已伤得支离破碎……!

    数日后,一直对潋尘爱理不理的潋焰突然进宫求见,潋尘听内侍通报,惊喜不已,兴奋地说:“离,宝宝他要见我!”隐在角落的离,心里痛得像针扎一般!潋尘喜不自胜地亲自出了盘龙殿迎接。

    “焰儿!”拉着潋焰的手:“可用过膳了?”

    “没有!”潋焰撅着嘴,撒娇道:“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吃!”

    “来人,快传膳!”潋尘见他一脸娇态,心已如化了一般。

    “大哥,你也吃啊!”潋焰笑着夹了一块肉放到望着自己痴看的潋尘碗中,潋尘忙一口吞下,只觉以前吃的山珍海味也不如这块扣肉来得香甜。

    “大哥,来喝口酒!”潋焰举着杯敬向他。潋尘一时喜得发愣,心道:难道焰儿知道了我的心思?难道焰儿、愿意接受我了?一时欣喜不已,接过潋焰递来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喝到微醺,壮着胆对他说:“焰儿,你可知我……”

    潋焰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咱们进内殿再说,你吩咐内侍们今晚不准进来。”说完还状似害羞地低着头。

    潋尘激动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淫念涌起,下身直直挺立起来,一声轻喝:“朕今晚要与皇弟下棋吟诗,你们谁都不许进来打扰,若是搅了朕的雅兴,哼!”

    “是!皇上”。内侍们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退出殿外。

    潋尘一把搂住潋焰,拉着他便倒向龙床。看着二人浓情的一幕,离只觉心痛得几乎麻木了,正想悄悄退出殿外,却瞥见潋焰眼中精光一闪,这眼神,一点也不像服了忘尘的眼神。生怕潋尘有危险,可潋焰到底是他的亲弟弟,应该也不至于害他,一时犹豫不决,便伏在暗处观察着。

    突然,潋尘一头裁倒在龙床上,惊呼道:“焰儿,你?”

    “大哥,怎么了?”潋焰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快解了我的穴道!”潋尘有些怒了。

    “呵呵,我要是不呢?”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他眼前晃道:“大哥,这可是清风楼最好的药,唤作菊欢,专门给那些清倌开苞用的,你不想试试吗?”

    离急得几乎想扑下来,但还是忍住了,如果他愿意呢?一时手死命扣进木粱里,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焰儿!”潋尘一脸惊惧地看着潋焰,自己确实是想和焰儿欢好,可是自己不想成为下面的那一个啊!可是,自己真的好爱焰儿,罢了,就让他得逞一回。

    潋焰伸手三下两下便扒光了他的衣服,心道:怎么还不叫离救他?低头一看,却见潋尘羞答答地红了脸道:“焰儿,我,我愿意……”

    听到他说愿意,离几乎要崩溃了,恨不得扑下来立刻杀了潋焰,可是不能,只因潋焰是他的宝宝,他爱的宝宝。若是杀了潋焰,他定会伤心,而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不愿他伤心的人。罢了,此生只愿远远地看着他,保护着他便行了,只要他幸福。

    正想退出殿外,他不能,也不愿看到潋尘在别人身下承欢,他害怕自己会发狂,发疯。却听见潋焰冷笑道:“你愿意我却不愿意!”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支硕大的玉势。

    “焰儿,你?”潋焰惶恐地看着潋焰。

    “我只爱天哥哥!”潋焰一字一句地说道。

    潋尘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潋焰拉开他的腿,将菊欢涂在玉势上,作势要塞进他的密洞。离再也忍不住了,自房上飞扑直下,与此同时潋尘也发出急切地呼唤:“离!”

    与潋焰纠缠一起,离暗暗吃惊,想不到潋焰的武功如此之高,一身内力更是深不可测,不到片刻,已被他制住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中惭愧不已,自以为一身功力已算小有所成,想不到在他手下竟过不了十招。

    潋焰轻笑着将他提到宽大的龙床上躺下,将他的衣物除尽。轻拍了他的肩一下说道:“离,你看我多好啊,知道你喜欢我大哥很久了,我现在就成全你喽!”

    潋尘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潋焰的话,离红着脸深情地凝望着他,不再用平静无波的眼神掩饰自己的爱意,就让自己放肆一回吧!

    潋焰轻笑着将玉势轻轻在潋尘地股间轻蹭,将菊欢涂到他的菊蕊中,潋尘又羞又急又气。离见他一脸羞怯,没有了平时的阴沉狠厉,显出一付自己从未见过娇羞带媚的神情,已自痴了,下身腾地挺立起来。

    潋焰见状咯咯笑道:“我就知你喜欢我大哥,难怪我在盘龙殿住着的时候,每晚都见你偷偷盯着他看!”

    离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潋尘,潋尘的脸红得像火烧一般,想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离,对自己竟是这般的感情,想到平日自己与别人欢好时,离是不是也这样盯着自己的裸身?想到这儿,心中恼怒极了,心道:这厮在心中不知意淫朕多少回了!

04

    潋焰将瓷瓶中剩下的菊欢都倒在离的阳物上,将潋尘抱起,将他的密洞对准离的玉茎,轻轻坐下,

    “焰儿你敢?”潋尘急得大叫,潋焰不耐地点了他的哑穴,继续刚才的动作。

    只见那密洞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那根挺立的玉茎,因药物而骚痒异常的密洞顿觉舒爽无比,一时又羞又愤,不敢看身下的人。

    离只觉自己的火热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紧窒温暖包裹着,舒爽地几乎如升仙一般:他是我的了!我的小不点终于属于我了!如婴儿般纯洁的眼睛紧盯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潋尘,散发着强烈的爱意,潋尘盯着那双纯真的眼,那眼中涌动的爱意与幽暗情欲似要将他吞噬、融化。。。。。

    见密洞顺利地将玉茎全部吞进,潋焰抱起潋尘上上下下套弄了一阵,停下,笑嘻嘻地对潋尘说:“大哥,我要走了,不陪你们玩了,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哦,你若是一生气,我说不定会害怕,一害怕我就会乱说话,说不定今天的事就被我不小心说出来哦!”

    潋尘此时被欲火折磨地满脸通红,在潋焰的眼前承欢在自己的侍卫身下,已是奇耻大辱,此番又听到潋焰这般话,更加气得七窍升天,可穴道被制,动又动不得,喊又喊不出,就算可以出声,也决不会叫人来,自己这般模样,若是让人见了,天子的威仪何存?一时气得只闭目不理他。

    “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潋焰轻轻抱了一下他,有些伤感地说道,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大哥了,大哥你要珍惜眼前人哦!”说着又回头对离说:

    “我走了哦,离,好好照顾我大哥!”伸手点了他几下,便施展轻功急驰而去。

    穴道一解,离的身子不由自住一动,潋尘只觉体内一阵莫名的快感袭来,不由闭目轻喘,密洞也不由自主一阵收缩。离只觉玉茎似被这紧窒的密洞吸吮一般,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释放所有的快感!敛住心神,无邪的眼很幽深了,一把抓住潋尘的腰不断向下拉扯,自己的下身不断向上挺立着,耸动着。。。。。。。

    潋尘只觉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敏感的一点,兴奋地想要尖叫出来,却苦于哑穴被封,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见潋尘被自己颠覆地眼神迷乱,面上红晕朵朵,更显娇媚姿色,离更觉兴奋、激动,坐起身,将他的腿举过自己的头顶,抱着他的身子翻转过来,呈最大限度进出的背后式,潋尘只觉玉茎在自己的密穴内转动时磨砺着敏感的内壁,舒服得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忍不住急速地喷射出自己欲望,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还没等他喘息,离已伏在身后用力揽住他的腰,吹向了进攻的号角,将欲望发狂似地顶入最深点,只顶得他浑身酥软,刚刚发泄过的疲软欲望又不自觉地挺立起来,。。。。

    突然离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身子,一阵柔细地轻吟不由自住地自他口中溢出。原来离解了他的穴道。见自己发出羞人的淫叫,潋尘又羞又气,向前爬行着欲挣脱离的抽动。离一把勒住他的细腰,死死地将自己的巨大如急风暴雨一般疯狂地抽插着,冲顶着柔嫩的密穴。潋尘被他顶得浑身发软,舒爽地似要死了过去,强忍住尖叫的欲望,痛恨自己在男人身下竟然如此快活,一时恼羞成怒,口中断断续续地骂道:“狗。。。奴才。。。。明日。。。定。。。要。。。。你的狗命。。。。。。

    离心中一窒:原来在他眼里,我一直只是他的狗奴才,罢了,此生本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是自己可望而不及的奢望,今天却意外偿了多年的夙愿,便是死也够了!索性大着胆子抱起他更加拼命地抽送起来,潋尘再也抑制不住舒爽的感觉,一阵阵尖叫,激情的龙精一喷而出。身后的离也在他体内喷射出强烈的***。

    “离!”刚刚有些缓过神的潋尘正欲回头喝叱他,不料体内的巨物竟然又硬挺起来,离一把搂住他的腰,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击,夜还很长,禁忌得激情还在上演。。。。。。。

    发泄完最后一丝欲望,天已蒙蒙亮了,内侍在殿外惶恐地提醒着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离望着潋尘晕厥过去的睡颜,穿上衣服,对守在门口的内侍低声说道:“皇上偶感风寒,身子不舒服,今日不早朝了!”内侍见皇上贴身的侍卫如此说法,也不敢多问。别自去了。

    离走到龙床边,轻柔地抱起赤裸的潋尘,用被包好,鬼魅一般的身影窜向盘龙殿不远的偏殿潜龙殿。潜龙殿中别无它物,只有一张供休憩的软榻和摆放吃食的茶几,还有两张软凳,殿内中央是由大块的玉石所彻的汤池,池中是自宫中后山的一处天然温泉引来的热水,池水周围轻纱缦缦,雾气缭绕。此处平时严禁人来,能来此处的,也只有潋尘和离,潋尘是来沐浴,而离从来不离他左右。

    将潋尘轻轻放在一旁的软榻上,除尽身上衣物,抱起赤裸的他缓缓走进池中,一手托着他的上身,一只手温柔地擦洗着他身上沾染的汗渍和***。

    有多久没有这样替他洗澡了?还记得初见这个小不点时,他整天赖着自己,吃饭、睡觉、甚至洗澡都要他陪着,看着他雪白娇小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晃动,每次都要运气宁神才能控制住自己勃发的欲望。而这个磨人的小不点却总是赶走侍候他沐浴的丫头,硬要自己替他擦洗身子。每次替他擦洗时,自己都要强忍住将他摁倒的欲望,每次都忍得几乎要喷鼻血,每次都在事后要冲上几遍冷水澡,才能止住心头强烈的欲火。

    “磨人的小不点!”凝望着昏睡的潋尘,离的唇边溢出一丝宠溺的浅笑,温柔地抚着他柔软细致的发,心中爱意如潮水一般涌出,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上那片自己梦寐以求的樱唇,微微舔弄着,描摹着。潋尘迷迷糊糊地撅着嘴喃喃道:“离,把虫子赶走!”手还轻轻摆动了几下。

    看着他不复醒时的狠厉神态,露出这么一副憨态可掬的睡态,离只觉心都要化了,边吻边从口中溢出:“小不点儿,我的小不点儿。。。。。。。”

    迷迷糊糊的潋尘只觉似又回到幼时那自己眷恋的怀抱,那是离的怀抱,在他的怀抱里,总是那么温暖而又安全,只要有他陪着,似乎一切都不用怕了,一切都有离替他顶着。身子不住的拱动着,直到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夕阳西下,潋尘悠悠醒转,轻轻掀开被子欲起身,突然,后庭一阵火辣的钝痛,让他清醒过来,昨夜自己不住地淫叫渴求着离的进入,在他身下几度欢愉地攀上欲望的顶峰,最后竟舒爽的晕厥了!这些影像不断在脑中闪现,历历在目,一时又羞又怒,脸色铁青,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屈身于一个下贱的奴才身下,还欢愉得晕厥了!这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尽了?自己这天子的颜面何存?威仪何在?

    脸色阴郁地看看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离直挺挺跪在床前,一动不动,胸中一口恶气顿生,扬起手,重重地打在他脸上,如玉的面颊上多了五条血红的指印!

    “狗奴才,你怎么敢。。。。。。。”潋尘一时羞于启齿。

    “我爱你,潋尘,我爱你!”急切而又深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离已报必死之心,心想临死之前,定要向他诉说自己的爱意。否则自己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后悔的!

    潋尘微微一愣,有多久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了?只记得小时候母后亲切地唤过自己,外人都尊称他二皇子,封了王以后,他便是二王爷了,如今更是没有人直呼其名了,即使自己的亲外公,见了自己也得尊称皇上了,如今听到离深情地唤着自己的名,如梦似幻,仿佛回到幼时。。。。。

    猛然回过神,啪,又是一巴掌,“凭你也配!下贱的狗奴才!”潋尘恶狠狠地骂道。

    离只觉得这一句,比那巴掌要痛上千倍、万倍,如一只冰刃插进心窝,痛得揪心,痛得彻骨!苦涩地喃喃道:“我不配,我知道我不配!”说着,那双无邪的黑眸已溢满泪水。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将它放进潋尘的手中说:“杀了我吧!我便是死,也要你准我死,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吗?”

    “离,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明白吗?”耳边想起自己儿时说过的话,潋焰盯着手中的匕首,杀了他?昨日他如此大胆,便是杀他十回也嫌轻了。抬眼看了看那闪着泪光、无邪的眼,这双眼如此的黑亮无邪,如未经雕琢的黑曜石一般,眼里没有沾染一丝世间的污秽与不堪,纯净地似初生的婴儿一般。若杀了他,这双无邪的黑眸自己便再也看不到了!想到再也见不到这双眼,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惶恐:不,不能杀了他,他对朕做了那种事,如此羞辱了朕,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朕要慢慢折辱他,让他十倍偿还朕所受的羞辱!朕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杀他太便宜他了,是的,就是这样的!潋尘说服着自己。

    “想死?你羞辱了朕还想一死了之?没这么便宜!‘潋尘阴澈澈地冷笑道。

    “任凭皇上处置!”离闭目轻轻地说道。

    (写这篇文时,按照潋尘的性格,想过离会被鞭打、强暴、甚至轮X,汗,真想这么设置来着,可是昨天在单位写着写着心一软,完全走了样儿!回到家,本想上传,可看来看去,有点不现实,太温情了,完全不符合潋尘乖舛的性格,于是狠心一剪,顿时忙了一下午的几千字都给剪没了,哭!都说现在虐了才潮流,可是狠虐残虐实在下不了笔,于心不忍那,不虐又说不过去,目前天人交战中,在虐与不虐的十字路口,偶左右徘徊,天那!)

   
05

    “来人!”一个内侍惶恐地急步进来,低垂着头,潋尘冷声说道:“把影卫队的侍卫都叫来!”

    离一愣,默不作声,影卫队大多数侍卫都是与自己同在左相府一起长大的卫士,在潋尘夺得帝位后,便都进了宫,做了他的近卫,负责他的安全。潋尘让他们来做什么?正思忖着。

    “把衣服脱了!”潋尘阴沉着脸命令着。

    “……”离脸色一白,身子微颤,抖着手,半天没动。

    “怎么?还要朕替你脱不成?”潋尘的声音透着狠厉。

    离颤抖着唇,欲言又止,半晌,抖着手,将身上衣服除去,直至如初生婴儿一般一丝不挂,露出蜜色的肌肤,直直跪在床沿。

    潋尘躺在床边,指着自己的裆间说:“给朕舔舔!”离沉默着轻褪他的亵裤,轻拈那软绵的物事,羞怯地张开口,探舌轻舔,吮吸。潋尘只觉玉茎被一阵湿热紧窒的快感裹住,滑腻的软舌不住的刮蹭着自己敏感的沟槽,一时舒服地眯着眼,软绵的玉茎也慢慢涨大,不一会儿便膨胀得一口含不住了。

    突然内侍来报,影卫们都在外面候着,潋尘阴笑一声:“让他们都进来吧!”离一窒,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嘴里的舌也停止了。见离呆愣在那儿不动,一把拉住他的发,将他的头摁向自己的阳物,骂道:“狗奴才,快舔!”

    离只觉自己的喉咙都似被捅破了,不住泛呕,一时呛得眼里溢出了泪。潋尘发疯似的将离的头不断摁向自己的阳物,享受着那湿润滑腻的包裹感觉……

    殿中站着的一排侍卫神情各异,有震惊、有鄙夷、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一个个涨红了脸,看着这一幕煽情的景像。

    似觉得不满足,潋尘拉开离的头,将他推到一边,从床上翻身下地,立在床边,阴狠地命令道:“趴下!”

    离抖着身子屈辱地趴在地上,浑圆紧致的臀部高高翘起,潋尘一把扶住那翘臀,指间细腻滑嫩得如凝脂一般的触感让他暗暗赞叹,这奴才怎生得这一身好肌肤?就是一向以肌肤白嫩而引以为傲的玉妃也不及他半分,这肌肤虽然柔滑异常,但却紧致富有弹性,一时爱不释手。揉搓掐拧起那细腻的体肤,大手所到之处,一片青紫。

    离忍着痛,一声不啃,见他默不作声,潋尘冷笑两声,掰开他紧闭的双腿,将昂扬的下体对着那羞涩的粉红捅去,离一阵钝痛,忍不住收紧密洞,潋尘皱着眉,继续挺进着自己的玉茎,可是紧闭的蓬门根本无法叫开,沉声叫道:“来人,取玉露膏!”一名内侍将一盒药膏递给潋尘,接过药膏,用指挖了些,涂在,又在自己的阳物上涂抹了些。重新又擂鼓上阵。

    扶着离的腰,将自己的玉茎对准那密洞,用劲一顶,哧!离疼得紧皱眉头,虽然有药膏和滋润,顺利地进入了,但从未开拓过的密洞,还是受伤了,内壁已被撕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窒包裹感觉让潋尘舒爽得几乎要喷放出来。一时兴奋得死命掐拧着那柔滑的肌肤,下身不住挺动着,着……

    离只觉后庭似被刀割开了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浑身僵硬绷紧着,两手趴在地上死死地扒着,只怕自己一松劲儿便会倒下。

    随着潋尘疯狂地,一滴滴鲜血顺着蜜色的大腿间滑落,形成了一条条艳红的诡异血线,慢慢滑落,滴在地上……一旁的侍卫有低头不忍再看的,有隐不住兴奋偷偷瞄的,有明目张胆一脸垂涎盯着的……

    潋尘不住地耸动着,一把拉起离的发,用力扯向后面,将他的脸对着那一排侍卫,边抽动边阴笑道:“离,让他们瞧瞧你下贱的样子!”

    离的身子随着身后的抽动摇晃着,被拉扯着扬起的脸,对面站着以前不少熟识的弟兄,有一脸难过看着他的,也有鄙夷眼光嘲弄着他的,还有些新进的年轻侍卫正用猥亵目光逼视着他,一时羞愤得只觉此刻不如死了算了,耻辱的泪自紧闭的眸中滑落……

    “把眼睁开!”潋尘用力顶了几下,冷声命令道。

    离羞耻地睁开眼,那双无邪的黑眸含泪带羞,一身蜜色滑嫩的肌肤在烛火的印照下,显出如绸缎一般的丝滑质感,上面点缀着青青紫紫的掐痕,竟然呈现出一番异样的、让人不由自住想要凌虐他的性感,一时有几个稍年轻的侍卫,一脸尴尬地夹紧双腿,忍不住咽下口水。

    “贱货!”见那几个侍卫一脸垂涎的样子,潋尘一时怒气横生,一只手将他的发拉得更紧,离疼得几乎以为头皮都要被他拉扯下来了。另一只手狠掐他的臀,下身更是欲加疯狂的冲顶。离得双腿间不时流下一条条血线,地上涌起一大片血迹……

    在狂烈得怒气和极致兴奋中,潋尘重重地喘息了几声,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将玉茎抽出,揪住离的发,将他的脸拉向自己的裆前,“舔干净!”说着便把有些疲软的玉茎塞进他嘴里,一阵浓烈的腥味,伴着玉茎上面覆着的血渍和体液,一起滑向离的口腔。被众人逼视着得强烈耻辱感和那玉茎上的秽物的气味,让离一时忍受不住一阵强烈的呕吐欲望,将头一偏,吐出玉茎,口中喷出一口秽物。(呕,偶都要吐了!没想到偶这么变态!汗)

    “啪!一记耳光打在离苍白的脸上,潋尘揪住他的发,阴森森地道:“怎么?嫌弃朕?是不是想让他们侍候你?”说着,转过头对那排侍卫说:“你们谁想和这个贱货玩玩?”

    一时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也没敢上前,即便有人心里想,也不敢有所表示,只是不住地拿眼盯着地上的胴体。

    离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千片一般,原以为他对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情意,毕竟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伴着他渡过了十六年来的日日夜夜。想不到为了昨日之事,他竟然这样羞辱自己。他的凌虐,他的侵犯,他都认了,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自己先侵犯了他。但是他竟然想让侍卫们侵犯自己,如此践踏自己的真心,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别的,什么也不是。离只觉一颗心坠入了万丈冰窖,碎成了千片万片,痛得冷冽,痛得寒心,痛得绝望……

    抬起空洞的黑眸,凝望着潋尘,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倘若他真的让侍卫们侵犯自己,便自断了经脉,离了这尘世,不再坚守那份誓言,因为此刻的潋尘已不再是自己珍爱的小不点了,不再是那个自己发誓要保护和爱惜一辈子的小不点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任意践踏自己真心的无情主子。

    潋尘轻轻哧笑着:“怎么?没人愿意要这个贱货?”半晌,有几个侍卫犹豫不决地看向离光裸的身子,眼里透出裸地欲望,脚步向前挪动了些许。

    潋尘见状,胸中似有一口恶气堵住,回首恶狠狠地看向离,却不料在看到那清澈黑眸的一瞬间,眸中溢出的浓烈悲伤和绝望让他心一下子如窒住了。那双原本透着纯净眼神的无邪黑眸,此刻正散发着求死的绝决。一时心慌意乱起来,轻喝道:“都给朕滚下去,将这个贱人关到月华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必活了!”

    离有些欣慰地闭上目,心道:他还是在乎我的,在乎我的!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潋尘一惊,骂道:“还不把他带下去?快叫御医,他若死了,你们都陪葬吧!”侍卫们个个吓得脸色苍白,队长杰和副队长雨赶紧架起他,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披在他身上,众人告退离去。

    月华殿是位于盘龙殿与潜龙殿之间的一处偏殿,是潋尘平日烦闷时独处的一处幽静地方,殿中只有一张供休憩的床,书案和桌椅,布置简单,丝毫没有皇家的奢靡气派。

    杰将离轻轻抱到床上,御医急急赶来,诊治了一番,虽不明白皇上的近卫怎会受这种伤,可也不敢多问,开了些药,叹了口气便离去了。

    不一会儿,离幽幽醒转,床边,杰轻叹了口气说道:“离,你做了什么?让皇上这样对你?”杰与离从小便在左相府一起长大,长离三岁,离自做了皇上的影卫后,二人接触便少了,但感情还是很好。一直以为离是皇上最信任,最亲近的,想不到今天皇上竟然这样折辱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离沉默不语,半晌,用沙哑地声音说道:“不怪他,是我的错!”

    见离这样护着皇帝,杰有些生气,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说:“离,你好好歇着!”说着便离开了,走到殿外,突然听到有几个人在说笑着:

    “皮肤真好,老子都想上去弄他几下!”

    “是啊,难怪皇上要他做影卫,想必夜夜与皇上春宵才换来的,真是贱啊!”

    “真想玩玩啊,刚才皇上让咱们上,你们怎么不动啊,害得老子也不敢动,大好机会都浪费了!”

    几个人一片啧啧叹息声。杰气得浑身发抖,走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人,骂道:“你娘的,下次再让老子听到你们胡扯,老子宰了你们!”

    众人连忙陪笑,说好话,杰气呼呼地离去,刚才被揪住衣领的人,呸,一口吐在地上,骂道:“直娘贼,差点没把老子掐死,谁不知道他也惦记那个贱货啊!还不许我们说,我呸!”众人哄笑离去。

    望着地上涌着的大片斑斑血迹,潋尘一时发了愣,自己把离伤得有多重?离一身高强的武功竟然晕厥了!心里一片纷乱:朕不是担心他,只是他若死了,朕就不能再报复他了,他折辱了朕,怎么能这么便宜地就让他死了?忍不住在殿中踱来踱去,半晌,沉声唤来内侍让他将为离诊治的御医带来问话,不一会儿,御医便到了。

    “他怎么样了?”潋尘冷声问道。

    御医知他问离的伤情,赶紧如实回禀:“皇上,离侍卫失血过多,伤得很重!”

    “要紧吗?”潋尘眉头微皱,心里一沉。

    “这……!:御医心道:当然要紧了,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啊?离侍卫流了那么多血,且那后庭的伤口那么严重,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止住那如注的血。那一张脸惨白得跟白纸似的了,怎么不要紧啊?

    “嗯?”潋尘有些不耐了。

    “皇上,离侍卫失血过多,臣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只是……”抬头见皇帝又皱眉头,赶紧接下去说道:“只是他身子太虚弱了,需用极珍贵的药材补身,否则,便会落下病根儿!”

    “那就用吧!宫里有什么用什么!”潋尘轻描淡写地说着。

    “臣替离侍卫谢皇上大恩!”御医暗忖道:这离侍卫真是皇上的心腹啊,宫里的药材一般侍卫哪配用啊!只是这皇上这么宠幸他,这离侍卫怎么会受那种伤啊?一时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便告退离去了。

    潋尘站在盘龙殿中,望着窗外一轮明月,轻轻开口说道:“离,你看今天月色多好啊!”一惊,发觉自己又在自言自语,只是殿里少了一个听自己自言自语的人。今夜,盘龙殿中没有离,他没有隐在角落里,今夜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06

    “轩辕潋尘,你这个恶贼,我要喝你的血,啖你的肉!”大皇子血污的脸扭曲着,向潋尘伸出一只血淋淋、被折断的手臂,那手臂青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奇怪地扭曲着,扭曲处露出一根白森森、参差不齐的断骨,不时滴下一滴滴鲜血。

    潋尘恐惧地看着大皇子,他不是死了吗?惊恐地叫道:快来人!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叫不出声,只见大皇子咯咯怪笑着徐徐向自己逼来,冰冷而又诡异的断手一把掐住脖颈,潋尘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叫道:“离,救我……”

    “皇上,皇上!”一阵焦急地轻唤,潋尘从恐怖地恶梦中猛然醒觉,拭了一下头上的汗,定了定心神,见内侍一脸惶恐地站在床边。

    “朕做恶梦了?!”潋尘轻问。

    “皇上,您被魇住了,吓死奴才了!”

    “……“潋尘沉默了半晌,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恶梦了?自十岁那年遇到离以后,似乎就没有再做过恶梦了,可是今夜,他做恶梦了,是因为没有离的陪伴吗?一时沉吟不语,半晌,口中不觉溢出“离……”

    “皇上,您刚才不住地叫离侍卫!”内侍提醒道。

    “……”潋尘窒住,一时心烦意乱。

    “皇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奴才侍候您更衣!”

    “嗯!打点水来给朕擦洗一下,”潋尘抖了抖粘在身上的湿衣,刚才那恐怖的恶梦吓得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此时早朝时辰已快到,已来不及沐浴了,只能将就着擦洗一下。

    “是!”内侍应声退下。

    早朝结束,潋音紧跟着潋尘身后,心中疑问重重:大哥怎么突然宣布焰儿不惯皇家生活,云游四海去了?焰儿更是奇怪,昨夜神神秘秘跑到自己府里,说是得罪了大哥要躲两天,不让自己告诉大哥。这二人不知搞什么鬼?

    一时担心潋焰若是惹怒了皇帝大哥,那就要祸及他们一家子了,想到可爱的宝宝们,潋音担心极了。这皇帝大哥可不再是小时候自己最可亲的大哥了,他是无情的帝王,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斩杀所有兄弟姐妹,那些可都是与他同一个父亲的亲人。若焰儿真的得罪了大哥,大哥会不会念着同是一母所生对焰儿格外开恩,网开一面呢?心中担心不已。

    御书房,潋尘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潋音垂手伫立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可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潋尘侧目瞥了他一眼,问道:“二弟,可有什么事儿吗?”

    “大哥,你今天说焰儿云游四海去了,可是真得放他们一家去了?”潋音迟疑地问道。

    潋尘眉头微皱,有些阴郁地道:“照二弟的意思,朕是不是要派人追杀他们,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皇上!”潋音大惊,嗵地一声扑倒在地,心道若是因为自己的话,引得皇上大哥真得要对潋焰全家斩尽杀绝了,那自己便是天下最大的罪人了!一时浑身颤抖,口中连连求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求皇上饶了焰儿!”一时不住的磕头。

    “起来吧!朕没说要杀了焰儿,朕不是说他云游四海去了吗?”潋尘心中一痛,自己在二弟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无情残忍的人。焰儿是自己珍爱的宝贝,是母后最疼爱的小心肝,还记得母后曾对自己交待过,要一辈子爱护疼惜这个最小的小弟弟。

    “真的?”潋音惊喜地抬起头,心道,大哥对焰儿的执念原是那么强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焰儿?

    潋尘心底泛起强烈的悲伤,二弟不信任自己,自己已不再是他可以信任的大哥了,自己只是他孝忠的皇上,是他的主子。若是离,一定会信自己。潋尘心中暗暗说道。是的,离信任自己,自己每说的一句话,离都毫无理由的相信着。

    “君无戏言,二弟,你没听说过吗?难道朕在你心里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潋尘冷冷地说道。

    潋音吓得又往地上一跪,不住磕头道:“臣不敢,臣知罪!”

    潋尘一时瞧得心烦,不耐地抚着额道:“下去了,朕有些乏了!”

    潋音惴惴不安地应声退下。

    潋尘凝眸望着屋顶,口中落寞喃道:离,二弟不再把朕当大哥了,朕只是他的主子,是无情的帝王。

    寂静地御书房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半晌,醒过神,叹了口气,今天在早朝上宣布潋焰云游四海去了,其实也是自己想通了,自己曾在母后面前发过誓,要好好保护两个弟弟,不让他们受委屈,要让他们一辈子都幸福快乐。既然焰儿的心不在自己这里,自己若强留他,他也不会觉得幸福,母后在天上也定然会怪他。不如将他放走算了,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母后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歇了!

    本以为前夜焰儿的离开,自己会痛苦会难受,可是除了一腔怒气以外,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想念他的情绪,倒是昨夜入睡前,离那双带泪的无邪黑眸不断在眼前晃过。一阵阵搅扰着自己的心神。一时颦眉暗忖:朕这是怎么了……

    入夜,一阵急促的喘息,“离,救我!”潋尘一声惊叫,自恶梦中醒来。见躺在一旁的玉妃惶恐地看着自己。沉声问道:“朕又做恶梦了?”

    “是啊,皇上,您又被魇住了!”玉妃心有余悸说道:皇上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夜里频频被恶梦袭扰。原来还不信陈妃她们说的,这两日皇上到自己宫里,才发现她们说得是真的,皇上精神萎靡,性事上也没有以前勇猛了,今日都没有宠幸自己便睡下了,害得自己挑逗了半天也无计于事。

    这是怎么了?自离被关到月华殿,自己每夜都会被恐怖的恶梦搅扰,梦中大皇子还有其他被自己斩杀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逼向自己,凄厉地惨叫着,要他纳命来。潋尘轻拭额上的汗液,心情烦躁极了。

    “皇上!”玉妃一声嗲叫,手轻轻抚上潋尘的大腿磨搓着,一双美目期待地看着潋尘,雪白的玉腿不时在锦被上轻蹭,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嫩诱人。

    看着那滑嫩的玉腿,潋尘突然想起离那身细腻紧致的蜜色肌肤,心中一动,身下有些微挺。大手抚上那求欢的玉腿。玉妃面上一喜,温柔地将自己高挺的双峰贴向潋尘的胸膛,轻轻揉蹭着,潋尘微微一笑,大手握住那团肉峰,挤压揉搓着,拈弄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性致全无,身下的挺立也萎靡了!玉妃不解得望着他,一脸委屈地不敢吱声。

    潋尘抑制不住烦躁的感觉,起身叫人侍候更衣,玉妃可怜巴巴地泣道:“皇上,臣妾知罪了,请皇上就在臣妾宫中安歇吧!”

    潋尘沉默着不理她,自顾自穿上衣服,带着随身的内侍离去。身后传来一阵玉妃幽怨地哭泣声……

    潋尘边走边暗忖:朕这是怎么了?那玉妃一身好肌肤,以前一直是自己喜欢的,怎么如今摸起来竟觉得腻而不滑,绵而不紧,一点没有离的肌肤摸起来手感好。心中想到离那一身柔滑紧致的凝脂玉肤,一时情动起来,急促向前走去。

    内侍见他到了盘龙殿门口,却直直走过,也不敢多话,只默默跟在身后。潋尘快步走到月华殿,见殿外两个侍卫守在殿门口。侍卫忙跪下请安,山呼万岁!

    潋尘微一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便轻轻踱进殿内。一名年轻内侍正在离的床前打盹,见有声音,抬头一看,见是皇上,吓得跪下就要呼万岁,请安,潋尘眼一瞪,示意他不要出声。内侍吓得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将内侍叫到一边,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内侍低垂着头小声说道:“离侍卫前几日高烧不退,御医说危险得紧!”潋尘一窒,心道,这庸医,不是说无大碍了吗?

    “好在这两日烧退了,御医说应该无大碍了!“内侍接着道。

    潋尘心一宽,随即又暗忖,这奴才便是死了,又算什么?有什么好着急的?一时心情更加烦躁起来。骂道:“滚出去,回个话都拖拖拉拉的!”

    内侍吓得连滚带爬,赶紧离去。

    轻轻踱到离的床前,只见他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心一惊,有些惶恐不安,伸手轻轻抚上那张惨白憔悴的脸,感觉到有一丝温度,略略安了心。怎么瘦了这么些?不是让那庸医好好治了?宫里的补品随便用了?怎么还是瘦了一大圈?本来饱满的脸庞瘦得双腮都陷了下去,一张丰润的红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泛着病弱的淡灰白色,整个人憔悴得让人心疼!冰凉的指尖移到那片淡色樱唇上,不住地轻磨,看到似有了一层淡淡红色,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突然,离睁开了双眼,一眨不眨、深情地凝视着他。潋尘一时有些尴尬,收回了那只抚向他的手,阴沉着脸道:“朕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离凝望着他,半晌,唇边溢出一丝浅笑,这个小不点,刚才在自己醒来的一刹那间,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爱怜之意,他,对我还是有情意的,有的!离只觉此刻幸福地似要融化了一般。

    看着离清澈晶亮的黑眸闪烁着幸福的光泽,潋尘只觉似被吸住了一般,盯着那双黑宝石般纯净眼睛,竟有些痴了。二人眸子里倒影着彼此的身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离不由自住地闭上双目,微微抬起下颌,淡色的樱唇泛着魅惑的光泽,渴求着潋尘的品尝。似被盅惑了一般,温柔地俯下身,轻轻吻上那片惹人怜爱的樱唇,轻轻吮吸,,直至它恢复了原本的红润色彩,才满意的松开那两片颤动的红唇,将舌滑向那微启的檀口,舌尖不住的拔动着甜腻的口腔内壁,如蜜的汁液,如痴如醉……

    “嗯……”眼神迷乱的离发出一声轻吟。霎时惊醒了沉醉于这一吻的二人。

    离红着脸,捂着胸口狠吸一口气,刚才的热吻似将肺中的空气都抽走了一般,几乎无法喘息,“他吻我了,他竟然吻我了!他对我是有情的!”心中像是有只乱跳的小鹿一般,嗵嗵乱跳,一时又是羞又是喜,抬起头,见潋尘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羞怯地垂下眼睑,不敢再抬头看他。

    潋尘见他娇羞模样,竟似痴了一般,迷了心魂,以前的离在他面前总是一脸木然,平静无波的脸上毫无表情,此刻竟然显出这般娇媚羞赧的异样风情,一时诱惑他情动不已,龙茎也抬起头来叫嚣着,怒吼着……

    轻轻揽过离的身子,一只手拈住他胸前的小小樱果,两指不住的拈弄轻捏着。贴着他的耳边轻语道:“离,朕要宠幸你!”

    见潋尘这般温柔地求欢,离只觉心得都要化了,哪有不愿意的,害羞地顺势倒进他的怀里,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任由挑弄着自己,只觉此刻幸福地便是马上死去了,也是快乐的!

    潋尘轻轻拔开他的衣襟,大手在那片白晰的胸脯上揉搓着,没有女人软绵的双峰,只有结实而又不鼓突的胸肌,但抚上去却紧致滑嫩,让人爱不释手。大手抚过之处,如点燃了火苗一般热辣滚烫。

    离被他摸得眼神迷离,轻吟不止,身上灼热一片,忍不住将身弓起,渴求他更深层的抚触,潋尘的手缓缓从他的腹部滑向挺立在幽草中的玉茎,那玉茎的触感也如他的肌肤一般,滑嫩异常,轻轻握住它,上下滑动着,体会那凝脂般的触感,另一只手轻轻探向股间的粉红,伸出一指温柔地在洞口轻拈。

    离只觉浑身似被火烧着一般,热得几乎要被焚尽了,腿间的玉茎在潋尘轻柔的抚触下,不满足地渴求着发泄欲望。不断地将身子挺向他,口中不住的吟哦“尘,我要……”

    听到离情动的呼唤,潋尘只觉心神都为之摇曳,心动不已,不由自住加快手上的速度,一阵急切的吟叫,离喷射出了自己的欲望。潋尘拈指轻探柔嫩的粉红,将他喷射出的白浊涂在粉嫩的内壁,手指轻轻辗转着,开拓着……

    发泄了欲望的离,感觉自己的密洞被入侵,一时有些恐惧地收紧了菊口,身子也不住的颤动着,那夜恐怖的记忆还鲜明的印在脑海里。知他害怕,潋尘揽过他的头,轻轻吻上他的唇,温柔地喃道:“别怕,朕会好好疼你,不会再弄伤你了!”

    离一下放松了,他说不会弄伤我,他说好好疼我!离幸福得几乎泪都要涌出,扬起脸,凝望着这个自己爱了十六年的小不点,深情而又羞涩地说道:“尘,爱我!”

    见离无邪的黑眸里溢满了对自己的信任,潋尘心中涌动着无限的怜爱,不住地轻抚着他颤动的身子,手指更加温柔地开拓着那羞赧的密洞。一指、两指、直至完全可以容纳自己的龙茎。轻轻将阳物探进,缓缓抽动着,观察着身下人的反映,只见离羞涩地红着脸,微闭着双目,口中不时发出一阵阵浓重的喘息。

    “离,睁开眼,让朕看着!”潋尘轻轻说道。身下不由自住地加快抽动的速度,一只手抚上离抬头的欲望,不停的上下揉搓着,滑动着。

    身后似被触动了敏感的一点,离抑制不住地溢出一阵阵舒爽的,身前的欲望勃发得更加强烈,迫切地想要释放。密洞不住的收缩着,潋尘只觉自己的阳物被紧紧吸住了一般,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释放自己的欲望,邪笑着紧紧捏住离挺立的玉茎,不让它喷射出欲望,邪气的调逗道:

    “离,别急!”

    离痛苦地睁大双眸,那双无邪的晶亮黑眸,因为情欲而散发着纯真而又魅惑的光泽,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被逼落的一滴清泪自眸中滑落。口中不住喃喃道:“尘,求你!”

    紧盯着那双纯真的眼,潋尘只觉心都要化开了,再也抑制不住勃发的欲望,双手紧握住离的腰,重重的冲顶了数十下,在离不住的吟哦尖叫下,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口中不由自住的溢出:“宝宝……”

07

    这一声轻唤似一把尖刀刺进了离的心中,刚才还沉浸在幸福快乐之中的离,此刻只觉心已碎成一片,浑身似落入了冰水中一般,冷得彻骨!痛得失了心!

    发泄了欲望的潋尘,只觉疲累不堪,这数日来,恶梦一直缠绕着他,根本没睡过好觉,此刻离伴在身边,突然觉得如往日一般放松,一阵浓重的睡意袭来,也顾不得清洗,便倒在离的身旁,一把搂住他的身子沉沉睡去。

    一滴泪自离的眼中滑落,落到枕上:我只是替身,我只是潋焰的替身,他根本不是对我有情意,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离的眼中不住的溢出泪水,凝望着早已熟睡的潋尘,痛苦地喃道:“尘,你为何这么残忍?你若不爱我,又为何如此温柔地待我,你可知你残忍极了,给了我希望,却又立刻将这希望夺走,我永远都只是他的替身吗?不,我不愿意,尘,我不愿意,我爱你,我用尽自己的生命爱着你,我不指望你爱我,如我爱你一般深,我只是卑微地乞求你一点点的爱,乞求你不要把我当成别人来与我欢好,你可知你这一声宝宝让我有多心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可惜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潋尘根本听不到离如此痛苦而又深情的诉说,若是听到,想必也会为之动容。

    翌日凌晨,睡得神清气爽的潋尘心情愉快地悠悠醒转,见离一脸泪痕地睁着双目发着呆,一时疑惑暗忖:离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日又将他弄伤了?担心地问道:“离,可是伤着了?”

    离沉浸在潋尘只是把他当替身的痛苦中,并为听出他问话中的关切之情,面无表情、冷淡地回应道,“皇上,臣没事!”

    见他如此冷淡,潋尘一腔柔情顿时被泼了凉水一般,他性格本就乖舛,虽然拥有众多宫妃,阅人无数,但对情爱却丝毫不懂,一直都是那些妃嫔向他示爱,极力讨好他,他几时对她们说过软话儿?此时他刻意讨好离,却碰了一鼻子灰,一时忍不住怒气:“怎么?不愿意被朕宠幸?被朕临幸辱没了你?“

    “……”离沉默不语,心道:我怎会不愿意,我如此爱你,恨不得日日伴在你身边,日日被你宠幸,可是我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一时对他又是怨,又是恨。怨他不知自己心意,自己明明对他表过情意,此时为何问出这般伤人的话。恨他心里始终不忘“宝宝”,将自己当成宝宝的替身!用含泪的眼委屈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诉说着:我不愿意做替身!

    见他默不作声,潋尘更怒了,一时也弄不清自己对离的情意,只觉昨夜对他那般温柔体贴,那些曾于自己欢好的妃嫔,几时有过这般的待遇。想自己与那些妃嫔们欢爱,既不克制自己的欲望又不顾惜她们的感受,只将自己的欲望渲泄便完事了,几时像昨日那般,怕他疼痛,而隐忍自己的欲望,更为了他得到快感,自己还为他抚弄那肮脏的性器,此时却作出这般委屈的样子。一时又气又恼,胡思乱想起来,心道:他定是不愿屈于我身下,嘴里口口声声爱我,现在委身于我,竟然这般的委屈,他说爱我都是假的!

    一时又是难过,又是恼怒,烦躁地揪住离的衣领,一把扯开,狠狠地拉下他的亵裤,恨恨地道:“你不乐意被朕宠幸,朕偏要你受着……

    说着手在离身上用力揉搓肆虐着,指间滑嫩的感觉让他的欲望一下子挺立起来,粗暴地拉开离的双腿,将勃发的龙茎一捅而入,那小巧的粉红虽经昨夜开拓过了,里面也有不少龙精润滑,但离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痛得轻哼一声。

    此刻的潋尘脑中盘旋着,“他不愿我宠幸他,他爱我是假的”,越想越难受,一时又是怒又是心酸,不住得将身下的巨物捅进柔嫩的密洞,那巨大的肉刃粗暴地进出着,密洞口不时地溢出一丝丝白浊和鲜血。

    离痛得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攥着锦被,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见他如此倔强地一声不吭,潋尘更加怒气横生,一边用力冲顶着柔嫩的密洞,一边揪起他的发,重重在他脸上打了几个巴掌,骂道:“贱货,不乐意朕宠幸你,难道要别人?”

    听到他这一句,离只觉心痛地此刻便死了算了,绝望地看了一眼潋尘,眼里满是怨怼。

    一想到离可能和别人做这事儿,一时嫉妒得发狂,红了眼似的不停抽打着他的身子,掐住他的脖子,不住地将他的头撞向床头的红木栏上,身下不住的狂烈着……

    离只觉眼前红雾一片,浑身都沉浸在无法抑制的痛苦之中,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潋尘急速抽动着下体,一声低吼喷射出股股激情……

    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的潋尘定神看向身下的离,不由一惊,只见离满脸血污,紧闭着双眼,一张脸苍白地一丝血色都没有,枕上,被上都被他头上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软软地瘫睡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

    潋尘顿觉心慌,身子不由自住地颤抖着,抖着手,按向离出血的伤口,那头上的划口很大,一股鲜血自他捂着的手指缝间流出,潋尘惊慌地大叫道:“快来人,叫御医!”

    片刻功夫,御医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见塌上一片血红,皇帝则赤着身子,一脸恐慌地用双手捂着离侍卫的头,那头上的伤口不时溢出鲜血。

    “皇上,请让老臣为离侍卫诊治,再不止血,离侍卫怕是撑不了几时了!”御医见皇帝抱着离侍卫不放,只得低声提醒着。

    “快救他!快!”潋尘抖着声,颤抖地将离的头轻轻移到床上,御医赶紧拿起银针扎了几针,封住流血的伤口,又取了些止血的药,涂抹,拿来干净的白布将受伤的伤口缠起,心中暗道:作孽哦!这离侍卫怎么又受伤了?看情形,皇帝与这离侍卫关系不一般,刚才皇帝那么紧张的样子,分明是对离侍卫有情。

    掀开锦被,御医被离身上的伤痕吓了一大跳,只见离身上到处都是青紫一片,有的地方还渗着血迹,显然是被划伤的,瞥了一眼皇帝手上戴着的赤龙戒指,轻轻叹了口气。拉开离的双腿,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柔嫩的密洞显然又受伤了,丝丝鲜血不时地从洞口溢出。心中明白,前些日离侍卫所受的伤恐怕也是皇帝所为。只是不明白皇帝既对他有情,为何下此狠手虐待他。一时对离同情不已。

    潋尘呆立在一旁,脑中一片混乱。突然内侍在殿外提醒道:“皇上,早朝时辰到了!您该上朝了!”

    缓过神,担心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血是止住了,只是离侍卫本来身子就很虚弱,此番……”御医看了看床上那大片血迹。抬头看向潋尘道:“此番又受这么重的伤,看来要将养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元气!”

    “嗯,需要用什么药尽管用!对了,待会儿到朕的盘龙殿取了那千年老参给他炖了补补身!”

    “是!”御医暗暗乍舌,这千年老参是邻国长山国送给皇帝登基的贺礼,珍贵无比,皇帝竟然轻描淡写地让炖了给离侍卫补身。看来这离侍卫在皇帝心里份量不轻,可是,皇帝为什么又要如此伤了他呢?一时弄不清,也不敢问,只暗忖一定要将离侍卫治好了,不然以这位皇帝的个性,说不定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妈哟,等过了今年,一定要告老还乡,实在受不了这个罪,三天两头被人从热被窝里拖出来,还要看皇帝的冷脸,这罪,实在不是人受的!

    “朕上朝去了,你须用心治着,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潋尘阴冷地说道,转身便离去了。

    呜……我现在就想告老还乡,这日子没法过了!御医摇着花白的脑袋,不住地叹气。

    朝堂之上的潋尘心烦意乱地听着臣工们的奏报,脸色阴沉地要命,一时大臣们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心道:皇帝不知又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自己可千万别出错,不急的事儿,今日便不奏报了,省得一不小心,触了霉头,皇帝的性子阴狠乖张,手段残忍毒辣,实在是个很恐怖的帝王。

    几个臣工战战兢兢地奏报着紧急的事情,心道怎么这么倒霉,自己摊上了皇帝不爽的日子。小心翼翼地奏报着,生怕说错一字,惹来杀身之祸。不一会儿,朝堂上便没了声音,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不敢多说一字。潋尘阴着脸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奏报的,那就退朝吧!”说着便转身离去。

    皇帝一离开,大臣们似松了一口气,众人长吸一口气,心道:还好!皇帝走了,不然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呼吸!

    潋尘徐徐向月华殿走去,心中惦记离的伤情,心道:不知道他醒来没有?想起昨夜自己亲口在他耳边说不会弄伤他,会好好疼他,他也信任满满地交给了自己,可是,还是伤了他!叹了口气,昨夜离明明很享受自己的宠幸,为何今晨却一脸委屈?若真的不愿意委身于自己身下,为何昨夜却那般娇羞迷人地躺在自己身下轻吟娇喘?难道他做过后便后悔了?难道他不喜欢自己的宠幸?一时又是疑惑又是烦心!

    正走近月华殿,突然一旁的小花园边边传来一阵猥琐地笑声,脚步一停,身后的内侍正欲大声喝叱,潋尘用眼神止住了他。凝神听去:

    “哎!你们没听到,昨夜那个贱货叫得好浪哦!”

    “哦?真得啊!”

    “是啊!妈的,没想到这贱货真他妈的骚,叫得老子都想上了!”

    “哈哈哈!你他妈的不会上吗?难不成那玩意不经事儿?”

    “直娘贼,老子敢吗?皇帝正和那贱货搞着!”他们说的是离!潋尘铁青着脸,双手攥得紧紧得,一旁的内侍幸灾乐祸地暗忖,这帮灰孙子,平时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瞧不起俺们这些阉人,今日,瞧皇上这样儿,他们怕是命保不住了!

    “这贱货真是下贱,原来我还以为他武功高强才会被皇上选上做了近身影卫,没想到是靠那后庭花!”

    哈哈哈!众人暴出一阵猥亵地哄笑!

    “真想玩玩那贱货,一定很爽!”一个年轻侍卫闭目意淫着。潋尘的脸更阴沉了。

    “别落下我,到时咱们一起上,玩死他!”

    “住口!”一声冷喝!潋尘再也抑制不住浑身的怒气,阴沉着脸踱步走过来,众人吓得一起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不住山呼万岁。

    “哼!”潋尘一声冷哼,“来人!将这班奴才拉到天牢!先割了他们的舌,去了势(就是割了那玩意儿,成太监了)再挑了脚筋手筋,赶出宫去!”

    众人面上一片死灰,一个个趴在地大声嚎啕:“皇上,奴才们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一个个拼命将头往地上猛磕,不一会儿个个已是满脸血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有刚才调笑离时的半分神气,内侍在一旁暗暗称快。

    潋尘无动于衷地看着周围盛开的繁花,顺手摘下一枝,在鼻间轻嗅,沉声喝道:“还不将他们拖下去,还跟这儿碍朕的眼?”几个侍卫赶紧过来一人架住一个,拖走。

    一旁伫立得杰和其他侍卫。原也痛恨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家伙,此刻却不免有些同情他们了,心道:这皇帝真不是普通地狠毒,割舌,挑断手脚筋已是极重的惩罚,竟然还去势,对一个男人来说,没了那玩意儿,比要自己的命还难以接受!

    潋尘阴着脸对站在面前的几个侍卫道:“以后若是再让朕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从你们嘴里说出,就不会是今日这么轻的惩罚了!”众人乍舌,这还算轻的惩罚?一个个敛住心神,心中默默警告自己,千万别惹皇帝不快。否则小命不保。

    缓缓踱进月华殿,殿内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儿,御医正靠在离的床前打着盹,听到有动静,睁开眼一看,吓得赶紧往地上一扑,便要磕头请安,潋尘不耐地摆摆手,问道:“他可醒了?”

    “启禀皇上,离侍卫还未醒,但已无甚大碍,只须静养即可!”御医小心翼翼地回着。

    “下去吧!”潋尘阴沉着脸,皱着眉摆摆手。

    众人退下,潋尘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床沿,躺在床上的离已被内侍换了干净的衣服,那身上和枕上都没有了骇人的血污,轻轻将锦被掖了掖,将绫乱的发,轻轻顺好,手中丝滑的感觉,让他握住舍不得放下,半晌,轻轻抚上缠着白布的额头,白布上还有些渗出的血迹,提醒着自己昨日将他伤得有多重。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竟比昨日所见更苍白了。眉头微皱,手在那苍白的脸磨娑着,滑腻的细质感觉不住透过指尖传到了心里……

    叹了口气,忆起自己幼时初见到离,便整天缠着他,每晚只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才会忘记太监小李子是如何惨死的,才会不做恶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后来大了,有了侍寝的妾室,虽不在与他同塌而眠,但只要知道离一直在自己身边,便能十分安心地入睡,他一直是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亲信,只是从没有发觉他对自己竟是这般的情愫。还记得听到离满含深情地唤着自己的名,诉说着对自己的爱时,那一刻,自己被震撼了!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呼唤朕?潋尘暗暗问着自己。

    伸手轻抚那张惨白的脸,一时后悔不已,凝望着这个搅扰着自己的心的人儿,如痴了一般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0-26 06: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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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哭闹声,潋尘眉头一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冷声喝问:“是谁在外喧闹?”

    “启禀皇上,是皇后和国丈还有国舅爷他们。”内侍回道。

    潋尘的脸阴着,暗忖,这国丈虽说曾助自己登上大宝,可自己也待他不薄,不仅给他们一家加官进爵,还让他做了右相的位置,权利仅次于外公。只是近来这厮越来越嚣张,常常倚着皇后的势,在朝堂之上公然与外公唱反调,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潋尘对皇后家人早有不满,此刻见他们到月华殿吵闹,怕他们吵着离的静养,心中怒气更甚,阴着脸踱到殿外,见皇后与国丈、国舅趴在地上哭天抢地,哀嚎不已,沉声喝道:“怎么回事儿,你们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皇上,求您开恩那!臣妾只有这一个侄儿,倘若用了刑,我们李家便绝了后了!”皇后跪爬着拉着潋尘的衣角,满眼含泪的哭求道。

    “皇上,老臣子嗣稀少,只有这一个孙儿,求您饶了他,老臣愿替他受过,只求您饶了他这次,皇上开恩那!说完,国丈不住磕头,一旁的国舅更是泣不成声,心道:本想将孩儿送到宫里做个侍卫,干个两年,求皇上提拔了品级,再到军中效力,这样进升得也快些,想不到今日不知为何惹恼了皇帝,竟然遭那惨刑,听到宫中传来消息,赶紧与父亲进宫,求着皇后妹子一起来说情。这李家本来就子嗣不丰,传到父亲这一代,只有自己和妹子二个子女,而自己年过而立才得一子,如今已近半百,虽纳妾无数,却并无其他子嗣,若这孩儿再遭去势之刑,那李家便真得绝后了。一时又是悲又是痛,父子二人不住磕头倒蒜,不一会儿额上已是鲜血淋漓。

    潋尘这才想起,刚才被拉走行刑的侍卫里好像是有皇后的侄儿,忆起那厮猥亵离的话,一时脸色更阴沉。

    见皇帝沉默不语,皇后心中疑惑:自己的侄儿如何惹此大祸?可又不敢问皇帝,见自己的老父满头白发老泪纵横,又见年近半百的兄长泣不成声,哭倒在地,心中悲痛欲绝,死死揪住潋尘的衣角哀泣道:“皇上,求您开恩那,念在你我结发夫妻的份上,救您网开一面,皇上,开恩那!”见这三人这般形状,潋尘暗忖: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的时候,算了,暂且饶过那厮!便开口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饶了他吧!来人那,快将皇后、国丈、国舅爷扶起来!将李侍卫从天牢里带过来吧!”

    三人面露喜色,一阵磕头谢恩,不一会儿,侍卫将皇后的侄儿抬来,却是满身血污,已晕厥过去了!三人冲到担架面前,国丈颤抖着手,将爱孙的亵裤拉开一看,脑中轰得一声,一声大叫:“天那!”身子便向后裁去。国舅一把扶住老父,知爱儿已被用了刑,顿时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一旁内侍赶紧扶住。

    皇后一脸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侄儿,虽说是侄儿,但与她年龄相仿,二人自幼便在一起长大,甚是亲密,此刻见他口中血污一片,显然舌头已被割去,下身的亵裤也是血淋淋一片,手脚腕处,皮肉翻开,不断溢出鲜血。手脚筋业已全部被挑了!

    一时悲恸不已,放声大哭,潋尘心中暗暗称快,面上却冷然着喝道:“你们这些奴才,怎下手这么快?”

    侍卫们一个个吓得低头垂目,沉默不语,心道:不是皇上您让赶紧拖走的吗?得,谁是皇帝谁嘴大,谁让这小子倒霉,第一个行刑!

    潋尘轻轻扶起瘫软的皇后,一脸无奈地安慰道:“皇后,朕也没想到会这样,这班奴才手脚太快了,现在业已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说着,脸转向国舅道:“国舅,你暂且将国丈扶回府去,朕立刻派最好的御医到你府上,为国丈和李侍卫诊治,且宽了心!”

    那国舅心中愤愤不已,心道:“这狗皇帝,不念我家当初誓死扶他登上皇位的恩德,如今无故将我的爱儿弄成这般模样,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了之!”国舅心中虽恨,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悲愤之情。只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定要报这断子绝孙之仇。

    三人呜咽着告退,一路哭哭啼啼而去。潋尘只觉胸中一口恶气似除了不少,脸上溢出一丝阴森森地浅笑,转身进了月华殿。伫立一旁的侍卫见之,个个不寒而栗……

    潋尘轻轻走到床前,惊觉自已刚才不自觉地便蹑手蹑脚起来,显然是怕搅了离的安睡,不由心中暗嗔自己,为何这般小心翼翼?他只是个奴才,即便是自己伤了他,也不必要如此放在心上,再说他曾对自己做过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便是要他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一时暗暗生着自己的气,坐在床边,蹙着眉盯着昏睡的离。

    良久,离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见潋尘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看,一时又是喜欢,又是悲伤,心道:他是担心我吗?不,他是担心我死得太便宜了吧!他怎会担心我,他只当我是宝宝的替身,只是个下贱的奴才!是个任他作贱的奴才!一时心痛如捣,如刀割一般发疼,头上的伤口也痛得欲裂,轻抚着头,一滴痛苦的泪澄澈的黑眸中滑落。

    见他醒来,潋尘不由心中一喜,却又见他潸然落泪,心中不由得又一痛,不由自住地俯下身,轻轻捧住他的脸,伸舌舔去那滴微微涩苦的泪,口中喃道:“疼吗?”

    离见他如此温柔对待,心中本来极为欣喜,但转念一想:他只是在安慰他的宝宝,他只是把我当成宝宝的替身,他恨我那夜强要他,他心里又怎会有我?一时心中更是戚然,泪止不住地流着。

    这离自十八岁便跟在潋尘身边,初见他,便深深坠入对他的一片痴情之中,虽已三十好几的人了,但对于感情之事,却与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不识情滋味。偏偏潋尘又是个无情且不懂情的帝王,这二人虽彼此有情意,此刻却是鸡同鸭讲,互相不明对方之意。

    见离的泪流得更凶,潋尘一时慌了神,只道他是疼得紧,连声唤来御医,御医诊治了一番,见他满面泪水,心道;伤口便是有些疼,也不至疼得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这御医是过来人,立刻明了,这离必定是为情所伤,八成是为了皇帝。一时也不便多言,只说可能是伤口有些痛造成的。

    “那还不赶紧用药?”潋尘拧眉急道。

    “是!”御医心道:得,还是赶紧弄些止疼的药吧,不然这皇帝发起火来可受不了!赶紧掏出一颗药丸给离服下。

    见他服下药,潋尘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离点点头,也不看他,背过脸睡去。心道:我哪是伤口痛,我是心痛,你霎而晴,霎而雨,霎而风的,既心中无我,何必在这儿假作关心之状,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我最爱的小不点,你若是要报复我,我不会有半分怨言,此刻便将这贱命拿去算了!你却在此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对我,明知你只把我当替身,你这样柔情以对,却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我情愿你一刀杀了我,也要你将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心中越想越苦楚,偷偷将脸埋在被里,暗暗落泪。

    见自己温言软语地待他,他竟然背面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潋尘不由一怒,脸一沉,欲伸手扳他面对自己,手伸到一半,突然见他后脑勺上缠着的白布条,心中微叹,手又缩了回去,心道:他定是气我伤了他,罢了!

    沉吟片刻,对着离的后背轻声道:“朕去御书房批折子,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又回过身对御医冷声道:“你小心侍候着!”说完便转身出殿离去。

09

    星月朦胧,初秋天气,清冷而无甚寒意,淡淡的月影下,离孤寂瘦削的身影,伫足在月华殿外花园里的小池边,月下,那张略带愁意的脸庞,如玉般无暇,一双晶亮的黑眸,在月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芒。轻叹一声:今日是潋尘母后的祭日,往年此刻自己都会陪着他,听他诉说着对母后的思念,今年,谁会陪在他身边?他已有半月余不曾来看自己了,想必对自己烦了,倦了!自己到底不是他的宝宝,不是潋焰,就算是替身,都没有资格当了。一时心中愁苦,抬头望月,一阵微风吹袂,翩翩然,似凌风奔月而去。躲在花间的轩辕流一时忍不住轻喃:“别走!”

    “谁?”离举目四望,只见花从中站起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你是谁?”轩辕流向离走过来。

    “大殿下!臣是皇上的近卫,离。”离跪下请安,这个孩子是潋尘的大儿子,轩辕流,是潋尘十五岁宠幸的一个侍寝丫头所生,离只记得那是一个瘦弱且沉默寡言的女子,在生下轩辕流后,不久便去世了!后来,潋尘娶了王妃,如今的皇后,皇后一年后生下了他的二儿子,如今被封为太子。轩辕流虽然是长子但因为是庶出,所以地位却不高,再加上他的母妃身份也不显赫,又早逝,这孩子便更加不受人注意!

    “你认得我?”轩辕流一脸兴奋地问道。

    离点点头,潋尘每月都会检查皇子们的学习情况,因此他认得轩辕流。

    “殿下为何深夜还不安歇?”离心道,这孩子怎么大晚上不睡,跑这儿干吗了?

    “你为何还不安歇?”轩辕流反问道。

    “我……我心里烦闷!”离失神地喃喃道。

    “我也心里烦闷!”轩辕流一脸苦闷地道

    离见他小大人似的一脸烦闷的样子,不由哧笑道:“小毛孩子,有什么烦的!”一时只当他是潋尘的孩子,心里也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忘了君臣之礼。

    轩辕流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亲昵称自己毛孩子,却不反感,反而觉得面前这个俊逸的人相当可亲。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的腰道:“大家都不理我,没有人疼我,我没有母妃,父皇也不喜欢我!”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不时拿离的衣服擦着自己的眼泪鼻涕。

    离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他的泪,柔声道:“你父皇是喜欢你的,你母妃虽不在了,可她依然是爱你的,”离指着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安慰道:“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夜夜都在看着你呢!”

    “真的?”轩辕流一脸惊喜得顺着离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颗星星正一眨一眨地闪着光芒。

    离轻轻抚着他的小脑袋,神思似回到了初见潋尘的那一刻,那时的潋尘也是这般大小,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盯着自己,亲吻着自己的眼睛,那一吻,自己便彻底沉溺了!那时潋尘也是这般得想念着逝去的母后,常在自己怀里哭泣,自己也是这般得搂着他,看天上的星星,指着那最亮的一颗告诉他,她的母后并没有远离她,只是飞到了天上,变成了一颗最美丽的星辰。一时心里涌起无限柔情,温柔地道:“真的,你看你母妃都向你眨眼了!”

    轩辕流凝望着天上那颗星,只觉阵阵温暖涌上心头,母妃她夜夜都看着我,关心着我!轻轻将身子依向离的怀抱里,喃道:“离,我好开心!母妃她在天上看着我呢!”

    “离,你为什么烦闷?”轩辕流突然好奇地仰头问道。

    “我喜欢一个人!”离温柔地抚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心里突然有一种诉说的愿望。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烦闷?”轩辕流一脸不解。

    “我喜欢他,他却不喜欢我!”离一脸伤痛,心道:他只喜欢他的宝宝,他心里只有他的宝宝!

    “嗯,我知道你为什么烦闷了,就像我一样,我喜欢父皇,可是父皇却不喜欢我,!”轩辕流一脸落漠地说道。

    “小傻瓜!”离露出一丝浅笑,心道:潋尘那死人性子就那样儿,他有四子五女,却对孩子们冷漠的很,没见他对谁特别宠爱,但有一次,大臣们上折子要立太子时,他却自言自语叹息道:流儿甚得朕心,是太子最佳人选,可惜是庶出,身份不贵重。

    爱怜地抚着轩辕流的头道:“你父皇是极爱你的,只是他性子冷,不喜表露!”

    “真的?”轩辕流兴奋极了。

    “当然,我是他的近卫,能骗你吗?”

    “离,那你喜欢的是谁,万一你喜欢的人也性子冷,不喜表露呢?”

    “……”离沉默不语,心道:我喜欢的也是你父皇,他是性子冷,不喜欢表露,可是他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是他的宝宝,当今的十一王爷,你的小叔叔轩辕潋焰。一时心中愁苦,脸上更是戚然,眼中已溢满泪水。

    轩辕流见他如此凄苦模样,只觉心疼不已,暗恨那让离伤心的人,心道:若是让我知道谁伤了离的心,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汗!又一小暴君)。小手不住地擦拭着那黑眸中滑落的泪水,情急道:“离,你别哭,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抱住他小小的身子,离强颜欢笑道:“他不喜欢我便不喜欢我,我只喜欢他便行了!”

    “那岂不是太公平了,他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便是了!”轩辕流有些气愤地道。

    离怅然一笑,心道:我跟个孩子在这儿瞎扯什么?

    轻轻将轩辕流抱起,轻声道:“小流儿,该安歇了,我送你回流夜殿吧!”

    “离,我喜欢你叫小流儿!”轩辕流捧着他的脸,有些害羞地说道。

    离惊觉自己失了礼数,心中只当轩辕流是潋尘的孩子,而潋尘的孩子便是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觉言语中,竟充满了宠溺,失了君臣之礼。

    正想跪下赔罪,轩辕流却一把拉住他,一脸难过地道:“离,你可是不喜欢我?”

    “臣……”轩辕流捂住他的嘴有些起生气,“离,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称臣,好生份!”

    离一时有些感动,这孩子初见自己便如此亲近,一时也不想逆他的意,轻唤一声:“小流儿,该睡觉了!“说着抱起轩辕流,窜起身子向流夜殿驰去……

    御花园,一座水亭内,石案上摆着些瓜果糕点和一壶御酒两只杯子,潋尘对着一轮眉月,举杯轻喃:“母后,今日是您的生辰,也是您的死祭,您可知尘儿时时刻刻想您念您。”说着声音已有些哽咽,眼中落下一串清泪:“焰儿已经找到,他有了心爱之人,还给您添了三个孙儿,您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将杯中之酒洒在地上,想到母后已逝,如今潋焰也离他而去,潋音又对自己心有忌惮,与自己相处甚是拘谨,已全然没一点将自己当大哥的感觉了,自己在他面前只是无情帝王。在朝中更是孤家寡人,大臣们见了他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就是自己的外公舅舅对自己也是尊敬有余,亲热不足。以前身边一直有离伴在自己左右,可现在?自己名符其实是个“寡人”。一时心中怅然,口中不觉喃吟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寂寞无人见……反复轻吟这一句,泪如断了线的珠儿,潸潸而下。

    心中愁闷不已,执起案上酒壶,倒了此许,独斟独饮起来,不一会儿,便微微有些醉意,脑中突然闪现那黑宝石般的纯净眼睛,口中喃道:“离,你也不要我了吗?”一时心中更恸。

    一个多月了,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每次见了离,他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像以前一般木然。

    潋尘心中又气又恨,其实离以前便是这般对他,以前不觉得,可如今却觉他那一脸木然的表情异常可恶,可气归气,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再伤了他,于是便索性不去见他,算算已是半个多月未到月华殿了。

    说来也怪,自与离欢好以后,潋尘只觉再与别的妃嫔欢爱全然无趣,抚上她们的肌肤会觉没有离的肌肤紧致滑嫩,她们的眼儿充满了算计和狡诈,没有离的黑眸清澈纯洁,甚至她们欢爱时的吟叫都透着假意的奉迎,不似离那般发自真心的欢愉。好想再宠幸一次离,可是一想到那副木然的样子,潋尘又不敢去,生怕自己又生了怒气,再伤了他。

    此时喝了点酒,已有些醺醺然,一时想见离的欲望异常强烈。放下手中酒杯,便摇摇晃晃向月华殿走去。一旁内侍来扶,被他一把推开,内侍只得在身后跟着。

    不一会儿,便来到月华殿门口,侍卫见是皇帝便齐齐跪下磕头请安,潋尘不耐烦的摆摆手,骂道:“都给朕滚开!滚得远远得!”侍卫们吓得赶紧应声而退。

    晃晃悠悠进了殿内,离刚刚将轩辕流送回流夜殿哄睡了,潜回来,正想上床睡下,见潋尘面上微红,双眼迷离地走过来,那微醺的醉眼,没有了往日的狠厉,整个脸的线条似乎都柔和多了,一时竟看得痴了,心中爱意如潮水一般涌起:小不点儿,我的小不点儿,今日真是可爱!

    “离,你可是不要朕了?”潋尘被酒意上了头,一时只想将心里想得说出来,却不觉满是撒娇的口气。

    “我,我怎会不要你?”离只觉他现在可爱的要命,狠不得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亲热一番。

    “可你都不理朕!”潋尘醉态可掬地揪住离的衣领道:“你不是说爱朕的吗,为何朕宠幸你,你却不愿?你可知朕只想宠幸你,不想宠幸别人?朕已经半个月没有宠幸过其他人了,朕好想要……”说着抱紧离,将身下那突起之物在他腿间来回轻蹭着,口中喃喃道:“离,朕好想要你!”

10

    潋尘如猫儿一般半眯着眼,仰面靠在他怀里,脸上的狠戾之气荡然无存,慵悚性感的样子让离的心魂都觉荡漾起来。一时意乱情迷,心已似化开了一般,一把搂住他,轻轻吻上那张薄唇,喃道:“尘,我也想要你……”

    潋尘的双手紧紧抱住他,一只手移到他的脑后,噙住那张丰润的唇不住吮吸,,着他口中的蜜汁,二人顺势倒在床上,潋尘压住他,双手插进他柔软的发,不住抚弄,一双醉眼,凝视着那双纯净的黑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吻上,口中喃喃:“你的眼睛好美……像宝宝的眼睛……

    离只觉心中一痛:又是宝宝!旋即又自嘲道:他心里有个宝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替身已当定了,还难过个什么劲儿。一时神色有些黯然。

    潋尘哪注意到他的神情,只顾着渲泄自己的欲望,双手急躁地拉开离的衣襟,一只手抚上胸前洁白光滑的柔嫩肌肤,指间消魂的触感,让他的下身更加挺立,俯下头吻舔上早已挺立的小果儿,含住,用舌尖不住拔弄着,舔拈着……

    离只觉浑身肌肤都敏感地颤栗起来,强烈的刺激让欲火一下子燃烧起来。此时也不管什么替身不替身了,只想融在潋尘的怀里,享受欢愉。

    潋尘握住离挺立的欲望,快速的抚蹭着,邪笑着看着身下人不住的扭动着,一张如玉的脸儿被欲火折磨得若红布一般,口中不住的溢出一阵阵粗喘:“尘……求你……”

    “求朕什么?”潋尘低下头,挑逗地笑道。

    “……”离羞怯得盯着潋尘,一双纯净的黑眸因欲望而显得更加幽黑,如一颗黑亮的宝石一般晶亮。

    潋尘急速地滑动着握着玉茎的手,另一只手不住地抚弄着离敏感的小果,双重强烈的刺激,离轻吟一声,在他手中释放了欲望……

    一边将手中的粘液轻轻涂抹在离的粉红密洞口,一指轻探,缓慢而又轻柔的开拓着,一边来回吻舔着两颗艳红的小果,离不时地发出一阵阵轻吟:“尘……嗯……”

    听着离温柔而又媚人的轻唤着自己的名字,潋尘只觉此刻心都要化了一般,更加温柔地爱抚着身下的人儿,克制着自己叫嚣的欲望,不忍伤到他一点点。一滴隐忍的汗水滴在他的胸口,离捧着潋尘的脸,羞怯地道:“尘,可以了,我要你……”

    听见离含羞带怯的话语,又见他一脸娇羞的媚态,潋尘似要被欲火融化了一般,一声低吼,巨物冲入柔嫩的密洞,急促地冲刺着,离的双手紧紧抱住潋尘的腰,身子随着他急速的耸动而摇晃着,微痛中掺杂着强烈的快感,只觉舒爽的连呼吸都快停止了,一阵断断续续的低吟从唇边溢出:“尘……慢一点……我受不了……”

    潋尘听他求饶,不但速度不减慢,反而一把拉起他的两腿扛在自己肩上,将锦被塞到他的腰下,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腰,如急风骤雨一般拚命抽顶着柔嫩的密洞,离让他顶得两眼迷离,眼前一片焕散,欲仙欲死,口中不住发出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尖叫,身前的玉茎也不住喷出一股股浓烈的爱意。身后的密洞不由自住的收缩着。潋尘只觉身下巨物被紧窒的密洞不断夹吸着,一阵快感自下体传向全身,勃发的欲望一阵狂烈地抽动后,释放了所有的激情……

11

    “离,朕的离……”,潋尘如一只填饱了的饕餮巨兽一般心满意足地释放了所有欲望,醉眼迷离地捧着离的脸,不住的抚弄着,口中喃道:“你是朕的,朕的……”说完,下体还粘着离的密洞,便趴上他光裸的身子上沉沉睡去。

    爱怜地望着他睡去的可爱姿容,离只觉心柔软极了,轻轻抚着那张趴在自己胸口、流着口水的酣睡容颜,一丝笑意自唇边溢出:“小不点儿,我的小不点儿……我最爱的小不点儿……”温柔地抱着沉沉入睡的潋尘,却发觉那处羞人的地方还与他的巨物粘着,轻轻扭动身子,欲摆脱还赖在密洞里不肯出来的龙茎,却见潋尘似不满地将身子又往前拱了拱,颦眉、闭目、噘嘴喃道:“我要……我要,……”爱极了他如此可爱的撒娇模样,离缓缓在他背上轻拍着,一如哄着幼时的潋尘,温柔地喃道:“小不点儿,好好睡吧!”

    凌晨,一丝白迹从天边掩映而出,潋尘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离白嫩的胸脯上落满了自己的口水,一时有些难为情,见他闭目睡得正香,赶紧伸手轻擦唇边溢出的口水,悄悄拽过锦被的一角,轻轻擦掉离胸上的涎水,惊觉身下巨物还一直粘着离的密洞,一时淫性又起,龙茎硬挺得生疼,双手撑起,缓缓抽动起来,离一下子被惊醒,惊叫一声“尘……”害羞得想要逃开,却发觉两腿被潋尘压得都麻木了,动都动不了了。

    潋尘一把托住他的臀,死死按住他的腰,快速得抽动起来,“啊……尘……轻一点儿……”离被他得魂儿都似飞走了,眼光散乱着,嘴里不住地溢出一阵羞人的吟叫:“好舒服……尘……舒服得快要死了……

    紧窒的密洞口不断地溢出一丝丝粘滑的体液,潋尘只觉阳物被湿润温暖的快感包裹着,吮吸着,听着离发自真心地快乐吟叫,一丝幸福和满足的感觉不住钻入心田,只愿时光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猛烈地抽动了数十下,在离兴奋的尖叫声中,潋尘低吼一声,闭目释放了所有的激情,离也连连挺身,喷射出强烈的欲望火焰后,身子软绵绵地瘫软在塌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潋尘闭目回味着刚才强烈的欢愉感觉,只觉意犹未尽,还想再次品尝离的消魂滋味,可是还有半个时辰便要早朝了,这身上的粘腻还要洗净,只得恋恋不舍地从密洞中退出巨物,柔声对离说道:“离,和朕去潜龙池洗洗!”

    离红着脸点头,撑起身子,却眉头一皱,这腿让潋尘压了一晚,血脉都不通了,麻木的几乎没了知觉,用手搬动了下,又酸又麻感觉难受极了。

    潋尘见状,知是自己将离的腿压坏了,也不言语,披上衣袍,将离裹在锦被里一把抱起,缓缓走出殿外,离惊得小声叫道:“尘!”突然惊觉不对,改口道:“皇上,臣自己能走!”

    潋尘刚才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不但不觉不敬,反而有些开心,此刻见他唤自己皇上,心中一闷,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搂紧怀中的人,冷声道:“闭嘴!”

    离神色一黯,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言语,心道:他又生什么气?是气自己没有用吗?是啊,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只不过被他压了一晚,便成这样了,不但没能侍候他,反而要他抱自己。一时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潋尘抱着他一路走到潜龙殿,身后的内侍心道:从来没见皇上抱到哪个妃子,更没见过皇上宠幸过妃子还带来潜龙殿沐浴的,这离侍卫在皇上心里可真是特别啊,看来以后自己要好好巴结巴结离侍卫。

    到了潜龙殿门口,潋尘将离身上的锦被拉掉,扔给内侍:“将朕的龙袍和离的衣服拿来。”说完转身抱着光裸的离进入殿中。

    离羞红了脸,不敢看他,潋尘抱着他轻轻顺着池中的台阶走下去,不一会儿二人便泡在了温暖的池水中,离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潋尘双手捧住他的腰柔声道:“朕帮你按按腿,你抱着朕,别滑到池里去。”

    说着,一只手轻轻在他光滑细腻的腿上轻轻揉捏着。离羞涩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二人身子贴着身子,脸贴着脸,离的脸红得似火烧了一般,不敢抬眼看他。潋尘轻喃道:“离,让朕看看你的眼睛!”

    离心头一阵难过,这眼睛就如此让你着迷吗?这眼睛生得就如此像你的宝宝吗?此刻我只愿我是个瞎子!忧伤的抬眼直直盯着眼前这个自己最衷爱的人,心中只觉痛苦万分。

    潋尘迷恋地看着这双纯净的黑眸,不由自主的亲吻上这双美目,口中喃道:“离,你的眼好美,我喜欢它们!”

    离浑身一颤,他在我面前称“我”?是因为这双眼睛像他的宝宝?所以他才称“我”吗?是的,只有在他的宝宝面前,他才称“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宝宝的替身。心中更加难过,一时忍不住闷声问道:“是因为像焰王爷的眼睛吗?”

    潋尘一愣:像焰儿的眼睛?突然发觉自己找到焰儿后,就没有认真看过焰儿的眼睛,对焰儿的记忆,似乎还一直停留在焰儿还是一岁宝宝的时候。

    半晌,潋尘喃道:“不,像宝宝的眼睛!”

    离本来已是非常伤心,此刻却诧异之极,宝宝不就是潋焰吗?怎么回事儿?见潋尘神恍惚,也不敢多问,只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愣了一柱香的时间,潋尘忽然盯着眼前的离猛看,口中喃道:“我错了,我错了!”说着将离一把搂住,俯下头狠狠地吻住那微张的檀口,拚命地吮吸着他的舌,他口中的密汁……

    离只觉舌头都快被他吸断了,肺里的空气也像全部让他吸走了一般,头晕脑涨的瘫在他怀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激情的一吻,却让他欣喜不已。

    潋尘抚着离如玉的脸庞,手有些颤抖: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原来我爱的只是一岁时的潋焰,不,也许不是爱,只是因为一岁的潋焰是我责任,是我对母后的承诺,所以我时刻牵挂着他,直到找到他,我误将这种责任与牵挂当成了爱,我以为我爱的是他,其实我根本不爱他,要不然,他那晚与我道别,我为何一点不伤心?这么久了,我想起他的次数少得可怜,在我脑里只有他一岁时候的可爱模样,如今他的样子,在我脑中却模糊起来。而面前这个人,从初见他,我便沉溺于他的黑眸,我已习惯和依赖他的陪伴,没有他伴着的这些日子,是那么的难熬!还记得他强要我的那次,我心中虽恨他,却没舍得杀他。在那班侍卫面前,我凌辱他,却舍不得让其他人碰他。见他留下的血迹,我的心痛极了。我舍不得将他关到天牢,只将他圈在我最爱的清净之地月华殿。听见侍卫们在背后嘲笑他,猥亵他,我怒极了,不为别的,只为听见他们想要上他,我吃醋!他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肖想他。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他,爱上了我的侍卫,我的离!

    发觉了自己感情的潋尘,如梦初醒,想到之前对离的种种对待,一时悔恨不已,可帝王的尊严让他轻易说不出道歉的话语。只是紧紧搂住爱人,用激烈的狂吻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离被他吻得昏天黑地,气都快透不过来了。紧紧攀扶着潋尘脖颈,生怕一松手,自己便会瘫倒在池水里。半晌,潋尘才缓缓将他的唇松开,微笑着亲昵在他的脸上亲啄道:“离,我又想要你了,你这个磨人的妖精!”爱怜的用手捏了捏他细致的脸颊,无奈地噘着嘴道:“可是我要上早朝了!等下了朝,再来宠幸你!”用手揪了揪离高挺的鼻梁,亲密舔了下他的鼻尖。然后冲着已经痴傻的离,调皮地一笑。唤来内侍,穿上龙袍,上朝去了。

    离如泥塑木雕一般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半晌才缓过神:他……他竟如此亲昵地待我?他是何意?一时也不知潋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苦笑一下,轻轻吟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晴,小不点儿,你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12

    朝堂上,潋尘坐在龙椅上,眼睛注视着下面呈报的臣工,神思却转到了离在自己身下羞涩的媚态,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浅笑。那个臣工抬眼瞥见皇帝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心中得意之极,心道:皇上对我的呈报甚是满意,看来我不久就要升官发财了!报告完,炫耀地向周围的大臣们挑挑眉,意思:看吧,我多有能力啊,皇帝对我满意得都笑了,自皇帝登大宝以来,几回见皇帝在朝堂上对臣工笑过?我是第一人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早朝结束,潋尘急急向月华殿走去,走近月华殿,说来也怪,,一颗心儿突然卟通卟通地乱跳起来,脸上也不知不觉染上一丝红晕,似情窦初开的少年要去见初恋情人一般,些许兴奋,些许忐忑……

    到了殿门口,停住脚步,暗嗔道:又不是没见过离,朕这个堂堂天子怎得像毛头小子一般慌乱?成何体统?在殿外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强作镇定地踱进殿内,却听见一阵孩子开心的笑声传来:“离,你输了!”

    “我输了!”离无奈地笑道,他从潜龙殿回到月华殿,轩辕流已不耐得在殿中来来回回乱走了好一会儿了。见他回来,开心的迎上道:“离,你到哪儿去了呀,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离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找你玩呀!咱们下棋,你看我把棋都带来了!”说着指着已摆好的棋盘示意着。

    “呵呵,好呀!”离不忍拂了轩辕流的兴致,再加上潋尘把自己关在这儿,前些日子因为受了伤,整日躺着,后来伤好了,虽说没有上枷锁镣铐困着他,可他也不敢擅自出去,只有昨夜心情实在烦闷才潜到外面花园透透气,这一个多月来,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确实也没什么事儿,闲得都快发霉了,于是微笑着坐下,与轩辕流下起棋来。

    二人边下棋边聊天,轩辕流一个劲儿问他父皇小时候的事儿,离便将潋尘幼时怕鬼的糗事告诉他,惹得轩辕流大叫不信,父皇这么英武威严的人怎会怕鬼?离只含笑不语。

    离第一次与人这么悠闲的下棋聊天,以前都是隐在潋尘的身边,从未如此悠闲过。此时倒也觉有趣得很,轩辕流也是头一次与人这么开心的下棋聊天,再加上他对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自是更加高兴的不得了。

    二人下了好几局,离有些惊讶轩辕流的棋艺竟十分了得,杀得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一时感叹,这孩子真是心思周密,聪明之极。

    轩辕流得意地对他道:“离,你也太差劲了,都输我好几局了,这样吧,我让你几子,你若再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离有些难为情,心道:这小流儿,竟然看不起我。微笑道:“不要你让,我输了还是会答应你的!”

    “反正你都会输的,我让你几子只是让你输得慢些!”轩辕流傲慢地道。

    “你……”离郁闷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发现他真是与潋尘一般自大又可恶。

    轩辕流笑得像小狐狸一样,二人重新执子下了起来,不到两柱香的时间,离的子已被他的子困死了!

    “哈哈,你又输了,离,你输了!”轩辕流开心得大笑道。

    “我输了!”离一脸无奈地道。

    “愿赌服输哦!你答应过,要许我一个要求的!”轩辕流露出奸笑。

    “嗯!”老实的离点点头。

    “把眼睛闭上!”轩辕流奸笑道。

    “嗯?”离有些讶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眼。

    轩辕流轻轻走近离,捧起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道:“离,你可不可不要喜欢那个人了,你可以喜欢我呀,我好喜欢你,那你就不用伤心了!”

    离在他吻上自己脸颊的一刻时已怔住了,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只觉又回到了十六年前,轻轻搂住面前的小人儿,温柔地喃道:“呵呵,小流儿,我也喜欢你呀!”

    站在殿门口听了片刻的潋尘只觉一股酸气自胃中泛出,浑身都觉不是滋味,冷哼一声,缓缓踱进来。

    轩辕流刚才听离说喜欢他,已开心得不能自已,扒在离身上,不住往他怀里拱动,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忽然听到一声冷哼,转头一见是潋尘,吓得赶紧从离身上滑下,一头跪倒在地:“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

    离也往地上一跪,正欲磕头请安,潋尘一把扶住他,爱怜地道:“离,你身子刚好,地上凉气重,不用跪了,免得受了寒气,落了病根儿。”

    这一番温言软语,让离只觉受宠若惊,口中喃道:“皇上……”潋尘一把捂住他的嘴,轻轻搂住他,在他耳边轻语道:“我喜欢你唤我尘!”

    离一脸惊喜欢地凝望着潋尘,心道:他,他让我唤他尘?他是什么意思?是接受我的爱了吗?不,他心里只有他的宝宝,又怎会接受我?难到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报复我了?一时摸不清潋尘的意图,一颗心七上八下,也不知潋尘又想出什么法子整自己了!

    二人温柔地凝视着对方,离心中只觉忐忑不安,而潋尘却觉此刻凝视着自己的爱人是这世上最幸福无比的事儿了,眼中的柔情更甚,离盯着他的眼,只觉更加莫名其妙,一时也猜不透潋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儿,心中更加惶恐,可是这样的注视又让自己沉醉,感觉自己就像是他的唯一。二人彼此怀着不同的心境,就这么互相凝视着,谁也舍不得移开视钱。

    一旁低头跪了半晌的轩辕流,不见父皇让他平身,一时忍不住抬起头,却见离和父皇二人诡异地互相盯着对方。心道:父皇和离怎么了?二人有仇吗?离不是父皇最亲近的近卫吗?怎么二人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这轩辕流将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解读成了虎视眈眈。哈哈,若是让潋尘知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跪了半晌,轩辕流实在受不了,轻声唤道:“父皇!”

    离首先惊觉了,发现轩辕流还跪在冰凉的地上,一时有些心疼,赶紧走过去一把抱起他,有些嗔怪地对潋尘道:“怎么不让小流儿平身啊,万一受了凉气伤了身子怎么办?”说完,惊觉自己僭越了,惊得立刻收了声,低头垂目,不敢出声。

    潋尘本来有些吃味他对轩辕流的关心,此刻见他吓得立在那儿不敢出声,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心道:自己把他伤得多重,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拘礼,都是朕的错!朕不该说他不配爱朕,不该说他是朕的狗奴才。

    轻轻走到离的面前,扶住他的肩柔声说道:“一时忘了,倒是我的错了!”转身对立在一旁不敢作声的轩辕流道:“流儿,你怎么跑到月华殿来了?”

    “父皇,我来找离玩的!”轩辕流老老实实地回话。

    “哦,你也玩很长时间了,回去读书吧!”潋尘冷淡地道。

    轩辕流小脸一沉,一脸失望难过地转身欲走。离本来还沉浸在潋尘刚刚向他认错的惊谔之中,此时见轩辕流的样子,一时有些心疼,心道:这潋尘也是,小流儿那么喜欢他,想要与他亲近,怎得对孩子这么冷谈。忍不住开口道:“尘,让流儿留下来用膳吧!”

    轩辕流停住脚步,转过脸,一脸期待地看着潋尘,离也满脸希望地看着他。潋尘见这一大一小两个人都这么看着自己,一丝微笑自唇边溢出,拉住离的手轻轻磨搓着,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咬一口喃道:“如你所愿!”

    离见他在小流儿面前轻薄自己,脸顿时红了一片,含羞带嗔瞥了一眼潋尘,这风情的一眼顿让潋尘如痴了一般,心一阵狂跳,一时意乱情迷,恨不得此刻便将面前的人儿抱上床,好好欢爱一番。可是,身旁还有个碍眼的小家伙。忍不住恶狠狠地瞪向轩辕流,却发觉这孩子一脸痴迷地看着离,心下更不是滋味。一把抱紧离,示威似的向轩辕流挑挑眉。却不知自己孩子气的举动有多幼稚!

    轩辕流见自己的父皇竟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潋尘威严英武的形象在他心中大打折扣,此时已相信离告诉他的事,父皇小时候的确是个怕鬼的胆小鬼。脑中想到父皇害怕地躲进离怀里的窝囊样儿,低着头闷笑起来。

    潋尘哪知道这孩子在心里将自己鄙夷了一番,见他低头不敢再看离,心中爽极了:离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13

    离哪知这父子俩各怀鬼胎,唤来内侍让准备午膳,不一会儿,午膳便备好了,父子二人坐定,见离还站着不动,齐声道:“离,快坐啊!”轩辕流更是热情地拉着离让他坐自己身边。

    “臣不敢!”离低头垂目轻声回道。心道自己怎么有资格与皇上、皇子一块儿用膳。

    “离!”潋尘见他如此拘束,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拉起他的手,有些撒娇的口气在他耳边轻声道:“陪我吃,你若不吃,我也不想吃了!”

    离恍惚间又见幼时的潋尘,那时的潋尘也是如此逼着自己陪他用膳,嘴边溢出一丝浅笑,轻轻点头,在潋尘的身边坐定。轩辕流也挤到他身边,父子二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

    潋尘夹起一块菜放到离的碗里,柔声道:“离,多吃点,看你都瘦了一圈儿,身子轻减了这么多!”说罢,心疼地看了一眼离有些消瘦的面容。心里又是一阵自责和后悔,一时眉头紧蹙。

    “我身子已好了,无碍的!”离向他宽慰的一笑!

    轩辕流也忙不迭地给离夹菜,不一会儿,离碗里的菜堆得跟小山似的。离爱怜地轻抚着轩辕流的头,夹起一块肉,放到他碗里,柔声道:“小流儿,你也多吃点,正长身子呢!”

    轩辕喜滋滋地吃着,嘴里不住地道:“离,你夹的菜好香哦!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离忍俊不禁,轻笑起来,这孩子,肉还不是平时的肉吗?想到他平时可能一直都是一个人用膳,自然不觉得有什么滋味,一时有些心疼,又夹了块肉喂到他嘴边轻声道:“好吃就多吃点儿!”

    轩辕流只觉幸福极了,索性放下筷子,张着嘴等离喂他,离见他撒起娇来,更觉疼惜,便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起来。

    潋尘只觉嘴里的菜都酸了,憋着一肚子气看着这一大一小,半晌,皱着眉呼道:“哎哟,疼!”

    离一惊,赶紧放下手中的碗,转头担心地问道:“尘,哪儿疼?”

    “手疼!”潋尘苦着脸道。

    “好好的怎么手疼了?”离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得呀。

    “在朝上就疼了,一直忍着!”潋尘撒着谎。

    “可让御医瞧过了?”离抓起他的手左看右瞧,一脸担心地问道。

    “呃,瞧过了!只说手尽量不要动,过两天就好!”潋尘看着筷子示意着。

    “那你不早说?”离一脸嗔怪地道:“不能动就让我喂你便是了!”

    “嗯!”潋尘一脸期待地张着嘴。

    离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起他来。一旁的轩辕流气得要命,父皇明摆着在说瞎话呢!刚才分明见他趁离低头夹菜地时候奸笑了,父皇怎么能这么赖皮?哼!就是见不得离喂我!故意骗离手不能动,可怜的笨蛋离,立马就上当了!

    离夹了一块笋尖儿,喂向潋尘,却见他闭着嘴不肯吃,有些奇怪,这笋尖一向是他喜欢吃的啊?柔声问道:“怎么不爱吃了?”

    “太大了!你咬小一点儿!”

    离看着筷上的笋尖,心道:不大啊,这么小块还大?但既然潋尘嫌大块儿了,便咬小些吧!放进嘴里,正欲轻咬下一块儿,突然潋尘的脸凑过来,张口咬住露在外面的笋尖,顺便将舌伸进他的嘴里舔了一圈,松开,嚼了几下,一脸幸福地道:“蘸了离的口水,这笋尖儿可真好吃啊!”

    离举着筷,脸已红得若三月的桃花一般,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这般调戏于我?

    见离傻愣在那儿,潋尘露出一丝浅笑,撒娇道:“离,我还要吃!”

    离醒过神,通红着脸,夹着菜喂向他,潋尘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只觉此刻幸福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离却是如坐针毡,又是羞又是疑,羞的是潋尘三番两次在轩辕流面前轻薄自己,虽说流儿是个小孩子,可是总是有些难为情。疑的是,这潋尘也不知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了,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知道他倒底怎么了?更不知道他对自己倒底报着什么样儿的想法。

    一时也搞不清潋尘的意图,心道随他去吧,他爱怎么就怎么,反正自己只是他的奴才,他的狗,他爱耍弄自己便任他耍弄罢了!

    轩辕流闷在一旁吃着,突然大叫一声:“哎哟!离,我手扭了,我抓不住筷子了!”

    “怎么了?”离一脸担心地执起他的手,轻轻揉搓着手腕,柔声问道:“是这儿疼吗?”

    “都疼,都疼!我自己不能吃饭了,你喂我!”轩辕流噘着小嘴撒娇道。

    潋尘见这小家伙装死与自己争宠,鼻子都气歪了,冷声道:“朕唤个内侍来喂你!”

    “不要,我要离喂我!”轩辕流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看向离,若是平时,他怎么敢和潋尘如此说话,此时直觉离一定会护着他,再加上潋尘在他心中的威严形象尽毁,因此才敢如此放肆地逆潋尘的意。

    “好!好,我喂你!“离怜他从小便没有母妃,且身份又不贵重,想必下人服侍他也不会尽心,所以长得不是很健壮,虽然比太子大了近两岁,可是身子骨儿却不如太子壮实。又想起自己幼时,在街头要饭,常常饿着肚子,一时更觉心酸,忍不住抱住他柔声道:“我喂你便是了,你莫要挑食哦!要把身子吃得壮壮的!”

    “嗯!”轩辕流抱住他,只觉自己逝去的母妃一定也会如离一般这样的温柔。

    “离!我也要!”潋尘一脸嫉妒地盯着儿子猛瞪,扯着离的衣角撒娇道。

    “都喂,都喂,一人一口行了吧!”离无奈地道,心道:这父子二怎么了?怎么手都伤了?一会儿得唤御医给他们瞧瞧。

    于是父子二人,一左一右,坐在离的身边,离一会儿转过来喂你一口,一会儿转过去喂他一口,二人趁他低头夹菜时还不时地互瞪一眼,潋尘恨儿子与自己争离的专宠。轩辕流则恨父皇也像小孩子一般与自己争离身上的母爱情怀。

    离哪知道这父子二人的想法,一顿饭吃了良久,把个离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将二人喂饱,自己的饭早已冷透了,潋尘唤人又送来热饭热菜,夹起一块菜喂向他。

    “尘,你,你的手?”离有些担心地一把将他手中的筷子拿下,嗔道:“不是不能动的吗?万一伤了怎么办?”说着自己执起筷吃起来。潋尘一愣,暗恨自己刚才撒的那不高明的谎,怎得说自己不能动呢?现在想喂离吃饭都不行了!

    轩辕流见状一脸奸笑,执起筷夹了块菜喂向离:“离,哎呀,怪了,我的手突然不疼了,刚才你喂我,现在我喂你一口,就当谢谢你啦!”

    离笑容满面的吃下轩辕流喂来的菜,含笑道:“谢谢你,小流儿!”

    潋尘在一旁气得闷了声,郁闷极了!

    “父皇,我想要离做我的贴身近卫!”轩辕流大着胆子向潋尘求道。

    “不行!离是朕的!”说着,潋尘一把抱住离,一脸占有的神情道:“离是朕一个人的!你要贴身近卫,自去影卫队挑去!”

    离被他抱在怀里,一时恍了神:他说我是他一个人的?他一个人的!对啊,我是他一个人的贴身近卫,只是近卫而已,离啊离,你在奢想什么?神色有些黯然地轻声道:“尘,松开,让我吃饭!”

    松开离,潋尘见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心情烦闷极了,心中不免胡乱猜度起来:难道离不愿再留在我身边了?难道他愿意做流儿的贴身近卫?是了,我曾那样折磨过他,他又怎么会还像以前那样爱我?说不定他现在怨极了我,一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想到离可能不再爱自己了,想到离不愿再留在他身边了,潋尘只觉心痛如绞,一时万念俱灰。喃道:“离,你,你愿意做流儿的近卫吗?”

    离愣在那儿,心道:他,他要把我赐给小流儿?是了,我究竟不是他的宝宝,他还是烦了,倦了,不愿再看到我了!

    一时心中苦楚万分,默然不语,半晌,抬起头轻轻道:“我……”

    潋尘见他欲开口,忽然恐惶起来,生怕听到离说愿意,猛然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我有要事去御书房!”说完急急离去。

    离见他突然离去,心中更加难过,心道:他不愿我留在他身边了,连我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话都不愿听,他厌我了!两行泪自黑眸中滑落到碗里,默默端起碗,和着泪水吃下这苦涩的饭菜!

    轩辕流见他突然如些悲伤,惊慌失措地用小手擦着他脸上的泪,带着哭腔道:“离,你别哭,你怎么了?”

    “我眼里进了沙子!”离仰起脸,强笑道。

    轩辕流紧紧抱住他,小大人似的轻拍他的背道:“不哭,吹吹就好了!”说着用小嘴对离的眼睛猛吹!

    离爱怜的抚着他的脑袋,神思又似回到了十多年前,潋尘流着泪让他不要死情景,心中一片惘然……

    潋尘失魂落魄地进了御书房,呆坐在椅上,自言自语道:“离,你可是不爱我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可知我爱你啊!我爱着你啊……”可惜离听不见,倘若听见了,不知该有多开心!

14
    “离,我这招穿心刺对不对啊?”轩辕流大声地问着离!

    离从深思中惊觉,对着他微笑道:“小流儿,不错,很好!”

    轩辕流得到鼓励,更加卖力地练起来。看着远处练着剑的轩辕流,离露出一丝微笑,这孩子这一个多月来,天天都来月华殿,不是拉着他下棋,就是让他教他练武。有时候下了学还会读些太傅教的诗词给自己听。这段时日倒也过得不很寂寞。

    可是那个人,却很少来,来了也只阴着脸,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离心道:他定是厌烦了我,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到底我不是他的宝宝,他哪里会在乎我对他的爱?倘若我谨守侍卫的本份,也许他还会将我留在身边,倘或我有非份之想,怕是要被他遣走或是赐给别人了。于是离每次见了潋尘,都毕恭毕敬地称皇上,下跪、请安一件不落。只怕惹得潋尘一个不高兴便将他赶走,那样,连见他一面的奢望都没有了。

    而潋尘见离如此拘谨,更加以为他恨自己折辱他,对自己已无爱意,甚至连见自己都勉强得紧,看来是欲与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了!心中又是悲又是悔,每次见离一脸平静无波的神情,心中便想起他曾向自己表达一腔爱意的深情眼眸,和承欢自己身下的娇媚表情,更加悔恨自己当初为何那么重的伤害他,已至于现在离如此恨他、怨他、甚至漠视他,如今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无情帝王,是他的主子。他再也不爱自己了!

    潋尘匿在月华殿外的花墙一隅,贪婪地看着花园里坐着发呆的离,不敢近前,生怕离会对他说要做流儿的贴身近卫,弃自己而去。只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潋尘都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拥抱他!亲吻他!宠幸他!可是他不敢,害怕离有一丝委屈的表情出现,他本可以用帝王的权利逼迫离承欢,可是他不愿意、也不敢,以前已经伤害离那么深了,如今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后,又怎能忍心再让离受委屈?心中暗忖:罢了,我只远远看着他便行了,只要他快乐!

    “皇上,您在这儿干什么?”突然皇后领着太子逛到了潋尘的身后。

    “朕……朕欣赏欣赏景色也要你汇报吗?”正在偷窥的潋尘有些恼羞成怒。

    “臣妾不敢!”皇后吓得往地上一跪,旁边一群人齐刷刷趴在地上山呼万岁,一个个抖个不停,这皇帝可不是一般的脾气坏!

    “都平身吧!”潋尘气得不行,这么一嚷嚷,自己已掩不住身形了,索性缓缓踱出墙角,故作轻松地道:“流儿,你这剑使得不错,好好耍耍给父皇看看!”

    那边正在练剑的轩辕流和离听到动静,正向这边张望,却见是潋尘,赶紧一起跪下请安。潋尘赶紧让他们平身,轩辕流跑到空地上,耍弄起刚学会的一路剑法。

    潋尘的心思哪里在轩辕流身上,不住的瞥向离,眉头不禁一皱,离怎么又瘦了?这帮奴才,怎么侍候的?心里又是疼惜又气恼。

    离也忍不住频频偷望潋尘,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阴郁,心道:“他怎得瘦了这么些?是国事太忙?还是想念潋焰所至?怎得不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一时心疼地颦起眉来。

    二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不经意,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潋尘心道:他见到我便皱眉,定是讨厌我,却又碍于我是皇上,不敢转身便走。他如此恨我,又怨得了谁?都怨我,怨我……想到此,心情更加郁闷,心口似针扎一般痛楚。

    离见他脸色阴沉得要命,心道:他定是不想见我,他只是来看看小流儿,见到我,自是有些厌烦了!心里难过的低头垂目,也不再看向潋尘了。

    潋尘见他低头,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了,更觉心灰意冷,脸色更加郁闷。心中烦闷,望向身旁一堆人骂道:“都给朕滚开!”

    一帮人吓得便要告退,皇后拉着太子轩辕光欲赶紧离开,却见这孩子被潋尘吓得一脸惊恐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前的袍子竟然湿了一片。

    潋尘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如此窝囊,以后如何继承朕的江山?”

    皇后的脸一下子刷白,太子生性胆小怯懦,又不是很聪明,样样都比不了大皇子轩辕流,就连长像,也是轩辕流像皇帝多些。要不是他的母妃身份低微,自己的孩儿,说什么也不可能当上太子!此时见潋尘说这般话,心中已是极为不安,心道:皇上定是有改立太子的心了。一时心中又急又怒。也不言语,拉着吓傻的太子便走,心道回宫便找国丈和国舅想个对策!

    离见潋尘如些责骂太子,心中叹道:太子本来就胆小,平时见到你便如见了鬼似的,此时你这脸阴得如阎罗王一般,慢说是胆小的太子,便是胆大的臣工,见了也惧三分!

    叹了口气,拉着轩辕流给潋尘行礼,“臣等告退!”

    潋尘见他如此生份,一颗心早已痛得无知觉了,黯然的挥挥手,离只道他厌烦自己,心里自是一痛,也不言语拉着轩辕流便离去了。

    潋尘呆立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突然发了疯似的抽打着那些盛开的鲜花,手被花儿的尖刺划开了一个个细小的伤口,不住的滴下一滴滴鲜血。失神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痕,心中似被剜了一个大洞,这手上的疼也不及心疼的千百万分之一……

    皇后急急回到自己的宫里,便立刻派人去请国丈和国舅,不到一个时辰,二人便来到皇后宫中,见了礼,国舅问道:“皇后,你如此急迫召我和父亲前来,可有什么事儿?”

    “爹爹,哥哥,大事不好了!”皇后一脸惊慌地道。

    “何事?你慢着点说!”国丈也有些急了。

    “皇帝今日说光儿是窝囊废,恐怕不能继承大统!”

    “什么?”国丈与国舅全都惊呆了!

    “呜……爹爹,哥哥,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这可怎么办?”皇后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国舅阴着脸,心道:这狗皇帝刚了害我孩儿,如今又瞧着我外甥不顺眼了,看来我李家在迟早要裁在他手里。哼,不如先下手为强!

    “哥哥,你有主意倒是说啊!”皇后有些着急道。

    “妹子,就怕你下不了狠手!”国舅阴森森地道。

    “什么?”国丈惊讶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心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呀。

    “啊?!”皇后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难道哥哥让她谋害皇上?

    “妹子,此时光儿还是太子,若是皇帝驾崩,自是由光儿继位!”国舅见皇后一脸怯懦的表情,阴笑道:“倘若皇帝改立了太子,那你母子二人,可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这大逆之事,若是让人发现了,是要灭门的!”国丈惊恐地道。

    “那就不让人发现呗!我数年前出使南边的岭南国,一次不小心坠入到一个小山沟里,那里住着一些专门豢养蛊虫的异人,那儿有一种奇异地蛊虫,名唤噬血冰蛊,中了此蛊虫的人,会慢慢血液枯竭而死,身子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发寒,就像民间的打摆子一般,死于这种蛊毒的人,根本查不出死因,只会以为是得了风寒而亡!”国舅得意地道:“我带回了一只虫卵,一只放在家里!妹妹,你先考虑考虑,考虑好了,便通知我!”

    “爹爹,咱们先走吧,让妹妹好好想想,咱们回去也先准备准备!”国舅搀扶着国丈缓缓离去。

    皇后一脸苍白地坐在那儿,陷入了深思……

    左相最近心情很不好,这阵子关于皇帝的流言蜚语突然多了起来,说皇帝喜好男风,专宠一个近身侍卫,不但让他住在月华殿,为了他不惜放着整个后宫的嫔妃不闻不问,还为了这个侍卫争风吃醋,残暴地将喜欢那个侍卫的所有人都废了!

    一时传说纷纷,左相听了气极了,这皇帝的龙椅刚坐稳,怎得又生了这等事儿?心中暗忖,这皇帝的近卫肯定指的是离了?叹了口气,心道离对尘儿的情,自己从十多年前就看出来了,那时还有些欣喜,心想离对尘儿如此情深,自会拚了命地维护他的安全。而尘儿也不可能去回应他的感情,自是不用担心。想不到如今却生出这等事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宫找离谈谈。

    翌日,下了朝,左相便直奔月华殿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殿外,让内侍通传后,离三步并作两步,见到左相磕头便拜,“大人,您身子可好?”

    “离,快起来吧!”左相将他扶起,二人进了内殿坐下。

    “大人此来何事?”离有些奇怪。

    “我……”左想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轻声道:“离,你还是离开京城吧!”

    “……”离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知你对尘儿的心意,如今外面将你和尘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左相叹了口气道:“你也知尘儿这帝位得之不易,倘若再有这些谣言,怕是对尘儿极为不利,你既对他有情,可要为他着想啊!”

    离愣在那儿一声不啃,心道:是啊,我赖在这儿,他也不会爱上我,他已不愿见我了,之上次花园见了一面,如今又是一个多月了,他根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又痴心妄想什么呢?此生我只愿为他生,为他死,此刻成了他的绊脚石,成了他的话柄,拖累他了,罢了罢了!便走吧!

    “大人,离知道了,离此刻便离开,永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说完抱拳行礼,一个闪身窜出殿外,竟自去了!

    左相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半晌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潋尘呆坐在御书房,心烦意乱地翻看着奏折,一个多月了,自己都不敢出现在离的面前,只是偷偷地在远处看着他,看着他和流儿亲密地练剑,看着他与流儿在小池边钓鱼。看着他与流儿躺在草地上悠闲地晒太阳。心里好嫉妒流儿,恨不得自己也能这么亲近离。

    可是他不敢,害怕自己一出现,离的脸上就不再有快乐的表情,害怕他一脸木然的跪在自己面前称皇上,“唉!”潋尘忍不住叹了口气。

    “父皇!不好了!”轩辕流边叫边冲进御书房,后面跟着拦他不住的内侍。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潋尘心道:这孩子平时挺沉稳的,今天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父皇,离他不见了,他走了!”轩辕流哭着道。

    “什么?”潋尘惊得从椅上站了起来,旋即又跌坐了下去,失神地喃道:“他走了,他终于还是走了,他倒底是厌我,恨我的,终于还是走了!”一行清泪自无神的黑眸中溢出。

    “来人,将杰叫来!”潋尘愣了片刻,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杰便来了!

    “让你们看着离,怎得让他走了?”潋尘一脸怒气的问道。

    “启禀皇上,您一个多月前便让属下们撤出月华殿了!”杰有些郁闷,这皇帝自己让侍卫们撤了,怎么些刻又责难起我们了?

    “……”潋尘一愣,想起了一个多月前,自己觉察到自己的感情后,便让侍卫们撤出了月华殿,因为不想让离感觉自己是个囚犯。其实任离的武功,他若真心要走,怕是谁也拦不住。一直以为离会默默地守着自己,即使不爱自己了,也还是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想不到,离还是走了!一时更加神伤,半晌,才开口道:“杰,你连络在外的所有影卫,务必找到离!”

    “是!”杰转身离去。

    “父皇,我要离!”轩辕流哭天抹泪地扯着潋尘的衣袍,潋尘抱住他不住的轻抚道:“父皇也要他,会找到他的!”

15
    京城郊外,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一个衣袂飘飘的翩翩公子正缓步而行,身后跟着一个絮絮叨叨地小童子,正唠叨着:“公子,咱们回去吧!这地儿不清醒,听说前几日还有被劫道儿的!”

    那个公子哧道:“一路尽听你聒噪,早知不让你跟来了!”

    “公子,你莫要嫌我聒噪,若是真遇上强盗,就惨了!”童子翻着白眼儿。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一声粗喝,几个獐头鼠目、身材彪悍的家伙手执斧子、棒子便从道路两旁跳了出来!

    楚清风拿眼翻了翻身旁低头垂目的小童,心道是不是该给这小家伙改名叫乌鸦!真是好得不灵,坏得灵

    “几位大爷,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请笑纳!”楚清风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心道:得,花钱消灾吧!

    几个强盗,一见银子喜笑颜开,一个头目似的强盗接过银子,掂了掂道:“小子,还有吗?”

    “鄙人出门只带了这么点银子,实在没有了!”楚清风抖抖衣服,证明给强盗看。

    突然一个强盗色迷迷地叫道:“这不是京城最有名的清风馆头牌公子楚清风吗?

    “真的吗?”另一个强盗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认得他,几年前京城倌馆公子才艺大赛,这清风公子夺得头名,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

    “嘿嘿嘿!想不到今天能碰上这么上等的货色!”

    “是啊!这清风公子身价可高得惊人,想不到咱们哥们儿今日可以尝尝鲜儿!”

    “你们几个上吧!妈的!老子可不惯捅屁眼儿的活儿!”那强盗头目一脸嫌恶得看着几个同伙儿!

    “头儿,你尝过以后就知道这男人的味儿好啦!保准你喜欢!”

    “你们上吧,老子不惯的,老子还是喜欢软绵绵香喷喷的女人!”

    “嘿嘿嘿!那咱们就不客气了!”说着几个强盗一脸猥琐地淫笑着逼向楚清风。

    楚清风脸色一白,暗暗后悔没有听从小童的劝,心道:此番落入这几个强盗手中,真是生不如死了!罢了,这贱命便不要了!转头便往身后的大树撞去。

    没有预想的疼痛,一个温暖地怀抱住了。抬起头,只见自己被一个全身黑衣的英挺男子抱在怀里,那男子面如冠玉,一双澄澈的黑眸透着孩童一般的纯净无垢。有救了!楚清风脑中闪过这三个字,放心地晕倒在他怀里。

    “小子!识想点,快把你怀里的美人放下,大爷们玩过后,再给你尝尝鲜儿!倘若不识想,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几个强盗叫嚣道。

    “找死!”黑衣男子将怀里的人轻放在树下,抽出身上的软剑,只一个闪身,那几人的喉间便多了一条极细的血痕,众人惊恐万状地互看了一眼,突然众人喉咙一声轻响,一道道血剑自喉间喷出,片刻后,强盗们个个面带难以置信的惊惧状倒地死去,那强盗头儿呆立在原地,身子如筛糠一般抖着,嘴里不住喃道:“大……大爷,饶……饶命……”

    黑衣人轻轻掏出一方帕子,拭去软剑上的血迹,甩手丢掉被污了的帕子,连正眼都不看他,轻声道:“念在你刚才没动那龌鹾心思的份上,今日便饶你一条狗命,倘若他日再干这伤天害理的营生,你便去与你的兄弟们去阴曹地府相会去吧!”

    “谢大爷不杀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

    “这就滚,这就滚!”那强盗从地上爬起,没命地向身后奔去,只怕这黑衣的阎罗王改了主意,要了自己的狗命。

    “公子!你醒醒啊!”小童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啕着!

    “你这聒噪的童儿!”楚清风只觉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将自己从昏睡中吵醒,见小童眼泪鼻涕地正哭着,眉头一皱道:“拜托,我还没死呢,不用现在就嚎喪。”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小童擦着眼泪欣喜地道。

    “我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楚清风没好气得翻着白眼儿。

    忽然想起那个救自己的黑衣人,抬眼一看,见那人正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和童子二人斗嘴。有些难为情抱拳道:“兄台救命之恩,清风感激不尽,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离!”离顿了半晌,姓?还记得小不点儿说过的随他姓,可是现在小不点儿不要他了,他还有资格姓轩辕吗?神色凄然地道:“在下姓袁,名离!”袁离,远离……

    楚清风见离一脸凄怆神色,也不便多问,朗声道:“在下楚清风!”

    离微微颌首,便要转身离开。楚清风急道:“袁兄,请留步!”离站定。

    “袁兄,救命之恩,小弟还没有报答!请袁兄随小弟回去,好好酬谢一番才是!”楚清风真诚地邀请着。

    “不用了,举手之劳!”离说完便要走。

    楚清风一把拉住他,神色凄楚地道:“袁兄可是嫌弃我这风尘之人,不屑于我?”

    “不,不是的!”离刚才已听那些强盗调笑过楚清风,知他是倌馆的公子,可是心里并没有半分看轻他,此时见这般形状,一时有些发急,可是又不知如何宽慰。

    “既然袁兄不嫌弃我,那便随我回去吧!还是袁兄有何急事?”

    “我,我没有急事!”离心道,自己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呢!罢了,就随这清风公子去吧,虽说答应了左相永不再见潋尘,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在这京城附近也可就近了解他的近况,心里也放心些。于是点头应允。

    二人漫步在小道,徐徐而行,离有些奇怪,问楚清风为何会走到这僻静之地,楚清风一脸后悔地告诉他,自己生性爱花,特别爱兰花,听人说这京城郊外有一处别院,兰花甚多,品种齐全,且有不少名贵品种,自己抑制不住想看兰花的心情,便一路寻来了,想不到没找着别院,倒遇上了强盗。幸好离救了自己,要不然后悔莫及了!

    二人一路相谈甚欢,楚清风得知离也是个孤儿,一时同病相怜,忍不住对离道:“袁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小弟不才,想与袁兄结拜异姓兄弟,袁兄可愿意?

    离有些感动,自己孤独了那么多年,此时竟然有人要与自己结拜兄弟,自是高兴异常,二人便在路边撮土为香,跪拜天地,结成兄弟。二人一报年龄,离三十四岁,楚清风二十五岁。

    “大哥!‘楚清风开心地拉着离的手。

    “二弟!”离含笑着握着他的手,细看自己这位兄弟,只见他生得面目俊俏,一双美目如点了黑漆一般,神采奕奕。“二弟,你这相貌生得可真好!”

    “大哥!”楚清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大哥,你也生得不错啊,清风从未见人有大哥这双纯净的眸子!一时痴看着离的眼睛,赞叹不已。

    “我只愿我是个瞎子!”离神色一黯。

    楚清风见他神色黯然,知他定是有什么心事。可是也不便多问,二人回到清风馆,楚清风将离安排在后院的一处小院。

    离这才知道,这清风馆的馆主竟然是楚清风,原来楚清风自十三岁便在倌馆成了头牌,后来长到二十一、二岁,这倌馆让一个神秘的老板给买下了,那老板问楚清风可愿意做馆主,楚清风自是欣喜不已,自己年龄也慢慢大了,这小倌儿到二十就没什么人客人愿意要了,自己虽然到现在还是头牌,可是再往后,怕是连吃饭的钱都挣不到了!虽说做了馆主还是在这风尘中打混,可是自己也不会别的营生,就算胸中有些笔墨,可是谁会瞧得起自己这么一个风尘之人?于是欣然接受,那老板竟然还将倌馆的名字也改成他的名字,清风馆。每月清风馆只须交纳规定的银子,其他的事都由楚清风做主。虽不明白老板为何对自己那么好,但对目前的日子,楚清风相当满意。

    离安心地住下了,每日与楚清风下棋喝酒,有时候还教楚清风练练防身的武艺,只是他实在不是块练武的材料,还没怎么样,就喊腰酸背疼,离摇头微笑道:“二弟,你不学点儿防身之技,万一再遇到强盗可怎么办啊?”

    “呵呵,我有大哥保护我啊!”楚清风一脸撒娇的可爱样子。

    离爱怜的揉揉他的发道:“是喽是喽,懒鬼!”

    “大哥,咱们出去逛逛吧!听说倚风楼有一批上好的兰花,咱们去看看吧!“楚清风一脸欣喜地道。

    离微笑地道:“你自己去吧!我又不喜欢花儿!”这个二弟,见了兰花便不要命了似的。

    “大哥,你在这后园都待了两个月了,你不闷啊?就陪我去嘛!”楚清风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道:“人家这花容月貌的,万一再遇上登徒子,怎么办啊?”说完还翘起兰花指,一脸羞答答的模样。

    “二弟,我去,麻烦你不要说了!”离一脸要吐的表情,赶紧求饶。楚清风露出得逞的奸笑,笑嘻嘻揽着离上街去了。

    二人缓缓而行,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倚风楼,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走了进去。

    楼外,一个男人将手中的画像打开一看,向身旁另一个男人点点头,二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离去。

16

    “启禀皇上,奴才已找到离侍卫了!”一个影卫跪在御书房。

    “什么,找到了?”潋尘一脸惊喜地看着那个影卫。

    “是的,离侍卫就在京城的清风馆!”

    “清风馆?”潋尘的脸阴沉了下来,这清风馆可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倌馆,这离跑到那儿去做什么了?一时胸中酸意澎湃。

    “奴才打听到,离侍卫救了清风馆的馆主,那馆主认了他做大哥,离侍卫一直住在那倌馆的后园!”影卫心道,看皇帝这脸色,八成吃醋了,早听其他人说皇帝喜欢离侍卫,看来是真的!我还是赶紧说清楚,不然万一皇帝将气撒我头上可惨了!

    潋尘的脸色微微好了些,摆摆手道:“下去领赏吧!”

    清风馆外,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踱步缓缓走进,身后跟着两名身材健硕的仆役。清风馆的小厮赶紧出迎,抬眼一看这位客人的衣着,小厮便知此人非富即贵,这一身名贵的锦袍上缀饰着无比精细的苏绣,腰间那一方墨玉,更是价值。忙点头哈腰殷勤,“这位公子,您今儿来,可有相熟的公子?”

    “你们馆主呢?”锦衣男子沉声问道。

    “这位公子,我们馆主现在已不接客了!”小厮面露难色,心道:这位客人也识货,点名要咱们馆主,可惜馆主自几年前已不接客了,只有相熟的朋友才会陪人家喝两杯茶。

    “朕……有些事想找你们馆主!”

    “馆主在后园与他大哥下棋呢,公子,要不您跟这儿等着,我给您通报一声!看看馆主他愿意见您不?”小厮心道:这公子说真有事儿找咱们馆主,看来还是通报一声得了,这公子看上去不太好惹,别得罪了。

    “不用了,你直接领我去后园吧!”

    “这……!”小厮有些犹豫,忽然瞧见那锦衣公子的脸沉了下来,赶紧头前带路:“公子请随我来!”

    不一会儿,便来到后园,小厮正要出声,那锦衣公子一个眼神,止住他,轻声道:“你下去吧!”

    小厮张了张口,没敢言语,又见这锦衣公子身后两尊神,转头便离去。

    “你们也下去吧!”锦衣公子轻声道。

    “皇上!”原来这锦衣公子是当今皇上潋尘!杰和雨欲张口欲言,潋尘不耐的挥挥手,二人相视一眼,便退出园外候着。

    潋尘缓缓走着,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离会随我回去吗?他还怨着我吗?

    突然一阵暧昧的话语传来:“大哥,饶了我吧!人家的腰都快被你折腾断了!”

    “你好意思说?就那么几下,你就不行了,你羞不羞?”是离的声音。潋尘只觉心都要碎了:离,他,他喜欢别人了?他与别人欢好了,竟然热情地将别人的腰都折腾断了,可想而知那欢爱有多强烈。是不是如他强要自己的那次那么激烈?

    “大哥,我好难受!快点!”

    “……”

    潋尘悄悄透过假山看去,只见离抱着一个身材纤细地男子,他的手不住地在他脸上抚摸,然后低下头,轻轻俯身吻下去……

    潋尘再也不能看下去了,转过身,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袭来,两眼失神地在心中念叨:离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一时万念俱灰,突然,脸色一沉,两手攥得紧紧的,心道:不,离是我的,是我的,我只要将那个楚清风杀了,离便会回到我身边。可转念又一想:‘不,我若杀了离的爱人,他会恨我一辈子!想到离满含恨意的眼神,潋尘甩甩头:不,我不要离恨我!不,我不能让他恨我!罢了,我既爱他,就应该让他快乐,看他这两个月丰腴了不少,想来定是与楚清风两情相悦,日子过得舒心,哪像与我在一起,日日消瘦。潋尘越想越难受,只想赶紧逃离,急急走到园外,低喝道:“回宫!”

    杰和雨有些奇怪,皇上不是来找离的吗?怎么离没跟着皇上回去啊?也不敢多问,跟着潋尘一起离去。

    清风馆后园,“二弟,好了没有啊,你眨眨眼,看看还疼不?”离有些担心地问道,刚才清风的眼睛让一只小虫钻了进去,疼得眼泪直流,自己帮了吹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楚清风满眼泪花的眨眨眼道:“好了,不疼了,大哥!刚才疼死我了!”

    “下次注意些!真是的,这么大人了!”离爱怜的抚了抚的他头。

    “还不都怪大哥,天天逼我练功!我腰疼死了,注意力不集中,才会被小虫偷袭!”楚清风撅着嘴道。

    离哧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弟,这种理由也想得出。楚清风也嘻嘻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小厮跑到后园,见着楚清风道:“馆主,刚才有个公子点名要找你,你可见着了?”

    楚清风一脸莫名其妙道:“没有啊,园中就我和大哥二人,没见着其他人?”

    “咦,怪了!”小厮挠挠头,“刚才还在呢,我还道那位公子气宇轩昂,定是王公贵胄,少不得会多给些小费呢,一眨眼的功夫人没了!”

    “你个贪财的家伙!还不去前院儿忙去?!”楚清风笑骂道,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公子多大年岁的样子?”

    “与馆主您差不多吧,看上去二十六七岁!”

    “不是他!”楚清风喃喃道。那人只有十六七岁,心中升起一阵惆怅。

    “那公子看上去威严得紧,小的都不敢正眼瞧着他!“小厮想起刚才那人吓人的眼神,还有些心有余悸。

    离的心一动,难道是他?旋即摇摇头: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来这儿?不,觉对不可能!

    二人愣坐在园中的石凳上,一言不发。小厮见二人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悄悄离去!

    失魂落魄的潋尘回到盘龙殿,一头裁倒在龙床上,两行清泪自眼中滑落,离爱上别人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也是应该的,我曾那样伤害他,我活该,活该!潋尘只觉心如刀绞,两手紧紧抓住锦被,将头埋在被里,忍不住恸哭起来!

    “皇上!”内侍小心翼翼地唤着。

    潋尘从床上坐起,拭去脸上的泪水,沉声道:“什么事!”

    “左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片刻,左相进来,便要跪下请安,潋尘一把扶住他道:“外公,不必多礼!”

    左相站起身,凝望着他,见他脸上似有泪痕,有些心疼地道:“皇上,你近日怎得如此消瘦?要多注意身子啊!”

    潋尘强笑道:“外公,我身子挺好的!”

    左相沉默了半晌,问道:“皇上,你,你可是牵挂离所至?”

    “离!”潋尘一怔,突然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身子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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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皇上,皇上!快来人啊!”左相惊得大叫道。

    不一会儿,几个御医连滚带爬地跌跌跌撞撞赶来,众人你推我让,一个也不敢上前给皇帝诊治。左相怒道:“还不快给皇上诊治?”

    最后还是老御医被推出来,抖抖索索给皇帝把了脉,沉吟半晌道:“皇上忧思沉积,又突遇刺激,伤了心脉,已至吐血!”

    左相一脸担心地问道:“可有大碍?”

    “回禀大人,并无大碍,只须将养些日子,便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左相的心稍稍有些放下,心中暗暗后悔,早知离一去,竟然让尘儿如此伤心,就让他待在尘儿身边算了!唉!孽障啊!

    翌日,勤于政事的皇帝因病罢朝了,躺在龙床上的潋尘,心情烦闷地看着一拔又一拔来看他的嫔妃,明明都是虚情假意,却一个个哭丧着脸好像她们多难受似的。挥挥手,让她们都离开。众妃见状,也不敢停留,一个个离去。

    不一会儿,却见皇后端了一碗药进来,潋尘皱眉道:“皇后,怎得这下人的事让你做了?”

    “皇上,臣妾给您喂药吧!臣妾不放心那些下人们!”说着,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冷,送到潋尘嘴边,潋尘虽有些厌烦,却也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张口喝下,然后端过药碗,一口喝下碗中的药,不耐地道:“朕要休息了,不要再来打扰了!”

    皇后脸一白,刚才还有些后悔,此时心中只有深深地怨怼!盯着潋尘看了一会儿,心中暗自冷笑,转身便离去。

    三日后,潋尘下朝刚走进御书房,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有些奇怪,这天气也只不过是晚秋,自己也穿了不少,怎得突然这么冷起来了?唤人给自己加了件棉袍,不料却越来越冷。身子不断地抖着,心道:莫不是打摆子了?

    命人唤了御医前来,诊治了半天,御医也觉奇怪,脉像平和,不觉有什么毛病啊?可是皇帝为何冷得如掉入冰窖中一样?只好开些补阳气的药先对付着。

    冷了半个时辰后,突然又不冷了,潋尘只道是偶感风寒所至,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又冷了起来,就这么反反复复,只不过一天的光景,便将他折磨地脸如白纸,本来就消瘦的脸庞,更显憔悴。

    老御医替他把脉,心中一惊,怎得一天光景,这皇帝的脉像竟似血气亏损?可是皇帝并没有受伤流血啊?怎么血气亏损了?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潋尘见老御医一脸惊谔,知自己的病恐怕不轻,轻声问道:“朕这病可是治不了?”

    “臣万死!”老御医跪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臣连皇上什么病症都不看不出来,臣无能!”

    “起来吧!朕得了怪病也怨不得你们!”潋尘眼神飘向远方。

    “……”老御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这恐怖的皇帝竟然不怪自己?

    “朕这病是不是没救了?”潋尘平静地问道。

    “这……”御医心道:这血气如果继续亏损,怕是不用多久,这皇帝的大限便到了!一时不敢言语。

    “你不用害怕,实说吧!恕你无罪!”潋尘苍白着脸道。

    “依皇上这症状,如果血气继续亏损,怕是……怕是……”老御医低着头,不敢再往下说。

    潋尘挥挥手,让他下去,踱到窗前轻喃道:“离,我得了怪病,也许不久于人世了!也罢,你已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潋尘心中已有死意,索性发作起来,也不言不语,连御医都懒得叫了!本来因为思念离而消瘦的身子,不到六七天,已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形销骨立,竟如枯木一般。脸色更是惨白极了。

    潋音坐在他床边暗自抹泪,潋尘见他如些悲伤,爱怜地牵过他的手,轻抚道:“二弟,朕怕是不行了,朕去了后,你要好好辅助太子,太子他生性怯懦,唉,其实流儿更适合坐这皇位,可是……朕怕啊!怕又引起腥风血雨……

    “大哥,你莫要这么说,你这病说不定能治好,我已写信给焰儿,焰儿这两日就该到了!他说不定有法子!“潋音抹着泪道。

    “焰儿,朕对不起他!对不起他!”潋尘想起自己曾对小弟做的总总,心中后悔极了,当初自己若是看清自己的感情,又怎会伤了焰儿的天哥哥,让焰儿怨他恨他。更伤了离的心,以至离现在移情别恋。一行泪自眸中滑落。轻喃道:“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潋音一惊,刚才听潋尘说对不起焰儿,还在情理之中,为何对不起离了?

    见潋音不解,潋尘苍白着脸道:“二弟,此生朕最爱的是离,可是朕伤了他,他,他弃朕而去了!”

    “大哥!”潋音紧紧抓住潋尘的手,急切地道:“我去替你把他找回来可好?”

    “不!不用了!他已有爱人了!潋尘的泪不断地落下,“朕已经错过他了,错过了……”两眼空洞的望着莫名的方向,失神地喃喃:“反正朕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该再打扰他了,就让他与爱人好好在一起吧!!”

    “大哥!”潋音忍不住恸哭起来,只道这帝王无情,却不知竟情深似海,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离找来,大哥似乎大限将至,至少要让他死在爱人的怀里,这样也算给了他一个安慰。

    哭哭啼啼的潋音出了盘龙殿,唤来影卫杰,问了一番,得知离目前就在清风馆,便急急向清风馆奔去。

    到了清风馆,潋音抓过门前迎客的小厮便问:“离在哪儿?”小厮惊惧地看着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双目却赤红、神情凶恶的男子,用手指着后园道:“袁公子在后园和馆主下棋呢!”

    潋音扔下小厮,快步向后园冲去,一进后园,远远见离和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正在下棋,二人不时发出一阵阵轻笑,潋音顿觉一头怒火:我大哥都快死了,你这个混蛋还在这儿与人调笑?

    几个箭步冲上去,大叫道:“离,你这个混蛋!”离抬起头,见是音王爷,便欲下跪行礼,潋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大哥都快死了,你还与人在这儿卿卿我我?”

    “尘,尘他,他怎么了?”离只觉五雷轰顶一般,身子晃了几晃,惊谔地问道。

    潋音顿时红了眼儿,一窜泪珠自眼中滑落,“大哥,他大限已至,恐怕就这几日的事了!”

    卟!离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神色凄然地指着潋音道:“不,你骗我,尘他,他不会有事的!你骗我!”说完已昏倒在地。

    “大哥!”一旁的楚清风一把抱起离,见潋音还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忍不住嗔骂道:“你是死人啊,不会唤大夫吗?”潋音这才注意到他,抬眼一见,却愣住了!口中不觉喃道:“卿儿,我的卿儿!”

    楚清风见他唤自己“我的清儿!”一时又怒又羞,骂道:“哪儿来的下流肧子,快给我滚!”潋音似清醒了一般,一脸通红地道:“我,我认错人了!对不起!”说完急急离开唤大夫去了。

    不一会儿,大夫跟着潋音进了后园的小屋。只见离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大夫用银针轻扎了一处穴道,离悠悠醒转,醒来便一把抓住一旁潋音的手急切地问道:“王爷!尘,他,他到底怎么了?”

    “大哥自那日来这清风馆见你,回去便吐了血,一病不起!”潋音问了杰,知道潋尘是来看离后才病的,心中以为定是为了离,才病成这样的,所以对离充满怨怼。

    “他,他来看我?”离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哥对你一往情深,你,你却如此无情!”潋音气得将他的手甩开。

    “他,他对我一往情深?”离只觉如天方夜谭一般荒唐。

    见离如此不相信潋尘的感情,潋音只觉更加气愤,“大哥他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他如此爱你,你却如此伤他,你,你……”

    离如失了心魂一般,陷入深思,尘他爱我,他爱我!

    一旁的楚清风见潋音如此责问离,忍不住骂道:“我大哥怎么了?他自来此,日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我早料他定是思念心中之人,我大哥这般的至情至性,却被你说成无情无义的人,你那大哥几时来的?我大哥又没见过他,如何伤了他的?你这混人,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抢白,你可知我大哥心里比你还痛?

    潋音被他骂得不敢言语,心道:他到底不是卿儿,卿儿几时如他这般泼辣?一时惆怅不已。

    离掀开被子起身欲走,楚清风拦住他道:‘大哥,你刚才吐了血,还是休息一下吧!“

    “不,二弟!我现在就去看尘!”离一脸凄凉地道:“若是尘不在了,我也不独活了!二弟,咱们兄弟缘尽了!“说着报拳,闪身而去。

    “大哥!”楚清风难过地流下眼泪,虽然和离相识时间不长,二人却彼此结下深厚感情,心中明白,离此去,若他心中之人死去,恐怕今生再也无缘见他了!一时心中悲恸不已。

    潋音见他低着头哭泣,细瘦的肩不住耸动,一时心疼不已,轻轻揽过他,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哭!”

    二人相拥而立,却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离掠进盘龙殿,见御医正在龙床前聚精会神地为潋尘诊治,眉头紧皱,神色甚是沉重,一旁的左相已是老泪纵横。离顾不得掩住身形,飞扑到潋尘的床前,左相一惊,见是离,随即放下心来,用悲伤的眼光看向他,然后示意御医离开,自己也缓缓踱出殿外。

    离颤抖着手,抚向那张腊黄而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这还是我的小不点儿吗?这具如骷髅一般的身子是我的潋尘?只两个多月,他怎得瘦成这样了?一双凹陷的眼,灰白的薄唇,瘦削的下巴,这形容枯槁的人是我的潋尘?我的小不点儿?

    离的泪这眼中不住滑落,滴到昏睡中的潋尘脸上,潋尘费劲地睁开眸子,看见自己思念的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又惊又喜,气若游丝地喃喃:“离,是你吗?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半晌,见离只是落泪,却没有言语,又失望地道:“离,这是梦,对不对?我又做梦了!这只是梦,只是梦!”

    离一把抓住他骨瘦如材的手,放在自己唇间轻吻,“不是的,尘,这不是梦,我就在这儿,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不,这是梦,我伤害了离,他不要我了!”潋尘摇了摇细瘦的脖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尘,我爱你,我爱你啊!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要你!我用尽生命爱着你!”离忍不住痛哭失声,俯下身吻上那干枯的唇,边吻边落泪,苦涩的泪水不住溢进二人的口里,心里。

    潋尘的脸突然像是有了光彩,激动地喃道:“离,你是真的,是真的!”说着费力的抬手欲抱住他,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无奈地喘着粗气。

    离赶紧躺到他的身边,将他紧紧搂到自己怀里,喃道:“是真的,我在这儿,我的小不点儿,我的宝贝!”说着不住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潋尘凝望着离的脸,忐忑不安地道:“离,我对不起你!”离捂着他的嘴道:“不要说了!”潋尘微微晃晃头,示意他松开,喘了口气道:“离,你让我说完,不然可能没机会了!”离一听,又是泪如泉涌。

    “离,我爱你!”离虽然已听潋音告诉过他了,可亲耳听进潋尘向自己示爱,还是有点震惊。

    “离,我错了,原来我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我根本没有爱过小弟!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对你做的那一切,你,你还愿意爱我吗?”说完这些话,潋尘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时地喘着粗气。离心疼地要命,不住地抚着他的胸,给他顺气,捧着他的脸,目光紧盯着他的眸子道:“尘,我爱你,从初见你,我便爱上你了,这爱从没有改变过,也不会改变,我永远爱你!”

    潋尘嘴边溢出一丝浅笑,满足地陷入了昏睡之中。离凝望着熟睡地潋尘,眼中的泪不住落下……

    翌日,御医出了内殿,潋音和左相围上去,御医摇摇头,轻声道:“王爷,大人,皇上他,他今日怕就是大限了!”

    潋音一呆,一把抓住御医道:“早上不是有好转了吗,还进了小半碗粥汤!”

    “王爷,那、那只是……回光返照!”御医战战兢兢说出几个字。左相和潋音全都止不住泪流满面地呆立在那儿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了准备,可这一刻来临,却还是显得那么残酷。左相流着泪吩咐下去,让嫔妃皇子公主们,还有大臣们都到盘龙殿外候着,送皇上一程。

    潋音轻轻走进内殿,只见离红着双眼坐在床边,眼泪不住地落下,床上的潋尘又陷入了昏睡。离见了潋音,正要起身行礼,潋音摆摆手,二人面容哀戚地互视一眼,又是一阵悲从心来,忍不住落下泪来。离拭了拭泪,轻声道:“王爷,臣有个请求!”

    “说吧!”潋音已有些猜到。

    “皇上殡天后,请将臣的尸身也葬到他的墓穴之中,臣要日日夜夜守护着他,永永远远!”

    潋音点点头,知道离已报殉葬之心,心中更觉哀伤,把陪伴潋尘的仅有一点时间都给离吧!拭了拭泪,转身出殿。

    离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潋尘,两个时辰过去了,潋尘悠攸醒来,看见坐在床边的离,心里说不出的幸福,嘴边溢出一丝浅笑,喃道:“离,我爱你!”

    “我也爱你!”离抚着他的发柔声道:这个潋尘自昨日见了他,醒来第一句话总是,离,我爱你!好可爱!

    “我死了后,离,你要好好活下去!”潋尘微笑着喃道:虽然自己很爱离,但是却让他受了那么多苦,自己死后,希望他遇到一个比自己更爱他、更珍惜他的人,虽然心里有些醋意,可是自己不该那么自私,离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不!尘!你若不在了,我也不独活了!”离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开口,“尘,求你不要那么残忍,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过得生不如死!你忍心让我过那样的日子吗?”不擅言词的离,如此一番表白,潋尘已是感动无比,爱恋的眼神紧紧盯住爱人的双眸,仿佛要将这最后的记忆带到另一个世界。

    二人深情地凝望着,潋尘的目光渐渐失去神彩,缓缓闭上,头往一侧偏去。

    “不!”离的脸一下子灰白的如死人一般,发出像受伤野兽一般的低吼:“尘……”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窝

18

    叮!一根银针打落了离手中的匕首,离愣了一下,又举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一道人影倏得窜出,飞快地点了他几处穴道后,便扑到床前,将手探到潋尘心口,眉头皱了起来。离面色灰白僵立在那儿,心中一急,欲咬舌自尽,只见那人转过头,伸手,卟嚓一声,将他的下巴卸了,随即拧着眉道:“离,我大哥还没死,你寻死作什么?”

    “……”离一脸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当今的焰王爷,皇帝的小弟轩辕潋焰。

    潋焰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也不言语,将潋尘细瘦的手臂抓起,搭上他的脉,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扯开盖在潋尘身上的被子,将他的中衣撕开,只见胸口的膻中穴泛着隐隐的蓝色,略沉吟了片刻,走到殿门口唤道:“天哥哥,二哥,你们进来一下!”

    二人赶紧应声进来,见离张大着嘴一言不发地呆立在床前,应若天和潋音互视一眼,明白这是潋焰的杰作。

    “天哥哥,我大哥不是病重,是中了蛊毒!”潋焰神情凝重地道。其他三人都不禁一愣。

    “焰儿!怎么可能?大哥怎么会中蛊毒?”潋音半信半疑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害大哥?”

    离的眼神一下子异常愤怒: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小不点儿,是谁这么狠心将我的宝贝害成这样?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潋音见离的眼神愤怒地都要喷出火来,身子不住的抖着,忍不住扯了扯潋焰,轻声喃道:“焰儿,你快解了离的穴道吧!”

    “别烦我,忙着呢!”潋焰头也不抬地检查着潋尘的身体道:“他很烦,刚才害我费了不少事儿,让他一边待着!”

    潋音一呆,歉意的看了一眼离:小恶魔要折腾你,没法子!

    “天哥哥,一会儿你我一起运功将大哥体内的蛊虫逼出来!”潋焰抓起潋尘的手臂割开一个小口子,走到桌边拿起一只玉碗,又走到潋音的身边,抓过他的手臂用小刀一拉,潋音疼得叫了起来,“焰儿,你干吗?”

    “要逼出大哥体内的蛊虫,就得要血引,这血引还非得是至亲的血才成!”潋焰用小碗接着他的血。见潋音拿眼翻他,知他心说自己也是大哥的至亲,呲牙笑道:“我怕疼!所以用你的血!”

    潋音瞪了他一眼,暗骂:“小恶魔!”

    “天哥哥,你将大哥扶起来,咱们用内力将那蛊毒逼出来!”说着,将玉碗置在潋尘的手臂前,与应若天坐到潋尘身后,运气凝神二人一左一右抵住潋尘的后背。

    只见二人头顶上缓缓升起一阵白色雾气,潋尘双目紧闭,,一张腊黄没有血色的脸,慢慢有了一丝红晕,头顶上也缓缓升起一阵雾气,只是隐隐透着淡淡的蓝色。

    离激动地看着这一切,心道:“真的有救了吗?我的尘好像有了一丝血色,他真的没有死!”激动的泪水不住地滑落。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突然,潋尘光裸的前胸倏地鼓起一块,且不断地滑动着,潋音和离一见都露出惊恐之色,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潋焰所说的蛊虫?

    那个包块似被推动着,慢慢从前胸移向肩膀,然后顺着臂膀慢慢滑向潋焰刚才割开的血口,停在那儿片刻,似受了玉碗里血液的诱导,再加上应若天和潋尘二人内力的催逼,突然一只蓝色、寸些、如蚕儿一般的虫从潋尘手臂的血口滑出,掉落到玉碗里。

    潋音惊得张大了嘴巴,盯着玉碗里的虫。离也震惊得看着那只虫,只不过他的下巴被潋焰下了,本来嘴已张得很大了!

    潋焰和应若天又运功将潋尘停滞的血脉打通后才缓缓收了内力。潋焰心疼得擦着应若天额上的汗道:“天哥哥,有没有累着啊?”

    应若天安慰地摇摇头,一旁的潋音和离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鄙视了潋焰一番:这家伙,就只知道心疼他的天哥哥,对我们下手这么狠!真是个坏心的小恶魔!

    “啊!”潋音一声惊叫,只见那玉碗里的虫,竟然变了色,刚才还是蓝色的,现在却变得血红,刚才碗里的半碗血都不见了,就只有这只全身血红的虫子。看来,这虫吃了所有的血。

    离见了也是惊谔无比,一时不寒而栗,想想这只虫在潋尘的身体内,究竟喝了他多少血,难怪潋尘如此消瘦枯槁,心中越发得恨那下毒之人。

    潋焰心疼得替应若天又是擦汗,又是捏背,直到应若天不好意思了,将他推开才想起还呆立在一旁的离,这才慢慢走过来了,伸手弹了几下,又捏住他的下巴,重重往上一推,离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家伙是要杀人还是怎得?也来不及瞪他,一下子扑到潋尘身边,温柔地抚着那张憔悴的脸,泪不住地滴在他脸上。

    “离,我大哥又没死,也不会死了,你哭什么啊?”潋焰在一旁嘟道。

    应若天和潋音不约而同地瞪向他,心道:这是喜悦的泪水,小笨蛋!见二人都朝自己瞪眼,潋焰伸了一下舌头,挤到应若天怀里,撒娇地怨道:“天哥哥,你瞪人家!”

    一旁的潋音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应若天无奈朝潋音笑笑,潋音深表同情地看着他。

    “离,这是我配的天焰大补丸,你给大哥吃下去!他马上就会醒来了!”潋焰得意地道:“每天一颗,保准一个月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哥!”

    天焰大补丸?离伸手接过一个小盒子,打开,一阵沁人肺腑的香气,有些迟疑得看向应若天,说老实话,这焰王爷的话远不及这应谷主的话可信。

    应若天含笑着点点头,离放心地取了一颗,轻轻放进潋尘的嘴里,怕他无法下咽,俯下身,吻住他的嘴,用舌头将那颗药丸抵向他的喉咙,咕嘟,药丸顺利咽下了,离紧张地看着潋尘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他醒来的一刻。

    半晌,潋尘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双眼,见离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一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离,咱们可是到了地府?”

    “尘,你还活着!”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住的磨搓着,爱怜地放在唇边轻吻,泪潸潸而下:“尘,我的尘,我的小不点儿!你还活着!”

    “别哭!”潋尘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离,伸出手,轻轻替他拭去泪,道:“离,别哭,我会心疼!”

    离激动地搂着他,紧紧盯着他的脸,爱怜的抚弄着,似乎这样真切的抚触才能驱赶先前生离死别的恐惧。

    “是焰王爷救了你,尘,你并不是生病,是有人要害你,给你下了蛊毒!”离轻声诉说着,心中将那下毒之人又千刀万剐了一遍。

    “下毒害我?”潋尘一脸惊讶,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心道自己竖了那么多仇敌,有人想害他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仇敌竟然会在他身边下毒,怕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自己的身,沉思了片刻,轻唤道:“焰儿!”

    离神色一黯,虽然潋尘向他示爱,可是心里对潋焰总是有些疙瘩,此时见他唤潋焰,便不自觉地欲退开,潋尘一把拉住他的手,用眼神恳求着他,只得坐着不动。

    潋焰走过来,关切地搭了搭潋尘的脉道:“大哥,你这身子还虚得很,要好好静养。”

    “焰儿,我,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应谷主!”潋尘一脸真诚地喃道:“我错了,我不该将自己对你的责任和牵挂,当成是对你的爱恋,不但害了你和应谷主,还害了我最爱的离!”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离。

    离感动地紧握着他的手:他,他肯在潋焰面前宣誓对我的爱,恐怕是想除去我心中对他和潋焰的芥蒂,尘,我懂了,以后我心中不再会有任何的怀疑,此生我就是你最爱的人,我是你的离,是你一个人的离!

    潋焰呵呵傻笑道:“大哥,咱们自家兄弟,说那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那个想害你的人!”说着潋焰站起身,脸上不复刚才的天真,只有威严和霸气:“一定要揪出这害人的卑贱东西,否则贻害无穷!”

    潋尘有些疲累地闭了闭目,离轻声安慰道:“尘,你身子不好,先休息吧!”

    “是啊,大哥!你只管歇着,朝上的事有外公和二哥,这查凶之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法子把他揪出来!”潋焰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潋尘在离温柔地目光注视下,展开一丝笑颜:我还活着,我的离也回来了,我要在有生之年,好好珍爱他,我们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嘴边噙着幸福的微笑安然入睡。

    离抚着他安然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我再也不会离开小不点儿了,我要永远保护着他,不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站起身,朝一旁正在摆弄那碗里的蛊虫的潋焰便跪下了:“王爷!多谢你救了尘一命!”

    潋焰赶紧给他扶起,嗔道:“离,你这是作什么呀?他是我大哥,我救他是应该的,再说你也算是我皇嫂呀,怎么还这么见外?”

    这一声皇嫂将离弄得顿时脸色通红,害羞地低着头,半天没敢言语。见离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儿,潋焰还想再调笑他几句,却被应若天瞪向他的目光止住了,悻悻地挠挠头,嘟着嘴道:“天哥哥!”

    应若天皱皱眉,没好气地道:“焰,你不是有法子找出凶手的吗,快说啊!在这儿胡扯些什么?”

    “是啊,焰儿!你快说说有什么法子!这个人若是不赶快除了,怕还是会对大哥下手!”潋音神情严肃地道。

    离也神色凝重地看着潋焰,希望他有什么好办法查出这个伏在潋尘身边的毒蛇。

    “其实也不难!”潋焰晃了晃玉碗中又变成蓝色的蛊虫道:“还是请这个小家伙儿帮忙!”

    三人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这个虫子能找到凶手?

    “我在一本书里曾看到对这种蛊虫的介绍,这虫名唤噬血冰蛊,下蛊之人需要用自己的血滋养这虫卵三日后孵化成虫,然后才可以下入自己要害的人身体,”潋焰见三人疑惑地看着碗中那寸许的虫,像看白痴一般耻笑着道:“那成虫初时只有半颗米粒大小,自然不是现在这般大的,若是这么大,我大哥又不傻,怎会吃这么大一只虫。”说完还翻了翻白眼。

    三人面面相觑,暗自咬牙,这家伙!

    “这蛊虫若是再浸到下蛊之人的血液里,便会化成一滩血水死了,所以,现在我们只要取这宫里能接近大哥的人的血液,一一试验,相信不久就会找到下蛊之人了!”潋焰得意地道。

    三人点点头,这倒也是一个好法子,这下蛊之人定是皇上身边的人,不然不可能下得了手。

    于是潋音吩咐下去,让皇上身边的内侍宫女割开手臂,每人面前放一只空碗,取半碗血。不一会儿,所有皇帝身边的内侍宫女的血都取来了。

    潋焰将那只虫一一放到碗里试验,全都试完了,那虫还活得很滋润。离有些心急了,这样能试出凶手吗?拧着眉看了看床上昏睡的潋尘:尘,一定要将这毒蛇揪出来,我将他碎尸万段,以报他害你之仇。

    潋焰倒不心急,坐在应若天的怀里,示意内侍将虫在一只只碗里夹进夹出,这批血液是给皇帝诊治的御医的血。蛊虫依然神气活显。

    潋音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二哥,麻烦你不要晃来晃去,晃得我眼都晕了!”潋焰报怨道。

    “焰儿,你这法子管不管用啊?”

    “自然是管用的!不是还有嫔妃们的血没取来吗?快去取了!”潋焰嚷道。

    “嫔妃?”潋音有些置疑,这嫔妃们敢害皇帝?心中虽不苟同,但还是吩咐下去取血,不一会儿,一阵闹哄哄地声音传来,潋音和潋焰站起身,向外走去,应若天也跟着出去了。

    离坐在潋尘床前,不敢挪动半步,自己已发过誓,此生再不会离开潋尘半步,就因为离开了潋尘两个月,才会让他遭此大劫,现在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再离开他了。深情地看着眼前枯瘦的人儿,又是一阵心疼,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受这份罪,心中又是一阵悔恨,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轻易地离开他身边,以至让奸人害了他。

    “小不点儿,我的宝贝,我的尘,你要快点好起来!”将他细瘦的手背抓起,不住地磨蹭着自己的脸,温柔地喃道:“尘,我爱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19

    痴痴地看着龙床上昏睡的人儿,突然一阵响动,离侧过身一看,却见潋焰神色紧张地抱着一个孩子奔向殿内的软塌,离心中一紧,赶紧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大惊,那软榻上的孩子竟是太子轩辕光,只见太子嘴角不断溢出乌紫发黑的血液,小脸泛起一阵青气,显然中了剧毒,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只见潋焰神情凝重地为太子诊治着,也不敢多问,只是心情沉重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默默为太子祈祷着。突然见潋焰脸色如死灰一般低吼了一声:“不!”

    离心中一沉,太子光已气绝了!潋焰神情凄然地看着塌上的孩子,痛苦地攥着手,一滴泪自眸中滑落,应若天应声进来,潋焰一见他便一头扑到他怀里,失声痛苦起来:“天哥哥,光儿死了,都怪我!我没用!”

    应若天心疼地搂着他不住地安慰道:“小火焰儿,不怪你,光儿是他母后害死的,不怪你!”

    “不,都怪我,我没能救活他!”潋焰伏在他怀里,不住地捶打自己。

    心疼地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乖,小火焰儿,你这样我可会心疼的!”捧起那张带泪的脸道:“光儿心口中了一刀,且又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便是神仙也救不活的,这不能怪你!焰,别再怪自己了!”

    离也是悲恸不已,眼中带泪地问着呆立在一旁的潋音:“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他……”

    “是皇后!”潋音抚着皇侄乌紫的小脸,悲痛地道:“是皇后杀了太子!是她给大哥下了蛊毒!”

    “她?”离只觉愤怒而悲伤到了极点,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害潋尘,害自己的孩子?“她人呢?”

    “已自决了!”潋音悲愤地道:“这贱人死不足惜,却要我这可怜的侄儿陪她一同上路!光儿啊,我可怜的光儿!”说着,不住地落下泪来。

    离心中难受极了,拭了拭泪道:“王爷,你小声些,若是让尘知道光儿不在了,怕是要受不住!”

    潋音赶紧忍住嚎啕大哭的欲望,小声地抽泣着道:“离,这件事暂时莫让大哥知道,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吧!”离点点头。

    “皇后怎么会有这种害人的蛊虫?”潋焰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一脸疑惑地沉思着。“按理说皇后住在这深宫大院,可以说是足出不户,怎么会有那种岭南国才特有的蛊虫?除非……”与应若天相视一眼,二人同时道:“是有人给她的!”

    潋音还沉浸在失去皇侄的痛苦中,一听还有幕后真凶,不由得一惊,离也是惊慌不已,心道:若是还有这么一个可恶的嗦使者隐在暗处,万一哪天这潜伏的毒蛇再出击,那么对潋尘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离走到潋焰身前,郑重地跪下,潋焰赶紧拉他,他却不起:“焰王爷,离请您一定将那欲害尘的凶手尽数除尽,求您了!”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个焰王爷在一个时辰不到便查出了给潋尘下蛊的人,想来也会很快查出幕后指使之人,离已经对这个少年王爷十分敬佩了!

    “离,这是作什么,快起来!”潋焰搀起离,正色道:“我定会将威胁我家人安全的祸害都会除了!”说着,两眼闪出狠厉地光芒:“谁敢伤害我的家人,本王宁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离望着眼前这个威严霸气地少年,心中不由地感叹,这皇家的血统就是不一样啊,这潋焰虽然在外面流落了十多年,可是骨子里还是充满了皇家的威风!

    “天哥哥,咱们出去看看有什么线索!”潋焰说完便向外走去。

    应若天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内殿。

    离走到还陷在在悲伤中的潋音身旁,安慰道:“王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吧!莫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潋音拭了拭泪,将轩辕光的尸体抱起,向殿外走去,边走边对离道:“离,千万不要告诉大哥光儿的事!”

    “嗯!”离神情黯然地应道。看着潋音抱着轩辕光小小的身子离开,离只觉心痛极了,坐在龙床边望着潋尘昏睡的容颜暗自伤感:尘,你的儿子死了,是被你的妻子害死的!这真是世上最恐怖的事了!亲娘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是这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恐怕也只有在这无情的帝王之家才会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尘!帝王家真的好无情,我真不喜欢这儿!想起和楚清风在一起的那段两个月轻松的日子,心道:若是能和尘二人那样自由自在,没有宫中的明争暗斗,没有那些嫔妃,没有烦琐的国事,就只有他们两人,纵情与山水之间,累了便在一处歇歇脚,倦了,再背起行囊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想到这儿,不由得苦笑一声,离,你在做什么梦,尘他是一个帝王,帝王有着那么多责任,怎么可能和你纵情山水?又怎么能抛下宫中那些嫔妃?

    望着依旧昏睡的潋尘,离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离,我要吃笋尖!”潋尘半躺在床上撒着娇。

    “就来就来!离忙不迭地夹起一块小笋尖,送到他嘴边。

    “你喂我!”潋尘嘟着嘴,瘦削的脸更显孩子气。

    离脸一红,知他说的喂是要自己用嘴喂他,见潋尘一脸撒娇的模样儿,已心醉不已,羞怯地含着笋尖,轻轻凑到潋尘嘴边,潋尘一口咬住,顺势将他的唇也包裹了进去,狠狠吮吸了一阵,直到离满脸通红地挣扎着,才松开。

    “你,你再这般,就不喂你吃了!”离羞红了脸嗔道。这个潋尘,自醒了后,自己便日日夜夜一步不离身地侍候着他,从洗澡到吃饭,都得自己亲自侍弄他,这家伙,身子还没好,就想着法儿调戏自己。吃饭也不好好吃,总要自己嘴对嘴喂他,有好几次让流儿闯起来见着,只笑话自己,真是羞死人了!

    “离,我身子好多了!”潋尘有些郁闷,都半个多月了,自己觉得身体好多了,可是离就是不信,非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下床走动,别说上朝了,就是洗澡吃饭都由他代劳,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简直就是个废人了!不过,好喜欢离为自己洗澡,好喜欢他喂自己吃饭,好喜欢他抱着自己做这做那,这种感觉真好!好想一辈子都让他这么宠着自己。就只一样不好,他不肯和自己欢好,都说身体大好了,他还是不肯,说什么最少要休息三个月才能做那事儿!天那,那不要人命了?

    “离,我要洗澡!”潋尘嘟着嘴道。

    “又洗澡?上午不是刚洗过吗?”

    “我出汗了,我要洗!”潋尘扯着离的袖子,摇晃着。

    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他,将锦被裹在他身上,缓缓向潜龙殿走去,进了殿后,将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潋尘一层层剥开,露出洁白光裸的身子,手指不经意地触到了光滑地肌肤上,“嗯……”潋尘发一声诱惑地轻哼。

    离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这家伙,又在引诱我!几天来,这一出引诱的戏码几乎天天上演。

    离将他的身子抱起,潋尘又一阵哼哼,弄得离的下身一阵紧崩,冷着脸将他丢进池里,自己蹲在池边,轻轻擦洗着他的身体,被热泉浸泡着的身体微微泛着粉红色,一张原本冷厉的脸儿此刻慵懒的如猫儿一般性感,微闭地双眼似在享受这温柔地抚触。一张薄唇微微启开,闪着淡红色的流光,似在邀请着面前的人儿品尝。

    离终于还是受不住诱惑,俯下身低头,吻住那张娇艳的唇瓣,辗转,吮吸。池中人用力勾住他的脖颈,不住地将自己的舌探到他的嘴里,勾刮着敏感的牙床,如饥似渴地着他口中的蜜汁。离只觉脑中一片晕眩,身子都似要飘起来了,突然池中人一个用力,离卒不及防,一头裁到池中,从池水中站起,气呼呼地看着这个恶作剧的家伙,他却咯咯笑得弯了腰。

    离见他如此童稚地笑颜,一时心都要醉了,有十多年没见他如此开心的大笑过了!一丝心疼自胸口泛起,轻轻揽过他,一把抱住这个自己倾心爱恋的人儿,只觉若是能让他永远留住这样的笑靥,自己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潋尘被他这么温柔地抱着,心中只觉幸福极了,手不安份地伸进离湿透的衣服内一阵乱摸!指间滑腻细致的感觉,让他的下体腾地一下挺立起来。胡乱地扯着离的外衣,将下身不住地在他腿间轻蹭,苦着脸,嘴里不住地喃喃:“离,求你,给我,我要!”

    离见他这般哀求自己,心早已软了,喃道:“尘,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多了,我要嘛,老这么憋着,对身子也不好啊!”说着,潋尘嘟着嘴,将离的手拉到自己的硬挺上抚蹭:“你看,它都受不了了,离,求你,给我,好不好?”

    离红着脸默默解着自己的湿衣,潋尘一阵激动,一把抱住他一阵乱啃,离拦住他羞涩地道:“尘,你别累着了,让我来!”说着,将潋尘抱出水池,用干净的布巾擦干,放在一旁休憩的软塌上,自己将湿衣脱了,光裸着身子,轻轻爬上软塌,温柔地覆上潋尘的身体,两具火热的胴体相触,如同点起了一堆干柴,二人都有些忍耐不住,潋尘激动地不住地轻吟:“离,我要,快点儿!我受不了!”

    离害羞地拿过桌旁的玉露膏,轻轻涂抹在自己的,潋尘睁大了眼,看着离粉红着脸儿,半跪在自己上方,一只手灵巧地开拓着他的后穴,那朵小巧诱人的粉红在自己面前轻晃,潋尘只觉全身血液似乎都涌到下身了,一时亢奋地难以抑制,不住地耸动着身体,渴望着插入那朵粉红的花朵儿。

    离见他如此猴急,也不忍再让他受折磨,轻轻扶着他的玉茎,缓缓坐下,一阵难以忍受地的快感似乎立刻就要崩发,潋尘拚命忍住这强烈的湿润紧窒包裹的舒爽感觉,不让自己的龙精倾巢而出!

    离轻轻摇晃着身体,上上下下地套弄着那根挺立地玉茎,这根肉杵不住地顶到自己舒爽的一点,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传遍全身,不知不觉发出一阵阵诱人的低吟,“啊……尘……”

    潋尘也是舒服到了极点,一只手抚上离的火热,不住地摩搓着敏感的顶点,身子忍不住地向上挺送着,配合着离的套弄。嘴里不住喃道:“离,快一点……好舒服……”

    离迷离着眼儿,一张如玉的脸已涨得通红,前后双重的刺激让他舒爽得似要飞上天了,不由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一双手胡乱地抚摸着身下的人儿,几个猛烈的下沉,一阵快乐到了极致的感觉让他脑中白光一闪,挺立的火热在潋尘的手间绽发,喷出一股股热情的***。口中不住地轻吟:“尘,我爱你……我爱你!”

    潋尘半眯着眼,听到这样的爱语,心中已是一片澎湃,身下的玉茎又似被夹吸住了一般,一阵难以忍受的快感和幸福感由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勃发的欲望,喷射出一腔热情。

    爱怜地抚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温柔地应道:“离,我也爱你,我爱你!”

    又是一阵甜蜜的热吻,潋尘的玉茎又有些挺立,便不安份地又耸动起来,离白了他一眼,轻轻从潋尘的身上起身,一股白浊自密洞中顺着白嫩的大腿滑落,形成一条淫磨的丝线,潋尘流着口水看着,手不自觉地抚上那洁白细腻的大腿,嘟着嘴求道:“离,再要一次好不好!”

    “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做这一次都已过份了!今天就算了,若是下次再这么胡闹,就不理你了!”说着,将他的手轻拍开,一把抱起他,扔到池里,洗刷起来。

    潋尘只得乖乖任由爱人如刷碗一般地搓弄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吱声,生怕爱人一生气,不理自己。心中暗叹:唉!朕这九五之尊如今也威风不起来了!

    离抱着他回到盘龙殿,一声不啃地将他放到龙床上,潋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爱人,怯怯地道:“离,你生气了?”

    离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心中暗暗生着自己的气:明知道尘的身子还没好,却把持不住受了他的诱惑,万一他的身子因性事折损,那该怎么办?心中又是心疼潋尘的身子,又是恨自己的不坚定。

20
    “小不点儿大哥!”一脸揶揄的贼笑,潋焰挽着应若天缓缓走进盘龙殿。

    潋尘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小弟,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也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离对自己的爱称,一有空就进来嘲弄自己两句。可又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没办法,谁让他是救自己命的人,现在还在吃着他配的药,若是惹他不高兴了,万一在药里下点别的什么东西,那自己可就惨了!

    潋尘向潋焰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离却尴尬极了,想不到自己那日一时情急的情话儿,被这焰王爷听了去,三番两次地用来嘲笑潋尘。

    “小不点儿大哥,这两日身子怎么样啊?”潋焰一脸嘻笑着拉过潋尘的手臂,搭上他的脉。一旁的应若天望着一脸难堪的离,浅笑了一下,以示道歉,这个小火焰儿,每次来看他大哥,都要把他气个半死才开心!真不知道是小火焰儿存心报复还是怎得?

    “焰儿,我身子好多了,为了感谢你,朕给你赐个王妃怎么样?你堂堂的焰王爷不能没有王妃啊!这应谷主虽说和你……”潋尘奸笑着看向应若天,果然,应若天脸色一沉,不顾潋焰恐怖的警告眼神继续道:“毕竟他是个男人,总不能封他做你的王妃吧,恐怕应谷主也不愿意吧!是吧?应谷主?”

    应若天脸色更冷了,是啊!自己如何能拉下脸面召告天下,自己是小火焰的妻,是他的王妃?可是若是这皇帝真的赐一个女人给小火焰儿?脑中浮现出潋焰与别的女人欢好的画面:不,我不要,我不要小火焰儿有别的女人!

    潋焰看着应若天越来越冷的脸,顿时慌了神,一把抱住应若天,口中不住地叫道:“天哥哥,你莫要听大哥胡扯,我才不要什么王妃,你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王妃,我的妻,我再也不会要别人了,就只要你一个人!”说着气呼呼地转头满脸威胁地对潋尘道:“大哥!你这身子似乎不想好了呀?今天你做了什么?好像血气亏损地厉害呀!”

    其实潋焰瞧见离面带红晕,又听内侍说皇帝刚刚沐浴回来,早已猜到这大哥定是身子好了些便要与离欢爱,此时便诈他一诈,果然,离脸色一变,一脸担心地问道:“尘的身子怎么了?”又是悔又是急,不住地拿眼瞪潋尘,心道:你看,我说不能吧,你偏要,这身子若是折损了,可怎么办?一时急得眼中都溢出了泪水。

    潋尘初听潋焰这一说,倒也一愣,还真以为刚才的性事折损了身子,又瞧见离担心地掉泪了,一时心疼极了,一把抱住离,不住地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着看向潋焰,想让他宽慰一下离,不料却瞧见这小恶魔满眼幸灾乐祸的笑意,用眼神请求着他,可是潋焰把眼儿一翻,看向正在气闷不爽的应若天,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潋尘,意思谁让你惹天哥哥不高兴了?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潋尘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在吓唬离,罢了,反正斗不过这个小恶魔,只得轻咳一下道:“焰儿,你对应谷主这番深情,朕了解,纳妃的事就算了,朕也是性情中人嘛!怎么忍心让别的女人插到你和应谷主之间呢?按理说应谷主也算我的弟媳了,朕就私下封你做焰儿的王妃了,就不用召告天下了,应谷主,你可愿意啊?”

    “天哥哥!”潋焰感激地看了一眼潋尘,期待地望着应若天。

    应若天一听,冰冷的脸上,略略少了些寒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微微颌首。

    “天哥哥,你愿意了,太好了!”潋焰一头扑进应若天的怀里,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着,应若天有些羞赧地推开他,这家伙,长得都比自己高一头了,还喜欢窝在自己怀里撒娇,当着别人的面也不管不顾,真是够丢人的。

    “焰儿!”潋尘轻咳了两声,提醒着潋焰,喂,我帮了你,你可别忘了帮我啊!

    潋焰倚在应若天身上,笑嘻嘻地道:“离,大哥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没事儿!”

    “王爷刚才不是说尘血气亏损的厉害吗?”离诧异地问道。

    “呃!那个……”潋焰挠挠头道:“我是和大哥开玩笑呢!大哥吃了我的天焰大补丸,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再休养几日便大好了,没事儿!”

    离半信半疑地看着潋尘,潋尘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很好了,还举起一只胳膊摆出一副"我很强壮"的姿势,惹得周围三人不约而同一阵哧笑,潋焰更是大笑不止:“大哥,我发现你真是个小不点儿!哈哈哈!”

    潋尘一下子脸红了,自己怎么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罢了,就让他们笑吧,反正自己好喜欢做离的小不点儿!

    一头扑到离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索性当着弟弟和他爱人的面儿撒起娇来:“离,焰儿老欺负我,你要帮我出气!”

    离看着潋尘如此可爱的模样儿,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的骨里,肉里,抱住他柔声道:“好,好,我帮你出气!”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气怎么出啊?打又打不这武功高强的焰王爷。只好对应若天抱拳道:“应谷主,麻烦你管管你们家焰王爷,莫让他再欺负我的尘了!”

    应若天在一旁早已被这兄弟二人逗得笑意满面,想不到这冷酷乖张的皇帝竟然也会如此撒娇耍赖,而离更是老实得可爱,竟然真的要帮皇帝出气,现在既然开口请求自己了,这离还挺对自己味口的,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一把揪住潋焰的耳朵,笑着对离道:“放心,我一定管好我的小火焰儿,你也莫要太纵容你们家这只了!”说着便揪住潋焰离开。

    潋焰一边走一边大叫:“天哥哥,疼啊,莫揪,我听话还不成吗?”

    应若天有些心疼地松了手,心道:下手不重啊!心疼地问道:“小火焰儿,疼了?”

    “疼!”潋焰嘟着嘴一脸委屈地道:“天哥哥!你亲亲就不疼了!”

    应若天拉过他的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柔声道:“还疼吗?”

    潋焰一把捧住他的脸,俯下头狠狠地吻上那张樱唇,一阵吮吸辗转,将在一旁观看的潋尘和离看得面红耳赤,情动不已,潋尘更是受不住,一把拉过离,将他摁在龙床上,伏在他身上一阵狂吻。

    “嗯……”两声同时发出的轻吟惊醒了两对热吻的情人,应若天一把推开潋焰,拭了拭口角中溢出的银丝,一张脸儿已红得如盛开的玫瑰一般,那边龙床上的离也羞赧地将伏在自己身上的潋尘推开,坐起身,通红着脸望向应若天,二人视线相交,又各自羞怯地垂目,不好意思再看对方,潋尘和潋焰两个兄弟却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越看越觉此刻爱人的样子诱人极了,潋焰似再也忍不住了,回头对潋尘说了句走了,便一把抱起应若天,一个闪身便掠出盘龙殿。

    潋尘见弟弟如此猴急地抱着爱人离开,二人回去定时一阵翻云覆雨,一时淫念又起,扯住离的衣角,嘟道:“离,我……我……”又不敢提要欢爱,只是拿渴求的眼光看着离。离因为刚才的热吻,欲望还没有消褪,此刻见潋尘一副求欢的样子,心中也是情动不已,可是考虑他的身子,过度的欢爱怕是不好,狠狠心,一把将他摁到龙床上,盖上锦被,冷着脸道:“你,你什么你!睡觉吧你!”说着便将帐幔放下,自己睡到一旁的软塌上。

    “离,我要和你睡!”潋尘一见求欢不成,竟然都不陪自己睡了,一时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忍住欲望,不发骚了,本来还可以吃吃离的小豆腐,摸摸他的小手,抚一抚他滑若凝脂的肌肤,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这下好了,自己一个人睡这冷冰冰的龙床了!“离,求你了,来陪我睡吧,不然我睡不着,我会做恶梦,呀,大皇子他们又要来了,我好怕!”

    听着潋尘惊恐地叫着,知他在假装可怜,但是离还是有些心疼了,冷声道:“要我陪你也行,可不许再胡闹了!”

    “保证不闹啦,离,求你了!”潋尘可怜巴巴地叫着。

    离叹了口气,走过来,掀开帐幔,钻进锦被,一把搂住潋尘,柔声道:“快睡吧,小不点儿!”

    “离!”伸手揽住离的腰,将脸贴向他的脖颈,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淡香,潋尘半眯着眼道:“离,我好爱你!”

    离有些感动地要落泪,不住地抚着他柔软的发道:“尘,我的小不点儿,我也爱你!”

    二人搂抱着,一脸甜蜜地进入梦乡,梦里,离和潋尘一起到了一处花香鸟语的美好庄园,二人手牵着手,漫步其中,没有帝王的责任,没有皇家的羁绊,没有世事的纷扰,只有两个人甜蜜的爱情

21

    “怎么,本娘娘想看看皇上,还要你们这些奴才允许?”一阵吵闹声自外殿传进来,望着正在香甜午睡着的潋尘,离的眉头微皱:是哪一宫的娘娘这么大胆?焰王爷不是警告宫里的娘娘不准来探视皇帝的吗?

    轻轻踱出内殿,只见内侍正满头大汗地劝阻着玉妃和陈妃,“二位娘娘,不是奴才不让您们见皇上,只是焰王爷吩咐过,这宫里的娘娘们一略不准打扰皇上的静养。倘若奴才放二位娘娘进去,那,那焰王爷就会要了奴才的命!二位娘娘,你们就饶了奴才吧,求求你们了!”那内侍说着不住地磕头,心道:二位祖宗,你们快走吧,若是让焰王爷见了,我们都得被扒层皮!

    玉妃和陈妃正要发火,见内殿出来一个人,原来是皇上的近卫离,离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女人怎得如此讨厌?我的小不点儿正睡得香,若是吵醒了怎么办?

    踱到二妃面前,微微颌首,算是施礼。潋尘还是王爷的时候,自娶了王妃也就是死去的皇后那时,便吩咐过他,不用向自己的妻妾行礼,只因离是自己一个人的侍卫!

    二妃虽然知道皇上的近卫不必向自己行礼,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再加上宫中流言蜚语,说皇上极宠爱这个近身侍卫,更加嫉妒。

    “呀,是离侍卫呀!”玉妃大惊小怪地道:“离侍卫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咱们姐妹怎么敢受你的礼啊?”玉妃特意将近身二字突出。

    离听出她的意思,面上有些微红,冷声道:“二位娘娘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皇上正在安歇!”

    陈妃啧啧道:“怎么?玉妃,现如今咱们姐们儿看看自己的夫君也要奴才下人们管了?”陈妃见他赶自己,一时心中恼怒。

    “就是,咱们可是皇上的妃子,又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见皇上了?”玉妃在一旁轻蔑地看了一眼离,眼中尽是不屑!

    离的双手紧握着,心中又是气又是羞:她们都是尘的妻子,我,我算什么?我确实是见不得人!一阵伤心气愤,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只是呆立在那儿发愣。

    “二位娘娘,你们说谁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呢?”一声清脆地童音问道,只见轩辕流一脸冷然地走到离身边,抱住离的腰道:“离,莫气,别离她们!”

    说着转头对两妃道:“二位娘娘,离是父皇最信任最宠爱的侍卫,也是我二叔和小叔最信任的人,你们说话可要注意了,切莫祸从口出啊!”

    二妃见这大皇子人虽小,却一脸威严地警告着自己,心里一时暗暗后悔,若是这离记仇,将自己奚落他的话告诉皇上和那恐怖的焰王爷,怕是真的如这小孩子说的,祸从口出了!

    二人相视一眼,一脸堆笑道:“离侍卫,你莫生咱们的气,咱们不是说你呢!”

    “是吗?那二位娘娘说谁呢?难道说的是本皇子?”轩辕流一脸得理不饶人的追问着。

    “大殿下!咱们怎么敢说您呢?”二妃吓了一跳,说皇子见不得人,那不是等于污辱皇上吗?这还了得,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啊!二人心中更厌恶这孩子,面上却赶紧陪笑道:“大殿下,咱们说的是他”,说着指着跪在一旁的内侍骂道:“你这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滚一边去,看着就让人生厌!”

    离听她二人这一骂,更觉是指桑骂槐,气得要命,可是又不好发作,索性转头往内殿走去,不搭理她们了!

    轩辕流已气得小脸通红了,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恨不得上去便给这两个贱人一人一巴掌。

    见离这么配合她们的话,二妃表面上一脸的陪笑地道:“咱们真不是说离侍卫!”心里却暗暗得意,这不要脸的贱人,还有些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见不得人的贱货!

    “你们!”轩辕流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里担心离受委屈,想进去看看离,可是这口恶气不除,心里又不痛快!一抬眼看见潋焰和应若天正从外边走过来。眼珠一转,便小声地问道:“二位娘娘,你们是不是看不惯父皇宠爱离侍卫呀?”

    “没有,我们怎么敢管皇上的事呢?”二妃假惺惺地道。

    “唉,其实我也不喜欢父皇宠爱一个男子!这样传出去,咱们皇家的脸面可丢尽了!”说着还皱着眉摇摇头。

    二妃一见这大皇子这般,便顺着他的话题道:“是啊,这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实在太伤风败俗了!大皇子,你要劝劝你父皇啊!”

    “嗯!”轩辕流点点头,见潋焰走近了,又道:“不过,现在在男子相好,好像很多了,京城里养小倌的也很多呀,像我小叔,不是就与一个男子好了吗?我若是劝父皇,父皇说不定会骂我!”说着,作出犯愁的样子道:“可是,不劝吧,父皇这么做,又损我皇家的脸面,唉!”

    二妃以为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心道:这几日朝臣们在上奏立太子的事儿,让这大皇子在皇上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这样,皇帝一讨厌他,这太子之位的争夺,又少一个人了。

    玉妃扯着轩辕流道:“大殿下,你可千万要劝皇上啊,这养小倌的都是下流坯子,咱们皇家可不能做这些事儿,至于你小叔,他流落民间十几年,和那些下三滥混久了,所以沾了坏习气。”

    “是啊,是啊!你那小叔十几年没找见,突然冒出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皇家的血脉呢?”陈妃在一旁尖刻地说。

    “就是,就是!”玉妃一脸同意地道。

    瞥见二妃身后的潋焰两眼露出凶光,轩辕流只觉嘴都要笑歪了:贱人,让你们得意,待会儿让你们死得很难看,谁让你们伤害我的离。

    “二位娘娘,我一定会劝父皇的,我进去看父皇了!”轩辕流一脸笑容地转身进了内殿,心道:我会劝父皇的,哼,我要让父皇治你们的罪!嘿嘿!就怕你们等不到父皇治你们,你们已让小叔整死了!

    殿内,离立在窗边,心中郁闷极了,自己在别人眼里如此不堪,虽说嘴上不在乎,可是心里还是感到耻辱,想自己堂堂男儿身,被人看成了是一个用身体换宠幸的下贱男子!紧握着手,看着窗外,气情差极了。

    “离,你莫气了!”轩辕流走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

    “流儿,今天又来看父皇了?”离温柔地抚着他的头。

    轩辕流点点头,心道:人家其实是来看你啦!才不要看父皇!张开手撒娇道:“离,抱抱!”

    离蹲下身抱起他,轻拍他的背柔声道:“流儿这么大了还撒娇!羞不羞?”

    轩辕流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噘着嘴在他脸上印上一大口。正为自己偷香成功高兴着。

    “流儿!”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只见龙床上的潋尘跳起来,冲到他们面前,一把扯下赖在离身上轩辕流,抱住离就是一顿乱啃,狠狠着刚才轩辕流亲过的面颊,直到将那处蹂躏地通红一片,才辗转来到那张微启的檀口,不住地着吮吸着,离被他吻得气都快透不过来了,瘫软在他怀里,双手不住地轻捶着他的胸口,让他放开自己。

    半晌,潋尘见他似要窒息了,才结束这狂烈的一吻,离轻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旁的轩辕流心疼极了,小手不住地抚着离的胸道:“离,你可好受了些?”说着转头对正露出得意笑容的潋尘道:“父皇,你想害死离不成?这么个亲法,离都要被你闷死了!”心道:父皇真粗暴啊!若是我,定会对离温柔些!

    潋尘一把搂过离,将轩辕流挤到一边,温柔地抚着离的胸口,嘟都嘴喃道:“离,刚才人家看见流儿亲你,一时嫉妒,忍不住了,你莫生我的气哦!“

    离白了他一眼,心道:差点被你给憋死,这么大的人了,还乱吃一个小孩子的醋,真是的!

    “离,”潋尘抚着他胸口的手偷偷钻进他的中衣,隔着一层布料轻拈起那小小樱果儿,“不要生气了嘛!”

    啪!离打掉他张只不安份的手,小声嗔道:“流儿在这儿,你,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潋尘吓得赶紧正襟围坐,一本正经地动也不动。离偷偷捂嘴轻笑,这小不点儿,越来越听话了!

    “父皇!刚才你的二位妃子骂离的话好难听啊!“轩辕流状似无心地道。

    离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了。

    “什么?”潋尘脸色一愠,“是哪两个?都骂什么了?”

    “算了,尘,不要再追究了!”离劝道:“别气坏了身子!”

    “父皇,就是玉妃和陈妃二人,她们说离是见不得人的下贱东西!”潋尘气得站起身拍向身旁的桌子。

    “来人啊,将那两个贱人打入冷宫!等朕身子好了再去收拾她们!”

    “大哥,不用了!”潋焰轻笑着挽着应若天走了进来:“那两个贱人已死了!”

    离一惊:什么?这二妃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得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

    “死了?”潋尘问道。

    “大哥,这两个贱人太可恶了,竟然污辱咱们母后,还说本王是野种!“潋焰怒气冲冲地道,其实最他气得是那二妃骂他的天哥哥。

    “什么?这两个贱婢!”潋尘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竟然敢污辱自己的母后?“焰儿,这两个贱婢怎么处置的?简简单单处死她们太便宜了!说着眼里溢出凶狠的光芒。

    “大哥,我将她们的舌拔了,本来还想再撕了她们的臭嘴,可是这两贱人拔了舌就死了!”潋焰如谈天气一般,轻松地诉说着。

    除了潋尘和轩辕流觉得解气,离和应若天听了都觉心里直发毛,应若天更是想起刚才看到的惨境,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拔得好!”潋尘嘴边溢出一丝笑意:“焰儿,你做得对,这两个贱婢敢如此污辱母后,污辱你还有朕的离,已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如今这么便宜她们也算她们的造化了!”

    离和应若天相视一眼,心道:这样的死法还算便宜?这还算她们的造化?这皇家的人真不是普通的冷血无情啊!

    “来啊!传朕的旨意!”潋尘叫来内侍,“所有宫女妃嫔,没有被朕宠幸过的,一律遣回家,朕宠幸过的,愿意出宫的,便出宫去,愿意留下的就迁往安乐宫,朕这后宫,从此再不立妃立后!

    离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应若天也是难以置信,这皇帝竟然为了一个侍卫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妃嫔?看来他是真心爱着他的!心下为离感到高兴。

    潋尘转过身,捧着离的脸,心疼地道:“离,都怪我,让你受气了!此生我不会再纳任何一个妃嫔!此生只要你一人,你就是我的皇后,我的妃嫔!”

    离的眼中溢满泪水,抖着声道:“尘,你,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真的!你这么做,会让朝臣们非议的!”

    “不!离,我还觉得对你不够好!我御不了这一身的责任,我还不能陪你浪迹天涯,我这帝王的身份还让你有些顾忌!”潋尘不住地轻啄着他的面颊。

    “不,尘,已经很好了,我不要什么浪迹天涯,只要有你在,哪儿都好!真的!”离感动地泪花不住溢出眼角,原来自己在他睡着时对他诉说的愿望,他都听到了!他都记在心里了!我的心不点儿,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二人相拥着,离伏在潋尘肩上幸福地哭泣着,潋焰也感动地热泪盈眶往应若天怀里一钻,呜~~~~好感动哦!应若天看着轩辕流投来的鄙视的眼光,不由一笑,温柔地拍拍他道:“小火焰儿,别哭了,咱们走吧!”

    “天哥哥,你爱不爱我?”潋焰泪眼朦胧地问。

    应若天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你都知道还问?”

    “不行嘛!天哥哥,你爱不爱我?”潋焰噘着嘴,一副你再不说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应若天投降地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你是我最最爱的小火焰儿!”

    “天哥哥!“潋焰开心地扑进他的怀里一顿揉蹭,半晌才满足地道:“好了,咱们走吧!”

    无视其他三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拉着他的天哥哥,开心得离去了。

    潋尘望望离,离望望轩辕流,三人同时摇摇头道:“真不是普通的肉麻啊!”

22

    翌日,潋尘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享受着离的按摩,潋音神色凝重地进殿来,刚才见了焰儿,焰儿说大哥的身子基本好了,潋音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这朝臣们数日前便一个个上奏要求立储君,自己和外公一直推托皇帝病还没好,如今既然大哥身子渐好,也该将光儿之事告诉他了!还有昨日大哥突然赐死了二妃,还将宫中所有的妃嫔遣的遣,迁得迁,弄得朝臣们一阵惶恐,个个都排着队问自己怎么回事儿!

    离见潋音一脸肃穆,知他定是想告诉潋尘太子的事,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这皇后和国舅下蛊害他的事,自己早已告诉了他,他也没怎么惊讶,毕竟国舅的儿子被他废了,他们恨他是肯定的,可是太子被皇后杀了的事,之前是怕他难过伤身,一直命人不许在他面前透露半点,也警告过流儿不许告诉他,这几天他身子好了很多,心情也不错,这件事一时倒难以启齿了!今日见潋音如此郑重的样子,看来是非说不可了,这两日也听不少内侍议论朝臣们纷纷上奏立储的事儿,被潋焰警告过的宫妃们一直不敢来探望皇帝,昨日那玉妃和陈妃借口来探望潋尘,怕是就是想来探探潋尘的口风,可怜却得罪了恐怖的焰王爷,给弄死了!

    “大哥,昨日你为何赐死玉妃和陈妃?”潋音问道。

    离讶异地看了一眼潋尘,这二妃不是让潋焰弄死的吗?知道离的疑问,潋尘抚着他的手道:“二妃污辱朕的母后,犯了欺君大罪,朕命焰王将她们赐死了!”离心中暗道:潋尘这么做应该是为不让人说潋焰的闲话,毕竟那二妃是皇上的妃子,这潋焰私自处死了她们,肯定会引来议论,但若是皇上授意的,肯定没人敢说什么了。不过这么一来,潋尘在天下人心里,恐怕更加狠决毒辣了!心中为潋尘如此爱护弟弟感到一丝心疼。

    潋音点点头道:“污辱母后,罪不容诛,死罪是应该的!对了,大哥,朝臣们还对你遣散后宫还有些疑问,都一个个扯着问我!”

    “他们倒是管得宽呀,朕的家务事也要他们操心,你去告诉他们,若是他们的老婆成天想着害他们,看他们是不是要休了她们!”潋尘没好气地道。

    “是!那我就这么回他们,还有一件事儿,大哥,你,你可要挺住些!”潋音有些迟疑。

    离也抓紧了潋尘的手,潋尘轻拍他的手道:“二弟,说吧!”只要有离在身边,还有什么能打击自己的?自己什么都能禁受得住,只要有爱人陪在身边!

    “大哥,光儿他,他早已被皇后害死了!”潋音说着已落了泪,还记得光儿那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渐渐变冷,直至僵硬的感觉。

    潋尘一愣,离心中一急,一把抱住他,不断轻声安慰道:“尘,你莫难过,光儿是好孩子,定会找个好人家投胎的!”

    半晌,潋尘眼中落下一窜泪珠,轻喃道:“光儿,你,你下辈子莫再投到皇家,只做普通人家的孩子!”说着已忍不住痛哭起来:“光儿呀,我可怜的孩子!”

    离搂着他,也是泣不成声,一旁的潋音更是难过的直落泪,三人哭了好一会儿。潋尘才止住泪水问道:“光儿的喪事可办了?”

    潋音点点头道:“大哥,你别伤心了,光儿已去了,可是这太子之位空了,现在朝臣们天天上奏要立储君,你看怎么办?”

    “就立流儿做太子吧!倘若当初就立流儿也没这事了!”突然转念一想,当初若是立流儿为太子,怕是流儿也活不到今天,心中更加对这皇家的勾心斗角厌恶,神色疲累地挥挥手道:“就这么办吧!我乏了!”

    潋音告退,潋尘躺在床上,泪一直流着,离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道:‘尘,你莫这样,伤了身子可怎么办?’说着泪已止不住地落下。

    “离,我要是不生在这皇家该多好!”潋尘想自己的母后,想起那些被自己斩杀的兄弟姐妹,想起死去皇后和光儿,越发觉得心灰意冷。

    “尘,莫要说这些,你已然生在皇家,坐了帝位,整个朝庭,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责任啊!”离见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劝道:“现在流儿还小,就算你想放弃这一切,也要等他再大些,再说,你把这天下交给他,也要是一派欣欣向荣的天下,总不能将千疮百孔的破败山河传给流儿吧!”潋尘被离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惊醒,是啊,我若想早点将这天下交给流儿,必须尽早锻炼他。

    可怜的轩辕流,被离的一片好心给害了,从此后,每日随着父亲上朝,下朝,参加批阅奏折,潋尘美其名曰说让他见习见习。简直毒害童工啊!把个轩辕流忙得够呛,除了每日早晨可以和心爱的离习武,其它时间基本看不到他。

    五年后的某日,潋尘在朝堂上宣布,因为他的身子自五年前被皇后毒害,受了很大的损伤,已很难再应付朝上繁重的朝务,再加上太子聪慧过人,早已能独当一面处理朝务。自己这个皇帝基本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了,所以宣布退位,由太子轩辕流继位,自己做太上皇去了!

    大臣们一个个扑到在地,对着太子轩辕流山呼万岁,轩辕流看着殿上的父皇,气得牙直咬:这个父皇,什么身体受了损伤,哪日早晨不是将离折腾地两腿打晃,才肯放他出来陪自己练武。什么不堪重负,重负个屁啊,这两年批奏折都是我的事,你几时重负了?还奉承本太子聪慧,屁啊,我要是聪慧就不做这太子了!这下好了,父皇你可开心死了,你现在可以和离浪迹天涯了,呜~~~~不要,我的离呀!

    想到就要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轩辕流看着潋尘一脸不爽。朝臣们一个个奇怪极了,这新皇继了位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啊!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道:对了,这太子心机本来就成熟,如今做了皇帝都不喜形于色,看来城府极深,太子虽看上去不若皇帝那般严苛,恐怕心机很深沉,咱们还得小心谨慎地侍候着。看来这新皇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呀!

    盘龙殿,离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繁花,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身后的人在他耳边轻语着。“离,收拾一下,咱们走!”

    “走?”离惊讶地转身看着潋尘。

    潋尘含笑着点点头道:“离,今日我已宣布退位!咱们现在就去浪迹天涯吧!”

    离眼中闪着泪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尘,真得可以吗?”

    “快去收拾啊,一会儿流儿来了,就难走了!”潋尘催促着。

    离赶紧收拾了一些衣服,抓了一把银票,二人做贼似地掠出宫去。

    盘龙殿里传来一阵怒吼:“父皇,你太可恶了!离!我的离啊!”

    (全文完)

外篇 相爱于江湖之太上皇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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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江南小城江城风景如画,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道上漫步,晚风徐徐拂送来阵阵幽香,吸上一口淡淡的香气,顿觉人心旷神怡。

    潋尘和离二人手牵着手,闲庭信步一路走来,只觉这几日来,江城的风景真是看不够,潋尘更是赞不绝口,夸赞这儿的山水人间绝有,简直如诗如画,这儿百姓民风淳朴。

    二人走到一处小茶馆前,离微笑道:“尘,进去喝杯茶吧,歇一会儿!”潋尘点头浅笑,二人进了茶馆,在一处角落坐下,二人要了一壶碧螺春,细细品尝,潋尘噙了口道:“离,这茶叶虽不若宫里的品级好,不过倒也新鲜清香。”

    “那是,从这儿采摘了制成后再送到宫里,应该要些时候的,当然不若在此地品尝的新鲜!”二人正轻声交谈着,却听隔壁一桌的茶客大声交谈着。

    “喂,你们说太上皇咋年纪轻轻便退位了?”一个年轻人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按理说太上皇正值壮年,不应该这么早就退位的!”

    “我好像听说太上皇是让新皇逼着退位的!”一个人神秘兮兮地东张西望,看了周围一圈才轻声说道。

    “啊?是这么回事啊!”众人一脸惊讶。

    潋尘眉头一皱,心道:真是胡扯,流儿恨不得不要继承朕的大位,咋民间流传他夺位呢?离轻拍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莫要生气,这只是百姓们闲来无事的瞎猜胡诌罢了。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个士绅模样的人翻了众人一眼,傲慢地道:“我京城的亲戚可是宫里的贵人,他说太上皇退位,其实是身子骨不行了!”

    “啊?太上皇不中用了?难道患了什么重病?”众人疑问地看着那人。

    潋尘翻了个白眼儿,心道:得,这会传说我快要死了,这帮家伙!离好笑地看着一脸无奈的潋尘,捂嘴轻笑。潋尘抚着他滑嫩的手,不住的磨搓着,离红着脸儿抽回自己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在大厅广众之下发浪。

    “嗯,太上皇是患了一种病,听我那贵人亲戚说,太上皇是患了不能人道的病!”那人一脸神秘地闭上嘴,等着众人发问。

    “什么?太上皇不能人道了?”众人更惊讶了。

    “是啊,太上皇五年前就遣散了所有的宫妃,若不是不能人道,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宫妃都遣走了?”

    潋尘的脸都绿了!离低下头,捂着嘴轻笑。

    “可是不能人道,照样做皇帝啊!”年轻人不解的问道。

    “小子,还没成亲呢吧,咱们男人若是不能人道,那还叫男人吗?这太上皇得了那种病,怎么还有心思做皇帝?听说太上皇出宫了,我猜一定是寻医问药去了!”那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离将头都要垂到桌下了,捂着嘴笑个不停,一张脸儿憋得通红,半晌抬起头,看着一脸泛绿的潋尘,指着他,轻声道:“太上皇,你,你不能人道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惊动了周围喝茶的客人。众人望着这桌的客人,一脸莫名其妙,这二人都长得英挺不凡,一个俊逸洒脱,一个尊贵霸气,只见那俊的笑得满脸通红,那个贵的却是一脸便秘的样子。

    忽见那长得贵气的一把抱住那俊的,在众人的惊呼中重重吻上他的唇,众人若被雷轰了一般,傻呆呆地看着这两个拥吻的男人。一个老学究模样的老者,颤颤巍巍地指着二人,龙头拐杖不住地戳着地面,抖着声骂道:“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潋尘缓缓松开怀中的离,冷眼扫了一圈,众人只觉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这男人好威严!

    潋尘冷哼一声,扯住离便急急离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奇道:那两个男人是谁?竟然如此放荡不羁?有女儿的人心中不免叹道:可惜了,这二人这般好的样貌,意是断袖之癖!

    潋尘扯着离,急急奔到投宿的客店,进了房间,插上门,便一把将离推倒在床上,胡乱地扯着他的外衣,离嗔道:“尘,你做什么啊,慢点,莫要再将我的衣裳扯坏了,都让你扯坏好几件了!”

    潋尘也不理他,一把撕开他的外衣,大手抚上白嫩的肌肤,俯下身一口吸住小巧的樱果,着。

    离红着脸儿,轻声喃道:“尘,轻点儿,疼!”潋尘松开口,一脸自责地皱着眉道:“对不起,离,我只是有些生气,可疼得厉害?”

    离见他道歉,一把揽住他道:“尘,没事,只是刚才吸得太用力了!”说完含羞带怯地道:“我,我喜欢你吸我!”

    潋尘见他娇羞模样,一时更加情动,低下头,又吸住那小樱果儿,温柔轻缓地着那小小的艳红,离只觉一阵快感自樱果传到下体,玉茎一下子挺立起来。

    潋尘邪笑着抚着那挺立的玉茎,俯下头,轻轻着滑嫩的玉茎,离羞得不住喃道:“别,尘,别舔!”

    “离这儿好香好滑,我喜欢舔呢!”潋尘轻声喃道,突然一口含住那玉茎,上上下下的吞吐起来,离只觉火热被潋尘温润的口腔包裹着,他的舌头还不时地轻刺着自己敏感的顶端,刮蹭着兴奋的沟槽,强烈的快感不住地从下体传向脑中,口中不断溢出快乐的呤叫:“啊……尘……好舒服……尘……”

    潋尘见他快活,更加卖力地吞吐着,两手不停地拈弄着他的小樱果儿,抚着那滑如丝绸的肌肤。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离只觉脑中白光一闪,将下体不住向上挺立着,大叫一声,在爱人的口中喷出一腔激情。

    离喘着粗气,媚眼儿如丝看向潋尘,却见潋尘着唇边溢出的白浊,一口吃下,本已通红的脸儿更加艳红,结结巴巴地喃道:“尘,那,那东西,脏,你,你怎么又吃下了?”

    “胡说!离的东西怎么会脏呢?”潋尘柔声嗔道:“我的离是世上最纯净的宝贝!是我最珍爱的珍宝!”说着,又俯下头,温柔地舔着那疲软的玉茎。

    听了他这番真挚的爱语,离只觉心都要化了,口中轻声喃道:“尘,我爱你!”

    潋尘也轻喃道:“离,我也爱你!”说完又俯下头,拉开离的双腿,捧住他的粉臀,让他羞涩的密洞呈现在自己眼前,轻轻伸舌着那花儿四周的绉折,离一声轻呼:“尘,别舔那儿!”

    潋尘灵巧的舌在粉红花朵四周不住的着,那花儿一吸一张,似羞涩地恳求进入一般,潋尘轻笑道:“可是这小花儿要我舔呢!”说着,将舌伸进花蕊,着花儿的内壁,一只手指探入花腔内,不住拈弄挤压着那敏感的媚肉。花儿的主人浑身似冒火一般,刚刚发泄的欲望又愤怒地挺立起来,口中不住发出如哭泣一般的轻呤:“不要……尘……受不了……啊……尘……”

    见爱人被欲望逼得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潋尘不忍心再折磨他,取了药膏轻轻涂上小花儿,将自己的火热抵住那柔嫩花儿,缓缓探入,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呼。潋尘轻轻抽动着,离迷离着眼神,口中不住地轻吟:“尘,好舒服……啊……再快些……”

    见爱人不满足地催促着自己,潋尘爱怜的轻啄了一下他幽黑纯净的眸子,轻笑道:“宝贝,现在味口好大哦!”说着,捧起他的粉臀抵住自己的火热,挺起身子,猛烈地狂抽起来,直插得离两眼涣散着,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快感自下体不住的传来,一阵又一阵,嘴里胡乱地喃道:“啊,尘……慢一点……啊……受不住了……尘……要死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离摇晃着脑袋,半闭着眼尖叫着:“啊……尘……要出来了……”身下的挺立地玉茎猛地喷射出一股股浓烈的白浊。花蕊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夹吸着含在花心中的巨物,潋尘只觉快活地似要飞上天一般,一声低吼,猛冲了几下,将激情喷射进饥渴的花蕊。

    伏在爱人光滑的胸脯上,享受着丝绸一般的触感,潋尘心满意足的半闭着眼,调笑道:“太上皇还是能人道的吧!离,你说呢?”

    离羞红了脸,戳了他额头一下道:“讨厌,太上皇能人道,而且很棒,行了吧!”

    听爱人如此夸赞自己的雄风,潋尘心中一阵得意,埋在花腔中的巨物也得意地昂首挺胸起来,离红着脸嗔道:“快出来,洗洗睡吧!”

    “太上皇既然很棒,岂能一次就完了的?”潋尘邪笑着,又挺动起身子,离只得宠溺地由着他,又陪他投入另一场激烈的欢爱之中。

    翌日,潋尘沉着脸道:“离,咱们收拾一下,今儿就离开这鬼地方。”离讶异地问道:“咦?你不是说这儿风景美好,要多玩几日的吗?”

    “这儿穷山恶水的,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刁民横行,等本太上皇回朝,一定让流儿派个严格的地方官,好好治理一下,太不像话了,每日闲来无事便乱嚼舌根!”潋尘阴着脸恨恨地道。

    离一听,明白了,原来恨昨日那些人说他闲话了,可怜这江城原来在潋尘口中是风景如画,民风淳朴的好地方,现在竟然成了穷山恶水,刁民横行的极恶之地。

    二人收拾完,一路行到江城边界,出了界,看着界牌,潋尘皱着眉道:“这破地方,真是越看越讨厌!”

    离忍住笑,一把搂住他,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啊!就是个小不点儿!”潋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忽又抱住离的身子,将头伏在他肩上,撒娇道:“本太上皇是离的小不点儿,怎么样?”

    “好!好!我的小不点儿,我的宝贝潋尘!莫要再撒娇了!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离宠溺轻拍着他的背,爱怜地道。

    潋尘搂着爱人,二人相视一笑,相拥踏上另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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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還廷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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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结局好幸福啊
离好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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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最後有個好結局~不枉費離愛的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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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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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分享,還好是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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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看阿~~
一開始以為是皇帝受呢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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