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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龍門飛甲)雨化田全攻略手冊》作者:狐十三【完結+番外】

《(龍門飛甲)雨化田全攻略手冊》作者:狐十三【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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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雨化田:我來求00重生之術。
神醫:雨公公真會開玩笑,您不想要的時候就將它割了,如今那玩意豈是說長就能長出來的?
雨化田:要是長不出來留你無用。
神醫:我再給您仔細診診,說不定還有希望。

看過電影的應該知道雨化田是西廠大太監
所以咱們男主不能人道,於是他鬼畜了。。。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虐戀情深 江湖恩怨
搜索關鍵字:主角:雨化田 ┃ 配角:雨化田,素慧容,馬進良 ┃ 其它:龍門飛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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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在遊戲開始之前,我們先來說說你的大概情況。你本來就是大都市中的宅女一枚,沒事就喜歡看看小說玩玩遊戲。結果毫無準備的,你突然穿了,穿的自己都莫名其妙的。那天,你正在過馬路,結果一輛寶馬就沖著你飛馳而來。你身上一陣劇痛,接著就暈了過去。當你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笑眯眯的看著你說:「姑娘,醒啦?」

  在後來的相處中,你才知道這老頭子原來是這裡的神醫。你上輩子學的就是中醫,後來反正也沒處去,便留下來幫那老頭打理些草藥。那老頭見你居然通醫理,便硬拉著你要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你更加鬱悶,上輩子被父母逼著學了自己不感興趣的中醫,這被子又被這莫名其妙的老頭扯著又學了一遍中醫,而且還更加深奧。你欲哭無淚,但是寄人籬下又不能不應下。

  誰知到天有不測風雲,那老神醫還沒來得及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你,自己就先掛了。那天他采藥的時候,一不留神從山上摔了下去。根本沒來的急囑咐你什麽,人就沒了。你回到住的地方,翻箱倒櫃的找著,發現那老神醫除了密室裡的那一堆醫書就再也沒有別的之前玩意了。更重要的是,你現在渾身上下就只剩下幾兩銀子了,如果一直這麽下去,你很快就要面臨斷水斷糧了危機了。故事發展到這裡,你別無選擇,只能打著神醫的招牌下山懸壺濟世,順便賺點小錢。

  你來到山腳下的小縣城中,這裡的人都知道神醫的名號,自然也知道你是他唯一的一個弟子,對你也都禮遇有加。可是這樣的小城裡,也沒有什麽達官貴人,更沒有什麽疑難雜症,所以你的收入也一直沒有多好過。

  你怎麽想都覺得不對,電視裡那些神醫什麽的不總能碰見一些千里迢迢來尋藥的江湖人士嗎?如果不給治的話,就應該在你的小屋門口一跪就是三四天的樣子,治好之後便重金答謝。

  你在山下治病救人打招牌的這段時間沒碰見什麽神秘的武林人士,反而找來了縣太爺的獨生子的糾纏。這公子長得是腦滿腸肥、膘肥體壯,一見你就要拉你回去做他的第六房小妾。說實話這樣的小城裡,長得漂亮的姑娘很少,你這個來自現代都市的女孩子就顯得更加出色了。你幾次拒絕都未果,那豬頭反而纏你纏的更緊。這讓你鬱悶的幾乎想一頭撞死。

  在小城裡的這段時間你還救了個小乞丐,也不為什麽,你就是覺得身為一個穿越女,阿貓阿狗的總是要救上一兩隻的。在那萬千乞丐中,你之所以選擇了這小蘿蔔頭,是因為那小子看著實在討喜。你覺得他白白嫩嫩的一點也不想個乞丐的樣子,但是你根本就沒想到也許他根本不是個乞丐呢。反正你就這麽把那小蘿蔔頭收下了,留作粗使小童用,你還答應他要教他醫術。

  就在你因為生計而發愁的時候,你的小屋裡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這天一大清早你就聽見一陣「嗙嗙」的拍門聲,你一邊尋思著這得多嚴重的病啊,才能急成這樣,眼瞅著門就要給拍下來了。

  你拉開門,一看那拍門的人,就差點沒嚇暈過去。他臉上帶了個非常恐怖的面具,遮住了下半張臉。而他的左眼沒有黑眼珠,只有一個黑色的瞳孔,在眼白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突兀。那人面向雖凶,但身上的料子確實極好的。你心中一喜,總算是有達官貴人找上自己了。你用顫抖的嗓音對他說道:「這位公子,你這眼睛有病,得治。」

  那人沒應你的話,只是說道:「你就是張神醫的親傳弟子?」

  你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沒錯的話,張神醫在這世上應該就我這麽一個弟子。公子這是要拜師還是要治病?」

  那人上下打量了你一會,轉身走了。你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恭恭敬敬的對著身後的一頂轎子說道:「督主,就是這裡了。」要知道,你住的地方可是山上,這麽陡的山路都能將轎子抬上來,你不禁有些佩服這些轎夫。

  接著就聽轎子裡的那人「嗯」了一聲,然後掀開轎簾走了出來。你一看那人,就傻眼了,愣愣的問道:「坤哥,原來你也穿了?」

  「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督主說話?這位是西廠廠公雨化田雨公公,你還不趕緊叩頭!」你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就聽那面具男沖著你吼道。

  那和長得和坤哥幾乎一模一樣的古代男子擺了擺手,說道:「進良,不得無禮,我們是來求醫的。」說完他看了你一眼,又吩咐那個面具男道:「你們將這裡守住,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說完他也不等你,就自行往你的小屋裡去了。

  你等著那位被稱作雨化田雨公公的人進了小屋,你這才渾渾噩噩的問那面具男說道:「你說他是西廠廠公雨化田,武功很高的、權利很大的那個雨公公?」

  那面具男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你的無知。你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到此時才明白原來你這是穿越到電影裡來了。而這面具男就是雨化田的心腹馬進良了,難怪看著他這造型覺得眼熟呢。只聽那面具男催到:「還不快點進去,讓督主等久了,要你好看。」

  你聽了他的話不禁的打了個冷戰,雖然電影裡沒提到雨化田的手段,但是從他周圍的人對他唯唯諾諾的樣子來看,也不難猜出他不是個好惹的。想到這裡,你連忙邁著發軟的雙腿進了自己的小屋。

  進屋之後,你發現你撿回來的那小蘿蔔頭已經給雨化田倒了茶水了。雨化田坐在主位上,並不動那茶水,你知道,他是有些潔癖的。(攻略提示:此處你獲得雨化田在茅屋中CG一枚。)

  你看見小蘿蔔頭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雨化田,嚇得幾乎要吐血,連忙將他打發走,然後諂媚的笑道:「不知雨公公大駕,得罪之處還望公公見諒。我這小破地方實在是委屈公公了。」

  「無妨。」雨化田說道,可語氣一點都不誠懇,你一看便知道他心理肯定是有些不自在的。只聽他又繼續說道:「看神醫也是個痛快人,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這次不遠萬里來此是為了求醫的。」說完,他便挑起眼角望著你。

  「雨公公身子不舒服?」你問道。雨化田沒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小蘿蔔頭離去的方向,你會意的答道:「那小子被我打發出去了,公公可以放心說話。」

  「果然是個有眼色的。」雨化田又繼續言不由衷的誇你,你眼角有些抽,新說既然不想誇就別誇了,省得說的人彆扭聽的人鬱悶。雨化田並沒有注意到你的臉色,繼續說道:「我這次是來求……玉0莖重生之術的。」說到這裡,他掏出手卷擦了擦嘴角,似乎是在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本來這是個有點女性化的動作,可是雨化田做來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什麽、什麽術?」你一時沒反映過來,又問道。

  這時雨化臉上浮起一絲劣氣,他馬上就眯起了眼睛來掩飾心中的殺氣,又說道:「玉0莖重生之術。」這次再說的時候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好了,你知道這人要發脾氣了。

  你使勁的琢磨著「玉0莖重生」這幾個字的寫法,然後番然醒悟,將目光停留在了雨化田的下0半0身0上。在雨化田殺人的目光下,你又急忙將目光移開。你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雨公公這不是開玩笑麽,那玩意您不想要的時候就割了,如今哪是說長就能長出來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麽?」雨化田低沈著嗓子說道:「若是長不出來,留你無用。」說到這裡,他將一隻手搭在了桌子上。電影裡他那隔空拆椅子的畫面又浮現在你眼中,你不禁打了個寒顫,然後急忙改口道:「不知可否給公公把把脈?說不定還有希望。」

  雨化田看了看你,這才把手腕露了出來,你走過去跪在他身邊,把冰涼的小手搭了上去。你哪裡懂什麽玉0莖重生之術,又不是壁虎,斷了還能再長。你只是極其希望他有什麽不治之症或者練功練的筋脈堵塞,最好馬上就要走火入魔那種,省得他來難為你。

  「依神醫之見,如何啊?」雨化田挑著眉毛問你,看的你那小心肝一個勁的顫啊。

  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僵硬的笑了笑說道:「雨公公保養的不錯啊,身子骨挺硬朗的。」

  雨化田斜著眼睛看了你片刻,冷哼一聲之後沈聲道:「進良。」

  你當然知道他喊馬進良是要幹什麽,你嚇得顧不上別的,就勢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學藝不精,小的、小的……對了,家師臨終前留給小的一屋子醫書,說不定那裡面有提到。」

  雨化田有些厭惡的將你踢開,這才說道:「那神醫還不快去找,愣在這裡是要我幫你麽?」

  你連忙搖頭說道:「不敢就是那醫書有些多,大人您多等會昂。」

  「進良。」雨化田再次喚了起來。

  這下你急了,帶著哭腔說道:「我都說我去找找看了,你幹嘛還要殺我?」

  雨化田淡淡地!了你一眼,對剛剛推門進來的馬進良說道:「去把咱們帶來的的茶葉沏了,這茶……根本沒法入口。」

  你聽他這麽說,才把提起來的一顆心放下了。可是一想到什麽玉莖重生之術你又欲哭無淚,再長出來神馬的實在是太荒誕了,要是找不到這麽一本書你估計真的是小命難保了。

  「還不快去?」雨化田那陰嗖嗖的聲音又催促道。你嚇得一個機靈,小跑著去找了。

  站在密室中,你一邊翻找,一邊尋思著以後的事。剛才那雨化田強迫你給他治病,卻根本不提治好了如何,治不好得死,治好了應該。你尋思著如果治好了,他恐怕也要殺你滅口的,你想啊,一個太監變得不是太監了,如果你將這事說出去,會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呢。以雨化田的性子,又怎麽可能允許你這樣的隱患存在著。所以說,唯一的辦法就是一直拿著他,治他,但不治好他,到時候再尋個機會一走了之。唉,現在想想這些有什麽用呢?還不知道找書這一關怎麽過呢。

  就在這時,你找到一本書,不禁眼前一亮,只見書皮上寫著《菊0花0寶0典》幾個大字,翻開首頁,上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你抄起書奔向外間。

  「怎麽,看樣子神醫是找到了?」坐在外間的雨化田見你出來便問。他正在用一隻精緻的茶碗喝茶,那茶碗顯然也是他自備的。

  令你吃驚的是小蘿蔔頭此刻正現在他身邊,興高采烈的說說著什麽。見此情景你連忙呵斥道:「小羅,你幹嘛呢?還不趕緊該幹嘛幹嘛去!」然後你又在心裡罵道:敢和他聊天,不要命了!

  「我和這位大人聊天呢,師父你凶什麽?」小蘿蔔頭那傻孩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雨化田你著眼睛看著你,再次問道:「有結果了?」

  你沖著他嘿嘿地傻笑,然後說道:「結婚倒是沒有,不過我發現一本書,大人可能有用。」說完,你將那書雙手呈上。你希望他能夠被書中的武功所吸引,成為第二個東方教主,不要再想著長出來的事情了。

  雨化田接過書,翻了幾頁之後氣得將書直接扔到了你身上。語氣不善的說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成全你?」

  你不解的翻開書,只見上面講的全部都是太監如何用菊花伺候皇帝的。你嚇得連話都說不俐落了,磕磕吧吧地道:「大、大人,這都是誤會啊。小、小的……」

  雨化田啪的一下將你那唯一的桌子拍的粉碎,說道:「神醫最好能找出玉莖重生的法子來,不然我活刮了你!」  


第 2 章

  你嚇得不停地哆嗦,盯著那一地的殘骸愣了幾秒鍾之後連忙跑到密室去了。到了這個封閉的空間,你摸著胸口驚魂未定。這一次你比剛才更認真的翻了起來,生怕漏了哪一本。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就在你已經絕望了的時候,一本破破爛爛的書映入你眼簾,那破敗的書皮上赫然印著「玉0莖重生秘術」幾個大字。你愕然,翻來來細細的研究,裡面提出了許多你聞所未聞的理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行。

  你拿著書,正要出去回稟雨化田,卻又頓住了腳步。你擰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書,最後小心翼翼的將最後幾頁小心翼翼的撕了下來,貼身藏好。他要是敢過河拆橋就別想著什麽重生的美事。

  你捧著書出了密室,乖乖的給雨化田呈了上去。你的心砰砰的跳著,一是怕他翻臉不認人,二是怕他發現書最後幾頁是被你撕掉了。好在他接過之後只是看了書皮和前幾頁,你猜他不懂藝術所以看不懂書上在說什麽,其實這麽高深的醫術連你都看不懂。雨化田輕輕的合上上書,然後說道:「很好。」

  雨化田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來,你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只能說道:「大人啊,您老這說中說的醫術高深莫測、聞所未聞,且不說能不能治好,就算能約麽著也要十幾二十年吧。您想一個男童從出生到發育成熟也要十幾年呢……」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手勢制止了,說道:「尊師的醫術天下聞名,我本是來尋他的,沒想到行至此處才聽聞了尊師過世的事情。」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神醫是尊師唯一的愛徒想必醫術了得。我相信神醫一定可以辦成此事,至於辦不成的話……還用我給神醫再說一遍嗎?」

  你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答道:「不不不敢勞煩大人。」

  雨化田又道:「我西廠行事……如果神醫不清楚的話,不妨出去了打聽打聽。」

  「清楚,清楚,怎麽會不清楚呢,雨公公大名如雷貫耳,哪能沒聽過呢?」你乾笑著搓了挫雙手。

  「甚好,那我就不打擾神醫休息了,來接神醫的人過兩天便到。」說完便將手中的茶碗朝你的方向一遞,你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把桌子拍了現在沒地方放茶碗了,你連忙起身將茶碗接了過來。雨化田這就起身離開,你也跟出去恭敬的送他離開。

  馬進良先伺候雨化田進了轎子,正要下令啟程的時候,你連忙迎上去諂媚的嘿嘿一笑,說道:「馬大人,嘿嘿,剛才雨公公拍碎了小的一張桌子。您也看見了,小的家裡就只有這麽一張桌子了,還是師父留下的遺物。您看是不是……嘿嘿嘿嘿嘿……」你沖著他厚顏無恥的笑著。

  馬進良鄙視的看了你一眼,然後從懷裡摸出了一袋銀子丟給你。你接過來掂了掂很沈,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道:「謝謝馬大人,謝謝馬大人。」

  馬進良還要說什麽,就聽轎子裡的雨化田語氣不善的說道:「進良,還磨蹭什麽?」馬進良應了一聲,便不再理你,張羅著隊伍啟程了。

  回到屋內,你把小蘿蔔頭叫過來,問他雨化田跟他說什麽了。小蘿蔔頭在這腦袋想了想說道:「也沒說什麽,就問我叫什麽,還問我將來想幹什麽。」

  「那你怎麽答的?」你此時腦子裡不斷的思考著雨化田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問,只是單純的想和孩子聊天還是想再提拔個心腹?

  「我說我姓羅,叫羅蔔頭。然後那位大人就問我是不是真名字。我說是啊,是師父給我取的。然後他問我將來想幹什麽,我說我想像師父那樣當神醫。他又問我想不想當大官。我說想,可是師父說大官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必須上面要有人才行,我上面沒人,所以只能跟著師父當神醫。就說到這裡呢,師父你就來了。」小蘿蔔頭認真的回答。

  你點了點頭,囑咐道:「下次如果他說帶你去做大官千萬不要答應。」

  「為什麽?」小蘿蔔頭不甘心的叫道:「可是我想當大官。」

  你思索了片刻說道:「你可以跟著別人當大官,但是那個人不行。」

  「可是我就見過他一個大人!師父你就是嫉妒我要當大官了,沒人給你洗衣服做飯燒水了。」小蘿蔔頭憤怒的叫道。

  你懶得與他爭辯,直接扯掉了他的褲子,撥弄著他粉嘟嘟的小鳥說道:「你要是先跟著那位大人做官就必須把小鳥割掉,你知道那個大人是來找我看什麽病的嗎?他就是因為沒有小鳥了,所以來讓我幫他重新長出來的。」

  「那、那沒有小鳥的話怎麽尿尿啊?」小蘿蔔頭弱弱地問道。

  「沒有小鳥就不能尿尿了。」你毫不猶豫的嚇唬他說。

  「那還能再長出來嗎?」那小蘿蔔頭聽完你的話,頓時臉色慘白,卻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不能了,你沒看見他回去了麽?」你唬著臉答道。

  「我、我再也不要當大官了,我還是跟著師父當神醫行嗎?」小蘿蔔頭雙目含淚的問道。

  你什麽拍了拍他的頭說道:「當然可以,小羅最乖了。去做飯去吧。」

  (你獲得逗弄小鳥CG圖一張)小蘿蔔頭聽完拎起褲子一溜煙的跑了,而你責坐在屋裡研究那本玉莖重生秘術,同時尋思著明天去山下找木匠重新打張桌子,小蘿蔔頭太小了還不會做木工,不然這些錢也是能剩下來的。

  話分兩頭,且說雨化田待著人馬回到了縣上落腳的地方之後才與馬進良道:「如今才知道神醫是個女人,避開東廠那邊的耳目帶回去倒是方便多了。」

  「督主以為?」馬進良在一邊恭敬的問道。

  雨化田取出手絹,緩緩地擦拭著手上套的戒指,慢慢道:「明日你我先啟程回京,留些機靈的人在這邊看著。待我回京稟明了皇上再接神醫過去。」

  馬進良差異的看了自己的主子,心道難不成這種事還要明目張膽的告訴皇上?雨化田看出了馬進良的不解,邊道:「如今西廠不過剛剛成立,萬喻樓那老東西一直虎視眈眈的,若就這麽偷偷摸摸的帶回去,東廠那邊難免會起疑心,不如我們光明正大的帶回去。」雨化田頓了頓才道:「只說這邊的縣令將自己的女兒送與我做妾便好,想必皇上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至於縣令那邊,明日過去知會一聲。」

  馬進良聽過之後臉色變了又變,好在有個面具遮著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麽來。他偷偷的打量自家主子,暗道:督主最近怎麽了,又是尋找玉莖重生之術,又是張羅著娶媳婦的,莫不是……他思春了?不過這種話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的。他想了想又道:「那萬貴妃那邊……」

  雨化田聽完臉色沈了沈,這才道:「萬貴妃那邊我自會與她說的,況且此事至關重要,由不得她胡鬧。」

  馬進良見自家主子面色不善,便不敢再多廢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只留雨化田一人專心的擦拭手上的戒指。

  第二天,你起了一個大早,準備下山去找木匠。才一開門,就見門口站了一個粉嫩的小太監,那人正抬著手要敲門,就見你從裡面把門打開了。他的手舉在空中顯得有些滑稽,愣了一會才想起來正事,問你道:「神醫這是我出門?」

  你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家大人昨天把我這唯一的那張桌子拍碎了,準備下山找木匠打一張桌子。」

  那小太監笑著說道:「奴才就是來給督主傳個話,督主說他不日便遣人來迎娶神醫,請神醫這些日子準備準備。奴才這先給神醫道喜了。」

  你被這一晴天霹靂辟的外焦裡嫩,久久回不過神來,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太監早就不見了蹤影,你仰天長嘯一聲:「喜尼瑪啊!你怎麽不去嫁給他!要人命啊!」你這一聲發自肺腑的呐喊在山谷中回蕩,驚起鳥獸若干。喊過之後,你認為不能就這麽把自己後半生的性福葬送到那個妖孽手中,你得自救呀!想到這裡,你一溜煙地向山下跑去。

  到了山腳下,你一口氣跑到了縣太爺家門口,對那個看門的說道:「這位小哥,我找你們家公子有事,方便通報一下嗎?」

  那個看門的小哥是認識你的,知道你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公子的第六房小妾,於是諂媚的沖你一笑,說道:「姑娘稍後,小的這就去幫你稟報。」

  那走後沒多久你就看到那位垂涎你好久的公子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你視線內,你一改往日的冷淡,主動迎上去招呼道:「朱公子好啊,我這次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之前你讓我考慮的事考慮好了,你趕緊把我娶回家做小妾吧。」

  那位公子聽了你的話,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不陰不陽的說道:「你不是攀上高枝了麽,還來找我幹什麽?」

  你有點彆扭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何在這消息閉塞的古代,你這點事傳得怎麽這麽快呢?真是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誠懇的對他說:「你不是老說我是你最愛的人嗎,趁現在還來的急,你快點娶我吧。你忍心看你心愛的人落入魔掌之中嗎?」說道此處你聲淚俱下,見他不為所動,你一把撲住他的大腿,哭道:「我不要嫁給一個心狠手辣的太監啊,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按照劇情,那雨化田是活不了多久的,你怎麽能給一個太監守寡呢?太荒唐了。(你獲得抱大腿CG一張)

  「什麽見死不救的事,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啊。」你聽到一個聲音在你身後響起,那聲音的主人你在清楚不過了。只是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這裡。

  還沒等你等你反應過來,那朱公子就已經將你甩開,點頭哈腰的走到雨化田面前,帶著一臉的奴才相說道:「雨大人,別誤會,我和XX(此處帶入你的名字)沒什麽。」

  「XX?」雨化田並不知道你的名字,因此反問了一句。

  朱公子會錯意,以為是他不喜別人直呼你的閨名,連忙改口道:「哦不不不,是雨夫人。嘿嘿嘿……」

  聽他這樣一叫,你和雨化田同時都是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這時,一個瘦巴巴的老頭走過來親自將你從地上扶了起來,親切地說道:「閨女啊,怎麽在地上趴著呢?多涼啊。你要實在想趴我叫人給你墊塊墊子來。」

  你看清來人,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朱縣令,您認錯人了吧。」說道這,你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說道:「用不用我幫您把把脈?有病早治。」

  那乾巴老頭親切的擺了擺手,說道:「閨女哪是亂認的啊,是吧雨大人?嘿嘿嘿嘿嘿……」那笑聲和他兒子如出一轍。聽他這麽說,你也算是明白了,這肯定又是這個雨化田安排出來的。

  雨化田用眼角瞄著你,陰嗖嗖的說道:「怎麽,這婚事神醫不滿意?」

  你在大太陽地下打了個寒顫,頭搖得像波浪鼓,說道:「不不不,不敢不滿意。」

  「不敢最好。」雨化田說完,又吩咐道:「慧容,你就留下伺候神醫吧,以後神醫就要住在縣衙內了,怕是有些住不慣的地方,你多照顧著點。」

  「是,督主。」陪著雨化田的那堆人中立刻站出來一個曼妙的女子,那女子對著你輕輕一伏,柔聲道:「奴婢素慧容,見過夫人。」

  你在心中腹誹道:什麽照顧你純粹是瞎掰,看著你和這縣太爺一家才是真的吧。你看著萱姐那張精緻的臉孔大大的打了個寒顫,說道:「你還是叫我神醫吧,夫人聽著怪彆扭的,再說我也沒過門呢。」

  素慧容笑著說道:「夫人聽多了也就習慣了,再說了,督主定下的事就算是變不了了,夫人不必擔心中間會出差錯。」

  你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與他們爭辯,變態身邊的人都是變態,你這個正常人與他們說不通。  


第 3 章

  你新出爐的老爹恭敬的送走了雨化田,直到雨化田一行人走遠,他這才轉身回了屋子。走了兩步之後似乎是突然想起還有你這麽一號人物,招呼你說道:「哎呀,閨女你還愣著幹什麽?你娘還在屋裡等著你呢。」

  你打了個寒顫,有點不適應這個稱謂。你轉頭去看素惠容,就見她淡定的扶著你往宅子裡走。不過是個小縣城的衙門,進去也沒多大的看頭,一路來到內堂,果然見一富態的中年女子坐在那裡。你見了縣令夫人之後無比肯定他們兒子的大部分基因是來自母親一方的。縣令夫人見到自家夫君之後連忙起身給他讓座,邊道:「雨大人起程了?」

  縣令點了點頭道:「昂,快來見見咱閨女。」說完就示意你上前,然後又指了指素惠容說道:「這位是雨大人留下照顧咱閨女的。」

  「好好。」那女子連聲說道,然後又招呼身邊的丫鬟道:「還不好生伺候著。」說完之後就笑眯眯的看著你。你知道這是等著你認人呢,可是你這個正常人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出這一聲狗血的「娘」來。

  此時,一旁的素惠容適時開口道:「素惠容見過朱夫人,我們夫人面子薄,這怕是害羞呢。督主也說了,這認人的事不急,以後日子長著呢。」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女人此時笑得一幅牲畜無害的模樣。

  縣令夫人也是個知趣的,雖說是來日方長,可是你在他們這總共也住不上幾天,因此這話裡的意思就可以理解為:我們督主說了,不願意叫就不叫了。朱夫人也不太在意這些,反正你的人是從他們這抬出去的,這人情最後還是記在他們頭上的。所以此時朱夫人雖然覺得你有點不識抬舉,但還是招呼你在她身邊坐下,拉著你的手說道:「你還別說,這丫頭長得就是俊,我這個女人看了都喜歡,就更別說雨大人了。

  一旁的縣令連忙附和道:「可不是麽。」

  那朱夫人又道:「這丫頭啊,我越瞧就越覺得和老爺您有八分神似,這可不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麽。」當家的主子都發話了,一旁戳著的丫鬟小廝們自然是連聲稱是了。一會這個說:「我瞧著眼睛像。」一會那個說:「你們看這鼻子,是不是和老爺的一模一樣?」眾人七嘴八舌的一陣討論,你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朱家人了。你在心中歎道:這都是什麽眼神啊?有病早治!

  朱夫人並不缺閨女承歡在膝下,之所以哄著你說了半天話全是在賣雨化田的面子。朱夫人帶著一幫丫鬟婆子演了一出熱鬧的認親記,見你和素惠容都只是安靜的看著,並沒有要參與其中的意思,便識趣的招呼你去吃飯了。

  飯桌上只有你和縣令及縣令夫人,幾個丫鬟就站在身邊伺候著,素惠容也理所應當的站在你身後為你布菜。趁著這個機會,你對朱縣令說道:「呃,那個什麽,我能不能回我之前住的地方一趟?」

  朱縣令與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開口問道:「怎麽,家裡住著不舒服?」

  你想了想答道:「不是,主要是先師留了許多醫書在山上,我有些不放心。」

  此時,還沒等縣太爺發話,素惠容就開口道:「夫人儘管放心,那邊督主已經命大內高手看守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你聽素惠容這麽說,就知道雨化田是不準備放你回去了,也是你倒楣,下山就被他抓個正著。你轉了轉眼珠,笑道:「其實吧,不只是擔心醫書,還有個孩子一個人在山上呢。我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山上啊,不知道方便把他接來嗎?」

  「孩子?!」縣令和縣令夫人異口同聲驚道。

  你淡定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是個男孩,虛歲不過六歲。」說道這裡,你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故作神秘的說道:「其實……哎,那孩子雖然管我叫師父,實際上卻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一直瞞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我這個做娘的真是……」說道這裡你就停頓住了,做哽咽狀。

  朱夫人不愧為一個資深的家庭婦女,將八卦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她順著你的話顫聲問道:「那、那、那孩子……雨大人他?」

  你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同時心裡暗爽道:讓你們YY去吧,看你們這群變態還怎麽繼續裝淡定。這叫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那群人在接受到你故意給出的錯誤信號之後果然很震驚,連素惠容都愣住了。朱縣令半天之後才消化掉你的話,他趕緊派人上山去接小蘿蔔頭,同時心裡一直很沒底,自己知道了雨化田有個私生子這樣的事會不會被他滅口?想到這裡,他重重的打了個寒顫。

  你這邊剛剛爆出了假新聞,一頓飯的時間裡就已經傳到了正在趕路的雨花田耳邊,那傳消息的密探彙報完之後問道:「督主,用不用屬下先行接小少主回京?」

  雨化田聽後氣得生生捏碎了一隻茶碗,半晌之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滾」字來。一旁的馬進良連忙使了個眼色讓那報信的退下。此時的雨化田面上殺氣畢露,他自然知道你是故意說這些來噁心他的,用以報復他噁心你在先。他雨化田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還會怕你這麽一個丫頭片子不成?不就是互相噁心麽?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想到這裡,他冷笑出聲。

  一旁的馬進良見狀,試探性的叫了聲:「督主?」在馬進良眼裡,自己這個主子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雨化田冷聲道:「我忍她到目的達成,到時我一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之前機緣巧合遇見了一位大師,聊天之時才得知原來這世間還有一種秘術叫做「玉莖重生」。這種秘術能讓受損的陰莖重新生長,使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重獲生機。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雨化田動了心思,如果能重新獲得生育能力,他完全可以在皇帝不知情的情況下令萬貴妃懷孕。如果是個男孩,他將來就可以擁護他為太子,這樣江山在不知不覺中就易主了。額為了這個大計畫,他又有什麽忍不得的?

  縣令辦事向來雷厲風行,當天下午小蘿蔔頭就被人帶到了你面前。那孩子一見你便撲了過來,險些將你撞到。你拉著那孩子對他說:「來來來,小羅啊,快見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說完之後,你在心中冷笑,雨化田你這死太監,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管這縣令和縣令夫人叫「岳父、岳母」吧,就讓你名義上的「兒子」替你認認親吧!

  縣令和縣令夫人此時正偷偷地打量著小蘿蔔頭,突然一聽你說話連忙收回探究的目光慈愛的看著那孩子。你見小蘿蔔頭沒什麽反應,推了他一把說道:「怕什麽?沒事的,聽師父話。」

  小蘿蔔頭雖然被你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怯生生的過去見了禮,乖巧的說道:「小羅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好好,好孩子。」縣令笑的合不攏嘴,不管怎麽說也是占了那個陰險狠毒的雨大人的便宜,沒什麽不高興的。

  「瞧這孩子多懂事呀。來,這是外祖母給你,拿去吧。」縣令夫人從桌上抓了一把金瓜子塞進了小蘿蔔頭的上衣兜裡。

  小蘿蔔頭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真金的,頓時也不覺得那一聲「外祖母」喊得冤枉了。他笑眯眯的磕頭謝了縣令夫人,然後跟著你回了縣令騰出來的全府最好的房間。走到門口,你就耳尖的聽到縣令夫人壓低聲音對縣令說:「你還別說,我瞧著這孩子長得和那位大人還真是像!你瞧那眉眼……」

  縣令連忙打斷自己的媳婦說道:「你瘋了?這事也是你我能隨便議論的?不要命了?」說完做了一個隔牆有耳的眼神。

  聽到此處你不禁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拉著小蘿蔔頭快步離開了。

  晚飯你和小蘿蔔頭在自己的房間吃的,素慧容原本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你身後幫你布菜的,卻因為你覺得彆扭,被打發出去了。小蘿蔔頭從沒見過這麽好吃的飯菜,狼吞虎嚥的吃的滿臉都是飯粒。你一邊替他夾菜,一邊說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小蘿蔔頭用力咽下嘴裡的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外祖父和外祖母怎麽現在才想著認我啊?他們要是早點把我找回去,我就不用吃這麽多苦頭了。」

  聽到這裡,不禁歎了口氣,覺得這孩子這麽小就吃了那麽多苦頭實在是可憐。因此你難得溫柔的說道:「別想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你再也不會過苦日子了。」

  小蘿蔔頭原本一直在努力拔飯的,聽到這裡動作卻停了下來。他看著你說道:「師父,如果我認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你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回他,就聽他繼續道:「師父,那我不過好日子了,我還想幫你洗衣服做飯燒水,咱們回山上去吧?小羅不想和師父分開。」

  小孩子不過幾句話,便說的你紅了眼圈。你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摸著他的頭說道:「你說什麽傻話呢,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能過上好日子麽!如果沒有我聰明機智,縣令和縣令夫人能看上你這傻外孫子?你記著,跟著你師父我,哪能沒好日子過啊!」

  小蘿蔔頭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後,然後拖長聲音「哦唔……」一聲,神秘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懂了,真不愧是師父呀!」

  「知道就好!」你在他的頭上用力敲了一把,然後說道:「快吃飯吧。」

  因為在山上只有一張床,小蘿蔔頭一直是跟著你的,在縣令府自然也不例外。你們兩個人一起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大概有一個多月,雨化田派來接親的人就到了。你一看那些抬轎的轎夫,一個個都十分精壯,身板筆直,四肢看上去十分有力,走起路來個個腳不沾塵,一看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咋了咂嘴,暗道雨化田真是高看你了,至於派這麽多高手麽?隨便一個殺豬的一巴掌都能把你從西頭抽到東頭。

  因為你只是縣令府送出去做妾的,因此不配有什麽結婚儀式,隨隨便便的就被塞進了轎子裡抬走了。小蘿蔔頭也有一頂小轎子,不知道為什麽,你總覺得那些高手對待小蘿蔔頭的態度比對待你要恭敬許多,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你的錯覺。就這樣,你被半強迫半自願的抬出了這個小鎮。你掀開轎簾,最後看了一眼這熟悉而陌生的鎮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其實對你而言,不管是哪也全都一樣,你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也不過是個外來者罷了。

  這一路走走停停並不太趕,入住的客棧全部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接應。經過了兩個多月,你們這一行人才到達京城。當然了,這兩個月之中經歷的大大小小幾次暗殺你是全然不知的,那些東廠派來的殺手,全部被雨化田的人處理掉了。早在接近京城的鎮子上,你就見過了雨化田派來的代表人物,光頭三檔頭繼學勇。這人很會來事,是唯一一個對你沒有架子的人。他見到你之後立刻笑眯眯的上前行禮:「屬下繼學勇見過夫人和小少主。」

  因為之前素慧容總是「夫人、夫人」的叫你,如今你也算是習慣了這個稱呼,聽著也沒多大感覺了。你很是滿意他的反應,有模有樣的說道:「哎呀,久聞三檔頭大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說完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十分肉疼的給他。你這還沒過門呢,未來夫君的錢一分都沒花到,反倒先貼錢出去了。

  繼學勇十分不屑你那二兩銀子,當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但是還是十分謙卑的說道:「夫人真是客氣了,為夫人辦事是屬下的職責,哪能要夫人的錢呀,您說是吧?」

  「三檔頭所言甚是。」說完你笑眯眯的收回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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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轎子進京之後,你被直接送到了雨化田的府邸內。轎子從小側門入,你坐在轎內什麽都看不到,一直到了你的房間門口,這才有人請你下轎。掀開轎簾,你四下打量了一番,院子不大是個偏院,院內準備曬藥用的裝備和檯子,顯然是精心準備過的。

  素慧容走過來扶你進屋,邊道:「這個院子就是督主特意為夫人準備的了,督主現在正在宮內當值,大概要晚些才能回來。」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卻是盼著他永遠不回來才好。素慧容又拉起小蘿蔔頭說道:「我帶小少主去看看他的房間。」說完,領著那孩子先走了。

  你獨自進屋,屋內的陳設是你從未見過的奢華。內室燃著什麽不知名的香料,味道不算難聞,不過你向來不喜歡這些味道,因此果斷的熄滅了。你的目光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那張大床上,掀開帷幔,你坐到床上,用手撫摸絲綢的背面。如果雨化田永遠不回來,這裡就你自己,該是多麽的令人心情愉快啊。

  儘管你十分期待著雨化田今天晚上能被萬貴妃留下「侍寢」,但是顯然老天爺沒有聽到你內心的呐喊,因為到了晚上他便如期而至,甚至比平常還是早了些的。跟著雨化田一起來的還有個傳旨的小太監,你莫名其妙的就被素慧容扶出去接旨了。

  升職的內容你聽的雲裡霧裡似懂非懂,大概就是當今的聖上有點閑,估計是覺得太監娶媳婦十分新鮮,便也攙和上一腳,御賜了一些吉祥玩意,並祝二人新婚快樂之類的。皇帝賜了,那大臣們也都不好意思不送,於是你就看著小太監們托著一件又一件的值錢玩意走馬燈一樣的從你面前經過。這其中不乏趁機套近乎的,送上了不少珍奇異寶。

  當一件百子圖屏風從你面前經過時,你終於忍不住笑場了。你猜這是哪個忠良用來諷刺雨化田太監了還娶媳婦的,送的好,送的妙啊!替你出了一口惡氣。你還沒笑完,就接收到了雨化田冰刀一樣的眼神,嚇得你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然後便開始打嗝,怎麽也停不下來。雨化田用眼角斜了你會,便淡定的領旨謝恩了。

  等那些宣旨的太監離開之後,屋裡便只剩下了你、雨化田以及素慧容和馬進良。你貪婪的看著屋裡那些寶貝,礙於雨化田在場,又不敢上去撫摸。你很中意這些禮物中的一套小金豬,六隻小豬一隻比一隻小,一個個都笑眯眯的,看上去憨態可掬。小豬做工精細,你很想將它們占為己有,可是又不敢開這個口。

  禮物當中有一件令你感到很意外,那居然是萬貴妃送來的一對如意。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什麽樣的感受,也不知道這個是用來威懾你的還是諷刺雨化田的。總之這件事在你看來十分的荒唐,雨化田簡直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想出這麽一場鬧劇!和電影裡那個陰冷運籌帷幄的西廠督主真是相差甚遠,令人失望之極。

  「都入庫吧。」雨化田一邊擦著自己的寶貝戒指,一邊吩咐馬進良。

  素慧容這時候喜滋滋的對你說道:「皇上知道督主今日大喜,特意恩准督主今日不用當值呢。如今時候也不早了,夫人和督主不如先歇下了?」

  你心頭一跳,恨不得撲上去掐死這個外表柔弱的女人。你緊張的看向雨化田,等著他的反應,你知道那個人潔癖,並且對你也是十分不爽的。哪知道後者眼皮抬都沒抬就「嗯」了一聲,嚇得你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麽狀況?!不過你很快就淡定下來了,他是個太監,還求著你幫他長出來呢,怕什麽?

  於是你從容的在素慧容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去了,雨化田府上有個專門沐浴的浴房,裡面有個大池子,邊上有幾個小池子。最豪華那個大池子是他們家大人專用的,素慧容讓你去第二豪華的池子裡洗了。池子上鑲了一個純金的龍頭,熱水就從那個張著的龍嘴中汩汩而出。

  居然敢用皇帝才能用的龍做飾品,簡直大逆不道,被抓到就是誅九族啊!一想到你現在也是他「九族」的範圍內,你頓時欲哭無淚。不管願意或者不願意你們倆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可悲啊。雖然你心中有千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著,但是你還是十分享受的洗完了這個澡。這種待遇可不是哪都能有的,就算是縣令家,也不過是木桶稍微做的大一點罷了。

  待回到你屋內,雨化田早就端坐在你的「閨床」上等著你了。只著中衣啊,有木有!沒想到廠花竟如此主動,只是他沒有那個功能啊。雨化田見你一直傻站在那,便開口說道:「神醫還愣著幹什麽?治病不是講究望聞問切麽?」

  「原來是治病啊。」你小聲嘟囔道,同時心裡稍稍松了口氣。

  雨化田那刀子一樣的眼神再次射向你,冷聲道:「那神醫還想做什麽?」

  你一語雙關的說道:「哪有啊?」你就是想做什麽,他也沒有那零配件啊!雨化田自然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沈下了臉,沒有再開口。你面對著雨化田,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便說道:「大人,還要勞煩您把褲子脫了,我好幫您看看。」你怕他有些想不開,畢竟這對男人來說即使身體的創傷又是心靈的創傷,出於職業道德,你又安撫道:「大人,醫者父母心,您不用擔心我看了之後對您有什麽想法,我對您的敬畏絕不會因為看了您那裡就消失殆盡的。況且……今日不脫,日後也是要脫的。這麽拖著,對咱倆誰都不好,您說是不是?」

  「我看你的腦袋就是留著也沒什麽用,不過是個擺設罷了。」雨化田死死的盯著你,成功的用他那陰冷的眼神攻擊掉你一半的HP值。

  你用你脖子上的那個擺設費力的思索了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悟,擊掌道:「原來是讓我脫呀,大人您直說嘛!」

  雨化田淡淡的撇了你一眼,道:「神醫的舌頭最好自己看管好,那物件我看也是可有可無的吧?」

  聽聞此言,你識相的閉上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跪在他面前顫抖著雙手去解雨化田的褻0褲。想你黃花大閨女一名,這輩子頭回給男人脫0衣0服,脫得還是一個太監的褲子,怎一個苦字了得。過程中雨化田一直從上方垂著眼睛看著你的一舉一動,臉上看不出什麽波瀾來。你討厭這個動作,這讓你感覺自己是在給這位督主大人口口,電影上的經典動作不就是這樣嗎?(你獲得解0褲子CG圖一張)

  解開褲子露出雨化田的下6體,你看了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傷口猙獰可怖,看上去便覺得是極疼的,這是要有怎樣的決心才能在自己下面割上一刀啊。雨化田只割掉了肉9莖,兩個肉球還是在的。這種情況屬於那本醫術上說的相對比較容易的一種,如果兩個球也不在了就要難上許多,而且痊癒時間也相對比較長。據你所知,古代閹6割一般是肉4球和肉8莖一併割去的,或者割1球留2莖。像他這種割3莖留4球的情況實屬罕見,說不定還是受了什麽高人指點,又托了關係才能留下的。

  真是太遺憾了,你在心中哀歎道:情況對我方極為不利啊!

  「依神醫之見,如何?」雨化田見你半天不說話,便主動問道。

  「根據那本醫書上所說,大人這種情況應該是最輕的症狀,相對其他幾種情況而言也比較好醫治,時間也最短。醫術上說,根據個人情況不同,五到十年不等。不過大人您練過武,恢復起來應該算是 比較快的。」你如實答道。因為怕他之後管你要走那本《玉莖重生之術》的書自己去對照,因此你沒敢對他撒謊。

  雨化田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後問道:「如果我要它兩年之內長好呢?」

  「兩年?!」你驚呼出聲,心中無比悲愴,他這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你留啊。在你看來書上說十年那都是保守估計呢,他身體素質好,能有五年就不錯了。可是現在你不敢說不能,怕他著急然後另請高明去了。一旦你不是唯一能幫他的人,你對她而言就是多餘的了。對於一個沒用的並且知道他諸多秘密的人,不用他說你也能知道自己的下場。

  因此你躊躇了片刻之後答道:「書上說的治療辦法有四種,內服、外敷、針灸、藥浴,這四種方法相輔相成。每日服用藥丸,早晚各一次;每日用藥外敷兩個時辰;每十日針灸一次;每晚浸泡藥浴半個時辰。如果大人想要儘快回復的話……我看不如加大加快用藥如何?比如講藥丸數量翻倍,外敷延長至四個時辰,針灸可以每五日一次,藥浴嘛……主要起到增強氣血循環的作用,不如泡兩個時辰好了。大人以為如何?」

  雨化田看上去也是十分猶豫,他問道:「這些藥一下用了那麽大劑量,會不會對身體傷害極大?」

  你想也不想的答道:「書上所說的時間和用量都是按照大部分平常人等計算好的,加大用量的話身體傷害是不可避免的,但不是說中毒那麽嚴重,只是用的太急您的身體怕是會吃不消。不過大人武功蓋世,上次給您把脈,從脈象上看您的身體也是極好的,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當然了,如果有問題更好。最好治死他,省得他痊癒之後弄死你。

  雨化田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開始閉目沈思起來。這期間你十分狗腿的幫他把褲子穿好,免得那處醜陋的傷口有礙市容。你覺得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開端,第一次見男人那玩意不是小說上所描述的「雄糾糾氣昂昂、粗0若0兒0臂」之類的,而是……你都不忍心回憶的那麽個樣子,你覺得這對你將來的性福都產生極大的負面心理,應該問他要點精神損失費。

  過了許久之後雨化田這才睜開眼睛道:「就按照神醫所說的來吧。」

  你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是」,然後就不眼巴巴的等著他趕緊滾蛋,好讓你睡覺。你可是一路坐著轎子顛簸而來的,到這會了還沒休息呢。就在這時,門外面響起了素慧容有些著急的聲音:「小少主,您現在真的不能進去。快跟奴婢回去吧,奴婢陪您睡行嗎?」

  緊跟著就聽小蘿蔔頭說道:「不行,我不要你,我就要師父。以前我都是和師父一起睡的,在外祖父家也是,為什麽現在不行?」說完你就見到門晃了晃,然後用不動了。「哎呀,你別拉我!師父!師父救我!」

  素慧容安撫道:「小少主您小聲些,夫人她……此刻怕是已經歇下了,您跟奴婢回去吧。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夫人她已經和督主成親了,日後理應和督主一同就寢的。」

  「那個什麽督主是誰?憑什麽和師父睡?他是後來的,憑什麽搶了我的位置?他給師父洗衣服做飯燒水了麽?憑什麽霸佔我的位置?新來的就要從基層做起,這是師父說的。」小蘿蔔頭不依不饒的說著。你聽著外面的聲音,只覺的腦門處的青筋正「突突」的跳著,直覺告訴你今天晚上不會有好事發生。

  這時就聽雨化田說道:「慧容,讓他進來吧。」雨化田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來。

  「大人,小羅還是孩子呢,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你連忙說道,然後有些忐忑的看著他,怕等小蘿蔔頭進來之後他突然狂暴,然後一把掐死他。

  「是呀,孩子懂什麽?可見都是大人教的。」說完之後,他用那銷魂的小眼神瞄了你一眼。你登時靈魂出竅,背後的冷汗那是嘩嘩的流。

  門外的素慧容應了一聲「是」,然後開門放小蘿蔔頭進來,之後體貼的替你們把門關好了。小蘿蔔頭進來之後看到雨化田立刻就認出他來,他先是一愣,然後規規矩矩的跪下磕了頭,道了一聲:「小羅見過這位大人。」

  「嗯,起來吧。」雨化田緩緩說道:「兩個月不見,像是高了些。」小羅站起身之後目光卻停在了雨化田的胯下。雨化田清了清喉嚨,然後瞪了你一眼。

  你連忙呵斥道:「小羅!往哪看呢?!」

  小羅嚇了一跳,低下頭道:「大人,您又來找師父看小鳥嗎?不能0尿0尿0很難受吧?」  


第 5 章

  聽完小蘿蔔頭的話,你兩腿一軟,很沒骨氣的跪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大人饒命……」小蘿蔔頭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見你嚇成這個樣子還是跟著一起跪了下來。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去睡吧。慧容,帶他下去睡。都已經是大孩子了,以後自己睡,明白嗎?」雨化田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從他的語氣中已經感受到了殺氣。素慧容進來領走了小蘿蔔頭,你想渾水摸魚跟著一起走,哪知雨化田卻道:「神醫留步。」

  你腳下一滯,險些哭出來,你不想留下來獨自面對你這台冷氣機啊!明明是小蘿蔔頭說錯話,關你什麼事?即便萬分不情願,但是你還是停下來,回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的?這個用藥還要等一等,還沒準備好呢,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大人先睡了吧?」

  雨化田從床上站起來,平靜道:「神醫的床在這裡,你這是要去哪?我不是說了麼,那孩子也不小了,該自己睡了。」

  「是是。」你在雨化田的目光下僵硬的拖鞋上床,平躺在床上。你其實並不擔心什麼,他的小棍子都沒了,還能怎麼著你不成?雖然不擔心,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詭異的。你看著雨化田走到他脫下的衣服旁,你以為他穿衣服準備走了,哪知他只是拿起衣服,從裡面拿出一副金絲手套來帶好,然後用摸出一條白色的絲帕,一圈一圈的纏在帶著手套的右上。

  你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向你走近,只聽他冷哼一聲之後,你只覺得身上一涼,你的衣服就已經變成一堆碎步四散而去。你吃驚的瞪大了雙眼,連尖叫都忘記了。雨化田隔著手套抓住了你的腳腕,便要分開你的雙蟹腿。你已經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拼命地想反抗,可是他的力氣很大,無論你如何用力,雙蟹腿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他垂著眼睛,面無表情的將那只纏著絲帕的手插(蟹)入了你的河蟹。

  「好痛!停下!」那種被毫不憐惜的撕裂的疼痛是你無法想像的,可是他的手還是無情的在你的身蟹下攪動著。淚水順著你的臉旁無聲的滑落,此刻的心酸是無法用語言表示的。你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現出自己的第一次,然而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被一個太監拿去你的童0貞。

  你的下0腹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搬,雨化田抽出手之後,肚子裡面還在一抽一抽的疼著。他放開你以後,你立刻縮成了一團,不斷地抽泣。雨化田取下那條沾了血的絲帕,然後開始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穿戴整齊之後,他將,絲帕納入袖中,冷聲道:「可知錯了?」

  (你獲得帶血的絲帕CG一枚)

  為了活命,你下意識的想回答「知道了」,可是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抽泣的更加厲害。雨化田似乎並不在意你回答與否,繼續道:「別以為你那點小把戲我都不知道,再管不住你那張嘴,被拔掉舌頭可比現在疼多了。」說完,他拂袖而去。

  聽到關門聲,一終於忍不住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即便一個人突然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裡,可你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絕望。你對雨化田的恐懼終於從看電影的感受轉變成了切身感受,你拉過被子將自己裹緊,可是依然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你哭了很久,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淚來。

  你張著眼睛茫然的望著頭頂上的床張,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來,殺了他!你是來給他治病的,一段時間以後,只要暫時消除他的戒心,不愁沒有機會給他下藥!想到這裡,你不在恐懼,掀開被子下床,從自己的包裹中取出那本《河蟹重生秘術》,包括被你撕下來的那最後幾頁。你從架子上拿過洗臉的銅盆,將書扔了進去,又拿起蠟燭點燃那幾頁紙,等紙燃燒起來以後,扔到了銅盆當中。

  你冷笑著看著火苗一點一點吞噬雨化田的希望,那本秘術的內容你早已爛熟於心了,在縣令家時你就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如果他今後再敢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來,他這一輩子都休想再長出來!當紙全部被燃盡之後,銅盆裡火勢漸漸小了下來。看著那一團灰燼,你的心情這才稍稍好過了一點,可是接下來你面臨的確實更大的挑戰了,你必須要直面雨化田的怒火。想到這裡,你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生出了一絲快0感來。

  第二天你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兩隻眼睛腫的像兩隻桃子一樣。素慧容聽到你起床的動靜,立刻端著洗臉水進來了。她一眼就看到了銅盆裡的灰燼,驚道:「這是怎麼了?夫人燒東西了?」

  你冷哼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自己接過她手裡的水洗臉。素慧容看了看你,也沒說什麼,伺候你梳洗完畢之後,就端著髒水和那盆灰燼離開了。不用想你也知道她肯定得去向她的督主彙報這件事,你不害怕,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素慧容走了沒多久,雨化田的二把手譚魯子便來見你了。他規規矩矩的沖著你行了個禮,然後遞上一把鑰匙給你,說道:「夫人的那些醫書督主已經讓人先行送了回來,就在府內的庫房裡。夫人大可放心,府上高手如雲,那些醫書放在這裡絕對要比放在山上安全的多。督主說了,那些醫書是夫人的嫁妝,除了您誰都不能動。因此是單騰出房間放的,這兩把要是都在這裡,請您妥善保管。」

  你接過鑰匙,看著那有些單薄的鑰匙便能猜想鎖頭不大。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高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要真想進去還在乎一把鎖?雖然內心鄙視,但你還是道了一聲:「有心了。」

  「卑職帶夫人熟悉一下府裡的地形吧?」譚魯子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那意思這根本就不是徵求你意見來的,於是你只好起身隨他出了房間。

  跟著譚魯子來到了存放醫書的房間,他無論如何都要你打開看看。其實你對檢查這些並不感興趣,如果雨化田真要拿,就算你再怎麼藏也沒用,如果他不想要,就是不鎖東西也不敢有人動。但是譚魯子對此事太過執著了,你好好掏出鑰匙打開鎖推門進去。譚魯子沒有跟著你一起進去,而是在門外說道:「夫人以為如何?這是督主特意命人準備出來的。」

  屋子裡面沒有別的傢俱,只有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整齊的擺放著神醫留給你的醫書,看樣子都被分門別類整理出來了,原本它們只是雜亂的堆在密室裡面。一般古代人對這種傳承的東西都特別執著,基本上除了自家人或者親傳弟子決不允許別人閱覽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譚魯子才急著讓你來看,以證明他們的督主對你的事是多麼的上心,並且十分尊重你的師門傳承,沒有將這些書占為己有。在你看來,醫學只有弘揚光大才能夠真正的救死扶傷,一個人藏著掖著反而埋沒了那些精妙的醫學,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古代許多醫術至今都已失傳的原因吧。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出了屋子,有些敷衍的對譚魯子說道:「嗯,挺好的。」

  譚魯子也看出了你對此並不感興趣,於是帶著你去了府上收藏藥物的地方。這間房子做的和藥鋪一模一樣,一面巨大的櫃子上面都是一個個的小抽屜。這是雨化田這兩個月間特意準備出來的,你粗略的看了看,品種倒還真是齊全。

  藥堂裡還有一間暗室,裡面放了一些稀有的藥材,有一些都是你見都沒見過的。譚魯子說道:「府裡的藥材就這麼多,督主吩咐過,這裡的藥材夫人可以隨便用的,不用知會別人。如果有什麼沒有的,夫人只要知會我一聲便可。」

  之後譚魯子便將你送回房間了,說是熟悉府上地形,其實也就去了放醫書的地方和藥堂兩處而已,目的不用說你也是知道的。回到你的小院裡,你也不拖拉,拿了幾個小籃子帶著素慧容就去抓藥了。

  醫書上說的外敷和藥浴所需藥材這裡全都能找到,只是口服丸劑製作起來比較困難,有幾種稀有藥材是雨化田府上沒有的。於是你讓素慧容一一寫了下來準備交給譚魯子,然後你們拿著其餘的藥材回到院子裡。

  回到院子裡,你開始按照房子稱藥、碾藥,時間過得倒也快,一轉眼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你弄藥的時候,小蘿蔔就乖巧的坐在一邊看《本草綱目》。原本在山上時,他可是要做許多雜活的,如今能閑下來,他倒是比誰都高興。

  雨化田在宮裡當值,因此你就和小蘿蔔頭在屋子裡吃。吃飯時你千叮嚀萬囑咐的對小蘿蔔頭說:「你聽著,以後不管師父跟你說什麼了,絕對都不能和那位沒有小鳥的大人說,明白嗎?」

  見小蘿蔔頭茫然的搖頭,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要是說錯話,他就會割掉你的舌頭!少說少錯,明白沒有?」

  小蘿蔔頭聽你這麼說,十分驚恐的用力點頭。見狀,你滿意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獎勵。

  今天晚上雨化田在宮裡當職,沒有回府。你估計今天晚上他是要好好安撫他的駢頭萬貴妃,畢竟他突然弄了個妾回家,她那邊肯定要發飆的。於是你陪著小蘿蔔頭早早的就睡下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你繼續擺弄那些草藥,日子過得倒也自在。如果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好景不長,當天傍晚時分,素慧容就告訴你說雨化田回府了。前後也不過一盞茶的時候,馬進良就過來說雨化田請你到中廳去。

  來到中廳,就見雨化田一臉不善的端坐在主位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你屋裡端出去的那個銅盆。你乖乖的走到他面前跪下,聽候發落。

  「神醫好膽識啊。」雨化田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不敢不敢,我可捨不得我這條舌頭,這兩天都老實著呢。」你謙卑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雨化田說完輕輕一掃,那銅盆便被他打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盆內的灰燼飛揚起來,飄得到處都是。

  你淡定的將早已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大人息怒,這書終究是死物,小的就是怕被有心人偷走了,對大人您有所不利。不過您放心,那些內容小的早已爛熟於心、倒背如流了,我就是忘了自己爹媽是誰,也不會忘了書上的內容的。」

  雨化田盯著你半天沒說話,你膝蓋都跪疼了,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一直晾著你,反倒叫你心中不安起來了。各種恐怖的猜測在你腦海中一一閃過,此時此刻你才開始後悔不該一時衝動燒了那書,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麼!不過你馬上就想到,如果他要怎麼樣你,你可以馬上提出將那本書默寫出來。然後做一點改動,如果他想臨時換人,就叫他一輩子長不出來小河蟹。

  雨化田拿起桌上的茶,吹開茶沫慢慢的品著,仿佛你這個大活人不存在一般。時間一長,你便有些跪不住了,開始左右移動重心來緩解一下膝蓋上的疼痛。雨化田這時才開口道:「依神醫所言,我倒是該謝謝你了?」

  「不敢不敢!為大人分憂是大家應該做的。您只要不殺我,我就知足了。」你有些諂媚的說道:「大人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再將那本書默寫出來。不過黑紙白字的……如果換做是我,總覺得是有些不踏實的。」

  雨化田垂下眼簾,輕聲問道:「膝蓋……疼吧?」

  你弱弱的回答道:「不敢疼……」

  「哼。」只聽他輕哼一聲,然後斜著眼睛瞄了你一下,說道:「神醫最好將醫書的內容記清楚了,如果有半點差錯,我便剜了你的膝蓋骨。明白?」  


第 6 章

  「不明白行麼。」你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偏偏能讓雨化田聽到。

  雨化田摸著手上的戒指,淡淡說道:「想必神醫也聽明白了,我也忙了一天了,就不打擾神醫休息了。」說完之後,他擺了擺手,示意你下去。

  你看了素慧容一眼,讓她扶你起來。素慧容何等人物也,最擅長的莫過於察言觀色了。她立刻過來將你扶起,你此時膝蓋已經不能著力,剛一起身便幾乎摔摔倒。別看素慧容人長得柔柔弱弱,力氣卻不小,她架著你一點一點蹭回你的院子裡。

  回到院中,你立刻鼓搗了些草藥敷在自己紅腫的膝蓋上。你十分痛惜的看著自己的膝蓋,暗道如果總這麼三不五時的罰跪,自己這兩條腿非廢了不可呀!正想著,就見素慧容突然「咕咚」一聲跪倒在你面前,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盆灰燼那麼重要,如果奴婢沒把那盆灰燼給馬大人看,夫人也不至於平白受苦。奴婢該死,求夫人責罰。」

  聽完此話,你對眼前這個女人心生厭惡,她為什麼交給馬進良看那盆東西你心中再清楚不過了,大家此刻不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又何必再來說這番話呢?即便心中不喜,你也不好表現出來,於是只能故作大方的說道:「我也知道你的難處,算了,這都不是事。起來幫我捏捏腿吧。」這件事就被你這幾句話這麼帶過去了。

  第二天,你一如往常那般在院子裡整理草藥,就見素慧容帶來一個老頭。那老頭一身官服,按理說這應該是外人,怎麼能帶到內院來呢?素慧容說道:「夫人,這位是太醫院的崔山崔大人。」

  那老頭向你行了一禮說道:「下官崔山,見過雨夫人。下官封雨大人之命,來協助夫人替雨大人治病。如果夫人有什麼事盡可吩咐下官,不過大人囑咐過,給他用的藥一定要先讓下官看一看。不為別的,只是怕夫人年少,閱歷不足,畢竟有些藥材生性相克,是不能用到一處的。」

  你微微吃了一驚,昨天雨化田才發作了你,今天便派了人過來。如果所有的藥都給他看一遍,他若是將方子記下了,還要你做什麼?你盯著那個白鬍子老頭,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你不能明著駁了雨化田的面子,更不能留他下來養虎為患。你的大腦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飛快的運轉著,最後緩緩開口道:「崔大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但凡有些淵源的門派也好醫術也罷,都是絕不外傳的。多少郎中是世代守著一張方子的?若是方子丟了,那邊無顏再見自己的列祖列宗。我乃張神醫的親傳弟子,若是今日我將師父留下的方子傳與他人,那便是愧對我先去的師父,想必師父在天有靈也不能安息。您說我說的可有錯?」

  崔大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無形的汗珠,說道:「夫人所言甚是,但是話雖如此——」

  「您且聽我把話說完。」你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聽你先說:「我也知道您的難處,我也沒有想要為難您的意思,不如這樣,您看您就拜入我門下如何?雖然我已經有一個徒弟了,但是那孩子不過五六歲,算不得事。」

  那崔大人一聽要他拜你一個黃毛丫頭為師,臉立刻搭了下來,說道:「下官師承太醫院先任主管李大人,如今怎能另拜他人為師?」

  「說的也是。」你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又道:「那不如這樣,大人認我為義母如何?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這樣將方子告訴您也不算是外傳了。」

  崔大人聽到此處之後,怒喝一聲:「荒謬!」然後便拂袖而去。你十分不屑的眯著眼睛看著他遠去,最後發出了一個輕蔑的鼻音「哼」。哼過之後你才突然意識當剛才的表情太像雨化田了,便連忙用手拍了拍臉蛋。

  之後的一整天你的心情都是相當不錯的,你成功的氣跑了雨化田的內奸,不管怎麼著讓他們兩個人去交涉吧,反正不是你不願意讓他來,是他自己不願意呆。他雨化田就是再怎麼折騰人,也不能拿你出氣不是?

  當晚雨化田沒回家,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依舊還是馬進良請你出中廳見雨化田,你也知道必然是要說趕走崔山的事情,十分無所謂的跟著他走了,頗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在其中。

  來到中廳,就見雨化田還是坐在主位上,旁邊站了一個青年,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普通的青色長衫。那青年人長得不算難看,只是長了一張趨炎附勢的臉,那諂媚的笑容讓人看了便心生厭煩。

  你走到廳中央便站住了腳步,猶豫著是不是該給雨化田跪下然後再聽他訓話。就見雨化田用手一指旁邊的位置,對你說道:「坐。」你轉著眼珠走到椅子上坐下,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今天這是唱的哪出。

  只見雨化田對那年輕人說道:「七郎,還不過去拜見你的母親?」

  那青年男子立刻走到你們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頭之後說道:「兒子見過義父義母。」馬進良這時端了茶交給他,他便給你們二人敬茶。

  雨化田接過茶從容的喝下,道了聲:「嗯,不錯。」然後便盯著你看,示意你識相些。

  你機械性的接過茶喝了一口,半晌才擠出一個字:「乖。」那年輕男子聽了之後嘴角有些抽搐,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跪在那裡恭敬地等著雨化田訓話。

  雨化田對你說道:「這是我認的義子,原姓柳,行七。以後就改名雨中柳了,你叫他七郎便是。他父親也是個郎中,不過家道中落了,也是沒辦法才將兒子過繼與我。七郎,以後便跟著你母親好生學習醫術,學好了,那太醫院總管的位置為父自然替你籌謀著。」

  「兒子謹遵父親教誨。」七郎十分開心的給雨化田磕了一個頭,絲毫不因為稱呼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為父親而感到彆扭。

  你驚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心中無比佩服雨化田。不愧是終極BOSS,真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給你找了爹媽,如今連兒子都找來了!你想他撇去了一個「算你狠」的目光。

  雨化田的嘴角輕輕一扯,會給你一個「跟我玩,你還嫩!」的笑容。

  認過親之後你就帶著新出爐的義子回到了小院裡,你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的開始鼓搗草藥,並說道:「這邊是要給你們家大人藥浴的,我手裡現在弄得這個是外敷的。我在這弄,你就站在邊上看。你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有什麼不對的趕緊說。到時候你那個爹用出問題了,你說是算我的還是算你的?」

  七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尷尬的說道:「母親玩笑了,母親親手調的藥自然是沒問題的。」

  「沒問題你還在這戳著?」你斜眼看著他,語氣不善。

  「呵呵。」他乾笑了兩聲繼續說:「父親這不是希望孩兒跟著母親多學點東西,將來好成了母親的衣缽麼。」

  你被七郎說的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道:「放屁!你娘我今年才十六,等著成我的衣缽?也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吧!」你吃准了他不敢跟你吵,有什麼委屈都得忍著,於是將對雨化田的怨氣全灑在了這個倒楣的出氣筒子身上,並且謊報了年齡。

  七郎差異的看了你一眼,顯然是覺得你不太像十六的大姑娘,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說道:「是是是,都是兒子失言了。」

  七郎看上去很是能忍,無論你說什麼都好脾氣的聽著,並且不管是不是他的錯,都拼命地道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也不好總是擠兌他,再說大家都是各有各的難處,你也便住了嘴。不得不說你真的拿雨化田選來的這個奸細沒辦法,想到這裡你就恨得牙根癢癢。

  你牙根一癢,自然也不會讓雨化田好過,手一抖便多撒了許多粉末進到藥裡。七郎在一旁皺眉道:「這放的是否也太多了些?」

  你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說道:「書上就是這麼寫的,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你們家大人急於求成,所有的藥都是加大比例放的。你要覺得不放心,那我就少放些?」

  「這樣子急於求成……」七郎聽後眉頭鎖得更緊,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話鋒一轉道:「還是按照醫書上來吧,這種事兒子也做不得主。」

  晚上雨化田入睡前兩個時辰,你被請到了他屋子的隔壁。這裡被改造成了藥浴專用的房間,房間裡一個大木桶很是寬敞,木桶裡已經注滿的藥浴用的特質藥湯。旁邊還有一個稍小的木桶,下面墊著火,正咕嘟咕嘟的燒著水。兩個木桶離的很近,如果水涼了,木桶裡泡澡的人伸手便能從火上取熱水來。屋子的角落裡還有個小的熬藥專用的爐子,上面熬著一會他要外敷的藥膏。

  雨化田在你的服侍下脫了衣服,他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身上的肌肉條理分明,如果不是胯8下的創口,看上去也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你扶著他踩著木凳子進了木桶,你聽到他在入水的那一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你頓時暗爽到內傷,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滿臉關切的問道:「大人沒事吧?」

  雨化田看你那一臉真誠的關心就知道你多半在水裡做了手腳,此時他身下的刀口處鑽心一樣的疼著,他必須要緊牙關才能不讓呻吟聲衝口而出。他做了幾下深呼吸,等著身體慢慢適應這種疼痛之後才開口道:「怎麼……這麼、疼?」

  你皺著沒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這配方用的藥材完全是按照醫書來的,我沒有擅自添加或是減少任何一種藥材。這些藥材攙和在一起是絕對不會對人體有傷害的,這一點七郎可以作證。但是這病我以前從沒看過,也不知道該是個什麼效果,醫書上也沒有提。不過……按照大人的要求,為了達到快速恢復的效果,這些藥都是成倍放的,如果大人不放心的話,咱們還是按照醫書上說的慢慢來?」

  「不用。」雨化田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你。

  你偷偷打量著他的臉色,見他嘴唇微微顫抖,額頭上冷汗不住。你在心底由衷的讚歎了一句:是條漢子,這種疼都能忍住。你走過去攪了攪那桶水,囑咐道:「這個水就保持這種溫度,不要太熱或是太涼。您掌握著時間,兩個時辰,不過第一天泡也不用急於求成,循序漸進也是好的。」你四下望瞭望,然後說道:「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

  原本眯著眼睛的雨化田驀地睜開了眼睛,那兩道寒光嚇得你一個哆嗦,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只聽雨化田低聲道:「神醫真以為我把你接過來是讓你享福的了?如果不是要你盯著,我還留著你有什麼用?」

  你無奈的抬頭望向放量,想讓你留下來就直說嘛,拐這麼一個大彎有意思嗎?難道他除了威脅就不會直接表達意見嗎?你答道:「那我懂了,我哪也不去,就在這伺候您。您別動怒,對身子不好。有什麼不對勁的您就叫我。」

  你百無聊賴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發呆,沒過多久就有些迷糊了,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你突然覺得臉上一疼,連忙驚醒過來。抬手一摸,發現臉上有些濕。將手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是藥浴用的藥劑的味道。難道是傳說中的彈指神功?雨化田將水珠彈到你臉上了?那他還算是有良心,沒太用力一下彈死你。

  你抬起頭就看見雨化田冰冷的看著道:「水涼了,添水。」

  那水桶就在他邊上,他伸手便能夠到,你心裡有些埋怨,但是還是奴性十足對其笑臉,邊起身邊道:「好嘞!」你給雨化田添好水,有些幽怨的看了看他,用目光詢問能否放你回去睡覺。雨化田閉上眼睛對你根本是看也不看。你只得萬般無奈的坐回椅子上繼續痛苦的打盹,心中盤算著明天叫人在這裡添一張臥榻,要麼天天跟著他熬夜誰受得了啊?

  你沒有什麼時間概念,添了幾次水之後就見雨化田從水裡起身披上衣服說道:「時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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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你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該幹什麼。你走到角落裡的藥爐裡,用小木片挖出一坨熬制好的藥膏,塗抹在一塊乾淨的白布上。塗好之後用手扇了扇,等到溫度合適的時候你用手拿著那塊布走到雨化田面前說道:「該外敷了。」

  你將自製藥膏敷在了雨化田的患處,在敷上去之前你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泡過藥浴的患處,那裡似乎紅腫的厲害。你皺起了眉頭,抬頭問雨化田道:「今天的藥浴還適應麼?我看這裡腫的厲害,用不用減少些劑量啊,這種事情太急於求成終究是有些傷身的。」

  「這不正是神醫想要的結果麼?」雨化田冷冰冰的回答道。

  在這悶熱的浴室裡,你愣是冷的打了一個哆嗦,原本的瞌睡蟲也都嚇死了大半。你連忙狗腿的答道:「大人想要的才是小的想要的,小的現在就想著大人早日康復,我也能回到山上去繼續過我的閒散日子,天天這麼讓人伺候著我還真不適應。」

  「哼,你還真以為你能回去?」雨化田嗤笑一聲,這一句話說的你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來。你猜不透他為什麼在這裡說這些,現在撕破臉對誰都不好,不是嗎?摸不清雨化田心中所想,你雙腿一軟,不自覺的跪了下去。雨化田居高臨下的看著你瑟瑟發抖,涼了你一會才說道:「既然不習慣被別人伺候著,用不用我這就吩咐下去撤了你的那些丫鬟啊?為了讓神醫在這裡住的舒服,我看有必要讓你以後自己劈柴燒水買菜做飯了。」

  聽他忽然轉了話題,你原本提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來。你抬起頭諂媚的笑道:「哪呀,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大人您千萬別當真。要是讓我做那些瑣事,那耽誤了大人您治病可就不好了。嘿嘿嘿……」說完之後,你傻笑了幾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憨厚老實。

  「仔細你的舌頭便是。」雨化田漠然的瞥了你一眼之後,便不再說話。

  沒有他的吩咐你也不敢從地上起來,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給他敷上藥。看到他在藥膏挨上他的患處時的那一瞬間,疼得渾身劇烈一顫,你這才找回點平衡來。你讓他自己扶著那塊布,然後又取來一塊長布條,就像兜襠布一樣來回纏在他胯間將那塊塗了藥的布固定住。最後說道:「大人別忘了四個時辰之後一定要取下來。以後這些每天都要堅持,一旦中途斷藥,又要重新開始了。過幾日還要針灸,等口服的藥找全以後,藥丸也不能斷下。」

  雨化田點了點頭,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有勞神醫了。」說完換好衣服先行離開了。

  等到雨化田走遠了以後,你這在有些虛脫的扶著門框走了出去。你抬起頭仰望星空,這樣的日子哪天才是個頭啊?該怎麼樣早日擺脫他離開呢?也不知道現在距離電影開始時還要多久,在你模糊的印象中,故事開始時應該是西廠成立不久之後的事,也許很快就能進入故事情節了。到時候只要雨化田一死,你機靈點溜出去隱姓埋名的過日子也應該不是難事。大不了可以投靠正義人士,講述一下自己是如何被雨化田強佔的身子,他們應該都不會太為難你。想到他強要你的那件事,你鼻子一酸,如果不是一直仰著頭,眼淚怕是早就流下來了。

  之後的兩個多月一切都還算穩定,雨化田每天都早早的回來按時配合你用藥,從不在宮中逗留。就在你幾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

  這一天一早,你就被素慧容從被窩裡挖了起來。就見她神色匆忙,一邊給你換衣服一邊說道:「傳旨的公公這就到了,督主不在府上,夫人得去接旨。」她的動作很快,換好衣服之後又開始幫你洗臉梳妝。一切都弄好之後,你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

  素慧容拉著你來到正廳,又幫你整了整發飾,沒過多一會傳旨的公公就到了。素慧容扶著你走過去跪下,那公公一抖佛塵說道:「傳萬貴妃口諭,請雨夫人入宮一敘。」說完之後,他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夫人不必緊張。」

  你不知道你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你想你現在表現的一定很不自然,不然那個公公也不會那麼說。萬貴妃突然請你入宮這無疑是你最擔心的,雨化田最近夜裡當值的工作全都推給了別了,現在就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樣,除了工作單位就是家。他應該已經兩個月沒去找她的駢頭了,現在可好他的駢頭找上你了。

  素慧容有條不紊的命人拿了辛苦錢給那位公公,並且好茶伺候著,然後帶你回去換衣服。入宮見娘娘一定要著正裝,正經的官夫人都有誥命服,你這個山寨的也就只能穿的隆重些。你不敢打扮的太惹眼,去了那不是找死麼,又不敢太低調,怕被人找麻煩說不尊重萬貴妃。思來想去也只能換了不起眼的髮型,上了時下最普遍的標準妝。

  「慧容,我走以後你一定要立刻去請你們家大人,明白嗎?」你真的害怕自己就這樣一去不回了,你對雨化田有利用價值,這萬貴妃可不知道,在她眼裡她也不過是弄死雨化田的小老婆而已。

  素慧容鄭重的點頭道:「夫人放心,慧容的職責就是保護夫人的安全,府上暗衛不少,全是督主親自訓練的,一定不會讓夫人出事的。」

  儘管素慧容這樣說,可你心裡依然沒底。你不清楚雨化田會不會為了他的大靠山而暫時放棄求醫,你在此刻無比慶倖自己當初燒了那本醫書,不然他如果中途換人你可就被他害死了。

  你被素慧容扶上轎子,跟在那位傳旨公公的轎子後面搖搖晃晃的向皇宮走去。途中你頻頻回頭望向雨化田的府邸,雖然你曾經無比厭惡這個地方,可是現在對你而言那裡就等於安全,你不能離開那裡。此時此刻你的心裡對雨化田甚至是有些期盼的,期盼他像無數穿越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從天而降拯救女主於水火當中。就算不奢望男主角,至少也該是是個亦正亦邪的反派人物啊,自己至少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但願他不要拋棄你這顆棋子。(獲得於轎中回望雨府CG圖一張)

  費了一番周折才進到宮中,進了宮你也不敢亂看,跟在太監後面悶頭走路。到了萬貴妃宮中太監先去通報,她也沒晾著你,沒過多久就有人傳你進去。你此時走路腿肚子都打顫,好在有裙子遮著外面也看不出來。

  因為你怕被惡意找茬,便處處小心,走過去給上面那位跪下,整個過程都不敢抬頭看她。這位貴妃氣場很強大,屬於古代女強人類型,排除異己在自己的升職路上一直奮鬥著。你伏在地上恭敬地說道:「民女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貴妃也不知道再做什麼,半天就是不叫起。你狠的牙根癢癢,暗罵這對狗男女怎麼都一個毛病,喜歡看別人跪著!難怪剛才那麼快就把你叫進來了,敢情是讓你在這跪著。過了一會之後,萬貴妃說道:「抬起頭來我看看。」話雖然這麼說了,但依然還是得跪著。

  你垂著眼睛不看她,稍稍抬起頭。她看過之後又是沒說話,也不知道是覺得你太醜了還是太好看,總之這事就不再提了。然後開始有的沒的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從皇上是怎麼知道這件事,一直到雨化田最近上班不認真,說了個一溜夠之後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瞧我這記性,淨顧著說話了,都忘了你這還跪著呢。快來人啊,賜座。」

  你心中暗自嘀咕:怎麼還賜座了?難道剛才還沒嘮完,一會還要接著說?一個丫鬟給你搬來了一個木板凳,你不敢完全坐上去,只虛坐了半個凳子,感覺比站著還累。萬貴妃此時就開始曬幸福了,提起了雨化田是如何為她效力,她是如何的看重,最後話題又拐到了皇帝那,說皇帝是怎麼寵愛她的。「說起來,皇上昨日還賜了一對玉佩給我,我喜歡的緊。映雪,快去拿來讓,也讓雨夫人看看。」你總覺得萬貴妃說「雨夫人」這三個字的時候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丫鬟拿來了傳說中的玉佩,沒有用盒子裝著,而是用一塊紅布包了捧到你面前。你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那小丫鬟手一松,玉佩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那小丫鬟聞聲立刻跪倒了地上,連不跌的說道:「娘娘饒命。」你愣了一下,然後連忙也跟著跪下。

  外貴妃怒斥一聲:「怎麼回事?」

  那小丫頭哆哆嗦嗦的說道:「剛才奴婢給雨夫人看玉佩,雨夫人沒拿住,就給掉了。」

  你聽了之後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啊!這麼大一個屎盆子就扣你頭上了,這罪名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不起啊。雖然知道這是蓄意而為之,但是你還是叫了一聲:「民女冤枉,娘娘明鑒,民女根本就沒有碰過那個玉佩。」

  「雨夫人放心,映雪雖說是本宮的貼身丫鬟,但是本宮也絕不會偏袒。」萬貴妃說完,又問了旁邊的另外兩個丫鬟:「剛才的事情你們可都看清了?」

  旁邊另外兩個小丫頭跪下來異口同聲的答道:「奴婢們看見是雨夫人失手打落的玉佩。」

  聽到此處,你便不再說話,多明顯是找茬整你啊,你現在只求雨化田能在你死之前把你救出去,同時又希望這萬貴妃別給你整點私刑什麼的。

  萬貴妃聽後非常氣憤說道:「這玉佩是皇上賞給本宮的,乃是御賜之物,你竟然如此不知愛惜。這件事本宮也保你不得,你先去外面跪著,等本宮稟明皇上再做定奪。」說完之後,她拂袖而去。你也不知道她是回去睡覺了還是真去稟明聖上了。

  丫鬟領著你到外面的院子裡跪下,自從遇見雨化田之後,你就不停的下跪,再這樣下去膝蓋都要摸出繭子。你的頭頂上一點遮擋都沒有,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頭頂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著。這麼跪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得中暑啊。你認命的跪下來,同時揣測著萬貴妃的想法。可以確定的是那塊玉佩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只是不知道現在是尋個由頭除掉你,還是用你來威脅雨化田,看看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你覺得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沒人理你,就連個提審你的人都沒有,更不用提什麼英雄救美的男主角了。你眼前的事物漸漸地變得模糊了,意識離你越來越遠,最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你再次睜開眼睛之後,愣了好一陣這才將前前後後的一串事情想起來。你四處看了看這裡是你的房間,你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你輕輕叫了一聲:「水。」

  原本坐在桌邊的素慧容立刻端了水過來扶你喝了一大碗,一邊說道:「夫人可算醒了,之前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就是中暑,沒什麼大礙。大夫開了兩副方子,說是喝了就好。」

  「什麼時辰了?」你問道。

  「快酉時了。」素慧容說完之後又開始念叨:「您可不知道,是督主親自把您送回來的,回來之後立刻請了大夫。您醒之前沒多久督主才走。」

  你嘲諷的說道:「哼,他早幹嘛去了?」不提雨化田還好,一提他你就來氣。太監一大早來宣旨,那時素慧容就去找他了。你在太陽底下跪了那麼久他都沒出現,你就不相信他在萬貴妃那裡沒有一兩個耳目。他一直拖到下午才出現,由此可見你對他而言根本是可有可無的。

  聽你這麼說素慧容很是尷尬,說了一聲:「我先去稟報督主,說您醒了。您先躺會,藥一會丫鬟就給您送來。」說完她就離開了。

  素慧容走了有一會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手上端了一個託盤。她喜氣洋洋的說道:「夫人,您瞧,這是督主給您壓驚的。」

  你斜眼一看,託盤上放了一對如意。一看見如意你就想起成親那天萬貴妃也送的如意,看這邊來氣,怒道:「給他還回去!我才不稀罕呢。」見素慧容愣著不動,你有吼了一聲:「戳在這幹什麼?還要我親自送回去?」

  素慧容猶豫了片刻便離開了,沒過多久,再回來的時候託盤上換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盒子裡面放了一顆又大又圓的珍珠,目測那珍珠你一隻手都握不住。素慧容笑著說道:「督主說夫人可能不喜歡如意,又送了一顆東海夜明珠來。此等寶物,國庫裡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這珍珠看著可比那如意值錢多了,你眼珠轉了轉說道:「不稀罕!送回去。」

  素慧容勸了兩句未果,再次離開,回來的時候託盤上捧著那套你特別喜歡的小金豬。「督主說,夫人成親那天對這套小金豬喜愛有加,叫奴婢給您送來。」

  你看著那六隻憨態可掬的小金豬,有些心動的想收下,可是又十分想知道雨化田那裡還能送來什麼好東西,便忍痛割愛讓素慧容送了回去。

  當素慧容再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她有些為難的說道:「督主說了,這麼多寶貝夫人都看不上眼,看來是真的不想要了。就讓奴婢回來了。您看這……」  


第 8 章

  「我去,憑什麼扣我的東西。」你聽後立刻掀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說道:「我找他要去。」說完,就疾步出了房門。

  「夫人!夫人!」素慧容叫了兩聲沒能攔住你,只能快步跟在你身後。

  出了你的小院,你除了放藥的地方就兩眼一抹黑了。於是你抓著素慧容說道:「快帶我去找你們督主。」

  素慧容看著你面帶難色,說道:「夫人現在去了,只怕督主會怪罪。」

  「我還沒怪罪他呢,他倒反咬一口了?快點!廢話少說。」你不由分說的拖著素慧容就走。

  「夫人!夫人!」

  見素慧容還要說話,你回過頭,凶巴巴的威脅道:「再廢話我毒啞你,快走。」

  「方向錯了,夫人。督主的書房在那邊。」素慧容十分無辜的指了一個方向。

  跟著素慧容來到雨化田的院子,一個護衛將你攔在院外,說道:「夫人,您不能進去。督主有命,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去。請夫人贖罪。」

  「那你快點去給我通報一下,就說我有事找他。」你揚著下巴說道。

  「這……督主之前吩咐過,說任何人都不許打擾,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小的。」那侍衛面露難色,看樣子不像故意不給通報的。

  「好,很好。」你今天一大早開始就受了委屈,如今憋了一肚子的火,借著這股怒火壯膽,你仰起脖子喊道:「雨化田!我有事找你,你趕緊放我進去!」

  那個侍衛被你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想攔你又礙於禮數不敢上前,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素慧容。素慧容見狀便上前拉著你的胳膊安撫道:「夫人,咱們回去吧。反正晚上您也能見到督主,現在您這樣喊惹怒了督主,督主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我就要現在見他!」你甩開素慧容,繼續喊道:「雨化田!你讓我進去!敢作敢當,你躲什麼?」一邊喊著,你就向前走去,護院的侍衛立刻伸手擋住你的去路。你走過去想推開他們的手,可他們都是練過功夫的,你用吃奶的勁推了半天,那兩隻胳膊依舊紋絲不動。你氣急了,等著他們說道:「連你們也欺負?!好,太好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們兩個要是再不放開我可就脫衣服了!」

  那兩名護院面無表情的看了你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你敢這麼做。你仰天大笑三聲,然後開始麻利的解扣子,然後便要將最外面的衣服脫掉。素慧容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撲過來按住你的手,強硬的把衣服給你穿了回去。那兩個侍衛的臉色也有那麼一瞬間變了顏色,他們立刻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你。

  「讓我進去。」你再次命令道。

  那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兩個似乎有所動搖,但是因為有雨化田的命令在那擺著,他們不能放人進來,最後也只能認命的低頭硬抗著你的怒火。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三檔頭繼學勇摸著他增量的光頭走了過來,只聽他呵斥道:「你們兩個混帳!連夫人也敢攔,不要命了?!」

  那兩個倒楣的護衛連忙跪下來說道:「卑職該死。」

  這時,繼學勇將目光落在你身上,笑著說道:「夫人看怎麼處置這兩給人才能給您出氣?」

  你與他對視片刻,便明白現在該說什麼了,於是你說道:「算了,他們也是盡忠職守,別難為他們。」

  「你們兩個聽見沒有,還不快點謝過夫人。」繼學勇用腳踢了那兩個人幾下。

  「卑職謝夫人不罰之恩。」那兩個人轉向你叩頭道。

  「督主請夫人進去坐。」繼學勇擺出了一副奴才相給你讓道,請你先過。

  進到屋內,雨化田正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東西。他見你進來,放下筆說道:「我看神醫是沒什麼大礙了,剛才那幾嗓子喊得很有精神啊。」

  聽著他陰嗖嗖的聲音你的心頓時涼了一半,你深吸一口之後也不行禮,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你叫素慧容送來的那套小金豬。」

  雨化田一挑眉,輕揚嘴角說道:「神醫不是不要麼,現在怎麼就成了你的東西呢?我以為以神醫的高氣節是一定看不上那等俗物的,便叫人鎖緊庫裡去了。」

  「那你叫人拿出來吧,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又要了,那是我應得的,你憑什麼不給我。」你說到。

  雨化田用他微微上挑眼角斜了你一眼,然後抬手擦了擦嘴角,說道:「想不到神醫入宮一趟膽識倒是漲了不少啊。」

  「哈!」你大笑一聲說道:「那還不是要感謝你的那個駢頭——」你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雨化田扔過來的硯臺就砸在了你的腳邊。硯臺碎成幾塊,黑色的墨汁濺在你新換的裙子上很是扎眼。你嚇得一個激靈,幸好這硯臺沒砸在你身上。你抬起頭看雨化田,他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可是呼吸明顯的有些急促。這麼久以來你頭一回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你繼續說道:「怎麼,我說的有錯麼?」

  你話音一落,原本坐在書案後的雨化田就已經出現在你面前了,他用手掐住你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活膩歪了吧?」

  你直覺的脖子疼的厲害,血液似乎都已經湧到了臉上。你勉強說道:「現在死,和治好你以後死有什麼區別麼?」

  雨化田聽完你的話,用力一甩,你變摔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了。由於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你的臉上也連帶著爬滿了淚水。待你的咳嗽逐漸平息之後,他蹲在你面前,左手捏住你的下巴一用力,你的嘴便張了開來,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探入你口中夾住你的舌頭說道:「那就先取了你這條舌頭,留著你的命到我痊癒那天。」

  你含糊不清的說道:「藥方只有我知道,我的一條舌頭換大人的命根子,您覺得值麼?」

  「你敢威脅我?」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雨化田還是松了手,但是你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威脅不敢,自保罷了。」你用袖子擦拭臉頰上的淚水,雖然現在已經不再咳嗽了,但是眼淚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你不敢眨眼睛,怕眼淚掉出來,就那麼一直瞪著他,向他傳遞你的怒火。

  雨化田掐住你的下巴,盯著你看了許久,你從他的臉上讀不出他的情緒來。(你獲得被雨化田掐住下巴CG一張)因為時間太久了,你的眼睛瞪得難受,一眨眼睛,淚珠便滾了下來。即便如此,你瞪他的氣勢依然不減。過了一會雨化田才開口道:「我看你這兩隻眼珠子也不想要了吧?」令你差異的是,他再開口時已經將剛才失控的情緒調整好了。他鬆開你的下巴站起身,背對著你說道:「就你這性子,到哪都是個吃虧的。萬貴妃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以後見了她記得躲著點。」

  「我倒是想躲呢,我躲得開嗎?」你說到這裡就沒有在往下說,但是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此刻是多想質問他為什麼等那麼長時間才來救你。可是你也知道,你沒有任何立場問他這些話。在這個世界裡,你就是一隻螞蟻,不管是誰都能踩在你頭上。你就連一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小蘿蔔頭太小,不會明白這些,剩下的就都是雨化田的人了。你有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忍著,一想到這裡,你鼻子一酸,開始無聲的抽泣起來。

  雨化田轉過身凝視你的頭頂,冰冷的說道:「這就是現實,活著就得忍。你若不想忍,就必須想辦法爬到更高的位置上。」說完之後,他揚聲道:「慧蓉,帶夫人回屋去,像個什麼樣子!」

  素慧容聞言之後推門進來將你從地上扶起來,一路攙扶著你回到你的屋裡。素慧容打了一盆水給你擦臉,一邊歎道:「您這又是何苦呢,為了那麼點東西何苦這麼作踐自己呢。哎。」

  聽了她的話,你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抽噎著說道:「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啊,我和雨化田根本不是那女人想的那種關係,憑什麼要受她的氣?憑什麼雨化田一直不去找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破事麼?不過是他說幾句軟話就能解決的問題,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受著?憑什麼啊?」說著,你乾脆大聲哭了起來。

  素慧容拿起手絹替你擦臉,最後歎氣道:「她是貴妃啊,還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這次督主去找她了,說不定她心裡更不高興啊,她不高興受苦的不還是夫人您嗎?督主沒有過問您的事,說不定上面那位主子也就沒將您放在心上呢?」

  你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素慧容,她笑著幫你擦乾眼淚,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夫人就別給自己添堵了。」

  你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明知道你是在幫你們主子說話,但是不得不說你還是挺會安慰人的。」

  素慧容起身給你拿來了換洗的衣服,說道:「奴婢說的都是事實罷了。夫人以前一直住在那種清淨的地方,自然不會知道宮裡的這些人情世故。夫人換好了衣服吃點東西吧,您一天都沒吃了。」

  你皺了皺眉頭說道:「沒胃口不想吃,拿點水果來吧。」

  「好,奴婢現在就去取。廚房早就熬好素粥了,一直在鍋上燙著呢,就等您醒了以後喝了。您吃過水果之後多少喝一點吧?」素慧容臨走前說道。

  你點了點頭,她便笑盈盈的離開了。等到屋裡只剩你一個人的時候,你看是回想剛才的事情。雨化田說的對,這個世界裡的人哪個不是忍過來的,就連皇帝也有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呢。其實你之前也是一直在忍得,可是忍到極限了總會爆發出來的。如果不是雨化田,你的日子也還想之前那樣過的順風順水呢,說到底都是因為他,不然你哪裡用的著受他這些鳥氣。一想到此處,你便恨得牙根癢。

  你不爽了,自然也不會讓雨化田好過。你在給他調製今晚藥浴用的藥時故意手一抖,又給他多加了不少料。或許這次你加的量實在有些誇張了,連你那個一向存在感很低的「兒子」都忍不住說道:「母親如此……恐怕父親會有所察覺啊。」

  你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有意見的話你來啊?」

  「孩兒不敢。」七郎一拱手說道,同時心裡為雨化田捏了一把汗,真是得罪什麼人都不要得罪女人啊。

  晚上你繼續在房間裡陪著雨化田泡澡,之前你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幹,便披散著頭髮拿著一把剪刀剪髮梢的分叉,同時用餘光打量雨化田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的面孔。他的頭髮濕漉漉的垂在肩膀上,嘴唇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而有些微微的顫抖。也算是個美人了,難怪萬貴妃能看上他。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正思考著,忽聽雨化田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水涼了。」你極不情願的放下剪刀,起身為他添水。

  等泡夠了時辰,你伺候他穿衣的時候,他開口說道:「你要的藥材進良已經採辦齊全了,明日神醫便可以著手製作丸劑了。那些藥材極其名貴,而且十分難尋,神醫就不要再浪費了。」

  你聽他說的那個「再」字,眼皮不禁跳了幾下。你乖巧的應了一聲:「是。」沒再說別的話。雨化田見你如此,估計是今天將你威懾住了,也沒再找你麻煩,換了藥就回房睡了。

  你回到房間,給自己鼓搗了一些草藥敷在脖子上,雨化田下午掐你的幾根手印還清晰可見。你透過銅鏡端詳自己的脖子,心中又是一酸。上輩子家裡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你也是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要是讓你父母見了今天這場景,不知道得有多心痛?你伏在銅鏡前,嚶嚶的哭了起來。

  門在此時被推開,是小蘿蔔頭過來找你睡覺了,你連忙擦乾眼淚招呼他過來。他抬起手,輕輕地碰了碰你的脖子,然後說道:「是那位大人又欺負師父了吧?師父,小羅長大以後想當大官,一定要比那位大人的官大,這樣小羅就能給師父報仇了。」

  你哭著將小羅摟在懷裡,緊緊地抱著他,雖然和他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可是之前一直就只當他是個打雜的小幫手,偶爾嬉笑兩句不至於讓自己太悶。可是直到此刻,你才有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孤單。(你獲得抱著小蘿蔔頭哭泣CG圖一張)  


第 9 章

  次日,一切如常,你一早起來就開始在院子裡擺弄草藥。小蘿蔔頭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手中捧著本草綱目在誦讀:「九香蟲,氣味咸、溫、無毒。主治……什麼、什麼、什麼、氣……師父,這幾個字念什麼啊?」

  你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沒看師父在忙嗎?你不認識的字記下來,等我有時間再告訴你。」

  「那這裡要怎麼讀?」小蘿蔔頭認真的說道。

  「跳過去,或者你感覺它應該怎麼讀就怎麼讀吧。」你敷衍的說道。

  「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你原本冷清的小院裡突然響起那個讓你恨之入骨的男人的聲音。

  你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即便你現在很想直接將手中的草藥拍在雨化田臉上,但是你此刻也不能表現出來。想想這些古代人,哪個不是忍過來的?奴才忍著主子,主子忍著高官,高官忍著皇帝。因此你也要向這裡的人學習,努力修心養性。你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卻看不出任何不悅的情緒來,冷靜下來的你不願意再惹出什麼事端來,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你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子,說了聲:「見過雨大人。」

  雨化田點了點頭,目光放到了小蘿蔔頭身上。哪知道一向乖巧的小羅這時候竟然脖子一梗,直勾勾的瞪向雨化田。

  你連忙看向雨化田,雨化田並沒有直接呵斥小蘿蔔頭,而是用眼刀狠狠地削了你一刀。你頓時便覺得頭大了起來,你出生喝道:「小羅,見了大人還不行禮?」

  小羅握緊小拳頭,猶豫了許久之後才極不情願的、很是敷衍的說道:「小羅見過這位大人。」

  雨化田「嗯」了一聲,倒也沒有為難孩子。直到此時,你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為難小蘿蔔頭,可是對待你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雨化田再次看向你時面上便帶了一絲不悅,他冷冰冰的說道:「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見他不高興,你兩腿不自覺的一軟,立刻給他跪下了。

  你低著頭規規矩矩的跪著,心中卻萬分疑惑。你覺得雨化田對待小蘿蔔頭似乎並沒有對待你那般刻薄,回想起他和小蘿蔔頭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鋒,他似乎從未直接對他發火,而是完全將怒火轉嫁,似乎已經是認定小蘿蔔對他無禮都是你教唆的。你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問:難道說雨化田從心理上來說並不討厭小孩?你覺得這完全說的通,因為沒了子孫根,所以特別渴望能有個傳宗接代的人。不過這也都是猜測罷了,因為你並沒有見過他和別的小孩互動,因此不能下定論。

  雨化田也沒叫你起,他直接走到小羅面前瞄了那書一眼,說道:「在讀本草綱目?讀到哪了?」

  「讀到九香蟲了,主治什麼不認識。」小蘿蔔頭撅著小嘴,有些埋怨的看了你一眼,似乎有點不高興當著雨化田丟了面子。

  雨化田半垂著眼簾,在書上飛快的掃了幾眼,然後念道:「主治膈脘滯氣,脾腎虧損,元陽不足……」雨化田越念語氣越發不善,念到元陽不足時索性住了口。(你獲得雨化田教導小羅讀書CG圖一張)

  你抬起頭偷偷打量他的臉色,心中暗自叫遭,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為你故意讓小蘿蔔頭念這段出來暗喻他腎虛、陽氣不足了。你顫抖著小聲說道:「大人,您多心了……」話還沒說完,雨化田手中那本《本草綱目》就已經甩到了你身上。你嚇得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言,你砸吧著嘴,萬分捨不得嘴裡那根舌頭。

  雨化田在你們面前踱了幾步,最後停在小蘿蔔頭面前問道:「可有開蒙?」

  「那是什麼?」小羅有些茫然的看著雨化田。

  雨化田再看你,見你似乎也並不比小蘿蔔頭明白多少,氣道:「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

  你低頭不語,心中卻憤憤不平:我怎麼教徒弟,關你什麼事?

  過了片刻,雨化田勾了勾唇角,他用眼角瞥了你一眼,然後對小羅說道:「我記得初見你那日,你跟我說將來想做大官。既然如此,明日起請夫子來教你做學問可好?將來也好參加科舉,朝中有我,自然不用擔心你的前程問題。況且……日後有不會的字問先生便可,也不用來麻煩你師父了。你師父看上去似乎也沒時間為你答疑解難。」

  「不行。」

  「好。」

  你和小蘿蔔頭幾乎是同一時間答道,你有些吃驚的看了小蘿蔔頭一眼,很生氣他將你以前說過的話全都當成了耳旁風。小蘿蔔頭有些心虛的看了你一眼,然後低頭不語。你抬起頭,急道:「不行!」

  「哦?」雨化田擺弄著手上的金戒指,他挑眉問道:「神醫這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的不行呢?還是說……你希望這孩子一直呆在你身邊受你支使,怕他將來學有所成脫離你的掌控?」

  「你!」聽他這樣挑撥,你心中惱火,卻又不敢反駁。

  小蘿蔔頭卻在此刻說道:「師父永遠是小羅的師父,等小羅將來有了出息,一樣會像現在這樣伺候師父的。師父,等小羅有了本事,別人就不能欺負你了,再也不能掐你脖子了,也不能用書砸你。小羅還要學武功,將來誰欺負你,小羅就揍他。」

  雨化田聽完之後,原本那張頗有得色的面孔瞬間冷了下來。你看著心中暗爽,故意將小蘿蔔頭摟緊懷中,拍著他的背說道:「小羅真是為師的好徒弟。」

  雨化田看著你們兩個在他面前師徒情深,頗覺得無趣。他一甩手說道:「那這事便定下來了,明日一早先生就到,記得早起。」

  你見雨化田轉身就要離開,連忙出聲道:「大人留步!」

  雨化田回過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何事?」

  「您剛才不是說想培養小羅成為左右手嗎?那他的武術師父您也一併請來吧?」您恬不知恥的替小蘿蔔頭也是間接的替你自己爭取更多的福利。

  「教會他了,將來對付我?」雨化田挑眉道。

  你裝傻充愣的回道:「您看您這話說的,您將來也不會天天掐我脖子的,您說是吧?」你說完推了小蘿蔔頭一把,說道:「還不趕緊去求大人給你請個高人教你武功。」

  小蘿蔔頭立刻膝行至雨化田跟前,張著一雙水汪汪額度大眼睛哀求道:「大人,小羅想學功夫。」

  雨化田皺起眉頭,他顯得有些煩躁的對跟在身邊的光頭三檔頭繼學勇說道:「就你吧。」

  繼學勇聽了以後立刻受寵若驚的說道:「屬下一定會好好教導小少主,絕對不會讓督主失望的。」雨化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了你的小院。到最後你也沒弄清楚他今天突然到你的小院來視察是為了什麼。

  這之後的日子,小蘿蔔頭就告別了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生活習慣,開始了起早貪黑的學習生涯。你曾偷偷去觀察過,發現他不管是做學問還是練武功,都做的有模有樣的,你也就放下心來,專心的「照顧」雨化田這個病人。

  日子如果就這麼一直平靜的過下去倒也舒心,可是總有人見不得你過的滋潤。這天下午,雨化田在宮裡當值,你好不容易偷個閑在屋子裡百無聊賴的躺著,就見素慧容急匆匆的進來對你說:「夫人,萬貴妃宮裡來人了,說是請您進宮小聚。轎子就在外面停著呢,咱們得快些了。」

  你聽罷驚得險些從床上跌下來,急道:「我和她很熟嗎?憑什麼她閑的沒事幹總拿我開刀!」

  素慧容將你從床上扶起來,開始給你更衣綰發,一邊道:「夫人別擔心,督主就在宮裡當值,奴婢已經派人去告訴督主了。」

  「告訴他又能如何呢?」你看著銅鏡裡自己模糊不清的容貌喃喃道。跨出門外,你抬頭看了看天色,對素慧容說道:「好在不是正午,就是罰跪也沒那麼痛苦了。」

  「夫人……」素慧容面露不忍之色。

  你歎了口氣,任命的上了安排好的轎子。一路折騰各種手續,進到宮門內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這一次萬貴妃並沒有直接讓你進去,而是派了小丫頭過來說讓你在外面等著,萬貴妃正在用晚膳。你摸了摸癟癟肚子,哀歎中午應該多吃點,這一折騰你的晚飯算是沒找落了。

  等了好一陣子,這才有人請你進屋,這一進就直接進到了內室。外貴妃的臥室和外面用一道珠簾相隔,小丫頭走到這裡就不在前行,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你一個人進去。

  你咬咬牙,硬著頭皮掀開簾子進去了。屋內有道屏風將萬貴妃的閨床單隔了開來,你不敢亂看,進屋之後直接跪下,恭敬地說道:「民女XXX(此處帶入你的姓名),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過來吧。」屏風後面傳來萬貴妃慵懶的聲音。你不知道萬貴妃這一次又整出什麼花樣來消遣你,你不敢惹怒她,老老實實的走到了屏風後面。萬貴妃的床上落著帷幔,將她遮了個嚴實。你走過去跪在床前,不敢抬頭。只聽萬貴妃說道:「如今,雨公公是愈發不喜歡在宮中……嗯……值夜了,自從你來了以後……」

  果然又是因為雨化田那個太監!你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罵了一聲娘。嘴上卻說道:「民女惶恐。」

  「惶恐?」萬貴妃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去那邊的櫃子裡……嗯……左數第二個抽屜,嗯……那裡面有個盒子,把盒子裡的東西拿給我……」

  「是。」你心下狐疑,難道又是打碎東西的把戲?按照萬貴妃所說,你找到了那個盒子。打開之後你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那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根成色上好玉0勢。那雕工相比也是出自大家之手,雕刻的無比細緻,連那上面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嗯……拿過來。」萬貴妃催促道。

  「是。」你硬著頭皮走過去,掀開那厚重的帷幔,果不其然裡面除了萬貴妃還有雨化田那個該死的太監。萬貴妃橫躺在床上,面色緋紅,衣冠不整。而雨化田則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面無表情。

  你雙手捧著盒子遞上去,你可不想碰那根噁心的東西,也不知道被用過多少次了。萬貴妃並不接,而是一指雨化田,示意讓你交給他。你將盒子轉了個方向對著雨化田,只見他從萬貴妃的裙底抽出手來。借著光線,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上沾著透明的液體,你直覺的胃內一陣翻騰,你需要拼命的忍著才能不讓自己吐出來。

  雨化田半晌沒有動靜,你能感受到他殺人一般的目光此刻正落在你的頭頂上。雨化田伸手將玉0勢取出,然後吩咐道:「行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嗯?」萬貴妃在此時卻發出不滿的聲音,只聽她道:「下去幹什麼?就在帳外伺候著吧。」說到這裡,她坐起身來,勾著雨化田的肩膀說道:「你怕什麼呢?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說……你們在家裡沒這麼玩過?那可真是沒福分的賤丫頭,難得遇上一個像你這般懂得閨房之樂的人……」萬貴妃白皙的手指順著雨化田的脖子一路下滑。

  「不過是個使喚丫頭罷了,那縣令執意要送來,我又何必駁了他的面子。」從雨化田的語氣中,你能聽出他此刻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你不知道他火從何來,但是你又隱約能猜到一些。雖然是個太監,但還是要面子的。大概是被你看見了他是如何伺候萬貴妃的,覺得有失體面吧,畢竟他在你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你連他下面的刀口都看了無數遍了,他下面長什麼你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了,他在你面前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既然是個使喚丫頭,那就更應該讓她在外面伺候著了。怎麼,捨不得?」說到這裡,萬貴妃有些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不過是擔心她不懂事,饒了娘娘的雅興罷了。」雨化田瞪了你一眼,訓斥道:「識相些。」說罷,就落上簾子。

  帳內逐漸響起萬貴妃難耐的嬌吟聲,一浪高過一浪。你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你和雨化田「成親」的那一夜,下腹沒來由的一陣絞痛。你按住小腹,無比厭惡的瞪了那床帳一眼,很輕的「哼」了一聲。

  雨化田武功蓋世,你那情不可聞的哼聲自是沒能逃過他的耳朵。雨化田隔著帳子看向你,他自是看不到你臉上的神情,但是他不用看也能猜到你此刻臉上輕蔑的表情。雨化田收回目光,同時垂下眼簾,將思緒隱藏起來,專心伺候床上沉浸在欲望之中的萬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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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你在地上跪倒膝蓋沒了知覺,帳內那檔子齷齪事才停了下來。雨化田面無表情的掀開床帳走了出來,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你,然後輕輕掩好帳子。雨化田走到屏風外側,角落裡的架子上放著一個銅盆。雨化田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塊皂角,仔細的的淨手。就像是算准了時間一樣,兩個小丫頭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手上分別端著一盆清水。雨化田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又洗了兩次手這才作罷。

  雨化田繞道屏風內側,對著跪在地上的你低聲道:「傻愣在那做什麼?這是準備在這跪一宿了?還不快走!」

  聽了他的話,你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因為膝蓋跪的太久,一時間竟直不起腿來,起身之後就向身側倒去。你手邊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個裝飾用的花瓶,結果那花瓶正好被你碰到搖晃了幾下從架子上掉了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離你幾步遠的雨化田突然一閃身過來,迅速的接住了下落中的花瓶,而你則直接摔在了地上。雨化田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花瓶,見並沒有破損之後,這才小心的將它擺了回去,並且對地上趴著的你說道:「還不快點起來?」

  你這一摔不要緊,之前那種嘔吐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險些將那些穢物噴出來。你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奪門而出,沖到院子裡的大樹下就開始「哇哇」的吐了起來。你晚上沒有吃飯,因此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到最後就只有胃酸了。

  雨化田跨出門外,掃了一眼窩在樹下吐得昏天黑地的你,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了。他向後在外面的一個太監使了個顏色,那小太監便轉身離去,然後他帶著剩下的一群太監浩浩蕩蕩的走了。

  你吐完之後,扶著樹站直身子長歎了一口氣,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粉嫩的小太監悄無聲息的站在你邊上,差點把你嚇背過氣去。那小太監笑眯眯的碰上一壺溫水請你漱口,你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這水……不會有毒吧?」

  那小太監呵呵一笑,答道:「夫人這是說的哪的話,這是督主特意命奴才給您送來的。」

  聽了他的那一聲「夫人」你就已經猜到是雨化田府上的人了,你這才放心的接過水開始漱口。之後,那小太監又對你說:「督主的馬車在外面等著您呢,夫人這邊請。」

  你實在是不想和雨化田同乘,便問道:「我之前來的那頂轎子呢?」

  「瞧您這話說的,那是萬貴妃宮裡的人,自然不會再將夫人您送回去了。夫人請吧,莫要讓督主久候。」那小太監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路將你領到了偏門外。雨府的馬車果然等在那裡。

  萬般無奈的上了馬車,見馬車裡還有個小桌,便隨手將剩下那半壺水放到了桌上。你才坐穩,馬車就緩緩地行進起來。你低著頭,用眼角打量馬車的內部構造。那小桌下面還帶著抽屜,只見雨化田打開其中一個小抽屜來,那裡面放的竟然是一些小吃。他用手指拈起一枚蜜餞放入口中,之後便不再有別的動作。

  你吞了吞口水,因為之前吐過,所以嗓子裡現在火辣辣的刺疼。你清了清嗓子,然後小聲問道:「我能吃點嗎?」

  雨化田半眯著眼睛,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你看他不像是要找茬的樣子,便自作主張欠身抓了幾枚蜜餞在手心裡。你剛把蜜餞塞進嘴裡,就聽雨化田開口道:「今晚……」

  他一開口,你嘴裡那蜜餞就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了喉嚨裡。你心中苦悶,暗道:這人怎麼就那麼不識相呢?你們誰都不提這事不就得了?這麼尷尬,非要拿來說不行嗎?你用力咽下那枚蜜餞,然後說道:「大人您放心,我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看見,真的。」

  雨化田驀地睜開眼睛,殺氣畢露,你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蜜餞也都掉到了裙子上。他將坐在對面的你上下打量了個便,然後陰嗖嗖的說道:「很噁心?」

  你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像點頭,然後又硬生生的拐了個方向,搖頭道:「怎麼會呢?大人您多……」你卡在這裡,想了半天你也沒想到該怎麼說,最後硬憋出一句:「多聖潔啊。」說完之後,你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雨化田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將你往他這邊一拽,一便跌坐在他的旁邊。後腰在馬車上撞了一下,疼得你頭皮一麻。還沒等你反應過來,他就又將你按了下去,讓你跪在馬車裡,上半身倚著你之前坐的座椅。

  「你想幹什麼!」你大驚,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起來。

  (一隻大河蟹爬過)(不想看螃蟹的可以去∼魚羊魚羊∼我專欄翻翻)

  將手指擦乾之後,他解開你嘴裡綁著的手帕,看著趴在馬車上氣息不穩的你說道:「怎麼這次神醫不吐了?不覺得噁心了?」

  你有些費力的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學著他的口氣反問道:「怎麼這次大人不帶手套了?不覺得髒了?」

  雨化田聽完之後臉色驟變,他的手輕輕搭在馬車內的小桌上,一張桌子瞬間崩毀在你面前。木屑在馬車內飛濺,你和雨化田都沒能躲過。馬車外的人就好像聾了一樣,默默地坐著自己的事,沒人撩開簾子來關心一下你的死活。

  之後你和雨化田誰都沒有再開口,聽著馬車行進時的「吱呀」聲,直到馬車在家門口停穩。雨化田掀開簾子,立刻有一個小太監快走兩步到車前跪好。雨化田踩著他的背下車,開口道:「慧蓉,扶神醫下來。」

  素慧容上車見到你的樣子之後輕輕地抽了一口氣,她麻利的解開你手上的繩子,替你整理好衣裙,然後攙扶著你下車。你在素慧容的攙扶下回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打水清洗了身下那種黏膩的感覺,也想將那種怪異的感覺清理掉。

  洗乾淨以後,你便縮在床上裝死。沒過多久之後,素慧容便端著飯食推門進來說道:「夫人,吃點東西吧?」

  「不餓。」你說到。

  素慧容將飯菜擺在桌上,又說道:「多少吃一點吧?晚上什麼都沒吃呢,聽說您還……吐了。」

  「我說了不吃!端出去。」你絲毫不為所動。

  素慧容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夫人……督主那邊請您過去呢,說是到了用藥的時間了。」

  「不想去。」你拉起被子將自己過緊。

  素慧容走過去拉你的被子,說道:「夫人,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不然督主怪罪下來……」

  「叫七郎去吧,他天天看我擺弄那些東西,如果再學不會,那可真就是個廢物了。」你悶聲道。

  「夫人……」素慧容還想再說什麼,就被你煩躁的打斷道:「好了,煩死了!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素慧容見你堅持,只能無奈的退了出去。沒過多久,你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你氣道:「怎麼,不是說了讓七郎去,不行嗎?」

  「既然不想擺弄那些藥,那便早點歇下吧。」雨化田的聲音平淡的在你的小屋內響起,仿佛之前在馬車上捆綁你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你嚇得一骨碌從床上掉了下來,好在身上有被子裹著倒也不覺得疼。您驚恐的看著雨化田,只見他平靜的走過來坐到了你的床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你。

  你從地上爬起來,諂媚的笑了笑說道:「大人這是哪的話,這剛什麼時辰就睡覺啊?我現在就去給您準備藥浴用的藥,我在那邊恭候您的大駕。」

  雨化田挑了挑眉,道:「如此甚好。」

  他話音一落,你就逃一樣的奪門而出。

  晚上臨睡前,素慧容替你鋪好床之後,對著正在洗臉的你說道:「夫人,明日起奴婢就不能繼續伺候夫人了。明天有新的丫頭過來,奴婢見過,很是靈巧的。」

  你微微一愣,回頭問道:「你們家大人罰你了?是因為我嗎?」

  「不是,是督主另外有別的事情要奴婢做,只怕有一陣子見不到夫人了。」素慧容低著頭,臉上似乎是有些不舍,不知道是發自內心還是裝出來了。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很難猜到大家的真實想法。

  你驀的睜大眼睛,一下就猜到了素慧容要去做的事情——進宮冒充那個懷孕的宮女。劇情開始了!你一言不發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時間過得真快,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要為自己的將來開始籌謀了。你看向素慧容,對這個朝夕相處了數月的女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才乾巴巴的擠出一句:「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你本來想說一句:只要你還有口氣在,來找我就應該死不了。可是仔細想想又怕她覺得你咒她,便沒再多說。

  素慧容又囑咐了你幾句,大多都是:「不要和督主對著幹,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這樣的話。,有那麼一瞬間你是覺得這個女人是真心為你好的。

  在她離開之後,你躺在床上細細的回想這幾個月的事情。電影中那些虛幻的角色早已變成了鮮活的生命存在於你的世界中,長的很養眼但是十分該死的雨化田,溫柔的能捏出水來的素慧容,永遠不離雨化田左右的忠犬馬進良,經常被雨化田外派不怎麼熟悉的譚魯子,還有小蘿蔔頭新出爐的武術老師光頭繼學勇,這些你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很快也都要跟著雨化田去送死了。你現在該怎麼辦呢?  


第 11 章

  按照電影情節,雨化田這一次是將他全部主力都帶走了,那麼如果要擺脫他,這將會是你唯一的一個機會。你身上沒有多少銀子,不過好在有一門手藝不至於餓死在路上。對於是否帶小蘿蔔頭走你則有些猶豫,如果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逃跑,那目標太明顯了,很容易被抓回來。不過雨化田這次出行的結果就是一死,他死了應該不會有人再想起你們來吧?這一點你不確定。

  又過了幾日,在雨化田在你給他上藥的時候跟你說:「兩日後我便要出巡了,這次時間怕是要久些。」

  聽到此處,你抑制不住的開始竊笑。你低著頭,裝作認真包紮的樣子,以免雨化田發現你臉上的表情,你認真的說道:「那我多給您準備點藥,您帶著路上用吧。」

  雨化田稍微想了一下,道:「多帶些也好,有備無患。這次怕是要出關了,關外風沙大,神醫多帶些衣物吧。」

  「什麼?我也去?」你驚愕的抬起頭看著雨化田。

  「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雨化田反問。

  「清楚……」你喃喃的說道,腦子裡卻亂成了一團。是啊,怎麼沒想到呢,他是絕對不會耽誤治病這件事的,將你帶在身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可惜了你的逃跑計畫,這幾天白操心了。

  「那神醫這就是不願意了?」包好傷口,雨化田用眼角瞄了你一眼,然後走到椅子上將自己的衣服穿戴好。

  「不敢不願意。」你小聲嘀咕了一句。

  「明白就好,兩日後啟程,神醫可不要落下什麼要緊東西。相信神醫也不會拿脖子上那顆腦袋開玩笑的。」說完之後,他瀟灑的離開,留下你一個人呆愣在屋內。

  兩日之後,扮成小太監的你跟著雨化田上了電影裡那條超豪華的大船。鑒於在這條船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場惡戰,而你又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所以你自從上船後,就一直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雨化田對此甚為滿意。

  不出兩日,趙懷安的人就摸上船了。你坐在屋裡聽著船板上「叮咣叮咣」的打鬥聲,實在有些擔心這條船會不會碎成幾節。直到上面的動靜消失了,你又等了等確認風波已經過去之後,這才出了屋,來到甲板上。你看著甲板上的一片狼藉搖頭感歎:「嘖嘖,好好一條船,拆成這樣了。」雨化田此時正在船頭和一群人說著什麼,你便在船尾溜達著放風,順便欣賞一下兩岸景色。

  雨化田忙完正事,就找你回屋針灸。施針過後,你替他穿衣服,現在你已經是熟練工種了,給他穿衣服比給自己穿都俐落。在他的腰間掛上玉佩,你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這次出來是追殺趙懷安的?」(你獲得為雨化田更衣CG圖一張)

  「怎麼,你知道趙懷安?」雨化田略顯差異的看著你。

  「呃……」你摸了摸鼻子,敷衍道:「江湖中誰不知道趙懷安啊。」

  「還知道江湖?」雨化田挑眉。

  「您這是瞧不起郎中嗎?」你直了直身子,故作深沉的念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雨化田笑道:「看來知道的還不少。」

  見他心情似乎不錯,你小心翼翼的地問道:「我聽說趙懷安武藝高強?」

  「此人有勇無謀,不足為懼。」雨化田背著雙手顯得頗為自信。

  那是你沒看過電影才會這麼覺得,你在心中腹誹。嘴上卻說:「那是,大人所向披靡。」大概是因為語氣不夠真誠,招來了雨化田的一個白眼。你試探性的問道:「那萬一……」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雨化田打斷道:「沒有萬一。」

  你連忙點頭稱是:「是是是,大人智勇雙全,自然沒有萬一。我就是假設,當然了,這不太可能發生。但是、假設、如果、也許、一不留神,出現了萬一的情況……」

  「你想問什麼?」雨化田沉聲問道,之前戰勝趙懷安的好心情也全被你破壞了。

  「*^*&^%$%$^……」你用手抓著衣角,小聲說道。

  「什麼?」雨化田不悅的皺起眉毛,「你那條舌頭平日不是挺能惹是生非的麼?怎麼這時候話都說不清了。」

  「我是說……」你頓了頓,然後硬著頭皮問道:「我是說萬一,當然了這不可能。就是假設在您不幸……那啥,呃,我是說,犧牲的情況下,他們一般會怎麼處理我這樣的人啊?」

  「原來是想問這個。」雨化田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又不說話了。他一晾著你,你膝蓋就發軟,奴性十足的又想給他跪下了。過了好一會,雨化田才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啊?」你有些犯傻的看著他。

  雨化田掀開茶杯的蓋子吹了吹茶沫,卻不喝,又蓋了回去。「是人便知你是我雨化田的侍妾,如果我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你洩憤呢。到時你最好放聰明點,可別落到他們手上。」

  你想到了皇宮裡虎視眈眈的萬貴妃,想到了古裝電視劇裡宦官坑害忠良的場景。你吞了吞口水,問他道:「那我要是投靠趙懷安那樣的正義之士呢?他們應該不會牽連無辜吧?」

  雨化田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到桌上,發出「噠」的一聲脆響,你的心也跟著哆嗦了一下。只見雨化田輕蔑的扯了扯嘴角,開口道:「即便他僥倖不死,也不會帶上你的。這些亡命之徒自己都朝不保夕,哪有心思管你?」

  正如雨化田所說,電影裡的趙懷安也是不願意把淩雁秋帶在身邊的,而淩雁秋也不願意把素慧容帶上,看來這些武林高手都喜歡獨來獨往的。那照這樣推理下去,你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了?這到底是老天爺想玩死你,還是作者想玩死你啊?你內牛滿面。

  「都問完了?」雨化田開口道。

  「完了……都完了……」你欲哭無淚的答道。

  「想活命的話你就好好祈禱著你所說的萬一最好不要發生吧。」雨化田目光掃向架子上搭著的披風,見你沒有反應,便不悅的說道:「披風!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你趕緊走過去幫他穿上披風,笑的格外狗腿。

  走水路一直向西北航行,下船之後換馬,一路向西便是龍門了。你搖搖晃晃的騎馬走在黃沙之上,你需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勉強讓自己坐穩。雨化田根本不為你這個初學者考慮,馬隊前進的速度絲毫不減,要知道你可是從下船的那一時刻才開始學習騎馬的啊!

  行進過程中雨化田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有事交代,忽然抬手示意行進速度減慢。馬隊的行進速度幾乎是一下就放慢了下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你,你根本不知道如何讓那匹馬聽從你的控制。你雙手拉緊韁繩,那匹馬依舊以原有的速度向前小跑著,眼瞅著就要衝到馬隊前面去了。你在馬上驚聲尖叫:「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哪位好漢拉我一把!」

  當你的馬經過雨化田身邊時,他伸手替你拉住了馬。馬驀地站住了腳步,你重心不穩的向後一仰險些栽倒。待你穩住身形,第一時間說道:「多謝大人仗義相救。」你的腦袋上用布襟包的嚴實,只露一雙眼睛。再看雨化田,臉上帶著風騷的防風沙的黃金面罩。你諂媚的笑了笑,當然了,雨化田看不見你此刻臉上的表情。

  雨化田輕蔑的看了你一眼,顯然是在鄙視你不會騎馬。他伸出手指向遠方,說道:「再往西去,便是玉門關了。」

  你向他指的方向看,除了黃橙橙的沙子什麼都看不出。不過你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玉門關啊。」

  雨化田繼續說道:「倘若你出了玉門關,沒有人會追出去的,那時你便自由了。」

  你有些差異的看了雨化田一眼,不知道他這是在安排後事還是在試探你。你思考了一會之後說道:「您這是玩我呢?我一個弱女子身無分文、手無縛雞之力,您讓我一個人出關?當我是傻子呢!」

  雨化田偏了偏頭,說道:「看來也沒那麼傻。」

  你嘴角抽搐了幾下,轉頭將目光落在了這黃沙之上,頗為感慨的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沙漠呢。」

  「哦?」雨化田微微挑了挑眉毛,問道:「如何?」

  「嗯……」你想了想之後皺眉答道:「真黃呀!」

  雨化田沒說話,想必此刻臉色也不會太好,不過隔著面罩你看不真切。雨化田揚臂一揮,吩咐道:「前進。」馬隊立刻提速「噠噠噠」開始快速行進,

  你兩腿一夾馬腹,喊了一聲:「駕!」那馬紋絲不動。一匹匹馬與你擦身而過,而你則努力和胯下坐騎溝通著:「駕!駕啊!走啊!」你甩動韁繩,那馬原地踏了幾步便沒了動作。眼瞅著馬隊漸行漸遠,你欲哭無淚,大喊道:「別走啊!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少一個人嗎?!」

  你被逼無奈,只能顫巍巍的下馬,牽著馬沿著馬隊留下來的蹄印慢慢向前走著。走了有一會,就見前方一股黃沙向你直行而來。等到塵土散去,你這才看清來人是馬進良。馬進良在馬上向你一抱拳,說道:「督主吩咐屬下來將夫人帶回去,得罪。」說完之後他伸手一撈將你撈上馬,然後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便「噠噠」的跑了起來。你扭回頭去看,只見之前你騎的那匹賤馬此時正跟在馬進良的馬後跑著。你撇了撇嘴,暗自感歎:不愧是西廠,就連馬都只能是西廠的人控制。

  一路來到驛站,下馬的時候你已經被顛的七葷八素了。你搖搖晃晃的跟著侍衛來到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僵硬的摘掉臉上裹著的布巾,便沒有了別的動作。雖然很想換身衣服然後去床上躺一下,但是你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呆呆的坐著,一動也不想動。

  你趴在桌上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聽到有人開門,一下清醒過來。只見雨化田已經換了乾淨的衣帽走了進來,看了你一眼便走到另外的椅子上坐下,這時你們只有一桌之隔。你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只覺得渾身一震酸痛,表情分外扭曲。雨化田看了你一眼,滿是鄙夷。你仔細想了想,今天沒到針灸的日子,現在也不是藥浴時間,不曉得雨化田這時候出現在你房間裡是要幹什麼,於是你賠笑問道:「大人這是?」

  雨化田沒說話,倒是房門被敲了幾下,然後門外有人說道:「督主,飯好了。」

  「進來。」雨化田淡淡的吩咐道。

  門外一個黑衣侍衛端著託盤,盤子上擺放著許多精緻的碗碟,明顯是從宮裡帶出來的。那人將飯擺到桌子上,最後放下兩套餐具。兩套餐具!你驚悚的看著那個侍衛關門離開。而雨化田這邊已經拿起筷子,夾了食物優雅的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在這蠻荒的大漠中,食材有限,要說最普及的那就是烤肉了。雖然食物不是很講究,但是都切的很精緻,你懷疑這是雨化田的人二度加工而成的。令你驚訝的是桌上竟然有許多從京城帶出來的醃制好的小菜。你實在無法想像雨化田的人帶著這堆瓶瓶罐罐、杯杯碗碗是怎麼趕路的。

  你無語的看著這桌食物,最後顫聲道:「小的何德何能敢跟大人共進晚餐啊。」說完之後你就期盼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大發慈悲打發你出去跟那些下人們一塊吃飯。

  雨化田抬頭看了你一眼,然後用手中的筷子一指屋內的牆角,說道:「既然不配跟我同餐,那就端著碗去那邊吃吧。」

  搞毛啊!?你的目光在牆角和雨化田之間來來回回的掃視了若干遍,你囧、你無語、你糾結、你鬱悶、你抓狂。然而最後你只是平靜的深吸一口氣,挺了挺小胸脯,拿起自己的碗筷撥了一些飯菜,走到牆角可憐巴巴的吃了起來。

  雨化田慢慢的吃著,如果排除掉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那模樣也算是賞心悅目的,光是看著他吃就能下飯了。你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飛快的把碗裡的食物往嘴裡巴拉。(你獲得蹲在牆角吃飯遙望雨化田CG圖一張)

  雨化田吃完飯之後掏出手絹擦嘴擦手,然後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你這是才敢走過去上桌吃飯。將雨化田剩下的菜吃完,放下碗筷你便開始眼巴巴的盯著房門。千盼萬盼總算把那收盤子的小哥盼來了,你高興的說道:「我沒吃飽,能再拿點吃的來嗎?」

  小哥道了聲「遵命」就離開了,你回頭就發現雨化田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頭恐龍。沒見過能吃的姑娘嗎?你在心中鄙視他。  


第 12 章

  你在雨化田的注視下吃完這一餐,覺得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你一定會消化不良的。雨化田並不發話,你不知道他唱的這是哪一出,也只能盯著面前的碗筷發呆。過了一會之後雨化田忽然開口問:「怎麼,還沒吃飽?」

  你打了個飽嗝,抬起頭反問道:「我看起來像沒吃飽的樣子嗎?」

  雨化田皺眉,未答話。你估計此刻你在他心中已經等同於吃貨了。

  就在此時馬進良在門外求見,雨化田叫了進,就見他帶著一個你不認識的大鬍子一同進來。那大鬍子跪在地上道:「督主,這一帶的商隊都來到驛站避風沙了,我們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請督主不要再放人進來了。」

  雨化田走到窗戶邊向外望去,過了好久才說道:「繼續放。」

  那大鬍子道了一聲:「遵命。」沒有再廢話就退了下去。

  雨化田和馬進良兩個人站在窗邊向外眺望,馬進良還拿出了一個風騷的西洋望遠鏡來向外看。你不屑的撇了撇嘴,實在是懷疑就憑他那雙詭異的眼睛能不能看清楚外面的人群。馬進良問道:「督主,趙懷安真的會在這裡出現嗎?」

  雨化田又開始發表他的《趙懷安有勇無謀》論調了,你腹誹道:不管是有勇還是有謀,能活到最後才是真理,主角才是王道。雨化田啊雨化田,你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雨化田又囑咐了幾句,馬進良便告退了。

  馬進良走後雨化田又坐回了床邊閉目養神,你趁著這個空檔走到窗戶邊上尋找趙懷安的身影,未果。但是不得不說雨化田的這個房間視野很好,應該是驛站裡最好的一間了。你走到床邊,猶豫了一會然後開口道:「大人,您看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讓我回自己的房間吧,您看行嗎?」

  雨化田過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說道:「驛站現在已經擠滿了人,根本沒有空房間給你。神醫如果不願意跟我住的話,就去馬棚跟馬住好了。」雨化田說道這裡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你。

  你在雨化田和馬之間猶豫了片刻,禽獸不如和禽獸,你果斷的選擇了禽獸。可是你摸了摸脖子,雨化田這麼精明,如果真的告訴他自己的選擇,他一定會猜到你覺得他禽獸不如,然後當場扭斷你的脖子吧?為了你自己的小命著想,你訕笑兩下之後說道:「那我還是跟大人您住一個房間吧。」

  「那就少廢話。」雨化田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

  天知道你此時多想躺下來舒展一下幾乎顛碎的筋骨,無奈雨化田此刻霸佔著屋裡唯一的一張床,更可氣的是他居然不懂得利用資源,就坐了那麼一點點的地方。可恥!可氣!可恨呐!

  你趴在桌子上打盹,雖然不舒服,但還是睡著了。直到你被開門聲驚醒,抬頭望向窗外,天已經黑下來了。雨化田跟著他們下樓到外面去,你便走到窗邊觀望。是雨化田叫人將龍門的那兩塊石碑抬了回來。

  接下來和電影裡沒什麼差別,馬進良打草驚蛇搞砸了雨化田的計畫。只見「呼啦」一下從四面八方一下湧出N多黑衣人,將那幾個抬碑的層層包圍。你不禁咂舌,瞧不起人家有勇無謀還帶這麼多人?少說也得有一個團了吧?嘖嘖,外強中乾,心虛呐。

  待到人群散的差不多了,你就出了房門去驛站的茅廁解手。當你提著褲子出來的時候,就見馬進良垂頭喪氣的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馬進良何等高手,即便你們相隔甚遠,他還是發現了你的存在,拱手道:「夫人。」

  「呃……」你一時不知如何答話,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一句「平身吧」。你向他那邊挪了兩步,然後像嘮家常一樣的說道:「怎麼,心情不好?雨化田罰了?」

  「督主並未責罰屬下。」馬進良答道:「督主籌謀多日的計畫全被我……屬下自責。」

  「呵,你對他倒是衷心。」你以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馬進良,猜測這二人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姦情。「你搞砸了他這麼重要的計畫,他居然沒罰你。要是換成我估計要擰斷我的脖子了!」

  馬進良皺眉,過了一會才道:「督主並非那般無情、暴虐之人。」

  你驚詫的瞪大雙眼,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半晌才道:「你開玩笑嘛?他不暴虐天下就沒有暴虐的人了!你是沒見到他怎麼掐我脖子,怎麼————」你沒有再往下說,剩下那些最能表現出他暴虐的事情恰恰是最私密的,你有苦難言啊。你改口道:「怎麼威脅要拔我的舌頭。」

  「夫人自己也說是威脅了,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屬下面前嗎?」馬進良答道。

  「可是脖子是真的掐過,那痕跡才消下去呢,還有的我就不說了,總之一言難盡啊。」你搖頭歎息道。

  「夫人這樣說就錯了。我跟在督主身邊的時間最長,不敢說瞭解督主,但他的脾氣秉性也是摸清一二的。督主雖說不上是禮賢下士,可也對我們幾個檔頭素來都是不錯的。就像今日,我壞了督主這麼大的事情,他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當然了,能做到督主那個位置上沒有一些手段也是不行的。夫人一再挑釁督主的權威,若是換了旁人只怕已經死了千萬次了。由此足可見督主並非夫人所想的那樣不堪。」馬進良道。

  你反駁道:「也就是我現在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要不然早把我弄死了。」

  馬進良搖頭道:「倘若夫人見過西廠的手段就不會這樣說了,剜眼割舌那不過是小孩子的家家酒罷了,那些刑罰屬下也不想說出來汙了夫人的耳朵。督主若真是用了手段,夫人就是只剩一口氣也還得乖乖的替督主治病。」

  「你……」你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可真夠忠犬的啊,他這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死心塌地啊!」

  「督主曾有恩於我。」馬進良並沒有細說,而是轉而道:「夫人之所以對督主有偏見,是因為您從未去瞭解他。屬下言盡于此,還有公事在身,失陪。」

  千萬隻草泥馬從你心中奔騰而過,你一口氣憋在胸口幾乎吐血,知道他騎馬走遠,才地吼道:「那是你沒被他□□過呀!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回到房內,就見一個黑衣小哥正抱著雨化田從京城帶過來的一套嶄新的被褥給他鋪床。雨化田端坐在椅子上,盯著那侍衛幹活。見你推門進來,便吩咐那人道:「換下來的那場被褥就鋪在地上吧。」雨化田一指床邊的空地,那人便麻利的將驛站的被褥鋪了上去。

  得,看樣子今天晚上你是得睡地上了。你繞到雨化田背後,迅速的對著他的背比了一下中指。一點紳士風度全無!不過你也不生氣,全當他這是最後的遺言了,等他明天之後你立刻捲舖蓋出關。想到此處,你桀桀的笑了起來,惹來雨化田一個怒目。你連忙清了清喉嚨,正色道:「咳,沒什麼,就是那位小哥啊,麻煩你鋪厚點,我怕涼。」

  雨化田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你一眼,那侍衛倒是任勞任怨的多取了一床被子給你鋪上。那侍衛鋪好床後離開,緊跟著從龍門客棧那邊趕過來的趙通就求見雨化田。趙通向雨化田彙報了龍門客棧內風裡刀的情況,雨化田打開隨身帶著的奢華梳妝鏡,左右打量著鏡中的自己,看上去頗為自戀。你在一旁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雨化田就如電影中那樣做出了以假亂真假扮風裡刀的決定,並且給出了接頭暗號「龍門飛甲,便知真假」。趙通領了暗語,便起身回了客棧。

  屋內就剩下你和雨化田兩人,就在這時候,你面前出現了幾行小字,那是兩個選項:

  A、幫主雨化田改變炮灰命運

  B、不管他死活,等著逃出玉門關

  你「嘿嘿」一笑,樂顛顛的伸出小手要去點那個B選項,卻發現後面還有更小的一行字:【本攻略溫馨提示,此處選擇B的話將會直接進入BE路線,立刻GAME OVER 撒呦那拉,如果不想死的話,請避免選擇本選項。】

  你大驚,幸虧自己發現的及時,不然就嗝屁了。你在心中怒駡:尼瑪,坑爹啊!這是耍我嗎?耍著姐玩很有樂趣嗎?你仰起頭45度角仰望天花板,內牛滿面。繼而根據你自己貪生怕死的屬性,無奈的選擇了A,之後臉上的麵條淚流的更加洶湧了。

  雨化田眉頭緊鎖,十分不悅的看著你。你看到他那張精緻的面孔,心中更加鬱猝。你吸了吸鼻子,解釋道:「我沒哭,剛剛沙子跑到眼睛裡去了。」話音一落,你耳旁就想起一段悅耳的提示音,你嚇了一跳,緊跟著就收到提示:【好感度+1】。你無語,眼淚流的更加兇猛了。

  過了好半天,雨化田才頗為生硬的說道:「不必擔心。」

  「我沒擔心。」你弱弱的說道。

  雨化田冷著臉道:「那就趕快把你的眼淚收起來。」

  等你止住眼淚,已經有人將雨化田治病的那些工具抬了進來。在這荒漠之中泡藥浴,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奢侈。雨化田泡澡的時候你就在一邊發愁該怎麼幫助他改變炮灰命運,你說你除了治病救人什麼都不會啊,總不能跟在他屁股後面隨時為他續命吧?

  「水涼了!」雨化田不悅的聲音將你的思緒打斷,你連忙過去幫他添熱水。就聽雨化田問道:「神醫在想什麼如此出神?我叫了幾次都沒聽見。」

  你思考了片刻,然後小心的問道:「大人可知風裡刀是何許人也?」

  雨化田微微一愣,然後答道:「剛剛趙通來報,你也聽見了,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足為懼。」雨化田頓了頓,然後又道:「神醫若是害怕,明日我命人留在驛站保護你便可。」

  你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風裡刀是靠販賣各路消息在江湖中生存的,這人及其狡詐,雖然不會什麼武功,卻也不可小覷。」

  雨化田略微有些詫異,道:「想不到神醫也算是江湖中人了,不但知道趙懷安,還知道風裡刀?」

  你胡扯道:「我們這些人呢,又叫江湖郎中,江湖中的郎中嘛。」你擺了擺手說道:「大人還記得剛剛趙通是怎麼形容風裡刀的嗎?舉止輕挑,行為荒誕。大人知道舉止輕挑,行為荒誕是什麼樣嗎?」那你說完,模仿著風裡刀誇張的動作走到桌子面前,大咧咧的坐下,抓起幾塊點心塞進嘴裡,然後拿起雨化田的茶碗灌了一口茶,抬頭道:「這點心不錯,大人要不要吃點?」

  只見雨化田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不知道是因為你用了他的專屬茶杯還是他認為自己扮不來風裡刀。他冷聲道:「神醫這是想說什麼?」

  你諂媚的笑了笑,說道:「大人您高貴優雅、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英明神武,您高貴的氣質是由內而外的,所以像風裡刀那樣獐頭鼠目的江湖混混,您是扮不來的。」你忐忑的打量著雨化田的表情,見他沒有要衝過來掐死你的意思,你才開口道:「大人,我這有句話,您聽了可能不太高興,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雨化田道:「現在想起來問了?你之前說了那麼多話哪句話見我高興了?你也沒問我當不當說啊。」

  你訕笑幾聲道:「您心胸寬闊,哪會跟我們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就是想說,大人您能想到假扮他,他也能想到假扮您啊。況且您不在客棧坐鎮,那些個跑腿的沒了主心骨很有可能壞事。不是我說啊,您看馬進良馬大人,在您眼皮底下還壞了事呢。況且您這剛剛還把接頭暗號給他們送去了,這麼一想,您能放心?」

  雨化田閉目思考片刻,緩緩答道:「看神醫這樣子,是有計策了?」

  你嘿嘿一笑,道:「大人明察秋毫。」

  「那說來聽聽。」雨化田說道。

  「我覺得咱們第一步就是換個口令。」你興致昂揚的說道。

  雨化田卻淡淡的瞥了你一眼,澆滅了你的熱情。只聽他道:「神醫似乎知道的很多,你要我如何取信於你的嗎?」

  你愣了一下,反問道:「不是您親自去把我從山上抓下來的嗎?您不信任我還抓我幹什麼啊?」雨化田聽後臉色一變,盯著你的脖子殺氣畢露。雨化田是個順毛驢,隨時得哄著,你連忙改口道:「您瞧,我這條小命都在您手上捏著呢,我哪像是有那臥底本事的人啊,您說是不?」

  雨化田這才閉目道:「倒也是,想來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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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你見雨化田沒有生氣,便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我懷疑您的計謀,我就是有點擔心……」雨化田聽你這麼說,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你。你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傳令的一來一去時間那麼久,那邊萬一情況有變怎麼辦?譚大人一向謹慎,不知道真相之前肯定不會輕舉妄動,他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做出對您不敬的事情來。我就怕風裡刀抓住了這一點先詐出什麼什麼情報來,他那種不入流的人混江湖靠的不就是坑蒙拐騙榨取消息麼。」

  雨化田聽後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從浴桶裡站了起來,你連忙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給他披上。你心急如焚,他卻不慌不忙的穿著衣服,半晌才道:「那神醫覺得現在該怎麼辦呢?」他歪頭看著你,濕漉漉的頭髮搭在肩上,媚態橫生。

  「立刻換個新暗號以防舊暗號已經被套去了。」說完這句你也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然後你再按照原計劃假扮風裡刀?」你看著眼前的雨化田,怎麼都覺得不像,繼而歎道:「真心不像啊。」你眯起眼睛斟酌了片刻,不知不覺間思考時的樣子就像了雨化田三分,你緩緩道:「要是我的話乾脆就把那邊的事情都交給二檔頭了,來回路程這麼遠,容易出事啊。」

  說到這裡,你猛然意識到一點,雨化田不相信譚魯子,要不也不可能隔著這麼遠遙控龍門客棧那邊的情況了。連二檔頭都不相信,他除了他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呢?這種性格的形成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馬上腦補出一幕幕幼時的雨化田爹不疼娘不愛,被切了祖孫根賣進宮裡,然後小正太摸索著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想到這裡,你不禁唏噓不已,最後歎氣道:「非要抓趙懷安不可嗎?」

  話音才落,原本一直安靜無害的雨化田突然掐住了你的脖子。你在心中哀歎一身:怎麼又掐?就見他將你拉到面前,冷颼颼的問道:「你和趙懷安是什麼關係,為何數次提起他?你想救他?」

  蒼天啊,雨化田是有多自大啊,聽聽他的口氣!救趙懷安?就好像他已經抓住趙懷安一樣,誰救誰還不一定呢。可能是被掐習慣了,再加上剛分析出他多疑他就開始證明了,所以你並不緊張,反而因為證明自己的猜測而竊喜。你淡定的回答他:「我跟趙懷安沒關係,把我抓來之前你就應該查的很清楚了吧?敢把我綁在身邊,就說明我的政審已經合格了!你嚇唬誰呢?」

  雨化田眯著眼睛道:「你仰慕他。」雨化田確實查過你的身份,說是認識趙懷安確實不太可能,那麼能解釋的只有這一條了。江湖上的風雲人物總少不了少女的仰慕,這也正解釋了你為什麼對江湖中的事瞭解不少了。

  聽了雨化田的話,你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憋死過去。氣道:「我仰慕他一個半大老頭子做什麼?」你看著雨化田那雙上挑的鳳眼笑著說道:「我仰慕督主你年輕有為、妖媚俊美,咱倆夫妻一場,我豈會仰慕別的男人?你說是吧,夫君?」

  你那一聲「夫君」幾乎是拐了九九八十一道彎,就見雨化田那經典的吃了蒼蠅的表情又出現了,他立刻將你甩開,從懷中掏出帕子不停的擦手,顯然被你噁心的不輕。你玩心大起,扭著小蠻腰撲過去,被他輕輕避過,你險些栽進他的洗澡水裡。你捏著嗓子說道:「夫君,你躲什麼?我可是你一頂小轎抬進府的啊,你都忘了嗎?」(你獲得調戲雨化田CG圖一張)

  你再次走向雨化田,他再也沒法強作淡定,長了這麼大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那一瞬間的慌亂撕裂了他修煉多年的假面,那一閃而過的表情十分複雜,估計幾十個趙懷安拿劍指著他都不會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沒想到雨化田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估計他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什麼表情,要是有面鏡子就好了。

  你撿起他剛才擦手的手帕,一邊甩著一邊說道:「夫君那麼著急治病,不就是想和奴家行那魚水……」話沒說完,一柄涼涼的匕首就駕到了你的脖子上。你看著面無表情的雨化田,仿佛聽見他說:再敢說一個字,殺。

  得,玩笑開大了。

  你訕訕的搓了搓手說:「大人,我開玩笑的。呵呵,呵呵。」乾巴巴的笑了幾聲之後覺得對面氣壓更低了,只好諂媚的說道:「我這人真是太沒幽默感了,咱們再商量商量計畫,呵呵,呵呵。」雨化田不為所動,盯著你的那雙眼睛就像是盯著兔子的鷹眼。再不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你今天這個玩笑就真的開大了!你靈光一閃,興奮的說道:「對了,大人你聽過龍門飛甲的傳說麼?」

  看著你驀然正大的雙眸,雨化田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雙漂亮的杏眼閃爍的著從未有過的異彩,靈動的讓人無法直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將架在你脖子上的匕首拿開了。他眯起眼睛打量著你,說道:「你這個江湖郎中知道確實不少啊?」

  你沒跟他一般見識,說道:「就在龍門客棧地下埋得寶藏今天風暴來的時候入口就能露出來,今天聚到風門客棧的估計都是奔著寶藏去的,跟著他們肯定有辦法進去。錯過今天就得等好幾百年了。誰會跟錢過意不去啊?那麼多寶藏砸都砸死趙懷安了,要麼這一次咱們先別管趙懷安了,搶了寶藏再說。反正趙懷安就在那什麼時候抓都行,寶藏可是說沒就沒了。」你抓了抓頭,嘿嘿笑了幾聲之後道:「嘿嘿,到時候隨便分給我一點就行,不用太多,不用太多。」

  雨化田將匕首收回刀鞘,摩挲著刀鞘上的紋路道:「布了這麼久的局,不能說不抓就不抓啊。如果我說寶藏和趙懷安我都要呢?」

  你有些著急,他如果非惹上趙懷安那就是死路一條啊。你急的在屋裡打轉,卻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打消念頭。如果你再聰明點,懂得謀略這會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吧?你在心中默默流淚,這就要進入Bad Ending了?也不知道傳說中的BE是什麼樣的?希望不要太虐啊。

  「這麼貪心,也不怕雞飛蛋打。」你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你的聲音很小,卻也逃不過雨化田這個武林高手的耳朵。他抬眼看你,陰冷地說道:「我看這些日子沒時間管你,那條舌頭又活絡了是吧?」

  你訕笑幾聲,用手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道:「瞧我這張嘴,該打。」

  雨化田輕哼了一聲,也不看你,而是將手中一直把玩的那把匕首放到了桌上,自顧說道:「先拿著,我不在的時候……萬一情況有變也別死的太難看。」

  你有些不解的問道:「您這是讓我自裁還是防身啊?是哪種別死的太難看?」

  「蠢成這樣簡直是辱沒了我的刀,不如它跟著我。」說完他就要將刀收回去,你連忙撲過去把刀按住,急道:「別收回去啊,不管是哪種死法,我盡力讓自己死的好看些就是了。該反抗的時候我絕不退縮,該自刎的時候我保證絕不手軟,請組織相信我的決心。」

  雨化田看也不看你一眼,就喊人準備出發了。之前已經鋪了床,看樣子是聽了你的話準備臨時變更計畫了。看著他的背影,你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間脫口而出:「抓淩雁秋逼趙懷安自廢武功。」說完之後你整個人都傻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損陰德的主意是怎麼出現在你的腦海中的。你給自己的定位是一個堅韌不拔有著野草一樣生命力的女生,熱愛生命、積極向上。雖然不需要多高尚的節操,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像雨化田這樣的惡勢力低頭。但是設定中絕沒有陰險惡毒取人性命這樣的定義啊!蒼天啊!

  雨化田駐足,緩緩轉過身來,微微一挑眉。從他臉上讀不出他對你這個建議的看法,你心中忐忑,但是嘴巴就像是被人打開開關一樣,繼續說道:「淩雁秋武功不如趙懷安,作為一個女人我想她更感性一些,沒有趙懷安那麼理智就意味著她更好抓。淩雁秋對趙懷安有情,不管趙懷安是愛她也好不愛她也罷,但是他這種人最重情義,一定會出手相救的。這樣相對于你而言成功率更高,順便還能騰出點人來去地宮搬寶藏。迂回戰術好過硬碰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你而言好處不大。」

  雨化田依舊站在那裡,不表態卻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你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知道他還想聽些什麼,最後試探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這樣勝之不武吧?」你上下打量雨化田,這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反派終極BOSS的陰狠氣息,這種只要能達到目的怎麼都行的辦法很適合他啊,難道他還想要求真刀真槍1V1 PK不成?那不就成了陽光的男一號了?這不符合劇情啊。

  雨化田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順勢撫摸著披風鎖邊刺繡的紋路,問你道:「不殺趙懷安是何用意?」

  「趙懷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多少人的偶像啊。你殺了他一定會激起民憤,一個趙懷安倒下了,千萬個趙懷安站出來找你的麻煩。不如逼他退隱江湖和淩雁秋一起種田織布,也算是成全了一段幸福姻緣。」你雙手捂住心口做感動狀。

  「婦人之仁。」雨化田說完轉身便走。

  你氣呼呼地大聲喊道:「就算沒有趙懷安也有張懷安、李懷安,你殺得完麼?」根本沒人理你,你只聽到驛站裡急促的腳步聲來來去去、去去來來。你將房門閂上,走到那扇視野最好的窗前,一推開窗子就見狂風卷著黃沙撲面而來,你幾乎不能呼吸。你將眼睛眯成一道縫,勉強看見雨化田穿戴整齊帶著一隊人馬策馬而出沖進漫天黃沙裡去。這個人,野心太大。或許對於他而言如果不能高高在上的活著,那不如乾脆死了省心吧。你歎了口氣,將窗戶關好。

  你有些茫然的坐在桌邊的圓凳上,這一刻你突然覺得不知該做些什麼好。自從穿越以後,你一直很忙,忙著跟神醫學中醫、忙著下山治病掙錢、忙著應付雨化田這個大反派。這麼忙,忙到你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穿越前的那一世。可是此刻,你不知道自己還能忙什麼,不知道以後你還有沒有命去忙別的。

  雨化田帶來的人馬似乎在幾分鐘之內就跟著他離開了驛站,驛站裡的腳步聲漸漸消去,一點人氣都感覺不到。窗外的風刮得愈發狂暴,風聲猶如困獸的嘶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窗櫺像是敵不過他的暴虐,發出「框框」的哀嚎,似乎下一刻就能碎成一堆爛木頭。你就仿佛被一個人隔絕在沙漠之中,空蕩蕩的驛站裡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那麼的孤立無援,無邊無際的恐懼與絕望將你一點點吞噬,你攥著刀鞘的手已經微微冒汗了。你下意識的喊道:「來人!」

  你話音剛落,就聽屋外一個聲音答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松了一口氣,頓時沒那麼害怕了,雨化田果然還是留了人給你的。其實你也沒什麼事,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就是害怕了,正好看見桌上忽明忽暗的一節蠟燭,便道:「太暗了,加幾根蠟燭吧。」

  那人道了聲:「是。」不一會的功夫就拿來了兩根手腕粗細的蠟燭給你點上,一邊說道:「出來的匆忙沒有帶蠟燭,這是驛站裡最好的蠟燭了,還請夫人贖罪。這蠟燭不比府裡的蠟燭,用久了傷眼,如果沒什麼事夫人就早點睡吧,屬下們就在門外守著,不會有事的。」

  你看那人面皮細嫩,聲音聽上去也是細聲細氣的,估麼著也是個太監。你便放心的由著他扶你走到床邊,伺候你脫鞋,本來還要給你脫衣服的,被你制止了。電影裡雨化田到底還是死了的,他一死這邊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穿著衣服就是逃跑也方便些。

  大概是由於緊張,你剛才早就將連日趕路的疲憊忘掉了,這一躺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肌肉已經僵硬的像石頭一樣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你一定找人給你做按摩了。雖然躺下了,卻根本睡不著,耳朵聽著外面的風聲,心裡想的卻是客棧那邊的事。你就這麼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外面的風沙漸漸小了去。已經熬過一半了,地一場風沙寶藏露出來,一會再來一場風沙寶藏會被重新埋起來。到那時如果雨化田還不回來,就真的回不來了。  


第 14 章

  風沙停下後安靜了許多,你漸漸的有些迷糊,半夢半醒之間做了亂七八糟很多夢。一會夢見萬貴妃派人來沙漠裡抓你,讓你跪在沙漠裡曬個半死。一會夢見雨化田得勝歸來,但是仔細相處下來卻發現回來的是冒充雨化田的風裡刀。你一下清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

  坐起來倒了杯水給自己,然後走到窗前去推窗戶,揚起一團黃沙。被黃沙覆蓋的驛站讓你感覺到陌生,窗外雖然暫時沒有沙暴,但是天依然黑的可怕,根本分不出白天黑夜來。沒有心情再躺回去又不知道幹什麼的你乾脆開始在心中默背本草綱目,這樣時間也不覺得難熬了。

  過了不久,第二場沙暴漸起,你練背書的心情都沒有了,就這麼背著手在屋裡轉圈。忽聽驛站裡腳步雜亂起來,有人來來往往的小跑著。你三步並作兩步沖出房門,立刻有人跪在你腳邊道:「夫人,督主那邊傳信過來說咱們的駝隊正在往這邊趕。」那人的語氣裡難掩欣喜之情,可想而知剛才和你一樣經歷了一場煎熬。

  你喃喃道:「居然活著回來了?」你有些失神的遊蕩回屋裡,依然不敢相信電影的結局就這樣被你改變了。那趙懷安呢?死了?怪可惜的。雖然你也覺得這樣的忠義之士死了很可惜,可很不幸的是你已經和反派人物綁定在一起了,如果正義的那一方不慘烈一點,倒楣的就是你了。真是作孽啊!想到這裡,你不禁在心中念了一句佛號。

  打開窗戶,先吃了一嘴的沙子。你眯起眼睛努力的分辨著外面的物體,除了黃色還是黃色。你乾脆放棄這個視角關上窗戶出了屋子,準備從大門口光明正大的觀看。你要往驛站外面走,立刻有人攔在你面前道:「外面風沙大,夫人止步。」

  你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出乎你意料的是那人居然沒有再阻攔,而是給你拿了一條非常厚實的披風披上。披風上用金線繡著華麗複雜的圖案,一看就是雨化田的外披。雨化田高你很多,這件價值不菲的披風下擺直拖到地上,你也顧不上這些,下了樓梯就奔大門口而去。(你獲得風沙中遙望雨化田CG圖一張)

  驛站裡的人張羅的有些早,你在門口吃了半天沙子這才隱約見到些人影。待人影近了才看清原來是一匹匹的駱駝,駱駝身上馱著很多貨物,因為有布包著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猜到裡面是什麼。可你當然不算在這一般人之內,一看就知道他真去刨人家祖墳了。駱駝隊那叫一個長啊,你站的腳都酸了還沒見著雨化田人影。你來回移動重心緩解一下站酸的腳跟,繼續等著雨化田。就見你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忽然走到你身邊「咕咚」一下就跪下了,四肢著地的跪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你一時摸不著頭腦,呆呆的看著地上那孩子。這時,邊上過來一個人扶著你的胳膊道:「夫人坐。」說完就將你按在了那個小太監背上。

  你坐在人凳上,有些飄飄然,這可是西廠雨大督主的專屬待遇啊,你這是何德何能就享用了呢?這是不是也能證明如果雨化田不在,那你這個掛名的夫人就真的是權力最大的那個了?你算是明白雨化田一直以來在爭什麼了,這種奢華的生活真是太爽了啊,容易上癮啊。

  你坐在那就像是天安門廣場大閱兵一樣看著那些駱駝從你眼前過去,總算是看見了雨化田。你連忙站了起來,笑臉相迎,喜道:「你居然回來了!」

  回答你的是一記銷魂的眼刀,射得你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又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爺。雨化田目不斜視徑直往門裡走,經過你時斜了你一眼,涼颼颼地說道:「這是讓神醫感到意外了?」語畢,人已經走進去挺遠的距離了。你看了看外面,還有很長的駝隊在往這邊走,他這回真是賺翻了啊。

  沒有時間多想,你急忙跟進去。雨化田回了之前你們住的屋子,見到他的床被睡了臉色比外面的天還要黑。他坐在屋裡的凳子上,讓人換掉那床被褥重新鋪上新的。再見到穿在你身上的那件披風,他的眼神又是沉了沉。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誰給你拿的這件披風?」

  不帶你回答,旁邊那小太監立刻跪了下來,抖得像篩糠一樣答道:「回、回稟督主,是奴才。這件衣服髒了,您之前說不要了,奴才看夫、夫人沒有厚披風,就擅作主張拿給夫人了。奴才該死,求督主饒命。」

  「你也知道是擅作主張了?」雨化田接過一旁遞上來的茶,拈起茶碗蓋撇著碗裡的茶沫,然後輕輕綴了一口,輕輕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拖下去?該怎麼辦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吧。」

  這是殺雞給猴看啊。你站在屋子的角落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從頭涼到腳。如果說你剛才還有些飄飄然,那麼現在雨化田用這個小太監提醒你誰才是這裡的老大,而你,什麼都不是。這突發事件讓你重新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身上這件披風就像是針氈一樣紮的你渾身難受。

  雨化田吩咐下去說休整數日,然後眾人就散了,屋子裡又只剩下你們兩人。雨化田看著你道:「愣在那幹什麼?還等著我請你嗎?」說完他起身脫掉了披風,露出沾滿鮮血的外袍來。

  你這才想起自己是個大夫來,走過去幫他脫衣服。他用手掐著你的下巴強迫你抬起頭來看著他,打量著你悲傷的面孔。他輕扯嘴角,揚起一抹妖豔的弧度,他微微俯下身湊到你耳邊說道:「我就是討厭你那副得意的樣子。」(你獲得雨化田媚笑CG圖一張)

  你沒說話,只是扭了扭臉讓自己的下巴重獲自由。然後面無表情的脫掉他的外袍,只見他身上多處傷口,鮮血沾了黃沙,凝固以後早已經和褻衣緊緊地粘在一起了。你毫不留情的一把扯掉他已經變成血色的裡衣,獻血瞬間噴湧而出。

  「啊——嗯……」雨化田隨著你的動作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很是銷魂。如果換個場景這樣的美人發出這樣的叫聲,你估計人都酥了。

  「呵呵。」雨化田不知為何忽然發出極微的一聲輕笑,你抬起頭看他,卻發現他早已恢復如常,剛那笑聲就好像你幻聽了一樣。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手裡的工作,心中罵道:變態。

  喊人拿來紗布和酒給雨化田消毒傷口,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了。你下手毫不憐惜,看見他在你手底下微微顫抖便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雨化田是個極其潔癖的人,必須要把身上擦乾淨擦肯包紗布,於是你乾脆用水把酒稀釋後給他擦洗身上。

  「素慧容呢?」你將手裡的紗布在手中淘洗乾淨,讓人再端一盆乾淨水來。

  「還有一口氣。」雨化田閉著眼睛道:「怎麼?她死了不是更好,少一個監視你的人了。」

  「就算沒有她也還有別人,不如這個處久了的。」擦完上身擦下身,這麼長時間以來你早就見怪不怪了。他腿上也有幾處傷,傷口不是很深。想了想你又說道:「我一會想去看看她。」

  「不必,等她傷好了就讓她立刻回來伺候你。」雨化田包紮好傷口後又喊人進來伺候他洗頭泡腳,為了弄乾淨頭髮裡的沙子,洗了足有七八遍這才作罷。

  處理好外傷,你就給他搭脈。情況不容樂觀,內傷遠比刀傷嚴重,一看就知道他和高手過招了,真氣到現在還紊亂著呢。怎麼就沒乾脆弄個奇經八脈盡斷呢?你走到書案前提筆開方子,主要是止血消炎,內傷還得靠調理,這麼重的傷恐怕是要燒上一陣的。撂下筆才想到這是沙漠,怎麼可能有地抓藥。雨化田卻道:「無妨,拿來讓我看看,如果有什麼沒帶出來的,再派人回去取。」接過方子之後,滿眼的都是你那筆爛字,他不住的皺眉。「傷好之前原來的藥就不能用了,兩邊的藥同時吃有衝突,痊癒之前先前的治療都要停下。」你交代。

  雨化田看了你一眼,只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有人將帶出來的幾箱藥材抬到門口,你每一樣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把藥方上沒有的藥材用現有的替換掉,又圈了幾味必要和不夠用的藥材名人回去取。再大概給他們交代了一下煎藥要注意事情,這就算基本完事了。

  折騰個一溜夠之後,回到屋裡,雨化田正躺在那裡晾頭髮,此時的他才顯出些疲態來。你拿著梳子給他通頭髮,猶豫了很久終於問了出來:「趙懷安……你殺他了嗎?客棧那邊怎麼樣了?」

  雨化田此時才正看眼睛,看著床架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確定你想知道這些?」

  「是啊,我知道這些幹什麼?說到底跟我也沒有關係。」你苦笑。手上的梳子勾住了他的一根頭髮,惹得雨化田頻頻皺眉。

  好不容易伺候好了這位大爺,你終於有空犒勞自己了。喊人打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找了個擅長推拿的小太監來給你按摩。你躺在鋪好的地鋪上,那小太監就跪在一邊給你捏背。

  「嘶……輕點!疼……啊……輕……哎呦……」你雙手攥緊棉被,咬牙忍痛。小太監的手從肩捏到腰,你就開始躲閃著喊癢。「嘻嘻,哎呦,癢死了,不行不行,那不能碰……哈哈……」

  忽然間,就聽「哢嚓」一聲,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好端端的就這麼碎了。你和那個小太監立刻噤聲去看床上躺著的那位大爺,只聽他道:「吵。」那小太監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躬身退出了屋子。你也只好老老實實的睡覺。

  這一覺你睡得極沉,把連日來的疲勞都睡走了。睜開倆眼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雨化田,他果真如你所料般的發燒了,額頭上的溫度直燙手。此時的雨化田安靜的躺在床上,雙頰因為發燒的緣故而微微泛著一抹紅暈。這樣的雨化田看上去無害極了,你伸手去摸他長長的睫毛,指腹間一陣酥麻。你捏了捏他白淨的小臉蛋,手指又滑到那兩片形狀曖昧的唇瓣上,真軟啊。你手指的路途並沒有結束,順著他尖尖的下巴溜到脖子上,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原來太監也有喉結啊……

  「你活膩了嗎?」雨化田有些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而無力,一點威懾感都沒有。

  「醒了?」你沒事人一樣的收回手指道:「那正好喝藥。我給你添了止疼安眠的藥,喝了就不疼了。是不是疼得睡不著?」說完,你了然的笑了起來。

  藥送到了你手上,你摸了摸碗的溫度,又吹了吹才交到雨化田手上。邊道:「趁熱喝才有療效。」眼見著他將一碗黑乎乎的苦藥湯一口氣幹下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不禁佩服道:「真是不怕苦啊。」

  雨化田拿起手絹擦了擦嘴角道:「這和神醫平日裡的藥相比算得了什麼?」

  你「嘿嘿」一笑,討好道:「大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成大事。」你平時給他用的藥是專門加了料了,用來折磨他的痛覺和味覺的,當然不能和這正常的湯藥相比了。他們帶出來的藥材有限,不然現在也能給他加點味道的。你將空碗放到桌上,道:「快睡吧,多休息才能養好病。」

  雨化田也不答話,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盯著你看了半天才道:「我如何能相信你不會對我出手?」

  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無非是怕他睡過去以後給他一刀罷了。你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大人燒糊塗了吧?這裡裡外外有多少你的人呢?我這邊抬手給你一刀,緊跟就得被你的人插多少刀啊?我才不會幹這種傻事呢,放心吧,我還沒活夠呢。」

  「的確不像是個會自我犧牲的人。」雨化田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藥勁上來了還是他放下心了,反正他是沒再開口。

  你長歎一聲,伺候這位燒糊塗的大爺可真是身心疲憊,還不如應付正常的雨督主呢。就在此時,你眼前出現一個選項:

  殺雨化田

  不殺雨化田

  你摩挲著下巴將小手放到了令你心醉神怡的A選項上,尼瑪,灰的,不能點啊不能點!你心中怒吼一聲:不能選的選項你弄它出來這是玩我呢啊!你一氣之下索性將雨化田給你的那把小刀掏了出放到了他枕邊,這時就聽耳邊一陣悅耳的旋律響起,緊跟著收到提示【好感度+1】

  睡著的人會提升好感度嗎?你疑惑的看著呼吸平穩的雨化田,有些不確定的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臉。只聽他輕聲道:「我看神醫的這只手是不想要了吧?」  


第 15 章

  等雨化田睡醒時,你坐在他床邊笑眯眯的告訴他他睡覺的時候是如何打鼾磨牙的,描述的極其逼真,導致雨化田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他直接請你去馬廄度過餘下的幾天,剛刮完沙暴,到處都是土,你才不肯去睡馬廄,藉口他受傷需要照顧堂而皇之繼續賴在屋裡。雨化田吃了你的藥睡了醒、醒了睡,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也沒有時間來管你。

  三天之後雨化田拒絕再臥床,每天穿戴整齊之後就開始召集他的心腹竊竊私語、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反派就是這樣,如果僥倖搞倒一個正派人物,那一定會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第四天的時候,雨化田宣佈明天啟程回京。你吃驚的問道:「這麼快?不是說休整數日嗎?」

  「四天還不夠嗎?」他反問。你想想也是,雨化田在皇宮裡可是伺候娘娘和皇帝的,這請假出來辦私事時間太久確實說不過去。至於傷口會崩裂?呵呵,他自己都不在乎,你替他操什麼閒心?你早就不想在這大沙漠裡吃沙子了,樂顛顛的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雨化田的隊伍在沙漠裡策馬狂奔,直到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部崩開一遍,這才到了坐船的渡口。上了船之後待遇水準終於回到了從前,你可算見著水果蔬菜了。你每天除了給雨化田換藥就是忙著吃水果吃蔬菜,不但吃,你還用黃瓜敷臉。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必須在臉上貼滿黃瓜片,雨化田第一次見到滿臉黃瓜的你險些一巴掌把你拍到水裡去。要不是旁邊的小太監嘴快喊了一聲,你就只能去問閻王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從沙漠上轉一圈回來你不但黑了,臉上、手上的皮膚都變得粗糙了不少。而雨化田看上去除了黑了點,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皮膚好的讓人嫉妒。

  回到府裡,第一個出來迎接你的就是小蘿蔔頭。一段日子不見這孩子的個子似乎抽高了不少,一看見你就直撲進你的懷裡,險些把你撞了一個跟頭。你問他想你沒有,這孩子居然害羞起來。小蘿蔔頭沒直接回答你的問題,而是絮絮叨叨的給你講你在在的時候他都學了什麼。跟著先生練了多少多少篇大字、背了什麼書、跟著繼學勇學了一套拳法。說完,還有模有樣的給你打了一遍。你摸著他的頭誇他真聰明呀、真厲害呀,然後問了他你不在的這段日子飲食起居如何,有沒有多吃蔬菜多喝水等等。

  這一整天不管你去哪小蘿蔔頭都跟在你後面,像個小尾巴一樣,甩都甩不掉。你笑著逗他:「那師父去上茅廁你也跟著嗎?」

  小蘿蔔頭憋紅了臉,最後嘟囔道:「我在外面等著師父……」說完之後他自己低著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是眼淚汪汪的了。只見他哽咽著說:「以後師父去哪小羅都跟著,師父再也別丟下小羅也個人了。」

  你聽完之後鼻頭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真好,不管走到哪能有個人還是真心惦念你的。你蹲下來抱住他,拍著他的背說:「好,師父以後再也不扔下小羅一個人了。乖乖,別哭昂。」嘴上這麼說著,你自己卻先哭出了聲。小蘿蔔頭見你哭了,也跟著嗚咽起來,你們師徒兩人就這麼抱著在屋裡哭了許久。

  「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雨化田的聲音比人先到,然後他人才大步走進來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立刻有人給他遞手帕淨手,然後上茶。他輕啜一口,放下茶碗看著抱成一團的你們。

  你和小蘿蔔頭連忙分開,你站起身來擦了擦臉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定。只見小蘿蔔頭用袖子抹了兩把眼淚,走過去行禮道:「小羅見過大人。」

  「恩。」雨化田點頭,示意小蘿蔔頭起身到他身邊來。問道:「這幾日念了什麼書?」

  「《論語》裡仁篇。」小蘿蔔頭答。

  雨化田點了點頭,問道:「何謂: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小蘿蔔頭答:「就是貧窮和低賤的生活誰都不想過,但是必須使用正確的方法去擺脫它們,不然是沒法真正脫離貧窮和低賤的。」小蘿蔔頭在回答問題時一雙大眼睛閃亮閃亮的,這和剛才跟你彙報生活時完全不同。

  你這時才意識到你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他需要一個人生的導師,一個父親的角色。只是讓你感到意外的是,雨化田居然填補了這個角色。就是把你的腦殼剖開,你也不會想到雨化田居然會過來問小蘿蔔頭的功課,你覺得這個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反派氣息和慈父完全不搭邊啊不搭邊。

  「不錯。」雨化田對他的回答很滿意,他微微挑眉道:「那你認為什麼樣的方法才是正確的呢?」問完之後他再次喝茶,大概是給小蘿蔔頭思考的時間。

  這一次小蘿蔔頭答得很書面化,估計是先生教的,大概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啦,將來考上狀元當個兩袖清風的好官報效朝廷報效皇帝啦。他一說完,你就見雨化田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說道:「哦?是這樣嗎?」

  小蘿蔔頭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大概是也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只聽雨化田道:「小羅說的固然不錯,只是……」他頓了頓,吸引對方足夠的注意力之後才說:「在你報效朝廷的時候如果有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對你說: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如果你不聽他的,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付之流水,你依舊貧賤。怎麼辦呢?」

  「那我聽那位大人的?」小羅不確定的答。

  雨化田搖頭道:「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小蘿蔔頭這下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只聽雨化田道:「做官就要做到權傾朝野,想做什麼做什麼,沒人管得了你也不敢管你。」

  你聽後氣的想掀桌,這是扭曲孩子的價值觀啊!小蘿蔔頭現在就像一張白紙,他怎麼說就怎麼是。尼瑪,你就說他怎麼可能好心過來當慈父呢?

  你立刻怒視雨化田,被回以眼刀一記,完敗。

  你這邊氣的半死,小羅卻一臉崇拜的看著雨化田道:「大人說的是呢,只有這樣才能行其道而不受阻。」你聽後幾欲吐血。

  雨化田又問小蘿蔔頭:「武功練得怎麼樣啊?」小蘿蔔頭一本正經的報上了最近正在學習的那套拳法的名字。雨化田點頭道:「恩,這套拳法雖然簡單,卻是武學基礎,一定要好好練習,底子打得好了才能爬得更高。」說法他示意小蘿蔔頭在屋裡打給他看。

  小蘿蔔頭一絲不苟的將那套拳法打完,結束時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可見其認真程度。雨化田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親自糾正了他幾個姿勢,並且傳授了一些武學心得。比如這一拳要怎麼出才能即保護自己又能傷到敵人,又給他解釋了幾個姿勢的作用與由來。(你獲得雨化田教導小蘿蔔頭CG圖一枚)

  檢查完武功之後,雨化田又讓人架起書案,準備看看小蘿蔔頭的書法長進如何。你連忙喊人上茶給小蘿蔔頭,說道:「剛運動完,先歇會,喝點水吃點東西,對身體好。」你著重強調了「身體好」幾個字,提醒這兩個沉浸在「父慈子孝」世界中的人你是個大夫,要遵醫囑。

  雨化田倒也沒反對,和小蘿蔔頭分桌用了點心和茶水。小蘿蔔頭淨手後走到書案前煞有介事的寫起字來,寫完之後放下筆,待墨蹟幹了幹才呈到雨化田面前。雨化田仔細看過之後才道:「這字……有待提高。」

  不等雨化田說完,你就插嘴道:「我覺得已經挺好了,他一個孩子就又是背書又是學武的,還要抽出時間來練字,我覺得他能做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話一出口,便將仇恨值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成功的引來了BOSS的攻擊。雨化田用眼角將你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才陰沉道:「神醫所言甚是,和某些自己不堪入目的人相比,這幅字確實已經不錯了。」你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雨化田還在繼續說道:「說起來,神醫確實也該練練字了,開出來的藥方拿出去抓藥都嫌丟人。」

  「我又沒從小就練字,能寫出來就不錯了。」你嘟囔道。

  雨化田啜了口茶,對你道:「我看不如從今日起你們師徒一起練字吧。」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雨化田,只見他一本正經的對小蘿蔔頭說道:「日後,你可要好好指點你師父啊。」

  小蘿蔔頭興奮的答道:「小羅一定會教好師父的。」

  你只覺得眼前一黑,搖晃了兩下險些倒下。真是沒大沒小啊,哪有徒弟教師父的道理?你張嘴剛要反駁雨化田,就見他對你道:「就這麼定了。」那語氣讓你覺得如果你提出異議,下一刻就會被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氣凍成冰塊。「今日起,你每天寫二十篇大字,一篇都不能少。」

  他口中的這個「你」指的當然不是小蘿蔔頭,你思考著自己之前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從龍門回來這一路你一直老老實實的啊,難道是報復你用黃瓜敷臉讓他小小的受了一次驚嚇?不會那麼小心眼吧?你還差點被他拍死呢。

  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雨化田這麼說了,就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你被請到書房和小蘿蔔頭一人一個書案,一起學習。才寫了兩篇字你的胳膊就已經酸的不行了,你看了看旁邊認真學習的小蘿蔔頭,計從心來。你輕聲道:「小蘿蔔頭,來。」

  小蘿蔔頭放下筆,不解的看著你。

  你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小羅,師父求你一件事,你來幫師父寫幾篇字吧?小羅的字寫得又快又好,師父都快累死也才寫了兩篇。」

  小蘿蔔頭皺眉道:「可是大人說了,這個是要師父自己寫的啊,這樣才能練好字。」

  你皺起眉頭,苦著臉做西子捧心狀,傷心道:「小羅這是因為有了那位大人所以嫌棄師父了嗎?當年在山上小羅對師父是多麼的恭敬順從啊。難道你忘了那位大人是怎麼欺負師父了嗎?小羅不是說好要保護師父的嗎?」你淚眼汪汪的看著小羅。

  小孩子的感情很容易被調動,小蘿蔔頭立刻答應幫你寫完剩下的所有大字。欺騙小孩的你絲毫不覺得內疚,樂顛顛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第二天,雨化田在宮裡當值結束後,你和小蘿蔔頭一起被請到了雨化田的書房。你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有一點小小的興奮。行過禮之後雨化田叫起,他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你一會之後,將小蘿蔔頭叫到他身前。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放著小蘿蔔頭代筆的那幾篇字。有兩張單放在左側,剩下十八張整齊的放在旁邊。

  雨化田拿起一隻筆,沾了些朱砂墨,在你寫的那兩張紙上圈了幾個圈,又在小蘿蔔頭寫得那張紙上圈了幾個圈。緩緩道:「你看這裡,這個橫折鉤,你師父的要圓潤一些,而你這裡太過剛硬,明顯不是一人所寫。」說完這些,他又圈了幾個圈,道:「不過可以看出你還是有要模仿你師父的意思,比如這幾個字就有些像。」頓了頓,他總結道:「既然作假,就一定要做的像,不能被人發現。明白了嗎?」

  小蘿蔔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答道:「小羅明白了,小羅下次再也不敢違背大人的命令了。」

  雨化田則是意外的好脾氣,道:「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下次儘量不要讓我知道。」說完之後,他打發小蘿蔔頭回去。

  小蘿蔔頭走過你身邊時,丟給你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雨化田將目光落到你身上,你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你諂媚的笑道:「嘿嘿,我也知錯了。」

  雨化田輕哼一聲,然後起身走到你身旁,圍著你繞了一圈之後不陰不陽的說道:「神醫愈發長進了啊?」

  你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不敢有長進。」

  「不敢嗎?」雨化田又繞了一圈,道:「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呢。」

  你立馬給他跪了,指天對地的發誓對他忠心耿耿、一片赤誠、絕無二心。並且發誓痛改前非,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弄虛造假了。

  你這篇演講似乎讓他感到滿意了,他示意你起身,道:「神醫知錯就好,那今日起每天寫五十篇字。如果再有人代筆的話……」他停頓片刻之後,盯著你的雙手道:「一個字剁一根手指頭。」

  你嚇得雙手立刻握拳,他很是滿意的掐住你的下巴,托起你的臉道:「不知神醫有幾根手指頭讓我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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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你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正色道:「七根吧?總還要留三根手指頭寫剩下的字。」說完之後你討好的沖他笑。

  「這筆賬算的還算清楚,不錯。」雨化田難得的表揚了你,然後捏著你的下巴控制著你的頭向左看、向右看、向上看……最後說道:「白白浪費了那麼多黃瓜。」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你離開,自己則坐到了書桌前開始看檔。

  是報復吧?是吧?這個小心眼的死太監!不待你弄清真相,已經被一旁伺候的小太監們架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你就讓暫替素慧容的那個丫頭給你磨墨,完成雨化田留的作業。你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之後拿起來自我欣賞,對那小丫頭說道:「我覺得還行啊,有那麼難看嗎?能看懂不就完了,反正我也不指著賣字養活自己。」

  小丫頭沒直接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叫人去請了雨化田的一幅字。只見工整的蠅頭小楷寫了滿滿一紙,字體陰柔卻透著一股子狠戾,起筆落筆盡是果斷。真好看,你由衷的在心中讚歎。那小丫頭又繼續吹捧道:「今上可喜歡督主的字呢,經常讓督主撰擬聖旨呢。」

  小姑娘,那不僅是因為皇帝喜歡你們督主的字啊,那是因為他昏庸啊。不管怎麼說,雨化田的字確實好看。你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副字,決定以此為榜樣開始努力。

  回來休養了一個月,雨化田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便轉交雨化田的便宜兒子六郎照料。你只需要每天審閱一下六郎遞上來的藥方,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或是刪減的,就算是交差了,剩下的時間你就在屋裡專心練字。小蘿蔔頭越來越忙,陪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不過好在素慧容回來了。她傷的不輕,但是幾乎是一能下地就過來你這報導了。你也不好意思使喚她,親自給她開了方子,用了你的藥她的傷倒是好的很快。

  就這麼踏實的過了三個月,雨化田就扛不住了,找你來死活非要開始治療。你讓他伸出手腕來,給他搭脈,本著你僅有的一點職業道德勸道:「皮肉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不管也就算了。可是這內傷不調理好了,日後怕事……」

  雨化田打斷你的話,道:「無妨,我自有分寸。」

  得,人家自己都說不治了,那就不治吧,早死早解脫。於是你痛痛快快的給他停藥,停藥七日後開始逐漸恢復以前的治療方針。為了方便每日換藥、泡澡,雨化田就這樣恢復了以前那種上班、下班的作息時間。每天早去早回,下班後乖乖回來泡澡。就這麼過了半年,那裡奇跡般的生出了肉芽。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雨化田的心情都很好。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大大方方的賞給你點什麼,不過威脅你的次數是大大減少了。偶爾你無理取鬧一兩次,他也都咬著牙忍下來了,不過那時的眼神卻是陰嗖嗖的,估計都攢著準備最後一塊跟你算帳呢。他好,大家都好。如果非要找出一個不好的人來呢,那一定是萬貴妃。

  萬貴妃不爽了,誰是直接受害者呢?答案肯定是你,這一點毫無懸念。雨化田這麼長的時間裡沒在後宮留宿,萬貴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再一次被請進宮裡喝茶了。當然了,這一次選的還是雨化田不在府裡的時候。你氣的摔碎了一隻茶壺,那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拿你撒氣呢?

  你不相信他們就徹底擺脫那份齷齪的關係了,但雨化田覺得是有哪裡沒滿足她了,不一定是在床上,有可能是後宮的事。萬貴妃是一個充滿野心的女人,她和雨化田這兩個野心家在一起各取所需,但是這種關係早晚會崩裂的。萬貴妃雖然給雨化田權力,讓他幫她辦事,卻是從骨子裡看不上他的,這一點從電影裡萬貴妃稱呼雨化田一直用狗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而雨化田這種唯我獨尊、恨盡天下人的憤青,如果不是萬貴妃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想必早就碎屍萬段了。用雨化田自己的話怎麼說來的?上一個對他不敬的人已經被他挫骨揚灰了。

  不管你心裡有多怨念,你都只能梳洗打扮一番乖乖的夾起尾巴進宮去,見著人家還必須卑微的問安。見到萬貴妃之後還是老一套,等你跪到膝蓋發麻這才叫你起來,然後就開始曬幸福。皇上又怎麼怎麼庇護她啦,連皇后都要靠邊站啦。雨化田又怎麼怎麼討好她啦,給她送了什麼什麼國庫都沒有的奇珍啦。你真的特別想反問她一句: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曬幸福死得快嗎?人不作不死,萬貴妃你就別作死了。

  萬貴妃見你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十分不悅的說道:「怎麼,讓神醫陪本宮說說話是委屈你了嗎?」

  你不知道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連忙跪下請罪道:「草民知錯了,草民哪都錯了,貴妃大人大量,貴妃饒命。」跟著雨化田這麼久你別的本事沒學著,就是認錯認的特別快,不管你錯沒錯。

  「知錯?」萬貴妃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貴妃放在眼裡!來人呐,帶下去。」你知道她早晚都會說這句臺詞的,這才是她叫你進來的目的。不就是給雨化田甩臉子看麼,何必繞這麼多彎子呢?她說一句你會很樂意配合呢,下次直奔主題不好麼?你抬起頭來看向萬貴妃,這是你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直視她,她是個漂亮的老女人,生起氣來也是那麼好看。只是你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三五個太監給按倒在地上了。一個捂嘴,一個壓肩膀,一個綁手,這是要滅口的節奏啊。(你獲得被綁CG圖一張)

  你被人用黑色布條蒙住眼睛,布條有一定厚度,從裡面完全看不到外面。後面的人推搡著你向前走,你很害怕,可是你卻沒有求饒或是哭鬧。你相信雨化田會來救你的,你的治療才見起色,他一定不會拋棄你這枚棋子的。如果你現在鬧得太難看,未免太丟雨化田的臉了,真不排除他一氣之下不管你的可能性。

  你順從的跟著他們走了很久,也許是因為蒙著眼睛所以覺得時間過得比較漫長。最後你被他們帶到一間屋子裡,摘掉了眼睛上的布之後眾人退去。這是一間密室,能把你帶到這來就說明萬貴妃還不想和雨化田撕破臉,應該是想談條件一類的。

  房間裡除了牆和門什麼都沒有,你找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開始了漫長等待。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你來說都是難熬的,你開始背本草綱目,背不下去了就強迫自己去思考雨化田每天用的藥方,問自己每一味藥的作用。後來你餓了,沒人管你,你渴了也沒人管你。你想小解,依然沒人管你。於是你只好就地解決,你發誓這是你這輩子遇到的最讓你難堪的一件事。(你獲得困坐於暗室中CG圖一枚)

  你餓——餓過勁——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餓醒了——又睡過去。這過程中口渴的感覺一直伴隨著你,後來你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他們把你關在這裡是準備渴死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變成一具屍體在這裡腐爛生蟲,當然了,前提條件是雨化田不想要他的玉莖了,更何況你們倆好歹還有兩點情義值呢。

  這到底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輕鬆小說,所以你很幸運的在自己開始喝尿吃衣服之前盼來了雨化田。門被人用力踹開,雨化田如天神下凡一般站在門口。你站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這是餓的,如果不是背靠著牆你估計就摔下去了。

  你搖搖晃晃的走到雨化田身前,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被他輕巧的閃開。你腳下一個踉蹌就要跌倒,被素慧容接住這才無事。你推開她,鍥而不捨的走向雨化田要抱他,被他再次躲開。幾次三番下來你一癟嘴,哭道:「讓我抱一下怎麼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被抓來嗎?我差點死在裡面你知不知道?」因為口渴,你的聲音十分沙啞。

  雨化田一把捉住你的胳膊,厲聲道:「有人對你用刑了?」他話音一落,周圍烏壓壓的那一群人全都跪到一片。

  借著他抓你的工夫,你成功的擠進了雨化田的懷裡。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你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你在他的胸前蹭幹眼淚,相信這件衣服他以後絕不會再穿了,你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是說我差點渴死、餓死在裡面,我現在又渴又餓……」(你獲得在雨化田懷中撒嬌CG圖一枚)

  雨化田那張妖嬈的小臉瞬間黑的像鍋底一樣,他一把推開你,一個帥氣的轉身大步向前走去。一個機靈的小太監給你捧來了一壺溫水,你一口氣幹掉。素慧容在一邊不停地說:「夫人慢點喝,小心嗆到。」喝完水之後素慧容扶著你跟在後面,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一路上聽素慧容彙報你才知道自己被關了兩天,他們早就知道你被關在這裡了,萬貴妃和跟雨化田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是拒絕承認關押你的事。最後被逼無奈之下雨化田強行搜宮,這才把你弄了出去。這下他們倆算是真撕破臉了啊……素慧容的意思就是:督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兩天雨化田周圍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剛才你撲上去他沒一巴掌拍死你真是太幸運了。

  回去之後你該吃吃該喝喝給自己好好進補一番,並且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這幾日每天晚上伺候雨化田藥浴對你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可是除了你又沒人能勝任這項工作。就好比現在,雨化田在浴桶裡泡著,你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低頭玩手指、玩頭髮、玩衣角,就是不看往雨化田那邊看。

  「神醫……」雨化田慢悠悠的喊了一聲。

  嚇得你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萬分驚恐的看著他。

  「水涼了。」

  聽他這麼說你才悄悄的松了口氣,走過去從熱水桶裡舀水。你的手抖的厲害,一瓢水舀起來要撒掉一半。

  「神醫的手怎麼抖的這麼厲害?」雨化田那仿佛來自地獄一半的聲音陰冷地說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抽筋。」你擦了一把冷汗答道。

  「是麼?」雨化田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些勾人的味道。你情不自禁的望向他的眼睛,發現他也在看你,便慌忙移開目光。只聽雨化田道:「神醫都聽說了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聽他這麼問,你心頭一涼,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啊!你那不太靈光的腦袋飛速運轉了一下,搖頭道:「聽說什麼?」

  他盯著你,讓你覺得自己再次變成了獵物。雨化田說道:「萬貴妃那邊的事。」

  「萬貴妃那邊那麼多事,我哪關心的過來?我就照顧好你的事就行了。呵呵、呵呵……」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你就差抱著他的腿高呼「我是良民輕饒了我吧」這樣的話語了。

  他緩緩地從浴桶裡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披上,你連忙過去給他扣扣子系帶子。他的聲音繼續從你頭頂傳來:「你現在心裡一定在偷偷的得意吧?我和萬貴妃鬧翻了,因為你。」

  你雙膝一軟跪在了他面前,你深埋在心底的小秘密讓他一眼看穿,此刻的你羞愧難當,嘴上卻說道:「不敢得意。我對大人一向忠心耿耿,以大人的喜為喜,以大人的憂為憂。這件事只要大人不覺得得意,小的一定不敢得意。」

  雨化田蹲在你面前,抬起手摸上你的臉,他的手指順著你的臉蛋滑向你的脖子,最後捂住。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盯著你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嚇得瑟瑟發抖,語速飛快的說道:「這事真的不怪我,是萬貴妃找茬,我什麼都沒做,站在你們之間的我是無辜的。不管怎麼說都已經走到這步了,如果你殺了我就前功盡棄了。如果你不殺我,至少還能得到你想要的。」  


第 17 章

  雨化田看著你,一字一頓的說道:「記得我的話麼?我討厭你得意的樣子。」他搖了搖頭,繼續道:「瞧瞧這雙眼睛,一點都不會騙人,我都能看到你心底的得意勁兒。我說的對麼,神醫?」

  之前死掉的那個小太監的臉瞬間浮現在你腦海中,你有一瞬間的猶豫,不知道是否該承認。但是你的嘴比腦子快,你否定道:「我沒有得意,這件事不值得我得意。我只是慶倖自己沒餓死在那件暗室中,大人救了我的命,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嘖嘖,神醫可真是巧舌如簧啊。」雨化田拉著你的脖子讓你起來,他一步步的向前走,你一步步的向後退,知道後腰被桌子邊頂住。雨化田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對於那種愛騙人並且自作聰明的決不能手軟。你說對麼,神醫?」

  你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張著雙目驚恐的看著他。雨化田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面無表情的開始撕扯你的衣服。你掙扎著阻止他的動作,然而你那點力量在一個武林高手面前絲毫起不到作用,你的衣服轉眼間就被他撕成了破布。他用力將你赤那啥裸的上身按在桌子上,問道:「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一邊說著,他開始撕扯你的褲子,你很快就光溜溜的呈現在雨化田面前了。

  你嚇得渾身發抖,又想起來了你們新婚之夜發生的那件事,下腹開始隱隱作痛。「我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不管是什麼。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聽話。」

  雨化田看著你赤裸的身體,眼中沒有一絲情那啥欲。他用地上的破布將你的手捆住,布條略長,終端一左一右固定在兩條桌子腿上。再將你的兩條腿分開,小腿分別和剩下那兩條桌子腿綁在一起。你就這麼被固定在了桌子上,無法掙脫。做完這些之後,他就站在桌子邊上,冷靜的看著你。

  你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你的那啥上,儘管他沒有做任何事,你的那啥卻漸漸變得口口。你感到恥辱萬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哀求道:「放了我吧,求你了。你需要我給你治病,在這麼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你羡慕她吧?」雨化田問道。

  「誰?」你哭著問他,不知道在這個檔口他怎麼還會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萬貴妃。」雨化田的手搭在你的膝蓋上,一點一點的向上撫摸,令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羡慕我這麼對她,你見過的。」說著他的手指抵達了(河蟹)的地方,現在那裡就這麼展現在他面前,毫無私密可言。

  「你瘋了!」你尖叫道:「我見鬼的才不會去羡慕那個什麼該死的萬貴妃,我想要的就是她別再打擾我的生活!我受夠了被夾在你們兩個之間!雨化田你這個瘋子,你他媽趕快放了我!」

  「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更得意了?」雨化田問道。

  「得意個屁!該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你怒吼。

  (河蟹)

  雨化田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說道:「說謊,這裡已經興奮成這個樣子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沒有得意過嗎?」

  你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是指搜宮的事,還是他剛說的因為被他摸了而得意。你不知道如果現在承認自己確實因為他為了救你而和萬貴妃鬧翻而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他是不是也會自動理解為你羡慕萬貴妃和他做這檔子事?

  「我倒沒看出來神醫的骨頭這麼硬。」雨化田沒有給你太多思考的時間,他收起了手指。他拿起一旁的蠟燭高高的舉到你的上方,然後慢慢的傾倒。

  ……一隻巨型河蟹爬過……

  你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有氣無力的說道:「萬貴妃抓了我兩天,耽誤了大人兩天的治療時間,大人迫不得已才把我救出來。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從始至終都是你和萬貴妃兩個人的事。」

  「很好。」雨化田似乎已經恢復如常,他拿起一塊乾淨的布擦拭手指,問道:「還得意嗎?神醫。」

  你無力的搖頭,淚如雨下。(你獲得滴蠟H回想一段)

  雨化田擦乾淨手後將那塊布扔在地上,俯視著你說道:「就是得意也不要讓我看出來,把它藏得再深一點。」你聽後只是哭著搖頭,雨化田沒有管被綁在桌子上的你,徑直離開了房間。雨化田出去後沒多久,素慧容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素慧容看見你狼狽的樣子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一件雨化田放在這裡的袍子給你蓋住身體,再將你的手腳解開,用力揉搓被綁住的地方。你輕輕說道:「把身上的東西弄乾淨吧。」你的聲音很小,這對習武的素慧容卻不是什麼難事。

  她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將一塊塊凝固的蠟油扣下來,包括雨化田滴在私處上的那些。門外有個小太監道:「慧容姑娘,督主命我送些東西過來。」素慧容詢問性的看了你一眼,發現你只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看,她歎了口氣,然後走到門口將門開了一道小縫,側身出去。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樣東西。她湊到你耳邊小聲道:「督主讓人送來的藥膏和衣服,奴婢給您塗完藥之後換上吧?」見你半天沒反應,她不得不輕聲叫道:「夫人?」

  你這時才答道:「還有別的選擇嗎?」(你獲得遍體鱗傷CG圖一枚)

  素慧容小心翼翼的給你塗好藥之後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衣服,邊道:「這衣服回房就脫了吧,這樣的傷總捂著不好。」

  回到房間後,你自己給自己開了副方子,讓下人煎了,喝下就水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被素慧容叫起來換藥。你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娃娃,任由她擺弄著。晚上到了雨化田藥浴的時間,素慧容湊到你耳邊說道:「剛才督主已經傳話過來了,說這幾天夫人可以放心養傷,不用過去伺候了。」

  你卻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必,扶我過去。」你換好衣服,在桌邊開了一副方子,交給素慧容道:「你們督主今晚得加藥,讓人按照這個方子煎了,趁熱送來。」說完之後,你在她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朝雨化田那邊蹭了過去。

  雨化田原本正在脫衣服,聽到素慧容和你在門外求見後不動聲色的將衣服穿好,然後讓你們進來。你看到他和素慧容用眼神進行溝通了,素慧容給了雨化田一個:她今天很反常的眼神。雨化田揮揮手示意素慧容離開。當房間裡只剩下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他看著你,也沒有說話。

  你走到平時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坐下時牽動了身上的傷,使得你頻繁的皺起眉頭。雨化田盯著你看了一會,見你並沒有過來給他寬衣解帶的意思,便自己托起了衣服。(你獲得雨化田衣衫半解CG圖一枚)

  屋子裡安靜的可怕,襯得雨化田跨入水中時發出的聲音格外刺耳。他胯下新生出來的嫩肉浸入到藥汁裡疼得他嘴唇發白,沒一會工夫豆大的汗珠就已經順著額頭滑落下來了。 你面無表情的盯著雨化田泡澡,直到外面有小太監稟告說藥煎好了。你看了雨化田一眼,他正好也睜開眼睛看你,看來並沒有人通知他今天需要加藥。你起身去門外接藥,親自端到雨化田面前說道:「大人,今天需要加藥。」

  雨化田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一直看著你,等著你的解釋。你說道:「根據你的身體狀況調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要添藥,你以為我會過來這看著你泡澡嗎?」

  雨化田聽聞此言,這才伸手接藥。他拿過藥後並不喝,而是先拿起來嗅了嗅,然後皺起了眉頭,滿是懷疑的問道:「這藥的味道聞起來似乎不對勁。」

  「我倒不知道大人什麼時候這麼精通藥理了?」你歪著頭看了他一會,見他還是不肯喝,乾脆就將藥拿了回來,放到了桌邊。你再次坐下,說道:「不喝算了。」雨化田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你片刻,最終還是放棄的閉上了雙目。你看著他的樣子,沒來由的笑了起來,最後幾乎笑的喘不上氣來。

  雨化田睜開眼睛,皺起眉頭看著你,眼裡滿是不耐煩的情緒。你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喂,昨天晚上你很爽吧?」

  雨化田怒道:「放肆!」那表情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根本沒理會他,自顧說道:「你那麼對我是不是比伺候萬貴妃舒服多了?你也不想那麼伺候她吧?是不是每次看見她的那張嘴臉都覺得噁心?」你呵呵的笑著,無視他的怒火,繼續道:「看著我疼,看著我哭,看著我求你,是不是特別刺激特別爽?你別自欺欺人了,因為你就是個變態,我都看出來了。你的快感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一點萬貴妃永遠不可能滿足你。」

  「混帳!你活膩歪了嗎?」雨化田瞪著你,那眼神就像是要將你淩遲一般。

  你再次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端起桌上那碗藥,用指甲敲了敲碗邊,發出「叮叮」的脆響。道:「你知道這碗藥的味道為什麼聞著不對勁嗎?呵呵,因為這是毒,不是藥。」說完之後,你仰頭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你起身,將碗輕輕一甩,那白釉的瓷碗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卻聽背後「嘩嘩」水聲作響。你一偏頭就見雨化田像只陀螺一樣轉著圈從水裡飛躍而起,跳到你身後,長臂一撈就將你攬了過來。屋外的人聽到屋內的動靜立刻推門查看,卻被雨化田一句:「滾出去!」嚇得連忙關上了房門。

  雨化田的手就按在你的胃上,那手勁極其刁鑽,你立刻就覺得胃裡面的東西反了上來,一低頭就「哇哇」的吐了起來。雨化田一直狠命折磨你的胃,你吐得昏天黑地,幾乎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吐到最後只剩下膽汁了,他這才放開你。

  你踉蹌著走到桌邊用桌上的水漱口,吐出嘴裡的水,你又笑了起來,此時雨化田看你的眼神就像見到鬼一樣。你大笑著走到門邊開門,臨走時回頭道:「不過是些安神的藥罷了,你泡完澡記得喝,不然夜裡下面疼得厲害了可別哭出來。」說完,你無視雨化田憤怒的目光轉身而去。  


第 18 章

  你簡直是得意忘形了,雨化田估計已經氣炸了吧。之後幾天你沒去伺候雨化田換藥,雨化田也沒讓人來找你,你們進入了彼此相看生厭的最高境界。

  沒過幾天,萬貴妃死了,皇帝一病不起。葬禮的規格很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皇后的葬禮也不過如此了。這些,是素慧容一邊給你梳頭一邊告訴你的。

  電影裡萬貴妃的死導演並沒有明確的說是不是和風裡刀有關,然而現在雨化田沒死,自然沒有風裡刀出場的機會。那麼回事雨化田弄死自己的姘頭嗎?雨化田怎麼都給人一種陰謀家的感覺,就算他沒做,你也會忍不住覺得他做了。這麼說來,他是跟萬貴妃徹底談崩了嗎?多狠的人啊。

  萬貴妃的死簡直可以說是大快人心,除了皇帝,恐怕沒有誰是真正傷心的,聽說就連雨化田最近也是心情難得的愉悅。

  在雨化田腳不粘塵的忙了一段時間以後,這尊大佛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了你的房間內,你嚴重懷疑他是來找茬的,所以格外小心的應對。你垂首恭敬道:「不知大人前來所為何事?」你雖然低著頭,卻能感受到頭頂刀鋒一樣犀利的目光。

  雨化田沒有答話,而是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將手腕露出來,示意你診脈。你將手指搭了上去,脈象正常,於是你答:「大人一切安好,就是多注意休息,要實在覺得累了,就先停藥,等忙完了再用。」

  雨化田「嗯」了一聲,然後又沒了動靜。過了一會,素慧容進來上茶,在退出去,屋子裡又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了。你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同時不斷地猜測雨化田這是想幹什麼。難道萬貴妃的死真不是他出的手,他是傷心過度來你這尋求安慰了?不對啊,不是聽說他最近心情不錯麼。再這麼安靜下去你非抓狂不可,於是你主動找話題道:「最近都沒怎麼看見小蘿蔔頭了,他還好嗎?」

  「還好。」雨化田說完,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一枚戒指。戒指上面的雕花古怪,大概是他從那個西夏的什麼遺址裡挖出來的東西。

  你繼續問道:「最近怎麼不見他來找我?」你一直覺得是雨化田故意不讓你們見面,以報復你那天騙他喝藥的事。

  「最近的功課繁重,大概是分不出身吧。」雨化田答完又沒了聲音。

  你動了動手指,不再開口。可依然不見雨化田離開,於是你確信他十有八九是想聊天了。每次你們之間的溝通都是以你先開口為開始,以他對你的威脅恐嚇為結束。今天你還就不開這口了,憋死他!

  過了約有十幾分鐘,雨化田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怎麼一直低著頭?」

  你扯了扯嘴角,然後答:「我這不是提防著有人沒事找事又抱怨說看見我得意的樣子了麼?」

  「居然長記性了,倒是我低估了神醫了。」雨化田不陰不陽的說道。

  至此你更加確信他這次來就是沒事找事的,於是你沒有接話。

  雨化田就像是一拳打進了棉花裡,空出力卻不痛快。此時,馬進良在門口道:「督主,陳大人求見。」

  「知道了。」雨化田說完看了看你,拿起桌上的茶碗撇了撇茶沫,卻沒喝,還是將茶碗放了回去。

  雨化田起身離開,你這才松了口氣,暗道自己逃過一劫啊。

  萬貴妃死後四個月,皇帝病死了。新帝即位,就是歷史上的明孝宗朱佑樘。

  雨化田這下更忙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府了,治療的事也只能這麼耽擱著。看這個樣子,新帝穩定下來之前,雨化田都沒時間折騰他下半身那點事了。

  素慧容正在為你梳頭,你看著銅鏡中模糊的自己,突然說道:「萬貴妃是個幸福的女人,先帝居然那麼喜歡她。這麼多年後宮獨寵,她死了先帝就一病不起,這麼活了一輩子,她真是死也值了。」

  「先帝是個癡情的人。」素慧容順著你的話說道。

  說是癡情可還不是寵倖了那麼多女人,但在這個時代又身為一個皇帝,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癡情了。他的兒子,就是新皇帝更是癡情,一輩子就皇后這麼一個女人。癡情難道是遺傳的嗎?

  素慧容見你不說話,又安撫道:「夫人無需感懷,督主也是疼愛夫人的。」

  「咳咳咳……」你被素慧容的話驚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險些死過去。最後勉強說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算你是替他賣命的,幫他說話也不用說得這麼假吧?」

  「夫人若說不是,那便不是吧。」素慧容說完,專心給你梳頭。

  新皇登基之後第一件事肯定是給朝廷官員來個大換血,你以為雨化田死定了,可誰知到新皇帝一道聖旨下來賞賜了雨化田N多好東西,就連你這個掛名夫人也得了不少賞賜。將聖旨翻譯成白話文大概就是:雨化田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所以雨化田的夫人也一定是個善良的人,所以得賞。

  先不說他這混亂的邏輯,就說雨化田怎麼成了善良的人呢?朱佑樘是哪只眼睛看出來雨化田善良呢?瘋了,真是瘋了!他們老朱家的人沒有一個腦子是正常的。這算是什麼?遊戲給雨化田的金手指嗎?

  後來聽素慧容說,原來是萬貴妃當年在後宮隻手遮天,後宮裡不管是尚在胎中的還是已經生下來的皇子都被她弄死了。朱佑樘他媽懷著他的時候正好趕上是雨化田帶著人去處理的這件事,當時雨化田也不知道怎麼就心生動容,讓那個宮女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了,而且還就藏著瞞著給養大了。可以說是沒有雨化田當年手下留情,就沒有朱佑樘。

  這個感人肺腑的故事並沒有多打動你,你只是淡定的問道:「當年那個宮女也是雨化田的人吧?」

  素慧容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喉嚨說道:「督主心系朝廷。」

  「你每次都這麼替他說話,不覺得虧心嗎?」你問道。

  「奴婢誓死效忠督主。」素慧容答。

  你默默感歎:洗腦工作真徹底。

  那些名義上是送給你的金銀珠寶,在向你逐一展示完畢之後,也都鎖進了雨化田的私人小金庫裡,你恨得做個布娃娃寫上他的名字天天紮它。

  先帝駕崩、新帝繼位,雨化田著實忙了半年。再見面的時候,你竟然覺得有些陌生了。雨化田沒有叫人來請你,而是自己到了你的房間。雨化田走到桌邊坐好,然後露出手腕來。你走過去給他搭脈,只聽雨化田道:「許久不見,神醫似乎豐盈了不少。」

  你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答道:「大人瘦了不少,要注意飲食,多休息。」

  雨化田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問道:「如何?」

  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他下面那傢伙,於是問道:「大人忙完了,準備繼續治療了?」見他點頭,你轉身將房門關好,然後蹲到他身前開始扒他褲子。大概是有一段時間沒見生疏了,雨化田居然有些不適應的躲閃了一下。你抬起頭,說道:「害什麼羞,又不是沒見過。」

  「半年不見,神醫老毛病又犯了吧?」雨化田嘴上這樣說著,卻大方的讓你脫起了褲子。

  半年沒用藥,下面那個小傢伙居然也有成長,可以說是自發的,非藥物促使的生長。你湊近那跟細嫩的小蟲子仔細的觀察著,發現它長得很完整,這簡直是醫學界的奇跡。你用兩根手指夾住那條蟲子,前前後後的看了個仔細,然後對雨化田說道:「它長得不錯,可以說除了它小的可憐之外正常的陰莖也就是這樣了。所以從理論上講,我覺得它已經重生了,大人。」說完之後,你抬起頭看雨化田,卻發現他臉色黑的可怕。於是你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神醫以為呢?」雨化田用一種恨不得將你抽筋扒皮的目光瞪著你看。你回以一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的眼神,無辜的看著他。雨化田咬著後槽牙道:「你是故意的嗎?」

  你認真地思考片刻之後,一擊掌,喜道:「我知道了!你嫌它太小了!」

  「啪」的一聲,雨化田將桌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好吧,你的口氣可能傷害了他脆弱的男性自尊。

  你連忙安撫道:「別生氣啊,雖然小了點,但是聊勝於無啊,對吧?」你搓了搓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進入治療的第二階段吧,主要是恢復它的大小。您得給我幾天的時間,我需要調整藥方,重新制定治療計畫。」

  雨化田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今上多疑,總不肯別人貼身伺候,我會儘快大點好宮裡的事。」說完他就離開了。

  這算什麼?交代行蹤嗎?他向你彙報行蹤?你轉念一想,患者向醫生交代清楚自己作息安排確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這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之後幾日你都把自己關在屋裡鑽研藥方,也算是理出一些頭緒來。這一日陽光正好,你難得的想出去溜達溜達,消耗一下最近這一段時間長出來脂肪。果然是安逸使人發胖啊,這半年沒有了雨化田的時時發難,你確實是吃的好了、睡得香了、肉也沒少長了。你招呼素慧容,帶上幾個下人就開始在府裡溜達起來。

  老實說,你其實沒怎麼逛過雨化田的府邸,因此現在走來還是陌生的。你能隨意走動的地方已經被明確的劃分了出來,不能去的地方肯定是隱藏著不少不能見人的陰謀,你也沒興趣偷偷摸摸的去打探。素慧容邊走邊給你講解,就像個稱職的導遊。

  在經過西側一個獨立的小院時,你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倒不知道府上還有這麼熱鬧的地方。」那院子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乎誰在訓斥丫頭,然而那丫頭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每一句都頂了回去。雨化田手下的人一向規矩,像這樣敢公然頂嘴的確實少見。

  「不過是個不懂規矩的鄉野丫頭罷了,夫人無需見怪。」素慧容說道。

  你笑了笑,說道:「我沒有見怪,我自己就是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這沒什麼。」

  雖然你並沒有去管她們的意思,但還是早早的就有人進到屋子裡面去訓話了,大概就是我們夫人從這裡經過被你們這群沒規矩的吵到了,小點聲云云。你本來都準備繼續向前溜達了,卻聽那院裡有個女人扯著嗓子喊道:「什麼狗屁夫人?太監也娶媳婦嗎?」

  另一個聲音厲聲道:「放肆!哎呦——你快放手」那聲音發出的瞬間變成了哀嚎。

  你心道有點意思,然後不顧旁人的阻攔走進了小院。一進院子,所有的人都像你行禮,只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有一種好奇並且憐憫的眼光看著你。你「咦?」了一聲,這黑黢黢的丫頭怎麼看著都覺得眼熟。旁邊的素慧容湊到你耳邊說道:「這是督主準備送進宮伺候今上的丫頭,半個月前就已經進府學規矩了。」

  你盯著那個黑丫頭看了一會,這才驚詫的意識到這不是那個韃靼女人麼,叫什麼你已經不記得了,她把臉上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洗了你還真是一時半會沒認出來。你問素慧容:「她叫什麼來的?」

  「常小文。」素慧容答。

  「喂,做太監的女人感覺怎麼樣?」常小文話一出口周圍一群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你笑了笑說道:「還算自在,反正沒這麼多規矩要學。」

  「等我得寵以後誰再敢讓我看不順眼,我就殺了她,你也一樣。」常小文說。

  你無所謂的笑笑,說道:「那你可得把規矩學好了,免得還沒見到今上就因為犯了規矩被打死了。」

  常小文聽後大笑,說道:「我喜歡你。」

  「那謝謝了。」你笑著回答她,然後帶著人出了院子。

  你沒想到雨化田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先帝在位時他身邊有萬貴妃,今上繼位他居然給他送去了常小文。你一邊感歎雨化田的佈局,一邊感歎這真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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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在遇到當常小文的天晚上你就被雨化田傳喚了,這次是在雨化田的書房。你進去以後,他就在那寫字,也不搭理你,就好像沒看見你這麼個大活人在屋裡杵著一樣。你也不敢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就在一邊觀察屋內陳設,總體裝潢感覺很符合雨化田的審美,低調的奢靡。雨化田寫完一整張字,那起來端詳了片刻之後揉成團扔掉。他拿起筆重新開始寫,邊道:「聽說神醫今日碰見常小文了?」

  「恩。」你點了點頭。

  「我倒想知道知道,是誰允許神醫在府裡亂走的呢?」他專注於寫字,並不看你。

  你抓了抓頭,有些無辜的說道:「也沒人過來跟我說不行啊?早知道不允許你早說不就行了?我也不是每天非出去溜達不可的人。」

  「這麼說……沒事先提醒神醫倒是我的錯了?」雨化田擱下筆,歪著頭看著你,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透著那麼一股子妖媚勁。

  你剛要點頭,就看見雨化田的眼裡透出一股子殺氣,就好像在說:敢點頭我活剮了你。你硬是將頭轉了個方向,搖頭道:「哪能啊?大人什麼時候有錯的時候?大人就是錯了,那也是對的,誰要是覺得大人錯了,那一定是他是非不明對錯不分。我是個黑白分明的人,我覺得大人沒錯,是我錯了,我應該先向大人彙報,等到上級領導指示再做行動。我希望大人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下次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雨化田還算滿意的收回了那銷魂的小眼神,對你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寫幾個字,讓我看看字練得如何了?」

  你硬著頭皮走過去拿起毛筆,在雨化田的目視下將筆尖蘸上墨。你現在有一種上小學時被老師叫到黑白上解題的感覺,只覺得渾身僵硬腦裡一片空白。你抖著手落筆下去,一豎寫得恨不得能拐三道彎,雨化田的臉瞬間就黑了。你抬手虛擦了兩把汗,對雨化田說道:「你看著我我緊張,你轉過去,我寫好了叫你。」

  雨化田黑著臉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喊人上茶,開始靜候你這邊的結果。沒有雨化田的注視,你覺得輕鬆不少,認認真真的寫了一篇字,然後喊雨化田過來看。

  雨化田走過來拿起紙粗略的看了兩眼就放下了,說道:「比起上回那些,好歹像字了。」

  這似乎還是雨化田頭回誇你,雖然誇得不情不願的,但你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笑道:「真的嗎?是不是比上回好很多?我每天都練字。還不錯吧?」說完拿起自己寫得字端詳了起來。雨化田順勢把你按在了他的書案上,雙峰被壓在書案上,你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你急道:「你要幹嘛?」

  「該罰。」雨化田說著從背後直接將你的衣服撕成了兩片。書房的門一直是開著的,可是外面的人已經在你被壓在桌上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又哪招惹你了?剛你也說我的字進步了啊?」你緊張的問道。

  「剛還說我說的都是對的,我現在說你錯了該罰,那是不是該罰呢?」雨化田將你的雙手用布條反捆在你身後,然後提筆蘸墨開始在你背上寫字。毛筆尖在你的後背上來來去去的磨蹭,那種麻癢的感覺令你不斷地扭動著身子,雨化田的字也因此而而變得歪歪扭扭幾乎不成形。雨化田不悅的出聲道:「別動,不然就讓你再也動不了。」(你獲得背後題字CG一枚)

  你聞言立刻不敢亂動,身體卻因為那細小的觸感而微微顫抖著。你抖著嗓子跟他商量道:「大人說該罰自然該罰,但是能不能換個罰法啊?別老動不動就撕衣服,我害怕……」

  「哦?」雨化田筆下不停,邊道:「那麼……斷手、斷腳、割舌、剜眼、削耳,神醫比較不怕哪個呢?」

  你瞬間內牛滿面,弱弱道:「就這樣挺好的,多謝大人抬愛……」

  ……河蟹……(你獲得毛筆H回想一段)

  雨化田端坐在一旁喝茶,一臉平靜的看著你穿衣服,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很想將下面那根毛筆拔出來戳在雨化田臉上,可是你不敢,到時只怕戳不到他他又來折磨你了。你歪頭看著雨化田,目光移到他身下,心道:趕緊給他治好吧,有了武器好歹不會用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折磨你了。

  你艱難地移動步伐出門,本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把下麵那支筆取出來的,可誰知到雨化田竟然親自護送你回房,你簡直受寵若驚。好不容易蹭到自己的屋子裡,雨化田居然也厚顏無恥的跟了進去。你顧不上他還在場,第一時間將那支折磨你半天的毛筆取出來扔在了地上。然後取出藥膏,小心的塗抹。

  等你上完藥,他居然還沒走!你乾脆招呼他說:「既然來了咱們就開始第二療程吧,我已經想好了,咱們以針灸為主,內服位輔,可搭配按摩,養精氣補神形,以達到補腎壯陽的目的。當然了,治療期間也要注意飲食,多吃點補腎壯陽的食物。大人覺得如何?」

  雨化田放下他的專用茶碗,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搓了搓手,問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見雨化田點頭,你讓他躺到了你的床上。「一會要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多包涵,畢竟那裡比較隱私。」說完之後,你扒下了他的褲子,取出晾衣服的軟尺來量。

  雨化田的臉瞬間就黑了,用來自地獄一樣的聲音說道:「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您別生氣啊,我得記一個基數,日後才能有對比,有對比才能知道治療方案有沒有用,這樣才能改進。我剛不是說了麼,請您多包涵、多包涵 。」你看了看軟尺上的讀書,歎道:「只有兩分半啊。」你走到桌邊提筆寫到:

  治療時間:第一日

  長度:兩分半

  頓了頓,你問道:「要不,咱們再量個直徑?我覺得粗細也挺重要——」話音未落,你屋子裡的桌椅板凳全都碎了,你一身木屑傻傻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捏著一支毛筆。你僵硬的扭過頭看了一眼雨化田,只見他跟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想了想,你還是蹲了下來,將剛才那張紙鋪到地上,繼續寫:

  直徑:約小指粗細

  真小啊!你在心中感歎。寫完之後你吹幹墨蹟,小心翼翼的將紙收進懷裡。你取出一套銀針,走到床邊對雨化田說道:「開始扎針吧,可能有些疼,不過這點小疼對大人您來說應該不算什麼。以後每日早晚各一次,口服藥劑一日三次。」

  先紮背後的穴位,下針之後五分鐘拔下來,再紮前面的。你一閉上眼睛,那本重生秘術上所繪出的針灸穴位圖就清晰的浮現在你眼前。你一針一針的紮下去,做到穩准狠。紮完針,雨化田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你不讓他見風,關在屋子裡直到汗退下才放他出去。

  你想著這種成長會是很細微的,為了能看出明顯的效果,你特意忍了一個月才去量雨化田下面那玩意。你將軟尺搭上那軟塌塌的玩意,卻發現它一點長進都沒有,你不禁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你抬起頭對雨化田道:「還沒看出來,咱們再過些日子看看。」

  你以為自己又會遭到雨化田的威脅,結果他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就匆忙的走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忙著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兩個月、四個月、六個月過去了,肉芽君的身高卻依然不見成長,你心中愈發的著急起來。雨化田雖然嘴上不說,可也能看出來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臉拉得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兩金子。你可以對天發誓每一步都沒有出錯,完完全全是按照那本秘笈來的,這麼要命的東西你是絕沒有記錯的可能性的。

  給雨化田吃的補品多到他不吃飯也不會覺得餓,現在的督主大人隨時隨地都會大噴鼻血,火泄不出去他的心情很不爽。你現在只要見到他就兩腿發軟,生怕他拿你出氣,你現在每天出現在他面前時喘氣都是輕的,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變成空氣才安全。再這麼下去真的不排除他哪天忍耐到了極限把你拖出去大卸八塊用以洩憤,但你更怕他不殺你,而是那啥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這裡,你生生的將手中一根三指粗的高麗參掰成了兩段。

  「這參價值千金。」雨化田那陰嗖嗖的聲音在你身後響起。

  你心中頓時一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都已經這麼小心了,每天見到他都不敢抬頭,一向是他說什麼是什麼,現在他居然過分到主動找茬了!要不要這樣啊!你內心無比奔騰,表面卻只能故作鎮靜道:「掰斷了好切片,大人喝的藥裡面放的都是參片。」你沒敢抬頭,怕他又發表「你太得意」的言論。關於這一點你很納悶,你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況且你也沒有總是得意啊。

  「怕了?」他挑起你的下巴,你不敢看他,連忙垂下眼簾打量他的領口。雨化田很是滿意你現在的狀態,道:「知道怕就好。」頓了頓卻又道:「可惜不如以前有趣了。」

  你一口氣別再胸口處上不上下不下的噎著,你做了兩個深呼吸才調整好情緒。你抬眼看向雨化田,然後展顏一笑,說道:「大人,您流鼻血了。」說完,從懷裡掏出小手絹遞給雨化田。

  潔癖如雨化田,自然是不會用你遞過來的手絹,他狠狠的剜了你一眼,然後掏出手帕捂著,仰起了頭。遠遠跟在後面的隨從早就習慣了這個動作,井然有序的走上前,一個小太監跪下讓雨化田先坐下,後面上來人拿冰袋的拿冰袋,遞手絹的遞手絹。這種時刻自然是不需要你上前去刷存在感的,於是你默默的退到人群週邊,心中偷偷樂著。

  你正樂著,就聽雨化田陰冷的說道:「神醫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嚇了一跳,忙看向他的方向,卻發現他根本是背對著你的。這人長後眼了嗎?你忙言辭懇切道:「我正在替大人擔心呢,怎麽會得意呢?」

  雨化田「哼」了一聲,倒是沒再發難,你這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第 20 章

  就在你一籌莫展幾乎放棄之時,雨化田那下面那玩意卻有了奇跡般的進展。在第二階段進行了將近八個月之時,肉芽君開始飛速成長起來,每一周量它都是一個新的尺寸,沒用多久用軟尺量就有八釐米了。已經到了亞洲男性未那啥時的平均值,你露出一個笑臉,對雨化田道:「大人,我覺得差不多了,把藥停了吧?」

  「哦?」雨化田揮開你拿著軟尺的手,問你道:「什麼差不多了?」

  你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答道:「大小。」後來想一想你怎麼也是個大夫,勉強還能算是個男科大夫,實在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於是大大方方的說道:「這已經算是比較大的了,等那啥時還會再大的,已經不錯了。」

  你覺得你這話都是誇雨化田的,怎麼也沒想到說完之後雨化田的臉瞬間一黑,十分不悅的打量著你道:「一個女人這方面倒是知道得挺多啊?」

  雨化田句末的那個「啊」說得陰冷無比,音調百轉千回,你瞬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你心道這種事網上隨便一查就知道了,可是嘴上卻說:「我也是看那本《玉O重生秘術》上寫的,大夫嘛,這些人體器官多少還是瞭解些的。」

  那本書早被你燒成灰了,雨化田也沒辦法找你對質,只能作罷。他自從那玩意開始二度發育之後心情一直不錯,因此也沒跟你計較。他斜倚在床上,一隻手支著頭,不鹹不淡的說道:「神醫倒是挺關心大小的啊。」

  你清了清喉嚨正色道:「醫者父母心。」

  雨化田打量了你一番,明顯是不相信你的話的,隨後他就起身穿戴整齊後啥也沒說就走了,沒說同意你停藥,也沒說繼續治療,你只好繼續治下去,看來男人果然還是很在乎大小的。

  眼瞅著肉芽君已經長大了十釐米,也比原來胖了一倍多,你毅然決然的給雨化田停了治療,不管他樂意與否。沒站起來就這樣,站起來了還得了?不能再大了,依他那種變態喜好再加個兇器,每天晚上不得禍害死幾個黃花大閨女才作罷?一定要把這種人間慘劇扼殺在搖籃裡。

  你給雨化田診了診脈,一切正常。於是你對雨化田道:「咱們這也算是創造了一個奇跡,如果停藥之後變小了或者是有別的問題咱們再一一應對,但是那本秘術上說只要是按照它的方法來的,沒有一個出過問題。」

  幾天過後,你準備找雨化田回訪一下使用心得,被告知他老人家最近正忙。於是你讓秘書譚魯子幫你安排一下日程,並特意提出需要一個沒人打擾方便說話的環境。譚魯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明顯就是想歪了。他公事公辦的說道:「此事我會稟明督主,一切由督主定奪,夫人無需擔心。」你想解釋一下其實你不是想和雨化田做那些沒羞沒臊的事,但是又怕越描越黑只能忍氣吞聲了。

  你以為你這個就要排到幾天以後了,結果雨化田卻出乎意料的快,在第二天晚上安排了會見,地點是你的閨房。雨化田一進門,你就神秘兮兮的把他拉進里間,讓他坐下,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雨化田被你問的有些茫然,回問:「什麼怎麼樣?」

  「使用體會啊,給我一些回饋。」見他依舊一臉茫然,你驚訝道:「你不會還沒用過吧?」

  雨化田此時才反應過來你說得是他下面那根「龍O根」,因為你的口氣就像是買菜一樣,所以他有些不悅的沉下了臉。最近他一直很忙,確實沒有機會那個什麼,況且他也沒想好拿誰練練手。這件事本就是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不管他以後睡的是誰,那人恐怕都活不到第二天的。

  你盯著雨化田看了半晌,深沉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害羞的人。」瞬間雨化田就是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你道了一聲:「得罪了。」然後動手扒了他的褲子,你拿手大概比了一下,大小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你抬起頭問他:「那啥時有多大?」

  雨化田被你問的有些尷尬,他略一偏頭,不語。你的眼珠子險些瞪出眼眶,他這是唱的哪出?從鬼畜攻變成柔弱受了嗎?!怎麼還玩起了嬌羞!是因為最近突然停藥導致體內雌雄兩性激素分泌紊亂內分泌失調以至於性格錯亂嗎?他不說話你也只能慢慢猜:「OO後尺寸不甚滿意?」雨化田沒反應,於是你繼續猜:「難道還沒OO過?」見雨化田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你就覺得事情有些大條,跟著問道:「沒有OO?就是早晨起來它也沒O起來?」

  雨化田見你這個樣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神情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你再次給他診脈,一切正常。你也不能解釋他為什麼不O舉,如果是在現代還能系統的查查男科,這裡不行啊!雨化田見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身子向前一傾,捏住你的下巴強迫你看著他,他和你鼻尖對著鼻尖,一字一頓的說:「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不然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害怕。」

  「你懷疑我?」聽他這麼說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邊盡心盡力的給他看病,他那時長不來你比他還上心,多少次夜裡睡不著覺就是在琢磨用藥問題,翻了多少醫書,要不是他這事不能聲張,你都想召集各路大夫給他會診了。到頭來落了一個玩花樣的罪名,想著都覺得委屈,他就活該一輩子硬不起來。

  「我不應該懷疑嗎?當初你燒了那本書為的不就是這一天麼?」雨化田的手劃到你的脖子上,摩挲著道:「我的耐心有限,沒有多少時間陪你玩了,再治不好我就動真格的了。」

  你看著雨化田的眼睛,兩個人平安無事的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此時你面對他已經沒有絲毫恐懼的心理了,你平靜的對他說:「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動真格吧,我問心無愧。」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雨化田瞬間收緊了手掌掐住了你的脖子。你痛苦的扭動身體,卻沒有求饒。下一秒鐘雨化田就閃電般的收回了手,跟著你就收到了【好感度+1】的提示。你一邊咳嗽一邊在心中罵道:媽蛋,加個毛啊?直接被掐死是不是就好感度100完美通關了?

  「神醫既然問心無愧就趕緊想法子吧。」雨化田說完,瀟灑的轉身離開。

  你摸著自己的脖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給他想辦法。治療不舉見效最快的方案無非是印度神油、超級偉O哥、大O力O丸之類的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你就把素慧蓉叫來,神秘兮兮的交待道:「你找個靠得住的人去各大青O樓轉悠轉悠,弄點效果最好的壯O陽O藥來。內服外塗的,給我多找點來。這事千萬要做的乾淨,不能讓人知道是咱們在找這種東西。」

  素慧蓉那漂亮的小臉蛋露出驚訝的神情,不過她也沒有打聽你的事,直接說道:「請夫人放心,奴婢這就讓人去辦。」

  雨化田的手下辦事效率那是一等一的,你這邊早晨交代下去,下午素慧蓉就給你抱來了一個木頭盒子,打開之後你倒吸了一口氣,好麼,花樣真不少啊!內服的外用的瓶瓶罐罐加起來得有十幾瓶。三益丹、益腎丹、保腎丸、益女丹、得O春O丹、遇仙丹、合O歡O散、寒食散、春O散、相投散、一笑散、相思方、靈O龜O展OO勢方、O美女O顫O聲O嬌O、貴妃夜夜嬌、旱苗喜雨膏、金O槍O不O倒O丸。你敢保證雨化田要是把這些都吃了,離死也不遠了。

  素慧蓉在一旁介紹道:「聽說好用的都在這了。」

  你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做得好,我要是有錢一定賞你,可是你們大人從來都沒給我發過月俸,我現在身無分文,你就多擔待吧。」

  素慧蓉掩面一笑,道:「夫人真會說笑,能給夫人辦事我們求都求不來呢,哪能要夫人的賞錢呢。」

  當天晚上,雨化田早早的就回來了,用過晚飯就一直呆在書房。你弄這麼多春藥來的事肯定是他批准了他的人才會去辦的,這會他估計就是等你去給他解釋的。於是你抱著那一盒子的春藥,顛顛的跑去書房找他。不出你所料,守門的太監一見你,就陪著笑臉請你進去,可見是交待過的。

  你喜笑顏開的走進去,將盒子放在雨化田的書桌上,你拍了拍盒蓋,說道:「都在這了,保證你想硬多久硬多久,一夜七次不再是夢想。」

  雨化田聽了你的話後眉頭微蹙,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筆,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最後才打開了盒蓋。雨化田撥弄了幾下裡面的瓶瓶罐罐,又將蓋子蓋好。開口喚來馬進良,指了指這個盒子示意他給收起來。做完這些事之後,他的目光落到了你頭上,盯著你看了半晌,你被看的頭皮發麻。他拿起手邊的幾本書遞給你,說道:「拿回去抄兩遍,過過腦子。我那事……再繼續想辦法。」

  這明顯就是不滿意你想出來的法子啊,你覺得這挺好啊,雖然治標不治本。你接過書來看,頓時眼前一懵,《女則》、《女訓》、《女戒》,要不要這樣啊!你偷瞄雨化田,小聲問道:「有商量的餘地嗎?」

  雨化田輕挑眉梢,反問道:「神醫以為呢?」

  你縮了縮脖子,終究是沒敢討價還價。

  目光一晃,看見雨化田滿桌子攤開的都是大美女的畫像。你拿起一張欣賞了一下,畫的實在是抽象啊。你沒忍住,開口道:「你這是……」說著,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向雨化田的胯O下移去。

  雨化田用兩根手指夾住你手中的畫卷,將它抽了出來,邊到:「今上後宮主位一直空著,總要選一些進宮的。」

  你撇了撇嘴說道:「看不出來皇上還挺看中你的,這種事都讓你來辦。不過這個畫的這麼抽象,你看得出來誰長成什麼樣嗎?你看所有人的臉都畫的差不多,除了衣服不一樣我還真看不出來什麼差別。」

  「這裡。」雨化田用手一指畫卷的右下角。你湊過去才發現一行小字:吏部侍郎張沖次女張氏,嫡妻柳張氏所出。你在翻了翻發現每張紙上面都有這樣的標注,你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後門吧,果然是個拼爹的年代。這邊雨化田選對他有利的官員幫他閨女一把,官員那邊也能吃個定心丸,雙贏啊。

  你看了以後唏噓不已,然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道:「喲,瞧這樣你送進去的常小文似乎沒得寵啊。」

  「你看上去挺高興的啊?」雨化田涼涼的說道。今上十分信任他,他送進去的常小文也一直是貼身伺候的,可就是不見今上寵倖她。別說是常小文,就是後宮也很少踏入。後位空缺,朝堂上暗潮洶湧,今上卻對此事一壓再壓。想到這裡,雨化田不悅的將手上的畫卷摔在桌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看到雨化田不爽,你也就安心了,心滿意足的回屋繼續琢磨雨化田的治療方案了。以目前的醫療水準來看,雨化田的生理是健康的,如果有不健康的地方你也查不出來了。生理沒問題那一定就是心理問題了,想到這裡,你腦海中浮現了三個大字:春O——宮O——圖O。雨化田的男O根被切過,對待性O事的心理也是扭曲的,從他對你做的那些事上不難看出。他缺少正確的引導,而春O宮O圖O根本就是古代版的性教育手冊嘛。春O宮O圖,舍你其誰!

  想到就做,你勾了勾手指,把素慧蓉叫過來,在她耳邊這般那般的交代了一番。之後一連十幾天,無數的春O宮O圖和小O黃O書被源源不斷的送進了你的屋子。你每一本都認真的先翻過,然後分門別類的收起來。像一些不健康的比如S和M的,你都扣了下來。雨化田已經這麼變態了,不能再給他看這些了,不然真就是在S和M那條康莊大道上一路走到黑了。

  比起春O宮O圖,你更喜歡小O黃O書,因為你看不慣古代的畫風,而文字則能給你更大的想像空間。古代創作者的想像空間也真是開闊,不少奇聞怪談的,什麼書生和狐妖、小姐和樹精的,要麼就是老和尚小尼姑的,這些你百看不厭,統統扣下留作私藏了。給雨化田挑出來的都是一些健康向上的,一男十幾個妻妾、小姐和書生的這種。還有一些涉及道德倫理的你也都給扣下了,什麼爹爹和女兒、哥哥和妹妹、公公和兒媳,丈夫和岳母的你也扣下了,不能讓雨化田看了學壞。

  你把精選出來的圖冊書卷讓素慧蓉給雨化田送了過去。  


第 21 章

  等素慧蓉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本很厚的書,她將書交給你。你接過來之後一看,封皮上寫的是《戲O春O圖》,聽這名就知道是春宮圖,看樣子還是本精裝的,十有八O九是雨化田珍藏的。這算什麼,禮尚往來嗎?翻開一看,你倒吸了一口氣,這本書完全可以叫做《S和M一百零八式》。雨化田果然是個變態,瞧瞧,這女的被捆的像個粽子似的被男的拿著皮鞭打,還一臉的……享受?往後翻了幾頁,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你這個現代人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天理不容啊!

  素慧蓉在一邊見你臉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地說道:「督主吩咐說讓夫人好好學習一下這本書裡的內容。」聽過之後你瞬間崩潰,這是要拿你練手的意思嗎?如果雨化田在你面前,你一定會把手裡這本書拍在他臉上的。素慧蓉停了一會,又繼續說道:「督主還說……之前讓夫人抄的《女戒》《女則》《女訓》每本再多抄二十遍。」

  不帶他這麼欺負人的!一邊讓你學習這種羞羞的東西,一邊又讓你立牌坊,這是成心噁心你啊!你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敢找他理論,怕他立刻就拿這個來讓你表演。這事之後,隔了有十天你才敢出現在雨化田面前。

  「怎麼樣,有效果嗎?」你討好的笑著,十分擔心他又挑什麼「得意的樣子」,完全是沒事找事。見雨化田搖頭,你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這樣都不行的話,那就只能出必殺了。你搓了搓雙手,湊過去壓低聲音說道:「如果這個也不行的話,我就只剩下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了。我就怕大人接受不了,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試試。」

  你湊得太近以至於雨化田先是把身子稍稍向後仰了一下,拉開一點距離才道:「說來聽聽。」

  你把心一橫,鼓起勇氣將那句話說了出來:「實踐出真知,找人試試。」

  雨化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分析你提出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他心中已經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推算了一遍。然後那雙嫵媚的鳳眼瞄了你一眼,輕輕吐出一個字來:「你?」依舊是尾音微微上揚,語氣裡確實透著許多不屑的情緒。

  你「嘿嘿」一笑,說道:「哪能啊?這肯定是挑最好的丫頭來啊,您放心,保證是雛。」就他這麼不好伺候的人,你才不給自己攬這費力不討好的活呢,伺候完他有沒有命在還是回事呢。他萬一成功了,這就是被他折磨至死的下場。萬一沒成功,也不排除他惱羞成怒一巴掌死你洩憤的可能性。

  雨化田聽了你的話略微一皺眉,訓斥道:「身為一個女子,說話怎麼如此粗鄙?我看是書抄的少了吧?」

  「別別別!」你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一定挑個最靈巧的處子來,您看這樣說著順耳多了吧?」

  雨化田用眼神削了你一刀,倒也沒說不樂意。

  人你是交給素慧蓉去挑的,不知道她選的是雨化田的親信,還是誰家的大閨女。直到素慧蓉把那個被選出來的面相清秀的小姑娘帶到你面前來,你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一件事:這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怕是活不成了,不管她是不是雨化田的人,雨化田有JJ的這件事他都不會透露出去,她早晚被滅口。

  你這是害了一條人命啊!

  素慧蓉見你臉色不對,立刻問道:「夫人不滿意的話奴婢再去挑。」

  你回過神來,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想別的呢。走吧,咱們去你們督主那邊看看。」

  雨化田最近似乎沒這麼忙了,起碼不管你什麼時候去找他,他都能在書房裡接見你。也不知道是他將治病放在了第一位,還是宮裡皇上不願意用他了。雨化田的書房最近一直沒什麼閒雜人等,出了在院門口把門的兩個,就剩下屋裡一個貼身伺候的,一般都是譚魯子。

  你先讓素慧蓉和那個小姑娘等在門外,自己進去。雨化田見是你,便放下手中的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譚魯子退出去。他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再喝一口水,這才問你道:「人帶來了?」

  你十分猶豫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會殺她嗎?」

  雨化田聽後難得的露出個笑臉來,說道:「神醫終於想明白了?倒也不笨,好歹明白是誰害了她了。」

  你用手攪著衣角,弱弱的問了一句:「不殺她行麼?」

  雨化田「呵呵」一笑,起身來到你身邊,他挑起你的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你的表情,最後說道:「看樣子神醫是想自薦枕席,替她伺候我了?」你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全都跳了起來,只聽他繼續道:「也是,神醫知道得太多了,多一件兩件倒是無所謂的。反正要是真死,也是你死在最前頭。這樣也算是少害一條人命,神醫是這麼打算的?」雨化田說完,手指來到你的脖頸處,來回的摩挲。

  你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連忙搖頭道:「我可沒那麼偉大。」

  「想明白就好,好人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雨化田道。你覺得雨化田這句話是在給你洗腦,就像他經常教育小蘿蔔頭那樣。沒給你說話的機會,他揚聲道:「進來吧。」說完他走到書房的睡榻邊坐下。

  門被輕輕的推開,那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款步走進來。先是給雨化田行了一禮,然後對著你微微一伏,再然後她一扯腰帶,整件衣服就都開了。她裡面寸縷未著,白花花的身體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雨化田打量片刻,眼神中不帶一絲□□,對你說:「這身段比你的好多了,平日裡少吃點吧。」

  你抬手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面上一曬。

  只見那姑娘大方的走到雨化田雙腿O間,扶起他那話揉了揉,張口含住。雨化田瞬間殺氣畢露——他潔癖。你生怕他一巴掌拍死這姑娘,緊張的看著他。好在他還是很有自製力的,硬是忍了下來。見一切順利,你就準備離開。

  剛一抬腳,就聽雨化田道:「神醫這是要去哪?身為大夫不用關注一下這邊的情況麼?就坐那看著吧。」他一指對面的椅子。

  你一臉憋屈的走過去坐下,這個椅子正對著睡榻,你坐下之後和雨化田面對面,只能看見那姑娘光潔的後背。雨化田直勾勾的盯著你,讓你感覺自己在被他視O奸。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一會摸摸這一會弄弄那來打發時間。屋子裡很靜,只能聽見那姑娘嘴裡發出的「啾啾」聲。她在那裡鼓搗了得有半個多小時也不見什麼起色,你無聊的站起來給自己去倒水去了,一口氣幹下半杯茶,就聽雨化田歎息道:「牛嚼牡丹,可惜了我的茶。」

  你看了看跪在地上那姑娘,對她說道:「姑娘,要麼你也喝口茶吧,這麼半天了,口也幹了吧?」話音一落,就見雨化田向你發射了數十枚眼刀,紮得你渾身發寒,老實的收了聲音。

  過了一會,雨化田胯O下依然不見什麼反應。倒是雨化田大概是一個動作久了,覺得無趣,抬手托起了那姑娘的下巴,這是這姑娘進屋之後他第一次正眼瞧她。想必是瞧著順眼了,他的手順著那姑娘的脖子來到胸O前,用食指中指夾住她胸前的那一抹粉紅,微微一用力,就聽那姑娘嬌羞的哼了一聲,作勢就要往他懷裡倒。【你獲得觀看活春O宮CG一枚】

  你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切,滿臉的不贊同,用一種「這麼個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的目光看著雨化田。雨化田本來都要起身了,看見你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黑著臉又將那小姑娘的頭按向了自己胯O間。之後你就麻木的看著他們保持這個姿勢直到吃飯,再這麼下去雨化田那裡會被嘬掉一層皮吧。

  第二天老時間,你又被雨化田請去觀看活O春O宮。中間雨化田試圖對花樣少女伸出魔爪,又被你英勇的鎮壓了。

  第三天,你依舊看著他們保持老姿勢在那裡努力,卻依然沒有效果。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你托著下巴研究起來。這姑娘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雨化田怎麼能不動心呢?再看雨化田看那姑娘的目光,根本就不像男人盯著O裸O女時該有的樣子。突然,你腦海中靈光一閃,你右手握拳在左手手掌上敲了一下,喜道:「我懂了!」

  雨化田和那姑娘被你打斷,齊刷刷的看著你。你難掩喜色,對雨化田道:「你等著,明天給你個驚喜。」說完你三步兩跳的出了屋子,吩咐素慧蓉辦事去了。

  次日一大清早,素慧蓉就把人帶到了你面前。只見那小倌長得明眸皓齒、清麗動人,你看得幾乎移開眼睛,還是素慧蓉在一邊輕咳了一聲,你才回過神來。你對素慧蓉說道:「真不錯,走吧,去你們督主那走一圈。」

  帶著這小倌溜達到雨化田的書房,前幾日那姑娘已經就位了。你把那小倌推出來,就見雨化田目光淩厲的瞪向你,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話來:「神醫這唱的又是哪出?」

  你嘿嘿一笑,先是安撫他的情緒,說道:「您別生氣啊,我沒別的意思,咱們各方面都試試,這叫面面俱到,說不定就行了呢?您說是不?嘿嘿,嘿嘿嘿……」你乾笑幾聲,偷眼打量雨化田的反應。

  雨化田面色不善,你懷疑他正在思索用什麼辦法殺你比較解氣。不過他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走到老位置上坐下。

  你見狀便放心的吩咐道:「你們兩個好生伺候著,還是那套東西,你們應該都清楚的很。」說完之後,你停頓了一下,又對雨化田道:「如果還是不行的話,你就讓他們倆給你演,你懂的……」

  雨化田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後斜靠在榻上,目光卻是落在你身上的,你被他看的脊背發涼。那邊那小姑娘已經麻利的脫了衣服,那小倌見狀也開始解腰帶,不得不承認,你刺客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那小倌衣服脫得甚是勾人,只見他緩緩抽出腰帶,就聽雨化田冷颼颼的說道:「神醫還杵在這做什麼呢?」

  「啊?」你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心道:不是你讓我在這呆著的麼,我都杵了三天了也沒見你有異議啊。

  雨化田沉聲道:「我看神醫是閑的難受了,那二十幾遍書都抄完了?既然抄完了就在抄兩百遍。」

  你聽了以後瞬間傻在原地,別說二十幾遍了,你連兩遍都沒抄完,這幾天天天在他這欣賞春宮,哪有功夫抄書啊。

  見你還不動,雨化田又道:「嫌少?那就四百遍。」

  你驚道:「別別別,我這就走。」說完你不敢多做停留,連忙退出了屋子。你把門給他們帶上,酸溜溜的看了一眼屋內。這算什麼?過河拆橋嗎?找到心儀物件就把你這個媒人兼大夫給踹了出來,這回沒有你坐鎮,不知道他要怎麼折騰這小姑娘和這貌美的小倌了。

  之後一連幾天都沒人理你,你也不知道雨化田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不過聽素慧蓉說,前幾天雨化田都不在府上。大BOSS不在了,你一身輕鬆。外面天氣很好,抵擋不住陽光的誘惑,你決定去外面溜達溜達。

  雨化田的府上有個花園,種了不各種名貴花品,你邊溜達邊欣賞,看見喜歡的就讓人掐下來一株拿回屋裡擺起來。你沒停留多久,就見雨化田和馬進良兩個人也往這邊來了,看那樣子像是在……逛花園?你以為雨化田從來不逛園子的,這不符合他的反派形象,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不逛花園,也不會讓人在這花園裡打理這麼多好看的花草了。

  遠遠的看見雨化田過來,你這邊帶來的一眾隨從就都訓練有素退遠了,素慧蓉也跟著退開了。你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呼的,但是想到他過河拆橋的行為,決定無視他了。你想著你看你的他逛他的,你們也不能有什麼衝突,結果沒想到他過來之後仰著脖子對著你訓斥道:「誰讓你在這裡亂晃的?」

  你將目光從眼前這株牡丹移到雨化田臉上,說道:「我自己要來的,怎麼了?」

  雨化田氣道:「放肆,你就是這麼回話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這麼跟他說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最多也就是掐掐脖子,大不了被他□□一下,這倒還真是他第一次跟你聊規矩。你看向馬進良,後者低著頭冒充空氣。你看著雨化田道:「你吃錯藥了?用不用我給你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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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你大膽!」雨化田大怒,抬手便要打,卻被一旁的馬進良閃電一般的抓住了手腕。

  只聽馬進良低聲道:「不可!督主。」

  什麽時候馬進良也能對雨化田呼來喝去了?你頗為疑惑的打量眼前這二人,目光在他們之間遊走。馬進良在出聲阻止雨化田之後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低頭裝空氣。再看雨化田,還是那副梗著脖子生氣的樣子。這樣子……怎麽看怎麽有點彆扭,他是在生氣,明顯的生氣,往常即便是生氣也是陰嗖嗖的散發冷氣和殺氣。眼前這人說像是雨化田倒不如說更像風裡刀,想到這裡你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抬眼再看眼前這個「雨化田」,果然看見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不那麽明顯了。

  你顫抖指著眼前這人,驚聲道:「風裡刀!」

  這二人大驚失色,似乎沒想到你會認出來。馬進良迅速的環視四周,對你道:「夫人請勿聲張,小心隔牆有耳。」

  你怒視著他們,氣道:「雨化田呢?你們把他怎麽了?」

  馬進良道:「還請夫人放心,一切都是督主安排的,具體的屬下不方便透露。夫人不妨去問督主,相信他願意告訴夫人具體情況。」

  雨化田對馬進良十分器重,一向是帶在身邊的。發現雨化田是假扮的最初你還以為是這兩個人把合謀把雨化田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做了,再讓風裡刀冒充。現在想想馬進良應該是雨化田安排在風裡刀身邊盯著他的,難怪前兩天見到都是譚魯子在一邊跟著,雨化田那麽陰險狡詐武力值爆棚的人想要弄死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獲得風裡刀版督主CG一枚】

  想通這些你也就放心了,你饒有興致的圍著風裡刀轉了幾圈,歎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瞧瞧,換了身衣服氣質果然好了很多。還別說,真的挺能唬人的。」

  風裡刀被識破,在你面前也沒有剛才那麽傲了,問你道:「我已經做他的替身好幾天都沒被識破,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歪著頭思考了片刻答道:「神韻。雨化田生氣的時候沒那麽直接,他不會表現出生氣,而是用殺氣和冷氣讓你自己意識到他在生氣,比如這樣。」你學著雨化田的樣子陰嗖嗖的射了一枚眼刀,雖然功力遠不及雨化田深厚,卻也差不多有那麽點意思了。你拍了拍風裡刀的肩膀,說道:「你還不夠陰柔,剛切沒多久吧?」說完目光移向他的胯間看了看,再道:「沒事,過兩年就好了,現在男性荷爾蒙還沒代謝乾淨。」

  風裡刀沒說話,臉色不是那麽好看。你也能理解,哪個男人沒了那玩意都會彆扭一輩子。你安撫道:「別怕,我就是個大夫,沒事的。你要是哪不舒服找我也能給你看看。」他微微詫異,你笑了笑繼續講解:「雨化田生氣會不會揚手打人我不清楚,但是你有這個動作應該是被訓練過的?不過我想如果是雨化田手速會更快,你看不清他什麽時候出手就已經被打了。其實之前就算有人覺得你有些奇怪也會因為馬進良的存在而打消疑慮,就算再一步懷疑,也會因為畏懼而不敢站出來挑明,這就是積威。」

  風裡刀沒接話,看樣子不太想和你聊。可是你想和他聊啊!在這裡每天過的都是一個樣子,一點新鮮事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送上門來的,你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他。你十分八卦的笑了笑,說道:「沒事,你不用提防我,雨化田的事我知道的比你還多,足夠我死個三四回的了,再多知道點也無所謂了。咱們聊聊唄?」說完之後,你對馬進良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遠點。

  馬進良猶豫了一下,然後向後退開了幾步的距離。你招招手示意風裡刀跟上你的腳步,風裡刀猶豫了一下,但是見馬進良都聽你指揮了,最後也只好不情願的抬腳跟上。

  「這幾天我都沒見著雨化田,他是不是出去哪裡了,所以都是你替他在外面轉悠?」你漫不經心的賞花,一邊跟他聊天。

  風裡刀跟在你身後半步左右,答道:「是。」

  「在宮裡?那你是不是就能經常看見常小文了?」你問。見風裡刀微微有些吃驚,你解釋說:「之前常小文在府裡住過一段時間,我見過她一面,不信你可以問她去,她還說她喜歡我呢。而且我多少聽說過你的事,風裡刀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何必這麽想不開呢?」

  「情勢所逼。」風裡刀是這麽回答的,但是你敢肯定他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誒,我聽說你那張嘴挺能說的啊?你不用提防我,我也是被抓來的,在這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憋死我了,你沒事可以找我聊天啊。」你說。

  「你是被抓來的?」風裡刀疑惑的問,見你點頭,又繼續問:「那他們怎麽對你這麽恭敬?」

  你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然後嘿嘿一笑,解釋道:「你不知道啊,我是被他搶來當小妾的。雨化田垂涎我那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把我強搶過來關在這裡,所以他們對我的態度都好,就怕我想不開抹了脖子。」

  風裡刀看你的眼神更疑惑了,將你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說道:「他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嘛。」

  你瞪了他一眼,氣道:「你審美觀太另類了,不能理解我們這些普通人。比如說你喜歡常小文,我就覺得我比她好看。」

  提到常小文風裡刀歎了口氣,你知道這應該在感慨他遺失的零部件了,他現在也應該是處在荷爾蒙紊亂、內分泌失調的階段。你也跟著他歎氣,安撫道:「別想那麽多了,有舍才有得,起碼你現在能跟在她身邊啊。」

  風裡刀道:「這沒什麽,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那些朝廷裡的大官翻手雲覆手雨,隨隨便便就能要了那麽多人命,如果能有這種權利,那些兒女情長不要也罷。」

  「所以你就跟著雨化田幹?」你不贊同的搖頭道:「可是你看你現在完全是被控制的啊,這根本不算是獲得權力了。」

  他看著你,一字一頓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取而代之。」

  他猙獰的模樣令你愣住了,反應了一下才說道:「別那麽嚇人,我又不是你的階級敵人。你記著到時候可一定要把我放了啊,嘿嘿。」

  你們兩個在花園裡聊了一會,風裡刀還要替雨化田在宮裡當差,於是你們相約明天繼續聊。說不上是相約,是你單方面邀約,風裡刀沒辦法拒絕。不過他本身也是個愛耍貧嘴的人,雖然剛開始提防著你,但是一來二去熟了之後就放開了聊了,沒用兩天你們倆就已經熟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

  風裡刀住在府上很隱蔽的一個地方,如果沒有人帶路你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來。這天你跟風裡刀在他的屋裡邊吃邊聊,你正問道自己最好奇的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跟顧少棠在一塊而是跟常小文呢?」難道是因為顧少棠缺少女人味?其實在你看來,顧少棠是十分喜歡風裡刀的,在電影裡的時候她是為了就風裡刀才成了雨化田的人質的。而常小文呢,電影裡的常小文愛不愛風裡刀你看不出來,但是你認識的這個常小文卻是去伺候皇帝了,這一點,你覺得不如顧少棠。

  風裡刀正要答話,就見屋門被一股內力震開,你嚇了一跳,嘴裡叼著雞瓜子愣在那裡。只見正版的雨化田大跨步走進來,邊道:「看不出來,你們聊得挺投機的啊。」【你獲得真假雨化田CG一枚】

  瞧瞧,這才是本尊呢,瞧著陰風吹的。你用眼神示意風裡刀:看見了吧,你功力不到家。你還沈浸在「兩個雨化田」給你帶來的視覺衝擊感中,忽聽見一陣淒涼的提示音響起,緊接著你就收到了系統的溫馨提示:【好感度-1】

  你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雨化田說道:「怎麽不說話,神醫那張嘴不是挺能說得麽?恩?什麽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什麽強搶民女的,不是挺能編的,現在怎麽啞巴了?」

  那口氣涼的讓你在屋裡都打了個冷顫,這還不算完,跟著你又收到了系統提示:【好感度-1】

  【溫馨提示:當好感度為負值時將直接進入人間煉獄模式BAD ENDING】

  雨化田陰測測地說道:「還杵在那是不想走了?」【好感度-1】

  你還沒琢磨明白是怎麽回事,你那為數不多、來之不易的好感度在短短的三句話間就已經降到了0,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雨化田這時候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你沒有時間細想,扔下雞爪子兩步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帶著哭腔說道:「大爺,別再掉好感度了,奴家知錯了。」【你獲得抱大腿認錯CG一枚】

  「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雨化田雖然聽不懂什麽叫「掉好感度」,但是多少也能感受到你認錯的誠懇態度。他的語氣不如之前陰冷,卻依舊透著不爽,這個不爽來自你那兩隻大油手。

  「你保證不掉好感度我就鬆開。」你兩手緊巴著他的衣服,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雨化田甩了甩腿想將你甩開,無奈你粘的像狗皮膏藥一樣。雨化田只得蹲下來和你面對面道:「再不鬆開我就讓人把你這兩隻爪子剁下來下酒。」

  你訕訕的鬆開手,瞄了一眼風裡刀,他回給你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如果說之前說是雨化田虐待你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畢竟府裡的下人都對你十分尊敬。但是今天見到你們的互動,他對你之前的話已經信了八九分了。

  雨化田將你看向風裡刀的頭掰正,剛要說話就被你搶白道:「大爺,奴家錯了,奴家哪都錯了,大爺您就饒了奴家吧。」一句話將雨化田的話堵了回去,也堵住了再掉好感度的可能性。

  雨化田深吸了一口氣,利索的起身離開,你就像是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跟在他後面屁顛屁顛的走著。雨化田腳步不停回的是他的書房,走到門口了,見你還跟在後面便停下腳,對你道:「神醫還跟著我做什麽?」

  你眨了眨眼睛,找藉口道:「我是大夫,得給你定期診斷。」

  雨化田聽了你的話,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後嫵媚的一笑,道:「那就來吧。」

  他對你笑了?他對你笑了!他對你笑了!!!

  你下意識的搖頭拒絕,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了。你腦子裡飛快的轉著,想找個理由溜號。

  雨化田垂下眼簾,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再抬眼時用那嫵媚的鳳眼瞄了你一眼,然後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示意你進來。見你不動,便道:「怎麽,神醫還要玩什麽新花樣?」

  你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你的大腦做出了反應,跨進門內。雨化田在你身後將門關上,你立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雨化田慢悠悠的走到書案前坐下,開始翻看案上的幾篇畫卷。他頭也不抬的對你說:「洗手。」

  你乖乖的走到屋子裡銅架前,就著銅盆裡的水把手洗了,剛要擦手就聽他說:「換乾淨的水再洗。」

  你前前後後換了四遍水、洗了四次手,雨化田這才不再說話。你擦乾手,就聽他道:「過來看看。」你走過去,他桌案上放了幾張水墨畫,畫的是花。他問你道:「喜歡那幅?」

  一副畫了一枝桃花,上面落了一隻蝴蝶;一副上面畫的是荷花,有一株花苞,另一株已經盛開;還有一副畫了一株盛開的牡丹,那牡丹紅的格外妖異,看了就讓人移不開眼睛。你指著那株牡丹說道:「我也不懂畫畫那些門道,但就從圖案上看,我喜歡這牡丹。」

  雨化田拿起那幅牡丹細細打量,最後道:「巧了,這幅也很合我意呢。」說完他頓了頓之後,對你道:「那就用這幅吧。」

  你不知道他想把這幅畫用在哪,是弄扇屏風還是繡個手絹?難道是衣服?說起來你倒是真沒見過雨化田穿女人氣息很濃重的衣服。正思考者這幅畫的用處,就聽雨化田對你道:「把衣服脫了。」見你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又道:「需要我動手嗎?」  


第 23 章

  「不不不,不敢勞煩大人您動手,還是我自己來吧,自己來。」你心虛的向後挪了小半步,四下看看,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才開始磨磨蹭蹭的解腰帶。你轉了轉眼珠,帶著一些討好的笑容道:「最近您那邊的進展如何啊?管用麽?」

  雨化田看了一你眼,淡淡道:「浪費時間罷了。」

  聽他這麽說,你提著的一顆心多少放了點下來。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是不用那玩意也有的是折磨你的方法,你不禁悲從中來。

  你正感慨著,就聽雨化田不悅道:「動作快點。」

  你嚇得一個哆嗦,三兩下脫掉了外衣,只著一身雪白的褻衣。

  雨化田又催道:「全脫掉。」

  你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後者不為所動,你只好自我安慰道:反正他也都看過了,脫就脫吧。你脫掉褻衣,全身只剩下一件玫紅色的肚兜。雨化田指了指旁邊的太師椅,示意你坐上去。你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下。

  只見雨化田拿了一根很長的紅繩來,你心裡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雨化田三兩下就將你的背和椅子背綁在了一起,手法一看就是練過的,綁的極其猥瑣,胸部被一個倒著的8字扣捆住,顯得格外突出。固定住後背,繩子又將你的雙手捆在了椅子扶手上。

  你試著掙了掙,根本動不了。你哭喪著臉道:「別捆了行麽?我保證不動還不行麽?」

  「這個你可保證不了,捆上也是為了你好。」說著,他的繩子在你的大腿上纏了幾圈來到小腿處,將兩隻腿分別固定在了椅子腿上。你的雙腿就這樣被迫成V字形打開。雨化田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你的□□打量,讓你羞愧的恨不得一頭撞死。雨化田用腳抬起椅子,椅背靠在後面的桌子上,他用一個墊腳!支柱太師椅翹起來的兩條腿,他令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你面前。

  你不安的扭動身子,雨化田道:「別動,一會摔了疼的可是你自己。」只見他從桌上雨來一隻盒子,發開之後裡面是各種型號的針一樣的工具以及一些顏料。你緊張的冷汗都出來了,只見雨化田命人打來一盆熱水,將布巾放進去沾濕,再擰乾敷在你的□□。

  那燙人的溫度令你渾身一顫,嬌哼一聲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雨化田從箱子裡拿出一把剃刀,一點一點的將你下面的毛毛全都剃了去。鋒利的刀刃刮在你細嫩的皮膚上,你生怕他手一抖切下來什麽不該切的東西。剃乾淨之後,雨化田拿出來一盒藥膏,抹在你身下,那藥膏撒發著一股好聞的香氣。抹上藥膏之後,他再給你蓋上一條熱布巾。做完這些之後,他對你說:「抹了這藥以後都不用再擔心它們長出來了。」

  「你瘋啦?」你驚呼:「它們在那好好的礙著您的眼了?你還給我!」你掙扎著扭動身體,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咬斷他的喉管。

  「神醫有句話算是說對了,確實礙著我的眼了。」雨化田不為所動,等了一會之後,用乾淨的毛巾將你下面擦拭乾淨,包括大腿根。做完之後,不慌不忙的調試顏料,然後選了一根針蘸上顏料對你道:「別亂動。」說完就在你的大腿根處紮了下去。

  「疼!」密集的針刺感讓你瞬間哭了出來,你現在已經猜到他要那幅畫幹什麽了,早知道是紋在你身上的圖案,就選一個面積小點的了。雨化田選在你渾身上下最嫩的大腿根處下針,那種刁鑽的痛法是根本承受不了的。你拼命的想掙開繩子,可是雨化田綁的很緊,繩子緊緊的勒進你的肉裡。

  雨化田冰涼的手指撫摸過你被繩子勒住地方,語氣中帶了一些病態的憐惜道:「瞧瞧,都勒紅了,別再亂動了,勒壞了可就不好了。」

  紋身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對你來說都是分外難熬的,你終於忍不住破口大駡道:「你個死變態!你喜歡紋身怎麽不弄在自己身上!」

  「再亂叫還會更疼的。」說完他手一用勁,針尖深深地紮進的你的皮膚內。

  你大口的喘著氣,嚶嚶地抽噎著問他:「有麻醉的東西嗎?給點酒也好啊。」

  雨化田放下手中的工具,難得的應了你的要求,道:「真是麻煩啊。」他命人取酒來,不多時就送進來一壇酒。他撕開壇口的紅簽,酒香立刻飄滿了房間。他深吸了一口氣,嗅著那濃郁的酒香,閉上眼睛頗為享受的樣子,過了一會道:「神醫可是好口福呢,這可是西邊來的貢酒,一般人喝不到。神醫放心,這酒……後勁足著呢。」說完他舉起酒罈,仰頭往嘴裡灌酒。這麽粗魯的動作雨化田做來格外賞心悅目,妖媚中帶了一絲大氣,你幾乎看呆了。他連喝了幾大口,然後放下酒罈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酒。(你獲得雨化田喝酒CG一張)

  見他仰頭還要再喝,你連忙出聲阻止道:「你別再喝了!一會喝多了天知道會在我身上紮出什麽圖案來!」

  雨化田看了你一眼,然後道:「那就只好便宜神醫你了,張嘴。」說完他走到你身邊,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後低頭隔空將酒哺給你。你驚愕的瞪大雙眼,看著那水柱流進自己口中。雨化田喂了你好幾口酒,直到你喝不下了,這才作罷。(你獲得雨化田哺酒CG一枚)

  這酒果然夠烈,不多時你的身子就像是燒起來一樣,大腿上的痛處似乎也沒那麽明顯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化田的針漸漸向上走,紮在了你的周圍。你咬牙忍了一會,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叫道:「好疼!受不了了!」

  【河蟹】

  「不是?」雨化田輕揚唇角,道:「明明這麽貪生怕死,卻每次故意當著我的面激怒我,無數次告訴你別用那種得意的目光看我,你偏偏每次都用那眼神挑逗我,明知道你跟風裡刀說的話一定會傳到我耳朵裡,還故意說一些讓我生氣的話。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河蟹】

  雨化田滿意的看著你在椅子上掙扎扭動,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你的哀求聲像是小貓的爪子一樣撓著他的心肝,讓他想更猛烈的□□你,看你哭。下腹就像是有團火在燃燒一般,令他渾身燥熱,口乾舌燥,這種感覺是他從不曾有過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雨化田的手上猛力揉搓你幾下。看著你顫抖著噴在他手上。

  絢麗過後卻顯格得外空虛,那感覺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消退的。你喘息著,眯起眼睛看著雨化田。雨化田此時看你的目光已經不復從前的清明,那是一種想將你吞吃入腹的欲1望,來自於獵食者的目光。你氣息不穩的對雨化田道:「你過來……再近點……怕什麽?我又不能把你吃了,我還被你捆著呢。」

  雨化田滿腹狐疑的將頭湊近你,離得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你脖子上的血管。你將頭湊過去,張口叼住了他束髮的玉簪,咬住玉簪,你一撇頭,就將那支玉簪取了下來。沒有玉簪的固定,雨化田那頭如絲綢般的長髮瞬間披散下來,散下頭髮的雨化田更添一股嫵媚的風情。借著酒勁你癡癡的看著他,真好看,一個男人怎麽能好看到這份上呢?(你獲得口叼玉簪CG一枚)

  雨化田伸出手指,撥弄著你的唇瓣,嗓音略顯沙啞的說道:「還說不是在勾引我?」說完之後,他一口咬在你脖頸處,直到嘴裡嘗到一絲血的味道,這才鬆開,滿意的舔著流出來的鮮血。

  你吃痛的尖叫,口中的玉簪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兩截。你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進化出了吸血鬼屬性,生怕他一失控把你的血吸幹。

  雨化田拿起那把用來給你剃毛的小刀,將捆住你的紅繩一一挑開。鬆綁之後你立刻活動起手腳來,有的地方已經被勒出了深深地血印。你有些哀怨的看了雨化田一眼,後者直接將你打橫抱起。你驚愕,下意識的摟住雨化田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公主抱!傳說中的公主抱!沒想到你這輩子還能趕上一次公主抱。說起來雨化田居然能抱得動你,不愧是練家子。上大學的時候系裡演話劇,你演公主,最後一幕是王子需要抱起公主走下臺,下了台之後演王子的男生差點吐血。

  雨化田將你放到書房那張睡榻上,然後一撩袍子,只稍稍褪下一點褲子,便挺身而入。

  【河蟹】

  雨化田瘋狂的動了很久,直到再也忍不住,他仰起頭發出一聲低啞的嘶吼,抓著你的肩膀將下4身死死的訂進你的體內,恨不能把你戳穿。他一直頂著你,噴灑在你體內深處。

  雨化田放開你,翻身躺在你身邊。你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胳膊上和肩膀上被他抓出的一塊塊淤青也無力關心了。雨化田躺在你身邊劇烈的喘息了一會,平復之後他忽然大笑起來。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笑聲,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扭過頭看他,覺得他瘋了。

  雨化田笑過之後也扭過頭來看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你的目光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情感,那是你不敢看到,也不願看到的。你害怕自己會通過他的眼睛揣摩到他的內心,那些不可能承受的情感。你慌忙垂下目光,心臟卻還是飛快的跳動著,是剛才的運動太劇烈了吧?一定是的……【你獲得紋身+H回想一段】  


第 24 章

  雨化田側著身子面向你,用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把玩著你剛才因為劇烈運動而散落下來的頭髮,將你的髮絲纏在他的食指上。你看了他一眼,撅嘴道:「騙子,你不是說你硬不起來嗎?」

  「他們不如你管用。」雨化田說完,看了你一眼,問了一句幾乎所有男人都很在意的話:「舒服嗎?」

  你當場翻了個白眼,心道:舒服個毛啊,疼都疼死了,還不如他用手弄得舒服,你的肚子到現在都還疼著。可是你不敢直接打擊這只變態的自尊心,怕他把你折磨的更慘,於是你只道:「我肚子現在還疼著呢。」

  雨化田將這個當做是變相的褒獎,欣然接受。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對你道:「起來吧,還沒紋完,這是個慢活,不抓緊時間今天晚上怕是睡不了了。」

  你瞬間淩亂,試探性的問道:「不紋行嗎?」

  雨化田:「不行。」

  你再退一步道:「那要不明天再弄?大人您也累了吧?」

  雨化田:「不累。」

  你強撐著麵條一樣軟的雙腿搖搖晃晃的走到那壇酒邊上,抱起來就灌,喝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你才放下酒。你走到那把太師椅上坐下,分開兩條腿,大方的說:「來吧!」

  雨化田坐在你的對面,托起你的兩條腿,用布巾擦掉那下面流出來的令人臉紅的乳白色液體。擦掉一點,裡面就會再流出一點。他不禁歎道:「真貪吃啊,到底吞下去多少?」

  酒勁慢慢上頭,雨化田在你面前變成了兩個,晃悠悠的,你眯起眼睛看著他,道:「吃多少還不都是你喂進去的。」別不滿意自己的腿被他控制,你掙了幾下掙不開乾脆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雨化田輕鬆抓住你纖細的腳腕,分開你的腿摸繩子開始捆綁。喝多了的你依舊不老實的亂動,雨化田皺眉道:「再亂動剁了你這只腳!」

  在之後發生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後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你自己的房間了,素慧蓉就坐在邊上隨時等著你醒來。「什麽時辰了?」你頭痛欲裂,掙扎著想要起身。

  「夫人別動,下麵上著藥呢。」素慧蓉連忙將你按回去,吩咐人去取醒酒湯,然後才道:「夫人睡了一宿,還不到巳時,夫人想用些什麽?」

  你這才想起來昨天紋身的事,你掀開被子看向自己腿間。你身下抹了一層厚厚的透明的藥膏,但依然是一片紅腫,一直延續到兩腿的大7腿7內7側。是能看出點顏色來,但是已經腫的完全分辨不出紋上去的圖案。你自己看不到□□,想必也是一塌糊塗。你看著身下那一片狼藉心尖都開始顫抖了,不知道雨化田消毒工作做的如何,萬一有個併發症什麽的那你真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他。你顫抖著對素慧蓉說:「去那鏡子來,我看看。」

  素慧蓉猶豫了一下,緩緩勸道:「夫人還是過幾天再看吧?現在都還沒養好,看不出什麽的。不過夫人不用擔心,督主說了,用不了幾日就能養好。這幾天夫人就先別下床了,在床上養著吧?」

  你眼圈一紅,有種想哭的衝動,你說你怎麽就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如果沒有遇到雨化田,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那個小鎮上給自己尋個如意郎君嫁了,過上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生活了。怎麽就別成現在這種任人宰割的狀態了?那個什麽該死的攻略系統,還只能攻略一個黑化的大BOSS,不應該好幾個男主供你選擇麽?唉,人生啊……

  說起來雨化田現在也算是重振雄風了,當初只說好他要是長不出來那啥把你怎麽樣,好像還真沒說長出來咋樣。第一次遇見他的場景如今回想起來就像是在昨天一樣,當時只顧著害怕完全忘了跟他談條件!你這叫一個悔恨啊。不過這件事現在談似乎也不晚,被他抓來這幾年你對他惟命是從,讓幹嘛幹嘛,表現不能算是優秀也算是良好了,跟他商量商量讓你一條小命應該可以吧?

  既然已經想到這件事了,你養傷的同時就開始思索談判流程,什麽是可以讓的,什麽是堅決不能讓步的。幾天以後,你下麵消腫了,素慧蓉拿來銅鏡照著讓你過目。他還真把畫上那株牡丹搬上來了,妖豔的有些炫目,你那兩片花瓣也很自然的隱匿於牡丹的花瓣中。你嘟囔了一句:「變態。」

  你的傷痊癒之後,立刻給自己放風去了。這幾天在府裡的一直是風裡刀,雨化田一直沒回來。今上似乎有被害妄想症,疑心很大,幾乎可以說是除了雨化田誰都願相信,無奈之下雨化田已經弄出風裡刀這個替身了,他替他去幹那些伺候皇帝的瑣碎事,而雨化田本人則躲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剷除一切反對他的勢力。風裡刀也挺好,你樂顛顛的找他聊天去了。風裡刀平時也一直壓抑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見到你也樂得和你閒扯。

  你倆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天,晚上吃過飯就被雨化田本尊請去了。注意,地點不是他的書房,而是臥房!你端正自己的態度,第一次走進了他的臥房,為了讓你們的談話有一個很好的開端,你目不斜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你進去的時候雨化田正坐在那裡喝茶,見你進來便放下茶碗道:「今天聊得挺開心啊?」

  「打發時間罷了,不如陪著大人聊天更有收穫。」你語氣誠懇的說道。

  「是麽?我倒是沒看出來。」雨化田拿起茶碗,用蓋子撇了撇茶沫,道:「下面的傷好了吧,已經能到處亂竄了。」

  你實話實說:「好了。」雨化田的口氣聽不善,看樣子今天你們是沒可能談你的去留問題了。

  雨化田起身走到你身邊,挑起你的下巴說:「傷一好就亂跑這可不行,來……」他把你拉到床邊,從床上拿起一個項圈來不由分說的給你扣上。

  那是一個金質的項圈,內側為了不磨皮膚墊了棉花裹了絲綢,外側鑲著華麗的寶石。項圈上面連著一根很細的金鏈子,另一端固定在牆上,鏈子的長度只能容你在床和桌子附近移動。

  你整個人都傻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飛快的鎖上項圈,將那把很精巧的鑰匙貼身收了起來。

  你用手拉著著那條金鏈子,雖然看著很細,可是穩穩地釘進牆裡,根本扯不下來。你哭喪著一張臉問雨化田:「大人,您開玩笑的吧?這可一點都不好玩!放開我吧?」

  「我看上去像在開玩笑麽?」雨化田指揮著兩個小太監把他在書房用的那張書案連同一大推常用的東西搬到了睡房裡。桌案擺在靠窗的地方,那是你夠不到的,他端坐下來開始批閱書案上擺著的摺子。那摺子明晃晃的外皮,你懷疑是獻給皇帝的奏摺。

  「大人,我哪錯了,你跟我說,我一定改,咱別這麽栓著我行麽?怪嚇人的。」你急的在你有限的活動範圍內亂轉。

  「知道怕了?晚了,先關一陣再說。」雨化田頭也不抬的說。

  你知道他有潔癖,就說:「這多不方便啊,我吃喝拉撒都在您的屋子裡,味道想必不會太好聞吧?」

  「無妨,下人們會處理的,神醫無需擔心,踏實在這呆著吧。」雨化田說完,停頓了一下,喚來一個小太監,交待道:「去給把神醫的被褥抱來吧,就鋪在那邊吧。」他一指他床前的一塊空地。「鋪厚實些免得神醫著涼,順便把浴桶搬進來吧。」

  你生氣的坐在椅子上,故意很用力的使用茶具,發出很大的響聲。雨化田就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手裡的工作。你鍥而不捨的弄出各種噪音,拖動桌子,扭動椅子。最後雨化田終於忍無可忍黑著臉走到你面前,挑起的你下巴陰森道:「不長記性?」他的手指順著下巴向下滑動,碰到了你脖子上的項圈。

  你用手敲了敲那個項圈,仰起脖子說道:「你掐啊,我現在有保護套了,有本事你就掐,掐斷了最好。」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雨化田撕扯開你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小肚兜,他隔著肚兜掐住你的,微微用力,你疼得五官立刻扭曲。他接著道:「我應該在這裡穿兩個環,將鐵鍊拴在這上,這樣就不妨礙我掐你的脖子了,神醫覺得呢?」

  你嚇得冷汗全都出來了,連忙搖頭道:「這可不是亂穿的,會壞的,真的。」說完之後,你又昧著良心補充:「就這樣吧,挺好的。」

  雨化田聽了你的答覆,滿意的坐回去寫東西了。一會兩個小太監抱著被褥進來鋪床,雖然兩個人進來就一直低著頭專心幹活,可你還是抱著胸躲到角落裡去。床鋪好熱水也送進來了,他們就退了出去。

  雨化田走到桶邊對你道:「還愣在那幹什麽?」

  你被他問得腦子一懵,傻傻道:「咱倆一塊洗啊?」

  雨化田黑著臉強調:「更衣!」

  也是,他那麽潔癖的人怎麽可能跟別人一塊洗澡?你多少松了口氣,掛著一臉討好的笑容過去伺候他更衣沐浴。你好奇的問道:「府上不是有個大浴房麽?怎麽不去那洗?」

  「天晚了,就隨便洗洗吧。」雨化田道。

  結果雨化田的「隨便洗洗」前前後後換了七桶水,真隨便啊!他洗完之後就讓人換水,換你洗。你背對著他脫掉肚兜和褻褲,跨進浴桶,不斷地自我催眠:那種事都做了,看一看也沒什麽。你偷偷看雨化田,發現他正盯著你看,你立刻收回目光,紅著臉把澡洗完了。

  雨化田的作息時間不錯,晾乾頭髮之後就吹燈睡覺,沒有然後了。你還以為他會怎麽折磨你,結果什麽都沒發生。

  你成了雨化田的禁3臠。

  之後一連十幾天,你被他關在屋子裡,就只是關關而已。你不知道是雨化田下面那個東西還不太好用,還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縱欲的人。細細回想起來雨化田還是太監的時候折磨你的那幾次都是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這不難理解,做太監的感受不到性衝動嘛,只能通過情緒的波動來代替了。可是現在除了給你紋身那次,就沒見他衝動過,就連脾氣都比以前好了,沒那麽陰陽怪氣了。這算什麽?內分泌正常了?

  趁著他最近比較正常,你決定跟他談談你去留的問題。你決定從天氣開始,由淺入深。雨化田此時正斜倚在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看。你滿臉堆笑,道:「大人看書呢?」

  雨化田:「嗯。」

  你:「不知道是什麽書啊,這麽吸引大人?」

  雨化田:「上次不是也給你送了一本。怎麽,想談談這本畫冊?」

  你:QAQ

  雨化田合上那本春2宮,抬眼看你道:「神醫有事?」

  你被他那銷魂的小眼神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忙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啦,嘿嘿嘿嘿,如果打擾您看書了,改天再聊也一樣。嘿嘿嘿嘿……」

  雨花臺呢看了你一眼,然後繼續學習了。

  這次雖然不行,但是你也沒放棄,又挑了一天。雨化田在屋裡寫東西,你覺得應該是在批閱奏摺,這種光明的東西應該不會扯上S7M7春7宮7圖。於是你道:「大人寫了這麽半天的字了,歇會吧?長時間用眼之後需要休息,不然容易眼疲勞。」

  雨化田:「有事?」

  你這回決定曲線救國,從家常聊起,於是說:「沒事啊,就是在屋裡憋了好幾天,咱們聊聊天吧?」

  雨化田:「說。」

  你決定說一說在那個小鎮上的事,希望他能想起來抓你來的時候那些事,這樣你再提要求也不會太突兀。你道:「我一直和神醫住在山裡,有一次山下有一家農戶的雞窩裡跑進來一隻狐狸,你猜怎麽著?那狐狸居然趴在幾隻雞蛋上孵蛋!這件事在那邊吵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猜是怎麽回事。大人覺得呢?」

  雨化田:「那狐狸準備把小雞孵出來,養大了,□□得順心了再慢慢吃掉。」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你怎麽都覺得他是在說葷話,沒來由的一陣脊背發涼。你道:「你怎麽說的那麽驚悚啊,我覺得吧,這狐狸和那個沒出世的小雞上輩子肯定是戀人,這個狐狸怕他的戀人沒出生就被吃了,所以就提前來保護她了。你覺得呢?」

  雨化田立刻提出反方意見:「笑話,如果真是這樣,不過是這戶人家多得了一張皮子罷了。那只狐狸就應該先咬死這戶人家以絕後患,再不濟也是趕緊帶著他前世的戀人離開。」

  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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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有的時候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還是一刀,你覺得自己畏首畏尾未免太過小心了,不如乾脆放手一搏直接跟他拼了,啊不,是直接跟他說了。

  你現在被雨化田栓在屋子裡,一日三餐也都在他的屋裡吃。雨化田閒時也會跟你一塊吃。你親自給雨化田倒酒,並且夾了點菜放在他碗裡,當然了,用的是公筷。雨化田望著碗裡的芹菜皺眉道:「我不吃芹菜。」

  你連忙把芹菜夾到自己碗裡,再給他夾了一筷子東坡肉。雨化田看了看那亮晶晶大肉皮,再抬眼看你,道:「我不吃肥肉。」

  你這回直接夾進了自己嘴裡,就著米飯吃完這塊肉,你讚歎道:「肥而不膩,真是太好吃了。不過大人啊,你怎麽跟小孩子似的這麽挑食?這是不對的,要注意營養均衡!那吃這個魚吧,魚總不挑了吧?」你給他夾了一塊魚,這回雨化田沒說話。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是那種酒盅,就一口的量,你仰頭喝掉,再倒一杯,再喝。給自己倒第三杯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你的手上。雨化田的手指白皙修長,指腹上因為練武而產生的老繭摩挲著你的手。

  雨化田道:「有什麽事你說吧。」說完,他把酒壺放在了自己那邊。

  既然雨化田讓你說,你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放了我吧。」

  雨化田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才道:「好。」說完之後他便不再說話,你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你之前想好的許多理由都沒來的及用上。你偷眼打量他的神色,卻發現你沒法從他臉上讀出什麽情緒來。你不敢多說話,怕搞砸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屋子裡一時靜的可怕,你連吃飯的速度都放緩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咀嚼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突兀。吃著吃著,一個格外荒唐的念頭出現在你的腦海裡,你在想這麽久相處下來,就是貓狗都養出感情了,那雨化田會捨不得你嗎?可轉念一想你又覺得不太可能,系統不是說了麽,好感度為0,再降就直接GAME OVER了,怎麽可能會捨不得你呢。你怎麽會期待這種變態做出常人的反應來呢?想到這裡你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曾經看過一個電視節目,裡面講了一個什麽什麽綜合症(斯德哥爾摩綜症),就是被綁架的人對綁架她們的人產生一種依賴的情感,甚至於愛上他們。其產生原因非常複雜,什麽畏懼強權,綁架者就是她一切希望,等等。其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天龍八部》裡面的遊坦之愛上了虐待他的阿紫,這抖M的屬性點滿了啊!

  你告訴自己:這是病,得治!

  當天晚上,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想的都是你和雨化田相處時的點滴。你賤兮兮的覺得他對你還是不錯的,除了萬貴妃活著的時候在她那受了些委屈,雨化田這邊雖說三差五的威脅你,還有那麽幾次強了你,但是其他方面也都還不錯。好吃好喝的養著,比在山上那會手上的皮膚都細嫩了很多。

  正沈浸在回憶中,就聽雨化田不耐的說道:「神醫再不睡我就敲暈你。」

  你道:「原來你也沒睡啊。」

  你以為你們正思考著同樣的問題,卻聽雨化田道:「你來回翻身歎氣,吵得我睡不著。」

  你在黑暗中翻了白眼,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他們這種武功高強的人確實睡得淺、耳力好,看來還真是你打擾他了。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誰讓他關著你的?你害怕他真的過來把你打暈,不敢再翻騰,老老實實的閉眼數羊。

  第二天一早,素慧蓉就過來伺候你洗漱,完了之後掏出一把小鑰匙去了你脖子上的那個圈。重獲自由之後,你立刻跳到平時活動不到的地方又蹦又跳,心中有一種大喊幾聲發洩一下的衝動。你走到雨化田的書桌前,發現上面有一幅畫,顏色只上了一半,應該還未完成,畫的是美人出浴。畫上那個女的剛剛洗完澡的樣子,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一手遮胸一手扶著浴桶邊緣,抬起腿正要跨出來的樣子,通過畫中女人脖子上那根鐵鍊你推斷出那個人應該是你。

  你招呼素慧蓉過來看,邊道:「把我畫的太醜了,我的臉哪有這麽大?胳膊上哪有這麽多肉?你瞧這大腿粗的!我有這麽胖嗎?」

  素慧蓉也不懂畫,但她肯定不會說她們督主的不是,說道:「我瞧著挺好看的呀,那些畫卷上的美人兒不都是這個樣子的?」

  其實你本人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雖說畫風有些接受不了,但第一次有人給你畫畫,還是趁你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畫的,你那小小的虛榮心很是滿足。你對素慧蓉說道:「回頭把這幅畫拿去裱起來,就掛這屋,以後你們督主想我的時候也能看看。」

  素慧蓉疑道:「夫人要去哪?」

  素慧蓉這一問倒是把你問住了,你反問:「你們督主沒跟你說要放了我嗎?那你今天過來把我鏈子解開是為什麽?」

  素慧蓉道:「是督主吩咐的啊,督主說夫人在屋子裡悶了這麽久了,讓我陪您出去轉轉散散心。」

  聽了素慧蓉的話你瞬間淩亂了,但是依然不死心的問:「他沒說別的了?比如收拾行李什麽的?」

  素慧蓉搖頭。

  尼瑪,掀桌啊!不愧是雨化田,段數太高了,完敗。

  你顫抖著對素慧蓉道:「沒什麽,我想多了,那咱們就出去……溜達溜達。你們督主說範圍了麽?要不咱們去街上溜達溜達?」

  素慧蓉道:「督主說外面龍蛇混雜,與督主作對的人太多,怕萬一出事咱們不能護夫人周全。」

  你點了點頭,雨化田的仇恨值拉的很多,在他府上乖乖呆著確實是最安全最保險的一個辦法。雨化田身懷絕世武功,走哪都不怕,可你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真碰上事只怕嚇得連怎麽逃都不知道了。

  於是素慧蓉陪著你在府裡逛了花園,晚上還是把你送回雨化田那屋。

  雨化田很晚了才回來,你緊張的看著牆上那根鏈子,怕他再給你拴起來。雨化田坐在桌邊對你道:「怎麽伺候的,連杯茶都不知道倒,一點眼力價都沒有。」你走過去乖乖的倒水,心裡盤算著到底是誰惹著他了?同時又想著自己該不該開口詢問他關於放了你的問題,你猜不准他是裝傻還是真沒聽明白什麽叫放了你。你這邊正糾結著,雨化田卻主動挑起了這個話題,他喝著你的斟的茶道:「我知道神醫想說什麽,你知道什麽人才能保守秘密嗎?」說完他用那雙漂亮的鳳眼瞄著你。

  「死人。」你老實的回答。

  雨化田笑了,曉得嫵媚而狂妄。說道:「我怎麽捨得神醫死呢?不知道神醫知不知道活死人?雖然還活著,卻只比死人多一口氣罷了。但有一點好處,就是聽話。你躺在那裡可以任人為所欲為,沒有一點怨言。」雨化田滿意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你,繼續道:「不過那樣很無趣,不知道疼,不會哭喊著求饒,神醫也覺得沒意思吧?」

  你連忙點頭說道:「確實沒意思。不過我的嘴比死人還緊,大人您可放心,我絕對不會洩露一絲一毫關於您的資訊的。」

  「是麽?」雨化田低頭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半晌才道:「如果有人嚴刑拷打神醫,神醫也能保證不洩露出去我的事?」

  你深吸一口氣,握拳宣誓道:「打死也不說。」

  他站起身來抬起手指摩挲著你的嘴唇,道:「是麽?真有這麽緊?那我倒要試試了。」

  【河蟹 】  


第 26 章

  【河蟹】

  晚上雨化田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他把你叫醒,看上去有些不高興。你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睡了他的床。你撐著身體下床,順便泡了個澡,給自己下面上了藥。雨化田則是讓人換了一床被褥,昨天那麽瘋狂,那上面粘了不少羞人的液體,有你的有他的,看著一個小太監面無表情的給抱了出去,你臉上燙的能煎雞蛋,而雨化田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昨天和你那啥的不是他一樣。

  這麽一折騰你之前提出的關於放不放你的問題又被擱置了。雨化田之後一段時間又是各種忙,早出晚歸。他並不是個縱欲的人,那次放縱之後一連兩個月他都沒有表現出來這方面的欲望。他倒是也沒再拴著你,但還是住在他那屋,你現在就真的像他的妾一樣。其實還不算,你連個正經八百的床都沒有!

  潔癖是病,得治!你抬眼看雨化田那張加寬加大的實木大床,毫不猶豫的躺了上去,在上面來回打滾折騰。雨化田回來的時候就見你枕著他的枕頭兩腿間夾著他的被子側躺在床上,還拿著本書看。督主大人瞬間殺氣畢露,道:「下來。」

  「不下。」你不假思索的回答。雨化田兩步過來站在床前放冷氣,你看著他不慌不忙的說:「我懷孕了,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你和雨化田對視了幾秒鍾,他雙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子看你。他離你很近,近到你以為下一秒他就會吻上你的唇,你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卻聽雨化田道:「神醫又在玩什麽花樣?」

  你睜開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說我能玩什麽花樣?」

  雨化田嗖的一下站直身子,揚聲對外面道:「去叫六郎過來。」

  六郎,你這個乾兒子早在雨化田那玩意長出來之後你就再也沒出現在你面前,不知道雨化田當初許諾給他的太醫院裡的位置兌現沒有。六郎沒幾分鍾就過來了,看來他一直住在府上沒走。他進來之後先是給雨化田和你見禮,然後雨化田示意他給你把脈。你大方的伸出手腕,只見六郎把手搭上去之後表情就變得疑惑。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收回手,一臉困惑的看著你。雨化田見他診完脈,便問:「如何?」

  六郎叩首道:「請恕孩兒愚鈍,實在是看不出……」

  雨化田用眼角瞄了你一眼,見你笑得一臉得意的樣子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對六郎道:「但說無妨,不怪你。」

  六郎看了你一眼,輕聲道:「依孩兒所見,義母這是……喜脈。」

  六郎話音一落,你就聽到一串歡快的音樂響起,跟著收到系統提示:【好感度+50】。你瞬間傻眼,不斷地懷疑系統是不是搞錯了。再看雨化田,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像是再加好感度啊,就好像這喜脈跟他沒關係一樣。

  雨化田擺了擺手示意六郎離開,等屋裡就剩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問你:「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了。」你搖頭道。

  雨化田點了點頭,然後喚道:「進良。」

  蒙著半張臉的馬進良立刻推門而入,跪下道:「督主有何吩咐。」

  雨化田沒說話,只是用手比了一個「切」的姿勢。馬進良立刻會意,躬身離開了。你眼睛尖,看見了他那個滅口的手勢,瞬間緊張的冷汗都出來了。不過想到他剛加了50點好感度,應該不是殺你吧?死道友不死貧道,不管雨化田是要殺誰,只要不是沖著你來就行。

  雨化田交代完之後,屋裡又剩下你們兩個人,雨化田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你一想到雨化田那五十點好感度你就有些得意,看不出來這家夥還真是挺喜歡孩子的啊,可以理解,太監嘛。你故意問他道:「你不喜歡小孩?」

  雨化田道:「不是。」

  你又故意問道:「那你怎麽不高興?」

  雨化田頓了一下才道:「沒有。」

  看他這模樣你就愈發的得意起來,挑釁道:「你怎麽不過來掐我脖子了?」

  「說了多少次了,別在我面前露出那副得意的表情來。」雨化田嘴上是這麽訓斥的,卻沒有什麽懲罰性的行動,他又說道:「時候不早了,神醫早點休息吧。」說完他起身離開。

  「你去哪?」你問。

  「書房。」他答。

  潔癖是病,得治!

  你跳下床,快走兩步攔在他面前,用手指著床說道:「你的床在那呢。」

  雨化田一提到他的床就顯得十分不高興,他道:「神醫睡吧。」

  你聽了他的話笑得像朵花一樣,說道:「我要你陪我睡。」雨化田的臉瞬間黑了。你又說道:「萬一我半夜肚子疼怎麽辦?」

  「你自己不就是大夫麽?」雨化田引用了你的原話。

  仗著那50點好感度你繼續試探他的底線,道:「我不管,你要不睡這我今天晚上就在屋裡跳一晚上。」說完你還真就原地跳了幾下。

  雨化田的臉都白了,你真沒見過他擔心的模樣。他拉住你,不讓你亂跳,責備道:「別胡鬧。」

  「你這麽想要孩子啊?」雨化田對這個孩子的在意程度有點超乎你的想像,你又問:「那你想要男孩女孩?」

  系統提示:【好感度+1】

  你愣了一下,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男孩肯定像你,到時候教他練武功。」

  系統提示:【好感度+1】

  你再說:「你想好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嗎?」

  系統提示:【好感度+1】

  「哈哈哈哈……」你仰天大笑起來,原來可以刷好感度的,指令竟然是孩子的事,系統果真待你不薄啊。笑過之後你拉著他到床邊坐下,你對他說:「你是不是特別高興啊?高興地都不知道怎麽表現了。我能理解你,你遇見我之前是不是已經對子嗣這件事感到絕望了啊?唉,你也不用太感激我,醫者父母心嘛。哈哈哈哈……」說了這麽多雨化田依然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直面你的挑釁,紋絲不動的坐在你邊上。你變本加厲的說:「誒,你是不是拿我沒辦法了?要不……你親我一下唄?」說罷你嘟起嘴等著他。

  雨化田看了你一眼,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格外嫵媚。你看他這幅模樣立刻感覺不妙,你起身要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抓住手臂拉了回來。他把你抱到腿上,一手攬著你不讓你亂動,一手蓋在你小腹的肥肉上,他湊在你耳邊說:「神醫,他早晚有一天得出來,你現在有多得意,那時就有多後悔。」

  「呵呵、呵呵、呵呵……」你乾巴巴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您瞧我這張嘴,呵呵、呵呵……您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行麽?」

  雨化田抬手去掉你頭上的發簪,將那一頭黑髮放了下來,你把玩著你的髮絲說道:「不行。」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諂媚的沖他笑,說起來,你已經很久沒這麽討好他了。

  「我一向不是個豁達的人。」雨化田道。

  「做人呢,不要這麽絕!」你道:「反正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呢,我就是可勁折騰你又能耐我何?大不了卸了貨我就跑。」

  雨化田不以為意地一笑,道:「神醫大可一試,到時……只怕你哭著求我也沒用了。」

  你聽後解開他領口的扣子,露出肩膀,一口咬了上去。你咬得很用力,嘴裡都嘗到血的味道了,方覺解恨,他每次做的時候都這麽咬你。

  雨化田悶哼了一聲,道:「唔嗯……神醫這下解氣了?」

  你用舌頭舔掉滲出來的血液,滿足的說道:「還行吧。」  


第 27 章

  雨化田擺正你的頭,安撫似的拍拍你的背,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你仰起頭來問他:「那你呢?」

  雨化田將你抱到床上放好,道:「陪你睡。」雨化田站起身,你發現他下面已經一柱擎天,再看他像沒事人一樣洗漱更衣,你暗暗豎起了大麽指,好定力。

  你躺在床的裡測,雨化田在外側躺下,你們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你滾到雨化田身側,頭抵著他的胳膊。雨化田伸出手指將你的頭推開,你再頂上去。反復幾次你煩了,說道:「你再推我我就下床跳一晚上。」

  雨化田道:「你再過來我就把你捆住。」

  你道:「那對孩子多不好。」

  雨化田不說話了,你完勝,大爽,抱著雨化田的一隻胳膊沈沈睡去。

  你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雨化田是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你一睡醒,素慧蓉就伺候你更衣洗漱,邊道:「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督主吩咐夫人一醒即刻啟程。為掩人耳目督主不能跟夫人同行,不過督主說了,他隨後就到。」

  消息來得太突然,你嚇了一跳,驚道:「去哪?」昨天晚上和雨化田睡了一宿也沒聽他提起要搬家的事啊。

  「南下,蘇州府。」素慧蓉道:「夫人的事不宜聲張,京城各方耳目眾多,夫人在這裡產子不安全。夫人放心,咱們走水路,不會有事的。」

  這種事一向由不得你做主,這邊穿戴整齊外邊就已經有一頂軟轎來接人了。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轎子很不起眼。你坐到轎子裡才發現這次出發的只有你和素慧蓉兩個人,你們的行李只有她身上背著的一個小布包。你指著那布包說道:「雨化田不是指著咱倆憑這點東西到蘇州吧?」

  素慧蓉張羅著起轎,邊道:「夫人放心,咱們的人都在路上呢。」

  下了轎子素慧蓉扶著你上了一條小船,這船外面看著有些老舊,裡面的設施倒還算舒適。船上除了一個撐船的,就只有你和素慧蓉。船艙內擺著一桌飯菜,都是你平時愛吃的,還冒著熱氣呢,沒吃中午飯的你立刻撲過去大吃特吃。

  晚上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吃的是準備好的一些點心和小菜,沒有熱菜,但是水果準備了不少。到了深夜,素慧蓉把你叫醒,船隻靠岸,你們上了另一條來接應的船。這條船比之前那條大了很多,當然遠不及雨化田那條風騷的大船。不過這個比較低調,外觀上看也就以為是哪個富商的船隻。

  這條船上伺候的人就多了,還有一些明顯就是派來保護你的高手。船吃水量大,自然就穩當不少,在屋子裡根本感覺不到顛簸。船上房間不少,你的房間擺設和雨化田住的那間擺設一模一樣,連被褥都平移過來了。你平時用慣的東西,喜歡穿的衣服也都帶來了,就連你喜歡的那幾本小黃書也一併出現在屋子裡。

  穿上本來給你準備了夜宵,你沒讓上,直接進屋睡去了。懷孕初期的你很嗜睡,要是換了以前這麽折騰你不一定能安睡,但是現在你是沾枕頭就睡。

  京城裡,雨化田收到你安全上船,並且睡得不錯的消息之後這才松了口氣。他道:「叫他們盯緊些,如果碰上什麽可疑的人立刻做掉。」

  那人拱手道:「屬下遵命。二檔頭已經趕過去了,一路有他打點,請大人放心。」

  雨化田點了點頭,揮手讓探子下去了。

  現在他屋子裡的東西大半都已經搬到船上去了,所以他乾脆不回府了。宮裡有他的屋子,值夜的時候就來這休息休息。認識神醫這幾年之後他幾乎每晚都回府休息,現在在呆在這屋裡倒有些不適應了。不管是當初是出於什麽目的把你扣在身邊,現在他都已經習慣有個人在屋子裡。現在就他自己一個人雖說清淨了不少,卻也有些孤單。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雨化田不由得就陷入了回憶當中,他去山上找老神醫的那天就還像是在昨天一樣,沒想到神醫沒請來卻撿回來一個你,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他查過你的背景,什麽都查不到。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神醫從山崖下救回來的,至於你從哪來這就是一個謎。既然查不到就不可能安心的放你走,要麽你死,要麽把你捆在身邊直到你死。這個問題太簡單了,不用問你他也知道答案。

  你們的「新婚之夜」,他最脆弱的地方就那麽暴露在你面前了,偏偏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一刻他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這樣似乎都不能排解他的恨。可惜他不能,他必須留著直到自己痊癒。於是他用及其粗暴的手法奪走了你的初夜,看著你痛苦的掙扎、哭泣、求饒,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充斥著他的全身,這種快感不是權力、地位、金錢所能帶來的,他在瞬間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之後的日子雨化田明白了什麽叫糾結,他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有多少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挑釁過了?他不止一次恨得牙根癢癢。他恨你那副目中無人得意的樣子,你從不將他放在眼裡,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便是表面的順從伏低做小,那也永遠只是表面,你甚至都不願意更好的掩飾自己。不管是對萬貴妃還是他自己,你都如此。你畏懼權勢、貪生怕死,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子驕傲,你仿佛游離在世外,周圍的一切人和事都是你的一場遊戲,你入戲,感受著戲裡的人生,而卻始終淩駕於這部戲。

  雨化田不知道你這種性子是如何形成的,他查不到你的來歷。說你出身高貴,你一點規矩不懂,說你出身低賤,你言行舉止大大方方,不管是多大的場面都沒有過怯場。就說去見萬貴妃,放在尋常百姓,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了。你大大方方的去了,被欺負了一溜夠回來以後依然蹦蹦跳跳的在他眼前晃悠。

  雨化田從心底裡痛恨這樣的你,痛恨你內心的高傲。從來沒有哪個他恨上的人能活得這麽久的,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將你打入塵埃,看你在他面前屈服,看你痛苦的樣子,看你哭著求他。他期待有一天能徹底磨掉你的性子,讓你從內心屈服他。

  雨化田習慣性的擦拭手上地戒指,金子是俗物,那也是在有錢人眼中如此。金子多了,才會覺得它俗,在窮人眼中則是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老百姓用的全都是銅錢,有錢的也是一貫一貫的串好存著,如果哪天得了塊金子都是坐立不安的。雨化田苦笑,自己到底還是俗人一個,對金子的喜愛從沒有消減過。他少時多磨難,那時他就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讓當初那些人全都跪在他腳下哀求他饒他們一命。

  金錢、權勢、地位,他都得到了,然而帶價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無法彌補。直到遇見那位高僧,他才見到了希望。當時計畫的多好,和萬貴妃私通,扶植自己的孩子上位。誰能想到之後出了那麽多變故呢?

  萬貴妃對你百般刁難,她是在測試他的底線在哪裡,一次兩次他都默許了,他不希望因為你破壞他和萬貴妃之間的合作關係。可是他沒想到萬貞兒愈發的變本加厲起來,他不相信她這麽做是因為吃醋鬧情緒,他不相信他們之間有感情,萬貞兒這麽做只是因為她是一個有著強烈掌控欲的女人。

  面對萬貞兒的第三次挑釁,雨化田也只是平靜的去找她要人,出乎他意料的是萬貞兒拒絕了。逼不得已,他只能帶人硬闖進去救人。闖入密室之後,他看到你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屋內滿是穢物,他看著你踉蹌著走向他,就在那一刻他起了殺心。他就是你的全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生死全都在他手上。他的人,怎麽可以就這樣任由外人欺負?

  下藥對他來說並非難事,萬貴妃死了他還可以再送一個女人上去,這都不是難事。可誰能料想憲宗皇帝是那麽深情的一個人,他竟然就這麽病死了。新帝登機很少踏足後宮,送去的美人也是一個都未幸過。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新帝多疑,或許和今上少時的經歷有關。表面上新帝是離不開雨化田的,但實際上他的勢力並沒有滲透進去多少。後宮裡他安排的女人今上一個都沒有碰過,新冊立的皇後的父親只是國子監一個無名小卒。朝堂上他的黨羽並不得重用,今上用的都是些年輕人,似乎是有意架空他們這些前朝官員。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並不奇怪。

  雨化田摩挲著手上那枚戒指,暗暗盤算。用老辦法是不行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培養一批新鮮血液送進朝堂。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小羅,那孩子資質不錯,將來必有一番作為。只是年齡尚幼,現在要小心的保護起來,最好不要讓人知道那孩子和他之間的關係,這樣今上才能放心的用他。單憑小羅一個人力量還是薄弱了些,他必須趁這幾年他還能插手朝堂上的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樣他才沒有後顧之憂。

  雨化田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那麽遠的地方產子,他是準備和你岔開兩天的時間,一來掩人耳目,二來他也好有時間安排一下宮裡的事。到時候自然是風裡刀留下來冒充他,有馬進良盯著他也算是放心。小羅那邊有繼學勇,也不會有事,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一些宮中的瑣事需要處理了。

  然後……就可以去看你和孩子了。一想到孩子,雨化田的心臟不由的跳快了幾分。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對子嗣的事情都是絕望的,他是個自製力很強的人,強迫自己不去想孩子的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別處。可這些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可這偏偏不是權勢金錢能夠解決的問題。

  想到孩子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繼而他又想到了懷著孩子的你,這一路顛簸怕是你們母子都要吃些苦頭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京裡實在是不安全。雨化田搖了搖頭,依你這性子,這十個月只怕是要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也就是個月罷了,想到這裡,雨化田不由得笑了。十個月之後還不是任他揉捏,雨化田只覺得小腹一熱,他連忙打住思緒,轉而開始計畫蘇州府那邊的事情。

  雨化田這一夜就在回憶和計畫中度過了,而你則是一覺睡到大中午。睜開眼睛之後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還是在京城的雨化田府上,反應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已經離開京城一天的行程了。

  起床以後就吃飯,你現在的夥食標準漲到了十菜一湯的標準,比跟著雨化田吃還多了倆菜。吃晚飯以後你要求到甲板上看看,素慧蓉給你加了件披風扶你出去,你一出來立刻圍過來四五個侍衛,也不讓你往船側走動,生怕你想不開跳下去似的。

  你無所事事的在船上溜達,實在是沒事做啊,又不敢回去看小黃書,這要是來了興致不好解決啊。不過好在懷孕了睡得多,所以晚上早早的就躺下了,幾乎是一沾枕頭就昏睡過去的節奏。

  睡到半夜,你猛然驚醒,就見床邊站著一個影子。那人掀開床帳進來,你悄悄地用手摸出枕頭底下的匕首,那還是在沙漠裡他給你的那把,你握住刀柄就起身用力向那人刺去。那人微微一奪,刀刃被他輕鬆夾住。只聽他道:「別怕,是我。」

  是雨化田。

  雨化田把刀還給你讓你收好,邊道:「下次等我彎腰時再刺,你動作本來就慢,坐起來只能更早的暴露自己,不如等對方主動。」他拍了拍你示意你往裡點,然後掀開被子上床。他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還有皂角的香氣。你摸了摸他的頭髮,還有些濕氣。

  「怎麽是時候來啊?」你硬擠進他的懷裡,感覺到他的身子悄悄往外側撤了撤,看來還是不習慣和人這麽近的接觸。

  「掩人耳目。快睡吧。」雨化田幾乎是那邊的事一結束就快馬加鞭的往你這邊趕,馬屁股被抽的皮開肉綻。

  不可否認雨化田來了之後你覺得自己安全多了,你湊過去,把手腳都搭在他身上,頭枕在他肩膀上,把他當個大抱枕似的抱著。你貼著他的耳朵問道:「要是現在有人用我的命要脅你,你會就範麽?」

  「視情況而定,看看他想要幹什麽了。」雨化田說完你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他拍著你的背說:「這還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嘶……神醫可真是牙尖嘴利啊。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了,快睡吧,聽話。」他說完見你還不松嘴只得道:「明早再給你咬,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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