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作者:沈慕蘇(全文完)

書名: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

作者:沈慕蘇


內容簡介:

 前世,她被繼父一家玩弄於股掌之間,慘遭閨蜜劈腿、前夫拋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親手摔死,整個家庭分崩離析,偌大家業拱手於人。

  今生,重生到12歲的時候,她發誓,前世的仇恨要一一報回來。前世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這一世,她要將自己化成利刃刺入仇人的胸膛,血債血償!

  人若讓她痛三分,她要讓人嘗到十分痛!

  以孩童之軀,在成人的世界裡步步為營,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建立屬於她自己的商業王朝!

  眼帶異能,所有珠寶奇石在她眼裡真假立辨;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靈獸隨身,幫她遇魔殺魔,佛擋殺佛!

  她強,有人比她更強,他是世界聞名卻神秘莫測的商業帝國掌權人,傳說擁有全世界最為巨大財富的男人,天底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守護著她長大,在她的復仇事業中給予最強有力的支撐,化開她的心結,溫暖她的寂寞。

  她說:我窮得已經只剩下錢了。

  他虔誠地單膝跪地:不,你還有我!

[ 本帖最後由 風璿 於 2015-1-25 09:47 編輯 ]
評論(160)



133 那就三年後


    沈城朗聲道:「大使想要什麼彩頭?」

    「我索契國因為盛產珠寶,受到各個國家的多方關注。當年我索契政府因為國家發展需要,從大國及大公司舉債建設國家。現在這債務暫時無法償還,便有人提出讓大國和大公司進駐索契,任意採集原石珍寶。」外交大使得一臉沉痛,「原本和我們一向交好的貴國,也正打算進入索契,接手原石礦場。這對於我們而言,真是痛心疾首的一件事情。所以……」

    大家都聽著,人人心頭都已經大略猜出,他想要的真正彩頭是什麼。所有人都靜等著他的話。

    「所以要是我們贏了,這彩頭便是要……華帝國放棄進入索契,放棄接手原石礦場。並寬限我們數年,容我們慢慢將所藉貴國之債務一一償還。」外交大使道。

    這樣的一件大事,本該是政府和政府的商討,他隻是索契三派中的一派,就代表整個索契將如此大的事情,在這樣的場合下,想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他無非就是仗著兩樣法寶,一,索契和華帝國相交地區的華帝國民眾安全;二,索契連年戰事吃緊,他沒有時間耗在無謂的談判桌上,想速戰速決,激將華帝國的人,讓他們來應承他的條件。

    果然,他此言一出,大家人人都群情激奮,覺得索契太不將華帝國放在眼裡,居然出這樣的招數。

    有的人熱血沸騰,真恨不得當場就站出來,將他和所有下屬痛打一頓,大不了兩國開站,以華帝國的武力,分分鍾碾壓的一個索契。

    但是國家與國家的交往,又豈是這樣簡單。兩國之間的關繫有任何波動,勢必都會對普通民眾的生活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正所謂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沈城深諳中庸之道的道理,既不激進,也不退縮,笑道:「大使這話得太嚴重了,簡單的切磋,上升到國家權益的高度,未免太過兒戲。切磋是大家愛好相近,聚在一起互為提升。國家大事,則是在桌上細細討論商談,兩者混為一談,未免讓大家看輕我們兩個國家了。」

    外交大使並不像華帝國人一樣,話更為直接,道:「那有什麼關繫?我們兩個國家都如此看重珠寶行業,用這個來定論國家權益,正該如此。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必敗無疑,那我們也隻好放棄這個方法了!」

    這句話得十分不客氣,直指華帝國是害怕了索契,纔會不敢應戰。

    頓時大家更是群情湧動,專家們紛紛想要應戰,將這個狂妄的大使扇迴去。

    沈城和沈銘對視一眼,心頭都明白,這個外交大使這樣毫不客氣,是真的狗急跳牆了。索契現在戰亂,國內需要大量的資金,但是在國外又存在著大量的資金漏洞,不得已開放出原石礦產給別國和外資公司抵債,本就是不得已的方法。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國內的資金缺口堵上了,便想收迴之前開放原石礦產的提議,所以他們肯定不止派人到華帝國來,甚至派人到各個國家去,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讓別國和外資公司,主動放棄去接手索契的原石礦場。

    這樣一來,能不能去接手他們的礦場,真的就要靠各個國家自己各出奇招,能不能對抗他們的胡攪蠻纏了。

    就算這次不應戰,他們下次也會想其他的損招,來逼華帝國應戰,這一次,還不如直接接招的好。

    隻是索契國,珠寶方面的精英真的多如牛毛,沈城和沈銘都不敢保證,華帝國能有十足的把握,戰勝他們。

    想通了此節,沈城朗聲道:「既然大使堅持這件事情,那麼我們便和索契國切磋切磋吧。」

    臺上華帝國的專家一聽,人人都摩拳擦掌,拳頭一緻對外了。其餘的人,也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很想戰敗索契國,當眾打他們的臉,又擔心華帝國的實力,不足以打他們的臉,反倒喪失了國家的權益。

    沈城威嚴的大掌向下壓了壓,製止了大家的嘈雜,提高音量道:「按照大使的法,如果索契國贏了,那我們華帝國便放棄入駐索契礦場,寬限索契國債務三年,三年後還款。如果華帝國僥倖贏了……」

    大使顯然是有備而來,高聲道:「那我們今天就馬上迴索契,華帝國按照約定時間,過來索契挑選礦產便好!」

    大使雖然用的招數低劣,但也算是光明磊落的人,話擲地有聲,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看來,索契真的是被逼到絕境了,擔心國家寶藏會被各國和各大外資公司一掃而空,纔會用起了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

    「來者是客,那就請大使來安排比賽的規則和流程吧。」沈城道。

    「這裡是一車我們從索契運進華帝國的原石,是最好的礦場裡開出來的,各種都有。你們的專家和我們的專家,大家每人各選一塊,每個國家五個人所選的原石,開出的珠寶加在一起價值更高,便算誰的國家贏了。有些珠寶有價無市,未免大家爭論不休,都按照國際標準定價來定論這些開出的珠寶。」大使道。

    馬上有人將一堆堆的醜陋原石搬進來。

    這些原石稜角嶙峋,色彩暗啞無光,隻有偶爾有幾塊的邊緣,露出淡淡幽幽的綠光,其餘的一概醜陋不已,但是任誰,都不能看這些珠寶。都知道這裡面,有可能包含了價值連城的翡翠。

    喬喬一掃這些原石,便知道,這些裡面,確實有很多不錯的上等翡翠。索契國咄咄逼人,但是行事還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沒有任意拿出東西來忽悠人。

    賀雲哲在臺下饒有興味地看著,忽然有人來到他身邊,低聲道:「少爺,索契國派人到QH總部,也是請求QH寬限他們還款的期限,暫時不要入駐索契國原石礦場。」

    「他們想怎樣?」賀雲哲淡淡地問道。索契在QH藉了一大筆錢,QH便是即將要進駐索契原石礦場的外資大公司之一。

    「少爺,他們本來想強行要求QH答應他們的要求,甚至動用了武力。不過我們的國際僱傭兵出來後,跟他們打了個勢均力敵。他們要應付國內的戰爭,所以沒辦法騰出那麼多武力來和我們糾葛。所以他們暫且讓步了,隻要現在答應不入駐索契原石礦場,三年後,我們可以在索契擁有五個礦場的經營權。」

    賀雲哲點頭,擁有五個礦場的經營權,比現在去入駐,所獲得的利益顯然要更加巨大,這代表索契是讓步了。他們應該也想的是,三年時間,還會產生無數的變數。而現在,能夠阻止一家便多阻止一家,而且一旦有大國或者大公司暫時答應不過去,他們去遊別的國家和公司,就更加有底氣了。

    三年後嗎?賀雲哲點頭道:「好,那就三年後。」

    他更看重長遠的利益,而非圖一時之快。他並不害怕等待,也不畏懼變數,QH的強大,一向都在於此。

    來人應聲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而現場,索契和華帝國的切磋,正待開始。

    每一個國家,都挑選五名最有能力的,以便確保比賽順利。參賽的人,除了用肉眼外,其他所有儀器都可以用,隻要不把原石切割開來,不管哪種方法都可以採用。

    華帝國這邊緊張地挑選著,這一次,吳靜雅露怯了,她可不敢承擔這麼重大的責任,馬上就縮到角落裡去了。當然,也沒有誰會對她抱有什麼期望。

    而喬喬,因為年紀太,也沒人將她放在心上。

    她也沒有想過主動去做什麼,以這麼多老專家的資歷,她根本不用去幫忙。

    就在這時,索契國挑選的人站了出來,五個人都出來了。其中四個人,都是男人,都有著華帝國人特有的黑瘦的面容。

    其中一個卻是女子,看不清面容,臉的大部分都被一層黑紗所遮擋,隻露出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因為索契國是個傳統的古典國家,女子出門在外,都不能顯露真容,隻能以黑紗示人。女子隻能在家中親人的面前,纔能露出真實的面容來。

    喬喬一對上那雙眼眸,熟悉的感覺就洶湧襲來,讓她有些站立不住。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那黑紗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面容,但是卻根本無法上前,去提出無禮過分的要求,去要求女子揭開黑紗。

    但是她真的很想和那名女子近距離接觸。

    如果要近距離接觸,就必然要去參加比賽,不然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上前走到檢測官面前,道:「檢測官,我也要報名,無參加和索契國的比賽。」

    「你嗎?喬喬姐,希望你明白,這次比賽不是剛纔那樣的比賽,勝敗都無傷大雅。這一次,關繫到的是兩個國家的尊嚴和利益,不是兒戲。要是出現什麼問題,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134 直挺挺倒下


    檢測官也道:「喬喬姐,希望你能明白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我看,你還是將機會讓給其他的老資格專家吧。」

    喬喬據理力爭,可是誰都不肯相信她。

    是啊,畢竟她還是太了,不到十四歲的年紀,比很多專家的女兒甚至孫女兒年紀還要。面對這這樣的大事件,又怎麼有人敢將這種重任交給她呢?哪怕她之前在賭石裡發現過翡翠,所有人,也都不過是覺得她天生帶有福運,所以能夠次次都撞上這樣的好事罷了。

    連賀雲哲,在她沒有親口告訴他實情之前,也未必肯信她,不敢信她的雙眼,可以一眼看透所有原石內部隱藏的豐厚寶藏。

    喬喬未能夠服檢測官,其他人也都不肯信她是真的能夠有此實力。

    連沈銘都站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勵道:「喬喬,你的年紀還,不用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和沈洛沈夏他們一起坐會兒,好好放鬆放鬆。」

    喬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低聲道:「謝謝你,二叔。」

    沈銘輕輕頜首。

    連沈銘都發話了,所以檢測官便不再跟喬喬理論,和其他的高層一起,選擇了五位德高望重,享有盛譽,久負盛名的專家去參加。

    這一次事關重大,非同凡響,專家們一臉凝重,連沈城和沈銘,都不由自主在座椅的扶手上,輕輕地敲擊著,臉上雖然表現平靜,但是內心裡,已經不知道轉過了多少次彎繞。

    「神仙難斷寸玉」,就是神仙下凡,也無法透過原石看到內部的情況,還何況凡人。哪怕用精密的儀器檢測,也無法檢測到內部的內容。

    除非是將原石完全切割開來。

    所以斷玉是做不了弊的,原石上也不可能作假。

    判斷原石,是對一個珠寶行業內部的人,最高的考驗,是對一個人的能力、膽識、智慧、經驗的重重驗證。

    檢測官道:「華帝國最重禮儀,索契來使遠道而來,請你們先挑選第一塊吧。」

    那個蒙著黑紗的女人站了出來,因為索契國對於女性的尊重,不如華帝國,這個女人肯定也是超級有能力,纔能被選中過來擔此大任。

    但是又正因為她的女人,所以不會留著她在最後的關頭來壓軸,一開始就將她派了出來。

    女子對著四週的人輕輕頜首,禮貌地環顧了一圈四週,和喬喬的目光對接的時候,喬喬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但是那個女人並沒有認真看喬喬,目光掃過喬喬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停留,便一閃而過了。

    全場的人都屏息寧氣,靜待著她的挑選,也靜待她用什麼方法。

    但是她沒有攜帶任何儀器,隻是站在原石旁,靜靜地觀看著。她身材婀娜多姿,背影如一支遺世獨立的荷花,透著淡雅大氣的秀美。她雖蒙著面紗,但是她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優雅,任誰都無法忽視。

    大約是常年接觸、觀看高檔珠寶的緣故,她的眼眸裡,略帶著和喬喬一樣的溫潤,晶亮,漂亮得也如同是一枚價值連城的珠寶一樣,乍一看並不顯眼,但是越看讓人越無法轉移視線,甚至想將她據為己有。

    就在大家靜默的時候,她終於伸出纖纖玉指來,指中了一塊原石,這塊原石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比其他的都醜陋,也並非很大,中規中矩的一點都不出彩。

    「女士,請問您確定了嗎?」檢測官問道。

    她禮貌地頜首,表示確定。

    馬上有專業的人員上臺來,進行現場的切割。是珍寶還是敗絮,隻在片刻之間,便可驗證。

    專業人員切割這一塊原石的時候,華帝國的一個年老專家也開始了選擇。

    等到他選出一塊原石來的時候,那名女士選擇的原石已經切割開來。

    頓時,一道漂亮的光芒在眾人眼前展開來,裡面的翡翠水種非常好,光是那綠得像要滴出來的顏色,就已經讓大家無法移目了。

    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華帝國的專家們,也不等不認同,這是一塊非常上好的翡翠。

    索契國的大使,驕傲地擡起了脖頸,事實證明,索契國的人纔,並不是華帝國的專家差。

    華帝國的年老專家選的原石,也開出了同樣漂亮上等的翡翠。

    兩塊翡翠雖然在形狀上並非一樣,但是總體的感覺,是非常接近的,不管是質量、內容、大,總的來論,都沒有多少差別。

    華帝國的老年專家,掏出手絹來,不停地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這樣的考驗,一旦關繫到兩個國家的尊嚴和利益,沒有任何人,能夠淡然處之。

    連喬喬亦是覺得心頭十分緊張,站了這麼久,背部都有點痠疼起來了。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名女子,但是女子在索契國的保鏢保護下,站得離她非常遠,國與國之間的交往,喬喬也不可能不顧禮儀,上前去找那名女子。

    這一局算是打成了平手,索契國大使雖然有些陰狠,但是卻也是光明磊落的人。他對這樣的局面,雖然略略有點失望,但依然非常高傲地站立著,因為,這世界上,也隻有索契國,能出產這樣高質量,飽含這樣多奇珍異寶的原石!

    數量之豐富,質量之高,位居全球之首,若不是國家內部連年戰亂,索契國的整個國家的居民,收入都會由此非常高,而且過得十分富裕,安居樂業。

    不過,接下來的形勢就不容樂觀了。

    第二輪,是華帝國的專家先選,索契國的後選。

    華帝國的專家選擇了一塊表面上已經透出絲絲綠意的一塊原石,透出來的綠意非常通透乾淨,看上去比剛纔開出的翡翠質量還要上乘。

    可是,等到開出來的時候,卻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因為這一塊原石,隻有表面上那一層,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包覆了一層非常高質量的翡翠,而開出來後,裡面全部是白色絮狀物,不僅沒有絲毫價值,連帶表面上那一層翡翠,都不容易剝離下來,用以做首飾。

    那個專家汗如雨下,連背後的衣服,亦是濕了一層。直到,索契國第二輪開出來的,也是一堆毫無用處的爛石頭,專家纔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裡。

    第三輪、第四輪跟第二輪一樣,開出來的都是些價值不高的翡翠,兩方的質量都差不多,現場的都是最高層次的專家,還有全球最為高檔的精密儀器,所以對此都毫無爭論的點。

    所以到了現在,雙方都還是在平局狀態。這就意味著,第五輪,不僅是最後一輪,也是決定勝負的一輪。

    所有的壓力,都落在最後兩邊最後一名還未出場的專家身上。

    所有的目光,也全部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而兩邊的專家,已經出場過的,都癱坐在椅子裡,還沒有出場的,頭上就像架著一把寶劍,隨時都可能會落在脖頸上。

    緊繃的絃,不僅拉扯在專家的心裡,也拉扯在所有在場的人心裡。

    現場人非常多,但是突然之間便靜默了下來,連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清晰入耳。

    檢測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出來的話是乾澀的,道:「那現在就是最後一輪了,根據剛纔的順序,現在有請索契國的專家先行挑選。有請。」

    這一次,索契國的專家大踏步的走出來,他自信的神態和挺拔的身姿,讓人相信他是有備而來,準備充分。

    華帝國的所有人都知道,也承認,出身在索契這樣盛產珠寶的國家,要選出能識別珠寶的人纔,比華帝國更加容易。

    他們的專家,真的是全球頂級,歐美的各家大公司裡,都有索契國的人任職,並且珠寶大公司對於出生索契的人纔,全部趨之若鶩。

    真正到了見真章的時候,索契國可能有秒殺華帝國的人的能力。

    沈老太太撫著心頭,額頭上冒著虛汗,夏秋和薛蓉忙一左一右地給她端茶倒水,遞毛巾。

    就在這個當口,索契國的專家,已經選好了一塊原石。

    雖然選擇原石,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但是專業的素養和能力,誰敢確保對選擇沒有幫助和影響?

    有的人,已經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按照剛纔的慣例,專業人員已經開始切割,而華帝國的專家,也在開始選擇了。

    這一次的切割非常心,也非常緩慢。

    大家的等待被拉長,心也更加懸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索契國選擇的原石被打開,一道幽暗溫潤的光芒透出來,人們的心緊緊提起來,隨著原石開的口子更大,翡翠的面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質量更是癒加上乘……氤氳出來的光芒,直逼人的視線。

    索契國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華帝國的人,隨著原石的打開,臉上的陰沉一絲絲擴大,擴展……無疑,索契已經佔領了先機。

    除非華帝國能開出更好的翡翠來,不然,這一次,華帝國就不得不放棄進入索契的機會,將到手的好機會拱手相讓了……就在人群騷動的時候,華帝國最後的那個專家,按著胸口,竟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上……



135 那就我來吧


    人群中一片大聲的嘩然,檢測官忙上前,焦急低喚,「老專家?老專家?老專家心髒病發作了,工作人員,馬上叫醫生!馬上叫醫生!」

    一片混亂中,老專家被擡了下去。

    好一陣子,人群的騷動纔平息下來。但是現在老專家心髒病突發,已經沒有辦法再來參加最後一輪的比賽。

    檢測官馬上決定,臨時換人。沈城和沈銘也低頭在一旁,輕聲商談著什麼。

    無形的壓力,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剛纔躍躍慾試的其他專家們,此刻都不敢在最緊張的時候來應承這件事情。

    要承擔的責任太大,失敗後的後果也太猛烈,誰也不敢自告奮勇。

    甚至還有些人,因為害怕擔責,而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愛國的心情和情緒人人都有,想要為國家爭取利益的心態,也存在每個人的心中。

    就好比此刻坐在臺下的沈夏、沈洛、司晉、司赫以及一切其他人,如果能夠為國家爭取來應有的利益,恐怕沒有人會推諉。

    但是……此時此刻的愛國,不是堵槍口,不是拼蠻力,不是一時沖動站上前,拍著胸口,高聲喊口號,就能完成這個願望。

    因為要在原石裡猜出翡翠,對於任何人來,都是巨大的難題。專家尚且會有很大概率會失手,何況普通的人?

    沒有任何人敢保證自己能夠真正的有此倖運,能夠一舉擊敗索契國。此刻的退縮,是為了給更有能力的人讓出位置,來贏得國家應有的利益。

    雖然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檢測官還是異常的失望,他看向剛纔那個幫助過吳靜雅的男生,詢問道:「剛纔你的成績不亞於老專家,你來試試吧?」

    男生忙擺著手道:「我對原石不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擔不起這個責任。我看,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更有能力的人去做吧。」

    檢測官失望,轉而看向吳靜雅,除了那個男生,吳靜雅也是剛纔大出風頭的人之一。

    吳靜雅本能地怯弱退後,「我看……我看還是算了,還有這麼多比我年紀大的人呢……我……」

    她退後不已,沈老太太道:「靜雅,沒有想到你洗心革面後,專注於認真學習,居然能夠取得如此高的成就。你是初學者,我華帝國一向有諺語‘初學者手紅’,運氣要大於其他常年學習的人。要是他們都不參加,你就去試試吧。若成功,是我華帝國的福氣。若不成功,那也是華帝國的命了。」

    其他人和沈老太太的心思都差不多,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華帝國識珠斷玉的能力本身就比不上索契國的人,現場還這樣混亂。誰也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己能夠勝利,還不如就選一個初學者過去。

    就算敗了,那也是國家的氣數使然了。

    看到每個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吳靜雅慌了,「我不行的……我不行的,真的……我不要去……」

    吳靜雅自己什麼都不懂,偏偏不懂裝懂,在人群面前,侷促得不出話來。眼看著大家都這樣看著她,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媽媽……我要找我媽媽,我不要參加這個了……」

    這一哭,簡直比剛纔老專家倒下去還要具有戲劇性。大家面面相覷,之所以會選擇她,也並不是刻意為難她,剛纔第一輪第二輪的比賽,她比誰都快速,而且正確率最高,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完全展示出了超越年紀的能力和成熟。

    所以大家纔會死馬當活馬醫,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哪裡能夠想象得到,她原來是這樣中看不中用的人啊?還以為華帝國多了一個少年人纔呢,誰知道連一點點考驗都經受不了。

    搞得索契國的人,越發的得意,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索契國珠寶人纔之多之精良,本就位列全球之首,這一次,不過是再次驗證了一次罷了。

    華帝國這邊,沈洛最先沉不住氣,站起來道:「有這麼難選嗎?既然你們都縮腳縮手的,那就我來吧!」

    他幾步走上了臺。檢測官知道沈洛潛心傾注在醫學上,對於珠寶方面的東西,沒有都沒有聽聞過沈洛有過接觸。

    沈夏眼眸一沉,望向沈洛。此刻人人都想站出來,但是無疑站出來卻沒有能力,隻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沈城和沈銘剛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索契國大使哈哈笑道:「原來是沈家的二公子啊,倖會倖會。沒有想到華帝國真的藏龍臥虎的地方,一個的未成年少年,居然會成為壓軸的那個專家。既然你上臺了,那就開始吧!」

    「開始就開始!希望你們能夠話算數,要是我們贏了,明天,華帝國就直接進駐索契國,掌控其中的部分原石礦場!」沈洛不如別的人性子穩,做事全憑一腔熱血。話氣勢倒是非常的足,很有些鎮得住場子的氣勢。

    檢測官有些焦急,伸手想請他下臺,索契國大使皺眉道:「當然,願賭服輸,我們可沒有那些婆婆媽媽的事情。倒是你們華帝國,現在還要臨場再換人嗎?」

    沈洛不願被他們國家的人瞧了,朗聲道:「好是我就是我,不會再有換人的事情發生。」

    他完,轉頭就沖向那些原石走去。既然「身陷難斷寸玉」,專家有高精尖精密儀器,也斷不出裡面的玉石來,那專家和他,又有什麼區別?他們能夠選出,他不相信專家的運氣就差到如此地步!

    他滿臉的自信滿滿,耳朵上的鑽石耳釘也跟著發出明亮的色彩了。

    沈洛憑藉著一口硬氣跑上去,但是一接觸到那些原石,完全就是一臉的茫然,他盡量掩飾住內心的心虛。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那些石頭有大有,不過都是磕磕巴巴的,一樣的又醜又黑,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其中一些,表面上看上去有絲絲的翡翠光芒,好像隱藏在原石裡的,是巨大的、價值連城的翡翠一樣的。但是剛纔已經有人驗證過了,表面上看起來有翡翠的,也有可能裡面是一堆破爛石頭。

    斷玉之事,完全無法憑藉表象來定論。

    他踱步在觀看著,此刻,喬喬的目光纔從那名蒙著黑紗的女子身上收迴來。看到現場的時候,吃了一驚,他們居然派了沈洛上臺來?

    喬喬和沈洛親近,當然知道沈洛是什麼水平。上次他來,喬喬拿出了幾樣細的珠寶,讓他挑選了一件,她襄成耳釘之後送給他。

    誰知道他什麼好的沒選,就隨手選了一對最不值錢的。當時喬喬還問過他為什麼,他:「這個亮,好看!」

    他上前來,能選出什麼有價值來的原石?

    喬喬再清楚不過,他為難的時候,眉心裡的那一絲憂色。此刻,顯然他也正面臨著問題了,他的內心裡,完全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自得。所以他的臉上,纔會浮現出絲絲憂愁的情緒。

    而喬喬,無疑是全場中,最能看出原石裡面產物的人。所有原石裡包藏的寶貝,都被她盡收眼底。第一輪開出的翡翠,不算是這一批裡最好的,第五輪索契國開出的寶貝,也隻是中等偏上。

    這一堆未經打磨的原玉裡,喬喬大略看了看,至少有三塊,開出來的價值是非常高昂的,完全可以打敗索契國。

    可是此刻,她和沈洛相隔甚遠,如果大聲話告訴沈洛,無疑是不可行的。

    也不可能上前直接去指點沈洛。

    但是她必須要將這信息傳遞給沈洛,讓沈洛選出最適合的翡翠,這樣,華帝國纔能在這場鬥爭中掌握主動權,不會受製於人。

    但是要怎樣去告訴沈洛而又不被人發覺呢?

    沈洛又能不能理解到她的意思呢?

    她有些為難地偏著腦袋,發現自己手上的鉑金項鏈在明亮的燈光下,移動的時候會反射出光芒,這光芒很淡很淡,但是有心的話,還是很容易看得見的。

    喬喬舉著手捋了捋滿頭的秀發,這個動作對於女孩子來,是再平常不過的動作了。

    沈洛還在為難的選擇著,因為完全沒有頭緒,又緊張,情緒反而越無法集中。

    他在緊張的時候,下意識地去看喬喬在做什麼,這樣心情便能得到平復。

    他看向喬喬的時候,喬喬彎起脣角,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明眸皓齒,脣紅齒白,微微斂眸,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沈洛呆了一呆,感覺到心底的樂章開始漏拍……喬喬無疑是美好的,美好得他想將她捧在手裡,像對待瓷器一樣愛護。

    她從來都是爽朗灑脫的,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女兒的嬌態,還真是第一次……

    「二公子,時間快要到了。」檢測官提醒道。沈洛一下子迴過神來,漲得滿臉通紅。

    因為等得太久,索契國的人都煩躁不安起來。連華帝國這邊的人,也都是非常焦躁,既想早點得到結果,又怕輸得太難看國家失去尊嚴和顏面。



136 不能追上去


    沈洛是第一次見到喬喬露出女兒的羞態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微微擡手撫著秀發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串鉑金手鏈。她的飾品一向很多,每一樣都和她配合得恰到好處,不增繁瑣,反倒顯得特別清純靚麗。

    他收迴目光,看到原石上,有她的鉑金手鏈留下的淡淡光芒。

    「二公子?二公子?」檢測官還在叫沈洛。

    沈洛手指一伸,對著一塊原石道:「就這塊吧。」

    如果一切都是拼的運氣,如果不能靠肉眼和精密儀器來判斷,隨便選出哪一塊又有什麼不同?

    喬喬的手鏈光芒淡淡地落在那塊原石上,與其相信虛無,他更願意選擇和她相關的。

    眾人一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上,誰也不敢保證沈洛選出來的就是能夠打敗索契國的原石。但是華帝國的人,又怎能不對此抱有希望呢?

    他們都緊緊地捏著手心,觀看著現場開出原石。

    喬喬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用目光再去尋找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卻發現早已失去了她的蹤影。

    喬喬悵然若失地迴頭來,正對上千允夜的眸光正在深深地凝視著她,彷彿她的一切,他都洞若觀火,完全能夠看透。

    喬喬知道貓人都有一雙洞察人心的雙眸,逼得人不敢直視,忙收迴了目光。

    沈洛也是一臉緊張,這次他自動奮勇上臺,為這整個國傢帶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命運,要是失敗,要承擔的東西也非常之多。

    臺下沈城和沈銘眸光嚴厲,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將他逼得無所遁形。

    現場從一片喧囂中進入了一片死寂,隻聽得到專業的工作人員用專業的道具切割原石的聲音。

    那聲音不像是工具切割原石,倒像是拿刀在切割人心,讓每個華帝國的人心頭都在發顫。

    索契國的人竭力地保持著平靜,他們所期望的,自然跟華帝國的人所期望的完全相反。但是在原石沒有開出來之前,誰也不敢對此事下任何定論……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人群中有人發出低低的聲音,目光看向了開出來的原石——一點點開出的翡翠露出了漂亮的光芒,緊接著,隨著切割的深入和面積的擴展,那光芒慢慢擴大,擴大。

    突然,一道亮眼的光芒,就像是突破雲層的太陽一樣,陡然之間跳出雲層來,將光芒和陽光灑向人世間……

    翡翠水種上佳,顏色通透乾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索契國的人隨著這光芒展現出來,眼眸反倒全部都黯淡了下去。

    索契國大使的手顫抖不已,看著眼前開出的翡翠,即便是外行,也知道這翡翠不凡的價值……還別大使這樣的專傢了。

    華帝國的人都發出低低的歡呼生,索契國大使臉如死灰,本來勝券在握的事情,結果卻輕易地敗在了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子手裡,何況,這臭子還是沈傢的人!

    索契國一時之間,在華帝國面前的顏面,蕩然無存!

    檢測官的聲音帶著顫音,興奮不已,「原石已經開出來了,是沈傢二公子沈洛選中的這塊原石。這塊原石裡面包含的翡翠,水種、色澤、質地都是上佳的,比剛纔索契國開出來的更勝一籌。各位,各位,沈傢二公子幫我們華帝國贏取了這次的比賽!」

    此刻,大傢纔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掌聲雷動,全部都贈送給了沈洛。沈洛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喬喬,隻見喬喬臉色淡定,一臉單純無辜的笑容。

    他有一刻甚至是懷疑,剛纔喬喬是專門指給她了那塊原石,讓他注意到,讓他選擇到。

    是的,除此之外,沈洛完全沒有別的解釋,剛纔確實是喬喬幫了他!

    「索契國大使,現在勝負已分,我想,剛纔我們的一切,也都是即刻生效。是嗎?」沈城站起來,大聲朗朗地道。雖然訝異於兒子居然會選中,卻依然是欣喜的。

    「首相,願賭服輸,既然是我們輸了,我們當然話算數。我們索契國雖然是國傢,比不上華帝國地大物博,國力雄厚,但是我們一向是一不二的。您放心,既然好馬上要離開,就不會再耽擱。」索契國大使確實有大傢風範,雖然失敗讓他的心情激蕩,非常難以接受,但是轉眼便已經接受了這個最壞的結果,對手下人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迴索契。」

    「大使果然是坦蕩磊落。相信索契國也是事務繁雜,正在等待大使迴去處理。那我們也就不虛留你們了,來人,送大使出門。」沈城朗聲道。

    很快,索契國的人便將東西收拾完整,頜首再次打了招呼,馬上大步走出了門口。一群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浩浩蕩蕩地出門。

    剛纔喬喬遍尋不見的黑絲女子,也夾雜在他們的人群中,跟隨著他們一起走出去了。

    喬喬知道於理不合,不能追上去,止住了腳步。

    經過這樣的一段插曲,剛纔華帝國本身的挑選選人的比賽便被耽擱了。

    再繼續下去,已經再無必要。就好像剛纔那個男生和吳靜雅一樣,表面上厲害,實際上也不過是外強中乾,這樣的比賽便失去了挑選人纔的意義。

    而且經過這件事情,華帝國肯定要提前去索契的行程,以免節外生枝。

    除了剛纔表現好的老一輩專傢外,沈銘最想帶的人便是喬喬和賀雲哲。雖然喬喬剛纔表現普通,但是他一直都能敏銳地察知,賀雲哲和喬喬的能力,是在眾人之上的。喬喬和賀雲哲看上去不出風頭,對於什麼都不爭不搶,反倒顯得他們像是在韜光養晦,深藏不露。

    這個時候吳靜雅和那個男生走出來道:「沈長官,首相,剛纔的比賽我們表現得都很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一起過去呢?」

    大傢都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剛纔表現成那個樣子,現在又想跟著去為國爭光?

    良久沒有話的司晉突然開口道:「索契連年戰亂,不是什麼人都好去的。要是萬一不心捲入戰爭,更是災難……」

    這話是對吳靜雅的。吳靜雅聽到這關切的字句,頓時一顆芳心跳得噗通噗通的響,司晉居然主動關心起她來了,還出了如此貼心的話語。

    看來,女人確實要有纔華,纔能被男人看得起呢。一定是她剛剛良好的表現,給司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對她颳目相看了。

    一定是的!

    吳靜雅微微低頭,一臉嬌羞地道:「人傢什麼都不怕啦,雖然人傢年紀,但是還是很有擔當的,也願意為了國傢,獻出自己微博的力量。」

    著,她將手捏起來,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似乎是宣誓一般,「為了國傢的利益,個人的安危算得了什麼?」

    「切……」沈洛輕嗤了一聲,從鼻子裡發出不屑一顧。他雖然是個不善於隱忍的性子,但是絕不是個刻薄的人,但是吳靜雅的表現,連他都忍不住想要站出來評價一番了。

    沈洛剛剛想要話,就聽到司晉霸道的聲音慢慢地開口道:「你雖可以不顧你的安危,但是國傢必須顧她子民的安危。所以我看……」

    吳靜雅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司晉已經是第二次出對她萬分關切的話了,司晉,其實你心裡一直是有我的,隻是你不善於表達,是嗎?

    吳靜雅星星眼地看著司晉,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落在他的身上。

    聽到司晉慢悠悠地接著道:「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參加這個了,趕快迴傢去找你媽媽吧!」

    司晉的話一出口,大傢聯想到剛纔,推舉吳靜雅上前去參加比賽,她哭得梨花帶雨要「找媽媽」的樣子。都忍不住轟然一聲笑起來了。司晉本就嚴肅,這番前後反差的話,從他口裡出來,簡直是機具喜劇效果。

    眾人越想越覺得可樂,笑聲也越來越大。

    吳靜雅終於聽出了司晉話裡的意思,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堪。

    薛蓉走出來道:「大傢別笑了,靜雅不過是個孩子,女孩子臉皮又薄,剛纔在那樣的情況下,連老專傢亦是承擔不了那樣的壓力,何況她是一個姑娘罷了。」

    這話得確實在理,何況當面嘲笑一個姑娘總是不妥的。大傢停住笑聲,都看著「通情達理」的薛蓉。

    看她有什麼話要。

    薛蓉笑笑的道:「我們這次去,隻是去接管一些原石礦場,又不是要捲入到別人傢的戰爭中去,更不是要去打打殺殺,拼拼鬥鬥。所以挑選一些人纔過去,也肯定是必要的。如果真的要帶人高馬大、武力超高的人過去,在軍隊裡選就可以了,又何必要用這樣的比賽,在這裡來挑選人纔呢?」

    「是啊,是啊,這話不錯。我們要挑選出的是珠寶方面的人纔,而不是能打能經受壓力的戰士。」

    「得很對。你看索契國那樣的國傢,對女性完全不尊重不開放,也帶了女性專傢過來。我們這樣開明的國傢,何嘗不可以呢?」



137 他們是一對


    「有理。再我們選擇人纔本來就不論年紀大。年紀,反而讓人能夠看到我們華帝國的人纔,是一批接一批生長的,根本沒有斷代。年紀反而是為國爭光呢!」一些人紛紛點頭,對薛蓉的話表示贊同。

    民意本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隻要一有人應聲,其他人便會紛紛附和。尤其是這話,是有權有地位的人出來的。

    薛蓉聽到大傢都贊同她,她微微笑道:「我們的本意,不就是挑選人纔嗎?既然當初已經好了,隻以能力而論,不管其他,現在吳靜雅各方面的能力,都在前茅,我們又怎麼好出爾反爾呢?」

    大傢又是點頭贊同。

    吳靜雅很欣喜,她沒有想到,薛蓉會處處幫她。今天連沈雪也幫了她不少的忙。

    實話,她平時是很想巴結沈雪的,但是同時又嫉妒沈雪所獲得的一切。女人那種微妙的心態,在她身上體現得很明顯,反倒讓她和沈雪的關繫很一般。當然,她跟薛蓉更是沒什麼交情了。

    這陣子,薛蓉可是屢次為她話,讓她十分感激。

    隻是她那個蠢腦袋怎麼可能想得到,薛蓉母女對她的利用呢?她們正是看中了吳靜雅討厭喬喬,處處和喬喬作對這一點,纔想著連帶吳靜雅也帶著去索契。

    到時候,有了吳靜雅在前面打頭陣,沖鋒陷陣去打擊喬喬,她們母女就不會那麼受人關注了。

    這一點,因為薛蓉和沈雪母女,平時表現得非常和善大度,也從來沒有對喬喬做過什麼,連喬喬和賀雲哲都沒有察知出來。

    沈城低聲和沈銘商談道:「這次去索契,事關重大。二弟,如何挑選能夠幫扶你的人纔,你來做決定。」

    沈銘點頭,站起來朗聲道:「既然如此,那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凡是通過第一二輪比賽的人,全部都跟我去索契,在珠寶工作的方面,進行協助。」

    罷,他要了一份名單,將上面的名字唸了出來,有幾個薛蓉事先預定好的、本身能力就還不錯的老專傢,有那個大學的男生,沈銘到最後,道:「吳靜雅也在名單之列。迴去收拾一下吧。還有……」

    能夠去的,都欣喜不已,不管抱有什麼目的,結果總算是達成了。

    聽到沈銘最後兩個字,都靜待他話,他接著道:「還有喬喬。喬喬,你年紀,一個人去索契多有不便,身邊可以多帶兩個人,一來是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二來也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喬喬由衷地感激,笑著道:「謝謝沈長官。」

    沈銘對她頜首點頭,這個女孩子,他從心底裡喜歡,是長輩對於後輩的欣賞式的喜歡,希望她能更有出息,過得更好。

    薛蓉一聽,氣血上湧,果然他心心唸唸的人就是喬喬,不管如何,都忘不了。現在他還不知道喬喬是他的親生女兒,便已經是如此這般,處處維護她,以後要是知道喬喬是他的女兒,他怎麼還可能再多看她和沈雪一眼?

    可惜今天想要阻止喬喬的計劃,全部都落了空,居然被喬喬看出來了珠寶裡做的詭計,沒有順利地攔住她。

    薛蓉雖然這樣想,但是臉上根本沒有露出半分來,笑得大氣端莊,和善可人,完全將官太太的架子端得好好的。處處都顯示著她的大氣,知書達理,懂進退。

    正在大傢以為名單選定,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忽然沈洛道:「沈長官,首相,剛纔我也展現出了對於珠寶特有的感悟力。既然這次出去,不分年紀,隻輪纔華,我是不是也可以跟隨著一起出去呢?」

    「這……」沈銘沒有想到他會這樣,這個決定他還真是不好下。沈洛是大哥的愛子,這一切,都該是大哥來做主。

    沈銘的目光投向大哥沈城,沈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出爾反爾,雖內心裡實在不想讓他以身犯險出去,但是也隻得道:「那你也迴去收拾一下吧。記住,這次你是代表國傢出去,切記,不要做出有辱國體的事情來!」

    「是,謝謝首相,謝謝沈長官!」沈洛敬了一個禮,跑到喬喬身邊,笑著道,「喬喬,我也可以去了!」

    喬喬抿脣笑了笑,「正好,大傢一起有伴,熱鬧。」

    「那明天好了我們一起哦。」沈洛孩子式的招牌笑臉掛在臉上,繞著喬喬東西。人人都看得出他興高採烈,也許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是為了想出國去玩,畢竟這麼大年紀的孩子,正是愛鬧愛玩的時候,但是又有誰得清,他其實根本對於珠寶,對於國外遊,甚至對於國傢權力和榮譽,都毫不在乎呢?

    沈老太太臉色陰沉沉的,她年事已高,對於國傢的一切都看得淡,隻想含飴弄孫,頤享天年,誰知道她本不想讓孫兒出去,這個什麼索契國的大使出來插了一腳,反倒讓沈洛找到機會出去了。

    她心頭十分不悅,責備孫兒的話卻捨不得出口,隻得將怨氣發洩在薛蓉身上,「這比賽,我看也不是那麼好。選來選去,也沒有選出什麼特別的人來,這次去索契,還不知道沈銘能做成個什麼事情來呢!」

    薛蓉是個人精,一聽就知道老太太的不滿,是因為這次比賽讓沈洛也獲得了去索契的機會,但是這關聯性真的太了,隻是因為這建議是她提出的,她就成了罪魁禍首一般,被沈老太太怨恨了。

    薛蓉心裡何嘗不恨老太太偏心,隻在乎孫兒,隻因為她沒有生下兒子,就得不到老太太的喜愛呢?老太太隻喜歡大兒媳婦夏秋,對兩個孫兒疼如眼珠,她也恨也氣。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受了這怨氣,還得跟在沈老太太後面,低聲勸慰道:「媽,您別氣壞了身子,要不是索契國那些人來,沈洛也不會站出來是不是?但是您也看到了,沈洛是有這個實力的,他剛纔猜出珠寶那一下,索契國的人,臉色都成豬肝色了,沈洛這是為了國傢爭光呢。而且跟著的是他二叔一起出去,二叔難道還不保護他不成?」

    「爭光?這麼大點的孩子,能爭光也有限。我看哪,隻要是能平平安安的去,又安安全全的迴,就是我們沈傢祖上有德了!希望這次不要出什麼差錯纔好。」沈老太太憂心了一陣子,想起沈洛剛纔的表現了,又高興起來,滿臉的笑容都舒展了,「我們傢洛兒也真是神靈護體,你看那麼多專傢都沒有選出來,他一去就選中了。洛兒夏兒都是有福分的好孩子,是我們老沈傢的驕傲!」

    薛蓉強壓著心底裡的火氣,跟在沈老太太身後,虛應著,心頭是各種憤懣。

    不過不管如何憤懣,這件事情已經就此確定下來了。第二日,沈銘就提前了行程,帶著所有人,踏上了飛往索契國的飛機。

    索契國和華帝國,已經有幾年時間未開放私人出入境通道了,現在能以國傢的名義出去,一群人還是多少有點興奮的。

    飛機上嘰嘰喳喳地著話,年長的為年幼的介紹索契國的風土人情,沈洛認認真真地聽著,忽然發現沒有了喬喬的身影,他朝喬喬的方向看去。

    這次喬喬一共帶了三個人在身邊,一個是賀雲哲,一個是楚離。另外一個便是女王送的保鏢謝朝陽。倒不是喬喬想要帶謝朝陽,而是謝朝陽現在的智商,正如一個孩童一般。女王吩咐安排他要好好照顧喬喬,他便應下了,日夜不吃不喝地守在喬喬身邊。

    喬喬不讓他守,他便在樓下和喬喬對應的房間下守著,日夜不停,固執倔強。

    最初,賀雲哲還以為他有其他什麼目的,直到試探過多次,將他的病歷也多次調來查過,纔發現他確實就是這個樣子。

    這一次喬喬要出門,他一直死死地跟在喬喬身後,喬喬真是沒有辦法了,纔將他帶在身邊。但是對於他,喬喬雖現在無法恨得起來了,但是卻實實在在也親近不起來。

    「麻煩你,可不可以站遠一點?」看著謝朝陽站在座位旁,喬喬就來氣,她已經提醒過他多少次了,就算要保護,也不需要站得這麼近。

    沈洛跑過來,關切問道:「怎麼了,喬喬,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隻是心情不好而已。」喬喬低聲道。每次面對謝朝陽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是被上一世的自己附體了,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驕橫跋扈,頤指氣使。

    「哪裡不舒服,感冒了嗎?」沈洛伸手去探她的額頭,還沒有伸近,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隔開來。

    沈洛定睛一看,是賀雲哲擋開了他的手,倒不是他預想中的謝朝陽。謝朝陽對喬喬忠心耿耿,天然地愛屋及烏,對賀雲哲也不排斥。在他簡單的思維中,喬喬和賀雲哲是一對的,所以賀雲哲碰得喬喬,但是其他人碰喬喬,就會激怒他。

    此刻是賀雲哲去隔開沈洛,所以謝朝陽便沒有動手。



138 每月有兩天


    沈洛有些鬱悶地收迴手,道:「我就是想看看喬喬哪裡不舒服。萬一暈機呢?」

    「沒事了,我很好。你們迴自己的座位上吧。」喬喬輕聲道,不想多生事端。

    賀雲哲則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楚離也是一臉緊張。

    一會兒,大傢都知道喬喬略略有點不舒服了,連沈銘都親自過來看了看,發現她精神狀態還不錯,纔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吳靜雅眼裡的妒火完全都快要冒出來了,她捂著肚子道:「哎喲,我的肚子好痛啊……哎呦,哎喲……我的頭也好暈哦!」

    她就挨著沈洛的位置,沈洛揮手招來了空乘,空乘馬上過來道:「這位姐,你是哪裡不舒服呢?」

    吳靜雅偷眼去看其他的人,沈洛已經展開了一張報紙看起來,沈銘正在閉目養神,賀雲哲和楚離更是根本絲毫都沒有看她一眼的樣子,他們一個在給喬喬端水,一個在給喬喬拿毯子,連看都沒有朝她這邊多看。

    吳靜雅氣得咬牙,空乘端來的水,她也沒有心情喝了。

    大傢都沒管她,她也隻好默默地坐著佯裝在養神。

    因為索契正處於戰亂之中,分成了三個派別,為了爭奪國傢的統治權進行內戰。所以華帝國的人員到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索契國的人來接待,隻有華帝國駐守索契的大使館來了兩個工作人員。

    到了機場,纔發現機場裡人並不少,大多都是趁這次索契國戰亂,來收礦場抵債的公司和國傢。

    當然,也有一些公司和國傢,被索契國的大使採用各種方式服了,沒有來到現場。

    頓時,就像身處一個聯合國一樣,週圍什麼語言的都有。

    喬喬和賀雲哲走出去,卻發現街道上並沒有持槍的人,更沒有戰火的痕跡,一切都是十分安靜的,人們也是井然有序地生活著,隻是街道顯得並不繁華而已。

    喬喬剛要走出去,一個工作人員便上前攔住了她,道:「喬姐,不要隨便走出機場,挺危險的。到我們車裡來吧。」

    喬喬便止住了腳步,她深知,既然這個國傢正處於戰亂之中,表面的平靜並不能明什麼,內裡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湧動。所以聽話地收迴了腳步,禮貌地對工作人員頜首,感激地笑了笑。

    迴頭,楚離清貴的臉上有些沉重,淡淡地望著機場外的景象。街道略略有些破敗,人很少,且以外國人居多,街道上的車,以越野車為主,而且喬喬目測,車子上安裝的都是防彈玻璃。

    一行人很快便上了工作人員的車,在車裡,沈銘便問起了情況。

    工作人員答道:「從索契國開口要將原石礦場放出來抵債後,已經陸續來了幾個國傢以及不少的大公司。現在三派都很亂,各無法。大傢也無法判斷出哪裡的原石礦場最好,都是到了原石礦場一通亂挑,挑選好了就將代表自己國傢或者公司的旗幟插上去,然後開始採礦。知道我們國傢也要過來,我們也率先去挑選了三個原石礦場。明天就可以先帶你們過去看一看。」

    沈銘點頭,道:「好,那就明天開始,正式進行工作。索契國所欠華帝國的錢,全部都是我華帝國子民勤勞辛苦掙出來的血汗錢,以稅之民上交國傢,我們就必須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不是白白浪費在這些地方。這一次,要是真能採集到好的原石迴去,也不枉我們這一趟奔波了。」

    「是。」工作人員應道,有些憂心地,「不過索契國的人都很狡猾,他們的人比其他的人又更有眼光,可能將好的原石都採光了也不定。這一次還沒有聽哪傢採集到了比較好的原石。」

    「神仙難斷寸玉!就算他們的眼光要高一些,我也不信這剩下的採不出好的!」沈銘鏗鏘有力地迴答道。

    晚上下榻在大使館內,簡單地用過晚餐,大傢都有些累了。不過工作人員準備了些特色的茶飲,請大傢喝,並且解釋道:「這種茶是索契國的特色,對於消除疲勞最是有用。請大傢都多少喝一點。」

    大傢客隨主便,便都喝了一些,喬喬聞到茶香清新怡人,喝了之後,果然安定神思。大傢也都覺得很妙,紛紛贊歎。

    隻有楚離有些焦躁地不時望向窗外,喬喬在桌子下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楚離,你父親讓你去華帝國,就是不想讓你捲入紛爭,受到傷害。你現在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能脫離大傢行動。如果出事,怎麼辦?」

    話雖如此,楚離也聽進去了,但是扔不免焦慮,低聲道:「我想盡快去找我父親!」

    「楚離!」喬喬聲音帶上了嚴厲,「你要是被壞人利用的話,反倒讓你父親投鼠忌器,無法施展!你冷靜一點!」

    楚離終於安靜地低頭,指節捏在手中的茶杯上,捏得指節泛出一陣陣的蒼白。

    吳靜雅聽到兩人在低聲地悄悄話,一直湊過來聽兩人在什麼。就在大傢全場安靜的時候,她突然將桌佈掀起來,看到喬喬的手按在楚離的手上,她大聲道:「喬喬,楚離,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了?」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被她的話吸引過來,全部落在喬喬和楚離的手上。

    「也沒什麼啊,我們學校裡的同學,這麼大年紀都在談戀愛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嘲笑你們的。」今天在場的人,吳靜雅看得起的有三個,一個是沈洛不用,還有一個賀雲哲。至於楚離,雖然是長得好看,但是沒身份沒背景,就是窮學生一個。喬喬要是和這個楚離在一起,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正好可以成全她的心思。

    如果喬喬真的什麼都不跟她爭,她倒可以考慮考慮不那麼討厭喬喬。

    楚離將喬喬的手反掌握著,又推開來,用的力道很輕,但是顯得是喬喬從他手裡抽出了手,他一臉落寞地道:「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我認真追求喬喬,但是喬喬一直學業為重,所以……她剛纔拒絕我了。」

    他得一臉黯然,好像真的有那麼一迴事一樣,完全就是一個單戀失戀的男孩的形象。他站起來,欠了欠身道:「抱歉,各位,失陪了。」

    一臉落寞的離開了。大傢都目送著他的背影,順帶一起看了看喬喬。喬喬脣紅齒白,面容喜人,對著大傢歉意地笑了笑。

    吳靜雅這次想要整一下喬喬,便又堪堪地落了個空。大傢的話題,瞬時又到了喬喬身上,沈洛跑過來對著喬喬道:「是啊,喬喬你年紀還太了,不適合談戀愛。現在的男生根本就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你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喬喬有些哭笑不得,道:「短時間內,我都不會考慮的。」

    「是是,要等你長大了纔可以考慮這件事情。」沈洛乾脆在楚離的椅子上坐下來,幫喬喬添了一些茶水,體貼地道,「你現在還太,不考慮這些是對的。」

    罷,還別有深意地看了賀雲哲一眼。

    其他的男生都算不得什麼,但是賀雲哲長期呆在喬喬身邊,長得又是眾所週知的帥氣,雖然賀雲哲的傢庭底子薄了一點,但是喬喬這種性子,是不會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的。近水樓臺先得月這種事情……真是讓沈洛擔心極了。

    賀雲哲收迴看著喬喬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洛——屁孩,居然也跟他耍起心機來了!

    喬喬笑得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應沈洛的話。但是沈洛對她,從來都是像對待正常的朋友那樣啊,她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麼不同?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啊?

    沈銘看著孩子們的這些花樣,不由露出會心的一笑。誰不青春年少過?年紀大了,看到青春少年的這些花樣事件,反倒覺得倍加懷唸起年輕的時光來。

    晚上喬喬洗完澡出來,發現賀雲哲已經靠在床頭了,她臉一紅,上前去:「大哥哥,這裡是大使館哎,你能不能不要爬窗了?」

    「自從掌握了爬窗這項技能後,好像一天不用,就覺得不舒服。」賀雲哲上前來,接過她的毛巾,認真地幫她擦拭起來,「喬喬,有一句話要對你。」

    喬喬的頭發已經半乾,被她扳過了腦袋,她慵懶地瞇起眼眸,淺笑道:「什麼啊?」

    「我也想認真地追求你。」賀雲哲的眼眸十分深邃,低醇的聲音裡帶著紅酒一般的迷醉。

    喬喬臉上浮上一片紅暈,「難道我們現在還不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他斬釘截鐵,將她的話堵進了口裡。

    直到喬喬氣喘吁吁,賀雲哲纔鬆開她,輕柔地幫她揉著腹,動作帶著愛惜,像是輕撫著易碎的陶瓷。他笑問道:「每個月這兩天都會心情不好,這樣會不會舒服點?嗯?」

    喬喬臉更加紅了,為什麼這種事情,他記得比她更清楚,每次這幾天都會專門過來認真地陪她。



139 能不能撿漏


    雖然每次生理期喬喬都會疼痛精疲力竭,但是有賀雲哲陪著,果然好了很多。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也是神清氣爽的。

    第二天的工作就要正式展開了。

    大傢隨著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同出去原石礦場。

    一路上,大傢纔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內戰。車子越往礦場的方向,持槍的人便越多。最開始的時候,隔三差五便是一個持槍的人,到了後來,便是一堆一堆的人都拿著槍,各個國傢的都有,看到陌生的車輛,那些人便停下來,遠遠地看著。

    工作人員不停地停車下來,掏出各式各樣的證件以備檢查。

    這一次出來,隨隊護衛的人是薛益昌,他現在已經是位居華帝國將軍之職,本來用不上他親自過來,但是他和薛蓉以擔心沈銘的安危為由過來,沈老太太一聽,馬上就允許了。

    他和下屬穿著便服,和大傢坐在一起,濃黑的眉毛顯示出他不凡的氣質來。

    時不時地,窗外還傳來槍響的聲音。隔著防彈玻璃遠遠地聽著,就像是燃放起煙花炮竹的聲音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

    大傢都是第一次面對這些,人人神色都不免有些凝重。吳靜雅更是躲在了人後,生怕有人會誤射擊到她一樣。

    喬喬好奇地看著窗外,越進入山區地帶,原石礦場便越多,各個地方都已經有人在進行勘察和開採了,不過從他們臉上的神情看來,大傢似乎都沒有得到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珠寶。

    車子停了下來,薛益昌的人先行下去,為了兩國的外交,所以華帝國的人過來,表面上是不佩戴槍支的,他們的槍都藏在衣袋裡,漲得鼓鼓的。

    直到週圍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狀況,薛益昌纔揮手,示意大傢都可以下來了。

    賀雲哲搶先下來,用自己的身體為喬喬遮擋住任何可能威脅。

    其他人有的毫不在意,表現得身經百戰的樣子,有些人瑟瑟發抖,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害怕了。

    「這就是我們選中的原石礦場了。這一片區的礦場,以往開採過很多聞名海內外的珠寶奇石,所以當時索契國一放開這個市場,我們馬上就來搶佔了三個礦場。隻等著國內來人接手了。」工作人員解釋道。

    沈銘笑道:「有勞你們辛苦了。」

    工作人員馬上矜持道:「為國傢爭取利益,這都是我們該盡的功勞。」

    賀雲哲也舉目四望,索契國欠下QH大筆錢財,也是要拿礦場抵債。如果當時他派人來選,大約也是選這一片區和地帶了。

    這一片是索契國久負盛名的礦場地帶,每年都會吸引各種各樣的人前來冒險。其中不乏很多偷渡者。

    這裡是冒險者的樂園,是資本傢的天堂,更是一夜暴富的集中地。但是,卻也不知道讓多少一腔熱血的人,命喪此處。

    成功,永遠都是屬於少數人的。那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踩著的不僅是前人的肩膀,更是他們用屍骸血淚堆積出來的血路。

    喬喬快速地舉目四掃了一遍,對賀雲哲道:「大哥哥,我想進去裡面看看。」

    礦場開出來後,表面露出來的口子,隻是很的一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埋沒在山野裡。

    賀雲哲知道她對這些感興趣,也有特別的眼光,點頭,拿來一套護具,幫她穿戴整齊,纔和沈銘他們一起,往礦場的內部走去。

    安全帽上的燈光發出明亮的光線,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便將漆黑的洞口照出了一片光明。

    裡面全部是大大的原石,空曠的洞裡,有兩人多高,怪石嶙峋,石頭林立。這裡的每一塊原石,都是有可能開出價值連城的翡翠來的,所以每一塊,都不容人私自動用。

    雖是光線眾多,但是這裡面太過黑暗,不遠處的光線被黑暗全部吞噬,光線僅僅是照在腳下這一塊區域便不能照得更遠了。

    吳靜雅有些害怕,她想緊跟著沈洛,但是沈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專門往險阻的地方走去,吳靜雅跟了幾步便跟不上了,隻好放棄了。

    喬喬和賀雲哲一起,因為道路險阻,處處都是磕磕碰碰,賀雲哲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倒也不算引人注目。

    喬喬認真地觀看著,細細地查看每一塊原石,時而緊蹙秀眉,時而長眉舒展,認真又細緻。沈銘看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女孩子,一向都讓他難以移轉開目光。

    就在大傢都認真地看著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石塊掉落的聲音。

    薛益昌馬上叫道:「誰?誰在那邊?」

    他馬上帶著幾個人一起上前,朝前追去。

    工作人員忙道:「薛先生,這裡的礦場,就算嚴密看守,也總是會免不了有人冒險來帶原石走。可能是一些毛賊吧。」

    因為薛益昌的身份不方便在公眾場合透露,所以工作人員沒有叫他「將軍」,而是「先生」。

    「這裡現在是屬於我華帝國的資產,就算是毛賊也不能私自拿走原石!」薛益昌拔出了槍,緩緩上前,勢要將毛賊逮住。

    工作人員忙跑上前去:「薛先生,索契這邊,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過來想要帶走寶貝。但是你看這些原石,輕的也有十幾斤,重的幾十斤上百斤,這些毛賊既不知哪種裡有好的寶貝,也不能現場切割,每次徒手能帶走一塊的就算是好的了。冒著生命危險迴去,開出來也許是一堆廢石,所以大傢都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薛先生,不必將此事太過當真。」

    沈銘也道:「大哥迴來吧,我們自己的安危要緊。」

    薛益昌纔收起槍,帶著人退了迴來。

    這一整天,大傢忙到晚上,纔將三個礦場都跑遍了。迴來的時候大傢雖然都很累,但是還是都興緻勃勃地討論著。

    「這三個礦場,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以往的礦石出場,還有規模、裡面的原石儲備,都比其他的礦場要好得多,我看哪,這次我們華帝國是要拔得頭籌了。」

    「是啊,是啊。索契國欠下的大批債務,可都有得還了。」

    「我看這裡面,不定能開出不少價值連城的珍奇翡翠,這樣一來,我們這一趟就不算白跑了。」

    「是是是,這次我們要好好把握機會,揚眉吐氣一番。」

    沈銘微笑地聽著大傢七嘴八舌地討論,他下意識地看向喬喬,隻見喬喬並無別的話,隻是秀眉偶爾微微地蹙起。

    他心頭有了計較,便道:「今日大傢都累了,先都迴房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行安排別的工作。」

    大傢也覺得很累,聽到沈銘這樣,都紛紛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喬喬落在末尾,沈銘笑道:「喬喬,耽擱你一點時間,來一趟我辦公室可好?」

    「好啊。」喬喬點頭,隨即補充了一句,「我想大哥哥也陪我過來,好嗎?」

    沈銘深深地看了一眼賀雲哲,點頭道:「可以。」

    「喬喬和阿哲,今天都看了三個原石礦場,但是卻沒有聽到你們議論。不知道你們心頭有什麼想法?」沈銘泡了好茶,親手給喬喬和賀雲哲倒了一杯。

    喬喬笑道:「想法倒不出,不過我覺得這三個原石礦場,能出好原石的幾率不大。」

    「哦?此話怎講?」沈銘來了興緻。

    喬喬當然不能告訴他實話。她今天去的時候,已經用眼睛帶著的異能,將所有原石都掃描了一遍了,三個原石礦場內部,能開出好翡翠的原石,已經不多了。這些翡翠雖也是上等,但畢竟一是數量少,二是沒有特別有價值的,但是她看了看其他的礦場,規模沒有華帝國選中的大,原石也沒有華帝國選中的多,卻比華帝國的翡翠含量要多。

    「是這樣的,沈長官,以前我常聽外公,每一個原石礦場纔一開,便有無數投機者聞訊而至。有資本有能力的,會第一時間將第一批原石選走,資本少,能力的,繼而選第二批。如是者再三,直到剩下的都是再也選不出的——當然也不是完全選不出,也會遇到被所有人都棄之如敝履的原石,開出了價值連城的翡翠這樣的情況發生,這就叫做撿漏。」

    沈銘輕輕地點頭,「對此有所耳聞。」

    喬喬便繼續道:「我們此次選中的這三個原石礦場,是工作人員聽這裡之前產過價值連城的翡翠,兼且這是大礦場,所以成為了我們的首選。既然以前出產過,又是大礦場,可見這三個礦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也是被很多人來淘過貨的。我們現在接手,隻能期待著能不能撿漏了。」

    沈銘再次點頭,這一點,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不管是他也好,還是華帝國駐守索契的大使館工作人員也好,就算是隨隊的老專傢,其實也都沒有這方面的實際經驗,對於選礦場這種大事,沒有絕對的保證,大傢肯定也隻能選擇最保險的那種,以免出錯,難以擔責。



140 喬喬被誤殺


    沈銘將這樣的想法,誠懇地向喬喬吐露出來。

    喬喬也是愣怔,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坦誠。沈銘道:「喬喬,你知道我對珠寶行業的事情,了解有限。這一次過來,雖然惡補了很多知識,但是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所以很懇切地想要知道和阿哲的意見。這也是最初,我第一時間來找阿哲來索契的重要原因……」

    喬喬驚聲:「沈長官找了大哥哥來索契嗎?」

    「是。最初我拒絕了。」賀雲哲點頭,「倒不是別的原因,隻是我不想以身犯險。」

    其實是最初他並不想接觸太多國傢部門的人。後來改變主意,是因為確切消息,方安平逃過來了。

    沈銘雖不知賀雲哲具體為何改變主意,但是深知他不可能是像他的那樣,因為害怕。而且他也深知賀雲哲的一切,都是以喬喬為首的,道:「所以喬喬,你有話不妨直接對我。」

    喬喬頜首道:「那我就實話實了。沈長官,現在選擇的這些原石礦場,都並非最優選擇,甚至連中等也排不上。我想趁華帝國還未正式像索契遞交正式文件之前,再去別的礦場考察一下。如果有可能,我們換一換。」

    賀雲哲也很認同喬喬的法,道:「今日我看四週地形,我們所選的礦場四週,已經形成了一條可供各種汽車直行的道路。四處車轍雜亂,我目測就有幾十種重型卡車到過現場,可以佐證喬喬的法——這個礦場的原石,已經被人篩選過一遍了。」

    喬喬見沈銘低頭沉吟,笑道:「沈長官,我人微言輕,所的話未必足以採信。我也深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而且此次的事情,肯定要面臨不的阻力,如果你相信我,同意我的選擇,我需要你一直堅定不移的支持。」

    喬喬以為他還要想許久,但是沈銘站了起來,走過來,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鄭重地道:「喬喬,我信任你。不管你是出於直觀,還是出於專業,我都堅信你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一次,既然大傢將這幅重任交由了我,我也有自由選擇我所堅持的東西。你和阿哲不要擔心,盡管放手去做你們的事情。從明天起,我允許你們倆自由活動,所去哪些地方,做哪些事情,所花費的時間和費用,不用事無巨細一一向我匯報。不過,我會安排人在你們身邊好好保護的。你們自己也切記,索契交通不暢,通訊也是時斷時續,我們和索契的三派,都保持著中立的關繫,沒有特別交好的。你們要以自己生命安全為重,不要有誤。」

    「謝謝沈長官。」喬喬點頭緻謝。

    獲得了沈銘的特赦,第二日,喬喬和賀雲哲就單獨開始行動了。

    因為沈銘的傾心相待,兩人都覺得,先完成國傢大事比較好,自己的私事,可以暫且放到一邊。

    不過讓人不舒服的是,派來保護喬喬和賀雲哲的人,是薛益昌的人。他們的人跟得非常近,而且每次喬喬要在哪裡停下來,他們就不安全,不能停。處處限製著喬喬和賀雲哲的自由。

    薛益昌坐在喬喬他們後面的車裡,輕擊著扶手。

    這次,是他最好的機會,可以做掉喬喬和賀雲哲。

    但是,這一次是沈銘安排他來保護喬喬,如果做掉喬喬的話,雖然可以完成夙願,但是他所受的責任也不,勢必會失去沈銘的信任。

    不如……他馬上想到一個主意,讓喬喬和賀雲哲的車,「不心」「誤入」索契國戰火最猛的地段,再趁機「誤殺」了喬喬,一切都十分圓滿。到時候要怪,也隻能怪喬喬和賀雲哲行事狂妄,不聽指揮,纔會「誤入」戰火地界。

    這一次是賀雲哲親自開車,正好為薛益昌的計劃提供了萬無一失的理由和藉口。

    這樣一想,薛益昌便馬上讓人放慢了自己的車的車速,不再緊跟著前車。而且不再讓人提醒喬喬和賀雲哲,哪些區域是不能去的,哪些地段是不能停車的。

    漸漸地,喬喬和賀雲哲所乘坐的車輛,便消失在了薛益昌的視線裡。

    憑藉著安排在喬喬車上的定位繫統,他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車,正在朝索契國三派交戰的地方駛去。隱約地還能聽到一陣陣的槍聲。

    薛益昌坐在後面的車裡,忽然,賀雲哲開著的車,已經在地位繫統上失去了蹤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薛益昌濃黑的眉毛上挑起了笑意,進入了戰爭交火的地方,他們還能夠順利迴來嗎?連定位繫統功能都被破壞了,可見這一次,賀雲哲和喬喬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至於引起兩國的糾紛?他薛益昌就是怕不能引起兩國的糾紛!兩國無糾紛,要他這樣能徵善戰、保傢衛國的將軍做什麼?戰亂出英雄,平凡年代,英雄無用武之地陷入末路,纔是最大的痛苦!

    很快,便有人匯報道:「薛先生,賀雲哲和喬喬的車好像進入了戰爭腹地,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上前查看。」薛益昌馬上安排道。

    「是,馬上向前。」薛益昌的人馬上載著薛益昌往前,到了一處地方,隻見人人荷槍實彈,嚴密的全部拉起來,到處都是槍擊射擊的聲音,觸耳驚心。

    「薛先生,無法向前了。我們被攔了下來。」下屬匯報道,「我下去問問情況。」

    薛益昌點頭默許,過了好大一會兒,下屬纔迴來,帽子歪斜,上面還有一個槍眼,道:「薛先生,剛纔打聽過了,一輛大使館的車誤闖了軍備區,現在已經到了戰爭腹地,極有可能是喬喬和賀雲哲的車。我們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

    「不用了。這件事情涉及到兩個國傢的交涉,我們不要強自出頭,以免引起國傢之間的紛爭。先迴大使館,其餘的一切稍後再。」

    「是,薛先生。」下屬馬上調轉車頭,朝大使館迴去。

    沈銘聽到消息後,異常驚訝,「喬喬和賀雲哲的車進入了戰爭腹地?為什麼你們沒有跟去保護?」

    薛益昌濃黑的眉毛顯得十分凝重,「喬喬和賀雲哲行事比較隨心所慾,路途之中,我們多次請他們不要隨意下車,不要隨意停車到處走動。但是他們不聽勸誡……所以纔發生了此次的事故。因為擔心涉及到國傢之間的紛爭,所以我們沒有擅自處理,迴來跟你匯報。」

    「走,我們馬上過去看看。」沈銘抓起衣服就走,薛益昌和他的人齊齊跟在了後面。

    沈銘為此奔波了一整天,卻毫無頭緒。

    晚間,沈銘神情疲憊地迴來,楚離最先迎上去:「沈長官,找到喬喬他們了沒有?」

    「沒有。索契國三派互相推諉,都不願意幫我們去查證事情詳情。他們都不害怕洩露各自的實力和軍事儲備情況,也不肯放我們過去,親自去查……」沈銘滿目憂心,纔一過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搞成這樣,跟他自己也有莫大的關繫,如果不是他允諾賀雲哲和喬喬,可以自由活動……在這樣內戰連連的地方,怎麼可能讓他們自由活動。

    楚離眼眸泛紅,道:「我出去看看,去找他們迴來。」

    「楚離,迴來!」沈銘喝住了他,「喬喬和賀雲哲已經出事,現在失去了訊息,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我們這一次迴去,該怎麼交代?」

    「既然他們出事了,我們就更應該去將他們找迴來,而不是任由失態發展。」楚離清貴的眼眸裡染上了哀愁,捏緊了拳頭。

    「楚離!」沈銘讓人攔住了他,「索契國現在分為三派,每派都有自己的勢力,連年爭奪,每一派都以各自的利益為重,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如果出事,根本不會有人幫忙援手。不然何至於,連我們去交涉都不放在眼裡?你現在出去,你以為能找得到他們嗎?找得到他們,他們又會聽你一個孩子的話嗎?你出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楚離的腳步頓在原地。

    沈銘扭頭對所有人道:「你們其他所有人也是,一定不能擅自行動。如果有事,一定要有人結伴同行,並且告知去向。我們這次來,雖然是為了國傢工作,但是你們人人都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在我心裡,你們的個人安危也大於國傢利益!知道了嗎?」

    大傢心頭都有些沉重,除了吳靜雅一個人喜氣洋洋的之外。

    她巴不得喬喬這一出事,就別再迴來了,這樣簡直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美事。

    晚餐的時候,其餘的人物傷其類,心情都不是太好。隻有吳靜雅和薛益昌,飯都多吃了兩碗。

    薛益昌晚間給薛蓉打了一個跨國長途,笑道:「我在索契的一切,都非常順利。你和雪兒,不用擔心。」

    他的重音咬在「順利」之上,明白無誤地給薛蓉傳達了該傳遞的信息。

    薛蓉放下電話,心頭大大地鬆一口氣。喬喬這個後患被清除,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141 被他扛著走


    薛益昌放下了電話,對下屬道:「去吧,將沈銘的一舉一動全部匯報給我知道。」

    「是,薛先生。」下屬馬上道,恭謹地出去。

    楚離悄悄出了華帝國大使館的門口,對著半空呼哨了一聲。他自己也還不知道奏不奏效,忐忑地等待著。

    就在他的耐心將要耗盡,以為不會再有結果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身影閃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老淚縱橫道:「公子!真的是你!你長高了,也長大了!你纔去的時候,纔不到9歲……現在,你已經快十四了。但是沒變,你的樣子完全沒有改變,還是和楚將軍一模一樣。」

    「福伯,是我。我迴來了。」楚離笑道,重新踏上故土,改變的已然很多。包括舊人的面貌,也全部改變了。

    福伯將楚離拉到一邊,低聲道:「公子,你怎麼迴來了?當時楚將軍花費了那麼多精力纔將你偷送到華帝國,你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

    「華帝國雖好,但畢竟不是故土。我在那邊五載有餘,心心唸唸唸著傢鄉。我知父親和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再繼續呆下去,成為一個廢人。」楚離眼望前方,目光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唸,道,「我也想,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福伯擦著眼淚道:「公子,保守派想要集中社會權利,恢復古老的集權製,不惜將國傢的財富全部拱手讓人,以爭取別國的支持。鷹派則是一句話不服,便大動乾戈,為了籌集軍備武裝力量,大肆地倒賣原石礦場,謀取一時之利。隻有楚將軍帶領著的人,還在為了國傢和民眾的利益,苦苦支撐。現在眼看著三派對立,唯有楚將軍一派,後續資源跟不上,已經是在竭力拼命維持了。」

    楚離點頭,「這些我都有所耳聞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我想福伯你幫我處理一件事情。」

    「公子有命,請盡管吩咐,但無不從。」福伯馬上應道。

    「我有兩個朋友,在三派交戰的地方走丟了。你帶我過去,我想確認他們的下落。現在戰事這麼亂,我擔心他們的安全。」楚離簡單道。

    「啊?」福伯驚訝,同時也有些為難,「三派交戰的地方,是最混亂最復雜的地區,公子切不可以身冒險。」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必須要找到他們。他們,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在華帝國的時候,對我處處庇護。難道到了索契,我還要讓他們陷入險境不可?」楚離清貴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堅決。

    福伯隻得低頭思索了一下,道:「那公子請隨我來。但是一定要遵照我的意見行事,切不可大意,以免失了先機。」

    「好。」楚離馬上跟上福伯,一起走入了一條巷中。

    薛益昌的人也緊跟隨而至,他們雖然沒有聽清楚楚離和福伯的話,但是受薛益昌之命,每個人的行蹤和去向,都要完全掌握。

    但是,楚離和福伯都是索契國本國人,對於地理位置比他們熟悉得多。在巷中隻是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任憑薛益昌的人再怎麼尋找,都沒有找到楚離和福伯的下落。

    直至晚上,楚離還沒有迴來,所有人纔得知消息,楚離也不見了。

    大傢都沒有看到他離開過,加上楚離為人性子偏冷,不太和人交往,每日都是獨居獨處,所以最初大傢都沒有在意。

    所以晚上得知他不見了,大傢也都驚訝起來。至於他到底如何不見的,除了薛益昌的人外,誰也不知道。但是薛益昌肯定不會告訴別人,他除了保護大傢之外,還在監視每個人的行蹤。

    所以楚離的失蹤不見,讓大傢心頭全部都提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自己出走,還是有人人為帶走。

    頓時,驚惶的氣氛將大使館的所有人都攫取住了,一時之間,不管沈銘如何安撫,都無法安撫住大傢的情緒。

    尤其是吳靜雅放聲大哭出來,其他的專傢大多又都是些年紀大的,搞得整個氣氛都十分不好。

    現在別工作了,連情緒都不好安撫。

    沈銘皺眉不止。本來他的本意,是隻想帶喬喬和賀雲哲過來,再匹配一點其他方面的人纔,但是不知道為何,老太太忽然要搞個比賽,為華帝國選撥人纔,等到他知悉的時候,老太太和大哥沈城已經在開始準備了。

    後來,他纔知道一切都是薛蓉提的主意。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好怪罪與誰了,隻得一方面安排人打聽喬喬和賀雲哲的下落,一方面派人去找楚離。

    沈銘一生行事,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步步胸有成竹。卻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次一樣的事情,從頭至尾都超出了他的認知,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正在此時,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來匯報道:「沈長官,索契國派人來問,我們是否確定了選擇手頭上的這三個原石礦場,如果確定了,請正式發函,將此事敲定。」

    「跟他們,我們初來乍到,還不熟悉情況。正式確定礦場,還需要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答復他們。」沈銘道。

    「是。」工作人員應道,不過沒有就走,低聲道,「沈長官,這三個可都是好礦,要是不早點確定下來,可能就會被其他人選走了啊。」

    沈銘擰眉,輕微沉吟,「我自有計較,你先這樣迴復他們。三天之後,我一定會給出準信。」

    工作人員隻好答應了。

    不一會兒,祕書來匯報:「長官,夫人和姐過來了。」

    「嗯?」沈銘甚為意外。

    「是夫人和姐沒錯,夫人,要親自過來給老太太尋找一味藥材,盡盡孝心。夫人去求了首相很久,還得到了老太太的首肯,纔得到了通行證。之所以事先沒,是想給長官一個驚喜。現在她們已經快到機場了,請示長官的安排。」

    「胡鬧,簡直是胡鬧!以為這裡是藥鋪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沈銘簡直身心俱疲,心頭從來沒有埋怨責備過薛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妻子,竟然也有如此讓人煩心的時候。

    想當初,娶她就並非自己所愛所願……但是一旦娶了她,他對她盡心盡責,從來沒有失去做丈夫的本份。甚至連後悔和懊惱都不曾有過。

    現在,他第一次覺得煩悶不已。

    喬喬不見,她們還過來搗亂!什麼時候,她們能夠學到喬喬的一半懂事貼心!

    「長官?長官?」祕書見沈銘低頭沉思,不由問道。

    「讓人過去接她們。買好明天的機票,讓她們迴國!」沈銘疲憊地道。

    祕書鬧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敢再多問,隻好道:「是。」

    而此刻的喬喬和賀雲哲,正在深山深處的一處礦場裡。

    當時,賀雲哲開著車在前面,忽然導航繫統就失靈了。索契因為戰亂,通訊也常常時斷時續。他未能夠及時聯繫上薛益昌,便乾脆讓自己留在索契的人來接應,順利地在快要接近戰場的時候,轉入一條巷,直奔礦場區。

    沈銘許諾過,他和喬喬可以私自行動,他們便沒有將其他的放在心上。加上現在時間比較緊急,喬喬也建議先去看礦場,其他的預後再。

    所以兩人在賀雲哲的下屬接應下,直奔礦區。

    此處較為貧瘠,地下水沒過了腳踝,到處都是一處處的水團,裡面有一些啦蛤蟆在咕咕的叫喚。青苔橫生,每走一步都十分的滑,顯得又髒又亂。

    這樣的地方,可想而知來的人不會多。

    加上這裡地勢不好,也從來沒有出產過什麼值錢的翡翠。連那些喜歡冒險的人,也不喜歡到這裡來尋找原石。

    開採出來的原石,無不又醜又,連本地人都:這邊以前來開礦的老闆,拉了十七八車的原石出去,沒有一塊原石開出了好玉。不僅沒有好玉,表面上看著好的地方,開出來都是些狀絮狀物,非常不吉利。

    後來還來過幾次人,原石拉出去,也是全敗而歸。

    加上此處既在深山,又處於積水最多的地方,水量足的地方,本就不容易產好玉好翡翠。來的人便越來越少。

    現在,此處是一傢被索契國藉了不少資產的公司守著。這傢公司規模不大,無法和其他大公司還有國傢相提並論,隻好佔著這麼個地方,聊勝於無。已經開了有一段時間了,不僅沒有開出好的東西來,還浪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在此。

    賀雲哲的人,全部人高馬大,穿著便裝,在前為兩人開路。

    喬喬笑道:「大哥哥,沒有想到,你在索契也有朋友。」

    賀雲哲也並不點明,笑道:「以往我爸過來做過沒本錢的生意,認識了一些朋友。都是信得過的,你放心。」

    喬喬想起賀傢祥年輕的時候,跟著外公一起跑過索契,隻當是賀雲哲的實話,便沒有放在心上。

    路十分難走,到了後來,喬喬已經整個在賀雲哲肩頭,被他扛著走了。

    忽然,喬喬眼前一亮……



142 不動聲色地


    喬喬眼前一亮,眼眸裡出現了種種明亮的色彩,看到這個貧瘠的礦場上,果然還是有一些好的翡翠的。隻是,並不太多,若論質量,恐怕比起華帝國事先預定的那三個還不如。

    但是喬喬再往過去一點,便看到一塊巨大的醜陋原石裡,包含著五彩繽紛的翡翠。

    這是一塊罕見的彩翠。翡翠本來是以顏色純度越高越好,但是若能尋找到漂亮的彩翠,價值卻是比純色的要高多出很多。

    尤其是喬喬眼前這塊,一半還嵌入在大山裡,以喬喬的異能都看不見。另外一半透露出來,是非常漂亮的彩虹的顏色。七彩的顏色如雨後的彩虹一般繽紛,每樣顏色單看都是純度非常高的,異常亮眼漂亮。而七種顏色組合在一起後,相互連接的地方,又是融合得恰到好處,層層遞進,各自不搶彼此的風頭,卻又能展現自己這種顏色的柔美和大氣。

    赤的顏色純正,橙的亮潔,黃的明亮,綠的通透,藍的溫潤,靛的沉穩,紫的浪漫。互相依存又互不乾擾。

    看著這些顏色,讓人的心情也變得高潔和悠遠了。

    喬喬馬上從賀雲哲肩頭跳下來,細細地看了一圈。圍繞著這塊石頭非常不起眼的石頭駐足,隻是可惜,那一半,不管如何也是看不到端倪的。

    但是憑藉著這另外一半,喬喬斷定,那一半也不會差的。

    這一次來,喬喬對於這些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沈銘的知遇之恩,她一直很感激。如果能幫他做點什麼事情,也是好的。

    華帝國任人唯賢,沈銘已經憑藉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這個位置,但是如果能再添功績,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她沉吟了一下,收迴了目光。

    不想讓其他的人看出她對這塊石頭有興趣,喬喬便伸手放入賀雲哲的手心裡,一直朝前走去,將礦場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她的心思能瞞過別人,但是豈能瞞過賀雲哲,他笑道:「看到什麼了?」

    喬喬本意也不想瞞他,低聲道:「我覺得這幾個礦場上的東西,比那三個更好。一定要想個辦法調換一下。」

    「你確定嗎?」賀雲哲問道,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事關重大,又是連儀器都無法勘測的,如果出錯,要改可就難了。

    喬喬低聲道:「大哥哥,我可能是和黑貓心靈相通,接受到了他對珠寶的感知能力。這些原石裡的珠寶,我都看得見。」

    賀雲哲對於這一切,已經早就不驚訝了。隻是初次聽聞,還是有些驚訝,聯想到她很多次的超級能力,原本大傢都以為是她的運氣,沒有想到是她的眼睛就能看得到這些。

    賀雲哲迴憶了一遍往事,點頭,「所以喬喬,你能看得見這裡的翡翠嗎?」

    「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原本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後來纔知道是因為和黑貓契約了。我不知道從何出口,一直沒。」喬喬不好意思地笑道。

    賀雲哲寬容地笑了笑,接過她的手,將她拉在身邊。無論她是什麼樣子的,在他的心裡,她都是他永遠會保護、永遠要護她週全的喬喬。

    「這兩天去了那麼多礦場,我大多都認真看了,也詳細地了解了一番。這些礦場早就被索契的當權者清了一遍,纔會放出來讓大傢選。真正好的礦場,都是當權者掌控在手裡的。而放出來的這些,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礦場。大傢現在爭奪的,都是些剩下的廢品,好的翡翠有,但是精品極少,所開出來獲得的價值,也許還當不了為此付出的辛苦。我去過這麼多礦場,隻有這個礦場裡,有一塊石頭能開得出高級的翡翠。」喬喬壓低了聲音,「這塊翡翠價值連城,比你我上次在A城開出的那塊,還要好數百倍。所以,如果華帝國真的要拿翡翠來抵國債,隻能選擇這個礦場。」

    賀雲哲認真地聽著,對於喬喬的話,隻要一旦信任,便不會再次生疑。他點頭。此次過來,他已經答應了索契三年後再來接手礦場,他便並不管公司裡的事情,自然,能不能發現好的翡翠,不是他在意的範圍。

    喬喬擰了擰秀眉,奇怪地道:「隻是為什麼啊,我能看見原石裡的翡翠?按道理,我是和黑貓契約了纔能識珠斷玉,所以,貓人也該跟我有一樣的能力了。但是為什麼,他們不來索契、緬甸這些天然產玉的國傢,尋求他們想要的,反而屈居於城市呢?」

    賀雲哲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上次之後,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很多關於貓人的祕密資料。果然被我找到了,雖然不多,但是也提供了一些信息。對於你剛纔的猜測,大緻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靈力級別越高的貓人,越能感知到珠寶的存在。而級別越低的,便跟我們人類的普通人一樣,對於珠寶,隻能憑藉肉眼看外部形態來判斷真假。所以混雜在城市裡的低等貓人,他們就算來了這些盛產原石的國傢,也無法在這樣廣袤的原石裡面,找到他們想要的珍寶。反而不如靠生活在城市裡,甚至偷搶來得快呢。」

    「可是,和我契約了的黑貓,是很很的一隻,在人類世界裡類比,他甚至隻能算是個嬰兒。為什麼我和他契約了之後,會獲取比普通貓人更厲害的異能?我每次看到珠寶的時候,甚至能出產地、歷史、來源,大緻估價。」喬喬對於此問題,依然十分不解。她完全沒有概唸,和她契約的根本就不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貓,而是貓人世界現任第一傢族的第一繼承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當然,這樣隱祕的信息,賀雲哲也是不可能會知道的。所以,他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見喬喬一直擰眉思索,想來這樣的問題憑空也是得不到答案的。他將她重新扛起來,笑道:「腦子裡再多裝一點東西,皺紋都快出來了。走吧,我們再到各處轉一轉,就迴去了!」

    喬喬吐了吐舌頭,也知道光想也解決不了問題,便和賀雲哲一起,繼續到處觀察。她問道:「現在這個礦場有主了嗎?」

    「誰傢都不想要。但是每一傢又怕不要這個,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這礦場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現在是一傢美國跨國公司在這裡守著,過幾天就要確定下來了。」賀雲哲解釋道。

    「那大哥哥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不動聲色地將這個礦場我們拿到。」

    「嗯。」兩人一路查看過去,一路討論。

    沈雪和薛蓉一下飛機,便被接到了大使館內。薛蓉心情特別的好,除掉了喬喬,她的心頭大事一了,完全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連沈雪都覺得母親的心情比之以往,格外的好。

    她笑道:「媽,要見到爸爸了,你就這樣開心啊?」

    「是啊。難道你不開心嗎?」薛蓉問道。

    「不開心,他連沈洛哥哥都帶過來了,卻不帶我過來。一點都不開心!」沈雪嘟著嘴道。

    「傻孩子,你爸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他怎麼捨得自己的女兒身處險境呢?」薛蓉安撫道,了好半天,纔將沈雪得酌顏開。

    沈雪抱著母親的胳膊,笑道:「爸爸關心我的安危,媽是不關心我的安全了,所以纔帶著我過來啊?」

    「傻孩子,瞎什麼呢。一會兒見到你爸,開心點,他工作本就累了,你不要再給他添脾氣了。」薛蓉語重心長地道。

    「哦。」沈雪懶懶地應道,一向都對於父母的教不當一迴事。她現在正好是比喬喬大不了多點的年紀,逆反心理很重,父母什麼都隻當是耳邊風。隻是她一向表現得溫柔乖巧,倒也討得很多人喜愛罷了。

    薛蓉將女兒的衣服整理平整,將她的頭發捋好,忽然鄭重地道:「讓自己和你身處險境,是我這個當媽的本意嗎?」

    見到母親忽然嚴肅,沈雪愣了一下,「媽,你?」

    「我答應過,要來給老太太找藥,就必定要完成自己的諾言。這個傢裡,現在老太太話,是還能抵數的,不是嗎?」薛蓉認真地道,「雪兒,你長大了,希望你能夠明白媽媽的苦心。你大伯母一傢,已經走到了華帝國的權利頂峰。沈夏和沈洛,以後都極有可能是華帝國的掌權人。你也是沈傢的親孫女,你也姓沈,你以後呢?」

    「我以後就在你和爸爸的身邊,孝順你和爸爸。」

    「傻孩子,你長大了不嫁人嗎?你嫁誰呢?華帝國能匹配上你的男人,有多少呢?你可以挑選的餘地有多大呢?」薛蓉憂心地道,她內心深處,能看上的人為數不多,司晉、司赫都是人中龍鳳。但是沈傢女兒眾多,不僅有沈美蘭,還有沈好,其餘各個傢庭,都有和司傢合適婚配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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