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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逆光》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火影)逆光》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36850個瀏覽者
文案:

本文嚴重崩壞!!慎入!!!!事到如今我寫啥崩啥,這種時候還是老實的承認了,看官隨意,覺得不爽直接點右上角,這文已經崩了……

為什麼我總是看不清你的臉?
因為我喜歡站在逆光的地方。
為什麼?
因為看起來比較酷。
你太二了。
那個背葫蘆雙手抱胸的熊貓眼你怎麼不說他二?
你是不會懂的,人家那叫視覺系,天生的酷,白癡的哥哥啊……
我真受不了你!

總的來說女主的腦袋壞掉,不能算完整意義上的成人。我個人對疾風傳開始的佐助完全沒有好感,這人不用我去黑岸本已經把他黑的夠慘的了。另外我對鼬哥有好感,覺得他不是個東西的,不適應的請在心中自咒駡作者是混蛋後請點右上角的X。另外火影裡我最喜歡的是卡凱西……

內容標簽:火影 虐戀情深 種田文 鄉村愛情
搜索關鍵字:主角:宇智波千歲鳴人我愛羅 ┃ 配角:佐助鼬卡卡西等等…… ┃ 其它:其實這是個種田的青春期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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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此情可待成追憶】

第1章 每個人,都有一種死法
  
  其實吧,我是被水泥車撞死的。
  
  就像那些所有幸運的倒楣的走運的衰尾的土鼈們一樣。
  
  我很倒楣。我也很走狗屎運。
  
  所以我穿了。
  
  而且是高危的火影。我情願上帝把我的人生洗掉重新來一次。但是無論我怎麼回想,都只能回想起我是穿的,以及我是被撞死,知道火影這個東西這件事情的本身。
  
  至於爹媽姓甚名誰祖籍哪裡我小學同學叫啥,閨蜜是誰最擅長最喜歡的事情之類……
  
  我完全想不起來。
  
  好吧,上帝把我變成了倒楣的掉渣的人。
  
  被抹消了自我的存在喪失了本我的價值意義的人……複雜的來說,就是如此。
  
  仔細想想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出了車禍被麵包車撞進了水泥攪拌車裡,被水泥窒息住後又被那個玩意攪碎了腦殼,最後好像還是死無全屍。我想那車水泥的顏色一定很難看。
  
  那不重要,重要的我恐怕死的也挺難看的。
  
  我琢磨著那車水泥怕是不能用了,這也是浪費國家財產吧……
  
  算了,反正那種小事就不要去計較了,爹媽都想不起來了我還能想啥?
  
  想的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譬如我死前吃了一頓麻辣燙沒事喜歡望天看雲歎氣裝深刻,再不然就是抱著莎士比亞對那個誰誰誰說,羅密歐羅密歐,你為什麼會是羅密歐。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那個演羅密歐的是那個誰,我可能是學校話劇社的台柱,能演茱麗葉的應該不是小角色。要麼就是對著臺詞說生存還是毀滅,充當我很有哲學細胞,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譬如我的生日我的父母我自己曾經那張臉。
  
  我想不起自己是不是長的人模狗樣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事到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要是計較太多隻會讓自己糾結在一個輪回裡,鬱悶到另外一個輪回。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哈姆雷特如是說。
  
  他沒有選擇但是我有。
  
  能讓你多活一次就該偷笑了,嫌東嫌西遲早要短命。
  
  馬斯洛需求論說,生存是第一需求。然後是物質和精神。我第一需求還沒滿足呢,物質和精神還是拉倒算了早點洗洗睡了吧。
  
  羅賓威廉姆斯說世界上好女人都結婚了好男人都攪基了所以你是不是特別的空虛。
  
  不,我不空虛,我只是鬱悶。
  
  因為他們給剛出生的我起了個名字叫千歲。
  
  千歲其實沒有啥,誰不想自己的孩子長命點。
  
  但是我的問題很嚴重。
  
  我的全名叫宇智波千歲。
  
  真是個糟糕透頂的名字,早晚我會被宇智波鼬給屠村一併收了去。
  
  於是我哭的無比響亮,響亮個毛!姐姐我沒准連十七歲的雨季都活不到,連花季的邊兒都夠不到就被寫輪眼瞪死了,我在心裡無數次的哭爹罵娘詛咒黃鼠狼生個兒子沒屁眼。算了,他還沒結婚就病死了根本沒兒子讓我咒!有個弟弟被蛇叼!
  
  就算我不那麼說他弟弟佐助那腦殘中二病孩子也被大蛇丸那人販子拐賣走了,最後變成恐怖主義分子到處跟火影村窮折騰,現在的中二病萬年都沒長進。虧他哥哥還那麼聖母的處處護著他,沒想到丫就是個白眼狼。比沒爹娘養的鳴人筒子次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呸,我真是做了幾輩子的孽要跟那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當親人。姐姐我才不承認和那小白臉是一家!
  
  儘管我如此的詛咒賊老天,但是生我的爹媽是宇智波的直系一點都沒錯。而且我爹是黃鼠狼他媽的哥哥。岸本那廝可沒那麼說,不過團扇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總有那麼幾個的關係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生我的媽身體很不好,聽那些大人說,原本家裡是反對她懷孩子的,但是不走運,老爹的槍法太准,結果有了。
  
   女人有了孩子以後天生就會護崽,所有的動物都一樣,更何況是個人。
  
   她和佐助他媽幾乎同時懷上孩子,後來說是女孩子,宇智波家別的不多,就是丫頭片子少,別人家稀罕兒子,他們這家人姑娘是伶仃的少,一說是個姑娘就拼死也要把我生下來。
  
  結果生下我以後爹媽合計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千歲,宇智波家族千歲,小姑娘叫千歲也命硬活的長一點。我埋汰著幹嘛不叫千古,這名字若干年以後還能成預言帝。
  
  可惜我命太硬,出生沒多久就克死了媽。
  
  我這輩子的那個媽臨死前說,以後千歲就嫁給宇智波家的兩個兒子的其中一個,這樣她死了也放心。
  
  我明白的她的意思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給自己找一門好婆家,為了保證血統近親結婚也不算什麼。鼬和佐助他爹媽就是表兄妹。
  
  但是考慮到優生優育和遺傳問題,這個表哥表妹的,還是拉倒吧。別人爭破了腦袋的親事打死我都不要,給鼬守活寡麼被佐助二少爺給二掉麼那人我就啥都不說了,指望他們兩兄弟下半輩子我TMD就是個傻子!
  
   那時候我才五個月大,沒娘的孩子沒奶吃。不知好歹就得餓死。
  
   佐助他娘是個賢慧本分的好女人,通常這樣的女人都會把別人家的孩子撿回去自己養。更何況白撿一個童養媳。
  
   所以我就孜孜不倦的開始從小跟佐助那個小白眼狼搶奶喝的日子。
  
   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過。
  
   一歲剛開始會爬到黃鼠狼身上咬他的臉的時候,我很不幸的又克死了爹。他出任務的時候被人幹掉了。在忍者的世界,這是常有的事情。這就像另一個世界放房價永遠在漲價,官商總是在勾結一樣,這是常有的事。
  
  我告訴自己漫長的人生你要習慣,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浪漫主義,這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長路迢迢,一揮手就是無數條人命在手,內疚難過不屬於忍者,他們註定一路走下去滿地的血花怒放。內疚和負罪感這種東西只會讓你死的更快,這是個忍者的世界,岸本那廝嬉皮笑臉的開始,故作嚴肅的起轉成軸,撒完一地的狗血,到頭來才發現其實他們生活的世界是那麼的殘酷。這裡沒有於心不忍,只有忍字頭上一把刀。刺的你鮮血淋漓,痛不欲生。歷史上的猿飛佐助斷了一條腿蹦躂了三裡路最終還是選擇了咬舌自盡,火影裡的猿飛佐助為了封印大蛇丸用了禁術也掛了,還有枉死的木葉白牙,犧牲的四代皆人、猿飛阿斯瑪等等等,這些人的名字在慰靈碑上一字排開,還有無數密密麻麻有名無名的人們,木葉的血淚英雄們,永無聲息的凝望著自己的村子,然後在傳承中不朽。
  
  有些東西統一來說,就叫做命中註定。
  
  說的玄乎神棍點,這叫做輪回。
  
  所有的人都註定好了結局,然後等著戲臺拉好,按部就班的按照岸本的劇本鏘鏘上演,只不過我從看戲的人變成了演戲的人。
  
  天理迴圈,因果報應,只是如此。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人太絕了這輩子才要遭這種全家死絕,哥哥是個二的宿命。
  
  要死的都會死,我總不能坐著傻帽一樣等著被黃鼠狼幹掉,不,我們要和我們的鄰居搞好關係,但是不要讓他的丈夫知道!
  
  我要仰望主角的命硬光輝,本姑娘我不會容易就那麼死掉!
  
  文藝點來說。
  
  要想活著,學會漠視生死,才能活的長久。
  
  想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每個人都在說,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因為每個人都在說,忍著忍著忍著,你就成忍者了。
  
  叫宇智波的,註定是要當忍者的。
  
  
第2章 只道當時是平常

  在經歷了死爹死媽這個並不算難以接受的事實之後我順理成章的用力拼命的和佐助搶著他媽的奶水喝,沒法子,我是個女孩子,沒有體能上的先天優勢。如果一點競爭意識都沒有的話,面黃肌瘦和餓的半死的人就會是我。
  
  滿月抓鬮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爬向了苦無和手裡劍,不管是那一樣,混在團扇家,不是我悲劇人就是人悲劇我,比較起來,我更願意去悲劇黃鼠狼而不是莫須有的被黃鼠狼給悲劇了。可憐的佐助根本什麼都不懂,隨便抓了一個忍術卷軸放在嘴裡啃,在我看來這廝一點出息都沒有。好吧,我要對無知的孩子表示寬容,無知是種幸福。而我得早早的準備好生存大計。
  
  保爾柯察金說:只有像我這樣發瘋地愛生活、愛鬥爭、愛那新的更美好的世界的建設的人,只有我們這些看透了認識了生活的全部意義的人,才不會隨便死去,哪怕只有一點機會就不能放棄生活。
  
  生存這是一項在長遠乃至畢業的事業,我要為自己的生命而奮鬥,通常鋼鐵都是這樣煉成的。我們不能因為面對的環境和生活有多麼的狗日,我們依舊不能放棄生活的本身,所以,我要活下去。
  
  佐助的爹媽很高興,說我們家以後又要多兩個忍者了。
  
  年幼的黃鼠狼小心翼翼的抱著啃著卷軸的弟弟,然後兄弟兩人沖著抓著苦無的我傻笑:「千歲真可愛。」
  
  我狠狠的瞪了黃鼠狼一樣,走著瞧,我要把你的看家本領全都壓榨出來一點都不剩!必殺就算了,什麼天照月讀好歹也要學個保本,要不然他屠村的時候姐姐我可不想陪葬。
  
  這世道活著不易,宇智波鼬是最好的忍術老師,錯過這座山就沒有那個廟。
  
  我握緊了毫無力氣的拳頭,這世道,真TMD憋屈。
  
  跟誰一個媽不好,要跟佐助這二子!
  
  剛剛學會能走會爬,我就開始拼命的對著樹幹丟苦無,不管怎麼樣,要活命的基本就是基本功一定要扎實。
  
  基礎打的好,才能造樓房。這是萬變不離其宗自古以來顛補不破的真理。
  
  而且我是寄人籬下,爹媽死絕,阿姨姨夫肯定只疼兒子。再怎麼喜歡我,我都不會自大到以為他們能把我當親女兒看。說白了,我就是個便宜的童養媳。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更不能讓長輩看不起我。
  
  
  小孩子長大的速度就像丟進微波爐的爆米花,轉一圈就劈裡啪啦的長大了。
  
  那時候卡凱西風華正茂,年輕氣盛。鼬背著我拉著弟弟從幼稚園裡帶著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過他。
  
  微風吹佛著他的白髮,少年獨有的意氣風發。
  
  我想了想,他很快就要變老的。所以我對鼬說,你看那個人,少年白髮,歲月沒有催他,就已經老了。
  
  鼬歎了口氣望著天說:我們,都要老的。
  
  少年的宇智波鼬,歎氣望天的側臉,總有一種悲天憫人的人文主義關懷的韻味。我想在學校裡鼬的哲學課一定學的很好。
  
  佐助拉緊了哥哥的手咬著嘴裡的棒糖一臉茫然:「還好我們都是黑頭發。」
  
  那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也沒有風,所以走在橋上的少年卡凱西沒法用風聲太大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搪塞自己,腳下一歪直接從橋上翻進了木葉村裡的小河裡。
  
  我說看,他掉進了人生的長河裡。
  
  鼬看了一眼從水裡鑽出來的的卡凱西,然後說了一句:就讓他隨風而逝吧。
  
  然後一聲不吭的拉著我們的手回家。
  
  卡凱西茫然的看著宇智波一行三人,他想起來,自己的老師波風說,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總有一種是無法逾越的。
  
  他想他和宇智波家的距離,大概也算一種。
  
  他們說歲月匆匆,他們說歲月如飛刀,它刀刀催人老。
  
  他們說,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在改變,你看你看總有一天你要老去然後死去。
  
  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只有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老去。
  
  我還沒有長大,就已經老去。
  
  我仰頭背著光看著木葉的晴空瓦藍,那天空炫目的讓人淚流滿面。
  
  有清風拂面,寂寞而又遼遠。
  
  春天的野草瘋狂的生長,草叢裡的紡織娘拼死鳴叫。
  
  我把苦無一個接一個的投向靶子。
  
  「你那麼拼命做什麼?」佐助坐在一邊的樹墩上看著我。
  
  「不拼命就要死。」然後我把苦無交給他,定了神看著遙遠的地方:「我要活著。活著就是勝利。」
  
  「你現在就活著。」佐助一臉不樂的看著我。
  
  我深刻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移了視線,我和這人沒共鳴,算了,他太幼稚了:「人都要死的。」
  
  鼬站在一邊沉默不語,遙望天際逆著光,莫名的覺得惆悵。有風呼啦啦的作響吹起了鼬的衣角,滿天的草葉到處飛舞。
  
  西面的天空殘陽如血。
  
  「你在看什麼呢?千歲?」鼬摸著我的腦袋憐愛的問我。
  
  我看了一眼天空,然後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一隻眼睛看著過去,另外一隻眼睛看著未來。」
  
  鼬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抬著頭,好像他也能看到更遠的未來一樣:「等下要下雨了,還是早點回家吧。」
  
  佐助疑惑的看了我和鼬一眼:「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我聳聳肩:「因為你的眼睛看的還不夠遠,那邊的山還是山,但是對我,那已經不是山了。」
  
  「那是什麼?」佐助看著遠處的山丘,然後惱羞成怒的哼了一句,轉過身去,夕陽拉長拉長了他的影子,看起來多少有些寂寥。
  
  「是土包。」我點點頭:「對,沒錯,那就是土包。」
  
  鼬抽搐了一下嘴角:「千歲,你的境界更深了。」
  
  佐助嘴巴一鱉。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像珍珠掉了滿地:「你們耍我!!」
  
  我拉著黃鼠狼的衣角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總有一天,我們三人,要奔走不見。
  
  故事還沒有開始,我就已經看到了結局。
  
  鼬歎了口氣:「愚蠢的弟弟啊……」
  
  然後扶著額頭覺得自己未老先衰。
  
  他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孩子,搖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孩子的脾氣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兒佐助就喊著哥哥我要吃糖。
  
  鼬微笑著說:「好的我知道了,妹妹也會有糖吃的。」
  
  佐助看著突然不走路一直站著不動的我:「你怎麼啦,傻瓜千歲?」
  
  我站在一動不動,沉默了半天才決定開口:「不,剛出門的時候媽媽說回家的時候記得要買醬油。」
  
  「那你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佐助看了我一眼,說不出話來。
  
  我看了鼬逆著光,看起來英俊瀟灑無比的臉:「嗯,那是因為你長的太帥了我一時看走了眼,而且你也沒問我要不要打醬油。」
  
  鼬一臉淡定:「走,我們去打醬油。」
  
  很久以後,鼬用同樣淡定的表情對我說:「走,我們去執行任務。」
  
  
第3章 有清風過耳

  鼬爹鼬媽說,孩子也三歲了,千歲和佐助要一起上幼稚園了吧。
  
  我看了一眼鼬,然後搖搖頭,像我這種知識份子非文盲難道還要從小學習一加一麼?還要學一二三四怎麼寫,上輩子不懂事還好說,這輩子早熟的跟鬼一樣,我哪能厚著臉皮去裝小朋友搶他們的名號拿第一?不厚道啊那真叫一個不厚道。
  
  鼬被我盯得很是無奈,沉默了很久,看了一眼自己家那個沒出息的弟弟佐助:「媽,算了,木葉的幼稚園收不了她。」
  
  「為什麼?」
  
  「就憑她和我一樣。」他不可能說出口,其實妹妹比他還人精,鼬異常平靜的垂下了眼睛,他確定自己的妹妹是個人才,要不然那麼小年紀怎麼就會說生有何苦死有何哀那種話,別說是木葉的幼稚園收不了她,估計五忍村隨便一所學校都沒法收。沒錯,能教育他妹妹的,果然只有他一個了。她不是正常的小孩不能以常理來看待,暗部的前輩卡凱西說的果然沒錯:忍者是不能以常理來計算的,比較起來,弟弟佐助真是普通的娃子實在太幸福。
  
  咱爸咱媽一臉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家的童養媳,也是個天才。鼬很想糾正爹媽的想法,千歲不止是天才,和他一樣,還是個哲學的人才。但是為了避免讓爹媽太自卑,鼬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把這個事實說出來比較好,因為,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這個木葉滿是天才的時代裡,像我這種劇透党其實是不能用逆天來形容的,最多就是個笨鳥先飛,資質上,所謂天壤之別,你看我和鼬的差距就知道了。我歎了口氣,被高估,也是一種罪過。
  
  比方說,我很裝有文化的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遠。鼬會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近。這就是區別,我只想著以後,人家就是腳踏實地。
  
  我說受教,鼬說不客氣,目光遠是好事,但是首先我們要去店裡吃點丸子填飽肚子才能看的遠。看,鼬這人的境界,和我這種俗人是不一樣的。可惜哥哥的境界高,但是愚蠢的佐助就未必了,鼬常常指著四代的頭說,偉人。然後指指弟弟舔著棒棒糖羞澀的笑的蠢臉說,看,凡人。
  
  佐助一臉茫然。
  
  我問了一句我們算什麼?
  
  鼬說:平常人。
  
  佐助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是家人。
  
  我歎了口氣看著木葉天上的浮雲,和鼬面面相覷,一臉了然,哥哥說:其實,佐助也是有天才的資質的。
  
  我點點頭: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廝長大了就是個二,所以哥哥你不用抱著什麼振興我族的理想了。這話我沒敢說出來,怕說出來了哥哥傷心直接用手指彈我一腦門子說千歲你太二了,那我就成二子的同類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鼬點頭:然也。
  
  看,當暗部的,果然就是比一般忍者有文化。
  
  然後兄妹三人拎的醬油瓶子走過村口的那座橋,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其實我們宇智波家三小孩,也不是每次都打醬油的,偶爾也會買個紅糖和味精什麼的。
  
  哥哥常常說,這才是生活的本質,油鹽醬醋茶,一日三餐,循環往復,當忍者的,就是為了大家守住這些生活。
  
  我仰著下巴看著宇智波鼬,從出娘胎到現在,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是要不朽的,火影的世界沒有哲學家,可是此人的基本樸素人文主義關懷,此時此刻已經讓我為之傾倒,如果他不當忍者,我發誓,他可以進修哲學,專門探討活著的意義。
  
  然後想起很久以後要發生的事情,我頓時唏噓不已。
  
  不管怎麼說,我去幼稚園的事情就被鼬一手攤下來了,佐助還是去了幼稚園,雖然他很不樂意也想不通,問了一句為什麼千歲不用去幼稚園,鼬說,因為千歲是女孩子。
  
  佐助一臉恍然大悟,原來男女有別。
  
  我瞄了宇智波鼬一眼,高,實在是高,哥哥你就是個大忽悠,也難怪能宰了全家忽悠佐助恨你整整十六年,這就是天才和愚蠢的區別。
  
  我看著佐助一臉悶悶不樂的把碗裡的青椒往外面挑,他媽媽一臉不樂意。對比之下,同樣不喜歡吃青椒的鼬哥這默默揪著飯,眼皮都沒抬一下就著青椒一口一口的把飯吃下去。同樣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從小品質就是那麼大。所謂忍者,鼬這種人,自律的境界可見一斑。
  
  吃完中飯鼬哥暗部裡沒啥工作,下午就拖著我和佐助去小河邊去丟苦無。
  
  基礎的訓練是非常枯燥的,簡單的來說就像我那時候上體育課,八百米跑不動了還得跑,不達標你就不要想畢業了,就像初中那會兒每天要繞著四百米的跑道一直繞圈子,跟著大部隊茫茫的跑,從七點半跑到八點整,然後氣喘吁吁的去上課。丟苦無和基本功和這個差不多,但是當忍者的比跑晨跑要苦百倍。
  
  鼬哥是篤定了我是天才了,其實我真的很想說哥你把我看的太遠了,你能看到那座山後面是砂之國,而我只能看到眼前那片森林而已。
  
  其實鼬是很有才的,只有你的思想水準和他差不多成熟,你才能深刻體會到宇智波家百年一見的天才絕對不是佐助那二子而是鼬,一般會造反的,都是知識份子,能幹掉做出幹掉全家這種事的,不是喪盡天良的就是思想廣博的。像《中華英雄》裡那個小鬼子,殺了全家弄瞎了自己的眼睛要自己無愛無恨,達到最高的境界。通常這種人被詬病為武瘋子,我老家有句話說,武瘋子殺人是不犯法的。退一步說,這人也算是大義滅親。宇智波一族內部不太平,我有時候在宇智波一族的村口大媽買棉花糖的時候,常常聽起大媽說自己的兒子最近又去鼬爸家開會了不知道要搗鼓什麼之類。
  
  仔細想想,他們想反出木葉其實已經計畫了很多年,也不見得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雖然我對宇智波一族沒多大感情,不過木葉平和的生活比起其他的村子來,已經是非常好的生活環境了,想想水忍村的忍者考試,就是相互殘殺,殺到最後一個為止,這種弊病的制度雖然能搞出一堆如鬼鮫再不斬這種牛逼的變態來,但是實際上,出類拔萃的,也就那麼幾個,相對于木葉的和平環境,培養出來的人才小強麼,一個比一個逆天,雖然有岸本大神在冥冥中庇護,但是正因為珍惜這種平和的生活,一旦遇到外敵入侵,這群人就比打了雞血還瘋癲一樣的幹掉入侵者,譬如那只倒楣的九尾狐,日後的大蛇丸都是經典的範例。以及不久之後的宇智波全家。
  
  由此可見,這年頭講究群毆,單挑是沒有前途的,我看了一眼鼬哥,這男人命苦,而且夠聖母,無間道那種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曉之朱雀,無間都能混成這樣,要是在木葉,以他的器量和才幹,混個火影基本上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想想佐助那種沒好好學哲學政治的文盲,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那個白癡哥哥好了。
  
  「千歲,幹嘛一直看著我?」鼬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
  
  「沒什麼,我琢磨著我不想上學,回頭直接跟你混暗部去長見識。」
  
  「女孩子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好……」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
  
  「早晚要殺的,時間問題。」我看了一眼在一邊抓蟲子玩兒的佐助,頓時無比的羡慕起來,無知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不像我,還得提心吊膽過幾年咱哥一口氣捅死全家是不是要把我也給搭進去的倒楣事兒。
  
  鼬點點頭,苦笑了一下,想想也是,他的願望就是自己能夠強,讓村子一直那麼和平下去,再大的犧牲也無所謂,只要看到弟妹能夠快樂的長大就好了。
  
  我丟了顆苦無,不中,果然三歲還是太小了力度和整個身體的協調控制能力還是差了太多,單掌握基本的平衡就很成問題了。
  
  鼬看看千歲又看看佐助,覺得佐助才真的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至於千歲,在那麼平和的木葉,那麼丁點就知道弱肉強食,寄人籬下,苟且偷生,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對妹妹說才好。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有哥哥在,你不用那麼拼,和佐助一樣就好了。
  
  其實我覺得鼬這人教孩子很有一手,因材施教,佐助是正常孩子三歲大點就是最會邀寵撒嬌的時候,常常賴著哥哥死活不放手,咱爸看的起鼬哥但是對佐助這個小兒子就一直沒啥特別的看法,我倒是覺得鼬從小就經歷傷亡無數的戰爭讓這個人變的我要變強而不是要我變強,所以他才那麼牛,至於佐助,根本還處於要我變強都嫌苦的時代,對比一下,我這種思維模式和想法,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但是鼬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大概妹妹知道了自己只是寄人籬下所以特別的懂事。
  
  「不要急,慢慢來。」
  
  「時間不等人。」我歎了口氣,轉身遠遠的看著黃髮的小孩蹲在小河邊抹著眼淚。
  
  漩渦鳴人啊。
  
  他轉過頭來遠遠的看著我。
  
  我站的筆直遠遠的看著他。
  
  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有清風過耳。
  
  孩子明藍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如晴空一般清澈。
  
  他一定很難過。難過,而寂寞。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4-15 19: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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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從現在到永遠

  漩渦鳴人臉上的六道鬍子,變成鬼我也都認識的出來。他轉過頭,眼圈通紅,臉上還有淤青,我想想和他一樣倒楣的另外一個孩子其實比他更慘,每天每夜睡不著上街還被人丟石頭。
  
  那麼一比較,我已經很走運。至少沒穿了變成尾獸被人歧視丟石頭什麼的。
  
  「千歲你在看什麼?」鼬拍拍我的腦袋看著鳴人。
  
  「未來的英雄。」我看著鳴人,一字一句,說給鼬哥聽。
  
  「哪裡?」佐助抱著棒棒糖抬頭看了我一眼。
  
  鼬點點頭,九尾的小鬼,他是知道的。心想著千歲果然看的太遠了:「他有可能麼?」
  
  「有,我用五瓶醬油擔保。」平時打的最多大抵也只有醬油。
  
  「如此,五瓶是不是太少了點。至少要一打雞蛋吧。」鼬想了想果然用一般的東西來打折扣比較好。在千歲眼裡,鳴人是不是肥美可口的烤雞也說不定。
  
  「上個禮拜買的還沒用完,最近媽媽說要吃清淡點。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讓我交代要買味精和大蔥……嗯,晚上清蒸魚要清淡,不過我寧願吃紅燒的。」
  
  「千歲你就那麼喜歡重口味麼?」鼬歎了口氣,她是真的很中意那九尾的小鬼了,鼬其實一直發現,千歲在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眼神就會發飄,然後說話越發的不著邊際。
  
  佐助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鼬:「為什麼你們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
  
  我伸手對準佐助的腦門子就是一指禪:「你是凡人,當然不懂。等你稍微天才一點就會懂了。」
  
  佐助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你們,你們,你們全部都欺負我!!」
  
  佐助一頭紮進了哥哥的懷抱裡,粘著鼬就聲淚具下。
  
  我想咱媽晚上大概又要多洗一件衣服。
  
  我想了想我也算不上是那種治癒系的,不過鳴人蹲在那邊哭連個給他擦眼淚的人都沒有未免太可憐了。我向他招招手,怎麼著他也是個主角,沾點主角的光輝岸本大神庇佑咱也活的長點不是?
  
  鳴人轉過頭,哭花了一張小狐狸的臉,我歪著腦袋沖他笑了笑,我想對孩子一定要溫和,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很無辜。
  
  他膽怯的指指自己,然後站在原地裹足不前,愣了愣,用衣袖擦著眼淚一臉熱鬧是你們的,而寂寞是我一個人的表情。
  
  「哥,他不樂意過來……我們會吃人麼?」
  
  「不,我們只偷雞。不偷狐狸。」鼬抿著嘴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原本就是少年意氣風發,笑起來村裡的女孩子一打一打的為他臉紅,人長的好看就是吃的開,有時候回家還能拿到很多大嬸阿姨送的水果。有那麼哥哥家裡可以節約一筆買水果的錢,從那個時候起,我覺得,要是我有能力的話,哥哥不能死。
  
  「你的冷笑話太深了,哥你也寂寞了。」我搖頭看著鼬,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我不寂寞。」鼬乾咳了一聲,千歲這姑娘以後怎麼辦……小小年紀就那麼喜歡擠兌別人。
  
  鳴人擦著紅紅的眼圈,往後面瑟縮了一下,長那麼大對他好的只有伊魯卡老師,村子裡太多的冷眼早就傷了孩子稚嫩的心。
  
  我伸手用力的抓住鳴人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他:「快擦擦乾淨,哭的難看死了……」
  
  佐助撅著嘴看著鼬,拉近了哥哥的衣角抬頭問:「為什麼千歲都不給我擦……」
  
  鼬抽了一下眉毛,人心都是偏的,千歲大概喜歡上人家了,仔細想想也是,族裡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不喜歡他們家,爸爸是族長,族長的小孩就招人嫉恨,佐助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幾乎沒有小孩願意和他們家的兩個孩子一起玩,但是自己家的妹妹看的太清楚了讓他覺得宇智波家早就墮落了:「因為你太笨了。」
  
  「我哪有……」佐助抱著被哥哥一指禪的腦袋,羞澀的躲到哥哥的身後,鬱悶的低下頭,拉著自己的衣角。
  
  「謝謝。」
  
  「不用。」我伸手對準鳴人的腦袋就是一個一指禪,手感不錯。
  
  鳴人抱著自己的腦門子:「好痛,幹嘛彈我!」
  
  「因為你看上去比我們家的佐助更笨的樣子,欺負起來感覺一定很不錯。」我笑了笑,這種欺負主角的福利怎麼可以讓若干年以後的春野櫻給搶走,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而且鳴人以後要是有機會當火影我現在定下他的話……嗯,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好吧,我動機不純。到時候鼬哥捅翻了全家我要是能活著的話,也算是個依靠,佐助肯定是靠不住要一條路走到黑的……
  
  「千歲,你怎麼能那麼欺負他。」佐助從後面走出來,大抵是看不慣我欺負鳴人了。
  
  鳴人看看佐助,又看看我,然後破涕為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佛撥雲見日。
  
  「不要理他,我們去玩。」佐助撅著嘴,能掛上好幾瓶醬油,拉著鳴人跑到一邊去玩。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佐鳴鳴佐,姦情已久。
  
  「哥。」
  
  「什麼?」
  
  「我有種出離憤怒的衝動。」我握緊了拳頭,明明是我先看到先拐到手的……佐助這個混蛋!
  
  鼬面無表情的看著弟弟和鳴人在一邊打打鬧鬧:「衝動是魔鬼。」
  
  「我忍無可忍。」我用力扯斷了手裡的草葉:「他們怎麼能丟下我……」
  
  「不,是你被他們丟下了。」鼬很鎮定的講:「節哀。」
  
  「我想揍那兩臭小子。」
  
  「丟下淑女的男孩太糟糕了。」鼬歎了口氣:「千歲,我第一次發現,你終於像個小孩子了。」
  
  「我決定替天行道幹掉他們。」
  
  「去吧,我代表月亮支持你。」鼬乾咳了一聲,拍拍我的肩,把我推了過去。
  
  「哥,你是不是穿過來的?」我不信邪的問了了一句:「……我確定你喜歡的那家女孩不是叫內輪情麼?還是你和月野兔很熟?」
  
  「胡說八道,你哥還是單身貴族。月野兔不是你自己在家養的那只兔子的名字麼?」鼬挑了一下眉毛:「不要學那些三姑六婆,沒事瞎給你哥點鴛鴦譜。咱和月野兔不是一直很熟麼?」
  
  我頓時轉身仰著脖子看著鼬的形象,他的形象瞬間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宛如高達立於大地之上。我有點後悔把佐助送給我的兔子叫月野兔了。
  
  鼬用力在我的腦門子上給了一下:「好了,孩子就要像孩子的樣子。」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你當我佐助,戳腦門子戳的真順手,要不然怎麼叫黃鼠狼……
  
  鼬看著三個小孩扭打在一起,坐在一邊的樹墩子上,支著自己的下巴,擺出了沉思者的造型,遠遠的看著佐助、千歲和鳴人。
  
  他想,他只要一直那麼遠遠的守著這些小孩就好了,在他們要摔倒的時候,去拉一把,一直一直這樣就好了。
  
  小孩子總是自來熟,一會兒鳴人和佐助就玩的熟了。三歲大的蘿蔔頭,所謂的理想什麼的都是爹媽說給他們聽的。小孩子總是喜歡裝大人,說著說著就說起了自己的理想。
  
  「我以後要當火影。」鳴人看著遠遠的火影岩,看著他老爸那張英俊的臉,向前舉起了拳頭:「總有一天,我要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
  
  「我要比你先當上火影!!」佐助不甘示弱的看著鳴人。
  
  「你們的理想都不錯,」我挑了一下眉毛:「我的理想就比較渺小,我要嫁給火影!」
  
  釣個金龜不算啥,我說四代你們家兒子顯然比我們家白癡哥哥有前途的多,我棄暗投明也不算過分,誰要和宇智波家一起死,我生是他們家的人又不是我自願的,死不做他們家的鬼總可以。
  
  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嫁給三代爺爺麼?!!」
  
  佐助張大嘴巴看著鳴人,狠狠的對準他腦袋就是一巴掌:「以後千歲要嫁給我!」
  
  我的表情馬上垮下來,糾結成一團,誰要嫁給你個死二跟你私奔投奔大蛇丸,打死我也不要,想想蛇叔那張臉和舌頭……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鼬看著這群小朋友實在沒了想法:「我覺得佐助,你真要想和千歲結婚的話,努力一下當火影還是來得及的。」
  
  「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見。」佐助拉著鳴人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啥,聽到身後的哥哥催了一句,他很是文藝的給我們來了那麼一句。
  
  我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滾翻在路邊,鳴人好心的把我拉起來:「千歲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麼?」
  
  吃壞你妹!我狠狠的蹂躪著鳴人的金髮,老娘決定了,以後要欺負你到死!
  
  「千歲不准欺負鳴人。」佐助用小胳膊使勁的拉著我。
  
  我無奈的看了鼬哥一眼:「男大不中留了。」
  
  「是啊,養來沒用了。」
  
  「不如殺了吃吧。」我看著佐助細皮嫩肉的臉陰笑。
  
  鼬歎了口氣:「太小了不夠塞牙縫。」
  
  「也是,咱兩吃不飽。」
  
  鳴人拉了佐助一把:「你哥哥吃人麼……」
  
  「聽他們瞎說,他們的次元和我們的不一樣。」
  「啊?」鳴人一臉文盲的看著佐助。
  
  佐助的鼻子一下高了起來,直接抬著下巴看著鳴人虛心求教的無知樣:「那叫境界,你明白不?境界。」
  
  「哦。」鳴人點點頭:「不懂。」
  
  佐助馬上氣歪了狠狠給了鳴人一個響頭:「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
  
  鼬和我走在鳴人和佐助的後面:「果然我們的神話是無法被複製的。」
  
  「裝出來的和天然的是有本質區別的啊……愚蠢的弟弟……」
  
  「白癡的哥哥……」
  
  我和鼬哥一致捂住臉,默然的轉過身去。
  
  這樣的日子要是長遠一點就好了,一直到永遠就好了。我衷心的希望。
  
  
第5章 那些終將離我遠去的

  好景不長在,好花不常開。
  
  泰戈爾說:鳥兒已經飛過,天空沒有痕跡。
  
  在仰望著委員長們四處在漂浮的天空,草長鶯飛,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在命運的車輪不斷的滾滾向前中,又是一年春來早。
  
  雖然大人和很多小孩都對鳴人很有意見,但是佐助充分發揮了許三多的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和鳴人打的火熱。
  
  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和鼬是一夥的,他和鳴人是一夥的,人以群分,就是那麼回事。一年裡我也沒閑著,每天早睡早起身體好,俯臥撐仰臥起坐爬樹站小河一個都不能少,上帝保佑我多點資本被鼬哥捅的時候能保住一條小命。
  
  鼬問我,千歲你那麼拼命做什麼。又沒人要害你。
  
  我頓時淚流滿面,作為未來的加害人,他站在兄長的立場上來對我這個被害人說這種話,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才好。
  
  我知道,鼬是真的很疼我和佐助,而且比起我,他更重視佐助,畢竟人心都是偏長的,他愛護弟弟比愛護我更多一些。
  
  我只好對他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鼬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在那邊和鳴人你一拳我一腳的你來我往,深刻無比的歎了口氣,他說,也是,宇智波,已經墮落了。
  
  我拍拍他的背:有那種中二病的祖宗,會遺傳出一群中二病是很正常的,哥你還是節哀吧,咱是遺傳變異才沒那麼二。
  
  鼬大概是想到宇智波斑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要是沒有那種自私狹隘的祖宗,宇智波一族大概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只有他一個看到了這一族狹隘的器量,別人卻看不到呢?所謂的值得驕傲的一族,也不過如此而已。
  
  然後我們兩個看著木葉的火影岩,一起歎氣。
  
  鼬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說,我們繼續訓練。
  
  因為是女性的緣故,天生對查克拉的掌控能力就比男性平衡好好,這點讓我很滿意,在說是宇智波家的人,要是有個兔子眼啥的,學東西也是事半功倍,但是體術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基礎最重要的。
  
  第一個學會的忍術是影分身之術,一人分兩人,然後分頭學習,學習的進度就是翻兩倍,這就是劇透黨的好處,那麼強大的作弊學習技術不學簡直就是對不起火影那麼多代人。
  鼬說,能想出這種辦法拼命學東西,實在是……境界。
  
  我頓時對卡凱西高山仰止,這個人才是偷懶的行家,鼬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用的到。於是兩人的成果飛速的進展。
  
  照舊滿天的委員長。浮雲的很。
  
  「為什麼千歲不去幼稚園?」鳴人問。
  
  「因為她是女生。」佐助一臉得瑟,雙手抱胸,一副我就是比你有文化的臉。
  
  「可是小櫻也是女孩子啊……」鳴人悶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路邊的小石頭。
  
  佐助一時語塞,嗯了一聲掐了鳴人一把:「你懂什麼!那是境界,還不快點給你家伊魯卡老師打醬油去!!」
  
  「可是我昨天才去買了……」
  
  「愚蠢的鳴人啊!!還有味精沒買呢!快去!」宇智波家二少爺毫不猶豫的踹了鳴人的屁股一腳。
  
  我和鼬老遠的看著前面二人你來我往,拎著剛才買魚阿姨白給的兩條魚:「哥,這兩條留著也沒用了。」
  
  「清蒸了吧。」
  
  「我覺得還是紅燒。」
  
  「佐助不愛吃鹹的。」
  
  「你偏心了。」
  
  「沒法子,重男輕女。」
  
  「也是,那糖醋了吧。」
  
  剛從幼稚園裡出來的鹿丸和寧次跟在佐助的兩個親戚後面,小姑娘手裡拎著兩條魚,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哥哥搭著話。
  
  鹿丸一聽,扯了下嘴角歎了口氣,然後仰著脖子看著天:「哎~真是麻煩。」
  
  寧次乾咳了一聲跟在後面:「你明白了?」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鹿丸覺得有時候智商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怎麼就能聽明白前面那兩人在說什麼呢……
  
  「…………」寧次差點沒把自己的白眼給瞪出來:「不就是說個怎麼吃魚麼,我說你到底在想啥。」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幹嘛還問我,真是麻煩……」鹿丸搖頭晃腦:「我爸來接我回家了。」
  
  鹿丸晃晃悠悠的從我和鼬身邊走過去,看著一邊打打鬧鬧沒玩的鳴人和佐助,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天真啊……」
  
  鼬眉毛都沒抬一下:「以後是個人才。」
  
  我看著從身邊走過去的寧次:「這個也是。」
  
  「木葉必將迎來碩果累累的一年……」鼬無比高深的看著弟弟和鳴人的背影,然後似乎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剛感歎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暗部的一個面具人蹦了出來,然後拿掉了面具:「喲,鼬,好久不見。」
  
  「止水?」鼬的眉頭舒展開來:「你回來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說你們兩個也不介紹一下就給我老夫老妻的樣子到底算什麼。
  
  「喲,千歲。你就是千歲麼?」止水蹲下身,摸著我的腦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真的很不喜歡被鼬子哥以外的人摸著自己的腦袋,我覺得那種樣子看起來特蠢:「你哥常說起你,果然小美人一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嫁給哥哥我?」
  
  「她說要嫁給火影的。」鼬乾咳了一聲:「我們還是算了吧。」
  
  「這門親事的門檻可真高,你確定你要嫁給三代那個老爺爺?」止水眯著眼睛笑嘻嘻,比起鼬來,傳說中這個淹死的傢伙其實長的挺不錯,不像其他的宇智波一族裡的一樣,近親繁殖,都長的歪瓜裂棗一樣。
  
  「目光短淺,我是看好前面那些有潛力的,每個成功的男人必然有個偉大的女人,能掌控火影的人才能掌控木葉。」我抬起下巴,趾高氣揚:「讓火影當妻奴,才是我的終極理想。」
  
  「哈哈哈哈!!」宇智波止水笑的前俯後仰:「鼬鼬鼬,你妹子可比你家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好玩的多了,借我玩幾天吧,太好玩兒了!」
  
  「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千歲我們回家。」鼬把視線轉移到一邊,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我看著止水,宇智波家居然還有沒有中二病的真是稀罕:「你又算是哪根蔥?」
  
  「我不算是蔥。」止水忍著笑,用力的刮了一下我的鼻樑:「我叫宇智波止水。」
  
  「我還止血呢。」我用力在他的脛骨上踹了一腳,這人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門……難道岸本又在忽悠我?還是蝴蝶效應了?嗯……這些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不管我怎麼看這傢伙的臉,都不像是長命的人。
  
  同樣是混暗部的,據說那麼多年混的滋潤的,實在沒那麼幾個。
  
  「真不可愛。」止水又摸了一把我的頭:「哥哥我請客,晚上出來吃夜宵怎麼樣?」
  
  「媽媽說未成年少女不得夜遊。」
  
  「有什麼關係,讓你家鼬哥哥帶出來玩嘛。」
  
  「不要勾引我們家妹妹,你個混蛋。」鼬把我拉到一邊,連罵人都那麼斯文,我對鼬哥的修養頓時又開始高山仰止:「不要理這個瘋癲的傢伙,他是我們宇智波家的恥辱。」
  
  「錯了錯了,我是宇智波家的驕傲。」止水笑容燦爛,顯然是個陽光美少年。
  
  這表情讓我抽搐了很久,為什麼這個傢伙的表情陽光燦爛的不像宇智波家的人:「鼬哥,這個人……是遺傳變異麼?還是哪裡撿來的怪胎?」
  
  「離他遠點,愚蠢是會被傳染的。」鼬一臉淡定的把我護在身後,幸好佐助比較不好玩,不會引起止水那傢伙的窺視。
  
  「切,真是的,那麼久不見了,吾友喲,你還是那副死魚臉。」
  
  「這個不會也是穿的吧……」我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嗯?你說什麼?」止水又順手摸了下我的腦袋,順手把暗部的狐狸面具套在我的頭頂:「帶著比較可愛嘛。」
  
  「…………」我站在路中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是真的把我當小鬼看了。
  
  「鼬,你弟弟呢,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在那兒?」止水笑嘻嘻的跟在鼬的後面,也不計較鼬板著一張臉,轉頭對我說:「你哥架子真大。」
  
  「……你一點都不像宇智波家的人。」我仔細想了想,對他說。
  
  「鼬也不像,」宇智波止水看著天空的夕陽:「沒人規定叫止水的一定要像宇智波啊,再說,我的偶像是四代目。」
  
  我嗯了一聲,這傢伙也是個另類的非主流,難怪能和黃鼠狼談到一塊去,所謂蛇鼠一窩,也就是那麼回事。
  
  「千歲你果然比較像鼬,到底是那個傢伙帶出來的。」止水抿著嘴角,黑色的眼睛看著我:「對著那群人天天止水哥你好帥的傢伙真是無聊死了。」
  
  我直接被口水噎了個半死,這人根本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果然也是個二,宇智波家的血統的遺傳只是換了個模式在他身上被遺傳了而已:「有沒有人告訴你,止血你很欠揍?」
  
  「NONONO,我叫止水,你哥常常說我很欠揍,不過,我有欠揍的本錢。」
  
  「鼬哥,我可以揍他麼?」
  
  「請隨意,往死裡頭打我都不介意。」鼬的聲音隨風飄來,但是我聽的出,他是笑著的。
  
  這個人,果然是宇智波鼬的摯友。
  
  想到後面的事,我越發的頭疼起來,這短命的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走運……
  
  
第6章 公費旅遊

  「真的要去找止水那傢伙吃夜宵?」我老大的不樂意的放棄了早點休息的機會看著鼬:「你帶佐助去不也一樣。」
  
  「佐助比你正常多了。」鼬乾咳了一聲幫自己的弟弟蓋好被子:「你半夜不睡覺不就是等我帶你去夜遊麼?」
  
  「不,我只是替佐助監視你有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兒。」我嚴重的懷疑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你是不是江戶時期的同性戀文學看多了?」鼬滿臉的黑線:「我可不記得我有叫你去看那種書……」
  
  「武士之間可以產生真摯的同伴友情……那種麼?」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鼬,我頓時覺得我好落伍,原來火影裡居然會有那麼前衛的小說,下次一定要讓影分 身去圖書館裡找找看,沒文化果然是個悲劇。
  
  「我們是忍者。」鼬眉毛都沒動一下,這人果然境界,馬上振作起來了。
  
  「說的也是……等等,哥,我還不是。」我整個人都趴在被子上,總算才發現我被這人損了,只有佐助還在一邊醉生夢死。
  
  鼬輕笑了一下,然後把我拖起來:「走了。」
  
  止水蹲在村子口的夜宵店面前叼著丸子向我們招手:「喲,果然來啦,我還以為你不捨得把你妹子帶出來呢。」
  
  鼬什麼也沒說,徑直坐在一邊的位置上,給了我一份關東煮:「隨便吃,他請客。」
  
  「嗯。」我點點頭。
  
  「你爹讓我看著你。」止水歎了口氣:「我說哥們你在暗部混的太好了,樹大招風啊。」
  
  鼬轉過臉:「當著她的面說這種事沒問題麼?」
  
  「我倒是覺得你妹不像是我們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低頭喝湯一聲不吭,你直接說我腦後有反骨算了,說的好像我馬上就要捅翻佐助嫁給鳴人一樣,這叫什麼話。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家已經沒救了。」止水歎了口氣:「記得村口買菜阿姨家的兒子麼?」
  
  「重病死了麼?去年剛下葬的。」
  
  「甭提了,其實是他媽把兒子毒死的。」止水用力喝了一口湯:「後來我偷偷去挖墳了。」
  
  「那種缺德事兒你也做。」鼬哼了一聲。
  
  「你管我,死也做個明白鬼不是麼,我那阿姨的兒子聊的挺好的,他說我們族裡天天開會他都煩死了,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非要折騰。好像是給他媽聽到了,他媽毒不死我,結果……「
  
  「就把她兒子給做掉了。」鼬異常的平靜:「已經沒救了。」
  
  「是啊,都死了還有救個啥。」
  
  「乾脆一起死吧。」鼬歎了口氣:「我不想做那麼絕。」
  
  「誰想啊。」
  
  「哎……」
  
  我手裡的關東煮一抖,直接把湯水給噴了出來。村口的大媽常常去買菜,昨天買的大白菜等下回家我還是丟了吧以後再也不去那邊買了……
  
  「千歲你噎著了麼?」止水拍拍我的背:「不急,慢慢吃,你哥我請客,不愁吃不飽,我可不像你家鼬哥一樣小氣。」
  
  我咳嗽了幾聲:「沒啥,人都是被逼的。」
  
  「…………」鼬看了我一眼:「希望總在下一代。」
  
  「就剩你弟和你妹了?這樣下去上頭遲早看咱家不順眼無期判死緩,死緩判絞刑,絞刑判屠村。」止水歎了口氣:「咱苦點沒啥,苦啥也不能苦下一代。真要那麼著,佐助他們可是活受罪。」
  
  「我也不想。」
  
  我乾咳了一聲:「我說止血哥你是穿的吧……」
  
  「……穿你個頭,我媽才是穿的……還有我叫止水不叫止血。」止水歎氣:「我媽給我算過命,說我要死在鼬手裡,我不信這個邪。我媽還說遲早我們全家死絕活轉不來。我覺得我媽說的不對,上一代腦殘危害社會我們總不能走上一代的老路嘛。」
  
  我說這個止水咋那麼另類,敢情他媽原來是穿的:「阿姨呢?」
  
  「去年被我爸幹掉了,他說我媽烏鴉嘴,不吉利。」止水笑笑,然後沉默了下來。自古預言不幸的人多少都沒有好下場,像施洗約翰,那個倒楣蛋就被莎樂美切了腦袋。
  
  我捂住臉,這家人果然沒救了。何止是沒救,止水他媽穿來居然那麼倒楣……這個故事告訴我,以後要夾緊尾巴做人,絕對不能亂說話,管不住嘴巴一樣要被有心人幹掉。
  
  「沒救了……」宇智波鼬臉色異常的難看:「我以為伯母是……」
  
  「得重病死的麼?算了吧。要不是我媽臨時前跟我說,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止水聳聳肩:「生離死別,咱哥兩不是早習慣了麼?我們家需要的不是革命,而是從根本上的變革……」
  
  激進的熱血小青年。我看了止水一眼,他和鼬就兩段料子就想幹革命麼,我一想到將來這人的半個身體都要被團藏移植合體了我就覺得真不值。雖然團藏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人的人品太糟糕了,反正佐助那二子肯定會解決他,要是我有能力的話,止水筒子就沖著你媽跟我是同鄉,我也要保全你的身體。
  
  想到這裡,我對止水筒子又多了一份親切感,他是我老鄉的兒子,不管他媽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那麼個熱血革命激進小青年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個家族已經太腐朽了,太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說白了世界是鳴人那一代人的。就連未來的霧忍村都在發生從裡到外本質上的變革,世界不會一成不變的,斑這人就乖乖的活在歷史裡吧!
  
  「話說,鼬,千歲不是總想著出門去見識一下市面麼?」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費旅遊?」
  
  我抬頭看著他:「公費旅遊?」
  
  「接到一個任務。有人托我幫他女兒報仇。順帶一說,用我媽的理論來說,那傢伙就是戀童癖,找個小姑娘把他引出來,我宰起來也方便點。」止水叼著穿丸子的竹簽:「我總不能帶佐助去,他的思想沒你早熟,派不上用處,讓他穿裙子他肯定得咬人。而且,鼬也不會讓他寶貝弟弟冒險。你哥重男輕女。」
  
  「難道我就能冒險了麼?」
  
  鼬扭過頭,他對自己的摯友那張嘴,真的沒什麼想法,他是挺有思想深度的,不過說話忒俗,什麼叫重男輕女,千歲和佐助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佐助去純送死,千歲就不一樣,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己教出來的開門弟子,能給自己丟臉麼?會想出那種用影 分 身加速消化吸收學習的小鬼,別人遇到她只會吃虧。所以他當然放心。
  
  「你不是想當火影的老婆麼?沒這點器量和才幹的話,我估計是沒人要的。」止水伸手彈了了一下我的額頭:「做人總是要冒那麼點險的。」
  
  我抬起眼睛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我不去,公款吃喝是吧?」
  
  「那任務危險性不高,有你止水哥在,絕對沒問題。」
  
  「看你那張臉我怎麼就覺得你很短命。」
  
  「你少咒我,我媽還說鼬短命呢,你怎麼不說你哥。」
  「你就是好人臉。」止水本來就短命……
  
  「你哥才好人臉!」
  
  鼬又叫了一份丸子看著自家妹妹和止水兩人相互扯著自己的腮幫子,想來想去覺得止水這人說話實在沒個譜,畢竟是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樂意:「你們繼續,不要扯到我。」
  
  「美少女的臉是不能扯的!!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我用力咬著止水的胳膊。
  
  「你是禽獸麼居然咬人,虧你哥還說要把你教成有教養的小姐。我詛咒你這個村子裡的人沒人要!」
  
  「你去死!我要嫁給火影當夫人,讓他當妻奴,過著舒舒服服生活!不用煩心腦殘的傻事!」
  
  「就你這種蠢樣?別指望了快點松嘴!!要出血了!!!」止水用力擰著我的臉:「松嘴!」
  
  「你才蠢!快點拿開你的髒手!不准擰我的腮幫子!」
  
  「鼬,我說你還是人麼快來幫忙!你妹子太難搞了我真的出血了怎麼辦?!!」止水嗷嗷的嚎了起來。
  
  鼬一臉淡定在一邊喝湯:「很簡單。」
  
  「什麼?」止水扭過頭看著宇智波鼬。
  
  鼬一臉深刻:「止血。」
  
  最後公費旅遊成立了三人組,止水、我、還有不放心主動請纓來幫忙的鼬,至於佐助……去幼稚園跟鳴人玩過家家吧。至少他在村子裡比較安全。
  
  任務其實很簡單,我就穿著小女孩的衣服在晚上的街道裡走來走去就行了。
  
  我很無聊的坐在一邊,手裡拿著風車,這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原本雀躍期待的心情啥都沒了,就幹坐著等那變態來綁架我。
  
  止水和鼬躲在某個角落裡密切的關注著我的狀態,我覺得這2人一定蹲在角落裡吃速食麵,還公費旅遊呢,什麼好事都沒輪到。這鬼地方風沙大的很,我懷疑他們帶我來的地方是不是砂之國。
  
  晚上的風又特別的冷,沙漠的溫差太大了,砂之國的百姓條件真不是一般的苦,風影那傢伙不為人民謀福利就折騰著想謀殺自己親兒子,這種老爸腦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這世界的人都瘋了。
  
  到了後半夜我都耐不住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想我果然是養在木葉沒見識過命運殘酷的大小姐,根本不知死活。止水這人幹的事兒就是把我推倒懸崖底下讓我往上爬,以後受罪的日子只會多不會少,鳴人那代人的工作真是讓人羡慕的要死,只要抓抓貓種種田就有錢拿。也難怪相良宗介情願減半薪水也寧願在日本學校裡臥底,開AS畢竟死的快。我以後絕對要嫁給火影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每次我看到三代的老婆每天在家後院抱著貓等著孫子出世的樣子我就羡慕的要死,多舒服啊,那種老年生活。算了,早點出來混也是好的,提前有覺悟人才能內涵。就像鼬哥,當斷立斷,大義滅親。雖然那根本就是個悲劇。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架起我就走。
  
  等我睜開眼一個猥瑣大叔就忙著開始扒我衣服。
  
  「正義的英雄總是在最後一秒登場,可愛的公主!」
  
  「少耍帥了。」帶著面具的鼬覺得自己連說這人是個傻帽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怎麼就一時中邪了交到這種損友了呢?
  
  總之,手起刀落,皆大歡喜。
  
  看到他們殺人我發現自己也沒太大的感覺,只覺得那傢伙就那麼變成一堆蛋白質了,一條人命就那麼去了。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忍者。
  
  「感覺怎麼樣?」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止水那麼問我:「看到豆腐花有沒有想到那傢伙的腦漿?」
  
  我頓時胃部一陣翻騰,全身一陣又一陣的惡寒,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人被對劈開的腦袋,腦漿流了一地的樣子,雖然鼬很體貼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他的動作太慢我啥都看見了,現在想想我當時只是被嚇呆了而已。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劈開那混蛋的腦袋的!然後我沖到了門外對著垃圾桶開始嘔吐,胃裡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有黃清水而已。
  
  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塊石頭砸到了我的腦袋。
  
  大清早的誰有病砸我,我轉頭看著街口的另一邊。
  
  一個小孩捂著臉,一群人喊著怪物怪物,然後用石頭砸他,我想起前幾天鳴人也是那麼被村子裡頭那些不懂事的小鬼用石頭砸的,照樣被我砸回去了。我忍著噁心,心情無比的惡劣,這種時候不幸惹到我算你們那群死小鬼倒楣!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撿起石頭狠狠的砸了回去:「讓你們砸!!老娘我砸死你們!」
  
  然後一陣風沙,一群小鬼終於哭著跑走了。
  
  我丟掉手中的石頭,早點跑不就完事了麼:「喂,你沒事吧?」
  
  「誒?」小男孩兒差不多和佐助一樣大,大抵是打架被人揍的,頂著兩熊貓眼,拖著個很舊的小熊,抱著自己的腦袋,半天才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還掛著兩行眼淚。
  
  我看著他的臉,楞了半天,總覺得有點眼熟:「那個……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你……不怕我麼?」
  
  這孩子八成已經被人欺負傻了,我扯了一下嘴角:「幹嘛怕你,趕緊把臉擦一下都被人打成熊貓眼了,他們怎麼能對你這樣,你不知道打回去麼?」
  
  「……」熊貓眼低下頭。
  
  我歎了口氣,這還是個老實孩子,難怪被人欺負,鳴人都知道罵過去:「做人不能太老實啊。」
  
  「啊……」
  
  看來這孩子不光老實,還有點那什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不行,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越是老實越招人欺負,別人凶你,你要更凶,這是多年宇智波家的那些二子欺負我和佐助欺負出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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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想知道疼麼?我來告訴你

  我愛羅很多年以後還記得黑髮的小小的女孩子,撿起石頭用力的砸走了那些欺負他的大孩子的樣子。
  
  咬牙切齒,或者說,恨鐵不成鋼。
  
  她沒有把他當怪物看。
  
  光這一點,就讓幼年的我愛羅感動的直掉眼淚,後來想起來,對於她的美好印象,沒准只不過是自己中了幻術發生的幻覺而已。
  
  少年時代銘印期絕對是悲劇的開始。
  
  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後我愛羅才醒悟過來的事兒了,他老琢磨著,當年我為什麼就那麼老實呢?
  
  嗯,算了,鳴人說,傻人有傻福。不去計較了。看著月亮,我愛羅歎氣,然後想想,我是有文化的人,不跟婦女兒童一般見識果然是對的。
  
  不過那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他被眼前的女孩子拉近了路邊的小旅館。
  
  我拉著熊貓眼小孩的爪子,心裡想著這孩子怎麼那麼老實呢,誰拉著他就跟誰走:「我說這位小哥,我拉你你就跟我走麼萬一我是人販子怎麼辦?」
  
  「人販子?」熊貓眼眨巴了幾下眼睛愣愣的看著我,一隻手抱著那只小熊,表情擰在了一起,越發的顯的可憐兮兮。綠色的眼睛轉悠了一圈,好像是要哭出來了。
  
  我頓時有種被卡凱西的雷切狠狠的刺中要害,全身被電的裡嫩外焦的感覺,見鬼了,我又不是戀童癖的那個變態……不不不,我簡直就是欺負小孩子的罪人,罪大惡極,活該被天打雷劈被人挫骨揚灰,想到這裡,我全身都抖了抖:「沒事……我……我……我什麼都沒錯。」
  
  「哦。」熊貓眼的小蘿蔔頭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小熊,一聲不吭的跟在我後面,委屈的樣子,我受不了了。
  
  虐待國寶的人要遭報應的……我腦袋了頓時響起了某種詭異的聲音。
  
  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端著一段豆腐腦:「鼬鼬,你看你妹子,多牛啊,這會兒說她出去吐了,一眨眼功夫連相好的都勾引過來了,你妹子可真是個小妖精!」
  
  我一天之類體會了兩次五雷轟頂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剛才還是裡嫩外焦,現在是外焦裡嫩了。看著他那張臉,我頓時石化了很久。
  
  鼬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別叫的那麼親熱,讓別人誤會我和你有什麼就太丟人了。」
  
  我這會兒才從小妖精這三字裡緩過神來,心裡暗罵宇智波止水,算你狠!
  
  「千歲。」鼬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淡定。」
  
  「哥,我淡定不能了能咬他麼?」我磨著自己的一口白牙。很好,讓你嘗嘗宇智波白牙的厲害!
  
  「嗯,記得止血。」鼬子哥一臉雲淡風輕,笑看閒庭落花,無比的榮辱不驚。
  
  止水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抽搐起來:「……我以為我已經夠狠了,沒想到你丫比我更狠,鼬我服了你了。」
  
  熊貓眼的蘿蔔頭怯生生的看著我:「我……我……我要回家。」
  
  「等下我送你回去,萬一待會兒他們再丟你石頭怎麼辦?」我翻了一下白眼:「看你這種老實的樣子一定三天兩頭被人欺負。
  
  「哦。」他嗯了一聲老實的點點頭,那麼乖巧的孩子要是像我家裡那個倒楣的二子哥哥就好了。又聽話又老實,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還能讓我顯示我的英雄主義暴打別的小鬼一頓以彰顯姑娘我是正義的夥伴。剛才丟了那些倒楣蛋石頭果然讓我的個人英雄主義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難怪鳴人哭著喊著吵著鬧著要當木葉的英雄,確實挺有成就感的。
  
  叫了一碗拉麵又叫了一碗蛋花粥,推給熊貓眼的小蘿蔔頭。
  
  「……可是,我不餓。」
  
  「我讓你吃你就吃,被人家欺負了就要大吃一頓好好犒勞自己。」我用力的戳了一下他的腦袋:「別人對你不夠意思你就要對自己好點兒,自己都不愛自己了誰來管你。說話別畏畏縮縮的沒出息。對了,你叫什麼?我叫宇智波千歲,宇智波什麼的就是浮雲,你叫我千歲好了。」
  
  「我……,我叫我愛羅。」綠眼小鬼頂著兩隻熊貓眼轉著腦袋對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迅速的低頭看著自己碗裡的蛋花粥。
  
  我直接一口面噴了出去噴到他的頭上,迅速被一堆沙子擋住了攻擊,我擦了一把嘴:「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麻煩你再說一次。」
  
  我愛羅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張驚愕到五官呈一個囧字的臉:「我說我叫我愛羅……果然,你也覺得我是怪物吧……」
  
  我真想把我手裡的碗直接砸到地上大罵一句我怎麼那麼傻呢,一開始就覺得他眼熟原來是那麼回事,不過他腦袋上沒個愛字我怎麼可能認出來他是我愛羅,我覺得我今天從裡嫩外焦到外嫩裡焦又變成了裡嫩外焦了。
  
  鼬多看了我愛羅幾眼,然後用力拍拍我的病:「千歲,記得,要淡定。」
  
  止水還在一邊被鼬的冷笑話給冰住了沒法解凍。
  
  「等等,我又沒說你是怪物你怎麼那麼自作多情。」我清清嗓子拍拍自己的胸口,鼬哥說的對,做人要淡定,人柱力又不是沒見過,沒啥大不了的:「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全世界的人柱力多的是,又不止你一個,我們村裡就有像你這樣的,不稀罕。」
  
  我愛羅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原來……不光是我一個人麼?」
  
  「那是,一到九尾有九個呢。」我拍拍我愛羅的肩:「等你吃完我們聊聊,我們村也有個,還是九尾,你什麼時候來我們村裡,我給你做介紹,那人挺傻的,好欺負的很,或許你們可以交流一下人柱心得。」
  
  「所以你不怕我嗎?」我愛羅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小熊。
  
  我扯扯嘴角:「你會吃人麼?」
  
  「我才不吃……」
  
  「你吃沙子麼?」
  
  「……誰會吃沙子。」我愛羅帶著嚴重懷疑我的眼神看著我。
  
  我聳聳肩,一派輕鬆:「你又不吃人不吃沙子,吃的一樣是清粥小白菜,我幹嘛怕你?」
  
  止水蹲在一邊直接噴笑出來:「鼬,你妹子挺有才的你真的不考慮你搞個什麼光源氏養成自己娶了算了。反正我們族裡都是表兄妹結婚,踹了你弟弟收了你妹子當偏房算了,我做大,她做小。」
  
  鼬挑了一下眉毛:「你真那麼想進我家門麼?也行,我們這就去談談。千歲你們繼續聊,我帶你止水個好好的進行一次男人之間的談話。」
  
  「我只是開玩笑的,別啊,鼬,你千萬別……」
  
  鼬寫輪眼三個蝌蚪在眼睛裡轉悠了半天,止水馬上就中了幻術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上樓了,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哥你真狠,我估摸著止水肯定下場比日後的卡凱西好不到哪裡去,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小氣和護短,你完了你。我幸災樂禍的想。
  
  反正鼬他們也說任務完成了可以公費吃喝一段時間,那麼早回木葉也沒啥事做,與其回家看著那群宇智波家的傻帽還不如在外面蹲幾天回去。再說我愛羅這孩子挺可憐的,小時候也沒啥開心日子,帶他玩玩也不錯。
  
  「去樓上玩去。」
  
  「你要跟我玩嗎?」我愛羅很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你疼不疼啊。」
  
  「沒用的,有沙之鎧保護,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疼。」我愛羅垂下眼睛,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說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憋屈呢。
  
  我才想起來,其實他全身都跟嫩雞蛋一樣外麵包著殼,比起鳴人來,他的內心更為柔軟和容易受到傷害:「你真的想知道疼和流血是什麼滋味麼?」
  
  「嗯。」我愛羅點點頭。
  
  「我有辦法!」我陰笑了一聲,果然欺負老實孩子特過癮,我家那個二少一點也不有趣,小孩子果然還是像我愛羅那種老實孩子小熊貓一樣比較容易忽悠。佐助那廝有時候精明的很,讓我欺負一下死活都不肯吃虧。
  
  「什麼?」我愛羅狐疑的看著我:「不可能的,我用刀割了我很久都沒辦法。」
  
  我用力戳了他幾下腦門子:「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難怪別人要欺負你不樂意跟你玩兒。」
  
  「…………」我愛羅沉默著低下頭:「你願意跟我玩麼?」
  
  「聽好了,張嘴,伸舌頭。」
  
  「哦。」他果然很老實的張嘴伸舌頭了。
  
  「用力咬下去!」
  
  「嗚嗚……」我愛我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疼,滋味如何?」我萬分得瑟的拍了拍他的蘿蔔頭腦袋:「爽不爽?知道疼了吧?」
  
  「這就是疼嗎??」我愛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我也可以像別人一樣的。」
  
  「不不不,你比別人更時髦,煙熏妝絕對是劃時代的創舉,我愛羅,你是走在這個時間前茅的先鋒藝術家。」若干年後這傢伙還在自己腦門子上弄了個愛字,多麼的行為藝術,迪達拉那種爆炸才是美的蠢貨怎麼可能和我愛羅這種文化人相提並論。
  
  我愛羅結結巴巴的看著我:「是,是這樣的麼?」
  
  「沒錯,這證明你比人家有文化!」我拍拍他的肩:「我帶你打牌去。」
  
  「有文化?」我愛羅疑惑的看著我。
  
  「邊玩我邊跟你說,這裡面學問大的很。」我頓時覺得自己光芒萬丈,懂的多就是好事,可以告訴沒文化的文盲忍者們很多事,果然老實孩子欺負起來特有成就感!我頓時燃燒了整個小宇宙!很好,老實孩子就是好。
  
  我愛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的黑髮小女孩笑的如此的……他說不上來,總覺得背後陰涼一片,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第8章 我們都是文化人

  走進房間就看見止水很慘烈的趴在地上。估計是中了幻術人生都悲劇了。
  
  宇智波鼬同志一臉淡定的喝茶:「三缺,千歲你真的找他來鬥地主麼?」
  
  「知我者,鼬哥也。」我點頭一臉深沉:「不會我們可以教,佐助每次都輸的只剩一條內褲,今天輪到止水輸的連內褲都不剩了,木葉那個鬼地方連聚眾賭博都不讓,算什麼自由社會。」
  
  鼬哥踹了一腳止水:「不要裝死了,快點起來鬥地主。」
  
  「哦!」止水精神奕奕起來:「好,賭什麼?」
  
  「輸光了自然會知道。」鼬眼皮都沒抬幾下,變戲法似地弄出了兩付老K牌,還是木葉牌的,這人得多愛那村子。
  
  我愛羅一臉茫然的看著青年、少年和兒童的三人組,他總有一種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些人賣掉的感覺:「我……我還是回家吧。」
  
  我笑的無比蕩漾起來:「進了這個窩,你還想出去?哼哼哼。」
  
  太奇怪了,對方沒什麼殺氣也沒有惡意,我愛羅覺得一陣頭暈,實在搞不懂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然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結果就被拖到牌桌上去了。
  
  「他那麼小,會賭麼?」止水很鄙視的看了我愛羅一眼。
  
  鼬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千歲。」
  
  「她是人精,和那種老實孩子能比麼?」止水又看了一眼我愛羅。
  
  我在一邊簡單的給我愛羅講鬥地主怎麼玩,我愛羅只是老實,不是笨,一點就通,我萬分欣慰的看著他:「我愛羅,你是個人才,以後不當風影考慮一下可以練習一下牌技當賭聖,也是一門有前途的職業。」
  
  「是,是嗎?」我愛羅這輩子都沒被別人那麼誇獎過,頓時臉漲的都紅了,心裡想著這個女孩子真是好人,連我這種怪物都會誇獎,真是太好了,他覺她要是對他再好一點兒,他就要掉眼淚了。
  
  加上最好的老師鼬的講解,我愛羅不用十分鐘就學會了鬥地主的基本規則。
  
  「事先說好,願賭服輸,反正不會讓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我向著宇智波鼬一使眼色,鼬眨了三下眼皮,通過一年多的搭檔,通常在家被我們黑的是佐助,每次都能贏的他哭爹叫娘,最後再也不跟我們玩,佐助果然是玩不起的,特沒勁。所以我們今天的目標是止水。
  
  一圈下來,我愛羅身上已經被貼滿了紙條,止水已經輸的光著膀子了,鼬才脫了一件外套而已。
  
  「你再輸下去,就等著去走廊裡裸奔吧。」
  
  「千歲你很想看他裸奔麼?」鼬抬了一下眉毛。
  
  我愛羅拉開了額頭中間寫著我是熊貓的那張最大的紙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好笑。」
  
  「你那叫面無表情,算了,反正你是面癱。」我聳聳肩:「繼續繼續。」
  
  「嗯,我覺得……很有趣。」我愛羅害羞的低下頭去,我想小孩果然還是小時候的好,長大了那張臉,和咱家的二少差不多,都是一臉我很酷的德行,哎,孩子一個個長大了全部都面目全非了沒法看。我只求我自己以後千萬不要長歪了才好。
  
  「哥,要是佐助有他一半可愛就好了。」要是那麼聽話我倒貼都樂意,就佐助那二子,還有以後的菊花眼,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鼬多看了我愛羅一眼,覺得這孩子對弟弟的地位根本沒什麼影響,好吧,他比較護短,別人的孩子死不絕,千歲最終還是要落到他們宇智波家的,他不急:「別做夢了,好歹佐助是唯一能超越我的人。」
  
  我抽了一下嘴角,算了吧,他沒拖後腿已經很不錯了,宇智波家的都二,鼬和止水還算二的好的,至於那個能超越你的弟弟嘛,他是超越斑老兔子的二。
  
  我愛羅舉一反三,畢竟將來是成為風影的男人,居然一下子讓他翻盤三局,我和鼬頓時覺得不妙,但是臉上已經被貼了好幾張紙條。不過最慘的要算止水,真的輸的內褲都脫了用床單裹著。
  
  「翻盤了。」我對準我愛羅的腦袋又貼了一張紙條:「止水哥你去走廊裸奔大喊團藏爺爺我愛你吧。」
  
  「千歲你太毒了吧!小小年紀如此歹毒!以後誰要你。」止水憤憤的看著我。
  
  鼬很淡定的拿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愛羅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糾結著自己的手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要你。」
  
  我頓時下巴掉了下來直接滾到桌子下面去了。鼬一口涼茶直接噴了出來,他終於沒法兒淡定了,這孩子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那麼天兵!
  
  止水手裡的床單掉了下來,我抽搐著嘴角,媽媽,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我捂著眼睛,太少兒不宜了。
  
  「止水。」鼬終於淡定了下來。
  
  「啥?」他慌慌張張的圍好了被單:「幹嘛一張晚娘臉看著我。」
  
  「那東西,你還是割了吧。」鼬用手遮住了下半張臉,看起來和某個中二病始祖的老爸有一拼的深沉:「要麼, 去走廊喊團藏我愛你,自己選一個。」
  
  止水哭喪著一張臉:「別啊,鼬,大家兄弟一場,你太不給面子了。」
  
  「好像暗部的隊長是我。」
  
  「你以權謀私!」
  
  「好說。」
  
  「你居然就那麼承認了!」
  
  「嗯。男人要有擔當。」鼬一臉雲淡風輕。
  
  止水咬牙切齒的拉著被單直接奔了出去,在旅館的走廊裡哭喊著團藏你個老不死的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要愛死你啊啊啊啊……
  
  我無比崇拜的蹲在地上仰望著暗部的隊長大人宇智波鼬,境界,這就是境界……
  
  「你們兩個,也該算算剛才輸給我的帳了吧。」鼬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愛羅開始老老實實的脫衣服:「我……我,我是不是也要……」
  
  我捂住臉,老實孩子,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我說你那小身板有什麼看頭……」
  
  「是,是這樣麼?」我愛羅馬上用衣服把自己裹的緊緊的,生怕露出一點肉來,這孩子還是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脫光了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他任你處置了。」鼬還是很仁慈的。
  
  我看了我愛羅半天,終於覺得這孩子太老實了,畏畏縮縮的,缺了點啥……嗯,等等!熱血!沒錯,就是少年漫畫裡的熱血!!!!
  
  我一把拉著我愛羅到窗口看著天上的月亮:「來,跟我喊。」
  
  「……」我愛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願賭服輸,反正你跟我喊就是了。」我一手叉腰對著窗外的月亮:「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
  
  「我……我……」
  
  「太小聲了,不想讓別人當你是怪物看的話,你就要當風影!等你做了村長就吃香的喝辣的,愛怎麼怎麼,你說了算,因為村長最大!明白了不?到時候你最牛了誰敢欺負你?!」我乾咳一聲:「不想當影的忍者不是好忍者!是男人就要當村長,明白嗎?我們村裡的那個人柱力和你一樣,總被村裡的孩子看不起,但是他從來不畏畏縮縮,一直都是不拋棄不放棄,要想讓別人都不欺負你,就要成為利於頂點的男人!!」
  
  我愛羅的熊貓眼眨巴了好幾下:「是不是我當上了風影,你就會一直陪我玩了?」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以後你就會懂了,不管這個,快跟我喊。」
  
  「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
  
  「你怎麼一點底氣都沒有!抬頭挺胸雙眼看月亮!」
  
  「哦!」
  
  「大聲點!用盡全身都力氣喊出去: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你剛才明明喊的是我要當風影……」
  
  「你管我!你那是沒文化!」
  
  鼬在後面歎了口氣看著千歲單方面欺負著砂之國的人柱力,他該說什麼好呢,自己家妹妹天生的親和力太好了麼?愚蠢的弟弟喲,千歲那麼好的女孩子千萬不要給他弄丟了才是。
  
  「你那麼晚不回家不回有事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反正我回家也沒人管我……又不能睡覺……」我愛羅低下頭。
  
  我看著他頓時覺得挺可憐的,一個人連覺都睡不好,難怪長大了脾氣那麼暴躁:「你睡不著可以看書學文化,做一個四有新人。」
  
  鼬扶著自己的額頭默默的用撲克牌通順子,妹子你的腦袋真好使,果然忍者是最出人意料的存在。
  
  「什麼是四有新人?」我愛羅一臉不恥下問的表情,頓時讓我燃燒起了熊熊的演講癖,和演話劇的熱血魂。
  
  「有理想,首先要樹立要當某影的理想,人生才有追求。有文化麼,你看我哥。」我一指宇智波鼬:「看,他就是最有文化有內涵的男人!所以我們村裡的姑娘都被他迷的七葷八素的,恨不得倒插門到我們家來,所以說,男人一定要有內涵!這就是文化人。」
  
  「有文化了就會有很多人跟我玩麼?」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好吧,我不能指望這個年紀的孩子會理解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有多重要:「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當風影吧。」
  
  我想想反正他遲早都要當的,提前說一聲也不算改變現實,小孩子懂啥:「對了,我知道有個人人柱力,和尾獸相處的很好。很滋潤。你要不要考慮和肚子裡那個商量一下滿足它部分合理的要求之類?」
  
  「……和守鶴鬥地主麼?」我愛羅茫然的看著我。
  
  「你又不是精分,兩個人怎麼玩,你可以跟它玩抽烏龜,爭上游,你學好文化可以教它學文化,做奧數,做微積分,你有文化了就可以鄙視那個沒文化的畜生了。」
  
  「是,是這樣嗎?」
  
  「沒錯,你懂的比它多,它就沒話說了。」
  
  鼬翻著紙牌,心裡想著暗部洗腦都不帶像他妹子這樣的。果然木葉輩有人才出,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第9章 良宵苦短,抽烏龜吧

  月光底下,是看著月亮的熊貓。
  
  可惜這只熊貓不吃竹子。
  
  小孩坐在旅館的天臺上,一個人孤零零的。
  
  然後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後問你是不是一個人覺得寂寞,我們一起抽烏龜吧,反正你也睡不著。
  
  後來的後來,我再也想不起那些昨日之日不可留。
  
  小女孩和小孩子都長大了,年華都已隨他們老去了,他們依然能在某一天,坐在月光底下,相互說著很久以前的事。
  
  他們說,你還記得麼,那個小孩,披星戴月的來看你,他要與你相好,與你拉著稚嫩的手,看那一夜滿天的風沙和清冷的月光。
  
  再後來的後來我問另外一個當事人,那天晚上,我到底說了什麼?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雙手抱胸,轉過頭去,看著天邊的滿月,臉上的沙之鎧甲,直接發出了龜裂的聲音。
  
  「月亮好大。」我看著半夜不睡覺爬上來看月亮的我愛羅,心裡想著這孩子年紀輕輕就那麼有情調,也難怪漫畫裡有個特寫他總是背著個葫蘆蹲在房頂上抱著腦袋看月亮。
  
  估計是晚上睡不著了望月,其實說起來我愛羅那老實孩子還是挺風雅有文藝思想的,在漫天風沙下看月亮,然後一腔心事滿滿。
  
  比起鳴人去火影岩亂塗亂畫來,我愛羅這習慣真不錯,看月亮沒准還能看出個水調歌頭來。其實我看著他那張熊貓臉,我頓時覺得這孩子稍微培養一下沒准也能深刻,而且弄不好就是一哲人。
  
  「嗯。」我愛羅睜著一雙熊貓眼,望穿秋水一般的眼神,凝視著遠方,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深刻的表情,真該弄本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給他看。
  
  我甩甩手:「真是寂寞……」
  
  「寂寞嗎……」我愛羅看著月亮抱著腦袋:「我頭好痛……好吵……」
  
  「你肚子裡的那只麼?讓那傢伙別吵了,最多找它出來玩,你問問它,要不要抽烏龜?」我摸摸下巴,大抵人柱力都能和那些個禽獸說話。
  
  「誒?可是它吵的很厲害。」
  
  「別理他,我們玩。非暴力不合作就是了。」
  
  「可是很吵……」
  
  「你理它它才得瑟,你做直接的事情,分出一部分精神壓制它,你玩的高興了它被冷暴力對待了自然會老實。」
  
  「什麼是冷暴力?」我愛羅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著我。
  
  「你不理它不要跟它說話,幾個月它就會無聊死了。你威脅它你絕食,反正它在肚子裡,你死了它也活不成。告訴它吵吵鬧鬧解決不了問題,畜生就是畜生,沒教養是種很糟糕的行為,會讓人看不起的。」想想鳴人怎麼對九尾的:「怎麼你以前都不知道這些事麼?」
  
  「哎?」我愛羅呆呆的看著我:「沒有人跟我說……」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們村子裡的教育真落後!邊抽烏龜邊跟你說。總之多看書,做人要說你好請謝謝,有教養的孩子才討人喜歡。」
  
  「哦……」我愛羅點點頭。
  
  在明晃晃的月光底下兩個小鬼玩著無聊的抽烏龜,但是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孩子願意和他一起玩,所以就算是無聊的抽牌他照樣玩的很高興。
  
  「八尾的人柱力和尾獸相處的就挺好的,你有機會可以去問問。」我想想我又不是人柱力,沒法身同感受:「要不我介紹我們村那旮旯的孩子跟你認識一下,你們都是人柱力,彼此比較有共同語言,可以交流一下調教尾獸心的。」
  
  「你要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我愛羅怯生生的看著我。他覺得今天真是他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遇到一個居然不怕他還不把他當怪物看的,而且對他還那麼親切,雖然可能是因為她還認識另外一個人柱力的關係,不過他覺得有人能和他說說話就覺得心裡漲的滿滿的,異常的溫暖。
  
  我點點頭,反正鳴人和他也有一腿,大家都是人柱力,同病相憐有話說,心病還得同類治,我最多幫他掛個門診,主治醫生還是鳴人那種沒神經的,我一想到宇智波家那些糾結不清的事情,我就胃疼,哪有心思想著治癒我愛羅,那是鳴人那主角幹的事兒,我搶人家的生意太不厚道了。萬一到時候自己運氣不好被鼬哥捅死也只能認命吧,不曉得鳴人他們會不會為我哭幾聲。想起來就覺得心裡堵著特別的難受。
  
  「嗯,你們都是人柱力比較有話說,我參合啥,我又不是人柱力。它厚著臉皮在你身體裡白白吃白住你不覺得不厚道麼?讓他交房租。九尾都要交房租呢,才一條尾巴的傢伙不光不給房租不是還不讓你睡覺麼?不厚道,真不厚道。」
  
  我愛羅看著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原來還可以威脅它……」
  
  我勾著我愛羅的肩膀,拍拍他的頭,反正不是攻擊判定的,他那個諾頓卡巴斯基系統根本不管用:「那是,敲詐勒索搶劫,反正它住你肚子裡,你愛怎麼折騰它都行,你做人太老實了,這樣會被人欺負的,別人用石頭砸你,你就要砸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踹不死就打死,打不死就咬死,咬不死也要瞪死看不起你的那些混蛋!你不是叫我愛羅麼,首先做人要自愛!」
  
  「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是,是這樣的麼?」我愛羅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你家大人平時都教你什麼了?好好學習文化,反正你睡不著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呢,可以看很多書,用文化知識武裝自己的思想!然後就能理所當然的鄙視人家沒文化、沒素質,你知道的比人家多,有學問,別人對你心服口服。」我一陣鬱悶:「我在兔子家也不被人待見,除了哥哥和佐助那個二少爺對我還不錯,村裡的其他歪瓜裂棗總是喜歡欺負我,只要我一個人出門打個醬油,村裡的那些二子們就會圍上來拿我當消遣,說我沒爹娘養,所以才賣給佐助家當童養媳。嘔死我了!」
  
  我愛羅的熊貓眼睜的老大老大:「什麼是二子?」
  
  「……你真傻……」我對我愛羅這種純正的老實孩子已經沒想法了:「就是老欺負你又沒本事還要裝自己很行的那種白癡,就是二!總有一天我要當上火影夫人在暗地裡掌控整個木葉,讓他們知道女人是不好欺負的!」
  
  「千歲你知道的真多。」我愛羅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完全沒有想到若干年後自己有了文化會想起來這些事,直接讓他的沙鎧龜裂。
  我一臉得瑟的拍拍我愛羅的腦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識就是力量!忍術發展是第一生產力。」
  
  「……」雖然我愛羅心裡默默懷疑這種表情說出那種話的內容是不是真的,不過他還是選擇默默的記了下來。
  
  手裡的紙牌差不多被抽了個精光,最後一張鬼牌剩在了我手裡。
  
  「我贏了麼?」我愛羅問了一句。
  
  「嗯,贏了。很簡單吧,兩個人就能玩,你沒事幹以後一個人就能和肚子裡的那只玩。我再教你一種一個人能玩的,不愁別人不跟你玩。」
  
  「哦。」
  
  我愛羅的異常配合讓我感動的淚流滿面,想起自己家裡那個任性傲嬌的二少爺佐助,我就有種全身無力的感覺,風影那男人腦子裡真不知道裝了什麼,那麼老實聽話的孩子稍微付出一點他就會給整個村子賣命了,以後這孩子可是為砂之國確確實實的死了一回的。這種老子不要也罷,果然火影世界的忍者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啥。不好好因材施教就派一群人暗殺自己的兒子,我真懷疑我愛羅不是他親生的兒子,同樣是影的小孩,鳴人和我愛羅還不是一般的倒楣。
  
  算了倒楣蛋就該和倒楣蛋抱在一起取暖,至少我鳴抱在一起取暖比佐鳴蹲一起虐戀情深的好。一想到將來鳴人喊著把我愛羅還給我,我就覺得一陣難過,好男人都去攪基了,不行,我用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我要嫁給火影,然後奴役他,讓我過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投胎到團扇家我就夠倒楣了,要是鼬哥屠村我能活下來,說啥都要找鳴人這種主角當靠山,沾點主角的光彩也能混個300多個章回吧。
  
  這世道,當宇智波家的孩子不容易啊……很容易就出人命的。
  
  所以有個理想的人活的總是比較有目標。
  
  「怎麼樣?它要不要跟你玩?」
  
  「它說不玩就不讓我睡覺……」
  
  「真沒出息你不是一直睡不著麼?你是主人不要接受他的威脅。」
  
  「非暴力不合作麼?」
  
  「沒錯!等等,你也被穿了麼?」
  
  「不是……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麼?……」我愛羅抓抓自己的頭髮,傻兮兮的看著我。
  
  難道說這個傢伙其實是個天然黑?我裡裡外外把這只熊貓打量了一下,嗯,看起來就是個沒眉毛的淳樸孩子,一定是風沙太大我耳朵背了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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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家

  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不用睡覺的好處。
  
  我愛羅抽烏龜越抽越勇,我已經連續輸了十五局,畢竟是半夜了,我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也沒啥精神了。
  
  「我不行了。」我搖搖晃晃恨不得用牙籤來撐住自己的眼皮不讓它掉下來,繼續和他玩機盤想翻本,但是畢竟我目前的體質還挨不到一個通宵,小孩子總是特別能睡。
  
  「哦……」
  
  「你跟你們家守鶴玩兒去。」我甩甩手,打了個哈欠實在不行了,和一個生下來就以不睡覺壓制一尾為人生目標的超級小孩而言,我的能耐就是滿天的委員長,到處的浮雲。
  
  「哦。」我愛羅眨巴幾下眼睛抓著撲克牌。
  
  下一秒我就覺得昏昏沉沉直接睡過去了。
  
  鼬走上天臺就看見我愛羅身上伸出兩隻沙子的貓爪子抓著牌,和我愛羅對Q對K的打著牌,千歲歪歪扭扭的躺在一邊,早已不知身是在何方。居然真的教尾獸打牌了。
  
  鼬抽搐了一下嘴角,雖然尾獸的智商確實不怎麼高,其實只要威脅一下就行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孩子學的那麼快,鼬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小孩子的教育果然很難,都是學壞容易學好難。他真該盯著自己家愚蠢的弟弟多一點,抱起躺在地上的千歲,到底還是小孩子,不管怎麼老成持重裝深刻,終究只是個小女孩兒而已。
  
  「你叫我愛羅吧。」
  
  我愛羅怯生生的看著鼬,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然後默默的點點頭。
  
  「你要記得,你欠宇智波千歲一個人情,以後要是她來找你,至少要幫她一次。」
  
  「?」鼬話裡的意思到底對個丁點大的小蘿蔔頭而言還是太難懂了。
  
  「沒關係,你只要記住這句話,以後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鼬仔細想了想,多留一招後手也是好的,千歲這個樣子,以後宇智波家成什麼樣都難以預計,只有弟弟和妹妹是這個家以後的希望了。
  
  我愛羅懵懂的點點頭,把宇智波鼬的話記在心裡,他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
  
  公費旅遊總是有個盡頭的。
  
  止水拗不過我,因為我說什麼也要介紹鳴人和我愛羅做筆友,他實在不想浪費一隻忍鷹,就教我了一個用類似召喚術的忍術在兩張紙張上傳遞消息。
  
  「總之就是這樣,只要在這邊和那邊寫好你和對方的名字,使用查克拉進行傳遞,很簡單的術吧,這可是我跟你鼬哥私通的小把戲喲,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在那群人眼皮底下交流的。」止水翻翻白眼:「看我對你多好啊,你以後嫁給我得了。」
  
  鼬直接對準止水的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你話真多,找你的日向家的小姐去。為誰不知道你發明 這忍術是為了把妹為第一目標的。」
  
  「家裡人不讓我自由戀愛我反抗封建壓迫也不行麼?鼬大少爺。」止水抽搐了一下嘴角,但是眼神是苦戀中的男人的落寞。
  
  鼬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算了。」
  
  看不出宇智波止水還是個情聖,我在心裡默默的感歎了一句,搭上誰不好,去勾搭白眼家的小姐,這人真是活膩味了。
  
  「總之,熊貓眼的小鬼,這個忍術,是你和千歲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明白麼?」止水拍了一下我愛羅的腦門子:「這不是讓你把妹用的,要不是千歲纏著我,我才不教你呢,你敢說出去,我們家千歲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明白不?」
  
  鼬對準止水的腰就是一掌:「話給我說清楚點,千歲是我們家的,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
  
  「別介,大家都姓宇智波,鼬你這是何苦呢?她嫁給哥哥我不就是一家人了麼?」
  
  「少廢話,等你當了火影再說。」
  
  「算了,那難度太高了,我還是找我家日向小妹去。」
  
  我愛羅用心記下了這個類似千里傳音的忍術用力的點點頭:「我會保密的。」
  
  好不容易才有個人願意跟他玩跟他說話,反正只要不是機密的事情,怎樣都無所謂吧。我愛羅默默的想。
  
  我聳聳肩,這些人都喜歡欺負老實孩子。
  
  「聽話的才是好孩子,來來來,哥哥給你糖吃。」止水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水果糖塞在我愛羅的手裡。
  
  我愛羅迷茫的看了止水一眼,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把糖果塞進兜裡。
  
  「好了,差不多我們也該回家了。」
  
  「我回家給讓鳴人給你寫信。他也是人柱力,你們一定聊的來!」我丟下一句話,跟著止水他們走了。
  
  我愛羅蹲在村口遠遠的看著三人的背影,直到變成小黑點為止,低下頭然後握緊了拳頭,他要成為有文化的男人,努力去當風影,讓大家認可他。
  
  「走不動了?」鼬轉身看了我一眼。
  
  趕了幾天的路,我覺得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極限了。」
  
  「來吧,千歲,你止水哥哥會背你的!」止水馬上精神起來。
  
  鼬蹲下身子:「我背你。」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曉之朱雀居然屈就背我……況且我又不是他弟弟,佐助的待遇啊。
  
  「我說千歲你不是害羞了吧?」止水歪著腦袋看著我:「還是說你長大想嫁我親愛的鼬?」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對準他的脛骨就是一腳。
  
  鼬悶笑了一聲:「幹得好。我背你,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我已經是拖累了麼?」我問鼬。
  
  「現在這個樣子。是的。」鼬示意讓我去他的背上。
  
  我抿了一下嘴角:「可是,那是佐助的專座……他會不高興的。」
  
  鼬抿起嘴角,溫柔的笑了起來:「不讓愚蠢的弟弟知道不就好了,要保密哦,千歲,因為你也是我可愛的妹妹嘛。」
  
  止水陰笑了幾句:「切,還說我情聖,宇智波鼬我看你才是肉麻吧!什麼我可愛的妹妹……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鼬背著我,雙目直視前方,一臉淡定:「我不會跟發情期的畜生一般計較。」
  
  「你說什麼?!宇智波鼬,我警告你!你太過分了!居然說我那麼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止水哥是畜生!!豈有此理!!」止水在後面蹦躂起來。
  
  我歎了口氣:「我們還是裝不認識吧,丟光我們家的臉了。」
  
  「不,千歲,他一直跟我們不是一家的。」鼬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笑意:「佐助的專座還舒服麼?」
  
  「………鼬哥你黑了……」我滿臉黑線僵著一張臉,我能說不舒服麼,那可是佐助二少專屬的保時捷,我這是何德何能能做這專座。
  
  鼬依舊笑的雲淡風輕:「誰讓他搭腔的,誰搭腔我說誰。」
  
  我把臉靠在鼬的後背上,我覺得佐助真是幸福死了,我何德何能有那麼好的哥哥,他一輩子都在為佐助勞心勞力,這人居然不領情:「哥……」
  
  「啊……什麼事?累了就睡吧,小孩子多睡覺應該的。」
  
  「千萬不要死啊……」
  
  「能殺你哥的估計還沒幾個。」鼬輕笑起來,那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笑聲。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那麼清楚,這個世界上,能把你殺死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吧!根本就是白癡兄妹吧!是吧!我看鼬你才是腦殘哥哥一個!」止水在後面一直在跳腳:「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我要替月亮消滅你們!」
  
  「大白天的,你別瞪兔子眼嚇到孩子。你等到月亮出來再喊替月行道,你也就那點出息了。」鼬轉身冷哼了一句:「沒看見我妹妹已經睡著了麼?」
  
  「你居然管寫輪眼叫兔子眼……我說宇智波鼬這混蛋好歹尊敬一下暗部的前輩吧!……」止水一臉大大的不爽!
  
  「嗯,目前好像我是暗部隊長。」鼬一臉淡然。
  
  「王八蛋我掐死你!」
  
  「你那是惱羞成怒。沒出息。」鼬越發的鎮定。
  
  等我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木葉村的大門就在眼前。
  
  鼬把我從背上放下來,塞給我一把零錢:「我和止水去交任務,你先去一樂拉麵吃面,等會我來接你回家。不要亂跑。」
  
  「哦。」我點點頭,攥著手裡那八塊五毛九走進了一樂拉麵店。
  
  
第11章 人心都是偏的

  推開拉麵店的們,聞著豚骨拉麵散發了整整一屋子的香味,就有種我總算從砂忍村那個荒涼的地方回到木葉的感覺了。
  
  木葉果然是好地方,山明水秀,民風淳樸,我喜歡這個地方。
  
  「啊!千歲!!」鳴人叼著一嘴的拉麵含糊的喊著名字,要不是對他的聲音耳熟,我一時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誰。
  
  「喲,鳴人。」我露出笑容。
  
  鳴人用力一口吃光了嘴巴裡的拉麵,拉著身邊的穿著綠色忍者服的男子:「伊魯卡老師!!」
  
  「幹什麼啊,鳴人?」他轉過頭來,鼻樑上有一道傷痕。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認識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啦!」鳴人盯著伊魯卡:「反正你們每次都當我開玩笑吧,我沒有騙人!佐助的妹妹跟我很熟的!」
  
  是挺熟的,我點點頭。
  
  伊魯卡看了我半天:「果然和佐助長的挺像的。」
  
  「我們是表親。」
  
  「反正千歲好不容易才出遠門回來了伊魯卡老師你請客吧!」鳴人瞪著蔚藍的眼睛看著伊魯卡。
  
  我被弄點有點不好意思,鳴人對自己的熟人真夠鐵的,連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都不放過:「不用……我有零錢……」
  
  「沒關係,你是鳴人的朋友麼?」
  
  我點點頭:「鳴人挺好的。」
  
  「你叫千歲吧?老闆再加一碗拉麵。鳴人朋友也不多,一碗拉麵我還是請的起的啦,不要客氣。」伊魯卡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宇智波千歲。」我點點頭,然後說謝謝。
  
  「是吧是吧,千歲以後長大一定是個大美人。」
  
  「鳴人你這種話到底從哪裡學來的。」伊魯卡用力拍了一下鳴人的腦袋:「千歲你一個人麼?」
  
  「哥哥去交任務去了,等下接我回去。佐助呢?」
  
  「佐助今天留堂了,他和寧次打起來了。」鳴人嚼著拉麵眯著眼睛:「我真搞不懂他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
  
  「寧次拿了第一說佐助是萬年老二麼?」我捧著拉麵店老闆端過來的一碗拉麵喝了一口湯。
  
  鳴人直接被一口麵條給噎住,咳嗽的死去活來,伊魯卡用力的拍了幾下鳴人的背,鳴人瞪大那對藍眼睛見鬼似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抬頭看著拉麵店的天花板:「我能不知道麼?還不是因為他就是個二。」
  
  「哈?」鳴人搞不懂是個二是什麼意思。
  
  伊魯卡可憐的看了鳴人一眼,心想宇智波家的那個奇怪的小女孩果然名不虛傳,嘴巴毒辣,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然後他又想想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果然又開始操心過度了,都是木葉的孩子,他很奇怪為什麼千歲沒來上幼稚園:「千歲,你怎麼不來上幼稚園?」
  
  「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一群小鬼一起哭哭啼啼。我賭八塊寧次說佐助沒出息,所以他惱羞成怒說我哥哥是暗部隊長,寧次又說那是你哥,你個萬年老二,然後佐助惱羞成怒哭著和甯次扭打成一團了吧。」
  
  伊魯卡扶著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邊上小小的黑髮小女孩兒,心裡想,這姑娘簡直就是跟親眼看到似地,一提到自己哥哥的尊嚴,佐助就跟小炮仗一樣,一碰就炸。然後他歎了口氣。
  
  「千歲你好厲害,你在監視佐助麼?!」鳴人一臉驚異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吃了口拉麵:「我和他一起長大,就他那麼點性格,我能不知道麼?」
  
  好歹我也比你們這些小鬼們多吃幾年的鹽,誰要再繼續跟你們沒長毛的死小鬼們混在一起……
  
  伊魯卡看著鳴人一臉大驚小怪的臉,然後他頓悟,宇智波千歲真的不適合在幼稚園裡和鳴人他們一樣,與其說這個小女孩太懂事不如說,她的思維方式更接近成人了,也難怪卡凱西會抱怨宇智波家族長家裡的那三娃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他算是吃了大虧了。
  
  「現在佐助還在學校麼?」我問了一句。
  
  鳴人點點頭:「今天正好三代爺爺來視察……所以……」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他們兩個很華麗的在三代火影面前表演了華麗的摔跤遊戲麼?」
  
  真是的,白眼和寫輪眼兩家的面子都被這兩死小鬼丟光了。我在心裡默默的歎氣:「現在他還在被三代爺爺教育麼?」
  
  鳴人點點頭:「說是要等家長來接。」
  我翻翻白眼,指望宇智波富丘佐助他親爹基本上是沒希望的,那大兔子忙著家族會議,折騰著革命起義呢,在乎的還是能成主戰力的大兒子,誰會關心佐助那個小蘿蔔頭。從小那個當爹的就對我和佐助愛理不理的,尤其是鼬被認定是天才之後。
  
  家裡也就媽媽負責帶孩子,但是佐助他媽總是拿鼬和佐助比,我真慶倖我投胎了還是個女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被兔子兩兄弟比到哪個南北極去。
  
  「別指望了,除了他哥,你哪次看到佐助是有人接的?」我用筷子戳了一筷子的面。
  
  「說的也對……好像最近他總是一個人回家……」鳴人頓時才反應過來:「不行,佐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我去接他!!」
  
  我覺得鳴人對佐助也未免太上心了,很多年以後是這樣,提早幾年認識還是這樣,這兩人的羈絆,不,在我看來根本是孽緣:「你不用對他那麼好。」
  
  「佐助,他是我的朋友啊!!!!」鳴人突然就那麼熱血的咆哮了起來。
  
  伊魯卡和我兩人面面相覷,我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垂下眼角看著拉麵裡的清湯,頓時覺得這味道居然不是平時吃的那種口味:「老闆,給我來把蔥。」
  
  「千歲!!」鳴人咋呼著在一邊跳來跳去:「你是他的妹妹吧,你倒是說個話啊!」
  
  「我有在聽。」我甩甩手,端起碗,遞給老闆,老闆在湯碗裡撒上一把碧綠的蔥,我說鳴人你對佐助得有多大的怨念才三天如一日的惦記著他是不是沒吃好沒喝好的,人家日後跟著大蛇丸天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比你滋潤多了,哎,想想未來的日子,我就覺得異常的不是滋味。
  
  「你跟我一起去接佐助回家吧!」鳴人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拍拍鳴人的腦袋:「就算你用這種小狗似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會告訴你,等下我哥來了自然會去接他回家,只不過他回家一定屁股要挨上幾板子。」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憑他和日向家的少爺打架。」我用筷子撈了湯麵裡的肉絲塞進了嘴巴裡:「他馬上就過來了。你不用瞎操心。有熱血沒處花,沒事去村口小河那邊做俯臥撐去。嗯,等下我跟鼬哥說一聲讓他回家順便去接佐助好了。」
  
  鳴人眼圈裡眼淚轉悠了好幾圈,然後眼淚鼻涕嘩嘩的掉下來,他用力用袖口擦著眼淚:「你……你……千歲你……你欺負我!!嗚嗚哇哇……虧我還那麼……嗚嗚……」
  
  我乾咳一聲:「別哭了,伊魯卡老師在看呢,你一個男孩子哭那麼大聲多丟人啊。」
  
  伊魯卡乾咳了一聲:「鳴人只是個孩子……才五歲而已……」
  
  「也是。我欺負的過火了。」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真是抱歉啊,鳴人。」
  
  「千歲,你太壞了!!」鳴人擦了把鼻涕眼淚嘩嘩的掉下來,他徹底認識到自己眼前的漂亮小姑娘根本就是佐助說的那個惡毒的妹妹的真面目。
  
  宇智波鼬推開店門走進來,鳴人眼淚汪汪的看著鼬。
  
  鼬莫名的看了鳴人一眼,又乜了我一眼,伊魯卡看著自己家妹妹哭笑不得的表情,他馬上就知道自己家的妹妹又在欺負人了,他微微苦笑了一下,真是的,這些個小孩子,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順手拍拍鳴人的腦袋,對著伊魯卡點點頭:「別哭了,回頭我說她幾句。伊魯卡桑好,我妹妹多勞你照顧了。」
  
  「哪裡……」伊魯卡對宇智波家的大少爺的禮貌頓時有些不習慣:「沒什麼,只是請她吃碗面而已。」
  
  好人,好人,鳴人眨巴著藍色的大眼睛,用力的抹了把眼淚,心裡默默的送出了好人卡。
  
  「佐助被留校了。」我喝完最後一口湯。
  
  鼬拉著我的手:「有沒有跟伊魯卡桑說謝謝?」
  
  我點點頭:「佐助肯定等著急了。伊魯卡先生真是非常感謝你。」
  
  伊魯卡笑了一聲抓抓自己的後腦勺,心裡琢磨著千歲倒是很聽哥哥的話,其實也是個好孩子嘛,回頭還是跟卡凱西好好說說宇智波家那三個孩子的事兒。
  
  到了幼稚園門口,就看到三代老頭摸著宇智波佐助的頭:「還是再等等吧。」
  
  「我早說媽媽今天去阿姨家了不會來接我了。哥哥還不是沒有回家不是麼?」佐助撅著嘴,能掛好幾個醬油瓶。
  
  「不要著急嘛。」實際上,暗部早就傳來鼬已經回來了的消息了,作為火影的三代老頭,怎麼能不知道呢。
  
  佐助老遠就看到鼬和妹妹一起走過來,馬上掙脫了三代火影的手,直接一路奔著撲到哥哥的懷裡。
  
  鼬看著自己家愚蠢的弟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伸手對準他腦門子就是一個一指禪:「還不快點跟三代火影說謝謝。真是非常抱歉,三代大人,讓你百忙之中還……」
  
  三代擺擺手:「沒事,反正我也喜歡小孩子,佐助很精神呢,和日向家的小子。」
  
  「哦……」佐助害羞的低下頭,躲在宇智波鼬的身後露出半張臉,對三代說了謝謝,鼬搖搖頭,摸摸弟弟的腦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辛苦了啊。」三代眯著眼睛抽著旱煙,然後擺擺手:「我也回去了。」
  
  我對著三代火影鞠躬:「謝謝三代爺爺。」
  
  鼬背起佐助,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看著佐助幸福的樣子,頓時多少有那麼點的嫉妒,這傢伙真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攤上那麼好的哥哥,想到以後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
  
  「怎麼了?千歲?」鼬轉過身問我。
  
  「沒什麼。閑的。」
  
  「沒關係,無聊晚上有你的功課做。」
  
  「佐助呢?」
  
  鼬笑了下:「他和你不一樣。」
  
  「你偏心。」
  
  「人心都是歪的喲,千歲。」
  
  「切。」
  
  
第12章 這是舊日好時光

  回到家裡,佐助的爸爸臉色不是很好看。佐助在學校裡幹的事兒,八成是老早就傳到老子的耳朵裡了。
  
  畢竟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只怕佐助的屁股這下真的是保不住了,少不了挨一頓板子。我心裡默默的為佐助畫了個十字,畢竟我們也算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
  
  吃完晚飯,爸爸就開始對佐助秋後算帳。怎麼說宇智波家的孩子和日向家的少爺打架也算不得能見檯面的事情,而且佐助他還是族長的小兒子,弄的不好,還要登門道歉,而且咱爸又是個特愛面子的人。
  
  開始是宇智波富丘絮絮叨叨說了一句你看看你哥哥怎麼怎麼優秀,芭啦芭啦說了一大堆,你呢?丟光了宇智波家的臉,跟誰打架不好跟日向分家的少爺打!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你這個不孝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聽到咱爸一說我名字,馬上縮著脖子斜著眼睛看著佐助,示意哥們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可不是我不幫你,誰讓你在學校裡和寧次打架來著,我這是愛莫能助啊。
  
  佐助看看我,又看看哥哥,最後看了一下媽媽,接著他就死命的咬著自己粉色的下嘴唇眼睛一紅,眼眶裡的眼淚就開始一直在打轉。眼淚汪汪的,甚是可憐。
  
  媽媽在一邊看見自己疼著長大的小兒子那麼委屈,就勸著親愛的你不要和佐助一般計較,佐助才五歲,孩子不懂事啊。
  
  鼬看著弟弟一臉委屈的樣子,馬上低著頭認錯:弟弟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我這個當長子的疏忽沒有好好教育他的緣故,父親你原諒佐助吧。
  
  看著鼬哥那麼憋屈,我心裡總覺得梗著什麼很不是滋味,佐助啊佐助,你哥那麼操心你那麼點小事,你以後居然會那麼二,我在心裡默默的歎氣:「就饒了哥哥吧,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說他一定是有意的而已。
  
  最後咱爸看看媽媽和大兒子還有領養來的外甥女都那麼給面子,最後下了結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家規處置,鼬你好好教訓你弟弟一頓吧。
  
  佐助畏畏縮縮的縮起了脖子,異常的裝孫子的看了眼哥哥,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要。
  
  但是反抗無效,問答無用。
  
  鼬抄起了弟弟脫下了他的褲子就是狠狠給了幾下,佐助被打的嗷嗷叫喚。
  
  咱爸拉著一臉擔心佐助的咱媽就走了:「佐助沒事吧?」
  
  「鼬會管他的,你還是少操點心吧。」
  
  佐助哭喊著哥哥我疼。你輕點兒打我。我告訴媽媽去!!
  
  我心裡默默的想,咱家做主的是咱爸,你喊天王老子來也沒用,也就鼬哥一門心思偏著你這個二少爺。我低頭繼續看著木葉醫療忍術入門指南。
  
  鼬說著這是為你好,佐助你聽話點,以後不要跟爸爸頂嘴。然後手起巴掌落,整二十下毫不含糊。
  
  然後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皮肉痛聲。
  
  我翻了一頁,裡面的內容是如何簡單的處理皮外傷,抬頭看了鼬一眼:「哥,你虐戀情深了。」
  
  鼬歎了口氣,看著弟弟一臉恨鐵不成鋼樣:「養不教,兄之過。」
  
  「再打下去,要爛了。」看著佐助眼淚鼻涕滿臉的樣子,我頓時覺得佐助真可憐:「哥,你真狠。」
  
  鼬面無表情:「他以後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的,男人,就是要狠一點。」
  
  我心裡默念哥你對全族都已經夠狠了,這樣下去要變成鼬佐虐戀情深不是兄弟情深了,觀眾會抗議的:「你別把他的屁股打爛了明天沒法坐幼稚園的條凳就好了。」
  
  二十下打完以後佐助哭的越發的大聲:「哥哥你是混蛋!!我最討厭你了!我什麼都沒錯!!!我才不要向寧次道歉!他說我萬年老二!我才不是!!總有一天我像哥哥一樣!!嗚嗚嗚嗚~~~~」
  
  他歪歪扭扭一瘸一拐提著自己的褲子,就跑到房間裡死活不肯出來了。
  
  「他這樣,一輩子都沒法超越你的,哥。」我乾咳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鼬看了一眼弟弟可憐兮兮的背影,轉過身,坐在我邊上:「千歲,不要那麼說佐助,他總有一天能超越我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就他那熊樣?欺負一下鳴人還行,我覺得他倒是真有一點能超越你。「
  
  「什麼?」鼬側過臉,看著我。
  
  「二。他二起來無人能敵。」我挑挑眉毛,這傢伙以後二的可厲害了,我估摸著筆咱家祖宗宇智波斑那個老兔子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鼬抿著嘴角笑了一下:「千歲你過來。」
  
  我聽話的湊近到他邊上:「有事?」
  
  他伸手對著我腦門子就是個一指禪,啪的一下彈的我額頭生疼,鼬看著我抱著腦戴憤憤的看著他就是偏心眼兒的樣子:「好了,快去看看你二哥,記得,跌打藥在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我去他只會越發的生氣。」
  
  「你太寵他了,也不見的你對我那麼好。」我翻翻白眼,打了盆熱水拿了塊毛巾進去。
  
  看著妹妹走去的身影,鼬長歎一口氣,就是因為妹妹懂事所以他才不用操心千歲的事兒,倒是佐助,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哪。
  
  我推開門,宇智波二少哭哭啼啼的聲音還在耳邊:「你走開,誰讓你進來的!」
  
  「我說我的二少爺,你別使性子了行不行?」我直接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我哥呢?他幹嘛不來看我……」
  
  「你不是再也不要見到咱哥麼?」我哼了一聲,要不是鼬哥讓我進來看你,誰要理你,反正你那屁股放著不管也會好,就是多受幾天罪而已。
  
  「我……我……」佐助結結巴巴然後哼了一聲趴著把屁股對著我。
  
  我把毛巾遞過去:「擦擦吧,哭花了你就沒人要了。」
  
  「誰說我沒人要的!」
  
  「誰搭腔我就說誰。」我從床頭櫃裡翻出跌打藥,直接上床開始扒佐助的褲子。
  
  佐助翻過身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別一臉我要吃了你的樣子,我的二少爺,你不懂麼?」我才五歲我能幹嗎啊我:「很簡單,脫你褲子啊。」
  
  「什麼?!!」佐助整個人跟炸了毛一樣結結巴巴的說話:「我我我我我……我警告你,雖然你是我媳婦兒你也不不不……不能亂來……你你,千歲你太,太太不知羞恥了!!」
  
  「切,你三歲的時候還不是把你的小雞雞炫耀似的脫給我看,還說我有你沒有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身上哪點我沒看過,好歹我們也是吃一個媽的奶長大的。」我面無表情的鄙視他,剛喝奶大小便不能自理那會兒我的羞恥心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看你二少個屁股算什麼?
  
  佐助瞬間漲紅了臉:「以前,以前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你別要老拿那個說事……」
  
  「你也知道你有小時候啊,二少爺,快趴下,我給你上藥。」我對準他腦門子就是一個一陽指。
  
  佐助撅著嘴:「我哥幹嗎不來……非要你……」
  
  「你以後不光是二死的,還是笨死的。」我翻翻白眼,和小鬼說話真是累死人:「你不是喊著不要見到鼬哥麼,他怕你看到他那張臉又使小性子。那麼大個人了還這樣,你就那麼點出息。」
  
  「你就有出息了?」佐助翻著白眼,狠狠的瞪我:「他們都說女孩子頭髮長見識短。」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快點趴下。」我直接把他推翻在床上脫下他的褲子,露出兩片被打的通紅的屁股:「咱哥對你真不錯,都打成猴子屁股了。」
  
  「哎…………千歲你輕點……」
  
  「這叫虐戀情深,你懂麼?」我用力掐了一把他的屁股,佐助疼的嗷嗷直叫。
  
  「千歲你太不溫柔了以後除了我沒人要你了!」
  
  「少廢話,誰要嫁給你這個死二子。」我用力的擰了一把他的屁股,大家都是小孩,我才沒有占他便宜,一想到他以後長大那麼二,多擰幾下也不冤。
  
  「你幹嘛總是說我聽不懂的話!好痛!!你又掐我!!!爸爸說最毒婦人心!不能大意!啊啊 啊啊……你居然打我!!!我……我告訴哥哥去!!讓哥哥揍你!」佐助抹了一把眼淚,哥哥絕對在騙他,說什麼千歲挺好的,以後你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光耀門楣什麼的,那麼凶的姑娘他才不要。她也只有那張臉能看而已,盡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嘴巴又惡毒,三天兩頭鄙視他沒境界,說他妹妹可愛的只有學校那群根本不知道現實真相殘酷的笨蛋。
  
  「我不光要打你,我還要揍你!」我真恨不得拿根胡蘿蔔直接爆了這臭小子的菊花。
  
  「千歲!你不知廉恥!!」
  
  「羞恥心那種東西,在你給我看你的小雞雞那一秒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要告訴我哥……」
  
  「你就知道咱哥偏心。你去告訴鼬哥吧!我鄙視你!一點出息都沒有,難道你就不知道放學以後用個麻袋套住寧次然後再揍他,打完走人誰都不知道是你打的,你真有出息,居然在三代爺爺面前把宇智波家的臉都丟光了!虧我還好心好意來安慰你!」我哼了一聲把藥酒放好:「你一個人自生自滅去吧!」
  
  站在房間門口聽了半天兩小鬼對話的鼬默默的捂住臉,千歲,我是讓你去安慰佐助的,不是讓你教唆他做壞事要講究策略的,他開始有點動搖自己對弟弟的想法,目前看來,千歲比佐助有出息的多了……要不是親生的,他還真保不定會對千歲更好一些……不過,這樣也不錯,要是能勸停他爸爸不要鬧事,這樣開心的日子就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了吧。他要多爭取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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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這世界變化太快我跟不上

  木葉村口有條河,河邊有個小樹林。
  
  木葉最不缺的就是小樹林。
  
  但是依山傍水風景獨好的,也就這一塊福地,所以這塊地盤常常能看到很多熟人會來轉悠,從下班空閒的三代火影到木葉村的大嬸大媽都喜歡到河邊來洗衣服,順便看看對面吵吵鬧鬧的小孩子。
  
  早上鼬出門去暗部之前給我下了任務,丟一百個苦無,順便把昨天晚上的功課做好,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用影分 身術去學習,事半功倍,作弊之類的事情我已經顧不上了。
  
  都說團扇家有兔子眼,好歹這也是挺像樣的外掛,但是我覺得我上輩子似乎沒聽說過團扇家有女性有寫輪眼的,要是弄的不好這玩意也跟色盲一樣是個遺傳病,傳男不傳女,要真的是這樣,那我要是再不努力點兒我覺得等到八歲的時候我就要跟咱爸咱媽一起交代在哥哥的手裡了,他不是老說人心都偏長的,他就偏心眼兒佐助了,我這個妹子就是個浮雲……
  
  想來想去,所以,這會兒我就在木葉風景甚美的小樹林裡丟苦無,影分 身三人去圖書館看書,首先要學好醫療忍術,至少這點能對自己的生命有保障,熟讀人體解剖學和查克拉經脈全書,把人生上的部位死記硬背下來,做夢都能摸到哪是哪,雌黃之術,永不落伍。萬一走運沒死,也挨不到寫輪眼開眼,好歹還能在木葉的後勤部混口飯吃,反正我一點都不想跟著佐助私奔到大蛇丸那過日子。萬一他老人家一時興起把我當活體解剖了,我想想全身就一陣又一陣的陰寒。而且待在木葉好歹小強之類的生物多,就算嫁不了火影多巴結著鳴人這個鐵哥們等他當他火影了,咱日子也會好過的多。
  
  對著樹上丟了第80顆苦無,我頓時覺得身體的力量被透支的差不多,歇會兒,投完了還要用查克拉爬樹,我想來想去不用結印的忍術好學的也就那麼幾個,螺旋丸的起步修行其實很簡單,手裡捏個灌水的氣球讓水轉起來就是。學不了雷切至少咱學這個還是挺容易的,而且這玩意和查克拉的屬性也沒那麼多講究。能保命的忍術永遠不嫌少。
  
  我歎了口氣看著小河流水潺潺,要學的東西太多,可是給我的時間實在太少,雖然鼬哥人不錯一直在教我,但是他好歹也是個暗部的小隊長,人紅遭嫉事兒多,也不是常常有時間來觀照我,他關照佐助的時間都有限,要不是我是個穿的,可以直接丟給我幾個卷軸自己研究,不懂了再找他那麼學,我估計到現在我連入門在那兒都不知道。
  
  我撿起石頭往小河裡丟了幾顆石頭,一邊傳來了噴香的燒烤味道。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白毛男插著幾條魚在火上烤,手裡還拎著一隻死兔子,一臉得瑟的準備用苦無扒皮。
  
  我仔細一看,那不是我家養的月野兔麼!!屁股上那麼大的團扇標記還是佐助用火遁給燒出來的,這兔子可是我準備養肥了自己殺了吃的!今天好不容易帶出來讓它透透氣,放生一下結果就……
  
  「你個混蛋!!!!」我想也不想,咬牙切齒直接一把千本一把苦無直接撒了出去,雖然月野兔死了,但是不能讓這人給吃了,要吃也是我自己親自燉兔子肉吃!輪不到外人橫插一腳把我辛苦養那麼大的兔子給吃了!
  
  卡凱西拎著手裡的兔子,突然覺得背後一寒,轉身就發現幾十個千本苦無直接招呼向他。
  
  他馬上用一個替身術逃過了漫天的千本苦無,轉身就看到宇智波家的小姑娘瞪著六個蝌蚪的紅眼睛看著他,喂喂喂,不是吧,為了一隻兔子就開眼了……
  
  好快,突然就看清楚了卡凱西的動作,頭腦都靈活了百倍,我說的看的到,並不是肉眼上能看到卡凱西的動作,五感,和知覺上都得到了瞬間的提升,簡單的來說,就是視覺能力突然一下子被特別擴大了:「旗木卡凱西!快點把兔子還給我!!」
  
  「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卡凱西頓時覺得頭疼起來,她幹嘛跟他手裡的一隻兔子過不去:「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你知道麼,對一個上忍動手就是找死。」
  
  「我管你,兔子是我辛苦養大的,你又沒喂過它一根草,憑什麼跟我搶兔子肉吃?」我被他按住了動作,只能狠狠的瞪著他,打不過你我用眼神殺死你!
  
  「等等,你是宇智波家的……」卡凱西突然想起來,眼前的小姑娘就是那個麻煩的宇智波家的小鬼的妹妹,上次那句話把他折騰的掉進河裡他還記憶猶新。
  
  瞪著瞪著我覺得自己的眼睛突然特別特別的疼,一陣頭暈眼花,像暈車一樣的感覺之後我只覺的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卡凱西面前。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月野兔已經被卡凱西插在木棍在在火上翻滾了。
  
  「我……」
  
  「恭喜你,你好像比你家哥更早開眼。」
  
  「……什麼?」
  
  「你還沒反應過來麼?寫輪眼啊寫輪眼。」卡凱西拉開自己臉上的護額,宇智波帶土給他的那只寫輪眼,三個蝌蚪在轉。那只年紀輕輕就一副幾年後的大叔調調,我以為是後來這人後天養成,原來先天早就不足已經變成大叔。
  
  我點點頭,說起來我也是宇智波家的遺傳,會寫輪眼不稀奇:「幾個蝌蚪?」
  
  卡凱西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幾個的問題。」
  
  「那就是單純的兔子眼?」我抬起臉看著他:「兔子肉你沒得吃了,那是我養的。」
  
  「我又不知道是你養的。」
  
  「沒看見它屁股上的毛被燒的像團扇一樣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連一個蝌蚪都沒有,覺醒了有什麼用。」
  
  卡凱西斜著看了我一眼,表情特別的奇怪:「你幹嘛老跟我計較一隻兔子,我上次掉進河裡還沒跟你計較呢。還有你眼睛裡那個叫勾玉,不是蝌蚪。」
  
  「那是因為你不夠深刻。我管他是勾玉還是蝌蚪呢,我現在只知道我眼睛疼。」
  
  「是嗎?」卡凱西多看了我一眼:「要不這樣,兔子一人一半,都宰了,沒法活過來了。」
  
  「死了。」我唉聲歎氣,和這兔子一樣,兔子一家都死了:「木葉有買保險的麼?」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人生意外險,而且只有暗部才有的福利。」卡凱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宇智波家的小鬼,說話太奇怪了吧。」
  
  「我這是未雨綢繆。」
  
  卡凱西要是沒有面罩的話,誰都能看出他的嘴角在抽搐:「你養只兔子就是為了未雨綢繆……」
  
  「如果我變成了孤兒,木葉會出撫養費的吧……」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覺醒個兔子眼怎麼那麼受罪。
  
  卡凱西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突然用力的捂著眼睛縮在了地上:「喂,你沒事吧?」
  
  「看樣子就是有事吧!怎麼搞的,不就是對兔子眼,為毛負擔簡直跟萬華鏡寫輪眼一樣。」我擦了一把眼睛,滿手的血,不是吧!我開了眼就要變成瞎子麼!這叫什麼世道!
  
  卡卡凱西乾咳了一下,他只是聽聞傳說有萬華鏡寫輪眼,不過怎麼看,這孩子的眼睛裡面的東西都不像是三顆勾玉:「你真的沒事吧……」
  
  「還好……很不爽的感覺。我希望我現在就能上保險,受益人麻煩給我寫宇智波鼬和佐助,記得,是七三分,還有,我親身爹媽的遺產全部留給鼬……嗚……卡凱西,你說我是不是這次會死……雖然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總之我要是死了就這樣了……」
  
  「喂喂喂,你哥來了!!別死啊!!!」卡凱西喊著我帶名字,但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風聲好大,頭好疼。我居然一口都沒吃到月野兔就要死了麼?
  
  好不甘心。
  
  止水大老遠就看到卡凱西一把抄起快要掉到河裡的千歲,一個瞬身就馬上過去了:「喲,卡凱西,你居然在勾搭咱們家的妹妹。」
  
  「…………止水你不要開玩笑,你看看她吧,好像是寫輪眼開眼太早了出問題了。」卡凱西頓時覺得自己很倒楣,要不是自己嘴饞看到有只兔子送上門來,怎麼會一下子招惹另外一隻小兔子精。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真是,一直要還他們宇智波家的人情,帶土你看看你給我帶來的煩惱……我真的未老先衰了要……
  
  止水抱起千歲的身體,剛打算走人。
  
  「等等,還有半隻兔子給她帶上,萬一真……黃泉路上也好作伴。」
  
  「卡凱西前輩你這烏鴉嘴太扯了……」止水被囧了一下:「總之她是被你放到的,去你家再說。」
  
  卡凱西抓抓自己的後腦勺,感歎了一聲我果然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岔路啊……
  
  最後我是從卡凱西的床上爬起來的。
  
  「我還活著嘛?」
  
  「那是,也不想想你是誰照的,除了你鼬哥就你止水哥哥對你最親了,能讓卡凱西把你給折騰死麼?」
  
  卡凱西在一邊乾咳了一聲:「止水,好歹我也是你前輩……」
  
  「以下克上。」止水笑嘻嘻的哼了一聲:「恭喜你啊,千歲,那麼早就開眼了,而且還是萬華鏡寫輪眼。」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開啥玩笑,那不是要捅死親人才能得到麼?至少也要被什麼刺激吧?」
  
  止水聳聳肩:「以前宇智波家也有女性開寫輪眼的案例,不過死的都挺早的,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不是挺好的麼,這下你出息了啊。天才呢天才!我懷疑你那是遺傳變異!你回家去翻翻你家族譜,沒准你爺爺的爺爺是咱族裡的老祖宗也說不準,血統這種東西,總是會有變異的嘛。」
  
  「別嘲我了,然後呢,我眼睛都出血了根本一點都不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嗯,這個麼,簡單來說你現在的能力是沒法搭載那麼華麗的眼睛的,用了只會力盡人亡而已,所以呢我和卡凱西把你的寫輪眼封印了。咒印在你額頭上,沒什麼,等到你差不多有能力使用了,你也能自己解開那個咒印了。反正頭髮遮著,不影響美觀的。」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這個事情我們三個人就保密了,沒必要說出去,我是無所謂啦,你哥哥小心眼,偏心佐助呢,你那麼快就這樣了,到時候肯定得冷落你。」
  
  「…………你們還真是為我著想啊……還我兔子!!」
  
  「我說千歲你對兔子得有多大的怨念啊?」卡凱西無奈的拎出整只烤兔子:「都涼了……」
  
  「我怨念深了!你們不會懂的。」
  
  止水和卡凱西面面相覷,然後居然異常平淡的接受了我一開眼就是萬華鏡寫輪眼的事實,一般來說不是很驚訝要上報麼?
  
  「你們不上報備案抓我去解剖麼?」
  
  卡凱西覺得自己的臉很掛不住:「你想到哪裡去了……以為你是兔子麼?說解剖就解剖,雖然我知道我是個不靠譜的前輩,但是我還沒惡毒到把一個小鬼送去解剖。」
  
  「而且宇智波家族史上會萬華鏡寫輪眼的人還挺多。」止水聳聳肩:「隔代遺傳,沒啥,你最多就是個基因變異,都什麼年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我長大嘴巴看著卡凱西和止水,我開始分不清,到底我是穿來的,還是他們兩個是被人穿了……不是我不知道,原來這世界變化的太快……
  
  
  作者有話要說:
  止水據說是帶土的弟弟
  這個百度來不知道靠譜不靠譜的設定我直接拿來用了反正同人不用那麼嚴肅
  我給妹子開外掛了,但是很遺憾,以她目前的條件,開了也沒法用
  放個必殺需要25的魔力,她只有15,顯然是用不出來的,所以這能力目前根本等於沒有。
  止水他媽是穿的,應該對止水說了很多事他才那麼平靜處理了千歲的事情,所以還是低調點好,卡凱西因為帶土的人情,所以只能封口。
  
  
第14章 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卡凱西看著死賴在他床上不肯下來的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止水:「這妹子是你家的吧?」
  
  「前輩,」止水一臉正裝嚴肅狀:「其實他是鼬的妹子,不是我的。」
  
  「你們都姓宇智波吧。」卡凱西乾咳了一聲:「不就是一隻兔子麼?」
  
  「是月野兔!是佐助給我的。」我強調,我自己一根毛都沒碰到,就讓你這白毛的給叼了去,我在月野兔上灌注了對自己投胎到兔子家族的怨念和恨意,打算等到養肥了自己吃的,居然就那麼被卡凱西給……
  
  止水沖著卡凱西看了一眼,然後在心裡默哀,結梁子這回事總是很簡單的,他們這些成熟穩重的大人總不能和一小女孩子一般計較是不,再說一隻寵物大人看來沒啥,但是小孩子看來就簡直比爹媽還要親了,沒准能比的上親兄弟,據說還有小孩連睡覺都會抱著自己家的阿貓阿狗,疼的不得了,卡凱西居宰了千歲她弟弟,人家能不生氣麼,止水沖著卡凱西使眼色,老哥不是我不幫你,你看千歲的嘴巴都能把全村的醬油瓶都掛在嘴巴上的樣子,二起來可比佐助那個小不點兒鬼靈精拽多了,不想點法子,根本不搞不定這個小人精。
  
  「要不這樣,我再給你弄兩隻陪你行不?」卡凱西無奈之下看著我,提著手裡涼了的烤兔子,異常的傷感。
  
  「我要一公一母……」
  
  止水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不要要求太高了我告訴你,小姑娘家家的還講什麼公母,太下流了……」
  
  「不,我要養大了生一窩兔子全部燉來吃!」我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我要當養殖兔子專業戶!」
  
  「你這理想……」止水抽搐了一下嘴角。
  
  我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你太膚淺了,根本不會懂我為什麼要養兔子。」
  
  「……不是改善生活養兔子當先富起來的一部分吧?」止水抽搐了下嘴角,木葉村裡那些養兔專業戶難道又要多個對手了?
  
  卡凱西出門從醫療實驗班拎著兩小兔子回來就看見止水揪著小丫的腮幫子,欺負的不亦樂乎,他歎了口氣,為什麼他就那麼倒楣:「我說,止水……你妹子的兔子。」
  
  「我都說了她不是我妹子,是鼬的妹子……」止水回頭直接揪著兩小兔子的耳朵遞給我:「滿足了吧!」
  
  「我得想想怎麼回家跟佐助交代他送給我的兔子分身成水兵月和小小兔了……」我歎了口氣:「好吧,月野兔和地場衛私奔了,我發現它們生下來的兩隻兔崽子,就那麼定了。我要回家了。」
  
  佐助放學就看見自己家妹妹千歲用個籠子套著兩隻兔子,一副棺材臉看著那兩兔子,好像那兩只是殺父仇人一樣:「千歲……我回來了。」
  
  我沒精打采的沖佐助揮揮手:「喲,二少。」
  
  「怎麼了?月野兔呢?」佐助放下了書包蹲在我身邊:「不是今天你說要帶它去散步的麼?」
  
  我頓時眼睛一酸,養那麼大的兔子就跟卡凱西跑了,最後還被吃了,我一口兔子肉都沒吃到:「跟地場衛私奔了。」
  
  「啊?地場衛?」佐助瞪著黑眼睛烏溜溜的看著我:「你是說?跟公兔子跑了?你怎麼搞的啊,月野兔可是我送給你的啊!」
  
  我一臉深刻的看著佐助:「SASUKE。」我一字一句的念著他名字,然後扶著他的肩膀:「佐助,看著我……月野兔它……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已經毫不猶豫的丟下我們和地場衛私奔了……我們……我們應該祝福它們……」
  
  佐助哆嗦了一下隻覺得背後一陣惡寒,我真的要和這種女人過一輩子麼?他不斷的反問自己然後重重的噎下了一口口水:「千歲……離我遠點,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我馬上鬆開手:「佐助,好歹月野兔還給我們留下水兵月和小小兔了……」
  
  「我去給你做個籠子我們一起養他們的孩子,就當是我們的孩子吧。」佐助這話說的無比順溜,但是轉身回房間的時候才想起來他說了那麼讓人羞恥的話,瞬間臉孔就火燒雲一樣的通紅,連脖子都火燙一片。
  
  佐助拿著小錘子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表情異常的詭異,整張臉都是通紅的,脖子也是,我看著他那張表情彆扭的臉:「佐助……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你胡說什麼啊……」佐助扭過頭結結巴巴的嘮叨了幾次。
  
  其實佐助坐手工還是很有一手的,要是他不是那麼二的話,我覺得結婚還是可以考慮的,畢竟他那張臉長的不錯,我小小年紀就能霸佔木葉小強的一哥也挺不錯的,不過一想到他以後那熊樣兒,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實總是那麼殘酷啊……」
  
  「殘酷啥啊,你快點來幫忙。」佐助拿著釘子頂著小籠子:「雖然沒哥哥做的好,我也是很能幹的啊。」
  
  「你是挺能幹的。佐助我覺得你換個發展方向比較好,比方說寫書出小說……」當忍者你是沒法超越你哥了,其實還是可以曲線救國的,我實在不想刺激你其實我已經開外掛了而且還是萬華鏡的雞肋外掛……瑪麗隔壁的,別的穿越女主哪個不是比我強的,奇怪的血繼一大堆,捏死個老兔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為什麼到我這我就開了外掛也沒法用,用了弄的不好還短命!
  「我一定會超越我哥哥做個偉大的忍者,我會當火影的!」佐助回頭沖我很經二八經的笑了笑,我頓時沒想法了,從小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讓你曲線救國也不樂意……
  
  「千歲……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喜歡你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抱著水兵月仰頭看著木葉蔚藍的天空,頓時覺得前途堪憂……
  
  「你們兩個在門口幹麼?」鼬一進家門口就看著妹妹抱著兔子望天一臉哲學狀態,弟弟埋頭用錘子釘個兔子籠子,然後囧然,不過好歹他是暗部小隊長,這種事情也不算能打擊他的精神承受能力。
  
  「哥哥!!」佐助屁顛屁顛的像小狗一樣一頭紮進鼬的懷裡,兄友弟恭,和樂融融,一派好氣象。
  
  「千歲怎麼多了兩兔子?」鼬摸了一把弟弟腦袋,看著我問。
  
  我歎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月野兔,它已經和慰靈碑的英雄一樣在烈火中永生了。」
  
  鼬搖搖頭,歎了口氣,然後乾咳了好幾聲:「真的去了麼?你一口都沒吃到?」
  
  「如同浮雲一般,什麼都沒有撈到。」
  
  「真的渣不剩了麼?今晚上門去要點兔子肉吧。」鼬想了想還是安慰一下妹妹要不上門去要個半碗紅燒兔子肉回家也是好的。
  
  佐助一頭霧水的看著哥哥和妹妹:「你們兩個又在打什麼啞謎?」
  
  「你境界還不夠,二少,你還要修煉啊……」佐助一臉茫然的表情固然可愛,但是我更喜歡哥哥這種明白人啊:「只剩兩小的了……」
  
  「也好,養大了能生甚多,到時候補貼家用吧……」鼬搖搖頭:「和佐助一起養著吧,記得告訴他養大是為了吃了它們……不過誰幹的?」
  
  「是要多做幾個兔子籠子了,哥,院子裡一毛三分地還空著。」我搖搖頭:「是誰幹的已經不重要了,逝者已逝,來者末追。」
  
  「趁還是春天種點蘿蔔青菜吧。」鼬點點頭,妹妹自小持家有道,領養的多少是有點介意寄人籬下吧,哎,他在心裡默默地歎口氣,然後伸手彈了下妹妹的額頭:「乾脆種顆水蜜桃。」
  
  「也好。」我看著手裡可憐的兔子,頓時覺得也許我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家三兄妹一起吃自己種出來的水蜜桃的日子了。
  
  如此這般,日子又悠悠過了好幾天。
  
  晚春的季節早已過去,我蹲在家門口的樹墩子上看著書,歎氣,這日子過的那麼快,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
  
  止水穿著暗部的制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喲,千歲,最近成天在家宅著呢?沒和你們家二少爺去春遊啊?」
  
  「我又不上學。」
  
  「也是,你哥一個頂十個老師。」止水摸摸我的腦袋:「對了你和那個熊貓眼還有聯絡麼?」
  
  「…………!!!!!」驚愕的看著止水,我頓時囧掉了,回來以後開了寫輪眼就把那熊貓國寶的事兒給忘記了,我這記性:「我忘記了……」
  
  「我說千歲你怎麼能那麼欺騙人家的感情呢?天天和尾獸打牌那得多無聊啊!你都欺騙了人家的感情還是要對人家負責滴~~」止水伸出一根手指,一臉你整個一始終亂棄罪無可赦的表情。
  
  我頓時失意體前屈跪倒在他的面前:「是了,是我的錯,忘記給他介紹筆友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你對待朋友就那麼樣麼?小小年紀就會玩弄純潔無辜的國寶少年脆弱幼小的心靈了,千歲你真是個小妖精!」止水口無遮攔的數落著我,連小妖精這種天雷陣陣的話都丟出來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乖,聽哥哥的話,你吃癟的樣子真有趣。」止水厚著臉皮戳了一下我的額頭:「你招惹了人家就想放著那老實孩子不管了,當心他長大了纏你一輩子,那種小鬼最死心眼了!」
  
  「你烏鴉嘴不要亂說!」我一想到我愛羅那悲劇的熊貓眼一直可憐兮兮的盯著我看我就背後一陣惡寒,被怨念上我肯定會被沙縛樞給捏成一場腥風血雨的……
  
  止水拍拍我的腦袋:「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話說我和卡凱西順便幫你查了一下族譜,發現你遺傳真不錯。」
  
  「?」
  
  「你爺爺的爺爺叫宇智波斑。算起來,你算他玄孫女。」止水拍拍我的肩:「節哀,好歹也是能和初代火影平分秋色的咱們宇智波家的老祖宗,你該偷笑了。」
  
  「啥?!!!!!!!!!!!!!!!!!!!!!!!!!!!!!!!!!!!!!!!!!!!!」我的心情比被卡凱西用雷切切了一百次還來的全身裡嫩外焦,這絕對不是真的!!!!!我居然跟那個老兔子……媽的雪特草泥馬的瑪麗隔壁的!我在心裡把我所知道的髒話全都默默的罵了一遍,我操斑祖宗十八代的!!
  
  「千歲!!千歲!!!!!」止水喊著我的名字:「其實斑在我們族裡也不稀罕,雖然被趕出去了,但是他老婆孩子都不待見他,所以沒啥……你跑那麼快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淚流滿面的一路狂奔,我要去村口那顆歪脖子的老槐樹去上吊!他娘的死了算了!我不光是老兔子那個中二病瘋子的後還得靠老兔子的遺傳!我活著幹嗎啊那個中二病的老兔子整天想著要去月球找他老相好嫦娥,也不管我們的死活了要放十尾出來!!死老兔子!還要禍害他的子子孫孫!!我詛咒吳剛哥一斧頭砍死窺視嫦娥蘿蔔腿的老兔子!!!!!你想去月亮上搗一輩子的藥不等於我們想跟著你個混蛋去啊!!!哥哥你不能死!你要活著幹掉老兔子!!!!!
  
  
第15章 村口的鹿丸

  木葉村口有顆歪脖子的老槐樹。
  
  據說那上頭有很多吊死鬼的亡靈,當年旗木卡凱西的爸爸原本是要在這裡上吊的,但是考慮到這顆樹吊死的人和被救下的人數一樣多,最終還是作罷吊死在了自己家裡。
  
  我歎了口氣。
  
  站於樹下,光影斑駁,憂愁躊躇,心中思緒,暗潮湧動,祖上往事,不堪回首,中二此病,無可醫治,不如就此,一死了之。
  
  我看著樹杈很久很久,荒原洪荒,時間奔流,彷佛幾輩子都在這段時間中流逝而去,用頭也不回的速度。
  
  呈四十五度的仰望著那根歪處來的樹杈,難道此時此刻,我就要下定決心吊死在這顆歪脖子樹上了麼?
  
  想到這裡,我頓時悲傷逆流成河。
  
  「那是一片葉子,你別看了,就算一直盯著看也沒法變成兩片葉子的。」
  
  我的身邊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真是麻煩,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呢,你看著那片葉子今晚也開不出槐花來的。」
  
  「誰說我在看葉子。」我側過臉,看著奈良鹿丸一臉不爽的樣子。
  
  鹿丸抓抓後腦勺:「不是麼?」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麼?」
  
  「那你在幹嘛?」
  
  「想怎麼吊死自己。」我一臉沉重。
  
  鹿丸看著我的臉色然後搖頭歎氣,背著手,抬頭看著天上的浮雲:「來一趟也不容易,何苦。」
  
  「生有何苦,死又何哀?」
  
  「為情所困,不值啊不值。」鹿丸拍了一下我的肩:「別給別人添麻煩,想在這裡上吊的沒有二十,也有十五了,但是成功的一個都沒有。」
  
  我看著鹿丸的臉,他的表情一派真誠,認真的會讓你覺得全木葉都沒有比他更好說話會勸人的小孩子了:「可是,我還是覺得死了比較好。」
  
  「女人真是麻煩……我爹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鹿丸又一派我很煩像你這種動紮就要死要活的女人的臉色:「其實吧,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說我怎麼那麼倒楣,居然有那種中二病晚期根本沒法救的人是血親,和宇智波二少是表親就已經夠糟糕了,還攤上那麼個老兔子,賊老天你是不是存心想玩兒死我?
  
  鹿丸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覺得她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學校裡的佐助那小子已經夠引起公憤了,班上的小姑娘十個裡頭有6個是暗戀佐助的,剩下的好處都讓寧次給占了去,這點讓全幼稚園的幼稚小男生們還沒到青春期就覺得憤憤不平了,而且聽說佐助家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越發的讓大家覺得心理不平衡,憑啥什麼好處都讓那小白臉給占了去。而且佐助的小媳婦還養在家裡很少出門,一出門就是下雨天跑來給佐助二少爺送傘送飯的,這能讓人不嫉妒麼,這個混蛋,為什麼老天就是不給他們那麼大的餡餅和便宜?
  
  罷了罷了,這種複雜的事情,不是他區區一個鹿丸能想的明白的,不過看著宇智波家的小媳婦一臉淚痕未幹,他就想起家裡的老爸總是吟詩說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然後他媽再不樂意就馬上被他家那個看起來沒用的老頭哄的心花怒放,唉,女人,你的名字就是脆弱。
  
  「擦擦你的眼淚吧。」鹿丸沉默了半響,覺得自己多少還是個男孩子,看著人家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個法子,要是哭的更厲害,他的麻煩豈不是更大,哎呀,為什麼女人就是那麼麻煩呢?家裡的老媽子是麻煩,學校裡的井野和小櫻還有雛田都是麻煩,就連宇智波家的小媳婦,也是個大麻煩。
  
  「抱歉,失態了。」我擦了一把眼淚,真是的,就算要死,不是說也要死的漂亮些麼?
  
  「沒事兒。」鹿丸一臉我很悠閒的點點頭:「幹嘛想死,年紀輕輕的,你家佐助年輕有為還能和寧次打的你死我活。前途無量你這是何苦。」
  
  「我不是為這個。」我搖頭看著鹿丸:「你浮雲了。」
  
  「不是為兄弟兩人麼?誰有前途就嫁給誰唄,」鹿丸聳聳肩:「反正都是喜歡,幹嘛不找更好的。眼下他弟一輩子都追不過他哥,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真的。」
  
  「鹿丸我說你知道的怎麼那麼多?」這小子未免也太早熟了:「你確定你的智商不是二百是二百五!?」
  
  鹿丸用一連你是白癡嗎的表情看著我:「智商二百,如假包換。你難道不知道有種叫三姑六婆的東西尤其喜歡八卦麼?哎,你要知道女人那種東西,總是麻煩的……」
  
  「我都說了不是為這事兒!」
  
  「不是為情還有啥?我看書上都那麼說。」鹿丸抓了抓後腦勺:「既然如此,說來聽聽,畢竟你也是木葉一份子,在我眼皮底下上吊死了就是個麻煩,別以為我好心啊,我聲明。」
  
  我抽了一下嘴角,木葉的中二和彆扭怎麼小孩都被遺傳了,雖然鹿丸這人一直比較口不對心,不過那麼小就能說出這種話來完全不是正常人:「你真要聽?」
  
  「為什麼不?」鹿丸挖了挖耳朵:「你會下將棋麼?」
  
  「我只會鬥地主……」
  
  鹿丸哎了一聲:「你怎麼就那麼點出息啊……算了,去那邊,邊下邊說,本來想跟那誰一起下將棋的,但是那大叔放我鴿子,哎,雖然你也是個麻煩,但是好歹也是個湊數的……」
  
  「我說你怎麼那麼嘮叨……」
  
  「不嘮叨能打消你輕生的念頭麼?心理干預那叫,你懂不懂,哎,我不跟沒文化的女人一般見識,太麻煩了……」
  
  我這下徹底的理解到鹿丸的智商200絕對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連心理干預那麼牛逼的話都說出來了……人才啊人才!!我覺得沒准卡凱西之後是他當木葉的火影了……這人以後……絕對是木葉的腦!
  
  鹿丸叼著草葉靠在老槐樹的樹根下,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西天的委員長們成群結隊變幻著各種形態的飛過去又飛過來:「呐,說吧……我聽著呢。」
  
  「從前有只老兔子被輝夜姬從月亮上趕下來了,然後老兔子在人間生了一堆老兔子但是還惦記著輝夜姬的蘿蔔腿念念不忘總想著要回月亮,結果他腦殘了禍害了它生下來一群小兔子最後小兔子們都死了,只剩下兩隻了他還要慫恿那只倒楣的最小的兔子去殺了養大他們一窩兔子的人……最後大兔子死了小兔子還在作踐自己,有只不是兔子的兔子都看在眼裡,然後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發現老兔子是它曾曾爺爺………哎,一言難盡,總之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一想到有那種傻缺的老兔子當祖先……就羞愧的乾脆去死了的好。」.
  
  「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也不至於有那麼只老兔子就要去死啊。」鹿丸一臉不耐煩:「他要回月球關不是兔子的兔子什麼事兒?」
  
  「可是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是老兔子的直系血親。」
  
  「我說你就糾結這個,你把老兔子燉了吃了不就完了,誰都不知道老兔子是不是不是兔子的兔子的那什麼?」
  
  「……鹿丸你真狠,居然還有毀屍滅跡這一招。」
  
  「教你學個乖而已,我們不是為了哭泣那種事情而活在世上。既然活著,幹嘛不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做。」鹿丸聳聳肩:「說那麼多話真是麻煩,你還想不想死了?不想死了就快點跟我下棋吧。活著才能找到事兒做,不管好壞,總之活著總會遇到好事的。」
  
  「我說今天你不上學麼?」我想了半天看了眼鹿丸。
  
  「學校太遠了,沒人送我去走到一半嫌麻煩乾脆不去了。」
  
  「你真境界。」
  
  「你想說我懶的有境界我會得意的。」
  
  「小樣兒。」我抽抽嘴角,好像交到了不得了的朋友了。
  
  鹿丸依舊唉聲歎氣:「你說天上的浮雲怎麼就總是變來變去呢?就像人生啊,總是反復無常。」
  
  「因為它們都是群聚的委員長,一群中二在一起,總是扭打的很精彩,就好像人生一樣,總是別人的人生比我們的精彩。」我用力一點頭,沒錯,現實就是如此。
  
  「看不出來你也挺境界的,其實我覺得以後你肯定比你們家佐助有出息,那人只知道跟寧次慪氣,哎,小孩子真讓人頭疼啊。」
  
  「深有同感,與眾不同總是要被區別待遇的。」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麻煩,身邊一群麻煩的三姑六婆。」鹿丸撇撇嘴,異常的不耐煩:「不就是智商200了麼,我也覺得自己沒什麼了不起,有能力的人以後一定擔子重,我才不想幹,麻煩的要死。」
  
  「也是,原地踏步只會裹足不前,總要去做點什麼才好啊……」
  
  「嘛,那種積極的性格不適合我,你還是找鳴人那傢伙吧,一看就知道那傢伙永遠沒有便秘的煩惱,真是嫉妒死人了……」鹿丸異常的不樂意。
  
  止水大老遠的追過來就看著兩小大人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異常玄乎的話,千歲這姑娘和鼬那傢伙神神叨叨也就算了,現在好像又找到能和她發出共鳴的傢伙了,木會完蛋的,下一代要都是沒個正常的……不過他家裡那群歪瓜裂棗的蠢兔子兄弟姐妹們更沒救吧……
  
  「你親戚來找你了……」鹿丸指指一邊的止水:「別讓大人為你操心了,真是麻煩啊……」
  
  「鹿丸,你真是個好人。」
  
  「哎,我一直挺好的,管管你們家佐助吧,小櫻和井野那兩女人為了他要吵破頭了,為了我的耳朵著想,你還是幫幫忙吧……」鹿丸擺擺手,一臉送客的表情,無比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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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地下姦情,總是偷偷的存在著

  止水拉著我的手:「看你哭的那麼慘,我請你吃拉麵。」
  
  「你以為我是鳴人一碗拉麵就忽悠過去了麼?」我白了止水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千歲你嘴巴怎麼能那麼毒呢?好歹我是你哥的摯友,就算不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是他長輩,他還得管我叫一聲哥呢,再說你止水哥也不見得比你家鼬哥差。」
  
  我無比深刻的看了止水一眼:「不,他比你深刻。」
  
  止水踉蹌了一步很鄙視的看著我:「我說你這死丫頭怎麼那麼不討人喜歡……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未來的火影夫人的面子上我請你吃面好了吧?!真是的,一個比一個難搞,話說你是跟那個國寶聯繫了沒有不是給他做介紹牽紅線當紅娘麼?」
  
  「你那麼口無遮攔會短命的。」我白了止水一眼,我總算知道他媽是怎麼死的了。
  
  拉麵店還是老樣子,要是我能活下來我就開家珍珠奶茶店發家致富,要是兔子家沒買保險家裡沒遺產供二少讀書,到時候是誰的責任?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只能靠自己了。
  
  「兩碗雞湯拉麵。」
  
  「止水哥,你真寒酸。」
  
  「月底,手頭緊。」
  
  「月光族不是月光疾風麼?」我白了止水一眼:「我哥最近挺忙哈。」
  
  「切,忙啊,忙著和三代老頭商量事兒,你也知道,你爹家不安分,別人給他塊地兒就喘了啊,也不想想土地使用權歸木葉村裡所有,只有房契歸族裡。」
  
  「然後呢?覺得光有房契不舒服,想把木葉的土地都私吞了麼?」
  
  止水彈了我一下額頭:「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兒,你也別操心了,哥哥總會想出解決的法子的。」
  
  「我怕兩邊都捏著使用權不放最後大家一起死不成只能死我們家。」
  
  「哎,不管怎麼樣,希望總在你們這一代麼,這些苦,哥哥們擔著就行啦。」止水呼啦一口吃著面,表情無比的苦澀:「你還小,別管那麼多,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要是佐助跟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比他牢靠的多。說起來你挺像我媽的。」
  
  「誰是你媽…………」我頓時覺得自己被他挫的沒有想法:「你去給我死一死。」
  
  「喲,伊魯卡。」止水轉頭聽見門口有人走進來就看了一眼:「幼稚園那群小崽子們如何?聽說當老師福利不錯還有長假放。」
  
  「哪裡的事兒,」伊魯卡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把鳴人推了進來。
  
  「你又請鳴人吃拉麵啊……也不留著點錢存老婆本。」止水哼唧了一聲:「再不然學學咱暗部那個大姐,存棺材本存的起勁。」
  
  「姓旗木麼?」我頓時一陣被雷劈過的感覺,詭異的看了止水一眼。
  
  「我說你對暗部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啊!!」止水跟見了鬼一樣看著我:「我偷偷告訴你,其實你們家那個哥哥……好像對人家姑娘有……那麼點的意思,嘿嘿,你也知道的這個是什麼意思的嘛……」
  
  「嗯,」我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鳴人,等下我有事找你,要單獨說。」
  
  「嗯?」鳴人吞著一口拉麵看著我:「哦。」
  
  「是不是給他介紹男人啊?」止水挑挑眉毛:「千歲你真是開放,居然還好那口。」
  
  「不,止水哥,是你自己太重口味了。」我冷笑了一下:「其實很多人都很支持你受我哥攻的。」
  
  「你哥就現在這樣還攻不了我,怎麼著也被我壓在下面啊。」止水一臉得瑟:「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瞬身止水啊!」
  
  「原來你是耽美狼,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平靜的喝完湯:「你一直對我哥抱著不懷好意的想法。」
  
  「那是,你哥就是被我壓的份兒,他就是一賤人。」
  
  「哥,他說你是賤人。」我轉臉看著門口進來的宇智波鼬,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宇智波鼬推門進來就看到妹妹和止水坐在一起一臉不爽的表情,暗自搖頭,他家的人精妹妹不好惹,止水每次都喜歡逗她玩兒,但是哪次不是摸了一鼻子灰到他這邊來哭訴你妹子怎麼怎麼,還是你弟弟老實。
  
  鼬乾咳一聲轉臉看著宇智波止水,神情淡定:「是麼?你說我是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鳴人揚起臉很無辜的說了一句:「拉麵店裡哪裡來的風?千歲你哥哥在說什麼啞謎?」
  
  看來鳴人你也有天然黑的內涵,我很看好你:「我吃好了,鳴人我有事找你,哥哥,止水哥,我覺得你們有必要來一次屬於男人的溝通。」
  
  「不,我不需要。」
  
  止水極力的搖頭,我無比純潔的用漆黑的大眼睛看著止水的臉:「相信我,你絕對需要。」
  
  鼬摸了一下的我頭:「對於我妹妹的觀點,我深有同感。」
  
  「伊魯卡……伊魯卡老師……伊魯卡大好人……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止水哀怨的向一邊吃面看戲的伊魯卡求救。
  
  「對不起,我愛莫能助。」
  
  「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東西!哥哥要被鬼畜了!!」止水鬼哭狼嚎的趴在位置上死活不想走。
  
  「你不是已經吃飽了麼,正好陪我做些苟且的事情飯後活動一下順便減肥,豈不更好,宇智波止水前輩。」鼬用了一堆敬語無比禮貌且客氣的把止水拉了出去:「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他真是我們宇智波家的恥辱。」
  
  「胡說,我在家族的眼裡分明是宇智波家的榮光!!」
  
  「那麼就去證明一下你的榮光如何?千歲你先和鳴人聊聊,等下我來接你回家。」鼬溫和的眯著眼睛沖著我笑了一下:「之前我要解決一下我和你止水哥溝通不良的小問題。」
  
  鳴人抓抓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哥哥好可怕。」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不,鳴人,你的直感是正確的。對了我忘記一件事了,我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哎?!!」鳴人睜大了藍色的眼睛:「真的?!!太好了!」
  
  「不過他住在沙忍村,挺遠的,」我歎了口氣:「只能寫信來往這樣OK麼?」
  
  「是可愛的女孩子麼?」鳴人睜大眼睛。
  
  「是個和你差不多的男孩子,人不錯,很老實,就是有點缺爹媽愛,總之是個倒楣蛋,他舅舅對他不錯但是心裡恨他,他爹老想著要殺他。反正是很苦命的一孩子。」
  
  「那豈不是和我同病相憐?!」
  
  「鳴人你還挺有文化的,居然知道用成語。」我覺得這傢伙怎麼好像聰明起來了?
  
  「佐助教的好。」鳴人傻笑了一下,一臉甜蜜的樣子我覺得這下要完蛋了,四代火影沒准要斷子絕孫吧……
  
  「總之就是個挺好的孩子,但是和你一樣特倒楣,村子裡沒人跟他玩也缺乏和別人溝通的機會,弄不好就變成中二病了,所以,鳴人!你要拯救那孩子于水深火熱之中!」我抓起了鳴人的爪子,凝視著他蔚藍到近乎無限的透明的眼睛:「所以,他的一生,就拜託你了!鳴人!只有像你這種以後會成為火影的男人才能從根本上拯救他!」
  
  鳴人嘿嘿的不好意思起來,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突然用力的拍著桌子:「既然千歲你那麼誠心誠意的拜託我了!我一定會救他!!因為,因為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啊!!!」
  
  鳴人瞬間熊熊燃燒的熱血之火焰在下一秒就被伊魯卡給澆滅了:「你先做好自己的功課吧,火影這個位置,暫時離你還遠的很……」
  
  「伊魯卡老師……你怎麼總那麼說我。」鳴人一臉不高興。
  
  我拉過鳴人,對著他的耳根說了一堆關於寫信的注意要點:「總之,這個東西不要讓別人知道。明白嗎?這是我們的秘密!」
  
  伊魯卡歎了口氣,現在的小孩都是神神叨叨的,小孩子的事兒他也管不著,反正千歲對鳴人也挺不錯的,不像別人那麼對他冷淡。這種事兒他還是少操心吧。
  
  鳴人慎重的點點頭:「我發誓我不會對別人說出去的!!」
  
  「違背約定我以後就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也不跟你玩不跟你做朋友。」雖然這種威脅很幼稚,但是對一個小鬼來說確實管用就行。我愛羅啊我愛羅,我可是幫你找了個能打發你無聊時間的好哥們喲,到時候你得感激我一輩子,賣個大大的人情給未來的風影,我頓時覺得自己前途無量,只要坐等收錢就行了,我把我愛羅就那麼賣給了鳴人,但是之後歷史的走向,並不是我這種身在洪流中不能自我的人所能掌握的了。
  
  「那千歲要不要先試試……」
  
  「嗯好的,不知道他那邊會不會有反應。」我和鳴人跑到村口那顆老槐樹下開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忍法.移動聯通之術!」我抽搐了一下這叫什麼忍法的名字,他媽上輩子用的是移動和聯通的雙卡雙待麼?連兒子弄個忍術都不忘怨念這兩壟斷公司。
  
  在說我愛羅那頭,一直小心珍藏的那張紙居然動了起來,他馬上張望了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確定沒人以後才拿出來,他和千歲約定好的,不能讓別人知道。
  
  「千歲!!千歲!真的有字啊!太神奇了!!!」
  
  我一臉萬分得意:「那是,移動信號可好了。」
  
  我馬上寫了幾個字過去,我愛羅馬上又寫了幾個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這句小媳婦般怨念的話頓時讓我無比的汗顏,我確實差點就把國寶忘記了真是罪該萬死。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我愛羅忽悠了過去,然後介紹了鳴人,這兩人馬上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這忍術真不錯,都趕上全球通了哈。
  
  「我一定會和他好好相處的!」鳴人握緊了拳頭:「他和我!是一樣的!!」
  
  我摸摸鳴人的頭:「孺子可教。」
  
  然後我背著手,抬頭看著不遠處鼬拖著止水走過來,他的臉逆著光,無比的令人憧憬。
  
  我頓時覺得,這兩人,姦情了……
  
  
第17章 日向事變

  時光總是容易流逝,轉眼一瞬,又是一個寒暑。
  
  七歲這年,春寒未暖,冷風從脖子鑽進來,格外的透涼。
  
  早上佐助出門上學的時候天還是好好的,還未到中午,便下起了濛濛的細雨,一下子,氣溫就降了下來。
  
  「千歲,去給佐助送把傘,順便把中午的便當也給他帶去。還有,這件衣服記得也給他帶過去。」佐助他媽媽叫了一聲在院子裡喂兔子的我。
  
  卡凱西給我的兩兔子都是母的,根本沒法生小兔崽子,幸好鼬哥比較聰明又從醫療班後面偷渡了兩隻公兔子來,管他們叫兔八哥和兔洛洛,兔洛洛比較倒楣,額頭開刀的十字傷疤還在,我想了想叫兔洛洛也沒啥,看它彪悍的樣子,估計是能掌管一窩兔子團的。
  
  「媽媽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我去吃拉麵……」我想想來回從家裡到村子裡還是有點遠的,不管怎麼樣,媽媽對兒子的嘮叨永遠是不嫌少的,問佐助他爸,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去問你們的媽,教育方式簡單粗暴,我真不知道鼬哥是怎麼長了那麼個擁有哲學人文思考能力的腦子,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家庭裡。
  
  佐助他媽嘮叨了一聲:「不要亂花哥哥給你的零用錢啊。」
  
  「知道,我會給佐助哥哥買糖的。」叫他一聲佐助哥哥也不過是在他爹媽面前給他面子而已,私下裡,我只管他叫二少。
  
  二少很是惱我管他叫二少,理由很簡單,我叫二少聽上去怎麼都不像是在叫二少爺,感覺就是在說他是二愣子。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那個意思,不過其實佐助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沒那麼二,長大以後怎麼就那種德行了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木葉,出了一件大事。
  
  一路上我拎著便當往村子走,從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走到木葉的村子裡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在經常去的糖果店買了一袋金平糖,走的時候聽到三姑六婆說什麼日向家出了大事了。
  
  走在路上,我想著日向家怎麼出了大事?幾死冷雨飄進了我的脖子,背後的溫度一陣冰涼,我縮了縮脖子,還有一年,我自身難保啊。
  
  到了學校門口,門口的門衛忍者其實跟我還是蠻熟的,一看見我就說宇智波家的小媳婦啊,你又來看你們家佐助。
  
  這種話我在村裡進進出出,每見一個喜歡八卦的阿姨阿婆和叔叔都是會被嘲一頓,有善意的也有惡意的,更多的,宇智波一族的那些歪瓜裂棗對於我寄人籬下只能依附他們族長生活的徹頭徹尾的肆意嘲笑和欺淩。
  
  沒關係,他們根本不懂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笑百文者日後必為百文哭,在某些時候,我強烈的憎恨著這群人,甚至對這群兔子的死掉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想法,雖然我覺得這種想法很過分,但是被歧視了整整7年的積怨,我覺得有這種情緒的自己,根本算不上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我乖乖的在學校門口的接待室裡等著佐助鳴人他們下課。
  
  值班的忍者用忍術通知了下課的佐助,等了沒多久,鳴人和佐助就一起來了。
  
  「你跟著我幹嘛?」佐助很不爽的在門口推了一把鳴人。
  
  鳴人很不爽的講:「千歲很少來學校的,就准你拿飯不准我跟她聊天了麼?佐助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又不會搶你媳婦兒!」
  
  佐助瞬間就漲紅了臉:「誰,誰怕你搶……你去死,這種話能隨便說麼!千歲就是我妹妹!「
  
  「以後還不是要嫁給你?!」鳴人瞪大眼睛看著佐助:「難道你要始終亂棄!伊魯卡老師說這種男人最要不得!我才不要當那種男人!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白癡……」佐助默默的轉過頭,實在不想和這種沒境界的傻子一般計較,和這種腦殘一般計較只會降低自己的格調。然後心裡想,這種人不可能成為火影的,再怎麼說,都是自己比較像,這樣妹妹就不用嫁給這種傻子了,他可以當了火影幫妹子挑一個。
  
  我把飯盒遞給佐助,想了想就問:「寧次他們家?怎麼了?」
  
  「寧次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吧。」鳴人抓抓後腦勺:「好像聽說他有個很疼他的遠房表姐過世了。」
  
  「什麼過世啊,有人說是自殺。」佐助一臉不屑的看著鳴人:「你這八卦消息一點都不可靠!」
  
  「不會吧……」鳴人長大嘴巴,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要自殺:「為什麼?為什麼要自殺呢?」
  
  「自殺……」木葉最出名的那兩個的,一個死了多少年了,還是在家裡房梁上上吊死的,我覺得卡凱西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比兔子家的強,要知道上吊死的死相那叫一個慘字啊。還有另外一個至今還在活蹦亂跳樂的歡,這會兒去了水忍村,臨走前還蹦躂著說什麼要去水忍村帶土特產回來之類的云云,他那種性格,我怎麼看也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二少我說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佐助翻翻白眼:「你那麼想知道,你求我呀!」
  
  看著他一臉拽的跟什麼一樣,我心裡陰笑了兩聲,沒關係,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有一天等到你得瑟不起來的時候:「求你了,佐助哥哥~~~~」
  
  佐助顯然對我老實的態度比較滿意:「看在你叫的還算好聽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然後他故意白了鳴人一眼,在我耳邊很小聲的說:「其實,是我找雛田問的,我稍微拿鳴人喜歡的東西忽悠她,她就什麼都說了。據說那個日向小姐一直身體不是很好,連走路都走不了,一直在家裡待著,沒法當忍者,也沒法出門,他們族裡說大概是因為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所以憤憤的自殺了吧。」
  
  鳴人憤憤的看了佐助,然後哼了一聲扭過頭,仗著自己比千歲大幾天就欺負妹妹,有什麼了不起,他才不屑做那種事兒,所謂朋友,就是像他和我愛羅那種,肝膽相照,仗義的很!
  
  二少,你出息了……居然也會忽悠人了。我在心裡默默的說,看來是我和哥哥的教育實在太好了,不過這也證明二少從小就有二的潛質,之後被刺激了便一發不可收了。果然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就能看到他日後一門心思想著去混黑的那個中二的蠢樣,我打心眼兒裡的為鼬哥不值。
  
  我點點頭,原來是雛田說的,本家的大小姐的消息可比八卦之類的消息准多了,日向家自殺了個分家的小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她本身還不是忍者,不過那種理由怎麼聽都覺得很奇怪,既然從小身體不好早不能當忍者了在家也無可厚非,根本沒必要自殺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事兒怎麼都覺得很不對勁兒,我想起鼬不經意說止水的那些話,說是他和我沒姦情,他心裡有人,沒事少劈腿,找你們家的日向小姐之類。不會那麼巧吧……
  止水自己也說過自己的女朋友見不了人,而且他們兩個家族不會贊成他們在一起的,但是有些根本藩籬總是需要有人去突破的。
  
  我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千萬不要讓我的預感應驗。
  
  「鳴人,這個給你。」我把出門的時候買的金平糖給了鳴人。
  
  「真的?真的是給我麼?」鳴人馬上眉開眼笑:「千歲,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為什麼不給我……」佐助一臉不爽:「明明就是我說的比較多。」
  
  「二少爺,你不缺一袋糖,回家的時候我再給你買一袋就是了,我出門一趟也不容易,最近很久沒見鳴人了送他一袋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二少你怎麼就那麼點心眼呢?他不是你朋友麼?」佐助馬上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鳴人看看佐助又看看我:「沒關係,佐助你真的想吃的話,我給你一半好了,本來就是千歲給我的,要不都給你……」
  
  「哼,我才不稀罕!」佐助一扭頭,下巴抬的比火影岩還高。這人怎麼就那麼二……
  
  「鳴人你別管他,二少就是那種德行,不用難過。別往心裡去,和他計較不值。」我安慰了鳴人幾句,鳴人傻笑一下也沒往心裡去,同樣是一個村子裡的孩子,而且鳴人從小還不被人待見,你說區別咋能那麼大?!
  
  從小被人歧視的以後越長越正,從小捧在手裡的越大越二,我在心裡歎了口氣,這生活,真是浮雲……
  
  晚上照例看書和下班回家的哥哥簡單的探討醫療忍術在忍者大戰中的重要性,常規作戰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補給這一環,不管怎麼樣的戰爭,就算是誇張的忍術之間的比拼,到最後也是靠補給來決定勝負的。
  
  從去年開始,兔子家的大大小小總是時不時的說某某家的病死了,某某家的不小心出任務的時候被人殺了之類的事情,總之去年死的兔子家的娃子特別多,我總是懷疑是不是兔子家不想鬧事造反的都被以各種名目內部處決掉了。哪有突然一下子喪事都擠到一起去了,也只有佐助那種天真善良不懂事的兔崽子才真的以為這些人都上慰靈碑光榮了。
  
  最近一段日子,咱爸晚上出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很多時候半夜都不回來,我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站在樹杈上的暗部一閃而過,那絕對不是在眼花,木葉高層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哥,日向家的一個分家的小姐……自殺了。」我壓低了聲音:「是不是……」
  
  鼬伸出去翻書的手指馬上就僵硬了一下,在燭光下搖曳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許的寂寥:「豬肉跟著漲,你也跟著漲麼?千歲……」
  
  「我們村的豬肉……一直賣的沒秋刀魚好吧?」
  
  「回頭去看看兔子肉的銷量怎麼樣?趁著沒入夏,賺一筆給你止水哥一筆失戀損失費打發了他吧……哎……」鼬難過的側過臉,看著自己的投影若有所思。
  
  「果真中了?」我想我的預感沒那麼糟糕,結果真的中彩。
  
  「死了。」死了就是沒了。
  
  「……總要有人告訴他的。」
  
  「沒關係,有我呢。我知道你擔心他,沒事兒,忍者就是這種命。」鼬伸手摸摸我的腦袋:「朋友就是派這個用的麼。」
  
  看著鼬笑的一臉苦澀,我默不作聲,只是覺得心裡很堵很堵,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風雨,才能像我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臨死前看著自己的弟弟笑的那麼釋然,變成了另一種慘烈。
  
  是啊,忍者,就是那種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人,命中註定要罔顧生死,抱著自己的傷痕過一輩子的,你看旗木卡凱西那個少年白頭男,一不小心熬成了沒脾氣的好大叔,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就不是少年時代那個樣子。木葉村子裡的忍者,哪個不是心裡藏著說不出的苦,若干年以後的卯月夕顏,還不是要對著月光疾風的墓碑悵然一生。
  
  「千歲……」鼬把手伸過來,撫摸著我的臉:「不要哭了,真的不要緊。你還小,懂的太多隻會是負擔。」
  
  我低下頭,心裡被堵的異常的難受,有什麼酸澀的東西一起從胸口湧上來,我捂住自己的臉,泣不成聲。
  
  鼬看著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千萬淚水化成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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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覺得這首歌是很符合鼬的心態和做法的,他只是暗夜之劍,胸懷大愛而已……
  
  使之照亮明天
  閃亮的天空的盡頭 夢還只是幻像
  以月為光 仿佛追逐著影子那樣奔跑在這條道路上
  那麼就前進吧 向混沌的時代
  只要還看得到滿溢卻還是不足的東西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千萬淚水化成一滴
  使之照亮明天
  唯一想要的東西 只是你的微笑
  但還是切不斷這痛苦的日子
  不能自已這雙手是暗之劍 是你的生存的方式
  無數生靈飛舞而下 照亮你的前進之路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無數正義凝聚在一起
  改變明天
  
  這雙手是愛之劍 象徵著一切的初始
  
  現在正是堅定的向著堅信的道路前進的時候
  
  只要這片天空還在
  
  只要這份愛還在
  
  
第18章 有故事的人

  每個忍者都是有故事的人。
  
  止水回來交了任務就跑到我們家來找他傳說中的CP物件,也是木葉女忍八卦的物件宇智波鼬。
  
  這一天爹媽都不在家,佐助去了學校,哥哥原本是在家裡教我念書辨認木葉的特殊暗號,止水一進門,鼬的臉色就看上去不太好看起來。
  
  「哥,悠著點。」
  
  「我有數。」鼬點點頭:「兔洛洛又和兔八哥打起來了,你拿點胡蘿蔔去忽悠忽悠那兩隻不省心的兔子吧。不要亂跑……最近又有沒有被他們欺負?」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對,我早就習慣了出門被那些宇智波家看不起我寄人籬下,只不過是宇智波富丘老婆的妹子的女兒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族長家的冷眼了,宇智波一族裡,唯一真心對我好的,說白了其實也只有鼬和佐助這對兄弟了。至於宇智波富丘,只是看在我爹媽的遺言和遺產的份兒上收留我而已,無非就是給我一口飯吃,給我一張床睡,我不恨他們,也不見得的喜歡他們,除了咱媽,和兩個哥哥,宇智波家的誰我都不感激。
  
  止水和鼬坐在家裡的走廊上。
  
  「我去泡茶。」我走到屋子裡面倒水,泡茶,然後端出去。
  
  「鼬,我覺得你妹妹以後是個人才。」止水抱著小小兔,揪著兔子的耳朵看著千歲走進房間裡的背影:「我媽在世的時候常說,所謂忍者,就是能忍所不能忍。你妹子這點很能忍。」
  
  「她常常在外面被人欺負這個我知道。」鼬低頭:「這些事兒我幫不了她。」
  
  「算了吧,鼬,你一個人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別把自己當成四代目了,他為了村子不照樣把自己的兒子都搭進去了麼?忍者這種生物啊,就是那麼無奈。」止水歎了口氣:「我上次看到幾個臭小子扒你妹子的衣服欺負她。她挺行的,你知道她說什麼了?」
  
  「你就一直看著沒幫忙麼?禽獸。」
  
  「你不要輕描淡寫的說我是禽獸,你才是黃鼠狼呢。」止水翻翻白眼:「你妹子自己把衣服脫了,說你們喜歡這種洗衣板身材儘管來好了,最好上完以後殺了我,不然我就去三代火影哪裡告狀,向全村說宇智波一群全部都是畜生。你妹子以後絕對是人才!」
  
  「有這種事麼?」鼬眉毛都沒抬一下。
  
  「我親眼看見的,我是想關鍵時刻出手拯救你妹子,讓她感激的以身相許的,真可惜。」止水歎了口氣:「這窩兔子真沒救了。紅眼病太嚴重了。」
  
  「你見過沒紅眼病的兔子麼?」
  
  「沒紅眼病的兔子都被當不是兔子給賣給村口的兔肉店了,算上你家的,我怎麼看都只剩下四隻了。還有兩隻太小基本上沒什麼用。」止水歎了口氣:「其實你妹子挺可憐的,他們總欺負她。」
  
  「我知道,去年她最寶貝的頭髮給剪了。」
  
  「你也不表示表示?」
  
  「她什麼都沒說,只說自己嫌頭髮礙事,直接剃了個光頭,佐助一直說她醜死了,不想娶她了。」鼬乾咳了一聲:「幸好在夏天,剪掉了其實挺涼快。」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頭髮是女孩子的生命!」止水用力敲了一下地板:「喂,你怎麼就那麼不關心你妹子。」
  
  「不是我不關心,有些事情,我管不了。佐助更需要我。」鼬想了想。
  
  我從房間裡端著茶出來放在檯面中間:「你們在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一群紅眼病的兔子麼。」止水看著天上的浮雲:「最近暗部的路人甲真多,你說有沒有你喜歡那一個?」
  
  「別說傻話。」鼬難得沒有反駁他,直接扭過了臉。
  
  「你那叫彆扭受。」
  
  「難道止水哥你是健氣攻麼?這年頭這種組合不流行了,火影女忍最流行的女刊讀物每天都在說哥哥的八卦,這世道,連鼬佐都上去了。」我歎氣,同人女是無所不在的,尤其是對沒有婚配的年輕忍者的八卦尤其多,像鼬那種更是焦點中的焦點。
  
  「千歲。」鼬一臉淡定。
  
  「嗯?」
  
  「那些書,不適合你這個年紀閱讀,好女孩子的青春不需要那種無聊的讀物,你會變成和御手洗紅豆那種比較變態不正常的女人的,我不希望你長大變成那種人。」鼬乾咳一聲:「去拿出來都燒了吧。」
  
  「不行,那是我的生命。」我嚴正拒絕:「反正你們本來就沒什麼,那麼急著毀屍滅跡,哥你心虛了。」
  
  鼬乾咳了一聲看著笑的滿地滾的宇智波止水:「你真失態。」
  
  「我又不是你,宇智波大少爺,講什麼形象。」止水躺在地板上:「她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鼬點點頭:「千歲你把小小兔給兔洛洛帶去,看不到老婆它會發火的。」
  
  「兔洛洛不是一直都脾氣不好麼。」我揪著小小兔丟進了兔子欄。
  
  「門第之見害死人啊。」止水歎了口氣。
  
  「你不難過麼?」
  
  「忍者有資格難過麼?」止水一臉平淡的看著鼬,眼神深邃:「我們有資格去抱怨不公平麼?我們只是忍者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
  
  「你就是這種表情才讓人生氣!」止水聲音提高了音調:「你就那麼平靜的接受了現實了麼?」
  
  「止水,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忍者。僅此而已。我只是希望,千歲和佐助,以後不要像我們的樣子。」鼬看著自己的妹妹揪著幾隻兔子的耳朵:「佐助要是再懂事點就好了。」
  
  「我媽說,以後你是被你弟弟捅死的。你犯不著那麼悲情吧,說什麼能殺死我的只有我弟弟一個。」止水抽了抽嘴角:「目前為止,我覺得能有希望幹掉你的還是你妹子的可能比較大。」
  
  「我不希望這種事讓千歲來做,佐助他太蠢了,要是真有什麼,只有憎恨能讓他活下去,千歲不一樣,就算她沒有別人,她也能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不需要什麼來支撐她,她已經夠獨立了。佐助需要她才對。」鼬想著最糟糕的哪一種未來,給自己的弟弟下了簡單的定論。
  
  止水覺得自己嘴裡的那口清茶無比的苦澀:「可惜你真要有那麼一天,以你弟弟那種彆扭勁兒,估計只會相信事實而不會看到真相的。你妹妹有雙能看到真相的眼睛。」
  
  「沒關係,我會把他們路上的障礙都剷除掉的。他們不需要有我們只能作為工具生存的未來。」宇智波鼬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我只是希望佐助他們能過的好,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不能讓他們繼續重複我們的歷史。」
  
  「沒人喜歡戰爭的,是吧?」止水看著遠處的天空:「能這樣站在一起真好啊……真可惜一直沒有能答應她帶她出來轉轉,好可惜……鼬,真的好可惜啊……」
  
  「…………」鼬轉過了臉:「別哭了,太難看了。」
  
  「我沒有哭,只是雨下的太大了。」
  
  「早點天晴就好了。」
  
  「鼬,我怕是好不了了。」
  
  「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鼬歎了口氣:「你進去把臉擦擦吧,千歲看到了不好。」
  
  「也是,我可是忍者啊。」止水擠出了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站起身,背影寂寥的向著屋內走去。
  
  我站在兔子窩邊遠遠的看著止水和鼬說了什麼,他們的嘴唇開開合合,聲音壓得很低,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能做,我只能這樣站的遠遠的。保持著永遠一步之遙的距離,有些事情,我想他們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
  
  這樣平靜的日子,總有一天要一去不復返的,站在日光底下,我沒來由的覺得冷,且心驚肉跳。
  
  止水的表情始終太過淡定和平靜,其實我想他他一定知道了日向家那個不知名的小姐的事情,我只能隱約從鼬和止水的曾經玩笑般的對話補完了關於他和那個女子的故事。
  
  他執行完了任務於某天經過了日向小姐家的院子,她抬起頭,看著止水逆光的臉,驚為天人。手裡的針線掉了一地,那幾乎白的透明的眼睛看著宇智波家遺傳的寫輪眼。
  
  也許是她太過透明和脆弱,也許他身上透著那種野性和自由的看著外面世界的味道,他們相互傾心於愛慕。
  
  可是日向和宇智波向來都是族內通婚,從不外流。背著家族的壓力,上演著羅密歐和茱麗葉的故事。
  
  這個直到後來也沒有被補完成功的忍者版羅密歐和茱麗葉,始終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鼬從來不會正面的說宇智波止水的那些纏綿的往事。
  
  有些傷痕刻印在人的心裡,是永遠好不了的,表面上看不出來。
  
  我一直以為止水有那麼個媽媽是絕對不會做出自殺的事情來的,然而我和鼬都只猜對了開頭,誰也沒有猜對結局。日向家的小姐,是對於宇智波鼬而言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心裡放不下的只有那個愚蠢的弟弟,然而宇智波止水,唯一放不下的那道傷口,就是那個我從未謀面的女子,在他心裡,那道淒冷的傷口,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永遠也好不了了,時光越久,越是疼痛,終有一天,他選擇了和自己最愛的人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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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以頭也不回的速度離你遠去

  鹿丸照舊在村口的那顆老槐樹下望著天上的浮雲。
  
  木葉和以往一樣萬分平靜。
  
  鼬背著已經玩累的佐助走在我的身邊,和以往一樣的日子只能用活一天少一天來計算。
  
  捧著小黃書的卡凱西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轉頭沖我笑了笑,然後繼續迷失在他的人生路上,脊樑骨一直挺的很直,我想這個男人從未被命運壓垮,他只是一直在自己的迷宮裡走失。
  
  「千歲。」鼬一字一句,說的異常緩慢。
  
  「嗯?」
  
  「記得少看家裡那些女忍喜歡看的八卦書,不然以後你會變成卡凱西前輩那樣。」鼬回頭看了一眼卡凱西,說不出的寂寥。
  
  「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的不僅僅是他一個……」我呐呐的說了一聲, 我眼前就有一個。
  
  「對了,你今天不和鳴人一起去吃拉麵麼?」
  
  「你怎麼不和止水一起姦情?」我把手插進兜裡,很多年以後宇智波佐助裝酷的時候就喜歡那麼幹。
  
  「不要胡說。」
  
  「算了,你太淡定了,一點都不好玩。」我歎了口氣,天上浮雲潔白的飄過:「二少比較好玩。」
  
  「他是你二哥。」
  
  「你覺得他有像哥哥的樣子麼?」我反問了一句。
  
  鼬呻吟了一聲:「算了。」
  
  鹿丸看著宇智波的一家三口在他面前晃悠了過去,然後看著佐助趴在哥哥背後睡的醉生夢死的樣子:「真是麻煩……」
  
  「哥,你還是多看著點你家止水吧,他最近都沒什麼精神。」
  
  「不要緊,忍者都這樣,不過也僅到我們這代人為止了。」鼬頓了一下:「我希望佐助以後能給你幸福。」
  
  我真的很不忍心鼬你那麼看待佐助那個二子,你對他下那麼多心血他都不會領情的,我真希望你以後你不要死活著看看那麼疼愛的弟弟以後那個樣子,什麼都是你給的,什麼都是你做的,但是那人一條路黑到底的樣子真的太傷人心了,全木葉都看不起他都不認他了,只有鳴人一個還死拽著他不放覺得他有救,這場豪賭,哥你輸的太慘了,簡直慘不忍睹。
  
  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然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當中。那些該死的宇智波家為什麼不早點去死,非要拖累那麼多人不說還要殘害佐助這一代人,雖然佐助是個二,但是誰都知道那麼小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懂,那種性格,一直依附憧憬著自己的哥哥的性格……我握緊了拳頭,哥你對你自己已經夠無情了還要對佐助那個白癡那麼狠麼?只是為了讓他活下去,讓宇智波家不要背負罪名,而是作為英雄的存在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喲,鼬!」止水從村的那頭走過來,拿掉了暗部的面具,這個人總是沒遮攔的笑的張揚而又溫暖,然而事到如今也只是強顏歡笑而已:「你妹子怎麼啦?一臉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佐助不要你這個小媳婦了?我看你還是改嫁哥哥我算了,實在不喜歡我,咱們黃鼠狼哥哥也不錯啊。」
  
  「止水,你夠了。別帶壞我妹妹。」
  
  「走,讓這對兄控弟控繼續沒出息去,哥哥請你去吃田中大媽家的紅茶去,最近她兌的白蘭地紅茶味道特好。」
  
  「未成年人不得飲酒,千歲你別聽他胡扯。」
  
  「正常人是不會喝白蘭地加紅茶的。」我抬起眼角:「他想借酒裝瘋。」
  
  鼬把眼神轉移到我身上:「千歲,以後說話不要那麼直接,某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很容易碎。」
  
  「去你的,忍者的心都是鑽石做的,誰是那種次品玻璃,你才玻璃呢!」
  
  我乾咳了一聲:「玻璃也是入道中人的說法……」(注:日本武士管攪基攪叫入道……司馬遼太郎的書上看來的)
  
  止水一臉炸毛的跳了起來:「誰要跟這種黃鼠狼妖怪在一起湊合,他已經有佐助了,千歲我們還是湊合湊合在一起吧,這樣皆大歡喜。」
  
  然後我被止水一路拖著去了那家所謂的紅茶店。
  
  「為什麼不叫三月兔亭呢?」
  
  「那麼喜歡你自己以後可以開一家叫電器羊亭的。」止水拉著我的手,手掌乾燥而溫暖:「一直都只請你吃拉麵,偶爾也要開開洋葷。」
  
  「止水哥你真時髦。」
  
  「時髦的是我媽,可惜死的早。」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千歲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像我媽的,我說你是不是和我媽認識?」
  
  「……我沒見過你媽,你戀母情結不要戀到我身上來。」
  
  「我媽說我是變態的蘿莉控。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我總覺得聽上去真的不是什麼好話。」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我說止水你和我到底誰是穿的……你丫比我時髦多了:「……這你別管了根本不是重點。」
  
  「我有東西要給你。」
  
  「要求婚未免還太早了些。等你當上火影在說吧。」
  
  「你哥,最近還好吧?」
  
  「還不是老樣子,最近他都沒怎麼跟兔子們去開胡蘿蔔大會了,最近咱爹對他態度很不好,讓我們家二少別學他哥那樣子,你倒是跑的挺勤的。」
  
  「沒法子,我要跟著你哥對兔子軍團負責的麼,老實說我覺得太累了,那群人事兒真多,好好的生活不好麼?」
  
  「有些人吃飽了撐著總是閑的沒事幹就想著折騰了。」止水歎了口氣:「上頭讓我宰了你哥。」
  
  「跟我說這種事沒問題吧?你是忍者吧?保密才是第一吧?」我喝了口白開水,只覺得心裡憋的慌,看他一臉無所謂,又覺得這人越是沒事越是讓人覺得有事兒。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其實已經無所謂了。」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其實吧,我是有事找你。」
  
  「我覺得你找我哥比較靠得住,我才多大。」
  
  「少來了,你那是人小鬼大。指望你哥還不如指望你養的那籠兔子。」止水喝了口茶繼續跟我說:「這事兒你哥下不了手,我覺得你還有點戲。」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
  
  「看到我的眼睛了沒有,有幾個勾玉在轉?」
  
  「三個……」
  
  「錯了,是六個。」
  
  我一陣頭暈眼花,然後心裡大喊不妙糟了混蛋,中了幻術:「止水你個混蛋居然敢陰我……」
  
  等我恢復正常意識的時候已經和止水兩人坐在木葉的小河邊,他站在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向著水裡打水漂。
  
  「你幹嘛陰我!「我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指責他。
  
  「不陰你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啊。」止水拍了拍我的腦袋:「你聽好了,接下來的話,就是我的遺言。」
  
  「開什麼玩笑,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交代遺言這種話你去找你們家鼬說去!」我扯高了嗓門。
  
  止水一把捂住我的嘴:「反正我已經沒得選了,你聽好了,我就宇智波鼬那麼一個朋友,和你那麼一個妹妹,佐助那孩子有他哥哥疼,我放不下的東西已經沒了。」
  
  我被止水捂著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聽我說,萬一以後鼬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原諒他。他我就交給你了。」止水頓了頓,時間彷佛瞬間冰冷起來,空氣凝結成冰柱:「我想你一定能明白的。」
  
  我用力的推開止水的手:「還說你們沒姦情!!我要去告訴木葉女忍週刊!」
  
  「你哭什麼,我這不是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窮的過不下去的時候再拿我跟你哥的那點八卦去賣錢去,」止水挖了下自己的耳朵:「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止水拍拍我的肩:「雖然我知道你其實喜歡你鼬哥多於你佐助哥,不過你哥太笨了心裡只有那個喜歡寫遺書的傢伙,所以千歲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覺得佐助跟你也不合適,卡凱西挺不錯的,到時候你走投無路了大概他還欠我們家的人情會護著你。」
  
  「死都死了還要亂點鴛鴦譜,你就是個混蛋!!!」我罵了出來:「止水,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是個大混蛋!!!!」
  
  「好了,別哭了。還有千萬不要說我喜歡你哥那種話,我心裡有喜歡的人,那個位置不是留給你哥的,雖然沒能滿足大家的美好願望我感到很遺憾,但是沒辦法,心裡有個人,你鼬哥是搶不到那張椅子的。」止水拍拍我的腦袋:「傻姑娘,不用為你哥哥我的愛情故事感動的哭的死去活來的,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願意會在雨天為你撐傘的人。佐助就別指望了。他不合適,真的。」
  
  「你就是個混蛋…………」我握緊了拳頭,站在這裡,把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做不到。他在我眼前,卻漸漸遠去。
  
  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無法為止水做點什麼的人。
  
  我只能站在這裡,除此之外,什麼都辦不到,卻反過來被一個將死之人安慰。說到底,我才是最混蛋的那一個。
  
  明明知道了所有的悲劇,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
  
  止水只是在向我以他的方式在道別。
  
  「不要難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四代目那樣成為英雄,多數人都只是奠定木葉的基石而已,你止水哥這輩子怕是成不了英雄了。其實我覺得做顆基石也不錯。不過拖累鼬倒是讓我覺得很抱歉。」止水看了一眼滿天的浮雲:「千歲,多保重。偶爾也讓我任性一回嘛。」
  
  止水轉過身去,滿天飛舞著白色的羽毛,那是最美的幻術,他背著我,揮手說再見,一如往常。
  
  我無力地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第20章 兩小無猜少年時

  止水是投河自盡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選哪種死法。
  
  我只要想到水一點點的漫上來,淹沒全部的世界,從鼻孔嘴巴裡灌進去,從毛孔裡滲透到裡面,然後進入肺葉,最終窒息著死去。
  
  我把臉紮了臉盆裡,水溫過於的冰冷,想到止水曾經的笑臉,還有他的遺言,我覺得全身都想被針紮一樣難受,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然而只能被命運的車輪給狠狠的碾過去,我恨透了兔子家的那些混蛋們,要是安分點,根本不會有逼死止水這一出。
  
  「千歲……」佐助看著妹妹一臉紮在臉盆裡一聲不吭了很久,他總覺得有些不安,這幾天哥哥和妹妹都是一臉死了老婆全家的死人臉,連飯都不吃了兔子也不喂了的。佐助越想越不對,不是妹子失戀了想用臉盆裡的水淹死自己吧?想到這裡,他一下子臉色都白了:「千歲!!!!!」
  
  佐助猛的拉起我,我茫然的回頭看著佐助:「怎麼了?」
  
  「你不要嚇我!」佐助白著一張臉:「……你剛才的臉色就很難看。」
  
  「我沒事。」我用毛巾擦了把臉。
  
  「你和哥哥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佐助看著我,漆黑的眼睛一臉擔憂:「有什麼事要說出來,好歹我還是你哥哥吧。」
  
  「白癡的哥哥,這種少女的心事,你是不會懂的。」我伸手一彈他的腦門子:「你太笨了。」
  
  佐助抽了一下嘴角,一巴掌甩過來:「我是你哥!你膽子大了啊,居然爬到我頭上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你是這個樣子,我哥哥也是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了?」
  
  「你昨天晚上半夜到底去哪裡了?」佐助拉著我問:「回來的時候怎麼全身都是泥?」
  
  「我昨天晚上有出去麼?」我看著佐助一臉奇怪。
  
  「廢話,我起來去上廁所發現你根本沒在睡覺,不知道半夜去哪裡了!」佐助一臉不爽的看著我:「你們一個個最近都不理我,神神秘秘的。」
  
  「大概我夢遊。」我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叉著醃蘿蔔,有一下沒一下的,然後仔細回想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佐助狐疑了看了我半天:「你以前沒這毛病啊……」
  
  「可能發育期就有。」
  
  「老實說女孩子發育是在14歲左右!你騙誰?!你一定背著我去偷吃東西了吧!」佐助指責我沒有良心。拜託,你不要把天鷹戰士隨意篡改的臺詞丟到我身上來啊誰偷吃了!
  
  「我早發育行了吧。」
  
  「我去告訴我哥你又騙我!」佐助一臉不爽。
  
  「你什麼時候不告訴咱哥你就出息了!」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混蛋,就知道你哥偏心你不偏心我,你存心讓我嫉妒是吧!
  
  「哼!」
  
  「切!」
  
  佐助和我同時扭過頭,我才不想理這種從小就沒出息的二少爺。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我得好好想想。
  
  止水臨時前是在我身上下了某種術的,就像很多年以後他在佐助身上下了天照防著老兔子窺視他弟弟一樣。不過應該不是保護性質的。
  
  我中的,應該也是類似這種的幻術,虧的我對醫療和幻術這兩塊在鼬哥教育我的時候學的特別賣力,一個忍者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不好只會拖累別人,我唯一遺憾的就木葉居然不普及簡單的醫療忍術,很多稍微困難點的都藏著掖著不拿出來,要是我有機會嫁給火影,絕對要搞醫療普及,完全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傷亡率,只要是忍者,基本的醫療忍術都要普及,我記得我們初中高中體育課就在教簡單的骨折固定和傷患處理。木葉的教學明明教的很多……為什麼這一點做的那麼糟糕,虧他們還說強調三人小隊其中一人必然是醫療忍者 ……井野和天天我怎麼看都不像!雛田更不是,這些人教育下一代的時候在想什麼?
  
  千歲,你要想起來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幹了什麼。我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起來,止水的術應該不至於對我產生實際的傷害才對。
  
  是的,我能想起來,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止水的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我記得自己一直在哭,最後是鼬一掌劈暈了我拖回家裡的。然後晚上我像中邪一樣從視窗翻了出去。
  
  鼬站在路口攔著我不讓我走。
  
  我記得額頭的咒印瞬間解放,開了萬華鏡寫輪眼,止水最後的意識用我的身體和宇智波鼬說了最後的告別語。
  
  鼬驚愕的看著我,不,應該說,他看著的是宇智波止水最後的意識。
  
  我就想看電影重播一樣在腦海裡重播定格一幕幕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止水說,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要拜託你了,把那麼殘酷的事情推給你做,真是對不起。還有,千歲,不要讓她死了。之後,還有一件事要她去辦,所以暫時借她的身體用一下。
  
  鼬似乎並沒有驚訝我擁有萬華鏡寫輪眼的事情,只是驚訝止水居然還留了一手這件事,讓他覺得有點看錯止水這個人。
  
  然後,我,不應該說宇智波止水用我的身體去挖了他自己的墳。
  
  用土遁翻出了棺材,幸好暗部還沒有下手,大概是礙著族裡的長輩一直看著,找不到機會下手。所以止水自己就提前出手了,按照他死去的老媽的說法,他死了身體都要被暗部拿去做實驗,止水自己肯定是不樂意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把眼睛留給鼬或者和我其中一個當備用。幸好死亡時間沒有超出24小時,屍體還新鮮的很,雖然是溺水,不過處理得當,總算是保存狀態良好。我只記得我用醫療用的手術刀挖出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手腳俐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用冰遁和封印術保存了眼睛,對著屍體倒了幾滴蛤蟆油,一個火遁就燒的乾乾淨淨。
  
  我捂著腦袋,簡直就不敢相信這件事是我自己幹的。
  
  手腳麻利,乾脆俐落,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這才是真正作為忍者的瞬身止水,而不是那個總是對我嬉皮笑臉沒肝肺的混蛋。
  
  早飯算是吃不下去了。一想到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就沒了胃口。
  
  止水一定是知道了永恆的萬華鏡寫輪眼。要不然就不會來釜底抽薪這一手了,而且他媽在世的時候一定是個劇透黨,雖然止水不相信,但是事情照著他媽的預言一步步的走下來,他不相信也得信了。說到底,止水是最好的朋友。他和宇智波鼬的羈絆以及木葉的羈絆讓他走到了這一步。
  
  說到底,全部都是宇智波那個老王八蛋害的!!!
  
  我握緊了拳頭,我要做點什麼才行!一定要做點什麼!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對兄弟走到反目成仇那一步,佐助雖然二了點,但是好歹我們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
  
  說到底,我和鼬和佐助,才是真正的家人。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為了那種無意義的復仇就走到那一步!既然老天給了我萬華鏡寫輪眼,幹坐著什麼都不做是不行的,渾渾噩噩下去只是求生存這種事情,只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無能的表現。
  
  要變強!一定要變強!只有變強了,在一個只有實力說話的世界裡,只有變強才能幹掉萬惡之源的老兔子!我會親手送你會月球啃你們家嫦娥的蘿蔔腿的!王八蛋,你給我走著瞧!!我絕對要活下來!我要活下來給你們看!然後幹掉那只該死的老兔子!!!
  
  「千歲。」佐助看著我的臉:「你怎麼回事,臉怎麼那麼紅?」
  
  佐助伸手摸上我的額頭:「你幹嘛摸我的頭?!」
  
  佐助一臉鎮定,有乃兄之風範,然後翻翻白眼,馬上就顯出了他從小就二的本性:「你在發燒。」
  
  「誰發騷了!!」
  
  「連幻聽都有了……」佐助一臉憐憫的看著我:「媽媽,千歲病的不輕。我懷疑是不是腦子都燒壞了。」
  
  「你才有病呢。」我推開佐助伸過來的爪子:「我今天丟苦無的功課還沒做好呢。」
  
  「我覺得你這樣會被苦無砸死。」佐助哼了一聲,看著我搖搖晃晃摔倒在門口:「不聽哥哥言,吃虧在眼前。」
  
  我眼前看著好幾個重影的佐助:「你居然會分 身術了……而且還分那麼多個!」
  
  佐助一臉深刻的歎了口氣:「妹子,你病入膏肓了。其實吧,我發現一件事,就是你比我還要死鴨子嘴硬。」
  
  「我才沒有……」
  
  佐助背著手,學著鼬哥那種很有哲學氣質的表情,可惜他的內涵不夠,學的無比的幼稚:「算了,看在你是我妹妹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把吧,一般人我求我我都不樂意,哼。」
  
  我趴在地上,徹底被二少的話搞的全身無力了,佐助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一臉完全是你求我哥哥的體恤你有病可憐才幫你的。
  
  「叫聲好聽的來聽聽。」佐助撇了我一眼把我弄進房間裡脫了我的上衣蓋上被子。
  
  「誰要叫你……」
  
  佐助一臉得意的用手指使勁在我的腦門子上狠狠彈了好幾下:「果然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比較可愛。」
  
  「去,去你的……」一定是止水借屍還魂用了萬華鏡寫輪眼搞的我一次性虛脫,這個混蛋,死了也不讓人省心。
  
  佐助把一塊毛巾敷在我的腦袋上:「上次的人情,我可還你了。」
  
  「你就那麼計較麼?」
  
  「誰計較了?!」佐助一臉不爽:「我只是一時興起看你可憐,沒哥哥疼。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關心你一下的。哼。」
  
  「切。」
  
  「還嘴硬!」佐助又是在我的腦袋上啪啦啪啦好幾下:「平實都是你對我下手,今天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你不行了吧。」
  
  「……趁人之危算什麼?」
  
  「這個嘛……」佐助抿著嘴偷著樂:「傻瓜的妹妹啊,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白癡哥哥!」
  
  「你才傻呢!」
  
  鼬回家站在房間的門口,抿著嘴,看著房間裡的那對拌嘴的兄妹,無奈的笑了笑,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但是無法說服父親的話,他只能那麼做了,連止水那種人都被這目光短淺毫無器量的傢伙們逼死了,已經沒有路可以選了。
  
  鼬靠在門邊,捂住臉,大口的呼吸,漫無邊際的黑暗向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滲入他的四肢百骸,無緣由的覺得異常的冷。他閉上眼睛,止水,你留下的爛攤子,要我怎麼辦?真的只有那一條路了麼?
  
  佐助回過頭,路出欣喜笑容,然後跑到門口,一頭紮進哥哥的懷裡:「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鼬露出笑容,蹲下來,伸手彈了一下佐助的額頭:「我沒事。你又在欺負妹妹麼?」
  
  「我哪有,她沒欺負我就不錯了。」佐助撅著嘴,一臉的不樂意:「哥哥你偏心!」
  
  「愚蠢的弟弟啊……」鼬歎了口氣:「你對妹妹要好一點,別總是那麼彆扭了。」
  
  佐助羞澀的扭過臉:「我才不要。」
  
  我直接用床單遮住臉,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還病著呢,該死的佐助你就不能別在嘴上掛醬油瓶麼?你這是趁我病要我命……
  
  
第21章 要走過多少坎坷,人才能成長

  一個人要經歷過多長的旅途,才能變成一個男人?
  
  鴿子要飛躍幾重的海洋,才能在沙灘上安歇?
  
  要經歷多少戰火,才能換來和平?
  
  那答案,我的朋友,飄零在風中。
  
  我蹲在門口哼唱鮑勃狄倫的歌,我記得當年我們的英語老師深情無比的在講臺上演唱,然後滔滔不絕的跟我們說,這首反戰的歌曲有多偉大。
  
  我數著剩餘的日子,鼬最近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和爹媽的關係越發僵,就連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宇智波富丘越發的不喜歡鼬,鼬的表情也越發的缺乏表情。
  
  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佐助是最幸福的一個,總是纏著心理不勝負荷的鼬,軟軟的喊著哥哥的名字,鼬只是站在門口,用力彈了一下佐助的額頭,說:原諒我,佐助,我最近實在很忙,沒法跟你和千歲玩。
  
  我站在走廊的盡頭遠遠的看著,鼬抬頭,看著我,嘴唇蠕動,他說:抱歉,千歲,我偏心了。
  
  看著他充滿歉意的眼神。一不小心,我的眼淚掉了一地,一個人要背負多少的罪孽,才能那麼傷痕累累的活著?一個人要走多遠的長路,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一個人要為別人付出多少,才能換來最後那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坐在家裡的走廊上,陽光明媚的下午,彷佛止水還在身邊,伸手摸我的額頭,說:一個忍者要經受無數的苦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像四代目一樣的英雄,能被人銘記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被刻印在慰靈碑的最上面最醒目的地方。我想要有墓誌銘,這裡躺了一個為保護村子的大家而沉睡的英雄。
  
  然而這些話語,終於飄散在風中,最終他連慰靈碑的刻字都輪不到,但是,他是個英雄吧,至少,止水是真正的英雄。事到如今想這些已經都是多餘的了。如果他還活著,他會對鼬說什麼,然而我又能為自己的哥哥做點什麼?
  
  「我回來了。」鼬從門口走進來:「佐助還在學校麼?」
  
  「嗯,」我點點頭,欲言又止。
  
  鼬摸摸我的腦袋:「你也該念小學了吧,一直在家裡是不行的,幼稚園可以不去,但是小學還是要去念的。我已經拜託了三代火影大人讓你去當阿凱老師班的插班生了,你不用跟佐助念一個年級,他心智還不夠成熟,要循序漸進。」
  
  「那不是走後門麼?我心智就成熟了?」我抬頭看了鼬一眼。
  
  「沒關係,有路子也是實力的一種。你不會給哥哥丟人的是吧?」鼬抿著嘴角輕笑:「比起佐助來,你讓我放心的多。不會纏著哥哥要這要那的,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就是長大了,千歲。忍者的成熟不是以年齡來計算的。」
  
  「哥,你說一個人要仰望多少次,才能看到蒼穹呢?」
  
  「這個嘛,有些人就算仰望了無數次,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吧。」鼬歎了口氣:「你想的太多了。」
  
  「那麼哥哥,你找到了屬於你的天空了麼?」我看著鼬:「你真的找到了麼?」
  
  「有啊,我一直都抓的很緊。」
  
  「就算被太陽的光芒刺瞎了雙眼也無所謂麼?就算被周圍的人恥笑鄙視視為背叛者也要抓住麼那一片天空麼?」我凝視著他的眼神,直到他覺得不自在帶著哀傷的轉過頭去。
  
  鼬輕聲的說:「是的,因為我只是個忍者。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千歲,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你跟我來。」
  
  鼬的房間一直整理的很整潔,東西擺放的異常的整齊,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潔癖。
  
  「你開了萬華鏡寫輪眼吧。」鼬看著我,寫輪眼瞬間變成了萬華鏡寫輪眼:「要不是止水跟我說起,我真的一直不知道,這個東西你儘量以後還是少用。」
  
  「…………我才不想用那種會折壽的瞳術。」
  
  「不要像佐助那麼任性了,」鼬歎氣:「聽哥哥的話。」
  
  宇智波鼬不由分說的就給了我一個月讀,學會月讀最簡單辦法,就是自己去體驗一下。等我冷汗淋漓被反復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上輩子的死亡方式、這輩子被宇智波家的兔崽子們欺淩和止水的死中清醒過來之後,我只能虛弱的蹲在一邊幹嘔。只覺得自己死了好幾次,連活過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鼬歎了口氣,一臉無奈,他最後能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些了,妹妹的資質比佐助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放心,千歲知道這些忍術該在什麼時候用,在什麼情況下用,教給佐助,他現在的器量和能力都遠遠不夠使用這些S級別的忍術,天賦那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可悲,但是千歲很聰明,從來也不會不讓佐助沒有臺階下,苦無比佐助丟的好,也只會說那是因為哥哥教的好,學校裡的老師把佐助給教壞了,佐助悶悶不樂但是馬上會纏著哥哥教,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但是事情發展都這個地步,也已經無可挽回了:「抱歉,我太粗暴了點,因為沒有時間了。還有,這是止水讓我給你的,天照的卷軸。」
  
  「你不要學止水,說的跟交代遺言一樣。」
  
  「沒有那種事,我不會死的。千歲,」鼬拉起趴在地上無比淒慘的我:「呐,要是哥哥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算了,我想你也不會原諒我的吧。」
  
  我想說些什麼,但是很多話都堵在嗓子眼,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鼬寂寞的笑了笑,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要是佐助有你那麼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翻開了天照的卷軸,默默記在心裡,然後直接把這東西丟進了佐助的床底下,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會在乎床底下會藏著什麼東西。
  
  「千歲,幫媽媽去打瓶醬油回來,哥哥也麼?讓他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母親大人,我晚上還有任務,大概不回來吃飯了,最近比較忙,我送妹妹過去。」鼬把我送到了村口,戴上了暗部的面具,向我揮手,然後離開。
  
  鳴人孤零零的坐在木葉村醬油店附近的秋千上,一個人鬱悶著,他怎麼總是被人欺負。
  
  我打完醬油就看見鳴人坐在秋千上:「鳴人,做在秋千上思考人生呢?」
  
  「你和我愛羅一樣,盡說些聽不懂的話,」鳴人張大嘴巴手抖抖的指著我:「你你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剛想起你你怎麼就出現了?!」
  
  「不用那麼大的嗓門,怎麼樣?未來的火影最近過的如何?」我坐在一邊的秋千上:「仕途是否順利?」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火影,成為這個村子的英雄!就向他們一樣!!!」鳴人提高了嗓門指著火影岩,一臉自信滿滿,剛才的陰鬱一掃而空。
  
  「頭腦簡單真是好啊……只要一句話就能振作起來,鳴人,我真羡慕你。」
  
  鳴人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反正我就是頭腦簡單麼,我就是個吊車尾的有什麼好羡慕的,不過我愛羅真可憐,天天睡不好覺,為什麼我也是人柱力,就沒那種副作用呢?」
  
  「品種不一樣吧?」我看了鳴人一眼:「他肚子裡那個大概不愛睡覺。」
  
  「你說我愛羅長啥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一面。」鳴人一臉憧憬:「千歲,你說他有我帥麼?」
  
  「這個麼……很好認,下次見面你只要看到一隻熊貓被這個葫蘆就肯定是他了。」
  
  「………你說的這也太抽象了點……」鳴人抽搐著嘴角:「那到底是什麼啊?」
  
  「葫蘆娃。你真老土,那麼經典的動畫片你都不看。」我一臉正經且嚴肅:「你最近和他交流出什麼心得了?」
  
  「這能怪我麼,家裡的木葉太只播火影忍者那動畫,哪裡來的葫蘆娃看,你說的是沙忍村的動畫吧……你又糊弄我!!千歲你實在太壞了!佐助說的一點都沒錯,最毒婦人心!」
  
  「你錯了,佐助那種傢伙的話你也信,平時也不見得他給你多大好處了,他那叫無毒不丈夫。」我翻翻白眼:「我愛羅有沒有說其他什麼的?什麼被人欺負啦,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啦,之類的中二病才會說的話。」
  
  「哦,你說這個,前陣子他說他要和我一起當風影!」
  
  「你不是要當火影麼,他當風影你參合什麼?」我抽搐了嘴角,無法想像我愛羅背著葫蘆站在房頂上對著夕陽大喊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太糟糕了,我說我愛羅熱血路線一點都不適合你啊!他爸爸的幼稚教育有夠失敗的:「他改變風格要走熱血少年路線了?真可怕……」
  
  「……千歲你在說什麼啊!他誤殺了自己的舅舅,很後悔。說自己要是能當上風影就能改變這種情況了!不從根本上改變是不會有人認可他的!想要從根本上改變別人的看法就是要立於頂端才行。」鳴人握緊了拳頭:「雖然我不知道我愛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要成為火影!讓大家都認可我的存在!!」
  
  「鳴人,他誤殺了他舅舅你怎麼那麼淡定?」我抽搐著嘴角果然不管大小忍者這種生物以及對人類的生死無所謂了麼?
  
  「這種事情,忍者之間不是常常發生麼?」鳴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圖書館裡這種事情記載了很多,宇智波家的先祖不是內鬥殺死了自己的弟弟麼?但是,這種事情是不對的吧?!千歲,就是因為有這種事情大家才會那麼不幸吧!?!」
  
  「我說你啥時候也那麼好學了?」我詭異的看著鳴人。
  
  鳴人漲紅了臉,抓了抓後腦勺,然後憋足了氣:「因為我不想讓佐助說我是個沒文化的腦殘!!!我才不要輸給他!!!」
  
  我捂住臉:「你們兩個,真的有姦情了……兔子家,要絕後了……鼬哥,我對不起你。」
  
  「什麼姦情不姦情的,我不懂,總之我愛羅說很想你的說,有空你也跟他聯繫一下吧,你們不是好朋友麼,你就把他丟給我不管了麼?千歲你太不夠義氣了。」
  
  「義氣頂個毛用,姐姐我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哪有心思去想你們家熊貓眼,讓他攻讀聖鬥士學位去,等當上了冥鬥士,再來找我玩兒。」我想起屠村那事兒,就說不出的惆悵。
  
  「哎,真是寂寞…………」我歎了口氣,看著遠處通紅的夕陽。
  
  鳴人迷茫的看著我:「千歲,你怎麼和我愛羅一樣,老實說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去你的,他老家只有沙塵暴!哪來的暴風雪!」我狠狠的踹了鳴人一腳,我愛羅那傢伙學什麼不好,學那種文藝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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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佐助腆著一張酷斃的臉孔放學的時候路過村口看了一眼拎著醬油瓶的我,然後扭過頭抬著下巴,哼了一聲把手插進兜裡,往家裡的方向走。

  鳴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佐助酷斃了的背影,轉過頭來對我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蠢材,我哪天跟他不吵架。」我翻翻白眼看著鳴人一臉我很擔心你們的表情。

  「說的也是,千歲,你別跟佐助吵架了啊。」鳴人抓抓後腦勺:「我家就一個人,看著你們吵架心裡難受,有些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兩個和好吧。」

  看著鳴人羡慕的眼神,我張了張嘴唇,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要回去了。」

  「……記得別和佐助吵架了啊。」

  鳴人的聲音被木葉的微風吹散在耳際,我伸手攏了一下耳際的碎發,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富丘在晚飯的飯桌和宇智波鼬相對無話,眼神交會之間,就是一派肅殺,一直遲鈍的媽媽,都覺得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詭異。

  這個家裡越發的不太平了。暗地裡,早就風起雲湧。

  自從止水死了以後,鼬的臉色就大不如前,雖然他一直就有點面癱的趨向,現在很明顯是從早期到了晚期,偶爾會說幾句一族一族,這些人只知道一族,已經沒救了。

  我毛骨悚然的想到了一句話:人間,已經污穢了。

  晚上躺在床上,佐助一直往我這邊擠。

  「別擠。」

  「千歲,」佐助小聲的說:「你說爸爸和哥哥是不是在吵架?」

  「他們在冷戰。」我總不能說你哥和你爸鬧翻了準備屠村到時候沒准我也跟著陪葬吧,我真想爬起來把家裡的鍋碗瓢盆全砸了,草泥馬的,隨便穿個井野小櫻雛田手鞠紅豆靜音綱手天天啥的,都不至於穿到宇智波家那麼糾結!為什麼讓我趕上了木葉的黃金十二小強最好的年份卻不厚道的給了我最糾結最難過最狗日的身世!

  「你說哥哥是不是到了叛逆期?還是爸爸不讓他和那個旗木家的姐姐在一起?」佐助的問題越發的離譜了。

  我翻過身在黑夜裡看著佐助炯炯有神的眼睛:「帥哥,不要問我那麼複雜的問題,你問了我也是無法回答你的,早點睡了,你爹今天不是教你豪火球了麼,好好練,咱家除了咱哥以後就指望你了。」

  「哦,千歲,你平時不是懂挺多的麼?」

  「咱哥的境界我們達不到,你哥能知道你肚子裡的蛔蟲長啥樣,我最多就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吃一條秋刀魚,順帶喂飽了你肚子裡的蛔蟲。」

  「你別拿那麼噁心的東西打比方,你以為我哥有白眼麼,能看我肚子……哼,我真是看錯你了。」佐助翻著背靠著我:「睡過去點,你占了我的床位了。」

  「有本事你別搶我被子!」

  「你以後嫁不出去肯定沒人要!」

  「沒關係,我已經看好優質潛力股了。我肯定會嫁禍於人的!你想輪也輪不到!」

  「別告訴我是鳴人?!」佐助想來想去也只有鳴人跟他妹走的比較近了:「那種傻子還不如我呢!」

  「我就喜歡傻子怎麼了,你怎麼就知道他沒出息!」我給了宇智波佐助一肘子:「睡覺,我不想理你了。」

  「你以為我想理你!切!」佐助猛拉被子,很鄙視我的滾到了床那頭。

  結果一晚上夢見宇智波鼬推著一輛便當車看見村民就挨個發,別人苦著臉都拎了自己那一份,等到發到我這裡的時候,宇智波鼬笑的比哭還難看,說,千歲你是好孩子,哥哥給你準備了一份最豪華的便當,所以你就收下吧。

  結果我馬上就被嚇醒了,佐助被哥哥從廁所裡送回來開了屋子裡的燈,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千歲你怎麼啦?一身冷汗。」

  「做惡夢而已。」我往被子裡縮了縮,看著宇智波鼬低垂的眼睛,他幫我們蓋上被子:「晚上別偷聽我和爸爸說話,明天我有任務,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我抓緊了佐助的衣擺,死命的往他那邊靠,我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恐懼,我好像離死不遠了。佐助納悶的看著我:「你別拽我……」

  宇智波鼬轉身關了燈,拉上門:「好好睡。」

  我嚇的全身冰涼冰涼的,死死的摟著佐助,明明知道摟著他也無濟於事,但是能抓著什麼點心理總歸好受一點,佐助被我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著,動都沒發動。

  「千歲你做噩夢了吧,別摟著我,我要窒息了!!快點放開。」

  「你安慰我一下就會死麼!」

  「切,誰理你!我給你抱著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快點放手,我明天學校還公佈成績呢!誰理你!」

  結果,我後半晚上,根本嚇的睡不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第二天起床,就那麼提心吊膽的,鼬越發的忙碌,去佐助學校當插班生這件事情也就暫時拖了下來,等到下半學期在插進去,到時候去考個入學測驗就行。

  佐助拿了滿分回家,結果被老爸訓了一頓說什麼你要向你哥哥學習,弄得佐助一臉的不痛快。

  「千歲,你說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坐在走廊上看著佐助一臉鬱悶。

  「你爹也不喜歡我。」從小到大宇智波富丘壓根就沒給我好臉色過,也就他媽對我還算好,總不至於讓我餓著冷著,除了止水和鼬,也不會有人過問一聲,千歲,你在外面有沒有人欺負你。沒爹沒媽的,寄人籬下,誰會給你好臉色看,要不是我是穿的,正常小姑娘早就精神崩潰了。宇智波家的歪瓜裂棗遺傳中二病們看見我就不順眼,說什麼這種貨色也敢住族長家,不就是個童養媳麼,這是氣死人了。要不然就是扒我衣服把我丟河裡,這種事活了七八歲,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這些人早死早超生。沒一個好東西。

  「我覺得哥哥離我好遙遠。」

  「那是因為你平實牛奶喝的太少個子太矮,小蘿蔔頭一個,當然有距離。」我抱著兔洛洛的親兒子歎了口氣:「你哥的境界,咱們就別指望了。」

  「我又不是說那種距離……」

  我白了一眼佐助,那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血濃於水,不管怎麼樣,你哥都偏心偏到你那兒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做人要求太高了,換在十年前,能活著就該偷笑了。」

  「你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果然跟你說什麼用都沒有。」佐助憤憤的搶過了我手裡的兔子:「總有一天我要超越我哥哥!」

  「省省吧,你超越你自己就不錯了。」鼬哥你真是佐助心裡那道坎,反正我就沒指望過自己能玩的過宇智波鼬,我能做的,也就是坐著等死罷了。

  「哼,跟你說我的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你又不屬狗……哪裡來的狗眼好瞎。」我搶過兔洛洛的兒子,沖著門口回家的鼬招招手:「你哥來了快點去,真拿你們這對兄弟控沒辦法。」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掐死你!!」佐助憤憤的一頭紮進哥哥的懷裡:「哥哥,千歲又欺負我!」

  鼬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把眼神移到天上,誰理你啊,白癡的佐助,好日子快到頭了啊。

  佐助和鼬聊了幾句,說什麼優秀的人也有煩惱啊,你討厭我也沒辦法啊,被寄予厚望也不是什麼好事啦,總之最後言簡意賅的表達了一下就算被你恨,我們也要一起活下去的感想,我心中大駭,你們活下去是沒啥,我怎麼辦,我和很多兔子家一樣都是無辜的……

  「千歲,你怎麼了,臉色從早上起來就那麼白……是不是生病了?」鼬看著我,眼神慈愛,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直哆嗦。

  「我沒事兒。」

  「千歲。」

  「以後佐助就要拜託你了。」

  「你別學止水那混蛋,說的像交代遺言一樣……」我喃喃的說了一聲,宇智波鼬深深的看著我,我認命了,我認命了。看著鼬那種千言萬語萬般無奈委屈難過苦痛不忍不舍黯然銷魂到極致的眼神的時候,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人的苦痛除了我和止水沒有世界上第三個人可以體會了。死在他手裡我只能怪我命不好,怪老兔子拿自己的後代報復社會,怪宇智波富丘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為了宇智波的虛名逼的木葉上層下手,也逼得宇智波鼬走到這一步。

  總之我咬緊了下嘴唇心想著,我能怪誰呢?怪天怪地也不能怪宇智波鼬,他身處於時代的夾縫中,作為一個忍者的觀念,他只能那麼做。

  「你以後要和佐助好好的。」鼬摸了摸我的腦袋,幾乎囈語:「要好好的……」

  「宇智波鼬麼?!」三個宇智波家的族人走進了家門口:「你給我們出來!」

  佐助看了我一眼:「不要哭,有哥哥在。」

  我擦了一把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見鬼了我又不是被那三個歪瓜裂棗給嚇哭的,佐助把我拉在他身後,鼬看了我們一眼,說:「沒事,我去一下就來,你們在這等著。」

  我和佐助跟在後面,鼬哥果然被那個屠村的任務壓的暴走了,狠狠的把他們揍了一頓,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最後宇咱爸出面,哥哥下跪說對不起了事。

  我站站佐助的後面,死死的看著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第23章 驚魂一夜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終究只能對立而無法統一的。

  鼬和宇智波富丘的關係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思想觀點和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早就分裂了,而且背道而馳。

  只有佐助還傻乎乎的覺得哥哥只是到了叛逆期,最近對他特別的冷淡。

  我蹲在邊上歎氣,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一點精神都沒有,每天晚上睡不著,出了那檔子事兒,離咱哥發便當日子也不遠了。

  我深刻的體會到了我愛羅多麼的辛苦,一個人三天睡不著覺走路就跟踩棉花一樣了,頂著兩熊貓眼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雖然鼬話裡的意思是我可能不用死,但是這種保證又不是敲章蓋印的支票,去了銀行就能拿錢的,在我看來,也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意味,活罪也有很多種,有把你打的半死剩一口氣的,還有把你打的全死剩一口氣床上躺個個把月再來個搶救無效死的。

  在極度的焦慮和害怕情緒中,我每天都不敢出家門,半夜睡覺死命的摟著佐助,他快要被我纏的發瘋了,老懷疑我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連覺都不想睡了。

  有誰被月讀了一下還能在短期內睡著的我覺得只有鳴人那種神經反射弧能和恐龍一較高下的才行,月讀的副作用加上天天擔驚受怕自己隨時要被捅的半死不活,萬一鼬手一抖好不容易轉生重活一回又得被送去輪回了,特別是我看到家門口對面牆上被鼬拿手裡劍射出的那個裂縫我就越發的膽寒。

  說到底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神經再粗還是有限度的。

  昨天還溫柔的摸著你的腦袋說你真可愛的,今天就殺了全家用殘酷的表情對著你,說你去死吧,這種南北兩極的距離想想都覺得腿軟。

  我偷偷用移動聯通跟我愛羅聯繫,問他連續失眠怎麼辦,結果他說他根本不知道睡覺是什麼滋味,他都已經習慣了還能怎麼辦,這廝說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麼,睡不著多好可多很多時間看書,所以你也跟我一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末了,他還跟我彙報最近和守鶴打牌爭上游每次都是他贏,在沙忍村,方圓十裡他已經打牌通殺天下了。好吧好吧,你已經習慣了可是再不睡覺我就算不給鼬捅死我也要失眠而死了……

  我被他傳過來的消息囧的淚流滿面,我愛羅,我以為這孩子是個天然呆,沒想到他活脫脫的被我幾句話洗腦變成了天然黑,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日子慢慢的過,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我情願今晚鼬就屠村算了,一天天算計著自己的死期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想逃都逃不掉。我覺得自己越發的精神焦慮,這樣下去遲早要發瘋的。

  該來的總要來,幾天下來我已經被這種焦慮心態折磨的體重一下就掉了十斤。

  這天佐助放學一直都沒回來,我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回房間抱著被子提心吊膽,出門的時候哥哥對佐助說了原諒我,我在邊上聽的心肝都在抖,完了完了,今晚就要來了。

  他說,千歲,你懂的。

  是的我什麼都懂,但是就算給了我免死金牌我還是會怕的要死,佐助的名額是他威脅了團藏用木葉的機密交換來的,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他就算沒有爭取到我活下去我也不會怪他,因為照團扇家那麼搞,換個暗部的來屠村,那就真的雞犬不留了,更別說佐助的命。

  這天的月亮特別的圓,宇智波村裡連只狗叫聲都聽不見,太安靜了,安靜到極致就是一種詭異了。

  我心裡想著佐助你怎麼還不回家,有個人讓我拽一下我心裡也好受一些。跟我愛羅聯繫了這小子也不理我,回了個資訊說他被分配出去執行暗殺任務了,沒空理我。

  別人一個都是指望不住的,大家都是忍者,都有難處。我理解,但是我實在怕的不行,而且今天晚上的感覺特別特別的糟糕。眼皮一直跳個沒完,連額頭那個被劉海遮住的咒印都好像在發燙。

  在床上始終焦慮難安,我咬咬牙,抓了一本木葉體術入門在手裡,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門。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宇智波佐助的媽媽一聲慘叫,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直接就腿軟了,我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縮在客廳的門口,一點點的探出頭,看著燈光那個慘烈的剪影。

  宇智波鼬手起刀落,寒光乍現,刀法乾淨俐落,我拼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我知道當忍者的早晚要面對生離死別,自己總有一天要提著別人的腦袋過日子。但是這樣鮮血飛濺的場景透過視網膜直接衝擊到腦海裡,還是讓我覺得自己要吐出來了。

  恐懼,席捲一切的恐懼讓我縮成了一團,全身陰冷,哆嗦著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眼淚掉下來的的聲音都彷佛被擴大了,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迴響,敲打著我最後能承受的神經。好像身上的骨頭被銼刀慢慢的被來回來回的拉著,被挫成粉末的鈣質一點一點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那種彷佛要被碾的粉碎直至挫骨揚灰一般的恐懼讓我什麼勇氣都喪失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來殺死我吧!

  鼬一身戾氣,抽出了刀,睜開了萬華鏡寫輪眼,看著宇智波富丘。

  宇智波富丘的寫輪眼轉了起來,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巨大的憤怒和被兒子背叛的恥辱感代替了一切,他要殺死這個不孝子。

  宇智波富丘幾乎連反抗都沒反抗一下就被宇智波鼬拖起來一個月讀上去就是去自控了,萬華鏡寫輪眼淩駕於一般的寫輪眼之上。

  富丘的喉管被宇智波鼬一刀插了進去,身體抽搐了一下,掉在地上。

  我縮在門口,宇智波鼬轉過臉看著我。

  「千歲。」

  聲音冰冷而悠遠,彷佛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

  「我本是不希望你看到這些的。」鼬歎息著,收起了刀。

  他看著我,眼神淩厲而冷酷,背著月光我只看到他血紅的寫輪眼:「千歲,原諒我。」

  家裡的門被推開。

  「爸爸!!媽媽!!」佐助的喊聲穿了進來。

  我被鼬揪著衣領拖了出去,他蠕動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像是抱歉之類的話。

  「千歲,這到底怎麼了?!」

  「你還不懂麼?愚蠢的弟弟啊……」鼬抽出了刀,為了不讓我抵抗,又是一個月讀放過來,我無處可逃又中了一次,下一秒,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徹骨的疼痛,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溫柔到極致的穿透了骨骼的縫隙,穿透了內臟,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冰冷的刀刃流了出去。

  慢慢的我只覺得冷,意識越發的模糊,好痛……佐助匍匐在地上,蜷縮著喊著鼬的名字,喊著我的名字,但是這些好像離我越發的遙遠了。

  我會死吧……一定會死的……


【卷二:向著未來的方向】

第24章 時光漫步

  我撐著下巴看著火影岩上的悲劇花紋,鳴人的惡作劇又開始了。

  他總是樂此不疲,且無比的精力旺盛。

  從那天晚上我差點被宇智波鼬捅死到現在,已經四年了。

  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簡直就是從一場狗血而又漫長的噩夢擺脫了出來一樣,我開始堅信,宇智波家的人,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從重症ICU病房裡苟且殘喘了三個多月才從死亡線上掙扎著爬回了人間。醒過來的時候鳴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喊著我的名字,說:千歲,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鳴人擦了把眼淚一路飛奔的跑出找佐助,佐助拿著杯子喝了一半的水,愣愣的看著我。他手裡的玻璃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巨大的回音,敲打在空蕩蕩天花板裡,像砸在冰凍已久的土地上,被砸裂的冰層發出了龜裂的裂紋,聲音清脆而又冷冽,在病房的天花板下久久回蕩。

  佐助直接哭了出來:千歲,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問:你是誰。

  佐助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把我從病床上抓了起來:你忘記了麼?!!你居然全部都忘記了麼?!

  我茫然的看著佐助:我忘記什麼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佐助頹然的倒在了一邊,鳴人抹了把眼淚說沒關係,有我呢,千歲,你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以前是你拉了我一把,現在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們都會好起來的,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鳴人握緊了拳頭大聲的喊出來,熱血燃燒起來:因為千歲,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當時被鼬差點刺死的衝擊太大了,醒過來以後記憶就出現了間歇性的混亂,我死死的抓著鳴人的衣角,我覺得,只有這個人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宇智波家的人,全都死了,一個背叛了村子,一個面目全非。

  我的眼眶莫名其妙的濕潤起來,看著鳴人,覺得這個人,才是能讓我從絕望中爬起來的人。是的,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現在想起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主角氣場。

  因為當時受的刺激太大,以至於有一陣子我完全想不起鼬的樣子和佐助到底是誰。

  很長的時間裡,我只能跟著鳴人,我下意識覺得這個長的忒像四代的男孩兒才是真正最靠的住的人,死纏著他不放,最後佐助實在沒法子了,只好把鳴人拖到自己家裡來住,因為他不會照顧人,相對的,照顧一個精神錯亂的妹妹,還是鳴人做的比他好的多。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被鼬殺死。每天每天睡不好覺,好不容易才恢復了過來,又是一年的時間荒廢了。

  之後又隔了半年時間,算起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我才把混亂的記憶一點點的整理乾淨,從鼬給我的噩夢中擺脫出來。現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想想就覺得後怕。不管怎麼樣,活下去,才能遇到好事。

  儘管隔了四年,但是有些陰影還是存在,我不想責怪鼬對我下手太狠也沒有打算去找他復仇,只是有可能的話,我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為什麼當時不乾脆點,捅死我算了,讓我悲慘的過了那麼多年算個什麼!?

  但是看著鳴人繼續在火影岩上惡作劇,我還是非常羡慕他的精力旺盛,對讓別人都認可他,以後當成火影這件事樂此不疲。

  佐助板著一張臉,也沒了笑容,倒是我,學會了板著一張臉裝酷也沒法變成更牛逼的忍者,倒是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懂得了哭解決不了問題之後,我才覺得旗木卡凱西這個人是多麼的強大,父親上吊死了,老師為了保護村子戰死了,最好的朋友給了他最好的禮物之後也死了,但是他只是捧著小黃書走失在屬於他的人生道路上而已。只有內心足夠強大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比起那些背負著太多傷口的人而言,我真的不算什麼。板著臉也好,哭哭啼啼也好,都不是面對生活的真實的最好方式,只有笑著去面對,事已至此,幹嘛不讓自己想的開一點。大概才能坦然面對真正的自己,我沒有選擇原諒宇智波鼬,但是也不想找他復仇,更多的時候,我希望我們僅剩的宇智波的三個人,能好好的活著,活在這片天空之下,不管是出於仇恨還是家人之間血緣的羈絆,只要活著,總能找到走出那些刻骨的疼痛的那一天。

  「伊魯卡老師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同學的抱怨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據說是畢業以後我要直接插班去凱班的,這個是三代同意的事情,只是遇到了那麼多事,一直被拖了下來

  「鳴人這傢伙一天不搞出點狀況來完全不行!」

  「今天可是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啊!搞什麼嘛?」

  「麻煩死了,快點考完吧。」

  「伊魯卡老師不在完全不能考試啊……」

  佐助用手支著下巴:「那個白癡……盡做多餘的事情。」

  「有精神不是挺好的麼?」我看了佐助一眼。

  「難看死了,你怎麼還笑的出來?」佐助從那時候起,總是說我笑的很假。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難道成天哭哭啼啼過日子麼?那樣多麼意思,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總有一天……我要把讓我們如此痛苦的那個人……給……」

  「算了吧,殺了他也不見得心裡會好受。」我歎氣有些事情,做了反而比不做更難受:「白癡的哥哥喲……所以才說你中二病無藥可救。」

  「你管我,反正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記得你要死了我給我捎個口信我給你收屍。」

  「閉上你的烏鴉嘴。」佐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二少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滾!」佐助也沒給我好臉色看,然後想了想:「你說今晚我們不吃拉麵行不行,都吃了一個禮拜了我受不了了。」

  「那是因為這個禮拜都是鳴人在做飯。」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我們這個禮拜的飯菜只有在一杯拉麵和三杯拉麵之間選擇,要不然就是二四六去一樂拉麵吃拉麵。就算再好吃,拉麵吃多了也要瘋掉的。

  佐助絕望的看著我:「以後你做飯吧……我受不了了!!」

  「記得放學去打醬油。」我一臉仁慈的看著佐助:「幸好我當年給我們全家買了人身意外險,鳴人那兒還有孤兒救濟金,要不然,你還沒報仇就已經餓死了。」

  佐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在一邊憋屈了:「反正我不管,畢業飯我要番茄炒蛋。」

  我歎了口氣:「我說二少,你就那麼點出息麼?至少鳴人還會對我說,畢業以後我要吃排骨湯啊紅燒兔子肉啊之類的,這年頭你那麼愛吃素還不如回家捧個蘿蔔去啃啃。」

  「你,你管我!!以後你嫁不出去了!」佐助畢竟是個面皮薄又性子傲的看不起人的,但是他說來說去最惡毒的詛咒也就一句話,你沒人要,你嫁不出去。

  「沒關係,我可以娶進來。」我挑挑眉毛看著佐助漆黑一片的臉色,心裡頓時一陣暗爽:「你的境界還差的遠呢。」

  鳴人被伊魯卡老師揪了進來,清清嗓門看著我們說:「現在重新開始考試,總之你們全部變成老師的樣子就算及格!漩渦鳴人,我警告你,以後別給我捅什麼么蛾子出來!真是氣死人了,這樣下去你一輩子也畢不了業!」

  「才不會呢!!我要跟佐助和千歲一起畢業!!!」

  全班的視線直接投向了佐助和我,我低下頭去:「二少,我們裝不認識他吧。」

  「只有這一次我同意。」宇智波佐助和我同時扭過臉,看著牆上的白石灰,炯炯有神。

  「那種題目無聊死了!」鳴人自作主張的開始結印,然後一陣煙霧,裸 體身材正點的金髮雙馬尾美少女出現在伊魯卡老師面前:「色誘術!!」

  佐助絕望的捂住臉:「這種忍術太低級了。」

  我看著鼻血狂噴的伊魯卡老師,覺得當鳴人的老師可真不容易,人家單身那麼多年,被裸 女刺激的不輕,哎,單身就是悲劇中的悲劇:「是嘛,其實我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千歲,你太不知羞恥了……簡直……」

  「人神共憤麼?」我歎氣,二少啊二少,你跟我一起長那麼大還是一個哥哥調 教出來的,你說人的詞彙量咋就差那麼多呢?

  二少直接扭過頭,看到鳴人的美少女裸 體漲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睛映著我戲虐的笑容,他只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你真不淡定啊,佐助。」

  「你還真淡定!」佐助咬牙切齒。

  我換了個手支著下巴:「他變的我都有,我有什麼好不淡定的,處男真沒出息。」

  佐助這下整個人都通紅了,跟煮熟了的蝦子沒兩樣,嘖嘖,真是傲嬌,佐鳴啊佐鳴,你們兩個果然姦情滿滿,我看二少實在找不到老婆可以讓鳴人稍微湊合那麼一下下。

  放學下課,鳴人照例又沒及格。被伊魯卡留堂補課。

  「記得早點回家,不要亂跑。」我一臉很理解的看著鳴人,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要當火影男人,所以不能倒在這裡,所以加油吧。對了,今晚我們不吃拉麵了,記得你回家的時候順便去木葉門口的河裡插幾條魚回家,多補補DHA,給你和佐助補補腦子。」

  「你才沒腦子……」佐助憤憤的瞪了我一眼。

  「我可沒說你沒腦子,你要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唉,世界上總有那麼多自作多情的男人哪……」我一攤手,異常的無奈,佐助一跺腳,憤憤的跑了出去:「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幹嘛跑那麼快?!」

  「我,我去打醬油!」佐助丟下一句話。

  「所以,鳴人,今晚上宵夜能不能喝魚湯就拜託你了。」我當然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伊魯卡老師再見。」

  「再見。」伊魯卡看著少女走出了教室,轉頭看著鳴人:「她一直都這樣嗎?」

  鳴人搖頭:「千歲從小境界就很高了……連佐助都比不上。」

  「誰問你這個!」伊魯卡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又要神經衰弱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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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當我們十二歲青春正年少

  我把一盆血肉模糊的番茄炒蛋放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開始吃飯,鳴人沒有完全住在我們家,一般一周來住個幾天,然後再回自己家住幾天。

  這樣的日子已經四年。

  宇智波一族所有的房子都空了,整個鎮子就是一座死鎮。因為有名有姓的宇智波家的人只剩下了我、佐助和鼬三個人,宇智波斑那個老兔子我壓根就沒把他當人看。此外除了和宇智波一族簽了契約的忍貓們,會在這裡出沒的,還有一群寄居的野獸而已。

  每天打開家門,就能看到宇智波鼬用苦無刻在對面牆上的裂紋,四年風雨飄搖,牆上宇智波家的團扇印記開始褪色模糊,但是那個裂紋就像傷口一樣,始終刻印在那裡,從來不曾消失。

  我支著下巴翻書,四年渾渾噩噩了一年半,人都是不進則退,幸好有影分 身術這種作弊技術,不然不管怎麼拼命都是趕不上進度了。

  不管是出於保住自己的命也好,到時候是不是能從佐助手裡救下鼬也好,都是需要實力,沒有實力,就沒有任何發言權,但是女忍的力量和男忍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除非在力量上我能像綱手或者小櫻一樣才能占上風。

  說實話,我不希望以後鼬會死,雖然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無法原諒他為了村子就一夜殺了那麼多人,儘管他不是主謀,最該死的是宇智波斑。這點我都清楚,但是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弟弟手裡而我什麼都不做。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但是要在宇智波斑和佐助手裡搶人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至少還有四年的時間在他們的手裡搶人,還有鼬那一身病……也是要解決的問題。所以醫療和戰鬥兩方面都是不能放下。

  到時候我至少要能有幹掉宇智波佐助的水準才能搶人,那顯然不是一個人能幹的大手筆工程。嗯……而且一個人單幹還不行,鳴人會出手幫我毫無疑問,但是鳴人到時候管村子的事都來不及……佐助有他的鷹小隊,輸人不輸陣,我用力抓抓自己的頭皮,必須長遠規劃才行!仗著我是劇透黨,這是我唯一有優勢的地方了。

  我轉著手裡的筆桿子,盯了佐助一眼:「呐,佐助……」

  「嗯?」佐助背對著我整理著明天上課考試用的刃具。

  「你知道了吧。」

  「什麼?

  「萬華鏡寫輪眼。關於萬華鏡寫輪眼的事情……」我頓了一下,看著佐助。

  佐助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你說什麼啊?」

  「我算是你最重要的妹妹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誰在乎你啊。」佐助回頭給了我一個白眼:「你自戀的程度已經和鳴人差不多了!真受不了你。」

  我斜著眼神看著他:「我記得,萬華鏡寫輪眼是殺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吧。」

  佐助全身僵硬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我絕對不會殺死你的!我不會重複和他一樣的錯誤!」

  我移開了視線,我又沒說你會殺了我:「你那麼激動幹嘛?打了雞血了麼?」

  「誰打雞血了!」

  「你要成咆哮馬了,真想讓班上的女孩子看看你現在這張扭曲的臉,哎……她們會傷心的每天晚上都哭泣的吧。」我低頭翻著手裡的體術中級課本,為了避免寫輪眼嚴重透支體力,還是鍛煉出點肌肉比較好……

  佐助憤憤的看著我,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千歲你的性格越發的惡劣了!真想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來履行身為哥哥的職責,總有一天我要糾正你這種糟糕的性格!」

  我歎了口氣:「二少啊二少,你還是那麼不淡定。」

  「別管我叫二少,你省省……」佐助憤憤的扭過頭去。

  我豎起一根手指,搖晃了一下:「你管我,還有,鳴人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搶。」

  「誰要跟你搶鳴人,你太變態了,快點把你床底下那些奇怪的八卦雜誌全部給我燒掉!」佐助鬱悶無比:「不,四年前我就應該偷偷把那些下作的書籍全部給燒掉!」

  「你還不懂嗎?二少,每個少女,都會變態。」我托著腮幫子看著佐助一臉憤憤的樣子:「每個少年,都會攪基啊。」

  佐助捂住臉:「你的青春就在那些低級的小說和雜誌中荒廢了麼?」

  「你的青春也可以在攪基中度過,你不光可以跟某個人亂倫而且虐戀情深還可以和鳴人你死我活的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基絆!而且還是虐身虐心狠狠的往死裡頭虐的那種。嗯,跌宕起伏且劇情精彩。」我笑嘻嘻的看著佐助:「我等著喲。」

  佐助猛的站起來握緊了拳頭,然後燃燒了黑色的火焰,真不錯,居然無師自通了天照呢,好吧,其實只是怨念的火焰:「宇智波千歲!」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當初宇智波鼬捅的是你的腦袋麼?!!」

  「恭喜你,你真相了。二少,我已經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已經抵達了最強的終極境界的彼岸。」我搓搓手:「反正離睡覺還早,我們稍微飯後運動一下吧。」

  「我要殺了你!!!!!給我閉嘴!宇智波千歲!!」佐助直接掀了桌子抄起折凳就砸了過來。

  我迅速的閃過,跳到了院子裡:「剛才是誰說絕對不會殺我的?你出爾反爾!反復無常!」

  「宇智波千歲!我要履行長輩的義務!好好抽你一頓!」

  鳴人手裡提著幾條魚推開門就是一把千本刺了過來,他尖叫著連滾帶爬的閃了過去:「你們兩個想謀殺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差點被你們殺掉啊 !!!!!」

  鳴人的嗓門特別大,在夜空下麵久久回蕩,佐助收起了手裡的苦無:「算了,我不想跟白癡和變態一般計較。」

  鳴人一臉不爽的看著佐助一甩飄逸的黑髮,很酷的把手插進兜裡,十分之英俊瀟灑的走回了屋裡。

  「王八蛋!到底誰是白癡啊!!!!等等,那個變態又是什麼?!」鳴人轉頭看著我:「難不成他在說我?」

  我拎著順手丟掉了手裡他剛砸過來的折凳:「喲,鳴人,你回來了啊。不要介意變態那個詞,反正每個少年都會變態。做主就是最典型的一種,他在罵他自己。」

  「嗯,我帶魚回來了,有夜宵麼?」

  「你去把魚殺了洗洗乾淨,我給你做魚湯去,別告訴佐助,餓不死他。」我翻翻白眼。

  「呐呐,千歲,我今天幹了件了不起的事!!!我覺得我很快就要當上火影了,我告訴你啊……其實今天晚上我去偷封印秘術的卷軸去了,我還學會了新的忍術,還有今天晚上太驚險了,等下 我慢慢告訴你!!」鳴人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今天晚上他的一系列遭遇。

  我在一邊微笑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鳴人,你很棒!總有一天能當上火影的!」

  鳴人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全村只有千歲你相信我能當上火影了。」

  「嗯,等你當上火影了,記得要讓我過上好日子。」我握緊了拳頭看著鳴人,指望宇智波佐助我就是傻缺了,趁早把鳴人那麼大的不死潛力股給定下來,然後讓他給我做牛做馬才是最實在的!

  鳴人嘿嘿的傻笑了幾聲:「那是當然的,千歲,咱兩誰更誰啊!我們的關係就跟我和我愛羅一樣鐵!」

  「別跟我說我愛羅……」我揉揉太陽穴:「話說你怎麼認識的我愛羅?」

  「…………」鳴人實在不好說其實是你介紹的筆友,但是想想千歲幾年前那個可憐的樣子,覺得他還是慢慢告訴他和我愛羅的事情好了,萬一有些回憶再讓她變成那種每天晚上都睜著眼睛流眼淚的樣子,他實在不想。

  「千歲你腦殘了,居然押寶押在那個吊車尾身上……」佐助站在屋子門口已經對自己家的腦殘妹妹沒想法了,好吧,都怪當年鼬一刀下去太狠了,直接把她的腦子也捅壞了,他要寬容他要包容,他要做對千歲而言最好的哥哥。

  而且更要命的是還要幫她擋住學校裡那些窺視他妹妹的美色的混蛋們!佐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頓時覺得自己的責任又大了一倍。

  「我已經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腦殘。」我拍拍佐助的肩膀:「白癡的哥哥啊……愚蠢的,是你啊……」

  鳴人一臉問號的看著我和佐助兩個人:「完全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你個吊車尾的懂什麼!這是境界,還不快去殺魚。」佐助狠狠的在鳴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確定你以後要嫁給這種傻子?!我絕對不允許!」

  「佐助,你個混蛋!看不起吊車尾麼?!」

  「閉嘴,幹你的活兒去!」佐助異常不爽,陰沉沉的看著鳴人的背影很久。暗暗詛咒著鳴人這傢伙不要畢業,一輩子在學校給他呆著算了!

  之後鳴人順利的通過了考試,佐助的詛咒果然對擁有主角氣場的鳴人沒有任何效果。總算是從忍者學校和大家一起畢業,然後在教室裡,等著上老師來把人挑走。

  佐助的臉蛋吸引了絕多數的女孩子的目光,一個個眼巴巴的能和佐助分班分在一起,我看了不遠處的春野櫻一眼,被她發現後狠狠的瞪了回來,哎, 我又不是你的情敵,看我也沒用。其實你和佐助最大的情敵是鳴人才對。然後我又被山中井野的目光在身上燒了兩個窟窿,所以說,跟團扇家有關係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更何況我還頂著佐助童養媳的招牌,在村裡簡直就是專門招人嫉恨,在學校還有找上門來對我說你別以為佐助沒否認就能和他湊一對了,你還是更適合吊車尾的!

  我真是很無奈,我被鼬捅成那個樣子,佐助根本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了他就想著報仇啊報仇,這人的下半輩子就沒法給宇智波家傳宗接代了。爹媽都死絕了,當年的話要能算數母豬都能上樹,各種糾結孽緣,除了我和佐助還有鼬,宇智波家的事情,根本不足外人道。而且他都沒承認跟我一對……和吊車尾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人家可是根正苗紅的潛力股,等到以後你們就後悔的腸子都發青。

  我托著下巴看著教室窗外的浮雲,一群小姑娘七八個開始為要和佐助分在一個小組開始吵了起來,鳴人看著小櫻一臉羡慕,我默默的望了後面看著鳴人的雛田一眼,哎……要搞定鳴人,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又看看佐助那張不耐煩的臉,果然宇智波家的遺傳確實不錯,幸好佐助和鼬長的比較像媽媽,到了佐助這一代,他也算是木葉這輩兒數一數二的小帥哥了,也難怪那麼多女孩子為他爭破了頭。

  回想當年鼬哥也是,村裡的姑娘們有時候堵在村口就是想看他一眼,不過他心裡早就有了人,真可惜。這兩兄弟啊,不知道讓多少小姑娘為他們傷透了心。

  「喲,千歲,好久不見。」鹿丸沖我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你家那兩個真不讓人省心。」

  「還好,習慣就好。」我點點頭:「人生就是不斷的麻煩嗎。」

  「說的也是……」

  「佐助你看不起我嗎?!幹嘛裝不認識我!!」鳴人直接跳上了桌子盯著佐助看:「你太不夠意思了!」

  「佐助怎麼可能跟你這種吊車尾認識!」小櫻鄙視的看了鳴人一眼。

  「哼……」佐助瞪了回去。

  我轉過臉從口袋裡掏出最新的數碼產品,木葉暗部發售的小型偵查用微型照相機,反正花點錢就能買到幸運星版的紀念型號。

  下一秒,鳴人前面的那個同學一記肘擊撞翻了鳴人,他的身體控制不住重力沖了過去,角度微妙的剛剛好,佐助和鳴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我想那個觸感一定很柔軟。不過周圍的女生們顯然不那麼想。

  傳說中的佐鳴鳴佐一吻定情就在此刻化為永恆。

  佐助忍著要嘔吐的衝動在一邊呸呸了半天:「鳴人,我絕對……要宰了你!」

  「那又不是我的錯……」鳴人一臉難受的看著佐助,誰想和一個男生接吻啊,這還是初吻!

  我順手拍拍鳴人的胳膊,努努下巴,讓他回頭看一眼憤怒的姑娘們。他用顫抖的聲音哀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千歲……不,等等,這是意外!意外!!」

  下一秒就被姑娘們揪出去暴打了一頓。

  我扶著自己的額頭:「青春真好啊……」

  「別說的你已經沒青春了一樣。」

  「不不不,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而已喲,二少。就像你迷失在中二病中不可自拔一樣。」


第26章 第一最好不說話

  教室裡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和鳴人還有小櫻和佐助四個人。

  「為什麼我們的老師還沒來?」

  我甩甩手,反正我是插班生,到時候去報到也是一樣的,至於他們的老師旗木卡凱西麼……指望他準時報到還不如指望他不會走失在人生的道路上比較實際。

  「既然沒什麼時,我先走了。」我甩甩手:「對了,佐助。」

  「嗯?」佐助轉過臉,小櫻憤憤的看著我,一臉不爽,很明顯就是把我當頭號情敵看了。

  「不要跟我搶鳴人。」我站起身:「我還是自己去報到吧,你們慢慢等。」

  佐助站了起來:「誰要跟你搶那個白癡!你眼睛長在哪裡?!」

  小櫻看了佐助一眼又看了鳴人一眼:「不是吧……她喜歡鳴人?!你妹妹眼睛長在哪裡啊??!」

  「不是啦,千歲的意思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啦,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千歲你倒是說句話啊?」鳴人看看小櫻,用力的抓自己的後腦勺,又看著我:「呐呐……是這樣吧?」

  我轉頭看著小櫻眼睛就要脫窗的表情,還有鳴人很是迷茫的表情:「這個嘛,反正我的目標是要嫁給火影。鳴人你說過你要當火影的吧。所以我對你的期望很高喲~~我的眼睛自然是長在眼眶裡的,這點不用你們強調我也知道。看不上鳴人是你們的眼睛長歪了,我的眼光可是看到三年以後了。不懂什麼叫人才投資的你們當然是不懂的。」

  鳴人一臉感激的看著我:「可是我沒說要……我喜歡的是……」

  「我知道,但是你又沒和她交往,有什麼關係。難道就不准我追求你了麼?」我挑起了眉毛看著鳴人,這種潛力股要是錯過了我才是傻子呢。他就是我能抓緊的那根稻草,別人是指望不上了,但是鳴人是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我的痛苦,他都知道。

  「小櫻,」佐助一臉深刻的看著春野櫻:「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不要和她講道理也不要和她說話,最好連面都不要見!……根據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絕對不要跟她鬥嘴,你會死的很慘……」

  「既然佐助那麼說,我就勉為其難的不跟你計較了。」小櫻裝作很害羞的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佐助。

  只有鳴人站在一邊欲哭無淚。

  我把手插進兜裡推開教室的門關上,背後四道絕望的目光刺著我的背,聳聳肩還是順便去打聽一下阿凱老師在哪裡好了……估計我是插班生,比較不讓人待見。

  午後的陽光從忍者學校的窗子口照射下來,光影斑駁,空氣中飛舞著細小的塵埃,乾燥而又美好的味道,那些孩子呼啦啦的在走廊裡奔跑,嬉笑,總有一天他們都變成了大人,回到屬於教室裡那個屬於自己的上,摸一把桌子上的灰塵,對自己說,看,我曾經在這裡度過了漫長的青春。

  走廊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對面的無良上忍半張臉遮著面具,護額遮住了另外半隻眼睛,剩下的那只眼睛翻著算不上多英俊的死魚眼看了我很久,眼神透著三分惆悵和七分無奈,我想他一定是在我身上尋找著昔日好友的影子,譬如說,宇智波止水。

  同時在暗部的摯友,如今物是人非,剩下的宇智波,在木葉的,只剩下我和佐助兩個人。卡凱西看了我半天,終究也沒在我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他的人生總是在迷失,面具下依舊是面具:「喲,千歲,你長大了啊。」

  無良的上忍抓抓自己的銀髮,走過來順手摸摸我的腦袋:「好像個子長了不少,怎麼胸部倒是沒見長呢?明明那傢伙很希望你以後能長成波霸的說……」

  我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卡凱西:「卡凱西老師,你那麼希望的話,記得把你家的位址給我,我會等我變成波霸之後把我的泳裝照片寄給你的,不過我會告訴大家旗木上忍不光總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看小黃書而且還有著變態的蘿莉控。不相信他家的信箱裡還有他預定的照片。至於那個人,我會燒幾個美女給他的,這樣他大概不會抱怨黃泉路上太寂寞。」

  「千歲……你別害死我……」無良的上忍往後退了幾步:「你知道的,童顏巨乳只是止水那傢伙的癖好,不是我的……」

  我點點頭:「果然成熟的禦姐才是你這種男人的死穴。」

  「……你到底怎麼得出的這種結論……」卡凱西無奈的看著我:「我要遲到了。」

  「你已經在人生的道路上遲到了很多年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吧。那麼卡凱西老師再見,我去找阿凱老師了。」

  「千歲,你越長大越不可愛了……」卡凱西歎了口氣,比較起來,他還是喜歡小時候的宇智波千歲更多一點。

  「謝謝誇獎,我覺得我還是蠻可愛的,只是你不懂欣賞而已。」

  去樓下中忍辦公室問了一聲,其實是阿凱老師和甯次他們執行任務去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法把我領走。說是明天會來聯繫我的。看來不是我被遺忘了而是他們比較忙,跳級總是有種種跟不上大部隊的弊端。

  在村裡一個人轉悠了一圈,在井野家的花店買了鮮花,往慰靈碑的方向走。

  宇智波止水和木葉白牙的名字都淹沒在那些無數無名的英雄之中。卡凱西每天都到慰靈碑前懷念自己的老師,同班,還有摯友。

  遠處的火影岩屹立依舊,經過了很多年的歲月。四代的面目越發的模糊,奈良鹿丸有次跟我講,那上面的全部不是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人就不會想當火影了,所以鳴人的志向很遠大,我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看似只會胡作非為的孩子。很久以後,能拯救這個村子的只有他一個人,同樣一個班裡的同學,一個成為了木葉的英雄。另外一個違背了哥哥的期望,走了相反的道路,成為這個村子的污點。

  總有一天我們各奔天涯,物是人非。

  夕陽西下,我買了點菜順便沿著黃昏的河岸邊走。

  迎面走來的阿斯瑪和夕日紅有說有笑。

  一個抱怨著自己的豬鹿蝶太能吃,剛發的薪水就被丁次那孩子吃了一大半,紅姐笑著說要不要我接濟你一點先,阿斯瑪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那樣多不好意思啊。好歹我也是個男人。

  紅姐給了阿斯瑪筒子一拐子,然後說我們什麼關係啊你還跟我計較那麼多。戀愛中的小女人啊,總是風情萬種的嬌憨。那樣也沒什麼不好,我覺得他們多麼的相稱,水中的倒影十足的一對璧人。

  我領著一塑膠袋鳴人最喜歡的開杯樂走在曾經一句話讓卡凱西翻進了木葉的小河裡的橋上,心裡想著那些定語果然太長了狀語枝幹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側著臉看著夕陽的餘暉撒在阿斯瑪鬍子拉紮的臉上,泛著可疑的紅色。嗯,戀愛中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怕被人抓個正著的,況且他們喜歡默不作聲的低調戀愛。

  木葉的春天是個適合戀愛的多彩的季節。我微笑著盯著他們兩個,看著看著他們就覺得自己被我看的異常的局促。

  夕日紅和阿斯瑪被我的盯著的有點尷尬:「……那個……我們沒有……」

  「沒錯沒錯,我們沒有在約會,我們只是正好遇到而已。」阿斯瑪被眼前有雙黑白分明大眼睛的女孩子盯的異常的心虛:「那個……你不會說出去吧。」

  「我有說你們在約會麼?」我歪著腦袋看著阿斯瑪:「有種說法,叫做不打自招。阿斯瑪叔叔,這可不是我說的。」

  「等等,我才27歲,我不是叔叔……」阿斯瑪抽了一下嘴角:「我沒有那麼老……至少叫聲哥哥吧……」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老的沒人要的。」

  「你這孩子……真是,到底誰把你養那麼大……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阿斯瑪顯然已經對我徹底沒了想法。

  「…………我不覺得你老啊。」夕日紅推了阿斯瑪一把:「就是說,你幹嘛那麼快急著就承認。不過你是、宇智波家的那個千歲吧……果然和卡凱西那傢伙說的一樣不可愛。」

  「那是他沒有欣賞的眼光,不能怪他鼠目寸光的。」我揚起嘴角看著夕日紅:「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把婚事辦了以免夜長夢多。」

  猿飛阿斯瑪張口結舌的看著我:「我們還沒……」

  我抬著頭看著高大的阿斯瑪被我鬧了個大紅臉的樣子:「阿斯瑪叔叔先上車後補票就太晚了,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早點定下去木葉民政辦領個小紅本也就幾分鐘的事兒,記得到時候請我喝喜酒就是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

  紅漲紅了臉,用力推了一把阿斯瑪,男人踉蹌了一下沒防備,就撲通一聲的掉進了那條小河裡,我想這下卡凱西不用寂寞了,他不是不小心掉進這條淹不死人河裡的第一人,後面還有個阿斯瑪,這下這兩人可以一起聊聊落水的心得。

  順道路過準備回家的奈良鹿丸無奈的看著掉在水裡的阿斯瑪老師,哎,宇智波千歲就是個會移動的麻煩,認識她那麼多年,這是他最大的感想。這姑娘不說話是個男孩子都喜歡,連眼裡只有食物的丁次都說千歲長的真好看,就跟薯片一樣美。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掉在河裡一臉鬱悶的老師,和吐吐舌頭轉身飛快的逃跑的宇智波千歲,心中默默想起很多年前他就得出的結論,第一最好不要跟她說話,因為絕對會被她氣的一把掐死她。第二最好不要招惹她,不然你這輩子都和麻煩有孽緣,第三……算了,太麻煩了,他還是不要想了。看著少女被微風吹著劉海,眼神明亮,實在看不出她以前遇到的事情多麼慘,鹿丸看著天上被夕陽染成血紅色的火燒雲,當忍者的,誰不是有點過去呢?很多人都是要忍著傷痛繼續前進的,這些事,他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太聰明的人,總是做人特別的累,所以他才喜歡裝自己是碌碌無為怕麻煩的人。


第27章 長夜噩夢

  清瘦英俊的少年有著血紅的眼睛,他穿過了漫漫的長夜,在月光的銀輝底下奔跑。

  他最後站在宇智波一族最高的電線杆上。只剩黑暗中一抹不詳的剪影。

  一瞬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尖叫和慘呼是亡者的樂章。刀光劃破寧靜,血腥味蔓延在空氣裡,那是揮之不去的噩耗。

  在一片血海中,我拼命的向前奔跑,腳下一片泥濘,踩著的都是別人的屍體,佐助在街道的盡頭喊著哥哥不要殺我。我只有捂著耳朵不斷的奔跑。

  地下像是有無數雙冰冷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腳脖子,什麼反抗掙扎都是徒勞,可是我還是不顧一切不顧所有的奔跑著,跌倒了爬起來連滾帶爬無比狼狽的一直往前跑動。除了奔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跑出了宇智波一族的正門,跑出了樹林繞過了短冊街,奔出了木葉村的大門,身後只有佐助哭喊著不要殺死我不要殺死我,宇智波鼬的萬華鏡寫輪眼在夜色中寒意凜然。

  我只覺得自己無比的恐懼,無法穿過這層層的黑暗,已經精疲力竭。可是我已經跑出了木葉跑出了死亡森林,越過了沙漠,眼前只剩一片竹林。

  …………為什麼是竹林……我茫然的看著四周,我一定是逃出來了吧,佐助是不會死的,哥哥是不會殺死他的。我低頭看著自己一片猩紅的胸口,摸著自己的胸口,一手的猩紅。

  還好,我還活著,沒有死。

  但是眼前那只啃著竹子的熊貓又是怎麼回事……我又穿越到哪個鬼地方了?

  我半死不活的跌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那只熊貓丟下了手裡的竹子,慢慢的走過來,一臉哀怨的看著我,明明是黑白的臉,為什麼我能看出它的表情是哀怨的……這不合常理!簡直太荒謬了!

  熊貓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屁股的坐在我邊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的臉,然後無比哀怨的用棄婦一樣的小媳婦臉看著我,嘴巴張了張。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只表情豐富的不像動物的熊貓,覺得這世界真瘋了,難道我逆穿越到通靈獸的世界了麼?日本的忍者世界難道也有熊貓那種國寶!那玩意不是天朝用來外交專用的麼……

  「皇上,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

  那只熊貓用熊掌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直接撲上來壓在了我身上:「你不記得了麼?!」

  我被震驚了!!!我被狠狠的震驚了,這已經不不是驚悚片了這是驚恐片啊!!我只覺得內臟都要被壓的從喉嚨裡冒出來了。

  我絕望的發出了慘叫,背後一身冷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宇智波家的忍貓從床上跳到了一邊,喵的叫了一聲。

  原來是我被那只貓壓在胸口,原來只是個荒謬的噩夢,我果然對那件事陰影太深,再想睡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抹了把臉,我決定去喝杯牛奶定定神。

  仔細想起來,那只熊貓到底對我有多大的怨念才能說出那種臺詞……我果然是太想念瓊瑤阿姨的小說了麼?……說的也是,這個世界的愛情小說也只有《親熱天堂》那種小黃書可以看了,在戀愛相關的小說嚴重匱乏的世界裡,現實早就把少女們戀愛夢想都扼殺掉了。忍者的世界只有命運和命令這兩種東西,也只有到了木葉十二小強的時代對於喜歡和懵懂的愛才有那麼點嚮往。還有綱手和她喜歡的人,在那個戰爭年代,根本只有悲劇。至於紅和阿斯瑪,能留下自己的孩子還算是幸運的。所謂忍者,就是忍受所有疼痛者。

  打開冰箱的門,微弱的光線和冷氣撲面而來,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往房間的方向走,鳴人的房門透著微光,這都幾點了,這人還不睡覺!

  難道他和佐助真的……我猛的推開門。

  鳴人飛快的把地上的紙張往懷裡塞,活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千,千歲……」鳴人結結巴巴,然後抹了一下腦袋才松了一口氣:「半夜了你怎麼不睡覺。」

  我順手關上門:「做噩夢了睡不著,幹嘛呢你?睡不著在那吟詩作對麼?我看你也不像是個文化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的事。」鳴人的眼睛馬上轉到了一邊,這個人比佐助還要不會說謊。

  我走過去伸手搶過了鳴人手裡沒及時藏起來的紙張,我看了一下,裡面的內容都是些如何和自己的尾獸和平共處……不能讓房客要求房東太多,作為剝削階級的義務……一尾和九尾的區別,寫這個簡單理論的人還是我愛羅……這世界亂套了!個個都裝自己有文化,難道說我愛羅被穿了!說起來多了我一個穿越的,要是多出一個穿越的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怎麼知道你是……」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鳴人之前根本不應該知道自己是九尾的人柱力:「怎麼回事……」

  「這不是你小時候對我說的麼?」

  「我說的?!」我張大眼睛:「別告訴我你和我愛羅勾搭上了!」

  「那不是你介紹的嗎?什麼叫勾搭啊?」鳴人睜大眼睛一臉埋汰的看著我:「是你自己把他給忘了我能怪誰?」

  「我?!」我指指我自己,難不成這事兒還是以前的我惹出來的?仔細想想也對,自從被鼬捅了一刀後精神都不是很穩定,好不容易振作了點,有些記憶都是缺一點缺一點的,比方說關於宇智波止水,就沒法想起這個人的很多事來:「等等我想想,你有什麼奇怪的方法和他聯繫?」

  「不都是你教的嗎?什麼移動聯通之術。」鳴人一臉你果然比我還混蛋的臉。然後一臉千歲你這個負心漢的表情滔滔不絕的把我數落了一番,又把我當年是如何忽悠拐賣良家少男的可惡往事說了一次。

  我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我有那麼糟糕麼……怎麼連移動和聯通都湊合到一起了?難道又是宇智波止水那傢伙幹的好事?我覺得不像是那種從小就去忽悠我愛羅那種失足的小孩子的人販子,那不是大蛇丸的專業麼?

  看著鳴人一臉正義我就是英雄的臉,你就是那個拐賣小孩子的人販子的德行。我頓時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神啊,我四年以前到底去沙忍村對我愛羅做了什麼?!那種只有穿越瑪麗蘇才幹的事兒原來我也幹了……好吧其實我被宇智波家糾結的到處找樂子打發寂寞的人生於是腦殘的去治癒我愛羅了麼?

  「所以千歲。」鳴人吞了口口水:「你一直不理我愛羅,他很可憐啊。整個村子都把他當怪物,他的朋友,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啊!」

  我直直的看著鳴人眼睛裡泛著淚光的眼睛,是明晃晃的藍色,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是少年明亮的藍,在微弱的燈光下,越發的讓人恍惚。

  「只有兩個人了麼……」想想我愛羅抱著腦袋痛哭的樣子,確實挺可憐的。其實宇智波家也只剩下我和佐助了,想想宇智波鼬的那張臉,我心裡頓時一陣難受,所謂當時明月依舊,只是歲歲年年人已不同。

  鳴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著我:「千歲!我們不能丟下我愛羅一個人!他的感覺我明白,因為我小時候也只有一個人,但是我還有伊魯卡和佐助千歲還有大家。我愛羅太可憐了,他爸爸只想殺掉他!!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種爸爸?!」

  鳴人抓住我的手,反復的發的質問,為什麼他明明沒有什麼錯,那些人就想著要殺他,他是無辜的!他和他一樣,都不是自願的被變成了人柱力,他們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和我愛羅在想什麼!誰會願意無緣無故的變成怪物!他們也不想的!!為什麼要讓他們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命運!!

  鳴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一半,眼淚拖著鼻涕,淚珠一直往下掉:「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受苦的都是我愛羅,我已經有朋友了,他在那邊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在那裡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你知道你把他忘記了他有多難過麼?」

  我看著鳴人淚眼婆娑的樣子,被他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話讓我的罪惡感不斷的加深,我愛羅小時候那張委屈又一臉害怕受傷害的臉,一臉期望的盼著你能對他好一點的表情,頓時讓我覺得非常的內疚。說的也是,誰都不想被自己的朋友給忘記:「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愛羅啊!!」鳴人大聲的喊了出來:「雖然這不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佐助他哥哥的錯!!!!!要不是……」

  「給我閉嘴!!」佐助直接推門進來:「不要在我妹妹面前提那個人的事情!她還不夠慘麼?!」

  「佐助……我不是……」鳴人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抹著眼淚咬緊了嘴唇:「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人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佐助你打我吧!」

  「沒什麼的……鳴人不是有心要說那個人的……」我看著佐助整張臉都黑下來,一臉恨不得揍死鳴人的表情:「我沒事。」

  佐助狠狠的瞪了鳴人一眼:「我還沒問半夜你們兩個背著我想幹什麼呢!我告訴你,漩渦鳴人!你別妄想打千歲的主意!」

  「我沒有!!千歲只是我的朋友!我喜歡的……又不是……」鳴人的話還沒說完,佐助就對準他的臉直接一拳揍了過去。

  結梁子這種事情永遠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更何況佐助覺得自己妹妹要被鳴人拐走了,還提起了那個足以讓他悲憤的人。

  兩人一番扭打之後,佐助鄙視的看著被他毆打的很慘的鳴人一眼,然後拖著我走出門外。

  「早點睡,以後別和漩渦鳴人搭話。這小子就是對你沒安好心。千歲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長點記性!」佐助耳提面命的盯著我:「早點睡覺,去吧。」

  「佐助……」我看著他,覺得他的中二病怎麼好了那麼一點:「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走在前面的佐助踉蹌了一下,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去死!」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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