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全一章
一、義大利是一個令我感到異常恥辱的土地。
一直執迷不悟的呆在這裡,更讓我覺得我異常的二。有一種堅持做了一輩子的活雷鋒沒有幹過任何壞事,結果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卻啟動了原子彈一樣的崩潰感。
這是何等內牛滿面的感覺啊……
我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儘量做到不露出痕跡,以免嚇到我的新BOSS。雖然我好想一槍嘣掉他,只要他不在了我就可以不用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什麼黑手黨……什麼BOSS……什麼檔……什麼門外顧問……都去見鬼吧!
但我覺得我這樣做了,就可以立刻見到在三途川旁搖曳的彼岸花了。
我要淡定……
「阿三小姐有什麼不舒服嗎?」BOSS很擔憂的看著我。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讓我生生的把幹掉他的衝動壓向最深處,並且產生了腦袋被門夾了之後才會意識到的罪惡感。
揉了揉抽動的眉頭,我有些無力開口:「BOSS你不用擔心……我只是腦袋被門夾了而已。這是檔。」我遞過剛剛整理好的檔,看到BOSS翻看檔強忍著想要吐槽的意願,我覺得我應該解釋一下。
「雖然整理的亂七八糟的,但最起碼還能看下去。當然,雖然我的字難看了點。但畢竟義大利語對我來說算是我不熟悉的語言。只要能看下去就好,BOSS你不要強求太多。」
他無奈的看我,揉了揉太陽穴:「我記得,裡包恩拿來的資料上寫著,你學過三年的義大利語。」
我可以告他們侵犯我的隱私權嗎?明顯不能……
於是,我很誠懇的看著BOSS,用很簡潔的語言回答他:「就飯吃了。」
BOSS的嘴角忽然抽搐了。
二、彭格列總部很大。
我拿著文件,到處尋找所謂的門外顧問。真想找到他之後把檔摔在他的旁邊,然後帥氣的甩頭,撂下一句:「哼!老娘不幹了!」
這是我一直以來只能YY而不能實現的夢……
如果不是BOSS的命令,真想把這個檔銷毀掉或者拿著它離裡包恩那個可惡的傢伙遠遠的。否則我感覺他會讓我專門訓練一下寫義大利的字母文字。
我恨字母文字……除了方塊字我不承認一切啊豈可修!
BOSS曾簡明的指了通往門外顧問那裡的方向,說:「從這裡一直向前,然後東拐西拐再東拐就到了。」
關鍵是我分不清東西南北啊混蛋BOSS。你難道就不能顧及一下你新任部下的路癡毛病嗎?不要說你不知道,我分明看到你在看我資料上特長一欄的時候笑了!
我頹廢然的捂臉倚在柱子旁。
不管了,誰能找到我就找我吧。大不了等到午飯的時候我聞著香味走回去。雖然丟臉了點……
我無聊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咖啡糖,丟進嘴裡。略帶些苦澀的味道從舌尖泛開。我眯了眯眼看著燦爛的陽光。
哦不……眼睛要瞎了。
我急忙低下頭,含著咖啡糖回想起近日的經歷,控制不住的擺出一臉的深仇大恨的表情。
彭格列總部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我只記得當時自己被一個腦袋被馬桶刷一起刷過的男朋友拋棄了。在我深刻的意識到我有多二的時候跑去喝了酒。以便反省自己,順便回國深造。當然在這之前我輕輕的給了他一點懲罰。我敢肯定,這百分之百是很輕很輕的懲罰。雖然他的父母還有插足的那位被叫到警察局領人的時候,他們連連尖叫說這個面目全非的人不是他們的兒子(男朋友)。然後被不耐煩的員警給趕走了。然後遇到了裡包恩那個中二嬰兒……
我貌似又想跑題了。
我扯了扯剛剛及肩的頭髮,認真回想。
我想到哪裡來著?
「你想到了你遇到了裡包恩那個中二嬰兒。」
我恍然大悟:「對了!謝謝你提……」
我轉過頭,雙眼瞪大,立刻呈呆滯狀。
那那那那那,那是什麼造型啊混蛋!
裡包恩穿著外太空服,端坐在小墊子上,表情嚴肅的看著我。在看到我呆滯的看他時,他翹起了小幅度的異常陰險的笑容,對我揮了一下手,打招呼:「Ciaos~」
我依舊雙目呆滯的瞅著他,嘴上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句話:「包爺爺,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沈阿三嗎?」
他了然的點點頭,無所謂的表情:「啊。我記得她早最近比較想去三途川旅遊了。你可以替我轉告一聲,我不需要收任何費用。」
我的身子立刻抖了抖。
三、隨著裡包恩進入了門外顧問辦公室。看著他坐在椅子上還沒有我高的場面,我只是在心裡悶笑。但我覺得我大概沒有修煉好怎樣才能心裡狂笑而面上不表露出一點。雖然我自我感覺我修煉的已經很好了,但是我看到了裡包恩拿槍指著我,我想我還是不要太囂張比較好。
於是我嚴肅的咳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他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回來的黑西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覺得這樣嚴肅的環境裡我應該說些什麼。於是,我虛咳了兩聲,道:「想當初,你可是比我還高啊……」
他表情不變,只是低下頭專注的擦拭著手中列恩變的槍。
我感覺我說錯話了,於是為了補救我慌慌忙忙的說:「那個什麼其實我想說的是現在你居然比我還矮好多好多……咳……算了你還是一槍嘣了我吧。」
他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並沒有說什麼。拿起桌子上的筆。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說:「開始工作吧。」
我覺得他有點不正常,所以我安慰他:「沒關係不要介意裡包恩。其實你還年輕過……雖然現在只能在幼年低齡區遊蕩。」
他忽然變了臉色,冷聲道:「檔放下之後出去!」
我放下文件,撇撇嘴暗自嘀咕。
嘁。大爺您還真不好伺候。
四、被裡包恩趕出來之後我一直在四處飄蕩,觀賞著我從前未曾好好欣賞過的風景。
藍波一臉懶散的說我是迷路了什麼的。
嘁。我才不會承認我有那種連在小房間都會分不清方向的毛病。口胡這件事已經被裡包恩從成年時期一直嘲笑到嬰兒時期!這讓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我一邊捂著半邊臉,一邊聞著味道向廚房走去。
「啊咧?這個不是新來的大姐姐嗎?」一個穿著廚師裝的小男孩站在窗戶前,托腮純真的看著我。有些大的廚師帽罩在他的頭上,幾乎隱去了大半邊臉。
我看著那個帽子忽然很想笑。心情很好的湊過去,也學他那般托腮,有些懶懶的說:「啊,你怎麼知道我的?」
「因為我經常看見姐姐在這周圍遊蕩啊。果然是被爸爸做菜的香味吸引過來的吧。」他依舊純真的看著我,不自在的拉了拉有些大的廚師帽。
我頓時噎了一下。不自然的笑,打著哈哈:「恩,恩確實是這樣。你爸爸做的菜好香的。」
他對我豎著拇指,笑得很開朗:「姐姐你真識貨!」
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起來。彭格列居然會有這麼純真的人。
事後我曾經和裡包恩說過這件事。而他只是冷漠的說:「這裡是彭格列。」
我卻忽然難過起來了。
五、裡包恩曾經開玩笑的說過一句:「阿三當我的第五個情人吧。」
而我那時只是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好啊。」
他意味不明的看著我。扯了扯帽檐,低聲說著:「你變了。」
我無所謂的攤攤手,滿不在乎:「人總是會變的。就像你,原本我只能仰望你。現在你卻只能到我的腿部那般高。雖然很詭異,但是總是會變的。」
他就那樣的看著我,雙眼無神,然後掛起冷淡的笑容。
我起身拉開門,想到了什麼,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他說:「可是有的東西卻總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是內在和外在改變了多少,也總是不會變的。」
那就是我和你之間的距離。
六、那件事情之後也並沒有什麼連鎖效應。如果是在要說,那就是我居然感冒了!
我看著溫度計中裡面的水銀柱穩穩的停在四十一度二的地方,滿臉的不可置信。
口胡!難道是因為彭格列的氣場和我不合嗎?我記得自從離開十多年前發過一次燒之後就什麼病痛都沒有了。才在這裡呆幾天居然就感冒了?
我很虛弱的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看著BOSS。
BOSS看著我,溫和的說:「阿三小姐這幾天還是好好休息吧。不需要想太多。」
我點點頭。目別BOSS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隨之進來的是那個趴在窗臺上的小男孩。他偷偷摸摸的進來,緊張兮兮的觀察著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樣了,便跳了進來,一臉的放鬆。
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用著很歡快的語氣說:「大姐姐你發燒了啊?」
我抽了抽嘴角。
說實話你不覺得你的語氣太歡樂了點嗎?
他很好奇的盯著我,像看一個想要入侵地球,結果被抓來供人參觀的外星物種一樣。
我拉了拉被子,無奈的說:「你想說些什麼?」
他慌忙的低下頭,撅起嘴,低低的說:「我從來都沒有看過彭格列的人會因為感冒而休假。所以很好奇。」
……莫名的有一種我是異類的感覺。口胡!難道感冒發燒有錯嗎混蛋!
他看了看四周圍,小聲的趴在我耳邊說:「裡包恩先生叫我對你說,他等一會會來。」
「裡包恩才不會來。」我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笑,篤定的說著。
他坐了回去,攤著手,略帶些失望:「啊咧?我還以為大姐姐一定會信的。還真是無趣咧。」
我低下頭,呢喃著:「他不會來。」
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不信那種鬼話了。我早就明白了,他不會來。
他不會來。
七、手臂墊在頭後。我的頭開始發疼。
還真是久違的感覺……
那個時候呆在旁邊的人,是風吧?
我揉了揉額角。隱藏在心底的那番回憶越發清晰起來。我只是縮在被窩裡,當作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過。
口胡!那並不是說不要想就真的不會想的事情啊阿魯!
我糾結的躺在床上滾來滾去。頭疼的要死卻還是停不住想東西。
和裡包恩第一次見面,還有第一次看到裡包恩微笑……那麼多那麼多的回憶,詭異的是全部都是關於裡包恩的!
我抱著頭,滿腦子都是裡包恩大人時期的模樣。還有我曾經心心念念的一槍嘣掉他的場景。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茶几。而我就是那無數杯具中的其中一個。
想著BOSS經常被壓迫的表情。我頓時覺得平衡了。
「BOSS說你無精打采的。但現在看來很精神啊。你真的發燒了?」
我聽到這個略帶些笑意的聲音,頓時僵住了。一點一點把腿伸直,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手指交叉放在腹部。一副「這個世界都是玄幻,我已經進棺材了,不論是什麼人也不要打擾否則我咬你的」模樣。
裡包恩跳進來。
沒錯……的確是跳進來的。豈可修,他怎麼會一下子從門的方向跳到床上來?那種超現實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死死的閉住雙眼。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踢了踢我,看著手背上趴著的有些無精打采的列恩,忽然說:「列恩想念你了哦~」
我抖了抖,立刻睜開眼睛來,笑容燦爛的堪比八百瓦的電燈泡:「裡包恩你來看我了真是非常感謝!你的用心我收到了!由於身體抱恙不能親自送你,那麼就這樣。再見!」
他若無其事的跳到旁邊的椅子上:「這麼精神,看來蠢綱應該多加一些工作量的。」
我在背後咬牙切齒,對著他做鬼臉,吐舌頭。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狠狠的咬到了舌頭,雖然如此,我也堅挺的立刻恢復為笑容如花的表情。
天殺的你個三昆蛋!等我哪天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你跪倒在地上拽著我的褲子淚眼婆娑的苦苦哀求我!我要把你塞進嬰兒車裡喊著你正戴著的奶嘴!嘶……好痛。
我被腦補出來的裡包恩形象給狠狠的shock到了……
他習慣性的扯了扯帽子,靜謐了半晌,忽然說:「我記得你上回生病是在十年前吧。」
我愣了愣,輕輕點頭,覺得頭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那個時候照顧我的是風。」
他沉默不語。
我卻如腦抽一樣不斷不斷的說著,明明應該停止,卻怎麼樣也制止不住。
我說:「那次生病,我記不清太多。我只記得我短暫清醒的那麼一會,就只有風的身影。」
我頓了頓,繼續說:「後來就來了許多許多的人。拉爾大姐、可樂尼洛大哥、露切。甚至連平時並不熟悉的史卡魯、瑪蒙、威爾帝也來了。」
他依舊沉默著。我看不清帽子下到底有怎樣的表情。
我定定的看著他,輕聲說:「可是獨獨不見你。」
最希望最盼望來的人是你。可是卻獨獨不見你。
那個時候,我比在十五歲的時候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還要傷心。
他抬起頭,臉上依舊帶著冷漠的表情:「瑪蒙說她已經找到了破解詛咒的方法。我明天就會去。」
他靜靜的說著:「十年前,你沒有任何記憶。空白的就像一張紙。眼神乾淨的令人不可思議。所以,我把你帶到了風那裡。」
他說完這些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忽然很想哭泣。可我只是哽咽的一遍一遍的說著:「那又怎麼樣呢?我已經等累了啊。」
你有沒有試過,日日的站在一個地方,只希望你可以回來。看著十年如一日的風景,不知厭倦。依舊日日跑去你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盼望著哪怕只能看到你一眼,就已經足夠的心情?
可是你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和風他們一樣。任憑我望眼欲穿。你也未曾出現過一次。
即使破了詛咒又能如何?我已經夠累的了啊……
就算我不斷不斷的追隨著你,你也不肯停下來等我一回。
所以,已經夠了。徹徹底底的離開我的生命吧。我已經不想讓我的人生變得如此疲憊了。
已經,夠了……
八、過了兩天。我離開了彭格列。
BOSS頭疼的揉著額角,一副好想吐槽好想吐槽的模樣,很糾結的看著我。最後只是無奈的說:「阿三小姐如果想去哪裡就去吧。」他焦躁的揉亂了頭髮,「啊啊!裡包恩絕對會殺了我的!」
我好笑的看著他孩子氣的行為,安慰道:「不會的BOSS。你好歹也是十代目。雖然據我的瞭解裡包恩不會介意隨意換掉首領的。但好歹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頂多只是加大一下工作量。沒有什麼實質的懲罰的,你要放心。」
……為什麼我感覺他更頹廢了?
他挫折的趴在辦公桌上:「這樣才更讓人感覺頭疼。阿三小姐你真的是安慰我嗎?」他無精打采的擺擺手,「阿三小姐再見。我誠摯的希望你會回來彭格列總部。」
我誠懇的看著他:「永遠不會了。」
其實我還想去看看那個純真小男孩的。但時間不夠了。
於是,我什麼都沒拿就蕭條的出了彭格列的大門。
寒風吹過。我抱著身體打了個寒顫。
我應該去夏威夷度過下半生。
雖然這樣想著,但我卻買了飛去中國的票。
我只是想去看看風而已,絕對不是為了碰碰那種虛無縹緲的希望。
絕對不是這樣。
九、風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依舊穿著有中國特色的紅色武術袍。站在木屋前,有著如世外仙人那般的與世隔絕感。
我很不小心的把一個石頭扔了出去。真的是很不小心。
他穩穩接住,轉過頭來對著我淡淡的笑。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仿佛我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他輕柔的說:「阿三。你來了。」
我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歡迎我回家吧風大爺!」
他寵溺的笑。摸著趴在他肩膀的猴子,輕輕的說:「歡迎回來。」
我忽然便哽咽了。
十、「所以說你就來了這裡?」風聽完我添油加醋的一番解釋之後。只是把玩著手中精巧可愛的茶杯,淡淡的問道。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面。
我不自然的咳了咳:「差不多就是這樣。」
他歎了口氣。摸摸我的頭:「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呢?」
我不滿的一把拍開:「我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不要總說什麼長不長大的!」
風淡淡的笑,意味不明的說著:「在黑暗的世界呆久了,總是會嚮往著光的存在。如同孩童那般的純澈,總是意外的想要靠近,卻又懼怕著光芒的存在。只能不斷地逃避。」
我皺起眉頭,糾結起來:「風你在說什麼啊?」
他屈指抵在唇邊,想了一會,卻不答我的問題。開口道:「什麼時候離開?」
「口胡!我才剛來!你怎麼就問我什麼時候離開!薄情也不能這樣啊風大爺!」
他的眼角略帶笑意。
「我只是覺得裡包恩快要來了。你若真想躲他,現在離開剛剛好。」
「晚了。」
如紅酒那般香醇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我感覺全身血液都被凍住了,一點一點的轉過頭看向門口。裡包恩正穿著西裝,倚在門框,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你你你,你怎麼會來啊混蛋!」我結巴起來。臉不只是因為什麼變得通紅通紅。心臟跳動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他危險的勾起嘴角。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接你回去。」
「你說回去我就回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活了這麼久,是到了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時刻了!而且,我居然被門夾了說出那麼曖昧的話這不就是找死嗎!
我暗暗下定決心。他不八抬大轎我就不回去。
不對,這似乎是結婚的場景……
他優雅一笑:「由不得你。」說罷,一個手銬直接拷上了我的雙手。
我愕然的看著他,再看了看手上的銬子。震驚的無法言語。
「喂!你這是在搞囚禁嗎三昆蛋!國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給黑手黨啊!」
「這是在強尼二那裡拿來的。」他心情頗好的向我解釋。向風示意要離開。
我有些低落:「你就不能遂了我一次願嗎?」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徑直走到前面,扯了扯帽子,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的說:「我一直站在這裡等你到我的身邊來。」
我不可置信的的看著他。緩緩走過去。
泣不成聲。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4-9 02:2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