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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一隻羚羊兩隻狼》作者:梨花煙雨【完結】

《一隻羚羊兩隻狼》作者:梨花煙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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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粱易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他只知道他被一身份不明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給擒獲了,然後無論自己如何喊叫解釋,卻只能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在自己被提的暈頭轉向,頭重腳輕的時候,只聽「咕咚」一聲巨響,待他醒過神來,才發現那是自己被扔進一個大籠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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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粱易仰天一聲長嘯,藉以抒發心中的悲慼,這麼多年,他不是沒見過運氣背的人,只是沒見過像自己這麼運氣背的人。想一想從出生以來,資質並不算上乘的自己,為了要練成絕頂武功,那真是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好不容易歷經二十年時光方有大成,下了山,還沒等自己闖蕩江湖得意一下,便遇到了當時落草為寇的東方聞的打劫。結果不用說,不但錢被搶去了,連人也被拐到了山寨做二寨主。大俠的夢想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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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然後他振作精神,將一切都當作是上天對他這個有為青年的磨煉,天天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一段千古名言來勉勵自己。終於,在他又經過了五年嘔心瀝血,廢寢忘食輔佐著東方聞的日子之後,絕頂堂誕生了,他也終於脫去了強盜的帽子。還沒等歡呼一聲,各種事情便紛湧而來,險些壓塌了他年青的肩膀。沒辦法,東方聞是個冷酷的人,對日常一些雜事根本就不放在心頭上,咬咬牙,他把這些重擔默默的扛在了肩上。誰讓自己遇人不淑,遇到這個只會剝削他勞動力的堂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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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又經過了兩年,絕頂堂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人才也漸漸多了起來。他終於有了膀臂,以為這回終於可以歇歇了。哪知道好日子還沒過上兩個月,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其實這些事情也沒什麼了,無非就是去攻打了擎風國一下下而已,重要的是由這件事情引發的一個嚴重後果:漱玉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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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想起那些被漱玉荼毒著的日子,雖然他也承認自己很喜歡漱玉的可愛精靈,但一想起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伴隨著自己的黑眼圈以及嗡嗡的耳鳴聲,粱易就忍不住想哭。腦海裡自動跳過這一段恐怖的噩夢,然後就到了他脫離苦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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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現在想想,那真是值得永久懷念的一個日子啊,薛斌的到來成功的轉移了漱玉的視線,從此自己被騷擾的次數每天裡呈倍數減少,雖然偶爾也會被碎碎念一通,但對於早已經過了千錘百煉的自己來說,那只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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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本來盼著從此之後就是幸福的日子萬年長。甚至定下了「三白樓」三天的酒席準備大宴各位兄弟。誰知道……誰知道這一切還未實現,自己——堂堂的絕頂堂副堂主竟然就被稀里糊塗的生擒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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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老天爺,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沒拆你家房子沒佔你的妻子沒殺你的孩子,你為何偏偏對我這樣不公。」粱易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氣憤,忍不住對著天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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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忽然身後響起一聲嗤笑,粱易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輕裘的少年正以不屑的目光看著自己諷刺道:「就算你想,你能辦得到嗎?你不過是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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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為這少年的美貌呆怔了半刻鐘,方消化掉少年的諷刺。他漲紅了臉,自己竟被這樣一個公子哥兒取笑,還要自己以後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頭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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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就算我這輩子是人,你怎麼知道我上輩子不是神仙?或許會是魔王也說不定呢。」很好,在這一點上必須要感謝漱玉,否則自己哪來這麼敏捷的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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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做神仙?還有魔王?」少年愣了三秒鐘,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良久才對身邊的侍從道:「不錯不錯,大哥這回帶回來的獵物挺有意思的,看來這次宴會我倒不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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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怔怔的看著他,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少年竟存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不同於對漱玉的懼怕,這是一種從心底裡顫抖的感覺。少年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殘酷,讓他想到了森林裡最狡猾狠毒的動物——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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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少年大笑著離去,粱易卻還想著他那雙沒有絲毫笑意的眼睛,忽然,他開始想念剝削他的堂主,碎碎念的獨孤漱玉。還有絕頂堂所有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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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老天爺,如果你能讓我回去,我寧可每天被漱玉念一百遍,我也願意嘗試努力的喜歡劍心和流川,三藏也行。」他誠摯的祈禱著,然後便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大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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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極目望去,只見一群身著華麗宮服的太監宮女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人來到近前,幾個守衛都跪了下去。只聽一個低沈的聲音道:「平身吧,看來這次的收穫還不錯,這些獵物都是平時難打到的呢。難怪山兒看了後,都改變主意要參加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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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隨著話音,一張宛如雕刻般完美的少年的臉逐漸顯露出來,再次帶給他難以名狀的震驚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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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難道……難道這裡的美男子就這麼多嗎?粱易憤憤不平的想著,他的自尊心被小小的刺傷了一下。忽然聽到那個聲音來到自己面前,訝異的「咦」了一聲道:「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這個籠子裡關的是一隻我親手抓的白兔啊,什麼時候變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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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砰」的一聲,粱易一頭撞上了籠子的木柵,白……白兔?他……堂堂的絕頂堂副堂主竟然被形容成白兔,這……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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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你……就是你抓我來的對不對?」粱易大聲的吼著,雙目噴射出強烈的憤怒火焰。不可原諒,竟然把他形容成兔子,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侮蔑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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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眨了眨眼睛,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笑道:「是我抓你來的嗎?可我明明記得我是抓了一隻兔子啊,我正奇怪怎麼變成一個大活人了呢?莫非你是……修煉成人形的兔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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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一向自傲的修養再次被兔子精這個詞語給激的蕩然無存,他顫抖著舉起手,大聲吼道:「你你你……你眼神不好我不怪你。可是你就憑著這種眼神也去打獵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種近視眼,就該在家裡好好的做著看書下棋,或者努力的鑽研玻璃之類的東西,說不準眼鏡的發明就會提前好幾百年。這是為整個人類造福。可你卻濫用權勢,非要靠著這麼不濟的眼神去狩獵,你狩獵也就罷了,還非要指鹿為馬。你說……我這麼個大活人,無論是從身高或是長相,哪裡像兔子了?我不就穿了一身白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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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的眼神一亮,哈哈的笑道:「是嗎?你覺得自己不像兔子?可是我卻覺得無論從哪裡看你都很像兔子。這麼矮小的身體在野花從中,誰能分辨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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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你你……」粱易堅信如果不是自己還年輕,一定會被眼前這個自大狂給氣出漱玉所說的「腦溢血」那種病了。「你不就是個子長的高了一點,相貌長的俊了一點,雙手有力了一點嗎?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你有旗桿高嗎?你有仙女俊嗎?你有大象力氣大嗎?竟然說我像兔子?譭謗,這絕對是譭謗。你當心我告你。」粱易一口氣吼完,才發現在真正被惹毛了的時候,自己毒舌的潛力竟然如此強大,完全可以和漱玉有一拼了。呵呵,榜樣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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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原本低沈的聲音忽然一轉,立刻森寒起來,點頭道:「很好,有趣,已經有多久沒遇到過這麼勇敢的人了。看來這次打獵的收穫確實不小呢。」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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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等等……等等……」糟了,自己就顧著逞口舌之快,結果好像又惹到了一頭更大的豺狼了。粱易的身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你……你既然知道抓錯了,就該把我放出去啊。喂喂喂……」他扯著喉嚨拚命的大叫,可惜卻沒人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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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為什麼?為什麼漱玉的口舌之快就可以威風八面,連綁架他的土匪都寧肯求神拜佛的將他送回來?為什麼自己只不過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尊嚴而不得不反擊而已,結果就會引出兩頭豺狼來。粱易很委屈的想,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老天爺確實對他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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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過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光是埋怨老天爺也沒有用,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粱易恨恨的暗自尋思。反正那個驕傲的家夥只是因為把自己看成了兔子而已,並非和自己有仇,那麼應該也不會對自己用心。憑著飛鳥般的輕功,逃出去是絕對不成問題的。粱易很樂觀的想著,因為太樂觀了,以至於他向來聰明的腦袋竟然沒有深想: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被看成兔子?以及這麼奇怪的一群人,明明不是圖卡子民,卻為何能夠在圖卡國的境內出入自由。現在的他自然不知道,就由於考慮不夠充分,太過輕敵,結果留下了他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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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因為好歹也是一隻獵物的關係,粱易也很榮幸的「受邀」與幾隻獅子犀牛金錢豹之類的動物參加了這場華麗盛大的慶祝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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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據說這些動物都是在離絕頂堂不遠的後山森林裡打到的,讓粱易這個後悔啊,早知道也帶弟兄們去打獵,一定狠賺一筆,如今倒便宜了這兩隻豺狼。真是想想就讓人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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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過在怎麼說也是個人類,所以粱易並沒有和那些猛獸禁錮在一起,一個小太監領著他來到前面的大廳,粗粗望了幾眼,粱易不由得倒吸了幾口冷氣,天啊,這些人……都是從哪裡找來的啊?竟然都是蘇雪衣那一級的美貌,讓他目瞪口呆之餘更是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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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粱易唧唧歪歪的咕噥著,暗自道:「我是不是在野花從中睡著了,或是猝死了,所以升了天,才看到這些仙子一般的人物。要不然這是什麼地方,女孩子竟然都可以出席。我們圖卡,還有擎風等國家,除了太后公主等,平常女子是絕不可以這樣拋頭露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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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忽然聽到另一邊傳來幾聲竊笑低語:「看,那邊的公子長的很好啊。」「就是就是,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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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刷的一下,粱易只覺長時間以來的自卑感一掃而空,若他真是隻兔子,只怕現在一對耳朵已經豎的高高的了。面上流露出得意之態,心道:「看看看看,到底有識貨的,容貌俊美算的了什麼?像我這樣長的有性格的面孔才是女人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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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一得意,便思考起自己的一生際遇來,想想自己年近而立,竟然還未成家,更可恥的是連女人的味道都沒嘗過。一生中最寶貴的青春歲月全被無良的堂主給剝削做苦力了。若父母在世,他豈不成了無後為大的逆子。如今眼看著大好機會,怎麼可以白白放過。眼睛梭巡了一圈,只覺這些女子個個都好,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只讓他把眼睛都挑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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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他生氣的自言自語道:「粱易,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你以為這是在菜市場,覺得這捆白菜都好就可以全抱回家去啊。」目光鎖定了一個看起來就溫婉賢淑的美貌女子。他在心裡默默回想著獨孤漱玉教給他的戀愛必殺絕技,好像是「相準時機,把握契機,主動出擊,左右夾擊,允許投機,製造良機,最後一擊,萬事大吉。」好像……應該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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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好,就這麼辦了。懷著無比強大的信心,粱易邁開腳步,準備開始他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新旅途。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大王駕到,二王子駕到。」一剎那,廳裡所有的人一齊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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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混蛋……混蛋,就不能再晚一些來嗎?」粱易握緊拳頭,站在大廳的正中央,恨恨凝視著在燈光下更顯俊美的兄弟二人。原本強大的信心在瞬間就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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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看著屹立不動的粱易,微微一笑,幾步趨上前來,笑道:「小兔子,你這份勇敢真是讓本王驚喜。」接著他回頭道:「山兒,上次見到本王沒跪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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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微微一笑道:「好像是砍去了四肢,在罈子裡淹泡了一年,等到生了無數蛆蟲的時候,方拿出去埋了做肥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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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面色一白,看著眼前笑得愉快的這兩個人。他不是沒見過心狠手辣的角色,獨孤傲,東方聞都是出了名的冷酷殘忍。但像這對兄弟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為還能笑得雲淡風清的,他卻連聽也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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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看來先前估計錯誤,自己明明是掉進地獄來了。粱易在心裡更正先前的猜想,卻見江山又是微微一笑道:「果然不錯,雖然面色蒼白了一些,腿有點抖,但總算還沒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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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輕佻的摸了粱易的臉頰一把,對江山道:「好了,兔子這種動物是受不得驚嚇的,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好了。嗯,好像還沒向小獵物介紹我們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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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也連忙附和道:「對對對。」然後一把攬住粱易的腰,指著江天笑道:「小兔子,這是我的大哥,蒼之國至高無上的王者,因擅奇白馬,所以人家都稱呼他白馬王。我是他的弟弟,也是蒼之國唯一的一個王子,所以大家便稱呼我為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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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盯著那只固定住粱易腰肢的大手,皺眉道:「山兒,介紹就介紹,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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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一笑,故作無辜的道:「大哥,你不是說兔子是受不得驚嚇的嗎?我怕他站不穩,所以扶他一把啊。瞧,小兔子都呆了呢,要不是我,怕早就昏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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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6-11 20: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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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你們不要一口一個兔子好不好?你們知道一千年以後的兔子意味著什麼嗎?更何況像我這樣好歹也能稱得上美男子的英俊挺拔強大的男人,哪有一丁點地方像兔子了?我堅決拒絕這種侮蔑我人格的稱呼。」粱易一把推開江山以及那只不住在他腰部游移的大手,氣憤的申明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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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英俊挺拔強大的美男子?」江天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立刻引起周圍的哄堂大笑。江山也忍不住笑道:「看來這小兔子對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認識嘛,大哥,不如讓我好好的教導教導,讓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在什麼人面前,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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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搖頭道:「算了,他是我捕獲回來的獵物,要教導也該我親自教導,就不勞山兒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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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你們不要以為是蒼之國的人我就會怕了你們,哼哼,蒼之國是在一團巨大的混沌裡,沒有人見過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粱易嘴硬的說著,心頭的震驚卻還沒有回復。那個「教導」是什麼意思?他應該早已過了上學堂請老師的年齡,但這兩個人為何還這樣說。聽起來就不像好話,而且看他們的眼神,真的好像很想把自己吃掉似的,難道他們真把自己當成了兔子?還有……傳說中強大無匹的蒼之國……嗚嗚嗚,粱易抱住腦袋,老天爺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啊,好事沒有他的份,壞事他一樣也拉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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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周圍的人都精神抖擻的看著王和這個還算不難看的青年唇槍舌劍。忽見江天慵懶的打了個很性感的哈欠,揮手道:「天晚了,咱們明天還要趕回國都,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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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句話雖然威嚴無比,卻當場讓眾人愣在了那裡,怎麼回事?宴會可以說還沒開始呢,王為何就下令要大家散去,莫非……和這個青年有關?眾人的目光一致落在還抱著腦袋埋怨蒼天的粱易身上。忽見王臉色一沈,就像是看到了垂涎自己獵物的另一隻豺狼一般,嚇得大家立刻識趣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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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哥,你也太心急了點吧。」江山揶揄的笑著:「不過是一隻瘦巴巴的小兔子,你就這樣迫不及待了嗎?當心還沒調教好,真的弄壞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那方面的可怕,再說了,兔子這種動物,可是最脆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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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心裡一震,猶豫了一會兒才不甘不願的點頭道:「山兒說的也有道理,看來我還真要忍耐幾日才能將這隻兔子吃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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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低聲的自言自語,眼看著眾人都散了,他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太好了,天賜的逃跑良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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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老天爺,你對我粱易的諸多不公,我就大度一點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要記住,今晚你可一定要幫我,就算回去了要被漱玉念上十天半個月,我也在所不惜。如果你還不幫我,就別怪我粱易每天都要咒罵你了。」粱易在心裡起勁的威脅著,一邊計劃著逃跑的路線,忽聽江天道:「為了小兔子的安全著想,今晚就讓他和我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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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粱易大驚失色,逃跑計劃還未施行,便遇到這麼大的阻撓,剛要卯足勁拒絕,還好他眼中的豺狼二號已經急著道:「大哥,這不行,就算你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我還不相信呢,小兔子要是睡在你那裡,不到半夜就得被你連皮帶骨吃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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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雖然很感激這個白馬王子,但粱易心中還是忍不住彆扭:真是的,這個國家的人這麼變態嗎?竟喜歡吃人?難道人肉就這麼好吃嗎?想到自己被串在鐵棍上活活烤死的恐怖模樣,就連他——堂堂的絕頂堂副堂主,也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憐的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吃」字對他來說還有另一層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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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誰也不肯退讓,最後達成一致的協定,讓粱易睡在他們兩人臥室當中的那間臥房,由兩人共同監督,這樣誰也沒有機會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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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我其實一點都不好吃的。年紀也大了,皮膚也變粗了,肌肉也鬆弛了,味道不會好的。」粱易努力的醜化自己,就奔著能消除兩隻豺狼對自己的垂涎。誰料江天邪邪一笑道:「是嗎?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更要好好的品味品味,看看你是否真的這樣『難吃『了?你說是不是呢?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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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咕嘟的吞了一口口水,言不由衷的勸道:「大哥,為了我們的長久『性福』著想,還是先……再等一等吧。雖然我也真的很想把這麼可愛的小兔子立刻就拆吃入腹……」,話未說完,又吞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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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很遺憾的一攤手,無奈道:「你這自制力在這時候還真是該死的礙眼呢。但……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就暫且忍耐幾天,再來品嚐小兔子吧,看看是否像他說的那樣不能入口,又或許是一道美味佳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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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豎起,天啊地啊老天啊,那兩個人是認真的,看他們那種望著自己的飢渴目光就知道了,他們是真的想吃掉自己。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面色發白的喃喃自語道:「漱玉啊,你知道嗎?你曾說過的吃人魔,竟被你親愛的梁大哥遇上了。漱玉,你在哪裡,梁大哥好想你,好想你啊。雖然你確實囉嗦一些,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吃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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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的面色倏然一沈,沈聲道:「漱玉是誰?聽起來好像挺令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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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的眼中也射出危險的光芒,低聲道:「沒關係,等我們「吃」他的時候,再慢慢問就是了。你還怕這麼笨的一隻兔子,會抵擋得了我們的『疼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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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膽戰心驚的看著兩隻豺狼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的想法再次無比的堅定起來:逃跑,一定要逃跑。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起那個戲弄何難的晚上,如今才能理解對方當初恐懼的連寶貝馬車都不要了的「痛苦」心情。嗚嗚嗚,是報應嗎?因為他戲弄了那個看起來笨笨的土匪。可是為什麼那麼多做壞事的人老天爺都視而不見,例如獨孤宮主和堂主。他才小小的惡作劇了一下就遭到這麼可怕的報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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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懷著複雜的心緒,粱易很乖的走進為自己安排的房間。我當然不是因為害怕才不敢反抗,我只是……只是要先取得他們的信任,藉機逃走而已。他在心裡小小聲的為自己的懦弱行為辯護著,苦苦等待著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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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被粱易怨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老天爺,此時充分證明了自己是多麼的公平。他為粱易的出逃安排了最有利的條件……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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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輕易的躲過」在大門口的眾多守衛,最起碼在粱易看來確是如此。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然後幾個優美快捷的跳躍,便來到了這座行宮的高牆下。啊啊啊啊啊,神啊主啊耶穌基督啊,(這是跟漱玉學習的西方祈禱方式)感謝你們沒有像我們中國的老天爺那樣遺棄下我,我……我終於可以逃出這個吃人魔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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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在他感激涕零的同時,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此時的耶穌基督還沒有出生,因此自然沒機會保佑他。也所以,以他向來的精明警覺,竟沒發現在暗處的兩條人影,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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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哥,看來我們還真是有點低估這隻小兔子的實力了呢。雖然是彫蟲小技,但對他來說,也算是難得了。」江山壓低聲音,沒有幾分誠意的讚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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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錯不錯。」江天也點頭附和:「看來我們要改變對小兔子的稱呼了,難怪他對我們叫他兔子這件事耿耿於懷。確實,若以這種速度來說,應該夠得上小羚羊一級了,看來以後還是叫他小羊合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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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一笑道:「大哥,你把他說的越來越誘人了,我已經想像得到他躺在床上,瞪著迷茫害怕的大眼睛,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一般任我們處置的美好一幕了,呵呵,大哥,這隻小羊的魅力還真是無邊呢,竟讓我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險些被瓦解,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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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沈著的答應了一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小獵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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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嘩,好高的牆啊。粱易吞了吞口水,該死的豺狼,沒事把牆造這麼高幹什麼?這麼勞民傷財的行為,應該得到有效的制止才對啊,真不明白他們的臣子們都是怎麼想的。他忘了一點,世上是沒有一個大臣會因為一堵牆去招惹君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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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跳。粱易用盡了生平之力,使勁向上一躍,眼看就要成功之際,身子忽然被強大的地心引力影響,啪的落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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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正要出去捉回小獵物的兄弟二人。不約而同的撲倒在地上,這……這種水平也敢翻越他們十丈高的圍牆,這隻小羊……他究竟懂不懂量力而行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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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看來我們是高估他了。」江天爬起來,卻看到他的小羊再次躍起身形,結果可想而知,強大的地心引力怎麼會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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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跳,我跳,我跳跳跳。粱易像一條落在甲板上的大魚一樣,契而不捨的努力著,雖然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但漱玉講過的愛迪生的故事是支撐著他的動力。他相信自己在經過九百九十九次的失敗後,也一定會等到成功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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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如果不是害怕被小羊聽到而刺傷他高傲的自尊心,江天和江山此時一定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了。就算如此,兩個人憋的也快中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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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感慨」的悄聲道:「明明要比我們大上將近十歲,可怎麼看起來就是這麼的可愛呢?山兒,他再跳下去,我可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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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點點頭:「彼此彼此,大哥,不能再讓他們這麼誘惑咱們了。」說完兩人站起身形,假裝散步似的向粱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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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該死的圍牆,真氣死人了,眼看天就要亮了,若再翻不過去,可真的要被那兩隻變態豺狼烤了吃了。粱易恨恨的想著,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小羊啊,你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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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身子一軟,險險摔倒在地上,這回倒是江天反應敏捷,趁機一把扶住了他,邪邪的笑道:「小羊,說啊,才四更天,正是睡覺的時候,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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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膽戰心驚的看著江天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沒天理啊,這麼凶殘的變態,還讓他的牙齒長的這麼好,這不是更加助長他的吃人行為嗎?粱易在心裡忿忿不平,面上卻熟練的堆上笑容:「哦,我……我是想來欣賞欣賞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到底是怎麼個黑法的,嘿嘿。」此時他倒萬分感謝獨孤漱玉的荼毒了,能夠將他的演技鍛煉的如此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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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只因一步之差沒佔到便宜的江山不由得哼了一聲:「是嗎?我倒聽說這一刻可是犯罪或逃跑的好時機呢。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來,小羊啊,你剛才在這裡一個勁的往上跳是在幹什麼?不會是逃跑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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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被他的森冷笑容嚇的一哆嗦,想自己好歹也是絕頂堂副堂主,什麼風浪沒見過,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莫名的害怕這兄弟兩個。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我……我是看這圍牆挺高的,想鍛煉身體了,哦,我剛才做的那種運動叫做跳高,在我們絕頂堂中很時興的。」呵呵,自己的反應還真是敏捷啊,竟能在這種危難關頭用漱玉說的現代運動來化解掉危機。不……不行,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這兩隻豺狼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把自己吃掉,必須要趕快想個辦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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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只要是人就不會這麼笨,妄想跳過這麼高的圍牆逃跑。」江天涼涼的說著,江山又在後面加上一句道:「何止是人啊,就連豬都不會這麼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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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幾乎要氣得吐血,這兩個人一搭一唱,分明是在諷刺自己。但礙於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暫且忍耐下去,被兩隻豺狼一左一右的夾著回到屋內,拋向大床後所發出的聲音宣告了這次逃跑行動徹底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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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怎麼辦?如果不顧一切的和他們打鬥,肯定是沒有勝算的。這一點在自己被抓住時他就知道,那麼有力的禁錮,而且任自己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的巧妙手法,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粱易抱著腦袋冥思苦想,可是陣陣睡意潮水般的湧過來,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就在睡神的徵召下去見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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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當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裡,,身旁是正在對他微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的江天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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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粱易驚叫一聲,不自覺的與他們拉開距離,奈何車廂狹小,馬車一個顛簸,就讓他主動的投到江天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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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不錯,已經懂得投懷送抱了。看來小羊的潛力如果好好發掘的話,應該會給我們驚喜,你說是不是啊?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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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掙扎著爬起來,可愛清秀的面容上羞的通紅,真是丟臉死了。該死的豺狼一定是有預謀的,否則幹嗎要坐馬車。他在心裡恨恨的罵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馬車?漱玉被土匪劫去時不也是在馬車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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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想起獨孤漱玉在馬車裡創造出的可喜成績,粱易立刻興奮起來,對了,漱玉的囉嗦功夫是天下無雙的,想當初,就憑著這個,讓那些土匪連馬車都不要了的恭恭敬敬送他回來。自己跟了他這麼些日子,好歹也學了一些囉嗦功夫。為什麼不如法炮製呢?呵呵,只要這些人肯放了自己,他一定會很大度的離開,絕不會讓他們也賠上這輛馬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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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與江山看到粱易那鬥志昂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同時生出警惕,這小羊看來是有了必勝把握,究竟又想耍什麼花樣?這是兩人心中的共同想法。卻聽粱易清了清嗓子,笑道:「反正怪悶的,不如我們說會話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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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詫異的對望一眼,這隻小羊自從被捕獲以來,還從未有過這麼自信從容的時候。到底他有了什麼秘密武器,難道就在他的說話當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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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微微一笑道:「好啊,正好可以解悶,不知小羊你想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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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不由得一呆,心道:「糟糕,該說什麼呢?哪個話題會比較囉嗦?好像漱玉說過的都夠囉嗦的,但他到底跟我說過什麼呢?咦,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啊?」他一會兒望天,一會兒看地,就是想不起來獨孤漱玉都跟他囉嗦過什麼。其實想想這也是當然的,當初他對獨孤漱玉的嘴上功夫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會去認真聽講。就算聽了,過後也是趕緊當作噩夢般的忘掉。如今後悔也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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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的目光隨著粱易左右上下搖晃著的腦袋不住移動,眼看著小羊拚命的在想著什麼,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哎呀,都有什麼呢?怎麼就忘了?真是的,早知道當初該認真聽聽的。哎呀,怎麼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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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實在忍不住了,一把固定住粱易還在不停亂晃的頭,納悶問道:「小羊,你到底想記起什麼啊?不是說要和我們說話嗎?難道這還用特別記憶嗎?隨便找個話題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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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呆呆的看著他,心道:也只好如此了。努力的回憶著獨孤漱玉平常囉嗦的要領,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忽然想起一個話題,登時來了精神,咳了兩聲道:「嗯,說什麼呢?你們總是叫我羊,羊的,太難聽了,不如我跟你們說說羊吧,也好讓你們知道我和羊之間的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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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又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笑道:「這個倒有趣,那你就說說看吧,我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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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得意的道:「羊其實是分很多種類的,我們最常見的是家常飼養的山羊和綿羊。還有野外的羚羊,黃羊等等……」嗯,不會錯的,漱玉每次囉嗦前必然會分出很多枝杈,然後圍繞著枝杈慢慢講解,直至讓大家「兩耳不聞窗外事」。當然了,兩隻耳朵都嗡嗡作響,還能聽得到窗外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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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說完後,偷偷望了一眼面前兩隻豺狼的臉色,咦,怎麼倒像是挺有興趣的樣子。粱易心中一驚,趕緊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所以他們自然還沒認識到這無敵囉嗦的威力,再講一會兒,必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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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綿羊的性情溫順,山羊則相對會暴躁一些,我小時候,曾有一次因為惹到了它們而被它們追著頂。後來累到半死才甩開,不過從那以後,我的輕功也有了很大的進步。」粱易努力在腦海裡尋思著該如何將這個話題盡可能的講的詳細一些。卻聽江天笑道:「我倒不知道還有這樣一種練輕功的好方法,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很有意思,小羊你繼續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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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哦,你……你還要聽下去嗎?」粱易驚恐的睜大眼睛,他……是他聽錯了嗎?這個男人竟然還要聽下去,聽這個枯燥乏味的囉嗦話題。為什麼?是他講的不夠囉嗦嗎?可是……可是他明明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向漱玉學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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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既然不行,索性就再囉嗦一些吧,粱易忿忿不平的想著,接著說道:「那個綿羊的毛非常的值錢,可以賣,然後紡織成線,這樣做出的衣服非常的暖和,還有一種絨,比羊毛的價值更高,也更輕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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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你等一等。」江天和江山的雙目中同時露出閃閃精光,讓粱易心中立刻大喜過望: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成功了。拚命忍耐著得意的笑容,他彷彿看到了重新變得一片光明的前途:堂主,漱玉,你們要等我啊,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這兩天一定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們就可以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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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你剛才說羊毛的價值很高,可以紡成線,還說有一種羊絨的價值更高是嗎?」江天若有所思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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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對啊對啊。」粱易就差沒有手舞足蹈,興奮的回答,卻聽江天繼續問道:「可是據我所知,羊毛只有和皮一起剝下來後才有御寒的作用,例如羊皮坎肩什麼的啊。那麼你說的這種紡織羊毛的技術到底是什麼樣子?又在哪裡可以賣得很高的價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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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嘎……嘎嘎……」粱易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裡。空歡喜一場的失望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江天的問題他根本回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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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那個紡織羊毛?那……那個羊毛可以賣錢?對啊……我怎麼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呢?」粱易結結巴巴的解釋。可惜江天哪會相信。「那你剛才怎麼說出來的?還有板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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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我說了嗎?對,我是說了。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粱易使勁的想啊想啊,不自禁的開始咬起食指,這是他的老毛病,每當用腦過度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的做起這個幼稚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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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對了。」粱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只因他終於想起來了,羊毛和羊絨這種東西,都是漱玉跟他說過的兩千年以後才會有的產物,天啊,膽怯的望望面前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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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想起來了嗎?可愛的小羊。」江山危險的笑著,明顯看出小羊臉上欲蓋彌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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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個……那個……那個只是我胡說的,嘿嘿,是我的想像罷了。」也不知這個解釋會不會矇混過關,但他也只能這樣說了。最起碼這個理由要比一個兩千年後的新人類掉到古代這種荒誕的事情要可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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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嗎?」江山看了江天一眼:「大哥,這麼笨的羊卻有這麼偉大的想像,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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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完了,看來他們對自己的解釋不太滿意,尤其那種危險的眼神實在是令自己腳軟。粱易更慌張了,頻頻搖手道:「那個……那個等我想想,或許會想起來也說不定。」該死的,到底漱玉當初是怎麼講的。嗚嗚嗚,好像講到這一段的時候,他終於找到藉口溜出去了,以後漱玉也就沒再提起過。誰能想到自己當初拚命擺脫的囉嗦竟成了今天將他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救命稻草呢。早知道會這樣,拼著不要這雙耳朵,也該聽漱玉囉嗦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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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那你可要好好的想。實在想不起來的話,我們兄弟兩個可是很樂意幫助你恢復記憶的。」江天不懷好意的笑著,粱易彷彿看到從他的嘴裡伸出兩隻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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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我會努力的想。」他結結巴巴的說著,心中卻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反正無論如何自己也說不出來,不如冒險逃跑。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漱玉就可以用言語讓敵人落荒而逃,而自己卻落得了這麼個下場。老天爺的歧視也太過分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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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誰能想到這隻小羊竟還有這樣一種本領。如果他真能說出這種羊毛的紡織方法,那無疑是一筆巨大的令人眼紅的財富收入。蒼之國的北邊有龐大的畜牧區,可以為這種紡織物提供源源不斷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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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粱易拚命的想著,想著該如何逃跑。車內一時間落針可聞,過了一刻鐘,江山突然問道:「小羊,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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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想如果跳車的話……」粱易不假思索的衝口而出,說到一半才驚恐的摀住嘴巴,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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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出所料,兩隻豺狼的眼神立刻變得深邃起來:「跳車的話怎麼樣啊?繼續說。我們可以為你解答的。」平靜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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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嘿嘿……沒什麼,我只是想……只是想如果我跳車的話……或許會突然想起來也說不定。」粱易不動聲色的向後躲著,只可惜車廂並不寬敞,無論他如何努力,兩隻豺狼看起來依然是這麼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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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粱易驚呼一聲,下一刻,他已落入江天寬厚的懷抱,耳邊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聲:「像你這麼笨的羊,跳車不把腦子摔壞就是萬幸了,還指望著提高記憶呢,我看,不如還是由我來幫你想想吧。」說完他一把撕開粱易的衣襟,從中衣的領口中,雪白瘦弱的胸膛立刻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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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啊啊啊啊啊啊……」粱易發出一陣恐怖的尖叫,眼看著江山那顆腦袋也湊了過來,直直盯著自己的胸脯……肉,嘴角邊不知不覺流下一道叫做口水的東西,粱易的恐懼再次攀至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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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要……不要吃我啊。我……我骨頭很多,會……會咯了你們的牙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努力的想想就是了。你們……你們不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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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哼,你倒有自覺,知道我們想吃你。告訴你,再想不出來,我們可不客氣了,畢竟這麼美味的食物擺在眼前,卻要苦苦忍耐的滋味可並不好受啊。」那雙燃燒著一股不知名火焰的眼睛,顯示出江天的說話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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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想……我一定會努力的想的。」梁易拚命的點著頭,心裡不停的呼喚著:漱玉,你在哪裡,快來救救你梁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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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漱玉?」梁易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啊,為何一定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反正漱玉也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憑他的本領,也足夠自保的了。想到這裡,他連忙做出很為難的表情,期期艾艾道:「你們……你們一定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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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莫非我們的誠意讓小羊懷疑嗎?」江山挑高一道眉毛:「要不要我們再表現的有誠意一些?」說完他縱身一撲,也死死抱住了梁易清瘦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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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哇哇哇哇,我說。」梁易再一次尖叫,心中默默流淚道:「漱玉,梁大哥要對不起你了,你要原諒梁大哥啊,反正你也沒落在他們手裡,即使我出賣了你,影響也不會太大的,再說,你絕不會像梁大哥這樣沒用,屈服於兩隻豺狼的淫威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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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其實這個方法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而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怕我和他爭這份生意,所以只告訴了我這麼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方法,如果知道,我現在已經面臨被吃的危機了,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你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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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仔細看著他,梁易忙用「最真誠的眼神」回望著他的審視,良久,江天才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你要告訴我們是誰知道這個方法,你放心,我們只是想知道這個方法而已,絕不會去傷害你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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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心道:「你想傷害他?你有那個本事嗎?」遂又想起漱玉如果也被抓來,憑著他厲害之極的暗器與囉嗦,一定可以救自己脫身出狼口。想到這裡,登時精神大振,嘿嘿笑道:「你們需要他的地址去抓他嗎?我可以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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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揮揮手道:「這個慢慢再說。」又轉向江天道:「大哥,我們也該讓小羊接受訓練了吧,否則被吃的時候,本應是消魂蝕骨的呻吟,卻變成了殺豬般的慘叫,豈不大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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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點了點頭道:「說的有理,今晚大概能在『霞影行宮』落腳,到時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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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面色慘白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還是要吃我,吃這麼善良可愛,全身瘦的只剩骨頭的我,為什麼,我都告訴過你們我不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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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絕望憤怒的眼神,只覺這樣的小羊更加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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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心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我一步步的退讓,他們卻一步步的進逼,到現在還是要吃掉我。哼,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我好歹還是隻羊呢。不,不對,……我是人,是堂堂正正的武林高手,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來個第二次逃跑,我不信我的運氣就那麼壞,老天爺就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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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抬頭望了一眼,只見江天和江山已湊在一起商量起來,隱隱約約的只聽到說什麼:「用大的還是用小的放在那裡面,大的放進去會快一些,對我們哥兒倆有好處,小的讓他適應起來會減少一些痛苦,只是我們等的時間要長一些罷了……」等等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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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心中更加氣憤了,暗道:好啊,你們連凶器都準備好了,在那裡說什麼大的小的,分明就是在商量是用大刀宰我還是用小刀宰我。大刀宰我會快一些把肉吃到嘴裡,小刀宰我等的時間要長一些。哼哼,還假惺惺的說什麼小刀會減少一些痛苦,我呸,一刀一刀的刮哪裡會減少痛苦了?還不如大刀一刀就斃命,還來的痛快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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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不用為難了,既然我是受害者,這凶器還是讓我自己選好了。」梁易怒氣沖沖的大吼,倒嚇了兄弟兩個一跳。然後都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江山道:「小羊要自己選凶器啊,嗯,倒也是,這東西的確可以稱為凶器了,但不知小羊你選哪一個呢?大的還是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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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哼,若要我選,我自然是選大的。到時候你們可別賴皮。」梁易視死如歸的昂然道。一邊很自豪的把自己想像為易水河畔上的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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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的?」江天和江山一齊叫了起來,面上同時露出喜色,嘿嘿賊笑道:「小羊兒,我們記下了,你要大的,放心放心,我們是絕不會出爾反爾的,只是你到時候也不可以賴帳啊,我們就此一言為定。」可憐的梁易就此走上了一條更加悲慘的道路,而且這條道路還是他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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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這個樂呀,本來他們還在想,如果為了自己快活而用那些大肛塞的話,到時候小羊的哭叫一定會讓他們自責不已。誰想到如今竟是小羊自己選的,雖然是他不知道情況,但無論如何,是他自己選的,這樣自己的良心就不會冒出頭譴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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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道:「小羊,要大的可是你自己個兒說的,到時候別怪我們狠心啊,這樣我們會良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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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哼,你們有良心嗎?都是豺狼。」梁易小聲的咕噥著,笑話,他都快要被吃了,還有什麼是不敢說的。心底響起另一道聲音:既然如此,何不說的大聲一點,也有些男子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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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哪知道梁易的心理掙扎與矛盾,還在暗自心喜,又湊在一起商量該用哪一套,是那套水晶的還是橡膠的,或是軟木的以及還有紅木的,白鐵的等等等等,聽得梁易目瞪口呆,心道:這個國家果然人人都是喜歡吃人的變態,就連鑄刀的材料也有這麼些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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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忽然一個太監將俊美無比的腦袋伸向車裡,柔聲道:「大王,王子,前面已弄好了飯菜,請下來將就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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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點頭答應,梁易卻看著那太監秀麗的容顏發呆,然後他想起了自己還未實現的最大願望。嗚嗚嗚,他大好的青春年華還沒有體會一下夜夜笙歌的溫存,他旺盛的精力還沒有機會荒淫無度的浪費一把,他甚至連美女沒穿衣服的身子都沒看過,這樣就要被吃掉。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深刻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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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管了,一定要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也要找一位美女破了自己的童子身。」梁易堅定的想,然後便被兩隻餓狼拉著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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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真是美好的風景啊,綠草如茵,天空晴朗的連一絲雲朵都沒有,微微的風兒吹著,彷彿是情人溫柔的愛撫,更加堅定了梁易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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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故意拉後一些,他和那個俊美的小太監並肩而行,悄聲問道:「公公,我是已經快被吃的可憐人了,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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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太監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公子有話,請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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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左右望了望,只見兩隻豺狼奔著前方的一大塊白色方巾而去,他才又悄聲道:「其實很簡單,我只想讓公公介紹給我一個漂亮的宮女姐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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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太監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捂嘴笑道:「奴才明白了,公子放心吧,這事兒包在奴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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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天啊地啊神靈啊,誰說太監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絕頂堂的副堂主梁易要用自己的人格替太監們平反,他們是多麼的善解人意,樂於助人啊,這份同情心實在太讓人感動了。此時的他可沒想到,這個信誓旦旦說包在他身上的小太監,將會給自己的災難帶來雪上加霜的破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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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被江天和江山死拖活拉坐在地上的梁易,眼看著一盤盤精美的食物被陸續的端了上來,卻一口都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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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撕下一條雞腿放到他的盤子裡,奇怪問道:「你怎麼不吃?是飯菜不可口嗎?你嘗都不嘗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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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很有骨氣的一抬頭,哼道:「我才不吃呢,誰知道你們這是不是人肉做的,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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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先是一怔,接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雞腿道:「小羊,你看清楚了,這是雞腿呀,沒有人肉是這個形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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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又哼了一聲:「我知道是雞腿,但誰敢保你們不是把人肉刻意做成雞腿的形狀,反正……反正我不吃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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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將口中的一口酒「噗」的一下全噴了出來,這小羊的想像力還真夠豐富的。忽見後邊的隊伍中一陣騷動,一個膀大腰圓的廚師手舉菜刀胡亂揮舞,一邊大嚷大叫道:「誰?是誰說俺的雞腿是人肉做成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樣的侮蔑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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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眾人忙攔著他,江天和江山也覺好笑,這個廚師的手藝是他們最喜歡的,只可惜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禮儀,也不值得將他定罪,眼看著小羊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他們就更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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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簡單吃了幾口,便命令道:「好了,加緊時間趕路吧,在天黑之前務必要趕到霞影行宮,我們可是有重要節目要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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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此時的他才終於注意到十分重要的一個問題:若這個國家的人真的以吃人為樂,為何那個廚師會那樣暴怒,但如果江天等人的吃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吃,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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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下午的行程上,梁易不停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在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吃」還有別的什麼意思後,他採取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不恥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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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你們說的吃?應該就是吃了我吧?沒有別的意思吧?」梁易很不情願的向正在剃牙的兩隻豺狼求教,卻惹來了他們的一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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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當然了,小羊,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吃當然就是吃了你的意思啊。」江天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欺騙著可憐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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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既然這麼喜歡吃人,那為什麼那個廚師會為我說雞腿是人肉做的而生氣呢?」不知為什麼,心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梁易暗暗惱恨自己的膽小,不就是個死嗎?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幹嗎怕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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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哦,這個是因為,我們也不是隨便吃人的,想被我們吃掉,需要符合許許多多的苛刻條件。而此行跟隨我們的人當中,並沒有符合這些條件的,所以廚師當然會生氣了。」江山隨意編了個理由。身為豺狼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隨時隨地的撒謊,並且不能害怕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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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總覺得他們有詭計,但自己就是猜不出來。梁易懷疑的瞄瞄江天,又懷疑的瞄瞄江山,自言自語道:「漱玉說過,只有笨蛋才會相信豺狼,既然我不是笨蛋,那我沒理由聽信豺狼的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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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拚命的忍住笑,他很想告訴親愛的小羊他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小羔羊了。不過為了自己的「性福」著想,這話當然不能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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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但他忘記了一點,就算最笨的小羊羔,在遇到狼的時候它也知道拚命逃跑,所以當他抬起頭,看到梁易的身影快捷無比的跳下車子時,他不由得愣了約兩秒鐘的功夫。然後才和江天氣急敗壞的跟著跳下,去追這只誓死不放棄抵抗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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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不敢為自己行動成功而得意,事實上他也沒功夫得意,他連頭也不敢回,只知道拚命的向來路跑去。然後他聽到了和那一天一摸一樣的熟悉呼喊:「圍住他,別讓他跑掉,王要親自抓他。」不同的是,這一回那雙魔爪並沒有馬上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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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哥,雖然笨,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隻跑得很快的羚羊。」江山不斷做著提速運動,一邊恨恨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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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錯,看來再抓到他後一定要捆起來了,否則說不定哪一天真的會給他逃脫。」江天從腰中嗖的拽出一條柔韌的金繩,冷笑道:「我看你還往哪裡逃。」說完一個優美的動作,將金繩拋了出去。然後就看到那個繩圈奇準無比的套中了小羊纖細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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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向後一拉,本以為小羊會撲到在地,結果卻看到小羊仍然在努力的向前跑,他心中一驚,忙放鬆了力道,又氣又急道:「給我停下,你就不怕被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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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的眼神忽然認真起來,他看得出來,梁易是鐵了心要逃,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一口氣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算準了距離,向前一撲,才終於將脖子上還套著繩圈的小羊撲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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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最後一絲希望也告破滅,梁易眼看事情已走到了這一步,心想打不打自己都要犧牲,還不如打一場出出氣,因此一掌劈向江山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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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提問:豺狼和羊的戰爭,哪一方會取得最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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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答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當然是豺狼了。梨花你當俺們讀者是低智商啊。(模仿偶的一位可愛的讀者妹妹8384的語氣,當然,如果有人偏說羊會贏的話,梨花也只有棄坑以示反抗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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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倒沒有想到這隻小羊還會用角頂人。」江山摸著火辣辣的後頸,一邊看著暈倒在江天懷裡的梁易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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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當然了,他是公羊嘛,公羊都有角的,誰讓你太大意了?」江天呵呵笑著說風涼話,他這個弟弟一向不肯吃虧,武功智慧也屬上乘,連自己都不得不妨著他,也知道他暗中其實也想把自己拉下王座。誰知道這一次卻在小羊手底下吃了個大虧,也難怪會如此惱羞成怒了。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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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看著他開心的臉龐,語氣忽然森冷起來,陰狠道:「沒關係,長角的羊,只要把他的角鉅掉就可以了。你放心,我會讓小羊為今天的衝動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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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在終於趕到了霞影行宮的時候,太陽收起它最後的一絲光芒,梁易這只外柔內剛的羚羊,終於要面對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轉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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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當梁易在明亮的燭光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間華麗的不像話的屋子內,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被……被綁在了一張寬闊柔軟的非常誇張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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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這是幹什麼?」他拚命拉動被綁在床頭柱上的雙手,卻徒勞無功,然後他想起自己不顧一切的跳車逃跑,再然後他想起了兩隻豺狼的奮力追捕,最後的最後,他想起自己奮起反擊,在豺狼二號的脖子上試驗了一把他從薛斌帶來的東瀛忍者那裡學來的手刀。而且好像還是用盡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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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完了。梁易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看著自己被綁住的身體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中衣,想也知道,自己不顧一切的逃跑引起了兩隻狼的警惕,為了防止這種事再次發生,他們準備提前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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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換作是我,也會在敵人逃脫成功之前消除一切後顧之憂。」梁易哀怨的自言自語:「老天爺,我不會忘記你在我這一世裡給我的這些『照顧』。等到我轉世投胎,我一定要去作山裡的狐狸,再不受你控制,最好能修煉成九尾妖狐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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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呵呵,沒想到我們的小羊還有這麼遠大的志向。」隨著話音,厚重的木門被打開,江天和江山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身後幾個太監每人捧著一個大盒子。放在桌上後便離開了,還不忘鎖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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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一定就是他們所說的刀子了。梁易緊緊盯著那些盒子,他大好的生命,就要在這裡劃上漱玉所說的休止符了。想到這裡,就不由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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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你不要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嘛,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會有些疼,不過後來就不會了,你只要忍耐一下就行。」江天拍拍梁易的肩膀,卻見他恨恨瞪著自己道:「廢話,死了以後當然沒感覺了,你當我不知道啊,用你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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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陰陰笑了一聲道:「既然小羊做好準備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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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等等。」梁易的眼神忽然認真起來:「我已經是快要被吃掉的人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羊,我是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做梁易,你們這樣叫一個男人做羊,對男人的尊嚴有著破壞性的傷害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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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好好好。」江山一心想著開始,梁易說的什麼,他一句也沒聽進去,緩緩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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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上前一把將梁易上身唯一的一件中衣剝掉,登時吞了一口口水,梁易雖常年習武,卻因身體瘦弱,沒有別的習武男人那些肌肉,白皙的上身骨肉均勻,兩粒紅果因為募然受到冷空氣的襲擊而俏生生的挺立起來。就像雪地裡的兩顆紅莓,實在是一副誘人之極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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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喂,在我死之前,你不可以在我身上塗那些油脂啊,我一向愛乾淨,你們若不滿足我這個願望,我做厲鬼也不放過你們。」梁易絕望的提著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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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放心放心,我們只會在特定的地方塗油的,而那也全是為你著想。」江天和善的笑著,一咧嘴,一串口水滴落在梁易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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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哥,別磨蹭了,快脫他褲子,我已經選好了,就先用這套軟木的吧。進去容易一些。」江山已忍不住催促,卻聽梁易驚恐的哇哇大叫:「不行,別脫我褲子,求求你們了,等我死了再脫吧,否則多可恥啊。哇哇哇。」天哪,這該死的豺狼,竟然不肯滿足自己小小的要求。難道是因為自己偷看了堂主和漱玉他們的洞房而遭到的報應嗎?天理何在啊,他都還沒看到堂主和漱玉怎麼做事,那帳子就放下來了,然後自己就被漱玉的叫聲給震昏了過去。他……他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嘛。嗚嗚嗚。難道這樣也要遭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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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毫不留情的將梁易最後一件蔽體褲子扯了下來,嚇的他趕緊夾緊雙腿,江天便在那雪白大腿上掐了一把,笑道:「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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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也趕忙湊上前來,將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一串口水也滴了下來,撥弄著那兩粒紅豔的乳珠,不住的讚美道:「雖然相貌普通了一些,但這身子可是不折不扣的極品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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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曖昧的話語和動作讓梁易為之氣結,想起獨孤漱玉和他說過的話,他不由氣憤的大吼道:「你們想吃就吃,別搞性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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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性騷擾?那是什麼東西?」江天和江山愕然對望一眼,不管了,現在不是好學上進的時候,江山拿出最大號的那份軟木男形,催促道:「大哥,把他的腿打開,我真的是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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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哇哇哇,這是什麼東西?」梁易驚恐的看著江山手中的男形,為什麼,為什麼這東西看起來這麼的眼熟呢?或許是他多想了,但他……他是真的覺得這東西很像自己的小弟弟。偷偷瞄了胯下一眼,沒錯,現在看起來更像了,只是這東西可遠要比自己的小弟弟強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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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你們不會告訴我這是蒼之國的刀子吧?」梁易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隱隱猜到這兩隻豺狼想對自己做什麼了,可他卻寧可相信這東西就是蒼之國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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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刀子?哈哈哈哈……」江山實在再也忍不住了:「小羊,啊,不,是小易。小易啊,你到現在竟然還以為我們真的是要用刀割你的肉來吃啊?看來你還真是純潔的不像話呢。來,哥哥現在就告訴你我們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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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要。」梁易驚恐的大叫,然後陪著笑道:「我想……我想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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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直不開口的江天忽然在他柔嫩的臀瓣上輕輕拍了一下,假裝訓斥道:「怎麼可以這樣不好學呢?現在哥哥們要教你『吃』字的另一個意思,你要虛心聽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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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我虛心你個頭。」梁易終於被惹急了:「你們……你們太卑鄙了,明明說好要吃我的,還騙我把刀都選好了,現在你們卻不講信用,拿出這種東西來……來……來……」他實在「來」不上來,心裡也不禁琢磨著:這種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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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來做什麼?」江山忍不住笑著逗他,看著小羊羞窘的紅了臉,他就覺得更加可愛:「小羊,你要搞清楚啊,當初是你自己選了最大號的,而且我們自始至終也沒說過這最大號的是刀子啊。你沒聽明白就胡亂選擇,可怪不得我們。如今我要告訴你它真正的用途。嗯,就是用來擴張你那裡,讓那裡又鬆又軟,可以吃得進哥哥們的大鳥,現在,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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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原……原來如此。而自己竟還幫著他們選了最大號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蠢成這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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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你們知道我是男人吧?」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圖與這兩隻豺狼講道理:「男人……男人的身上根本沒有可以做這種事的地方啊。你們若慾求不滿,可以隨便找個宮女來對付一下吧。都這時候了,要求還那麼高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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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錯,男人與男人一樣可以做男人和女人之間做的事哦。」江山神秘的笑:「來,下面就讓哥哥我負責教導你吧。」他沖江天點了一下頭,後者掰開修長的雙腿舉起,他便將食指點在那枚粉嫩的菊花上。邪笑著道:「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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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那裡?」梁易拚命的掙扎起來,嗚嗚嗚,現在才知道,偷看不成功所帶來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啊。當初就因為自己不明白兩個男人要怎麼做,才會去偷看,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如果他早知道這種事的話,就會早些發現豺狼的動機,也不會落到今天的悲慘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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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行……那裡不行。」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徹底的激發了梁易的潛力,讓他像一條泥鰍一般的扭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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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喂,你快點啊,我快制不住他了,這小羊這會兒的力氣大的出奇。」江天拚命的壓著不住蹬動著的雙腿,不住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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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你也要壓牢一些啊,他這樣扭來扭去,我根本無法塗油進去。」江山也著急,他手指上塗了厚厚一層軟膏,就是抹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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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笨蛋,我已經盡力了,再大力會傷到他的。」江天呵斥著,又警告梁易道:「你再動,就不給你塗油了,到時候傷著了我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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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也掙扎的喘息不已,斷續著道:「我……我聽……你們的……哼……我要是……聽你們的……我就是天上地下第一的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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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不聽我們的,也是天上地下第一的大笨蛋。」江天氣急敗壞的說道。一邊拚命鉗制著梁易,而江山手指上的軟膏已抹了好幾把在大腿和屁股上,就是無法正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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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門外伺候著的太監們聽不到裡面具體的說話內容,只能聽著裡面的大呼小叫,都禁不住笑道:「王和王子也太性急了,就顧著自己快活,也不管人家死活。」忽聽江天哎喲一聲慘叫,其中一個道:「該,必是王等不及進去,被夾的疼了。」話未說完,便聽江天怒吼道:「你……你敢踢我這裡,真是反了……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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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眼看著江天捂著下體哀嚎不已,心中興起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而梁易原來不過是胡亂掙扎,湊巧踢上去而已,如今一看,啊,原來踢到這裡可以讓人這麼痛苦,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他看江山在一邊偷笑,就凌空一個飛腿,只聽「哎喲」一聲慘叫,正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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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你真的是不想活了。」江山咬牙切齒的道。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自己兄弟兩個成日裡遊戲花叢,何時吃過這種虧,他大吼一聲:「來人……」話未說完便被江天摀住了嘴巴,罵道:「你想讓別人都看到我們的狼狽樣嗎?笨蛋。」耳聽得開門鎖的聲音,他忙道:「沒事兒,不用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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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瞬間,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江天和江山在安全距離內仔細觀察著正氣呼呼望著自己的梁易,待下體的痛好了一些,兩人才找了一根繩子,湊上前去,江天照舊死死壓住梁易的雙腿,江山則分別將他兩隻腿也綁在了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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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仍是拼了命的掙扎,無奈這回是兩個人壓制他,最後還是被綁成了悲慘誘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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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好了,這回我看他怎麼動。」江山奸笑一聲:「來,小羊,我們正式開始上課。」說完拿出那個軟木男形,在梁易的眼前晃來晃去。江天則把塗油這個美差搶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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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個巨大的家夥,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他現在充分理解了為何那一晚漱玉會叫的那麼恐怖,換作自己,只怕叫的更恐怖,忽然覺得下體一陣漲痛,原來是江天的手指已經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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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你們這兩隻不得好死的豺狼。我詛咒你們下十八層地獄……」梁易嗚嗚咽咽的罵著,卻不到兩分鐘就詞窮了,沒辦法,他從來都是謙謙君子,不會罵人,而獨孤漱玉也沒給他上過這樣的課。此時下體的小穴痛的更厲害,他能察覺到那裡的手指在慢慢的旋轉,這羞恥的感覺激的他險些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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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呼,小易易,你這裡又緊又熱,溫暖的就像要把我溶化了似的。」江天忘情的讚美著。聽得江山口水直流,趕緊也挖了一塊軟膏湊上前去,涎笑道:「大哥,也讓我來見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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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真是性急,這會兒就忍不住了,等到將來要怎麼辦?」江天不滿的咕噥著,卻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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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還說我,你若不急,乾脆都讓我來好了。江山心裡偷偷反駁著,臉上卻不得不陪著笑:「大哥說的對,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的忍耐力向來很差。」一邊說一邊也將手指緩緩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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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這兩隻下流的豺狼,我要死了了。」梁易拚命的尖聲大叫,卻聽江山滿不在乎道:「沒事兒,大哥別擔心,叫的這麼大聲,離死遠著呢。」一邊說一邊閉起眼睛轉動手指,享受著摩擦火熱腸壁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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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一個勁的扭動著腰部,企圖把他們的手指甩出去,卻不知這只能增加惡狼們的快樂。一刻鐘後,他意識到這個方法行不通,自己也覺出小穴裡面被塗了油後,已經放鬆了很多。嗚嗚嗚,他該怎麼辦,早知道他應該跟漱玉多學幾招兩千年後的防狼術來的。他不知道的是:兩千年後的防狼術只是在此之前有用,一旦進入了這種情況,也是魚在!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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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漲紅了臉,看來……看來只有用最後一招對付他們了。雖然這招確實很可恥,但老天爺原諒他吧,他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思及此,他狠狠的收縮括約肌,登時聽到兩隻狼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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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好緊,哇哇哇,手指要被夾斷了。呼呼呼,好疼啊。」江天和江山的大呼小叫此起彼伏的迴響在室內,梁易這個高興啊,看來這招雖然可恥,卻還是蠻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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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正得意,卻聽兩隻豺狼又同時笑出了聲:「太好了,塗上油還能夾這麼緊,可以想像我們將來『性福』可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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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傻眼了,懷疑的看著兩隻狼:「喂,你們不會是漱玉所說的被虐狂吧?痛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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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陶醉的道:「雖然痛,可是也很舒服啊,對於純潔的小羊來說,是不會明白我們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的。哇哇哇,又夾的緊了一些,小羊,你這裡還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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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空著的另一隻手撫上梁易的胸膛,緩緩撥弄著其中一顆鮮豔欲滴的櫻桃,忽然狠狠一夾,登時也讓梁易痛呼出聲,然後兩個人就感覺到火熱的腸壁又是一陣緊縮,給他們帶來一陣言語難以描述的快樂,江山忽然道:「大哥,我現在只擔心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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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問題?我們的小羊這麼棒,又這麼的有朝氣,你還擔心什麼?」江天滿不在乎的問,手指在緊窒的小穴裡做起了伸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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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擔心小羊的這裡這麼的銷魂,萬一我們將來進去後,還沒動幾下,就讓他給夾的洩了怎麼辦?你要知道,下面的這個東西可不比手指,它可是不受你大腦控制的啊。」江山也加速了手指的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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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聞言,正色道:「這到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頂多讓國師配幾粒藥丸給你備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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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沈下臉道:「免了,想趁機害我可沒那麼容易,再說了,我堂堂的白馬王子,竟然需要用藥物,傳出去我要怎麼見人啊?只怕我的那些崇拜者一個個都要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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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關係,他們不會自殺的,因為還有我啊,我是絕不會反對他們把對你的崇拜之情轉移到我身上的。」江天呵呵笑著,躲過江山的一拳,然後拿起男形笑道:「好了好了,該進入正題了,為了我們早日能真正的吃掉小羊,這幾天是必須要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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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手指被拿了出來,梁易剛剛鬆了口氣,心想自己掙扎的也累了,正好趁機歇口氣的說,還沒等他喘完第一口氣,空虛下來的小穴立刻被擠進了一個更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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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這兩隻不得好死的豺狼啊,你們……你們把什麼放進去了?……哇哇哇哇,我要痛死了了。」梁易像一條垂死的魚在床上蹦了兩下,終於被劇痛奪去了全身的力氣,身後的感覺就像有一個巨大的楔子被一點點的釘進了那裡,疼的他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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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和江天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是此時一看到小羊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心裡就難受起來。江天忙拿出那個軟木男形,無奈道:「好了好了,小易易不要哭了,我換最小號的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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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伸出舌尖,吻去梁易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小羊,你哭得我心都碎了,真是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有這麼心痛的感覺,可為什麼對你卻……唉,難道就是因為你太笨太單純嗎?」他話音未落,梁易忽然抬起頭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室內登時又迴響起他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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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手忙腳亂的使勁往下扯梁易的頭,好不容易才讓他鬆了口,江山的耳朵卻已險些被拽掉,從耳根處滲出血絲,痛的他亂叫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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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哈哈哈哈……」,梁易解氣的笑著:「哼哼,我承認我是很笨。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兩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少年做這種可恥的事情。對,我也打不過你們,現在的我,無論是什麼都處於劣勢。但你們聽好了,我已經一無所有,所以我也什麼都不怕了,豁上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從今天起,你們就時時刻刻小心我的偷襲吧,我會讓你們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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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對望了一眼,目光忽然認真起來,良久,江天才笑道:「真是一隻可愛又朝氣蓬勃的小羊呢。好,我們就等著你隨時隨地的偷襲。」他忽然抱起梁易笑道:「我好像確實被你這只與眾不同的羚羊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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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與眾不同?」梁易呆呆的想著,他有什麼與眾不同嗎?被侵犯就要努力的報仇,這是很天經地義的啊,難道別人被侵犯後就會愛上他們,這才是正常的嗎?不對吧,還是要自己眼淚鼻涕的哭泣哀悼失去的童貞順便恨恨把他們的十八代祖宗給罵遍才叫正常呢?可是漱玉明明告訴過自己,要隨時隨地的把眼淚當作武器來用而不是作為軟弱的象徵,像剛才,他不就成功的用眼淚讓江天把大木頭換成小木頭了嗎?而且他罵人的詞語真的有限啊,現在漱玉也不在身邊,他要到哪裡現學現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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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在這裡胡思亂想,江山早尋了一塊棉布將自己的耳朵包起來,一看到梁易淚痕未乾的臉,一肚子怒火登時化為繞指柔情,點著他的鼻子道:「你還有臉哭啊,我耳朵都快掉了還沒哭呢。男兒有淚不輕彈你不知道嗎?」他哪知道梁易早就被獨孤漱玉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給洗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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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還在冥思苦想到底怎樣的反應才正常,反過神來看到江山正對自己微笑,他哇的一聲大叫,身子蹦了起來道:「你……你還對我笑?你……你真的是被虐狂啊?越被虐待就越快樂,我真沒想到堂堂蒼之國的白馬王子,竟然有這個變態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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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漱玉啊,你趕緊來救救我啊,誰能想到你做夢都想見到卻始終見不到的人物竟全被倒霉的我給遇上了,嗚嗚嗚,這全是你害的。」梁易自言自語的哭訴,冷不防江山欺進身來,危險的笑了幾聲道:「小羊,我很好奇那個叫做獨孤漱玉的家夥是你的什麼人呢。這一路上,我聽你提起他最起碼不下十次了,莫非你的純潔只是做做樣子,其實早和那個獨孤漱玉有一腿不成?」他威脅的湊近梁易,卻被他吐了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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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只聽他嗷嗷怪叫道:「什麼啊,你以為人人都是像你們一樣的變態啊。漱玉和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誹謗我們。更何況他是我們堂主的妻子,又是個小魔鬼,除了堂主那不怕死的,誰敢去招惹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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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道:「哦,原來是女孩子。不過怎麼這麼說呢,莫非她很潑辣不成?」他一邊說一邊解開梁易手上腳上的繩索,卻又點了他的穴道不讓他掙扎。他知道梁易還會痛,因此便逗他說話好讓他不往那疼痛上尋思。如果獨孤漱玉在這裡,定會驚訝一個兩千年前的人類竟懂得分散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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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果然中計道:「你胡說什麼?漱玉是男孩子。我們堂主才不像你們呢,他是真心的愛著漱玉。雖然我們堂裡上上下下都對漱玉又愛又恨,可是為了堂主,我們也只好忍耐有這樣一個堂主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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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看著梁易認真的眼色,忽然哈哈狂笑起來,只差沒在地上打滾了,一邊指著梁易道:「小羊……你……你身邊現成的例子……你……你卻連這種事要做哪裡也不知道?哇哈哈哈……你的輕功那麼好,偷看也偷看明白了……哇哈哈哈……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知道去觀摩學習一下,你還真是純潔到家了。該著讓我們兄弟嘗到你這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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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番話勾起了梁易的傷心往事,他扁著嘴道:「誰說我沒去偷看……可是沒偷看成嘛。他們連褲子還沒脫,就把帳子放下來了,然後我就被漱玉的尖叫聲震昏了過去。就這樣,我們那沒良心的堂主還考慮要殺我滅口,幸虧我裝出漱玉和我說過的『選擇性失憶』的樣子,才逃過一劫。嘿嘿。」他忽然又笑了起來:「不過我們堂主也不好過,他連續好幾天身上脖子上甚至臉上全都是傷痕纍纍,哈哈哈,漱玉真是體貼我,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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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同時打了個冷戰,這小羊笨雖然笨,卻蠻邪惡的嘛,他的堂主都被咬成那樣了,他竟到這時候還不忘幸災樂禍。這若是納他為妃,會不會將來他們一個不小心戰死了,他會下詔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嗯,依小羊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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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最小號的那份軟木男形其實只有兩根手指粗細,倒沒帶給梁易太劇烈的疼痛,只是這份羞恥卻無時無刻不灼燒著他的神經。江天見他因點了穴而安靜下來,便讓江山到廚房端些夜宵來,因梁易好幾天只擔心自己被吃,都沒好好進食,現在他知道了此吃非彼吃,自然也就不會擔心食物裡含有人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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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出得房門,小太監們都湊了上來獻媚笑道:「王子可快活的了不得了吧,我們聽著房裡簡直就像天翻地覆一樣,真是的,王和王子都屬神勇異常之人,也不體諒人家是第一次承歡,就這樣勇猛起來……咦,王子這耳朵是怎麼著了?為何包著棉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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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的一臉黑線都能下雨了,真是憋屈死了,明明沒吃到還被踢了一腳,連耳朵都險些壯烈犧牲,這些太監卻還這樣說,雖然是奉承話,但此時聽來卻格外刺耳。偏偏這些護主心切的家夥們還不斷在研究著自己的傷耳,他這個氣呀,又不能發作,只好含含混混道:「還……還可以了。好了,你們下去歇了吧,這裡用不著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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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走了好遠,他還聽得到太監們的唧唧喳喳聲,無非是猜測他的耳朵究竟是怎麼回事。眉毛跳了幾跳:這些太監實在是太沒事做了,明天讓大哥把他們全部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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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趕著讓廚子做了幾樣熱食,補湯一時間好不了。廚子便請他先回來,說稍後親自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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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本來不肯吃敵人的食物,但獨孤漱玉的淳淳教導又在耳邊回想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最不屑那些不肯吃飯的俘虜,絕食而死不但痛苦,而且還為敵人節省糧食。倒不如吃飽了,有了力氣,然後把敵營鬧個天翻地覆才是真正的英雄呢。」這是獨孤漱玉當初勸那個被俘的東瀛忍者時說過的話。不過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這番話對那個忍者來說根本沒用,如今卻被梁易當作了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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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看著梁易狼吞虎嚥,完全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江天和江山真的是傻眼了,這隻小羊……這隻小羊還真不是普通的與眾不同呢,前一刻還為身上發生的悲慘的事又哭又叫,臉上淚痕還沒幹,此時卻能有這麼好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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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們兄弟自認為窺人心思是把好手,原以為小羊笨雖然笨,卻一定有著高傲的自尊,對他做出這種事後,大概也就成了活死人,不過當時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過一個玩具而已,若沒趣了扔掉就行。這是他們的習性。否則當初江天就不會只因梁易躺在草叢裡的樣子十分有趣就將他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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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可是如今,事情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掌握,他們以為的這只單純小羊,卻能夠抓住任何有利的時機攻擊他們,證據就是江山現在還包著棉布的傷耳。他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屈服,卻也不肯因這自尊無謂的犧牲自己。天啊,頭好疼啊,這隻小羊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他會像一個漩渦一樣,讓他們向來冷酷的心一點點的被他吸引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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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就在江天和江山絞盡腦汁費盡力氣的思考梁易的怪異思維的時候,梁易已經吃了三大碗飯,喝光了桌上所有的湯,吃光了所有的菜。這才打著飽嗝滿足的道:「啊,真是太好吃了,難怪那個廚子你們都不敢處置,他的手藝實在是太棒了。」他想伸個懶腰,才想起腰間幾處大穴還被限制著。不由看向江天命令道:「喂,把我穴道解開,我要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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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哦,好。」江天呆呆的照做,江山卻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以防逃跑,沒想到梁易伸完懶腰,倒頭就睡。實在大出他們意外。石化了約有一刻鐘,兩人才想起命人收拾,然後也上床,一人佔據梁易的一邊,死死擁著他,不一會兒已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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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其實江天和江山不知道的是,能夠擁有這樣一隻羊,完全歸功於獨孤漱玉,在他努力不懈的囉嗦下,梁易的人生觀完全發生了改變。(被那樣夜以繼日的囉嗦折磨,想不改變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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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有一段時間,漱玉和百味子為了讓絕頂堂所有人都變成劍心與流川的fans,著實不辭勞苦的下了一番苦功。講完課後還要進行考核,誰若是背不出來《浪客劍心》裡那幾段最出名的台詞,就要進行恐怖的地獄式補習。雖然此舉曾讓梁易連續做了一個月的惡夢,但他對生活的態度卻因此而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覺得像劍心那樣用劍保護人才是人生的真諦。同樣的道理,劍心對生命的珍惜,絕境中求生的慾望都影響了他。不過有一點他沒有想過,那就是如果有一天劍心也被志志雄或是雪代緣等做了這種事的話,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的樂觀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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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第二天,繼續向前行進,梁易看著自己離圖卡國越來越遠,終於明白了從此後只能靠自己來戰鬥和逃跑。歎了一口氣,他回過頭去,兩隻惡狼正在激烈的爭論著是要採取突進式還是漸進式,他想這個話題應該和自己無關了,因為怎麼著也聯繫不到他身上來。因此尋了個安全的角落,補充一下睡眠,好讓晚上能有精力繼續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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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爭了半天,不分高下,忽然聽梁易從睡夢中發出恐怖的笑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回頭,只見梁易嘴角邊掛著一串口水,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一邊嘿嘿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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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小羊夢見了什麼?笑的這麼可怕?」江山滿臉黑線,想起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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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還用問嗎?一定是夢到把你的另一隻耳朵也咬下來了。你沒看他牙齒磨的那麼響嗎?」江天幸災樂禍的說道。被江山狠狠瞪了一眼:「哼,那可未必,或許他是夢見把你的命根子給咬下來了,所以才笑得這麼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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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語驚醒夢中人,江天仔細觀察了一下梁易雪白健康的牙齒,不由機靈靈打了個寒戰,對江山道:「怎麼辦,若讓他用嘴服侍咱們的話,這種情況可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咱們得趕緊想個預防的法子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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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本是笑語,聽江天一說,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旁邊梁易的磨牙聲無比清晰的傳來,他懊惱的道:「這小羊生這麼一副好牙齒幹什麼,若是別人,我一定全部打掉,可偏偏又是他。」言語中已經透露出他對梁易的感情正在發生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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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漫長的一天在夕陽的餘光中一點點走過,日落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蒼之國的皇宮,梁易戰鬥的舞台從此固定下來,一連串的啼笑故事也將陸續的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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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蒼之國的……皇宮?梁易愣愣的看著那座即使沒有了夕陽的襯托也顯得如此輝煌雄威的建築,這……這就是傳說中籠罩在迷霧裡的無比強大的卻永遠不能對別國用兵的蒼之國的皇宮。這……這建築也太宏偉了點吧。得浪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啊。這要是把材料拆吧拆吧的話,都能建一百座絕頂堂了。心痛啊,真是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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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滿意的看著梁易的反應,在太監上來請示如何安置梁易的時候,他們想也不想就說把自己的寢宮好好打掃讓梁易住在那兒。險些讓小太監一口氣提不上來憋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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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乖乖,寢宮耶。皇上和王子的寢宮,那是蒼之國最至高無上的地方了,從沒聽說可以容別人進去的,就連沒有自己宮殿的嬪妃們都不能到那裡去伺候皇上。如今……小太監意味深長的看了梁易一眼,心道:看來不能幫他找宮女了,這若讓皇上知道,還不剝了我的皮呢。不過,若是去告密的話,一定有一筆錢好賺。雖然有些不地道,但人為財都可以死嘛,何況我這還是為財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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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哪知道小太監心裡的危險想法,跟著江天兄弟倆懵懵懂懂的直向正殿走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副震撼人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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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數百名天仙一般的女子身著盛大宮裝整齊站在那裡。過道的另一邊,是幾百名穿著鮮豔官服的大臣,見他們進來了,一齊伏地跪拜,山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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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的心忽然就雀躍起來,太好了太好了,豺狼們終於回到這有豐富食物的大本營來了。瞄向那些妃子,媽媽咧,還真不是普通的美耶,看得自己這向來清心寡慾的人都忍不住蠢蠢欲動,何況兩隻豺狼?還有還有,他瞄向另一邊的大臣們,哈哈哈,看到這些大臣一臉的正義相。實在讓他開心死了。因為漱玉說過,歷來正直的臣子們是絕不會坐視皇上荒淫而不理的,何況這回他們的皇上帶回來的還是一個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梁易彷彿看到了一片光明的未來,想到自己脫離牢籠的日子終於接近了,就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嗚嗚嗚,太好了,老天爺在最後一刻終於沒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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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著迷的看著小羊臉上變換多端的表情,心道:他又想到什麼好事了?莫非還不死心,又想出了逃走的好主意,不行,絕不能因為回到皇宮而掉以輕心,眼前這只可不是溫順的綿羊,而是一隻倔強又會跑的羚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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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三個人各懷心思,江天讓眾人平身後便道:「今日孤和二弟的身子都有些乏了,你們先散了吧,等到明天再大宴百官和後宮。」說完故意打了個微微的呵欠,眾人忙識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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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等等等等。梁易傻眼的看著那些嬪妃們在一瞬間如潮水般退的乾乾淨淨。不對啊,漱玉不是說過嗎?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兩個受寵的妃子,面帶著如花的微笑,前來邀約皇上到自己的寢宮安歇。然後會做出嬌媚無比的動作來暗示她們會好好的服侍,再然後皇上就應該飄飄然的跟著她們走了啊。可為什麼此時沒有女子上來邀寵,而兩隻豺狼依然夾著自己向他們的寢宮走去。還有還有,為什麼這個白馬王子會和皇上住在一起,他不是該在宮外另有府邸的嗎?梁易想的頭都快裂開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置身於一間用言語無法描述的輝煌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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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在此就不贅述那張大床是如何的豪華如何的寬廣了,像江天兄弟倆要求這麼苛刻的男人,他們的寢具會誇張到何種程度,請各位妹妹自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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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還無法完全消化掉自己的震驚,便覺得下體一涼,低頭一看,褲子已經被那兩隻猴急的豺狼給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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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喂喂,你們怎麼也該先徵求我的同意吧。「梁易嚇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卻聽「噹」的一聲,那個本該塞在他後穴裡的軟木塞已隨著他被褪下的褲子滾落到了江天的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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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兩隻豺狼此時的臉上會有多麼精彩的表情。如果不是自己現在處於完全危險的境地的話,梁易到是真的很想去欣賞一番,只可惜他現在只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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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說,它是何時掉下來的?」江天的聲音宛如從地獄傳來的索命令,一字一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很好,他倒不知道小羊還留下這麼一手。看來他還是太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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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不知道。」梁易很理直氣壯的說著。漱玉說過,當你做了一件壞事而害怕被懲罰的時候,唯一的做法就是不承認那件壞事是你做的,而且你要從心裡認為這的確不是自己做的,如此你的謊言才能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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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哥,這小羊撒謊的境界已經可以超越你我了。」江山哼哼了兩聲,一把拾起那軟木塞:「我敢肯定,他從上車開始就把這東西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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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咦,這招怎麼會失效呢?而且他竟能分析出自己的伎倆。」梁易心底覺得有一道小風嗖嗖的刮著,然後他眼前一個巨大的黑影一閃,轉眼間自己就被江天壓在了床上,咬牙切齒的吼道:「山兒,拿那個最大的來,順便把那條帶子也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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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帶子?哇哇哇,雖然不知道用帶子做什麼,但聽起來就不像好東西,梁易拚命的掙扎著:「不要,我明明說過不是我弄出來的,我一直和你們一起在車上啊。」嗚嗚嗚,他明明都按漱玉說的做了,為何這兩條豺狼還不相信自己呢?一時間他忘了獨孤漱玉的另一句經典名言:「不要在比你還會撒謊的人面前班門弄府,否則你吃的苦頭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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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哪肯聽他的解釋,啪啪啪點了他幾處穴道,然後一把脫了他褲子,手指毫不留情的就捅進了那緊縮的小穴裡。然後冷笑道:「這裡比昨天縮的都緊你卻還敢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我讓你撒謊,我讓你撒謊。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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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被兩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少年打屁股,那滋味的確太不好受。可是比那個還不好受的卻是他仍然悲慘的被塞進了那個中等號的暖玉男形。而且他也知道那條精緻的還帶鎖的帶子是作什麼用的了,它負責緊緊箍住這個男形不讓自己用力把它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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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坐在諾大的御花園裡悲哀的悼念著自己的處境,後面的東西正在盡忠職守的使勁擴張著自己那個羞恥的地方。這還是江天看他哭的太凶,才終於換成了中等號的,否則他現在恐怕要屁股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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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個高大的太監面無表情的監視著自己,本來梁易是很想利用這個有利的機會逃走的。可是江天冷笑著讓他們表演了據說是雜耍的把戲後他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妄念。如今才知道為什麼漱玉說那些武俠小說裡總愛把太監描繪成武功高的可怕的絕頂高手。因為這根本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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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你要振作起來,再這樣下去你就完了,你會真的變成那兩隻豺狼的……唉,你必須要打起精神,按照擬定好的作戰計劃來不屈的戰鬥知道嗎?他在心裡給自己鼓勁。然後站起來,陪著笑問那兩個太監道:「那個……兩位大哥,皇后的寢宮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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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個太監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皇上沒有皇后。原先立的一個因為頂撞了皇上而被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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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哦,真是無情的豺狼。梁易默默的在心中替那幸運的皇后默禱了幾分鐘:「那……那最受皇上寵愛的妃子的宮殿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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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個太監又望了一眼,暗道這未來的皇后人選還挺上道的,現在就知道拉攏關係,看來將來當選的機會挺大。不過王交待過,只要他不逃跑,宮裡隨便他逛,因此這也不算違反了命令。因此連忙換上一副笑臉道:「在公子來之前呢,是麗妃最為當寵,如今……嘿嘿嘿。公子想找人說話的話就去她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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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雖然對這兩位太監大哥忽然改變態度的做法存有疑惑,不過梁易沒有費神去研究,起身隨著他們來到了一座精緻的樓閣前,看得出江天此前確實很寵愛這個妃子,院子裡竟然載著兩大棵用翡翠雕成的栩栩如生的樹木。宮女太監也多,光在院子裡嬉戲的就有幾十個。很好,他就要找這樣集榮寵於一身的妃子來做她們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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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趁著人去通報的時候,梁易彎腰低頭研究著那兩顆價值不斐的翡翠樹。真浪費啊,這個如果偷回絕頂堂的話,就夠堂中所有兄弟在三白樓吃一年的酒席了。或是贈送給何難那群土匪,又能救助多少貧窮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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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正讚歎著,耳邊忽然想起一個比黃鶯出谷還要好聽的聲音,溫溫婉婉的道:「奴家見過梁公子,但不知梁公子駕到,有何指教?」梁易一回身,便看到了一個他連想都沒有想過的美人兒正以優雅無比的姿勢向自己行了一個萬福。立刻,他的腦中「轟」的一聲全成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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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天理呀沒天理呀,這樣的美人竟要去服侍那樣凶狠的一隻豺狼,而自己這樣一個武功高強體貼溫柔英俊多金前途光明的四好青年,卻得不到女人的青睞。嗚嗚嗚,真的是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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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麗妃見梁易眼眶含淚嘴角抽動雙手握拳的失常樣子,不由關心的問:「梁公子?你怎麼了?是舊疾突然發作了嗎?」開玩笑,據說對方可是競爭皇后寶座的最有力人選,自己當然不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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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有……我……我只是感歎上天對我太不公平了,真的太不公平了。」梁易黯然的道。鍾情處,蛾眉綠羅衫,得不到手也枉然。唉,造化弄人啊。既不能讓你我相守,就不該讓你我相見。歎、歎、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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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哪知道他此時的萬般感歎詩興大發呢,還以為他不好意思,連忙又追問了一句:「梁公子,宮裡御醫也多,不如請他們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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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哦,不用了。」梁易一揮手:「我只是看見這兩棵樹很值錢,一時傷感而已。你不用理我,來來來,我們屋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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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的臉色一下子興奮起來,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是嗎?公子喜歡這兩棵翡翠樹嗎?那等一會兒奴家讓太監們挖出來送到公子那裡,也算是奴家的一片心意。」太好了,如此一來,自己和未來的皇后娘娘豈不是掛上了關係,即使失寵也不用太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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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不不不……這……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好奪人之美呢?」梁易手忙腳亂的拒絕,心中更加的悲痛:「這美人兒看來對我也是一見鍾情,否則怎肯把這樣貴重的東西給我。只是美人兒啊,你已為人婦,我又不能做出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我們……我們注定有緣無份啊。啊啊啊,上天,你對我們真的是太殘忍了,既然生有羚羊,為何還要生出兩隻豺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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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默默的感歎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的情況就是獨孤漱玉所說的「自戀」,麗妃早將他和兩個太監迎到了屋裡,立刻就有丫頭奉上茶水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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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滿面笑容的勸他們用一些,一邊謙虛道:「這裡東西雖比不上大王和王子那裡的,但在宮裡卻也是上品,好歹將就著用點兒,也是到奴家這裡來一場,給了奴家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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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看了看那太監兩眼,咳了一聲道:「二位大哥跟著我走了半天,也累了吧,你們先到別屋去,我和麗妃姐姐說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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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兩個太監對望一眼,心道:大白天的,何況屋裡還有這些丫頭太監,想必也做不出什麼怪來。索性別為這個得罪了他。想到此處,便笑著道:「公子儘管在這裡自在說話,等到大王和王子下了早朝,奴才們再來接公子去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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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厭惡的道:「他們想不起我才好呢,你們也不用提醒,反正我也不餓。」一邊心道:和那兩隻豺狼一起用膳,哪有對著這國色天香的美女喝茶用點心來的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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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見他把自己人支了出去,心道:奇怪,他此舉何意呢?莫非是想為他當選皇后到我這兒來拉票?嗯,果真這樣,我可不能放過這機會,據可靠消息,這個相貌平庸的男人可是登上皇后寶座的最有力人選。唉,雖然我看不出他有哪點地方招人喜歡,但誰讓王和王子都迷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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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見左右沒人了,而麗妃又不住打量自己,心裡不由歎道:唉,難怪漱玉說太帥也是一種罪過,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一邊湊上前去,悄悄對麗妃道:「你想不想登上皇后的寶座?」美人兒,對不起,今生你我無緣相守,我也只能幫你拿到皇后的寶座來作為讓你愛上我卻得不到我的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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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笑道:「是奴家聽錯了呢?還是公子拿奴家開心呢?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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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滿不在乎道:「你怕什麼?我是真心為你,莫要辜負我這一番情意才好。」他深情的看著麗妃,鼓勵著她說出自己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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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目光轉了幾轉,心道:原來我竟猜錯了,莫非他是來打探我的意圖,看我有沒有和他爭奪的意思?好確定我是敵是友?嗯,這個時候可要小心,千萬不能讓未來的皇后娘娘認為我有爭寵的嫌疑,否則真是要死無全屍了。便一笑道:「公子說的哪裡話?以奴家這樣容貌身份,蒙大王不棄,讓我做了個妃子,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哪裡還敢懷著那得隴望蜀的心思呢?況奴家實在也沒什麼好處可以爭的。公子不要取笑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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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彷彿一道霹靂當空劈下,轟的梁易腦中一片空白,怎麼……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有宮中的女人不愛權勢地位和皇上的寵愛呢?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麗妃,旋即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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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難道她是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我,所以不願意再和那兩隻豺狼有什麼瓜葛嗎?梁易很自戀的尋思著,想想又不可能。這女人應該比自己還清楚豺狼的殘忍,也應該知道即使皇上將她打入冷宮也不可能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那麼,又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自己的問話有問題嗎?奇怪,沒有啊。自己是這樣的真誠,她怎麼會懷疑呢?何況她還對自己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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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見梁易難掩一臉失望之色,心裡舒了一口氣,暗道:看來果真如此,他是來試探我,如今我拒絕了他,他就沒理由來剷除我了。所以失望。嗯,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想到這裡她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慇勤道:「公子不必懷疑了,奴家怎會不自量力的去與公子爭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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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嗚嗚嗚,我就是怕你不去與我爭寵才來攛掇你的啊。」梁易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很想拉著眼前麗人的衣襟說:你和我爭吧和我爭吧,求求你和我爭吧。可是男人的面子怎麼能容許他這樣做呢。卻聽麗妃又道:「如今宮裡都盛傳,大王和王子帶回來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端的光彩照人,如今一見公子,奴家才知道此話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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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惡,這女子就算愛我,也未免把我說的太誇張了吧。」梁易向天空丟了個白眼,從未想到,自己竟能和翩翩濁世佳公子及光彩照人這樣的詞語攀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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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大家都說,大王和王子都對公子寵愛有加,未來的皇后人選定是公子無疑。奴家雖知螢火微光不能與皓月爭輝,卻也心懷妄想,希望能常伴在公子左右,時時聆聽教誨……」麗妃一步步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卻看到梁易的面容在一瞬間恐怖的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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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是誰造的遙?他難道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很不負責任的嗎?我要……我要告他誹謗。」梁易氣的語無倫次,哪個該千刀的竟然讓這樣過分的流言蜚語在宮中流傳。嫌他還不夠倒霉嗎?還當皇后,他呸。他還想多活幾年呢。他可不願意自己死後的墓誌銘上刻著:活活被做死的蒼之國之後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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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個……宮裡都這樣說啊。「麗妃惶恐的站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未來的皇后娘娘。卻見梁易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道:「我從來不想當什麼皇后,如果你有興趣,我很樂意幫你。現在我就要去查出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如此的侮蔑我。」說完一逕去了,走到那翡翠樹前卻又站了下來,經過了良久的思想鬥爭後,他才兩眼冒紅心的道:「你說過把這兩棵樹摳出來給我,是說真的吧?不是玩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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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呆呆的點頭,梁易方覺得心裡平衡了一些。一出門,那兩個太監已在門外恭候,見他出來,都上前笑道:「公子和麗妃娘娘說的這麼投機。這許久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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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耷拉下腦袋,沒想到第一次為自由而戰的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嗚嗚嗚,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都怪他梁易太聰明,才惹的老天都嫉妒他,讓他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摔跟頭。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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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個太監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咳了一聲道:「公子,剛才大總管已經過來宣過您了,說大王和王子正在『清涼閣』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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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歎了口氣,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他苦著臉看著那兩個太監,有氣無力的道:「太監大哥,如果我說我拉肚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陪那兩隻狼用餐了?據說在宮中用餐,是不可以放屁的不是嗎?那要是我控制不住,豈不會有大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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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個太監大驚失色道:「哎呀,公子,你怎麼可以稱大王和王子為狼呢?這是大不敬啊。王和王子會生氣的。嗯,若說餐桌上的這個禮儀嘛,別人當然不行了,但公子您現在正受寵,王和王子應該不會為此判你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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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如果他們能判我死罪就好了。」梁易自言自語的道,懶得再和這兩個太監說,一步一挪的來到清涼閣。咦,該不會是他多心吧,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兩隻狼今天的臉色很有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呢?霎時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今天自己到麗妃宮裡遊說的事已經被他們知道了?不對啊,他們又不是順風耳,哪有這麼快的?那……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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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飯桌上的氣氛,哦,靜的可怕,最起碼梁易是這麼覺得的,雖然經過他仔細觀察,已確定兩隻狼的臉上表情只能用「平靜無波」來形容,但就是這樣,才越發讓他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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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你也被傳染成被虐狂了嗎?他們不調戲你,正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啊。他拚命勸說著自己,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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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行,受不了了,實在受不了了。梁易「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用很勇敢的語氣大聲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不要這麼不說話來嚇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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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陰陰一笑道:「沒什麼,只是飯後有節目,我們有些期待罷了。你快吃吧,少了你,這節目就演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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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身子一顫,該不會……他們想在飯後就進行……那個……那個事吧?現在還是大白天耶。難道……難道春天是豺狼的發情期嗎?他們會怎麼對我?換上那個最大號的?還是直接把我給……給做了?還是要戲弄折磨我一陣再做?我又該怎麼辦呢?梁易坐立不安的想著,連飯也忘了吃。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江天已吩咐撤去席面。然後道:「小羊,走吧,節目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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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心中一緊,陪著笑道:「那個……我可以選擇不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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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可以。」江山一字一字的說,然後又補充道:「不過你可以選擇是自己走去還是由我們抱你過去甚至夾你過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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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還是走好了。」梁易跟在他們身後,心裡反覆默念著獨孤漱玉教會他的各種危機處理法。嗚嗚嗚,現在才發現漱玉說的東西雖然囉嗦,但還是很有用的。只可惜他如今才知道,否則當初就該虛心點多學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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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過不對呀,兩隻豺狼帶著他並沒有去他們自己的寢宮,而是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屋舍內,一進去,十幾個蒙著蓋頭的宮裝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裡。光看身材,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看的梁易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心道,這兩隻狼真會享受。不知弄了這些美女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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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坐下後,把梁易攬進懷裡,溫柔笑道:「小羊,孤聽說你偷偷的跟太監要和宮女上床的機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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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梁易一呆,這麼機密的事情為什麼他都會知道?想起豺狼的習性,怎麼會允許和別人分享獵物,他忙不迭的搖頭:「沒有沒有,堅決沒有。開玩笑,我……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他嘿嘿笑著,臉上卻是掩飾不了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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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哼,這個慌可比昨晚那個要遜色多了。」江天冷笑一聲,復又溫柔道:「其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宮女你找我說就行了,何必還假手他人呢?我們的關係難道還不如一個太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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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本來就不如嘛。」梁易在心裡偷偷的道。怎麼看怎麼覺著江天是準備給他來個溫柔一刀。卻見江天一指那些女子道:「看,這些都是我給你選好的,你隨便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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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蹭的一聲,梁易的心啊,忍不住顫抖起來,連帶著連說話也帶了顫音:「真的嗎?這是你給我選的?」此時他完全忘記了對方是敵人,只想著原來豺狼也有轉性的時候,這蒼之國的皇宮美女,終於也要被自己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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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逝,可惜得意中的梁易竟然沒有發覺,眼睛看向那些沈靜站立著的女子,他兩眼直冒星星,思緒已飄到了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哇,這麼多,我要選哪一個呢?那個,女子的那個地方是什麼樣子呢?難道會不如男子的嗎?否則這兩隻豺狼為何非要我呢?哎呀,不急不急,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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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冷冷的看著小羊興奮的表情,冷笑一聲暗道:「果然是只笨羊,死到臨頭還不知道。也不想想就憑我們兄弟,會做出這麼善良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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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羊,快選一個吧。」江天含笑道,選完了今晚我就讓你們在一起。我可是很體貼溫柔的人呢。但有一條,如果不選的話,你就只能跟著我們兄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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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恩恩,我選我選。」梁易忙不迭的點頭:「可是……可是她們都蒙著蓋頭啊,可……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她們的臉再選啊?」這要求應該不過分。卻聽江天笑著道:「哦,這點我倒忘記了,幸虧小羊提醒。」他看向站著的那些女子道:「你們自己把蓋頭掀下來讓梁公子看看吧。好好表現,可不能讓我們的小羊失望才行。」他特別加重了「失望」二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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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些站著的女子答應一聲,紛紛緩慢掀下自己的蓋頭。動作那叫一個優雅,看的梁易這個心癢難搔啊。到底是人家皇宮,醜女哪能進得來啊,嘖嘖,不用別的,光看這動作,就知道這些肯定都是美女中的美女。嗯,想想這兩隻豺狼對自己還真的很不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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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蓋頭掀開的一瞬間,十幾張風格各異的臉龐全部顯露出來,梁易由於慣性原理嘴角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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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忙將他扶住,一看,小羊已經暈過去了。江山冷笑道:「哼哼,還想找宮女上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兄弟二人是誰?是吃素的嗎?」一旁的小太監頻頻擦拭著冷汗,心道:「王子殿下,您不是吃素的,您是吃醋的。天啊,沒想到王和王子吃起醋來竟然這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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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地獄,他剛才一定是不小心看到了地獄裡的人。那樣又老又醜的臉,就像十幾個風乾了的橘子一樣,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梁易很確信自己在那一瞬間一定是第六感作祟,讓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望向江天,他也正笑著望向自己道:「小羊,你還沒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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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選。梁易又覺得有些安慰了,心道:「剛才一定是看錯了,這回要好好選一個」。待回過頭去,不由得又大叫了一聲,再度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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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狂妄的大笑道:「大哥,你這個辦法真好用。看這回他還敢不敢不聽話」。看著梁易又慢慢的睜開眼睛,他湊上去幸災樂禍的道:「怎麼樣啊?小羊,你要不要選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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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怔怔看著他得意的臉龐,過了兩秒鐘,忽然捶胸頓足的大哭起來,一邊嚎啕道:「老天爺啊,我梁易好歹也是絕頂堂的副堂主,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啊。這麼多年,我什麼樣的人沒看過,就連堂主的刀疤,那麼長,我不是也忍了嗎?可你也不該欺負我到這份上啊。你對我梁易不公我也就認了,可你怎麼能用這樣醜陋的面孔來嚇我,難道你想讓我的後半生就在惡夢裡度過嗎?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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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抱起他道:「行了,別哭了。我宮裡的宮女呢,大多都有了人家,就剩下這幾個,我全帶來讓你挑了。如果你不挑,我可就視作你自動棄權了啊。從此後你就只能乖乖的和我們兄弟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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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嗚嗚嗚,當初他為什麼就那麼輕敵,只憑著這幾個人的好身材就認定她們貌美如花,答應了豺狼的條件呢?嗚嗚嗚,印象主義害死人哪。梁易的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哀悼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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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好了好了,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江天露出「溫柔」的笑容,很好,小羊終於意識到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這個道理,想必以後他就能安分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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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若真的心疼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妃子給我一個?」梁易抬起淚汪汪的眼,滿懷希望的看著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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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想都不要想,現在不是做白日夢的時候」。江天面孔在剎那間完成了180度的大轉變,凶神惡煞的吼完,他一把抱起梁易,大踏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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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直到走出好遠,梁易還能聽到屋裡傳來的恐怖笑聲,伴隨著那些女子的冷嘲熱諷:「哼哼,他還看不上咱們,咱們姐妹還看不上他呢。那麼瘦巴巴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嗚嗚嗚,想他梁易,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這些醜到極點的女人瞧不起。誰來給他一塊豆腐,讓他撞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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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回到寢宮,梁易很悲慘的發現有一件更不幸的事在等著自己。那就是江天手裡拿著的最大號的暖玉男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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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們……你們還是人嗎?我現在驚嚇過度,還沒有恢復過來,你們……你們竟然就要對我用刑?你們……你們難道沒有良心的嗎?」他聲嘶力竭的叫,卻只換來江山兩聲冷笑:「你今天才知道我們沒有良心嗎?更何況我們從來沒有等這麼久過。最最重要的是,你是一隻不安分的羊,不早點把你吃掉,誰知道你還會耍出什麼把戲來。到時我們辛苦一大頓,卻吃不到原裝貨,豈不是虧大了?小羊,你就認了吧」。為了防止自己的耳朵再度受傷,他很警惕的凌空點了梁易的穴道,然後才和江天褪下他的褲子,解開帶子拿出男形一看,那窄小的穴口已經紅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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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的眼睛瞇了起來,冷笑道:「都這樣了,小羊你還到處亂跑,真的是精力過人呢。本來後庭這個樣子,不該給你用這個最大的,但你竟然想找宮女上床,這點實在太令我生氣了。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了。哼哼」。他說完,毫不留情的將那大號男形一點點的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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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精緻的臥室裡,麗妃笑容如花的端坐著,手裡剝了一瓣橘子餵進梁易的嘴裡,一邊滿懷羨慕的道:「王和王子對公子真的是恩寵有加,昨晚又疼愛了您一整夜吧?公子好歹也該體諒體諒我們的苦處。叫那麼大聲,知道的呢,說公子是情不自禁,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子在向我們這些失寵的妃子示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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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一瓣橘子就那麼噎在了咽喉裡,他翻了翻白眼,慌的麗妃忙上來替他捶打,好容易緩過氣來,他緊張的拉住麗妃的手:「你們……你們都聽到……都聽到了?」完了完了,他的一世英名啊。嗚嗚嗚,都是那兩隻豺狼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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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當然了,公子叫的那麼煽情,誰聽不到啊?我們幾個姐妹今早還說,公子的精力還真是旺盛,叫了一整晚,聲音竟絲毫沒有低下去,我們哪有這個本領,難怪王和王子都喜歡你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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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恨恨的看著不遠處華麗的木門,忽然大吼道:「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連聲音都隔不住,還要你幹什麼?來人,把這扇門給我拆了,再換一個,好不好看不打緊,重要的是要厚重結實,能把聲音完完全全的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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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太監忙上來道:「主子……這,這是王和王子最喜歡的木門,沒有他們的命令,是不能隨便拆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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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不拆,我拆」。梁易象發了瘋似的大吼,剛要起身,後庭的疼痛便讓他齜牙咧嘴的形象全失,沒辦法只好重新坐了下來,強忍著心中對門的強烈不滿。拚命擠出一絲笑對麗妃道:「讓娘娘見笑了。其實我昨夜是和那兩隻狼瘋著玩呢。不信你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了」。說完又奇怪問道:「為什麼那兩隻狼會住在一起啊?後宮不是不讓住男子嗎?即使是親兄弟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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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心道:瘋著玩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關門什麼事?一邊笑道:「難怪公子不知,您畢竟是外來人。我們蒼之國雖然強大無比,又有上天庇佑,常年被迷霧籠罩,外族也不敢進犯。但只是皇室人丁凋零。從來都只得一脈單傳。聽說遠古時候神曾有啟示,說一旦蒼之國出現兩位王子,還能相親相敬,便可得長生之術。究竟也沒人去信。誰料先皇竟得了。他喜之不盡,卻不料這兩位皇子從小便都聰明絕頂,私下裡卻因不是一母相互仇恨。先皇也是有趣,便下詔兩位王子盡可爭奪王位。因此雖然王位如今是王做了,但王子卻隨時隨地可以取而代之,只看有沒有這個本事。王不放心王子,自然要將他留在身邊。好時時提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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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奇怪道:「既然如此,他們感情為何那麼好?難道這後宮裡的妃子,他們都可以分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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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麗妃道:「那是因為那個預言,王和王子信的很。因此表面上都裝作和睦。什麼都可以分享,唯獨後宮女子,兩人竟像已經籌劃好了似的。誰也不動對方的女人。如今有這個幸運得到兩人寵愛的,只有公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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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呸,什麼幸運?是霉運還差不多」。梁易恨恨的咒罵著,又傷心的埋怨起老天來:「為什麼倒霉事兒竟都讓我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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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雄偉的大殿裡,此時鴉雀無聲,眾大臣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正宗的參禪姿勢。只是這麼正宗的姿勢絕對是被逼出來的。試想,如果你頭上坐著一個烏眼圈的大王,一個嘴角破了皮正高腫著的王子,你敢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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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真的好想笑啊。真的憋好辛苦。可是前面那個因為不小心笑出聲的兵部侍郎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聲聲慘叫直透耳膜啊,在有了一個慘痛的例子之後,誰還敢不怕死的笑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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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該死的小羊。竟能自己衝開穴道。江山綠著一張臉,恨恨的咒罵著,若不是今天這個早朝有許多大事要商量,他是絕對不會出來丟臉的。虧得大哥還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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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可憐的兵部侍郎被拖了回來,江天方面無表情的道:「凌若,你可知罪?孤和二弟不過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點輕傷而已,你就敢取笑孤和二弟,你知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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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的臉色更綠了,大哥聰明一世,今日也氣糊塗了,竟此地無銀三百兩起來。你們家摔跤能把眼睛摔成這樣啊,還有那嘴角上的牙印還在,說是摔的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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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微臣知罪」。年輕的兵部侍郎一臉「惶恐」的道:「臣年輕,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熊貓眼也能因摔跤所致。還請大王恕罪」。他此言一出,立刻有幾個大臣再也憋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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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這個遼曳,仗著自己聰明,立了幾次大功,就敢在我面前無法無天起來。還公然讓我下不來台。」江天很生氣的想著,沈下臉道:「來人,拖下去再打四十大板,打到他不會頂嘴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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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百官中忽然站出一人,笑道:「大王息怒,遼曳向來耿直,愛逞口舌之快,這大家都知道,如今這三十板子大概也已讓他學乖了,萬望大王看在微臣的面子上,饒過他這次。微臣回家定會好好開導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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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小舅舅,他知道自己這色狼舅舅對遼曳抱有不軌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正所謂惺惺相惜。立刻爽快道:「既然如此,孤這次就不追究了,何愛卿你可一定要好好教導他。」色狼眼神交匯,微微一笑,彼此都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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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個消息在當天下午就傳到了梁易的耳朵裡,讓他對這位耿直的遼大人立刻好感倍增。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計劃,既然從妃子中下手失敗,那很顯然的,就應該轉移陣地,從大臣們那裡下手了。而這個敢「直言進諫」的遼曳,無疑就是最佳的人選。想到這裡,他早忘了前車之鑒,一顆心再次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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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年輕貌美的兵部侍郎一見到自己,便跪下痛哭流涕,直說什麼感謝自己救了他之類的話,弄得梁易莫名其妙,一邊趕緊扶起他來。讓他坐在特意備好的軟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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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兩人是在後宮的軟紅閣見的面,雖是後宮,但因太監宮女一大群,更何況大家都心知肚明遼曳與睿王爺的關係,所以倒也無礙。那遼曳一坐下,便拉著梁易的手道:「若不是你,我此時屍骨無存了。」說完又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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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忙問原因,遼曳才恨恨道:「我因早上駁了大王的面子,因此被大王懷恨,打了我三十大板後還要打我四十大板。」梁易忙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幸虧是兩隻狼的舅舅救了你。沒想到兩隻狼這麼凶殘,他舅舅倒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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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氣道:「好什麼呀?你聽說過狼窩裡能跑出兔子來嗎?所以說千萬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蒙蔽,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那睿王爺仗著皇上旨意,名為教導我如何做人。其實……其實……其實是教導我如何做事。若不是你及時讓人來宣我,我……我的一世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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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若在平時,這話梁易未必懂得,可是此時他已屢遭鍛煉,立刻就明瞭了話中涵義,大驚道:「天啊,原來他們的舅舅也是這樣的人,那……那你為何不辭官呢?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會被他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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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道:「這你就不懂了,我現在好歹還是兵部侍郎,他還有些顧忌,我若成了平頭百姓,就更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到時被他關一輩子都沒個人過問一下。唉……」說完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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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同情的道:「難怪漱玉說『強權就是真理』。誰能想到堂堂兵部侍郎,竟也要擔這種驚受這種怕呢?」他神色忽然凝重起來,握住遼曳的手道:「兄台,俗話說『團結就是力量』。你之所以落到這個悲慘境地,都要怪那兩隻狼色慾熏心,才導致上粱不正下粱歪的嚴重後果。只要我們兩個團結起來,讓他們不在整天想著那些床上運動,那麼,他們的舅舅也自然就不敢染指你了。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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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點頭道:「這個道理倒是沒有錯,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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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一聽,不由大喜過望,太好了,自己終於有盟友了。老天爺啊,你看看,在不懈的努力奮鬥和自強不息下,他梁易也終於有盟友了。他幾乎感動的要落淚,胸有成竹的道:「這個簡單,你是忠臣嘛,只要你在朝堂上向兩隻狼進言,讓他們在這種事上適可而止就可以了。而且你可以用我是男人這點大做文章,因為我是生不出後代來的嘛。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什麼違背倫理道德這些理由統統都可以搬出來當說辭。至於具體的,你這麼聰明,不用我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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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猶豫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今天只說了一句真話外加笑了一聲,就挨了三十大板,我如果再說這些話,只怕十條命也不夠賠的啊。不過話說回來,大王和王子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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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哼哼一笑道:「那當然是我的傑作了。他們以為點了我的穴道就行了,別忘了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我衝開了穴道,這麼一下,再這麼一下。嘿嘿,他們就成那樣了。雖然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怎麼可能因為要付出代價就放棄了對強權的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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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崇拜的看著他,忽然一拍桌子道:「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遼曳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這筆買賣我跟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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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梨花這幾天太忙了,科裡和大專都要考試,白天要工作,晚上要看書,所以留言可能無法及時的回復了,而且文文的更新速度或許也會變慢,可能只會一天一貼吧,交替著貼出。嗚嗚嗚,梨花會盡最大努力的,希望妹妹們也能理解梨花,支持梨花,梨花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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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一激動,險些咬到了舌頭,忽聽遼曳疑惑道:「不對啊,粱公子,這件事我甘冒奇險,如果成功,你就可以從這麼悲慘的境地拔出來了,可我卻有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一個不慎,就會賠上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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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道:「遼大人,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前面不是說過嗎?只要那兩隻狼不再這麼急色,那他們的舅舅也就得不到這方面的支持了,如此一來,不僅是我解脫,你也可以解脫啊。這是一箭雙鵰之計,遼大人這樣聰明,竟參不透這個道理嗎?更何況我們七尺男兒,怎麼可以將個人生死放在心上,為了大王不誤入歧途,身為臣子,這是你必須做的啊。」盡量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這種情況下,漱玉說過的演技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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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果然大受啟發,一咬牙,拉住梁易的手啪啪啪擊了三掌,昂然道:「好,衝你這幾句話,我們成交。大不了一死而已,也要博得個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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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心道:「放心吧,漱玉說過的古今名人榜裡似乎沒有你的名字,所以想必你不會因此而輕易死去。」面上卻做出感動之色,拍著遼曳的肩膀道:「遼大人,前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啊,你要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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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的眼中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悲壯道:「不必保重了,估計我這話一說出來,有幾條命就得丟幾條命。你給我預備一口上好的棺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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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大略算了一算,按照蒼之國的物價,一口薄皮棺材就要十兩紋銀。若上好的棺材,還不得一百兩啊。別說現在自己沒錢,就是有錢,又怎麼可以浪費在一口棺材上呢?他給堂主的師傅偷偷預訂的棺材也不過只花了三十兩銀子而已。因此這個條件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但此時用人之際,正該用盡方法籠絡人心才對。想到這裡,不由面色一整,沈聲道:「遼大人說錯了,你為了大王,不惜拼上一死,這樣的忠直臣子,上天也不會棄他不顧的。你是好人,那兩隻狼卻是色鬼,自古說邪不壓正,因此怎麼來說,你也不該死,快別想這樣觸霉頭的話。別忘了還有我在裡面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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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苦笑一聲道:「話雖然沒錯,但是你自顧尚且不能,如何還能顧得上我?你若有能耐,還用得著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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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想了一想,這倒是真話。但這緊要關頭,一定不能讓這個大臣退縮,於是連忙道:「那不一樣,先前我勢單力孤,如今你我裡應外合,威力必定倍增。我就不信,老天爺對我已經不公了,難道對你也會那麼無情不成?因此我們一定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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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見他說得信誓旦旦,不由立刻信心百倍起來,一抱拳道:「好,如此就說定了。梁公子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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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默默目送著他的身影遠去,心道:「遼大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漱玉說過,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我的幸福,只有犧牲你了。反正那兩隻狼的色狼舅舅對你有不軌企圖,在他沒得手之前,想必定會力保你。」心酸的掉了幾滴眼淚,他為了安撫自己的良心想道:「你們的大王這樣任性妄為,也是你們給慣出來的,所以你們也有義務幫我逃出羅網,這是天經地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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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幾個站的遠遠的太監走上來笑道:「我們遼大人是最博學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公子和他暢談後,想必開心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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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胡亂的應著,心中卻道:「難怪那色狼舅舅垂涎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又生的這樣美貌,只奇怪那兩隻狼放著身邊這麼肥美的兔子不吃,幹嗎就盯上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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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回到自己的寢宮裡,梁易心情大好,慢條斯理的品味著各樣美食,等待著遼曳那面傳來的好消息。卻不知此時的南書房裡正是劍拔弩張,而始作俑者便是受了他鼓舞前去進諫的遼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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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舅舅,你確定你回去後好好的開導了遼大人嗎?」江天面無表情的問,如果不是他舅舅力保這只白癡兔子,想必他現在一定會被自己做成兔肉餡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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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何益咬了咬牙,恨恨道:「小天,這個你要去問你的愛妃了,哦,不是,他還不是妃子呢。就是你和小山鍾愛的那個梁易,我正要好好的教導教導遼大人,他就派人把他宣走了。然後遼大人就變得這樣大膽起來,你們兩個說吧,這筆帳我們該找誰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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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對望了一眼,江山恨恨的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遼大人也是聰明之輩,怎麼如今卻這麼的不通事務,原來是被小羊找過去密談了啊。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笨竟然也會傳染的,想遼大人是多伶俐的一個人,如今卻非要往死路上走。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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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一挺胸脯,昂然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大王與王子整天不務正事,只想著和男寵玩樂,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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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聳了聳肩,呵呵笑道:「媽呀,說的怪嚴重的,連國將不國都搬出來了。好,既然遼大人的腦子裡已經被那隻羊慣進了泥水,那孤也算有責任幫你將泥水清除,孤來問你,你什麼時候看到孤和二弟為了那隻小羊不務正事了?我們那些堆積成山的奏折都是你給我們批的嗎?還有,你哪只眼睛看到孤和二弟整天和男寵玩樂了?你要說整晚,這我們是承認的,要說整天,這絕對是譭謗。遼愛卿,用詞要恰當啊,否則被人給你貫上個譭謗聖上的罪名,可是要誅九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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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臉色發白,誅……誅九族,天哪,他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嗚嗚嗚,這下子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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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看他有投降的趨勢,立時再接再厲道:「遼大人,現在你還堅持你先前的說詞嗎?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不能徇私情了,即使小舅舅力保你也沒用,如果不堅持的話,啊,那我們剛才什麼也沒聽到,對吧?大哥,你聽到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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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我的耳朵這陣子有些不好使,不過如果某人還堅持,繼續說下去的話,我的聽力可是會很快恢復的。遼愛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江天說完,三人都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看在遼曳眼裡,忽然發覺在他們的腦後似乎長出了兩隻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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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遼曳陷入了天人交戰中。嗚嗚嗚,忠孝難兩全啊。梁公子,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介臣子,無法和惡勢力相抗衡啊,你也說過強權就是真理的對不對?所以……所以……所以請原諒我,我要叛變了。想到這裡,他再不猶豫,直挺挺的跪下道:「大王教訓的是,是臣失言了。臣如今已明白了一失言成千古恨的道理,就請大王和王子當作臣在說笑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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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相視一笑,滿意的道:「這就對了,你是孤得力的臣子,孤也相信你是絕不會譭謗孤的,你放心,孤會給你做主,絕不會放過慫恿你的人,現在你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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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很想說大王你就放過那個慫恿我的人吧,只是見兩隻狼眼中閃爍著的興致勃勃的精光,他知道他們是要以這個為借口「懲罰」梁易,如若自己不配合,很可能會遭到更悲慘的下場,因此權衡再三,他再一次的屈服於惡勢力下。將詳細的經過全部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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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呼出一口氣,笑道:「沒想到這小羊的嘴上功夫還很厲害嘛,都可以去當說客了。只不知另一項嘴上功夫是否也和這個一樣厲害,哪天還真要試一試呢。」說完不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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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遼曳聽得一頭霧水,心道:「另一項嘴上功夫?還有什麼?」腦中靈光一閃,興奮道:「啊,王子原來是說這個,我看到梁公子的牙齒很白,一定很能吃,嗯,這樣的人咬力通常是很強大的,咬起人來想必會戰無不勝。的確的確,這一項嘴上功夫梁公子一定很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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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和江山的臉同時黑了下來,這個遼曳,實在是很會煞風景啊,明明想到這麼美好的地方,被他一番自以為聰明的話給攪得興致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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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何益在一旁感歎的想:「看這兔子純潔的,簡直都快成白癡了,這都是我的過失啊,一直沒有好好的教導他。忽聞自己的外甥大吼一聲:「何大人?」他連忙躬身道:「臣在。」卻聽江天森冷的道:「何大人,我限你一個月之內好好的教他,讓他開竅,別再總自以為是的丟我們蒼之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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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番話大合何益的心思,他喜滋滋的道:「臣遵旨,一定在一個月內教會遼大人,讓他知道今天的話是錯的多麼離譜兼多麼的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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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而遼曳還呆呆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為什麼要接受這個對他不懷好意的惡狼的教導,看著何益轉身努力偽裝出來的無害笑容,他忽然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更是有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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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可憐的梁易還在品著美食等著遼曳給他帶來好消息。忽聽房門「咚」的一聲被打開,伺候著的太監宮女們只見他們偉大的王和王子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只掃視了一眼,這些每日處在風口浪尖上鍛煉的聰敏無比的家夥們便紛紛逃了出去,不忘替他們關好房門。然後裡面就傳來了熟悉的打鬥聲,哭叫聲,怒喝聲等一系列的聲音。再然後他們看到王頂著兩個烏眼青。王子帶著臉上數道鮮血淋漓的抓痕出來。恨恨的丟下一句:「看著他,讓他好好的反省,等晚上回來繼續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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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待那兩道偉岸的身影走遠,興致勃勃的議論聲才鋪天蓋地的響起,並且向著掀翻屋頂的目標努力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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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公子越來越狠了,王的那隻眼睛還沒好呢。這讓他怎麼見人啊?誰看到都知道王吃了虧嘛。」「就是就是,我前天看公子很小心的修理指甲,當時還奇怪,因他最恨做這些女子做的事情的,今天才知道原來是要派上這個用場的。看王子的臉上,真可憐啊,嘴角上的牙印還在呢。」「公子還真不是普通的軟弱呢,連牙齒指甲都可以做武器。」「王還說晚上回來繼續收拾公子,如今看來,到底是誰收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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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個時辰後,滿足了八卦心理的太監宮女們方敢進去伺候,果不其然,梁易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只是誰都知道,他付出的代價是內傷……內部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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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哼,遼大人竟然這麼快就向惡勢力低頭,真是太辜負我的期待了。」梁易一臉不甘的自言自語:「難道是我用錯了戰術嗎?也是,我不該找象麗妃那樣的狐狸和象遼曳這樣的兔子之類的動物來對付兩匹惡狼,前者只會奉承,後者也只能屈服。要想對付他們,我該找象老虎之類的厲害家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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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太監總管魯升一聽這話,明顯是死不悔改的派頭,忍不住勸道:「公子,王走的時候不是讓您好好反省嗎?您就算做做樣子也應該吧,別為難奴才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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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讓我反省?做夢。你不知道嗎?不在壓迫下爆發,就在壓迫下死亡,難道要我乖乖的在這裡坐以待斃嗎?」被竄改後的名言聽起來倒也十分的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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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老虎,老虎,比兩隻狼還要大的老虎會是誰呢?有這樣的人嗎?皇上不是最大的嗎?」梁易苦思冥想,要不說皇天不負苦心人呢,想了半天,終於讓他想起了漱玉說過的慈禧太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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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啊,對呀,太后……」他興奮的一拍大腿:「魯公公,太后呢?這麼大的蒼之國應該有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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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魯公公嚇了一跳,苦口婆心道:「梁公子啊,你趁早兒省省力氣吧,先是麗妃,再是遼大人,這些慘痛的例子還不夠你警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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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道:「少囉嗦,失敗乃成功之母,諒你這樣胸無大志的人也不會懂得這句偉大的名言。你趕緊把太后的住處告訴我,趁著離晚上還有點時間,我好趕緊搬救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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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魯升歎了口氣,心道:「這梁公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也罷,就讓他死了這條心,也好少惹王和王子生點氣。」想到這裡,便道:「公子既然這麼說,奴才倒可以帶你過去,只是別怪奴才事先沒有提醒您啊,太后雖然和藹可親,思想卻總是異於常人。梁公子到時莫被嚇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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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只要有太后就好辦。」梁易不顧屁股剛遭到一頓巴掌的疼痛,站起來道:「什麼叫屢敗屢戰,什麼叫愈挫愈勇,什麼叫百折不撓,本公子今兒個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說完就命魯升前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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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眾太監宮女個個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隨著他前來,途中隊伍還在不斷壯大,雖然只有幾天,但這梁公子的反抗故事已傳遍宮中每個角落,成為現今茶餘飯後的最佳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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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太后居住著的「紫雲宮」在下午的陽光下看起來清雅別緻,梁易在心裡暗暗的評估這太后一定是個有品味的人,而有品味的人通常都不會忍受兩個男人在一起這種荒謬的事情。他呼出一口長氣,看來老天爺終於拋開對他梁易的成見,給了他一個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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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幾個宮女異常熱情的迎出來,行了禮後都笑道:「早就久聞公子大名,我們太后一直想見上一面,無奈因這些日子禮佛不能出門,今兒佛事剛結束,正說著明天去看公子呢,可巧公子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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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大喜,看來這太后也是明理之人,她既然要去探望自己,就說明她一定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兒子們的錯。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了。想到兩隻狼低頭被訓斥的模樣,他心情大好,越發顯得鬥志昂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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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出乎意料的,太后完全不像梁易想像中的那樣是個慈愛的老婦人,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少婦一般,說不出的高雅華貴,端坐在那裡,淺笑盈盈。真是儀態萬方,美豔不可方物。梁易在心裡把所有的讚美都用光了,這才想起行禮。忽見一隻纖纖素手扶住了自己,原來太后不知何時已走下寶座,來到了他的近前,笑道:「不必多禮。」說完拉住了他的手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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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太后好熱情啊,梁易感動的幾乎要哭出來,想必她一定是知道了我這些天所受的委屈。這就好,我一定要讓她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兩隻惡狼。他惡狠狠的在心裡做著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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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忽聽太后笑道:「你就是梁公子吧,果然生的俊俏。那兩個家夥倒有眼光。也不枉費我教導了他們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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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恩,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對勁呢?梁易納悶的想,該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太后耶,怎麼可能說出「家夥」這麼粗俗的字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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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正疑惑間,太后已興高采烈的拉著他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對他帶來的太監宮女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和梁公子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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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是他的錯覺嗎?為何……為何他會覺得太后的眼睛裡閃爍著比那兩隻惡狼還要可怕的光芒,環視了一圈,只見伺候太后的宮女們也興奮的湊了上來,有的更是拿出筆墨紙張。天,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易發覺自己的心中再度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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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易啊,本來從你來的那一天,我就要出去探望你的,無奈前些天正給我們家那老鬼做佛事,我走不開。只好拖了這些日子,雖然沒有親見,但你的事我可是聽說了很多呢,所以今天一聽說你要來,可把我興奮壞了。」太后絕美的容顏笑的燦若春花,大咧咧的坐姿完全看不出她身為太后所應該有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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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定是哪裡不對了。梁易驚恐的想,太后……太后竟然稱先皇為老鬼。而且她所說的興奮,怎麼聽也不像是要救自己脫離苦海的活菩薩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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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哎呀,我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拖拖拉拉的了。」太后很爽快的說道,然後湊近梁易面前,小聲笑道:「說吧,你和我那兩個笨兒子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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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什麼叫進行到什麼地步?」梁易呆呆的問:笨?笨兒子?那兩隻兇惡又狡猾的豺狼,她竟然說是笨兒子。媽呀,她真的是太后,不是什麼狐狸精幻化的人形嗎?梁易欲哭無淚的想。怎麼看怎麼覺著自己好像是自動送上門來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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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哎呀,笨,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進行到哪一步了啊?哎呀,就是他們吃了你幾回了?」太后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嚇壞了前一刻還把她當作菩薩般讚美的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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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那個……」梁易驚恐的向四周望去,期待能找到一兩個救兵。卻只看到那些宮女一雙雙興奮的眼睛。他膽怯的吞了口口水:「那個……沒有吃了,我……我和他們還是清白的了。」應該算是清白吧,反正沒做到最後一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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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還沒吃到嘴裡?」太后一下子跳了起來,將僅存的一點形象也破壞殆盡,只見她毫無風度的大吼道:「兩個死小子,哀家平日都是怎麼教導他們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們有草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草空折枝。好嘛,他們倒都忘的一乾二淨,這麼美味可口的食物放在眼前,竟還沒吃到嘴裡。真是氣死哀家了。你們說說,哀家平日的苦心,豈不全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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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就是就是,」宮女們紛紛點頭附和。一旁的梁易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媽媽呀,他總算找到那兩隻惡狼與眾不同的惡趣味的源頭了。而他竟還妄想向一隻這麼恐怖的母狼求救。自作孽不可活啊。嗚嗚嗚,誰來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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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一邊的太后罵完了,又回過頭來道:「嗯,就算沒吃,那他們總該把我給他們的那些暖玉的,軟木的,水晶的男形給用上了吧?那個塞到幾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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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的臉色瞬間完成了由白向青,又由青向黑,再由黑向紅的轉變,那些……那些折磨的他吃不好睡不下的凶器,竟……竟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高貴優雅的太后給的。天啊,他不活了,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遇到這麼與眾不同到恐怖地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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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救……救命。」梁易終於忍不住哭喊了出來,一邊連滾帶爬的想要突出重圍。只是圍堵的宮女太多了,連輕功都無法施展,努力了半天,還是被按在了那張柔軟的大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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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行不行,來人,給我宣大王和王子前來。」太后氣急敗壞的踱著步子,一邊自言自語道:「手腳這麼慢,怎能順利將這美男子吃到嘴裡呢?看來哀家要把壓箱底的絕活拿出來傳授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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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還有壓箱底的絕活?」梁易腦中「嗡」的一聲響,陸續閃過小屋裡獨孤漱玉的慘叫聲,兩隻狼的陰險笑容,麗妃的謙恭,遼曳的出賣,最後幻化成太后兩眼冒著星星的興奮渴望表情。他只覺得自己可憐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重負,終於宣告暫時罷工。頭一偏,他如願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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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再醒來時,自己仍躺在兩隻狼的寢宮裡那張華麗的大床上,讓梁易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惡夢,直到身邊傳來江天暴怒的聲音:「你是怎麼看著的?竟讓他到太后那裡去,他不知道那女人的恐怖?你也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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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接著傳來魯升委委屈屈的聲音道:「奴才已勸過公子了,可公子不聽啊。奴才想過,公子是個百折不撓的人,即使現在不讓他見太后一面,將來他也一定要找機會見的,更何況,太后也會親來見他。因此奴才想讓公子死心,也好早日讓大王如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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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太監拍馬屁的功夫都快要趕上自己了。」梁易憤憤的想著,回憶起當初在絕頂堂,為了自保,自己也是經常對獨孤漱玉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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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過這馬屁顯然是拍對了,江天的聲音驟然降了八度,甚至可以稱之為溫和的道:「好了,你下去吧,記住,下不為例。」說完轉過頭來,正對上梁易睜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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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醒了。」江天一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刮著他的鼻子道:「你活得不耐煩了,敢跑去找那女人求救。連我和二弟都不敢輕易的去招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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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個動作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柔感覺,讓梁易的心神一時鬆懈下來,忍不住哽咽道:「我哪知道啊?我以為她是太后,必定作風嚴謹,高雅自重,斷不會允許你們娶個男妃的,因此才找她給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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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失笑道:「你還真像那只自動撞樹的兔子一般笨呢。那女人雖是太后,卻是宮裡最恐怖的男男狼你知不知道?你說她不會允許我們娶男妃,你可知道從我們一懂事起,她就向我們灌輸了不下一百條娶男妃的好處嗎。還要我們將來成婚,就要立個男皇后。你如今卻找她求救。想當年,我父王愛她如命,她卻讓父皇趕緊厭煩了她,好納男妃滿足她的獵奇心。她身邊的宮女,全部都是和她一樣人。其中有些有才學的女子,專門寫出男男相戀的傳奇腳本流傳於市井之中,可憐我大好的蒼之國,讓這個女人弄的是男風大盛。你去找她,豈不是自動送上門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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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天啊,太恐怖了。難道……難道漱玉當初說過的『耽美狼』,指的就是太后這樣的女子嗎?梁易自言自語著,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忽然發覺不見江山,卻聽江天道:「拜你所賜,那女人嫌我們吃你的動作太慢,山兒到現在還在她那裡學習那份壓箱底的絕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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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梁易的心就如同冰天雪地裡吃了個被冰透的西瓜,拔涼拔涼的:天啊,他處身的這都是個什麼世界啊,不行,一定要逃走,在自己還沒被吃干抹淨之前,一定要想個法子逃出這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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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正想著,忽見江山忿忿的回來,看到梁易在江天懷裡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忍不住就戳了他一指頭道:「自作孽,不可活。看你今後還敢不敢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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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連忙道:「小羊已經得到教訓了,再嚇他就傻了。說吧,那女人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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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亮出手中的小瓶子:「呶,就是這個,春藥。而且那女人說了,在我們吃掉小羊後,每人要貢獻一篇吃羊心得以作為她們寫作的素材。否則就要親身前來實地考察。如果不是我阻止的快,那該死的老太婆大概連懿旨都下好了。真是他媽的氣死我了。現在你說該怎麼辦吧?難道我們真要把自己的床上經歷寫給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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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天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把遼曳找來,憑他的文筆,隨便寫上一些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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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江山道:「你傻了?那只白癡兔子恐怕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以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指望著他能寫出那死老太婆要求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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