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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未來] 《長燈ONLINE+紅蓮ONLINE》作者: 漪舞翩翩【完結+番外】

《長燈ONLINE+紅蓮ONLINE》作者: 漪舞翩翩【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connote 您是第8675個瀏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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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什麼啊?」我楞看著手中的寸長的不明黑色物體。

  「這個嘛~~~~是長燈ONLINE的遊戲晶片啦。」堂姐韓澄微笑。

  

  時21世紀四十年代,網游流行的廣泛已經超出人類當初的想像。而網絡遊戲也更是層出不窮。時下最流行的網游是紅蓮和長燈。

  紅蓮我現在正在玩,不過最近決定淡出遊戲。原因?當你玩一個遊戲一兩年還沒混出什麼名堂後,能有慾念玩下去才有鬼!

  不過我也沒打算立刻就刪號丟棄它,所以,也沒想過這麼快就投奔另一個網游的懷抱。

  所以……「不要。」

  堂姐用她那美麗卻恐怖的眼神望著我,「你確定?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決定要玩長燈的呢~~~~~~~~~~你有膽不陪我玩的話~~~~~~~~~哼哼哼~~~~~~~」

  好吧,我投降,我認栽。

  於是乎,我,韓泯月,捨棄了網游紅蓮,投奔了另一款遊戲──長燈。

  

  長燈和紅蓮不一樣,它不是老招牌的遊戲,而是剛內測結束,公測不到三個月的新遊戲。聽說挺好玩的,幾個死黨都跑去玩了,但我沒去。沒去的原因嘛……三個月前,我還在紅蓮裡被人帶,自然不願意丟棄好不容易賺到的福分跑去趟那灘混水;其次,聽說長燈的遊戲晶片蠻貴的,雖然我家不是什麼貧困家庭,但零用錢掐的挺緊──都被寵愛的小哥給剝削了。

  我家關係複雜,人員龐大,開支也大。雖然家裡經營了一個同業裡挺出名的企業──其實它究竟是幹啥賣啥經營啥我都不知道,但是和我無關。咱們家採取放任主義,每個月雖然有零用,但那相當於一個月的生活費。

  一般普通的網游晶片只花費掉我一日的零嘴錢,可長燈它居然花掉我三天的夥食費。就連紅蓮也只花掉我半天的夥食費啊。(*注一)

  不過既然堂姐都將遊戲晶片雙手奉上,又哪有不收之禮呢?

  

  「堂姐,你還拉了誰去啊?」接下晶片,好奇的打量著堂姐。

  堂姐是我們龐大家族中有名的魔女,她的話沒人敢不聽。要知道,曾有多少同輩者在她手下寧死不活呢。

  想想都覺得恐怖。

  而堂姐又有一個不好的毛病。沒盯上哪個是最好,一旦盯上,不玩上一玩到甘心為止是決不放棄的。

  而對方是人還好,若是非生物,恐怕得賠上一家子去搞定。

  例如說,遊戲,特別是網絡遊戲。

  曾經有全家陪她玩一個名叫清月的網游的經歷。那時,她開了個工會,然後全家加入。替她干死幹活,沒她的命令不准下線。沒她的命令不准亂跑。

  那時全家就兩個人有自由權,一個是深受寵愛的小哥,一個是我。

  至於為什麼我有自由權,那是因為她和我同年,關係較好。其他同輩的,可就悲慘了。

  「秘.密!」堂姐故作神秘的說道,「進入遊戲以後,我們各玩各的。」

  慶幸,自己的自由保住了。

  回到房間,插上晶片,帶上護目鏡。

  打了個哈欠。

  熟練的打入帳號,然後更改密碼,確認身份證明以後,進入遊戲。

  繁瑣的進入程序。不過還好,以後只要確認腦電波就好了。

  遊戲進入。

  系統更新。

  

  再次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的頃刻,畫面由虛無轉向青藍色的夜晚。

  「有什麼我能替您服務的嗎?」身穿黑色禮服,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紳士的欠了欠身,聲音的腔調在末尾有些上揚。

  「……你想服務什麼就服務什麼吧。」我哪知道他來幹嘛的,搞的一副變態的樣子。

  「那麼,我們進入角色創建吧。」男人微笑。

  

  「有一般種族和特殊種族,一般種族可自由選擇,而特殊選擇是隨機即定的,請選擇。」

  「特殊。」想來特殊都比一般好,就算是隨機的。

  「……」男人打個響指,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一個轉盤,我拉動搖桿。

  「特殊種族A3……雪族……」

  啊?什麼是雪族?

  「閣下不知道什麼是雪族嗎?便是雪女一族了。」

  雪女族?

  「雪女一族?可我是男的啊。」

  「閣下難道不曾看過《幽游白書》?飛影不也是男的嗎?」

  「我不會和他有一樣的命運吧?」被丟入山谷?海?還是雲層之下?

  「當然不會有。」男人給我一個『安心吧』的微笑。

  「接下來是,嗯……讓我看看……」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白紙,看了看然後說,「請確定角色相貌。」

  還有小抄?

  由於雪族大眾化的相貌是穿著一身純藍色的絲織品……所以,我把髮色設定在齊肩的紫發,眼睛設定成白色。

  不是我有意COS火影裡的日向一族啦,只是白白的和雪不是很像嗎?雖然我比較中意紅色。

  「請選擇美化度。」

  5%──15%。

  「10%。」不多不少最好。

  解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抉擇,最後一個。

  「請確定玩家姓名。」

  起名字真是個麻煩的事。

  「緋村心月。」

  因為我是個標準的動漫迷,所以起名字起的也有些模仿的意思。這名字便是模仿了《浪客劍心》劍心以前的名字,不過他叫心太,我叫心月,挨不上邊。

  不過這名字倒其得有些女性化了,算了,反正決定都決定了。

  男人楞了楞,「看啥?我還沒叫飛影呢!」

  其實我挺想叫飛影的。

  ────────────

  注一:這小子一天的夥食量是很大的。抵別人的五倍左右,而且吃的東西也挺貴。

  因為網游充卡的錢是相等的,所以製造商只能在晶片上撈回本。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0-29 14: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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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任務-梅花篇1

  不過我還是後悔了。心月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像女的。但我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名字已經報上去了。而且那個家夥還自做主張的去了我前面的二字。

  心月,只剩心月。

  心中有月?還是心中無月?或是心清如月?

  我不知道這名字的含義。就像我不知道小哥名字的含義一樣,小哥的名字叫韓梓心。

  或許我取作心月,不是因為崇拜劍心,而只是因為小哥吧?

  

  我喜歡小哥,從小就是。這段禁忌的戀愛,我從來沒有說出口過。

  小哥冷冷的樣子,俊秀的容貌,星一般的眸子,還有在微風中飄飄若仙的感覺。那種威勢,那種淡然,好像不似凡塵中人一樣的俊美。

  大家都迷上了小哥的美,所以寵他,疼他。雖然他自己好像不甚在意。

  堂姐自然也是。可是他們的感情是純的,只是欣賞親情之愛,我的喜歡呢,卻是女人對男人,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儘管現在是新世紀了,儘管現在同志多了。可,禁忌的愛戀卻還是禁忌的愛戀,那永遠不會變。男人的身體永不如女人。

  瞧我,扯哪去了。

  

  在漫長的虛空裡,我看到了,那雙眼睛。

  冰一般清冷的眼睛。

  

  他說,「你是禁忌之子。」

  我是禁忌之子啊,和飛影感覺挺像呢。不過既然開始那個男人說了我沒有和飛影相同的命運,應該不打緊吧?

  那雙眼睛又說話了,「你是禁忌之子。」重複著那句,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句,「命運,已經無法扭轉了。」

  我不懂,什麼命運呢?

  只不過是一個網游而已。在紅蓮裡,我記得我雖然沒闖出什麼名堂,卻在出生時,聽到族長說了一句話──命運。

  什麼是命運?莫非連場遊戲,都必須由人來主宰嗎?

  那雙眼睛好像看透了我心裡的念頭,再度說道。

  「命運無法違背,執燈人啊……一切皆如您的預言。」

  執燈人?誰是執燈人?執燈人又是誰?預言又是哪出戲?

  

  看來以後玩網游,還是乖乖的玩普通路線好了。

  

  那雙眼睛不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沒了。

  我站在雪蓮中,不曾著衣。

  看著自己有些雪白的肌膚,紫色的妖異的髮色,然後聽著一旁等候的人的抽氣聲。

  「……禁忌之子!居然是禁忌之子!」

  「吾族將興盛!將由禁忌之子帶領我們走向旺盛之道!」

  

  啊?什麼東西啊?禁忌之子的含義不是毀滅一族嗎?怎麼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了?用不解且無知的眼神注視著面前替我更衣的人,煞是糊塗。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

  

  反倒是旁邊的人,各個微笑,喜慶的氛圍充斥著整個領地。

  

  更衣之後,族長找上我。

  「孩子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新手任務了吧?

  「嗯。」簡單的回應著,這廂卻在看著自己的基本屬性。

  

  力量:3

  速度:1

  生命:3

  智慧:1

  幸運:5

  魅力:4

  

  還算普通的屬性,不高,卻也不算太低。穿上新手裝,拿上新手專用木劍,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老爺爺亂掰。

  突然,耳邊傳來沒有起伏的聲音。

  

  玩家心月,接下任務「族長的委託。」

  啊?我連什麼任務都不知道呢。

  於是只得耐下性子,重新討教了族長一番,當然是藉著有些地方沒聽清楚的名義。

  

  一趟下來,大抵上也明白了任務的由來。

  原來族長某日散步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掉了族長的傳家之寶。族長怕丟人,也就沒好意思說。但這東西丟了實在太久了,希望我幫他找回來。

  可是……他一不記得在哪丟,二不肯說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替他找?

  只得旁敲側擊,問出點什麼消息來。

  

  「族長爺爺,你說那一樹的梅花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了。」

  「不過族長爺爺您也看多了,不膩嗎?」

  「不膩不膩,想我前些日子也就是因為在隔壁小花家看著這樹梅花才摔了那跤。」

  我楞住了。

  這麼簡單就套出來了?而且這老頭子居然還因為這麼白癡的原因給摔了?

  「那傳家寶沒碎?」

  「哪能碎啊!又不是玉做的。」

  「哦?那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那可是上好的玄鐵鑄成的匕首,怎麼能碎呢!」族長笑了笑。

  

  白癡。

  沒見過比這人還白癡的家夥,這麼容易就套出了話,而且居然還沒察覺。

  「好了,你快去幫我找吧。該套的話,不是也套了出來嗎?」老頭子拂了拂白花花的鬍子。

  原來這老爺爺不白啊,是特地讓我套的嗎?

  他眨了眨眼,笑著。

  

  我跑到隔壁小花家。

  其實隔壁人家並沒有小花這個人。至於為什麼族長老爺爺說是隔壁小花家,只是因為他們姓花。

  花少爺聽了我來意以後,只是將那匕首交給我,什麼也沒說。

  我又帶著那匕首回到族長那,交給了族長。

  族長看到時,只是略微的皺眉。

  「能不能麻煩你再去一趟小花家呢,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這老爺子,難道話不能一次說清嗎?

  「這是豎子留下的信,拜託你了。」

  

  03 任務-梅花篇2

  族長有個兒子,叫梅。

  而隔壁的叫小花,雖然這是族長的溺稱。

  梅花?

  這倒是……看向那開滿庭院的梅花,不禁好奇了起來。族長的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呢?隔壁的小花長得挺俊,舉手投足間也很有魄力。

  那小梅應該也差不多吧?不然的話,怎麼能成為朋友呢?

  或許族長一開始便是故意的,故意留下匕首,故意提起梅花,故意讓我去送信。他究竟打了什麼算盤,我是不清楚,但我只能照他的話去做。畢竟,任務還是得做下去的。

  剛邁出門檻,那族長老兒突然喚住了我。

  「這匕首,給你吧。」老人的眼裡好似有些什麼,「本就是留給你的。」

  

  耳邊再度傳來聲音。

  玩家心月,得到雪之刃。

  

  把它換到右手,將木劍丟進儲蓄鏈裡。儲蓄鏈是每個新手都有的含40個儲蓄格的空間法寶。在空間法寶裡是最普通的東西。

  木劍也是一樣,可雪之刃的等級卻是SS級,SS級的神器。

  長燈裡的道具和法寶分六級,C、B、A、S、SS、SSS六個等級。通常SS級的法寶是很罕見的,可是我一個新手卻得到了,不得不說是幸運。

  說到這,我的幸運的確算是高的了。初生便是5點,通常情況下能有3點就不錯了。

  回到小花家。小花的原名叫花無痕,族長的兒子叫梅落情,都是很詩意的名字。

  將信交到小花手上,他看見後,先是一驚,然後方顫抖的撕開信口,緩緩看著。

  不一會兒,只見他咬著唇,竟掉起淚來。

  

  「公子,不知公子可幫在下一個忙?」他抬起頭,看著我。

  「說吧。」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裡不是雪族嗎?不是該沒有男子嗎?可是一路上來,男子非但有,且很多。那麼說,自己身為禁忌之子並不是因為身為男子,卻是因為其他了?

  「能否……」他的聲音有些抖,聽得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能否替我去雪森裡找一個人?」

  找誰?梅落情嗎?

  他,不是負了你嗎?

  

  梅落情和花無痕本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雖都為男,可同性之愛在這雪族裡並不少見。兩人互相私定著終身,直到梅落情除外狩獵,碰上了一女子。從那以後,梅落情和那女子兩人便不再回來,丟下花無痕一人,年年月月,都不知過了多久。

  這是我和老爺爺聊天時知道的。我並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麼,也猜不出花無痕想要我找誰做甚,我只知道,他很難過。

  

  「希望公子替我找到落情,並將此物交與他。」說罷,他割發,斷袖,「並告訴他,我花無痕此生此世與他再無瓜葛。」他恨恨的說著,臉上儘是悲痛。倒真是下了決心想斷了這情,只是,情有這麼容易能斬斷的嗎?到頭來痛的,卻還是他自己。

  

  看了看那庭院裡的梅花,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得了吧?



  我倒不急著去解這個任務,先是到各個地方接了些小任務。殺殺怪,送送東西,打打羽毛之類的小任務。

  剛走出郊外,就看到目標之一的黏蟲在路上彎曲前行著。晃動手裡的匕首,輕鬆的殺了一個又一個。

  到最後也殺出訣竅,只要瞄準這些黏蟲的頸部利落的一砍,便死了,省得多砍幾刀浪費功夫。

  

  才殺完最後一隻,系統又傳來消息了。

  

  恭喜玩家心月升級。

  玩家心月習得戰鬥技能──看破。

  

  升級以後血也回了,至於那個看破的技能,我看了看,也就是看破對方要害處的技能。

  學了這個技能以後,倒省了我一個一個去試的時間。

  等到殺到一定只數以後,我又走進城裡,賣了多餘的,交了任務,換了錢和經驗,還有一些低等的裝備和道具。

  再到防具鋪買了鞋子和戒指,身上的錢便不夠了。

  於是才打算去完成那個梅花的任務。

  

  拿著花無痕的斷袖和殘發,走進雪森裡。

  雪森裡,可以清晰的聽到泉水的聲音。這裡並不像外面一樣,被雪覆蓋著,反而像真正的森林,參天古樹,鳥獸成群,卻都非主動性的怪。

  就在雪森的中央地帶,那唯一結了冰的地方,旁邊坐落著一個小小的木屋。

  我推開門,看向裡面。

  裡面並沒有什麼女人,卻只有躺在床上發呆的少年。

  那少年看起來很陽光,俊朗,想必便是那梅落情。

  

  「請問公子是?」他看到了我,咳了一咳,出聲詢問。

  「我是花無痕公子委託來將東西帶給您的。」將斷袖與殘發交到少年手中。

  

  我是不知道那信裡寫了什麼,不過,他們之間的確有什麼誤會。

  雖然那誤會,很有可能就是由眼前的人策劃的。

  

  少年看了看,只是笑了。那笑容,竟有些淒涼。

  「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少年又咳嗽著,「無痕……」少年的眼神很清澈,卻又帶著濃濃的憂愁。

  我有些不明白了,這兩人明明是互相相愛著,卻又為何這般?

  不過我也不想多事,也就這樣離開了。

  

  回到花家,花無痕看我來了,便將任務該得的經驗和錢撥給我。自個倒是看著天空發呆。

  這經驗讓我又升了一級,現在也有三級了。

  我在想那些話該不該說。

  憂鬱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將自己親眼所見的告訴了花無痕。

  花無痕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信。

  「怎麼會?那信裡明明說他下月初便要大婚了。」

  「想來應該是騙你的,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得了什麼病。」

  「那個笨蛋!」花無痕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去,好像又在哭了。

  這男人怎麼跟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

  「公子,又要麻煩您了。」

  「這次又是什麼?」

  「麻煩你送我去雪森。」

  

  04 任務-梅花篇3

  雖然在紅蓮裡也曾接過這種繞來繞去的任務,但那也是在轉職之後,轉職只前無非就是些打打小怪和道具的任務,而在長燈裡居然在新人時期接了這麼麻煩的任務,不知該說是倒霉還是幸運呢?

  歎著氣,任由後面那個礙事的家夥跟著我。

  不過我想任務到了這步田地也得完了,送他到梅落情那裡後這任務就是真真正正的完了,我也好去練級了。

  

  才剛走進森林,就看到一群動物朝我奔來。

  奇怪了,明明之前還是被動的他們怎麼?莫非是……我瞧了瞧身後有些急噪的花無痕,沒錯,就是他了。

  看來這也是任務的一部分。

  不過幸虧這些小動物的攻擊力都不高,我也耐著性子一刀一刀的剁了它們,順便將它們的肉啊角啊羽毛啊一起送起早先準備好的步袋裡。

  

  我們就這樣一路殺進去,不過途中為了保護後面那個家夥,倒是耗費我不少心力。

  該死!以後再也不接這種任務了。

  雪之刃的耐久也越來越低了,不過離小屋也越來越近了,我得趁快……

  

  一路殺了進去,掉落的不打緊的物品也就沒再揀了,只揀了些武器之類的裝備,因為賣的錢比較多。

  好不容易到了小屋,推開門。

  迎接我們的是坐在床上的梅落情錯愕的臉。

  

  「你怎麼來了?」看來梅很吃驚。

  「你這個傻子……我不來的話你打算一直瞞下去嗎?」花無痕走到他身邊,手爬上他蒼白的臉。

  梅落情將花無痕擁入懷裡,也不說話,只是歎氣。

  「若不是公子……若不是公子發現異常……我們……我們恐怕連見面都沒機會了吧?」花無痕又哭了起來。

  「怎麼會?」梅只是無奈地笑著道。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呢?」花無痕自他懷裡抬起頭,質問道。

  「怕我死了以後,你怨我。」梅落情還是苦笑。

  「要是你真這樣就死了,我才會怨你恨你!」花無痕說話漸漸大聲了,指責著他。

  

  我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插嘴,只是坐在木凳上清點我打來的戰利品。

  

  事畢,兩人給了我些銀子,和一跟絲帶。不過絲帶沒有鑒定,所以得回程花錢鑒定一番。

  真是,還不如直接給我鑒定書讓我學呢。

  花無痕的病始終沒好,我並不認為事情便這樣完了。

  可是又能如何呢?

  

  我淡笑了笑,和他們告別,便離開了。

  到鎮上賣掉那些材料,然後買了本鑒定之書,學會了鑒定術,不過還只是初級。

  將鑒定術用在絲帶上。

  

  

  玩家心月使用鑒定術失敗……獲得經驗20

  玩家心月使用鑒定術失敗……獲得經驗20

  ……

  大約用了五次左右,終於成功了。

  

  玩家心月使用鑒定術成功,獲得S級寶物「追風絲帶」。

  

  再看了看那絲帶的屬性。

  追風絲帶。

  S級法寶

  +速度3

  +回魔5%

  +智慧4

  +經驗5%

  +力量2

  +每秒回復耐久度3%

  

  真的是挺不錯的法寶啊。

  說到這個,好像雪之刃的屬性我也沒看。

  

  雪之刃

  SS級武器

  +力量10

  +智慧20

  可鑲嵌寶石

  可合成

  可升級

  

  力量倒加了不少,智慧卻更多。看來我惟有向法師類的職業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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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龜兔賽跑

  在森林裡遊蕩,順便砍砍怪。

  森林裡的動物都很溫馴,裡面我最喜歡的便是鹿,經驗高,血少,雖然它的攻高,不過命中低,所以經常被我MISS掉。

  東砍砍西砍砍,看破也升了幾級,有了追風絲帶以後,耐久度也不怕掉了,所以就在森林裡逛到全身的格子都用光,袋子也裝不下了之後,回到了鎮上。

  這時也已經六級了。

  長燈和其他的遊戲不一樣,新人時並沒有那麼好混的樣子。

  由於雪族是特殊種族,所以這個新手村裡只有我一個玩家,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狀況是怎麼樣的。

  走進村裡,來到防具鋪前,一股腦的把身上所有沒用的東西全丟給了老闆,換了幾錠銀子之後,又到市場上轉悠去了。

  

  不知道還有什麼新手任務可以接的呢……

  突然看到原先空蕩蕩的水果攤上多了一人,連忙湊上去,和他對話。

  他看了看我,「聽說村外有一披雪龜,他們突然暴走了,希望你能查明原因。」

  

  玩家是否接下新手任務-調查雪龜?

  同意。

  

  不過看來這任務挺難解的。而且是查明原因而非殺死他們或者尋找失落的寶物之類的任務,看起來是不需要打敗那些東西。

  不過雪龜是什麼?雪兔還好理解呢。

  「想知道什麼是雪龜?」過路人好心地替我解釋,「當年龜兔賽跑以後,一部分兔子把大王發放到我們雪族來,後來烏龜為了打敗全部的兔子,也都遷移過來了。」

  「最後誰贏了?」

  「誰都沒贏,所以雙方才都延續了下來。說到這龜兔賽跑,馬上便又是一年一度的賽跑時間了呢。」

  咦?龜兔賽跑還在繼續?

  說不定這雪龜暴走就和這事有關。

  再到村裡打聽打聽吧。

  又拉住一人,「請問雪兔棲息在何處?」

  「在村東。」村裡人A看了看我,「公子,您可千萬別去找那些笨蛋兔子,他們見人就咬,很沒禮貌。」

  村東?那和雪龜恰好在相反的方向呢。這似乎和暴走的事無關。

  ……

  問了許久,也沒得到些實質性有用的東西,就想索性去找雪龜族老大問問看好了,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走到對方陣地,突然一群雪龜奔了上來。這才想起來,都已經暴走了,就沒理智可言了,又怎麼詢問呢?

  抽出雪之刃,使用看破,得知雪龜的弱點在柔軟的頸部,便用力砍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砍了一隻,便又上來一群。

  看來雪龜和我的等級差了太多,硬拚不是辦法。不如去找雪兔一族問問看。

  於是連忙跑到村東。

  村東和村西沒什麼區別,不過趴在滿地的懶兔子和那些兇猛的烏龜反倒讓人覺得天差地別。這真的是方纔那些人口裡兇惡愚蠢的兔子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懶趴趴了起來?

  

  看來,這些事情,都是有關聯的。只是問題究竟出在哪呢?看來還得再跑一趟,不過這次是往城裡跑。去找那個委託任務的人問問看吧。

  走進村子,來到原處,只見那委託者此刻坐在太陽下發呆。

  「先生。」

  「這不是公子嗎?怎麼,任務完成了嗎?」

  「沒有……但是……」我停下來,「有些問題想問。」

  委託者好像早料到我會有任務似的,什麼話也沒說,讓我繼續。

  「雪兔和雪龜,是不是性格顛倒了?」

  話音剛落,委託者便吃驚地看著自己。

  看來是猜中了。

  「公子不愧是公子,一猜便中。沒錯,的確龜與兔之間性格顛倒了。」

  「難道沒有什麼辦法?」沒有才有鬼。

  「自然是有的。」看吧?「只要打到顛倒石便可解決問題。」

  「那麼那顛倒石需在那裡打到?」

  「就是在那雪龜身上。」

  

  恐怕,這個任務沒有那麼容易解完了。

  憑我現在5級的等,去挑一群9級的怪哦,無非是自找死路。

  我看我還是多練練再去解這個任務吧……

  

  「忘了說,若在遊戲時間三天內不解完這個任務的話,金錢喪失10%,經驗喪失5%。」

  我不住呻吟起來……天啊,金錢喪失10%,經驗喪失5%……雖然好像聽起來不多似的……但是……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在遊戲時間內三天解決這個任務啊?

  

  說實話,這是我進入這個遊戲內第二次後悔了。

  第一次是因為名字,第二次是因為接了這個任務。首先這個任務就很沒營養,什麼龜兔賽跑又不是幼稚園小學生;其次這個任務實在很麻煩,三天內雖然或許可以升到不錯的等,但是要在三天內找到真正該對付的敵人可能就有點困難了。

  

  真是麻煩啊。

  我到底該怎麼辦嘛……

  

  雖然在心底抱怨著,但還是不得不一刀又一刀砍著雪兔,幸虧到後來升了兩級,力量也有所提高,砍起來也順手了點。

  刀辭入一隻腹中,用手彈開一隻,用腳踢開一隻,再用手肘部位撞開一隻。

  然後……

  

  玩家心月習得格鬥技 連.裡技。

  

  居然連格鬥技都蹦出來了,他以為他是在玩KOF啊?不過要是真有KOF,那他一定要學會八神的火焰。不過那不太現實就是了。

  

  當K.O.掉第103只,順利升級9級時,爆出了我期待已久的顛倒石。它其實就是一塊黑不溜秋的泥塊,沒有發亮也不會發光,甚至連顆鵝卵石都不如。

  居然為了這種東西……居然為了這種隨地都有的東西奮鬥了那麼久!!!!!我心有不甘啊!!!!

  拿著顛倒石,苦笑不得的走回鎮上,再度找到了委託者。

  委託者兩眼放光的看者我手上的顛倒石,「您不愧是禁忌之子啊~~~~~~這種事果然難不倒您~~~~~~」

  「只要有了這顛倒石~~~~~~~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啊~~~~~~~」

  

  就這樣,可笑的龜兔賽跑任務就這樣完結了。

  最後我得到的東西居然是龜角和兔耳……-_-|||我要這種東西幹嘛?又不能吃。

  辛苦了那麼久……居然就得到龜角和兔耳……我那個氣啊!!!!!!

  

  翻了個白眼,把身上的裝備換了換。我都9級了啊,十級就可以一轉了。現在去城裡的話,還可以在路上順便升十級呢……

  要知道,當初他在紅蓮裡可是5級就去了十大主城啊,雖然後來是死了被轟回來。

  11B9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要轉職便要去中原大陸,去中原大陸就要買船票,要買船票必須去港口,要去港口得先去自由都市。

  所以,下一個目標就是自由都市!

  跟族長要了些銀子,啟程出發。

  

  06 轉職任務-西天途中

  坐在吧檯前,我無話可說。

  

  長燈是一款古色古香的網絡遊戲,一路走來,有中國式的宮殿,有平安京般的庭院,有英吉利樣的城堡,也有北歐風格的教堂。

  這裡是自由都市,各種風格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崇尚自由的都市。

  街頭有彈奏著豎琴的少女,有吹著口琴的男孩,也有站在廣場上放歌的合唱團。

  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音樂之都維也納了。

  

  一路來摸索著前行,走到早先打聽好了的地方。

  才剛推開門,就被猛烈的撞了一下。摸摸有些疼的額頭,抬起頭剛想埋怨一句,卻在下一秒楞住了。

  身著埃及特有的紗織品風格的衣服,上身只穿了條薄薄的無袖單衣,衣服下的肌膚露出健康的小麥色,對方清秀的臉孔按常理來說本該有他的膚色不符才對,然而此刻看見了這番景致,卻叫人迷失了靈魂。

  妖精族的?

  

  錯身離開的他,讓人不捨。

  收了收心神,將注意力扯回遊戲上面。

  

  『歡迎光臨職業公社。』

  

  昏暗,沒有光芒的小屋,突然響起了說話聲。對方的聲音是那麼的輕且柔,差點讓人誤以為那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在接受轉職測試前,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如果今天是生命的最後一天,你將會如何度過?』

  

  「有關如果之類的假設性問題,抱歉我並不想回答。」

  『假設性的嗎?』

  『看情況……你是那種類型的呢。』

  

  突然我面前出現了一台搖獎機一樣的東西,已經有過一次經驗,這次便駕輕就熟的拉動了搖桿。

  突然從小口裡蹦出了一粒小球,燦爛的紅色,格外的豔麗。

  

  『測驗結果,你屬於近戰系,適合的職業有盜賊、劍士和憑依法師。』

  憑依法師?

  「最後那個可以解釋一下嗎?」

  「所謂的憑依法師,就是借助別的物體的力量幻化成理想中的攻擊或防守,簡單來說,拿著一塊木棍把它幻想成一把劍的話,在有效的時間內,它就是一把劍了。」

  雖然感覺上挺垃圾的,不過我的目標不是等級啦。我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走遍所有地圖,一個是做完能做完的任務。因為這個遊戲除了有等級、金錢排行榜以外還有一個任務完成度排行榜呢。

  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但是……為什麼我要坐在吧檯上尋找憑依法師的轉職任務啊?這種事不該是他們做的嗎!!!!

  好不容易從厚厚的清單裡抽出那張用古舊羊皮紙寫下的轉職任務,撣了撣上面的灰。

  

  任務:「沈魚落雁」。

  

  「這個任務?……我介意你還是不要做這個轉職任務的才好。」坐在吧檯裡的人發出聲音。

  「為什麼?」其實那個人一開始就存在了,只是他聽不見聲音,聽不見只屬於轉職者才聽得到的聲音。

  「那個任務啊……首先要長途跋涉跑到天穹九天宮去找侍女接受任務,然後又要跑到凡塵找尋寶物,而任務裡面還有任務,對一個新手來言,這也太難了一點。所以這個任務我介意你還是二轉時再來解好了。你再繼續找這個職業的其他任務吧。」

  

  長燈ONLINE裡,一個職業有很多個轉職任務,而且其實每個任務都和那個職業沒有干係,也有可能是其他時候碰上的任務,而至於為什麼羊皮紙上會出現那個任務,只是想通過那些任務來瞭解轉職者的實力而已。

  不過一個職業的任務也就那麼些,一轉和二轉甚至三轉的轉職任務都是一樣的,所以等我二轉來做這個任務也不是不行。

  繼續埋身於厚厚的紙堆中。

  

  大概是一個時辰以後,我才找到了屬於這個職業的另外一個任務。

  那是個很簡單的任務,具那位坐在吧檯裡的先生說,那是個很適合新手的轉職任務。等待先生將羊皮紙的內容和我的資料輸入電腦。

  「玩家心月,確定是否接受轉職任務-西天途中?」

  「接受。」回答系統道,其實我會接受這個任務除了適合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不知道這個網游裡的三藏是否和最遊記裡的一樣美型呢。

  

  我可是個標準的動漫迷呢。

  

  07 自由都市-妖精劍士

  「任務-西天途中」

  「桃源鄉的法師三藏丟失了袈裟,尋找委託者接受任務。」

  長燈 ONLINE的任務大多是這種如同通緝令一樣或者只有通過某些地方或人物-比如獵人酒吧,或者職業公社這類地方。通過得到羊皮卷或者得到訊息,可以瞭解任務委託者所在地。例如這個任務,委託者──三藏法師,所在地──桃源鄉。只有當得到相關的資料後,該地點才會在你的地圖上開放,否則走一輩子也走不到桃源鄉去的。

  如果是組隊或者工會,只要小組裡面有人有相關訊息,便可以看到。

  當然,也可以直接告訴對方相關資料,同樣也會出現,但這種消息只能面對面在遊戲裡告訴。

  所以這時候遊戲裡面便多了一種賺錢的方式──售賣訊息,或者該說是中介人。這類人常常出沒在獵人酒吧裡,收購別人的消息,再高價出售。

  

  看見世界地圖上出現的新領域-桃源鄉,離自由都市相差不遠,只要經過狩獵者之森便可到達。

  在去那之前,我是否該充實下自己的裝備呢?看著自己一身的輕裝盔甲之類的裝備,歎了口氣。

  雖然之前有向族長要了些銀子啦。不過這遊戲的錢還真難賺。100000銀幣換1金幣,而據說做一個SS級任務20000,也就是說,如果有1金幣,都很不得了了。

  而我現在才只有50000銀幣,實在太窮酸了點吧?

  而且大城市裡的裝備都死貴一件,本來看中了一件連身的武鬥服,居然要20000銀幣!天啊,只不過是小小的B級裝備居然有那麼多錢……我在考慮要不要把身上的S級裝備那條死絲帶給賣了。

  !對哦,我還有兩件東西給以賣呢!之前把它們放到儲蓄鏈去忘了拿出來,因為它們該死的居然要鑒定!

  

  玩家心月對龜角使用鑒定之術,成功。

  玩家心月對兔耳使用鑒定之術,成功。

  

  龜角,S級藥材。

  兔耳,S級藥材。

  

  藥材這種東西在長燈和紅蓮裡功效都一樣,拿來賣的。醫師在這類職業裡都很稀少卻又很重要,所以相對的賣的價錢也很高。而通常A級的藥材的價格就抵了一件S級的裝備。

  

  沒想到我還是賺了嘛~~~~~用空白羊皮紙寫下出售S級藥材龜角和兔耳的訊息,貼在城裡的公告欄上。現在去逛街好了,反正有很多東西要買。

  

  自由都市總共有5條街,分別是-朱雀大街、玄武大街、白虎小路、青龍橋和地下城。

  朱雀大街是一條商業街,武器裝備藥店之類的都在這裡。

  玄武大街是玩家交頭接耳、休息、吃飯的地方。

  白虎小路是任務的出沒地。

  青龍橋──作用不知,因為好像有什麼限制。

  地下城是之前提到的有地下酒吧職業公社黑市之類的地下世界。

  

  先去朱雀大街搜購一些價格比較便宜的裝備吧。

  

  走進朱雀大街,四處的裝潢很華麗,感覺好像來到了中國古都長安似的,到處都是唐朝的風格。

  突然在一家貌似是服裝店前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影。

  

  那個……好像是方才在職業公社看到的妖精族美人?口水有流出來直奔大地的趨勢,我連忙閉上嘴巴,往前走去。哪裡知道這裡人實在太多了(都是為了來看美人的?),還圍成了一圈一圈,連擠都擠不進去。雖然我不是很胖,可也想減減肥了,畢竟這年頭流行骨感美嘛。

  往裡面死命的擠,擠的好像身上多餘的贅肉都消失了的時候(其實我身上沒有這種東西),突然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於是三步並做一滾,滾到了美人的面前。

  突然周圍安靜了許多,本來的喧嘩聲也沒了,好像減肥運動大家也沒做了(天音:我越來越懷疑這小子的智商了。),都看著我和美人。

  忘了說,我現在抱著美人的腳。多謝剛剛那個推我的人啊~~~~~讓我一親美人的美腿~~~~~~~

  「你是……」美人的聲音啞啞的,也很低沈,「小月?」

  聽到熟悉的稱呼,我猛的抬起頭,看進對方的眼眸裡。

  「我剛剛在公社那碰見你時就在懷疑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小月。」

  「笑談天涯?」我瞪大了眼睛,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和他在紅蓮裡面就是死對頭,沒想到!

  哼,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你在這裡幹嘛?」

  笑談天涯微微一笑,旁邊死了一群,可惜我不會折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我現在叫滅世亡魂了,你可以叫我滅世,小月。」他看了看我,「我當然是來買東西了。」

  笑談……不對,滅世是我的死黨的同學,我們是在紅蓮裡認識的,我死黨讓我帶他,沒想到後來他的級數高了我N倍,成了紅蓮裡的強者之一。

  「小月,要不要我們一起玩?」再度亮出他的招牌動作-微笑,又倒了一片。

  「旱雷和你在一起嗎?」旱雷就是我那個死黨,那是他在紅蓮裡的名字。

  「在啊,他等會兒會上,不過他現在叫迷倒天下生。」

  迷倒天下生?他取名字怎麼越來越沒水準了?(天音:你有資格說別人嗎?)

  「你現在幾級?」算了,有個人一起也比較好玩。

  「23。」

  我好想殺死他。

  真的。他只不過比我早玩一天而已……

  「小月你還是新手吧?要做什麼任務?」

  將任務的消息告訴滅世,「滅世你是妖精族的吧?什麼職業?」

  「劍士,我可沒有小月那樣好的運氣玩到隱藏職業呢。」滅世微微一笑,「要去桃源鄉啊……我們等旱雷上來了一起去吧,還有一個人呢。」

  

  嗯?還有一個人?!

  

  08 任務-七日夜祭

  「謝謝。」金髮的美人沒表情地吞吐著雲霧,一旁毛孩似的猴子吵鬧著肚子餓了肚子餓了,還有一個紅色長髮的帥哥在喝著酒,一口接一口,帶著眼鏡的小哥也挺帥,雖然他一邊詭異地笑著一邊擦著吉普車。

  ……

  我必須重申的是,雖然他們的特徵和峰倉和也的《最遊記》裡的各位是那麼的象,卻有本質上的不同。

  首先,第一位美人的性別為女,其次,第二位的性別也為女,然後,第三位的性別雖然不是女的,可是他已經過三十歲了!最後,第四位雖然很年輕性別也為男,但是!他的身高居然比第二位猴子還矮!我狂怒,我無語!

  一旁的那個以前叫旱雷現在叫迷倒天下生的家夥──迷倒天下就迷倒天下唄,他還想生啥?這個性別為男的家夥生得出什麼?還是他其實性別是女的?──還有那個一直都裝得很紳士的滅世,以及那個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的家夥──啥?你說他做過自我介紹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說是因為作者沒說這段?來人啊!把作者給砍了(天音:作者早吐血身亡了,她剛剛看BL小說看的笑死了。)──都捂著肚子狂笑。至於他們笑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我把剛剛那段本該是放在心底的話說出口來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揮揮手,讓我們再給作者一次機會把剛剛那橋段重演上那麼一次吧,雖然我一直都很質疑真的有演過嗎……

  

  我和滅世兩個人站在商店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他和阿生的戀情是如何如何開始的,到他和阿生的戀情是如何如何進展的,到阿生是如何如何被他給XXOO的,到現在阿生是如何如何的和他相愛的說了個遍,阿生那家夥才拉著一個人出現。

  那個人,從髮根白到發尾,眼角下垂很有魅力,狹長的鳳眼電力四射,修長的個子修長的腳,迷人的微笑。

  「喂!那邊那個頭髮象草摩潑春(──《水果籃子》)眼角像三藏(──《最遊記》)眼睛象高永夏(──《棋魂》北斗篇)身材象敦賀 蓮(《SKIP BEAT》)微笑象不二周助(──《網球王子》)的!請問你的電話號碼手機號碼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兒女姓名全家年齡還有其他等資料一併報上來!順便!你有沒有興趣去搞COSPLAY?」

  他先是一楞,好像在消化我話裡的內容,然後轉身看著阿生,「他的確是很有趣。」

  最後,阿生告訴我,他叫「琴牙」,不是親牙,是「琴牙」。

  

  原來是這樣的。我有印象了。早說嘛……害我冤枉作者。

  

  我也不再無厘頭了──我不是不理頭啦!那邊那個!給我滾下去。咳咳,回到正話。因為我的轉職任務也做完了,還得到了獎勵──封神譜,雖然目前不知道他的功效。也順利就職憑依法師成功了,那麼接下來,也該替那位琴牙來完成轉職任務了。

  問題是,他好死不死偏偏搞到一個非常麻煩的任務。

  

  「任務-七日夜祭」

  「皇都太子為了尋找一生的伴侶,想委託尋找七日夜祭上綻放的七生蓮。」

  

  「我連七生蓮是什麼都不知道。」琴牙歎了歎氣,「沒辦法,誰叫這個職業只有這麼一個任務呢?」雖然這話說得挺幽怨,可是對我無效……不過,我知道那個七生蓮是什麼呢。

  「七生蓮,一花七瓣,一季七期。」

  

  頓時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置信地表情看著我,眼神裡透露出「今天下了紅雨嗎」或是「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之類的懷疑。

  「今天沒下雨,卻也沒太陽。」我瞪著他們,「其實是作者啦,她這幾天天看了那個什麼東方零非大人的《太子傅》,一直在嘮叨,把劇情給我講了一遍又一遍,所以我也就記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說呢……」阿生。

  「好險不是小月你摔壞了腦子給摔正常了。」滅世。

  「雖然你我相識不深,不過我也認為這樣比較好。」那個琴牙。

  

  微笑!微笑!他們比起堂姐來還有得學呢。

  「呵呵,小生,你是不是太久沒看見我堂姐皮癢了?」頓時某人色變。

  「滅世,你是不是忘了方纔你和我說了什麼S……」還沒說完某人幾很懂事的低頭。

  「那個琴……」琴牙立刻裝昏倒。

  怎麼啦?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他他腳邊有一隻老鼠而已。

  

  長路漫漫,無厘頭還在繼續,廣告時間開始,各位稍後再見。

  

  09 七日夜祭-七日帝皇

  當我用手中的雪之刃砍下第三百七十一刀時,終於煩了。

  「雖然我是有說過長路漫漫,可這皇都到底還有多遠啊?!」

  現在我作為憑依法師的技能只有一個-幻化,也就是那個職業公社裡的人唯一所解釋的技能。莫非這隱藏職業的技能還得別人用口頭傳述或者自己試出來才學得會?那我絕對會瘋掉的。

  

  【職業技能.幻化】

  通過屬性相同的媒介,靠能力者的能力變化成為想像成的東西。變化範圍:人、物。

  LV.1 幻化時間:5min 施用範圍:以施發者為圓心1m為半徑圓內。

  可升級技能,每升一級提升20%時間,提升範圍100%。

  

  其實這技能也挺變態的。打個比方說,我讓我自己的手變成雪之刃的話,讓我的裝備變成所知道的極品的話……就算只有5min,也很管用。

  再比方說,我在向NPC買東西的時候,對著一堆石頭使用幻化為錢的話,就可以買到東西了。而且NPC應該不會計較這些東西的。

  還有,如果我變做某個人的樣子去騙吃騙喝,也不會有人發現了……因為我可以連續對自己使用,然後時間就會越累越多。

  好變態的技能……這到底是誰開發出來的啊?(天音:你家那個變態老媽咯。)

  

  「皇都?我們現在在南方,七生蓮是開在北方的,只有皇都才有七生蓮這不是你說的嗎?」琴牙咬咬牙,「你都還好,已經轉職了還有技能可以用,再看看我,爛裝備沒技能。」

  「就算沒有職業技能還有格鬥技能吧?」我大驚。

  「那是什麼東西啊?」阿生湊到我跟前問道。

  我將自己技能欄裡的格鬥技能──連.裡技展開到他們面前。

  他們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說不定,這遊戲的策劃者和這笨蛋一樣是個究級動漫迷。」滅世總結道。

  「還是耽美狼&同人女。」想到七心蓮和七日夜祭的由來,琴牙翻了個白眼。

  「還很BT。」我想到了被EG的罪游四人組,又想到了那個技能。

  「……」阿生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臉色鐵青,卻又好似說不出口。

  「怎麼了?」滅世總算察覺到戀人的不對頭了。

  「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吧?我們魔族的族長……是個SM愛好者,還是女王的那型。我一開始看到他時,他就和一個猛男玩SM。」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長燈這麼受歡迎了。」琴牙好像都快吐血了。

  「因為它太和大部分人的胃口了嗎?」我看看,漫迷、格鬥迷、同人女耽美狼、BT、SM……

  「……」這回輪到滅世無語了。

  「現在放棄……是否還不算太晚?」阿生擦了擦額上的汗,對著森林裡的狼放下一個火球術。沒錯,阿生是魔法師。

  「我已經不想放棄了。」吐了吐舌頭,將自己的手幻化成彌勒的風穴(──|||),小範圍小規模地吸著小型怪。

  琴牙和滅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的手,「這技能也太變態了吧?」

  是啊,只此一招,便可稱霸天下,雖然範圍和破壞力小了點。不過好像不屬於這個遊戲的技能是無法用的。那麼說……風穴在這個遊戲裡是存在的咯?

  

  「咚!」

  突然從左邊傳來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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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還是身穿青色華服,打著瞌睡的人類?

  玩家?亦或NPC?

  「誰啊?」人類搔了搔頭,沒看到肇事者,然後把頭轉向我們,「我是自己掉下來的?」

  點頭。

  「謝謝,請繼續。」他又爬回樹上。

  

  男人看上去剛毅冷俊,一副銀邊的眼鏡掛在鼻樑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在無意中散發著大量的男性荷爾蒙,雖然明明是個很帥氣的男人。

  「等等!」無意識中,就叫出聲來。

  「嗯?」他揉了揉眼睛。

  好……好可愛!他揉眼睛的樣子簡直象天使!

  「請問您的名字?」一見鍾情!我終於知道所謂的一見鍾情的是什麼感覺了!

  「哦?我……我叫什麼來著……」他呆呆地看著我,「好像叫那個……七日帝皇。」

  七日帝皇?名字也好有個性哦!我飛奔到他面前,捉住他的手。

  「請你為我生孩子……哦不對,重來一遍。」咳了兩下,「請你嫁給我!」

  他楞了楞,「我是男的吧?」

  「是啊?」難不成他是女的?

  「你是男的嗎?」

  「是啊?」莫非我是女的?我怎麼不知道?

  「男的和男的……?」他疑惑了。

  「莫非小皇皇你不知道有同性戀這東西存在嗎?」這是哪個時代的人啊?

  「那是啥?」他抓了抓頭。

  啊?

  

  「天啊!居然有比小月還單蠢的家夥存在。」滅世驚呼。

  「絕配。」琴牙搖了搖頭。

  「看來這個故事要改成當小白一號遇上小白二號了。」

  「其實小月不是很小白啦,他那只是受他作者影響太深。」滅世竊竊私語。

  「那帝皇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也可以影響回正常人?」

  「或許可以呢。」琴牙敲定,「好吧,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於是乎,我的終生大事就被他們這樣私定了下來。

  拉著小皇皇的手,我滿面春風,小皇皇滿臉疑惑。

  我不是單蠢,只是喜歡動漫和美人。

  他不是單蠢,只是有點遲鈍和涉世未深。

  所以,他們都錯了。

  

  至於對小哥的感情,我想,既然那是一段無法成為現實的禁忌,也就不需要,變為真實了。

  

  雖然七日帝皇和七日夜祭感覺上有那麼一點相似,但,卻毫無牽連。被我們問及七日夜祭的小皇皇,只用「那是什麼?」的話回答我們。

  而七日帝皇的由來,那是他姐姐替他起好了的。

  他說,他會來玩這個網游,是被老姐拖來替他討個老婆的。

  於是我說,我不介意做他老婆。

  然後他哦了一聲。

  臉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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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七日夜祭-傀儡師

  突然一陣頭暈,好像貧血的症狀似的。我看了看自己的血和藍。

  血去掉了四分之三多那麼一點點,藍已經一滴不剩了。

  原來……發動那個「幻化」的代價是要這麼高的啊……而且居然還是間隔發作。

  

  七皇(目前大家一致同意地對小皇皇的簡稱)二話沒說,一把抱住我。

  喂喂喂!你在幹嘛!別抱我!要抱也是我抱!

  「心月?」他好像拍了拍我的臉。

  嗯……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冷冷的模樣卻透出魔樣的美麗,星眸裡的月華黯然的看著我。

  心月……他張嘴,你這又是何苦?

  

  風的聲音。

  吹著心間。

  

  醒來,看見七皇的一張俊臉,隨著兩個黑眼圈,他見我醒了,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我。

  那眼裡,有股不知所因的憤怒。

  莫是我在睡夢裡說了什麼禁語吧?

  「梓心是……?」最終他還是開口了,那模樣,酸的直叫人難受。

  「我哥。」

  「親哥?」

  「親哥。」

  「你喜歡他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抱歉。」他肯定很生氣。

  「不需向我道歉。」他淡淡的笑著,「你肯誠實相待,我自然是開心之至,更何況……」

  更何況?

  「我很高興你喜歡我啊,泯泯。」

  泯……泯……?會這般叫我的,印象中好像只有那月光一般冷清的人兒,莫非,他是……

  「小小小小……小哥?」不會吧?

  「嗯?你餓了嗎?」小哥楞住了,看向我。

  「不不是……為什麼我沒認出你呢我真是笨蛋加白癡……」

  「呵,泯泯你真可愛。」小哥摸了摸我的頭,「來,吃蘋果。」

  「哦。」張開嘴,吞下小哥喂來的蘋果,紅著臉看向小哥。

  小哥看著我吃完蘋果,好似放下心似的,趴在我身邊睡著了。

  

  趁著這時,我打量著四周。

  

  夜很深了。

  這裡是木築的小屋,從窗子看向外面,這類房子不止一處,想必是哪個村落坐落在附近。

  再低頭看看小哥,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純潔極了。小哥話中的老姐想來就是堂姐,那個惡毒的女人!明明知道我對小哥的心意卻還叫他來這討個老婆,不叫我隨之一道,又讓小哥的模樣有些許變化,肯定都是她出的鬼主意。

  抱怨歸抱怨,我卻做不出報復的舉動來。要知道,滿清十大酷刑算得了什麼,堂姐的雙手和大腦可是一抵十。

  

  走出屋外,看著那輪清月,嘴角抹上一股笑意。

  我的未來~~~~~~~肯定很甜蜜~~~~~~~

  

  突然遠方傳來蕭聲,輕輕的,伴著風和森林裡特有的泉水丁冬,醉人之至。

  我尋著那簫音尋摸著,來到山崖邊。

  山崖邊界的那端,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滿頭白髮的年輕男子,與小哥相比是迥然不同的美麗。那是一種滄桑的美,不像小哥的純潔和聖潔,男子的美是媚到骨頭裡的嬌豔和鮮然分明的男子氣息。這兩樣,明明是兩種極端,可卻還是湊到了一起,成為了一種特殊的美麗。

  我好像無法呼吸了,被他的美麗撼動了,十餘年來,除了小哥,他還是第一個。

  他看到了我,放下了簫。

  「炎溪,傀儡師。」

  「我叫心月,憑依法師。」

  

  傀儡師我自認看過不少,蘇摩(《鏡》),左近(《傀儡師左近〉),蠍(《火影》)。他們都很美,可是,也很冷。可是眼前的人不一樣,雖然他也是那種冷美人,卻不一樣,他的美,他眼底的憂,融為一體。

  「你一個人?」

  「還有同伴,你呢?」

  「沒。」好像憐惜言辭似的,他再也沒開口直至天亮。

  「一塊兒?」我想他應該不討厭我,不然也不會邀請我一道。

  「嗯。」

  小哥見到他的時候,什麼也沒問。倒是滅世嘮叨了句「又來了。」

  炎溪看見小哥的時候,眼裡出現了波瀾。

  「七兒?」

  七兒……他這樣親暱地喚著小哥的名字,讓我有些吃味,卻不知,是因誰。

  兩個人,我都在乎。

  可是,對誰的才是真正的愛?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任是誰,我也捨不得離開。或許,這就叫自私。

  ────────────────────

  男二號上場~~~~~~~~~~~大家奏樂~~~~~~~~~~

  究竟炎溪和七七有什麼恩怨情愁?究竟泯泯對心心的是愛還只是親情?究竟七七對炎溪抱有什麼情感?究竟小月喜歡皇皇還是小溪?

  

  欲知答案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想聽下回分解的!拿票和回帖來~~~~~~~~~~~~~~

  

  小月:皇皇你名字好多。

  七七:我喜歡別人叫我七七。

  炎溪:七兒……小月……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去風流快活。

  小月:我總覺得我們媽好像已經瘋了。

  七七:的確,把我們小月寫成一下傻兮兮一下多愁善感。

  某只:我說小月本來就是那樣的……

  炎溪:那樣的小月不好嗎?很可愛啊。

  七七:不要以為你是第三男主角氣焰就囂張了起來,我們說話你別插嘴!

  小月:皇皇~~~~~~小溪很可憐的。

  炎溪:是啊,七兒~~~~~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七七:哼!

  某只:莫非你們沒發現?七七和炎溪合體便是七夕,再加個小月便是七夕之月,你們是注定要3P的……牛郎織女和喜鵲……是無法拆散的~~~~~~~~

  

  11 斷魂-解憂

  還記得,他和他的相遇,是在紅蓮裡的一處山谷中。

  梨花落盡,子規鳴啼。

  謫仙一般俊美的人兒,站在煙塵下,張著一雙不知迷煞多少人的精靈。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七兒……」炎溪站在崖邊,吹著零散的簫音,有些哀怨。

  「你又何必?」七皇不再是心月面前呆呆的模樣,滿臉淡然。

  「我愛你啊。」炎溪注視著七皇,「你叫我如何放下……」

  「我也早說過了,我愛的不是你。」七皇搖了搖頭。

  「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辦法回頭。」

  「往事已成煙,不會回首,亦無法回首,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七皇忍下心中不捨,轉身離開。

  無論兩人間有多少愛恨情愁,卻是回不來了。

  簫音瑟瑟,魂斷。

  夜裡,聽見那哀怨的簫音,心脈好似被震斷一樣疼痛。我撫著胸口,看向窗外。

  白色純潔的梨花落了滿院。

  他們……到底……

  無奈地笑笑,再度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眸子,不再去想,什麼憂,什麼愁。

  

  第二天再度上路的時候,不再有昨日那樣的歡言笑語。許是被三人間的尷尬氣氛給感染了吧?另外那三人也只得將力氣發洩在砍怪上。

  炎溪用他那玉製的簫倒下一個又一個粗暴的怪,而左手食指的戒指卻是黯淡無光。七兒也用他的魔法禁錮了一個又一個怪。只有我,站在一旁看。

  被下了禁令呢。他們也太擔心自己了,把自己想得太過弱不禁風。

  將目光轉向不遠處正閃著寒光的愛麗絲湖,湖旁好似有精靈在飛舞似的。滿樹的梨花,飄在河岸上,飄在河水中。

  剎那間,好似被什麼給煞住了,我禁不得言語。後背,濃厚的殺氣正正空氣裡起落。我又何嘗不明白?炎溪和小哥之間的不可告人,定是一段纏綿的愛戀。

  「七兒……」好似又聽到了那聲歎氣,好像又聽到了炎溪的哀怨。

  心,痛著,如同碎了的感覺那樣,粉身碎骨也不過如此吧?

  

  突然草叢裡有什麼在閃閃發光,我湊上身去,翻開厚厚的草堆。

  草堆裡,是一對戒指。

  玩家心月獲得對戒「斷魂」、「解憂」。

  我該說我運氣好嗎?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就得到神器排行榜上分別位居第三和第六的對戒「斷魂」「解憂」。但是……雖然斷魂和解憂是排行榜上的兩大神器,卻並不是裝備。

  玩家心月觸發任務「龍族遺願」。

  又是任務?龍族遺願?

  玩家心月得到任務道具「龍族地圖」。

  地圖上出現了有關龍族的地方,那是整個大陸的邊界處,海的邊緣。

  地圖上出現三個大字「無邊海」。

  七生蓮的任務都還沒解決,居然又蹦了一個出來?而且這次,除了知道地圖以外,其他全部不不知道。

  我的媽呀……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從若萬個玩家中挖到我親愛的堂姐,依著她的性子,肯定是可以把這些個任務輕鬆KO掉的呢。

  握緊手中的斷魂和解憂,回頭看了看那群還在砍殺的人。

  何以解憂?惟有斷魂。

  兩個戒指的背面,共刻著八個字。

  「何以解憂?惟有斷魂……」輕輕撫摩著內壁的硃砂字跡,看著炎溪和小哥,我無言,只有苦笑。

  魂斷了,又能如何?

  ────────────────

  我知道這話有點少……修正,是非常少。

  將就一下吧……我剛剛哭的死去活來……沒心情打文啊~~~~~~~~~~~

  

  心月:其實她是想抓緊時間再看下一篇。

  炎溪:總覺得這三角戀有些莫名其妙,吶,你說是不是?七兒?

  七七:我總覺得……媽想開新坑……而且新坑的名字就叫紅蓮……

  心月:我也是我也是~~~~~~~~皇皇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炎溪:你們不要總排斥我嘛!

  

  咳!不要洩密啊……

  紅蓮會不會寫還是個未知數呢……

  就醬,偶期待著大倫棉的票票和留言~~~~~~~~~

  

  12 現實-冰釋

  好不容易一路走到了皇都-北都,眾人都有些累了,我上線時間也不短了,想想也該下線了。

  「嗯,的確也該下線了。」大家都同意。

  下線前看了看自己的屬性。

  

  「玩家-心月」

  

  等級:16

  種族:雪族

  職業:憑依法師

  稱號:(種族稱號)禁忌之子

  力量:22

  速度:10

  生命:1877


  智慧:30

  幸運:不可見

  魅力:不可見

  

  本來可以看到的幸運和魅力居然看不到了呢,為什麼呢?不過好像本來幸運和魅力就看不到的,莫非當初能看到是因為在新手村?

  隱去了自己的稱號,想想已經16級了呢,這一路上最輕鬆的便是我,都是靠組隊的經驗升級的。這樣看來,他們幾個的等級也蠻高了吧?

  通過通訊錄查看他們的等級。

  「玩家滅世亡魂,種族妖精,職業劍士,稱號無,等級25。」

  「玩家迷倒天下生,種族魔族,職業魔法師,稱號無,等級24。」

  「玩家琴牙,種族人族,職業道士(見習中),稱號無,等級18。」

  「玩家七日帝皇,種族翼族,職業聖戰士,稱號聖天使,等級25。」

  「玩家炎溪,種族妖族,職業傀儡師,稱號墮天者,等級28。」

  沒想到我們之中等級最高的人居然是炎溪,不過即使如此這也不是很令人吃驚,畢竟真正的卡等區在二轉到三轉之間,現在升級還算比較快。而且長燈是那種解高等任務就可以得到很多經驗,甚至有些任務還可以直接升等,對於高等者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真正令我吃驚的各自的稱號。

  小哥的稱號是聖天者,炎溪的稱號是墮天者,另外三個雖然說是無可也有可能是隱藏了起來,自己的稱號是禁忌之子……這裡可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和還在線上飄蕩的幾個說了一聲,登出系統。

  

  拿下護目鏡,深吸一口氣。

  因為我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而又沒有在上學,又有父母家族供給零用錢,所以也就老老實實做了只米蟲。從冰箱裡拿出方便的零食,開包,大口大口吃起來。

  突然,門鈴響了。

  我放下零食,慢慢走到門口,慢慢打開鎖,慢慢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兩張臉。

  

  小哥,和……炎溪?

  他們為什麼會?

  

  「泯泯。」小哥給我一個擁抱後,自動走了進去,而炎溪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也很自覺地走進去。我習慣性地關上門,呆呆地回到先前放下零食的地方,拿起零食,大口大口吃起來。

  「泯泯,別老吃零食。」小哥從我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喝了起來。

  「小哥,你們來是……?」

  「你應該很好奇我和炎溪的事吧?」小哥撓了撓頭,金色眼鏡下的鳳眼很美麗。「炎溪的真名叫連溪,好像是堂姐的好友的哥哥……好像很有錢的樣子……那個……」小哥好像記不大起來了,吐了吐舌頭然後看向連溪。

  「還是我來說吧。」儘管連溪本來是不擅言辭的人,但為了替梓心解圍,也不得不破例。

  「我和七兒是在紅蓮裡認識的,當時我們之間曾有過一段情,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七兒,並沒有因為離開他而不愛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連溪有些不適地喘了口氣。

  

  然後呢?你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嗎?為了,讓我知道你們如何恩愛?心有些絞痛,只得無奈地笑。

  「泯泯,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把事情說清楚,怕你誤會。」此刻本來有些呆楞的梓心突然好似明曉一切了起來,或許這才是本來的他吧?「泯泯,我現在喜歡的是你。雖然我也不是不喜歡溪,但一切畢竟已經過去了我和他也無法回到過去。」

  「我也一樣。」雖然僅僅只是四個字,但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否能理解為我想的那般呢?

  「好啦!今天禁止你上線,我們也不會上,明天在皇都等你,好好睡啦!」他在我的唇上留下淡淡的吻,然後轉身離開。

  連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發。

  

  當兩個人離開門口的時候,我跌坐在沙發上。

  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和他們兩個在一起嗎?

  臉上浮出笑容,好啦,今天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點起來解任務!

  

  早睡早起身體棒啦~~~~

  ──────────────────

  ……終於把該死的感情戲給解決了!吼!好啦!從今天開始偏重於網游啦~~~~~~~~

  每次寫到感情戲就會把文章和人物的性格寫到扭曲……偶不來了啦~~~~~~~~~~~~~

  

  心月:……

  七皇:這個人……

  炎溪:為什麼我的名字是「憐惜」?

  某人:哈哈哈哈,這是在提醒你珍惜身邊人啊。

  心月:那個皇都-北都是嘛回事?你緬懷皇北都(《東京巴比倫》)啊?

  七皇:還有那個翼族,我總覺得在哪聽過。

  炎溪:我知道我知道~~~~~《幻世錄》裡面的天使就是叫翼族的。

  

  嗚,就是這樣……請各位大倫留下票和留言再離開吧……十分地感謝……

  

  13 七日夜祭-巫女唯澄

  再度上線時,大家好像都還沒起來的樣子……你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現在是五點啊五點~~~~~~既然不在線上那肯定是還在睡啦~~~~~~~

  捏捏手指,看著和自由都市的繁華有些不同的皇都。紅磚白瓦的民房裡透出一兩點燈光,天剛泛出魚肚白,街上已經站滿了吆喝的人。

  這裡……好似淳樸的小鎮,並不像一個都城。

  好像回到了兒時春遊野外踏青的那種感覺,不知不覺走到了城郊。

  青山裡,白雲間。

  一個穿著布衣的少年坐在花叢間。手提酒壺,灌著狂飲。

  當看見我的那剎那,他只是點了點頭,卻還是繼續喝酒。

  「這裡很美吧?」等到朝霞滿天了的時候,少年開口,同時站了起來,「我叫慕容擎陽,你呢?」

  慕容是國姓,所以眼前這人十有八九是皇室中人,「在下心月。」

  「心月?」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該不會你有朋友接了七日夜祭的任務吧?」

  「咦?你好聰明啊!莫非你有特殊能力可以看到別人的記憶或過去?」閃著星星眼,我用略帶崇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

  這麼一個布衣,卻是皇室中人,倒真叫人想不到了。不過這少年倒真的長得挺秀氣,和《X》裡的司狼神威有得拼啊。

  「白癡。」少年或許有些受不了我吧,「因為我是委託人,當然得對你們有所瞭解了。」

  「委託人?」蹙了蹙眉,好像記得是有那麼一個人來著……是誰呢?算了,想不起來我也懶得想了。

  「為什麼你要委託我們尋找七生蓮啊?這種東西街上應該有賣吧?」而且應該是哪裡都可以抓一大把。

  「其中自然有蹊蹺了。」他白了我一眼,「我開始後悔將任務委託給你這樣的人了。」他後悔也不是情無可原。

  「我所要尋找的七生蓮,是比較特殊的一種變異體。它和本身白色,一花七瓣的七生蓮不同,它的花瓣有九瓣,妖豔地紅色佈滿了花瓣。」

  紅色的九瓣七生蓮?「那是什麼啊?」

  「聽說,紅色的九瓣七生蓮,是我們的先祖為了紀念死去的愛人用血研究出來的變種品。」他眼神一暗,「得到它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他就那麼相信那個傳說?

  「你有那東西的相關消息嗎?」雖然篤定了他是不可能開口告訴我的,但處於好奇還是開口問了。

  「聽說它最後出現在北都十里亭附近。」我就說……誒?他真的有消息可以告訴我?

  我連忙離開,想去北都十里亭找找,說不定這個任務能被我簡單的解決呢?

  

  「能不能找到,卻要看你的本事了。」風,吹去了皇太子的話。

  

  等我跑到快到北都的時候,突然全身一陣顫慄。

  怎……怎麼了?地震啊?可是看別人好像沒事的樣子……

  

  「小月?你在哪裡?」突然大腦直接響起了聲音。

  

  哦,原來是有人找我私聊啊。

  害我有些不習慣。在紅蓮裡面都是直接出聲常常嚇人一跳,沒想到長燈裡還加了振動的設置呢。

  

  「琴牙?其他人在嗎?」

  「差不多都上了,快回城。」很緊張的聲音,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

  究竟是,怎麼了?

  

  踏進北都城區,發現中心地帶圍了一圈人。明明還是清晨,卻已經有這麼多人上了?不免叫我有些錯愕。

  「這裡這裡!」突然旁邊的茶館有人大叫。怎麼啦?世界末日還沒到呢。

  「你個白癡!」貌似有什麼東西正中我腦袋,「我叫你看這裡啦!」

  我摸了摸腦袋上腫起的大包,歎了口氣,轉過頭去。

  原來是……誰啊?

  「──|||」

  好像又有什麼砸中了我腦袋,「這邊啦!你個方向癡!」

  哦,原來轉錯邊了,將頭轉個360度,看向二度扔我的人,「砸人的感覺如何?很爽吧?」

  砸我的人自然是迷倒天下生。

  「沒辦法,誰讓您老人家都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呢?」旁邊有人插嘴,「而且是我讓他砸的,你有意見嗎?」

  我怎麼敢有意見。因為……旁邊那個人是……

  「堂姐?」

  「終於知道我是誰啦?」堂姐微笑,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我剛剛跟你說了那麼多話,口都干了,倒茶!」

  「遵命!女王殿下。」沒敢置疑,立刻動起手來。

  我就說,阿生哪有膽對我大吼大叫,而且他聲音也沒堂姐那麼細。

  

  「堂姐,你是什麼族什麼職業的啊?」終於忙完了手上的活,本想查查堂姐的遊戲暱稱的,這才想起還沒和堂姐交換名片呢。

  「我在遊戲裡面叫唯澄!別一直堂姐來堂姐去的!巫族,巫女。」

  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大家全部石化,除了我和七皇以外。

  在這裡的都認識堂姐,就連琴牙也認識。因為大家都玩過紅蓮,當然知道,那個變態到不行的江湖榜上的第一人「懲罰是愛」啦。而琴牙卻是由於家庭關係知道這位在政界頗有影響的名人,不過卻不曾料到她的變態。

  「唯澄?圍城……我還味噌呢……」小聲嘟囔著,撇了撇嘴。

  

  「為什麼那裡圍了那麼多人啊?」我終於問了。

  可是好像大家也不知道的樣子,一個看一個,就連堂姐……嗯……是唯澄也不知道。

  終於……有人開口了。

  「清空大減價。」炎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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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七日夜祭-七生蓮

  片刻之後。

  「好像是愚人節特別活動。」滅世眨了眨眼睛。

  「我們還留在這裡幹嘛?」又沒有戲可以看。

  「我說韓泯月,你難道不知道,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唯澄微笑。

  你還知道自己是女人啊……在心裡偷偷說著,點點頭,「然後?」

  「可是你忍心看我這麼一個翩翩少女和別人擠來擠去嗎?」

  「翩翩少女?不是魔女巫婆嗎?」

  頓時,我的頭上再度腫了個大包,「好啦!你們全給我衝!看到有極品的就給我買下來!」

  買?

  「唯澄,好像我沒錢誒。」說到錢,好像我那個出售藥品的……還留在自由都市的樣子。通常情況下當貼榜人離開區域外三天內就會刷掉,如果期間沒人揭榜的話。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要。

  看來那東西也不怎麼值錢。

  「你你你居然沒錢?」唯澄不敢相信地瞪著我,「雖然長燈的錢是不好賺,但是通常打怪如果爆錢的話數目可是非常多的。」

  「不知道該說我運氣好還是壞,打怪從來只爆裝備不爆錢。」而爆出來的裝備通常是不能賣不能送人不能交易的而且自己又不能用只會占倉庫格子的中等貨品。這些東西如果非要交易的話,還得到正式場所用錢來交易,我一沒時間二不是錢多,只能留著占格子了。

  「我先借你!你自己看著辦!」唯澄氣嘟嘟地瞪著我,「快滾吧!」給我錢後一腳把我踹進人群。

  

  被踹的感覺……雖然速度比走的快,但實在不怎麼舒服,希望她下次能有所進步,踹溫柔一點。

  當我爬起來時,手裡居然抓到了一樣東西。

  

  小小的,九片血紅色的花瓣。

  「老闆!這個你是在哪裡搞到手的?」

  「怎麼?你想搶我生意?我看你還是算了,此種只有一茱。」

  「我是問你在哪裡搞到手的!不是想搶你生意啊……」

  「哦,它是在都外十里亭附近採到的。」

  「我買了!」將被定價為數不多的小東西買了下來,奸笑著。

  其實我怎麼都預料不到,應該很難找到的小東西居然會在這裡。此刻我竟感謝起唯澄那一踹。

  九瓣異種七生蓮到手了!

  玩家心月獲得七生蓮,任務更新。

  當這則消息在組裡響起的時候,嚇了眾人一跳。

  然後本來在貨堆裡打滾的大家全部飛了出來,就連在外面喝茶的唯澄也是。

  好像是被結界給彈了出來呢。但是為什麼?就因為獲得了這個?

  

  「韓.泯.月!」唯澄咬牙切齒狀。

  「小月找到了七生蓮?」阿生東看西看,「可是那東西在哪裡?」

  「這裡啊。」我舉起了手裡的紅色物體。

  「它是九瓣的,而且是紅色的啊。」琴牙搔了搔腦。

  「哦,委託人跟我說他要找的是特殊的那種。」

  「你見過皇太子了?」滅世有些驚訝,「什麼時候?」

  「皇太子?那誰啊?」

  「委託人啊。」琴牙送我個白眼,「你不是見過嗎?」

  「那個委託人是皇太子?」不是吧?

  「咦?我以為你知道啊……」

  「我不知道。」

  「騙鬼啊!你自己都說了!」

  「哪有?」明明不知道。

  「你自己看!13話裡面明明有的:

  「「能不能找到,卻要看你的本事了。」風,吹去了皇太子的話。」」

  「真的啊……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下知道了……我果然厲害啊!」

  「……我們集體BS你。」阿生受不了,看天。

  

  突然吹來一陣風。

  髮絲裡飄過花的香氣。

  

  穿著布衣的少年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找到了它。」

  是他!軒轅擎陽!

  「紅……你跑不掉了。」他接過七生蓮,嘴角勾起一絲媚笑。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皇太子看向琴牙,手指在他額上一點。頓時琴牙身放異彩。想必是轉職道士成功了吧?好像皇太子還轉手給了琴牙什麼東西。

  我眼尖,湊過去一看。

  這是……?

  「四神天地書?」琴牙楞住了,「這是什麼?」

  「你日後就知道了。」捧著七生蓮,皇太子十分滿足。他轉過頭來看向我,「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到時候還要麻煩你了。」

  「嗯?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得隨便應付。

  我的轉職任務得到的是封神譜,而琴牙的是四神天地書……

  

  「又是書?」七皇眼底閃過一絲驚異。

  就連炎溪也難得的變了臉色。

  「大家職業任務完成後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這其間有什麼巧合嗎?

  

  「聖經。」七皇拿出精裝版的小書,「還附送增輻十字架一條。」

  「飛天逆劍流入門。」滅世的是一本深紅色封面的古書。

  這兩個還比較正常。

  「死亡筆記。」這是阿生的。

  炎溪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手掌大的秘籍似的東西。


  拿出放大鏡,看著書皮上近微米的小字。

  「賢者之石製作書。」

  「超.占事略決。」唯澄。

  什麼東東啊?

  「你的呢?」七皇問。

  「封神譜。」

  ──────────────

  心月:媽你不是要搞漫畫大集中吧?

  阿生:為什麼我的是死亡筆記?我又不想殺誰……

  炎溪:賢者之石是什麼?

  滅世:我可以成為劍聖了,這下終於可以反攻了。

  阿生:我們做的時候你還拿著劍不覺得很煞風景嗎?

  滅世:……////

  七皇:我要聖經做什麼?拿來禱告嗎?

  唯澄:我拿超.占事略決是來學習麻倉葉王的通靈術的嗎?可是我不是巫女嗎?又不是通靈者……

  

  汗……

  劇情需要……大家別想那麼多啊……那些書是用來解任務的不是拿來學東東的……

  

  15 任務-軒轅劍

  雖然說轉職任務獲得的道具實在叫人毛骨悚然莫名其妙,不過好像現在著急也沒用,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也不會沈,得過且過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遊戲還真是叫人抓狂和無語。動漫耽美小說滲透其中,卻又不全然相同,不知道這遊戲製作人打得是哪國的主意。而且……我想到剛進入遊戲時聽到的那個名詞──執燈者。對於自己的禁忌之子我只是覺得這應該是隱藏種族的特徵之一,但那個執燈者好像就只有我一人聽到了。問過七皇和炎溪,他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有關該人的消息,唯澄好像也不知道的樣子。

  算了,玩個遊戲都想太多的話可是會禿頭的。我可沒那個功夫,平日裡算計透了,進來遊戲只想放鬆放鬆,讓自己的另一重人格出來發揮發揮,免得天天在心底煩自己。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人會有兩重人格?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還能當笑話看看聽聽,但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只得無語問青天了。

  如果真有命運在冥冥之中擺佈一切,那麼我倒想質問質問他,究竟他是安了什麼心打了什麼算盤?不過恐怕有生之年是沒辦法問到了。

  

  解完琴牙的轉職任務後這個組的人分攤了不少經驗,好像自己的最多。因為自己和皇太子接觸了也是得到七生蓮的人,所以經驗是旁人處琴牙外的1.5倍。靠著這經驗連升了一級以後,勉勉強強也有17級了。

  過段時間後得找個公會加入好向老大要裝備。要知道自己什麼不會,賴老大的功夫最足。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想讓自己身邊的那些家夥們建城開公會。認識太多人的話,腦子負荷量不夠,這樣也省功夫記別人名字。

  

  回到北都。

  皇城就是皇城,因為七日夜祭還沒完,所以熱鬧持續著,不像早上那般冷冷清清。我們一行人風塵僕僕的回到城裡,投宿客棧。

  不知道大家接下來有何打算,是繼續找任務做還是練級。個人是比較傾向於做任務。我不喜歡練級,這也就是我之所以在紅蓮中混不出名頭的原因。練級太枯燥太無趣,練不到多久自己就會厭了。還是完成任務會比較好一點,起碼還有點吸引力──雖然這點曾被唯澄說成比她還像娘們。

  

  才剛走進房間沒兩步,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尖叫?這時候有人尖叫代表了什麼?而且那聲音聽起來貌似還挺耳熟的。不過還是就這樣算了吧,我也懶得管了……嗯~~~~好累~~~~~

  

  「你幫我這個忙會死啊!」

  

  這聲音……真的好耳熟……

  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只見一大群人站在門口看熱鬧,貌似人群裡面還有唯澄等人。

  「枵……」七皇歎了口氣,「澄澄她……」

  「我說你還是住嘴吧,真是丟我們韓家的臉。」唯澄一副鄙夷的嘴臉。

  「我又不姓韓!」那個人冷笑一聲,「不要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韓澄,我向來和你不對盤,也不奢望你幫我,只是梓心,你和我的關係可比那個潑婦好多了,你真的不幫我?」

  「誰是潑婦了?Shit!你這家夥!給你三分臉色你就給我開起染坊來了!」唯澄好像想衝上去殺人似的。

  「誰是潑婦誰清楚!不然你們楚家子弟怎麼看見你都和看見鬼似的,也就只有梓心和泯月看你可憐陪在你身邊任你消遣。我不是你們韓家的,所以我不怕你!」

  「澹台枵!你什麼意思!」快了,唯澄已經氣到想拿鍋砸人了。

  「我說,這是演哪一出呢?」走上前去,站在七皇身邊,「枵表弟,好久不見。」

  澹台枵看見我明顯臉色一僵,語氣也淡了下來,「泯月,最近還好吧?」

  「我說你們每次見面都要來上這麼一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呢。」我微笑,「不過麻煩你們下次別扯到韓家上來,別忘了本!」

  聽到這裡,唯澄終於安靜了下來,澹台枵也不再惹事。

  「枵表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我嘟著嘴,湊到枵的身邊。

  「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枵看了看周圍密集的人群。

  

  澹台枵是我們家族的異類,雖然他不是直系的,但在同輩中也很有份量。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他就是和堂姐不對盤。他看不起堂姐的潑辣,堂姐也看不起他的口無分寸,兩人一見面就是吵吵吵,每次自己和梓心兩人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少司命.枵。種族狂蝶,職業狂戰士,目前26級。

  他來找我們是因為他有一個任務無法自己去解,因為那個任務有要求,解這個任務必須湊到7個人以上。他自己加上另外一個人,還差最少五個人,正好在客棧看到唯澄,於是就想拜託她找我們幫忙。哪知道唯澄根本就不願幫他這個忙,還順便給了他一腳。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在前廳吵起來了。

  

  「我們幫你就是。」翻了個白眼,就這個原因鬧那麼大啊?「究竟什麼任務啊?」

  枵將任務的羊皮紙交到我手上。

  

  「任務.軒轅劍。」

  

  「神界受到異界侵蝕,拜託各界幫忙。妖蝶族長分個你的任務便是找尋上古神器.軒轅劍。」

  

  「我那天回到狂蝶的新手村,就接到這個任務。而且還是主線任務沒辦法拒絕的。」他苦著臉看向七皇,「我也不想來找韓澄,可我認識的人也就你們幾個。」

  「放心吧。」琴牙安撫著枵,「反正我們也解完了任務,很閒。」

  誰說的!我瞪大了眼珠子,我這裡還個任務沒解呢!

  

  「我們可以幫你。」大夥也贊同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想看看上古神器的模樣,而且說不準,這吸取了人間精華千年甚至萬年的神器,會不會已經修成了人型成為一大帥哥了呢~~~~~~~真是叫人期待啊~~~~~~」

  炎溪和七皇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歎氣。

  七皇皺眉,「泯泯你有我們還不夠麼?」我越看越覺得皇皇可愛啊。

  炎溪不說話,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我。

  嗯……我保證我不打野食可以了吧?只是看看而已嘛只是看看。

  

  16 軒轅劍-崑崙鏡

  藉著任務獲得的相關地圖-地獄血池,我們一行人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

  這時枵的同伴冷霜突然出聲,「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冷霜是枵的同學,是魔族的祭祀。一般這種角色在遊戲裡面的運氣都很強,所以第六感也很準。

  為什麼會有不詳的預感呢……

  莫非。

  

  我們這幾趟的任務,大多是尋找東西。這次也不例外,可是,就算結果都是尋找東西,其中的過程也不見得類似。

  而且上個任務可以說是我們的運氣好,湊巧碰到而已,若是換了平常,必定有一番辛苦。一般任務都會碰到BOSS怪,我們卻好運地沒碰上類似的任務,看這次,看來命運之神是沒那麼輕易地降臨吾身了。

  唉……命苦啊。

  

  血池的末端。

  紅髮的男子閉上眼睛,手上的魔劍不斷震動。

  「要來了嗎?」他臉上的烙印將其主人襯得格外冷酷帥氣。男子睜開眼睛,「居然有人想從本尊手下討東西。」

  

  男子看向對面漸漸出現的人影。

  真是有趣呢……禁忌之子、聖天使、墮天者、巫神之女、軍神後裔嗎?好久沒看到這麼有趣的隊伍了,自從那個人類轉世以後呢……

  這樣看來,即便是出讓那令他辛辛苦苦搜尋來的東西出讓也無所謂呢……反正那個人已經不需要這東西了。

  那個人說,下一世,只做一個平凡的人類。

  「所以魔尊大人,下世別再去找我了。」那個人的話至今仍漂浮在耳邊。

  每次想起這話,心就痛到不行呢。如果不是知道,魔是不會病的,他真懷疑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

  對那個人,竟然如此牽腸掛肚呢。

  將劍丟下,滅了先頭大開殺戮的念頭。反正即便自己往開一面,接下來的路也不會好走,好自為之吧,有趣的家夥們。

  

  那個人是?

  剛剛從眼底消失的身影,紅色的發竟讓我覺得格外的熟悉。雖然地上的那把劍我也覺得挺熟就是了。

  剛剛那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以《仙劍三》裡的重樓為藍本設計的。

  看著枵拾起地上的劍,臉露難色。

  雖然省了一戰是不錯啦……可是沒見到帥哥心真不痛快……

  帥哥啊~~~~~~~就差一步便到手啦……

  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讓本來已經動了殺氣的他放棄了原本的念頭呢?

  看向那把被拾起的劍,若有所思。

  

  「這不是軒轅劍啊……」枵不免失望,「難怪方纔那個人要離開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他離開不是因為這劍。「這當然不是軒轅劍了,如果有這麼容易就解了這個SS級任務,我就和你姓。」唯澄插嘴,瞪住枵。

  「怎麼?」炎溪難得的開口,看向我。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看了看劍,還是覺得很熟悉,究竟是在哪裡看過這東西……

  「這把劍……魔劍?」琴牙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魔劍?

  

  阿生和滅世上班去了,所以不在。於是這個任務由我、琴牙、七皇、炎溪、唯澄、枵、冷霜剛好七個人負責。

  少了兩個主要戰力,走到這裡都有點勉強了。一路上的小怪都差點讓他們回重生點去沐浴露水。

  現下,如果還要繼續追究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

  

  然而這把劍的出現帶給了自己和他們微末的希望。如果仔細研究,說不定能從中知道些什麼。

  我總是覺得這劍眼熟,突然琴牙的話提醒了我。

  「魔劍?」

  「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像魔族專用的劍嗎?」

  魔族專用的劍?會扯上和重樓相似的人……「這就是魔劍?」

  這便是當年龍葵用自己的骨血身體鑄成的魔劍?青色的光依然磨滅……雖然可能由來有所不同,但這應該是魔劍沒有錯。

  所以,這劍應該有靈魂。

  「唯澄,你用天眼看看這劍上有沒有附著什麼?」天眼是靈系職業都會的法術。

  唯澄有些不滿我使喚她,瞪了我一眼,然後看了看枵。最終什麼也沒說,乖乖地使用了天野。

  「有靈魂……小孩的靈魂……」

  果然嗎……

  「他可愛嗎?」

  「可愛啊……」

  不知道可不可以收來到小妾啊。口水還沒流下來,便感到兩股不同的眼神瞪向我。我只是想而已……他們又知道了?我們連終生都沒私定呢,就管得這麼嚴……要是私定了終生以後,恐怕到時候連看帥哥的權利都被剝削了……55555555……我不依啦……

  

  「你們是誰?」從劍端冒出白色的靈體,靈體匯聚在一塊,化作可愛的小童的樣子,「主人呢……」

  「你的主人是?」喜歡小孩子的七皇蹲下身來,溫柔地問著。

  「我的主人便是魔尊藏典,還有星帝的轉世辟冉。」

  雖然名字身份有所變化,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若我沒猜錯,後者應該是轉世了,而前者,方才在我們面前丟下你離開了。」看來唯澄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咦?」小孩想去追,可是卻被唯澄抓住不放。

  「你想幹什麼?!」小孩嗔目。

  「我們只是想問,你知道軒轅劍的下落嗎?」

  「哦,找軒轅那小子啊……有兩條線索,一是當今軒轅姓皇族,一是崑崙鏡。」小孩細心替我們解釋,「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去北都找軒轅氏的了,因為崑崙鏡也在那,好啦,鬆手放開我!」

  唯澄才剛一鬆手,小孩便消失了。

  

  溜得還真快。

  

  17 崑崙鏡-紅

  「雖然我也說了還會見面,」皇族裝束的少年站在面前,無奈地看著我,「可這也太快了吧?」

  「純屬意外。」55555555,看得到吃不到的美少年我情願不看啊……

  「你們想找軒轅劍?」擎陽聽完我們的敘述後,只是微微擰眉。「軒轅劍啊……三百年前,我的祖先之一凝焉公主把它丟出了三界之外,恐怕要找到可能性太小。想要找軒轅劍,的確如那小孩說的沒錯,得找到能穿越時空的崑崙鏡才行。」

  「問題是,崑崙鏡在哪?」枵打斷了擎陽的話。

  「你們覺得,我會這麼容易告訴你們它在哪嗎?」擎陽笑開了,「和皇族打交道,可是要有條件的哦。」

  突然七皇在後面拉了拉我的袖子,「你不覺得這NPC性格太惡劣了?」

  「的確。」

  「現在的NPC智能化太高也不是好事啊。」唯澄也插了腳,「不如我們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吧?後悔攤上了我們韓家人。」

  堂姐不會是想……

  還沒來得及出手阻止,唯澄已經湊到擎陽跟前。七皇和枵楞楞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她微微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拿來個鬼婆婆的人頭杖,往擎陽唇上一按。

  

  全場愕然。

  「你……」擎陽明顯有了怒氣,「好大的膽子竟敢輕薄本宮?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砍了!」

  皇太子發脾氣了,堂姐你保重。

  「怎麼?惱羞成怒了?」堂姐倒不怎麼在意,依舊是嬉皮笑臉,「可惜啊……輕薄殿下的是我手中的鬼婆婆,不是我,你怎麼砍都砍不死它呢。」

  「砍它的主人你也是一樣的!」擎陽已經被氣到不行了,「還不來人!」

  「砍它的主人?請便,這個鬼婆婆是我從閻王那借來的,要砍閻王你就去吧。」

  咦?唯澄什麼時候見到了閻王?

  「你……」擎陽握緊了圈,好像平息了怒氣。

  「如果你們肯幫我一個忙,這事也就這麼算了,崑崙鏡我也會告訴你們。」他咬牙切齒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道。

  

  「那得看是什麼忙了,萬一你把我們賣了怎麼辦?」唯澄仍在興風作浪。

  「本宮才不屑。」擎陽這回沒生氣,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朱紅色的玉珠。

  「紅的靈魂被封印在裡面,但少了一魄。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剩下的一魄應該是被魑魅給叼走了。」

  「這個任務你們沒得拒絕!拒絕的就全給我刪號重練!」

  「在遊戲裡面,如果惹怒了某些高智能NPC,也只有看玩家自己的造化了,平日裡這些NPC都是很溫和的。」

  

  還記得長燈ONLINE的介紹書上有這麼一條。在這個遊戲裡,NPC可以說是另一主人呢。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這個任性的小孩和一開始看到的那個溫和的皇太子有點不像啊?該不會是雙胞胎冒充吧?」唯澄在我耳旁喃喃。

  「……」當作沒聽到,兩邊可都不好惹。

  

  「有沒情報附送啊?」七皇問。

  「有啊。魑魅一般出現在地獄血池裡。」

  

  突然周圍一陣抽氣聲。

  「那鬼地方還得再去一次?」枵和琴牙同時叫了出來。

  「可不可以不去啊?」冷霜全身有些發顫,「那鬼地方怪陰森的。」

  「那裡太大了,又繞來繞去的太耗力氣。」七皇也難得的抱怨。

  就連炎溪臉色都有些變青了。

  至於我和唯澄,一個是已經頹廢到底了,另一個卻是興致勃勃,好像精力沒地方發洩似的,「又可以去玩了啊~~~~~~我最喜歡那種繞來繞去的有鬼的地方了,值得挑戰啊!」

  果然BT就是BT,BT牽到天堂還是BT,勿論地獄了。

  

  等再次走到地獄血池的門口時,卻聞到內裡一股煞氣和腥味,腹中陣陣抽動,胸口有些悶,喉間也像卡了什麼似的好不舒服。

  旁邊一個兩個都捂著鼻子大氣喘不過來,也就唯澄仍舊一副笑臉,連蹦帶跳的,如同去春遊的小鬼。

  這時枵叫出了他的寵物-白獅。他讓冷霜坐了上去,因為她好像一副快吐出來的樣子。畢竟是女孩子,嬌滴滴的。再看另一個女生就越來越想感慨了,怎麼同樣是人類她就差那麼多?

  等到推開血池十二殿的最後一重門時,腥氣就更重了,胃酸在胃裡不住地翻騰。

  一個閃神,前方已傳來令人撕心裂肺般疼痛的嘶吼。

  

  青色獠牙的兩面妖獸,還長著四隻翅膀,大概3米左右高大,身上還有幾道紅色血痕。

  那個是……魑魅?

  怎麼這麼狼狽?

  看著它的血量,竟少了三分之一。

  而且還是自動回血回到這麼多的……之前有什麼人來過了嗎?

  

  我還在想的時候,這邊,已經開始要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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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軒轅劍-魑魅

  身為祭祀的冷霜給所有人用神聖魔法,加魔防300s。

  看著眼前的BOSS級鬼族怪,他的武器是半壁的斷間,一揮動就可摧毀一堵牆。而揮動的頻率大約是60s一次,雖然有點快,但也不是無法應對。

  唯澄倒是輕鬆,站在圈內召喚式神-前鬼、後鬼。

  前鬼、後鬼可是鼎鼎有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式神誒……明明傳說裡的他們是洶湧的鬼族……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一藍一白的小鬼是什麼啊?居然還那麼可愛。

  同樣屬於遠戰的炎溪,操縱著木偶一樣的傀儡,輕快地攻擊。無論是從哪個角度,只要他輕輕揮動手指,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進攻。

  琴牙則是召喚骷髏攻擊,時不時放一兩個咒符,偶爾還能叫出一個殭屍出來。不過通常殭屍叫出來沒嚇到敵人倒嚇住了自己人。

  七皇大概是所有人裡面最華麗的,他張開羽翼,在空中旋轉360度以後輕輕一揮手中的劍,頓時全身的羽毛朝魑魅射去。

  枵則是坐在寵物白獅身上左砍兩刀又踩幾腳,他是離魑魅最近的也是最狼狽的一個。

  我呢?

  我還能怎麼樣,所有人裡級最低的是我;雖然招數厲害但被禁用的是我;沒有其他攻擊招數的也是我,這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垃圾。

  到底……該怎麼變強?

  抽出雪之刃,有點悲哀的看著白色透明的鋒刃。

  

  突然從後身刮來一陣風。糟糕!是魑魅的攻擊!他大概看出我是裡面最弱的所以想先解決我!媽的!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不要這個時候發情嘛!

  被風打到以後身體整個往前倒,突然手不小心劃到鋒利的刀刃上,小小的血珠墜落在刃上。

  

  「玩家心月習得技能-血凝。」

  

  ……啥?還有這種鬼技能?

  

  「血凝。不可升級任務,是SS級黑魔法,破壞力極強,一天只能發動一次,使用完後會因為貧血而減少體內1/4的血。」

  

  怎麼我的技能都是有代價的啊?

  

  歎了口氣,算了,1/4的血總比3/4好多了。血凝比起幻化可划算多了。

  集中魔力,用手指在劍刃上畫下一個六芒星的魔法陣。將劍刃對準魑魅。

  「血凝!」

  

  頓時魑魅的身邊出現了一堆血珠,將他的身體禁錮著無法動彈。

  七皇他們看是機會就死命地砍砍砍。

  當魑魅的血砍掉了一半時,突然血珠集中在一起。

  

  紅色鮮豔的珠子們在天空中匯聚成六芒星的血咒,然後發動。

  爆炸了?

  天空中出現一個白色頭髮的美女,她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手中的鐮刀一揮,魑魅的頭立刻消失。

  

  「我的主人啊……您的血非常美味哦~」她留下這麼一句話,隨著血咒的淡去而消失。

  

  這啥跟啥啊?

  雖然爆破和最後的攻擊讓魑魅去了很多血,但他還尚存一絲氣息。

  再度發動一次血凝需要回魔時間,等回魔以後他的血就已經自動恢復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好像看到七皇的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突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刀,「九幽雷震!」從他口裡輕吐出的本該動人的四字此時聽來竟帶著邪惡的味道。

  莫不是,我從一開始便沒看清他的真面貌?

  憂傷的七皇,可愛的七皇,淡然的小哥,溫柔的小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轉過頭,看見炎溪也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七皇,當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時,他也用了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的眼神是否在暗示,我和小哥,其實都在掩藏自己?

  或許那本就不是什麼雙重人格,我只是在自欺欺人。兩個都是我,又都不是我。我已在不知不覺中,隱藏了真實的自己。

  從頭到尾,唯一一個沒有欺瞞什麼的,大概也就只有炎溪了吧?

  

  抱歉。

  從目光裡,我是這樣對他說的。

  

  「你們在幹嘛?」突然身後出現冷然的聲音。

  「嗯?」七皇?

  突然下顎被他用手握住,他修長的指甲摳住我下顎本就很少的肉。「不准再用那種眼神看炎溪!不准聽到沒有!」

  此刻他語氣中的霸道,是我從未感覺到的。

  「這樣對他……是否太殘忍了?」他明明愛的是你啊……

  「我不管……」他垂下眼,低頭,口氣裡有一絲孩子氣。

  「放心。」炎溪走了過來,拖開他的那隻手,「七兒。」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卻讓我覺得他的話裡有無奈、苦痛以及憂鬱。

  我想起第一次遇面時那個站在崖邊吹著簫的冷美人,他的表情好像不曾擁有過什麼,卻又更像是失了所有。

  或許也是感覺到了什麼,七皇抬起頭看著他,眼神裡有不捨,以及那濃濃的傷痛。

  他是愛炎溪的,我知道。

  炎溪也是愛他的,那我呢?

  儘管七皇會為我吃醋,炎溪會為我擔心,可我始終,都只是一個局外人,是一個插足者。

  他們的世界裡,我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可是,卻又必須存在。

  

  這就是,命運嗎?

  命運,已經無法扭轉了。

  我們三個人,會走到何種地步呢?

  

  19 崑崙鏡-軒轅劍

  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在皇太子的院邸裡了。白色的花兒滿屋飄著,而那本坐在樹下假寐的可人兒,在我們推開院門的時候便醒了。

  他左手中指的戒指閃著紅光,「紅……」,他摸了摸戒指,再看向我們,「不錯,我本以為憑你們的實力得多跑幾次呢。」

  「區區四十等的BOSS怪,七個二十級以上的人聯手還要了這麼久,居然還能說不錯?」那同在樹下的另一個娃娃似的人瞪大了眼珠,手還極不禮貌地指著我們。

  「絮兒,休得無禮。」

  「是,父王。」

  看來,這人便是皇太子那傳說中刁蠻的兒子了?

  將紅的一魄交給擎陽,「殿下這下可否告訴我們崑崙鏡在何處了呢?」這回,發言的是冷霜。

  「那是自然。」擎陽從懷裡取出一枚石鑄的鑰匙。「你們拿著這,便可以觸發接下來的劇情了,話我也不想說太多,請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家族團聚。」

  看他接過紅最後一魄的那種小心翼翼,對於他這番一點都不禮貌的話,我全當沒看見吧。

  看著枵接過鑰匙。

  然後,地圖上某處突然亮了起來。

  「軒轅祭壇」。

  

  軒轅祭壇一如其名,只不過是軒轅家族的一個祭壇而已。

  大概沒有人會料到,有人會把崑崙鏡用來做這樣的用途。

  那個放在廳前的破破爛爛的鏡子──看起來都作了古的老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神器之一,崑崙鏡嗎?

  

  我不敢相信地碰了碰它。

  

  疼!!!

  

  居然有結界?!

  

  這該怎麼辦?

  

  枵好像接收到了我的擠眉弄眼,拿出他放在懷裡的鑰匙。很好!不過有我們韓家的血緣!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我再度伸出手。

  

  好!沒有結界了!我一把抓過崑崙鏡,想往地上摔。媽的,竟然還帶結界,疼死你媽媽的我的手了!

  無視旁人驚愕的眼神,我作勢要往地上一摔。

  結果還是沒碎,或者說,我根本沒摔成。

  

  青色的霧突然飄了出來,似乎從虛無縹緲裡飛出來的一樣。

  青舞裡,是身穿霓裳羽衣的美人。

  可是我不喜歡他。

  因為他,眼神裡只有殘酷。而且,有一張很薄的嘴唇。

  美人有薄唇,稍薄叫媚,中等稱絕,過了,就只能一如傳說裡那樣,無情了。

  這是個無情的男人。第一眼,他只留給我這樣的印象。

  

  「閣下,莫非是想砸碎本座?」男人冷笑著看我,「太不自量力了吧?」

  真是自大!

  「哼!本座堂堂崑崙鏡載體三千鳶,自然有資格自大了。」他似乎能看見我在心底想些什麼,又或許是直覺。

  崑崙鏡載體?神器人型嗎?

  「沒錯,本座便是你們要尋找的崑崙鏡。」他擺了擺手,「幫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了看枵,「我要你告訴我一件事,要你們找軒轅劍的人是誰?」

  「我族的族長。」枵乖乖回答。

  他蹙眉,加重語氣,「名字?」

  「嗯……好像是叫……籐枝?不對……籐崎?好像也不是……」三千鳶臉色越來越差,這回枵終於是說對了,「對了!是叫籐藏!」

  聽了這名字,三千笑了。

  笑裡,不是放心或者開懷,卻是痛心。

  「你還是想要報仇嗎?籐藏……」他低著頭,此刻竟完全沒有了前刻的盛氣凌人。

  

  籐藏要軒轅劍不是要用來幫助神界嗎?

  「幫助神界又何必需要已經被封印,現下只能用來破神仙元神的軒轅劍呢?他是想用來殺我的……殺掉我這個仇人。」他抬起頭,眼底,是無盡的悲哀。

  「你們不必去找軒轅劍了。」

  咦咦咦???

  「因為軒轅劍,就在我手裡。」

  

  20 軒轅劍-鳶逝

  「軒轅劍為什麼會在你手上?」大夥楞住了。

  「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三千鳶顯得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

  「也就說,你不想解釋咯?」我皺眉道,這人還真任性。

  「並不是不想解釋,只是三百年前的事,誰記得那麼多?」三千鳶有些無奈,「說不定當初是為了賭氣,或者是為了想拿去賣幾個錢。」

  啊?我張大嘴巴,不能言語。

  「可是為什麼我又沒那樣做呢?」他看著他的雙手,「是不想死或者是不想……不想看到他因報仇而難看的樣子?」他冷笑著,然後看向我們,「可是如今,縱然是再不想,也還是要把它交還到你們的手中了。」三千站在破舊的祠堂裡,冷笑著。

  他手拿著一柄古青銅色的長劍。

  那是一柄樸素的劍,沒有任何華麗的點綴。

  只是青銅色。

  好不容易得到軒轅劍了,本來交到枵手上以後就沒我們的事了。

  可是大家都沒得到該得的任務獎勵,也想知道,籐藏和三千鳶之間的淵源,所以便也一道上路了。

  「這便是通往妖蝶族的傳送陣,走吧。」枵踏上紅色的魔法陣,消失在光芒之中。

  我們也踏了進去。

  轉瞬之間,我們便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天地。

  「你來了。」

  紅色的櫻花在山谷裡飄搖著,男人站在那一片紅色之間,顯得有些嫵媚。

  「軒轅劍呢?」

  「這裡。」枵將間交到男人手上。

  「幹得不錯。」男人冷看著劍身,「拿到你們該拿的東西便離開吧。」

  任務獎勵是金錢和經驗。湊合著升了1級後,我們看了看唯一由枵得到的寶物。

  「六道天書?」

  又來了!

  沒人敢問三千和籐藏的事情,也沒人問他拿劍來作甚。

  大家踏著傳送陣回去。

  回到古城,返回軒轅祭壇。大家一致決定在離開前再去趟祭壇看三千鳶,因為怕可能沒有最後一面。誰也不知道籐藏會挑何時來殺他。

  走到祭壇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的結界被破了。

  而通向祠堂的小路上,也有人到過的痕跡。

  祠堂門口。

  籐藏手中的軒轅劍,穿入三千鳶的胸膛。

  「你為什麼不閃開?」

  「我為什麼要閃開?」三千反問道。

  「……你……」

  血從三千的胸口往下湧。三千鳶不住地咳著,嘴唇蒼白。

  「你還是要殺我嗎……」他看著天空,目光沒有焦距。

  「是,仇,不可不報。」

  「這樣啊……」他閉上眼睛,笑了。

  「再見了,籐藏。」

  頓時三千鳶象碎了碎片,一片一片消失在早晨的光芒之中。

  「鳶……」捧著那些碎片,籐藏哭了。

  「其實,軒轅劍是他給我們的。」七皇開口說。

  「嗯?」籐藏停止了哭泣,轉過頭,眼睛睜得很大。

  「他明知你會拿劍來殺他,卻還是給了我們。」七皇繼續說道。

  「他很愛你。」平日裡不多話的炎溪低聲道,然後看了看七皇。

  「他……很愛……我?」籐藏的眼裡只有迷茫,「為什麼?殺了我全家的他……會愛我?」

  「他真的殺了你全家嗎?」我開口,說出我心底的疑問,「他應該是替誰在擔下這罪過吧?」

  「真的?」籐藏依舊很震驚。

  「你想想他的為人,便知道了。」唯澄也難得的說了好話。

  籐藏哭的更大聲了。

  我們並不想留下。

  所以我們離開了。

  在離去之時,彷彿還聽到了三千鳶那低沈的聲音,在天空中說著「謝謝」。

  

  21 滄海淚-冰龍皇

  那日以後,我們四處逛逛,練級,做小任務,賣裝備。

  滅世貌似和阿生二度蜜月去了,唯澄去荼毒小男生了,琴牙去泡MM去了,冷霜枵他們仍在自己的圈子裡玩耍;炎溪公司裡有事要忙,這幾天也不太常上,只有七皇陪著我,很無聊。

  雖然還有一個任務沒解,但是既然沒有時間要求,又何必操之過急?等二轉以後再說吧。

  這時,我才又想起了那貼在自由都市裡的告示。

  還是再在皇城裡再貼張公告到北都的廣場好了。

  和七皇說了聲,來到廣場,拿著羊皮紙往牆上一貼。E086D29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那個……」

  嗯?這麼快就有人要了啊?

  「你們貼錯地方了,不能貼這裡,只能貼那。」好心的NPC老婆婆提醒道。

  哦!原來貼錯了啊!撕下羊皮紙,往正確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貼對地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泯泯,我有點事……你先玩吧……」七皇匆匆下線。

  我哭喪著一張臉,都沒人陪我玩了。

  好像回到了最開始進入長燈的那段日子呢。

  走出城內,來到城郊。這裡便是當初遇到皇太子擎陽的地方呢。睡在草叢裡,任風吹著發。

  這般閒適的生活,自打進入長燈以來就很少有了。

  我是不是也該下線呢?可是,雖然這麼想著,卻又完全不願意。總覺得只要一回到現實,就會想起炎溪和梓心的事。留在長燈,是為了逃避呢。

  我,是自私的。

  閉上眼睛,世界只剩下黑暗。

  

  紅色的泥土,深紫色的天空。

  星火燦爛,燈光輝煌。

  身穿紅色烈火般的衣裳,女子煥然一笑,傾國亦傾城。

  她手一揮,燈滅,星光不再。

  她伸出芊芊玉手,掌中忽然亮了起來。

  那是,紅的光,金的耀。

  「所謂長燈,即掌燈,亦執燈。」

  「汝等可知,這非是一事物,也非指一人,其實,只是一門武學。」

  「星火燦爛,可惜,這一代的掌燈人不再。」

  「你想學嗎?」

  「想學的話,帶著你的信念,和龍王的玉璽,來找我吧。」

  「我在,傾世之海,末世遺跡,輪迴之台,烽火之殿。」

  

  傾世之海、末世遺跡、輪迴之台、烽火之殿?

  還有龍王的玉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系統公告:共六名玩家接下長燈之傳承任務。」

  「二個小時進行系統更新。」──世界公告

  「恭喜玩家心月得到六聖器之滄海淚。」

  「恭喜玩家心月習得技能-蒼炎。」

  我知道我很幸運,可也幸運過頭了點吧?幾百萬之只六人的好事都被我碰上了?

  不免有些錯愕,至今也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拿出滄海淚。

  「滄海淚」

  「其使用者可獲得力量。」

  嗯?獲得什麼力量?把它放在手心,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

  「恭喜玩家獲得成為龍之末裔──冰龍族之皇。」

  這麼一鬧,我的種族非但由雪族變成冰龍族,稱號也由禁忌之子變成龍之暗末裔。

  兩種種族,兩種稱號的結合,真叫人措手不及。

  非但只有如此,我的技能裡又多了一項。

  「末世狂冰」

  攻擊力最大的一擊,其代價是用盡全部藍,而且紅也只剩下四分之一。

  而之前的蒼炎,只是長燈武學裡最基本的招數。

  嗯,看樣子,事情好像大條了。

  「恭喜玩家心月成為冰龍皇,聲望值提升到最大。」

  本來長燈裡的聲望值有多少只有NPC和主機電腦才知道,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了,最大嘛。

  「同樣成為龍皇的五位分別是,炎之破軍,風之練殤,光之路西法,雷之一世英名,地之紅月櫻。」

  呃。

  光之路西法?這名字也太符實了吧?怎麼著路西法也該是暗之魔王才對啊。

  看樣子,六個人裡面就紅月櫻一個女孩子嘛。

  實際上我錯了,當我在不久後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發現了。

  的確是只有一個女孩子沒錯。

  但我還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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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情怨-轉變

  反正離維修時間也不久了,於是便草草下線。

  拿下護目鏡的那剎那,心跳突然加快。

  不詳的預兆。

  雖然明白第六感這種東西不能完全相信,但此刻也做不出其他解釋了。心臟病發作?我又沒有這種病。

  打了個哈欠,看著寂靜的小屋。

  「啦啦啦啦啦!!!!!!!」突然一陣狂叫從我身後的書桌上響起。

  我翻開手機蓋,按下接通鍵,「喂?」

  來電顯示是堂姐,韓澄。

  「泯月,我有點東西漏在你那兒了,麻煩你幫我拿到梓心那裡去好不好?那個是他的書。」

  「那本小說?」回憶裡好像的確有這種東西沒錯,「你不會自己來拿?」

  「可是你家離梓心家近嘛,哪裡像我要繞個七圈八圈才到。」

  是,我離梓心家的確很近,我在十三樓,他在六樓。可是韓澄家也沒有離他家那麼遠,隔壁那幢大樓就是了。

  認命的放下電話,從我的床上抽出那本書。

  轉身出屋,鎖門。

  這段路儘管很短,可是後來回想起來,卻是那樣的漫長。

  當時自己的每一下心跳,每一秒裡的動作,都記得那麼清楚。

  不知道他見了我時會是什麼表情呢?

  因為自己平日裡常來幫他整理房子,所以也有他房子的鑰匙,當插入鑰匙的那剎那,那種接近心疾的狂烈心跳又來了,彷彿是叫我不要開門似的。

  現在想起來,我很後悔。

  如果當時沒有推開那門就好了,可是,後來想想又作罷了。

  門推開,我走了進去。

  客廳裡昏暗一片,沒有人。

  可是地板上有微許的光芒,是臥室方向射來的。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重重的味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雙手不停地顫抖。

  腳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

  臥室裡,燈光下。

  一個男人壓著另一個人,兩人衣衫不整,嘴裡重重喘息著,空氣裡也飄浮著情慾的味道。

  他們最私密的地方相連著,連著幾道白色的液體。

  被壓在下面的那個男子,臉色潮紅,嘴唇也像被什麼侵捲了一樣。

  上面那個男人,一張冷俊的臉,此刻彷彿失了控似的,不再是平日裡的冷酷與無情。

  那是我最愛的兩個男人。

  梓心和連溪。

  呵。

  我還說呢,那日他們怎麼會那麼湊巧地都上來看我。

  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也或許,是破鏡重圓了。

  他們的世界,始終不容許我插足深入。

  我始終,是多餘的第三者,無論於誰。

  那對正專情的情人並不知道我的到來,所以我走了。

  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的眼所接觸到的畫面,開始破裂,

  心扉處的疼痛,早已無法形容。

  我回到我的小屋,我奔進我的被窩。

  那本早先一併拿下去的書,我又拿回來了。

  拿著書擱在胸前,靜靜地翻著。

  最終,翻到了最後一頁。

  眼淚,滴了下去。

  淚浸透了頁面,卻並沒有濕透,感覺到閉封了的封面下似乎還有什麼,我打開繁雜的包裹,取出壓在其中的紙張。

  

  「致最愛的七兒:

  生日快樂。」

  

  雖然只有簡短的幾字。

  雖然愛言很少。

  可是我的心還是好痛。

  什麼才是幸福?我已經忘記了。閉上眼睛。

  我不想再去想,不想再想,不想再想。

  這樣就好。

  這樣就夠了。

  

  第二天起床,習慣性的打開電腦,進入遊戲。

  看樣子昨晚的系統維修已經結束,登入人物。

  我的衣服已經換了,由先前的純藍色變為深藍色,如同海水那樣。而且本來一身的素服也變成華麗的雕成金邊的華服。

  儘管不願,但是面頰上還是多了個代表冰龍皇身份的咒紋,交叉相錯的禁咒,一根線又一根線。

  先前的紫發已變成銀灰色,耳垂上還多了一個只是裝飾用的珍珠型吊墜,已經倒變得不多,只是眼角細長了一點。

  這也太強了吧?

  「你就是冰龍皇-心月?」背後響一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番外-H的真實

  這一天,其實七日帝皇是打算好好的陪心月的。

  當他站在心月旁邊,和他兩個人漫步街頭時,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可是,這樣就好了嗎?他捫心自問,他喜歡的不只是身旁的心月,還有那個男人……

  在紅蓮裡有著一樣名字,一樣相貌的他──炎溪,一樣對他喊著七兒這個名字。

  其實七日帝皇這個名字是炎溪取的,並不是七皇之前對心月他們說的那樣,是自己的姐姐取的。唯澄不會起這樣的名字,她一向只會幫別人起些小菊花後庭花之類的名字──|||

  七日帝皇這個名字,是還在玩紅蓮的時候,還和炎溪在一起的時候他起的,只屬於他的「七兒」之名,也是在那時侯起的。

  雖然分手之後還有來往,可是自離開紅蓮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是自己故意屏蔽他的消息,還是他有意離開自己,誰也不知道。

  可是,在那之後的相遇,無論是長燈裡的還是長燈外的,都叫人吃驚。

  明明,都說了愛的不是他了。

  炎溪,你怎麼這麼傻呢?

  

  在三個人還沒開始的遊戲裡,七皇先放棄的是炎溪。所以炎溪,你要從心月下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無所謂。

  這是場戰爭,勝者王,敗者寇。

  當後頸被人特意拖開時系統發出了警告,於是七皇匆匆下線。

  回到現實的梓心發現,拉住自己後頸的人是他,連溪。

  冷冷的看著梓心的連溪眼裡有著深深的溫柔。

  他撫摸著梓心臉蛋的手來回的搓著。

  「你來幹嘛啊?」雖然他是有給連溪鑰匙,但不是用人襲擊他的。

  「我要你。」絕對霸道的話,不容梓心的反對,連溪伸出雙手壓在梓心身上。

  剎那間,梓心看到了深鎖在對方眉裡的鬱悶。

  「別開玩笑了,你來怎麼可能只為這事。」打掉連溪的手,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說吧,你來幹嘛的。」

  「借書,那本。」

  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可偏偏梓心就是明白連溪在說什麼。「那本你送我的?非今天要不可?」連著問了兩句,梓心蹙著眉看著連溪。陰謀,絕對有陰謀。

  「嗯。」

  「你想幹什麼?」

  「猜猜看。」

  看著對方格外認真的眼神,梓心歎了口氣,「非要這樣不可嗎?我們三個人就這樣下去不好嗎?」

  「都沒有進展。」

  「你啊……怎麼感覺好像在撒嬌似的。」

  「你不理我,心月也是。」

  「哪有啊。」他是承認自己有不理他,可心月沒有。

  「就有。」

  「如果起了反作用怎麼辦?」事情不是所有都如他所料。

  「無所謂,可以得到一個的話就得到一個。」

  他啊,真是。

  左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給韓澄,交代完該交代的話,韓澄突然開口。

  「這樣好嗎?你不怕他受到傷害?」

  韓家人果然聰明,連著兩個人從借書上猜到了那位的意圖。

  「沒辦法,誰叫泯泯老是逃避。」梓心歎了口氣,事實的確如連溪所說那般,也該是刺激刺激他了。

  「好吧,你後果自負吧。」韓澄掛了電話。

  

  梓心對著手機發呆無話可說。

  「完了?」

  「是啊,連溪大人,接下來你要怎麼享用小的啊?」梓心豁出去了,反正和連溪的交媾也不是第一次,就當被狗咬了。

  連溪挑眉不語,兩手卻纏上梓心的蠻腰,手指掀開貼在梓心身上的襯衫。雙唇貼上梓心的薄唇,伸入舌頭與梓心的糾纏。

  「嗯……」梓心十分享受地承受,且回應著。

  

  就醬,兩如天雷勾地火般幹上了。

  

  23 鴛鴦翼-空龍皇

  「你就是冰龍皇-心月?」背後響一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轉過頭。

  

  那人有著一張頗為秀氣的女孩子的臉,身穿白色的紗裙,手上握著一個空空的劍柄(某只案:不是煎餅──||||這裡連著打錯了五次──|||)。她的個子不高,尚不足一米五,標準的小女生,卻留著一頭清爽的短髮。

  「嗯,你是?」這女孩長得還馬馬虎虎,就是身材扁平了一點,容易讓人誤以為是男孩子。

  「我是風之空龍皇,練殤。」練殤睜著大眼睛,「你是男的?我本來以為叫心月這樣的名字,是只有女孩子才做得出來的事誒!我老哥曾經說過,男人嘛,起名字要不就要起霸氣一點的,要不就索性惡搞到底。像上次他要我玩一個遊戲的時候,起了個「打火機」這樣的爛名字,居然還得意起來。後來我小叔也被他拉進去一起玩,還被他惡劣地起了個「電視機」的名字。後來他開了個工會,整個工會裡就女孩子的名字正常,其他不是叫什麼「搓衣板」的,就是叫「爛拖把」的。」

  這女人……她還有完沒完啊!要不是礙於紳士風度不便發作,不然我早砍人了。

  「貌似我扯離話題了。」練殤終於意識到她的囉嗦,輕咳了一下,「抱歉,我平常還不算多話,不過話題只要一扯到我拿他沒轍的人埋怨就會多起來。」

  你還有自知之明嘛!女人。

  「我們說回正題吧,我老哥打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分階級建立一個民族統一戰線!」

  靠!現在又不是反封建又不是反帝國主義侵略又不是反官僚資本主義,哪來那麼多囉嗦!還民族統一戰線?該不是中國近代史看多了吧?

  「雖然我也對這種說法不太苟同,不過我們六個人倒真是應該結合起來。畢竟,我們的最終目標可不好搞呢。」看來那句我頗有意見的話是練殤她哥說的,好吧,我原諒她了。

  「你哥是?」

  「他?我的狗頭軍師而已,他的名字叫「琴牙」。」

  琴牙?琴牙!?還真看不出來呢,真是個欠揍的人。

  「他知道我的事嗎?」

  「我才沒那個心情把所有龍皇的資料都給他呢!怎麼?你認識他?」

  還好。我不想惹太多不想惹的麻煩。

  「既然他曾說過男人的名字要不就霸氣要不就惡搞,那現在這個名字是哪來的?」

  「那是我起的啦!因為他的晶片是我出資購買的,所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練殤笑的如同一朵春花。

  「好好一個絕品小受……放著美美的絕美氣質超好的女王受的名字不要,用什麼鬼亂七八糟的名字嘛!你不知道!他決然想叫「垃圾回收站」這種爛名字!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爛名字啦!虧得我還天天叮囑他要女王一點。

  看來,這位叫練殤的,又是一個同人女。

  而且,琴牙不是無意叫「垃圾回收站」的,他是故意和你作對呢!大概是不滿你平日裡對他的一番「調教」吧。

  

  「那麼……」我打斷她還在繼續的埋怨,「你還找到別人了嗎?」

  「沒有,不過有一個人我有點消息。」練殤看起來挺得意的。

  「紅月櫻。這才是個真正的女王受啊……起的名字都這麼女王……」

  呃……紅月櫻不是女生嗎?

  「笨蛋!現在流行男孩子起女性化的名字啦!你也不是一樣。」她說罷還敲了我一下。

  「那你起練殤是不是現在流行女孩子起男性化的名字的原因?」我舉一反三道。

  「哪可能呢,我起練殤……是因為諧音啦!」

  諧音?看著她在地上寫下「戀商」兩個字。

  「原來你喜歡的人姓商啊。」我恍然大悟。

  「誰說的!」她沒好氣道,「我這名字本是替我哥起的,那琴牙才是我的名字。可老哥抵死不從,所以我們只好換了。」

  原來琴牙喜歡的人姓商。

  「不過我哥也真是的,多大年紀了還害羞。」練殤翻了翻白眼,「真可惜了我那個名字,「琴牙」可是「親親牙曉」的諧音……5555555555,我可愛的女王受牙曉啊~~~~~~~」

  

  呃,我已經受不了這個女人了。她簡直是作者2號嘛!

  「對了!你得到了六聖器嗎?」我已經不想再聽她囉嗦下去了,連忙轉移話題。

  「得到了,我這個是鴛鴦翼。」

  我們彼此交換了聖器的資料。

  「六聖器.鴛鴦翼」

  「使用者可獲得凌空轉翼之術。」

  凌空轉翼?

  「簡而言之,就是多了對翅膀。」她翻了個白眼,「順便再多了個魔法.風捲殘雲。」

  哦。

  「我怎麼覺得你的比我的要好多了?我最喜歡的就是華麗的冰了!」她好像都快留出口水了,「要知道我們家小白日番谷同學的χ解可是華麗的不得了啊~~~~~~」

  誰能把她給拖走?

  我快瘋了。

  我發誓,誰能救我脫離苦海,我便以身相許……

  「你們在幹嘛?」

  神啊!你還沒聽我說完呢!

  我發誓,誰能救我脫離苦海,我便以身相許──那是不可能的。

  我轉身,是炎溪和七皇。

  臉色突然僵了下來。

  今天我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他們。

  所以我回答道,「和你們沒關係吧?」口氣冷淡到,連我自己都懷疑說話的那個人是誰了。

  

  24 告別-因緣

  七皇錯愕的臉,炎溪無所動容的表情。

  我看著炎溪,在他感受到我的注目之後眼底飄過一絲瞭然。

  是這樣嗎……

  七皇自以為掌控著這棋局,卻不知被掌握的人是他;而我又自以為是的替這份愛情煩惱,卻不知早就有人已經安排好了。

  該退出的人,是我。

  

  其實那天七皇突然會下線,大概和炎溪有關。而什麼書留在我這裡了……那書七皇也不會急著要,必然是某人提起了,他才會去找唯澄要。而唯澄大概又是知道什麼,或者什麼都不清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特意讓我看到你們溫存的用意是什麼呢?叫我知足而退?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不必煩惱啦,你已經替我決策好了?

  真不像你呢,炎溪。

  

  「我有事,先走了。」拉著一旁傻傻地站在的練殤,我離開了。

  既然不屬於我,退出又如何?

  在我心裡,愛情並沒有重要到令我抓狂的地步呢。咬住下唇,強忍住想要吞吐的唾沫。

  眼內的濕潤,我也一併忽視。

  

  感情什麼的,我才不在乎。

  

  和練殤兩人在溶洞裡殺一種經驗很高的熊。它的攻擊力挺強,幾乎一爪就能砍掉我三分之一的紅。不過它的命中和速度都挺低。魔法師的練殤站在角落裡用火燒,而我則用冰之刃一刀一刀砍。

  幸虧熊的防不高,不然真不知這要練到何時。

  兩個時辰之後,我們兩個提著一大堆戰利品回到城裡。在貨物店賣的時候碰到了幾個熟人。例如,練殤的哥哥,琴牙。琴牙看到我時,先是微笑,再看到我身後的練殤,微笑沒了,只剩下發青的臉色和顫抖的手指。再例如,枵,他正和冷霜兩人幸福地賣著貨物,看見我們時,也就是匆匆打了個招呼。

  

  我現在才23級,琴牙和練殤都已經26了。

  想想,玩長燈都已經有三個星期了。我還是不日不夜的玩,卻始終只有這種收穫。

  歎氣。

  琴牙和練殤提議我們先跟高等的組隊讓他們帶,可是問題是要到哪找肯帶我們的人呢?

  當是時,練殤很快就給了我們建議。

  「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傭兵團,如果不忙的話,他們應該會同意的。」

  

  於是,我們決定三人離開這已經呆了很長時日的北都,轉而向該傭兵團所在海之都-潮汐之都。

  不過潮汐之都貌似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還是打算先去找紅月櫻。

  琴牙本來是想一個人閃的,可惜,他偷跑不成,被練殤給抓了回來。

  

  「我最煩的就是我這個妹妹了。」琴牙叼著魚骨對我說,「她太囉嗦了,而且又是一個惡劣的同人女。」

  我看了看月亮,想起了同樣囉嗦又同樣是同人女的唯澄,不知她現在跑哪兒溜躂去了。

  「到底紅月櫻在哪?」看了一會月亮,我覺得有些無趣,便問。

  「自由都市。」練殤翻著她的情報本,「據說他常在自由都市地下城接些任務練練等。」

  自由都市嗎?

  或許該稱那為,我命運的起點呢。

  在那裡,我碰到了滅世、阿生、琴牙,在離開那裡不遠的地方,又碰到了七皇,再過去點,又碰到了炎溪。

  該感慨命運嗎?該感慨它的嘲笑嗎?

  「怎麼了?看你一臉鬱悶樣。」琴牙甚是關心地問。

  「什麼都沒有。」我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些液體,下雨了嗎?

  

  天開始下起毛毛雨,小小的,打在臉上很舒服。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心,亂了。

  

  起於自由都市,這次,我又要回去了,那個因緣之地。

  命運,這次又會如何抉擇?

  

  25 紅月櫻-???

  「通往自由都市的列車馬上要出發了,請還未上車的乘客注意了,通往自由都市的列車三分鐘後出發。」貌似從廣播站裡傳出工作人員的聲音。

  由於城市和城市之間並沒有傳送陣(一般只有村莊或者區域才有傳送陣),我又不想再走回去,所以最後決定嘗試一下便宜又迅速的列車。

  因為還是清晨的時候,列車上人並不多。清晨裡特有的清爽讓人身心舒暢,早先的不快也一掃而光。深吸一口氣,看向天空。

  「真是,遊戲就該像遊戲嘛……還什麼列車,應該用飛鳥之類的動物做交通工具吧。」練殤不滿的嘀咕著。

  「大小姐你就將就將就吧。」琴牙翻了個白眼。

  「好無聊哦。」練殤嘟著嘴,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打開她那個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裡面翻出一本漫畫精精有味地看了起來。

  那是哪來的啊?這遊戲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

  「嗯?」她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心月,你也要看嗎?」

  「不……不用了。」

  「不用跟我客氣哦,這都是我之前在黑市裡搜購來的,還有很多呢。」說罷她又拿出一本,「要不要?」

  算了,反正也沒事做。

  而且~~~~~倫家素標準滴動漫迷啦~~~~~~~~

  

  接過練殤遞來的小本漫畫,介個>///<,貌似是BL的,而且還是高H的。

  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

  「你有沒有正常一點的?」

  練殤想了想,「沒。我全拿的BL的,你就將就著看吧,我這裡剩下的全是SM的。」

  汗,那我還是看我手上的這本好了。

  

  好不容易,列車終於到站了。

  我不知道它究竟走了多久,懶得去算,反正挺久的,不過比走快了N倍。

  明明走起來幾天的路程啊……坐列車居然只要半天。

  那要是再來個地鐵,飛機啥的,這遊戲也不用玩了。

  

  走進自由都市,這裡還是老樣子。

  「我們先去找旅館,等會吃完飯再去找紅月櫻。」琴牙發號施令。

  「叼啥。」練殤給了琴牙一個暴栗,「我才是老大!」

  可憐的琴牙,只不過說了一句聽上去很老大的話。

  

  挑了一家日式旅館,帶溫泉的那種。我想洗溫泉,全身上下有些酸痛。

  換好衣服,拉開門。

  升起冉冉煙霧的小型溫泉裡沒有一個人,我兩眼放光,很好!

  走下水,溫溫的水剛好。

  好舒服啊~~~~~~~泡著泡著,就兩手趴在石頭上睡著了。(某只:--|||,兒子,你也真能睡,小心名節不保。)

  

  醒來的時候,頭悶悶的,全身上下也和蝦子差不多了。想站起來,腿卻軟了。

  「不要緊吧?」旁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我轉過頭。

  是一個長相很溫和的成年男子,看上去脾氣很好挺好欺負的。(某只:兒子,你這什麼話啊……你想75倫家良家好康男?)

  「謝啦,不要緊的。」慢慢站了起來,「再見啦~~~~」

  他是誰啊?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呢……(某只狂汗:我說兒子,你都睡著了還管人家什麼時候進來幹嘛?)

  算了,反正問了也不會多一塊肉,不問也不會少一根筋。

  走人走人。

  

  回到房間的時候,練殤和琴牙已經要準備出門了。

  「快點啦。」練殤催促道,「我呆會還要去逛街採購。」

  「哦。」

  

  來到地下城,練殤駕輕就熟地摸上坐在角落裡的情報人員。貌似她以前就是這裡的常客,很多人都認識她的樣子。

  「聽說我不在這段時間,一個叫紅月櫻的經常出沒這裡?」練殤要了一杯巧克力奶昔,將幾枚銀幣放在桌上。

  「沒錯。」情報人員微微一笑,收過銀幣。

  「能告訴我他住哪嗎?」

  「無固定住所。」情報人員翻出一疊有關紅月櫻的資料,「看在老熟人的份上,這個打折給你。」

  「THANK YOU啦~」

  

  我和琴牙走了過去,接過資料看了看。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長相溫和,黑髮黑瞳的妖族。

  這不是我今天在溫泉碰到的那個嗎?

  

  咦?怎麼練殤和琴牙都看著我?難道我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見過他?」──琴牙。

  「你去泡溫泉了?好奸詐!」──練殤。

  泡溫泉和奸詐有什麼關係?我挑眉問她。

  「我本來打算忙完了再去泡的,可是你居然……你居然……」

  拜託,我今天泡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正要往下翻紅月櫻的資料時,突然門口吹來一陣涼風。

  門口,一個黑瞳黑髮的妖精族男子,滿面溫和如三月春風似的笑容。

  「今天真走運呢。一般走運完了就沒好事……」我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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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地浪-恩怨

  門口,一個黑瞳黑髮的妖精族男子,滿面溫和如三月春風似的笑容。

  「今天真走運呢。一般走運完了就沒好事……」我嘀咕著。

  「的確。」練殤也一臉菜樣。

  「嗯?」意外練殤居然會贊同我的意見。

  「他居然……他居然……一點都不女王……55555555555555,不女王幹嘛要起個那麼女王的名字嘛……」練殤縮在角落裡飛淚。

  琴牙無語,我輕笑著。

  「你們找我?」

  

  溫柔如三月春風一般的嗓音響起,我回過頭。

  「是啊。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心月,她是練殤,這位是我的朋友琴牙。」

  突然他的眼角里閃過一絲陰霾,「水之冰龍皇,風之空龍凰?」

  「嗯。」

  「我是紅月櫻。」

  突然他額角上的頭巾掉了下來,露出一顆灰色的圓形玉石,閃閃發亮如同夜裡的星。

  「你們居然會來找我呢。」紅月櫻的笑不再如之前那般和煦,現在的他的笑容,帶著點負面感情。

  「糟糕……莫非地之一支和風之一支、水之一支有什麼過節,而且我們不知道嗎……」

  「出來。我要和你們決戰。」

  決戰是長燈裡PK的一種,但是死者不去血不掉經驗不爆裝備,可以說是純粹的武技比試。

  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這只是遊戲而已,你也不必……」練殤似乎知道什麼,突然開口。

  「只是遊戲而已?你可曾想過被六支一同滅族的地之一支有多慘嗎?那些記憶……那些記憶在我成為皇的那一天開始一直一直糾纏著我,悲怨和哀痛,憎恨和心傷。可是你居然說只是遊戲而已?」紅月櫻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

  他生氣了。

  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看來,其他六支和地之一支的恩怨可不小呢。

  不過貌似和我沒什麼干係,因為我的心不曾痛過。我也沒有什麼關於地龍族被滅亡的記憶,我的腦子裡只有冰龍一族在水裡的回憶。

  「不過這事和冰龍族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本來是沒有。可是呢……他們那族居然對這慘狀視若無睹。」目光轉向我,「吾族向冰龍一族的求救,你們居然當做耳旁風。」

  求救?

  那是什麼?

  「冰龍一族可不曾收到什麼求救,況且,冰龍一族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經滅亡了。」甚至比你們地龍族還早呢。

  「咦?」練殤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明明在記憶裡看見過……」

  「那是水精靈幻化成的,它們不想看到水界被其他人入侵所以才……」

  紅月櫻不再說話了,他甚至不再看我,他轉向練殤,「請你接受我的決鬥。」

  練殤想了一會兒,「好吧。」

  

  擂台上。

  身穿SM裝的練殤和穿著青衫的紅月櫻兩人各佔一角。練殤手握長鞭,威風凜凜,看似居高臨下;而紅月櫻看起來卻對此戰勝負毫不在意,飄然若仙。

  其實這兩個人,一個手底都冒汗了,一個卻是非勝不可。

  修行醫術的醫師,論單打獨鬥,是絕對贏不了善戰的劍客的;為族人而戰,又豈能輸?


  真是,這兩個人,還真是表裡不如一。

  「真不公平。」琴牙歎了口氣,「本來如果你在上面,我還能有點把握,可是現在……唉……」

  「你也太小看一族之皇了吧?」我挑眉,笑道,「就算只是運氣,也不能小瞧呢。」

  「武鬥開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裁判敲響了那面金鑄的鑼。

  真是浪費國家資源,這麼閃閃發亮的東西應該拿去典當而不是拿來敲,孺子不可教也~~~~~~~~~~

  

  話音才剛落,紅月櫻就雙手合一,嘴裡唸唸有辭。

  「地浪!」頓時,地上湧起一層浪花,朝練殤襲去。

  「六芒星之盾!」練殤立即使用輔助魔法,開盾擋住一小部分攻勢,而她本人則趁此機會使用凌空轉翼之術,飛到空中。

  「不錯嘛……」紅月櫻的眼裡閃射出凌厲的目光,「但是,你還是不夠強。」他將自己的手指往嘴裡放,輕輕一咬。

  「血殺!」

  頓時,一個紅色迷蝶的咒印直撲練殤。

  糟糕!

  這個血殺應該和自己那和血凝是差不多的招式,都是要條件觸發的。往往這種條件性招式的攻擊力都來的比平常的招式要大的多,因為,畢竟付出相等的代價,這就是等價交換嘛……

  練殤,會如何招架呢?

  

  27 風暴-六聖器

  練殤兩眼一亮,扯了個極不雅觀的奸笑,雙手交叉成蘭花指狀。

  「這個時候她還是很像女人的。」

  「心月,你小心被她聽到。」琴牙縮了所縮肩膀,微微顫抖著。

  「地浪,始終是比不過暴風雪的,雖然我沒有雪,但對付你應該綽綽有餘啦!」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一副噬血狀,「小花苞啊,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啦!」

  小花苞?

  琴牙有些錯愕,「什麼東東啊?」

  「哦?她想學西索嗎?變態可不是那麼好學的呢。」我挑眉,不錯嘛。

  「……變態的確不好學,可她本來就是變態吧?」琴牙擦擦汗,這個世界上變態實在太多了。

  「你不怕被她聽到?」我微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開玩笑,無論我說是或不是,都得聽那女人囉嗦一番,還不如拍拍衣袖,什麼都和我無關。

  「……」琴牙立馬閉上嘴,不再說話。

  「>...<」練殤的微笑有些僵硬,兩手合一。「風捲殘雲!」

  突然以練殤為圓心以三米為半徑內,形成一個風力場。如同龍捲風般強烈的風勢席捲著擂台。通常範圍越小力量就越集中也就越強,更何況戰場上的紅月櫻所施展的地浪的效果並沒有消失。風吹著浪,向四處散去。

  「這真的是網絡遊戲嗎?──|||」琴牙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避開四射的風浪。

  「這句話我也想問。」媽的,這個遊戲越玩越覺得暴汗,喂喂喂!這已經超出人類的接受範圍了好不好?!

  「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突然旁邊竄出一個聲音。

  我轉身,「你誰啊?」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呢。」另外一個聲音也出現了。

  「這下子,可就六王匯聚了呢,這麻煩的任務我想早點解掉。」第三個。

  

  突然站台上出現一道金光。

  「怎麼,莫非是天降金元寶了?」我吃驚道。

  「……」在場的幾人突然都看著我不說話。

  「你們怎麼了?一副吃飯噎到了的表情。」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懷裡有股異動,將那源頭拿出來一看,滄海淚?

  

  另外三個人好像也知道了什麼,從各種各樣的地方拿出一樣東西。

  第一個聲音的發出者從帽子裡拿出一根髮簪。

  第二個聲音的發出者從背包裡抽出一個──手電筒?!

  第三個從左手扯下一個臂環。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聖器是很正常的東西,只是一個玉石。

  練殤的是翅膀,那紅月櫻的是什麼?

  看者眾人的目光轉移到紅月的身上,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從衣服扯下一粒扣子。

  我真的挺想扁這個遊戲製作人一餐。

  「好啦好啦!我們沒有必要去爭鬥什麼,這些純粹只是運氣問題不是麼?地之一支的滅亡,能怪我們嗎?我們難道就想發生那樣的事嗎?」第二個發音者歎了口氣,「化干戈為玉帛才是目前最該做的事,復仇了,又能怎麼樣?莫非你那已沈睡的地之一支會再度復活過來嗎?」

  他的聖器是手電筒的話,那他應該就是光之路西法了。

  「小法說的不錯,早點解完這個任務才是最重要的。」第三個人再度重申,火紅色的眼裡閃出怒意,「你們再不住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要知道肚子餓到現在的人的怨氣可是很重的!」

  「破軍……你還是老樣子。」紅月櫻突然笑了起來。

  「我倒是無所謂。」練殤停下來聳了聳肩。

  

  「好啦好啦,別說那個,現在六聖器彼此共鳴,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應該是叫「一世英名」的人指著他的髮簪,怨念道。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

  可是,共鳴也只是一時的事而已。片刻之後,它們又如死了一般沈睡著。

  「這真的是網絡遊戲嗎?」我實在受不了了,真想解掉這個該死的任務。

  

  28 「豺狼醫生」-無邊海

  「這真的是網絡遊戲哦~心月小弟弟~」突然從後方傳來略帶戲謔的清冷的嗓音。

  誰?這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DOCTOR.豺狼?」身旁的練殤看見來者眼冒愛心,就差沒直奔過去了。我仔細一看,那人不是我進入長燈時遇到的GM嗎?就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禮帽看起來好像是紳士一樣卻任性地改了我名字的那個黑黑家夥!

  「抱歉,我不是豺狼,我叫赤屍 幽,而且我是女的。」來著掀下帽子,「很久不見了,心月小弟弟~」

  原來「他」是女的?!我居然不知道!

  「那咱們應該是同好,小幽在COS豺狼?」練殤開心極了。

  「是啊是啊,我都COS他COS成習慣了,遊戲裡面全是他的衣服和類似的裝備。你看我為了達到和藏人一樣的效果,還特意去定制了能沒入體內的木製飛刀呢~~~~~還有特殊效果的血紅十字哦~~~~~完全和藏人的一樣呢~~~~~~」

  女人果然是瘋狂的生物……雖然我也很迷動漫,可是還沒到這種程度。

  「其實我最喜歡的網球王子裡的手塚國光啦~~~~可惜在遊戲裡面沒有網球服,就算有我也不能靠網球練級,所以只好退而求次,改COS藏人啦~~~~~本來還想COS西索的,可惜啊,我沒有肌肉呢。」

  要是真被你COS成功我還真得無語問夕陽。

  「你不是GM嗎?來這裡幹嘛?」我語氣有些不大好,因為,她身後還站著兩個人。

  我不知道是誰找上了誰,懶得管那些,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嗯~~~這個嘛,雖然說我是GM啦,可我也是玩家吧?玩家和朋友一起玩難道有罪嗎?」赤屍微笑,手摘下黑色大禮帽,「再說,心月小弟弟,我身後的兩位貌似和你的關係不淺吧?」

  「呵!關係不淺?不過是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和雖然有血緣關係卻不熟的堂哥而已。」我自嘲地笑著,眼角上揚看著她身後的兩人。

  炎溪和七皇站在赤屍幽身後,一個依舊面無表情,一個微笑裡帶著哀傷。

  

  我轉過身,走向琴牙和練殤。

  「我接到一個任務,可能和六聖器的任務有關。」說罷便拿出那兩枚戒指──斷魂和解憂。想到這兩者的名字時,感覺心中好像擱了什麼樣的,好難受好難受。站在我身後的那兩個人,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站在那裡看著我呢?

  嘲笑?諷刺還是悲憐?

  那些我都不需要。

  

  我把龍族遺願告訴他們。

  然後系統自動把這個是否接受這個任務的請求發給在場所有聽到這消息的人,好像所有人都同意了,包括他們──炎溪和七皇。不過好像有一個人沒有接受,就是那個突然到來的神秘女子──赤屍幽。

  她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笑了一笑,不知道做了什麼消失在現場,留下錯愕的我們。

  琴牙走上前,手搭在七皇肩上,「你們跑來淌這灘混水啊?」

  七皇沒有回答,只是站在炎溪的身邊,默默地看著我。

  罷了,三個人的結局我不是早就料到了嗎?他們之間有情我不也是早知道嗎?雖然很氣他們有事隱瞞我,但是,難不成我還能真斬斷了這情絲嗎?

  這幾日來,就已經叫我寢食難安思前想後煩惱不斷了。

  「走吧,還楞在這裡幹嘛?」我淡淡地掃過他們,眼裡閃過默認。

  頓時笑顏便開在七皇臉上,就連炎溪的臉色也不再僵硬了,嘴角勾抹出一絲絲笑意。

  「我可沒有原諒你們哦。」嘟著嘴,扯了個鬼臉。

  

  因為無邊海在大陸的邊界處,所以我們一行人必須先到離那裡最近的城鎮「貝城」歇腳。

  由於是在海邊,城鎮比較像個旅遊勝地。

  小攤小販到處可見,雖然不能說人山人海,可這裡也挺熱鬧。

  「也不知道到底離無邊海有多遠,我們還是先好好的補充下藥品,練殤你是醫師,最好多準備一下。」路西法充當著隊伍裡的老大,雖然說最高等的其實是77快要三轉的破軍,不過看他那樣子也當不了老大。

  「小法……我肚子好餓肚子好餓肚子好餓……」

  隊伍裡路西法、紅月櫻、破軍和一世英明是早先就認識的。那三個是同一個工會的,紅月櫻好像曾接過他們的任務和他們打過交道。

  我突然覺得我們這裡等級差異有點大。破軍、路西法兩個人一個77一個74,分別是排行榜上的第三和第五;一世英明47,紅月櫻39,然後剩下的我們幾個大概在23-32不等(32的那個是炎溪,23的那個是我──||||)。雖然說這個遊戲的實力和等級的關係不大(最多有就是裝備差異和攻的差異而已),但是,好歹別人都已經三轉了吧?

  

  我開始對之前紅月櫻和練殤打成平局的事質疑。

  不過還好是紅月和練殤打成平局,如果是和破軍,打死我都不信。

  破軍是和七皇一樣的翼族,但兩人相見並沒有多大的驚喜,完全沒有老鄉見老鄉的那種氛圍,真令人感到失望,不過他和七皇不一樣的是破軍的職業居然是盜賊。不是說盜賊挺難練的嗎?他是怎麼練到這麼高的?

  路西法之所以叫路西法當然是因為他是魔族,可是他居然得到了光龍皇的稱號,真是掉破大家的眼鏡。他選擇的職業依然叫啞口無言,弓箭手……他們到底是怎麼練的啊?

  一世英明是妖精族的魔法師,這個比較正常……紅月是人族的劍客,這個也挺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他的副職──獵人。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有當獵人的潛質。

  

  「都準備好了?」感覺到有人摸了摸我的頭,眼睛往飄,是炎溪。

  點點頭,看著炎溪。

  他不說話,我也不開口,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似乎還是忍了下來。臨走前,終於在我耳邊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你和他,對我同樣重要。」

  我愕住了。

  這樣嗎?真的?

  我一直以為,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道具而已。

  

  29 誓約之戒-海底城

  「你和他,對我同樣重要。」

  「……你不要騙我了,是七皇叫你這麼對我說的嗎?」

  炎溪搖了搖頭,他深色的瞳孔裡凝結著深深的,不知名的感情。

  突然感覺到手臂的溫度上升。

  怎麼了?

  「心月?」我抬頭,炎溪正皺著眉看向我。

  我回他一個「不必擔心」的微笑,從手飾裡拿出高溫的來源──那兩枚戒指。

  「斷魂、解憂?」他用懷疑不確定的眼神看著我,當我回以他微笑之後,他鬆下了眉間的緊促。

  「到底怎麼一回事呢?」我喃喃自語道,掂量著手中的它們。

  「玩家心月、炎溪觸發誓約之戒,請確認。」

  我不知道炎溪收到的是什麼信息,我只知道自己的。

  我看了看誓約的內容,選擇確認。

  多少年之後,或許我還記得那個誓約。

  「你是否願意和別人共享面前的人?」

  我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可如果另外一個也是我愛的人,我該如何抉擇?

  退出,或者同意。

  我只能如此了吧?

  炎溪好像也確認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確認了什麼,可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我想,那大概不是什麼壞事。

  呃?!怎麼了?怎麼海平面上突然湧起一股風暴?

  突然,兩枚戒指同時放出光芒,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風暴和海浪都平息了。

  「不要緊吧?」炎溪的臉還是如之前一般的僵硬,真讓人懷疑他是否面癱。雖然當下流行酷哥,但是也沒有必要酷到讓人懷疑是否面癱的地步吧?

  這時我不禁想起各大漫畫中的面癱帥哥,從手塚國光到宇智波鼬、佐助。老天真不長眼,為什麼面癱都這麼受歡迎?為什麼我不是一受歡迎的面癱帥哥?

  呃……扯遠了……

  「沒事……」突然耳邊傳來腳步聲,那群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奔來了,我趕緊跳離炎溪十步遠,我可不想拿我可愛的貞操開玩笑。(天音:開啥玩笑?)

  「怎麼了?」七皇擔心地看著我們,目光不住徘徊我倆之間。

  我笑笑,什麼也沒對他說,反而是轉身走向。

  「路西法,看來我們去無邊海連船都不需要了。」我指了指被浪濤捲起的海上道路──兩波還浪之間居然還有一寸土地。

  「走吧。」路西法淡淡的哼了兩句,站在最前方充當炮灰。於是我們的大隊就開始匍匐向前了。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到不知啥地方,再看地圖,離無邊海的坐標已經不遠了。

  突然腳下一陷……

  哇靠!我可不向就這樣滾回重生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突然眼中一真黑暗。

  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聽得到耳邊的風呼聲。

  「這裡是?」

  我睜開眼,四周是一片冰藍的城堡,感覺和刻在我記憶中冰龍皇的城堡很像。

  「你終於醒了。」

  誰?我看到那雙熟悉的深色眼眸,還有另一個深情脈脈看著我的人。

  炎溪和七皇嗎?

  「其他人呢?」

  「他們沒事。就我們掉了下來。」

  「哦。」明顯這兩個人都是跟著我一同跳下來的,真笨!沒事吃飽了陪我送死幹嘛?

  「這裡大概是海底城的樣子,泯泯,你有什麼資料沒?」七皇突然抱住我問道。

  七皇的溫度很低,全身也在顫慄著。

  他的心跳,我居然能聽得到。

  好溫暖,和他的溫度截然相反。

  我剛想回答說沒有,可手裡的戒指也再放光華。

  「玩家心月、炎溪、七皇觸動誓約之戒,請確認。」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感覺。聽完誓約後想也沒想直接確認。

  這次的誓約是針對我們三個人的,大概其中只要有一個人反對,這個任務就不用解了,不要說任務,可能我們之間所謂的感情也就沒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反對。

  我抬頭看向那倆人。

  那如風的聲音說的是,「你們願意永遠一起嗎?」

  

  30 海底城-KISS

  海底城大概就和迪斯尼製造的小美人魚的海底世界一樣美麗,因為海底城處於深海和淺海的交界處,所以從宮殿裡看外面的世界,上是純藍,下是深藍,中間是淺的如若虛無一般的淡藍。

  宮殿卻是白金塑造的覆蓋了這一片海域大小的銀白世界。

  偶爾有魚群從這裡飄過。

  「冰的世界,制約著你我。

  海魔女的歌聲,束縛著泡沫。

  你在海岸那頭,聽著浪濤的聲音,

  我卻在海底,接受煉獄的洗禮。

  我曾摯愛的王子啊,如今我的心裡,只剩下傷痛。

  我曾熱愛的世界啊,沒有我的聲音,你是否覺得寂寞?」

  宮殿盤旋蜿蜒而下的扶梯裡,寂靜的空氣裡漂浮著美麗的樂符。那真如海魔女的歌聲一樣,魅惑著人心。

  

  然而站在這裡的我們三人都知道,那個唱歌的人,決不是海魔女……

  因為,他的嗓音很低沈一聽就知道是男的……要怎麼也是海魔男吧?而且這歌中的故事大概講的是如海的女兒一樣的故事,又怎麼會和海魔女扯上關係?

  

  延著樓梯往下走,耳旁是那略有似無的低沈歌聲。

  走到快接近的時候,又好像聽到行雲流水般的鋼琴聲。

  從外面看去,我們好像是走到了很深的地方,四周海水的顏色已經變得接近藍黑了。

  再往深處走,已經看不清路了。

  

  突然,歌聲停了。

  

  四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我握緊了手裡炎溪的手,那邊牽著七皇的。

  「汝等為何進入這海底城?」

  虛空裡好像傳來一個聲音,細細的,嗓音沙沙啞啞的。這個聲音莫非就是方纔的……

  「我們是為了……」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聲音……說不出話來了?!

  「我大概明白了,龍族遺願嗎?」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身影,他用黑色的布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彷彿死人的臉,偏偏那張臉長得妖媚無比,即便遮住了大概曼妙的身軀,但還是發散著一股天生的魅力。

  男子說話從來沒有張口。

  「龍族已經無法恢復往日的輝煌了……不過看在同族的份上,幫你一把好了。記住,在這裡不能開口說話,不然你們的聲音會被海魔女奪走的……跟我來吧……」男子轉過身,繼續往下走。1BFA一染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com】


  七皇略有擔心的看了看我,緊緊抓住我的手,拉著我往前。

  而炎溪則是用手指摩挲著我掌心的肌膚,呃……怎麼辦?好癢……

  

  越走到下面越來越黑了,宮殿四周也沒有什麼活物了。

  總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好像察覺到什麼,男子回頭瞧了我一眼。「看來你已經是極限了……支撐不下去了嗎?也難怪……海魔女大概是盯上你了,因為你的聲音最美味了……好了,已經到了。」

  男子往左邊走了點,手不知摸著什麼,突然輕輕一推,好像有什麼被推開了。

  這裡是?

  

  男子推開的是一扇木門。

  裡面什麼也沒有。

  

  「這裡是我的祖先留下的祭壇。將戒指放在這祭壇上,再召喚龍神,便可完成這個任務了……只是,召喚龍神的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願意接受嗎?」

  我楞了楞,眼前好像真的出現一個被白光籠罩的祭壇。

  掏出兩枚戒指,走到前面,將戒指放在前面。

  雙手合一。

  「降神術!!!!!!!」男子不知在空氣裡畫著什麼魔法陣,然後唸唸有辭,突然手中心燒起了一把青色的火焰。

  

  那個是……我兩孔突然睜大……

  一條金色的龍出現在祭壇上空。

  「你是冰龍族的皇?」龍現人形,是一個長相俊美笑得眼睛都沒有的金髮美人,「嗯……長得還算不錯……」

  「龍神大人……這個……龍族遺願的任務……」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不過你把我召喚出來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喏!拿著,這是獎勵。」

  這個是……「睡美人結界下的聖殿地圖」……啥啊……

  「先看到裡面的內容的話,你必須和在場的一個人接吻才行哦……而且還要是舌吻……」金髮美人睜開的眼裡儘是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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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告白之吻-龍王玉璽

  那個是……我兩孔突然睜大……

  一條金色的龍出現在祭壇上空。

  「你是冰龍族的皇?」龍現人形,是一個長相俊美笑得眼睛都沒有的金髮美人,「嗯……長得還算不錯……」

  「龍神大人……這個……龍族遺願的任務……」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不過你把我召喚出來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喏!拿著,這是獎勵。」

  這個是……「睡美人結界下的聖殿地圖」……啥啊……

  「想看到裡面的內容的話,你必須和在場的一個人接吻才行哦……而且還要是舌吻……」金髮美人睜開的眼裡儘是調侃。

  

  不是吧?

  舌吻?

  

  那……

  那……

  

  「那兩個吻可不可以?」話一落,七皇生氣地瞪著我,炎溪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好像告訴我他在笑,而金髮美人和美男則是愕住了。

  大概是沒想到本大爺會這麼說吧?嘿嘿~~~~~我就是要來個出其不意~~~~~~~~

  再說~~~~~~~我這可是初吻誒!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奉獻出去呢?

  「可以是可以……不過……」金髮龍神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們。

  我知道龍神大人想問什麼,不過我們可沒時間在這裡拖拉了。轉身,微笑,「那就拜託你們了~~~~~~」可惜,我只顧得意,沒看到七皇眼裡的怒火。

  一瞬間裡,七皇按住我。

  他的臉離我的臉越來越近,我想掙扎,可看著他的眼睛卻無法掙扎。

  他,吻了下來。

  一開始只是輕輕地碰觸,然後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唇瓣,有些乾燥的唇瓣經過濕潤以後好像背叛了自己的意志一樣,鬆開了禁閉的牙關,他的舌頭趁此機會溜了進來。

  先是與我的舌頭相抵,在我後知後覺地躲避後他立即追了上來,就好像開始捉迷藏一樣。

  「嗯……啊……」我的臉通紅通紅的,氣也快喘不過來了,他不會好要繼續吧?

  我的目光不知為何停在了炎溪身上,只見他用一種調笑的目光注視著我。

  在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以後,他走上前拍了拍七皇的肩,「好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可七皇聽了以後渾身一顫,他鬆開了挾制住我雙肩的手,將舌頭從我的唇中脫離,其間連著的一絲絲銀液從我的嘴角流了下來……他對我笑了一笑,替我擦乾了嘴上的液體,沒有說話,又看了看炎溪。

  炎溪搖了搖頭。

  他又轉回頭來看我,表情似乎放鬆了一些,然後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鼻子。

  「笨!接吻要用鼻子呼吸哦!」

  「我又不知道!哼!」臉還紅得如蘋果一樣的我,賭氣似的轉過頭去沒再理他。他輕笑著,抱我入懷。

  「我愛你,泯泯。」

  

  後來想起來時已經不記得當時我是什麼心情了,不過好像很震驚,當卻又歡喜,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當確切地知道喜歡的人喜歡自己,親耳聽到喜歡的人向自己說愛時,那種震撼真的令人震驚。

  「我也愛你,梓心……」沒有叫他小哥是不想大煞風景,同時我也看向炎溪,「炎溪也是。」

  「我也一樣。」炎溪並沒有多說話,這讓我覺得有點不滿。可下一刻不滿的心思便沒有,只見他走到我身邊,做了和七皇如出一轍的事情。

  當他的舌頭在我的嘴巴裡翻滾席捲我口腔裡的每一寸土地的時候,我在想,我今天居然被兩個人強吻!

  這個吻並沒有七皇給我的那樣長久,可是帶給我的感覺卻深於七皇。

  果然……果然0號和1號是不同的啊!雖然七皇也是強攻,可畢竟炎溪才是正牌的啊!這種吻帶給人的居然還有臣服感!

  臉燒得越來越紅,我白了炎溪一眼。

  「你的初吻雖然我沒得到,不過這也同樣美味。」

  炎溪居然笑了!還笑得如此溫柔!天啊!今天是要下紅雨還是綠雨?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從南邊出來了?聖母瑪利亞!願主保佑我!

  「你們夠了沒有?」龍神大人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我連忙推開還抱著我的炎溪,奔到龍神大人的面前,「請問有什麼吩咐?」

  「不要忘了你們的任務還沒做完!龍王!剩下的交給你了!」金髮龍神轉身對著男子說完後,便消失了。

  原來,這個人叫龍王啊……

  等等?

  龍王?

  龍王的玉璽?

  「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沒錯,龍王的玉璽的確在我手裡……」龍王帶著憂傷的表情看著我,「不過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裡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與之相對的代價。」

  「……」我沈默,這的確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一,「你想要什麼?」

  「封神譜!」

  誒?

  封神譜?

  那不是我解轉職任務時得到的東西嗎?龍王要這個幹嘛?

  「別管那麼多,給我就是了。」

  於是我便把封神譜交給了龍王。

  我想到了眾人得到的轉職道具,或許這些什麼都不是,只是代價而已……無論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所以只能拿從別人手裡得到的代價來交付。

  龍王消失在水底城裡,然後我們也被傳送出去。

  回過頭,水底的宮殿,好像在傾塌。

  什麼也不剩下。

  

  32 路途-聖城

  「不要緊吧?」

  原處,練殤有些擔心。

  「放心吧。」拜解了這個任務的部分所賜,我的經驗狂升,沒有別的任務獎勵只有經驗的這個任務,已經讓我升到了25級。

  這個經驗還真是爆增的!

  查看任務清單,發現這個主任務裡我居然完成了兩個支線任務。

  一個是龍王的玉璽獲得。

  另外一個是……末世遺跡的滅亡?不是吧?

  傾世之海、末世遺跡……剩下來的不就只剩輪迴之台和烽火之殿了嗎?烽火之殿應該是最終的地圖沒錯,就一隻剩下輪迴之台的部分了……

  但是,這張是?

  看著手中的「睡美人結界下的聖殿地圖」。

  點擊打開。

  

  這是?

  

  紅月還有路西法湊過頭來,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個……我好像在哪裡看過……破軍,你有印象嗎?」路西法拽過頭問道。

  可愛的破軍揉了揉眼睛,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步並兩步奔了過來。

  他接過地圖。

  

  「睡美人結界……聖殿!小法,九重天的聖殿啊!那個只有神居住的被稱為異次元的伊甸園的那個!記得我們那次因為誤闖被打了四級的事沒?當時我可是哭死了~~~~~~~~~」

  「記得記得~~」路西法摸了摸破軍的腦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九重天是禁地,而九重天的聖殿更是禁地中的禁地。」

  「不過,有了這張地圖應該不要緊吧?」

  「我也不清楚……希望如此吧。」

  

  要通往地圖中的方向,必須到聖城坐飛行器到墮落之都,然後再一層一層的打到九重天。這是按照路西法的說法,從墮落之都到九重天總共有十三層,中間萬一斷了補給就會死得很慘。想當年路西法和破軍是唯一兩個曾踏足九重天最高層的人,當時的他們只有65級。

  而其他人,估計還沒到第七層就死回去了。

  而我們這些堪稱拖油瓶的人該怎麼辦?

  

  煩死人了!

  

  就怪系統嘛!找我們這些低等的人來解這些麻煩的任務,要是全都是路西法破軍等級的玩家的話,不就萬事OK了不是嗎?

  到底是以什麼標準觸發任務的?

  而且,為什麼會用到書?就算解任務,封神榜和龍王又有什麼關係?我記得封神榜上明明沒有和龍王有關的名字啊……

  

  真是麻煩!

  在心裡不斷咒罵著做出這個任務程序的設計師(赤屍:阿嚏!誰在背後罵我!某舞:想都不用想,當然是我們的主角大人了。赤屍:哼哼~~~~~~~~~竟然敢詛咒我偉大的長燈ONLINE總設計師?除非他是不想活了~~~等著瞧吧~~~~)

  

  只要穿越面前的湖,再走上一小段路就可以到聖城了。

  說到這裡,我原本是打算坐船去中原大陸的吧?結果在從雪族新手村往南走來到自由都市,在那裡碰到了滅世和阿生,然後再是琴牙。從自由都市出發繼續往南,來到了桃源鄉,解完了我的新手任務後打算替琴牙解七生蓮的任務,可是由於有七生蓮的地方皇都-北都(小聲:其實如果無視之間的都和破折號就可以讀成「皇北都」 哦~~~~~~),所以只好北上,途中遇到七皇(名字轉變過程:七日帝皇-帝皇-七皇)和炎溪,最好終於來到北都,先在郊區碰到了委託人皇太子軒轅擎陽,後在集市碰到了表姐韓澄ID為唯澄,再在清空大減價的地攤販賣了找到了任務所需,全體彈出,任務OK。

  剛打算休息,結果在客棧碰到表弟澹台枵,答應幫他解任務-軒轅劍,去地獄血池,碰到魔尊藏典和魔劍,得知要找到軒轅劍必須去找軒轅家族的人或者崑崙鏡。回到皇都,找到軒轅擎陽,任務更新,再次回到地獄血池打倒魑魅得到紅之魄,回來,將紅之魄交給軒轅擎陽。去軒轅祭壇,遇見崑崙鏡載體三千鳶,得知三千鳶與任務委託者也就是枵的族長籐藏之間的恩怨,從三千手中得到軒轅劍,從傳送陣裡來到妖蝶族新手村,將劍交給籐藏,回到祭壇,發現三千已被籐藏一劍穿膛,三千鳶死,七皇告訴籐藏其實劍是三千鳶給他們的,籐藏得知原因後傷心至極。

  所有人離隊,準備下線時,不知為何觸發任務長燈,得到冰龍皇的稱號,得到道具滄海淚,習得新技能,系統更新被迫下線。

  在現實世界裡看到梓心(七皇)和連溪(炎溪)上床的畫面,受到打擊,更新結束,回到遊戲。

  碰到空龍皇練殤(女),決定找到所有人,又知道她是琴牙的妹妹,遇到七皇和炎溪,分道揚鑣。

  決定從紅月櫻下手,碰到琴牙,回到自由都市(哦對了,記得好像說還要找一個傭兵團的,大概因為碰到了路西法他們大家都忘了……對了!我的那個兔耳和龜角還沒人要!!),到地下城碰到紅月櫻,紅月櫻(男)提出決鬥,練殤接受,兩方對決。關鍵時刻,一世英明、路西法、破軍三人出現,對遊戲質疑時,赤屍幽(GM兼玩家兼遊戲總設計師,女)攜帶七皇、炎溪出現,後離開。

  觸發任務斷魂解憂,決定去無邊海。在無邊海掉落到海底城,碰到龍王,降神龍神,感情問題解決,總任務的一半解決。

  現在前往聖城中。

  

  「到了!」琴牙鬆了口氣。

  「吶吶~~~我想問一下,現在大家大概在什麼位置?離中央大陸喲多遠?練殤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傭兵團所在之地潮汐之都又在哪啊?」

  所有人呆住。

  「啊啊~~~我們現在離中央大陸很遠哦~~~~~大概在它的西南邊~~~~~~~~~~就好比澳大利亞和加拿大那般……而潮汐之都嘛~~~~~具體來說,就是波羅的海那個位置~~~~~~~~」練殤無視眾人,解說道。

  「那你之前說要去找那個傭兵團根本毫無意義嘛!」

  「是嗎?」

  

  33 聖城-EVE

  是夜。

  聖城裡一片光亮。

  「哇!是夜市呢!」眾人之中唯一的女人--練殤歡呼了起來。

  所以說,我怕女人。

  不管是堂姐也好,面前的這個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怎麼都愛逛街呢?

  唉……

  

  聖城和我想的不一樣,本以為會是滿街的伊斯蘭風格的建築,或者是如威尼斯一般建立在水上的城市,然而這裡只是一座小城。

  比皇都要小,比自由都市要普通的一座小小的城市。

  很平凡,很普通。

  

  小小的街道延伸著,通向大馬路,大馬路向四方擴展連接著小巷弄堂;街道的兩旁是長得很茂盛一株連著一株的榕樹。

  行人在街道上漫步著,手裡提著一個個小燈籠,有說有笑的從我們身邊走過。

  偶爾有幾個同樣是玩家的人經過看到我們,點點頭,微笑著離開。

  

  馬路街道的中心是一座有點不搭調的棕色木屋。

  小小的,駐紮在整座城的中央。

  

  這個城市沒有管理者,或者說,管理者便是人民本身。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路西法向眾人介紹著,「別看這裡小而且平凡,但或許就是這種平凡才是大家想要的「家」的感覺呢~~~~~」

  的確,這裡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溫馨,如沐微風一般舒爽。

  

  或許,聖城的「聖」,指得並不是宗教信仰的神聖,而只是帶給人的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如同神跡一般神聖不可侵犯吧?

  這裡是不容侵犯的人類心中的聖地……嗎?

  眨了眨眼睛。

  週遭的人都挑上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分散行動了。

  今晚自由活動呢。

  挺有趣的不是嗎?

  漫天繁星,閃爍著光芒,清月之光傾洩在大地上。

  

  口裡哼著熟悉的歌,一步一步走著。

  我沒有和任何人同行,七皇沒有,炎溪亦沒有。

  這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世界。

  寂靜平凡的世界。

  

  「你……看起來很幸福呢。」突然從角落傳來一個聽起來很虛弱似乎是陷入了低潮的男孩的聲音。

  「幸福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平凡,讓我的心暫時得到休息。」停下腳步,不再哼歌,看向角落裡的黑影,「閣下呢?為何這個時刻在這個地點?」

  「我嗎?」黑影裡的人想了想,「不知道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何而存在。」

  「沒有名字?」

  「沒有。」

  「這樣啊……那,夜如何?我們是在如此美麗的夜晚相遇,你就叫夜好了。」

  「夜……雖然很俗氣,但也不錯呢。」黑影裡的少年笑了。

  他站了起來,「再見了,可愛的平凡人。」

  

  他是誰?

  他的目的為何?

  他來自哪裡?

  

  這些問題,我沒有問,也不想問。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我扮演著一個普通人的角色,所以我不打算問那麼多。

  等到我恢復成一個正解著任務的玩家時,若遇上他,再開口問吧。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一切的相遇,都已經是命運注定好了的。縱然我不是命運論者,然而這畢竟是身處遊戲裡,對方是遊戲裡的NPC,所以一切都是按照命運的輪盤所寫好了的那樣。


  和夜的相遇,必定,和今後的任務有關。

  

  34 天空-RAIN

  那一天,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淅瀝的小雨,灑在我的臉上。

  究竟,是雨滴,還是淚水?

  

  休息期間,從路西法口中得知,要用去墮落之都的傳送陣必須得到這裡的最高首腦的同意。最高首腦--說是這麼說,但其實他也只是一個凡人,若真要說他有什麼了不起其實也沒有,只不過是負責這一方面的工作而已。

  身為最高首腦並沒有好處,這只是一份在人們心中等同於平民的工作而已。

  最高首腦的住處坐落在聖城中心的住宅區裡,很一般的房子。

  路西法熟門熟路的敲了敲門。

  

  「這不是路西法君嗎?還有破軍少爺也一起~~~~~~這些是?」開門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很平凡的中年人--有多平凡?大概就是漫畫裡面那種隨處可見的臉,可以忽略。

  「傑爾閣下,再次打擾請原諒,這次的目的和上次一樣。」

  「真麻煩呢~~~~」傑爾--也就是面前的中年男子正思考著,「路西法君和破軍少爺是可以直接去不需要我同意的,可您帶來的這些人就需要認證了……您也知道,老規矩是什麼了。」

  看來他們之間還挺熟的。不過聽他們一句敬語來一句敬語去,真叫人受不了。

  「任務我們當然會接受,請說吧。」路西法直接回答,連我們的答案都沒有詢問,大概是有了十拿九穩的把握--我們絕對會同意……吧?

  「這樣啊?那就好……這次的任務沒有上次的複雜,看在路西法君您幫過聖城很多忙的份上。」傑爾將一張任務交到了路西法的手上。

  

  「尋人啟示:

  雨天或晴天,小貓爬出了窗戶,請尋回。」

  

  小貓?

  不是吧?

  這也太簡單了吧?

  

  「小貓?他又跑出來亂玩了?」破軍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打了個瞌睡,閉上眼睛。

  「小貓是指?」

  離開傑爾家後,七皇問。

  「小貓啊……我有他的照片哦!要不要看?」微笑,很溫和的微笑。

  「要要要!」練殤一副快抓狂了的表情,「小貓在哪裡小貓在哪裡?本小姐我最喜歡貓了!」

  其實先不說這個任務簡單不簡單,單是委託就很奇怪,為什麼說是雨天或晴天呢?既然是小貓又怎麼會是尋人啟示呢?如果通往墮落之都的任務這麼簡單,墮落之都中的九重天就不會被稱為禁地了。

  這個任務,不簡單呢。

  

  練殤接過照片以後,一臉無語,滿頭黑線。

  「這是小貓?」練殤抬頭。

  「嗯,是小貓啊。」路西法微笑。

  「真的?」

  「真的啊。」路西法繼續微笑。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哦~~」

  ……

  如此繼續長達十分鐘……(突然,心月架起原子彈,瞄準某翩:他們有完沒完就為這個吵了十分鐘?!陪我時間損失費精神損失費來!)

  「你們相信這是小貓嗎?」最後的最後,練殤拿出照片放到我們面前。

  早就該這麼做了!你個白癡啊!

  照片是一個少年,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風衣,如同夜一樣美麗。

  夜?

  

  晴天或雨天--指不出具體的日期,但絕對在最近兩天,又長得這般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

  「夜」。

  那個在角落裡偶遇的帥哥。

  走出房門。

  抬頭看看天。

  刺眼的陽光射在臉上,天空很藍。

  卻不知道,緊接而來的,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那一天,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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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DARKNESS-ENDLESS ROAD

  寶寶是乖孩子哦~~~~~

  寶寶要聽話哦,不然媽媽不會喜歡你的……

  寶寶,媽媽要走了,抱歉。

  

  他沒有名字。

  從出生那天起,到六歲那年,他還有名字的,可是到底是什麼呢?他忘了。

  媽媽──記憶裡的女人是這麼自我稱呼的,一直都叫我寶寶。

  寶寶是什麼?

  我不知道……

  

  七歲那年,我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

  居然……能夠從手心幻化出水。

  大大小小的,形態各異的水狀。這是好事嗎?媽媽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拋棄我的呢?那我該不該用這種力量呢?

  我不知道。

  

  後來,我被那個人發現了。

  那個,改變了我一生的人。

  他叫我小貓。

  他說他叫暗。

  他總是用調侃的語氣在我耳邊吹著暖氣,手指摩挲著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暗說自己適合做一隻小黑貓。

  所以自己的衣服都是黑的,連原本藍色的發和綠色的瞳也都變成了黑色,他不知道這是怎麼變的。

  這樣就好了,或許自己潛意識裡是這麼想的吧?真是……下賤的人呢……我……

  希望能夠留在暗身邊,希望能夠獲得存在的意義,奢望暗身上的溫暖,想成為暗重要的人,想活下去,想要幸福,想要名字,想要一切一切……如果能得到這些,那麼喪失掉眼睛的顏色和頭髮的顏色,也無多大所謂吧?

  從相遇的那刻起,自己便是暗的人了。為暗而生,為暗而死。

  我是暗的人。

  不只一次我這麼對自己說,真不害臊。

  我就是這樣的人。

  

  十三歲那年。

  暗教了自己很多很多,如何運用能力,如何殺人,如何活下去,如何踐踏別人,如何背叛,如何耍詐,如何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

  這些都不是我想做的。

  可是暗要教給我。

  暗是我的絕對,既然他想教,那我便學。

  無論那是在社會輿論上多麼遭人唾棄的行為。

  只要是暗教的,暗會的,便是對的。

  我如此自我安慰道。

  

  十四歲。

  我第一次殺了人。

  暗就站在旁邊看著。

  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我用自己的雙手,活生生地挖開了對方胸口上的肉,取出他的心臟。

  那還有餘溫,猩紅色的,從緩慢轉向停止跳動的物體。

  叫人作嘔。

  可是暗在旁邊,他的眼神告訴我,不可以這麼做。

  不可以哦~~~~~小貓~~~~~~~

  不可以違背暗,暗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按照暗的指示,拿出早先準備好的小刀。

  一刀又一刀,割了下去。

  噴出來的液體射了自己一臉,那叫人喘不過氣來的紅色。

  

  噩夢。

  那是自己的噩夢。

  

  「小貓……沒想到……你滿臉鮮血的樣子還真迷人啊……你已經長大了嘛……」

  暗的眼神裡充斥著,讓人畏縮的直接的慾望。

  

  後來也不知是麻痺了,還是如何,生理上已經習慣了殺人,連心也一起沈淪。

  然而我還活著。

  我堅信著,暗是對的。

  暗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十五歲那年。

  我被暗強暴了。

  我真的變成暗的了,暗的奴隸,暗的玩物。

  被暗用手指,用他的慾望,用一切能有的東西,狠狠的侵犯、蹂躪。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直到22歲。

  不用再殺人的那七年的時光裡,不斷地被擁抱被侵犯被鞭打被踐踏被用來洩慾。

  可是,暗愛的人並不是自己。

  在高潮的時候,暗叫人的始終只有一個。

  明明他的慾望還在自己的身體裡,明明自己的身體裡還用著他剛剛噴發的精液。

  明明之前還用火熱的體溫擁抱著自己的人,在高潮的時候、在高潮之後、在之後的睡眠裡,口裡,反覆念叨的只有一個名字。

  讓。

  讓。

  讓。

  不斷不斷重複在自己耳朵裡的,只有這個名字。

  七年啊……

  七年的噩夢,皆源自於這一個「讓」字,這一個叫「讓」的人。

  怎麼能家哦他不恨?

  

  然後,二十三歲那年。

  暗被那個叫讓的人殺死了。

  死在自己的懷抱裡。

  然後,那個叫讓的人被自己殺死了。

  死在暗的懷抱裡。

  

  我離開了。

  離開了這噩夢。

  然而,我終究得不到解脫。

  

  倒在垃圾堆裡的時候,被一個叫傑爾的人救了。

  他問我叫什麼名字。

  小貓,他是這麼叫我的。

  小貓?很有趣呢……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弟弟了。

  

  弟弟?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給我名字的暗,和殺死暗的讓。

  其他人,一概不知。

  離開,別找回,再離開,再被找回……

  

  終於,在那個夜裡。

  「沒有名字?」那人有著一頭紫色的,柔順線條的頭髮,眼睛是白色的,很純潔的感覺,身上穿著一條深得如同大海般沈寂的華服──儘管鑲著金邊這點有點破壞這深沈的靜感,淨秀地臉頰上由一根又一根交錯的線構成的咒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浪翻打的聲音。

  「這樣啊……那,夜如何?我們是在如此美麗的夜晚相遇,你就叫夜好了。」

  「夜」……和暗在一起,便是「暗夜」……

  我很喜歡呢……這個名字,比小貓要好聽多了。

  

  但是,還是要說聲再見。

  

  謝謝你。

  命名的平凡人。

  希望你能珍惜屬於你的幸福。

  

  天空一片壓抑。

  黑雲壓城城欲催。

  雷聲不停。

  風雨交加。

  不知何時,晴天已經縮了起來。

  手裡,是剛才從垃圾堆裡翻到的日記本。

  旁邊,是已經沒有了溫度躺在血灘裡的,那個少年。

  小貓,或者夜。

  

  他,死了。

  自殺或者他殺。

  

  身邊的炎溪握緊了我的手,七皇從背後摟著自己。

  謝謝。

  我會幸福的。

  會一直一直幸福的,連同你的份一起。

  這是一條,無止盡的路。

  

  路的末端。

  長久不滅的燈火,在閃爍。

  

  

  ──────────────────────

  

  大結局了= =|||||

  

  雖然說和暗世不一樣,但這個結局還是來得很突然吧?

  其實早就打算收筆了。

  因為這樣就可以了。

  沒人說一定要任務做完了故事才可以完……也沒有說一定要感情路線走完了才可以結局……


  反正偶就是這樣不負責任的收尾了= =||||

  

  這篇結局還是比較長的了,雖然正篇只有短短幾行……

  發現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寫短篇故事……

  汗死。

  

  接下來應該是填仙了……或者挖新坑……但不會再挖網游的坑了,最少目前這段時間不會。

  至於紅蓮……等忙完了這一個月內的種種考試──會考、期末考、分班考,偶再來填……

  希望大家不要忘了它,雖然偶早就忘了它。

  

  就醬,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又少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坑。

  非常感謝這段時間看偶文滴大倫眠的支持。

  

  很抱歉結局的這麼倉促。

  雖然支持這文的大人不及支持暗世的人的多……

  還是非常感謝。

  

  那麼,請在最後給予最真誠的鼓勵──親耐滴票票和留言吧~~~~~~~~~~~~

  

  從明天開始,會不定時放一些以前在別的地方寫的短文上來……如果懶得更新的話= =||||

  

  PS:另外,社長會在近齊將社團的名字改掉。

  反正社團不管這麼改,後面兩個字都會是結社……

  希望大家不要因為社團改了名字就把偶忘了……

  希望大家不要做無情人把偶拋棄撩>_<

  我絕對不要……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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