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按道理來說,赤司征十郎現在不應該表現出憤怒的神情。
畢竟于情於理,是赤司征十郎先掙脫了神穀千鶴的手,作為被拋棄的受害者的神谷千鶴都沒有說什麼,赤司征十郎一個加害者也就沒有資格對她說三道四。
——只是,怎樣都無法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納什。」
神穀千鶴面無表情地看了納什一眼,道:「該回去了。」
是回去,不是回家。
這其中的意義,只有神穀千鶴才知道。
這是神谷千鶴從來都沒有說出口的秘密,納什從未察覺這其中的奧妙,赤司征十郎也從來沒有注意這些口頭上的稱呼,也就沒有人知道神穀千鶴話語上的不同。
對神穀千鶴來說,有赤司征十郎在的地方——才是家。
納什自以為自己已經被納入神穀千鶴的保護圈內,神穀千鶴對他也有著至少到親密關係的朋友的好感,其實不然。
納什是被納入神穀千鶴的保護圈,沒錯。
好感,沒有。
對納什的維護,完全是出自于作為一個標準戀人的行為準則而已,一旦納什越過這個界,等待他的只有分手二字。
神穀千鶴對待納什和赤司征十郎的不同,估計只有作為旁觀者的平田正吾才知道,並且一清二楚。
作為神穀千鶴的心腹,神谷千鶴做什麼事情從來不會避著他,不可描述除外,這些年來,神穀千鶴時不時的走神,平田正吾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就因為那個傢伙失魂落魄,這是平田正吾最無法饒恕赤司征十郎的地方。
神穀千鶴不會忍受納什任何過分的舉動,舉止進退有度,就像一名朋友一樣在適度的地方給予納什一定程度上的遷就。而赤司征十郎就不一樣了,在他面前,神谷千鶴永遠都是無底線的,平田正吾相信,哪怕赤司征十郎要的是神穀千鶴的命,神穀千鶴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每當遇到赤司征十郎的時候,神穀千鶴就會完全忘記節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略。
平田正吾不是沒跟神穀千鶴說過,希望她可以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可神穀千鶴的反應,讓平田正吾再也不敢向神穀千鶴提起赤司征十郎,連帶著警告了公司裡的所有人。
那時的神谷千鶴滿臉悲戚,聲音沙啞:「小正吾,我做不到……」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
——「他是我的命啊……」
那是她喜歡了整整十年的人啊,叫她如何不想他?神穀千鶴也曾經迷茫過,她要是真的和征分手了,她會變得怎麼樣,是不是會瘋了一樣的問他為什麼,或者祝他幸福?神谷千鶴從來沒有想到,「分手」這兩個字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她逃了,滿身狼狽。
赤司征十郎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神谷千鶴曾在無數個夜晚失眠,就只是從相框裡摸出他們以前的照片,摩挲著照片的邊角,然後在天空泛起魚肚白時,若無其事地將照片放回原處。
照片的邊角已然變得圓潤、光滑,讓人無法想像這張照片的主人對它是有多麼珍惜,才會那麼反復的懷念。
最後看了一眼赤發的少年,神谷千鶴斂下眉眼,離開了出場通道。
「分手吧,納什。」
這是神穀千鶴回到酒店後,對納什說的第一句話。
納什沒有回應,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觸犯到神穀千鶴的底線了。
納什抿抿唇,扯出了一抹笑:「嗯,分手吧。」
既然你真的一直不喜歡我,那還不如放手。
柔軟的身體,鐵打的心,這輩子,哪怕赤司征十郎永遠不曾回頭,神穀千鶴恐怕也無法走出這個名為愛情的深淵。
神穀家族的致命弱點,癡情。
【我輸了。 ——納什】
納什給平田正吾發資訊,眼裡的情緒複雜的讓人無法解讀。
【輸給了那個赤司征十郎,也輸給了她。】
神穀千鶴與納什的對話不過是讓赤司征十郎徹底死心的逢場作戲,納什在看到神穀千鶴眼神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在赤司征十郎看不到的地方,神穀千鶴眼神漠然。
——沒有一絲溫度。
喜歡上神穀千鶴,恐怕是納什這輩子做過的最差的決定了,因為這個女人清楚愛的感覺,她只喜歡那個少年。
納什扣住神穀千鶴的後腦勺,像三年來他向神谷千鶴索吻時,神穀千鶴的動作一樣,嘴唇輕輕覆在神穀千鶴淡粉色的唇瓣上,細細碾磨。
神穀千鶴面無表情,不推開,亦不回應。
只是一個清淺的吻,納什眼神纏綿,他要把這個少女的氣息深深地記住,刻在心頭。
一吻結束。
神谷千鶴優雅地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嘴唇,收回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讓納什清楚的知道,失去神穀千鶴的男朋友這個名號,在這個冷情的少女眼裡,他就和其他人一樣。
什麼都不是。
納什第二天就和平田正吾回美國了,而神穀千鶴留在了中國。
「BOSS,您一個人留在日本……恐怕會有危險。」平田正吾擔憂地道。
神穀千鶴擺擺手,道:「我會一直待在神穀家的,有什麼要緊事把檔傳過來就是的,以後,赤神集團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大的危機的話,就不要再叫我了。」
話說得這麼明顯,平田正吾還聽不出來就不配做神穀千鶴最得力的屬下了。
「您的意思是……要退居幕後了嗎?」平田正吾顫著聲問。
神穀千鶴點點頭,這幾年,她自認為對赤神集團盡心盡力了,她是必須要繼承神穀家族的,而又不忍心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變成神穀家的附庸。
赤神集團,赤司征十郎……與神穀千鶴。
要斷,就徹底斷個乾淨好了。
神穀千鶴想著,無視了平田正吾的呼喚,直接打了個車往神穀家開去。
當神穀千鶴回到神谷宅時,感覺還有些恍惚。
走進會客室,她三年未見的父親——神谷毅雄正坐在一塊方桌面前,自己與自己對弈,見神穀千鶴進門,便向她招招手,示意神穀千鶴到他那邊去。
「小鶴。」神谷毅雄面目慈祥,只餘了年少輕狂時期的些許銳利,對於愛妻所留下來的這僅有的一個女兒,他可以說是給盡了萬千寵愛:「回來了。」
「父親。」神穀千鶴跪坐到神穀毅雄的對面,自顧自地接下了神穀毅雄面前的棋局。
神穀毅雄也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沉默地下起棋來,不過半晌,便聽到神穀千鶴道了一句:「將軍。」
神谷家與赤司家不一樣,赤司家是從舊日本傳承下來的名門望族,而神穀家則是由新科技崛起的新興家族,本來這兩種完全相反家族按道理來說應該只要面對面就會掐起來才對,卻沒曾想三代家主居然都看上了對方家的人,永結同好,並且看上的人都那麼巧的不是宗族的人,所以完全沒有近親之憂。
既然一個古老一個黑馬,喜歡的棋類自然也不一樣,赤司家的人一向偏愛將棋,而神穀家則恰好相反,最擅長於西洋象棋。
神穀毅雄毫不意外這個結果,他已經很久沒有下贏過自己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女兒了,他現在與神穀千鶴下棋唯一能看出的,就是神穀千鶴當時的心情。
「你猶豫了,小鶴。」
神穀毅雄指出了神穀千鶴的不足之處,即使他很清楚這件事:「神谷家的繼承人是不需要猶豫的。」
——不要因為這一點點私人感情就變得優柔寡斷。
「父親,我這麼做真的對嗎?」神穀千鶴的眼神充滿了迷茫。
神穀毅雄看著這眼神,心都要化了,他曾經只看過一次神穀千鶴露出這種眼神,那是在神穀千鶴的母親死去的時候。
那時的他年輕氣盛,樹敵眾多,一個政敵垮臺了以後,他的兒子綁架了他的妻女,等他與那人周旋完沖進昏暗的地下室時,等待他的只有妻子的屍體和眼神迷茫的女兒。
神穀千鶴稚嫩的嗓音早已變得嘶啞,還是一邊抱著母親已經沒了氣息的軀體,一邊鍥而不捨地喊著:「媽媽,媽媽,醒來了,爸爸來接我們了……」
周圍的員警都不忍地撇過了頭,有些資歷尚淺的女警官甚至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只有神穀毅雄,他面容冷硬,語氣平淡。
「她死了。」他說。
神穀千鶴似是沒懂這個意思,但從她的眼神和已經被淚痕蹭出血絲的眼角可以看出,她都懂,且早已知曉。
「她已經沒有呼吸了。」神谷毅雄強忍著悲痛道:「你的媽媽,已經死了。」
周圍已經有幾個員警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制止他再說出刺激神穀千鶴的話,卻被他一把揮開。
「站起來。」他輕聲道,有大聲地向神穀千鶴吼道:「你該站起來了!神穀千鶴!」
他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兒了!
正當所有人以為神穀千鶴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她卻鬆開了臂彎。
神谷千鶴將母親的遺體輕輕地放在地上,站了起來,直直地望向神穀毅雄:「媽媽剛剛才失去呼吸的。」
她露出了一個嘲諷又哀傷的笑容:「就在你們進入地下室的時候。」
那人沒有對神穀千鶴和她的母親做任何虐待,只是不給吃、不給喝,將她們母女二人丟在了這個地下室而已。
神穀毅雄找了整整十二天,才將人救出了,神穀千鶴還能活著,已屬不易。
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警官站出來為神穀毅雄說話,卻被神谷千鶴陰寒無比的眼神嚇住了。
「你以為,我是怎麼活下來的?」神穀千鶴言笑晏晏,抬起了她的手腕,眾人驚悚——那上面,佈滿了劃痕。
「幸好小孩子的身體能夠有充足的水分,才能讓我和媽媽一直活下去……」神穀千鶴嘲諷道:「如果不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媽媽怎麼可能承受不住離開!」
——「父親,您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神穀毅雄這才想起了他在進入地下室時說過的話:「不過就是一個夫人,沒什麼好著急的。」
「不……阿莞,你看看我……我這是在說反話啊,你不是最清楚了嗎……」誰都知道他神穀毅雄最愛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欣喜若狂,還偏要裝作不在意。
就因為這句話,讓神穀毅雄悔恨了整整一輩子。
那年的神穀毅雄,永失所愛。
那年的神穀千鶴,年方五歲。
他開始變得圓滑,手段也變得比以前狠辣,又時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請教自己那個極有天賦的女兒。
神穀千鶴在處理這方面做得比神穀毅雄更快、更狠。
「您別忘了母親是怎麼死的。」神穀千鶴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讓神穀毅雄止住了勸說她放過長島家繼承人的話語。
是了,他放過了對方,也不見得對方放不放過他啊,於是他不再心軟,將他們長穀家所有人全部送進了監獄。
自此,關西之虎神穀毅雄的名聲便在政界傳開了。
妻子的仇報了,男人一生該做的事他都做過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那次綁架之後,神穀千鶴對他的稱呼都只有一句冷冰冰的「父親」了吧。
【回憶結束】
「你沒有錯。」神穀毅雄對神穀千鶴道:「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錯,唯獨你不可能。」
「還記得你十四歲那年神谷內亂時對父親說的話嗎?」神穀毅雄道。
那時的他已經查出內亂的罪魁禍首只跟在他手下多年的旁系表弟,不是他不忍心下手,而是抓不到確切的證據,這也是那個傢伙篤定神穀毅雄無法拿他怎麼樣的原因。
而神穀千鶴接到神穀毅雄求救電話後,第一反應就是嗤笑出聲,她懶洋洋的嗓音卻讓神穀毅雄現在還記憶猶新。
【只要你是神穀家的家主,在神穀家,你的話就是正,就是法。】
【若有人反駁,一併家法伺候便是。】
「神穀,不會有錯。」神穀毅雄笑道。
神穀千鶴若有所思,她站起身,道:「繼承的事,就放在明天宣佈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快點確定好哦∼
已經從基友那裡確定好的番外有——
1.性轉番外
2.貓耳番外
3.吃醋番外
4.情人節番外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繼承儀式,自然少不了晚宴這種不可缺少的,貴族們將在這個晚上決定這個家主值不值得結交,但對神穀千鶴這個早早進入貴族圈並有一席之地的人來說,這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真正讓神穀千鶴感到不妙的是赤司征十郎將代表赤司家來為她敬酒……她、還、不、能、拒、絕!
作為神谷家的繼承人,優雅有禮的談吐是必不可少的,這代表她不僅不能無視他,還必須和他交流。
神穀千鶴:「……」Shit!
可神穀千鶴現在沒有心思想這麼多,她還要解決很多未知因素,神谷繼承儀式出不得意外,她必須在今晚之前把所有事情處理乾淨。
「小姐,家主大人在說他將在莞宮等您。」女僕恭敬地道。
莞宮是神穀千鶴的母親莞子去世後神穀毅雄自己出資建起的一座小宮殿,神穀千鶴在日本的生日宴會或者重要事情全都是在莞宮舉行的。
「嗯,下去吧。」神穀千鶴淡淡地道。
女僕悄悄抬眼,偷偷看了一下這位頗負盛名的神谷千金,就一眼,都忍不住呼吸一窒。
神穀千鶴穿上了許久未穿的華貴禮服,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蕾絲邊勾勒出了少女姣好的身材,她別上了母親為她買的第一個生日禮物了——鳳凰發簪。
優雅而威嚴,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女僕呆呆地看著神穀千鶴,忘了動作。神穀千鶴歎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女僕的頭。
「走吧,反正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神穀千鶴嗓音溫柔,清脆的少女音卻讓女僕忍不住紅了臉。
小姐今天好帥啊!
女僕有點小激動,她可是第一個看到小姐這身打扮的呢!
莞宮會廳。
「小姐。」
「小姐。」
僕人們都低眉順目地向神穀千鶴問好,看著神谷千鶴華貴的穿著,沒有一點疑問。因為他們知道,過了今晚,他們就該叫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女人「家主大人」了。
「恩,父親呢?」
神穀千鶴平淡地點點頭,問道。
「小鶴。」
神穀毅雄低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神穀千鶴抬頭,她的父親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臉上一派慈祥。
「準備好了嗎?」他問。
神穀千鶴點點頭,回答道:「萬無一失,父親。」
神穀毅雄面無表情地點頭,心裡的小人不知道有多驕傲。
哎呀女兒今天真好看!做事真令人放心!我就是有一個這麼棒的女兒哈哈哈!
神穀千鶴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麼,不過她也只是無奈地笑笑,無視這個老頑童的偷樂。
是夜。
「神谷小姐,生日快樂。」
「神谷小姐,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神谷小姐收下。」
不論心裡面是怎麼想的,眾人表面上都掛著得體的微笑,這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優雅,永遠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暴露出來。
「小鶴,準備好了嗎?」神穀毅雄低聲問道。
神穀千鶴抿唇,往周圍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個紅發的少年,不知是慶倖還是失落地收回了視線。
神穀千鶴幾不可見地點點頭,道:「開始吧。」
父女倆共同走上臺階,俯視著眾人。
各家的上位者們心裡一緊,他們早就聽見風聲了,接到邀請函前來赴約不過是一種試探,沒想到神穀毅雄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敢……
「想必大家都已經在邀請函上知道了。」
神谷毅雄語氣威嚴:「從今以後,神穀家族將由我的女兒——神谷千鶴接手,掌管神穀家的一切事物。」
說完,他也不怕神穀千鶴遇到什麼麻煩,直接轉身回房了。畢竟,這些是神穀千鶴遲早要面對的,還不如一次解決。
神穀千鶴走下臺,進入人群之中,眾人紛紛上前敬酒。
「神穀家主真是年輕有為啊!」
「據說神穀家主七年前就開始操作公司事務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雲橋集團合作一次?」
「在下是華藝地產的負責人,請問神穀家主如果有向房地產進軍的想法,請務必選擇我們。」
「聽說最近神穀集團正在進行一項招標,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這個資格去競選?」
「請務必記住在下……」
神穀千鶴保持著微笑,遊刃有餘地在人群中游走,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杯酒,連她這種就算醉了也能夠保持頭腦清醒的人也感覺到了一絲昏沉的倦意。
「聽說神穀家主還只有十九歲,不知道有沒有意向……」
有一個人這樣問道,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詭異地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人,誰不知道神穀千鶴是赤司征十郎念念不忘的心上人,那可是赤司家的繼承人啊,沒逃就不錯了,居然還敢跟他爭?!
「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謝謝。」
神穀千鶴禮貌地朝他笑笑,再一次慶倖赤司征十郎的缺席,殊不知,在暗處的角落,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赤發少年正舉著一個裝著紅酒的高跟杯,目光死死地定在進退有度的少女。
「千……」
聽見神穀千鶴拒絕的回答,赤司征十郎總算松了口氣,將紅酒放回原位,轉身,準備離去。
赤司征十郎這次只是為了確認神穀千鶴的行蹤,既然目的達到了,那還不如快些離開,以免打草驚蛇。
這次……不會再讓你逃跑了。
「神谷小姐,好久不見。」
聽到這句話,赤司征十郎猛地頓住,直直地往神穀千鶴的方向望去。
神穀千鶴自認為記憶力是極好的,努力回想了一下過去在日本的時光,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白川君?」
白川宏宇笑著點點頭,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沒錯,這個就是秀德劍道社的前社長——白川宏宇。
「我聽說神穀家今天進行繼承儀式,就過來看看。」
神穀千鶴冷淡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好感,還有他高中時給神穀千鶴的那個暗示……都讓神穀千鶴感到無比的噁心。
「我去醒個酒,還請各位去享受宴會吧。」
神穀千鶴這番話便是變相地拒絕了剩下的搭訕,眾人也明白點到即止這個道理,便各玩各的去了。
看著白川宏宇跟著神穀千鶴走去的背影,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也抬腳跟了上去。
莞宮後院。
「千鶴桑。」
白川宏宇溫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神穀千鶴扭過頭,神情冷漠。
少頃,神穀千鶴啟唇道:「還有什麼事嗎?」
白川宏宇笑得眉眼彎彎,他走上前執起神穀千鶴的右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眼神迷戀。
「自從三年前與千鶴桑見面後,在下的腦子裡就只剩下千鶴桑你美麗的容顏。」
白川宏宇又往前一步,伸出雙臂,將面無表情的神穀千鶴攬進懷裡。
「就算試一試也好,可否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神穀千鶴抬頭,白川宏宇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眼神溫柔又脆弱,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女人,或許就會忍不住心軟答應他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以鐵石心腸而著名的神穀千鶴。
「你最好鬆開你的手,不然我可不保證晚宴結束後它還在你身上。」神谷千鶴冷聲說道。
白川宏宇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好歹也是第一個讓自己動了真心的女孩啊,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呢。
直到白川宏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神穀千鶴的視野裡,她才緩緩收回視線。
感這種事情不是說斷就斷的,神穀千鶴十分清楚這點,但她相信白川宏宇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而且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想必白川宏宇以後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了。
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而且又喝了那麼多酒……神穀千鶴甩了甩腦袋,準備回房休息。
「千……」
只是一聲輕描淡寫的呼喚,卻令神穀千鶴整個身形都僵在了原地,她轉過頭,少年俊美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征……赤司君。」
神穀千鶴抿唇,輕聲地問了聲好。
「能和我說幾句話嗎?」赤司征十郎語氣祈求。
神穀千鶴本想答應,卻感覺腦袋開始變得混沌起來,她的眼神閃過一抹複雜,轉過身便要離開,歎息。
「抱歉,我今天的狀態恐怕不適合與赤司君交談,我們的事情……改天再約吧。」
赤司征十郎咬牙,抓住少女的手腕,低聲道:「只是說幾句話,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的。」
而現在的神穀千鶴已經聽不大清赤司征十郎的話了,她只覺得視線正在慢慢模糊連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神穀千鶴低咒一聲,她差點忘了,為了應對這場晚宴,她給自己準備的都是些前期能夠保持清醒但後勁極大的酒,剛剛白川宏宇的事情已經耗了她不少時間,再加上赤司征十郎……
神穀千鶴感覺到有熱氣開始攀上她的臉頰,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又有點危險。
赤司征十郎看到神穀千鶴這幅模樣,哪能不知道她是喝醉了,抬手扶住她,低聲誘哄道:「千,我送你回房間。」
神穀千鶴也沒反抗,就這麼被赤司征十郎扶著回到了臥房,看上去乖順極了。
而扶著她的赤司征十郎就沒有那麼好受了,他今晚可是滴酒未沾,腦子清醒得很。
赤司征十郎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少女火熱的鼻息打在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神穀千鶴將頭擱在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上,少年的肌肉瞬間緊繃。
「呵呵……」
神穀千鶴輕笑了一聲,被白蘭地浸染過的低啞嗓音顯得性/感而誘惑,赤司征十郎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濕滑的溫熱物體從他的皮膚上劃過。
赤司征十郎一把扯開神穀千鶴,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雖然他知道這是神穀千鶴醉酒後的正常反應,但是……他沒想到神穀千鶴居然還會舔他啊!
舌尖劃過唇瓣,神穀千鶴坐在床上,微眯起的眼睛顯得十分慵懶。
赤司征十郎的腦中閃過一絲亮光,做了神穀千鶴這麼多年的枕邊人,他對神穀千鶴可謂是再瞭解不過了。
醉酒的神穀千鶴雖然行為特別色/氣,但吐字卻是無比清晰,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醉酒時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她的心裡話,也就是說,喝醉了的神穀千鶴是最誠實的。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赤司征十郎在一瞬間做出了諸多判斷,神穀千鶴清醒後不會斷片,也就是說,只要讓神穀千鶴在這個時候原諒他,那她就怎樣都賴不掉了。
「千。」赤司征十郎喚道。
神穀千鶴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道:「還要。」
赤司征十郎吻了吻她的嘴角,又道:「千,我喜歡你。」
「我知道。」
得到了甜頭的神穀千鶴滿足地輕哼了一聲,看向赤司征十郎,歪頭:「可你不要我了。」
赤司征十郎身軀一震,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他沒有不要她?他覺得神穀千鶴絕對不會說什麼好的回答。
「嗯。」他乾澀地應了聲,眼眶有些發紅。
赤司征十郎牽起神穀千鶴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左臉上,感受著少女右手的柔軟,心裡一陣酸澀。
這只手原本不是這樣的,它本該是強硬有力的,虎口處的薄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滑嫩的肌膚,淡粉色的疤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赤司征十郎自己的冒進與愚蠢。
「我以前……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現在我後悔了。」
赤司征十郎說了很多話,關於他們的過去,還有他的悔意,他知道他說的這些話,無論是醉酒還是清醒的神穀千鶴,都會一字不漏地記住。
「我想……牽回你的手。」
赤司征十郎道:「你願意……原諒我嗎?」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坦白心跡時,神穀千鶴的醉意就醒了一大半,直到赤司征十郎的這句話,神穀千鶴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赤司征十郎心中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抬頭,就看見了神穀千鶴暗沉的雙眸。
「你……?!」
赤司征十郎猛地站起來,驚道:「你什麼時候清醒的?」
「在你說你後悔了的時候。」神穀千鶴輕描淡寫地道。
「那……你的回答是?」
赤司征十郎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而神穀千鶴卻在此時陷入了沉默,她低垂著頭,讓赤司征十郎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看不見她眼中的愛戀與掙扎。
「……」
「……我知道了。」
赤司征十郎哽咽道:「神穀……家主。」
他轉身,每一步都感到無比的沉重,淚腺仿佛已經不受他控制了,淚水不斷地湧出,從神穀千鶴的視角可以看到少年抖動的肩膀,與地上的水漬,神穀千鶴的心臟猛地一抽。
在赤司征十郎即將摸上門把時,神穀千鶴抓住了他的手。
神穀千鶴將頭抵在赤司征十郎的後背上,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低吼著,語氣充滿了惱怒:「該死的……」
——「我喜不喜歡你,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破鏡重圓篇到此結束了,下章開始發小甜餅owo
這篇文也要正式進入尾聲啦∼
最後再問一次小天使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墨色會儘量滿足你們的願望的(ゴ ̄3 ̄)ゴ
已經決定好的番外有:
1、情人節番外
2、貓耳番外
3、性轉番外
4、國王遊戲番外
5、吃醋番外
希望小天使們喜歡2333
長相廝守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千……唔!」
赤司征十郎剛過身,便被神穀千鶴壓到了門板上,用力地深吻。
比起他們曾經的親吻來說,這次的神穀千鶴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完全靠著欲望的本能的吻,卻讓赤司征十郎安心了下來。
千還是愛著我的。
赤司征十郎可以清楚地在神穀千鶴具有強烈的侵略性的吻中感受到她的佔有欲,他順從地勾上神穀千鶴的脖頸,回吻過去。
神穀千鶴因為赤司征十郎的動作頓了頓,不到五秒,她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I ha/ve given you a chance of rejection.(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了。)」
神谷千鶴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動情的特徵,一串流利的美式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她取下發簪,頭髮順著她的手臂肩膀披散下來,讓人看到看到就忍不住尖叫,
「Although this ad/ult gift is late, but still unsatisfactory.(雖然這個成年禮物遲了點,但還算是差強人意。)」
神穀千鶴俯身,輕嗅著少年身上獨有的體香,那是神穀千鶴追尋了三年都找不到一個相似的,獨一無二的體香,清冽又芬芳。
「……I'm gonna start now.(……我開動了。)」
一夜無眠。
豎日清晨——
神穀毅雄表示,當他看見坐在客廳裡的赤司征十郎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時更甚。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神穀毅雄陰沉著臉問。
赤司征十郎歪歪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道:「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了。」
神穀毅雄的表情瞬間就裂了,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揪起赤司征十郎的衣領,果不其然地看見少年身上的斑駁痕跡。
「你這傢伙……給我滾出去!」神穀毅雄咬牙切齒地道。
「您可要想清楚了。」赤司征十郎笑眯眯地道:「如果我搬出去的話,千也會和我一起搬出去哦。」
末了,他還不忘來句神補刀:「伯……哦不,父親。」
我艸誰是你父親!(╯‵□′)╯︵┻━┻
為了不讓寶貝女兒被赤司家的臭小子拐到外面同居,神穀毅雄還是強忍著揍人的衝動讓人在神穀家住了下來。
神穀PaPa:西湖的水∼我的淚∼∼∼
「征,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批完文件的神穀千鶴剛從家裡的辦公室走出來,就看見赤司征十郎氣定神閑地在沙發上喝茶,自己的父親則在一旁死死地瞪著少年。
「千!」
赤司征十郎眼眸一亮,「蹭蹭蹭」地跑過去抱住了神穀千鶴,少女訝異地眨眨眼,寵溺地摸摸他的頭。
神穀毅雄:突然有點後悔讓這傢伙留在這裡了……就算是搬出去也比在這裡吃狗糧好吧!!!
「父親。」神穀千鶴對神穀毅雄冷淡地點了點頭。
這個差別待遇讓神穀毅雄再一次瞪向了赤司征十郎,少年開始深沉地思索,都說婆媳關係難處理,現在看來岳父和女婿也不遑多讓啊……
「千,過來一下。」
赤司征十郎將神穀千鶴拉到一旁,對她低聲說:「千∼幫我個忙嘛∼」
神穀千鶴驚訝地挑挑眉,點頭,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是征要她去做的,她都不會拒絕。
然而,在聽見赤司征十郎的請求後,神穀千鶴的身體都僵住了,這……
「就只有這一次,拜託了!」
只要這件事情成功了,他和神穀毅雄之間的關係絕對會有本質上的緩和,但這件事對神穀千鶴來說,著實太困難了。
看著赤司征十郎可憐兮兮的表情,神穀千鶴毫不例外地心軟了,她咬牙轉過身,站在了神穀毅雄面前。
神穀毅雄也怔住了,怎麼了?這事還跟他有關?
「早,早安……爸……」
說完,她立馬抓住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奪門而出。
神穀毅雄也呆住了,他他他他聽到了什麼?!!
爸?
小鶴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叫他一聲「爸」了?只是因為這小子的一個請求……即使倔強如神穀毅雄,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赤司征十郎對神穀千鶴的影響力了。
而此時的赤司征十郎與神穀千鶴兩人來到了赤神集團的底下,退居幕後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撒手不幹了。
「董事長,赤司先生。」
「好久不見,董事長。」
「早上好,BOSS,還有赤司少爺。」
員工們看到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手牽手地進入公司,眼裡都露出了八卦的光芒。
因為當年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也沒有人知道神穀千鶴突然飛往美國是為什麼,只當美國有急事需要處理,赤司征十郎則是在神穀千鶴不在的這段時間了,時不時過來和員工們打個照面,慰問他們,因此獲得了不少民心。
神穀千鶴往身旁有些小得意的少年那看了一眼,輕笑,還是那麼可愛。
神穀千鶴比赤司征十郎大了一歲,不過她已經沒有少年高了,身高差簡直羨煞旁人。
#驚!董事長是否已經抱得美人歸#
1L 推理帝:他們不是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嗎?
2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哎呀這你就不懂了,我說的是他們有沒有結婚!
3L 向正夫鞠躬:舉起我們赤神大旗!
4L 新人A:赤神?這不是我們公司的名字嗎?
5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
6L 向正夫鞠躬:!!!
7L 萌小新:!!!
8L 我家有個歐尼醬:!!!
9L 推理帝:突然有一種羞愧的感覺,我在赤神集團待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
10L 我愛扒皮:話說我們公司創立多久了?
11L 向正夫鞠躬:大概有……四五年了吧,順便一提,社長今年十九歲。
12L 推理帝:這絕對是初戀沒跑了。
13L 總裁在上:……輸了。
14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我和千六歲就認識了,十二歲在一起的。
15L 推理帝:!!!
16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看我名字。
17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過幾天就是新年了,大家要好好休息啊【笑】
18L 董事長む吧主め:從明天起全員休假,一直到大年結束。
19L 甜品萬歲:被董事長炸出來的我∼
20L 向正夫鞠躬:這下赤司少爺正夫的位置算是坐定了。
21L 推理帝:這是要普天同慶的意思嗎?
22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正夫能不能給我們點福利啊?@千的愛人
23L 甜品萬歲:……你不要命了?@向正夫低頭
24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唔……你們等等,我去問問。
25L 我家有個歐尼醬:驚!!!
那邊ID名叫「向正夫低頭」的員工欲哭無淚地看著電腦螢幕,我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跪求董事長別扣工資!!!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帖子被頂上了論壇。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你們要的福利owo
他上傳的是一段視頻,顯然是臨時拍的,但也夠眾人狼血沸騰了好嗎?!
赤司征十郎手搭在神穀千鶴的腰上,神穀千鶴則是將自己的手勾住了少年的脖子,兩個人貼面舞蹈,眾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第一眼喝水的噴水,走路的摔跤,什麼都沒幹的直接瞪大了眼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探戈!社長和赤司少爺居然跳的是探戈啊!而且他們的社長跳的是女步嗷嗷嗷!厲害了我的正夫大大!
探戈是起源于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肢體語言極為豐富。它的音樂節奏十分明快,獨特的切分音是它最為鮮明的特徵。尤其是當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跳出來時,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
作為貴族中的貴族,他們從幼年起就被教育各種舞蹈,當兩個舞技高超並且彼/此/相/愛的人一起跳探戈,這就不僅僅只是一個舞蹈的事了……
有些人是直接圍到一台電腦前,看放大版的,看的時候還不忘興奮地議論:「快看社長的手,伸進去了嗷嗷嗷!」
「你們有沒有看到赤司先生脖子上的印子?這絕逼是……你們懂的……」
一曲結束,兩人直接對著鏡頭來了一個法式深/吻,直接挑起了全體員工的暴動。
所有人都趕緊往「向正夫低頭」的帳號私信,要怎麼樣都可以,扣工資也行,跪求讓正夫大大再發一個啊!
電腦那頭的操作者冷冷一笑,你們有本事就往董事長和正夫底下嚎啊!在他這裡叫算什麼本事?!
而作為錄影者的高山信: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勞資的感受啊!
高山信表示自己十分無辜,他只不過是向董事長彙報工作的而已,為什麼偏偏趕在赤司少爺發福利的時候嚶嚶嚶QAQ
神穀千鶴從某種意義上蠻體諒高山信的,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高山信默默地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又迅速低下了頭,神穀千鶴挑眉,沒管。
高山信表示,他才不會承認他也是赤神黨的一員呢,哼╭(╯^╰)╮
「千,新年你打算怎麼過?」赤司征十郎興致勃勃的問道。
神穀千鶴想了想小時候的幾次新年,開口道:「寄年賀狀,收壓歲錢,吃惠方卷,喝年糕湯……還有跳祭祀舞。」
赤司征十郎聽最後一句來了興趣:「千還當過巫女嗎?」
「只是有人忙不過來時幫忙頂替一下而已。」神穀千鶴氣定神閑地道。
隨即,她又摸摸赤司征十郎毛茸茸的腦袋,道:「你想看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跳給你看。」
「嗷,就知道千最愛我了!」赤司征十郎撲入少女的懷抱。
神穀千鶴抱著赤司征十郎,沒說話,她沒有告訴少年的是,比起跳祭祀舞,她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更大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不理解為什麼成年人的英文和彼/此/相/愛會被和諧QAQ
墨色大概要在四十章以內結束正文,然後放番外。
番外雖然還沒碼,不過以墨色的性格估計都是甜甜甜啦owo
一共六個番外:
1.性轉番外
2.國王遊戲
3.貓耳番外
4.吃醋番外
5.情人節番外
6.包子番外
(emmm…其實我還想寫個前世BE番外,就是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看owo)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新年對日本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不過這一次因為神穀千鶴與赤司征十郎的關係,神穀家與赤司家決定一起舉辦新年宴會。
「鄙人是赤司家的管家高木永建,請多指教。」
「這邊才是,鄙姓佐藤,名為佐藤次郎,請多指教。」
「欸,你們那邊還有這種規矩啊……我們神谷家從來沒有過耶!」
「大家族的女僕都有一些特殊規定啦,你們神穀家應該也會有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規定吧。」
「您您您……您好,我是赤司家的侍者中山翼,能否知道小姐芳名?」
「赤司家的侍者都這麼害羞嗎?我叫酒井歌,請多指教。」
赤司家的規矩繁多到一種地步,而且人又少,分工明確,在他們家工作一般除了要外出買菜或者負責商談接待外客的人以外,都很少接觸外人。
而神穀家就不一樣了,底層人員只要不做損壞神穀家名譽的事,隨你怎麼辦都行,在高一點就是要顧及一些事情,一般是層次越高規矩越多,像神穀千鶴這樣的,一開始還好,現在繼承了神穀家之後,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神谷家的名譽。
當然,僅限於公開場合,私底下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規矩。
赤司征臣當然要帶上赤司詩織一起見親家,然而當他看見自家老婆一看見神穀毅雄就撲過去一聲「哥哥」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然後,當赤司征臣看見他兒子撲向神穀千鶴那和他娘如出一轍的樣子,他才發現赤司征十郎除了發色之外還是有繼承他母親的一些行為上的基因的。
「嗯?怎麼了?」
神穀千鶴看著比以前……亢奮了許多的赤司征十郎,挑眉,不解。
「我要看千跳祭祀舞!穿巫女服跳!」
赤司征十郎興奮地道,他等著一天很久了,神穀千鶴扶額,越來是打的這個鬼主意。
而神穀家的人和赤司家的人聽到聲音後,齊唰唰地往神穀千鶴那邊看去,家主(神谷小姐)要跳祭祀舞?!
很好,這下徹底躲不過去了。
複而看到赤司征十郎一臉滿足的樣子,有不可遏制地心軟了,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征喜歡就行了。
不得不說,神穀千鶴的皮相是真的沒得挑的,穿什麼都好看,當神穀千鶴穿著巫女服出來時,周圍一片寂靜。
「家主真好看!」
當神穀家的一個女僕不由自主地感歎出聲時,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可不是嘛,看看人家赤司少爺,眼睛都發直了……
雖然神穀千鶴自己說她的祭祀舞是臨時學,只是個半吊子,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她的祭祀舞是由已經隱居的大巫女親自教授的,要比現在的祭祀舞聖潔、高貴得多。
「叮噹……」
一舞結束,眾人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滿意了?」神穀千鶴摸著赤司征十郎的頭,問道。
赤司征十郎這才清醒過來:「嗯嗯,滿意了!」
眾人也紛紛交談起來,氣氛十分融洽。
神穀毅雄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神穀家這麼熱鬧的樣子了,看著忙碌中的僕人和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神谷毅雄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赤司征十郎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計畫完美成功,他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神穀千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地笑了一下,自己那麼配合他不也是為了改變父親的觀念嗎?現在看來,至少她和征的事情父親應該是不會再過多插手了。
夜晚,神社。
晚上祭祀的人並不多,有些人覺得晚上能拿到好彩頭才來的,神穀千鶴嘛……完全只是居心不良而已。
他們首先先進了鳥居。
這裡的神社稍微有些簡陋,沒有供奉神體的正殿,但鳥居還是必須要有的。畢竟在神道裡鳥居是神界和人界的劃分之門,走過鳥居,就是進入了神界。
這一意識近來在日本有所淡薄,不過神穀千鶴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按照禮節,進鳥居前,應該稍微示禮。另外,神社中央的路是神進出的通道,參拜者避開路中,靠邊走更能表現虔誠之心。
之後,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在手水舍洗手漱口分開清潔。
手水舍有水盤,旁邊放置杓子,可是這裡不是喝水的地方,而是供人們膜拜抽籤之前淨身心用。
古代,參拜前要裸/身在海裡或河裡清淨身心,手水舍可以說是這一傳統的簡化及傳承,這也是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分開進行儀式的原因。
先是右手握杓,舀水洗左手;然後再是左手握杓,舀水洗右手;之後用右手舀水到左手掌,然後用左手掌上的水漱口。
而且不能將勺子內的水直接送到口中漱口,最後豎起勺子用剩下的水清潔勺柄,並且——舀水只能一次。
看著神穀千鶴在外面神清氣爽地等自己出來時,赤司征十郎深深地鬱悶了,為什麼千這麼輕鬆,他感覺做一次這種儀式比打一場籃球累多了。
拜殿的規矩是「二禮、二拍手、一禮」,也就是:鞠躬兩次、拍手兩次、鞠躬一。
神穀千鶴把香資輕輕投入賽銭箱,搖響了垂鈴,鞠了兩次躬,因為這個神社有兩個垂鈴,所以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是一起進行的祭拜。
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做,少年撇撇嘴,還是乖巧地跟著擊掌合十兩次。這與人們平時拍手稱快如出一轍,表示見到神靈的喜悅,以及對神靈的敬意,
而雙手合十則是向神明默述內心的感恩之情。
最後一鞠躬,祭拜者要在這時許下自己的心願,赤司征十郎偷偷看了一眼神穀千鶴,心裡猜測神穀千鶴心裡在許什麼願。
等他們再回家的路上時,赤司征十郎終於忍不住了:「千,你為什麼要選這個神社啊?」
赤司征十郎本來想帶神穀千鶴去京都最大的神社的,可誰想得到神穀千鶴居然帶他來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房子。
「據說這裡許願很靈,我想試試。」
神穀千鶴牽著赤司征十郎的手,輕聲道。又微不可尋地吞了口唾沫,她似乎能猜到征想說什麼了……
「那你許了什麼願啊?」
赤司征十郎好奇地道:「我剛剛看你好虔誠的樣子……」
神穀千鶴:「……你確定要聽?」
赤司征十郎本來想說「確定」的,可看著神谷千鶴微妙得過分的表情,他又開始遲疑了起來。
「雖然簡陋了一點,但勉強還能湊合湊合。」
神穀千鶴輕咳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赤司征十郎的心跳瞬間加速:千這是要……
打開盒子,兩個對戒就這麼映入赤司征十郎的眼簾。
求,求婚?!
赤司征十郎目瞪口呆地看著神穀千鶴小心翼翼地執起自己的手,將其中一枚戴入了他的無名指……
「等到結婚的時候,我再定制一對更好的……」
神穀千鶴有些羞赧地道,望著赤司征十郎呆滯的眼神,心中一跳:「你不喜歡?」
「不不不,太喜歡了好嗎?!」
赤司征十郎趕緊阻止神穀千鶴打算取下戒指的打算,他剛剛只是在消化信息量而已,怎麼可能不喜歡。
神穀千鶴松了口氣,喜歡就好。
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牽起赤司征十郎的手:「走吧,回家了。」
赤司征十郎:「……」
赤隊表示自己的內心是崩潰的,千,這是件小事嗎?!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神穀千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根繩子把赤司征十郎的戒指串起來,畢竟他過完年還要上學,不能戴飾品,雖然就算他戴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就是了。
至於千鶴……她老早就跳級博士生了,不然怎麼做一個公司的總裁。對上流人士來說,安安分分地上初高中、大學只不過是一種體驗生活的方式罷了。
真•熱愛體驗生活的赤司少爺:「……」
經過這次的求婚事件之後,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又過上了沒、羞、沒、躁、膩、膩、歪、歪的甜蜜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長,快樂的時光向來過去得很快,還沒過多久……至少在神穀千鶴的感覺上,赤司征十郎在洛山高校的最後的一個學期就要開始了。
「別走嘛。」
神穀千鶴抱著赤司征十郎躺在床上,不滿道:「我已經好久沒和你待在一起了……」
呵呵,我看你不是不滿,是欲/求/不/滿吧!By新年來一直沒有睡好覺的赤司先生。
看著怎麼樣都無動於衷的赤司征十郎,神穀千鶴在少年睡著後偷偷地跟洛山的校長進行了一番溝通。
「嗯,謝謝您……麻煩了。」神穀千鶴在電話裡笑道。
而在電話那頭的洛山高校校長則是一臉恭敬,問他為什麼?呵,神穀家的現任家主,他能不恭敬嗎?!
「不麻煩不麻煩,您能來我校,是我校的榮幸。」
十九歲的博士生,居住美國多年,居然……要來他們學校!賺大了,這次絕對賺大了哈哈哈!!!
隨後,第二天清晨。
赤司征十郎看著一臉燦爛的神穀千鶴,不明所以:他要去學校,千怎麼這麼高興?
「千,我走了∼」赤司征十郎抱住神穀千鶴,道。
神穀千鶴親親他的嘴角,輕笑:「嗯,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赤司征十郎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神穀千鶴抱進了專車,一路上,他都保持著一臉懵逼的狀態。
剛到教室,他就往辦公室那邊趕:「老師,今天A班要轉來新同學嗎?」
「啊,赤司同學,你怎麼知道的?是你認識的人嗎?」
赤司征十郎瞬間臉變得通紅:「沒……沒什麼,謝謝老師。」
不會吧?千真的要來嗎?她不是向來沒興趣學這些早就學完的東西嗎?可她不是說待會兒見嗎?
我們的赤司少爺就這麼混混僵僵地回到了教室,直到上課班主任走進來,他才集中了注意力。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有一名轉校生要來我們班,大家掌聲歡迎。」
身高估計在一米六左右,腳步虛浮,不是她。赤司征十郎判斷完,又低下頭,繼續去琢磨神穀千鶴話裡的真意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之後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解答。
第一節課是英語課,他們的英語老師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中年男人,毒舌得要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洛山不受歡迎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他們那個拜金的教導主任。
當英語老師走進來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清楚地聽見了周圍倒抽冷氣的聲音,少年正疑惑著,臺上的人說話了。
「Hello everyone,I am Kamiya Chizuru.(大家好,我是神穀千鶴。)」穿著西裝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Starting today, I will be your English teacher.(從今天開始,我將擔任各位的英語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千鶴居然這的有英文翻譯哈哈哈!
墨色會繼續加油的owo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嘿,寶貝兒,別那麼驚訝嘛。」
神穀千鶴無奈地看著赤司征十郎黑著臉揪著她的領帶往下拽的動作,彎下腰來。
赤司征十郎現在是比神谷千鶴高沒錯,不過他現在正坐在他們現任英語老師的辦公椅上,至於神穀千鶴,她也不是什麼虧待自己的主,直接就坐在桌子上了。
其他的老師則是表面上認真工作,實際上都在豎起耳朵聽兩個人的八卦。一個是新來的美國博士生英語老師,一個是長年穩坐第一寶座的高冷學神,他們兩個以這種姿勢說著這樣曖/昧的話,說沒點故事誰信啊!
「你沒事在外面招蜂引蝶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往學校發展嗎?」
赤司征十郎一臉呵呵,看得周圍的老師神色各異,這還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好學生嗎?
「我哪有……」
神谷千鶴委屈巴巴,她明明一直為征守身如玉的好嗎!
赤司征十郎繃著臉掃了一眼周圍的老師,面無表情地道:「我和千的關係……相信老師們是不會亂說的,對吧。」
完完全全的陳述句,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句在明瞭不過的命令。
迫于赤司征十郎強大的氣場,老師們都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神穀千鶴一臉驚歎——哇塞,寶貝真棒!
「老師,關於這次學園祭的事情……」一名學生推門而入。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往那邊看去,小學弟表示不明所以並瑟瑟發抖:為什麼要這樣子看著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最終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的關係還是沒有暴露,但當那些蠢蠢欲動的男學生們看到神穀千鶴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時,全員暴動了。
「臥槽我才粉上這個小姐姐你就告訴我她是有主的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今天的我又失戀了嗚嗚嗚……」
「果然,女神都只能是別人家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約天臺。」
「好不容易認個女神我容易嗎我?!活著好難啊嚶嚶嚶……」
而縱觀了全程的赤司征十郎露出了迷之微笑:「千……真是受歡迎呢。」
神穀千鶴:「……」寶貝你別這樣我害怕QAQ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們學校的學園祭……籃球部也要辦吧。」
赤司征十郎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了:「嗯,估計又是話劇吧。」
話劇?
神穀千鶴挑眉,道:「我個人覺得我可以幫你們寫劇本,如果你願意讓我參與的話。」
「唔……」赤司征十郎沉吟許久,笑道。
——「求之不得。」
——————青梅竹馬——————
學園祭很快就到了,為了不影響高三學子的複習,學校特意將學園祭提前到開學第二個月月初,雖然有些倉促,不過也夠眾人準備了。
「征,準備好了嗎?」神穀千鶴身穿一身騎士裝,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分外清脆。
赤司征十郎在看到劇本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劇本好是好,可問題是,男女主角演員要反串啊!
但現在已經不是反悔的時候了,赤司家的人年輕時都有過幾個黑歷史,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黑歷史啊!
台下的人屏息以待,終於,一名身穿著騎士服裝的「男性」出現了,紫色的長髮高高紮起,一把佩劍放在腰間,嘴角微微翹起,滿滿的都是漫不經心。
「我乃本•哈爾特,教廷最年輕的聖騎士。」神穀千鶴念出了她的第一句臺詞。
當「他」開口的一瞬間,全場女生都沸騰了——好蘇!!!
「本,為什麼要去競選聖騎士?」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華麗的裝飾鋪在他的衣服上,是教皇(教練飾)。
在看到他到來的一瞬間,本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我想您沒有資格質問我,冕下。」
「我是你的父親!」教皇說。
本愣了一下,隨即,取而代之的是毫不留情面的冷笑:「父親?我不過是你在娼/妓那兒留下的意外而已,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教皇惱羞成怒:「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薇薇安?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我只會做她一個人的騎士。」
本露出了癡迷的表情,轉瞬間又變回了陰冷:「任何阻止我的人都不允許存在,也包括您……冕下。」
第一幕終。
幕布拉上,拉開時又變成了另一副景象:少年衣著襤褸地跪在地上乞討,從他紫色的頭髮可以看出他就是本,不過是少年時期。
觀眾們看著一陣揪心,突然,一個紅發的「女孩」走進了他們的視野,所有人的臉都崩了。
臥槽!赤、赤司征十郎?!
還是娘化版本的,籃球部今年為了拿第一真是下了血本啊!
一個穿著洛麗塔裙的女孩盯著他,伸出手,手裡握著一支丁香花。
「我沒有錢……我只有這一朵丁香花,你要嗎?」她說。
少年沉默著,接過了丁香花。
女孩驚喜地笑了,她握住了少年乞討時變得有些髒汙的手,說:「我是薇薇安,你呢?」
少年張了張嘴,只吐出了一個單詞:「……本。」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有人往這邊趕了過來,女孩慌亂地往那邊趕:「我在這兒!」
少年扯住了她的衣擺:「等我變強了……能不能做你的騎士?」
「當然可以!」女孩笑容滿面。
之後是神穀千鶴的獨場秀,本從乞丐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為教廷最優秀的騎士後,被教皇認了回去,之後便是現在的場景了。
之後有些缺席的人問觀眾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幕時,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告訴提問者:「神谷老師宣誓的那一刻。」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神穀千鶴右手抬起,頭輕輕低下。
「強敵當前,不畏不懼,果敢忠義,無愧上帝,忠耿正直,寧死不屈,保護弱者,無違天理!」她猛地抬起頭來。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對抗強/暴!」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忽然,本頓住了,他的眼神變得纏綿悱惻,語氣都變得輕柔起來:「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第二幕終。
「本,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我的騎士?」
一名王子走過來,說:「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待遇、最高的榮譽!」
「不需要。」本面無表情地回答。
突然,他又輕笑道:「我只要一朵丁香花,你能給我嗎?」
「那種女人要的東西我這麼會有!」
王子惱怒地離開,他已經認定了本•哈爾特是為了捉弄他而故意提出這種要求。
第三幕終。
第四幕,觀眾們看見的是神谷千鶴單與教廷爭執,最後終於抱得美人歸。
儀式開始了,薇薇安公主,也就是赤司征十郎站在高座上,本一步一步走上去,然後單漆跪下,頭恭敬地低著。
公主取出別在騎士腰間的劍,將它橫在騎士的脖子上。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將一切都奉獻給您,我的公主殿下。」俊美的騎士如是說。
「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裡,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您,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在您的領土上,我的忠誠就是我的鎧甲,為您流盡我的血液,我的劍放在這裡,我將牢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美德。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公平之神腳下。」
而從赤司征十郎的視角看到的,則更為震撼——穿著騎士裝的少女表情肅穆,海藍色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仿佛將自己當做了她的信仰。
「我的血將伴著榮譽灑在戰場上,我的劍放在這裡,神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他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劇終。
不少女生都尖叫著喊:「本!本!」
很好,赤司征十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神穀千鶴,他的好未婚妻又給他招了一片爛桃花。
「我發誓,我愛的只有你一個!」
神穀千鶴抱住還沒有換服裝的赤司征十郎,又沒忍住揩了一把油,蹭了又蹭。
「算了……」赤司征十郎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他家千魅力這麼大呢?
抬起神穀千鶴的左手,取下了她整場都沒有摘下的手套,無名指上,一枚戒指閃閃發亮。
「記得,你可是有主的人。」少年嚴肅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這篇文最多還有五章就要完結了。
完結之後,六篇番外會不定期掉落哦∼
對了,還有個赤司夫妻相性一百問,我儘量寫出來吧,希望你們喜歡∼
新文是《む綜め帝國元帥》,請大家多多支持!
偷偷告訴你們,內定cp是家庭教師裡的Giotto哦∼
別告訴那些萌新喲owo
愛你們麼麼噠(ゴ ̄3 ̄)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