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特工傻後》作者:蘋果兒【全書完】

【簡介】
現代特工所具備的主要素質:
一、觀察能力強。
二、應變能力強。
三、隱蔽能力強。
四、移動能力強。
五、動手能力強。
六、社交能力強。
當現代特工的六強素質被運用到沒有高科技的支持,
沒有精良武器做後盾的古代時。
當一個優秀的現代女特工,意外穿越到一個古代傻後的身上時。
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呢?
想知道現代女特工如何演繹一個受眾人唾棄的傻後的人生嗎?
想看到傻後如何戲耍被譽為天之嬌子,真龍化身的冷傲君王嗎?
想瞭解傻後如何顛覆後宮的陰謀與黑暗嗎?
想欣賞傻後如何奪回尊重與愛戴嗎?
想YY傻後如何與眾多美男周旋嗎?
想聽聽傻後如何玩轉江湖嗎?                                       
如果有興趣,請打開此文吧!
本文將帶您進入一個輕鬆詼諧的空間,瞭解一個讓人神往的異世界。

果兒實在不擅寫簡介,本文屬於穿越言情,
雖然設及眾多陰謀與黑暗,權術與紛爭。
但詼諧的描寫與輕鬆的立意決定了此文非虐文。
故,果兒在此提醒喜虐的讀者朋友們慎入!
評論(168)



一百一十四 震撼不斷
    當冷相匆匆趕到皇城時,宮門的守衛早已收到皇上的口諭。不用通報直接領著冷相去御書房覲見。冷相跟隨侍衛帶著小跑來到御書房門口。
    御書房門口的傳話太監遠遠見著冷相向這邊行來,就開始向皇上通報道:
    「啟稟皇上,冷相到了!」
    正在與英王修鈺談論著政事的軒轅聞訊,立刻合攏手中的奏折。衝門外朗聲回道:
    「快宣!」
    說完又對石玉說道:「修鈺你先去龍門看看我們的新型武器的威力吧!影不在,你直接找袁爭和楊浦就行。」說著又認真地囑咐道:
    「不過去那邊你可要聽他們的吩咐,不能亂碰那邊的東西。那些傢伙的殺傷力可不是說著玩的!」
    真有那麼厲害可怕嗎?石玉雖說心有疑問,不過也只是更引起了他對那些新型武器更強烈的興趣。他對軒轅的話是絕對相信的。他立刻將身邊的奏折收拾好,(1*6*kp;.1^6^k.cN)放回軒轅的龍案上。起身告辭道:
    「是!臣記下了。臣告退!」
    說完石玉轉身離開御書房。走到門口時正好碰到應詔進來的冷相。石玉一向敬重冷相的為人,加之冷相現在可是小潔的義父。因此一向冷僻孤傲的石玉在見了冷相時,不由自主的衝著他點頭示好。算是主動打招呼了。
    冷相雖然並不認得這新一屆的英王,不過見一個英偉不凡,氣宇軒昂的後生從御書房出來。並對他點頭打招呼。他自然的回以點頭一笑。然後錯身而過。向書房裡面走去。
    冷相一進到御書房,就見一臉笑容的皇帝迎了上來。冷相不由得一怔!這可是從皇帝登基以來,第一次對他露出笑臉。隨即斂住心神,就要行君臣大禮。
    「老臣拜見皇上」
    冷相下跪的動作做到一半,就被軒轅雙手托住阻止道: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說著扶著冷相的手臂到了茶座旁。指著椅子說道:「岳父大人一路辛苦了快快請坐下休息片刻!」
    冷相被皇帝突然的慇勤態度弄得莫名其妙,雲裡霧裡的睜著一雙銳利的雙眼,定定的看著皇帝。身體卻在皇帝的指引下,不由自主的坐進了他指定的位置。緊接著,不等他有任何反應,一杯熱騰騰的香茗已經由當今天子,雙手奉在了他的面前。
    「岳父請用茶!聽說岳父最喜歡君山雲霧,所以小婿特意讓福公公泡了一壺來。」
    冷相被皇帝一口一個岳父的叫得渾身發麻,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雖然知道小潔已經將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可是以他對皇上的瞭解。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稱他為岳父的!而且叫得這麼順口。難道他家蕊兒出事了?想到這裡,冷相突覺脊背發寒!
    冷相顫抖的接過茶水,完全不知味道的一飲而盡後,急切的張口想問原由。可是他的話還沒出口呢。更讓他大跌眼球的事發生了。只見皇帝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坐前,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皇帝又叩首拜道:
    「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以前小婿受奸人蒙蔽,對岳父大人多有不敬。請岳父大人接受小婿的誠心歉意!」
    冷相雖然為人豁達,可是他畢竟不是冷潔。他那忠君報國,似君如天的理念,怎麼可以接受天子之跪禮呢!只見他愣了一瞬後,咻地起身彎腰扶著軒轅的雙臂,顫聲說道:
    「皇上您這不是折煞老夫麼!老夫對皇上從未心生怨念。何來原諒一說呢!所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皇上您有話起來說吧!老臣承受得了的。」
    鳳目中倏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軒轅順著冷相的手勢起身回到冷相對面坐下。端起茶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遲遲不開口。
    「皇上!是皇后出什麼事了嗎?」冷相焦急的問道。
    軒轅淺抿了一口香茗之後,才緩緩應道:「皇后現在很好,可是」
    軒轅故意將話說一半,等著冷相的反應。
    冷相是何許人也?他可是獵人級的人物。怎麼可能聽不出軒轅的弦外之音。不過知道他的蕊兒現在仍然平安無事,他心裡那根一直緊繃的弦,也終於可以暫時鬆弛一下了。他順著皇帝的心意問道:
    「皇上有話就請直說吧!老臣這把老骨頭如果仍有用處的話?臣願意為君分憂!」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軒轅忙為冷相添滿茶,然後真切的說道:
    「那朕就先替景和百姓謝謝岳父大人了!不瞞岳父大人說,朕的確是有求於您老人家啊!您一路回京應該也有聽到有關西平在我國邊境屯兵之事了吧?朕想聽聽您老的看法?」
    從回來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仍能逍遙自在了。冷相起身以君臣之禮回道:
    「依老臣言,坐等虎襲。不如上山打虎。」
    「好!好一個上山打虎!朕也正有此意!」軒轅起身拍手叫道。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您也知道六年前那一站背後的真實情況。所以朕就是借這次機會,將那次的事,徹底的做個了結。」
    「皇上已經胸有成竹了吧!老臣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就是要老臣這條命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冷相堅定的請旨道。接著話鋒一轉,語帶懇求的說道:
    「只是,這次的事情了結之後。如果老臣仍有命在的話?老臣希望皇上能夠同意皇后娘娘回娘家養病!」
    軒轅點頭說道:
    「朕要恢復您丞相之職,並加國公爵!待朕御駕親征離京以後,就由您監國理事。到時您就可以將皇后接回家去長住。」
    「皇上要御駕親征?」冷相立刻驚問道。這個消息比皇上答應他女兒可以回家更讓他吃驚。他難道忘了太子仍在嗎?
    軒轅看出冷相的顧慮,為他解釋道:
    「只有朕離京了,前太子才會回來逼宮不是嗎?您是長輩,對您朕也不用隱藏了。實際上給你送去的那位大皇子,並非朕的骨肉。他是音兒與皇兄所生」
    軒轅將小潔回京以後所發生的事情,和他接下來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全部對冷相說了一遍。冷相聽完後,贊同的說道:
    「皇上放心,臣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為您保住景和江山的!」說完他想了想又道:
    「皇上,您不能接受皇后的事,老臣從未怪過您。這是臣的真心話。不過,老臣有另一句真心話,也是不得不說啊!」
    「岳父請講!」軒轅爽朗的回道。
    冷相忽地跪地誠摯請求道:
    「老臣原以為皇上已經有了皇子,所以才會要求帶回皇后。可如今知道另有隱情。這讓老臣不得不為皇室的血脈擔憂啊!都是因為我家蕊兒無法為皇上分擔責任。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此,老夫想請皇上乾脆下旨說皇后暴斃,然後另立一位才德兼備的新後!」
    冷相的真誠讓軒轅自行慚愧!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的幼稚行為和對冷相父女的傷害。雙手扶起冷相,同樣真誠的說道:
    「皇后的事朕只能說抱歉了!是朕辜負了她。至於子嗣的問題,岳父不用擔心。這世上如果一定要有人要為朕留下血脈的話,那個人只能是小潔。因此,朕現在正在努力爭取。」
    軒轅的話對於冷相來說,無疑又是一枚重量級的炸彈。只見他渾身一顫後,驚愕的問道:
    「皇上說的是我家小潔?」
    「沒錯,就是您的義女冷潔!」軒轅肯定的回道。
    原來如此!他就說皇上怎麼可能將那麼重要的金牌隨便給一個黃毛丫頭嘛。冷相這才恍然大悟。
    「既然這樣皇上為何不將小潔留在宮中呢?」冷相疑惑的問道。
    軒轅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朕倒是想啊!可是以您對小潔的瞭解,您以為她是朕想留就留得住的人嗎?」
    冷相蹙眉一想,覺得皇上說得的確在理。以小潔那性格和本事,想要留住她可不容易。除非她自己心甘情願地為一個男人駐足。就像他家夫人甘為他停留一樣。
    「那麼小潔知道皇上的心意嗎?」冷相關心的問道。這下又關係到他的另一個女兒,他不得不關心啊!
    軒轅尷尬的回道:
    「聰明如她,怎麼可能會看不出朕的心意呢!可是朕卻始終看不透她的心意。就像這次,她帶著劍傷就偷偷溜走了。朕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什麼?小潔受傷了?」他怎麼沒有聽陽天提及,冷相急忙問道:
    「小潔怎麼受傷了,傷得重嗎?她這次到底去哪裡了?以前她去哪裡都會來信說明,可是這次她卻只說有事離開。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岳父不用擔心,小潔的傷沒有大礙。只是,她此次北豐之行卻是真的讓朕擔憂啊!」軒轅說道。
    「北豐?您不是說西平正在與北豐聯盟嗎?她去北豐做什麼?」冷相現在也不在意什麼君臣之禮了,急得就差沒有揪著軒轅的衣領問話了。
    「她師傅發來急信,讓她火速去北豐救師兄。因此她不顧朕的勸阻,獨自一人偷跑了。不過朕有讓影追上去。只是當時忘了提醒影要帶上信鴿,以至於他們走了都半個月了也不能與他們取得聯繫。但是從他們的行蹤來看,現在估計已到了北豐邊境了。」
    軒轅並不介意冷相關心他的小潔。而從冷相對小潔的在意程度來看,他似乎可以理解小潔為何會對冷相一家產生那麼深厚的感情了。因此,他毫不保留的將小潔的事都告訴他了。
    冷相聽後,才稍稍鬆了口氣道:「既然皇上派有紫將軍護著她,老夫就放心了。」說完冷相又婉轉的告辭道:
    「如果皇上沒有別的吩咐,那老臣就先回去了。因為拙荊實在擔心皇上信中所談皇后危險之事,臣怕再不回去同她解釋清楚,她會殺進皇宮來了。」
    「呵呵,您二老琴瑟和諧之事,朕可是沒有少從小潔那兒聽說。現在看來岳父的確是一個值得朕學習的好丈夫啊!」軒轅笑著開玩笑道:「好,今天朕就先放您回去吧!不過明天的早朝您可不能缺席了!」
    皇上真的變了!冷相在心裡得出結論。
    「是!老臣遵旨!」
    至此,冷相重新回到了政治舞台。他的回歸無疑給這次的征討計劃增添了強大的精神信心。因此在接下來的朝議中,當軒轅公開提出要御駕親征。由冷相監國時。只有水家那邊的少數黨羽持反對意見。最後仍是一次通過了決議。
    緊接著整個景和朝廷的各個部門,都在為此次戰爭積極地做著準備工作。
    半個月後,以石玉為帥的五萬先鋒部隊從京城出發,直奔西平邊境地界。
    在冷潔離開的一個月零五天,也就是冷潔與清風在御花園裡與北豐皇帝鬥智的當天。以軒轅皇帝親自掛帥的二路十萬大軍也正式向西平開進。
    北豐國的清風殿裡面,冷潔與清風、紫影三人正在密謀應對奸詐的北豐皇帝之法。
    「小潔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那個皇帝老兒為他今天的做為付出代價?」紫影急切的問道。
    只見冷潔眨巴著狡黠的雙眸,嘴角輕扯,露出一抹滲人的寒笑後,點頭說道:
    「哼哼!老皇帝老兒不是想要利用我師兄嗎?那我們就順著他的意,讓師兄當太子就好了啊!」
    「砰!」影直接倒地。
    清風倏地蹙眉問道:「小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冷潔習慣性的聳肩笑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們現在先哄著他,答應當他的太子。不過你的那個二弟,肯定不會想讓你當上這個太子的吧?這個問題我們想得到,狡猾的老狐狸同樣能夠想得到不是嗎?因此,在十月初一之前他一定不會將這件事給那個老二知道的。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會在老二面前哄他說,到時立他為太子的可能都成立。」
    說道這裡,冷潔走到桌邊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接著呢?」影又催問道。
    冷潔瞪了他一眼,才接著說道:
    「接著我們就將老皇帝要立清風為太子的消息透漏給他啊!並附送一個小貼士,告訴他皇帝的毒並不能完全解,他最長活不過今年。對了再加一個,老皇帝懷疑他中毒之事與老二有關。你們說老二聽到這樣的消息還能坐得住嗎?只要他坐不住了,老皇帝自然就沒有精力來算計我們了。而我們只要坐山觀虎鬥,最後再來個漁人得利就行了。」
    「這計聽著是不錯,可是那個二皇子會相信我們的話嗎?」紫影懷疑道。
    「我們的話他當然不會聽,可是有一個人的話,他一定會聽!」
    「誰?」這次是清風驚訝的問道。他都不知道小潔居然會比他都瞭解這宮裡面的事。這不得不讓他覺得驚奇。
    「他老娘,那個叫什麼貴妃的啊!」冷潔用他們是白癡的眼神睨了清風和紫影一眼,搖頭說道:「我們只要讓別人將消息買給那個貴妃就行了。而且我保證能讓他買到一個好價錢!」
    「去哪裡找這樣一個人啊?」紫影問道。
    「這就要問師兄了啊!看他將哪個奴才整得最慘,哪個奴才最恨他。我們就找誰?這樣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吧!」冷潔看著清風說道。
    聞言紫影立刻拍手稱讚道:
    「好!這樣一來,任誰也不會懷疑一個最恨他的人會為他而說這種要殺頭的彌天大謊!不過這個人最是要有點地位的,不然我擔心他會沒那個膽子敢報復主子。」
    冷潔也點頭附和道:「對,膽小的可不行。師兄你想想,你有得罪過什麼厲害人物嗎?」
    清風想了想說道:
    「我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這王宮裡面似乎沒有一個人沒有被我得罪。」
    「不是吧!我看那些奴才們見了你可都是恭恭敬敬的啊!」冷潔不相信的說道。
    清風知道小潔是故意在開玩笑,他衝著小潔搖頭笑道:
    「如果要說最恨我的人?我想應該是那個內務府的總管吧!」
    「哦?為什麼啊?」冷潔目光灼灼的追問道。
    清風學著她的樣子聳了聳肩道:
    「沒有什麼啊!三年前他還是一個正常男人,有妻有子。並且官拜員外郎。又是皇后的表弟。可是誰讓他心術不正,居然公然強搶民女。而且他哪裡不好搶,偏偏是在我剛來北豐的路上。我當時見那姑娘哭得討厭,就多事過問了一下。結果他就從員外郎變成了現在的內務府大總管了哦!」
    冷潔被清風雲淡清風的樣子逗得大笑不已。她捂著肚子說道:
    「師兄你也太強了吧!居然一回來就把一個正二品的朝廷命官給變成太監了!我真是佩服你啊!」
    這次連紫影也忍不住笑道:
    「是啊!虧得他每次見到你還像狗一樣搖頭擺尾的。看來他這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再加上他與皇后的親戚關係。能知道皇帝的核心機密,完全說得過去。好。就選他了。」
    「嗯,就他了。」冷潔也笑著點頭應道:「好第一件有關我們自身安全的事就這麼定了,現在我來說第二件事。就是有關北豐與西平聯盟的事。既然北豐皇帝敬酒不吃,那咱們就給他準備一壺高度的罰酒。讓他吃不了給我兜著走。」說到這裡,冷潔突然停了下來。
    「小潔就別再賣關子了,你一口氣都說了吧!」紫影聽得正有勁呢,見冷潔又停下了,立刻急急催促道。
    小潔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又故意清了清嗓子才衝著紫影說道:
    「這第二件事情就得靠你了。你不是號稱神偷嗎?我們只要再做一張今天給他那張一樣的和平協議。只要你能偷得到北豐皇帝的玉璽,蓋在上面。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將這協議落到西平使臣的手上。
    他們一拿到這個協議,會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想辦法繼續說服北豐皇帝。一種是立刻返程回國。不過無論他們出現哪種情況,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況,他們都會將北豐與景和已經聯盟的這件事。回饋給他們的皇帝。
    我們只要等到他的信送出之後,再將那些個北豐使者給」
    冷潔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後繼續說道:
    「這樣一來,北豐無疑是等於向西平宣戰了!呵呵,我似乎現在就能想像得到當西平國的大軍壓到北豐境內之際,而北豐國的皇帝卻正在與他的兒子拚個你死我活的精彩場面了!」
    清風和紫影兩人怔怔的看著冷潔聲情並茂的敘述。
    清風再一次歎服小潔的聰明才智,她無論什麼時候總能給他帶來驚歎和震撼!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問題,她總是能理性思考。像這樣的國家大事,在她看來似乎如同兒戲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能找出解決之法。這讓他這個大男人都要為之慚愧。
    紫影心裡卻瑟瑟的在想,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談笑之間就能想出那麼多兵不血刃的辦法,不光能挑起人家父子之間的戰爭。還能輕鬆的挑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端。這樣的女人如果不做他們國家的皇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直接滅掉一個國家來當女皇!
    天啊!他在想什麼?居然想到讓小潔當女皇?意識到自己的荒謬想法後,紫影不禁伸手打了自己兩巴掌。讓自己徹底拋掉那種可笑的想法。
    冷潔卻不覺得她說的想法有多高明,或者說自己多有本事。她只不過是根據人性的多疑和貪婪這兩個特點來分析事情,再加以適當的推波助瀾來解決整件事情罷了。
    因此她對於紫影突然打自己嘴巴的事情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她愣愣的看著紫影,驚訝的問道:
    「影大哥是對自己的本事沒有把握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那神偷之名是混來的?我可是一直以學了神偷的輕功而沾沾自喜呢!」



一百一十五 互相利用
    被潔白雪花覆蓋的琉璃宮殿矗立在美麗溫和的晨光中格外明亮耀眼。飛揚的簷角下到處掛著成串的不規則透明冰條,如美玉一般在凜冽的寒風中一滴一滴融化。大雪過後的北豐皇宮,四處一片明亮的潔淨。可是皇室的陰暗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各人都在為十月初一的神祭大事做著積極的準備工作。
    一大早,清風剛吃過冷潔為他準備的熱牛奶沖雞蛋清和蕎麥麵包。皇帝就派人來請他這位大皇子去書房議事。如果是以前,這樣的傳召清風是不會加以理會的。可是為了貫徹冷潔的行事方案和計劃。他不得不裝出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與冷潔打了招呼後跟隨那個宮人去見老皇帝。
    清風前腳剛走,皇后的人後腳就到了。一個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小宮女,一邊吐著熱氣呵著被凍得紅通通的小手,一邊小跑著進了清風殿。她一眼瞥見正在欣賞美麗的雪景的冷潔。立刻欣喜的向冷潔行禮問安:
    「奴婢紅梅見過冷小姐!」
    冷潔一眼認出她是皇后的近身宮女,衝她點頭一笑回道:
    「不用多禮!紅梅姐姐來此也是找大皇子的嗎?可惜,你晚了一步。大皇子剛剛去見皇上了。」
    宮女立刻搖頭回道:
    「奴婢並非前來找大皇子的,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姐冷小姐去鳳吟宮為娘娘把脈的。」
    冷潔故意不明所以的盯住小宮女,隨口問道:
    「哦!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在皇上的清明宮與皇上一起接受治療的嗎?今天怎麼換地方了?那我是先去為皇后治好呢?還是先去為皇上治呢?」
    小宮女眼睛裡面的目光不自覺的閃了閃。接著鎮定的說道:
    「小的只是奉命來接小姐,不敢妄自揣度主子之意!不如小姐先與奴婢去見了娘娘之後,再問皇后娘娘這個問題吧!」
    好個機靈的小宮女!冷潔不自覺的衝她笑了笑,朗聲回道:
    「好!那我就先隨你去見皇后娘娘吧。不過你得稍等片刻,因為皇上和皇后今日要服的湯藥正在熬著呢。還得等一刻鐘才能下爐,要不然你先去回娘娘話。就說我隨後就到。」
    小宮女想也沒想立刻回道:
    「娘娘是讓奴婢來接小姐的,如果奴婢自己先回去了。就是抗旨不尊,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自做主啊!女婢就在這裡等小姐就是了。」
    冷潔宛而一笑道:
    「既然這樣那就請紅梅姐姐先進廳裡坐等吧!順便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這天可真夠冷的。」
    被冷潔這麼一說,小宮女突然覺得更凍了。可是冷小姐也會冷嗎?小宮女明顯不信。特別是見了冷潔的那身秋裝打扮後,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小宮女目光緊緊盯住冷潔的一身美麗的單衣上,不自覺的脫口問道:
    「謝謝冷小姐體諒!可是,小姐不冷嗎?」
    因為這清風殿的奴僕們一個個都被清風的威嚴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冷潔想找個人逗逗樂子都找不到。而在皇帝皇后面前,她又一直保持著淑女風範。因此她在北豐皇宮這半個多月來。可是覺得無趣至極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機靈的小宮女給她調戲,她自然不會放過。冷潔笑著調侃道:
    「呵呵!冷啊!只是你不覺得這樣才叫美麗『凍人』嗎?」
    還美麗呢!她要是下雪天只穿件單衣,早就被凍成雪人了吧?小宮女想想就覺得冷得滲人。不由自主的吐出熱氣來呵著雙手,以求暖和一點。不過小宮女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高不可攀的冷小姐,會這麼平易近人。雖然她們在皇上的宮殿裡面見過幾次面,可是說話這才是第一次。宮中的主子們,可沒有這樣與她們這些宮奴說話的。因此她大著膽子問道:
    「小姐的家鄉沒有這麼冷吧?」
    「是啊!我的家鄉要十一月才會下雪呢!」說完冷潔見她是真的凍得嘴唇都在打顫了,也不逗她了。直接說道:「走吧,跟我去廚房那邊有火烤。」
    說完自顧自的走向廚房。小宮女自然的跑步跟上去。進到廚房,冷潔自然的倒了一杯清風和影喝剩下的熱牛奶遞給小宮女道:
    「你把這喝下去自然就不會冷了。」
    小宮女看著冷潔熟練的倒的牛奶。她本能的想要去幫忙的。可是她突然想到皇后娘娘有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插手冷小姐做的有關飲食方面的事情。所以她不敢動,只好乖乖的站在火爐邊上烤火。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冷小姐倒的牛奶是給她喝的。因此,她就那樣傻傻的站著,也不知道伸手去接,也不知道謝了。
    「接著啊!你不會是怕我下毒吧?你放心,皇上和皇后都是喝這一樣的呢。」冷潔故意調侃的催道。
    「噗通!」一聲,小宮女直直的跪了下去。拉鏈搖頭,顫聲回道:「沒有,沒有,奴婢沒有懷疑有毒。只,只是奴婢沒,沒有那個資格享用冷小姐做的食物。」
    原本以為是個膽大好玩的丫頭,現在見她因為一杯牛奶就嚇成這樣。冷潔逗她的心情頓時沒了,她拉過小宮女的手,將杯子往她手中一塞。冷冷的說道:
    「本小姐讓你喝,你不想喝也得給我喝了。」說完看也不看她的反應,就去查看正在小炭爐上熬著的藥了。
    小宮女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牛奶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姐真的將只有皇帝皇后才能享用的食物賞給她了。她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激動的謝道:
    「謝謝冷小姐!謝謝冷小姐!」
    「你那麼激動幹嘛?不就是一杯牛奶嗎?你們北豐這裡不是專門產牛奶嗎?應該每天都能喝到吧!」冷潔一邊瀝著藥,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小姐有所不知,我們北豐雖然產牛奶。可是牛奶卻是貴族才能享用的。像我們這些奴隸,根本就沒有資格用的。」
    啊!冷潔都不知道原來這北豐還有這些變態的等級規則。景和雖然同樣有等級之分,但是至少不會有打魚的漁民不准吃魚的規定吧!冷潔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驚問道:
    「那你們吃什麼啊?而且如果擠出的牛奶買不完呢?」
    「我們一日兩餐都是以青稞粗面為食。牛奶本來就是要哺育小牛仔的啊!怎麼會拿來買呢?貴族家的人要喝牛奶,就會將小牛皮仔扔掉了。」
    小宮女同樣驚訝冷潔對買牛奶的說法。
    汗!原來她每天早上喝的牛奶都是在搶小牛仔的食啊!誑她一直以為既然這裡有草原,就應該以奶為食。現在看來她又患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看來北豐這裡的養殖業發展得比她想像中的要落後太多了。難怪他們做出的東西那麼難吃。突然抬頭正好撞見小宮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用瑟縮的眼神看著她。不禁問道:
    「幹嘛?難道我請你喝的也不可以嗎?如果那樣我也就不難為你了。」
    小宮女立刻搖頭,小聲的說道:
    「不是,奴婢是想問小姐,能不能讓奴婢將這杯牛奶帶回去給奴婢的弟弟喝?」
    「給你弟弟喝?你弟弟也在皇宮?」冷潔隨口問道。
    只見小宮女頓時眼眶一紅,黯然的回道:
    「奴婢的弟弟原是國師身邊的藥童,可是從三個月前,他就出現了與皇后娘娘現在一樣的病症。國師怕皇上知道,就將我弟弟遣送回家了。他回家以後至今仍不能下床走路。所以,奴婢想將這能治病的牛奶帶回去給他喝。求小姐成全!」
    唉!這老皇帝真是害人害已啊!冷潔忍不住搖頭歎息。
    「好了,見你真是個好姐姐。本小姐今天就做一回好人吧!」冷潔衝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先將那杯牛奶喝掉吧!等一下我送一壺對你弟弟的病更有幫助的奶給你。順便再送你幾副藥。等你拿回去給他吃了,如果有效果的話,再來問我拿。反正你弟弟的病也算是公傷,現在吃點皇帝的公糧,一點也不為過。」
    冷潔的話簡直如同天外仙音,聽得小宮女頓時激動得喜極而泣。
    能得到一杯牛奶就能讓她感動成那樣了,更何況現在是無條件的答應為他弟弟一個賤民治病呢?
    冷潔理解小宮女的心情,她不想讓人因為她的一個舉手之勞。就將她當成神來看待。同時如果讓有心人知道,她弟弟吃了皇帝皇后才能吃的藥物。恐怕會給他們一家帶來更大的災難。因此冷潔故意冷冷的警告道:
    「你要記住了,我可不是因為可憐你弟弟才給他藥和奶吃的。給他治病只不過是想用他來試試藥的效果。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我為了給皇上皇后治病時,特意找來的一隻試驗藥物的小白鼠。你可聽清楚了!」
    冷潔的聲音立刻將陷入極度興奮的小宮女拉回現實。她清楚的知道,這位小姐的身份可是比那些個高高在上,只為皇帝貴族看病的御醫高多了。只要小姐願意給她2弟弟吃,就算是當小白鼠她們一家也得當小姐是神仙膜拜啊!不過冷小姐話中的提點,她也聽出來了。她忙應道:
    「是!奴婢明白了。小姐給奴婢藥材回去給家弟,是想試驗藥材的效力。並不是要為家弟治病。」
    冷潔滿意的點頭道:「嗯,你能這樣想就好。給你弟弟的東西就等你出宮之前過來取吧,到時我會讓大皇子為你放行的令牌的。」
    說話間冷潔已經將為老皇帝夫婦準備的藥用她特別的保溫壺裝好了。她不耐煩地衝著仍在定定的看著手裡面的牛奶捨不得喝的小宮女道:
    「如果不想被皇后趕出皇宮,你就快點喝掉然後隨我回去覆命!」
    說完冷潔提著藥壺就往外走。小宮女見狀,連忙「咕咕」的一口氣將牛奶飲得一滴不剩。完了還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杯沿。然後跟了出來。
    冷潔不由得搖頭笑了笑。剛走到門外就見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冷潔將要去皇后的宮殿之事告訴了影,紫影想要跟著,被冷潔無聲的阻止了。這明擺著是那兩個老狐狸故意要將她與清風分開問話。就算影去了,皇后的宮殿他也是進不去的。她又何必讓影去受人家的氣,看人的臉色呢?想想影在景和時,雖然同樣身在皇宮。但是他可是不受任何禮教約束的人。
    冷潔與小宮女紅梅匆匆來到皇后的鳳吟宮時,皇后身邊的另一個近身宮女秋菊正焦急的等在門宮門口。一見到她們立刻迎了上來,急切的說道:
    「我的姑奶奶唉!可算是將您給等來了。娘娘都等的發怒了!」
    冷潔冷冷的看了秋菊一眼,沒有接她的話。留下紅梅去同她解釋。冷潔從她身邊急掠而過直接進入鳳吟宮的正殿。遠遠就看見皇后正在裡面急急的度著步子。看來她真的在擔心她會不來。
    這是宮門的傳話宮女已經大叫
    「冷小姐到!」
    皇后一聽,立刻停下了焦燥的步伐。隨即坐回到她的鳳椅中,恢復一副慈善的高貴模樣。靜靜的等著冷潔的膜拜。
    冷潔提著藥進來,滿面笑容的對皇后行禮道:
    「因為藥正在火爐上熬著,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伯母久等了,實在該死!」
    「不要緊,不要緊。小潔快過來陪本宮坐下。」皇后指著身邊的座位大方的說道。
    冷潔沒有聽她話過去坐,而是提著藥壺到了桌邊。將裡面的藥拿出來,遞上去說道:
    「伯母趕快把這藥喝了。您的身體雖然現在看著沒事了,可是卻不能大意了。這種毒的潛伏期可是很長的,就算像師兄那樣全部去除了,也是需要長期服藥的。」
    聞言皇后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她忙接過藥碗,二話不說的就喝了下去。然後又問道:
    「那皇上的藥呢?你給他送去了嗎?」
    冷潔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她不露聲色的搖頭說道:
    「小潔怕伯母等急了,所以一準備好就跟著宮女姐姐來鳳吟宮了。不過皇上的藥我有一起帶來,要不我現在就給皇上送過去?」
    「你有準備好就行了。藥就讓秋菊給皇上送去。你今天就留在這裡陪本宮聊聊女人的事吧!」說完,皇后不由分說的就衝門外吩咐說道:
    「秋菊,快點給皇上將藥送去。要親眼看著皇上喝下去再回來,知道了嗎?」
    「是!奴婢遵命!」秋菊應聲進來,結果冷潔手裡的藥壺回道。
    冷潔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在心裡冷笑:哼,就算他們將這些藥拿去給御醫查驗裡面的成份,她也早有準備。為了讓她的第一條方案看起來更加逼真,更為了以洩老皇帝想利用他們的憤慨情緒。她將皇帝皇后的用藥量暗自減少了一半,並撤出了兩味重要的藥材。
    這事她對清風和紫影都沒有提。不是她不相信他們,而是她覺得沒那個必要。反正她也沒有說老皇帝的病哪天能好不是嗎。剛才同皇后說的那番話,就是想給她敲個警鐘。讓她最後別太過分,畢竟她和皇帝老兒的命扔掌握在她冷潔的手心裡。
    「小潔快過來坐吧!」皇后再次招呼道。
    冷潔順著她的意坐到她的身邊。直接說道:
    「娘娘有什麼話儘管吩咐就好了。小潔定當從命!」
    「哈哈,本宮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皇后立刻笑顏逐開的說道。頓了一下,她又感慨的說道:
    「小潔啊!你說我們女人不就是想靠上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嗎?可是風兒因為從小離開了皇宮,而且回來之後一直對政事不積極。雖然他父皇有心栽培他,但是他就是不肯合作,這讓他父皇很是惱火。讓本宮也很為他著急啊!現在是有本公和他父皇護著他,他才可能活的那麼自在。
    本宮不敢想像等我們做古之後,他會變成什麼樣的境況呢?因此本宮想請你幫著勸勸他,讓他接受他父皇的安排。只有他當了太子之後,才能慢慢聚集勢力。到時才能夠與他皇弟有得一拼不是嗎?」
    「是啊!娘娘說的極是!可是師兄的性格一向是說一不二,他連您的話都不聽。又怎麼會聽我這個小師妹的呢?」冷潔順著皇后的話贊同的同時,又將自己的立場表現出來。
    皇后拉起冷潔的手親切地說道:「風兒與你的情誼,本宮都看在眼裡了。本宮相信只要你能鼓勵他去做一個皇子應盡的責任,他一定會接受的。」
    「娘娘是不是太看得起小潔了?小潔可不敢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師兄雖然對小潔不錯,可是小潔也應該謹守自己身為師妹的本份不是嗎?」冷潔淡淡的回道。
    皇后見冷潔一味推脫,開始有點掛不住了。她收回握著冷潔的手,端起身邊的茶淺嘆了一口。冷聲說道:
    「本宮知道,你不願意與人分享丈夫。可是身為皇室之人,怎麼可能只專注一個女人呢?就算風兒不當太子,他也不可能只娶你一人的。以你的身份本來就只配給風兒做個侍妾。如今皇上已經破例封你為太子正妃了,你也應該知足了!」
    終於裝不下去了嗎?她就是看不慣這女人明明就是自私自利的凡人一個,卻總是裝著一副慈善的模樣來騙人。特別是居然敢騙了她半個月的感情。她現在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那就不是冷潔了。冷潔在心裡冷笑。隨即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顫聲回道:
    「小潔自知在這皇宮中身份與師兄不配,可是我們在無憂谷的時候卻是相親相愛並無等級身份之別的。因此,小潔覺得師兄還是不當這個太子,隨小潔回無憂谷比較好。」
    「啪!」的一聲,皇后被冷潔的話氣得隨手將手裡面的茶杯扔了出去。接著咻地起身指著冷潔的鼻子,激動的怒叱道:
    「你!你這個鼠目寸光的女人!誑本宮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存有如此居心。你,你給我立刻滾回景和去!」
    「是!小潔就這回景和!」冷潔應聲回道。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皇后頓時氣得臉都變綠了。她和皇帝的毒品都沒解完呢,怎麼可能真的讓她走呢?只見她顫聲叫道:
    「等等!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吧!只要不是有關國事的,本宮都可以答應你。」
    「是嗎?皇后娘娘不是很清楚小潔想要的是什麼嗎?」冷潔依然淡淡的回道。
    皇后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為了她的目的。她只能將怒火暫時壓了下去。換上一副平和的態度,輕聲勸解道:
    「以風兒對你的感情,就算他娶了平妃。也一樣對你好的。你看看皇上他雖然有三宮六院,可是他心裡不是始終只有本宮這個正妻嗎?
    再說你要知道風兒與朵絲麗的婚事是在他小時候就定下了的。而且朵絲麗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如果風兒要退婚,那麼他將失去一個重要的政治支持者。這樣以來,就算他想當這個太子,他也是坐不穩的。
    你想想,如果風兒到時被他的皇帝欺壓。你身為他的妃子,不是一樣要受苦嗎?所以,算伯母求你!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回去好好勸勸他。」
    見好就收是冷潔的一貫作風。她做出一副認證思考的樣子,過了半晌之後。才突然恍悟的說道:
    「伯母教訓得極是,正所謂夫唱婦隨嘛!小潔自然不能拖師兄的後退的。您放心,小潔就這回去勸師兄以國事為重。」
    說完就起身向皇后告辭回去。皇后的目的達成了,自然不會再留她。
    冷潔出了皇后的鳳吟宮,心情極好。她一路哼著小曲,賞著雪景慢悠悠的往清風殿行去。當走到一個長廊的轉角處時,一個穿著烏黑油亮的貂皮大衣,長著一雙桃花眼的風流少年突然出現在冷潔的面前。並朗聲笑問道:
    「呵呵!冷小姐遇到什麼喜事了?這麼開心?」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看他的樣子倒是比冷潔想像中的奸人模樣好多了。不過天生的桃花眼讓他給人一種見而生厭的浪蕩感。
    冷潔衝他傻傻一笑,毫無心機的回道:
    「皇上要封我師兄為太子了!我當然開心啊!不過你是誰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冷相見女
    冷潔衝他傻傻一笑,毫無心機的回道:
    「皇上要封我師兄為太子了!我當然開心啊!不過你是誰啊?」
    桃花眼攸地瞇成了一條線,剛才還媚態萬千的迷離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暴戾。帶著痞痞笑容的臉色驟然沉黑。不過這樣的表情只出現了一剎那,隨即他又恢復他又恢復了先前的風流模樣。帶著調戲的語氣說道:
    「呵呵!你到我家做客都半個月了吧?居然不認得我這個主人?」
    「哦!你就是我師兄的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啊!」冷潔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接著故意撅著嘴,斜著眼認真的將他從頭到腳的慢慢打量。
    二皇子被冷潔看得沾沾自喜,並且很自戀的說道:
    「是不是覺得本皇子比你那個木頭師兄英俊多了?瞧你看得這麼仔細,該不會是看上本皇子了吧?雖然你的身份配不上本皇子。不過見你姿色不錯,本皇子可以考慮收你當個小妾,包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著還伸出「鹹豬手」想去挑冷潔的下巴。被冷潔不著痕跡的輕輕閃開了。
    原本冷潔只不過是想藉機耍他一下,然後讓他心生疑惑。這樣一來,當他收到那個消息時,就會更加相信。可是她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調戲她。既然這樣,可就不能怨她了。她要一次將清風從他這兒受的委屈都給他討回來才夠本了。
    冷潔的雙眸中快速掠過一絲狠厲後,將清澈目光落到那雙桃花眼上。衝他莞爾一笑。對面的人立刻被勾了魂似的眼神發直。再與冷潔對視片刻之後,他終於完全沉浸在冷潔為他編織的夢幻中。
    這時遠遠看見皇帝在清風和一群大臣的簇擁下往這邊走來。冷潔不由自主的雙眉一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緩緩地牽引道:
    「二皇子現在是不是渾身發熱,慾火焚身啊?」
    桃花男立刻點頭,機械的應道:
    「是,好熱!」
    「那您快將衣物除了啊!」冷潔忍笑正經地說道。
    「是!」桃花男應完,立刻猴急的將身上的皮一層一層的往下剝。
    冷潔又跟他說道:
    「有人問你在幹什麼?你就答慾火焚身,需要瀉火。」
    「我慾火焚身,需要瀉火!」機械地應道。
    冷潔滿意一笑,退到長廊的另一端。這時從另一邊正好走過來一行端著東西的宮女。冷潔忙找了一個能夠看清全景的隱身之所,靜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當那個桃花男脫到只剩下一條半截底褲遮羞之際,那幾個宮女已經轉過拐角處。緊接著就聽見幾個高分貝的尖叫聲:
    「啊!」
    皇帝一行人走過來。就見幾個宮女驚慌失措地捂面四逃。眾人立刻看向宮女最先發聲的地方,入眼的竟然是一個正在猴急的脫褲子的男人背影。眾人不約而同的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這可是皇上的後宮,裡面住的可都是皇帝的女人。怎麼可能有男人敢大白天在這裡脫褲子啊?這不是對皇帝的公然挑釁嗎?這簡直就是找死嘛!可是再一看,那男人的屁股都已經露出來了。這時眾人再一次不約而同以驚愕的目光看向皇帝。
    只見皇帝已經滿臉暴怒,陰戾的雙眸中暴射出兩道殺人的利芒。寒霜一樣的聲音,厲聲喝叱道:
    「放肆!你在幹什麼?」
    「我慾火焚身,需要瀉火!」男子頭也不回的機械應道。
    「二皇子?」不知是哪個嘴淺的大人,居然驚呼出聲!
    一聽聲音,眾人已經是驚愕得無法形容了。而老皇帝卻是氣得立刻血液逆轉,差點當場爆血管。只有清風一直平靜無波,似乎一切與他無關。只是他見皇帝激動過勝時,這才快速出手點了他的暈穴,讓他上升的血壓得以控制。
    當眾人仍在怔愣中沒有回神時,突聽大皇子衝著身後隨行的侍衛厲聲吩咐道:
    「你們一個個愣著幹什麼?看不出二皇子中邪了嗎!還不趕快將他帶回去!」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侍衛們立刻一擁而上撿起丟了一地的衣服,將已經凍得渾身發抖。卻仍在喃喃地叫著慾火焚身的二皇子裹了起來抬走了。
    這時跟在皇帝身邊的大人們才想起要關心皇帝老兒的身體。衝著扶著皇帝的大皇子焦急地問道:
    「皇上不要緊吧?」
    清風沒有回答,而是出手解開老皇帝的穴道。讓事實說明一切。
    老皇帝睜眼就見眾位朝臣焦慮的目光。他立刻又想起剛才那令他及整個皇室蒙羞憤怒的一幕。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家老二剛才站的地方。沒人?難道他剛才眼花?
    「皇上!你沒事嗎?」一個老臣擔憂的問道。
    「朕剛才怎麼了?」裝傻充愣這招於皇帝也適用。
    「皇上剛才被二」剛才那個嘴淺的大人立刻老實的接話,可是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皇帝激烈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咳,咳咳!」
    另一個見風使舵的大臣立刻醒目的回道:
    「皇上剛才什麼事也沒有啊?」說著又對著別的大臣煞有其事的問道:
    「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是吧?」
    「是,是」眾口一詞的點頭應道。
    這君臣一心的陣仗讓躲在暗處的冷潔忍笑忍得腸子都快打結了。什麼叫做指鹿為馬?她今天算是見識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最多是不將此事傳出去罷了。已經丟了的面子皇帝與他家老二卻是找不回來了。再看清風剛才的冷靜表現,顯然已經得到了在場的眾位大臣從心裡的贊服。所以總的說起來,這樣的結局已經超出了冷潔預期的效果。
    她拚命忍住笑聲,悄悄從後面撤了出來。用上輕功一路飛回清風殿,一眼見到正在焦急等著她的紫影。她二話沒說的就一頭衝進了大殿。往桌子上一趴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
    紫影隨著冷潔進來就看到她已經笑得沒形了。不自覺的在心裡想,又有什麼人被這丫頭整蠱了吧?他現在也多少能瞭解能讓冷潔這麼大笑的原因了。他也不出聲問她,因為等她笑夠了自然會說出原因的。
    冷潔在北豐這邊玩得是風生水起,笑得不亦樂乎了。可是她在景和皇宮留下的麻煩,卻是讓不少人為此傷心,為此憂哦!
    這話得從軒轅率軍出征以後說起了。當日冷相領著朝臣和京城百姓,為遠征將士鼓舞送行回來之後。匆匆交待好朝中大事,就急切的找來管理後宮事務的內務府總管福公公。
    「相爺急著找老奴來,有何吩咐?」福公公客氣的問道。
    冷相將皇上的口諭口訴了一遍道:
    「福公公,皇上交待本官將皇后娘娘接回相府休養這事,你應該知道吧!勞煩公公隨本官去一趟東宮。」
    「這是皇上的確有口諭給老奴。」福公公點頭應道。說著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相爺請!」
    冷相見女心切,也不跟福公公客套了。舉步朝著東宮急行而去。福公公帶著一隊侍衛緊隨其後,帶著小跑才能跟上。當他們到穿過那片火紅的楓林來到東宮院牆外時,遠遠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女人凌厲的怒叱聲。
    「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快將那個傻女人給本宮叫出來!信不信本宮將你們全部賜死!」
    「音妃娘娘,我等奉命保護皇后娘娘。沒有皇上的聖旨,任何人不能來私見皇后。因此請娘娘回吧!」一個清亮的男聲回道。
    「哼!就憑你們也想攔得住本宮嗎?」極端狂妄的冷笑聲再次傳來。
    這個音妃娘娘的動作可真快啊!皇上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殺到東宮來找皇后的麻煩了。福公公暗自想到。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邊的冷相,赫然發現冷相的臉上早已佈滿了黑線。接著就見他似從鼻孔裡面冷哼一聲,衝著福公公問道:
    「哼!說話的是誰?」
    「回相爺,應該是皇上新封的音妃娘娘!」福公公如實回道。同時在心裡為這個可惡的音妃娘娘祈禱。希望能看到她被冷相好好修理一餐。
    「音妃是嗎?」冷相輕聲冷笑道。然後加快步伐,快速走進東宮。福公公忙跟上去,按照規矩大聲傳道:
    「監國國公,國仗,冷丞相奉旨拜見皇后娘娘!」
    突然的通報聲立刻將東宮裡面正在僵持的兩撥人馬震懾住了,緊接著所有視線一起聚焦在剛進宮門的冷相身上。
    這冷相來得也太快了吧!手握長劍的音兒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她是當日早上才從兩個宮女的對話中,得知皇上御駕親征了。知道皇上御駕親征以後,她可是暗自開心了好久。她以為自己總算是找到機會了。所以立刻就帶著人馬闖進東宮。企圖搶了冷相的女人傻後,以換回自己的兒子。同時說不定能要挾監國的冷相倒戈向她的相公一邊。
    只不過是,她沒有想到這東宮裡面的宮奴居然個個都是深長不露的武林高手。而且全是些軟硬不吃的傢伙。更讓她意外的是。她來到這裡連傻後的面都沒見著呢,冷相就趕來了。
    而東宮之人見了冷相之後,皆是面露喜色。就要上前行禮,冷相衝著他們讚賞的看了一眼。以謝他們忠心護主。然後扭頭看向場中另一撥怔愣的人。
    冷相犀利的目光,不期然的對上林音兒詫異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冷相首先不帶感情的衝著林音兒冷聲見禮道:
    「老臣見過音妃娘娘!」
    「冷丞相不必多禮!」如果是別人林音兒或許不放在眼裡。可是這個冷相她可不敢明目張膽的惹。因為她的寶貝兒子可是握在冷相的手裡。
    冷相攸地將目光移至林音兒手中握著那把明晃晃的寶劍上。冷聲質問道:
    「娘娘帶著利劍前來東宮覲見皇后娘娘,是想犯上作亂嗎?」
    「鐺!」林音兒手一抖,劍已落地。她連忙搖頭擺手的狡辯道:
    「沒!沒有。本宮只不過是想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可是這些奴才硬是攔著本宮。不讓本宮見娘娘。拔劍只不過是想要嚇嚇這幫狗仗人勢的奴才而已。冷相可別誤會了。」
    「誤不誤會的老臣不敢多講。可是皇上明明有諭旨。沒有聖諭誰也不能擅闖東宮。您現在這樣算是公然違抗聖旨吧!」冷相不帶感情的淡淡回道。
    不意外的看見林音兒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排細汗。頓了一下之後,冷相突然沖天一拱手,加重語氣。公事化的打著官腔道:
    「老臣受皇命監國。雖然無權過問後宮之事。可如今天子征戰在外,後宮如果不和,定然會引發事端。故老臣唯有以國事為重,委屈音妃娘娘先去宗人府住到皇上回來再做處理了。」
    說著轉身衝他身後的侍衛意味深長的吩咐道:
    「將音妃娘娘帶到宗人府去,好好照料。如果有何差錯,皇上回來咱們可都不好交待!」
    「你敢?」林音兒被冷相的話猛然震暈了一瞬。不過她隨即回過神來,厲聲尖叫道。她可沒聽說過外臣可以管皇宮之事的。
    可是她的話似乎全無作用,因為已經有兩個侍衛快速的將她反手押住了。
    「姓冷的!你敢動我,我一定會讓你們冷家付出百倍的代價!」林音兒立刻尖銳的威脅道。
    「哈哈哈冷某人早就洗乾淨脖子等著了!」冷相大聲笑道。接著舉步走進林音兒身邊,語氣突變,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陰沉的在她耳邊說道:
    「還有您與太子的兒子那小粉脖,老臣一併幫他洗乾淨了等你們來取!」
    眾人對於林音兒突然轉變的情緒,同樣驚訝不已。大家都在猜測冷相到底跟她說了一句什麼樣的話?使得那個前一刻還張狂得不行的人,瞬間之後就變得萎靡不振了。
    而那些跟著林音兒一起來的憶音宮宮奴們見主子被帶走了。一個個都是嚇得瑟瑟發抖。這些宮奴畢竟都是福公公的手下。福公公向冷相求情道:
    「相爺看這些跟著主子鬧事的奴才該怎麼處理啊?」
    冷相當然知道福公公的意思。順水人情豈有不做之理呢。他瞪了那些手上拿著兵器的太監一眼。對福公公說道:
    「他們都是內務府的人,自然應該交由公公發落。」
    福公公沖冷相了然一笑,正經應道:「是,老奴聽命!」
    說完轉身對那些宮奴厲聲說道:
    「你們明知主子做的是錯事,不勸阻主子。反而跟著犯上作亂。其罪當誅。今念在事情並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自己去敬事房各領五十大板。以儆傚尤!」
    見有命可活,宮奴們立刻磕頭千恩萬謝道:
    「謝冷國公不殺之恩!謝福總管不殺之恩!」
    與此同時,冷相也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皇上交待他想法將這枚潛藏在後宮中的要命雷子以正當的理由除了先。試想他一個外臣怎麼能找到辦後宮妃子的正當理由呢?又不能說她與別的男人有染,大皇子不是皇上的。他正為這事發難呢。沒想到她到是自動送上門來了。這樣一來,別人最多說冷相護女心切。或者說他專權跋扈。但是決不會想到這是皇帝的意思上去了。
    冷相撫袖朝著正殿走去,邊走邊問道:
    「皇后娘娘呢?」
    「回國仗大人,娘娘在寢宮呢!」一個東宮的宮奴連忙回話。
    冷相對他們忠心護主的事心懷感激。他的女兒雖然貴為皇后,可她畢竟是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孩心智。特別是這勢力陰暗的後宮更是急需要人護的。因此,他對他們說話也相當的客氣。
    「你們去將皇后娘娘請來正殿吧!順便將娘娘的近身物品收拾一下。本官要接皇后回相府去小住。至於你們願意去的就跟著去吧。不願意去的就留在這東宮等吧。」
    這批東宮的宮奴可是清風三年前冒充皇帝時親自挑選來的。他們可是答應了皇帝要好好保護皇后,並盡可能的不讓外人見到皇后娘娘。以免娘娘受到無謂的傷害。也正因為如此,這三年來傻後才得以在此過著安穩的日子。想想那時皇后毫無背景了他們都不敢對她不敬。如今皇后的親父又重執掌大權,他們有什麼理由會選擇離開呢?
    冷相的話音剛落,隨即就聽見東宮的宮奴們異口同聲的回道:
    「奴婢(奴才)願意跟隨皇后娘娘出宮侍候!」
    冷相溫和的笑了笑,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大家就快去準備吧!」
    見宮奴們已經一哄而散的各自去收拾準備了,冷相又對身邊的福公公說道:「老夫自作主張的將公公的人帶走了,公公不會怪罪吧!」
    「相爺客氣了,這些奴才本來就是皇上安排來侍候皇后娘娘的。自然是娘娘到哪裡,他們就得跟隨到哪裡啊!」
    說話間冷相與福公公已經進到東宮的正殿。
    這裡本來是專門為了皇后管理後宮,接受後宮妃嬪的禮拜而設的。可是傻後入住東宮六年,卻是一次也沒有坐進那個寬大的鳳座。儘管如此,這裡同樣被宮奴們打掃得纖塵不染。
    一個宮女將冷相與福公公引入側座落座後。另一個宮女已經端來茶水茶杯,為兩位東宮的貴客敬上不算好的香茶。六年沒有見面的女兒,總算是可以相見了。冷相現在心情是說不出的激動。他可沒有心思品茶,只不過為了在福公公面前隱藏他此刻激動的心情,才接過茶杯做做樣子,往嘴邊輕輕抿了抿。
    這時殿門終於傳來了太監高亢的傳報聲:
    「皇后娘娘駕到!」
    冷相再也顧不得面子了,咻地站了起來。端著茶杯,急忙向殿外迎去。福公公見冷相都起來了,他這個做奴才的更是不能坐著了。也跟著迎了出去。他們剛到殿門,就見一個宮女攙著一身鳳袍,目光呆滯的皇后進來了。只一眼冷相和福公公同時傻眼。連應有的禮節都忘了,雖然傻後本身也不明白。
    如果不是那一身鳳袍標誌著她的身份,冷相與福公公肯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胖得眼睛都瞇到一起的女孩就是皇后娘娘。先不說冷相心中的那個六年前的皇后形象。是與嬰兒一樣精緻可愛的寶貝形象。就是福公公心中三年前留下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皇后形象。與現在這個也是格格不入啊!
    「怎麼回事?娘娘怎麼會變得這麼胖?」比冷相早一刻醒悟過來的福公公衝著皇后身邊的宮女厲聲問道。
    宮女一聽,立刻嚇得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地上顫聲回道:
    「公公恕罪!都是奴婢沒照顧好娘娘!」
    他的蕊兒雖然心智不如常人。而她那雙星星一樣的眸子卻總是如嬰兒的瞳眸一樣清澈透明。可是眼前這個雙目中一片渾濁的皇后真的是他的蕊兒嗎?冷相實在不能接受他的小蕊兒會變成這樣。就算她的體態怎麼變,可是她的眸子不應該,也不可能變啊!冷相也對著地上的宮女厲聲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三年前剛來皇后身邊時,見娘娘總是沒有胃口,吃什麼東西都很少。又見娘娘太瘦了。因此就總是想辦法做些小點心給娘娘吃。哪知娘娘一吃就喜歡上了。開始奴婢還很開心,因為見著娘娘的臉色日漸變得紅潤了。
    可是這樣吃了半年之後,見娘娘越長越胖且胃口越來越大。那時奴婢再想給娘娘減食量,可是娘娘一沒東西吃就會哭啊!而且哭得可傷心了。奴婢實在是見不得娘娘受委屈的樣子。就又給娘娘吃了。」宮女戰戰兢兢的回道。



一百一十七 身份揭幕
    六年的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完全變樣嗎?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讓冷相不得不信。就在他們說話之際,那個「皇后」娘娘又開始說餓了。而且慢了一會兒沒給,她就嚎啕大哭。直到點心堵住她的嘴,她才滿意的吃起來。吃得那個急切的樣子就像是餓了幾天幾夜似的。看得冷相直心痛。忍不住熱淚盈眶地伸手去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輕聲歎道:「可憐的孩子!跟為父回家吧!你娘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皇后」只是滿足的吃著手裡的食物,根本就無視冷相和福公公的存在。等到她吃完一大盤後,就見她張口打了個哈欠,雙手緩緩抬起伸了一個懶腰。做出一副很想睡覺的慵懶模樣。似乎倒下就要睡著了。
    看到這裡,冷相心裡的疑慮是徹底消除了。試問一個完全不會操心的人,整天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怎麼可能不發胖呢?
    當皇后的鳳輦來到相府時,冷夫人和冷陽天夫婦早已焦急的等在門口。
    「皇后娘娘駕到!」
    司禮太監的傳報聲才剛響起,冷夫人已經如一陣風似的向鳳輦撲過去了。
    「夫人……」
    冷相本來想要先給冷夫人一些心理準備,以免她與自己當時一樣無法接受。可是他的話都沒說出口呢。冷夫人已經急切的掀開鳳輦的車簾了。緊接著就聽到她冷聲問道:
    「你是誰?為何坐在我女兒的轎車內?」
    隨著鳳駕同年的宮女從冷相在宮中的神情中,早已猜到回到冷府會面臨同樣的問題。因此她們也算是心理準備了。見冷夫人問話,知道傻後不可能回答。立刻為冷夫人解答道:
    「奴婢春憐見過冷夫人!這位就是您的女兒皇后娘娘啊!」
    冷夫人可不同於冷相,所謂母女同心。她只一眼就認出車內之人不是她家蕊兒。因此在她聽了宮女的話後。不由分說,快如閃電地出手掐住了那個宮女的脖子。厲聲質問道:
    「說你們把我的蕊兒怎麼了?」
    「夫,夫人!」宮女春憐驚得頓時面色煞白,雙目驚恐的暴睜。雙手死死拉著冷夫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可是任她怎麼用力也拉不開絲毫。
    跟著皇后出宮的一行宮人和不明所以的冷陽天夫婦,也同時被冷夫人的舉動驚得愣住了。只有冷相急忙上前輕輕將手搭在冷夫人伸出的那隻手臂上。輕聲說道:
    「夫人先別激動。」
    冷夫人聽話的鬆開了手,然後將銳利的目光轉向了冷相。焦急的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接蕊兒嗎?人呢?」
    冷相指著轎裡面正傻愣愣的吃著東西的「胖皇后」說道:
    「夫人,這就是我們的蕊兒啊!蕊兒離開我們六年了,自然會長大了。」
    冷夫人立刻瞪大眼珠,不可置信的搖頭說道:「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得嗎?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蕊兒?你看看她那雙渾濁的眸子明顯是經過塵世的沾染之後才變傻的。而我們的蕊兒始終是嬰兒心性,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眸子呢?」
    冷夫人越說越激動,她突然一把將正在吃東西的「皇后」從鳳輦中拉了出來。指著「皇后」說道:
    「再看她的樣子,至少有二十五歲以上了吧。而我們的蕊兒可是才十九。」
    說著又將憂怨的目光轉回道冷相的臉上,冷相被看得不由自主的一顫。他也有疑慮啊!可是他怎麼能看得出女人的年齡呢?像她明明四十多歲了,可是看起來不是一樣只有二十多歲啊。
    「這人的確不是小妹。」冷陽天將這個「皇后」從頭到腳的審視了幾遍後得出結論道:
    「如娘親所說,小妹雖然心智不全,可是也正因為這樣,她的眼睛裡面一直都是清澈透明的。我們現在應該弄清楚真的小妹到哪去了?」
    皇后被調包?誰有這麼大膽?毫無疑問最大的嫌疑犯就該是一直不喜歡皇后的皇帝了。因此,經陽天一提點,冷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娶找皇帝要回女兒。只見她衝著陽天急切的說道:
    「天兒快去娘牽馬來,我現在就去追皇帝問他將我的蕊兒藏哪去了?」
    至此,一直守在皇后身邊的宮奴們可是再也聽不下去了。開玩笑,皇后被調包。而他們這群照顧皇后的奴才當然是第一個倒霉的人。只見他們不約而同的顫抖地跪地求饒,只有皇后的貼身宮女春憐大聲辯解道:
    「不可能!奴婢等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娘娘三年了。連娘娘身上哪兒有個小記號都清清楚楚。因此奴婢敢保證絕對沒有換人一說。」
    一說到記號,冷家三人立刻眼睛一亮。三人相視一覷之後,冷夫人問道:
    「哦!那你就說說皇后身上都有些什麼記號?」
    「皇后娘娘的右肩下方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背上有三道傷痕。」春憐流暢的回道。
    冷夫人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冷笑,冷聲問道:「就這些了嗎?」
    聞言,春憐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瑟瑟的退後幾步,直到靠著鳳輦才停下來點了點頭。
    從那宮女所描述的這位「皇后」身上的印記,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蕊兒嘛。因此,最吃驚和氣氛的當然要數錯認女兒的冷相了。這下不用冷夫人發飆了,冷相已經沖相府的管家吼道:
    「管家將皇后一行安排在西院去。」
    又對著仍跪在地上的宮人說道:「你們全部進府再說。」
    跪在地上的宮奴們立刻起身。
    冷夫人雖然極不願讓這個假女兒進門,可是當家的開口了,她自然不會去當面拆台,只不過是,她可不會將她當成皇后娘娘去接待,而是氣呼呼的站在一邊不吭聲。
    兩個宮女見狀,自覺的挽著「皇后」率先跟著管家進了相府。後面的宮人也各自取下鳳輦中皇后和他們自己的行李捧手裡排著隊跟隨「皇后」走近冷府大門。
    見人都進去了,冷相才對身邊的家人說道:
    「你們先稍安勿躁,這事關係重大。從我今天在宮裡瞭解的情況來看。這些奴才並沒有說假話。他們奉命照顧這「皇后」三年了。也將是說我們的蕊兒可能在三年前或者說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調包了。可是皇宮裡面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事也太蹊蹺了。
    我估計皇上和福公公怕是也不知情的。不然他不可能讓我去將蕊兒接回來。而福公公今天跟我去東宮初見到這個「皇后」時,也同樣吃驚。這足以證明福公公也是很久沒有去過東宮了。你們想想能在這皇宮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皇后換走的,除了皇上還會有誰?」
    「你是說後宮的妃子?三年前不久只有姓水的那個。」冷夫人立刻接道。
    冷相點了點頭道:
    「現在只是猜測,我們先將這個『皇后』及瞭解情況的宮人全部都留下來。事情沒弄清之前,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出冷府。我現在就進宮去找福公公瞭解三年前的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冷夫人不容拒絕的說完,搶在冷相前面往皇宮走去。
    「我們也去!」陽天和星月一起跟了上去。
    冷相見現在攔也攔不住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正在敬事房處理宮中事務的福公公聽到宮人的報告,說是冷相找他。他想怎麼可能,冷相剛剛才接著女兒回家了。人現在一定正在享受一家團聚,兒女相伴的樂趣呢!
    可是他都沒想完呢,跟著就見冷相帶著幾個人,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他面前了。不等福公公出聲問這是怎麼回事?冷夫人已經很不客氣的質問道:
    「你就是大內總管福公公吧?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你今天要是不將我的女兒交出來,看我不拆了你的皇宮!」
    被一個女人見面就當頭一頓厲叱弄得莫名其妙的福公公,目光自然的看向那個敢肆言拆皇宮的女人。頓時,他目瞪口呆的脫口問道:
    「你是誰?」
    「這是我夫人。」冷相連忙介紹,又指著身邊的陽天和星月說道:「這是犬子和媳婦。因為事關重大,老夫不得不親自來找福公公問明白三年前之事。」
    「晚輩見過福公公!」陽天和星月向福公公行禮問安道。
    福公公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冷相的介紹。因此也沒有理陽天和星月的問禮。他的眼睛始終直直的盯住冷夫人不放,並且輕聲低喃道: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冷夫人本來就為女兒不知所蹤的事心裡著急。現在又被一個老太監這樣盯住看得發愣,忍不住狠狠的用銳利的眼神刮了福公公一眼。
    冷相自然也注意到了福公公盯著自己妻子看得愣神的表情,他剛想出聲阻止,就見福公公驚訝的叫出聲來。
    「天,連眼神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福公公是在說賤內與您認識的人相像嗎?」冷相冷聲詢問道。
    福公公一聽冷相的聲音有異,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禮之處。他略顯尷尬的說道:
    「是啊!尊夫人與冷小姐走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姐妹嘛!」
    「冷小姐?」陽天立刻問道:「公公說的是哪位冷小姐?」
    「咦!這位一定是冷公子吧!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生得真是儀表堂堂,英俊不凡啊!」
    福公公後知後覺的看著冷陽天誇讚道。又一次無意的忽略了陽天的問題。
    而端木星月卻聽出了福公公說的冷小姐是誰。她也完全理解福公公的驚訝程度。因為她在第一次見到冷夫人時也有同樣的震動啊。她當時就有驚叫:「夫人與冷姐姐好像啊!」
    只是當時冷家三口都沒有在意,他們以為星月說的是她們氣質身材上的相似。因為他們也知道小潔與冷夫人在很多地方都很像。就連性格都像。可是小潔的容貌實在太平庸了些。這是他們一家人從來不提之事。因此他們當時就那樣一笑而過了。而星月自然的以為他們早就知道了。畢竟冷姐姐都認他們做義父義母了啊。
    可是星月如今聽見自己的相公問福公公的這個問題,她覺得非常奇怪。見福公公沒有答應,她出口為相公解答道:
    「福公公說的是娘和三妹小潔長得像吧!」
    福公公現在才跟上趟的回道:
    「對啊!就是清風公子的師妹冷潔小姐,她要是不易容的話,與冷夫人簡直是太像了。」
    小潔易容?他們怎麼從未想過小潔會易容呢?冷家三人立刻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看向星月,用眼神詢問是真是假?很快得到了星月肯定的答覆。冷相眼中立刻閃過一縷異彩。
    「對了!冷相要向老奴確認什麼事來著?唉,人老了,沒記性了!」福公公將話題扯向正規。
    冷夫人又要出聲,立刻被冷相用眼神阻止了。然後就見他開口問道:
    「哦!就是一些關於老夫三女兒小潔的事。你也知道她這麼久沒有音信,我們真的是很擔心她啊。特別是我家夫人,現在見到大女兒了,自然將擔心都放在小女兒身上去了。」
    冷相的話讓冷家的另外三人摸不著頭腦。明明是為了蕊兒之事才來的,他怎麼突然又扯到小潔身上去了呢?不過因為冷相不停的給他們遞眼色。要他們不准出聲,一切聽他指揮。所以他們也很配合的沒有當場發問。
    「原來是這樣啊!老奴也很擔心冷小姐的安全。冷相有什麼話儘管問吧!老奴一定知無不言。」福公公並沒有起疑心,為冷小姐擔心牽掛的人可不止這幾個。皇上和那個英王爺可是更勝。因此他也就見怪不怪了。說道又客氣的道:
    「幾位請坐下喝杯茶慢慢聊吧?」
    「不用客氣了,就在這裡聊聊就好了。」冷相已經恢復了和氣的語氣。他似不經意的問道:
    「福公公可記得第一次見小潔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福公公想了想,笑著回道:「冷相這話可真是要將老奴給問住了。」
    「這話怎麼說?」冷相緊緊追問道。
    「因為冷小姐太會變化了啊!光在這皇宮裡面老奴就見她好幾個模樣了。說起來老奴認識小姐都三年了,可是老奴第一次見到冷小姐的真面目卻是在一個月前的中秋節那天。那天她突然出現在御花園時,聽到皇上叫她的名字時差點沒將老奴嚇暈。
    想想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可是一身小太監打扮。當時她與清風公子一起從宮外救回了渾身是血的皇上。她當時自稱是無名公子。」
    「無名?您說的不會是那個只當了一天的異性王吧?你說他就是我家小潔?」陽天不可置信的問道。
    福公公笑著點頭道:
    「正是!知道這事的人可就皇上身邊的幾個人。見你們是小姐的家人。老奴才敢以實相告。」
    冷相夫妻與星月也同樣驚得目瞪口呆。看來他們對小潔的瞭解真是太少了。
    「福公公還記得東宮的那些宮奴是什麼時候派過去的嗎?從他們今天的表現看來,一個個似乎都很忠心護主啊!這三年都沒有別的人進去過東宮吧?」冷相突然又問道。
    「哦!東宮的那些宮人就是無名公子來了以後,清風公子親自挑選過去的。」福公公簡單的回道。因為他怕說多了,一不小心將皇后三年前受的那些委屈說出來了。
    「你確定那些宮人全部都是無名公子來了以後才去的東宮的?」冷相確認道:「以前在東宮的人呢?能找到他們嗎?」
    難道冷相聽說了三年前皇后受苦的事了?現在整個景和都在冷相手裡,如果讓他知道皇上曾經那麼對他女兒。那可就不妙了。想到這裡福公公不由心裡一顫。隨即穩住心神,肯定的回道:
    「老奴肯定,因為那些奴才都是皇上下令讓清風公子換的。」為了讓冷相不追究那些宮奴,福公公又詳細的解釋道:
    「因為當時剛進宮的水貴妃去東宮找皇后娘娘的麻煩。皇后娘娘身邊一個叫晴兒的小宮女為了護主推倒了水貴妃。水貴妃就讓人將小宮女綁了。這事正好被剛入宮的無名公子遇上。她從水貴妃手中救出了那個晴兒,並讓她在清風居住了下來。
    恰好那天皇上在宮外受了重傷,住在了清風藥廬療傷。皇上這才從晴兒與無名公子的口中知道了水貴妃去東宮鬧事之事。然後才有了那道任何人不能硬闖東宮的聖喻!之後皇上又讓當時為皇上代理朝政的清風公子親自找幾個有能力保護皇后的人去東宮。事情就是這樣的了。」
    聽完福公公的話,冷相眼中攸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自信光彩。他衝著福公公一拱手告辭道:
    「多謝福公公不吝解惑!皇后娘娘剛剛睡著了我們才進宮的,現在應該快要醒過來了。我等不便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太久。就先告辭了。」
    說完拉著冷夫人的手就往回走。留下福公公莫名其妙的看著冷家人的背影在想:這冷相顛顛兒地帶著家人跑進宮來找他,結果就問這麼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然後又匆匆的走了。這到底是什麼呢?這其中有什麼他看不透的玄機嗎?……
    一回到相府冷夫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吊著冷相的胳膊問道:
    「相公,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去問蕊兒的事嗎?你怎麼繞到小潔身上去了?雖然我也的確是擔心小潔。可是,現在蕊兒生死不明不是更讓人著急嗎?」
    「對啊!父親您到底在搞什麼啊?」陽天也跟著埋怨道。
    冷相看了他們一眼,正色說道:
    「去書房我有話跟你們說。」
    說著率先往書房走去。另外三人緊跟其後。
    這時管家迎來稟報道:
    「稟相爺、夫人,皇后娘娘一行已經安排好了。照您的吩咐,老奴已經讓人將西院隔離了。」
    「嗯,做得好。不過西院的吃穿用度可要照著我們的標準備好了。」冷相點頭吩咐道。接著又說道:
    「另外從今天起關門謝客。無論什麼人來訪一律回絕不見!」
    「是,小人這就去知會門房。」管家恭敬的回完就匆忙向大門口走去。
    一家人進到書房去。走在最後的陽天順手將門關上了。就急急的催促道:
    「爹您就快說吧?」
    冷相在主位坐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為蕊兒的事著急。原本我也急啊。可是我聽到原來小潔與你娘連長相都很像時,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我覺得小潔很可能就是我們的蕊兒。」
    冷相的話立刻如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直直劈來,頓時一炮三響:
    「砰!」的一響,正要往椅子上坐的冷夫人被冷相的話驚得直接坐地上去了。
    「啪!」的一響,正在泡茶的星月手中的茶壺也直接掉地上了。
    「啊」的一響,想伸手去接掉地的娘,又想伸手接娘子的壺的陽天,結果兩頭都沒接著,手還被灑出的開水燙著了。
    陽天抖著被燙得為辣辣的大手,衝著冷相叫道:
    「爹,您亂說什麼啊?您不是吃錯藥了吧?居然會想到將蕊兒和小潔拉到一起來說。您覺得咱家的蕊兒能有小潔那身本事嗎?先不說小潔與蕊兒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就算我們的小蕊兒突然變得正常了,跟我娘一樣的聰明才智了。可如果小潔是蕊兒,那她為什麼不認我們?」
    冷夫人也回過神來了,她從地上一躍而起。忽地一跳就掠過書桌,竄到冷相身邊。一把拉住冷相的衣領,急切的問道:
    「你說小潔就是蕊兒?為什麼?你一定有理由的是不是?」
    「是啊!爹,您就快說為什麼會這樣想把?總不可能只因為小潔長得像我娘就說她是蕊兒吧?」陽天也跟著催道。
    只有星月相對比較冷靜一點了。她見冷相被衣領勒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忙對冷夫人說道:
    「娘,您先放開爹他才能說話啊!」
    冷夫人聞言立刻鬆手,然後又用手為冷相在胸前順氣。冷相長長的透了一口氣後,才說道:
    「夫人還記得蕊兒三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的事嗎?當時所有的醫生都說蕊兒沒救了。你都急得快瘋了,這時正好一個江湖術士從門口經過……」
    「記得啊!就是那個老術士將蕊兒救活的嘛。那次的事我怎麼可能忘記啊!可是這跟小姐有什麼關係啊?」冷夫人搶答道。
    「你記得那位老人家說過的話嗎?他當時說我們的蕊兒是天命之人,幼時受些磨難是好事。待到成年之後必有另一番情況。我們當時只當他是安慰我們呢。可是現在仔細想想,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啊!」冷相笑著說道。
    「什麼叫做不無道理啊?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冷夫人負氣的問道:「你倒是說得明白一點啊!」
    兩個小輩就更是聽不明白冷相到底在說什麼了?
    冷相見他們都瞪著眼睛盯著自己,於是細心的回道:
    「你們主要不將蕊兒和小潔的智慧問題連在一起想。光從別的地方想想看,身為皇后的蕊兒為什麼會被調包了三年大家都不知道?我們開始以為是水貴妃。可是剛才福公公不是說了嗎,那個水貴妃去找蕊兒麻煩並沒有討到好處。而且小潔那時剛好出現了,並且女扮男裝。連皇上當時都不知道。不然他不會封他為王。接著東宮就換了宮人,而且是清風公子親自安排的。據我所瞭解,清風公子的性格可是不會管這種事的人。
    如果說清風公子想要將不受皇上重視的皇后調包三年而不被人察覺,這決不會是難事。」
    冷相頓了一下,見他們都在考慮了。他又接著說: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們,當初先皇之所以一定要立蕊兒為後。是因為他曾經得到一個高人的指點,說我們家蕊兒是鳳凰之轉世之身。如果景和想要繼續強盛,就必須有龍鳳和瑟。不然景和必亡。這也是我為什麼三年前不與皇上斗的主要原因。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像先皇預測的那樣不是嗎?這幾年景和不是更好了嗎?」
    「如果這樣一說,我倒真覺得小潔才是那個鳳凰轉世了。這幾年景和之所以會得以發展。她可是沒有少出力。」指點底細的陽天接口說道。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小潔就是蕊兒啊?」想要喃喃的說道。
    「我們都只是猜測,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小潔能為我們解答。關鍵是皇上跟我說,他一記愛上小潔了。並且只有小潔為他留後。加入小潔真的是蕊兒的話,我怕小姐離開皇宮也是因為皇上先前對她的無情。那樣一來皇上怕是不能如願了。」冷相顯然已經認定了小姐就是他的蕊兒了。
    此話一出,冷夫人立刻冷聲罵道:
    「哼!無論小潔是不是蕊兒,總之我一定要問小皇帝賠一個女兒來。他還想娶小姐,簡直是癡心妄想。」說著又指著冷相恨恨地威脅道:
    「相公,你要是敢幫著小皇帝算計我的女兒,我就帶著女兒離家出走。讓你一世都找不到。」



一百一十八 戰爭開局
    九月二十一的晚上,石玉的大部隊已經開到了與西平交界的琴鎮。他們沒有立刻開戰,而是就地安營紮寨駐紮了下來。
    石玉在大部隊到達的前兩天已經先到了琴鎮。他一到達就立刻下令原駐守邊防的部隊立刻封鎖邊境。並將琴鎮的百姓連夜撤離到二十里之外的大孤鎮。當夜他親自潛入珩城去打探西平目前的軍事情況。
    琴鎮是與西平交界的一個小鎮。距離西平珩城有五十里不到的路程。這裡一直是石玉的暗部管轄範圍。今年這裡同樣遭了旱災。不過因為有石玉專門派來的免費打井隊。幫當地百姓打了好多水井。因此他們才能得以度過難關。
    石玉之所以會選在這裡駐軍,倒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地盤。而是因為珩城是防範最為薄弱。他是已瞭解到西平駐守將軍的情況。與景和相領的西平駐軍有四股人馬。每股大概都有二萬五千來人。其中有三路將領都是西平戰功顯赫的軍事名將。唯有這珩城的守將是個只有身份,沒有實力的二五子。此人正是西平國三王子巴特南。
    此人平日裡酗酒貪色,不務正業。很受西平大王討厭。可是再怎麼無能也是他的兒子不是嗎?哪個老子不望子成龍呢?因此將他發配到這邊關之城來,想著讓他在接下來與景和的戰爭中能夠立下奇功。也由此可見在西平國國君的眼裡,景和的現任君王同樣沒被他放在眼裡。不然他不會將最厲害的五王子放在與北豐的連境。而在這個二百五放到景和邊防上來。
    這個巴特南到了珩城後。沒了皇帝老子的約束,身邊全是溜鬚拍馬的小人。因此他在京城平日裡的那些個小打小鬧的毛病,迅速變本加厲的擴張至荒淫無度的地步。他將一應軍政事務全部交給了下屬打理。自己從不過問。政事交給城官,軍事上的事他一律交由參將多圖打理。而這個多圖又是一個狐假虎威,貪得無厭之人。
    他仗著有王子撐腰,常年剋扣軍響不說。連戰士們的軍糧他都一扣再扣。往年戰士還可以向當地的老百姓打點秋風免強度日。可是今年因為西平大旱,百姓們自己都要離鄉背景的出去討飯渡日了。哪裡有東西給當兵的搶啊。因此他們就經常性的偷偷潛入景和境內去搶。
    另外珩城的地利位置也相當的特殊,只要首先拿下珩城。那麼就算將西平的幾路大軍分隔開來各個擊破。屆時再從珩城繞回去攻打金城。就可以與隨後趕來金城的軒轅大軍。一同裡應外合,前後夾擊。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戰略計劃是石玉與軒轅早就制定好的。
    不過他們現在在等一個契機。說白了也就是要找一個引發這場戰爭的導火索。而另外三個西平的名將手下相對的軍紀要嚴密許多。就算是要做那種雞鳴狗盜的事,他們也知道將屁股擦乾淨。不會讓人隨便抓住把柄。
    所以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這個珩城都是最好的肯的一塊骨頭。
    而那個西平三王子也沒有讓石玉失望。在石玉大軍到達的兩天以後,他們就為景和創造了一個開戰的機會。
    九月二十三日這天傍晚,一隊一千來人的兵馬從西平的珩城開了出來。悄悄的潛入景和境內。想要趁夜去琴鎮大撈一把,回去吃過十天半月的飽飯。熟不知,這次等著他們的不是糧食美女。而是景和威風凜凜的幾萬大軍。這一千來個西平士兵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這次大戰的一條明顯的導火線了。
    九月二十三日晚上子時時分,石玉率領的先鋒部隊五萬人,加上原有站守在西平邊防的一萬二千人。共計六萬二千人,分三路大軍正式向西平的珩城進發。
    二十四日黎明前一刻,石玉的三路大軍已經對仍然沉浸在睡夢中的珩城形成了合圍之勢。
    當東方露出第一縷暑光之時。三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珩城的三個城門方向傳出。頓時劃破晨空,傳向雲霄!將全城軍民一起從睡夢中驚醒。城裡的人們還沒有從「轟隆隆」的爆炸聲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緊接著景和大軍的進攻號聲同時吹響。
    當守在城樓上的衛兵反應過來,有人攻城時。景和的大軍已如潮水般湧入城來。景和大軍立刻以破竹之勢對城內的軍事要點和政治府衙發起猛烈的進攻。六萬多有備而來的景和大軍,對戰二萬多全無防範的西平兵將。其戰果就不言而喻了。反正勝利只是早遲幾分鐘的事情。
    正在他金碧輝煌的行宮內與美女嘻戲做樂,徹底未眠的西平三王子。同樣被那幾聲響亮的爆炸聲震懾住了。他剛要去問發生什麼事?就見驚慌失措的參將多圖滿頭大汗,連滾帶爬的衝進了他的寢殿。他正待發怒,做勢要摔手中的酒杯。多圖已經跪地顫聲凜報:
    「報三王子,景和的大軍殺進來了!您快逃吧!」
    「啪!」巴特南渾身一顫,手裡的杯子落地。
    同時嚇得那堆嬌滴滴的美人們,捂著嘴齊齊瑟縮到牆邊,暗自發抖去了。
    「三王子,快隨下臣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說著,多圖起身就要去拉巴特南。
    巴特南雖然是不務正業,但是身為西平王子的驕傲和尊嚴。不允許他做出不戰而逃的丟人之事來。他猛的踢了多圖一腳,大吼道:
    「退?這戰都沒打呢!你就給老子想著要當逃兵了嗎?你也不看看我西平國有史以來幾時出過逃兵啊!你不是參將嗎?這仗怎麼打不是你的責任嗎?本王現在命令你立刻想出應敵之策。」
    「可,可是,王子。外,外面已經打進城了啊!」多圖結結巴巴的回道。
    巴特南一把揪住多圖的衣領提了起來,厲聲質問道:「你說什麼?打進來了?守城的人呢都死了嗎?那兩萬多的將士呢?你是怎麼守城的?」
    「咳,咳……」多圖被勒得喘不過氣,拚命掙扎道:「王子,息,息怒,臣這,這就去想應敵之策。」
    巴特南丟開臉色已經發青的多圖,正待開口訓罵。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一個比他更狂的聲音:
    「應對之策就不勞這位大參將來想了!本王已經為三王子殿下想好了!」
    他此時明明是對著門的,而聲音卻是從身後傳來。他可不記得這房裡面何時進來過除他和對面的多圖以外的男人。而且那聲音一聽就是景和男人。巴特南頓時一怔,隨即轉身驚問道:
    「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是你的對手,景和一路大軍的主帥軒轅修鈺!就在你茶杯落地那一刻進來的。」石玉雙手環臂的笑答道。那樣子就像在與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似的。哪有一點面對敵軍首腦的意味啊!
    「你就是景和的英王?我聽說過你。不過你們憑什麼無故開戰?而且不遞交戰書?」王子始終是王子,雖然心裡嚇得不行,可是他仍能面不改色的質問出聲。
    石玉攸地雙眉一挑,瞪在眼睛。驚訝的問道:
    「王子殿下,這個問題似乎刻由本王來問,你來做答才是吧!本王正想問貴國為何要在沒有遞交戰書的情況下,向我景和進軍?」
    巴特南被石玉的話說得雲山霧罩的不明所以。他詢問的看向多圖,卻發現多圖正在瑟瑟發抖。他立刻意有所悟的厲聲問道:
    「多圖,這道底是怎麼回事?本王什麼時候要你向景和出兵了?」
    「咚!」的一聲多圖雙腿一軟,直直的跪了下去。顫抖的回道:
    「回,回三王子!不,不是發兵。而是昨晚有一,一個干戶帶,帶著人馬去景和搶糧草。」
    不等巴特南說話,石玉已經搶先一步冷哼道:
    「哼!你們縷次派出軍隊前往我景和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做。這難道不是對我景和公然喧戰嗎?既然你們挑釁在先,我景和哪有不回之理呢?你們那位太子爺前不久在景和是不是說過一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景和乃禮儀之邦,自然不會失了該有的禮數。」
    巴特南已經明白事情的原諉了。只要他眼睛一轉。慎靜的說道:
    「兩國開戰這可是大事,此次搶糧事件怪本王治軍不嚴。本王願意一律承擔下士兵們搶民糧之事。只是請英王的軍隊速速退出珩城。不然等景和對珩城開戰的消息傳入我西平別的將軍耳裡時。我西平的十萬大軍恐怕會同時攻向景和的多個邊防城樓了。」
    前面的話聽著還有點服軟的味道,可是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不可一世的威脅語氣。
    石玉突然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
    大笑完之後臉色攸地一沉。冰冷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巴特南。嘴角輕扯出一抹明顯的嘲弄之色,冷冷的說道:
    「三王子說得對,這兩國開戰的克是天大的事。只不過這後果可不是三王子一個人就能承擔得了的!你不會以為本王這麼一大早帶著六萬多兵馬來到珩城,是來跟你商量這仗要不要打的吧?」
    六萬多兵馬!光這個數就將那個參將給嚇得暈過去了。三王子巴特南雖然沒有直接暈過去,不過三魂七魄也去了一半了。他愣了好半晌之後才鎮定下來。顫聲問道:
    「你,你想怎麼樣?」
    哼!現在才知道怕啊!石玉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威嚴的說道:
    「怎麼樣?當然是來接收珩城啊!」
    這時門外已傳來了混亂的打鬥廝殺聲和呼天搶地的驚叫聲!
    直到現在巴特南才意識到,一切都完了!他突然抽出參將的配刀,想抹脖子自盡。可是他的刀沒有石玉手手中的劍快,只見劍光一閃,彎刀落地。緊接著只見人影一閃,石玉已經到了巴特南的左側。並同時出手點了他的穴位。讓他求死不能。
    「哼!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啊!你雖然不受皇帝老兒喜歡,可是必竟流著他的血脈。就是他不顧及親情,他的那些將軍臣子可不敢不拿你這不命當回事。」石玉拍著三王子的臉,冷冷的說道。完了又加上一句:
    「不過你放心,等你的全部價值用完了之後。本王會給你一把利一點的萬,讓你如願以償的。」
    說完對著門外大聲叫道: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立刻有個傳令軍官進來領命。
    石玉嚴厲的吩咐道:
    「傳令下去,讓我軍士兵全部換上西平軍服。讓張將軍留下一萬人守城。今日天黑之前要將全城清理乾淨。明日要讓百姓恢復正常的生活秩序。城門照常開放,但是在沒有接到本王的第二道命令知前。一律只准進不准出。
    其餘的人馬全部隨本王向金城進發。今日天黑之前必須趕到離金城三十里增家鎮!」
    「是!末將令命!」
    石玉看了一眼那個瞪著一對死魚眼的西平太子,又冷聲命令道:
    「對了,派幾個人好好照料這位西平王子跟我們一起走。如果他在路上有任何閃失,負責之人一律按軍法懲治!」
    「是!末將令命!」——
    九月二十四的下午時分,軒轅皇帝率領的十萬大軍就安照他與石玉的預定行程,到達了離金城四十里地的梅嶺。軒轅剛下令安營紮寨,就有原駐軍的一個將軍拿著石玉的飛鴿傳書前來見駕了。
    「末將駐梅嶺守將劉石原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軒轅使出內力,雙手往上一托。將劉將軍托了起來,並溫和的說道:
    「平升,劉將軍快快請起!現在是行軍打仗,以後那些虛禮就免了吧!」
    「謝皇上恩典!」
    同時習武之人,劉將軍被皇上雙手隔空輕輕一托,腿不自覺的就站了起來。他立刻被皇上深厚的內力所折服。再加上皇上謙和的態度。讓這位從軍三十年的錚錚漢子從心裡敬重。
    軒轅急切的問道:
    「聽說你收到英王傳給朕的信了?快拿來給朕過目。」
    劉將軍一站穩,立刻呈上了石玉寫給軒轅的信。然後就一直默默的注視著皇上的舉動。
    軒轅急忙接過信,立刻展信閱覽。隨即就見他拍手大笑道:
    「好!好!好!」
    在他周圍的軍兵全都因為皇上突然發出的三聲感歎,而駐足看向他。軒轅接受到眾多疑惑的目光,立刻舉著手中的信大聲喧布:
    「眾位將士!一定奇怪朕為何事開懷吧?現在朕說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幾千人的場地立刻鴉雀無聲!大家都伸長耳朵等著皇上的好消息。
    「這個好消息就是,英王爺首戰告捷!他們已經於今天早上不損一後一卒的倒下了珩城。並活捉了守城的西平三王子巴特南。」
    「哦!皇上萬歲!景和萬歲!……」軒轅的話音剛落下,頓時響起了整齊一至的震天歡呼。
    軒轅微笑著舉起雙手,將這呼聲壓下。又大聲說道:
    「各位將士!等我們拿下金城之後,與英王的大軍匯合後,再來慶功。現在,大家各就各位。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遵命!」
    這時軒轅的營帳已經支起來了。他衝著身邊的傳令官吩咐道:
    「速傳參軍以上的將軍北來議事!」
    「是!」幾個傳令官立刻騎著馬分頭去請他們各自負現的將軍們。
    十萬大軍自然不可能走到一起。不然當安個宮就得佔多大地方啊!那想不擾民都難了。可是軒轅早有聖令,行軍不能有半點擾民之事發生違者革殺忽論。並且不准沿途的地方官員出來接待見駕。違者與擾異同處。因此他們這一路行軍才能得以如此順利。而皇上始終與眾將士同吃同宿,並無半點特殊要求。
    傳令官走後,軒轅又對身邊的劉將軍說道:
    「等他們都到齊得有些時間。你先隨朕進來,朕有事吩咐你去辦。」說著率先進了軍帳。
    劉將軍進到皇上的軍帳中一看,瞪時傻眼。他做夢也想不到皇上的軍帳裡面居然只比一般的士兵的帳子裡面多了一張放滿公文的書檯,和一些簡易的折疊小凳。很顯然這些都是為等一下到來的那些將軍們準備的。
    軒轅早已習慣了將軍們這樣的目光。因為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營帳之內詔開軍事會議時,所有與會的將軍都是與劉將軍一樣的目光。軒轅當時什麼也沒有解釋,第二天他就收到消息,所有將軍都將自己的營帳換成了他的一樣。同時也撤銷了為軍官們準備的小食膛。
    他指著桌前的小凳對劉將軍說道:
    「劉將軍坐吧!」
    「哦!謝皇上!」劉將軍愣了一下神之後才反應過來謝道。
    軒轅攤開軍事地形圖,指著梅嶺去金城的必經之道『一線天』問道;
    「劉將軍在此駐軍多年,可有讓大軍快速過這一線天的良策?」
    劉將軍面露難色的搖頭說道:「回皇上,這一線天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之稱。一次只能過一個人,末將慚愧。至今仍無良方。」
    軒轅抿嘴點了點頭,正色命令道:
    「劉將軍聽旨,朕命你立刻將我十萬大軍已到梅嶺,不日將攻打金城的消息放給金城守軍!這事越快越好,鬧得越大越好!不得有誤!」
    「是!末將令命!」雖然完全不明白皇上的用意為何。可是聽從號令是軍人的天職。因此劉將軍立刻接受皇帝發下的了軍令。



一百一十九 連環之計
    金城,故名思意黃金之城。因盛產黃金而得名。此城雖然地處偏遠的邊境地區。卻是西平重要的礦產寶地。因此西平王特意派了西平國的一員猛將來駐守金城。那位大將叫做蘇圖哈呢,此人在軍事上可以算是西平軍中的佼佼者!比之那三王子可厲害太多了。
    早知道他家大王對景和有侵略之意的蘇圖哈呢,自然早就摸清了景和駐軍的底。並且早就在景和邊境安插了眼線。因此軒轅的先頭部隊到達梅嶺之際,他就已經收道了景和大軍開來的消息。
    蘇圖哈呢當下就招集將領商討對敵之策。
    「本將軍剛剛收到從景和傳回的消息,景和的那個無膽小皇帝。領著十萬大軍到了梅嶺。看來與景和的這場仗要從我們金城這裡打出第一戰了。」
    蘇圖哈呢在說到景和皇帝時,露出了明顯的不屑和鄙夷之色。因為六年前的那一戰,身為二皇子的軒轅允躒就是敗在他的手下的。
    他的部下們同樣將景和皇帝當成了敗軍之將,更本就沒有將軒轅放在眼裡。立刻有人咐合道:
    「哼!看來這個小皇帝仍然沒有長進啊!帶著十萬人馬來攻金城!他以為金子是那麼好取的嗎?」
    「是啊!光那『一線天』,就夠他那十萬大軍忙上一上一陣子了!」另一個人接著說道。
    「將軍,末將覺得景和皇帝此舉實蹊蹺啊!試想他不可能不知道金城與景和隔著一條天險吧?可是他卻不領著部隊往別的防區去。而偏偏跑到與金城最近的梅嶺來了?依末將看,我們得防範景和耍炸。」
    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軍官指出了不同的看法。頓時引來了眾人的白眼。立刻有人想要指責他長別人的志氣,卻被蘇圖哈呢抬手制止了。蘇圖哈呢對著年輕軍問道:
    「依你之見,我軍當做如何部暑?」
    青年軍官見得到將軍的辟護,欣喜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末將認為天險雖然難行,可是它現在仍掌握在景和的手裡面。他們想要通過雖然費時,卻並非不能過。他們只要選過來一部份人與我軍糾纏。我軍雖強,但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就消滅掉他們全部啊。這樣一來,他們剩下的人馬也可陸續跟進不是嗎?」
    青年軍官說到這裡時,停下看了一眼蘇圖哈呢的臉色。見他正含頜點頭,繼續說道:
    「可是如果天險掌握在我軍手裡,那就是另一番景像了。」
    「好!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不等青年軍官講完,蘇圖哈呢已經激動的拍手叫好了。緊接著他又興奮地說道:
    「本帥早就請示大王,要將一線天拿下。可是大王一直說時機未到,不能先開戰。現在人家已經大軍壓境了,這不能算我們先開戰了吧!再說現在要凜報大王也來不及了。正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次三帥可真得謝謝這景和皇帝給我們製造了這麼好一個機會。」
    「將軍英明……」見風使舵之人連聲咐合著讚歎道
    蘇圖哈呢舉手壓下一片馬屁聲後,指著地圖開始布暑作戰方案……
    『一線天』是景和國防的軍事要塞地。也是梅嶺能向金城的必經之路。它是位於兩座高峰之間,絕壁之上的一條足有五里路長的狹長山路。上臨絕壁,下懸深淵。其驚險程度可想而知。『一線天』在景和境內。一直是由劉將軍的部隊在把守。因為有著得天獨厚的地利優勢,因此平常也就只有幾千人的軍隊駐守在此地。
    可就這幾千人在六年前與西平對戰的大戰中,將梅嶺這個門戶死死的給守住了。這也是西平大王不答應蘇圖哈呢承隨便進攻一線天的原因所在。
    當劉將軍尊照軒轅的聖旨人將消息散佈到金城滿城皆知進。西平的軍隊已經做出了反應。蘇圖哈呢親自率領一萬五千將士開向離金城二十里與梅嶺交界的天險『一線天』。
    蘇圖哈尼早就想將此要塞拿下,只不過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正如他對他對部下所說,他現在要多謝軒轅給了他進攻的機會。而且軒轅給他的驚喜可謂接連不斷。他原來以為要拿下這個『一線天』至少得費些力氣。可是他沒想到景和的守兵這麼不堪一擊。
    他的軍隊從下午申時開始與景和守軍交戰,到戍三刻。短短三個時辰就拿下了一線天的金城方向的這一端。西平的將士們頓時的勢氣高漲,漏*點澎湃。被勝利充暈頭的蘇圖哈尼也沒有多想。連夜就要趁勝追擊。勢圖一舉拿下整個『一線天』的控制權。
    可是在『一線天』的另一端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呢?毫無疑問是軒轅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超級大禮包,他家小潔的傑作——地雷。
    蘇圖哈尼帶著一萬五千斗志昂仰的將士,打著火把追著景和逃兵的身影,一鼓作氣的衝過『一線天』後。追在最前面的士兵們發現在跑在他們前面的那些景和逃兵,突然都在前面那個寬廣的山谷裡不見了。他們立刻將這一消息凜報了跟在隊伍中間的蘇圖哈尼。蘇圖哈尼聽後,心裡突然不由自主的一顫。他開始發覺事情有此示妥了。可是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想只要他們將這條一線天守住了,任他景和皇帝十萬大軍就是百萬大軍來了。也別想過去金城。因此他仍是下令繼續前進。並要求在前面的山谷裡面重新整裝待命。一萬多人單人隊伍花了半個時辰才全部通過整條狹道。一萬五千人馬的火把頓時將整個山谷照得如同白晝。
    「蘇圖哈尼大將軍可在山下?」
    突然一個清澈悅耳如同天賴一般的聲音和著山谷的回聲。從山谷的上方傳了出來。鬧哄哄的人人群立刻被這聲音震顫。蘇圖哈尼怔了一瞬後大聲回道。
    「本將軍在此!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哼!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也好!」天賴般的聲音轉瞬就變成了來自地獄的冷酷魔音。聽得眾人不由自主的渾身一怵。蘇圖哈尼則被這狂妄的語氣激怒了,他正想大罵回去。山上的深寒的回音又傳下來了。
    「朕就是六年前被你們算計的軒轅允躒。今日朕要在此為當年的兩萬多將士討回血債。」
    「哈哈,一個敗軍之將,藏頭露尾的連身都不敢出來現。談何討債?好在你也算個小皇帝吧?這麼丟人的事你也不怕失了景和的面子?」蘇圖哈尼大聲譏諷道。
    「哈哈……景和皇帝,敗軍之將!敗軍之將!」蘇圖哈尼的話立刻引來西平將士一片的哄笑大叫聲。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軒轅冷哼一聲後,親自拉開了一個手雷的引線。朝著蘇圖哈尼發聲之處,準確無誤的拋了下去。
    蘇圖哈尼的功夫也是相當了得之人。他突然見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從山上飛落下來。自然以為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他本能的拔刀劈了過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震天巨響聲後,蘇圖哈尼的殘肢斷休和著漫天的黑色煙霧從天空中慢慢撇落下來。打得驚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西平將士身上。這些西平士兵都是些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殺人對他們來說跟殺只騙錢似乎沒有多大區別。可是儘管這樣,當他們親眼見到自己的將軍瞬間被炸飛的情景時,仍是被嚇傻了。
    不等那些被嚇傻的西平士兵回過神來,一翻連天的轟炸接重而至。至此終於有被嚇得哭爹喊娘的尖叫聲和被炸傷炸殘的哀嚎聲一起和著炸彈的轟鳴傳了出來……好多慌不擇路想要倒退逃跑的西平士兵,都被自己人給擠下了一線天的懸崖,能跑回去的沒有人追。不過等著他們的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一翻雷轟結束之後,山谷裡面終於傳來了投降的呼聲。
    「景和皇帝!別打了,我們投降!」
    軒轅這才揮手對著負責手雷的袁爭叫停:
    「袁爭叫你的人將剩下的手雷全部帶回去。」
    接著又對站著發愣的劉將軍說道:
    「劉將軍帶領你的人馬下去打掃戰場。」
    「末將令命!」
    「末將令命!」
    袁爭與劉將軍齊聲回道。
    軒轅衝他們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軍官說道:
    「各位觀戰的將軍隨朕回營議事。」
    受到震懾的不光是挨打的西平將士,與軒轅一同前來觀戰的從多景和將領。同樣被那些黑呼呼的小東西的威力所震撼。
    他們開始完全不理解皇上令劉將軍故意示弱,將敵人引進來。又只派了皇上的隨行衛隊的幾百精兵前來迎戰西平一萬五千人的用意。可是隨他們怎麼勸阻,皇上仍是一意孤行。並信誓旦旦的保證,次戰必勝。而且命所有參軍以上的軍官都隨他前來觀戰。
    皇上的聖旨他們不敢不聽。不過嘴上雖然不敢反駁,卻都在心裡擔心皇上此舉無疑是引狼入室!而且一個個早已做好了隨時上陣拼敵廝殺的準備工作。
    直到他們親眼見證了皇上扔出去的那一枚小小的黑丸子的威力後。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握有如此神力的秘密武器!
    經次一役,眾景和將領們皆從心底對這場戰爭生出了必勝的信念!這也達到到軒轅執意讓他們前來觀戰的主要目的。
    再說金城。
    在蘇圖哈尼的大軍離開金城一個多時辰後。留守金城的副將攸成夏就收到線報,三王子帶著大隊人馬從珩城方向朝著金城趕來。副將先是一愣!三王子的消息有這麼靈通嗎?三王子的為人他可是清楚得很。於是他又派人前去確認。
    第二拔回來的探子回報時。已時值黃昏。得到的答案同樣是三王子親自領著幾萬精兵向金城行來。並且照他們的速度看來,很可能在晚上關城門這前。就能到達金城。
    攸成夏為人向來謹慎。現在城中虛防。他就更加謹小慎微了。一聽來人有幾萬人之眾。他立刻調兵遣將,做好了守城的準備工作。並下令天一黑就提前關上城門。然後他親自守在城門上,等豐確實是不是三王子親自帶後來了。
    直到入夜之後,攸成夏終於等來了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雖然看他們都是穿的西平軍服,可是他也不得不防了。因此他悄悄躲在城門上觀察著來軍的動靜。
    只見他們整齊的列隊站在了城門。沒有叫門,也沒有攻城的意思。過了小半晌,就見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遠處呼嘯而至,城門外的軍隊立刻自動退出一條通道。讓馬車通過。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車上座著的不是他們那風流成性的三王子。還有誰會在領兵出征的座駕裡擺上幾個美麗風騷的女人呢!
    這時三王子身邊一個傳令官衝著城牆大聲叫道:
    「蘇圖哈尼將軍出來聽令!大王已接到景和皇帝發出的戰書,並且得到消息景和皇帝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向金城開來。為了確保我金城安威,三王子奉大王之命率五萬精兵前來支援!」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攸成夏自然不會再疑有他。因此他二話沒說,立刻下令大開城門迎接三王子入城。並吩咐傳令官,請求三王子下令讓他帶來的軍隊退出三里之處安營紮寨。以免大部隊進城擾民。他想三王子就算再混,這點常識應該會知道吧。
    城門大開之後,城牆下的軍隊立刻如潮水一樣湧入城來。而本該走在前面的三王子的車駕,卻是已經退到一邊去了。
    攸成夏反應過來後,立刻組織城樓上的人下去抵抗。可是城門已開,也就意味著大勢已去。石玉的五萬人馬沒費多大力就將在城中頑抗的一萬西平守軍搞定了。
    就這樣,石玉先借助威力強大的炸藥。打了珩城的三王子個措手不及。快速解決了防範相對的薄弱的珩城之後。接著又與軒轅一起使了一出精彩有連環計,軒轅先是故意「打草驚蛇」自己暴露目標給金城的守城大將蘇圖哈尼。接著再來一個「調虎離山」將金城的大將調出金城。讓隨後而到的石玉有機可乘。再以一招「拋磚引玉」用『一線天』這個兵家必爭之戰略要點,將西平的一萬五千人馬引進了他做好的套子裡面。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他們。最後石玉以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混入金城。輕鬆的拿下了最難啃的金城。
    一日之內連破西平兩座邊防重鎮。景和的十五萬大軍在金城匯合。休整了半日之後,兵分三路,勢如破竹般向西平的心臟皇城開進……
    與此同時,冷潔他們在北豐的鬥爭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離神祭之日只有五日之期,各方勢力都在為自己的目的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參與其中的冷潔與清風紫影三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經過冷潔與二皇子的偶遇事件之後,清風故意在皇帝的書房將他同意做太子之事。透露給當時來向皇帝凜報事情的內務府總管。
    然後影一直跟著那個總管。不出他們所料,那個總管當天晚上就能高價將這個消息買給了那個貴妃娘娘。接下來的事都照著冷潔設計的劇情在發展。
    只是讓冷潔他們很頭痛的是這十天下來,他們制定的兩個計劃只完成了第一個。第二個計劃因為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好的契機,將那一紙有著景和與北豐兩國國君印璽的和平共處友好合約交到西平使臣的手裡。
    不過好在冷潔故意在皇帝和皇后的藥裡做了手腳。讓他們的病反反覆覆的,好一天又發兩天。因此老皇帝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與西平使節商談連盟侵略景和之事。
    這不,九月二十五日的中午皇帝與皇后又先後出現了昏厥的狀況。在小潔與清風的極力搶救之下,他們決算是緩過氣來了。之後小潔與清風在老皇帝的寢宮裡面,分別為皇帝,皇后動功療毒。冷潔衝著清風眨了眨眼。兩人同時收功。
    「娘娘覺得怎麼樣?」冷潔關心的問道。
    「嗯,現在覺得好受多了!」滿頭大汗的皇后點頭回道。
    冷潔微微抿唇後,略有所思的說道:
    「嗯!看來娘娘的身體對藥物的接收能力已經到了極限。這樣吧,以後小潔每天就以內力為娘娘療毒。」
    皇后一聽,當然開心。立刻點頭應道:
    「那敢情好!」
    哼!你當然好!讓本姑娘受累,你享受。冷潔在心裡憤憤的想到。不過為了計劃的進行,她不得不忍一時之氣了。
    皇后轉頭看著清風說道:
    「皇兒你也每日都用內力為你父皇療毒嗎?」
    清風看了一眼小潔,見她衝他點頭。他也免強的點了點頭。
    見清風點頭答應了,皇后立刻笑逐顏開。突然見清風的臉色有異,她又突然關心的沖小潔問道:
    「不過這樣會不會影響到皇兒的身體啊?必竟他體內的毒素也是剛剛清楚啊!」
    冷潔看著皇后假達的樣子,真是恨不能一巴掌給她搧過去。不過她始終是咬忍住了,但是這筆賬她卻幫清風記下了。



第一百二十章  神殿之行
    斂住情緒,冷潔認真的回道:
    「師兄的身體並未完全復元,如果經常動用真氣的確是很危險的。只不過是師兄念乃與皇上父子親情,所以才不顧自身安危,強行運功的。」
    皇后與皇帝兩人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四道灼灼的目光同時投向清風,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得到證實。
    清風依然清冷如故,他無視兩人渴求的目光,起身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你們已經沒事了,我和小潔要回去了。」
    說完不等皇帝皇后有所反應,拉起冷潔就往外走。
    「皇兒……」
    「皇后別叫了……」
    身後傳來皇后略顯落寞的叫聲,和皇帝帶著無奈的勸解聲,如果是半個月之前,冷潔一定會在心裡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如今,在她看透了他們利用算計自己親骨肉的同時又渴望從他這兒得到,排在他們自身利益之後的親情之後,冷潔只能在心裡鄙視這雙自私無情的父母心。
    出了皇帝的宮殿,清風突然說道:
    「對不起!小潔,讓你受委屈了!」
    呃!冷潔猛然抬眸看著清風抱歉的眼神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對不起我什麼啊?受委屈的人似乎是你吧?我最多是為你抱不平而已!」
    清風深情地凝視著冷潔明亮的眸子,搖頭說道:
    「我從未覺得委屈,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從來都是只將他們當成不相干的人。師傅從小讓我冷漠待人,目的就是要我應付今天的局面。可是他們的表現讓你不開心了,我心裡就難受。」
    汗!原來一直是她自己在給他壓力啊!冷潔不由自主的撇了一下嘴,汕汕笑道:
    「原來真是我杞人憂天了。那好,以後我們只將他們當成對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這樣好吧?」
    清風自然地抬手為冷潔理了理額前被汗水沾住的一縷秀髮,展顏一笑,感性的說道:
    「傻丫頭,他們本來就是對手啊!只有你一直將他們當成了一雙可憐的父母而已。」
    這麼說來她真的是有夠傻的,冷潔無言以對。
    清風見小潔垂眸不語,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好了別想了,你都來北豐大半個月了,一直被困在這死氣沉沉的皇宮時在,今天我帶你出宮去轉轉。」
    一聽清風說帶她出去,冷潔立刻來神。
    「好啊!我正要跟你說出去的事呢!」
    清風對於小組潔反應似在意料之中,只見他了然一笑,問道:
    「你有想去的地方了?是想去看王都的集會嗎?聽說那邊有好多女孩子家喜歡的飾物。」
    集會嗎?她似乎從未有過對那種場面的嚮往吧!不過如果是順便的去見識一下,也是不錯的事情。冷潔神秘一笑道:
    「先去叫上影,等出去了我再告訴你們去哪裡?」
    與小潔重逢大半個月了,可是兩人單獨在一直的時間最長不會超過一刻鐘,而且這刻鐘還是那次在御花園賞雪時,皇帝故意留給他們的。除此之外,不是被皇帝夫婦纏住,就是有影夾在中間,他們最多也是像現在這樣,單獨走在回清風居的路上。
    好不容易今天影去盯那些西平使者的梢去了,他才會提議出去玩。清風立刻提醒道:
    「影不是出去了嗎?」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他呀!」冷潔答得理所當然。
    清風臉上的光彩頓失,小潔就這麼不願意跟他單獨在一起嗎?他極力斂住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的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找影一起出去?你怕我不能保護你嗎?」
    「保護我?」冷潔錯愕的看著清風,這才從他眼裡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你想到哪去了?我找影是因為有正經事啊。我覺得我是出去走一趟都需要帶保鏢的人嗎?」
    「什麼正經事,交給我就好了。」說著,清風不容分說地拉起冷潔的手,快速的往宮門行去。
    冷潔也不是非要找紫影,見清風堅持。她也沒再反對,她想反正等一下回來再告訴紫影情況就好了。
    出得皇宮經過一長段寬敞的無人大街,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清風停下腳步,扭頭問身側的小潔:
    「往左邊是王都最熱鬧的集市,往右邊是貴族們常去的風月賭坊,往前行是北豐國的神殿。你說現在我們選哪邊走?」
    「當然是往前直走啊!」冷潔脫口回道。
    見清風不解的問道:
    「你要去拜神?」
    冷潔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確定沒有人跟蹤,她才小聲的為清風解惑道:
    「再過幾天的神祭是在神殿舉行吧?我們現在不是得先去勘查好地形啊!」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事?」清風挑眉問道。
    冷潔正經的點頭回道:
    「對啊,這事很重要啊!」
    清風展眉笑道: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和影昨天晚上就去看過了。」
    「你們昨晚出去了?」突然有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冷潔不爽的問道:
    「為什麼不叫上我?」
    「昨晚下著大雪呢!我們怕你凍著,才沒叫你的。」清風蹩腳的解釋道。實際上他們倆就是想要有點男人的擔當,不想什麼事都讓她操心。
    「哼!如果這話在三年前說我會相信,也會很感激你們的體貼。可是現在我們同樣在雪地裡面穿著單衣行走,你也沒有擔心我會不會冷啊!」冷潔不客氣的揭露道。說完突然詭異的笑著看清風,衝著右邊的那條道,呶呶嘴,曖昧的問道:
    「呵呵,你們倆偷偷出來,該不會是上那條街找樂子去了吧?」
    清風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狠狠瞪了冷潔一些眼,拂袖往神殿的方向直直走去。
    這麼小氣啊!冷潔對著清風的背影笑著叫道:
    「哈哈,不是被我說中了就惱羞成怒吧?」
    清風充耳未聞,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看來真生氣了!冷潔連忙小跑著跟上去,躍到清風前面,清風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冷潔只好倒退著衝他說道:
    「師兄,真被我說中了嗎?」
    清風猛然止步,冷哼一聲,怒火沖天的質問道:
    「哼!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哪種人啊?」冷潔裝傻,正經八百地問道:
    「師兄跟我說說看去那條街玩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啊?」
    「你!」清風頓時氣結。
    「噗嗤!」冷潔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介於是在大街上,他們兩人的打扮本來就已經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冷潔不想被人家當傻子,因此立刻將笑聲收了回去,捂著嘴說道:
    「我跟你開玩笑呢!別那麼認真好不好?」
    「哪有女孩子家家的拿這種事跟人開玩笑的!」清風擺出師兄的威信嚴肅的訓道。
    「看吧!總算是說出你們的那點心思了吧!」冷潔立刻抓住清風的話話反擊道:「你們就是看不起我是女人,所以才不帶上我的吧?」
    「你……」清風想說你本來就是女人啊!可是一想到這話說出來的後果,話到嘴邊他又生生的給嚥回去了。轉口說道:「我們不是看不起你!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覺得什麼事都我一個女人商量太麻煩嘛!你不用解釋了,我理解的。」冷潔冷冷地打斷清風的話,搶白道。
    被人拆穿心思的清風頓時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我理解你們的大男人心理。」冷潔正色說道:「可是我並不贊同你們的那種心理。我們三人現在是一個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整體。需要的是同心協力,如果你們有了這樣的心理,就會出大問題的。就拿這件事來說吧,如果我一時沒有想到這事上來,而你們想到了卻不告訴我,那麼到時肯定會問題的。」
    清風被冷潔的話說得無言以對。
    冷潔看了看清風難看的臉色,搖頭說道:
    「唉!算了,要跟你們講男女平等似乎太過強人所難了。走吧,你再陪我去一趟。」譜寫冷潔轉身往前走。
    男女平等?清風不禁一怔!自古男人為天,女人是地。何來平等?小潔的思維讓清風覺得自己跟不上她,不過現在他得趕緊跟上去。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默默地往前走。冷潔一直在用心的觀測著一路上的地形結構,並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佈局?而清風則默默的注視著小潔的一舉一動,包換她的每一個眼神。
    經過一段三兩時路長的清冷街道,他們行至足夠三四輛馬車並行的寬敞青石路,路的兩旁各自矗立著一排高大的松樹,翠綠的權柄被堆積的白雪壓得向下彎腰。偶爾一陣寒風吹過,立刻傳來雪球落地的「簌簌聲」。松樹外面是被積雪覆蓋的平地,從偶爾露出的桔梗可以看出,這裡原來應該是糧田。
    兩人又走了五六里路,轉過一個山拐,就可以清晰的看見神殿的山門了。神殿威嚴肅穆地聳立在足有海拔五百米的半山腰上,深紅色的殿宇恢宏壯觀,周圍一片二郎腿素裹。從山下遠遠仰望上去,隱約可見一個白色的冰雪世界中凸出的一處絢麗多姿的奇觀。
    行至山門,一排衛兵攔住他們的去路。
    「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了!神祭在際,皇上已下旨封殿!」
    「師兄!」冷潔抬頭看向清風,用眼神告訴他「這事交給你了!」
    清風回她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隨即掏出代表他身份的令牌。在那士兵面前一晃,嚴厲的命令道:
    「閃開!」
    「小人見過大皇子殿下!」衛兵的頭頭一見令牌,立刻行禮問安。可是卻沒有退開的意思,只見他跪在地上,腰桿挺得筆直地說道:
    「皇上有旨!除了負責神祭準備工作的幾個拿了聖喻的人員。別的人一律要等到神祭當日才能入殿。」
    「哼!」清風冷哼一聲,就要發作。冷潔連忙接著他的手搖了搖,示意他別輕舉妄動。然後故意氣呼呼地嘟著嘴,嬌聲嬌氣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嘛?人家不就是想去神殿為皇上皇后祈福嗎?皇上伯父居然下了這樣的旨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我們白跑一趟。」
    一個有著魔鬼一樣聲名的大皇子外加一個嬌橫難纏的千金小姐!衛兵們頓時在心裡打鼓。大家正想著今天死定了,放行吧稍後被皇帝殺,不放吧現在就被眼前的人殺。可是接著讓他們更加意外的是,大小姐居然為他們說話了。只見大小姐突然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拉著大皇子的手淡淡說道:
    「算了師兄,我們也別為難這些侍衛了。你看他們守在這冰天雪地裡也不容易,等過了神祭你再帶我來吧!」
    衛兵們頓時傻眼,他們突然覺得這位大小姐可愛得就像神殿裡面供奉的神女一樣!
    清風也被小潔頃刻之間的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弄懵了一瞬間,不過他隨即明白了她的用意。配合著表演道:
    「只要你不覺得委屈就好了。」
    「這是皇上的聖旨,我哪敢委屈啊!」冷潔用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道,說完拉著清風往回走。
    直到走回拐彎的地方,清風才開口道:
    「昨晚我們來時並沒有哨卡。」
    冷潔略微思索了一下,緩緩回道:
    「看來老皇帝已經發現了二皇子的動作,採取措施了。」
    「嗯,這樣一來,老二想在山上提前做手腳的機會怕是沒有了!」清風也點頭說道。
    如果他們兩個不掐起來,那他們又怎麼脫身呢?冷潔看著道路兩旁空曠的雪地,這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下手的地方啊!最後她將目光鎖在了道路兩旁堆積的一層厚厚的積雪上。緊接著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這樣或許可以一試?」
    「試什麼?」清風立刻詢問道。
    冷潔收回視線對清風說道:
    「你說如果我們在路上幫二皇子製造一個混亂的機會,他有膽量將計就計嗎?」
    「什麼樣的機會?到時我們三個都在隊伍裡面啊,能製造出什麼混亂呢?」
    冷潔聳肩笑道:
    「製造混亂對我來說是小事一樁,問題是你那個弟弟有沒有膽子照著我給他搭的梯子往上爬?」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收穫
    冷潔與清風從神殿回來後,她就開始在為神祭之戰做著準備工作。而清風總是被老皇帝以各種理由傳去參於神祭的準備工作,而影則在為實施他們的第二計劃,一直盯住西平使者一行,以圖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時間終於走到九月三十,也就是神祭的前一天。不知是不是神仙顯靈,為了迎接隔天的祭神大典,從早到晚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將整個北豐皇宮都變成了白色的世界。
    清風殿的後花園裡,冷潔從中午吃過午餐,就蹲在雪地裡面認真的玩著「雪球」。只見她的身邊整齊的排放著一排大小相差無幾的「雪球」。
    黃昏時分,紫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到冷潔身邊。激動的說道:
    「小潔我總算不負重望,將事情辦妥了。」
    冷潔停下手中的動作,驀然抬首。雙目發亮的看著紫影,驚喜之色立刻露於言表。只見她咧嘴一笑,興奮地問道:
    「真的?太好了!快說說細節!」
    紫影一身性急,不等冷潔的話說完,他已經開始從頭說起了:
    「我同往常一樣,一直緊緊盯住那個西平的五王子。因為今天下大雪,那個五王子一直都沒有出門,我一直守在驛館對面的一家酒館裡面喝酒。中午時分,有個西平裝扮的人騎著馬慌慌張張地到了驛館,武器就要見五王子,可那衛兵不給通報。因此他與衛兵爭執了起來,後來那個五王子的隨從剛好從門外回來,見了那個西平人之後,似乎很意外的樣子。接著就將那人帶進去了。
    為了一探究竟,我從驛館後面先到了那個五王子的屋頂等著。你猜我聽到了什麼?」說到這裡,影一身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掛滿了數不盡的喜悅,並難得的跟小潔賣起關子。
    「我猜?該不會是西平的大王突然暴斃了吧!」冷潔隨口回道。
    「哈哈哈,小潔也有算不準的時候吧!」紫影大笑著調侃道。
    「我要是有我師傅那能耐了,就能未卜先知了。」冷潔挑眉笑道:「影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你到底聽到什麼好消息了。讓你驚喜得性情都變了。」
    「哈哈,雖然這點上你沒猜準,可是早在半個月之前。你就將這事算到了。所以,你應該算是學到你師傅的一大半本領了。」紫影開懷大笑道:
    「原來那個人是西平皇帝的御用信使,他是帶著他們大王的親筆詔書來的。那詔書是催五王子趕緊向北豐借兵回去解困。因為我們景和皇帝御駕親征的十幾萬大軍,已經快要打到他們的王都老巢去了。哈哈,你說這事是不是值得高興。」
    「什麼?」冷潔咻的站了起來,激動的抓住紫影的雙臂。驚訝的問道:「你沒聽錯吧?是御駕親征?」
    「決不會錯的,我可是親耳聽那個信使說完,那個五王子又重複了一遍的。」紫影笑著答道。突然見冷潔非但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出現一副擔憂的神情。紫影不解的問道:
    「小潔在擔憂什麼?」忽地,他又似瞭解的說道:「你放心,皇上不會有事的。」
    「他當然不會有事,可是驚城就有事了。」冷潔氣憤的回道:
    「恐怕等他拿下西平王的老巢時,他自己的老巢也被別人拿下了。他明知道那個太子在等待機會還給人家留個空城。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難道景和除了他就沒有將帥了嗎?」
    冷潔當頭潑來的冷水,將紫影的喜悅和興奮瞬間凍結。他愣了好半晌才勉強說出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這……皇上一定會將朝中的事情安排妥善再出征的吧?」
    「你覺得朝中能有堪當大任的人才嗎?」冷潔反問道。見紫影不說話了,冷潔又小聲的說道:
    「除非他將冷相請回來坐鎮。」
    冷潔的話又讓紫影看到了太陽,他立刻拍手叫道:
    「對啊!不是有冷相嗎?朝中大臣們沒有反對皇上親征,說不定冷想已經回朝了呢!」
    「希望吧!」冷潔聳肩回道。然後緩緩的蹲回去繼續她的「工作」。過了好一會兒,見紫影仍然沒有說話。她催道:
    「影大哥,繼續啊!說說你的任務是怎麼完成的?」
    「哦!」紫影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那個五王子當即寫了一封信,交給那個信使往回帶。我就等在他回去的必經這路,將他的那封信與你準備的那封調了包。然後我又回到驛館,正好那個五王子出門。我一路跟著他去了北豐二皇子的府邸。聽見他在求二皇子說服老皇帝出兵攻打景和。那個二皇子答應只要明天他成功了,立刻就出兵打景和。我一氣之下就將你給我的那一樽毒藥,全部倒進西平五王子的茶杯裡面了。
    見他喝下去了,我就回來了。估計來請你去治病的人就快到了吧!」
    「天,你把那麼多水銀全都給他一個人用了?這也太奢侈了吧!」冷潔心痛的叫道:「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有多珍貴啊!」
    「不就是一點毒藥嗎?人家好歹也是一國王子,多用一點怎麼了。瞧你心痛成那樣!」紫影不以為意的回道。
    那可是她用清風去那個練丹的地方幫她偷來的硃砂精心提煉的。一共就那麼一點點。她想拿回去做別的用途的。因為窗口有限,所以她才將整瓶都給了影。要他用少少來對付西平使者,這樣北豐就很難洗脫謀殺西平使者的嫌疑了。現在目的雖然達到了。可是她的心血也全沒了,哪能不叫她心痛呢!
    冷潔恨恨的瞪了紫影一眼,情不自禁的低聲罵道:
    「真是有什麼樣的皇帝,就有什麼樣的臣子。一樣的亂來。」
    「來了。」影丟下兩個字就如來時一樣消失了。
    這時一個內侍從外面急匆匆地跑進來,喘著粗氣叫道:
    「冷小姐!二皇子求見!」
    「他有說什麼事嗎?」冷潔依舊做著手裡的工作,頭也不抬的問道。
    內侍停在冷潔面前恭敬地回道:
    「他說是奉皇上的口喻,前來請小姐去為西平的五王子療傷。就是得了跟皇后娘娘一樣的病。」
    冷潔猛抬頭問道:
    「是嗎?皇上的口喻啊!看來本小姐是不得不去咯!」
    內侍連忙點頭。
    冷潔隨地抓了一把雪,搓了搓手上的髒物。慢悠悠的起身說道:
    「你先去回二皇子話,就說等我準備好藥馬上就隨他去。」
    「奴才遵命!」內侍轉身向外院走去。
    那內侍走出了後院,影立刻又出現了。冷潔指著一地的「雪球」道:
    「影大哥,你去找三個木箱子來,將這些東西都裝進去。等我回來,一起去為明天的戰鬥,做最後一道準備工作。」
    見紫影點頭答應了,冷潔慢慢走回房間,提起清風為她做的藥箱,再慢慢的向外走。出了大殿,就見到二皇子焦急的在門口向裡面張望。冷潔再一次在心裡佩服清風的手段,自從他在這清風殿布了陣後,連這囂張的二皇子也不敢擅闖。而這清風殿的宮僕們,更是沒有人敢擅自帶人進來。
    冷潔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冷笑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匆匆走向大門口。
    等得不耐煩的二皇子一見到冷潔立刻急切的叫道:
    「冷姑娘,您倒是快點啊!等著人你救命呢!」
    攸地,冷潔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衝著二皇子冷冷說道:
    「二皇子似乎找錯地方了,找人救命請去太醫院。」
    說完往回走。
    「你!你等等!」眼見好不容易等來的救命稻草,打個照面又要往回走。二皇子急得冷汗直冒,連忙叫道。
    「怎麼二皇子還有話說?」冷潔仍然冷冷的問道。
    上次在御花園的長廊裡面被冷潔整蠱後,二皇子一直以為自己是中了邪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因為他記得對冷潔說過的話和做過的那些丟臉的事。從那以後,他總是避著冷潔。今天是沒辦法才放下面子,親自來求她幫忙的。如果西平的五皇子死在了他的府上,那後果的嚴重性,他比誰都清楚。
    只見他一咬牙,雙手一拱,衝著冷潔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語氣誠懇的求情道:
    「冷小姐!上次的事,是小王冒昧了!小王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請你看在此父皇的面子上,這次一定要幫忙將西平五王子的命給救回來。到時小王一定會逞上重禮答謝小姐。」
    冷潔鄙視的斜睨了二皇子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二皇子的重禮小女可不敢隨便收。不過既然提到皇上的面子了,似乎小女這一趟不去怕是不行了。」
    說話間她已經走出了大門,直接掠過二皇子,邊走邊說道:
    「說說看病人的情況?」
    二皇子見冷潔答應去救人了,還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忙追上去,回道:
    「他的症狀與我父皇第一次發病時的情況完全一樣。所以本王才來請小姐去救人。」
    冷潔攸的轉頭,正色說道:
    「這樣的話那得快點才行了,我用輕功先去了。」
    說完不等二皇子有所反應,一身白衣的冷潔已經翩若驚鴻地飛了出去。留下二皇子一行傻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發了好一陣呆。才趕緊往回跑。
    當二皇子回到自己的府邸時,只見他的大殿裡早已亂成一團。冷潔正在給那個臉已經全黑,連眼珠都翻白了的五皇子拚命灌牛奶洗胃。
    二皇子妃也就是西平的小公主。正在一邊哭得昏天搶地。她一見二皇子回來,立刻撲向他,衝著他又抓又打的大叫道:
    「你這個魔鬼,魔鬼。為什麼要害我哥?為什麼要害我哥?我可就那麼一個親人啊!嗚嗚嗚嗚……」
    二皇子用力推開西平公主,快步走到冷潔身邊。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沒事了吧?」
    冷潔自顧自的往放在西平王子嘴裡的漏斗裡面倒牛奶,頭也不抬的回道:
    「我會盡人事,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有多大了。」
    突然,西平王子全身一陣抽搐,剛剛灌下去的牛奶全部噴了出來。緊接瞳孔放大,喘了兩口粗氣後。就突然停止了呼吸。二皇子不由自主的伸了兩根手指到西平王子的鼻子前探了一探,只見他渾身一恍,一個趔趄退出了幾步之外才勉強站穩。
    一邊的西平公主已經華麗的暈倒了。
    冷潔收撿好自己帶來的東西,走到一邊裝著熱水的臉盆前,洗了洗手後,留下一句:「節哀順變!」提著藥箱走出了二皇子府。
    冷潔剛出門口,就見清風撐著傘迎了上來。二話沒說,提手先為她拔去頭髮上的雪花,然後順手接過藥箱。略帶責備的說道:
    「你不該一個人來這裡的。」
    「他找了皇帝,如果我不來,人家會懷疑的。」冷潔小聲的回道。突然抬頭看了看傘,問道:「你來很久了?為什麼不進去?」
    「一小會兒吧!我在御書房裡面聽到有人去向老皇帝匯報說你已經到了二皇子府。跟著我就趕過來了。我問了門口裡面的情況,覺得沒有進去的必要了,就站在外面等你。然後那個侍衛硬塞給我一把傘。」
    「呵呵,我就知道下雪天你是不會撐傘的。」兩人共撐著一把傘邊走邊說的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個比較辟靜的地方,因為行人少,路上的積雪已經到了冷潔的膝蓋。冷潔一腳踩下去,要半天才能抽得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她剛才來時要用輕功先走的原因。下了那麼久的雪,不用想她也知道有時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可不想讓那個二皇子看她陷在雪地裡舉步為艱的樣子。
    因為清風撐著傘,冷潔一起等著清風說用輕功,可是他今天似乎專門同她作對,就是不提這事。走了幾步,冷潔實在受不了這種寸步難行的感覺。提議道:
    「師兄我們用輕功吧!看看踏雪無痕的境界如何?」
    清風看著冷潔一腳踩進雪地裡面,半天抽不出來,瞪目蹙眉的氣惱樣子。忍笑回道:「嗯,看來現在只能用輕功才能回得去了。」
    「啪!」一個雪球打在清風身上,冷潔惱火的說道:「叫人鎬頭風涼話!想笑就笑吧!」
    「啪,啪!」又有兩個雪球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小潔現在的樣子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時候!」清風丟掉右手撐著的傘,拍了拍衣服上的殘雪,笑著調侃道。
    「可愛嗎?」冷潔詭異的一笑,突然身體在原地來了個極速旋轉。身體隨著轉速瞬間向上升起,隨著起來的還有飛揚的雪子。一點也不意外,毫無防範的清風被雪子撒了一身。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聽到冷潔留下的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呵呵呵……」



冷潔和清風一回到清風殿,冷潔就拉著他去後院見證她這幾天的勞動成果。
    紫影正在按她說的將「雪球」往箱子裡面裝,見冷潔與清風同時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急切的問道:
    「怎麼樣?」
    冷潔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回道:
    「什麼怎麼樣?他喝了我那麼多神仙水,要是還不能升仙,那我就成仙去算了!」
    「呵呵,清風,看看你這小師妹真是小家子氣。不就是用多了一點她的毒藥嗎?跟我置半天氣了。」紫影拉著清風開玩笑道。
    而清風則被他們兩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他看著一臉黑線的小潔,又看看一臉汕笑的紫影。疑惑的問道:
    「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為什麼我聽不明白?對了,小潔,那個西平王子得的是什麼病啊?」
    「啊!你不知道?」冷潔驚訝的問道。
    「小潔沒告訴你嗎?」紫影與小潔同時問道。
    清風看著冷潔問道:「有什麼事是我應該知道,而不知的嗎?」
    「我以為你全都瞭解清楚了才會去接我。」冷潔聳肩回道。
    「我只聽到有內侍向皇上凜報,說你已經去了二皇子府。然後我就追問,你去那邊幹什麼?他們告訴我說你是去為西平五王子治病。我怕老二耍詐,所以就連忙趕去二皇子府了。結果見裡面果然亂作一團,我隨便拉了個侍衛問了一下情況。他告訴我你正在裡面幫那個西平五王子治療。我見真的有人生病,所以就沒進去了。」清風主動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然後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冷潔和影,等著他們的解釋。
    「影大哥你告訴他吧!這事是你經手的。」冷潔對紫影說道。
    紫影也不推遲,接著說將與小潔說過的話,對清風重複了一遍。清風聽完驚愕的看著冷潔問道:
    「你一早就知道軒轅要攻打西平?」
    「我只知道這場戰爭遲早都要爆發,不過我一直都以為軒轅採取的會是防衛戰略。他能在那麼短時間之內組織進攻,並一舉得勝。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冷潔如實說道。
    「可是按照時間來推算,他們攻打西平的日子,根本就與你上次在御花園威脅皇帝的完全吻合嘛!」清風仍是不相信的說道。
    「是職,我就說小潔得到你師傅未卜先知的真傳了嘛!她還很謙虛的不承認。」紫影笑著說道。
    冷潔沒有再說話,她已經深刻的瞭解道。從她出了景和那一刻起,景和的情況就已經脫離她的掌控和預算。她只能在心裡盼望端木星月和冷陽天能將她的大本營守好。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要我們去辦嗎?」見小潔沉默不語,清風打破沉寂問道。
    「是哦!」冷潔指著雪地上的三個木箱子說道:
    「這些是我做的地雷,我們等一下就將它們安放到通往神殿去的那條路的兩旁。等到明日皇帝的輦車經過時,影大哥只要葳在遠處的樹上一拉引線,這些雷子立刻就能爆炸。到時人馬一受驚,定然會出現人仰馬翻的混亂情景。這也算我們為今天的事,給二皇子送上的一點補償吧!在經過了今日之事後,相信他一定會緊緊抓住明天的機會的。」
    「這就是你在建州用來炸開英王府的那東西嗎?」清風指著箱子問道。
    「對!不過這個威力很小的,我們意不在傷人,而在引發騷亂。所以我在配製的時候,將炸藥的比例做了調整。」冷潔詳細的解釋道。
    「我完全沒聽明白?你要我怎麼做?」建州那次紫影沒去,所以他根本不明白小潔說的話。
    冷潔知道紫影聽不懂,可是對於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她再怎麼跟他解釋都是枉然。所以,她並不打算浪費口舌。她沖紫影宛而笑道:
    「影大哥別急,你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好了。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你明天見過了就明白了。至於你要負責什麼?怎麼做?晚上我們一起到現場後我再詳細的跟你說。因為現在說了,你也是不會明白的。」
    「嗯,也好!」紫影點頭同意小潔的說法。因為他聽了半天確實是一點也不明白。
    「我們先去吃飯吧!」清風提議說道。
    「嗯,你一說我也覺得餓了。」冷潔附和道。
    「這廚子做的菜比小潔做的可是差太多了,搞得我這兩天都沒吃飽。總覺得餓,到吃的時候又沒胃口了。」紫影摸著扁平的肚子說道。
    「麻煩了,看來我把你們的胃給養叼了。」冷潔開玩笑的歎道。
    「是啊,所以你要負責。」清風也笑著說道。
    三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偏殿用餐。因為冷潔這幾天既要為皇帝皇后療傷,又要忙著配製火藥。因此她將做飯的任務交還給了幾個被清風免了罪又要回來的景和廚子。這幾個景和廚子,也就是會做景和普通老百姓吃的平常菜色的景和人而已。他們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廚師。所以,他們拿著那些精細的食物時,往往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反而是那些粗糧,經他們的手做來,卻有不同凡響的效果。因此,冷潔他們已經吃了幾天的粗糧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恩將仇報
    十月初一,北豐國終於迎來了他們神聖的日子。不光北豐人民個個欣喜於表,就連好久不見露面的太陽公公,也一大早就喜笑顏開的出現在蔚藍的東方。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冷潔走出房間,對著燦爛的朝太陽伸了伸懶腰,笑著感歎道。
    「小潔早!」清風從隔壁的房間裡面慢步出來,打著招呼道。
    「師兄早!」冷潔轉身回眸,衝著清風莞爾笑道。緊接著紫影的房門也開了,冷潔首先開口:
    「影大哥早!」
    「早!」紫影一邊整理著衣物,一邊簡潔地回道。說完又抬著頭問道:
    「你們的包袱收拾好了嗎?」
    「我的包袱是隨時都準備好的。」冷潔聳肩笑答。她將目光轉向清風說道:「就看師兄準備好了沒有?」
    「我的也隨時都是準備好的。」清風點頭笑應道。
    「那就好!我的也是隨時準備著的。」紫影滿意的喃喃說道。一想到總算可以回國了,紫影心情說不出的舒暢。他興奮的問道:
    「你們說我們是回景和呢?還是直接去西平與皇上會合?」
    冷潔與清風相視一笑,他們非常理解紫影想上戰場的心理。兩人故意不回答。
    紫影見他們不答話,繼續說道:
    「這是去西平可是比回景和要少走幾天的路程吧!」
    「可是我更擔心京城的情況。」冷潔略帶憂慮的回道。
    「我想過了,京城根本就不用擔心。只要北豐不趁機攻打,就算那個太子回去佔了皇宮也沒用。最多等皇上的大軍打下了西平後,再一路打回京城去就是了。」
    「打回去?」冷潔橫了一眼紫影,哭笑不得的說道:「影大哥,我看你是想打仗想瘋了吧!」
    紫影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的汕笑道:
    「那你們是準備回京城咯!」
    冷潔沉默了一瞬,笑著回道:
    「我們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今天的事情會不會按照我們設計的軌道運行還是個未知數呢?」
    清風看出小潔的不安,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
    「放心,就算沒有完全按照我們設計的軌道運行。有了我們昨晚埋下的那些雷子,引發騷亂的必然的。到時我們什麼也不管了,趁亂先離開王都再說。」
    冷潔想想也是,反正現在西平與北豐的事端已經挑起了。北豐現在的狀態除非老皇帝腦子進水,不然他們決不會敢冒然挑起與景和的戰爭。而只要他們三個打定主意要離開,又有幾人能難得住他們呢?
    可是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想像與事實的差距往往離得很遠。
    吃過早餐後,紫影按照預定計劃早早的出發,去隱藏在他們頭天晚上選定的樹上,準備拉響最後一哆嗦!
    清風與冷潔要去到大殿與參加神祭的隊伍一起去神殿。可是男女是不能走在一起的,因此他們約定等影一拉響引線後,就立刻返回皇宮會合後再一起離開。
    清風一身正裝朝服,顯得威嚴俊朗一身王者之氣。回到北豐三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穿上這裡的朝服。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小潔,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多反感。他剛從房間裡面出來,就見一個內侍急急的向他來連禮都忘了行,就焦急的說道:
    「大皇子,皇上喧你立刻去大殿!」
    「大殿出什麼事了嗎?」清風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個奴才不知,皇上派來的公公只讓奴才轉告大皇子,皇上要您火速前往大殿。」
    「知道了。」清風懶懶的回道,然後走到冷潔的房門口,敲了敲門。
    「小潔你弄好了嗎?要不要找個宮女來幫你?」清風知道小潔討厭那些繁雜的服飾,關心的問道。
    北豐的習俗與清朝有點相似,但凡重大場合,無論男女老少與會者都要穿正裝朝服。皇后一大早就叫人送來了太子妃的服飾,裡朝外外光衣物就足有二十多件要往身上穿。更別說那一大堆各種各樣的首飾、配件。冷潔看著床上那堆東西連連叫苦。
    她已經與這繁瑣朝服鬥爭了二十分鐘了,仍是不得其法。她現在有點後悔沒有留下那個送衣物來的侍女,讓她幫忙了。不過她哪裡知道這北豐的太子妃的朝服比景和皇后的衣服可是複雜多了。突聞清風在門外催問,她隨口應道:
    「我就好。」
    「皇上找我有急事,我先去大殿等你。我留一個內侍在這裡。你等一下跟他一起來大殿好嗎!」清風隔著門說道。
    「嗯,知道了!」冷潔衝門外大聲回道。然後又對著那些兩面都繡著一樣圖案的衣服輕聲咒罵道:
    「該死!這什麼鬼衣服嘛。到底哪面才下面嘛?不會是兩面都可以穿吧?」
    清風聽到她的罵聲,忍不住在心裡笑道:哈哈,總算有一件讓小潔傷腦筋的事情了。他回頭對那個正詫異的看著他的內侍吩咐道:
    「你留在這裡等冷小姐。等她出來了,順便告訴她一些等一下她應該做的禮節。」說完清風朝冷潔的門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奴才遵命!」內侍連忙回道。
    「哼!我就不相信,兩世為人,號稱百變狐狸的冷潔會連穿衣都不會。」冷潔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接著她就按照自己的審美觀將那一堆衣服往身上套。又弄了一刻鐘來。她終於將所有飾物都套到身上去了。然後好覺得自己需要用上內力才能頂得住身上的重量。
    不過儘管這樣,該帶的武器,她也一件不落下。不過這樣一來,她的輕功是用不上了。因為她怕一飛起來,頭上帶的那些「飛鏢」會亂打目標射擊。
    冷潔邁著蓮花碎步前往大殿,走到半路上就被皇后身邊的秋菊給截住了。
    「小姐,冷小姐!皇后娘娘又發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又發了?」冷潔吃了一驚!為了今天這場戲能夠順利進行,她這幾天可是用了心在幫那兩個老傢伙治療的。照理說應該不會有事才對啊!冷潔犀利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探究的看了秋菊一眼。見她的目光裡面焦急並沒有作假的成分,冷潔轉身對內侍說道:
    「你去如實回稟大皇子,就說我先去為皇后治療了。」
    說完不等內侍回應她就跟著秋菊匆匆趕往皇后的鳳鳴宮,一路上冷潔問秋菊皇后娘娘早上都吃過些什麼東西,結果只得到一句,今天是紅梅當職照料皇后的起居飲食,所以她不知道。冷潔也沒有想,因為她們的確是分工制的。
    冷潔見到皇后時,她整個面部及四肢都在抽搐似的顫抖。她連忙上前,為她探脈。發現她體內似乎有另一種毒素存在。她又伸手撐起她的眼皮,查看她的瞳孔。只見瞳孔有放大的傾向。
    「紅梅,娘娘早上吃了什麼?」冷潔厲聲問道。
    「回小姐,娘娘與平時一樣,早上就吃了一碗牛奶和一隻雞蛋。別的什麼也沒吃啊!」
    見問不出什麼,冷潔也就放棄了。無論怎麼樣,也要讓今天的戲照計劃唱下去啊。現在要去配藥根本就來不及了,她只好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先保住皇后的命了。
    「過來將娘娘扶起來,像平常我為她運功療毒那樣坐好。」
    冷潔邊摘掉自己身上那些多餘的東西,邊吩咐一邊急得一臉冷汗的宮女做事。
    冷潔將內力輸入皇后的體內,先護住她的心脈。然後再讓內力順著她的筋脈行走,因為她這樣幫她逼毒已經熟練了。所以真氣在她的體內走得比較順暢。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皇后終於噴出一口黑色的毒血。已經累得一頭大汗的冷潔,正在收功之際。突然感覺身後有異,她剛想發出手指上的暗器。可是只覺得眼前一旋她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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