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rasus 2010-1-23 23:44
訂婚前夕 冰帝網球部之行
自從被拍板決定訂婚之後,纖織就變得異常的忙碌。當然,這是相對於悠閒的大阪生活而言的。每天,都被手塚彩菜拖出去試禮服。還特地請來了和服制作的團隊,嗯,沒聽錯,就是團隊,看著一直在自己旁邊轉悠的人,纖織就覺得頭暈。筆直的站在這裡已經好一會兒了,還沒有量好尺寸。話說,訂婚的時候一定要穿和服嗎?而且就只有幾天而已,來得及?不過再看看手塚阿姨那張興奮的臉,纖織還是覺得閉嘴的好。
從來不知道訂個婚也這麼麻煩,而且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還弄的這麼正式,纖織有些體會到不婚族的心情了,大概太麻煩也是一個原因吧。
量好尺寸之後,終於送走了那些人,接下來就是制定賓客邀請名單了。手塚阿姨詢問自己需要邀請的人有哪些,好盡快發請帖通知。纖織想了想,遠山阿姨應該早就知道了。然後慧一和玉子,學姐她們,河田阿姨她們一家人,籐田哥哥,醫院裡的鳳醫師……白石爺爺和白石哥哥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也肯定會知會紗綾的,這個也不需要特別的列出來。金太郎?這個還是讓白石哥哥代勞吧。然後……想想那個天天給自己發消息的柳生,纖織有些猶豫。
“手塚阿姨,我能看一下已經擬定好的名單嗎?”
“嗨,當然”
接過單子,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柳生”的大名。到底要不要自己再特地通知他一下,畢竟也算是朋友了。猶豫了一會兒,纖織還是在紙上寫下了柳生比呂士。
訂婚儀式的前兩天,纖織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嬸嬸和小表妹。嬸嬸緹娜是一個典型的意大利人,熱情張揚,一頭蓬松的金色卷發。小表妹蜜雪兒只有五歲,日意混血,淺金的發色,大大的翠綠色眼瞳鑲在精致的臉龐上,真的很像人偶娃娃。也許真的是因為血親的關系,或者是意大利人天生的熱情,蜜雪兒從一見到纖織,就繞著她打轉。
兩個人的到來,也讓本來就有些忙碌的訂婚准備工作更加混亂了一些。手塚彩菜和緹娜坐在客廳裡,熱烈的交換著意見。抱著小表妹坐在一旁,纖織有些黑線的看著兩個人,一個操著半生不熟的日語,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一個興奮的喋喋不休,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明白對方表達的意思的。唉……揉了揉蜜雪兒的金發,纖織在心底無奈的歎息。
“不好意思,手塚阿姨,嬸嬸,我出去一會兒,到學校去送請帖”
“纖織,讓管家去就好了。而且不要叫阿姨,改叫媽媽才是,對吧,緹娜?”
“就是就是,馬上就訂婚了”
“那個……”看著已經是一丘之貉的兩個人,纖織汗顏,“手塚……呃……手塚阿姨,對不起,我還是去送請帖吧,自己親自去還是比較好的。你們兩個繼續商量,我帶蜜雪兒一起去,一會兒就回來。”
“那好吧,你們小心點,讓司機送送你們”
“不用麻煩了,而且蜜雪兒還沒逛過東京吧,坐公車也方便一些”
“蜜雪兒,好好跟著姐姐,知道嗎?”
“嗯”
“那我出門了”
對著兩個人點了點頭,牽著蜜雪兒的手,纖織終於離開已經悶了自己好幾天的手塚宅。坐上公車,纖織掂了掂手裡的請帖,希望等一下發出去的時候,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這可是深水炸彈吶。
來到久違的學校,有些懷念的看著校園裡一個個粉紅色的身影。唉……這就是習慣的可怕之處麼。粉紅色,看來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開始和這具身體的年齡同步了。
“什麼!!!訂,訂,訂婚?!!!”
果然,玉子接到請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的咆哮,整個音樂室裡都是她的聲音。纖織捂住蜜雪兒的耳朵,無奈又好笑的看著下巴已經掉到地下的人。
“訂婚?居然消失了這麼久回來就結婚?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要結婚?而且還這麼急?難道?……”
“不是結婚,訂婚,是訂婚!”看著玉子那令人稱奇的反應,纖織抱著蜜雪兒坐在對面,“時間和地點請帖上都寫清楚了,麻煩小玉通知一下河田阿姨河田叔叔,還有你哥哥和嫂子。也麻煩小一把這個轉交給籐田哥哥了。這幾天都比較忙,不能親自送過去了,還請他們諒解。”
“唉……”再看了一遍請帖,慧一實在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小纖,決定了嗎?”
“嗨,小一不需要擔心,到時候來就可以了”
“是嗎,那就好,”得到肯定回答的慧一也松了口氣。作為好友,對於她決定的事情就應該無條件的支持,不是嗎?看看抱著人偶一樣可愛的表妹的纖織,慧一也安然欣慰。真的變了呢,有親人在身旁的時候,笑容也真實多了。
撇下那個還在角落裡糾結的玉子,纖織向慧一道了別,趕著時間到高等部去。
熟門熟路的來到高等部的學生會辦公室,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打開門,果然看到了笑的溫文的天草流櫻,還有冷冰冰的佐籐翼。
“打擾兩位了,好久不見,學姐們!”
“啊拉,是學妹啊,真的是好久不見,快進來坐吧,這位可愛的小姑娘是……?”
“是我的小表妹蜜雪兒。來,蜜雪兒,這是姐姐的學姐們,要叫天草姐姐,佐籐姐姐哦∼”
“日安,天草姐姐,佐籐姐姐”
“日安,蜜雪兒,真的很可愛呢,吶,佐籐會長”
看看笑的十分禍水的天草流櫻,佐籐翼只是眼神動了動。難道這也是辯論賽特訓的後遺症,纖織在心裡劃了個十字,阿門!
打過招呼後,纖織抱著蜜雪兒坐在沙發上,掏出請帖遞給天草流櫻。
“不好意思,打擾了,這個,還請你們收下,屆時還請光臨。”
接過請帖,天草流櫻翻開看了一下,笑容開始變得詭異,打量了一會兒纖織,才帶著戲虐的口吻說到,“學妹很厲害呢,失蹤了這麼久,一回來就拋給我們這麼大的炸彈,真是驚!喜啊!吶,會長大人?”
“呵呵……天草學姐,佐籐會長,”纖織也回以淺淺的笑,“不好意思,前段時間一直在靜養,沒有親自通知大家實在對不起。所以這次也是來向兩位道歉的,還希望學姐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纖織這一回。至於其他學姐,還請兩位代為轉交,下次見面時,我會一一道歉的,麻煩你們了。”
“客氣了,這是學妹的好事,怎麼能缺席呢?對吧,會長?”
“嗯”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佐籐翼,終於給了點面子,嘴裡蹦出來一個詞。
向兩位道別後,纖織就帶著蜜雪兒離開。剛出校門口,蜜雪兒就掙開纖織的手,朝某個方向奔過去。
“姐姐,這個……”
呃……纖織走過去一看,毛茸茸的橙色腦袋,這不是冰帝的綿羊嗎,怎麼會睡在櫻丘高等部的校門邊上?雖然是鄰校,但是這裡的睡眠環境應該比不上華麗麗的冰帝吧。還是說,綿羊的嗜睡症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隨地都可以呼呼。甩開了腦子裡冒出的詭異想法,纖織看著蜜雪兒扯了扯綿羊的頭發,又拿小手戳了戳臉。
“蜜雪兒,不可以打擾別人哦∼”纖織出聲,企圖阻止她持續下去的虐羊行動。
“很好玩啊這個睡著的哥哥,軟乎乎的”
牽過還在戳著綿羊臉蛋的小手,纖織黑線十分的蹲下來好好教育到,“蜜雪兒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呢,這個是哥哥,不可以隨便亂碰的,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
拍拍蜜雪兒的頭,纖織笑了笑。再轉頭看向還睡的十分香甜的綿羊,再次汗顏了一把,怎麼辦?打電話讓女王大人過來領羊,但是不知道電話啊。還是扔下他,就這麼走了?還在腦中持續徘徊的纖織,蹲在綿羊的旁邊,和蜜雪兒一起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人,黑線。
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纖織轉過頭,呃……果然十分高大,貌似就是冰帝華麗麗大門傳說的締造者,樺地嘛。有他的地方必定有另外一個人,雖然逆著光還沒看清,但纖織十分肯定他絕對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啊恩,你怎麼在這裡?從大阪回來了?”
聽到聲音,纖織在心裡歎了一下,果然。慢慢的站起身,對著華麗麗的女王大人鞠了一躬,“下午好,跡部桑,樺地君。呃……蜜雪兒……”
不知道是因為懼怕高大魁梧異常的樺地,還是被女王大人的華麗嚇到了,蜜雪兒抓著纖織的衣角躲在後面,只露出半顆小腦袋在外面觀望。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小表妹蜜雪兒,她有些怕生。”
停了半響,女王終於出聲了,“樺地!”
只見巨人像抓小雞一樣操起綿羊,扛在肩上。
“那個,那我們就不打擾……”
“你們也一起過來吧”纖織正想著離開,就被跡部打斷了辭別的話。
“呃……不太方便吧……”在對面那種越發銳利的眼神之下,纖織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後面的話基本就只是喃喃自語的水准了。
“本大爺今天心情好,讓你這個不華麗的人感受一下冰帝網球部,說不定還能變得稍微華麗一點,連交誼舞都不會的人。”
“不麻煩了,”聽完話的纖織,心裡就冒出無數的十字,“我和蜜雪兒現在要回家。跡部桑,樺地君,再見!”
牽著小表妹的手,纖織就轉身離開。忽然,手裡柔軟的觸感就消失不見了。轉過頭一看,那個華麗麗的大爺,居然抱起蜜雪兒就往前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纖織心裡難得冒出怒氣,這是綁架要挾!這麼不華麗的行為也做得出來?!
“跡部桑,請把蜜雪兒放下來!”
像沒聽到聲音一樣,前面的人繼續往前走,纖織只能小跑步的跟著。蜜雪兒,你不是不喜歡這個人嗎?怎麼可以安靜的趴在別人的肩膀上,看姐姐在後面吃苦呢?纖織一邊跟在後面,一邊使著眼色。實在沒那個膽量去扯女王,直到到達目的地,被挾持的蜜雪兒才被送回給纖織。
“那個小孩是誰?跡部大人的妹妹?好可愛!”
“那個平凡的女人怎麼跟在跡部大人的後面,快點離開!”
……
這種雜碎般的聲音從纖織還沒邁進網球場開始,耳朵就不由自主的不停接收著。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有些紊亂的氣息。
“不好意思,跡部桑,我和蜜雪兒要回去了。”
“喲,纖織妹妹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纖織就想立馬掉頭走人。這個忍足謙也,還真是陰魂不散,什麼時候又從大阪轉戰到東京來了?∼看了看場上,並沒有其他四天寶寺的人,看來是某人追隨堂哥來了。
“纖織妹妹啊,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連招呼都不打。”
在心裡重重的哀歎了一聲,纖織揚起笑臉,看著那個明顯欠揍的人,可惜今天白石哥哥不在,要不讓你繞著冰帝跑上十圈八圈的,累不垮你?雖然心裡念叨著,但還是淑女的笑著,“下午好,忍足君∼”
“叫謙也就好了,我們都那麼熟了。這位可愛的小姐是……你妹妹?”
“嗨,小表妹蜜雪兒,剛從意大利過來。”
“哦∼果然和纖織妹妹一樣可愛呢……”真的過獎了,纖織在心裡說到。
“謙也,你認識柳桑?”操這一口慵懶關西腔的忍足侑士也加入了進來。
“柳桑?是在說纖織妹妹吧。前段時間她一直呆在大阪,是白石的妹妹,經常來網球部,自然而然也就熟了。而且,纖織妹妹還在我們那兒學網球,真的是很有觀賞性哦∼”
“哦∼柳桑也會網球?那還真是想看看啊!”
纖織狠狠的瞄了一眼引起禍端的忍足謙也,拿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
“啊拉,纖織妹妹又要向白石告狀了。真是不好玩了呢∼”
“忍足謙也君!”這個人果然欠扁的很,纖織真是想操刀砍人了。
“哈哈……真是可惜,纖織妹妹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忍足謙也還是那一臉欠扁樣,根本就沒有半點愧疚麼。
“你們在干什麼?還不趕快訓練!”
跡部一聲令下,剛才還在旁觀的人一哄而散。
“還有你也是,侑士,無視本大爺的命令嗎?啊恩?”
“嗨,嗨,現在就去”
看到大家已經開始訓練,纖織還是覺得離開比較好。“那個,跡部桑……”
“你們幾個就坐在這裡,好好感受一下本大爺網球部的華麗”
“呃……那個……”其實我還是想回去的,看著臨下場訓練的人投來的目光,纖織吞下了想要出口的另外半句話。
“纖織妹妹,就當是陪我好了,你捨得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嗎?”
無視那個一邊用眼神勾引場外美眉,一邊假裝怨婦的人,纖織抱著蜜雪兒坐在網球場邊上,決定回家一定要好好的向白石哥哥建議一下,四天寶寺的訓練量太不夠了,導致某人成天閒來無事,太松懈太大意了!
“姐姐,那是什麼?”懷裡的蜜雪兒好奇的指著場上的人問。
“那是在打網球。”
“網球?可是那個哥哥在天上飛哦∼”
“呃……”看看那個騰在半空中的向日,纖織撇了撇嘴,“那是一種技巧,打網球的不同方式而已。”
“哦∼∼”蜜雪兒點點頭,繼續看著場內。
纖織在心裡汗了一會兒,這樣的解釋自己都覺得懷疑。這種完全不符合物理概念的東西,雖然看起來精彩,但是讓自己在現實裡接受,難度還是很大的。那個向日君,裝上兩翅膀,估計就是活脫脫的鳥了吧。
想想劇情裡出現過的那些華麗麗的招式,大概沒有幾個是符合正常的物理定律的。這個世界的規則,果然不是自己這個穿越來的小老百姓能夠參透的。
望著有些兵荒馬亂的網球場,纖織的目光一直游離著。
“吶,侑士,怎麼感覺今天跡部特別賣力,”剛剛被狠削過的向日看到正在被削的芥川,有點好奇的問到。
“呵呵……這就叫異性刺激,你還小,不懂!”糾結的看著那一臉興致的搭檔,向日氣呼呼的瞪了一下。什麼嘛?!又不是小孩子!
被迫參觀了一遍冰帝的網球部訓練,雖然什麼都沒看進去,但纖織還是把這個當成了鄰校訪問來看。唉……不這麼想怎麼辦呢,難道還說是被扣住了人質,不得已才來的。要是讓那個華麗麗的大爺知道了自己這種想法,那反應……哈哈……纖織干笑了兩下。
干坐在那裡等了許久,網球部的訓練終於結束了,纖織也終於被放行可以離開。趁著跡部去更衣室的間隙,忍足謙也把纖織和蜜雪兒帶離了網球場。難得這個總是調侃纖織的人也會做一件好事兒,纖織在心裡稍稍的把對他的印象分提高了那麼一點點。
acerasus 2010-1-23 23:44
不得安生的訂婚儀式現場
千盼萬盼,眾人期盼著的平安夜終於來臨了。別人都成雙成對,攜伴一起慶祝聖誕節的到來,可憐纖織一大早就被挖了起來,接受眾人的形象大改造。
從美容師,到化妝師,再到服裝師,一群人繞著纖織不停的轉。坐在化妝台前,纖織看著自己的臉上被抹的越來越厚,頓時無力。還要擺出一副很精神的樣子,淑女的一一向每個辛苦勞作的人致以微笑。幸好有蜜雪兒一邊在旁邊,也讓自己稍微有些放松的機會。
忙碌到下午一點,才有時間稍微吃點東西,然後繼續忙碌。到了五點鍾,坐上車到達會場。除了化妝師服裝師之外,也只有蜜雪兒在休息室裡陪著自己。看了看鏡子裡已經不像自己的人,纖織深深的無奈,這樣一出去,估計跟突然收到請帖的沖擊力是差不多的。
“咚咚……”
“請進”
“打擾了∼”進來的是一群熟人,玉子,慧一,還有學姐們。
“哇,小纖好漂亮!”首先聽到的就是玉子的大嗓門了。
“真的很漂亮,學妹啊,真人不露相,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大美人呢,不枉我這麼疼愛你……”然後是許久未見的鈴木和子。稍微打扮?想想那層厚成塊的東西正鋪在自己臉上,纖織就想抽搐了。
“嗯,嗯,很漂亮哦∼”
“謝謝!”纖織環視了一下眾人,臉上露出微笑。
“呃……”
“怎麼了?”看著有些默然的人,纖織有些好奇。
“學妹∼”天草流櫻笑的有些詭異,“出去的時候記得別這麼對著別人笑,你的未婚夫會吃醋的。”
“呃……”
“學姐說的是,小纖還是保持著平常的狀態就好。”慧一也在一旁應聲。
太魅惑了!眾人在心裡冒出同樣的想法。平常還看不出來,總是半瞇著眼睛。今天盛裝打扮一下,拿下那副礙事的眼鏡後,露出從來不怎麼示人的藍眸,再那麼燦爛的一笑。呃……如果上次辯論賽上是她自己以這個形象上場的話,估計話都不用說,對方就直接繳械投降了。真是有些期待出去之後,其他人的反應。
牽著蜜雪兒的手,再和大家聊了一會兒。化妝師看了看時間,提醒纖織時間差不多,最後再補了一下妝,整了整禮服。
“咚咚……纖織,准備好了嗎?”門外傳來了柳聖人的聲音。
“嗨”
“那,小纖,我們先出去了”
慧一和學姐她們推門出去,剛好柳聖人也站在門口。
“麻煩叔叔過來了”
“呵呵……沒關系,纖織今天很漂亮呢,對吧,蜜雪兒?”
“嗯,”蜜雪兒也笑瞇了眼,使勁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走吧,大家都在外面等”
“嗨,”挽著柳聖人的胳膊,再對著蜜雪兒笑了笑,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整出最完美的笑容,准備去面對外面的一切。
六點,訂婚儀式正式開始。賓客們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臉上都是頗有興致,至於心理是怎麼想的,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了。
柳生比呂士跟在自己爺爺的後面,臉上帶著平常的溫文,左手舉著酒杯向其他人致敬,右手卻藏在口袋裡死死的握著。收到請帖的那一刻,柳生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幾天還在大阪一起逛街,一起喝茶的人,突然之間就要訂婚了。還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就要看著這個自己明顯在意的人成為別人的未婚妻,怎麼也無法接受。收到方帕之後的欣喜,在看到請帖的那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既然收到了特地給自己的請帖,而不只是家族之間的,柳生在無法接受的同時,還是有些欣慰。畢竟纖織還是把他當成了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家族中的某位來看的,這點是不是也代表了一些值得自己高興的事情。
在會場的另一邊,幸村精市站在一個角落裡,打量著窗外的風景。不明白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只是有些笑不出來,並不復雜,但是隱約有些失落。
真田弦一郎從邊上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清水。
“謝謝,真田,”輕抿了一點,幸村精市依然看著窗外黑漆漆的風景,絲毫沒有感染到場內熱鬧的氛圍。
從一進入會場,忍足就忙著跟蹤跡部。並不是探聽什麼,只是得知消息後的跡部,十分的不尋常。也難怪,難得他會喜歡一個人,前天還在網球場上努力的表現給人看,第二天就得知人家要訂婚的消息,換誰心情都會不好的。
死拽著自己的拳頭,跡部現在是有火沒處發。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前天碰到的時候居然不通知本大爺,竟然要跟別人訂婚?!有得到過我的同意嗎?!送給她的手鏈她放在家裡不帶,帶別人送的,對著別人就能撒嬌,對本大爺就豎起高高的圍牆,這回竟然還要訂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找一個庇護?!難道本大爺就那麼讓人不可信任?!
忍足侑士無奈的跟在跡部的後面,順便用眼神安撫一下被跡部散發出的冷氣凍僵的人。歎了口氣,希望等一下不要發生什麼難以收場的災難。
同樣哀怨的還有被慧一死扣著的,縮在角落裡的籐田忍。都很久沒有看到纖織了,上次的辯論賽上也只是看到了背影而已,突然就接到她要訂婚的消息,籐田當時就被炸成了灰四處飄散。剛才想跟著去休息室看望一下,又被慧一扔在了角落裡。籐田忍躲在黑暗的一角,一邊畫著圈圈,嘴裡一邊念念有聲“小纖妹妹要嫁人了”“小纖妹妹不要我了”……
慧一黑線的看著自己的表哥,對著其他人拋了個“無視他就好”的眼神,期待著纖織的出場。
“來了,來了!”手塚彩菜興奮的叫著,有些手忙腳亂的想幫自家兒子整整衣領。伸手阻止了母親越幫越忙的行為,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和大家望著同一個方向。
音樂聲響起,只見大門緩慢的打開。首先看到的是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柳聖人,最右邊是洋娃娃般的蜜雪兒,一雙翠綠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大家。然後就是這個儀式上的女主角,一襲純白色長裙,與眼眸同色的藍色絲帶不規則的穿插其中,手腕上金銀交錯的手鐲也很是亮眼,腳上的淺金色高跟鞋與其相映程輝。原本散披著的銀色半長發也被整修過了,在左側挽了一個蓬松的小髻,帶上金色的小王冠,其余的都自然垂落。拿掉眼鏡之後,被修飾精致的臉上,一雙毫無雜質的藍色眼眸,是最讓人難以忘記的。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看著有些呆呆的賓客,柳聖人很有些成就感。自己的侄女傾國傾城,美的讓人驚呆,做叔叔的心裡也高興啊。
挽著柳聖人的胳膊,纖織慢慢的走入會場。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弧度,不時的向賓客點頭致意。遇到熟悉的眼神,就會笑的更開心點。
“咳……”台上的手塚大家長站在話筒前,示意的咳嗽了一聲,喚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今天是我孫子國光和纖織的訂婚儀式,謝謝各位光臨。在這裡,請大家和我,及我的家人一起見證這個重要的時刻。現在,我宣布,訂婚儀式,開始!”
隨著台下掌聲的響起,柳聖人帶著纖織走上台,鄭重的把纖織的手交給手塚國光,“以後,就拜托給你們了!”
“啊”
“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纖織的,”手塚彩菜笑著回答,一邊抹著眼淚。站在話筒前的手塚真雄也欣慰的點了點頭。而場下一直在觀望著的真田家康心裡就很不高興了,要不是因為自己家在神奈川,才不會輪到手塚老頭這麼得意呢。恨恨的看著滿臉高興的手塚真雄,真田家康真想現在就回去拿太刀砍稻草人去。
拿起旁邊已經准備好的戒指,手塚國光依然面無表情,替對面的纖織帶上。其實自己也挺郁悶的,見過纖織幾面,感覺是個還不錯的女孩兒。然後爺爺詢問自己的時候,也並不排斥訂婚的決定。但是從一進場,自己就接收到了四周射過來的屠殺一樣的眼神,推了推眼鏡,手塚少年也真是有些不爽。
對面的纖織倒是心安理得,沒有什麼特別復雜的情緒。反正也只是做給大家看的形式而已,對於裝的功夫,自己還是比較得意的。
交換完訂婚戒指,接下來就是閒散的時間了。
剛走下台,紗綾就第一個沖到纖織的面前,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從上到下打量著纖織身旁的手塚國光,跟激光掃描一樣。
白石藏之介無奈的笑了笑,“恭喜,手塚君,我們纖織就拜托你照顧了∼”
“啊∼”兩個人握了握手,都明白了彼此表達的意思。
“手塚,恭喜……”
“副部長的未婚妻很漂亮啊∼”
“就是啊,突然就訂婚,以前都不介紹給我們認識吶∼”
“副部長的未婚妻,我是菊丸英二,你喜歡蛋糕嗎∼”
“英二,你這樣,對手塚的未婚妻不禮貌的……”
青學的一干人等,圍著兩個人不停的發問。手塚周邊的溫度是越來越低,纖織也只好陪著笑。這就是劇情裡的主角們吶,真的是很……八卦……瞄了一下眼鏡發光,一臉詭異笑容的乾貞治,纖織還是決定暫時撤離比較好。輕輕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我到那邊去看一下。”手塚點了點頭。
“失陪了,祝大家玩的愉快∼”
脫離了青學人的圍剿,纖織心裡松了口氣。
“小纖妹妹……”
後面突然出現的哀怨聲,讓剛剛有些放松的纖織開始渾身起雞皮疙瘩。轉過身一看,站在那裡的是已經陷入黑洞狀態的籐田忍,旁邊還有根本無視他的慧一,遠山阿姨,和河田一家。
“小纖織,真的是很漂亮呢,恭喜!”
“遠山阿姨,真的非常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悉心照顧。”
“客氣什麼?!看到小纖織訂婚了,阿姨也很高興”
“嗨,謝謝∼”
“呵呵……”看著亭亭玉立站在面前的人,遠山阿姨也很欣慰的笑著。
“河田叔叔,河田阿姨,河田哥哥,還有紅姐姐,好久不見,也謝謝大家的光臨。”
“玉子給我請帖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原來纖織真的要訂婚了,恭喜!”
“謝謝河田哥哥∼”
“小纖妹妹……”被眾人無視的籐田忍,再次哀怨的看著纖織。拖住他的慧一一下子沒注意,就被鑽了個空。
拍著死抱著自己的籐田忍,纖織特無奈的歎氣,“籐田哥哥∼”
“小纖妹妹怎麼就訂婚了?你忍哥哥我好久都沒見到你了,一回來就說要訂婚?嗚嗚嗚……不要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上當呢。不行,這婚不能訂!那男的有什麼好,我們立馬退……”
“砰……”還沒等籐田忍說完,慧一就特大姐大的給他來了一拳頭。看著抱頭縮地的籐田忍,纖織感激的笑了笑,“謝謝小一”。
“不客氣,恭喜小纖訂婚!”
“我也是,我也是,恭喜恭喜!”
“呵呵……也謝謝小玉∼”
告別慧一和河田一家人,纖織又和學姐她們打了個照面。一圈下來,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笑的有些僵硬,纖織決定偷一下懶,到陽台上透透氣。
厚厚的幕布擋住了會場裡的喧囂,纖織深呼吸了幾口氣,靜了靜有些紛雜的心情。訂婚果然很麻煩,准備了那麼久不說,就這種喧鬧的場合,自己就不喜歡。靠在陽台的圍欄上,纖織看著黑暗中閃爍的霓虹燈,勾起嘴角,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一個有些熟悉的溫度從後面襲來,伴著那種香水味,纖織就知道肯定是某大爺又閒來無聊了。剛想轉身,就被人扣在了圍欄邊上。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就在耳邊,纖織僵硬的想掙脫,逃離這個尷尬的境地,但越發被扣的死緊。
“呼……跡部桑∼”纖織費力的想從身後的懷抱裡掙脫,語氣也開始強硬。今天是自己的訂婚儀式吧,忙了那麼久,出來透會兒氣都不讓自己安生麼。
跡部依然一言不發,把纖織扣在自己和圍欄之間。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怎麼能夠,怎麼能夠?想想剛才出場那一瞬間的驚艷,跡部就恨不得把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來。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那雙清澈的藍眸,但是這次的震撼絕對比上次來的更為猛烈。而且,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對著所有的人,笑的那麼魅惑。交換戒指的時候,跡部死死的壓住想要一把把這個女人從台上扯下來的沖動,好不容易等到她一個人了,丟下一直跟在身邊的忍足,就迫不及待的沖過來。
“跡部桑……”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纖織,掙不開這個人的蠻力,只好再次出聲提醒,“請放開……啊……”
纖織猛的被拽進跡部的懷裡,被強迫的與背後的人面對面直視著。盡量的撇開臉,纖織不想看那雙銳利的眼睛,“請放開!我說了,請放……”
“閉嘴!”一直在壓抑自己怒氣的跡部終於開口,打斷了纖織即將要出口的話。“呼……柳纖織,你給我好好的聽著。我不管你現在是和誰訂婚,我也不管你以後會和誰訂婚,記住了,你是我跡部景吾看中的,我絕對不會放手的。不要再讓本大爺看見你那該死的公式化笑容,對別人就可以真心的笑,為什麼對我就不能?難道我就不能讓你產生一點安全感嗎?我也可以保護你!所以,柳纖織你記住了,你是我的,是跡部景吾的。這裡的東西,我會替你收著的。”指著心髒的位置,跡部發出最後的宣言。
放開已經僵直的纖織,跡部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幫纖織帶上,“這是本大爺親自設計的項鏈,現在給你帶上。無論什麼情況,絕對不可以拿下,否則,你就等著吧。”再吻了吻纖織的頭發,跡部轉身走回會場。
晚上的風微涼,靜靜的吹在人的身上。纖織環抱著自己的胳膊,感覺有些冷。脖子上新增的東西讓自己覺得特別的沉重,壓的心裡難受。不值得啊,我只是一個穿越來的平凡人,怎麼值得華麗麗的跡部女王付出這麼深的感情,太重了,柳纖織承受不起。已經耽誤了冰山大人,怎麼能再賠上一個女王,柳纖織,你做的孽還不夠嗎?欠的債還不多嗎?怎麼還?閉著眼睛感受著臉頰上流過的冰涼。靜靜的待了一會兒,拍了拍臉,重新揚起笑臉,撥開厚厚的幕布,回到那個喧囂的世界。
另外的角落裡,兩個人也心情各異的一直看著這裡發生的事情。看著那暗夜中靜靜流淌著的淚水,仿佛都流進了每個人的心裡,和這夜風一樣,冰涼。
acerasus 2010-1-24 00:05
新年新氣象的蒞臨
12月25號,訂婚的第二天,纖織回到了自己的柳家小院,同行的還有柳聖人一家人。把他們安頓在客房裡之後,纖織收拾了一下許久為未住的臥室。那滿牆的櫻花依然在窗外射入的陽光下,滿滿的盛開著。輕撫著胸前的項鏈,纖織平復了一下有些混亂的心情,還是順其自然吧。自己不是神,不能擅自改變誰的想法,時間也許是最好的解藥。
收拾好東西,柳聖人和緹娜,就帶著纖織和蜜雪兒,一起出去逛街,難得聚在一起的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一個聖誕節。
在商場裡,柳聖人給每個人買了一串玉石,自己的墨玉,緹娜的黃玉,蜜雪兒的翡翠,以及纖織的藍寶石,如同每個人的眼眸一樣的色彩。一家人相視而笑,手裡的玉石和眼睛散發著同樣的光彩。
逛完商場後,大家來到了一家意式餐廳。坐在事先就訂好的位置上,大家有說有笑,耳邊,還有餐廳的現場演奏。
“聖誕快樂∼”
大家一起舉杯,慶祝這個難得團聚的聖誕節。四周圍繞著的歡樂氣氛深深的感染者在場的每一個人。享用完午餐,纖織難得興奮的走上舞台,和樂師交流了一下,便拿起話筒,“聖誕快樂!不好意思打擾大家,請允許我在這裡為我的家人送上一首歌,謝謝他們!也送給在場的每一位,快樂每一天∼”
話音剛落,輕柔的音樂便隨之響起。纖織站在鋼琴邊上,看著家人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最溫暖的弧度,慢慢的唱著∼
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大家族
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クモィ大家族
ビモグヒス?わクモィビイウゆやモクモィ
エアウ夢?ゎグス月?クモィ
れエネウィネクモィ四コ子串クモィ
ノモスノモスやマオサ100人家族
赤グヒモクモィゾゆコパ幸オソ中ザ
……
一直微微的笑著,看著自己的家人,纖織心裡此刻是滿滿的溫暖。溫暖的歌聲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直到音樂停止了好一會兒,大家才回過神來,揚起笑臉紛紛鼓掌。
“謝謝大家∼”回到座位上,蜜雪兒蹭在纖織的懷裡,翡翠綠的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自己,“姐姐,聖誕快樂!”
“蜜雪兒,聖誕快樂!”
看著這對溫馨的姐妹,對面的柳聖人和緹娜也相對而笑,開心的舉起酒杯互相致敬。“聖誕快樂!”
吃過飯,再閒逛了一會兒,大家才回到柳家小樓。在門口,纖織看了看對面的遠山家。昨天參加完訂婚晚宴之後,遠山阿姨就坐飛機到國外,和丈夫女兒一起過聖誕節去了。柳聖人和緹娜在家裡忙碌著,而對面的門,有些冷清。甩了甩腦中不合宜的念頭,牽著蜜雪兒的小手,纖織高興的帶著她四處閒逛。
路上的人都忙忙碌碌的,趕著去約會或者回家,臉上一致都帶著欣喜的神色。有的手捧著禮物,鮮花,大概是送給自己重要的人吧。想想在大阪買的那一堆禮物,都已經事先寄出去了,希望那些收到的人能夠喜歡。
路過那個曾經到過的網球場,纖織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姐姐?……”蜜雪兒眨巴著大眼睛,懷疑的問。
“呵呵……”抱著蜜雪兒坐在網球場邊上,纖織笑了笑,“這裡是姐姐原先來過的地方,街頭網球場。以前吶,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哥哥帶我來的,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介紹給蜜雪兒,他一定會喜歡這麼可愛的洋娃娃的。”想象了一下金太郎可能的表情,纖織就禁不住又笑出了聲。
“唔……”嘟囔著小嘴,蜜雪兒疑惑的看著獨自笑得開心的纖織。
一直都聽爸爸說,自己有一個姐姐,在很遠的地方。很小的時候見過,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爸爸說,是自己太小了,沒有記住。這次跟著緹娜媽媽來日本,下飛機後,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覺得這肯定就是爸爸口中說的姐姐,因為她的身上散發著和爸爸一樣的溫暖。所有只要一有空,就一直跟著她的身邊。姐姐喜歡抱著自己,就像自己喜歡被姐姐抱著一樣。有的時候,姐姐的眼睛不知道是在注視著遠方的何處,雖然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自己很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總是扯著姐姐的袖子。這時候,才會讓那種眼神消散,姐姐才會對自己揚起熟悉的微笑。
姐姐很漂亮,昨天晚上蜜雪兒也看到了,好多人都盯著姐姐看,那個時候的姐姐,就像教堂裡的天使一樣。還會唱很好聽的歌,雖然聽不懂歌詞,但蜜雪兒知道那一定跟姐姐的人一樣美,因為大家的臉上一直都在笑著,一如爸爸和姐姐身上的溫暖一樣。緊握著小拳頭,蜜雪兒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以後也要像姐姐一樣,做一個溫暖的人,唱好聽的歌。
而此時,在沉浸在想象之中的纖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小表妹心裡的前進目標了,還兀自的笑著。
再閒逛了一會兒周圍,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纖織就帶著蜜雪兒回家。柳聖人和緹娜也已經准備的差不多了,看著推門而入的兩姐妹,都笑瞇瞇的,“歡迎回家!”
“嗨,我回來了∼”
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你一言我一語的,享受著聖誕節愉悅的氣氛。飯後,柳聖人和緹娜分工收拾,纖織抱著蜜雪兒坐在客廳裡,打開從來不怎麼用的電視機,一臉興致的看著。雖然並不怎麼喜歡那裡面的節目,但是卻很享受這種家的氛圍。
從窗外看去,外面開始飄起了雪花,看來,今年是一個白色聖誕節呢。12月底的東京,天氣已經很涼了,但坐在客廳裡,纖織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之後的幾天,柳家小院裡,熱鬧的氣氛仍未散去。每天一大早,鄰居和路人都能看見兩姐妹手牽著手,一起出來閒逛,微笑的對著每一個經過的人點頭道早安。笑容裡蘊藏著的溫暖,在瞬間驅散了身邊的嚴寒。“早安∼”每個人的臉上也都禁不住的回以微笑。
一月一號,新年的一年來臨。許是從未在日本迎接過新年,從頭一天開始,蜜雪兒就興奮的抱著那身新置辦的新年盛裝,一大早,就纏著讓纖織幫忙穿上。忙活了一陣,眼前的小人兒一身嫩黃色,淺金色的頭發也被扎成馬尾,帶上頭飾。蜜雪兒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呵呵……”撒腿就想跑出去。
“砰……”果然摔倒了。
“蜜雪兒∼”纖織連忙扶起趴在地板上的人,幫她再整了整衣服,“穿這個是不能亂跑的,要慢慢的走,知道嗎?快去讓叔叔和嬸嬸看看,我們盛裝的蜜雪兒∼”
“嗯,”使勁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蜜雪兒一步一步的,小心的往前挪。看著又有些過分小心翼翼的人,纖織有些失笑。回到臥室,床邊上還准備了另一套新年盛裝,等一下讓緹娜嬸嬸幫忙吧,自己一個人是怎麼也穿不了的。
走下樓,看到蜜雪兒正圍著兩個人轉,“早安,叔叔,緹娜嬸嬸∼”
“早安∼”
如普通的日本家庭一樣,新年的第一天早上,大家吃過飯,圍坐在一起,大家互道“新年快樂”,孩子們收到了家長發來的年玉。然後穿好外出的衣服,大家一起到附近的寺廟祭拜。
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新年,不知道遙遠的那一邊,是不是也一樣,每個人都在祈禱著來年的好運。有家人在身邊的日子,想是再寒冷,也能笑著的吧。
一行四人剛走到寺院的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手塚一家。
“新年快樂!手塚爺爺,手塚叔叔,手塚阿姨,手塚君∼”接著柳聖人的問候,纖織一一向各位打招呼。
“新年快樂,纖織,一起去祭拜吧∼”
“嗨,謝謝手塚阿姨”
大正月,來寺院祭拜的人很多,牽著蜜雪兒的手,纖織緊緊的跟著前面的人,身邊的手塚國光也細心的幫忙擋住一部分人群。雖然不善言辭,但確實是個可靠的人呢。感激的對著他嫣然一笑,纖織緊隨著祭拜的人流。
僵直了一瞬間之後,手塚國光抱起快被人群淹沒的蜜雪兒。
“呃……謝謝手塚君∼”真的是個體貼的人,纖織在心裡感慨,“蜜雪兒……”
“謝謝,”蜜雪兒也乖乖的表示感謝。
“啊”算是回應了。
於是,祭拜的人潮中,身穿深藍色和服的年輕男人抱著一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兒,旁邊跟著一位嬌小的粉藍色和服女子。這樣一副景象,在大家看來那是再美好不過了。走在前面的手塚家長也欣慰的點點頭,一臉的笑容。
新年裡,無非就是家裡的人一起聚聚,然後到熟識的人家裡拜訪。遠山阿姨遠在國外,已經打電話問候過了,自然談不上。大阪的白石家倒是想去,可是叔叔他們過兩天就回意大利了,時間湊不過來,也只好作罷。剩下的,也只有手塚家和真田家必須要去了。
東京的手塚家自然是第一站,剛到門口,纖織就被管家的一句“少夫人”給鎮住了。
“那個,管家爺爺,其實……”
“既然跟少爺訂婚了,自然就是手塚家的少夫人。有請少夫人快進去吧,家主他們正在客廳裡候著。”
“哈?……”
“呵呵……好了,纖織,我們先進去吧,讓人家久等不好”
“嗨”
無奈的跟在一行人的最後面,纖織感慨,這就是訂婚的後遺症?現在的柳纖織,前面加的冠詞是手塚家的少夫人?神吶,放過我吧,這個帽子太沉重了,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雖然這個夢想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
正式的拜見過之後,手塚真雄就讓手塚國光陪著纖織一起去神奈川。本想拉著蜜雪兒一起,還能減少一些尷尬。但未能如願,蜜雪兒被扣在了手塚阿姨那裡。跟在那個一言不發的人身後,纖織實在是不想找什麼話題。雖然對外關系是變了,但是要讓自己去破冰,還是沒這個勇氣和毅力。
一路無言,到達神奈川真田家的門口,手塚國光在前,纖織在後,跟隨著管家先後進門。到了客廳門口,兩個人又先後的行正式禮儀,“真田爺爺,新年快樂!”
“哦,你們來了,快進來!”
跪坐在客廳的一側,纖織一一對著客廳裡的長輩行禮,真田宗介,真田美智子,以及同樣是來拜訪的柳生爺爺。問過安之後,再端坐了一會兒,兩個人便被譴出去走一會兒。
真田家康雖然還是有些介意訂婚的事情,但看著已經比當初來說大好的纖織,還是笑笑的點了點頭。誰讓自己的地盤在神奈川呢,況且這是訂婚而已,手塚老頭,我們真田家是不會松懈的。
離客廳有一段距離的偏廳裡,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正聚在一起。紅發的小豬,茶葉蛋,白毛狐狸,然後還有黑臉神以及一臉笑容的女神,一時間,氣氛熱熱鬧鬧的。
柳生也噙著笑,但心不在焉。就算隔著幾層衣服,也還能清楚的感覺到兜裡的那張方帕。假裝融入了這裡的氣氛,柳生跟著大家一起笑一起祝福。心思卻飄到了那個晚上,眼睛看到的那個場景。
那樣的纖織,那樣的跡部,都是自己沒見過的。在意的人跟別人訂婚了,自己卻只能把手緊拽在衣袋裡,微笑著祝福,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做,也什麼都不能說。沒有跡部那樣的勇氣,能發出那樣霸道的宣言。也無法像他一樣,能緊抱著她,對她說自己能夠保護好她,不能讓她為自己流淚,也沒有權利去替她擦干淚水,只能任由那淚水流進自己的心裡。不甘心,又能如何?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想守著她,但是又怎能?只能拽著那張方帕,拽緊了又松開,怕污了那僅剩的美好回憶。
“搭檔,你在想什麼呢?都不搭理我們的……”仁王的話驚醒了沉思中的人。
“沒什麼?你們在聊?”
仁王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子,斜挑著眼,最近搭檔的心情真是如天氣一樣,讓人難以捉摸。眼睛順著瞄向外面,“哦∼那不是櫻丘的柳桑嗎?”
話剛落完,所有人的眼神就跟著看向外面。跟在手塚的後面,纖織慢慢的邁著小步。前面的人也顧及著後面,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昨夜的冬雪還停留在院子裡久久不肯消散,反射而來的光線照在走動的兩個人身上,顯得異常的和諧。
“新年快樂!手塚君,還有,柳桑∼”幸村精市最先站起身,一臉笑容的問候。
“新年快樂!”
“嗨,新年快樂!立海大的各位,還有柳生君∼”
“柳桑,新年快樂!”推了推眼鏡,柳生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有些詫異於柳生和纖織的互動,幸村精市還是維持著自己的禮儀,邀請兩位進來,“不介意的話,手塚君和柳桑一起進來坐坐吧,也熱鬧一些。”
“啊,”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跟在手塚國光的後面,纖織也稍稍的鞠了一躬,“謝謝幸村君的邀請,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各自端坐下來,纖織坐在手塚的右邊,旁邊是柳生,仁王斜坐在搭檔的旁邊,眼睛裡泛著些興致。對面,真田,幸村,桑原,丸井並排坐著。儼然兩方對峙,完全沒有剛才的熱鬧氣氛。
“呵呵……”幸村先打破僵局,“有幸參加兩位的訂婚儀式,還沒有親自道賀呢。”
“謝謝,”手塚點了點頭,目不斜視。
仁王感覺到身旁的搭檔有一瞬間的僵硬,立刻又消失無蹤。難道……瞇著眼斜視著仍端坐著,一言未發的纖織。這就是搭檔失常的原因?
“柳桑,不喝些茶嗎?這可是真田爺爺特地從中國帶過來的普洱,過年的時候才讓出一些給我們品嘗,不試試太可惜了。”
“嗨,謝謝幸村君∼”纖織伸手去端起茶杯,卻被旁邊的柳生制止了。
“柳桑,你心髒不好,還是少喝些茶。特別是這種味道醇厚的,會加重心髒負擔的。”出聲提醒後,柳生推了推眼睛,掩去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謝謝,柳生君,我以後會注意的。不好意思,幸村君,辜負你的好意了。”
“沒,是我忽略了柳桑的身體狀況。那我就先以茶敬柳桑,算是賠禮了∼”端起茶杯,幸村依然笑著,半遮去自己的眼神。
對面的兩個人並沒有那種戀人的氣氛,柳桑雖然一直跟在手塚身後,但也僅僅只是跟隨著,對於走在前面的人,估計和對其他人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吧,略帶陌生而顯得疏離。那天晚上帶給自己的驚艷,現在還歷歷在目。摘去眼鏡後的那雙眼睛,原來是那麼的清澈。
從第一次見面,這個女孩兒帶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疏離,太過於禮貌的疏離。第一次看到她的不同面,是在冰帝時,由美和她產生沖突,雖然仍然不明白緣由,但那時的柳桑確實很不一樣,那麼堅守著一樣東西,也讓自己明白了,她柔弱的身體裡包含著的是一顆堅強的心。之後的辯論賽,又是另一種面目。第二次,第三次,每次自己進一步,這個人就退三步,游離於自己的視線之外。
不是沒有探究過自己的心思,但起初只是好奇,好奇這個偶爾會熱心幫忙,但卻迫不及待逃離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直到被綁架,然後再次見面時的訂婚,看著跡部在陽台上的舉動,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也會嫉妒。嫉妒那個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嫉妒那個能抱著她,大聲說出“你是屬於我的”跡部。
柳桑,知道嗎?王者是不會退縮的,不管前面的阻礙是什麼,王者要做的事情就是認清目標,勇往直前而已。
放下茶杯,幸村精市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纖織身邊的柳生。既然明白了,那麼,就宣戰吧!
明了了眼神傳來的意思,柳生依舊端坐著,手裡輕撫著口袋裡的方帕,直視回去。
偏廳裡,沒有察覺的人依然靜靜的喝著茶,察覺到的人裝作不明白。而纖織則低著頭,心裡盤算著,送給叔叔嬸嬸還有蜜雪兒的臨別禮物。
acerasus 2010-1-24 00:05
春假結束前 纖織與女王
一月六號,春假結束前倒數第二天,纖織在機場送走了柳聖人一家。告別了依依不捨的蜜雪兒,並允諾下一個暑假一定去意大利看望他們,蜜雪兒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進登機口。揮了揮手,靜等了一會兒,纖織才坐上車回到柳家小院。
在大阪靜養了這麼久,回東京後又因為各種事情一再耽擱,春假過後,也該是回學校上課的時間了。趁著這兩天還有空,纖織收拾了一下書房和臥室。新年那幾天收到的賀年卡已經堆成了小山,纖織又一一的翻開,上面那些質樸的,散發著溫暖的話語,那樣的感動,細細的表現在纖織微微翹起的嘴角上。
收拾好書房,纖織下樓再看了一下家裡還需要添置些什麼東西,快回學校了,還是事先准備完善些比較好。打開冰箱,裡面已經是滿滿的,牛奶,飲用水……除了只有少量不易保存的蔬菜之外,其他的應有盡有,這是叔叔和緹娜嬸嬸准備好的吧。再看看干淨如新的窗簾,整潔的地板,纖織感慨著,這就是家人呢,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蘊藏著溫暖。
一圈看下來,並不需要添置什麼東西。纖織收拾了一下,換上外出的衣服,打算到許久未去的陶藝店裡看看。這麼任性的連招呼都沒打,就缺席了兩個月,河田哥哥會困擾的吧。
還在春假期間,陶藝店門口人並不多。推開門,只有河田紅坐在櫃台前,眼睛不知盯著何處,嘴裡念念有聲的。
“打擾了,日安,紅姐姐∼”
“啊拉,纖織來了,”看著走進來的纖織,河田紅起身迎了過來。“不忙嗎?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呵呵……叔叔他們回意大利了,我也沒什麼事兒,就過來看看。而且,本來說好在這裡幫忙的,連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兩個月,實在是不好意思。”
“纖織還跟我們客氣什麼?!來,我們坐下說說話,”拉著纖織坐在店裡的沙發上,河田紅笑嘻嘻的看著纖織臉上越發明顯的紅暈。靜養了這麼久,果然臉色好看多了。
兩個人坐著聊了一會兒,,看看河田幸夫還沒有回來,纖織向河田紅道了別,並讓她轉告一下自己的歉意。然後走到對面的飾品店裡,和在那裡看店的河田叔叔打了個招呼,就打道回府。
回到家的纖織無事可做,打開電視,換了幾個頻道,沒有自己想看的東西。熱鬧了幾天的柳家小院,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起來。推開一樓的訓練房,纖織干脆就換好衣服,做起了瑜伽。幸好這個身體還處於發育期,休息了一陣子之後再恢復練習,並不像成年人那麼困難。舞蹈是自己身體的記憶,丟下的話就太浪費了。不過,還是先把筋骨鍛煉鍛煉好。
不知不覺,纖織在訓練房裡呆了大半個下午,等回過神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纖織做完最後的一個動作,就到廚房裡去先喝了杯水,然後開始准備晚餐。
突然,聽到門口有些許輕微的聲音,纖織心裡一抖。對面的遠山阿姨還沒有回來,附近的其他人自己也不熟,這個時候誰會在自己家門口?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從小窗裡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門外開始下起零星的小雨,纖織再靜靜的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把耳朵緊貼著門再仔細的聽,貌似有一些平穩的呼吸聲。想想這門後有人,纖織心裡還是覺得害怕,遲遲不敢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小心的從小窗裡窺視了一下,纖織這回徹底放下了心。閃著光芒的紫灰色頭發,臉上那顆標志性的淚痣,走下車的分明就是跡部女王。門後的那個平穩呼吸聲,是綿羊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100%。
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纖織便起身回到廚房,打算繼續准備晚餐。
“叮咚叮咚……”
剛走到廚房門口,門鈴聲就催促著纖織回去開門。猶豫了半響,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叮咚叮咚……”持續的門鈴聲並不打算給纖織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到底該不該開門。歎了口氣,纖織無奈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任由門外的人一直按響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終於停止了。大概人已經離開了,纖織心想,這樣就好,還是先解決自己的晚飯問題吧。
回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想想自己並不是很餓,還是不煮飯了,稍微弄些方便的吃就好。在冰箱裡搜出了一些冷凍的雲吞,纖織決定就煮這個好了。鍋裡裝些水,然後打開火,等水燒開,把雲吞放下去煮熟就可以了。
關上火,把雲吞撈上來。坐在餐桌前,纖織准備享用自己的晚餐。房間裡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纖織嚇了一大跳。
“啊恩,竟然裝作不在家,柳纖織,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看著驚慌失措著,臉色有些發白的人,跡部心裡滑過一些心疼,怒氣也有些緩和。這個笨女人,被嚇到了連叫都不會叫嗎?
閉著眼深呼吸了幾口氣,纖織平復了一下被嚇的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搞什麼?大少爺已經閒到來撬別人家的門了嗎?而且,剛才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難道是做飯的聲音太響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撐著有些發軟的腿,纖織沒好氣的真想痛扁某女王。
遣走了門口的那些人,跡部走到還有些癱在飯桌邊上的人身邊,看了一下桌上放著的東西,然後伸出手,卻被纖織躲開。挑了挑眉,跡部有些失笑,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的躲開自己。本大爺說過的話,下定的決心會這麼輕易的被你忽視過去?一把撈起還坐著的纖織,跡部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死扣著懷裡想要掙開的人。嘴唇慢慢的靠近,輕咬著有些透明的耳垂。耳邊不時傳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纖織僵硬了一會兒。
“放開!∼∼”
纖織的聲音並沒有讓跡部停下動作。從耳垂,到臉頰,再到纖細而修長的脖子,單薄的肩側,跡部用唇一路侵占著領地,留下特屬於自己的氣息。被扣在懷裡的纖織掙扎不開,閉著眼睛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曖昧的聲音。
努力的汲取著對方每一絲能抓取得到的氣息,跡部覺得自己的心裡像填不滿的洞一樣,想要得到更多,被自己懷抱著的這個人更多的東西。這個女人就是一片看似不起眼的沼澤,靠近之後,越想逃脫,就越逃脫不開,了解的越多,卻發現原來不了解的比之更多。不敢去親吻那緊抿著的唇,怕沾染她的氣息太重。因為明白深陷進去的自己一定會不擇手段,強行留她在身邊,那種強烈的情緒讓自己都感到心驚,更別提縮在硬殼裡的她。但是又不敢靠的太遠,只有這樣緊抱著她的時候,才能確定這個人是真實存在著的。
用唇細細的溫暖著纖織□在外面,顯得有些冰涼的肌膚,像是要撫平著她的不安。慢慢的,纖織開始放松下來,反正自己掙不開,順其自然……嗎?
自己從來就是個卑鄙的人,只會接受而已。遠山阿姨,手塚爺爺手塚阿姨,真田爺爺,一直把自己當成朋友的慧一、玉子,還有白石哥哥和紗綾,自己一直都只在接受著這些人的關心而已,從來就學不會回報。等到他們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美好,都將會離自己而去,這個人也一樣吧。甩下一句話不華麗,或者可能連這個詞都會吝嗇。嘲諷的笑了笑,纖織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知看向何處。
再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跡部才稍微放開了纖織。桌上的雲吞已經沒有熱氣散發出來,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還好,是溫的。於是拿起勺子撈起一個,送到纖織的嘴邊。
“我自己……”
避開纖織伸過來的手,跡部依然手握著勺子,不依不饒的。這個人,就不能放過自己嗎?纖織也惱怒的撇過臉。
“你想讓本大爺用更親近的方式嗎?啊恩?”發出的聲音緊貼著耳朵,纖織努力的控制著身體,不讓自己有絲毫的顫抖。
瞪著這個倔強的小女人,跡部有些無力,寧願僵硬的像塊朽木一樣,也不開口求饒嗎?把勺子放回到碗裡,再掰開她緊拽著的手。知道不能逼的太急,跡部只好靜靜的抱著她,等著她自己慢慢放松下來。
獲得了些許自由之後的纖織,感覺到後面除了明顯的呼吸聲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顧不上其他太多的東西,先喂飽自己是最重要的。小心的把雲吞一個一個的送進嘴裡,溫度有些涼,不過還好。過了一會兒,也吃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兩個,雖然有些飽,但浪費資源可不是淑女該做的事情。於是又吞下一個,嚼完了,再用勺子挽起最後一個,正要送進嘴裡,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手。纖織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個雲吞被搶走了,這個強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纖織把勺子甩進碗裡。真是師可忍孰不可忍,或許是跡部自動的放開,也可能是纖織趁機合宜的爆發,一掙脫那個懷抱,纖織就端起桌上的碗,走到池子邊,弄得辟裡啪啦的響。
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正在生悶氣的人,跡部斜挑著泛光的桃花眼,閒散的如同坐在自己家裡一樣,眼睛隨著那個身影而移動。
“砰……”櫥櫃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不知是心疼這些親自挑選的彩色玻璃門,還是心疼自己被震的有些發疼的手,纖織默然的站在櫥櫃邊上好一會兒,反省一下自己的沖動。干嘛生這個大少爺的氣?柳纖織,你是淑女,淡定,淡定……深呼吸了一會兒,排解出胸中的一些郁悶,整了整臉色,纖織又揚起了完美的淑女微笑。
“跡部桑,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還請您移步。”
盯著那張公式化笑容的臉,跡部瞇起眼睛,慢慢的起身,一步步的向著纖織靠近。進一步,纖織就退一步。腦中閃過“危險”的念頭,纖織現在是想逃都無處逃。被漸漸的逼近角落,那種有些炙熱的溫度就近在咫尺。
“那……那個……”
握著那雙無力,卻又想擋開自己的手,跡部慢慢的貼住已經瑟縮在角落裡的纖織。准確的找到那已有些眷戀的耳垂,一邊輕咬一邊把氣息噴進纖織的耳朵,“嗯?……”
“啊……跡部桑……放……”籠罩著自己的這種壓迫感和存在感強烈的炙熱氣息,讓纖織微微有些顫抖。
“啊恩?……”再親吻一下已經紅透的耳垂,跡部在纖織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我說過不要再讓本大爺看見你那張公式化的臉了吧?你把本大爺的話當成耳邊風嗎?”掰正那張撇在一邊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那雙半瞇著的眼,緊抿著的嘴唇,因為緊張而稍稍有些顫動的鼻子,跡部慢慢的把臉湊過去,氣息緊貼著有些發白的臉頰。“這次僅僅是警告,如果還有下一次,後果你自己可以想象,記住了。”
抱著有些顫抖的纖織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等到感覺懷裡的人已經有些放松,跡部才放開她,轉身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後,纖織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癱軟的靠在沙發上。吶,蚊丫,我該怎麼辦?聽著牆上的鍾“滴滴答答”的聲音,纖織睜著眼睛,靜靜的盯著天花板。突然想起自家的門好像是被某大爺撬了,立刻跑到門口。看著那個明顯是新換過的鎖,纖織不僅有些咬牙切齒,這些該死的有錢人,效率還不是普通的高。話說他們什麼時候撬開的,又什麼時候裝上的,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一點動靜。深深的無力之後,纖織鎖上門,加上保險。想想還是不對,順手把拖把的桿子也撐在門上。這回應該安全了吧,拍了拍手,纖織上樓洗漱,准備休息。
躺下之後,給大阪的白石打了個電話,好好的傾吐了一下自己的郁悶。紗綾最近忙瘋了,這個時候打擾她實在不太好,所以,白石哥哥,你就認了吧。聽著那邊熟悉的聲音,纖織才安下心來。掛上電話,安靜的進入夢鄉。
“滴滴……”熟悉的鬧鍾聲響起,又是新的一天了,纖織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按停。摸了摸,怎麼有些不對,鬧鍾不是金屬的嗎?怎麼會比自己的手還暖和?而且,這種觸感……纖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這個剛被鬧鍾吵醒的人,跡部低低的笑著。趁著自己昨晚短時間的離開,這個人居然鎖上了保險,而且還撐了把拖把在後面,想到這個就有些無奈。她以為一把拖把就能阻止別人進來?真不知道是太天真了還是怎樣。
初見時冷靜的一面,大禮堂與人對峙的一面,辯論賽場邊上睿智的一面,而現在,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一面,跡部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有多少的不同。輕環著她的腰身,然後低下頭輕吻了一下被捂的有些發紅的臉頰,“早安!”
“唔……早安……”瞇著被光線刺激到的眼睛,纖織條件反射的回話。蹭了蹭軟乎乎的被窩,待有些清醒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張近的不能再近的臉,纖織的瞳孔頓時放大,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啊!你……你……”
把受到驚嚇的人撈進自己的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跡部能感覺到,呼吸聲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雖然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直。不過慢慢來吧,只要她不逃離出自己的視線就好。輕輕的咬了一下耳垂,跡部就放開了纖織。
得到自由的纖織,第一反應就是立刻爬起來,沖進隔壁的盥洗室,把門“砰”的一關。捧著發燙的臉,纖織坐靠在門邊,好好的回想一下。昨天,洗漱好,回臥室,然後打電話,然後自己就睡著了。再之前,自己已經把大門鎖上了啊,而且還加了保險,還有那個拖把。為什麼一醒過來就看到了那個大少爺?難道他又把門給撬開了?抱著腦袋,纖織好好的反省了一下,到底自己是哪裡做錯了,怎麼會引起這個大少爺的關注?放過自己就這麼困難嗎?話說,自己都已經訂婚了,女王不是應該華麗麗的嗎?搶別人未婚妻這麼不華麗的事情他也屑於做?
還留在纖織臥室裡的跡部也慢慢的爬起身,眼睛一直盯著那占滿整個牆面的櫻花。那整張的牆紙上,櫻花肆意開放著,隨風而逝落於地面。窗外的陽光經反射過來,牆面上泛起點點的光暈。該是春天綻放的櫻花,卻讓看著的人感受到一陣香薰過的海風。輕輕的撫摸著有些冰冷的牆面,跡部又揚起那標志性的笑容。原來,她心裡的櫻花,是如海洋般的藍色。
acerasus 2010-1-24 00:06
春假的最後一天 約會三人行
待在盥洗室裡好一會兒,聽聽外面沒有聲音,纖織才起身開始洗漱。不管怎麼樣,總是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的。擦好臉,慢慢的走到臥室的門口,先窺視了一下裡面有沒有人。反復確定了幾次之後,纖織才快步走了進去,一把把門栓上。這個閒到家的跡部女王,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在家裡都會被他抓住,害自己心驚膽顫的。
換好衣服,下樓,看看客廳和廚房裡都沒有人,纖織才安下心來,終於走了嗎?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快8點半了,先吃早飯吧。煮了一些小米粥,放在冷水裡涼了一會兒,盛出一小碗放在桌上,剩余的還可以當成晚飯。轉身再檢查了一下冰箱裡的東西,還有很多,這兩天是不用買了。然後,纖織回頭,呃……某位大爺已經很自覺的坐在餐桌邊上,享用著那碗小米粥。話說,他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纖織滿頭的黑線,雙腿已經很自覺的往客廳那裡挪。
“還要去哪裡,啊恩?”
聽到聲音,纖織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個明明是在柳家,卻感覺是在自己家別墅一樣的人,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我可以退出嗎?答案是……
“還不過來?”
“那個……我還不餓……”
“要本大爺過去親自請你嗎?”
撇過臉,纖織心裡暗自的詛咒了一下,這個陰魂不散的。回頭讓風水師過來瞧瞧,是不是這裡小鬼太多,怎麼感覺家裡都陰風陣陣的,難道真是風水不好?而且,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些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了?都是某大爺害的,想想家裡還有詛咒人偶不,回頭用針扎扎,看能不能惡靈退散。
“啊恩?”
瞄了瞄跡部女王有些挑動的眉頭,纖織才不情願的慢慢挪到廚房裡,為自己盛好另一碗粥,找了一個距離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用手撐著下巴,跡部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個邊低著頭喝粥,邊防備著自己的人。已經表達的這麼明顯的心思,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閒情來逃。也好,本大爺就看看你能逃到什麼時候。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溫順,想想昨天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安靜的宛如靜灑著的月光。本來是想看一會兒就回去的,但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吸引力比想象中的更為強烈。也不枉自己一夜未歸,那牆藍色的櫻花和這個小女人早上的反應就夠本兒了。想到這兒,跡部低低的笑出聲。
使勁的嚼著本就爛透的粥,纖織心裡滿是埋怨。這個人怎麼還不回他華麗麗的別墅去?明天就要回學校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呢……
“叮鈴鈴……”客廳裡傳來了纖織手機的聲音。繞著最遠的路,纖織到達客廳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纖織嗎?我是手塚媽媽,今天有空嗎?”
“呃……”想想餐廳裡的那個大爺,估計,可能,大概會馬上回去吧,纖織不能保證,但還是回答到,“嗨,沒什麼。手塚阿姨有事情找我嗎?”
“沒事就好!是這樣的,國光他想約你出去,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然後我就替他通知你……”呃,冰山殿下約我出去?雖然確實是訂婚了,但纖織完全不能想象這種可能性,這是謊話的可能性絕對是100%。肯定是手塚阿姨的傑作,說不定手塚爺爺也摻上了一腳。
“記得哦,上午11點,游樂場門口見。本來是想讓國光去接你的,但是你知道的,那個孩子雖然看起來嚴肅了點,但其實還是很害羞的……”聽著那邊的話,纖織已經徹底無力了。手塚阿姨,你確定那只是嚴肅了點嗎?而且,害羞?想象一下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突然露出害羞的神色,纖織立刻哆嗦了一下。大冷天的,雖然室內有暖氣,但還是不要這麼惡寒自己比較好。
掛上電話,纖織看著已經端坐在客廳裡的人,想想該怎麼開口。
“有事情要出去?”坐在沙發上的跡部先問出了聲。
“呃,嗨∼”
“手塚家?”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跡部站起來,抱了一下纖織,然後把一串鑰匙放在了她的手裡,“這是大門的新鑰匙。還有,記得別再用拖把這種不華麗的東西撐門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小女人∼”說完,就離開了。
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纖織緊握著那串還沾著溫度的鑰匙,作勢要把它扔出去。拖把撐門怎麼了?要不是你這個閒來無事的大少爺把我家的大門給撬了,我至於用那麼不華麗的東西嗎?但轉念一想,柳纖織,你是淑女,要淡定!回頭就把鎖給換了,加兩重保險,讓跡部大爺家有錢沒處花,就不信他還能再撬?
心理建設完之後,纖織才心安理得的把鑰匙放進包裡。反正只用幾天而已,還是先收著吧。
看了看牆上的鍾,九點半還不到,離十一點還有些早。先收拾了一下餐廳,看著那個最初准備好的碗,纖織又開始有些郁悶了。嘛,淡定!收拾好餐桌,把洗過的碗放進消毒櫃。再准備上樓去書房裡看會兒書。
“叮……”客廳裡的手機發出了收到新消息的聲音。那方小小的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柳生比呂士。
柳桑,今天神奈川的天氣不錯,東京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看著一如既往差不多的內容,纖織笑了笑。
嗨,謝謝柳生君的關心。今天東京的天氣也很好,等會兒要出門去游樂場逛逛,祝柳生君也有個好心情。
按下發送鍵,纖織把手機拿在手裡,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安排,上樓回書房看會兒書。
“滴滴……”手機裡的鬧鍾提醒著自己,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纖織合上書本,到臥室裡再換了身衣服,准備出門。
十點四十五分,東京某游樂場門口,手塚國光筆直的站在那裡,推了推眼鏡,有些無奈的看著旁邊的那個人。一大早,母親就塞給自己兩張票,說好時間和地點,讓自己准時在那裡等候。剛剛踏出家門,就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拉住,詢問了一大通自己都覺得異常奇怪的問題。比如最討厭的顏色,最不喜歡的菜……然後嘴裡還念念有詞的“怎麼一點都不搭……果然自己想的是對的……”
一路尾隨著自己過來,這個人的眼光像是在掃描一樣,從頭到腳,哪裡都不放過。訂婚儀式上就已經領教過了一次,雖然有些郁悶,但從手塚那張無表情的臉上是完全看不出來的。不過,紗綾同學,你沒感覺到溫度變化的比較快嗎?你們兩個周邊方圓十米內人畜俱無啊!
十點五十五分,纖織下了公車,提早幾分鍾到達游樂場。放眼望去,人果然不少。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纖織一下子就看到了,因為實在是太好找了,其他地方的人都擁擠著,只有那塊地兒,空的只有那兩只。冰山的冷氣攻勢很強大,紗綾抗寒的能力也著實讓人佩服。
縮了縮脖子,纖織走上前去。
“日安,手塚君,紗綾,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日……”
“纖織!好些天沒看到你了,好想你哦∼”打斷了手塚的問安,紗綾一把抱住纖織。
拍拍抱過來的紗綾,纖織笑了笑,其實也就十來天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
“都不給我打電話,自從那天之後……”特地加重了“那天”的語氣,紗綾還不忘橫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手塚,“你可不能見色忘義啊,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色’”,低低的嘟囔完後面的半句,紗綾繼續趴在纖織的懷裡,“我都知道了,纖織就會給哥哥打電話,嗚嗚……”
“因為知道你很忙啊,打擾你不好”
“再忙再忙也會接你的電話的,我要能隨時和你聯系啦……”為了防止某些人對纖織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纖織歉意的看著一直被遷怒的手塚,再拍了拍紗綾的背,“好了,以後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的,你不嫌煩就好。”
“我才不會呢,”繼續斜了一眼旁邊的人,紗綾拉著纖織的手,興奮的一連串說到,“到了游樂場,纖織想玩什麼?過山車,鬼屋?很刺激哦!不過身體不好,不行呢,換些其他的吧。還是去玩摩天輪吧,就我和纖織兩個人。還有旋轉木馬,對了對了,裡面還有很可愛的人偶桑哦,等下進去後一定要多照些漂亮的相片。還有,還有……”
“嗨,嗨,我們先進去再看吧,手……”
“嗯,快走吧。我還是第一次和纖織來游樂場呢,呵呵……今天一定要玩的很開心才行。”拉著纖織,完全撇下那個一直站著的手塚,紗綾高興的走向游樂場的入口。
“等一下,紗綾”纖織拖住往前走的人,轉過身鞠了一躬,“對不起,手塚君,紗綾不是惡意的,還請見諒!如果手塚君還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不用顧及我們。手塚阿姨那邊我會解釋清楚的。”
“纖織,不用……”
“紗綾……”
“好嘛……”紗綾撇了撇嘴,嘁∼那塊大木頭!又在暗地裡鄙視了一番。
“沒事,”很想無視射過來的目光,手塚國光對著纖織點了點頭,很自覺的走到售票處,排隊再買一張入門券。
磕磕絆絆的,三個人終於進入了游樂場。因為是春假的最後一天,游樂場裡人山人海,大都是為了享受回學校之前,最後悠閒時光的學生。
纖織走在左邊,中間的是挽著手的紗綾,手塚則被紗綾擠到了最右邊。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三人一直從入口逛過來,尋找著可以一起玩的項目。當然,這是纖織的想法。至於紗綾嘛,呵呵……這塊木頭一直跟著太礙事了!哼……就算是真的××(自動消音)了,也不能輕易的讓他從我身邊把纖織搶走。哥哥就很好嘛,干嘛非得跟這塊木頭××,親近的挽著纖織的手,紗綾轉過頭,對著手塚做了個鬼臉,氣死你個爛木頭!
歎了口氣,手塚心裡何其的無辜。訂婚不是自己的錯,儀式上被她瞪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殺人般的目光,確實這算是輕的。游樂場也不是自己要來的,要不是母親笑著威逼利誘,倒真是想在家裡好好休息,做好明天上學的准備。剛出家門,就被這個人一路跟蹤,還明目張膽,要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想必身上早就被射的千瘡百孔了吧。透過鏡片,手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無奈。
游樂場裡人太多,逛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什麼空著的位置。只和不時出現的人偶桑照了幾張照片。當然,模特是紗綾和纖織,勞作的則是無辜的手塚國光。
看看再找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成果。而且,午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找了一家相比來說人還不算多的餐廳,三個人等了一會兒,才有空位。
到了指定的位置,紗綾想去趟洗手間。但看看已經端坐好的兩個人,又實在不放心。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想想怎麼才能不讓這塊木頭和纖織獨處。對了,自己一直看著他不就可以了。於是,紗綾笑瞇瞇的開口。
“吶,纖織,我先去趟洗手間哦∼”
“嗯,好的”纖織微笑的點了點頭。
“你先坐著,我馬上就回來。喂!∼”紗綾笑的有些不懷好意,“陪我一起去吧。”
“嗨?……”
“人家會迷路嘛,人這麼多,纖織你好好坐在這裡就可以。讓這塊……呃……這個人帶我去就好了,回來就不會找不到方向了。”扯著手塚,紗綾有些咬牙切齒的笑著,還真不是普通的重,這塊爛木頭!
看著無奈的被紗綾扯遠的手塚,纖織心裡無數的黑線。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你!手塚君,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背黑鍋。紗綾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可以的話,還請你稍微大意點,別怪罪於她。
喝了一些服務員端上來的清水,纖織看了看窗外。依然是熱熱鬧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天真的,滿是幸福的,寵溺的……放開眼界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更多的其實是美好的,不是嗎?
等了一會兒,紗綾和手塚就回來了。真懷疑紗綾到底把手塚的衣服看成是什麼了,那麼隨便的扯來扯去的,又不是塊破布,那身衣服是會變形的。歎了口氣,纖織無奈的翹起了嘴角。
“久等了!”坐在纖織的身邊,紗綾看看對面也坐下來的人。算他識相,會乖乖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等,而沒有趁機溜走。不過……
紗綾猛的站起來,對著剛坐下的手塚國光,挑著眉頭,“不好意思,讓開了,我要坐進去!”語氣裡完全就沒有任何客氣的成份。紗綾同學,不得不說,你的抗凍能力還真是讓人仰望啊。
剛坐下來,紗綾又覺得不對。比起剛才來說,現在是自己在旁邊看著木頭,纖織在自己的正對面,但難保這塊木頭不會斜眼偷窺。想到這個可能性,紗綾又站了起來。
“紗綾,坐下!∼∼”
“哦∼∼”聽到纖織帶著些警告語氣的話,紗綾不情不願的慢慢坐下,還不忘再瞪一眼旁邊的人。
“那……那個……”被手塚散發的冷氣凍僵了的服務員,有些顫抖的挪了過來,“幾位客……客人需……需要點什麼……什麼東……東西?”
擺出最完美的微笑,纖織對著手塚點了點頭,接過了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翻開第一頁,攤在桌面上,然後推給對面的手塚,讓他先選。
在一旁的紗綾看到了,心裡又開始冒泡泡。什麼嘛,這塊爛木頭死木頭,憑什麼纖織就對他那麼好,不就是××了嗎?(繼續自動消音中)哼!……不過我這關你休想,看我等會兒怎麼懲罰,呃……考驗你!
過了一會兒,手塚點好之後,再把菜單推給了紗綾。真想戳戳那張氣嘟嘟的臉,纖織心裡冒出一些惡質的想法。
“……一份咖喱牛腩,一杯鮮搾橙汁,還有一杯溫牛奶。就是這些對嗎?客人們還需要什麼服務,請隨時叫我們。”快速的報完,拿著菜單,可憐的服務員終於顫顫巍巍的離開了低氣壓的中心地帶。
好,好冷!明明餐廳開著暖氣空調的啊,為什麼還會……?那個看上去高大帥氣的男人,還真是冷的讓人不敢靠近,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坐在對面那個一直微笑著的女客人倒是不錯,雖然帶著一副大大的眼鏡,但覺得很溫暖呢。還有那個一直有些氣嘟嘟的……不過,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等一下還是讓其他人去送餐吧。自己沒有勇氣再去挑戰南極般的溫度了,阿門!可憐的服務員在心裡劃了個十字,為下一個可憐的人祈禱。
acerasus 2010-1-24 00:06
3+1or2+2 游樂場裡的故事
餐廳裡人員眾多,氣氛熱烈,只除了這一角。纖織微笑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持續的放著冷氣,另一個嘴巴翹的能掛上一個大油瓶。暗自的搖了搖頭,唉……撞冰山,淑女是無能的,在冰山面前撫平一只炸了毛的小動物,倒不是什麼難事兒。不過,這只小動物的皮毛還真是夠厚的,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已經降至零點以下了麼。
“叮鈴鈴……”
手機的聲音打破些許的僵局,纖織對著手塚歉意的笑笑,再次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紗綾,然後接通電話。
“喂,你好∼”
“日安,柳桑,我是柳生比呂士”
“柳生君,日安!不好意思,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是……真的很巧呢……”
“呃……”纖織望向窗外,有點熟悉的紫色頭發正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光。
向著窗內的人招了招手,柳生掛上電話,走進餐廳。察覺到有些異常的氣氛,柳生裝著不明白的開口,“日安,手塚君,柳桑,還有這位小姐∼”
“日安,柳生君,這是我的朋友白石紗綾,”纖織站起來,微笑的介紹到。
“白石桑是嗎?日安,我是立海大高等部的柳生比呂士,請多多關照”
“多多指教”
手塚和柳生兩個人相對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現在餐廳人比較多,不介意我和大家拼個桌吧”
“柳生君客氣了,請坐吧,”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又要開始發難的紗綾,纖織坐到裡面的那個位置上。柳生隨之坐在旁邊,推了推眼鏡,朝著對面的手塚再點頭致意了一下。
從一開始坐下,紗綾就一直在打量著這個剛認識的人。貌似聽哥哥說起過,立海大的紳士是吧?好像記得是這樣的。看上去斯文得體,風度翩翩的,確實是挺有紳士的味道。不像某個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僵硬的像塊死木頭。察覺到身邊再次洶湧而來的怨氣,手塚臉上再度僵硬,冷氣像是不要錢一樣,危害更加嚴重,影響范圍越來越廣。
哆嗦了一下,纖織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兩個人為好。
把服務員叫過來,點完餐之後,柳生看了看表情更加詭異的三個,不,應該說兩個人,因為纖織依然還是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弧度,雖然內心裡確實狠狠的想惡質一把。
“白石桑是柳桑很好的朋友吧?”
“呃……嗨,”紗綾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到。其實是剛才一直在盯著冰山,所以沒注意聽而已。“纖織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哦,誰都不可以欺負她,否則……”已經不知道是N次的怨氣再生之後,紗綾立馬又換上一副笑臉,“柳生君怎麼知道?”
“因為看上去關系很好啊,有點姐妹的感覺”
“真的?太好了,纖織,聽到沒?姐妹,姐妹哦!”
“嗨,嗨,我知道了,”拍拍已經興奮的直用星星眼放電的紗綾,纖織無奈的笑著,“好好坐下。柳生君,謝謝了。”
“柳桑客氣了,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柳桑和白石桑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讓我看了都有點羨慕∼”
“呵呵……”紗綾明顯就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了。姐妹,姐妹∼∼哈哈……竟然有人說我和纖織是姐妹,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真不愧是紳士呢,就是會說話,不像某個死人木頭,半天不吭一聲。我白石紗綾決定了,絕對,絕對會好好的懲治這塊爛木頭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還想搶走我家的纖織,哼……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在身為纖織姐妹的我面前發生呢?!
似乎想通了的紗綾也不再怨氣沖天的,手塚國光的冷氣也稍微收斂了一些。這時候,站在遠處許久的服務員才戰戰兢兢的送餐過來,放好之後又立馬飛奔而去。嗚嗚……前輩,你怎麼可以把我推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呢。可憐的新進服務生滿臉的面條淚,跑到休息室裡進行自我心理恢復去了。
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享用端上來的午餐,表情各異。紗綾還是滿臉的興奮,像是吃著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手塚依然面無表情,只是不再散發冷氣而已。對面的纖織和柳生遵循著淑女和紳士的進餐原則,不發出聲響,小口小口的進食。
過了一會兒,纖織用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其他人也都吃好了。於是,結好帳走出餐廳,下午的行程開始。
許是因為現在還是午飯時間的原因,游樂場裡的人比上午少了許多。四個人一路走過來,很多項目都還有空位可供選擇。看著那條拐七拐八,並且驚險十分的軌道,纖織就心裡發抖。自己心髒不好,受不了這種刺激,而且,有恐高症這種不華麗的現象,還是不嘗試的好。
旁邊一直笑著的紗綾可就不那麼想了,挑了挑眉頭,笑容變得稍許的詭異。過山車是吧?夠刺激,我就不信這麼刺激的運動還不能讓這塊死木頭的表情有一點的松動。
“纖織,你就好好的坐在下面看哦,我玩完這個就回來。柳生君,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扯著手塚的袖子,紗綾分明就笑的不懷好意。嘿嘿……我讓你這塊木頭跟我搶纖織!今天不好好懲戒你,我就跟你姓!……
“不好意思,柳生君,耽誤你時間了。不用介意紗綾的話,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在這裡等就可以了。”無奈的看著一個拉一個扯的離開,纖織對著柳生歉意的說到。
“沒事,柳桑不用客氣,反正我也是來放松的。今天是春假的最後一天不是嗎?還麻煩柳桑陪我在這裡坐會兒了。”
“嗨,真是謝謝柳生君了”
找了個最近的位置,兩個人坐了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纖織笑笑的看著准備上過山車的紗綾,還有那個被無辜牽連的手塚君。
柳生比呂士眼睛也望著同一個方向,卻不時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人。訂婚儀式上的那一幕,自己還記憶猶新。現在雖然又被隱藏在了鏡片之後,但那雙海洋般水藍色的眼睛,自己大概是永遠不會忘記了。如若不是看到跡部的那些舉動,要看清自己的心情,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吧。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嫉妒,柳生嘲諷的笑了笑。
不過今天看到的,名義上已經是未婚夫妻的兩個人,完全沒有那種該有的氛圍,就像當初在真田家看到的一樣。看來,這次的訂婚估計真的只是個形式而已。說到氛圍,正在過山車上的那兩位倒是比較像一些,雖然確實有些詭異。幸村,雖然一直都是隊友,而且你還是部長,但是這次,我不想放棄呢,盡管對手是你。終於想開了的柳生,笑得更加開朗一些,心裡隱藏著的那些陰霾一掃而空。
“怎麼了?柳生君”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呢”
“呃……嗨!”雖然有些疑惑,但纖織還是微笑的回答著。
坐了一整圈的過山車下來,紗綾狠狠的瞪著面色絲毫未變的某人。枉費自己在坐的時候,還睜大眼睛一直盯著看,這塊木頭還真是夠木的,頭發都已經被風吹的凌亂,臉上居然抖都不會抖一下。不死心的再把他拖上去玩一圈。
再看,還沒有反應,然後繼續,一圈,兩圈……工作人員都已經不忍心看著那個臉色越來越蒼白的人了,上前規勸了一下。
“我說這位先生,你也不勸勸你女朋友。她生氣了你就讓著點好了,作為男人這點忍讓都沒有那還叫男人嗎?”
“誰……誰是他……他的女朋友……”紗綾已經氣喘吁吁的,怒目直視著手塚。
“看吧,就因為這樣,你女朋友都不承認你了,快點道歉去。真是,這也要教,現在的年輕人吶……”搖了搖頭,工作人員歎息著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無奈,著實非常的無奈,手塚國光看著已經快趴下的紗綾,心裡也只剩下這兩個字了。就算是對著網球部那群不聽話的搗蛋鬼這麼久,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無力過。被人拖上過山車坐了好幾圈不說,還被工作人員誤會。女朋友?心裡滿是責任感的自己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詞的涵義。伸出手,手塚扶著臉色發白的紗綾,回到纖織和柳生坐著的地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著紗綾臉色不對,纖織有些擔心的問到。剛才眼神又游離了,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情況,“手塚君?”
“沒……沒事,纖織不……不用擔心”趴在桌上休息的紗綾磕磕絆絆的說著話,“休息一會兒就……就好了。”看著纖織有些懷疑的目光,紗綾打死也不會說出,是因為自己想看那張木納的臉崩盤,坐了太多次的過山車,才會變成這樣的。
“啊,沒事,”手塚國光也應了聲,坐了下來,依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四個人圍坐著,偶爾的會說上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安安靜靜的。喝了一些水,再緩了一會兒,紗綾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看著端坐在那裡的手塚國光,想懲戒的心依舊不死。過山車不行是吧,那就換一個,總有一個會讓你變臉的。
於是,從過山車轉戰到了鬼屋。看著那個死死的扯著自己衣袖的人,手塚國光真的想說話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陰森森的氣氛,蒼白的死屍,還有不時出現的斷手斷腳,紗綾心裡雖然已經怕的不行了,但還是佯裝著,如果忽視那只不停的抖動著的手,還死拽著別人衣服的話。我想,如果這時候正在外面的纖織問她的話,肯定回答的是怕某塊木頭被鬼嚇的跑出來,自己是在監視他如何如何的。
從鬼屋裡出來,紗綾臉色發白之外嘴唇還有些顫抖著,而同時出來的手塚還是一如剛進去的樣子,連頭發都沒動一根。
纖織抱著紗綾,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別再玩這些刺激性的項目了,換些其他的好了。”
“不行!”緩過來一些,紗綾又拖著手塚走向海盜船的方向。
望著離開的兩個人,纖織心裡已經不是無奈可以形容的了。吶,手塚君,你的力氣應該不至於這麼輕易的被人拖著走來走去吧。在劇情裡,你可是可以毫不吃力的接住那個樺地巨人的強力球,要是被人看到你被一個比你矮上半截的小姑娘拖著走的話,冰山的顏面何在啊!吶,還請你不要大意的阻止她吧!
可惜,手塚和纖織兩個人並沒有心電感應。從海盜船下來,又開始往蹦極的方向走去。
“紗綾!”看到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的人,纖織已經有些怒氣,“不可以再任性了!還不快向手塚君道歉!”
“但,但是……”
“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色,都蒼白成什麼樣了?要好好保護自己,不是嗎?而且你還麻煩手塚君這麼久,誠心的道歉才是一個乖孩子該做的事情,吶?”
“好,好嘛,”紗綾撇了撇嘴,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鞠了一躬,“對不起啦!”
“不好意思了,手塚君,是紗綾任性了,還希望你能原諒她,我也在這裡向你道歉。”
“沒事,不用”難得的,手塚國光說出了除“啊”“哦”之外的,多余一個字的話了。
“為了賠禮,就讓我作東,請手塚君吃晚飯吧。柳生君,請問你時間方便嗎?還要謝謝你今天一直陪著我。”
“我沒事”
“那好的,等紗綾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出發。想必手塚君也有些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啊”
四個人在游樂場裡再坐了一會兒,直到太陽的光線已經基本沒有什麼熱度了,大家才走出游樂場,找了一家中餐館坐了下來。
“各位有什麼想吃的嗎?”纖織微笑的問到。
“纖織你點就好了,我不挑食”
“啊”手塚國光也點了點頭。
“柳生君呢?”
“我對這個也不太了解,柳桑你看著點就好了。好像柳桑對於中餐還是很熟悉的,你點的話我們也很放心”
“是嗎?謝謝,那我就擅自做主了。不好意思,一份玉米松仁,西湖醋魚,雞汁芥菜,茶樹菇干鍋雞,馬橋豆腐,還有一個五谷豐登湯,謝謝!”
“好的,客人稍等”
“柳桑果然對這些很熟悉呢”
“就是啊,纖織你連菜單都不看的∼”
“呵呵……只是有些興趣罷了,讓大家見笑了”纖織臉上依然是那副完美的笑容。作為一個從另一個世界的中國穿越而來的人,如果連這些都不會的話,那就真的可以直接切腹了。做了二十多年的中國人,換了一個世界,成了日本人,這麼久都沒開口說過中文,該不會變調了吧。找個時間去看看蚊丫,好好的說一番,再不練練的話,要真變調了,那自己就真的只好買塊豆腐撞死了。
等了一會兒,點好的菜都陸續的端了上來。
“大家嘗嘗吧,不知道大家的習慣怎麼樣,隨便點了些。”
“看起來很不錯呢,”紗綾開始動筷,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嘴裡嚼了嚼,“嗯,味道很好哦,跟其他的豆腐都不太一樣∼”
“喜歡就好。手塚君,柳生君,你們也不要客氣了”
“那就多謝柳桑的款待了”
又是圍坐,然後安安靜靜的吃著晚餐。看著手塚嚼著干鍋雞,有些皺著的眉頭,紗綾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得意,終於被我抓到了吧。
“對不起,手塚君,這個菜有些辣。手塚君不太習慣吧”
“啊,還好”比起某只熊的口味來說,這個確實不算什麼。自己也被荼毒了這麼多年,想不習慣也難。
片刻的話語之後,又是安靜。
吃過飯,柳生先告辭了。畢竟家在神奈川,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再不回去的話也不太好。紗綾和纖織手挽手的走在前面,手塚國光跟在後面,一直送著兩個人回家。
“吶,纖織,我今天就去你那裡住好了,可以嗎?”
“好的呀,不過要事先跟白石哥哥他們打招呼,還有你在東京住的地方,照顧你的那些人……”
“嗨,到了你家,我馬上打電話”
看著有些興奮的紗綾,纖織笑了笑,又回過頭來對著手塚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就到了柳家小院的門口。
“真是太謝謝手塚君了!今天玩的很愉快,還麻煩手塚君送我們回來,進來喝杯茶嗎?”
“啊,不用”
“那好吧,手塚君一路小心。對了,”纖織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東西,“這個,還希望手塚君收下,就當是我的微薄謝禮。”
“哦,謝謝”手塚接過來看了看,是一個藍綠相間的手編絨線手機鏈。
“那請路上小心,晚安”
“晚安”簡潔的回話後,手塚國光就轉身離開。
“嗚嗚……為什麼要送給那個人啊,我都沒有……”
“呵呵……只是一個小禮物而已,紗綾想要的話我給你多做幾個,先進去吧”掏出鑰匙,纖織打開門走了進去,紗綾隨後也跟著進門。
新年初始,柳家小院裡又開始有些熱鬧。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有些期待呢。
acerasus 2010-1-24 00:06
新年伊始的校園生活 新房客和海帶君
同樣的校服,也還是那麼惡俗的粉紅色,纖織站在學校的門口,端詳了一下那個熟悉的校門,終於回來了。
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熟悉的教室,對著每一個看見的人微微的笑著,點頭示意,“早安!”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慧一和玉子還沒到,還是先看會兒書吧。於是,從書包裡掏出一本,靜靜的坐在那裡翻看著。
“小纖,早安!”
“小一,小玉,早安!”
“收到我的賀年卡了嗎?是我自己做的哦,怎麼樣?很有感覺吧∼”
“嗨,謝謝小玉了”看到那張賀年卡上十分藝術的畫,纖織就已經猜到了這肯定是玉子自己的傑作,外面要買的話估計都很難買到。“小一的賀年卡很漂亮呢!”
“是嗎?小纖喜歡就好,你的我也收到了,謝謝!還有那份聖誕禮物,我都沒有好好准備呢”
“小一是在跟我客氣嗎?”
“沒有,”看著纖織臉上有些促狹的表情,慧一開心的笑了笑,“怎麼敢?小纖現在可是名人,都免試入高等部了,要是被人知道惹你生氣的話,那我不就被追殺?”
“小一真的是在和我客氣了,怎麼辦呢?呵呵……”
“喂……你們倆個不要忽視我!”
“啊拉,小玉也生氣了,又怎麼辦呢?”
“是的呀,要不我們就先坐下吧,別管她了,你說呢,小纖?”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玉子無力的趴回自己的課桌,哀怨,十分哀怨的看著慧一和纖織,慢慢的陷入黑洞狀態。
相視的笑了笑,慧一對著纖織說,“歡迎回來”
“嗨,我回來了,以後多多指教了,小一”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看了看左邊的位置,果然是空的。看來,幸村由美是真的已經回到寶塚去了。也好,麻煩少了一些總是好的,有一個人成天跟在身邊盯著自己,畢竟不是一件讓人很舒服的事情。
“同學,上課了,我們先點名。”老師走進教室,拿出了點名冊,“啊拉,柳同學,你回來了!”
“嗨,一直以來多謝老師的關心了,”纖織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台上鞠了一躬。
“柳同學先坐下吧,好了,我們現在點名……”
回到久違的課堂,纖織心裡頗有些感慨。也只有在這裡,才能感受到些許大阪那邊寧靜的氣息吧。還真是有些想念大阪了,那裡的人和事。金太郎還好嗎?白石哥哥是不是還在幫他補習?那對搞笑組合沒了天天送過去的點心,是不是還那麼喜感?還有石田銀,高大如樺地,但是感覺一直是個很可靠很溫暖的人呢,至於剩余的那個,呵呵……忽視,忽視他就好。
眼睛直盯著黑板,纖織心思轉了七八圈。瞄了瞄黑板上寫著的東西,還好,雖然這麼久不來上課,但還算是自己基本能夠應付得了的。雖然離初中的課程有些遙遠,但畢竟在那個填鴨式的教育下活過了二十多年,好好的復習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要不然,就算是獲得了免試錄取的資格,成績上看不過去也是不行的。
午休時間,久違的音樂室,久違的和慧一玉子一起吃著便當。大家說說笑笑的,邊聊天邊吃著飯。午休過後,大家又一起回到教室,繼續下午的課程。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慧一去參加社團活動,玉子也有部活。和她們道別了之後,纖織收拾了東西,就准備先回家。
“叮鈴鈴……”剛走到校門口,就聽到手機的聲音。
“喂,你好”
“柳學妹嗎?我是天草流櫻,聽說你回學校上課了?”
“嗨,日安,天草前輩”自己第一天來學校,就被她們知道了,這消息傳播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現在下課了吧,有時間的話,現在來高等部的學生會辦公室一趟吧”
“啊,嗨,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過來就知道了,你不是下任的學生會長嗎?”
“哦,好的,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麻煩天草前輩打電話通知我了”
“不客氣”
掛上電話,纖織再整了一下書包,就朝著高等部的方向走過去。
放學的時間,大家都往校門外走,只有纖織是反方向的。而且和高等部的校服有些明顯差距的中等部校服,在那一群人當中顯得相當的與眾不同。無視那些注視的目光,纖織自顧自的走到學生會的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開門,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佐籐翼,天草流櫻,鈴木和子,還有小泉夏美,另外的幾個就不認識了。
“打擾了,各位學姐,”纖織先鞠了一躬,然後再輕輕的帶上門,走了過去。
“喲,學妹,終於知道來找姐姐玩了……”鈴木和子還是那副有些曖昧兮兮的樣子。
“柳學妹,日安”小泉也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打招呼。
“好了,學妹既然來了,大家就先坐下吧,”招呼大家坐好之後,天草流櫻看了一眼端坐在學生會長辦公桌後面的佐籐翼,點了點頭,“今天讓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讓大家認識一下新會長。我們三年級的馬上就要退下去了,自然需要新人加入。雖然新一屆的學生會成員是要按照選舉結果來決定的,但是,這次的新會長不同,是由佐籐會長,我,竹本熏三人聯袂提名決定的,而且也已經得到了學校董事會的認可。至於柳學妹的能力問題,我想大家以後會慢慢了解的。參加過辯論賽的各位都非常清楚,能獲得冠軍,柳學妹自然是功不可沒。好了,還有什麼疑問,大家可以提出來。”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開口,天草流櫻繼續說,“既然現在沒有的話,那,柳學妹,你先認識一下這些人吧,都是現任學生會裡的成員。”
“好的,謝謝天草前輩,”纖織先道了聲謝,然後站起來向各位鞠了個躬,“各位學姐,日安,我是國中部三年級學生,柳纖織,請大家多多關照。”
“體育委員千鳥早紀,二年級,多多指教”是一個看上去很爽朗的學姐,纖織也笑笑的點了點頭。
“琴吹藍,三年六組,文化委員,請學妹多多指教”
“嗨,琴吹學姐,”纖織微微的鞠了鞠躬,真看不太出來,比起表面溫文的天草流櫻,這個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是文化委員,還真是有些真人不露相。
“學妹我就不用介紹自己了吧,宣傳委員,身兼音樂部部長”
“風紀委員小泉夏美”
“嗨,謝謝鈴木學姐和小泉學姐了,接下來,這位學姐是?……”
“軒轅若兮,中國人,二年級,組織委員,柳學妹你好!”
呃……中國人,纖織反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沒有像對其他人一樣鞠躬,纖織只是有些興奮的伸出手,“軒轅學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哦,柳學妹也懂得中國的一些禮節?”握住對面伸過來的手,軒轅若兮有些詫異。
“嗨,”其實很想說自己也是中國人,不過境遇不太一樣罷了。難得看到一個“老鄉”,纖織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就好,”天草流櫻拍了拍手,喚回大家的注意力,“柳學妹,學生會長和副會長就不用介紹了,反正都認識,而且下一任就由你,和你指定的副會長接任。還有,這段時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經常過來走動走動,熟悉一下學生會的工作流程,也好讓大家有機會一起認識了解。你說呢?”
“嗨,我會盡量每天過來的,謝謝天草學姐,也請各位學姐以後多多提點,剛過來肯定有很多的不足,希望大家多提些意見。”
“學妹加油,姐姐一定會好好幫你的。把你辯論賽時候的能力拿出來就可以了”
“嗯,”小泉夏美難得的和鈴木和子是同一個想法,一本正經的態度和鈴木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
“期待柳學妹的到來……”
“……”
“嗨,謝謝”看著大家各自對自己的鼓勵和支持,或許真心,或許假意,但是纖織還是寧願相信都是真的,“我會努力的”。
回到家,看著對面遠山家的門還是緊閉著的。遠山阿姨還要和家人好好團聚一段時間吧,纖織心想著。轉過身,看到自家門前蹲成了一坨的人,呃……紗綾,你在干什麼?我不喜歡蘑菇那種東西,而且,不要擅自在別人家門口亂種東西好吧。
“紗綾……”纖織試探著喊了一聲還蹲在門前種蘑菇的人。
“嗚嗚……纖織你終於回來了!”紗綾飛奔過來,抱著纖織蹭,“我都等了好久了,你不是沒有社團活動嗎?怎麼還這麼晚?遇到危險了?還是那塊死木頭……”
“嗨,嗨,我只是去了學生會一趟,先進去吧”掏出鑰匙打開門,讓紗綾坐在客廳裡,纖織先放好東西,到樓上換好衣服才下來。
邊准備著晚飯,一遍詢問著,“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是要上學嗎?”
“呵呵……昨天在這裡住了一晚,覺得很舒服啊,所以就過來了。纖織啊,我搬過來跟你住好不好?除了那幾個傭人,都沒人跟我說話的,很無聊∼”
“呃……你跟白石爺爺白石哥哥他們商量過了?”
“我是在先問你嘛,那邊我會去說的。放心,爺爺和哥哥他們肯定會同意的,因為是和纖織一起嘛。”
看著那張分明在討好的臉,纖織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她是拿什麼來保證的,還說的這麼肯定。嘛,反正家裡還有空房間,讓她搬過來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這小樓一個人住確實是有些空蕩蕩的,有個照應也不錯。但是祈禱那個大爺千萬別又做出那種撬門的事情就好,說到這個,回頭一定要記得去換門鎖。
“我是沒意見了,你打電話問問白石哥哥他們吧”
“嗯,我現在就去”
紗綾一蹦一跳的跑到客廳,拿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纖織搖了搖頭,繼續准備著晚飯。兩個人吃,還是多做一些吧,而且還有明天的便當,以防萬一,多做一份吧,想必這個人也是需要的。
准備晚餐的間隙,紗綾又一蹦一跳的回來,高興的宣布了以後的同居生活,還說明天就把東西搬過來。纖織邊在池子邊洗著菜,一邊聽著她聊些有的沒的。唉……一個人的獨居生活就此結束,安靜夠了,有一個人在身邊經常嘰嘰喳喳的,熱鬧一些也好。
吃好晚飯,並收拾好餐廳。打發紗綾先去洗澡,纖織去把客房整理了一下。以後就作為她的臥室好了,反正上次叔叔他們來住的時候,東西都已經齊備了,而且也已經全部清洗過了。只要把她自己的東西再收拾整理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昨天是在自己的臥室裡,兩個人將就了一晚,以後長住的話,還是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比較好。話說,紗綾到底是怎麼說服白石哥哥他們的,還真是有些好奇。嘛,也無所謂了……
第二天一大早,纖織如往常一樣,被鬧鍾叫醒,迷迷糊糊的走到盥洗室洗漱。出來看到那張新掛上去“紗綾的小屋”的牌子,才意識到昨天來了個新房客。敲了敲門,裡面居然半點聲音都沒有。
“紗綾,早上了,該起床了∼”
“唔……馬上就……哈……起”
裡面越來越低的聲音讓纖織十分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於是再度提醒,“再不起上學會遲到的,我先下去准備早餐,你收拾好了就下來∼”
“嗨∼∼”
回到臥室換好校服,准備好上學用的東西,纖織走下樓,簡單的弄了些牛奶和吐司,收拾了一下兩個人份量的便當,放在顯眼的位置上,免得走的時候忘記帶了。
過了一會兒,終於看見紗綾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
“早安,紗綾,快過來吃早餐吧”
“哈……”先打了個哈欠,紗綾揉了揉還迷糊著的眼睛,“早安!”
看著那個還半夢半醒著的人一邊塞著吐司,一邊還哈欠連天的,真懷疑她會不會把牛奶喝到身上。吃過飯,這個人才清醒了過來。
“纖織,早安,今天我就搬過來哦∼”
“嗨,我知道了,確定好具體時間,記得通知我一聲,你沒有鑰匙,我好回來開門”
“嗨!那我先去學校了”
“等一下,”叫住就要沖出門的人,纖織遞上便當,“這個別忘記了,雖然只是隨便准備了一點。”
“嗚嗚……謝謝纖織,那我出門了”
“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目送完紗綾,纖織看了看牆上的鍾,自己也該去學校上課了。
一如往常一樣,背著書包,在門口的穿衣鏡前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出門。到了公車站等了一會兒,車來了,找了一個靠窗的偏遠位置坐了下來。
“副部長……唔……我要擊潰……唔……你……”
身後不遠處傳來的低喃聲讓纖織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回頭一看,哈……許久未見的海帶君,還是那頭亂糟糟的頭發,也還是那身土黃色的隊服。看來被皇帝大人修理的不錯,做夢都會夢到自己目前的終極目標。
“咕嚕嚕……”
呃……好像聽到了什麼其他的聲音了吧,“咕嚕嚕……”海帶君難道沒吃早飯就出來了?看著那個還睡的香甜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去喂飽自己。唉……最近自己心也夠軟的,收了一個新房客不說,還得貢獻出自己的便當。嘛,就當是自己在積德了。
“下一站,櫻丘女中,下一站,櫻丘女中……”
把便當塞到海帶君的懷裡,然後按響下車鈴。新一天的校園生活,就此拉開帷幕。
午休的時候,因為便當已經被貢獻出去了,纖織只好先去學校餐廳買飯,然後再到音樂室裡集合。趁著空檔,給天草學姐打了個電話,說好自己今天下午就不過去那邊了。
“對不起,天草學姐,我明天一定過去”
“沒關系,學妹也不用太急”
“嗨,謝謝學姐”
收起電話,繼續音樂室裡的午休時間。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纖織收到了紗綾發過來的消息,家裡的東西傭人都已經收拾好了,預計五點半會搬過去。
還是早點回家等著吧,反正今天學姐那邊已經請好假了,讓人家久等不好,還是先回去候著。一下課,纖織就收拾好書包,和慧一玉子他們道別後,趕公車回家。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已經在那裡忙活了。呃……紗綾不是說五點半嗎?現在貌似離五點半還早了點吧。
“辛苦了,各位∼”
“柳小姐是嗎?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紗綾小姐派過來的……”
“叮鈴鈴……”手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按下接聽鍵,“喂!∼”
“纖織,我已經讓人把東西送過去了,你慢慢來就好,讓他們等一會兒沒關系的,還有……”
“嗨,我現在就在家門口,人和東西我都已經看到了”
“呃……哦∼不好意思呢,讓你這麼早就回去,幫我把電話遞給那個穿著黑衣服打藍色領結的那個人吧”
“等一下啊,”纖織看了看,應該就是站在面前的這位了,黑衣服藍色領結,“嗨,紗綾要和你通電話。”
“謝謝柳小姐”
環視了一下還在忙碌著的人,纖織先走到門口,開門進去,放好東西之後,才出來再看看。
“這個,謝謝柳小姐,紗綾小姐的電話”
朝著對面的人笑著點了點頭,纖織才接過電話,“喂∼”
“喂,纖織,我已經吩咐好他們了。你不用動手,他們會自己幫我搬進去的,東西放到我房間就可以,我回來再收拾。我現在要去參加社團了,回家聊!”
“嗨,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纖織再看了一下那堆要搬進去的東西。心裡感歎了一下,紗綾,你確定能把這些都塞進你的臥室嗎?就算真的塞進去了,那臥室就變成儲藏室了。指揮著忙碌著的人把大部分的東西先搬進訓練房,其他必備的就先放到客廳裡。
將近六點,大家才忙完。本想招待大家喝杯茶也好,不過真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傭人,道完謝,還沒過幾分鍾,大門前就沒有任何痕跡了,走的還真是快。再次感歎了一下有錢人家的效率,纖織關上大門,回去准備晚飯。
acerasus 2010-1-24 00:07
自投羅網?親歷雙部之戰
自從紗綾搬過來之後,纖織的日常生活就變得越發的精彩。打發走所有的傭人,紗綾開始了所謂的獨立計劃。
早上,爭取比纖織起的早,迷迷糊糊的下來做早餐,廚房爆了兩次之後,宣布失敗。放學後,學著去買菜,回來後發現要麼菜重復了要麼就是根本搭配不起來,還好,這項經過指點之後,稍有改進。洗衣服這件事情就提都不要提了,洗衣機放著不是好看的,紗綾,你還是直接放裡面就好了,怎麼攪都不會像你一樣洗爛掉的。
最後,訓練房倒是被充分的利用了起來,每天放學後回到家,吃完晚飯再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是兩個人的訓練時間。寶塚是藝術學校,紗綾作為裡面的學生,自然是會舞蹈的。每天晚上,紗綾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糾正著自己的動作。而纖織則在一邊拉伸筋骨,做瑜伽。幾天過去了,也就只有這時候,兩個人才會安安靜靜的各做各的事情。
學生會的事情已經開始步上正軌,每天下午放學後,纖織必定要過去一趟。熟悉那些人的處事方法,學著掌握那些的流程。有的時候,會由各個委員帶著自己去參觀各社團的活動。纖織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向數據狂人發展的跡象,每天捧著個筆記本到處記錄。唉……別拿干部不當回事兒,做起來還真是有夠累的。
“怎麼樣?還行嗎?”天草流櫻看到剛從外面回來的纖織,送上了一杯水。
“嗨,謝謝天草前輩,大家都很照顧我。”鞠了一躬然後再坐在沙發上,纖織放下隨手的筆記本,喝了一些水解解渴。
“那就好。啊,對了,明天午休的時候麻煩你過來一趟,有些事情。下午的話和佐籐會長一起去冰帝。”
“呃……冰帝?……一定要去嗎?”
“學妹有什麼問題嗎?”
有,大大的有。說到冰帝就想起了某位撬門的大爺,這幾天倒是平靜了下來,沒有再過來找麻煩,天曉得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自己去冰帝的吧,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太危險了,說自己懦弱也好,什麼都好,就是不想去惹麻煩。但是為什麼總是麻煩找上自己呢?
“呃……其實,也不是什麼……”
“不是重要的事情的話,學妹還是一起去吧,畢竟是鄰校之間的交流。作為下一任的學生會長,這樣的活動還是是必須參加的。而且,和那邊的學生會長先打好關系,以後才會方便一些。具體的明天午休時間再談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嗨,我知道了,那學姐,我先失陪了”
關上門,纖織就想立馬狂奔回家,好好發洩一下了。誰說鄰校就得交流了?!櫻丘是女校,女校好吧,跟冰帝那種男女混合的學校有什麼好交流的。而且為什麼學生會長就得打好關系?話說,女王是學生會長嗎?是嗎?就算不是的話,估計也是副會長之類的。柳纖織你這個不華麗的人,本大爺在,還需要副會長這種不華麗的職位麼?然後來一句,吶?樺地?想想這種可能性,纖織心裡就開始哆嗦。日照大神,保佑我明天能毫發無傷的回家吧。
可是,第二天,纖織就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大神果然是不會眷顧自己這個從異世界裡穿越而來的人的。小心翼翼的跟在佐籐翼的後面,盡量避開那個正在用眼神射殺自己的人。
冰帝學生會辦公室裡,忍足侑士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人,以及那個這段時間就沒怎麼正常過的跡部。這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吧。躲人的已經變得明目張膽的躲了,有興致的也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了。有戲!推了推眼鏡,忍足侑士挑起邪魅的笑容。
“啊拉,佐籐會長,不用客氣快坐下吧,怎麼,不介紹一下後面的這位?”
聽到這句話,纖織就想撇過臉去狠狠的詛咒一番。果然都是姓忍足的,一樣的欠修理。明明認識還裝著挺像,纖織在心裡扎著小人偶。
“謝謝,下任會長,柳纖織。”無視忍足那種促狹的目光,佐籐翼言簡意賅的回答問題。
“哦∼∼”看了一眼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纖織的跡部,忍足眼睛裡滿是興致的光芒。
無視,無視就好。柳纖織,淑女是要淡定的。做完了心理建設,纖織揚起完美的微笑,稍稍的鞠了一躬,“日安,打擾了,櫻丘女中三年級,柳纖織,請多多指教。”
“冰帝高等部學會生會長,跡部景吾,書記,忍足侑士,多多指教∼”
“嗨,”點了點頭,沒有去看其他人的反應,纖織就跟著佐籐翼坐了下來。
跡部和忍足坐在一側,佐籐翼和纖織坐在對面的位置上。半瞇著眼,纖織手裡拿著那本常備的本子。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咳……”忍足侑士先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今天的話題吧。關於兩校社團之間加強交流的事情,不知道櫻丘各位有什麼高見?”
收到了佐籐翼的眼神指示,纖織翻開了自己的本子,先點了點頭,“好的,恕我失禮了。首先,我認為櫻丘女高和冰帝的所有社團必須有一個詳細的列表,裡面記錄的信息,我想大家都應該很清楚。第一,社團的基本信息,成員、性質、規模;第二,社團的實力如何,雖然這點有些不盡人情,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有比較才會知道差距,也方便互補;然後就是……至於如何安排,我想征求各大社團的部長的建議,是很重要的。雖然是以學校的名義,說加強交流,但畢竟主體還是社團本身。這些是我的觀點,還希望各位多提意見。”
“柳桑的話我沒有意見,吶?跡部?”
“啊恩,這個還需要問嗎?吶?樺地?”
“wushi”
好吧,纖織承認自己從進來後,就忽視了那個作為背景牆的巨人了。
“兩校合作算是就這麼定下來了,還麻煩柳桑以後多過來,畢竟你是櫻丘女高學生會的代表,多多指教。”
“呃……那個……”
“好,”佐籐翼一錘定音,完全堵死了纖織的後路。
無力的緩緩放下筆記本,纖織覺得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為什麼?纖織覺得自己已經連這個問題都已經無力去問了。看佐籐會長端坐著的樣子,鐵定是把這個事情直接推到自己身上了,指望著她來拯救,唉……果然是異想天開。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接下這個擔子,那就好好的做下去吧。不就是跡部女王嗎,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他會不顧及自己華麗麗的作風。
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纖織站起身來,一臉笑容的說到,“那就請冰帝的會長和書記以後多多指教了!”
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跡部嘴角揚起弧度。不愧是本大爺看中的人,有膽量!看她剛才的反應,還以為會繼續瑟縮下去,沒想到……呵呵……柳纖織,本大爺對你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想從這裡逃跑,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是多少?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纖織就開始輾轉於櫻丘和冰帝兩校之間的社團之間。
每天一放學,就拿著個小本本,有的時候是參觀櫻丘這邊的社團,記錄一些數據。順便認識一下各社團的主要成員,按照天草流櫻的話,那就是建立關系網,為以後順利接手學生會的工作打好基礎。
冰帝那邊的事情,一般都是先查看些資料,有疑問的地方再咨詢溝通。偶爾的時候也會被邀請去參觀一些社團。比如像今天就是,為什麼參觀其他的地方不好,偏偏是這個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網球社。而且,櫻丘應該沒有男網部吧,這跟社團交流還有關系嗎?話說回來,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沒有被帶去參加冰帝第一大社團,後援會。
剛下課就被請到這裡的纖織坐在網球場邊上,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球體歎著氣。還好,今天跡部大爺不在,要不然……呃……纖織還沒慶幸完,就看到那個華麗麗的身影走了過來,後面跟著的那一群,還真是有夠熟悉的啊。瑟縮一些,再縮一點,纖織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各位,不要大意的盡量忽視我吧,其實我是透明的。
“柳桑,進去看吧,這裡的視線不太好,不方便你觀察記錄社團的資料。”把人帶到的忍足在旁邊“好意”的提醒著。
“謝謝忍足君,我在這裡就好,進去就太打擾你們了。”
“呵呵……怎麼會?我們歡迎還來不及,你看,部長都看著這裡了。SA,我們都過去吧。”
最近這段時間,忍足真是看足了好戲。只要是這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必定是有一個在有意的躲避,另外一個雖然沒有什麼刻意的動作,但眼神是絕對不會放過對方任何一點的小動作。真是沒看出來,跡部喜歡上一個人,不是大大方方的直接表白,居然會是細水長流,華麗麗的人選擇這種策略還真是有些讓人吃驚。(那個,忍足君啊,其實你是沒看到而已,咳……你被騙了啊被騙了!)
雖然不情願,但明顯感覺到某位大少眼神已經帶著些警告了,纖織還是乖乖的跟在忍足的後面,進入網球場,無視後面那些“快離開忍足大人”“從網球場滾開”的那些聲音。
站在場內,跡部一個眼神環視了一下網球場四周,伸手打了個響指,嘈雜的聲音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不愧是冰帝之王,華麗麗的女王殿下,纖織在心裡膜拜了一下,然後又祈禱千萬別出現什麼麻煩。但是,往往越不想出現的情況反而出現的越早。
“手塚,這不是你的未婚妻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真的啊,喲,副部長的未婚妻”
“跟訂婚的時候不一樣喵,副部長的未婚妻也”
“不好意思,手塚的未婚妻,英二他沒有其他意思的。英二,你這樣太不禮貌了,你要知道這樣會影響手塚未婚妻的心情的,她心情一不好手塚心情也會不好,那樣就會耽誤社團裡的活動……”(以下省略N個字,N大於等於兩千)
“好數據,手塚的未婚妻出現在冰帝網球部的球場上,呵呵……”
“嘶……”
好吧,恕自己無能,聽不懂蛇語。不過這是招誰惹誰了,纖織已經沒有任何語言的直接站在那裡發呆。那只腹黑的小熊一開口,一連串的“××的未婚妻”就出來了。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日安,手塚君,青學的各位∼”
“你們還在干什麼?還快訓練去,當本大爺不存在啊,啊恩?”跡部明顯的十分不爽,眼睛雖然沒盯著纖織看,但纖織就是能感覺到那種怒氣。對著各位點了點頭,纖織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站著,這位大爺生氣的話,自己還是躲遠點好,被殃及到了那就太倒霉了。
看著場上的陣勢,大概是傳說中的訓練賽了,在大阪的時候也曾經見過,不過沒有這麼精彩罷了。話說回來,自己反正不懂網球,只能看著可憐的球被擊來擊去的,其他一概不懂。
不過,場上的組合倒是相當有愛的。菊丸大貓對向日妹妹頭,其實看起來更像在耍雜技。兩大天才的對決,太深奧了,看不懂。數據狂人和綿羊,兩個都在念念有詞的,不過“對話”顯得相當詭異,pass。可愛的小蛇和用奇怪姿勢打球的日吉,呃……聽不懂語言,看不懂姿勢。搖了搖頭,目光繼續轉移…
…
看來看去,還是兩個領頭的看點比較大。雖然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另一個則是陰魂不散的女王大爺,但不可否認,確實很強大,光站在那裡,都讓人覺得氣場非常的足。如果這個沒有牽涉到自己的話,纖織會更加的欣賞一些。
站在場上,跡部心裡郁氣難解。從一開始進場,不,應該說這些天以來,那個不華麗的小女人就一直用盡各種方法在逃避。自己看在眼裡,卻沒用相應的動作,因為知道讓她接受自己是需要時間的。但是今天,這個站在自己對面球場上的人,身份卻是她的未婚夫,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珍視的對手。不是自己願意多想,而是不由自主的在想。跡部做完准備運動,向手塚伸出了手,有些怒極反笑,“我不會輸給你的”。
“啊,我也不會”
“是嗎?這場勝利我勢在必得,”眼睛瞄了一下站在角落裡的纖織,跡部滿眼的堅定。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唐懷瑟發球、冰之世界……雖然纖織並不懂得這些絕技到底是怎麼創造出來的,但是看著那個華麗麗的人那麼的拼命,球場上的他就像一個帝王一樣,堅守著自己的這方領土。纖織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觀看比賽,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運動帶來的震撼,果然是熱血青春的世界,自己這個心理年齡已近中年的人還真是有些被鼓動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場上,原本是正常的訓練賽,但是卻顯得相當的正式。主要的原因是跡部大爺心情非常不爽,尤其是看到對面的人,那就更加的不爽。洩憤一樣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擊球,對面的手塚也相當正式的使用了神乎其神的球技來抗衡。
一比一,二比一,二比二……旁邊所有人的比賽結束後,這裡還打的相當的火熱。看著還在比賽的兩個人,大家表情各異,有的驚歎,有的疑惑。
“吶?侑士,跡部怎麼了?只是訓練賽而已,干嘛那麼認真!”
“你還沒開竅,不懂!這叫男人之間的爭奪,不可以退讓絲毫的。”
男人之間的爭奪嗎?不二周助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角落裡沉默著的人,原因,大概就在這裡吧。
六比七,這是最終的結果。握著手塚伸過來的手,跡部坦蕩的笑著,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依然堅定,我不會放棄的,不管是網球還是其他。
收拾好東西,青學的各位就准備離開了。
“柳桑是吧?沒什麼事情的話,跟我們一起走吧∼”
“呃……”纖織詫異的看著開口說話的不二,“那個,不好意思,我的學校在旁邊,只是來這裡記錄社團數據的,現在就要回去了……”
“那我們就一起送你過去好了,反正接下來也沒有事情,吶,你說呢,手塚?”
“那個……”
“不二君,柳桑是我們請來的,當然得由我們再送回去,就不麻煩青學的各位了。”
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這位狼軍師,纖織為難的夾在兩個人中間,手裡還捧著那本被記得滿滿的本子。
“呵呵……怎麼能說是麻煩呢,柳桑是手塚的未婚妻,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忍足君不認為嗎?”
“不二,走了!”手塚國光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率先背起網球包准備離開。
看了一眼還沉默著的纖織,不二周助睜開了眼睛,臉上還是那副笑瞇瞇的神情,“那還真是可惜呢,柳桑,下次見!”
等到青學的人已經不見了身影,纖織才稍微緩過了一些氣。
“柳桑,我送你過去吧”身旁的忍足侑士說到。
“不用麻煩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好了,忍足君比賽也累了,還請好好休息∼”
“沒關系,我們走吧!”從纖織手中抽走那個本子,忍足禮貌的做出請的姿勢。
“那就麻煩忍足君了∼”想想那個被扣押著的本子,和早就不見蹤影的書包,纖織還是乖乖的跟在後面。
“呃……那個,忍足君……這裡……”
“網球部休息室,放心,這裡沒有外人過來的∼”
“那個……不是……”
“侑士,你怎麼才過來?”向日聽到聲音,推開門看了一下。
“跡部在裡面嗎?”
“嗨,怎麼了?你怎麼把外校的人帶過來了?!”
“在就好,柳桑,請進吧!”
“那個……我不是……”
把纖織推了進去,然後示意其他人都先出來,忍足從外面關上了門。“柳桑,不好意思,跡部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咚咚……”纖織拍了拍門,“那個,忍足君,拜托了……”拍了好一陣子,外面再也沒有傳出聲音,纖織蹲坐在門邊上,歎著氣。為什麼要讓我去照顧那個人,這是很明顯的讓自己當炮灰嗎?日照大神,就不能稍微保佑一下我嗎?靈魂不是這個世界的,但起碼身體還是啊!
寂靜的房間裡傳來些許沉重的呼吸聲,纖織有些好奇的慢慢靠過去。
acerasus 2010-1-24 00:07
纖織與女王 邁向藍色的櫻花海
冰帝網球部休息室外面,一群人正圍著忍足侑士,神情各異。
“侑士,為什麼把外校的人帶進來?還單獨鎖在休息室裡,吶?”紅發的向日首先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是單獨,”推了推眼鏡,忍足侑士在心裡面想著。跡部,我可是把人給你帶到了,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再這麼讓她躲來躲去的,也不符合你華麗麗的做事風格吧。嘛,就讓他們好好的溝通一下吧。
“忍足,該不會……”
“呀,穴戶,竟然你是除我之外第一個發現的,不錯,不錯……”
“嘁!居然把人帶到休息室來,真是太難看了∼”
“吶,侑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唔……什……什麼……問……問題……”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綿羊,嘴裡也念念叨叨的。
“沒事,樺地,這是鑰匙,等一會兒跡部通知的時候再開門。還有,這個還給裡面的柳桑。”把鑰匙和本子,書包等東西都交給樺地後,忍足侑士再看了看鎖著的門,“好了,我們都先走吧∼”
“喂,侑士……”
“都走吧∼”
休息室裡,跡部正半躺在沙發上,左手遮著臉,嘴角有一絲弧度,卻看不出表情。安靜的如一座雕像,只有些許沉重的呼吸。越來越近的輕微腳步聲,讓跡部不禁有些好笑。某人被扔進來,拍門叫喊的聲音早就已經傳到自己的耳朵裡。那個忍足,還真是多管閒事呢。
放下手,側過臉來看看,剛好某個人伸出了半個小腦袋出來窺探。
“你在不華麗的看什麼?還不過來!”挑了挑眉,跡部有些邪笑的看著纖織。
“呃……跡部桑……我只是……被……”
“過來!”跡部加重了一下語氣,滿意的看著微微哆嗦了一下的纖織。知道害怕就好,就怕這個人在自己面前連正常人的情緒都沒有。瞇了瞇眼,跡部伸出右手,“你自己過來,還是讓我過去抱你過來?”
抽搐了一下嘴角,纖織不知道自己的臉上該擺出哪種表情。
“看來……”跡部作勢要起身,纖織立刻再往裡面縮了點。
“啊恩?”原本泛著光的眼睛,神色變得危險起來。低沉著臉,跡部直盯著纖織半瞇著的眼睛。
一時間,纖織感覺周邊的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好像空氣都在叫囂不止。拽著自己一側的衣角,纖織想說些什麼,但嘴唇卻有些顫抖,死咬住讓它停下,一個溫熱的手指卻突然的附在上面來回的摩挲。他什麼時候過來的?纖織有些詫異的往後退,身後卻是一堵牆。
輕撫著有些抖動的淡色雙唇,跡部慢慢的摟過纖織的腰身,強勢,但更多的是魅惑。陰影之下,暗色的雙瞳裡閃著些許的光芒。慢慢的,那張完全有資格讓人迷戀的臉上,淚痣在不停的放大。纖織不自覺的屏住呼吸,雙手使勁的撐開跡部的胸膛,臉側在一邊不去看任何的表情。
“你是我的,不要想著從我身邊逃走,”一只手摟過纖織的腰身,另一只手撐在牆面上,跡部用身體把纖織籠罩在陰影下,嘴唇緊貼住她的耳朵,細細的呢喃,“柳纖織,你逃不掉的。”
感覺到自己的耳垂又被當成食物般,被人用牙齒輕輕的不停撕咬,纖織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忍足侑士,出去後我跟你沒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該怎麼辦,柳纖織,冷靜下來,先冷靜下來!但是怎麼冷靜啊啊啊!!!
剛想手腳並用的掙開,眼前的人就好像有預知一樣,死壓著讓纖織無法動彈。紫灰色的短發與銀色半長發交織在一起,近處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一陣陣的觸動著自己的神經。被對方呼吸熨燙過後的肌膚,顯得有些炙熱。
過了一會兒,感覺纖織已經安靜了下來,跡部才抱著她坐到沙發上。剛才的訓練賽消耗了自己不少的體力,剛才又折騰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跡部雙手環抱著纖織,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安靜的閉上眼睛。
好沉!被壓在懷裡的纖織,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的腦袋實在有夠重的。可憐本就纖細的骨架,被這麼一壓,唉……嘗試把自己被扣住的手拔出來,纖織皺著眉頭,一點一點的,試圖不驚動還安靜著的人。
天曉得自己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把這個小女人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那雙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動著,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慢慢而細瑣的挑動,更能激發別人的控制欲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跡部在纖織的耳側重重的吻了一下,“安分點!”
聽到聲音,纖織立刻停下動作,僵硬在那裡。等了片刻,肩膀都開始發酸了,這個人還是沒有動。纖織稍微轉過頭,想看看這個人該不會是已經睡著了吧。唔……嘴唇碰到了一樣東西,立馬又轉過頭了,時間間隔絕對少於一秒。
“呵呵……”跡部悶著笑出聲,“你是在報復嗎?呵呵……”笑聲越來越大,纖織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開始抖動。
“對……對不起,跡部桑,我不是故意的……”
抬起頭,跡部緩了一口氣,邪魅到有些扎眼的笑容讓纖織不敢直視,只能低著頭說話。收緊自己的手臂,讓懷裡的人更靠近一些,跡部看著那張喋喋不休後又緊抿的嘴唇,眼神裡閃著光,顯得越發的危險。慢慢的湊近那張臉,直到感覺彼此的呼吸聲都開始交融。在還有兩三公分的距離時,跡部突然停下了動作,轉而去親吻輕微顫動著的鼻尖,然後是臉頰和眼睛。把臉埋在銀色的半長發裡呼吸了一會兒,跡部拍拍纖織有些僵硬的臉,“怎麼,有些失望嗎?還是說……”
猛地搖搖頭,纖織低下腦袋,躲開作勢要湊過來的臉。如果現在有地洞的話,自己肯定第一個鑽進去。柳纖織,你已經成年很久了,不可以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魅惑到,真是太丟人了!日照大神都會鄙視你的!
放開纖織,跡部起身准備去沖澡。
“乖乖的在這裡等著我回來∼”低下頭吩咐了一聲之後,跡部走進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關上了門。
人一走開,纖織的神經就開始放松下來。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這具身體真是有夠瘦的,養了這麼久,居然還只有這麼點肉。話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死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纖織嘟囔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那張邪魅的臉,現在還在腦海裡打轉。柳纖織,你在想什麼?趕快屏蔽掉!上輩子見過的男人還少嗎?就算沒真正談過戀愛,演過的戲、分分和和的情侶還看的不夠多?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男生而已,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被煞到。
沖洗完出來,跡部就看到纖織在原地打轉,嘴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饒有興致的站在一邊,跡部邊擦著頭發,邊盯著某個還在自我心理建設的人。
對了,就是這樣的,肯定就是這樣的。跡部是華麗麗的女王啊,以前只是在
劇情裡窺視過一二,但現實裡感觸肯定是不一樣的,偶爾被小小的魅惑到是很正常的。絕對是自己想多了,嗯,一定是的,纖織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臉上揚起一抹放松後的笑容。
站在旁邊一直看著的跡部,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朝著那個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人走了過去。頭搭在纖細的肩膀上,兩只手從後面環抱住纖織,還濕漉漉的頭發,滲出的水滴順著發絲的弧度從發梢落下,一股清新的香氣充斥著纖織的鼻腔。“在想什麼,啊恩?這麼開心∼”
“呃……”纖織在心裡面好好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警覺力,實在太差了!這個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嗎?還是說劇情需要,有時候腳步聲也是可以消除的?太大意了!松懈的不能再松懈!幸好被抱的並不緊,纖織掙開後便鞠了一躬,“沒什麼,跡部桑,打擾這麼久,我該……咳……回……回去了!”抬頭看到的一切讓纖織稍稍撇過臉。
太,太妖孽了!剛剛沖洗完的人周圍還帶著些水霧,讓本就完美的臉看起來增加了一分朦朧感。並未完整扣起來的襯衫裡面,露出精致的鎖骨。纖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痛恨自己看人不看臉的破習慣。而且,身高只到別人肩膀的高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麼性感的畫面。對的,就是性感,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意識到這個詞的涵義,纖織低下頭,半瞇著眼睛看向地面,好像一直盯下去,那裡就會開出朵花兒來。
有些挫敗的瞪著這個又縮回殼裡去的人,跡部再擦了擦頭發,整理了一下。
“走吧∼”
“呃……哦……那個……門……”
看著某大爺毫不費力的推開門,纖織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不來,手指都有些發抖。這就是所謂的差距?!那只軍師狼,真是能激起人屠殺的欲望。纖織在心裡決定了,不用針扎那種小玩意兒了,改用錘子釘!回家好好復習一遍滿清十大酷刑∼
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手機,跡部翻看了一下,好幾條消息。
表示一下感激吧,我可是把人給你送過去了。躲躲藏藏的游戲玩夠了,感覺是真的話,發揮一下你華麗麗的作風,沖上去拿下就是了。PS:把怒氣發洩到網球上這種事,實在是太不華麗了!BY:忍足侑士
跡部,忍足他什麼意思,居然把外校的人帶到休息室,下次一定要罰他跑圈。
追女孩子還需要別人幫忙,太難看了!不過,好好加油吧!
蓋上手機,跡部勾起了嘴角,真是一群愛管閒事的人!
“真是不華麗呢,吶,樺地?”
“wushi”
“走吧”
“wushi”
看看還呆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人,跡部有些無奈,本大爺的存在感已經弱到這種程度了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人忽視過去。干脆話也不說,跡部直接走過去握住纖織的手。
“那個……”
“本大爺餓了”
“哈……”
“給你個機會陪本大爺去吃飯,這是你的榮幸”
“呃……”可以不要這個榮幸麼,纖織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可沒敢說。大爺的眼睛裡分明就是“你敢拒絕試試”的意思,好吧,我閉嘴。但是貌似家裡應該還有一個人等著我回去做飯呢,看天也這麼晚了,還是先撥個電話給她吧。
說是遲,那是快,很湊巧的,纖織正想開口,手機就開始響了。沒敢去看其他人的神情,纖織掙脫開被握住的手,接通了電話。
“喂∼”
“纖織,嗚嗚……你怎麼還沒回來?……”
“呃……不好意思,紗綾,我還在……呃……學校(旁邊的冰帝),你自己先吃飯吧,我可能(是一定)會晚點回家的。吃完飯記得休息一會兒再去訓練房,要不然會消化不良的。還有,家裡盥洗室裡的那個拉桿有點問題,不需要用的話盡量別用,周末找人來看看。”
“還是學生會的事情嗎?”
“嗯(是隔壁冰帝學生會會長的事情)不好意思,紗綾,讓你一個人在家,我會盡早回去的”
“哦∼我知道了,那路上小心,再見!”
“嗨”
掛上電話,纖織終於拿回了自己被扣押的書包和本子。
“謝謝樺地君,”纖織微微的鞠了一躬,笑笑的說到。這個高度實在是讓自己仰望無能啊,在心裡感歎了一番之後,纖織又想扁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了。
“可以走了吧,”跡部接過纖織手上的東西,放到樺地那裡,然後半抱著人離開學校。
一路上,纖織不禁感謝了一下在休息室裡消磨了不少的時間,要是這一幕被那些後援團看到,自己大概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往前走的同時,眼睛還不忘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個木納的樺地,這種體格,真是……做勞工的好材料啊∼
被拖著去吃飯的時候,纖織就已經做好准備了。看看到達的目的地,還是有些驚訝,竟然不是什麼高級飯店餐廳什麼的,而只是東京郊外的一棟小別莊。
安安靜靜的吃著西式晚餐,纖織在心裡盤算這位大爺大概什麼時候會放自己回去。讓紗綾一個人在家裡,怎麼都覺著不放心。家裡的洗衣機不會又被她搞壞了吧,還有可憐被砸了好幾次的廚房,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應該提醒她叫外送就好。唉……自從來了這個新房客,纖織覺得自己完全有向老媽子轉化的跡象了。
吃完飯,無視那些飯後的甜點,纖織靜靜的坐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察覺到對面的人明顯的心不在焉,跡部不緊不慢,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服務生。然後走到纖織的旁邊,從座位上抱起她走向室外。
“跡部桑,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噓……等一下”
走到一片漆黑的小樹林裡,纖織才被放了下來。
“啪……”跡部一個響指,周圍頓時亮了起來。突然而來的燈光感覺有些刺眼,纖織只好半瞇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睜開。眼前的景色讓纖織目瞪口呆,這是在做夢嗎?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邊人的溫度,纖織只是睜大眼睛,再睜大一點,細細的觀察。伸出手,試探著去觸摸,那種真實的觸感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夢境中,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然後,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大,眼睛裡也開始滲透著光彩,越來越滿。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沉浸進去的人,跡部滿心的歡喜,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真實的她,原來,真正的微笑也是如海風般的輕柔。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跡部拉著纖織跳起了華爾茲。沒有音樂,跡部就在纖織的耳邊低低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原本不是櫻花的季節,這裡卻有著一整片的櫻花林。夜晚的燈光照的黑夜如同白晝一樣,揚著微笑的男孩兒抱著有些沉浸於景色的女孩兒,在樹林裡翩翩起舞。紫灰色的短發和銀色半長發被夜風輕輕的吹動,和著花瓣奏起交響曲。遠處的人都站在那裡,誰都沒有去打擾他們,都只是用眼睛記錄著,把這副美景收存於心中,鐫刻在腦海裡。藍色的櫻花靜靜的飄落,那大概就是海了吧。
acerasus 2010-1-28 23:42
不醉不歸 春假函館之旅
春假就要到來,櫻丘女中的校園裡,大家都在討論著,去哪裡度過這個假期。畢業班的學生們例外,畢竟升學的壓力可想而知。纖織坐在教室裡,深深的歎了口氣。想想前兩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郁悶。
“怎麼了?纖織∼”右邊的玉子難得的從書本裡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到。自從加入社團之後,玉子就變得認真起來,每天以書本為伍,閒暇時間也是一直習題不斷。纖織還很清楚的記得,河田阿姨那張臉上欣慰的笑容。
“沒什麼,只是春假不能和大家一起過了,有些失望呢”
“真好,纖織都不用升學考的。春假要去哪裡嗎?”
“嗯,學生會裡的活動。跟學姐們一起,好像是說去北海道吧”
“北海道啊∼記得帶禮物哦,可憐的我,只能繼續復習了,還好有小一陪我∼”
“呵呵……加油!”
要是可以的話,纖織倒是真不想去,寧願在這裡陪著玉子和慧一。並不是不想去旅行,只是,唉……
時間撥回到前兩天,櫻丘高等部學生會辦公室裡。大家難得的齊聚一場,現任會長副會長,各委員,另外還有許久未見的佐籐玖和竹本熏,再加上纖織,十來個人聚在辦公室。商討完學校裡的一些事情之後,大家閒坐著。天草流櫻宣布了春假旅行的計劃,地點北海道函館,參加的人員就是現在在場的,據說是學生會內部活動。另外,還有同行的學校,立海大高等部學生會。
聽到這個,纖織心裡就有些發毛。現在對別校的學生會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原因自然跟某大爺脫不了干系。那晚的櫻花雨還記憶猶新,很美的一個夢境,當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達了自家的門口。跡部女王果然華麗麗的嚇人,唉……順其自然……嗎?
春假開始後的第三天,纖織跟著學姐們一起坐上新快線,去往函館。下了車到達旅捨,立海大的眾人已經站在門口等了。行動夠迅速,這就是王者的風范?!纖織在心裡面感慨了一下,乖乖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歡迎,櫻丘的各位,路上辛苦了,快進去休息一下吧∼”
“謝謝幸村會長的親自迎接,麻煩了!我們都先進去吧!”向門口的各位點了點頭,天草流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的隊伍。
“柳桑,好久不見∼”
“日安,幸村君,柳生君,還有立海大的各位∼”
接過纖織手裡的包,柳生笑著點了點頭,“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呃……謝謝柳生君,那就麻煩你了,學姐們也一起走吧!”
有貓膩!身後的人眼中冒出同樣的想法,一掃旅途中的默然,眾人紛紛一副有興致的神情。
從最後面走到了最前面,纖織有些不習慣,但臉上還是很完美的笑著。身後各色的眼光自己也有所察覺,但秉著解釋就是掩飾的原則,纖織還是覺得自然而然比較好。時間,總是檢驗一切的最好例證。
過了一會兒,到達預定好的房間。空間夠大,大家收拾好東西,躺在榻榻米上休息了一會兒。
“前輩們,我出去逛一下”
“學妹等等,我也去!”
“鈴木前輩,不介意的話,一起好了”
“路上小心”
“嗨,謝謝天草學姐。那,大家好好休息,先失陪了”
推開門出去,纖織在外面等著,鈴木和子對著裡面的人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有些詭異的笑,“我們出門咯!”
預訂的旅捨是一個典型的日式結構,也是纖織理想中的樣子。剛走出房間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不小的院子,中心有一個小湖。二月的天氣還是很涼,函館的氣溫更是比東京稍低一些,呼著熱氣,纖織安靜的看著被凍結的湖水,“吶,鈴木前輩,這裡很漂亮吧,是我最喜歡的風景呢!”
“是嗎?原來學妹最喜歡的是這個呀,那可得記清楚了,姐姐也最喜歡你哦∼”看著對面角落裡出現的衣角,鈴木意有所指的笑著,“看完了我們就出去逛吧,先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要不然就白出來一趟了。”
“嗨,我也很謝謝學姐呢,”伸出手,纖織揚起自己真實的笑容,“走吧∼”
“嗯,最喜歡現在的學妹了”所以,請繼續真實的笑下去吧。“出發了!”
等到院子裡的兩個人都已經不見了蹤跡,柳生才從角落裡走出來。
“喲,搭檔,你在看什麼?”仁王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臉邪笑的問到。
“沒什麼,”推了推根本沒有下滑的眼睛,柳生徑自離開原地,時間還多,不是嗎?
有問題,絕對是有問題!門口的那幕場景自己的眼睛可沒有錯過,作為搭檔,仁王自然非常了解柳生的做事風格。雖然有著紳士之名,但這麼熱心的主動伸手幫助別人,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怪異能夠形容的。回想一下前段時間搭檔的不對勁,大概就是因為那個人了吧。
纖織和鈴木,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在旅捨的四周閒逛。走了一會兒,旅捨不遠處的一片湖區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駐足在那裡,感受著涼涼的風吹過臉龐,有些刺骨的冷,相視而笑,鈴木並不像平時那麼神情曖昧,纖織也不再是那張完美的笑臉。
“好巧呢,兩位”
身後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麼難得的寧靜。
“立海大的會長桑,真是很巧,吶,學妹?”
“嗨,日安,幸村君”
外人一出現,兩個人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仿佛剛才的和諧只是夢境一樣虛幻,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唐突了,打擾了兩位的興致”
“不會,有幸村會長這麼漂亮的人作陪,很開心呢,呵呵……”
“是嗎?謝謝,呵呵……”
纖織暗地裡撇了撇嘴,低下頭來做恭敬狀。現在還是冬天吧,反季節裡,大片的紅薔薇和白百合盛開的樣子還真是壯觀,不欣賞欣賞太可惜了。不過,纖織現在想舉著“退出”的牌子遁地而走,雖然兩個,不,應該是三個人都笑臉相迎的,但總是覺得寒風凜冽的,湖裡的魚都游的有些僵硬。
“柳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可以嗎?”
“呃……幸村君……”
“立海大的會長桑有什麼事情找學妹嗎?難道不可以當著我的面說,我會生氣的哦∼”
“呵呵……只是一些私事,鈴木桑不用介意”
“可是我就是很介意啊,怎麼辦?”
兩個人繼續微笑,纖織在旁邊已經黑線滿地了。
“那個,不好意思,幸村君,我有些累了,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的話,可以延後一些嗎?我會去親自找你的。鈴木前輩,我們先回去吧,想必學姐她們也等急了。”
“也是,剛下車就出來逛了這麼久,是有些累。那就失陪了,立海大的會長桑”
“不好意思耽誤兩位的時間了,請!柳桑,期待著你的到來……”
“嗨,失陪”
半瞇著眼,纖織並沒有去看幸村那張禍水臉上的表情,沒有必要不是嗎?萍水相逢而已。而且,這種BOSS中的BOSS,真的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那個女王就夠自己頭疼的了,再來些麻煩的話,就實在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了。
回到房間,鈴木和子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旅捨四周的景色。手舞足蹈,眼神裡傳達的卻是另外的意思。看了看正睡著的纖織,鈴木和子使了個眼色,大家就圍在了一起。
“有情況”
“說吧,大家都聽著”
“有人在打我們新會長的主意,而且不只一個”
“鈴木你確定?”
“佐籐你在懷疑我一點五的視力嗎?這裡,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真的?!誰啊?”
“就是那個……”
一群人圍在那裡嘻嘻索索,聊完之後,天草流櫻身上就匯集了不少眼光。“呵呵……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是他們那方面主動聯系的。我和會長都覺得還不錯,就決定了,對吧,會長大人?”
被拖下水的某人面無表情,只是眼神稍微動了動。如果有透視鏡的話,就可以看到佐籐翼腦後一大滴汗了。
“唔……”旁邊睡著的某人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睛,“學姐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我們在和佐籐會長聊晚上喝酒泡溫泉的事情,呵呵……”
呃……喝酒泡溫泉,向來沉默少言的佐籐會長也會討論這種事情?懷疑的看著那群明顯神色不對的人,纖織滿頭霧水。
“學妹,睡醒了就去泡溫泉吧”
天草前輩,你這個話題轉移的太沒有水准了。纖織遞了個眼神過去。
真的?其實我沒有轉移話題。天草流櫻還是那副溫文的笑臉。
算了,只要不是麻煩就好。
整了整睡的有著褶皺的衣服,纖織歎息著,跟在大家的後面出了房門。
旅捨的溫泉一共有三處,纖織他們去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也是離臥房最近的。
明明還是寒冬,這裡卻熱氣騰騰的。纖織第一次親身感受到溫泉的魅力,上輩子的遺憾終於彌補了回來。呼……真的是很舒服呢!
鈴木和子看著那個正滿心享受著的人,臉上笑的不懷好意。對旁人使了個眼色,鈴木悄悄的挪到纖織的身邊,一把抱住,然後對著耳朵吹了口氣。
“啊!”被突然襲擊到,纖織不免叫出聲來,“鈴木學姐,你在干什麼?快放開!”
“哦喲,學妹害羞了呢。瞧瞧這耳朵,都紅成這樣了,讓姐姐我咬一口啊∼”
“鈴木前輩!”纖織使勁的掙扎著,然後向周圍的人發出求救信號,“學姐們,你們也說說話啦!”
“呵呵……鈴木,不要玩的太過分了哦,好好的疼愛一下就可以了。”天草流櫻依然是一張溫文的臉。
好,天草前輩,我記住你了!纖織一個眼神過去。
繼天草流櫻之後,兩位佐籐人士,佐籐翼和佐籐玖閉著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小泉夏美習慣性的去推推眼鏡,發現鼻梁上空空的,有些尷尬的轉過頭。而千鳥早紀居然吹起了口哨,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琴吹藍一臉“我是和平主義者”的神情,笑嘻嘻的攤了攤手。竹本熏就更過分了,一把撲上來,“真的呢,好可愛!我也要玩!”
“竹本學姐,這不是玩!MO,拜托了∼”顯然,纖織的呼救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用手指戳了戳纖織被熱氣熏熱的皮膚,竹本熏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新聞,“哇,皮膚好好哦,紅彤彤的,還有點透明呢。”捏一把,然後再戳一下,纖織已經深深的體會到自己完全不在日照大神的照顧的范圍內。你是在懲罰我是吧?肯定的!
已經無力去阻止的纖織只好任由人揉搓,眼神狠狠的一一瞪著那些見死不救的人。好樣的,不讓你們知道些厲害我就不姓柳,跟你們姓!
泡完澡,大家都聚在餐廳裡。有些脫力的半趴在餐桌上,纖織心裡冒出一個好主意。費勁的坐起來,叫來服務生。
立海大的人到達餐廳的時候,正看到櫻丘的各位對著一大堆的酒瓶發呆。
“哦,你們好興致啊,叫了這麼多!”
“是的哦,前輩們說要喝酒泡溫泉,做後輩的怎麼可以不奉陪呢?吶,各位學姐!”接過白毛狐狸仁王的話,纖織臉上的笑容完全的純良。“SA,我們來干杯!為了慶祝函館之旅,也恭祝學姐們順利畢業!佐籐會長,你可要以身作則哦,要不然作為學妹,那豈不是太失禮了。”
“啊,”拿起已經斟滿的酒杯,佐籐翼眼角暗中的抽搐了一下。做會長難,做經常被當成夾心餅干的會長更難。眼睛動都沒動一下,佐籐翼一口把酒灌了進去。
“啪啪……”纖織眼睛笑的已經瞇了起來,“不愧是會長呢,夠干脆。SA,各位學姐,佐籐會長已經做出表率了,我們也一起干了這杯吧。”看了看周圍還沒有動靜,纖織端起酒杯,“失禮,那我先干為敬了!”
喝完之後,亮開了杯底,纖織的眼睛裡開始泛起了光彩。
喝就喝,佐籐玖瞪著桌上的杯子。不就是一杯酒嗎,死不了人。一口氣灌了下去。“咳咳咳……”
“啊拉,佐籐玖學姐太心急了,喝酒要慢……慢……來。我再幫學姐斟滿吧,這回可要好好的品酒哦。”刻意的加重了“好好”的語氣,纖織一臉微笑的跪坐在佐籐玖的旁邊。
在近處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裡,和大家明顯見死不救的表情下,佐籐玖的腦門上不停的爆著十字,手顫顫巍巍的靠近桌上的酒杯。我可以不喝嗎?
學姐你說呢?纖織繼續微笑。
猛的端起杯子,佐籐玖一點一點的把酒灌進去,嘴角還在抖動。
“這樣可不行呢,前輩。太浪費老板精心准備好的酒了,浪費可不是一件好事。來,為了彌補,還請學姐再來一杯。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給老板一些安慰和鼓勵吧。”
“麻煩!”佐籐翼已經有些惱怒了,伸手搶過一個酒瓶,就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早死早超生,睡一覺明天就沒事兒了吧,大概。
三,二,一,纖織在心裡念著倒計時。“砰……”終於倒下了一個,很好。揚起純良的笑容,纖織再轉身看向桌上剩下的各位,“SA,佐籐玖前輩已經沉浸在美酒之下了。我們也不要浪費,學姐們還請不要客氣,大家一起喝吧。”
一杯,兩杯,直到桌上的酒瓶都已經空了,纖織才滿意的看著已經倒下的數位。別的自己不敢誇口,但這酒量就可以好好的稱贊一番了。想當年也是酒中英雌,就這點清酒,那還是不在話下的。
戳了戳旁邊倒下的竹本熏,纖織惡質的笑了笑。
“學妹好酒量,可惜沒酒了,要不真想敬你一杯。”桌上唯二清醒的軒轅若兮,眼睛裡閃著精光。
“前輩過獎,是各位禮讓了”
禮讓?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立海大眾人心裡汗顏了一把。看起來這麼瘦弱的小姑娘,先放倒一個,殺雞儆猴。然後再慢慢的放倒一群,那個始作俑者偏偏還一直噙著越來越醉人的微笑,讓人想拒絕都找不到理由。危險!腦中紛紛豎起了警戒標識。
“不好意思呢,都沒有顧及到立海大的各位。我先失陪了,軒轅學姐要不要一起?”有些踉蹌的站起身,纖織眨了眨眼睛。
“嗯”
“那個,這些客人怎麼辦?”一旁的服務生有些為難的看著兩個正要離開的人。
“這個時候不可以去打擾她們哦,噓……打擾別人的美夢是不道德的。吶,軒轅學姐?”
“嗯,同意”
相視而笑了一下,兩個人相互扶持著離開了餐廳。
“吶,搭檔,我終於理解你了。”拍了拍柳生的肩膀,仁王半掩著臉感慨到。那樣魅惑的笑容,大概誰都會被吸引吧。
纖織臨走時回眸的那一抹媚笑,水藍色的眼睛完全睜開,泛著旁人從未見過的光芒。太,太妖孽了!真田僵直著身體,掩飾般的喝著水,“咳咳……”
“真田,要小心點哦∼”
“實在太松懈了!”
二月的函館還是寒冬,旅捨裡卻十分的熱鬧。看著還或趴或倒在地上的客人們,服務生也頭疼著,還是把她們抬到房間裡去吧。
acerasus 2010-1-28 23:42
麻煩陸續而至 函館災難之旅
話說,從某天早上收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便當開始,切原就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神靈,以至於被無數人嘲笑,特別是立海大那些勤於磨練他的前輩們。
“赤也,你不會還相信聖誕老人的傳說吧?神靈?你的腦子裡果然除了網球就是漿糊了。”白毛狐狸如是說。
“有這些時間,赤也,還是多做些英語習題比較現實。”一直以來負責為某個英語幾乎完全無能的人補習,深受其害的柳生也推了推眼鏡。
“作為前輩,我想問的是,“神靈”的便當好吃不?”好吧,其實比起神靈的傳說,小豬明顯比較關注的是便當的好吃與否。
“赤也,我,我支持你!”據稱是立海大唯一良心之人,茶葉蛋桑原拍了拍切原的肩膀。心裡在說,雖然我並不相信。
“王者道路上是不需要關注這些無所謂的東西的,”依然是傾國傾城的微笑,言語中的那種霸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太松懈了!明天基礎訓練加一倍。”皇帝做總結陳詞,柳軍事在旁邊,“唰唰”的開始記錄。切原赤也,某年某月某日,基本訓練兩倍。
但是不管別人反應怎樣,從那天開始,切原的網球包上,總會多出一個便當盒。不是放在裡面,而是光明正大的掛在外面。切原媽媽說,“這樣就會讓神靈知道,赤也是尊重他的。”心底同時在歎,哪位好心的同學送的便當,還是盡快把盒子領回去吧,掛在外面比較明顯點。話說,赤也這孩子實在是單純了些。
所以,立海大國中部又多了一道風景。網球部的部長每天都掛著一個便當盒上學,然後放學回家依然如此。就算是參加完升學考試後,被直接打包扔上去往函館的新快線,那個特別醒目的便當盒依然還在。白色的托底,粉藍色的蓋子,和這個據稱是小惡魔的人還真是,意外中的搭調。
“喲,赤也,你還帶著神靈賜予的便當盒?”為了防止通常會發生的迷路事件,前來接站的白毛狐狸仁王嘴邊揚著一抹邪魅的弧度,大大方方的伸手打招呼。
“仁王前輩,你不可以這麼說的,會被……”
“會被神靈看到的,你的神靈!好的,我知道了,走吧。”敷衍性的點了點頭,仁王甩著腦後的小辮子,徑自的在前面帶路。
銀色的頭發被寒風搖曳著,切原眨了眨眼睛,怎麼會覺得有些眼熟。回過頭想想,都認識仁王前輩這麼多年了,眼熟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用手耙著那頭亂糟糟的頭發,切原繼續跟上前面的腳步。網球包外面的便當盒被甩的“啪啪”作響,要是再迷路了,副部長的拳頭可是很硬的。
喝酒泡溫泉事件發生的第二天,除纖織和軒轅若兮唯二兩個未倒下的人之外,櫻丘的各位深深的領略了一次宿醉之後的“美好”。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已經被爆破過般的混亂,胃裡無由來的惡心感。趴在床上,誰也不想動。
“嘩……”房間的門被推開。纖織端著一大盆的東西進來,對已經醒過來的人笑著說到,“早安,學姐們!賴床可不好哦,SA,先喝點醒酒湯吧,後面還准備了一些白粥。”
誰是那個始作俑者啊!!憤怒的,溫文的,曖昧的,不同的眼神表達著同一樣的意思。看著那個掛著純良笑容的人,佐籐玖再一次深深的感慨到,絕對不要和這個人作對,事後會非常麻煩的。小泉夏美也默默的點了點頭。辯論賽裡,兩個人培養的默契又一次以這種有些詭異的方式體現了出來。
端著醒酒湯和白粥,纖織和軒轅若兮一個個的輪番伺候過來。大盆裡的白粥已經見底,纖織和軒轅若兮就退出了房間,讓宿醉的各位再休息一會兒。回到廚房把廚具都清洗干淨了,兩個人頗有默契的一起走出旅捨大門,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早上好,柳桑,軒轅桑”
“早上好,柳生君,晨練嗎?看上去很辛苦呢”
“沒有,習慣了。兩位要出去走走嗎?我陪你們吧∼”
“不麻煩柳生君了,晨練完也該休息一會兒。有我陪學妹就可以了,而且有些學校內部的事情需要商討一下,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頭,軒轅若兮搶在纖織開口前說話。這個就是鈴木說的其中之一吧。敢打新會長的主意,有膽量!可是在我們面前,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哦。何況自己很喜歡這個學妹,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自己感到很親切呢。
“我們走吧,學妹。”
“好,那就先失陪了,柳生君,好好休息∼”稍稍的鞠了一躬,纖織跟在軒轅的身後離開。
看來,櫻丘的人真是異常的保護柳桑。擦了擦眼鏡上的薄霧,柳生恢復了以往的神情。昨夜那雙醉人的藍眸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只是一場夢境一樣。隔著鏡片看著那雙被另一副眼鏡遮住的眼眸,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低頭暗自的笑了笑,會對自己表示一些關心了,這算是彌補麼?
肩並著肩走在路上,纖織心裡忐忑了一下。
“軒轅學姐,中國,漂亮嗎?”
“啊?嗯,非常的漂亮!也有這麼漫天純白的雪,也有東京那般的繁華。有空的話,學妹可以去那裡看看,會滿載而歸的。”
“是嗎?”纖織扯了扯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的嘴角,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那裡有一個叫××的大學嗎?不好意思,只是我好像曾經聽人說起過。”
“有的啊,那所大學是在上海,很有名的,就像日本的東京大學,京都大學一樣。學妹,真的是對中國很有興趣呢,想去那裡旅行,還是留學?”
“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只是確認一下而已。呵呵……”還想問更多,想了解這個世界的中國更多的情況,但就是無法開口繼續下去。柳纖織你這個懦弱無能的人,別說再踏上那片土地,就連開口都那麼困難嗎?費力的穩著有些暈眩的腦子,纖織站住停了一會兒。
“學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臉色這麼白!”軒轅看著有些不對勁的人,連忙上前扶住。
“沒事,”纖織在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早飯吃的有些多了,胃裡有些脹。”
雖然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但軒轅還是體貼的什麼都沒問,“那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沒關系的,學姐,慢慢的逛一下就好了。”
“是嗎?”有些懷疑的看著臉色不對的人,軒轅若兮得到了一個微笑的回應。
兩個人稍前稍後的以最慢的速度走著,過了一會兒,就來到了昨天到過的湖邊。
“早安,柳桑,真的很巧呢,第二次了∼軒轅桑也是,早安!”
“早上好,幸村君”
“這裡的空氣很好啊,讓人心情愉快。柳桑,不知道現在有時間嗎?昨天……”
“叮鈴鈴……”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喂……”
“學妹嗎?”
“嗯,天草學姐起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在哪兒?可以的話,趕快回旅捨吧,有驚喜哦∼”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異常,纖織不禁懷疑其意圖。該不會她們還不死心,想繼續“陷害”自己?昨天的酒還不夠啊∼
“好吧,我和軒轅學姐馬上就回去,前輩們還想繼續喝酒泡溫泉嗎?”雖然知道電話那邊的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纖織還是挑了挑眉頭,眼睛裡露出一抹狡黠。
“呵呵……學妹還是趕緊回來吧,我們等你哦”
“好的,馬上就到”
掛上電話,纖織對著幸村點了點頭,“對不起,看來現在還是不行,學姐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不好意思呢,幸村君,還請你再等等。”
“柳桑有急事先去忙吧,反正時間還有,不急”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學妹,走吧”
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人,幸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淡。自從確認了自己的心思之後,幸村就想著怎麼樣才能走進那個人的心裡。柳桑,防備心很重呢。而且櫻丘的那些人,保護欲也讓人驚歎,好像出來後,就從來沒有放柳桑自己一個人待過。果然很有意思,這算是挑戰嗎?在輸贏的問題上,自己可從來都不會逃避的。湖邊的晨風真的很舒服呢,要是有個人陪在一旁,那就更完美了。
剛走到旅捨的門口,纖織就看到了一件很眼熟的東西,正掛在門口放著的那個網球袋上面。那個,不是自己的便當盒嗎?用眼睛在周圍找了一圈,那個正在糾結著自己頭發的人,果然是海帶君。
“學妹,我們進去吧”
“好的,”只是瞄了一眼而已,纖織嘴角的弧度就漸漸的擴大,徑自的笑著,與切原幾乎擦身而過。
快走到房間,裡面就傳來了很熱鬧的聲音。大門是開著的,纖織探頭看了一下,立刻又縮了回來。今年不是本命年,也會流年不利?
“學妹,怎麼不進去?”看到快要走進去的人又退了回來,軒轅若兮有些疑惑。
“呵呵……我只是在醞釀……”
“柳桑在醞釀什麼?”察覺到了門口的人影,不二周助走到門口,手撐著大門,笑瞇瞇的問到。
“呃……我在醞釀午飯該吃什麼?那個……”明白也要裝作不明白,纖織也回以微笑。
“不二周助,青學高等部一年六組,說起來還沒有好好介紹過呢。SA,兩位先進來吧。”
這是誰的房間啊?纖織黑線的想,這個人搞的自己像是主人,住在這裡的人倒像是客人一樣。腹黑熊嗎?雖然一直覺得小熊很可愛,但是這只熊是絕對不在此范圍內的。
“不二君,麻煩你了”
“呵呵……不客氣”
你要是客氣點就好了,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順著臉上那抹完美的笑容,纖織走進了房間,端正的跪坐下來鞠了一躬。“日安,各位!”
“啊,副部長,不,是部長的未婚妻喵”
“那個……”半低著頭,纖織語氣裡帶著些疑問。
“英二,你還沒自我介紹呢。柳桑對我們不熟悉。”負責解說的是不二周助。
“哦,我是菊丸英二,最喜歡的是網球和蛋糕,還有各種各樣的牙膏喵。部長的未婚妻,多多指教哦∼”
“菊丸君,請多多指教”點頭鞠了一躬,纖織臉上的笑容依然完美的不留一點瑕疵。
“乾貞治,青學高等部一年二組,柳桑,請多多指教,你的資料……”接下來的話,被一旁的手塚冰山的眼神冷凍到了嘴裡。
“呃……青學高等部一年,大石秀一郎,不好意思,乾不是故意的,他……”看看纖織一直沒變化過的微笑,和手塚的面無表情,大石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嘶……海棠熏,國中,嘶,三年,多多指教”
“桃城武,青學國中三年,不過馬上就要進高中部了。部長的未婚妻,多多指教啊,多多指教。”
“柳纖織,櫻丘國中部三年級,請各位多多指教。大家可以叫我柳桑或者纖織,不需要介意其他的虛名。”
“呵呵……柳桑……”不二熊笑的更加的開心,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柳學妹,中午的午飯就麻煩你去和廚房說一聲了。啊拉,不好意思,不二君,我沒注意到你也在說話,打斷了你實在是對不起,你繼續。”看似不故意的故意行為,天草流櫻做的是滴水不漏,溫文的笑容背後,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關系,”睜開難得一見的藍色眼眸,不二周助依然是笑瞇瞇的神情。
唉……果然還是學妹的眼睛比較好看。水藍色的,空泛如天空,深沉如海洋,泛著光的時候閃耀的如同最燦爛的星辰般。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後發生的事情,但倒下之前,自己看到的那雙眼睛,實在是不枉宿醉一番了。
朝著眾位點頭示意一下,纖織就退出房門,到廚房去囑咐午飯的事情。反正時間還早,自己也不想回那個已經熱鬧的快翻天的房間,看看還空著的廚房,纖織詢問了一下這裡的廚師,得到許可後,就順手做起了小點心。
“那個……”
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纖織回頭看了看,這不是海帶君嗎?右手耙著亂糟糟的頭發,一臉的單純。
“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放下手中的活兒,纖織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
“其實……”咕嚕嚕……切原還沒有說完,肚子就先叫了起來。站在那裡抬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切原尷尬的有些臉紅。
“呵呵……午飯還有段時間。不介意的話,這裡有一些剛做的小點心,你先填填肚子。”
“唔,哦,可以嗎?”
“當然,切原君不介意的話”
“那就謝謝了”
真不愧是單純的小海帶君呢,一點小事情就能博得他的好感。貌似上次在冰帝的時候,也是他第一個發難的吧,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羨慕這樣的單純,纖織笑的一臉欣慰。
一邊啃著點心,切原越來越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聞了一下,然後再仔細的看了看,好像和那個便當裡准備的點心非常的相似。懷疑的盯著纖織上下看了一遍,“等一下!”飛奔到臥室,拽過便當盒就沖了出去,也不管其他人詫異甚至詭異的反應。
“切原怎麼了?那麼慌慌張張的,一點都不尊重前輩。”丸井嘴裡邊嚼著,自顧自的吹起了泡泡。“噗……”
“嘛,天曉得他帶著那個盒子去干嘛了?說不定是去祭拜那個傳說中的神靈去了,噗哩!”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仁王促狹的表情十分的明顯。
“太松懈了!”
不管別人的反應怎麼樣,切原橫沖直撞的又回到了廚房。纖織還在擺放已經清洗好的廚具,望著闖進來的人,有些好笑他眼睛裡的不可思議。“怎麼了?”
“這個,是,是你的吧?”平舉著那個粉藍色的便當盒,切原半低著頭,臉色越來越紅的說著越來越輕聲的話。
“呵呵……”切原的反應讓纖織不禁笑出聲,腦袋上面翹起了小惡魔的觸角,“切原君怎麼知道是我的呢?”
“多,多嘴,味道就嘗的出來好吧。還有,多,多謝了。點心和便當都很好吃。”
“謝謝,不介意的話,這些點心,切原君拿回去吃吧。”
“可以嗎?”咽了咽口水,切原眼睛發光的看著桌上的一堆點心。
“不用客氣,反正我不喜歡,都送給你好了”
“啊,哦,你不喜歡還做?”
“不行嗎?”纖織故意擺出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只是眼睛裡的光芒越來越滿了。當然,單純的海帶君是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的。耙了耙腦袋,切原笑的更放開一些,“當然不是。那,我就真的全部拿走了?”
“請吧”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纖織內心正在狂笑,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很淑女的樣子。海帶君,不要隨便給人發好人卡。你被立海大那些人吃的死死的,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忍住用手去揉揉那頭據說手感相當不錯的海帶頭,纖織站的筆直,笑的也很完美。
“學妹,門口有人找”
“呃……鈴木前輩知道是誰嗎?”
“呵呵……大概”
黑線的看著那個笑的不懷好意的人,纖織還是決定閉嘴,自己去門口就好了。還沒走到目的地,那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讓纖織停下了腳步。這是春假對吧,應該是高高興興出來旅游的對吧?為什麼覺得是自己的受難日,不,受難旅行才對。日照大神,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這裡聚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讓這個最大的麻煩也湊進來,是嫌我還不夠倒霉麼。深深的歎了口氣,纖織慢慢的往裡面挪著腳步。
acerasus 2010-1-28 23:42
亮起紅燈,跡部華麗麗的初吻
日本的二月,學生們都忙於春假旅行。作為跡部家族的繼承人,跡部景吾並沒有常人那麼空閒,一放春假就飛往英國,跟著父親視察歐洲分公司的運營狀況。原本就安排的十分緊湊的日程表,在接到某個神秘電話之後,變得更加緊湊,已經可以用忙的腳不沾地來形容了。
二月十二號,終於提前完成視察工作的跡部景吾回到日本,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個神秘電話的撥打者——忍足侑士。問清楚具體的情況之後,跡部就立刻連夜趕往目的地——北海道函館。
“跡部,先休息一下吧。從飛機上下來就一直沒有閉過眼,在英國也夠累了。就算是急著去找人,留些精力總是必要的。”坐在車上,忍足侑士帶著奉勸的口吻說到。
跡部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搖了搖頭,忍足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看來,只有盡早的到達那個人的身邊,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有些羨慕呢,能這麼真心的誠心的戀著一個人。推了推眼鏡,斜靠在座位上,忍足侑士半閉著眼睛,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
上午將近十點鍾,兩個人才到達了旅捨的門口。
“啊拉,這不是冰帝的會長桑和書記桑嗎?有什麼事情找我們的學妹?”在門口就被攔住的鈴木和子,有些詫異。這次的春假旅行,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特地找上門來的立海大先不說,青學的人也來了,現在,鄰校冰帝的學生會會長又指名要找人。哦呵呵……新會長很受歡迎嘛。“麻煩你們等一下啊,我到裡面找學妹出來。”
“那就拜托鈴木桑了,”忍足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人。
就這樣,兩個人就一直站在門口,接受著各種各樣目光的洗禮。
“學妹,你怎麼走到門口又往裡面縮啊?”
聽到聲音,纖織立刻使勁的眨眼睛,讓鈴木和子閉嘴。一邊,加快腳步,防止被某大爺抓到。
“柳纖織,你給本大爺站住!”
門口傳來大爺的怒吼聲,姑且就稱為怒吼吧,雖然有損於華麗麗的形象。纖織立刻反射性的哆嗦,腳下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從慢慢的挪逐漸往飛奔的方向進發。
察覺到纖織的逃跑意圖,跡部臉上的表情已經趨近於猙獰。這個笨女人,還妄想從自己身邊跑開?做夢!撇下旁邊的忍足,也沒有顧及周圍其他人的反應,跡部拔腿就緊追了上去。經常運動的人和從來就不怎麼運動的人,速度和體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被壓在熟悉的懷抱裡,纖織掙扎著想要逃離。就算是隔著厚厚的衣服,那種帶點炙熱的體溫依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到底想要干什麼?離開了東京還不夠,小小的一次春假旅行都不放過嗎?掙脫不開某人,纖織只好使著眼色,向旁邊的鈴木和子求救。
“鈴木桑,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忍足上前阻止了想要走過去的人,“跡部不會傷害柳桑的,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以冰帝學生會書記和忍足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做保證。稍後,我可以一一解釋。老板,請給他們一個單獨的房間。”
“但是……”
“沒事,只是有些小矛盾罷了,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一下就行。”
“哦,那……嗯,這位客人……兩位客人跟我來吧”
“等一下!”雖然喜歡看戲,但事關新會長,而且自己的學妹,鈴木和子還是覺得不妥,“還是當著我們的面說比較好。”
使了使眼色,忍足拖住鈴木和子。帶路的老板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屈服在跡部殺人般的目光之下。
“忍足桑,請你讓開!”
推了推眼鏡,忍足把手撐在牆面上,堵住了去往房間的通道。“不好意思,還請鈴木桑給他們兩個留一些時間單獨談一下。我保證,柳桑絕對會完完整整的回來,不會傷她一絲一毫的。”
“不行,你讓開,我得親自去看看”
“鈴木桑,恕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眼前的人已經開始冒火了,忍足能明顯的察覺得到。深深的哀歎了一番,忍足這時覺得自己真是偉大到家了。跡部,盡快解決那個柳桑吧。一個鈴木還好對付,萬一等櫻丘的人都到齊,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而且,昨晚剛收到的消息,身為未婚夫的手塚應該也在這裡吧,另外還有立海大的人。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忍足心裡祈禱了無數次,希望這件事情不要鬧的太大。
“砰”的關上房門,跡部也不管是不是禮儀得體,一只手死扣著纖織的腰,空出另一只手,把房門反鎖上。虧得這個女人再怎麼害怕,都不會叫出聲來。跡部抱著纖織,慶幸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比如櫻丘的人,再比如身為未婚夫的手塚。
在英國接到忍足打來的電話,跡部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像身邊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就要被別人搶走。立海大的幸村主動邀請櫻丘的學生會一起春假旅行,表面看起來並不奇怪。但稍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尋常。也許是辯論賽的緣故,也許是其他,但一想到他的目標可能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跡部的心裡就開始亂了。想要見她,以最快的速度,所以果斷的結束英國之行,把本應該由自己決定的一些事情扔給了手下。無視忍足的奉勸,一直撐到現在,就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這個人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或許已經消失,或許笑著端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我說過的,柳纖織,別想從本大爺身邊逃走,你給我清清楚楚的記住了!”沖著纖織吼完,跡部的語氣瞬間轉而低沉,“吶,上一次我就警告過的吧。看來,還真是需要好好懲罰你一下。”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纖織不自覺的抖了抖。這個身體的記憶能力,還真是讓自己有些驚歎。躲避強烈的目光直視,纖織瑟縮著脖子,努力的把自己蜷成一團。
“呼……”緊貼對方的耳朵,跡部緩緩的吹了口氣。滿意的察覺到懷裡的人哆嗦了一下,跡部心裡開始放松了下來。這個女人的耳朵還真是有夠敏感的,稍微觸碰一下就會紅的透明,雖然很早就發現了,但跡部還是樂此不疲的湊過去,用牙齒不停的摩挲輕咬。
“唔……”纖織瞪大了眼睛,連忙抽出被壓著的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該死,自控力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懊惱,悔恨,陸續的表現在纖織的眼睛裡,希望不會再刺激到某位大爺。但是,好像……脖子上傳來的一陣刺痛立刻回應了纖織的猜測。死咬著下唇,左手緊緊的捂住幾近出聲的嘴巴,放過我就那麼難嗎?
有反應,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的觸碰有反應!跡部驚喜的發現。一直以來不管是抱著她也好,咬也好,甚至從耳垂一路吻到肩膀,這個人都只是僵硬而已。原本以為那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心裡還覺得無奈。呵呵……原來,柳纖織,你的自控力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連一向以自己的觀察力為傲的本大爺都被你蒙騙過去了。怎麼辦呢?越來越不想放開你了。
環抱著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緊,纖織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會被碾碎似的,吃痛的把左手移到跡部的背後拍了拍,“放,放開!”
終於意識到的跡部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安慰的吻了吻纖織的臉側。灼熱的呼吸貼在有些冰冷的皮膚上,纖織的耳邊傳來讓自己心驚膽顫的聲音,“你是我的,不管是哪裡。就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柳纖織,我都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把這句話好好刻在心裡,我們從來都是一體的。”
輕輕的放開已經呆愣的纖織,跡部盯著那雙閃著不可思議的水藍色眼睛,勾起嘴角低低的笑了笑。瞬間,臉上的表情又變得魅惑,微瞇著眼睛,跡部伸出手,附在那緊抿的淡粉色雙唇上,來回的摩挲。終於回過神來的纖織看著對面表情越來越邪魅的人,腦中亮起警報信號,危險!身體接到指示往後退,可惜被突然伸出的另一只手拖住了腰。
“砰……”耳邊聽到的不小聲音,以及身體的觸感,讓纖織知道自己肯定是摔倒了。幸好下面是榻榻米,而且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很危險,但某大爺還是盡量的保護了自己。睜開原本因害怕摔倒而閉上的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就在眼前。像在照鏡子一樣,纖織能夠清楚的從對方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表情。想要逃脫,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像山一樣巋然不動。
“跡,跡部……”
“噓……”身體上的行動行不通,纖織試圖用語言來提醒,卻被對方一個輕聲的語氣詞給塞了回來。
怔怔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臉,感受到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清晰,僵直的身體,纖織幾乎想要認命,但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期望。
慢慢的俯下身,跡部揪著那雙死瞪自己的藍眸。還差一點兒,不可以放棄呢。輕吻著有些顫動的鼻尖,跡部能夠感受到纖織的僵硬與緊張。呵呵……暗自的嘲笑了一下,華麗麗的本大爺,居然也會有緊張的時候。閉了閉眼睛,平伏完有些翹起的嘴角弧線,跡部稍微側過一些頭,准確的找到目標俯身吻了下去。
“唔……”唇上傳來的溫熱讓纖織頓時放大了瞳孔,有些水氣開始從裡面冒出來,手腳開始自主抑或不自主的掙扎,牙齒死死的啃咬住,不讓開半分。
右手扣住纖織的腰,左手固定著頭部,跡部逗弄著對方張開嘴巴。但是不管輕吻也好,重啃也好,就是不見效果,這個女人的控制力還真是能讓人興起挑戰的欲望。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跡部轉移了視線,離開緊抿的淡粉色雙唇,那雙冒著水氣的水藍色眸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終於看到了比任何色彩都要美的那抹亮藍,天空或者海洋都無法比擬的那種剔透,就像那晚的櫻花一樣,燈光下的淒美,黑暗中的一絲璀璨。
全身都開始抖動,來到這個世界後,纖織從未覺得這麼委屈過,“你,你這個大混蛋!什麼華麗麗的大少爺,給我滾一邊去!你以為世界都圍著你轉啊,喜歡玩弄誰都可以,本姑娘不奉陪!你……唔……”
低咒了一聲,趁著纖織說話的空檔,跡部終於得逞的品嘗到肖想已久的味道,有些冰冷,比想象中的苦澀些,但是很溫暖也很滿足。不放過一點的間隙,努力的汲取對方盡可能多的氣息。感染了嘛?哼,本大爺認栽了,所以地獄,我們就一起去吧。
躲不開,掙不開,纖織瞪大著眼睛,只能感受到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唇上的壓力輕重緩急的不停交錯著,原本試圖掙脫的手腳也開始發軟,腦中的暈眩越來越清晰。被動的沾染對方強勢的氣息,纖織眼神的焦距逐漸模糊起來,最後只能緩緩的閉上。
感覺到懷裡的人已經完全的松了下來,跡部再重重的吻了一下,滿意的看了看已經能紅艷滴血的唇色,輕輕的笑開。居然會被吻暈過去,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不華麗的。抱著已經暈過去的纖織,跡部心滿意足的躺在榻榻米上。從英國回來後的疲憊感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相比這裡的美好場景,客廳裡的忍足就顯得相當的狼狽了。跡部,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搞定啊?再不來,我就真的被剝的連皮都不剩了。
以忍足侑士為中心,占據著最裡面一圈的是櫻丘學生會,以天草流櫻為主的討伐團。中間一圈,是用手塚未婚夫名義為標榜的青學網球隊。最外面那層,就是有的湊熱鬧看笑話,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另外就是皺著眉頭,或者推著眼睛,抑或笑的百合花盛開的立海大眾人。其中,海帶君甚為糾結,吃過了人家送的便當,還拿了人家的點心,現在人不見了,自己是不是也該盡力幫忙?揪著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海帶君臉上滿是復雜。
“忍足君,我再問一遍,跡部桑到底把柳學妹帶到哪裡去了?”櫻丘討伐團首領,天草流櫻一臉溫文的笑著。
抬著鼻梁上的眼鏡,忍足捏了捏眼角,“天草桑,我也再回答一遍,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
“呵呵……忍足桑,”不二熊也開始發話,“柳桑是我們手塚的未婚妻,跡部桑不打招呼的就擄走人,是不是不太好?不,就算是打了招呼也不能這麼做啊。畢竟,柳桑是已經有婚約的人。”
眼角不自主的開始抽搐,忍足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面前的不二周助,另外一個就是一直在笑著用眼神屠殺自己的幸村。“不好意思,這個不能由我這個外人來回答。畢竟這是跡部和柳桑自己的事情,局外人插手總是不恰當的。對於手塚君,我只能說聲抱歉。我想事後,跡部會有一個交代給你的。”
交代?柳生端坐在最外圍的角落裡,緊握著拳頭貼在腿上。頭微微的低垂著,厚厚的眼鏡片擋住了別人試圖窺探的眼神。身為未婚夫的手塚,才只有一個交代而已,那自己呢?又算什麼?連朋友都不是!無法表達關心,在透露自己的關注時還被重重的阻撓。訂婚儀式上,陽台的那一幕又重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不會的,怎麼可以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肩膀上傳來一陣的壓力,柳生抬頭看到,仁王正笑著,眼神裡在說,“放心,不會有事的。”
品著清茶,幸村的臉上一抹淡然,一抹諧美的笑容,仿佛事不關己,但眼神裡暗藏的嗜殺卻出賣了他的真意。“忍足桑,這次的春假旅行是我們立海大主動邀請的,如果柳桑出什麼事情的話,也不好向櫻丘的各位交代。所以還是請你說出柳桑現在的位置好嗎?我不會介意之前的事情的。”刻意加重“不會”的語氣,旁邊的丸井顫抖了一下。真不愧是小動物的直覺反應,直接挪到自己的搭檔,茶葉蛋桑原那裡尋求撫慰。
“各位,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訴大家,跡部和柳桑現在在哪兒,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櫻丘的鈴木桑也可以作證,我一直在門口,老板把他們帶到了什麼地方,我怎麼可能知道。現在老板不在,跡部又沒帶手機,如果各位真想找的話,可以一個個的去房間裡查看。”
“呵呵……忍足桑是在推卸責任嗎?”不二周助瞇著眼睛,“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這種建議不提也罷。不過,手塚,身為未婚夫,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妻現在的狀況呢?”
“就是啊,手塚君,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急?”挑著眉頭,天草流櫻也把目光對准了一直沉默喝茶的人。
“啊”
“部長,那可是你的未婚妻,現在被人搶走了,你‘啊’一聲就沒事了?”
看到如此反應的手塚,桃城跳起腳來。“你現在應該去找跡部桑,問他……”
“問本大爺什麼?”
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客廳裡所有人的視線。跡部依然華麗麗的,一臉清爽滿足的站在那裡。左手臂上,還掛著一個暈暈乎乎的人,就是被眾人一致詢問下落的纖織,現在還半瞇著眼睛,渾身無力的被人半抱在懷裡,唇上的那抹鮮紅,刺傷了在座一些人的眼睛。
acerasus 2010-1-28 23:43
驚現!函館裡的對峙與白石
“跡部桑!”一片默然中,桃城先叫了出來,視線轉了幾度,聲音變小,“還有,部長的未婚妻……”
“冰帝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天草流櫻的臉上溫文消失殆盡,眼神裡射出來的分明是一種質問,“沒有事先知會,擅自擄走櫻丘的新會長,派遣手下拖住我們。會長桑,你做何解釋?還有,請先把我們的新會長還回來。”
“啊恩?本大爺不需要這麼不華麗的解釋給你們聽,沒有必要。這個女人,是我的。除了這點之外,其他的身份都不重要。”如同宣誓般,跡部抱著頭腦還暈眩的纖織,目光炯炯的直視在座的每一個人,笑的異常坦然。
“呵呵……跡部桑真是好魄力呀!”不二周助輕輕的拍了拍手,臉上抖動了一下,笑容依然不變,“當著手塚這個未婚夫的面,把別人的未婚妻抱在懷裡,說是自己的女人,這個有點太過分了吧?”
“那又怎樣?”撇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喝茶的手塚,跡部眼神裡閃著不可一世,“本大爺看中的不是別人的未婚妻,而只是柳纖織這個人而已。至於婚約,這些小事本大爺需要在乎嗎?啊恩?”
場面上的對峙的氣氛越來越濃烈,連空氣都感受到了這種緊張。鈴木有些愧疚,畢竟是從自己的手裡弄丟了人。比起跡部,櫻丘的其他人,眼睛盯的更多的是那個被鎖在懷裡的纖織。青學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言的手塚,神情各異。吞了吞口水,丸井大氣都不敢喘的拉扯著搭檔桑原的衣角,瑟瑟縮縮的坐在角落裡。柳生依然跪坐在那裡,只是身體已經僵硬的都不聽自己使喚,仁王只能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傳輸一些鼓勵和勇氣。真田臉上紅了一霎那,又瞬間變得更黑,太松懈了!
緊握著茶杯,幸村的臉上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抖動,眼睛直盯跡部,笑著說到,“麻煩冰帝的跡部桑送柳桑回來,真是謝謝了!可以的話,還請把柳桑還給我,和櫻丘的各位。畢竟,函館旅行是由我提出來的,總得確保每個人的安全,不是嗎?”刻意加重了幾個重要詞匯的語氣,幸村眼睛裡的嗜殺越來越明顯。
瞇了瞇眼睛,跡部高昂著頭俯視,嘴角揚起不知道是得意,還是正中下懷的微笑弧度。果然,如自己的猜測一樣。要不是自己盡快趕到這裡的話,懷裡的這個女人,大概就真的會被人拆了。網球場上的幸村很強大,作為對手的跡部非常清楚這點。一個人的球風能反映出很多的東西,在感情上,這個人怕是也那麼的強勢吧。有些慶幸,自己真的及時趕到了。更慶幸的是,掛著未婚夫牌子的那個人,看起來並不在乎。
斜挑著眉頭,跡部還是站在門口沒動,既沒有退出去,也沒有走進客廳把人交出去的任何意思。
腦子開始清醒的纖織眨了眨眼睛,立刻感受到了現在所處環境的詭異。這只純色狼,一次不夠,居然趁自己還沒醒又來一次,想都不用想,自己的嘴巴現在肯定不能見人了。這位大爺居然還把自己拖到大庭廣眾之下,越想越氣,緊握著拳頭,趁著不注意,纖織一個拳頭就勾上了某人的下巴。
“砰……”雖然力度不大,但毫無防備的跡部還是踉蹌了一會兒。借著反應時間的空檔,纖織立刻跳到走廊柱子的後面。
“噗哩,”仁王驚訝之余先反應了過來,禁不住笑的把左手搭在柳生的肩膀上。吶,搭檔,你看中的人還真是不像表面那麼柔弱啊,有膽量!推了推眼鏡,柳生僵硬的身體頓時松了下來。“咳咳……”鼻梁上同樣架著一副眼鏡的忍足假咳了兩聲,抑制著幾乎快要笑出的聲音。跡部,看來你要搞定柳桑,還madamadadane。
櫻丘的各位表情甚為詭異,是該說這位新會長太柔弱呢,還是該說她膽子實在夠大?那個冰帝的會長,剛才還滿臉得意,瞬間就變得想殺人。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還真想拍手獎勵一下學妹的勇氣。
小動物們比較直接,笑聲越來越大,比如丸井,菊丸,還有桃城。冰山一個眼神甩過去,全部都噤聲了。桑原拖著小豬丸井,保姆大石拽著大貓菊丸,兩個人互相的點點頭,回到各自的位置。瞬間的驚訝之後,不二周助笑瞇了眼睛,“不行的哦,桃城。”
“啊,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桃城恢復了原有的表情,但嘴角還在不停的抽。
皇帝比較戲劇化一些,時機也選的非常正確。“噗……咳咳……”雖然只是眼神側著瞄了一下,但剛含到口裡的茶就被噴了出來。“咳咳……”實在是太松懈了!真田在心底裡再默默的念了一遍。就是不知道是在說被揍的跡部,還是指自己的反應。
遞上紙巾,幸村的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柔和。眼睛裡閃著些許不明的光芒。柳桑,真的是讓人越來越好奇了呢。
“柳纖織!你給我過來!”回過神來的跡部,第一反應就是要抓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打本大爺了?!狠狠的瞪著那個躲在柱子後面的人,跡部的表情絕對可以稱得上猙獰。
由多方對一方,變成兩個人之間的對峙,氣氛緩和了不少。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擋在了纖織的面前。
“你不可以欺負她了,她是好人!”
呃……赤也,什麼時候認識柳桑的?立海大眾人把懷疑的目光看向那個一臉堅定的人。
“立海大的切原,給我讓開!”這個笨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有一個未婚夫手塚不說,幸村也冒出來了,現在連切原也……緊皺眉頭,跡部越過切原盯著後面的人,“柳纖織,要讓我親自過去嗎?可別後悔!”
哆嗦了一下,纖織抓著柱子一動不動。
佯裝強勢的站在跡部的對面,切原心裡嘀咕著,要不是吃人嘴短,便當和點心……而且,也確實是好人嘛。盯著已經不能用冒火來形容的人,切原的眼睛已經有紅彤彤的跡象了。
“你快點走了,這裡我擋著”
“呃……切原君,謝謝!”真是單純的海帶君呢,纖織也來不及感歎,就拔腿往外面走。
“柳纖織你給我站住!”
後面傳來的聲音讓纖織前進的速度更加快了一些。“砰……”在轉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纖織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唔……上天是要這麼耍我的嗎?連逃跑都不允許?趴在走廊上,纖織掙扎著爬起來,卻不想被來人抱在了懷裡。熟悉的氣息,頓時讓緊張的神經放松了下來。
“怎麼了?我剛到就這麼歡迎?”
“喲,纖織妹妹,好久不見,怎麼就沒直接投入我的懷抱呢,偏心哦∼”
聽著熟悉的聲音,纖織心裡埋藏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兩只手死死的揪著來人的衣服,低頭埋在懷裡,身體都開始顫抖,“白石哥哥∼”
區別於以往任何時候的聲音,白石覺得情況肯定不對。伸出手抱住纖織,拍了拍低垂著的頭,眼前出現的人讓白石稍微摸到了一些頭緒。“謙也,這裡麻煩你了,我帶纖織到客廳裡去。”
“好的,我知道了。”也了解到情況可能不對,平常都會撒嬌躲開自己的纖織,現在居然理自己的精力都沒有,大概,和跟前冒火的跡部有一些必然的聯系吧。
“唔……”埋在白石的懷裡,纖織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想去客廳?”
“唔……嗯……”
“好,那就不去,”繼續安慰的拍著纖織,白石心裡歎了口氣。幸好紗綾打電話讓自己趕過來這裡,也幸虧來的夠及時,看這個架勢,還真是不好解決。“好了,纖織,稍微放松一點。天氣涼,不能老是坐在走廊上,來,我抱你起來。有驚喜哦,等一下就給你看,好了,聽話∼”再輕聲的安慰了一會兒,白石終於從走廊的地板上站了起來。繞過忍足謙也,以及被堵住的跡部,剛走到客廳的門口,就被裡面的架勢嚇了一跳。唉……看來不是不好解決的問題了,真的能解決嗎?這都是個疑問。
“好久不見,四天寶寺的白石桑”
“呵呵……真的是好久不見,幸村君,手塚君,還有各位,”邊打招呼,白石邊觀察了一下每位的神情,有詫異的,看好戲的,事不關己的……拍了拍還鴕鳥一樣窩在懷裡的纖織,白石覺得糾結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白石桑不進來坐坐嗎?這麼難得的機會,而且,一直抱著柳桑也很累吧,”還是一副笑臉,一如往常般的柔和,幸村心裡犯起了疑問。柳桑什麼時候和大阪的人認識了,而且看起來還相當的依賴他。腦中閃過一絲的想法,幸村突然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晚會、綁架、失蹤、再然後是訂婚,原來,一切的一切,其實這麼的簡單。柳桑,對不起,由美犯下的錯,我會好好的補償,在你來到我的身邊之後。
“謝謝幸村君的邀請,不好意思,失禮了。手塚君,請你跟我過來一下好嗎?”小心翼翼的護著懷裡的人,白石對客廳裡的人點了點頭,“其他人就不用跟過來了,畢竟這是我們的家事。還有,謙也,把東西放好,要是弄壞了一樣,你就切腹謝罪去吧。”
“了解!纖織妹妹,等會兒見哦∼”
到了預訂好的房間,白石先抱著纖織坐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只是眼睛盯著已經端坐在對面的人。
“手塚君,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失禮,還請你不要太介意”
“啊,請說”
“我並不清楚你為什麼答應和纖織訂婚,也不需要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喜歡與討厭都不重要,但是我想,既然已經是既成事實,手塚君是不是也應該偶爾履行一點點義務?就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不糾其原因,但是有點關系的人都不應該這麼袖手旁觀吧。就算不以未婚夫的身份,沖著手塚爺爺的面子,伸手幫一下也說的過去。”
“啊,”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手塚君也贊同,那我們就來個協議。作為哥哥,我在大阪,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到她。所以還請手塚君在能力范圍內,偶爾的幫忙照看一下,未婚夫的身份也好,哥哥也好,就是萍水相逢的關系也好,還希望你能答應。”
“好”
“呵呵……謝謝!”總算是送了口氣,白石輕撫著纖織的背,語氣變得溫暖起來,“沒事了,纖織,哥哥在這裡。你看,手塚君也答應了,以後就當是多一個哥哥,會好好的保護你的。所以,不用害怕了。”
“唔……咕嚕咕嚕……”
“好,我知道了,會一直陪著你的,哪兒都不去。”笑笑的揉揉纖織的小腦袋,白石對著手塚點了點頭,也得到了對面沉默的眼神回應。
客廳裡,忍足謙也被眾星拱月般的圍坐在了一邊。兩只手忙不停的護著一堆被包裹好的東西。
跡部煩躁的繞著走廊打轉,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知道是不能袖手旁觀下去了。
“謙也……”
“抱歉,侑士,雖然是親戚,但是我什麼也不能說。”雖然不是親生妹妹,但白石那麼寶貝她,跟疼紗綾差不多。而且相處了一段時間,纖織妹妹確實很好玩,不,很可愛呢。看這一堆的禮物,就能知道網球隊裡的那些家伙對纖織妹妹的好印象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出賣她,呵呵……不用白石來,自己就主動的去切腹謝罪了。
作為堂兄弟的忍足侑士都問不出什麼,大家也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於是,該喝茶的繼續喝茶,該閒聊的繼續閒聊。只有可憐的小海帶,被提溜到立海大的包圍圈中,接受眾人各色眼光的洗禮。
“赤也,是你自己主動交代呢,還是讓我們逼供?”仁王用手繞著頭上的白毛,貌似無所謂的眼神裡閃著犀利。
“交,交代什麼?前輩不要胡說!”
“噗哩,居然還嘴硬了。吶,怎麼辦呢?部長。”
“呵呵……SA,赤也,你什麼時候認識柳桑的?自己說吧”
“就,就是今天認識的了。早上來的時候沒吃早飯,到廚房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在做點心,然後……”
“然後柳桑就好心的把點心送給你吃,”猜都不用猜,柳生自動的接下了切原的話。
“對的對的,柳生前輩怎麼知道?”
攤了攤手,仁王無趣的撇著嘴,嘁……還以為會有什麼爆料呢。赤也,這個學弟還是像以前那麼單純呢,一些小點心就能輕易的收買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旁邊,一直吹著泡泡的丸井十分的怨念。真好呢,赤也就有點心吃。不知道那個人做的點心是不是很好吃呢?肯定是的,看赤也那個表情就知道了。怨念的目光射向切原,丸井嘟著嘴巴繼續把泡泡吹的“啪啪”響。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些,白石和手塚才帶著纖織走進餐廳。
大家都已經各自坐好,觀察了一下情況,白石還是決定帶著纖織單獨坐到角落裡。左邊是白石,右邊是忍足謙也,對面是手塚,纖織被嚴密的保護在一個包圍圈裡。
“柳學妹,沒事了?”
“嗯,謝謝天草學姐,我很好。鈴木學姐,還有其他學姐,也謝謝你們的關心。”看到纖織又恢復了往常的那種微笑,大家也都安下心來。不過,還是很好奇她跟旁邊兩個人的關系呢。這個學妹,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沒有問,這個時間也不方便大家問。於是,都靜靜的坐著,等待午飯的上桌。
“纖織,不要把不喜歡吃的東西挑到一邊。”坐在左邊的白石出聲提醒著正在行動的人,歎了口氣,還是認命的端過纖織的盤子,認真的挑著某人不吃的東西,放到自己的碗裡。“好了,現在要好好吃飯,一定要把這些吃完。”
暗地裡稍微撇了撇嘴,纖織的小動作都沒有逃過白石的眼睛。揉了揉眉心,白石真可以算得上是語重心長,“不要嘟著嘴,吃完這些我就帶你看禮物去,乖!”看著纖織慢悠悠的低頭開始扒飯,白石終於可以安靜的享用自己的午餐了。
一直注視這裡的眾人心裡冒出不止一星半點的疑問。柳桑(學妹)低著頭,而且貌似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樣啊,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裡觀察出她的心思的?詭異,瞬間蔓延。這個人和柳桑(學妹)的關系絕對不尋常。
acerasus 2010-1-28 23:43
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1
吃過午飯,纖織跟在白石的旁邊,一步都不遠離。其他人都很詫異,一向禮貌有嘉、不溫不火的柳桑(學妹)也會有這麼依賴別人的一面。只有熟知的忍足謙也,非常的稀疏平常。在大阪的時候,這種跡象就明顯感覺的出來。不過,為什麼纖織妹妹就一點都不粘我呢?有些怨念。(喂,別忘了你自己老是有事兒沒事兒逗人家?忍足謙也:有嗎?一臉無辜狀。於是,默了。)
如同在大阪時一樣,牽著纖織的手,白石習慣的拍拍她的小腦袋,用眼神阻止意圖搗亂的某狼近親。飯後閒散的慢慢走回房間,謝絕一切其他人士。比如,最不爽的跡部大爺。
從白石出現開始,咳……其實應該是從被揍那刻開始,跡部的臉色就一直非常的不好。尤其是看到纖織乖乖的跟在別的男人後面,還被牽著手,臉上黑的已經可以和皇帝大人有的一拼。白石那個家伙,分明就是在挑釁。手塚不過只是個掛名的未婚夫而已,比起他來,本大爺更能保護好那個女人。還有,以前在大阪就覺得奇怪了,明明沒有什麼關系,這兩個人怎麼就那麼熟?連觀察力一向出眾的本大爺都察覺不出來的,白石那家伙居然說的那麼坦坦蕩蕩。這難道就是兄妹?這麼蹩腳的理由誰會信?!跡部雙手緊緊的握著,過了一會兒又試作輕松的放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前面不管再遇到什麼,柳纖織,好好記住聽過的話。是地獄,我也和你一起。
側頭看看旁邊的跡部,忍足已經放下心來。那樣的表情,說明已經完全想清楚了吧。不枉自己通風報信,還被眾人圍攻,雖然最後還是出了意外,但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好事兒一樁。
“吶?會長,我們好像被完全忽視掉了呢?”喝著茶,天草流櫻半開玩笑的說到。
“那就是學妹的哥哥嗎?很帥嘛∼”眨巴著大眼睛,竹本熏還是一臉的蘿莉樣。
“既然是兄妹,我們也不好隨意去打擾。”尤其是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小泉夏美臉上一本正經的,“我去房間裡看會兒書,你們慢聊。”
“嘁……麻煩!出去走走”
“我也不陪大家了”跟在佐籐玖之後,軒轅若兮也離席。
還沒一會兒,餐廳裡就空蕩蕩的,剛才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跟在白石的後面,纖織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同行的只有忍足謙也。回到臥室,不甘寂寞的忍足謙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一堆的東西放在纖織的面前邀功,“纖織妹妹,這可是我親自從大阪給你帶來的禮物哦。怎麼樣?叫句謙也哥哥來聽聽吧。”
“唔……”撇過嘴,窩在白石哥哥的肩頭,纖織覺得還是無視這個人的存在比較好。
聳了聳肩,忍足謙也無奈啊。果然還是白石比較吃香,想想自己也是魅力十足,也很受學校女生的歡迎,紗綾妹妹也就算了,從小就結下了梁子,為什麼可愛的纖織妹妹也這麼對自己呢?回頭一定照照鏡子去,不會是自己沒以前那麼帥了吧?皺著眉頭,忍足謙也思考了一下這個原因的可能性。
“纖織,不舒服?”
“唔……”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就這樣窩著,很安心很溫暖。
“那就好,來看看大家給你帶的禮物吧。”纖織還是不放手,臉埋著不抬起來,白石也只好輕輕的拍了拍,有些無奈的笑笑,“呵呵……好了,我不會走的。謙也∼”
“知道了,”思考了半天沒想出原因的忍足謙也,認命的開始做起了“苦工”。“SA,纖織妹妹,先來看看小春和一氏給你准備的。哇……哈哈哈,他們兩個從哪裡找到的這東西,真是太像了!”
聽著旁邊明顯就是故作興奮的聲音,纖織還是很給面子的露出了小半張臉。看到忍足謙也手上拿的東西,也不禁笑出聲來。太有才了!真不愧是搞笑組合,這個大概是定做的吧。等比縮小的兩個木偶,小春和一氏,誇張的動作誇張的面具。就算人不在身邊,都能感受到那種輕松。
最大的盒子是石田銀送的。剛一打開,忍足謙也就滿臉的“猥瑣”。“纖織妹妹 ,一定,一定要穿上給我們看看哦∼”然後毫無意外的收到了白石的白眼以對。盒子裡裝的,是一套神社裡的服裝,白色的上衣,大紅色的裙子,其實就是典型的巫女服飾。上面還掛著一個護符。大概是石田哥哥從家裡的神社,特地為自己求來的吧。
相對於這個,最小的盒子裡裝的東西更是讓人吃驚。那個金太郎,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哈哈哈……小金真大方呢,竟然把全國大賽的獎章當作禮物。真是,哈哈哈……他到底懂不懂這什麼意思啊?”忍足謙也已經笑的前俯後仰,毫無形象可言。
看來這個小金補習的還不夠。快國中畢業了,還有時間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回大阪之後還是要好好的加強一下對他的訓練。白石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並迅速的制定好計劃。嗯,不要加的太多,就兩倍訓練和三倍習題好了。
某:喂,喂……
白石挑了挑眉,笑笑的說:“怎麼了?有問題?”(順便開始拆繃帶。)
某哆嗦了半響:沒,沒有。
白石:嗯,好孩子!
然後,某花癡狀兩眼放光,流了滿地的口水:嗯,我是好孩子!(小劇場結束)
盒子被一個一個的拆開,桌上已經堆不下這麼多東西了。有人偶、獎章、漂亮的琉璃花、還有項鏈、精致的小石雕……看得出來,每一個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真的是群很溫暖的人呢,纖織腦中浮現出那一個月裡,與之相處的點點滴滴。白石哥哥,比起東京,我果然還是喜歡大阪。
拆到最後,就剩下那個最顯眼的亮藍色盒子。目測,體積不小,重量估計也不輕。然後,某狼近親的表情已經接近起爆點,99.999%的可能性,這個東西是他准備的。
煞有其事的哼著拉德斯基進行曲,忍足謙也雙手捧著盒子,單腿跪在榻榻米上,“SA,纖織公主,這是小人為你送上的禮物哦,請笑納。”
有些好奇,纖織接過盒子。剛打開一個角,太陽穴就開始不停的抽搐,十分不好的預感啊!果然……看到裡面的東西後,纖織的拳頭就開始發癢了。
這個謙也,真是會抓住任何時機逗弄別人。白石頭疼的看著冒火中的纖織,和對面笑的特深意的忍足謙也,突然覺得無視這個人,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在心裡好好的慰問了一下欠抽打的某人,纖織還是決定繼續“淑女”下去。禮物都拆完了,但是還少了一樣重要的呢。抬起頭,纖織滿臉期待的看著白石。
“咳咳……對不起,纖織,時間不多,所以沒有好好准備。”
還沒等話說完,那滿臉的期望就迅速的變成了哀怨。難怪謙也總是喜歡逗她了,這樣的表情變化確實是讓人很有成就感。咳……清掃了一下冒出的腹黑念頭,白石還是一副完美好哥哥的形象。
一邊輕拍著懷裡的人,白石一邊從兜裡掏出一件東西,幫纖織帶上。
“好了,這是臨時准備的禮物,還沒來得及包裝。纖織去照照看,喜不喜歡?”
愣了一會兒,纖織眨巴眨巴眼睛。對面及時的友好贊助了一面小鏡子,湊到前面看了看,纖織發現自己的頭上多了一個水晶發卡,三個大小不一的五瓣櫻花錯落的綴在一起,和眼眸一樣的水藍色。
“喜歡嗎?”
“嗯,最喜歡!”掛在白石的身上努力的蹭了蹭,纖織的臉上露出這麼些天來,最燦爛的笑容。
果然還是這樣笑著的纖織妹妹最可愛了,忍足謙也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還是一樣無視自己的態度。不過,時間還長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讓她乖乖的叫自己“謙也哥哥”的。(決心是好的!不過,謙也君,在這個目的達到之前,你認為白石會讓你跑多少圈?答案是無解。)
解決了禮物問題之後,下午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雖然待在房間裡很暖和,但白石還是決定出去走走。於是,兄妹兩人,白石和纖織,外帶關西狼近親一只,忍足謙也,一行三人,終於走出了房門。
“柳學妹∼”
還沒走多遠,纖織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天草流櫻和佐籐翼,稍稍的鞠了一躬,“下午好,天草學姐,佐籐學姐,不好意思,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學妹沒事就好,旁邊這兩位都是學妹的哥哥?”
“美女眼光真好,我……”
“這是白石哥哥,”無視擅自發言的某只,纖織抱著白石的左手,一臉笑容的介紹到。“白石哥哥,這是高等部的學姐,天草流櫻前輩和佐籐翼前輩,在學校裡都很照顧我的。”
“初次見面,你們好。四天寶寺高等部,白石藏之介,纖織的哥哥,多謝你們平常照顧她了。”
“不客氣,照顧學妹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我們也是相互照顧罷了,談不上謝字。”天草流櫻還是平常一樣的溫文。看到已經完全放松的纖織,心裡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等會兒知會一聲鈴木吧,要不然那個人又要鑽牛角尖了。
一行三人的隊伍,立刻壯大為五個人。只在周邊小逛了一會兒,天就開始黑了。秉著心情好,纖織蹦到廚房裡,想准備一些點心慰勞遠道而來的白石。至於另外的那只,順帶著就好了。
“哇,好香的味道!纖織妹妹,我來幫你端吧∼”
剛關上烤箱的門,耳邊就聽到了非常欠扁的聲音。纖織頭都懶的轉了,自顧自的解下圍裙,跟在某個全自動免費勞工的後面,一步步的走向餐廳。
“白石,纖織妹妹特地給我們准備了好吃的哦∼”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進去。端著盤子,一副招待生樣子的忍足謙也轉了個彎,走進餐廳,“呃……好熱鬧啊!晚飯就開始了?”
“還沒有。謙也,別擋路,讓纖織先進來!”
“哦,對不起,纖織公主,請!”
瞪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忍足謙也,纖織目不斜視,彎也不拐,直接走到白石的旁邊端坐了下來。比起平常的淡然,多了一分旁人難以察覺的雀躍。
“纖織妹妹,我真的是太感動了!”邊啃著點心,忍足謙也一邊佯裝欣慰的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要是再能聽你用甜甜的聲音叫句‘謙也哥哥’的話,我今生就死而無憾了。”
“謙也,廚房裡可以殺人的工具很多,你可以自取。實在懶得去的話,吶,門外的柱子也挺硬的,你是自己去撞,還是要我拉著你去?”斜了一眼毫無反省意思的忍足謙也,白石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小小的嫉妒而已,纖織妹妹不願意就算了。SA,讓我來抱抱,溫暖一下纖織妹妹冰冷的小手好了。”
“砰……”白石十分准確的一拳,擊在某人的正門面上。看著倒下的忍足謙也,纖織小心的用手指戳了戳,沒反應,終於清靜了。緩了口氣,這世界還是這麼的美好。
左手撐著額頭,忍足侑士已經沒有勇氣去救助自家的兄弟了。那邊的白石不說,就自己身邊的這位,看到那樣的情況,沒活拆了他就不錯了。不停的往嘴裡灌水,跡部提醒自己“冷靜,冷靜!”但額頭上的十字數量一路有增無減。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面,主動的窩在別人的身上。就算是真的兄妹,這種情況也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唰的站起來,又猛的坐下去,惹的旁邊的人也一驚一乍的。
相比較而言,其他人的反應都很平靜,除了夾雜著一些好奇,半分疑惑之外。對於倒下的人,基本無同情心而言。
“學姐們,不介意的話,一起吃一點吧。”環視了小半圈,纖織把眼神定在了某個角落,“切原君,要吃些點心嗎?”
“呃……哦,”正想起身,周圍各異的目光讓切原覺得渾身發涼,“還,還是不用了∼”
“呵呵……赤也,柳桑特地請你過去,還是不要辜負人家的好意才是,吶,真田?”噙著微笑,裡面的危險系數倍增,幸村頭也沒動,只是端坐著,手邊一杯已經涼掉的茶。
“赤也,實在是太松懈了!”
“嗨,副部長!”幾乎是反射性的立正站好,切原一步三回頭的開始挪向纖織那桌。
“切原君,不好意思,害你被訓了。這些點心先嘗嘗吧,今天做的不多,以後再補償你。
”
“呵呵……沒關系,”耙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切原其實心裡想說,我已經習慣了。但鑒於形勢,還是免開口比較好。再回頭看了一下立海大的那些人,切原才小心的拿起桌上的點心,放到嘴裡嚼,“嗯,真好吃!謝謝,你果然是個好人。”
“噗嗤……”靠在白石的胳膊上,纖織實在忍不住的笑出來。海帶君真的是太可愛了,雖然劇情裡出現過的那雙惡魔般的眼神有些可怕,但眼前這麼單純的人,讓人不喜歡都不可能。
也許是借著白石哥哥的勇氣,纖織大膽的伸出罪惡的黑手,朝著海帶君的頭發而去。輕輕的摸了摸那頭看起來亂到不行的頭發,纖織瞇著眼睛,果然手感不錯。可憐的海帶君含著一口點心,吞也不是,只能怔怔的呆在那裡,臉上迅速的泛紅。
“纖織!”好哥哥白石出聲阻止了纖織的進一步行動,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順手彈了一下額頭,“不要做出不禮貌的事。”
“唔……”捂著其實一點都不疼的前額,纖織嘟囔了一聲,“知道了。”抬起頭來又是一如往常的完美微笑,“對不起,切原君,我只是有些好奇,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望著對面的纖織,切原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只好漲紅著臉,忙不停的點頭。
“纖織妹妹,你這樣不行哦,太聽白石的話了。以後要是真嫁到他家,豈不是被管的死死的,那多無趣啊。”剛醒過來的忍足謙也一臉的不贊同,繼續躺在榻榻米上裝屍體。前提是,如果他不說話。
“謙也,你是不是嫌拳頭太軟了?……”
“沒關系哦,我最喜歡白石哥哥了”
話一出,餐廳裡的氣氛就開始緊張。
“纖織,別跟著他搗亂”
“去,去,去……白石,我來問。纖織妹妹,你是認真的?”聽到話,忍足謙也立馬爬到纖織的旁邊,眼睛裡閃著光,“你真的不嫌棄他?!”
“為什麼要嫌棄?”纖織一臉的疑惑,“白石哥哥很好啊!”
“那……真讓你嫁給他,你也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啊?”
瞪大了眼睛,忍足謙也頭已經開始有些暈了,自己真的只是想開開玩笑而已。慢慢的爬回自己原本的位置,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沒有聽錯吧,白石,你原來也是有人要的,而且還是這麼可愛的纖織妹妹,我還是乖乖的去撞柱子好了。”
忍著想痛揍某人的沖動,白石不經意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氣氛。如自己所想
的,跡部對纖織絕對不是一般的關注,另外,立海大那邊的僵硬連這裡都能明顯的感覺得到。讓纖織輕靠在自己的身上,白石坦然的笑著,“如果沒有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人,纖織當然還是嫁到白石家比較好。你認為呢,手塚君?”
“啊”
如此迅速的回答,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覺得驚訝。這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明明一個是哥哥,一個是未婚夫,對話的內容怎麼就讓人搞不清楚。
更合適的人嗎?有心的人聽出其中的深意,反應不一。
吶,誰才是那個最傻的笨蛋?
吃完飯,白石哄完纖織,讓她跟著學姐們回臥室休息,准備和忍足謙也一起去泡溫泉,就被攔在了半路。
“謙也,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盯著突然冒出來的人,白石毫無半點驚訝,果然還是他第一個來了。“跡部桑,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形勢,忍足謙也點了點頭,先行離開。
對方只是一直用眼睛盯住自己,並沒有說話。白石歎了口氣,還真是有夠麻煩的,“如果有事情的話,還請跟我過來吧,我想這裡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一前一後,白石又回到了臥室,兩個人面對面的端坐下來。好一會兒,房間裡寂靜無聲。正當白石以為又需要自己先開口的時候,對面的跡部終於說話了。
acerasus 2010-1-28 23:44
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2
“柳纖織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這裡帶走她”
“哦∼”雖然之前就猜測到了幾分,但白石還是有些差異竟然是這麼直接的宣告,“跡部桑憑什麼這麼認為呢?”
“本大爺不需要任何的借口,是我的就是我的”
“纖織也是這麼想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白石的眼睛也絲毫沒有放過對方一閃而過的惱怒,看來,還只是單方面的索取而已。
“她會的,本大爺一定會讓她也……”
“跡部桑,”察覺到語氣裡摻雜咬牙切齒的意味,白石真想揉揉自己又開始發疼的腦袋。纖織這個妹妹招惹麻煩的本事不比紗綾小,看來絕對是對這個人做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以跡部那種個性,能讓他這麼生氣也不是那麼的容易。深呼吸了一下,白石接著說,“纖織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請不要以喜歡或者在意為借口去傷害她,你想的並不一定就是她要的。如果是真的喜歡,就應該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
“誰說本大爺沒想過,只是她一直躲……”說到這個,跡部就開始無奈。
挑了挑眉,白石更加詫異。這個人在乎纖織還不是一星半點,難得這麼講究華麗的人也會有無奈的時候。看來,這裡面的事情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纖織的處事自己是很清楚的,太過謙讓甚至於懦弱,但是會這麼躲著一個人還是有些奇怪,是對面這個人的傑作吧。“纖織是有婚約的……”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本大爺在乎她,喜……喜歡她,婚約並不是阻礙。”
雖然還是一副高傲,華麗麗的樣子,但白石就是能看出些許的尷尬。是真的在意吧,但明顯方法不對。需要好心的提醒一下他嗎?比起手塚,隱約還是覺得這個人比較適合纖織。作為哥哥,第一要素是保護好妹妹,為她的幸福著想。雖然在餐廳裡說出那樣的話,但那只是不到萬一絕對不會成為現實的情況。
搖了搖頭,白石覺得自己真的是已經是服務到家了,“跡部桑,你的決心我知道了。但是你想過沒有,纖織的個性,你真的了解她嗎?知道她需要什麼?不喜歡什麼?”
白石的一連串問號,讓跡部的臉上開始變得僵硬。
真的快把這輩子的氣都歎完了,白石心想,果然被自己說中了。對面的跡部一張無表情的臉,完全沒有平常誇張的作風。揉了揉眼角,白石還是好心的提醒到,“真的在意一個人,去了解對方是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纖織的個性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些,遇到這種事情,會躲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不是你強迫她的理由。”
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白石繼續說,“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對纖織的,但是從現在開始,請你好好的想一下,該怎麼去了解她。作為哥哥,我是肯定要保護好她的。餐廳裡的話想必你也聽清楚了吧,我在這裡再說一遍,那不是開玩笑。”
“不可以!”這種可能性連想都不要想,跡部猛的抬頭,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輕笑了兩下,白石還是決定再加把火,“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要知道,纖織現在最信任的人是我,相對於一直強迫她的你,你認為她會選擇誰?”
除親近的家人之外,生平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跡部只是想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至於方法問題,從來都不是自己會去思考的。如果是以前,還會很肯定的說,“本大爺需要那麼不華麗的去考慮這些嗎?”因為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向都很容易得手。但是這次不同,該怎麼去做比較好?“呵呵……”嘲諷的笑了兩聲,跡部平躺在榻榻米上,用手臂擋住眼睛。柳纖織,本大爺太多的第一次花在你身上了,要我放開你,怎麼可能?
忍足侑士剛打完電話,就看到跡部慢悠悠的走進房間。合上手機,忍足覺得現在的跡部有些恍惚。唉……所以說感情這種事情太麻煩了,能不碰盡量不碰,游走於花叢中多好,既能享受美女們的殷勤,又不會傷心傷腦的。
沉默了一會兒,跡部欲言又止,忍足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的比較好,要不然,這個別扭的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出來。認識了這麼多年,這點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跡部……”先歎息了一下。
“叫本大爺干什麼?”
“呵呵……”果然,死鴨子嘴硬,大爺別扭啊。“柳桑的事情,和白石談的怎麼樣?”
“嗯?”眼角抽搐了一下,跡部瞪著問話的人,“忍足,你太閒了?本大爺什麼時候說過去找白石了,而且還是因為那個不華麗的女人?”
“好了,好了,到底怎麼樣了?”
“……”停了半響,跡部額頭上的十字逐漸的增多,最後又無奈的慢慢減少。想不到本大爺也有這麼一天,會去征求這個荷爾蒙過度的人的意見。不過,想到白石的話,跡部還是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左手撐著下巴,眼神瞄向角落,“你覺得柳纖織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忍足都想掏掏自己的耳朵,聽力出問題了?“跡部,不是吧?人你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現在你來問我柳桑是個什麼樣的人?枉費我這麼幫你,居然這個都還不清楚?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忍足!你是在質疑本大爺嗎?啊恩?”本來就不爽的跡部聽到這樣的話,頭上都開始冒煙了。果然不應該對這個人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
“嗯?”
“柳桑很神秘呢,我一直都覺得。”低下頭,忍足拿下眼鏡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吶,跡部,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擁有良好的舞蹈功底,就算是再怎麼喜歡,沒有數年的專業訓練,也是不可能的吧……”
聽著忍足的話,跡部也端坐下來,靜靜的聽。
“你可能太在意她了,以至於忽略了很多東西。一般來說,從小身體不好的人,會有辯論賽場上那麼敏銳的觀察力和細致的分析?聽說,柳桑的父親好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吧,再怎麼好的家庭教育,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孩子,在失去雙親的短短幾年後,能自學好那麼冗長繁瑣的貴族式禮儀?而且,井研家小姐突然捐獻心髒,就算是以報恩為由,這也太過了一點吧。我想稍微懂一點的人都知道,井研家那個小姐可是有名的大小姐脾氣。跡部,這些曾經被你忽略的東西,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至於柳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畢竟,每個人心裡的尺度是不一樣的。”
一番話過後,房間裡安靜了良久。被自己忽視的東西嗎?把手放下,跡部睜開半瞇著的眼睛,“本大爺怎麼會做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啊恩。忍足,還不陪本大爺泡溫泉去?”
“呵呵……知道了”既然已經恢復以往的表情,那就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忍足推了推眼鏡,嘴角一如往常的稍稍勾起。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怎麼醒過來的纖織,就被某狼近親拉到室外,進行所謂的網球恢復訓練。
雙手握緊沉重的網球拍,纖織看著對面的人就想沖過去咬上一口。明知道自己根本就算不上會打網球,送上這麼欠抽的禮物就算了,還非得拉自己出去,美其名曰:纖織妹妹,我都送了這麼好的禮物給你,怎麼可以不試試看呢。好吧,要不是白石哥哥有事出去了,哼哼……
拋球,揮拍……
“早安,柳桑,原來你也會網球啊”
還沒把拍揮出去,旁邊傳來的聲音就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咚……”網球自由落體,發出輕響。
“幸村君,早安!”放下亮藍色的網球拍,纖織低頭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吧。忍足君,早安!”淺淺的笑,一如早上的初陽,幸村有禮的問聲好。
“早安,立海大的幸村君,”擋在纖織的前面,忍足謙也回以問候。
“呵呵……柳桑和四天寶寺的人關系真的很好呢,有白石那個哥哥,柳桑很高興吧?”昨天的情形還印在腦中,幸村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計劃。
“那是當然,”接過話,忍足謙也無視纖織有些糾結的表情,終於得逞的拍了拍她的頭,“雖然沒有我這麼帥,但是作為哥哥還是夠看的。而且,我也會好好保護纖織妹妹,誰讓她這麼可愛呢。對吧,對吧,吶,纖織妹妹你說呢?”還沒說兩句正經話,忍足謙也就開始繞著纖織亂轉。“對了,我們繼續打球吧,很久沒看到纖織妹妹如夢如幻的球技了,SA,重新開始吧。”
被刻意遺忘的幸村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看,有意思,白石不說,連忍足謙也也這麼保護柳桑,在大阪發生了不少事情吧。
拋球,揮拍,“砰……”如預料的,被擊出去的球前進了不到兩米,“咚”的落到地上。
“哈哈……”扔下球拍,忍足謙也笑著坐到地上,“哈哈,果然百看不厭。天才,纖織妹妹你真的是網前短距離天才,哈哈……”
撿起球,纖織瞇著眼睛瞄准方向,拋球揮拍,“砰……”的一聲,非常准確的擊中某張欠扁的臉,中斷了令人冒火的惡笑。
“噗……”旁邊的幸村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一大早就看到柳桑這麼可愛的一面,今天的心情都會很不錯吧。
“咚咚……”由於反作用力,球往旁邊彈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低著頭,纖織不發聲的念念叨叨,邊去追那顆球。才剛蹲下來,眼前出現了一雙鞋,還伴著熟悉的味道,纖織有些愣在原地。
撿起腳邊的球,跡部並沒有伸手去強行扶起還蹲著的纖織,而是同樣的蹲了下來,把球送到她面前。等了一會兒,纖織還是沒有伸手去接。
“你還想讓本大爺等多久?禮儀得體的柳纖織見到高年級前輩,連‘早安’都不會說了嗎?”佯裝著惡狠狠的語氣,眼睛裡閃的卻滿是溫柔的光芒。
“呃……早安,跡部桑!”垂著頭,纖織低低的問了聲好。
“還不拿著?不華麗的女人,連網球都打的這麼爛。”先行起身,跡部知道如果自己不先起來的話,等這只鴕鳥起來有夠困難的。
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接,忍足謙也先上一步,拿過球,“謝謝跡部桑,另外,早上好啊!纖織,我們先回去吃飯好了。”
“哦,”難得纖織這麼聽從忍足謙也的話。
“等一下!”
“跡部桑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還急著去吃早飯,要不然白石看到我們還沒回去,那就慘了。失陪了∼”
“本大爺說了等一下!柳纖織,你給我站……停一下,”深深的呼吸之後,跡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口氣,“有些話要對你說。”
“跡部桑,有什麼話不可以等會兒再說麼?”忍足謙也站在纖織的身邊,“我們……”
“柳纖織,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想聽,我還是要說。之前的事情我不會道歉,你怎麼認為都可以。我的決心你是知道的,以後也不會變。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一味的忽視你的想法。所以,不要一直不華麗的躲躲藏藏了。跟本大爺一起學著坦然面對,啊恩?”
背對說話的人,纖織一直低頭沉默。
“呵呵……”幸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笑出來,聲音很低。拍了拍手,走向纖織,“柳桑,由美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一直以來麻煩你了。”
“呃……沒……”
“還有,”眼睛直視半瞇的水藍色眼眸,幸村舒展笑容,“請給個機會,讓我好好了解報償柳桑。”
“……幸村……君……”
伸出手,幸村笑笑的看著發愣的人,“我喜歡柳桑呢∼”
本來就有些發涼的纖織,現在是完全僵硬的呆在原地。
“所以,跡部桑,”幸村轉而看向另一個方位,“我們公平競爭吧。另外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的話驚醒了我,可能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幸村,你……”緊握拳頭,跡部壓制自己的怒火,“本大爺不會輸給你的。”
“呵呵,拭目以待”
早上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兩個不同類型的人,散發著同樣強勢的氣場,對立的兩面,臉上都是自信的笑容。
一直站在旁邊的忍足謙也,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人抓住。“纖織妹……”
“對不起,稍微讓我握一下∼”垂著頭,纖織緊握拳頭,努力撐滿全身的勇氣,突然一個90度的鞠躬,“對不起!跡部桑,幸村君∼謝謝你們的厚愛,我很高興。但是,纖織沒有那麼的美好,你們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所以,對不起!”
“柳桑……”
“柳纖織,你是在拒絕本大爺嗎?啊恩?”
“纖織妹妹你……”忍足謙也能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對面的兩個人臉色突變,纖織也一直鞠著躬沒有起身。
“對不起!跡部桑幸村君都很優秀,所以值得更好的。我,現在的柳纖織配不上你們,所以,請放手吧!會有更好的女孩子,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抬起頭,纖織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謙也哥哥,我們回去吧。”
“哦”
抓著忍足謙也的手,纖織昂著頭轉身離開。
直到遠離了那個地方,謙也才察覺出不對勁。“纖織……”
“怎麼了?謙也哥哥”
“想哭就哭出來,笑的太難看了。”用手輕輕抹去眼角的一些淚水,忍足謙也抱過纖織,難得溫柔的出聲安慰,“好了,要是白石回來看到的話,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為了不讓你謙也哥哥我再被罰跑,纖織妹妹就心心好,可愛的笑一下?”
“噗嗤……”空出手捶了幾下忍足謙也,纖織把頭埋著,低低的說,“吶,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人?很不懂得珍惜,明明那麼好的人。”
“不是哦,纖織妹妹很可愛,是他們配不上才對”
“是嗎?”
“嗯,要不要考慮一下謙也哥哥我?其實我也很不錯啊,比白石帥,還會很疼你……”
“不要!”猛的推開這個正經不了幾分鍾的人,纖織擦了擦臉。我真是個笨蛋,居然會去依靠這樣一個抓住任何時機逗弄自己的“無賴”。
“真的不要嗎?我真的很帥的,你看……”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真的真的不要?”
“絕對不要!”
晨光下,忍足謙也小步的跟在後面,纖織破涕而笑。真的是個笨蛋呢∼
遲到的情人節巧克力 纖織的宣言
預訂的函館之行,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因為需要早點回大阪,白石和忍足謙也只能提前兩天向大家告辭。
“纖織,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逞強,知道嗎?”習慣的拍了拍只到自己胸前的小腦袋,白石關心的說到,“有時間的話,和紗綾一起回大阪看看,大家都很掛念你。”
“嗯,白石哥哥,”扯著袖口,纖織沉默了一會兒,真不想放開呢。慢慢的抬起頭,露出水藍色的眼睛,“這個!”
接過來都不用掂,白石心裡就明白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好的,我會帶給他們的。”
“嘿嘿……會有我的份吧,吶?”
“唔……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心情立馬就開始變壞。
“真的沒有嗎?纖織妹妹不可以這麼偏心哦∼”
“謙也,走了!”
“但是,人家還想和纖織妹妹再說說話呢∼”
一個眼神免費附送過去,白石轉過頭又恢復了正常的臉色,“纖織,保重!另外,還要拜托你們了!”
“不用客氣,我們會好好照顧學妹的,白石君還請放心。”以天草流櫻為代表的櫻丘學生會成員都來送行。那種事情,一次就夠了,怎麼可以容許再發生?
“謝謝!”再轉了個方向,白石和後面的手塚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後提溜著還在繞纖織亂轉的忍足謙也,一起離開了。
“柳學妹,我們回去吧”
“嗯,謝謝學姐們,我再等等。”看著還有些擔心的人,纖織笑了笑,“沒事,我只是想在外面多待一會兒,馬上就會回去的,學姐不用太擔心。”
“是嗎?那讓……”本來還想讓櫻丘的其中一個人陪在學妹身邊,突然竄到前面來的手塚讓大家吃了一驚。“那個,手塚君,有事情嗎?”
“啊,”還是一臉什麼都看不出的表情。
“和學妹有什麼要說的,還希望能當著我們的面,你知道的……”
僵硬了半天,手塚還是試探的伸出手,中間停頓了好幾下,終於完成了最終的動作。拍了拍纖織的小腦袋,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兩個人卻同樣的不適應。一個僵直的呆在原地,口瞪目呆,另一個像對著自家的寵物狗一樣。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冰山大人的細微裂縫。
“你……是妹妹,不要大意了!”把手放下,手塚立刻轉身離開。
反應了半天,纖織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那是什麼意思?碩大的問號閃現在纖織的腦海裡。雖然知道手塚君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但這個也……唉,大概是白石哥哥跟他說的那些話,起到的作用吧。
訂婚之後,兩個人的關系並未改變。他的不管不問,說實話,自己也松了口氣,因為畢竟是因為那樣的理由。雖然不是那麼的介意,但被人厭惡,尤其是被這樣的人厭惡,也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吧。害怕阻擾他的幸福,所以提出異議。卻得到了一條項鏈,作為訂婚這層束縛的開鎖鑰匙。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雖然不適應,但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在表示保護嗎?妹妹?那麼就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了。手塚哥哥?沒什麼不好不是嗎?纖織會心一笑。呃……只要別釋放冷氣冷凍我就行了。嘛,習慣就好,大概。
acerasus 2010-1-28 23:45
更合適的人 哥哥白石和未婚夫手塚 -3
二月十七日,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離開的當天夜裡,櫻丘的各位就開始計劃慶祝遲到的情人節。雖然都是女生,身邊也都沒有所謂的情人。十四號當天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但是這麼重要的一個日子,就算是已經過去了,再補回來也是相當必要的。
天草流櫻安排好任務,大伙兒就開始各自准備了。
整整一下午,纖織就在廚房裡埋頭苦干。任務,制作巧克力,當然是義理性質的,鈴木和子在一旁作陪。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鈴木就變得小心翼翼。
“沒事了,鈴木前輩,”纖織邊忙活,邊笑著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所以,鈴木前輩不用介意了。那不是你的錯,不用責怪自己。”雙手撐著下巴,纖織故意裝成一副苦惱的樣子,“怎麼辦呢?我果然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笑的開朗的學姐,讓她回來吧,吶?”
“……”呆愣了一會兒,鈴木用手耙亂纖織的頭發,含笑的看著那一臉的委屈,“這可是學妹自己說的哦,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呵呵……我也會好好的回報學姐的,”抬起頭,纖織笑的純良,“怎麼樣?今天繼續喝酒泡溫泉?”
“呃……”想到上次的慘痛經歷,鈴木和子眼角一抽,繼而笑的曖昧,“當然,學妹願意的話,拉上大家一起吧。”有難同當嘛,鈴木和子這回毫無顧忌的發揮“同學愛”。心裡也在嘀咕著,吃飯前先吃點胃藥吧。計劃好了的鈴木,眼神暗了又亮。呵呵……跟著學妹一起,生活果然變得很有意思。
是夜,餐廳裡比平常更加的熱鬧。征得了旅捨老板的同意之後,由琴吹藍、千鳥早紀和佐籐玖負責裝飾。一眼望去,玫瑰紅的橫幅上“情人節快樂”幾個大字,顯得異常的醒目。另外,必不可少的玫瑰花,彩色絲帶,搞的不像是情人節慶祝,反而更像是party。
負責采購的是竹本熏、小泉夏美和天草流櫻。可愛蘿莉一枚、精打細算一只,外加微笑攻勢,為大家省下了不少預算。巧克力店的老板淚流滿面,激動的一路向她們揮手告別,終於,終於走了。
閒下來的佐籐翼和軒轅若兮,本來是在房間裡靜靜的品茶。鈴木和子的一個電話,讓房間裡的閒適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
“呀,柳學妹好提議呢,我們可不能罔顧新會長的請求,吶?佐籐會長。”
在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佐籐翼相當無奈。嘛,又開始做夾心餅干了。這個快畢業的會長還真是不好當,不,是非常的不好當。瞧著軒轅若兮一臉的興致,佐籐翼黑線無數。這個人的酒量和學妹有得一拼,自然不會在意。可是自己和其他人就……唉……還是和老板打聲招呼,事先准備醒酒湯吧。
“怎麼樣?佐籐會長,我們也一起出去吧”
“……哦”
晚餐時間,青學、立海大、冰帝的人到達餐廳的時候,都為裡面煥然一新的場面吃了一驚。
“噗哩,今天是什麼日子,搞的這麼大張旗鼓?呃……情人節?不是早就已經過了嗎?”
“呵呵……各位晚上好!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慶祝吧。”天草流櫻笑著邀請到。除了還在廚房裡忙碌的纖織和作陪的鈴木和子,櫻丘的其他人都已經悉數到齊。
“謝謝天草桑的邀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吶,手塚?”瞇著眼睛,不二周助首先表明了態度。青學各位坐到了餐廳左邊的一張桌子旁。另一邊,幸村也點了點頭,立海大坐在了右邊的位置。
“跡部桑,忍足君,不介意的話還請到這裡來坐吧,”天草流櫻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停了一會兒,跡部還是走向中間櫻丘所在的位置,一旁的忍足也一同端坐了下來。
盯著那個華麗如初,卻沉默的人,天草流櫻心裡開始冒泡。白石君臨走時的那句“拜托”還回響在腦海裡。
“天草桑,纖織就拜托給你們了。她是一個很難信任別人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們不要太阻止其他人的靠近,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我知道做到這點很困難,但還是要麻煩你們……”
不要太阻止其他人的靠近……嗎?天草流櫻一邊溫文的笑著,心裡一邊在考量。白石君說的其他人之中,這個人是首當其沖的吧。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還是盡量要做好。而且事關自己喜愛的小學妹,幫幫忙總是應該的。除此之外,也不排除自己喜歡看戲的可能。端著茶,天草流櫻一貫的微笑。
“當當當……”還沒看到人,就聽到了鈴木誇張的聲音,“各位久等了!接下來,請期待今天的特別晚宴。”
側身讓開通道,鈴木的後面走出一個個身穿統一制服的服務生。端著食物,給餐廳裡的每一張桌上添滿。
“哇……看起來好好吃……”
丸井還沒驚歎完,鈴木和子“噓”的一聲,讓大家保持安靜,“驚喜還在後面哦,學妹,准備好了沒?”
“稍等一下,馬上就來∼”出現在鈴木身後的,是一堆小盒子,以及藏在後面的纖織。“不好意思,讓大家等我一個人。”
走進餐廳,坐到櫻丘的那一桌邊上,纖織先跪坐了下來,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這段時間以來,各位對我的照顧和厚愛。無以為報,借著今天學姐們慶祝情人節的時機,准備了這些東西,還請大家笑納。在這裡,恕我冒昧,柳纖織真心的希望能和各位成為朋友,沒有任何束縛的。另外,還請大家見證,”轉頭看向佐籐翼,纖織滿臉的堅定,“我,柳纖織,將從佐籐前輩這裡接過櫻丘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不會辜負各位學姐的期望,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的。”
安靜了一會兒,“啪啪……”櫻丘席上響起了掌聲。
“學妹說的很好呢,我們很期待,”天草流櫻拍著手,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意味。吶,佐籐會長,看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好的接班人。
嗯,佐籐翼回應的點頭,唇邊帶著一絲欣慰的弧度。
“真不愧是我們的小學妹,姐姐我都被感動了,”抱著纖織開始亂蹭,鈴木和子恢復了以往的活力,“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軒轅,我們要的酒呢?”
“在這裡哦∼”從桌子下面拿出好幾個酒瓶,軒轅若兮開始觀察幾個已經開始僵硬的人,比如小泉夏美,又比如曾經被第一個放倒的佐籐玖。
為什麼畢業前的春假旅行都這麼麻煩啊?佐籐玖內心裡呼喊著,可惜沒人有透視眼,能明了這麼深層的意思。
想想還有一年才能從這樣的困境中解脫,小泉夏美羨慕的望望佐籐玖。
唉……回去之後我可以申請直接跳級進大學嗎?扯了扯僵化的嘴角,干笑了兩聲,不可能吧。
“SA,我們一起干杯吧!”舉起斟滿清酒的杯子,鈴木興奮的不能自持,“為了慶祝遲到的情人節,也為了我們櫻丘的新會長,干!”也不等其他人的回應,鈴木自己先喝。看了看其他桌上的人都沒有動靜,鈴木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行的哦,男生們怎麼都只在旁邊觀望呢。軒轅,酒沒買夠嗎?”
“呵呵……你認為呢?”軒轅若兮無辜的笑笑,手掌拍了兩下,門口就進來幾個服務生,然後每張桌子上都擺好了數十個瓶子。
“大家不要客氣哦,這可是學妹親自提議的。上次我們只顧著自己喝,沒有顧及立海大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這次就當是賠禮。另外,其他人也請賞個臉,這酒還不錯。”舉起酒杯環敬了一下各位,軒轅若兮細細的品嘗杯裡的清酒。
“先敬各位學姐一杯,”纖織斟滿酒,端起杯子,目光有神的看著大家。“恭喜三年級的學姐順利畢業!也請你們放心的離開,屬於我們的櫻丘會更加精彩,吶,學姐們?”
“干!”不管是不情不願的佐籐翼和小泉夏美,還是照樣無知無覺的竹本熏和天草流櫻,抑或者已經鼓足勇氣冒死的佐籐翼、千鳥早紀等人,這時候都自覺的拿起酒杯,大家湊到一起,喝下這杯清酒。坐下來回味一下,果然,味道不錯呢。
中間的氣氛已經顯現熱烈,兩邊桌上也漸漸的熱鬧起來。
“嗯,還真是不錯的酒呢,”淺嘗了一小口,不二周助依然瞇著眼睛,“手塚不來一杯?難得櫻丘的各位請客,而且還是柳桑親自提議的,不喝的話太可惜了。”湊到杯沿,不二再輕酌了一些,然後笑笑的把杯子放下。
“哇,好吃!不二,這些菜很不錯。啊,桃城,不許搶,那是我看中的喵∼”
“英二前輩,先下手為強,果然很好吃啊,很好吃……”
相對於這邊,立海大那裡倒是秩序井然。女神、皇帝、軍師三大巨頭坐鎮,效果果然不同凡響。咳……就是下筷的速度稍微有那麼點,咳……迅速。
“大家不要光顧著吃菜,浪費了好酒。”雖然幸村一如往常的那般笑,但旁邊的人就是能明顯看到他背後盛開的百合花,而且,貌似無限趨近於深沉的黑色。“SA,先一個人一小瓶吧,剩下的我們再議。吶,真田?”
名為皇帝,但人家是太上皇,命令無法抵抗啊。而且,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從昨天還是前天開始,身邊的這位,心情明顯就有些不對。無奈的歎氣之後,真田還是自發的拿過一個瓶子,低沉著黑臉,“大家都不要松懈!”
於是,仁王和柳生一個在喝悶酒,一個陪著喝悶酒。丸井打算把酒當果汁喝,可惜明顯就行不通,被嗆到了後跑到搭檔桑原那裡尋求幫助。切原一直端詳著眼前的瓶子,臉上的表情和他頭發一樣的糾結。
一杯接著一杯,纖織輪番敬各位學姐。
“好了,不要再喝了!”和櫻丘等人坐在一起的跡部實在是忍不住了,阻止纖織這種在他看來,幾乎是自虐的行為。“你還想不華麗的醉倒在這裡嗎?”
啊拉,終於發火了。天草流櫻挑了挑眉,繼續靜靜的品酒。
“跡部桑,沒事的,我酒量很好。吶,軒轅學姐?上次我們喝的可比這個多多了。”喝過酒的纖織臉色暈紅,眼睛迷離的沒有焦距。藍色的眼眸裡,如今盛滿了光輝,唇邊一抹弧度,還有些傻愣愣的在笑。
“嗯,跡部桑不用擔心……”
“誰擔心她了?!我只是不喜歡明明就已經不華麗的人,還做出這麼蠢的事情罷了。”惡聲惡氣的看看還抓著酒瓶的人,跡部一把搶了過來,直接扔給旁邊的忍足。“立刻給我解決掉,一滴不剩!”
“咳咳……”原本還一邊看著好戲,一邊品酒的忍足聽到這話,馬上就被嗆到了。“咳咳……跡部,你……”接過遞來的眼神,忍足認命了。不就多一個瓶子嗎,對於早就習慣喝酒的自己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跡部,你到底要別扭到什麼時候啊?人家都挑明了只要做朋友,你這樣靜靜的一直看,可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
瞪著那個還在尋找酒瓶的纖織,跡部瞇了瞇眼睛,一把把人塞到目前桌上最清醒的軒轅若兮那裡,“帶她去溫泉泡泡,醒醒酒,實在太不華麗了!坐在這裡,本大爺都嫌礙眼。”
“呵呵……謝謝跡部桑,”拍拍纖織的臉,軒轅若兮扶她站了起來,“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們失陪一下。呃……手塚君?”
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過來的手塚,手裡端著一瓶溫牛奶,“不要大意!”然後再僵硬的揉揉纖織的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謝謝手塚君。SA,我們失陪了,大家慢聊。”快要走到門口,軒轅若兮又轉過身來,指著角落裡的一堆小盒子,提醒到,“那裡,是學妹精心准備的巧克力哦。大家都有份,恕我們不能一一發放了。盒子上有名字,麻煩各位自己去找吧。好了,我們先行失陪!”點了點頭,軒轅若兮扶著纖織離開了餐廳。
晚餐過後,領到各自的巧克力盒子,大家回到臥室休息。
義理巧克力嗎?柳生看了一會兒,就把它和墨蘭的方帕放進包裡,然後平靜的加入到大家的臥談中。
幸村倒是很爽快的慢慢啃,近兩天來的壞心情一掃而光。揣著黑巧克力,真田終於松了口氣。終於雨過天晴了,雖然不喜歡這種東西,但是既然能讓幸村心情變好,也沒什麼可介意的。
“喂,跡部,你不是不吃這種東西的嗎?干嘛還搶我的?”另一個房間裡,忍足裝的很無奈。雖然很明了緣由,但就是想惡趣味的逗逗這位別扭的大爺。
“囉嗦!本大爺是看你今天酒喝多了,怕你吃不下這麼膩的東西,才好心幫忙,你有意見,啊恩?”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呢。嗨,我知道了,還真是謝謝跡部”
悶悶的啃著雙份的巧克力,跡部桃花眼裡泛著精光。朋友嗎?休想!雖然不能再使用強制性的手段,但本大爺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遲早會自動的來到自己身邊的。
青學的臥室裡,大家在熱烈的討論今天的晚餐。手塚只瞄了一眼盒子,就把它放到了包裡。不二周助貌似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手塚哥哥收”。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今年來函館旅行,收獲頗豐呢。
acerasus 2010-1-28 23:45
平靜生活後的晚宴 崩潰的序曲
天氣預報說,二月底的函館還會有一場大雪,不知道東京怎麼樣?站在旅捨的門口,纖織和學姐們正在等大巴。為期十天的春假旅行,今天宣告結束。
一大早,跡部和忍足就坐上了豪華轎車,飛馳而去,留給纖織的,是兩道意味深長的眼神,高傲而執著的,朦朧邪魅的,以及一個揮之不去的手勢。輕輕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纖織無法用手去感受它的跳動。就如同冬天裡的寒冷氣息,無法透過厚厚的衣服,侵襲它一樣。好好守護自己的心……嗎?腦中又浮現出那個手勢。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有心呢,守和不守又有什麼區別。搖了搖頭,纖織低低的笑了兩聲。
“學妹,車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軒轅學姐。”提好行李,纖織跟在軒轅若兮的後面,等待上車。
“柳桑,請等一下!”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大家的視線瞄准同一個方向。
“立海大的幸村會長桑,有什麼事情嗎?我還以為你們比我們你早離開了。”把行李先扔給佐籐玖,天草流櫻擋在了幸村的面前。說是擋,其實也只是阻礙了一些視線而已。畢竟,白石桑也說過了,不需要太阻止別人靠近學妹。
“日安,天草桑,我們訂的車子還要等一會兒才到。”目光轉向後面的纖織,幸村從包裡掏出手機,“柳桑,可以把你的聯系方式留一下嗎?不管是學校之間的交流也好,還是作為朋友也好,能時常聯系總是應該的吧。而且,半個月之後是我的生日,很希望柳桑屆時能夠光臨。”
“呃……”纖織開始猶豫,然後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哦,謝謝幸村君設想周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的號碼是×××。”
報完號碼,纖織就考慮回去要不要再換一次手機。“叮鈴鈴……”包裡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好了,謝謝柳桑。請帖我會及時發出,希望能在生日晚宴上見到你。”
“呃……”
“幸村君的邀請,我們怎麼能不給面子呢。到時候我會帶著學妹一起去的,可不要不歡迎哦。”以手半掩著嘴,天草流櫻笑的百花盛開。
“怎麼會?期待各位的光臨。”點了點頭,幸村笑著道別,“路上小心,再見!”
終於坐上了車,大家放好行李,都安靜的望著車窗外。十天的春假旅行,這個旅捨帶來的美好回憶,還真是有些不捨得離開。
“來年我們再來吧,”坐在纖織旁邊的軒轅若兮,打破了一時的沉默氛圍。
“嗯,我們還一起”
“過分!”前面的竹本熏嘟起嘴巴,一雙眼睛淚汪汪的,“人家今年就畢業了,來年都不能過來玩的說。嗚嗚……好無聊!不管,我也要來啦∼”
按住開始撒潑的竹本熏,佐籐玖額頭上滿是十字,“真是的,你給我安靜點。”為什麼自己好死不死就坐在這個人的旁邊,看了一眼最後排沉默看書的小泉夏美,佐籐玖悔恨自己剛才突發的懶惰。“啊,麻煩,明年你自己跟來不就可以了!”
“對哦,小玖你真是太聰明了!”一個撲稜的掛在佐籐玖的身上,竹本熏的表情轉變非一般人的快。
用手撐著額頭,佐籐玖再次反省,為什麼旅行要結束了還這麼麻煩?唉……深深的感慨半響,幸好畢業了,終於可以從這些麻煩中解脫出來了……吧。
“好了,大家都安靜。司機先生,我們出發吧∼”
車子啟動,旅捨慢慢的遠離眾人的視線。真的結束了,大家在一起的春假函館旅行。
回到東京,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和學姐們一一告別後,纖織回到柳家小院。掏出鑰匙打開門,裡面寂靜無聲的讓自己吃了一驚。紗綾不是還住在這裡嗎?前天還通過電話,難道回大阪去了?
上了樓,先把行李放下。試探的敲了敲紗綾房間的門,沒有聲音。早就應該放學了,不會還在學校裡吧?或者真的已經回大阪了?等了許久,纖織還是不放心,找到房門的鑰匙打開來一看。呃……裡面的情形真……不是普通的糟糕。
書本習題滿地都是,連床上都有。筆、橡皮擦和書包隨意的扔在地上,再加上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說的好聽點,非常的後現代藝術。繞開地上的雜物,纖織走到正斜趴在床上睡著的紗綾身邊,用手探了探,還好,沒有什麼異於正常的現象。應該是忙於升學考試的原因吧,紗綾,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輕手輕腳的收拾好房間,然後帶上門。纖織微微的笑著,還是讓她好好的睡一會兒。
下了樓,先查看了一下冰箱裡的東西。還好,都是滿滿的,看來不需要再出去買東西了。系上圍裙挽好袖子,纖織就開始准備今天的晚飯。紗綾都這麼辛苦學習,營養也需要跟得上才是。乒乒乓乓好一陣子,纖織真是後悔,為什麼上輩子的時候沒跟在柳爸後面好好學習一下廚藝。平常還可以勉強應付的過去,一旦碰上這種有主題性質的,完全沒轍。現在後悔也沒用,搜腸刮肚了一番,終於搗騰出幾個貌似營養還不錯的菜。
“哈……”還准備等一會兒再上去叫人下來吃飯,纖織剛准備去客廳裡先坐坐,就看到某人,邊伸懶腰邊從樓梯上慢慢的摸索下來。
“晚上好,紗綾∼”
“晚上好,”還是迷迷糊糊的半醒狀態,紗綾發射性的回答。眨巴眨巴眼睛之後,才回過神來,“啊,纖織,你旅行回來了!”一把抱上去,開始蹭。
“是,我回來了。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在家這麼久。”
“沒事,纖織是和學姐們一起去春假旅行的嘛,能免試入學真好。對了,給我帶的禮物呢?我都一直盼著的∼”
“呵呵……不會忘記的。”放開紗綾,纖織好笑的看著那一臉的期待,“給你,這是禮物,另外這個是補給你的情人節巧克力。”
“纖織你真是太好了,謝謝!”剛拿到禮物,紗綾就忙不停的拆開盒子,把纖織送的手編項鏈掛在脖子上開始亂轉,笑的窗外的積雪都快化了。
“好了,先吃飯吧”
“嗯,”使勁的點點頭,紗綾跟著纖織走進廚房,開始兩個人的晚餐。
安安靜靜的過了一段日子。每天一大早,自己推開門,就能看到對面的遠山阿姨在打掃自家的院子。
“早安,遠山阿姨”
“早安,小纖織,要出門嗎?”
“嗯,早上出來走走,鍛煉一下身體”
“呵呵……那你路上小心,有事情的話記得找我就好”
“謝謝遠山阿姨,我會的”
相視而笑一下,然後纖織慢慢的踱步離開。身後的遠山阿姨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纖織,真的已經慢慢的改變了,希望能一直看著她這麼笑下去。搖了搖頭,遠山阿姨撇除了腦海裡冒出的些許擔心。我在想什麼呢?肯定會一直幸福下去的,畢竟是這麼好的孩子。
三月初的一天,紗綾留在家裡復習功課,准備升學考。吃過午飯,天草流櫻就找上門來,拉著纖織出去,一路從服裝店、飾品店逛到美容院。
坐在美容院的鏡子前,纖織先唉歎了一下自己可憐的頭發。好不容易長了一些,又被整修了半截。不過,比起原先黯淡無光,現在的銀色倒是更加的名副其實一些,總算顯現出以往動畫片裡看過的那種閃亮了。
服裝店裡一個多小時,飾品店一個多小時,美容院近三個小時,等到纖織被收拾停當,出發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坐上車到達晚宴的舉辦地點,纖織跟在天草流櫻的後面,心裡一直在納悶。從來沒有詢問過學姐們的私生活,想想剛才那輛絕對不會遜於跡部大爺家華麗的轎車,纖織第一次認真思考人不可貌相的真理性。
向門口的接待點了點頭,遞上藍綠色燙金的請帖和准備好的禮物,纖織緊跟著天草流櫻,一進入會場就發現自己的眼睛被閃花了。誰說只有跡部女王講究華麗的,看看面前的布置,纖織心裡大汗。雖然不是漫天鑲金遍地鑲銀,但這樣貌似低調其實高調到不能再高調的華麗,才是最可怕的吧。
“貴安,天草大小姐”
“貴安,三千院夫人!”
一個拿著古老的扇子半掩面,另一個輕輕的點頭溫文而笑。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麼?纖織邊陪著笑,邊感歎,人生吶,又完整了一塊。話說,這樣問候來問候去,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路走來,纖織已經不知道天草學姐到底和多少人打過招呼。
暗暗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熟人還真不少。立海大的那些人自然不用說,全員到齊。冰帝的女王和軍師也在,撇除那種注視過來的眼神,纖織抿了抿嘴。另一邊,手塚爺爺也帶著新上任的手塚哥哥,和真田爺爺一道走了進來。和天草流櫻打過招呼後,纖織走到了他們旁邊,先鞠了一躬。
“真田爺爺,手塚爺爺,手塚哥哥,晚上好!”
“哦,纖織小姑娘也來了,”真田家康一改嚴肅的神情,笑的眼睛瞇了起來,“好,漂亮多了。有空多到家裡坐坐,很久沒來,美智子都在念叨你了。”
“真田老頭,是你在經常念叨吧,不用拿別人當借口。”
“喂,手塚老頭,你一天不和我抬槓你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本來就是”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纖織看著兩個老小孩兒,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不理我了嗎?都只顧著自己聊天了。唔……”佯裝無辜可憐的語氣,纖織走到手塚國光的身邊,“看來我只好和手塚哥哥到一邊去了。嗚嗚……被嫌麻煩了。”
“呃……不是,我怎麼會嫌棄纖織小姑娘呢。都是這個手塚老頭……”
“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好吧,怎麼老怪我?”
……
“爺爺們果然嫌我了,”低下頭,纖織拉著手塚國光的衣角,看似非常委屈。
扶了扶眼鏡,手塚國光向兩個老人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然後任由纖織跟著,走到會場的另一邊。
“對不起,”剛一離開,纖織就放開手,輕輕的鞠了鞠躬,“剛才是我失禮了,還希望手塚君不要介意。”
愣了愣,並沒有說話,手塚只是用手拍了拍纖織的小腦袋。雖說一回生,二回熟,但纖織還是覺得自己像只小寵物一樣。
“叫哥哥”
“呃……”要不是聽的太清楚,纖織絕對會以為是自己幻聽。眨了眨眼睛,纖織疑惑的看看臉色從一開始就沒變過的人,“哈?手塚……呃……哥哥?”
“不要大意!”
“啊,哦……”終於聽到冰山大人用正常的語氣說這句經典台詞了,要是情況允許,纖織現在肯定是滿臉面條淚,感動的無以復加。還在幻想中的纖織,右手突然被人握住。回過神來看,呃……纖織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正在做夢?或者眼前這個人被神秘的高超模仿者調包了?堂堂的冰山大人,居然主動牽自己的手?眼神一直盯著那只寬厚溫暖的大手,纖織已經顧不上淑女的禮儀,傻呆在那兒。自己穿越的是網王吧?這個人是基德而不是冰山吧?難不成還綜漫?
“咳……”假咳了一聲,手塚掩藏著渾身的不自在和僵硬。也只有自己能感覺得到,耳邊有些發燙。以前的自己,責任幾乎充斥著所有的生活內容,就算是有了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這種情況也並沒有改變。除了母親之外,沒有和女生這麼親密接觸過。白石的提醒,讓自己意識到了之前的疏忽。雖然不是因為感情而訂婚,但從現在開始學做一個哥哥,還來得及吧。
“跡部,冷靜!”大廳的不遠處,忍足手裡一杯清水,邊笑著和人用眼神打招呼,邊提醒旁邊冒著熊熊大火的人。
“我,很,冷,靜,少用你那不華麗的語氣來說本大爺!”緊握玻璃的高腳杯,跡部的氣勢如杯中的紅酒一樣,火熱的讓旁人不敢靠近。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就這麼急著和未婚夫打好關系,啊恩?猛灌了一杯酒,姿態依然優雅,眼神裡的火光卻越發的深沉。
看到那對“和諧”的未婚夫妻,手塚真雄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哼!只是訂婚而已,你就傻笑吧。沒聽到纖織小姑娘叫哥哥呢,哥哥,知道嗎?”
“呵呵……起碼她學會親近國光了,不像某人的孫子,還只是陌路人。”
轟……這廂突然冒起的火光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迅猛。真田家康瞬間在心裡制定了無數的計劃,回家一定要好好訓練弦一郎,實在是太松懈了!
“阿嚏!”真田弦一郎順勢的打了個噴嚏。
“副部長,怎麼了?感冒?”埋在點心堆裡的切原抬起頭來。
“呵呵……赤也,繼續吃你的吧,副部長感冒?怎麼可能。”攤手聳肩,仁王做的行雲流水。
“太松懈了,下次的部活,赤也加一倍”
“為什麼是我?”切原無限的委屈,只是稍微關心一下而已。
“切原赤也,訓練加倍,”軍師很負責任的在一邊記錄。話說,那本無時無刻不在的筆記本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今天,是你們立海大部長的生日晚宴吧。
“啊,部長∼”順著丸井的聲音,大家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幸村精市。一襲深藍色的西服,白襯衫做內襯,袖口上用金銀線鑲著幸村家徽。長到肩膀上方的藍紫色卷發,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從旋梯上慢慢的走下來,搜尋到人群中的一點亮銀,幸村眼裡的光芒一瞬間的發亮。
“表哥,生日快樂!”幸村由美第一個走上前去,送上自己的祝福。
“謝謝由美”
“爸爸媽媽馬上就趕過來了,還說要送上一份大禮呢。”
“是嗎?那我還真是很期待。”
走到台前,一番冗長程序化的語言結束後,幸村精市宣布晚宴開始。接受完立海大隊友們的祝福,幸村第一個找的,就是被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包圍著的纖織。
“晚上好,各位,謝謝你們光臨我的生日晚宴。尤其是柳桑,能在這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今天的纖織,身上只穿了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水藍色連衣裙,半長的銀發雖然被修整過了,但依然閒散的披在肩上,只戴了一個藍色的水晶櫻花發卡。就是這麼個被扔在這群衣裝鮮亮的人堆裡,根本就沒有半點顯現意思的人,幸村精市依然能一下子就找出她。唇邊的笑意更加的顯露,舉起酒杯,幸村向纖織點頭致意。
“幸村君,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呵呵……謝謝天草桑和手塚君,柳桑……”
“生日快樂!”纖織趕緊的補上一句,以防被人抓到尾巴,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就毀於一旦了。
“能親耳聽到柳桑的祝福,我非常高興。”
“幸村君,”天草流櫻試圖把他的目光從纖織那裡轉移開來,“你的家人好像在找你,不過去看看嗎?”
“呵呵……謝謝天草桑的提醒,”向那邊招了招手,幸村由美帶著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過來。“小姨夫,知愛阿姨,晚上好!謝謝你們特地趕來參加生日晚宴。”
“精市長大了,還跟阿姨姨夫客氣什麼?走,去看看給你准備的驚喜吧!”
“好的,各位,我先失……陪……柳桑?”
“學妹,怎麼了?”天草流櫻也發現了纖織的不對勁,試著扒開快要把自己手臂摳出血來的右手。
為什麼?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纖織就在心裡不停的問。周圍熱鬧的聲音一點點的遠離,全身漸漸的發冷,幾乎沒有任何知覺。只是盯著,一直盯著,不可置信。眼睛從未瞪的這麼大,心裡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怨恨過。緊咬嘴唇,纖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吼出來。
“學妹,柳學妹,回答我,到底怎麼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天草流櫻,用手拍打纖織的臉。
沒有任何表情,纖織只是呆愣的把臉轉向慌忙的天草流櫻,然後眼神繼續盯著前方的位置。那個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是以這種自己最接受不了的方式,站在自己的面前?追來這個世界懲罰自己嗎?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柳桑……”
“不要過來!”纖織盡量控制自己快要爆發出來的情緒,聲音卻還是在顫抖,“幸村君,不好意思,我失陪了!”
沒有理會任何的眼光,纖織甩開天草流櫻伸過來的手,大踏步的走出大廳,只留給身後的人一個脆弱的已近崩潰,卻依然無比堅強的背影。
“柳桑到底怎麼了?跡部”
“我怎麼知道?!”半是懊惱,跡部把杯子塞給忍足,連忙的追出門去。
acerasus 2010-1-28 23:45
所謂母親 纖織的回擊
好冷,凜冽的寒風吹打一切,強行把刺骨的冷灌輸進每一個人的心底。恍惚的快步走出來,纖織縮在大廳外不遠處的一個牆角裡。雙手環抱在胸前,努力把自己抱成一團取暖,但還是徹骨的冷。
掏出隨身帶的小包,先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纖織撥通了電話。“嘟嘟……”
“喂,你好∼”
“呵呵……叔叔嗎?我是纖織,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
“纖織啊,沒關系,難得你主動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的意大利是上午,柳聖人正在召集公司裡的人開會。接到纖織的電話,先吩咐秘書把會議推遲一個小時,然後再繼續聽電話。
“嗯,”平緩了一下呼吸,直到把聲音調整到正常狀態,纖織問到,“吶,叔叔,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上次來日本,只是聽你說了爸爸的事情,媽媽呢?”
“呃……”電話的那頭沉默了半響,“纖織,你不記得了嗎?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啊。”
“叔叔,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拜托你,告訴我實話好嗎?媽媽在哪兒,現在好嗎?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靜靜的聽著那邊沉穩的呼吸聲,纖織一直在等。大廳裡的喧鬧隱約而來,遠遠近近的彩色霓虹燈照亮了神奈川的夜空。好安靜,好黑∼
“纖織,一定要知道嗎?”
“是,還請叔叔成全”
雖然相處不久,柳聖人還是有些清楚這個侄女的性格。有時候過分的軟弱,一旦對某件事堅持,旁人的勸說基本都是沒有用的。因為是血親,所以相信那份牽絆,身上同樣帶有的那種溫暖,告知實情的結果應該不會太差。
“那你先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好,我保證。呵呵……叔叔,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因為那個人出現的太突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模一樣的神情,只是關愛的對象已經不是自己。吶,柳媽大大,打麻將輸的太慘了嗎?追到這個世界來找我報銷,也太不厚道了。就算是為了懲罰我沒有讓你頤養天年,當著我的面,承認自己是另外一個女孩兒的母親,我怎麼受得了?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緩緩流進纖織的耳朵,心越來越涼,已經幾乎感覺不到它在跳動。
“纖織,還在聽嗎?既然那個人已經改嫁這麼多年了,就不需要再去計較什麼。只要你開開心心的,也算了了哥哥的心願。”
“是,謝謝叔叔,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這麼久,我先掛了”
“嗯,我們是親人,不用客氣。有空來意大利玩,再見!”
合上手機,纖織都沒有力氣把它再放回包裡。知愛,柳知愛,多麼諷刺的一個名字。不惜拋夫棄女改嫁到大戶人家,做別人女兒的後母,這就是這個世界柳纖織的母親嗎?閉上眼睛,纖織感受著夜裡的涼風。
突然,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衣服從天而降,讓已經冷到無知覺的身體有了些許的暖意。
“不華麗的女人,你還想躲在這裡被凍死嗎?啊恩?”
從大廳裡一路心急火燎的追出來,到了門口就不見了這個人的影子。還以為她一定是直接離開了,詢問過接待員之後,才回到大廳外圍再找了一圈。這個女人蜷縮在這麼角落的地方,要不是頭發上的發卡反射出的微弱光線,大概就真會被忽略過去了。
看到明明就已經凍到不停的哆嗦,纖織還窩在角落,緊咬嘴唇不肯移動一步,跡部就氣不打一處來。解開身上的外套,一把甩了過去。
木然的抬起頭,纖織眼神迷離的什麼也沒有看清。不知是因為身上太冷,還是外套太暖,知覺一點點的回流到身體裡。右手顫抖的抓住被蓋在頭上的衣服,纖織嘴唇微微的動了動,“A……A……阿裡阿多∼”
果然不能對這個女人抱有任何的期望,跡部一身的怒火,瞬間化為無奈。猛的蹲下來,平視這個逐漸迷失自我的人,跡部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環住,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輕一下重一下的用手拍拍纖織的背。雖然已經想到了,但懷裡傳來的寒意還是讓跡部吃了一驚。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想自殺嗎?身體剛好的差不多就開始瞎折騰。不敢太過用力,懷裡的人冷到脆弱的不堪任何負擔。
身上的知覺已經回復了大半,纖織僵直的扭頭看向還抱著自己的人,沉默。很溫暖,不想放開,但是不得不放開呢。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又來了,跡部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清除冒出的無奈。又是這樣的眼神,如湖邊拒絕自己和幸村之後那抬頭的一瞬間。真想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搖醒,坦然的接受本大爺的心意,就那麼難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啊,”低下頭,纖織把眼睛藏在黑暗裡,“謝謝跡部桑的關心,我真的沒事,呵呵……”
“柳纖織!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讓本大爺看到你虛偽的笑,不華麗總得有個程度吧。”意識到自己的脾氣又開始失控,跡部有些懊惱,“不想說就不要說,本大爺才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來聽你那些破事兒。不,不過,今天的宴會確實是有些太無聊,如果你非要說得話,本大爺就大人大量的將就聽聽好了。”
沉默依然在蔓延,跡部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這個女人,真是不華麗到極致了。
“吶,跡部桑,你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這是什麼問題,跡部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對不起,是我冒失了,跡部桑就當沒聽見好了”
“你是在尋本大爺開心嗎?啊恩!什麼叫當作沒聽見,本大爺聽力很好。”啊,又失控了,碰到這個人,情緒就起伏的不受自己控制。平穩自己的語氣,跡部慢慢的開口,“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但本大爺對那個人並沒有很深的印象。所謂的母親,不過是賜予自己一半生命的人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反應了一會,跡部才明了纖織的意思,“誰說她已經死了,你這個腦袋裡到底塞了多少不華麗的想法?啊?那個人只是一直在國外,一年難得見一次面而已。所以,並沒有什麼感情而言。再說,本大爺也不需要這種無所謂的東西。柳纖織,你到底在沒在聽?”
“嗯,謝謝!跡部桑,我已經沒事了,真的。”掙開懷抱,纖織扶著牆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還有事請要做,失陪∼”
“利用完本大爺就想跑嗎?我的外套還在你身上呢。”
纖織作勢把衣服還回,被跡部按住了動作,“你想被凍死啊!看什麼看,本大爺覺得熱,把衣服繼續借給你,回頭一定要洗的干干淨淨的還給我,要是有一點灰塵,絕不饒你!”
“謝謝!”纖織再鞠了一躬,然後繼續走向自己該去的地方。任由後面的人跟著,現在沒有心思去面對這樣的執著。無所謂嗎?或許這個人真說的對,真的該無所謂了。那樣的人,不配擁有那樣的名字,更不配那張臉,以往的一切,是該由自己來做個了結了。
“手塚君,不過去麼?”比跡部晚一點點,天草流櫻和手塚國光也找到了角落裡的纖織。
“不用”
“呵呵……手塚君真的很相信跡部桑呢,難道這就是對手之間的相惜?”
“不是”
一問一答之間,兩個人靜靜的站在角落的一旁。如果看到一絲的不對勁,身邊的人就會沖出去吧。同樣的想法,閃現在兩個比鄰的腦海裡。角落裡的兩個人起身向大廳走去,不約而同的,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也跟在後面,走進晚宴會場。
回到原本已經離開的地方,纖織目光直視一個方向。沒有去在意其他人擔心的,懷疑的,甚至鄙視的,惡意的眼光,只看著眾多光鮮亮麗中的一個人。邁著堅定的步伐,慢慢的靠近。
“柳桑,沒事吧?”看到突然離開會場的人,又重新帶著一貫的微笑出現,幸村的心裡放松下來。
“對不起,幸村君!”先鞠了一躬,纖織眼睛還是一直盯著固定的一個人,“幸村夫人,是嗎?可不可以冒昧的請你跟我談談?”用指甲摳著手掌心,纖織嘴角15度一直在微笑。不可以失控,只不過相似的臉,相似的神情罷了,無所謂!
“這位小姐是……?”
熟悉的臉,陌生疏離的語氣,眼前的人讓纖織感到無窮盡的諷刺。噙著最得體的淑女笑,纖織微微的躬身行了個西式宮廷禮,“初次見面,我叫纖織。很榮幸見到您,幸村知愛夫人。啊拉,幸村小姐也好久不見,真的是越來越優秀了呢,想必幸村夫人也很高興吧。”
“呵呵……纖織小姐過獎了,由美是我唯一的女兒,看到她健健康康的長大。做父母的就很欣慰了。”
“是嗎?唯一的女兒?”聽到這個字眼的一霎那,心髒猛的一縮,纖織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嘴角僵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復到完美的弧度。“還真是讓人羨慕的母女,吶,幸村由美小姐?”
“柳纖織,你什麼意思?”因為把這個人當成是對手仔細觀察過,所以能感覺出一些不對勁,幸村由美挽著母親的手,心裡有些打鼓,“我和知愛媽媽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羨慕有什麼用,找你自己的母親去!”
啪啪……邊拍著手,纖織側頭看向相互依靠的兩個人,嘴邊的弧度瞬間擴大,“呵呵……說得對啊,為什麼要羨慕?!無所謂不就好了,但是……”
“啪!”一個響亮清脆的聲音讓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放下揚起來的右手,纖織半瞇著眼睛,用嘴吹了吹有些發疼的手掌,臉上依然掛著15度的微笑。
“柳桑,你……”
“纖織小姐,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當眾打人!”
好笑的凝望被嚇到的幸村知愛,纖織歪了歪頭,“很吃驚嗎?呵呵……可是我不會道歉哦,因為這是她欠下的,我只是來討還一點點利息而已。”
“由美欠你什麼,作為母親,我替她還!”
“啪!”又是一聲,幸村知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還在笑的人。
“柳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你這樣我們都會很為難的。”幸村精市也被這樣的情況震到了,知道她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在自己的生日晚宴上,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
大廳的另一邊,幸村幽助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爺爺,是柳桑和我們有一些誤會……”
“不是誤會哦∼”打斷幸村精市的辯解,纖織捏了捏有些發疼的右手掌心,“我只是在討債罷了,不行嗎?幸村族長大人∼”
“討債?我們幸村家難道還欠了柳小姐什麼嗎?今天你是請來的客人,但再這樣下去,別怪我請你出去了”
“啊拉,幸村族長大人生氣了?這麼心疼外來倒貼的媳婦和外甥女?啊,說來也不是媳婦呢,只是外甥女的後母而已。從別人那裡搶來的東西很好用吧,吶,可不可以告訴我,同樣是孩子,大人您想沒想過那個被您這個不是媳婦的外人拋棄的那個親生的呢?”滿意的看到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道驚訝,纖織仔細的檢查右手的每一道指紋。眸子裡的水藍色漸漸的變暗,平靜無波的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
“什麼外人?!她是知愛媽媽!”捂著臉,幸村由美終於驚醒了過來。
“柳小姐,請你不要在這裡散播謠言,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誰敢動纖織小姑娘啊!當我們不存在嗎?”真田家康和手塚真雄也聚到了這裡,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纖織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纖織,不要怕,有爺爺給你撐腰呢,有事盡管說,我看有誰敢動我們手塚家的准孫媳婦!”佯裝撐著拐棍,手塚真雄站到了幸村幽助的對面。
“手塚爺爺,真田爺爺,謝謝!但是沒關系,這件事情我要自己來解決。”只微微的點了點頭,纖織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動。“吶,幸村知愛夫人,疼嗎?現在是不是想打回來?可以的啊,我等著。啊,對了,忘記告訴你全名了,做好決定歡迎隨時上門。我的名字,柳纖織,一定要記住哦∼”
“柳……柳……難道你是……”
“失陪了,我想再待下去,大家都不好受吧。對不起,幸村君,十分抱歉攪亂了你的生日宴會,祝你生日快樂,再見!”
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退出那個包圍圈,纖織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人去阻礙她的離開,走了幾步,纖織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向幸村由美點了點頭,“幸村小姐,你不是一直想要打敗我嗎?吶,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可超越,可以嗎?”眼角上挑,戚戚然嫵媚的一笑,纖織披著明顯不合身的西服外套,再次走出大廳。
“國光,還不快跟上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
還是剛才的二人組,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快步跟了出去。至於那個被拿走外套的跡部,早就皺著眉頭守在一邊,纖織一有動作就立馬緊跟上。
“跡部桑,不要跟著我了,沒事的。”暗黑的夜空下,纖織一邊往前走,一邊頭也沒歪的對後面的人說。
“誰跟著你了,本大爺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衣服,還有,誰規定本大爺回家就不可以走這條路了?啊恩?”
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說服後面的人,纖織慢慢的回過頭。逆光之下,一頭銀發閃著不同於平常的光芒,暗色之中,只有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吶,跡部桑,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acerasus 2010-1-28 23:45
冰封後的重生 初次見面 請多關照
遠離大城市的喧囂,東京郊區顯得安寧肅靜。純黑色的天幕下,放眼望去,除了路燈,也只有遠處隱約可見的些許白光。
應允纖織的要求,跡部自行駕車一路到達這裡。這個時候來墓園,她到底在想什麼?一時也摸不清楚。低著頭不說話,問也問不出什麼,但是又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只好就這樣陪在身邊。
下了車,纖織掃視了一圈排的整整齊齊的白色墓碑。沒有遲疑,慢慢的走向墓園深處。直走,拐彎,完了後繼續直走,蹲下。纖織用著跡部從未見過的溫柔眼神,注視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井研雪?!這個女人真的和井研雪有著旁人不知道的牽絆?想起忍足說過的話,跡部在纖織和墓碑照片之間來回觀察。越來越看不清楚了,柳纖織到底有多少的不同面?
用溫過的手指輕撫墓碑上的人相,纖織唇邊掛的笑容一點點的消散。對不起,蚊丫,這麼晚還來打擾你。那裡還好嗎?是不是也像現在的東京一樣,冷的讓人發顫?今天,我看到這具身體的母親了。很諷刺吧,長的跟柳媽大大居然一模一樣。吶,我甩了她們母女每人一巴掌,夠帥吧。不是因為生氣哦,只是覺得不值,為那個用情深到,笑著說自願放手的“父親”不值。呵呵……面對自己的女兒,用協議離婚來粉飾太平,柳謙人真的是一個大笨蛋!
這個世界的柳纖織還在吧,眼睛被涼風吹的都有些干澀。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心底裡就一直發出悲鳴。好沉重!簡直是要把自己逼瘋。那個可憐的孩子,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的傷痛而黯然離開的吧?一個拋棄自己的母親,一個只知道掩蓋事實,為女兒建起一座虛幻的童話王國的父親,當國王不在時,童話消失了,拖著病體,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是被欺騙著的,這樣的事實比任何幻滅都來得更為沉重。
真的很悲哀呢,柳纖織。心痛的眼淚流盡了吧?沒事了,我幫你討回一點利息了。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色沒?很好笑吧,那樣一副受傷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以為她才是受害者呢。放心,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有膽量做出的事情,就該有膽量承擔後果。借著我的眼睛好好的看著,完敗她唯一疼愛的女兒後,那張臉上會多麼的精彩。笑吧,我們都要盡情的笑。
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跡部關上一直響個不停地手機。突然爆發出來的笑聲,讓跡部心裡一驚。連忙蹲下身,扶著因為笑的都顫抖到蹲不穩的人。
“哈哈……”甩開跡部的手,纖織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低下頭悶悶的大笑。一陣風吹過,身上披著的外套也掉了下來。
“別笑了!”撿起掉落的外套,動作有些粗魯的猛蓋在纖織的身上,跡部抓過纖細的雙肩,眼睛裡變得更加的復雜。“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在笑什麼?啊恩?”
跡部的話並沒有成功的阻止纖織的大笑。夜空下的白色墓地裡,暗藏著悲鳴的笑聲讓路過的風都開始顫抖,傳到更遠處的地域。
“跟你說過別笑了,把本大爺的話當成耳邊風啊!”被這種刺耳的笑聲深深的震撼,跡部用雙手使勁的搖晃著幾近癲狂的人,“柳纖織,你給我醒醒!別再發出這種不華麗的笑聲了。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哈哈哈……”
眼見外套又要被震下來,跡部收了收緊,把大笑不止的纖織抱進懷裡。皺緊眉頭,一邊空出右手輕輕的拍著背,懷裡的人抖動的像寒風吹過的葉子,跡部用溫熱的軀體築起一道扶牆。
沒有語言,只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纖織才慢慢的停止顫抖,笑聲也逐漸的淡了下來。到最後,只剩下些許的嗚咽聲。
手還在不停的做著輕拍的動作,跡部把唇靠近纖織的耳邊,“想哭就哭出來吧,本大爺的耳朵已經被你笑的有些失聰,不會聽見的。哭完了就忘記那些不華麗的人和事,就當是報答。還要記得,本大爺被你弄髒的衣服,別忘了洗干淨還給我。要是發現一點灰塵粘在上面,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大爺都會把你抓回來。這可是警告,可沒有半點安慰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的意思啊∼”
“噗嗤……”靠在一片溫暖裡,纖織笑的有些疲憊。這個別扭的大爺,說出的話還真是可愛到讓人情不自禁。要是情況允許的話,還真想用拳頭慰問這個人。事實上,纖織的手已經很自覺的往某人身上拍過去。
“喂,你活膩了,竟然敢錘本大爺!”雖然一點力度都沒有,但跡部還是及時按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把纖織往懷裡帶。終於恢復正常了,心裡暗自慶幸。但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襯衫被緊抓著,跡部又開始冒火,“柳纖織,你給我住手,再扯壞我的衣服的話,就要拿你自己來抵債了。真是有夠不華麗的!”
雖然知道不能靠近,但還是貪戀一時的溫暖。把身體埋進有些炙熱的懷抱中,纖織閉著眼睛,一邊痛斥自己的不該,一邊汲取懷裡的溫度。自己真的是個無法善良起來的人,一直在拒絕傷害,卻總是在傷害這個人。對不起,跡部桑。纖織在心裡默默的念。
就這樣靜靜的相互依靠著,寒風吹過來,散不去這裡的溫度。等到手塚國光和天草流櫻趕到的時候,纖織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謝跡部桑,把學妹交給我們吧。你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為好。”
“嗯”
伸手抱過纖織,手塚國光站在一邊。天草流櫻連忙去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跡部。
“不用,本大爺沒那麼虛弱。”適應了一會兒,跡部看看已經睡著的人,終於稍微安下心來。把外套好好的蓋在纖織的身上,然後才轉身離開,“之後就交給你們了。”
一覺醒來,睜開眼,就是熟悉的場景。昨天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吧,看來還是麻煩到別人了。懊惱了一會兒,纖織想到那個差點被自己揪破衣服的跡部,回頭一定要好好的道謝,要不是他,自己就沒那麼快清醒過來。當然,道歉也是必須的。
昨天的完全失態,大家都應該看得很清楚了。總是頂著一張淑女的面孔,博取這些人的關心和疼愛,看到昨晚的自己,是不是就會立刻轉身離開?又要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嗎?坐起身,纖織嘲諷的勾起嘴角。這個時候的東京,真是有些涼呢。
“早安,纖織,你起床了嗎?”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繼續下去的冥想。
“早安,手塚阿姨,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還請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四處找了一下可以穿的衣服,啊,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好像被忘在大廳裡了。“那個,手塚阿姨……”
“我先進來了,”只推開門的一邊,手塚彩菜側身進門,然後立刻關上。把准備好的衣服放到纖織的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額頭,“嗯,還好沒有發燒。那麼冷的天就穿一點點,要是感冒了怎麼辦?真是的,纖織以後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讓大家擔心,知道嗎?”
“對不起!”唉……果然還是連累大家了。
“阿姨不是要聽你的道歉,大家也是,只要纖織一直高高興興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保證了。吶?”
“是,手塚阿姨,謝謝!”深深的鞠了一躬,纖織抬起頭,揚起釋然的笑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略了周圍人給予自己的溫暖。對不起,纖織在心底裡歎息,從今天開始,為了沒有拋棄並不美好的自己,一直關心著的人,學會去追求幸福。再次深深的鞠躬,“真的是非常感謝!”
“呵呵……好了,先穿上衣服,著涼了可不好。”第一次看到纖織這麼真實的一面,手塚彩菜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收拾停當,纖織跟在手塚彩菜的後面,來到餐廳。手塚真雄和手塚國光正靜靜的坐在那裡吃早餐。看到纖織進來,都含笑的點了點頭。當然,冰山確實是非常含蓄的輕扯了一下嘴角而已。
“早安!手塚爺爺,手塚哥哥。對不起,昨天讓你們擔心了。”彎下腰鞠了一躬,纖織抬起頭溫文的笑著,不再是15度的定式弧度,“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包容和厚愛,我會一直銘記於心。還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初次見面,我叫柳纖織,15歲,即將入學櫻丘高等部一年級。最喜歡的顏色是水藍色,最討厭的食物是蛋,很挑食,很任性,很多缺點,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請多多關照!”
站在門口的纖織依然彎著腰未起身。安靜了一會兒,手塚彩菜拉過纖織的手,讓她坐在餐桌邊上。
“呵呵……初次見面,名字手塚真雄,年紀一大把,目前職位是手塚家族長。多多關照呢,任性、挑食的纖織小姑娘。”笑皺了那張臉,手塚真雄心裡不免高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實了。以前完美得體的假象,還真是比不上現在渾身散發的這種溫暖。國光,路是給你鋪好了,看你自己怎麼把握了。
感受到旁邊遞過來的眼神,手塚國光側頭避開,用手拍了拍纖織的頭,“多多指教!”然後馬上回復到面無表情繼續吃飯的狀態。
“嗯,”揚起燦爛的笑容,纖織拿起桌上的筷子,雙手合十,“那我就開動了!”
瞅了一眼那個不爭氣的孫子,手塚真雄咬牙切齒的嚼著粥。人家纖織小姑娘都說了一大通話了,就蹦出四個字而已,而且還無視自己的暗示。實在是太大意了!用眼神,和手塚彩菜交流著,必須盡快的改善這兩個人的關系,要是被人搶走了,就……
“怎麼了?手塚爺爺,眼睛不舒服嗎?怎麼好像一直在抽。”心裡明了,但為了顧全長輩的面子,纖織還是很純良的提供好台階。眨巴水藍色的大眼睛,一臉無辜關心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個好孩子。“手塚阿姨也不舒服嗎?難道是今天天氣太冷了?”
“哈哈……”手塚彩菜干笑了兩聲,“可能真的是吧,話說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冷呢,小光,你待會去學校訓練的時候帶上纖織,老是窩在家裡不好,也要出去稍微鍛煉一下。”
“啊”
轉過頭,手塚彩菜捂住嘴笑了笑,自己真的是good job!
早飯之後,纖織分別給真田爺爺和天草學姐打了個電話,報聲平安,並表示了感謝。然後收拾了一下,在手塚真雄和手塚彩菜無限曖昧的眼光中,纖織出門了。走在前面的是一言不發的手塚國光,暗自攪著手指頭的纖織也不掩飾臉上的無趣了,一路東張西望。
“呃……”走的好好的,突然被扯了回來,纖織莫名的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人。再看了看四周,原來是紅燈。走神走的太厲害了,都沒注意到。“謝謝!”纖織連忙道謝。
“不要大意!”
“哦”
緊跟在後面,纖織還是走神了一路。不過有一個時常提醒自己的人在,倒是安安全全的到達了目的地——青學網球部。
“早安,各位,不好意思來打攪了!”看到已經開始自行訓練的眾人,纖織先揮手打招呼。
“啊,手塚部長的未婚妻……”
“真的喵”
“手塚的未婚妻來這裡參觀嗎?怎麼辦?萬一看到什麼不好的地方的話,那就有損網球部的形象了……”(以下省略N個字)
“呵呵……我是有名字的哦,柳纖織,大家叫我纖織或者小纖都可以,吶,手塚哥哥?”
一陣寒風吹過,場上的人都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明明眼前的人笑的那麼燦爛,為什麼會感覺這麼冷?轉頭看了看瞇著眼的不二周助,眾人突然意識到,部長的未婚妻現在的笑容和某人好像。前幾次見的時候不是都很淑女的嗎?為什麼一下子就變的這麼快?一堆堆的問號都砸向某個沉默的人身上,一級冷氣啟動,“全員,繞網球場30圈!”
頓時,訓練場上塵土飛揚。噙著微笑筆直的站在一邊,纖織抬頭看了看頭上泛白的太陽,感歎了一聲,今天天氣真好呢,很適合熱心青春的他們。突然想起某狼近親送給自己的網球拍還被封存在家裡的角落,纖織小小的懺悔過後,決心回去一定好好的練練,怎麼樣都要把球打過網的吧。再捏了捏自己的細瘦胳膊,大概困難還不小。
眼睛盯著網球場上的訓練,纖織的眼神又在習慣性的游離。已經看過不少次的網球訓練,大阪的一個多月裡,有大半個月的下午都是在網球場上度過的。再加上曾經被拉去冰帝網球部參觀的兩次,怎麼說,也應該稍微熟悉了一些。但是,唉……纖織歎了口氣,不是土生土長的網球世界的人,是不是就像自己這麼不適應呢?再怎麼看那個黃綠色的球體,都沒覺得可愛,而且還頭暈。
雖然好奇心無窮,但在冰山部長的冷氣和纖織“微笑逼人”的雙重壓力之下,青學眾人只能用眼神表示一下關注。就連數據狂人乾貞治,都不敢冒著罰跑被罰到腿軟的危險,放棄了這麼“難得”的機會。
訓練結束,趁著大家都去休息室的空檔,纖織走到手塚的旁邊,拉了拉衣角,“那個,手塚哥哥,你知道跡部桑的電話嗎?昨天太麻煩他了,所以……”
二話沒說,手塚掏出手機就“啪啪……”的按了幾下,然後遞給纖織。
“哦,謝謝!”接過電話,就聽到裡面“辟裡啪啦”的聲音,“喂,手塚,你什麼時候閒到給本大爺打電話了?啊恩?……”
“日安,跡部桑,我是柳纖織”
“哈?……怎麼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有什麼事情快說,本大爺很忙”
斜眼看著那個據說很忙的人,忍足侑士輕揉發疼的太陽穴。這個大少爺,再這麼別扭下去,把人氣跑了,到時候可別後悔。用手指了指話筒,然後攤開手,忍足用眼神和手勢提醒他不要太過分了。
本大爺還需要你來教嗎?啊恩?一個眼神瞪過去,右手拿起盛滿果汁的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左手繼續拿著手機接聽電話。
無視腦門上的小十字,纖織保持平穩的語氣,“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衣服我會洗好,親自送回去的。還有,我這麼不華麗實在是不好意思呢,再見!”
啪的掛上電話,纖織心裡終於好受了一些。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呢。反正昨天就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而且也已經決定露出自己的真本性,才不怕他呢,大概。
怒瞪被掛斷的電話,跡部有些不可置信。本大爺居然被一個女人搶先掛電話?那個柳纖織,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下次見面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她?!猛灌了一口果汁,跡部郁卒的盯著正在悶頭低笑的人,“忍足,你很閒嗎?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給伯父,讓你早點接管家族的事業,啊恩?”
“不用麻煩了,跡部,”努力控制嘴角的弧度,忍足推了推眼鏡,“我已經忙到一個多星期沒去約會了,不像你還這麼空閒的……噗嗤……”靠在沙發上,忍足終究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樣的跡部真的是很少見,柳桑果然不同凡響,下次一定要好好請教。
“忍足!”額頭上的十字越來越密集,操起電話,跡部猛按。
“叮鈴鈴……”手機響了,手塚正要伸手過去接。纖織瞄了一眼顯示屏上的名字,立刻啪的關掉。
“是打錯了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啊】
【真的沒有?】
【嗯】
(以上是用眼神交流)
看到手塚轉身繼續收拾東西,纖織終於松了口氣。不要問為什麼原本不熟悉的兩個人,現在都能用眼神交流了。說實話,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瞬間就看懂了,纖織在心裡攤了攤手。那個跡部女王,就讓他自己郁悶去吧。
等了一會兒,手塚收拾完畢。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按原路打道回府。纖織依然一路走神,無數次教訓後,手塚認命的牽起某人的手,充當領路人。
“噗哈哈……”跡部別墅裡,忍足已經笑的用手猛拍沙發,這麼“可愛”的跡部實在太難得一見了。
用眼神不斷射殺手中的電話,跡部滿臉的不可思議,臉頰上的淚痣都開始抖動。柳纖織!實在是太不華麗了!本大爺的電話你都敢不接!再轉頭看看那個幸災樂禍的看戲人,跡部瞇了瞇眼睛,嘴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忍足,跟本大爺去訓練場練幾圈吧。未來全國大賽的冠軍怎麼可以這麼空閒?啊恩?”
“呃,那個,跡部……”
“還不快跟上?!”
“那個,呃……好吧”
放棄了掙扎,忍足揉了揉笑的有些發僵的嘴角,心裡在不斷的冒泡,希望等一下還有爬回家的力氣。
acerasus 2010-10-30 01:06
揮別國中時代 深刻難忘的畢業典禮一事
在手塚家待了兩天後,纖織回到了柳家小院。接下來的時間,除了照看被升學考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紗綾之外,就是准備畢業典禮的工作了。
按道理來說,作為畢業生,這些事情纖織是不用管的。但是高等部學生會那一群人“你是下任的新會長,你不管誰管?”一句話堵死了後路。天草流櫻笑的特溫文爾雅,“學妹不是說過會讓我們安心的離開櫻丘嗎,那這次就好好的表現給我們看吧,呵呵……”笑聲讓纖織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揮去頭上冒出的黑線,心裡好好的算計了一下,畢業典禮嗎?嘿嘿,那就讓學姐們留些難忘的回憶好了。
“小學妹,這次還要准備酒不?”鈴木話剛說完,辦公室裡立刻寂靜無聲。半數人在抽搐,外加黑線,另外的笑的笑,僵硬的僵硬,無表情的無表情。
“啊拉,學姐們在期待這個嗎?”微微瞪大眼睛,嘴角斜斜的一抿,纖織雙手抱著筆記本,小腦袋一歪,“也不是不可以,那麼就……”眾人開始提心吊膽,內心裡狂搖頭。“還是不太好吧,畢竟是畢業典禮呢,總要給後面的人做個榜樣”察覺到大家松了口氣,纖織繼續說,“不過,學姐們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策劃好,讓這次的畢業典禮終身難忘。”
一定?終身難忘?想想以往的經驗,高三的學姐們在心裡事先默哀了一遍。其實學妹不用那麼拼命的,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看到那一臉純良的笑容,嘴巴就怎麼都張不開。
“呵呵……那就先謝謝柳學妹了,我們很期待。”天草流櫻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看戲的成分明顯偏大。
“嗯,我會好好表現的,請學姐們放心。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失陪了。軒轅學姐,鈴木學姐和小泉學姐,請跟我過來一下好嗎?”
點了點頭,四人離開學生會辦公室。聽到門外沒有動靜了,眾人僵硬的身體才開始軟下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佐籐玖只祈禱自己快點離開這個學校,要是再這麼玩下去,就不只是麻煩那麼簡單了。
竹本熏倒真的是很期待,一會兒竄到天草流櫻那裡,一會兒又蹦到琴吹藍邊上,“吶,你們說學妹會准備什麼驚喜給我們啊?可愛的玩偶?還是cosplay?哇,真的是很想早點看到啊!”
相對於畢業典禮,纖織覺得更麻煩的事情是另外一件,歸還某大爺的衣服。自己說了要親自送還,那就是說一定要碰面了。雖然很感激他,但是要和這麼別扭的人見面,纖織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唉……先擱著吧,反正他大少爺也不缺這件衣服,忙完畢業典禮的事情再說。
櫻丘高等部××年度畢業典禮策劃文案,合上文件,纖織向與會的幾個人笑了笑,“計劃已經定下了,那就請各位和我一起努力,把這些變為現實吧。軒轅學姐,那些最重要的道具就麻煩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鈴木,你也一起吧,畢竟你和演劇部比較熟悉。”
“ok,沒問題。真不愧是小學妹啊,肯定會很有趣的。”
在心底為那些即將落入圈套的學姐們沉痛的哀悼之後,小泉夏美認命的開始聯系業務,自己負責的這塊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希望自己畢業的時候不會這樣,小泉夏美現在都有立刻轉校的念頭。
畢業典禮當天,佐籐翼她們還沒走到校門口,就察覺出周圍氣氛的不對勁,應該說是非常的熱烈,不同於任何時候的熱烈。不管是低年級的學妹們,還是老師,甚至學校的門衛,都以一種精光閃閃的眼神,一路注視而來。突然而來的超級待遇,不得不說,鎮定如天草流櫻,佐籐翼,都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學妹到底做了什麼?一個巨大的問號懸掛在學生會辦公室的上空。
因為高等部和中等部的畢業典禮是在同一天,所以安排好之後,纖織就把所有的實施工作都暫時移交給了鈴木和軒轅,安安靜靜的穩坐在中等部的大禮堂,聽著一成不變的歡送詞。眼睛直視,嘴角帶笑,腦子裡卻在想象,今天高等部畢業典禮的精彩實況。話說,校長真的是很通情達理呢,原本以為要說服她很有難度,沒想到計劃全盤托出,第一個拍板贊同的就是她。有那樣一群人在,真是越來越期待以後的高中生活了。
冗長的一系列講話結束後,開始頒發畢業證書。如此神聖的時刻,每個家長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准備。還沒上台之前,纖織就已經看到了龐大的親友團。手塚爺爺,手塚阿姨,手塚哥哥,真田爺爺,真田阿姨,還有白石爺爺,白石哥哥和紗綾,遠山阿姨貌似還拿著手帕抹眼淚,不過為什麼真田弦一郎也在?
轉頭不超過5度,更誇張的場景讓自己心裡稍微平衡了點。同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慧一,纖織覺得人多點的就多點吧,總比一個丟人到死摳學校牆角種蘑菇的好。拜托了,籐田哥哥,再不適可而止,旁邊的這位就要變身了。纖織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能平安的度過國中最後一點點時光。
另一邊,高等部那裡的活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不同於中等部的傳統儀式,走進高等部的大禮堂,一陣陣花香撲面而來。百合,郁金香,玫瑰等等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各個適當的角落裡。
用手撐著牆壁,佐籐玖已經有些站不穩。“藍,拜托,打我一下,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眼睛好像看到幻覺了。”
好心的幫忙,琴吹藍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佐籐玖的背。如預期的聽到喊痛的聲音,頭疼的揉了揉眼睛,琴吹藍佯裝淡定,不承認也不行,學妹這招玩的太狠了。
從決定實施計劃的那天開始,櫻丘高等部的眾位老師們,一改原來的死板,紛紛活躍的投入到策劃好的活動之中。上至校長,下至門衛、清潔員,都付出了十二分的熱情。消息不脛而走,櫻丘校園網上也開始了同樣的計劃。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呵呵……不好意思,佐籐會長,沒想到會超過你排在了最前面,大家真是太厚愛我了,怎麼敢當?”在眾多熱烈的都快燃燒起來的目光之下,還能保持安然的天草流櫻,笑的後面百花盛開,和禮堂裡的氣氛還真是融洽到了極點。
無視這種調侃,佐籐翼看到自己被放大的照片掛在了大禮堂之上,其實非常的不爽。但還是秉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良好作風,心裡默默的念著,自己是會長,絕對不可以拜倒在最後的關頭。然後再暗自慶幸了一下,反正還有人陪著自己,比如剛才說話的這位,又比如已經攤成一坨軟泥的佐籐玖。
“咳咳……”平常最嚴肅待人的教導主任先走上台來。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了,但是活潑跳躍的發言還是讓下面的人大跌眼鏡。真的不是自己不嚴謹,這麼鬼的創意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笑出來的。盡量撇開眼神不去看那些照片,俗稱“鐵面”的教導主任做了人生第一次這麼不“鐵面”的開場演說。
接下來是校長上台,之後是優秀畢業生。天草流櫻悠悠然的往台上一站,眼神掃視了一圈,還沒開口,就聽到台下“天草桑,最喜歡你了”“最愛天草桑”……等等之類的叫聲。愣了一下,天草流櫻還是保持微微的笑容,“謝謝!”
“還請大家安靜下來,先聽天草同學說完。至於勇敢表達出自己的心意,這點值得贊揚,考慮到這點,我們在這之後安排了足夠的時間,希望各位同學們稍安毋躁。好了,天草同學,你先請吧。”把話筒交還給之後,校長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今年的畢業典禮一定會非常的精彩,不枉自己拍板同意那麼……咳……有意思的方案。
畢業生代表發言結束後,就是例行的頒發證書環節了。負責這個環節實施工作的小泉夏美,已經捂著臉不敢看台上。要是明年自己的畢業典禮也來上這麼一招,干脆就事先切腹好了。
前面領證書的學生們都還挺正常,只是含蓄的表達了一下對老師同學們的不捨和感謝。越到後面,情況就越發失控。
領到證書,一個撲稜沖到話筒前,“佐籐玖,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定會追隨你到死的!”然後羞澀狀沖下台。
還有文藝類型的發言,“天草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高貴的氣質深深的打動了。那淺淺的溫文一笑,就好比春風吹進了我的心田。知道不能與你相守之後,我失落我埋怨,為何上天讓我遇見了你,卻不能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我只好含著眼淚,一直躲在角落裡注視你美麗的倩影。在這最後的時間,請允許我再呼喚你一聲,流櫻大人。啊!我已經再也無顏說下去了,永別了,我心中的女神……”然後抬頭,眼神裡充滿著淒美和哀怨,一個腳步一個腳步的踉蹌而去。
另外還有爆發性的,原本文靜的一個小女生,突然沖到照片前面親吻了一下,然後火速下竄。再比如火爆型的,把台上的桌子拍的“辟裡啪啦”響,“竹本熏,你真是××的太可愛了!”
多麼美好有愛的場景啊,校長大人眼睛泛光,欣慰的看著這些即將走出校門的學生。
至於被“告白”的幾個主要成員,反應不一。
佐籐玖已經無力到不想再申訴自己的性別問題,女生帥氣不是我的錯,為什麼在最後的畢業典禮上還被人這麼惡搞?強撐著走上台去領取證書,校長大人突然的一個媚眼,讓佐籐玖差點摔下台來。顫顫巍巍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佐籐玖心裡暗念,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如此難以理解的地步了嗎?
拍了拍開始陷入黑洞狀態的同胞,琴吹藍哀歎自己的照片居然光明正大的被人襲擊,好吧,雖然用的是嘴。但是,同為女生,更讓人難以接受好吧。不過,看了看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佐籐翼,心裡還是平衡了一些。自己的照片只是被人親而已,比起被公開YY,被踹被噴水,然後企圖帶回家燒香供奉來說,實在是好上太多了。
“吶,佐籐會長,原來你的照片還有驅魔的作用啊,真的很厲害呢。”天草流櫻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眼睛瞇成一條縫,非常不介意的火上加油。誰讓自己聽到一堆惡心至極的話,不找點樂子豈不是太虧了。
最坦然的就屬竹本熏,一邊驚歎原來自己這麼受大家的歡迎,嘴裡還一邊念叨眾人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學妹真的好厲害啊!”話還沒落,無數的怨念直沖向雲霄。
“阿嚏!”剛走出大禮堂,纖織就感受到一陣涼意。
“怎麼了,小纖,感冒了?”
“沒,小一不用擔心,大概是學姐們在想我了吧。”控制住自己不要笑的太過分,纖織決定等一會兒打個電話給軒轅學姐她們,問一下計劃實施的情況,應該有很多非常精彩的畫面。不知道鈴木學姐有沒有好好記錄下來,這麼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就實在太可惜了。
“纖織,恭喜畢業!”已經遠離人群簇擁的大禮堂一些,親友團們迎了上來。
輕輕的鞠了一躬,纖織揚起溫暖的笑容,真誠的說到,“謝謝!”
一邊和親友團的各位合照留念,一邊哀歎那個還在辛勤勞作種植蘑菇的籐田哥哥,怎麼就那麼看不清形勢呢?用眼神和慧一交流了一下,還是決定隨他去好了,無視之。
“被拋棄了,被表妹和纖織妹妹拋棄了……”騰空而上的怨念與另外一股在櫻丘的上空交相輝映,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快結束的時候,纖織突然發現一個很怪異的事情。只聽說過日本的畢業典禮後,受歡迎的男生,紐扣非常搶手,沒想到女校也有這個習俗。唉……早知道就該把這個也考慮到計劃中去,太失策了!
剛感歎完,眼前就出現一顆熟悉的紐扣。
“交換”
“我也是!我要小纖的第二顆紐扣哦∼”
“知道了!”明白這是大勢所趨,纖織沒有什麼反抗的意願。學其他人的樣子,用手去扯衣服上的扣子。可惜真的是各有所長,扯紐扣這種不淑女的事情一旦做起來真是別樣的困難。
“那,給你這個”
呃……剪刀,誰會准備的這麼齊全?抬頭一看,纖織的臉上就開始顯得有些詭異。白石哥哥,難道你真的已經是身經百戰到這種地步了麼?圍追堵截?還是被眾人強壓在地?可不可以透露一點點?真的一點點就好,人家很好奇。
撇過臉,白石藏之介拍了拍纖織的腦袋,然後回到親友團之中。纖織變活潑了是好事兒,但是太過活潑,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幸好自己在大阪,那裡應該算是安全地帶吧。
有了白石哥哥友情贊助的折疊小剪刀一把,纖織很順利的把校服上的紐扣弄了下來。
“吶,交換,每人一顆”
手剛伸出去沒多久,突然出現的另外一只黑手搶走了纖織遞給慧一玉子的紐扣。
“喂,誰這麼大膽竟敢搶……呃……帥哥!”
安撫的拍了拍發花癡的玉子,慧一瞄了一眼笑臉僵住的纖織,然後再輕輕的點了點頭,“冰帝的跡部桑,好久不見!”
“嗯,恭喜畢業!”然後挑眉看向那個正企圖挪開的人,跡部臉色一沉,“柳纖織,還想跑?本大爺的衣服呢?”
“啊,呵呵……日安,跡部桑,”干笑了兩聲,纖織把臉撇向一邊,無視那張讓自己拳頭發癢的臉,“不好意思,這幾天一直在忙畢業典禮的事情,有些耽擱了。明天我就把衣服送到貴府。”
“哦∼不華麗的女人,你知道本大爺住在哪兒?啊恩?”
“呃……我可以問手塚哥哥,不用跡部桑擔心,明天一定會送過去的。”纖織繼續笑,夾雜一些咬牙切齒的成分。什麼嘛?!真是讓人火大的語氣。可以的話,真想說聲拜拜,立馬掉頭走人。
察覺到纖織有些外洩的情緒,跡部輕撫了一下臉上的淚痣。終於決定脫下面具了嗎?還真是讓自己久等了。
“那個,這位帥哥,請問你芳齡?認識我們小纖嗎?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可不可以告訴我聯系方式?……”
“小玉!”把那個花癡的人拖到身邊,慧一無奈的看著纖織,拜托你了,把這個人盡快弄走吧。
哈?……我?盡量吧。
“那個,跡部桑,我很忙,沒事的話,就先失陪了!”邊說話,邊立正向右轉。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扯了回來。喀嚓一聲,閃光燈滅了,纖織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華麗的女人,這個就算是你拖延還我衣服的利息了。”揚了揚從樺地那裡拿過來的相機,跡部志得意滿的踏步離開。
這個讓人冒火的混蛋!看了一下手中現有的東西,還好,畢業證書是硬殼的。拋起折疊小剪刀,用證書的硬皮擊打出去,然後立刻奔向親友團的包圍圈。
“柳纖織!!!”剛才還一臉春風得意,突然之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跡部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躲在白石和手塚身後的纖織,眼睛裡不停的射出必殺的死光。
兩個哥哥一前一後拍了拍纖織瑟縮在後面的小腦袋,一臉的無奈。最誇張的是真田家康,居然翹起大拇指,臉上滿是贊賞。
“咳!跡部桑,對不起!纖織其實不是很……故意的,還請你諒解。”
“呼……”使勁的閉了閉眼睛,跡部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柳纖織,你給本大爺等著。反正時間還長,就不相信還治不了你這個不華麗的人?!
笑笑的拍拍纖織的頭,手塚真雄和真田家康難得有著同樣的看法,good job!
看到危機解除,纖織又大搖大擺的回到慧一玉子身邊,撿起立下大功的折疊剪刀,從衣服上再弄下兩個扣子,一一送到她們手裡。
“小纖,那個……呃……跡部桑……真的沒事嗎?”抽搐著嘴角,慧一從滿頭黑線中冒出頭來。
“嗯,沒事的,有白石哥哥和手塚哥哥在呢。”
“呵呵……是嗎?那就好∼”
“學妹,恭喜畢業!”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轉過身,一群周圍冒著黑煙的人出現在眼前。
“啊拉,謝謝學姐們特地趕過來。畢業典禮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衷心希望能給學姐們留下一個美好深刻的回憶。”
“呵呵……真是非常謝謝學妹的精心安排,確實非常的深刻!”天草流櫻身後的背景已經完全黑化。
“那就好,我還怕學姐們不喜歡呢。”纖織佯裝從苦惱中回過神來,“啊,對了,為了讓學姐們能夠時常回憶起這段美好的時光,我還讓鈴木學姐特地拍攝下來,制作成光碟,是免費贈送的哦。”
“是嗎?”佐籐玖又是憤怒又是無奈,靠在琴吹藍的身上,努力支撐快要倒下去的身體,“不用那種多余的東西,我都會終身銘記於心的。”
“佐籐前輩,那可不行!”伸出一根手指頭,閒散的搖了搖,纖織說的異常認真,“為了讓後輩們瞻仰你們光輝的形象,光碟可是必要的。送給學姐們的都是免費的,不用客氣哦。”
呃……也就是說,給後輩們的是要收費的對吧?頓悟到這個意思,眾位已經被折騰的夠嗆的畢業生們,已經開始風化了。
“小一,今天天氣真不錯呢!”
“嗯,”大概。
就這樣,櫻丘畢業典禮就在一派“祥和”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