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rasus 2010-10-30 18:22
纖織的顧問生涯 習慣冰山其實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嗎?
“呵呵……纖兒……”吃完飯收拾好東西,纖織就在臥室理床鋪,跡部自發的粘了上來。沒有旁人在場,也就沒有顧及自己華麗麗的形象被破壞殆盡。
“干嘛?”頭也沒回,繼續埋頭整理,語氣也不見得多麼的溫和。混蛋,明明看到了客廳裡發生的事情,還有心思躲在拐角處看戲?!很好玩很有趣是吧?就應該把他剁吧剁吧,放鍋裡炒炒,纖織想起了滿清十大酷刑,哼哼!!腳步重重的踏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來回走動。
果然生氣了!唉……在心裡歎了口氣,跡部有些不知所措的盤坐了一旁,眼睛隨著纖織的身影而不停的挪動。其實很清楚她在別扭什麼,只是那個時候自己如果插手了,現在肯定也好過不到哪兒去,原因自然是她太不會依賴別人了。唉……再歎,“呵呵……纖兒,累了先休息會兒,待會兒再弄吧。”
“哼!”揚起頭,瞥了一眼,原本收拾的差不多,纖織又故意的弄亂,然後繼續重新整平。
慢慢的靠過去,跡部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獻媚,“呵呵……不要生氣了,對身體不好,本大爺道歉還不行嗎?”湊近了,抱過纖織坐在地板上,跡部此時的形象要是傳了出去,認識他的那些人肯定眼珠子都會掉出來,這哪是平常那個眼高於頂的大少爺啊,分明就是……咳!
“咕嚕咕嚕……”再嘟囔了一番,纖織被跡部有些傻呆呆的表情惹到發笑,“噗嗤!”【虧你能做的出來!】嬌嗔的嘴巴一嘟,心裡的郁氣也消散了大半。
呼……終於見晴了,跡部也松了一口氣。手臂收緊一些,臉貼在纖織的額頭上,“晚上的事情打算怎麼解決?那些人是不會輕易罷手的吧。”
“這件事情我自己來想辦法,你就不要插手了。”
哈……果然,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跡部開始有些無奈,“你就不能多依賴一下我嗎?以幸村家的實力,你一個人沒那麼容易處理整件事的。”
“呵呵……誰說我是一個人了。”眼神裡閃著“你很笨!”纖織手裡一邊撥弄著跡部的衣領,嘴邊的弧度慢慢的擴大,“別忘了我可是你爺爺認定的跡部家少夫人,手塚爺爺真田爺爺還有白石爺爺都在我後面支撐著呢,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
“小狐狸!”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哈哈……既然纖兒這麼有信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不會很無聊。跡部的心裡從擔心漸漸轉變為期待,這個女人比自己,不,應該說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來得深不可測。
“嘁,你家爺爺那才是狐狸呢,都成精了!”纖織可沒忘記曾經被耍的團團轉,“啊,對了,應該要事先和爺爺打個招呼才對。”要是被抓到自己頂著“跡部家少夫人”的名義亂來的話,那個下場……
“沒事,你就放手去做,爺爺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
默,差點忘記了跡部家情報系統的迅猛及時了,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幾下,“好啦,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你先洗澡去,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呵呵……纖兒不一起?”
“去死!”
一個枕頭拍過去,跡部笑笑的躲開。
相比這裡,旁邊的臥室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了。
嗚嗚……剛才光想著在這裡陪纖織了,把這兩個家伙忘個精光。現在可好,人家未婚夫妻一個房間,這塊木頭也……雖然訂婚了好幾天,但是從來沒有同房過啊!欲哭無淚,紗綾現在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
“睡覺!”抱著紗綾僵硬的躺在床上,手塚國光很迅速的把床頭燈一關。於是,成就了兩塊木頭的傳奇。
第二天一大早,纖織按照平常的生物鍾醒過來了。身旁的跡部並沒有去晨練,而是睜著眼睛細細的擺弄纖織的頭發。
“早安!”看到纖織醒來,跡部在額頭上印上一吻,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
“唔,早安!”揉了揉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纖織反射性的推開身邊的重物,坐了起來。用手拍拍臉,清醒一下,“我先起床做早飯,想吃什麼?”
“呵呵……什麼都可以嗎?”笑容有些不懷好意,纖織自覺的豎起了警戒標識。“那就……”
“唔……”果然,嘴裡被翻攪著,剛起來又重新被壓回到床上。就說這個大少爺不會這麼老實,纖織心裡淚流滿面,為什麼就已經培養出這樣的習慣了呢?太可怕了!
默默的數著倒計時,終於被放開,纖織怒瞪了某人一眼,穩住身體“嗖”的竄進盥洗室洗漱,然後換好衣服“蹭蹭蹭”的下樓做早餐。動作之迅速,除了抓緊時間之外,大部分原因是為了防止二次的侵襲。
神清氣爽的收拾好自己,跡部下樓走到客廳剛坐下,就看到了由上而下的手塚國光,以及身後還在不停打哈欠的紗綾。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疲憊,呵呵……內心裡狂笑,跡部並沒有把意思全部表現在臉上,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起來好像很有趣。
“手塚哥哥,紗綾,早安!呃……”頓了一會兒,纖織還是覺得不問比較好。“整理好了就過來吃早餐吧。”
“嗯,纖織早安!”幾乎是飄著走到餐廳,紗綾臉上明顯的黑眼圈,不言而喻的表示了昨天晚上鐵定沒睡好。而反觀手塚哥哥,只是有些許的疲憊,不愧是常年運動的人,hoho……壓制住好奇心,纖織把准備好的早飯擺放在桌上。
心思各異的解決完早餐問題,紗綾和纖織,跡部三個人坐上了早就等候在門口的車,跟手塚道過別之後,一路開往櫻丘的方向。
一如往常的到達學校正門口,然後被啃豆腐,纖織狠狠的擰了一下某人的胳膊,【回家再跟你算賬!】拉扯還愣在一旁的紗綾,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周圍的人道“早安!”
中午午休時間,本來打算和慧一玉子一起聚聚,但是身為同桌的紗綾從到學校開始,就不停的拿眼睛跟自己打招呼,就不怕抽的慌。買好午飯,然後被偷偷摸摸的拉到學校後面小樹林的角落,紗綾還不放心的四處查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了,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黑線一把,“特地把我帶到這裡,紗綾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
“嗯,呵呵……”干笑兩聲,纖織突然覺得紗綾現在的表情和當初在食堂二樓的時候有的一拼,又是手塚哥哥的事情?想想目前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纖織也不想左等右等,直截了當的問。
“當然沒有!”脫口而出的回答,紗綾的臉上卻漸漸的泛紅,只是很規矩的同床睡而已,但是就是不習慣啊啊!!把午飯盒扔在一邊,紗綾握住纖織的手,“嗚嗚……”嘴巴一抿,原本黑眼圈就嚴重的眼睛瞇的更加慘不忍睹。“纖織,你怎麼就這麼不介意呢?”
“哈?不介意什麼?”
“和一個男生同一張床啊!”忽然抬高的語氣,紗綾最後又猛的收了回來,往四周看看,呼……還好沒人,眼睛繼續看向纖織。
原來是這個!早就習慣了某大爺在身邊晃悠,纖織忘記了這對新進的未婚夫妻可不像某人那麼厚臉皮,昨天應該很辛苦吧!拍了拍紗綾的手,先歎了口氣,“不是不介意,是根本沒法介意,知道嗎?”從一開始,那位大少爺就沒給自己介意的機會。“慢慢適應,以後習慣了就好。”
“可我就是不習慣啊啊啊!!!昨天晚上被抱著睡,聽著心跳聲一整晚都沒有睡著,僵硬的跟塊木頭一樣,又不敢開口說話,然後你也知道的嘛,只好縮在那裡一動不動,你讓我怎麼去適應啊啊啊!!!”像打機關槍一樣,紗綾嘴巴“吧嗒吧嗒”的不停,外加這麼哀怨的語氣,我見猶憐?
甩了一下腦袋,居然還有心思去想這個,纖織正了正臉色,“先冷靜下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大概)。第一次嘛,總是會很不習慣的,咳!”
“那有什麼辦法解決嗎?”紗綾一副“我是好學生,在認真聽講”的姿勢。
“呃……辦法總是會有的。比如……呃……”纖織絞盡腦汁,在腦中轉悠了好幾圈,“多和對方接觸接觸,熟悉了之後應該會好一些的,循序漸進嘛。”
“那怎麼接觸?”
“呃……”來到新世界沒裝成料事如神的大神,這回倒是充當起了感情顧問,纖織內心黑線無數,“多關心關心啊,現在不是剛好網球比賽嘛,多去給手塚哥哥加油打氣,然後看完比賽一起回家,再有時間的話做飯,”啊,不成,這位的廚藝實在是。想到家裡的廚房被爆破過兩次,纖織決定不出這個餿主意,“還可以多和他聊聊天……”
“聊天?就那塊木頭?”
“嗯,”纖織覺得自己的眼角都開始在抽,沒有遲疑的使勁點頭,反正不是自己去撞冰山,重任就交付給紗綾同學你了。鼓勵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塚哥哥現在是你的未婚夫,陪你聊天是很正常的,不需要客氣!”
“哦∼”似懂非懂,紗綾還是有些疑惑,“那平常你和跡部君也是這樣相處的?”
“呃……”通常都是某人自動粘上來,想甩都甩不掉。“嗯,也聊天!”就是情況不太一樣而已。
“那早上道別的時候那個,呃……也是?”
混蛋!在心裡狠狠的刮了一頓某個不知道避嫌的,纖織將錯就錯,“那只是另一種方式而已,紗綾也可以試試。”
“絕對不要!”不小心看到的時候都尷尬的要死,別說讓自己去做了。想象一下,臉上就通紅。
“啊,對了,你還可以和手塚哥哥一起研究我上次送給你的訂婚禮物嗎?怎麼樣?驚喜吧?!”
提到禮物,紗綾的臉上由紅到白,再變青,“你還敢說?!纖織你准備的那什麼東西啊,扭曲,那絕對就是扭曲!!”
哦呀,看來只有紗綾一個人看到了嗎?殘念,很想看看手塚哥哥的反應呢。“呵呵……”一個勁的笑,纖織胃口大開的吃著午飯。可憐的紗綾被氣的,手裡的筷子猛戳飯粒,一盒好好的飯被四分五裂的,真正吃進肚子裡的有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今天學生會沒事,早早的就回到家裡。晚飯過後,纖織坐在書房裡看書,跡部也剛好從外面進來。
“今天的比賽又贏了?”
“當然!”
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纖織靠在跡部的身上。這人都抱上癮了,走哪兒都不忘啃點豆腐。
“那麼就是說,馬上就要決出全國大賽的名額了?”
“嗯,下周就是半決賽,纖兒會過來看嗎?”
“有時間的話,確定好是哪個隊伍了沒?”眼睛還盯著書本,纖織感覺到身後的人散發出的氣場跟平常不一樣,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吧?
“青學”
果然,長舒一口氣,纖織放下手裡的書,轉了個方向看著跡部的眼睛,“做好准備了?”
“你說呢?”本大爺會打沒有准備的仗?
“那就好!”重新拾起書本,纖織並沒有想去鼓勵他。對於華麗的大少爺,那些都是多余的,“比賽是哪天?我好安排出時間去看。”
“還沒有定,到時候通知你吧”
“好”
然後靜靜的繼續看書,纖織閒適的躺在跡部的懷裡,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acerasus 2010-10-30 18:22
親眼見證的第三次雙部之戰
加油吶喊的人群,氣氛沸騰的球場,這是纖織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二次親身感受到網球比賽時的瘋狂。
從知道具體的比賽日程,纖織就立刻調整好自己的時間安排。曾經的雙部之戰除了劇情之外,也只有上次在冰帝的練習賽中,很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而已。真想敲開腦袋研究一下,那個時候怎麼就不珍惜,如此難得的機會啊,不像現在的正式比賽那麼激烈(內心裡一直在祈禱不是慘烈),又能看到傳聞中的絕招。柳纖織你個大笨蛋,連現在的自己都會鄙視以前的那個了。唉……世上沒有後悔藥而言。所以,還是乖乖的等著看比賽吧。
纖織這回可沒有縮在角落裡,而是大大方方的走進冰帝的那一邊,坐在距離休息區很近的地方。眼睛貌似是專注於球場,心思嘛,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先前是和紗綾一起來的,不過兩方對陣的剛好是各自的未婚夫,所以兩個人自然也就坐在了不同的陣營裡。把頭轉了個方向,剛好看到紗綾也看向這邊,相視的笑了笑。
周圍的氣氛一直都是熱烈的,但是場內感覺到的是一種躍躍欲試的凝重。冰帝和青學算得上是宿敵,雙方的正選人員之間都對對方有著深刻的認識,但是又隔著一層紗。唉……這樣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緣分。
隨著哨聲的響起,比賽正式開始了。
前面的幾場比賽,雙打兩隊,單打兩場,纖織並沒有很仔細的去看。這兩只隊伍既然都已經非常熟悉對方了,自然不會在最後一場單打一之前,就決出勝負。
不過那些在劇情裡見識過的非人般的招數,真正用眼睛去看的時候,纖織還是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也許是受到了場邊吶喊助威聲的影響,縱使沒有所謂的優秀視力,用中等近視去看的時候,向日和桃城那種凌空而下的跳躍感,抑或數據狂人乾貞治的精確計算,都比看劇情的時候來的猛烈許多。
眾人期待已久的比賽開始了。單打一,對陣的自然是雙方的部長。習慣了平常那個粘吧粘吧的大少爺,看到現在這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人,纖織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這樣的機會,他等了很久吧。距離隔的並不近,但就是能感覺到他內心裡的那份激動。眼睛直視華麗作風的那位,也沒有再花心思去看看對面場地上的手塚哥哥和紗綾了。
“沉浸在本大爺華麗麗的美學之下吧”然後外加一個響指
還是一如往常的開場白,默,真是……
往纖織的方向看了一眼,跡部的眼睛裡滲出光芒。纖織也回視而笑,加油的話他應該已經聽的太多了,坐在這裡靜靜的觀看,就是自己現在所能做的。
“呵呵……”有這樣的人陪在身邊,還有什麼可求的。跡部白玉的臉龐上,洋溢著讓人刺眼的笑容。
“侑士,讓我避避,眼睛受不了了∼”向日以忍足為屏障,躲在後面嘀嘀咕咕。跡部那家伙,刺激我們還不夠嘛。正式的賽場上還笑的那麼%#¥,可惡,看來真的去找個人來體驗一回什麼是感情了。
唉……我看是你的心裡不舒服吧。嘛,確實有些嫉妒呢。忍足推了推眼鏡,看向旁邊冒出同樣想法的人,感歎一聲,今年的櫻花祭過得還真是慢!
“關東大賽半決賽,冰帝學院對青春學園,第一單打比賽現在開始”
隨著裁判員的哨聲響起,纖織的眼神裡的水藍色開始凝固,專注的看向那個平常怎麼都不順眼的黃綠色球體。
拋球,揮拍,從一開始,兩個人就非常的認真。沒有剛才的那抹華麗至極的笑容,現在場上的他,是纖織從未見到過的另一面。帝王,守護自己的領地,一步也不會退讓。紫灰色的頭發被風揚起的時候,纖織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內心折射。
連續的重力扣球,被對面的手塚國光一一回擊了過來。跡部不急不慢的繼續自己的步調,完善之後的破滅圓舞曲,現在就展示出來吧。接住對面而來的球,一個重擊。反復了好幾遍,就如同之前一樣,有著音樂節奏感。
“砰!”連續的遠距離扣殺,突然出現的網前球,讓每個人都吃了一驚,包括手塚國光。
“15-0”裁判員報分,比賽繼續。
接著,呈回環式改變的擊球方式,上一球的路線連著下一球,無法用之前的數據來分析。乾貞治手裡捧著筆記本,卻一個字也沒有記錄下來。跡部改變了呢,不二周助難得的睜開了眼睛。是因為坐在場邊的那個人嗎?
跡部擊球方式的變幻莫測,讓手塚國光打破了原先的戰術安排。
“啊,部長的手塚領域!”桃城睜大眼睛,叫聲響到連遠在這邊的纖織都聽的一清二楚。
瞇了瞇眼睛,纖織研究著這個曾經被自己戲稱為“黑洞”的東西。不管什麼樣的球,都能利用旋轉引到自己的身邊嗎?真是一個省時省力的辦法!那麼,你會怎麼回擊呢?調回視線,纖織看到跡部那張臉上的神情之後,就沒有任何擔心的繼續閒散開來。
點了點臉上的淚痣,跡部還是一臉的自信。終於開始了嗎?發球過網,立刻站到網前的一米處,憑借出色的跳躍能力,回擊了所有過來的球。逐漸加大旋轉力度,然後突然之間讓球直線的飛向對面。“砰”球落地沒有再彈起。
“30-0”
手塚國光看了一眼手裡的拍子,剛才的球根本沒有旋轉。
接連拿下兩球,之後便是華麗麗的球技對決。放棄了手塚領域,轉而升級到無我境界。而跡部也沒有保留的把冰之世界使了出來。唐懷瑟發球,垂轉發球,每看到一次,纖織的眼睛裡就更加的深沉。明知道對自己的手臂有多大的傷害,還要這麼拼命嗎?這樣的網球就是華麗美學的表現?難道也要學手塚哥哥,為了比賽不惜犧牲自己?從心底裡冒出的怒氣沖到了腦子,纖織此時不會去阻止那個笨蛋,但是……握緊拳頭,看著那個在賽場上肆意的人,閉了閉眼睛。他這樣做的原因可以理解,但是無法認同!
不管纖織現在是怎麼樣的想法,比賽還在進行。
1-0、2-0、2-1……令人稱奇的絕技一個個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場邊的觀眾們不時的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6-6,剩下的就是最後的搶七。面對面的兩個人都已經大汗淋漓,撇開所有的招數,最後拼的就是毅力而已。
一比零,一比一,每打完一個球,場邊的觀眾都會歡呼一聲。十一比十二,十二比十二,兩個人都不退讓任何一步,堅守在自己的球場上,旁邊的所有人都開始安靜下來。偌大一個球場,聽得最清晰的就是網球的聲音,以及心髒“砰砰”的跳動聲。
屏住呼吸,纖織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臉上一臉的嚴肅,直盯向球場。現在的他們,只是脫去了所有華麗球技的普通擊球而已,比對方多出一個球,就代表了勝利離自己更近一步。沒有時間去在乎心髒跳動的頻率是否在自己承受的范圍內,87-88,還差一球,纖織壓制住自己想沖進場內的想法,“加油!”勝利就在咫尺了!咬著下唇。
“砰!”88-88,呼……哼出半口氣,手都有些顫抖。
“砰!”又是一球,88-89。
清晰的球落地聲敲進了每個人的心裡,肅靜的球場沒有一個人喧嘩。
89-89,裁判員都沒有顧及已經流成小河的汗水,眼睛裡閃著的是和旁邊的人一樣的光芒。
最後的幾分鍾,每個人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比賽結束!”
球落地之後的十幾秒,裁判員才吹響了哨子。寂靜許久的場邊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跡部,跡部……”“冰帝”“青學”“部長萬歲”不絕於耳。
走進場內,纖織把手伸向還站在那裡的跡部,“恭喜!”
“呵呵……”把球拍扔到一邊,跡部也不管身上的狼狽,笑笑的把纖織抱在懷裡,“本大爺可是輸了呢,也值得纖兒說恭喜?”
“你覺得自己輸了嗎?”用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纖織意有所指。“跡部!”“冰帝!”吶喊聲還在不停的回響,“景吾,全國大賽上贏回來吧!”手捧著還在流汗的臉,纖織正視著那雙眼睛,你是球場上的帝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當然,本大爺還需要別人來教嗎?啊恩?”跡部滿足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失利而又半點頹喪之氣。半抱著纖織走到網前,和對面的手塚國光握了握手。
“恭喜!手塚哥哥”
“啊”
“下一次,本大爺絕對不會輸的”
“我也是”
兩雙堅定的眼神,相視過後,都把目光移到自己身邊的人。
“木頭,你沒事吧?”纖織剛轉身,就聽到紗綾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捏了捏跡部的手臂,果然僵硬了。“你就不會悠著點啊?”啊,開始冒火了!
“嗯?纖兒這是在關心我嗎?”
“去死!”扒開肩膀上的手,纖織重跺著腳步,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啊拉,跡部,柳桑生氣了。”忍足走上前,把毛巾遞給他。
“不要多管閒事!”回瞪了一眼,然後在心裡歎氣。回家後大概又有的忙了,跡部想念起剛才的場景,要是纖兒一直都那麼乖巧就好了。不過那樣就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她,唉……兩難。擦著汗,跡部不時的瞅瞅還在生悶氣的纖織,身上的疲憊感都沒有察覺到半分。
“真田,走吧!”一直在場邊上看比賽的幸村精市轉身離開,拳頭緊握然後又松開。真的已經插不進去了嗎?那樣的她,還有那樣的他,氣氛融洽到自己的眼睛都開始發紅。柳生的話不經意的就出現在腦海裡,只要她幸福就足夠了,嗎?那心裡的不甘心怎麼辦?想把她奪到自己身邊的念頭又怎麼辦?那樣的笑容自己也想擁有!
“幸村”
“啊,對不起,真田,你剛才說了什麼?”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來,幸村精市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沒事。”真田弦一郎拉低了帽簷,剛才幸村臉上出現的不同尋常的神情,就是那麼一瞬間。立海大奪冠的道路上,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會成為最後的贏家的!”
“那當然!”
邁著同樣堅定的步伐,兩個人離開了賽場。
冷凍女王 去往幸村家的拜訪
半決賽後的幾天裡,跡部品嘗到了被冷凍的滋味。誰說只有手塚的冰山威力強大,纖織用凝固的水藍色眼眸一掃,別說是管家和傭人們,就連跡部本人,都覺得渾身寒氣逼人。再怎麼可口的東西都食之無味,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中間都整整齊齊的碼放了一整排的書。上面還貼了一張光燦燦的紙條“如敢越界,後果自負”。
於是,跡部別墅初夏的這幾天,猶如身處寒冬,哆哆嗦嗦的做事情,生怕出了一點差錯,而被自家少爺和少夫人瞪。所以,夾心餅干不是好當的。
關東大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跡部每一次出場都把對手轟個半死。其他人也心知肚明的絕對不去打擾他。唉……柳桑,你就心心好,早點和這位大少爺和好吧,要不然大伙兒可都得陪葬呢。
每次看到那張華麗的臉,纖織就自覺或不自覺的從鼻子裡哼氣。雖然理解他那麼拼命的原因,但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總是讓人無法不生氣。
“呵呵……纖兒……”又是熟悉的討好笑容,其他人都選擇視而不見,跡部也從不避嫌的湊了過來。【氣生夠了,也該原諒我了吧?】
“哼!”【現在不“本大爺本大爺”的掛在嘴邊了?!】纖織瞪了一眼過去,嘴巴緊抿。其實早就已經不怎麼在意了,但就是心裡憋的慌。做做樣子,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用力的撥開伸過來的手。
“呵呵……”看到纖織的軟化,跡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真是把自己凍壞了,真怕她這麼氣下去,那就太得不償失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做同樣的事情了!”
“算了吧,”瞟了一眼過去,纖織歎了一聲。見到了想要打敗的對手,這個人就絕對會做相同的決定,只是……“不需要保證,只要你覺得值得就好。”
“呃……”本以為她要說什麼,但聽到這樣的話,跡部覺得有些意外,“好。”把纖織緊抱在懷裡,讓她舒服的靠在胸前。安然的閉上眼睛,鼻子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清新。就算你不說,本大爺也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也只有這樣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又是一個周末,去了一趟跡部老宅之後,跡部和纖織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趕往下一個目的地,神奈川幸村家。
上一次幸村知愛的來訪,纖織已經意識到如果不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掉,可能以後會麻煩不斷。最怕麻煩的纖織,自然就選擇了最迅捷的方法。上次的請帖是被自己拒之門外了,但跡部家收到的請帖卻是這次的敲門磚。手挽著跡部的胳膊,纖織收起臉上溫文的笑容,有些冷然的踏入幸村家的大門。
“好久不見,跡部君,柳桑!”在門口迎接的是熟悉的幸村精市。身穿藍黑色的正裝,筆直的站在那裡,征得了不少來往賓客的側目。
“日安,幸村君!”不緊不慢,疏離的語氣,冷淡的表情,纖織所表現出來的是不同於以往幸村見過的任何一面。
胸前的跡部家徽胸針閃耀出的光輝刺傷了幸村精市的眼睛,距離已經遠到這種程度了嗎?內心的想法完全脫離了臉面上的表情,“歡迎光臨,請隨我過來吧。”
“不麻煩幸村君了,讓傭人帶我們過去就好,這裡還有很多賓客在等你,失陪!”
眼睛隨著相偕的兩個人的離去而移動,幸村精市收起瞬間的失落,帶上了平常的笑臉,繼續坐在門口,迎接上門來的賓客。
一路走過來,纖織甚至沒有心思去觀察這宅子裡的風景。出現在大廳的那一霎那,明顯就能看到幸村知愛和幸村由美表情的變化。
“打擾了,見過幸村族長爺爺和各位!”跡部先行禮,纖織也跟在身後,只是瞇著眼,稍稍鞠了一躬。端坐下來之後,才微笑的和坐在上面的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點了點頭。立馬收斂表情,纖織冷凝的眼神讓看過來的幸村知愛又感受到了那晚同樣的壓力。
大家族的聚會,雖然名義各不相同,但實質也就差不多。喝喝茶聊聊天,互相探究一下,然後熟悉的人之間調侃,不熟悉的人之間試探,纖織能不參與就盡量不參與,只在一旁靜靜的喝茶,時不時的微笑點頭表示一下對別人話題的尊重。
茶過半響,纖織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正想起身出去走走。
“柳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幸村幽助開口留人。
果然不出所料,纖織嘴角翹的老高,還在想他什麼時候會開始行動呢,這就來了。稍微轉了個方向,纖織抬起頭直視前方,“幸村族長大人有什麼事情找我嗎?當著大家的面說不方便?”並沒有並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場造成多少影響。
和上次見面的時候又改變了不少,幸村幽助的眼睛裡泛起深沉的光芒。“一些家事而已,怕饒了大家的興致。”
家事?這麼光明正大的就把自己攬入旗下了?“既然是幸村族長大人的家事,纖織一個外人怎麼好參與進去?”眼睛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真田爺爺,美智子阿姨是不是也來了?好久不見她,很是想念呢。”
“呵呵……在,在,就在旁邊的廳裡,讓弦一郎帶你去好了。”真田健康笑迷了眼。幸村老頭,想從纖織小姑娘這裡撈到好處可不容易。再說有我和手塚老頭在,怎麼也不能讓你白白欺負了去。和旁邊的手塚真雄相對的看了一眼,呵呵……纖織干得好!不約而同的都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站起來鞠了一躬,“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好。”也不管其他人什麼樣的反應,纖織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跡部,然後自顧自的往門外走。
“留步!堂堂跡部家的少夫人,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嗎?”
“呵!”纖織轉過身,沒有避開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是幸村族長大人自己說要談家事的,作為外人的我,當然得自動避嫌。不好意思請教一下,難道這也是對長輩的失禮?”嘴邊的笑容並沒有因為語氣的冷然而消失。
“說是家事,但是和柳小姐也有關系呢。是吧?知愛?”
“是,爸爸。”接到疑問的幸村知愛馬上俯下身,行過禮後抬起頭,恭敬的神色馬上變成一副慈愛的模樣,“纖織,這件事情……”
“不好意思,幸村夫人,我說過的吧,請叫我柳桑或者是跡部少夫人,”真是會利用所有的關系,不愧是族長。如果手裡有酒杯,纖織真想去敬敬這位老人。“幸村夫人看起來保養的不錯,怎麼耳朵就那麼不好使呢,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讓醫院派人過來檢查檢查?身體可是本錢哦,要好好愛惜!”笑容依然不變,邊說著,纖織還邊從包裡掏東西。
毫不客氣的諷刺,幸村知愛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柳纖織,你!……”幸村由美還沒來得及發飆,幸村幽助就喝斥住了她。
“由美,你的禮貌麼?我們幸村家的大小姐可不要像其他不懂禮儀的人一樣,不看場合不看人的亂咬。”
“呵呵……”拍了拍手,纖織笑開,“幸村族長好家教!亂咬人確實是不對,由美小姐可要記住了。被狗咬的時候記得千萬別咬回去,那只會得到一嘴的狗毛。啊拉,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說了這麼粗俗的話。被爺爺知道了,肯定會說我丟了跡部家的臉面,怎麼辦呢?”
看到故意纖織擺出一副懊惱的樣子,跡部忍住笑。爺爺能怪你?沒翹起大拇指誇你就不錯了。而這裡,手塚真雄和真田家康已經豎起了拇指,good job!
也懂得利用身份的優勢來回擊嗎?幸村幽助不怒反笑,氣場比剛才來的更為壓抑。沒有移動半步,纖織也坦然的站在了門口不遠的地方,微微的抬起下巴,俯視著坐在正位上的幸村族長。上個招數不行,這回想以氣勢取勝嗎?要自己真是一個15歲,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或許真的會被壓制下去。不過,上輩子的柳纖織可不是15歲呢,嘴角一抹笑,纖織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瞇了瞇水藍色的眼睛。
在心裡整整的數了三十秒,“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恕纖織告退了!”再也不想理會後面是否有什麼動靜,徑自的走到旁邊的廳裡。連主動向自己打招呼的幸村精市都被直接忽視,纖織並不討厭這個人,但是正在氣頭上的人總是會遷怒的。沒有掩飾自己的刻意,擦身而過的時候,眼神裡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柳桑……”被冷凍的並非只是幸村精市一人,走到大廳的時候,他才發現那裡的氣氛僵硬的如自己剛才的反應。“爺爺,我回來了!”
“精市你坐在一邊招呼客人吧”
“是”
端坐在主位的下方,幸村精市臉上掛著不怎麼明顯的公式化笑容。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柳桑的表情,爺爺和大廳裡的人們,都不尋常呢。
acerasus 2010-10-30 18:23
幸村家的鴻門宴
大阪白石宅的自在,跡部老宅的幽深,真田爺爺家的厚重以及東京手塚宅的些許跳躍,纖織每每感受到的無非是一種從內心裡油然而生的觸動。也許是因為這裡的人,抑或這裡的氛圍本身就和自己格格不入,現在的纖織,雖然是掛著笑容,在和真田美智子聊天,但很明顯的就能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
“纖織,身體不舒服嗎?”真田美智子湊過去,伸出手在額頭上探了探。
“呵呵……沒有啊,美智子阿姨不用擔心了,”揚起安心的笑容,又連累了大家呢。“自己的身體我會好好注意的,”起碼為了這些關心著的人們。
“嗯,知道就好!”欣慰的笑笑,真田美智子沒有繼續問下去。之前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一些,雖然爸爸他們也會隱瞞,但從一點一滴中,幸村家對於纖織的態度,和爸爸、手塚家對於幸村家的表現來說,其中肯定有不少的糾葛。雖然名為拜訪,但是身處一個並不想來的地方,也難怪纖織不像平常那麼自然。拍了拍她的手,真田美智子撇下廳裡的其他人,專心和纖織聊起天來。
“在跡部家過的怎麼樣啊?”“對你還好嗎?”“學校裡還忙的過來吧?”一邊應付這些問題,纖織並不覺得厭煩。
“打擾了,各位,午餐已經准備好了,還請移駕到餐廳用餐”
本以為是傭人過來通報,沒想成是現在最不想見的那個人。一臉的溫順,看向這裡的時候還摻雜點痛心和慈愛,做戲也做的夠全套的,纖織突然覺得沒了胃口。
“謝謝幸村夫人親自來邀請,”真田美智子不是沒察覺到身邊人冷然的氣勢,眼神一閃,回鞠了一躬,“我們這就過去。”
收到了示意,纖織乖乖的跟在真田美智子的後面,來到早已坐了不少人的餐廳。朝幾個認為有必要的人點了點頭,然後端坐在跡部的旁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對面竟然是幸村兩兄妹。
“哼!”不自覺的從鼻子裡輕哼出一口氣,纖織安放在腿上的手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緊抿的嘴角翹起了弧度,纖織抬頭看看身邊的人,笑瞇了眼睛。【呵呵……】手裡回握了一下。等轉過頭來撇了一眼對面的人時,恢復了冷然。
飯菜陸陸續續的上桌,隨著幸村幽助的開場詞,大家都很給面子的開始邊吃邊聊。
用筷子慢慢的戳碗裡的菜,其實擺在面前的東西並沒有引起自己多大的食欲。為了照顧場面,纖織也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送。綠色的是萵苣,不想吃。黃色的蛋羹,更是禁忌中的禁忌。歎著氣,幸虧現在沒胃口,要不然看著眼前這些吃的東西卻活活被餓死,那就太衰了。
“柳桑,飯菜不合你的口味嗎?”幸村精市從一開始就注意到,纖織其實並沒有怎麼吃,於是關心的問到。
放下筷子,稍稍的鞠了一躬,“沒有,只是胃裡有些不舒服,有勞幸村君了。”
又是這種疏離的態度,幸村精市不免皺起了眉頭。想想過去的自己,在她面前表現的有什麼特別讓人厭煩的事情嗎?或者說,由美的事情真的讓她介意到如此的程度?還是上次的生日宴會上,知愛阿姨他們……回想了無數的可能,幸村精市還是摸不透眼前的人對自己的想法。
“呵呵……不客氣,柳桑不舒服的話,不妨去客房休息一下?”
“不用麻煩了∼”
跡部適時的湊過來,“纖兒,要不然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沒事,我又不是瓷娃娃。”纖織嬌嗔的反應,看的跡部也放下心來。
面對不同的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幸村精市的僵硬連旁邊的幸村由美都能感覺到。對面兩個人的氣氛確實融洽的讓人羨慕,但表哥他的反應……腦子裡冒出的可能性都被一一的刪除,幸村由美有不甘,因為這個人在擅長的地方比一直在努力的自己走的更遠。也有痛恨,雖然不是很清楚她和知愛媽媽的事情,但對長輩的不敬和那種嘲諷的態度,就讓自己受不了。偏偏爺爺還請她過來,想不到其中的原因,幸村由美嘴裡嚼著飯菜,憤恨的眼神時不時的往對面射去。
數著米粒,纖織充耳不聞飯局上到底說了些什麼。一個勁的唉聲歎氣不是自己的作風,但在這麼不舒服的環境下用餐,真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好容易等傭人把飯菜撤下,投射到身上的探尋眼神又加重了一點。
“多謝大家賞臉,吃過飯了,不妨到後花園裡走走?”幸村幽助的提議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
不過纖織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幸村族長大人,我想先告辭了,失禮的地方還請多包涵。”緊抿的嘴唇,略帶蒼白的臉色,看得跡部真是有些擔心。伸手觸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發涼的跡象,看來今天還是不該讓她過來,勉強了些。
“怎麼,柳小姐不舒服了?這麼早就離開,傳出去,還以為是我們幸村家招待不周呢,喝杯茶再走如何?也算是盡盡地主之誼。”
用眼神制止了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再回握了一下跡部的手,纖織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語氣,“幸村族長大人的宅邸底蘊深厚,飯菜也准備的很好,何來招待不周的說法?只是纖織福薄,無法一直享受而已。既然您都如此誠心邀請了,再推托下去,拂了幸村族長大人的面子,回去之後,爺爺也會斥責我不懂事了。”說完,纖織重新跪坐在剛才的位置上,還是那張對外的冷靜面孔。
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當幸村知愛把茶送到自己手裡的時候,纖織無視的態度讓有的人或僵硬或憤恨,而有的人則舒了口氣。
端起茶杯,纖織淺淺的嘗了一小口,然後放在了面前。雖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怪,但這個味道是絕對錯不了的,以跟在柳爸後面十幾年的品茶經驗做保證。
“我們家的茶水如何?柳小姐”
“雨前龍井,很好,承蒙幸村族長大人的熱誠招待。”
眼睛裡閃過一絲的訝異,幸村幽助探尋的目光更加的熱烈。自己也是一個惜茶愛茶的人,這個柳纖織,小小年紀卻氣勢凌人,每一次見面給自己的感覺都加重一層。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既然是知愛的女兒,又這麼有價值,何不拉攏過來?比旁人多吃了這麼多年的飯,只是一個有些特別的小姑娘而已,還怕什麼?
“哈哈……”幸村幽助突然大笑出聲,“看來柳小姐對茶也有相當的研究,居然一口就能嘗出是雨前龍井。”
“研究不敢當,只是在真田爺爺家裡曾經見識過而已。”還是不緊不慢的態度,纖織並沒有因為幸村幽助情緒的突變而產生動搖。對著坐在上位的真田家康微微的笑了笑,【沒事的,別擔心!】
“是嗎?但是能一下子分辨出這種味道,柳小姐也很是讓人佩服啊!”從剛開始的試探,到現在的突然放松,幸村幽助倒是很想看看,接下去她是如何接招?“老夫平常沒什麼興趣,也就是喜歡喝喝茶。碰到柳小姐這麼懂茶之人,心裡不免高興。怎麼樣?以後來神奈川的時候多來坐坐,就算是到真田家,順便過來一下?纖織你看如何?”
“多謝幸村族長的賞識,這些話怎敢當?”這是在拉攏嗎?擺出那樣一副姿態,是不是認為自己就應該立刻服帖上去?撫平勾起的嘲諷弧度,纖織睜開水藍色的眼眸直視過去,“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已,幸得很多人的關心才走到這一步。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幸村族長大人覺得纖織真的有可取之處,請放在心上便可。我記性不好,爺爺太多,萬一搞混那面子就丟大了。”
“哦∼”
“人是要知足的,這是父親教給我的一句話,我銘記於心。”鞠了一躬,纖織繼續說,“幸村族長大人有由美小姐這樣高貴的外甥女,幸村君這麼好的孫子,想必已經非常幸福了……”胃裡有些翻騰,停頓了一下。
“纖織還不肯給老夫這個面子嗎?”察覺到纖織的臉色有些僵硬,幸村幽助笑了笑。再怎麼特別,畢竟只是個小女孩,果然還是太嫩了。
閉了閉眼睛,纖織已經不想再拖下去。這樣試探來試探去,受夠了!歉意的點點頭,然後轉了個方向,幸村知愛還是那副假惺惺的慈愛表情,“幸村夫人,我再說一遍。當初你自己承認了只有由美小姐這麼唯一一個女兒,也請你以後繼續這麼認為。而幸村族長大人,你也不用在我這個不值得的人身上花時間了,纖織承受不起。”
接收到上面傳過來的視線,幸村知愛很迅速的反應,“纖織,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畢竟是你親生母親啊,連補償的機會都……”
“呼?!”深呼出一口氣,“幸村夫人你的耳朵果真這麼不好使,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撇開貌似留著眼淚的人,纖織跪坐到餐廳的正中央,面朝幸村幽助,“不必再浪費時間了,說出你的目的……”
“哦∼”這麼開門見山?幸村幽助放下手裡的杯子,眼睛裡流動著的是深沉的光芒。
acerasus 2010-10-30 18:23
鴻門宴續 值不值得尊重的人
曾經的柳纖織,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活力四射的柳媽,雖然愛打點小麻將,但對自己的女兒,管教嚴格也十分的疼愛,柳爸更是,幾乎要把纖織捧上天的那種,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被風吹了。穿越來這個世界之後,失去了以前的曾經。縱使面前的這個人長的和柳媽是多麼的相像,而且還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但纖織的心裡就是不願意,更不用提是被利用的關系。
幸村幽助坐在上位,釋放出的強大的氣場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面對面的人。此時的餐廳裡寂靜無聲,真田家康和手塚真雄嚴肅的神情,纖織(小姑娘)既然想自己解決,那我們就好好的坐在旁邊看就行。
有這麼多人在邊上坐鎮,纖織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水藍色的眼睛裡,原本流動著的光彩現在凝固成了藍色的琉璃石,冰冷不含半點溫度。
“呵呵……”安靜了好一會兒,幸村幽助才悠悠的笑開來,“啪啪”的拍了兩下手。“纖織好魄力……”
“還請幸村族長大人叫我柳小姐,謝謝!”纖織沒有轉移自己的視線,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從不歡迎的人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那種違和感在內心裡不斷的翻湧,很想吐。
迅速的收斂笑容,幸村幽助瞇著眼睛,露出有些危險的表情,“你這是在和我公然作對嗎?纖織小姐?”
“請叫我柳小姐,謝謝!”再鞠了一躬,纖織不卑不亢,臉上也並沒有任何的松動。
“哼!好不給面子啊!”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捏在手心裡,幸村幽助望著微微笑著的纖織,眼神裡的危險系數飆升。餐廳裡的每個人都能感覺到氣氛的突變。
爺爺是真的動怒了吧?幸村精市有些擔心。雖然很想過去幫纖織說說話,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說了的話,爺爺肯定會生氣,而且柳桑並不希望自己去插手,但是不說……猶豫了半響,幸村精市還是端坐在原位上,與眾人一起,靜靜的看。
見纖織並沒有回話,幸村幽助向旁邊示意了一下。
“纖……”
“閉嘴!”還沒等幸村知愛說完,纖織看都不看,立刻駁斥。
“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這種態度?纖織小姐的家教真的讓人驚歎吶∼”
“呵呵……”往旁邊撇了一眼做戲的人,纖織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再說一遍,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幸村夫人的耳朵有問題我已經非常清楚了,只是沒想到幸村族長大人原來也是,難道這也有家族傳染?”不管射過來的視線有多麼的毒辣,纖織繼續笑著說到,“至於家教,抱歉!這個世界的柳纖織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自然家教也就比不上別人,就比如……”眼神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纖織再笑了兩聲,“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呢?幸村族長大人,或者再說幸村夫人,你知道原因嗎?”
把問題踢回去,幸村知愛的臉上白了又白,“我,我……”
“閉嘴!”【我現在不想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的言語】眼神甩了出去,纖織繼續和上位的幸村幽助面對面對峙著。
“柳小姐如此介意這件事情?”
“如果幸村族長大人覺得是我小題大做了,大可不必在意。”哼,拆散別人的家庭,用一個“如此介意”就含混過去嗎?就算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纖織也覺得這種人是不可原諒的。
“怎麼會不在意呢?這可關系到你們母女……”
“我說了沒有母親,不必強把我和幸村夫人牽扯到一起。”
“以前的事情或許知愛是做錯了,但血緣是改變不了的。纖織小姐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知愛既然有心,那麼為什麼不給個機會和解呢?”
“哈?幸村族長大人,你這是親情攻勢嗎?”已經不把話藏在心裡,纖織嘲諷的笑聲響徹在餐廳,“你認為一個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的人,還會貪戀這種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說,你覺得這種所謂的親情就能讓我的價值為你所利用?”
“啪!”幸村幽助手重重的拍在地板上,“柳小姐,請你說話尊重點!”
“值得尊重的我便尊重,看幸村族長大人夠不夠這個資格?!”睜大了眼睛,氣勢一下子就從冷然變得異常的強勢。
靜坐了許久,氣氛一觸即發,導火線栓在兩個人中間,就看誰先開始妥協,或者去點燃它。
沉寂,幸村知愛忽然的動作讓大家都大吃一驚。不知道是否是她的自以為是,一個擁抱就能了卻很多事情。計算幸村知愛和自己的距離差不多了,纖織猛的抽手過去,“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慢悠悠的站起來俯視這個趴在地上垂淚的人,纖織真是覺得這個女人夠笨,“幸村夫人,懂得自重是最基本的道理。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幸村家族的名聲可是會被破壞掉的。”一字一句,像最尖銳的針一樣,刺在心裡,拔都拔不出來。蹲下身,纖織拍了拍她已經紅了的臉,“夜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柳謙人,他的聲音可是一直回響在我耳邊呢。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好意思我忘記了,知愛啊,你記得不?”故意放慢語氣,那種幽幽的口吻讓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你別過來!”曾經的柳謙人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幸村知愛撐著身體往後退,臉上的蒼白已經完全掩飾不住。
呵……看來良心還未完全泯滅嘛,至少還知道害怕。拍拍手,像是趕走某些不干淨的東西,纖織改坐為站,面向幸村幽助,“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想要拉攏利用我的話,還請給出同樣的資格。幸村夫人這顆棋子既然已經隸屬於您,那麼就不要再浪費到我的身上了,我想由美小姐也不會樂意分享的。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告辭!”
“站住!幸村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幸村幽助“啪”的把茶杯扔到纖織的腳邊上。“不道歉就想走,跡部家的少夫人就是這樣的禮儀?”
“如果我不是跡部家的少夫人,恐怕也進不了這幸村家的大門了吧?”
隨著纖織的話,幸村幽助的眼神裡深沉的可怕。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好了,幸村老頭,我們也該告辭了!”真田家康突然插話進來,看戲看的夠精彩,再這麼下去,自己都忍不住的想再次拿出太刀來,好好砍上一番。
“真田,你是在包庇她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了,纖織小姑娘可是我的干孫女呢。幸村老頭你難道還想因為這點小事情而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話就不多說了,點到為止。真田家康也不是個好擺弄的主兒。要不是看上纖織和跡部、真田、手塚之間的關系,你幸村老頭會這麼干?我可不介意少一個越來越看不順眼的對手。
這廂兩人還在眼神較量,手塚真雄卻揮了揮手,讓纖織坐過去。先用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臉上的表情放松,“你喲!”短短的兩個字,不言而喻的讓纖織身上的空氣柔和了下來。
“手塚爺爺,對……”不起
“嗯?”【不許說出來!】瞪了一眼過去,纖織感受到的不是責怪而是一如往常的寵溺。手塚真雄再拍了拍纖織的頭,“好了,回去吧。那邊的人也急的不行了?”呵呵……跡部家的小子,算你還夠關心的。當初的那個賭局,就算是我手塚真雄徹底輸了也不枉費啊。
“呵呵……嗯!”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纖織輕輕的抱了一下手塚真雄,然後回到跡部的身邊。手被溫熱所包圍著,纖織的表情完全的放松下來。
不去管什麼面子的問題,這個地方是再也不想待下去了,跡部也是同樣的想法。站在餐廳的中央鞠了一躬,兩個人便攜手離開。
“跡部家的人就這麼囂張?!”又是重重的一拍,纖織真想知道他那只手難道不痛嗎?
“呵!……”
還沒等纖織開口,跡部緊握了一下她的手,“這是我們的家事,幸村爺爺,請恕晚輩們告辭了!”拉著纖織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出門。
傭人們圍了過來,跡部眼睛一挑,“堂堂跡部家的少爺少夫人,也是你們這種人能夠碰的?!啊恩?”嚴厲的語氣,外加強勢的氣場,止住了其他人的步伐。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裡面的人,纖織跟在跡部的身邊,終於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坐在車裡,跡部雙手環抱著纖織,“不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嗯?”
“我說了不給了嗎?”抬起頭,用手指細細的描繪著他下巴的輪廓,纖織的語氣裡已經不見了剛才的冷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幸村家應該是要參加一個樓盤的拍賣吧?”
“呵呵……怎麼?纖兒也有興趣?”終於要露出獠牙了嗎?跡部握住纖織搗亂的手,放在嘴邊。“爺爺那邊我去說,你就放手去做好了。”
“不用,我自己去吧。”
唉……果然還是不喜歡依賴自己麼?心裡實在是有些無奈。
“呵呵……放心!”纖織笑笑的輕吻了一下跡部的臉頰,算是安慰好了。不過某大爺不這麼想就對了。僵硬了一下,然後立刻熱烈的吻了回去。難得纖織主動,不努力多賺點實在是有愧於大爺華麗麗的作風。
acerasus 2010-10-30 18:23
游戲開始 重新集結起來的櫻丘成員 幸村嗎?
前世的時候,柳爸柳媽沒有教過纖織什麼謀略計策,不過是隨著年齡的慢慢增長,從生活中遇到的點點滴滴中,讓她學到了很多東西。如果有目的性,纖織是一個會察覺細微之處的人。所以沒有安全感的她,自然學會了很多保護自己的方法。並不是願不願意,而是不得不而已。
拿起電話,按下一個許久不用的號碼。窗外的夜色已經深沉了下來,書房裡,纖織靠著窗,跡部還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嘟……嘟……”
幾聲過後,那邊接起了話筒。“喂,你好!”
“晚上好,天草學姐,好久不見∼”
“啊拉,柳學妹,真的是好長時間不聯系了。最近怎麼樣?又有有趣的事情來找我?”
聽著那方熟悉的聲音,纖織不自覺的放松了語氣。原本一個嚴肅的話題,現在也只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很好!天草學姐想必也過得不錯吧?”笑了兩聲,那樣的人怎麼會虧待自己呢。“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不拐彎直接說,學姐有興趣來玩場游戲麼?”
“呵呵……還是柳學妹懂我啊。有意思的游戲當然不能放過,說說情況吧∼”
“學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當面談比較好。要不然萬一吃虧,那我可就實在對不住你了。”
哦呀!聽語氣還不是什麼小事兒啊!天草流櫻揮退旁邊的傭人,拿著電話坐到沙發上。“需要借助家族的勢力?”沒有記錯的話,柳學妹現在應該是跡部家繼承人的未婚妻吧。有什麼事情能夠大到連跡部家自己都解決不了?抑或者……
“對!”
意料之中的肯定回答,天草流櫻遲疑了一會兒。突然之間,溫文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可以啊!那我們明天碰個面吧,柳學妹看方不方便?”
“呵呵……全憑學姐做主好了,我隨時奉陪”
“好,那就……”
說完正事兒,然後再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兩邊幾乎同時掛上了電話。
“纖兒打算怎麼做呢?”跡部從文件堆裡抬起頭,抱過纖織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用手梳理快長到腰際的銀發。剛才聽到的電話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吧,呵呵……真是有些期待當這個人露出獠牙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
“呵呵……想知道?”手指勾一勾,讓跡部把耳朵湊過來。等他照做的時候,纖織臉上惡作劇的表情突現,“偏不告訴你!”故意抬高的聲音,白森森的牙齒在跡部的耳朵上留下清晰的痕跡。“哼!”【讓你大爺每次都欺負我!】
“嘶∼”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狠了,這都不知道是被她第幾次咬了。跡部一手扣著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去,一只手不停的輕撓腋窩。
“哈哈……”
“啊恩?偏不告訴本大爺?”呼出來的氣體噴在纖織的側臉上,耳垂又被跡部咬的發紅。
“你這是作弊好吧?哈哈……放開了!哈……”扭動身體,纖織不停的躲閃。
“還瞞不瞞?啊恩?”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跡部倒是很享受的看著她大笑的反應。“快說!”
“不要!哈哈……”
還倔上了?!跡部挑了挑眉頭,文件都放在一邊了,專心的“逼問”起某人。
門外的管家聽到裡面些許的聲音,矗在那裡,半天都不知道是該敲門,還是不該敲。掂了掂手裡據說是很重要的資料,“咚咚咚……”手還是很自覺的和大門做起了互動。
不是休息日,纖織卻閒散坐在咖啡廳,慢悠悠的看看外面流動的人群。
“久等了,柳學妹!”
抬頭看過去,身穿綠色連身裙的天草流櫻正從門那邊走過來。而她身邊的那個人,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日安,天草學姐,佐籐學姐!”站起身,纖織微微的鞠了一躬。
三個人面對面坐下來之後,吩咐旁邊的服務員上點好的飲料。相視的淡淡笑開,這麼多時日不見,雖然改變不小,但總覺得還是以前那個模樣呢。
觀察坐在對面的纖織,天草流櫻心裡也不小的吃了一驚。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眼前的人氣色明顯好了不少。比之前更為真實的表情,眼睛裡流露出的光彩也是往日無法相提並論的。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學妹,天草流櫻貌似不小心的碰觸到旁邊有些別扭的佐籐玖。唉……明明心裡是想見她吧,但是嘴巴又關的死緊。不就是怕被黑嗎?經歷了也不是一次兩次,難道還沒習慣?
但當事人可不是這種想法。為什麼進了大學還被推到學妹的面前?逃的還不夠遠?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壓在佐籐玖的頭頂上。有些僵硬的表情,但是又不得不扯出一個笑臉。很明了這個學妹很有手段,但前提是這些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閒話不多說了,”端正的坐直,纖織把手攤放在腿上,“謝謝兩位學姐的赴約。”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平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這個請先過目一下,游戲規則已經很清楚的標明在上面了。”
“哦∼”接過文件,天草流櫻先大致的翻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佐籐玖。“可以問一下柳學妹,和幸村家有什麼糾葛嗎?”那上面寫明的每一條,可都不是小打小鬧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呵呵……天草學姐這是在明知故問嗎?”嘴角噙著笑,纖織不緊不慢,“這樣問學妹我,人家可是不依哦。有好玩的事情都記得叫上學姐你,還反過來質問這種不是問題的問題,難道學姐是在考驗我的能力?櫻丘的學生會現在很好,還請兩位學姐放心!”笑笑的點了點頭,纖織半開玩笑的語氣並沒有讓氣氛僵硬下來。
“啊拉!是我的不對,學妹可別在意。”天草流櫻溫文的臉上笑容四溢,變得真是越來越好玩,但是也越來越不好對付了。“那麼,學妹打算讓我在游戲扮演什麼角色呢?”
“這就要請問學姐想要什麼角色呢?”纖織一臉其實我很大方的神情,惹的天草流櫻不禁笑出聲。
這方兩個人笑的花枝亂顫,也許旁人看起來很賞心悅目。不過對於佐籐玖來說,那就是酷刑。通常這種時候,肯定就會出現麻煩事情。被後天培養出來的危機感,讓佐籐玖豎起了警示的標志,危險!
“那就這麼說定了,麻煩天草學姐過來。啊,對了,佐籐學姐……”
纖織剛一開口,佐籐玖的身體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啊,有什麼事情嗎?”語氣裡沒有顯出什麼,心裡卻在哀嚎,“不要是麻煩,千萬不能是麻煩!”然而上天是很忙的,無法顧及到每個人。於是,佐籐玖的心願就被無情的忽視了過去。
“呵呵……”還是剛才的笑容,纖織並沒有把佐籐玖的反應忽視過去,“還要麻煩前輩你來幫忙了。”
“呃……哦,”其實剛才一直都沒怎麼去聽她們兩個到底談了些什麼,佐籐玖一直都在感歎資料上的計劃,一邊還在擔心被某人耍。看來。纖織給她心裡留下的陰影真是無法磨滅了,擦汗。回頭好好問問天草吧,跑是肯定跑不掉了,有這兩個人聯手的話,自己還是乖乖的比較安全。
事情商談的差不多,趁著難得的機會,纖織和兩位學姐在旁邊稍微逛了一圈,然後各自告別,回去進行所謂的游戲計劃了。
這幾天,關於幸村家的小道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無外乎是大家族裡很常見的一些齷齪事,只不過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成為了街頭巷尾茶余飯後的談資。雖然事情鬧的比不是很大,但是關系到幸村家顏面問題,其中幸村知愛就是首當其沖的受害者。
沒有指名道姓的指出具體是誰,其人拋棄家人,貪戀大家族權勢,利用各種各樣不正當的關系,在國外洗錢等等,各類的小報紙上登載了長篇的報道。趨眾八卦的心理,很多都是一上報攤,很快就銷售一空。幸村家知道消息後,想去阻止都沒來得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奈川的幸村宅邸中,幸村幽助怒氣沖沖的看著站成一堆的人。
“養你們這些人是干什麼用的?連這些小報刊的事情都解決不了?”
“爸爸,你先別發火,身體要緊!”幸村知愛遞上茶杯,不想“啪”的一聲被掀翻在地。
“出去!”幸村幽助越看她越覺得不順眼,手指著大門,“這幾天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要不然……哼!還有你們,現在立刻把這些給我解決掉!”
“呃……可是……”
“嗯?”聽到下面有小聲的辯駁,幸村幽助的怒火更加旺盛。“還不快去!”
“是!”
戰戰兢兢的走出大門,大家都相識的嘲諷的笑了笑。在別人手下做事就是不好,特別是脾氣陰晴不定的。不是不想查封,但是這些小報刊都是打游擊戰,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想找都沒處可尋。唉……為了飯碗著想,還是盡力吧。
而此刻在天草流櫻處,一群女生正在很悠閒的喝茶。
“學妹好偏心哦,就知道叫你,都不把這種好玩的事情告訴我,唔……偏心!”
“嘁,要玩你自己玩!”我想退出都不行,為什麼就專門找我麻煩呢?
“呵呵……”
這些天啊,會越來越熱鬧的。
做“善事”也是需要代價的 纖織計劃的成功
周末的時間,跡部和纖織照例來到東京郊區的跡部老宅。棋室裡,跡部明彥正坐在棋盤邊上,眼睛直盯著盤上的局勢。白子黑子分明,勝負剛剛開始。
跪坐在下面,跡部和纖織也只是靜靜的看。
“啪!”拿在手裡許久的黑子終於被放置到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跡部明彥抬起頭,看了看兩個小輩。“樓盤拍賣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是,爺爺,正在穩步進行中。”跡部代替纖織回答到。
“是嗎?纖織?”
“是的,爺爺”鞠了一躬之後,纖織再退回到原來的姿勢。
跡部明彥專注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兩個人的神色,然後回到最開始的狀態,伸手從盒子裡取出一顆白子,放在手裡揉捏,“呵呵……那就好。我這裡沒事兒,你們自己出去走走吧。”
“是”
推門出去,跡部和纖織輕聲的不去打擾他。直到走出那一段長廊,才相視的笑了笑。拉過纖織的手,跡部大搖大擺的亂晃,“纖兒想去哪裡看看?本大爺帶你去。”
“嗯?”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邊,纖織故意的表情在跡部看來是異常的可愛,“不知道也,隨便看看吧。”
“啊恩?”用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某人的鼻梁,跡部擺出一副很大爺的模樣,“隨便?跟本大爺在一起可是隨便不了。走,帶你看看華麗的東西去。”
半推半就的被拖著往前走,纖織對華麗東西的興趣還不如看這位大爺別扭的表情來的高昂。嘻嘻……只能在心裡笑笑,纖織可不想看到某孔雀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下不來,看他得瑟的表情心裡會非常不爽。
流言蜚語依然不覺於耳,幸村宅的氣氛這段時間顯得十分的壓抑。無論是忙於網球比賽的幸村精市,或者是一直在努力練習舞蹈的幸村由美,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那種深沉的壓力。更別說幸村知愛,自從上次被痛斥過之後,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怎麼敢出門。
嘗試過很多的方法,有一些成效之後,又出現了更多的情況,小報刊的事情讓幸村幽助的那幫手下們傷透了腦筋。而且更為嚴重的是,已經引起了一些大媒體的關注。雖然說這些事情並不是很大,但是考慮到不久後的樓盤拍賣會,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坐在陰暗的書房裡,幸村幽助的心情就像這裡的氛圍一般暗沉。仔細想想,腦海裡突然冒出聚會那天的情形,臨別時候的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睛。“啪!”很響的一聲,幸村幽助重重的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都沒有去顧及手上傳來的疼痛感。那個柳纖織?!還真是小看她了!
跺著腳步,走到電話機旁,幸村幽助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請找跡部明彥聽電話”
“不好意思,我們老太爺已經休息了。請問你貴府上?有什麼話需要通傳嗎?”
“我是幸村幽助,請轉告一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談談”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轉告給老太爺”
傭人掛上電話,立刻走到棋室。
“這幾天如果再來這種電話,就說我不在,直接把情況匯報給少爺和少夫人就可以了。”跡部明彥頭也沒抬,眼睛專注的盯著棋盤上的黑白對陣。“下去吧∼”
“是”
等到傭人離開,嘴角出現的一抹笑容顯露出跡部明彥此時的心情大好。呵呵……相信景吾的眼光真是沒錯啊!幸村老頭,不要怪我只在旁邊看戲,跡部家認定的少夫人如何在你的虎口拔牙,我這個做爺爺的怎麼能夠錯過?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纖織並沒有怎麼注意這些學姐的家世。要不是後面的刻意調查結果真實度高的可怕,纖織真的懷疑其自己的眼睛是否有問題。不用說溫和腹黑的天草前輩居然是傳媒世家的繼承人之一,就連蘿莉竹本熏家裡的勢力在日本都是不可忽視的一支。賭上和跡部家族以後加強合作的籌碼,讓天草學姐利用自家的優勢,無源頭的四處散播消息,不管真假,眾口鑠金的道理總是可以理解的。不能徹底打擊他們,至少可以拖累名聲。至於那個樓盤拍賣,受到的影響自然不言而喻。
看著面前的一堆資料,纖織在心裡不停的計算。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這麼累人的事情以後真不想干了,一回就足夠,唉……總算理解到大少爺的辛苦之處了。嗯,以後對他好點吧,少咬幾口?!呵呵……輕笑出聲,纖織繼續埋頭看資料。後天就是樓盤拍賣的日子,看來得再打了電話給天草學姐,讓她把這兩天的氣氛炒的更熱烈一些。至於另外一位被拉來幫忙的,唔……
“阿嚏!”哆嗦了半響,佐籐玖腦子都不用轉,就知道自己又在被某些人算計了。哀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翻看數據表,為什麼這麼麻煩的事情老是讓我來做?!!怨氣直沖雲霄,可惜老天爺太忙,無視之。
樓盤拍賣的前一晚上,天草流櫻笑的比往常燦爛了許多。答應學妹參與游戲真是太對了!手裡拿報紙的樣稿,遠眺一下夜空下的東京。明天還真是想象不出來的熱鬧啊!
果不其然,從一大早開始,每個書報亭裡的報紙上面,刊登了巨幅的樓盤拍賣活動。至於上面的內容,很多人覺得驚喜,但對於幸村幽助而言,卻有如天雷般。
“這是怎麼回事?說!這麼虛假的東西怎麼會被登出來?!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腦子?!說話!”
站在那裡的人們被吼的頭破血流,戰戰兢兢的,誰都不敢開口去領受更大的怒火。
下午就是預定的拍賣時間,早上突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誰看了心情都會不好。但是第一,時間太短;第二,從前段時間的經驗來看,很有可能是同一伙兒人干的,自然很難查到源頭,報紙已經賣出去很多,就算花大力氣一一收回,但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再怎麼做也是白費功夫。
吼完了,也罵過了。幸村幽助坐在沙發上,手撐著拐杖。心裡明明很清楚是誰在搗鬼,也給跡部明彥那裡打過很多次的電話,但是都被避之不見。想來也是得到他的默許吧,甚至可能還贊同。真是太過小看那個看似溫文的小女孩兒了,緊捏著拐杖,幸村幽助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猙獰。
“准備車子,我出去一趟。”
“是”
“等等,還是不用了!”幸村幽助叫住了傭人。我就不信還斗不過一個小姑娘,“下午的拍賣照常進行。另外,調集所有現在的力量,盡力去澄清事實。還有,跟天草傳媒那裡溝通一下,中午的整點新聞還有幾天內的全部買斷,去吧!”
“是”
下達完命令,幸村幽助端坐在那裡靜靜的待了一會兒。
“把知愛夫人叫到我的書房來。”也不等傭人回話,直接離開客廳。
幸村精市剛好從門口進來,看見爺爺臉色非常不對,想上前去問候一聲。管家搖了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這些天的事情,幸村精市自己也有所耳聞,也想到過可能是那個人所為。但是聚會上的那一番話,讓自己明白是幸村家先對不起柳桑,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她。保護自己的家人嗎?那她的家人呢?知愛阿姨?或者是那個死於車禍的父親?指甲摳著手掌心,幸村精市不想再去掩飾臉上的失落。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撫摸去年得到的冠軍獎章。王者,也是需要承認失敗的,或許柳生的話,自己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本想借著天草集團在傳媒上的強大勢力,壓制住報紙上胡亂刊登的虛假消息,但沒想成早就被纖織先踏出這一步。
“流櫻,這個人的可信度是多少,你想沒想過?”
“100%”
“哦,雖然是學妹,但居然被你這麼看重?!”
“哥哥,你是在質疑妹妹我的能力嗎?”
“呵呵……怎敢?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跡部家的少夫人呢……”
“呵呵……你見過之後就知道了,那個人非常有趣哦∼”
“哦?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想見見了”
誰能想到,大家以為斗的死去活來的天草家唯二的繼承人,能夠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而且這話題,咳!走調的可能性還非同一般。
於是,計劃照常。按照纖織的計算,樓盤拍賣成功的可能性為兩成,甚至是一成以下。而價格,自然不會高到哪裡去。但真實的結果一出來,倒是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幸村家這次的拍賣活動完全破產。
在小報紙上刊登出幸村家有意把樓盤無償捐助給孤兒院,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纖織巧妙的利用了上次綁架後,甩給自己的那片地,特意讓人去那裡照了一些漂亮的照片,附加孤兒院裡的孩子們童真的感謝言語,引起的效果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既然是捐贈,那自然不會吸引商家去看了。其實損失也不是太大,不過是上億而已,對於龐大的幸村家業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另外掙得了名聲,算不算是一小點的補償?!至於當事人的面子問題嘛,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為了感謝天草前輩的幫忙,以及佐籐玖前輩友情贊助的照片和報道,纖織決定在跡部家設宴好好的款待一下她們。
意料之中,竹本熏也跟過來了。不過也有意外,比如天草流櫻身邊的那位。
挑了挑眉,纖織站在大廳門口迎接。“晚上好!各位,歡迎歡迎,大家都請進來吧。”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纖織才不會笨到自動去問天草流櫻,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招呼大家坐好,纖織悠哉悠哉的倒茶,送到每個人的手邊。電視機裡正在播新聞,幸村幽助赫然在那上面。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還必須帶著那張笑臉。做善事嘛,那點小小的金錢損失算什麼?
“哈哈哈……”竹本熏首先就忍不住的笑出聲,被她撲住的纖織無奈的拍了拍,和對面的天草流櫻點了點頭,都笑開了。難得佐籐玖也“噗嗤”了一小會兒,在眾人的熱情注視下,又恢復了那張別扭的臉。
acerasus 2010-10-30 18:24
幸村知愛的癲狂 纖織將計就計
狠栽了個大跟頭,幸村幽助卻順勢的開起了慈善捐贈晚宴,被邀請的人自然少不了纖織。藍紫色的封底,鑲金的字,掂了掂這封請帖的重量,纖織順手把它扔給了管家。
“管家爺爺,麻煩你把這個拿給景吾看吧”
“是,少夫人”
坐在前院花園的涼亭裡,纖織很悠閒的小飲紅茶。煩心的事情就讓大少爺幫忙解決吧,反正他不是老是念叨自己不喜歡依賴他嗎?這次就靠他了,玩游戲這種事情,一次就足夠,腦筋用的太多,實在不是自己所願意做的事情。
於是,纖織閒散的享受花園裡的寧靜,跡部嘛,看到那張請帖,眉頭皺了一下。
“呵呵……你下去吧”
等到管家離開,可憐的請帖又被扔到了書桌的邊緣。慈善晚宴嗎?上次纖兒玩的不小,硬生生把人家原本要拍賣出去的樓盤變成了無償捐贈。爺爺雖然不曾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但派人送來的資料中,想必對這個結果也是滿意的。無聊了,不妨帶上纖兒一起去看看好了。埋首於文件堆,跡部的心情一直保持良好的狀態。
自從上次愉快的合作之後,纖織和天草流櫻、佐籐玖,以及竹本熏的聯系就開始不斷。大部分的人心情都是愉悅的,當然少部分人嘛,那就不那麼十分高興了,比如總是提心吊膽的佐籐玖。出身也只是很普通的家庭,單單因為碰到這麼一群人,於是就被攪了進來。唉……麻煩!
特地空出時間,穿上正式的禮服,跡部帶著纖織,應約來參加幸村家舉辦的慈善捐贈晚宴。走進會場,幾個很熟悉的人便迎了上來。
“晚上好,天草學姐,竹本學姐!”撇開那個還未被介紹的人,纖織有禮的先打招呼。
“柳學妹晚上好!”笑笑的走過來,天草流櫻看了看纖織身邊的人,“跡部桑!很榮幸見到你!”呵呵……這可是讓學妹改變不少的正牌未婚夫啊!自然要好好的認識。
“晚上好,天草桑,竹本桑,還有,天草君!”
呃……天草君?原本還在心裡YY他們兩個之間關系的纖織,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了。還以為會有什麼驚天的爆料出現,攤手,失望了。暗地裡撇了撇嘴,臉上還是一臉溫和的笑容。
一群熟人外加兩個三分熟的,群聚在這裡哈啦。幸村精市遠遠的看見了,卻沒有半點想上去打招呼的意願。這幾天想了很多,就保持這樣的距離吧,對誰都好。真田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在全國大賽的時候分心,柳生也不會再浪費時間的一再提醒,至於爺爺,肯定也希望自己和她沒有過多的接觸吧。短暫的停留之後,幸村精市踏步離開會場的中央,去做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了。
還是那張熟悉卻怎麼都歡喜不起來的臉,纖織站在台下,看著幸村幽助滿臉笑容的宣布晚宴開始。
有錢人其實都是很無聊的,於是會找一些借口來豐富自己的百無聊賴的生活。就比如這個慈善捐贈,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受到捐贈的人,感激涕零的表情就是愉悅他們的方式了。
纖織並沒有在意跡部家到底拿出了什麼東西,如同沒有興趣去看那些光鮮亮麗的面孔下,復雜的人心。乖乖的跟在跡部的身後,雖然一直都在笑著,完美的弧度,但耳邊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
“纖兒,不舒服嗎?”跡部沒有顧及場合,直接把纖織抱進懷裡,手心貼著她的額頭。“臉色不太好,需要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嗎?”
“嗯?”回了一個笑容,纖織搖了搖頭,“沒關系,只是不太習慣這裡的氣氛罷了。我到旁邊去坐坐就會好的,景吾你不用擔心。”
“好吧!”又是一群人圍了上來,跡部一時也脫不開身,“你先過去,等會兒我就去找你。啊恩?要真是不舒服,立刻告訴我。”
“知道了!”
慢慢的走了半圈,纖織不時的向別人點頭微笑,終於找到一個偏僻的陽台。讓服務生把桌子和椅子布置好,纖織手裡拿著一杯溫牛奶,靜靜的看向外面的夜景。
話說這是第二次用同樣的方式來釋放自己對於這類宴會的不適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訂婚吧。“呵呵……”低低的笑出聲,纖織覺得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變化之快,讓自己都覺得驚訝。
“纖織……”
突然竄出來的黑影打破了纖織此時的好心情,整了整臉色,纖織看著這個明顯比之前憔悴許多的人,沒有半點同情,“幸村夫人,我想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請叫我柳桑或者跡部家的少夫人。”沒有上述這個頭銜,想必你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吧。
毫不掩飾的寓意,幸村知愛現在是進退兩難。不過來和她談,那麼幸村家族那裡不好交代,但是自己也確實害怕面對這樣的人。雙手交叉的緊握在胸前,幸村知愛滿是祈求的眼神,“纖……柳,柳桑,請你放過我吧!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要我怎麼道歉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再和爸爸他們做對了……”
“呵呵……”纖織輕笑了兩聲,眼睛都懶的瞟向她,“不好意思,幸村夫人,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怎麼敢和幸村族長大人做對?不明不白的就過來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幸村夫人就不怕閃了舌頭?要是被景吾和爺爺他們知道了,會不會上幸村家去要個說法,我可不保證。”故意放慢的語氣,纖織一臉的純良和無辜。
“那明明……”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
“好吧,柳桑!”
貌似是同樣哀求的語氣,纖織卻聽出了其中包含的怒火。哦呀!看來真的如自己預料的,這位幸村夫人最近過得是很不好呢。也是,流言蜚語一大堆。幸村族長大人對這個外來媳婦的滿意度應該大大下降了吧。再加上吃了這麼大的一個啞巴虧,雖說原因不全在於她,但是最方便被遷怒的不正是面前的這位嗎?
幸村知愛抬起頭,悲切的神情應該是想爭取到一點憐憫吧,“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起謙人,不該拋棄你們父女。但是我真的每天都在祈禱,希望你們過得幸福。你可以去問墓園的師傅,我每年都去看他的,真的!我承認忽視你了,上次說的話我是無心的,也是逼不得已啊,要不然爸爸他……!”
“啪啪!!”舉起手鼓掌,纖織嘴角勾起笑容,“這些話,幸村夫人應該去和您的女兒說才對。我是孤兒呢,啊,不對,我現在可是跡部家的少夫人呢。對一個毫無關系的人說這些,幸村夫人難道是想找一個人陪你練習?啊拉,那我打斷你豈不是太不禮貌了。不好意思,您請繼續∼”
“纖織……”
這回都懶的開口了,一個冰冷的眼神甩過去。
幸村知愛心髒猛跳了一下,哀傷的臉上流下不知為何意的淚水,“我知道你恨我,是我該死!但我畢竟是你的母親啊,請你看在千辛萬苦生下你的份上,放過我不行嗎?我會改,真的會改,把以前的事情統統都忘掉好不好?從現在開始我就補償你,你要什麼都行!啊?以後……”
“不用了!謝謝幸村夫人的好意。”端起杯子,溫熱的牛奶慢慢的流進冰冷的身體裡。纖織一邊感歎夜色下的風景是如何的絢麗,嘴裡吐出來的話溫和中夾雜著刺骨的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有膽敢做的本事,怎麼就會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記住了,你的女兒只有一個,叫幸村由美。你也只有一個名字,幸村知愛夫人。不要讓我在你口中聽到任何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名字,那樣我會非常的不高興。心情一不好,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自己也不能保證哦。唉……都怪被景吾和爺爺他們寵壞了!你說,寵壞了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是會被原諒的吧?尤其這個人的身份還是非常容易想巴結的呢!”
所以,幸村知愛,你就盡情的去後悔吧!現在的柳纖織,靈魂深處早就已經不是被你拋棄的那個可憐巴巴的女兒。並非一個善良的人,所以對於你,我還是可以狠下心來的。
遠眺外面的夜景,纖織並沒有感覺到旁邊的人變化的神情。直到快要欺近身,纖織才猛的反應過來,往旁邊一閃。猛撲過來的幸村知愛撞到柱子上,又立刻的往纖織那邊移動。猙獰的表情完全顯露出來,。
“去死,去死,死了你就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嘴裡低聲的念念有詞,幸村知愛此時像被魔鬼附身一樣。
纖織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連續的打擊下,這個人的精神應該非常的不穩定吧。“幸村夫人,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我會非常困擾的。”
“去死!你去死!我要殺了你!”
幸村知愛癲狂的反應讓纖織也嚇了一跳。這裡離會場的距離說遠不遠,想要逃離的可能性並不小。眼睛瞄到了一點閃光,纖織決定賭上一把。
故意裝作驚慌失措的把桌上的牛奶杯子打破,顫抖的語氣隨之而來,“幸村夫人,請你不要這樣!要是說錯話了,我道歉,但是……啊!”避開重要的位置,纖織被撲翻在地上。
“喀嚓!”閃光燈的聲音非常的清楚,一張幸村知愛對跡部少夫人的行凶照片光彩誕生。
聽到尖叫的人們也湊近了過來,幸村知愛癲狂的表情,纖織瑟縮在角落裡顫抖的身影,任誰一看都知道誰是受害者誰又是行凶者。
“母親”的落幕 或許是罪惡感
聽到尖叫,會場裡的人都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圍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幸村幽助也盡快的趕了過來。
幸村知愛嘴裡還在念念叨叨的“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神智已經明顯的不清楚。而另一方的纖織,手臂上蹭出的血絲,以及受到驚嚇而顯得蒼白的臉色,身體還在不自主的哆嗦。
不是讓知愛待著反省嗎?怎麼會突然弄出這種情況?!很多邀請而來的客人都已經看見了,完美的善終是不可能了。幸村幽助深沉的眼睛盯向纖織,算你狠!
聞訊而來的跡部一撥開人群,就看到蹲在角落裡的人。手臂上的鮮紅刺傷了他的眼睛,跡部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飛奔過去抱住纖織。輕拍著她的背,一邊用眼神觀察了一下情況,“誰能給我個解釋?!”
陰冷的語氣讓周圍的人心裡一顫,包括被擁在懷裡的纖織。
“纖兒別怕,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了。”柔和下來的聲音,跡部一邊安撫,眼睛不忘盯著呆愣在一邊的幸村知愛。低沉下臉色,剛才還溫柔能出水,一下子就涼透到了心裡,“幸村族長爺爺,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幸村夫人無理由的傷害我的未婚妻?”
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圍觀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眼見局勢控制不住,幸村幽助正想找個借口先避開風頭,不想突然竄出來的人打破了這種幻想。
舉起手裡的相機和錄音帶,天草流也適時的插了進來。“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這是我剛才不小心拍到的幾張照片。唉……職業習慣,錄音機也忘記關了。”屏幕太小,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清楚照片裡的東西,但是錄下來的聲音確實清清楚楚。
有效的截斷了前面的對話,只保留了後面的兩句,這下子,幸村知愛的罪名是落實了。
吩咐傭人把幸村知愛帶離會場,幸村幽助面對一大幫“目擊者”,臉色嚴肅。雖然心裡猜測到了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但是天草的插手確實自己未曾預料到的,難怪拍賣那天的午間整點新聞被壓了下來。不得不裝作歉意的向跡部點了點頭,“非常抱歉!是我們的疏忽,改日一定登門道歉!”說完便立刻轉身離開,幸村幽助的手裡一直死捏著拐杖。
這樣的插曲並未太大的影響到晚宴的繼續舉行,圍觀的人們陸續散開,繼續所謂的慈善事業去了,只是又多了一個調劑無聊生活的談資而已。
抱著纖織坐在陽台的椅子上,跡部先開口感謝天草流也的幫忙。
“不必客氣,柳桑是我妹妹的學妹,這點小忙自然不在話下。”而且,就算自己不主動插手,這個人也是可以很好的解決掉吧。幾乎和天草流櫻一樣溫文的微笑,這樣的表情其實很少展現在別人的面前。把手裡的相機和錄音帶放在桌上,天草流也揮了揮手,把單獨的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窩在溫暖的懷裡,纖織心裡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冰涼。手臂上的些許疼痛感借著神經傳到腦中,呵呵……自己也是一個狠心的人呢。這下,幸村知愛應該會得到足夠的教訓吧。
“纖兒,我們回家吧!”
“嗯”
回到別墅,纖織早早的閉上眼睛休息。跡部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到書房批完文件,然後再回臥室。雙手環抱著纖織,讓她安靜的躺在自己懷裡,跡部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心裡歎息著。明明不想傷害任何人,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冷然的姿態,做出這樣的選擇,很難受吧。
“不用擔心,景吾!我會沒事的。”把頭埋在胸前,纖織主動的回抱了過去。
“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謝謝!躲避所有的光線,纖織閉著眼睛,有一種久違的情緒從心裡慢慢的迸發出來。用雙手捧著纖織的臉,跡部細細的吻不停的落在臉上。水藍色的眼睛張開,像是最為清澈的海水在泛濫。溫暖的風吹過,這裡沒有一絲涼意。
離開宴會,天草流也、天草流櫻兩兄妹也坐上車打道回府。
“呵呵……怎麼樣?哥哥,我那位柳學妹非常有趣吧?”
“確實!”不光有趣,而且讓人有一種想深究下去的沖動呢。
原本只是想過去打了招呼而已,因為流櫻並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而且那個柳桑也很湊巧?的沒問。沒想到時機選的還真是非常的及時,從頭到尾旁觀到那樣一出好戲。中途插的那一手,其實也真的只是職業習慣而已。居然被她發覺到了,還利用的很好。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表情變化之快讓自己都覺得驚訝。
可惜了,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融洽到旁人都無法插進去。不過,認識了這樣一個有趣的人,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不是嗎?
“呵呵……”輕笑出聲,天草流也往後靠在座椅上,“流櫻,謝謝!”
“不客氣!”
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後,纖織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照常每天上課,處理一些瑣碎的學生會事務,和某位大少爺繼續反抗與壓迫的游戲,漸漸的,心裡那些被引發出的負面情緒被掩蓋了下去。
幾天之後,傳出幸村知愛被送往國外的消息。據說是因為精神出現了問題,幸村幽助不得不讓她到出國去靜養。跡部明彥也從東京老宅裡打電話過來,說幸村家的人已經上門去道過歉了。聽那方的語氣,倒是很滿足。
“呼……”深深的吐出幾口氣,纖織得知消息後的反應,是意外的放松。好像有什麼壓在心頭的重擔就這麼突然間消失不見了,那天夜裡的罪惡感也漸漸的淡去。在現實裡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自己也心知肚明,但真正操作起來的時候,卻不如想象中的輕松。那天夜裡手都是顫抖的,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自己是騙不了自己的。內心裡黑暗一面爆發出來,那種窒息感,到現在還能隱約的感受到。
在這之前,幸村由美曾經來找過。雖然被管家和學校裡其他的人堵了回去,但纖織也知道她的來意。就算是真的碰上面了,也不會同意她的請求。可以說自己不善良,甚至惡毒,但是對於幸村知愛,抱歉,怎麼都收不了手。
下了課,纖織照例來到學生會辦公室。推開門一看,除了平常那些臉孔之外,多了幾個最近常聯系的人,比如天草流櫻,又比如不甘不願的佐籐玖,以及見過兩次面,卻沒有正式打過招呼的天草流也。
“下午好!柳學妹,沒打招呼就過來叨擾了,不好意思”
“天草學姐這是在寒磣我呢?”纖織慢悠悠的從門口走進來,把書包放在平常放置的位子上,然後自顧自的坐在會長辦公桌前,淡淡的笑開,“你和佐籐學姐可都是這裡的老前輩了,來參觀還需要經過我們的同意?”轉頭看向天草流也,“天草君,下午好,請隨便坐吧。”
紗綾適時的遞上了一杯清茶。
“謝謝!”
點了點頭,紗綾回到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自顧自的開始份內的工作。唉……都被纖織訓練的,非常的聽話了。
用眼神去觀察這裡熟識的幾個人,佐籐玖有些納悶,其實心裡也有些准備。幸好自己已經離開這裡了,看鈴木和子,哪裡有以前那種到處拋媚眼搞曖昧的跡象?曾經的同胞小泉夏美雖然還是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孔,但估計某人一吭聲,心裡都會抖三抖吧,就像自己一樣。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
井井有條的秩序,安靜的辦公環境,比起佐籐會長的時候,這裡改變了不少呢。天草流櫻也微笑的坐在一邊,當初選擇她來當這個會長,確實是個不錯的決定。
“呵呵……”嘴角慢慢的翹起,天草流櫻還是一貫的溫文,“柳學妹現在是會長,我們這些畢業了的人來回味一下,不經過你的話,那不是太失禮了?!啊,對了,佐籐會長,應該叫前會長了,她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嗯?什麼話?天草學姐請說”【我可是洗耳恭聽著呢】眼神裡洩露出笑意,纖織的心情晴朗無雲。
“她說,做的很好!”
“呵呵……謝謝學姐的誇張!”還真是佐籐會長的作風,纖織突然懷疑其手塚哥哥和她是不是有些遠親關系,都是惜字如金的人。
纖織和天草流櫻一直在相互寒暄,佐籐玖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為了防止被這兩個看似無害的人黑。而天草流也則是旁觀狀態,一杯清茶端起了又放下,直到幾個人離開辦公室,也還是最初的那杯茶,只是涼了而已。
“纖兒,這是天草傳媒發過來的合作資料,你有興趣看一下嗎?”
照例是書房,纖織坐在一邊看書,陪著跡部批文件。
“不用了,你自己處理就好。”抬起頭,回了一個微笑。跡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題解決了就好,這次之後,幸村家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了吧。不管怎樣,別再讓纖兒受傷就好。跡部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傷口,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自己心裡感受到的那種痛苦現在還清晰的印刻在腦海裡。
東西都整理好,又是一天過去了。明天,明天的明天,之後的每一天裡,本大爺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輕輕地吻了一下纖織的額頭,跡部在心裡許下了諾言。
“晚安∼”
“嗯,晚安,景吾∼”
acerasus 2010-10-30 18:24
關東大賽落幕 東京和大阪補習熱線
最最麻煩的事情已經落幕,纖織又可以享受正常的平靜生活,大概。不過,為什麼?明明這個時候,自己現在應該是在櫻丘學生會辦公室裡,喝著紅茶翻閱資料。為什麼會在這麼喧鬧的比賽場地上發呆發愣,欣賞某大爺自戀的想被扁的形象?纖織回想了一下一小時之前的情形。
悠閒的午休時間過後,纖織和紗綾一起回到教室。下午的數學課,老師臨時有事請不能來,於是改成了自習。然後鄰校的學生會書記,也就是關西狼忍足同學,很彬彬有禮的來到教室門口,據說有重要的事情來邀請櫻丘的學生會長過去。在廣大同學們理解羨慕的眼神和紗綾同學的點滴疑問之下,纖織赴約而來。接下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就是所謂必須邀請櫻丘學生會長過來的重要事情?】露出光燦燦的牙齒,纖織不恥下問的看向某個志得意滿的大少爺。
“呵呵……”跡部回了一個比頭頂的太陽還要光亮的笑容。上前抱了一下纖織,然後再走到球場上,准備開始比賽。表面上溫文有禮,內心呲牙咧嘴,不知道拿刀砍了某人多少回,纖織對著那個背離的背影,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
“柳桑,這是關東大賽的最後一場了,跡部也希望你能在旁邊看著。”剛完成單打二的對決,忍足侑士手裡還拿著擦汗的毛巾,就跑到這裡給某大爺充當起解說顧問。
“嗯,謝謝忍足君。”就算不解釋,纖織其實也很明白。“啊,對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纖織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到忍足的面前,“這是家政課上做的一些小點心,不介意的話,忍足君帶過去和大家一起嘗嘗吧。”
愣了兩秒鍾,忍足笑笑的接了過來,“那就謝謝柳桑的款待了!”
於是,冰帝的休息區裡,幾個正選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欣賞單打一的精彩比賽。嗯,跡部,繼續你華麗麗的球技表演吧。柳桑的手藝還真是不錯!下次得經常去跡部別墅那裡蹭蹭飯才好。這一群享受的人,老早把之前的慘痛經歷忘的一干二淨。至於去沒去成,去成之後又如何,咳!這就是後話了。
用了不到15分鍾的時間解決完對手,跡部完全沒有得勝後的喜悅。網球部的這群家伙,居然一邊吃著纖兒親手做的東西,一邊悠哉悠哉的看本大爺表演,當這裡是馬戲團呢?啊恩?因為是最後一場比賽了,之後還要參加頒獎儀式。跡部讓纖織等在一邊,儀式一結束,立刻把東西扔給樺地,抱著纖織離開網球場。動作慢點被那群家伙抓住,自己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侑士,跡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嘴巴鼓起來,向日的語氣裡滿滿的哀怨。明明今天比賽贏的很漂亮嘛,為什麼連個慶功宴都沒有?!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真的已經被無視到習慣了。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嘴裡還留有剛才點心的香甜味,忍足的心情還是照樣很好,“走吧,為了慶祝我們順利進入全國大賽,今天我請大家吃飯。”那兩個人,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唉……櫻花的香味啊,真是揮之不去。
冰帝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身穿土黃色隊服的立海大也站在了場地的大門口。推了推眼鏡,反光的鏡片折射出的光芒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柳生撇了一眼相攜離去的人,嘴角的笑容不變。原本放在兜裡的墨蘭方帕現在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家的抽屜裡,香味不再,但至少還有個證明,紀念曾經的心動。
“怎麼了?搭檔,看到美女了?也不叫我一聲,真沒同學愛∼”邊說著,仁王雅治就想把手往柳生肩膀上搭過去。
順勢移動,柳生拍了拍根本一點褶皺都沒有的衣服,“走了!”
“哦∼搭檔你真是冷淡吶,你再這樣我也要拋棄你了哦,說不定我再去找一個……”在仁王雅治的無限嘮叨聲中,柳生貌似充耳不聞的回到自己的隊伍中。今年關東大賽的帷幕,就此落下。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忙忙碌碌的期末考試了。不知道別的網球隊是怎樣的情況,反正在纖織看來,冰帝這方面做得還真是有夠不華麗的。每天從學校回來後,總能在家裡看到一群揪著頭發,埋頭於習題堆的人。
邊放下東西,纖織突然想起大阪某神人二。金太郎,應該會在白石哥哥家接受超級特訓吧。想想曾經見識過的輝煌成績,纖織不免在心裡劃起了十字。阿門,保佑金太郎能安全的活下來,同時也要保佑白石哥哥在全國大賽前不要氣出毛病。話說,為什麼幾大名校的網球隊裡,都有那麼一兩個能讓冰山崩裂,皇帝持刀相向的人呢?當然這裡指的是偏科現象嚴重。比如某海帶君人神共憤的英語,以及……
端著泡好的紅茶和點心,纖織過來慰問一下勞苦功高的各位。
“累了的話,先休息一會兒吧”
溫文的治愈性笑容立刻解救了一眾小動物。綿羊同學從高大威猛的樺地君旁邊一躍而起,以神樣的速度飛奔至纖織的身邊,蹭了蹭,然後端起點心盤子縮到一邊,滿足的開始享用。“好開C∼”
“啊,慈郎,那是給大家的,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獨吞!”妹妹頭向日也充分發揮他的彈跳優勢,忍足侑士拉都拉不住。貓羊爭奪點心大戰正式打響。
用手撫著額頭,忍足看都不用看,跡部的臉色一定是非常的精彩。搭檔啊,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真被跡部操死了,我會每年給你燒紙錢的,阿彌陀佛!
五,四,三,二,一……額頭上的十字數量漸漸增多,體積也越來越大。
“你們兩個不華麗的!啊恩?都不把本大爺放眼裡麼?樺地!把他們給我扔出去!”雷鳴般的聲音響徹大廳,啊,華麗的女王殿下終於火山爆發了。
“wushi”巨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於是,“砰砰”的兩聲,可憐的兩只小動物被“請”出了大廳。被帶離的過程中,某羊還不忘護住手裡的點心。默!為食而亡的不只是鳥啊!
“那個,跡部前輩……”看到兩位如此下場,鳳長太郎也坐的不安穩,尷尬的表情在臉上顯露無遺。
“別說了,長太郎,繼續做題!”穴戶亮頭也沒抬,繼續和英語試卷做斗爭。嘁,為了一盤點心就忘記原本的補習目的,真是太難看了!
清理完兩只小動物之後,補習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華麗麗的大少爺和狼軍師自然是全科優秀,其他人嘛,呵呵……各有所長。
看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纖織就先回到書房。自己的成績也並不是那麼穩定,這段時間需要認認真真的復習才行。特別是理科,真是從上輩子開始就是自己的死穴。平常的學習也是,國語英語放在一邊,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都被放在了理科。翻開物理課本,纖織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和牛頓幾大定律周旋。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管家來敲門,提醒纖織下樓去用餐,才驚覺原來已經到晚上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和酸疼的脖子,纖織從座位上站起來,小伸了一下懶腰。整理好桌上的東西,然後才慢悠悠的往餐廳走去。
還沒到達目的地,一個傭人遞過來電話,“少夫人,大阪白石宅的來電。”
“好的,謝謝!”白石哥哥嗎?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難道真的是被金太郎給氣昏了?嘴角翹的老高,纖織習慣性的把耳朵湊近話筒,“喂∼”
“小纖織啊啊啊啊!!!!!”久違的超容量高分貝從電話的那頭傳過來。“嗡”的一聲,肯定是耳鳴了!纖織急忙把話筒拿離一尺遠。神吶,好久沒接到這種電話了,突然襲擊一下,怎麼可能適應的過來。反應了一會兒,耳朵裡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之後,纖織才小心翼翼的回話,只不過話筒和耳朵的距離變成了半尺,“晚上好!金太郎∼”
“嗚嗚嗚……小纖織,救命啊!”
“嗯?怎麼了?”雖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但纖織還是識相的不去點破。
“你不知道啊,白石一直拿毒手在逼迫我做習題,好大的一堆。還說不做完就不放我回去!不讓我去東京參加比賽的說,嗚嗚……不去東京,就不能找小纖織你玩了!嗚嗚……救命啊!……”
呃……果然!頭上一滴汗,纖織想想該如何安慰這個網球全能學習低能的神人二了。“那個……”
“小金,你想死嗎?”
“啊,白石,我馬上就去!”乒乒乓乓的一陣,電話轉手了。
不用想象,纖織的眼前就好像出現了那樣的一副場景。白石哥哥手撐著額頭,一個眼神甩過去,繃帶都不用解,金太郎就立刻手腳忙亂的扔開話筒,飛奔到桌前,被習題掩埋。
“呵呵……”不自覺的笑出聲,纖織這回是恢復了常態,耳朵湊近話筒,“晚上好,白石哥哥!”
“嗯,晚上好!小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白石哥哥,真的是辛苦你了!加油!”本來應該是鼓勵的話,纖織愣是用的調侃語氣。
“纖織……”無奈了,無奈∼
“是,白石哥哥。你忙,我去吃飯了!”按下掛機鍵,纖織微笑的把電話送回到傭人的手裡。
跡部別墅的餐廳,一群人正用優雅的姿勢享用晚餐,也不乏某些個體狼吞虎咽。纖織走進來,坐到跡部的身邊。傭人適時的端上餐前的清湯。
“纖兒,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嗯?剛才接到白石哥哥的電話了。”
“有事情?”
“呵呵……”低笑了兩聲,纖織搖了搖頭,“沒事!”
挑了挑眉頭,跡部也沒有再問什麼。
晚飯過後,又是如同下午一樣的補習安排。而此時的大阪白石宅,就沒有這裡的安寧了。鬼哭狼嚎,真是一個很熱鬧的夜晚吶!
acerasus 2010-10-30 18:25
家? 短暫的意大利之旅
進入高等部的第一次期末考試來臨,一邊處理學生會事務,纖織還要一邊復習自己的弱項理科。忙活了一段時間,等到了發榜日。終於在年級前五十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第十八,還好。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沒有讓這頂會長的帽子沾上太多的灰塵。
走回教室,紗綾也剛從學生會拿好資料回來。
“辛苦了!”接過一沓文件,纖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粗略的翻看了前面的幾張。“啊,對了,紗綾暑假的時候有什麼安排沒?”抬起頭,纖織微微的笑著。
“呃……我想想,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某塊木頭要參加全國大賽,自然會去看看。而且也有段時間沒回家了,暑假應該也會回大阪住幾天。“纖織你呢?”
“呵呵……還記得我的那個小表妹蜜雪兒不?”那個可人兒啊,最近老是打電話過來。每次通話的時候,纖織的心情都會異常的好,某位大少爺還經常念念叨叨的吃醋。“上次她離開日本的時候,答應去意大利看她?怎麼樣?紗綾有興趣嗎?”
“啊,就是上次訂婚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洋娃娃?”說到這個,紗綾的眼睛“蹭”的就開始發光。完全忘記了那次訂婚的主角可是她現在的未婚夫。把手上的資料“砰”的扔在一邊的桌子上,紗綾雙手撐著下巴,眨巴眨巴眼睛,“嗯,去!我一定去!”
“好的呀!不過手塚哥哥會不會?”纖織露出一副有些為難的表情,其實心裡是巴不得把那兩個網球××留在日本,自己和紗綾出去旅游一番。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和大少爺談判的全面崩盤,這個想法就更加的在心裡穩固了下來。
“不會不會!”連忙擺擺手,紗綾現在滿腦子的洋娃娃,什麼木頭的都拋在九霄雲外去了。“纖織打算什麼時候去?時間定好了要馬上通知我哦∼”
“嗯,我知道了!就這幾天吧。呵呵……記得和家裡人打個招呼。”
“ok!”用手勢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紗綾抱起資料,一蹦一跳的去往各個教室分發。
於是,兩個女生之間的協議就此達成。
“阿嚏!”青學的網球場上,手塚國光正一臉嚴肅的在督促大家努力練習。
“呵呵……手塚,感冒?”不二周助跑完了熱身的30圈,走到近處關心的詢問到。
“哈哈……部長怎麼可能感冒嘛!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笨蛋!嘶∼”
“哈?海堂蛇,你在說誰笨蛋呢?”
“嘶,說的就是你這個大笨蛋!”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桃子和蛇的口舌之爭。菊丸大貓也過去湊熱鬧,大石保姆的嘴裡念念有詞,沒什麼效果的拉扯住他。
寒氣越來越重,“全員,繞網球場50圈!”
反射性的立正站好,然後又開始了圓周運動。手塚國光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不二周助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我知道了,就去。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那張笑臉之下,這句話的意味到底如何?
暑假開始,全國大賽開賽的時間也越來越近。自家的未婚夫都忙於訓練,纖織和紗綾卻已經做好了出國旅行的准備。向幾位爺爺打好招呼,登上飛機的時候,兩個人還相對的笑了笑。哼!誰讓大少爺(木頭)的眼裡只有網球了?!就該冷凍他們一陣子!快快樂樂的意大利之旅開始,但是……
冰帝的網球訓練場,氣氛相當的沉重。原因是部長大人接過一個電話之後,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的不好。連帶過來參加交流賽的青學部長也臉色陰沉的可以。
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大晴天,突然陰風陣陣,刺骨的冷。小動物們抱成一團互相取暖,其他抗寒性稍微好一些的,也不敢靠近低氣壓中心,更別提去詢問原因了。這個時候上前,那就是典型的送死。
“還有閒情在這裡傻站著?啊恩?還不快訓練去!”
“青學的,全員繞著操場20圈!”
“冰帝的,25圈!”
兩大部長低沉的下起了命令,臉色卻不見好轉,繼續雷雨交加。不過,手塚部長,這可不是青學那個小網球場啊。放眼望去,冰帝的操場那可是多少倍的長度。
聽到25圈的命令,向日表現的最為直接,腳一軟,癱在了搭檔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足扶了一下有些歪掉的眼鏡,歎氣。穴戶原本要去扯帽子的手抖了一下,鳳長太郎就是一臉的為難。綿羊反應最為平常,繼續打呼。“好開C!”估計是夢裡又吃到了美味的點心吧。樺地,呃……掠過。
“無視本大爺的命令嗎?啊恩?”
“……”
溫度急劇下降,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陰風穿透在骨子裡。眾人反應過來,撒丫的往操場跑過去。多運動運動,或許就能暖和一點了。嗚嗚……好冷!
相比這裡,意大利天氣小雨,但是纖織和紗綾卻是心情晴朗無雲。一下飛機,就看到柳聖人一家在那裡迎接,自然也包括了紗綾一直期待的蜜雪兒。一段時間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不過可愛度可是一點都沒降,看某人猛蹭的反應就知道了。
“好久不見!叔叔,緹娜嬸嬸。”先鞠了一躬,纖織微笑和他們相互的擁抱了一下。蹲下來拍拍被蹭的紅彤彤的小臉蛋,“蜜雪兒也是,好久不見!”
“嗯!”祖母綠的大眼睛裡滿是興奮,蜜雪兒使勁的點了點小腦袋,“歡迎姐姐!蜜雪兒很高興哦∼”
“呵呵……我也很高興!”
短暫的問候,柳聖人先開車送她們回家,然後再去公司。
緹娜嬸嬸忙裡忙外的,還說一定要幫纖織和紗綾收拾行李。禮貌的被婉拒之後,緹娜又跑到客廳裡准備了一大堆的見面禮。除了吃的以外,還有曾經讓纖織黑線無數的另類衣物。
抱著蜜雪兒坐在沙發上,纖織應該是很欣慰的看著兩個正在熱烈討論中的女人,默。沒想到紗綾原來也喜歡這種風格啊,難道是自己脫節於這個社會的審美觀?唉……搖了搖頭,還是讓她們自個盡興吧。
之後的幾天,緹娜嬸嬸完全發揮了意大利人天生的熱情,帶著紗綾和纖織走遍了羅馬的大街小巷,有什麼典故紀念意義的地方基本都踏足過了。另外,意大利的各色美食也沒有落下。短短幾天,纖織就覺得自己的胃開始叫囂了。於是,不得不好生的養上一段時間。
“可惜了!纖織都不能吃。”一邊往嘴巴裡送東西,紗綾的眼神裡除了興奮,還有更多的同情。
“沒關系,這幾天吃得也足夠回味很久了。”誰讓自己腸胃不消化。纖織雖然有些遺憾,但看看窗外美麗的景色,也就沒什麼好郁悶的了。
這天,紗綾跟著緹娜嬸嬸到屋後的暖房看花草去了。纖織牽著蜜雪兒軟乎乎的小手,走到前院的小亭子裡坐下來,細心的看她畫畫。童真的心靈真的是非常的美好,纖織露出的真心笑容也溫暖了吹過來的清風。
“柳纖織!!”耳邊傳來許久未聽見的低沉怒吼聲,抬頭一看。啊,果然是某位大少爺。旁邊的那位,自然是寒風凜冽的冰山,手塚哥哥。拍拍蜜雪兒的小腦袋,纖織讓她自己去暖房找媽媽,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向兩個人。
“日安!手塚哥哥,紗綾在屋後,跟著蜜雪兒就能找到了。”
“啊”一陣寒風吹過。
“纖兒∼”又是一陣陰風。纖織抬頭看向臉色暗下來的人,“你怎麼來了?”語氣裡還不情不願。
就這種反應?!跡部挑了挑眉頭。本大爺可是扔下網球部那一幫人,趁著全國大賽短暫的修整時間,連夜趕飛機過來的,居然就這麼敷衍?!抱起纖織大踏步的往屋內走去,跡部也不管這是不是自己家了。後面跟著的管家立正站好不動,少爺沒發話,自己還是在院子裡等候著吧。
“你的房間在哪兒?”
“哈?……”
“我問你的房間是哪間?”湊近纖織的臉,跡部的神情緩和的跡象並不明顯。“還是說,纖兒希望本大爺就在這裡跟你算帳?!啊恩?”
“呃……”看來這回是真的觸發他的怒火了。“樓上左拐第二間。”鴕鳥式的往裡面一縮,纖織祈禱同行的紗綾不會被凍成冰淇淋就好,希望吧。不過,現在誰能來解救一下自己就更好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纖織立刻被跡部壓在了床上,唇上突然出現的熱度和些許的疼痛感。狠狠的吻著懷裡的這個人,跡部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沒有在得知消息的當天,就跑到這裡來抓她回去。天曉得沒有她在身邊的幾天,自己是怎麼過的。枕邊沒有熟悉的味道,懷裡也沒有熟悉的溫度,家裡的傭人和網球部的那群人都成了發洩的炮灰。明知道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為什麼不告而別?嗯?”急促的呼吸以對,跡部的臉和纖織的距離不過兩三公分。呼出的熱氣噴在臉上,纖織卻沒有那個精力再去計較這些,唇上的熱度還沒有消失,“我事先跟你商量過好吧?哪裡是不告而別了?”撇過臉,小聲的嘟囔著後面的那句話。
那也算?呼……“我不是說了,等全國大賽結束,就陪你過來嗎?”
“哼!”繼續撇嘴,鼻子開始朝天了。
“好了,先跟我回去。過段時間,再陪你過來?嗯?”【放你單獨在這裡兩三天了,該知足了!】
“哼!”
嘟起來的鮮紅,完全是一種引誘,至少對於現在的跡部來說,這是肯定的。低下頭細細的品嘗,心裡歎出一口滿足的氣息。幾日來的煩躁,終於消失不見了。
等到跡部和纖織走出房門的時候,柳聖人也從公司裡下班回來了。吃過晚飯,不知道這群男人們在書房裡秘密的談了些什麼話題,反正出來的時候,心情都還不錯。
留宿了一晚,紗綾和纖織便被打包上了飛機,結束了短短幾天的意大利旅行。相互的看了一眼,同樣歎氣。於是,接下來的全國大賽,只要是冰帝和青學的比賽,休息區裡必然會有她們兩個人的身影。
acerasus 2010-10-30 18:25
四分之一決賽 纖織的擔心
纖織並不懂網球,於是只能在場外湊湊熱鬧而已。現場人數太多,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跡部還特地從家裡調來了一雙黑衣保鏢,隨時恭候在纖織的身邊。你說保護就保護吧,這兩個還身兼服務生的義務。纖織累了得搬椅子過來給她坐,渴了要弄杯鮮搾果汁給她喝,太陽太大吧,還要弄個遮陽傘。於是,今年的全國大賽上,纖織可謂出盡了風頭。網球場邊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女主角就是那表面溫文享受,其實是牙齒癢的非常想咬人的某只。
相比於此,冰帝網球部的氣氛是非常的融洽。大家齊心協力的奮戰在全國大賽的球場上,至今還沒有什麼敗績。看看頭頂的太陽,眾人打心底裡高興啊。跡部好,於是我們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柳桑,請你不要大意的繼續待在那裡吧!
四分之一決賽的那天,天氣依然如往常般晴朗。緊皺著眉頭,纖織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場上對陣的人都很熟悉,一方是冰帝,大少爺的隊伍,另一方,則是千裡迢迢從大阪趕過來的四天寶寺,也就是白石哥哥他們。
照舊是一張椅子一張台,纖織悠哉的坐在遮陽傘下,黑衣門神也很盡職的站在兩邊。遠山金太郎從一開始就飛撲而來的動作,於是就葬送在三米之外的距離。點了點頭,用纏著繃帶的那只手提溜著某神人二的領子,白石藏之介揮了揮另外一只手,笑笑的和纖織打招呼。
從椅子上站起來,纖織對著四天寶寺的人遠遠的鞠了一躬。許久不見,這些人還是一如在大阪見到的那麼親切。當然,除了某狼親屬之外。
“啊!好久不見,真是想死纖織妹妹了……”誇張的語言動作,不用白石哥哥動手,石田憑借著高大的身段,讓忍足謙也品嘗了一次高處不勝寒的意境。
“呵呵……各位,比賽加油!”微笑的點頭示意,纖織才不管某大爺酸溜溜的表情。
“咳!柳桑和四天寶寺的關系還真是不錯哈。”忍足侑士貌似不經意的火上澆油,惹得向日在一邊低聲的咋呼。“侑士,你不要再說了!”要是跡部心情一個不好,大伙兒又會被操練的很慘。他可不會忘記之前漫長的25圈超長跑,連爬回家的力氣都沒有的說。
“還站在這裡干什麼?還不趕快熱身去?!啊恩?!”心裡雖然不爽,但跡部還是沒有忘記事情的輕重。這幾天也確實把纖織悶壞了,會耍小脾氣也是能想象得到的。碰到親親的白石哥哥,會給他加油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砰!”一個重力球砸在牆面上,但是看著就是不舒服。呼……深呼出一口氣,跡部看向慢慢喝果汁的纖織,心裡還是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比賽如纖織想象中的很激烈,卻也出乎意料的有些慘烈。搞笑組合一直是纖織很喜歡的,但是面對忍足侑士和向日,比賽並不是游戲,會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賽場上的忍足謙也,平常的那種痞子性格消失不見,很認真,和財前光搭檔雙打,對陣冰帝的穴戶亮和鳳的組合,比賽歷時時間最長,呈拉鋸戰。
第三單打,石田對樺地,力量型的對決其實是纖織最不想看到的。話說網球本來是一個很優雅的運動,為什麼到這裡就帶上了血腥味呢?想不通,於是不去想。纖織臉上還是那副溫文的笑,但任誰都能感覺到一股寒風吹過,尤其是被整過的冰帝眾人。
“呵呵……石田哥哥,樺地君,比賽很過癮吧?SA,跟我一起去醫院包扎一下,傷口不及時處理可不好哦∼”笑瞇了眼睛,纖織的身高雖然遠比不上眼前的兩位。但愣是用氣勢把人給壓下去了。
“那就麻煩纖織了。石田,去把傷口處理好再回來,這裡還有我們在,放心!”白石也下達了命令。
於是,三個人外加兩邊的一對黑衣保鏢,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球場。
等纖織他們幾個到達醫院,四分之一決賽的最後一場,四天寶寺和冰帝的單打一比賽也正式打響。賽前,跡部和白石站在網前先打了個招呼。
“要是我們兩個之中有人受傷,纖織會生氣到哪種程度?”
“啊恩?”歎氣!大概會非常生氣吧!
於是,就來場和平點的比賽好了。剛開始還執行的不錯,但是兩三分鍾後,兩個人都把這句話忘的一干二淨,賽場上的氣氛也是越燒越烈。
坐在候診大廳裡,樺地和石田都已經進去檢查了,纖織百無聊賴,但心底裡不禁有些擔心。如果沒有意外,白石哥哥和景吾應該會有場對決吧。這種時候,就算是樺地和石田哥哥沒有受傷,自己也應該會找另外的借口,逃離那個不想去看的場景。在自己看來,輸贏怎麼都好,盡力就行。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包扎完畢,纖織再向醫生詢問了一下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出了醫院大門,在回程的路上,特意吩咐司機注意安全,其實是不想太早過去,生怕看到不好的事情。路也就只有那麼短,纖織就是再想它長點也是不可能的。到達通往球場的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走吧,比賽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揚起笑臉,纖織放下心裡的包袱,貌似輕松的往前走去。
如同預料的,比賽已經結束,兩方的人員已經在收拾東西准備離開。看了一圈,沒有人再受傷。說實話,心裡松了一口氣。但是又一沉,不知道到底結果如何。先把石田哥哥送還給四天寶寺,打過招呼後,纖織回到冰帝的陣營。
“本大爺可是贏了,纖兒干嘛擺出這麼一副不華麗的樣子,啊恩?”坐在休息區,跡部的額頭上還滲著汗水,紊亂的氣息也並沒有平復過來,可見剛才的比賽有多麼的激烈。
抿著嘴,纖織盯著他,也不開口說話。跡部伸出手,想牽她過來。纖織虛晃一下,“吧嗒吧嗒”的小跑,回到白石藏之介那裡,只留下一句要從牙縫裡悶出來的聲音,“恭喜!”
呼……果然還是生氣了。跡部往後面一靠,仰頭望著天上刺目的太陽。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慢悠悠的走到四天寶寺那裡,把纖織提溜回來。
窩在白石的懷裡,纖織環著脖子的手就是不肯放開,於是形成了三個人的拉鋸戰。歎了口氣,白石示意跡部先放開,然後拍了拍纖織的頭,【不可以太任性了!】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等會兒我要去手塚家看紗綾,你們有時間的話,也一起過去好了。”
看了看還在鬧別扭的人,跡部無奈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的手塚宅,比平常熱鬧了好幾倍。紗綾看到心心念念的哥哥和纖織一起過來,興奮的嘴巴一直沒有合攏過,連平常看不順眼的某位都難得的得到她的笑容。
手塚彩菜吩咐廚房多做了一些菜,一大群人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然後手塚真雄還特地把人叫到茶室,顯眼的位置上,擺放的就是纖織異常眼熟的物品。
“呵呵……纖織應該還記得這件陶器吧?”輕笑著用手指了指,手塚真雄欣慰的看看眼前這個曾經把自己保護在厚重的圍牆之中的人。
“嗯,當然記得。”這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做的第一件陶器。要不是它,自己也不會認識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更不會有後來的種種改變。當初制作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不規則邊緣的寬口大花器,不就是一種外方,欲接受新事物的姿態嗎?“呵呵……”微微的笑出聲,纖織抬起頭,用手觸碰了一下不怎麼光滑的陶器。
“什麼?這件東西難道是纖織自己做的?”紗綾突然驚歎。
“哈哈……當然,要不是看到這個東西,我可能還不會認識纖織呢。”手塚真雄轉而一種有些哀怨的語氣,“可是最近都沒怎麼看到新作品呢,唉……”
“呃……那個……”用眼神責問了一下跡部,纖織撇了撇嘴。自從訂婚後,以身體不好為理由,纖織被禁止去陶藝店裡打工,連平常的舞蹈訓練時間都被嚴格限制。纖織在心裡黑線了一把,然後低聲的嘀嘀咕咕之後,“手塚爺爺收到的還不夠多嗎?一個大花器,一盞七彩琉璃雙耳杯,一對銀絲棋盒,還有……”
“好,好,不用數下去了!”連忙揮手作暫停姿勢,手塚真雄現在是真正的哀怨,怎麼記性就那麼好?!“平常無聊了,想做東西的時候,記得別忘記我就好。”佯裝瞪了一眼過去,手塚真雄把空間留給了這些小輩們。
應付完紗綾嘰嘰喳喳的崇拜聲,和白石哥哥、手塚哥哥告別之後,跡部帶著纖織回到家。洗漱完半躺在沙發上,纖織手裡拿著一本書,卻什麼也沒有看進去。跡部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景象,呆呆的不知道心思飄到哪裡去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抱過纖織,在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跡部低沉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纖兒,以後……”
用手掩住跡部的嘴巴,纖織抬起頭,水藍色的眼睛裡滿是嚴肅和歉意,“景吾,後面的比賽我就不去旁觀了,可以嗎?但是我會為你加油的!”因為很害怕。這裡並不是劇情,可以倒帶重新來過,也可以感動過之後一笑了之。
“好!”把纖織抱得更緊些,跡部的心裡翻江倒海。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勢在必得,但是也不想再讓她擔心了。之後的對手都是強敵,比賽肯定不會比今天的輕松,不去看也好。
夜已深,兩人相擁而眠。寂靜的夏夜裡,流動的風輕撫著每一個經過的人或物,就不去吵醒幸福著的人們吧。
acerasus 2010-10-30 18:25
艱難的冠軍 纖織拒婚?
暑假的時間是悠閒的,除了看書,纖織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打發多余的時間。雖然嘴上說不去看比賽,但心裡還是不免擔心。半決賽的時候強忍住沖動,到神奈川真田爺爺那裡度過了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回來,看到跡部滿臉的欣喜,就知道結果肯定是晉級決賽了。不想去問對手是誰,纖織抱住他有些疲軟的身體,揚起笑臉,真誠的說出“恭喜!”
距離決賽還有兩天,冰帝的各位更是加緊訓練。反正閒著在家沒事,纖織剛好負擔起廚娘的職責,讓網球部的各位正選嘗到了真正的不摻水的美食。決賽的那天早上,纖織早早的起床,幫跡部整理好東西,然後目送他出門。
“少夫人,需要備車嗎?”坐立不安中,管家走上前詢問。
“呃……不用了,謝謝管家爺爺。”摳著手掌心,纖織轉身又改變了想法,“不好意思,還是讓車等在門口好了,我准備一下就過去。”
“是”
換好外出的衣服,纖織也不打算就這麼悶在家裡了。
車行一路,纖織並沒有去往網球比賽場地,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到東京郊外的墓園裡。
自從上次幸村的生日晚宴之後,很久都沒來這裡了。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裡掏出兩盒德芙巧克力放在墓碑前,纖織蹲下來,用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冰冷的照片。“呵呵……”先是低低的笑了兩聲。
日本的夏天並不比原來那個世界來的涼爽。但身處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下,微微的風吹過,纖織從心裡感受到了一種安寧,這幾天隱藏著的些許煩躁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吶,蚊丫,那邊的天氣也像這裡一樣晴朗嗎?是不是還如同小學生的作文一樣,萬裡無雲,天空上飄著朵朵棉花?呵呵……已經有小蚊丫了沒?蚊丫的另一半是不是如同你當初迷上的野宮君?(不懂的請看蜂蜜與四葉草中人物)該不會真到工廠裡定做了一個吧?
吶,現在的我過的很好呢。有好幾個會寵愛我的爺爺,有好同學好朋友,還有一個叫紗綾的好姐妹。對了,還有一個完美哥哥叫白石。要是你在的話,估計又要發花癡了。大少爺對我也很好,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受不了他華麗的作風。呵呵……
知道嗎?我現在很幸福。雖然沒有你在一邊和我抬槓,沒有柳爸的鏟子和柳媽的嘮叨,但是足夠了,心裡真的已經被裝的滿滿的。所以,不用再為我擔心。別忘了,我可是你口中的妖孽呢。
德芙巧克力我可是幫你帶了雙份,別怪我說話不算話。好了,我得出發去另外一個地方了。今天可是大少爺的決賽日呢,心裡雖然害怕,但這個時候如果不在他身邊的話,也太辜負他那份心了。保佑我不會被嚇到吧,下次見了!
把照片上的灰塵清理干淨,纖織把手帕放進包裡。慢慢的走到門口,司機還在車裡等著。
“去賽場吧”
“是,少夫人”
懷著坎坷的心情,纖織來到球場的門口。決賽還在進行中,沸騰的人群淹沒了纖織的身影。遠遠的,看到了那群熟悉的人。無不是神情緊張,眼睛專注的看向賽場的中央。一個是藍紫色的頭發,飛揚在風中,那張平時掛著微笑的臉,現在滿是肅殺的氣息。纖織沒有心情再像以前看劇情那樣,感歎半響。眼睛立刻轉而看向另外一個人。
熟悉的紫灰色頭發現在不停的往下滴著汗水,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裡卻滿是精光。嘴唇緊抿著,臉上洋溢的是興奮,自信的笑容。一球,兩球,纖織已經不知道自己看得究竟是那顆黃綠色
的球體,還是那雙早就酸疼的手臂,抑或者那雙眼睛那張臉。
“纖……”隱約在人群中看到纖織的影子,紗綾本想跑過去打招呼,卻被手塚拉扯住。“干什麼嘛?沒看到纖織正在那裡嗎?”
“啊,”【是看到了】“別過去!”手塚國光還是那麼簡短的語言。紗綾拗不過,只好乖乖的跟在一旁。
以前曾經幻想過,如果真的能親眼見到這麼神乎其神的球技,自己會是怎麼樣的感受?如今真的實現了,纖織卻一點感動都沒有,只是心裡很沉,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周圍喧鬧的加油吶喊聲仿佛對耳朵一點影響都沒有,四周都很安靜。有東西輕撫過臉頰,纖織連抬起手去擦拭的力氣都不想去浪費。只是專注的,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眼睛,在腳上,慢慢的走過去,走向那個還在賽場上拼搏的人。
111,112……不去管這些數字到底代表什麼樣的意義,纖織只是靜靜的看著,走向前。等到哨聲響起的時候,四周的人都沸騰起來,纖織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眼睛的注視點依然是那個人的身影,慢慢的走進,蹲下身,用手去撫摸那個人閉上的眼睛。
“呵呵……不是說不來的嗎?”感受到熟悉的香味,跡部集中著零散的視線,費力的抬起手,有些顫抖的細細描繪纖織臉上的淚痕。“怎麼了?被本大爺華麗的感動了?”
“呵……”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纖織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止住眼淚但卻流出來更多。張了半天的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視線漸漸被模糊,只好用唇形表達出“恭喜!”的意思。
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跡部伸手抱住纖織。兩個人就這麼相互依靠著,跪坐在球場的中央。四周漸漸的安靜下來,裁判員想要上前,卻被忍足攔住,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其實只是短短的幾分鍾,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纖兒,別哭了!”恢復了一點力氣,跡部就連忙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呵呵……你看看,我們不是贏了嗎?本大爺都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了,應該高興才對。別哭了,啊恩?”面對面,抵著纖織的額頭,跡部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
“嗚嗚……”眼淚是止也止不住,“笨蛋!”一頭鑽進對方的懷抱,雙手緊抱著他。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啊,那麼拼命干嘛?明明上次都答應過的,明明都已經提醒過的,為什麼還要這麼折騰自己?那頂冠軍的帽子有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嗎?哨聲一響,看到那個瞬間倒下去的身影,自己的心裡有多沉重?一次就足夠了,真的一次就夠了。淚水在纖織的臉上肆虐,同時也流進了跡部的心裡。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等到纖織稍微安靜了一些,跡部的力氣也恢復了幾成。忍足走過去,冰帝的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哦!我們是冠軍!”互相擁抱著,真正的慶祝時刻到來了!
頒獎典禮上,纖織還是那雙哭紅的兔子眼睛。右手一直被跡部牽著,連上台領獎都是兩個人一起去。接過冠軍獎杯,跡部親吻了一下纖織的臉頰。忍足適時的掏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相機,“喀嚓”一聲,十分具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就此誕生。
很想立刻去狂歡,但鑒於比賽過後,大家的體力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於是就把時間推遲到了第二天。離開球場的時候,纖織看到了同樣紅著眼睛的切原。
兩雙兔子眼相對的看了看,都有些暖意。
“切原君,這是答應給你的禮物!”遞上去一個飯盒,纖織鞠了一躬,轉身回到跡部的身邊。
看著那個熟悉的白底水藍色飯盒,切原自己也不知道心底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自己打贏了對方,但比賽卻輸掉了。原本應該很傷心,也掉過眼淚。但是剛才的那副場景,卻讓自己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那個人,曾經好心給自己做點心,也曾不留名的送過便當。看到那樣的眼淚,不傷心,而是從心底裡泛起一陣感動。
“赤也,回去吧!”
“哦,就過來!”
還是那個飯盒,還是同一個人做的東西。在回程的路上,切原打開盒子,香味飄遍了車廂內,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就連平常最貪嘴的丸井也只是用嗅覺在感受。那一對人,會幸福吧!
回到家裡,跡部回到臥室先休息。沒有慶祝的大餐,纖織只是到廚房裡做了幾樣很普通的菜式。也沒有浪漫的燭光晚宴,兩個人只是如平常般,面對面對著,安靜的享用。夜裡的風有些微涼,打開寬大的落地窗,跡部抱著纖織坐在陽台上看風景。月亮並不圓滿,星星也只有那麼零星的幾顆。
“吶,纖兒,高中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吧。”
“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纖織轉了個方向,看著剛才貌似開口說話了的人,難道自己幻聽了?!
“本大爺說,畢業後就結婚!”
“不要!”再聽一遍,纖織毫不猶豫的就拒絕掉。高中畢業的時候才17歲,這麼早就結婚,開玩笑吧?呼……雖然現在也沒什麼自由可言。
“啊恩?”挑著眉頭,跡部湊近了再說一遍,“畢業後就結婚,本大爺不聽同意以外的話。”不等纖織開口說話,俯身吻了過去。
“唔……”就知道來硬的,這個混蛋!畢業後就結婚?!他到底說的是他畢業呢,還是自己畢業?回頭可以找紗綾商量商量,手塚哥哥應該不會這麼做的,以他那個性格的話,大概大學畢業了才有可能。
於是,纖織有些心安。只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在人的意料之外的。就比如現在的情形,纖織很懷疑自己會被馬上啃掉,幸好某大爺自制力足夠。用雙手環住纖織,跡部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acerasus 2010-10-30 18:26
兩年後……
“喲,歡迎回來,跡部!”成田機場,忍足一身正裝,靠在蓮花跑車上,和剛從英國回來的某人打招呼。
“忍足,你很閒嗎?啊恩?”【本大爺什麼時候讓你過來接機了?】桃花眼往上一挑,跡部一身輕松,而行李則是由管家在後面推著。
呵呵……這麼久不見,還是那副樣子。忍足輕笑了兩聲,看到跟在跡部後面的人,有些詫異,“不介紹一下後面的兩位?”
高挑金發美女一枚,腳上穿著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小跑上來,抱住跡部的胳膊,“等一下嘛……”泛著光澤的嘴巴一嘟,模樣十分的惹人憐愛。旁人看起來,好一副養眼的畫面。不過,有人可不這麼想。
跡部猛的甩開粘在胳膊上的東西,“離本大爺遠點!”也不管別人反應如何,然後徑自的往前走。
“什麼嘛。喂,等一下我啦!”跺跺腳,繼續小跑步的跟上。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跡部的同學Dave Field。不好意思,那是我妹妹,讓你見笑了。”後面而來的金發帥哥禮貌的和忍足問好。
“呵呵……歡迎!Mr.Field。”笑著點點頭,友好的伸手,“忍足侑士,很高興認識你。一起走吧,免得讓他們久等。”
坐在車裡,忍足侑士不時的張望一臉正色的人。一年前,同樣的地方,自己一個人來為他送行。一年後的今天,人是回來了,可是後面還帶上了兩個。不知道家裡的那位是怎樣的反應。呵呵……應該會有好戲吧。
兩年前的夏天,也就是高二,冰帝網球部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賽後的第二天,是慶功會。跡部把忍足叫到一邊,詢問心髒病痊愈的事情,並且拜托他幫纖織做一回細致的全面檢查。雖然目前看起來情況還不錯,但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心裡總會有不安。
於是,趁著暑假未完,纖織被送進醫院好幾天。忍足醫療集團旗下的心髒外科專家們很是忙碌了一陣子。等到跡部陪纖織從意大利度假回來,放在書房裡的檢查報告堆成了一疊。問題說大不大,定期進行身體檢查,除去藥物方面,最好是長時間的調養。然後配合專家的意見,適當的進行身體鍛煉。
從看到報告的第二天起,跡部就開始了全面的計劃。早上的晨練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纖織也會被拖上,在旁邊慢跑,並有專門的醫療顧問隨身計算運動量。另外,還特意聘請了兩個營養專家,進行食療。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纖織還是一一的接受下來,畢竟是為自己著想。不過,學校方面的事情並沒有妥協。沒有如跡部所願的辭去會長的職務,纖織怒目相向的時候,兩個人達成共識,不可以影響身體的康復訓練。
跡部高中還沒畢業,就被英國皇家學院大學部錄取。本想在出國之前把婚禮辦了,無奈纖織一大堆反對的理由,而且時間也確實倉促,於是就作罷。想想那個許久未見的人,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裡吧。
看到跡部的表情,忍足了然的把車頭掉轉,目的地改為另一個地點。
日本的12月,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窩在學生會辦公室裡,纖織正在和各位委員們商討這一年的聖誕舞會。窗外的雪花紛飛,屋子裡卻暖融融的。
“紗綾,等一下把這些意見整理好,然後分發到各個班級。”
“好的,我知道了”
“嗯,辛苦你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大家就先散了吧!”從椅子上站起來,纖織一臉溫文的笑容。眼前的這些人,除了紗綾之外,都是後面進來的新面孔。鈴木學姐和小泉學姐考上同一個大學,繼續她們的孽緣。想想聚會上小泉前輩郁悶的臉,纖織還是禁不住的想笑。軒轅學姐一年前回國了,現在不定時的還會給自己發一些拍好的照片。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景色還是那麼令人懷念。千鳥學姐去了國外,鳳凌子嘛,呵呵……離開的時候意外的給纖織留了份禮物。
“承認你的能力,但是我果然還是不喜歡你!”
聽到這話,纖織睜大水汪汪的藍眼睛,表情是相當的無辜。看得每個人都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心裡又冒出什麼鬼主意,更別提被直視的鳳凌子。撒丫子的往外跑,頭也不回,鳳凌子可不會忘記這麼久以來,被她欺壓的有多慘烈。
聳了聳肩,纖織還是無辜,“我只是想說聲謝謝而已,鳳學姐干嘛跑那麼快?”
眾人黑線垂地,懷疑的眼神紛紛射向纖織。【真的嗎?】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不跑那就是大笨蛋!
想到今年早些時候的學生會散伙飯,纖織還是忍不住的笑出聲。
“纖織,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把自己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紗綾正准備回家。看到纖織還站在窗邊上一動不動,於是關心的問到。
“嗯,就回。紗綾你也快點回去吧,要不然手塚哥哥又會擔心了。”
話說纖織一直以為這兩個人沒那麼早結婚,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意識到,以為是不成立的。現在的紗綾就是手塚家國寶級別的人物,要說原因嘛,呵呵……自然是……看看紗綾有些隆起的肚子,纖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手塚哥哥看起來那麼一個¥%&的人,怎麼就那麼把持不住呢。雖然說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腹黑不二熊陷害,但是一向自制力過人的他,還真是會順著桿子往上爬。唉……失策失策∼
搖了搖頭,纖織拿好東西,就和等候在門口的紗綾一起離開。
校門口,手塚家的車已經等候在那裡。目送完紗綾離開,纖織四處查看了一下。奇怪,今天怎麼沒看到自家來接送的車?難道臨時有事?那也應該會事先給自己打招呼才對。嘛,好久沒有自己坐公車回去了,偶爾回味一下也不錯。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好像沒帶零錢,纖織不禁想起了“由奢入簡難”這句話,歎!還是打的吧。
一陣冷風吹過,雪花飄落在肩膀上,纖織瑟縮著脖子。站在門口,沒有看到空的的士經過。感覺到後面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在靠近,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一把抱住。這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而且,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英國嗎?回來也不通知聲,真是驚!喜!
撇著嘴,纖織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有些冰涼的臉頰擦著跡部溫熱的唇,“呵呵……纖兒,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先是回抱了一下,然後故意用冰涼的手貼上那張臉,“為什麼不告訴我?”明明昨天早上還通過電話的。哼!鼻子往上翹。
跡部好笑的作勢張嘴去咬,被纖織輕巧躲過。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跡部把纖織手中的書包遞給了等候在旁邊的司機,然後摟過她上了自家的車。
上述場景被如實的記錄在忍足的眼睛裡,啊拉,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現場直播了。不經意的瞄到了車內的反光鏡,某人有些猙獰的面孔頓時出現在上面。看來,跡部這回可是帶了個麻煩回來,不知道柳桑會不會把他踢出房門?“噗!”止住笑意,忍足立刻改為假咳,“咳!”前面的車已經開動了,那就跟上吧,這裡坐著的可是尊貴的客人呢。
一路開車回家,纖織有些冰涼的身體也被捂的很是溫暖。拍了拍泛起紅暈的臉,跡部滿意的牽著她下車。忍足的車也剛好停在了門口。熟悉的藍色頭發,外加一雙金發兄妹(?)纖織有些疑惑,但身邊這個人明顯就不想介紹。半推半就的走進大廳,管家和傭人排的整整齊齊,“歡迎回來,少爺少夫人。”
“嗯”
“謝謝管家爺爺,後面那個……”
“是,少夫人,我知道了∼”
纖織被抱著上了樓,管家則在下面幫忙招待客人。
聽到傭人們叫纖織“少夫人”的時候,門口的人臉色突變,然後立刻又恢復到平常的笑容。這種轉變當然沒有逃過忍足的眼睛,包括站在這裡的管家。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是不容許任何人破壞的,一邊客客氣氣的招待,一邊用眼睛提示著手下的傭人。於是,聯盟就此結成。忍足不意外的看到這樣的結果,畢竟以那個人的行事作風,會被推崇也是應該的。
一段時間不見(其實也就是兩個月不到),感覺懷裡的人又變了不少。比起剛離開的時候,起色好了一些,堅持了這麼久的療養總算是見到了成效。吃了不少好東西,就是不見長肉,某人的挑食現象,果然還是很嚴重。歎了口氣,跡部已經放棄了讓她去改正這個壞毛病的想法。從忍足每周發到英國的身體檢查報告中,也得知了纖織的身體已經基本和正常人無異。松了口氣的同時,跡部還不忘囑咐他繼續一段時間的修養計劃。不玩一萬就怕萬一,出事的後果可是自己無法承擔的。
就這樣雙手環著她,窩在沙發裡,跡部都能感受到內心裡的充實。
“這次能待幾天?”
“嗯?過完聖誕節吧。”把頭藏在纖織已經長到腰身的銀發裡,跡部用力的呼吸這種清新又帶點膩的味道。
“哦∼”看來聖誕節前夜,舞會的事情得拜托學生會裡的各位多擔待一些了。心裡做好安排,纖織“啵”的在跡部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幫他收拾東西。
相攜下樓的時候,管家已經把晚飯准備好了。走到餐廳,兩位客人和一位不算客人的客人已經坐在了那裡。
“初次見面,美麗的小姐,我是跡部在英國的同學Dave Field。”
“你好,柳纖織,很高興見到你!”回以溫文的笑容,某人預備的吻手禮也被扼殺在搖籃裡。感覺到一道復雜的目光,纖織有些疑惑了,“歡迎光臨,請問這位小姐是?”
“Rose Field,你好!”
“也很高興認識你!不用客氣,大家請入座吧。”趁著旁人不注意,纖織用手狠掐了一把跡部。吼吼,居然把爛桃花帶回了家裡?!嫌命長了對吧?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過去,纖織還是那副溫柔的女主人模樣。動作優雅的叉起一塊熟透的牛排放在嘴裡使勁嚼,就當是某大爺的肉!
哦呀!柳桑果然生氣了!看戲看的十分爽,忍足無視射過來的強烈視線。嗯,今天的晚餐還是很不錯的,胃口大開啊!不枉自己推了美女們的約會,跑這裡來當電燈泡。嘛,比起自己來,更稱職的電燈泡還在開足馬力的發光發亮呢。
acerasus 2010-10-30 18:26
情敵?宿敵?聖誕舞會
跡部回來的第二天,家裡就有些雞飛狗跳的感覺。准確的來說,應該是從頭一天晚上就開始的。新來的客人rose小姐非常自覺主動的要和某大少爺住相鄰的房間,於是纖織笑的非常的開心,禮貌的道了“晚安”,“砰”的把自己的房門一關,自顧自的休息去了。然後大少爺又很不華麗的撬了一回自家的門鎖。
滿足的抱著纖織,跡部在心裡詛咒遠在歐洲的某幾只。什麼叫趁這個機會讓英國的同學好好的感受一下日本經濟的魅力?要不是自己的導師和不怎麼見面的父親給自己施加雙重壓力,跡部才懶得背負兩個拖油瓶回日本。而且,這種爛借口誰都不會相信的好吧。
不管不顧,反正人已經帶到日本了,其他的就讓別人頭疼去。回到日本的第二天,纖織照常去上學,跡部則是吃過早飯,自己開車去東京郊外的老宅看望爺爺。至於招待客人的重任嘛,沒有一點遲疑的落在了忍足的身上。看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某個別扭記恨的人。推了推眼睛,忍足沒有松懈大意領著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出門參觀。
學校的午休時間,纖織被慧一拉到了一旁,玉子也理所當然的樂呵呵的摻和進來。
“那個,小纖,聖誕舞會的時候可不可以麻煩你出個節目?”接下了鈴木前輩的擔子,目前是音樂部部長的慧一,小心的詢問纖織的意見。不是因為生疏,而是實在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眼前的人黑掉。
“呵呵……”纖織先是笑了笑,沒有答話。
“小纖你就唱歌好了,很久都沒聽到了啦!”粗神經!慧一瞪了玉子一眼。沒看到纖織的表情有趨近危險的可能嗎?“其實我也知道小纖你很忙,沒時間的話就算了。”
“可以啊!沒問題!”笑笑的回答,纖織也覺得玩夠了。看別人精彩莫測的表情變化,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嘛,做人要厚道!點到即可。
“真的?”這回怎麼這麼好說話?慧一很是懷疑。不過單純的玉子可就沒那個顧慮,直接撲向纖織,大喊,“太好了!”
別怪玉子如此激動,其實情況是這樣的。纖織從上高中以來,除了高一被陷害的兩次,和偶爾去籐田忍那裡錄音之外,基本已經不再其他人面前唱歌了。沒聽過的人還好,聽過她唱歌的,都覺得不繼續唱下去,實在是太可惜了!但是又扭不過這個人,於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允許,激動是在所難免的。
冷凍了大少爺幾天,聖誕節舞會的時候,纖織還是善良的為他解禁了。家裡的客人不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跡部也不讓自己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秉著招待的意思,纖織還是好心的邀請他們去參加櫻丘的聖誕舞會。
換好禮服,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櫻丘的大禮堂。沒有鄰校冰帝的華麗,這裡布置的很溫暖,就像要把寒冷從每個人的心裡驅走一樣。
脫去被大少爺包的嚴嚴實實的大衣,露出裡面的長裙禮服,纖織走到台上,宣布聖誕舞會開始。擔任學生會長的三年來,每到這個時候,櫻丘的學生們都能看到一個嶄新的纖織。雖然平常有的時候會在學校的某一處偶然碰到,但像如此的盛裝,也只有現在了。
把開場舞留給那些精心准備過的社團,纖織走下台。手塚哥哥正帶著紗綾往這裡走過來,另外還有其他被邀請的客人。
“你不是今年獲得聲樂大賽和舞蹈大賽雙料冠軍的幸村由美嗎?”睜大眼睛,Rose用手指著慢慢走近的人。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Rose Field,英國皇家學院藝術系,我也到參加大賽。”
“哦,你好!”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幸村由美一個勁的盯著纖織。對於她的感受是非常復雜的,有不甘有尊敬,不恨她,畢竟誰遇到那種事情都會報復的。如果換成是自己,可能比她做的更決絕。伸出右手,幸村由美露出友好的笑容,“好久不見!”
“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恭喜!”化干戈為玉帛,纖織的笑容更加燦爛一些。
“呵呵……不敢當。”【比起你來,我還是需要更加努力的。】比起以前,幸村由美明顯的成熟許多,不僅在於外表,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人舒心不少。
兩個人相視而笑,周圍的人也都松了口氣。
“好了,請各位自便吧,玩得愉快!”
因為答應了慧一的請求,纖織先和跡部說明了情況,然後才離開。忍足婉拒了別人的邀舞,只是跟在跡部的身邊。當完導游之後還要當保鏢?!推了推眼鏡,忍足覺得自從遇到這兩個人之後,形象是越來越偉大了,連自己都覺得感動。不著痕跡的擋住某個想要靠過來的某人,忍足挑著眉頭。
“美麗的小姐不可以打擾到別人哦,要不然就不可愛了!”低聲的警告,忍足滿臉的笑意。
“你……”
“呵呵……”低聲的笑著,忍足示意了旁邊的人,“還請Field先生好好的照看一下你的妹妹。玩的愉快,先失陪一下。”
開場舞結束,慧一作為這次的主持人,先上台向大家問了聲“晚上好”,然後笑的開始買起了官子。“知道我們櫻丘唱歌唱的最好的是誰嗎?大家想不想知道?”台下的竊竊私語聲,以及有些膽大的人大喊出“想”,手裡拿著話筒,慧一空出右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那麼就有請我們的學生會長!”
話剛一落,有驚呼,比如說曾經聽過纖織唱歌的高年級學生,更多的人還是用懷疑的眼光去看待慢慢走上台的人。平常只知道學生會長溫文爾雅,從來不曾聽聞原來她也會唱歌。
“呵呵……”幸村由美首先就鼓起了掌,真的是好久沒有聽到那種空靈的聲音了。陪同而來的幸村精市,以及旁邊的忍足、冰帝等人也紛紛的露出懷念的表情。嘛,只有跡部大少爺有些郁悶。話說這兩年還真是沒聽到纖兒唱歌,而且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更是從來不提及此事。今天更是,都沒有事先打招呼,驚喜?(好吧,其實他也挺能自我安慰的。)
另外一個郁悶的人則是Rose小姐,更准確的說,其實是不甘心。容貌,家世,禮儀,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憑什麼在這裡遇見的幾乎所有人都偏向她那一邊?!跡部景吾是她千挑萬選中看上的,跡部叔叔也表示贊同,管她的身份是什麼?讓自己放棄,不拿出實力讓自己心悅誠服,絕對做不到!
唉……撫著額頭,Dave Field頭有些疼了。早就知道跡部在日本有一個未婚妻,也告誡過妹妹好幾次,這個人不是她所能駕馭的。從小就太寵她了,只要是想要的東西,就死抓著不放手。這次死纏爛打的跟來日本,但願也能平平安安的回到英國。
還是那襲簡單的長裙禮服,纖織站在台上,很從容。“晚上好!大家玩的還愉快嗎?希望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留下美好的聖誕節回憶。”背景音樂漸漸的響起,“僅以此歌獻給所有心存愛意的人,謝謝!”
也許是因為纖織這幾年在學校建立起來的威望,短暫的歡呼後,隨著她輕輕的一笑,音樂聲漸漸的占據了主角的地位。半瞇著眼睛,重新回憶起經歷過的點點滴滴,纖織的眼前一直在回放著溫馨的、暖意盎然的畫面。
搖ホペ燐ソ火メ 空一面 浮ろトギプベス 星ソ海ズ
君ゾ靜ろズ兩手メ翳ウ 瞳ゾ光ベザ潤モザゆゑプ
やや 君シ供ズ在ペ アソ真實メ全部
チギエヘ胸ズ 重ゼサゆアよ
何一コシウサ置ゆサ行ろスゆプよズ
君メ抱ゆサ 僕ゾ星ズスペ
……
繁星之海 仿佛閃爍的磷火浮現滿天
你靜靜地用雙手遮在額上 光亮潤澤著你的雙眸
啊 和你同在一起
我不願讓這份事實 被獨自棄置一邊
於是一心一意把它的全部 與心一同重疊
擁抱著你我化為星辰
……
這些都是溫暖的人們所給予纖織的,所以,請容許我用如此微薄的禮物回敬一下。聽得到嗎?那些愛著我的,和我愛著的人們?
絕りペアシソスゆ導わ 受ん繼ゎホサわギ 星ソ聲メ
君ゾ小イス兩耳ザ ガゲシ掬ゲサ ガウサ少ウ微笑ゲギ
やや 君シ供ズ在ペ アソ真實ゾわゲシ
僕ヘゎビゎサ 消失サゆゲサパ
何一コシウサ 霞モクベウスゆ
清わ流ホ 光ペ星ソプよズ
世界中ゎ 透明ス翼ズ包ネホサ眠ペ
何一コシウサ置ゆサ行ろスゆプよズ
君メ抱ゆサ 僕ゾ星ズスペ
……
繁星之聲 繼承了永不停歇的指引
你用雙耳舀起那捧聲音 隨後微微一笑
啊 和你同在一起
哪怕我終將消逝
這份事實也不會獨自變得模糊難見
就像清亮流淌的閃爍星辰
世界在透明羽翼的包圍之下 沉眠
不願它被獨自棄置一邊
擁抱著你我化為星辰
……
雖然是寒冬,但是總覺得那陣音樂的暖風吹進了每個人的心裡。沉醉於其中,這個聖誕節,真的很溫暖。
acerasus 2010-10-30 18:26
情敵?見面 分外眼紅
溫馨的櫻丘大禮堂裡,歌聲飄過,沉浸於其中的人們看到台上的人慢慢的走下來,這才反應的鼓起掌來。這回,不管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本校的還是外來的,只要現在身處於這裡,都感受到了纖織歌聲裡的溫暖。
張開懷抱,跡部滿足的汲取從發間傳出來的香味,【謝謝!】
“唔……”撅起嘴巴,纖織小巧的鼻子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怎麼了?被本小姐華麗麗的歌聲感動了?】
“哈哈……”還是一樣的不管場合,跡部的桃花眼裡泛著光芒,重重的吻了一下纖織,那種有些窒息的感覺還真是百嘗不厭。感動,嗎?大概這裡早就已經被感動的五體投地了吧。從心底裡溢出的溫暖隨著神經流遍了全身。
旁邊的人都識相的不去打擾他們,只是用著羨慕、祝福的眼神一直在看。溫馨的畫面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去欣賞吧。“呵呵……”幸村精市一臉輕松的笑開。她很幸福,那就足夠。柳生告誡自己的話,其實早就已經明白,只是不想去承認而已。幸福嗎?如果有下輩子,先遇到你的時候,一定不會再讓這種機會溜走。
忍足自然不用說,看戲的本能發揮的淋漓盡致,順帶還要注意某個有可能去破壞他們的人。攤了攤手,那種表情之下,應該是不需要自己插手了。話說回來,柳桑的歌聲還真是一如往常的那般打動人心。可惜櫻花季已過,連想去欣賞的機會都已經錯過了。
“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
“哈?……”剛從某大爺懷裡掙脫出來,纖織就被突然而來的問題弄得滿頭霧水。“不好意思,Field小姐,我沒聽太清楚。”
“我問你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眼前這個人的實力絕對比其他人要強,難怪幸村由美說什麼“不敢當”。Rose的眼睛裡閃著不甘心,但是也無法拒絕那份溫暖。
“嗯?比賽嗎?為什麼我一定要去參加呢?”纖織把問題踢了回去。筆直的站好,臉上沒有一點點介意的意味。
“難道你不想拿獎杯?不想讓更多的人聽到你的歌聲?”
臉色未變,還是那樣的笑容,纖織看了看幸村由美,點頭微笑之後攤開手,“為什麼?”找不到參加比賽的理由啊!歌聲只是留給自己在意的人而已,又有何必要去在乎這些瑣碎的事情?!
“什麼叫為什麼?……”
“不用說了,Field小姐,她是不會去的。”有些意外,竟然是幸村由美開口阻止。“知道(與這個人的差距)就好,不必要去說服她參與。不甘心(我也曾經有過),那就加倍的努力!”
好言相勸,加上眾人的眼神壓迫,總算沒有更大的麻煩出現。不過,這也不代表纖織以後就不會被纏上。就比如之後的一段時間,別說纖織自己受不了,就是跡部,火氣也被一而再,再二三的挑動,趨勢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比賽的時候可以碰到很多高手,為什麼不想著去爭取?”
“獲得名次的話,說不定可以被挖掘出來,成為歌星,難道不喜歡舞台上的那種感覺嗎?”
……
只要一被逮住,類似於此的問題就一個一個的砸向纖織。“不想”“不喜歡”……口水都已經說干了,嘴巴都已經懶得再動,纖織真是無法理解這個孩子為什麼就這麼執著。
“明年你來我們英國皇家學院好了,我在藝術系等著你!”
“哈?”耳朵被吵的失靈了?怎麼貌似又聽到不得了的宣言。纖織剛從學校裡回來,還沒來得及回臥室換衣服,可愛的Rose小姐堵在大廳通往樓上的走廊裡,下巴抬高15度,直視纖織
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沒這個打算。”
“為什麼?要是擔心考不上的話,我讓叔叔給你發特別邀請函好了。”
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纖織深呼出一口氣,“Rose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干嘛不去?跡部不是你的未婚……未婚夫嗎?”別扭的吐出這個詞,Rose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始說服,“如果你去的話,就可以經常和他在一起了,也不用怕別人搶走他了,不是嗎?”
“呵呵……”歎氣,明明比自己高,年紀也比自己大,為什麼就有一種看小孩子的感覺。感歎了一下自己心裡年齡確實足夠,纖織走過去,用手指彈了一下Rose的額頭,“我從來就不擔心這個問題。有本事從我這裡搶走的話,那就盡管試試。”
“……”為什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轉身離開,Rose愣在那裡半響沒有動靜。喜歡跡部,所以不喜歡他的未婚妻,為什麼現在卻更加在意她?就那麼自信滿滿的,相信兩個人能一直廝守在一起嗎?雙手緊握著,Rose突然很想知道那種超脫的信任感從何而來。
夜裡,跡部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像往常一樣回到家,臥室的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纖兒又把門反鎖了?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麼惹她生氣的事情吧。腦子裡轉了好幾圈,跡部還是沒有想出什麼理由。敲了敲門,“纖兒,開門!”
管家適時的路過,“晚上好!少爺。今天Rose小姐和少夫人一起睡下了,還吩咐說不要去打擾。”
“啊恩?”這是什麼情況?一個是死纏爛打跟著來日本的拖油瓶,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妻,還一起睡?“給本大爺把門打開!”
“不好意思,少夫人吩咐了,如果少爺執意要開門的話,後果自己承擔。”管家十分善意的把原話裡的“撬門”改成“開門。”咳!誰讓某大爺有不止一次的不良記錄。少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笑臉盈盈的,就是感覺有點冷。
不爽的用眼神射殺禁閉的大門,好半響,跡部才不甘願的回到自己很久不用的臥室。
果然還是少夫人的話管用,管家把走廊裡的燈都熄掉之後,檢查完畢,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一天, 跡部不甘願的忍了下來。沒有熟悉的人在旁邊,睡的不安穩。第二天,黑眼圈有些重。第三天,已經是臨界爆發的狀態。
“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第四天晚上,跡部早早的從公司趕回來。Rose本來是屁顛屁顛的跟在纖織的後面,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不放棄說服纖織跟他們到英國去。一把提溜著她的衣領,扔給旁邊的人,“Dave,好好照看你妹妹!”跡部的額頭上滿是十字,語氣可見性的非常差。抱起纖織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少爺,你待客的禮儀呢?管家在心裡黑線了一把。“Field先生,Field小姐,還請早些回臥室休息吧。有什麼吩咐的話,請及時告訴我。”
“好的,謝謝!”扣著還想搗亂的妹妹,Dave微笑的點了點頭。手上一緊,眼睛瞪過去。Rose,乖乖聽話!這幾天,跡部的心情明顯就不好,能忍到現在已經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了。那個人,已經讓你信服了吧?!再這麼糾纏人家未婚妻,跡部那家伙肯定就不是像現在這裡扔過來,而是直接打包回英國。平平安安的還好,就怕回去之後還被報復。一碰到未婚妻的事情,跡部就變得小心翼翼。呼……總算是解決了Rose糾纏他的事情。至於現在的問題,還是讓他自己解決好了。那個柳桑,不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呢。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跡部窩在纖織的肩頭。接連幾天沒有她的陪伴,睡覺都成為了一種折磨。要是能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
“嗯?難道你也希望我去英國?”聽到低喃,纖織抬起頭看向跡部。
“呃……”頓了一下,“纖兒不是沒這個打算嗎?”
“嗯,確實是沒有。”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跡部無奈之余又有些心安。“那就好,本大爺還沒有不華麗到強迫你去做什麼不願意的選擇。”雖然還是會想念,但能從大洋彼端聽到她雀躍的聲音,心裡就會裝得很滿。“睡吧!”
“嗯,景吾,晚安!”輕吻了一下臉頰,纖織埋在熟悉的懷抱裡,不一會兒就沉入了夢想。
已經成為臥室的拒絕往來戶,Rose還是不死心的找各種渠道,用盡各種方法來說服纖織,試圖改變她的想法。終於的終於,臨別的時刻到來了。
“明年你一定要來啊!我回去之後立刻讓叔叔給你發邀請函。不來的話,我就把你的未婚夫給搶過來,跡部叔叔可是很贊同的!”威脅之余,後來還特地加上了“哼哼”兩聲。
還真是執著!纖織舉起手,拍拍比自己高的腦袋。“有本事的話,先讓你的跡部叔叔搞定爺爺再說。拜拜,一路平安!”
“唔……”被戳中了死穴。Dave看准時機把自家妹妹拖向登機口。
“景吾,旅途小心,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嗯,知道了。”珍重的話,這些天已經說過太多。跡部再抱了抱纖織,然後和後面的忍足相互點點頭。【纖兒還要拜托你幫忙照看了】
“呵呵……”【我知道】故作神秘的把跡部拉到一邊,忍足“咳”了一聲,“我說,比你訂婚晚的手塚都快當爸爸了,你什麼時候也讓我有個小侄子抱抱?”
“呃……”說到這個,跡部就氣悶。“要你管!”怒瞪了一眼,有逃跑嫌疑的快步走進登機口。
“那個,忍足君?……”
“咳!沒事!”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大少爺臉紅了吧。吼吼……奇觀吶!“柳桑,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謝謝忍足君!”微微的鞠了一躬,纖織也不再去關注剛才某大爺有些奇怪的反應。嘛,反正那個人別扭也不是一兩天了。心安理得的坐上車,窗外的景色一直在變化著。唔……英國的天氣是不是也像這裡一樣寒冷呢?會不會也在下雪,景吾回到那裡,是不是也要像在這裡一樣處理一堆文件,或者比那個更辛苦?人才剛走,纖織就開始擔心這擔心那的。
透過反光鏡,忍足看到了纖織完整的表情變化。呵呵……跡部,我們是好朋友吧?你一直以來用心珍惜的人,我也會保護好她的,帶著你的期盼。不過,以後你的孩子可是要叫我干爹。想想以後有個可愛的小人兒圍著自己邊上,忍足的表情變得異常的柔和,要是像柳桑就更好了。
車子一路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日本的冬天,也快要過去了。櫻花的香氣,也暗暗的從心底裡浮上來。
acerasus 2010-10-30 18:27
英國之行 被啃了?!
臨近畢業,三年級的學生已經在忙碌著報考各自心目中的大學,纖織也不例外。畢業考試結束後,紗綾便乖乖的待在家養胎。話說寶寶都近8個月了,離預產期的時間也不遠,能安然的參加畢業考,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歎了口氣,纖織看看眼前的志願意向表,猶豫著該怎麼決定才好。
“柳會長,校長讓你去辦公室找她”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放下手裡轉了許久的筆,纖織起身離開學生會辦公室。
“扣扣……”先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的回音之後,纖織推門而入,先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擾了!”
“哦,柳同學啊,請進”
對校長點了點頭,纖織看到裡面還坐著一個並不認識的人。
“這是英國皇家學院藝術系Field教授”
禮貌的頷首點頭,纖織笑臉對人,“下午好!很高興認識你,Field教授。”心裡卻深深的歎氣,這個人,大概跟Rose小姐拖不了關系吧。話說回來,她怎麼就還不死心呢?
“你就是柳纖織小姐?很榮幸見到你!”
三人落座,不一會兒,纖織的面前就擺放了一堆文件,外加一張金光燦燦的邀請卡。
“這是我們皇家學院特意發給柳小姐你的邀請函,另外這些是我們學院的詳細介紹,還請你花些時間好好的了解一下。開學時間是8月,到時還請柳小姐准時來學院報道……”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纖織的腦袋有些發昏,Field家裡的人都是這樣喜歡自說自話的嗎?“我想我已經和Rose Field小姐說的非常清楚了,近期並沒有去那裡就讀的打算,謝謝厚愛。有時間的話,我會親自去英國向她道謝的。珍貴的邀請函,就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把桌上的東西推了回去,纖織歉意的笑了笑。
“呃……我們學院可是……”
“對不起,Field教授,我知道皇家學院的威名,但是我還是想再考慮一下。”
“……好吧,反正時間還長,這些就先留在這裡。柳小姐考慮清楚了,再給答復也不晚。”
於是,空手而來,滿載而歸,纖織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雀躍神情,要說的話,只有無奈。那個執著的孩子,怎麼就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放棄”和“理解”這兩個詞語呢?
回到辦公室,纖織把東西都收拾了一遍。窗子關好,櫥櫃裡的東西都放放整齊,沙發和茶幾上擦拭的一塵不染。這是自己待了三年多的地方,真的要走了,還是心有不捨。新任的學生會成員們馬上就要入駐,希望她們能創造出一片自己的天空吧。在會長桌上放置了一張百花盛開的照片,纖織輕輕的關上門。再一次深深的呼吸彌漫於此的空氣,吶,櫻丘,再見了!
回到家,每天的例行電話,跡部從大洋彼岸傳呼的次數和天數成一比一,甚至二比一的比例。照樣是問問每天過得如何,有沒有好好吃飯,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纖織聽著,很有一種遠山阿姨駕臨的感覺。(默,完全忘記了其實自己也在問同樣的問題。)
“……纖兒……”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段時間有空來英國嗎?那個……”
“呃……”聽到那邊有些別扭的聲音,纖織禁不住有些想笑,“可以啊!等我這幾天報考完,應該就有時間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掛了?!”
“……等等,其實,那個……”華麗的大少爺望天,用手捂著話筒縮到疑似別人看不見聽不到的角落,“很想你!”
“呵呵……嗯,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的瞬間,纖織留下的幾個字讓跡部大少爺的嘴角翹的老高老高的。“纖織也很想景吾!”英國的天氣很晴朗,邁著優雅的步伐,跡部現在的心情絕對比頭頂的太陽還要燦爛。
深思熟慮了好幾天,纖織也征求了爺爺和其他人的意見,終於還是選擇了京都大學戲劇文學系作為自己的第一志願。在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纖織其實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京都。那裡的人文和歷史對她有著足夠的吸引力,這回要是真能如願的話,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收拾好行裝,管家遞上了訂好的飛機票,纖織的英國之行就此展開。
飛抵目的地的時候,跡部早已經等在外面迎接。雖然到達的時間是下午,由於時差的關系,纖織的生物鍾還停留在日本的狀態。坐上車,窩在跡部的懷裡,纖織艱難的睜了會兒眼睛,“晚安!”然後昏昏欲睡。
用手指輕輕的撥著她的頭發,跡部算了一下自己有多久沒這樣好好看她了。就這麼一路抱著,連下車的時候也不借他人之手,跡部在英國的小別墅終於迎來了它久候的女主人。
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下意識的往熟悉的溫暖處靠近,纖織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雙盛滿暖意的桃花眼。
“唔……早安!”
“呵呵……晚安才對!”跡部笑笑的抱起纖織,幫她披好衣服。“都已經是晚上了,先下去吃點東西,困的話回來繼續睡,啊恩?”
“唔……”眼睛還是迷蒙一片,雙手環著跡部的脖子,纖織窩在溫暖的懷抱裡,又是“咕嚕咕嚕”的低喃。
纖織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管家和傭人隨行。所以當看到跡部一口一口的喂纖織吃飯的情景,這裡的傭人們都不習慣的有些傻眼。這還是我們平常看到的那個事事講究華麗的少爺?擦了擦眼睛,看看天上的太陽,呃……不對,現在是晚上,看看天上的月亮是不是還正常?再回頭,黑線,不得不承認,少爺還是那個少爺,只是多了一個還沒睡醒的少夫人而已。
吃好飯,洗漱好,然後相擁而眠,來到英國的第一天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去了。
因為頭一天睡的太充足,第二天,纖織早早的就醒了過來。身邊的人還在睡,伸出手指隔著空氣,纖織樂此不疲的慢慢描繪眼前這張臉的弧線。桃花眼斜斜的往上挑,下面一顆顯眼的淚痣。並不怎麼高但是趨近完美的鼻梁,然後是曲折的唇線。有些紫灰色的頭發調皮的散落在臉頰和額頭上,輕輕的用手一根一根撥開,纖織專心的連眼前的人其實已經醒了都沒有意識到。
笑笑的看著纖織小心翼翼的動作,跡部的臉上無處不是張揚著微笑。“纖兒,早上好!”湊過去吻了一下,跡部好笑的看著有些被驚嚇到的人。
剛才的興致被他這一動,破壞的一干二淨,纖織撅著嘴,“早上好!”有些氣悶的語氣加上躲閃的水藍色,在跡部看來這純粹就是誘惑。
側過臉,准確的擄獲到小巧的耳垂,用舌尖輕舔之後,馬上就變成半透明的紅色。從上到下,從耳垂一直吻輕吻到脖頸。
“唔……不要了,你今天不是還要去上課嗎?”感官上的刺激讓纖織有些不適應,一段時間不曾這麼親密過,總覺得從心底裡冒出一陣說不清楚的感受。
好像聽到,又好像沒聽到,跡部的動作並沒有停下。等到纖織又想開口的時候,跡部用唇堵住那張破壞氣氛的嘴。炙熱的氣息在唇齒之間相互傳遞著,胸前感受到的柔軟不斷的刺激跡部的神經。空出一只環在纖織腰上的手,慢慢的湊近,直到真的附上去。
“唔……”感受到異樣,纖織猛的睜開眼睛。
手上還在輕緩的揉捏,跡部細細的吻著,驅趕突然而來的不適和害怕。透過薄薄的衣料,身體之間摩挲出的熱度越來越高。清晨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打散了些許的躁動。抱著纖織翻了個身,跡部深呼吸了一口氣。“呵呵……”突然就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連外面經過的傭人們都能聽到一些。
趴在他起伏不平的胸膛上,纖織這會兒想向鴕鳥學習,埋在被子裡誰都不想見。鏡子都不用照,臉上的熱度已經非常明顯的告訴自己,肯定是紅透了。她是這麼想,不過可不代表其他人的想法。
安靜了一陣,跡部抱著纖織坐起來。看著窩在那裡不肯抬頭的人,跡部的笑意不減反增,“該起床了,衣服是要本大爺替你換,還是……”
“哼!我自己來!”“蹭”的從床上跳下來,“吧嗒吧嗒”的跑到浴室裡。還沒過十秒鍾,門縫裡露出小半張懊惱的臉,“那個,衣服……”
“哈哈……”趴在床沿上,等跡部覺得笑夠了,才慢悠悠的把准備好的衣服遞給纖織。“真的不需要本大爺幫忙,啊恩?”
“不用!”砰的把門一關,鼻子朝天哼了幾聲。
直到下樓吃早餐 ,纖織都一直沒有好臉色。嘴裡嚼的吐司就是某人的肉,喝的溫牛奶就是某人的血。吃完之後還特地亮出白森森的牙齒,惹得跡部又是一陣憋笑。
“走吧,帶你去參觀一下本大爺的學校。”雖然家裡有傭人和保鏢看著,但跡部還是不想放她一個人在家。纖織還在鬧脾氣的不肯起身,跡部一把抱起她,塞進車裡。還是老方法,用嘴去堵住她的抗議聲。
“你給我節制點!”被放開後的第一反應,纖織就是提出如上的訴訟。
“啊恩?”泛光的桃花眼往上挑了挑,跡部抱著纖織坐在自己的腿上。節制?難道自己節制的還不夠?想到自從上次聖誕節的時候從日本回來,忍足那家伙就成天空閒的要死,隔三岔五的問“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想當干爹了”。手塚那家伙比自己晚訂婚那麼久,居然搶在了前頭,先當上爸爸?!氣悶,但更多的還是無奈。這麼久都忍過來了,還差這些時間麼?聞著從纖織發間傳來的香味,跡部決定把某狼刺激性的話語拋到一邊。
想做干爹是吧?有本事找個女人,自己生一個去!
“阿嚏!”遠在日本的忍足掏出手帕,擤了擤鼻子。
“怎麼了?侑士,感冒?”
“沒事,可能有些花粉過敏吧。”
“哦∼對了,今年的交流計劃打算去哪裡?國外?”
“呵呵……”對著紅發的向日揚著手裡的意向表,“京都大學。”
“呃……為什麼?美國那個著名的醫學院的教授不是已經邀請你了嗎?而且還是特地親自過來的。為什麼突然要去京都?”
“呵呵……想知道?是秘密哦∼”
無視旁邊向日的叫囂,忍足抬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又是一個快到櫻花爛漫的季節了,京都嗎?那裡的櫻花又會是什麼顏色?
綁架?面見“父後”
從小別墅一直被“綁架”到學院門口,纖織怒目相視,跡部倒是很享受,時不時的湊過去再啃點豆腐。要不是人小力薄,纖織肯定會在那張自大的臉上留幾個大大的痕跡,比如說牙印或者五指印之類的。牙齒很癢,有些想念耐嚼的全麥吐司了。
一下車,眼前看到的景色就閃花了纖織的眼睛。啊,果然是符合華麗女王的作風,確實夠驚人!巨大的漢白玉雕花拱門,轉折處還鑲有鎦金。正是鮮花盛開的季節,各處都是五彩斑斕的。青翠的樹木數量也相當可觀,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學校的歷史厚重久遠。
拉著纖織的手,跡部嘴角噙著笑,刻意放慢自己的步調往前走。有些經過的人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跡部倒是無所謂,可纖織並不這麼想。
“早上好,跡部先生……”明明是向跡部道“早安”,眼睛卻瞄向了身邊的纖織。
“早安!”心情顯而易見的很好,跡部難得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很想痛扁看不順眼的臉,但纖織還是很溫文的對眼前的陌生人點了點頭,手指卻毫不客氣的使勁摳某人的掌心。
手上的“撓癢癢”絲毫沒有影響到跡部,還是那麼陽光燦爛的,連原本的陰天都被這張臉照耀成了大晴天。大少爺還沒有空閒到不華麗的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拉著纖織繼續往前走。(管家黑線,景吾少爺,你的禮儀呢?)
從校門一路走過來,纖織已經不知道得到了多少人的注目禮,臉都笑的僵硬。不過接下來碰到的人卻讓某大少的好心情打了個折。
“柳纖織,來了英國居然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幸虧我消息靈通,要不然就沒這麼快見到你了!”金發美女,Rose小姐一枚,正光明正大、趾高氣昂的站在兩個人的面前,後面跟著的分明就是她的哥哥Dave。
“呵呵……早上好!Rose小姐,Field先生,”回以微笑,纖織很想知道什麼叫“消息靈通”?難道她在自己身上裝了傳感器?還是說一直派人跟蹤自己?甩開腦袋裡冒出的稀奇古怪的想法,纖織還在祈禱千萬不要又被她纏上,然後問一堆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問題。
“早安!好了,既然來了,那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皇家學院藝術系的實力吧。”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纖織突然覺得這個執著的孩子真是別扭的可愛,跟某大爺的特質還真是有些像。
“Dave,帶上你的妹妹,立刻,馬上離開我的視線!”跡部的心情從大晴天轉而為陰。纖兒才剛來英國,就想從本大爺這裡把人搶走,啊恩?
“好,我知道了。Rose……”
“不要!”下巴抬高15度,Rose不甘示弱的瞪過去,“難道跡部你還想讓她陪著你去聽那些枯燥無趣的經濟學概論?”
“呃……”
“要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這個大可放心!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
想了一會兒,跡部還是猶豫的松開了手。“纖兒去參觀的時候注意安全,有事情的話記得及時聯系我,啊恩?”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一步三回頭,跡部往前走了幾步,又掉頭回來交代了幾句。
“好了啦,別擔心,有Rose小姐在,而且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上完課我就過去接你。”再抱了一下纖織,跡部才放心的和Dave一起離開。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互相粘的這麼緊,但是Rose還是很耐心的等在一邊。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當初是哪根神經挑錯了,居然就看上這種人?(啊恩?)“好了,跟我過來吧。”
“呵呵……”纖織微笑的點點頭,“謝謝Rose小姐!”
“不用客氣!要是你能乖乖的來這裡就讀的話,就什麼都不用謝了!”後面那句話幾近喃喃自語,纖織聽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拒絕接受邀請函的事情了,會有這些小牢騷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不愧是久負盛名的皇家學院,邊走邊看,呈現給纖織的,是絢麗外表之下的悠久歷史和厚重的人文理念。青春洋溢的臉,高貴自信的臉,不管是怎樣的神情,都在彰顯同一個意思,這裡是實現夢想的地方。
“怎麼樣?你現在後悔自己沒有選擇來這裡了吧?”
“呵呵……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學校呢。”纖織的表情未變,還是那副Rose怎麼都看不習慣的溫文,“多謝你抽空帶我來參觀。”
“不,客,氣!”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怎麼都使不出勁,Rose低低的不知道嘀咕了什麼,然後聲音突然抬高,“要是後悔了,研究生進修的時候來也不遲。哦,對了,還有交流生培養,我讓叔叔再給你個機會好了!”
“謝謝,我會好好考慮的。”回過頭,纖織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位Rose小姐真是越看越可愛,當然,如果她不要這麼執著於把自己拐到英國的話,那就更好了。
參觀了不少地方,臨近中午了,Rose正想帶著纖織一起去餐廳吃飯。經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個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打暈。Rose事先倒下,纖織趁著神智還清醒的時候,感歎狗血的綁架情節原來在英國也是可能發生的。不過,這回不會又是被無辜牽連的吧?
紫灰色的頭發,上挑的桃花眼,跡部光彥坐在沙發上,仔細的打量這個傳說中的兒媳婦。難怪乎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請”她過來,父親和兒子都無視自己。都訂婚好幾年了,愣是沒給自己個機會好好見一見。據說她有一副會唱歌的好嗓子,據說有一雙清澈見底的水藍色眼睛,據說她能把自家的老狐狸和華麗麗的兒子管的服服帖帖,唉……要不是這回她“自投羅網”的來英國,而自己剛好也在這裡停留幾天,要見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唔……”從黑暗中悠悠轉醒,纖織的脖子那裡還有些酸痛。被人砍手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難道綁架犯都喜歡用這種招式?睜開眼,慢慢的爬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在心底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是綁架的新發展趨勢?關押犯人的倉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級。定睛一看,還有一個身穿正裝的“看守人員”。
呃……馬上站起來鞠躬,“初次見面,跡部爸爸。”
“啊恩?這麼肯定我就是景吾的父親?”
八九分像的容貌,再加上那顆標志性的淚痣和語氣,不是才怪!纖織止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恭敬的點了點頭,“是!”
“呵呵……初次見面,兒媳婦你好!”露出興致的笑容,友好伸出去的手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掉。
“纖兒你沒事吧?”抱著纖織坐在沙發上,跡部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一遍,把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忽視的非常徹底。
“我沒事!外面下雨了嗎?你怎麼一身濕漉漉的?”
“呃……”
“呵呵……”挑動了幾下眉頭,纖織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異常純良,“景吾你該不會是忘記拿傘了吧?還是說天氣太好,很有心情雨中漫步?”白森森的牙齒一亮,看得跡部剛才有些緊張的心裡一下子放松下來。
“那個哈,纖兒,本大爺是在擔心你……”
“嗯?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裡不是長著好看的,”用手指著跡部的腦袋,纖織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下雨天要打傘這是常識,感冒了怎麼辦?嗯?”
“呵呵……以後會注意的”
“還以後?”
“咳!咳咳!!”看夠了好戲,不甘心被無視的某人只好用這種方式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我說兒子啊……”
“干嘛?”一臉“你打擾本大爺”的意思,跡部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咳!不介紹一下?”
“不用!”你不是早就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嗎?居然還用綁架的方式把人“請”過來,太不華麗了!
“景吾……”纖織一個眼神掃過去,跡部的神情就變得柔和。【好吧】
“我的女人,跡部家的少夫人,柳纖織,”纖織繼續挑眉,【還有呢?】默,跡部只好繼續,“那是我父親,就這樣。”真夠敷衍的!“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和纖兒就先離開了。”
有了媳婦忘了爹,“就不能多待一會兒,讓大家好好認識麼?”跡部光彥哀怨的語氣讓纖織和跡部不禁抖了抖。雖然看起來還算年輕,但年紀都快半百的人突然冒出這麼驚悚的語氣,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尤其是用那張非常熟悉的臉。
“今天不行,有空的話自己過去小別墅那裡。”抱起纖織,跡部頭也不回的邁出大門。
門被關上的一霎那,跡部光彥的神情變得欣慰。看到景吾這麼幸福,這麼久以來提著的心也安放了下來。吶,孩子他媽,看到我們的兒子和兒媳婦了沒?還請你一直保佑他們吧。
“總裁,車子已經准備好了,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出發?”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恢復了平常的嚴肅,跡部光彥扣好袖口。兒子,加油吧!什麼時候讓父親我抱上孫子?然後放下肩上的擔子頤養天年就好了。踏出房門,跡部光彥的嘴角噙著一抹期盼的笑。
“阿嚏!”
用手觸碰跡部的額頭,纖織的臉色不見得好看。“看吧,不撐傘淋雨的結果。快點去沖個熱水澡,要是真感冒了怎麼辦?”
“呵呵……沒事,本大爺身體好著呢,倒是你先去洗吧。”一路抱著不撒手,纖織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水。
“你給我快點進去!樓下不是還有浴室嗎?”這也計較?!瞪了一眼,纖織把衣服猛的塞到跡部的手裡,然後重重的跺著腳步下樓。
“呵呵……”有纖兒在身邊,感覺就是好,跡部笑笑的走進浴室。待會兒打個電話給爺爺吧,讓他自己教訓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去,居然還搞起了“綁架”?哼哼,就算是父親,本大爺的女人也不是這麼好碰的!(默,女王大人,你這個記恨心真是……)
acerasus 2010-10-30 18:27
生病?男人都是狼!
“阿嚏!”從頭一天的晚上開始,小別墅的主臥室裡就不斷的傳出這樣的聲音。
“哼哼!!不是說自己身體很好,不會感冒嗎?”手裡拿著體溫計,纖織斜眼看著躺在床上的某人。臉色微紅,精神也比平常看起來虛弱一些。38度5,還好,高的還不算離譜。纖織收好體溫計,然後把擰好的毛巾貼在跡部的額頭上。華麗的臉上出現如此突兀的東西,有些滑稽。不過纖織這會兒可沒這個心情去調笑,“已經打電話讓Field先生幫忙向學校請假了。公司的事情也暫時交給手下的人,你就給我好好的在家休息幾天。”
“啊恩,本大爺知道了,阿嚏!”
抽出一張紙巾,纖織幫跡部把鼻子擦干淨,“我到廚房去弄點粥,你先躺著休息。”
“嗯”
歎了口氣,纖織輕輕的帶好房門。
“少夫人,這是醫生開好的藥”
“好的,謝謝!替我好好感謝他們。”接過東西,纖織微笑的向傭人點了點頭。把藥片和水杯放在托盤上,纖織先到廚房做了一些白粥,然後一起端上樓。
坐在床沿上,纖織揭掉跡部額頭上的毛巾,重新換了一條。“景吾,還好嗎?又沒有力氣坐起來吃藥?”
“我要先喝粥”
“不行,醫生說了,要飯前吃。”無視他有些郁卒的表情,纖織端著水杯和藥片放在面前。“吃完藥再喝粥,吶?”
“不好”
“嗯?”這大少爺還擰上了?纖織一個眼神甩過去。把靠枕再往上面墊墊,“吶,乖乖吃藥,要不然病怎麼會好?粥放在旁邊又不會跑掉,而且剛做好也要涼一會兒。來,把藥吃了。”
“……”跡部沒有任何去接纖織手中東西的意思。
【再看也沒用!藥片又不是用眼睛吃的!】
瞪了一會兒,再瞪一會兒,跡部最後還是屈服於纖織的眼神之下。抓起藥片往嘴裡一扔,然後立刻喝了一大杯的水。臉上糾結的表情讓纖織不禁覺得好笑,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怕吃藥?!還華麗麗的女王殿下呢!
放好水杯,纖織盛了一小碗的白粥,用嘴吹散了一些冒出來的熱氣,“慢點,這粥還很燙。”
還是沒有用手去接,跡部只是張了張嘴,然後一臉虛弱的看著纖織。
翻了個白眼,真是受不了這個大少爺!看在你難得生病的份上,這回就算了。纖織一邊吹著熱氣,一邊慢慢的喂食。哼哼,就當是喂自家的狗狗好了。
雖然腦袋裡昏昏沉沉,但跡部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待纖織喂他吃好東西,正准備收拾東西離開。跡部掙扎起身,雙手一帶,把她拖到床上。
“喂!”生病了不好好休息,還想干嘛?水杯“砰”的掉到地上,肯定是碎了。纖織又氣又無奈的看著耍賴皮的某人,“自己先躺著,我去放好東西再上來。”等了一會兒,沒動靜,“我馬上就上來,嗯?”
“啊恩!”嘴巴上哼的是好,可是手就是不放開。雖然還生著病,但力氣還是比纖織大上許多。
“景吾……”
“很吵∼”手上一使勁,把纖織和自己的距離縮的更短一些,跡部含著她有些涼意的唇,強勢又不失溫柔的吮吸著。也許真的是因為生病了的人不同於平時,跡部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也趨近於崩潰。不斷的汲取對方口中些許苦澀的味道,抱著纖織的手不安分的轉移陣地。
“唔……”這種感覺又來了?!像是沒有察覺到身下的掙扎,跡部並沒有停下揉捏的動作。手指靈巧的慢慢解去外面的累贅,坦誠相對之後,跡部睜開眼睛,雙手捧著纖織的臉。“可以嗎?”
“……”水藍色的眼眸上蒙了一層迷霧,纖織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壓在身上的重物和自己的距離已經為零,炙熱的氣息不時的噴在臉頰上。閉了閉眼睛,反正早晚總有這麼一回,扛一會兒就過去了。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纖織遲疑的點點頭,“那個,呃……我怕痛∼”
“呵呵……好,我盡量”
隨著氣息的落下,雨點般的吻落在纖織的臉上。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雙手不知道該怎麼放。感覺胸前被揉捏,反射性的想用手去推開,卻無論如何都使不出力氣。只好攤在旁邊,抓著能抓住的床單,試圖抑制從身體裡冒出的異樣。
從唇到臉頰,再一路往下,鼻息裡滿是清新帶點膩的味道。停下手中的動作,跡部轉而雙手扣著纖織的腰身,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然後含住那朵粉紅色的蓓蕾,用舌尖不停的挑逗。
“嗯唔”連忙用手堵住嘴,纖織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酥麻可以來形容的,那舌尖就像是火折子,一一點燃著身體裡隱藏的燥熱。
“別這樣,纖兒,我想聽著你的聲音”
“#%¥&@#……”右手還死死的堵住,纖織拼命的搖了搖頭。開玩笑!自己都聽著十分怪異,怎麼可以?
“呵呵……”【是嗎?】挑了挑桃花眼,跡部猛的俯下身啃住纖織的脖子,雙手不停的游移於光滑的背部。一路往下,再往下,溫熱的手移到小腹以下的時候,纖織不禁倒抽了口氣。有心理准備是一回事,但實際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把口水吞咽下去,“景吾,那個……”
“現在想反悔嗎?”還有心思去考慮這些,看來自己做的還不夠。抱起纖織環坐在腿上,跡部不放過她任何一點的表情變化。被子滑落,露出兩個人糾纏著的軀體。纖織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糾結害羞該怎麼表示,雙腿之間被炙熱摩挲著,知道早晚有這麼一遭,但是……“唔!”還是會害怕。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肩頭,後又反射性的被灼熱逼退,惹得跡部一陣顫抖。
“呼……”這絕對是在挑逗!低咒了一聲,而後迅速的擄獲那片肖想已久的粉紅色,跡部手裡的動作也不忘在加快。燥熱,讓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欲望的因素。
“嗯啊……”細碎的聲音從纖織禁閉的嘴巴裡洩露出來,顧不上會不會被對方的熱度灼傷,為了不讓自己癱軟下去,只好用手攀著他。終於還是要開始了嗎?一種陌生的沖動由不斷攪動的手指蔓延開來,纖織不自覺的扭著身體,想逃避這種境地。
“纖兒,放松”
熱氣侵襲耳朵,又是一陣半透明的通紅。“你讓我……嗯……”怎麼放松?!陌生的感覺,陌生的接觸,總不可能一下子就適應過來吧?一陣壓抑之下輕微的顫抖,纖織基本是癱軟在跡部的身上。還沒等緩過一口氣,撕裂的疼痛感讓纖織不禁痛呼出聲。冬瓜!!為什麼要生為女人?!五官都糾結在一塊兒,疼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輕輕的吻著纖織的眼睛,然後封住被她自己啃的鮮紅的唇,跡部扣著纖織的腰,用力往下一壓。
“唔嗯……”後腦勺被強行的固定住,聲音來不及發出就被吞了下去。睜大水藍色的眼睛,繼而緊閉上,耳邊傳來的聲音和跡部細碎安撫的親吻,讓纖織漸漸的放松下來。但還是該死的疼!每抽動一下,身體就顫抖的跟篩子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不適慢慢的褪去。所以說習慣是可怕的。微微的睜開迷蒙的眼睛,纖織只能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充盈。明明剛才還是下午,為什麼現在看到的是一片深沉的夜色。“啊恩!……”弓著身體,纖織無力去反抗那夜色中的誘惑。青澀的,試探的去融入它。
“呼……纖兒,看著我……叫我的名字……”
“……嗯?景……唔……景吾……”
呼出的氣息相互熨燙彼此的肌膚,努力汲取對方的一切,跡部加快身下的動作。一分鍾,兩分鍾,試圖把尖叫壓在嗓子裡,纖織也不管什麼天堂地獄了,張嘴咬住自己的手臂。“啊!”痙攣一波一波的襲來,意識裡在叫囂著“承受不住了”,身體卻還是在被撥弄。
“嗯啊!”跡部的最後一□,用盡了最大力氣的讓兩個人緊密的聯系在一起。淚水夾雜著汗水在流動,倒在床榻上,纖織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空氣裡的熱度久久未散去,抱著她,讓她平穩的躺在自己身上,跡部拉好被子,然後細細的吻著有些腫脹的紅唇,滿足的閉上眼睛。
折騰了許久,這天的晚飯都省了,傭人們也都識相的沒有上樓去打擾他們。
第二天,清晨的一縷陽光灑進來,纖織才掙扎的撐開沉重的眼皮。下意識的想起床,無奈全身無力的癱在那裡動都沒法動。鼻子有些塞住了,嗓子裡也開始冒煙。
“早安!”結束完晨練,跡部一臉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裡走出來。連著被子把纖織抱起來,重吻了一下額頭。臉色有些泛紅,還以為是羞赧。但是纖織開口時的沙啞代表了一個鐵的事實,那就是某大爺自己病好了,卻把感冒傳染給了纖織,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於是乎,跡部小別墅裡又是一陣忙亂。請醫生的請醫生,買藥的買藥。幸好之前向學校請了好幾天的假,跡部還有時間待在家裡。只不過這回他和纖織的位置對調了一下,照顧的和被照顧的。
吃完藥,纖織在跡部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掀起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大動作又引發了身上的酸疼,一邊用手捏了捏腰肢,纖織窩在被子裡嘀嘀咕咕的咒罵。冬瓜!男人都是狼,籐田哥哥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唔嗚……阿嚏!”
acerasus 2010-10-30 18:28
被吃干抹淨的回日本
初春的英國天氣還有些涼意,纖織這一感冒,跡部便在家好好的陪著她,把她包的跟個蠶繭一樣,裹了好幾層。
“阿嚏!”無力的躺在跡部的懷裡,纖織瞇起眼睛。離預訂的回程時間只有兩三天了,這感冒再不好,趕不上飛機,連京都大學的考試都免了。“唔……咕嚕咕嚕……”
“好了,大不了在家休息一年,明年再考。怎麼,還怕本大爺養不起你?!啊恩?”讓纖織靠的更舒服些,跡部一邊還在查看文件。雖然說學校那裡是請假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每天源源不斷,不是太重要的都丟給了手下的人,實在要自己拿主意的才會被發到這裡來。
“咕嚕咕嚕……阿嚏!”
“好,是本大爺的錯,呵呵……”湊過去啄了一下有些發紅的臉,跡部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比之前的溫度退了一些,然後繼續好心情的翻閱文件。安靜的窩在一片溫熱中,時不時的嘀咕幾下,纖織的腦子裡昏昏沉沉,也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的問題了。
再怎麼不想,離別的日子總是一天一天的在逼近。悉心的呵護下,纖織的感冒也漸漸的好轉,終於在離開英國之前恢復了以往的健康。醫生和傭人們都松了口氣,因為某大少爺下了死命令,不把少夫人治好,後果自負!於是,大家都忙成一團,還要時刻注意不要打擾他們的相處。戰戰兢兢,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大家的心才安然的放回原處。
訂的晚上十點多的飛機票,纖織一大早起床,收拾好行裝。除了頭兩天還出過門之外,後面的時間都待在家裡。約了Rose,纖織抓緊時間去逛街,買些禮物好回去送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身後跟了兩個傭人以及兩個保鏢,纖織的頭有些發疼。“呼……”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方式,有錢人不是普通的麻煩。“對不起,上次的事情連累你了∼”
“哦,你說的是跡部叔叔吧。”Rose一點也不介意的搖了搖頭,“後來他都解釋給我聽了。話說,為什麼跡部不讓他見你?”
“呵呵……”傻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除了每周例行去老宅之外,說實話,還真是對這個家族了解的太少了。纖織突然覺得自己做的很失職,看來得加倍努力才行。
買好東西,然後回家。小別墅裡今天很熱鬧,纖織親自動手做了午餐,不請自來的跡部光彥,以及受邀的Dave和Rose,坐了滿滿的一桌。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本來心情就有些郁卒,再看到某個不順眼的人,跡部的語氣可想而知的不好。
“怎麼?做父親的來看看兒子和媳婦,還要經過事先的允許,啊恩?”
兩張相似的臉,連語調都詭異的像,纖織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遺傳學果然很精妙。不過,“跡部爸爸,景吾,吃飯了∼”纖織揚起溫文的笑臉,還不忘招呼兩位客人,“Rose小姐,Field先生,只是一些家常菜而已,希望不要介意。”
對視了一下,跡部光彥和景吾幾乎同時拿起筷子。看得纖織是既好笑又無奈,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明明是親生父子,只要不太過分,應該都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解決才對。唉……都是別扭的人,回去問問爺爺吧,看景吾那個樣子,想從他嘴裡套出實情,這代價……
吃過飯,然後是休閒時間。一群人坐在小別墅側面的花園涼亭裡,品著紅茶,然後談天說地。Rose纏著纖織再唱首歌,本想以沒有伴奏為借口,沒想到轉眼間傭人已經把鋼琴從室內抬了出來。
“有我給你伴奏,你敢不賞臉?”抬高下巴俯視完纖織,Rose走到鋼琴邊上,然後自顧自的開始彈起來。還是那首聖誕舞會上的曲子,聽過一遍就已經記住了嗎?真是個可怕的人。纖織笑笑的搖搖頭,天才?嘛,反正就要回去了,就滿足一下這個人的小小願望吧。
伴著輕柔的鋼琴,出塵的歌聲隨清風吹進每個人的耳朵,內心深處漸漸的沉澱下來,很安靜,有一種拒絕不了的溫暖。
終於聽到傳說中的天籟了!跡部光彥的眼睛裡印出與自己相似的臉,呵呵……兒子,眼光不錯,夠華麗!難怪Rose從日本回來的時候,再也不談喜歡景吾的話題,只是一個勁的糾纏她叔叔,讓他發張特殊邀請函去日本。這樣的聲音,聽過一次,怕是就要上癮的吧。嗯,反正是自家的媳婦,想聽了讓兒子把人帶過來就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那麼乖乖聽話就是了。
下午茶時間一過,跡部景吾就急著趕人。纖兒晚上就要出發,不抓緊時間好好獨處怎麼行?客人們也(被趕)走了,上午買好的禮物也全都打好包,傭人們要麼出去了,要麼就被打發到別墅的周圍去忙活。纖織幫兩人重新沏了一壺紅茶,擺好小點心,然後坐在二樓的陽台上,靜靜的欣賞風景。被花香熏過的風吹過,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原本還是兩個人各自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跡部抱在懷裡。纖織手裡拿著一塊點心,抬頭看看,“景吾不喜歡嗎?”
“呵呵……沒有啊”
“嗯?那干嘛不吃?”老是看著我?不管了,把點心送進嘴裡,纖織嚼了兩下,味道還不錯。“唔……”還沒來得及吞咽,跡部便欺了上去,舌頭不停的在裡面攪動。“呵……果然很甜∼”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纖織的嘴角。
“你……唔……”迅速的扔了一塊點心進去,跡部故計重施。清甜而不膩的味道順著舌尖被推送到胃裡,氣息有些不穩。等到纖織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陽台上。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容不得給予時間讓她思索,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褪去。門窗被關緊,沒有風透進來,但稍低的溫度還是覺得有些涼意。“嗯啊……”灼熱的身體附上來,纖織驚呼出聲。“景吾,不行,晚上還要……唔……”
“呵……放心,時間還早呢∼”含住半透明的耳垂,跡部褪去了最後一層的阻礙。撐起身體仔細的端詳著身下的人,眼睛裡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欲望的迷霧。雖然不是第一次,但跡部還是想好好的記住,對於她或者自己都是。
沒有動靜,纖織試著睜開眼睛,“啊嗯!”雙腿被撐開,跡部迅速的進入。誰說只有第一次會疼的?騙人!淚水從水藍色的眼睛裡飆出來,纖織吃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輕,輕點,唔嗚……會痛啦,嗯……”
“對不起,纖兒,還是弄疼你了。”環抱著纖織停了一會兒,跡部細細的耳邊私語也讓她慢慢的放松下來。抱起她,然後坐了起來,跡部讓纖織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好方便自己的深入。“纖兒,你是我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找到你的……”
“嗯……好,我……啊……慢、慢點……”趴在跡部的身上,除了膠著的聲音,纖織的腦子裡只有“你是我的”這幾個字在不停的閃動。身體的各處被快感所充斥著,最後的一陣痙攣一過,纖織趴在起伏不平的胸膛上動彈不得。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萎靡的氣氛還圍繞在四周沒有散開。
“呼……出,出來,飛機……唔……”這裡還沒有平復下來,纖織又被跡部翻身壓在身下。牆上的時鍾“滴滴答答”在不停的轉動,主臥裡的熱度越燒越高。
意猶未盡的吻了吻纖織汗濕的長發,跡部抱著她走進浴室。入水那一刻,纖織閉著眼睛“咕嚕”了一聲。動作輕柔的幫她清理干淨,跡部不停的吻著她的臉頰和長發。馬上就要離開了,多汲取一些香味留作想念也好。
選了一件高領的衣服遮住纖織脖子上的紅印,然後再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跡部幫她把衣服穿好,然後抱起來走下樓。指派的兩個傭人已經等候在門口,行李也已經放到了車內。一路坐車到機場,纖織安靜的躺在跡部的懷裡,沒有清醒的跡象。嘴巴裡不時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跡部不禁覺得好笑。
“要把少夫人安全的送回國,等安頓好一切再回來報告,知道嗎?”穿過特殊通道,跡部把懷裡的纖織安放在平放好的座椅上,扣好安全帶,然後再回頭吩咐兩個隨行的傭人。
“是,少爺,我們記住了”
“嗯,”俯下身輕撫纖織的額頭,跡部輕啄了一下有些嘟起的嘴唇,“晚安,纖兒,好夢!”轉過身來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剛才那種溫柔能滴水的態度已經毫無蹤影。“不准出任何意外!”
“是”
再回頭看了一眼睡著的人,跡部慢慢的走下飛機,坐上車離開機場。又是一個人了,才剛分開就開始想念。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還留有香氣的嘴唇,跡部的桃花眼裡精光乍現。呵呵……雖然很煩,但忍足那家伙有一句話說的倒是對的。盡快結婚要個孩子吧,這樣分居兩地的日子確實有些孤單。想想有一個可愛的人兒叫自己爸爸,跡部的嘴角禁不住的往上翹。嗯,不錯的主意。
“阿嚏!”睡夢中,纖織突然感到一股涼意,瑟縮了一下,傭人們急忙的再給她加了一層毯子。這位少夫人可是國寶級人物,可不能出絲毫差錯。回英國見少爺之前,這心可得一直吊著。
偌大的特等機艙只有三個人落座,讓空姐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傭人們一邊示意安靜,一邊還不時的觀察纖織是否有什麼不適。一路小心翼翼的,直到飛抵日本的上空,纖織悠悠的轉醒,傭人們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來一點。
acerasus 2010-10-30 18:28
新生命的降臨 重逢
飛機抵達日本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忍足早早的等在了機場。跡部別墅的管家也在一邊等候。同一架飛機上的乘客走的差不多了,才看到纖織慢慢的從出口挪過來。
該死!那個別扭的大少爺就不知道“節制”兩個字怎麼寫嗎?話說自己居然是一路從英國昏睡到日本的?!“嗷嗚……”可憐的腰!酸的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連走路都成了一種酷刑。又不好意思讓傭人們攙扶,纖織只好一步一步,慢慢的挪著步子。
“晚上好!柳桑,歡迎回來∼”
“少夫人,歡迎回來∼”
“嗯,晚上好,忍足君,管家爺爺,我回來了。謝謝你們還特地過來接機。”揚起笑臉,纖織反射性的想鞠個躬。嗚嗚……忘記自己現在的狀況了,纖織用手撐著腰,低呼出聲。
“呃……少夫人”
“柳桑你沒事吧?”
“呵呵……”有些尷尬的抬起頭,纖織笑了笑,“沒事!”感覺敏銳的人肯定能察覺出這裡面咬牙切齒的成分。
“噗……”馬上深呼吸一口氣,把笑意掩飾過去,忍足高興的同時還摻雜著些許不明的情緒,“失禮了!”抱起纖織就往機場的門口走去。管家和傭人們也隨後離開。跡部那家伙算是得償所願了,那自己的干女兒,是不是也快有著落?!嘴角一抹意味的笑,忍足的表情看的纖織有些疑惑。
“那個,忍足君?”
“呵呵……身體不舒服就該乖乖的”
“哈?哦……謝謝!”低著頭,纖織心裡拿著一個大鐵錘在釘稻草人。
回到別墅,跡部的電話及時的呼了過來。短短的幾句叮囑,纖織便上樓去休息。忍足接過電話,調侃的語氣從電話線的這頭傳到大洋彼岸。
“跡部,恭喜!”
“啊恩?”
“呵呵……你還裝什麼傻?今天接機的時候,柳桑可是一路被抱著出來的……”還要繼續點明麼?
“咳!忍足你果然太空閒了,看來本大爺確實得跟叔叔好好溝通一下!”
“呵呵……別,千萬別!我已經很忙了,只是很期待干女兒而已,你還要好好努力啊!”
“多嘴!你自己不會去找一個女人生去啊!掛了!”
“呵呵……”聽到電話突然被掛斷的“嘟嘟”聲,忍足敢打包票,跡部那家伙肯定又臉紅了。唉……可惜這回不能親眼看看了,殘念!
從英國回來,除了出門去看看各位爺爺和紗綾之外,纖織就一直窩在家裡復習功課,准備考試的事情。有的時候忍足也會過來幫忙,畢竟理科是纖織的弱項,雖然一直在上面花了不少精力,但結果總是不那麼盡人意。要想順利的通過入學考,不加倍的努力是不行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閉關修煉,以及各位高人指點,踏入考場的時候,纖織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底好好的鼓了一把勁。喲西!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三月,纖織收到了京都大學戲劇文學系的錄取通知書。同時,東京的手塚老宅也迎來了一個小生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快點親眼看到櫻花的盛開,這個孩子的預產期居然提前了半個來月。因為時間很突然,在去醫院的途中,就很是折騰了紗綾一陣。手塚阿姨在旁邊一直照看著,手塚爺爺也打電話及時的通知正在東大上課的手塚哥哥,一家人忙亂的手腳都放不開。等到纖織知道消息趕到醫院,幾個人正繞著產房的走廊不停的轉圈。
望向窗外,當纖織親眼目睹一朵早櫻盛開的時候,產房裡的嬰兒啼哭聲宣告了一個新生命的降臨。看著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孩子,大家的臉上都滿是笑容。關於名字,各抒己見。因為是長重孫,手塚爺爺堅持名字得由自己的意見。手塚阿姨更是搬出了一堆字典,拉著纖織在一邊不停的琢磨哪個字比較吉利。爭來爭去,最後孩子的父親,手塚哥哥拍板敲定,名字總算定了下來。
“手塚辰,小辰……”紗綾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微微煽動著的小鼻子,喃喃自語。其他人也安靜的退出來,把空間留給那一家三口。
“日安!不二君∼”大概是聽聞消息,往日的網球部成員們都趕來醫院看望。還是那張笑瞇了眼睛的臉,“好久不見!柳桑,聽說你要去京都大學了?”
“呃……是的,剛收到通知書沒多久。”自己考個學校,難道還被大肆宣揚?
“呵呵……那恭喜柳桑了!京都大學可是很不錯的。”
“謝謝!”比起東京大學來說,“不錯”這個詞也擔待不起。
跟手塚爺爺和手塚阿姨告辭之後,再和青學眾人辭別,纖織走到醫院門口,打的回家。
難怪乎今年去京都大學的交流生名額爭奪激烈,原來如此。不二周助目送纖織離開,表情怪異的讓菊丸繞開他走。
“怎麼了?英二?”笑,繼續笑!
這是我想問的好吧!菊丸連忙擺了擺手,“啊,沒什麼喵,我們趕快進去看寶寶吧!”雖然年齡逐年的增大,但冒失的毛病還是沒改。“砰”的一聲推開房門,裡面馬上傳出了熟悉的冷凍聲音,“菊丸,繞醫院20圈!”
啊拉,天氣真是不錯呢,正是春意盎然。不二周助看了看窗外的櫻花樹,某只大貓正認命的開始做久違的圓周運動。清風吹起紅色的發絲,嗯,是櫻花的味道。
四月,京都大學,纖織從兩天前就已經趕到這裡來收拾東西。作為獎賞,爺爺特地在大學附近買下了一棟三層的小樓,早在纖織去英國的時候就裝修好了。撫著額頭,纖織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對自己的信任呢還是該感歎果然是一家人,自信的程度非常人能比。本來是想推拒的,但還是配備了兩個傭人。由奢入簡難∼再次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理性。
開學沒多久,纖織還在適應新學校的環境,意想不到的客人來訪。
“好久不見了,柳桑,在這裡還習慣嗎?”反光的眼鏡,紫色的頭發,站在纖織面前的不就是紳士柳生嘛。
“日安!柳生君,真的是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多謝念叨,我很好。柳生君怎麼在這裡?我可是聽說你在東大,不是嗎?”
“嗯,呵呵……”雖然還存有些遺憾,但至少還得到了關心,柳生露出真心的微笑。
“是交流生哦∼”旁邊再冒出一個,纖織嚇了一跳。“忍足君?!你們都是今年從東大來的交流生?”
“bingo!”笑笑的回答問題,忍足站在柳生的旁邊,一手插在口袋裡,筆直的站著。容貌姣好,一邪魅一紳士,惹得周圍經過的女生都把眼神往這裡集中。唧唧喳喳的聲音吵的纖織有些頭疼,唉……為什麼到什麼地方都會有這種嘈雜呢?
“我等下還有課,不介意的話,等下課了我們再約時間聊?”
“好的,我沒問題∼”
“那就下課見”
等到纖織離開,忍足和柳生了然的相互點了點頭。跡部遠在英國,就算是為了干女兒,也得認認真真的負責起趕蒼蠅的重任。柳桑會一直幸福下去,所以自己在一邊默默的守護就好。於是,兩個人不謀而合,結成互不侵犯的同盟。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男生想靠近纖織,而始終無法得逞的最大原因之一。另外,兩大醫學世家繼承人的聯手,也讓纖織的身體進一步的好轉。待跡部從英國完成學業回來,那個原本不能跑跳的人已經和正常人無異。
“纖兒,我回來了”
“嗯,景吾,歡迎回家∼”
相擁在京都大學的門口,溫馨的場景聚集了不少艷羨的目光。不枉自己和導師提出要在京都多交流幾年,認真學習這裡的經驗然後再回學校讀研究生,忍足和柳生這幾年來的趕蒼蠅“業績”,成效不錯。
“走,我請你去酒吧喝酒∼”
“不了,咖啡就好”
“呵呵……那就咖啡吧”
再看了一眼幸福的一對,忍足和柳生相視而笑。先後的推了推眼睛,朝目的地,咖啡廳進發。
在英國四年多,跡部把原本本碩連讀的課程縮減到最短的時間,提前畢業回國。跡部家在日本的經濟中心是東京,安排好那裡的事情之後,跡部就把辦公地點搬到京都,陪著纖織一起。
不管有課沒課,纖織都會早起去鍛煉身體。要是跡部不熬夜,也會陪同。白天能磨合在一起的時間有限,只有晚飯後,跡部會盡量不把工作帶回家,或者盡快完成,這個時候,兩個人才能靜靜的享受悠閒獨處的時光。
為了感謝忍足和柳生這幾年對自己的照顧,纖織決定邀請他們到自己家來做客。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請他們來,但是這麼正式的還是頭一回。
趁著沒課,纖織晨練之後就到附近的超市裡去購買食材。平時都有傭人在,親自動手做飯的機會並不多。一興奮,不知不覺就買了一大堆東西,打了個電話讓傭人過來接。纖織站在超市的門口,頭突然有些暈。早上起的太早?哼哼!!大概是昨天晚上被某大少爺糾纏的沒睡好。十分鍾不到,傭人就及時的出現。
回到家,跡部還在公司裡忙著開會。纖織走到廚房,開始動手。傭人們也沒閒著,幫忙洗這洗那的。
“叮咚叮咚……”
“請稍等∼”
擦干淨手,打開門,兩個熟悉的人正站在那裡。“日安!忍足君,柳生君,快進來吧!”側身讓開,拿了兩雙室內拖鞋給他們,起身的時候又是一陣輕微的暈眩。
“怎麼了?柳桑,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呵呵……沒事!”再低聲的咒罵了一下某個欠揍的,纖織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還是一臉笑容。
“是嗎?那就好”
把客人安頓在客廳,纖織回到廚房繼續忙碌。還沒過一會兒,廚房裡傳出來的聲音讓忍足和柳生嚇了一跳,連忙飛奔到裡面。“怎麼回事?”
“少夫人她突然就暈倒了!”傭人也被嚇的臉色蒼白。
“柳生……”
“嗯,我知道了!”迅速的做出反應,柳生揮退傭人,先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心髒的跳動情況,確定沒有大礙之後,再一把抱起纖織,往門外沖。忍足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打開車門讓柳生進去,“打電話通知跡部!”交代了傭人,忍足發動車子,向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acerasus 2010-10-30 18:28
寶寶來臨,是福?
自從回國後,跡部的心情一直都不錯。落戶於京都的跡部集團旗下的那些高層管理人員們,也難得的舒心匯報工作。原本還大晴天,秘書在耳朵嘀嘀咕咕一陣,跡部的臉色就立刻變成了雷雨天。
“今天的會議先就此結束!”然後頭也不回的急匆匆離開。
“突然出現緊急情況,少爺必須趕過去,還請各級主管把這次會議上討論的問題和各類報表在這兩天內上交,有其他的問題可以及時呈報。”對會議室裡面的人解釋完畢,秘書點了點頭,隨後走了出去。
手上有些抖,跡部不敢自己開車,只好拼命的讓司機加快速度。“闖紅燈本大爺來負責,怎麼樣都好,你給我盡快的到醫院!”飛馳而來,車子還沒挺穩,跡部就打開車門,直沖向醫院的大門,左手還拿著撥通的手機,“忍足,人在哪裡?”
“急診室”
攔住了一個護士,得知方位後立刻趕往那裡,忍足和柳生正等在門口,紅燈還在亮著。
“忍足,怎麼回事?纖兒她的身體情況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怎麼還會突然暈倒?”
“冷靜點,跡部!應該不是心髒的問題,來的路上已經大致檢查過。現在醫生還在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結果應該馬上就會出來了”
或坐或站,三個人心裡不同程度的都存在著不安。“噗!”紅燈滅了,醫生和護士也陸陸續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她情況怎麼樣?”佯裝鎮定,跡部控制住抖動的手臂。千萬不要是自己擔心的那樣,從來不信神的人在心裡不斷的祈禱。
“你就是裡面那位小姐的丈夫?”
“呃……是”
上下打量了一下,醫生搖了搖頭,“唉,你們吶……”歎息的語氣讓等候在門外的三個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
“……”再看了一眼,醫生拍了拍跡部的肩膀,“年紀輕輕的要愛惜身體,有空的話多陪陪她吧……”往前走兩步,然後再回頭,“啊!對了,恭喜!”
“呃……”
“呵呵……你的太太懷孕了,就是這樣”
話一出來,三個人都愣在那裡,尤其以跡部的情況最為嚴重。反應了一會兒,忍足的臉上慢慢的笑開,柳生也隨後露出開心的笑容。
“喂,跡部,柳桑被推出來了,還不過去看看?!”用力捶了一下還呆在那裡的人,忍足憋笑憋的很是痛苦。哈哈哈……那是什麼表情?華麗麗的大少爺也會呆的像個牽線木偶一樣?“噗!”
【你小心被他事後報復】柳生推了推眼鏡。
【呵呵……安啦,他這段時間是不會有這個閒情的】
忍足和柳生用眼神交流了半響,看到護士推著纖織出來,跡部才猛的驚醒過來。隨著護士一起走進布置好的病房,跡部眼睛一直盯著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就是臉色還透著些蒼白。
忍足輕輕的幫他關上門,然後跟在護士的後面。那位准爸爸還沒有心理准備,那自己這干爹可得好好的干起來。拿了一堆育兒知識和懷孕注意事項小冊子,柳生也在旁邊詢問懷孕期間,對心髒的負荷能力是不是會加重等等。直到醫生快舉白旗投降了,兩個人才止住,又是相視而笑。
“唔……”慢慢的睜開眼睛,纖織覺得頭還是有些暈。“呃……景吾,你怎麼……”收回想去觸碰過去的輕微顫抖的手,跡部小心的抱著纖織,頭埋在銀色的長發裡,有些急促的呼吸就響在纖織的耳側。
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身體有些顫動,纖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回抱著,輕輕的拍著跡部的背,“怎麼了?”
“纖兒……”等了好一會兒,跡部才開口說話,低沉的聲音伴著熱度噴到纖織的臉頰,“……纖兒,呵呵……纖兒,我們有孩子了……”笑聲慢慢的溢出,跡部小心的控制著力度,不要傷到自己最重要的人。
“哈?……呃……你是說我懷孕了?”難怪頭暈的厲害,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懷孕的症狀?問號一個個的打在纖織的頭頂上。
“嗯,剛剛醫生檢查過了。呵呵……”又是一陣傻笑。雙手捧著那張華麗的臉,纖織直視桃花眼一雙,【很得意是吧?】想想自己還有一年才大學畢業,現在倒好,要麼休學待產,要麼就辛苦點,帶著寶寶一起上學。
“景吾,商量個事兒?”
“啊恩?你說”
“我想繼續學業,所以……”
“纖兒……”歎了口氣,跡部看著那滿眼的期望,不想去勉強她什麼,“在保證自己和孩子健康的前提下,你就去做吧。其他的事情有我,本大爺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嗯,知道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但是對不起,景吾,明知道你會擔心,我還是任性了。閉上眼睛,安心的窩在跡部溫熱的懷裡,纖織想起紗綾三歲的小兒子小辰。呵呵……吶,景吾,很想快點見到我們的孩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像你這般華麗?輕吻這纖織翹起的嘴角,跡部心裡的喜悅感漸漸冒出來。
算了,現在還是不去打擾他們的好。預備敲門的手又放下,忍足和柳生相互的看了看。嗯,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本來是去蹭午飯的,事情鬧到這麼晚,再不去喂飽肚子,胃就要開始叫囂了。
“去吃點什麼?”
“小籠包吧”
“呃……看不出來,柳生你居然對中餐這麼情有獨鍾?”
“呵呵……只是今天有些懷念而已”
“是嗎?懷念吶”
櫻花的季節早就過去,外面的樹木郁郁蔥蔥的,邁出醫院的大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樓上某個方位。新生命嗎?真是有些期待了。
在醫院待滿了一天,纖織就想著出院。無奈跡部實在不放心,讓醫生再好好的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才放行回家。學校那邊先請了一周的假期,家裡面的布置也大規模的發生變化,就怕纖織又突然暈倒,磕碰到哪裡。隨身一個護理,經驗豐富,還是營養學專家,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還動作如此迅速?!纖織著實黑線了一把。
從醫院鬧騰到家裡,整整兩天,跡部大少爺明顯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有旁人提醒,大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幾乎是同一時間,東京的跡部老宅,手塚宅,神奈川的真田老宅,大阪的白石宅,以及遠在國外的跡部光彥,還有遠山阿姨,纖織的好朋友和學姐們,總之該通知的人都通知遍了。消息一發出去,就立刻收到了從各地打來的電話。無非是祝賀,然後囑咐纖織要好好養身體。另外,這寶寶還沒出世呢,就被安上了五花八門的名字。
“呵呵……”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纖織不禁輕笑出聲,總算是理解了當初手塚哥哥的心情了。還有7個月,不知道這口水仗會是誰勝出。
“想起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啊恩?”小心的抱著纖織,讓她舒心的靠在自己身上。自從知道有了寶寶,跡部的心裡就一直提心吊膽。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熟知他性情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變得更加謹慎了。
“呵呵……沒事,就是爺爺們一直在爭著給寶寶起名字呢”
“啊恩?本大爺的孩子,自然是有本大爺自己來取名,就算是爺爺也不能插手。”用手指幫纖織梳理長發,跡部突然想起忍足那家伙的“告誡”。
“咳!跡部,為了柳桑和我干女兒著想,你這段時間還是徹底禁欲吧”
低咒了一聲,跡部擁著纖織坐在沙發上。“呼……”【什麼叫他的干女兒?!啊恩?!那是本大爺的女兒!再說了,誰能肯定那不是兒子了?!嘛,雖然有一個像纖兒的女兒更好一些,但是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家伙!】
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纖織還是察覺出跡部情緒的波動。“怎麼了?公司裡有什麼煩心事?”從醫院回來後,跡部就再也沒有把公司的事情帶回家做,只是一心的陪著纖織。每次看到這張臉隱藏著的疲憊,纖織都會皺起眉頭。
“沒什麼,別擔心,本大爺可是華麗麗的,要不然怎麼能保護你和寶寶呢?放心!”
“嗯”
假期結束,纖織繼續自己的學業。所不同的是,以前是一個人,現在是肚子裡懷了一個,身邊還跟著一個。為了隨時隨地的確保纖織的安全,除了在家裡和跡部獨處的時間之外,聘請過來的護理基本是隨身跟在纖織的邊上。不管是上課也好,課間也好,走到哪裡,纖織和護理都是如影隨形。剛開始還很不適應,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謝謝護理姐姐的悉心照顧”
“不客氣,也是少夫人配合的好”
纖織笑笑的點了點頭,慢慢的站起來,挪動著步子出門上課。懷孕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嗜睡,害自己老是擔心會遲到。景吾又買了一堆書回來對著自己念,說是胎教。歎了口氣,纖織下了車,走到學校的門口。
“日安!忍足君,柳生君”
“上午好!柳桑還好吧?這樣上學會不會太累?”
“呵呵……還好,有護理姐姐一直在旁邊照看著,沒事兒”
“是嗎?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多注意”
“嗯,我知道,謝謝∼”
已經入冬了,再過不久就是新年,校園裡的樹木很多只剩下枝椏。明年開春,這裡又會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吧。說說笑笑的走進教學樓,告別忍足和柳生,纖織輕輕的撫著有些隆起的肚子。寶寶和媽媽一起加油,明年就能見面了!
acerasus 2010-10-30 18:29
迎接寶寶的到來
懷著寶寶一起上學,纖織的行動是越來越不方便。好幾次,跡部都心疼的提出先休學一段時間,生完寶寶後再繼續學業。還差一學期而已,纖織怎麼也不肯放棄。好不容易到年關,有了假期,跡部連忙的把人護送回東京,好好休養。雖然很想陪在身邊,但公司的事情實在忙的脫不開身,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傭人和管家們照看好纖織,跡部小心的抱著她,“纖兒,對……”
“嗯……”搖了搖頭,纖織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工作加油!我和寶寶在家等你回來。”
“好!”輕輕的拍了拍腹部,【要乖乖的!】然後留下一吻,跡部走到門口揮了揮手,就出發去公司了。
懷孕給纖織帶來的身體不適,讓她也無法出門去拜訪各家的爺爺們。好在紗綾和手塚阿姨會時不時來看看她,要不然以現在這種吃了就睡,睡了繼續吃的生活方式,纖織肯定自己會變成豬的,而且是超級懶豬。
三歲的手塚辰很可愛,長相和手塚哥哥有七八分象。可能年齡還太小了,性格可是一點都沒手塚哥哥那麼沉穩,咳!其實應該說沒那麼冷。小小的,喜歡粘在紗綾的身邊。“媽媽,怎麼看不到纖織阿姨的小寶寶?”
“呵呵……小辰,寶寶還在阿姨的肚子慢慢長大,過一段時間就能和小辰見面了”
“哦∼”從紗綾的懷裡跳下來,小辰走到纖織的面前,一臉正經的對著肚子說,“寶寶,我在外面等著你哦∼”
“呵呵……”童真的話讓紗綾和纖織都忍俊不禁的笑開。
過年期間,大家族裡都很忙碌,應酬活動也多到嚇人。對於纖織來說,今年可謂是全免,只需要待在家裡,就有很多人絡繹不絕的來拜訪。為了靜養,能見到的都是經過重重篩選,最後得出的所謂“精英”。比如天草流櫻兩兄妹和學姐們,又比如從英國特地趕來Rose,以及一些非見不可的人。
原本還預訂去拜訪爺爺們,但是寒冬的低溫天氣,萬全的照顧之下,纖織居然還患上了感冒,計劃只得作罷。只好以電話為媒介,給各位關心自己的人送去問候。
一天一天的過去,春假快結束了,纖織的感冒還是沒好。身上也越來越重,懷孕初期那些沒發生過的症狀好像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又是嘔吐又是嗜睡,回京都成為了不可能的現實。實在沒辦法,不得已辦理了休學,纖織乖乖的待在東京的別墅裡待產。請來的許多各類專家都圍著她轉,可是懷孕給她的身體帶來的影響還是顯而易見。肚子漸漸大了,但是身上卻不見長肉。
櫻花盛開的時候,跡部忙完了工作,抱著纖織坐在自家別墅的花園裡。微風吹過,懷裡的人昏昏欲睡,跡部幫她把毯子再蓋蓋好,然後輕聲的翻開書本,低沉的聲音像大提琴的樂音一樣,飄在空氣裡。
離預產期越近,跡部別墅裡的人神經繃的越緊,其中以某大少爺為最。纖織的心情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不少。“沒事兒的,很所人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有景吾和大家在身邊,我和寶寶都會平安的。”
“嗯!”
這幾個月都是家裡和公司兩邊忙,跡部的疲憊纖織都看在眼裡。白天忙公司的事情,晚上還得陪著自己,一直馬不停蹄的,神也受不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太累了。”
“好,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辰的話起作用了,還是真的和紗綾姐妹情深到這種地步,原本打算預產期半個月前才去醫院入住的,因為情況的突變,改成一個月。懷孕剛過八個月,反應就越來越大,纖織走動的時候,都不得不在身邊跟一兩個人,以防不慎。肚子大的嚇人,反應間隔的時間也慢慢縮短。
進入九個月,寶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手塚阿姨和遠山阿姨輪流的陪在纖織的身邊,不時的為纖織擦干頭上冒出的汗。現在只是開始陣痛而已,離寶寶出世還有一段時間。幸好醫生們從入院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准備,只要時間一到,就能立刻送往產房。隨身的傭人和護理已經出去打電話通知跡部和爺爺他們,說是盡快到。
疼痛感一陣一陣的侵襲而來,一邊照著護士的指示,練習深呼吸,眼睛盯著遠山阿姨的臉,突然想到了另外那個世界的柳媽。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當初生下自己的時候也很辛苦吧?“啊!……”突然而來的痛感讓纖織驚叫出聲。
“醫生”
“讓開,准備送入產房”
“是”
迷迷糊糊中,有一個人一直在旁邊握著自己的手,“小纖織,加油!阿姨就在這裡,要堅強點……”全身的力氣都使在了一處,那雙手傳遞而來的力量讓纖織在沉浮中有了一個寄托。仿佛只要它還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深呼吸,使勁!”
“呼……嗯啊!……”
“小纖織,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寶寶就出來了,加油!”
“呼嗚嗚……媽……嗯……”
在外面走廊轉悠的各家爺爺們都眉頭緊鎖,產房裡傳來的嬰兒啼哭聲,讓他們一一舒展開笑容,深呼出一口氣。
“景吾呢,怎麼還沒到?”
“是,老太爺,少爺正在往這裡趕”
管家及時的通報消息,話剛落完,就看見跡部景吾飛奔而來。“纖兒呢?”
“還在裡面,不過剛才已經聽到孩子的聲音了,等一會兒應該就會出來。”手塚彩菜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每次有新生命誕生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感動。
“哦,是嗎?那就好,謝謝!”一路提心吊膽的趕過來,跡部景吾的心頭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
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有人從產房裡出來。就在眾人實在忍不住的時候,護士長帶來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小公主,但是肚子裡還有一個,少夫人堅持要順產,所以還要麻煩各位再等等。”
“那纖織的身體情況呢?”推進去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蒼白的不見血色,還能撐得住嗎?手塚彩菜剛才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滿臉的擔心。
“呵呵……放心,少夫人很勇敢”
“我進去陪她!”跡部景吾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裡面走,但是馬上又被制止了。
“景吾,安靜!”
“爺爺……”
跡部明彥也重新的端坐了下來,閉著眼睛開始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產房裡偶爾傳出來的聲音讓跡部更是坐立不安。緊抿著嘴唇,跡部景吾雙手緊握的靠在膝蓋上。纖兒,一定要平安無事!
又是折騰了一番,在筋疲力盡的關口,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重新讓自己鼓起勇氣。想想還沒見過面的寶寶,想想另外一個世界裡總是念叨的柳爸柳媽,還有蚊丫,再想想在外面等著的爺爺們,景吾,汗水摻雜著淚水已經讓眼睛無法睜開,抓住那只手作為支撐,纖織在暈倒的前一刻終於聽到了第二個啼哭聲。
對不起,寶寶,不能第一時間看看你們了。媽媽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左手被抓著觸碰到了一陣暖意,纖織的嘴角掛上笑容,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自己回到了那個世界,柳爸在廚房裡又操起新鏟子開始發明新菜式。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後面,耳邊聽到的是柳媽大大在自己房間裡“辟裡啪啦”的打麻將聲,“糊了,一條龍∼”。門鈴聲響起,蚊丫帶著她的寶寶來串門,跟在身邊一起來的居然真的是“野宮”那張臉?!驚悚之後,又被蚊丫追著逼問。“死鳥,幸福嗎?”
“嗯,當然”
“呵呵……那就好。柳爸柳媽我就不大意的接收了,記得別來跟我搶,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扔到蛋堆裡,活活餓死你。記住了……”
“蚊丫你個虐待狂,柳爸柳媽才不會……”
看到纖織的嘴唇動了幾下,跡部馬上俯下身去聽。三天,昏迷了整整三天,雖然醫生一直保證沒有大礙,但沒有看到纖織轉醒,這心就怎麼都放不下來。“纖兒……”
“唔……”緩緩的睜開眼睛,眨了好幾下,視線才漸漸的清晰起來。全身像被碾過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景吾……”聽到聲音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弱的跟從嗓子裡壓出來的一樣。
“我在這兒,纖兒你先別說話,我讓醫生先過來幫你檢查”
“嗯”
目送跡部出去,纖織其實很想說,床頭上應該是有按鈴的吧。可惜實在是沒力氣,只好乖乖的躺著。等到醫生細致的檢查過後,再三的保證纖織真的只是需要修養而已。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跡部坐在病床的邊上,把頭埋在纖織的肩側,呼吸有些急促。掙扎著移動手臂,纖織抱著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臉頰那裡感受到了溫暖和濕度,纖織輕輕的拍著他有些顫動的身體,輕輕的笑出聲。
得知纖織清醒的消息,趕來醫院看望的人們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會意的勾起嘴角,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大家最後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寶寶們再說。被爸爸媽媽扔在一邊三天了,不知道小家伙兒們過得怎麼樣?於是,以跡部明彥為頭目,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育嬰房裡進發。
acerasus 2010-10-30 18:29
迎接寶寶的到來
懷著寶寶一起上學,纖織的行動是越來越不方便。好幾次,跡部都心疼的提出先休學一段時間,生完寶寶後再繼續學業。還差一學期而已,纖織怎麼也不肯放棄。好不容易到年關,有了假期,跡部連忙的把人護送回東京,好好休養。雖然很想陪在身邊,但公司的事情實在忙的脫不開身,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傭人和管家們照看好纖織,跡部小心的抱著她,“纖兒,對……”
“嗯……”搖了搖頭,纖織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工作加油!我和寶寶在家等你回來。”
“好!”輕輕的拍了拍腹部,【要乖乖的!】然後留下一吻,跡部走到門口揮了揮手,就出發去公司了。
懷孕給纖織帶來的身體不適,讓她也無法出門去拜訪各家的爺爺們。好在紗綾和手塚阿姨會時不時來看看她,要不然以現在這種吃了就睡,睡了繼續吃的生活方式,纖織肯定自己會變成豬的,而且是超級懶豬。
三歲的手塚辰很可愛,長相和手塚哥哥有七八分象。可能年齡還太小了,性格可是一點都沒手塚哥哥那麼沉穩,咳!其實應該說沒那麼冷。小小的,喜歡粘在紗綾的身邊。“媽媽,怎麼看不到纖織阿姨的小寶寶?”
“呵呵……小辰,寶寶還在阿姨的肚子慢慢長大,過一段時間就能和小辰見面了”
“哦∼”從紗綾的懷裡跳下來,小辰走到纖織的面前,一臉正經的對著肚子說,“寶寶,我在外面等著你哦∼”
“呵呵……”童真的話讓紗綾和纖織都忍俊不禁的笑開。
過年期間,大家族裡都很忙碌,應酬活動也多到嚇人。對於纖織來說,今年可謂是全免,只需要待在家裡,就有很多人絡繹不絕的來拜訪。為了靜養,能見到的都是經過重重篩選,最後得出的所謂“精英”。比如天草流櫻兩兄妹和學姐們,又比如從英國特地趕來Rose,以及一些非見不可的人。
原本還預訂去拜訪爺爺們,但是寒冬的低溫天氣,萬全的照顧之下,纖織居然還患上了感冒,計劃只得作罷。只好以電話為媒介,給各位關心自己的人送去問候。
一天一天的過去,春假快結束了,纖織的感冒還是沒好。身上也越來越重,懷孕初期那些沒發生過的症狀好像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又是嘔吐又是嗜睡,回京都成為了不可能的現實。實在沒辦法,不得已辦理了休學,纖織乖乖的待在東京的別墅裡待產。請來的許多各類專家都圍著她轉,可是懷孕給她的身體帶來的影響還是顯而易見。肚子漸漸大了,但是身上卻不見長肉。
櫻花盛開的時候,跡部忙完了工作,抱著纖織坐在自家別墅的花園裡。微風吹過,懷裡的人昏昏欲睡,跡部幫她把毯子再蓋蓋好,然後輕聲的翻開書本,低沉的聲音像大提琴的樂音一樣,飄在空氣裡。
離預產期越近,跡部別墅裡的人神經繃的越緊,其中以某大少爺為最。纖織的心情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不少。“沒事兒的,很所人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有景吾和大家在身邊,我和寶寶都會平安的。”
“嗯!”
這幾個月都是家裡和公司兩邊忙,跡部的疲憊纖織都看在眼裡。白天忙公司的事情,晚上還得陪著自己,一直馬不停蹄的,神也受不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太累了。”
“好,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辰的話起作用了,還是真的和紗綾姐妹情深到這種地步,原本打算預產期半個月前才去醫院入住的,因為情況的突變,改成一個月。懷孕剛過八個月,反應就越來越大,纖織走動的時候,都不得不在身邊跟一兩個人,以防不慎。肚子大的嚇人,反應間隔的時間也慢慢縮短。
進入九個月,寶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手塚阿姨和遠山阿姨輪流的陪在纖織的身邊,不時的為纖織擦干頭上冒出的汗。現在只是開始陣痛而已,離寶寶出世還有一段時間。幸好醫生們從入院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准備,只要時間一到,就能立刻送往產房。隨身的傭人和護理已經出去打電話通知跡部和爺爺他們,說是盡快到。
疼痛感一陣一陣的侵襲而來,一邊照著護士的指示,練習深呼吸,眼睛盯著遠山阿姨的臉,突然想到了另外那個世界的柳媽。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當初生下自己的時候也很辛苦吧?“啊!……”突然而來的痛感讓纖織驚叫出聲。
“醫生”
“讓開,准備送入產房”
“是”
迷迷糊糊中,有一個人一直在旁邊握著自己的手,“小纖織,加油!阿姨就在這裡,要堅強點……”全身的力氣都使在了一處,那雙手傳遞而來的力量讓纖織在沉浮中有了一個寄托。仿佛只要它還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深呼吸,使勁!”
“呼……嗯啊!……”
“小纖織,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寶寶就出來了,加油!”
“呼嗚嗚……媽……嗯……”
在外面走廊轉悠的各家爺爺們都眉頭緊鎖,產房裡傳來的嬰兒啼哭聲,讓他們一一舒展開笑容,深呼出一口氣。
“景吾呢,怎麼還沒到?”
“是,老太爺,少爺正在往這裡趕”
管家及時的通報消息,話剛落完,就看見跡部景吾飛奔而來。“纖兒呢?”
“還在裡面,不過剛才已經聽到孩子的聲音了,等一會兒應該就會出來。”手塚彩菜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每次有新生命誕生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感動。
“哦,是嗎?那就好,謝謝!”一路提心吊膽的趕過來,跡部景吾的心頭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
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有人從產房裡出來。就在眾人實在忍不住的時候,護士長帶來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小公主,但是肚子裡還有一個,少夫人堅持要順產,所以還要麻煩各位再等等。”
“那纖織的身體情況呢?”推進去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蒼白的不見血色,還能撐得住嗎?手塚彩菜剛才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滿臉的擔心。
“呵呵……放心,少夫人很勇敢”
“我進去陪她!”跡部景吾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裡面走,但是馬上又被制止了。
“景吾,安靜!”
“爺爺……”
跡部明彥也重新的端坐了下來,閉著眼睛開始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產房裡偶爾傳出來的聲音讓跡部更是坐立不安。緊抿著嘴唇,跡部景吾雙手緊握的靠在膝蓋上。纖兒,一定要平安無事!
又是折騰了一番,在筋疲力盡的關口,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重新讓自己鼓起勇氣。想想還沒見過面的寶寶,想想另外一個世界裡總是念叨的柳爸柳媽,還有蚊丫,再想想在外面等著的爺爺們,景吾,汗水摻雜著淚水已經讓眼睛無法睜開,抓住那只手作為支撐,纖織在暈倒的前一刻終於聽到了第二個啼哭聲。
對不起,寶寶,不能第一時間看看你們了。媽媽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左手被抓著觸碰到了一陣暖意,纖織的嘴角掛上笑容,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自己回到了那個世界,柳爸在廚房裡又操起新鏟子開始發明新菜式。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後面,耳邊聽到的是柳媽大大在自己房間裡“辟裡啪啦”的打麻將聲,“糊了,一條龍∼”。門鈴聲響起,蚊丫帶著她的寶寶來串門,跟在身邊一起來的居然真的是“野宮”那張臉?!驚悚之後,又被蚊丫追著逼問。“死鳥,幸福嗎?”
“嗯,當然”
“呵呵……那就好。柳爸柳媽我就不大意的接收了,記得別來跟我搶,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扔到蛋堆裡,活活餓死你。記住了……”
“蚊丫你個虐待狂,柳爸柳媽才不會……”
看到纖織的嘴唇動了幾下,跡部馬上俯下身去聽。三天,昏迷了整整三天,雖然醫生一直保證沒有大礙,但沒有看到纖織轉醒,這心就怎麼都放不下來。“纖兒……”
“唔……”緩緩的睜開眼睛,眨了好幾下,視線才漸漸的清晰起來。全身像被碾過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景吾……”聽到聲音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弱的跟從嗓子裡壓出來的一樣。
“我在這兒,纖兒你先別說話,我讓醫生先過來幫你檢查”
“嗯”
目送跡部出去,纖織其實很想說,床頭上應該是有按鈴的吧。可惜實在是沒力氣,只好乖乖的躺著。等到醫生細致的檢查過後,再三的保證纖織真的只是需要修養而已。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跡部坐在病床的邊上,把頭埋在纖織的肩側,呼吸有些急促。掙扎著移動手臂,纖織抱著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臉頰那裡感受到了溫暖和濕度,纖織輕輕的拍著他有些顫動的身體,輕輕的笑出聲。
得知纖織清醒的消息,趕來醫院看望的人們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會意的勾起嘴角,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大家最後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寶寶們再說。被爸爸媽媽扔在一邊三天了,不知道小家伙兒們過得怎麼樣?於是,以跡部明彥為頭目,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育嬰房裡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