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北牧封王4
「你不要命了。」飄渺的聲音在被拖曳的衣襟破爛,氣息全無的琉月耳邊響起。
    帶著微怒,更多的確是無法置信。
    她要幹什麼?
    兩方對持,箭在弦上,森嚴殺氣一觸即發。
    發瘋的駿馬飛射而過,闖過兩軍前沿,朝著前方衝去。
    「蕭承瑛,本王數道三,在不投降,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冷冽狂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已經快衝到匈奴王的金色王帳前面了。
    「休想。」同樣冰冷的聲音響起,北牧蕭太后滿臉隱忍和堅定。
    「母后,母后……」五歲幼子的聲音,帶著隱忍的哭腔,帶著懼怕的顫抖,在呼呼的北風中刮過萬千北牧兵的上空。
    箭越發的拉緊了。
    沒有人注意那已經血色蔓延出來,死的不能在死的瘋馬和美女。
    「王,你是北牧的王,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軟了北牧的威嚴,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下北牧王的頭。」
    厲聲大喝,響徹四方。
    帶著決絕,帶著雄壯之極的大氣。
    沒有出聲應和,沒有轟然大吼,只有那越發緊的弓,只有那血紅的雙眼,北牧所有兵馬,區區幾萬之眾,卻在如斯厲吼中,散發出鐵血的殺氣,沒有弱下匈奴十幾萬兵馬的銳氣,反而更甚。
    匈奴王聽言仰頭大笑,蒼勁暴烈的聲音直透雲霄:「好,本王就看看北牧蕭太后你能支持到什麼時候,一。」
    「二。」
    箭越來越緊,氣息伴隨著匈奴王的喝數聲,越發的凌厲起來。
    「三。」
    瘋馬美女離匈奴王越來越近。
    「四。」
    歐陽于飛控馬站在高坡之上,無意識的握緊了抓著馬韁的手,眼中看著那離匈奴王越來越近的琉月。
    「五。」
    靜寂無聲,空中北方呼嘯,蕩起一地殺氣和決絕。
    「六。」



北牧封王5
「王,走好,今日這血海深仇,他日母后必定踏破匈奴,血洗邯鄲城,為你復仇……」
    蒼涼的厲吼,帶著無盡的悲涼和豪壯。
    「踏破匈奴……」數萬匈奴兵昂首嚎叫,那厚重的決絕和誓死的憤怒,震懾九霄。
    匈奴王卻只冷冷一笑:「七……」手緩緩的朝那死咬著嘴唇,硬是不哭出聲的北牧王伸去。
    「八……」
    瘋馬疾飛,風馳電纜射過匈奴王金色王帳前方,風起雲湧,你死我活的拚殺就在咫尺。
    「九……」
    殘酷的九字一落,以為勝券在握的匈奴王,臉上已經揚起了笑,手緩緩的抬了起來。
    那北牧蕭太后強裝堅強卻淒然與泣的表情,他早已經收到了眼裡,十字一出,北牧肯定投降。
    手高高的舉起,嘴緩緩的張開,最後一個數字含在嘴邊。
    「……」
    眼看著匈奴王手要揮下,大軍就要進攻。
    就在這最後一刻,那被瘋馬拖拽而來的破布屍體,突然間詐屍,一個地堂滾,閃電般的射入那黑壓壓的匈奴兵馬人群中。
    變故突生,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飛躍闖入兵馬陣中,琉月也不起身,利刀一橫,貓著腰如飛一般朝匈奴王所在的位置衝去。
    流線型的身形猶如一條游魚,在密密麻麻的兵馬陣中,插著空隙滑溜而過,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保護王上。」
    短暫的愣怔後,前方的匈奴大將才齊齊反應過來,羅列整齊的軍隊,瞬間有點亂了起來。
    火紅的身影在兵陣中飛速的衝過,此時,那萬千利箭已經沒有了作用,所有的對陣殺敵,是給對面的北牧兵馬準備的,而不是單個衝殺進入他們陣內的琉月。
    遠處利箭鞭長莫及,近處貼身肉搏,誰會是琉月的對手。



北牧封王6
幾個起落,琉月已經殺出一條血路,就朝矗立在陣沿最前端的匈奴王金色大帳衝去。
    火紅耀金,轉瞬既至。
    匈奴王金色王帳前,幾大護衛頓時醒過神來,大喝一聲,手中長槍朝著飛撲過來的琉月就刺了過去。
    上中下,來勢三分,罩住琉月上中下三路。
    同一時間,那高坐在金色王帳上的匈奴王,也臉色一變,閃電般的一伸手就朝身邊的北牧王抓去,同時身形朝後就閃。
    快,否則前功盡棄,琉月眼中厲光一閃。
    面對那罩住自己全身的利槍,琉月不但不避,反而狂衝而上。
    雙手鬼魅般的抓出,抓出身旁兩衝過來的兵士,朝著前方那長槍就扔了過去。
    鮮血四濺,幾柄長槍立時全部刺中扔過去的人。
    要的就是這瞬間的機會,琉月一步狂踢,一腳踢上那身前被刺中的兵士身上,借力懸空一個前空翻,從幾人的頭頂上翻越而過。
    匈奴王身側搶上的侍衛,立刻長槍舉空,朝著琉月狠命刺去。
    身在半空,身下長槍急至。
    前面近在咫尺就是匈奴王。
    對持的兩軍一片緊張的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火紅的身影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手中匕首當胸,琉月完全不避那當空刺來的長槍,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銀白手套的手,反而朝著那刺來的長槍一把抓去。
    同時借力在一個前衝,手中寒芒一掃,那匈奴王身後刺來的犀利長槍,被琉月一刀砍成兩半。
    翻身落地,染滿了血色的匕首,穩穩的扣在了朝後急閃的匈奴王脖子上,血色滴答滴答的落下,濺起一地鴉雀無聲。
    身後,幾十隻長槍已經刺上琉月的後背,幾乎碰觸到了她背上的肉,可沒有人在敢妄動一下,所有匈奴士兵都不敢動了。



北牧封王7
一切不過瞬息之間,快的幾乎只眨了一個眼,已經塵埃落定。
    一身火紅,一臉冰冷。
    琉月冷冷的站在匈奴王的身側,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抵在匈奴王的脖子上,背上衣襟破爛,一片血色,血肉模糊,然而那犀利的氣息,卻讓人觸目驚心,不敢小視。
    紅色皮裘在風中舞動,在十幾萬匈奴兵中,紅的耀眼。
    那帶血的匕首比寒冬臘月的北風,還要寒,還要厲。
    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漂亮。」一地靜寂中,遠處矗立的歐陽于飛眉梢揚了揚,緩緩的冒了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讚譽。
    寒風漸起,氣勢如虹。
    「你是誰?」身形彪悍的匈奴王滿臉鐵怒,臉色鐵青。
    一把扯過滿臉凶相的匈奴王,琉月冷喝道:「你會知道,走。」一邊說一邊手腕一錯直接卸了匈奴王的兩條胳膊,叫他再無反抗之力。
    同時沉聲道:「上來。」
    那站在匈奴王身邊的五歲北牧王,也機靈,一聽琉月的話,立刻一扭一扭的被捆綁著扭到琉月的身邊,兜頭就朝琉月弓起的背上一倒,被繩索綁住的手,緊緊的摟在了琉月的頸項上。
    匕首銳利,緊緊貼著匈奴王的脖子,一絲鮮血快速的蜿蜒了下來,紅的側目。
    「休傷我王。」周圍衝過來的匈奴大將,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那就看你們的誠意,走。」一把扯起半坐在王帳中的匈奴王,琉月拽住就往前走。
    匈奴王彪悍,一站起來幾乎比琉月高出一個頭,把琉月襯的越發的小巧玲瓏了去。
    但是,就是這樣的小巧玲瓏,卻讓兩軍對壘前的十幾萬兵士,靜寂無聲。
    匕首抵著匈奴王的脖子,所過之處,匈奴兵立刻齊刷刷的退讓了開去,為琉月讓開了一條道路。



北牧封王8
千軍萬馬營中過,一縷紅火側目驚心。
    本悲憤欲絕的北牧一方,眼見琉月挾持著匈奴王朝他們的陣前走了過來,頓時一個個大喜。
    根本不用蕭太后吩咐,幾大將領衝出陣前,就朝琉月和北牧王接了過去。
    頃刻之間,本來還佔著絕對上風的匈奴,形勢一個斗轉,成為了階下之囚。
    「請單于送哀家一程。」面上蒙著一縷白紗的蕭太后,快速的趕了過來,倒也是個角色,不及計較兒子的厲害,立刻開口沉聲道,一邊一揮手,幾萬北牧兵馬立刻起身。
    「蕭承瑛,好,好。」被琉月抵著脖子,感受到身後那驚人的恐怖力量,匈奴單于,咬牙切齒卻不敢不從。
    「讓路。」琉月見此拽著匈奴王就上了北牧蕭太后的黑金色王帳,高高的站立著,朝著前方攔路的匈奴士兵就是一聲大吼。
    那前方的匈奴幾大將領,見此齊齊看向匈奴王。
    「讓開。」匈奴王滿臉鐵青卻甚是直接,一聲大吼道,也不做任何的小動作。
    草原眾族,天生彪悍,性格極其豪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到沒多少欲擒故縱的花花腸子。
    十幾萬大軍頃刻間讓出道路,蕭太后一馬當先,押著匈奴王就朝前而去。
    鐵蹄赫赫,穿陣而出,霎時遠遠而去。
    精心佈置良久,才得以眾凌寡的好機會,卻被中途殺出的程咬金壞了一切,生生氣煞了匈奴傾巢而出眾將。
    卻沒有辦法,只有眼睜睜看著自家的王,落入了敵人手中,遠去。
    穿草原,過冰河。
    一日一夜,急行一百多里。
    第二日傍晚,遠處塵煙滾滾,大批鐵黑色北牧兵馬狂飆而來,救駕的人到了,而此時也已經進入了北牧的邊界內。
    就算沒有匈奴王在手為人質,此時他們北牧也不怕他匈奴傾巢兵馬。



北牧封王9
安營紮寨,舉火狂歡。
    這麼多年沒有這麼大的勝利,值得慶賀。
    夜色中,重重篝火漫山遍野點燃,最豪華的大帳中,聚集著北牧所有此次來了的大將高官。
    「哈哈哈,好本事,好本事,來,我庫雜木敬女英雄一碗,這次多虧你了。」蕭太后隨身北牧第一大將,一張黑臉的庫雜木大笑著朝坐在蕭太后身旁的琉月大聲道。
    琉月端起碗笑笑道:「什麼女英雄,叫我琉月好了。」
    「爽快,干。」庫雜木大拇指一豎,端起碗就一飲而盡,那缽盂那麼大的碗,一碗可能就是半斤。
    一口飲盡,琉月翻轉碗底,一滴不剩。
    「好……」帳中眾人頓時齊聲叫好。
    他們的燒刀子,乃是最烈的酒,此嬌滴滴的女娃子,居然一口一碗還面不改色,厲害。
    「此次出外巡視,誤中埋伏,幸虧琉月出手,我代北牧幾百萬百姓,謝你了,來。」
    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很是威武的北牧雍親王耶律極,朝琉月大聲道。
    「碰巧而已,無需言謝。」琉月相當爽快的舉起大腕,與耶律極碰了一碗,一口飲盡。
    「對你是碰巧,對我們可是救命大恩了,哈哈,來,來,你對我胃口,我們喝。」北牧第二大將,黎闊大笑著擠了上來。
    草原上人極豪爽,對胃口,那就喝,不醉不歸,那就是好兄弟,那就是給面子。
    酒到杯乾,琉月從來沒有的爽快,大帳中立時湧起一股狂潮來。
    所有人都擁擠過來跟琉月敬酒,熱鬧之極。
    角落裡,優哉游哉的對付著烤全羊的歐陽于飛見此,把玩著手上油光可鑒的刀,眼角微挑。
    這燒刀子酒勁極大,琉月這麼喝,看後面怎麼收場。
    「好辣,好辣。」小喜鵲見琉月喝的爽快,也端起面前的酒水喝了一口,頓時紅了臉,狂吐舌頭。



北牧封王10
「逞能。」花玉龍鄙視的看了小喜鵲一眼,斜眼看著上方的琉月,壓低聲音道:「她這麼喝,不怕傷口。」
    一路趕的急,琉月只是略微包紮了一下背上的傷口,不過他們可是看見的,整個後背都磨破了,全部是血,雖然是皮外傷,不過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歐陽于飛沒有看琉月,慢條斯理的吃著烤全羊,這個人,比他想像中還要堅強和堅韌。
    大帳中很熱鬧。
    「單于,不要客氣。」另一方,高高在上蒙著臉的蕭太后,很客氣的朝身旁坐的匈奴王道。
    不過那種對階下囚的客氣,不言也罷。
    匈奴王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蕭太后,眼光掃過被北牧眾將圍繞在中間的琉月,突然起身抓起兩罈酒,就朝琉月走去。
    「喝。」一罈子重重的扔在琉月面前的案几上,匈奴王一臉挑釁。
    酒桌上出英雄,功夫高不能喝,也是孬種。
    這就是草原的規則。
    「喝,跟他喝,誰怕誰。」
    「喝,醉了有我們。」大帳中的眾將頓時矛頭一致對外,狂情激漲起來。
    琉月斜眼看了眼一臉挑釁的匈奴王,現在的草原她所知不多,但是二十一世紀的草原她知道的不少。
    是男人就得應了這挑戰,那怕是爬下,雖然她並不是男人,不過,她也不準備爬下。
    一步站起,一腳踩上面前的案幾,琉月一拍酒罈的封口,抓起來朝匈奴王一揚,斜著的眼角,充滿了不屑。
    「喝……」群情激奮。
    仰頭傾倒,猶如龍飲甘泉,酒水涓涓而出,濃厚的酒香飄在大帳中,熏的小喜鵲還沒喝就倒了下去,滿臉緋紅。
    一壇飲盡,琉月臉色微紅,本已傾城絕艷的容顏,被這酒水一襯托,越發的讓人不敢逼視,周圍的眾將不由齊齊嚥了口口水。



北牧封王11
「再來。」看匈奴王隨手一扔,酒罈破裂,內裡一滴酒也沒有,琉月頓時手一揮大喝道。
    身旁立刻有人遞上酒水。
    二話沒說,對撞而飲,那種豪邁是從來沒有從琉月身上出現過的,是在七國時候,她從不曾表露過,也沒機會表露的。
    歐陽于飛看在眼裡,眼中光芒深了深。
    從一開始的搖旗吶喊,到現在的鴉雀無聲,大帳中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看著琉月,這酒有多烈,他們可是清楚。
    兩壇多酒水,天,就是他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難以喝下,這琉月,這女人……好強。
    酒氣上湧,匈奴王一口喝完,一個踉蹌手中一鬆,手中的空罈子跌落了下來,一地碎片,臉色紅的如血。
    反觀琉月依舊是臉頰微紅,提著空空的酒罈,朝匈奴王示意:「在來。」
    「不,本王認輸。」匈奴王看著面上不變的琉月,閉眼搖了搖頭:「條件你開。」在喝他就保持不了清醒了。
    此話一落,周圍靜寂的北牧群臣頓時轟然大叫,興奮之極。
    琉月聽言轉過頭看著身邊的蕭太后,眼露詢問。
    草原的規矩,誰的俘虜,賞金就誰來開,這個時候若不想跟匈奴決一死戰,那匈奴王必定是要放的,就看著贖金怎麼開了。
    蕭太后見琉月看過來,當即道:「你的意思就好。」
    「本王是輸給你,不是輸給北牧。」就在蕭太后話音落下的頃刻,匈奴王也沉聲喝道。
    琉月聽言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樣的話,這賞金就不好……
    「姐姐。」就在琉月沉吟的當口,大帳門一掀開,五歲的北牧王跑了進來,朝著琉月就是一聲。
    大帳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的王喊別人姐姐,就算是恩人,這也……



北牧封王12
蕭太后也同時皺了皺眉後,溫潤的朝五歲的北牧王道:「王,對恩人的稱謂,你可以……」
    「太后,本王的聖旨。」蕭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五歲的北牧王就一溜小跑的衝到了琉月的身邊,三兩下就擠到了琉月的懷裡,一邊伸手朝蕭太后遞上一旨聖旨。
    蕭太后聽言微微頓了一下,看了眼琉月,展開。
    琉月見此緩緩坐下,抱住自從她救了這小傢伙,就一直很纏她的北牧王耶律洪。
    「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慕容琉月救駕有功,恩比天高,特賜耶律國姓,敕封王之義姐,冊封號忠義王,欽賜。」
    短短的幾行字,很簡短,卻震驚了一帳中人。
    封王?
    咳嗽了一聲,歐陽于飛挑起眼角看向上方的琉月,北牧封王?有沒有搞錯,這北牧王當兒戲呢。
    「姐姐。」聽著蕭太后讀出聖旨的內容,耶律洪卻很高興的往琉月的懷裡在鑽了鑽,一雙手緊緊的摟著琉月的脖子,一臉遮擋不住的喜歡。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沒有草原上的風霜黑紅,反而精緻的像個瓷娃娃,漂亮之極。
    一帳靜寂,帳內眾將有點面面相覷,不過到也沒有多瘋狂嫉妒,只齊齊抬頭看向蕭太后。
    蕭太后扭頭深深的看了眼摟住琉月的耶律洪,那神色中沒有才被救下來的驚恐,沒有不能入眠的驚駭,只有一片高興,只有一片安心,只有一片絕對的信任。
    她的王兒需要她,蕭太后明瞭了。
    當下抬眼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平靜,波瀾不驚的琉月,緩緩道:「大恩需報,大情需償,我北牧一片真心以忠義王相待,琉月意下如何?」
    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琉月的身上,等待著她的答覆。



國際談判1
臉色微紅,卻很平淡。
    琉月緩緩笑了笑道:「此次遠行漠北,不過是想領略草原豪情,到沒其他想法,北牧高義,琉月謝了,這忠義王就免了吧。」
    淡淡的幾句,卻是推辭了這忠義王的恩賜。
    大帳中的眾將本來仰頭齊齊看著蕭太后,心中不平之人也有,沒想琉月居然推托,不由齊齊一愣後,面上陡然顯出不愉之色來。
    他們想不想給這封號是一回事,給了別人不要,這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推辭啥啊,你救了我們王和太后,該的,該的。」北牧第二大將黎闊大大咧咧朝琉月大聲道。
    「不受,是不是看我們北牧不起啊?」北牧第一大將庫雜木沉下了個臉,瞪著琉月。
    帳內本來歡騰的情緒,一下就微妙了起來。
    坐在最門邊的小花見此,縮了縮身子,靠近歐陽于飛,手指間摸著了袖子中的刀。
    要一個說不好,那就搶上就跑。
    反而歐陽于飛卻一副老神在在,慢條斯理的繼續吃他面前的烤羊肉,渾然不為身邊的一切所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
    「琉月,只要你願意,我匈奴授你右翼大將軍銜,執掌右翼大軍。」琉月一句話沒有說完,站在另一邊的匈奴王突然沉聲道。
    此話一落,大帳中的北牧眾人頓時狂躁了起來,唰的一下齊齊立起,手中的油刀泛著寒光。
    「坐下。」不等眾將開口,蕭太后臉一寒,厲聲喝道,那銳利的眸子瞬間威壓逼人。
    耶律極,庫雜木等人不由扭曲著臉,狠狠的瞪著匈奴王和琉月,好像只要琉月答應,他們會立刻上去宰了她。
    不過匈奴王卻看也不看周圍的北牧眾將,只盯著琉月。
    輸給琉月這個俠客,或者是前來遊山玩水的中原人,是屈辱,卻只是一個人的屈辱。




發表評論
本文章已關閉或您沒有權限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