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奪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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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衣覺得自己怕是史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他真的太悲催。本來一切都安好,他小日子也過的優哉游哉的,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是現在葉白衣想起來,還是恨的牙癢癢。
想起那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葉白衣一人獨自在秘境之中尋些靈草,這種事情他自從修煉之初就一直在做,從來不曾失手過。尤其是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尋這些靈草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他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情。
秘境他已經去了很多次,他一路上輕車熟路,也採了不少靈草,就在準備回去的時候,猛然發現一顆非常罕見的靈草。但見那靈草色澤艷麗,靈氣逼人。他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貨色,便快步上前,將那靈草採擷下來。誰知他小手那麼一抖,那靈草頗有靈性,一滑動,他輕移身子,就悲催掉入了那鎖神大陣之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壽元虛耗卻無法出去,靈氣也在逐漸的消散。
最終葉白衣實在無法,只能放棄肉身,採用了秘術飛出神魂,決定奪捨重生。誰知道,還有更悲催的事情在等著他。後來他才知道最悲慘的原來還不是被鎖魂大陣給鎖住了,而是奪捨重生成賈赦。
當葉白衣醒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青灰色的帳幔,房間之中不時的飄來一陣紫檀香,他不適的動了動,才發現身子不著片縷,胸前還有一白皙的手,定眼一看,竟是一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
震驚!驚恐!恐懼!
葉白衣掃視了一下房間,他修的可是無情道,不近女色,如今到底是何人陷害,壞他修行。他快步下床,撿起那落在地上的長衫,他臨窗而站,便望見了窗外一片旖旎景致,樹影婆娑,假山小景,粉色睡蓮散落其中,時不時的還有艷麗小婢從中游走。
葉白衣震驚了,竟不知曉這裡到底是何地方。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開始催起神魂,竟發現周身一點靈氣都沒有,在此嘗試了一下還是沒有靈氣。又運用了術法修煉了一下,還是沒有。葉白衣猛然驚醒,不能修煉,那麼他的修為不是全部都沒有了嗎?
如何甘心,他可是元丹老祖,一直拼了命的努力,才從煉氣期突破到元丹後期,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如今現在一點兒靈氣都沒有了。那麼就代表他之前的修煉全部都白費了。
不甘心,葉白衣還有必殺絕技,一直藏於他的神魂之中,不到萬不得已,從未開啓過,這一次便利用神魂開啓,從中取出兩顆用於改善體質的洗髓丹,發現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他徹底絕望的站在癱倒在地。
他真的從一個元嬰老祖變成了凡人,和他以前沒有修煉一個德性。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的受傷了,而且欲哭無淚。
傷心難過之余,葉白衣才審視了一下如今的自己,他緩慢站起來,才發現渾身酸痛,走起路來竟然還喘著氣。當即他便明白了如今這個身子的體質真的是太差了,又看到那床上正揉著惺忪睡眼的女子,葉白衣再次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最佳的童子身也沒了。
這簡直就是天要亡他。為什麼奪捨重生成這樣的人。
後來,葉白衣才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現在的身份——榮國公賈源的嫡孫,世襲一等將軍,賈赦。
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葉白衣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賈赦做人真的太失敗了。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酒色之徒。
一想到他葉白衣一個堂堂的元丹老祖,竟然成了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太掉價了,這簡直就是對他葉白衣的侮辱。
所以葉白衣決定不能這樣下去,就算是從元丹老祖成為了凡人,他也要成為偉大的凡人。有了這樣的打算,首先第一當然就是戒色了。
身為一直修煉無情道的他來說,對於女人從來都是興趣缺缺了。所以戒色對於現在的賈赦來說,那就是小事一樁,
等到他開始準備戒色的時候,才發現以前的賈赦實在是太荒唐了,房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女人,小妾通房簡直多得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元丹老祖都震驚了。須知道他們修煉道法的人,其實也有爐鼎的。也有一些元嬰老祖喜歡養爐鼎,他大師兄就是其中之一。以前葉白衣一直覺得他大師兄爐鼎多。今日與原來的賈赦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葉白衣手敲著桌子,看著站了滿屋子的女人,頓時頭都大了。這些女人年紀多半不大,小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老爺,你這是……」
葉白衣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這女人他是知道的,賈赦的填房——邢氏。經過這一個月對這女人的瞭解,這女人的性子葉白衣也是清楚的很。貪財如命,毫無主見。果然葉白衣一擺手,那邢夫人就果斷的退下去。
如今這屋裡很是安靜,葉白衣一聲長嘆之後,扶額才道:「今日將你們召集起來,自是有話要與你們說,如今這府上的人是不是都齊整了?」
「老爺,都齊整,這府上的人全部都在這裡,另有下人,你方才說不要通知,我便沒有通知,如今來的人都是老爺房裡的人!」邢夫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
葉白衣點頭,「那就好,既是大家都來了,那我今日就有些話要與大家說說。」葉白衣望著這屋子的女人,想著這賈赦的身子骨這麼的差,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怎麼能消受得起。他還記得,那日沐浴,賈赦那玩意都快廢了,還貪戀女色,活該被他奪捨。
那房裡齊整整的站的女孩子們這才抬頭,一臉的莫名其妙的望著葉白衣,不知發生何時。
「邢氏,我讓你準備的錢財可曾準備好?」
免不了又要與邢氏打交道,葉白衣內心那是苦啊。
「老爺,都備下,方才都放在那桌子上了!」邢氏指了指葉白衣身邊的桌子,葉白衣低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紅色包袱,
「那好,下面我喊誰,誰就到我面前來一下!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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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戒色
葉白衣開始念名字,一念起著名字就頭大。此時妾侍和通房也都上前,葉白衣將銀子包好放在她們的手上,弄的這些小妾莫名其妙。須知道,本來這妾侍通房的月例不經賈赦的手,如今葉白衣突然插手,而且一下子就分這麼多銀子給這些妾侍通房,足以讓這些人敢到震驚。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邢氏,眼睜睜的望著那些銀子分給這些女人,心都在滴血。
「邢氏?邢氏?」
葉白衣喊了半天,也不見那邢氏上前,就歪過頭來望向那邢氏。「邢氏,你可聽見我說話?」葉白衣十分無奈地加大的語音,他真的對這些女人無感,喊了半天竟不作答。
「老爺,你喊我?」
葉白衣點頭,招手示意她上前,「這個銀子是你的,你且拿著。現在是不是每個人都拿到錢了,沒有喊到,定要與我說。」葉白衣將那銀子放到邢氏的手上,邢氏心情才好一點。因著她發現,那些妾侍通房的所得的銀子都沒有她多,這多少讓她平衡起來。
房裡很安靜,竟無人回答,葉白衣才滿意的點點頭,摸摸鬍鬚,才道:「今日發你們這些銀子,是讓你們拿著這些銀子,快些離開府中。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進水不犯河水。你們這都還年輕,留在我一個糟老頭子身邊,實在委屈各位。那就這樣,你們走吧,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安歇了。」
葉白衣背手起立,就準備從房中走出去,整個屋裡的人都抬頭看著葉白衣。這讓葉白衣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歡被人盯著看,尤其是被一群女人像打量猴子一樣打量著他看。
「老爺,你說什麼,難道我也要走嗎?你這是要休棄我嗎?我,我哪裡做的不好?」
邢夫人望著手裡的銀子,頓覺得那銀子有千斤重。眼淚就嘩啦啦地下來了,跑到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沒有料到這一層,竟然還有人不願意走了。他狐疑的看著邢夫人,有些弄不懂了。要說現在他這副身子原主,身子不怎麼好,脾氣又那麼的大,而且還養了一堆小老婆。邢氏可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從葉白衣對著邢氏觀察以及其他人對邢氏的態度來看。其實賈赦對她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所以就奇了怪了,為何這邢氏不願意走,就拿著這一個月來說,葉白衣為了成功的將這些女人從他身邊趕走,他可是一直都對這些女人不咸不淡的,當然也包括邢氏。
「這怎麼能說是休棄呢?我不是給你銀子嗎,你還年輕,還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你瞧我這副樣子?也給不你什麼了?」葉白衣將胳膊從邢夫人的手裡拿出來,一臉詫異的望著哭泣的邢夫人。
在如今的葉白衣看來,將這些女人打發走了,還給予她們銀兩,那簡直就是功德無量了。像他以前修道的時候,當然他修的是無情道,不用爐鼎。他大師兄就養爐鼎,每次大師兄要打發那些爐鼎走的時候,什麼都不給,就將她們送下山去。 那些爐鼎女就感恩戴德了。如今到了他這裡,怎麼就不行了。
「老爺,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說休棄我就休棄我。不行,老爺你這讓我怎麼活啊?」顯然邢夫人難以接受賈赦這個決定,再次跑到賈赦的面前,拉住賈赦的手,不讓賈赦離開。
葉白衣以前修道就戒色,特別反感這女人的觸碰,此番被邢夫人這麼一拉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這屋裡的其他人都紛紛看向他們這對夫妻,皆是沈默,只是那手裡握著銀子越發的緊了。
「說了,不是休棄你了。我是不想耽誤你,其實啊,我跟你說們吧。」葉白衣看了一下四周,立馬就將那大門給關上了,確保這屋子沒有旁人。「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著我身子近期大不如前了,你們跟著我,也很無趣。你們都是些年輕人,我一個老頭子,消受不起,拿著銀子就快些走人吧,回家再找個人嫁了吧。」
葉白衣學起以前師兄打發那些爐鼎的話,本來他以為這麼一說,應該就可以了。事實上,他這麼一說,那房裡的其他人,還真的有走了。有的甚至還跪下來給他磕了頭,讓他十分的受用。
而一直不走的就是這邢夫人,邢夫人就一直哭哭啼啼,讓葉白衣頭很大。安慰女人他也不在行,加上今天不怕這個女人給弄走,以後還挺麻煩的了。如今他是世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連洗髓丹都無法改變體質的悲催的老祖,他拿什麼改變體質,如何改變如今這不利的局面?這些已經讓他頭很大。葉白衣可不想因著這女人耽誤他的大計劃。
「老爺,你不能休棄我的,我,我,你要真要休棄我,我就……」
邢夫人簡直就不敢相信,有一天賈赦會這般待她。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賈赦,一直為他馬首是瞻,唯恐賈赦對她不滿。好在這些年來,賈赦雖沈迷於女色,倒是也不曾尋她的不是。她自己頂著這大房夫人的名頭,小日子到還真的過得去。加上她娘家比不上那王夫人,小門小戶,兄弟都依仗著她。如今賈赦竟然這般待她,如若被休棄,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了。
葉白衣再次撫額,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固執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不叫休棄。我身邊不需要女人,你跟著我,也是自討無趣。」葉白衣現在有些慶幸,那就是他當初幸而修的是無情道。不和這些女人打交道。也終於明白大師兄的苦惱了,果然這女人真的是麻煩。
「好了,就這樣,你拿著銀子,就收拾收拾走人吧。如若覺得銀子不夠,你再去賬房支。你們也一樣,覺得不夠,去賬房支就是的了。反正這錢財對我而來,都是身為之物。」
現在女人,錢財對於葉白衣來說,都是累贅,現在他就是想要找到回去的路,還有重振他元丹老祖的雄威,只是如今他還是毫無頭緒,到底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3 過招
邢夫人見自己勸說賈赦無果,賈赦連看都難得看她一眼,便知曉如今這賈赦心意已決。她和那些妾侍不一樣,雖說是個填房,到底也是這大房媳婦,加上如今她也不年輕,這般被休棄,邢夫人低頭望著手裡的銀子,心裡別提多難受了。而此時賈赦已經從房裡走了出去,其他妾侍通房也紛紛的離開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沒了依靠。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被休棄了,我要去找老太太去!」
邢夫人自言自語道,第一次不聽賈赦的安排,去賈母哪兒。
當然此時的葉白衣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上好的西湖龍井,看著那茶在沸水裡面上下浮動,因著剛才將那些女人打發走了。心情說不上的愜意。他臨窗而站,看著那荷花,還在思考的事情。如今總算了卻他一樁心事,將那些女人全部都打發走了。對於一個修道的他來說,修的道法乃是道家的無情道,對男女情愛之事,早就看淡。相比較那些喜歡爐鼎的道人,葉白衣修的道法,最重要就是戒女色。想當初他清修多年,也還是童子身,而現在這賈赦的身子,真的是太差了。
「老爺,老太太那邊來人傳話,讓你過去一趟!」
葉白衣猛地一驚,他點了點頭,將那茶杯放下,就隨那等候在門外的鴛鴦去了。來傳話的姑娘乃是賈母手下最得寵的丫鬟—鴛鴦。她見到葉白衣,微微屈身施禮,葉白衣到也就是受著,便隨鴛鴦去了。
要說這賈母,葉白衣也不是不知道,在這一個月相處之中,葉白衣就覺得那賈母簡直就是養尊處優,整個賈府的人都捧著她。這對於一個人來自修道世界,女修的地位都很低的葉白衣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還好,賈母不怎麼待見這賈赦,在這一個月裡面,兩人也沒有見過幾面,一直相安無事。
走在這綠蔭小徑上,如今又是盛夏十分,葉白衣走在路上,就瞧見有小廝在那樹上捉些什麼東西,就免不了停下來問了幾句。
「你們這是幹什麼?」
賈赦望著那小廝,滿臉都是汗水,這麼大的太陽,不要說在這太陽下暴曬,就是葉白衣待在房裡也難受的緊,覺得十分的燥熱。更何況這些小廝在這大太陽之下,還要爬樹。
「老太太午睡,嫌這知了聲太吵,就吩咐我們將這知了捉了去。」那小廝說著還將手上捉的知了舉了上來給葉白衣看,葉白衣一望果然黏了不少知了。就擺手示意那小廝下去。
前行數十步,朝綠蔭深處走去了,不一會兒就到了賈母的居所。賈赦一進這居所,就感到一陣涼意,身上的暑熱一下下就去了一半,等到他站定身子,就瞧見了邢夫人跪在那地上,不停的哭著。一看這陣勢,葉白衣頓覺形勢不妙了。
等了許久,那賈母方才扶著鴛鴦的手,從那裡屋出來,之後便臥倒在貴妃榻上,眼皮微微的一抬,隨意掃了邢夫人和賈赦一眼。
「你來了?」
賈母不緊不慢,對著賈赦問了一句。
葉白衣也知曉這賈母的性格,秉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則,低聲的對著賈母說道:「我來了!」
那賈母一聽,當即就大拍手,那聲音極大,將在場的人都一震。葉白衣倒是十分的平靜,只是略微的低著頭。
「你最近做事情越發的荒唐了,前些日子你花錢買小妾這事情我不提也罷。今日你為何連邢氏都休棄了,邢氏到底有何過錯?」賈母扶著鴛鴦就站起來。望著那邢夫人一眼。
今日賈母心情本來就不好,因著之前睡覺被知了吵的無法入眠,後來就釵鴛鴦尋人去將那知了給捉了去,剛剛入睡,就聽到邢夫人在外面哭訴,最終無法,差了鴛鴦問清楚之後,才明白,竟是這賈赦要休棄邢夫人。對於邢夫人,賈母雖說不喜,但是到底也是一個正經的人。賈赦之前做事情荒唐,賈母是清楚的很,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情,賈母心裡越發的氣憤。
「老太太,我已經和她說了,不是休棄。如今我年事已高,房裡那些小妾通房也不要了。上次老太太你不是讓我好生養身子,不要盡和小老婆喝酒嗎?我這是謹遵老太太您的教誨!」
葉白衣這不說還好,一說那賈母端著茶杯的手,當即就將那茶杯給摔下了。「混賬,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就是那些小妾通房你打發就算了,那你為啥還要休棄邢氏,她可是你正經的夫人?!」
賈母氣的手都發抖,葉白衣倒是也不懼這賈母的發火,在他看來,如今這賈母的身子好得很,聲如洪鐘,「既然打發,那就徹底一點,我身邊不需要女人。邢氏留在我身邊,只會徒增厭煩。」葉白衣又望了一眼邢氏。「邢氏,你也不要擔心,你擔心的事情我都知曉。我說不是休棄你,自然就奉養你到老,你自己尋一個別院住著便是。我只是不想留女人在身邊而已。」
邢夫人一聽,頓覺眼前一亮,其實邢夫人不想走的原因,到也不是對賈赦感情深厚,而是不想離了這賈府,孤苦無依而已。如今得了賈赦這話,她自是欣喜。
「你這不孝子,你瞧瞧你都做的什麼事情,有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嗎?」賈母從賈赦面前看不到一絲的尊敬。
畢竟現在的賈赦一直就站在那裡,回答她都是十分的中規中矩,不似府上其他的人對她恭敬有加。
葉白衣看著這賈母,一雙眼睛微眯起來,發現賈母平時被人捧慣了,碰到一個像他這樣一個正常說話的就受不了。可是沒辦法,他可不是真正的賈赦,他是葉白衣,一個來自修□□的元旦老祖。
「老太太,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告退了。夏日天干物燥,火氣大,還請老太太你悠著點。這一旦火氣上來,可不是只讓人將知了捉起來就能簡單解決了。」說完葉白衣就背手轉身而去,絲毫沒有理會此時此刻賈母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修的是無情道,不喜歡女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