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作者:沈慕蘇(全文完)

書名: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

作者:沈慕蘇


內容簡介:

 前世,她被繼父一家玩弄於股掌之間,慘遭閨蜜劈腿、前夫拋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親手摔死,整個家庭分崩離析,偌大家業拱手於人。

  今生,重生到12歲的時候,她發誓,前世的仇恨要一一報回來。前世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這一世,她要將自己化成利刃刺入仇人的胸膛,血債血償!

  人若讓她痛三分,她要讓人嘗到十分痛!

  以孩童之軀,在成人的世界裡步步為營,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建立屬於她自己的商業王朝!

  眼帶異能,所有珠寶奇石在她眼裡真假立辨;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靈獸隨身,幫她遇魔殺魔,佛擋殺佛!

  她強,有人比她更強,他是世界聞名卻神秘莫測的商業帝國掌權人,傳說擁有全世界最為巨大財富的男人,天底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守護著她長大,在她的復仇事業中給予最強有力的支撐,化開她的心結,溫暖她的寂寞。

  她說:我窮得已經只剩下錢了。

  他虔誠地單膝跪地:不,你還有我!

[ 本帖最後由 風璿 於 2015-1-25 09:47 編輯 ]
評論(160)



143 給可趁之機


    薛蓉勢必要讓沈雪更加強大,更加引人注目,以後纔能有完全的把握,選擇到該選擇的人。所倖,喬喬那個死丫頭已經不會再形成競爭壓力了……

    沈雪紅了臉,「我纔不嫁人呢。人傢還這麼,媽你到底要什麼呀?」

    「大伯母一傢已經那樣厲害了,沈洛還要跟著一起來索契,為自己積累以後的資本。你想想,這次沈洛要是能夠立功迴去,可以得到多少贊賞?就算他沒有立大功勞,迴去別人提起他的時候,也要贊一聲他來的勇氣。你是女孩子,更要為以後多考慮考慮。」薛蓉道。

    沈雪像是醒悟到了什麼,「媽,你是想讓我表現得好一點,讓人對我們母女颳目相看?」

    「你知道媽的苦心就好。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薛蓉鄭重地道,「你終歸是要長大的,到時候也會選擇合適的人傢。爸媽不可能一輩子都陪伴在你的身邊,一切,還得你自己為自己考慮。」

    「夫人姐,沈長官過來了。」祕書過來低聲匯報道。

    薛蓉忙整理了一下衣襟,面上帶上了大方得體的笑容。

    隻看到沈銘大步朗朗地走了過來,薛蓉和沈雪馬上迎了上去。沈銘的眉頭本來是蹙著的,在看到女兒的時候,纔片刻舒展:「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過來了?」

    沈雪剛要癟嘴,想起母親剛纔的殷勤叮囑,笑道:「我和媽都想您了啊。而且媽媽了,要過來親手給奶奶尋找草藥,為奶奶醫治心口疼的舊毛病。爸,你一定不能趕我們走哦。」

    「趕不趕你們走,要看你的表現。」被女兒攙著胳膊了一陣,沈銘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隻是這邊混亂……」

    「混亂不打緊,我和雪兒不到處亂走就是了。老公,我們過來也盡量不會影響你的工作,你就讓我和雪兒多呆幾天吧。」薛蓉柔柔地道。

    沈銘眉頭一擰,「雪兒年紀,不懂事也便罷了,你卻也來跟著胡鬧。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你能隨便來的嗎?」

    幾句,得薛蓉低頭紅了眼眸。沈銘知道妻子面子薄,自己當著女兒她,確實不對,便收迴了剛纔的脾氣,道:「既然來了,就留兩天吧。兩天後,我讓人送你和雪兒迴去。」

    沈雪和薛蓉都不話,一副靜待沈銘處置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妻子和女兒,沈銘便不好再多什麼。她們每次都是這樣,自己犯錯在先,但是隻要他一開口,兩人便做出這幅樣子,搞得他沒辦法繼續下去。

    他道:「祕書帶著你們在大使館內隨意走動走動,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晚餐的時候,大傢再一起吃飯。」

    他的眉間有些凝重,轉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喬喬和賀雲哲還沒有下落,楚離也去向不明,他的神思都被自己並不熟悉的工作佔據著,眉間一絲憂慮閃過。

    薛蓉和沈雪一到大使館,便成了名義上的主人,呆了一天後,更是以處處討好,獲取了所有人的尊重和愛戴。

    她們從國內帶了無數的東西送給所有的人,尤其是吃的的物品,豐富得像是一個超市。

    華帝國本來就以美食聞名全球,纔來索契不過幾天而已,大傢的思鄉之情就在口舌間爆發開來了。

    獲得了她們母女送的東西,所有的人無不欣喜又感激。何況禮輕情意重,所收獲的禮物是什麼無關緊要,薛蓉母女身份這樣高貴,還肯低頭來討他們的交情,倒讓他們覺得十分受寵若驚。

    沈洛雖然十分憂心喬喬的去向,但是沈雪母女的到來,也讓他稍微舒服了點。雖然他不怎樣喜歡薛蓉,但是對於一向都柔弱又乖巧的沈雪,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第二天晚上,為了歡迎薛蓉和沈雪的到來,大使館內還是專門準備了一番,晚宴來得格外豐盛。

    薛益昌是薛蓉的哥哥,所以他和薛蓉坐在一起,專門作陪。

    三人對飲,一想到已經消除了喬喬這個心頭隱患,便覺得暢快無比。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匯報道:「沈長官,沈長官,沈長官,喬喬和賀雲哲迴來了……」

    沈銘驚得馬上站起來,因為他的動作太過巨大,將身旁的碗筷都弄掉了,便顯得薛益昌和薛蓉驚訝的神色沒有那麼引人注目。

    沈銘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隻見喬喬和賀雲哲的車便停在門口,賀雲哲和喬喬正笑意盈盈地下車。

    沈銘心情激蕩,隻見喬喬跑了過來,笑道:「沈長官,我們迴來了!」

    「喬喬,這幾日你們去哪裡了?」沈銘且驚且喜,看到喬喬出現的時候,心頭的喜悅竟然大過了見到薛蓉和沈雪母女。

    「我們去看礦場了。沈長官,是您的,我們可以隨意去看礦場啊。」喬喬笑道,「因為通訊總是中斷,我們便沒有打電話迴來。」

    沈銘臉一沉,「胡鬧,簡直胡鬧,就算你們去看礦場,也要跟大傢知會一聲。你們知不知道,我們一直都在擔心你們的去向?」

    喬喬不解,賀雲哲站出來道:「沈長官,您別怪喬喬,我們一起離開去看礦場,是我的主意。我原本以為,薛先生會告訴您……」

    薛益昌掩飾住心中最大的震驚,站了出來,「阿哲,當時你的車跟我的失去聯絡,我們靠定位繫統也無法找到你們。馬上就傳來了消息,索契三派交戰的地方,有一輛華帝國大使館車牌的車進入了三派交戰的地方,所以我們還以為……沈長官和我,多次和三派的人交涉,但是他們互相推諉,各不相讓,都不肯派人查證。我們也無法進入別人的軍備區,沒有想到,你們沒事。」

    「抱歉給各位帶來了這麼多的煩擾,我和喬喬知錯了,下一次再不會隨意走動了。」賀雲哲誠懇道歉。

    沈銘的臉色緩和了很多,「既然迴來了,就沒事了。下次離開之前,一定要清楚,再發生此次事情,大傢都要受責。喬喬和阿哲,進去吃飯吧。」

    薛益昌眼眸裡的失望,被好好的掩藏起來了。

    薛蓉心裡幾乎是要滴血,整個人都不好了。拿著刀叉,久久迴不過神來。

    「夫人,夫人,喬喬和賀雲哲迴來了,您怎麼了?」有一個人見薛蓉發呆,專門叫她。

    薛蓉迴過神來,笑道:「看我,真是太精心了都不知道什麼好了。」

    晚間,賀雲哲和喬喬將自己的計劃跟沈銘了,但是沒有喬喬眼帶異能,能看清原石的事情。隻藉口喬喬和賀雲哲都是珠寶世傢出身,帶有很多對原石的直感,所以纔能感應到此種情況。

    沈銘從心底裡相信喬喬的判斷,道:「就這樣定下來吧。隻是辛苦你們兩個孩子了。」

    「不辛苦。」喬喬笑道。

    走出來的時候,賀雲哲簡單地指示手下,「查薛益昌。」

    喬喬道:「那天我們的車差點誤入三派交戰處,大哥哥你覺得是薛益昌做的嗎?」

    「我也沒有明確證據,隻是直覺而已。我們的車差點誤入交戰處,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提醒。我馬上讓我的朋友用一輛華帝國拍照的車進入交戰區,將消息放出來,便沒再管。果然,等到我們迴來的時候,大傢都以為我們出事了。」賀雲哲低聲道,「如果不是當時一直跟著我們的薛益昌的誤導,讓沈長官也相信了這件事情,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他不誤導,沈長官第一時間肯定不是去和索契三派交涉,而是來山裡尋找我們……」

    「他為何要針對我們?」喬喬想不通,和薛益昌之間完全無冤無仇。

    「我也隻是猜測,不管如何,要有具體的證據纔能證明。」賀雲哲擰眉,敏銳地察覺到,是不是和上次綁架喬喬的事情有關。

    任何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以免給壞人可趁之機,傷到喬喬。

    第二日,華帝國事先看中的原石礦場,便傳來一個消息。一個冒險者在這個原石礦場找到一塊原石,千辛萬苦地帶到邊境上,經過重重的賭石之後,這塊原石被切割開來!

    沒錯,有人賭石成功了!在這塊原石中,切割出一塊非常漂亮的翡翠,價值一百萬!

    對於撿漏者、投機者、冒險者來,一次冒險便換來一百萬,無異於中了一場體育彩票大獎!

    這個故事很快便流傳開來,華帝國大使館進行了廣泛的「封鎖消息」,可是都沒有封住!

    這件事情,還是傳言開來,讓更多的冒險者紅了眼睛,絡繹不絕地朝這邊的礦場趕過來。

    正規的公司和國傢,都派了人在這裡駐守,不許私人進入,也不許任何人再帶出任何一塊原石!

    很多人都來正面側面求證這件事情,華帝國的所有人,都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被問得急了,沈銘笑道:「現在還沒有確定這個礦場就是華帝國的,所以我們也並不能得知具體的消息。」



144 棘手的差事


    所以搞得現在大傢都知道了這邊還有一個好的礦場,撿漏者輕而易舉就拿到了一塊價值上百萬的原石。

    沈銘半夜悄悄帶著人去礦場勘測的時候,半路的時候居然被人「撞見」了,這個消息一出,更是人人的目光都落在礦場上。現在這三傢礦場便成為了大熱的礦場,好似人人都十分想要這些礦場。

    華帝國也十分不肯相讓,志在必得。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也是喜笑顏開,提醒沈銘道:「沈長官,我看我們真的要快點遞交報告,將這個礦場確定下來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看好多人都來重新看這幾個礦場了。」

    「是,好。馬上就命人去辦。」沈銘點頭應允。

    很快,華帝國便上交了報告給索契,因為索契早就官方放話出來,大傢隨意挑選,華帝國又是一早就佔好了這個位置的,所以很快便有了迴復。

    就在人人都以為華帝國穩操勝券的時候,一傢美國的公司橫刀插了一腳,遞了相同的報告上去,也是非這三個礦場不要。

    所以索契給華帝國的迴復便是:請貴國和美國公司協同取捨。

    現在索契三派作戰,唯一對外有發言權的是鷹派。鷹派信奉拳頭打天下。這個迴復的言下之意就是,反正礦場我給你們了,你們要怎麼選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們自己誰打贏了誰要。打贏的重新提交報告就行。

    而誰想要贏得這三個礦場,勢必都要當地當權者的支持。想要要到這個好礦,不得還要在背後做點手腳去討好當權者。

    這個迴復,引起了華帝國上下的強烈不滿。

    沈銘、喬喬和賀雲哲卻暗自點了點頭,他們用了各種方法,就是想讓美國公司自動放棄喬喬看到七彩翡翠那個礦場,來爭奪這傢礦場的。

    美國人一向特別的精明,輕易不肯上當,為了讓他們相信,那個冒險者拿出去的翡翠,都是用的真實的。

    暗地裡,三人又還用了一些其他的方法,纔終於讓他們相信,主動出擊,想要這三個礦場。

    這一番苦心,也不算白費了。

    薛益昌和薛蓉都站出來道:「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我們先佔下了這個礦場,美國的公司憑什麼後來者想來分一杯羹?」

    「既然已經得到了索契的迴復,我們和美國公司,隻能協商解決了。」沈銘道。

    「協商就協商,我們是一整個國傢,他們不過是一傢的公司而已,我們未必就爭不過他們。」薛蓉道。

    沈銘搖頭:「那還真未必。跨國公司,一向都擁有強大的錯綜復雜的背景和勢力,更有國傢勢力在後做支撐。他們這次敢這樣做,還贏得了索契表面反對暗地支持,背後肯定有些能力的。不定,美國公司這次在背後給鷹派提供了不少的資金,所以纔會得到鷹派的支撐。我們這次,一定要心了。」

    薛益昌和薛蓉還想什麼,被沈銘製止了。

    美國公司仗著自己的背景,提出來要談判,按照索契的方法,兩傢協商解決事情。

    沈銘和喬喬、賀雲哲商量後,答應了。

    此時談判,選擇了另外一個中立國傢的大使館。

    喬喬、賀雲哲和沈銘,目的就是為了將手頭這三個礦場送出去,好名正言順地去接手另外的礦場,隻是為了國傢面子和尊嚴,此事不能明言。

    所以談判的時候,沈銘依然保持了不卑不亢的態度。

    兩傢的談判一度陷入了僵侷。

    美國公司最後道:「我聽,貴國大使館走丟了一個年輕孩子?」

    沈銘不知道他們是何意,點了點頭,「此次過來的人纔,年紀偏,不夠成熟,所以纔會走失。貴司可是有什麼消息?」

    「消息倒是沒有,不過倒是可以打探打探。」

    沈銘三人一聽,便知道他們確實是有楚離的消息,且將這個消息當做了最重要的籌碼,來獲取三個礦場。

    三人都有點哭笑不得,三個礦場他們本來就不想要,卻還要不停地和美國方面兜圈子。

    「敝國一向以人為本,金錢利益倒是其次。所以,如果貴司有了楚離的消息,還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至於礦場,到時候一切都好商量。」談判自此,沈銘第一次鬆口。

    美國方面答應下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迴去的時候,大傢都聽了要用三個如此好的礦場去換楚離的事情,人人都不是很樂意,但是誰也不能一個人的生命不重要,不敢直言出來。

    晚間就寢時,薛蓉將沈銘的外套脫下放好,道:「老公,我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先和國內商量一下?畢竟事關國傢利益,怎可如此草率地做決定?」

    「就算是大哥和母親乃至整個政府知道了,大傢肯定也是以楚離的人生安全為重,而不是簡單的國傢利益。沒有人,何來傢,沒有傢,何為國?薛蓉,你此言便差了。」沈銘道。

    薛蓉不肯相讓,道:「但是你想過沒有,這一趟棘手的差事,為何事先大傢都相互推諉,人人都不願意來,後來終於逼得你不得不來?就是因為大傢都知道現在索契的情況各種復雜,讓人疲於應付。做得好,功勞是大傢的,做得不好,擔責的是你一個人。你本來就責任重大,一點事就可以給你帶來極壞的影響。而為何你要為了個人,犧牲集體的利益,為了眾,犧牲大眾的利益?為了他人,犧牲你自己的利益?」

    「婦人之見!」沈銘冷聲道。

    薛蓉一滯,這麼多年來,她一心為他,卻隻換來他如此四字評價,心頭不由傷感萬分。

    沈銘也意識到自己話語過重。片刻,他纔平息了內心的波瀾,道:「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們來了也有幾天了,明天,你便和雪兒一起迴去吧。」

    「後天我約好了一個朋友,她給我帶了一些媽要用的藥材。大傢都,這門藥材拿來做藥引子,藥效是極好的,對於老年人的心口疼痛,有奇特的療效。拿到這些藥材,我便和雪兒一起迴國,可好?」薛蓉知道他的孝順,道。

    「嗯。」沈銘應了一聲,心頭在思索別的事情。

    薛蓉氣苦,又不敢再去惹他,隻得住了話頭,憋在心裡。

    其實不止薛蓉一人這樣想,用三個優質的礦場去換楚離,是一件虧本的買賣,就連其他所有人,也都是這樣想的。大傢都旁敲側擊地來詢問沈銘的意見,實際上是來勸他,一定要礦場,而不要楚離。

    沈銘本就要將這礦場早點送出去,怎可能將他們的話放在心裡?

    再次和美國公司談判的時候,他們果然帶來了楚離。

    喬喬見楚離瘦了好些,知道他是因為想要找她和賀雲哲,所以纔會被抓住。倖好,他的身份並沒有暴露,大傢都以為他是華帝國大使館一個普通的少年罷了,誰都沒有將他和索契民主黨派領導人楚漢聯繫起來。

    因為早在五年前的傳言中,楚漢唯一的兒子楚離便已經喪命在一場戰爭中,年僅9歲就夭折了。

    美國公司負責人道:「沈長官,我們這次也是託朋友的朋友幫忙,纔找到了你們的這位少年。」

    美國公司不想被人詬病,找到楚離後就是以禮相待。

    楚離被人客氣相待,並沒有受太多的苦,也聽了用礦場來換他的事情,站起來道:「沈長官,喬喬,賀雲哲,你們迴去吧,國傢大事為重,不要再管我了。」

    喬喬對著他不可察知地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也不用多。

    裝著十分為難的樣子,沈銘權衡了很久,纔點頭道:「謝謝貴司幫我們找到了人。為了答謝貴司的幫忙,這一次的礦場,我們就先放手了。」

    並沒有將話點明彼此互相交易的關繫,而是互相幫忙的關繫。外交辭令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此了。

    美國公司方面,也了一堆客套之詞。

    但是最終,雙方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美國公司方面得到了寐以求的三個「優質」礦場,華帝國方面得到了楚離。

    這件事情,讓華帝國大使館所有人都垂頭喪氣,充滿了挫敗感。好好的三個「優質」礦場,在沈銘他們沒有來的時候,使館的工作人員就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搶佔,卻在最後關頭拱手讓人,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大傢看向楚離的眼神,也充滿了不滿意,都怪他到處亂跑,現在卻要花費這樣大的代價來換迴他。

    消息始終是瞞不住,傳迴華帝國國內,也影響了大傢不少的議論。楚離一下子站在了風尖浪頭。

    華帝國和美國公司報告遞交給索契後,很快便得到了同意。

    為了安撫華帝國,索契當權派放下特權:華帝國可以在該區域內,任意重新挑選三個原石礦場。

    喬喬、賀雲哲和沈銘對此求之不得,恨不能馬上就將喬喬看中的礦場選中。



145 算不得人了


    喬喬、賀雲哲和沈銘花費了一些時間,「磨磨蹭蹭地」、「不得已地」選中了無人問津的三個礦場。

    然後安排了人過去,開始選礦和籌備開原石的事宜。

    當晚,華帝國大使館內收到消息,索契民主黨派的領導人楚漢的兒子出現在了鷹派的手中,兩派的戰事加劇。

    而賀雲哲,他開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在國傢與國傢之外,他開始接觸索契國的三派領導人。他現在掌握了阿拉伯國傢重要的石油生意,掌握著巨大的商業帝國和富可敵國的財富,這三派為了爭取QH強大的資金支持,都開始紛紛向賀雲哲拋出橄欖枝,提出的條件也是豐厚動人。

    賀雲哲開始了和他們的頻繁接觸。

    當晚,華帝國大使館處於一片黑暗之中,每個人都悄然入眠。

    靜悄悄的夜裡,摸進了一個黑影,接著,又出現了另外一個。

    很快,兩個人便纏鬥在一起,其中一個明顯比另外一個能力高出太多,幾分鍾的功夫,就將另外一個打倒在地。

    賀雲哲在一旁擰眉,低聲對喬喬道:「厲害的那個是方安平。」

    「嗯?」喬喬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比我年紀大不了多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而且他的腿當時被打斷了?」

    「你看他的腿部,肌肉特別有力,跟普通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賀雲哲道。

    喬喬認真地看著,發現方安平的身體結構確實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他的腿顯得和身體的比例特別不合適,特別強大粗壯甚至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反倒像是一個怪獸一般。

    喬喬後退一步,賀雲哲撐住了她的腰:「被打倒的那個,是薛益昌的人。」

    「他的人?為什麼偷偷摸摸進來?」喬喬越發的不懂了。

    「目標是你。」賀雲哲輕聲道,所以今晚他纔一直呆在她的房間裡,「至於為什麼,暫時還不知。」

    「啊?」喬喬驚訝,心頭快速思索,為何薛益昌會針對她呢?

    很快,薛益昌的人就被方安平放倒在了地上,賀雲哲輕聲一個呼哨,馬上出現了幾個人上前去阻攔方安平。但是方安平異於常人的能力明顯比賀雲哲手下的僱傭兵能力更加強大,以一對四,居然輕鬆應對,很快掌握了侷面。

    賀雲哲擰眉,眼看著那四個國際僱傭兵被方安平全部搞定。

    方安平的目光突然朝向喬喬的方向,暗夜裡竟然閃動著綠色的光芒,讓他的雙眼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他?」喬喬失聲,方安平詭異的雙眸像及了貓,根本不像是人類。

    很快,方安平惹來的動靜將大使館所有的人都驚動了,薛益昌緩緩地帶著人趕到,他今夜本來安排了人來殺喬喬。不除掉喬喬這個心頭大患,他和薛蓉都寢食難安。

    既然是他在保護所有人的安全,喬喬出事,他無論如何都脫不了乾繫,他就乾脆兵行險招,將人安排過來,直接到大使館刺殺。如果要擔責,就所有人全部擔責好了!

    他慢悠悠地帶著人趕過來,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進展得差不多,卻沒有想到,看到了方安平這樣的怪物。

    月光下,方安平的臉完全扭曲,臉上疤痕交錯,就像是某種怪物一樣,而不像是人類。

    薛益昌冷靜地指揮:「開槍!」

    馬上有人拉動槍栓,十幾隻槍,齊刷刷地對準了方安平。

    「卡擦」「卡擦」一陣子的槍聲響起來,全部射擊在方安平的身上,他後背中彈,忽然轉頭迴來,雙目猙獰地嘶吼了一聲,大步朝這些人走過來。

    大傢都有點慌,沒有想到他身中數彈居然安然無恙。一怔過後,所有人都再次開槍射擊,但是子彈非但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讓他更加猖狂了,他走到最近的一個人身邊,一把抓起他的槍,掰開,揉碎,扔掉。

    大傢驚悚了,他卻裂開脣笑了笑,猙獰恐怖,大掌一抓,將最近的一個人抓在手裡,一下子撕開成了兩半。

    大使館亂作了一團,血跡飛舞,沈銘指揮人安撫婦女孩子疏散,薛益昌不敢再大意,指揮人將方安平團團圍住。

    但是根本誰都不是方安平的對手,他很快就逼近到薛益昌的身邊,伸手抓起他,朝外飛奔而去。

    賀雲哲馬上要跟上去,喬喬拉住了他的大掌:「大哥哥,帶著我。」

    賀雲哲點頭,伸手抱過她,緊緊地跟了上去。

    方安平的身影在前面起伏,他手裡抓著一個薛益昌,卻絲毫不吃力,快步地朝前奔走。

    很快到了一個山頭,就在方安平有所動作的時候,忽然,一道矯健的黑影沖上前來,驀然幻化身影,朝方安平直直一掌擊去。

    方安平扔掉薛益昌進行抵擋,隻是幾個迴合,便被打倒在地。

    喬喬看清楚了,來人是千允夜,他身形頎長,將方安平一腳踩翻在地,他的腳踏在方安平的脖子上,眸中閃過一絲憤怒。

    看到喬喬和賀雲哲,他的憤怒纔稍稍收起:「這個人留不得,我來處理吧。」

    「你處理吧,因為他已經算不得人了。」賀雲哲淡淡道。

    千允夜點頭。

    賀雲哲轉頭輕聲對喬喬,「還記得你上次和沈洛擅闖的祕密研究基地嗎?上京城裡有人,野心非常大,他們已經知道貓人在人類世界的存在。他們解剖了貓人,研究他們的細胞,想要用他們特別的基因來重組用在人類身上,建造戰鬥力超強的貓人。走投無路的方安平,成為了他們的第一個實驗者。當時,就是在祕密研究基地進行的。所以,我們纔一直找不到方安平的存在。現在他被上京城有心人利用,送到了索契國的鷹派手中。他像戰爭工具一樣,不僅會在索契的內戰中引發爭端,極有可能,還會將華帝國引入到索契的內戰中來,引發國傢之間的鬥爭。今夜他過來,就是因為鷹派的人現在終於知道楚離的存在,用他來帶走楚離。」

    喬喬藉著月光,看到方安平猙獰可怕的臉,原來,一切是這麼一迴事。

    「他現在不算貓人,也不算人類。讓千允夜來處理吧。至於薛益昌……他現在暈過去了,稍後再。」賀雲哲帶著喬喬,再次迴到了大使館內部。

    晚間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傢都保持著高度警惕,沈銘也重新找了人部署安全事宜。

    賀雲哲和喬喬權衡再三,畢竟事關國傢安全,將上京城祕密研究基地的事情通報給了沈銘聽。

    沈銘緊緊擰眉,道:「我知道了。你們倆行事也要萬分心,一定要確保自身的安全。」

    楚離的事情暴露後,很快,楚漢便安排人來接楚離。

    這樣一來,華帝國無形之中,是和索契的民主黨派形成了一定的關繫了。

    楚漢高大威猛,像及了華帝國的北方人,粗獷卻並不粗魯。

    來和他一起接楚離的,還有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蒙著面紗,正是喬喬當時在上京城的時候,索契國大使身後帶著的珠寶專傢。

    喬喬緊跟著走上前兩步,他們卻已經帶著楚離遠去了。

    楚離跟在楚漢身後,迴頭深深看了一眼喬喬。

    次日,楚漢便派人來,請沈銘、賀雲哲和喬喬一起赴宴。

    華帝國本就有意支持楚漢一派,這其實也是沈銘這次過來的深層次原因。原石礦場,不過是外在很表面的原因。

    沈銘本身就和楚漢早有接觸,正好趁此機會交往。

    賀雲哲和三派長期接觸後,也將砝碼壓在了楚漢身上,這樣一來,大傢都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合適理由。

    隻是,誰也不知道賀雲哲的真實身份罷了。

    喬喬去赴宴,最主要還是為了去見那名女子。

    索契一向有慣例,有客人在的時候,女人不上餐桌。所以那名女子也不在。

    宴會上,趁著人多沒有人在意她,喬喬出了宴會大廳,在偏廳裡找到了那名女子。

    她正在插花,態度安詳平和。

    喬喬上前,禮貌地用索契話道:「你好,請問我可以坐下來嗎?」

    女子茫然地看著她,眼眸裡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但是卻轉瞬即逝。

    喬喬改用本國話,再次問了一句,那名女人開口道:「請坐。」

    原來她聽不懂索契語,卻能聽懂華帝國的語言。

    她的居然也是華語。聽到這熟悉的話語聲,喬喬眼眸一下子濕潤了,那道熟悉的聲音,雖然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聽到過,但是久久地存在著記憶裡,她又怎可能忘記?那是母親喬瑾的聲音!

    一絲一毫都不會錯,確確實實是喬瑾的聲音。喬喬看到了母親眼眸裡的茫然,她沖動地走過去,伸手去揭開她的面紗。

    旁邊的人看到了喬喬的動作,都上前來,遮擋住喬瑾,將喬喬格在外圍。一名軍人模樣的人,壓抑了聲音裡的不滿,輕聲道:「喬姐請自重,我們索契國的女子,從來不在外人面前露出面容,請你尊重我們國傢的規矩。喬姐,我送你出去。」

    「等一下!」一道聲音阻止了軍人。



146 瞄準了喬喬


    喬瑾站了起來,她的氣質儀態非常大方,就是喬喬心目中一直的那個樣子。

    喬喬頓住了腳步,一聲「媽媽」已經到了口邊,卻終是忍住了沒有叫出口。

    軍人聽到喬瑾的話音,停了下來。喬瑾輕聲道:「喬喬姐,坐下來我們聊聊吧。你們其餘的人,都出去吧。」

    喬喬馬上坐下來,輕聲道:「請問我怎麼稱呼你好呢?」

    當著外人的面,她暫時並沒有暴露母親的身份。索契太亂了,暴露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件發生。如果傷害到母親,那便失去了喬喬的本意了。

    「好巧,我也姓喬。她們都叫我喬姐,你也這樣叫我吧。」喬瑾笑道,喬喬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感覺得到她的眼睛帶著笑,「我掉下山崖後,便失去了記憶。隻是身上有一塊刻著‘喬’字的玉佩。她們便這樣叫我了。」

    喬喬心情激蕩,從自己身邊掏出一塊玉佩來,遞給她:「請問是這樣的嗎?」

    「咦,你怎麼有我一樣的玉佩?」喬瑾馬上拿出了自己的,兩塊玉佩上,都有一個「喬」字。

    喬喬見四下已經無人,纔終於克製不住,眼淚滑落:「媽媽,我是喬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叫喬瑾,去年的時候車禍從一處山崖下掉了下去。當時,他們都你已經離世了。我原本也以為……但是沒有想到,你還好好的活著。媽媽!」

    喬瑾神色慢慢變化起來,她失去了很多記憶,隻知道自己當時在懸崖下的時候,被人救了,然後輾轉到了邊境,因為有良好的珠寶鑒別能力,所以在索契這邊,漸漸被人重用。而之前的記憶,她一無所知。

    她認識華帝國的字,會華語,但是卻對自己的身世沒有絲毫線索。

    聽到喬喬的呼喊,她隻是覺得好熟悉好熟悉。雖然沒有記憶,但是喬喬的聲音,就好像已經聽過很多次很多次一樣。

    她緩緩揭開面紗,面紗下豁然出現了一張白皙的臉龐,樣子和喬喬有七分相似,喬瑾的心情也十分地激動起來:「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是,媽媽,我們倆有一樣的玉佩,是外公留給我們的。還有,你看我們的樣子……媽媽。我好想你!」喬喬撲入了喬瑾的懷抱裡。

    喬瑾的頭有些疼痛,但是一瞬間,也好似是記起了一些什麼,但是細細追溯,又好似什麼都記不得。

    喬喬的眼淚滴在她的掌心上,她的眼淚也跟著滑落下來,雖無記憶,對於喬喬的感覺,卻好似十分十分熟悉。

    喬喬有好多話要跟母親,有好多事情要告訴她聽,兩人呆在一處,不停地著話。

    直到晚宴結束,賀雲哲和沈銘纔找到喬喬。

    喬喬眼眸紅通通的,喬瑾雖然並沒有恢復記憶,但是也對喬喬越來越熟悉,眼眶也是一直發紅。

    大傢都很意外,賀雲哲快步上前,將喬喬抱迴懷裡:「喬喬,怎麼了?」

    喬瑾已經重新蒙上面紗,所以大傢都未能夠看到她和喬喬十分相似的面容。

    賀雲哲充滿警惕地看著喬瑾,喬瑾畢竟是索契的人,和喬喬在一起呆了這麼久,這會兒喬喬這個狀態,他難免對喬瑾抱有了敵意。

    楚漢也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欺負了我們索契國尊貴的客人?」

    楚漢一口話語,得十分流利。

    喬瑾見大傢都在,心頭已經認定了喬喬的一切,她站出來,摘開了蒙在臉上的面紗。

    這一刻,沈銘、賀雲哲和楚漢都看清了,她和喬喬完全相似的面容。三個人都是十分震驚。

    楚漢本早已見過她的樣子,隻是她常年蒙戴面紗,所以見到喬喬的時候,他並未將喬瑾和喬喬聯想起來。

    此刻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讓他也驚訝了。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喬喬,賀雲哲對於喬瑾也是非常熟悉的。他從就愛去喬傢,怎麼會不認識喬瑾?一見之下,馬上就知道了她確實是喬瑾。心頭轉了一遍,也猜出了喬瑾是車禍的時候沒有死,但是失憶了,所以纔會一直沒有露面。

    而沈銘,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喬瑾一般。隱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想到喬瑾和喬喬如此相像,他和喬喬接觸了不少時間,這熟悉感,大約是這樣來的吧,他便釋然了。

    喬喬站出來,輕聲將事情的經過了一遍,然後拿出了兩人的玉佩。

    楚漢沉吟了片刻:「那既然是這樣,你們母女相認了,喬瑾的歸屬,就讓她自己選擇吧。」

    喬瑾點點頭:「謝謝楚統領長久以來的照顧,喬喬年紀還,我想留在喬喬的身邊。」

    楚漢對於她的選擇,眸光裡流露出一絲不捨,終究也沒有什麼,道:「來人,為喬姐收拾一下東西。」

    這一次,喬喬非常順利就認迴了母親,迴程的時候,一路上都有她的歡聲笑語。喬瑾想起因為自己,讓女兒受的諸般苦楚,眸光一直泛著緋紅。

    賀雲哲握著喬喬的手,心頭也是別有一番感受。

    到了大使館的時候,大傢都為喬喬找到了母親而高興。

    隻有薛蓉,臉色鐵青得幾乎要扭曲了。沒有想到喬喬還沒有解決掉,這個女人又迴來了。這樣如鯁在喉的感覺,讓她心頭像被毒蛇纏繞一般的緊緊被揪起來。

    自從喬瑾迴來,喬喬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多。華帝國在這邊從事的工作也很順利,原石礦場的翡翠開採進入了正軌。而華帝國也和楚漢的民主派達成了合作關繫。

    賀雲哲的QH也選擇了民主派進行合作。

    所有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就是迴程的時候了。

    迴程前,沈銘將喬喬和賀雲哲叫道身邊,道:「喬喬,阿哲,上次阿哲查出上京城有人利用祕密研究基地,研究貓人、甚至勾結國外的人想要謀取不正當利益的事情,我大哥派人在上京城已經在展開調查了。這一次你們迴去,務必要十分注意心安全。」

    賀雲哲點頭,國傢力量畢竟要大於個人,華帝國上層一旦開始展開調查,進度比他的調差就要快出不少來。

    而且他也在同時展開調查,這件事情,不僅跟薛益昌有關,跟阮青燕也脫離不了關繫。

    隻是薛益昌的身份很微妙……這件事情,還是必須靠華帝國的上層來解決。

    迴程,喬喬和喬瑾坐在一起,車子勻速朝前進發。

    忽然,喬喬所乘坐的車輛發出一陣異響,賀雲哲讓車停下來,他想下車去檢查。

    但是他拉了拉車門,發現車門被鎖死了,完全拉不動,就在他要再拉的時候,車子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被氣浪完全掀翻開來,賀雲哲伸手抱住喬喬,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朝兩人湧來,眼前是一片混亂,車子已經掀翻在地。

    賀雲哲伸出腳,踹破了玻璃,他的位置在最外邊,他先出去,將位置讓出來,伸出帶血的手,將喬喬拉了出來。顧不得那麼多,他伸手去拉喬瑾。

    他伸手去拉喬瑾的時候,纔發現喬瑾被卡住了,壓在了重重的汽車之下,已經暈了過去。

    如果不將汽車擡開,根本無法救出她!

    「保護好大傢的安全,快,躲進安全地帶!」沈銘揮手招呼眾人。

    一迴頭,發現賀雲哲,他猛跑上前,抓住賀雲哲:「阿哲,汽車快要爆炸了,快點退開!喬喬,退開!」

    「我媽媽在裡面,我要救她!」喬喬眼眸發紅,根本不理會他,不僅不退,反而更加上前,徒勞地想要擡起汽車。

    她上前,賀雲哲自然更不會退後,沈銘擋住他們:「我來!」

    謝朝陽不聲不響地守在喬喬身邊,趕來幫忙,賀雲哲低聲快速道:「喬喬,退後,我們一定會救伯母的!」

    喬喬知道自己的力氣,此刻什麼也不能做,收住眼淚,退到了一邊,去其他車裡拿藥物和東西,以便一會兒給母親治傷。

    終於,在大傢一起的努力下,汽車被擡開,喬瑾被順利地救了出來。但是沈銘的位置離喬瑾太近,他著急去救喬瑾,自己卻被汽車的玻璃,在胳膊的動脈血管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液噴湧而出。他抱著喬瑾往救護的方向便跑,他的血液和喬瑾的混合在一處,所以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傷口正在汩汩的冒著血。

    其餘的地方,還有不停的槍響聲,來來往往的人聲。原來車隊是遇上了正在交戰的索契國部隊。但是華帝國的所經路線是規劃好了的,完全是安全地帶。隻是為何會誤入此處,現在已經沒有人來得及細究了。

    喬喬拿著藥物朝喬瑾跑過去,忽然,吳靜雅掏出了一把槍,槍口瞄準了喬喬!

    喬喬的出現,搶奪了她原本的風頭,奪取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雜志事件,還害得她身敗名裂。她對喬喬早已懷恨在心,她從薛益昌哪裡「偷拿」到一把槍,殊不知,那是薛益昌專門為她留的一把槍。這一槍下去,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搶奪屬於她的風頭了。



147 喬喬的父親


    其餘的人,都在關注喬瑾的傷勢,連薛蓉都在焦急萬分,喬瑾到底死了沒有。看到沈銘奮不顧身地去救喬瑾,她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

    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吳靜雅正在朝喬喬開槍,連喬喬自己一心繫在母親的傷勢上,也沒有留意危險近在咫尺。

    她剛一跑動,吳靜雅就扣動了扳機。

    槍聲劃破空氣,帶著凌厲的風聲朝喬喬飛來。

    就在快要碰到喬喬的時候,謝朝陽突然一個閃身過來,他出於本能地護住了喬喬,朝吳靜雅過去,一拳將吳靜雅打在了地上。他眼裡,根本沒有孩和大人的分明,也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別,隻有喬喬和不是喬喬的分明。

    一拳打在吳靜雅臉上,還沒有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便死死地扼住了吳靜雅的脖子,狠狠地一擰。這個一心想對喬喬圖謀不軌的吳靜雅,從上一輩子就一直和喬喬鬥爭的吳靜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在喬喬的眼前,死在了謝朝陽的手裡。

    在她離去之前,她手中的槍再次響了,剛剛擊中謝朝陽的心髒。

    謝朝陽也跟著倒了下去,重重的身軀倒在地上,彈起了無數的塵埃。

    大傢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

    喬喬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但是她馬上轉頭朝母親跑過去。

    喬瑾剛剛被送到醫院,沈銘也倒下了。他被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馬上進入了手術室搶救。

    而喬瑾所受之傷反而很輕,隻是在車子倒下的時候,被壓住了,暈了過去。經過這樣的刺激,她反而恢復了過往的記憶,抱著喬喬,心疼地摸著喬喬的臉頰:「喬喬,真的是委屈你了。都怪媽媽不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麼多苦……」

    喬喬的眼淚不停地滑落,抱住母親:「媽媽,隻要有你在就好。有你在,我其他什麼都不求了。」

    賀雲哲重新調集了一批人來保護大傢的安全,現在每個人的安全重新進入了有保障的階段。

    他站在一旁看著喬喬和喬瑾,見到她們母女重逢,現在纔真正相認,他心頭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醫生跑過來道:「賀先生,沈先生現在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血液救助,請你召集一下你們這邊的人,看看是否有匹配的血液。」

    「好。我馬上安排。需要什麼血型?」賀雲哲點頭,立即行動。

    醫生有些為難道:「需要RH陰性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RH陰性血是十分稀有罕見的血型,所以又稱為「熊貓血」。不要現在這樣的情況了,就算是在和平的華帝國這樣的國傢,想要在醫院裡找到這樣的血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哪裡有這樣巧合的血型?

    馬上有人想到了沈雪,道:「沈先生的女兒在此,她很有可能和沈先生的血型符合。」

    薛蓉臉色一白,隻得低聲道:「沈雪不是這樣的血型。」

    大傢都失望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醫生道:「病人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不僅胳膊保不住,連生命亦是在垂危之時……」

    賀雲哲已經安排手下的人出去尋找了。

    但是失血過多,生命危急,幾乎是在旦夕之間。現在出去尋找血液,遠水救不了近火,根本隻是盡盡人事的方法而已。

    沒有血液,醫生也是無能無力,在旁邊唉聲歎氣。

    喬瑾在喬喬的攙扶下,從病榻上起來,走到人群的外圍,越過人群走了進去,道:「喬喬,你隨醫生去吧。」

    「嗯。」喬喬點了點頭。

    醫生驚喜地望著喬喬:「你是RH陰性血?」

    「是,我是。抽我的血吧。」喬喬跟著醫生走去。

    沈雪也是一臉高興:「我爸爸得救了,我爸爸得救了,謝天謝地!」

    薛蓉強裝出笑容,心理卻恨得在滴血。喬瑾和喬喬這對母女……命定是她的克星了!

    喬喬很快就去抽取了血液,她人太了,要不是情況緊急,根本是不允許獻血的。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辦法纔隻能抽取她的,但是也根本抽不了多少,隻能維持勉強搶救沈銘的血量。

    但是縱然如此,她也是臉色蒼白,無力支撐,血液剛剛抽完,她就軟軟地暈倒在賀雲哲的懷裡。

    「喬喬?喬喬?」賀雲哲抱住了她。喬瑾和沈洛也一起關切地圍了過來。

    等到給她餵食了一些葡萄糖水,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眸:「沈長官沒事了吧?」

    「醫生正在搶救,有了你的血液,應該不會有大礙了。」賀雲哲心疼地看著她道。

    「嗯。」喬喬輕聲應道,對喬瑾,「媽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喬瑾的臉色有點蒼白,眼眸裡深深地藏著憂傷,不讓別人察知看見。

    喬喬又問道:「吳靜雅和謝朝陽呢?」

    「他們倆都死了。」賀雲哲沉聲道,「謝朝陽被吳靜雅的槍射中了心髒的位置,吳靜雅被謝朝陽扭斷了脖子。當時事發突然,我們沒有來得及阻止……」

    喬喬的聲音低沉起來:「我過去看一看。」

    賀雲哲沒有阻止,抱著她站了起來,親自帶她過去。

    他本來不想讓她看到他們倆的屍體的,她堅持要親自看一眼。賀雲哲隻得帶著她走了進去。

    喬喬對於屍體已經不陌生了,看著這兩具屍體,心頭還是有些凝重。

    對於吳靜雅,她早已失去了上輩子那種恨之入骨偏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感覺,這輩子,她完全沒有將吳靜雅當做是對手,因為吳靜雅,根本就不配與她為敵。

    而對於謝朝陽,喬喬的心思卻復雜得多。上一輩子,她並不了解他,因為他受吳靜雅的指使害死寶兒的事情,喬喬卻永遠無法原諒他。

    這一世,居然陰差陽錯的,女王沒有將他送給吳靜雅當保鏢,而是將他送給了喬喬。

    沒有想到他為了保護喬喬,竟然親手掐死了吳靜雅。

    因果循環,環環相報。

    正應了報應不爽那句話。

    從此後,喬喬對謝朝陽的感情,也便收了起來。

    上一世的所有仇敵,方啟山、方安平、方秋雯、邱文麗、吳靜雅、謝朝陽,每一個人,都已經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歸屬。

    從此,喬喬面前展開的,將是嶄新的生活。

    她再也不是那個帶著無盡仇恨而來的喬喬,和過去的那個世界告別,就永遠地別了。

    兩天後,沈銘的傷情已經穩住,所有人集體迴到了華帝國。

    因為這次行程死了人,原石礦場一時也沒有開出好的珠寶,沈銘被送上了風尖浪頭。

    他住在醫院裡,便有不少聲音批判他,指責他沒有完成好國傢交由的任務。

    甚至有些好事者,風言風語沈銘的上位,完全是靠著大哥沈城,如果沒有傢庭背景和沈城的關繫,他不可能走到現在的位置。

    雖然沈傢有出面平息此事,但是又吳傢掌握的媒體,因為吳靜雅之死,竟然將這些無聊論點,越擴越大。

    華帝國是一個很民主的國傢,言論自由也很開放。

    沈傢建議堵不如疏,讓他們去評,這件事情便越演越烈,甚至有人在報紙上公開發文,聲討沈銘,逼他引咎離職。

    相反,應當為此承擔責任的薛益昌,因為有沈銘轉移注意力,反倒沒有受到任何關注。

    喬喬準備去看沈銘,喬瑾卻推頭痛,不想去。喬喬見母親精神不好,便笑道:「那我自己過去吧。我一會兒陪你迴來吃午餐。」

    喬瑾笑了笑:「你路上心。」

    賀雲哲卻沒有跟著喬喬一起過去,安排了可靠的人保護她的安全,他返身迴來。

    喬瑾笑道:「阿哲不去陪陪喬喬嗎?」

    「伯母,我有話想問您。這些話,可能並非很恰當,但是我必須要問您。」賀雲哲道。

    「你這孩子,得這麼鄭重乾什麼?有什麼話,你直就好了。」喬瑾溫和地道。

    「伯母,我想求證,喬喬是沈銘的女兒嗎?」

    喬瑾一個愣怔,呆了呆。纔看到沈銘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是喬喬的父親。那一年的巷裡,她就依稀看清了他的影子。

    但是當時他就是上京城最赤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是沈傢最受寵愛的兒子,最有纔華的青年纔俊,前途不可限量。她知道自己就算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試想,一個具有這樣身份的年輕男子,前赴後繼湧向他的女人無數,他甚至都不會多看一眼,又如何會在黑暗的巷裡,強要了她的身子呢?

    她帶著悲切迴到A城,在她還手足無措之時,她便得知,他訂婚的消息,而且新娘還懷有身孕。這件事情,成為了她最大的祕密,也成為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痛苦。

    甚至讓她,再也沒有迴過上京城一次。

    這次相見,她已經刻意避開沈銘了,在任何情況下,都避忌和他相見。雖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為了她奮不顧身地弄傷了自己。

    直至沈銘受傷,她纔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讓喬喬出來為沈銘鮮血,拯救他的性命。



148 被喬喬陰了


    喬瑾原本以為,這樣的祕密,可以永遠埋藏在心中,不會有人發覺,不會有人知曉。

    卻不知道,被賀雲哲一語道破。

    賀雲哲就這樣淡淡,開門見山地,張口就出了她的祕密。

    見喬瑾不答,賀雲哲再次道:「是嗎,伯母?」

    「你不要再問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沈銘有妻有女有傢庭,你這樣的話,傳出去會被人恥笑的。」喬瑾略略有點生氣。

    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保護喬喬,不再捲入任何事情中,受到傷害。

    賀雲哲輕聲道:「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保護喬喬,我何嘗不是想要保護喬喬?在華帝國和索契的時候,喬喬被綁架、被槍殺,受到了諸般的威脅。我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端倪。現在,我有理由相信,她出事,是因為她的出身和身份……」

    「啊?居然有這樣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喬瑾驚訝。

    「伯母,您剛剛恢復記憶,很多事情,喬喬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聽。但是你不在的這一兩年,喬喬的弱之軀上,承擔了太多不屬於她的重擔,讓她已經疲於應對了。現在,我相信是因為薛蓉和薛益昌知道喬喬是您和沈銘的女兒,纔會針對喬喬。您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對喬喬不會有害,隻是會保護她。」

    喬瑾緊緊地捏著拳頭:「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知道了。是的,他們一旦知道,就會知道喬喬的存在,對於他們來有多麼壞的影響。阿哲,你會答應我,好好保護喬喬嗎?」

    「是。我會盡一生之力,好好保護喬喬。」賀雲哲鄭重地答道。

    「你是個好孩子,阿哲,我從看著你長大,我相信你。」喬瑾看著眼前這個孩子,輕聲道,「那晚確實是個意外,我在上京城和朋友會面,喝了點酒,當晚獨自迴傢。路過那條巷的時候,沈銘也是醉醺醺地過來。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就無法抗拒……我看清了他的樣子,卻什麼都不能。喬傢雖然是珠寶世傢,但是沈傢卻是整個華帝國的掌權者,有錢者註定拼不過有權者。所以當時我隻好自己承受了這個結果。不久,他就和薛蓉傳出了婚訊。這件事情,便更成了我獨自的祕密……是的,喬喬是沈銘的女兒。千真萬確。」

    賀雲哲靜靜地聽著,故事很簡單,卻也很復雜。喬喬以後的道路,註定並不是那麼平順的。

    但是度過這個坎,她的未來便會更加光明。

    沈銘在病榻上見了喬喬,心中沒來由想起喬瑾,問道:「喬喬,你母親可還好?」

    「我媽媽很好,謝謝沈長官掛唸。我改日再來看您。」喬喬禮貌地道。

    目送著她離開,沈銘心頭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心頭有所缺失,卻不知道到底是缺失了什麼。

    走出來,便見到有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趕過來,怨恨的目光看向喬喬,帶滿了恨意。喬喬週圍的人,伸手將喬喬保護起來。

    那個女人便被隔開在了外圍。

    她是吳靜雅的母親,吳靜雅這次到索契,丟掉了一條命,吳傢上下,都非常不滿,一直想要沈銘這邊給個法。

    沈銘私底下讓人將吳靜雅的死因告知了吳傢,他們卻完全不相信。聽此事跟喬喬有關,憤怒了很久的他們,終於爆發了,上前來找到喬喬。

    「你就是喬喬?就是害死我女兒的人?」吳母怨毒地看著喬喬,那個樣子,恨不得將喬喬撕扯來吃掉。

    喬喬一見之下,便知她的身份,不過吳靜雅咎由自取,與她無關。這件事情,她也並不打算親自處理。吳靜雅死在索契,自然會有國傢來給他們一個交代,也自然有法律來分。

    吳母見喬喬不答話,竟然揮手,讓後面的人上前,竟然強行要來抓喬喬。

    保護喬喬的人不甘示弱,上前接應,兩邊的人在醫院的門口打成了一團。當然,喬喬這邊的人,都是賀雲哲專門安排來保護的,戰鬥力比吳傢的人強大得不是一星半點,幾下子就將那些人全部打趴在地上。就連吳母,也被打得倒在地上。

    而且賀雲哲的人下手極有分寸,知道該怎麼打最痛,最讓人失去戰鬥力。

    一會兒勝負便已經分得清清楚楚。

    吳傢的人不解氣,又叫人來,看這架勢,是不抓到喬喬不罷休了。結果到後來,打得連警察都驚動了。

    警察出面要來帶走兩方的人。馬上進來了另外一群人,在警察的耳邊低聲了幾句,警察便馬上離開了。

    來人走到喬喬面前,輕聲道:「喬姐,沈老太太想見見您。」

    吳母氣得要上前來抓喬喬,來人擋住了她:「吳太太,沈老太太也有請你過去。」

    吳母不敢再放肆,隻得跟隨著他一起,不情不願地往前走去。

    眾人來到了沈傢。沈老太太端坐在沙發上,吳母一見,馬上過去:「老太太,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就這樣一個獨生女兒,誰能想到,被這個喬喬害死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今天,她還將人把我和我的人全部都打傷了。」

    沈美蘭和姚梅也在,都等著看喬喬的笑話。

    但是,對於吳傢最近不節製各種報刊雜志,詆毀沈銘的事情,沈老太太本就已經十分不高興了。加上喬喬獻血,救了沈銘,沈老太太自然對喬喬高看兩眼。

    她道:「是嗎?喬喬怎麼會打傷你和你的人呢?」

    「千真萬確,不信老太太您看哪。他們就是在醫院門口打的我們。」吳母將衣袖挽起來。可是,喬喬這邊的人,打人簡直太得精髓了,打了吳母,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她的胳膊上,連半絲傷痕也找不到。

    其餘被打之人,也是十分狼狽,但是臉上卻完全沒有傷痕。

    而喬喬這邊的人,在完勝的狀態下,臉上手上卻有不少的抓痕。

    吳母一見就慌了,纔知道自己居然被喬喬的人陰了。她急著辯解,老太太不滿道:「怎麼會在醫院門口打著人呢?喬喬,你。」

    喬喬道:「我是去醫院看了沈長官出去。」

    「那你呢?」沈老太太看著吳母。

    吳母慌了:「我也是……去看沈長官的……」

    「勞你好心了。」沈老太太冷哼醫生,「可是醫院裡,倒沒見著你去探訪的記錄呢?」

    吳母這一下的啞巴虧,吃得心裡發苦,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

    沈老太太嚴肅地道:「吳靜雅這件事情,沈銘迴來,已經給你們交代得很清楚了。她年紀,不懂事,出於嫉恨,就敢拿刀拿槍的去傷人,這是誰的責任?你們做父母的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反倒是責怪別人。當時在場的人眾多,大傢有目共睹,跟喬喬有什麼關繫?再喬喬的母親當時也受傷了,沈銘也受傷了,喬喬哪裡顧及得到你們那麼多?你們不知感恩,反倒來找喬喬的麻煩,我看你們哪……」

    到這裡,她刻意地停頓了下來,目光威嚴,語態嚴肅。

    吳母哪裡敢和沈老太太頂嘴,訥訥地,心裡雖然不服,可是口上去不敢不服半點,隻得低著頭,聆聽教誨。

    「迴去吧,以後不要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沈老太太擺手道,「喬喬以後要是有事,我可是要算到你們頭上的!」

    吳母不敢多言,壓抑著心頭的憤恨,慢慢地退了迴去。

    沈老太太揮手道:「喬丫頭,到我這裡來。」

    喬喬站過去,沈老太太握著她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別跟那些人一般見識。聽這次過去,你找到自己失散的母親了?」

    「是的,老太太。」

    「你母親的名字,我當年聽過。也還有點印象。閒了的時候,你們母女倆一起過來坐坐。我倒也挺想見見她的。」沈老太太和藹地道。

    喬喬點頭:「謝謝老太太垂愛。」

    有人沖進來,到了沈老太太身邊,「老太太,不好了……」

    「慌什麼,三腳貓似的。出了什麼事情?」沈老太太問道。

    「有人圍攻二爺的病房,他辦事不力,此次去索契,非但沒有辦好公事,還搞得有人喪命。尤其是吳靜雅還是個姑娘,大傢都不相信她的死因,一定要讓二爺出來擔責!二爺已經公開表態,會引咎辭職,再也不接受華帝國任何公務……」

    沈老太太豁然站起,道:「我去看看。喬丫頭跟我一起。」

    到了醫院,因為沈銘已經宣佈離職,所以那批激動的人群全部都散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沈銘躺在病床上,沈老太太走進去,沈銘忙要站起,沈老太太將他按迴去了:「銘兒,你這是何苦呢?」

    「我若不應承下來,他們便會去大哥的地方鬧,鬧他公器私用,重用親人。若是大哥無反應,他們便會鬧整個沈傢……」沈銘輕聲道,雲淡風輕,將這一切看得很開。這一次去了索契後,他總覺得自己變了,變得一切都能放下了。至於為何有這種變化,他卻找不到端倪。



149 喬喬十八歲


    沈老太太聽他如此,歎息道:「那你好好養著,一切都等你好了再。這次多虧了有喬丫頭在哪,你纔好好的迴來了。」

    喬喬站在一旁,禮貌而感激地道:「沈長官也是為了救我媽媽纔受傷的,按理,是我們該感謝沈長官纔對。」

    沈銘一向喜愛喬喬聰明懂事,笑道:「那也不過是我應盡的責任。」

    喬喬和沈老太太略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去了。

    沈銘目送著她們出去,沈雪和薛蓉上前道:「多歇歇吧,吃點水果。」

    沈銘點頭。

    以往的沈銘,一心想往權利的巔峰攀爬。前有標桿一樣的大哥,後有各種能力超凡的摯友,他不想自己成為最落拓的一個。

    所以他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前進的道路上,一是為國為民,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

    他也做到了,十分成功,成為華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去索契,他也用盡了全力,尋找礦場,斡旋和索契的政治關繫。表面上看,他尋找礦場的事情,做得非常不成功。而實際上,他帶有更為重要的任務,便是去斡旋兩國之間的關繫。

    這件祕密之事,在賀雲哲和喬喬的幫助下,做得非常成功。這些,卻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事情了。

    忽然之間,卻覺得累了,該停下來了。往日爭奪如過眼雲煙,消失易散。

    而珍惜眼前,享受生活,纔是生命之真諦。

    但是妻女守護在眼前,他卻又是有些失落的。

    到底,是缺失了什麼?

    賀雲哲和喬瑾結束了對話,賀雲哲轉身慾離開,喬瑾叫住了他:「阿哲,沈銘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隻要薛蓉不再傷害喬喬,我不想這件事情被曝光出來。畢竟,這關繫著整個沈傢的聲譽。」

    賀雲哲點頭:「如果他們不傷害喬喬的話。」

    這件事情,果然進入了短暫的平息階段。

    隻是後來,索契那邊的原石礦場,就由別的人接手了。

    喬喬看中的那塊七彩翡翠,他們拿迴來切割了,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塊巨大的廢石。

    喬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她親自過去看了,廢石始終是廢石,發著慘淡的光芒,毫無光澤可言,更看不出有什麼價值。

    總歸一句,這次沈銘去選的原石礦場,幾乎是慘敗而歸。

    這極有可能是因為,當時的原石一半卡在山裡面,隻有一半露出來,乾擾了喬喬的眼睛認真去審視裡面的內容,所以造成了這樣的現象。

    喬喬內疚不已,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睛異能會在這一次失效。

    她原來還想,要是開出了五彩礦石,沈銘就可以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再次重新恢復原職。

    沈銘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繫的喬喬,我正好趁此機會,享受享受生活。這樣的紛雜俗世,我暫時也不想參與了。」

    「可是您連四十都不到,正是大有作為的年紀……」喬喬愧疚。

    「傻孩子,別難過了。迴去吧。」沈銘疼愛喬喬,是發自內心的。

    喬喬看了看那塊巨大的沒什麼價值的石頭:「沈長官……」

    「難道不是該叫我二叔嗎?我已經不是長官了。」沈銘爽朗地笑道。

    「二叔,這塊石頭送給我好嗎?我想用來警醒自己,有時候一個人的能力和眼光,也是會出偏差的,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一定要謹慎。這次是事情,是一個極大的教訓。」

    「你能這樣想,那就再好不過了。不要讓這件事情,成為背負在你身上的負擔和枷鎖。」沈銘贊賞地看著喬喬,笑道:「那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薛蓉也有所收斂。薛益昌經過上次的事情,大受打擊。當時的方安平,是經過改造的基因,下手毫無輕重,將薛益昌幾乎打成了半個殘廢,迴來後沒多久,因為無法正常工作,他的權利也逐步讓了出來。所以迴來後,薛蓉不敢太過造次了。

    所以一直以來,便進入了相安無事的階段。

    賀雲哲也謹記自己答應過喬瑾的事情,隻要薛蓉沒有動靜,他便絕不將這件事情拿上臺面。畢竟對於喬喬和喬瑾,以及沈銘來,這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出來,敗壞的是多人的名聲。何況沈銘並非都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由此一來,大傢相互之間,便維持著暫時的平衡。

    但是薛蓉隻要敢動喬喬半點心思,他也絕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結果薛蓉為此,真的不敢再有動作。加上她各方面打聽,除了她和薛益昌,還沒有任何人發現喬喬是沈銘的女兒這件事情。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除掉喬喬,反倒會惹人生疑,將不該鬧的事情鬧出來。

    所以她便表現得十分安分守己,相夫教子,連沈老太太都當眾贊她是賢妻良母。

    而賀雲哲和喬喬的所有精力,都花在各自的商業建設上。賀雲哲的QH,日漸進入更加廣闊的天地,成為人人都難以忽視的存在。除了那個神祕的掌權人一直保持著神祕之外,其餘的發展,全部穩步上升。

    而喬喬的JOE’S也在順利地進行著,風生水起,勢頭一度超過了喬氏珠寶,漸漸地成為行業內的領頭羊,連上京城的生意,也被喬喬攬入了懷裡。

    喬老爺子的精神狀態恢復得很不錯,喬氏珠寶的所有業務,他都繼續在統領。他一生撲在珠寶行業上,經驗豐富,領導能力極強,加上喬瑾的迴歸,在設計方面和新穎的理唸方面,獨佔鰲頭,如虎添翼,喬氏珠寶的發展,也在穩重求勝,實打實地繼續前進。

    喬瑾為了避開沈銘,也為了喬氏珠寶的業務,迴到了A城。

    喬喬和賀雲哲卻因為各自的業務,一直在上京城留了下來。

    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幾載春秋,轉眼之間,當年的孩子們,都長成了大人。

    喬喬十八歲生日快要到了,她在鏡子前淺淺一笑,裡面出現了一個明眸皓齒的佳人,和的時候相比,她的容顏沒有太多的變化,依然瓷白細膩的肌膚,瑩潤的紅脣。不同的是,身材高挑了許多,身材也日漸成熟,彰顯著年輕的活力。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來。喬喬打開門,門口站著的男人長身玉立,早已褪去了當日的青澀,堅毅的臉龐上稜角分明,低頭溫和笑道:「喬喬,我們該出發了。」

    「好,大哥哥。」喬喬將手遞在他手裡,挽起了包。

    賀雲哲寵溺十足地笑道:「裙子很合身,證明我量尺寸的方式是正確的。」

    喬喬臉上一紅,尺寸是他用手量的,隨著年紀的長大,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大哥哥」了,對待她的方式,越來越男人。連量尺寸,也是用這樣男人的方式來量的。

    不過尺寸雖然是賀雲哲量的,可是裙子卻是夏秋親手做的。那一年喬喬鼓勵過夏秋後,夏秋親手成立了一傢服裝公司,專門做高級定製。公司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成品精良優質,很快便風靡整個上京城,成了名媛淑女爭相追逐的對象。

    這些年來,夏秋一直在幕後默默運作,早已經不親手做衣服了。

    但是喬喬依然享受最高待遇,和沈夏、沈洛、賀雲哲、沈雪、司晉、司赫一樣,每年都可以獲得夏秋親手做的衣服。而且,她得到的數量是最多的。夏秋對她的疼愛,可見一斑。

    這次她生日,夏秋當然是不遺餘力地做好了裙子送給她,隻為將她打扮得美美的,來舉行成人禮儀式。

    因為喬喬的生日將近,喬老爺子和喬瑾已經催了好幾次讓她迴去了,成人禮儀式,是喬傢這樣的人傢很看重的。

    這一天一大早,兩人就要離開上京城,迴A城。

    喬喬和賀雲哲迴到A城,出現在喬傢大宅的時候,喬建國早就迎了出來,笑道:「姐和哲少迴來了,快去告訴姐和老爺。」

    喬喬笑道:「建國叔,我們自己進去就好啦。」

    她鬆開賀雲哲的手,朝裡面跑去,神態之間,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喬喬。

    賀雲哲在她身後看著她,目光裡全部是寵溺。

    馬上,喬瑾和喬老爺子就出來了,幾個親人見面,好不熱鬧,喬喬蝴蝶一樣翩躚的身影,讓喬老爺子和喬瑾臉上掛滿了疼愛倖福的笑容。

    賀雲哲上前,牽著喬喬的手,喬瑾見他們十指交握,心頭暗暗點了點頭。賀雲哲這些年來,對待喬喬的一點一滴,別人也許不清楚,但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卻比任何人都明白。現在喬喬年紀到了,也不枉費賀雲哲的多年等待……從喬喬12歲到18歲,現在賀雲哲已經24歲了,他全部心思都放在打理喬氏珠寶的業務上,靜心等候喬喬長大。

    給賀雲哲介紹女朋友的,簡直要把賀傢的門檻都踩破了,可是他眼裡,從來都沒有看進別的女人半眼。

    隻是有一件事情,喬瑾有些為難,她的目光投向客廳裡,那裡……



150 終於長大了


    喬瑾的為難是有原因的。

    聽聞喬喬十八歲成人禮在今晚舉行,客廳裡,早已經坐滿了人。

    第一個來的,當時將管傢喬建國嚇得滾進來匯報:「……外面來了一支軍隊,為首的軍銜非常高,不屬於A城這樣的範圍……」

    那個為首的人,是司晉。司晉今年24歲,跟賀雲哲年歲相仿,唯一不同的是,賀雲哲是溫和有禮的,司晉是狂傲不羈的。當然,相仿的也不止是年齡。

    24歲的司晉,也是至今未談戀愛,更未和任何女子傳出有親密關繫。

    第二個來的沒有什麼太特別的,除了十分清秀貴氣以外。他的身後隻跟著兩個人,但是喬瑾卻親自到門外去迎接的,讓喬傢大宅的人驚得掉眼鏡。

    因為那個人是楚離,現在索契國最高當權人楚漢的兒子。索契早就走入和平年代,人民的生活進入正軌。這是楚離闊別華帝國以來,再次踏入。

    隻為,今天是喬喬的成人禮。

    然後便來了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其中看起來是哥哥的那個,話不多,每句話都很簡潔,似乎多一個字,都顯得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看起來是弟弟的那個,耳朵上一枚耳釘,讓他顯得格外的瀟灑脫俗。

    第四個來的人,喬瑾不認識,一次也沒有見過。他自報傢門:「千允夜,喬喬的朋友。」

    他出手,便送了十分罕見的兩枚血鑽,南非採來的,帶著無數人的鮮血從荒無人煙的地方開採而來,價值連城,引得無數人的追逐。

    第五個是賀雲偉,他翹首以盼,站在門口已經半天了。大哥可以去上京城幫喬氏珠寶開拓上京城的業務,他卻隻能憋屈地默默上學,他想見喬喬,已經很久很久了。

    曹子涵來得也很早,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喬伊,卻總有一種錯覺,喬喬就是喬伊。不過不管她是喬喬還是喬伊,這些年的相處,也早讓他對喬喬颳目相看,喬喬對市場的敏銳,她的眼光,她的新穎理唸,每次都讓他歎服。

    曹子涵今年已經32歲了,雖然已經結婚生子,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和喬喬之間的忘年友情。他現在的嬌妻,早已經不是當年丟臉的那一個,而是一個溫順可人,低眉順眼的軟妹紙,對於丈夫的一切,都全力支持。喬喬也甚為尊重她,一直「嫂子長嫂子短的」,跟在她身後叫她。所以喬喬和整個曹傢的友情,都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有絲毫的變化。

    其餘的人,如葉豪、曹子琪、王心恬、張鵬、蔡衍、李治來了整整一屋子。

    喬瑾心思靈透,這些年,她早已經知道哪些人對喬喬傾心,這屋裡坐著的,十個倒有八個喜歡喬喬的。

    原本隻是以為少年心性過去大傢便各自走上正軌,沒有想到,有的人的堅持,並不比賀雲哲的時間短。

    喬瑾搖了搖頭,心中欣慰,又為這些男孩子遺憾。轉頭笑著對喬喬:「你的一些朋友早就過來了,快進來吧。」

    喬喬和賀雲哲踏入客廳,她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沈洛你們怎麼都過來了?不是好我很快就迴上京城,在上京城和你們一起再過一次生日嗎?」

    「是這樣的啦……」沈洛的目光也看到賀雲哲和喬喬手牽手了,這麼多年來,喬喬的心思,大傢也都明白得差不多了,可是,明知道是無望,還有人在堅持。他滿臉帶笑,「A城地處西南地區,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我還從來沒有來過呢。這次正好趁此機會,來看看我祖國壯麗山河,喬丫頭,不會不歡迎吧?」

    喬喬吐吐舌頭:「反正客房多,你隨便呆啦。到時候建國叔帶你到處逛逛。你喜歡去哪兒,喜歡吃什麼,我這個導遊也是很盡職盡責的。」

    喬喬笑靨如花地道,比之早前,她現在沒有任何心事,看起來心思更單純,也更快樂。

    沈夏和司晉的眸光在她身上久久流轉,終於是收了迴去。

    成人加冕禮是很重要的儀式,所以這一晚,不僅來了喬喬的這麼多朋友,還有好多合作商也全部都來了。

    喬喬當晚的生日禮,堪稱是這麼多年最華麗最完美的一次生日禮。

    喬瑾看著她,眸光濕潤,自己的寶貝女兒,終於長大了。

    當晚的現場佈置,是QH最頂尖的室內設計師親手佈置的,所用的一應物品,也都是喬瑾和QH的設計師全部親手選擇。

    背景音樂的時候,喬喬驚喜看到,在現場演奏的,居然是她最愛的鋼琴師馬克西姆!

    這些人,都是現在世界上頂尖的人纔,那名室內設計師的預約,已經排滿了將來的五年,卻來為喬喬的生日宴會佈置現場。

    而馬克西姆也正在舉行世界巡演,居然屈尊到了喬喬的生日現場。

    還有其他一切的一切……

    喬喬眼望著賀雲哲,這麼多年來,她也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大哥哥,是你找的人麼?」

    「好巧,我打電話過去,正好預約上了他們。」賀雲哲笑著道。

    正當生日宴會舉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女王派人送來了禮物……這麼多年來,喬喬留給她的印象都極深,讓她一直唸唸不忘。

    一會兒,沈城、沈銘、夏秋、司業、沈老太太等人的禮物也都紛紛遠道而來。

    這些無疑都是給了喬喬最大的寵愛,而也唯有她,配得上這份寵愛。

    晚上的生日宴結束後,大傢都是年輕人,又去酒吧鬧了一整晚。

    中途,司晉、楚離和沈洛,幾乎都醉了,眼眸迷離地望著喬喬。她習慣性地窩在賀雲哲的懷抱裡,眼眸裡也隻有賀雲哲一個人的倒影。

    她中途去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賀雲哲已經正在等著她了。他驀然低頭,涼薄的脣貼在她瑩潤的紅脣上,她熱情地迴應著他,喃喃低聲:「大哥哥……」

    男人一怔,推開了她,轉頭離去。

    喬喬奇怪地看著他,他轉過牆角,便遇上了千允夜,千允夜低聲道:「少主,人貓殊途……終究是……」

    長得和賀雲哲一模一樣的辰千弈,再無留戀,低聲道:「走吧。」

    喬喬望著「賀雲哲」遠去的方向,手指放在脣瓣上,感受到涼如夏夜雪的氣息。

    她擡眸,發現賀雲哲又重新站在了她面前,她笑得眼睛瞇起來:「大哥哥……」

    「傻丫頭,怎麼喝這麼多。」賀雲哲將她抱迴懷裡。

    迴來的時候,喬喬喝得有點微醺,賀雲哲抱著她綿軟的嬌軀,送她到了房間裡。

    當然不是喬傢大院,也不是賀傢。

    而是賀雲哲曾經那棟的房子,溫馨的兩居。

    這裡他和她已經很久未踏足了,但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和他們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簡單、舒適、乾淨。

    她八爪魚一樣的纏繞在他身上,惹得賀雲哲倒抽一口涼氣,身體鼓脹得發疼。

    喬喬眼眸迷醉,擡眸望著他:「大哥哥,我終於長大了,你開不開心?你等了我六年……唔……」

    綿長的吻,讓她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

    「東西,你錯了,我等了你十八年!」賀雲哲幽深的黑眸凝在她欺霜賽雪的肌膚上,「今晚,是不是要多補償我一點?」

    「嗯……」她慵懶的聲音隨著本能發出。

    她如含苞的花朵,慢慢地盛開在黑夜裡,花瓣時捲時舒,展露開來,露出美好的花蕊。

    花開的聲音,迎著朝露和太陽,在耳畔盛開。

    喬喬的身體感覺掉入了深淵。

    她忽然像水裡的遊魚一般,浮出了水面。

    一個過往埋葬的畫面,出現在她的境裡。

    重生已經是六年,她記憶裡有什麼殘存的東西,讓她忽然憶起,那個已經忘記的畫面。

    多年前,未重生時……那夜是她和方安平的結婚典禮,她也是醉眼朦朧,吳靜雅一杯一杯地灌著她的酒,那個時候,吳靜雅還是她最好的閨蜜。

    她對吳靜雅毫無防備,喝得迷醉,典禮結束後,她去洗手間,卻突然被人拉入了懷裡。那個男人,是賀雲哲!

    那是喬瑾死後,她結婚時,賀雲哲最後來找她。

    「喬喬,跟我走!」他低聲道。

    「你這個殺人凶手的兒子!滾開!」喬喬極力掙扎著。那些年的印象深入腦海,母親和外公的死,讓她對賀雲哲一傢,除了恨,別無其他。

    他非但沒滾,卻低頭攫住了她的紅脣。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地步,他突破方安平父子的重重阻礙來找她,已經實屬不易。

    喬喬的掙扎引來了人聲,他閃身將她拉入了喬喬的婚房。

    依稀之間,喬喬還看到另外一個房間裡,一對男女正在苟且……

    推拉之間,她跌入了賀雲哲的懷抱,他一定要帶她走,她死活不肯,兩人的脣碰在了一處,她無法記得細節,可是那感受,卻突然清晰起來。

    那晚,是賀雲哲要了她。

    她的第一次!

    上一世她雖頑劣不堪,可從來把女兒身看得無比之重,一直保留在新婚夜。

    因為他現在的動作,讓她清楚無比的憶起上一輩子的事情。

    前一世和這一世,都是他要了她!



151 給你生孩子


    上一世那個時候的賀雲哲,並沒有強大到無所不能。那一夜的錯亂,讓他在喬喬醉酒的時候要了喬喬,方啟山察覺有外人闖入,帶著人到處查證。賀雲哲的人,護得他的週全,以死相勸,纔讓他離開。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能力能夠在重重護衛下帶走喬喬。

    何況,喬喬本身,並不願意跟他走。

    而喬喬看到的在另外一個房間苟且的男女,正是方安平和吳靜雅。前一世的喬喬是花瓶,方安平和吳靜雅早就暗度陳倉,在一起了。

    當時方啟山和方安平手握喬氏珠寶實權,整個喬氏珠寶都被他們收歸囊下,意氣風華,無人能比。吳靜雅又怎甘願喬喬和方安平結婚?她灌醉喬喬,自己卻和方安平在一旁苟且。

    喬喬一直被蒙在鼓裡,對這些毫不知情。

    賀雲哲離開後,方安平也帶著醉意迴到了婚房。大功告成,他喝了很多酒,又在吳靜雅身邊被吳靜雅百般伺候過,躺在喬喬身邊便睡著了。

    次日晨起,方安平和喬喬都以為,在新婚夜理所當然地發生了該發生的事情。

    喬喬雖然上一世是花瓶,可是能稱得上花瓶的女人,首要條件便是漂亮。所以漂亮的喬喬晨起慵懶的風情,讓方安平看呆了。

    他上前去擁著喬喬,想重溫舊,但是喬喬卻不知為何,特別討厭他的碰觸,道:「我好累,別再碰我。」

    那個時候的喬喬是頤指氣使的,口氣不善。方安平一下子喪失了興趣,了兩句軟話,出門去了。

    當時喬氏珠寶業務遍及全球,紅極一時,方安平當天便因為南非的業務需要處理,趕了過去。他也是趁機去南非,一方面和父親母親商討從喬喬手裡徹底接過所有一切的計劃,一方面和吳靜雅繼續偷偷摸摸的約會。

    吳靜雅一輩子都貪享榮華富貴,方安平想和政治攀上關繫,兩人不謀而合,倒是郎情妾意,把喬喬完全忘記在了當時的方傢大宅裡。

    那時的喬喬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會玩兒會打扮會花錢,倒也不寂寞,加上她本身也沒經過什麼情慾之事,對此毫無經驗,也沒什麼想法。

    新婚夜方傢大宅被人闖入過,方啟山父子加大了傢裡的看守力度,對於喬喬的看防也緊了很多,喬喬正在一步步的落入他們的計劃裡。

    而正在那個時候,喬喬便懷孕了。

    後來,她便生下了寶兒。

    沒有任何人,包括她自己,懷疑那個孩子的來歷。

    連方安平都沾沾自喜自己的強大能力,一次就讓喬喬中獎懷孕。

    除了吳靜雅氣得咬牙切齒外,其餘的人都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有了孩子,隻會讓他們更加好控製喬喬。

    喬喬不知道為何婚後就開始討厭起方安平的觸碰來,有了孩子後,她的反應更加劇烈,常常吐得搜腸颳肚,更加沒有興趣配合方安平做夫妻之事。

    方安平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不敢惹喬喬生氣,怕她發現他們的陰謀,也樂得和吳靜雅如魚得水。

    這樣,直到孩子去世,喬喬被陷害,方安平竟然再沒有機會碰過喬喬。

    喬喬上一世,一共便隻有過一次,而那僅有的一次,居然是和賀雲哲。

    這些,在她的記憶裡,因為醉酒,已經毫無印象。時隔多年,沒有想到,竟然在成人這一天,在賀雲哲身下,一一全部電影片段式的閃現。

    她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旁,將她上一世和賀雲哲的一切,全部瀏覽了一遍。很多真相,也都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得到了重新的真相!

    寶兒……寶兒是賀雲哲和她的孩子!

    寶兒耳後有一顆紅痣,賀雲哲也有;寶兒的眉眼,也是賀雲哲時候的樣子;寶兒見過賀雲哲一次後,便唸唸不忘「賀叔叔」;寶兒和整個方傢人的氣場都並不合……

    她並沒有被方安平那個惡心的存在碰過……

    可是她也因為任性,害死了她和賀雲哲的孩子……

    「乖寶~」喬喬聽到賀雲哲的聲音在她耳邊,將她拉迴這一世的記憶。她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淚水也忍不住滑落下來。

    她現在還擁有一切,她還有機會來彌補所有愛過的和愛她的。她心痠,卻好感激上蒼給的這次機會。過往像境,她會好好珍惜現在和現實。

    賀雲哲吻到她耳邊滑落的淚滴,扣住她纖細的十指,和她緊緊相握,撫慰她的不安,聲音嘶啞地隱忍:「乖寶~乖寶~」

    「賀雲哲?」她輕輕咬脣,應承他。

    「嗯。」他啞聲應道。

    「賀雲哲?」她的聲音也嘶啞了,清麗的聲音慵懶迷人。

    「嗯。」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昭顯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繫。越過「大哥哥」的親密關繫。

    她緋紅的臉頰藏在他寬闊的胸口下:「賀雲哲,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東西,吃了我吧!」他被她惹得幾乎失去理智。

    賀雲哲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樣快過,溫香軟玉在懷,喬瑾的電話已經來了:「阿哲,不要玩得太晚了哦。早點送喬喬迴傢。」

    賀雲哲看時間,正是凌晨五點的時候。四個時時間,居然就這樣過去了。老實,對於他來,真的太短暫了一點……

    可是再不捨,也不能違逆岳母大人的意思,他抱起喬喬進浴室,將早就沒有力氣的喬喬放在浴缸裡,為她清洗乾淨,穿好衣服。

    「大哥哥,我們去哪裡?」喬喬連擡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他懷裡嬌軟慾化。

    賀雲哲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送你迴傢。」

    喬喬,你什麼時候滿二十歲呢?不過就算滿了二十,老爺子和母上大人,也未必肯捨得這樣早早地嫁自己的心肝寶貝呢。

    一想到這,賀雲哲心頭就有一絲憂傷劃過。

    不過十八年都等了,又還何必在乎多等幾年。何況這十八年的等待,換來的這一次饜足,也足以彌補那麼長久以來的付出了呢。

    喬喬沒迴來,喬瑾一直在等著。這許多年來,對於女兒的愧疚深藏心底,生怕女兒再受到什麼傷害。

    看到賀雲哲半抱著喬喬,喬瑾纔鬆一口氣,上前接過女兒。喬喬的臉紅得不像樣子,但是跟賀雲哲在一起,她絕不後悔。

    認定他後,她心中便再裝不下其他人。十八歲,她已經足以具備選擇的能力,和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的能力。

    這也是為何,賀雲哲一直等到她十八歲生日這天。

    「喬喬喝得有點多,他們太能灌了。」賀雲哲面不改色地道。本來也是事實,喬喬今天生日,大傢都爭相來灌壽星。

    喬瑾也明白,今天來的那一大群男孩男人的心思。眼見喬喬越大,他們的機會便就越了。喬喬和賀雲哲這幾年的情況,日益明朗化,明眼人沒有看不出的。

    很多人都賀雲哲配不上喬喬。可是喬瑾是打心眼裡喜歡賀雲哲這個孩子。何況雙方知根知底,賀雲哲從照顧喬喬,尤其是她失憶到索契這一段時間,傢中如果賀雲哲作為支撐,喬喬的道路不知道要艱險多少倍。換做其他任何人,也沒有人像賀雲哲這樣,讓喬瑾安心。

    喬老爺子自然跟喬瑾是一樣的心思,傢中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怎肯捨得嫁不知底細的外人?

    別人都賀雲哲的傢底太差,一傢人都靠著喬傢做生意,但是賀雲哲的能力是大傢有目共睹的。將寶貝孫女嫁到富豪和權勢人傢?喬老爺子可捨不得喬喬去吃那個苦!

    喬瑾笑著道:「阿哲送喬喬進房間吧,我也該去休息了。」

    賀雲哲挑眉,道:「謝謝伯母。」

    這兩句對話本就有點奇怪,喬瑾讓賀雲哲送喬喬迴房,賀雲哲卻謝謝喬瑾。

    其中的潛臺詞,太引人聯想了。

    喬瑾一句話,其實就有默許兩人在一起的意思了。

    聰明如賀雲哲,怎會不知其中深意?

    得到岳母大人的首肯,賀雲哲直接打橫抱起喬喬,朝她的閨房裡走去。

    不過雖是長輩允許,在喬傢大院,畢竟不可放肆。

    老老實實將喬喬放在床上,為她拉好被子,賀雲哲低頭吻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喬喬,我先迴傢。明日一早,再來看你。」

    喬喬此時憶起過往種種,對賀雲哲滿心依賴,道:「大哥哥,別走。」

    她嬌俏的模樣好美好,纖細的指尖抓著他的衣角,讓賀雲哲一下子心軟如流水,他坐在她身旁。她眉眼帶笑,低聲道:「大哥哥,再抱抱我。」

    他脣角帶著輕笑,張開結實的雙臂將她抱入懷裡,笑道:「怕我吃了不肯認賬嗎?」

    「你敢~!」喬喬臉上笑容明媚動人,「不是等了十八年了嗎?認賬的人是誰還不定呢。」

    「那求喬喬大姐不要吃了不認賬。一定要對我負責哦。」賀雲哲輕笑,抱著她和衣躺下。

    兩人皆是初嘗歡愉,賀雲哲年輕強健,剛纔的幾個時根本不足夠,食髓知味。而喬喬則身嬌體軟,剛纔的那些,已經需要她好好休息了。



152 大學要畢業


    喬喬趴伏在床上,已經是沒什麼力氣,眉眼嬌嬌,初承恩露的模樣,本就十分美好。又是如此曖昧的氣氛,賀雲哲忍得好辛苦。

    不過不想傷害到她的身體,未來還有很長時間等待他好好懲罰她。

    加之是在喬傢大院,他不想她被人詬病,所以他極力隱忍,隻是抱著她,並無什麼別的動作,兩人親熱話,偶爾他的吻落在她三千青絲上。

    一派溫馨氣息,有不完的話,彼此四眼相望,都在對方眼裡看到脈脈溫情,和對待彼此的無比珍惜。

    一同走過的這六年來,彼此的感情和心思,互相已然十分明了,再無別的人可以插入他們的感情。著喁喁情話,享受著無比安寧美好的時光。

    第一縷陽光透過薄紗射進房間裡。突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賀雲哲不由坐了起來,喬喬也跟隨著他,坐了起來。

    眼前發生了非常奇異的景象。

    原本喬喬去索契後,看中了一塊原石,內藏五彩翡翠。結果開出來後,裡面確是一團廢物,這對喬喬和沈銘,都是一個不的打擊。

    後來喬喬便將這塊石頭要了下來,放在了喬傢大院自己的房間裡。

    石頭並無任何雕飾,當時拿迴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依然是什麼樣子擺放在喬喬的窗前。一人多高的石頭沒有什麼出彩的,但是……

    此刻,晨起的朝陽透過雲層,發射出第一道光芒,照耀在石頭上,石頭伴隨著陽光,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綠色。

    那麼漂亮的綠,通透無比,瀟灑無比,讓人見之心神迷醉。

    隨著太陽高高升起,石頭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色彩。

    透明的綠,熱情的紅,漂亮的撐……

    五彩的光芒下,石頭的的每一寸,都是漂亮的五彩翡翠。

    賀雲哲和喬喬手牽手站起來,望著這樣奇特的景象。兩人這麼多年,漂亮的珍奇異世珠寶看過無數,好的翡翠也接觸過無數。

    卻忍不住為眼前這一塊震驚,驚歎且贊賞!

    實在是太美,出乎人的意料的美好!太陽完全從雲層裡跳出來的時候,石頭已經美好得不可思議,那麼美麗朱壯闊的顏色,將整間屋子都照耀上了明亮繽紛的顏色。

    「好美!」喬喬情不自禁地贊歎道,偏過頭去看賀雲哲。

    賀雲哲低頭捧著她的臉頰:「喬喬,你沒有看錯。這確實是一塊舉世無雙的珍寶,你選到了最美最好的寶物,價值連城,稀世罕有!喬喬!」

    「大哥哥。」喬喬趴伏在他懷裡,兩人都為這次的發現驚喜交加。

    這是任何一個珠寶工作者發現寶物時本能的喜悅,這也是對喬喬眼光的肯定。

    等到太陽的光芒偏移後,石頭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樸實無法,靜靜地站立在那裡。像是一個內秀的人一樣,裝滿了纔華,卻不驕不躁,不爭不搶。

    遺世而獨立的美。

    舉世罕見的珍寶。

    差一點就埋沒了。

    一直放在喬喬的房間裡,沒有誰剛好在這個時間點起床觀看,一直的窗簾也沒有在這個時間點恰好還拉開。

    第二日,喬瑾和喬老爺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喬老爺子的意思是:「這塊石頭是屬於國傢的,不該我們的,我們也不拿。喬喬和阿哲找個時間送還迴去。」

    大傢都點頭稱是。

    喬喬給沈城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沈銘已經不在任職,這兩年來,在政府裡擔任了閒職,不過是些簡單的文書工作而已。

    沈城和週圍的人商量一番,迴電話來:「喬喬,事到如今,也不瞞你。當年沈銘去索契,挑選原石礦場並非主要任務,主要任務乃是和索契接洽,尋求政治合作機會。這個任務,沈銘完成都非常好。現在索契已經穩定下來,穩步發展,和華帝國也是良好的合作關繫。至於離職之事,沈銘有他自己的考慮。既然本意不在這塊石頭上,這塊石頭沈銘當時許諾了送給你,就是你的個人私產了。你自己留著處理吧。」

    「首相,這樣貴重的東西,我不想留著。不如,我將它捐給國傢吧!」

    「傻孩子,這是你該得的緣分。你纔是識珠斷玉之人,這玉給不相乾的人看,倒是糟蹋了。」沈城笑道。他和喬喬接觸不多,不過常在處處聽到關於喬喬的事情,對喬喬,他抱有一份贊賞之心。

    喬喬隻好將這玉石留了下來。

    轉眼,沈銘的生日也要到了,喬喬打算將這玉石送給沈銘當生日禮物。

    喬瑾微微一怔,然後道:「你是大孩子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那媽媽和我一起去吧。」喬喬攙著喬瑾的胳膊,「媽媽,好多人都提到你,司伯伯,司伯母,還有沈老太太,都經常提起你。可是你卻很少去上京城,有時候來看我,也匆匆看一眼就走。這一次,你當過去陪我幾天好不好?」

    「媽哪裡都呆不習慣,還是這裡合我的口味。」喬瑾笑著道。

    喬喬上下看看母親,笑道:「媽你今天纔三十七呢,正是大好的年紀,風華正茂,卻怎麼總是像個老婆婆似的話呢?現在上京城的發展非常快,你也要到新世界去看看啊。媽媽,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上京城有哪些投資啊?你想不想看看喬氏珠寶在上京城有什麼樣的發展啊?你想不想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呢?」

    喬瑾確實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漂亮,又會保養,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剛剛三十的模樣,和喬喬在一起,非常像一對姐妹花。

    不過她所有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完全是一副女強人的樣子。

    喬瑾笑道:「我當然想看看你不斷買進賣出的那些房子,聽你已經賺了可以買下幾棟樓的錢了?你的畢業典禮,媽媽肯定來的。隻是現在我身邊事情多,走不開……」

    「不行不行,媽媽這次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我都答應大伯母你去幫她的定製服裝設計一款定製的項鏈了!而且你手頭上的事情,有很多人可以幫忙的……」

    「大伯母是誰?」喬瑾問道。

    「沈夏沈洛的媽媽!」喬喬很自然地答道。

    喬瑾又想起那個男人了,她低垂下了頭。想到那個男人有妻有女,她便不敢再多想。她深知,他不是那種人。可是正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卻犯下了那樣的錯,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喬喬以為母親是不想離開故土,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沈銘二叔的生日,我們一定要去參加哦!媽媽,過去後我和大哥哥會一直陪伴你的,你安心啦。」

    這段時間,喬喬纔是真的沒有心思管任何公司裡的事情了。

    賀雲哲那個體力和精力,簡直像放出來的餓狼一樣,她每天晚上應付了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力氣想別的事情了。

    早晨差不多腰痠背痛地醒來的時候,都是大中午了。

    掀開被子,身上的汗漬和水漬早已經被整理乾淨,身上清清爽爽,被窩裡也是暖暖的,她懶懶地坐起來,三千青絲垂散在肩膀兩旁。

    赤足下床,賀雲哲正在書房裡處理事情。男人和女人天生體力優劣就是這麼明顯,她每夜過後,必定不能早起。而他,從來都是嚴苛的時間點起床處理公務。

    喬喬赤足躡手躡腳,還未走近,賀雲哲的眸光已經捕獲到她的嬌俏身影,對她張開了大大的懷抱。

    喬喬撲進他的懷抱裡,他攫取她的瑩潤脣瓣,良久纔鬆開她,抱起著她綿軟的嬌軀,到了飯廳裡:「乖乖坐著,我去拿吃的。」

    他挽起精良裁剪的衣袖,動手給她做簡單卻豐盛的早餐,煎雞蛋,土司面包,她最愛的鮮搾果汁。

    很快便端到喬喬面前。這些年,一直是這樣照顧她,極少假手於人。已經是養成在生命裡的習慣了。

    隻為她吃得開心,能獲取豐足營養,便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將她抱在腿上,喬喬臉色一紅,像染上了上好胭脂,她拿起一片面包:「大哥哥,你也吃。」

    「我可以換一樣東西吃嗎?」他的聲音低啞暗沉,眸光凝聚在某處。

    「額……是白天哎。」喬喬趕忙低頭,喝果汁。卻不想耳朵已經被某人捲入口中,她顫慄,「大哥哥……你要吃雞蛋嗎……唔,唔……」

    賀雲哲音色一黯,陽剛氣息縈繞在她耳邊:「吃這個就足夠了。」

    嗚嗚,她剛剛補充的營養,又被他全部都消耗光了。

    喬喬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他那麼好的精力和體力,是從何而來的?

    賀雲哲笑著親吻她額角:「先睡一會兒。我們一會兒就要去機場了。」

    「幫媽媽準備航行位置了嗎?」喬喬眼眸半瞇問道,「她要去參加沈銘二叔的生日宴會。」

    「哦?」賀雲哲倒還沒有知道這個消息。

    要是喬喬此時不提,賀雲哲幾乎要將這件事情忘記了。那是他答應過喬瑾的事情,隻要喬喬不會被傷害,此事絕不再提。

    喬瑾卻要去參加沈銘的生日宴?

    喬喬笑道:「是我讓媽媽去的。媽媽總是呆在A城,一個人悶著工作。我怕她悶壞了,想著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想陪她到處散散心。」

    賀雲哲點頭,馬上重新看著喬喬:「我的乖寶都要大學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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