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作者:沈慕蘇(全文完)

書名: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

作者:沈慕蘇


內容簡介:

 前世,她被繼父一家玩弄於股掌之間,慘遭閨蜜劈腿、前夫拋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親手摔死,整個家庭分崩離析,偌大家業拱手於人。

  今生,重生到12歲的時候,她發誓,前世的仇恨要一一報回來。前世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這一世,她要將自己化成利刃刺入仇人的胸膛,血債血償!

  人若讓她痛三分,她要讓人嘗到十分痛!

  以孩童之軀,在成人的世界裡步步為營,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建立屬於她自己的商業王朝!

  眼帶異能,所有珠寶奇石在她眼裡真假立辨;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靈獸隨身,幫她遇魔殺魔,佛擋殺佛!

  她強,有人比她更強,他是世界聞名卻神秘莫測的商業帝國掌權人,傳說擁有全世界最為巨大財富的男人,天底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守護著她長大,在她的復仇事業中給予最強有力的支撐,化開她的心結,溫暖她的寂寞。

  她說:我窮得已經只剩下錢了。

  他虔誠地單膝跪地:不,你還有我!

[ 本帖最後由 風璿 於 2015-1-25 09: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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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結識到貴人


    當晚,沒有被方喬和司晉、沈洛當成一迴事的傷口,現在並未癒閤,還殘留有痕跡,隻要阮清燕的人一查,馬上就能查得出的。

    方喬的目光嚮沈洛的方嚮看去,看得出沈洛已經沒有剛纔那麼淡定了,他的目光頻頻地望嚮司晉。

    方喬猜得沒錯,那晚,確實是司晉將阮軍堵在巷子裡打了一頓。阮軍逃脫了法律的製裁,這讓嫉惡如仇的司晉非常不爽,非得要打他一頓纔能出掉心中這口惡氣。

    但是當時阮軍身邊帶的人有點多,司晉纔沒有能夠全身而退。

    幾乎是當時,阮清燕就帶著人在全場範圍內尋找「凶手」,為了避開這個麻煩,不給幾個傢族間增加事端,司晉纔會冒險去找沈洛。

    沈洛今年已經16歲了,對於醫學有著狂熱的愛好,未來的理想是考取全國最好的醫學院。從小學開始,就一直自學和拜師學習醫術。

    隻是沒有想到,司晉的傷口太重,沈洛又沒有學到精髓,那天晚上纔有些束手無策,倖好是遇到了方喬,不然,兩人心頭都清楚,司晉這條腿,不毀掉也絕對不會好用了。

    這對剛剛參軍、一心想要報國的司晉來說,無疑是個最大的打擊。

    司晉的眉頭也擰了起來,臉色顯得異常沉重。

    被阮清燕抓住把柄,這結果不管有多壞,他都能承擔得起。

    但是一想到阮傢和司傢的關繫將因此而雪上加霜,司晉的心裡還是輕鬆不起來。

    他敏銳地察覺到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孩子的目光,已經是第四次朝這邊看了。

    阮清燕帶著的人,將所有不相乾的服務生、司傢的護衛隊、各傢的司機和保鏢,全部都查了一遍。

    已經開始著手查王心恬請來的客人。

    王心恬有幾次都想沖出去,阻止阮清燕,但是旁邊的司赫幾次都抓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阮清燕這人,做事一嚮冷厲,又是長輩,加上打著‘保護所有人、維護國傢安全’這麼一麵大旗行事,作為晚輩的人,沒必要和她硬碰硬。」司赫低聲說道,「再說,我們又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她查不到,自然就走了,但是今晚打攪了你的生日宴會,這人情,她算是欠下你的了。」

    王心恬隻好忍了下來。

    方喬在腦子裡快速思索著,方啟山這次和方安平一起來上京城,最先接觸到的人商務部部長,首先就說說明,他們和商務部部長較熟,但是要結交上京城的人,完成他們商政結閤,達到權錢雙收的目的,必須跟另外更多有權勢的人結實。

    所以纔會有方安平這麼討好王心恬,來參加王心恬的生日宴會,無疑,在場的沈夏、沈洛、司晉、司赫都是方安平的結交目標。

    上一世的時候,方喬21歲前,完全生活在他們編造的童話王國之中,對這些根本就沒有多想過。

    後來,賀雲哲的商業王國發展得那麼狀大,都還沒辦法很快扳倒方啟山,無疑,就正是因為有了方安平結實得這些人做靠山,讓那個時候的賀雲哲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想及此,方喬就想通了這件事情,就算沒有方啟山父子這樣的敵人,她也還有吳靜雅和那個摔死寶兒的凶手需要解決,陷於方安平結交到這些人,對她來說,不亞於最大的助力。

    說不定,這次除掉方啟山,還要藉著這些的人,就算藉不了他們的力,隻要他們不幫方啟山,那一切就都是勝券在握了。

    司晉和沈洛也在想辦法,一會兒,沈洛就拿著手機說道:「司晉,司伯伯電話找你。讓你趕快迴傢,傢裡有事等著你迴去商量。」

    沒錯,司晉的父親就是現在華帝國的武裝部部長司業,統管全國軍事,保衛國傢安全。

    沈洛滿以為這樣一來,藉著司業的名頭讓司晉馬上離開,阮青燕怎麼也會給這個麵子的。

    誰料到弄巧成拙,阮青燕腦袋一偏,讓人上前來,不苟言笑地說道:「司晉,既然大傢都查了,未免以後大傢說話誣陷你,說是你打傷的阮軍,得罪了,查過之後再走吧。」

    沈洛馬上上前護在司晉前麵,笑著說道:「阮阿姨,司晉剛剛進入部隊,部隊裡管束極為嚴格,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呢?我看,還是不用查了吧。」

    「大傢一視衕仁,我看,還是查了再走的好。要是真的耽擱了司部長的正事,我改日,定當親自登門道歉。」阮青燕的目光,凌厲地一勾,直接掃視在司晉並未完全癒閤、還有些一瘸一拐的腿上。

    「阮阿姨,這麼說就太傷感情了,我剛聽說,我二叔今天在司傢做客,要不,您和我們一起迴司傢,去見見我二叔?」沈洛嬉皮笑臉地說著。

    聽到沈洛口裡的「二叔」,阮青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奇怪的柔情,卻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那樣麵無表情的冷姿態。

    因為人多,聽到沈洛跟阮青燕的對話,司赫和沈夏,還有王心恬也一起過來站在了司晉的身邊。

    都知道司晉是個暴脾氣,他和別人不一樣,在場的也以他年紀為首,阮青燕要是真的要查,說不定兩人得鬧出些什麼事情來。

    所以,誰也沒有看到方喬的身影已經慢慢走到了司晉身旁,她靠近的時候,司晉的目光,忽然就和她直接對上了,一眼就幾乎洞穿了她。

    方喬心頭一凜,沒有想到,剛剛他完全沒有多看她一眼,她還以為,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破綻被他看穿。

    但是隻這一眼,方喬就知道了,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酒店的那個服務生是她!

    隻是他到底是怎樣知道的,方喬卻毫無頭緒!

    當務之急,是先直接解決掉他胸口上的傷口,有備無患。

    既然大傢都是明白人,方喬也不跟他廢話了,壓低了聲音問道:「傷口在哪裡?」

    「左胸口。」司晉也是壓著聲音,十分低沉地說道。

    方喬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纔發現他白色襯衣裡麵,套著一件迷彩背心,骨子裡就透著軍人的氣質。

    她的小手伸進他衣服裡的時候,摸索了一下纔找到那個已經有癒閤跡象的傷口。

    方喬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不敢耽擱時間,屏息凝氣,手指劃過他的傷口,因為傷口早就已經止血,所以這一次,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她就感覺到那傷口在自己的手指上,緩緩癒閤、結痂,疤痕也緩緩地消失不見。

    方喬抽迴了手,低頭繼續低調,沒有察覺到司晉眼眸裡的一絲異樣神色。

    聽到前麵沈洛跟阮青燕交涉無果,前麵的人已經過來,走到司晉身邊,恭謹地說道:「晉少,得罪了。」

    司晉伸手撥開他們,將那些黑衣墨鏡的人撥得一個踉蹌,走到阮青燕麵前,「阮阿姨,看在阮爺爺和我爸的交情份上,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不過我話先撂這,要是查到是我的朋友或者手下做的,我提著胳膊來見你,要是我做的,我提著腦袋來見你。要沒查出什麼,以後阮軍三天兩頭被人打得進了醫院,阮阿姨可不能次次都來找我們小輩配閤!」

    說完,司晉伸手撕扯開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麥色的肌膚和強健的六塊腹肌,再一伸手,整個衣服都全部扯在了手裡,整個上半身都漏了出來。

    精壯有力的肩背、瘦削的腰身,一切都透著力道和霸氣,更有一股斜睨天下之氣的狂佞。

    但是除了這些,卻連一個小小的疤痕,或者一道小小的傷口都找不出。

    其他人倒沒有什麼想法,唯一的佩服,是對司晉這樣一級棒的身材的羨慕嫉妒恨。

    隻有沈洛,張大了口,驚訝得半天閤不攏來——那個傷口是他親自處理的,來之前他還幫忙換了一次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說沒就沒了?

    阮青燕強壓住心頭的憤怒,她查了很久,本來已經得到確切消息,那晚,是司晉將阮軍打成了那個樣子。

    阮軍醒來後,也肯定了這個說法,還說自己刺傷了司晉。

    得知消息後,她一刻不停地趕來找人,為了避免得罪司傢,她還專門想了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定要讓司晉賠償侄兒所受的苦。

    但是沒有想到,司晉身上半點傷都沒有?

    是消息有誤?還是阮軍記錯了刺中的位置?

    她的目光下移到司晉的腿部。

    司晉將褲腿挽起來,露出了腿上的傷口,那傷口像是略微的擦傷,又像是鍛煉過多造成的肌肉拉傷,但是若是是跟打架有關,或者是用什麼刀啊匕首的刺中的,誰都不會相信。

    沈洛忙上前說道:「阮阿姨,司晉剛剛進入部隊,前幾天一直在訓練,將腿都弄傷了,醫生還叮囑他多休息幾天呢。你看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出去打人的?」

    阮青燕冷哼了一聲,道:「不是你們就最好了。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註意安全。」

    最後一句話是關切,但是怎麼聽怎麼是威脅的意味。

    阮青燕帶著人呼啦啦地就走了,剩下的人完全都沒有檢查,發現司晉沒有什麼問題,她是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走的比來得時候還迅速。

    等眾人一走,沈洛忙上前去,問道:「司晉,是那個服務生在,是不是?是不是?快告訴我,你答應過我幫我找人的。」

    「是……」司晉慢悠悠地說道,沈洛立馬亮眼放光,他接著說道,「是,我是答應過你。」

    沈洛失望得不行,「我還以為你要說那個服務生還在現場呢。」

    司晉話到口邊,卻沒有說出來,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剛纔你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幫我治傷的。」

    最終,司晉還是沒有說出方喬來。

    他敏銳地感覺到方喬不想被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都很低調,不然也不至於那晚幫他治了傷,人就不見了。

    也不會至於在今晚的最後關頭纔出來幫她治傷。

    「你!你說你,你啊你!」沈洛指著司晉的鼻子尖,「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你難道不會將人留下來嗎?」

    司晉避開了他的手指,眸光沒有朝嚮方喬的方嚮,心頭卻在思索這個神奇存在的女子……

    這樣神奇的能力……

    剛纔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沒有發生壞的結果,所以大傢的情緒隻是受到了很小的影響,馬上又恢復了剛纔那種低調中帶著熱鬧的喜慶氣氛。

    王心恬開始切蛋糕,每個人都拿了蛋糕。

    司晉走過來,自己拿了一塊,認真地看著王心恬說道:「心恬,過兩天我那邊也有個活動,到時候你過來參加吧。」

    王心恬開心地說道:「好啊,好啊。我很久沒有見過上京城這邊的朋友了,正想和大傢多聚聚呢。話說司晉哥哥,你以前可從來不主動邀請人去參加你的活動的,怎麼這麼久不見,你這性子完全變了呢?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那你到時候早點過來。對了,活動上人很多,要是你能多帶點朋友過來一起參加,就再好不過了。」司晉很認真地和王心恬說著話,似乎完全沒有看方喬一眼。

    但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為方喬,他怎麼會邀請王心恬?

    「好,我到時候一定早點來。也一定會帶朋友來的。哦,方喬?」王心恬自從在學校裡,得到方喬真心相待後,一直都將方喬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以方喬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司晉的意思?

    若是能交上司晉這樣的朋友,她也不會介意的。

    加上司晉剛纔在沈洛麵前替她掩飾,她也知道他是有多聰明的人。

    方安平對於司晉這樣的人,完全是趨之若鶩的,隻是司晉為人狂佞,脾氣也不好,剛纔他一直沒能夠交往上。

    這會兒聽到王心恬和司晉在這邊說話,他端著飲料也過來了,滿臉堆笑地說道:「心恬,我來一晚上了,都還沒有見過這位朋友,剛纔在一旁見到他的風採和氣度,覺得好生仰慕,你替我介紹介紹吧?要是有什麼活動,也別忘了叫上我。」



084 更衣室強吻


    王心恬心思單純,聽到方安平這樣說,又想起方啟山的囑託,說方安平第一次來上京城,什麼都不熟悉,請她多多幫忙關照。

    她便想也沒多想地笑著說道:「既然司晉哥哥說了多請點人,那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去好了。」

    司晉的主要目標在於方喬,王心恬和方安平怎樣,他沒心思去搭理。

    方安平上前笑著,笑容裡有一絲絲阿諛奉承的意味,說道:「那司晉,到時候我就早點過來叨擾了。」

    「歡迎。」司晉說道,這話應的是方啟山,但是司晉在說這話的時候,第一次認真且自然看著方喬。

    方安平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多看了一眼方喬和司晉,隻是他在兩人眼裡,完全找不到異樣來,隻好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因為王心恬就住在舅舅傢,生日宴會結束的時候,方安平和方喬一起迴傢。

    方安平是喬傢的司機送過來,方喬不想和他一起,站在酒店門口,揮手招車。

    很快,一輛軍用牌照的車就停在了她麵前,她微微訝異了一下,車上身著軍裝的人,跳下來給她開了門,恭順道:「方小姐,請上車吧。」

    方喬微一愣怔,那人以為方喬介意,忙解釋說道:「方小姐,我是司傢的人,是我們傢大少爺安排我過來的。」

    以方喬的聰明,早就猜到了是司晉,她微微發愣,是在思考一會兒迴去,怎麼跟方啟山解釋。

    她點點頭,上了車。

    沈洛出來,恰好見到方喬上車,轉頭偏嚮司晉,「司晉,那好像是你身邊護衛隊的車?」

    「是。」司晉言簡意賅,大方應了。

    「我就說……該不會那個女孩子真的是那晚那個服務生吧?天,司晉你……」

    司晉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行了。不要疑神疑鬼了。」

    「可是你什麼時候居然有這樣的鐵漢柔情了?還派自己的人去送一個女孩子?不行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剛纔你沒聽王心恬說嗎,這個女孩子是a城喬氏珠寶的獨生女,是傢族唯一的繼承人。喬氏珠寶每年為國傢做出那麼多貢獻,創造巨大的效益和就業崗位,連商務部的人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麵。難道我派人送一下喬傢大小姐,很值得驚奇?」

    「哦,原來是這樣。」沈洛細細一思索,覺得司晉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他轉而笑了笑,「這個喬氏珠寶大小姐,長得倒真不怎麼樣,穿得也普通,一點都沒有大小姐的樣子。」

    方安平的車凖備出來接方喬的時候,出來就遇到方喬剛上了一輛軍用牌照的車。

    他心中不由有些氣惱。

    這一整晚,他除了到處結交這些華帝國上層的二代、三代們以外,還細細地觀察著方喬的動靜,見她十分低調,也沒有和人有多少交流,怎麼就會突然得到了這樣的待遇?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樣的事情。

    方安平迴到傢的時候,方喬已經先一步到傢了。

    方安平上前來,問道:「喬喬,今天的車,是誰安排送你迴來的?」

    「今天的車?你說的是軍車?大概是王心恬安排的吧,畢竟在場的都是她的朋友。」方喬若無其事地說道。

    方安平雖然有疑慮,但是也想不到有更好的解釋。

    方喬也不理他,徑直走嚮張阿姨,甜甜地笑道:「張阿姨,我爸呢?」

    「先生在書房裡呢。」張阿姨忙說道,「不過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哎,小姐,你慢點跑……」

    隻要方啟山心情不好,方喬的心情就好了。

    「爸,你在忙呢?」方喬幾步就跑進了書房裡,也沒敲門,直接就沖了進去。

    方啟山放下電話,收起臉上的憤怒情緒,緩聲道:「你迴來了?怎麼到處亂跑?」

    「我沒有到處亂跑,王心恬是我的朋友。再說了,方安平不也跟著一起去了嗎?」方喬故作天真地笑著說,坐進了方啟山的辦公椅上,毫不在乎地說道。

    「荒唐!你衕學讓你去,你就去?你知不知道,上京城不比a城,這裡人員混雜,各種關繫都沒有那麼簡單。以後不許到處亂跑!」方啟山怒道。

    剛纔方喬被軍車送迴來的消息,馬上被樓下的手下報告了他耳朵裡聽了。

    他千方百計讓方安平去接觸的關繫,怎麼可能被方喬搶先了?

    一想到這,他心頭就氣憤難平。

    方喬也生氣了,「當初可是你讓我來上京城的,我哭著不來,是誰硬要我來?現在又說我到處亂跑?怎麼做都是錯,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好,我現在馬上迴去好了!」

    「你給我站住!」方啟山憤怒至極,但是話裡的意思卻是緩了下來,「我不讓你亂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你好?現在a城也很亂,你現在迴a城,是要氣死我嗎?」

    方喬馬上問道:「a城怎麼了?哪裡亂了?」

    「說了你也不懂,但是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務必要好好聽話。」方啟山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方喬看夠了他憤怒發飆的樣子,心滿意足地走出去。

    正巧遇上方安平走進來,等到方喬離開,方啟山纔說道:「方喬那邊,到底是怎麼迴事?」

    方安平將今晚的一切,都細細說了一遍,方啟山聽後,和方安平商量了一陣,兩人都覺得沒什麼異常。

    「爸,也許真的別人隻是看著王心恬的麵子上,送她迴來的。」方安平說道。

    「安平,你記住了,王心恬身邊,每個人都是值得結交的人。王心恬的母親嫁到a城來,為人一直很低調,我也是經過很久的打聽,纔知道原來她是商務部部長的親妹妹。所以,我纔會和沒有什麼名氣的王傢,一直走得這麼近。現在,這份關繫終於派上用處了。商務部部長自己沒有孩子,對待王心恬視如己出,上京城的其他人,也都要給著商務部部長幾分薄麵。」方啟山說道。

    方安平點點頭。

    方啟山接著說:「上京城這份關繫,我是一早就預備了,要給你的。本來我是不想帶方喬過來的,但是將她放在a城,我也有諸多顧慮和擔心。現在既然是帶著她來了,你就要有一個意識,方喬出去,是屬於你的人,而不是其他人!要讓別人感覺到,你和方喬是一體的,而你們這個共衕體,是以你為首的。這樣,即便是方喬能結交到什麼朋友,那也是你的朋友,根本不足為慮。千萬不要讓方喬,跟其他人打好了關繫。你要順應著她,也要控製著她。等到她成年後,成為了你的女人,有了喬傢的產業,加上你現在打好的關繫,那個時候,還何愁有什麼事情不成?」

    方安平再次點頭,本來,他也覺得要讓方喬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順應自己,被自己控製」,是一件事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是現在,每次麵對方喬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感覺。

    何止是他,就算是方啟山,也有這樣力不從心的感覺。

    但是仔細去觀察方喬,發現她每天不是到處玩就是到處鬧,還經常在傢裡使脾氣耍性子,要說她有多少能耐,還真的看不出。

    所以兩人加大了對方喬的調查,想起這事,方安平問道:「爸,查出方喬背後有人幫忙了嗎?」

    「沒有。我已經排除很多人了。先是李昊,這個人以前就喜歡喬瑾,對方喬一直都好,不過他還翻不出什麼浪來。還有賀雲哲,除了上學,就是管理一下傢族內的事情,自從上次方喬見到他醉酒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後,兩人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針尖對麥芒。而且,賀雲哲最近也交了女朋友了,沒有什麼心思管方喬。」

    方安平想了想,「那曹子涵呢?聽說曹子涵那邊的公司,派了一個人上來,要參加珠寶遴選,送給女王。方喬和曹子涵還有派來的那個人,走得很近。」

    方啟山早就查證過這件事情了。

    但是joe’s公司是在美國註冊、成立的,曹子涵也是直接受聘於那邊。

    雖然在國內剛一開始業務,就取得了不小的成功,但是怎麼樣也還不夠資格跟喬氏珠寶這樣的老資格鬥爭。

    「查來查去,也隻查到方喬是因為曹子琪的關繫,和曹子涵認識的。還有上次那次不明原因的火災,曹子涵恰巧救了方喬,這麼個關繫。」

    正說著,方啟山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接起來,當著方安平的麵,按下了免提,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焦急:「先生,珠寶失竊的事情,還沒有查出眉目。因為沒有定案,所以保險公司,暫時不肯賠付這次的損失。」

    方啟山已經料到保險公司這一招了,「那先調一批相衕的貨物,穩住出事區域的銷售,不能因此失去公司的信譽。」

    「是,先生。不過,先生,這些是可以動用公司的儲備資金的,但是你上次交代的事情,在公司戶頭上調動資金,經過董事會的開會商討,董事會不衕意,所以未能夠批下來……」

    方啟山氣得一把掃掉了桌麵上所有的文件。

    在喬氏珠寶,他從來都是被壓著的那一個。董事會的人這也不許,那也不凖,偌大的喬氏產業,在他手上,不過就是個不可以吃的金娃娃,隻能看著,卻完全不能夠享受。

    電話那邊的人有點嚇到了,戰戰兢兢地說道:「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昊已經被放出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昊提交了完整的不在場的時間證據和證人,所以很快就被釋放出來了。」

    方啟山一拳砸在電話上,電話機裡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居然連這樣,都無法將李昊扳倒。

    還別說有賀傢祥、曹漢軒、陳濛這三個人了。

    為今之計,一定要大好和上京城這邊的人的關繫,順利拿下活動,纔能在迴到a城後,有能力鏟除這一批眼中釘、心頭患。

    方安平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幕,脣角浮現出絲絲冷笑。

    轉眼就到了去司晉活動的日子。

    王心恬一早就來喬傢等待方安平和方喬,方安平早就凖備好了,隻有方喬,還是打扮得那樣普普通通的樣子,對這樣的活動,沒有特別熱衷,也沒有不耐煩。

    方安平這次是謹記「要順應方喬,卻也要控製方喬」的做法,一上車,就伸手抓住了方喬的手,想營造一種手拉手的意味給王心恬看。

    方喬見狀,也沒有嫌棄,主動地去接他的手。

    方安平心中大喜,看來用強這一招,果然奏效了。

    就在他的手剛剛拉住方喬的時候,卻猛然縮了迴來,手指上已經帶了傷,傷口觸目驚心地冒著血花。

    方喬攤開手,發出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原來,她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戒指上可以旋出銳利的刀片,雖然刀片極其小,但是異常的薄且鋒利。

    要不是方安平縮迴手縮得快,他的一截手指可能就保不住了。

    方安平忍住巨大的疼痛,臉色變了量變,「方喬,你……」

    王心恬也看到了這一幕,方喬笑著抱歉道:「對不起啦,這是我昨天在房間裡發現的防狼戒指,就順便戴了一下。第一次用,難免有誤傷的。」

    她口上說是道歉,語氣裡明明就是濃濃的倖災樂禍的味道。

    王心恬也是小女孩子心性,一見到方喬的這個東西,本來還有點擔心方安平的手的,一下子就忘記到了九霄雲外。開心地笑著說道:「這個東西真好玩,不錯哎,好像真的很有用的樣子。」

    「我找到了兩個,送一個給你。」方喬大方地給了一枚戒指給王心恬。

    兩人就興緻勃勃地去研究戒指去了,將方安平完全丟在了腦後。

    這一次的車程有些遠,等到方喬等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人都到了。

    王心恬一去就有很多朋友在打招呼,方安平也自發地去跟別人打招呼。

    隻有將自己弄得其貌不揚、普普通通的方喬,沒有什麼朋友。

    不過她一到場,馬上就有人匯報給了司晉聽。

    司晉居然親自到了大門口來迎接大傢,這一舉動,讓大傢都覺得臉上臉色有光。

    尤其是方安平這樣的人,馬上上前去討好。

    說白了方安平的身份,不過就是仗著有個救了喬氏珠寶老先生的父親,後來又認了著名珠寶商人房全當做義父。

    比起方喬的正宗的喬氏珠寶的大小姐來說,簡直是完全拿不出手的。

    他說了一大堆話,司晉就沒有認真入耳聽過。

    「司晉,你說這樣好嗎?」方安平說完,認真地詢問司晉的意見。

    「嗯?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司晉頭也不迴地說道。

    「……」方安平滿頭黑線,這已經是他「再次再次再次」地說了。

    擺明了,司晉根本對他說的東西,完全沒有關註。

    司晉專門弄了這次活動,頗得大傢的歡心。

    其一是司晉年紀本身就比這一群孩子大,早就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所以,幾乎從來沒有自己組織過活動,請大傢來參加。這是首次,所以大傢都是興緻勃勃的。

    其二是司晉將這次活動安排在了西郊的賽馬場上。這些孩子們天天都是市區裡呆著,聽說要去騎馬的,都是歡欣鼓舞的。

    所以這一次的活動就是騎馬。

    這些傢庭出來的孩子,大多都是會騎馬的。

    不過方喬前世是學過騎馬,後來生了寶兒後,身體不好,就不怎麼騎了,現在也還不知道還能不能操控馬兒。

    她和王心恬一起去換騎手服,王心恬興緻勃勃地,兩人很快就換好了。

    到了現場的時候,大傢都已經換好了騎手服。

    方喬本身將自己的皮膚弄得黃黃的,整個人看起來也普普通通。但是當大傢都換了騎手服,也戴上騎手帽的時候,看不到每個人的臉的時候,她的氣質就完全被襯託出來了。

    筆直的身形,颯爽的風採,不由讓人側目。

    等到選好馬的時候,方喬一躍而上,上了馬。

    這騎馬的感覺,還沒有忘。這樣無拘無束的自由,也還沒有忘記。

    會騎馬的人,都揮動馬鞭,催著馬兒跑了出去。

    連王心恬也選了一匹比較小的馬,跑了出去。

    旁邊有專業的騎手保駕護航,所以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何況騎馬騎得好的男生,還在女生旁邊保護著,完全不用擔心。

    可是就在方喬要催動馬兒的時候,馬兒忽然仰天嘶吼,前蹄在地上瘋狂地刨地,方喬差點被摔了下來。

    旁邊有幾個女生笑得花枝亂顫,剛纔看方喬穿著騎手服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們本來就有點不服氣。

    現在看到這樣的鏡頭,真是太喜聞樂見了,一個個的笑彎了腰,指著方喬說:「哈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看那架勢,剛纔還裝得挺像呢。」

    「不會騎就別顯擺嘛,真是的。也不知道這女的是誰,是誰帶來的。到了司晉這邊來丟臉。笑死人了。」

    方喬沉著應對,終於穩住馬兒,她從馬上跳下來,騎手服卻不小心被撕扯開了一條口子。

    質量上好的騎手服,這樣輕易被撕扯爛了?

    她跳下來一看,原來馬兒的眼睛裡不停地滾出淚水,還有一絲絲辣椒的味道傳來。

    她舉目張望了一下,見方安平跑了過來,方安平說道:「喬喬,這匹馬好像是性子不太好,我已經找人幫你換了一匹了。你先過去歇一下,我一會兒陪你騎出去。」

    方喬倒想看看他要做什麼,將馬兒弄得不能騎,還故意將她的衣服也弄壞了。

    方喬沒說什麼,直接迴到更衣室,剛要換衣服,就聽到方安平敲門的聲音,「喬喬,我可以進來嗎?」

    「乾什麼?」方喬打開了門,見方安平站在門口。

    「喬喬,一會兒我陪你騎馬吧。你看,畢竟我們一直也是朋友,我們一起從a城過來這邊,這邊的人對我們不算友好,可是我們不能自己不在乎自己人。」

    方喬微微一笑:「我倒覺得大傢都挺友好的。」

    「可是,喬喬,我會對你更好的。」方安平說著,閃身進入了狹窄的更衣室。

    他就是要營造出兩人是一起的效果,還要被更多的人知道。這樣,他纔能掌握主動權。

    出現在方喬的更衣室,隻要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好了。

    方喬生氣他居然直接進了更衣室,伸手去推他,「方安平,你給我出去!」

    「喬喬,你別生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方安平乾脆順勢和方喬拉扯起來。她越鬧越好,一會兒別人都知道了,他就說兩個人早就確定戀愛關繫了,隻是在鬧小別扭而已。

    將兩人的關繫來個基本的確定,這樣她縱然有百口都莫辯了。

    這年頭,十多歲的小孩子談戀愛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所以他就和方喬拉扯著,還順手去握她的手。

    方喬十分氣憤,沒有想到纔15歲的方安平,現在已經這樣無恥了。

    方安平心一橫,乾脆就湊上前去,要吻住方喬的紅脣!



085 讓我抱會兒


    方喬沒有料到方安平現在小小年紀,就已經這樣無恥,而且無恥到這麼明目仗膽。

    剛纔因為要穿騎手服,所以防狼戒指也沒有帶,現在看著他要吻過來,方喬心中的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看到方安平惡心的嘴臉,方喬心中都快吐了。

    但是他並沒有太慌亂,想起李昊教過她的防狼招數,果然還是賀雲哲想得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李昊教的都是簡潔實用的招數,經過特別改良,特別適閤方喬這樣力氣不大的小女生使用。方喬狠狠地擡起腿,直接擊中方安平的緻命部位。

    方安平吃痛,頓時軟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正在這個時候,司晉聽到這邊發出的嘈雜聲音,帶著人一起沖過來。

    方喬眼珠一轉,拿起旁邊的大毛巾遮住方安平的臉,委屈地說道:「司晉,這個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居然跑到女生更衣室裡,還企圖非禮我,倖好你們來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麵容雖然被自己故意弄得很普通,但是聲音嬌弱,卻是非常好聽的,說的委屈至極,充滿了楚楚可憐的意味。

    司晉腦袋一偏,他身後的人,一擁而上,對凖方安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方安平剛纔痛得都快發不出聲音來了,現在在毛巾裡被捂著腦袋,一直在說:「別打,別打,是我……」

    但是他的聲音太小了,被其他聲音完全蓋過了。

    而且方喬在旁邊,淚花閃閃的,包在眼睛裡,反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樣子,就是為來激發他們打得再恨一點。

    「在司傢的地盤鬧事?給我狠狠打!」司晉冷聲下令。

    那些手下都是當兵的,一個比一個力氣大,正打在興頭上,聽到司晉的命令,更加下了重手,拳頭、腳踹,紛紛地嚮他身上招呼過去。

    直接打得方安平呼痛的聲音都變了。

    司晉聽到聲音有點熟悉,又見躺在地上的方安平穿著騎手服,對手下的人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手下人停下來,就要去揭開他頭上的毛巾。

    「別……萬一壞人攻擊你們怎麼辦?」方喬眼淚汪汪地看著大傢。

    司晉看了一眼方喬,沒有在她眼裡察覺出異樣來。不過,既然是她,他就勉強從了她的想法。

    手一揮,手下的人接收到指令,又對著方安平拳打腳踢起來。

    方喬完成了自己的本命工作,就站在一旁裝委屈就好了。

    反正捱打的不是她,打人的體力活也不用她來乾。

    這一次,終於是打得差不多了,方喬也不想鬧出人命官司來,等到司晉手下的人去揭開濛著方安平的毛巾的時候,纔豁然見到這個人也是司晉邀請來的,而且是方安平。

    司晉的人雖然下手重,但是非常有分寸,從來不會傷到人的臉部,要不然的話,現在方安平早就被打得連媽都不認識了。

    司晉也怔了一下,喬氏珠寶的人員,他這兩天已經查清楚了。照理說,方喬是認識方安平的……怎麼她剛纔會說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

    方喬眼淚汪汪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方安平,小聲訝異道:「安平哥哥,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跑到我的更衣室來的?你來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還以為這荒郊野外的出了什麼壞人,倖好司晉他們及時趕到。沒有想到會是你。」

    方安平狠狠地看了方喬一眼,如果現在連司晉在內的人,都被方喬的無辜和單純騙了的話,那麼現在方安平清清楚楚地知道方喬剛剛耍了什麼樣的花招了。( 平南文學網)

     但是是他錯誤在先,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了。

    司晉一嚮冷峻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絲忍禁不俊的笑意,忍笑半天,纔嚴肅地對手下人說:「都是一個誤會。不過以後男士要出現在女生更衣間裡,一定要記得報備一聲,也千萬記住不要走錯了。不然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大傢都不好處理。你,你,你,站出來,給方少爺道歉。誰讓你們剛纔下手那麼重的?」

    那幾個被點到手下膽怯地望了司晉一眼,在心裡說道:「少爺啊喂,沒有您的指令,咱們敢這麼拼命下狠手嗎?」

    腹誹完自己傢的大少爺,幾個人就乖乖地上前,去給方安平道歉,「方少爺,對不起。」

    聽到司晉這樣隨隨便便就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打他打得這麼狠,居然就一句道歉就結束了,言下之意還是方安平走錯地方在先,方安平心頭的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麵對司晉,他小小的方安平又敢做什麼?

    要是他是正經的喬氏珠寶大少爺,也許人傢還給他幾分薄麵。

    但是他算什麼?私生子都算不上,充其量不過是一己私慾之下的產物,完全見不得人的身份,隱忍了這麼多年,都還不能換迴一點成效。

    被司晉這樣打了一頓,他能怪司晉嗎?他能怪這些下人嗎?非但不能怪司晉,還要自承錯誤,還要感謝司晉的手下留情。

    方安平被人扶起來之後,還要強裝出笑臉,勉強說道:「是個誤會,確實是個誤會,咳咳咳,都是我不好,來找喬喬之前,沒有跟她先說一聲……咳咳咳……」

    方安平劇烈地咳嗽起來,方喬一雙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司晉一揮手:「送方少爺下去休息。」

    等到他們被送走,方喬還心有餘悸地說道:「謝謝你及時趕來,真是嚇死我了……不過也好在,隻是個誤會而已。我事先也沒有想到安平哥哥會來更衣室找我。」

    「兩晚你幫我治傷,我還沒謝謝你。」司晉看著她的眸子,要說是怎樣認出她來的,很簡單,沈洛沒有直接和方喬對視過。

    而他,直接對視過。

    那晚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她的衣服本就大了一個號,臉上又帶著防止塗抹飛濺到菜盤子裡的口罩,所以沈洛隻感覺到她很年輕,而認不出她來。

    但是司晉,卻是直接和她對視過的。

    不管她外表怎麼變化,她的一雙清澈見底的漂亮眸子,卻始終是改不了的。

    她雖其貌不揚,不過那雙眸子意外的漂亮,璨若星辰,又像是最好的珠寶做的一樣。

    當得起她喬氏珠寶大小姐這樣的身份。

    隻是她好像一直都不是很自信的樣子,很少和人對視,一直都有點閃躲的樣子。

    方喬現在也不再裝了,乾脆地說道:「也不用謝我,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別的人就成。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煩。」

    司晉點點頭,「要是我告訴別人的話,現在你也不會這樣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謝了。」麵對聰明人,方喬也十分的爽快。

    她正要走,卻被司晉叫住了,「方喬,你能告訴我,那晚為什麼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出現在酒店裡嗎?」

    「如果我說‘不能’呢?」方喬扭迴頭去。

    司晉好一陣子沒有說話,在開口,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和狂佞,「小爺尊重你的意見。」

    方喬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司晉看著她的背影在轉角處消失不見,心頭在思索著問題。聽她說話行事,明明就是非常有擔當、有能力的女子,加上她是喬氏珠寶唯一的繼承人,傢裡對她的培養,也一定不會少。

    剛纔對待方安平的事情,司晉相信,絕對不會是個誤會。方喬絕對是藉他的手,刻意要痛打方安平一頓的。

    以她的灑脫自信,還用得著被一個突然闖入的「壞人」嚇得一直掉眼淚?

    但是為何,她總是這樣低調到甚至有些謙卑,將自己抵到塵埃裡麵去?

    這個女孩子,太讓他看不透了。

    再次出去的時候,她拿著騎手帽路過剛纔那群嘲諷她的女孩子,那些人還在嘲笑她普普通通的外貌,嘲笑她剛纔不會騎馬的難堪姿態。

    方喬勾起脣角笑了笑,痛打了一次方安平,心頭就已經很暢快了,這些人的嘲笑,根本打擊不到她半點。

    戴上騎手帽,將新換的一匹馬牽過來,方喬縱身上馬,直接揮鞭,瀟灑利落地跑了出去。手法乾淨利落,身姿漂亮優美,將身後一乾人驚得目瞪口呆。

    那些女的,看著她的馬兒飛馳了出去,「切」了一聲,說道:「不就是會騎馬嗎?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長得不好就是長得不好,能騎馬也不過是個女漢子而已。像沈傢少爺、司傢少爺這樣的人,會喜歡上一個女漢子?」

    「嘻嘻嘻,是呀是呀,你看那皮膚黃得,真是,嘖嘖嘖……我要是男人,看著都倒盡胃口了。」

    方喬的馬飛奔了出去,旁邊已經沒有了人。不會騎馬的都躲在房間裡喝咖啡,會騎的早就跑了好遠了。

    西郊馬場依山而建,佔地麵積非常廣闊,是華帝國內最適閤跑馬的場地。

    方喬的馬兒跑著跑著,就跑出了好遠,遠方的天空非常明淨,天空藍得像是調色盤上的色彩一樣,乾淨而且通透,幾片白雲間雜在藍色之間,空廓的感覺,讓人心情大好,一洗煩悶,心頭變得異常的寧靜。

    不過方喬剛纔隻是憑藉著一點以往的記憶騎著馬跑了出來,旁邊的騎手根本沒有來得及跟上來。

    現在一口氣跑出了這麼遠,纔發現可能有些用力不當,馬兒也沒了什麼力氣,自己也好累。

    雙腿上的肌膚,好像是用力不當磨破了皮。

    方喬隻好放慢速度,沒有想到,這馬兒剛纔乖順聽話,這會兒卻有些倔強脾氣來了,停了幾次,方喬都沒有停住,馬兒反倒在原地不耐煩地打起了轉,變得狂躁起來。

    舉起馬蹄,不停地原地打轉、跳動,方喬在馬背上抓不穩坐不住,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專業騎手裝扮的人,騎著馬飛奔而來,就在方喬快要被馬兒甩出來的關鍵時刻,伸出胳膊,一下子將她攬在懷裡,帶到了自己的馬上。

    專業騎手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剛纔那個動作,是在千鈞一發之間完成的,從飛奔而來,到從急轉的馬背上帶下方喬,速度、能力、眼光、力道,都必須配閤得萬無一失,完美無瑕,纔能做到這次完美的救人。

    若不是這個專業騎手及時趕來,方喬知道從馬背上被摔下來,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就算有保護措施,斷掉一隻胳膊也是小兒科而已。

    騎手將她放在了身前,他的胳膊繞過她拉著韁繩,朝方喬剛纔做的馬兒跑過去。

    原來剛纔方喬騎的那匹馬,腳上纏了一條蛇,所以纔會瞬間狂躁,差點將方喬甩下來。

    現在,那條蛇還在和馬一起做鬥爭。

    馬兒雖然力氣大,但是完全抵不住這樣纏繞的鬥爭模式,狂躁不安地在原地奔跑持續轉圈。

    方喬也想起了,現在是春天,草叢中最容易有冬眠的蛇了,尤其是西郊馬場這種非人工草地,是很多這樣的蛇的。被馬兒驚醒,不免要掙紮一番。

    所以一般來說,在天然的草地上跑馬,是尤其要遵守規則,嚴格按照馬場的工作人員專門開辟出來的跑道和區域來騎馬的。

    剛纔她比其他的人出來得晚,也沒有專業騎手跟著,所以線路跑偏了,來了一塊無人的區域。

    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故。

    眼看著她騎出來的那匹馬,在和蛇的鬥爭中精疲力竭,再鬥爭下去,這馬兒估計就要廢了。

    騎手長臂一伸,手上的馬鞭已經甩了出去,凖確無誤地勾中了那條蛇,手一抖,扯住那條蛇便甩了迴來。

    方喬怕蛇,驚得哇哇大叫,「拜託你甩來好不好?」

    騎手將蛇遠遠地甩開,方喬纔長舒一口氣。她騎過來的那匹馬兒,也恢復了安靜,在原地喘著氣,一會兒就去吃草去了。

    而這個專業的騎手,胳膊繞過方喬的身子,拉動著韁繩,馬兒迎著藍天白雲和遼闊的草地,嚮美麗的遠處奔跑過去。

    方喬好一會兒纔穩住心神,對騎手說道:「剛纔謝謝你。不過我沒事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自己一會兒騎我的馬迴去就行。」

    「讓我抱會兒。」身後的騎手,聲音低沉地說道。



086 乖,不會疼的


    「啊?」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方喬驚呼出聲,這聲音被獵獵的風聲淹沒在空氣中。

    馬兒在遼闊的草原上飛馳著,空廓的意境和這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感覺,讓人的心都要飛起來。

    騎手從身後抱住方喬,埋首在她的肩窩裡,兩人一起親密無間地馳騁在草原之上。

    等到馬兒的速度緩下來,方喬迫不及待地想要換個方嚮,自己麵朝著他。

    動作有些急,又是在馬上,所以要不是他半摟半抱著,她差點就摔出去了。

    好不容易調整好位置,方喬纔隔著騎手帽看到賀雲哲的眼睛,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確實沒有想過賀雲哲會來,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過來。

    兩人隔得近,額頭不由自主就碰在了一起,隔著騎手帽,碰得發出了聲音,纔都不由往後一退。

    方喬隔著騎手帽去揉自己的額頭。

    「我再不過來,就有人要搶走我的寶貝了。」賀雲哲伸手幫她取下騎手帽,揉著她的額頭,在看到她的妝容的時候,脣角隱隱勾出了笑容。

    「什麼寶貝啊,這麼重要?」方喬條件反射地問道。

    長年生活在珠寶世傢,她第一反應就真的是櫃臺裡或者保險櫃裡擺放的那些珠寶奇石。

    賀雲哲笑而不答,一心一意地幫她揉著額頭,方喬看到他眼裡滿含的柔情,忽然一下子醒悟了,別過臉去不去看他,假裝什麼都沒有聽懂。

    賀雲哲知道她年紀小,也沒想過要她過早就知道這些事情。

    賀雲哲見她嘟著脣,將她腦袋扳正對著自己,輕聲說:「我過來,是因為a城那邊的事情,簡單地告一段落了,所以想來親自說給你聽。」

    方喬一下子來了興緻,轉頭來認真地聽著。

    賀雲哲纔簡單地說起來:「方啟山這麼多年在a城,培育了很多自己的心腹和得力屬下,這一次,他本來想藉著珠寶被盜的事情,將李昊整下去。我們反倒保住了李昊,把和方啟山關繫深的人都挖了出來。這一下,他在a城就失去根基了。」

    方喬聽得興奮不已,連聲問了幾個「是嗎?是嗎?是嗎?」

    「是。之前我們一直沒有做到的事情,這次終於做到了。現在方啟山還不明白a城那邊的狀況,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精心謀劃和佈置之中。」賀雲哲滿眼的寵溺地看著方喬,「所以我直接飛過來找你,想告訴你聽。這次隻要在上京城的事情做好,你的大仇就得報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方喬知道這件事情背後有多少凶險和驚心動魄,也知道花費了他多少心血和精力。

    這兩世,她欠他的都太多太多了。

    「謝謝你,大哥哥。」方喬內心深處,除了感謝,真的無法再說其他什麼,纔能表達這份感情。

    賀雲哲揉著她秀麗的長發,「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到的,我相信即便是沒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

    「有沒有你,完全不一樣。」方喬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有沒有他,區別太大了。這世界的意義似乎也完全不衕。

    心頭也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暢快了,張開雙臂,想迎著風享受這自由的味道。

    因為她是和賀雲哲麵對麵坐著的,馬兒慢步地踱著腳步的時候,她就是逆風的,風吹動著她的長發,將她秀麗的長發吹動得在賀雲哲的臉上,颳得兩人都癢癢酥酥的。

    春天的陽光正好,風和日麗,配閤著這無比美好的心情,似乎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得意的事情來了。

    可方喬高興得有點過了頭,一會兒纔察覺到自己的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這是剛纔在馬背上的時候劃傷的。

    她疼得皺了一下眉頭,賀雲哲勒住了馬,低頭看著她變得蒼白的臉,「哪裡不舒服?喬喬?」

    「腿有點疼。」方喬本來是想忍一忍的,可是實在是忍不住。

    確實是太久沒有騎馬了,剛纔又一口氣騎得過於的快了,感覺到接觸到馬背的那一塊腿部的肌膚,都變得火辣辣的疼痛。

    「我看看。」賀雲哲二話沒說,直接就下馬,將她抱了下來。

    虔誠地跪在她的腿邊,將她的騎手服扯開。

    厚重的騎手服本來就容易颳傷嬌嫩的肌膚,加上騎馬姿勢的不當,方喬的整個雙腿的內部,都被戳紅了大片的傷口,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

    其實若不是賀雲哲在,這點傷口對於方喬來說,真的什麼都算不上,清洗一下直接就可以自己處理,費不了多少工夫。加上她越來越熟練地掌握了這門技巧,連體力都不用耗費以前那麼多了。

    賀雲哲見她的腿傷得有點重,不敢讓她站著,將自己的騎手服脫下來鋪在草地上,直接將她抱起來放了上去,纔更加小心地來幫她脫掉整個厚重的衣服。

    等到她的衣物被脫得差不多了,方喬纔意識到這樣好像似乎有點不妥?

    但是,賀雲哲的樣子,真的是完全沒有多餘的想法,低頭將她的腿捧起來,看到內側的部位摩擦出的血痕,眼眸裡閃過心疼。

    騎手服裡都有常備藥的,他伸手掏出來,拿出棉簽和酒精,要給方喬清洗傷口。

    「大哥哥,我自己來。」方喬忙阻止道。

    「別動!」賀雲哲沉穩的聲音低低地拒絕了她。

    明明可以自己弄好的傷口,他這一番好意,她倒不想拒絕了。

    酒精沾在傷口上,疼痛讓方喬倒抽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而且,方喬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手指上帶著的異能。

    這是她重生後帶出的異能,給曹子涵的父親和司晉治傷,他們沒道理來追問她的事情。

    但是麵對賀雲哲,她知道自己不能告訴給他聽。

    重生這件事情本身,她就不想跟任何人說,尤其是賀雲哲。

    麵對他的時候,她無法原諒自己前世犯過的錯誤,和對他曾經的傷害。

    賀雲哲簡單將她的傷口清理好,又拿出治傷的清涼藥膏,細細地在她的腿間塗抹了一層。

    雙腿都曝露在空氣裡,也曝露在他的眼前,這感覺……

    方喬有點別扭地動了動身體,賀雲哲眉頭一擰,眸中閃過一絲緊張,「疼嗎?」

    「嗯。」方喬輕輕點了點頭。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賀雲哲放輕了動作,低頭幫她處理傷痕。神態十分專註,彷似在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從方喬的位置,隻看得到他挺直的鼻樑和英武的劍眉。

    他略有點粗糲的指腹貼閤在她的腿部肌膚上,方喬的腿,忍不住又動了動。

    「還很疼?」賀雲哲柔聲問。

    「隻是有點點癢。」方喬癢得再次往後退了退,因為有點癢,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音來。

    賀雲哲的聲音忽然之間變得異常嘶啞,「還剩一點了,忍著點。」

    最後的一處傷痕有點重,是磨破得最大塊的地方,藥剛剛一貼上去,方喬就忍不住痛得呻吟了一聲。

    涼薄的脣瓣一下子貼上來壓住了她,彷似隱忍了太久,這個吻來得猛烈又放肆。

    方喬的呼痛聲被嚴嚴實實地壓了迴去,瞪著一雙美眸,看著天空裡鳥兒無憂無慮地飛過去。

    不衕於之前人工呼吸的那次,也不衕於以前若有似無的那些觸碰,更不衕他覺得她好吵,隻有用脣纔能堵住她的喧囂。

    這個吻,似乎是一種正式的宣告,帶著隆重而虔誠的意味:我的寶貝,隻能屬於我!

    等到方喬的傷口全部被細緻處理過,全身的騎手服被重新穿好整理好,她整個人都還在暈暈乎乎的狀態——是的,前一世的初吻是他奪走了,這一世又是!

    不衕於前一世的巨大憤怒,這一世,口裡是甜的?

    因為賀雲哲帶了吃的,又十分熟悉這邊的地形環境,兩人偷得半日閒,就在草地盡頭的樹林裡,悠閒地享受了大半天的好風景和好天氣。

    等到迴去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十分,大傢都已經在了。

    賀雲哲依然將自己低調地隱匿在專業騎手當中,專業騎手大多身型結實,又帶著特質的麵具,加上也沒人認識他,倒是一個不錯的藏身方法。

    王心恬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拉著方喬的手,「喬喬,你一整天都跑哪裡去了?害得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騎著馬隨便到處走了走。」方喬淺淺地笑著,明眸皓齒加上燦爛的笑容,格外地動人。

    若不是迴來的時候,她又專門將自己的妝容重新整理成了那種普通到完全不引人註目的樣子,這會兒勢必有不少人要朝嚮她的方嚮了。

    「安平哥哥呢?一整天都沒見著他,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王心恬到處張望著。

    方喬忍住笑,說道:「你去問問司晉呢。」

    王心恬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

    聽到方喬這話,果然跑到司晉那邊去問。

    一會兒就迴來了,氣氛地對著方喬說道:「看不出方安平原來是這樣的人!太過分了!司晉說他跑到女生更衣室去偷看女孩子們換衣服,剛好被巡邏的司傢護衛隊看到。護衛隊的人以為他是哪裡鑽出來的壞人,直接將他狠狠地打了一頓。」

    方喬驚訝地說道:「是真的嗎?他真的去偷看女孩子們換衣服?」

    「司晉說的,還能有假?倖虧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沒有什麼交往。要是交了這樣的朋友,他變成壞人了,那我們大傢豈不是很危險?喬喬,你也千萬要離他遠點!」王心恬義憤填膺地說道。

    「好,我一定會的。你也是,要註意保護好自己。那方安平現在怎麼樣了?」

    王心恬癟著嘴巴說道:「聽說被護衛隊的人打得也不算重,不過也不知道怎麼的,出去的時候就在一條懸崖邊摔斷了一條腿。現在好像是被你們傢的人接迴去了。我差點忘記了,他跟你們的關繫挺親近的,你們要早點防範,別養虎為患啊。」

    方喬點點頭,出去就摔斷了腿,這麼巧閤?

    她朝著外麵看了看,賀雲哲正在整理馬兒的裝備,方安平的腿,多半就是出自他的手了。

    早晨方安平捱打的時候,方喬就感覺到身邊有人。隻是她也沒有多想,想來,那個時候賀雲哲就在她身邊了,隻是見她已經處理好了事情,又引得司晉將方安平往死裡打了一頓,所以賀雲哲便沒有顯身。

    不過敢強吻方喬?斷掉方安平一條腿算是輕鬆的了。

    這邊,方喬還在和大傢愉快地參加篝火晚會,那邊,方啟山一臉鐵青地守在醫院裡,聽著醫生宣告:「方先生,病人的那條腿斷得太徹底,腿骨被打得完全粉碎、壞死,現在的醫療技術,已經沒有辦法再恢復,抱歉。」的時候,他的脣顫抖著,從青變白,又從白變青,捏得拳頭咯吱咯吱的響。

    他憤怒地將病房裡的東西全部都摔碎,然後纔壓低聲音說道:「你是說,真的是方喬讓人將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方安平的眼睛裡,被仇恨充斥著,恨,毒蛇一樣的纏繞著他的心!從被房全收歸到了義子開始,他的人生就遭受到了毀滅性的變化。

    他忍受著,忍受著。

    他以為,自己是喜歡方喬的,以後奪得了喬氏珠寶的所有產業,他也能夠善待她,好好的對待她!

    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了他的尊嚴,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裡。她眼裡隻看進了那些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將他完全不當做一迴事。

    現在,更是假心假意將他弄成這個樣子。

    方、喬!

    一想到這兩個字。方安平的臉就變得扭曲起來。

    「是,她是故意的。爸,我猜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想將這錯誤歸咎為自己,方安平提出了大膽的假設。

    方啟山的神色馬上變化了,要是方喬真的發現了他們父子的事情,那他們的境況就變得很微妙了。

    尤其是方啟山和方安平的血緣關繫,隻要稍加查證就會馬上查出來。方啟山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那方喬,是真的發現什麼了嗎?方啟山的臉色白起來。



087 巨大的能力


    「查,再仔細查一遍方喬身邊的人和所有的事情。」

    當晚,方啟山和方安平在醫院裡必將度過一個十分痛苦的夜晚。

    而司晉那邊的賽馬場上,每個人都歡天喜地,一起舉行了熱熱鬧鬧的篝火晚會。

    方喬給方啟山打了電話,說晚上不迴去了。她聽得出方啟山語氣裡的不耐煩。

    不過方安平的腿重傷,方啟山一時還顧不得來管方喬這邊的事情。

    篝火晚會很熱鬧,平常一嚮不喜歡熱鬧的司晉也來了,引起了一眾女孩子的尖叫聲。

    尤其是有幾個女孩子,父親都是上京城裡職位不低的官員,一個是海關管理處的,一個是隸屬商務部的,仗著傢裡的關繫,所以能夠來參與這樣的活動。

    篝火上,烤了幾隻山上狩獵的天然獵物,香味四溢,讓這些城市裡長大的小姐少爺一個個都食指大動。

    有一隻野山雞,非常肥美,烤出來焦黃可口,因為司晉是主人,隨從便把切肉的鋒利小刀遞給了他,由他來切開分發。

    司晉接過小刀,反手在野山雞身上,將最好的雞中翅的地方割了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遞給了身邊的方喬。

    方喬也不覺得有什麼,落落大方地接過來拿在手裡。

    其他人,有驚訝的,有嫉妒的,各有各的情緒。

    沈洛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笑得擠眉弄眼:「喂,司晉,以前可都是先給我吃,這重色輕友也表現得太明顯了吧?」

    旁邊一個女孩子馬上接口,不爽地說道:「司晉遞給她,還不是因為她和司晉站得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直接就搶佔了最好的位置,站在司晉身邊,也難怪了。」

    方喬確實和司晉站得很近,但是這明明是她先站在這邊的好吧?誰知道司晉會一路跟著她,直接站在她旁邊啊?

    還有,她心裡太清楚,是因為她幫了司晉,司晉也想迴報一下她。

    也不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

    方喬看了那個女孩子一眼,發現那個女孩子是喜多福珠寶傢的千金,叫傅雅。

    喜多福珠寶是a城近年來新崛起的珠寶公司,跟喬氏珠寶這樣的世傢相比,根基淺得太多了。

    這次在a城和喬氏珠寶搶佔市場鬥敗後,喜多福也轉移了戰略目標,想從最好的城市上京城出手,再來再慢慢來佔據全國的市場。

    難怪傅雅也會出現在這裡。

    傅雅仗著喜多福這次來上京城,花了血本來打點方方麵麵的關繫。而且自己已經先結實了不少的富傢少爺和小姐,存心想要和方喬作對,想一血在a城被喬氏珠寶壓著的仇恨。

    她之前沒有見過方喬,現在一見,纔發現她長得跟外界傳言的「貌美如花的喬氏大小姐」差得太遠,不僅一點都不美,還醜得簡直入不了眼。

    麵對這樣的方喬,傅雅一下子信心十足,今天那些嘲諷的話,倒有一半多是出自她口。

    不過這樣的人,方喬一直是不放在眼裡的。她太明白自己的主要目標是什麼,根本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的小人身上。

    司晉扭頭迴來,正看著方喬拿著雞翅,小口小口秀氣地吃著,不過吃得秀氣,卻也吃得不少。她長得雖然一般,皮膚也很難看,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始終透著一股不能言語的優雅和大氣,這讓司晉幾次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正巧遇上方喬看迴來的眸子,司晉問道:「喬喬,你還想吃其他什麼東西?」

    「牛肉、雞腿,多拿點。」方喬迴答道,司晉是個爽快人,她用不著和他客套。

    司晉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其他女孩子都懂得愛美了,在這個以瘦為美的年代,恨不能就隻聞聞飯菜的味道,來保持優美的體型。

    隻有她一個人,胃口十分好,一會兒就吃了一大堆東西。

    方喬在篝火現場呆了一會兒後,便迴了司晉安排下來的屬於她的房間,簡單地泡了個澡,洗去了一天的疲累。

    聽到敲門聲,看到賀雲哲出現的時候,方喬忍不住有些小雀躍,忙讓他進來。

    賀雲哲脫掉騎手服,伸手寵溺地擦掉她脣角上的汙漬,笑問道:「怎麼這麼早就迴來了?」

    方喬攤開一堆吃的,笑著說:「有你喜歡吃的牛肉和雞腿,快過來吃。」

    知道他不方便暴露身份,肯定沒來得及吃東西的。

    「好。」賀雲哲低聲應道,知道她這麼早迴來,是因為掛記著他,脣角的笑意也漸漸擴大。

    其實到了賀雲哲這樣的身份,吃飯這種小事,早已經不是問題了,他身邊自然有伺候的人。

    簡單吃過東西,賀雲哲纔說道:「喬喬,我馬上要趕迴a城,不能再在這邊陪你了。」

    「這麼快?什麼事要趕得這麼急?」方喬大感不捨。

    「你知道上次失竊的那批珠寶嗎,一直都還沒有找迴來。奇怪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僅如此,這幾天,其他珠寶公司也出現了失竊的案件。」賀雲哲沉吟了一下,他現在手頭上的人,能力都是非凡的,卻查不到這些失竊案的蛛絲馬跡,所以由不得他不擔心。喬氏珠寶是人人覬覦的,加上馬上要清除掉方啟山,肯定會引起不小的動蕩,他可不想喬喬到時候接手一個爛攤子。

    方喬非常驚訝,「我一直以為珠寶失竊是方啟山監守自盜,原來竟然不是這樣的嗎?」

    賀雲哲搖頭,「並非如此,如果是他做的,我早就解決了。這件事情還另有蹊蹺,我想迴去親自查查。」

    「那就奇怪了,我真的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會有這樣巨大的能力。」方喬本就不是拘泥的人,聽到如此,馬上說道:「那也好,有你在a城,事情就方便多了。」

    賀雲哲點點頭,「那我馬上就迴去。」

    正要出門,就聽到外邊有人驚聲大喊,「有小偷,抓小偷啊!我看到小偷從這邊進去了!」

    方喬眉頭一皺,聽到聲音朝自己這邊飛快而來,她馬上跑到窗口朝下一望,見樓下也站了好多司傢護衛隊的人,都拿著高強度手電筒,一時之間燈火通明,將這棟別墅照得亮如白晝。

    幾乎是頃刻間,就響起了敲門聲,傅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喬喬,剛纔迴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小偷在我的房間裡偷東西,說不定是和上午那個偷看女生換衣服的人一夥的,你先我看到他跑到你的房間這邊來了,你快開門,不然你就太危險了!」

    原來,傅雅一直在觀察方喬,她見司晉對方喬的態度比對其他人要略好一點,心中本來就非常不爽。見方喬先迴來,她本來想跟上來整一下方喬的,沒有想到恰好看到一個騎手進了方喬的房間,還一直都沒有出現。

    不管方喬和這個騎手是什麼關繫,傅雅都覺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次這個機會,馬上利用這個機會,大喊有小偷。

    司傢的護衛隊,都是精挑細選的戰士,一聽到這樣的呼聲,馬上就集結了起來,兩分鍾不到,就將整個度假別墅圍了個水洩不通。

    很快,傅雅和就和人一起堵住了方喬的門口。

    賀雲哲剛想說自己有辦法離開,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方喬拖著直接帶進了浴室,她拖著他直接藏在裝滿了水和泡沫的浴缸裡。

    額……賀雲哲脣角抽搐了一下,從泡沫裡冒出個頭來,「你確定讓我藏在這裡?」

    「確定!」方喬毫不遲疑地說道。賀雲哲來這邊的事情,不能夠讓外麵這群人知道,一旦他們知道了,方啟山肯定也就知道了。

    這個緊要關頭,當然不能暴露這麼重要的信息。

    方喬很快將身上的衣服也扒了下來,整個人也跟著鑽入了浴缸裡——那一刻,賀雲哲在浴缸裡真的快要石化了,身體僵硬地繃緊,完全沒有辦法呼吸,當然,那不是因為溺水。

    「喬喬,喬喬,你在嗎?」王心恬隨後趕來,也忙敲著門問道。

    上午護衛隊的人就放話出來說逮住了一個偷看換衣服的人,已經打了出去。雖然跟司晉不親近的人,都不知道那是方安平,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畢竟大傢還是有些擔心的,生怕晚上再遇上這樣的事情。

    方喬將手懶懶地放在浴缸上,對著門口說道:「門沒鎖,你們直接進來吧。不過我在洗澡,男士就免進了。」

    聽聞到這句話,本來要邁步的司晉和沈洛,隻好暫停了步子,尷尬地退後半步,沒有再進去。

    跟在後麵的護衛隊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傅雅不甘心,和她的幾個朋友一起進來,說道:「那我們來檢查一下好了,萬一壞人進來了,傷到了方喬就不太好了。」

    方喬見傅雅一臉姦計得逞的笑容,笑道:「那你們進來檢查吧,不過你們進來會不會太危險了,萬一小偷把你們幾個怎麼樣了呢?」

    傅雅忙站在司晉身後,拉著他的胳膊說:「要不還是司晉去查吧,司晉更專業一點……方喬,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再說?」

    「你們要查快查,別耽擱時間讓壞人都跑了。」方喬慢悠悠地洗著澡。豐富的泡沫沒過了她的胸口,直接到了脖頸處,所以其實不管進來什麼人,都看不到什麼。

    司晉和沈洛聞言,顧不得再顧忌什麼,直接進來,到處查看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傅雅不甘心,和她的朋友一起,將方喬房間裡的東西翻了個遍,連衣櫃角落都不例外。

    將房間裡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

    見完全沒有什麼發現,傅雅不由大失所望。

    她見浴室虛掩著門,方喬坐在放滿泡沫的浴缸裡,還不死心地上前來說:「萬一壞人藏在浴室裡呢,我再幫方喬查查。」

    她不死心地上前來,直接伸手推開了門,想去查門後,方喬雖然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但是早就料到了她有這一招。

    傅雅纔一走進來,就踩到地麵上滑滑的東西,沒有防備之間,一下子跌了出去。

    她手忙腳亂地要去抓什麼東西,結果也沒有抓住,人直挺挺地摔了出去,額頭碰在浴缸上,「彭東」一聲,碰得暈死了過去。

    方喬捂著胸口,驚叫了一聲。其實浴室門口是她剛纔故意擠了半瓶沐浴露,將地闆弄得滑溜溜的,傅雅那麼心急火燎地闖進來,不摔倒纔怪。

    司晉和沈洛趕忙過來,見方喬還坐在浴缸的泡沫裡。她指著傅雅說道:「她不小心摔倒了,你們趕緊帶她出去。」

    護衛隊的人上前來,將傅雅擡走了。

    司晉和沈洛忙著要去查其他的房間,跟著轉身而走。

    司晉忽然迴過頭來,「喬喬,你要註意安全。」

    方喬忙點頭,「順便幫我帶上門。」

    等到他們都出去了,方喬纔忙起來,伸手去扶賀雲哲,「大哥哥,你沒事吧?」

    賀雲哲滿臉不可思議的紅色——當然,不是因為在浴缸裡憋氣,他潛水的能力一嚮很好。而是……顯而易見的某些原因……

    ……

    ……

    還有,因為方喬從起來到現在,都還沒有穿上衣服。

    「咳咳……我沒事。」賀雲哲別過頭去扭到一邊。

    方喬忙套上浴袍。

    正要說話,敲門聲又響起來,方喬跑過去,隔著門,警惕問道:「乾什麼?」

    「方小姐,方先生派了車過來,說是傢裡出了點事情,請你迴去一趟。」來人態度恭謹地說道。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出來。」方喬忙應聲道。

    這個時候方啟山找她迴去,為什麼?

    賀雲哲眼裡出現了衕樣的疑問,看樣子,就算a城的事情再如何嚴重,他都勢必要緩一緩行程了。

    畢竟方喬的安全,纔是所有事情的第一位。

    方喬漂亮的眼眸轉動著,要想辦法帶賀雲哲一起出去,可是麵對這麼多正在嚴密看守和巡查的護衛,方喬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想上一世的時候,方喬結婚之前賀雲哲還來找過一次方喬,那個時候的方傢防護嚴密,那一次賀雲哲就差點暴露了。

    現在的司傢護衛隊,比起那個時候方傢的私人護衛隊,能力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方喬的眉頭擰起來。



088 一起鑽浴缸


    卻沒有想到,賀雲哲這一世比上一世,各方麵的能力都有非常大的突破,冷靜地說道:「喬喬,你先跟著去,我自有辦法。」

    方喬還正待要再說話,賀雲哲的身形在窗戶口上一閃,整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方喬忙跑過去,賀雲哲已經不見了。

    而下麵的司傢護衛隊的人,一片平靜,一點也沒有發現異常。

    方喬忽然滿臉紅暈,那剛纔他明明可以自己躲開的,卻老老實實和她一起鑽了浴缸,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啊?

    一想到這些,方喬臉上的紅暈就完全退不下去。

    門外的人又來催促,方喬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了出去。

    一路去了醫院,原來是方啟山這一晚都在到處打聽,忽然想到了孟凡醫術非常高明,他寄希望於孟凡能將方安平的腿治好。

    但是孟凡這人脾氣怪到頭頂,從來不輕易答應別人醫治。

    現在他就住在喬傢大院裡,方啟山給他打電話,他一口就迴絕了,連個理由都沒給。

    方啟山沒辦法,隻好動用方喬。

    方喬滿臉的無辜:「安平哥哥受傷的事情,我好抱歉。既然是這樣,那我給孟醫生打個電話吧。」

    孟凡很快就接了方喬的電話,聽到方喬叫他過來,他滿懷熱切地說道:「好啊好啊好啊,我這就訂機票。」

    方啟山心中非常嫉恨這樣的方喬,能做到他完全沒有頭緒的事情。

    他問方喬道:「你跟孟醫生,到底是什麼關繫?」

    「孟醫生是媽媽資助從醫學院裡畢業轉到醫院裡工作的,爸爸你忘記了?」方喬煞有介事地說道,「媽媽每年都會資助很多學生,孟凡醫生隻是她資助的一個而已。」

    這件事情有據可查,方喬給方啟山打電話問醫院的資助經費、將母親的親筆名單給醫院院長,每一項都是確有其事。

    方啟山狐疑地看了一眼方喬,抓不住她的什麼把柄,隻得作罷。

    第二天孟凡就到了,孟凡反正隻對病症感興趣,對於其他的沒興趣,一來就去看方安平的腿,搞得方啟山的態度放平和了。

    孟凡全力投入到方安平的傷腿中來,賀雲哲見方喬這邊沒什麼事情,也迴了a城。

    而此時,方啟山已經完全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從慈善總會中掏出來的錢也越來越多。

    但是上京城這邊,需要打點的地方太多,他的花費也越來越大。

    他打聽到一件事情,一傢美國的公司正在大量的融資。現在,上京城這邊,已經有很多人都在投資這傢公司的原始股了,一旦這傢公司上市,每個人手裡的資產都會翻幾番。

    無疑,抓住這次機會,他就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了。

    方喬也註意到了這次融資的事情,她比方啟山了解得更加清楚一點,她發現司晉、司赫、沈夏、沈洛等人也在投資這傢公司。

    她也調用了一筆錢,凖備投資。

    隻是有了前世的經驗和教訓,她做任何事情都要謹慎得多。

    方安平這次所受的教訓非常大,雖然司晉管束下屬極為嚴格,不凖下人說八卦緋聞,但是方安平偷看女生換衣服的事情,還是在整個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加上晚上的「小偷」事件,越傳越離譜,到最後,竟然傳成了方安平想要輕薄當時去參加活動的一個女生,差點得償,纔被撞見的人打斷了腿。

    方啟山極力想要給方安平營造的好名聲,就這樣活生生的毀了。

    上京城但凡是稍微有點名聲的人傢,都叮囑傢裡的孩子,嚴禁和方安平這樣的人走到一起。

    方啟山在這些人的麵前,一時也擡不起頭來。

    所倖賀雲哲也安排了不少的人,極力到處宣傳方安平的身份,撇清方安平和喬氏珠寶之間的關繫,喬氏珠寶本身的名譽,並沒有受到多少損害。

    鄭浩已經見過商務部的人了,商務部的人明確告知他,這次的珠寶遴選,大傢都必須憑藉實力入圍。

    來參加的珠寶公司非常多,但是最終女王身邊的親信團,會憑藉女王的興趣、洗好和氣質,在這些入圍公司裡挑選出五個最有可能被女王青睞的珠寶公司入圍,最終成為那個倖運兒。

    看來,這次方喬必須得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了。

    衕時,她還必須首先保證喬氏珠寶能夠入圍,這樣,方啟山纔能最大限度的出現在全國公眾的視野內。

    很快,初步結果就遴選出來了,喬氏珠寶、joe’s、喜多福和另外兩傢上京城的珠寶公司入圍了最後的遴選。

    女王到時候會在這五傢珠寶公司送過去的珠寶中,公開選出自己最想送給威廉小王子的一款珠寶。

    現在,方喬最大的打算,就是要喬氏珠寶成為女王選中的珠寶商,將方啟山推嚮風尖浪頭。

    賀雲哲通過一些內部打聽,告訴方喬:「方啟山凖備送選的是一款玉佩,比起另外四傢來,算不得特別有新意,不能獲得絕對主導權。」

    方喬沉吟了一下,「我來想想辦法,一定要給他換一枚必須能夠入女王法眼的珠寶。」

    「女王對華帝國的傳統文化很有興趣,從這個方麵入手,效果會比較好。」賀雲哲說道。

    有了這個信息,方喬馬上想到一件好的珠寶,一定會得到女王大人的親睞。

    不過這件珠寶現在不在她的手裡,多年前,那是喬氏珠寶的鎮店之寶,當年外公來上京城拓展業務的時候,已經將它送了人。

    那個珠寶輾轉了很多次,現在已經到了司業的手裡。

    司業……那就是司晉的父親了。

    方喬現在和司晉已經比較熟了,但是要去問司業討一樣這麼珍貴的珠寶,還差得太遠。

    眼看著距離女王訪華,已經不足一週的時間了,方喬必須在這個時間內,將這件事情搞定,纔能讓喬氏珠寶最終成為獨照鰲頭的那一傢。

    晚上王心恬約方喬去水吧玩,方喬便欣然應允了。

    水吧相對於酒吧來說,十分安靜,也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所以非常適閤方喬這個年齡的孩子出來玩。

    水吧裡簡單地播放著音樂,王心恬早已經在裡麵等著方喬了。

    通過王心恬,方喬知道了很多上京城復雜的人際關繫,也了解到很多祕辛。

    王心恬的精神狀態卻不太好,有點懨懨的,在方喬的安慰和勸解下,她纔說道:「我今天跟司赫表白了,可是他……」

    方喬一直是成人的思維,所以對於兒女情長的事情,投入的關註很少。竟然沒有看出,王心恬居然喜歡司赫。

    這纔發現,王心恬麵前的杯子裡,裝的是酒,不是水。

    而王心恬的身上,也傳來一陣陣濃濃的酒味。

    這個年紀,怎麼能喝酒?方喬忙搶掉她的杯子。

    「他說不想早戀,讓我不要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王心恬眼圈一紅,就哭了起來,。

    方喬忙抱著她,拍著她的肩膀。這個年齡段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方喬知道安慰是多餘的,這個時候,隻要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我知道他就是推脫,他肯定有喜歡的人了。嗚嗚嗚……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王心恬大聲的哭著,隻是需要一個地方宣洩情緒,又去拿酒杯。

    一會兒,她哭累了,方喬見她雙眼紅通通的,臉上也非常紅,心中擔心,看到對麵有傢藥鋪,說道:「心恬,你先坐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給你買點醒酒藥。」

    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去,買了藥,出來的時候,看到身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熟悉得讓她炫目,方喬剛要追上前去,就看到王心恬搖搖晃晃地從水吧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

    方喬隻得放棄了去追剛纔那個背影,因為是紅燈,所以不能馬上過去王心恬那邊,大聲提醒王心恬停下來,註意看車。

    王心恬搖搖晃晃的停下來,她的身邊忽然出現了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伸手要去摸王心恬的臉。

    方喬氣血上湧,直接沖了過去。

    聽到那兩個小混混口裡說著不三不四的話,去拉王心恬的手。

    方喬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欺負小女孩,她在路邊撿了一塊磚頭,上前去,拍了拍為首的那個小混混,「帥哥,我陪你玩!」

    那個小混混馬上迴過頭來,迎麵就被方喬一磚頭釘在了腦門上。打得他頓時血流滿麵。

    方喬將王心恬拉過來護在身後。

    另外一個黃頭發的小混混氣勢洶洶地指著方喬說道:「臭女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我們彪哥可是軍哥的手下,你居然敢打他,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什麼彪哥軍哥我一律不認識,敢欺負女孩子,就是該打!」

    「你連軍哥都不認識?上京城大名鼎鼎的阮軍……」

    方喬冷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有你們這樣專門欺負小女孩的手下,原來是阮軍帶出來的人!」

    黃頭發大為惱怒,見方喬也不過是個小女孩,正好將這兩個女孩帶迴去滿足兄弟們的需求!氣勢洶洶上前來,卻沒有想到方喬看上去嬌滴滴的,防狼的基本招式一招都不落,這一世為了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也能夠保護安全,方喬練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偷過懶。

    三招兩式,四兩撥千斤,就將這個小混混打在了地上。

    方喬輕衊地看了一眼兩個在地上翻滾的小混混,扶著王心恬,見她沒什麼事情,隻是醉得有點厲害,纔揮手去招車。

    正要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團團將方喬和王心恬圍住。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那天跟著阮青燕一起,在王心恬的生日宴會上大肆查看的人。

    他身材異常魁梧高大,鐵塔一樣的站立在方喬麵前,「是什麼人?打傷我的兄弟,就敢走?」

    方喬知道這群人跟著阮軍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這麼多人圍過來,她也不可能全部都打得過。

    她一挑眉,道:「是你們的人先挑事,要想輕薄非禮在先。我打他們,隻是出於自衛。」

    「李隊長,不要聽她狡辯,她們喝得醉酗酗的,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傢姑娘,我和彪哥纔上前詢問盤查的。我們完全沒有輕薄非禮過她們!」黃頭發趕忙說道。

    「帶走她們!」李隊長顯然更傾嚮於自己人的話。

    「你敢!你們看清楚了,這個是王心恬,是商務部部長陳朝陽的外甥女!」

    李隊長遲疑了一下,馬上說道:「全部帶走!」

    原來,阮傢和陳朝陽本來就不和睦,雖然明裡不會劍拔弩張,但是暗地裡,誰也不會給誰的麵子。

    聽到他的命令,馬上就有人上前來帶走方喬和王心恬,方喬知道,以阮傢的做事方法,自己和王心恬被帶走,肯定是不分青紅皁白就要受辱的。

    說不定還專門趁這個機會,狡辯手下的人對王心恬不熟,到時候將王心恬怎麼樣了,隨便拉一兩個手下出來頂罪就是了。

    等到那個時候,天王老子來都沒用了。

    她馬上護著王心恬退後。

    但是李隊長的人非常多,將她和王心恬都圍成了一團,嚴嚴實實地圍在裡麵,根本容不得她有反抗的餘地。

    方喬自忖自己能夠逃出去,但是王心恬卻不一定。

    馬上有人來抓她和王心恬,出手一點都不客氣。

    剛巧一輛掛著華帝國軍用牌照的汽車在方喬麵前路過,方喬想也沒想,直接沖過人群,敲到了軍車的車窗。

    她知道上京城的軍隊,司晉或多或少都能夠插手,李隊長不給陳朝陽的麵子,卻絕對不能不給司晉的麵子。

    她隻是指望車隊裡的人能夠將這事情告訴司晉聽就行了。

    卻沒有想到車門一開,司晉的腦袋探了出來,「喬喬?」

    「王心恬要被李隊長的人帶走了,你趕快過來!」

    司晉馬上下車,李隊長的人一見到他,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司晉穿著便服,身上卻有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不容人忽視。

    李隊長這樣魁梧到可怕的人,在他麵前,也弱了氣勢。

    「李隊長這是要帶走誰?」司晉劍眉一挑,目光直射李隊長。



089 要選兒媳婦


    李隊長忙上前來說道:「晉少,這兩個女人打傷了軍少的得力手下阿彪,我隻是帶她們迴去問話,給軍少一個交代而已。」

    「誰看到她們打傷阿彪的?」

    「阿彪和黃毛可以作證。」李隊長一揮手,下麵的人帶來了阿彪和黃毛。

    司晉扭頭過去,看到灰頭土臉的兩個人,這兩人跟阮軍一個德行,天天什麼好事不乾,專乾些欺男霸女的勾當,有什麼樣的頭,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司晉冷笑了一聲,「李隊長,王心恬和方喬我帶走了,至於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

    說罷,帶著方喬就要走。

    李隊長雖然不敢得罪司晉,但是更不敢迴去的時候受責問,攔住了司晉,「晉少,人我不能讓你帶走。軍少受傷躺在床上,本來就很憤怒,要是看到他的得力部下也這個樣子迴去,我們還沒能夠將肇事的人帶迴去的話,我們也是很不好做的……」

    「那你們是一定要將打傷阿彪的人帶迴去了?」司晉轉身問道。

    「請晉少成全。」李隊長也毫不相讓。

    司晉忽然低聲問方喬,「喬喬,你是拿什麼打的阿彪?」

    方喬一指旁邊的磚頭,「沒帶匕首,就那個順手了。」

    司晉眼眸間閃過一絲贊賞,沒有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這麼有膽色。

    他走過去也拎了一塊磚頭,在眾人都沒有看清的時候,一磚頭拍在了阿彪的頭上,他下手之重,將阿彪馬上打倒在了地上,滿地是血,阿彪哼也哼不動一聲了。

    但是他下手又極有分寸,阿彪捱這一下,起碼要縫個幾十針,住院幾個月,但是卻不會緻命。

    李隊長大吃一驚,「晉少,您這是……」

    「迴去跟阮軍說,阿彪是我打傷的,你攔不住我,我走了!對了……」司晉忽然頓住腳步,低頭對著阿彪,「要再被我撞見你調戲良傢婦女,他媽的我見你一次,打斷你一條狗腿!」

    說罷,纔帶著方喬一起上了車。

    專門有人去照顧王心恬了,方喬和司晉坐在一輛車上。

    方喬看著車窗外,沒有說話。這上京城的環境,比她想象的更為復雜,鬥爭更加的多,所以上一世外公和母親寧願偏安一隅,在a城發展,最終也沒有想方設法來上京城紮根。

    也許等到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她也會迴到a城,簡簡單單過以往那種日子就好。

    將喬氏珠寶打理好,過點平淡的日子,這樣的人生就足夠了。

    司晉見她看著車窗外,一臉的淡然,受過剛纔的驚嚇,她的眸子裡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觀察著她的一切,秀麗的一頭長發不時地被風吹動起來,拂在她的臉頰上,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側顏非常完美,精緻的弧度,小巧的下巴,飽滿的脣,都在訴說她的美好。

    跟平時普普通通樣子的她,看上去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方喬正好扭頭過來,司晉的目光收勢不及,和她對在了一處。

    方喬落落大方地笑了一笑,燈光明滅之中,顯得格外的美好。

    一瞬間,司晉竟然生出攬她入懷的沖動。

    電話鈴聲打擾了這美好的氣氛。司晉接起電話,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擰起了眉頭。

    「我知道了,這就迴來。」他掛了電話。

    方喬感受到他語態裡的異樣,看了他一眼,「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我會處理好。」司晉話剛落音,車子驀然剎車,他和方喬衕時往前一撞。

    開車的士兵忙對司晉說:「少爺,前麵路被堵住了。」

    司晉打開車門,見前麵果然有一大隊人馬,阮青燕為首的,帶著人,她看著司晉,沒有表情的臉上妝容精緻,聲音卻有隱隱的怒氣,「是司傢大少爺打了阮傢的人,一聲不響地溜了?」

    方喬低聲道:「抱歉,給你惹這麼大的麻煩……」

    「你不惹,阮青燕一樣的會找我麻煩。」司晉比方喬更了解阮青燕是什麼樣的人。

    阮青燕也看到了方喬,那天晚上,她就察覺到方喬在司晉身邊站過,敏銳地察覺到方喬和司晉的不普通關繫。

    但是到底是什麼,她猜不透也查不出。

    今晚方喬打了阮軍手下的人,司晉居然出麵來護方喬,讓阮青燕十分意外。

    「是我打了阿彪,難道當街調戲小女孩,不該人人得而打之?」司晉傲然地挑眉望著阮青燕,「或者說,阮傢本來就是這樣的傢風,對於這樣的手下,也有包庇嗎?」

    阮青燕冷哼一聲:「晉少,你別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按照華帝國的律法,現役士兵故意傷人,罪當等衕於持械故意傷人。我作為華帝國擁有監督權的律官,有權依法請你迴去跟我接受調查!」

    「那如果我說不呢?」司晉眸子微瞇,縮成了一道光亮的線。

    阮青燕一直在試探他的底線,阮軍的事情,她沒有逮到把柄,卻始終不會放過他!

    阮青燕雙手一拍,「晉少說不,我也不敢用強,那你當著阮軍的麵,給阿彪磕頭道歉認個錯,今天的事情,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馬上有人將阮軍和阿彪衕時推了出來,阮軍這次被人打得重傷,確信是司晉做的,發誓要讓司晉跪在他麵前認錯,原來阮青燕這麼糾結於阿彪的事情,為的就是這個!

    她逮不住司晉的把柄,想方設法要找司晉的麻煩,難怪纔一出事,她馬上就帶著人過來了!

    司晉對著身旁的開車的戰士說道:「你來告訴阮律官,我是什麼時候入的伍,我們華帝國的律法,對於現役士兵的規定。」

    那個戰士聲如洪鍾,馬上大聲說道:「報告,我們大少爺今年春節剛滿18週歲,入伍兩個半月,根據華帝國律法,正式入伍三個月以上的戰士,纔能算作現役士兵。我們大少爺就算當街打了人,也是由普通的街道民警處理,用不著出動專門管束官員、戰士的阮律官出麵。而且,我們大少爺已經將水吧的錄像監控送往民警處,到時候到底是怎麼迴事,由民警出報告處理。報告完畢。」

    阮青燕聽著這一番話,握著鞭子的手使勁顫抖著,她倒真是忘記了,司晉現在還不算現役戰士!

    吃了這樣一迴癟,她不甘心地說道:「好,很好。司大少爺,希望你成為現役戰士之後,也永遠都不要犯錯!」

    「靜候監督!」司晉望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高聲奉送了一句。

    阮青燕帶著的人,呼啦啦地走了個一乾二淨。

    馬上另外一隊人也過來了,方喬的心不由一緊,等到來人走近,纔看清是司赫帶著人到了。

    司赫一見麵就輕聲問道:「王心恬呢?」

    「在後麵的車裡,醉得不輕。」方喬平靜地說道。

    「謝了。」司赫轉而朝後麵的車裡走去,半途轉頭來說,「哥,爸讓你早點迴去,帶著方喬一起。」

    司晉點點頭。

    方喬一愣神,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倒正想見見司業,這正閤她的心意。

    司傢在大院裡,門禁森然。一走進去,就能感受到這普通小區的神祕之處。

    司晉推門進去的時候,司業和司夫人正坐在沙發上,司業滿臉威嚴,司夫人笑意盈盈,司晉走進去,「爸媽,這是方喬。」

    「方喬是吧?快坐快坐。」司夫人笑著招呼道,親自倒茶遞給方喬。

    一時之間倒弄得方喬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司晉也是一臉的奇怪,搞不懂自己的父母在鬧什麼。

    「就當是在自己傢裡一樣,隨便坐。」司夫人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招待著方喬。

    司業終於開口,聲音非常洪亮,帶著軍人特有的威嚴,「剛纔和阮傢的事情,是怎麼迴事?」

    司晉馬上接口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了一遍,司業也非常生氣,「這個阮軍,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帶著身邊的人,也越來越猖狂!晉兒,這樣的人,以後碰見了給我往死裡打!」

    司夫人忙說道:「你這人,這牛脾氣怎麼總是這樣?哪能把兒子也教成這樣?阮軍雖然不像話,但是自然有國傢和法律去管束他,用得著你們倆這樣風風火火的,將自己都搭進去嗎?」

    被司夫人這樣說了,司業便不再說話了,司晉卻是一臉的桀驁,「倖好王心恬沒什麼事情,要不然真得往死裡打!」

    司業看著方喬,也是很贊賞,「知道就地取材,拿著磚頭拍人,一是膽色,二是聰明,好姑娘!」

    方喬不由抿脣笑了笑,司夫人又留著她說了幾句話,纔說道:「那沒事就好,晉兒,你送喬喬迴去吧。喬喬有空再過來玩。」

    等到他們都走了,司業纔皺眉道:「你把兒子叫迴來,就為了說個這?」

    「還不是為了看看剛纔那小姑娘。哎,我問你,你覺得這孩子怎麼樣?」

    「長得一般,不過氣質和儀態倒是大大方方的,看得出是個好孩子。你問這個乾什麼?」

    司夫人笑得神神祕祕的,問道:「你說咱們兒子從小到大,對人笑過幾次?」

    司業生氣道:「這小子,從小到大就不會笑!老子都記不住他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了!」

    「這就對了!」司夫人笑瞇瞇地說道,「你問問咱兒子身邊的人,這段時間見過他笑了幾次了?還有啊,聽說他還專門舉辦了活動,邀請朋友來參加,指明了方喬要去參加。你說,這為的是什麼?」

    「為那個姑娘?那小姑娘纔幾歲?你想得太多了吧!」司業沒有妻子心思細膩,根本對感情上的事情一竅不通。

    「一點都不多。你想想你手下那幾個大將,哪一個不是三四十了都找不到個閤適的妻子?咱們這個大兒子是個牛脾氣,又是個火爆性子,18歲了感情都還不開竅。這以後要找個閤心意的人,得多難?現在他能看上這個小姑娘,我們就先幫他留意著,以後能不能成順其自然。」

    司業想了想,說道:「依你。」

    「雖然咱們的傢世顯赫,要選兒媳婦,最好是選個門當戶對的。但是晉兒這脾氣,適閤有個大方懂事的女孩子在他身邊幫扶,所以我看,要不然我們去跟方喬的父親商量一下,將方喬認作乾女兒,多給兩個孩子一點機會。這樣以後能成固然是好,就算不能成,有個這樣的乾女兒,也算是件好事。」

    方喬迴去的時候,方啟山麵色不善。

    她迴到臥室,感覺到房間裡的東西有些不對。小黑貓是從來不會亂翻她的東西的,但是臥室裡的擺設,跟她離開的時候相比,確實有些微的變化。

    她知道方啟山已經開始起疑了,因為方安平那件事情,她整方安平整得太明顯了點。

    但是倖好,她做的一切事情都很小心謹慎,至少一時之間無法讓方啟山抓到什麼把柄。

    她給楚離通了一個電話,想安排一下投資美國那傢公司的事情。

    楚離在電話裡說道:「喬喬,我發現這傢公司的資質有一點小問題,而且,我發現美國證監會已經在祕密調查這傢公司的資料了。」

    「難道是那傢公司有問題?」方喬問道。

    「我也拿不凖,我隻是入侵了美國的內部公司繫統,獲取了一些資料。我現在就發給你,你看看自己來判斷。」

    方喬很快就收到了資料,根據資料來看,這傢公司的資質確實有問題,隻不過問題很小,一般人很難看出來而已。

    方喬馬上給賀雲哲打了電話,賀雲哲也正在查這傢公司,兩人一緻決定,這傢公司是不能夠投資的。

    方喬放下電話,忽然想起,她發現上京城這邊有很多人都投資了這傢公司,還有的正在凖備加大投資,包括方啟山、喜多福珠寶的傅傢。

    當然,也包括司晉所在的司傢、商務部部長陳朝陽、王心恬、沈洛、沈夏以及其他一些人,都非常看好這傢公司,紛紛投入了不少錢進去。

    不行!方喬不能眼睜睜看著朋友們,在這傢公司上損失錢財!



090 霸道強勢吻


    方喬想要阻止這些人繼續往美國的公司投錢,有兩個很難的點。

    第一是沒人會相信她這樣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就算她拿出十足的證據,別人也隻會當做是笑談。畢竟她纔14歲都還不到。

    第二,就算別人都信她,都將投資撤出來,也會麵臨很大的問題。

    這邊一旦出現大規模、普遍性的撤資,肯定會引起美國公司的高度註意,那邊一旦做出應對措施,大傢的錢不僅不能順利撤出,說不定還會引發經濟動蕩。

    所以,方喬不能冒這麼大的險,為今之計,隻能嘗試一下,能幫一些就幫一些。

    幫不到的,就隻能算了。

    她知道方啟山已經在查她的資料,馬上偽裝了一份東西隨手在書桌一旁,這份東西表明,美國那傢公司非常可信,值得大力投資,國內很多有錢有權的人,都還在加大投資。

    她還佯裝這份資料是機密文件,是從王心恬的內部關繫那邊得來的。隻是因為她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認真看這份資料,和其他的書本一起放在一邊,還因為要做數學題,在上麵打了些草稿。

    第二天,司業便安排了人到方傢來說認乾女兒的事情。

    方啟山本人毫無防備,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和當時方秋雯那件事情十分相像,隻不過當時是他想讓方秋雯攀上賀雲哲的關繫,而現在反了過來一樣。

    他細細思索著這件事情,心頭完全不明白,司業這樣做的目的。

    司業貴為華帝國武裝部部長,統管全國各地軍事、部隊,在華帝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喬氏珠寶雖說有錢,但是比起司業來說,差得十萬八千裡。

    有了這個機會,如果是以往,方啟山不知道有多興奮,因為可以靠方安平跟著去打好關繫。

    但是現在方安平腿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方喬又結交到這樣的關繫,讓他心裡十分掙紮。

    方喬被認,就意味著他對她的控製力度,完全減弱了。

    以後他對喬氏珠寶的謀劃,也都會成為一場空。

    他一麵應承著司傢的人,一麵安排人去調查。

    調查的人哪裡能夠查到司業的傢事?迴來的時候,隻是說道:「好像是因為司傢大少爺看上小姐了。」

    這一段時間,方喬和司晉走得很近,這一點早就讓方啟山恐慌了。

    聽到這個理由,他更加震怒。方喬是喬氏珠寶唯一繼承人,誰都知道,要是真能娶了方喬,意味就能接手喬氏珠寶偌大傢業。如果真讓司傢成功了,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分分鍾都會敗露,被趕出喬氏,還別提以後那些事情了。

    他馬上當機立斷做了個決定,安排人弄來一碗藥,給方喬端過去。

    張阿姨端著藥到了方喬的房間,方喬此時也有些奇怪,司傢的人居然會來認她做乾女兒,到底是怎麼迴事,她心裡完全沒有端倪。

    畢竟,大傢都知道司傢和喬氏的差距,都明擺著,寧為官不為商,是華帝國一直以來的傳統,更何況是司傢這樣有掌控全國侷勢的能力。

    張阿姨走了進來,端著藥說道:「小姐,先生看你最近身體不好,水土不服,整個人氣色都不好,安排醫生專門給你弄了一碗補藥過來。」

    「放在那吧。」方喬說道。

    「先生說一定要讓小姐喝了,還請小姐為了身體著想,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喝了。」張阿姨站著不動。

    這是一定要逼她喝藥了?

    方喬不動聲色地猜想,心中已經大緻明白了方啟山的想法,他現在最怕的無非就是方喬能夠攀上更厲害的人,讓他的計劃不能得逞。

    怎樣纔可以打消司傢認她當做乾女兒的想法,又不損害方啟山和喬氏珠寶的名義呢?

    方喬知道,所有的端倪都在這碗藥裡了。

    她假意端起了藥,一口氣將藥全部喝光了。

    張阿姨見此,纔滿意地拿起碗,出去跟方啟山匯報了。

    等她一出去,方喬馬上去衛生間,將藥全部吐了出來,孟凡教過她一種方法,可以快速不傷身體的將喝進胃裡短時間的東西吐出來。

    吐完後,她吃了一顆孟凡給的特製的解毒藥,不管是有什麼毒性,都沒有辦法傷到她了。

    既然方啟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她便將計就計,很快就在樓上痛苦地呻吟起來,「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臉也好痛……」

    方啟山帶著人上來,見方喬在床上翻滾著,臉上一片紅腫,身上也紅腫起來,方啟山太明白是怎麼迴事了,關切又焦急地問道:「怎麼迴事?出了什麼事情了?張阿姨呢?張阿姨剛纔給喬喬吃什麼了?」

    「迴先生,給小姐吃的是醫生開的調理水土不服的藥物,別的什麼都沒有啊!」張阿姨慌慌張張地撇清關繫。

    「開藥醫生在哪裡?抓起來給我打一頓!」方啟山命令道,馬上又叫了別的醫生過來,給方喬檢查。

    方喬臉上和身上又痛又癢,她自己又忍不住,抓出了好多血痕,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道:「除了水土不服,還有些過敏的徵兆,一定不能用手去碰肌膚,更不能抓,不然就毀容了。」

    聽到毀容,方喬大聲哭了起來,醫生又趕忙叮囑說不能哭,哭了容易影響傷口發炎,更加不容易好了。

    但是方喬越哭越厲害,又忍不住去抓傷口,第二天傷口就惡化了,整個臉又花又腫。

    方啟山馬上以這個理由專門去麵見了一次司業,直說方喬沒有福氣,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沒辦法來認乾親。

    他小心賠著好,方啟山這麼多年,能得到喬國壽的青睞,不得不說,為人交際還是挺有一套的,在司業麵前表現了一番。

    司業和司夫人雖然對他沒什麼興趣,不過想著他是方喬的父親,還是給了他幾分薄麵。

    司業對此表示了理解,雖然沒有結成這門乾親,但是方啟山上門麵見了司業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傳遍了。

    大傢都覺得方啟山的能力非衕凡響,不僅能夠結交到司業這樣的人,還能夠和司傢差點結成乾親,一時之間,他的影響力在上京城也上昇了一個高度。

    方啟山又小心打點各方麵的關繫,很快就儼然成為了上京城混得最風生水起的珠寶商。

    方喬的傷口結了痂,還留下了很多疤痕,臉上也是斑斑點點十分難看。

    她躲在傢裡不出門。

    方啟山幾次來看過她,讓她出門到處走走,她都哭著不肯。

    方啟山在她的書桌上,看到了那張方喬偽造的文件,心頭確定了美國公司的可投資性,加大了投資。

    而方喬也是明顯毀容了,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方啟山都不想多看一眼。

    現在,方啟山再也不怕她能夠飛離他的手掌心了。

    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樣的男人會看上她?隻要方安平好好討好她,到時候兩人結婚了,假以時日,奪取了喬氏珠寶的財產,就能一腳將她踢開了。

    方啟山打著如意算盤,往樓下去了。

    方喬對著鏡子,偷偷地將臉上的「疤痕」粘緊了些,聽到腳步聲上來,馬上躺在了被子裡。

    「晉少,您親自前來看喬喬,真是蓬蓽生輝。」方啟山的聲音傳過來。

    司晉客氣地點了點頭,「方叔叔,我上去看看喬喬就下來,就不勞煩您作陪了。」

    方啟山應了,讓他獨自上去。

    他不信這個樣子的方喬,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司晉快步上樓去,走進房間裡。

    看到躲在被窩裡的方喬,他走過去,試探道:「喬喬?」

    方喬慢慢探出腦袋來,臉上佈滿了醜陋粗鄙的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不由自主就會心生厭惡。

    「喬喬?」司晉卻隻是皺眉,根本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來,眼眸裡反而是關切。

    方喬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淡定坦然地麵對她。

    「水土不服和過敏,怎麼會弄得這個樣子?」司晉疑惑道。

    方喬低著頭,輕聲說道:「我聽說伯父伯母想認我當乾女兒,我沒這個福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去給伯父伯母丟人?」

    「喬喬,我父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他們是欣賞你的膽色,纔出口要認你到我們傢裡來。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司晉脫口而出道,「……我也會。」

    方喬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沉吟了一下說道:「替我謝謝伯父伯母。」

    司晉看著她的樣子,籠罩在一層哀傷的沉默中,心疼地說道:「喬喬,你要是真的擔心以後……我……我……」

    他忽然伸出手來,將方喬的肩膀攬入懷裡,緊緊地摟住她。

    方喬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愣住了,半晌纔忙推開他。她一直都沒有看出,他原來存著這樣的心思。

    司晉伸手抓了抓腦袋,「大老爺們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你纔14歲,但是我說過等你,那就一定等你長大。」

    方喬愣在原地,這話太過鄭重了,她意識都還承擔不起這樣的話。

    何況,感情的事情怎麼可能這樣隨隨便便?

    再說,她重生後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麼多感情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關註的人和想要補償的人,都是賀雲哲。

    不待她說什麼,司晉就霸道地站起來,低頭在她額頭上刻下一個吻。他從脖子上摘了一樣什麼東西,不由分說塞進了她手裡,然後順手在她的首飾盒裡,也撿了一樣東西,強勢霸道就宣告了兩人關繫的成立,匆匆而來,又匆匆地離去。

    直到他的背影出現在她視野裡,方喬纔反應過來,「喂,喂,司晉……」

    司晉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方喬一個頭兩個大,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低頭看司晉塞給她的東西,一看,又不由暗歎了一聲,她一直想從司業那邊拿到外公曾經送出去的寶貝。沒有想到還沒等她想到辦法,司晉已經將這個寶貝塞進她的手裡,還做了她的「定情信物」!

    方喬一時之間,真的是驚訝之餘,意外之喜了。

    這個寶貝是一枚玉觀音,形態溫潤,質地上乘,是當年喬國壽去南非的時候,親手在礦區裡麵,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採出來的。

    這塊天然的玉本身就帶著觀音的形態,當時喬國壽一帶迴來,就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喬國壽便就著玉的本身形態,稍加鵰琢,便得到了這塊天然的玉觀音。

    現在,經過輾轉,這枚玉觀音又迴到了方喬的手裡,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

    如果是其他東西也就算了,她本來還打算還給司晉呢。但是這枚玉觀音她拿著還有些用處,所以暫時不能還給他。

    但是她還有其他的話要跟他說。

    忙跑到窗口,見司晉正要上車,她忙喊了一聲,「司晉!」

    司晉擡頭,見方喬姣好的身影出現在窗口上,逆著光影,說不出的美好。他從來不以貌取人,要不是方喬這次將臉弄成那個樣子,他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沖動地吐露心聲。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吐露都吐露了,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他確信自己能夠言出必行!

    聽到方喬喊他,他頓住了腳步,見方喬的意思是讓他再次上去,他便毫無二話,關上車門,大步朝方喬的房間裡跑去。

    「司晉,我還有話對你說。」

    「你說。」司晉也不含糊,走到她身旁。

    方喬想了想說:「我聽說你、伯母還有司赫,投入了不少的錢在美國正在融資的那傢公司裡?」

    「我們傢雖然是當官的,但是做的生意正正當當,沒有用國傢和人民的錢財,我們傢的每一分錢,都是靠能力辛苦掙來的。」司晉見她問,乾脆地說道。

    方喬「噗嗤」一笑,然後正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有個遠方的小姑在美國,我之前略聽她說過一點那傢公司的事情,她覺得那傢公司的事情不靠譜,來問我的意見,我也覺得不靠譜。」



091 方喬的臉頰


    「不靠譜?為什麼?」

    方喬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這件事情,可是楚離通過竊取機密得來的,連司傢這樣的傢族都不知道那傢公司的內幕,可見這機密是多麼重要。

    她笑著說道:「我從小呢,就有一種特別的能力,就是直覺特別凖。連我外公和我媽,看到拿不凖的珠寶,都會來問問我。你知道我在a城,買賭石的事情嗎?」

    司晉想了想,之前他沒有關註過,不過後來認識方喬後,還真聽說過她賭石賭中了價值上億的翡翠那件事情。

    司晉點點頭。

    方喬接著說道:「這就是我的直覺。所以我遠方小姨來問我的時候,我也用直覺感覺到了,這傢公司不靠譜。」

    司晉看著她,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賀雲哲是誰?」

    「哈?」方喬還真沒料到這個問題,但是她馬上猜到,知道她賭石那件事情的人,無不知道當時的男主角是賀雲哲。但是她怎麼能到處告訴別人,賀雲哲是她的什麼人?

    司晉會意地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方喬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司晉問道:「我聽說你爸也投資了不少錢進去,這事兒要不要跟他說?」

    方喬忙說道:「不能不能。我小姨以前特別不喜歡他,不想他和我媽在一起。要是讓他知道我和小姨還有聯繫,他肯定會怪我的。我看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把握,就不跟他說了吧。司晉你也答應我,不要跟他說。」

    「行。」司晉痛快地答應了。

    等到司晉離開,方喬都沒有一點把握,對於她的話,司晉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又能做到多少。

    畢竟,這直覺說起來太像一個天荒夜談的故事了。

    而且方啟山還在不斷地投資,她卻勸別人不要投資,也太沒立場和道理了。

    她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到自己一份心而已。

    沒有想到,第二天,從楚離那邊得到消息,司傢果然將投入進去的錢陸續地撤迴了。

    司傢似乎是一個風嚮標,聽到司晉有所動靜,慢慢地其他傢也有退出來的。

    不過以賀雲哲為首的企業,又不斷地稍微投資一點進去,搞得很多人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所以,有膽子大的繼續往裡投,有膽子小的慢慢撤。

    便形成了一個有序的經濟環境,並沒有導緻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出現。

    不過司傢,卻真的是沒有再投入了。

    方喬查了一下,方啟山孤註一擲,從慈善總會裡不斷地拿錢出來投資。

    喜多福珠寶的傅傢也還在不斷地投資。

    對於本就負債累累的方啟山來說,投資這傢公司,本來就已經是唯一且最後的機會了。

    很快,就到了女王訪華、要遴選珠寶的時間了。

    方喬查到,方啟山選用的是一塊古代太子用過的玉佩,這位太子後來登上了皇位,所以寓意不言而喻。

    而喜多福卻凖備了一塊上古的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據說是當時女媧補天的時候,夜裡所使用過的夜明珠。

    所以這樣看來,女王選擇哪一個的可能性都有。

    要將方啟山推到風尖浪頭,必須讓女王選擇喬氏珠寶凖備的東西。

    雖然上一世女王直接選擇了方啟山的玉佩,但是上一世喜多福珠寶根本沒有參加這次遴選。這一世,方啟山已經沒有絕對的勝算了。

    而將玉佩換成方喬手裡現在的這枚玉觀音,纔能確保女王選擇方啟山的東西。

    方喬當然不會直接去跟方啟山說,她要做的,是在臨時的時候,將這枚玉觀音換進去就是了。

    到了女王遴選珠寶當天,全國各地的民眾,都紛紛關註。

    這是一件可以進入華帝國和英國歷史上的大事件,也是華帝國和英國建交以來最重要的歷史事件,可以打通兩國之間的經濟貿易,順利開展兩國之間的閤作。

    可謂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所以這件事情,兩國都非常重視。

    選珠寶,不過是所有政治事件,外表表現出的、可以讓民眾看得到的一場「秀」而已。

    隻要這場「秀」進展得漂亮、順利,就是兩國之間完成的任務了。

    當天,全國電視臺對這次事件進行了全國範圍內的電視直播。

    出現在現場的人,有華帝國現任的首相沈城,武裝部部長司業,國會議長阮傢的所有人,商務部部長陳朝陽,以及司法長官等一繫列華帝國現任的所有高層。

    當然,小一輩的也全都出席了,隻是電視臺早就被打過招呼,鏡頭不能移到小一輩的身上來,一貫地保持著華帝國官員傢屬的低調和神祕。

    方喬猜得沒錯,沈夏和沈洛果真是首相沈城那個沈傢的人。由人護送著嚴密地送過來,和沈城如出一轍的長相,都在昭示著他們之間的關繫。

    而王心恬、司晉、司赫也都到場了。

    當天到場的,還有許多方喬沒有見過的生麵孔。

    忽然,方喬的眸光一滯,看到吳靜雅也在人群中走來。

    方喬這些天已經打聽過了,吳靜雅是新聞版署署長的女兒。上一世,她對吳靜雅的了解不多,兩人雖然做了一段時間的閨蜜,但是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玩樂,買衣服消費,到處遊玩。

    等到方安平佔據了整個喬氏珠寶、吳靜雅以方傢少奶奶的身份登堂入室,方喬纔驚覺她們的險惡用心。

    看到吳靜雅走過來,方喬心頭熊熊的怒火燃燒不住。

    吳靜雅對於麵容醜陋的方喬根本沒有多看一眼,徑直走嚮了沈夏和沈洛。

    不看最好,方喬從來就不想要什麼虛名,她做的一切,都是務實而利己的。

    沈夏是個十分冷清的性子,吳靜雅即便走過去,沈夏也沒跟她說什麼話。吳靜雅碰了一鼻子的灰,凖備去找沈洛說話,「沈洛!」

    沈洛這個醫學愛好者,一看到方喬出現,早就飛奔過去,「呀?方喬,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這傷是怎麼迴事啊?」

    方喬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來,忙用手捂住,「沒事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我給你看看。我告訴你,我最開始學醫的時候,學的就是皮膚外傷科,皮膚什麼的,我最拿手了。」沈洛說著就要動手來碰方喬的臉頰。

    吳靜雅一連被沈夏和沈洛兩個人一起冷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一眼看到方喬那樣醜陋的麵容,還得到了沈洛的青睞,不由走過去,仰著她精緻的麵孔說道:「呀,這是誰啊?臉上怎麼這個樣子啊?」

    她這樣一說,馬上就有人齊齊地看嚮這邊,目光集中在方喬滿是疤痕的臉上。

    方喬正要找個機會避開眾人,聽到她這麼一說,雙手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沈夏不由皺眉,沈洛也不高興地說道:「你乾嘛這麼高聲啊,看把人嚇跑了吧!」

    「嚇跑就嚇跑!你看那個樣子,也好意思來這樣的場閤。也不嫌慎得慌!」吳靜雅不屑地說道。

    方喬跑進裝著幾傢珠寶商精挑細選的寶貝的房間,不出意外,房間門口,站著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去,還別說去換珠寶了。

    而且除了這些專業的保衛人員之外,每一傢的又都分別安排了自己傢的人手,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傢的東西不容有失,她想要進去調換方啟山的珠寶,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但是她必須要做這件事情,而且一定要成功!

    裝著珠寶的房間,楚離已經將結構圖發給方喬了,今天的活動,是在華帝國的政府大樓裡舉行的,這個房間,除了現在被嚴密把守著的大門外,隻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去,而那個地方是華帝國司法長官的辦公室,把守之嚴密,一點都不亞於現在這個房間。

    而司法長官,方喬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沈銘外,暫時還沒什麼頭緒。

    她看了看週圍的地形,看到沈洛正朝這邊走過來。

    一看到她,沈洛就不由喊道:「喬喬,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方喬假裝還在悲傷,說道:「我的臉看來是好不了的了,王心恬說,大傢都很友好,我纔出來的。沒有想到還是會有人嘲笑我……」

    「別擔心,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一定能夠治好你的臉的。要不你給我看看吧,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上點忙呢。」沈洛湊近過來。

    「好疼。」還沒被碰到,方喬就驚呼出聲來。

    沈洛隻得放下手,「這會兒也沒什麼儀器,沒辦法給你檢查。要不,等今天過了,我給你檢查吧……」

    方喬正要說話,她的小黑貓一下子就身上不知道哪個地方鑽出來,直接朝著司法長官的辦公室裡沖進去。

    由於小黑貓速度非常快,動作敏捷,護衛的保安想要攔,卻攔不住了。

    方喬忙說道:「哎呀,我的小貓!」

    她篤定沈洛一定會幫她,而現在在這個地方,大傢最不會攔的人,隻有沈夏和沈洛。沈夏性子太冷了,她隻能抱歉地利用沈洛了。

    沈洛果真對保安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小黑貓是我朋友的寵物,我過去幫她找。」

    方喬跟著沈洛,一路直接進了沈銘的辦公室。這個時間點,辦公室裡沒人,偌大的辦公室,裝脩得極為清減,簡潔卻不失品位的房間佈置,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沈銘是個很有品位的男人。

    沈洛幫方喬找到小黑貓,方喬聲音低落地說道:「沈洛,我能在這裡呆一會兒嗎?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出去。」

    沈洛一嚮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何況方喬是個小女孩子,他略一沉吟便說道:「行吧,我去找王心恬進來陪陪你。」

    「嗯。」方喬沒有拒絕。

    沈洛出去後,小黑貓很快便到門口去守著,和方喬一起做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他已經駕輕就熟了。

    這個房間,除了能夠拿到原始設計圖紙的楚離外,沒有人知道能夠通往那個裝滿珠寶的房間。

    方喬這次,隻是拿玉觀音去將玉佩換出來,不會造成什麼損失,所以料想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這個房間裡做了什麼。

    她很快就用特製的鑰匙打開了那個祕密通道,進入了藏珠寶的房間。

    房間裡安裝著攝像頭,楚離用技術手段,將裡麵的攝像視頻隔斷了,將早就拍好的室內靜態視頻替換上去,所以監視著視頻的人,看到的依然是毫無異常的房間和珠寶,而不知道早就有人進去了。

    方喬手腳利落地換好了喬氏珠寶的東西,馬上退了出來,楚離那邊,衕步地用技術手段在做著配閤。

    她出來的時候,剛剛要出來,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沈銘的辦公室,和珠寶房間連衕的地方,是衛生間,方喬現在正好在衛生間裡,聽到外麵有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沈銘,你不出去觀禮,呆在辦公室裡做什麼?」

    「阮律官不去守著外麵今天的大事,到我這邊來,想來是因為我犯了什麼事情,要勞動阮律官過來查看?」沈銘的聲音異常的好聽,清雅中不失霸道,卻也有著非常溫和的一麵。

    原來那個女人是阮青燕,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喬透過門縫往外一看,見阮青燕拉開了自己的製服,裡麵露出了非常性感的內衣,驀然之間朝沈銘靠過去。

    沒有想到阮青燕在外人麵前裝得有模有樣的,在沈銘麵前,居然是這個樣子。

    沈銘不動聲色地將阮青燕推開,清雅的臉上掛著審視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樣子,「阮律官現在都是用這一招,來試探官員是否潔身自好嗎?」

    方喬看著沈銘,總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她猜想,大約因為沈銘也是沈傢的人吧,她見慣了沈夏和沈洛,難免會覺得他熟悉。

    阮青燕臉上神色未變,伸出舌頭在脣上舔動了一下,「在沈法官心裡,我永遠都隻是律官,而不是一個女人嗎?」

    她豁出去了一般,上前忽然摟住沈銘的身體,將自己幾乎半裸的身體全部往沈銘身上靠去,和沈銘糾纏在一處。

    「老公?你在嗎?」大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聽那聲音,是朝著沈銘喊的。

    方喬呆在衛生間裡,好無語的感覺,這到底是要上演什麼劇情?



092 溫馨的傢庭


    「老公?你在嗎?」眼看門被推開,沈銘的妻子就要走進來,沈銘眸光冷厲地掃了一眼阮青燕。

    阮青燕雖然刻意來勾引沈銘,卻並不是要孤註一擲,見沈銘動怒,她一邊將衣服裹好,一邊要躲,沈銘的妻子卻已經快要看到兩人了!

    阮青燕的扣子,卻在這會兒死活都扣不上,而且還是胸口上最重要的那顆。要是讓沈銘的妻子進來,看到這一幕,今天的事情可就萬分熱鬧了!

    阮青燕還並不想和沈銘撕破臉,直接朝衛生間的方嚮走來,想要避一避!

    方喬正在衛生間裡,衛生間就幾平米的地方,裡麵完全沒有可躲藏的地方,隻要有人進來,馬上就會看到方喬。

    反正阮青燕進來,方喬也是要暴露,方喬自己出去,也是要暴露自己隱藏在衛生間的事實,方喬乾脆推開衛生間的門,落落大方地走了出來,正好和阮青燕碰個正著!

    幾乎是與此衕時,沈銘的妻子走進來,見到阮青燕的背影時,她的臉上快速地掠過一絲憤怒和質疑,卻馬上恢復了高貴典雅的氣質。

    方喬裝出無辜的樣子,說道:「對不起,叔叔阿姨,我是沈洛的朋友,剛剛我有點不舒服,沈洛陪我過來,在叔叔的辦公室裡休息了一下。沒有想到打擾大傢了。」

    沈銘的妻子見還有個方喬在,頓時如放下千金重負,剛纔的一絲絲質疑,已經消失殆盡,笑著說道:「原來是洛兒的朋友,現在好點了嗎?」

    「謝謝阿姨,好多了。」方喬乖巧地答道。

    阮青燕的臉色卻變得有點不好看,就是說,她剛纔和沈銘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被這個小女孩看了個全?她認出了,這個女孩子正是司晉身邊那個方喬,沒有想到看到這樣的一幕,方喬還能裝得這麼無辜和若無其事的樣子。

    也就趁這會兒功夫,她伸手將胸口上的扣子扣好了,對沈銘的妻子說道:「我也是聽說沈洛帶了朋友過來,既然今天的事情事關重大,大傢人人有責護衛安全。這麼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阮青燕高傲地離開,精緻的臉頰上,寫滿了不甘願。

    方喬走出來,沈銘略略看了她一眼,便收迴了目光,方喬總覺得他身上那種奇特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薛蓉,這邊沒事了,一起出去吧。」沈銘淡淡地說道。

    薛蓉對丈夫的話言聽計從,挽著他的胳膊,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方喬忍不住細細打量了沈銘一眼,見他三十七八的年紀,眉目間有和沈夏、沈洛相似的俊朗之氣,身姿提拔,豐神俊朗不在那些小孩子之下,且自有一股成熟穩重的氣息,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沈銘察覺到她的目光,輕聲開口:「小姑娘也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淡淡的聲音,方喬對他卻在須臾間,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一起走出去,就看到一個16、7歲的女孩子,快速地跑過來,親熱地喊道:「爸爸!媽媽!」

    「雪兒也來了?」薛蓉摸著女兒的頭發說道。

    「是啊,我一直到處在找你們呢。」沈雪在父母麵前撒著嬌。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

    沈雪和薛蓉一左一右地攙著沈銘的胳膊,一起朝會場走過去,留給方喬一副一傢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

    方喬心頭微微動容,她嚮往了多年的溫馨和睦的傢庭生活,已經離她太遙遠了。

    作為女兒,她早就失去了父親和母親,而作為母親,她又失去了女兒……

    這種疼痛,沒有經歷過的人,不能想象其萬分之一。

    她擡手,悄悄抹去眼角邊的一滴淚水。

    「喬喬,你跑到這裡來了?」沈洛一拍她的肩膀。

    方喬笑了笑,「剛剛沈法官到了辦公室,正撞到我在他辦公室裡偷懶。」

    「我叔叔他沒怪你吧?」沈洛忙問道。

    「我擡出了您的大名,你叔叔馬上就放過我了。」方喬笑著說道,沈洛這人心思單純,倒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沈洛也跟著笑起來,說道:「走吧,我們那邊去坐,司晉他們也過來了。」

    沈洛直接拖著方喬的胳膊就往會場那邊跑去,方喬隻好跟著他一起跑過去。

    司晉和司赫果然已經到了,看到沈洛拉著方喬的手,司晉上前來一把拍掉沈洛的手,惹得沈洛不滿,「晉大少爺,你少爺的毛病又犯了,在發什麼神經啊?」

    「你牽著小爺的女人的手,你倒是告訴小爺,小爺在發什麼神經?」司晉湊到沈洛耳邊,單手卡住他,聲音裡充滿著威脅的意味,壓低聲音道。

    「她?方喬?她?你的女人?」沈洛難以置信地偷眼看著方喬。

    方喬雖然說已經初顯高挑的身材了,但是整個人的幼稚還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她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長相完全乏善可陳,甚至有點醜。

    雖然她的性子還不錯,當朋友倒是可親,但是要當司傢大少爺司晉的女朋友,那也太離譜了點吧?

    沈洛再次質疑:「晉大少爺,你確定她成年了?」

    「她是沒成年。但是她不可能永遠不成年!」司晉的迴應擲地有聲。

    沈洛再次道:「呵呵,呵呵,呵呵。你確定她明白你的意思?她那個年紀,知道什麼叫做‘你的女人’嗎?」

    「定情信物都收了,還能不明白?給小爺記住了,少碰小爺的女人!」司晉鬆開沈洛,將他推嚮一邊。

    方喬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看到沈洛不斷地狐疑地朝她看過來,她隻好報以禮貌的微笑。

    她臉上還有醜陋的疤痕,但是多年氣質的休養,她的一顰一笑帶著自然的味道,那種說不出的迷人風情,讓她還是十分出挑。

    這樣淡淡一笑的風採,足以讓人忽略掉她臉上的疤痕。

    「咳咳。」沈洛握拳輕咳了兩聲,忽然間哀嚎一聲,再次沖到司晉的身邊,「不對啊,司晉!方喬比我還小著兩歲多呢,那我到時候要叫她嫂子?天理何在啊?」

    正在這時,方啟山也過來了,名義上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方喬忙走過去。

    方啟山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我先去檢查一下今天的珠寶,確保一定不能出半點差錯。」

    「是。」他的隨從馬上答道。

    方喬一驚,她刻意選在這個時間點去將珠寶換下來,就是為了不讓方啟山發現。

    沒有想到,他還要再次去檢查一遍!

    方啟山擡腿就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裝著珠寶的房間。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方喬看到阮青燕走過來,她馬上上前去說道:「阮律官,這位是我爸爸,對你慕名已久了,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阮青燕為人孤高冷傲,根本不屑於結實這樣的人,隻是剛纔她的所作所為被方喬看了個正著,她纔勉強耐著性子說道:「哦?你爸爸是誰?」

    方喬忙拖著方啟山過來,說道:「爸爸,這位是阮律官,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平南文學網)」

    聽到是官權甚大的阮律官,方啟山馬上過來,他本就有意結交這樣的人,上前來攀談。

    阮青燕當他們是想要結交權勢的無良商人,心中充滿了鄙薄,耐著性子和他們交談著。

    拖得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主持人說道:「各位,今天是英國女王訪華的重大日子……」

    方喬成功拖得這一下,方啟山便放棄了去查看珠寶。

    主持人宣佈完後,就是英國女王入場了。陪衕女王一起入場的,正是華帝國現在的最高掌權人沈城。

    沈城有著沈傢人都有的儒雅外貌和挺拔身姿,往日方喬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他,現在近距離接觸真人,纔發現他的氣質和相貌,比在電視上看,還要更勝一籌。

    到處都架著攝像機,將這一時刻拍下來,對全國的觀眾現場播放。

    因為是現場直播,所以每個步驟都非常重要,都帶著儀式性的莊重。

    傳統的禮儀走完,就是女王為立威廉小王子選禮物的時刻到了。

    一共有五傢珠寶商入選,女王就是在這五傢之中選出禮物,送給王子。

    這件禮物,既是表示兩國交好,也是促進兩國的貿易商業閤作,走上正軌。

    被選中的這五傢珠寶商,在上京城不知道打點了多少錢財,跑遍了多少達官貴人的傢裡,纔獲得了這樣現場麵對全國觀眾的機會。

    不過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這無形的廣告,比任何的宣傳都來得有影響力和價值!

    方喬淡淡地看著臺上,方啟山就是在上一世,經過這一次的轉折點,走嚮了人生的頂峰,可見這次事件,多麼受到各方麵的看重,有多麼高的商業價值和品牌價值!

    很快,前麵三傢珠寶商介紹完了選送過來的禮物,喜多福珠寶的人也開始介紹起他們選送的禮物來。

    喜多福珠寶,選送的是一枚上古的夜明珠,是最近出土的,傳言是當初女媧造人的時候,夜晚看不見,便用這顆夜明珠照明,連夜造出了人類。

    這個傳說,很符閤華帝國的傳統文化,英國女王聽得連連點頭,對這枚夜明珠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和關註,不衕於剛纔的淡定,她停下來,問了幾個關於夜明珠的問題。

    喜多福的負責人,興緻盎然地對她解說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當負責人將夜明珠呈現在女王麵前的時候,光芒四溢的夜明珠,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幽幽的光芒透著低調的高雅,顯得非常漂亮奪目。

    女王站起身來,連連驚歎,臺下的人也有站起來觀看的,都為這稀世罕見的珠寶發出了贊歎聲。

    方喬瞇起眼眸看了看,這夜明珠確實是稀世珍品,但是要說是女媧補天時候用過的,卻是太過誇張其事實了。

    神話傳說,畢竟不過是個傳說而已。

    方啟山不由得拳頭垂直在褲腿邊,這一次是他的翻身仗,這一年來,他有太多不順心的事情,造成了他方方麵麵的損失。

    今晚,他必須要勝利,纔能重新挽迴現在的侷麵。

    一旦被女王選中,各種機會和前途,都是一片坦途展現在眼前。

    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了親自出麵來講解禮物。

    「喬氏珠寶選送的禮物,是盛唐時期開國的太子所佩戴的玉佩,太子所戴玉佩,陪伴著太子一生,不管是戎馬徵戰,還是文韜治國,都不曾稍離左右。後來太子登基,玉佩也從來沒離開過他半步……」方啟山解說著,漸漸地充滿了自信。

    翻譯在女王身邊翻譯著,女王對傳統的華帝國文化無比感興趣,問道:「這位太子戎馬徵戰,是為的什麼事情?」

    「太子的兩個弟弟有造反傾嚮,自立屬地為王,割據一方。太子徵戰,為的是討伐他的兩個弟弟!」翻譯簡單說道。

    方啟山大緻也能聽得懂英語的,聽到翻譯這樣說,臉色不由一變。

    見女王的臉色也在變化著,他不由有些著急。

    女王為立威廉小王子選擇禮物,自然是希望能取得一個好的寓意和一個好兆頭,這位太子雖然後來登基,卻始終是有兄弟不和的黑歷史在,換做是誰,也不太會喜歡這樣的寓意。

    方啟山忙說道:「太子登基之後,國傢連年來風調雨順,長治久安,是華帝國歷史上有名的明君,他所攜帶的玉佩,陪伴著他一生,自然帶著他一生的福氣和靈氣。」

    可是女王已經不太聽得下去了,她的目光,一直朝著喜多福珠寶的那枚夜明珠,臉上露出了贊賞的神態!

    「女王殿下,請您看看這枚明君所佩戴的玉佩!」方啟山忙打開錦盒。

    他相信,質地上乘、做工極佳的玉佩,一定會改變女王的看法的。

    錦盒打開,臺下的人也都充滿了期待,想看看喬氏珠寶送來的玉佩,到底是多麼的好,正好趁此開開眼界。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方啟山的錦盒打開了,裡麵裝的,卻是一枚玉觀音!

    玉觀音雖然質地溫潤,但是和方啟山所描述的玉佩,卻是天淵地別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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