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囉唆耶~鷹久表情不耐地回頭,亞紀用力吞了口口水。
鷹久則用嚴厲的眼神表示:「不要隨便叫我!」
然後又轉頭逕自邁開大步。
「鷹久,這個人找你不是有事嗎?」
多管閒事的步在一旁插嘴說道。
「好漂亮的人啊!鷹久,這個人真是個大美人耶!」
步眼睛閃閃發亮地站到亞紀面前。
一樣都是男的,所以讚美他應該沒問題吧!
鷹久雖然也這麼想,可是亞紀這號人物,可不是普通人啊......
「閉嘴,你這個包子臉!」
氣勢又強又凶的亞紀一聲怒喝,步驚訝地睜大眼。
「......包子......臉,鷹久,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那種醜八怪的臉!」
亞紀瞪著眼,搶在鷹久前回答,步嚇一跳躲到鷹久身後。
「......有點可怕......」
步低聲嘟噥的聲音,非常不好運地傳到亞紀的耳裡,瞪視的眼神變得更加淩厲了。這下子,步只有緊抓住鷹久背上的衣服保持沉默。
「怎麼了?有事嗎?亞紀!」
沒辦法,鷹久只好詢問怒不可抑的亞紀。
「昨天的約定......怎麼了,鷹久?」
面對鷹久,亞紀則顯得小心翼翼的。收斂起剛才怒吼的聲音,雖然話語中含有責備的意思,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哀怨地撒嬌著。
「我在老地方等你說......」
根本不認為自己和亞紀有過什麼約定的鷹久,皺眉瞪視著亞紀。
非常抱歉!我失約了......才怪!
那只是亞紀單方面自以為是的約定而已,在鷹久的認定上,那根本不叫約定。
「咦?鷹久,你昨天和這個人約了呀?」
步從鷹久身後伸出頭來,驚奇地叫道。
- -給我安靜一點!鷹久雖然頻頻打暗號,但老實的步卻渾然不覺。
「對不起!昨天鷹久和我一起玩......關於他和你已經先約好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當然,鷹久沒有對步說過和亞紀有約的事。
那是因為,連鷹久自己都忘了和亞紀的約定......不過,就算鷹久記得好了,大概也還是不會提的吧?
像這種芝麻綠豆大的約會,鷹久哪記得住啊!而且又是跟亞紀,那就更不重要了。
「......鷹久,他說的是真的嗎?」
對吊起眼睛瞪視的亞紀,鷹久不禁開始生氣。
就是這種態度才叫人覺得厭煩啊!真是個麻煩的男人!還自以為是他的戀人!
- -鷹久可是一丁點也不認為亞紀是他的戀人。
「那是你自己單方面說的事,我又沒答應你!」
鷹久用冷淡的態度說道,特地選擇會傷害亞紀的說法。
這樣一來,亞紀應該就會覺悟了吧?不會再認為兩人是戀人關係了吧?
亞紀用力咬住下唇,快要哭出來似地凝視鷹久。
鷹久並不討厭他,相反地他認為彼此的個性很合得來,所以才會把亞紀放在跟其它同伴不同的位置上。
但是- -他不想要有更進一步的關連,更不認為亞紀對他有什樋特別的意義。
只是亞紀搞清楚這一點,兩人還是可以保持「好」朋友的關係。
「下次有時間,我再陪你。」
「......那是......什麼時候?」
亞紀輕歎口氣,以沙啞的聲音詢問。抬眼注視鷹久的目光,充滿依戀。
亞紀的個性不僅剛強,自尊心也高,像現在這樣卑微的態度,大概也只有在面對鷹久的時候吧!
想到這一點,鷹久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愛。
「這個嘛,讓我想一想。」
「鷹久會來約我嗎?」
「等我有那個心情的話,我會跟你說的。」
鷹久的話說完,亞紀如花朵綻放般地迸出笑容。
「......哇,果然是個美人耶!」
從背後傳來步天真的讚美聲,鷹久苦笑著。
等到有心情的時候,再抱抱亞紀也不錯啦!只不過現在他覺得看著步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更重要、更有趣。
「走了。」
鷹久俐落地轉身,把手搭在步的肩膀上往前走。
「喂,喂!那個人是鷹久的戀人嗎?」
「不是。」
步太過天真無邪的問題,讓鷹久有點不高興。
「......是嗎?如果是和戀人的約定,就一定會遵守吧。」
是這樣嗎?鷹久心裡想。
戀人這種東西,自己到現在都沒有遇過,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像步說的那樣。
「戀人啊,大概只有麻煩兩個字可以形容吧?」
鷹久喃喃地自言自語,步聽到後停下步伐,抬頭看著鷹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大家都想要戀人呢?」
對於步歪著頭的詢問,鷹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鷹久跟步都是二年A班,而鷹久的青梅竹馬,也就是現任學生會長- -鈴木正孝也在同一班。
「等等,鷹久!」
鷹久才剛進教室就被正孝叫住,這讓他不高興地板起臉。
正孝只要見到鷹久,好像隨時都有話說,儘管都十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聽聽也就算了,但真的很煩~
「......幹嘛啦?」
「過來一下。」
- -如果你再這樣囉囉唆俊的,小心我把你從學生會長的位置上拉下來喔!
鷹久雖然常暗地這麼想,但因為怕麻煩所以也就算了。
- -就算有點麻煩,但這次要是你太囉唆的話......我一定要做點什麼喔!
鷹久看著正孝心想,學生會長讓其它的傢伙做好嗎?雖然我不喜歡做,但如果沒有其它人選的話,那也沒辦法啊!
「你啊!也差不多一點好嗎?」
因為旁邊很多同學在看,所以正孝皺著眉,以勉強可以聽得到的音量低聲叨念。
「什麼事?」
全校會對鷹久講話這麼直接、這麼沒禮貌的,大概就只有正孝了吧!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亞紀的事。」
正孝用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瞪視著鷹久。銀框眼鏡的另一邊,細長眼睛發出的光芒似乎想將鷹久射穿。
懶得回應的鷹久聳聳肩- -還以為他要說什樋重要的事呢!
「正孝,你才該差不多一點!成熟點,不要太把亞紀無聊的抱怨當一回事。」
鷹久大大地吐一口氣說道。看來,亞紀大概又跑去找正孝哭訴了。
正孝對亞紀是最沒辦法的,然後整件事又繞回到鷹久身上。
「不對的人是你吧!亞紀昨天可是足足等了你兩小時耶!遵守約定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吧?」
每當這個時候,鷹久總會想起時代劇中的家老(管家)。
- -「少爺!遵守約定,是做一個武士最低限度的守則。」
只要看到主角就開始嘮叨說教的家老,和正孝簡直一模一樣。
遇到這種情況絕對不能正面回應,否則只會把說教延長而已。
所以,時代劇的主人翁們,每次都會乾脆地轉變話題。
「與其談論這件事......正孝,上次的事情怎麼了?」
按照以往的模式,鷹久會把正孝頭痛的學生會工作提出來......
「學生會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比較重要的是,你讓亞紀等了兩個小時,結果卻放他鴿子,你對亞紀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和反應有點慢半拍的時代劇配角不一樣,正孝果然沒有那麼容易打發。
「......怎樣......也沒怎樣啊......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啊!」
是亞紀自己主動追求鷹久的。偶爾應付一下的鷹久,就算對亞紀沒有任何的想法,也不該被這樣責備吧?!
但是這樣的回應,卻只讓正孝愈來愈生氣。
「什麼想法也沒有?亞紀明明就那麼喜歡你。」
正孝的聲音越來越大,很激動地說道。
「喂,大家會聽到喔!這樣沒關係嗎?」
鷹久拍拍正孝的肩安撫他,將他帶回現實。
「以前我不是就說過,如果你那麼在意亞紀,就把他好好抓住。把亞紀變成你的專屬,我不會介意的。」
正孝喜歡亞紀的心意,鷹久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兩個人如果真要在一起,鷹久一點阻撓的意思也沒有。
從身體的配合度來說,放開亞紀是有點可惜沒錯啦!但是可以代替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從東京排到沖繩,再從沖繩排回來都有。
而且心思細密、疑神疑鬼又麻煩的亞紀走了,鷹久反而輕鬆。
「不是這樣!我不是要說這個。」
焦急地大叫的正孝,滿臉通紅。鷹久開始有點不耐煩。
就是因為正孝一點也不坦率,所以亞紀才會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的心意吧!
「我已經說了,是亞紀自己來糾纏我的。我對他怎樣,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想把這沒營養的爭論結束掉的鷹久,話說得非常絕。
夠了!真煩- -鷹久俐落地轉身背對正孝。
但是,正孝這方面,好像還不願意放過鷹久。
「等一下,鷹久!正事還沒說。」
儘管身高差不多,比起鷹久就顯得弱不禁風的正孝,抓住鷹久的手腕。
「幹嘛啦?很煩耶!有話快說。」
反正都是一些瑣碎的事,而且只要是正孝說的,從來沒有一件好事。
- -對鷹久而言,都只有「無聊」兩個字可以形容。
「是關於綠川的事。」
「嗄?綠川是誰?......啊!步嗎?」
突然間提到步的名字,鷹久以罕見的認真面對正孝。
「雖然認為不太可能,但,你應該還沒對綠川出手吧?他......和一般人有點不一樣......你不要把他當玩樂的物件。」
鷹久不自覺地望向正在教室一角一個人茫然佇立的步。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鷹久沒來由地感到生氣。關於步的事自己還要聽命於人,這簡直無法容忍啊!
「這是校長的特別交代,他說絕對不能讓綠川遭遇危險,因為他真的很特別,請特別注意。」
「......這是怎麼回事?」
- -只是個轉學生而已啊!也許是亞裡來的大少爺也不一定,但這學校裡大少爺也沒什麼稀奇啊!
「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說他很特別。雖然校長說,綠川跟在你身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我覺得他黏你黏得太緊了,反而讓人擔心啊!」
「真夠白癡的。」鷹久毫不留情地打斷正孝的話。
「步現在是聽我的,不管是你還是校長,和你們都沒關係,放開!」
鷹久用力轉過身去。
「鷹、鷹久!」
鷹久把正孝的手腕用力揮開。
「你很囉- -嗦耶!」鷹久怒喝一聲,然後轉向步。
「步,過來。」
「什麼事嗎?鷹久,已經快要開始上課了喔!」
鷹久抓住步的手腕,走出教室。他已經完全沒有上課的心情了,他要帶著步一起走。
「不要多問,跟我來!」
聽到鷹久的話,步點點頭。
「可以嗎?這就是翹課,對吧!喔喔,我還是第一次翹課呢!」
步說出完全不像高中生的話,高興地歡呼著。
「鷹久,我們要去哪裡?」
「不要問,靜靜跟著就對了。」
就算鷹久功課再好,翹課也不是件好事。
他們從本館大樓通過走廊,到特別大樓的側面之後再溜出去,欲是鷹久翹課時常採取的路線。
「這裡!步。」
當兩人正要鑽過樹籬笆時,鷹久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所以,還是報告一下學生會長......」
「......說了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不如就......」
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秘密的一群人。
鷹久側耳傾聽- -看來,應該是最近讓正孝頭大的學生會問題兒童吧!也就是身為學生會成員,但卻一直對正孝的作法抱持反對態度的一群。
「告訴鷹久怎樣?」
「......還不是一樣!你也知道鷹久和會長交情很好的......」
把課翹掉,實在是有夠無聊的,趁機調查一下學生會的事情也不錯。
於是鷹久將身體壓低,慢慢前進到可以看到那夥人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步也呆頭呆腦地模仿鷹久的動作,將姿勢放低。
「......就按照計畫,在今天的學生會議做個了結。」
「......你說,就是把會長稍微困在保健室嗎......?」
可能是因為光靠會議的討論結果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所以想要用暴力來貫徹自己的計畫吧!
正孝連這幾個傢伙也搞不定嗎?鷹久真是覺得有點火大。
自己頭頂都已經失火了,還只顧對鷹久說教,正孝果然還是不能讓人放心啊!
與其緊咬著鷹久說教,還不如好好管管他的學生會。
- -沒錯!現在應該是教訓正孝的好機會。
不過,如果讓他受傷的話,好像也不太好。
鷹久就這樣陷入了沉思......
「鷹久,我們在做什麼啊?這樣好像間諜,好有趣喔!」
步無預警地開口。
「這讓我想起,我們那裡以前也有間諜去過。雖然那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間諜,可是他真的是間諜喔......只是,沒有鷹久這麼帥就是了。」
鷹久還來不及摀住步的嘴,就被......
「誰、誰在那裡?」
步的聲音,已經被那夥人聽見了。
這是當然的囉!因為鷹久跟步躲藏的地方,已經瑢到可以聽到悄悄話了。
鷹久咋舌,由樹籬挺身而出。
「我在這裡睡午覺,你們這些人在這邊做什麼?」
鷹久跨開腳,將手插在胸前,惡狠狠地瞪著眼前商量著壞勾當的......七個......傢伙。
「鷹、鷹久!」
光叫出他的名字,就已經嚇得動也不敢動的一群人,這副景象讓鷹久松了好大的一口氣......還好不用以一敵七......
「一群沒骨氣的傢伙!你們不是正計畫要對正孝做什麼嗎?還有,今天的學生會,你們想利用正孝不在的時候做什麼?快說!」
鷹久大聲喝道,那群傢伙卻沒有一個人敢回話。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真是無聊啊!
本來鷹久還想趁機好好露個臉,來個「英雄救英雄」的,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把這群老實的傢伙帶去給正孝了。
「真是沒意思的傢伙~」
鷹久光看到這些人的臉就覺得討厭。
「可不可以不要用卑鄙的手段,跟正孝堂堂正正來場對決啊......還是你們是一群只會用暴力手段的人呢?」
因為輕視,所以鷹久的話顯得特別刺耳。
「步,走了!不要理這些人,我們去睡午覺。」
說時遲那時快。
鷹久一轉身,步也一蹦一跳地準備跟上。
「......抓、抓住這傢伙!」
害怕的一夥人,突然抓住手無縛雞之力的步。
「鷹、鷹久- -!」
聽到尖叫聲,鷹久猛然回頭。步已經被好幾個人壓住,正奮力地掙扎著。
「你們在幹什麼!」
一把火迅速在鷹久體內竄燒。
「鷹久大哥,求求你,聽聽我們的理由。」
「就當作今天沒看見我們吧!」
鷹久已經沒有心情去聽他們想說什麼了。
- -因為步正被其它人任意抓住,這讓他沒來由地火大了起來。
「你們放- -開步!」
「......我們會放開的,求求你......聽我們的解釋......」
一夥人用力地請求,但鷹久完全不理會。
鷹久突然縱身向前,一把擰住其中一人的領口。
「哇、哇啊- -!」
把他由步的身上扒開,用力地丟出去。
第二個、第三個......鷹久把抓住步的人,一個個踢開。
-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放手攻擊。
「......鷹、鷹久......」
終於恢復自由的步,手腳發軟地坐到地上。
儘管如此,鷹久的憤怒還是無法止息。
鷹久抓住那些企圖想逃跑的傢伙,用拳頭揍他們的肚子,將他們打得東倒西歪。
「你們這些卑劣的傢伙!不可原諒!」
鷹久經常跟不良少年打架,所以擁有不凡的腕力、敏捷的行動以及超強的爆發力,在校園裡自然是無人能與他匹敵。
也因為這樣,所以鷹久才會被認為比一般學生來得突出- -不只頭腦好,也有力量。
「膽敢做這種事,你們以為我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平常鷹久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也不會因為衝動就出手打人。通常他都會看對手的情況,考慮之後才動手。
但是今天,怒氣卻一直無法消解,也壓抑不下來。
「......鷹、鷹久大......原諒我......」
挨打的學生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用嘶啞的聲音懇求著鷹久,但他還是不住手。
結果,其它學生在鷹久的周圍一個個倒下。鷹久本身雖然沒有受傷,但襯衫上也已經被那些人的鼻血給弄髒了。
鷹久一面喘氣,一面擦汗。
「該死......」
他現在才發現大家都已經無法動彈。
......糟糕!打得太過火了。
環顧四周後,鷹久出聲喚道......
「步......?」
本來坐在地上的步,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該不會是逃走了吧?
可能是步看到打架中的鷹久,所以害怕得逃跑了。
不過仔細想想,步會忍到現在才逃走也真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被自己任性地揮來呼去,甚至還把他給弄哭過。
「難道現在這個才是致命傷......嗎?」
或許是......步只是在等待逃離鷹久的機會吧?被強勢地帶著團團轉,步大概連發表異議的機會也沒有吧?
鷹久......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接近他的人,從來法有像步一樣,靠得這麼近。就算是正孝、就算是亞紀,儘管現在很親近,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鷹久身邊消失。
原來還以為步和其它人......不一樣......
胸口一陣抽痛,鷹久用力壓住。
「......全都是這群傢伙的錯!」
鷹久又賞了頹然倒地的學生一腳後,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現在的鷹久還是怒不可抑,不管是正孝也好、亞紀也好,還是剛才那群傢伙也好,全都跑來惹自己,就連步也......
鷹久把被血弄髒的襯衫,楺成一團塞進垃圾桶裡。
- -這種時候真慶倖自己是一個人住。
看到染血的襯衫就會大驚小怪的母親,已經跟著父親調任到國外去了。托他們的褔,鷹久才可以像現在這樣悠然自得地生活著。雖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鷹久對目前的情況算是相當滿意......
他一頭鑽進浴室裡,本以為沖點冷水可以讓心情稍微舒展一下,但是滿心的不快依舊無法掃除。
「......該死,這算什麼嘛!」
鷹久把沐浴乳倒在毛巾上,用力地擦洗身體,順便連頭髮也洗了。
水量已經開到最大了,由蓮蓬頭激射而出的水流不斷打在肌膚上,還是讓鷹久覺得不痛快。
- -步已經再也不會跟在自己的身後了吧?
蹲坐在地上的步,抬頭仰望鷹久的含淚大眼,那眼瞳中似乎浮現恐怖的神色,而他那纖細的手腕......發著抖......
鷹久對向步施暴的傢伙們怒喝,步的身體就緊繃起來。可是他根本沒有意思要吼步啊!連這種事,步會不知道嗎......?
「......該死......」
果然- -步和其它人一樣,也不會想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 -和步一起,明明就很快樂。
把跟著自己的步耍得團團轉,真的很有趣。
「白癡死了......那種傢伙。」
鷹久試著說服自己,決定不再去想步的事情。
「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步不在身邊,鷹久也不會困擾。
「只是像以前一樣,回到一個人我行我素的時候。」
把開始覺得吵人的蓮蓬頭關掉,鷹久甩甩頭。
- -全部捨棄!
偶爾自己一個人去玩也好,和不良少年沒水準地吵鬧也好,到電影院去讓人搭訕也好,總之沒有步的生活,自己還是可以過得很好......
鷹久把毛巾纏在腰上,邊想邊走出浴室。
雖然有點無聊,但鷹久心裡已經決定,要出去大玩特玩,直到心情變好為止......
不過- -
「......步......?」
在客廳裡,步孤伶伶地自己坐在沙發上。
「啊,鷹久!」
一看到鷹久,步立刻高興地跑過來。
「你......為什麼......」
- -到這裡來?不是已經討厭我了嗎......?因為害怕,所以逃走了嗎?
「我以為鷹久受傷了,所以剛剛急著跑去叫正孝,順便把你的書包也拿來了......喂,你沒事吧?」
把鷹久染血的襯衫拿在手上,仔細檢查手腕的附近,步歪著頭說道。
「......鷹久,你沒受傷吧?」
「受傷?有可能嗎?這只是那些傢伙的鼻血而已。」
「太好了- -!」步高興地大叫,然後用力抱住鷹久。
「怎、怎麼了?」
就算趕他走,步也不離開。他緊抓住鷹久,將臉頰靠在他胸前。
「......因為,我很擔心啊!我以為你受傷了......回來又沒看到你......」
「步......」
- -鷹久才以為他逃走了......因為害怕,所以不願意再接近了......
步猛地抬頭看著鷹久。
「正孝,好像在生氣喔~他說什麼......做這麼任性的事......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正孝會生氣......」
當步歪著頭看著鷹久發問時,鷹久覺得自己的心情愈來愈好了。
「那傢伙,別理他。正孝本來就愛生氣,他每次見到我,不都生氣地發著牢騷嗎?」
「......這麼說,正孝真的一直在生氣耶......難道,他討厭你嗎?真奇怪- -」
步說著嘟起嘴,鷹久用力地抱緊他。
「嗯,好痛!」
對在自己懷裡扭來扭去的步,鷹久問。
「你不是討厭我嗎?」
- -以為步已經不會再跟著自己的,卻沒想到他就像自己飛回來的小鳥,鷹久決定今後絕不放手,再也不會讓他離開自己了。
「我才不討厭!我最喜歡鷹久了!」
步的話或許有很深的含意,也可能只是天真單純的話語,不管怎麼樣都好,因為......鷹久決定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曲解。
「是嗎?你喜歡我嗎?」
步用力連續點了好幾下頭,重複地說著:「是真的!」
不知不覺露出壞笑的鷹久這才發現,自己遠比想像中更喜歡步這個玩具。
「那以後我也准許你待在我身邊。」
「咦?真的嗎?我好高興、好高興。」
步高興地大叫,鷹久把他纖細的身體抱了起來,就像在抱著公主一樣,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怎、怎麼了?」
「因為我准許你了,所以我們來玩吧!」
鷹久將步放倒在床上,自己也爬到步的旁邊。
「......玩?好啊!要玩什麼呢?」
鷹久將想要抬起上半身的步壓回床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 -脊背一陣顫慄。
這樣孩子氣的步,會哭嗎?還是扭動掙扎呢?不管怎麼樣,都非常令人期待。
「要睡午覺嗎?」
鷹久步伸出來想纏住他脖子的手揮開。
「好了!你現在就像鮪魚一樣安靜地躺著吧!」
說著,鷹久慢慢解開步襯衫的鈕扣。在目瞪口呆的步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之前,就快手快腳地把他的襯衫給脫掉了。
長褲的皮帶也在清脆的金屬聲中解開,在脫掉長褲的同時把內褲一併扒掉,然後順手也把襪子除去了。
轉眼間,步已經全身光溜溜,白白的皮膚看來就像小兔子一樣。
- -最好的獵物,才配得上我。
鷹久內心暗自竊笑,舔了舔舌頭。
鷹久把自己想像成一匹狼- -不向任何人低頭、孤獨的一匹狼。
兔子是狼的獵物,所以步是鷹久的獵物。
「我一定會好好享用......嗯,吃或不吃等嘗過之後再決定。」
「......咦?」
面對驚訝縮起肩的步,鷹久慢慢將身體覆上......
啾!鷹久用嘴唇輕柔地逗弄步的欲望象徵。
撫慰般地,就像在對小孩說好乖、好乖一樣,用指尖哄騙......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享受步的反應,所以鷹久短時間內還不讓步解放。
「......啊、啊啊......嗯~」
用舌纏上步堅硬挺立的乳首時,步的聲音變得更為甜美。
「感覺好嗎?」
鷹久一面將舌頭在乳首來回騷弄,一面問著,步則不斷輕輕地搖頭。
「......什麼嘛,不是很好嗎?所以這裡才會變大的啊!」
將小巧的欲望握在手中,微微使力,步就發出悲鳴。
「痛......好痛......」
「你在說謊喔!步,誠實點,說好棒!」
鷹久加強刺激,稍微楺搓還像小孩般的欲望象徵,步的吐息瞬間變得充滿甜膩。
「像這樣子,就應該說好棒。」
「這......這個......好棒......?」
步連聲音都無法壓抑,更不知道要如何掩藏欲望。
「對!好棒,身體變得好熱,又麻麻的對吧?」
鷹久不讓步把張開的雙腿闔上,甚至還不時將他的腳抬高,讓他親眼確認自己剛覺醒的身體欲求。
幾乎令人無法置信的雪白肌膚,柔滑又細緻。
在毫無瑕疵的皮膚上,微微染上粉紅色的部份,看來應該就是步的敏感帶。
胸前的小點、由稀疏的草叢中誇示自己存在的欲望象徵,只要稍微碰觸,就會染出粉紅,期待鷹久進一步的慰藉。
「你都不會做這種事的嗎?自己一個人喔~」
鷹久用指尖摘取欲望尖端,輕微震動。
「......自己......做......?」
尖端已經開始滲出露水的欲望,用手指一戳,步就發出驚叫。
「......痛、好痛......鷹久。」
即使如此,步還不會說:「住手!」
就像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刺激,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
「像這樣是很普通的喔!大家都會這樣做。」
「......普通......?」
步真是一點常識也沒有,所以才會老學不乖地一直跟在鷹久背後,就連鷹久惡意的捉弄也分辨不出。
「你在轉學之前,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
挺立的乳首,不知何時已經轉變成紅色了。
「明明就是這麼容易有感覺的身體。」
鷹久像嬰兒般吸吮步的乳首,發出啾啾的聲音。
「啊、啊啊啊......」
步挺起胸部,扭曲著身體。
「很棒吧?」
用牙齒輕咬,在口中輕輕轉動的乳首。
「嗯嗚......好、好棒喔......」
- -果然充滿情色的味道。
這樣一來,不只能夠帶著步到處走,做為床伴也挺不錯的。
「......嗯,可是如果沒辦法讓我進去,還是沒用啊!」
好像是聽到鷹久的自言自語,步微微張開眼,輕聲問:「什麼事?」
「我要試試看......反正是第一次,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對方是第一次,還是不得不多注意一下。
因為進入時會很緊,就算鷹久可能也會感到痛。
「喂,把腳抬高,然後打開。」
放開步幼小的欲望,鷹久說道。滿臉不知所措的步,老實地做出鷹久指示的姿勢。
「聽好,不要把手鬆開,用力張開。」
對乖乖點頭的步,鷹久竊竊私語地說道:「很快就讓你舒服的。」
步一面不規則地喘息,一面凝視著鷹久。
後蕾還是很硬。
肉壁用力絞緊,洞口被深深隱藏。
「......這是......嗯。」
看來,要軟化到令人滿意的程度,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鷹久......?」
從沒讓人看過的地方被窺看著,就連單純的步也不由得感到羞恥,他帶著哭聲呼喚著鷹久。
「因為,男生做的時候要用到這裡。」
鷹久應付似地說明著,不安分的指尖來到窄門外。
依舊僵硬的後蕾,強硬地抗拒著鷹久的手指。
「你......說用......?那個,鷹久......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不使用潤滑劑之類的道具,步的花蕾恐怕還是無法接受鷹久。
「真麻煩。」
鷹久咋舌- -哪來那麼多時間啊?自己來就好。
到現在為止,鷹久還沒動手為性愛對象做過放鬆的動作呢!
「......還是不要做好了。」
一定會痛的。就算不管步會不會哭,但還是會受傷,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治療什麼的,真麻煩......
「喂!喂!鷹久,你說用哪個啊?」
規規矩矩維持撐開兩腳抬高的姿勢,步天真地詢問。
「我的意思是,我要進入步的這裡,穿刺摩擦。男生之間的SEX都是這樣做的。」
簡單地說明完,鷹久大大地吐一口氣。
已經完全狀況內的鷹久小老弟,早就灼熱得感到疼痛了。
沒辦法,既然討厭麻煩,就自己解決算了。
再度用力歎了口氣,鷹久在心裡下決定,但卻聽見步尖銳的聲音。
「咦?那種事做得到嗎?」
大眼睛張得圓圓的,不知道為什麼還閃閃發光。
「因、因為......那是嗯嗯的地方吧?鷹久,那樣真的做得到嗎?我非常想看耶!如果真的做得到的話,一定很厲害。」
「......嗄?」
鷹久完全目瞪口呆,這次換成他兩眼圓睜,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
「居然說想看......你真是......」
步好像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侵犯」這兩個字的意思。
「人類真的很神秘啊!男生之間居然可以進行SEX,SEX就是交尾吧?這樣一來,我對交尾的價值、認識,都將全部被顛覆掉。」
步若無其事地說完,然後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抬眼看著鷹久。
「請務必做給我看,鷹久。」
閃閃發光的眼睛,看來是因為好奇心。
「做......你......說......」
鷹久的肩膀垮下來了- -原來超過了有趣的極限後,緊隨而來的就是莫大的疲倦,這一點鷹久終於明白。
「你還不行啦,步。」
以現在的狀況根本沒辦法享樂- -沒有樂趣的SEX,沒有做的價值。
「咦?為什麼?鷹久應該什麼都會才對啊。」
大眼睛蓄滿淚已經準備爆發- -步會性感才怪!
早已萎縮的鷹久小老弟,現在似乎沒有想再站起來的打算。在身體裡蔓延的,只有令人束手無策的疲倦。
「喂,鷹久,求求你嘛!」步懇求著。
仔細一看,步的昂揚一點都沒有消退的跡象,還是保持非常有精神的狀態。
「......知道了啦!用摸的就好了。」
鷹久心想,如果覺得痛的話,步應該就會退縮了。
搞到現在居然不能進去,可是如果只進行前戲的話,未免也太不盡興了,至少要讓步哭出來才行。
- -對!要把他弄哭。
鷹久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裡嘟噥著,然後把手伸向步的腿間。
放在哪裡呢?鷹久心裡一面回想著,一面在床鋪旁邊的抽屜裡翻找。果然,找到了亞紀用剩的潤滑劑。
「那是什麼?」
從純白的軟管擠出透明的膠狀物,步聞了聞。
「這個?這是潤滑劑,是潤滑用的。」
為什麼要這麼親切地說明呢?
仔細想想,鷹久最近好像真的變成脾氣非常好的人。
自從步跟在他身邊以後,他不僅認真地聽步說話,配合步的步調,甚至還會回答這種問題。
「......用來潤滑......?原來如此!」
所以才能輕易地進入吧?步明快地理解道。
「痛的話要說啊!」
什麼啊!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臺詞,居然由鷹久嘴裡自動迸出。
「......會痛嗎?」
步的後蕾一下子緊縮。
「我會盡可能輕一點,不要讓你痛的。」
鷹久指尖沾滿了凝膠,塗抹在入口處,僵硬的蕾瓣果然開始鬆動。
「......鷹久......?」步的腳顫抖著。
「不喜歡就立刻說。」
「嗯,不是啦......不要停......請繼續。」
只是輕輕地按壓將肉壁擴張,應該不會痛才對。但是步不安的聲音,讓鷹久不知不覺又稍微放鬆了指尖的力量。
「沒......關係......請儘量做。」
究竟是什麼原因將步逼迫到這種地步呢?
好像已經下定決心不回頭的步,用力閉上眼懇求鷹久。
這時,步的喘息已經愈來愈狂亂,而鷹久也有了決定。
「好吧,步!就照你的意思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只要是步說出口的事,鷹久就想為他完成......真是不可思議啊!
鷹久又取了一些凝膠,準備進一步深入後蕾。
「那麼,我要把手指放進去囉!」
- -但是手指還是沒辦法進入。
步強硬緊縮的後蕾,將鷹久的手指完全排拒在外。
「聽好,慢慢吐氣,放鬆身體。」
這次不一樣,已經充分塗抹了潤滑劑,只要用點力,應該就沒問題。
鷹久充滿自信地,把指尖按壓著步的後蕾......然後,用力......
以前也曾經聽說過這種體質。
因為原本「那裡」就不是用來接受的器官,所以這種人應該不少才對。
也就是無論如何,那裡就是沒辦法鬆開的體質。
抽泣的聲音充滿房間,步壓抑地哭泣,騷動著鷹久的神經。
應該是很痛吧!當指尖用力深入的剎那,步發出不成聲的尖叫,全身肌肉緊繃。
「沒問題吧?步,要停嗎?」
想也沒想,鷹久開口問道。
「不......不要停......」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懇求。
回應步的拼命,鷹久慢慢轉動指尖。
「嗚哇啊啊......」
不是甜美的呻吟,已經接近尖叫了,步似乎在訴說疼痛。
鷹久慌忙地停下手指的動作,大滴的眼淚已經由步的眼中迸落。
他的眼淚,讓鷹久的心抽痛。
「不、不要做了,我立刻拔出來。」
步的聲音宛若銳器穿刺胸口,步的眼淚讓他幾乎想別過臉去。
......不是這樣計畫的。他不想讓步哭成這樣。
但鷹久的手指,還是遲遲無法離開步的後蕾。
「......步,放鬆。」
步的後蕾由於疼痛緊縮,但包覆手指的灼熱內壁卻柔軟地蠢動著,緊銜住鷹久的手指不肯放開。
裡面......好熱......又熱又窄......蠕動地誘惑著鷹久。
「笨......笨蛋......放開。」
柔韌纏繞的肉壁......如果可以進入的話,那會有多舒服啊!
淫妄的想像,讓鷹久早已冷卻的欲望再度灼熱挺立。
想望著緊實內壁的包覆,欲望燒灼得讓鷹久不禁感到疼痛。
「步,吐氣!快點......呀!」
因為疼痛,全身肌肉緊縮,步的身體還是無法放鬆......儘管如此,那裡就像不同的生命體般,緊銜銜纏繞著鷹久的手指......
「步!」
鷹久從已經被凝膠充分潤滑的後蕾,強硬地拔出手指。
「嗚......嗚嗯......」
鷹久沒有餘力安撫疼痛呻吟的步,他只能用力閉上眼睛壓抑自己的欲望。
該死!真想侵犯他!
乾脆直接壓住,不管他怎麼哭叫,用蠻力撕裂他。
但是,步的雙唇也將流瀉出令人難以承受的哭叫。
「嗚、嗚嗚嗚......」
「別、別哭了!是你自己說要做的,不是嗎?不要哭。」
步的哭聲像撞擊在他的胸口般,鷹久不禁脫口說出推託的話。
「因為你說要做的,我......明明討厭的......勉強才做的。」
所以,鷹久沒錯,錯的是步- -自做自受。
床伴再怎麼哭叫,他應該都不會這麼在意才對啊,到底是為什麼呢?步的眼淚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步......」
光看著依舊抽泣不止的步,胸口就騷動不已,鷹久咬住下唇。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有的人......會很痛的......不是嗎?」
鷹久靜靜地伸出手,攬過步的肩,輕柔地將他環在自己胸前,輕拍他的背安撫著。
「別哭了......已經不做了。」
原以為害怕的步會一手將自己揮開,想不到步突然挺起身,用力抱住鷹久。
「......步......」
還在痛吧?步伸得筆直的腳尖還顫抖著。
「已經......已經不做了,所以......」
......不要哭。
但是,步的眼淚,好像不是因為痛。
「做......做不到嗎?我好不甘心啊......」
「......嗄?」
顫動雙肩,將額頭在鷹久胸前摩擦,步嗚咽著。
「無論如何,我也希望自己能親身體驗......」
「......嗄啊?你說什麼?」
步的發言,已經完全超出鷹久的想像。
「你......步、你......不是因為痛才哭的嗎?」
「......雖然有點痛......但還不到哭的程度,我才沒那麼孩子氣!」
「能將交尾的意思,甚至涵義徹底翻轉的行為,我真的想親身體驗,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得到,我很想確認......我、我......」
用力地歎了口氣,步抽動鼻子又想開始哭。鷹久想也沒想地就脫口而出。
「那你......想看嗎?」
如果只是看的話,那就簡單多了。怎麼說,也沒必要讓步痛苦地體驗這種事。
「我是說,讓你看那是怎麼一回事?」
對著抬頭發出疑問的步,鷹久提議著。
「真的嗎?鷹久,你會讓我看嗎?」步的眼睛立刻閃閃發光。
- -真現實的傢伙啊!
「拜託你了,一定要讓我看!」
興致高昂的步以堅定的表情面對鷹久。
這種反應讓鷹久不禁苦笑。
「你啊!果然非常有趣。」
除了步以外,這種反應是別人絕對不會有的,就是這樣才有趣、才不會厭煩的啊!也就是這樣,所以步要求的事都會努力去做到。
「好吧!那就明天囉!好好期待吧!」
「是!」對以好孩子的方式用力答應的步,鷹久則拍胸保證,包在我身上。
1
第二天下課後,早早回家的鷹久,在床鋪旁邊安置一張椅子。
「你的座位在這裡。步,這裡是第一排第一個位置,你要好好看著喔!」
事情好像會變得很有趣- -鷹久在心裡偷笑著。
「是!鷹久,我會努力觀察的。」
笑容可掬的步回答道。
「......咦?但是,鷹久要和誰呢......?」
一個人做不起來的吧?步理所當然地問著。
說時遲那時快,鷹久房子的電鈴響了。
「另一個主角上場了,步,在這裡等著。」
來的人是亞紀- -是鷹久只要呼喚一聲就飛奔而來的方便愛人。
心高氣傲的亞紀,如果說要做給步看一定不太願意,但鷹久不在乎。
想做就做- -如果有問題的話,就直接分道揚鏢。
把門打開,讓亞紀進來......的時候,來了個跟屁蟲。
「......什麼啊!正孝,我可沒叫你來耶!」
「就算你沒叫我,我也有事要來這兒,沒辦法啊。」
- -你是多餘的- -鷹久的眼神明顯厭惡地瞪著正孝。
亞紀已經自顧自地進到房裡。
「鷹久,可以喝點東西嗎?我渴了。」
聽到打開冰箱的聲音,鷹久苦笑著......應該沒有亞紀喜歡喝的東西才對。
「什麼?這些Pet bottle這麼甜怎麼喝啊?鷹久,你都涸燴個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冰箱已經塞滿步喜歡的果汁飲料了,就連鷹久自己有時也覺得困惑。
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拿了一瓶Pet bottle,亞紀就鑽進了浴室。
「要好好洗乾淨喔!」鷹久提醒著亞紀。
站在玄關的正孝聽到後,立刻面紅耳赤地僵在當場。
「鷹久......鷹久......你,把亞紀叫出來......想幹什麼?」
緊握的拳微微發抖,正孝瞪視鷹久。
「幹什麼......這還要我說嗎?你也很清楚吧!」
鷹久與亞紀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雙方都是在彼此同意的情況下,所以正孝也沒什麼說話的立場。
「......亞紀......如果想做的話,我大概也沒有置喙的餘地吧......」
聽到正孝充滿苦澀的聲音,鷹久才突然想到。
正孝對亞紀,一直處於單想思的狀態。他一直以苦悶的心情,靜靜地看顧著亞紀。
鷹久心想- -簡直是個笨蛋!
不管是迷戀或愛情,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鷹久與亞紀的關係當中。
至少,鷹久對亞紀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兩人只是單純的床伴而已。
「有意見的話,就搶回去啊!」
儘管知道不太可能,鷹久還是這麼說了。
「把亞紀搶走,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不是很好?」
「你、你在說什麼?把亞紀變成自己的......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那種事。」
面對慌慌張張、吞吞吐吐的正孝,鷹久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光說那種話,亞紀是永遠不可能轉向他的。
「不管怎麼說,亞紀還是......喜歡你......所以,根本沒有我說話的餘地......」
看著結結巴巴把話愈說愈僵的正孝,鷹久當他的面誇張地歎口氣。
都已經說過N遍不是那樣了,正孝的死腦筋怎麼還是轉不過來啊?他好像還以為鷹久和亞紀是兩情相悅的情人。
「......算了,你要這樣想我也無所謂。」
儘管鷹久自己不相信什麼喜歡或愛之類的,但像正孝這樣無法正視自己心情的人,也只有「笨蛋」這個形容詞可以解釋吧!
「你如果再說那些話,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亞紀的青睞。」
鷹久對這話題已經十分厭煩,所以乾脆地結束對話。
「我、我不是說不是那樣的嗎?」
背對咬牙切齒的正孝,鷹久用態度示意:回去!
- -這種笨蛋,懶得理他。
接下來,鷹久即將開始一段非常有趣的時光。如果看著正孝生氣的臉,搞不好連興致也都會萎縮掉。
「等一下,鷹久!我不是說有事來找你嗎?老師叫我把這個給你,明天要交。」
翹掉課後輔導回家的報應,在這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
「也有步的份吧?給我。」
盯著手上的升學就業調查表,鷹久覺得麻煩地皺眉,同時還對正孝伸出手。
「咦......?不,綠川的份沒有交給我,老師說綠川他並不需要。」
「不需要?為什麼?為什麼步不需要調查表?」
「我哪知道啊?」正孝則肩答道。
這時候,事件的本人適時地伸出頭來。
「喂,鷹久!還沒好嗎?」
「亞紀泡澡要很久,可能要多花點時間,再等一下。」
鷹久回答後,步乖乖地點點頭,但......
「等一下,鷹久......這是怎麼回事?」
正孝壓低聲音,靠近鷹久說道。
「綠川到底在笒什麼啊?亞紀洗好澡以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鷹久。」
該說是第六感呢?還是多疑呢?就因為這樣,鷹久才討厭細心的正孝。
從小時候開始,正孝只要看到鷹久,就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他其實並不在意正孝的反應,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不愉快而已,所以鷹久打算打打馬虎眼。
不料,步突然高興地叫道:「鷹久要讓我看他和亞紀的交尾。」
瞬間,正孝兩眼圓睜。
聽見難以置信事件的正孝,正想發出怒吼時,步進一步地說出了更不合情理的話。
「正孝要不要一起看?」
已經把嘴張開的正孝,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巴一開一合,就像缺氧的金魚一樣。
「正孝,你知道嗎?男生之間的交尾是用屁股耶!我想親眼確認一下到底怎樣。告訴我這些的是鷹久,我不是在懷疑他說的話,只不過......」
露出可愛的笑容,歪著頭。正孝已經被步打敗了。
「請到這裡來,正孝。可以搬你的椅子過來嗎?」
在步的牽引下,正孝被引導到鷹久的臥室。
鷹久忍笑看著兩人的互動。
- -可以不用聽到正孝煩人的怒吼,可真幸運啊!
如果讓他看步口中的「交尾」,以後正孝大概就會瞭解亞紀多喜歡鷹久的擁抱。「......真是愈來愈有趣了。」
浴室的門打開,亞紀終於洗好澡出來。
「怎麼樣,鷹久?好像在吵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把一條毛巾圍在腰上,亞紀手上用另一條小毛巾擦頭髮上的水滴。鷹久把他拉過來,突然給了一個深吻。
「......嗯、嗯嗯......鷹久......」
將亞紀已經腿軟的細瘦身體抱緊,鷹久貪婪地啃噬著。
「怎樣?腰都麻了吧?」
咬齧之後用力吸吮,亞紀立刻自己把腰貼上來,親吻愈來愈激烈。
「不要圍這種麻煩的東西......這樣模不到吧?」
鷹久粗暴地把腰上的毛巾扒掉,撫上亞紀的大腿根部。
「嗯......嗯、嗯嗯......」
- -敏感的亞紀。
就是這種特點,才讓鷹久覺得很滿意。
「積很多了吧?才這樣就變大了。」
在他耳邊低語,亞紀雙頰立刻染成鮮紅。
「因......為......鷹久......一直放著我不管。」
嬌媚地抬眼凝視的亞紀特別挑動人心。
「那麼,今天就盡情地做吧!用和平常不一樣的方式,讓你更有感覺的方法。」
因情欲潤澤的眼睛注視著鷹久,亞紀輕輕點頭。
「照我說的去做。」
為了讓他等一下不再有異議,鷹久先做約定。
「......我一點也沒有意見,就如你說的去做......」
鷹久把亞紀打橫抱起,走向步與正孝等待的房間。
鷹久從上面壓住企圖要掙扎離開的亞紀。
「但......但是......」
鷹久不讓他說話,也不打算讓他說話。
「好好看著!步、正孝,看亞紀有多美。」
將他的腿用力分開,鷹久一把抓住亞紀的弱點。
「我不是說要讓你舒服嗎,亞紀?你只要專心享受就好。」
鷹久一面用言語刺激,一面用手摩擦。
亞紀剛開始因為有其它人在場,還想反抗,但終因久違的愛撫而放棄抵抗。
「......嗯......啊啊!」
放鬆想要夾緊雙腳的力量,亞紀用背在床單上摩擦,氣息變得紊亂。
已經開始抬頭的欲望象徵,漸漸變大。
「啊......嗯嗯嗚......」
挑逗似地,鷹久的手指爬上大腿內側,亞紀情不自禁地把腰挺出,要求更多的愛撫。
「亞紀的形狀很漂亮吧,正孝?雖然纖細,但頂端就像香菇一樣,讓人很想舔一口......要舔嗎?」
滿臉通紅的正孝,顫抖著身體,輕輕搖頭。
「......很可口的說,正孝是膽小鬼。」
明明就非常想碰觸的樣子,還虛張聲勢的正孝,樣子真的很奇怪。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心愛的亞紀身體,而感動到動彈不得也說不定。
讓頂端由包覆的皮露出,立刻有珠淚滲出。
用舌尖將珠淚舔掉,亞紀口中就流瀉出甘美的呻吟。
「啊、呀啊、啊啊啊......嗯......」
「感覺好嗎,亞紀?讓別人看我們做很有感覺對吧?」
從亞紀敏感的腹側往上摸,他就如預期地扭動身體,沉溺在欲望中了,只能不斷點頭應和鷹久言語的挑逗。
正孝看了用力吞口水。
步張大眼睛,直視亞紀。
「亞紀,你想我怎麼做?」
為了讓他更狂亂,鷹久問亞紀。
「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給你喔~」
若是平常,前戲總是草草結束,立刻迫不及待的插入。但今天不一樣,在有觀眾的情形下,鷹久也決定要好好欣賞亞紀的媚態。
「啊!摸我......嗯、鷹久。」
為了讓他焦急,鷹久停下撫摸的動作,亞紀搖動腰部,乞求著。
「亞紀說希望被撫摸......你聽到了吧,正孝?」
鷹久揚起下巴,看向正孝。
「咦~那個......」
「動作快點,這是王子的願望。」
抓住正孝顫抖的手指,鷹久引導他到亞紀濡濕的前端。
「啊......啊啊啊......」
如願得到撫弄的亞紀放聲吟叫,正孝開始笨拙地愛撫。
笨蛋正孝,如果他摩擦的動作再快點,搞不好亞紀就會對他張開雙腿。
一直以來,正孝的心情都沒有讓亞紀知道。
「喂,步,到這裡來。」
讓正孝繼續給予亞紀刺激,鷹久把步叫到亞紀腳邊。
步從椅子上起身,靠近鷹久身邊,滿臉通紅地。
才剛開始就感到害羞的步,果然還是小孩子。
「我要把亞紀的後面弄軟,你看著。」
他用力把亞紀的腳向兩邊分開,在他腰下塞進一個枕頭。
「正孝,要好好地摩擦喔!」
說著,鷹久用手指沾了一坨潤滑劑。
「因為亞紀已經很習慣,所以手指一下子就可以進去了。」
不斷抽動的花襞是粉紅色的。
大概是正孝半調子的愛撫讓人焦急,在手指還沒碰觸到以前,亞紀的後蕾就可憐地不停抽動。
「嗯、嗯嗯嗚......啊啊。」
亞紀的呻吟愈來愈情色。
「亞......亞紀......那個、這樣可以嗎......?」
正孝顫顫兢兢地問。不管亞紀打算如何回答,鷹久若無其事地突然將手指插進亞紀的後蕾。
「啊、啊啊啊......」
因為突如期來的刺激用力挺起腰部的亞紀,一把抱住面前的正孝。
「亞、亞紀。」
亞紀抱正孝,用力親吻,讓正孝也開始顯得焦躁。
「摸我......還要、嗯......用力......」
鷹久知道抓住亞紀欲望的正孝已經加重手指的力量。
那裡就交給正孝好了。
「看好喔,這樣子很快就變軟、撐開了。」
鷹久一邊對步做說明,一邊轉動手指。
「啊、啊啊啊......嗯、嗯嗯......已經......」
想出來。
亞紀扭動著身體,鷹久轉動的手指發出淫靡的水聲。
「真厲害耶......」
目不轉睛盯住亞紀後蕾的步,呼地吐出一口氣。
「不會噁心嗎?」
之前在電影院談論女人秘部的話題時,步曾說過不喜歡噁心的交尾之類的話。
「咦?才沒那回事,因為他的是漂亮的粉紅色。」
花蕾漂亮與否,鷹久實在難以判斷。亞紀後蕾的顏色比較深,而步的花蕾則是較淡的玫瑰色。
「要從這裡......進去嗎?真的進得去嗎?」
「簡單啦,因為現在已經可以輕鬆放進三根手指了。」
鷹久用三根手指在亞紀內部翻攪。
亞紀身體翻騰得更劇烈,腰也迫不及待地擺動。
「啊嗚......啊啊啊啊......!」
差不多了,已經不需要更多的刺激。
「把他急成這樣,鷹該會變得相當緊,太好了。」
呼,真想看~
步搞不清狀況地點頭。
鷹久把手放到自己長褲前面的拉煉。
「正孝,你想進去嗎?」
「耶?」
「他已經準備好了,你應該......也已經......對吧?」
被鷹久明白指出,正孝的臉一直紅到耳根。
「這、這種事......這樣的......」
正孝拼命搖頭。
「那就算了,我自己來。可以把手放開了,你到那裡去站著。」
有點粗魯地把正孝由亞紀身上拉開,鷹久取出自己的兇器。
「現在,我要插進去囉,亞紀。」
鷹久把昂揚誇示自我存在的劍,插進亞紀的劍鞘裡。
「啊、啊啊啊啊啊......」
才剛進入,亞紀就受不了刺激彈跳而起,在自己的腹部灑下欲望的白濁之液。
「真厲害......真的進去了。」
吃驚的步喃喃自語。
正孝則是緊咬嘴唇,將臉別開。
但鷹久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步的反應和正孝的臉色。
嗚......吸得好緊。
亞紀的體內真是無與倫比。
灼熱的內襞一陣陣的抽蓄,緊緊纏繞住鷹久。或許是太久沒做了,也或者是長時間讓人心焦的挑逗,今天的亞紀,特別的可口。
「現在還不到結束的時候喔。」
要讓他更有感覺。
自己把腳主動纏上鷹久的腰部,亞紀嘗試誘惑鷹久。
「幹得好,亞紀。」
「啊......啊啊......鷹久。」
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注意外野的情況。
用力突刺,再扭腰退出。
灼熱緊纏的柔軟內襞,讓鷹久幾乎忘我的呻吟。
「啊啊啊......還要......」
亞紀宛若無底沼澤的秘部,果然無人能及。
鷹久不斷地向花襞深處挺進,亞紀放聲吟叫。隨著甘美呻吟流瀉,內襞就跟著抽動。
「太棒了,亞紀。你真棒,太厲害了。」
鷹久挺進時,亞紀便不自覺地扭腰配合,身體呈現出誘惑的曲線。
亞紀不知何時已經復活的欲望象微,正濕潤地搖晃著。
用手指捏住欲望的前端,好像要摘取的似的擰扭,亞紀發出尖叫。
「明明就很有感覺。」
由緊縮的內襞,鷹久相當清楚亞紀現在的感覺。
「啊......好......好棒......」
亞紀像厥戀孺的顫抖。
貪求醉人的快感,鷹久再度挺邁到最深處,亞紀歡喜地迎接。
「啊......太棒了......鷹久。」
到了這個地步,被亞紀煽動的鷹久只有瘋狂地律動,追求更深一層的快樂。
「這裡嗎?亞紀,這裡很棒吧?」
亞紀敏感的地方鷹久暸若指掌。
向上摩擦滑動,撞擊亞紀的敏感點,大滴的淚珠就紛紛迸落。
灼熱的肉襞就像快要溶化的成熟果實,發出甜美的香氣誘惑著鷹久。在亞紀的包覆下,鷹久好像要一起腐爛似的沉淪。
真是......無上的甘美。
極為勉強地,鷹久將自己拔出來。
「啊......」
抓住發出不滿叫的亞紀,壓近自己腰間。
「舔吧。」
他冷酷地命令,亞紀立刻將鷹久的昂揚含進口中。
鷹久喜歡亞紀的舔舐,因為亞紀的口技好,感覺會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