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軒轅澈死10
一個王只能死在自己的國土,只能安葬在自家的皇陵。
    琉月本就一直沒消血色的眼,一下紅了起來了,神色開始猙獰。
    雲召見此輕歎一聲,卻不得不說:「現在天氣大了,他不能停在這裡。
    所以,我們讓秋痕他們先把他帶回去,等你醒來,我們……我們可以很快的追過去。」
    他們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讓秋痕先走了。
    聽著雲召的話,琉月緊咬著牙。
    那牙齒清脆的摩擦聲,在這片寂靜中清晰入耳。
    一種不似悲傷,卻勝似悲傷的情緒,在無聲中蔓延開來。
    讓人心疼的無法呼吸。
    雲召見此幾乎不忍的轉過頭:「這是秋痕給你的,說是他們回去的路線圖,你要去的話,我們……我們現在就賠你去追。」
    上前一步拉過琉月的手,把秋痕留下的東西塞給琉月。
    卻看著琉月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接過,雲召不由咬牙轉過了頭。
    這般不哭不鬧的琉月,只是血紅著眼,卻反而比哭了鬧了瘋狂了,更加讓人難受。
    緊緊的抓著雲召塞給她的東西,琉月緩緩轉頭看了眼窗外。
    天那麼藍,白雲在其上翻滾追逐。
    絲絲風聲輕輕的刮過。
    但是,心卻怎麼這麼冷,冷的讓人窒息。
    歐陽于飛見琉月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卻一聲也不哭,不由上前一步,抓住琉月的肩膀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別逼著。」
    哀莫大於心死,痛極使之無淚。
    此時若能哭,可能還算好事一件吧。



軒轅澈死11
望著屋外的眼沒有收回,反而那冰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像笑又不像笑的唇色。
    「琉月,你別這樣。」獨孤夜看著琉月這般的神色,狠狠的泯了抿唇。
    太難受了,這樣的神色看著他眼裡,讓他心疼的幾乎想代她受了這錐心的苦。
    別這樣,別那樣?
    冷酷的笑隱在眼角:「冥島,好,好,噗……」
    冷冽的話語飄蕩在屋間,琉月突然口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濺紅了泥地。
    「兄弟……」
    「琉月……」
    「琉月……」
    歐陽于飛等三人同時喊出聲來,這要心傷到什麼程度,才會悲憤吐血。
    冷冷的推開歐陽于飛,琉月的眼血紅,那裡面紅色的顏色輕輕的轉動,卻硬是一滴也沒有滴下。
    看的人,幾乎心傷不已。
    「我只在澈面前哭。」冰冷的話沒有任何的情緒,回答了歐陽于飛的話。
    深吸一口氣,深深壓抑下那眼中血紅,那快要瘋狂或者崩潰的情緒,突然內斂,琉月一把擦拭去嘴角的雪姬,突然冷聲道:「杜一。」
    「在。」杜一立刻上前躬身。
    「你跟過去,我要知道他葬在什麼地方?」冷冷的話,不待一絲情緒,冷靜的幾乎不像人。
    歐陽于飛,雲召,獨孤夜,聽言卻齊齊一皺眉頭,看著沒有大哭大鬧,情緒也沒有崩潰瘋狂,卻一瞬間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冷靜的驚人的琉月,心中的感覺卻越發的不好。
    「主人……」杜一有一瞬間的遲疑,這個時候琉月……



軒轅澈死12
「不許蓋棺,等我一起,誰敢質疑這個決定,給我格殺勿論。」冰冷而決絕之極的話擲地有聲。
    「琉月……」
    「兄弟……」
    歐陽于飛,獨孤夜,雲召,一聽琉月這話頓時大驚。
    這是什麼意思?
    不蓋棺,等著她,這是要合葬,這琉月要幹什麼。
    「聽見沒有?」冰冷的大吼,充滿了真正的鐵血無情,
    現在眼前的琉月,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絕情絕愛。
    「是。」杜一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已經是多餘。
    「琉月,你不能……」
    「尋死。」琉月一聲冷哼打斷雲召的話:「我為什麼要尋死,澈的仇我還沒報,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冥島。
    冥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想殺了我的人就這麼安生了,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那種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絕對憤怒和殺伐,籠罩住了整個屋內,那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玉石俱焚。
    一揮手退下杜一,琉月轉頭冷若冰霜的看著歐陽于飛:「從現在開始,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冥島那邊?
    站在我這邊,就跟冥島不死不休,站在冥島那邊,我今天就殺了你。」
    帶血的匕首冷冷的指住歐陽于飛,琉月那份決絕已然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動搖了。
    歐陽于飛看著琉月。
    他知道,這一次琉月真正的怒了。
    那種與冥島玉石俱焚的心,已經昭然若揭。
    在沒有中立的地位,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歐陽于飛伸手握住琉月的刀子:「去做吧,我不會是你的敵人。」



軒轅澈死13
冥島,那份高高在上隨意處置他人的行為方式,造就的傷害已經太多,他不想在看見了。
    「那就好。」直接放開手中匕首,琉月轉頭看著雲召和獨孤夜兩人。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仇我一定要報,軒轅澈要的這天下,我也絕對要給他掙下來,你們還有時間考慮。」
    看著獨孤夜和雲召,琉月說的很慢。
    獨孤夜和雲召,她認可。
    但是,這天下是軒轅澈要的,也是對付冥島要的。
    那麼她就一定會拿下來,所以,她給他們時間考慮,是繼續做朋友,還是有朝一日殺場上見。
    他們自己斟酌。
    「兄弟,你就這麼偏袒他,他已經……」
    「住嘴。」一聲暴喝,琉月雙眼瞇成一條線:「我不偏袒他我偏袒誰。」
    這個世界上,在無人有軒轅澈在她心中那麼重。
    親情,愛情,友情。
    只要不負軒轅澈,這天下她盡可相負。
    抬頭望了眼天辰的方向,琉月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
    秋痕給她的東西,在那份壓力下被碎成了碎片,隨風飛落入地面。
    天辰,不,她現在不去,她怕見到後就再也走不了。
    她怕她會整個崩潰。
    軒轅澈,等著,等我給你報了仇,我就去找你。
    說過永遠在一起,就永遠在一起。
    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袖袍一揮,琉月沒有在看雲召和獨孤夜,冷冷的朝歐陽于飛道:「走,回北牧。」說罷,轉身就朝茅屋外走去。
    碎片漂飛,那份所謂的路線圖碎在地上。
    琉月沒有看見秋痕遞給她的話,沒有看見那重要的信息。
    暖風簾卷,卻絲絲冰冷。



傾巢來犯1
天青如碧,卻遮擋不住這冰冷之感。
    白衣如血,讓人眼眶發紅。
    站在茅屋外,雲召和獨孤夜看著絕情的琉月沒入陽光下。
    走的那麼堅定,走的那麼決然。
    那本就清冷孤高的背影,越發的冷寂的沒有了味道。
    那份絕望的蕭索,從那挺直的背影上洩露出來。
    那是一種玉石俱焚。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微微的刺痛,絲絲的鮮血流出,可疼的不是手掌,而是心。
    獨孤夜靠在門邊,看著琉月遠去的背影。
    曾經,他看過這樣的琉月一次。
    那是在天辰,那是軒轅澈重傷走了後的爆發。
    天辰滿朝文武,所有參與了的,對不起軒轅澈的,全部被琉月一夜之間血洗。
    一個都沒有留下。
    那個滿身帶血的十三歲女孩,以一種決然的姿態,向著世人昭告著她的深情。
    以鮮血奠基著她的愛恨。
    那麼猛烈,那麼直接,那麼的如海之深。
    他以為那已經是愛一個人的極限。
    那已經是天底下最深的情分。
    所以,從此後他把她記在了心裡,刻在了心上。
    也以此為目標,想靠近她,想得到她,想得到那樣的一分無悔的深情,那樣一份真摯的愛。
    原本,他以為他就算沒有得到,但是他已經在靠近了。
    琉月在為他心軟,在放過他。
    他在她的心裡不是什麼都不是。
    可是,還不等他暗喜,一道驚天的鴻溝就橫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那還不是愛一個人的極限。
    那還不是天底下最深的情分。



傾巢來犯2
等我一起……
    多渺小的四個字,多簡潔的四個字。
    沒有哭泣,沒有悲傷。
    只是那短短的四個字,卻比那最深的海,最高的山,讓人無法逾越,讓人只能歎為觀止。
    那樣的癡烈,讓人心驚,讓人無法震撼,卻更讓人心疼到無以復加。
    這要多深的愛恨,才能如此風平浪靜的說出這四個字。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獨孤夜覺得一陣的無力,這份愛始終無法為他停留。
    看著琉月快速的沒入前方的道路上。
    想抬腳去追,卻發現腳下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怎麼也不敢追。
    明明自己的情敵死了,自己應該很開心的。
    但是,那個背影,那個神色,卻讓他心疼的無法呼吸。
    他心疼她,心疼那個壓下了所有情緒,背脊依舊高高挺直的琉月。
    血絲順著拳頭縫,緩緩的滴落塵埃。
    獨孤夜靠在門邊,看著琉月遠去,看著琉月沒入樹林,看著琉月走出了他的視線。
    在相見,可能就真的是敵人了。
    天藍的彷彿大海的深,白雲飛捲,風聲飛揚。
    縱馬狂奔,不眠不休。
    從雪聖國穿傲雲國出邊關,到北牧。
    萬里之遙,晝夜兼程。
    五天五夜,狂奔而過。
    沒有做絲毫的停留,沒有休息一刻鐘。
    歐陽于飛看著眼前縱馬如飛的琉月,看著那冰冷的背影,手下的馬鞭緊緊的握起。
    五天五夜,沒有休息一下。
    牙齒緊咬。
    沒有哭泣,沒有瘋狂,只有冷靜,一種可以把其他人憋瘋的冷靜。



傾巢來犯3
那是一種自虐,一種琉月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虐。
    手下的馬鞭越發的握緊了,歐陽于飛幾乎不忍心在看。
    一鞭子揮出,捲住琉月的馬鞭,阻止住琉月的飛奔,歐陽于飛盡量輕聲的道:「該吃點東西了。」
    一把勒定馬匹,琉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直接一個翻身下馬,走入旁邊草地坐下。
    歐陽于飛輕輕的搖搖頭,他寧願她開口跟他說時間還早,還可以在走走在吃。
    寧願她開口說我不餓。
    寧願……
    也不想她就這麼一言不發,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心中歎息,人卻快速的走道琉月身邊坐下,伸手遞過去一片乾糧。
    琉月順手接過,低垂著眼就開始吃了起來。
    一舉一動,相當冷靜和標準,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歐陽于飛拿著手中的乾糧,看著琉月,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再度的無聲歎息了一聲,歐陽于飛咬了咬牙,開口正欲說話,不想遠處一信鴿,飛落而來。
    歐陽于飛見此伸手接住,從信鴿上取下攜帶來的消息。
    「是庫雜木的。」歐陽于飛看了眼後朝琉月道:「匈奴和鮮卑十七族,已經交戰到最後關頭。
    鮮卑十七族幾乎被匈奴吞併。
    不過,匈奴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幾乎損失三十萬兵馬。」
    說到這歐陽于飛頓了頓,見琉月放下手中食物,在聽。
    不由眼微亮了亮接著道:「庫雜木的意思,我們當初擬訂的目標和時間,現在已經等到了。



傾巢來犯4
現在我們是不是要採取行動?」
    想當日,琉月還沒從北牧走的時候,對於匈奴和鮮卑十七族的攻防,可是早就有了定位的。
    這本不用問琉月,這個時候不出手那簡直就是飯桶。
    不過,歐陽于飛還是問了琉月,如果能夠讓琉月把心思轉道這上面來,也許好點。
    當然,他自己都認為不大可能。
    琉月聽歐陽于飛詢問她,當下冷冷的點了點頭:「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冰冷而帶著沙啞的聲音,是一種絕對的低沉,也是歐陽于飛跟著琉月五日,第一次聽琉月開口。
    「那好,你看我們要不要先擬訂作戰計劃?」
    歐陽于飛見琉月開了口,心中一喜,立刻多話的把並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題都找了出來。
    「現在匈奴和鮮卑十七族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橫插一腳,要插的好,才能一口氣吞併匈奴和鮮卑十七族,進而稱霸整個草原,琉月你看……」嘰裡咕嚕的話響徹在琉月的耳邊,卻沒有在等到琉月回答。
    歐陽于飛見此眼中的亮光隱沒。
    看了眼吃完手中乾糧的琉月,歐陽于飛突然一伸手,抓住身邊一草根黃土疙瘩就遞給琉月。
    琉月順手接過看也沒看,直接就一口咬下,冷冷的繼續吃。
    歐陽于飛見此五指瞬間緊緊的握成拳頭,庫雜木的飛鴿傳書,被歐陽于飛一掌捏成了粉碎。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糾結的心疼,一下從心底冒了起來。



傾巢來犯5
一躍而起,歐陽于飛狠狠一巴掌打掉琉月手中的土疙瘩,雙手緊緊抓住琉月的雙肩,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有苦就說出來,心中悲痛就發洩出來,你不要這麼自己虐待自己好不好?好不好?」
    最後一句,歐陽于飛幾乎是重複的吼出來。
    一路上都這樣,他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
    好的,壞的,生的,熟的,只要他給她就吃,他不給她就不吃,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
    皺了皺眉頭,琉月冷冷的看了歐陽于飛一眼,面上那冰冷的神情,一絲也沒有變動。
    就好像在看一個與她完全無關的人。
    歐陽于飛見此鐵牙緊咬,深吸一口氣對視著琉月大聲道:「他已經死了,你在怎麼樣,他也已經死了。」
    「我知道。」歐陽于飛話音還沒落,琉月臉色一變,一巴掌扇開歐陽于飛,眼波一下洶湧了起來。
    唰的一下站起身,琉月惡狠狠的瞪著歐陽于飛:「不需要你提醒我,我知道,我知道,他……」
    銀牙一咬,琉月一下抬頭望天。
    晶瑩的目光只有老天看的見,其他人看不著。
    歐陽于飛握了握拳頭,放輕了聲音:「琉月,我知道你難過,我也知道你的那份心,我不能明白它有多疼。
    但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把自己憋死。
    你說過的你還要幫他報仇,他還要你給他報仇。
    但是這一路上,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是敵人,我想對你動手,你已經死了千百次。」



傾巢來犯6
說到這,歐陽于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抬頭望天的琉月,聲音中夾著著一絲心疼,緩緩的道:「琉月,我不祈求你忘記他,忘記心中的疼。
    也不指望你馬上就能從這裡面恢復過來,我只想你堅強。
    你說過的,幫他報仇,但是這樣的你,拿什麼去報仇?拿什麼去報仇啊?」歐陽于飛說到這幾乎有點聲色俱厲了。
    心疼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琉月。
    他說不出來什麼節哀順變,也無法說忘了吧,忘了吧,你還有我們這些屁話。
    他知道琉月不會稀罕,也根本不會聽。
    琉月的心中只有軒轅澈,那就以軒轅澈為基準。
    報仇,只有這個能夠提起琉月的心。
    只有這個,能夠讓那悲憤的心燎原。
    恢復出生氣。
    要滅冥島不是很快的事情,只希望能夠拖下去。
    拖到很久很久以後。
    時間是治療一切的靈藥。
    希望到時候,琉月已經找到可以在繼續活下的去勇氣和動力。
    歐陽于飛的用心良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風微微拂過,帶來沙沙的聲響。
    一地詭異的靜寂。
    「歐陽于飛,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因為我知道後悔沒有用。」
    抬著頭望著天的琉月,突然沙啞著聲音一個字一個的道。
    「但是,現在我後悔,我後悔我那天為什麼沒有下去,因為看見他能夠應付,所以沒有下去。
    我後悔,後悔。」
    貼在身側的五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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