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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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我說出這番發言時，心裡真的是鬆了口氣，好像是將一件麻煩事順利擺脫，累積的壓力全部消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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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接觸到遙日的表情時，心卻沒來由的糾了起來，他的眼神彷彿是在問我「我真的造成妳的困擾嗎？」、「我是不是真的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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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好像突然空了一個缺口，有一種難受的莫名情緒慢慢滋生，一種無法理解的、深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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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我開始期盼，期待遙日能像路西法一樣反駁我，像他之前對我的信誓旦旦一樣，對我說「我不會放棄」或是「我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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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直到我們將任務破解，遙日沒有再開口對我說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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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找難一點的任務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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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任務卷軸的購買商店內，老哥打算繼續進行其他地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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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不能繼續了。」遙日歉然的笑了笑，向我們道別後便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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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日離去後，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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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遙日的道別很不尋常，像是一種刻意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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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怎麼了？妳好像心不在焉？」路西法好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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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朝他敷衍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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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太多了吧，遙日他應該是臨時有工作出現……晃晃腦袋，我將心底的那點困惑給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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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天之後，遙日開始跟我漸漸疏遠，平常離開遊戲時，我總是會在家裡各個地方遇見他，現在他卻只有在吃飯時才會出現，以前總喜歡邊吃飯邊聊天的他，突然變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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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裡，遙日開始跟別人組隊出任務，不再像以前一樣主動找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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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會在商會裡遇見他，當我像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攀談時，他的回應卻只是簡單點頭回應，甚至，有時候他遠遠看見我了，還會故意別過臉去或是立刻離開，躲我躲的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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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遙日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我開始感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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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原本的溫柔、親切到現在的冷淡與不理不睬，這樣的態度轉變實在太突然，讓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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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跟我之間的狀況，公會其他人也發現了，一些私語猜測開始流傳，為了迴避那些人打探的目光，我索性跟暴雷一直窩在地獄中解任務，當地獄的任務都被我解完、玩膩時，我這才回到公會，而後也才從旁人口中得知一項新的轉變──遙日退出了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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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我知道這件消息時，我感到很震驚，在眾人議論紛紛的討論聲中，我匆匆下線，想要找他問個清楚，然而，我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空無一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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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的詢問老哥，他才告訴我，遙日早上就搬走了，搬到焰星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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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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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公會的動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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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說，他曾經問過遙日原因，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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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方式嗎？我泛起了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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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清楚表態了，所以他也有了新打算，於是他連個敷衍的原因也沒有，連一句道別的話也不說，就這麼離開，連朋友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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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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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說著不想傷害遙日，可是我卻……卻因為害怕、因為想逃避，而傷他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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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很自私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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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岸邊與海水相連的木製小碼頭上，凝望著波光閃爍的遼闊海面，聽著規律的浪濤聲，心情卻是凌亂不已，眉頭也總不自覺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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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妳的『殺氣』快將魚給嚇跑了。」北宮夜雪打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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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回了個笑，順手揉了揉眉心，試圖將皺起的眉頭鬆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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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奈，明明遙日已經離開很多天了，可是我每次一回想起這件事情，心情不自覺就會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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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那麼在乎，就去跟他說清楚吧。」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情煩心，北宮夜雪好心的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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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找遙日好好談談，但是，」我發出一聲無奈的長嘆，「他一直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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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黃泉鎖鏈的問話聲隨之傳來，「妳也學他，開始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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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聽其他人問一堆有的沒的。」我再度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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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搞不懂，明明這是我跟遙日之間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旁人總是比我還要緊張跟擔心？只要我一出現在商會，總會有一些朋友「順口」說起他的事情，「順便」關心一下我們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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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樣，現在的我，除了焰星要我幫忙帶新人打怪、解任務，要不然我很少出現在公會，大多時間是躲在偏僻小島，跟著北宮夜雪玩起生活技能──釣魚跟烹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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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真是不錯，可以讓人逃避一些事情又不會覺得煩悶，要是真的釣膩了、煩了還可以跑去殺殺島上跟附近小島的BOSS，運氣好的話，可以獲得上等食材跟優質寶物，食材留著練習烹飪技術，寶物就丟給痞子殺手放在商會販售，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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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努力集中精神釣魚時，一旁突然飄來了奇怪的味道，不是焦味但也不算食物烤好的香味，而是像是添加了某種香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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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有沒有成功……」仲澐打量著手上的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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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的配方嗎？」我看著那尾閃著水藍光芒的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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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仲澐從懷中拿出一罐他新調配好的配方瓶子，「前天看到商會販售新的配方，就買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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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海魔女那邊學到了藥草知識以及製藥技術，仲澐在製藥達到專業等級後，開始嘗試研發新的毒藥，以及一些「增添食物味道」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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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特製藥草的食物，通常可以賣得極高的價錢，除了可以當成上等補品進補之外，這食物還可以拿來吸引「稀有Boss」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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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罕見的、少見的，出現機率只有千分之一的boss，只要這食物一放，那boss就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會現身，就算現身的不是罕見怪物，也會是一些難得一見的優質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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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試試吧！黃泉，妳要玩嗎？」我望向一旁等待食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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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想要直接將烤魚吃掉。」黃泉鎖鏈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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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現在不是在幫妳烤魚了嗎？」我往另一名廚師掃了一眼，「何必跟boss搶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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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我吃飽再說吧。」黃泉鎖鏈朝我揮揮手，「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怪，或者妳要拿去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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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釣魚。」將視線轉回海上，我的浮標仍在水面上載浮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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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跟黃泉鎖鏈都沒有動身的欲望，仲澐便將烤魚放到一旁的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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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奎等一下會過來，讓他拿去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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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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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仲澐跟我們在這邊釣魚烤魚時，艾奎一有空也會跑來這裡，本來以為他們兩個是朋友的關係，後來才發現不是我所猜測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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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在法律上的關係是養父跟養子，實質上則是偏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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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艾奎的親生父親因為經商失敗，變得窮困潦倒，後來因為被債主逼急了，索性就攜家帶眷燒炭自殺，艾奎的父母親跟弟弟都在那次的事件中死亡，只有艾奎一人被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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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律規定上，像艾奎這樣的孤兒要先看看他有沒有親戚能收養，如果沒有親戚或是親戚們都放棄收養權，社工人員才能轉而詢問寄養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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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奎的親戚全部都拒絕收養他，社工人員本來打算放棄了，卻見到仲澐的資料，他是艾奎的遠房親戚，只是，名義上是親戚，那血源卻淡薄的幾乎可當陌生人，在不抱任何希望之下，社工人員還是去電詢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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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澐當下的回應是：請給我兩天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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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仲澐之前的很多親戚，也都是用這句話回應，社工人員認定這是一種拖延戰術，所以在結束談話後，他們也開始為艾奎找起了寄養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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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兩天後，仲澐親自到社福機構來，說是要辦理收養艾奎的種種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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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艾奎便成了仲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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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光看艾奎平常的模樣，實在是無法猜出他有這樣的過去，要不是之前跟他一起解任務，恰好見到他暴走的模樣，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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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又釣上一尾大魚時，艾奎駕著一隻大型翼手龍抵達這座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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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降落時，那隻巨大的翼手龍隨即縮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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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跟我家主人又來叨擾了。」翼手龍尼克收起翅膀後，禮貌的對我們點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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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天來的比較晚喔。」我打趣的對他們說道，並順手將魚交給仲澐，讓他繼續進行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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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奎無奈的聳肩，「我剛被司徒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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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一聽到這名字，我們幾個立即理解的點頭，臉上同時出現「你辛苦了」的感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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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狂風，五大王者的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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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王者的排名是依照砍殺BOSS的數量來編排，但，這位司徒老兄卻將它當成實力強弱的依據，（雖然他這樣的認知也是沒錯啦！）因為不甘心屈居第五，所以他總是喜歡找前幾名王者進行單挑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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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覺得這種切磋方式很有趣，所以艾奎他們也樂於跟他打上幾場，不過，打久了總是會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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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位老兄明白對他們宣告，除非他躍上第一名的位置，要不然，他勢必永遠的挑戰他們前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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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宣言，凌依他們索性開了他一個惡意的玩笑，大家卯起來狂打BOSS並對他使用隱藏，讓他沒辦法在地圖上發現他們的方位，同時，他們幾個還不斷移動位置，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過久，以免被他的消息網給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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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一號人物，是因為我在王者排行榜上的名次，聽說逐漸逼近他的名次，因為這樣而引起對方的好奇，於是他特地跑來找我，想要看看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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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那時候我剛好跟其他四名王者在商會聊天喝茶，見到這陣仗，他誤以為我是他們幾個特地培育出的新人物、新王者，我們五個要聯合起來排擠他，將他踢出前五大王者的寶座，自此之後，我也成了他騷擾的名單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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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路西法的說法，司徒狂風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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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又會對人糾纏不清，可是他卻又不讓人覺得厭惡，要不，其他幾人也不會只是隱藏自己的下落，沒有將他列為黑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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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奎，你應該有『確定』甩開他，才過來這邊的吧？」黃泉鎖鏈確認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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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甩開了。」艾奎認真的點頭，「我繞了好幾座城市，確定他沒跟上來我才轉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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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安心的點頭，順帶指了下盤子上烤魚，「那隻魚是新的誘餌，你拿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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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先休息一下吧。」艾奎一屁股坐在我身旁，嘴裡連帶抱怨道：「為了甩開司徒狂風，我跑的腿都快斷掉，快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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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段說詞，尼克有些不以為然的掃了他一眼，「艾奎主人，先前有一大段路程似乎都是在下在奔波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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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艾奎索性將尼克收了起來，讓牠不要干擾自己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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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像是想起什麼，艾奎突然拍了下手，開口道：「我有跟妳……們說過，遙日加入新公會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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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奎未免也太刻意了吧？我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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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日的這項消息，他應該是要跟我說的吧，大概是覺得這樣太過八卦，所以才將「妳」添加了個複數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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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聽說。」沒有回頭，我的視線仍緊盯著魚標。「他加入一個叫做『MASK（面具）』的公會，聽說他們公會裡面的成員，每個人都會帶著一個半截式的面具，用來表示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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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妳已經知道啦？」艾奎抓了抓頭髮，有些該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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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痞子告訴我的。」我說出了情報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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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有趣啊，曾經是互動極佳、每天都黏在一起解任務的夥伴跟戰友，現在我卻必須從旁人那邊得知他的新消息，不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有一部分也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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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樣的前因後果，我勉強振作的心情，又往下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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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那個公會蠻強的。」黃泉鎖鏈接著道：「他們曾經向戰鬥排行榜前十名的幾個公會進行挑戰，聽說都沒有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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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幫一個公會朋友跟他們一起作戰，MASK真的很厲害，」艾奎開始說起他的經歷，「不管是攻擊、支援或是防備，他們都很有一套，我跟我朋友曾經發動幾次突襲，就算遇到突發狀況，他們還是很沉穩，不會亂了手腳，簡直就像個訓練有素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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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接觸過他們的人，不過凌依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北宮夜雪插嘴道：「她說『那公會簡直就是一個菁英公會』，聽說他們成立還不到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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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談的熱烈，但我卻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對於MASK，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是遙日加入了這個公會，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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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MASK很出名啊。」仲澐一邊在烤魚上頭灑配方，一邊說道：「痞子跟焰星也在收集這個公會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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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要收集MASK的資料？」艾奎有些不解，「對方有跟你們下戰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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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純粹的情報收集。」我回答道：「不管是不是敵對的公會，一個新的組織出現，總還是要了解一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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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手上的釣竿突然抽動了兩下，我連忙開始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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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沉澱澱的手感判斷，本以為是一條大魚，但，當獵物脫離水面後，才發現那是一只舊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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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將靴子扔回海裡，我收起了釣竿並拿起擺在一旁的BOSS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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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抓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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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這座島上引怪。」見到我準備往森林裡走去，黃泉鎖鏈連忙開口提醒：「上次我不小心引出一隻巨型怪物，那傢伙不只搗毀了島上的森林，還將我們蓋的小木屋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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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覺得這間屋子好像有些不一樣，原來是重蓋了啊。」我理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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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後面的惡魔島吧！」北宮夜雪指了指身後的海面，「那邊拐出來的BOSS，掉的寶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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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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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了聲，我叫出了暴雷，並要牠變成「騎乘模式」，瞬間，小狗般大小的暴雷，變大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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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暴雷在地獄奮戰時，意外解出了一個寵物轉變任務，它可以讓原本不能乘坐的寵物變成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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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日離開的第二天，他將浮動部屋以線上郵寄的方式寄到商會給我，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行動上能更方便一點，但，我還是將它退回去了，畢竟那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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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像馬匹一樣大的暴雷，我們飛騰到高空，往不遠處的惡魔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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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接近，就看到在島上的沙灘上有玩家被怪物攻擊，幾名玩家成了幽靈，剩下兩、三人還在苦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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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暴雷，示意牠下降一些高度，沒有插手干預打怪，我只是幫忙死亡的幾個人復活，為他們進行治療，讓他們能夠上場幫助隊友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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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將怪物全消滅時，我才緩緩降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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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謝啦！」他們疲憊的坐在地上，揚著笑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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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師父？」一個訝異的叫聲傳來，「怎麼會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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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去，發現叫我的人是夜影杰，夜音黎恩則是站在他身旁，正在為他進行治療，再看看其他人，他們身上都有著「聖˙十字軍」公會的標誌，整個團隊約莫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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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公會團啊。我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插手，通常這種公會團組隊出來大都是為了要解任務，要是我剛才插手了，他們的任務也就會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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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師父，妳也是來這邊打怪的嗎？」夜影杰好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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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來這邊引BOSS。」揮了揮手上的烤魚，我說出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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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個人可以嗎？」夜影杰有些擔心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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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囉！」我無所謂的笑笑，「反正大不了就是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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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某位玩家說的話：高手就是從不斷死亡中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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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乎死亡的話，那就玩不成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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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在島的邊緣引怪，但，既然他們都在這邊歇息，我決定跑遠一點，免的害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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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騎上暴雷，準備往島嶼的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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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在我飛升至高空時，夜音黎恩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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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回頭望向夜音黎恩，我真的沒料到她會主動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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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路西法跟夜影杰努力調解下，夜音黎恩對我的態度似乎轉變了不少，至少現在的她在見到我時不會立刻扭頭就走，但，她也不會跟我聊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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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張著口，她遲疑、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道：「我向來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既然妳剛才幫了我們，那我們就幫妳打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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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反正我們也是來練功兼打怪，就一起行動吧。」夜影杰開心的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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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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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降落地面，我找了個好位置，將手上的烤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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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準備陷阱魔法。」夜音黎恩提醒其他隊友，「等BOSS出來就立刻將它定住，這樣比較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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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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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都就定位之後，烤魚附近的地上出現一個黑影，緩緩的，一樣生物從黑影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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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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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那東西的樣貌，原本已經施法預備的魔法師停下手，法術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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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物身形大約像是六個月大的小狗，形狀像是長毛象，有著長長的鼻子，小小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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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著步伐，那生物慢慢的跑向食物，模樣看來非常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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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失敗了啊？」某位玩家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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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沒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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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使用陷阱魔法！」我警告的大喊：「這隻是BOSS榜排行第三的獠牙火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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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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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名稱，幾個原本想要接近的人，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同時手忙腳亂的聚起陷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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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防備時，怪物也在這時候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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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幾秒鐘的光芒乍現，那隻可愛、會讓人想抓來當寵物的小東西，竟然變成房子一般高大的巨無霸大象，象鼻子噴的不是水，而是宛如地獄烈火般的火焰，粗壯如樑柱的象腿一蹬，整個地面頓時劇烈的撼動起來，彷彿牠再用力多踏、多踩幾下，這座脆弱的小島就要被牠踩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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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愛的小象變成巨大BOSS後，在牠附近的空地同時出現幾顆晶石，以及一些跟牠長相相同，但體型小一倍的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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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祕法晶石擊毀！」我指著人一般巨大的晶石說道：「這些晶石會幫牠們療傷，你們打再久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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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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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開始努力破壞晶石，也就在此時，象群發出像是宣戰的高吼聲，而後開始朝四面八方放出火焰，將圍繞在附近的我們給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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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雪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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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魔法師朝獠牙火象發出了冰系束縛術，但，那白色的飛雪還沒接近怪物身邊，就全給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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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用冰魔法做什麼？」夜音黎恩氣急敗壞的罵道：「牠是火系的王者耶！除非你的冰雪練到最高等，不然冰魔法對牠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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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只是想要困住牠。」那人哭喪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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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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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沉重的步伐，象群開始大肆進攻，而牠們的首領獠牙火象則是站在原地觀看，有時也會甩動長鼻子指揮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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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見到吐著火焰的象群衝來，魔法師嚇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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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把怪物封住！」我對暴雷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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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雷籠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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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飛到空中，翅膀發出了金色閃光的雷電，雷電交織成網，瞬間就讓幾隻小象停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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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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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口，發出巨大的怒吼聲響，小象用力衝撞雷籠，試圖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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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怪物即將掙脫牢籠，夜音黎恩快速放出幾個土崩術，將獠牙火象以及牠的手下一隻隻困在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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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地洞用來對付小象群的確足夠，但，遇上獠牙火象可就不行了，困住牠的那個洞穴顯然挖的不夠深，獠牙火象約莫有三分之一的上身顯露在地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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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攻擊小象群！」夜影杰喊道：「先解決小隻的再來處理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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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先用魔法困住獠牙火象！」夜音黎恩跟著喊道：「讓戰士能夠專心應付其他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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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的指揮下，所有人紛紛拿出裝備，只是，他們並沒有依循指示行動，而是紛紛放出自己的大絕招，企圖造成怪物群的重大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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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樣的奮力進攻下，獠牙火象並沒有因此受困，牠不斷甩著長鼻子，朝我們噴出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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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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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靠太近的人不小心被火焰掃到，身上立刻燒焦一半，血量也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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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不要太靠近，不要用攻擊魔法，用魔法慢慢進行牽制，等戰士來處理！」夜音黎恩提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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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護甲的戰士直接上前砍，」夜影杰一邊進行戰鬥，一邊吩咐道：「魔法師記得為戰士加上保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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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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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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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連忙往後退開，依循指示放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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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解決完小象群，所有人轉而全力進攻獠牙火象，但，就在獠牙火象的血量減少三分之一時，突然有幾道光芒照射到牠身上，在光芒的照耀下，獠牙火象的血量回增、傷口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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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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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紛紛轉頭望向光芒來源，發現附近又出現了幾顆祕法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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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不是才破壞完嗎？竟然馬上又冒出來了。」我揮劍朝身邊的晶石砍去，「你們繼續攻擊，這些晶石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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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作戰，帶著暴雷一同破壞祕法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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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往後退一點！牠要衝出來了！」夜音黎恩一邊施放攻擊魔法，一邊警告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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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獠牙火象的奮力掙扎下，身子已經有一半出現在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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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牠順利衝出，我用幻實變出幾顆大石砸在牠身上，藉此壓制牠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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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祕法晶石毀壞後，將手上的複合劍盾一甩，變化成雙頭有尖刺圓球的流星鏈，甩著鍊子，一下下往牠身上重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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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遭受攻擊讓獠牙火象噴出很多鮮血，但，牠的生命跡象沒有減弱太多，依舊是生龍活虎的朝我們大聲咆嘯，激動且用力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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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打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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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弱點到底在哪裡？」幾個人無奈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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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用盡全力攻擊，然而，這些攻擊似乎全無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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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牠要衝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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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獠牙火象的前腳已經踏了出來，戰士們更加賣力進行攻擊，然而這樣的攻勢還是止不住怪物衝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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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撤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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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再加強牽制！」夜影杰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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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魔力快用光了，要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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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才一段時間的纏鬥，我方的資源似乎已經快要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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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獠牙火象四週丟出了「荊棘種子」，一接觸到土壤，巨大帶著尖刺的藤蔓立刻出現，牢牢纏上獠牙火象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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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是依靠藤蔓的力量還不夠，怪物還是能夠進行小幅度的掙扎，而且這樣的牽制也只能稍微拖延幾分鐘，無法維持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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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過去纏著獠牙火象，不要讓牠離開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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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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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雷快步衝了過去，使出音波咆嘯干擾怪物的行動，讓牠的活動力頓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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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獠牙火象稍為安定後，我收起武器、起腳一蹬飛升至高空，準備對怪物使出「透析術」，尋找出牠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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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準備好，等我找出弱點之後，你們立刻集中火力攻擊。」我對著底下的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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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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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雙手凝聚魔法，而後將魔法光芒覆蓋在怪物身上，開始在牠的身上進行掃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