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朗日高照,蔚藍的天空下,大海風平浪靜,一艘體積龐大的巨型輪船正在緩緩前行。
頂部飄揚的黑色骷髏旗幟,宣告著它並非是艘常規船只而是艘海賊船。
海賊船的甲板上豎有三根桅杆,上面共計掛有十二面白色船帆。與船頭那以鯨魚為題材而略顯童趣的塗裝設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船身兩側分別是兩排充滿威懾力的炮彈。
此時這艘船的甲板上正在舉行一場歡送會。
這些早已習慣海上刀口舔血的漂泊生活,哪怕是眼前血肉橫飛也能面不改色的大老爺們,現在卻一個個臉上掛滿鼻涕眼淚地在船邊上,朝那飄在不遠處海面上的小木船叫喊著。
「千萬別跟風學什麼減肥,要多吃飯努力長高!」
「奈奈!要是遇到心動的男生記得要先帶回來,讓大家把把關啊!」
「照顧好自己,別隨便相信陌生人說的話!」
……
…
平日裡五大三粗的海賊們,活像是第一天送孩子上幼兒園的家長在校門口依依不舍。
盡管他們眼中那個需要百般叮囑,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是個十歲不到就已經能徒手爆錘海王類、一腳踹翻重量級艦艇,縱使在臥虎藏龍的新世界海域裡,也堪稱一句凶殘的家伙。
小船上的藻月揮別了生活十三年之久的莫比迪克號,離開這艘對她而言已如同是另一個家的巨輪後,開始乘著腳下的小船展開屬於她的冒險。
藻月頭戴遮陽帽,哼著小曲悠閑自在的站在船頭。
迎著海風一路乘風破浪,兩側不時有成群結隊躍出海面的海豚和小船一起齊頭並進。
縱使她的童年都是在海浪聲中度過,但對這片海洋的熱愛與向往,絲毫不因熟悉而減少半分。
畢竟它是如此的寬廣遼闊,它能包容一切,也能讓人遇到一切。
不過這樣的好天氣沒維持太久。
海上氣候多變,如同小孩子的心情,時常上一刻還陽光明媚萬裡無雲,下一刻就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而在偉大航道這片原本就以環境變化莫測而聞名的特殊海域上,這種情況更是司空見慣。
注意到風向的變化,以及望見遠處迅速形成的烏雲堆,藻月預計十分鐘內即將有場暴風雨降臨。
果不其然,海面很快變得不再平靜,顯露出溫和之外殘暴無情的一面。
然而眼前這幾十米高的驚濤駭浪非但沒有嚇到藻月,相反她歡呼著迎接風雨。
放在常人眼裡看來這無疑是魯莽不知死活,但如果再多看一陣就會發現,不管這艘小船在風浪中如何跌宕起伏,她依舊能如履平地般穩當地站在船上。
伸手一把抹去臉上的雨水,藻月目光炯炯,這種刺激感在上輩子時可是連號稱全球最瘋狂的過山車項目都無法體驗到。
……
藻月上輩子原名森藻月,出生自種花家西南地區一名土生土長的普通人。
正如這世上絕大部分的芸芸眾生一樣,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平平無奇的日常之中,頂多就是父母在她小學三年級時因工作調動去往海外,她留在國內變成由爺爺奶奶來帶,從此與父母聚少離多。
這一切直至到一九九四年的那個冬天。
本是借寒假出國去與父母團聚,然而在來到日本冬木後的第二天晚上……只記得當時睡夢之中,她夢到一個詭異怪誕的場景。
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的畫面裡,夜空出現一個孔洞,隨後有大量黑色淤泥般的物質靜靜的從孔洞中流淌下來,這些實際是由「此世全部之惡」沉澱而成的物質悄無聲息的蔓延並最終將整個城市覆蓋,整個過程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而當她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驚醒過來後,緊接著便聽到外面傳來有爆炸般的巨響。
藻月恍恍惚惚的走到窗邊,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誰知在打開窗戶的瞬間,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在失去意識前,最後殘留在她視網膜上的景像是,遍地火光衝天,原本繁華的城市早已成廢墟……
不知過了多久,等藻月在漫長的黑暗中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一名半歲大的嬰兒,在一個昏暗的洞窟裡迎來了自己的新生。
藻月在轉生到異界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原因無他,因為她不大能聽懂這裡的話。
盡管這裡的主體語言是日文,她也不算是毫無基礎。不過藻月的日文僅僅只是出於興趣自己學學。
最多也就熟記五十音,會點日常基礎對話的程度,稍微復雜一點的句子要是再涉及專業術語的話,即便會讀也理解不了。
所以藻月基本是結合著對環境的觀察,半猜半蒙的推斷信息。
她只知道這個洞窟疑似是個私人研究所,一個有著奇怪眼睛的老人估計是這裡的負責人,同時這個老人也是她轉生後第一個接觸到的人。
研究所裡還有只好像是捕蠅草成精的妖怪,負責充當老人的助手。
老人家給她起名叫奈奈,此後基本是把照顧她的工作都塞給那個妖怪負責。
在藻月轉生到這個世界後的當中大半年間,研究所裡都只有他們三個,她也沒見過老人與外面有聯系,這讓藻月忍不住心裡泛起嘀咕。
藻月曾經一度懷疑過自己可能是什麼實驗成品,因為那只妖怪對她的態度很小心翼翼,但這種小心是出於恐懼,每次來照顧她時都戰戰兢兢,就好像她種危險化學物品似的,生怕一個誤操作會激活反應。
不過她轉生後身上也確實多出不少奇怪的地方,譬如她在夢裡常常會聽到飄渺虛幻的旋律,有時候還會感覺自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去到疑似宇宙深空那樣的奇幻空間裡。
而當她偶爾因為無聊走神長時間盯著一個地方看時,眼前還會閃現過一些畫面,初時她以為只是些幻覺,後來她漸漸發現這些畫面似乎是不同時代背景下、不同發展程度的地球。
考慮到這個世界本身存在不科學的力量,藻月也不知道這些異常之處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唯有保持著靜觀其變。
再加上嬰兒時期活動範圍有限,身體也不支持她像成人一樣行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嬰兒床上的藻月,實在無所事事,便開始把這些畫面當作是打發時間的電視連續劇,津津有味的觀看起來。
不過隨著她日漸長大,身上這些奇怪現像開始有所減少。
大半年後,在她開始能下地走路時,這個研究所終於迎來了新的人員。
有天老人外出回來的同時,還帶回一個叫帶土的少年。
自從他來到以後,這處研究所就變得熱鬧了許多。
帶土少年似乎曾經經歷過嚴重事故,有半邊身體像是移植上去一樣,表面肌膚泛著不自然白以及看著有些扭曲,不過他性格倒挺開朗活躍。
此前由於老人沉默寡言,所以藻月的學語進度十分緩慢。如今這個少年到來後,估計見她是小孩,而這研究所裡另外兩人又一個比一個沉悶,所以沒事時自然是選擇來逗她這個小孩。
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的智商等頭腦方面配置也提高了,藻月發現自己學習能力和記憶力都遠比以前要好,光是聽著少年日常對她的自言自語,大概一個月左右就把原本只掌握個皮毛的外語,給無師自通的完全領悟了。
從少年的話語中,藻月不僅知道了老人的名字,還得到一個推翻她之前猜測的信息,原來那老人是自己親人!
想了想,雖然老人家很少將注意力放她身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把照顧她的工作交給那個妖怪,但也沒苛待過她,她一直擔心會作為實驗品被進行實驗的事也沒發生過。
然而轉生後的世界仍然存在太多無法按照曾經認知去判斷的事物,加上這裡的人態度不明,所以她也不敢做過多的試探,大多數都是通過沉默觀察的方式來拼湊出信息,維持著乖巧安靜的人設。
結果她的這份懂事造成了一點誤會。
畢竟藻月上輩子頂多也就活到十七歲,也沒照顧過小孩,在她印像裡嬰兒都是吃飽了就睡,不舒服就哭鬧。不知道不同成長階段下,人類嬰幼兒會有不同特質。
而接近兩歲大的嬰兒,按照正常發育現在應該已經會開始模仿大人的語言和行為,並有好奇心,對周邊事物顯露出興趣喜好,會進行自我表達。
於是她的持續安分,到了後來就讓人不禁擔心她頭腦在生長發育方面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最先有這種猜測的是帶土,隨著他的嘀咕,宇智波斑也開始察覺到這個孩子似乎太乖了一點。
斑終於是把原本全部投放在月之眼計劃上的注意力,分出一點去關注這個實驗意外獲得的孩子。
盡管藻月不明所以,可是她注意到老人家對她的關注中帶有那麼一點點關心的成分在,然後聯想到他們間有親緣關系。
終於,在某次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藻月鼓足勇氣主動走到老人身邊,試探性的開口喊了聲:「爺爺?」
從外表來看老人家起碼有七八十歲,不管怎麼說喊爺爺應該不會有錯。
猶記得當時老人似乎面無表情的頓滯了片刻。
然後在藻月心裡正為老人的冷漠反應感到有點慌之際,他用那個叫輪回眼的奇怪眼睛直接懟給她一段回憶殺。
在這段回憶殺中,藻月看到老人家年輕時的樣子以及一個黑長直青年。
總體而言大概就是好朋友由於觀念衝突而分手,老人家詐死離開,從此孤身一人流浪,接著鏡頭跳到後期,老人家覺醒了輪回眼。
然後又在某天,這個研究所所在的洞窟地下深處,儲存著大量白色人形物體的地方,突然長出一株流光溢彩的綺麗植物。
一個月後,植物結出的果實中掉落出一個嬰兒,也就是她。
畫面的最後是一份鑒定報告。
藻月看懂了這份文件。
上面寫著她和老人家,以及回憶殺開頭出現的黑長直青年是親子關系。
?
臥槽???
藻月瞳孔地震,小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敢情這是親爹啊???!雖然知道男男生子在晉江早就不算事,但不妨礙她禮節性表示震驚。
難道這就是最近流行的男……男媽媽?!
藻月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得差點當場劈叉,嚇得趕緊一鍵清空。
第2章
自誕生以來,小孩那一貫是空洞無神的小臉上,首次顯現出具有鮮明感情色彩的表情,整個人也瞬間鮮活起來。
注意到她這番神色變化,宇智波斑便知道這孩子她確實能夠理解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內容,看懂了當中的情節。
驚愕過後,小孩逐漸轉變為惶恐不安。見此,察覺到這個孩子實際上似乎遠比他預想中聰明敏銳,斑的心裡劃過一道復雜的嘆息。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和回光返照差不多,最多只是像死寂的水面上有片落葉飄下,蕩漾出了兩道波紋後隨即又迅速變回一潭死水。
可惜還太小了,而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看著小孩因為緊張而漸漸發白的臉色,斑最終還是伸手去揉了下這孩子的頭頂以示安撫,然後就囑咐一句:「不要和帶土說太多。」
不像他們家族裡大多數人的頭發發質都是偏硬,小孩的頭發柔順而垂直,只不過頭上總有那麼一縷頭發會突兀的翹起,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沒法把它壓下去。
藻月連忙點點頭,呆毛也跟著她的點頭頻率一晃一晃。接著她短暫的猶豫一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叫道:「爸爸?」
老父親的視線似乎在這根晃動的呆毛上逗留了幾秒,聽到這細弱的聲音,目光往下移幾釐米,覺察到那雙眼睛裡所包含的希翼與期盼。
「嗯。」這次他應了一聲。
藻月總算松口氣。
第二天,藻月收到老父親所送的,她這輩子人生中的第一份「禮物」——一堆鋒利的忍具。
「……」
臥槽!讓一個才兩歲大的小孩學習使用冷兵器進行搏殺,會不會未免太凶殘了點啊?看到這些帶著幽幽冷光的利器,藻月瞬間忍不住心裡吐槽。
但想想回憶殺中看到的一些場景,這個世界貌似一直動蕩不斷,再想到這裡合理存在著各種超常力量。
不管怎麼說,這關系到自己今後的人身安全,以及在這個危險世界裡能否自保生存,所以藻月還是果斷認真聽老父親的指導,老老實實完成布置下的訓練任務不敢劃水。
帶土對她似乎頗為同情,畢竟讓一個還不到大人膝蓋高的小孩子揮舞武器,大部分人第一反應都會覺得離譜吧?
只是沒過多久,大約是時隔兩個月的某天,也不知道是在外面遇見什麼,帶土那次外出回來後,讓她感覺連心底僅剩光芒的也完全失去了。
雖然表面上還會嬉皮笑臉,但她本能的感知到他整個人精神狀態處在異常狀態。
同時連帶對她的態度也發生轉變,盡管還是會沒事來逗她,可每次對上他視線時,藻月都會瞬間毛骨悚然。好幾回直覺對方可能想弄死她,但很快又什麼事都沒有。
執念於某個計劃的老父親、精神不穩定的殘疾少年、不知道干嘛的妖怪……藻月很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個正常人。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藻月有條不絮的默默成長著,就這樣又度過了一年。
到她有三歲左右了,有天訓練結束後,老父親過來檢查完進度。接著像交代後事一樣,直接往她意識裡塞進一段更長的回憶殺,同時交下一束頭發給她。
這次的回憶殺時間跨度更大,內容也更完整,基本上是老父親對自己一生的回顧。
盡管看是很快看完,但藻月花了大半天時間才真正把全部劇情給消化掉。
隨著她把內容理清,越發感到唏噓和惆悵,看來這朋友合伙做生意最終都離不開四同的魔咒:同舟共濟、同床異夢、同室操戈、同人小說。令人忍不住想當場KTV,來上一首「三年之後又三年,而今相對卻無言」。
同時藻月也對那塊家族石板上記錄的傳說感到好奇。
並非出於興趣,她更多是覺得蹊蹺。
通過發動無限月讀讓每個人都處在自身的美夢中,從此實現世界和平,人人都能擁有幸福美好。光聽著就很不靠譜,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專門針對老年人下手實施詐騙的投資項目啊!
她很能理解生物學上的另一個爹為啥會堅決反對。
按照她上輩子是個普通人的思維,有去湊齊尾獸、激活輪回眼的時間,還不如用來點科技樹,突破生產制作的技術限制,探索更好的制度模式,讓資源能夠相對公平的分到每個人手中。
就總體而言,野心固然是引起戰爭的原因,但大部分時候鬥爭都是由於科技落後,生產力不足,再加上資源被少部分人壟斷,不同社會階層間相互對立,底層的人為了爭奪僅剩的生存資源不得不采取更極端的方式所導致。
說到底腳踏實地發展才是正道,想用做夢實現一勞永逸,怎麼看都是屬於投機取巧的不正常手段。
不過她也很能明白老父親為什麼會把余生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上。
她能有這番見解,是建立在無數前人的歷史經驗教訓上。
想想看她原來所在的星球,人類文明曾經有兩千多年都是停滯在封建社會階段。
如今這個星球,別的不說,連真正意義上的大統一都沒實現過。
在沒有明燈指引的道路上摸黑前行無疑需要付出極大勇氣,理想與現實間落差所帶來的持續的打擊,是會消磨掉一個人的意志,把曾經擁有豪情壯志的少年變得踟躕不前、暮氣沉沉。
而且她最想不明白的一點,為什麼萬花筒寫輪眼必須要用兄弟姐妹的來換,這是看不起獨生子女嗎!
可惜老父親將完整情況交代給她之後的隔天,便放棄用外道魔像續命徹底離開了人世,讓她壓根沒機會旁敲側擊說點什麼。
老父親去世不久,帶土處理完遺體,就帶她離開這個基地。
帶土一路沉默無言的走在前頭,既不說去哪,也不管她有沒有跟上。
藻月已經知道老父親對少年做出的那些算計,再加上帶土精神狀態時好時壞,所以她也不敢隨便開口。
直到在路過一條村莊時,帶土在村口的小賣部前突然停住了腳步,接著他似乎在進行什麼考慮。
藻月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著對方所做出的選擇。
最後,帶土邁步走進小賣部,出來時手上拿著袋紅豆冰磚。
他把紅豆冰磚拋給藻月:「你自己在這裡先吃著東西。」
藻月沉默的看了眼拋到她手裡的這袋紅豆冰磚,沒有表現出任何質疑,就安靜坐到門口的長凳上,打開包裝袋自己默默的啃起來。
至於帶土則在扔下那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獨自一人徑直朝前走了,很快他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啃完那塊紅豆冰磚,藻月在小賣部門口的長凳上一直坐到下午夕陽西下。
理所當然的,這走了之後帶土便沒再回來過。小賣部的老板娘已經意識到什麼,有幾次出來整理門口貨物時,看她的眼神中都帶著隱晦的同情。
藻月心裡暗嘆一聲,她這迫真是小小年紀承受著本不該有的壓力啊!
生活對她太嚴酷了。
把包裝袋規整的折疊好,藻月眺望著即將沒入地平線的太陽,眼下她對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也有些迷茫。
盡管看似是放任她自生自滅,無所謂她會采取什麼行動,但藻月清楚事實上她並沒多少選擇。畢竟她目前外表才三歲大,哪怕真有什麼主意也難以實施,她這小孩的樣子沒有說服力,也不具備實力。而且這是她人生中頭一回離開基地,她對外界的了解所知甚少,基本都是來源於老父親的回憶殺。
從長凳跳下來後,藻月悶頭順著眼前的路一直走,邊走邊思考自己今後的打算,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海邊。
此時的大地已被夜色所覆蓋。
藻月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大海,也許是那份像征自由的遼闊引動了她心裡的某種向往,藻月只覺此刻心底有把聲音如同魔咒般不斷在對她說:離開吧,離開腳下的星球吧,到更廣闊的天地……
受心聲的蠱惑,藻月的目光從眺望大海遠方上移到仰望頭頂這片夜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今晚夜空中的星光數量異常繁多,同時也格外的閃亮。滿天星鬥像是潑灑在夜幕上的珍珠,又像是無數一眨一眨的眼睛。
在與星辰遙遙相望的過程中,藻月感受到來自宇宙深空的神秘吸引力,在她意識出現松動,產生出想去觸碰那片充滿神秘色彩的浩瀚宇宙的念頭之際,沒有注意到自己皮膚表面正透出奇異的光彩。
很快,難以言喻的光彩從她身體內部溢出,藻月那小小的身軀徹底被強光吞噬,一束仿佛能打通天地的巨大光柱直接衝出地外,通往那片無限星空。
整片海灘都被流光溢彩所映亮,將周圍照得宛若白晝。
震撼人心的景像持續了近半小時,一切才漸漸重新回歸於平靜。
海灘上已經沒有半點痕跡留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絕對不會相信如此壯麗的畫面曾在此發生。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岩石後方冒出。
如果此時藻月還能在這裡,定會驚訝這個竄出來的家伙是一直被她當工具人忽略的黑絕。
黑絕心有余悸,當年發現星之彩的幼體不知何時竟然在白絕堆中出現並開始生長發育時,它差點以為不止計劃要涼,自己也要涼涼了。
星之彩,在太空各文明間有著「生命獵食者」之稱,一種原本生存在宇宙深空的生物。
它原本的形態應當是表現為一團流動的不定形顏色,沒有物質化的實體,也不是氣體。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星之彩的幼體出現在這個星球上不說,還變成人形姿態。
好在它最終還是回歸外太空了。
第3章
其實事情的原由並不復雜。
冬木這個在常人眼裡只是一個位於日本東部的不起眼海濱小城,在魔術師的世界裡,它卻是六十年一度的聖杯戰爭舉行地點。
但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有一位希望能借聖杯達成世界和平願望的魔術師,當他以千方百計排除其他對手,得到許願資格時,卻發現聖杯用以實現願望的無色之力早已在上屆聖杯戰爭中被污染。
無論是何種願望都只會被以最大惡意解讀,已經無法創造幸福只會為世間帶來災厄。夢想破滅,聖杯甚至成為威脅人世的存在,病急亂投醫的情況下,魔術師使用令咒讓英靈發動寶具破壞聖杯,試圖斷絕黑泥來到世上的途徑。
結果卻事與願違,失去小聖杯的承載後,積存在大聖杯內部六十年之久,想要轉生降臨到世上的黑泥反而徹底沒有了束縛,直接從天空的孔洞中傾瀉而出來到人間奪走大量生命。
被寶具破壞的小聖杯,其碎片也混雜在黑泥的洪流中。然後當中有那麼一小塊碎片,偶然的情況下陰差陽錯地嵌入到藻月身上,如同浮木一樣,使她在肉身被黑泥腐蝕後,靈魂也得以有依附的物質,沒完全被黑泥吞噬失去自我意識。
可是這片只有死亡和詛咒的黑色泥海中,是不該存在個體意識。
就這樣,作為不能被消化的異物,這塊嵌有碎片的靈魂以及粘附在表面的黑泥,都一並被整體排除出來,它們陰差陽錯的掉落到時空夾縫中開始了漫無目的漂流。
直到有天,一塊包裹著星之彩胚芽的隕石從它們面前經過。
秉承著想要轉生的願望,本能意識到這是離開時空夾縫的機會,黑泥迅速伸出觸手捆綁在這顆隕石上。
當隕石墜落到某個星球後,黑泥也並未脫離,因為它需要一具能安置人格的身體,這樣它才算是真正轉生成功,以活物姿態在世上活動。
所以它進一步侵蝕到隕石內部,寄生在那個外域空間的生物身上,利用星之彩在生長發育過程中會滲透周邊生態系統,把當地所有生命體打上標記,以吸取它們的生命力作為自身成長養料的生物特性。
泥奪取了它的養分,並從被影響的區域中篩選出最優秀的基因,開始以自身為原材料塑造出身體。
至於被黑泥所寄生的外星生物,隨著這具身體制作完成,它由此被禁錮在這具軀殼內。
這大概就是當年藻月會在異界的星球上獲得新生的緣故。
星之彩似乎就此沉寂在她身體裡。
直到在一個特殊夜晚,隨著星辰位置的變動,它與穹頂之上的璀璨群星產生強烈響應,本能想回歸到宇宙深空原本生存的領域。
……
回歸到眼下時間。
風平浪靜後,藻月與她的船漂流到一座孤島上。
當藻月拖著小船晃晃悠悠的往岸上走時,才發現沙灘邊上有兩個身影。
這座島上有人在不是無人島啊,這樣想著,她正准備著要和那島上的兩個人打聲招呼。誰知剛開口,先前風雨中隨著迎面拍來的海浪而落在她頭上的墨魚,可能是離開了海水後出於逃生反應,突然那麼一哆嗦,很不給面子的噴墨了。
「……」淦!
藻月心裡暗罵一聲,隨即用手一抹臉上的墨汁,把頭頂上的墨魚粗魯扯下,緊接著隨手往身後扔走。
墨魚以一道優美遙長的拋物線飛出去十幾米遠,才濺起一柱水花,嘩啦地掉回海裡。
再次抬頭發現眼前的兩個人似乎用一種古怪的態度打量著她。
「?」藻月迷惑的歪了歪腦袋,她不知道剛才手抹過後,自己臉上的墨汁塗得更均勻了,此時在他人眼中看來,完全可以直接去某死神小學生劇組裡客串嫌疑人小黑。
簡直一言難盡。
「你們好啊,請問是這座島上的居民嗎?」
盡管覺得好像有點奇怪,但她還是主動打招呼,同時也稍微觀察了一下面前的兩個人。
他們同樣都是黑頭發,沒有誇張的體格,高度在正常人範圍這些讓藻月倍感親切。
只是其中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受過傷還沒好,臉上還貼著繃帶。
至於另一個給藻月的第一印像就是眼睛像貓一樣。
可是很快,她注意到他們仍然沒什麼反應。
??
聽不懂嗎?
在藻月頭上要長問號之際,終於,那個眼睛像貓的人開口了。
果然,藻月發現他說的確實不是通用語。難怪剛才她打招呼時他們沒反應,還好她現在已經掌握無障礙交流的黑科技。
用精神力形成的精神觸須,藻月把三個人的意識銜接起來形成類似局域網絡。通過這種意識直接對話的方式,他們之間成功完成了初步交流。
伊路米是最先來到這個島上的人。
不久前最新一次任務中,因為要暗殺的對像是名倒賣文物的中間商,目標近期都在一座新發現的遺跡中,所以他易容成探險人員,隨考古隊進到遺跡。
遺跡早在三個月前已經有職業獵人帶隊展開挖掘清場工作,排除遺跡現場中的大部分隱患和危險,以便普通考古人員後續能進入。
但在他進到遺跡並鎖定目標,開始等待機會一擊必殺的過程中,目標去到遺跡內部的一個殿堂後便失去了蹤影。
經過探查,他在殿堂深處的牆壁上看到一扇白色的門,這扇門在現有的遺跡平面圖紙上沒有記錄,可能是個新發現尚未記錄的房間。
短暫的評估風險後,他打開這扇白色的門,並踏入門後的空間。不過當他整個人從門框穿過的一刻,覺得不對再回頭時,門已經不存在了,身處的情景也從古老遺跡轉換到海島。
「……」
海島面積約五百平方公裡,四面被海水包圍,把視線發揮到極致也看不到有另一個海島。
而在發現這片海域的氣候和洋流情況復雜,海中生存著大量無法辨認的大型動物,難以用正常經驗判斷後,伊路米果斷回到島上靜觀其變,後來索性拔掉用以固定易容後形態的念釘,恢復本身的模樣。
肌肉固定在一個狀態,時間長了會很累。
時間過去兩小時零八分後,島上出現第二個人。
是同類。
伊路米直接一眼就做出判斷。
那種同樣來自黑暗世界,長期被殺戮和血腥擁抱的氣息。
初步試探發現雙方語言無法交流後,他們就默契的保持距離互不干擾。
之後又間隔了近一小時。
終於又有新的動靜出現在遠處的海面上,一艘小船朝這個海島飄了過來。
當船離岸邊越來越近時,船上下來一個人。從外表可以初步判定,對方與他年齡相仿,是個大概在十三到十四之間的女性。該名少女正在把船拖上岸,當看到海灘邊上的他們時,毫無防備的綻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讓人第一印像是個生存在安逸和平環境下,無憂無慮長大的少女。
真的是這樣嗎?
伊路米那雙純黑色無機質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藻月把貓眼少年的描述與自身所知道的事物進行對比後,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名詞——偉大白色空間。
這是一種神奇的次元空間技術,由宇宙中哪個文明創造已不得而知,但通過這個空間能把相隔數光年之遠的場所連接起來,實現跨宇宙旅行。
然後她看向另一個人:「請問繃帶先生你也是因為同樣原因被傳送到這裡嗎?」
那個穿黑色西裝的青年用著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讓人產生好感的輕快語氣,說:「啊呀,我的情況稍微有點不一樣。」
簡單來說,這也是個道上混的。對方所在的組織管轄範圍內,近期連日來發生一系列離奇事件,最後調查發現是一個□□組織打算要在這座城市中舉行召喚邪神的儀式。
組織首領下令清剿這個□□組織。
而對方作為執行者,在處理完事件後,當時順便來到狂信徒們要舉行儀式的地下祭壇。
後續就和島上另一個外來者一樣,轉眼來到了這裡。
「我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請問這位可愛的小姐,你是否知道些什麼呢?」
藻月確實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天空中的星辰並非永恆不變,宇宙的龐大也遠遠超出人類的想像。
除了人類已知的空間外,在三維空間之上還存在維度更高的時空。
如同人類可以對自己創作的作品進行修改,但卻無法直接置身到自己創作的世界中,與筆下角色直面互動。
同理高維度生物也無法直接進入到低維度宇宙,但它們可以通過某些方式去影響這個宇宙。
當群星的位置移動到某個角度,人類所處的宇宙就有可能與外域空間產生銜接點,而那些存在於外層空間中的神明,會借由銜接點把力量從外域空間滲透到現實,對人類生存的宇宙進行改寫。
在這種的特殊時間段,如果身處在與這些異星之神相關的特定場所,很大概率遇到奇異的事件。
藻月試圖整理話語,但很快發現如果要一一解說起來太復雜,就干脆把相關知識打包塞給他們。
不得不說,通過意識進行交流實在過於方便,難怪當年老父親話不多,有些需要長篇大論的問題直接放幻燈片比口頭說明省事多了。
「啊對了,我叫奈奈。」在把資料包直接塞他們腦海後,藻月順便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她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驚奇道:「不過好巧啊,我們都是黑頭發,看起來好像一家人哎!」
「……」
如果不是睜眼說瞎話,那他們可以合理懷疑她是臉盲了。
或者說……這是接下來的劇情設定?至於黑西裝的青年則在想著,然後問她:「奈奈小姐,如果我們想回去原來的世界,應該要怎麼做呢?」
藻月想了想,說:「去找個靠譜的大師算一算吧。」
繃帶青年微妙一滯。
然而藻月十分真誠的表示:「我說真的,雖然剛才給你們看的資料都是科學,但因為太過超越人類當前認知,所以相關內容往往被歸為胡說八道的神秘學。」
所以,想知道回去的線索,去找神棍反而最靠譜。
第4章
藻月向來辦事效率很高,幾乎只要擬訂好下一步就會立馬行動。
和這兩個外來者確定了一下他們的意願後,便事不宜遲的再度出航。
她此次單獨出海本來就是打算要尋找太空旅行的方法,好回到這輩子出生的那個星球。
當年她人還小,精神力不夠穩固,加上知道得不多。所以在那個屬於特殊時段的夜晚,體內的外星生物與群星產生響應時,她受回蕩在腦海中聲音誘惑,一時心生波瀾,自身意志有所松動,就給了星之彩可乘之機,重新取得主動權的機會。
而寄生在星之彩身上的她自然是整個人給直接帶飛。
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漂在太空中,好不容易來個緊急剎停了,便掉落到如今腳下這個表面積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海洋的星球上,然後在這個異星一待就是十幾年。
現在這兩個人也是陰差陽錯下離開原來身處的時空,而目的也是要回去,所以四舍五入綜合一下情況,其實大家都差不多。
既然目標一致又沒有衝突,就是可以共同行動的人。
海賊的思維就是如此粗獷。
畢竟能下定決心放棄在陸地上已有的事業與生活,寧願來到海上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人,多半都是不想再受地面規則管束,想要隨心所欲的生存。
當然了,假如每個人的自由都能得以最大限度施展,那麼,當相互間碰撞到一起時由誰來做主導?毫無疑問,實力將成為這片海上唯一的衡量標准。
所以,這也是強者能對弱者肆無忌憚壓迫的世界,叢林法則在此被貫徹到極致。
不過遠的不說。
當初掉落到這個星球上後,幸運遇到一群好心的海賊,並被收養得到庇護的藻月。從小就生活在海賊船上,在無拘無束的氛圍下,以一種樂觀向上的心態自由成長。
由於個人的想法和行動都能肆意施展不會受到阻攔,所以她只要清楚自己需要什麼,然後對此直接采取行動即可。
偉大航道這片本身就以無法用常理判斷而聞名的魔幻海域上,各種層出不窮的突發狀況,也使得藻月長期以往下來神經變得無比堅韌。只不過這種簡明扼要、干淨利落的心大作風,對於生活在秩序社會下的人而言,她的行為模式或許偶爾會令人困惑。
事實上直到離開孤島,來到建設有城鎮並生活著大量居民的海島,看見街道上一個個行為生動的路人,包括動植物在內都格外自然沒有半點刻板生硬,太宰治才漸漸開始相信,他確實身處在一個真實世界裡。
如果穿越是事實的話……
看回此時前方帶路的少女。
他感覺一切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是這個世界太美好不存在半點陰霾嗎?
視線從街道兩旁的巷口掃覽而過。
深處的暗巷中,一名破舊衣服的小孩子正把錢袋交到面前幾個成年人手中,那是剛才從廣場的游客身上偷來贓物。
再往更遠一點,街道後方被前方建築物遮掩的房屋望去,能夠隱約看到些斑駁的外牆,那是貧民住的區域。
飢餓、貧窮、罪惡……這是理所當然存在於任何社會之中的陰影。
太宰治狀似不經意間,自然而然的開口道:「如果不是奈奈小姐出現的話,不知道我們還要在島上困上多久。」
「我也只是恰巧而已啦,之前航行的海域暴風雨持續得太久,忍不住睡了一覺後,結果醒來就發現自己不知道漂哪裡,剛好見到有個島,所以就過來看看。」
而藻月也似乎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槽點,好像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一樣。
暴風雨……想到那艘最多能乘坐不超五人的小船,這樣的船如果真的在暴風雨中航行,正常情況下根本是一個浪拍過來就會翻船。
不過照對方話裡的意思,她不僅瞬間通過暴風雨海域,還能夠在那條船上安心睡覺。
「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覺自己很幸運啊,畢竟我們素不相識,但奈奈小姐卻很主動的幫助了我們,不然我們要花更長時間才能弄清楚情況。」
「咦……」藻月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們名字。
因為她在見到這兩人時就直接按照第一印像,給人起個外號來指代,所以也沒主動過問他們。
太宰治臉上笑意顯得更加深沉,他說:「我還是先介紹下自己吧,我叫太宰治,在原來的世界中是一名黑手黨干部。」
?!
啥!
藻月的情緒基本不加掩飾,太宰治自然注意到她這份驚愕。
「哎媽呀!你和寫《人間失格》的那個作家太宰治同名啊!等等——應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但還不等他進一步探究這份驚愕的具體緣由,藻月已經先一步倒豆子似的,自言自語補充起一堆資料。
「就是好像先後分別和三個女人去殉情,私生活方面一大堆瓜的那個。」
說著,她圖省事,用精神觸角直接給對方放映百科內容,並把那些花邊新聞也一鍵分享。
瞬間受到一堆資料的衝擊,太宰治怕她再猝不及防塞東西過來,果斷澄清:「我想……我們只是恰好同名而已。」
「哦哦哦!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歷史上的文人這麼硬核。」
藻月迅速松口氣,然後馬上就話題一轉:「其實我也沒幫上太多,能不能回去我也不確定,就算找到辦法也不一定能用,畢竟我到這個星球都十幾年了也沒成功回老家。」
不經意間又主動透露出別的重要信息了。
伊路米聽到她說逗留了十幾年時,似乎陷入某種思考。
「不會害怕嗎?」太宰治低沉的聲音給人以關懷的錯覺。
這麼小一個人,連獨立生存都能力都沒有,就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藻月只是面露迷茫,好像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意思。
然後咧嘴笑起來,似乎沒頭沒腦的自顧自說道:「對我而言能夠活著來到世界上見證一切已經是件無比幸福的事。」
她比別人平白撿多條命,能夠再活一輩子,這運氣哪怕是把這輩子抽卡運給透支掉都值了。
何況她上輩子一普通人,如今卻能見識到過去無法觸及的大千世界,還要什麼自行車。
不含半分虛假的真誠發言,臉上是由衷的滿足,她是真情實感覺得能活著就是天大的幸福。
太宰治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少女。
毫無防備的接近陌生人,也無需論證就輕易信任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連陌生人的名字都不過問,就可以無條件提供幫助。
既然在復雜混亂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卻還保留著原始純樸的天真。
這樣的天真究竟是偽裝色還是她的本質呢?
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做出這種思考啊。
至於假如要問他希望答案是哪種的話。
通常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希望那是真實一面,但是……太宰治在想,前者反而才是更容易處理的情況呀。
而一直不作聲的貓眼少年,則在此時分別遞出兩張名片。
藻月發現名片上的文字有修改的痕跡,已經由原來的文字內容改成這個世界的通用語。
敢情剛才一直不說話是在改名片。
伊路米遞出名片後,就用仿佛機器人朗誦,毫無起伏的語氣陳述道:「未來有殺人需求可以考慮優先找我,憑這張名片給你們打七折。」
當意識到有可能會長期生活在此後,伊路米就果斷考慮到今後金錢來源的問題。
出生在把暗殺視為核心技術的揍敵客家族,身為長子的伊路米從小就接受著相關的嚴苛訓練,雖然現在才十五歲,但實際已經是能獨立完成任務的優秀殺手,所以如今自然是重操舊業最為容易。
而這兩個最開始認識的人,在他眼中就是第一批潛在客戶與人脈。
「……」
兄弟你很有生意頭腦啊!
此人絕對是個難得一見的商業鬼才,藻月當即鄭重表示:「如果後續要一起出海的話,船上的財務管理工作就交給你了。」
伊路米對此欣然接受。
雙方就該事宜一拍即合。
然後藻月回頭對另一人道:「繃帶先生是管理層的話,那平時工作應該挺忙的吧,現在可以當是旅游趁機放松下了。」
「旅游的說法聽上去不錯。」太宰治順著她的話表示,「我也確實是一直在幫著首領去處理組織事務,很久沒有過假期了。」
摸魚歸摸魚,和真正的放假怎麼能混為一談!
第5章
巴茲爾·霍金斯,稻草果實能力者,擅長占蔔算命,因蔔算結果靈驗,故而江湖人稱霍半仙、霍仙姑。
經過將近一周時間的打聽並來到這位神棍所在的島嶼,此時藻月等三人站在一棟哥特式風格的房屋前。
與藻月印像中的占蔔師形像有些不太一樣,霍金斯本人沒有像通常路邊占蔔屋裡所見的占蔔師那樣,通過披鬥篷擋臉,掛滿奇奇怪怪的飾品來突顯自身的神秘。
他穿著類似歐洲中世紀風格的絲質白色上衣,額頭紋有六條三角豎紋的刺青,脖子中間也紋了個十字圖案,只是表現得異常冷漠,對他們的造訪也沒什麼反應。
總體而言相比起說是占蔔師,更像是個肅穆陰郁的藝術家。
霍金斯似乎是早有所料,在他們走進室內的房間時,只是往門口瞟一眼,就開口道:「今身在此處,全乃命運之安排,諸位不必多慮,星辰自會指引歸途。」
藻月一聽,頓時來精神了:「咦!居然連生辰八字都不用就知道我們想問什麼?」
「星盤顯示今日有不屬此地的遠方客人到來。」
雖然與很多占蔔師一樣會把話說得神神叨叨,但不像一般的神棍實際上是在用些似是而非的話來糊弄人,霍金斯言語中是能夠明確給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能出名的都有點真本事在身啊。
藻月當下不敢怠慢,鄭重道:「大師,還請你為我們指點迷津。」
霍金斯也是個實在人,不整些虛的,聞言直接就使用果實能力開始進行蔔算。
稻草果實能力者可以使用芻靈對局勢發展進行運算。
只見霍金斯拿出一副塔羅牌在手中以花切方式快速洗牌,最後把洗好的牌以扇形展開,這一過程極具觀賞性,讓藻月聯想起以前看過的賭神電影。
然後有稻草從他身上延伸出來,從中抽出代表結果的卡牌。
和藻月同來的兩人,此時也分別用各自的方式,對正在使用能力的霍金斯進行觀察。
在這幾天找人的過程中,藻月已經陸續為他們介紹這個星球的地理、人文風俗、特殊設定等相關知識,所以已經相當清楚,惡魔果實是與他們原來世界中的異能/念能力相似的一種力量。
大師不愧是大師,縱使清楚自己在被觀察,霍金斯依舊巋然不動,視線都只放在被選中後懸空的卡牌上,專心對結果進行解讀。
「相信自身的判斷,你會有50%概率能如願以償,即便如此仍需保持謹慎,因為發生意外狀況的可能性是30%,還有20%的概率會遭遇失敗,這會把你們帶到絕境。」
太良心了,看這把話說得多清晰!
藻月連忙又問道:「那能不能再幫忙算一算,怎麼樣才會更順利啊?」
只是這次霍金斯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是點到即使不願再蔔算下去了。
見狀藻月稍微想了想,按照她個人經驗,通常大師擺出這種「天機不可泄露」的作派時,往往都是在暗示要加錢。
如果是一般弄虛作假的神棍,藻月自然不願浪費錢,但這位可是有真材實料的大師啊!值得她去花錢。
藻月果斷拿出一個箱子。
這是她這幾天兼職所得。
箱子打開,伊路米平常如死水一樣黑沉的眼睛,自穿越後頭一回亮了。
「拜托了,麻煩大師你再幫忙算一算。」
「……」霍金斯在漫長沉默後,經不住她給的錢實在太多,沉重的嘆口氣,又翻了幾張牌,「往東前行,與預期相符的概率是98%。」
藻月點點頭。
他們現在是在北海海域,如果要往東走,意思就是要重新進入偉大航道。
問完了正事,鑒於難得遇到個真大師,所以她也不浪費機會了,順便再問點自己個人方面的問題:「對了大師,除了占蔔外你知道和死者通靈的方法嗎?」
離開老家十幾年,也沒有途徑去知道老家那邊的情況,不知道老父親那月之眼計劃開始實施沒。
不過剛才等蔔算結果期間,她突然靈機一動。
想到既然有人會玄學技能,那是不是能通過玄學與老父親取得聯系呢!如果老父親還沒復活,就代表月之眼還沒成功,那她可以利用機會勸說。
霍金斯這次稍微抬眼看了下對面的人。
「我知道通靈步驟,但通靈不在我能力範圍內。」
意思就是即便完全按照步驟進行,也不一定能成功通靈。
但藻月沒有猶疑,果斷決定試一試。見此,霍金斯告知她:「三天後的月圓夜晚,是適合進行儀式的時候。」
……
咨詢完畢,回到外面後,藻月正准備說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和後續計劃時。
就聽到太宰治那低沉的嗓音響起:「想要回去是不光是奈奈一個人,所以有些事情,譬如剛才的咨詢費用,奈奈下次或許可以和我們商量共同分擔,不需要完全一個人背負。」
這話聽起來的似乎有點復雜,好像還帶著層別的意思,暗示金錢來源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最開始時藻月確實是身無分文,連一件行李都沒有,只有一條小船。現在能短時間內得到這麼大一筆錢,不管怎麼看,都幾乎不可能是通過正常途徑。
說完後,他保持著一種關心的姿態,開始等待藻月的回復。
想了解清楚少女的性格和喜好,對於太宰治而言並不難,而且藻月也幾乎完全不會掩飾自身情緒,稍微交談幾句就差不多摸清她底了。
但他也發現,越是對她的思維行動進行剖析,就越覺得難以總結。
樂天派?自信家?天然黑?這些用來形容她似乎都正確,可是又感覺不夠全面。
或許正是因為太簡單了,反而讓想掌握她的行為動向變得很不容易。因為不管怎麼預想,對方仍然還是會時不時給出意想不到的反應。這個叫奈奈的少女似乎有種野獸般的敏銳,能夠憑借本能去達成目的,以不同尋常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眼下藻月就率直的回道:「還好啊,其實同時進行十份兼職的話,幾天下來很快就掙夠了,也沒什麼難度。」
當然了,她能一天內進行十份兼職,不是因為她是時間管理大師,而是全靠分|身術的功勞。
「奈奈真是個努力的人。」太宰治這回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了。
伊路米投來帶有一絲贊賞的視線,對她這份積極掙錢的干勁表示欣賞。並認為自己或許可以參考一下,以後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考慮同時進行幾份任務。
回完話後,藻月馬上說回原本想說的內容:「啊對了,你們可以做一下准備,因為接下來要找的東西在偉大航道,如果不打算冒這個險的話,可以在這幾天內考慮好給我答復。」交代完沒別的事,藻月就先自行走了。
偉大航道嗎……
這幾天乘船前往不同島嶼的過程中,多少也注意到,這個星球氣候比起他們原來的地方要更加復雜多變。
剩下的兩人只是短暫就剛才的話思量了一下,很快也就相繼分頭各走各的。
實際上除了離開島嶼的出航集合時間外,登島之後,他們基本都是互不干涉的自由活動。
藻月是隨心所欲慣了,以前海賊船上的大家也都是這樣,下船後就各自精彩,關系好的會約一起逛街。
畢竟海賊本來就沒太多條條框框需要遵循。
……
三天後的夜晚,藻月這回單獨來到霍金斯那裡。
建築物後方的空地上,霍金斯已經布置好儀式所需的物品,地面也已畫好法陣。
霍金斯把一個護身符提供給藻月後,就開始說明注意事項:「符印發燙意味著時間所剩無幾,無論還有什麼沒完成,都不要留戀及時順原路返回,否則將永遠留在黃泉。」
藻月表示自己已經記住,然後把當初老父親留下的那束頭發提供出去作為媒介,而她就按照步驟躺在陣內。
一切准備就緒後,隨著午夜到來,霍金斯開始吟唱咒語。
像念經一樣連續不斷叨念,聽得藻月昏昏欲睡,最後眼皮子實在沒撐住給閉上了。
不經意間睡著的藻月,意識開始不斷下沉。
等她再一激靈清醒過來時,發覺自己在一片空蕩蕩的曠野上。
豁!竟然成功了。
藻月眨眨眼,驚奇地環視起周圍的環境。
可惜除了她腳下的地面有點微光外,四周都是昏暗且有霧氣,讓人的視線看不到幾米以外。
原來地下黃泉世界就是這樣的嗎?
然後她發現自己手中多了個線團,大概這就是用來記住來時的路的道具。
藻月很快看到旁邊有棵枯樹,她把線的一頭綁在枯枝上以後,就沿著腳下散發出微亮光芒的地面開始往前走。
周圍的風景毫無變化,如果不是手中的線團越來越少,而身後有條線知道方向作為參考的話,真的難以判斷自己是否徘徊在原地。
不過相比起由於環境而產生不安,藻月更擔心線團會不會不夠用。
當初老父親留一束頭發給她,純粹就是以防萬一。
帶土如果真的反悔不想把他復活,那她這裡還有媒介能穢土轉生。
因此藻月剛才只是從那束頭發裡抽了兩根出來,但現在眼看著線團好像不夠用,她開始在糾結,會不會是因為那樣算偷工減料,所以現在道具數量才會不夠。
所幸的是,在線還剩一截時,此前一直沒變化的場景中,終於出現不同之處了。
藻月看到前方出現一個背影。
第6章
盡管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進行過諸多設想,但此時此刻當真看到要找的人就在前方時,藻月突然開始心情緊張了。
畢竟當年老父親走時她還是個三歲小屁孩,樣子都還沒張開,現在十幾年沒見過,也不知道她爹還能不能把她給認出來。
而且她也或多或少帶著與近鄉情怯相類似的情緒。
在藻月難得會躊躇猶豫之際。
前方的身影已有所覺察,在這片屬於死後的靜謐世界中,即使細碎的腳步聲也會變得格外清晰。
斑回頭轉身,隨即見到一個長相乍眼看起來與他小時候很是相似的女孩站在身後不遠處。
「……」
可是稍微再仔細看的話,實際上嚴格來說他們相似的只是眉眼部分,女孩從五官到輪廓整體的線條,都相對家族大部分人要圓潤柔和,因此給人印像是可愛無害居多。
再加上一頭順滑垂直的頭發,看起來更加顯得乖巧。
對方年紀應該在十二十三左右,想想自己死後來在地下約有十年,時間上也基本差不多對應上了。
斑臉色微冷:「帶土做的?」
藻月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老父親誤以為她是被帶土送下來的。
連忙搖頭並解釋道:「不是不是,我還活得好好的,只是用了點特殊辦法下來。」
老父親知道後便一如既往的緘默不語。
「……」藻月頗不適應這種冷場氛圍,她試圖觀察老父親的態度,斟酌著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死後作為靈魂狀態的老父親,已不再受限於那具年邁的軀殼,變為壯年時的模樣,一掃藻月記憶中的衰頹暮氣,同時原先那份威嚴氣勢也更加張揚。
斑瞥了眼過來,雖然沒開口說話,但神色中還是微妙透露出詢問的意思,大概就是在示意你有什麼要說。
時間有限,短暫考慮後,藻月還是選擇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開口道:「那個……爸爸,關於月之眼計劃這件事,要不要再認真重新考慮一下?」
藻月似乎聽見一聲短促的嗤笑,老父親迅速沉下臉:「你下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原本無表情狀態下斑就已經給人感覺不好相處,如今心情變差沉下臉後,更是讓人不敢冒犯。
要不是她這些年已經見慣各種大風大浪,換成最開始剛投胎來的那會兒,藻月保不准能被老父親的冷臉嚇哭。
既然都把話挑明了,要是不趁這回把她爹說服的話,下次交流機會都不知在什麼時候,而且那時候也未必還能好好對話。
這地方看起來只有老父親一個人在,等她上去後,沒有旁人的不同意見,獨自一人想事情,只會在原本認定的事實基礎上越來越固執。
藻月破罐子破摔,咬咬牙道:「月之眼雖然能實現每個人心中所想,但所謂的理想世界只是存在於腦海的虛幻想像中,並沒有轉化成現實啊!除非這份虛假能與真實兌換,化作現實,不然的話夢終究只是夢,當人們哪天從夢中醒來時,會發現自身除了夢境外現實中依舊一無所獲。讓他們面對這樣荒蕪的世界,難道不是更絕望嗎?」
「無限月讀發動後沒有人能對抗這份力量。」
顯然斑對這個假設置若罔聞。
「那六道仙人怎麼沒被無限月讀困住還把卯月女神封印的?」
「……」老父親突然語塞。
「而且爸爸你就沒懷疑過卯月女神是從哪裡來的嗎?這個世界的廣博與多樣性根本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我們真正接觸到的事物僅僅是宇宙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我們把眼前事物視為唯一,並且把它當做唯一的真實而去盲目追求,只會把我們帶進死路。」
把話說開頭以後,藻月反而迅速冷靜下來,並把儲存在身體中來自外域空間的知識組織成話語表述出來。
「在我們原本身處的星球之外有宇宙,而這片宇宙也並非盡頭,因為這片宇宙是被一個維度更高的時空包圍著。雖然不同維度的生物相互間無法直接接觸,但是高維度生物能通過多種方式對低維度空間產生影響,就好比理論上三維空間是四維空間的投影。」
斑這回倒給出了耐心,沒有立刻就表現出不以為然。
在短暫的停頓後,藻月還是決定說出:「然而我們的世界,准確來說只是一個氣泡。」
如果說人類所處的宇宙為三維空間的話,那藻月他們生存的世界,甚至連完整的時空都不算,只是個通過依附人類三維空間而存在的氣泡。
對,氣泡。
人類是具有想像力懂得創造的動物。
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無數氣泡隨腦洞而誕生,不過大部分氣泡的存在不會維持太久,隨著人的擱置或者遺忘就破碎消失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腦洞得到完善補充,並創作為具體作品,由此氣泡能夠留存時間更長。
通常而言作品世界觀越是完整,氣泡的空間就越穩固。除了世界觀設定外,知名度高的作品,由於受眾廣泛,人們的潛意識之下精神力會加固氣泡,也會讓氣泡更加長久。
所以藻月現在想說的重點就是,老父親啊,你別再亂折騰了,本來我們生存的世界就不穩固,要是再亂來的話,到時候氣泡破了就是團滅的節奏啊!
假設老人家你真的非得搞點事的話……
藻月想了想,才遲疑的開口說出進一步的事實:「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世界所依附的那個三維空間,作為主體的人類文明已經因為某些原因已經滅亡了。」
失去了這個主體後,這些氣泡陸續破裂消失是遲早的事。
斑持續沉默,但態度上並未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而且本人也正在就話中種種推翻認知的信息進行思考。
「人類文明從三維空間裡消失後,這個區域成了空白。我們這些原本只是依附在主體上的氣泡,現在反而變成人類文明遺存下來的火種。剛才提到過,三維空間是四維空間的投影,同理,我們所處的世界也一樣,很多習以為常的事物,其實原本就存在人類文明中。」
常言道:藝術源自生活,卻高於生活。
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藻月已經不難發現,她身處過的星球。相互間存在許多共通點。
譬如同樣的語言,明明是在不同星球上,卻能看到相似的文化元素等等。
而不久前,發現意外穿越到這裡的其中一個外鄉人,竟然和她所知的歷史上文豪同名同姓,甚至不少方面都與那個文豪隱隱有所對應時。
藻月徹底確定了,他們的這些所謂異世界,其實都是人類文明衍生物的猜測。
至於人類文明消失這點也並非完全是她在忽悠,因為這確實就是藻月從外域空間的信息中提取出來的真實。
大概是因為體內關著星之彩的關系,這一來自宇宙深空的生物令藻月與那片人類不曾踏足過的高維度時空有了某種感應,從而不時會接收到生存在那片時空中那些龐然大物的低語。
這也是她為什麼在設法想回到出生的星球。
因為她要在氣泡破裂前采取有效行動。
所在的世界不過是隨時可能破裂的氣泡。
換成一般人聽到這種話,只會覺得是荒謬絕倫的瘋話。
但宇智波從來就不是一般人,尤其開了眼的宇智波,腦回路只會在遠離正常人的路上一騎絕塵。
然而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
一直沉默著沒發表過意見的老父親,聽了這麼久,終於開口。
「知道了。」
「爸爸,說真的,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月之眼這種擱置了幾百年的項目早就已經跟不上時代發展了——哎?!」
還在為說服固執的老父親而費勁口舌的藻月,對突然的回復感到猝不及防。
「嘁!」斑一聲冷笑,看著眼前突然呆滯住的閨女,「怎麼?難道你以為我用來說服帶土的理由全是編造嗎?」
在他覺醒輪回眼後,隨著洞察力提升到了最高級別,不光是更容易發現細微之處的異常,連同這個世界的不協調處,都在他眼中變得無所遁形。
這些想不明白的違和感,讓斑有了一種猜測,他們身處的世界是虛構的也說不定。
「沒有沒有!」藻月連忙裝乖。
斑對此不置可否,直接問道:「應對計劃是什麼。」
「把背景設定差異較小的氣泡拉到一起,按照背景時代排列然後銜接起來,再次創造新的神話歷史,去填補目前空白。」
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總結,事實上要把原本屬於人類創作虛構出來的世界變為真實的話,還需要有空想樹。
沒有空想樹,就無法完成對現實的侵蝕。
這個是將虛假轉換為真實的重要媒介。
所以她的這個可以命名為空想樹計劃?
老父親表示了然。
「你回去後就用穢土轉生。」
意思是把他召喚到現世後再進一步商量。
誰知藻月這時突然表情凝固,接著支吾起來:「爸爸,其實……我現在不在忍界。」
「……」
「我不小心到別的星球上了。」
「…………」
老父親持續沉默。
在藻月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符印開始發燙。
「臥槽!爸爸不好意思,時間快到我得上去了。」
藻月還記得霍金斯的叮囑,盡管還有話沒說完,但現在也暫時顧不上,只能看下次什麼時候再找機會進行通靈。
扔下話後她就匆匆忙的開始往回跑。
幾乎轉眼間,藻月就已經從面前迅速跑沒影了。
半晌後,斑不爽的嘖了聲,並立馬追過去。
……
藻月很快回到剛下來時的地方,不過當初那棵枯樹已經不見了,線的另一頭變成了往天上,好像是從上面垂下來一樣。
而牽著線的她,一回到這裡就發現線開始繃緊,自己正在被釣上去。
不過到了半空中時,藻月感覺衣擺受到拉扯,只是不待她低頭看是什麼在拉住自己,一個恍惚間,場景已經轉換回到了現世。
藻月還沒來得及從趕時間的心有余悸中松口氣,忽然抬頭看到對面,老父親以半透明魂體的狀態漂浮著。
伴隨她看過去,兩人大眼瞪小眼。
哦草!我爸居然跟上來了。
第7章
斑原先只是想追上去對這個看上去行為很冒失的孩子再做兩句交代。
不過他追上去時,藻月已經開始脫離冥土地面,人懸在半空中正由一條線拉往上方。但脫離地面的高度還不算高,老父親伸手去就能拽到。
然後斑本意只是想提醒她回頭往下看,自己有話要交代。
誰知道在拽住閨女衣擺時,突然察覺到一股來自上空的引力,緊接著同樣是在恍惚過後,他就直接以魂體狀態來到閨女所在的星球現世。
嘖……被意外連帶上來了,斑心想。
藻月此時很懵逼,她下意識的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大師。
「……」然而此時霍金斯看她的表情也不一般了。
失敬了,原來是個行內人。
藻月:「……」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藻月感覺怪不好意思,只好原地干巴巴的傻笑。
最後斑對閨女這種略不著調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直接開口提醒她干回正事。
藻月回過神來,趕緊向大師詢問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辦。
霍金斯給出的答案很簡單,如果想長時間逗留在現世並且活動得開的話,那就找個東西附體上去。
不過這附體的對像也不是隨便想附就附,因為靈魂和軀殼是有匹配率。
要是想附在一個人身上,那得等那人剛好處在精神不濟、衰弱等狀態時才能趁虛而入。又或是運氣好附近有人剛死不久的話,也可以趕緊去把沒涼透的屍體給占據。
根據記載,如果要使用靈魂轉移的巫術,黑貓、黑狗、烏鴉這些本身通靈的動物作為附體對像最容易成功,所以魔女、巫師身邊的往往會選擇它們作為使魔。
藻月聽完後,回頭瞄老父親的反應。
見老父親沒什麼表示,於是就此向大師謝過,然後離開了霍金斯的住所。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盡管藻月本來是想著辦完事後去酒館蹦個迪,但如今有家長在呢,只好直接回旅館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初時一路沉默著,而深夜的街道上也人跡罕至,這讓安靜變得更加明顯。
斑沒有去詢問藻月這些年自己獨自在陌生的星球上生活狀態如何,只是目光從打量眼前這個夜幕下的小鎮,轉移到斜上方的女孩身上。
看她嘴上哼著小曲,肢體動作感覺相當輕松自在,神色間也是自然流露出愜意,斑就收回了視線。
在經過一個路口時,斑的身影稍作停頓。
藻月走著走著,突然間覺得好像少了什麼,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跟在後面的老父親不見了。
沒多久,她看見從路邊巷子裡走出一只毛發蓬松的長毛大黑貓,從那遠比普通家貓高大粗壯的軀干,這應該是緬因貓。
不得不說長毛貓貓真是自帶氣場,徐徐走來的每一步間都猶如帝王出巡的節奏。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爸?」
純黑色的緬因貓踱步走來後,以干淨利索動作的縱身一跳,穩穩的踩在藻月肩膀上。
雖然整套動作輕盈優雅,但畢竟是成年體重能接近二十斤的大型貓,這一跳上來,還是給藻月一種自己身高愣生生要被肩上重量壓低一寸的錯覺。
不過話說回頭,名字是斑的貓……
藻月用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奇口吻,道:「說起來,有只很厲害的貓和爸爸你名字一樣呢!」
在她轉生後還是嬰兒時期,躺在床上階段裡,因為無所事事,藻月只好用凝望虛空時,無意識間接收到那些不同時空的場景畫面來打發時間。
諸多場景當中,曾經在一個開著電視機播放動畫的室內場景裡,藻月從那電視機中收看過幾集一部叫《夏目友人帳》的動畫。
那只與父親同名,性格卻很滑稽的三花貓讓她印像深刻。
而如今父親又選擇附身在貓身上。
這份巧合的重疊,頓時帶給藻月一種神奇的錯亂感。
說著,藻月就興致衝衝的想把貓咪老師出場的相關畫面分享給老父親。
但這回藻月發現,她以前通過精神觸角基本上能毫無阻礙的輕易連接上任何人的意識,現在到老父親這裡行不通了,因為她的精神觸角被擋住。
看到老父親扔來的警告眼神。
嗷!看來自家人的精神力量確實很強。
怕引起誤會挨教訓,藻月連忙解釋說:「我想給你看看那只同名的貓而已。」
確定她不是有亂七八糟的意圖,斑這才授權讓她通過。然後很快,老父親通過藻月分享來的畫面看到一只胖到連四肢都看不到的三花貓。
「……」
麻煩別拿豬來騙我。
老父親伸爪拍了下閨女的腦袋,結果貓爪撥到她頭上翹起的呆毛,呆毛因此晃動了兩下。
晃動的事物激起了潛藏在貓貓身體裡的捕捉欲望,貓爪本能的又快速連續往藻月頭上拍多了幾下。
藻月:???
為什麼拿貓貓拳打我?
面對閨女一臉迷茫困惑,斑收回爪子後便目視前方,假裝無事發生。
……
清晨的陽光遍照在海面上,海島的碼頭邊又迎來新的繁忙一天。
隨著攤檔餐廳的紛紛開門營業,海鷗們也聞訊而來。這些聰明的海鳥早已知道,它們的食物來源除了海上外,人類的聚居地中往往有許多意外收獲,運氣好有游客在投喂的話,它們還能不勞而獲飽食一頓。
風平浪靜下的大海顯得嫻靜而美麗,猶如一名慈愛包容的母親。
把生命結束在大海母親的擁抱裡,好像也不錯呢,太宰治站在海邊的棧橋上,帶著與心中黑暗截然不同的輕巧微笑想道。
忽然,他的眼角余光望見,在走在沿海邊路上的游客中,出現一個對他來說算是有交集的人。
是那個叫奈奈的女孩。
她今天和平時有一點不同,她的肩膀上多了只黑色的長毛貓。
對方也見到他了。
太宰治從棧橋盡頭走回來。
等太宰治回到沿海的人行道時,藻月也已經來到他面前。
打完招呼後,藻月就順便介紹道:「這位是貓咪老師,出海的話會和我們一起。」
「貓咪老師?」這個稱呼聽起來很童趣。
「嗯,因為夏目。」藻月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像單純的說了點沒頭沒腦的話。
「……?」
可是,太宰治突然短暫一愣。
貓、老師、夏目……太宰治想起,之前在旅館辦理入住登記時,他曾經順便不經意瞄過一眼對方填的個人資料。
在姓名欄上,對方當時所填的是——Mori·Nana
而「Mori」在日語中,也是「森」字的發音。
雖然太宰治不會說臥槽,但他現在心情多少就像臥槽。
第8章
由於「Nana」是個非常爛大街、沒有辨識度的名字。
雖然藻月對這名字沒什麼意見,而且還覺得挺方便好記,但是在類似住宿登記的情況時,「Nana」單獨作為名字很容易和其他人重名,以至弄混淆,所以藻月在填資料時,通常會在前面加上姓作為區分。
又鑒於她這輩子雙親都是爹,因此在姓氏問題方面,藻月也不好自作主張,便用回上輩子的姓作為辯識了。
其實也沒多少深意在裡頭,就是純粹剛好如此而已。
只是在眼下,這種湊巧卻給某位黑手黨干部帶來誤導性的聯想。
日本地區本來就是二次元文化大本營,動漫作品中不乏有以穿越為題材的創作。
再後來網絡輕小說漫改流行,開始滿大街都是標題帶轉生的作品,哪怕不關注的人也多少被刷屏過。
太宰治對這類作品不是一無所知,不過稍微能讓他有點興趣的,大概只有穿越本身的原理和邏輯性。
譬如為什麼異世界的人都說日語,穿越到古代的原身穿越者怎麼解決身上的病菌……
現在自己遇上穿越這種情況後,這段時間以來對登陸過的島嶼分別進行過觀察,他就開始忍不住再次探究起這個問題。
明明是一個生態、地理、環境等方方面面都和地球截然不同的星球,但在一些建築風格、服裝、書寫語言等細微處,卻又處處透露著與地球相仿的影子,甚至有一次在武器店裡,他還看到刀架上出現□□。這些單純只是因為歷史發展的巧合性,還是時空本身存在關聯呢?
滋生出這份疑慮後,太宰治不免開始有意識的留意出現的共通點。
此時此刻,在短暫驚愕後,太宰治就不著痕跡地說起:「其實這段時間有我有個疑問,穿越後去到的世界,究竟是純粹隨機選擇還是與原來的時空有關聯呢?」
藻月沒有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實話實說的告訴對方:「一般來說還是就近原則,存在相似點的時空彼此間距離更接近,差異越大距離越遠,然後想抵達那裡所需要耗費的能量也越多。」
只是這個回復,卻把提問者進一步推向他本身的懷疑中。
嗯,太宰治原本就是抱著玩笑的心態,在想這個少女別是他現在首領在異世界裡的形像吧?
這個腦洞可能有點大了,但是就對應上的一些特點,好像又不是完全沒可能。
太宰治顯得有些懊惱:「唔……按照這種說法的話,相似時空裡應該還會存在相同個體,不過這個個體可能會因為時空差異,所以以另一種面貌存在吧?」
「當然啊。」藻月開始興致衝衝地說起,「從星辰位置,再到酸堿度、時間、環境等等很多很多因素都會發育中的胚胎產生影響,但凡有零點零一的偏差值存在,結果都會有所不同,想要隨機出完全一模一樣的數值,可能性估計還不到億分之一。很多人以為或許回到出生以前就能改變未來,事實上更有可能是由於上述差異,改變完歷史後他沒能按本來的樣子從這個時間線上出生,這個時間線直接分叉出一個新的平行世界。所以說,只要能夠降生到世上,就是件無比幸運的事。」
換而言之,在整體環境差別較大時空裡,人會成長為另一種姿態是很正常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順著她話道。
「就好像或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的你會是女生,過著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也不定。」
然而緊接著藻月的隨口一說,讓眼下正懷疑她是不是異世界版本森鷗外的太宰治心情更復雜。
再看她頭上的呆毛,突然也覺得似曾相識。
「……」
這時,藻月又自主說道:「我准備要去購買些醫藥物資,先不和你聊天了,偉大航道那裡的環境很復雜,很多人會在初期進入時水土不服出現病症。」
太宰治似乎是單純好奇追問:「奈奈原來是醫生嗎?」
「也可以算是吧,不過沒有牌照。」藻月並不在意的說著,然而說完之際突然脫口而出,「怎麼?很奇怪嗎?」
「……沒有,只是稍微有些意外,畢竟你的航海本領已經很厲害。」不得不說她剛才突然那麼一問同時,太宰治也心中一凜,只是沒有露出破綻,「這樣看來奈奈小姐真的懂很多東西。」
「還好啊。」藻月抓了抓後腦勺,顯得對被誇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面前目光澄澈的少女,太宰治發現她剛才可能只是出於直覺才有那麼一問,本身不是真的察覺出什麼。
和直覺系動物相處可真是……太刺激了。
不過驚嚇的同時或許是另一種驚喜也不定。
這樣想著,太宰治注意到對方肩膀上的貓正冷冰冰地打量著他。
貓眼中那充滿穿透力的洞察眼神,給人有種仿佛這只貓的體內寄宿著一個人類靈魂的錯覺。
搞不好不是仿佛……太宰治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心裡暫時將想要進一步探究的想法作罷。
雙方就此別過。
斑也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接下來花了一上午時間,藻月把海上航行需要的物品基本買齊了。
然後來到岸邊,准備用木遁把小船升級一下。
雖然對她來說哪怕是艘小船也照樣能在各海域上暢通無阻,但現在要帶其他人,多少還是要弄得像樣子一點。
光悶頭干活顯然很無聊,所以藻月就順便自己找點話題自言自語起來。
「爸爸你是不是在想直接變艘新的出來就好,干嘛要在原有的船上變形增加麻煩程度啊。」
蹲守在岸邊圍欄上黑貓尾巴虛晃了一下。
「我和你說哦,其實這個大海上有關於船靈的傳說。據說受到船員真心愛護的船在日積月累中是會產生靈魂意識,雖然平時不會顯現出來,但航行途中遇到未知危險時,有船靈的船會協助引導大家度過難關。」
「以前在雷利那裡聽他講起,他們在去終點的最後一段路途時,試過差點誤入一片迷失海域,不過那時候奧爾·傑克斯森號突然停住駛不動,啊對了,雷利就是羅傑的副船長,他長這樣……」
盡管全程都是她在自己說話,但顯然藻月挺自得其樂的,即便沒人回應也照樣是嘮叨得很歡樂,想起什麼就說到什麼,有一搭沒一搭的。
有時候大概覺得光用言語描述還不夠具體,會傳輸圖像作補充。
不過說著說著,藻月忽然懊惱道:「萬一辦法找到了,但沒法選擇回去的時空,還是回不去的話怎麼辦啊?」
「嘁!」先前一直沉默的老父親,這時冷哼一聲,然後聲音出現在她腦海裡,「你以為宇智波帶土身上的術式只有監視用途嗎?」雞蛋不能放在同個籃子裡,對於穢土轉生復活這個環節,斑本身就沒多指望帶土,所以當初才會另外又留媒介。
畢竟帶土是被他半拐半騙弄進計劃裡的,不是完全心甘情願,甚至對他懷有怨恨,充其量就是個強行拉來的合作者。
對族人秉性了解得可謂相當清楚的斑,對宇智波帶土一開始就不打算報以信賴,當初救他的同時還在他身上種下術式,以防帶土會反水。
而且萬一奈奈沒能從帶土手裡活下來,他還能通過這道術式觸發設置好的忍術,借此回到現世。
帶土身上的術式他還能感應得到,只是大概隔了時空,隱隱約約並不清晰。等那邊輪回眼和尾獸都備上,時機成熟,坐標的聯系變得清晰,直接按原定方式發動術式就可以回到所屬時空。
藻月小海獺式拍掌:「哇!爸爸太機智了。」
拍完馬屁後,藻月突然想到什麼:「咦……難道爸你先前在地下想交代的是這件事嗎?」
估計老父親本來是想交代她照樣進行穢土轉生,只是誰知就意外直接以魂體狀態上來了。
斑剛才說完後就不再理會,只是當看到藻月臉上浮現出謎之眼熟的傻笑時,還是差點手癢想打人。
沒多久,藻月已經按照設想在把船改造好了。原來的小舟變成像模像樣的單桅帆船,接著她又來到船上,開始布置家具那些,等都弄得差不多了,才拉過張椅子來坐下歇息。
這時,在外面甲板上的長毛大黑貓走進來,跳到桌子對面。
「?」藻月先是一愣,接著嗷的一聲反應過來,這是要她接著詳細解說下先前在黃泉時說的事。
藻月拿出紙和筆,開始與老父親細說起來。
她先是在白紙上畫了個正方形。
「假設這個是銀河系宇宙。」
說完後,她在中間畫了個幾乎要把正方形內部占滿的大圓形。
「這個就是真實的人類世界。」
而在剩下的角落小部分區域,藻月畫了四個很小的圓。
「然後這個就是我們老家的氣泡,簡稱忍者世界好了。現在所在的這個時空,用海賊世界來指代,至於今天那位繃帶先生呢,他原本所處的氣泡喊文豪吧。唔……伊路米平時話太少了,不太清楚他那個地方,先不管了。」
「現在情況是中間那個代表真實人類世界的大圓圈因為某些原因,可能是對抗三體人失敗被降維打擊或者上演流浪地球,反正就沒了,只剩下我們這些散落在邊角,曾經由人類腦洞延伸創作出來的氣泡。」
說著,藻月又在邊角處畫了個稍微稍微大點的圓圈。
「之前說過,世界觀設定越是完善,氣泡會越牢固,其中這個叫型月的世界,由於創作者不僅自己創作,還邀請了其他人使用該框架參與創作,所以這使得世界觀得到不斷的補充和完善,相比起我們這些只有單個作者進行創作的作品,型月世界的氣泡更大也更穩固,沒有意外的話它會是我們計劃的最大對手,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比較希望能談妥,兩邊一起合作共贏,因為型月那個氣泡已經發展得很充實,如果它那邊能同意融合,我們可以省略很多功夫。」
雖然硬碰硬也不是不可以,但非要弄成你死我活代價太大,能合作自然是最好。
而且據她所知,在型月框架下有不少黑科技技術,譬如空想樹就是出自那邊的東西。
哦,還有當初禍禍了大半個冬木的聖杯戰爭。
當然了,要想具備談判資格,前提必須要擁有一定競爭力,才不會被完全傾軋。
可是受先天基礎限制,他們的氣泡就只有這麼小,因此要想擴容,最簡單的方法把存在共通點的氣泡融合。
就如同過去小國間形成聯盟對抗大國。
不過貿然融合會出很多問題,藻月對此想到一種容易操作手段,就是把目前已知符合標准的時空,按照其發展程度,排列出先後順序,以時間軸方式去銜接起來。
就目前已經知道的幾個時空,藻月的初步設想是,海賊世界設為零點,作為整個環形時間軸輪回的開始與結束。
至於忍界的發展程度,大概有點像是處在戰國到近代之間。
文豪的世界很明顯是現代,應該是她上輩子身處的年代再過十幾二十年後的科技水平。
伊路米雖然沒說太多,但從他的一些隨身設備來看,所在世界的科技程度應該與□□十年代差不多,可以擺在過度階段。
如果有余力的話,可以去搜索別的異世界。不過這個工作不是最優先,因為找到的時空未必能適用進來。
說到這裡,藻月放下筆,兩手一拍,神采飛揚的宣布:「為了能讓彼此之間銜接得上,因此需要減少差異值,讓我們世界的未來朝已知的既定世界發展。所以!回去後最重點要干的事就是搞建設。」
對,講了這麼多,主題就是要種田!
種田就是拯救世界!
斑看著共享過來的二十一世紀現代化都市的藍圖,心中開始泛起漣漪:原來人類還可以發展到這種程度嗎。
不得不說這份未來的暢想確實相當令人心情澎湃,可是……
抬眼看見少女臉上滿是朝氣和希望,想了想,斑還是沒立馬說出打擊的話。
第9章
被時光和現實打磨了幾十年,斑早已經不是當年南賀川邊光是暢談著理想,就激情澎湃滋生出對未來無限動力的少年。
可是現下看到藻月滿懷對未來的信心,似乎有要破除一切困難的魄力,眼中理想正在閃閃發亮的模樣,瞬間讓斑有種奇妙的錯位感。
這孩子本質還是更像你吧……斑由然而然的就想道。
由於昨天原本就晚上床睡覺,今天又早起床去采購物資,剛才還忙活了好一陣,現在閑下來後,坐在陽光曬得暖洋洋的窗邊,聊完正事後沒一會兒藻月便開始犯困了。
等斑回過神來時,看見自家姑娘已經趴在桌面上睡覺。還不到一刻鐘時間,已經睡得淌口水。
警覺性太差了。
嘖,笨蛋。
老父親嫌棄的想道,但還是短暫變化出人形從一旁撿起塊布給人蓋上。
不過藻月也就稍微打個盹而已,一個小時後養足精神就自然醒了。
藻月初時有些迷瞪的往周圍看了看,沒見著她爸毛絨絨的身影,估計是出去溜達了。剛醒來時人還有點迷迷糊糊,而臉枕在手臂的一側也因為趴太久以至有片紅印子。
呆愣片刻後,人漸漸清醒了,藻月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干剩下的活。
她計劃著要在明晚前離開這座海島,從今早觀測到的雲層狀態,還有風中濕度變化來看,後天將會有暴風雪襲來。
北海海域整體氣候寒冷,即便藻月無懼惡劣天氣,但要是下起冰雹或者海面結冰還是挺麻煩的事,而且在這座島上也待了有五天,該逛的地方都逛過,也差不多該去別處了。
藻月開始拿出雜貨店買來的油漆給船身進行塗裝,好歹現在是艘正規的船,不能看起來太寒磣。
船的外觀往往代表著船長的審美喜好。
此時藻月就打算把船體外觀造型塗裝成自己喜歡的動物虎鯨。
沒多久,船身整體大面積就塗上了黑色,船頭兩側塗上白色斑塊,模仿鯨魚頭部,而主桅則掛上黑色帆布,效仿鯨魚的背鰭。
雖然船體外觀只有黑白兩色,但整體看起來給人第一印像卻是可愛、充滿童趣感,並不覺得死板嚴肅。
在塗裝好船體外觀後,就開始准備把內部也裝修一番。
見買的油漆有多余,藻月在做櫃子時又順便做了點木頭擺件、工藝品那些,然後在船停靠位置的岸邊,地上鋪張毯子後,便把這些順手制作的物件羅列好,再在旁邊豎上一塊寫有「木制品訂做、出售、維修」字樣的三角立牌。
地攤擺好後,正巧看見老父親溜達完回來了。
藻月很自然的笑著便道:「爸爸,能麻煩你稍微幫忙在這裡看看東西嗎?船上我還有些地方沒弄好。」
眼前的黑貓幽幽地盯著她。
「?」藻月只是歪頭冒了個問號,好像絲毫不覺得有哪裡不妥。
黑貓收回視線後,縱身一躍跳到一個地櫃的櫃面上,然後示意她趕緊的。
藻月立馬燦爛笑道:「嗷!謝謝爸爸,我很快就搞完。」
黑貓揚了揚雞毛撣子似的大尾巴。
見地攤有人看著,藻月說完就立馬回到船上,加快速度盡快把剩下的功夫做完。
只是緬因貓本身體型就比普通貓要大一圈,再加上這身烏黑油亮沒有一絲雜質的蓬松毛發,更是平添幾分氣勢。
如今這麼霸氣的貓以巋然不動姿態蹲守在櫃面上,從地攤前走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
約莫是過了十分鐘左右,有幾名游客經過。其中便有人驚喜的衝同行的伙伴叫道:「你們快看,這只貓在幫忙守攤耶!」
同行的人聞言也湊過頭來:「哇!還真的啊,這只貓長得很霸氣誒!」
「咪咪,過來這邊咪咪。」有人還招手,試圖引誘貓過來。
斑:「……」
外面的動靜在裡頭的藻月自然也聽見了,心知她爹其實脾氣算不上好,怕老父親不耐煩被惹炸毛了,只好又趕緊從船艙裡出來。
藻月剛來到甲板上,在圍觀者們的驚呼中,斑就直接躍過近二十米的坡度距離,從原本蹲著的櫃面跳到船的欄邊上。
因為現在船還沒制定好海賊旗並掛上,所以游客和島上的普通居民並不感到避忌,也不會不敢接近。
下方岸邊上的人們還在議論著這貓的跳躍能力竟然這麼厲害,能一下從岸邊跳到船上。
而此時甲板上,藻月在老父親的死亡凝視之下,只好干笑裝傻,然後蹬蹬蹬的跑下去自己看回攤子。
那幾個游客還沒走,見她這個攤主下到來,便紛紛向前來問有沒有和剛才那只黑貓同款的工藝品。
有生意上門,怎麼好拒絕,藻月現場雕了好幾個黑貓造型的小擺件。等送走這幾個顧客後,她才心虛的回頭,發現老父親沒有在欄邊上,估計早就眼不見為淨的進到船艙去了,藻月這才松口氣。
藻月正想著弄個木分|身去繼續完成船上的工作。
原本在海邊一家餐廳二樓度過下午時間的太宰治,注意到她在擺攤後覺得有點意思,便又主動來到這邊。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這裡的人實在有些太熱情奔放了。
光在餐廳坐下的半小時中,先後就已經有八個女性、兩個人妖來找他要聯絡方式。
嗯……人妖。
想到那兩個身高超過兩米,肱二頭肌比他的頭還大,六塊腹肌整齊排列在腰上,卻穿著緊身皮裙、舉止嬌羞的人妖。
想起來還是有點……怎麼說呢,這個世界的畫風真自由。
太宰治相當有風度的問道:「奈奈小姐需要幫忙嗎?」
見狀藻月立馬不假思索的高興道:「太好了,我剛想找人幫忙看攤。」
在答應看攤的事後,太宰治拿起地攤上仔細觀察,狀似單純好奇地問道:「這些都是奈奈小姐制作的嗎?」
「對啊。」藻月應道。
雖說她不是正規的木工師傅,但上輩子日常生活中還是挺常接觸到各種木制品,別的不說,她老家所在的西南地區中,大理劍川的木雕就相當有名。
在老家挺多地方都會看到有木雕的應用,她現在有木遁這麼方便的能力,在用木遁造東西時,圖案花紋那些照著記憶裡順便一起描繪出來,基本不會差太遠。
「真厲害啊。」太宰治確實覺得挺厲害,因為這些工藝品明明有雕花,卻幾乎沒有人工雕琢痕跡。
他開始在猜測這個少女可能擁有的能力。
藻月把攤子交給人幫忙看後,又上船繼續布置。
盡管地攤的吉祥物從毛絨絨的長毛貓變更成了黑西裝青年,但地攤的人氣卻更高了。
畢竟這是個普通人與帥哥比例是100:3的世界。
與其他世界似乎反過來,這裡滿大街外表、妝容、衣著打扮都奇形怪狀的人群為主導的畫風中,能有個長相周正、五官端莊的人反而稀罕。
所以看攤的變成個給人感覺帥氣的青年後,就吸引不少女性,從十幾歲少女到八十多歲老太太都特意來看看。
攤檔人氣高的同時,售賣的工藝品也很多賣了出去。
藻月見狀又趕緊在船上多做了一批貨,拿來去給地攤補貨。
不過他們這臨時的小攤子這麼紅火,自然也引來一些歹意。
由於分別處在偉大航道後半段兩側,四海之中北海和西海的治安環境向來比較糟糕,沒有南海、東海安穩。
於是營業了有一個多小時後。
發現這個攤子生意好,就有幾個混混過來,試圖敲詐勒索。
他們都是在島上經常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人,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擺攤的是生面孔,而且沒和島上哪個原住民有聯絡,便沒有顧慮了。
「喂!這裡擺攤要事先交費,你們好像什麼都沒給吧?」
當地人動輒兩三米高的個頭,人多湊一起時,對於身高正常的人而言其實還是挺有壓迫感的一件事。
盡管太宰治依然從容,但此時起了點試探的意思,他對船上喊道:「奈奈小姐,有人說要收保護費。」
很快,從船艙傳出藻月的聲音:「哦好,不用管他們,繃帶先生你打得過嗎,打得過直接掄起拳頭把他們揍跑就是了。」
太宰治:……?
果然是很簡單粗暴的答復。
而幾個混混聽到後方來自船上的話後,一下子惱火起來。
衝突往往就是瞬間之中,這裡的人往往能動手就絕不逼逼。
帶頭的人當即舉起拳頭要砸攤,然後也幾乎是同一時刻,突然船上飛出樣東西直接拍在率先要動手的人臉上。
而被打中的人一下子就倒過頭後,腦勺栽進地裡,把地面砸出個蛛網裂紋。
其他人才看清那砸在面門的是一只木屐。
此時藻月也單腳跳著從船艙出來,她趴在船邊,把底下來找事的人粗略掃了眼:「就這種雜魚嗎。」
然後嘟嚷道:「果然還是把海賊旗趁早掛上比較好。」
聽到她提到海賊旗,那幾個混混突然就驚恐起來。「不好!這伙人原來是海賊。」
其中一個在喊這麼一聲後,其余人臉色大變,趕緊一人捉一邊的把還栽地上沒起來的人扛起,轉眼就跑沒影了。
「……」藻月忍不住發出噓聲,「什麼鬼啊,這樣也好意思學人敲詐。」
然後注意到太宰治正看上來,她順便講解一下:「北海這邊的地下勢力近幾年都被唐吉訶德家族壟斷了,剩下都只是些不成氣候的雜魚。」
「那假如剛才是唐吉訶德的人呢?」太宰治忽然問道。
「打就打了唄。」藻月依舊顯得無所謂,「都出海混了,海上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嘛,發生衝突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很多人都是為了能隨心所欲才出海,凡事都那麼小心翼翼想求安穩的話,留在岸上不就好了。」
太宰治對此不置可否,其實細想還是覺得諷刺,海賊旗反而成為護身符。
見今天已經掙到不少,而且船上也已經布置好了,藻月便收攤不再擺了。
鑒於有大半客人都是衝著對方來的,所以藻月把一半收入分給了對方。
「明天早上八點到這條船上集合,如果你見到伊路米的話幫忙轉告一聲。」
隨後藻月把自己的相關物品收拾了一下,帶上她的貓,對太宰治交代下這麼句話後,她就揚長而去。
太宰治看她就這麼走掉後,他也轉頭走另一條路。
但在一路行走的同時,不免感嘆這個世界可謂相當的自由。
自由到有時候讓人感覺失去目標。
……
藻月是提著個木質行李箱下船。
因為覺得明天一早離開這座島,所以今天晚上她打算好好嗨一下。
趴在她肩膀上的斑發現自家不著調的閨女正往著貧民區深入,他不免稍微打起精神,用尾巴拍了下藻月。
「?」藻月稍微頓住,轉頭看老父親,困惑了一下後,反應過來,就有點不大好意思道,「咳……那個,我不是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只是想去下賭場。」
斑:「……」
聽到藻月說去賭場的一刻,斑有種不妙的預感。
「就是那個……辛苦掙到錢,當然也要花一花來酬勞下自己嘛……」藻月被老父親盯得心虛,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飄忽,「而且我也成年了,只是去下賭場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誰說你成年了?」老父親突然開口。
「哎?」藻月懵了下。
然後兩邊突然把經歷的時間一對。
藻月更懵了:「等等!所以這個時空的時間流速快上那麼一點,我按照老家的時間來算其實才十三歲嗎?!」
意識到這點後,發現可能不能跑賭場浪了,藻月瞬間整個人就癟了吧唧。
看她幾乎要被打擊到褪色,斑沒好氣道:「嘖,下不為例。」
聽到老父親松口,藻月一秒滿血復活,並吹起彩虹屁:「嗷!爸爸你最好了,怪不得俗話說有爸的孩子像個寶!」
「閉嘴!」
然後被惱羞成怒的老父親用貓貓拳暴打。
不久後,藻月來到賭場。
頭一回來外面經營的賭場,藻月滿心興奮。
可惜坐下還不到半小時……
柱間,這孩子果然像你!!!
相比起第一次時是感慨,斑如今第二次冒出這種念頭時,卻是帶著咬牙切齒的心態。
從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局了,奈奈就沒贏過,一盤都沒贏過!
第10章
在近一小時中,藻月成功把這幾天攢下來的錢輸個精光。
盡管期間她爹都看不下眼試圖幫一把,但奈何牌爛到救都救不回來。
從賭場出來後,藻月路上忍不住怨念的絮叨著:「這不科學啊,怎麼會一次都沒贏過,該不會是莊家出老千了吧?」
她爹一口就否定了這猜測:「沒有。」
藻月仍然不死心:「但不對啊,我明明以前和馬爾科他們打牌時還是偶爾有贏。」
「因為他們在讓你。」斑沒好氣道。
不過即便有意放水,想讓她贏也是技術活,畢竟那麼爛的牌,想放水都不好放。
藻月:「……」
藻月還在試圖想為自身運氣掙扎一二,忽然黑貓的耳尖動了動。
斑注意到後方有人尾隨。瞟了眼見是剛才賭桌邊上一個不起眼的賭客。
雖然每次投注的金額不多,而且中規中矩只是贏點小錢不怎麼引人注意,但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贏下來最多的人,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悶聲發大財。
而藻月也很快發現了有人尾隨這點,待走到一條深巷時,發現那人還跟著,藻月才轉過身去。
那個人被發現了也沒有半點慌張和尷尬,藻月只見他伸手從身上拔下類似釘子的玩意,隨後臉上肌肉一陣抽動回到原來的位置,而五官也跟著變回。
「是你啊伊路米!」藻月瞪眼看著這一幕,感覺很是驚奇,「釘子這樣扎身上不痛嗎?」
伊路米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以那平直的口吻陳述道:「雖然只是單純同路,其余事情應該互不干涉,但以船上一名普通乘客的角度,還是想客觀的對你說一句請放棄賭博。」
藻月:「……」
敢情你跟過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
雖然同樣是面無表情,但老父親只是單純不愛表露,而伊路米就完全像個科幻片裡的高仿機器人一樣,連每個字的音調都是定好的,說話時語氣幾乎沒起伏不說,就連發音間隔都沒有一絲偏差。
而且不知為什麼,對方總讓她聯想到當年初中時,那個被同學們私下起外號叫滅絕師太的教導主任。
「我去……真的就爛到沒救嗎?」無語完後,藻月小聲一嘀咕。
這時已經要從旁邊走過的伊路米聽到她的話,轉過頭來正要做補充。
看對方要有訓話的勢頭,藻月趕緊道:「行行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以不用說了。」
伊路米又默默轉回去。
他全程的動作一絲不苟,精准度完全和程式化操作有得一拼了。
藻月突然想起剛才的問題,此時便再次好奇問道:「話說剛才那算是易容術嗎?」
大概因為先前在賭場時從她這裡變相贏走了不少錢,也有可能是單純見問題沒繞過去,伊路米這次倒是回答了,可是他的回答異常簡潔:「是念。」
「?」藻月不明所以,便繼續好奇地看著對方,等進一步介紹。
然後伊路米就和她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好像玩起了木頭人游戲一樣在原地僵滯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藻月似乎後知後覺意識到沒有後續補充,頓時便泄氣了,郁悶道:「哎……難道是不能透露的東西嗎?」
而這時伊路米也突然恍然大悟狀,好像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盯著自己是想問這個。可是他的回答還是很簡潔:「生命能量。」
藻月想了想,思考了一下這四個字後,她把武裝色覆蓋在手上:「是和這個類似嗎?」
伊路米用無機質的黑眼睛審視後,說:「你的念運用得有點粗糙,如果願意付這個價位的話,我可以幫你在關於念的方面進行針對性輔導。」
看到對方寫在手上的一串數字,藻月有點小糾結:「好的,我考慮一下。」
見她沒有完全回絕這提議,有機會做成生意,伊路米顯得心情不錯,雖然還是表面上還是一副面癱臉。
而藻月又隨口說道:「話說你講話好像機器人啊。」
「我不喜歡浪費多余精力。」伊路米回道,其實他自認自己日常中還是挺風趣,弟弟們也很喜歡他,可能是外人理解不了吧。
「……看來你挺節能環保的。」
既然正好見到了,藻月就順便把明天出發的事告知對方。
至於伊路米為什麼會易容出現在賭場裡,這幾天不見人去做什麼事這些都沒再去問。
等對方走後,藻月和老父親吐槽道:「他如果真的是機器人,肯定是高效節能型的。」
老父親對此不予置評。
不過剛才提到了輔導訓練,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檢驗過奈奈目前的實力水平如何,在異世界這麼多年無人管束,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磨礪鍛煉自身。
於是老父親表示:「找個沒有人的沙灘,我要檢測下你的實力。」
藻月:「……」
等等!怎麼突然想起這一撮事的?!
其實單說實力,藻月是肯定沒問題的,畢竟她這些年是在新世界海域長大。
要是把海賊世界看作是個游戲,那選擇在東海、南海起步,就相當於游戲的簡單模式,而北海、西海則算是普通模式。至於困難模式,毫無疑問就是偉大航道。
而偉大航道的後半段,海軍力量受壓制的新世界,更是困難模式中的地獄級別。沒點實力和運氣,在新世界是寸步難行,連新手村都出不了。
所以藻月論實力是沒問題,現在真正的問題是……
來到海邊後幻化出人形的斑,與自家的崽稍微過幾招後,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雖然寫輪眼覺醒到三勾玉,體術、基礎忍術在戰鬥中也運用嫻熟。
然而,他發現幻術丟一邊也就算了,除了木遁之外,自家崽下意識最常用的竟然是類似水遁的攻擊方式。
藻月的嚴格來說不是水遁,是魚人空手道中的控制水流技巧。
這個星球上除了人類以外,還生存著許多亞人種族,譬如巨人族、蛇首族、魚人族等等。也許是偉大航道的特殊環境,當中大部分亞人種族所聚居的島嶼都是在偉大航道上。
而作為後半段割據一方的梟雄之一,白胡子老爹底下的人中也不乏有亞人種族。
從小到大在莫比迪克號生活成長,藻月除了跟著船得以去到很多不同島嶼,接觸到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外,平時在船上與海賊們嬉戲打鬧的過程中,也漸漸讓她學到一招半式。
後來有一回魚人甚平來找白胡子老爹敘舊時,見她竟然能自行把一些招式效仿得像模像樣,頓時見獵心喜專門指點了一番,並教給她更多技巧。
在海上嘛,用水比用火方便,久而久之藻月自然變得更習慣用水系的。
斑自然也想到這一點,只是心裡有點不爽而已。畢竟宇智波除了瞳術外,在外有名的就是火遁,可是自家崽這兩項都落下了,還擅長死對頭那些的類似水遁攻擊。
斑收手後就沉聲道:「送走那兩個人後,我再對你進行重新訓練。」
雖然就實力而言沒有問題,但她的戰場狀態明顯缺乏專業作戰的謹慎,就類似於街邊混戰,只管盡情發揮自身情緒。
這種狀態如果是回到忍界,能一直無往不利還好,但如果出了差池就是直接沒命。
藻月:嚶!
……
第二天。
在甲板上集合後,在商量出發路線前,藻月先與他們征求一下海賊旗和海賊團名稱的意見。
雖然此前太宰治一度懷疑這少女是首領的異世界版本,並被這聯想雷到,但不妨礙他此時惡趣味的提出:「黑蜥蜴?」
伊路米並不想大張旗鼓行事,殺手的本性就是喜歡隱藏在暗處,不被人察覺關注。
可惜這段時間也已經清楚這裡的規則如此。
就好像他原來世界中獵人並不單指上山打獵的人,這裡的海賊成分也很復雜,不是一般認知裡的海賊,嚴格來說應該用非法出海者這個名詞來概括可能更加合適。
不過這個世界的□□勢和他無關,歪頭問了句:「這裡最大貨幣單位是多少?」
藻月突然發現自己船上好像是全員惡人的節奏。
她干脆放棄治療了。
「行吧,那我們團就叫黑心海賊團,目標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伊路米營業式鼓掌。
第11章
腳下這個星球,因為數千米高的紅土大陸與環狀海洋區域偉大航道以十字交叉的方式為劃分,讓星球分成東西南北四個部分。
同時也因這兩大天塹的存在,讓海域之間的交流變得困難重重,以平民的裝備和船只,想跨越海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由此長期以往下來,不僅讓幾大海域形成各自特色的文明,也演化出截然不同的生態。
但是換一個角度,在這個海洋面積占百分之八十的星球上,誰能保障海上航行的安全,把去往其他海域的渠道掌握在手中,就相當於變相控制了這個星球。
過去八百年間,世界政府便是通過這種形式,以維護安全局勢為由在各海域部署海軍基地,從而實現對海洋的控制。
願意向世界政府繳納天上金作為加盟費的國家,自然可以得到海軍保護,以及申請使用航線。
除此以外那些交不起天上金的貧窮島嶼,就淪為三不管地帶。
直到二十年前。
哥爾·D·羅傑所帶領的羅傑海賊團,成功征服了偉大航道,抵達那過去從未有人踏足的終點之島——拉夫德魯,找到傳說中的大秘寶。
從此,作為真正在這片大海上自由橫行的王者,羅傑成為世人眼中當之無愧的海賊王。
這件事不僅打破了世界政府的絕對權威,也動搖了人們過往對世界政府的服從。
當他後來在處刑台上的一番話,更是重新點燃了人們對冒險的憧憬與追求夢想的希望。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
原本目的是要以儆效尤的死刑現場,瞬間變成一場狂歡。
事情發展脫離了世界政府的掌控,無數人在這番話的煽動下選擇奔赴大海。
從此世界進入到大海賊時代。
……
是日。
決定好海賊團的名字後,藻月接著便拿塊黑布進行塗畫,很快她就繪制出一面海賊旗。
海賊旗的圖案很簡潔明了,是一顆黑色的心在中間,後面是交叉的白骨。
伴隨著海賊旗掛上,他們的船也正式啟航向偉大航道出發。
偉大航道與紅土大陸有兩個交叉點,其中一個是李維斯山,四海的海水會在山頂彙聚從流入偉大航道。因為自四海的海水是自下而上湧向山頂,船只進入水道後在強勁的海流推動下會出現逆流而上的奇景,所以它又被人們稱為顛倒山。
至於另一個交叉點,就是天龍人族地,世界政府本部所在地——聖地瑪麗喬亞。
而他們此番目的地就是先直奔聖地瑪麗喬亞。
「四年一度的世界會議將在下個月底舉行,想必你們也沒興趣路上逗留,所以我們爭取在半個月內直接抵達香波地群島,在那裡做好准備,然後借世界會議潛入紅土大陸上方的天龍人聖地瑪麗喬亞。」
在到達顛倒山的期間,藻月開始講解接下來的大致計劃。
根據她這些年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契機或線索最有可能存在於兩個地方。
一個是聖地瑪麗喬亞,另一個是空島。
據說在聖地中心有個研究所,在那裡的地下室中保存著一樣幾百年前外星文明留下的物品。
這個研究所就是為破解應用在該物品上的技術而存在。
假如在聖地瑪麗喬亞沒有收獲,他們就要考慮回頭前往空島。
藻月曾經在羅傑他們那裡聽故事時,聽他們說起,在偉大航道前半段海域的上空,將近萬米高的地方有以雲海構成的島,生活在那裡的空島人,他們祖先是月球居民,因月球資源枯竭,所以才不得不遷徙到地球。
之所以不先去空島,因為去到空島後,如果線索指向月球,他們就要設法前往太空。
可是這個星球的科技實際還沒發展到探索外星的程度,該怎麼登月藻月也沒有頭緒,何況真的要展開地外探險,想也知道過程不會是十天半個月就能結束的事,從准備到登月成功起碼按年起步。
相比之下,先闖聖地就簡單很多了。
如果在聖地瑪麗喬亞沒收獲,他們再回頭去空島那邊。
其余人對此也沒什麼異議。
在大概說完了正事後,藻月接著一臉認真地對伊路米說:「哦對了,伊路米你先前提的收費指導那件事,我突然想起我帶你們出海也沒收你們錢,所以按道理這指導頂多是當抵消船費,沒理由收錢啊!」
這是昨天老父親在訓話完畢後提醒她的。
然後藻月反應過來,對啊!她都沒收他們費用呢!
伊路米:「……」
然後下一刻,郁悶之下他的表情變成包子臉。
那原本給人感覺像木偶一樣空洞詭異的純黑色眼睛,此時看著有點茫然。
可能在為明明看起來頭腦很簡單的肥羊竟然反應過來而感到納悶。
斑:嘁。
不過他們來到這裡半個月,這期間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航海士的重要性。
出色的航海士不僅能在災害性天氣來臨前發出預警,避開暴風雨海域,還能根據洋流設計出最佳路線。
偉大航道是一片無法以常理判斷的海域,在這種環境下,與生俱來的天賦直覺有時候比經驗更重要。
如果沒有航海士的指引,在偉大航道上航行所要面臨的風險無異於等同搏命。
伊路米雖然有些郁悶,但還是知道具備實力的航海士可遇不可求,只是有點遺憾便宜沒占成。
太宰治微微笑著在旁觀看這一幕。
在伊路米不在這邊後,才若無其事的過來,說:「沒想到奈奈小姐挺公事公辦的。」
「嗯?」藻月奇怪道,「難道我們當前目標不是只為了穿回去原來的世界嗎?要說彼此之間有交集的好像就只有這點吧。」
似乎被噎了一下,太宰治轉為苦笑:「我以為奈奈小姐還另外帶有一些個人追求才到大海上冒險。」
藻月稍稍迷惑了一下,就耿直道:「啊?你說個人追求這點我確實有啊,不過你們很明顯只對回去有興趣吧?」
面對對方真誠的目光,太宰治:「……」
確實是這樣沒錯。
盡管對方的表述有些模糊,但要表達的意思太宰治還是不難聽出。
雖然是同伴,但他們和她之間不是有真正的共同理想和追求,所以只是短暫同路的人,而不是齊頭並進的那種。
「咦?等等,你該不會……」藻月似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對方想表達的意思,然後就變成震驚臉,「啊抱歉,沒想到原來你心裡理想化的一面。」
不,你沒搞錯。
被她這麼一說,再被那深感歉意的眼神看著,太宰治一時間哭笑不得。
誰會想到向來在旁人眼裡從頭到尾身心都是黑的他,有朝一日被人當作是迫不得已的好人。
雖然為人天真,但真想騙到她卻不是件容易的事。太宰治心想,有時候因為太單純,反而能一下子看穿事情本質啊。
「其實……」
「我懂的我懂的,雖然身在黑暗,但心向光明。」
本想稍微糾正一下的太宰治,誰知道剛開口就被藻月搶話,對方在直接一口斷定之余還鄭重的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
太宰治感覺有點笑不出來了。
對方讓他很好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天然到極致自然黑。
而在他視線無意間掃到旁邊時,忽然看到正靜靜的蹲守在角落箱子上的那只長毛貓,正用一種嘲諷的表情看著這邊。
雖然動物應該是看不出有表情的,但那只貓的眼神確實就是能讓人直接聯想到是在嘲諷。
「……」
第12章
在藻月看來,從顛倒山上下的過程就像坐一趟過山車。
可惜這個過山車沒法輕易來回坐,要想再坐一趟得跨越無風帶回到正常海域。
偉大航道的兩側是無風帶海域,顧名思義這是片風平浪靜的舒適海域,也因此成為大型海王類的巢穴,這些體型能超過五千米的怪物讓無風帶變成一般船只無法航行的危險海域。
盡管事先早已聽說過偉大航道的奇特,但在真正進到這個海域後,外來者們還是深感這裡的大自然實在是非常不講道理。
時常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裡,下一刻就狂風暴雨來襲,有時候不久前氣溫還酷熱難當,沒多久就成了冰天雪地,一天之內就能體驗四季。
好在船上的人都是某種程度上的刻苦耐勞(?),在艱難環境中經歷過的,所以對於這片有著十六個季節的海域,除了開頭覺得掌握不了規律有點難受外,後面很快就淡定以對了。
航行在這片氣候、海流、磁場完全是一片混亂的魔幻海域上,他們偶爾會碰到遭遇海難的船只,這種時候藻月就會順便送幸存者到就近的島嶼上,然後稍微短暫停留,吃頓當地美食,購買些特產。
不過那些幸存者很多即使得救,也往往變得兩眼無神、失魂落魄,猶如行屍走肉一樣。
畢竟這個時代很多人出海都是帶著拼死一搏的信念,壓上全部身家,不是誰都有遭遇重大挫折後還東山再起的底氣,更多是從此一蹶不振。
除此以外他們這一路上都基本暢順無阻。
天氣好的時候,藻月會把燒烤架擺到甲板上搞露天燒烤。又讓同行的兩人拿魚竿去釣魚,現釣現吃,總體而言,適應了海上生活後,在船上的日子還是相當愜意。
即便如此,過程中有時還是會有意外發生。
譬如最近一次船在臨時停靠期間,藻月與其他人例行在下船後就各自活動。
結果才沒多久,分別在各一處的另外兩人就聽到島上廣播在通知群眾,發現海賊的線索後要及時告訴警衛隊。
太宰治:「……」
伊路米:「……」
發現周圍部分路人已經拿懷疑的視線打量他們這些非本地的外來者,只得趕緊在當地群眾反應過來前回到船上。
後來在船駛離了這座島嶼的周邊海域時,稍微問起才知道,藻月在下船沒多久,在碼頭附近的集市逛時見到有人騎著海獸在人多地方玩飆車,然後她就強制制停了那只海獸,順便把上面的人拉下來揍了一頓。
「那個人一直在說他爸是誰誰誰,但我想反正打都打了,也不再差那麼幾下吧,所以就順便一步到位讓他能躺醫院休息。」
這邏輯沒毛病。
讓人聽了直呼內行。
好在半個月後,他們還是在以預計的時間來到了位於紅土大陸下方,海軍本部附近的香波地群島。
香波地群島嚴格來說並不是真正的島嶼,它是由亞爾其蔓紅樹裸露出海面的根莖組成,這種世界上最大的紅樹,其樹根能夠一直生長到幾千米以下的海底。
相比起樹木的巨大,該島最獨特的地方在於,亞爾其蔓紅樹的根部會分泌出一層樹脂,而隨著植物本身的呼吸作用,表面的樹脂會膨脹成一個個泡泡飄浮在空中。
不斷飄出的泡泡讓整個島遠遠看去像是夢幻的游樂園。
同時島上的人把樹脂還應用在日常各個領域,制作泡泡摩天、泡泡房、泡泡自行車等等,形成獨特的泡泡文化。
雖然路上偶爾會惹點事,但總體而言只算小打小鬧,最多只是被島上的當地管理者視為擾亂治安,沒到引起太大注意上海軍懸賞令的程度。
至少他們這艘船對比此時同樣逗留在香波地群島的海賊團而言,完全是寂寂無名。
「根本是沒聽過的海賊團啊!」
「散了散了,不值錢的。」
「什麼啊,浪費時間。」
作為偉大航道前半段最後一個島,也是去新世界的必經之路,盡管海軍本部就在附近,但在香波地群島上仍然聚集著大量海賊。
經過前半段重重困難的篩選,能抵達這座島的海賊,往往都具備相當實力,自然,他們的身價也不低。
於是這座島也吸引到著大量為懸賞令上的賞金而來的海賊獵人,他們常常徘徊在岸邊地區,一旦發現有新的海賊船到來,就開始伺機行動。
此時這些海賊獵人發現新來的幾個人和已知的海賊團一個都對應不上後,這些人紛紛罵罵咧咧失望離開。
也有小部分人看他們幾個長得可以,想著尾隨把他們捉去賣給人販子。
在這座島上,人口販賣、奴隸交易是默許行為。
只因這裡接近天龍人的族地,不時會有天龍人從紅土大陸上方的聖地下來購買奴隸。
天龍人本質也不過是人類罷了,但由於他們的祖先,八百年前二十個有野心的王族,在成功統治這個星球後,他們建立了世界政府維持統治,然後搬入紅土大陸之巔的聖地瑪麗喬亞,而他們的後代天龍人則自詡為「造物主的後裔」,將其他種族乃至普通人都視為下等奴僕。
藻月沒管周圍暗中的那些議論,下船後就直奔香波地群島第十三街區。
沒多久她就來到一處把「敲竹杠」光明正大寫招牌上的酒吧。
在身後不遠處先前走過的路上,好幾個打著歪主意一度試圖攔截的人橫七豎八的栽倒在地。
太宰治和伊路米兩人視若無睹的從這些人身上跨過。
「夏姨我又來啦∼!雷利呢,雷利在不在,我來探望你們了∼」
藻月像只歡樂的小鳥,熟門熟路的就直接進到這家酒吧,並與裡面的人打招呼。
趴在她肩上的貓見她這種熟絡的態度,稍微對酒吧裡的人投以幾分關注。
「稀客呀,居然是奈奈。」原本在吧台擦水杯的夏琪,頓時放下手上的活,「上次見到你好像都已經是五六年前了。」
而旁邊沙發上正看著電視的一個老頭,也驚喜的回過頭來。
藻月這次來的還算巧,正好雷利還在酒吧裡沒出去溜達。
過慣了浪子般的漂泊生活,即便如今隱退,雷利也還是待不住,有時候會自己在外面溜達一兩個月不回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從進到這家酒吧後,伊路米就本能的慎重起來。經驗和直覺都在告訴他,眼前這個老頭實力恐怕與自家爺爺一個級別。
太宰治只是在聽到雷利這個名字時若有所思。
雷利過來打量了一下他們當年從拉夫德魯返航途中,從海上撈起的小女孩,咋舌道:「喂,白胡子那家伙沒給你吃飽嗎?怎麼都不見長啊?」
對比這裡同樣十八歲的人,藻月看起來就像發育不良的豆芽菜。
「才不是。」藻月立馬反駁,「那是因為我的生長速度比你們慢一點,我現在的身體年齡只有十三歲,以後還會有長高的機會!」
雷利哈哈笑道:「這就好,我還在想如果這就成年了看起來也太讓人遺憾了。」
愣了愣,藻月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自己平平無奇的胸口,馬上腮幫子給氣成河豚。
而夏琪在看向剛才跟著她一起進來的兩人後,笑呵呵地揶揄說:「這兩個帥氣的小哥都是你男朋友嗎?」
她這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感覺,仿佛在說「腳踏兩船挺厲害啊」。
「不是啊!」藻月嚇得頭上呆毛一激靈,「別亂說,這只是路上的同伴而已。」
雷利和夏琪兩人看見她這炸毛的反應後相繼失笑。
斑:「……」
他多少注意到這兩人是在故意逗小孩了。
「好了好了,都過來坐下吧,不用這麼拘謹。」夏琪笑過後招呼他們,「要喝點酒嗎?」
藻月下意識想點頭,但突然想起親爹在呢,頓時就矜持的拒絕了,表示來杯牛奶。
「酒吧裡要牛奶,真是為難我了。」
話雖如此,夏琪還是從下面冰櫃拿出盒一升裝的牛奶。
而短暫的敘舊完畢後,藻月直言不諱此行目的:「我們想趁世界會議期間潛入聖地瑪麗喬亞。」
!
話音剛落,酒吧裡的空氣就仿佛瞬間停滯住了。
下一刻,雷利拍腿開懷大笑起來。
「好啊!」盡管已年過七十,但雷利依舊神采奕奕,甚至感覺比一些年輕人還精神,此時他眼中就迸發出銳利的目光,說,「你們准備怎麼潛入?」
藻月歪了歪腦袋:「還沒想好耶。」
雷利壓根不意外,以前羅傑他們也是經常腦子一抽就開始行動。
「就這樣衝上去已經行不通了哦,十年前泰格徒手爬上去成功大鬧一場後,現在世界政府已經加強了對紅土大陸的監控。」夏琪提醒他們。
十年前魚人泰格曾經憑借魚人族比普通人強十倍的腕力和驚人的毅力,徒手攀登上幾千米高的紅土大陸,解放了當時聖地裡的奴隸。
這是這個世界歷史上第一次奴隸解放運動,同時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大鬧瑪麗喬亞。
在此之後世界政府再次全面加強了聖地的防御,對山體外側也增加了監控工具。
「有關天龍人和參與會議的王族的情報,你們也所知甚少吧。」然後夏琪又指出。
藻月坦誠的點點頭,所以她才想提前過來做准備收集相關情報。
了解他們的情況後,夏琪就笑著安排道:「那麼商討計劃一事可以暫時不用急,這段時間在這裡住著吧,這座島很大,你們可以好好游覽一下,不過注意別被人抓去賣了。」
其余人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而藻月在進到房間後,對坐在窗邊的貓說:「爸爸,剛才那個就是雷利了,我覺得他現在雖然老了,但看起來比年輕時更帥氣。」
然後她又接著道:「對了爸爸,我們等下也出去逛逛吧,這座島的泡泡很有特色,我記得島上有個游樂場,很多項目是其他地方沒有的。」
斑沒有回話,不過在她打開房門出去時還是跟上了。
……
下樓後藻月發現已經不見雷利的身影,對此夏琪表示:「估計又去哪裡和人鬼混了。」
然後邊收拾吧台,邊說:「男人嘛,年輕時就喜歡十七八歲的姑娘,三四十歲不小了喜歡的依舊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哪怕老到一百歲也還是喜歡十七八的姑娘。」
第13章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香波地群島,但藻月還是興致勃勃到處湊熱鬧。
她很喜歡這種到處飄著泡泡的環境,總覺得會感覺特別親切,後來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泡泡表面上折射的光彩和禁錮在她身體裡色彩相似。
而且眼前漫天飛舞的泡泡,還會讓她聯想起曾經在夢中所見過的璀璨光景。
那是由數以億萬放射出光輝的彩色球體聚合成的虹光海洋,屬於宇宙虛空的瑰麗畫面,只消一眼,所帶來的衝擊感就足以讓人永生難忘。
原本就活潑好動的藻月來到游樂場後顯而易見更加歡脫,馬上直奔各種機動游戲項目。現在知道自己身體實際年齡才十三歲,她就徹底放開手腳來玩了,反正誰還不是個寶寶!
等把游樂場項目都打卡玩一遍後,藻月開始想找地方坐下來歇會兒順便喝杯飲料。
看了看手裡的觀光指南,上面標注著餐廳大多集中在二十四號街區,於是便決定接下來去那裡。
然而在前往那個街區的途中,經過一條購物街時,原本還好好的熱鬧街道,突然間像被按下噤聲鍵一樣,變得鴉雀無聲。
正東張西望的看著櫥窗裡商品的藻月,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懵逼,茫然的看了下周圍,發現街上的人都往室內與兩邊躲去。
在她仍然一頭霧水之際,聽到有人小聲說天龍人要經過了。
她發現眼下情況就和她小時候看的古裝劇裡,皇帝出巡時的畫面相差無幾。
街上的人全都戰戰兢兢的在路兩邊跪著,腦袋低垂得幾乎要貼在地上。
藻月眉頭糾結的擰成一團,雖然不大理解為什麼要搞得興師動眾,但也不代表她完全不知變通。
想了想,藻月果斷閃身躲到路旁的建築物後方。
沒多久,她就看到一個梳著高發髻,戴著泡泡頭罩,神情高高在上的女人,不時挑剔的打量周圍,以傲慢的姿態慢慢悠悠從中間走過。
常言道狗仗人勢,她手裡牽著的獵狗也是趾高氣昂的樣子,它咧嘴露出尖利的犬齒,不時嗅一嗅路邊離得近的人,如果注意到有人特別畏縮,它還會故意衝那個人吠上兩聲,似乎在故意激起人的恐懼。
等天龍人走過之後,隔了好長時間,跪在地上的人們才敢陸續起來,街道也很快恢復日常的熱鬧。
「好囂張哦。」藻月看著世界貴族離開的那個方向。
然後她又冒出一句:「為什麼會有人理所當然覺得自己更加高貴呢?」
斑聞言轉過頭看向她,只見那雙透亮的眼中只有單純的疑惑,好像這只是小孩子一句普通的發問。
「……」
隨口嘀咕過後,藻月繼續去找餐廳。
這裡離二十四號街區其實也沒多遠了,不久後,藻月便已經坐在一個泡泡包廂裡,桌上擺滿餐廳的招牌甜品。
斑看她點這麼多,家長心態不免說上一句:「你吃完還需要吃飯?」
「離晚上還有兩小時,夠我消化了!」藻月表示。
「對了,爸爸你平時在地下是怎麼過的,我之前下去時看底下黑漆漆什麼都沒有,所以不會很無聊嗎?」藻月往嘴裡塞了幾塊蛋糕後,忽然想道,「還有地下的鬼魂間能互相碰面交流不?要是只能孤零零還沒點娛樂,那豈不是和坐牢沒區別?那怪不得人會怕死了,等投胎前都是在坐牢啊。」
「……」老父親冷冷瞥去一眼,讓還想接著往下說的女孩頓時噤聲,然後他才冷漠說一句,「時間對死人沒有意義。」
在沒有日月交替的世界中,時間概念已無意義。盡管有著意識,但對他來說,時間大約就是稍微晃晃神,發現原來現世過了十年。
「這樣啊。」藻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很快,她又笑起來道:「那看來還是活著好啊,我當初掉這邊後還挺走運的,羅傑他們剛從終點返航,看到我在海上飄著就把我撈了上船。」
藻月回想起當初在羅傑船上,與雷利等人相處的日子。
雖然船上幾乎無時無刻不充滿歡樂,但他們畢竟是海賊,生活注定與安穩無緣。
尤其在羅傑成功從拉夫德魯回來後,獲得了海賊王的頭銜,在這世界上聲名大噪的同時。
抱著打敗羅傑我就能成為第一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而海軍的追捕力度也遠超從前。
基本上他們每天都能遇到好幾次其他海賊團試圖攔路搶劫,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海軍部隊。藻月最開始還會有點一驚一乍,到後來已經變得若無其事,上一秒還是開著派對啃著烤肉,下一秒有人喊發現敵船,她立馬抄起把刀子,肉還在嘴裡叼著便參與戰鬥了。
在這段驚險又刺激的日子中,藻月不僅與同在一船的人結下深厚情誼,她也逐漸對每個人產生更多的興趣。
她開始聽他們說起自身的冒險故事,也許不是每個人都有羅傑那般波瀾壯闊,但當中他們為追尋理想歷經種種挫折,讓心中的信念得以被世界所檢驗,這樣的人生同樣迸發出難以掩蓋的光彩。
在很多人看來放棄陸地安穩的生活,到海上當亡命之徒的他們無疑是群瘋狂的白痴,但正因如此,他們成功見證到世界的一切。
「不過實際上羅傑在去終點之前已經沒剩幾年命了,抵達拉夫德魯就是他最後的願望。」
一年後,羅傑秘密解散了海賊團。
接下來是不斷的道別,奧爾·傑克斯森號上的船員在沿途的停靠期間一個個陸續下船。
御田回到和之國、雷利留在香波地群島、船醫庫洛卡斯去了雙子岬看守燈塔……
在其余船員幫御田帶話給莫比迪克號上的以藏時,藻月也順勢被白胡子海賊團收留。
然後,隨著羅傑海賊團的解散。
沒多久,新聞報紙上就刊登給羅傑向海軍投案自首的重磅消息。
「……」
看藻月那無憂無慮的模樣,完全就像是個溫室裡長大的孩子,沒半點警覺和戒心,誰會想到她實際是在海賊堆裡長大,在大海上與風浪搏鬥,舉刀和人衝上去打架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大概也正因是習以為常,所以她才能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依舊保持著充沛的好奇,第一反應是去挑戰而非逃避。
這片海洋不僅把人錘煉出強健的體格,也賦予了生存在這裡的人堅韌的意志和開闊的心胸。這些都是在他們原來環境下,所難以帶來的。
說到與冒險相關的話題,藻月總是比起平時要更加精神,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是在閃閃發亮。
盡管時不時會為奈奈這孩子的不著調感到糟心,但每當此時斑心裡又會有種隱隱的欣慰感。
讓他產生某種期待,忽然想看看這個在異地中長大,生活完全不一樣氛圍下的孩子回去後,這份不曾被稀釋的理想,將會給他們原來生存的世界帶來多大的風暴。
……
回到酒吧時,藻月說起今天見到的世界貴族過路場景。
夏琪笑著說:「呵呵,那還好沒有當場起衝突啊,為了維護世界貴族的尊嚴,不管原因是什麼只要天龍人被冒犯,海軍本部都必須出動大將和部隊去處置違逆者,這一帶的人都要遭殃了。」
「這是在殺雞儆猴吧……」藻月瞪眼道。
通過對犯錯的人采取遠超規格的嚴厲酷刑,打擊潛在違逆者的信念,讓他們不敢反抗。
「誰知道呢。」夏琪笑眯眯的不置可否。
反正幾百年下來,世界貴族的特殊待遇早已造成了權力失衡。
隨著入夜,來酒吧消費的人開始多起來。
藻月等人坐在角落的卡座裡,開始互相分享各自今天在島上的見聞,以及收集到的情報。
每當這種時候,藻月往往就特別佩服伊路米。
雖說太宰治收獲到的信息也不少,但他不像伊路米那樣還會裝訂成文件,整理得一目了然。
對此伊路米的回應是:「殺手的基本素養,采取行動前獲取的信息越詳盡,才能保障制定的計劃出錯率越低。」
嘖,這才是真正的干一行愛一行啊!
藻月和太宰治兩人沒誠意的自我反省了一秒,感覺他們實在太過劃水,然後一邊對做伸手黨真香。
不久後,過來上菜的夏琪聽到在討論天龍人聖地的話題,揶揄了一句:「如果是那位小哥的話,等有上面來的小姐下來時,出現在她們的路上,說不定能被直接帶進聖地,當然了,是被拴上鏈子那種。」
「這種欣賞恐怕有點讓人消受不起。」太宰治看似懊惱道。
雖然是開句玩笑,但伊路米在聽後思索了一下,還是把該項事件列入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接下來的一周,隨著圍繞世界會議、聖地瑪麗喬亞而展開的情報收集多起來,所制定的計劃步驟以及方案也越發詳盡。
然後就在一周後的某天,沒想到夏琪的玩笑居然會一語成畿。
太宰治還真的偶然遇到出巡的世界貴族,在光天化日大街上就被帶走了。
收到消息時,酒吧這邊的人都錯愕了。
伊路米果斷表示:「那就按照C計劃進行好了。」
藻月連忙通過精神觸角搭建的局域網把話傳達過去。
很快,太宰治回道:「C計劃是什麼?」
而藻月收到回復時,也愣了愣:「對哦,我們有計劃嗎……」
伊路米:「……」
第14章
酒吧內溫度驟降,藻月很好的見識了一把,什麼叫現實中的鬼片特效。
只見伊路米的頭發無風自動,身後還自帶能肉眼可見的黑氣,整個人仿佛剛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即便不在現場的太宰治,也似乎隔空感受到這股怨氣。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然後另一頭又傳來了他的話。
只有藻月仍然還在懵逼,心想:臥槽!那現在不就只剩我一個人是缺課,壓根還不知道計劃是什麼嗎?!
事實上伊路米的失態沒持續太久,畢竟作為職業殺手,被情緒支配這點非常不可取。在注意到旁人的詫異,意識到自身不小心暴露出情緒時,他就馬上恢復如常了。
不過如今即便太宰治說是開玩笑,他也還是暗暗把計劃撤換成自己最初制定的版本。
那就是拋開那兩個人,把他們視為會影響結果的外部因素之一,只假設自己單獨一人行動的計劃。
雖然有些惋惜少了兩個工具人,但對於伊路米而言,他原本也是習慣獨來獨往。
殺手不需要朋友,行動中有他人的參與,反而容易對計劃的執行造成干擾。
畢竟活人的行為很難完全預測准確,除非把他們當工具一樣控制住。
至於藻月,短暫糾結不到半分鐘,她就果斷決定不想了,計劃什麼的扔一邊,反正到時間見機行事。
她想起現在還有另一個更值得關注的問題,那就是被世界貴族帶走的人,都是默認當作奴隸使用,要往身上烙像征作為奴隸的龍蹄印。
「不對!等不了這麼久!」藻月當下拍桌,「我們現在馬上去把人搶回來。」
伊路米:「……」
真是難辦,這種可能導致場面失控的行動,在他的個人准則中一向是要避免的。如果對方真的堅持現在采取行動,那他就要考慮按業務進行收費了。
好在這時太宰治那邊又傳來話,說:「唔……帶走我的那位小姐還算好相處,用些好話把她哄高興後,她就赦免了烙奴隸印這道程序,只是要求佩戴鐐銬。」
「?」
世界貴族有這麼好說話的嗎?藻月回想之前街上所見過的,怎麼看都感覺不會是有同理心講道理的人啊。
「看來那位小哥很得喜愛啊。」夏琪別有深意的笑道。
藻月盡管有些納悶不大相信,但聽那邊語氣確實很輕松,而且對方表示目前情況他能自行處理,可以不用來救他。
「既然如此,目前他就以奴隸身份在貴族身邊收集情報。」伊路米見她半信半疑,以免事情有變,於是果斷道,「方便我們後續潛入。」
說著,伊路米拿出一沓各國王室成員和護衛官員的畫像。
表示他們接下來只需從中選一個人,把自身偽裝成該人員,然後找機會把原主給替代掉。就能混在到訪的各國參與世界會議的貴族代表隊伍中,進入到聖地瑪麗喬亞。
至於成功潛入後,期間就是見機行事,設法去到聖地中心的研究所彙合。
至於這期間為了隨時掌握最新動向,他們相互間需要保持著聯絡狀態。
不等藻月對此表態,太宰治那邊便馬上說好。
見狀,既然他們覺得沒問題,藻月想了想,自己暫且也沒更好的意見,那便按著這個方案去行動。
在大致商量完後,藻月回到房間裡歇息一會兒,順便也自己腦海裡整理一下今天的事。
想著想著,不免再次犯起嘀咕。
「話說之前聊天時他們真的有商量過計劃操作那些嗎?」
「……」老父親無言片刻後,表示,「有。」
「咦?但我怎麼沒印像?」藻月一聽竟然真的有這回事,頓時更加郁悶了。
她爹直言:「你在走神。」
「……」這就有點尷尬,敢情是當初別人在說這話題時她自己走神沒聽到,藻月干笑兩聲。隨即她似乎突然察覺到什麼,問道,「爸爸,你說太宰是不是因為不想照著計劃,才故意先行采取行動啊?」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感覺對方好像是故意脫隊。
斑不動聲色的瞟了眼臉上正帶著幾分斟酌的藻月,暗想她終於有所察覺。
正以為這孩子有點長進的斑,問:「怎麼有這種想法?」
「伊路米的計劃定得太詳細,感覺好像沒有驚喜。」
藻月想起自己當初怎麼會沒注意到他們聊計劃內容,因為伊路米的布置太過謹慎,幾乎要把每一步動作都設定好,就差精准到要以秒為單位,好像在把別人當成和他一樣的機器人似的。
以前在莫比迪克號上時,她也不是沒試過按照商量的計劃行動,不過海賊們的計劃大多只是定個目標,不會規劃到這麼周密詳盡的程度。雖然讓人感覺是很周全,如果按照他的計劃去行動就不會出問題,但藻月還是聽得懨懨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就走神了。
剛說完,她就挨了一記貓爪暴栗。
面對還在納悶著為什麼會挨打的閨女,斑已經徹底沒好氣了,簡直想敲開她那腦瓜子看看,裡面塞的都是些什麼鬼。
這種類似作戰任務的計劃你還想有什麼驚喜?戰場中如果有驚喜出現早就死了。
顯而易見,無論是太宰治還是伊路米,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當中一些小算計在斑看來,構不成太大影響,所以沒有對藻月做出提醒,反正傻人有傻福。
藻月不明所以,老父親給了她一爆栗後,就從台面上跳下來,從門縫出去了。
想想出去時丟給她的眼神,好像在說:沒眼看了。
沒多久,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聽到樓下傳來雷利的聲音。
「聽說你們有個小哥被帶走了啊,不過看你們還冷靜坐在這裡,看樣子問題不大。」
藻月聽到聲音後就趕緊下樓。
夏琪正在說:「你原本是准備在外面鬼混到世界會議開始才回來吧。」
「對啊,才幾天時間,我的賭金都還沒回本。」雷利自己走到沙發那裡坐下,然後和樓上下來的藻月打招呼,「喲,奈奈。」
然後從藻月那裡聽說太宰目前在天龍人身邊的情況時,笑起來:「哈哈哈哈,看來那小子有吃女人飯的天賦啊!如果我年輕個三十歲我也考慮去試試,可惜現在人老了,估計沒人看得上我這種糟老頭。」
最後時,雷利提道:「各國代表的船會在這一周內陸續抵達,他們通常回到這座島上觀光購物,你們就趁那時候動手混進去好了。」
藻月點點頭,然後說:「雷利你如果稍微收拾一下,譬如把花褲子換掉,把拖鞋換成皮鞋,就是個帥氣的紳士老頭了。」
「一般鞋子沒拖鞋穿得舒坦啊。」
「這倒是,腳上不是拖鞋沒有靈魂。」
聽到他們對話的斑往下瞄了一眼,才發現好像不管什麼環境下他家奈奈都是穿著雙人字拖在外跑。
「……」
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第15章
建造在數千米之高,紅土大陸最頂端的聖地瑪麗喬亞,是一座雲端上的城鎮。
典雅華美的宮殿坐落在乳白色的雲霧中,陽光照落在那琺琅綠的屋頂上,鋪上一層金箔般的光,讓整個建築群看起來猶如神明所居住的仙境。
此時聖地之中,一塵不染的街道上。
「媽,我的奴隸又死了,快給我錢,我要再買新的奴隸!」
有個小男孩正朝家長撒潑打滾,吵鬧著要零用錢,在他口中買一個奴隸就好像只是相當於買個新玩具。
「不是前幾天才剛給你買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弄死了?」
「我一定要!我一定要!反正我們這麼多錢!」
男孩不依不撓,作為母親的女人見他這樣,便恐嚇說:「你再這樣不聽話,今晚D就會來把你捉走!」
原本一直吵鬧的男孩頓時止住無理取鬧,他抽噎了一下,臉上冒出個鼻涕泡。
在這對母子身後不遠處,有兩個相識的年輕女子,在街上碰見後,其中一人說起。
「克裡斯特爾宮,聽說你最近得到一個品相不錯的奴隸。」同樣梳著高高的發髻,著裝打扮差不多的女人,搖晃著一把扇子,「就是你旁邊這個嗎?確實樣子看起來不錯,是在哪個人口拍賣會上買來的?我有空也下去看看。」
叫作克裡斯特爾宮的女人得意道:「呵呵呵,不過是在街上隨便撿的。」
「看來我該提醒拍賣會那邊提高進貨渠道的質量,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貨色都擺到台上賣。」
「確實是要敲打一下他們,免得當我們是冤大頭。」
至於在旁被當作貨物一樣品頭論足的人,在那看似低眉順眼的姿態下,正留意到剛才附近那對母子口中的「D」。
與原始、純樸伴隨在一起,往往還有野蠻和暴力。
當某個特權階層無需為行為負責,可以肆無忌憚對其他群體進行剝奪傾軋的時候,沒有制裁與約束,也就意味著人性中的惡意可以自由釋放。
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卻如野獸般愚昧蠻橫,這點在世界貴族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如今發現他們也是有怕的東西後,這讓太宰治不免對所謂的「D」產生幾分好奇。
他稍微把這個信息透露給當前的共事者。
「你說D啊……」
那個叫奈奈的女孩果然是知道點什麼。
「聽說幾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個強盛開明的國家,那裡的統治者是D之一族。說起來,羅傑的名字其實是哥爾·D·羅傑,不過世界政府方面為了掩蓋D還在世上活躍,所以懸賞令上改成高路德·羅傑。嘛……反正無非就是天龍人的王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心虛怕日後清算唄。」
「不過到時候要是想制造混亂的話可以試下嚎一句:D攻打進來了。」
最後她這麼提議道。
事實上大街上發生的只是冰山一角,在這片富麗堂皇的建築群地底下,實際上還有一層空間。
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層中,有大量如消耗品一樣作為苦力使用的奴隸。
聖地所使用的電力,以及一些看似自動化的機械設備,譬如升降梯、路面的行人傳送帶等,實際都是以人力去供應和運行。
雖然聽起來覺得荒誕,但結合這個星球的實地情況來思考,其實意外的合理。
由於有著磁場混亂、洋流復雜的偉大航道進行阻隔,以往人們所知的通訊方式,如收音機、網絡等通過電磁波傳播的方式在這個星球失效。
人們想要實現跨島嶼的通訊,只能依靠一種名為電話蟲,能發送生物電波的生物。
通訊收到限制是一方面,更麻煩恐怕是資源傳輸的問題。
電力、燃油、天然氣等能源可不像在地球上那樣,能夠通過管道、線路,再不濟用輪船、列車等就能運輸到其他地方。
四大海域稍微好些,而偉大航道上大部分島嶼,就只能依靠自給自足。
而幾千米高的紅土大陸上,本身沒有煤礦等可用能源的地方,在科技水平尚且落後的時代,人力無疑是最廉價的能源。
對於常人來說如果落入這種地方,被當成畜牲一樣對待,供貴族取樂,毫無尊嚴可言,要不然就是在不見天日的地下無盡勞作到死亡,無疑會三觀崩裂失去希望。
不過在太宰治眼中,相當於一次非常有意思的近距離社會觀察。
如果說在現代社會文明的外衣下,許多醜惡行徑都只能潛藏在陰影裡,但在這個天龍人凌駕在所有種族之上落後的時代,特權讓一切都變得光明正大。
在街上與女性友人寒暄過後,克裡斯特爾宮就去到一個劇院,然後把身邊的幾個奴隸交給侍官領去寄存處。
天龍人對自身血統和身份有著極強的優越感,雖然這個不久前捕獲到的優質奴隸讓她倍受同族羨慕,而且他的態度和話語也很討人歡喜,但在她看來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們是造物主的後代,本來就應該享有世上最好的一切。
可惜似乎不太強壯,難得有個品相這麼好的奴隸,克裡斯特爾宮也不想他太快報廢,便姑且把打上奴隸標記的時間暫時延後。
寄存處是個在劇院地下的簡陋地窖,有不少因主人進入劇院而寄放在此的奴隸。
奴隸之間的交流自然是不被允許的,聖地裡有大量監視電話蟲,同時還有侍官會緊盯奴隸們的一舉一動。
大多數淪為奴隸的人都身上透露著一種麻木的絕望氣息,早已屈服於奴隸的身份,對未來不報希望。
不過也有極少數的例外。
譬如斜對面一個高大的男子,太宰治就注意到這個人雖然看似與其他人一樣沉默著,但他眼中依舊留有意志,沒被絕望吞噬。
……
沒幾天,藻月他們就成功分別以貴族代表和衛兵的身份,順利混進聖地。
在進到聖地後,藻月很快通知這幾天在聖地裡做內應的太宰治:「我們已經混進來了,現在馬上就救你出來。」
然後她又問了一句:「你旁邊還有別的奴隸嗎?」
在藻月問起時,太宰治就已預感到,對方不會滿足於悄然潛入完成目標。
果然,如今看來她大概還想順便解救這裡的奴隸吧。
怎麼說呢,也不太意外。
畢竟此前對方說到泰格主導的奴隸起義時,語氣就很雀躍。
然而除非結束天龍人的統治,否則即便放走這批人,很快還是會有新的一批人填補,對此太宰治冷漠的想。
不過這個少女在某種方面而言,也是相當的任性不講道理。
所以太宰治沒有試圖讓她改變主意,只是以從容而又輕巧的口吻回道:「我這邊可以自行脫身,不用你們過來這麼麻煩了,你是有什麼需要我順便幫忙做的嗎?」
「那太好了。」藻月高興道,「幫我告訴還有反抗意識的人,逃跑時可以往西北方向。」
此時的藻月正在招待各國代表的宮殿後方的圍牆那裡,一邊畫一邊貼起爆符。
藻月和伊路米並不是在同一個代表團裡,在進來後,伊路米是偽裝成衛兵,此時的話應該已經把模樣改成某個天龍人的樣子,開始去聖地其他地方,尋找研究所的入口。
雖然太宰治這段時間已經把聖地內建築物的大致分布情況給差不多摸清,但他畢竟是奴隸身份,有些地方無法進入。
所以現在伊路米就去探查那些區域。
結束與太宰治的通話後,畫符畫到有點手腕酸的藻月,忍不住和老父親異想天開的:「爸爸,假如制造一台能儲存查克拉的印刷機,然後把圖案錄入電腦後,是不是就能批量生產起爆符了?」
「老實點好好畫。」對此老父親冷漠道,然後看了眼她最新畫的符。
看在還能起效的份上,斑忍住想把符紙撕掉的衝動。
如果把藻月所畫的符,從剛開始到後面畫的依次排列好擺放一起,簡直完美詮釋了楷書到草書的進化過程。
花了近半小時,終於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把這圍牆和宮殿後方的牆體給貼滿起爆符並做了簡單的掩飾。
然後。
時間又過去十五分鐘左右。
隨著伊路米找到研究所入口的信息傳來,聖地裡上演了一把爆炸的藝術。
第16章
爆炸發生時,聖地瑪麗喬亞裡正要舉行招待世界各國代表團的下午茶。
突然之間地面搖晃,會場天花板上的粉塵也刷啦掉一層下來。
不禁叫在場的賓客們議論紛紛。
「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好像是爆炸啊……」
「怎麼可能有人能在聖地搞破壞!」
「忘了十年前那次……」
「噓!不要妄議。」
……
會場角落裡。
在大部分人都被動靜所吸引的時候,藻月從面前的甜品架上又拿下幾塊蛋糕,兩三下塞進嘴裡,然後拿袖子一抹,順便把桌上一碟曲奇餅倒進打包袋裡帶走,才趁機離開該會場。
來到外面走廊後,見左右無人,她就果斷解除了變身術。
一系列舉動看得老父親隱隱窒息,只能不斷告誡自己,這個孩子柱間也有份。
不過藻月向來不拘小節,甚至在跑去研究所的路上,自己時不時吃上一塊餅干,還順便問道:「爸爸你吃不?這裡的餅干做得還挺好吃。」
「不需要。」斑直接回絕。
「真的不要嗎?那我全吃了啊。」藻月再次確認了一下,確定老父親真的不要後,自己便歡樂的放開來吃了。
斑忍不住問道:「平時沒機會吃零食嗎?」
「有得吃就別浪費嘛。」藻月說道,「反正那些人一個兩個都是光顧著在那裡搞人際關系沒幾個是吃東西的,食物放在那裡最後也是要倒掉,明明在這個地方還有大把吃不上飯的奴隸。」
回想方才會場內的情形,斑緘默不語。
其實類似的情形在他們生活的時代中也很常見,但經她剛才一說後,是讓人略感微妙。
就在藻月前腳跑掉沒多久,會場中除了建築物顫動外,也能聽到清晰的爆破聲響了。
這下子,會場裡的賓客們也終於慌亂起來了。
雖然世界會議期間,聖地這邊全部負責招待這些來訪團的都只是侍官,以世界貴族的地位,他們根本無需親自露面。
但是此時如此大規模的爆炸,自然也驚動了居住在中心地帶的世界貴族們。
很快,負責聖地安保的CP0官員立馬趕往爆炸發生地點。
……聖地中心的研究所地下密室中。
伊路米此時正站在一個觀察窗的玻璃前。
這個秘藏在聖地中心,被諸多研究人員集中觀察的事物是頂草帽。
准確點說那是頂巨大的草帽。
「……」
如果不是因為將念集中在眼部,以「凝」的方式觀察到這頂草帽上附有一團強大能量,證明這確實不是頂普普通通的草帽,他或許要以為這是充當障眼法的假研究所。
然而,事實上就是,聖地裡的人確實研究一頂草帽研究了幾百年。
不過……為什麼是草帽?
就連伊路米向來如死水一樣的純黑色眼睛裡,現在也冒出幾分迷惑。
這感覺就好像是被開了個玩笑。
而太宰治那邊。
在收到消息時他就已經不動聲色摸出一個先前藏下的回形針,把它掰成鐵絲,很快就把鐐銬的鎖打開。
爆炸發生後,聖地的安保力量因為集中去處理突發事件,此時奴隸日常待的地方,外面走廊上只有一個侍官。
「喂!你想干什麼——」
解決了看守者以後,原本要直接走的太宰治想起那個女孩的交代,又轉過身。
然後他發現有名奴隸正看向這邊,是此前曾經稍微留意過的那一個。
「小哥你的人開始動手了啊。」
對方開口說的話讓太宰治稍稍詫異。
「你看起來感覺和那些意外淪為奴隸的人不太一樣,更像是自己進來的。」這名看起來已經年近四十的大叔說道,「那時候我就在想你們是不是有計劃在瑪麗喬亞大鬧一場。」
太宰治笑了,他感覺很有意思,這個世界的人總是會帶給人驚喜。
他過去順便把對方身上的鐐銬打開。
「謝了,你這開鎖技術挺不錯啊。」很快就恢復自由身的大叔向他謝道。
「只是點謀生技巧罷了。」
「原來你是鎖匠啊!」
「……」
即使在這個異世界也逗留了有一個月,但海賊世界原住民的憨厚思維,仍不時能讓太宰治無言以對。
短暫無語後,他把先前藻月的話轉述出去:「要跑的話就往西北方向跑吧。」
「看來你還有其他任務吧?那剩下這些人就交給我行了。」那大叔活動了一下許久未得到施展的拳腳,整個人已重新煥發出活力。
「……這樣偶爾的一次又能救得了多少人,世界是如此,不幸只會不斷重復,並不會因為被打斷就結束。」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太宰治飄出這麼番話。
「關我什麼事。」然而對方絲毫沒被打擊到,想也不想的回道,「只要機會出現就要牢牢把握,人的夢想還在,一切就不會停止!」
說完,那個人已經衝出去拿掛在外面本來由侍官看管的那圈鑰匙。
「……」
人的夢想……太宰治想了想,發現夢想一詞在這裡的人們口中似乎時常會出現。
沒過多久,他作為第二個抵達研究所地下室的人。
與伊路米一樣,看到地下室的竟然是頂草帽時,也有種仿佛被人開了個玩笑的心情。
沒想到是類似腦筋急轉彎一樣的設置,這可真是……讓人相當為難啊。
太宰治和伊路米兩人面面相窺,顯然是對這頂草帽一籌莫展。
「看來想偷跑都沒辦法了。」太宰治攤攤手,然後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伊路米:「……」
在伊路米原先的計劃中,確實是想著把他們兩個作為工具人,分別是去承擔風險和吸引注意承擔火力。
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即便他最先來到這個地下實驗室也不管用。
「我們大概只能在這裡等那位可愛的小姐過來了。」
太宰治說著,不過真要論起來,他也有與伊路米類似的主意。
先前藻月表示過來救他時婉拒了對方,很大程度上只是因為知道,如果有對方參與的話,恐怕一路上都不可能低調,會變成聖地安保人員的集火對像。
事實上現在藻月那邊也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第17章
本來就有著要順便鬧一場想法的藻月,在半小時後以咋咋呼呼的姿態來到密室。
「哇!這裡居然有個這麼大草帽!」藻月一來就驚喜的叫道,然後又哈哈的說,「看起來好像個宇宙飛船啊!」
她的到來瞬間衝散了原本這裡頭的郁滯氣氛,也讓兩人原先宛如對峙一樣繃緊的神經隱隱松動下來。
不過隨即意識到這點的兩人,雖然為自身的瞬間松懈產生幾分深思,但此時眼前的巨大草帽才是關鍵,所以他們也暫時無心分析自身狀態變化的原因。
經她這麼一說後,再看那頂草帽,發現確實如果單看輪廓,確實就像兒童簡筆畫裡的宇宙飛船。
但他們都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只是在思考要怎麼使用這頂草帽。
可能是需要富有童真的人才會有這種聯想吧。
沒有童趣可言的兩個人覺得還是把後續問題也交給藻月來破解了。
「可能要讓外星人來?」藻月歪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開飛船啊。」
「……」
他們感覺剛有點苗頭的思路又進了死胡同。
「你試試用寫輪眼去觀察。」藻月的老父親暗中告訴她。
又提醒道:「不要讓那兩個人發現。」
斑隱約察覺到草帽的特殊,但他當前附身在只貓身上,沒有寫輪眼可用。
藻月按照指示去觀察後,悄悄回道:「好像有一團很大的東西。」
然後在此時,注意到有腳步聲從樓道傳來,看來有人要來檢查研究所地下室的東西有沒有受到影響。
「我們躲進那個草帽裡。」藻月靈機一動道。
眾人當機立斷躲到觀察室的草帽內。
在他們剛都鑽進去後,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最後可以聽到來者已經走到了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
這頂巨大草帽單看外表就知道保存時間已經很久了,正常來說草編物的保存時間並不長,而聖地這邊為了能保持住草帽的狀態,觀察室裡維持著一種低溫干燥的環境,以避免草帽的腐朽。
藻月他們剛進去時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氣。
本來心裡都已經做好要硬抗過去的准備,然而當躲到草帽內後,發現溫度變成人體適應的常溫了。
再想到傳聞中這是幾百年前留下的物品,多少還是讓人覺得神奇。
黑暗中,外面那透過草帽空隙滲透進來微光,讓這個內部空間的穹頂看起來星星點點。
好在那個人停留得不久,大概幾分鐘左右,沒發現不妥就離開了。
確定對方離開後,躲在草帽內的幾個人也准備出去。
不過這時,蹲坐在地上的藻月小小聲地說道:「有沒有覺得這樣看起來好像星空哎!」
看著看著,藻月越看越覺得像是在星光閃爍的夜幕下。
旁邊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太宰治,聞言後表示:「難道要我們學小孩子玩游戲一樣,想像自己正搭乘宇宙飛船在太空航行嗎?」
也許是黑暗會讓人不自覺泄露出本性,雖然聲音聽起來與平時一樣,但語氣中的情感要更加薄涼。
「有可能啊。」可是藻月好像沒聽出當中隱晦的諷刺,「不是有種說法,盡管人類的身體局限三維空間內,可意識思想是屬於四維空間的產物。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此時雖說身處在這裡,但意識是可以不受空間限制,想像自己已回到家中。」
原本感覺很荒誕的事,現在聽她一說後,就讓人覺得好像不是完全毫無可能。
「試試又不虧。」藻月提議道,她又補了句,「人可是擁有夢想的動物啊!」
「夢想……?」太宰治不以為然的輕笑道。
「對啊,人能夠在自然界競爭中取得優勢,不就是因為具有夢想嗎?當其他動物在遵循自身天性去繁衍生息的時候,人會從現像中思考出規律,利用其他動物的規律設置陷阱,更近一步的話,人還會從規律中推想更遙遠的未來,試圖打破命運向更美好的生活邁進,從做到衣食無憂到盼望有朝一日能傲游星空。」
藻月仰看著這片如星空般的穹頂說道,思維已經不自覺的在發揮想像力,漫無邊際的去幻想真正的星辰大海。
與此同時,另外的幾人注意到眼前這透著點光的草帽內部,此時正在發生某種變化,漸漸變得越發像是真實的夜空,最後在虛幻星空中出現了兩扇門。
「……」
「……」
「……」
臥槽!要不要這麼兒戲?!此時心裡沒點童真的那幾位無語背後,心情大約如此。
「這是你當初看到的門嗎?」而藻月看到那扇門後第一反應問伊路米。
然後她很快從伊路米那裡得到確認的答案。
從短暫的啞然無語中回過神來,太宰治道:「可是看起來似乎只有兩個人能夠回去。」
不過他發現藻月沒有半點意外和糾結就回道:「大概是神的惡趣味唄,既然這樣那門就給你們好了。」
「……」不得不說,少女的這種干脆利落有時候會讓他感覺失去了一些樂趣。
而且眼下還有一個問題,兩扇門看起來一模一樣,該如何確定選擇的那扇門沒有弄錯,是回他們各自的世界。
藻月想了想:「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兩扇都可以,按照剛才是通過意念想像觸發這兩扇門,所以回去的方法應該也差不多,只要想著你們最熟悉或者最深刻的地方場景去開門,開門後就是你們想的地方。」
伊路米思考一下後,就率先走過去打開其中一扇門。
其余人看到他整個人都從門檻跨過後,門就自動關上,同時也消失不見。
至於伊路米,正如同他當初走進遺跡中的那扇門時的情形一樣,當邁過去後發現場景已經轉換到自己家裡的客廳。
伊路米看向攝像頭方向,原地佇立了幾秒後。
下一刻他媽在監控裡看到失聯一個多月的大兒子突然出現,立即以直逼賽車的速度奔來,並伴隨穿透力極強的激動尖叫。
「啊啊啊伊路米!媽媽的好兒子——!!!」
哦,是他家沒錯。
在伊路米離開後,下一個去開門的便是太宰治。
道別之際太宰治順便似乎別有深意的說:「希望下次見到你時還是現在一樣。」
而太宰治從門走過後,就看到有著熟悉裝潢的酒吧。
織田作稍稍詫異後就是一貫的溫和態度:「一段時間沒見到你,還好不是發生遺憾的事。」
「我只是去外面度假而已。」太宰治很快就從善如流的就接話下去,好像真的只是剛好經過推門進來。
「有興趣分享旅途中的見聞嗎?」
在織田作的微笑中,太宰治來到吧台前的凳上坐下。
在黑暗裡太久的人如果突然直面陽光,最有可能是直接瞎掉,所以他只要一盞燭火就足夠。
……
至於藻月這邊,在順利目送他們兩人回去後,她便馬上著手准備離開聖地。
不過老父親似乎對草帽上的能量感興趣,現在已經沒有旁人在,便讓她再用寫輪眼仔細觀察一遍。
最後通過藻月分享過來她所觀察到的東西,斑大約有了猜測。
「那頂草帽上面殘留的是精神能量。」
「咦?」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地下室,到了外面聖地走廊。
在十年間,世界政府總部所在的聖地第二次造到襲擊,這對於一個像征權力的地方而言絕對不是件好事。
而且此次襲擊還發生在世界會議期間,如果不能當場將闖入者處置,恐怕將動搖對世界政府的敬畏。
長久以來都是以恩威並施的手段去震懾星球上的諸多國家與種族。
如果一旦讓這些國家覺得世界政府已經外強中干,勢必會讓當中有野心的國家蠢蠢欲動。
為此當藻月一重新出現在聖地外面時,立馬遭到聖地中所有兵力四面八方的強力追殺。
不過對於這樣的戰鬥,藻月反而樂在其中。
而她老父親從原本只是旁觀和指導,到後面估計光看著不過癮,何況聖地這邊把CP0裡的精英人員都出動,本身作為強者的他也開始有些手癢,最後干脆拿出人形狀態上陣。
第18章
事實證明這回是屬於你爸浪起來就沒你什麼事。
藻月發現她老父親在短暫熱身後,很快就越打越勇,照那摧枯拉朽之勢,這樣下去是要搞成拆家的程度啊。
看來先前在地底下真的是待膩了,藻月心想,但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
「醫學雜志說鍛煉要適度,別一下子太猛啊!」
「爸,您看今天時間都差不多了,要不先回去吃飯吧?」
「沒沒沒,我就單純提醒下而已,爸您自便。」
此時那些已經重傷倒地不起的傷員,聽到他們對話後,瞬間就來氣。
他們想破口大罵:你們把聖地當什麼地方了?!你們知道現在得罪的是什麼人嗎?!
可是一激動牽扯到肌肉,頓時感覺渾身上下更痛了,出口的也都變成嗷嗷叫。
不過老父親現在不是真正復活狀態,寫輪眼也還沒回到他身上,現在最多就是賦閑久了,趁機活動下拳腳。
活動得差不多了,在驚動天龍人內部高層的頂級戰鬥力出來之前,他們便開始撤退。
藻月已事先在西北方向用木遁栽了棵巨型爬山虎,植物攀附在紅土大陸的峭壁上,一路生長到貼近海面。
在等來到這裡後,藻月就弄出個滑板,直接把藤蔓表面當成滑道滑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下滑的速度讓藻月滋兒哇亂叫。
已經變回貓的斑蹲在閨女頭上,迎面而來的風讓人前所未有的愜意。
不僅是因為適當活動後心情跟著暢快,更多是由於這番無需計較後果的行動,多少令他找回年少輕狂時那種肆無忌憚的朝氣。
在光滑的藤蔓表面上滑滑板,無疑是件相當危險的事,稍有不慎腳下有所偏移,就有可能讓滑板直接飛出滑道,繼而從幾千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然而藻月還是順利滑完全程,在距離海面還有幾十米時,經過一彎道處,藻月把重心後移讓板頭翹起,接著就從這裡飛了出去,以一個拋物線最後成功落在海面上。
後坐力讓她在落到海面後還繼續向前滑行出好一段距離之余,同時尾後還激起兩道水花。
「哈哈哈哈哈臥槽!真是太棒了!」
安全停下來後,藻月雀躍歡呼起來。
老父親雖然沒說話,但背後那條偶爾左右輕擺上一下的毛絨絨大尾巴,還是透露出此時狀態挺輕松愉快。
就這樣,在把聖地鬧翻天後,藻月完成對紅土大陸的翻越,再次回到新世界海域。
藻月激動完了,很快尋了一處無人島登陸,並召喚自己的船過來彙合。
為了避免被海軍包圍,她沒有去位於已知航線上的島嶼,而是選擇隨意漂一個島上。
在等自己的船來到的過程中,藻月想起先前那兩個小伙伴,也不知道他們穿過門後是不是成功回到了真正原來的世界裡。
雖然直覺告訴她那兩人本質都不怎麼厚道,但藻月向來無所謂深究他人背後的事,反正在她看來好歹也同路過一段時間,哪怕沒情義也有交情,關心一下還是應該的。
無人島上暫時無所事事,藻月便不禁琢磨起這事了,她拿出兩台手機搗鼓起來。
這兩台手機分別是太宰治和伊路米先前給的,為了讓這個精力充沛的小朋友少點折騰,就把手機給她,讓她玩裡面的游戲打發時間。
當然,伊路米自己真正使用的手機還是挺貴,而且家裡專門定制改裝過,所以給的只是台街上隨便買的備用手機。
單色屏幕,裡面有幾個自帶的游戲,是很有九十年代的風格貪吃蛇、俄羅斯方塊那些。
相比之下,太宰治那台二十一世紀背景下的智能機在使用功能上自然更豐富,可玩性也更高,就是比較吃電。
為此藻月優先選擇拿配置比較落後那台做實驗。
藻月只是想到自己時不時會與領域外的生物產生感應,以至會接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和信息,是與如今禁錮在身體中的外星生命體有關。
如今她已經能很好的控制住它,不妨嘗試著去使用探索它的功能。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只外星生命體,不過一般只是在戰鬥中碰到比較危險的情況時才會使用。而且她的精神力強大,無需寫輪眼的情況下就能通過精神力連通他人思維,也多少是與體內這只外星生物的加持有關。
現在剛好沒別的事做,藻月想試著把它用在更多方面。
星之彩不喜歡在明亮光線下活動,所以藻月與深空產生響應時一般都是在夜晚,或者陰暗環境中。
此時她在樹蔭下,讓那觸感如蒸汽般潤濕粘稠的流動色彩從手中溢出,緩緩的把手機覆蓋包裹,無形的色彩滲透到機械零件之中。
在附近沙地上的斑覺察到什麼,回頭往樹蔭處看去,只見自家孩子手裡那個鐵盒子外面仿佛被套上一個鐳射光的手機殼,又好像變成五彩斑斕的黑。
這種色彩他曾在這孩子所誕生的那株植物上見過。
對於藻月身上偶爾的一些奇怪現像,老父親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以前帶土就彙報過說她時不時會對著空氣笑,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好像在那裡看到一些東西,只不過斑對此不甚在意。
而此時留神看了會兒,見藻月也沒有異樣,情況無害後,斑就把目光收回。
藻月往雙方號碼上發送了一條短信。
【你們兩成功到家了不?】
她原本也就只是想試試,沒指望真的能成。
結果過了會兒,手機顯示短信已成功發送出去。
噫!這操作看來好像可以有啊。藻月為此又保持著手機目前的狀態,靜待後續發展。
大概過去十幾分鐘左右。
伊路米那個號碼有回信,回了個句號
【。】
這是表示確定的意思?藻月有些迷惑。
沒多久後,她又收到另一個短信回復。
【到了。】
藻月來精神了,既然短信能成功收發,那她用這種方式上網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
港口黑手黨的樓內,在去首領辦公室路上的太宰治,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新信息提醒的震動。
鑒於某些原因,他的手機總是在正常使用壽命到來前就報廢,反正每次損壞後組織很快會配新的,所以上一台手機在拔掉卡後丟給那個女孩玩時也不可惜。
此時這台已經是回來後又新買的。
看到號碼顯示是串錯亂符號的短信,太宰治差點順手刪掉,要不是有那麼一眼瞄到內容,在隨便按了個回復後,他就進到辦公室。
他突然毫無音訊的失蹤了大半個月,回來後森鷗外想試探事情背後會不會另有隱藏、是否有萌生出別的念頭,這種不信任是很正常。
在辦公室停留的時間不長,森鷗外似乎除了公事公辦地詢問了一下當天的情形外,沒有問額外的事。
只是在太宰治報告完離開辦公室後,他若有所思的問自己的人形異能體:「愛麗絲,你說他後面低頭時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正在旁邊看著繪本的愛麗絲,在以困惑的表情思考了幾秒後,女孩回道:「可能是好像在送孩子上補習班路上,看到鄰居家不用復習指導也能輕松考第一的孩子後,忍不住對自己孩子產生失望心態的家長。」
以上用種花家的語言來說的話,可以總結為:崽,爹對你很失望。
「……」
……
再說回藻月這邊。
發現把那外星生命體包裹在機械設備上就能夠實現聯網後,藻月果斷改用智能機嘗試。
其實早在躺搖籃時藻月就通過接收的畫面,知道電子設備在未來二十年後發展迅猛,手機到了後來除了通訊功能外,還可以用來打游戲、上網、刷視頻、編輯文件等等,已經如同簡化版的電腦,人們直接在屏幕上點點點就能輕松處理各種事。
智能機這玩意,還是得聯網後才真正發揮出它的功能價值。
藻月通過手機上自帶的APP上網刷了下網頁,又去看了下視頻那些,結果越看越起勁,差點連自己的船到了都還挪不開眼。
最後還是她爸看不下去,果斷一頓貓貓拳招呼下去,順便沒收了她的智能機,告訴她以後每天玩這台手機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小時,人工執行青少年防沉迷模式。
第二天。
不出所料的,哪怕世界政府試圖淡化事件的影響力,但昨天發生在世界會議期間的突發意外事件,還是以頭條的方式出現在報紙上,伴隨一同傳播的還有懸賞令。
或許報道當中描述有所不准確,不過聖地再次發生大規模奴隸外逃的事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藻月還坐在甲板上數著懸賞令上面的0有幾位數,這時她看見視線內出現兩貓爪子。
稍一抬眼,就看到剛剛踱步走到面前的老父親。
「准備一下,要走了。」
藻月愣了愣,隨即意識到說的是回老家後,登時驚了:「咦……!效率這麼高?月之眼要啟動了???」
不然呢?老父親拋來一個鄙夷的眼神,大意就是:當年交代帶土負責的事,用了十年才辦好,這種效率還算高?
正當藻月還想說點什麼時,突然有發炮彈落到旁邊的海面上。
「臥槽!海軍來了!」
只見遠遠有十幾艘海軍艦艇正衝這邊過來。
藻月立即加大船的馬力。
然後她又趕緊喊道:「爸爸能不能先等等別這麼快發動,現在跑了剩下船在這裡會被炸了啊!」
斑沒作聲,不過藻月也清楚最多也就拖那麼一兩分鐘,而眼下眼看著從另一方向又有好幾艘軍艦在過來,一時半會兒沒法徹底甩掉海軍。
藻月心裡大急,急著急著突然靈光一閃,她釋放出更多的星之彩,讓它像層膜般貼在船的表面上。
「好了。」然後只見她又摸了把船的護欄,在給船打氣道,「加油啊!飛躍星空!一定要對得起我給你起的名啊!」
斑很確信,這艘船的名字是她剛剛才想出來臨時起的。
不過對於藻月時不時的脫線老父親也已經見慣不怪了。
見她已經沒什麼么蛾子了,斑開始發動當初設置的術式。
海面上似乎蕩起一陣微風。
藻月頭上的呆毛隨風搖晃起來,與此同時整艘船也開始放射出迷幻的光彩。
最後海面上升起一道巨大的衝天光柱,而當海軍艦艇趕到近處時,那裡已經空空蕩蕩,不見原本海賊船的蹤影。
第19章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忍者聯軍正因為宇智波斑的成功復活而面臨巨大壓力。
盡管宇智波斑還只是處在穢土模式下,力量並非巔峰狀態,但作為上個時代的傳說級強者,想壓制現如今的忍者們還是卓卓有余。
即便五影聯手也依舊沒能在與穢土斑的對戰中占得上風,而宇智波斑毫無遮掩的輕蔑態度,這種囂張作派更是讓眾多忍者不是滋味。
更叫人難受的是,即便他們再怎麼義憤填膺,卻又因為打不過而無可奈何。
正當六道仙人都跑出來放水降低難度,把歷代的影召喚出來時。
忽然空中的雲層有所變化,只見它們似乎受氣流影響盤旋出一個空洞,緊接著一艘黑色的船從破洞裡掉出來,自天上墜落在穢土斑後方的平地上。
忍者聯軍一方的人下意識看向六道仙人,以為這艘黑船也是六道仙人所召喚的。
然而實際上,表面上老神在在的六道仙人,實則對這艘突然出現的船同樣是在慎重觀望中。
六道仙人知道這艘船大概是在時空穿梭過程中,從其他地方不甚誤入到這個世界。
如今引起他警覺的是船上面所攜帶的不明能量體,這股能量有著不屬於這個宇宙的波動。六道仙人作為已經脫離這個星球輪回的存在,能夠隱隱察覺出它不是什麼美妙的存在。
至於此時在船上的藻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回是連人帶船的關系,在老父親在發動術式後,他們以一種高速迸發的模式離開原來所在的星球之余,接下來就好像被擠壓進一條通道裡。
雖然不知道被扔進滾筒洗衣機裡具體是什麼滋味,但感覺估計也差不多,反正過程中藻月是直接暈成了蚊香眼。
直到船著地平穩下來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近乎暈船的狀態裡緩過來來,然後扶著船的欄邊站起來。
藻月往外一看,結果發現周圍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而在船頭前方,藻月看見老父親熟悉的背影,然後再遠一點的地方,她發現有許多忍者裝束的人。
雖然看不到老父親正面是個什麼表情,但從遠處那些忍者們一個個都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似的樣子來看,兩方人員顯然正在對峙之中。
藻月以為是自己剛才還在暈船時,老父親已經先一步調整好狀態,並在回歸後從原本附身在貓身上,變成穢土轉生模式。
此時便衝前頭叫了聲:「爸爸?」
原本劍拔弩張的現場突然陷入可疑的頓挫。
穢土斑沒有回頭,但如果此時是漫畫畫面的話他旁邊應該會有一串「……」。
而忍者聯軍那邊的人此時都下意識的在想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孩在喊誰,並且當中已經有人先一步進行打量。
這麼看著看著,個別人神色就漸漸不大好了。
千手扉間是最先從女孩的眉眼之中看出宇智波斑影子的人,結合剛才那聲稱謂,他有了非常不妙的聯想。
其實要看出他們間的關聯不大容易,由於藻月五官線條更加柔和,再加上她的整體氣質給人感覺是開朗活潑,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所以即使是上挑的眼角,也不會給人半點冷傲感,相反還讓人覺得她常常眼中飽含笑意。
可惜藻月對當下的詭異氣氛毫無察覺,又問了句:「話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月之眼流程走到哪一步了?」
要是還沒發動的話,就趕緊和找上門的這些忍者解釋清楚,他們已經修改計劃不搞月之眼,然後把尾獸還回去,看能不能息事寧人。
顯然,藻月以為這是因為帶土把各忍村的尾獸搶走的事暴露,所以現在被忍者們找上門。
好了,穢土斑確信剛才叫的是他。
不過他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因此穢土斑還持著保留態度,甚至沒有回頭瞥一眼。
面對老父親宛如陌生人一樣的冷淡,藻月有點委屈之余終於感覺有點不對,當她回頭看到船上的貓正瞪著她時……藻月開始懵逼了。
等等!我爸還附身在貓上,那前面那個穢土模式的爹又是咋回事?!
藻月很快意識到他們的穿越可能出了點問題。
回是回來了,但去的不是他們真正所屬的時空,而是與那個時空接近的平行世界。
看到閨女投來的求助性眼神,斑心裡「嘖」了一聲,他自然是早就發現不妥。
不過斑當然不會直接以貓的狀態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在船艙裡變成人形才走出來。
此時忍者聯軍那邊,已經越來越多的人看出了藻月和斑之間那幾分相似。
最先發現這點的千手扉間,對此的第一反應是陰謀論:「看來宇智波斑不止安排好一切,連繼承人都已經准備好。」
再看那艘船上掛著的海賊旗,這個女孩八成和她那生父一樣都不是盞省油的燈。
帶土以為自己又被斑算計,激動到差點吐血。
千手柱間沒有說話,他眼下正心情復雜著。
對於當初斑在月之眼計劃上的一意孤行,千手柱間是一直為沒能勸阻摯友而感到遺憾和耿耿於懷。
到後來兩人為此分道揚鑣,終結谷自己錯手殺害摯友一事,更是成了他往後心裡的一根刺。
現在知道原來摯友當初是詐死時,盡管他對斑仍舊執著於月之眼計劃是持否定態度,但無可否認千手柱間是松口氣,只是隨即想到摯友有幾十年是孤身一人的流浪,又感到惋惜和悲涼。
聽說那邊的是摯友後代時,他也看了過去。
在看到那個完全一副不諳世事模樣的孩子時,千手柱間當即覺得,如果那個真的是斑的孩子,就絕對更加不能讓月之眼計劃實施。
穢土斑自然是聽到千手扉間對自己的那些猜度,雖然穢土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後代,但他對旁人的偏見和誤會,一貫是不屑去澄清。
大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藻月船上那實際是魂體狀態的斑,變成人形後從船艙中走出。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忍者們從陰謀論中打斷,感覺不好了。
臥槽!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一個?!一個宇智波斑就已經把他們折騰得夠嗆了,現在還來一個?!!
斑本身就不是個話多的人。
此時也相當意簡言賅,直接就一句話,他們是平行世界的,與這邊無關。
盡管是他們跑錯地方,但老父親的語氣和態度,給人感覺就是,你們要是想動手宣戰我也不介意奉陪。
啊這……這……
現場一下子變成尷尬,剛才陰謀論了這麼多結果搞錯了。同時忍者聯軍那邊大部分人的臉色還很難看。
不管是哪個世界,宇智波斑這也太囂張了!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就算實力強橫也……好吧,實力強大確實是可以為所欲為。
面對此情形,藻月感覺自己有必要說點啥來緩解一下當前緊張的局面。
她搓手頓腳的往周圍看一圈,目光突然落在千手柱間身上。
千手柱間:「?」
豁!這個她認得,老父親回憶殺裡出鏡率最高的人,據說也是她另一個爹。
藻月頓時轉頭問身邊的老父親:「爸爸,那個……就是我另一個父親嗎?」
斑:「……」
穢土斑:「…………?」
眾忍者:「?!!!」
完了,這孩子又腦抽了,斑現在後悔自己剛才沒有事先命令她閉嘴。
第20章
在現實歷史的「黑船事件」之中,四艘由鋼鐵鑄造,表面塗著黑色柏油的軍艦,給當時的江戶居民帶來巨大衝擊。
至於眼下。
雖然藻月這艘黑船的到來暫時沒對忍界人士造成什麼轟動,但剛才腦抽之下的發言無疑也是驚天一道雷。
這下子穢土斑不得不給眼神去審視起那艘船上的人。
然後這一看,他忍不住連帶著對平行世界的自己產生懷疑。這是他家的孩子?可能除了相貌上有幾分相似外,從氣質到打扮都完全和宇智波不沾邊啊!和千手的話倒是……穢土斑的神情也有點古怪了。
藻月作為一名在海賊堆裡長大的人,她的奔放不拘小節自然不僅是性格,還體現在衣著打扮上。
再加上大部分時間都是隨船四處漂泊,所以藻月基本常年上半身穿的是媽見打式小背心,下半身是條花花綠綠的沙灘短褲,腰上綁件薄外套,腳踩人字拖,大概沒直接穿比基尼上街已經是她最後的矜持。
要說老父親初時見到閨女穿這樣完全沒意見,那肯定是假的。不過斑本來也不會對他人的事發表看法,最多就是覺得有點糟心,有時候實在看不爽了,就眼不見為淨直接采取無視的方式。
而且經不住在大海上活動,這樣的穿著確實是方便啊,隨時跳進海裡游泳也不礙事,而且布料少上岸後也快干。基本上在海賊世界裡放眼望去,十個之中有九個都穿得相當輕便,民風如此,藻月在這生活這麼多年自然早就入鄉隨俗。
出於對自身的了解,穢土斑注意到平行世界的自己很明顯在隱忍著沒當場動手收拾那個女孩。
穢土斑緘默了。
平行世界自己的這種反應意味著,剛才女孩說的話或許有歧義成分,但她確實是和柱間存在某種遺傳上的關系。
隱隱察覺到瓜田氣息的其余人,此時都機智的暫時不敢發表看法。
尤其現如今有空作整息,再回頭想想先前他們與穢土斑對戰的過程,就越想越覺得怎一個不對勁。
那什麼「我想給你們看看柱間的樣子」、「嘁!連柱間的半分都比不上」這些話……在如今得知平行世界裡的初代和斑他們不知怎麼,疑似擁有一個雙方間共同血脈的孩子情況下,便顯得分外微妙了。
應該不止我一個覺得不對勁吧?
我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果然是他們不對勁。
剩下的三代還有另外幾位現任的影,在彼此間的相視對望中,以吃瓜人的高度默契,紛紛看懂了對面他人的眼神。
四代招呼正有點茫然的鳴人過來趁機說點話。
而千手柱間在短暫一愣後,他隨即就向另一個世界的斑確認道:「那個……這孩子她說的是真的嗎?是那個世界的我和你的……」
斑不等他把話說完,就重重的「嘖!」了一聲。
見狀千手柱間突然就懂了,不由自主的咧嘴道:「所以這是真的!」
「大哥!」千手扉間不愧是長期將宇智波斑視為大敵針對的人,眼見大哥開始降智,立馬打斷,「你驚喜個什麼鬼啊!那個世界的宇智波斑分明是私下暗中利用你的細胞進行了實驗,那個孩子恐怕只是他制作出來為輔助月之眼計劃的實驗成品啊!」
穢土斑對此一聲嗤笑,千手家的白毛果然只有這種陰暗想法。
而船上的斑同樣報以冷眼。
千手扉間回以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你也恐怕有過類似想法,只是這個世界的你沒有成功罷了。」
眼看兩邊因此再度變得一觸即發,□□味十足。
藻月實在忍不住,她揪了下前方老父親的衣角,小聲納悶道:「爸爸,為什麼白毛叔叔說得好像你一直在窺探我另一個爹啊?」
盡管她壓低了音量,但忍者的感知遠比一般人要好。
所以話音剛落,整個氣氛瞬間變得奇怪。
在場眾忍者:「……」
完了,我們是不是不小心知道得太多了。
穢土轉生上來的嚇到紛紛掉土,而活人們的臉色也如打翻的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格外精彩。
不會說話就別說!!!宇智波斑臉色瞬間黑得和鍋底一樣,他只能不斷告誡自己,這個是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起碼在外人面前不能打!!
然後他看到這個時空的自己投來的視線。
「……」
「…………」
斑不得不做出一句解釋:「她沒念過書。」
沒文化所以容易說錯話。
藻月:「?」
等等!爸你別亂抹黑你閨女啊!我雖然這輩子沒上過正經的學校,但以前雷利、馬爾科他們沒別的事做時都會順便輔導我,而且船上有書看的好嗎!
藻月立馬下意識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文盲。
可緊接著她收到來自老父親的警告眼神,然後敏銳的求生欲讓她果斷選擇閉嘴,只能接下了老父親給自己安的文盲人設。
藻月:嚶!
「啊?」聽說藻月沒上過學,千手柱間立馬錯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又問道:「對了,這孩子名字是叫?」
見老父親沒阻止的意思,藻月從他後面探出頭來:「我叫奈奈。」
「奈奈……嘿嘿,斑起的名字真好聽。」千手柱間叨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後,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
「……」這難道不是爛大街的名字嗎?藻月陷入沉思。
千手扉間對大哥的突然犯蠢實在看不下去,再度潑冷水道:「呵,不是很明顯嗎。」
他的目光指向懸掛在船桅最高處的那面海賊旗。
幾番大起大落的現場氣氛,因此又再度回升至緊張局面。
原本作壁上觀的忍者們回過神來,即便這兩人是來自平行世界那邊,與這邊世界無關,但平行世界裡的宇智波斑和這個世界的一樣,同樣具備著野心和實力。
他們不能因為這是平行世界來的就有所松懈。
可是跟著來的那個女孩,忍者們就有點說不准了,她看起來就有點像二代說的,是宇智波斑為了月之眼計劃而制造出來的,可能此前都只是在實驗室裡什麼都不懂。
從某方面而言藻月的氣質很具迷惑性。
雖然她是在新世界海域那有著極端環境、局勢動蕩的地區中成長,但生存嚴苛的同時,大海也是最自由包容的地方。
海軍無法完全掌控整個海洋,其中海軍影響力薄弱的新世界海域無疑如同灰色地帶,陸地通用的法律規則在此變得無效,也沒有通用的道德標准。
善惡的衡量每個人全憑自由心證,至於當觀念發生碰撞時,自然就是通過武力衡量,誰拳頭大誰就更具話語權。
這種環境裡,藻月的成長過程中幾乎沒有受過任何限制。
再加上白胡子老爹一向把船員視為家人。
她可以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她的實力也足以支持她去任性,這就讓她始終保留著小孩子的心態。
千手柱間此時已經重新冷靜下來。
雖然很高興見到另一個世界的摯友,但他也並未忽略那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重大分歧——月之眼。
藻月小聲嘟嚷:「這是我的船啊。」
她感覺還是不能指望老父親去打交道,要知道老父親那邊的人從來都不好好說話,老是冒省略號讓別人做閱讀理解。當年看回憶殺時,藻月就多少這麼覺得了。
斑:「……」
嘖。
沒有輪回眼直接放投影,斑本身也不太喜歡做解釋工作,尤其是眼下還有個時不時質疑的千手扉間在,他更加沒興趣說太多,最後眼神警告閨女這回別亂說話後,還是把發言機會給回藻月了。
然後藻月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這個和我爸他沒關系,單純因為我現在是在外面放海賊。」
聞言,千手扉間對他大哥幽幽地說道:「看吧,宇智波斑制造出來的孩子,本性根本和他一樣。」
千手柱間皺眉沒說話,神情顯得很凝重,但心裡想的是:那個世界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奈奈沒好好生活在陸地上,而是出去成為海賊了?
他不禁想的有點多。
事實證明藻月也不是個好的闡述者,因為她思維過於跳躍。
在令人忍不住猜想出這當中背後的過程和隱情時,她才又補充道,她會成為海賊純粹因為一點意外,她在小時候去了別的時空。
「……」
啊這……你這故事是神展開啊。
不料這時藻月又話鋒一轉,說。
「我們現在已經放棄月之眼了,所以你們不用管我們。」
等等!中間的劇情呢?!你別跳得太快啊!忍者們簡直想打差評。
至於穢土斑,他看向另一個自己,然後得到默認的答案。
怎麼可能?他居然放棄了月之眼?
第21章
雖然開頭的跳躍讓人聽得有點艱難,但隨著信息的補充,好歹還是讓在場的人大致搞清楚了為什麼平行世界的人會誤入到這個世界。
其實藻月現在把緣由大概說清後,她自己又想了想,會發生這種失誤,大概是因為她之前體內的外星生命體當信號源使用。
藻月直覺中隱約知道,體內來自外太空的生物本身具有某種輻射,可能會對周邊事物帶來未知影響,所以她一直很謹慎的不怎麼動用它,至少不敢大範圍使用。
能夠接入遙遠異時空網絡並把信息發送過去,信號接收的範圍和幅度自然不會太小。
噫……這麼說來這次失誤豈不是她的鍋。
藻月突然心虛,她發現很有可能是因為老父親沒收她手機後,受到手機上殘存的能量影響串頻了。雖然是感應到了術式觸發不錯,但實際上感應到的是平行世界裡同樣設置在帶土身上的術式。
說回月之眼的話,這個要解釋起來就復雜了,藻月這時突然瞅到靈魂以查克拉模式出現的六道仙人。
她手一指,奇怪道:「說起來這麼大個六道仙人擱在這,你們怎麼不一次性向他問個明白?」
待在一邊作為旁白背景板,適當時候派發金手指的六道仙人:「……」
忍者們齊齊一愣。
藻月從語氣到神態的太過自然隨意,仿佛她所指著的不是傳說中的仙人,只不過是個尋常老頭。
說著,藻月突然想起一個關鍵角色:「啊對了,黑絕那家伙呢?」
在藻月看來月之眼這事黑絕有很大關系,盡管這玩意一直以來看似很安分,只會執行命令,但細想又覺得它總會在一些關鍵時機裡出現,潛移默化的推動月之眼計劃。
至於這坨玩意是老父親意志代言的這種說法,藻月她是決計不信。
當初在洞窟時藻月就發現它分明是有自身想法,就是不知道它為什麼要假裝成她爸的意念產物。
正隱藏在地裡,等待時機劈月救母的黑絕:「……」
經她把這這兩件事一提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六道仙人若有所思。
黑絕見狀頓覺不妙,想趁著行蹤還沒暴露前趕緊遠離此地,不過這時已經晚了。
六道仙人突然往周圍探知一圈,接著就直接點出了黑絕的位置。
而藻月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別人都的頭腦都還沒做出反應,她就直接動手比動腦還快,拿木遁封鎖了黑絕的行動,並把它從地裡逼了出來控制住。
看見她對木遁的熟練運用和操作,行了,這下子什麼都不用懷疑了,真的是用初代基因搞出來的孩子。
哪怕知道這是因為陰性查克拉和陽性查克拉互補的原因,但看著木遁細胞與宇智波的高度契合,還是讓千手扉間差點裂開。
尤其轉頭一看,見到大哥不自覺的咧嘴勾起了弧度,顯得有些傻氣的模樣,千手扉間只覺自己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注意一下形像啊大哥!
至於黑絕眼看自己被逮住,距離成功解救母親就差那麼一丁點兒,偏偏它的存在就在眾人面前敗露了,別提心裡有多吐血。
然而偏偏當它被藻月給抓到面前後,她體內那來自宇宙深空高端獵食者的氣息令它本能的畏懼起來。
看到黑絕之後,六道仙人就已經大概猜到它與大筒木輝夜的關系,神情變得嚴肅:「看來當年我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母親竟然封印前留下這一布置。」
他這話瞬間讓愛母心切的黑絕炸了。
它先是大罵六道仙人不懂母親大人的苦心,然後大概見這回被逮個正著,恐怕在接下來很快要被送上天與母親做伴。黑絕干脆破罐子破摔,披露出大筒木輝夜被封印一事更為完整的過程。
黑絕既傷心又怨憤不已,道:「可憐的母親大人,她明明一切只是為了保護兄長你們,結果卻不被理解,還遭到親生孩子的封印。」
相比起它那兩個分別繼承到強大能力的兄長,黑絕因是大筒木輝夜要被封印之際,出於求生欲和怨恨而臨時從身上分裂出來,誕生得倉促,別說性別,它最初時連完整的形態都沒有,就是一灘黑漆漆。
對於那兩位兄長,黑絕心底裡敬畏羨慕之余,也嫉妒著他們。
明明一切都是母親大人賦予你們的,為什麼你們卻對母親如棄敝屣?!
即便如此母親大人還是偏愛這兩個兄長,只因為他們更加優秀,明明它才是最愛母親的孩子啊!
「母親的做法是錯誤的,這個星球的人類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性命,並不是可以消耗供她驅使的道具。」六道仙人沉重道。
黑絕的說法已經相當於揭露了月之眼的真正本質。
也變相暴露了此前是它在有意設計引導宇智波斑去實施月之眼計劃。
聽完黑絕對六道仙人的控訴,眼下忍者們各有各的唏噓。
由於以前藻月曾吐槽過,作為老父親的斑對月之眼是騙局的事已經多少心中有數,但徹底坐實了這一點,相比起失落,更多是出於個人自尊心和驕傲的暗惱,而且知道了黑絕的真正身份後,此時正思忖著等真正回去後,要馬上找出黑絕,解決這個隱患。
而這邊的千手柱間,在聽完黑絕的話後,他就下意識關心穢土斑那邊的狀況。
他雖然是堅決反對月之眼計劃的進行,但他也知道斑對月之眼的執念,幾乎把所有都押在執行月之眼計劃上,如今發現一切都只是場騙局的話……
相比起關注大筒木一家那點事和月之眼的忍界眾人,藻月關注的重點卻放在另一些事情上。
她聽完後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就問道:「大筒木輝夜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知道這裡有神樹?神樹是本來就存在這個星球還是有人來種下的?如果是人為種下,那和大筒木輝夜所屬的外星種族有關嗎?她那個種族有多少人?」
被她這麼一問後,其他人也開始漸漸一個兩個感到奇怪。
對哦,大筒木輝夜、神樹這些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眾人下意識等六道仙人的旁白解說。
但六道仙人這回卻意外的沉默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母親具體是從哪裡來的。
大筒木輝夜原本只不過是大筒木一個分支的領袖,雖然是個分家首領,但分家不過是服務於本家的存在,她在大筒木本家中實際上根本排不上號。
當年趁著大筒木一族內亂,她借機逃離來到這個曾經被本家殖民過的偏僻星球上。
在這個人類文明尚且還處在蒙昧無知的落後星球上,她不過稍微展現力量,這個星球的土著就把她當成神女供奉。
在這裡享受到尊崇地位帶來的優越感,大筒木輝夜自然不想再回去給本家當低人一等的下人。她希望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公主,因此不會告訴兩個兒子自己那在本家中出身其實並不高的背景。
不過等大筒木一族內亂平息後,內部肯定會進行清點,而她私自摘取神樹果實的事也遲早會東窗事發,本家會派人來收回一切,而她也基本逃不過懲處。
為了保住現有的一切,大筒木輝夜就發動月之眼,要把星球上剩余還至少在空氣中,以及其他生命的能量,都轉化成查克拉用於制作白絕軍隊。
好在本家人來到時,有能力與本家抗衡,然後把這個星球真正歸為自己所有。
而這些大概只有她自身直接分裂出來的黑絕,才傳承到有關大筒木的知識。
六道仙人也沒想到對黑絕一番敲打逼問,結果會順便得知母親的來歷。
至於神樹這東西,確實是大筒木一族所栽下,用來汲取這個星球的能源轉化成可直接吸收的查克拉果實。
大筒木一族通過服下查克拉果實,由此實現長生不老,並獲得超凡的力量。
但神樹的制作技術卻源自更高等的文明。
藻月隱隱約約有了點頭緒,可能和她以往所接收到一些畫面中的信息有關。不過眼下閑雜人員太多,有些猜測還是等回到他們的世界,把他們那邊的黑絕逮住時,私下再慢慢審問核實。
藻月的本能在機警的告誡她,有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暴露給太多人知道。
於是在其余人正在議論大筒木本家的事時,藻月下船去把黑絕打包好交到六道仙人那裡。
在准備原路折返回船的時候,藻月突然想到什麼,走到一半時改變了方向,往這個世界的穢土斑那邊小跑過去。
注意到她的接近,穢土斑抬眼看去。
只見這個盡管眉眼與他相似,但卻呈現出截然不同觀感的女孩,在來到他面前後,以真誠的語氣道:「人的夢想是不會結束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人永不停歇的追求。」
所以月之眼不會是人類的終點。
哪怕實現資源的平衡分配,人類不再為爭奪資源而爆發衝突戰爭,但只要人類始終懷有想要進步的理想,就注定不會被局限在一方世界裡。
「……」穢土斑在沉默半晌後,說,「知道了。」
事實上知道月之眼只是個謊言後,他很快便釋懷接受這一真相。
藻月有點小糾結的想了想,還是又補充道:「那個……如果在這個星球上感覺找不到出路,還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說著,藻月開始說起她在海賊世界中的見聞。
光一片海域上就散布著過千個島嶼、全世界有數百個國家、四大海域獨具特色的文明和風俗、有著十六個季節的偉大航道、建造在雲海上城市、還有各種不同的政體等等,她所描述的這些,對於生活在整個世界文明高度一致的忍界眾人而言,仿佛在聽天方夜譚一樣,讓人難以想像這是怎麼樣的世界。
同時又因為此前在戰場上宇智波斑所展示出的狂妄,以及毫無掩飾的嘲諷,此時忍界的人不免詫異於他現在竟然如此好耐性。
不過想想看,能毫無防備的接近宇智波斑,那個女孩心也夠大的。
哪怕在另一個世界裡他們是父女,但在這個世界的斑和她此前可是素未謀面的啊。
只有千手柱間感嘆道:「斑果然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
「……」
啊這……初代你這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第22章
作為誤入人士,藻月他們自然不可能在這裡久留,而且他們的身份也有點尷尬。
畢竟自家的老父親在這邊是世界boss,忍者們吃瓜歸吃瓜,警惕就沒降低過。為了避免爆發二輪衝突,想必六道仙人也不想他們在這裡逗留太久。
果不其然,很快六道仙人就主動表示他會把他們送回所屬時空。
要說藻月對現場一些猶如情天恨海般的微妙氛圍毫無察覺,那也肯定是假的。
雖然心大,但不代表對什麼都不知道,藻月很多時候是察覺出了,只是不太清晰,其實心裡已經有個大致概念,剩下那些細節只在於她有沒有興趣深究罷了。
不過這邊畢竟不是他們真正所屬的時空,能逗留時間不多,加上藻月三歲起就去了其他地方,雖說出生在忍界,但對忍界的了解程度只有她爸當年塞來的記憶,如今中間又隔了這麼多年,她當年的那些認知恐怕都早已滯後了。
所以眼下能給的建議也就只有多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藻月在與這個世界的老父親嘗試接觸後,發現可能沒相處過有點生疏冷淡外,總體和自己認知裡的爸爸好像也沒太大區別後,也就漸漸沒了拘謹。
話匣子打開後,藻月很自然的不止說起在其他星球上的見聞,還順便說起自己沒在忍界的這些年,跟著海賊船在海上漂泊的那些生活。
藻月此時就在嘀嘀咕咕地說:「我小時候跟船去海賊萬博會,在游戲攤檔撈到條金魚,不知道為什麼越長越大最後連泳池都快裝不下,最後馬爾科大哥他查資料發現原來那是長得像金魚的海王類,本來生活在和之國周邊,不知怎麼有魚苗不小心和普通金魚混在一起了,成年體可以長到八百米以上,我們的船肯定養不了,只好把小金放生回和之國附近的海裡。」
「……」
它長到超出魚缸時就應該知道不是正常金魚了啊!在場的忍者們忍住想吐槽出口的衝動。
不過很快,藻月又語調一轉,說:「還有啊!萬博會上巨人族攤檔賣的烤雞腿,足足有整整三層樓高!我去,那一次吃得太滿足了,要不是現場還有其他美食等著,我還想再吃一個,可惜只有萬博會上才見過這麼大的雞腿。」
「……」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重點應該是那三層樓高的雞腿,還是她竟然整個吃完了?!
反正旁聽下來,只知道有很多充滿槽點的事,在她口中都變得稀疏平常,差點讓人究竟懷疑是否自己太大驚小怪。
但毫無疑問,這個女孩自從離開忍界後,就流落到一個非常彪悍的世界裡,而且她竟然適應了那種艱險環境順利長大。
這也進一步增加了千手扉間心裡的憂慮。
最後見時間差不多,說不上太多話,只能到此為止,藻月從貼身口袋裡拿出生命紙,撕下一塊給這個世界的老父親。
藻月咧嘴笑道:「那個……如果爸爸你想到外面看一看的話,可以用這張紙片來定位。」
穢土斑的視線在那有一角翹起的紙片上停留數秒後,還是接過了遞來的紙片。
生命紙是新世界海域的一種特殊技術,通過把指甲或頭發與特別材料混合制作而成,既不怕水也不怕火。
在廣闊的大海上,如果在分隔後想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尤其偉大航道這種磁場混亂,難以辨明方向的危險海域。
而同一張生命紙不管撕開多少份,紙片之間都會相互吸引,在偉大航道上的人可以借此找到彼此。
生命紙不僅能定位,它還代表主人的生命狀態。當主人處在虛弱時紙會變小邊緣有燒焦痕跡,死亡後紙片會化為灰燼,而當主人恢復健康,紙片也會變回正常。
因此在要出遠門短期內難以相見的情況下,人們通常會把生命紙交給親朋好友,以叫對方安心。
就好像這次藻月單獨出來,也是有留下生命紙給白胡子海賊團裡的親友。
「……」而在收下紙片後,穢土斑似乎在沉默思考著什麼。
藻月覺得這邊的老父親好像有什麼想對她說,便在原地等等。
過了一會兒,只見老父親果然似乎是要說點什麼,抬眼看過來。
「?」藻月剛冒出個問號。
誰知這邊的老父親是突然直接伸手,來了個現取現換,把她一邊的眼睛摳下來安上此前回收的輪回眼。
藻月:…………?!!
臥槽!
整個換眼過程大概連十秒鐘都不到。
反應過來後藻月震驚了。
臥槽啊!!!眼睛是就這樣一摳就能摳了下來的嗎?!!藻月持續嚇傻中,趕緊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正常的視物功能沒受影響。
估計是看孩子被嚇懵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穢土斑難得有那麼一點家族愛上線,摸了摸她的頭。
然後說:「回去吧。」
仍感覺不大真切的藻月,恍恍惚惚地回到船上後,見到自己的爹,才開始慌張道:「等等!換眼就這麼簡單?連手術都不用,直接上手摳這麼兒戲的嗎?!」
「不然呢。」斑的反應很平靜,好像這件事早在他預料中。
「臥槽!但就這樣摳下來啊!」藻月瞪大眼睛,雙手比劃著摳的動作,「連個消毒都不用,也太不符合常識了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斑反問道:「800米的金魚很正常?」
「我去年給小金量體型的時候量到的是542米。」藻月很認真的糾正道,隨即馬上回到正題,「不是!這兩不是一回事啊!」
原來眼睛這麼簡單就能摳下來,難怪要怕被人挖眼搶走啊!
這個安裝得也太不牢固了吧!和USB接口似的一拔就能□□,好歹焊緊一點啊!!
藻月不知道其實自己兩個爹早在此前短暫視線接觸時,就通過穢土斑的寫輪眼,雙方在意識上進行信息交換。
斑把所在宇宙的實際情況,以及正准備進行的空想樹都告知了平行世界的穢土斑,然後說服對方把其中一個輪回眼給奈奈。
有了輪回眼後,奈奈就可以自主控制跨越時空,不再是被動隨機,這更方便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進行。
雖然如無意外奈奈今後眼睛應該能夠進化到輪回眼,但什麼時候才覺醒還是個未知數。
忍界這邊的人見穢土斑把其中一個輪回眼給了平行世界裡他的後代,確信他這是真的放棄月之眼計劃了。
唯有千手扉間,仍然眉頭緊皺。
第23章
雖然時間有限藻月沒有太多動作,最多是和她這個世界裡的家屬聊天,開解計劃落空後的老父親。
但還是讓一向把宇智波列為高度戒備目標的千手扉間,察覺到她身上的某種麻煩特質。
從短暫的觀察中,千手扉間不難意識到,無論面前是誰,哪怕是六道仙人,對方都能夠很自然而然用平起平坐的態度去交流,無視對方身份、地位、立場。
這種在自由環境下長大,不受常人觀念制約,能無視他人看法完全遵循自身主張去行動的人……千手扉間示意要他大哥說點什麼,反正不能交給宇智波斑單獨帶孩子。
拋開別的不說,宇智波一族在情感上面向來不太健康,容易偏執極端。
換誰能想到少年時期也給人印像是積極陽光的宇智波帶土,會是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元凶之一。
正感嘆「奈奈真是個好孩子」的千手柱間,轉頭發現自家兄弟正盯著自己。
在自家兄弟再三催促暗示之下,千手柱間想來想去,斟酌出一句:「奈奈啊,回去後記得要好好學習。」
啊這……這話聽著真是太有懷舊風味了,藻月感覺就像當年第一天上小學,進校門口前爺爺奶奶的囑咐。
然後千手柱間又想了想,說:「聽你爸爸的話,別搗亂啊。」
藻月繼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樣子看起來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讓人看得忍不住欣慰。
至少千手柱間是這麼覺得,神情整一個慈愛的長輩。
千手扉間:「……」
在船上的斑自然知道過去的死對頭在想什麼,對此他只是冷眼不為所動。
奈奈過於隨心所欲這點他早就注意到,不過在斑看來,保持這種不受環境影響的高度自我,並非是件壞事。
不久後,隨著六道仙人把那艘黑色的船送離這個時空,作為突發狀況作為戰場上的一段插曲,也到此為止。
在藻月他們離開後,這裡的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當前局面。
月之眼的危機解決了,之前被拉到現世的歷代影們,似乎也沒有了繼續協助作戰的義務。
千手柱間看向那邊不發一言的摯友。
斑似乎在考慮著奈奈臨走時所給出的建議——到外面世界看一看。
見此,千手柱間在旁人稍微有所詫異的反應中,過去主動道:「斑,我們的時代和義務都已經結束了,未來就交給年輕人去創造。」
然後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起來,我們也很久沒有出去旅行了。」
想想看,他們年輕時也曾意氣風發的踏足各地,覽遍忍界風光。
不過在忍村建立以後,漸漸的俗務纏身,不知不覺間兩人明明在同一條村裡,比起從前分隔在各自族地時,雙方想見面交流更加容易,但內心的距離卻反而變得更加遙遠。
「……」宇智波斑在片刻沉默後,忽然輕笑一聲。
看到他這反應後,千手柱間也不由的咧嘴,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於是在黑船離開沒多久,眾人就見初代和宇智波斑兩人相約趁著這次回到現世,順便到外面的其他世界游覽。
二代盡管有些不爽,但到頭來還是沒有表示異議。
「原來初代和宇智波斑真的是摯友啊。」
至於其余人,看著他們消除芥蒂後重歸於好的情形,再想到那些隱藏在歷史之下的往事,難免唏噓不已,但同時也對他們那份灑脫頗感羨慕。
而且對於之前聽到藻月所描述的那些其他星球上的景像,忍者們心裡也不是完全毫無波瀾。
畢竟腳下星球對於這些擁有超凡力量的忍者而言,真的是太小了。
尤其在得知光偉大航道入口一個叫阿拉巴斯坦的國家,常備軍人數就有六十萬人的時候。
目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五大國與鐵之國組成的忍者聯軍,也不過八萬人。
單從人口數量對比,就能推算出那邊到底有多大了。
……
回到藻月這邊。
在一陣恍惚之下,他們就連人帶船被六道仙人送回到真正所屬的時空。
船這回是直接降落在大海上,雖然中途經歷了短暫波折,但終於還是成功回到了原本計劃要回來的地方。
時隔了這麼多年,再次回到自己出生的星球,藻月心情滿是激動和新奇。
忍界作為她出生的星球,對藻月而言卻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她並非一無所知,忍界裡各國的分布、忍村所處位置這些她都清楚,只是都來源於畫面沒有自己親眼見過。
藻月此時正在記下船行駛過的區域洋流情況。
隨著甲板偶爾在海浪的作用下有輕微搖晃,藻月這會兒又忍不住不放心地問道:「爸爸,你說咱們的眼睛真的不會走著走著路,踉蹌一下就自己掉出來嗎?」
說著,藻月就突然聯想到恐怖片裡的畫面。
還有以後她去酒吧蹦迪是不是得小心點別晃得太厲害,萬一幅度太大把眼睛甩了出去可咋辦。
斑:「……」
這孩子腦袋瓜裡想的都是什麼鬼。
不過藻月在自己嘀咕完沒多久,又突然靈機一動,然後就立馬蹦噠進船艙裡。
過了一會兒,重新出來時斑看到她已經換了個打扮。
頭上戴著頂海盜船長帽,換成輪回眼的那邊眼睛被眼罩覆蓋,肩膀披著件長外套,內搭也改成襯衣和高腰短褲,唯一沒變的是腳上穿的依舊是雙拖鞋。
這下真的是完全一看就是個海賊的模樣了。
斑:「……」
為免她在靠岸前的這段時間裡,閑著沒事干又開始瞎折騰,老父親把之前沒收的智能手機拿出來,扔回給她打發時間。
重新得到手機的藻月嗷嗚一聲,說句「謝謝爸爸」後就跑去船頭,坐到前面的船首像上,吹著風玩起手機。
藻月在網上到處瀏覽,在視頻網站上刷到一部叫《星之彩》的科幻恐怖電影時,她想到自己體內的外星生命體。
雖然在真實的三次元世界中,與克蘇魯等外神在內,這些都只是洛夫克拉夫特所創作的虛構生物。
但藻月知道,事實上這些龐然大物是真的存在於外部宇宙,而且它們已經注意到銀河系宇宙的異常。
然後她想到太宰治那個用文豪為創作靈感的世界。
於是藻月就順手給太宰治發去條短信打聽道。
【你知道洛夫克拉夫特嗎?】
第24章
在發完這條信息沒多久,藻月想起一事。
有些軟件賬號的注冊需要有個手機號收發短信驗證碼,而她的手機雖然能上網,但它沒有電話卡。
盡管不注冊賬號也能夠瀏覽許多東西,不過難免有點限制,而且光看不能發言讓她有時候憋得慌。
於是她很快又發條信息過去。
【可不可以順便幫忙注冊幾個賬號呀?】
過了大概半小時左右,藻月收到回復。
【不知道,你要找這個人?】
藻月剛才只是突然想到文豪的世界裡,如果存在洛夫克拉夫特這個角色的話,搞不好會和外部時空裡那些高級生命體有關聯。
他們如今所生存的這方宇宙並非絕對安全,那些在外部時空裡龐然大物一直在虛空中時不時的窺視著。
不過如同三次元無法直接進入二次元,它們也不能直接進到這方宇宙,只能通過一些方式進行影響。
就類似人類要如何改成游戲裡的世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創建游戲賬號一樣,否則只能看別人玩。
那個真正現實中的洛夫克拉夫特是否無意識間受到過外神影響,才創作出相關作品這點,藻月無法確定。
但文豪中如果出現這個人物,她覺得很大概率本質不會是人。
搞不好會是某個外神用來活動的小號也不定,假如真是這樣,那證明外神對這個宇宙的滲透開始了。
由於她所在宇宙的真正現實已經消失,這個宇宙中留下巨大空白,就好像是被白蟻蛀空主梁的房子一樣,如果那些異域生物再來點大動作,他們的宇宙就會隨時崩塌。
所以如今需要通過空想樹,把他們這些曾經作為幻想的世界轉為真正現實,把空白部分填充,重新支撐起這個宇宙。
不過她現在就是突然想起問問罷了,想看看會不會已經有外神下場活動,對方不認識便算了。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問一下。】
此時太宰治正對這條回復若有所思。
倒是很符合她一時興起就做出行動的一貫模式,沒什麼具體動機和邏輯可言。
不過也並非完全不能推斷,譬如為什麼是問他?對方好像是覺得他們這裡會有這麼一個人。
太宰治不難想到當初對方聽到他的名字後,就突然傳輸來的資料介紹裡顯示,似乎在一些世界裡,包括自己在內的諸多在橫濱有名有姓的異能者,都只是普通、安分守己的作者。
為免對方注意力轉移,畢竟那個女孩一向很容易被其他事物,隨時變更主意。
而且他之前嘗試過,發現大概只有對方使用手機主動期間,他這邊才能成功發送信息過去,聯絡得上對方,在其余時段裡發信息的話,結果最後都是標識著未成功發送。
所以眼下他還是先回復了她注冊賬號的事,問需要哪些網站的賬號。
很快,對方就羅列出一堆網站和APP名字。太宰治把名單粗略一覽,見都是大眾層面熱度高的門戶,便不再在意。
然後他開始把話題引回先前的事情上。
【剛才提到的洛夫克拉夫特是個作家嗎?】
【嗯嗯,是吧,我發現原來我也稍微看過他寫的東西,不過外國人的名字太繞了,所以吃安利的時候,別人都是用愛手藝來當他外號。】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如果在她認知裡是個作者的話,那這個叫洛夫克拉夫特的人在他們這邊如無意外就會是某個組織的異能者。
總覺得包括此前不經意遇到穿越在內的情況,都並非是完全的偶然事件。雖然他們幾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貌似毫無關聯,但當中又實際存在某種若隱若現的聯系。
而且那個女孩也還有一些關鍵信息沒有透露出來,或許是她覺得屬於常識沒必要說,又或者單純沒有想起。
盡管有些事情深挖下去也只不過是增加一些無用的知識,但不妨礙太宰治將此當做是解密游戲,想要猜想出事情的全貌,畢竟這是眼下難得讓他覺得新奇有趣,推測起來有難度的事。
在暗暗記下愛手藝這個外號之余,太宰治隨便聊上些其他事,譬如關於對方現況那些。
誰知道說到近況,對方就好像表示。
【不用擔心,我已經回到老家啦!】
太宰治對此略感詫異,他這次沒馬上回復。稍微等了等後,果然,很快那邊就自己說起。
【我爸爸來帶我的∼】
接著對面開始說起她父親因為見她沉迷玩手機,就把手機沒收,要控制她玩手機的時間之類,後續內容大部分一個普通小女孩對家長的單純抱怨。
單從文字內容來看,對方與她親生父親似乎一點都不像實際已經分隔十多年沒見過。
不過想想女孩那自來熟的性格,貌似也不奇怪了。
照這麼看來對方父親是有穿梭時空的能力。
正在此時,太宰治聽到對面街道有人一聲驚呼,只見是個帶狗出來遛的人,但顯然那個人養的狗並不聽話,此時正拼命往反方向竄,接著又趴在原地開始嗷嗚嗷嗚的唱歌,把主人弄得一臉崩潰。
而在看到哈士奇那睿智的眼神後,不知為何他就下意識直接聯想到此時手機另一端的聯系人。
「……」
回過神來,視線重新回到手機屏幕上,只見最新兩條消息是。
【我准備到家了,下次有空再聊。】
【記得幫忙注冊賬號啊!】
……
此時藻月的船已經在水之國外海上的一座小島成功靠岸。
這是一座沒人居住的島,在這裡藻月打包好船上行李,用卷軸把行李都壓縮進去,把船拖上岸找個地方藏起來。
然後在老父親的督促下,藻月最終還是換了套非常路人的衣服。
因為忍界整個星球長期只有一種主體文化,所以整體氛圍相對封閉。像她之前那些異域風格太明顯的衣服,在這邊會顯得很格格不入。
接著老父親表示他現在回冥土,然後交代讓藻月回到當年基地裡拿白絕,再用穢土轉生把他重新喊上來。
想到她那跳脫的性子,斑畫了水之國地圖,把基地位置重點圈出來,還畫出從這裡到基地的最快路線,並把線條加粗。
「中途不要停留,直接回基地,有什麼事等我重新上來再說,記住了。」
聽說第一時間不能去探險周圍,藻月頓時懨懨的。
斑見狀戳了下她的頭。
「記住了記住了!」
見藻月有認真點頭了,靈魂以查克拉形態到現世的老父親,這才脫離此前附體的貓,回到死者的世界。
第25章 晉江獨家首發
老父親回冥土報道了。
此前被附體的貓也變回普通正常的貓,大概是因為突然來到陌生環境下,貓貓顯得很警覺。
但好歹是只來自海賊世界,見過大場面的貓,倒沒有出現應激反應,頂多是對藻月發出咕嚕咕嚕的威嚇聲音。
藻月還是挺喜歡這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長毛貓貓,因為那怒發衝冠的外形看著像某部喜劇電影裡的反派鰲拜,外表特別霸氣。
於是她就制作了一杆魚竿,從海裡釣了幾條魚上來,嘗試與這只貓打好關系,刷刷好感度,作為吉祥物等下帶著一起上路。
在連續吃了她十條魚以後,鰲拜貓終於滿意的舔了舔爪子,表露出願意跟隨的意願。
藻月趁機伸手媷起貓來,她早就想揉這身毛絨絨了,只是此前礙於老父親附身在這只貓上面,不敢太冒犯,這回可算是一次性吸貓吸個夠。
「以後就叫你咪咪好了!」
「喵∼」
擼完了貓,藻月開始考慮從這裡渡海進水之國區域內了。
想到被父親再三交代不准節外生枝,藻月只好用最普通的方式,劃著小船載著貓來到水之國的岸邊。
她靠岸的時候正值海水退潮,海岸邊袒露出大片碎石海灘。
看見海灘上有許多螃蟹,還有退潮時沒來及游走擱淺的魚,藻月兩眼一亮,干脆一邊把小船拖在身後,一邊把撿到的海貨扔到船上,等走到岸邊高地時,已經收獲頗豐,今晚的晚餐算是有著落了。
看著一船的海貨,藻月相當滿意,拿手機出來拍了好幾張照片,等有社交平台賬號時可以放上去。
不過藻月現在暫時還不餓,於是用藤條編了個大背簍,把這些收獲都裝到簍裡背起帶走。
雖說老父親讓她到水之國後就直接回基地,不要在路上停留,但一回來就直奔那除了基地,也未免太無聊了。
何況這裡明明是她出生的地方,竟然哪裡都不熟。以前因為還小只能在基地附近活動也就算了,可現在她長大後回來,明明有機會看下別的地方,自然不該這麼匆忙。
所以藻月沒用忍足趕路,就用正常人的腳程沿著大路走。
嗯,她確實沒有路上逗留,就是走得慢點,順便一路看看沿途風光而已。
然而在在途徑了兩三個村莊後,藻月就漸漸沒有了原本興致勃勃的心情,從充滿興趣變成索然無味。
因為她感覺這個國家和自己當初印像中相比,如今變得壓抑了許多。
雖說藻月也沒到過幾個地方,只有在老父親去世後,被帶土領著在外面走過一段路,然後被遺棄在一個村口小賣部那裡。
但當時就她在村口小賣部看到的那些經過行人,還有小賣部的內部裝潢來看,感覺這裡的生活質量雖說不是太高,不過好歹還過得去,不至於說太差,大概和種花家□□十年代的農村差不多。
可是這次回來,藻月發現她所途徑的村莊,大多都破落得感覺和黑白照片裡的貧困村寨一樣,也不知道是她經過的地區比較窮還是怎麼。
而且藻月還注意到,幾乎每條村的村民都是,對不是本村的外來面孔,全擺出一副不友好的態度。
當藻月看過去時,那些人就目光閃躲顯得很回避,仿佛生怕她過來。
哪怕她是個外表十二三歲的女孩,這些人也沒有因此放松,對她這個從其他地方走來的人仍然充滿防備。
藻月忽然覺得老父親還挺有先見之明的,讓她換了一身特別樸素的衣服。因為這路上走來,見過的人就沒幾個是穿得光鮮。
走著走著,藻月覺得好像還缺乏了什麼,反正與她以前去過的其他地方相比有點違和。
納悶的又思考了好一段路後,她突然想到答案了。藻月回想她路過的那幾條村子,除住人的房屋外,就沒用作其他用途的房屋,幾乎都不見有商業活動,街上很是蕭條,和一潭死水似的,死氣沉沉毫無活力可言。
這種憋屈感讓藻月略微不爽,也不知道這十年間發生了什麼,讓這裡發生這麼大變化,總覺得和當初她印像裡的水之國有種隔世之感。
見到的種種跡像,給予藻月不大好的觀感。
也許她原先所期待的冒險要落空了。
想到這裡,藻月還是沒照著老父親給出的直線距離,她改變了方向,決定去當年的小賣部那裡看看。
其實藻月即使沒有地圖指引,她也知道基地位置。
因為星之彩的胚芽開始發育後會滲透周邊生態,所以基地附近的地區,對於她而言類似是留下氣味的地盤,她可以感知到當初星之彩留下的痕跡。
藻月這回用上了忍足,沒多久她就再次找到當年那個小賣部。
只見小賣部所在到的那個村子,從印像裡幾排錯落有致的房子,變成現在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十來戶老房,貌似很多人都已經搬走不在這裡住了。
至於原本小賣部所在的地方,藻月看到的是間破敗的小屋。
從建築的結構特征來看,確實是她記憶裡那個小賣部沒錯,只是現在已經不再經營,原本門上的招牌也摘了。
雖然沒有做生意,但屋裡還有人住著。
藻月站在門口,稍微想了想後,還是抱著嘗試的心態去敲門。
「誰啊?」屋裡傳出個蒼老的聲音。
「賣魚的,剛趕海回來新鮮海魚,需要買上一條嗎?」背著一簍魚的藻月隨口扯道。
過了會兒,有個老太婆出來開門。
她沒有走出屋子,而是在半掩的門後謹慎地打量著門外的人。
藻月把背簍放下時,順便提上一嘴:「我記得幾年前這裡是個小賣部啊。」
老人不耐煩道:「貨都沒得進,還開什麼小賣部啊!」
「那以前的老板娘呢?」
「死了。」老人很冷漠的說道,「兩年前得了病買不到藥,沒撐過去就死了。」
「哎?」藻月愣了愣。
這時她聽到屋裡傳出小孩子的聲音。
老太婆不再多說,快速的從地上的簍裡挑了幾件海貨,問:「半袋米換這些夠嗎?」
不是用錢幣交易嗎?藻月不知道具體物價,不過想著這裡近海,就含糊的點頭:「夠了夠了。」
然後那老太婆掩上門,沒多久拿出半袋米來換了這些海貨。
換完東西她就催促道:「你沒事別停在門口,我可不想被那些人盯上盤查。」
從小賣部離開後,藻月已經察覺到這個國家出了什麼問題。
以物易物這種交易方式通常是在人類社會早期,資源不豐富、選擇少、商品流通不便的時候才會用這種原始的方式。
但隨著流通的商品種類變多,以物易物已經不再方便人們的日常交易,於是就有了貨幣這種交易媒介。
再想到剛才那老太婆所說的盤查……藻月已經隱約猜到,為什麼此前經過的那些村莊,村民對外來陌生人這麼抵觸警覺了。
藻月已經沒興趣再到處逛,她直接回基地。
她來的時間也不知到底該說湊巧還是怎麼,正好黑絕也在這基地裡,結果雙方撞見個正著。
「?」
「!」
臥槽!這個丫頭怎麼回來了?!
黑絕一時嚇傻在原地,連第一時間逃跑都忘記。
於是就這麼晃神的功夫,它想跑也晚了。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藻月反應迅速,這回逮起黑絕更加嫻熟了,從控制住到打包一氣呵成,效率高到讓黑絕連臥槽都來不及說,就被壓縮成了她手上一個黑色球體。
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藻月看著手裡的這團黑漆漆。
她正巧也想找人了解清楚,自己流落到異界的這些年裡,忍界都有哪些重大變化,發生過什麼大事。
哦不對!我現在有輪回眼,可以跳過盤問環節直接翻答案,藻月突然想起。
正好她眼睛換上去後還沒試用過,現在就拿黑絕來試一試,熟悉一下系統升級後的新功能(?)
於是當黑絕看到她眼罩底下的輪回眼時,整只都傻了。
淦!為什麼它幾百年才好不容易等到一對輪回眼,現在卻和買一送一似的出現啊!
雖說知道藻月是糅合了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基因的意外產物,但在黑絕看來,那只是外來物種為了融入當地生態圈而進行的擬態。
誰知道她還真的把輪回眼也給弄出來了!
藻月沒管黑絕是怎麼想的,直接就把它近些年的記憶給讀取了。
黑絕別的不行,但偵查能力是真的強,時刻跑在吃瓜第一線,隨時隨地發現新的矛盾。
當知道最近十年忍界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狀況,以及帶土接手月之眼計劃後有哪些作為時,藻月愈發心情沉重。
果然有精神病的人還是得及早送出治療,不然他發起病來傷及無辜,根本沒法說得清啊!
藻月在為自家貌似有遺傳性精神疾病的可能性感到憂慮的同時,她覺得有些事情不能等慢慢商量。
再看回逮住的黑絕,雖然還有不少問題得從它這裡挖出答案,但眼下她暫時有更急著要辦的事。
嘖,等我過後再慢慢和你算賬。
黑絕get出了藻月的意思,它開始惴惴不安。
藻月先把晚飯吃飽,接著就到洞窟底下,拿出十幾個白絕作為備用,用卷軸進行打包。
做好准備工作後,藻月就開始往霧隱村方向過去。
至於此前回到冥土的老父親。
斑算著現世之中所流逝的時間,臉色正逐漸變得越來越差。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會繼續有更新=3=
第26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在前往霧隱村的途中,不忘拿手機給其他世界的小伙伴發信息。
她分別向太宰治與伊路米兩人咨詢道。
【你們知道在你們那邊有哪些口碑比較好的精神病療養院嗎?】
從她所接觸到的各方面訊息來看,忍界這邊別說心理學這門科目,貌似連相關的概念都沒有,就更別提病理性、非病理性這些劃分,以及更近一步的治療方案。
不過事實上即便是她上輩子生存的時代,有關心理學和精神疾病相關的知識,也是到近代才開始作為一門獨立的科學來研究。正如同著名心理學家所說的「心理學有一個漫長的過去,但只有短暫的歷史。」
眼下也是類似,雖說有這方面的概念,譬如不少人都默認宇智波容易偏執極端,但要說原理和如何預防治療這些,以科學為根據的系統性的了解,忍界其實根本還沒起步。
所以給帶土治精神病這事,她只能看看其他時空了。
這次最快回復她的是伊路米。
【咨詢費三萬戒尼。】
藻月:???
咨詢費三萬,你還不如去搶!
看著上面明晃晃的收費金額,藻月一臉震驚,心想他錢也太好掙了吧?還是又想把我當肥羊了?
於是藻月不死心的回道。
【不是說認識的人能打折嗎?】
【原價五萬,打完折三萬。】
淦!原價五萬這個是剛剛才想的吧?!
這和那種雙11提前把商品價格提高,最後其實打完折下來和平時沒區別,甚至還貴了的奸商有什麼區別!
藻月感覺自己真相了。
還好她上網時沒事會看新聞,要不然就要被套路。
再看另一個小伙伴太宰治的回復。
這個就明顯正常多了,表示他可以去幫忙問問,然後又詢問她為什麼突然有這方面的需求。
藻月就簡單回了句。
【我打算要篡位。】
先前翻看黑絕記憶的時候,藻月從中了解到,帶土在接手月之眼計劃後不久,他就通過寫輪眼把水影給控制了。
因此如今明面上的水影實際上只是個傀儡,真正行駛著水影權力,在背後操縱、左右這個國家的人是帶土。
鑒於帶土的精神狀態有點毛病,所以他的具體想法藻月也不好說,但反正不是干好事。
現如今這個國家變得如此封閉貧窮,和他控制水影後,采取的一系列高壓管控絕對有很大關系。
其實藻月多多少少能理解外界為啥這麼忌憚他們家。
尋常普通人力量有限,發瘋最多就是街上砍人,但自家的人嘛……報社起來就絕對不是簡單上街砍人這麼簡單。
藻月也知道帶土與霧隱村的忍者有怨仇,不過想到這些年他控制水影後采取的措施,藻月覺得已經有點過了。
「…………?」
太宰治的視線在這行這文字上停留了許久,他把界面往上拉,回看此前的聊天記錄,確定真的沒有漏看過信息。
昨天對方分明還在很正常的說著自己與家人重逢、回到故鄉這些日常話題,而且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結果今天就突然變成要篡位了?
即便知道她一向亂來,有時候做事甚至完全不需要動機和理由,但仍然令人感到魔幻。
哪怕是對人性剖解得透徹,能輕易預測他人想法的太宰治,這會兒也難免會產生出一種類似於「究竟是漏掉哪一步?」的心態。
【篡位?】
他忍不住想確認一下。
【對啊,我發現老家的人太不靠譜了。】
【還是我自己上去吧。】
看著這兩條有些沒頭沒腦的回復,太宰治不由的再次想到當初那早已拋之腦後的聯想。
「……」
這種巧合真的是偶然嗎。
他不禁陷入沉思。
……
在讓人幫忙留意一下靠譜的療養院後,藻月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回到當前的事上。
藻月自認是個大孝女。
拋開帶土的事不說,沒想到她老父親的家族那邊也沒幾個靠譜的人。
都不知究竟是怎麼混的,混到如今想作死造反。
造反其實在藻月看來也沒啥,但你造反不是安安靜靜搞,偏偏還拖拖拉拉弄得外面都知道了。像造反這種事,就得出其不意,拼個一舉成功啊!
真的太不爭氣了,難怪她爸最後都放棄了自己家族。
正好她現如今回來後是計劃著是要發展老家,爭取讓忍界朝現代社會制度發展,好與異世界文明接上軌,將來用空想樹把不同時空串聯在一起時,他們這塊土地不會太吃虧。
既然帶土控制了水影後,把這地方折騰得不像樣,百姓怨聲載道。
她干脆利用好現有素材,順便示範一個什麼叫合格的奪權篡位。
雖然老父親交代讓她回到基地後,拿到白絕就馬上把他穢土轉生上來。
但藻月覺得嘛,目前糟心的事這麼多,她還是先把這種為難局面解決了,免得老父親上來後要再費心。
都說歷史是最好的素材庫,回了幾次信息後,藻月忽然想到,為了讓自己更有底氣,應該再整點玄學,令她的篡位行為看起來更像是受命於天。
盡管是故弄玄虛的手段,但禁不住很多人就是吃這套。
不見老流氓、朱八八稱帝後,都會把自己的身世編個離奇點,譬如出生時天有異像什麼的,這基本是帝王標配了。
藻月決定如今就效仿史書,來個經典的魚肚藏書。
她在山溝裡釣了條大魚,考慮到這邊的人文化水平不高,她就寫得直白點「xx必亡」好了,而且怕人們看不懂,還專門用的平假名。
給魚做了個小手術,把紙條塞進魚肚裡,然後迅速縫合好並施展治療術,讓魚重新活蹦亂跳後。
藻月便把魚放進一條會流經好幾個村莊的溪流中,她就不信這麼大條魚能平平安安游過幾個村子。
由於沒見到狐狸,藻月隨便在附近捉到什麼是什麼,正好捉到的是只猹,接著她就用寫輪眼把猹給控制了,讓它去偷瓜時順便喊個口號。
辦完這兩件事,藻月就來到霧隱村附近,開始准備進入正題。
帶土由於要控制水影的行動,所以一般不會離得太遠,如無意外,他人通常都是在水影附近。
不過藻月沒貿然潛入霧隱村。
出手之前要先掌握獵物的活動規律,然後毫無預兆將其一擊必殺。
長期生活在無法以常理判斷的海上,經驗變得無用,唯一能信任的是自身對自然的本能感應,這使得她與大自然之間有著遠超於常人的親近感,讓她能完美的把氣息與環境融合為一體,即便是感知型忍者也難以分辨。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藻月將潛伏在周邊進行觀察。
作者有話要說:
虛假的大孝子·黑絕:媽寶,沒主見,老媽叫做什麼才做什麼,而且遲遲不能把活干完。
真正的大孝子·藻月:主動為老父親排憂解難,不用依賴家長,能分擔家裡責任。
還有一更,沒有存稿的痛苦Orz
第2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常言道「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想搞大事就得膽大心細,關鍵時候千萬不能慫。
雖然從對現況不爽到決定篡權謀位,這個過程藻月的思考可能連十分鐘都沒有,完全像是一拍腦門就做出的決策。但事實上藻月心情興奮不假,頭腦卻是異常的冷靜,在決定這麼做的一刻,她心裡就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規劃。
首先,她回來後總得有個能光明正大出來活動的身份,但忍界的情況不太好搞,各種約束太多,整體風氣又比較閉塞,搞得太出格的話估計自己就子承父業,成世界boss了。
至於父輩當年創立的村子,人事太復雜,加上她畢竟不是從小在這裡長大,又有老父親那一重關系在,她就算回去了也是處處受制於人,何必呢。
事實上水之國在她看來很合適,這個國家獨立在海上,與大陸之間有大片海洋作為天然屏障,內陸地區的人想過來需要渡海,無法輕易直接進到這個國家,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干擾。
別的不說,但只要在海上,她就有把握讓想進攻的敵人鎩羽而歸。
好歹是在海賊船上長大的人,從小到大沒少跟著海賊們一起衝鋒陷陣,打海戰這種事她特別有經驗。
再加上帶土的操作下,這幾年實行高壓管控,對全國進行過大規模肅清活動,這麼一來倒也讓別國原本潛伏在水之國內的情報人員被清理得差不多,別國勢力基本難以在此扎根。
藻月在霧隱村附近徘徊,在狩獵者的心態下,對於目標的執念,令她在近三天的觀察和等待中,注意力保持在高度集中的狀態。
在這樣的狀態下,藻月幾乎完全拋開對其他事情的關注。
終於,她等到了一個契機。
水影從村裡出來,去往後方的林地。
隨著目標出現在視線裡,藻月也開始動了,存在已經完全融入在環境裡的她,悄無聲息的尾隨在後。
直到漸漸遠離霧隱村,在水影的身形停頓下來的一刻,藻月采取行動了。
她先是解除了原本帶土對矢倉的控制。
四代水影矢倉,他同時也是三尾人柱力,本身是一大戰鬥力。
由於長期處在被萬花筒控制的狀態下,精神力被壓制著,因此當控制被解除後,矢倉就陷入虛弱。
不過他還有意識。
藻月長話短說了,直接道:「抱歉,我的族人這些年利用你做出很多不好的事。」
聽到這話的矢倉,此時也逐漸開始回想起被控制時的記憶。對他而言,那就像是在半夢半醒狀態下的行為,記憶畫面仿佛蒙一層朦朧的紗,讓人感覺很不真切。
然而那都是確實發生過的事。
這時候,帶土也從幕後現身了。
「奈奈,你原來還活著。」顯然,帶土已經認出了她,只是不知為何態度好像相當咬牙切齒。
因為在帶土印像裡,藻月是個異常沉默寡言,對外界缺乏反應,經常自己獨自發呆並且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奇怪孩子,所以帶土一直以為她有某種生理上的障礙。
他還曾經有點陰暗的想過,宇智波斑這樣的人,後代卻是個有毛病的。
不過後來帶土發現,即使是後代,也同樣被宇智波斑當成是行駛計劃的工具人時,他就對這個小孩有了一點隱隱的同情。
可是想到她和宇智波斑間的血緣關系,帶土又對她有種遷怒的怨恨。
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時常糾結在他心裡,並在宇智波斑死後飆升至最高點。
當時在帶著小孩從基地出來的路上,他曾一度有過殺了她的念頭,可是很快又覺得即便殺了也無意義。
最後,經過一處村口時帶土選擇把她扔下,任其自生自滅。
而在拋棄她之後,這些年裡都一直毫無音訊,帶土自然是當她不在了。
誰想如今她突然再次出現在面前,不僅如此,她現在看起來還很正常,完全不像小時候那副自閉的模樣。
再看到她其中一邊的輪回眼時,帶土突然意識到,他當初對奈奈的印像或許是被宇智波斑給誤導了。
發現自己似乎又中了宇智波斑的計謀,帶土開始精神狀態不穩了,他有些激動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出現!」
「……」藻月見狀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
畢竟確實有些鍋是歸她爸的。
這時矢倉也發出疑問:「你為什麼要來幫我?」
藻月想了想:「如果說我是希望能彌補我的族人這些年裡給這個國家造成的麻煩,讓這個國家恢復正常,並且讓它真正富強起來,你願意把水影的權力移交和我嗎?」
雖然清楚對方肯定有所圖謀,但沒想到她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矢倉一時間有點愣了,不得不去考慮她的問題。
不過藻月沒能等到矢倉的回答,因為感覺自身受到欺瞞的帶土,此時明顯情緒陷入了不穩定的狀態,他原本對藻月那點僅有的同情也徹底沒了,當下直接出手攻擊。
藻月也反應很快。
相比起頭腦回過神來,顯然她的動作要更迅速。
幾乎是在對方剛升起殺意的一刻,她的肌肉記憶就讓她直接躲過攻擊。
隨即雙方就在山谷中大打出手,戰鬥一觸即發。
帶土能在虛實間轉換移動的能力,剛開始時差把藻月給坑了。
藻月倒是很想速戰速決,可是帶土的能力明顯很不好對付,為此她決定動用星之彩的能力。
有著生命獵食者之稱的星之彩,在宇宙中是相當高效的捕獵者。
它可以對獵物進行標記,然後直接吸取獵物的生命力。同時星之彩還可以削弱生物精神,影響有知覺生物的判斷,強迫獵物改變認知,除非獵物精神力足夠強大,否則將無法擺脫被星之彩獵食的結果。
矢倉在嗅到一股濃烈草腥味的同時,體內的三尾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這時他看到對方手中浮現出奇異的磷光。
這些色彩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東西,因為那是完全難以用言語去描述的景像。
流動的顏色很快就成功粘附到帶土身上。
被星之彩吸取生命的人,會渾身有燒灼感,能感覺到力量在流逝。
藻月並非真的想殺死帶土,她只是想讓對方無法活動不能繼續搞事而言,所以當成功奪取了對方的大量生命力,見人已經陷入無法活動的狀態後,藻月就停手了。
此時已經有發現這邊動靜的霧隱村忍者,正要往這邊過來
藻月不想暴露出其實帶土一直藏身在霧隱村裡的情況,於是先把人用黑泥的鎖鏈一捆,拋進灌木叢裡。
末了她轉頭對矢倉說:「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矢倉:「……」
雖然已經暫時把三尾安撫住,但因察覺出危險而仍然隱隱躁動的尾獸,讓他感覺自己像剛出龍潭又進虎穴。
他很懷疑自己如果敢透露出不配合,對方或許會在他人來到前直接了結他,那麼有些事情將永遠隱藏下去。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個人或許是可以托付的,至少她已經給出了承諾。
而察覺出對方的隱憂,藻月也很迷惑。
心想自己明明外表這麼純良,而且也沒干壞事,怎麼會被當成洪水猛獸?
不過對方被宇智波坑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態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她暫時沒有說太多話的機會,因為已經有霧隱村的忍者到來了。
看到眼前情形,趕赴而來的忍者們多少心裡有數。因為自從水影對全國采取高壓管控,讓霧隱村變成「血霧之裡」後,意圖刺殺水影情況已經先後發生過好幾次。
只不過,為什麼這次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忍者。
眼下矢倉的態度還不明朗,而那些忍者也是舉棋不定的觀望狀態。
藻月當下搶奪先機,立馬以大義凜然的姿態,來上一句:「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讓別人先入為主對她產生出浩然正氣的印像。
然後就直接不再說話,任由他人對當前情形腦補和自行解讀。
不得不說這次裝逼裝得還挺成功的,在場的人被鎮住了。
當然,藻月沒忘說這話的大總統,在台詞出來後就開始要進boss戰呢。
搞不好這話自帶戰前宣言效果,所以話音剛落,她就已經隨時做好動手的准備。
此時在他人眼中看來,說完這話後就一言不發的藻月,她所展現出來的沉穩完全不像這個年齡段的人。
她眼神堅毅沒有一絲動搖與雜質,儼然早已下定決心,對自己的作用呈現出堅定無比、義無反顧的態度,全然是一派高風亮節的崇高者姿態。
就連原本猶疑的矢倉,這下都被這份果斷決然給打動了。
至於被她丟在灌木叢裡的帶土,則直接被她的厚臉皮給驚呆了。
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啊?!
盡管被那一錚錚有聲的宣言鎮住,但霧忍們也沒因此就忽略了原本就存在的疑問。
譬如這個陌生的忍者是從哪裡來的?
以及不知道是否他們錯覺,總覺得這個臉上覆蓋著眼罩的少女,似乎是個宇智波。
作者有話要說:
帶土:你怎麼好意思?
藻月:這問題你得問大總統了=。=
老父親拿到的劇本可以報廢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御魂副屬性加暴擊啊、繃帶浪費裝置20瓶;23097414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晉江獨家首發
如果說此前藻月讓帶土見識了一回什麼叫政治家的不要臉,那接下來她就現場表演什麼叫空手畫餅,為了選票睜眼胡說八道。
藻月壓根不掩飾自己是個宇智波的事實,都不用霧忍們質疑,她就非常坦蕩的亮出自己沒有眼罩遮掩的那邊三勾玉眼睛。
為什麼會有宇智波出現在水之國內?
而且為什麼專程來暗殺水影?
何況宇智波不是都已經……
類似的困惑幾乎同時出現在每個人腦海裡。
面對各種驚疑不定的打量,深知這裡的人都不愛好好說話,就喜歡猜測,沒事心裡給自己額外加戲,要是真的全部攤開說了反而還不信你,為此藻月又開始裝逼起來。
她用故弄玄虛的沉重口吻道:「三年之期已滿,今已無需隱忍。」
就某方面而言,藻月的這種印像還是挺准確的。
有些含糊的話在他們聽起來,瞬間就顯得別有深意。尤其是結合著內陸地區那邊所發生的事,在場的霧忍們迅速一番聯想,他們感覺隱隱約約間好像知道了什麼。
留意著他們那變幻的神情,這時藻月又猝不及防間來個核彈級的自爆:「我是宇智波斑的後人。」
確實是後人沒毛病,雖然實際是閨女,但你們把輩分誤會成是曾孫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藻月毫無壓力的想道。
?!!!
「宇智波斑——?!」
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僅霧忍們大驚失色,矢倉也同樣震驚於她的出身。
畢竟那是與千手柱間同時代大名鼎鼎的頂級強者,不過宇智波斑除了實力外,一並出名的還有他的野心。
據悉當年由於和千手柱間在忍村的管理上產生分歧,宇智波斑不惜放出九尾試圖毀掉木葉,最後雙方在終結之谷發生大戰,並以宇智波斑的戰敗而告終。
終結之谷一戰奠定了千手柱間為忍界最強的地位,並由此得到「忍界之神」的外號,至於宇智波斑,當時基本都認定他戰敗後已經死亡了。
然而如今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後人?!!
而在灌木叢裡的帶土此時瞪大眼睛,他心裡已經完全被憤慨所充斥,只想要立馬衝出去打斷她。
他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這麼一來以前隱瞞的事幾乎要全部暴露了!
藻月也在心裡暗暗臥槽。
雖然知道宇智波一族寫輪眼進化的原理,是整個人處在強烈激動狀態時,腦部會產生特殊的查克拉,從而刺激寫輪眼的進化。
因此每當處在一些特殊的危急關頭時,她家的人往往會爆發出遠超平時的力量,戰鬥力翻上幾倍。
而且照這個理論來看,她家的人似乎越瘋越強,情緒越不穩定,反而越容易爆發出強大力量。
但藻月仍沒想到,她本來以為都已經把帶土的力量差不多抽空了,他應該能安分下來。誰知他現在突然一激動,又突然精神力爆發。
要不是星之彩能對打上標記的獵物,隔空能量吸取,剛才那一波力量暴漲,差點就被他成功掙脫衝出來壞她事了。
果然等下搞定了面前這些霧忍後,還是得把帶土的寫輪眼給沒收了才行。
當然,在場的霧忍們沒有馬上就相信她的話。
擁有寫輪眼最多只能證明她是個宇智波,但不確定她真的是宇智波斑後人?
於是藻月就報出當年基地的大概位置。
其實那個基地裡也沒剩什麼東西,在老父親去世後那裡便基本廢棄沒人使用了,最多就是在地下還儲存著一批白絕。
隨著她說出基地的存在,霧忍們表情又是一番快速變幻。
照這透露出來的信息,對方不是近期才潛入,而是很早就已經在水之國內生活。
可對此他們霧隱村竟然一無所知。
不對……
想到她此前的話。
霧忍們開始懷疑這件事水影或許是知情的,甚至幫忙隱瞞了有宇智波族人居住在水之國境內的事。
然後藻月又說道:「要不然你們還可以去找土影來核實,聽說他年輕時被斑揍過,應該對宇智波斑的長相印像深刻。」
說著,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藻月友好的提醒道:「不過土影也一把年紀了,你們去找他時最好先給他做點心理建設,我怕嚇到他老人家。」
矢倉:「……」
其實到了這一步,盡管還沒去核實,但霧忍們已經基本是信她個八成了。
就衝她這看起來正正經經一臉和善,說起話來卻自帶讓人無語的囂張,哪怕不是直系親屬,也脫不了干系。
霧隱村的人腦回路在一瞬間似乎被打通了。
如今這一出和這些年裡水影的一些異常表現結合起來,他們突然之間想明白了些什麼。
都說最真實的謊言是九真一假,比起全盤編造,在事實基礎上進行一些修改的謊言,往往才是最難辯識。
想想看宇智波斑好歹曾經是個族長啊,在家族裡怎麼可能連一個響應支持的人都沒有,那也太失敗了。
只是礙於當時失勢,加上千手家兄弟都還在,這些人在宇智波斑死後都蟄伏了起來。
直到第三次忍界大戰,他們開始借忍界混亂的局勢才開始再度展開行動。恐怕就是在那時候與水影達成協議,讓水之國收留了宇智波斑的後人。
霧忍們感覺時間點對上了。
因為大約就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以後,水影才開始性情大變,所采取的管控手段升級,並逐漸過激,而且後續展開的一系列肅清活動,都好像是為掩飾什麼。
矢倉也已經猜到如今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同時他也發現那個女孩幽幽的看過來。
「……」
擺在他面前的選擇無非只有消極默認或者主動承認。
好吧,其實這兩個選擇好像也沒有區別。
矢倉感到不甘心,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響起道聲音。
「難道你希望自己在位期間,除了作為被控制的傀儡,發布一系列錯誤方針外,完全毫無建樹嗎?」
這話讓矢倉陷入猶豫,他當年成為水影後,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夠有所成就,領導霧隱村踏上新的台階。
只是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去做,就被那個戴著面具的宇智波給控制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認了。
竟然真的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在水影證實了這點後,連帶還有一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變得清晰起來了。
譬如此前一度令忍界震驚的滅門事件。
宇智波明明也不是什麼弱小的三流家族,而且忍村作為軍事基地竟然能這麼容易讓外人潛入?種種疑點讓當時外界都覺得另有隱情。
現如今霧忍們則感覺找到答案,敢情這是家族內部鬥爭,想也知道,對於宇智波斑的追隨者而言,在木葉那邊的宇智波無疑是背叛者。
所以當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後,接下來要策劃的就是報復這些背叛者。
當初水影收留宇智波斑的後人,恐怕也是有這一層考慮,就是為了能削弱木葉的實力。
再想到開頭所說的「三年之期已滿」,這大約是保密協定的一部分。
霧忍們萬萬沒想到水影原來布下過這麼大的一個局。
藻月壓根沒說話,只是端著臉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任由他們發揮想像力。
「……」矢倉繼續硬著頭皮認了。
可惜擁有如此頭腦的水影,最後或許是自身權力欲的失衡,從英明到昏庸,再到今天被討伐。
霧忍們覺得他們都懂了。
反正經過這麼一番抖漏,藻月這個黑戶成功獲得明面上的身份,也不用再對自己身世啥的遮遮掩掩。
而且她自覺也沒有怎麼說謊。
宇智波斑的後人在水之國是真。
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有宇智波外流,這件事也是真。
只不過是你們腦補到的細節不太對,和真實情況差得有點遠罷了。
回到正事上。
藻月知道眼下水之國這樣的局面,人們定是希望有一個開明而又有想法的領導者,去帶領這個國家重新獲得繁榮與新生。
為此藻月見他們已經一副懂了的樣子後,就開始果斷表達自身的見解:「人民與國家是利益共同體,既然我們家族的人已經選擇留在水之國,那水之國的興衰便是與我們息息相關。」
見在場的霧忍態度有所緩和,在得到他們的基礎認同後,藻月更近一步表示出決心道:「因此我希望能結束它目前的困境,然後帶領這個國家走向開放繁榮的未來,讓水之國再次偉大!」
在多年高壓統治下,就算是霧隱村的忍者也早就希望能有一個更好的領導者,為此她這種具有煽動性的話語,確實是輕易的讓人盼望起她所指向的那種未來。
哪怕是矢倉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產生出期待。
???
唯獨被排除在劇情外的帶土,此時他只覺荒誕。
你究竟在說個屁?!
他很希望能開□□粗罵人。
藻月的胡說八道讓精神病人都看不下去,此時帶土滿心都是雖然我不做人,但你是真的狗!
但最可怕的是,她所引導出來的這套猜想,荒誕卻又有邏輯。
以至於當帶土稍微冷靜下來時,重新對剛才的全過程進行回想與分析,都忍不住懷疑這是否宇智波斑的又一布置。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月之眼鍋具廠倒閉了!王八蛋黑絕帶著它媽跑了!我們沒有辦法!全場各種型號鍋具大甩賣,所有人都有份!永不落空!
第29章 晉江獨家首發
現世中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周。
滯留在冥界的老父親,心情早已從初時的陰沉,到後來的顧慮,再到如今冷靜的就自身對閨女了解,開始推測奈奈這孩子究竟在現世裡做了什麼。
早在先前誤入到平行世界的時候,斑與平行世界的自己通過寫輪眼進行意識交流,確定信息的同時,順便知道了自身死後不在的這十年裡忍界所發生的事。而在未來幾年事態將會往何方發展這些,自然也已經心中有數。
換而言之就是拿到劇本了,因此斑自是清楚目前的水之國大概會是個什麼情況。
對自家閨女的行為模式多少心知肚明的老父親,知道以奈奈的性格如果讓她在途中與當地人有所接觸,然後從中了解到對方有什麼難處,恐怕不會袖手旁觀。
因此為免她會貿然插手進水之國目前的局勢裡,所以在回死者世界前,斑就著重要求她直接回基地,中途不要停留,以避免她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一時腦袋發熱制造出事端。
誰想只是就連這麼短一段距離,正常來說使用忍足到基地最多不超一小時,結果還是出了岔子。
他可以肯定現世中他那閨女已經參與到某個事件裡,就是不知道事態已經演變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已經和如今水之國的幕後操縱者帶土對峙上了。
在老父親心情不大美妙有諸多猜測之際,終於,在回來後的第八天,他等到了現世的召喚。
這回以穢土轉生模式再次來到現世的斑,從棺材中出來後便木著臉沒有說話,因為他發現自家閨女正一臉討賞的得瑟小表情。
假如是只狗子的話,此時身後的尾巴想必是搖到飛起。
「……」
一看她這模樣,斑就知道是已經搞過事了。
就是不知道奈奈究竟是怎麼才會覺得整整隔了一周才召喚他上來,晚這麼多不僅不會挨罵,還有自信覺得能被誇?為此老父親一言不發等她自己主動自爆。
尚且沒感覺有哪裡不對的藻月,見到老父親後,高高興興的拿出水影任命書。
「爸爸!我已經搞到能公開露面的身份了!」
現在開始可以名正言順的搞發展事業啦!
雖然比約定晚了幾天才叫老父親上來,但藻月自覺已經把煩心事都先一步解決了,想必她爸知道後就不會太介意。
「…………」
斑知道藻月在現世裡肯定搞過事,但也想不到一周時間內她居然能把水影位置搞到手啊!
照這個情況來看,她肯定也已經知道帶土這些年控制水影的事了。
至於解決方法,從她都已經拿到水影的任命書就知道過程肯定不會太低調,因為帶土也八成不會束手就擒進行配合。
老父親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當初讓平行世界的自己把輪回眼直接交給她是不是個錯誤做法。
這孩子真是飄了!
發現老父親並沒有就此給出任何反應,相反一直處在異常的沉默,藻月的生存直覺在這一刻瞬間發揮效果,感受到威脅的呆毛支愣起來。
「……」老父親神色晦暗不明,用聽不出情緒的冷漠語調,說,「怎麼想的?」
藻月趕緊拿出兩張報紙。
斑看到這是海賊世界的報紙。
不過它們不是同一期,從右上角的日期來看,這兩張報紙印刷時間已經相隔了幾年。
這兩頁報紙的版面上分別主要報道了兩件事:阿拉巴斯坦王國內戰、德雷斯羅薩政變。
與戰爭相關的新聞在海賊世界中並不罕見,但是這兩篇報道的內容有一個共同點。
有別於通常因海賊入侵而引發的戰爭,恰恰相反,在這兩次事件中,海賊反倒成了國家的救世主。
基本都是統治者突然出現問題,爆出腐敗等醜聞,同時國內民生變得混亂,導致民怨四起,對上層產生不滿。
隨後,事態進一步演變,在民眾情緒達到臨界點,國內終於爆發起義的情況下,海賊以英雄形像出現了,把統治者趕下台,拯救了這個國家,並響應民眾呼聲得到政權,成為新的統治者。
斑很快就看出當中的貓膩。
恐怕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海賊為竊取政權一手策劃自導自演的陰謀罷了。包括那些被曝光的醜聞,也是海賊在背後刻意宣揚。
至於那些政治黑幕是真是假就無從考究了。
再看回眼前一臉乖巧討好的女孩。
已經對自家閨女的搞事天賦有相當深刻認知的老父親,沒有被她的表像誤導。問題來了,海賊世界中的《世界經濟報》是每天發行的日報,大部分人看完就是隨手扔掉,最多也就攢到一定數量時賣給廢紙回收站。
可手上這兩張都是好幾年前發行的,而奈奈顯然沒有收藏報紙的愛好,但她怎麼偏偏有意識保留下這兩張報紙呢?
「……」
老父親覺得無意間知道了什麼。
恐怕奈奈當初在看到這兩篇新聞時,就已經注意到事情真相並非如表面報道所描述的那樣,並從中窺出蛛絲馬跡得到了靈感。
而在不久前,她把這份靈感用在了當前的水之國上。
他也大概猜出她是怎麼弄到水影的任命書了。
因為水之國民不聊生的現況,就與報道前半部分裡的那兩個國家相似,只是這個國家沒有出現「救世主」。
雖然曾多次有人嘗試暗殺水影,但一直沒有人真正成功。
「見到帶土了?」斑忽然說出一句。
「對啊,他……咦?」正點頭打算回答的藻月,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老父親怎麼知道她見到帶土的?
「那個……」藻月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老父親搞不好對水之國的事一清二楚,「爸爸你全部都知道啊?」
「另一個世界的說了。」斑簡明扼要的回道。
哦豁!敢情是在先前的平行世界裡拿到了劇本!
意識到這點後,藻月霎時間小臉一白。
完了!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恐怕拿到劇本的老父親,原本是想上來後再根據劇本進行重新布置。
結果嘛……現在被她這麼一攪和,哪怕提前獲得劇本都已經沒用了。
藻月頓時心虛的不敢直視老父親,她干巴巴的說:「看完劇透就沒驚喜嘛……」
還真是挺驚喜的,斑持續冷漠臉。
其實他並沒有很生氣,在等待多天都沒被穢土轉生上來時,便已經多少預計到事情要脫離原定發展方向。
老父親很冷靜的叫閨女領自己去見一見帶土,順便讓她路上把這幾天所作所為全部交代清楚。
這一聽,不得了,除了此前水影實際是被帶土控制的事沒暴露外,別的幾乎全都抖個干淨。
不過也因此,她的身份順利從暗地轉到了明面上,霧隱村很好的接受了藻月作為宇智波斑後人這點。
最後,藻月哆哆嗦嗦的又拿出幾份報紙。
斑接過來後,看到這回的是忍界這邊發行的報紙。
其中一份應該是屬於官方性質,頭條大概就是簡單告知外界,四代水影由於身體不適提前退位,新的水影已經選好了,過段時間將會公布。
剩下的幾份則屬於民間自辦,裡面就有不少猜測此次水影退位的真相,當中有分析稱,身體不適是假,真正原因恐怕是被暗殺受了重傷。
對於那個成功暗殺水影的人,外界給予相當高的關注,因為如無意外這個人就是即將公布的新任水影,不少分析文章中都在猜測,這位通過政變方式上位的水影,是否能帶領水之國走出由於前任水影施行□□而導致的困境。
總體來說,聲勢已經有了。
接下來只要讓水之國重新布上正軌,她將會擁有極高的民望。
不得不說這孩子真是太有想法了!
由於藻月的所作所為太過膽大包天,斑反而不生氣,甚至開始欣賞這種大膽。
要說有哪裡不好,大概就是太飄了點。
奈奈以前在海賊世界時曾隨口說過,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被屬於長輩的人揍過。
正如海賊們日常粗獷的行事作風,在對孩子的教育上,他們也是一向不干預孩子成長,全憑小孩自由探索。
再加上在新世界海域,一切全憑拳頭說話。只要實力強橫,確實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斑當時聽著就覺得這孩子欠收拾。
但忍界和大海兩邊整體風氣還是有很大區別。
老父親覺得有必要給她長點教訓,讓她收斂一點,以免哪天放肆過頭闖出大禍。
因此在見完被捆成粽子,暫時安置在一個隱秘地點的帶土後,斑就拿出寄存的祖傳團扇。
宇智波一族祖傳大扇子,由上古時期神樹枝條制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僅是戰場上制敵利器,打孩子的效果也同樣一流。
藻月很快就與這把自家祖傳的大扇子來個快速熟悉,並體驗到了它的好質量。
同時在大扇子的揮舞下,藻月的童年也完整起來。
聽到外面傳來的嗷嗷叫,不久前被坑到差點氣得流血淚的帶土,頭一回覺得宇智波斑真是正道的光。
……不過藻月作為在偉大航道這種奇葩環境裡成長起來的人,能在那種地方生存下來的基本體格都不一般。
尤其是新世界海域裡長大的,要是把人往普通人地區裡一放,高低是個小boss,何況是天生基礎特別好的藻月。
從某種程度來說,她也算是個十裡坡劍神了。
即使是被祖傳團扇這樣的重量級武器揍過一頓,但藻月最多就是滿頭包。
見此,斑就知道絕對還會有下次。
果然需要有個人隨時盯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我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口′)╯
老父親:哦
第30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那滿頭包半天不到就消了。
見老父親好像已經不計較了,於是藻月就順便把黑絕交給她爸保管。
畢竟她也知道自己不大靠譜,萬一不小心把這玩意弄丟了那得嘔死。
雖說黑絕看起來可以吃,但畢竟是輝夜意志產物,也不知道真吃了下來後會不會出現不良反應。
現在又不是沒別的食物,還是別什麼亂七八糟都塞進嘴了。
斑看到被打包成個球的黑絕。
「……」
行吧。
原先他是計劃著回來後趁著沒打草驚蛇,先把黑絕這個禍端給解決了。
畢竟以黑絕的隱匿能力,如果它一旦躲了起來,忍界這麼大,想再把它捉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它這腦子裡存的亂七八糟玩意也太多了。」藻月吐槽道。
雖然藻月原本也想著說把黑絕的記憶都看一遍吧,但這玩意的記憶就跟看監控錄像一樣,乏味得很。關鍵是它這不像電腦界面,沒有加速鍵也沒有精准的進度條,只能夠模糊篩選。
光是看近幾年的記錄,她就看著看著看睡了好幾回,最後果斷放棄了翻看更久遠的記憶。
斑知道黑絕幾百年下來肯定還積攢下不少秘密,所以此時捉到手後,就順便對它的意識進行一番初步瀏覽。
而在老父親在檢查黑絕期間,藻月便在旁拿出手機,去找小伙伴聊天打發一下時間。
她這幾天顧著要做點表面功夫,畢竟自己是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雖然已經有合情合理的解釋,但對於這裡的人而言,對她仍然不熟悉。
加上前任水影太坑,這讓霧隱村在選擇新的繼任者一事上,自然變得更加慎重。
類似政審這種流程肯定是少不了的,而藻月還是有點常識,知道政審期間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別臨門一腳翻車。
因此這幾天藻月都相對的安分,直到幾場高層會議下來,面對霧隱村長老們的詢問,趁機提出以保障民生為前提,逐步推進國家重新開放等一系列構思。
在藻月看來,這邊的選舉方式還是太簡陋了。
至少相比起她身處的年代,政治家從說話語氣到手勢動作這些,都有一定程度的包裝,甚至連競選方針,都是有幕後團隊就選民群體進行過分析後,為取得選票而制定出來。
這邊顯然還沒有這種概念,說白了就是套路太少。
因此眼下她只要圍繞如何讓水之國復興給出具有實踐性的建議,就成功爭取到大部分支持。
至於年齡這點,在霧隱村不是問題,矢倉當年當上水影時也不過十四歲左右。
如今任命書拿到手,水影的位置已經穩了,她才開始有空去搞點自己的事。
藻月先是問太宰治先前讓幫忙注冊的賬號。
很快,對方在把各大網絡平台賬號交給她後,末了問起一句。
【奈奈小姐好像心情很好。】
以太宰治那堪稱人精似的心思,不難從字裡行間發現,隔了一段時間沒聯系,今天對方再次發來信息時的心情非常好。
藻月大大方方的回道。
【是呀,因為我成功轉正,以後有合法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營業了∼】
「……」
要不要這麼巧。
在本身覺得有既視感的前提下,即便太宰治不太想把對方和自己上司聯系起來,但這個回復還是瞬間讓他想到,一直計劃著要把港口黑|手黨合法化的森先生。
日本是個准許黑幫合法的國家,但前提是得到相關執照,否則就是隨時可能遭到國家機關清查的非法機構。
而港口黑|手黨要更麻煩一些,因為組織中不乏異能者,為了能在公開場合中合法使用異能,所以還需要異能許可證。
就在太宰治心情微妙之際,對面又來一句。
【說起來我最近得了個手下,他那個子看著就和初中生似的,臉也長得像初中生一樣,完全看不出居然已經成年了啊!】
【果然還是娃娃臉好啊,太抗衰老了,他現在特別老實配合我的工作。】
「……」
這天,幾名隨同太宰治出來的普通成員們,驚奇的注意到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干部,一貫皮笑肉不笑的冷漠表情中竟然仿佛出現一絲呆滯。
只不過這破綻轉瞬即逝,太宰治迅速收斂了情緒。
剛才是幻覺吧,手下們心想。
不過說起來,他們好像是頭一次見到太宰先生會用手機和人發信息聊天。
【你說的小矮子該不會還會發射黑色的炮彈吧?】
這時太宰治隨手回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
然後下一刻,回復再次令他哽住。
「…………」
雖然太宰治知道哪怕真的是異世界同位體,但那個女孩和森先生,完全是從性別到性格都截然不同,區別大到堪稱差天共地的兩個人。
只除了一些元素的重疊外,幾乎不會讓人將他們聯系到一起,應該要把兩者分開看待。
可禁不住每次這種猝不及防的既視感,還是會讓太宰治心裡一滯。
同時他好像發現規律了。
他們兩者之間似乎在關鍵因素上,都是剛好如鏡面相反。
森鷗外是個蘿莉控的話……
太宰治想起在泡泡島時,對方曾不止一次誇贊酒吧那個曾經是海賊王副手的老頭很帥。
【隨便猜猜而已,沒想到這麼巧剛才猜中了。】
【不如再讓我猜一下,奈奈小姐在擇偶方面,應該是喜歡比自身年長比較多的男性吧?】
然後很快,他得到確切答復。
【咦?被你看出來了啊。】
藻月確實是喜歡年長的,不過主要原因是她上輩子已經活了十幾年,同年齡段的男性在她看起來完全感覺就跟小弟似的,何況海賊世界裡的人還普遍晚熟。
「………………」
盡管成功摸到規律猜中了答案,但太宰治不知為何完全高興不起來。
然並卵,他的驚喜(?)仍在持續著。
【啊對了,先前讓你幫忙留意精神病療養院的事,如果有什麼好推薦的就直接在我社交賬號那裡留言吧,到時候我先過來看看環境。】
藻月打算等過個一兩個月,成功繼任了水影位置,這邊工作都已經上手了,她就過去看看。
現在有了輪回眼後,她可以使用涉及時空的術,而且能夠精准定位,不像之前完全是隨機的要擔心去了回不來。
要過來?
太宰治視線一下子停駐在這個字眼上。
雖然在此前的聊天記錄中,對方表示家人來找到她,並把她帶回去時,他就已經想到對方的家人大概擁有跨越時空的能力。
但此時信息中提到她會過來……
相比起擔心橫濱,可能是因為對方和首領的神奇既視感,太宰治此時更多的是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雀躍。
事情好像要變得有趣了。
……
大概在和小伙伴發完這段信息後,藻月看了眼時間,見差不多了,和老父親打聲招呼後,就准備自己先回到霧隱村。
「等等。」
結果被老父親叫住。
斑此時暫停了對黑絕記憶的檢查,讓藻月拿多余的白絕出來。
聽說老父親要把她小叔喊上來,給她充場面,在一些場合下負責作為家屬出席時,藻月愣了愣。
也對,為了顯得整件事真實,她身邊總得有一兩個同族充當證明,帶土是不用指望他會配合的了。
至於怎麼偽裝成活人這方面,這點自家最不用愁。以自家的幻術段位,除非同樣有著萬花筒,不然一般人是沒法看破,發現本質是穢土轉生的人。
不過藻月突然反應道:「咦?難道爸爸你不在這邊待嗎?」
斑瞥她一眼,反問道:「你不是自己有主意嗎?」
「……」藻月心虛的錯開視線。
黑絕幾百年之久的記憶,預計是沒一兩個月都看不完,而他在翻看這些記憶期間,需要有人來負責看住這個不省心的孩子。
自然而然的,斑第一時間就想起自己早逝的弟弟。
在照顧人這方面泉奈遠比他擅長,而且以前家族中的內務工作也基本上是泉奈負責。
奈奈顯然是個很有個人主見的孩子,所以斑就不打算插手太多,讓泉奈上來是最好的選擇。
等把黑絕的記憶看完後,斑還考慮要去這邊的月球上看看。
據悉在封印大筒木輝夜後,其中六道仙人留在忍界,而他的兄弟大筒木羽村則去了月球,所以他們的月球大概率也另外有人類生存在那上面,在那裡或許會有更多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信息保留下來。
想到在此前的海賊世界中,奈奈說那邊月球上就存在著其他文明的遺跡,為此斑也考慮到這邊的月球上印證一下。
而在這期間,自然也是需要有人幫忙看著奈奈這孩子,免得他才離開一段時間,結果她已經把忍界鬧翻天了。
自從見識到自家閨女在一周時間內,就成功竊取到水影位置,斑現在已經不再存有半分僥幸心理。
於是老父親唯有打擾自己弟弟,讓泉奈上來幫忙看孩子了。
沒多久,藻月在老父親身後,眼睛忽閃忽現,滿是好奇的看著新出現的棺木。
作者有話要說:
矢倉只有1米43=。=
但人家不是單身狗
(chuya:……)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sada醬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暮夜傾城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由莉、想做一條鹹魚40瓶;七月雨不停、金榜題名墨尚新、草莓酸奶20瓶;貓ソ妖18瓶;暮夜傾城12瓶;尬聊的大月月、俶、公子長歌、擊穿夢想10瓶;酥糖6瓶;雲南紅藥、魚丸5瓶;家有小可愛、23097414 3瓶;薇諾娜可露露、淺藍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晉江獨家首發
自從官方渠道對外界宣稱現任水影因身體不適要提前退位後,時隔半個多月,新的水影人選終於公布了。
令人驚訝的是,不僅又一次刷新了忍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的記錄外,而且新的水影竟然是個……宇智波?!
雖說新水影的名字前面沒有姓氏,而且名字也是個非常常見,常見到沒有辨識度的名字。
但是霧隱村在對外給出的基本信息上確實明確表明著新的繼任者是宇智波,不僅如此,還清晰的表示這位是宇智波斑的後人。
宇智波斑,這個與木葉初代同一時代,同樣立於忍界巔峰的強者。
據悉當年在終結之谷與木葉初代對決中身亡,但為什麼如今後人會出現在水之國?!第一時間眾人不約而同從這當中嗅到屬於瓜的味道。
尤其是結合此前發生在木葉的那起疑點重重的滅門事件,一時間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同時對水之國那邊的情形要了解得相對較多的人,則不免會想霧隱村難道還沒吃夠教訓啊,當年安排年僅十四的矢倉成為水影,結果大概太過年輕,思維手段都不夠成熟,粗暴的統治方式讓霧隱村成了「血霧之裡」。
現在找個更年輕的不說,而且還是當年那個因與木葉初代意見不合就放出尾獸想直接毀村的宇智波斑的後人,這是嫌作死了一次不夠,還要作死第二次嗎?
然而當把再翻過一頁後,不少人就看到有一篇標題為罪己詔的文章時。
眾人粗略一覽開頭部分後就懂了,這是份自我檢討的懺悔書,只不過它有一點比較特別的地方在於,這份檢討書署名的是上代水影。
盡管每個忍村都多多少少存在些見不得光的內幕,而且高層的決議也未必全部正確,但領導者就此專門寫檢討,反省自身過錯,而且還把這篇文章刊登出來給外界審閱,這種事就是以往前所未有的頭一遭,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通常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許多村子內部的問題多半都是低調處理,知道全過程的通常只有內部高層和涉及的人員。
只見上代水影在檢討書中寫道,由於自己當初年紀輕輕就登上高位,加上繼任以來一直都太順利,由此產生的優越感與驕傲,讓自身漸漸變得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直到不久前被更年輕的一代打敗後,在對方的種種責問下,他突然意識到自身過錯,然後回想自己這些年所作所為,頓覺愧對當初眾人的期望。
再想到如今國家現況,更是感到無地自容,近段時間內疚得日夜難眠,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身體狀況一落千丈。
自覺已經不能再勝任水影一職,因此決定把相關職責和權力移交出去,然後為表示誠心悔過,今後會在寺廟為國家祈福並反省。
而且在最後結尾當中,還寫道:「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
因為這篇標題為罪己詔的文章,愣是讓一場原本會給外界印像是腥風血雨的篡位事件,變得清新脫俗,完美落下帷幕。
尤其是再把前任水影照片往旁邊一放,那張娃娃臉實在太有欺詐性了。
不少人在看完這份檢討,再看看旁邊的照片,都信以為真。盡管錯誤無法彌補,但如今人們對他除了以往單純的□□之余,又多了幾分惋惜,覺得他多半是由於當年繼任時年紀太小,心性不穩才導致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哪怕對於那些人精而言,已經看出霧隱村如今這番操作只是做樣子給外界看。畢竟之前的水影選錯了人,搞到國內民不聊生,以至現在發生暗殺篡位這種事。
如今這麼做無疑是為了挽回聲譽,使霧隱村將來在外交流的場合中,不至於太難堪。
在其他忍村的參謀人員心裡,實際上沒幾個人信這篇文章的話,但表面上確實難以從中挑出毛病,而且就這番操作目前所取得的效果,不得不令人說上一句高明。
憑借他們對霧隱村的一貫了解,這種手段不大像是那邊現在的高層能想出來的。尤其最後那段話,可以說整篇文章全靠那段話升華,沒點文化水平都寫不出來。
想到那邊突然冒出的宇智波斑後人,不免又有一番猜測。
事實上他們的猜測也多少沾邊,因為這篇悔過書除了最後一段是藻月默寫自看過的文言文外,其他部分均由她小叔代筆。
半個月前,藻月的小叔在她老父親的穢土轉生下來到了現世。
從棺木中出來,泉奈見到面前膚色呈現出不自然死灰色的兄長,在詫異哥哥死後仍逗留在現世之余,很快他就注意到兄長身後還綴著個小尾巴。
看見那與兄長眉眼相似的女孩,出於血緣天性,泉奈第一眼心裡便油然而生出幾分親切感,同時對這個女孩的身份也隱隱有了答案。
果然,沒多久哥哥就告訴他這是他的侄女。
只不過……為什麼他的侄女還關千手柱間的事?!
瞬間泉奈就咬牙切齒得差點掉土。
好在隨即一聽,原來是實驗意外,而且是千手柱間死後幾十年才弄出來的孩子,小叔這才舒口氣。
可是泉奈又沒能舒心太久,因為他緊接著很快了解到在他死後這些年裡,整個忍界的變化。
伴隨著最後一次兩族交戰中宇智波戰敗,戰國亂世的結束,五大忍村建立,兄長遭到族人排擠和他人猜忌,最後與友人決裂,詐死離開,獨自在外流浪了幾十年等等,一系列事情聽得他心裡發梗。
再得知幾年前在木葉的家族由於叛亂未遂,而遭到滅族時,泉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斑在用寫輪眼把這些內容放送完也沒有說話,他知道一向以家族為重的弟弟需要點時間去接受這些事。
眼看氣氛沉重,藻月瞄了眼老父親,又看向前方似乎被挫敗感所籠罩的小叔。
她想了想,上前去安慰道:「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抬眼看到侄女那還稚嫩的臉龐,以及那眼中單純的關心,這讓泉奈稍微找回些慰藉,起碼兄長的血脈在這裡。
此時心情已經沉靜下來的泉奈,淡淡地說道:「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從貪圖安逸選擇了忍村,卻又沒完全融入忍村時開始,這種不協調就注定了家族將與忍村之間存在諸多矛盾。
到這一步,未嘗不是從量變引發質變。
何況連家族內部意見都不一致,族長也表現出猶豫不決,正是他們的最大敗筆。
藻月沉痛道:「就是說啊,我都好震驚哦,連我們那群沒文化的鐵憨憨都知道怎麼竊國,這邊的好歹上過幾年小學,怎麼感覺啥都沒學到。」
「……」
啊這……吐槽一下子有些犀利,以至於空氣中又彌漫起尷尬的氣氛。
而藻月也隨即接收到老父親警告的眼神,她果斷閉嘴裝乖了。
不過經由這麼兩番打岔,泉奈也不再沉浸在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上了。他的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視線變得柔和。
他自然清楚哥哥為什麼將他轉生上來。
泉奈伸手揉了揉侄女的腦袋,發現有撮頭發總是頑強的翹起來,忍不住又來回撥了幾遍。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為啥感覺每個摸她頭的人都喜歡整整她那撮翹起的頭發。
其實藻月以前也不是沒想過把那撮呆毛壓下去,把頭發整平順。
但不管是吹風機吹、洗完頭後用夾子壓住,還是定型水梳頭,這玩意就跟標志性地標似的,始終過上一會兒就重新翹起。
然後她也不管了,這可能是她的角色設定吧,就好像某位呆毛王一樣。
看見侄女那有點郁悶的小模樣,泉奈臉上浮現出笑意。
然後想到自家侄女過去十年流落海外,跟著群海賊在打打殺殺中長大……雖然在他生存的戰國時期,也是十歲不到就已經到戰場上。
但他侄女出生的時代戰國已經結束了啊,可是卻因為各種原因,依舊過著類似刀口舔血的生活,這點讓泉奈多少感到不忿。
當下與兄長表示會幫忙照顧好侄女,彌補她過去的缺失。
斑:「……」
雖然想說該教訓的時候可以完全不用顧忌,但見到泉奈在看奈奈時已經完全透露著長輩的慈愛。
想了想,還是不出言干預了。
……
至於回到當下。
借著水之國內陸地區常年霧氣繚繞的環境為遮掩,霧隱村的位置十分隱秘。而且一直以來都有意維持神秘,不讓外界知道忍村的具體位置,因此水影的繼任儀式並沒有邀請外界人員到來,只是借由報紙對外界公告一下。
對於藻月來說也是件好事,意味著她接下來可以把精力直接都投入到當前事業上,不用額外費心思去應付外來的到訪人員。
不過那份公告及罪己詔的作用,顯然不單只是用來洗白。
作者有話要說:
「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出自《呂氏春秋》
大概意思就是:我一個人有罪,不要牽連眾人。其他人有罪,都是因為我一人的罪過。不要因為我一人不才,而使蒼天鬼神傷害百姓的性命。
商湯滅了夏桀,改朝換代後,不湊巧五年大旱,五谷無收。於是商湯就在桑林祈禱,布告天下,安撫民心其中這段話成為後世罪已詔中的常用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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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晉江獨家首發
過去采取高壓管控手段的那些年裡,在殘酷的制度下,不光影響的是國內民生,霧隱村也人員外流嚴重。
目前在忍村之間的叛忍通緝名單上,霧忍占據的比例遠遠高於其他忍村。
而且如今五大國中,水之國的綜合水平倒數第二,僅僅是比風之國好點的程度。
先前選擇布告悔過書,一方面是為了安撫民心,另一方面也是要釋放信號,讓人才能夠回流。
本來這個國家面積就比較小,地盤又比較散,山地居多不是糧食生產地,受制於當地環境,人口數量就已經不是特別多。
後來折騰著折騰得,現在連特色的忍刀七人眾都全部成了叛忍。
說實話,藻月感覺要不是有海洋相隔與內陸離得太遠,加上這邊地形過於復雜,水之國早就要被當軟柿子捏了。
雖然沒具體統計過,但就藻月所知,白胡子老爹的主船莫比迪克號上都有近兩千人,如果再把旗下的四十七個海賊團加進來,能統領的勢力人數達到七八萬多少是有的。
而目前這個忍村人口大概在四五萬上下吧,即使不考慮對外擴張,但是想要發展國內,快速提升綜合實力,各式各樣的人才是必不可少,而人才往往與人口掛鉤,人口基數越大,出現人才的概率才越大。
水之國也有它的天然優勢,由於遠離內陸,所以過去內陸的戰火很少會波及到水之國這邊,國內以前也沒有過大型戰事,這讓許多血繼得到保留。
只是由於此前的嚴苛治理手段,如今國內民眾對忍者的敵視情緒嚴重,這讓那些沒有生活在忍村,而是散布在國內其他地方與普通人混居的忍族受到迫害,不得不都選擇隱藏起自身能力。
如預計的那樣,那悔過書隨告示一起刊登出去後。
眼下在內陸那邊,當初無法忍受國內政治環境而選擇叛逃的霧忍們,看完了近日引起外界諸多議論的這篇文章,如今開始心思各異。
不過能叛逃出村的都不是什麼單純的人,像悔過書裡四代水影表示余生將在寺廟懺悔什麼的,無知的平民也許會信以為真,但他們是肯定不會信這麼個說法。
別的不說,因職業關系,他們也接觸過不少貴族的腌臜事。那些貴族之中,往往政治鬥爭的失敗者、通奸而來的私生子等,身份比較麻煩往往不好直接殺了的,都是扔去寺廟安排出家。
換而言之,說去寺廟只不過是種比較好聽的說法罷了。
他們重點都放在最後那段話上。
因為這段話當大的可能性是出自新的水影之手。
在外的叛忍們自然是希望這種猜想正確,因為能夠寫出這麼一番話來的人,不僅意味著擁有寬廣心胸,而且氣度和格局都非比尋常。
常言道「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世上不乏擁有才華能力的人,忍者作為天生擁有特殊力量的群體更是如此。
自傲之余,他們也希望遇到英明的領導,能夠在其手底下完全發揮出自身價值。
正如同名刀也需要有人使用,它才能證明自身作為武器的價值,而不是放在刀架上的美術品。
可是此前的忍村辜負了他們的期待,但是現在新上任的水影……即便已經對忍村失去信任,但也不得不承認,心思或多或少在那瞬間產生出一絲動搖。
……
新水影繼任一事消息公布的隔天,來自各國和各忍村的書面問候就相繼而至。
藻月從房間桌上那一大沓信件中,找到來自木葉那份。
拆開來看後,內容果然是官方模板,除了對霧隱村這邊新的水影就任一事固定格式的問候外,其余的事壓根半句追問都沒有。
對此,目前以家屬親信的身份,在她身邊的小叔,冷笑一聲道:「嘁,這種事公開追究是想嫌不夠丟人嗎?」
當年他兄長也是憑個人本事瞞過木葉眼線,詐死離開從忍村離開。
何況當時的暗部還是千手扉間負責管理,但都對此一無所察,真鬧大了只會顯得是木葉忍村自身在安全方面有漏洞,讓其他忍村蠢蠢欲動罷了。
說完,泉奈的視線從桌上一個相框上劃過,看到裡面的照片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
只見在這張照片上面,最顯眼的是戰鬥狀態下兄長那英姿颯爽、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的姿態,而在後方旁邊,他的侄女帶著有點迷茫的小表情冒出個頭來。
嗯,這是從海軍懸賞令上摳下來的圖像。
說來有些不好意思,藻月發現自己和老父親的第一次實物同框畫面,竟然是在海軍懸賞令上的圖像。
只不過這張圖像裡她純粹是剛好誤入鏡頭,想必是從監控裡截的圖。可能是沒其他清晰畫面吧,反正在她老父親的懸賞令上,除了作為畫面主體的老父親外,後面還有只剛好從旁邊冒出腦袋的她。
要說藻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覺得自己表情因為懵逼,所以看起來有點蠢。
雖然小叔表示很可愛,她那是呆萌不是蠢。
但對比她自己懸賞令上的圖像,是直接衝鏡頭豎中指,藻月感覺在老父親那裡出鏡的自己就和只犯蠢後被抓包的哈士奇似的。
仗著當年沒有攝影技術,老父親沒有留下過影像記錄,而且知道見過她爸的人都基本不在了。
因此這張通緝令上的圖像就被摳下來,塞進相框,並且被膽大包天的擺在如今藻月房間的桌上了。
在看完這些各國發來的信件後,把這種社交回應的事交給她小叔,藻月就去霧隱村長老那裡,聊聊天套套近乎。
藻月暫時沒敢暴露自己還有木遁的能力。
如果說寫輪眼這事姑且還能用家族內鬥來掩蓋過去,但連木遁都外流的話,這就不是能用家族內鬥當借口可以息事寧人的事了。
鑒於第三次忍界大戰裡,這邊一個叫青的上忍,成功在戰爭中奪取到一枚白眼,然後因此他直至現在都還在木葉金字通緝令上。
雖說藻月覺得自己現在敢離開水之國範圍踏足內陸的話,八成也要迎來一波刺殺。
和人打架這事她倒不怕,但以後畢竟發展起來還是要和其他國家進行合作,為免另外增添阻礙,所以木遁這事唯有先瞞著了。
……
元師是霧隱村最德高望重的長老,這位現年近九十歲的老人,在忍村中有著等同於影的地位。
光是有矢倉的口頭授予職務還不夠,她現在能真正繼任水影,和這位老人的表態不無關系。
每當忍村涉及重大事項時,村裡其他高層都會征詢這個老人的意見,所以對藻月來說,和這個老人打好了關系,基本就相當於是暢通無阻了。
藻月大大方方的來到長老元師的住所。
絲毫沒有任何作為初來乍到者的拘謹,很自然開朗問候過對方後,還順便與身後兩個近衛親信打招呼。
某方面而言,藻月在新世界海域那裡成長所培養出來的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強悍神經和心態,讓她無論何時都自帶底氣,謎之自信這點確實很能誤導人。
「喔喔,是五代啊,要來陪我這個老頭子下棋嗎?」
看見她的到來,元師就用親厚的語氣說道,與通常上了年紀後就變得和藹,面對年輕人時總是耐心寬容的老者無疑。
「這種我只會五子棋玩法誒,不如來玩五子棋吧!」藻月抓了抓後腦勺道。
她半點沒有因為自己不會下圍棋就感到困窘,甚至主動提出玩五子棋。
「那就下五子棋好了。」元師笑呵呵道,完全像個寬厚的長輩。
盡管這個女孩的出現有點蹊蹺,而且四代水影這幾年的異常,霧隱村的高層也不是毫無察覺,曾經猜測過矢倉之所以性情大變,是不是因為受控制。
不過前段時間矢倉在遭遇暗殺後,承認了當初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出於布局和利益考量,與宇智波斑的追隨者暗中達成協議,協助並收留宇智波斑後人一事。
而且這段時間霧隱村對矢倉也進行過觀察,確定他精神狀態正常。
為此,眾人只能歸咎於矢倉當初太過年輕,急於想要憑自身有所成就,而後來又漸漸產生出多余的心思,最終貪圖寫輪眼不成遭到反噬。
一邊下著五子棋,元師用長者關心的語氣問道:「聽說你好像想要赦免在四代管理期間叛逃的霧忍,那些如今可都是亡命之徒啊。」
「沒關系。」藻月以從容不迫的態度表示,「刺殺也好,想要正面挑戰也好,我隨時等候著。如果忍村是忍者們共同維護的家庭,那又怎麼能因為孩子的一次叛逆出走,就從此把他拒之門外呢?」
聞言,元師似乎是抬眼看向了對面這位年輕的影。
盡管他的眼皮因為年老而厚重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睛,但目光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含糊的銳利。
活到近九十歲,元師早已閱人無數,自然看出這場篡位事件背後還另外有內幕。
只是他當時第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身上擁有某種難得的能夠立於萬人之上的特質,她的將來絕非默默無聞之輩。
雖說還很年輕,可而現如今她已經再次展現出她天生所具備的非凡氣度。
元師笑呵呵道:「你說得對,我也是老糊塗了。」
有這樣的胸懷,她今後成就恐怕將不限於當前這一個國家。
正是這種認知,才讓元師決定在明明已經是頤養天年的年紀,還想要在她身上賭一把。
……
而在田之國的音忍村蛇窟基地裡。
藥師兜注意到大蛇丸大人正對著一版報紙笑得格外燦爛。
「宇智波這個家族真是……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現在還小,CP以後看情況。
太宰的話,大概率是忌憚大過欣賞,不過具體後面涉及文野世界再寫,他對藻月的印像大概是「任性到完全不受控制的野生人類」這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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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然如今已經是叛忍,但當初作為三代的弟子,下一代影的候選人之一,知道不少內幕的大蛇丸,在看到最新公布出來的新任水影時,頓時就笑了。
「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
藥師兜注意到報紙上的標題後,恍然道:「最近繼任的水影嗎,呵呵,據稱是宇智波斑的後人。」
大蛇丸已經能想像到木葉高層那邊現在會是個什麼反應了,尤其是本質為覬覦,卻以不信任為借口進行設計打壓的團藏,此時恐怕心裡已經氣急敗壞。
他們自以為的合理排擠,不想如今被利用起來,落入他人的算計,反而做出近乎自毀長城的決議。
嘻嘻嘻,真是太有趣了!
人通常會對自身推理出來的結果深信不疑,但大蛇丸好歹也是個人精,自是不會這麼容易落入這種誤區。
盡管推理似乎已經完整。
整件事看起來就是,宇智波斑的支持者在他死後伏蟄多年,一直等待著時機報復。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有個別人成功潛逃到水之國後,他們開始利用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忌憚心態,設計了當初的九尾□□事件,使木葉進一步猜忌忍村裡的宇智波。
最終使得高層與宇智波一族間,長期存在的問題徹底爆發。
看起來已經沒有紕漏的地方。
可是大蛇丸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即便說是矢倉少年得志,因此變得驕傲自負,但他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後越來越過激的行為手段,與此前的性格相比起來,整個人猶如性情大變。
相比起說是矢倉,更像是有旁人對其進行控制或者唆使,從而讓他變得為人所詬病,最後失去周圍的擁戴。
在四代水影長期施行□□統治的情況下,令後來對水影的討伐變得順理成章。
想到這裡,大蛇丸的心情開始越漸興奮,他已經隱約察覺到,這恐怕是……忍界第一個成功以陰謀篡位的人啊。
哪怕後來大蛇丸敢計劃要暗殺頂替風影,但事成之後他也不敢用真正身份露面,仍然是需要頂著原來風影的面目去行事,而一旦敗露,計劃就會失效。
可是現如今,水之國那邊的那位宇智波斑後人,不僅光明正大的坐上了水影之位,而且還是以一種英雄般的姿態。
因此察覺出個中蹊蹺的大蛇丸,一時間興致完全被勾起了。
同時他的視線落在最後那段話上,大蛇丸的神色漸漸變得耐人尋味。
說起來這次水影好像只有十三歲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番話真的是出自新任水影手筆的話,從某種程度而言真是不得了了。
大蛇丸眼下已經蠢蠢欲動,想與現在的水影來番接觸,不過他相信這樣的機會很快會到來。
因為對方既然公開刊登這麼篇文章,必是還有後續動作。
果不其然,接下來水之國新的舉措,很快就印證了大蛇丸的預想。
在新的水影上任後不到一周,她就以忍村渠道發布了第一項行政決定——赦免那些在「血霧之裡」期間,對當時政治環境不滿而選擇叛逃出村的叛忍。
當收到這道消息後,大蛇丸就對作為助手的兜說起道:「我記得基地關押的實驗品裡,似乎有個鬼燈一族的小鬼。」
「把他放出來,帶給水影做見面禮好了。」
大蛇丸眼中迸發出興致勃勃的光彩。
……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越是生存環境惡劣的地方,越是民風彪悍。
藻月稍微看了下過往忍刀七人眾的資料,還有了解了一下前幾任水影的生平後,自然不難發現,這邊整體風氣相對於內陸地區要更加蠻橫霸道。
不過對藻月而言,她反而最不擔心這種情況。
因為這也意味著人們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純樸和原始。
赦免叛忍的消息借忍村渠道發布以後,藻月又撤銷了好幾項此前的不合理規定,譬如忍校畢業的最後一項考試內容是殺死同伴等。
然後接著的時間裡,她開始要著手解決這個國家當前的民生問題了。
作為一個內陸以山地為主的海島國家,耕地都主要集中在沿海平原地區,和相對平緩的丘陵地帶,適用於耕作的土地面積較少。
不過好在海島南部地區常年溫度較高陽光充足,適宜水稻種植,一年能有兩三種,而且臨海地區海洋資源豐富,在近海也能輕易捕獲到各種海魚。
本來如果好好經營,自給自足還是不成問題,但在長期嚴刑苛政管制下,再加上閉關鎖國缺乏商業流通,導致現在國內的民眾普遍食不果腹,甚至到了不得不賣兒鬻女的地步。
對此,藻月在上位後沒多久,第一步舉措是以特批的形式,先指定開放了幾個沿海有碼頭的城鎮。
眼下國內民眾生活普遍困苦,只要有口吃的幾乎什麼都會去做,在這種情況下全面開放,普通民眾會很容易被外部勢力利用,反而得不償失損害到本國利益。
畢竟在利益面前,不能完全指望人能有那份自覺性和良心。
而且水之國如今聲譽太差,雖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商人就願意為此鋌而走險,但也是在確保存在這種利潤的前提下,商人才會做出行動。
水之國此前一直處在封鎖狀態,外界的一般人對這裡所知甚少,所以剛開始時大部分肯定是觀望態度。
因此先用幾個沿海城鎮做好活招牌,等到口碑重新建立起來,再考慮進一步的開放。
然後讓人負責在外收購一批糧食進來,也不用質量太好,反正只是為了解決眼下國內民眾忍飢挨餓的問題而已。這邊南部地區出產糧食的速度快,全面恢復耕種的話,半年後就差不多可以恢復國內糧食自給自足了。
接著以修建內陸通往這幾個城鎮的道路為由,發放糧食來換取普通人的勞動力。
至於為什麼不把糧食直接發放到普通民眾手裡,理由很簡單。
「眼下民眾對忍者信任度已經幾乎蕩然無存,」藻月在提出自己的初步規劃時,大概解釋了一下這種迂回作的原因,「即使直接發放下去,他們也未必領情,甚至會懷疑我們的動機,這麼一來雙方都會不愉快。」
通過勞務交易所得,這能讓他們覺得是憑自身獲得,而不是來自施舍,不會有活得好不好都全憑忍者們心情這種陰暗心態,從心理上會更容易接受。
而且修好道路後,也有利於後續的進一步開放。
要想富先修路嘛,如果道路都不暢通,又怎麼方便人員流動,從而促進商業發展呢。
原本想著她年紀尚小,即便有抱有好意希望帶領這個國家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想的事情多少會理想化。
誰知如今聽到藻月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和考慮,眼下第一次村內會議裡,有份參與商量的霧忍們,不得不承認她有著相當的眼界,並開始由此產生出信賴感。
而在提出初步解決問題的構想後,藻月則在想剩下的內陸山地,還有圍繞在主島周邊的散落島嶼,這些土地該如何開發利用。
她回想上輩子所知道的一些海島國家和地區,除了種植稻米外,其他農產品貌似通常為茶葉、甘蔗,還有熱帶水果。
如果能夠有適宜的土地,藻月是比較希望種植甘蔗。因為據她所知,甘蔗不僅能用來制糖,而且用甘蔗制糖過程中所產生的糖蜜,還是釀制朗姆酒的主要原材料。
想到朗姆酒她就有點嘴饞了。
在她上輩子的時候,朗姆酒在世界上又被稱為海盜之酒。它的口感甜潤,而且有著濃郁的香味。
不過就算在海賊世界裡,海賊和酒也是有著緊密聯系。因為在海上漫長的航行過程中,淡水資源難以保存,而酒可以長期儲存,必要時還可以用來消毒傷口。所以海賊船上,酒是當做必備物資存在。
而且有了朗姆酒以後,就可以調試出不少雞尾酒,或許這個可以成為他們這邊的旅游特色之一。
忍界這邊目前酒類主要還是米釀的清酒為主,啤酒似乎有見過,但其他洋酒就沒發現了。
某方面而言,這也算是個空白市場。如果能夠開發並且搶占的話,絕對能為水之國帶來巨大利益。
至於面積實在太小的零散島嶼,等主島這邊建設的差不多時,就留待進行旅游開發了。
於是在這次的會議順利結束後。
在藻月的清晰布置下,底下的人員迅速展開活動。
很快,外派出去的忍者就聯絡到一名田之國的糧食商人,對方表示他那裡有一批陳糧需要處理。
陳糧保存完好,只是口感比不上新糧,而內陸這邊市面上糧食供應充足,所以在與新糧共同出售的情況下,他的陳糧難以一次性大批量賣出。
藻月看完寄送回來的消息,詢問了一下小叔對交易金額的意見後,便把可接受的出價範圍告知另一邊的外派人員。
過了幾天,那邊又有信件傳回。
表示交易已經談妥,過段時間用來周轉的糧食就會到水之國,不過那個商人想申請能否前來拜會水影本人。
藻月很爽快的同意,她也正希望有個人能幫忙對外傳達出水之國已經開始放開管制措施的信息。
在普通群體看來,雖然官方層面說是開放,但畢竟一般人面對忍者時,力量懸殊太大,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所以眼下還是相當慎重。如果能夠通過到過水之國的普通人之口,進一步確認情況的真實性,才會增加可信度,讓外界商人相信這邊政治環境已經變得寬松,允許外界進入開展其他活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學藻月未成年喝酒=。=
藻月:雖然我喝酒愛打架有紋身……
小叔:但我們家奈奈是個好孩子!
藻月:OvO
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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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晉江獨家首發
跟隨霧忍來到水之國的那位糧食商人,事實上心裡是很不情願的,畢竟正常人誰想主動趟雷啊!是嫌活得不夠刺激、日子過得太好嗎!
但他也是沒辦法。
幾天前,當地音忍村的忍者突然找上他,要求他把手上那批陳糧出售給眼下正在內陸這邊,貌似正暗中打聽試圖低價收購糧食的霧忍,否則他在田之國內的家人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在音忍的脅迫下,這位商人只好頂住恐懼,主動聯絡霧忍。
本以為僅此而已,誰料在交易即將達成,就等著明天簽合同的時候,音忍那邊又有人來,這次是要求他在簽訂合同後,向霧忍提出拜會水影的請求。
音忍村的忍者讓他不必太緊張,只是額外要求而已,如果霧忍不同意就算了,不會因為這件事失敗了就對他家人做什麼。當然了,如果霧忍同意了這個請求,就得麻煩他去一趟水之國,回來後說說路上見聞。
雖然音忍似乎把事情說得輕巧,但以為他不知道水之國這幾年是個什麼情況嗎!
要說在這個時代消息最靈通的,除了忍者外,恐怕就是商人。
畢竟消息就是金錢,很多時候商人靠的就是不同地區間的商品差價獲利,誰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地區的需求,發現第一手商機,誰就能吃到第一口蛋糕。
所以作為商人群體,自然清楚水之國在此前的四代水影統治下,國內環境惡劣,一不留神就會有去無回,久而久之商人們也就避免前往水之國了。
即便現在水影換人了,而且對外釋放友善信號,看起來有意改變原本國內的閉塞壓抑環境。
但誰知道會不會朝夕令改,因此短期內眾人還是觀望,不敢貿貿然就主動前往水之國。
而按照水之國那邊一貫與外界隔絕的封閉管理主張,本以為他一介不起眼的小商人想見到水影是不可能的事,不想結果霧忍那邊還真的同意了!
這意味著他真的要往水之國跑一趟。
然而還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畢竟自己一家老小都在田之國。哪怕他當時就計劃逃跑也跑不掉,普通人怎麼可能躲得過忍者的耳目。
在被找上的一刻就只能是乖乖認命順應安排了。
就這樣,商人一路上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甚至出發前還寫好遺書留在家中放賬本的抽屜裡,最終踏上水之國的土地。
正如同目前外界對這個國家的刻版印像為貧窮落後,商人看到的公共建築多半是陳舊不堪,而且道路交通不便。
當隨忍者們經過村落時,明明有人居住,卻呈現出一片死寂般的氛圍,即便人都躲在家裡,但也難掩當地人對忍者的恐懼與仇視情緒。
再加上水之國內陸本身常年霧氣繚繞難見天日,與這份寂靜疊加起來,更是給人一股說不上的壓抑。
在提心吊膽的情緒中,這位商人終於來到了霧隱村。
看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的女孩時,商人愣了愣,因為他一時間沒能把對方與水影掛鉤起來。
雖說上一任水影也是個娃娃臉看起來很年輕像個小孩一樣,但如今這位新的水影,具體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反正給人第一眼印像就是仿佛普通人家的小孩,他敢說周圍隨便一個人都比她像忍者。
大概就是從氣質到說話語氣等各方面,都給人感覺是個在和平安逸環境長大,相當無憂無慮的孩子,根本不像是個經歷過腥風血的人。
當反應過來時,商人發現自己剛才完全把她當成是鄰居家孩子似的交流,他險些就要把自家兒女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
商人頓時感覺背後冷嗖嗖的,正當他在想該怎麼掩飾自己突然間的不自在,好在這時候,對面的女孩拿出一瓶酒。
「我們最近嘗試了一種新的釀酒方式。」
隨著打開瓶口的木塞拔出,聞到逸散到空氣中的氣味時,商人不禁由衷的說道:「真是令人愉悅的酒香味。」
作為一名有應酬交際需要的商人,他自然分辨出那有別於目前市面上常見清酒的香醇氣味。
鑒於精品朗姆酒的陳釀過程至少三年以上,所以藻月拿的是此前海賊船上儲存的酒水。
「那就不妨品嘗一下,我想多聽聽不同人都評價進行參考,看需不需要改良口味。」
商人看見所用的喝酒杯具也不是陶瓷的酒樽,而是一個造型獨特美觀的厚平底水晶玻璃杯,裡面放有一個冰球。
金黃色的酒液的倒入其中,燈光下看起來煞是優雅,嘗試一口後,濃郁的芬芳迅速蔓延,冰水很好的緩解了濃香型朗姆酒的烈性口感,讓它變得冰涼可口。
雖然不知道是用哪種作物釀造,但商人已經敏銳的意識到這種酒水將會成為新的潮流。
這次用的是杯身較高的玻璃杯,似乎是酒水與果汁混合,使杯裡液體形成顏色分層,然後又在杯口沿邊上用檸檬皮與薄荷葉進行裝飾,整體看起來相當新穎也很具觀賞性。
用來做雞尾酒基酒的朗姆酒口味比較淡,釀造所需的時間也比較短,而在與果汁、糖漿混合後,使它變得更像飲料,被原本不愛喝酒的人所接受,譬如眼下這個最經典的莫吉托。
「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會更喜歡這種。」
聽到這樣話後,藻月就心裡有數了,看來這裡的人能夠接受這種口味的洋酒,那在沿海邊城鎮搞個酒吧街可行。
其實之前她也給霧隱村裡愛喝酒的人品嘗過,得到普遍好評的反饋,只是她還想聽聽外人的意見罷了。
在釀酒方面她還是挺擅長的,因為白胡子老爹很喜歡喝酒,但他多年來在海上活動所得的積蓄,幾乎全部匿名捐贈回自己出生的島嶼,平時都是蹭別人的酒水,或者買點劣質酒水來過過癮。
藻月實在忍不住,劣質酒水顯然對身體沒好處,所以干脆學會自行釀酒。
朗姆酒是種度數較高的酒,即便是清淡型的朗姆酒酒精度數也達到40,雖然初入口時香醇甜潤的口感會掩飾了這一點,但實際上後勁很大,過後很快就會上頭。
只是試飲了幾杯以朗姆酒為基酒,不同配方的雞尾酒後,沒多久就醉倒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晌午。
商人也十分懵逼,本以為會因惴惴不安而輾轉難眠,誰知道現在一醉醉倒到了第二天。
清醒過來後,商人就暗想完了,這回誤事了。
結果出來再見到水影時,對方絲毫不介意他在桌上就喝醉的事,反而表示忘了提醒他這種酒屬於烈酒,後勁比較厲害,對於這邊通常只是喝著度數不超過22清酒的人而言,第一次喝估計會很容易醉。
然後水影又表示,為了感謝他把這批糧食低價賣給水之國,送了他幾箱分別是不同口味的朗姆預調酒,還有一瓶經過數年陳釀的精品朗姆酒,希望他回去後幫忙宣傳一下這種新品種的酒類。
接著當天下午,在霧忍的護送下,商人回到先前登陸的碼頭,搭乘返程的船回去內陸。
當重新回到內陸的土地時,商人還有點難以置信,他居然就這麼平平安安從水之國順利離開了!而且還得了好幾箱回禮,回想整個過程感覺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危機還沒解除,因為他還要接受音忍村忍者的問話。
本以為這趟行程會危險重重,大概率將有去無回。沒想到現在音忍村才是最難過的那關。
這位商人回來後不久,就有個白頭發戴眼鏡的忍者把他請到一個似乎是審訊室的房間裡,開始了詢問。
「你不用太緊張,只需要說說你作為普通人的感受就好了。」
那名音忍村的忍者看起來文質彬彬。
知性溫和的語氣稍微減緩了他的緊張感,商人開始回憶進入水之國後一路的所見所聞,以及與水影面對面交談的那些經歷。
而兜聽著商人的那些描述後,在反光的眼鏡之下,目光開始逐漸變得晦澀不明。
具有親和力、平易近人、無威脅感……這些用在一個平常人身上只是尋常不亮眼的形容詞,但用在忍者身上,無疑是帶給人極大的割裂感。
尤其是曾經血霧之裡那樣的環境下,更加難以想像出怎麼還會有能單純成長起來的人。
想到宇智波一族在傳言中的偏執極端,相比起相信她真的如表面般純真無邪,兜覺得搞不好她內在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扭曲。
想到這裡,兜也開始不禁對新的水影產生一絲興趣了。
然後這時,那個商人又提到。
「說起來真不愧是忍者啊,年紀輕輕卻給人感覺懂很多東西,幾乎任何話題她都能接的上,而且還能夠展開到別的地方去,讓人和她說話會感覺耳目一新、受益匪淺。」
知識面很廣、擅長主導話題、思維擴展性強……從描述中得出的新的結論,這讓兜更加傾向於她只是表面上的純粹。
不過,這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對這位年紀輕輕就通過武力方式奪權篡位的水影的興趣了。
不知道大蛇丸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前往水之國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白胡子海賊團是個類似海上大家庭的海賊團。
白胡子出生的島嶼因為窮交不起保護費,沒有海軍保護,所以被海賊侵略,然後很小時候就是孤兒的白胡子夢想是擁有家庭。
所以他後來收留了很多人作為船員,然後把所有船員一視同仁視為自己的家人、孩子。
其實這個if線裡的藻月確實是會更有人情味。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安身立命5瓶;相忘回首已成川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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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晉江獨家首發
特赦令發布後大概一個月左右。
叛逃流亡在外的叛忍終於有動靜了。
大概是眼看這段時間裡,水之國臨海地區陸續開放了幾個口岸,同時也撤回取消了諸多曾經的不合理規定。而且以往會出來追捕叛忍的霧隱村暗部也停止了針對特赦人員的活動。
新的水影似乎確實說到做到,方方面面上都在向他們這些叛逃人員釋放善意信號。
同時此前不久有從水之國回來的商人,給大陸這邊的其他商人帶來消息,表示那邊正在嘗試開發新型酒水,為這個國家帶來新的活力。
目前國內已經開放當地居民在本國內的自由流通,做出的許多改善工作,都在彰顯著繼任不久的這位水影,有意要令整個國家要往正常方向運作的決心。
盡管開始陸續有叛忍重新回到水之國境內,但出於謹慎起見,即便已經頒布特赦令,這些叛忍回來時依舊還是不約而同的選擇潛入的方式。
然後他們不難發現,即便已經進入到水之國,一路上依舊沒有霧隱村的人對他們進行追捕阻攔,這自然不可能是暗部疏忽,只能說這是五代水影表現出來的姿態。對方似乎在揚言願意歡迎他們回來,也歡迎他們隨時來對峙一樣。單是從這些細節中,就已經能看出這位領導者的自信。
但這麼一來,反而讓人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對這位新的水影下判斷了。
因為從來沒見過有真做得這麼徹底的。如果不是有武力篡位的舉動在先,恐怕這種做法會讓人嗤笑為天真,可現在只能說她膽識不是一般大。
甚至有點捉摸不透她的具體意圖。
不可否認的是,曾經叛逃出水之國的叛忍們,如今已然是對新的水影產生出更多的好奇。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多月後,藻月終於等回了兩個忍刀的使用者。
事實上忍刀七人眾只有第一批是滿七人。後來在第三次忍界時,七人與開啟八門遁甲之陣的邁特戴展開死鬥,最終四人陣亡,剩下的三人僥幸逃脫。
再後來由於不滿血霧之裡期間的霧隱村,忍刀的使用者都相繼叛逃。
如今第一批人中僅有雷刀牙的使用者尚在,至於使用著斬首大刀的再不斬則已經是這把刀的第二任使用者。
看到在相近時間裡,先後進到霧隱村的兩位忍刀使用者,藻月直接大大方方表示出歡迎。
不過這種姿態反而讓回歸的叛忍心理上更加慎重起來。
「對於你是如何成為水影這點,我沒有異議,但我想要確認你是否真的具備帶領我們的資格。」
曾經忍刀七人眾是專門為水影執行高難度任務,而組建的霧忍精銳。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想發起挑戰是吧?」藻月想了想這話的意思後,就爽快的應道,「可以,你也好,包括這幾天回來的其他人也好,再或者是心裡有所質疑的人,要想挑戰的話就直接來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追究。」
偉大航道上,每年不乏有奪目的新秀成功進入到新世界海域,這些野心勃勃新人,幾乎無一例外都希望能夠一戰成名,因此如同皇帝般盤踞在新世界的四皇,自是率先成為目標。
作為四皇之一的白胡子,羅傑死後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想挑戰他的人自然也更多。
反正藻月時不時就會圍觀到那些新秀海賊來到白胡子的地盤上,對老爹發起挑戰。
但至今為止自然還沒有人能成功打敗白胡子,而失敗的人最後多半會被白胡子老爹的氣魄所折服加入麾下。
所以在藻月看來,作為一名有底氣的上位者,用自身實力讓質疑的人心服口服,坦蕩接受來自各方挑戰是理所當然的事。
只是對這裡的人而言,也不知道究竟該說她到底是胡鬧還是囂張好。
不過在藻月放話做擔保後,這段時間回來的叛忍們就開始躍躍欲試了。
不僅是叛忍,村裡一些被公認是天才的年輕人也開始蠢蠢欲動。畢竟年輕人年少氣盛,遇到強大的對手會很容易激起好勝心,何況現在的水影是那宇智波斑的後人,這讓人更想去挑戰一下宇智波的威名。
眼下有個能合法挑戰的機會,自然不想錯過。
泉奈不免皺眉,感覺侄女這番舉動有些胡來,可是當他往侄女臉上看去時,注意到那同樣的雀躍,就知道這是她早就期待的事。
「水影大人這麼說的話……」
「盡管來吧。」
藻月咧嘴笑道,然而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身上就迸發難以言喻的威壓。
僅僅剎那之間,實力比較遜色、意志力稍差的人就承受不住衝擊當場暈厥過去,然而即便是姑且能維持理智,穩住身形站在現場的,也一時間手腳動彈不得,哪怕是叛忍當中身經百戰的人也難以自控,渾身上下為這股氣息感到戰栗。
這到底是?!眾人心裡驚疑不定。
仿佛是凶獸的咆哮,在他們面前的猶如是無法戰勝的天敵,僅僅是直面這份氣勢的一刻起,就足以完全擊潰人的戰鬥勇氣,失去反抗心理,下意識想要服從追隨。
回過神來泉奈的視線開始變得灼熱,這是他哥的孩子,剛才的那一瞬間,侄女與兄長當年戰場上的形像徹底對應重疊了起來,這認知讓他心裡在為此感到隱隱的激動。
雖然藻月有意識讓霸王色影響範圍只是暫定於近處,但仍有余威擴散出去。
不過即使是余威,也仍然會讓人感知到的瞬間冷不丁毛骨悚然。
此時霧隱村長老所在的建築裡,元師抬起了厚重的眼皮,露出那閃爍著精光的眼睛。
他果然沒有判斷錯誤……這或許將會是霧隱村歷代的影中,最偉大的一個影。
而在附近山谷中,察覺到那份余威的斑暫停下讀取黑絕記憶,不過他在更早前就已經猜測到奈奈會擁有這百萬分之一的資質,如今只是坐實了這個猜測。
相比起眼下奈奈引發的動靜,他現在更在意剛才在黑絕記憶中看到的一些內容。
那是有關於太空深處的未知族群,也是奈奈此前透露過的虛空中那些龐然大物的資料。
星之彩……
當注意到黑絕記憶裡的這個事物後,他沿著這個名詞在黑絕意識中進行翻查。隨後就發現與忍者祖先有關的大筒木本家,似乎是有崇拜那些域外生物的信仰。
再說回霧隱村那邊。
看到在她稍微釋放出霸王色的威壓後,場上還能夠屹立不倒,而且沒完全失去戰意的個別人。
藻月毫不吝嗇的贊賞道:「真不愧是忍刀七人眾的成員。」
然後她說:「你們都是擅長使用刀的人,那接下來作為禮節,我也用刀來和你們對戰。」
說罷她就從她小叔那裡借過一把刀來拿在手上。
再不斬神情冷靜,只是眼中多了幾分晦暗不明,他示意白保持克制,不要動手介入到接下來他們與水影的對戰中。
很快,曾經的霧隱村精銳分別發起進攻。
在來自水遁與雷遁的夾擊之下,藻月依舊是從容不迫,她只是用寫輪眼捕捉到他們的位置,然後揮刀了。
本以為是無意義的揮刀,誰知道刀氣竟然能避過了武器直接擊中目標的身體。
「神避」,曾經羅傑所擅長使用的劍術。
通過高速揮出纏繞著武裝色的刀劍,形成可以繞開前方阻擋物直接擊中目標的飛翔斬擊。
在沒有預料到這種攻擊提前用查克拉強化身體防御的情況下,挨上這麼一擊,就相當於當場直接失去戰鬥能力。
不過正式戰鬥中的勝負往往就是瞬間決定。
而藻月在他們承認落敗後也不再動手,並讓醫療忍者去給他們提供治療。
隨後,她對這些回歸的叛忍們宣告道:「我既然敢把赦令發布出去,就敢承接將面臨風險。只要你們願意回到這個國家,我也願意接受你們的回歸,拋開過往的不快,帶領所有人讓一切重新開始。」
斬釘截鐵的話語下,不僅是讓曾經因不滿失望而離開的叛忍們動容,也讓原本村裡的年輕人因看到未來的希望而感到激動。
青少年多半都處在爭強好勝的階段,同時也是對未來充滿展望的時期,他們無疑更注重實力追求力量,相信憑借這些就能開拓出一片天地。
今日藻月所展現出的實力與領導者的氣度和魄力,讓這個村裡的人,尤其這個村裡年輕一代的忍者,已經徹底以她為首。
整個忍村開始顯露出因影而產生的凝聚力,而對此情形,長老元師相當喜見樂聞。
在這之後,藻月先是用了一段時間,讓人對水之國內的各地區土壤情況、光照強度、濕度氣溫進行數據收集後。
接著開始根據不同地區的特點,制定出種植作物的方案,好讓人能夠因地制宜的利用土地。
正值要重振國內經濟,發展基礎建設之際,以解決民生問題的時候,當然是缺錢缺設備缺人才。
就算想做生產酒水的生意、發展旅游等項目,前期也得投資設備還有原材料和基礎建設那些,而水之國如今庫房空虛。
藻月都准備過段時間要重操舊業當海賊,啊呸,是組織船隊進行海上巡邏,打擊周邊海域上的犯罪活動,收繳違法所得。
在此情況下,某天,她聽屬下彙報說音忍村的代表到來,希望能夠見水影,並有些事情想與她商議。
音忍村……藻月回想了一下,這個好像是在田之國的忍村。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看看羅傑的技能而已=。=
你以為是個王者……好吧,確實是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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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晉江獨家首發
說到田之國的話,藻月第一反應是此前的那位商人,也是水之國在開放沿海城鎮後,第一個主動進入這個國家的外來商人。
她多少也察覺到那個商人不單是為查看商業環境而來,恐怕還受到一點指使。
不過對方就背景而言確實是一介普通商人,而且沒有做出越界行為,所以對於這種程度的試探,霧隱這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何況對方回去後確實是幫忙宣傳了一把,這段時間幾個口岸那裡從外界進入的船多了不少。而根據彙報,從外界到來的商人大多數都比較關注這邊的新品種酒水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批量上市。
這讓藻月覺得,有必要快點把生產線廠房建好,最起碼要把瓶裝生產線給弄出來。
因為釀酒這些可以靠人工,但包裝這部分如果不用機器,很難做到分裝過程中保障商品質量的穩定。
眼下音忍村派代表過來,而這個忍村是在田之國內,不難讓人聯想到正是此前那名商人的幕後指使者,所以藻月決定見一見。
音忍村很大概率會是想謀求商業合作。
很多人會覺得這些沒怎麼接受過教育,只懂得一代又一代循規蹈矩過活的平民愚昧無知,但事實上不要太過低估底層勞動人民對改善生活質量的熱情。
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他們或許眼界短淺不知道太多道理,但想要爭取到更好的生存環境,這可是生物本能。
在國內人員可以自由流通後,國內短期內仍然處於頹靡不振的狀態下,哪裡機遇將更多?自然是沿海率先開放的幾個口岸。再加上現在的修路工程也是以通往這幾個口岸而一路延伸展開。
這也變相的把人引向這幾個口岸。
譬如眼下,在某段施工道路的工地上,就正發生著這麼段對話。
「松井,你今天也來上工啊?」
「沒辦法,家裡老小等開飯呢,這裡好歹管飯還能帶點糧回去。」
「聽說最近碼頭那邊好像來了不少外鄉人,海邊熱鬧了很多。」
「是嗎……」
「現在的工程總有做完的一天,唉,得想想完工後下一個營生了。」
此時喚作松井的男人與這段時間一起干活所認識的工友邊聊著天,也一邊正思考著。
是啊,工程總有結束的一天。
雖說家裡頭也有地在耕,但內陸山區裡日照不足,莊稼收成一向不大好。要想讓家裡的人全部吃上飯,還得另外找些活干。
現在聽說海邊沿岸地區幾個對外開放的港口,如今開始復興,心裡多少蠢蠢欲動。
至於住在海邊城鎮上的那些本地人,早就開始向外來人員推銷自家晾曬的魚干、海產品等等,心思再靈活一點,比較有商業頭腦的,已經知道經營路邊小食的生意,或者把貝殼、珍珠串成飾品擺攤售賣。
鑒於水之國與內陸之間相隔較遠,難以一日內往返,外界人員到這裡後肯定會有留宿需求,所以開放的幾個口岸,藻月早早就安排整修出公家營業的酒店和食肆,這段時間的入住率都挺不錯。
而參考以前去過的海邊城市,還劃分出干淨的沙灘做海濱浴場。
……
在藻月決定見音忍村的代表後,沒多久代表人員就被領到她的辦公室裡。
為首負責交涉的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很容易讓人第一眼留下好印像的年輕人,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兩個忍者在身後,大概是專門負責保護工作。
然而藻月感知到後方的兩人之中有一個似乎水平遠遠高出整個隊伍,有那麼一點不協調,這讓她視線不免在那個人身上短暫停留。
藻月一向不怎麼掩飾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所以她這種明目張膽的注意兜自然不難發現,他不動聲色的扶了下眼鏡。
看來大蛇丸大人好像要暴露了。
正當他已經隱隱做好可能迎來對方發難的准備時,誰知道對面年輕的水影已經收回目光,轉而直接進入正題道。
「你們代表音忍村來是想談什麼?」
沒想到原本預計的危機沒有發生,似乎就這麼若無其事的過去了。
藥師兜迅速調整一下狀態,先順應著這位年輕水影的話說下去。
而與此同時在易容的偽裝下,大蛇丸看著那一派純真的女孩,神色也不禁變得玩味起來。
在抵達霧隱村後他們不難注意到,這位通過篡位方式上來的水影,不僅沒有因為得位不正而處處防備他人擔心自身遭受暗算,被村裡的人所忌憚,她甚至與霧忍們很和諧的相處著。
霧隱村的那些人中,年長者普遍是種莫名縱容欣慰的態度,而年輕的忍者則是崇拜居多。
這樣的情況也是挺叫人意外,他們能推測到的事,想必霧隱村這邊也有不少人能想到。
然而就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整個忍村卻是呈現出對新水影的高度認同,並由此而來的凝聚力,這種氛圍是做不了假的。
不但是忍村,眼下這個國家也正在落入這位年輕的水影手裡。
血霧之裡期間,由於四代水影的強勢,大名失去對軍權的控制已經成了吉祥物,而在長期嚴苛的政治環境下,普通人中稍微有點門路的都相繼想辦法離開,這讓原本存在於這個國家的門閥士族等勢力一掃而空。
國內一切百廢俱興,無疑正是一個極其適合年輕的領導者施展拳腳的舞台。
兜此時正在以希望兩邊建立優先合作關系為話題,而展開商議。
大蛇丸心裡千回百轉一通後,他又不動聲色的把注意力放在五代水影那被遮掩的那邊眼睛上,他有些好奇那底下是否藏有秘密。
事實上藻月擁有輪回眼這點在霧隱村裡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畢竟她去刺殺矢倉那天,挺多趕來的上忍都看到了,只不過這件事對外方面不透露罷了。
因為目的不純,比起當作幌子的合作意願,實際上他們對新上任的水影興趣更高,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合作沒有當場談好。
音忍村的人員因此要在霧隱村的接待所過夜。
是夜。
白天裡按兵不動一直伏蟄的蛇,隨著夜晚的到來,終於開始伺機而動。
不過這場夜襲幾乎是在踏入房間的瞬間,就已經被發現了。
藻月突然睜眼看著半夜三更不睡覺,出現在床頭的人。
然後很從容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盤腿托著下巴道:「白天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現在看來果然是有古怪。」
看到對方只是自己兀自點頭,仿佛在為白天時的猜想正確而感到滿意,大蛇丸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水影大人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啊。」
藻月擺擺手:「不不不,我也是剛醒過來而已,如果為了這點事晚上不睡覺的話,這可不劃算。」「……」
「不過你大半夜出現在我房間裡想做什麼?」
完全就像尋常聊天一樣的口吻,太過沉穩的表現,因為太過自然淡定,反而讓大蛇丸也有些無法確定起來。
見他還沒說話,藻月倒是自己先開始自行猜測起來:「反正遮遮掩掩一般也不是什麼好事吧,所以是暗殺?還是說想奪取眼睛?」
「呵呵呵,我只是有個猜測,實在太好奇答案,忍不住想要印證一下」
大蛇丸此時幾乎毫不掩飾自身的貪婪,盯著對方白天時所遮擋的那一側,眼眶裡淡紫色的輪回眼正牽動著他的心弦。
果然啊……這就是霧隱村對外界隱藏的部分,但同時也是證明著新任水影是宇智波斑後人的憑證。大蛇丸直接就斷定出這個眼睛不是她本身,而是從先人那裡繼承來的。
如果有機會下手他當然會順便毫不猶豫的下手。可是現在被發現,就只好暫時壓下這念頭。
而且對方的反應也讓人有些摸不准,大蛇丸那蛇一樣的瞳孔中,瞬間閃過萬千思緒。
畢竟按照通常情況而言,半夜睜眼發現有人出現在房間,即便能夠冷靜,但也不會放下警覺,更何況他剛才可是幾乎把試圖奪取輪回眼的欲念完全擺放出來。
可對方卻只像是接見一個客人般,態度相當自在放松。
考慮到她的年齡,這種沉穩就顯得很詭異了。
然而藻月仿佛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忌憚,她興致勃勃地問道:「說起來其實你才是隊伍裡的決策者吧?」
夜深人靜的房間裡,正常音量的談話聲無疑顯得格外明顯。
注意到房間異動的小叔,在發現有人潛入侄女房間的一刻,就冷不丁出現在大蛇丸這個闖入者身後,直接把刀刃橫在他脖子上。
大蛇丸大概也沒想到,有人能夠瞬間在他察覺到之前給他帶來威脅。
「不用緊張。」藻月阻止了想要出手解決這個闖入者的小叔,「真正決策者在這裡,正巧可以把今天沒談出結果的合作事項,現在一次性把它談妥了。」
「……」短暫的沉默後,大蛇丸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呵呵……」
藻月有些迷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笑過之後,大蛇丸把易容撕下。
「既然如此我們就來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這回沉默的人輪到藻月,她看到撕下偽裝後的臉,先是短暫一愣,接著開始漸漸和一些資料對應起來。
咦?這個好像是……等等,音忍村、大蛇丸……這兩是一起的?!藻月感覺自己好像不小心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湉湉、芝士竹鼠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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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藻月看來,畢竟對方來都來了,而自己反正也醒了,一時半刻挺精神,估計是沒那麼快犯困,干脆就來好好商量商量唄。
反正他們之間也沒什麼直接衝突。
而大蛇丸是真覺得這個水影挺有意思。
真把她當成是天真無邪的小孩看待嘛,但事實上她的上位過程背後充斥著陰謀和血腥。
可如果要把她當陰謀家看待,她實際給人的印像卻又格外純真友善,不過若是因此以為她心大松懈,但又能在他潛入的第一時間發覺……
總體而言,她整個人像是完全處在一種隨心所欲的狀態裡,不遵循任何規矩。
這種人對他而言也是頭一回接觸到。
每個人只要生活在集體社會裡,成長過程中便少不了一路有長輩、朋友、師長在以各種形式告訴你,哪些事應該做哪些事不應該做。
然而眼前這個女孩卻似乎是一個從來沒有過約束,完全在放任自流中長大的人。
不過若說她完全不知道人類社會的標准那又不盡然,只能說她自己心中有數,但不是按照通常他人建立的價值觀思考。
即便是大蛇丸也很難推測出究竟是什麼環境才會養成這樣的性情。絲毫不像是在血霧之裡時期的水之國長大,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意味著人們通常對好壞的評判標准、行為模式的猜測,在這種人身上都變得不適用。
譬如現在對方在知道他真正身份後,只是稍稍詫異一下,然後就恢復平靜了。
程度大概就像是早上時以為晚上家裡會吃玉子燒,結果吃飯時才發現變更成拉面而已。
「水影你現在似乎是在為資金和設備而煩惱是吧。」大蛇丸興致勃勃道。
見慣了本質千律一遍,哪怕偶爾有亮眼之處,但最後都經不住現實打磨淪為平庸的人。
現在發現一個完全自由生長還保留著原始本質的人後,對大蛇丸而言感覺好像突然找到個新奇的玩具。
「是這樣沒錯,不過現在我們和木葉那邊關系已經有點緊張,如果再被知道和曾經的木葉叛忍合作,以後我這邊的人在內陸活動可能會受到阻礙,所以這樣吧。」於是,藻月很自然的先提出入股分紅模式。
讓音忍村那邊投資水之國的項目,然後這邊把每個年度的收益按一定比例分紅給對方。
雖然知道這是個少有的研究狂人,而且藻月也想要科研方面的人才,但大蛇丸這個人明顯野心勃勃。
和這種人合作如同是與虎謀皮,除非是能夠讓他栽上一次大跟鬥,把他給徹底錘老實,否則只要稍微出現漏洞,少不了會被他鑽空子搞事。
而她目前要忙的事情很多,暫時沒心情去時時刻刻關注大蛇丸的動靜,所以最簡單省心的合作方式,自然是保持一定距離,只獲得他那邊的人才和資金方面的輔助。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不錯。
大概是見交流過程太順利,加上抱著好奇的心態,這條毒蛇開始按捺不住露出它的尖牙,想要得寸進尺試探她的底線。
大蛇丸笑吟吟地提出:「其實我還有個更好的建議,或許能夠用來另作交易,而且我想對於現階段的水之國而言也是最劃算的交易方式。據悉水之國一直以境內保留多樣的血繼而聞名——」
不等他把話說完,藻月已經聽出他潛台詞。這是想勸她用擁有血繼的忍族充當價碼。
幾乎是在一秒之內,原本女孩臉上的微笑就定格住,瞬間晴轉多雲,當場翻臉的同時還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煞氣,一下子充斥著整個房間。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藻月這是突然從溫和無害的孩童化身成厲鬼一樣。
濃郁的殺氣扭曲了她的面目,讓她在他人眼中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猶如籠罩在黑氣中,不僅如此,頭發還在身後無風自動,說是恐怖片畫面毫不為過。
即便是大蛇丸也在這一刻不禁為此而心悸。
藻月幽幽地表示:「在我看來科技應該是用來解放人類,賦予忍者戰鬥以外在更多其他方面的價值。」
大蛇丸沒有說話,戰栗的同時他心底反而升騰起難以壓制的興奮。那瞬間足以讓人完全失去反抗意識的恐怖氣息,這就是輪回眼的威壓嗎?他近乎痴迷地盯著那傳說中的神之眼。
這份無上崇高的色彩!
事實曾經在曉的時候,大蛇丸就圖謀不軌想奪取長門那裡的輪回眼,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自然他也成窺伺過萬花筒,可是現在……在直面輪回眼爆發而出的威壓後,他突然深刻意識到輪回眼為何被譽為神之眼,以及什麼是不可逾越的強大。
也好在大蛇丸是背對著泉奈。
不然讓小叔看見他這神色,恐怕馬上當場給他一刀了。
這哪來的變態啊!
「看來水影並不喜歡這種話題。」回過神來後,大蛇丸無奈攤手,仿佛若無其事般說,「那麼今後就不提好了,就讓我們以普通的方式合作,這樣想必是如你所願了吧?」
「……」
年輕的水影似乎略有所思。
然而藻月實際上只是在想:噫!看來學小伊的效果還挺好的。
想完之後,才發現大蛇丸好像在等她表什麼態似的。
剛才還有問什麼嗎?藻月回想了一下,索性繼續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模棱兩可地說道:「好自為之。」
大蛇丸笑而不語。
或許是被剛才的威壓震懾住,接下來的商議過程十分順利,大蛇丸那邊同意在前期投資進行建設和派人才來提供幫助。
剛才那點不快仿佛只是段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在雙方間並不構成阻礙最後,聊得賓主盡歡。
只不過到要簽訂協議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要作死的大蛇丸,忽然發問:「假如剛才我只是在為了騙取信任,現在要出手襲擊你的話……?」
正在簽字按手印的藻月眼皮都沒抬一下,毫不猶豫的說出兩個字——「殺了。」
「……」大蛇丸臉上依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他並不質疑這兩個字的真實性。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她更像是頭野獸,大蛇丸心想。
真不知道該說哪邊更瘋狂。
在大蛇丸看來,藻月儼然是被有意的任其自然,野蠻生長成如今這種不受束縛的性情。
第二天,已經重新易容的大蛇丸在帶隊離開前除了把兜作為技術人員,讓他留在水之國外。
作為見面禮,大蛇丸順便把鬼燈一族的小孩還回去。
「看來你之前趁火打劫拐走過不少人啊?」看著這比她還小好幾歲的小孩,藻月語氣隱隱不大好。
大蛇丸很無辜的表示:「別這麼說,大部分我可是有征詢過意見的。」
畢竟血霧之裡時期那樣的環境裡,留在水之國和成為他基地的實驗品,橫豎也沒什麼區別。
跟隨他回蛇窟基地,起碼衣食無憂。在實驗品的日常待遇上,大蛇丸自詡他的基地在這方面做得還算不錯。
「還有多少人?」藻月問起,然後突然間想到,假如她昨晚同意把擁有血繼的人用來充當價碼,那之前被大蛇丸拐走的那批人就相當於徹底落到他手裡了。
嘖,果然和這人打交道半點不能疏忽,差點讓他給空手套白狼。
大蛇丸沒有給出具體答案,只是表示:「合作如果持續下去的話,那些人我會分批送還給你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藻月狐疑地瞄了他一眼。
「因為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野心的人。」
對於這點藻月並不否認,因為她並不覺得有野心是壞事,在海賊的文化氛圍中,說一個人擁有野心是種誇獎。
她直接就點點頭,不加掩飾斬釘截鐵的咧嘴笑道:「這是肯定的!我的野心絕對會比任何人都更大,因為這樣的野心才能支撐起我的夢想!」
大蛇丸嘴角上揚的弧度也隨之變大:「所以我也很期待想看看你究竟會做到什麼地步。」
不久後,從霧隱村離開。
已經回到海岸邊的大蛇丸瞭望著海平線,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如果還有什麼地方是少有人注意,暫未有太多人跡活動的地區,無疑是遠洋的那些海島。
他似乎一定程度上猜測到這位宇智波斑的後人,此前都是被安置在哪裡了。
……
音忍村的人很快就帶了更多的生產資料過來,在規劃的土地上建設廠房。
至於大蛇丸留下來的那個叫藥師兜的少年,藻月一向是秉承著用人不疑的態度。
對方或許多少還另有一些目的,但只要能力不假,工作時做到位沒缺斤少兩,她也就不予計較。
不過要想今後能夠獨立發展,當然不能完全依賴外人,所以讓霧隱村裡頭腦比較靈活,相對愛研究機關、對發明感興趣的人順便跟著幫忙做事的同時,讓他們盡量去學習。
然後開始回到海上巡邏的問題。
雖說之前是缺錢想著重操舊業,但事實上即便沒這個前提,組織人手去清剿周邊海盜勢力還是必須的。
這些年水之國內情況不好,也有不少人是選擇落草為寇,這變相讓周邊海域的安全形勢更加嚴峻。
鑒於水之國與內陸距離較遠,普通船只正常航行需要數天時間,如果要想把與內陸之間的貿易做起來,那麼海上航行的安全必須要有保障。
何況嘛……地盤這種東西,巡著巡著就變大了。
好像追個逃犯追出全世界最大國土面積的露西亞。
而他們去打擊周邊海盜勢力的過程中,要是發現有無所屬的荒島,可以順便直接先把地方給占下來。
就這樣,等包裝生產線弄好後,藻月就開始提出周邊海域上的巡視問題。
「今後海上往返的商船會越來越多,而滿載貨物的商船,必然會有擔心遭劫道安全問題。我們現在先清理出一條安全航線,然後今後要走這條航線的商船必須繳納一筆安全維護費。」
安全維護費不會定太高,但經不住薄利多銷,如果今後船只多起來,用這種收費方式絕對要比起從前那種以單次護送任務來計算的方式要掙得多。
而且這樣也能鼓勵內陸那邊,一些顧及成本請不了忍者護送的小商人,也敢於出海前往水之國。
至於這支去清剿周邊海域的隊伍的帶頭人嘛……
藻月下意識脫口而出:「船長當然是我啊!」
等等!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想溜出去摸魚!剛剛佩服她這商業頭腦的霧忍們,馬上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聽力訓練2】(?)
藻月:%*@=。¥&+#
大蛇丸:喔喔喔!這就是輪回眼!
藻月:……淦!
(伊路米:麻煩先把版權費結一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細雨輕飄、依檬、一笑一清緣。、囧花花10瓶;貓裡貓氣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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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晉江獨家首發
當然,藻月沒真的帶隊往海上跑,這邊的攤子暫時還離不開人。
最後剿匪的事照美冥說她去安排。
可是藻月畢竟以前和海賊混慣了,習慣常年跟著船四處飄蕩居無定所,很少長期待一個地方。
尤其是過了段時間,老父親終於審完黑絕出來了,然後告訴她打算要去月亮上確認一些事。
藻月一聽她爸這是要自己單獨出去冒險,她立馬也按捺不住,就差把「我也要去」寫滿整張臉。
然而眼見著老父親是明顯不打算帶上別人,藻月頓時蔫了吧唧連同頭上那撮毛也耷拉下去。
那小可憐的模樣讓泉奈看著良心倍受煎熬。
尤其是在聽到侄女用一種委屈巴巴的語氣,在小小聲嘀咕著:「這邊除了水之國人家哪裡都沒去過……」
經這麼一說,小叔也不禁想到侄女雖然是在這邊出生,但反而對這邊所知甚少,更沒到過幾個地方,明明這邊才是老家,聽著感覺確實好像有些不太對。
泉奈終於忍不住:「哥……」
斑:「……」
再看那只小的一見泉奈替她說話,就立馬打蛇隨棍上,整個人看起來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值得一提的是,藻月的小表情確實很有欺詐性,尤其對於迄今為止沒親眼見過侄女搞事的小叔而言。
雖說兄長告訴過他侄女是個不省心的,一開始泉奈也有些擔心自己會看不住侄女,但相處以來的這兩三個月裡,侄女一直都很懂事,至少工作方面那些都基本不用人操心。盡管或許年紀小還有些不夠沉穩,可實際上奈奈她很有自身的想法,已經開始展現出作為優秀領導者的資質。
最多就是偶爾有些跳脫,稍微任性一點不太收斂自身情緒,但想到她只是一個還處在十三四歲階段的孩子,那麼這也很正常。
總體來說,泉奈對自家侄女可謂相當滿意。
因此眼下見到侄女那因失望而皺巴巴的包子臉,泉奈便是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其實水之國這邊也不是完全離不開人,只是短期外出的話,這邊他完全可以頂著。
聽到小叔這話後,藻月滿是期許的眼神更亮了。
可是在斑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不過他有理由相信,即便現在不同意,過段時間這丫頭也會自己找機會溜出來。
與其到時候不知道她會以何種方式去偷溜,還不如帶上她,起碼放眼皮底下能夠看住,因此經過漫長的沉默,斑最後終於還是松口。
見老父親同意了,藻月當場「嗷嗚」一聲。
見狀,斑冷聲補道:「一個月後沒有結果,無論如何你都要回到水之國。」
藻月猶如小雞啄米般,忙不迭的點頭。
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藻月就開始圍繞到大陸出行的事做准備。
盡管她更大興趣是在冒險上,但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資料看再多,都比不上親身體驗。
既然要把現在管的地方發展好,少不了得把這個星球的各地民情風俗都大致弄清楚,有個對照心裡有數,才能避免今後踩坑。
雖然她眼界是領先這個時代的人,知道什麼樣的制度會比當下更先進,但有句話叫因地制宜,真正想要能夠落實推廣,不能完全生搬硬套。為此她很有必要去內陸那邊走走。
嗯……藻月給自己又找了個更加合理的理由。
提前列出接下來要執行的事項計劃,然後安排木分|身,留一個電話蟲給小叔方便有什麼事能隨時聯絡。
「已經檢查過東西都帶齊了嗎?錢有帶夠吧?備用的身份文書那些在這一格……」
「嗯嗯!都檢查過一遍了,不用擔心,我很擅長出遠門的!」
臨行前一天,泉奈在督促著自家侄女給外出的行李做最後的檢查。
在確定准備就緒,沒什麼遺漏後。
第二天一大早,藻月就跟著老父親偷溜出村,開始展開到內陸展開尋找登月方式的冒險。
他們選擇從沿岸管理較為疏松的小國進到內陸。
內陸地區地方大人口也多,雖說經歷過三次忍界大戰的洗禮,但畢竟這邊有大面積的平原,適合糧食生產,而且即便有戰爭,但也不是整片大陸都涉及進來,始終還是有戰火沒波及到的地方,總體而言,發展程度還是比起曾經長期閉關鎖國的水之國要好上不少。
起碼藻月她目前所在的這個小國是這樣。
來到當地比較興旺的商業地區後,藻月就開始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四處瞧。
至於斑則面無表情的走在前方,走著走著,突然注意到自家閨女沒跟上,於是回頭看去,發現小姑娘正站在個電影院門口。
「……」
微妙的靜默後,老父親走過去。
藻月此時正在看貼在售票處外面玻璃上的,目前電影院裡正在上映的電影名單。
剛才走在街上發現這邊有電影院後,她就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
雖然知道內陸地區已經開始有文娛產業,但她還沒真正接觸過內陸影業方面的作品。水之國與內陸之間的海域隔太遠,加上霧隱村在水之國內陸,與海邊之間又隔了好幾座山頭,以目前現有的信號技術,顯然在霧隱村裡就算有電視也收不到內陸的電視台信號。
何況他們那邊由於此前是閉關鎖國狀態,山頭上連信號塔都還沒有。
藻月看到掛在上方門匾處顯眼位置的海報畫布,感覺很有她印像裡七十年代的那種風味。
而從海報上的人物造型來看,內容大部分好像是時代劇為主。
藻月壓根沒有自己差點跟丟的困窘,反而看到老父親過來後,還興致勃勃地問道:「哎!爸爸,你以前有看過電影不?來都來了,要不順便看場電影?」
見老父親既不反對也不同意,藻月就干脆自作主張的問售票處裡的服務員,目前熱門的電影是哪部,然後買了兩張票。
她挺好奇這邊的畫面和拍攝手法。
因為她上輩子所處的世界,從設定來看屬於小乘魔法世界,意思就是雖然存在非人力量,但只能是規避世人以隱秘方式存在。
至於大乘魔法世界,無疑是像《魔戒》或者這個世界,特殊力量的存在是路人皆知,忍者使用忍術無需遮遮掩掩擔心被普通人知道有這種事物的存在。
所以藻月有點好奇這邊會怎麼拍電影,照這邊五顏六色的忍術效果,各種特效應該很好做吧?
海賊世界雖然特殊力量的存在也是廣為人知,但惡魔果實都是獨一無二,所以無法作為工業拍攝手段用在影視裡。
不過這邊的話,大部分忍術是屬於忍者通用,在藻月看來,有挺多忍術其實可以作為特效在電影拍攝中派上用場。
原本似乎想要說點什麼的老父親,見她已經買好了票,最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跟著進到電影院。
看電影自然少不了爆米花,因此等開場的時候藻月去買了一桶爆米花和飲料。
結果還在等開場期間,她就已經不知不覺吃掉了半桶,於是只好又去電影院內的小賣部追加一份。
「……」
雖然清楚她的散漫,從某方面而言給她一個月時間能跟出來在外面,就已經是預計到她出來後肯定不會是,過程中少不了還把注意力分散到觀光之類的多余事情上。
但見奈奈她真的是一種逛街旅游的心態,老父親多少還是有些不慣。
從小賣部回來的藻月,察覺到老父親似乎有些微妙不爽,頓時眨巴著眼睛,語氣討好道:「啊那個……爸爸你要試一下爆米花不?」
然而穢土轉生的人是不需要進食。
看出閨女是在心虛試圖扯點話題,斑冷笑一聲,直接反問她:「你現在吃完零食還需要吃飯?」
藻月連忙表示:「要的要的,我還在生長期,零食只是額外補充營養,正餐也是不能少的。」
「……」
准備要看的這部電影,是由近年來人氣挺高的女明星富士風雪繪所主演。
沒多久,到了票上的場次開始時間。
藻月果斷進場,開始等待電影放映。
整場電影將近一小時,大概是正劇類型吧。雖說有些地方,可能是由於這邊的電影拍攝手法還在早期發展階段,有些地方會感覺比較浮誇尷尬,但總的來說感覺節奏和故事性還是表現得挺不錯。
只是對於剛好曾經是在現代社會而且上過網的藻月而言,當中很多橋段就未免是太老套了,她基本上一看就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發展。
所以到了後面,藻月的重點已經全放在布景、表現手法和武打部分的特殊效果等內容之外的地方。
至於老父親……老父親只是很平淡,全程壓根看不出反應的坐在那裡。最多就是過程中瞥了眼旁邊的閨女,見她正沉思似的不時嘀嘀咕咕,好像已經產生出什麼新的想法。
等散場出來後,藻月仍然是沉浸在這種自我狀態裡,她正一邊回想著剛才電影畫面中可能用到的手法,一邊琢磨起自行拍電影的可能性。
是的,藻月動了嘗試通過電影來宣傳水之國的念頭。
關於如何引流,給水之國引入更多外來人員,藻月感覺自己真是為此費盡心思。
剛才在看電影的過程中,從畫面裡認出有幾個真實地點後,她就突然想到通過把旅游景點和拍攝地點捆綁,利用影視宣傳,來為當地吸引游客的手段。
不過很顯然,拍電影是需要相當成本。
但好在,藻月可是見過市面的海歸。
她想起了開創了偽紀錄片式恐怖電影先河的作品《女巫布萊爾》。
這部電影裡用了一種全新的表現手法,dv拍攝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舍人: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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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晉江獨家首發
《女巫布萊爾》不僅開創了一種新穎的拍攝手法,重點在於同時它還是一部以6萬美元成本,最終斬獲2.48億美元票房的經典低成本高回報電影。
而且當中運用到的宣傳思路也很值得參考。
在上映前電影方先在網站報刊等宣傳渠道上,發布一系列失蹤者新聞報道和資料,讓觀眾信以為真,以為該電影確實是失蹤者留下的記錄,由此產生深度沉浸式體驗。
從電影院出來後,藻月當即去附近商店買了台手持dv機,准備等會兒在旅館休息時研究研究。
進到賣電子產品的商店,看見還有買拍立得式的照相機,藻月順便也買了一台。
就來到內陸地區後目前的觀察所見,感覺大眾層面的科技水平和七十年代差不多。在還沒有數碼相機的情況下,拍立得已經是最快捷的相機。
當然,若是論方便,這些都比不上未來的智能手機。
來到旅店開好房間後,粗略一覽房間裡的布置,不知道經濟更發達的地區,會不會已經有星級酒店的概念。藻月發現自己親自出來一趟還是很有必要,有些東西按照這邊的人思維去看估計已經習以為常,一時間不會覺得還有可挖掘的空間。不過照她的角度來看,就覺得還有很多需要改良的地方。
由於老父親作為穢土轉生的人不需要休息,所以眼下只有藻月在旅店。至於老父親在看見她進旅店後,就轉身自行去外面,估計調查相關線索,然後決定明天的行程。
藻月研究了一陣dv機後,見按鍵那些和她用過的差不多,試著開機拍了一點片段。
然後想了想,拿電話蟲出來打電話給小叔。
「小叔好……吃過了吃過了……昂!我在旅館,爸爸出去進行調查,剛才一起看了場電影……」
先是經過一番寒暄,接著又嘀嘀咕咕和小叔說起剛才逛街看電影的事,順便還聊了下電影劇情,藻月才突然想到自己打電話的目的,然後說回正事:「哎對了小叔,能幫忙明天找人去調研一下沿海的荒廢無人村情況不?就是數量和分布,最好是從港口城鎮搭公共交通工具兩小時左右能到的。我先看看有哪些,回來後再安排。」
雖然不知道侄女是突然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但泉奈知道她有時候看似異想天開的主意,往往會達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後又一番叮囑,讓早點休息才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後,藻月就拿出智能手機搜索起各種都市傳說來看。
藻月還記得上輩子自己剛上初中那會兒,在校軍訓期間,晚上一寢室的人偷偷聊天時不知怎的說到學校有亂葬崗的傳說。當初藻月還忐忑不安過好一陣,結果到了高中時,發現就讀的高中也有亂葬崗相關的傳說。
再後來認識了一些其他學校的人一聊,嗐!好家伙,原來差不多每所學校都有一個與亂葬崗相關的傳言,想來他們這些讀過書的人都是人均墳頭蹦迪過的猛人啊!
水之國沿海地區交通便利、物產資源豐富,開發其實相對還是比較簡單,但也不能因此就漏掉內陸山區,會造成國內發展不平衡,而且經營模式也比較單一。
何況內陸這邊也有許多國家是有海岸線,人們想去海濱度假,不一定非要跨海來到水之國,所以水之國那邊要想吸引人前來,還需要有點更具特色的東西。
由於此前四代水影管治期間的亂來,如今國內荒廢的無人村不少。
那些地方真就此任其荒廢,似乎又很浪費,但要重新修繕成本又太大,況且修好了也沒這麼多人口去住。要用來開發的話,在山裡得想點噱頭才會有人願意去。
之前在電影院看電影突然想起《女巫布萊爾》這部經典恐怖片後,藻月就進一步突發奇想,想想看不如正好利用眼下水之國「血霧之裡」這本身自帶恐怖感的外號。
不得不說,水之國山區那種常年雲霧繚繞、灰蒙蒙的畫風,如果一旦四下無人靜悄悄的情況下,確實很有靈異故事的氛圍,
至少之前藻月自己一個人徒步經過時,就覺得仿佛來到《寂靜嶺》片場。
如果他們能夠打造一部爆款的經典恐怖電影,通過電影來吸引人聖地巡游,附近可以順勢開設鬼屋、真人密室逃脫的項目。而人多起來,自然會有吃喝方面的需求,可以帶動一下那一帶附近的經濟。
然後選址嘛,也不能太偏僻,否則會打消游客熱情,所以最好是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兩小時內游客可自行抵達的地方。
一邊看著異世界那些視頻網站上有關鬼屋冒險的真人秀綜藝節目,從中得到參考的藻月開始一邊構想著。
然後她又順便打開客房裡的電視機,看看內陸地區的電視節目。
結果這麼一看,不知不覺間分針都已經在表盤上跑過好幾圈。
等藻月聽見窗外的動靜,轉頭一看,見她爸站在房間外面平台時才意識到不好,她這熬夜玩手機看電視被老父親給捉個正著。
斑沒說什麼,就是進來直接拔了電視機電源,把她手上的手機抽走沒收,扔下一句「睡覺」後,又轉身離開出去了。
看著牆上時鐘顯示著凌晨兩點,好吧……藻月趕緊洗漱完了就乖乖睡覺。
第二天中午,退了房間後繼續出發。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藻月和老父親兩人沿著在大國領土之間的小國一路調查過去。
只是隨著往內陸地區深入,藻月就發現原來當初他們選擇登陸的那個國家已經算是富庶了,尤其越是往裡走,內陸地區的生活水平與沿海地區就對比得越明顯。
不過倒也符合一貫的認知。畢竟內陸受制於交通,又不像沿海國家能靠海吃海,如果國內沒有能用來開發的資源,基本上是很難發展。
這麼走走停停的,最終他們來到風之國的邊境。
五大國之一的風之國,境內大部分地區都是沙漠,這個國家的忍村砂隱村據說也是在沙漠中。
雖說是五大國,但風之國常年干燥少雨,加上土地貧瘠,雖說也有海岸線,但由於與海邊相連的都是沙漠地區,缺乏淡水資源,不是宜居地方,所以基本無法作為優勢利用。
大概除了地方大之外,風之國的國民生活水平或許還不如沿海地區小國。然後這也是屈指可數,綜合指數比如今水之國還差的大國。
「對了爸爸,你知道該怎麼去月亮了嗎?」藻月蹲在地上玩著沙子,單純好奇問道。
斑從黑絕的記憶裡得知,帶領族人前往月亮看守封印的大筒木羽村,據悉有在忍界留下一條往返月亮的通道。
但這個通道幾百年來無人發現,甚至當初他和柱間在大陸上四處行走收集尾獸時,也沒有察覺。
於是來到內陸後,按照黑絕記憶裡的線索,他在內陸這邊開始進行相關調查。
如今經過半個多月來的線索收集,注意到在人口眾多的內陸,目前尚未被人專程探索開發的,只剩下這片除了風沙外什麼都沒有的沙漠。
斑淡淡說了句:「走吧。」
藻月拍拍手麻溜的站起來,什麼都沒多問,興致勃勃地披上鬥篷後就跟著老父親進沙漠。
沙漠中的生存環境顯然遠比一般地區惡劣,晝夜溫差有時候能達到50℃,而且這裡可利用的生物品種也很少,不像大海灑漁網下去多少能撈到點東西。
然而沒想到這片看似什麼都沒有的沙漠中,居然還深藏著一個遺跡。
在深入沙漠地區的第五天,終於從一望無際的黃沙中有所發現。
初時看見眼前出現綠洲,藻月還以為是和先前看到的情況一樣,是沙漠裡的海市蜃樓現像。
結果老父親這時說了句「前面是遺跡」。
藻月一下子精神了,這段時間每天對著千律一遍的景色,就算閑著沒事時能堆堆沙子,但連續玩個五天也該玩膩,現在得知這次的綠洲是真的,她立馬就和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得直接撒丫子往前跑。
老父親:「……」
而藻月在來到綠洲後,發現這裡不光是個綠洲,圍繞著水源還有許多殘留的建築物,看起來是個古時候留下的遺跡。
考慮到搞不好他們是幾百年來第一個發現這處遺跡的人,藻月發現是個遺跡後,立馬拿出dv機對周圍進行拍攝。
然後還衝老父親招手:「爸爸爸爸!這裡有個很大的遺跡!」
反正東西買來就是要用的嘛,正好現在手頭上有能夠記錄,她之前還另外買了好幾個儲存卡,不用擔心儲存空間不足的問題。
沒多久,後一步來到的老父親,也對這個遺跡進行審視,然後很快,他們便發現了湖泊的特別。
「按照套路一般湖下面都會有點東西。」藻月說道。
從小在海上長大的她在游泳潛水方面無疑是很擅長。
今天也不是什麼尷尬日子,於是很快,藻月就決定和老父親一起潛入湖底。
隨著不斷下潛,果真,在這湖底下發現有奇異的現像,只見那底下深處有道光暈,盯久之後就會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
回過神來,再浮出水面時,發現已經不在沙漠的遺跡,眼前是一片同樣荒蕪,但卻與沙漠不同,這裡是為灰白色的土地。
藻月先是一愣,她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只見整個忍界星球一覽無遺,就像是藍色的寶石置於黑色幕布般的太空中。
「哇——!」藻月不禁長大口表達出驚訝。
然後在用dv機拍下後,覺得這個年代的機器拍攝質量不夠好,又趕緊拿出智能手機拍下忍界星球的全貌,並隨手分享到社交網絡賬號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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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晉江獨家首發
拿著手機順便錄了幾個小視頻後,藻月再看回月球這邊。
在這片蒼茫無垠的大地上,屹立在遠處的建築物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至於斑在來到月球後,對於身後的忍界星球只是看了眼,便先一步走向那群建築物。
藻月顯然對於發現這邊的月球上也住著人這件事感到十分興奮,一路都在拿著dv機邊往四周打量,邊把月球表面的景色拍下。
等她跟上老父親的腳步時,忽然注意到她爸停在路中,似乎是前方有東西擋住去路。
藻月在父親身後好奇探頭出去,想看看前方有什麼,才發現是個身穿類似僧袍服飾眼眶裡空蕩蕩的白發少年攔在前方。
見此情形藻月稍微愣了愣,這時那個少年也說話。
他擺出要把他們驅逐的態度,用一種嚴厲不客氣的口吻道:「羽衣的後人,請迅速離開這片淨土,你們不該踏足這裡!」
「……嘁!」老父親在幾秒的沉默後,突然嗤笑一聲。
如果少年擁有眼睛能夠真正看見的話,就會看出對方神情中的睥睨不屑。
再如果他有幸和土影認識的話,就會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信號。
不過雖然少年他看不見具體畫面,但憑借感知能力,還是不難感知出對方冷笑中的囂張態度,仿佛在說「你在教我做事?」,於是少年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別這麼緊張嘛。」不過就在這時候。
藻月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從老父親身後走出來,直接就攤開手自來熟的招呼道,「縱使相隔38萬公裡也未能阻止我們相遇,我想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到地面去放肆一下?」
斑:「…………」
在他們對面的少年為此愣了愣,回過神來他登時局促起來道:「這、這種事情不能我一個人決定,還需要請示列祖列宗。」
「哎,為什麼?想不想難道不是看自身意願,家人的意見最多只是參考嗎?」藻月不明所以道。
經過近半分鐘沉默的老父親,此時難掩目光中的古怪情緒,轉頭看向旁邊的閨女。
藻月:「?」
很好,看見閨女臉上露出那謎之眼熟的蠢相,斑確定她剛才的話沒有別的歧義,確實只是想單純邀請人一起玩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都必須要與祖先商量。」而經過這麼一打岔,少年好像沒有像剛開始時那麼正色厲聲。
「嗯嗯,行吧。」藻月點頭胡亂應道。
斑:「……」
雖然對同行的另一人不爽,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在女孩的熱情上,少年壓下有些慌亂的心思後,還是表現出基本的禮貌:「前面是大筒木一族的族地,正常情況下是不允許外人進入,所以你們跟好不要亂走。」
「哦。」藻月繼續點點頭。
正當少年感覺她態度有點敷衍,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認真記住他的話時,對方就忽然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叫奈奈,和我一起來的是我爸爸。」
少年不免又是一愣,接著有些不大自在道:「我是大筒木舍人。」
然後舍人小聲嘟嚷了一句:「你這個人真奇怪,情緒裡一點恐懼都沒有。」
沒聽清楚他後面那句在說什麼的藻月,本想表示一下疑惑,但這時本來在後方的老父親從她身側越過,再次回到閨女前頭。
發現之間隔了一個人後,在前方帶路的舍人顯得欲言又止,不過現在老父親的身形在前方時不時遮擋了部分視線,所以藻月未能時刻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人的神態舉動變化。
沒多久,隨著離大筒木一族的族地越來越近,那些建築物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當看清楚建築物的外觀輪廓後,藻月就驚了,我去!這不是歐洲哥特式建築嗎!
這個時空的主題畢竟是日本特色忍者,所以她本以為這邊整體都離不開和風元素,整個世界估計都是呈現為比較單一的文化形式。
結果沒想到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族地這裡,竟然會畫風突變,出現中世紀歐洲建築。
可雖說建築物是歐式的,住在這裡的人卻是穿著東方元素的僧袍,總感覺挺奇妙的,讓她聯想起古早時期一些效仿西方幻想風格整出來的小說,盡管是劍與魔法的世界,但角色卻頂著漢名,而且名字結構上又照著西式的,什麼安潔麗娜·蘇·雅、夢璃·希洛冰靈之類的,就是挺那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藻月忍不住和老父親小聲吐槽:「大筒木羽村是見到這邊後沒熟人,所以建族地時干脆放飛自我蓋的月球歐洲小鎮吧?」
別說,還真有那味了!
藻月想起上輩子國內有些小區,就是專門蓋成歐式畫風,然後再對標一個歐美地名,小區叫佛x倫薩、曼哈屯什麼,立馬仿佛逼格直漲。
不過這地方……還真適合當網紅拍攝地點。滿腦子都是要搞點事的藻月,此時一邊心想著,然後低頭看了下自己現在這身和家居服沒差的恤衫短褲和拖鞋。
「大意了!早知道穿好看點,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適合出外景和自拍。」
老父親:「……」
她腦袋裡平時塞的都是花嗎。
「說起來其他人呢?怎麼感覺就你一個?」
不過藻月在左看看右看看以後,很快發現一些怪異之處。
在建築物內活動的人形,除了他們幾個外,剩下都是傀儡。
雖然那些傀儡做工精湛,甚至有情感表達,看起來就像真的活生生似的,但藻月知道這些傀儡和真人不是一回事,最多只能算是ai設定得特別高級的NPC。
「沒有其他人,月球上的大筒木後裔只有我一個。」舍人淡淡地說道。
「哎?」藻月聞言一愣。
隨即她反應過來,追問道:「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找家裡人商量嗎?」
舍人回答她:「死亡並非是終結,肉身的消逝只是表面,但祖先的魂靈會一直以精神的形式棲息在供奉場所,必要時為我們提供指引。」
藻月知道在這種人死後還能通過術法被召喚,回到現世的世界裡,生死觀不能按照普通人固有的入土為安去定義。
忍者的真正死亡應該是連意識都消散不見。
以她曾經作為普通人的角度來看,能夠干淨利落的死掉或許說不定是件好事。
想想因執念無法平息,不斷轉世投胎的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意識,藻月就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郁悶。
「我現在要去供奉祖先的祠堂,麻煩你們留在會客廳不要隨意在外走動。」
留下這句話後,舍人就准備出去前往祠堂。
「等等!」藻月突然叫住他,「我和你過去!」
「……」盡管並不意外她要介入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的事務,但老父親還是陷入了無語。
只見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什麼的舍人,聽她說要跟著去見祖先時,一直端著的臉上出現破綻,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拘謹。
藻月吐槽道:「嘖,都一群已經作古的老家伙,不老實安息睡覺,干預活人的事做什麼。」
舍人下意識把空洞洞的視線轉向她旁邊的斑。
藻月:「……」
「咳!」藻月趕緊急忙改口補充道,「我爸可是因為我有需要幫忙請上來的,這不太一樣。」
說完,她做出討好的小表情。
其實斑本來也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不過見她這樣,還是伸手意思意思的摸了摸頭。
藻月咧嘴露出看起來有點蠢的笑容,接著看回舍人,她直接走到門口催促道:「走走走!帶我去見你那群老祖宗。」
舍人感覺自己拗不過她,而且有點不想承認的是,當對方以強勢的姿態要求去祠堂時,自己心底其實有種隱秘的竊喜。
於是就這麼順水推舟的同意了她的要求。
只不過在出到走廊後,發現對方父親也在後面跟了上來。
舍人:「……」
至於眼下在別的時空當中。
……
藻月先前把照片隨手分享上社交平台後,錄了幾個小視頻,接著手機就放回口袋裡。
而後面因為遇到月球上的居民,注意力都被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族地建築所吸引,就沒再拿出過手機。
不過藻月她既然能夠通過體內的外星生物做信號塔,去刷到異世界的網絡。
那麼相對的,異世界中存在著該網絡平台的作品世界,自然都能看到她的賬號。
即便是虛擬作品,但它的創作也並非是完全憑空捏造,創作者難免會受到自身認知的局限和不經意間被經驗所引導。
好比國內很多作品中,涉及網絡部分的描寫時,都會出現w信、渣浪、度娘這些國內常用的上網工具。
同樣的,在國外作品中,往往很多也會有facebook、link、推特這些出現。
但作為一個此前除了昵稱外,頁面上是一片空白的新號,藻月的號暫時還沒有吸引到人關注。
所以最先發現她這條分享的,是當初幫她去注冊賬號的太宰治。
看到那在外太空角度拍攝到的星球照片,太宰治陷入沉思。
「……」
他不禁想起先前在異世界時,這個叫奈奈的女孩曾經說,如果在本土星球找不到穿越回去的方法,也許就要到月亮上去探險尋找線索的事。
其實太宰治當時對此只是一笑了之,完全沒有當真。
因為按照那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想要研發制造出能夠離開大氣層的太空飛船,所需時間起碼以十年為單位起步。
所以有關登月的事,一開始就在他的被排除,如果在那個本土上找不到有效方法,他就只好留下學著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海賊了。
然而,她現在似乎真的實現曾經提出的構想,去到了太空中。
果然是個神奇的人。
太宰治決定把對她的評價改成神奇。
明明荒誕不可能的事,為什麼她偏偏就這麼輕易的去實現呢。
令人羨慕的同時也令人嫉妒,還有更多的是搞不懂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雷利:當年我因為岸上的房子被火燒了沒地方住,就干脆偷了條船隨機飄蕩,結果有天在碼頭邊上靠岸時,羅傑那家伙走過來,和我說「我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要和我一起把這個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嗎?」我想這小子算哪根蔥啊,哈哈,然後就當他第一個伙伴了。
藻月:啊!我懂了!OvO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霧都隱者10瓶;幽蘭夢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晉江獨家首發
其實也不是不能想像,畢竟太宰治也見識過異世界的廣闊與那邊各種毫無規律可言的現像。
不能用他原本所在世界的常識套入到另一個世界中,下意識以經驗先入為主判斷,這是他在異世界的那段時間最深刻的結論。
在一個開闊無約束的世界裡,理所當然的人們的行動和想像力都得到最大程度的伸展,而且在這種氛圍下,思維能力也隨之擴展,由此不在意循規蹈矩的世俗眼光,按照自身想法去做事。
總體來說與這類人相處是種挺奇妙的體驗,太宰治並不討厭,甚至有點欣賞和羨慕這種能擁有明確夢想,而且堅決為此實踐的人。
可惜他又異常清醒,即便偶爾會有想不如干脆放棄思考順應其中的念頭,但隨即就會突然一個激靈的被自身的陰暗與悲觀喚醒,然後想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糟糕家伙。
以奈奈小姐的意志,若比作光的話就不是一般的燈火,而是要立志照亮一個時代的燈塔,至於對同處一個時代的人而言,也許更像天上那要把熱量傳遞到每個人身上的太陽。
若是因為生物的趨光性,無視客觀環境,一味想投向那道光的話,得到的恐怕只是無盡絕望。
畢竟與這類人長久相處,很容易讓人滋生出超出自身負荷的妄念,失去分寸感,產生出「我也來試一試吧」的心態,然後朝本來已經放棄的夢想做出嘗試。
然而在追逐夢想的路上,相比起收獲期許的結果,更多可能只是由於不切實際,最終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屈從現實讓人抑郁不平,追逐夢想卻又心力交瘁。
少有的能夠在兩者之間稱心如意者,難免看著就叫人心生向往。
只是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
世界上最惡劣的事,無疑是給人希望後又讓人徒勞無功陷入絕望。
收回發散的思緒,再次喚醒手機屏幕,看回那條動態。真是一個羨慕又嫉妒的存在啊……心裡這樣感慨著,往下一拉,太宰治發現評論區裡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魔法梅莉:哇偶!這個角度——難道推主就是w信歡迎頁裡的小人嗎?】
太宰治回想評論中提及的w信,似乎是在種花地區流行的聊天軟件,搜索一下後,看見所謂的登錄背景圖是在太空的小人遙望著地球的畫面後,頓時付之一笑,然後就直接關掉瀏覽器。
只是在當天夜晚,在Lupin酒吧裡與少有的關系較為密切的兩個友人相聚中。
再次想起白天刷到的那條動態,太宰治恰似不經意間說起般,模糊了具體細節,只是吐露道:「雖然看見對方成功後會給人感覺到希望,但換個角度想想看啊,這種什麼事都能輕松辦好的人的存在,豈不是對辛苦活著的人的一種嘲諷。」
此前的失蹤經歷早已被描述為處理事務過程中的意外。被人綁架到連衛星信號都接受不到的不明海域,然後扔在荒島上。
他也就只好以漂流的方式碰碰運氣,順便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個有些奇妙的人。
大概就是這樣的事件。
「你這種想法也太陰暗了。」阪口安吾不留情面的吐槽道,然後說,「不過從你描述來看,聽起來真像少年漫主角,是吧織田作?」
被叫到名字的人緩慢的頓了頓,接著好像才後知後覺知道在說什麼似的,然後用平緩的語氣微笑說:「我也有點好奇現實中像少年漫主角的人是什麼樣子。」
「你這人啊……」不出所料是平平無奇讓人安心的反應,阪口安吾覺得有些無奈。
「唔……」太宰治思索一下後,「說不定過段時間會有機會見到。」
「我會期待的。」織田作溫和且平靜的點點頭。
見狀太宰治也頗感無奈,不過心裡的那點郁悶卻也因為這麼一滯,突然就泄了氣。
……
而回到忍界的月球上。
藻月已經跟著舍人來到祠堂外面的大門口。
不過在大門口處時,舍人再次頓住腳步,他「看」向藻月身後的人,然後有些為難的表示:「再繼續往前進,就是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所以、那個,關於你的父親……」
藻月奇怪道:「那是我爸爸,既然我都進去了,我爸一起應該也沒差了吧?」
聽她這麼一說,舍人想了想,感覺也是,而且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有雙方長輩在場一起商量比較好。
然後開始略顯不自在,大概覺得剛才說錯話。
「都到門口了,快進去吧。」不過藻月顯然沒看出對方的尷尬,直接便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回過神來的舍人急忙跟上。
斑:「……」
看著依舊傻不拉幾的憨憨閨女,老父親突然感到有些心累。
你可真是個白給啊?
雖然大筒木一族的族地整體是歐式建築,但到祠堂這裡卻又按照回傳統神社的建造。
隨著眾人來到供奉祖先牌位的場所,只見牌位前很快就亮起一團團幽藍的魂火。
就好像當初藻月在海賊世界時,不小心把黃泉裡的老父親魂魄給帶到現世一樣。
察覺到有外人踏入此地的列祖列宗紛紛以查克拉形式的魂靈狀態顯現,只見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穆,頓時讓這個本來就略顯陰森的場所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凝重。
在這樣的環境中下意識也隨之板起臉,顯得老成持重的舍人,還在想要如何與祖先們彙報此事時。
藻月便已經主動打招呼道:「叔叔伯伯你們好啊,我和父親兩人是從地面來的,先前聽說月球上面有人住,不過既然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形單影只在這裡也怪寂寞的,不如讓舍人跟我們回地上去住吧。」
沒想到她開門見山的就把話說了,而且還是這麼直白的形式,舍人瞬間懵住。
排滿在四周牆上的那一排排牌位裡的大筒木一族列祖列宗,本想質問他們來到月球是有何目的,此時也是齊刷刷的集體錯愕。
空氣一下子陷入安靜。
斑默默撇開頭,對於奈奈這種傻乎乎的表現感到不忍直視。
這個笨蛋!老父親心裡第一反應想道。
接著這時候,漸漸反應過來的先人之中,不知道誰率先嚴厲呵斥一聲:「胡鬧!」
聽聽這是什麼話!竟然是要把他們最後的族裔拐走?!帶到那紛爭不斷的大地上!簡直是胡鬧!
藻月不明所以。
老父親卻一下子沉下臉。
然後又有一個發話:「身為女子竟然不知廉恥的向男子示好意圖勾搭,成何體統!」
啊這……這位大哥,大清早亡了啊!就算是忍界這年頭都講自由戀愛了,你還擱這和我談古時候的規矩???
果然是死太久了跟不上時代發展,這讓藻月感覺更應該帶少年到地面去看看,多見識一下。只是這回不待藻月吐槽懟回去,本來就已經臉色陰沉的老父親便直接動手了。
二話不說先把那一牆的牌位給扇了,雖然穢土轉生出來後斑的寫輪眼從輪回眼降為萬花筒,但要碾壓這麼一群死了幾百年的沒有軀體,只是查克拉狀態的大筒木一族祖先完全不成問題。
舍人反應過來時祠堂內部都已經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盡管他早就覺得這個男人來者不善,但誰能想到在別人地盤上還能囂張得直接對祠堂動手。
見舍人少年顯然沒見過這種世面,藻月連忙安慰道:「我爸脾氣不太好而且比較護短,但不是不講道理。」
然後轉頭又趕緊衝已經拿出宇智波一族那祖傳大扇子,和拋鍋似的把一團團查克拉狀態的魂靈輪番拋起拍落的老父親喊話道:「爸爸!尊老愛幼啊,好歹都是活幾百年的老前輩們,給人留點面子唄!」
「……」舍人此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覺得左右為難。
好在沒多久後,斑估計覺得直接碾壓沒什麼意思,怏怏的收了手。
但末了還是來上一句:「嘁!一群守墓的也配說三道四?」
此時被揍一頓的大筒木一族先人們,這會兒也沒了剛開始時的神氣,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藻月看他們一個個喪著臉,活像祖墳被人刨了似的,不過想想剛才……行吧,貌似和刨祖墳好像確實沒什麼區別,感覺有點不大好意思。
可是想想看這群老古董又實在有些討厭。
她干巴巴的說道:「嘛……好歹祖上都是一家人,說話客氣點,也用不著搞得關系這麼緊張是吧。」
只是有人對斑剛才的話很介意,怨憤道:「我們的祖先不過是基於對兄長做出禮讓,才退而其次前往月球看守封印!」
斑冷笑一聲,他發覺這群人似乎搞錯了什麼。
估計是覺得祖先礙於長幼尊卑,才被迫來到荒蕪的月球上。
於是干脆把黑絕記憶裡,有關大筒木羽村曾經被輝夜精神控制,一度與兄長為敵,讓六道仙人不得不下狠手將其擊殺。後來還能活過來,也是多虧有□□仙人提供的靈符。
等後來成功封印輝夜後,大筒木羽村自覺當時對不起六道仙人,為了贖罪才上來月球看守封印的片段放映出來。
這下子就有點尷尬了。
敢情幾百年來月球上面的也把歷史給搞錯了。
當中仍有隱隱不忿的人,強詞奪理道:「地面幾百年來紛爭不斷已經證明六道仙人的做法是錯誤選擇,應該要輪到月球上的我們來主導這個世界了。」
畢竟能進祠堂的,好歹生前都是身居高位的體面人,哪試過像現在這麼丟臉。
「那你們想怎麼改變六道仙人遺留的局面?」藻月舉手好奇發問。
「我們每一代人死前會把凝聚所有瞳力的白眼取出放入轉生眼裝置進行儲存,這個裝置積蓄的力量早已經足夠重置整個星球,只需要等待一個進化出轉生眼的後裔,這個裝置就可以啟動。」
但現在月球上只剩一個活人,所以嘛……藻月無語道:「你們說的後裔該不會是舍人吧?」
「沒錯。」回答的人語氣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我們早已經為舍人物色好了具有純正白眼血統的宗家後裔做他將來的妻子,只要等到對方成年即可帶到月球上,屆時只需再從當年留在地面上的那一支宗家後裔那裡獲得白眼,將它裝入到舍人的眼眶中,就可以進化成轉生眼,然後啟動裝置。」
說著,這群大筒木一族的祖先們又忍不住難掩不忿。
藻月:「……」
你們這些人啊!能不能別成天到晚的一言不合就想毀滅世界,當這是玩游戲不合心意就直接重新開局嗎???
藻月感覺心很累,她明明只是想安心種個田搞搞基建好好點科技樹,咋還存在這麼多隱患?
作者有話要說:
過段時間去視察精神病院環境時再去撈織田作=。=
阿瓦隆小花仙(?)梅林哥哥來了∼老網騙人→_→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非非泡泡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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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晉江獨家首發
自從見到了當初前往月球的大筒木羽村後人原來就這樣以後,斑就失去興致,至於這些人在念想破滅後的糾結與他無關。
這月球上能讓他還稍微有點興趣的,大概就是剛才所提到的轉生眼裝置
只是在場大筒木一族顯然極其郁悶,放眼看去是一片愁雲慘淡。
畢竟數百年來這些人都堅信他們在這月球上不僅要看守輝夜的封印,同時也要對地面的人進行監督。
假如地面戰亂持續不斷,六道仙人的理念無法讓世界美滿,他們將盡義務出手去重置整個星球。
舍人也陷入了一種茫然狀態,畢竟從小到大父親及列祖列宗們耳提面命,一再強調的家族使命,如今突然得知原來是祖輩們得到的傳承信息有誤,他們錯解了祖先大筒木羽村的真意。
原本以為已經固定好的人生,現在一下子被打亂,所需履行的責任也成了無意義,他感覺自身仿佛一時間變得空空蕩蕩,同時也很迷茫,失去了未來方向,不知何去何從。
看見他們這副模樣,雖說她對這群因循守舊的老古板沒太大好感,但藻月多少有點唏噓。堅持了幾百年的認知一下子被推翻,短時間內確實是有些叫人難以接受。
死人倒還好,就當從此結束耿耿於懷的執念,今後安息沉眠算了。
可活人嘛……看著那邊本來膚色就已經夠白了,如今更是完全失去血色,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舍人。
想了想,藻月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嘛……換個角度去想,你今後的人生就是真正屬於你自己,不用再背負沉重的責任,可以自由選擇去做想做的事了。」
「……謝謝。」搭放在他肩膀上手掌,人體掌心的溫度隱隱穿過衣物傳遞到他身上,帶給了他一絲慰藉,舍人從失落中回過神來,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在蒼白臉色下顯得有些慘淡的笑容。
「嘖。」藻月咂咂嘴,「不想笑的話就別笑了。」
說著她直接伸手去用力搓了兩把對方的臉頰,把嘴邊那僵硬的弧度抹平了。
這下子舍人頓時手足失措起來,一時間原先那份失意,都被這一舉動所帶來的心跳加速給驅散,現在只剩下緊張的羞赧。
「咳咳!」這時魂靈之中傳出兩聲干咳。
舍人急忙循聲「看」去,注意到那是他父親的魂靈。
只聽見父親用那慣來嚴肅的口吻道:「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只剩下你一個,既然已經沒有需要執行的使命,是要繼續留守在此還是另行重新規劃,今後便隨你意願了。」
第一次擁有對自己人生的選擇權利,舍人不禁陷入思考,雖然沒有眼球看不見具體事物,但他知道那個女生正以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同樣等待著回答。
最後吶吶道:「父親大人,我想和她一起去地面的世界。」
聽到這個答案,大筒木一族的列祖列宗如喪考妣,尼瑪讓他們地面的人上到來果然就沒好事!打砸一通不說,月球上碩果僅存的大白菜也被挖走了。
舍人的父親為此也深深地嘆了口氣。
然而事已至今已無回轉之力,唯有戚戚然認命。
即便藻月這樣心大的,此時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雖說他們一直以來的念想落空是挺值得同情,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失落成這樣。
「真搞不懂,不過是換個地方發展而已,干嘛搞得這麼悲觀,而且又不是永遠不回來。」她忍不住嘀咕道,「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我是來搶壓寨夫人。」
月球上的列祖列宗們:原來你也清楚自己像土匪啊!
不過此時祠堂裡的這些先人魂靈已經提不起勁去搭理她,唯有自我安慰著,起碼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後裔,雙方從門第方面還算是般配。
只是一想到他們培養出來的優秀後裔就這樣被一個沒規沒矩的丫頭拐走,仍然叫人止不住想捶胸頓足。
如果讓藻月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八成忍不住得吐槽上一句食古不化。
不過把注意力收回到自己周遭時,藻月發現老父親好像已經不在這裡,她往祠堂四個角落都看了一圈也不見她爸的身影,大概是剛才她在開解少年時,老父親先自行出去了。
至於在場的大筒木一族先人們,雖然先前有注意到斑不打招呼就出去,但他們自覺被對方弄得顏面掃地,巴不得他趕緊走,別在這待著,所以斑剛才出去時他們也全當沒看見。
舍人發現她似乎在找她父親。
由於月球上此前沒有人類生存,因此大筒木羽村的後裔血統沒怎麼稀釋,從大筒木輝夜那裡繼承而來的白眼力量得到最大程度保留,感知能力異常出眾,不僅可視範圍更遠,能夠在月球上直接觀察地面的狀況,甚至精神力還可以直接覆蓋整個月球表面。
這也是黑絕過去在破壞地面上有關上古時期的史料記載時,卻完全沒動過念頭要去月球,把月球上的傳承也破壞的緣故。因為以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感知力,它若前往月球,分分鐘隨時就暴露被捉了。
很快,通過精神力的感知,舍人便找到藻月她爸的所在位置:「你父親他正在轉生眼裝置那裡,我帶你過去吧。」
噫……但願老人家別是得知這個裝置後突然又萌生出什麼想法,藻月暗道,不是她腹誹什麼,不過有時候她爸的想法真的挺單純粗暴。
畢竟有月之眼這個黑歷史在前頭,她也不敢托大,於是沒多久,藻月也來到放轉生眼裝置的建築物裡。
只見在裝置前方的過道上,她爸正站在那裡,神情中看不出有什麼想法,似乎只是純粹面無表情在觀察這個裝置而已。
裝置中最顯眼的組成部分是那個巨大的透明容器,遠看裡面是一大團白色球體,然而當藻月走近看以後,才發現這個巨大的白色球體原來是數不盡的白眼組成。
幾百年來,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世世代代生前留下的眼球,全都在這個容器裡,由特殊溶液浸泡著保存。
藻月第一反應是心想:臥槽!這麼多白眼,要是給忍界那邊的其他人早一步上來,這是一夜暴富的節奏啊!就這麼直接擺出來你們月球上的人也太放心吧?
不過隱約察覺到她想法的舍人,解釋了一句:「裡面的白眼如果離開了這個特定儲存容器,上面瞳力很快就會散去,失去白眼原本的功能變成普通眼球。」
藻月點點頭,然後問道:「你的難道也在這裡頭?」
「不是,我天生就沒有眼球,但眼部經絡正常,所以可以通過精神力直接感知事物存在。」舍人回道。
「這樣啊……」嗐!所以說嘛!近親繁殖是真的不利於後代健康。
藻月想了想,安慰道:「沒關系,就算和日向家交涉失敗,但現在科技已經越來越發達,還可以用儀器進行輔助重新獲得視覺。」
起碼存有數千個白眼的裝置,當中的瞳力無疑是彙聚出一股龐大的能量。藻月直覺相信,憑借這個裝置想一擊摧毀掉星球表面的生態圈不是不可能。
只是不知為啥,容器裡這些明明應該看著就挺倒胃口的東西,此時卻有些吸引她想去嘗嘗。不過很快,藻月隨即發現原來是體內的外星生物在躁動,估計是覺得這團能量營養豐富想吸收掉。
嘖,然後藻月便趕緊調節黑泥把小黑屋再焊死一點。
而原本頭上那撮突然精神豎起來的呆毛,頓時又迅速蔫了下去。
視線被吸引的老父親:「……」
無視體內那外星生物萎靡不振的狀態,藻月正在思考,這麼個裝置光擱著落灰感覺也太浪費了。
考慮到白眼的能力,藻月忽然冒出天馬行空的想法,道:「這個裝置難道就不能增加點功能,譬如改成望遠鏡,用來觀測這片宇宙以外其他宇宙時空嗎?」
別的不說,除了要完成把忍界往現代化轉型的項目外,他們還需要去撈其他時空。
如果這個裝置能夠當觀測天外的望遠鏡使用,至少他們在搜尋方面能省很大力氣,直接先觀察出哪些是合適的時空,這樣起碼就減少了很多無用功。
斑猜到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舍人稍稍一愣,大概是對方的想法聽起來有些奇特,不過還是說:「設備這方面我不是特別了解,如果你真的想改造,我可以去拿這個裝置圖紙」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想而已。」藻月也有些懊惱,因為她也不擅長搞科研啊器械這些方面的東西。
這時候,藻月不免想到她另一個爹那邊的親戚,她那個地裡的二叔,忍界少有的科研人才。
雖說忍界也是有研究科技的人員,但畢竟轉生眼裝置比較特殊,即便裡面的白眼拿出來就無效,可當中還儲存著滅世級別的龐大能量,交給外人去研究實在不放心。
只是就目前這局面,她二叔估計不樂意幫她。
算了,這事還是先放著。
……
與此同時,在海賊世界那邊。
新世界海域。
白胡子海賊團的主船,莫比迪克號上,屬於平行世界的穢土柱間和穢土斑,在當日藻月留下的生命紙作為媒介指引下,來到這個表面積有八成是海洋的星球。
經過了近兩個月的闖蕩,沿途各種大開眼界,見識到別的星球那截然不同的物種與風光,然後在不久前進到新世界海域,並最終來到這艘有著鯨魚外觀的船上。
作者有話要說:
說服聚聚的工作大概得等原著柱間過來出面。
看評論吐槽我也想了一下,明明海賊裡很正直的交友套路,為什麼放到火影裡感覺就成了「你要和我一起私奔浪跡天涯嗎?」(bushi)
可能這就是木葉式朋友的力量吧(?)
第43章 晉江獨家首發
遠遠看到這艘外觀仿照著白色鯨魚塗裝的巨船時,很輕易就能讓人聯想起此前出現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戰場上,那艘同樣以鯨魚為造型的黑船。
「不能喝酒啊……」得知他們現在身體為墓土所塑造,狀態不能真正與活人相並而論後,白胡子就一臉嫌棄,「酒和肉都不能享用,看來復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就一了百了。」
不久前憑借生命紙來到莫比迪克號上的柱間與斑兩人,由此也見到目前該星球上這個時代最強大的人,超人系震震果實的能力者,外號白胡子的愛德華·紐蓋特。
從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那裡獲知,那個世界裡的自己在基地實驗時所意外制造出的孩子,在他死後就意外去了別的星球上,然後在異世界的十多年間都是在這艘船上長大,因此這個人可以說是奈奈的養父。
屬於平行世界的宇智波斑有些失望,因為對方明顯已經不是巔峰狀態,恐怕不能作為盡興交手比試的對像了。
不過這只是對於同樣屹立在巔峰上的強者而言。
事實上即便如今的白胡子已經衰老,需要插著輸液管接受長期治療,身體狀態大不如前。但作為一代梟雄,偉大航道後半段的四皇之一,普通人光是想頂住他的氣勢和他對話都需要極大勇氣,而他光是稍微釋放一點威壓,就已經能輕易震懾住過萬人的軍隊。
強者間往往容易惺惺相惜,畢竟平常很難遇到同等級值得較量的對手,而自從羅傑死後,白胡子在這世上便難逢敵手,因此雙方會面後,即使沒真正動手,但免不了還是忍不住來上一場威壓上的較量。
之後白胡子爽朗大笑,痛快在船上開派對招待。
此時千手柱間正翻看著一個相冊,裡面基本上都是藻月從小到大的留影。
眼看著她是怎麼從小豆丁到……好吧,哪怕後來開始抽條長高,但放這個人均兩米起步的世界裡,她也還是豆丁。
不過輸人不輸陣,身高不夠氣場來救。
反正這一路長大,奈奈也越來越奔放,踩在腳下的手下敗將也開始從嘍啰、海軍小兵,變成船長級別,再到身長過千米的海王類。
即便小小一只,但在合照中照樣能從人高馬大的人群中脫穎而出,一眼就注意到。
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高大人群間藻月的站位往往直接凹了下去。
「我們家奈奈成長得真快啊……」千手柱間毫無自覺性的感慨道。
宇智波斑沒作聲,只是看著幾乎每張照片上都是咧開嘴露出兩排牙,即便身上掛彩了也依舊笑容燦爛的女孩。
那份快樂的心情,哪怕是定格在靜止畫面,也擋不住仿佛要從照片裡直接傳遞出來。
其實看著這些照片,宇智波斑心裡也感到有些奇妙。盡管這個女孩有著與他相似的眉眼,但看起來卻是給人完全不同的印像。
想了想,也許是因為她身上充滿著宇智波一族中少有的開朗活力。
「是嗎,原來是回她老家了啊。」白胡子得知藻月的去向後說起,「這孩子出海前還嚷嚷著等她重新回到新世界時就要來打敗我,讓我提前退休回老家。之前見她上了報紙,還想也差不多該來了,結果這孩子好像被海軍追著追著就沒了下文。」
來到這個星球後不久,斑就發現自己在懸賞令上身價過億。
然後才知道幾個月前,那個叫奈奈的孩子和平行世界的自己,由於襲擊這個星球最高統治們所居住的聖地,釋放了在聖地做苦役的奴隸,雖然不清楚具體動機,但這樣的行徑無疑是讓他們受到世界政府的通緝。
盡管因此他也多少受到牽連,不過斑對此沒什麼想法。
稍微擁有一定時局分析能力的人都不難看出,世界政府建立的秩序正在崩塌,這個星球數百年來積聚下來的問題如今已經無法壓制,正處在要革命起義的邊緣。
如今海賊橫行的局面,不過是上層統治正在瓦解征兆。
他們只是屬於游覽觀光的外來者,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對這個異星球的政治無意置喙,但不難理解那個叫奈奈的孩子為什麼會想叫白胡子退休。
作為自海賊王死後對世界政府威脅最大的海上勢力,不僅是世界政府的眼中釘,也是許多有野心的新人想扳倒的對像,白胡子恐怕難以善終。
不過拋開這些不說,這艘巨船上的成員都是來自天南地北,沒有血緣關系,相貌各異甚至有其他種族,可是卻其樂融融齊聚一堂,相互間完全視為家人相處。
在這片混亂的海域中,白胡子憑自身支撐起一方勢力,給予這些無處可去的人一個歡樂的大家庭,單憑這點,即使作為梟雄他也很值得人尊重。
只是在見識過白胡子這號人物後,不免讓人會有進一步的好奇。如果以白胡子的氣度和實力都還不足以取得海賊王的稱號,那成功縱橫了所有海域,讓所有海賊為之折服的羅傑,該是什麼樣子。
見他們好奇起羅傑,白胡子道:「羅傑啊,那家伙和小孩子一樣率真,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脾氣急躁又任性,不過他這人很重視伙伴,而且非常護短講義氣……」
這邊正循循談及往事,而在月球那邊。
……
在看過轉生眼裝置後,因為藻月突發奇想的提出能不能把這裝置改造成天文望遠鏡,所以舍人去家族用來存放卷軸的地方去取圖紙。
然後因此,藻月和她爸兩人也順便來到大筒木一族的典籍庫。
大筒木一族的族地裡保存的資料不少,斑粗略翻看了一下,只是所有記錄都是在來到忍界星球以後的事,對於大筒木輝夜的來歷背景,還不如黑絕從大筒木輝夜那裡直接傳承來的記憶知道得多。
黑絕幾百年的記憶全都讀取過,現在已經沒用了,繼續留著說不定會成為隱患。
因此在准備返回地面臨走前,為免再繼續帶著這個麻煩,斑干脆來個地爆天星,把它打上天變成了圍繞月球的小衛星。
這下子也算是母子團聚,可喜可賀。
沒多久,收拾好需要帶走的物件和行李,他們就回到地面。
回去時與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不用再下水游泳。因為大筒木一族有特別的秘術,可以改變空間距離。
所以這回舍人使用秘術後,只覺一個恍惚間,他們就再次回到地面的星球。
這讓藻月想起從前在《西游記》裡看到的縮地成寸、一日千裡的法術。
先前湖底下那團炫目的金光,估計也是差不多的原理。
完成了前往月亮確認,照理來說也該返回水之國了。
不過這時候,藻月拿出個傳單。
這是此前途徑一個鎮時收到的節慶祭典宣傳單,看上面印的時間,大概就是在後天舉行。
察覺到她那小心思的斑不免皺眉。
藻月帶著討好的笑容,試探道:「先前不是說最遲一個月,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先回水之國嘛,可是現在還沒滿一個月呀……」
「……」你這是想給我玩閱讀理解?
眼見老父親臉色不善,藻月趕緊降低聲調,以至於顯得有點可憐巴巴:「回來這麼久,我都還沒逛過這裡的祭典。」
斑不為所動。
顯然這樣的招數對老父親已經不奏效。
然而舍人聽她怎麼說,就開始泛起惻隱之心。
這時藻月又道:「說起來舍人一直生活在月亮上應該也沒逛過祭典吧?」
舍人吶吶道:「其實父親去世前曾經帶我到一次地面,當時剛好有舉行祭典……」
不過後面的話感覺好像有點不適合說,因為父親帶他下來是想給他看一看為他所物色的對像。這種事在奈奈面前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似乎擔心被對方誤會。
舍人這邊兀自糾結著。
而一聽他竟然有逛祭典的經歷,藻月頓時扁嘴,怨念道:「所以就我沒去過啊。」
然後斑就見這孩子當場默默蹲在地上,開始消沉的長蘑菇。
看見這種謎之眼熟的畫面,老父親只覺額角上要暴起青筋,忍住想鐵拳制裁的衝動,最後沉著臉說:「逛完馬上給我回去。」
「嗷!!!」
一聽見老父親肯點頭同意,剛還在冒蘑菇的藻月立馬原地滿血彈起。
情緒也瞬間多雲轉晴,歡快地叫道:「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再給我廢話。」這回老父親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的給她一拳,好打壓一下熊孩子的得瑟。
盡管如此,藻月還是笑嘻嘻的在她爸身邊晃來晃去。
這讓同行的舍人稍微有點羨慕,因為家庭教養的緣故,他與自己父親的相處中向來是使用著敬語遵循著禮節,下意識端正自己的言行態度,父子間有種上下級關系,沒試過這麼隨意自在的交流。
反正這麼一來,為了去那即將舉行祭典的小鎮,他們唯有是稍微繞遠路,沒有直接從沙漠的沿海離開內陸地區。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浪子中的VIP!
話說漫畫964話裡二十多年前的白胡子,當時還是有一頭茂密的金色長卷發,誰能想到後來直接成光頭了,而且馬爾科頭頂的發量也越來越少,可見養孩子真是一件令人頭禿的活。
第44章 晉江獨家首發
不日,他們便來到那個小鎮。
由於即將舉行祭典,所以小鎮上很熱鬧,除了做剩余布置外,也有不少是和藻月這樣,看到傳單專程過來的。
回想著她對祭典的印像,藻月一邊打量周圍喜慶的人群,一邊問道:「話說參加祭典是不是得穿浴衣啊?」
「那是夏天的。」老父冷淡的回道。
浴衣的布料只有一到兩層,比較輕薄涼快,相對於正裝穿法也簡單不少,是以往人們在夏天常穿的服裝。
不過這個鎮所在的國家與風之國相鄰,受沙漠的熱浪以及緯度的影響,所以雖然是十月底,但這邊似乎還處在夏季,如果要穿浴衣倒也沒什麼問題。
然後看到閨女這和下樓買菜差不多的拖鞋和休閑服著裝:「你想穿正式點?」
「哎?就是感覺這樣好像比較有氣氛而已。」藻月剛才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因為以前看的漫畫、影視包括島國的旅游宣傳,一般祭典什麼的,都有浴衣、花火大會這些元素,所以就突然想起問問。
而聽見她這話的舍人下意識嘗試想像著對方穿浴衣後的情形,盡管他還不知道對方長相,但似乎不妨礙他覺得那是很好看的畫面。
老父親沒說什麼。
只是在下午天色已是黃昏,距離祭典開始大概還有一小時左右。
在找好住宿的地方開好房間放下了行李,午後就自行出去的老父親,回到下榻的民宿時還拿回一個服裝袋。
藻月接過袋子後打開發現,裡面原來裝的是一套浴衣,她頓時歡喜的拿出來放睡墊上展開。
只見是件藏青色與白色相間的細條紋為底色,上面印有淺色瞿麥花的浴衣,而配套的深色腰帶邊緣上則有一層蕾絲做點綴。
整體看起來居然是很洋氣現代的風格,藻月突然發現她爸原來審美很在線而且還挺超前啊!
沒多久,藻月就去把浴衣換好,然後興奮的跑來給她爸看看,緊接著提出拍照留影。她一直不大滿意目前房間辦公桌上那張照片裡自己的形像,現在正好穿得比較漂亮,手頭上又有照相機,便想干脆拍張正經點的合照。
斑聽到她的提議後略微皺眉,似乎有點嫌棄。「咱們拍點照片給小叔看看嘛!讓他也能高興一下。」藻月拿她小叔來勸道。
於是她爸還是勉強配合了一下,在窗台邊光線比較好的地方,站一起拍下照片。
不過老父親本人對去祭典興致缺缺,畢竟在忍界這麼多年,祭典這類活動早已經見慣不怪了,因此接下來無意和她一起去。
藻月也無妨,拍完照不久,見時間差不多,便高高興興招呼新認識的小伙伴一起去逛祭典。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轉黑了。
藻月拉著她那有些拘謹的小伙伴走在人群中,她興致勃勃地觀察著祭典上攤檔所經營的東西,發現好像和她通常印像裡所知道的相差不大,食物類的主要是賣冰糖水果、章魚丸子、巧克力香蕉、炒面……游戲攤檔則是撈金魚、套圈圈這些。
但這種場合,基本上就是圖個人多熱鬧。
藻月對吃比較感興趣,而且也比較好奇這邊的口味,所以一路上基本就是吃個不停。
「唔,這家的章魚丸子配料比較足。」說著,藻月就直接戳起一個,把她覺得比較好的那盒章魚丸子分享給小伙伴,「快試試這個,這家做的好吃一點。」
聽她的話下意識張嘴後,被塞進章魚丸子的舍人,努力忽略自己臉上發燒似的熱度,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感覺好像是更加好吃,可是當他隨後自己去戳起一個吃時,盡管是同一盒的章魚丸子,卻沒有了剛才的味道。
在把攤位逛了一圈後,就差不多要到當地居民抬神輿出來巡禮的時間。
有不少專程為看巡禮而來的人都已經提前集中到接下來神輿和表演方陣□□將經過的主道路兩旁,而藻月也領著她的小伙伴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位置。
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太鼓聲,而且能隱約眺望到神轎的金頂,除此以外祭神的鉾車也跟著出現,還有當地居民組成的表演方陣。
藻月相當積極的給看不到具體事物的小伙伴去描述現在正經過的有哪些,不過隨即她就苦逼的發現,奈何自身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書到用時方恨少,再加上她那沒什麼文藝細胞的腦回路,說著說著連她自己都覺得說得干干巴巴,頗對不起眼前裝點得這麼華麗的鉾車。
於是她向小伙伴征詢道:「話說介意我連接一下你的意識,把畫面直接傳送給你不?」
舍人對此沒有反對,於是藻月就通過精神力觸角連通上對方意識,把自己看到的畫面轉播給對方。
很快,兩旁掛滿燈籠的熱鬧街道、人們那一張張洋溢著歡樂的面孔、華美的鉾車、在上面表演的舞姬、在吆喝聲中抬神輿的鎮上男子等等所共同組成的人間煙火就呈現在他腦海中。
無可否認,地面的這份繁華是舍人過去在月球上通過轉生眼裝置觀察忍界時,心中所一直隱隱向往的。
回過神來,忽然注意到正在行進過來的一輛鉾車,兩側車身上有鏡面裝飾。在它經過時舍人下意識的留意了一下這輛鉾車車身上的倒影。
幾乎完全不需要搜尋,他的目光就直接落在那穿著瞿麥花紋浴衣的女生身上。
然後第一眼印像便是對方臉上所綻放的燦爛笑容,充滿著明亮鮮活的感染力,仿佛能驅散所有陰霾,不僅讓人看見後忍不住想勾起嘴角,也讓她成為人群中的天然發光體。
在這瞬間,舍人只覺頭腦陷入一片空白,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對方為中心的畫面與胸腔裡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
「怎麼了?」察覺到一些異樣的藻月轉過頭來迷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舍人急忙掩飾自己的失神。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哈哈笑道:「是不是覺得周圍人多有點悶啊?不過你現在臉色好像紅潤多了,氣色看起來比之前要好。」
在轉播的畫面中舍人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他在想,他臉紅可能不是因為氣悶的關系。
然後任由對方拉著自己去離巡禮隊伍街道較遠,人少相對空曠的地方。
這個鎮的祭典要持續三天,煙花表演在最後一天才會有。於是在能夠看到煙花表演前,藻月在流動攤檔那裡買了盒那種在種花家叫仙女棒的煙花,過過癮順便來重溫童年。
玩得差不多了,才和還在恍恍惚惚的小伙伴回住宿的地方。
洗漱過後,在房間裡的藻月開始回想今天所見的那些攤檔和小販,然後不免心癢癢想去附近擺攤。
畢竟在來到內陸後這一路都在花錢,總得回點成本,要知道現在水之國可是很窮啊!活動經費能省上一分是一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睡前一直設想著擺攤經營的事,以至於藻月在熟睡後都不小心嘀咕上一句「掙錢……暴富……退休養小白臉……」
過來檢查她是否偷摸熬夜的老父親:「……」
這是發燒了嗎?
本以為這孩子只是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夢,但待到第二天,看到藻月在吃過早餐後沒有出門溜達,而是拿紙筆在起草一個所謂的擺攤計劃,老父親才發現原來她昨晚夢話的原因是在惦記著怎麼掙錢。
嘖,還挺會見針插縫的。
不過早已預計到她這幾天不會只單純逛個廟會,見只是想擺攤而不是計劃著搞事,因此斑並未阻止。
其實關於該擺攤賣什麼,藻月已經有一個比較完整的想法,她想到上輩子小時候學校門口,經常會有人推著輛自行車賣的黃豆粉糍粑。
通常是用一個保溫桶裝著揉制好的糯米團,有人來買時就擠出一個個糯米團子,讓它們掉進黃豆粉裡滾兩滾,然後就能裝盒,如果有需要的話表面可以再澆點紅糖液。
當然,重點是糍粑做法很方便快捷,黃豆粉直接在百貨商店裡能買到,然後糯米也很便宜,至於單車什麼的,她可以用木遁制作一台小推車做替代。
除此之外,她還打算買奶茶。
昨天把各個小吃攤檔都吃過一輪後,藻月發現賣的食物大多是比較甜膩或者口味較重,再加上人們看巡禮表演時難免情緒激動,周邊環境又比較吵雜,說話時會不自覺提高聲音,所以到後面基本都會口渴。
她注意到有不少人看過表演後,接著都會去到附近便利店裡買瓶波子汽水。
汽水這個要冰的才好喝,而擺攤的怎麼都比不過便利店裡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汽水。不過藻月發現這邊好像還沒有賣奶茶的,所以相當於她獨此一家沒有競爭了。
而奶茶的制作在她看來也比較簡單,她准備用的是港式那種做法。事實上做奶茶的茶葉並不需要用通常以為的好茶葉,重點是要出味夠快的,然後要想好喝關鍵還是糖的份量。
擬定好之後,藻月就開始出門去百貨商店買材料。
作者有話要說:
開局一人一小船,經過大半年奮鬥,成功步入政壇,還找到個白富美對像,從此青雲直上開啟人生巔峰之路……突然發現藻月退休後可以去寫成功學心靈雞湯(?)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禿不禿51瓶;懶人曹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晉江獨家首發
制定好購物單,藻月走出房間要去購買材料時,正好看見小伙伴站在外面走廊盡頭的窗戶那裡,似乎是在看底下的街道,便過去順便問上一句要不要一同去買東西。
然後她很快得到肯定答復,於是就變成兩人一起上街去采購。
藻月先是在百貨商店買了黃豆粉和煉奶、奶粉、糖漿,做這樣的街頭小吃關鍵就是要味道明顯,真用好茶鮮奶做出來反而沒那味,別人會覺得你偷工減料,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直接用普通全脂奶粉代替牛奶。
然後到市場的糧店買糯米和剩余的東西。
跟在旁邊聽她與店主們討價還價,還有時不時叨念著不同牌子的差價等,這種采購經歷對於長期獨自在月球上到舍人而言感覺很奇妙。
由於只是臨時擺兩天攤,因此保溫桶藻月打算從鎮上的糖水鋪那裡租。
因為擔心沒什麼經驗浪費材料,所以剛開始時只是用一部分來試做,而且做了幾種不同比例的,看看哪個配方吃起來更好。
雖說她自認上輩子作為種花家人,吃食方面還是比較講究,但不同地區有口味差異,以前就聽在海外工作的父母抱怨過島國那邊口味偏甜口,以至很多醬油都帶股甜味,所以藻月覺得還是有必要讓真當地人也幫忙試吃一下。
鑒於她老父親是穢土轉生,自然她的小伙伴就成了這個試吃者。
而小伙伴也很盡職盡責,認認真真的逐個進行過嘗試,然後按照感覺好吃的程度,把幾個裝著試吃小樣的味碟排出優先次序。
雖然舍人覺得其實對方做出來的食物都很好吃。
藻月看到對方選擇排在首位的那一碟後,語氣中難掩心裡那點小嘚瑟道:「這個是我加了牛奶和黃油進行改良的,果然口感比一般的吃起來更加軟糯是吧!」
舍人一邊點著頭,他已經能想像到少女說這話時那昂著頭,眉眼彎彎得像月牙的模樣了。
於是當藻月在說完配方差異那些後,忽然注意到小伙伴白皙的臉上忽然浮起層薄粉色,她不禁冒出一個問號。
這讓舍人頓時陷入緊張,心裡懊惱著自身皮膚太白,以至於每當稍有所臉紅都會特別明顯。不過好在她只是稍稍奇怪一下,隨即注意力很快回到眼前的事上。短期擺攤要控制成本,所以像這種良心做法,還是留在平時家裡自制著吃時才用。
選擇了其次的配方,之後藻月就開始做奶茶。
事實上港式奶茶的制作不是一開始就把奶和茶同煮,而是要先煮出茶來,由於茶湯要夠濃,因此茶葉除了選容易出味的外,煮的過程時間也比較長。
煮好的茶湯如果有條件最好用個濾網,然後用兩個容器相互倒拉幾下茶,這樣能讓茶水與空氣充分接觸容易發酵,喝起來口感更順滑,之後才兌入奶。
所以之前在嘗試做黃豆粉糍粑時,藻月就已經在民宿的後院裡,架起鍋在煮茶,如今隨著茶葉徹底出味,屬於茶的香味很快彌漫了整個院子,讓不少住客聞到這股香味後,都不禁打開朝院子的窗戶尋找源頭,最後連民宿的老板也忍不住過來看看。
見到老板過來,藻月就突然又有一想法,與民宿的老板商量了一下。
因為通常這裡下午會給住宿的客人送些點心,既然剛才煮茶已經引起住客們的好奇,所以不如今天的下午茶點心裡再配上一杯奶茶好了,由她免費提供,反正離晚上還有好一段時間,這鍋茶不用白不用,也順便聽下住客們的反饋。
民宿老板在嘗試過後,覺得味道不錯,再加上是對方免費提供,便同意了這事。
後面回收完住客們用餐過的餐具,老板再次過來找藻月。
「住客中有六人認為應該要比現在再多加一倍的糖,有四人認為再甜一些風味會更好。」
基本上都是覺得味道還不夠,藻月了然,看來可以把糖漿用上了。
想想看,雖然戰國結束後忍界的生活水平和科技水平開始穩定提升,但以現在的生產力,也只是大部分人溫飽得到滿足,還不到好東西吃膩了要講健康,不敢喝全甜的程度。
回過神來,藻月見老板似乎仍有話要說,便咧嘴笑著友善問還有什麼事。
然後才知道雖然住客們認為有需要改進的空間,但都普遍表示認可,並希望還能再喝到。
而民宿老板也察覺到當中的商機,這種飲品今後很大概率將成為一種流行,所以想征詢她的意思,這家民宿以後能否自行制作這種飲品繼續提供給住客。
在藻月看來衝奶茶沒太高技術含量,只要看過就知道基本步驟,可以自行制作,最多就是原材料的差異還有掌握一些竅門後味道更好而已。
因此藻月很大方的表示沒關系,還將制作奶茶的最佳比例和竅門也一並告訴了民宿老板。
見她這麼慷慨不在意,老板也很驚喜,於是作為報答就直接免除了這幾天的食宿費,而且當天提供給藻月他們的晚餐,菜式也比起先前的例餐明顯的豐盛。
是夜。
藻月開始拉著擺攤的小車到祭典地區附近,而她的小伙伴作為幫手也一同過來。
雖然這兩種吃的按照RMB計算售價都不超過五塊,但實際上成本都在兩塊錢內,看起來好像掙不了多少,不過一旦數量上去,實際收入就很可觀了。
早就預計到飲品會更好賣的藻月,把租來的三個保溫桶,其中兩個都用來裝茶水。
果不其然,最先賣光的就是喝的奶茶,然後稍晚一些,散場前黃豆粉糍粑也成功賣完了。
藻月想了想,傳統和果子裡本身不少都是用糯米為主要材料制造,除非是賣改良版讓人覺得口感更突出的,不然沒什麼亮點。
雖然奶茶的利潤沒黃豆粉糍粑高,但假如把用來裝糯米團的桶用來裝滿茶水……稍微算了算,三十升的保溫桶能分出多少杯之後,發現總體上還是奶茶會稍微掙得多一點。
因為預計到糯米團即便裝滿一桶,但它也賣不完,所以實際上保溫桶的空間沒充分利用。而奶茶是肉眼可見能賣光,於是藻月便決定干脆明天三個保溫桶都裝茶水,專門賣奶茶好了。
反正擺攤的第一晚上,至少材料費和先前路上吃住的費用就掙了回來。
接下來她就當掙零花錢。
結果晚上收了攤回到民宿,數完錢那些後,正准備要去洗漱,電話蟲發出嘟嚕嘟嚕聲,小叔那邊打電話來告訴她,偷溜出來的事被人察覺了。
「唉?」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與此同時,在霧隱村辦公桌上的另一只電話蟲,也非常盡責的做出同樣表情,以堪稱戲精的模仿能力,生動形像的把通話者此時此刻的狀態也一並傳遞過去。這小東西挺別致啊,來抓包的幾個霧忍暗想。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因為之前藻月在提出該組個隊伍在周邊海域巡邏剿匪的時候,眾人明明看她對出海表現得挺雀躍,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雖說後來她想帶隊的事被駁回,但其實大家都覺得她不會就此罷休。結果這麼一段時間以來,竟然真的就老老實實待在村裡的辦公室,每天按時上下班,實在安分得有點反常。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讓人不免懷疑她是不是早就暗渡陳倉偷溜了出去。
於是本著驗證一下的心態,照美冥他們便讓青出馬去觀察,最後發現本尊還真的已經跑了,這麼多天留下來的竟然是個分|身術造的分|身!
好了,發現水影出去浪了,總該問問去了哪裡,確定她的人身安全,這種基本流程還是得走一遍的,不然報告不知道怎麼寫。
噫……大意了,藻月暗想。
能從血霧之裡時期過來的人,多少都有幾把刷子。
見自己出來被知道了,藻月干脆破罐子破摔,振振有詞道:「我算了算,再擺一天攤就能有錢給你們買手信。」
反正她人都已經出來了,這趟就當出差公干,為了不空手而歸,所以這兩天掙完錢再逛逛,捎點手信回來。
「有什麼需要幫忙買的說一聲啊,我這邊幫忙代購。」
藻月這麼一番插科打諢的耍無賴,讓在場的人頓時哭笑不得。
最後這場通話成了藻月在拿紙記錄另一邊的那些人分別需要買些什麼。
然而事實上,真正最先察覺到藻月偷溜的另有其人,只是他一直沒有表露和聲張。
那個人便是兜。
雖然大蛇丸那天夜裡被震懾住沒有輕舉妄動,但不代表就意味著他的心思就徹底熄滅。相反,當他冷靜過後,反而瞬間有了更多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的猜想,同時也對藻月產生更大的興趣。
只是可惜手頭上沒有對方的身體組織樣本能夠研究,於是便讓兜設法進行采集。
而兜在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是給他把握住時機,讓他從對方身上采集到一根頭發,結果走出一段距離後沒多久,發現那根頭發成了木屑。
兜:……
哎呀,好像不小心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
當然了,對此他只是暗暗記下,沒有對水之國內的任何人聲張,全當無事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不禿不禿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流沙仙子14瓶;心悅10瓶;斯塔克家小公主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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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兜對這發現當即有了諸多猜想,但身為情報人員,他每一次所傳送的信息,都應該是關鍵且有效的,因此需要慎重合理的篩選,才不會浪費每次情報傳遞機會。
像如今這種發現,起碼要得到真正屬於她本人的身體組織作為研究樣本,他才會把連同自己的猜想在內,作為情報一起附送回去。
對於大蛇丸大人而言,僅僅是一點無法驗證的風吹草動都來彙報,要他投以關注的話,是在對他時間精力的耗費。
可以說這份周全正是兜得到重用的原因之一。
而回到當前。
既然電話裡頭都已經聊開了,有些事可以不用回到水之國再展開,藻月直接就順便在電話裡開始交代起來:「啊對了,今後村裡下達的所有文件,尤其是對外公示方面的,抬頭落款包括公章那些,都改成水之國國防政府。」
她突然提出這麼一遭,讓辦公室裡的人不免愣住,就連小叔也難免有些奇怪。
藻月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原因,可眾人一時間沒能理解藻月的意圖,所以眼下不免就陷入幾分迷惑。
雖然她提出的修改署名這個也不算是什麼難操作的事,但他們還是好奇,畢竟霧隱村這個名稱一直以來沿用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改變今後的署名呢?
照美冥道「操作起來倒不難,只是有點麻煩,不過可以知道你想這麼做的原因嗎?」
聞言,藻月突然想起他們似乎缺乏政治層面的權力意識,所以對一些操作沒法馬上領悟。
想想也是,即使在現代社會中,也還有很多人以為權力是與身份頭銜綁定,但實際上權力是流動的。
如果沒有能夠實際調動的人手,底下的人不願服從去執行,哪怕頭銜再響亮,身份看起來再高貴,也只不過是個擺在上面空架子。
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日本天皇了。
說是王室嘛,但日常受宮內廳控制,沒有實際的權力,通常就是大型場合裡擺出來做做吉祥物,甚至天皇家公主在學校被其他名門望族同學霸凌。
因為手上沒有能利用資源,早在幾百年前就被身邊的貴族世家給架空了,只剩下個頭銜。
雖然後醍醐天皇曾想過回收權力,但奈何自身資質有限手腕不夠,在實際操作中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干。盡管發動鄉野的農民和武士成功扳倒了鐮倉幕府,然而資源掌握在貴族世家們手中,天皇的國庫空虛,沒有足夠賞賜分發給幫他干活的人,這下子那些人後續自然是不干了。
反正一大輪下來,鐮倉幕府雖倒下,但以足利家為主導的室町幕府又上台,天皇繼續灰溜溜的當回吉祥物。
算起來日本王室唯一特長大概就是特別能苟,愣是給苟到現代。
總的來說,俗話都有:有錢能使鬼推磨。
想要別人做事是需要付出相應好處,假如沒有利益可圖,誰樂意來看你擺架子。
而在忍界這裡,大名用來約束忍村的手段無非是通過資金和物資,畢竟忍者自身相當於軍事資源,普通人在武力方面根本無法壓制。
但假如忍村能自給自足,無需依靠這些外來援助,那自然也就意味著沒必要去聽大名發號施令。
而大名即便地位再高,但假如他的意見不被底下的人服從,沒人配合執行他的政令,那他說白了也就只是個空架子。
不得不說,或許要多虧帶土發神經,歷來都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在四代水影被控制期間,所采取的一系列過激行動和命令,其實很顯然是不利於國家發展的,大名作為對民眾的管理者,不可能看不出。
但問題在於瘋子沒法講道理,大名能用的最重手段,無非就是斷軍費。可在以斷掉軍費作為威脅的情況下,對方仍然決意要一意孤行,那還能怎麼辦呢?
其實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別國忍者進到國內去幫忙把水影拉下馬吧?這相當於引狼入室,搞不好到時候送走了狼又迎來了虎。
反正國內形勢再差,作為大名他只要老老實實,生活待遇還是有保障。相反如果他非要試圖去糾正阻止水影,以當時水影的獨斷專行,搞不好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掉,然後再從他的家族中安排一個聽話的人上去。
忍者真的想殺一個普通人實際上是很容易的事,何況大名身邊的護衛其實也都是從忍村裡選出來的精英。
這種情況下權衡利弊,以自身安危為考慮,大名自然選擇明哲保身,對水影的做法置若罔聞。
但這麼一來,大名相當於是失去對忍村的控制了,同時管治國家的主導權落在了忍村這邊。
從藻月角度來看,實際上現在各大國的忍村完全可以說是一個軍事政府。
至於這個軍事政府對國家的干預程度,完全是看它對大名資源的依賴性。
像砂隱村這種在沙漠裡,沒有耕地包括飲用水在內都需要依賴外界補給的,對軍事經費的依賴性就會很高。
藻月想起之前聽說風之國大名認為想削減軍費,其實也不難理解。就前段時間在風之國境內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大國地處邊陲,國內大面積土地為戈壁沙漠,沒什麼可利用的自然資源,就算打仗也沒人願意打這邊,畢竟很多戰爭本身就是為從外部獲取資源順便轉移內部矛盾嘛……
而以往幾次忍界大戰裡,砂隱村在出動出戰中都沒能做出亮眼成績,因此風之國大名覺得與其繼續維持軍事投入,還不如把裁減下來的軍費花在國內其他項目上,產生這種心態也很正常。
除非說這邊的沙漠像她上輩子所知的某地區那樣有大量石油資源,讓這國家突然坐擁金山,不然未來砂隱村估計會漸漸沒落。
而現在雖說四代水影已經下台了,可是血霧之裡時期由於國內形勢混亂,因此大量士族權貴外逃規避風險。所以現在哪怕想重新管理國內,但大名除了忍者也沒幾個文官可用。
換而言之,仍然是忍村掌握著大部分權力啊!
不過這些深層次的分析,藻月感覺一時間在電話裡也不宜說太多,因此她便以誘導思考的形式,反問道:「你們覺得霧隱村的規模在水之國內如何?能有幾個城鎮能和忍村相比?」
另一頭辦公室裡的幾個忍者,聞言下意識思考這問題的答案。
客觀而論,事實上霧隱村作為軍事基地,無論從規模還是發展程度,都比同時代普通人居住的城鎮建設得要好。
即便是在閉關鎖國之前,除了處在海邊有大面積平坦土地和有碼頭的城鎮,因為交通往來方便,商業興旺發達外來人口多,才發展得比較好外,事實上國內偏僻地區的所謂城鎮,很多其實還沒忍村規模大。
然後藻月又道:「忍村實際上是整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對吧?我們的職責不光是保障國家安全,必要時還要對外爭戰是吧?」
是這樣沒錯,但這和更改名謂有什麼必要聯系?
「那你們覺得,水之國霧隱村和水之國國防政府,這兩個名稱聽起來,哪個給人第一印像是能代表整個國家,負責整個國家的安全呢?」
這個問題……辦公室裡的人相繼一愣。
照美冥突然懂了。
這兩個名謂對比後者顯然更加正式,聽起來是真正具備官方功能的部分,而前者聽起來只是國內一個小地方。
無可否認,「村」這個字會給很多人一種落後、不富裕、地方小的印像,但實際當中,作為大國的忍村,霧隱村遠比目前國內大部分城鎮規模都要大。
而眼下藻月就是准備要糾正普通人這種潛在印像。
至於為什麼要糾正它,原因也很簡單,如果想要主導這個的國家政權、代理大名行駛國家權力,用「水之國國防政府」作為名謂,在民眾眼中看來,當然遠比「霧隱村」感覺更具合理性和信服力。
後者看起來最多也就負責國內一個地區,畢竟村子嘛……即使知道忍村是國家軍事力量,但單從文字上,就是給人感覺只是一個村子,完全看不出具有這麼大能量。
藻月也不好說這是不是施政者玩的一種文字游戲,用來制造潛移默化的刻板印像。
雖然霧隱村的情況應該說是軍事政府更為准確,但是軍政府這個名謂意圖太明顯,容易讓人產生忌憚感覺,看起來不太友好。
水之國目前只是想要和平發展,所以還是側重強調是國防方面。
經藻月這麼稍微一提後,另一邊辦公室裡的忍者們已經把這關系想明白了。
然後不免咋舌,只能說領導者也有天賦之分,雖然現在的水影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但是她對權力的應用和操作手腕,仿佛無師自通一樣,自然而然就施展出來。
再想到此前她讓人巡邏周邊海域,保障海域安全,與如今修改官方名謂一事相結合,不難意識到這是早有鋪墊。
作者有話要說:
漫畫中忍考試裡砂隱村的上忍有吐槽過,大名要進一步削減軍費,忍村想要維持現狀,得趕緊做出點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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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晉江獨家首發
通完電話的第二天,藻月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看哪些擺攤的材料不夠用,該補貨的就去補貨。
反正偷溜的事已經被發現了,那就代表可以稍微不用這麼匆忙了,本來趕著回去也只是因為怕木分|身維持時間有限。
藻月繼續像昨天一樣帶著小伙伴逛街,只不過今天要逛的地方稍微多一點,她拿出昨晚記下的要代購的物品清單,往鎮上售賣特產的商業街走去。
經過一家服裝店鋪時,藻月突然想到她的小伙伴平時穿的都是類似僧袍的衣服,倒不是說看不慣,但想想看既然現在到了地面活動,還是幫對方置辦幾身地面的衣服吧。
何況小伙伴平時好像總有點拘謹,估計能不麻煩別人他就不想開口麻煩別人。
藻月自覺對方既然跟了自己下來,那她也有義務得關照著人家。
於是藻月便有意在逛街時看了下有賣男裝的店鋪,最後看見有一家櫥窗裡搭配的單品還挺不錯,便走了進去。
舍人原以為是對方有看中的衣服想買。
可沒多久他就注意到藻月正拿著件衣服,似乎是在對著他進行比照。然後才開始意識到,對方現在是想給他買衣服。
本想著讓女生幫忙買衣服會不會有點不恰當,這應該是再親密一些的關系時才會做的事吧?
但正巧此時服裝店的老板娘看見有客人對衣服感興趣正在挑選,便過來招呼道:「小姐是幫男朋友買衣服嗎?想選上衣的話這邊還有更多款式哦。」
「嗯?唔唔……」藻月似乎隨便應和了兩聲。
店裡老板娘的話讓舍人十分明顯的僵住了,然後被老板娘打趣了一句:「這位小哥性格很害羞啊。」
藻月哈哈道:「他比較少出門啦。」
「難怪看著這麼白。」
然後就很自然而然的和老板娘聊了幾句。
至於舍人則不可避免的,幾乎全程在一種頭腦升溫的狀態裡。
在稍微把衣架上的衣服都粗略看了看後,藻月突然好像知道為什麼小伙伴穿的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同樣款式了,她選衣服的時候想起對方看不見具體色彩區別,單他一個人的時候沒法進行搭配啊。
這麼一想後,她決定還是選擇黑白灰為主的純色基礎款吧,起碼怎麼搭都不會出錯。
雖說藻月自己平時穿得很隨意,但不代表她沒審美,只不過是她自己穿衣的時候以舒適方便活動為主,通常懶得花太多時間去挑選罷了,可是基礎審美還是有的。
此時想著小伙伴皮膚很白,她挑了件深灰色的襯衫,暗想用深色衣服做打底,與本身膚色之間對比明顯,比較有層次感也更加顯白。
很好,就這樣。
藻月手拎起衣服,隔空到往小伙伴對比一下,試想整體效果,覺得手上這件還挺不錯,就先拿出來放一邊,等全部選好後一起結賬。
正准備再看看哪件比較簡潔版型比較好的時候,瞟向店門口的視線龐她注意到,外面街上有兩穿著黑底紅雲外袍的人走過。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噫……叛忍組織原來這麼高調的嗎?在他們走過後,藻月心裡嘀咕著,然後也沒多大在意,繼續在店裡挑衣服。
只是當給小伙伴買完衣服,見逛街時間有點長了,在自動售貨機裡買了兩罐飲料,然後在街邊的長椅坐下來短暫歇息時,她才轉念一想。
曉才幾個人,這都能給她見到,這個偶遇概率感覺也夠買彩票了。
正想著今天要不要去刮張彩票的藻月,緊接著又一想:不對,這邊好像離曉組織首領所在的雨之國很近啊,就是鄰國而已。
咦惹……藻月的直覺在這一刻突然敏銳的覺察到什麼。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不知道,老父親沒在民宿單獨出去時是在什麼地方待。
之前過來內陸這邊想知道怎麼前往月球的時候,倒是清楚老父親是出去調查與月球相關的線索。
可是現在已經從月球回來了,她爸還是經常來無影去無蹤不知忙些什麼,這讓她不禁有幾分猜測。
這天晚上,隨著祭典順利落幕。
與小伙伴看完最後壓軸的煙火表演,回到來看見她爸坐在飄窗處,不知道剛才在這裡是否有透過窗口望見夜空中綻放的煙火。
藻月試探著想要問起:「話說,爸爸啊……」
斑把視線從窗外收回,示意她好好說話。
於是藻月就直接問了:「你是准備要去回收在長門那裡的輪回眼嗎?」「…………」
雖然老父親沒說話,但就這態度來看基本就相當於是默認了。
藻月瞪大眼睛:謔!竟然真讓她給猜對了!
然後不免心想,嘖嘖嘖,她爸讓她安分點別搞事,但結果您老也不老實啊……藻月撇撇嘴,顯得相當不服和不忿。
而看出她表情裡的控訴內容,老父親有點繃不住了,類似於惱羞成怒的心理讓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見狀頓時心慌的藻月趕緊小聲嘟嚷:「家長要以身作則啊……」
「……」嘖。
斑不爽的盯了好幾秒,直把藻月給盯得冷嗖嗖的時候,才移開目光。
正當藻月松口氣之際,老父親說話了。
「柱間的優點不見你多學學?」
「…………?」藻月茫然臉。
然後想來想去,覺得老父親所指的她另一個爹的優點應該是正直正經那些。
可是這麼一來感覺更奇怪了,因為她想到當年看的回憶殺,藻月忍不住腹誹起來:正經人會專門往對手家地盤後方跑?
但這話她可不敢逼逼出來,不然老父親指定得讓她舞一場。
於是把話題繞回開頭:「那您現在已經回收回來了?」
其實斑這兩天只是去視察曉組織現狀,還沒真的下手去取。
然後藻月撓撓頭,顯得有些為難和糾結,她道:「那什麼……如果還沒回收回來的話,要不這事等我以後來吧。」
繼續讓這個組織維持現狀活動還是有用的,可以分散內陸這邊大國忍村的注意力。
而等她把水之國搞出一定成績時,再過來對長門做思想工作,會更有說服力。
嘛……能不傷和氣就談妥交接工作自然是最好的結果,成天打打殺殺的多麻煩。
好吧,事實上藻月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是想順便接收下曉這個勢力的成果。
不過看來她爸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否則要是真的想取的話,以她爸的能力早就把輪回眼拿回來了。
老父親最後就此冷哼了一聲,也看不出他究竟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行吧……藻月機智的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在把這兩天的擺攤營業所得總體算了算後,把小錢錢給收好,藻月拿出手機久違的上網瀏覽。
其實對藻月來說也不算太久,畢竟她在網上沒有頻繁往來的社交對像,所以不會惦記著會不會有新消息沒有閱讀回復。
至於網上別的東西,她已經過了新鮮感階段,沒有最開始剛接觸網絡時那種鄉巴佬出城,啥都要看看,感覺幾天幾夜都看不完的激動勁。
不過這次當她拿出手機上去看看時,發現推上多了個關注和留言,難免還是稍微有點驚奇。
藻月本以為自己那注冊成功後,什麼都沒發過的賬號,第一次發東西上去沒有關注度,八成沒人會看到。
她一開始還想著估計是先前幫她注冊賬號的太宰,大概是發現她開始使用賬號發東西,就過來禮節性沙發。
結果查看留言後,發現還真的是個陌生人。
畢竟看對方的頁面,從說話語氣到個人簡歷都充滿著少女感。雖說太宰那人有時候也挺缺德的,但感覺不像是有心思專門去經營個人妖號。
想了想,在回關注後,藻月順便回復了個機器人表情賣萌。
【你好,機器人7號在此為你提供服務。】
然後把在祭典上拍下的一些風景照,簡單修圖後,湊齊一個九宮格作為新的內容發布。
因為不是即時聊天工具,本以為對方應該沒這麼快反應,但誰知道她回復沒多久,剛打開瀏覽器想看別的東西,就有新消息提示。
只見那個叫魔法梅莉的用戶給她最新的內容點贊後,還留言道。
【沒想到在這個季節還能看到充滿夏天氣息的照片,這樣的場合果然最適合戀愛的展開,哎呀,梅莉也突然期待起明年的夏日祭了∼】
至於先前她的那條回復裡,對方則回道。
【原來皮下是負責代發的機器人嗎?那麼可以點播下一次的更新內容嗎?】
鑒於這是第一個主動來關注的陌生網友,所以藻月挺興致勃勃的用機器人語氣和對方聊了起來。
而這些聊天對話,毫不意外的在過後被發現藻月更新了推特的太宰治所看見,然後這一次他順便點進那個魔法梅莉的用戶頁面看了看。
雖然整體呈現出來的畫風,都彰顯著這個用戶現實中大概是名相當年輕,正處於愛幻想階段的jk女子,但太宰治總感覺似乎哪裡有點違和。
翻看著歷史內容,忽然注意到兩年前對方抱怨被一名粉絲糾纏,看起來這位jk好像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絡博主。
發現這點後,出於對那點違和感的在意,太宰治就嘗試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對方的用戶名,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找到。
難道這是個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嗎?
然後他又回到推特這邊,他先嘗試著用推特的搜索,果不其然,雖然從奈奈小姐的頁面裡點進去會有這個用戶,但當他從外面搜索就會顯示沒有結果。
這讓他不免想到此前藻月讓他幫忙留意一個叫「洛夫克拉夫特」的人,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打聽,是稍微有那麼一點線索。
只不過調查到的線索看起來很奇怪,與之相關的描述給人感覺過於怪異,不免會讓人懷疑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原本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
藻月這次更新推特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人引申出來的困擾姑且放一旁。
第二天退房後,藻月原本想著剩下可以悠哉悠哉的回程,最終還是變成趕路了。
因為她平行世界裡的兩個家長,在開完家長會……啊不,是到她過去所成長的異星球上觀光完了,還和白胡子老爹見過面,結束旅程後,不知怎麼順便到這邊來串門了。
為了處理這事,她不得不趕緊回水之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快跑,那個是人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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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晉江獨家首發
不得不說,新認識的小伙伴所掌握的效果類似縮地成寸的空間忍術確實是相當實用,愣是讓她一天內回到水之國。
但事實上憑心而論,如果可以的話,藻月並不想這麼快回去面對開完家長會回來的家長啊!
畢竟她家庭情況有點復雜,先前接到小叔電話時,只聽見小叔以簡明扼要的一句話說明情況,藻月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眾所周知,字越少,事越大。
短短的一句話,就帶給她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掛斷電話後下意識倒抽一口氣。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還是蠻靈驗的,當她回到水之國,到目前他們所在的當年基地裡時。
她剛出現在通道深處的基地入口,裡面分別來自不同方向的三道視線就齊刷刷的看過來,讓藻月登時大氣都不敢喘。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她老父親無視裡頭的詭譎氣氛信步而行的直接走進去,等藻月回過神來想跟上時,她那個在這邊世界裡至今還沒上線過的平行世界另一個爹,正兩眼一亮的招呼道。
「奈奈你們回來了啊!」
被千手柱間給搶先的小叔頓時表情不好看。
不過在面對回侄女時,口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道:「這麼快就回到這邊肯定趕路趕得挺辛苦吧,過來坐下好好休息一下。」
換作以往藻月當然就歡快的撲騰過去,但此時感覺兩邊都想她過去的藻月,意識到有道艱難選擇題正擺在眼前。
她試圖看看老父親的意見,結果發現老父親已經到最裡頭,正與平行世界的他在互通信息。
這姿態儼然是讓她自己看著辦的意思。
藻月:「……」
淦!
面對這暗流湧動,如同情感倫理節目的前置現場,堪稱忍界版《1818黃金眼》的復雜環境。
藻月突然慶幸自己剛才是讓舍人帶他們直奔目的地,所以她現在果斷選擇岔開話題。
直接把跟著一起來的小伙伴拉出來,當擋箭牌介紹道:「沒有很趕啊,對了小叔,這是我在月球上認識到的朋友,他們那邊有類似縮地成寸的忍術,用來趕路轉移地方特別方便。」
舍人還有點懵。
雖然路上藻月有對他說明過一下大致情況,但驟然間被對方向長輩們介紹,難免還是會讓他心裡有所緊張,或許是潛意識裡擔心得不到長輩認可。
「在這邊交到朋友了嗎,那記得要好好對人家啊。」千手柱間聽她介紹說是朋友,顯得很高興,囑咐了一句。
接著他就很自然的向舍人問起多大了啊、有兄弟姐妹嗎、家裡環境等話題。
而舍人面對來自對方長輩的詢問,也來不及思考更多便下意識作答。
等好不容易回答完對方長輩的一輪問話,回過神來得以去想現在究竟算是什麼情況的舍人,他好像突然知道少女那自來熟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
泉奈愣了愣,向來細致的他頓時就從侄女帶回的少年的表現中察覺出貓膩,瞬間升起警惕。
小叔意識到這是自家大白菜要被拱了!
這讓他暫時把平行世界那邊的事放一邊,開始關注起侄女這趟出去後在外面的情況,譬如她和帶回來的那個少年是怎麼認識的。
藻月眨巴著眼睛,十分自然的便順著這話題下去,講她和老父親兩個怎麼找到沙漠裡的遺跡、怎麼跑月亮上,還有月球上大筒木一族族地等等。
不過隨著聽到侄女跟著進別人家祠堂,讓還別人家列祖列宗放人給她,泉奈臉上的微笑漸漸有點繃不住了。
「……」
拋開搶親這種微妙的既視感不說,小叔如今聽下來突然發現,自家的大白菜貌似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壓根不用被拱就直接長腳往豬嘴裡跑,還差點把給豬噎了?
然後他不免狐疑的掃視了舍人一眼。
感知力向來格外敏銳的舍人,幾乎立馬便察覺到對方長輩落在自己身上那審視的視線,他不由自主的讓自己儀態更加端正。
雖然小叔以長輩心態私心是覺得自家侄女被占便宜,但看著一個膚色蒼白沒有眼睛、態度顯得小心翼翼的少年,這種時候也很難昧著良心像惡人一樣雙標挑刺啊。
只能說海外水土不同,讓大白菜也長變異了。
不過待不及小叔悲痛白菜長大了會出去碰瓷,這時藻月又拿出張照片,興衝衝展示給她小叔道:「小叔你看,我和爸爸在小鎮住宿時一起拍的照片。」
泉奈聞言注意力自然集中到她手中那張照片上,只見照片裡侄女穿著浴衣,臉上掛著與浴衣上的花相互輝映的笑容,而大哥則沉著的在旁邊。雖說給人感覺完全不同,但相似的眉眼,一看就讓人聯想到是對父女。
而千手柱間聽說是奈奈他們的合照,頓時感興趣的湊了過來,然後不自覺的露出有點憨厚的笑容。
泉奈盡管不爽千手柱間,但看著侄女眼下那咧嘴開心的樣子,也不好發作破壞氣氛。
於是剛回來第一階段的修羅場,姑且算是被糊弄了過去。
當然,這不代表正事也跟著翻過。
屬於平行世界那邊的家長會過來串門,除了可能是想探望一下外,肯定還有別的事。
很快,藻月就大概了解到,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平行世界裡的兩個家長不久前與她的養父他們接觸過,現在想在回他們所屬的忍界前,到這邊看看而已。
或許是想看看有她這個異數存在的世界,會發生哪些變化。
然後不可避免的自然已經知道了她如今在水之國這邊的所作所為。
對此也無可厚非,雖說讓千手柱間有些失落,不過他更多只是遺憾有些事情到底還是已經如軌跡般發生了……
拋開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背景,此前去到奈奈過去十年裡成長的異星球後,隨著在觀光冒險的途中與當地人的接觸,平行世界的兩位家長不難理解到這裡官方定義的海賊,並不單純是人們固有印像裡以劫掠為主的海盜,確切地說是非法出海者。
在大海賊時代,那些下定決心寧可離開生存的陸地也要在大海上漂泊的人,往往都是有著猶如信仰般的追求。
為了這份追求,這些人不惜挑戰權威,拋棄陸地上已有的一切,前往那片危險重重的魔幻海域。而這些行為本身會破壞那個世界現有的秩序,從而引起世界變革,威脅世界政府的統治,由此這些出海者還會遭到官方的打擊和通緝。
在了解到這一點後,千手柱間他們難免對平行世界裡那個意外誕生的孩子有些好奇,奈奈又是為了追求什麼事物,從而決定選擇大海上漂泊不定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型情感類節目真人秀(誤)
現在還是演練階段,聚聚上來才是真地獄模式(。
加更拖到現在,今晚還會有一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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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晉江獨家首發
海圓歷1498年。
大海賊時代開啟,海賊王哥爾·D·羅傑被處刑後的一個月。
新世界海域的某座島嶼,有艘海賊船正在停靠在礁石岸邊。
這個地方是白胡子的故鄉。
一個曾經因為交不起天上金得不到海軍保護,所以淪為不法之地,被海賊頻繁掠奪而變得貧窮動亂的島嶼。
不過隨著白胡子出海後旗下海賊團勢力的崛起,這座島嶼再次得到庇護,島上的居民也重新過上安寧生活。
此時,從船上下來的海賊們正在岸邊烤火野炊。
馬爾科等幾個白胡子老爹身邊最早期的船員們,在經過附近海域時,順便回到這裡一趟。他們原本是打算把船上一個小女孩安置在這座島上,讓她有個平穩安全的成長環境。
但他們現在遇到了一點阻礙,因為小女孩她不配合。
「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和你們一起出海當海賊!!!」藻月正在大聲表示抗議。
面對拼命跳起都還不到他腳踝高的小女孩,白胡子態度明確的拒絕道:「你這個年紀出海還太小了,海賊可不是過家家的游戲,真刀真槍打打殺殺不是開玩笑的,不要因為跟著羅傑那家伙混過一段日子,覺得刺激就以為很好玩,等你以後懂事了搞不好會後悔。」
「但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啊!在我老家這個年紀已經可以上戰場了!」藻月試圖舉例子,讓她的出海變合理,「像我爸爸他們都可以參與實際作戰了!」
「這可不是什麼值得光榮的事。」
當然,白胡子他們不為所動。
馬爾科則笑道:「在陸地上不好嗎?村裡有學校還有很多同齡人。」
藻月以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因為現在是海賊的時代,只有在大海上成長起來,才能應對今後時代的風浪啊。」
白胡子露出困擾的表情。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像他們這類擁有某種資質的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棄屈服。
而且這個孩子確實不能把她和普通孩子劃等號,在白胡子看來她有點bigmom幼年時的影子。
外號bigmom的夏洛特·玲玲,過去和白胡子一樣,在洛克斯海賊團覆滅前都是裡頭的成員。她天生擁有異常強大的怪力和體魄,五歲時幫巨人族戰士打蚊子,結果一巴掌把對方打成重傷,是個與生俱來的破壞者。六歲時就被世界政府懸賞五千萬,並且懸賞金在幾年內飆升至五億。
至於奈奈嘛……雖說這小身板仿佛有時候一不注意,都會不小心把她一腳踩死。
但實際上有著分分鐘給你扛起自身體重幾百倍重量的爆發力。
確實已經足以充當戰鬥力,放在岸上似乎有點浪費。可是以成年人角度來看,稍微有點良心的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在安穩環境中,獲得良好教育正常長大。
尤其對方還只是個五歲左右的小孩。即便有能力在海上生存,但出海一事也應該等大點再說。
真叫人難辦啊,白胡子愁得直揪頭發。
在藻月不依不撓的再三堅持下,白胡子松口道:「如果你有辦法不被發現來到船上跟出海,那我們接下來的航行就帶上你。」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把感知性質的見聞色霸氣也嫻熟掌握的人了,總不至於發現不了有小孩藏在船上。
藻月頓時兩眼一亮。
她心想隱藏氣息玩捉迷藏這事她最擅長了。
只是藻月初時有點天真了,她雖然很順利的成功躲在船上沒被發現揪下去。
但在船剛離岸沒多久,她聞到飯菜香味就自己跑出來。
結果不出所料,一眾海賊們看到餐桌邊上突然冒出來小女孩,驚得大跌眼鏡,然後船趕緊掉頭返回島嶼,她被拎回到岸邊。
「哇——!你們不講信用!」藻月氣紅了眼,激動道。
「船還在島的周邊沒走遠,不算真正到了海上,所以我們可沒違約。」而海賊們也振振有詞的反駁她。
藻月噎住,只好吃下這悶虧。
於是接下來藻月開始學精了。
可是發現她真的能避人耳目躲在船上後,馬爾科他們也不再掉以輕心了。
接下來重新准備出海的過程中,開始仔仔細細把船上每個角落都檢查一遍。
也所幸如此,他們發現這丫頭還真夠會躲的。
「你又偷溜上來了啊?」
「都說了我肯定會跟著你們出海。」
類似的對話已經上演了好幾回,經過幾番折騰下來。終於,這回無論再怎麼檢查,各種翻箱倒櫃連船底都檢查過,確定那小姑娘不在船上。
以為是嚴密的檢查讓藻月徹底沒地方可躲,終於是暫時放棄了出海的念頭。
雖說海賊們有點不舍,但這麼小的孩子還是留岸上比較好。
誰知道當船已經離開這座島的周邊海域後,這天夜裡船上一眾海賊們喝酒載歌載舞時,忽然有人發現。
「老爹,你的帽子怎麼會冒氣泡啊?」
白胡子聞言把頭上的船長帽取下,一看才發現,在他帽沿邊的溝裡,奈奈那丫頭正躺在那裡呼呼大睡。
才意識到小姑娘竟然躲這,白胡子哭笑不得:「難怪覺得這兩天帽子變沉了。」
都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身高超過六米的白胡子,他的頭頂上無疑成為一個眾人的視線盲區。
而反應過來的一眾海賊哈哈大笑,被笑聲吵醒的藻月,睡眼蒙松的爬起來。
等意識清醒後,她就立馬興奮嚷嚷道:「老爹!我已經成功上船了,這次你們可不准再耍賴了!!」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約定,自然是願賭服輸。
然後白胡子等人開始和她約法三章。
「你目前的身份只是見習船員,所以在航海過程中有些事要聽從安排。」
「嗯嗯!」藻月用力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會很乖。
從此,她就開始了在莫比迪克號的海上生活。
……
以上,是她那兩個家長從馬爾科等人那裡聽來的,關於她小時候的事情。
也由此可見藻月對出海的執著。
因此如今千手柱間便問起她:「就……我想知道你追求的理想是什麼?」
藻月幾乎不假思索的就歡快回道:「我要成為喬伊波伊!」
「哎?」千手柱間愣了愣,大概沒能反應出這話的意思。
「就是『joy boy』啦!」然後藻月又繼續補充,「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joy boy』,然後前往星辰大海去探索!」
作者有話要說:
在人魚篇裡出現的喬伊波伊,寫法是「joy boy」,直譯是快樂男孩。從御田回憶殺裡來看,喬伊波伊是個代號,大概是指代一個將改變世界的人。
第5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短暫的困惑後,千手柱間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此前白胡子在談及羅傑這個人時,自然不可避免要說到對方人生中最後一次航行,即成功環行偉大航道歸來,真正征服了這片海洋,讓羅傑成為全世界公認、實至名歸擁有海賊王這一稱號的經歷。
當時為了前往最後的島,羅傑從白胡子借走了原本在他船上的船員,能看懂歷史本文文字的光月御田。
御田的妻子天月時是時光果實能力者,原本生活在八百年前的人。之所以跨越時空來到八百年後,是因為得到某種預示,讓她決定要前往未來的和之國。
而有關這點,羅傑航行歸來在解散海賊團後,准備去向海軍自首前,曾經來找多年來的老對手白胡子喝最後一次酒。
他與白胡子談到這趟航行的真正收獲。
「我們成功抵達最終之島,找到喬伊波伊留下的寶藏,也終於知道了歷史的一切。」
「喬伊波伊真的是,給全世界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如果還有什麼遺憾大概就是沒能和這個人在同一個時代,哈哈哈哈哈……」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股力量在安排好一切,我已經知道明白名字中的『D』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然後羅傑告知白胡子世界會發生巨變,這一切不光和「D」有關,還和「喬伊波伊」的出現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未來海域上兩個王再次相遇的那天……鯨魚們都很高興……】
【這次一定能成功……】
而羅傑在返航經過人魚王宮時,他那聆聽萬物之音的天賦,讓他聽到深海裡海王類的聊天內容,也似乎在預示著在未來世界將發生重大變化。
雖然羅傑有意告訴白胡子拉夫德魯的坐標,但白胡子對傳說中的大秘寶沒有興趣,所以相關的交談到此為止。
再波瀾壯闊的冒險,化為言語時不過以寥寥數百字就足以概括。
可在這只言片語背後,卻是牽引出一段跨越了八百年之久,無數人從中鋪墊,只為了等來一個契機,實現未來中尚不知能否成功的變革。
聽上去充滿不可思議。
思緒萬千之余,再回望曾經身處的時代,不免感慨當時對他們而言猶如壓頂大山的困難,為之所付出無數努力與犧牲才獲得的成果,事實上放在宇宙的歷史長河裡僅僅是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笑容滿面的女孩,千手柱間驚喜中又參雜著復雜。
「萬一得到的結果和預期不同,或者有一天你所追求的和你想保護的之間產生矛盾,需要為此做出選擇的話……」
「其實沒這麼復雜啦。」藻月用充滿信心和篤定的語氣表示,「所有矛盾歸根結底只是命運和夢想的選擇。」
千手柱間愣了愣,他頓然間似乎捉住一絲靈光,隨即豁然開朗的也跟著笑了。
他單純以過來人的長輩心態,對女孩作出勉勵:「那要好好加油啊!」
藻月比了個OK的手勢。
「……」在基地邊上另外的老父親,保持著沉默與面無表情,除卻在剛才抬眼看向他們這邊外,似乎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而小叔泉奈心裡則有幾分詫異,他雖然並不了解對話中的「joy boy」具體所指什麼,但在剛才那一刻裡,他頭一回看出並感受到侄女所擁有某種特殊的資質,也好像隱隱察覺到她那更高的追求。
她搞不好真的會讓世界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泉奈心裡忽然想道。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千手柱間又問道。
藻月答道:「等把這邊的行政體系改革後,過段時間出海去招個科學家回來。」
然後藻月就說到月球上的轉生眼裝置,感覺放著不用太浪費,想把它改造成天文望遠鏡,不過由於裡面還儲存著數量龐大的白眼,不敢隨便帶人上去,目前也暫時沒有能信得過的科研人員。
「這樣啊……」千手柱間想了想,說,「我記得扉間在這方面挺擅長的,要不讓他上來幫幫忙?」
!
藻月下意識留意另一邊親屬的反應。
只見小叔當即皺眉,但老父親仍然很平靜看不出心情好壞。
小叔絲毫不留情面的諷刺道:「千手扉間?找他恐怕還不如隨便招攬一個外人!他明明才是最有可能會對裝置做手腳而且反過來對奈奈不利的人。」
「嘛……我會和扉間好好說說。」千手柱間友好的笑著說,「扉間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把情況說明清楚,我相信他能夠理解的。」
但很顯然,這話對泉奈而言並不具說服力,沒能改變他的反對態度,並且直接回以不屑冷笑。
而似乎短暫考慮了一下的藻月,這時忽然表示:「好啊!」
「奈奈!」泉奈見狀就有些急了,不贊同道,「千手扉間那個人向來多疑又心胸狹窄,對我們家族抱有偏見,而且一直計較著過去仇恨,他是不可能被說服,就算是千手柱間出面讓他同意幫忙,但他也肯定不會完全配合,肯定會暗中設法讓你陷入不利。」
藻月耐心聽完小叔的話後,才微笑的說:「沒關系,小叔你不用擔心。」
泉奈抿著嘴,即便清楚侄女的心胸眼界遠超過這世上大部分人,但千手扉間一向卑鄙陰險且睚眥必報,根本不是能夠打動的對像。
「不管怎麼說二叔也同樣是我的家人,或許之間會存在糾葛,但沒什麼是不能溝通。」藻月寬慰她小叔,「如果老爸沒能完全說服,那我會做出證明,讓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我是正確的。」
泉奈開始看向他大哥,大概希望大哥開口讓侄女別這麼亂來。畢竟千手扉間過去對宇智波的敵意向來有目共睹,如今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會落到這個下場,也不光是自身的問題,與千手扉間生前制定的一系列打壓措施也有很大關系。
斑淡淡的說了句:「你想好了。」
「嗯。」藻月點點頭。
然後老父親就不再說話了,大概就是讓她自己看著辦的意思。
至於平行世界的老父親則不打算插手進來,估計在老爸幫忙說服她二叔後,他們就會離開這裡回原來真正所屬的世界了。
見狀,泉奈也無法了,只是皺著眉心情看起來不大好。
沒多久,藻月就看見棺木被召喚到地面,然後她那位據說很小心眼的二叔從中走出。
被穢土轉生召喚到現世的千手扉間,發現施術者是自己大哥時,而且大哥也是穢土轉生的狀態,不禁神色嚴肅,以為是現世有大事發生。
接著他看見在大哥旁邊一個乍眼看來和宇智波斑有幾分相似的女孩。
「扉間啊,這個是奈奈。」
千手柱間抓了抓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介紹道。
見狀,千手扉間油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隱隱意識到,確實是件大事,但不是原本以為的那種世界大事,而是家庭倫理層面的大事。
「等等,她是誰的孩子?!」千手扉間敏銳的立馬發出質問。
「嘛……按照生物遺傳來說,是有我和斑兩人血統的孩子,也可以說是你侄女吧。」
誰想要這種侄女啊!!!千手扉間這一刻表情差點要裂開。
當然,他並不懷疑大哥和宇智波斑之間真的有什麼,畢竟都死這麼多年了,而這個女孩看起來也才十三四歲左右。
聽大哥剛才的說法,應該是不知道什麼人膽大包天,拿大哥的基因和宇智波斑的基因進行實驗培育出來的實驗體。
盡管如此,但在看見女孩臉上出現與宇智波一族毫不相稱,反而是與大哥有一絲相似的笑容。
詭異的既視感仍舊是讓千手扉間登時如鯁在喉,對他而言此時此刻內心就和吃翔了差不多。
然後他再一看周圍,臉色更難看了,曾經的死敵都在這裡。
宇智波泉奈正高度戒備,而宇智波斑……咦?兩個?
正當千手扉間有所疑慮之際,藻月開口道。
「二叔,事情是這樣的。」
別亂攀親戚!千手扉間很想立馬嚴厲警告這個女孩,可是他還需要聽後面的話,因此只好是不悅的板著臉。
而那個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剛開了個話頭,卻遲遲不說下去,只是以一副純良的表情在看他。
「……」
你說啊!千手扉間不得已,只好稍微給出點回應,可是這麼一來也等於是應了對方剛才叫的那句二叔。
想到這,千手扉間心情就變得更差,嘖!狡詐的宇智波!
不過接下來那小孩倒沒再耍什麼花招,很快就老老實實說明了情況。
千手扉間也很快便大致了解到,目前面前的大哥不是這個世界的大哥,而是從平行世界裡來的,包括其中一個宇智波斑也是。
藻月簡單說明過目前情況後,接下來到千手柱間上場了。
「扉間啊,是這樣的……」
「……」
聽到大哥以這種句式開頭,千手扉間已經本能的警鈴大作,因為每當這種情況,就意味著大哥給他找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貼一下967話羅傑來到最終之島後說的台詞。
「喬伊波伊,要是我……和你同生在一個時代那該多好,你居然留下這麼驚人的寶物!真是不得了的大笑話!!各位!八百年來都沒人踏足的這個最終之島,我們以後就這麼叫它吧——Laugh Tale」
(Laugh Tale,音譯拉夫德魯,直譯是「笑話」。)
然後968話裡御田回和之國那裡提到「要在喬伊波伊出現前讓和之國開國」。
所以大致可以推斷,「喬伊波伊」不是具體人名而是個人物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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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晉江獨家首發
千手扉間此時表情是肉眼可見如吞蒼蠅似的難看,可他大哥卻似無所覺,開始語重心長的說起他們那邊的事。
只道平行世界那邊時間比這裡要快上幾年,兩邊一個最大差別在於他們那邊沒有出現奈奈這個孩子。
事實上直到奈奈回來以前,這兩個世界的發展都是幾乎一致。大概是在奈奈從異星球回歸後,走向才開始出現明顯的分岔,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很大程度上是這個世界的變數。
隨著聽到大哥說到發生在他們平行世界那邊的第四次忍界大戰,千手扉間開始冷靜下來。
畢竟那邊已經有前車之鑒作為參照,這讓千手扉間不得不先把某些偏見壓下。
最後他大哥表示,其實如今把他喊上來也不是要他做什麼,只是因為身處這個宇宙如今正面臨著由外部帶來的某種危機,需要眾人共同去應對,所以希望他能拋開生前的立場,提供一點技術上的支援。
對此千手扉間倒沒什麼意見。
而且多少能理解大哥的心態,畢竟他們那邊是已經發生了無法再回頭改變既定事實,但這邊由於存在著變數,使未來走向發生改變,所以未來會怎麼樣還無法下定論,仍充滿著無數可能性。
只是稍微了解到那個女孩現目前為止的所作所為,千手扉間就看出是個有野心,而且和她那個爹一樣都是不安分的家伙,動作絕對不會限定在水之國內。
千手扉間咬咬牙,問道:「難道有朝一日瀝盡心血建立起來的忍村被取代了也無所謂嗎?」
「如果這個是歷史走向的話……」大哥以釋然的態度回道,「真到那種時候,會形成那種局面也絕非以奈奈一人的力量可達成,而是她選擇的答案得到世界的認同,屬於歷史進程發展的結果,只要順其自然接受就好了。」
然後千手柱間又勸慰他說:「扉間,我想你應該也早就意識到,眼下所留念的事物,放在歷史長河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微塵。忍村也好,即便是忍者這一存在,在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也會被其他事物所取代,但那個時候人類想必也已經進入全新的階段。不過並不意味著曾經創造的一切毫無意義,僅僅是因為我們是過程而非最終結果,人類的歷史便是以這種形式所積累成形並延續下去。」
千手扉間緘默不語,他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只是心裡仍感到煩躁,尤其再次瞄到那神似宇智波斑的女孩。
他忍不住道:「不是,既然你們那邊都有前科了,怎麼大哥你還這麼放心這邊不會重蹈覆轍啊?」
如果本身不作出改變,哪怕取得某種先兆,繼續按照原本的思維行事也是遲早再掉入同一個泥坑。
尤其是像宇智波一族這種容易偏執的性格,一旦發現實際與預期不吻合,或者接受不了現實,就一言不合給你毀滅世界這種作派,搞不好外部危機還沒到來,這邊又先面臨內部危機了。
關於自家兄弟的這點憂慮,千手柱間和他打保證道:「我確認過,奈奈不是這樣的孩子。」
然並卵,只要是涉及與宇智波斑相關的事,大哥的話在千手扉間聽來可信度就自動打八折。
不是他信不過他大哥,只是每回涉及到宇智波斑這個人大哥就和中邪似的智商斷崖式暴跌。而且你保證那個小孩不搞事有什麼用?宇智波斑現在也在現世啊!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千手扉間實在不相信宇智波斑會這麼輕易從此安分下來,不摻合到現世的事裡。
為此千手扉間嚴肅提出一個要求:「要我留在現世提供協助可以,但需要有這邊的大哥在。」
別的不說,讓他一個人應對三只宇智波,其中兩個都是他曾經的死敵,大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啊?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然而他剛說完,那個女孩就投來狐疑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千手扉間:「……」
克制著臉上不流露出多余想法,但不知為何他突然微妙領悟到那女孩的意思。確實,它大哥真上來了也不知是胳膊往外拐還是幫倒忙添亂。
即便如此還是需要這邊的大哥上來,哪怕平時幫不上忙,但關鍵時候起碼可以牽制宇智波斑。
在千手扉間看來,宇智波斑仍然是最大的威脅,尤其對方如今有著輪回眼,要是事情發展真的失控,又想報復社會時,光憑他可制不住宇智波斑。
因此他繼續繃著臉,維持著這項要求。
作為多年來的死敵,深諳對方秉性的泉奈,哪裡還猜不出千手扉間的想法。
冷笑一聲,道:「既然這麼不情不願那就別幫了,何必這麼勉強,別以為真的非你不可,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對奈奈不利呢!」
千手扉間頓時臉色難看:「我可以保證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去干預現世的人,但你們,尤其是宇智波斑,可是有過前科。」
千手扉間著重強調道。
空氣中瞬間充滿□□味。
一直兢兢業業當背景板的舍人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千手柱間抓了抓頭:「行吧,如果你實在放心不過,那就把這邊的我也叫上來,都當面一次性說清楚。」
藻月對此無所謂,順便給緊張的小伙伴順順毛。
可憐的娃,一來就讓你碰上這種修羅場級別的大場面。
沒多久,又一副棺木出現。
這邊世界的千手柱間出來後看了看現場,頓時懵逼道:「怎麼這麼熱鬧?」
然後很快,隨著把事情經過和緣由都一一交代,這邊的千手柱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盡管感覺聽起來仿佛是異想天開似的過於神奇,但就某方面而言,神經粗壯的千手柱間只是錯愕了一下,便坦然接受了目前這一系列的事情。
然後剛上來還有點懵著不在狀態的他,重點第一時間放在:「奈奈是我和斑的孩子?!原來斑你……」
話說到一半不知想到什麼,千手柱間臉上就露出有些傻氣的笑容。
而藻月看到她小叔瞬間表情猙獰,二叔直接一手扶額就差唉聲嘆氣,老父親似乎也有些繃不住想揍人。
噫……總覺得好像之前四戰戰場上也有過似曾相識的一幕。
話說老爸你很適合去做標題黨啊,你這樣說話真不是故意的嗎?
藻月又默默看回平行世界的家長,只見那邊的她爸哈哈干笑兩聲,另一個老父親估計是感到尷尬,看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咳。」來自平行世界的千手柱間干咳一聲,然後看向屬於這個世界的孩子:「我們的遺憾已經徹底了結,而且既然已經來看過這裡的情況,現在也差不多該回去安眠休息了。」
而那邊的斑這時也走了過來,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藻月用力的點點頭。
就這樣,藻月目送了平行世界那兩個家長的離開。
但回過頭來,隨之就是要開始面對回這邊的四個家長。
剛上線不久的千手柱間,即便已經聽聞過說明,清楚了當前的情況,也接受了目前現狀。但他畢竟是來現世不久,心情難免還是挺激動。
對於這邊的千手柱間而言,他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再見到斑,藻月感覺要不是她二叔在拽著,以及那邊小叔虎視眈眈的戒備,恐怕早就去拉她老父親敘舊說話,各種表露生前的種種遺憾和想法了。
可現在嘛……
只見中間分隔出的真空地帶,看著就像是把雙方分隔的楚河漢界。
這畫面很是微妙。
藻月:「……」
怎麼感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著?
藻月心裡有些苦逼,她想起剛趕回基地時的那種窒息情形,心想該不會又要准備再上演一輪吧?
好在正在氣氛漸漸古怪之際,她肚子適時的發出一陣空響。
她那小叔愣了愣,然後道:「奈奈是餓了嗎?說起來你們之前是趕路回來的,估計路上也沒空停留吧。你還是先去吃飯吧,我們這邊先解決一些事情。」
雖然小叔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但話語之中卻又有著不由分說的強硬態度。
反正是明擺著要支開她,估計是不想讓她和另一個基因提供者接觸。
太好了!藻月瞬間如釋重負,心想這肚子餓得真是太是時候了!
然後趕緊拉著大氣都不敢喘猶如背景板的小伙伴離開。
這樣胃疼的情況,還是先讓他們自行處理比較好。
於是千手柱間眼巴巴的看著上來後壓根還沒認真看過幾眼的閨女就這麼走了。
而千手扉間一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就沒好氣。
雖說他本來也已經預計到自家大哥要犯蠢,但是大哥你能不能稍微表現得爭氣點啊!
千手扉間突然有點心疼另一個世界的他自己,當初四戰戰場上那丫頭不知從哪冒出並且身份曝光的時候,估計挺絕望的吧。
因為大哥八成就是和現在沒差多少。
稍微試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千手扉間也感到挺窒息的。
至於藻月帶著小伙伴快速溜掉後,很快來到山腳下的一處普通人村落裡找地方吃東西。
海島內陸山區裡常年濃霧濕氣重,所以當地大部分人口味比較重,喜歡吃辣的食物。
「對了,你能夠吃辣嗎?」藻月征詢了一下,小伙伴的意見。
舍人表示:「好像還沒試過,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跟著試一下。」
「嗷!」藻月歡快的敲定道,「那就去吃咖喱飯好了!」
然後就把小伙伴帶進一家專門做咖喱的料理屋。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話說這算不算民事糾紛?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芒果團子、懶貓一個5瓶;時雨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先前就經常聽霧隱村裡的人提到這邊有家經營了幾十年,風味特別地道,專門做咖喱的料理屋。
不過她以往一日三餐基本都有住家飯吃,所以一直沒找到時間來試試。
但今天小叔他顧著和剛上來的二叔他們撕扯談判嘛……
拉著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小伙伴走在山間的路上,藻月感覺頗不好意思。
「咳……我爸他們那一代歷史遺留問題比較多,就你們上面應該也知道的,當初六道仙人在忍宗繼承沒處理好,再黑絕暗中搞事,結果鬥了幾百年。」
「不過他們都鬥習慣,就算事情翻篇了關系也不是這麼容易變好。」
想想月球上的人口成分比較簡單,估計沒見過這種類似倫理劇裡的家庭糾紛場面。
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的舍人,聽著身邊少女所述,這種情況對他而言確實是很陌生,因為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到他這代就只剩他一個。
而他記憶裡在世的長輩只有父親,剩下的都是祠堂裡供奉的祖先魂靈,所以沒遇到過這種兩家恩怨產生的家庭糾紛。
舍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雖然少女實際上心情並沒有怎麼受影響,仍然是很輕松尋常的心態,但他又覺得如果只是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憑借從當時現場感知到的各人狀態,組織話語道:「他們雖然吵架,但還是相當關愛你的,包括你另一個叔叔也不是真的討厭你,只是大概太突然,所以一時間還沒做好准備,沒考慮好該用什麼態度和你相處吧。」
看見小伙伴這麼努力斟酌話語,藻月忍不住哈哈一笑,表示:「我吐槽幾句而已啦。」
說話間,空氣中似乎已經能隱隱約約聞到咖喱的香料味。
「好像已經聞到煮咖喱的味道了!看來應該差不多是在這附近了!」
在大部分陽光被霧氣和林木所阻擋,以至於有些陰冷的山裡,聞到這種帶有辛辣味的香氣,不免讓人心理上當即就聯想到吃辣時腸胃灼熱,由此而感覺身上也跟著暖洋洋的舒爽。
然後舍人就感覺胳膊被挽住,他頓時整個人又出於不好意思而緊張起來。
藻月此時滿心都是「干飯了干飯了!」壓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很自然的拉著小伙伴循氣味飄出的方向走去。
「走走走,肚子感覺真的要餓了,吃飽了再管別的事。」想到快能吃飯,她就歡快的招呼道。
其實舍人已經「看」到店的位置,可是這回什麼都沒說的由著對方拉自己走。
不久後,他們就找到開在山腳下的料理屋。
藻月掀開門簾進去,結果就見到裡面的吧台位置上坐著幾個熟人,是照美冥和長十郎還有青他們幾個。
看到她後裡面的幾個人錯愕了一下。
「原來你回來了,怎麼村裡沒見你?」照美冥問她。
「家裡突然有點事,所以提前趕了回來。」
藻月這麼一說,他們就想到今天一早對方那位外表出色的叔叔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匆匆交代了公務後,就先行離開辦公場所。
聽說是家事他們便沒有多問,然後目光又接著落在和藻月一同進到店裡的那位少年身上。
「這位是舍人。」藻月向他們介紹道,然後有關身份的解釋上她想了想,「唔……反正就是今後大概算是一家的?」
說完,藻月感覺也沒差,大家的祖先都是姓大筒木,本來就是一家的。
可是這話在別人聽來就是另有一番意思。
尤其是看到那個少年在她介紹後,似乎是由於羞澀臉上泛起一層粉色。
照美冥:「…………?!」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出去一趟居然還順便相親,然後直接把要結婚的對像給帶回來了?!
以往由於顧著任務工作,一直遲遲沒能成功脫單的照美冥感覺受到刺激。
青也咂嘴感嘆說:「也太會抓緊時間了,這是雙管齊下,事業和人生大事並行不悖啊!」
「!」照美冥猛然轉頭瞪他,「你是在內涵我?」
青:「?」
長十郎小小聲的向藻月他們那邊打招呼。
「對了,這家店有什麼好推薦的嗎?」藻月拉著小伙伴在店裡的卡座坐下後,看著牆上的菜單,向店裡的另外幾人問起。
「招牌的話當然是店裡的超辣咖喱蓋飯。」青回道,順便提醒一句,「不過這家店的超辣可不是虛假宣傳。」
藻月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別的不說,她上輩子老家是在西南地區,本來飲食就挺重口味的。
然後征詢了一下小伙伴的意思。
她肯定能受得了,但沒吃過辣的小伙伴就說不定了。
只是因為此前在山裡還有一大段距離就已經能聞到香味,所以此時舍人也挺好奇這家店的招牌咖喱吃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於是很快,兩份招牌的咖喱飯就上來了。
接著……
這麼說可能有點誇張,藻月看到坐在對面小伙伴在吃第一口後,直接瞬間整個人都紅彤彤的,然後被辣得當場嗆了好幾下的小伙伴,眼眶微微泛紅。
噫……別說,居然看起來挺楚楚可憐的。
雖然感覺用這個詞來形容好像怪怪的,但確實看著就是好像隨時要掉眼淚一樣。
以前吃慣了辣,在這方面有經驗的藻月趕緊道:「快喝點牛奶解解辣。」
盡管一般吃辣時會想喝冰的,不過真的想解辣,還是牛奶最有效,因為牛奶中的酪蛋白能和產生刺激感辣椒素融合起到中和效果。
說著,藻月給小伙伴遞去牛奶,然後放下飲料後,也不知怎麼的,估計就是手賤,看人家臉紅得像蘋果覺得手感不錯,反正鬼使神差的直接往小伙伴還紅著的臉上摸了把。
舍人:「?」
而反應過來的小伙伴,接下來全程維持著臉紅,直到埋頭把飯吃完。
吧台那邊。
「……」照美冥心情悲憤,差點要把桌子邊緣掰下一塊來。
我都吃飽了為什麼還要給我吃狗糧!!
青搖頭晃腦的暗嘆:年輕人啊……
不多時,在藻月他們吃過飯後,剛好也還沒走,就順便說起這段時間的一些事,譬如最近沿海地區工廠運行方面遇上的一點麻煩。
「當地工人不夠?」
聽到照美冥吐槽起招工的問題。
水之國這邊地形比較復雜,國內很少有大量人口聚集的城鎮,村落都很分散,再加上前些年國內環境不好,這讓同一地方裡居住的人口變得更少了。
藻月沉吟片刻後,說:「看來得籌辦幼兒園和家屬住房做配套啊……唔……如果父母雙方或者母親一方在職,小孩可以免費托管,入讀廠區的學校之類的……」
怎麼突然扯去辦學的話題了?
照美冥本來只是隨口吐槽一下,誰想水影聽到後直接給談到普通人辦學的事上。
雖說知道她這個思維挺跳躍的,但有時候難也跳的太遠了,讓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有點跟不上她想法。
正奇怪著,又聽到藻月在嘀咕說:「得動員女性參與社會勞動啊……」
這下照美冥和青都懂她意思了,她是想要把原本只服務於家庭的婦女都轉化成勞動力。
大概由於整體的社會環境中,大部分家庭按照傳統觀念,都是男人外出工作女人負責家務。
人們對這種配置已經太過習以為常,因此在發現工廠缺人,招聘不到足夠工人時,他們下意識忽略了這些婦女也是人口組成的一部分,工人並不止是青壯年男性才符合要求。
事實上如果當地的婦女肯出來工作,確實能很大程度上緩解缺人的情況,也不需要再設法調動其他地區的人員過來補充。
而照顧孩子的工作往往是在家務中占比很大的部分,要想這些婦女肯放心出門工作,就需要先解決照看小孩的問題……此時他們開始隱隱理解到這條思路。
當然,實際藻月想的還不止如此。
大部分人工作奮鬥都是為了獲取讓下一代能更好的資源,其中教育也是資源的一種。
通過籌辦職工幼兒園、學校,然後制定父母雙方在職或母親一方在職,子女就可以免費讀書這樣具有傾斜性的條件,便是屬於以教育資源充當福利吸引勞動力。
家庭只要有意願想讓子女得到教育,那麼當中作為母親原本留在家庭中的婦女,恐怕會很樂意為此而主動進到工廠工作。
不過畢竟這外面不是談具體公事的地方,所以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詳細該怎麼執行那些還是得等回到忍村辦公室時再慢慢確定。
而藻月剛才也不過是給個方向,讓他們提前順著思考,過幾天討論起來時能得到更多不同意見,不然有時候光她自己在說,別人一時間沒跟上她的思維節奏,有些意見沒能當場直接提,過後快確定好計劃方案時才提出來,然後又要修改也是挺麻煩的。
飯已經吃完了,藻月得回去應對幾位家長。
自己不在場後總擔心會不會演變成武力衝突,畢竟幾個家長生前關系就挺緊張的。
藻月讓照美冥他們幾個先把舍人帶去忍村安置,她先回趟家裡處理完剩下的事再回村報道。
然後她便離開料理屋,回到基地去。
進去後藻月狗狗祟祟的探頭,發現裡頭意料之外的風平浪靜。
千手柱間看見閨女回來了,立馬就招呼道:「奈奈你吃過飯了啊!」
藻月看了下小叔那邊,見小叔沒什麼明顯的反應,便應了聲,然後往幾個家長之間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時雨、戈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暗暗觀察了一下,小叔雖然不發話,但心情也沒好到哪去,估計是老父親給他做了點思想工作,所以現在姑且沒把反對表現得那麼強硬。
在她到當中找張椅子坐下後沒多久,她那另一個爸就告訴她,她二叔,也就是千手扉間表示,等他把事情調查核實過,確認和描述沒太大出入的話,就去月球那邊幫忙調試那個裝置。
藻月聞言看向同樣是一臉不爽的二叔。
想想也是,自己這兩個叔叔生前碰面就一頓死掐,即便拋開家族恩怨,他們也是天生性格不對盤。如今干脆往不同地方待眼不見為淨,以免看見後糟心演變成武力衝突,倒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見他們已經商量好,現在沒什麼事了,藻月收回目光放松下來。
然後她那另一個爹,千手柱間大致一說後,剩下的心思開始放回到面前這個意外產生的孩子身上。
某種方面而言藻月算得是一個老來子了。
「奈奈在外面都長到這麼大一個了啊。」千手柱間感慨道,想想這孩子出生的時候斑已經是生命晚期,估計當時也沒多少精力能放在她身上。
然後沒多久斑不在了,這麼小一個孩子就自己在外頭生存。思維發散聯想些孩子這些年在外面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況,千手柱間不禁在下意識中連帶說話口吻和神態都變得慈祥和藹,看藻月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小可憐。
千手扉間只覺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畢竟他們家的人向來行事作風都是比較豪放,平時相處中壓根沒什麼嘰嘰歪歪,孩子也大多是放養。
而他們的親爹千手佛間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長式父親,基本不會給孩子說些溫情的話。
所以此時看著這種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畫面,千手扉間頓時渾身不適。
他很想吐槽,尼瑪怎麼以前都沒見過你這麼去關愛自家兄弟啊!
而且千手扉間還想說一句:大哥你別真的把她當成什麼小可憐啊,你看她撒嬌撒的這麼自然,明顯是從小被周圍寵大的!
就在藻月和上線沒多久的另一個爹敘舊,關系漸漸熟絡起來時。
誰知道這時候,她小叔忽然問道:「奈奈更喜歡哪一邊的爸爸啊?」
雖然小叔在問這話時臉上掛著微笑,仿佛隨口一問,就好像是從前大人們逗小孩時很喜歡提的「你是喜歡媽媽還是喜歡爸爸」這類問題,單純想看看小孩子會怎麼選擇。
但她知道,臥槽!死亡題型它來了!
藻月:「……」
她下意識的看向小叔旁邊的老父親。
斑的回應是同樣的沉默六個點。
行吧,明擺著是讓她自己看著辦。
藻月開始有那麼點懵了。
然後回過神來趕緊迅速分析並轉動腦筋。
首先,面對這種看似是固定選擇的題目,千萬不能把答案只限定在給出的選擇中,否則就中了出題人的套路。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後,便道:「小叔,我對老父親一向是敬重有加,對你是珍視愛戴,對阿爸是心存景仰,對二叔是欽佩賞析,雖然有所區別,但你們都是我同樣重視的家人。」
這番一連串形容詞不帶重樣的話下來,讓向來嚴肅的老父親此時難免神色古怪,大概在想她這是無師自通還是從哪學回來的?
「??」千手扉間此時也不得不啞然,真虧這小丫頭能憋出這麼個答案。
而千手柱間就單純的高興啊,覺得自家孩子這麼懂事。
泉奈只是剛才見到侄女與千手柱間那家伙也,心裡有點不舒服才這麼一問而已,現在看見侄女這緊張的小模樣,再想到剛才那一回答,不禁失笑,想想看還是不為難孩子了。
而察覺到小叔心情已經轉為平緩,藻月才默默又松口氣,同時心裡激動的給金庸老先生點個贊。
謝謝無忌教主的答題格式救我狗命!
這回姑且又算是糊弄了過去。
見似乎已經沒什麼大問題,藻月便打算回去忍村。
畢竟出來這麼多天了,她雖說是喜歡到處走走發掘新的事物,但對自身責任還是相當清楚。
先前提出的修改名謂的事宜,那些她還得跟進一下,然後接下來得找了日子,對全國上下進行通知,而這件事需要讓大名出出面,准備個稿子讓大名照著念,正式宣布國防政府的成立。
雖然只是個表面流程,但有時候還是得做做樣子,這麼一來權力過渡才名正言順,而且這個時代大部分民眾只承認大名作為國家管理者,這種觀念在短時間內是難以扭轉,所以還是循環漸進,慢慢讓人們的認知做出改變。
只不過在聽說她要回去霧隱村處理公務時,千手扉間又顯得有點忍不住了。
雖然先前平行世界的大哥已經進行過一番說明和交代,但仍然對當中的一些說法覺得荒誕。
譬如就因為具有某種資質,所以肯定她會具備成為領袖辦大事的能力,這也太兒戲了吧?畢竟命運這種說法實在太玄學,真不是那個異世界的特有迷信嗎?
藻月注意到她二叔的那種別扭。
「嘁,不用管他,疑心病犯了而已。」不過這時泉奈也走到了侄女身邊,「走吧,回辦公室的話我和你一起回去。」
盡管原本有意想和她二叔聊聊,但鑒於不想再做一次死亡題型,藻月只好把和談談的事暫時給放一邊,先順著小叔的意思了。
千手扉間:「……」
再回頭看大哥那邊,只見大哥在泉奈走開後就已經第一時間到宇智波斑那裡。
不知為何,千手扉間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堆黑毛當中仿佛是個湊數的。
……
是日。
隨著藻月的回歸,不少先前布置下去工作開始加快推進了。
首先第一件事自然是此前曾提及的修改忍村的稱謂。
藻月很快便抽時間到大名那裡,友善的向大名提出讓對方配合這次行政改革的請求。
這一過程十分順利,水之國的大名幾乎是忙不迭的就一口應下,都完全不需要藻月再給他分析利弊。
對方這麼會做人,反而讓藻月有點詫異。
事實上先前在收到風聲,得知霧隱村正在替換掉原本的忍村稱謂時,大名便成天惶惶不安,因為照這個發展來看忍村那邊是想要取而代之,代替大名處理國內事務。
這麼一來他這個大名豈不是成了阻礙?
而成為阻礙會有什麼下場,無非就那麼幾個,運氣好的話只是被廢掉如今地位或者成為政權上的傀儡,但是運氣不好就是直接丟命的節奏。
所以現在聽到只是要他配合宣讀組建新政府並把權力讓渡,大名反而心頭大石落下,因為這意味著沒打算要他的命。
今後大不了只是做個沒實權的大名而已,但起碼保住了命啊。於是雙方間很順利的交流完畢。
「那麼月底進行全國演講的稿件我後天派人送到你這裡。」藻月咧嘴笑道,「非常感謝你的支持。」
「沒、沒什麼,都是為了管理好這個國家而已。」
「你不用這麼緊張,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
見大名似乎提心吊膽的樣子,藻月便安撫一句。
可惜她後半句話在大名聽來顯然過於黑色幽默了。
「……」
大名感覺臉上的禮節性微笑快保持不住。
好在年輕的水影達成今日拜訪的目的後,就很快告辭離開。
在目送對方離開後,大名才抹了把額角的冷汗,很好,他成功把自己苟住了。
拜訪完了大名,藻月接下來准備開始對忍村現行的行政框架做調整。
以往是忍村的大事小事、任務委托那些都幾乎全部統一放到影這裡,然後影在全部過目後,進行處理和分配。
不過如果將來要管理全國,這樣簡易的框架顯然還不夠成熟。
所以接下來准備要細分各部門的機能,完善不同崗位的職責,提升整個工作流程的效率,還有對常規事務的處理能力。
這麼一來,少不了還得對現在的行政人員進行培訓才行。
在草稿紙上列出各個部門的新名稱,然後藻月又看了下海上護衛隊的工作彙報。
周邊海域的巡邏工作已經開展了有一個多月,此前活躍在水之國周圍的海盜和非法組織都已經清剿得差不多。
做了好事得知道宣傳,不然沒人知道好事是你干的。
而且要想改變目前水之國內民眾對忍者的負面印像,更加不能默默無聞。
考慮到普通人的識字率,所以藻月決定制作宣傳漫畫。今後在每個村子的村口處設置一個公告欄,把漫畫貼上面。
事實上這種手段不說上輩子,在她過去十年所在的異星球上,就已經被世界政府應用的十分成熟。
譬如《世界經濟日報》上連載的漫畫《海軍英雄索拉》,便是一部世界政府用來對普通民眾塑造海軍正義強大形像的宣傳漫畫。
不得不說,世界政府在控制言論還有宣傳策略等方面的手段,其實還是挺值得參考。至少有很多民眾,如果不是碰上什麼天災人禍讓他們有機會接觸到世界的陰暗面,他們一輩子都會覺得世界政府和海軍是絕對正義的存在。
而雖說知道這是海軍的宣傳漫畫,但單純作為打發時間的漫畫故事來看,其實劇情那些挺精彩,可以說是相當出色的商業漫畫,反正藻月和海賊們也都看得挺樂的。
於是,在千手柱間終於和摯友聊夠了,決定到閨女住的地方看看時,就發現閨女正在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
千手柱間好奇湊過去,看見她好像是在寫劇本之類的。
順口問道:「奈奈啊,你是在編故事嗎?」
藻月應了一聲,表示正在想編一個與忍者有關的勵志故事。
雖說不知道她編來做什麼,但千手柱間聞言有點感興趣了,就打聽起內容。
然而藻月其實壓根還沒頭緒,可是看見她爸又挺期待想聽的樣子,加上老父親也似乎在等著,只好是結合看過的作品現編起來。
「從前有個叫琦玉的少年,他小時候遇到壞人,然後被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給救了,他印像中那個人是忍者,於是決定要去拜師學藝,長大後要做忍者去幫助別人。」
標准的少年漫開頭,一看就很熱血,藻月心裡給自己評價道。
「嗯嗯。」而她爸也好像開始好奇展開了。
不過一般來說主角的成長不會一帆風順,所以藻月接下來道:「可是琦玉是個普通人,學不會忍術。」
「……啊?」
很好,她爸果然被懸念勾住了。
「當然了,他沒有放棄,他聽說有個叫少林寺的地方,少林寺有七十二絕技,其中三十六內功,三十六外功。」藻月繼續發揮腦洞扯下去,「琦玉心想就算不會用忍法內功,但他可以專門練外功體術。於是他拜入少林寺,成為俗家弟子。」
「通過各種努力,最後他禿了也變強了,成了一名絕頂高手。嗯,這個是主角的背景設定。」藻月點點頭,感覺這樣的混搭好像還挺不錯。
不過她爸好像有點糾結,問道:「奈奈,禿頭和變強有什麼直接關聯嗎?」
「……」藻月沉默幾秒,表示,「大概就是人設一部分,用來增加趣味性,讓讀者容易留下對角色的印像。」
千手柱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就看著閨女,大意就是接下來呢?
行吧,只能繼續硬著頭皮扯談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在同人裡寫同人(?
以及#論海王技能在家庭糾紛中的合理使用#
原台詞格式是這樣的→_→
「芷若,我對你一向敬重,對殷家表妹心生感激,對小昭是意存憐惜,但對趙敏卻是……卻是銘心刻骨的相愛。」
第54章 晉江獨家首發
作為勵志向上的漫畫嘛,少不了出去打壞人,然後要打壞人嘛,肯定得找幾個小伙伴。
不過現在做配角人設來不及,藻月只好繼續把知道的拿出來捏他一下。
於是她給琦玉安排了一個有四條眉毛愛管閑事的陸小雞和熱心仗義的丐幫幫主阿喬,再來個桃園三結義,三人結拜成兄弟,好了,接下來可以出去冒險打怪了。
藻月很快又安排了一個boss,是個外號叫史天王的海盜頭子。
但打完boss故事就這麼結束也太短了,藻月記得《海軍英雄索拉》這漫畫從她小時候就在報紙上連載,直到現在都有新篇章。
嗯,所以按照套路,這時候得要搞點事出來,設置懸念引出下一個單元,讓讀者繼續想追更下去。
於是藻月開始話鋒一轉。
「他們打敗史天王回來名聲大噪,但好景不長,琦玉的師父無恨大師突然逝世。」
「而此時城中有傳言說喬幫主其實是外邦人在中原的臥底,外邦異族窺視中原地區已久,每年入冬後都會南下劫掠,大肆殺戮,中原對外邦人深惡痛疾。」
「然後琦玉的師兄也出來表示,師父死的那晚他看到有個人影半夜鬼鬼祟祟出現在師父房間院中,懷疑師父死因另有蹊蹺。」
「種種線索都在向人們暗示著,外邦人計劃在中原地區實施一個巨大陰謀。而喬幫主身上確實紋有所說的外邦人標識,不過他只是當年外邦人侵入中原地區時留下的棄嬰。」
「可惜當時群情激憤,而且因此連帶琦玉與陸小雞二人也被懷疑是與外族串通一氣,最後為了不連累朋友們,喬幫主只好發誓絕無圖謀不軌,然後在眾人面前跳崖以死明志。」
她爸:「…………?」
突然間一連串轉折,還附帶便當大禮包砸下來,讓整個大好形勢急轉直下,也成功讓原本只是單純抱著樂呵心態,想聽聽閨女是怎麼個編故事的阿爸懵了。
千手柱間吶吶道:「哎……那個,但喬幫主難道不是主角的重要朋友,按你前面的話,他們接下來還要一起去冒險對付其他壞人的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就退場了?」
「嗯。」藻月一臉認真道,「這是為了引出後續劇情,接下來主角為了解開師父的死因真相,還朋友一個真正清白,就和陸小雞兩人開始調查,然後進入下個副本。」
「可是就不能用其他角色來代替這段裡喬幫主的作用嗎?」
「這樣戲劇性和衝擊感不就沒那麼強了啊!作為早期主角團的角色,讀者對他情懷肯定比一個新出場的角色強,這樣角色領便當的時候才更具渲染力,讓讀者對這種悲壯有共鳴啊。」藻月繼續認真給她爸解釋什麼叫套路。
千手柱間仍然糾結,不死心的提議道:「奈奈啊,你看這樣,我們打個商量……」
「……」看著那邊在討價還價的兩人,斑似乎感到謎之無語。
不過他們沒嘀咕多久,因為小叔泉奈來趕人了。表示自家侄女有正經事要干,千手柱間你自己閑著歸閑著,但別來干擾奈奈工作。
千手柱間只好怏怏的從屋裡出來,可是還惦記著剛才閨女講的故事。糾結著沒能商量成功,讓奈奈把劇情改改。
而且又很好奇那個大師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以為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編的故事應該不會太復雜,誰知道居然還挺讓人在意的。
聽著身邊摯友在時不時叨念這劇情發展究竟是什麼回事,斑忍不住暗想一句「笨蛋」。
「斑,你難道就不好奇嗎?」千手柱間轉頭問道。
斑冷漠臉,他倒是看出奈奈估計就是張口就來,隨便編的故事,所以搞不好真相凶手什麼的壓根都沒想好。
沒得到摯友回應的千手柱間頓時委屈。
可惜接下來的時間裡,奈奈開始忙於調整行政架構等一系列工作,於是盡管惦記著後續發展,但也不好來打擾。
因此,等千手扉間到內陸調查確認過情況後,再次回到水之國時,還沒從思緒萬千中調整過來,就被大哥逮著,找他幫忙分析劇情。
聽著他大哥這段時間心思都放在猜個故事後續上面,千手扉間有種忍不住想嘴角抽搐的無語感,不是,大哥你這也未免太過寬心了吧?還真的完全跟退休養老一樣,看淡無所謂了?
盡管心裡各種吐槽,但被大哥糾纏詢問,千手扉間唯有無奈給分析一下。
……
幾天後,藻月這邊工作暫告一段落,能夠有空摸魚了。
這天她原本正和小伙伴講她這段時間構思的漫畫劇本。
「從前有個經常被嘲笑干啥啥不行的少年,有天上山砍柴時不小心掉進個山洞裡,結果在裡頭撿到秘寶……」
她這次想出來的明顯正常了不少,開頭大概就類似蜘蛛俠這類的超級英雄片,主角意外獲得異能,然後利用這份能力去打擊犯罪。
在藻月看見算是很俗套的套路,可是她的小伙伴聽得格外津津有味,弄得她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編的挺不錯?還是因為這邊缺乏類似題材,所以首次接觸到這種開金手指的故事才會覺得特別精彩?
正當她打算征求下小伙伴這位讀者的意見時,她爸時隔多日又再次過來了。
對方的長輩突然到來,舍人頓時變拘謹,叫了一聲伯父作為招呼。
藻月則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她爸來做什麼。尤其是她見到二叔也前後腳的過來。
「二叔你回來啦?」藻月主動喊道。
千手扉間側過頭干咳一聲,勉勉強強的應了。
藻月咧嘴笑起來。
不過千手家的兄弟一來,注意到他們到來後,泉奈便從別的房間過來跟著露面了。
且不說她那兩個叔叔見面後,就各種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剔對方。
她爸此時熱切的詢問道:「哎對了!奈奈,你之前說的那個故事裡頭,大師的死是不是這麼回事……」
接著千手柱間便把他兄弟給分析的劇情給說出,大概就是師兄是那個凶手,然後也才是真正的臥底,他在中原臥底多年是為了少林寺長老之位等等。
「?」藻月一愣,繼而後知後覺想起前段時間那隨口胡扯的大雜燴。
然後聽到她爸這balabala一大串猜後續發展,心想:淦!這好像把她原本要用的劇本套路都給猜出來了啊?!
該說一句分析的人真不愧是她二叔嗎?陰謀論起來還真是一套又一套,比她想的還嫻熟啊!
於是藻月表情漸漸凝重,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她爸:「其實我最近想了想,這個故事本來要作為宣傳漫畫的劇本用的,所以得積極向上熱血一點,發便當給重要配角這種發展好像太陰暗了,所以我重新寫過另一個劇本。」
「……啊?」意識到閨女這是在拋下個開頭後就棄坑的千手柱間,又有點懵了。
不是,他都開始追更了,結果現在告訴他故事棄坑不填了??
「而且後續其實也猜的相差無幾,既然都已經知道大概發展了,那就不用再說了吧?」
她這剛說完,那邊小叔就怒視死對頭。
儼然是在責怪死對頭把故事後續發展猜出,造成劇透,因此讓侄女失去填坑動力。
千手扉間:???
你們宇智波不講道理啊!我猜中後續發展這也有錯?!
分明是那個丫頭本來就不想創作下去,怎麼連這鍋都要我背??
「奈奈,你這樣不對啊!」藻月只見她爸一臉心塞,開始語重心長的給她說教,「明明這個故事也是你挺不容易想出來的,不能因為它和預期有偏差就放棄啊!」
然後圍繞著應該填坑這一中心思想,各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把藻月給聽傻了。
最後只得頭禿的承諾會繼續填坑。
她爸頓時十分欣慰,並對她做出一番鼓勵,表示支持她去發展業余愛好。
藻月:「……」
而他們這邊的動靜把原本在小叔那間屋裡的老父親也引了過來。
千手柱間看見斑出現後,兩眼一亮,很快注意力跑到摯友那邊去。
泉奈看見他湊兄長身邊去,頓時滿心不爽。
這邊千手扉間微微皺眉,不過到底還是忍住沒有出言嘲諷對方。
而是看向面前這個少女。
心情多少有些微妙問道:「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對霧隱村長老說,讓他同意你成為現在霧隱村的影?」
畢竟有些蹊蹺稍微細想都能猜到,譬如四代水影性情大變背後是受萬花筒控制這種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讓一個背景可疑的人接替成為新的水影,霧隱村這一步可以說是相當冒險,無異於一場豪賭。
藻月也很坦誠,類似什麼「讓水之國重新偉大」這些話只是表面用來喊口號的,在實際的高層對話裡嘛,她給畫的餅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水之國重返忍界主流文明,成為新的世界中心,在未來百年忍界的焦點將從內陸轉移到海上,這個地區會是未來的政治風向標和主導者。」
盡管在過往幾百年中,水之國地區由於海洋作為阻隔,內陸的戰火很少影響到這邊,而且國內也幾乎沒有過大型戰事。
但與此同時,也導致這個國家游離在內陸之外,在過往歷史當中鮮少扮演重要角色。
千手扉間啞然。
他能夠隱約猜想出她的構想,只是無法想像她會怎麼實現。而且盡管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想要目睹她接下來將以何種方式,對當前進行布局去實施這個構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糊糊塗塗13瓶;夏日酒凍、七星瓢蟲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然猜不出她的具體做法,但千手扉間已經敏銳意識到,藻月剛才所述的那番話中出現情形,與以往那種通過武力對世界進行稱霸統治有所區別。
「你打算以水之國為基礎形成影響力,對世界重新布局,制定新的秩序?」千手扉間捉住關鍵。
「嘛……忍村管理模式的弊端已經開始顯現,我想二叔你也看到了。」藻月坦蕩表示,「趨利避害是生物本能,當生存環境已經無法滿足人類日益增長的物質與精神需求時,自然而然會有人感到不滿,然後要去尋求出路,當這股聲音凝聚成氣候無法忽視時,就會變相推動社會改革。所謂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只要人依舊想要追求對世界的解答,那一切都將是無法阻擋的。」
這次她二叔沒有質疑。
而藻月也順帶就眼下忍界的局勢談了下自己的見解:「如果對照其他地區文明來看,嚴格來說現在的忍界才能算得上是戰國時期吧,在此之前只是部落氏族之間鬥爭引起的戰亂。」
首次聽到有人提出這麼一種說法,千手扉間也不免有些錯愕。
「不過兩個階段具體分隔不明顯,前後之間存在關聯和呼應,所以總體來說可以簡單當作是前戰國時期和後戰國時期之分。」
而此時原本在旁,自來到現世後,對當前形勢一直沒有去主動涉及的千手柱間,如今在聽到這番看法,終於顯露出興趣。
他和藹地問道:「那在奈奈看來它們具體區分在什麼地方?」
藻月指出:「這個很簡單,要說最明顯的一點,過去忍者和大名權貴之間雖然存在利益關系,但相互並非捆綁。忍者今天能為這一家服務去對付另一家,可在任務結束後與雇主就再無瓜葛,明天也同樣能為另一家對付這一家,忍者的立場是基於自身家族,在外人看來忍者是有錢就能驅動,反復無常似乎毫無道義可言。」
幾名長輩不禁回想當年生存的那個時代,總體確實與她所概括的相差無幾。
「而在忍村建立後,過去獨立門戶的忍者家族開始以抱團形式生存,但這麼一來所需要的生存資源也更多,光靠忍者原本經營的業務是難以滿足整個忍村的發展需要。於是,忍者和國家管理者之間就達成一個長期業務關系,大名作為軍費提供者,由於掌握了資源上的優勢,從此有了可以對忍者進行垂直管理的權力,忍者由此獲得編制,上升成國家的軍事力量。」
這樣有國家力量在背後推動,真正國與國之間的對抗,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戰國時代。
千手柱間眼前一亮。
對其他人而言,也是瞬間感到豁然開朗起來。
從家族到忍村,他們知道時代不一樣,但很難說清具體區分在哪裡。只知道如果大家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就能創造出更好的生存環境。
雖然如今戰爭仍不時爆發,但相比起過去忍者完全圍繞家族,朝秦暮楚的時代。起碼如今作為國家軍事力量,他們能夠得到自己所在國家民眾的認同,不像過去在外面與人結交時連真實姓名都不敢透露。
即便對現狀仍有不滿,可也比倒退回曾經的戰國時代要好。
也不是不想改變,只是這裡大部分人缺少勇氣,因為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裡走,害怕一旦走錯,世道就會從此亂起來,所以躊躇不前。
為此只能繼續鞏固維護眼前最近的利益,也就是忍村。
「然後更進一步的話,大名讓國內存在忍村目的是為了保障國家安全。國家安全不僅是國土,更重要的是國內普通民眾,因為在如今科技尚不能取代全部生產的情況下,人力是重要的生產資源,所以換而言之,民眾才是我們忍村存在的基礎。」
這下子,她的幾個長輩突然愣住。
如果說此前千手扉間還覺得大哥他們的判斷太兒戲,但此時已經修正看法,不再把這個女孩單純與一般十三四歲的人劃歸到一起。
千手柱間結合著前後內容陷入沉思。
他當初想到要建立忍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才幾歲大的弟弟在戰場上慘死,激起了他對現狀產生反思。然後質疑家族為了與宇智波一族一較高下,不惜讓戰鬥經驗都沒有的孩子奔赴戰場的做法是否正確。
最初的時候只是想要給今後的孩子們營造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並沒有太多這種涉及到社會、政治層面的復雜思考在其中。
從這個角度切入可謂是頭一遭,多少感覺像是打開一扇新的窗戶。
千手柱間按照奈奈的邏輯思考下去,他似乎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這個孩子了。
而此時藻月又順帶說起供需關系:「事實上忍村能夠存在,是建立在國家民眾的需求上,不光是忍村,忍者也是一樣,假設人民不需要忍者的力量,那麼即使忍者再厲害,價值也無法得到體現。好比再鋒利的刀,但沒有人去使用,它也就僅僅只是能陳列在刀架上。」
「忍者這種身份,本身就是一種特權,是忍族對軍事層面的壟斷。雖然現在這個星球的人類還需要忍者的力量,但我想你們都看到了,這幾十年間社會科技已經在不斷進步,當今後人類的科技發展到能研發出高端武器,脫離忍者獨立生存時,那忍者也必然要被時代拋棄,生存空間將越來越狹窄吧。」
「而到那時候,如果忍族仍然執著於忍村以及忍者身份,就會變成站在時代對立面上。」
幾個長輩遲遲沒有說話,主要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藻月所描述的情形,放在當下這個還是以忍者的力量有絕對優勢的時代裡,給人感覺就像在聽天方夜譚似的,無法想像出具體,太過缺乏實感,所以很難代入去思考。
可是他們又知道,假如時代繼續發展下去,那樣的未來確實將變成現實。
事實上藻月能有這種體會,很大程度上與她接觸到上輩子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另一面歷史有關。
原本作為普通人時,在她從小到大的認知中,神話傳說只是遠古時期古人缺乏科學概念,對事物描繪得誇大了的幻想。
直到後來被黑泥淹了,體內的外星生物讓她時不時接收到來自天外的知識畫面後,從中才知道,原來神話傳說中的神明英雄竟然都是真實存在過。
試想千年以前無數神明、英雄在大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傳說,而且當時的魔術師能夠輕易呼風喚雨,這些超凡入聖的存在都受到普通人頂禮膜拜。
不過隨著人類掌握科技之光,神秘開始退卻,人類逐漸學會依靠自身力量生存,對神明的信仰也消失。到了現代社會,神明們已紛紛沉睡,魔術師為了保住僅有的神秘,都只能龜縮起來。
以此作為參考,若開始執行空想樹計劃,讓忍界與有著現代化社會的世界進行接軌,就意味著忍者在未來也將會面臨著類似的處境。
可是以目前忍界這邊保守陳舊的思想觀念,當時代發生巨變時,藻月說不准有多少人能夠理性去對待這份衝擊,然後配合時代做出改變。
因此她需要提前做出鋪墊。
推動忍界去發展變革,在幫普通民眾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幫助忍者自身。
千手扉間現在確實能夠理解為什麼霧隱村高層會選擇了她。
如果僅僅是要振興這個國家,延續傳統去維護忍村,那麼符合要求的人有很多。
可是能夠具備前瞻性,懂得引領世界做出改變的人,這樣的人完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番認知讓千手扉間心情很微妙。
同時回想起內陸那邊的情形,多少產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塞。
斑也沒想過這孩子居然會想到這麼遙遠的程度,串聯起來後他就意識到,奈奈當初在想救這個世界的同時,或許就已經在計劃著怎麼去保護忍者在未來的生存空間。
他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摯友。
無獨有偶,千手柱間也正好看過來。
然後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那份同屬對孩子的欣慰。
最後千手柱間沒有發表什麼評價,只是讓她別忘記填坑。
藻月:「……」
啊這……剛才都說了這麼久其他話題,阿爸你居然還惦記著那故事啊!
她二叔似乎需要靜靜,反正在剛才一番交談後,就先一步的離開了。
至於她的兩個爹沒多久也出去,大概是去山裡散步。
小叔見狀不久後回他的住處。
由於被她爸督促著要填坑,藻月也就不得不認真考慮起當初隨口編的大雜燴。
同時連載兩個漫畫工程量有點大,所以這個故事還是以文字形式,寫成小說算了。至於小說名字嘛,就叫《金古群俠傳》好了。
鑒於之前的伏筆被她二叔給猜出,所以大師死因這段劇情得重新編排一下。
想到這裡,暫時擱下筆的藻月看到在對面安安靜靜的小伙伴。
嘀咕了一句:「剛才的預設對這邊來說是不是有點太超前了。」
感覺幾個長輩聽完都挺懵的。
舍人想了想,沉吟道:「對於生來擁有強大力量的我們確實很難理解……或許因為多少都被交代過,應該憑借這份力量對世界負起責任,所以難以體會到,擁有著力量卻有朝一日沒有用武之地會是什麼感覺。」
「啊?這樣啊……」藻月此時突然意識到自己和真正土生土長忍者的關鍵區別。
好比蜘蛛俠裡那句經典台詞「能力越強,責任越大」,天生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在當前的時代中注定是會被普通人所需求,無形中肩負起更多特殊責任。
這份力量不被需求這種情況,即使是在他們潛意識裡也不存在。
她大概曾經是普通人,因此才會從普通人的角度出發進行這種設想。
唔……好像知道那小說該怎麼編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上一本中沒能表述清楚的事情。(上本寫到後期狀態不好Orz)
說起來,當初看《滑頭鬼之孫》漫畫比較印像深刻的一點,就是四百年前京都篇末尾,奴良滑瓢他居然能get到未來妖怪會處在劣勢,在古代能搞風搞雨的妖怪,到了現代反而要被保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趁作者不注意10瓶;時雨、林莎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沒過幾日,藻月先把開頭一萬字弄好,用來應付著她爸。
開頭部分與她原本設定的差不多,寫了琦玉如何拜師學藝,並且禿了也變強了的經過。
至於宣傳漫畫也准備好了第一話,之後在例行會議上時,拿出來交代拿去印刷,貼在每條村的村口公告欄上。
由於准備是半個月更新一次,所以畫稿一話的內容還是比較多。
在聽完基礎彙報後,制定好下一季度的政府工作計劃,剩下的時間裡沒什麼事,在辦公室裡參與會議的忍者們便看起了漫畫,順便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機緣得來這麼容易,總感覺好像會有陰謀吧……」
「那個仙人估計不是什麼真仙人,應該是過去有個邪惡的忍者,臨死前用研發的秘術保留下寄存有意識的查克拉,將來如果有人發現手鐲,他就能搶奪那個人的身體復活。」
「後續在主角這邊會有像第一話裡反派那種帥哥嗎?光看個小屁孩沒什麼搞頭啊。」
雖然很想吐槽我只是想搞個普普通通的熱血少年漫作為官方宣傳,你們別把劇情想太復雜,但藻月還是拿小本子就讀者反饋進行記錄。
……
按照當初擬定第一年的目標是要先解決國內溫飽問題,為此藻月在獲得任命後不久,就把全國的田地資源進行整合,然後分配到平民百姓手中,借此提高人們生產的積極性,讓荒廢的土地得以復耕。
而再過兩個月,最南端的稻田就可以收獲了。
然後海邊的一些沙質土壤地區,這段時間正在進行土質調整,等土壤治理好了明年就能用來栽種番薯、木薯這類耐寒抗貧瘠的作物。
藻月記得在種花家的農貿頻道裡就看過,由於海邊沙地土壤疏松,讓木薯這類根莖類作物能夠輕易生長開來,產量遠比在壤土中種植要高,但前提是要調整土質,減少土壤中的鹽分。
如果沙質土壤地區也能用於開墾種植,那國內糧食壓力就能大幅度降低。
沿海地勢較平坦的範圍,如今也基本上都已經修建好公路,完成各城鎮的串聯。
隨著近一個月來持續對周邊海域上的海盜勢力進行打擊,保障了通航安全後,如今從內陸來往水之國的船只日漸增多,而對外開放的幾個海港城鎮,這段時間所迎來的外來游客也大幅增加。
目前負責沿海管理的照美冥本身也是個人才,畢竟對方是原本擬定的水影後備役,在行政管理和商業方面的能力都十分優秀,自身也很有想法。
只是大概聽藻月說起一些拍照聖地之類的腦洞和概念,就很快無師自通的,在海邊游客較多的地方,劃出一個夜市區域,當地居民只要交點手續費取得經營證後,就可以在這個區域自由擺攤,由此形成了特色夜市。
還搞出類似後世網絡時代,那種專門拍照打卡的網紅景點一樣的民宿度假區,和水上體驗項目,讓藻月看了直呼妙啊。
然後商量民宿度假區的建設時,藻月在建築風格上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主要是為了能夠與內陸那邊的海濱城鎮有明顯區別,讓水之國這邊更具獨特性,這樣才能夠吸引游客專程而來。
於是整個民宿建築群都一改忍界常規的建築樣式,重新裝修後一律刷成白牆藍屋頂的地中海風格色調,放眼看過去整個海岸線就顯得格外規整和賞心悅目。
同時室內裝修也是以清新明亮為主,配合拱門、馬蹄窗、馬賽克花紋牆面裝飾,充滿著有別於當前忍界的異域風情。
又在其中開設茶餐廳與酒吧,讓奶茶、雞尾酒等新飲品順勢推出。
不得不說,在如今這樣的建築裝飾中,點上一杯飲料坐在露台或窗邊的位置,吹著海風遙望,確實是令人感覺別具一番格調,特別受到情侶的青睞。
沿海地區已經開始有所起色,發展基本不用她怎麼操心,主要還是內陸山區。
水之國雖然有漁業這一天然資源,但由於國家位於海上,沿海地區容易遭受每年的台風天氣影響,承受□□的能力較差。一旦有大範圍台風靠岸登陸,沿海地區就必然面臨巨大損失,所以生產方面也不能光依賴沿海,得做兩手准備。
內陸山區……其實水之國內陸那種高山多霧的環境很適合茶葉種植。
由於藻月上輩子所在的種花家西南地區本身是茶葉生產基地之一,所以她在茶葉種植方面也有一定了解。
之前到內陸時就順便去茶之國看過,雖然那邊有大面積茶園,看起來產量很高,但在她看來那種環境生產的茶葉品質不會太好。
而且試過當地好幾種茶葉泡出來的茶水後,也進一步確定判斷沒錯。這些茶葉作為日常飲用的糧茶倒無所謂,但遠遠夠不上高端名茶的標准。
俗話都有說高山出好茶,首先茶之國的茶園大部分是在平地。
而能使茶喝起來鮮爽甘醇的茶多酚和酶等元素的含量,往往是隨著海拔升高溫度降低而提升。
然後在高山地區所種植出來富含各種元素的茶葉,在加工過程中發生化學變化後,這些會形成獨特香氣,譬如苯乙醇會形成玫瑰香,茉莉酮形成茉莉香,沉香醇就會形成玉蘭香等等。
因此高山茶比起平地茶,無論香氣還是味道等各方面綜合品質都更加優越。
這邊的氣候環境剛好符合出產好茶葉的標准,所以藻月目前有計劃要在海拔八百到一千米的地區推廣種植茶葉,未來打造一個高山雲霧茶作為這邊的內陸特產。
至於畜牧養殖方面,參考的上輩子老家的情況,決定展開山羊的養殖。
山羊在家畜中分布區域僅次於狗,具有對環境的強大適應力,其他家畜難以存活的地區,山羊也能生存繁殖。
即便不是大規模養殖,但每家每戶能養上一兩頭羊的話,羊毛能制作衣物不說,羊奶能夠作為蛋白質來源。
當然,基礎建設也得跟上,不然生產的成品運不出來也是白搭。
所以接下來修路的工程還要繼續,這次是要修通往內陸地區的。
以上是接下來的季度中要開展的工作項目。
只是藻月有些心塞的發現,海邊地區好不容易掙得的收入,用於內陸建設後,還沒開展多少項目,這些營收就沒了。
果然還是窮啊。
藻月在想她要不把給她爸的那開頭一萬字,順便拿去報社投個稿,看能不能掙點稿費回來補貼一下?
聽說她想拿稿子去投稿,她爸當即表示支持。
畢竟如果成功登報連載,今後就有編輯來催稿,不用擔心會坑掉了。
於是在阿爸的大力支持下,藻月把稿件打包好。
聯絡地址填了霧隱村設立在山下的對外事務處,只是在取筆名時,藻月心想這寫的就一大雜燴腦洞同人,再加上中二心起,於是填了「獨孤求敗」四個字,然後准備寄出。
千手扉間在看到這個筆名時就當即欲言又止,吐槽的話在嘴邊反復橫跳,他心想這丫頭也太狂了吧!
不過他大哥卻有另一番想法。
目光停留在信封上的筆名幾秒後,千手柱間吶吶道:「啊這個……會不會意頭不太好?」
「?」藻月不明所以。
最後稿件還是這麼寄了出去。
大概過了一周,報社那邊有回應了。
表示這個萬字的故事開頭非常新奇有趣,他們准備再下期直接騰出一版進行刊登,然後希望能與作者見面,商議稿費、後續劇情還有固定更新的事宜。
藻月暗想,當然了,這可是精華大雜燴啊。
然後想了想,對方是報社編輯,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機會。
於是回信中寫道自己人在水之國,如果見面是要前往內陸的話恐怕有些不大方便。
當初她在投稿時,特意選擇了投給一家發行量普普通通的報紙。
因為她記得以前報紙上的小說連載,是報社為了吸引人去購買自家報紙的手段,所以那些發行量一般的報紙,在提升報紙銷量方面顯然需求更明顯。
藻月對手裡這個故事還是很看好,目前忍界這邊還處在起步階段的文娛業,論腦洞、套路那些肯定是比不過這方面已經發展成熟的後世。
而想必編輯也能看出這個故事有大火的潛質,這麼一來,在與報社的談判中,她作為作者就會更有話語權。
情況也與預計的差不多,看完那一萬字後編輯就已經意識到這部小說將會開辟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穎題材。
只要能保證這部作品在他們報紙上連載,勢必將會把報紙銷量帶上一個新的高峰。
藻月回信後沒過兩天,報社那邊就表示既然老師你這邊不方便,那就我們派人過來吧。
顯然,報社擔心沒有進一步談妥並簽下更詳細的合同,如果小說連載大火後,肯定會有其他報社開出更好的條件來挖牆腳。
而如果作者答應,轉移陣地到別的報紙上繼續連載,那他們可就真的要腸子都悔青了。
見狀,藻月在回了一個見面時間和地點後。
又迅速抽空在與報社編輯面談前,再寫了三萬字的稿子,這次的故事進度是一直寫到琦玉與陸小雞及喬幫主桃園三結義。
就這樣,一周後,報社派來的編輯按照信上給出的地址,如約來到沿海開放地區的一個餐廳。
當見到作者是個十三四歲出頭的少女時,編輯難免驚嘆道:「沒想到獨孤老師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如此出眾才華,編寫出這麼有趣的故事,真是太令人驚羨了!」
藻月:「……」
完了,當初起筆名時沒覺得,但現在被人在現實裡喊筆名後,才突然覺得好公開處刑啊!
藻月只覺要尷尬得腳趾扣地,糾結道:「咳……其實我不是真正的作者,只是前段時間去長輩舊居收拾時發現一份書稿,見片段很有趣,就嘗試把內容進行整理和潤色。我想創作者也是希望故事能被更多人看到,只是過去沒有機會發表,所以就想著不如整理好後投稿試試看。」
「原來如此……」過來負責對接的編輯自然很快想到,這個國家事實上不久前還是閉關鎖國的狀態,過去十年間一直處在高壓管制中。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編輯於是沒有說多余的話,雙方開始進入正題,商量起文稿的連載問題。
這個過程十分順利,而藻月拿出的那三萬字稿件,可以直接作為接下來半個月的連載量。
在談妥相關事宜,並簽訂投放協議後,編輯環視了一下周圍後,道:「這裡變化看起來可真大啊!」
明顯沿海的建築都重新修繕過,整體煥然一新。而且這邊的建築物裝修和布置,都與內陸那邊有明顯區別,色彩方面以白色和藍色為主,看起來明亮悅目,同時也讓人容易聯想到海洋。
雖然室內布置不復雜,但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很別具一格,而且視野上看起來感覺很舒適。
事實上藻月是特意把會面選擇在旅游景區的茶餐廳。
此時見這個編輯不住的打量著餐廳裡的裝修與布置,藻月咧嘴笑道:「是啊,現在的水之國已經和以前有很大變化了。」
然後又道:「可是外面的人對我們這邊的印像好像還停留在之前,畢竟內陸過來這邊比較遠,很多信息傳遞都不及時,所以很多事情無法直接了解到。」
這倒是……編輯對此表示認同,他這趟過來時也是一路提心吊膽的。
於是這時藻月就順勢提出:「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在下期的游記欄目中能否對如今的水之國進行一次介紹,因為作為這個國家的居民,我也希望能早日讓外界摘掉對這邊的有色眼鏡。」
編輯感覺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這趟過來,發現這邊不但變化很大,還有很多內陸那邊沒見過的特產,如果把這些作為素材,接下來的幾期游記欄目都不用愁內容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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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晉江獨家首發
由於內陸到水之國間往返不定因素較多,所以此次出差報社也給出編輯比較充裕的時間。
於是在拿到稿件和合同後,編輯在這個港口城鎮逗留了一天半,然後游覽下來越逛越驚喜。
雖然當地人的生活質量還比較低,但畢竟是在海邊,有很多海產資源唾手可得加以利用。
於是除了能看到用蠔殼砌的房子,各種貝殼拼湊成的工藝品外,到了夜晚時,報社編輯發現這裡的海邊街道擺起夜市,各攤檔上琳琅滿目的海鮮,魚類、貝類等應有盡有。
很多都是當天海裡撈上來的,食材新鮮現場烹飪,吃起來的口感就算在內陸地區的高檔餐廳都比不上。而且由於當地就是生產地,所以海鮮價格相當親民,就算點上滿滿一桌,吃到撐腸拄腹也花不了多少錢。
這讓編輯吃得非常滿足,如果可以的話他是非常希望能再多待兩天,可惜他當前身上還帶著稿件和合同這種重要的東西,即便游玩也游玩得不安心。
不過他已經有意計劃著等今後有長假時到這邊來度假。
購買了幾張印有當地景色的明信片後,編輯就返回內陸。
而小說的連載與對水之國港口城鎮全新面貌的游記介紹,也在不久後刊登在報紙上。
不過藻月目前暫時無暇關注內陸那邊的人對連載和游記的反應,因為月底大名發表公開演講的日子也來臨了。
此時位於南部島嶼上的甘蔗園區裡。
前段日子藥師兜已經注意到霧隱村的一些變動,譬如廠區這邊收到的文件抬頭和落款公章上的稱謂都開始進行變更。而在上周起,在平時人們聚集的地方,譬如食堂、大院空地、娛樂休息的會堂等地方都增加了公告欄。
公告欄上除了張貼通知外還有漫畫。
兜把漫畫簡略的瀏覽了一遍,講的是從前有個少年上山砍柴回來途中,過橋時斧頭不慎掉進河裡。這時有個仙人出現,問他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少年誠實的回答自己掉的是普通斧頭。仙人十分欣賞少年的美好品質,於是不僅幫他掉的斧頭撈上來,還送給他一個手鐲。
仙人表示自己當年修煉出一身本事卻找不到合適的人繼承,於是臨死前將查克拉都儲存在手鐲中,希望將來遇到有緣人時將力量傳授給他。
而剛才少年的表現,讓仙人覺得這是值得托付的人選,如今將生前的修為全都授予少年,今後少年只要觸發手鐲就能變身成蒙面忍者。
兜:「……」
其實單純從故事角度來看還挺有趣的,但或許自身是忍者,以內行人的角度來看總覺得充滿槽點,他甚至有些懷疑部分設定的靈感來源是不是大蛇丸大人的不屍轉生。
而後面是獲得手鐲的少年回到村裡,正好見到一直讓村裡人敢怒不敢言的惡霸正在欺行霸市,於是他第一次使用這份力量進行鋤強扶弱,然後結果自然是大快人心。
再看回這個漫畫的標題《忍者俠》,兜多少看出些端倪。
看樣子這位新上任的水影目前正計劃要改善水之國內忍者的形像,可惜更多的就很難猜到了。
由於他目前身份只是作為音忍村派來的技術指導人員,除了進行一些重要彙報外能有借口前往主島進入霧隱村外,平日裡他的工作活動範圍都涉及不到霧隱村那邊。
而霧隱村歷來非常注重保密工作,從二代水影起制定並實施保密法後,忍村上下都嚴格遵守著相關措施,所以想要進一步打探很有難度。
雖說已經預見到霧隱村那邊正進行著某種行政方面的部署,但當現在兜聽到大名在國內電台、電視等公開渠道中進行演講,表示汲取以往教訓,為了能使國家更快振興,調配各方資源,使民生、經濟等全方面提升,彌補過去十年所落後下來而發展,如今宣布成立新政府。
未來國家的管理工作將陸續交由新的政府組織負責,而大名本人今後只保留相關頭銜,在重要活動或外交場合裡作為國家形像的代表出席。
整個演講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分鐘,在宣布新政府的成立後,剩下就是在畫餅,和講些激勵民眾士氣的話。
盡管這場演講在未來的歷史書上將成為重點,但在眼下,能夠真正意識到這番話意味著什麼,對今後國家乃至整個忍界未來走向產生何種影響的,只有少數人。
大部分國民從收音機或者電視中聽到這番講話時,反應基本上只是愣了愣,有些驚愕為什麼大名會進行演講,莫非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然後向村裡的智者一問,得知原來是成立了新的政府班底來管理國家。
那大名還在麼?
哦,還在。
那沒事了。
如預計那樣,在基礎教育都不普及的環境下,很多人根本處在不清不楚的狀態,何況對於連政治課都沒接觸過,更不知道權力部門那些是如何運行的平民而言。
在他們看來大名還在上面,那就代表和以前一樣,至於整的什麼政府那些,只是任命新的官員而已。
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從中窺見到時代變革的前奏。
這極少數人中,自然就有兜。
沒想到通過武裝奪權上位才時隔三個月不到,又以這種形式從大名手中拿到直接管理國家的權力。
這個消息一旦傳到內陸,幾乎可以預見內陸那邊在各大忍村裡的野心家要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
兜此時已經隱約察覺到,自五大忍村建立以來,維持了近百年的忍村管理制度,也許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中將會見證它的瓦解。
意識到自己如今正身處在歷史變革的關鍵點上,要成為歷史的見證者之一,兜的心底也難免有些興奮起來。
不過還沒這麼快,他冷靜的思考著,內陸地區的各國不像水之國獨立於海上,有海洋作為天然屏障能夠關起門來自己折騰。
即便有人想要效仿,但他們也要考慮到政權過渡的實際操作中,一旦出現混亂,會被鄰國趁虛而入的問題。
只是,有人開了頭打破以往的規矩。
終究是要人心浮動了。
兜的眼鏡上反射著異樣的冷光。
……
大名進行公開演講不久後。
是日,藻月帶著小伙伴舍人到南部地區,視察作為用來生產糖和酒這些原料的甘蔗園區域實際情況。
作為一名稱職的領導人,自然不能光在辦公室裡,得時不時實地考察,才能更好了解到有哪些不足還有待完善。
不過事實上藻月比較關心的是這邊廠區托管所的教育問題。
然後等看完甘蔗園和附近廠區的建設後,她就去看看異世界的療養院環境。
嗯,這事感覺已經拖挺久了。
甘蔗園和廠區是在附屬島嶼上,來到時正值上午時段,於是藻月先到托管所去,想看看這裡的教育機構日常是個怎麼操作。
說來慚愧,她上輩子好歹是個高中生,雖然還沒經歷一回高考就領了便當,但沒想到這輩子會連小學文憑都沒有。
整個廠區其實也才建好沒一個月,工人的數量也是前段時間才勉勉強強招夠,目前正在培訓階段。等人員培訓好以後,才會開始正式運行。
不過為了讓工人能安心接受培訓,作為員工福利的托管所已經在開辦了。
藻月在托管所外待了半天左右,聽著裡面的動靜。
托管所裡的基本上都是六歲以下的孩童,上課的內容大概就是做做游戲、聽聽故事那些。
加上水之國此前的國內問題比較敏感,老師們也不敢說這方面的問題,最多就是教育孩子們常規的禮貌禮儀。
不過都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改變思想得趁早,看來還是得編制個通用教材,讓老師在引導學生方面有個方向。
說到編教材……藻月有點想打她二叔主意。
大概了解完托管所這邊後,接著就是去廠區看看。
走在海岸邊的石板路上時,看著旁邊鐵索護欄,藻月忽然想起個事,就與身邊的小伙伴說道:「啊對了,不知道你聽說過同心鎖沒,也不知怎麼搞出來的玄學,反正旅游地的那些圍欄上嘛,風景好點的地方情侶都特別愛掛個鎖上去,結果越掛越多。」
印像裡好像國內國外都這樣,估計就和見到噴泉就要順手拋個硬幣許願。似乎全世界的情侶都會有個腦回路,就是一起掛個鎖後就能保佑感情。
有時候明明不是掛鎖的地方,有人掛過之後,接著就會接二連三,最後越來越多人也跟著在上面掛鎖。
吐槽了一下人類腦洞的巧合,此時看著眼前這蔚藍的海面,而回頭背後是成片郁郁蔥蔥的甘蔗地,別說風景也挺好的。
藻月就順嘴一說:「話說我們要不要來起個頭在這裡掛個鎖啊。」
搞不好過個一兩年也給人腦補出這條路有什麼特殊意義,然後情侶那些大老遠跑過來跟著掛鎖,讓這裡成了個新景點。
舍人懵住,雖然剛才對方在說同心鎖時他便暗中有所期盼,但眼下對方真提出來掛個鎖時,他反倒開始不好意思。
「好、好啊……」帶著幾分倉促和緊張的回道。
然後又問道:「那個……需要有什麼注意的地方嗎?」
「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就找兩把鎖扣一起掛上而已,最多再找根絛帶寫點什麼。」
於是藻月經過小賣部時就買了兩把鎖抽屜的小鎖,回頭把鎖掛上後。
拉著心慌意亂的小伙伴,繼續去廠區。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的年齡和時間設定都是和上本一樣。
火影和海賊兩地有時間比例差,大概是1:1.5,這邊一年等於海賊一年半。
藻月在海賊世界待了十五年,但這邊其實才過了十年。所以之前她以為自己成年能獨立出海單飛了,但實際身體年齡才十三左右。
整理一下目前的時間點。
火影這邊主角組的鳴人他們是十歲左右。
海賊那邊目前是海圓歷1511年(羅傑在1498年處刑,同年開啟大海賊時代)。
艾斯是1517年出海,然後正篇時間,也就是路飛出海是在1520年。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想吃芒果30瓶;yasi 5瓶;葉葉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晉江獨家首發
不久後,藻月就看完這邊廠區的建設和工人培訓情況,順便與音忍村那邊派過來的技術指導員藥師兜進行交流。
兜一邊保持著溫文有禮的姿態耐心的介紹著廠區裡各種設備的基本功能等,一邊不著痕跡的留意那個與藻月同來的人。
此前進入過霧隱村幾次,基本已經把霧隱村內的面孔全部記下,所以確信這個人是第一次出現,如無意外這應該是水影那邊的人。
從外表來看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盡管閉著眼,但並不飽滿略微癟下去的眼皮,不難看出對方的眼眶中空缺了眼睛,這難免會讓人忍不住冒出一些猜想。
同時兜也從少年的一些細微表現當中,發現了一點這兩人關系上的端倪。
呵……有意思。
而擁有優異感知能力的舍人自然也注意到兜的探究,並察覺到這個人心思很復雜,這令他略微感到顧忌。
然後在離開這邊的工廠,坐在碼頭附近的長椅等待往返的渡輪時,舍人不免稍微說了下有關兜這個人動機不明似乎包含禍心這點。
「唔……畢竟是大蛇丸的人嘛。」藻月對此聳聳肩,無所謂的表示。
大蛇丸能派來的手下,八成是心腹一類,所以也預計到不會百分百安好心。除了表面上負責的工作外,恐怕還另有任務在身,譬如作為情報人員隨時把這邊的最新動向反饋回去給大蛇丸這些。
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凡事都有風險,既然選擇了與大蛇丸進行相關合作,自然也對這樣的狀況早有所預計,然後心中有數不會讓他有機會翻天。
可是看到小伙伴皺著眉,似乎顧慮重重,藻月便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對方臉頰,然後笑嘻嘻的問道:「說起來你是在替我擔心些什麼呀?」
「……!」被這麼猝不及防的一問後,只覺心思遭戳穿的舍人緊接著就肉眼可見的赧然起來。
由於心情變得不淡定,為此不可避免的連帶語言也變得支吾。
「我、那個……」
然而正當舍人正為此焦灼之際,這時海邊傳來渡船靠岸時的汽笛聲。
「船到了!走了走了。」然後聽見動靜的藻月很快起身。
回過神來的舍人也隨即連忙跟上。
可惜錯過了剛才回話的時機,在登船後便沒機會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了,這讓舍人頗感糾結,只是注意到少女明顯愉悅的心情時,有點忍不住思忖懷疑,有時候對方一些令人為難的舉動,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
海邊所鋪設的那條路本來就是用來銜接甘蔗園到工廠還有島上原住民生活區域的,因此每天清晨與傍晚兩個時間段,會有不少人從這條路上走過。
於是沒過幾天,很快就有眼尖的人注意到海邊的鐵索欄上不知為什麼有兩把小鎖掛在上面。
雖說也不至於叫人特別在意,只是在日常娛樂並不豐富的小島上,所以發現一點與平日不同的新鮮事,也難免會被島上的人當話題好奇的討論上一兩句。
「海邊護欄上那兩把小鎖啊?」小賣部老板聽到幾個來買東西的客人的議論,回想道,「前些日子有一男一女在我這裡買了兩把鎖,估計是他們掛上去的,那兩人看起來應該是從主島來的小情侶,倒是挺登對的,就是男的有點可惜,是個瞎子。可能是想保佑感情吧,畢竟通常家人都不太同意找個有缺陷的另一半。」
聽到老板的描述後,小賣部裡的客人們想法也不禁活躍起來。
「聽起來挺令人同情的。」
「唉……希望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最初時的說法倒還是挺正常的。
只是故事一旦在坊間流傳嘛,在被轉述的過程中難免會被人們增加上那麼一點點細節,結果這事傳著傳著,就逐漸越傳越變樣。
到後面已經給傳成從前有一對相愛卻遭到家人反對的戀人,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們私奔,而在來到這座島上時,途經甘蔗園看到當地美麗的景色,不禁想起家鄉的一個傳說。
據傳如果在一個充滿靈氣的地方,真心相愛的情侶抱著誠心實意結上鎖,這段感情就能獲得上天保佑。
而隨著這個故事的傳播,不久後海邊的護欄上,不知何時起鎖的數量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增加。
兩個月後,兜在廠區裡聽到幾個工人聊天時說到這個故事,忽然意識到故事中的兩個主人公是誰時,差點要憋笑憋得面容扭曲。
再說內陸那邊。
小說在報紙上刊登後,隨著故事的展開,雖然有所熟悉的事物,但當中所描繪的「江湖武林」,這種別樣的世界觀,還是帶給了忍界這裡的人極大新鮮感。
想要知道後續有什麼發展,為了追小說而購買報紙的人開始增多。
而在連載進行到兩萬字時,隨著故事的第一個小高潮到來,講述琦玉在少林寺學有所成後,出師前要通過十八銅人陣試煉的情節時。
報紙銷量激增,同時也迎來了首次加印。
報社對此自然是喜見樂聞,總編輯笑得合不攏嘴,非常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當初看到開頭的一萬字時就已經預感這部小說將大火,為此派人親自去與一個名不經傳的作者面談,直接把合同和後續連載談妥。
如今他們可以放寬心的安坐在報社辦公室裡了。
而且總編輯篤定,故事繼續下去,等到有更多的角色出場,與江湖相關的事跡鋪墊開來,報紙的銷量還會繼續激增。
與此同時,在街頭巷尾已經開始有人專門討論著小說劇情,並且在一些青少年嘴邊也不時會冒出裡頭的招式名稱。
除了小說故事成功掀起熱度以外,旅游欄目裡關於水之國重新開放後的介紹,當地夜市裡的特色美食、落日余暉中點上一杯雞尾酒坐在窗邊、以及下午茶時光等等,再加上文字旁邊印有明信片的配圖,圖中的白色村莊與碧海藍天,整體看起來清新明亮。
內陸近些年沒有大型戰事,整體經濟向上,富庶地區的民眾手頭上開始有點閑錢,有了生活品味上的追求。
他們還不知道小資情調這種概念,只知道這個城鎮看起來干淨整潔,又別具格調,非常意外的契合著人們心理上的某種幻想需求,頓時勾起不少人的想要前往這個國家沿海城鎮的心思。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川之國內某個位於邊境地區的小鎮。
「這種飲料的做法啊?是一個多月前有個在這裡住宿的小姑娘教的。」
熱情大方的民宿老板,這天給在這裡住宿的人送下午的茶點時,見其中一個房間的客人問起,沒有多余懷疑的就回道。
其實拋開把奶茶的做法教給她這事,藻月給民宿老板的印像還是挺深的。
因此客人似乎好奇的稍微一問,民宿老板就很快說起記憶中更多相關的情況。
「應該是父女吧,乍眼一看長得還挺像的,但給人感覺完全不同。長輩的那位看起來就是很不好相處的樣子,但那個女孩倒是很和善,而且性格也很活潑,哎呀,反正就是個讓人覺得非常可愛,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哦對了,那段時間鎮上在舉行祭典嘛,第一天時她穿了件瞿麥花的浴衣,那時候就感覺非常適合她。」
不久後,與民宿老板閑聊完,拉上房門回到房間裡的自來也,從行李中拿出一份報紙。
原本初時只是為了看在上面連載的一部近期正火的小說,結果發現這報紙的旅游專欄,連續幾期都在介紹水之國的沿海城鎮。
而在上期的專刊中,游記裡就重點介紹了那邊與內陸截然不同的下午茶。
於是,當自來也發現所住的這家民宿,下午配送的茶點裡出現游記中所描述的奶茶時。出於職業直覺,他想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巧合,兩者之間或許存在某種關聯。
於是就佯裝好奇的打聽起來。
雖然民宿老板話語中描述的形像和預想有很大出入,但從年齡還有其他方面的特征,都與現在的水影基本相吻合。
麻煩了……
沒想到還真的敢到內陸來。
畢竟當初這邊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認定,新的水影在短時間內不會到內陸。
然而事實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抑或是技高人膽大,在接任水影位置才不到三個月,猶如挑釁般,據說是宇智波斑後人的五代水影,就到了內陸並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溜了一圈。
再加上如今水之國那邊一系列絲毫不顧規矩的舉動,不難讓人意識到,那個女孩不是個能以常理判斷的對像。
暫時還不清楚是她本人主導,還是她身後幕僚的建議,但不管如何,如果他們不把常規放在眼裡,也就意味著下一步動作難以預測。
而如果他們一心是要破壞現有的規矩,那麼……恐怕忍界要面臨動蕩了。
至於音忍村的蛇窟裡。
大蛇丸也終於收到心腹寄送回來的樣本。
看到與樣本一起附帶來的紙條,大蛇丸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
只是除了小說以及旅游宣傳的反饋外,內陸那邊其他方面的反應,藻月都並不怎麼關注。
從南部島嶼視察回來後沒多久,她二叔已經把轉生眼裝置的圖紙給研究透了。
然後小伙伴就負責帶她二叔到月球上去一趟。
這麼一來,接下來這段時間對藻月來說就差不多是個空窗期,在進行新的事務工作前,她干脆去已知的異世界,看看那裡的精神病療養院。
合適的話把帶土帶去接受治療,不然老關著也不成。
就這樣,不久後藻月動用輪回眼的力量,以當初從拿的手機作為定位的媒介,出現在橫濱的街頭。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什麼私奔?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好嗎!
小伙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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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晉江獨家首發
站在這屬於現代二十一世紀風格的街頭,讓藻月多少感覺像是恍如隔世一般,好像回到自己上輩子所在的世界。
當然,她清楚雖然看起來很像,但不是同一回事。
為了確定所在的地方,藻月先是留意路邊店鋪的招牌,然後看到橫濱這個在上輩子當中也同樣存在的地名。
所以這裡是橫濱嗎?看來應該和她上輩子身處的世界一樣,作者是以原有世界為框架進行再次創作的作品。
想想先前接觸過的太宰治,名字與現實歷史中作家重合,甚至身上部分元素也與之對應,如無意外這大概是個以文豪為原型當題材進行再創作的企劃吧?
雖然聽說這邊好像也有奇奇怪怪的特殊能力,但就此前那段航海過程中相處情況來看,太宰似乎和一般人沒什麼分別,甚至身體素質方面……說實話可能有點打擊人,不過在藻月看來,放人均鐵憨憨的海賊世界裡,估計但凡身體健全的人,一拳揍過去都能要他半條命。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給在這邊認識的人打個電話。
藻月撥打了太宰治的電話,只是等好一會兒,對方都沒有接聽。
可能是在忙吧?藻月只得作罷,選擇發條信息告知一下,然後准備先自己在這邊逛逛。
她先用手機上網搜了搜橫濱當地的相關介紹。
藻月本來是想找些旅游攻略之類的看看,結果發現這邊治安似乎比較混亂,從搜索引擎搜出來的頁面裡,往下一拉絕大部分是新聞報道,而且內容基本都圍繞著恐襲、幫派交火、暴力衝突等關鍵詞展開。
據她所知日本是個允許黑道合法化經營的國家,但即便如此,都已經明顯影響到日常民眾生活了吧?這裡的市政府都不管管嗎?
這讓她不得不思考一下,她以前所在世界的橫濱是否也是這個樣子?
好吧,雖然有家人在日本工作,但除了冬木市是真的比較熟悉外,其他城市的具體情況她也不太了解,最多就是到東京、京都這些相對有名氣的城市走馬觀花的游覽過。
只是記得在上輩子的歷史中,橫濱是黑船事件發生的地方,也是簽訂《日美親善條約》的地點,作為最早開放的港口,是東京都市圈中的城市之一。
藻月一邊心裡忍不住嘀咕吐槽著,從網上層出不窮的惡性新聞事件來看,這城市管理不像是一線啊……一邊循著人行道往動靜比較熱鬧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
不久前正站在樓頂天台邊緣,似乎沉浸在天邊的景色,任由口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依舊毫無反應的太宰治,僅僅是目視著前方,好像在半空中存在著什麼把人的神智牢牢吸引的事物。
終於在即將向前邁出步伐的時候,他順手將手機口袋裡抽出,原本只是順便想觸亮屏幕看一眼剛才的來電。
不料屏幕上出現的除了未接來電的提醒外,還有一條信息。
【我已經來到這……】
盡管後面的內容省略沒有顯示出來,但光是開頭的幾個字,已經足以掀起狂瀾,讓太宰治一個激靈。
?!!
即便此前這位異世界的森小姐曾經提出過讓他幫忙留意口碑較好的精神病療養院時,太宰治就預想過她有可能會來到這邊的世界。但那應該是發生在她再次談及療養院的話題以後,也沒想到對方會毫無預警的就直接過來了。
霎時之間,原本屬於虛無消極的渾噩氛圍全消,太宰治馬上把其中已經邁出去踏空的腳收回來,並且從天台上離開。
港黑大樓一層的前台大廳。
自上午見到太宰先生搭電梯上去大半天沒有下來,在這裡工作已有一年多的前台接待員,已經預計到今天大門口前方的空地又要面臨破壞了。
駕輕就熟的打出提示,提醒人員進出大樓時從側門走,避免被高空墜物砸到。
結果等了很久,輪流去吃完午飯回來都沒聽到慣例的巨響。
這時,電梯門打開,只見太宰先生今天竟然以十分正常的方式回到一樓,只是他從正門出去時似乎有幾分匆忙。
目送著港黑干部的身影從視野裡消失,前台的接待員終於難掩詫異。
而離開總部大樓後的太宰治正在回撥電話。
沒多久後,另一頭的人接聽了。
「啊,太宰啊,對啊,我到這裡來了。你要是有工作在忙的話就不麻煩你了,我可以先自己四處參觀一下。」
此時,已經離開剛才所在的街道,走到外面馬路邊人行道上的藻月,一邊好奇的張望四周,一邊聽著電話。
聽到她要自己在這座城市到處走走參觀時,太宰治下意識屏氣凝神,他維持著冷靜的語調說:「沒什麼,我剛才只是手機沒帶在身邊罷了,目前並不忙。」
「森…森小姐。」大概潛意識中已經默認著另一頭的少女是首領的異世界同位體,而在神經略為緊張的情況下,太宰治差點按照平時稱呼首領的習慣,去稱呼對方。
「能告知一下你目前所在的位置嗎?我現在過來找你吧。因為這座城市並不是特別平和,所以我想你初次來到,最好還是不要單獨隨便走。」
以少女那原始的思維方式,如果放任她在這個城市活動,恐怕會釀出大麻煩。
而藻月聞言,想到剛才搜索頁面上那一大串新聞。雖然感覺對她來說也不是威脅,但還是別讓人擔心嘛。
「等等啊……我找人問問路。」
說著,藻月就站在路邊想尋找路人的蹤影。
不過大概因為現在是工作日的午後時段,路上沒什麼人在外面行走。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前方的路上有輛車正在駛來。
太宰治本身也沒指望對方能報出位置,他在說完剛才的話後,就打開組織內部的軟件直接進行定位。
組織派發的手機上都預先裝載著定位程序。
只是在這個過程裡,藻月看見路上有車過來,就想著招手看看司機會不會停下,讓她有機會問個路。
不過她在路邊招手試圖引起司機注意時,汽車並沒有減速的就從面前通過。
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也許只能是怏怏作罷。
可是藻月不是一般人。
她很手快的試圖拉住汽車的後尾,然後大概就稍稍用力了那麼一點,汽車的後尾箱就被摁凹陷了。
藻月:「……」
太宰治聽到聽筒中傳出的動靜,並敏銳的對另一頭突然的迷之沉默產生不詳預感,問道:「奈奈小姐打算怎麼問路?」
「呃……剛才有輛車從面前經過,咱想招手讓司機停車,然後問問司機。」
「嗯。」太宰治似乎極好耐心的應了聲,等待下文。
「然後好像揮手的時候不小心太用力,現在車尾被咱拍凹下去,輪胎卡進地面的裂縫,車頭翹起來了。」
藻月懵逼的說,雖說清楚自己如今的力量已不是通常認知中的普通人,但她也沒想到隨便一個甩手就能把汽車整變形啊!
以前聽男生們討論汽車時,說到日本車一般都是吐槽日本車的車身材料輕盈,說白了就是比較皮脆,但沒想到會皮脆到她只是揮手時拍到車身,就直接整塊鐵皮凹陷下去了。
不過很快,一回想到這裡後,藻月馬上就從錯愕轉為理直氣壯:「日系車的車身做工也太差了吧!」
「……」啊這……太宰治無話可說。
果然,以那個異世界的人的身體素質,在這個世界隨便一站就已經是災難。
更別提那個少女她還有能直接侵入他人思維的精神方面能力。
擁有針對精神方面能力的異能者在這個世界上十分罕見,而且由於精神方面的攻擊沒有實質性,看不見摸不著,讓人無從抵御,如果異能者失控放縱這份力量,會對周圍造成極大危害。
目前已知代號Q的夢野久作,組織當初就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才把他控制住,如今被嚴密的關在特殊禁閉室裡。
不過奈奈小姐對這種能力的控制力明顯要比Q要好,而且精神狀態很穩定,可是正因為這樣,反而讓他更加忌憚。
能夠輕易入侵他人思維,把自身想法記憶共享給他人,那麼反過來,意味著只要她樂意,也同樣可以搜刮他人腦海中儲存的一切內容,甚至支配他人的大腦。
盡管對方沒有這麼做的打算,但還是令人無法放松戒備。因為只是對方不這麼做只是沒興趣,但如果她想要操做的話是隨時可以進行。
控制權完全掌控在他人手裡的感覺,真令人不安。
事實上,當時在意識被銜接的一刻,太宰治就發動過異能,由於發現無法消除,而且不確定是那個世界的原住民們都擁有的能力,還是為對方所獨有,因此他選擇不露聲色,裝作若無其事。
至於如今,最好處理方式大概就是穩住她,讓她中規中矩地參觀完這邊後離開。
這時,藻月看到有人打開車門下來:「現在從上面下來一個……額,橘發的初中生?」
不過初中生穿著這麼正式的全套西服,藻月咋舌道:「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怎麼辦?坐的車該不會是豪車吧?」
「……」
根據描述已經知道是誰這麼倒霉時,太宰治松口氣,並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身體基本素質……
《全職獵人》裡揍敵客家的正門沒有鑰匙,能推開就可以進出。
只不過這個試煉之門,第一扇門單邊2噸,左右兩邊加起來4噸,第二扇就是8噸,以此類推,共有七扇。
雖然漫畫裡沒有說伊路米能推到第幾扇,但能從家裡出來他臂力肯定是2噸起步。
海賊裡的鐵憨憨不說了,烏索普在995話裡又被打到頭骨開裂。
放一般世界裡人已經快涼了,不過海賊裡的還能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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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晉江獨家首發
行駛中的汽車突然停滯,並且車身傾斜,前方駕駛的司機在瞄一眼後視鏡後,聲調不自覺繃緊道:「中原大人,有不明人士出手迫停了車輛。」
後座上原本想在回程的時間裡閉目休憩的中原中也,在感受到車體顛簸的一刻睜開眼。
聽到司機的彙報後,心情不太美好的打開車門下去。
然後他看到在馬路邊上站著一名也許是十三四歲出頭的女孩。
其中一側眼睛被單邊眼罩覆蓋,穿著水手領的連衣裙,外表有些瘦弱,留有一頭發質看起來很細軟的黑色披肩長發。
此時神情顯得茫然不知所措,正用夾雜著關西口音的話語在對著手機道。
「不過那什麼……如果是豪車的話維修費很貴吧……」
然後很快,聽筒裡傳出那讓中原中也聽了就火大的聲音。
「不用擔心,你面前的橘發初中生在我們這一帶可是很出名的好人,路上看到老奶奶過馬路都會專程下車送老奶奶到對面。我想奈奈小姐好好解釋說明之後,他一定會諒解,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的。」
當說到橘發初中生幾個字上,另一邊的人似乎有意的加重語調。
中原中也下意識咬緊後槽牙。
至於藻月在聽對方這麼說後,雖然感覺好像哪裡有些奇怪,但不管怎麼說確實是需要好好解釋一下,於是暫時掛斷電話,然後看回眼前剛從車上下來的人。
她心裡暗中嘀咕,可這位少年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不像是脾氣好的人啊。
而且她從對方身上感應到一點不尋常的氣息,估計是屬於這個世界裡擁有特殊力量的人。
只是鑒於自己多少有點不占理,因此藻月還是態度誠懇的解釋道:「抱歉,我本來只是想攔車問個路,然後……呃,揮手稍微用力了那麼一點點吧?」
藻月已經十幾年沒見過正正經經在路上跑的汽車,在她從上輩子留下的印像裡,汽車應該是挺結實的交通工具,所以她想把從面前經過的車輛拽住時,考慮到汽車重量和質地,也就只是稍微用上那麼一點點力。
只是當她稍微用上那麼一點力氣後,突然發覺實際卻變得和記憶裡有出入,車輛的金屬車身在她手裡就和塑料殼似的脆弱,一下子就變形。
盡管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肯定遠比一般人優異,但現在真正意識到差別時,多少讓藻月有種仿佛滿級後重回新手村,以前拿著武器得十幾下才砍掉那麼點血的怪,如今空手都能一下秒一個。
中原中也皺著眉說:「是電話裡那個家伙讓你這麼做的嗎?」
從手機中聽見太宰治的聲音時,他就已經在想估計不是什麼敵襲。
「?」藻月冒出個問號,想了想,「昂?你和太宰是認識的?」
可惡,那條混蛋青鯖!
聽到這句話後,本來只是稍微懷疑的中原中也現在就變成徹底斷定,這個少女是受到那家伙的指使來給他添堵。
與太宰治一同作為港黑組織的兩大門面之一,雙黑的名號在地下世界中赫赫有名。
但這兩個工作上的搭檔,雙方日常間的相處似乎並不是十分友好愉快,其中一點原因,或許多少和太宰治喜歡開惡劣玩笑觸怒同伴有關吧。
中原中也看回這個一臉懵懵懂懂的女孩子,皺眉道:「沒什麼事情,你走吧。對了,你剛才想問去哪個地點的路?」
「……?」藻月沒想到還真的像太宰治說的,這個看起來挺拽的初中生居然是意外的通情達理,稍微解釋一下就完全不追究了。
天哪!是老實人!
當今社會難得一見的老實人!
意識到這點,藻月頓時認認真真的表示:「你真是個好人,不過我還要在這裡等朋友過來。」
「額、啊?」港黑組織的戰鬥力天花板,在當地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現在被真誠誇贊是個好人,中原中也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不過想到對方那還帶著地方口音的日語,可能剛來到橫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吧。
同時也注意到後半句話中的朋友。
「你要等的朋友……」
中原中也話沒說完,某個浪費繃帶的家伙就在街道盡頭就出現了。
看到他悠哉悠哉的出現在街上,那散漫的模樣讓中原中也一時無名火起,怒訴道:「你又曠工出來偷懶了?!」
而聽到這份控訴,藻月看向已經來到近處的某人:「太宰你果然是有工作的吧,那我還是不麻煩你了。」「作為干部,一點小小的特權還是有的,奈奈小姐不用擔心這點。」太宰治用輕快的口吻,把事情說得極為輕巧,「今天在辦公樓裡真正值得我去忙的事情,大概就是給出差回來的中也君制造一個的歡迎儀式,譬如在他搭乘的車輛回到樓下時,來個砰的驚喜。」
盡管早已清楚對方不會想出什麼好事,但在聽到這番話時,中原中也還是感覺莫名火大。
而關注起少女反應的太宰治,卻見她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道:「原來你們是好朋友啊!」
不知為何她會得出這種結論的太宰治,短暫一愣後,隨即很快厚著臉皮道:「嗯嗯,我和中也君確實是好朋友,是互相信賴的搭檔。」
中原中也成功被惡心到了。
正想要駁斥這番說法時,太宰治又進行補充。
「奈奈小姐可是很難得才有機會來到橫濱,在此之前的聊天裡很多次和我提過想來大城市游玩的念想,如果沒有人帶她好好參觀,讓她回去後發現落下遺憾,這實在很讓人過意不去是吧。」
看到旁邊臉上神色間充滿期待的女孩,中原中也突然噎住。
就在這個時間,太宰治已經與藻月說:「想必此次出行你也是時間有限,所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奈奈小姐想去什麼地方?」
藻月心想對方對自身的工作肯定是心裡有數,所以她還是別人的工作了。
至於要先去逛哪裡,自然是先去大型商超的地方看看了!
嘖,有些不爽的中原中也沉默無語。
結果太宰治在領著那女孩走出一段距離後,回過頭用口型說。
「桌上的文件都拜托你了∼」
!!
這混蛋啊!!!
……
而在不久,來到該城市的大型商業廣場後,看到外面的m記招牌。
藻月立馬兩眼一亮。
薯條、炸雞翅、雞塊等一系列的快餐食物種類浮現在她腦海中。
雖然曾經嘗試過用相同的做法看能不能把以前吃過的洋快餐再做出來,但果然能開出這麼大規模連鎖快餐店的,配方上多少有點特殊,反正始終和在店裡吃到的味道有差異。
所以眼下看到m記,已經時隔十幾年沒吃過同樣味道的藻月暫時顧不上逛商場,決定先去裡頭吃個夠本。
很快,藻月直接把所有食物類型都點一遍,然後取餐找位置坐下。
重新吃上記憶中的味道,在這一瞬間,藻月由衷的感慨。
啊,現代社會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看見這女孩完全沉浸在享用食物的愉快上,心無旁騖的樣子。
他便開始探聽道:「奈奈小姐為了療養院的事情專程過來這邊實地考察,要送進去的人難道是身邊比較重要的人嗎?」
「唔……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事情比較復雜。」藻月把可樂放下後,稍微想了想,說,「是比較重要的人,可是他又知道得太多,在我們那邊不管放哪裡都好像讓人放心不下。況且在心理精神方面他也確實有點問題,讓人擔心會報復社會。」
話中「知道得太多」這幾個字引起了太宰治的高度關注,他頓時想到當初對方發信息來讓他幫忙留意療養院時,還提到有關篡位的話題。
如今他突然把這兩者聯系起來。
太宰治半開玩笑道:「那個人知道得太多,該不會是因為篡位的過程他也在現場吧?」
「這是其中一點吧。」藻月不假思索回道,「不過還有一些其他問題。」
顧著吃漢堡的藻月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眼底已經失去笑意。
「可是這種處理方式會不會有些不妥呢?」
藻月這才奇怪的抬頭看了眼對面的青年,道:「又不是把他裝進鐵桶裡灌水泥沉海,在療養院裡不用工作,一日三餐都有保障,還有漂亮的護士姐姐專職照顧和專業醫生進行開導,這麼好的環境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
裝進鐵桶灌水泥沉海……鳶色的眼中劃過一抹冷冽。
「不過感覺這邊的設施質量不太行。」藻月郁悶的搖搖頭。
雖然帶土的寫輪眼被取下,但他還有查克拉能用,普通人的設施和建築想必是困不住忍者。
藻月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這邊估計不夠他折騰。
不過倒可以考慮從這邊帶點心理學和精神病學方面的書籍回去。
想到這裡後藻月回過神來。
盡管太宰治一直保持著不動聲色,神態沒有絲毫變化,但藻月還是感覺對方相比起剛才,現在好像有幾分陰郁。於是出於關照,她就順口問上一句:「話說你的工作是不是壓力很大啊,感覺你狀態好像不太好,是因為老板太壓榨人了嗎?」
突如其來的敏銳讓太宰治頓時警鈴大作,他迅速調整狀態,順勢抱怨道:「嘛……奈奈小姐或許不知道,日本的公司壓榨員工這件事在世界上都已經快街知巷聞了。」
藻月了然的點點頭,果然啊,畢竟社畜這詞就是從日本傳過來的。
見她沒有繼續探究,太宰治才放松下來,只是心裡不禁暗想,這種敏銳的直覺有時候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然而就在這時候,對方突然道:「資本家果然還是掛在路燈上為妙,話說你老板不做人的話要不要考慮跳槽啊?譬如可以考慮一下到我這邊混啊。」
「……」
雖然跳槽的提議挺不錯,但如果是到你那邊的話,完全只是從左手倒右手的吧,太宰治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呵,裝進鐵桶灌水泥沉海……森先生,果然從那天起你就一直有這種打算。
大概是天降一口水泥鍋=。=
然後,冬木市的原型是關西地區神戶市,所以藻月以前學到的日語會有點地方口音。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名字什麼的無所謂、花醉三千、糊糊塗塗10瓶;風5瓶;林莎莎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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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本著異世界與自身無關的心態,太宰治一直是把兩邊區分看待。尤其是當差異值過大的時,縱使是異世界同位體,除了保留某些特征的對應外,但其余無論是人生經歷還有性格、愛好等,恐怕都早已面目全非。
只是他現在注意到,即使演變過程千差萬別,可在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牽引著世間萬物的發展,讓其遵循著某種規律,無論如何變化,某些地方依舊萬變不離其宗。
因此如今,異世界那邊已發生同位體的自身與奈奈小姐割裂翻臉的情況下,太宰治不得不對這條信息重視起來。
回想剛才對方話中表示「這是其中一點」,還存在「其他因素」,太宰治不由的在意起這個「其他因素」。
太宰治很清楚自身不是個好下屬,對於上級的命令擁有過多想法,會下意識猜度其用意,對於組織並非百分百的信任,也並不完全忠誠於組織。
而對於一個□□□□、容不得背叛、把組織視為囊中物進行高度掌控,讓所有人都如同零件般,配合著他所制定的計劃,有條不紊、精密運轉的領導者而言。
他這樣猶如程序中的bug一樣的不安定下屬,在一定程度會引起首領的顧忌。
更何況他這樣的□□,偏偏是清楚首領上位秘密的知情者。
如今已位臨橫濱地下勢力頂端的森鷗外,原本只是港黑組織前首領身邊一名低調的私人醫生。
這位曾經看似文質彬彬甚至吞聲忍氣的私人醫生,卻在前首領病重之際趁其不備將其刺殺。然後讓當時同樣在現場的太宰治做偽證,對外宣稱前首領臨死時將港黑首領位置傳與他,從此他們就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
不過森先生作為一名絕對理性的領導者,雖然忌憚著他,但從整體角度考慮,還是可以容忍著小幅度的誤差存在。
綜合以上,盡管他與上司之間關系說不上十分融洽,但太宰治不認為只是當前程度的顧忌,會讓一向以利益最大化為前提的森先生下決心把他排除。
中也君的力量需要他的異能「人間失格」來壓制,否則會有失控風險,無法放心去使用。
因此也就意味著在那「其他因素」中,包含了不可調解的事件。
一個讓他從原本只是不太受指揮的bug上升成為□□的事件。
太宰治開始代入思考,假設究竟是什麼樣的事件能讓他對組織產生敵意情緒,不惜叛離組織,選擇與港黑組織的一切劃清界限。
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可能,但最後卻定格在自身僅有為數不多的友人織田作之助。
「……」
太宰治在產生出這一猜想的瞬間,同時也不著痕跡觀察了一眼對面的森小姐。
事實上他現在確實有衝動,很想通過試探去驗證自身的猜測。
可惜對方剛才已經本能的發現了他情緒上的異樣。
為免引起森小姐的懷疑和探究,只好按捺住心中那點糾葛,選擇暫時岔開話題,先討論著一些其他事物。
於是他就說到對方不久前發的推文上。
然後順便提到那個對方推下留言的用戶「魔法梅莉」,似乎是個異世界用戶的事情。
藻月對此的反應很稀疏平常:「是也說不定,網絡小說裡也經常有這種橋段嘛,有時候陰差陽錯的接入到異界網絡,估計是差不多類似的情況。」
見她表現得平平無奇,對此並不意外,太宰治就想起當初對方讓他留意的「洛夫克拉夫特」。
「說起來,奈奈小姐當初讓我幫忙查找的那位人物,前段時間稍微查找出一點線索,只是有些地方讓我很疑惑……」太宰治頓了頓,然後在對方探詢的目光中,他才補充完後一句,「我有些好奇,那位『洛夫克拉夫特』真的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嗎?」
藻月結合著真實世界裡的洛夫克拉夫特的生平和作品進行思考後,說:「可能不是。」
接著她似乎有些懊惱的在想該怎麼解釋:「額……怎麼說呢,這位名字的作者,在真實世界裡是一個也許存在某種才能的科幻小說家,他創造出被後來大眾稱為克蘇魯神話的體系藍本,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叫神話,但克蘇魯是不折不扣的科幻設定。」
而太宰治對她的話進行理解後,很快就捕捉到重點:「你說他也許存在某種才能,是想說明他創作的作品內容不是單純的幻想,也許是思維與真實存在宇宙中的生物產生共鳴,從而迸發出創作靈感,將它們以文字形式描繪出來嗎?」
噫……這位伙伴果然很聰明啊,藻月心想,這大概是至今以來,她談及這個話題時,都不用她講解太多,就能理解到是怎麼回事的人。
從少女的反應中得到對自身猜測的確定,太宰治就緊接著回想起,最初那次時空轉移的契機。
看來那些存在不是那麼美妙啊……
當時由於是初次見面,為此在談及自己何故穿越時,太宰治避重就輕,並沒有過多描述涉入的祭祀現場情景。
事實上當時的現場並非只是一個祭壇那麼輕巧。
港黑組織這一城市的黑暗面,混跡在這個地下勢力的成員,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幾條人命,即便手上干淨,但也見識過相關場景,對比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不像普通人的脆弱。
但在剿滅異教徒聚會現場的行動中,目睹清楚當時現場的一刻,許多人依舊沒能抑制住心理上的不適,惡心到當場嘔吐,甚至有不少人過後留下陰影。
還記得在那個場所中,人類肢體被當作物品一樣,作為裝飾裝點著屋內。
攔腰截斷的上半身插在鐵杆上,被擺放在四個角落,牆上是剝下的皮……人們神色瘋癲圍繞著一座雕像手舞足蹈,整個現場充斥著怪異荒誕。
當組織的人員闖入時,人群的中心正將一個活人吊起,並用尖刀插入動脈放血。
面對外來人員的介入和警告,他們也視若無睹,繼續念唱著不知名的咒語,隨後,好像突然接收到某種信號,異教徒們尖叫著高呼一個名字,並且瘋狂起舞。
最後像喪屍片裡的被感染者一樣,他們撲向身邊的人,直接以最原始牙齒啃咬、指甲撕拉的方式,同類間相互殘殺起來。
盡管這些人衣著得體,可是已經完全失去人類理性,僅僅是外表為人的野獸。
他們的腦海中仿佛只剩下殺戮,這種瘋狂的情景,記憶裡只在Q的異能暴動現場見過。
最後幸存的十多人被控制住,可是這些異教徒們的思維顯然早已被徹底洗腦,只剩下對神的狂熱,沒有一般人恐懼的概念。
後續不管使用什麼樣的刑罰手段,他們都只是激動的試圖宣揚所信奉的邪神,甚至刑罰的折磨對他們來說好像是變相到嘉獎。
癲狂是贊美,死亡是歸宿……這是太宰治後來翻看報告時,看到所記錄的其中一個異教徒受審訊時呼喊的話。
稍微串聯起來一細想,太宰治突然察覺到自踏足黑暗世界後,他好像不小心又掀開更深一層的面紗,接觸到其中的裡世界。
「奈奈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們現在身處的宇宙正面臨某種威脅吧?」
「你很聰明啊。」藻月驚了,她自覺好像也沒提到過這一茬,對方這是怎麼這麼快就想到了。
「不過也不是特別需要擔心的事,可以不用在意,反正真的世界末日要來時誰都逃不掉。」她安慰一句道。
雖然聽起來不像安慰,更像添堵。
「因為這件事是奈奈小姐那邊在負責吧。」太宰治已經基本上心中有數了。
對方此前讓他幫忙打聽洛夫克拉夫特,用意大概只是為了判斷這個世界被域外生物滲透的情況。
不過一下子遞進到拯救世界……真是奇妙的展開。
「啊對了,你那個橘發初中生朋友叫什麼?」藻月這時已經差不多把快餐吃完了,「不管怎麼說把人家車子弄壞了還是得賠點東西,額……雖然這次估計沒帶夠錢。」
「中也君嗎,全名叫中原中也。」
咦?又一個文豪!
藻月突然迅速一想,緊接著問道:「你搭檔叫中原中也,那你那位老板呢?」
「……」太宰治神色一僵,不確定她是不是意識到什麼了。
很快還是先假做不動聲色的回道:「我們的首領是森鷗外。」
然後他看見少女了然的點點頭,除此以外沒有多余的反應。
盡管平時少女向來把情緒都掛在臉上,讓人輕易能了解到她在想什麼,但在此時這一刻,太宰治卻看不透她究竟是意識到還是沒有意識到。
這種情形讓他不可避免的,又聯想到目前那位,雖然在面對蘿莉時是個廢物大叔,但當處在工作狀態時,就完全精明冷靜得一絲不苟的森先生。
果然一旦實際應對起來,不管是哪邊的都很棘手。
作者有話要說:
噠宰:織田作,危!
這結果也不能說不對,只是過程可以說是毫無關系=。=
藻月單純覺得「果然如此,又一個文豪」,所以沒啥好驚訝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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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晉江獨家首發
還在吃著東西的藻月注意到對面同伴的心不在焉,她以為對方這是在惦記工作,心想先前說的不忙沒什麼事要做果然只是客套話。
藻月自覺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既然所以這次在商場裡走走買點需要的東西就回去,免得打擾對方太久。
雖然她還想逛其他地方,但這還是等下一次吧。
自己買本觀光指南提前研究一下,順便上網查好自由行攻略,下回來到後就不發信息了。
她之前也沒想到同伴會這麼熱情好客,明明還在上著班,知道她來後,都專門抽時間出來當導游陪玩,這令藻月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在快餐店裡吃完東西後,想到在老家的小伙伴,藻月臨走時又順便打包了好幾份。
讓目睹著她吃完足夠滿足十幾人份量的食物的店員,不免驚嘆這真的是,小小的身軀中有著大大的能量啊!
至於藻月吃飽出來,正好見商場裡有家書店,雖然規模不大,主要是賣暢銷書,但想到這個世界原本歷史上的文豪成了現代異能者,那麼他們在原本歷史中創作的作品還在不?
要知道人文科學與社會發展間是相互影響的,雖說不知為什麼森鷗外會成了太宰治的老板,不過在藻月的認知中,這位是與夏目漱石及芥川龍之介一同被稱為日本近代文學三大文豪。
這批文豪以文字形式,對十九世紀處在社會變革期間的日本在社會思潮方面起到相當大的推動作用,同時也在世界文學史上留下一筆濃墨重彩。所以如果這邊世界的文壇上沒有了這批人活躍的身影,藻月實在難以想像這個世界的文化藝術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只是在書店裡逛一圈後,藻月發現不但完全沒有了那些常年擺在書架上、記憶中熟悉的那些著作,甚至文學類的書籍異常貧瘠。
「……」
看來這邊的文學界玩球了。
於是她只好怏怏作罷,只是挑了科普、歷史以及一些技術類的書籍去買單。
接著稍微逛了逛商場,買了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後便返回忍界了。
太宰治目睹著少女雙手飛快的做了幾個手勢,隨後身影便憑空消失。
雖然對方來到這邊後,似乎覺得這邊的世界太過脆弱經不起折騰,因此很快就興致缺缺,沒有留戀這座城市這一點上令人慶幸。
但回想此前交談中,對方泄露出來的信息,太宰治難免一時間內心思緒起伏不定。
已有前車之鑒作為參考,按照一般邏輯自然是要設法避免踩進同一個坑中,可如果那是竭盡全力也無法扭轉的死局,命運所指定的方向……棕色的眼眸變得晦澀不明,猶如蒙上一層薄霧。
以及對方提到的危機,看來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此時說不定已經潛藏著不為人知的「異變」。
不過這些存在太宰治腦海中的猜想,現在都已經與藻月無關了。
……
忍界,月球上。
正在對轉生眼裝置進行改裝的千手扉間,聽見從過道一頭傳來腳步聲。
沒多久,昏暗的光線中,只見那個被大哥家的便宜閨女給禍禍了的少年來到面前,向他告知自己要暫時到地面去接引那個小丫頭上來。
今天他們上來月球後,那個小丫頭就動用了輪回眼力量跑去了其他時空,沒有在忍界。
現在看樣子是那個小丫頭回來了。
只不過很快,千手扉間就想到。
月球上沒有與地面收發信息的渠道,所以那個叫舍人的少年又是怎麼第一時間知道她已經回到忍界,而且要上來月球的?
想到對方把自己帶到轉生眼裝置這裡後,剛才似乎一直站在盡頭的露台處。
原本千手扉間沒有多大在意,只是覺得舍人挺耐得住性子,現在這麼一想後,才想到他估計不是光站在那裡,還在用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獨有的術「看」著地面那邊的情況。
「……」
突然察覺到這點後,千手扉間只覺莫名其妙被塞一嘴狗糧。
不過多時,舍人便去而復返。
幾乎是在藻月剛到月球不久,她二叔就知道那個讓他糟心的便宜侄女上來了。
原因無他,因為隨著她一到來,原本這空蕩蕩缺乏人氣的月球上,突然間就開始就開始出現違和的聲響,女孩歡樂的語調打破了這裡的寂寥。
「二叔,這邊的環境還適應不?」藻月看見她二叔後就很自然而然的打招呼道。
千手扉間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接著只見她從儲物的封印卷軸中拿出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有一大疊書。
「二叔啊。」藻月自顧自的說道,「月球這邊人影也不多一個,所以我給你捎了點書上來,空閑的時候可以打發下時間。」
說完後,藻月便是一臉乖巧地看著她二叔。
「……」千手扉間頓時警覺,心想這丫頭在打什麼主意?
然後看了下她帶回來的那些書籍,都是些學術、專業類型的,除了他本身就有概念的領域外,但更多是他沒聽說的一些術語。
他好像知道這丫頭在打什麼主意了。
不過他也確實有意思想把這些書翻翻看。
而藻月觀察著她二叔的表情,見雖然發現她意圖,但也沒有斷然拒絕她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就是估計有些拉不下面子。
藻月見好就收。
她笑嘻嘻的拉著小伙伴去到外面桌椅上,把之前打包的快餐拿出來。
「平時在地面的夜晚露天設宴都是賞月,偶爾反過來欣賞地面的星球好像也挺不錯。」藻月一邊說著,然後與小伙伴道,「快來試一下吧,這是我從別的地方帶回來的。嘛……雖然快餐食物吃多了不健康,但還是值得試試,畢竟吃起來確實挺好吃。」
聽說是對方特意帶回來為了給他嘗試一下後,舍人臉上微紅之余,隨即吶吶的說:「謝謝,我一定會全部吃完。」
「誒……倒也不用這麼拼命。」藻月記得她小伙伴食量並不是特別大。
不過話說回來,她伸手去捏了下對方衣服下的手臂。
然後就嘀咕了一句:「不過確實該多吃一點……」
她這舉動頓時讓舍人心裡砰砰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異常」=書
好像除了誤認藻月是異世界的森小姐外,其他的都沒猜錯。
大概就是聰明人拿錯試卷都能考滿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笑一清緣。、花醉三千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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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太空那猶如漆黑拱頂般的大背景下,與月球相隔三十八萬千裡的主星球,宛如一顆泛著幽亮光芒的藍綠色寶石。
遙望著這美麗而神秘的景像,藻月與小伙伴一同在露台的桌椅上吃著打包回來的食物當作是今天的下午茶。
但當視線放回到進出月球的土地時,這片灰茫茫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荒蕪大地,頓時就顯得格外蕭瑟蒼涼。
藻月似有所想後說了句:「果然長期在這上面居住的話,還是要得有些綠色做點綴啊。」
只是她這隨口一嘆的話,卻讓她的小伙伴頓時有些許為難。
舍人也知道相比起地面那邊的生機勃勃、繁華熱鬧,月球這裡哪怕建造出再多再華美的建築,也難掩它那份寸草不生的貧瘠。
為此只能窘迫道:「抱、抱歉……」
即便擁有超凡的力量,但並不意味著已經達到能無視自然規律的程度。
由於沒有大氣層保存熱量,因此月球上晝夜溫差的變化極大,太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氣溫能高達130℃,而一旦沒有陽光照射到地方,哪怕只是個建築物陰影,溫度也會瞬間降至零下負150℃甚至更低。
大筒木一族的族地內似乎倒還好,室內采用了某種隔絕措施,但離開族地範圍後,尋常忍者在這樣的環境下都難以生存,別說是一般人類和地球上的動植物。
即便通過六道之力讓植物在月球上生長出來,但在這種極端環境中,植物也很快枯萎。
藻月愣了愣,估計沒想到小伙伴會突然低落,連忙道:「啊、不是,我只是在想在這上面看能不能建個溫室,然後在裡面開辟幾塊地來種種菜而已。」
她只是突然想到逛商場時,從商場電視裡剛好看到個關於太空蔬果的報道。然後如今看著月球這麼大塊地,總覺得不好好利用,光擺在這裡也太過浪費。
想到先前那報道裡提到,所謂的太空蔬果,其實是把蔬果種子帶上太空,然後在地外失重、缺氧等極端環境中,以及宇宙射線輻射的刺激下,令種子發生基因突變。
據說太空蔬果往往比普通蔬果高的維生素要高兩倍,而且具有個頭更大、口感更好、抗病蟲能力更強的特點。
只是輻射的影響不定,而且宇宙射線恐怕作用也未必全部是往好的方面。
譬如她體內的星之彩也能釋放輻射直接影響生態,但星之彩的輻射儼然就屬於對物種極度有害。
因此種子還要經過繁復的篩選與育種工作後,才能在地面進行生產種植。
藻月有種很不厚道的想法,反正她二叔打算待在這上面,免得在地面那邊與她爸和她小叔見面後就容易起衝突。
記得她二叔本來就挺愛搞研究,不如讓他在這上面做其他實驗之余,也順便搞搞蔬果育種。
於是沒多久,千手扉間見到他那便宜侄女再次來到他面前。
「二叔啊,你要是待在這上面,每天除了對著器材外,望出去啥都沒有,會不會覺得有點單調乏味,不如種點東西怎麼樣?」
女孩眨巴著眼睛,一臉討好地說道。
換作別人也許此時已經說不出拒絕的話,但千手扉間一從她臉上看出死對頭的影子,就瞬間覺得無法直視。
於是他默默的把頭撇開一邊。
「我只是同意過幫忙改造轉生眼裝置。」
但這麼一來藻月就不高興了,扁嘴道:「別啊,這不是可以順便給阿爸他找點事干嘛!」
在太空中經過變異的種子帶回地面後,還要經過四代以上的篩選,確定品種質量,然後再與地面的品種進行雜交等等。
正常情況下少說也要六年以上,才有機會培育出一個適合推廣的品種。
可她阿爸有木遁能快速催生植物的話,作物帶回地面後這個篩選的過程可以大幅度縮減。
千手柱間他們畢竟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不適宜太過明目張膽的活動。只是相比起她老父親,她爸顯然是比較耐不住寂寞。
感覺她爸如今有些無所事事的藻月,覺得給她爸的養老生活找點事干,免得經常盯著她這邊的更新。
「……」
嘖,千手扉間微微皺眉。
而藻月又繼續勸說道:「二叔,我長得像宇智波那邊的人,這事不能怪我啊!」
她表示:「你沒聽說過一個說法嗎,小孩出生後長得像爸,那是為了讓父親相信孩子是親生的。你們千手家那邊外表方面像開盲盒一樣,壓根沒個統一性,我要是不小心長成白毛,我怕老爹他一個失手就把我給丟了。」
「…………?」
???
這是什麼鬼理論啊?!
千手扉間成功忍不住了,只覺得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都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對他在科學研究方面的水平有什麼誤解。
藻月這時干咳一聲:「嘛……說真的,二叔你不好好搞研究造福人類社會,以前光打打殺殺真的是太浪費了。不過現在也不虧,就當是重拾興趣嘛。」
「嘖。」
最後她二叔仿佛是半推半就的應下了。
不管怎麼說,藻月都如願以償達成想要的結果。
只不過要想在這上面搞蔬果培育工作,前提是這上面得建個溫室。
建造溫室的話,除了建築材料、控制溫度濕度的裝置、通風系統等方面的設計外,維持溫室運作的能源也很重要。
不過能源其實還是比較好解決,可以利用太陽能板吸取太陽光的熱能,把它轉化成電能。
只是問題在於忍界這邊,市面上好像暫時還沒有成熟的太陽能技術普及應用。
民用類型的太陽能板在科技先進的異世界那裡倒是能直接購買,但應用在太空環境中的太陽能板,它的質量要求肯定遠遠高過民用。
果然有待攻克的技術還有很多啊……
要不是這種技術的設備通常有政府管控,她都有點想走捷徑,看能不能從別的世界直接采購。
一周後。
雖說那種大型溫室暫時還沒能建起來,但根據帶回來的書籍,還有用手機上網後搜索記錄下來的資料。
藻月她二叔還是成功先做出幾個規格較小,大概能夠手提程度的盆栽玻璃溫室。
裡面有個簡單的恆溫裝置,只不過空間有限,調控肯定不如大型溫室那麼精准。
拿到其中一個迷你栽培溫室時,藻月率先選擇用它來種棵大白菜。
考慮到月球上環境比較惡劣,所以用來實驗的植物,自然是優先選擇粗生容易養活的品種,藻月第一時間想到作為種花家最常見蔬菜之一的大白菜。
成功種活之後,藻月很高興的把這盆菜送給她的小伙伴。
看著那邊正小心翼翼把迷你溫室接過去,同時表示會好好照料的少年。
千手扉間格外想要吐槽。
送大白菜又是什麼鬼!
這也太好哄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還小多占點便宜,長大後再逗就容易出事了(?)
之後還會繼續去文野串門,現在先回來搞搞這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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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晉江獨家首發
到二十一世紀下的都市裡逛一圈回來後,重新接觸回現代文明的藻月感觸良多,也頓時有了不少靈感。
不過搞別的事情前還是先把帶土的事給解決了,免得老是惦記著。
這段時間把帶回來的心理學和精神病方面書給看過後,藻月大概了解到,作為一個半吊子的非專業人士,能給患者提供的幫助,好像就是讓患者離開刺激源頭,有條件的話就換個優美的環境,隔絕誘因讓患者精神能得以放松。
想到自己也是刺激源頭之一的藻月:「……」
行吧,果然還是得早點安排上。
山清水秀的地方倒很多,但他那情況還得找個有系統醫學知識的人在旁邊照看,而這個人也不能是真的普通醫生,得具備一定武力,否則制不住帶土。
就在這時,藻月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選——曾經羅傑海賊團裡的船醫,如今在雙子岬當燈塔管理員的庫洛卡斯。
嘖!這回可真真應了那句話「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她之前考慮找療養院安置帶土想了這麼久,咋就一時間沒想到這位老朋友呢!
於是提前和家裡人打過招呼後。
藻月抽出一天時間,去把目前關押著的帶土放出來。
原裝的眼睛自然不敢給回他,所以只是給他配雙普通眼睛,能夠看東西行了。
就這樣……
被關押了四個多月的帶土,這一天在黑暗中聽到有人來到牢房。
不久後,他就失去意識,當再次清醒時,只知面上覆蓋著眼罩,而耳邊聽到有清晰的海潮聲,看來他已經被帶到大海上。
不出所料,當伸手把眼罩摘開後,他重新再次獲得視野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寬廣無邊的海洋。
水之國的外海?這是帶土當時的第一反應。
然後注意到自己乘坐著的是艘仿佛隨時要被海浪掀翻的小木船,而在船頭處控制著這艘小船前行的是奈奈這個奇怪的家伙。
要把他流放到遠洋的荒島上嗎,帶土幾乎是篤定的想道。
然而很快,下一刻,躍出海面的魚群就推翻了他的認知。
每條魚都有著整整過百米長的龐大身軀,而且猶如打翻的調色盤般,配色鮮艷奇葩,雖然看輪廓是同一品種,但卻沒有一條表面上的花紋是重復的。
「………………?」
這是什麼鬼地方?!
哪怕帶土是個學渣也知道,這種長得和塗鴉一樣的魚絕對不可能是存在忍界的生物!!!
「你醒了啊。」藻月聽到身後的鎖鏈聲,注意到帶土已經恢復意識,就解釋上一句,「不用慌,這邊是我過去不在忍界那幾年待的地方。當初看你精神狀態就不太穩定,所以想帶你到這邊換個環境,放松下心情。」
「???」
他總覺得這種情形似乎謎之熟悉。
突然一想,這不是就像當年他以為自己已經死定,結果轉眼發現沒死被救活,然後宇智波斑開始灌輸他月之眼計劃,試圖把他拖下水時的情況嗎!
你們兩父女果然是一伙的!!!帶土頓時憤憤然想道。
而藻月則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惹著他了,突然間就整個人態度大變,肉眼可見的敵視起她來。
不過想到帶土他如今精神狀態本身也不大正常,於是她也就不計較了。
好在這次轉移傳送到的地區是在偉大航道前半段海域,不用設法翻越紅土大陸。因此劃著小船,在暢通無阻的無風帶上前行,很快她就回到了偉大航道入口處的雙子岬燈塔。
帶土只知道他們在一片平靜無風的詭異海域上前行,要不是偶爾能看到不重樣的零星孤島出現,他恐怕要懷疑船會不會其實一直都是原地踏步。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前方開始出現一面直插雲霄完全看不到頂,也完全看不到左右兩邊盡頭,猶如圍牆般的山體。
隨著離山體距離越來越近,帶土看見在山壁上還有條瀑布般的巨型水道,源源不斷的水正從水道流出注入這片海洋,而水道的源頭似乎是在山頂上。
水道邊緣十分平整有種人工的痕跡感,但如果真的是人工修築出來,考慮到這座山的高度恐怕有幾千米高度,那這個工程量完全難以想像,恐怕只有鬼神之力才能實現。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啊?!帶土忍不住內心再次爆發出疑問。
終於,小船抵達了山體下方。
這時他又發現,在這個天塹一樣的山體底下,巨型水道的出口旁邊,露出海面的一小部分土地上竟然建有一座燈塔。
而此時燈塔的岸邊,正站著一名發型怪異像朵花的老頭。
「庫羅卡斯!」藻月非常高興地張開雙手,以擁抱的方式與多年沒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上回通過顛倒山時由於小船從上面順著水流下來時速度太急,以至於一下子就衝了過頭,加上那時候在趕路,因此沒來及和老朋友敘敘舊。
在帶土看來,那是一個似乎與奈奈同樣奇怪的老頭,這兩人關系看起來非常熟稔,他們在用自己完全沒聽說過的語言在交談。
過了一會兒,奈奈與那個老頭說完話,然後到他這邊,直接通過輪回眼往他意識裡塞入了這裡的語言知識。
嗯……考慮到帶土是個學渣,所以藻月很體貼的直接給他安裝個語言包。
這麼以後,接下來帶土開始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了。
「庫羅卡斯,那他就麻煩你了。」
正心想這裡的人名字聽起來果然也是奇奇怪怪,帶土又聽到藻月與那老頭交代。
「如果不老實的話該鎮壓就鎮壓,他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你出手不用顧忌。」
帶土:「……」
然後下一刻,他怒叫道:「我沒瘋!!我很清醒!我知道我之前都在做什麼!!!」
藻月見狀回頭對庫羅卡斯道:「你看,情況就是這樣。」
「既然這麼活蹦亂跳,那就把精力發泄在大海上吧。」庫羅卡斯見慣不怪的表示。
說話間,燈塔正對的海面上,海水忽然往兩端分開,只見一座像山一樣高大的鯨魚。
「這只就是拉布嗎!」藻月驚喜的問道。
過去在奧羅·傑克遜號上時,庫羅卡斯曾經說過他原本是個燈塔管理員,當初答應替一群西海來的海賊照看著一條叫拉布的鯨魚。
然而原本約定三年後會回來接走鯨魚的海賊們,卻在不知道多少個三年過去了,都一直沒再出現。庫羅卡斯當初接受羅傑的邀請,暫時當下燈塔管理者的工作,成為船上的船醫一同前往拉夫德魯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到偉大航道為拉布打聽那群海賊的下落。
只是此時還不待庫羅卡斯回答,藻月便聽到鯨魚發出一聲高亢空靈的叫聲,接著開始用頭撞擊紅土大陸。
庫羅卡斯嚴肅的向鯨魚喊道:「拉布!你這樣做是沒用的!倫巴海賊團已經——」
大概是知道勸說無效,藻月看到庫羅卡斯好像嘆氣一聲,隨即很快跳進海裡。盡管已經六十多歲,但身手依舊矯健,沒多久他就爬上鯨魚的脊背,然後似乎是從鯨魚頭上的噴水口進到它的身體裡。
不久後,鯨魚的情緒似乎受到某種抑制,開始平靜下來,也停止了撞擊紅土大陸的行為。
而庫羅卡斯也再次游回到燈塔的岸邊。
這時候,他才開始與藻月說起。
「拉布要等的倫巴海賊團,在進入偉大航道不久後,船上的成員就陸續感染上不明疾病,無法繼續航行,最後聽說他們嘗試穿越無風帶離開偉大航道回到正常海域裡,至於有沒有成功就不知道了,反正從此以後他們失去下文。」
四十多年前的某天,身為燈塔管理者的庫羅卡斯和往日一樣,在燈塔旁邊曬著太陽看著報紙。
只是這天,有一伙從西海來的海賊引起了庫羅卡斯的注意,因為他們的海賊船後面還尾隨著一條小尾巴。
那是條叫拉布的島嶼鯨魚,原本是生存在西海的物種,它不小心離群走失後,被這群海賊收養此後一直跟隨他們一起旅行,甚至跟著進到偉大航道。
只是偉大航道危險重重,雖然島嶼鯨魚是這個世界上體型最大的鯨魚,但還是幼年期的拉布顯然暫時不足以應付偉大航道的環境,而倫巴海賊團也無力繼續庇護拉布。
於是海賊們就把幼年的拉布留在偉大航道入口處的雙子岬燈塔,交給當時駐守在此的庫羅卡斯照料。
並約定三年後他們完成環游世界一圈回來時,會來接已經長大的拉布,屆時重新帶它一起去冒險。
「雖然從拉夫德魯回來後,我告訴它倫巴海賊團挑戰偉大航道失敗,已經無法實現約定,但拉布它不能接受這點,然後開始試圖撞破紅土大陸,想回到西海去找它的主人。」
不過庫羅卡斯照顧拉布照顧了這麼多年,也已經有感情把它當老朋友看待,實在看不下它這種自殘行為,所以當勸說無效時,就會通過噴水口進到它身體裡,給它注射鎮定劑。說完這些後,庫羅卡斯問道:「聽說你在天龍人領地裡大鬧了一場,接下來打算什麼時候再到白胡子面前鬧一次啊?」
「……啊?」藻月回過神來,咧嘴笑道,「目前還沒到時候,我要先把我的後花園整理好。」
庫羅卡斯哈哈的大笑幾聲,接著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安心把人放在這裡吧。」
就這樣,把不知道在想什麼還在迷之沉默的帶土留在燈塔這裡,藻月返回到忍界。
……
與此同時,橫濱那邊,港口地下組織的首領森鷗外,似乎正在就近來太宰治的一些態度變化進行思索與評估。
作者有話要說:
#與空氣鬥智鬥勇#
拉布小時候特別萌!!!有興趣的話可以看漫畫486話末尾和487話,是拉布小時候的劇情。
發現前幾章的評論區裡已經有人get到了→_→
和這部是平行世界的上一篇裡,以前有人問過女主上輩子姓森和文野森鷗外有什麼關系。
其實沒啥關系,只是原本想寫被誤會是同位體這個劇情,但後來沒機會插進去而已=。=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蒼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爾爾77瓶;蒼28瓶;塵焰10瓶;家有小可愛2瓶;戈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晉江獨家首發
自從如人間蒸發般的失蹤一個多月回來後,森鷗外就察覺到這位下屬有了一些許微妙的變化。
那轉瞬即逝的不協調,仍然引起了森鷗外的注意,他當時便有所猜疑,這位下屬是否已經對當前的生存方式產生厭倦。
不過很快,一切恢復如常。
只是森鷗外很清楚這位由他一手打磨引導出來的下屬,在暴露出痕跡的一刻,就意味著這種想法已扎根在他心裡,並不會參考現實因素後就輕易舍棄。
織田作?不,雖然這位底層成員常被組織裡的人調侃為治愈系男子,但本質上這點燭光只能讓人在漫長的黑暗寒夜中聊以慰藉罷了,甚至不足以忽略被光映襯而出的陰影。
這次影響他的另有其人。
……
再說回藻月。
壓根不知道自身正被異世界那邊的人百般揣測,此時在成功解決帶土的安置問題後,接下來她著手其他事項。
目前比較緊迫的自然是教育方面的事,經濟發展方面有照美冥,而且作為唯一的離岸大國,水之國還是有諸多獨一無二的天然優勢可以利用。
現在她要預防的是,經濟和生活質量提升,但人的教育和道德水平沒跟上。
最近報紙上連載已經快要進行到重要人氣配角領便當那段。
這段時間隨著劇情展開,整個世界觀也開始逐漸完善,從原本的模糊概念漸漸變得真實詳細。而銷量也自然是開始更進一步節節攀升,尤其是最近兩章中形勢突然急轉直下,開始有意深挖武林江湖中的明爭暗鬥,讓它從一個單純的少年冒險故事,開始轉向具有現實意味的故事。
這麼一來也讓很多原本只是因為題材新穎,所以出於新奇感而觀看的讀者,開始注重起故事中更多的細節。
不過小說連載得紅火的同時,創作者本身自然也多少會引起外界的關注,尤其是具有某些渠道,能打聽到稿件是來自水之國那邊的人們。
這天,岩隱村的辦公場所裡。
「爺爺,你的報紙到了。」
聽說這周的報紙送到後,現五大忍村中年齡最大,也是在位時間最長的三代土影大野木,頓時放下手頭上並不急需處理的公務。
拿過報紙後,直接翻到連載板塊,率先把這周的小說連載內容給看了。
「真是的,小說就有這麼吸引人嗎?」從昨天晚上就被爺爺再三交代,記得這期報紙到了後就第一時間拿過來的黑土,忍不住叨念一句。
被孫女吐槽的大野木,干咳一聲後,給自己挽尊道:「其實我懷疑這部小說的真正作者是宇智波斑……」
!
一時間,不光是他孫女,辦公室裡的另幾位岩忍都不禁側目。
「當初看到作者筆名時,我第一反應就想到那個人。」大野木用肅穆的語氣進一步道。
雖說這只是他在為自己工作時間裡看報紙連載找的正當理由,但大野木也不是完全無中生有憑空猜測。
這段時間以來,自這部小說掀起一股熱潮後,如今街頭巷尾有些少年打鬧時都會喊上一句裡面的招式。
不過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對於普通人讀者而言,當中被描述得像模像樣的武學招式,最多只是引人遐想。
但在本身具備實踐能力的忍者們眼中看來,這些就不是單純的紙上談兵了。
忍者看得上頭時難免也會普通人一樣,會跟著小說來上幾式。可是和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不同,本身有體術基礎的忍者,很快就發現,把文字描述與實際情況相結合後,當中一些招式竟然是具備實用性,能在實戰中應用的!
這下子,忍者們除了看劇情外,開始不乏嘗試研究當中描述的招式。
一段時間下來,幾乎有很多追看連載的忍者都已經不約而同的默認,該書的作者不僅實力相當厲害,而且還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忍者。
而大野木也因此才更是覺得,作者是宇智波斑的可能性大幅度增加。
作為一名見證五大忍村建立,經歷過三次忍界大戰的老人,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當今這個時代有名有姓的忍者,大野木也基本上有見過,他不覺得有誰是能夠有能力去創新出如此多招數。
大蛇丸雖然也有些能耐,但他性子太邪,開發出來的忍術都基本都帶有幾分詭譎,而小說中所描述招數,則是有種大家風範,充滿豪壯氣概。
再結合著「獨孤求敗」這麼一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囂張筆名,如果是宇智波斑的話,就完全符合設想的作者形像了。
再想到水之國內如今新繼任的水影便是宇智波斑的後人,大野木不禁開始懷疑,也許宇智波斑並沒有如大眾當初以為的那樣,死在終結之谷一戰中,他實際上以某種手段假死潛逃,並還繼續活了很長時間。
尤其看完最新一章的更新內容,急轉直下的劇情讓他一把年紀看得感覺要心梗以外,當中主角對友人被迫以死明志,明明擁有力量卻無力改變局面,這種迫於現實無奈的義憤填膺之情,幾乎要從字裡行間滲透出來。
盡管這一猜測也只是個猜測而已,但是經在辦公室裡一提,被當時在場的人給聽去後,這話還是很快傳播了出去。
而且事實證明,並不止大野木一個人是這麼猜測的,其他村裡也有人有類似的猜測。
於是這麼一來,原本只是屬於猜測的話不知怎麼傳著傳著,就變成言之鑿鑿。
尤其是當有人到報社編輯那邊套話,套出提供稿件的是個外表看起來十三四歲出頭的少女,說話口音有些奇怪。而且她也並非是小說的真正作者,據說她此前收拾雜物時發現親戚遺留下來的書稿,由於覺得很有趣就對其整理和潤色後,嘗試投放到報紙進行連載。
外界的忍者們頓時想道,現任水影據說不就是個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嗎!
而且親戚留下的書稿這種說法……一時間,這部作品就是宇智波斑生前遺作的說法,在忍者之間甚囂塵上,並且從原本的猜測,直接成了眾人公認的事實。
最後這說法還傳回到水之國這邊,連霧隱村的忍者們都信了。
以至於某天早上的日常會議過後,有上忍隱晦的向藻月打聽,其實現在報紙上連載得紅紅火火的那部《金古群俠傳》是宇智波斑的遺作吧。
藻月:「???」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內陸那邊的也就算了,怎麼連你們都被謠言洗腦了?
雖然知道小說有一定熱度後,遲早要被人猜到作者和她有關,但猜作者猜到她爹頭上,這腦回路不對勁啊!
只是藻月因過於驚異而一時懵逼的表情,卻讓打聽的人以為她是因為被他人猜中,所以才會是這種反應。
而散會後還沒離開的人中,頓時便有幾個年輕人有些興奮的問道:「那水影大人是不是也會裡面的那個降龍十八掌?」
自從發現小說中的招數都有一定可操作性後,不少忍者開始針對裡面提到的那些武術進行研究。
只是外功倒是容易在現實中實踐,可內功部分就有些讓人看不明白,對於所謂的內力心法那些,始終是似懂非懂。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恐怕就與忍界的各大家族都有自身的秘傳忍術一樣,如今小說內容裡的內功恐怕才是真正關鍵精髓,而這部分宇智波斑儼然是不願泄露給外面的人。
藻月:「……」
面對這些人滿臉期待的樣子,藻月也不好意思說那是純粹編造,虛構出來的東西,讓他們失望。
唯有干巴巴的說一句:「啊這個……將來要是有機會的話再展示吧。」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小說裡的掃地僧說那是天下第一的絕頂招數,武學的巔峰絕詣,肯定不會在一般場面就動用。
雖然就這麼被藻月給暫時糊弄過去,但她後來想了想,其實也未必不可能。
畢竟她這輩子不同於上輩子只是個普通人,她如今可是能使用特殊力量,原本作為普通人時期無條件去實現的東西,現在可說不定。
於是這麼一想後,藻月頓時也來勁了。
干脆在編基礎教科書之余,順便嘗試把原本武俠小說裡的招數給弄出來。
武俠小說作為□□十年代裡流行的產物,藻月當年也是不僅把電視劇一集不漏的追完,還把原著也給認認真真看過好幾遍。
而降龍十八掌在原著《射雕英雄傳》裡作為主角的拿手本領之一,心法、訣竅以及每一式都有詳細描寫,因此也給了藻月一個很明確清晰的指引,要不然真讓她自己把全部給憑空摸索出來,那就真是個大工程了。
月球上大筒木一族族地以外的大片荒地,毫無疑問成了最好的實驗場所,怎麼折騰都不用擔心破壞環境。
千手扉間原本只當是小孩子在瞎折騰,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制作零件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凶獸的咆哮聲。
「……」
還真的讓她給搗騰出花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森x2:是誰坑了我?又是誰在讓我背鍋?←_←→_→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把蠟燭塞進作者的菊花40瓶;溺水桃花20瓶;名字什麼的無所謂、淮紓10瓶;slyvia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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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晉江獨家首發
外面搞出這麼大動靜,千手扉間自然得出去看看,免得這便宜侄女把月球給搞出個什麼問題。
然後當他來到露台時,只見遠處的空地上,那小丫頭正在演練一套掌法。
千手扉間大約可看出她是把查克拉聚在掌心處,而伴隨推掌出拳,隱隱可以看到有龍蛇飛舞的虛影在其身邊徘徊環繞,能量的分子之間摩擦碰撞,產生類似龍吟虎嘯般的動靜。
乍眼看來表現形式似乎與日向宗家的雙獅拳相似,但顯然兩者間有根本性差異,不能歸為一談。
本身在忍術開發方面也有所研究的千手扉間,見此情況不禁仔細觀察起來。
很快,他就開始發覺盡管動作看似平平無奇,招式並不太大變化,但每一招毫無疑問都具備極大威力,且關鍵在於它起手時拳掌勢若雷霆,不過並沒有一味剛猛到底,之後勢頭便緩弱半分,以達到一招完了仍然有余不盡,前後招式間可以融會貫通,連綿不斷、生生不息。
發現這套掌法的竅門後,此時再對那邊藻月所演練的招式進行研究,千手扉間只覺越看越覺得構思精妙,有幾分返璞歸真的玄奧意蘊在裡頭。
然後再想到奈奈這個丫頭不過十三歲多些,心境就已經達到這等境界,哪怕這些招數是在一定指引參考下完成,千手扉間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天賦異稟。
只是演練並未最後,大概到十二式時藻月就停住了。
千手扉間看她開始原地坐下,不時比劃雙手,看樣子是在琢磨後面的動作。
盡管如此,光是十二式威力已經是不可小窺,如果能把全套掌法給完善出來的話……此時千手扉間不免想到所描述。
【只道這套掌法乍看動作簡單無奇,全憑強猛剛勁取勝。雖然招式簡明,但每一掌都有排山倒海之力。無論敵人招數多少千變萬化、真假虛實,只需把習得的掌法連環反復、一遍又一遍的使出,即可克敵制勝。】
雖然為了故事戲劇效果,或許言語表述上有誇大成分,但現在千手扉間看來,如果這套掌法精義在於有余不盡、以簡制繁的話,在實戰中絕對威力不容小窺。
只是具體能到什麼程度,這還需要有實踐才能確定。
千手扉間已經注意到這套掌法的原理和通常運用的忍術有所區別,招式威力的變化似乎並不是靠表面動作控制,因此他不免想到大筒木一族的記載。
這段時間在月球上,除了改造裝置外,出於對祖先大筒木一族的好奇,在其余時間裡千手扉間自然少不了是去翻看了月球上大筒木一族保存的資料。
然後從這些資料記載中得知,原來忍術這個概念,是六道仙人所創造。
六道仙人創立忍宗後,為了讓當時拜入忍宗的門徒能夠使用查克拉,於是便把查克拉細胞分配出去,而如今的手印、忍術這些概念,也是當時一並傳出去的事物。
至於原本的大筒木一族,他們其實沒有術的概念,他們似乎是憑天賦本能,就可以直接把查克拉轉換成其他形態,呈現出各種效果。
而他這個便宜侄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作為千手和宇智波兩家血統幾百年來再次融合的產物,所以或許身上出現返祖現像。
千手扉間早先就發現,侄女更慣於跳過結印的步驟直接去應用力量。他一直把這當作是她在異世界成長所遺留下來的習慣。
不過照如今看來,一部分是習慣,或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天性使然。
藻月最近這一周都是待在月球上面,地面那邊則是留了個木fen身。
她發現這上面某方面而言是個練功的好地方,地方夠大又安靜,而且沒有外人干擾,能讓人心無旁騖的專心於開發武極。
一連七天終於小有所成後,但到後面幾招時,藻月就開始遇到瓶頸了。
想了想當年看的金老爺子原著裡對降龍十八掌的描述,初學時修煉門檻不高,哪怕是天資平庸者經過苦練也可以學會,但到最後幾招時,不僅需要有渾厚的內力做基礎,或許還需要有點個人感悟做引導。
以前看武俠小說時,不難發現當中很多功夫都與道家哲理有關,因此後期想要精進,不能光靠埋頭苦練就能成,還涉及到個人的心境、悟性。
靈感這種東西實在不好把握,想到自己已經摸索出前面十二式了,藻月也不急於求成,剩余的六式待日後再慢慢琢磨。
於是她暫告一段落,回到大筒木族地。
然後發現她二叔沒在裝置旁邊,而是在和她的小伙伴交流些什麼。
「怎麼了?」藻月走過去問道。
看見她過來了,千手扉間不自在的迅速板臉,而舍人則靦腆道:「你叔叔想知道你剛才演練掌法時的查克拉流動情況。」
藻月搖頭晃腦的背書道:「很簡單啊,第一招是氣集中在督脈入丹田,然後經長強穴走腰俞通過脊椎彙於前頂接著從手太陰肺經到雲門,最後列缺穴至掌心。」
千手扉間自動把「氣」替換成查克拉,然後聽她提到的都是人體穴位,暗想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所謂的運功,其實是把手印步驟改成通過經由經絡去表現出效果。
只是與手印結錯或被過程被打斷後,最多只是使用忍術失敗不同。
運功過程中如果對經絡路徑不熟練,查克拉在身體裡行走錯誤的話,估計後果就是像小說裡提到的要走火入魔。
這兩種方式各有利弊,但就目前看來,以結印施展術的方式,適宜大範圍的傳授,能讓不同人都可以學習掌握,降低了術的使用難度,沒有了失敗後被反噬的風險。
但缺點在於缺乏靈動性和連貫性,而且按照普通忍者的修煉方法,查克拉平時無從在體內積累,只能是使用時才生產出來。
但照內力的描述,它是日常修煉中先把氣引入丹田,然後按照心法讓氣在體內經絡中走一圈再重新回到丹田,使得氣能夠積存在丹田裡成為內力,這樣日積月累下來,內力就越來越渾厚,聽著有幾分像仙術修行。
正心想她是不是無師自通的知道如何應用仙人模式,然後又變幻出把查克拉當內力修行的方法。
突然聽見那丫頭「嗷!」了一聲,捂住腦門。
藻月郁悶道:「我爸剛剛給我留在地面的木fen身彈了一個腦崩兒。」
千手扉間本來還以為這丫頭是不是出什麼不良反應了,弄得不由的眉頭緊皺,正想確認她的身體狀況,結果原來只是fen身術被解除了。
心說fen身受到的傷害又不會到施術者身上。
而藻月從她二叔嫌棄的表情中猜到他的想法,頓時不服道:「但是木fen身解除後我收到了記憶,心理上覺得幻痛啊!」
她爸直接彈指把她的木fen身給崩沒了啊!
這麼結實的木fen身都給一下子崩沒了,還好她不是本尊在底下,要不然得當場腦子嗡嗡的。
然後千手扉間就看到這小丫頭垮著臉哼哼唧唧,旁邊的少年趕緊給她摸摸頭。
一時間只覺得被硬塞狗糧的千手扉間,忍無可忍的過去直接摁了一下她後腦勺。
「嘖,哪來的這麼嬌氣。」千手扉間鄙夷的表示。
藻月頓時氣成河豚,她讓小伙伴帶她回地面,走時不忘來句人身攻擊,報復她二叔剛才的粗暴對待:「所以二叔你單身是有道理的!」
千手扉間:???
不過反應過來時,藻月已經不在月球上,她二叔只能是在心裡罵罵咧咧。
而藻月回到地面時,剛著地就打了兩個阿嚏。
看見小伙伴露出關心的神色,藻月擺擺手:「沒事沒事,肯定是二叔在上面罵我。」
然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可能我爸也在罵我。」
藻月想到fen身解除後收回來的記憶,從畫面來看她老父親好像心情不大好。
她懷疑老父親是不是知道外面被傳的頭頭是道的謠言了。
下意識變慫的藻月,告別小伙伴後,悄悄摸回到霧隱村。
沒多久,辦公室的窗台下方冒出撮呆毛。
泉奈:「……」
心情頓時與左右晃動的呆毛一樣,在好可愛和好想笑之間反復搖擺的小叔,強作冷靜的走過去。
「奈奈,怎麼還在外面站著不進來?」
見小叔已經把她給曝光了,藻月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冒頭,然後就看到老父親正冷著臉坐在會客區域的沙發上,她另一個爸則表情憨厚的坐在一旁。
藻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過去。
「爸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
千手柱間大大咧咧道:「啊對了奈奈,你那故事裡寫的那些招式都是有跡可循的嗎?我和斑最近幾天把這裡頭的招式給研究了一下,不過你說的內功心法感覺好像還是不太能理解啊。」
咦,居然不是來問她外面傳言的事?藻月見狀,便沒那麼緊張,坦然了不少。
她道:「算是吧,至於內功那部分大概和仙術差不多。」
千手柱間一聽就有些來勁了:「哎!照這麼說那什麼降龍十八掌也是可以的?你這段時間到月球上面去,是不是就是在研發這個招式?現在研發得怎麼樣了?」
「……」看到她爸躍躍欲試的神色,藻月似乎猜到他的想法。
果然,當她告訴她爸自己已經研發出前面十二式時,她爸頓時就主動請纓讓她來個實戰演習。
「我用木龍之術給你試下威力怎麼樣?」
「這不太好吧……」藻月干巴巴道。
雖然有降龍兩個字,但倒也不必真的弄條龍出來啊!
可是她小叔或許是心裡計較著老父親敗給她爸一事,此時聽到千手柱間要找打,馬上就鼓勵道:「奈奈你不用擔心,他真的敢打你,我和大哥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小叔,老父親他看起來也挺想打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的特別招呼方式(?)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家陌陌20瓶;千夜女帝10瓶;琴、坐看閑庭花落5瓶;戈萊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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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看樣子這場切磋是避無可避,但藻月還是不死心的掙扎道:「可是才十二式還沒完成啊……」
然後她爸毫不介意的表示:「沒事沒事,雖然我和斑如今不是全盛狀態,但還是有實力應對的。」
「……」不不不,我是覺得我會有事。
藻月特想問一句,阿爸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裡對我在水之國干的事一直有意見,現在終於找到合理機會能揍我來著?
只是看她爸忠厚老實的樣子,又覺得好像不是能把心思藏這麼深的。
再回頭看到小叔,此時雖然面帶微笑,完全一派溫柔鼓勵的姿態,但不知為何,愣是讓藻月恍然間感覺仿佛有種以往逢年過節,家裡來親戚朋友時,長輩們讓她表演才藝的既視感。
看來似乎已經沒有理由再婉拒,藻月只能硬著頭皮,和老父親他們選擇到了一處沒多少植被的荒山裡。
她爸也是絲毫不含糊,幾乎是到了地方沒多久,馬上就開始結印施展木龍之術。
滿身帶刺的巨大木龍呼嘯而來,藻月多虧從前生活在偉大航道上,身長五百米起步的海王類平日裡沒少見。
為此看著眼前拔地而起,憑空出現的,短短一驚後,心裡便迅速配上吐槽打消驚異:淡定淡定,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拿手機發個朋友圈。
降龍十八掌在小說中是出鏡率很高的武功,藻月只記得分別在天龍八部、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等幾部作品中都有提到。天下陽剛之至,武學中至剛至堅的拳術。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數,源於道家哲學中以不變應萬變的理,當中各招式名稱也都是出自《易經》。
「泰極否來,否極泰來」,不管敵人的招數如何千變萬化,只要靜心凝神,聚真氣於掌中老老實實不斷往復運轉,如此一來掌力始終無盡無漏,便永遠不露破綻。
此時迅速尋思著已知的那十二式的特征,藻月決定先以羝羊觸藩突破木龍的攻勢,這一招是把掌力與全身力量加於一起,有如受刺激的羊想不顧一切衝出圍欄,爆發力不容小窺。
木龍來勢洶洶,勢不可擋,然而憑借這股衝勁,愣是從木龍的威勢中突出重圍。接著她開始默念心法,施展掌法與木龍搏鬥。雖然不能占上風,但也不落下風,雙方相持不下戰況膠著。
這種勢均力敵的狀態維持了半個多小時,她老父親突然插上一手。
四條火龍分別自四個方向襲來,不過此時藻月早已全神貫注於應對敵招,心中記著原著書裡所言「縱使對方毒龍降服了一條又有一條,然而只要掌力做到始終無盡無漏,那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不管戰場局勢如何變化,也沒有打斷她的節奏。
不過這套脫胎自易經的掌法構思雖精妙,但每一招都需用上真力,尤其耗費氣力,如此往復下來持續近三小時,哪怕藻月身體素質過人,也漸漸開始感到不支。
就在她能感覺到手臂酸痛,快要維持不住這套動作的流暢之際,她那兩個父親總算是收手不再出招了。
藻月也隨之堪堪收回掌力,只是當脫離戰鬥後放松下來,她才發覺酸痛的早已不止是手臂,渾身上下的肌肉,要不是謹記「有余不盡」這點,始終存著一口真氣在丹田,怕不是得當場脫力。
雖說此次切磋是點到即止,並未完全盡興,但見到小說中的武技,仍令千手柱間大喜過望。
他過來拍了拍閨女肩膀,本是想說幾句勉勵的話,鼓勵她把全部十八掌給研發出來。
只是藻月本來打了三個小時的掌法,無論精力還是體力都已幾乎耗干,現在不過是憑著留存的那麼一口真氣,方才還能表面如常的站著。
結果被千手柱間這麼拍了兩下肩膀,藻月當下膝蓋一軟,給她爸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現場霎時間鴉雀無聲。
「千手柱間——!!!」
在泉奈怒目而視的表情中,千手柱間干巴巴的說道:「啊這個……奈奈你的孝敬我們平時也能感受出來,不用行這麼大個禮吧?」
說著趕緊作勢要把閨女扶起來。
懵逼著回過神來的藻月,意識到自己這是一時沒穩住,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反應過來,估計是尷尬到一時腦抽了,藻月為給自己挽尊,突然義正言辭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在此起誓,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後遇任何難關都決不向他人下跪。」
「啊?啊??」千手柱間也懵了一下。
斑:「……」
這兩個笨蛋!
實在看不下眼的小叔,連忙去把頭腦發熱犯蠢的侄女扶起來。
「快起來,地上這麼髒。」泉奈給侄女的衣服彈彈灰,注意到她沒什麼力氣,便把侄女背起來讓她在背上休息一會兒。
泉奈責怪道:「剛才差不多快撐不下去時你就該和哥哥他們示意一下。」
「昂……」藻月怏怏的哼唧了一聲,此時安心趴著,也不再折騰。
見狀千手柱間本來還想與閨女探討一下剩余招式的想法,現在看來只得暫時訕訕作罷。
雖然此前藻月才因強撐而搞到脫力,但她本身體質彪悍,素質過人。
趴在她小叔背上休息,小叔背著她往忍村方向返回時,路程才走到一半,她精力就已經恢復過來,又變得活蹦亂跳,能夠下地了。
「這孩子的恢復能力還真厲害……」
看著剛才還怏怏的孩子,現在已經生龍活虎,在前面歡脫的追著蝴蝶、嚇唬灌木叢裡的野生小動物,泉奈也不禁感嘆上一句。
斑「嘖」了一聲:「說過不用太慣著她。」
照她這個身體素質,基本上只有折騰別人的份,她自己根本不怕折騰出事。
泉奈對兄長的話只是笑了笑,在他看來奈奈就算再強壯,但心理上完全還是個小孩,本身就是該受到呵護的。
他們過去那個時代的忍者沒有童年可言,可是奈奈如今生活的時代不一樣。如果可以的話,泉奈自然是希望侄女能一直保留著這種天真爛漫。
……
沒多久,走在前頭的藻月先一步回到霧隱村。
只是當藻月從山谷裡回來後,發現霧隱村的人一見她出現在村裡後,都難掩臉上那份狂熱和崇拜的情緒。
她一時有些茫然,向旁邊的人一問才知道。
估計是她老父親使用龍炎放歌後,地面熱氣升騰什麼的,反正在上空停留了一團水蒸氣。
結果不知怎麼的,估計今天陽光比較好,只能說就剛才特別的湊巧,反正就剛好水蒸氣折射形成類似海市蜃樓的現像。
霧隱村本身隱匿在霧氣中,然後剛才原本遮蔽忍村的霧氣,就出現藻月剛才在山谷中演練掌法的畫面。
好像水蒸氣折射出來的畫面不算清晰,大概只能大概辨認出人影身份。
所以只看見她演習掌法時龍影徘徊的畫面,至於那木龍、火龍也被人看作是掌法的效果,反正經過折射後眾人只看出那是龍,而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縱使如此,這蕩氣回腸的畫面,仍然分外引人遐想。再加上從群山中不時遠遠傳到村裡的龍吟虎嘯聲,讓人驚心動魄之余,更不禁產生出敬畏之心。
僅僅只是練習過程就已經有如此聲勢,如果運用在實戰中,這威力真的難以想像!
藻月:「……」
沒想到動靜會這麼大。
突然有些慶幸有月球這麼個地方,能供她在那裡怎麼折騰也不怕被人知道。
同時藻月也因此總算是知道,老父親今天干嘛過來找麻煩,給她一腦崩兒了。
原來就她先前跑月球上的那幾天裡,此前原本只是在忍者間流傳的猜測,如今已經傳到了普通人當中。
普通人對忍者本來也不甚了解,過去戰國時期忍者都是以家族形式聚族而居,而如今則是基本上都在忍村裡,作為軍事力量來管理。
由於普通人,尤其是平民百姓,與忍者間向來缺乏深入的交流,因此老百姓本身就對忍者有很多不靠譜的想像。
現在這猜測傳到民間後,頓時就被普通人按照他們對忍者的理解,經過又一輪添油加醋與再三潤色後。
如今在茶水攤的那些說書人口中,關於這部小說的真正原作者的傳言,已經細化成了。
【只道宇智波斑當日決戰落敗後,從此遁入山林,一心只想如何能破千手柱間那招獨門絕技——真數千手。豈料未能等到宇智波斑將應對之法想出,與其再次一決高下,千手柱間卻先一步逝世。而宇智波斑出關後方知此消息,頓時意欲難平。「獨孤求敗」這筆名,未嘗有種單調凄涼的意味在裡頭,雖然已成功抵達武學之巔,傲視群雄,但世間卻無一人能成他對手……】
這猜測越來越不靠譜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效仿小說裡的武俠風味,說得有板有眼。
藻月聽完後頓時整個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一時間感覺就像是串戲似的。
把忍者搞成武俠畫風,這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啊??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你們這些人啊,總想搞大新聞=L=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笨笨菊20瓶;糊糊塗塗、糖糖嫣10瓶;雲之晚歌、時雨、戈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8章 晉江獨家首發
都說三人成虎,估計土影老頭也沒想到,原本他為了給自己上班時間不務正業的行為開脫,而隨口一句的猜測,在一段時間後竟然在忍界傳的沸沸揚揚。
而且這傳言經過一輪傳播後,出口轉內銷,再回到岩隱村時,經過多番細節上添加,前因後果都得到補充,聽起來已經變得煞有其事。
尤其不久前,藻月在山谷中演練掌法的情形經蒸氣反射到霧隱村周邊,叫不少人看到那驚心動魄的場景後,即便只是若隱若現的模糊畫面,但也難掩這套掌法的氣勢磅礡,一時間更是如同證實坊間傳言。
雖然霧隱村的人不會對外亂說,但擋不住這山裡犄角旮旯還有山民居住,在無意間看到這海市蜃樓畫面後蔚為大觀,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就傳到外界。
而外界聽到相關描述後,不由的第一時間就聯想到小說裡的降龍十八掌。再想到當中對這套掌法的一系列描述,什麼天下第一、絕世無雙、武學巔峰造詣等等。
這使得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默認,這套掌法恐怕就是宇智波斑窮盡一生所鑽研出來的巔峰武技。
只可惜待他好不容易參悟出這門絕世功法之時,能資格被他視為對手的人已經不在,於是這降龍十八掌是否真的登峰造極天下第一,也變得無從驗證。
這麼想來,難免是讓一眾看客也為之引以為憾。不過也正因為有種造化無常的遺憾在其中,所以反而令人頗感唏噓,喟然長嘆之余,也念念不忘。
至於得知外界新的腦補後。
藻月:「……」
完了,這麼一來,關於掌法什麼的,原先只是本著能交差就得了,現在看這發展,是真的必須給弄出來啊!
不過好在現在被尷尬的也不止是她。
現在外界眼中,曾經戰國時期的兩個頂尖高手,自終結谷一戰後,宇智波斑潛心鑽研武技,卻由於千手柱間先一步逝世,使得雙方未能再次對決。
令人惋惜無奈之余,難免把目光投放在作為宇智波斑後人的現任水影身上。
在眾人看來現任水影雖然才年僅十三,但根骨奇佳、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降龍十八掌。
於是不免遐想,當初那未免實現的再次對決,假以時日是否將會由雙方的後人或者徒孫來完成,然後就忍不住去看木葉那邊了。
雖然木葉年輕一代出色的忍者不少,但是能當得起天縱之才,並且符合大眾眼中能夠與水影平分秋色的人選……議論了一圈後,眾人發現好像沒有一個是有足夠份量的啊。
只好搖搖頭,嘆息果然天資非凡的人不可多得,然後轉為討論假如木葉初代活到宇智波斑出關,又或者當年如果宇智波斑提前鑽研出那套掌法,兩人能夠再次對決的話,這次的勝負又會是什麼情況。
可是這種嘆息,多少讓木葉那邊有些難堪。
……
不過眼下藻月暫時無暇顧及木葉那邊聽到這些議論會有什麼反應,反正本身關系就挺緊張的,債多不壓身,他們要是覺得隔應那就隔應吧。
把編好的通用教材給小叔讓他代為落實,繼續留個木fen身在村裡,然後她就跑月球上去,開始思考剩余六式。
只是這回她的兩個父親也一起上來了。
於是沒多久後。
千手扉間就看到下去了一段時間,讓這上面好不容易恢復安靜沒這麼多鬧騰的侄女,今天不知怎麼又跑來月球,而且這次他大哥還有那個人也跟著上來。
「月亮上面真的有人在住啊!」千手柱間驚奇的表示。
先前雖然聽他們說起過,但還未親自上過來。
稍微看了下後,又感嘆道:「這裡感覺和地面很不一樣啊。」
接著過去與他的兄弟打招呼:「你們平時在這上面不會無聊嗎?」
「這邊有正事要做,以為像你一樣無所事事嗎!」大哥和宇智波斑一副上來郊游的狀態,千手扉間就頓時拿不出好態度,「你們上來做什麼?只是參觀的話趕緊參觀完就回地面去,別來妨礙我工作。」
「嘛……我們是想幫奈奈把剩下的招式想出來。」
千手柱間本來也追小說追得挺起勁,對裡面說的那些內功心法很感興趣,所以聽說閨女糾結要研究剩余招式時,就申請一同上來,過程中幫忙提建議或者給出參考。
天下武功,相融相通。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作為忍界百年內都無人可超越的頂端高手,她的兩個父親肯主動提供指點,對於藻月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
這時藻月從她阿爸身後冒頭出來,苦逼的和她二叔道:「沒辦法啊,現在全忍界都認定我爸研究出一套絕世功法,就算我告訴他們那根本是小說裡憑空捏造的存在,他們也肯定不信,只會覺得因為這套掌法是秘傳,所以我才隱瞞不願透露相關信息。」
她這代還好,就怕坑了子孫後代,畢竟這個謠言已經傳得跟真似的,難保將來有人為此而專門設計奪取。
嘛……這種劇情在武俠小說不挺常見,就算找不到也不會死心,只會是認定功法是被藏起來。
既然如此的話,事到如今只能是把這降龍十八掌給完整弄出來。
「……」千手扉間也想到這一層了,忍不住咋舌,心想這丫頭真會惹事。
這時他大哥又憨厚的笑道:「嘿嘿,我記得扉間你在忍術開發方面挺有天賦啊,所以關於內功那些,你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不?」
「……」他大哥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想指望他幫忙進行梳理歸納。
好在由於此前出於對研究祖先大筒木一族的好奇,所以千手扉間讓那個叫舍人少年把當日藻月在月球上演練掌法的時候,查克拉在體內經絡中流經的情況給繪制下來。
他現在已經大致確認那所謂內功心法的原理。
於是便與他大哥講解起來,普通忍者所使用忍術和小說內功心法的區別。
可以確定,用來儲存內力的丹田與產生查克拉的位置一致。
然而與大部分忍者到了三四十歲以後,由於精神力和體力的下降,提取查克拉的效率將大不如前,使用忍術也開始越來越吃力不同。
進行內功方面的修行,配合相應的心法,查克拉先在人體經絡走一圈再回到丹田的方式,讓查克拉能夠滲透到人體當中,隨著平時日積月累的儲存,年齡越大修行時間越長,內功越深厚反而同樣的招式會變得越具威力,運行功法也越是得心應手。
「常人如果不是體質特殊,恐怕需要經過多年修行才能在體內積存下足夠的查克拉,具備使用條件,否則那些招數使出來只是空有架勢沒有相應威力,不過對於掌握仙人模式的忍者,在仙人模式下也符合基本使用條件。」
內功修行與仙人模式修行過程很相似,所以這大概就是仙人模式下忍者可以使用內功招式的原因。
同時內功修行和仙人模式修行的難點也差不多,相比起忍術只是像背公式一樣,記住手印然後控制好查克拉變量就能使用出來。
所謂的心法,其實是對天地自然的感悟。
譬如這個降龍十八掌的當中,就包含了化繁為簡、以力破巧、有余不盡的哲理。
只有對這份哲理理解得越深入,才能把功夫學得更好。否則縱使再怎麼努力,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止步不前了。
對習慣有規律邏輯的千手扉間而言,這種想突破境界全憑感悟的內功太過玄學了。
而此時在一旁聽完對話,已經知道他們此番上來的原因後,舍人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最後小聲含糊道:「那個……如果有需要的話……」
「嗯?」藻月疑惑轉頭。
「我們的族地裡保存著大筒木輝夜曾使用過的體術八十神空擊的有關記載,或許作為參考。」這次舍人一鼓作氣道。
都說「大道至簡,萬物皆通」,那八十神空擊便是大筒木輝夜把查克拉修煉到極致後,配合白眼使用的超常規體術。
據說這是攻防合一,完美無缺的陣型。將查克拉聚集在掌心釋放,化為無數個拳頭朝四面八方,每一拳都是必殺一擊,面對這密不透風的拳頭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插翅難飛。
無堅不摧,無固不破,這種純粹憑剛強力猛取勝,與降龍十八掌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應該是你們一族的秘傳,拿出來不好吧。」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雖然此前就有一種真是白給他那侄女撿了個大便宜的感覺。
「沒關系,至今為止只有大筒木輝夜達到那個境界。」舍人表示,他們這些後人雖然也嘗試過掌握同樣招式,但經過努力,最後他們最多也只能重現出不及原本三四分的威力。
據悉柔拳也是自八十神空擊演變而來,只是呈現出來的威力差距,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千手扉間:「……」
靠一棵白菜就換到秘傳,他那個便宜侄女血賺啊!
沒多久後,舍人還真的把有相關記載的卷軸給拿來了。這實誠得讓藻月的幾個長輩都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想。
藻月在接過卷軸後,便與小伙伴信誓坦坦的:「放心,等我仔細看過後給你想一套合適你用的。」
然後搖頭晃腦來上一句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小伙伴先是一愣,接著帶有幾分羞赧的吃訥道:「好…好的。」
看著那邊正打開卷軸,然後拉著旁邊的人一起看內容的便宜侄女。
千手扉間:「……」
嘶……這丫頭果然不容小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門沒找到時間碼字,所以沒趕上更新Orz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星瓢蟲100瓶;玉玲瓏40瓶;夏日酒凍20瓶;紫色落雨、rendong 10瓶;君子之交8瓶;CiCi、任性ソ乖孩子5瓶;ypyazure、妖怪三三2瓶;雲之晚歌、覃言墨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9章 晉江獨家首發
這邊藻月在月球上面研發著剩下的掌法招式。
另一邊,地面的忍界也暗流湧動。
大蛇丸看著檢測報告中木遁細胞活性數值的那一欄,神情詭不可測。
可惜單憑一縷發絲能得到的有效數據還太少,如果能有血肉樣本就更好了。
即便如此,這份報告上面的結果也相當引人遐想,尤其是當結合著如今外面那像模像樣的傳言來看時。
外面流言的演變過程大蛇丸自然一直有全程關注,所以並未完全采信現在幾經加工編造出來的說法。
只不過也未必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至少就目前情況看來,當年終結谷一戰中宇智波斑確實是以某種手段詐死,並隱匿在水之國。接著在這隱姓埋名的幾十年間,他似乎根據自己一生經驗所得,自創出一套絕學。
但在知道忍村建立之初、千手與宇智波那段歷史的大蛇丸看來,與其說是為了與初代再次一決勝負,倒不如說是為了與木葉的宇智波徹底切割。
畢竟宇智波斑此人孤傲不羈,在被家族排擠背叛後,如果決意是要另立門戶,勢必會自創一套傳承,不再沿用過往家族擅長的那套忍術。
想到這裡,大蛇丸也不得不佩服那個人。
雖然他也為音隱村創造出以音波作為攻擊的忍術,但從原理上還是遵循常規忍術的施展方式。
而按照小說中的描述來看,無論從學習修煉到使用形式,武術都明顯有別於常見的忍術。
依大蛇丸個人所見,所謂的內力,是把仙人模式下所吸收的自然能量長久儲存在體內,並且在脫離仙人模式後,常人狀態也能使用的這份能量。
而想要做到能夠有效提取,並且將其儲存在體內以及去使用,恐怕就是需要心法的配合。
要知道仙人模式的修行過程,自然能量並非引入體內後就能夠自由使用,修行者如果不能控制著,讓自然能力與原本自身的查克拉維持在平衡比例,就會被自然能量吞噬。
失敗的話輕則只是失去理智,重則從此變成石像、丟掉性命。
所以大蛇丸對此很感興趣,不僅是他,在不久前與團藏的秘密會面中,對方已經知道音隱村與水之國在商貿方面的合作,話裡話外試圖探究水之國那邊是以什麼作為交換打動了大蛇丸,顯然是懷疑大蛇丸他其實已經先一步了解到相關概念。
至於如今報紙上所連載的小說,大蛇丸更傾向於宇智波斑生前確實留下手稿,不過內容估計只是他關於武學招式的構思和草稿,並不是小說提綱。
而他的後人估計是見時機已成熟,所以在再次露面之余,把手稿中所記錄的武學技藝作為創作題材,融入到小說當中,發表在報刊上算是種變相的宣揚和示威。
再加上前段時間,水之國那邊還有人看到水影演練功法的海市蜃樓幻影,似乎更是佐證了這一點。「獨孤求敗」這個筆名,恐怕是宇智波斑當年在外隱藏身份活動時所用的名字吧。
看樣子還需要兜在水之國再逗留一段時間。
盡管最好用的助手不在身邊,讓大蛇丸偶爾會覺得有點麻煩,但疑團沒有解開,反而變得更多,這徹底勾起了大蛇丸的好奇。
……
如今仍然作為技術人員在水之國的藥師兜,不久後也收到大蛇丸新的指令。
與傳信的人接觸完後,在返回廠區的途中,兜正好經過托管所。
此時在課室裡,老師正在投影幕布上放映著一部定格動畫給小孩子們觀看。
聽到聲效的兜駐足在護欄網外面,如果他沒記錯,現在正在播放的這個,應該是隨新的教材一同下發的教學資料。
作為給四五歲大幼兒看的動畫,內容十分淺簡,沒有太多的台詞,基本是畫面中的小人用動作表達,偶爾會冒出一句旁白對畫面進行解釋,基本上只要具備基礎理解能力的人都能看得懂。
會動的畫面和配樂輕易的就吸引住小孩子們的注意力。
兜稍微了解一下這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上的人類曾經都是和諧友好,不分彼此友愛互相。】
【有一天,有人提出想到天上去,看看雲端之上是否有仙人居住。】
【於是他們開始試圖搭建一座能通往天上神庭的高塔。】
【天上的神明們發現人類的舉動後害怕了,他們怕人類如果能來到神庭,就會不再敬畏、無條件的供奉他們。】
【為了讓高塔建造失敗,神明們開始分別對人群進行挑撥,他們給人們打上不同標簽。】
【窮人、富人、農民、讀書人、武士……不同群體間被分化不再團結,他們開始對立起來,強者認為可以奴役弱者,聰明人認為可以欺騙愚者,而底層不甘心受壓迫,為此彼此爭鬥。】
【最後高塔被半途而廢,神明為了徹底斷絕人們試圖登天的念頭,在建塔的地方種下一顆樹作為神的像征。】
【從此以後,地面的人類依舊敬畏神明,沒有人敢再有褻瀆神明領域的念頭,但大地卻開始紛爭不斷。】
原本聽開頭時,兜以為只是個很尋常的童話故事,誰知道聽到後面時,他發現當中似乎別有深意。「神明」這兩個字,在他看來具有某種隱喻。
真正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無法推翻的事物,比起具體到某個當權者,更像是在指那些凌駕在世間上,明明是糟粕卻令所有人都遵循推崇的默認陳舊觀念。
他敏銳的意識到,這種水影不僅僅是要重振水之國這麼簡單,正在嘗試去徹底打破忍界中那些延續了千年的桎梏。
……
鏡頭回到月球上。
有了她幾個長輩的指點,再加上八十神空擊的記載作為參考,對剩余招式的參悟起了很大幫助。
雖然降龍十八掌有天下至剛至堅之稱,但道家向來講究過猶不及、陰陽互生。
所以這套掌法能稱得上天下無雙,自然是因為它把剛勁柔勁混而為一,掌力在輕重剛柔間可隨心所欲的收發轉換。
只是想要做到這種程度大概需要一點感悟,藻月記得在原著中,郭靖在一直練習降龍十八掌之余,也同時勤練九陰真經。二十多年後,由此領悟出易經中「老陽生少陰」的道理,讓出招時的勁力剛柔並濟,從此超越當年洪七公,抵達洪七公都未曾達到的境界。
關於《九陰真經》,藻月只記得原著中描述,它由黃裳所著,他因校對道家經籍總集《道藏》從中悟出武學義理,後來他將畢生所學寫成《九陰真經》。
現在雖然掌法招式已被琢磨出來,但要想把它全套練成,果然還是急不來。
藻月干脆在琢磨把八十神空擊簡化之余,順便在這上面趕趕稿。
之前給報社的存稿預計到月底就差不多耗光,該准備一部分新的稿件了。
對此她阿爸特別高興,先前她自打存稿夠用一個多月後,就擱筆忙別的事去,現在終於又等到一批更新掉落。
藻月把之前她的存稿翻了翻,重新整理一下劇情,前文是寫到主角團剩下的兩人,為了還死去好友的清白,開始決定對無恨大師的死因展開調查。
但由於後續劇情給她二叔猜到,讓她頓時沒了再按原來想法寫的動力。
不過看先前報社編輯那邊帶來的讀者意見,其實也有些人是往這個方向猜去,都覺得是少林寺裡的師兄是殺害無恨大師的真凶。
嘖,我可是見過世面的,知道的套路又豈止這些。
藻月重新梳理過劇情和大綱後,很快,她開始寫未來一個月的更新。
既然接下來要開第二個副本,那就該引入新的角色。
於是她開始神來一筆,從無恨大師身上做文章。
事實上無恨大師是由於當晚心情大起大落而導致猝死。
原來無恨大師出家前的俗家姓名為賈寶玉,本是出身於京城大戶人家。後來人生經歷大變後,大徹大悟遂遁入空門,一待就是幾十年。
直至日前,深夜裡有一名年輕人百般打聽找來少林寺,他是為質問無恨大師而來。
這位少年是他的孫子,原來當初無恨大師受一道一僧點化,了卻塵念隨他們出家時,家中妻兒尚在。
這年輕人言辭激烈,質問他當年拋妻棄子的行為。
在這名年輕人離開後不久,回想自己這前半生涯,內心早已如槁木死灰的無恨大師在這一刻呼吸停滯,就此圓寂。
而這一幕只被琦玉的師兄無花所看到。
無花發覺竟然叫他撞上這一機會,原來無花是西域女魔頭石觀音的兒子……
來個回憶殺挖了一下角色背景,成功引出新的角色後,這部分一下子就編了個幾萬字出來。
沒多久,這部分書稿讓她阿爸一口看完後,頓時更加抓心撓肺。
「無花為什麼要陷害栽贓給喬幫主,他們也沒有過什麼衝突吧?」
「因為石觀音想暗中掌控中原武林唄。」藻月對接下來的劇情進行講解,「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在少林,一個在丐幫。石觀音本來計劃讓他們分別攀上高位,但喬幫主還是壯年,遠遠不到交接丐幫幫主之位的時候。石觀音便想以姿□□惑對方,讓喬幫主給她在丐幫中的兒子南宮靈委以重任,可惜被對方拒絕。這讓一向以自身容貌引以為傲的石觀音,感到被羞辱,所以決心要報復喬幫主。」
再加上近日本來不起眼的琦玉,因剿除盤踞在沿海邊的□□後名聲大噪,讓無花感覺受到威脅,恐怕對方將成為自身圖謀少林寺長老之位的競爭者。
正好無恨大師的死因可以利用,於是無花就拿無恨大師死因做文章,一石二鳥。
她阿爸聽得一愣一愣。
就連她二叔也聽這故事聽得咋舌,暗想這也夠曲折的,但從某方面而言,諸多地方又挺現實,讓人難免懷疑她這寫的是不是有影射的成分在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全村希望楊美麗143瓶;夏日酒凍60瓶;winny 47瓶;蔻蔻、細雨輕飄、蒼20瓶;一笑一清緣。13瓶;霧都隱者、阿布、別睡啦起來嗨10瓶;任性ソ乖孩子5瓶;隨便m 3瓶;覃言墨、霖沅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准備出四五萬存稿後,藻月開始對已經刊登的書稿進行修訂。
因為日前報社編輯的來信裡,除了表示他們那邊的存稿快要耗盡外,還知會她這段時間還有不少出版社來打聽,書稿的提供者有沒有要把已經發布的部分整理出版的意思。
畢竟以小說目前在民眾間的熱度,出版成書後肯定不愁銷量,為此眼下不少出版社都想爭取到小說的出版授權。
藻月當時回信中表示了解,下次寄件時會把修訂好用作出版的稿件和未來一個月的存稿都一起寄去。
畢竟連載時由於有截稿時間,有些地方寫得倉促,難免事後回想會感覺有些不足,所以出版前她打算對前文進行一番修訂。
而她阿爸得知這小說的第一冊 書准備要進行出版,頓時又來勁了,看到閨女在對前文進行修訂和完善一些連載沒有的細節時,就在旁借機提道,可以把降龍十八掌描述得再厲害點啊。
「這會不會有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啊?」藻月聽了一下她阿爸的提議後,發現她阿爸比她還能吹。
本來現在小說裡天下第一、掌法絕世無雙這些用詞就已經是聽起來挺誇張的了。
結果她阿爸想出來的更誇張,什麼能撼動天地、無所不能這些都出來了。
「可這只是實話實說啊。」
藻月只見她阿爸一副相當實誠的模樣說道,似乎壓根不覺得誇大。
「哎這……我有點心虛啊。」藻月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表示。
「不用心虛,斑也一起幫忙想的招式,這肯定是最好的。」千手柱間打包票道。
斑:「……」
至於路過時聽到這父女兩間對話的千手扉間,只想巴不得趕緊多走幾步路,走遠後用不著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免得感到糟心。
……
於是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
在修訂即將出版的書稿之余,藻月開始琢磨對八十神空擊的改良。
把卷軸研讀下來,藻月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八十神空擊過於霸道蠻橫,幾乎趕盡殺絕不留余地。
而要完全百分百呈現出同樣的威力,除非自身查克拉龐大到取之不盡的程度,否則一般人學來,當用完這招後自身就相當於山窮水盡,要陷入很長時間的虛弱狀態。
在此期間如果敵人不止一個,那就相當於是給了敵人攻其不備的機會。
在意識到這個弊端後,藻月就越發覺得降龍十八掌精義中「有余不盡」這四個字真是充滿智慧。
然後此時回想《道德經》中「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一語,看來要想把八十神空擊轉化成能被學習的招式,就需要遵循「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的概念去改良。
即損壞多余的部分去彌補不足之處,使事物達到平衡狀態。而《道德經》中這兩條,也同樣在《九陰真經》的經文裡出現。
這麼一想,藻月發覺日向一族的柔拳,大概便是以類似的思路從八十神空擊中衍生出來。
想到這裡時,她又順便記起在原著中《九陰真經》之所以一現於世上,就會引發江湖腥風血雨,無數人想要爭奪的原因。
《九陰真經》有天下武學總綱之名,據說只要將其徹底領悟,想要破解各大門派武學的原理方法完全不在話下。
不想在異世界這邊,當中道理竟然也派得上用場?但想想也是。畢竟「大道至簡,萬法歸一」,《九陰真經》是黃裳把自身對《道藏》叢書的感悟,以及畢生所學彙為精華所寫成。換個角度來看,道門精義可謂都在其中。
都說「一理通,百理融」,想來就是這麼個理。
大概找到方向後,不過現下藻月仍缺點靈感,腦海裡還沒浮現出什麼具體招式。
於是她便繼續維持平時在月球上的日程。
對要出版的那部分內容進行修訂,然後練習掌法,至於閑暇時間裡都基本拉上小伙伴去溫室,給裡面種的東西澆澆水,松松土,消磨時間。
此前在制造出幾個能夠手提大小的玻璃溫室後,搞清楚了原理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不久後她二叔就在月球上又造了幾間面積更大,大概四米高、二十平米大小的溫室,分別用來栽培農作物、蔬菜、果樹。
雖然這個面積其實還是小,種不了太多東西,但受限於目前忍界的技術,還沒法大量制造出質量符合太空環境中使用的材料,所以只能先將就著了。
其實在月球上的大部分時間藻月都是在溫室裡待得比較多。
主要是月球上別的地方景色基本上都是灰蒙蒙,日復一日沒多大變化。
在溫室裡,她還能觀察下植物在太空環境中的長勢,記一下生長的數據。每次發現植物和此前數據有變化時,都能帶給人一點小驚喜。
不過二十平米的空間還是小了點,在太空環境中受到宇宙射線影響,產生一定程度變異的植物,生長速度遠比地面的正常植物要迅猛。
好像眼前這棵桃樹,雖然從種下到發芽破土而出前後才二十來天,但樹苗已經飆到一米多,而且已經結出花蕾,有些甚至都開了。
好在樹冠倒不大,不過為了防止它長太高,所以藻月還是拿剪刀給小樹打頂,讓它枝干橫向發展。
此時藻月正站在□□上,對樹頂進行過修剪後,低頭時看到小伙伴頭頂上有幾片小葉子在那上面,大概是她在修剪枝葉時碰巧掉到小伙伴頭上。
藻月頓時心裡冒出了點惡趣味,她把查克拉從掌心短促的聚集後便釋放,瞬間一陣罡風在溫室裡刮過,讓已開的桃花紛紛從枝頭抖落,其中有幾瓣粉紅飄落在小伙伴臉上。
察覺到少女是在戲耍他,舍人的臉頰從蒼白轉為粉裡透紅。
藻月見狀打趣道:「嘖嘖嘖,我突然發現『人面桃花相映紅』這句話原來挺寫實的。」
而舍人聽到這個形容後,頓時臉紅得更明顯。
他聽見少女那清脆的笑聲,在臉上發燙之余,心裡帶著幾分無奈的縱容。對方似乎總讓他困窘這點偶爾會讓他有些困擾,但舍人對此並不討厭。
不過藻月在笑過之余,回想剛才繁花紛紛飄落的場景,突然靈光一現。
當下以拳敲掌,有點小激動的說:「我好像有想法了!」
然後她從□□上下來後,便拉著小伙伴席地而坐,開始說起自己的構想,並與小伙伴比劃拳掌進行試驗。
沒過幾天。
藻月就在幾個長輩面前,演示自己和小伙伴兩人根據八十神空擊改良出來的一套掌法。
這套掌法以虛實變化繁復,拳掌翻飛招數奇幻為特點。雖不及降龍十八掌剛正威猛,但出招時雙臂揮動四面八方俱是掌影,有如狂風刮過桃花林,滿天花瓣紛飛,也稱得上是門奇妙武學。
在實戰中,虛招可誘敵擾敵,而當敵人落入圈套時,虛招又可變實招。
演示完畢後,藻月背上一段《桃花源記》的開頭後,便道:「這套就叫桃花落英掌好了。」
原本由黃藥師所創的落英掌雖然在原著中有描述,但並沒有描寫得太細致,不像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這些有大篇幅的講解,只是大概說明了它的意境而已。
所以這回可是藻月完全靠自身悟性給領悟出來的招式,因此她自然分外嘚瑟。
千手柱間當下表揚他閨女:「我們家奈奈真有水平!」
「對啊,這起名水平挺高的……」千手扉間在旁冷嗖嗖的來上一句。他也不否認這個侄女的天賦,只是想想他們千手家的人審美都是個什麼水平,嘖,這丫頭果然還是偏宇智波那邊的。
宇智波斑看著驕傲叉腰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了句:「挺不錯。」
得到表揚的藻月咧嘴笑起來,要是身後長尾巴的話估計得搖到殘影。
……
隨著把需要出版的部分也修訂好,藻月便回到地面。
把稿件寄出後,接下來的下一步嘛,自然是開始進行早先就一直設想過的拍電影計劃了。
《女巫布萊爾》成功的地方在於代入感,所以為了能讓觀眾更容易覺得是真實故事,藻月打算用沒什麼名氣,甚至還沒出道的新人。
大明星那些雖然本身自帶票房號召力,但知名度太高,在屏幕上太臉熟,觀眾一看到就認出這個是明星的話,就會自然而然認為這出是戲。
更何況沒名氣的藝人演出費用要低很多,可以最大程度節約成本。
藻月印像中的娛樂圈明星非常掙錢,片酬往往占了項目成本的大頭。
由於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持續大力推動旅游業,並且先前的報紙上連續幾期進行介紹,雖然不少人仍是覺得這個國家管理嚴格,游客過去旅游很容易觸犯戒律,但多少還是吸引到一些人從內陸過來。
而現在通過這些游客回去後在親朋好友們間的口耳相傳,水之國在內陸的風評終於開始有所好轉。
現在人們提起水之國已經改觀不少,盡管不少人仍然覺得這個國家比較封閉,但好歹不再像以往一聽說是要去水之國,就覺得要行程風險極大,可能一不小心就被霧忍當作間諜處決。
這讓他們與內陸那邊的娛樂公司進行接觸,想請個拍攝團隊過來做指導,嘗試商談合作的過程難度降低了許多。
要是換作以往的話,估計一聽是要去水之國,對方就不敢考慮合作了。
而如今,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成功談妥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玉淵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家陌陌14瓶;一笑一清緣。10瓶;碧玉妝、覃言墨、時雨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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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沒多久,經由娛樂經紀公司找來的拍攝團隊與幾名未出道素人便抵達水之國。
事實上這個拍攝計劃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劇本,因為目的是為了呈現給觀眾一種像是實地調查拍攝下的紀錄片,所以比起藝人的演技,有時候看似紕漏的真實反應,反而才顯得事情像真實發生的。
拍攝周期並不長,大概為期一周左右。
按照制定的行程,前五天都是在水之國的不同景點進行體驗,仿佛一出旅游綜藝節目,但在第六天的夜晚。
參與拍攝活動的幾名未出道藝人,他們就需要前往臨海的一座山中,到有鬧鬼傳聞的荒村展開試膽冒險活動,並在裡面進行筆仙游戲。
……
…
就這樣,半個月後,先是小說的第一卷 書正式出版面世了。
盡管預計到市場反響會很熱烈,因此起印數量已經比一般作者的初次出版要翻了兩倍,但情況還是超出預計,在各大書店鋪貨後,不消五天,除了個別鋪面位置偏僻、沒什麼人去的小書店還殘留著少量庫存外,地段稍好的書店都已經賣斷貨了。
只是很快,就連這些小書店的庫存也清空了。
主要是這部小說內容太過獨特,有不少讀者都想著買兩本以上,分別用來收藏和平時翻看重溫。
其實自《金古群俠傳》刊登連載大火後,雖然也有其他報社安排平時供稿的作者仿寫這類題材,試圖瓜分一點熱度。
但有些東西嘛,文化差異使然,仿寫的始終差了那麼點意思,沒能寫出武俠小說那份蕩氣回腸和瀟灑不羈的江湖意境。
所以即便在文風用詞上進行模仿,但核心表達卻大相徑庭。
第一卷 出版後很快供不應求,為了不叫盜版書商鑽了空子,出版社趕緊聯系印刷廠連夜加印。
藻月對此自然是喜滋滋,在她看來這可是意味著小錢錢正在飛來啊。
然後她對後續的電影上映操作也開始報予厚望了,成功的話相當於一次性獲得了大筆資金,接下來好幾個建設工程都能啟動了。
而在木葉的忍者學校裡。
這天的午後休息時間。
校舍後方,幾個關系較好的高年級孩子正在挨坐在窗台下方湊在一起。
其中一人看了看周圍沒其他人後,才遮遮掩掩的從書包裡拿出本書。
而在看清楚他拿出來的書封面上的幾個字時,他那三個好朋友叫道:「哇!你居然成功買到了這本書!」
「你也太幸運了吧!」
「聽說這部小說很搶手,現在很難買到啊!」
「我那天上學路上本來看到書架上還有,可惜身上沒帶零花錢,結果放學時已經售空了。」
聽到朋友們艷羨的語氣,把小說書偷偷拿來學校的男孩心裡有幾分得意。
「喂喂!你們翻書時小心點!別弄破了,這是碰巧老爸忘記收起來,我才有機會偷偷從家裡拿出來帶到學校的。」
然後他們一邊看著偷偷帶到學校的小說書,一邊對內容進行討論。
「說起來,這小說的作者應該很厲害吧,你們說這裡面的功夫他是不是全部都會啊?」
「你也知道是小說,裡面的東西當然都是虛構的了。」
「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些體技是真的能用啊!」
「對啊,前段時間比我們小一年那批裡,就有個西瓜頭的小鬼好像和人對練時用了個裡面腿法。」
「臥槽!我們不如也來研究一下好了!」
「別急別急,先把書給看完再說,我之前有幾期漏了沒看呢。」
幾個小孩很快就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發現他們所蹲著的上方窗台,另一邊也就是教學樓走廊裡,忍校老師正站在這裡,看著外面那幾個偷偷把小說書帶回學校裡看的小孩。
忍校老師干咳一聲後,窗台底下的幾個小孩有如驚弓之鳥般的彈起。
接下來不必說,自然是小說書被沒收,並且通知家長了。
反正那個把書偷拿出來帶回學校看的小孩,今晚八成得被家長的皮帶給抽一頓了。
而類似的情況,隨著小說第一卷 銷量的節節攀升,在其他的學校裡也上演著。
……
與此同時,在近日一些報紙的靈異板塊中,都刊登起一則怪談。
它是以類似報道案件的形式,講道近日有幾名年輕男女到水之國旅游,從海邊居民口中聽聞附近山裡有座鬧鬼的荒村後,幾個人不信邪的想去一探究竟,結果至今未回,當地出動專業人員搜尋後仍然下落不明。
然後在這則報道下方,則是對所流傳的那則靈異怪談的考究,還有幾張拍攝到的現場照片。
據說是當年村裡發生過一起慘案,有戶住在樹林邊的人家,深夜裡家中的男主人突然發狂砍死了妻兒,然後他自身也被割喉致死。
這個案件最離奇的一點在於,奪走男主人性命的那把凶器居然是從女主人的腹腔裡找出來,女主人身上除了背部和頸部的砍傷外,沒有別的外傷。這把水果店也不知是如何,而且上面還有著女主人的指紋。
看起來似乎是女主人找到機會反抗,給男主人留下致命傷。
但在後來的屍檢報告中卻又顯示,女主人死亡時間比男主人要早兩小時。
一時間,整個案件變得謎團重重。
直到在對村裡人經過一番調查取證時,有個平日游手好閑的混混,惴惴不安的主動向調查的人透露。
他此前因為發現這家的男主人近日手頭似乎闊綽了不少,懷疑他是發橫財,在山裡挖到了什麼寶貝。所以有次對方進山時,就偷偷尾隨在後面。
誰知道讓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深山裡有棵大樹上竟然吊著兩具干屍,估計是曾經有對男女在此上吊自殺,死了很久都沒被發現。
混混當時被嚇得腳軟挪都挪不動,然後他看到男主人把屍體上的衣服扒下來,接著離開了這裡。
等好不容易能控制手腳後,混混連滾帶爬的匆匆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並後知後覺意識到,原來這家人的男主人最近多掙的錢,是通過把死者衣服拿去賣給山下回收舊衣的店鋪得來的。
混混提供的這一信息,給這樁慘案籠罩上一層靈異神秘的面紗,而這起案件最後也成了懸案。
可是,事情卻似乎並未完全落下帷幕。
那家人的曾居住的房屋裡開始時不時有詭異的動靜傳出。
而有人走夜路時經過那附近,在路上看見一個背影很美的女性,讓人很想看看她的正面。但當他好不容易走到超過那女性,來到她前方時,一看發現正面也同樣是後腦勺。
差點把那個人當場嚇到魂飛天外。
最後村裡的人都不敢再靠近那個區域。有些人實在害怕,就搬走去了其他地方,剩下的人也是能搬就搬,久而久之,這條村落也就這麼荒廢了。
從旁邊的照片來看,這條村落顯然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地面都堆積著一層淤泥和枝葉,房屋破敗不堪。
再加上拍照時估計霧氣比較大,現場光線較昏暗,這使得整個畫面看起來陰森森的。在這種心理作用下,照片裡屋舍後方的斑駁樹影中,更是讓人感覺仿佛潛藏著什麼魑魅魍魎在那裡。
這煞有其事的描述手段,立馬使得很多看到這則內容的人都將信將疑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三天後,報紙上又有了後續的報道。
搜查人員在樹林的落葉堆中找到一台手持dv機,疑似是這幾個年輕男女打算用來記錄探險過程。
對於dv機中記錄的內容沒有細說,報道中只是提到畫面最後,那幾個年輕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然後記錄就中斷了。
但這麼一來,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原本就已經引起了一些議論的事件,很快就成了新的都市怪談。
畢竟這種離奇古怪的事情就和八卦一樣,向來都很容易吸引人去探究,當作茶余飯後的談資。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近十天。
突然有一天,有間電影院在報紙上進行廣告宣傳,表示他們搞到了近期那起離奇失蹤案件中,那台dv裡儲存的拍攝資料。
此時,那則怪談與失蹤案件,已經作為近日流行的話題在人們口中快速發酵並傳播起來。
人們對dv機拍攝到的內容充滿著極大的好奇,所以當首映的票有得賣時,幾乎是很快就銷售而空,連二道販子想搶都搶不到幾張。
是日。
凌晨深夜時段。
電影院的觀影廳卻是座無虛席。
這些人都是衝著想知道dv機中所拍攝到的內容,最後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多久,電影的放映開始了。
只見那是個帶著點搖晃的畫面,很像普通人一般使用手持dv機拍攝的畫面狀態。
不得不說,這種帶著一點點因手部抖動而不太穩定的畫面,實在太貼近實際情況,所以就給人極大的真實感。
看到這畫面的一刻,在場幾乎所有觀眾,都已經在下意識覺得,這個拍攝記錄是真實錄制的,那起失蹤案件確有其事。
然後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投入到這畫面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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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晉江獨家首發
隨著晃動的畫面,觀眾很快就代入到畫面中的現場裡。
尤其看著攝像畫面中的幾個年輕人還一無所知在那裡嘻嘻哈哈,甚至不時作死,譬如聽說哪間是發生凶案的房子時,還專門跑去看看,而且打算在裡面玩招魂游戲,想了解那起懸案的真相。
讓場外已經知道結局的觀眾們都不禁提心吊膽,恨不得衝進屏幕裡阻止他們的作死行為。
難道不知道玩筆仙的禁忌是不能問鬼怪死因的嗎!
好奇心害死貓啊!你們為什麼要作死!
現在走還來得及啊!
看著那幾個年輕人一步步的作死,觀眾的情緒已經完全沉浸到其中。
尤其是當最後時,幾個年輕人開始發現情況好像不太對勁,終於驚慌起來想逃離這個荒村。
可卻遭遇鬼打牆般的濃霧,明明村子邊上樹林也不大,就是繞來繞去都無法離開。
在幾個人漸漸有些崩潰之際,突然,一名男生手指向畫面對拍攝者發出質問。
「等等,我們只有五個人,你是誰——?!」
緊接著畫面成了雪花並黑屏,整段視頻到此結束。
結尾這一突如其來反轉令畫面外的觀眾驚魂未定,以至於久久沒能從那份提心吊膽的情緒中脫離。
畢竟這種套路忍界的人還是頭一回遇到,難免會信以為真。
直到半分多鐘後,大熒幕上出現演出人員的名單,還有工作人員、制作公司等信息的時候,觀眾們才開始意識到,原來這並非真實視頻而是部影片。
從報紙上以報道形式傳播怪談,渲染這起離奇失蹤事件,都是為了帶給觀眾高強度的浸入式體驗。
這讓觀眾們都得以松口氣,還好看到的事情不是真的,不過還是心有余悸。
「完了,鏡子裡伸出只手的畫面我現在忘不掉了怎麼辦!」
「現在想起來角落裡那段陰影形狀好詭異啊……」
「嗚嗚嗚……我現在不敢自己一個人待了。」
尚未離場的觀眾們回過神來後,開始漸漸交頭接耳。
雖然整段視頻中都沒有出現真正衝擊性的恐怖畫面,但就是這種源自日常生活中的細節聯想,反而更容易令人疑神疑鬼。
對於這種以日常VCR呈現的影片,就是越稀疏平常反而越容易讓人代入。
畢竟日常中很多人沒有真的見過鬼,但或多或少都會在走夜路或者經過偏僻地方時,會疑心黑暗中會不會冒出什麼詭譎事物。
隱藏在日常中的一點違和,由於太貼近生活,才是最容易引起人們心裡的恐懼。
以上是首映當天的情況。
當然,在首映後的一天,參與後期制作的娛樂公司便在報紙上主動宣布這是一出以全新手法拍攝的靈異電影。
然後這部影片也以《山村老屍》作為正式的片名,開始在各院線上映。
盡管人們已經知道原來是電影宣傳的手段,但這半個月裡它也掙夠噱頭了。
再加上首映現場也不乏報刊記者,為了能第一時間跟進這起離奇失蹤案件而觀看,雖然事後發現這竟然是一次場內外聯動的電影首映宣傳,但這種首次見到的營銷手段,還是讓記者忍不住在報道中予以肯定,畢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最後也確實被嚇到了。
這麼一來,即便知道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出營銷,也難擋許多人對內容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新奇。
這讓電影自正式上映以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每天的票房都是居高不下,就營銷手段而言可以說是非常成功。
事實上,最後兩天的拍攝行程中,那幾個藝人在去往荒村的過程中所接觸到的當地人,全部都是由忍者們友情客串。
忍者們本身也經常會執行一些長期潛伏獲取情報的任務,演技自然屬於職業技能之一,在佯裝這方面也算是得心應手。
反正那幾名藝人當時完全沒發現一路上所見到的當地人,包括司機、服務員等在內,都是由忍者扮演。
至於在荒村裡發生的事情。
雖說在劇本中表示這是人為布置的大型鬼屋,但沒有透露細節,所以當時幾名藝人的驚恐反應也並非完全演繹。
早在此前報紙上炒作那起怪談時,大蛇丸就料到這應該是水之國那邊又在進行一場宣傳策劃,不過當看到助手在影片的某格畫面中出鏡時,還是沒忍住有些許訝異。
而在察覺到自己手下居然也參與到拍攝活動後,大蛇丸很快進行二刷,這回有意對所有出場的人物還有場景進行留意以後,果真讓他發現了不少彩蛋。
諸多橋段都能看出是忍術效果,還真是把能利用的資源都利用上了。
作為如今五大忍村中在位最年輕的影,上台至今,對方就沒消停過,明裡暗裡的制造出各種熱議話題,似乎是在有意去主導忍界輿論。
而由於這些話題多少都與水之國扯上關系,盡管很多人是不會關注與自身生活無關的事,但由於水之國往往在話題中心,這使得人們即使不主動了解,也會被動從報刊等信息渠道中,接收到有關這個國家的新信息。
不到一年時間內,便能讓大部分認知僅限於本地的平民,都基本知道海另一邊的水之國已經重新對外開放,覆蓋了此前的印像。
在這點上大蛇丸還是挺佩服那個小姑娘。
可惜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看出她的實際意圖,是在於話語權的掌控。
所謂宣傳水之國不過是順帶的一環而已。
……
至於如今。
霧隱村這邊,天黑後,村裡的人全都聚在忍校的操場上看露天電影。
而播放的自然就是此前拍攝的那部電影。
不過不同於內陸那邊的觀眾,忍者們看這電影的全過程,重點都放在尋找自己在裡面的鏡頭上。即便只是作為路人一閃而過,可是還是讓不少年輕的忍者們會驚呼然後嘚瑟自己在正片裡有鏡頭。
此前因為被拉來湊數充當路人的藥師兜,這天也得以有機會在霧隱村裡,和其他忍者們一起看露天電影。
尋了個機會,兜不經意的說道:「水影大人對人文精神方面的事物好像特別有興趣。」
「嘛……一般溫飽滿足後下一步就是精神追求嘛,作為政府自然也要跟上社會需求節奏,先一步帶頭領導才行。」藻月回道。
隨著社會發展,今後大國之間估計很難會再爆發正面的軍事衝突,博弈形式會轉變成文化和經濟層面的軟性競爭。通過文化進行滲透,潛移默化影響民眾,通過經濟制裁施加壓力,迫使對方做出選擇,這種相對比較文明的戰略手段。
當然了,軍事上的衝突還是會有的,但戰場不會在大國領土上,大概會是通過附屬的小國來進行代理戰爭。
雖然想要捍衛國家主權,軍事方面也不能松懈,但時代畢竟已經有所不同。
藻月通過把回來後的所見所聞與老父親記憶裡的忍界進行對比。
可以確定,自從進入五大忍村階段後,地面的戰事由於沒那麼頻繁,因此不僅是經濟、生活水平那些得到全面提升,用於民生層面的科技那些開始得到發展。
她爸當年日常照明工具還是油燈,但現在,忍界富裕點的地區普通居民都已經通上電,能使用有線電話了。
電冰箱、台式電視機等這些便民的日用家電已經發明了出來,不少普通民眾家裡都開始用上了。
科技進步不僅方便普通人,也同樣方便著忍者。已經享受到局勢平穩下的好處,誰都不希望由於戰爭而使當前生活水平倒退。
其實總結前三次忍界大戰,基本矛盾點都在於資源問題上。
從忍村建立到她爸去世這幾十年間,顯然,忍界由於獲得了和平而全面進入到第一次高速發展的階段。
但各國所擁有的自然資源並不均衡。
等經過一段時間後,各國開始遇到發展上的問題,而資源匱乏的國家所面對的困難更大。
當內部矛盾無法妥善解決時,為了避免民眾把矛頭對向統治階級,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樹立一個敵人,把矛盾轉移到外部事物上。
火之國在忍界大陸中心,占據著忍界最好地段,難免被其他國家眼饞。
終於等她爸一死,第一次忍界大戰馬上就爆發了。
不過如今隨著內陸這邊大國的許多地區生活水平都已經提升上去,民眾日常溫飽得到保障,大部分人只想保持現有的生活。
正面挑起戰爭這種原始手段,只要冒出苗頭,很大概率會把自己搞成世界boss,並受到另外幾大國的聯手壓制。
因此唯有采取迂回的手段。
藻月現階段的策略,便是對外進行文化層面的輸出,把握住話語權,而對內則是大力進行基礎建設。
那部電影算是種反向宣傳,有這種帶有詭異色彩的事情,往往應和著人們的獵奇心理需求,就和小道消息一樣,反而更容易流傳開。
在電影上映後,這幾天外界游客的訪問數量就有了一個大幅度增加,其中不乏是想前往拍攝場地進行冒險試探的人。
而原本那為期一周的拍攝行程,其中那純粹像旅游綜藝一樣吃喝玩樂前五天,自然也不會浪費。
事實上在這方面,內陸那邊的娛樂公司本身也有自己的捧人計劃。
他們是打算等電影出來後,幾名藝人有了一定關注度,接著趁熱打鐵,把已經制作成旅游綜藝節目的前五天在旗下電視台播出。
不過這些後續的已經不用藻月怎麼跟進,他們這邊和內陸的娛樂公司合作只是到電影和節目都順利播出為止。
而剩下的就是等著分票房收益和電影錄像帶的銷售收益而已。
所以藻月後續只需要關注著票房,希望它可以保持當前一騎絕塵的狀態,再創新高。
這樣獲利的資金,不僅能用來投入建設山區道路和橋梁,還可以順便開展針對普通民眾的掃盲學習工程。
說到這個,果然還是需要去現代社會裡整多點教材類書籍回來進行參考,藻月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山村老屍》這部電影是真的有,99年的港產片,膽小的話不要手賤搜索。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君堯@ace天下第一7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3章 晉江獨家首發
一回生二回熟,去過一次後認得路,藻月直接某個日常的空閑時間段裡,這次連用作定位的媒介都不再需要,便轉移過去了。
然後她很快循著之前在橫濱旅游手冊看到的地圖,來到這座城市最大的書店搜尋需要的資料。
不過這次在當代小說的書架上竟然讓她有意外發現,她看到夏目漱石的名字。
自從發現在這個世界裡,歷史上那些有名有姓的文豪成了異能者,除了名字外剩下的基本都沒什麼沾邊的地方,藻月就已經不再指望他們還會從事文學創作了。
因此如今看到總算是有和認知裡的文豪對得上號,依舊老老實實寫小說的時,她竟然突然感覺挺欣慰的。
不過除了這本外,夏目漱石比較具有代表性的《我是貓》、《心》這些作品都沒見到,於是藻月便去找書店店員打聽了一下。
結果聽到店員表示,因為這位叫夏目漱石的作者只出版過這麼一本書,上市後似乎由於反響平平,所以後續就沒有新作了。
「行吧。」藻月干巴巴的蹦出兩個字來。
行吧……夏目漱石是沒什麼名氣的小作家。
藻月只能心裡自我勸解一句,別把基礎現實的歷史代入這裡。
看來這本與現實中夏目漱石遺作同名的《明暗》,裡面的故事估計也和她看過那本不一樣。
結賬時藻月順便把這本小說也一起買了,打算看看會有哪些區別。
從書店出來,藻月又逛了逛商場和周邊的商鋪,買了好些衣服,還有帶給親朋好友的手信等等。
最後眼看時間已經午後一點多,自己今天午休時間到這邊來逛街買東西,還沒吃上飯,於是就干脆在這邊找家餐廳吃點東西。
想到剛才好像看到有間餐廳門外貼著個大胃王挑戰的宣傳單,限時內吃完不用付錢,頓時打定主意,走回去那家餐廳。
沒多久。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單薄壓根不像是能吃得多的女孩,跑進來說要進行貼在門外的大胃王挑戰。
餐廳老板用狐疑的語氣問道:「你確定嗎?這個份量可是夠五六個大人吃了?」
藻月特別爽利的把手一擺,豪邁的說道:「沒事!我平時吃飯都得用盆,我看起來瘦是因為消化能力太好,吃的趕不上消耗的而已。」
「……」
好歹是在橫濱這個異能者集中地區開店做生意的人,多少也見過些乍眼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奇特人士,店主見她這麼說就不再多問了。
很快,就從後廚裡呈上一大碗滿滿當當的咖喱飯,然後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又陸續呈上大碗拉面、大盤烤肉排、炸薯角、煎餃等等。
看到這邊有人在進行大胃王挑戰,不免吸引到餐廳裡的一些其他顧客的關注。
而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看起來胃容量不大的女孩,還真的統統在極短時間內解決。
把最後一碟也吃干淨後,藻月意思意思的打了個嗝,然後餐巾紙把嘴一抹,表示:「接下來還有不?」
看她真的全部吃得一干二淨,老板也信守承諾。
然後作為餐廳開始這個活動以來的首個挑戰成功者,少不了得留個影。
手持著挑戰成功者才有的紀念品拍完照片後,藻月見時間還比較充裕,就打算在餐廳裡消磨下時間。
她拿出這邊的這位夏目漱石所寫的《明暗》,想看看會是個什麼故事。
果然,從題材到內容都完全和她所知道的那個《明暗》不同。
在這裡《明暗》變成了講述一名殺手的故事,可以說是和藻月認知裡的夏目漱石絕筆之作除了同名外剩余的毫無關系。
如果硬要再找個共同點出來,那大概就是,同名的兩部作品都是在快到由暗轉明時戛然而止,只留給人無限遐想。
看完翻到最後,看文後的後記時,藻月才知道原來這只是上本,還有下本由於作者一直沒寫完的緣故,所以至今都未能出來。
簡單點說就是作者他太監坑掉了。
藻月開始有點懵。
等等,這書原來只是上冊?
行吧……她好像明白怎麼夏目漱石在這邊雖然有寫作,但是沒能成為有名的作家了。
第一次出版就坑文,這坑品不太行啊!
不過藻月此時拿著書有些茫然糾結的表情,似乎讓此時同樣在這家餐廳用餐的一名客人產生出誤解。「你也很好奇這個故事的後續吧?」
「?」藻月聞聲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名穿著米色外套,棕紅色頭發的青年。
「對啊,寫到一半卻不寫下去,這也太缺德了。」
青年笑了笑,說:「其實作者他並非故意不去完成下冊。」
藻月「咦?」了一聲,忽然問道:「你該不會是作者本人吧?」
青年訝異的稍稍愣了愣,給人感覺他似乎有點遲鈍甚至迷糊。青年接著說:「不是,我只是有幸遇到過作者本人,然後看到了沒有出版的下冊。」
「所以是寫好了但沒有進行出版嗎?」藻月好奇起來。
「嗯,最後的結局部分被撕掉了。因為作者認為寫書即寫人,書中的主角作為殺手,果然就連作者也無法安排出一個合理的完美結局吧……」
「這話倒也沒錯。」藻月認同道,「故事應該是以人物作為出發點,假如是單純為了去寫某件事,讓角色都圍繞事件的話,大概率會出現人物的意願被扭曲前後不一,最後邏輯鏈崩壞無法自圓其說的情況。」
然後她又點點頭道:「嗯,如果發現故事已經脫離掌控,無法安排出合理的he結局,改成開放式結局讓讀者自行腦補也不錯,總比為了強行完美,以至於與前面內容割裂,整部作品崩壞要好。」
說完,見時間差不多了,藻月收拾東西起身准備離開。
「啊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仍陷在對剛才那番話的思考中,此時猝然回過神來的織田作,隨和的回道:「我叫織田作之助。」
「!」雖然不是夏目漱石,但也是又一個文豪啊!
藻月果斷在走之前和對方加個line上的聯絡方式。
第74章 晉江獨家首發
交換了聯系後,藻月就離開餐廳,然後返回忍界。
不過在回辦公室繼續坐班前,藻月先轉移到月球上,跟進一下那邊的轉生眼裝置的改裝進度。
先前聽說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只是功能還在調試中。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她見到她爸也在這上面。
「咦?爸你們怎麼也上來了?」藻月看到她爸正在她二叔工作的地方附近,趕緊又找找她老父親的身影。
只見她爸憨厚道:「在地面上不方便活動得太高調嘛,剛好這邊場地挺大的,所以我和斑兩個就上來這邊活動活動,順便和這上面的先人聊聊天,增進一下相互之間的了解嘛。」
感覺他們不會高興……藻月心裡小小聲道,而且你們是不是把月球表面又弄出幾個坑了?
在稍微無語了一下,然後很快,她的關注點回到裝置上。
看著顯然被她爸打擾得有些不耐煩的二叔,藻月若無其事湊過去道:「二叔,現在弄得怎麼樣了?」
「現在是試用階段。」她二叔瞟過來一眼後,公事公辦的回道。
藻月眨巴著眼睛問道:「那要我提供點坐標給你當測試參考不?」
她二叔沉吟不語,點了下頭。
於是藻月便把此前曾經去過的海賊與文豪們的世界坐標數值,寫了下來,然後又想到許久沒聯絡過的伊路米。
於是也順便利用另一台型號舊點的手機作為媒介,把感知到的坐標也記了下來。
末了,在去找小伙伴還有另一個爹前,藻月把帶回來的手信拿出來。
這次她給她爸一台已經下載了歡樂鬥地主的手機。
至於給她二叔的手信則比較豐富點,分別是C++、JAVA、Python等程序語言的入門到入土啊呸…是精通的全套教程。
千手扉間:「…………」
藻月很奇怪的問了句:「二叔你不喜歡嗎?」
千手扉間看她一臉無辜,不知為何瞬間就聯想到他大哥。
好巧不巧的,他大哥看見便宜侄女給他帶的手信後,也湊頭來說上一句:「這不是你平時挺愛看這類型的書,奈奈對你也挺上心啊。」
而且同樣是一副敦厚的樣子。
「那可真是謝謝啊。」千手扉間咬牙切齒的說道。
藻月咧嘴笑道:「哎,不客氣,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呢∼」
「……」這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伸手不打笑臉人,再看大哥那欣慰的樣子,千手扉間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來看完這邊的進度後,藻月便高高興興的去找小伙伴還有老父親。
完了才回到地面去。
然後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除了跟進工程方面和教育工作外,藻月有空時就順便上網回一下信息。
藻月雖然經常沒事干的時候都是在刷手機瀏覽各種網站,但由於個人社交賬戶沒怎麼特意去經營,最多就是偶爾發點隨手拍的風景照,所以粉絲數量一直沒什麼變化。
不過先前在異世界那裡意外解鎖了一名文豪,而且和對方交換了聯絡方式後,對方大概是覺得她在有關寫作方面有個人的獨特見解,所以不時會與她探討寫作的問題。
稍微一聊後,藻月便了解到,對方在遇到《明暗》的作者夏目漱石後,便開始有了想要寫作的念頭。
但在此之前他從事的工作與文學創作沒有半分關聯,再想到寫作即寫人這句話,覺得自身不夠資格成為作者。
可是不久前餐廳裡,聽了藻月從另一個角度對這句話的解讀後,最近又有了想要嘗試創作的念頭。
指導歷史上的文豪寫作,雖說只是同名同姓,其他方面可以說是毫不相干,但藻月還是有點覺得太刺激了。
尤其是這個文豪居然會覺得自身不夠資格當作者?!
盡管不太清楚織田作是什麼職業,不過從他透露出的一些信息來看,應該屬於灰色地帶那種。
【不不不,你別把創作想得這麼高大上,每個人都可以是藝術家,擁有表達自己思想世界的權力。】
【相比起在意如何寫出完美結局這點,我覺得你應該要先清楚你的創作是為了表達出個人的思想觀點,還是要為了取得成功。】
【假如只是為了獲得成功的話,那麼你應該不用糾結這麼多,只要多看看市面上的商業文學,就能總結出什麼是容易讓大眾都覺得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可是如果你是單純的個人創作,是想通過文字創作出引人深省的文學,那麼結局是好是壞這點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因為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真正的現實往往無法讓人用單純好壞去形容。能夠寫出讓人看完只會感嘆命運弄人,然後忍不住反復回想進行思考的故事,我覺得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這段時間以來,藻月大概便是這樣陸陸續續的與對方討論,並糾正對方對創作的錯誤認知。
她發現織田作似乎太過在意結局的完美。
然而創作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屬於想像力基於日常的延伸,一旦給自己畫了框,想像力只能限定在框架內,又如何跳出框架呢。
再說到《明暗》這本書,藻月當初看異世界版本的時候,雖說能理解到當中所描述的那位作為殺手的主角,在日常與非日常之間反復輾轉,那份復雜的心理變化和文字中那無形的壓抑。
但或許因為她上輩子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良好公民,這輩子就算道上混,出海當海賊打打殺殺,不過日子也都是瀟灑快活。
所以僅僅是限於閱讀理解式的理解,不是很能和角色共情。
不過這段時間由於編教材,於是這本帶回來的小說和一些教輔資料一起但在辦公室裡。
被辦公室裡的一些忍者發現是本小說後,就借去了看。
結果一段時間後,藻月發現這本書在村裡的忍者當中居然意外的受歡迎。
應該不是受歡迎這麼簡單,而是評價非常高,似乎不少人看完後都感觸良多。
不過結合著忍者的工作性質,藻月也多少能明白他們為何會產生共鳴。
……
再說另一邊。
餐廳其中一面牆上,這次太宰治來到時看到上面多了張顯眼的照片,當中是某位代表麻煩的少女拿著大胃王挑戰成功者的紀念品。
太宰治:「…………」
作者有話要說:
把織田作撈到就可以進下個階段了
治愈文學(x)
報社文學(??)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陌上畫中仙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沉下心後再看時間,已經是大半個月前拍的。
於是太宰治果斷選擇若無其事的拍下這個牆面後,假裝驚喜發現似的在社交軟件中發送私信給了對方。
不多時,他就收到對方回復。
【嘿嘿嘿居然被看到了,你也光顧這家餐廳了啊,有興趣也來挑戰大胃王活動嗎?】
對方的口吻看起來十分自然,似乎半個月前沒有任何提示的到來,只是一時興起的隨意之舉。
可是太宰治沒有降低警惕,正巧碰到對方在線,便狀似無意的聊了起來。
【我有一個朋友經常光顧這家店。】
然後趁著現在對方正聯網中,他調出監控軟件的後台,查看對方那台手機近期的一些活動記錄。
至於冒犯個人隱私是什麼,這種事不在太宰治的考慮範圍內。
很快,在與對方保持著聯絡的同時,太宰治調出了那台手機的後台記錄,在顯示的使用痕跡中,他看到在那一連串的消息記錄裡,那個熟悉的號碼。
「……」
他早該猜到。
有那麼瞬間太宰治有種想要扶額的衝動,尤其是當他看到在最近的聊天中,好友表示這段時間已經嘗試動筆創作了一個短篇,想找一天把作品給對方過目。
真麻煩啊……
而此時,另一邊的那位少女則正吐槽道。
【話說是我錯覺嗎,怎麼感覺殺手一個兩個都喜歡領養小孩,這是什麼定律?那個殺手不太冷?】
在剛才太宰治提到自己有個好友經常光顧這家餐廳後,藻月便也說起自己前段時間在這餐廳認識到一名新朋友。
而已經發現她口中認識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友,太宰治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試探,並對話題進行引導。
其實藻月本身也已經大概察覺到織田作估計和太宰治一樣,從事的職業或許沾點非法成分,背景不太干淨。
其實想想也是,異能如果只是小範圍人群擁有,那麼這部分人群勢必會受到官方監管,以防止他們濫用這種力量對社會造成危害。
而這部分人如果不想被官方組織所管控,那麼要不選擇不在日常中暴露出自身能力,融入到普通人裡,要不就選擇混跡在社會邊緣。
不過即便如此,並不意味著他們就徹底墮入黑暗。
人類與其他動物的區別在於,會思考自我,不斷去探求自身存在的意義,試圖向世界尋求解答。
就這段時間的交流,在藻月看來織田作的性格有些不太適合在道上混。
灰色地帶意味著會存在許多與社會常理違背的事物,雖然不被主流接受,但又實際存在不會消失,只是不出現在明面上,這麼一來,該采取什麼態度大概只有憑個人自身的衡量標准。
無法忽略良知,太過糾結於對錯的人,在這種環境中注定會感到痛苦。
太宰治沒想到對方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沉默之余心頭一滯。
對方是否已經意識到什麼了。
【嗯?這話怎麼說呢?】
沒多久。
【主要是我管轄的組織中,原本從事差不多類似事務的員工,從傳聞來看是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人,沒想到居然會收養小孩在身邊。】
「……」
藻月只是當初與織田作聊天得知他收養了五個孩子時,不免有點驚到,然後就想到自己現在的手下裡,有兩個過去在黑市裡當殺手的前叛忍,也收養著孩子。
心裡不免有點嘀咕。
但這話在太宰治聽起來完全是另一番感覺。
……
幾天後。
藻月又抽空來到這個異世界。
這回過來是因為前段時間織田作表示自己嘗試寫了個短篇故事,希望她能在閱讀後給出些指點,所以雙方便約了個時間出來。
而地點則是此前那間餐廳。
「原來你喜歡吃咖喱飯啊?」聽到餐廳老板說到織田作每周起碼會來這裡三次,專門吃咖喱飯的時候,正低頭閱讀著文章的藻月抬頭插入話題道,「說起來,我老家那邊有間開在山裡已經經營了幾十年的料理屋,他們的特色就是咖喱飯,有機會的話真想讓你也嘗嘗。」
「能靠一種菜式經營幾十年,聽起來是間很有實力的店啊。」餐廳老板聞言後也有點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老板你這裡的咖喱配方味道也很好,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吧。」而藻月順便也誇了下這家店的招牌菜。
坐在餐桌對面的織田作,一直耐心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只是在最後他們對話結束時,才微微頷首說:「如果有機會的話。」
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非常的耐性和平靜。
在先前藻月的建議下,在初次的創作中織田作嘗試拋開了多余的雜念,遵循著自身的表達欲,寫一個單純想寫的故事,為此連題目也沒有去思考。
剛才藻月已經把這份文稿閱讀完,雖說有點意識流,但還是能看得懂。
大概描述的是雨後一個少年走在雜亂無章的巷中,整體上看起來就像織田作本人的性格一樣格外平淡,但在對場景上卻描繪得異常細致,從積水到路邊電線杆上張貼的廣告、光腳跑過的小孩、蹲在空調箱上的貓、不知是死是活的流浪漢等等,以至於短短的一段路顯得妙趣橫生。
可是在細致入微的刻畫下,在這些景物背後,卻又透露出在社會邊緣,底層角落的混亂。
見對方已經把自己的文章看完,首次嘗試創作的織田作,即便他本身心態是個很平和的人,此時也難免有些在意作品會得到什麼評價。
就這樣,他聽到對方直接說出一句。
「這篇文章的題目就叫《雨》好了。」
在織田作稍稍一愣的時候,藻月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提議道。
「話說既然你是想成為作家的話,不如和我合辦個雜志怎麼樣?」
此時,織田作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看到對面的少女臉上正掛著信心滿滿的笑容。
不過這個時候,餐廳裡又進來一個客人。
雖然餐廳裡一直時不時有客人進出,但現在進來的這位客人有點特別,因為他是藻月和織田作兩人都認識的太宰治。
剛進到餐廳的太宰治似乎是在看看要坐哪裡,然後在環視餐廳座位的時候,無意間的認出角落位置的朋友,主動走了過來。
藻月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加上對面的人似乎是見到熟人的樣子,於是她也就好奇轉身。
「咦?太宰,這麼巧啊?」
「奈奈小姐?」太宰治也假裝訝異道。
發現他們兩人認識無需自己介紹的織田作愣了愣,而藻月則左右看了看。
「你們兩個也認識的?」
太宰治順勢道:「我和織田作是同事和朋友哦。」
「咦咦!這也太巧了吧!」藻月頓時驚奇起來,「雖然以前聽說有個六度分離理論,在世界上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相隔的人都不會超過五個,但還是感覺人和人之間的脈絡太神奇了吧!」
可是轉念一想,同一行業中的人本身就更容易有交集。
何況異能者數量不多,圈子更小的話,就意味著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往往更容易相互關注,圈子裡有哪些人,其他人基本大概清楚。
太宰治保持微笑:「你們兩個會認識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說起來,奈奈小姐之前提到的在餐廳裡認識到的人就是織田作吧?」
「對啊。」藻月想起先前和太宰治的通訊聊天,「這麼說來,你說有個經常光顧這家餐廳的朋友,指的也是織田作吧?」
對於自己的好友和前段時間剛認識不久的少女居然也是互相認識這點,織田作也多少感到這世上的巧合有點神奇。
「這樣看來還真的是很巧呀。」太宰治笑道,「不介意我也坐下吧?」
「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吧。」藻月隨口一句,然後表示不介意。
很快,在這個卡座裡坐下後,太宰治目光落在那稿件上,問起:「奈奈小姐你們是在討論什麼話題呢?」
藻月毫無隱瞞,大大方方的回道:「我想邀請織田作他一起合作創辦個雜志,用來刊登一些平時的個人創作。」
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的織田作,對於對方提出的創辦雜志一事,有些猶疑:「可是在寫作一途上我只是剛剛起步。」
「沒關系啊,沒有誰生來就是作家啦,都是在不斷琢磨和嘗試中獲取經驗,創作出能承載自己思想的作品。」藻月對此表示,「而且不是創辦商業雜志啦,只是類似學校社團那些,有不少小團體不是也會有自行印刷,小範圍傳閱的刊物嘛。」
緊接著,藻月又提道:「唔……如果要辦一個雜志的話,這個雜志就叫《海風》好了!怎麼樣?」
織田作被對方這種有點不由分說的決定力給弄得有些愣住。
雖然如此,但是聽到這種信心十足仿佛絕對能實現的語氣,確實是,好像在瞬間給人一種可以進行嘗試的希望。
他在短暫的錯愕後,就有了一種想要猶豫是否點頭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真實歷史中的作家經歷,織田作之助和青山光二一起創辦雜志《海風》,後來在雜志上發表處女作《雨》。
第76章 晉江獨家首發
但在這一時候,太宰治又忽然插話道:「咦咦?什麼,織田作你開始寫作了?」
織田作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初次創作的作品想來還不成熟。」
所以希望等寫得比較好點的時候,再拿出來給朋友熟人閱讀。
這種心態其實挺很正常的,即便是藻月那沒啥技術含量的大雜燴文章,寫的時候如果有人在旁邊看著,或者見到自家人在翻看稿件時,就總感覺怪怪的,心理上有點擰巴。
「這樣也挺好的,我記得你一直有動筆寫作的想法。」太宰治淺笑道,「嘛……成稿刊登出來後記得告訴我們。」
織田作表示會的。
不過事實上稍一冷靜,回歸現實又覺有些暗淡。因為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工作,恐怕並不適宜把作品進行公開發表。一旦在大範圍中引起注意,只會給自己和周圍的人帶來麻煩。
正當情緒漸漸回落之際,此時,對面那名年輕的少女在塞了一塊披薩進嘴裡後,突然手指向他:「我說啊,你其實應該去開關東煮店才對。」
織田作愣了愣,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說到這個。
但藻月沒有理會旁人的反應,在似乎沒頭沒腦的冒出那句話後,接著就兀自點頭,自己同意自己的觀點地說:「嗯嗯,像你這樣溫吞的老實人性格,果然最適合就是開家關東煮小店,傍晚時分開始到路邊營業,聽別人發牢騷。然後閑暇時間,坐在窗戶望海的書桌前進行寫作。」
太宰治眼底浮現出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
而沿著她的話進行試想後,織田作點點頭,用著耐性和緩的語氣道:「這樣平淡普通的生活聽起來好像很不錯。」
「是吧是吧,『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啊,很多人應該也有著和這句話相似的盼望吧。」說著,藻月順便背上幾句這首詩中的句子,「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做一個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在對方整首詩歌中,唯獨這句話仿佛擁有特殊的魔力般,直接印刻在了織田作的心裡。
太宰治不難注意到好友那份潛藏著的向往。
「話說回頭,之前的提議怎麼樣?就是來創辦個單純作為文學交流用的非商業雜志吧,這篇文章我覺得你可以發表在上面,你的觀察角度挺有意思的,如果繼續在這方面進行磨練的話,大概會成為你的寫作特點。」
此時,藻月又重新說起剛才提議創辦雜志的事。
織田作想了想後,到頭來還是沒有當下答應,只是表示會好好考慮。
藻月感到有點遺憾,但也沒有勉強。
不過在吃完飯分別的時候,她一步三回頭的再三強調道:「那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啊!」
這讓織田作有些哭笑不得。
而在藻月走後,剩下的織田作和太宰治兩人走在另一個方向的街道上。
「奈奈小姐就是你此前曾經提及過的,像少年漫畫主人翁一樣的人吧。」織田作之助說起友人當初失蹤了一個月回來後,和他還有阪口安吾三個人重聚中的交談內容。
「啊咧……她那種充滿浪漫主義的夢想家特點居然有這麼明顯嗎?」太宰治用揶揄的態度說。
盡管常常給人溫吞沒有脾氣的印像,甚至被其他同在組織低層的同事戲稱是治愈系男子,但並不意味著織田作之助真的完全遲鈍。
他隱隱察覺到好友對那個少女有種忌憚和警惕,甚至在她面前時會變得收斂,稱呼上還會加上有尊敬性質的後綴。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在織田作看來,那個叫奈奈的女生正如好友的形容,是個能讓人輕易聯想到夢想,並且迸發出向往想要付之努力將其實現的少年漫主角一樣的人物,但他相信好友有他自己的判斷,所以沒有多加評判。
「嘛,怎麼說呢……」太宰治手插在西服的口袋中,低頭鞋尖將一顆石子踢出,「她很會找麻煩啊,像她這樣腦子裡都是花的家伙,有時候根本就是在亂來的。」
話雖如此,但太宰治不得不承認,少女那看似自作主張的就給人做出安排的描述中,卻又意外精准的描繪出他人心理上所渴求的事物,把原本朦朧的向往變成具體實現的情形。
自從上一次與奈奈小姐會面後,從她口中知道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壞事時起,太宰治便開始猜測森先生可能采取的手段。
而不久前注意到歐洲異能組織Mimic的一些動向,再加上不久前組織裡的搭檔又被調派外地出差後,太宰治已經大約猜到首領的意圖了。
慣來秉承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在組織的管理上向來是絕對理性的森先生,決意是不可能有所改變。
異能許可證是森先生一直計劃想得到的東西。
盡管在龍頭戰爭中,港口組織成為最後贏家,把橫濱其他地下組織的勢力吞並的吞並,掃除的掃除,在統合完畢後,現在開始把產業轉為合法化經營。
在黑幫能夠作為正規公司的日本,想得到合法化經營的授權不難,難獲得的是異能許可證。
不過,雖說明面上是轉合法化經營,但依舊不能忽略港口組織的本質,它事實上是一個以異能者為主要戰鬥力的組織,如果組織中的異能者不能在公開場合自由使用能力,那麼組織的戰鬥力可是等於被大幅度削弱。
為了維持港口組織在橫濱地區的龍頭地位,異能許可證是接下來必須要取得的東西。
該進行這一步的嘗試嗎……
在太宰治看來這兩人盡管是同位體,但卻是像鏡面一樣的特征完全相反的存在,包括行為風格。
事實上從某方面而言,如果能夠像中也君一樣不拘細節的話,布置計劃如程序般精准的森先生,其實是位很令人安心的領導。但前提是自身擁有足夠的價值,不是可有可無,被看作時必要時可以犧牲掉的部下。
相比之下,奈奈小姐多少會讓人膽戰心驚,因為她完全目的的過程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沒有具體計劃,似乎總是心血來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時常充滿著荒誕,可是,也因此往往會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達到結果。
雖然會感覺有趣,只是選擇後者多少需要一點賭徒的勇氣。
在經過一番權衡之後,終於,在當天晚上,太宰治還是選擇往藻月賬號發了條私信留言。
要想破壞森先生的布局的話,果然還是需要有點不安定的因素吧。
……
另一邊。
藻月臨睡前拿出手機想刷刷網站時,看到社交賬戶上有私信留言。
發現是太宰治發來的。
稍稍看完內容後,藻月不免皺眉。因為對方表示,作為踏足社會邊緣的人,他們想要回到和平常人一樣的生活中,已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想奈奈小姐應該也有所察覺才對,我和織田作兩個都是隸屬同一個地下組織,雖然織田作有寫作的夢想,但是我們這樣的人,過去難免樹立了不少仇家,即便是金盤洗手,除非一直隱姓埋名,否則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穩。更何況,我們組織是不存在退出的選擇。】
大意就是織田作恐怕最後不會答應合作創辦雜志提議,今後最多就是把修改好的稿件給朋友間傳閱一下罷了。
其實在編寫完這條信息後,太宰治臉上就浮現出諷刺的笑容。
朋友啊……雖然很不想進行這種猜忌,但自從他有意關注森先生會為獲得異能許可證而采取什麼計劃後,就注意到許多跡像都在表明,阪口安吾的背景遠比他原本以為的要復雜,大概率是屬於官方組織那邊的臥底。
【哎?為什麼?你們老板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在時隔一個多小時後,看到這條回復啊太宰治謎之微妙。
【是呢,離開組織就會被視為叛徒,將遭到追殺,奈奈小姐也覺得很過分對吧。】
【所以我的朋友織田作他大概要拒絕你的好意了。】
然後又編寫了兩條信息過去。
此時對方正是在線狀態,因此消息回的很快。
【什麼?你和我說這麼多原來不是希望我幫忙讓你朋友脫離組織的嗎?】
太宰治:「……」
【奈奈小姐意外的敏銳啊。】
不出所料,對方理所當然的表示。
【這種想法很正常吧,不然一般正常情況下誰會打這麼大段話啊?】
盡管如此,太宰治還是很想吐槽,通常一般人看到這麼大段話,只會看作是對於婉言拒絕的解釋,理解這份難處後,對此表示遺憾,然後就放棄這個打算。
畢竟一般人都不願意招惹這種麻煩。
雖說森小姐不太同於一般人,不過直接就理解出他是在變相想激起她介入,還是有點超出太宰治的預計範圍。
原本太宰治預想中藻月會對此看不慣,然後就憤憤不平的決定要插手。
沒料到她這麼敏銳,居然看出那段話的真實意圖。
想了想,太宰治覺得還是少點套路為妙。
對方確實是心大沒錯,但同時也擁有一眼洞察出本質的直覺,要想套路也不是那麼好套路。
於是接下來干脆也不繞圈子了,太宰治直接向對方表示希望出來見面商量。
不日。
這回到藻月和太宰治出來商量事情。
「等我理理全部事情先啊,唔……你們老板想要從官方手中獲批拿到異能許可證,所以計劃要利用一個事件,必須要由你們組織出面來解決的事件,讓官方有求於你們組織,然後就可以趁機提出用異能許可證作為換取你們組織出手的要求。織田作被當成是這場計劃中的餌,因為他的能力雖然出色,但自從打算寫作後就決定不再殺人。」
聽完具體的講解後,藻月總結了一下。
「哎對了,官方不是也有異能者嗎?為什麼官方不能出面去攔截歐洲異能組織的人?」
「因為這種事如果官方出面就會變成國際糾紛,Mimic組織的首領雖然被他們的上級軍官出賣成了叛徒,但這個組織也確實是屬於官方組織。」
行吧……藻月拋開這點後,又想了想,發表新問題:「不過為什麼Mimic首領會衝著織田作來?」
太宰治思考了一下後,回答她:「大概因為他們有相同的異能。」
「異能相同很罕見嗎?」藻月繼續好奇道。
「至少這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太宰治怕她注意力要歪到別處去,趕緊說回到正事上,「據我了解的情況,Mimic的首領紀德是軍隊出身,極其忠誠於他的國家,甚至把『為祖國而死才是驕傲』視為信條。」
「但是他被上級出賣了,然後夢想破滅,已經失去活下去的希望。」藻月表示懂了。
「好的,我明白了,Mimic大概什麼時候到,我找個機會和紀德聊聊。」
「…………?」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空手套白狼的機會來了!
第7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只見對面的那位小姑娘興致勃勃,似乎真打定主意要去與Mimic的首領交涉。太宰治油然生出一份荒唐感,她難道還真覺得她自己能夠說服對方?
不過在注意到她真的是有這種打算以後,太宰治不由的提醒她一句:「話說奈奈小姐對異能的了解有多少?」
然後又補充一句:「我知道雖然你們那邊有惡魔果實的概念,但它和異能還是有一些區別。」
「啊……反正都是人類本身所沒有的特殊力量不是嗎。」藻月尋思除了一些細節上的差異外,本質上其實也不會有太大區別,「不過既然這麼說起來,話說你們的異能大概是什麼?」
正當太宰治要准備講解一下的時候,藻月突然道:「哎等等等等!讓我來稍微猜猜先。」
「…………」
藻月快速思考起來,這個世界所立足的作品是以文豪作為題材進行創作,那麼關於他們的異能,估計用的也是與這些文豪本身相關的梗?
至於說到太宰治的話……果然給人第一反應就是:「人間失格?」
「不錯。」太宰治倒不奇怪對方會直接猜到他的異能名,因為當初對方分享的一些資料中,他發現一些平行世界裡,他們這些異能者只是從事文學創作的普通人。
他稍微講解道:「我的異能是把他人的異能無效化。」
誒嘿!成功猜中了的藻月頓時更加興致勃勃,她注意到異能名字似乎是和作者的作品有關,緊接著開始猜起織田作的異能。
說到織田作之助的話,藻月回想自己在種花家時最早接觸到的這位文豪的作品:「青春的悖論?夫妻善哉?唔……感覺好像和他畫風有點不太搭。」
太宰治笑而不語的看著對面陷入苦思冥想的少女。
正在他考慮要不要給點提醒或者直接揭秘答案的時候,這女孩突然擊掌。
「是天衣無縫!」藻月靈光一閃,興奮的嚷嚷道。
她剛才在回想現實中這個作者的所有作品時,突然想起由於語言文化差異,有些詞彙在傳播過程中會衍生出與原生詞意不一樣的含義,譬如「天衣無縫」這個詞在日語中還有另外一重意思,那就是指天真單純。
而「天衣無縫」作為織田作之助其中一部短篇的文名,它形容的是當中的男主角。
這個短篇故事裡的男主角,是一個無法拒絕他人請求,率直單純到讓身邊的人不禁為自身人性中的卑劣醜惡而感到羞愧的老好人。
再想到她所接觸的織田作,那種溫吞感覺沒脾氣一樣的性格,藻月突然覺得他和這個作品裡的男主角有種莫名的既視感,很有可能便是以此作為參照而設定的。
「不錯不錯,奈奈小姐都猜對了∼」太宰治配合的拍拍手誇獎道,順便也介紹了一下織田作的能力,「天衣無縫這個異能是能預知五秒之後六秒以內發生的事。」
藻月點點頭,預知這種能力在她的概念裡不算特別稀奇,因為根據她的了解,把見聞色霸氣修煉到一定境界的高手,基本上都可以對未來進行部分預見。
她反而是對太宰治的無效化比較好奇,點完頭後就問道:「那你的無效化範圍是到什麼程度,是單純限定於這個世界的異能概念,還是對屬於幻想力量都能無效免疫?」
前者的話作用只是限定這個世界的異能者,那其實不算什麼,但後者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從概念而言,後者嚴格來說是相當於能否定包括神明祝福在內一切超自然力量的幻想殺手。
太宰治沉吟了一下後回道:「曾經在奈奈小姐那邊的世界時,我也出於好奇進行過一點嘗試,就結果而言對於你們那裡的能力者也有相同作用。」
聽到答案後藻月很快又有新問題:「假如通過幻想力量制造,並且已經分離出來獨立存在的造物,那你也能讓它無效嗎?」
說著,她手中用木遁直接生成一個木制品杯具,然後放在桌面上:「就好像這樣,現在這個是一個脫離了我的力量也能獨立存在的物品,你可以通過無效化讓它消失嗎?」
她的能力可以造物嗎……太宰治一邊進行審視和判斷,同時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杯子依舊在他手中沒有消失。這意味著她擁有的是能夠真正憑空造物的能力。
森先生雖然將自身異能塑造成人形外觀的愛麗絲,但愛麗絲即使看起來再生動活潑,本質上並不是真正的人類,沒有森先生去維持就會消失。
而藻月見此情形,已經大概清楚了:「這麼看來你的能力效果有點像海樓石啊。」
海樓石是大海的結晶。
吃過惡魔果實後,雖然會擁有超凡的力量,但副作用是從此被大海排斥,只要掉進水裡就會全身無力,同時無法使用能力。
因此海樓石可以封鎖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甚至無效化果實力量的影響。
但如果是通過果實能力制作出來的造物,海樓石就無法消去。
大致知道了太宰治的能力範圍後,藻月馬上又有了新的問題關注:「那你們這裡的異能能夠被繼承嗎?因為聽起來好像都是屬於天生的,那是不是異能者的後代或者親戚也更容易擁有異能?」
「異能為何出現這一點,目前都還有待研究呢,但是就現今為止的情況來看,異能更像是隨機,即便父母雙方都是異能者,但後代也未必擁有異能。」
而且就算是運氣好,後代也是異能者,但擁有什麼樣的異能也完全是未知數,無法根據父母的能力就可以推斷出來,
哦,看來和血繼限界不同,藻月點點頭。
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多少讓太宰治感到稍稍有些苦惱:「不過就我所知,不光是私人研究所,官方層面也有針對如何讓異能可以被繼承這一方面進行研究。」
藻月撇撇嘴:「也不奇怪,當個人擁有了某項成果後,就會設法讓它變得可以延續下去,永遠都被自己及後代所擁有。」
對此太宰治表示認同:「確實,當擁有之後便希望永遠擁有。」
噫……這麼一想後,藻月突然發覺六道仙人當年批發的查克拉細胞居然是黑科技啊!但也因此劃分了人群,使得普通人和忍者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群體。
而這裡雖然普通人也會對異能者有所忌憚,但由於是否擁有異能這點純屬運氣,所以即便父母是異能者,但後代是普通人的話,到頭來還是會回歸普通人群體,沒必要遵循異能者父母的生存方式。
能夠遺傳和隨機獲得,這兩種模式各有利弊。
不過就藻月看來,後者大概相對更能保障公平。
雖然可能會有擁有某種強大能力的人憑一己之力帶起一方勢力,但由於能力無法被遺傳,所以一旦這個人身死後,這個勢力就會很快走下坡路,最後被其他新興勢力所頂替。
從某方面來看是避免了階級固化。
其實太宰治對於惡魔果實也有些好奇,從描述來看,就好像是把異能給單獨打包保存在一個容器裡。
可惜惡魔果實作為稀罕物,太宰治只見識過能力者,但是無緣見到還沒被吃的惡魔果實。
不知不覺好像又偏離到其他地方去了。
太宰治果斷說回正題:「雖然預見幾秒後的未來這種異能對於奈奈小姐而言,恐怕不能太難對付的能力,但是幾秒時間也足夠對方改變主意避開不利因素。」
簡單點說就是,雖說以藻月的實力如果真的對付起紀德,估計沒什麼難度,但要想埋伏設計他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嗯,我懂我懂,計劃趕不上變化嘛。」藻月點頭道,「所以與其想太多,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牆頭自然直。」
盡管對方這麼說,但是……果然總讓人感覺很不靠譜啊,太宰治有種想要扶額的衝動。
由於不確定Mimic具體抵達日本的時間,但可以預計是在近期,因為作為異能者和組織中武力天花板的中原中也,近期將外出公干。
Mimic的首領紀德如果要到橫濱,必然是選擇鎮守這座城市的中原中也不在的時候。
畢竟任何異能者在中也君面前都只有被碾壓的份。
藻月和太宰治兩人稍微分析了一下,鑒於織田作很久以前就已經決意不再殺人,所以紀德如果想要讓織田作動真格,與他進行決一死戰,滿足他接受命運的安排去死亡的目的,那麼估計會采取過激手段,來激起織田作的殺心。
「一般來說無非就是衝著最重要的人下手,電影也經常演的了,反派劫持了對男主角來說是真愛的女主角,然後對男主角進行威逼。」藻月吐槽道。
太宰治其實已經推測出織田作所收養的那幾個孩子恐怕會是目標。
盡管在組織中人緣不錯,但織田作真正熟稔並且看重的人,大概只有兩個友人還有收養的幾個孩子。
……
隔日。
隨便找了個理由,藻月就直接借宿在織田作安置那幾個孩子的地方。
第78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說由於自身工作的緣故,這幾個孩子是由經常去光顧的餐廳老板代為照看,住在緊鄰著餐廳的地方,自然不是什麼高檔住宅。何況作為組織的底層成員,織田作的薪水也不高,在收養了五個龍頭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後,現在工資大概勉強足夠維持開支而已,也租不起太好的房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水、電、網絡、空調這些屬於標配現代社會住宅標配的東西還是有的。
藻月找借口在這邊逗留住了兩三天後,就開始樂不思蜀了。
可惜外面再好,這些成果也不是自家的。看著屏幕上的通關字眼,藻月放下游戲手柄,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然後來到了窗邊透透氣。
只是剛站在窗口邊上,她就直覺的感到有種像遭到監視的感覺。
看來Mimic的人已經成功潛入到橫濱這個城市了。
她倒沒有緊張,還順便嘗試留意了一下這道視線的源頭,然後在回到屋裡時拿手機發條信息給太宰治。
很巧的,在她的信息剛發出去之後,太宰治那邊就立馬有個回復。
【哎呀,我也剛想通知奈奈小姐你Mimic已經順利偷渡潛入的事情。】
然後對方很快補充一條。
【那麼奈奈小姐接下來是打算怎麼做呢?需要我進行哪種程度的配合?】
藻月茫然了一下,短暫的愣了愣後,幾乎沒怎麼思考的就敲著手機屏幕上的虛擬鍵盤回道。
【我感覺不用做什麼啊,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留意一下餐廳會不會牽扯進無妄之災裡吧?按照套路,紀德肯定會對咲樂他們幾個出手,綁架他們做人質來逼迫織田作出面和他決一死戰。反正我在這裡等他出手,也一起被綁架走之後,不就可以有機會面談了嗎?】
「……」確實,他預計到的情況也差不多如此。
人越是成熟,人生經驗越豐富,反而越容易不經意間就陷入慣性思維。
正如對方所說,通常情況下如無意外,紀德必然會把這幾個孩子綁架走。
只是不知為何,太宰治此時忽然想到密室裡的那頂巨大草帽。
當時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布置這一手的人充滿惡趣味,像是在和人開玩笑,直至那個女孩聯想到飛船,他們才意識到是自身陷入思維誤區。
唔……果然和無趣的中年人相比,還是小孩子更有意思。
然後這個更有意思的小孩子,沒過幾天,她被當成是織田作新收養的孩子,順利的和另外五人一起遭綁架了。
……
Mimic的綁架手段還算溫和,只是使用藥物讓他們昏迷過去然後帶走。
雖然藻月從某種程度而言可以說是百毒不侵,但此時還是配合的裝作失去意識。
不過她即便不睜眼,也能憑借感知力直接掃描出周邊的事物。
大概知道他們被搬運進一輛車裡,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藻月注意到有人在餐館之中布置炸|彈。
果然是把餐館也牽扯進來了,希望老板他有給店鋪買商業保險吧……藻月心裡暗想。
因為事前考慮到會不方便使用手機聯絡,而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掌握動向,所以她身上帶了太宰治提供的,偽裝成紐扣外觀,具有監聽功能的跟蹤器。
而此時,太宰治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常。
幾個孩子突然間全部不作聲,想也知道肯定是有意外發生了。
先前把跟蹤器給對方的同時,順便還提供了新的手機和電話卡。
主要是當初也沒想到對方到異世界會跟串門一樣方便,畢竟他為了從別的世界回來可是大費周章了一番。
而對方之前用著的是他留在上一台手機裡的舊電話卡,這個號碼在組織中有記錄。雖說這個號碼留下的使用痕跡不多,但以防萬一。為免讓Mimic那邊以為她是組織裡的成員,以至她在場時不動手實施綁架,太宰治還是及早讓她換了一個全新的電話號碼。
不過他在想,此次事件如果最終偏離了原來軌道,森先生恐怕要在意並對相關方面展開深究了,就是不知道當意識到破壞計劃的是異世界同位體的自己時,森先生會是什麼反應。
太宰治忽然隱隱約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愉悅。
至於此時藻月那邊。
在感覺被搬動上車後,不多時,車輛開始移動,他們幾個人質被帶到一個很僻靜的地方。
藻月從感知到的情況來看,感覺應該是廢棄倉庫一類的地方。
而他們被帶到了這裡後,Mimic這邊只留下一個人在看守他們,其他成員都陸續出去布置戰場和准備武器。
藻月暗想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現在這個看守他們的人應該就是Mimic的首領紀德。
她的判斷依據很粗暴簡單,因為她感覺這個人實力是這一路上感知到的Mimic成員中最強的。
留意了一會兒,見周圍沒有動靜後,她決定睜開眼不再裝暈了,她打算在其他人醒來前與紀德進行談判,爭取及早把對方說服達成共識。
只是當藻月睜眼往看守他們的人看去時,卻發現對方也早已經注視著這邊。
果然,看守他們的人是紀德本人,他的形像與太宰治所提供的資料照片中完全一致,膚色偏深有一頭白金色的頭發,看起來有種異域感,藻月一眼便把他認出了。
接著藻月隨即想起紀德的異能與織田作一致,能預知五秒之後六秒以內的未來,雖然幾秒鐘時間就算知道了也沒法做出多少行動,但是如果是在實戰中,往往瞬間的判斷就足以定生死。
看來對方剛才是預見到她會醒來了。
或許是因為預示能力的人已經提前看到了未來的片段,所以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便沒有了驚喜感。
此時紀德也沒有因為藻月的提前醒來而有所詫異,只是用淡然的語氣道:「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們請來。」
假如能夠忽略對方的綁架行為,單純就態度和禮貌而言,紀德可以說是表現得沒有挑剔的地方。
大概是曾經身為軍人的緣故,紀德的從容讓人感覺是更偏向於莊重穩健。
然而,前提是能夠忽略掉先前從Mimic其他成員的對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
這個倉庫周圍其實已經布置了大量火乍藥,紀德打算等織田作即將趕到時,在他面前引爆,摧毀對方的信念。
以此迫使織田作破釜沉舟,拿出全部實力來和他決一死戰。
「我覺得如果沒有打算要改正錯誤話,那這道歉說來也沒有意義。」藻月吐槽道。
紀德對此沒有反駁:「嗯,你說得沒錯。」
看來這人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只一心求死從這個世界得到解脫,不再考慮其余無關的事情。
嘖,如果對方只是個單純反社會的純粹壞人倒還好處理,直接解決了便是。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是織田作,只是因為他的異能效果和你一樣?所以就覺得你們之間能夠互相理解,本質是一致的?可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完全不同。」
藻月感覺很奇怪,不是很能理解這是什麼邏輯。
大概見她沒有大呼小叫,甚至對他產生好奇,用一種普通聊天的口吻主動搭話。不過紀德此時心態已經如死水一潭,他平靜的問道:「你是預備要加入港口組織的成員嗎?」
身為受過專業軍事化訓練的軍人,敏銳的洞察力和經驗,還是讓紀德看出她和另外那幾個孩子有所區別。
藻月搖搖頭:「不是,不過我和織田作還有他朋友是朋友,這幾天過來橫濱玩,就借住在他家裡了。」
「抱歉,破壞了你原本應該快樂的出行。」紀德說。
藻月不滿道:「嘛……都說了不打算改正錯誤的話,道歉說來毫無意義。」
看到這女孩好像沒有半點身處險境的緊張,紀德笑了笑,道:「其實你要恨我咒罵我也沒關系。」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又不討厭你。」
可是得到的回答卻和通常人們的反應不太一樣,紀德愣住,看著這個只是面露不解,除此以外沒有半分憤懣的小孩,忍不住說出一句:「你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孩子。」
「奇怪的是你們大人才對吧。」藻月吐槽道。
紀德對此不置可否:「或許吧。」
看見對方這種消極的狀態,藻月皺了皺眉。
然後紀德聽到腳步聲接近,那個小孩走到了近處。
「我說,不如這樣吧,如果你的世界已經破裂了的話,那就讓我來塑造出新的世界好了!」
聽到這話時紀德原本是有種失笑搖頭的衝動,然而當他看過去時,卻見那孩子目光炯炯有神,臉上綻放出自信而真誠的笑容,並非他想像中僅僅是童言無忌的話語。
這讓紀德一時間愣住。
半晌過後,他釋然道:「謝謝。」
紀德原本神情中的陰霾散去了不少:「抱歉,還需要你們在這裡再暫留一段時間,起碼要讓織田作之助他認真起來才行。」
也許是被女孩無邪的善意所觸動,剛才一刻紀德改變主意,決定不把他們的性命牽扯到他和織田作之助的對決中。
「不是,剛才的話我是說真的。」但藻月沒有就此罷休,「就讓我來把你們帶領到那個新的世界中,再次賦予你們意義,繼續能夠踐行理想好了!」
說著,藻月頓了頓,可惜道:「我只是覺得,軍人應該是以更榮譽的方式死去才對。」
「新的世界……」紀德喃喃地重復著這個字眼。
「沒錯!既然這個世界讓你感到沒有容身之所的話,那就隨我前往新的世界去吧!」
然後,藻月用幻術將忍界投影展現在對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不打針,不吃藥,坐這就是跟你嘮,用談話的方式治療,這叫話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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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晉江獨家首發
另一邊,通過竊聽器聽到全過程的太宰治,神情變得有點微妙復雜。
而在不遠處,是驚魂未定的餐館老板,而本該營業的餐館此時已經成了殘垣斷壁,社區的消防車在現場的路邊發出刺耳的警鳴聲。
他不過是因為今天餐館內的廁所堵了,所以只好去外面的洗手間,結果出去一圈回來,結果發現自己的餐館就沒了。向住在附近,此時正在警戒線外圍觀的居民們一問,才知道剛才他的餐館突然發生爆炸。
雖然他也不是外來人口,早就知道橫濱這裡的治安不好,但心想自己只是個做點小本生意的普通人,平日裡也沒和人結仇,最多就是不湊巧附近範圍內有異能者打架時可能被波及,完全想不出他一個不起眼的快餐館也有可能被針對啊!
然後緊接著,餐館老板突然想到織田先生寄養在他這裡的那幾個孩子,他們今天貌似還在樓上沒有出去。
糟了!
正在他哆哆嗦嗦拿出手機,要把這邊發生的事通知織田作之助時。
忽然有個人走到他面前,餐廳老板認出這是織田先生的朋友。
太宰治從容不迫的對正著急的老板表示:「那幾個孩子在爆炸發生前已經不在建築樓上的房間裡了。」
他這冷靜的語氣與心平氣和的樣子,成功安撫了餐館老板的情緒,讓老板跟著安定下來,
得知那幾個孩子沒被爆炸波及,餐館老板松口氣。
不過即便餐館老板沒有撥打那通電話,織田作的身影不久後也還是出現在這裡附近。
雖說橫濱人口成分復雜,隔三差五就會發生暴力事件,但大白天就人制造爆炸襲擊這麼大的動靜,在港口組織掌管了當地所有地下勢力後,也還是不多見。
為此爆炸的消息很快出現在當地的網絡上,並在相關行業的人員中引起議論。
從同事的討論中得知爆炸發生的地段後,織田作第一時間撥打了餐館電話,不過餐館都已經成廢墟了,所以自然是沒有人接通。
於是織田作直接趕到現場。
然後他見到自己好友也在這裡。
事實上織田作也並非真的神經大條對事物反應遲鈍,他只是情緒很少會有巨大起伏而已,譬如他人開玩笑後他大概見周圍的人在大笑,他才開始跟著笑一笑,所以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就常常給人感覺像是反應慢半拍。
其實從這段時間朋友偶爾的凝重中,他就隱隱約約意識到將有一場針對他的危機要發生。
可是當得知經常光顧的餐館發生爆炸後,織田作還是心頭一滯。
留意著另一邊竊聽器那裡動靜的太宰治,在友人走過來想了解情況時,他古怪道:「我想這場危機已經解除了」
織田作愣了愣。
「Mimic那些人……被奈奈小姐接收了。」太宰治說完這句話後就有種想要吐槽的衝動。
該說真不愧是另一個世界的森先生嗎,太宰治感覺即便不干奪權篡位這種事,對方去創辦個教團的話,也隨時能召集到大批信徒。
「奈奈小姐?」在織田作眼中藻月還只是個小孩,即便或許也有特別的能力,但最多也不過是個聰明一點的孩子。
然後太宰治開始和織田作說起,有關這次歐洲異能組織Mimic潛入橫濱事件的始末。
「這就是森先生原本布置的計劃。」
織田作明白了。
在首領森先生眼中,他已經被歸為棄子,即便此次事件中他存活了下來,可是今後類似的事件還會再度重演。
他自身倒可以無所謂死亡,但卻不能不考慮身邊相關的人……這座城市恐怕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織田作,心情卻意外的平靜,也許是因為本身也很清楚,這樣的情況遲早會發生。
明明已經身陷泥潭,卻希望能不再去沾污穢,果然是不可能的吧。
不過即便離開橫濱,似乎也沒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安全的,畢竟脫離組織這一行為本身就等同於叛逃,而他如今並非是孑然一身。
「……」注意到友人這份遲疑與沉默的太宰治,終於還是決定開口道,「有件事情我之前騙了你們,其實當初失蹤的那一個月裡,我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去,大概就好像遭遇到傳說中的神隱一樣,然後奈奈小姐就是我在那邊所結識的。」
聽完這番話後,過了會兒,織田作才緩緩的說:「這樣啊。」然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太宰治有些無奈笑道:「你還記得奈奈小姐曾經和你說過的嗎,如果選擇到那個世界去的話,這一切就有可能實現,織田作你在那邊就可以作為普通人的身份去生存了吧。」
雖然已經有所預感太宰治先前告知他的那番話的意思,但在他真正說出這個提議時,織田作還是稍微愕然,接著陷入沉思中。
……
大約兩小時後,咲樂等幾個孩子由一輛面包車送了回來。
他們身上的麻藥效果還沒散去,仍然還在睡夢中,全然不知道此前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圈,差點就是要在夢裡奔赴黃泉。
織田作第一時間檢查過幾個孩子的身體狀況,確定除了暫時陷入昏迷外,並沒有任何損傷,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而藻月則是坐在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上,跟著一起過來的。
她本來只是想說明一下情況後,就帶著剛剛收編的人員回老家。
不過當了解到織田作目前處境尷尬,已經無法留在橫濱,但是又難以脫離組織時。
「那就換個地方,到我那裡去唄。」
幾乎是不給對方猶疑的機會,她就給直接敲定了此事。
這一趟可謂是成功滿載而歸。
而在前往另一個世界以前,織田作把銀行卡交給友人,讓他把裡面的積蓄取出作為給餐館老板的補償,交代完事情後。
想了想,他最後還是決定和友人道:「我也希望你能獲得一個光明的結果,可以的話請到救人的一方去吧。」
太宰治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有點卡文
終於搞定接下來回去繼續種田了
第8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回來不久,把從異世界帶回來的人員安排妥當,給他們提供了新的身份後。
時間大概過去一年。
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內陸的某家二手書店,一位客人在書架上淘書的時候,看到有本名為《海風》的雜志創刊號。
封面上一句標語引起了他對這本雜志的興趣。
【清惠之風,同於天德。】
看來這個雜志的創辦者似乎有某種理念,希望通過這本刊物向世人傳達,用刊登的內容來寄托著某種志向。
作為創刊號,第一篇文章自然是創刊詞。
創刊詞通常即在創刊號上,用來說明刊物創辦的宗旨和內容方向的文章。
而在這本雜志的創刊詞裡,其中就寫到這本刊物命名為《海風》,是指希望從海上刮來的清風,能夠驅散在大地深處的陳舊腐朽氣息。
看到這麼番話後,不免更加引發了該客人對這本雜志內容的好奇,於是他繼續往後翻去……
無獨有偶的是,與此同時,在雨之國的某座高塔建築中。
一名紅發青年正在閱讀著一本同名的雜志,只不過他手中這本從嶄新程度來看,是在近期出版的。
此時,他的注意力正停留在其中一篇闡述有關民族、民權、民生三個方面理念的文章上。
……
《海風》這本雜志是在大半年前由藻月所主導創辦並發行的刊物。
雖然當初是因為聽說織田作想要成為作家的理想,然後想到現實歷史中的作者本人和朋友創辦過雜志,所以就隨口提議。
但後來想了想,她也確實需要創辦個刊物去激發人們意識形態上的更新,為推動將來全社會的改革作前提,於是就還是著手去籌備了。
如創刊詞中所言,它的創辦目的僅僅是單純想用來傳遞新的思想,引導人們對自身及社會展開思考,以激起向傳統發起挑戰的雜志,並非作商業用途,因此印刷的數量也不算多。
在水之國這邊大概就是免費派發到各個單位辦公室,還有政府開辦的學校圖書館裡。
而剩余有多的刊物,就和其他圖書一起直接捐贈給了內陸那邊的機構,然後分發到一些公共圖書館或者鄉鎮地區的學校中。
因為沒怎麼大張旗鼓進行宣傳,所以初時沒引起多少關注。
只不過還是猶如火種一樣,為那些原本就對世界存在質疑的人帶來了啟發。
經過半年左右的發酵後,在封底所留下的聯絡地址中,開始陸續收到一些來自內陸那邊的稿件。
令藻月驚喜的是,這些來稿之中不乏具備相當學識和見地的人。
然後在這半年的來稿裡,篩選出比較亮眼的文學作品和具備相當水平的文章後,大概一個月前,雜志開始發行第二期。
與第一期裡藻月和織田作兩人幾乎承擔了大部分內容相比,第二期由於多了不少外界的投稿,上面所刊登的文章類型也明顯變得多樣起來。
或許由於目前市面上的報紙、雜志,普遍只是僅僅用來傳達咨詢,所刊登散文和文章內容大部分也都是單純抒情為主,鮮少針對時事政策進行深入分析和點評的,更別提那種抨擊性的諷刺文章。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是由於這些報刊為避免招惹麻煩,因此把有潛在風險的敏感性文章給篩了下去不予刊登。
只是……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遲早會有人對幾百年來的制度產生出質疑,想要爭取更多屬於民眾的權益,追求更加先進的社會管理模式。
而如今,《海風》這本雜志就為這些人提供了探討的平台。
雖然當前這本雜志的影響力還只是限於小範圍人群,但是隨著從中得到啟發的人越來越多,一場思想啟蒙運動也開始處在萌芽階段。
正如創刊詞中所言,這股風將越刮越大,終將要把那如同陰影一樣籠罩在這個世界前路上的腐朽氣息驅散,令所有人耳目一新。
至於與《海風》這本雜志密切相關的另一位人員,織田作之助如今正居住在水之國沿岸的一座海島上。
水之國的領土是由一座主島和圍繞在主島周邊的各島嶼所組成,這些島嶼上也生活著不少土著居民。
而織田作目前居住的這座島則和此前用來種植甘蔗,並建有廠區用來生產糖漿和朗姆酒的島接近。
擺渡的話大概二十分鐘可以到另一個島上。
此時,織田作正坐在書桌前。
在幾個小孩去了學校上課的白天時間裡,他通常便是在二樓的房間裡,開始進行著寫作。
《雨》作為他第一篇創作的文章,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由於沒有了過往身份的限制和顧忌,織田作可以直接用本人身份進行公開發表,於是便開始往藻月所提供的刊物名單,嘗試進行投稿。
很幸運的是他初次投稿的過程很順利,向第一家報刊投稿後,稿件就被選中進行刊登了。
善於從生活中那些常見景色裡挖掘出人們不常注意到的細微之處,還有攝影般的獨特視角,這些特點讓織田作很快就以作家身份,給讀者留下印像。
而且正如藻月當初所預料的那般,大概是曾經在黑暗中前行的那份過往,織田作的文字所營造出來的氛圍,更容易引起忍者們的共鳴。
前段時候他的短篇合集出版後不久,藻月就注意到村裡的忍者們差不多人手一本。
這本短篇集不光在水之國這邊很有人氣,在內陸那邊銷量也很高。
織田作目前的創作是以短篇為主,除此以外,在藻月的邀請和提議下,他觀看電影和其他文學作品後,就觀後感受所寫下的一些評論文章,則被收錄在《海風》裡。
改行成為作家後,一切都發展得相當順利,這些都給織田作帶來了信心,鼓勵了他繼續在這方面進行發展。
或許因為現在積累了一定創作經驗,前段時間他在再次看回自己第一篇文章後,忽然感到許多地方仍待補充,有許多有待完善的地方,而且結尾部分其實還有能再往下寫,繼續挖掘的空間。
在總結出這些不足的地方後,織田作就有了想在原來基礎上重新寫過的衝動,再加上由於此前創作都是短篇,他這次想嘗試寫一部中長篇的創作。
稿紙上寫下了「青春的悖論」幾個字作為標題,織田作整理好思路,筆尖在稿紙上滑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書桌前方窗口所正對的遠方海面上,隱約能看到有條軌道。在乘客不多的非繁忙時段,通常每隔四十五分鐘,便會有輛列車從海面上行駛而過。
為了讓島與島之間人員來往更加方便,促進海島上的經濟發展。在去年參與制作的那部電影票房收益到賬後,藻月就開始計劃在面積較大、居住人員較多的幾個附屬島嶼之間,修建一條海上列車路線,把它們銜接起來。
海上列車的技術在海賊世界那邊已經很成熟。
設計好路線准備好材料後,經過五個月左右的建造,海上列車一期工程順利完工,今年夏天時,連接鄰近島嶼的這段正式開通並投入使用。
在上下班繁忙時段,列車班次將壓縮到每隔十五分鐘一班,而在平時非繁忙時段,則是根據客流量進行調整,班次間隔最長不會超過四十五分鐘。
能在海上行駛的列車,這在忍界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因此很快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別說內陸那邊,連水之國這邊的當地人都感覺很稀奇,因此吸引了許多游客專程為此而來。
在不時傳來的鳴笛聲中,織田作一直在書桌前伏案寫作到午後一點多,然後才開始吃午飯。
午飯過後,稍作休息,大概下午三四點時,便開始准備晚上出攤經營關東煮的食材,還有晚飯材料。
等到傍晚六點,幾個孩子放學回來,在一起吃完了晚飯,他便到海邊經營小店。
自從列車開通後,就有更多這個島上的居民去往鄰島的工廠去打工。
以往只能依靠船只過渡時,前往鄰島至少需要二十分鐘,而且撞上暴風雨天氣的話,渡船還暫停服務。
如今有了海上列車後,海上列車即使暴風雨天氣中,也能正常發車,而且五分鐘不到就能抵達鄰島。
這麼一來,自然也就多了到鄰島營生的人。
其實織田作現在的稿費收入已經足夠支出,但當初奈奈小姐曾說他適合經營這樣的攤子,而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一時間還沒考慮好寫作之余的工作。
於是就干脆依照奈奈小姐的建議,去經營關東煮店。
漸漸的,他開始明白對方當初那番話的意思。
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各自的故事,在顧客的牢騷中,他也由此接觸到不同形態的人生。
即便如今稿費已經足夠開支,但織田作也還是繼續去出攤營業。
這一天也不例外。
傍晚時分。
「我回來了!」
好幾道聲音異口同聲的從玄關傳來。
放學回來的孩子們在放下書包後,便過來幫忙家務。
孩子當中年紀最大的幸介,原本在橫濱的時候,夢想是長大後加入當地港口組織。
龍頭戰爭中,當時城市裡的幾大地下組織為了爭奪巨額遺產,紛紛派出組織裡的武裝力量進行全面廝殺。
當然,遺產只是□□,本質上是他們都早就彼此互不順眼,想把競爭的勢力排除,以實現在橫濱地區一家獨大。
這場動亂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整個城市徹底亂套。
即使是在白天,街上也隨時爆發木倉戰,一不注意就隨時可能死於流彈。
然而這樣混亂的局面,政府卻遲遲沒有介入進行有效鎮壓。
一個月時間,足夠原本相信政府的人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徹底的絕望。
最後,這場風波能夠平息下來,僅僅因為其中一個組織脫穎而出成為勝利者,接著迅速打擊和吞並了競爭的組織,徹底掌管了橫濱地區的地下勢力,而不是因為政府插手干預。
這樣的現實足以使價值觀扭曲。
在孩子看來,港口組織才是能夠有效維護地區安穩的勢力,所以他夢想加入港口組織。
盡管織田作不希望看到孩子踏入灰色地帶,然後漸漸在道德良心的考驗下陷入彷徨和迷茫,但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港口組織通過絕對的武裝力量,有效的保障了城市的穩定。
港口組織的存在有其必要性,因為他們的國家事實上主權並非完整,所以政府有意容許黑幫存在,把那些官方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都轉由地下勢力去負責。
不過在來到這邊後,幸介的志願開始發生改變。
夢想的中心仍然是圍繞希望自身能夠貢獻力量,去保護和平和安穩的前提下,只不過從希望加入極道組織,變成希望成為這個國家的軍事人員。
……
至於在霧隱村的辦公室裡。
《海風》第二期印制出來已經有一個月,此時藻月正在看這本刊物的反饋情況。
有封來自雨之國的信引起她的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心悅10瓶;覃言墨、嵐、燕趙歌、笑小言、戈萊、時雨、薇諾娜可露露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雨之國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要戰場。
如果說第一次忍界大戰,是大國之間經過幾十年和平發展後,然而因為各國擁有資源不均等,所以大國之間的綜合國力開始顯現出落差。
不甘於一直屈居在下風另外幾個大國,於是在木葉初代去世後,當時的雲隱村率先發起對木葉的奇襲,由此引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
那麼第二次忍界大戰的起因,大概就是一次忍界大戰結束後時間又過去十多年,內陸地區的小國也開始跟上發展。然而受制於土地和資源,小國始終未能真正崛起,於是想打破大國壟斷的小國選擇了向外擴張,對相鄰國家發起吞並戰爭。以此增加領土,改寫現在的格局。
如果拋開立場,單純從客觀角度來看,當時的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是個很有想法,同時兼具實力和魄力的不折不扣梟雄。
他選擇與砂隱村聯合,發起對鐵之國的吞並戰爭,並試圖入侵火之國的領土,由此引發了第二次忍界大戰。
然而,凡事都有兩面性,同樣無法否定的是,山椒魚半藏為了實現自身野心窮兵黷武,忽略國內民生,無視民眾的生存環境,讓處在大國之間作為緩衝帶的雨之國成為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要戰場。
許多人因此飽受戰火摧殘,流離失的同時,戰爭也導致大量孩童成為孤兒。
即使最後山椒魚半藏的野心以失敗告終,戰爭結束,但受這段歷史因素的影響,這個國家的青少年在思潮方面比其他國家要更為活躍。
譬如在《海風》這本雜志傳播到內陸地區後,根據統計,讀者反饋的信件裡,來自雨之國的信件是內陸地區各國中最多的,同時也是讀者當中最有熱情參與探討的人群。
只不過受戰爭陰霾的影響,他們所表達出來的思想多半比較偏激。
好比此時她手中這封來信,這位讀者在對雜志中所提倡的觀點表示贊賞之余,接下來的信件內容中則認為,只有通過絕對的武力對整個忍界進行統治,才能實現永久的和平與穩定。
嘶……怎麼說呢,槍杆子裡出政權的思路是對的,但想把國家治理好,不是光依賴武力就能實現所有目標。
說起來,叛忍組織曉的根據地,好像也是在雨之國。
想到這裡,藻月又順便想起,如果沒記錯的話大蛇丸曾經也是曉組織的成員。
不過說起大蛇丸這家伙,藻月心情就開始變得有些不爽起來。
大概在一年前,她把異世界Mimic組織的首領和殘余成員收作自己的勢力,給帶到這邊後,頓時就彌補了她底下缺少親信人員的短板。
雖說異能者沒有忍者這麼多功能,但也有自身優勢,譬如異能的使用對他們來說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之前藻月因為想了解一下天生的異能者和海賊那邊那種通過惡魔果實得到的異能有什麼區別,所以曾經就和他們交流過。
從他們的描述來看,幾乎每個人都是一旦覺醒異能,就會對自身擁有的能力有模糊概念,浮現出這個異能的名字,本能的知道怎麼去使用。
而且他們使用起異能好像也沒有什麼消耗,即便體力不支或者身體狀態不好時,也還是能驅動異能,只不過效果大打折扣。
雖然異能作用比較單一,但在藻月看來世界上沒有完全無用的能力,只要敢於發揮想像力,看起來再沒用的能力都會有它的用途。
其實當初藻月從太宰治那裡得知織田作的異能細節時,她的第一反應實際上是……臥槽!這能力如果用在賭場裡,用來猜莊家要開的結果,豈不是百押百中、逢賭必贏!
再想想平時開銷拮據的織田作,藻月不免由衷的感慨:這可真是個老實人啊。
反正在藻月眼中,異能還有很大潛力空間,但最後能發揮到什麼程度,究竟能運用到哪種地步,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使用者的腦洞。
但是藻月底下忽然冒出這麼群人,多多少少還是引起一點關注和揣測。
其中也包括內陸那邊的大蛇丸。
尤其是得到更為詳細的情報後,對於這些有著特別能力,但又不等同於忍者的人,頓時就引發了大蛇丸想要進一步探究的興趣。
考慮到水之國原本特色之一,就是血繼限界的多樣性。所以大蛇丸猜想,或許是有脫離了族群的忍者與普通人通婚後,一代代人下來,盡管忍族的血統逐漸稀釋了,但後代當中卻也出現新的可能性。當中有的人擁有了特別能力,但又不像忍者能轉換查克拉的變異個體。
事實上霧隱村的人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不同於霧隱村這邊只是猜想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於深究。
畢竟藻月上任後,成果是有目共睹,只要所作所為不是對國家造成危害,眾人都是很寬松的態度。何況作為領導者,有自己的親信勢力是很正常的事。
大蛇丸自從得知還有這種介於普通人與忍者之間的人後,就開始分外想要研究一下,這類人和忍者及普通人,他們在生理方面有哪些具體差異。
如果說忍者的力量是來源於查克拉細胞,那這些人的能力又是通過什麼產生的?
可惜水影肯定不會同意把人員交易給他作為實驗品。
大蛇丸只好是計劃另外派遣手下過去,伺機捉幾個異能者回來研究。
當然了,這事在動手之前被提前識破。
然後大蛇丸方面厚著臉皮,假裝無事發生,再加上他的計劃被扼殺在搖籃裡,還沒有實質性的舉動,因此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可是當時沒能追究,不代表藻月就真的給忘掉。
現在綜合著幾件事情一想後,藻月決定了。
月底織田作受邀請去內陸那邊進行簽售活動,到時候她也順便去內陸一趟。
讓她想想看啊,要把大蛇丸敲打一番,免得他手伸太長,然後呢,打聽一下曉的事,再順道去雨之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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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晉江獨家首發
是日。
收拾好行李,藻月和她二叔准備出發前往內陸。
考慮到要和大蛇丸打交道,先前對方想從她底下捉人的事沒讓他得到教訓,這次怎麼也得趁機敲上一筆,帶點研究成果或者器材回來。
但科研這塊涉及的專業知識太多,還是讓對這方面了解得比較深入的人員幫忙把關,免得自己被蒙,所以藻月就去把她二叔請下來了,順便把小伙伴也一起喊了下來。
現在月球上面也沒什麼事干,裝置在去年年底已經改良好,目前大概探明了有七八個時空的坐標,不過藻月暫時還未有空抽時間去那些時空探索。
這些時空可不像現在已知的那些世界,藻月起碼有個認識的人能讓她了解一下大致情況。如果是去那種完全陌生的時空的話,就和開荒差不多。
盡管藻月倒不害怕面對未知的,相反還很期待到陌生世界裡進行冒險,但當下還不是時候。畢竟你去這些地方玩嘛,玩個五六天就和走馬觀花似的,可假如去上兩三個月,她這邊又還有正事,不能落下這麼久。
想想看,還是等把老家給整治好了,將來卸任後再出去開荒探險吧。
她此前都已經在外面浪了十年了,其實也不差在這麼一時半會兒。
水之國經過這一年來的調整,還有對以往的政府框架和相關制度進行大規模的整改,增加了對於民生、基礎建設等方面的投入,在一系列舉措的推動下,原本曾經因長年閉關鎖國的國家開始迅速重新煥發出活力。
其中旅游業可以說是重新開放後營業利潤增幅最大的行業。
除了前期政府在這方面下功夫進行宣傳外,去年的電影上映後,再加上旅游綜藝節目的效應,這邊沿海地區有意打造出來風格獨特的建築和風景線,又吸引了不少內陸地區的拍攝項目選擇過來進行取景。
隨著這些在水之國取景的節目和影片,在今年下半年陸續播出後,游客數量開始進一步攀升。外來人口的增加無疑是擴大了消費市場,讓本地的商品銷路擴寬,進而拉動起其他行業的發展。
現如今港口商業方面已經重新繁榮起來,只不過機遇和風險是並行的,對外開放在享受外部流量帶來的好處同時,也意味著可能遭受外來風險。
在通過安檢來到船上後,等待開船的期間裡,藻月望著在碼頭附近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湧湧的景像。想到前段時候暗部人員的彙報。
近期有內陸的不法組織試圖想把毒品走私進水之國內進行銷售的事情。
近幾十年民生科技快速發展,讓生活開始變得便利的同時,自然也產生新的社會問題。
好比這類成癮性的東西,從過往的單純藥草,到現在開始出現通過化學器材提煉的合成藥物。
因為上輩子老家的歷史,所以當聽到這個彙報時,藻月就當即下達新的行政命令,絕對禁止這類成癮性毒品進入國內市場流通,並且很快組織展開相關方面的清查行動。
這大概是自從「血霧之裡」時期結束後,重新開放以來首次這樣全國性的大規模清查。
頓時讓原本見政策松動,在外界資本誘惑下某些想要投機取巧的人,再次想起前任水影管轄期間的那份恐懼,瞬間歇了心思。
為了提高普通民眾這方面的認知,之後藻月又整理科普其危害性的資料,制作圖文並茂的宣傳單和海報,派人下發到國內各個村莊和教育機構,進行提前預防。
不過關於內陸那邊將目光瞄向水之國的不法組織,事實上遠並不止一兩個。
畢竟水之國好歹也是五大國之一,現在管轄松動,允許外界前來投資和做生意,所以對於內陸的商人而言,這邊相當於是個全新沒開發過的潛力市場。
然而正如前面所言,開放環境下機遇和風險並行,其中也不乏有不法組織想把地下業務擴張到水之國上。
經過前段時間的清查行動後,根據彙報上來的調查結果顯示,那些將目光瞄向水之國的不法組織當中,勢力最大的是一個卡多的商人。
當然,商人只是個表面上的身份,事實上他所經營的生意還包括售賣軍火等灰色產業。
現如今卡多把總公司設立在波之國,通過收買了波之國大名,獲得了這個國家的碼頭管理權,把這個國家當作是他那些灰色產業的中轉站外,還借著對碼頭管理權的壟斷,收取高額的提成費來進行斂財。
藻月在想等在內陸辦完事,回來的時候要不去波之國逛一圈看下情況。
沒多久,客船開始離開岸邊,啟航前往內陸。
他們這次搭乘客船是艘剛投入使用不久的新船。
如今國家財政收入增加了,都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因為水之國現在主要依靠旅游業作為支柱產業,所以提升配套的硬件設施,讓游客們留下更好的體驗是勢在必行。
於是不久前,就開始籌備把官方運營的往返客船,逐步都升級替換成機械動力的輪船。
這麼一來船只的航行速度大大提升,而且船上環境也有了很大改善,盡管如此,從水之國出發到內陸仍然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在外面甲板上吹了會兒風以後,回到了船艙房間裡,藻月就拿了本書出來,打算看看打發時間。
把書拿出來後,見她的小伙伴似乎在發呆沒什麼事情做,藻月就在對方旁邊坐下。
她問了句:「要不要我把小說的內容念給你聽?」
雖然其實憑借感知力也能掃描出文字內容,但此時舍人還是點點頭,一副凝神靜聽的樣子。
於是藻月清了清嗓子,開始翻開小說第一章部分,一邊閱讀一邊把內容朗讀出來。
然而這小說開頭第一章就已經內容勁爆,含蓄部分不到幾百字,內容就逐步升級,從旖旎曖昧,漸漸上升到秋名山飆車。
聽著聽著讓人感覺越發羞恥的文字,讓舍人不免如坐針氈,他忍不住通過感知看了下後續的內容,緊接著被那脖子以下的描述給弄得面紅耳赤。
舍人頓時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這本書……這本書後面的內容可能暫時不適合你看……」
「哎?」藻月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你是說官能描寫部分嗎?這是這本書的噱頭啦!這個《親熱天堂》也是目前很暢銷的小說。」
她現在也勉強算是個創作者,為了了解這邊大眾讀者的口味,以方便在制定宣傳策略時更具針對性,自然要關注當前市面上同樣銷售量高的書籍,總結它們的特點。
看到小伙伴面紅耳赤的羞怯表現,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後,道:「從文學欣賞的角度來看,這一段的描寫其實還挺獨特的。」
說著,藻月就開始一本正經的朗誦起來。
不想她直接念起最直白部分的舍人,只覺熱氣湧到頭腦,整個人差點要死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Mimic是歐洲異能組織,剩下的成員裡應該不至於只剩首領有異能。估計還是有些異能者在,不過大概強度不高或者不適合用在戰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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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待到差不多飯點時間,兩人從房間出來時,在外面的大堂時。
千手扉間注意與侄女一同走的那個少年,仿佛發高燒似的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樣子。
「……」微妙沉默後,在他那便宜侄女走近時,千手扉間不免問上一句,「你又干什麼作弄別人的事了?」
「沒有啊,不過是一起對文學作品進行鑒賞,就裡面的修辭手法和遣詞造句研究罷了。」藻月對此滿臉無辜和茫然。
見狀千手扉間咋舌了一下,總感覺這丫頭此刻的表現看起來特別像大哥裝傻時的樣子。
藻月倒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可這麼一來反而是顯得好像是舍人因心虛而不自在似的。
算了,千手扉間懶得去管年輕人的事。
隔天下午,輪船在湯之國的碼頭靠岸。
音隱村所在的田之國是與湯之國接壤的鄰國,對於忍者的腳程而言距離並不遠。
所以在造訪蛇窟基地前,藻月便打算先繼續跟著織田作一起,到他要出席簽售的書展湊個熱鬧。
簽售活動的展覽中心,除了織田作以外,還邀請了好幾位當前圖片銷量比較紅火的作者,譬如昨天藻月念的的那本《親熱天堂》作者據說也會當場。
抵達目的地後兩邊便分開各自行動了。
織田作很快有活動方的人員來接引,然後安排到事先准備好的旅店。
至於藻月和她親朋好友們,則是另行在別的旅館裡下榻。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早餐和中午那頓加起來一起吃過後。
想著反正也是要改頭換臉,避免被人認出,於是在改變一下日常造型的時候,藻月就順便過了把中二病患的癮。
換成平時陷活動不方便很少穿的層層疊疊洋裝,戴上禮帽又把頭發弄卷,眼罩選了個花朵樣式的,最後在她二叔那「你這是什麼鬼樣子啊」的嫌棄眼神中,與小伙伴他們到展會去。
來到展覽現場後,藻月四處瞅了瞅。
她那武俠小說前段時間已經出版到第三本。很快,就在進場入口不遠處的顯眼貨架位置上給她找到。同時旁邊的空地那裡還有個專門的展台,除了堆放有最新出版的第三本和已經出版的兩本一起外,還有典藏版、設定集、插畫本這些作品衍生出來的出版物。
展台周圍圍繞了不少人,基本上離開的時候這些人都會拿上本放進購物籃裡。然後藻月想到之前編輯表示有好幾家娛樂公司來聯絡,想商談進行影視化的合作。
也確實該差不多了。
雖然目前已經出版的兩本在去年的小說銷量排行榜上直接榮登榜首,但考慮到目前忍界義務教育還不是基本權利,仍有很多人是只會認五十音的文盲,所以要想真正街知巷聞,還是需要影視化效應。
單說傳播效率,肯定是畫面大於文字,而影音又比靜止圖畫更容易傳播。
藻月有意是要讓這個小說及其衍生出來的影視劇作成為一代人的記憶,變成將來的某種情懷。
隨著整個社會步入文明階段,一個國家想要獲得影響力和話語權,靠的不光是拳頭,雖說武力是完成統一的前提,但思想卻是難以規束的,想要讓人產生向往和認同,還需要文化實力。
如果能夠掀起一陣新的風潮的話,作為發源地的水之國,便會成為將來忍界許多人向往的地方。
之後藻月又去到簽售區,用手機給織田作那個展板拍了張照片,接著發去給太宰。
順便附帶一句:你要不要也試著來提筆搞搞創作啊?
不過對方好像沒在線上,發送出去後好幾分鐘都沒回復,想到對方想要辭職跳槽的事,估計這幾天在忙工作交接吧。
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後,藻月看到她二叔神情嚴肅的看著某個地方。
她順著自家二叔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寫《親熱天堂》那個作者的簽售位置。
藻月想到自己手頭上也有這本小說,不久前她還和小伙伴研讀過。
雖然經過一番喬裝,但千手扉間還是認出正在進行簽售的那人貌似是他的徒孫。
再看到後方展板上的宣傳詞是什麼旖旎的純情物語,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哪會猜不到寫的是哪種內容的書。
千手扉間突然發覺他的徒孫似乎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同時見到這些有傷風化的讀物,如今竟然能公開場合開簽售會,難免心裡抨擊一句世風日下。
而舍人此時在注意到那個展板下進行簽售的書籍,正是前天在船艙裡與藻月一起看的那本後。想起當時的情況,又頓時被羞臊之情所包圍,整個人看著有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
他們在這邊各想各的,結果回過神來時,發覺藻月已經在那條排隊等簽售的隊伍裡。
「……」
「……」
&#$*%!!!……一種粗話,千手扉間有種想衝出去趕緊把那丫頭拽回來的衝動。
但是眼下這麼直接衝過去,未免顯得欲蓋彌彰,好像是大人自己不好意思去要簽名,所以讓小孩子幫忙排隊。
只能暫時憋著隱而不發,板著臉站到附近不顯眼的地方,等這丫頭排完隊要到簽名,再趕緊拉她走人。
不過好在尷尬的也不止他們。
簽售活動現場,原本拿著書過來要簽名的讀者都是男性為主,結果突然前方出現蕾絲花邊的裙擺,自來也不免抬頭一看。
隨即發現面前這個拿著書來要簽名的還是個看著十四五歲的少女。
「……」這是替不好意思排隊的異性朋友來要的簽名吧?
不然的話……想到書裡那些屬於男性的幻想情節被小女生知道,即便是臉皮挺厚的自來也,也還是會有種像秘密被暴露的迷之尷尬。
好在對方沒多說話,在內頁上簽下名字後,她便拿著簽了名的書走了。
就是這長相怎麼感覺似乎有某種既視感。
……
將維持五天的展覽,藻月在湊過了第一天的熱鬧後,再泡了回當地的溫泉。接下來就是前往相鄰的田之國,到音隱村辦正事了。
反正之前大蛇丸也不講道德操守,所以藻月同樣壓根不和他客氣,這次過來直接不帶打招呼,單刀直入的就闖進他的基地裡頭。
面對突然被踹開的實驗室門,大蛇丸倒顯得很淡定,似乎並不意外她會來找茬。
事實上大蛇丸當初計劃沒成功,謀算暴露的時候,也確實早就預計到要被找上門來算賬。
「好久不見。」大蛇丸皮笑肉不笑的與她打招呼道,同時一邊對其進行審視,目光中難掩某種垂涎和想要研究其血肉的谷欠望。
可是很快,他這種赤果果的打量行為,被藻月身後兩道夾雜著警告和敵視的冷冽氣息所打斷。
大蛇丸轉而把注意力放到她的後方。
然後看到舍人時,結合著兜彙報的消息,不免有些探究。
畢竟少年眼部的缺陷,在聯系此前有關眼前這位年輕的水影和宇智波斑相關推測後,他的背景也著實引人遐想。
至於另一位看起來是霧隱村暗部裝束的人,能夠和對方一同到自己基地裡來的,可以確定是這位年輕水影的親信。
會是他好奇的異能人士嗎,大蛇丸頓時興致勃勃起來。
藻月懶得繞圈子,沒好氣道:「先前你偷襲我下屬的事,你打算要怎麼解釋?」
接著不待大蛇丸准備開口回應,藻月就立馬又道:「啊算了,反正你也不會好好說話,我們直接說賠償的事吧。」
「……」大蛇丸陰陽怪氣的笑了聲後,道,「可是最後什麼都沒做不是嗎?水影也沒有蒙受損失,既然如此何來賠償的說法呢?」
藻月此時也轉為冷漠毫無起伏的聲調,學著伊爾迷那種公事公辦的棒讀語氣道:「那是因為被我們提前識破,所以你才沒成功,真讓你們成功得手的時候,可就不像現在這樣還能心平氣和的在這裡談了。」
目前廠區那邊的技術人員都已經完成培訓,可以脫離指導進行工作,而需要的設備也都已經建設完成。
再加上水之國經過這段時間的經營和復蘇,各行各業開始復蘇,內陸那邊不少過來進行投資做生意的人變多,已經可以不再依賴於大蛇丸這邊的投資。
顯然,大蛇丸也是意識到他們的合作即將到頭,所以此前才敢做出這種可能引起雙方翻臉中止合作的事。
大蛇丸如今最好奇和關心的大概莫過於兩點,一個是這位年輕水影的血統問題。
因為此時通過對搜集到的毛發樣本進行化驗,顯示這個少女身上竟然有木遁細胞的片段,疑似是成功融合到了初代的木遁細胞,除了寫輪眼外,恐怕還擁有木遁的能力。
要知道有關木遁細胞的研究,至今進展緩慢,除了大和這個意外成功融合的實驗體外,其他的實驗體當初在接受木遁細胞後,無一例外由於木遁細胞的霸道性而爆體身亡。
不過即便大和能使用木遁,他的木遁威力仍然遠遠達不到初代的程度。
大蛇丸只是好奇,藻月的輪回眼和木遁細胞是否存在某種聯系。
因為他當初為團藏制作用以裝置寫輪眼的手臂時,就發現了木遁細胞能夠壓制寫輪眼陰性查克拉對人體的腐蝕。
而現在在藻月身上同樣發現了木遁細胞的痕跡後,所以大蛇丸忽然有了一種猜測,或許這兩股力量是互補的。
另一個就是那些疑似為普通人與忍者融合後,後代之中出現變異個體的異能者。
「那麼……」大蛇丸依舊氣定神閑,不緊不慢的提出,「既然如此,不如順便讓我們來談新的合作好了。」
藻月:「……」
淦!這人臉皮真厚。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
晚點再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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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晉江獨家首發
其實大蛇丸目的很簡單,他只是想要采集藻月身上的血液樣本,用以驗證他的猜想,還有換取一些異能者的信息。
此前試圖捉上那麼一兩個異能者回來研究的計劃被識破,大蛇丸不得不暫時打消主意。
可是他的興趣並沒有就此打消,雖然有個體樣本進行研究更好,但既然如今暫時無法出手,只好是退而其次的先獲得血肉樣本來研究了。
不過藻月本來也有要從大蛇丸這邊套取一些有關曉組織的情報,還有想得到對方平日裡的研究資料,最好是還能調用對方基地裡的設備。
只是本著利益最大化的概念,自己主動提出做交易,和對方來提出交易,有細微不同。
如果由對方先提出的話,那就是對方有求於她,所以表面上藻月顯得很不滿意的樣子。
事實上對於藻月回來的那些異能者,她二叔也有對他們體檢時的血液樣本進行過進一步化驗,看看相關數值和普通人的區別。
畢竟作為研究領域的人士,難免有所好奇。
但最後各種詳細數值出來後,事實上除了個別能力是體現在身體上的異能者外,異能者的體質幾乎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也不像忍者能查出有查克拉細胞,異能者的能力大部分都像是憑空依附。
其實對於異能是從何而來這點,藻月比較偏向認為這是靈魂所附帶的力量。
藻月更傾向把「異能」當作是「特長」。
因為貌似除了與歷史上文豪同名的異能者,擁有的能力是比較強勢外。那些屬於路人角色的異能者,他們的異能大部分在日常生活中,最多只是起到輔佐作用。
如果放在落後的古代,他們的異能或許能讓他們得到諸多便利,由此在日常生活中比普通人優越。
但在科技發達,許多原本事情都因為科技產品而變得簡單,即便普通人也能利用科技產品做到的現代社會裡。
這部分異能者在和普通人的競爭中,先天優勢就被大大縮減了。
好比即使擁有身體強化的能力,但假如面對無數槍支彈藥的圍攻,也遲早會露出破綻。
就算是防御方面能力,能擋得了一般攻擊,但如果是導彈級別的呢?
雖然普通人類似乎在先天上並不占據優勢,他們既沒有鋒利的爪牙,也沒有力氣與速度,更不會憑空。但通過發展科學技術,還是在生物的競爭中憑借科技產物漸漸彌補了先天上的差距。
據藻月對自己上輩子所在的世界的了解,人類歷史上有過三次神秘退潮,最近的一次便是工業革命。
工業革命中人類抓住科技之光,從此全方面快速發展起來,由蒙昧迷信步入文明社會,失去對神秘的敬畏,不再把擁有特殊力量的存在視為神明,也不再像曾經無條件的順從於宗教的權威。
曾經在大地上神靈、妖怪,逐漸只能退縮到角落裡,只留下一個個傳說。
雖然人類開始變得自大,甚至視自身為萬物的主宰,但也確實從此得到能憑種族自身力量獨立發展的能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理是普遍存在,就連人與人之間都能因膚色語言等差異而頻繁爆發衝突,何況是直接有著特殊力量的異能者。
尤其在一些比較閉塞的地方,異能者在年幼階段由於對異能的操作還不嫻熟,無法完全控制異能,因此偶爾為周圍的人帶來一些麻煩,這就使得那裡的人類把異能者當成是招致災難的異類。
過去曾經對普通人占有優勢的異能者,如今反而成了會遭到普通人迫害的受害一方。
事實上異能者組織存在,在某種方面給這些能力普通、實力一般的異能者提供了庇護。
雖然藻月上輩子是個普通人,不曾踏足過世界向大眾隱藏的另一面,對於神秘領域的詳細情況不太清楚,只是穿越後由於星之彩的對外宇宙的響應,讓她接收到很多以往不知道的知識。
但關於特殊力量群體在現代社會中的情況,現在有文豪世界作為參考,哪怕忍界沒到這個階段,也該知道怎麼提前備考。
不過這些是後話,如今回到眼下。
經過一大輪身體力行的討價還價,大蛇丸不得不接受藻月提出的要求,並且把兜繼續押在她那裡干活。
此時在現場抽取了一管血液拋給大蛇丸後,藻月再順口問上一句:「啊對了,聽說你以前好像有加入過一個叫曉的叛忍組織。」
大蛇丸用陰陽怪氣的口吻表示:「水影大人,你也未免太過貪心了,這樣可不大好。」
接著又有些幽怨道:「可惜誰讓我現在渴望從你這裡獲得更多東西呢。」
謝謝,有被惡心到。雖然知道對方只是故意不好好說話,但還是讓藻月感覺身上要起雞皮疙瘩。
藻月頓時一臉冷漠:「抱歉,雖然我喜歡年紀大點的,但還沒這麼重口味。」
大蛇丸笑而不語的攤攤手,然後粗略的說了兩句曉組織的情況。
從蛇窟基地出來,藻月拿出手機來看了看,發現聊天賬號上有未讀信息。
她打開後見到是太宰治的回復,對於她提議的要不要也嘗試創作一事。
【進行創作嗎?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等我之後賦閑的時間裡或許會嘗試一下,來排遣這段時間的無聊好了。但是啊,生活中大部分事物對我而言已經是一眼望到頭,結果就在眼前沒有期待感,所以實在很難找到想進行表達的衝動。像奈奈小姐這樣隨時懷揣著好奇心,把世界當成大型游樂場的人,某方面而言還真令人羨慕呢。】
藻月想了想,輸入道。
【用自身發生過的經歷當題材也是可以的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在寫自傳回憶錄好了。】
其實她確實是認真提議,因為藻月記得太宰治最有名的《人間失格》便是基於作家自身經歷進行創作的作品。
搞不好這段時間他閑著沒事干,真的能寫出個異世界版本的《人間失格》來填補那邊缺失掉的文學史。
回完信息後,藻月開始准備去往雨之國。
第85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從蛇窟基地裡出來後,藻月就注意到小伙伴一直抿著嘴,表情看著嚴肅好像心情不大好,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此手機上回完了消息,藻月見狀就伸手去戳了戳小伙伴臉頰。
過去生活在月球族地的深宅大院裡,小伙伴那缺乏日照白皙得有些通透的皮膚,讓藻月在戳了一下後,只覺指尖觸覺細膩,於是又忍不住捏了捏。
原先只是為剛才蛇窟基地裡大蛇丸明目張膽的在打對方的主意而感到不快的舍人,注意到她這舉動後就開始臉色微微泛紅。
「咳。」
結果這時對方的二叔又干咳了兩聲,似乎在提醒他們注意一下,在公開場合裡麻煩矜持點。
這麼一來就讓舍人雖然明明還是維持著原來的站姿,但卻開始舉止失措,總覺得雙手有種無處安放的慌亂感,連帶姿態也開始變僵硬。
藻月怏怏的收回手後,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啦?」
接著聽到回過神來的小伙伴,對於大蛇丸的吐槽。
「說得也是……」藻月聞言想了想,很好,她現在開始越想越虧了。
「我去辦點事,你們在這裡等我回來。」
說著就果斷轉身,回到基地通道裡,最後背影漸漸消失在通道鏡頭。
沒多久。
在基地深處的大蛇丸,突然見原本已經離開出去的人去而復返。
「水影大人是還有什麼話需要私下你我間商量的嗎?」他似笑非笑道。
「沒什麼,剛才忘記給你社區送溫暖而已。」
藻月邊說邊掰響指關節,緊接著就猝不及防的毆打過去。
與此同時外面等待的兩人,則聽到基地深處傳出的動靜。
千手扉間:「……」
當然,藻月動手還是有分寸的,為考慮到這基地裡有不少精密儀器和設備,造價昂貴而且制作起來也不容易,所以她沒用太大範圍的攻擊,都是盡量往身上打。
就這樣,大概過了那麼半小時左右,千手扉間見到便宜侄女的身影再次從通道深處出現。
只是她出來時,表現得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立馬衝過來激動的說:「臥槽!二叔你知道嗎!大蛇丸他居然有D cup!!!」「…………?」千手扉間在漫長的沉默後,忍不住冒出一個問號。
藻月迅速在自己平平無奇的胸前比劃了一下:「這麼大啊!他原來有這麼大的胸啊!臥槽!要不是我剛好扒下他衣服都不知道,真是深藏不露啊!」
「等等。」千手扉間突然注意到嘩點,「你為什麼會扯下別人衣服?!」
「啊?為我用的沾衣十八跌啊。」藻月手頭比劃了兩下動作。
沾衣十八跌,顧名思義就是一門在近戰中能夠貼身通過巧勁來四兩撥千斤的武術套路,是這一年裡藻月閑暇之際琢磨出來的原本屬於武俠小說裡的招數之一。
她剛才為了避免損壞基地裡的儀器,此都是近身來打。
其中在用沾衣十八跌裡搭肩踩腿的招數,捉住對方右臂,順勢向下捋帶時。大蛇丸反應過來自是不會束手就擒,頓時來個金蟬脫殼,讓藻月只是捋下了他的袖子。
可這麼一番拉扯之下,大蛇丸的上衣也直接被扯開了。
藻月剛回完,忽然覺得不對:「等等,二叔你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在大蛇丸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個胸上嗎!」
千手扉間奇怪道:「不是一看就知道是女人身體嗎?」
那個骨架結構一看就是女性的身體,千手扉間先前在基地裡就看出來了,然後就猜測出大蛇丸或許是研發出了一種奪取他人身體,來延長自身壽命的禁術。
說著,千手扉間又掃視了一下這個便宜侄女:「你也不用太在意,保持足夠營養攝入,接下來幾年還有機會。」
藻月:「……」
謝謝祝福。
該說一句二叔你真不愧是科研人員,居然對男變女都這麼淡定。
……
而在深處基地裡的大蛇丸,想到剛才那小姑娘一副吃驚的樣子,最後一臉「臥槽」的表情撒丫子往外跑的反應時,不免發出幾聲怪笑。
一方面是看著太逗趣,另一方面,大蛇丸回想剛才對方牽制住自己的手段。
除了單純體術動作的技巧外,對方在接近他以後就迅速往他身體打入一道類似查克拉的能量,讓他變得行動不便。
雖然似乎效果與日向的相似,但這股能量又與查克拉略微有所差異,而且它對人體的破壞性似乎不大,目的更像只是單純為干涉行動。這讓他不免聯想到在水之國流傳出來的那部小說中,裡面所頻繁提到的「內力」。
這一年裡,大蛇丸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對裡面的功法進行研究,通過結合對仙術修行的理解,已經基本推斷出內力修行的原理。
然後也多少發現了,雖然關於內力的修練原理不難推斷出來,但在自然能量和查克拉進入人體後,運功過程中,它們該流經哪些經絡,該以何種方式去運轉一圈回到丹田卻是相當講究。
為此記述著內功運行口訣的功法才顯得格外關鍵,否則就算推斷出招式動作,也只是單純的體術,不會有小說中描述的排山倒海的威力。
而且如果沒有正確的功法做指引,就嘗試運功,讓查克拉與自然能量在經絡裡運轉。除非天資卓越悟性很高,否則這個過程就和仙術的修行試煉一樣,過程中充滿危險,一旦路徑出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錯亂,就是爆體身亡。
大蛇丸想到那些失敗的實驗者,難怪當初那個小姑娘敢將這些武技作為創作素材,融入到小說中刊登出版。
不過可惜沒能看到她使用更有威力的招式,大蛇丸尋思著下次吧。
但下次的話,還是需要計劃一下,找個替死鬼來不要用自身來直面對方的怒氣了。
大蛇丸把剛才脫臼的手臂接回去。
……
而在離開蛇窟的實驗基地後,藻月他們接著便從川之國輾轉來到雨之國。
受歷史因素的影響,在山椒魚半藏身亡後,雨之國的政權就一直處在混亂狀態。
目前在這個國家內擁有最大影響力的,大概是曉組織的首領天道佩恩。起碼在當地民眾當中,幾乎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個名號。
但似乎除了維持著國內的穩定外,在其他事務上,曉的人都沒有插手。
某方面的管理疏松,也讓雨隱村的忍者不像其他忍村那麼嚴格遵循忍村的管理制度,經常會私下接活。
雖說此前水之國出來的叛忍數量多,但如果真要算起來,那些活躍在內陸各種暗殺現場,時常參與刺殺活動的忍者,還是以雨隱村出身的為主。
自從進到雨之國範圍後,空氣就給人感覺變得潮濕,同時天空也晴轉多雲。
當到了第一個村子後,此前讓人覺得隨時將下雨的天空,終於是徹底有水珠從天上降下來。
而接下來的路程中,基本上就是一路伴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
藻月注意到這雨幾乎就沒停過,每次望向窗外或者來到門口,外面都飄著細密的雨絲。
陰雨天氣本來就容易使人心情變得不佳,出現情緒低落,干什麼事都變得提不起勁的狀態。通常連續下個一周都已經讓人感覺很煩悶了,想想看這邊似乎常年都是這樣的天氣狀態,也難怪人的普遍心理狀態大好,比別的地區激進。
藻月記得北歐地區常年缺乏光照的國家,抑郁症等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疾病,發作率會比其他地區更高。
就這樣,在來到雨之國後,又用了兩天時間。
按照大蛇丸給出的線索,藻月他們抵達了雨隱村附近的城鎮。
「啪嗒——!」
穿上雨靴的藻月,見街上沒人,就披上雨衣跑出去踩水坑。
而在臨街的店裡看到她這舉動的千手扉間對此多少有些無語,都多大的人了,還玩踩水坑這種游戲。
不過在這種連續不斷陰雨綿綿的天氣裡,現在還能保持著好心情,在街上踩水坑自娛自樂的,似乎也就這丫頭還能這麼心大。
至於剛才聊到這裡天氣的店鋪老板,則笑道:「現在算是比以前好了,每周會有一天是會放晴的。」
由於常年多雨,所以這裡的建築物普遍建成塔狀,外牆鋪設大量排水管道,事實上會在一樓臨街營業的店鋪很少,除非是地勢高的地區。
看來是使用忍術驅散了雨雲,千手扉間暗想。其實一路過來,不難發現這裡幾乎每個建築的屋檐或是窗邊,都能見到掛有紙質的晴天娃娃。
掛晴天娃娃這種東西很正常,但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地區,掛著用紙這種沾水後就容易報廢的東西來做晴天娃娃,多少是透露出些問題。
而對這些晴天娃娃觀察後,不難察覺到有查克拉的能量附著在上面,估計是類似監控的道具。
正想到這裡時,他看到那個丫頭從外面跑進來。
她手機拿著一個紙飛機。
「這玩意剛剛懟我腦門上!」
藻月告狀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跑圖看風景冷靜冷靜(。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飄揚的飛絮28瓶;名字什麼的無所謂20瓶;林林5瓶;雲之晚歌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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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晉江獨家首發
把折成紙飛機的紙張打開後,只見裡面寫著句話,大意是讓他們前往某個地方會面。
聽她二叔念出內容後,藻月心想看來自己身份被認出來了。
不過她也沒太意外,因為沿途一路走來,幾乎每個建築物中都能看到那種紙質的晴天娃娃。如果猜測得不錯,應該整個國家都覆蓋在監控範圍。而自己這路上雖然在打扮上有意和平時不同,但沒有太過刻意連行為舉止在內都小心翼翼的偽裝。
所以如果監控的人有心留意的話,其實也不難猜出他們這幾個人的來歷和目的。
藻月也不再耽誤了,看完紙上的內容後就前往裡面所指的地方,在雨之國內如同標志性建築物般,有著最高高度的那座高塔。
剛進入到建築物地面一層,他們就看到上方有紙張飄落,然後這些紙組合成一個人形。
回想了一下大蛇丸提供的情報,這個穿著曉組織成員那統一的黑底紅雲長袍的紫發女性,估計就是在雨之國內被民眾稱作「天使」的小南了。
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後,對方用看不出態度的平靜語氣,道:「我們應該要用什麼來稱呼你?宇智波斑的繼承者?還是五代水影?」
此時藻月突然想起,過去的十年間帶土好像也不是光在劃水摸魚,起碼曾經打著她老父親的名頭和曉組織如今的兩個領導者接觸過。
雖然藻月覺得他只是想找兩個人幫忙對付失倉,因為成功把失倉控制,自己成為水之國的幕後控制者後,帶土就基本是窩在水之國沒怎麼活動了。
說他對月之眼沒興趣嘛,他又特別執念現在的世界是假的,可以用月之眼創造完美世界取而代之。但若說他真的特別感興趣,干起活來卻又好像不大積極。在拿下水之國後就當起甩手掌櫃,藻月原以為帶土當初會暗渡陳倉的用水之國的資源去資助曉組織,但實際上他就真的光是在水之國窩著,剩下的事都任由它順其自然的發展。
emmmm……算了,還是不要試圖理解精神病人的腦回路了。
不過回到現場,這會兒多少有點尷尬,畢竟藻月也不太清楚當中的詳細狀況。
好在藻月是見過世面的人,她也同樣面無表情,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是哪一個又有什麼區別?」
說著,她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審視。
「證明。」小南以陳述的口吻說,「我們需要你作為繼承者的證明。」
盡管接下來對方見到了藻月右眼眶中與長門一致的輪回眼,但顯然小南依舊還是處在謹慎觀望的狀態。
藻月稍微快速動起腦筋思考了一下,大概猜到他們是在猶疑她的立場。
雖說確定了她是老父親的後人身份不假,不過隨著她發動武裝奪權,從幕後來到台前,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水影。然後過去一年裡,讓水之國快速重振復興,經營得是要風生水起了。
眼看她似乎已經完全認同於水影的身份,對水之國的事務十分上心,所以曉的首領會懷疑她如今是否還支持收集尾獸計劃,需要確認她現在的究竟立場到底是變為以水影的身份為主,還是會繼續維持原本的意向。
「我現在來到這裡,自然是過來想就此前曾進行過的合作進行重新商量,把這段維持合作關系下去。」想到這裡,藻月就開始表明自身的態度,「只不過我和長輩在具體實踐措施上有不同想法。」
其實有些話藻月也不好說得太直白,之前蛇窟基地裡大蛇丸對於曉組織的只言片語中,藻月就知道這個組織嘛,雖然以武力實現和平的設想沒有錯,但凡事還講究技巧,具體實施過程中所采取的方式不同,呈現出來的效果會天差地別,也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最終成敗。
光是靠招攬實力強大的叛忍來收集尾獸,然後以絕對的軍事力量實現和平,這個主意實在太過理想化了。
沒有政治綱領、缺乏群眾基礎、欠缺治理方針、無法解決根本矛盾……哪怕確實讓他們集齊尾獸,把忍界的不穩定因素給震懾住,但很快,隨著這些問題暴露出來,勢必就會湧現出新的質疑人群。
此時思索近來水之國那邊的舉措,尤其是目前那邊所采用的官方□□材。
小南頓時想起此前長門的推論:「你是覺得可以嘗試不通過武力的形式來實現忍界和平?」
見她不是為妨礙曉組織的行動而來,作為曉組織代表的小南對她態度稍微有所緩和,只不過覺得她這種想通過達成人與人之間思想上的相互理解去推動和平,實在還有些天真。
「不不不,如果想有效維持整個社會的秩序,軍事力量是必須的。」藻月澄清這點後,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觀點,「但是單純以蠻力去達成,必然會遭到來自各界的強力彈劾和反抗,就算能鎮壓下去,但無法得到大眾思想上的認同,層出不窮的反對聲浪必然會不斷湧現,那個時候你們是打算把所有反對的人群都鎮壓下去嗎?可你們又怎麼確保你們的選擇是正確呢?雖然你們目前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罔顧人民的意願,只憑借個人認為是好的想法去實施管制,到頭來不就變成第二個山椒魚半藏了嗎?」
隨著藻月的一系列發問,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突然讓小南陷入語滯。
「……」
盡管不想承認,然而少女的話確實是說中了他們一直試圖回避的事實,他們如今正漸漸變得像曾經憎恨的人。
正當現場陷入靜默之際,在上空突然有一人影出現。他以猶如天神般居高臨下且充滿壓迫感的姿態,對下方的訪客發出質問。
「在你看來戰爭究竟是為什麼而存在?」
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就是曉的首領天道佩恩,但藻月記得老父親當初是把輪回眼放到個紅發少年,而此時出現在上方的這個人是橘色頭發。於是藻月再通過自身的輪回眼一觀察,果不其然,這確實不是本尊。
本尊應該是在這座塔內某處,面前看到的只是一個傀儡。
不過……話說回頭,這個問題問得……藻月嘴角抽了抽,心說沒想到這還得來場政治考試答題。
「為什麼存在?通常來說最常見的戰爭除了是為爭奪地盤,打壓他國外,還有的無非是想通過樹立外敵的方式,借由戰爭將內部矛盾向外轉移。」
隨著此前以氏族為單位的戰國時代結束,忍界進入到五大國忍村階段。
雖然大陸上開始不再頻繁戰亂,由此整個忍界的經濟和民生科技等各領域,在近七八十年間快速發展,整體生活質量都有了很大提升。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社會兩頭貧富差距拉大,階層逐漸固化,資源與地位被部分人壟斷。已經擁有的人擁有得越來越多,而已經貧乏無物者,卻連最後僅有的那點東西都要失去,由此各種矛盾開始顯現。
而戰爭一方不光是通過吞並他國土地的方式來獲取更多資源,還能消耗多余的人口。同時通過樹立外敵的方式,能以此轉移國內發展停滯不前,而逐漸顯現出來的各種國內矛盾,避免了底層民眾把矛頭對向統治階層。
從某方面而言,事實上戰爭也是一種避免政權被顛覆,維持穩定的手段。
大概沒想到藻月居然真的很認真剖析戰爭背後的各種原因,而在聽完她的解析後,曉組織的兩個最初創立者此時陷入更為長久的靜默。
他們對戰爭的認知還停留在淺層的因為某些野心家的不滿足,誰想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在裡頭。
如果依照她的說法,即使集齊了尾獸,通過絕對的軍事力量鎮壓下那些蠢蠢欲動的野心家,但這些社會矛盾無法解決,當民眾被壓迫到一定地步時,最終還是會爆發大規模的起義和騷亂。
而那個時候……便正如她此前所言,仍然只是一味用軍事力量將戰亂鎮壓的他們,反而成為了那些吸血蟲一樣的統治階層的幫凶,變成當初所憎恨的對像,
「戰爭是必須的嗎……」佩恩背後的操縱者長門忽然一下子有些受打擊。
藻月思考了一下後,答道:「戰國無義戰,在我看來忍界現今為止的所有戰爭都是非正義之舉。能稱之為義戰的,只有被壓迫的階級發起的反抗。你們也好,其他國家的忍者也好,對忍者制度的質疑和猶豫,都是因為你們潛意識中知道,所謂為了保護忍村這樣的作戰理由,實際從根本性上是立不住陣腳。戰爭確實能夠緩解國內矛盾,但它是飲鴆止渴的方式,面對不公平所造成的種種問題,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探索如何進行改革,並且發展科技去解決生產力不足的問題。」
原本懸浮在上空的佩恩,此時降落到了地面。
言語間沒有了剛現身時那番君臨天下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此時發出邀請,想請藻月到最高層的樓頂房間中,進行更加具體的探討。
作者有話要說:
【古人說:「春秋無義戰。」於今帝國主義則更加無義戰,只有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階級有義戰。】某位偉人曾經話。
這個月在准備考試,只能盡量日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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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晉江獨家首發
來到建築最高層的空間,在那裡藻月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仿佛身患重病,消瘦得厲害的紅發青年。
這麼一來,就和藻月當初接收到記憶對上了。
前人都有說過槍杆子裡出政權,藻月不反對用武力促成忍界統一。但如果不能對人們進行思想層面的改造,讓人們覺醒主動維護自身權利,追求科學民主的意識,到頭來還是換湯不換藥。
即便把現階段已經腐朽的特權階層鏟除,直接實現改朝換代,把原本集中在部分人手裡的資源進行重新分配,然而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因為資源是有限的,社會發展不會永遠都處在上升階段,一旦增長速度開始放緩,機會開始變少,可是人的谷欠望沒有減少。
於是又會回到曾經的矛盾問題上,在早期已經積累下原始資產的人仍然不滿足,除了想使自身的優勢一直維持下去以外還想繼續榨取獲得更多資源,最簡單的方式便是壟斷。
把已經獲得的生產資源和生產資料牢牢掌控在手中,從而實現階級固化,同時斬斷底層的上升渠道,並把他們洗腦成安心接受自己生來作為被奴役者的命運,心甘情願成為特權階層的養料。
偏偏很多人進行設想時都喜歡把自身放在剝削者的角度,總幻想著自己是特權階層,而忽略了在現實情況下,他們往往只是個替人打工的被剝削的一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說普通人出賣的是勞動力,那忍者出賣的就是軍事能力。
某方面而言或許忍者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吧,當年六道仙人廣收門徒,把查克拉細胞分發給每一個拜入忍宗門下的弟子,初衷應該是為了讓他們把查克拉細胞散播出去,最後讓忍界星球上每一個人都能夠使用查克拉。
奈何自私是生物的天性,有人在擁有了這份特殊力量變得比普通人厲害後,就起了想要保持這種優勢的心態,想要一直優越於常人。
結果反而是把自己限定在忍者的身份裡,與軍事力量掛鉤的同時,自然也就變得與戰爭緊密相連。
所以說當社會脫離了原始開始進入文明階段後,光有蠻力可不行啊。忍者確實擁有遠勝於普通人的力量,但生存的資源不在手中,到頭來反而被忍者這一身份概念給套住,僅僅想著要維護他們的傳統延續家族,這麼一來就變成成了權貴的打手。
所以在實現忍界統一之前,有必要得要先把階級鬥爭的概念輸送出去,讓人們提升思想覺悟,明白他們所面對的許多矛盾與身份標簽無關,忍者、普通人、忍村等都只是個標簽,世界上的人群只分為壓迫者和被壓迫者。
而現如今,忍者想要與軍事解綁,可以用兩種方式。一是讓這個星球上所有人都能使用查克拉,從而消除忍者的特殊性,二是發展科技,當研發的武器威力能夠媲美忍術效果,必然會取代忍者在戰場上的地位。
屆時就可以把如今的忍者從承擔戰爭責任中解放出來。
科技進步解放的不止是忍者,還有現階段通過出賣勞動力為生的普通人,當人們不再為生存問題而困擾,自然紛爭也會減少。然後就可以引導人們追求物產以外,精神層面和其他領域的突破。
聽藻月的一番大致分析後,長門他們驀地豁然開朗,只覺過去許多年來那些無法想通的疑問,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
不過別說他們,就連跟著藻月一起來的兩位親朋好友也上了堂思修課。
「讓忍界統一只是個開頭,但我們真正所要去做的應該是設法優化這個社會,引導人們走向真正的平等博愛和自由。到了那個時候,當消除了身份帶來的隔閡和攀比,人與人之間恐怕才能不為生存而鬥爭,相互間達成理解吧。」
其實對藻月來說,這些都已經是屬於基礎知識,然而對於社會制度一直停留在封建階段的忍界而言,卻是點亮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此時長門他們的態度已經有了極大扭轉,從最初審視她的意圖,到後來半信半疑,再到現在這種有如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和振奮。
長門一改先前在輪椅上的陰郁,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他有些激動道:「請你告訴我們,到底應該如何去實現那樣的未來!」
正如她剛才所言,這不是光靠武力能辦到的。
「現階段是要讓人們覺醒公民的自由意識,消除為大名效忠與榮譽掛鉤的概念。讓他們明白大名只是國家的管理者,並不代表國家。曾經有賢者說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百姓才是最重要,所以自古以來得到群眾認同的人才會成為領導者,同理於國君,當國君危害到國家時,就應該改立國君。事實上你們也一樣,想在改革上取得成功,也同樣不能脫離群眾基礎。」
但是封建制度下的忠君思想已經在忍界根植了幾百年,想要人們在思想觀念上發生改變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就可以達到。
因此需要教育方面的投入,培養下一代人的民主法治意識。
但光這樣還不行,因為對於大部分平民百姓而言,除非被壓榨到一定程度,實在難以為生,否則他們通常是不會真的對上層階級發起聲討。
想想看,當初日本會主動往現代西方文明轉型靠攏,黑船事件可以說是一個重要催化劑。
1853年在美國艦艇的炮火威脅下,日本被迫打開國門,結束長達兩百多年的閉關鎖國。
而當日本人從天下太平的白日夢中醒來睜眼看到外面的世界後,他們開始為此而惶恐起來。
當時日本民間廣為流傳的一首詩歌:「名茶上喜選,只消喝四碗,驚醒太平夢,徹夜不能眠。」就很好的反應了當時整個社會那種驚慌失措,人心惶惶的心態。
在西方文明的衝擊之下,當時的文人政客在探討救國之道的同時,也開始對幕府的統治方式產生質疑,封建陣營出現分化。
但凡新舊交替的過程都不可避免會面臨動蕩和混亂,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在倒幕運動過後,日本就迎來了明治維新這一關鍵轉折時期。
明治維新期間湧現出的大批思想開闊的有識之士,在他們帶領下,日本在十幾年內建立出現代化的政府體系,從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各方面都飛速發展日新月異。
可惜當時的清朝沒有從鄰國的變動中得到警示,仍然沉浸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錯覺裡。
所以說不管生物也好,還是社會組織也好,要想保持競爭力不斷進步,就需要有一定外部刺激,否則就會退化。
而對於社會組織而言,情況或許更為復雜,但總體來說可以總結成一句話,那就是故步自封的環境下,壟斷越是厲害,社會就越是扭曲。
有關這點,海賊世界裡的世界政府和天龍人階級,便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至於雨之國這個地方,除了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外,正好地處三個大國的交接點上,屬於天然的戰事緩衝帶。時刻面對著大國的軍事威脅,這樣巨大的外部壓力之下,為此國內民眾長期處在不安,思想方面也就變得遠比其他國家活躍。盡管想要進一步發展,但一旦大國之間爆發衝突,雨之國就會淪為戰場,成果前功盡棄。
可是追求美好是人之常情,沒有誰是甘心一直貧窮落後的。
在藻月看來,這是塊醞釀革命思想的絕佳土壤。
但社會體制的改革,勢必伴隨著流血衝突。藻月只能是盡力讓這個過程能夠相對平穩過渡,所以她打算先使這裡的人奠定思想基礎,然後再引入外部競爭勢力,從而迫使忍界社會做出改變。
長達近一天的交談下來,曉組織的兩個創始人已經徹底決定要投入到要支援改革建設中。然後藻月又趁機拿出早已准備好的資料和書籍,交給他們去閱讀學習,今後兩邊將保持長期聯絡和合作關系。
當從塔樓離開時,千手扉間挺恍恍惚惚的,就這樣給她成功在內陸這邊拉到了盟友。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每當自己以為已經跟上了這個便宜侄女的思路,知道她的大致計劃,然而對方的下一步舉措,就讓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所推測出來的,不過是屬於眼前很小的一部分。
「等今後外界反應過來時,你很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千手扉間心情復雜道。
他本來以為侄女只是想把忍界統一後破除現行的忍村管理制度,萬萬沒想到她最終目的是要消除普通人和忍者的差異。這當中牽扯到的利益就大了,未必是所有忍者都樂意接受的這種改變。
「沒關系啊。」藻月毫不在意地說道,「想要成就大事肯定是會損害到部分人的利益,所謂面面俱到的好人,往往意味著不敢得罪任何人,畢竟不承擔任何責任,才會不受指責。」
然後她斟酌了一下,表示:「而且我也知道想實現真正的公平是不可能啦,只能是盡量保障公平。科技會取代人力是遲早的事,但不代表人不需要努力,只不過把努力方向放到追求更高層次而已,而不是光盯著眼下的事物,畢竟頭頂的這片宇宙還等著人類去探索。」
「……」千手扉間抿著嘴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嘖」了一聲,仿佛是帶著某種妥協的意味。
走在前方的藻月勾了勾嘴角。
成功接觸並把曉組織的創立者拉攏了過來,成為在內陸這邊的幫手,這趟出行的目標都基本上是達到了。
原本是擬定著該返回水之國去,然而在出了雨之國範圍後沒多久,半路上就出現不明人士的襲擊。
「Gandr!」
藻月右手做出手槍的動作,食指對准試圖偷襲的人,然後指尖射擊出來的能量瞬間貫穿刺客的身體,留下類似子彈的痕跡
這是當初在海賊世界中學到的體技六式力指槍的進階用法,飛指槍。
與鬼燈一族的秘技水鐵炮之術效果相似,但鬼燈一族是利用他們身體能夠液化的血繼特性,從指尖快速射擊出水珠,讓它變得像子彈一樣。
而飛指槍的原理是把全身力量集中在食指上,電光火石間放出一擊,在指尖彈射出空氣彈。
因為想知道是什麼人想要暗殺她,所以藻月沒有打中要害,只是讓襲擊者失去行動力。
但當她過去要進行詢問時,卻發現暗殺者已經咬破藏在口腔裡的毒藥自殺了。
「他們身上好像沒有身份標識……」
藻月感到有些可惜,又搜查了一下暗殺者身上的東西,沒找到任何能代表是哪個忍村的東西。
起來後,看到她二叔眉頭緊皺,以為是對暗殺的事感到在意。
於是便說:「這些人的實力構不成什麼威脅,不用太在意啦,指使者不死心的話遲早會暴露出來。」
千手扉間確實是感到在意,但他在意的地方在於,他察覺到這幾個暗殺者恐怕是是根部的成員。
作者有話要說:
「名茶上喜選,只消喝四碗,驚醒太平夢,徹夜不能眠。」
上喜選是一種日本茶,日語發音和蒸汽船一樣。
咳……看到有小可愛問我是不是去玩游戲,只是一般更新完後會上光遇找個角落彈彈琴而已→_→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宇智波泉奈子、楚qing 30瓶;雪球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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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剛才對這些刺客的屍體進行檢查,根據身體上的痕跡推斷出他們所擅長使用的忍術類型。再結合著當初在月球上改裝那個轉生眼裝置時,通過那能把下方星球一覽無余盡收眼底的裝置,所看到的一些地面上的情況,多少就猜出這些人的來歷。
忍者的身體包含很多秘密,不過藻月過去是在海外長大,雖說戰鬥力不弱,但忍者放現代角度來看就類似於特工人員,除了基礎戰鬥力外,高級的特工人員少不了還需要具備相關的專業技能知識。
而她雖說也有關於人體醫學方面的知識,但基本上都是以前在船上跟著作為船醫的馬爾科,在對方給船員們療傷治病幫忙打下手時順便學的,更進一步的內容就是自己去看相關的醫學書籍。按種花家以前的話來說,他們這是類似過去鄉間的赤腳醫生,壓根沒在學校裡接受過系統性學習,給人治病大部分靠的是經驗。
為此藻月沒能從那幾個暗殺者的屍體上看出太多所以然來,可她二叔就不一樣了。
對於刺客可能是根部成員這一發現,儼然是讓千手扉間當下心裡沉了下去。
他侄女這次私下到內陸還沒幾天就引起內陸地區這邊的人員注意一事,其實千手扉間並不奇怪。
因為據悉一年前宇智波斑曾帶著這便宜侄女到過內陸這邊。雖然當時各忍村由於不知道她的長相特征,所以沒有發現她,但過後逐漸反應過來了,自是很快進行調查。
而活動過就自然是會留下痕跡,盡管現在他們裝扮有別於平時,但侄女還有那個少年的特征還是相當明顯。
在此前的簽售會現場裡,自來也應該有所注意到了,畢竟他那侄女作為整條排隊隊伍裡罕見的女性,多少有些突兀引人注目。如果他這個徒孫絲毫沒有覺察到的話,他反而得質疑他們這些年來是不是都不務正業,以至於連忍者的基礎觀察力和分析能力都丟了。
但這麼一來,就涉及到一些問題。
因為按照正常流程,自來也將這一發現彙報回到忍村的話,這個情報應該是先遞交到火影的辦公桌上。只不過依照千手扉間對自己學生的了解,猴子應該不會下達暗殺這樣的命令,盡管也不排除或許這麼多年過去,包括人在內都早已經物是人非,但他暫時持保留意見。
因為除此以外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情報在到火影手上前,先被根部那邊截獲查看過,然後根部在未經高層商議批示下,便有決議繞過了高層,私自展開對的暗殺行動。
假設是後者,那情況就變得復雜了,意味著火影無法完全掌控整個忍村的權力,部門各自為政不聽從上層指揮。
千手扉間心裡暗嘆一口氣。
再說回藻月,她對於暗殺的事壓根沒多少在意。
畢竟她當年在完成繞行偉大航道一圈回來的海賊王船上待過,羅傑成為世人公認的海賊王,名聲大噪的同時,希望通過打敗他而揚名的人也幾乎是一波接一波的來。
除了正面挑戰外,使用陰謀手段搞偷襲、暗殺的人也不少。
除此以外白胡子老爹作為新世界四皇之一,被譽為世界最強的人。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有初生牛犢不怕的新人海賊來下戰書,想借此一舉成名。
這種事情對藻月而言已經見慣不怪,還時常和馬爾科他們以湊熱鬧的心態圍觀。因此在她看來風險和機遇並存,好比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但真正擁有全面實力的人,不管他人使用多少手段,都不會輕易被拉下馬。陰謀詭計也好,還是正面迎戰也罷,當成是挑戰一一化解了,才能穩立在眾人之上。
而當你爬到讓他人望塵莫及的高度時,即便他們再怎麼試圖中傷陷害,也都不再管用。
至於現在,藻月想了想,自己這趟到內陸活動的事似乎已經被這邊的一些勢力給注意到,並視為要對付的目標。
看來接下來的路上還是不在城鎮停留,免得殃及無辜。
於是剩下的路途都是在野外露營休息。
對於能直接用木遁造房子的藻月來說,野外露營除了出門沒地方逛街湊熱鬧外,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不過很顯然,先前指派死士來進行暗殺的人,沒有因為上回暗殺行動的失敗就暫時偃旗息鼓。
而是在一次不成後,很快又籌備了第二次。
在他們距離碼頭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藻月又再次遇到類似不久前那樣前來截殺的死士。
這次派來的人數明顯要多於上回,估計是上回失敗後對她的實力進行了重新評估,所以增派了人手。
只不過遭遇一次暗殺後,藻月他們已經提高了警惕性。這批人在一公裡以外的地方,就已經被舍人給洞察到,然後等他們接近但還沒出手之際,藻月這邊就先下手為強。
總體來說,這次的殺手平均實力比上回的人員高出不少。
他們也挺不依不撓的,面對已經明顯處在下風的形勢也依舊沒有退卻,似乎是抱著要同歸於盡的必死決心執行這趟暗殺活動。
以至於解決完這些人以後,藻月忍不住在想幕後指使者的目的是不是除了暗殺以外,還想趁機對她的實力進行摸底。
不然的話這也太大手筆了,哪怕可能是用藥物堆出來的也好,這些人的實力起碼都達到上忍水平。
上忍可不是那麼好培養的,這次派來的有二十來人,這個數目放在小國忍村裡,已經相當於是全部的高級戰鬥力。
所以這麼一來,猜測的範圍也隨之大大縮小了,基本上可以限定在幾個大國忍村裡。
其實藻月多多少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批人估計是和木葉有關,畢竟她如今還在木葉金字通緝令上。
但這些人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也不好直接斷定。
至於大蛇丸那邊,雖說一開始藻月也有懷疑過會不會是大蛇丸的人,但想想看以對方的聰明程度應該不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麼明顯。
想到這裡,藻月就瞟了眼那邊正蹲下身在查看屍體的二叔。
突然想到以她二叔的頭腦,恐怕早就猜到了,難怪這兩天感覺她二叔對她態度有些別扭,但又變得好說話。
果不其然,回到水之國後,她二叔沒待幾天,便自行外出。預計是單獨前往了內陸進行調查。
本著給長輩留點面子的心態,藻月沒有戳穿。
只是她平時向來挺心大的阿爸,這回居然難得靈光了一下。
在她二叔外出後的隔天,閑暇之際,正在打牌的時候,她爸就隨口嘀咕起來:「話說扉間他怎麼感覺好像心事重重的?回來後這幾天老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二叔他不是一直都挺較真嚴肅的樣子嗎……」藻月在吐槽一句後,言歸正傳,還是提了一嘴道,「可能是在意先前在內陸時回來的路上遇到暗殺的事吧。」
「啊?」千手柱間才聽說有這麼回事。
但也不止是他才剛知道。
不等他進一步詢問,原本只是在幫著處理文件的泉奈,在捕捉到剛才那句話後,立馬臉色難看道:「什麼暗殺?!」
被截了話的千手柱間:「……」
莫名有點憋屈,然後他看向自己的好友,結果斑正皺著眉估計也在想這事,沒有搭理他。
千手柱間:「……」
行吧,更憋屈了。
「沒什麼啦!」至於藻月見狀,趕緊急忙道,「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兩三下就解決了。」
因為牽扯進來木葉那邊,這事要是較真的說起來就不是兩三句話能完事,想想可能出現的情況就頭疼,所以藻月干脆不多說了。
只是她的老父親還是看出些端倪。
過後避開了小叔他們時,老父親就突然來了句:「是木葉那邊?」
藻月愣了愣,才後知後覺說的是先前打牌時的話題,然後「昂」的應了一聲。
緊接著就聽到老父親的嗤笑。
「……」
啊這,希望她老父親不是想現在就過去給木葉送個天降隕石大禮包。
斑在冷笑過後,見奈奈這孩子一副緊張的模樣,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這件事暫時先記著了。
然後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奇奇怪怪的小劇場
千手扉間:你這醫術是自學的?怎麼基礎知識這麼差?
藻月:嗐!邊實踐邊積累經驗嘛,不過二叔你放心,我目前還沒醫死過人。
千手扉間:這個說法怎麼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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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此期間裡,藻月順便把社交賬號上的消息給查看一番,因為屏幕圖標上消息提示的小紅點顯示有十幾條未讀信息。
隨著藻月點進去一看,好家伙,太宰那貨這是把她的私信箱當存稿箱來用啊!
這十幾條未讀信息全都是平均有三四百字的小論文式段落,粗略一看的話,對方大概用的是一種自白的口吻進行描述。
開頭是以一種回憶的方式展開,在大致對現狀做刻畫後,就倒序形式開始了錄入。
藻月粗略的看下來,內容大概是主角在自述著自己如何在暗淡無光的人生中,不斷的重復陷入迷失與自我否定。盡管是用著一種輕快的語氣做敘述,但與其說積極樂觀,更像是在苦中作樂,明明殘酷的事件卻被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有種「已經沒什麼好害怕」,把自身置之度外的消極無所謂心態。
尤其是對人性的剖析,讓人看完後難免會產生出生無可戀,看破紅塵做人沒什麼希望,渾身被掏空的感覺。如果刊登出來,恐怕會引發一些爭議。
不過經過短暫權衡後,藻月還是把對方發來的內容整理出來。然後發了幾句問候過去,長達一下她的關心。
雖說向來心大,幾乎很少有傷春悲秋時候的藻月不是很能欣賞得來,但要想掀起思想文化運動的風潮,就需要百花齊放,光靠一兩個代表是不夠的,還得讓更多不同的聲音都有機會呈現出來,才能激起更多人思考,參與到討論中,敢把自己的意見表露。
當初第一本創刊號的時候,因為稿件數量不夠,所以為了能湊夠一本雜志的內容,藻月就試過披著不同馬甲精分,分別以不同的風格撰寫不同觀點和立場的文章,自個兒進行左右手互搏。
隨著第一本傳播到內陸,開始有了些回信和對刊登的文章進行辯論的投稿,藻月才不用再這麼干。
因此最終從私信箱裡所整理出來的這部分內容,還是以《人間失格》為標題,出現在了第三期的雜志上。
與此同時,藻月也開始寫她那大雜燴小說的第四個單元。
第四個單元藻月是打算作為這部小說的收尾部分,寫完後就全文完結了。
在前面已經發表的內容中,為了調查無恨大師死因真相,還好友聲譽的主角一行人。在線索的指引下前往大漠。結果無意間發現了女魔頭石觀音企圖幕後操縱武林的陰謀,原來石觀音本名李琦,是黃山世家的遺孤,也是無花和南宮靈的母親。
她支使在少林寺中的長子無花嫁禍喬幫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石觀音是個極度自戀的人,她對自身容貌最為看重,不能容忍世上有比她還美貌的女人,也不能接受世上有人會不受她誘惑。
石觀音本想以姿色擺平喬幫主,讓他把更多幫中的職責交於南宮靈。
不料喬幫主如此不解風情,絲毫不受其誘惑,於是惱羞成怒,從原本打算利用完後就除掉,變成要讓他身敗名裂的死去。
最終主角等人自是聯手打敗了這個女魔頭。然而石觀音臨死前的一句話,卻讓主角他們從大漠回來後耿耿於懷。
石觀音暗示事情能在短時間內發酵到群情激憤,以為光是她一方就能做到嗎?自是還有其他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於是就是不久前出版的第三卷 的內容了,主角他們發現那推波助瀾的勢力,竟然是在江湖中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北喬峰,南慕容」當中,那與喬幫主齊名的慕容復。
隨著進一步調查後,原來姑蘇慕容氏是前朝余孽。
盡管前朝早已覆滅,當朝都已經傳到第二代人了,但前朝這些人仍然賊心不死,圖謀想要復國。
而且隨著事情深挖下去,主角他們發現背後牽扯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最後被他們發現此事之中竟然還有朝廷高官的蹤影。
身居高位者中有包藏禍心的逆臣賊子,串通慕容氏這一前朝余孽意圖進行謀反,許諾事成之後會將前朝首都的城池作為封地賜予慕容氏。
謀反這種事自然是要避人耳目進行。而丐幫作為江湖上人員遍布範圍最廣,消息最靈通的門派。
慕容氏他們怕消息會從丐幫那裡走漏,為此當見到有對丐幫不利把柄出現時,趁機推波助瀾,想陷丐幫於混亂,暫時無暇顧及幫外事務。
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所以主角等人後來被追殺,甚至蒙冤受屈,成為被通緝的重犯。
到了這裡,像決戰紫禁之巔這段經典對決怎麼能少,還有四大名捕、六扇門這些朝廷勢力也得安排上。
不過這些都還只是記在大綱裡,暫時還沒寫到,目前眼下的情況是,太宰治給她發來的那幾千字稿件,在新的一期雜志上刊登後。
與藻月想的差不多,由於內容過於消極以至於被一些學者批判,認為傳遞出來的情緒太負面,恐怕會給社會帶來不良效應。
然而即便如此,也難擋刊登出來的這部分內容引發了不少閱讀者的共鳴。
雖說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結束十幾年,但戰後被毀的建築物可以重建,心理上因戰爭所留下的傷痕,卻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抹去。
而且不管再怎麼粉飾太平,也改變不了有許多人的人生因戰爭而發生無可挽回的巨變。
現如今,那份戰後幾乎已經淡忘的彷徨和錯失感,卻因近期刊登的這篇文章再度被挑起。
雜志發行到第三期,雖說印刷數量依舊不算多,還是本比較小眾的雜志,但作為忍界第一份敢於宣傳探討民主與科學的刊物,因此在那些屬於知識分子的人士當中已經有一定名氣。
而這期更是來信和投稿的人大增,從篩選出來的一些稿件內容中,已經看出有虛無主義、浪漫主義、存在主義等不同哲學流派思想的影子。
但除此以外,還出現了一種意想不到的情況。
那就是居然吸引了不少女性讀者……唔,當中也有一些可能是男性的來信,但她們的目的是希望能夠獲得作者的聯系方式,或者了解更多關於作者本人的事。
藻月:「……」
淦!這是什麼情況?
對這種情況藻月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啥竟然還能吸引到這麼多愛慕人士,最後忍不住找她小叔他們分析一下。
很快,看完那部分內容後泉奈就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
這種對患得患失情緒細膩描寫的文字讓人看完後,很容易腦海中聯想到的作者形像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秀麗少年,哪怕內容看起來消極悲觀厭世,但某種程度而言,反而更加激發起他人的憐惜心態。
然後藻月就聽她小叔說了句:「你朋友應該是平時就很受異性歡迎的人吧。」
「這不太清楚誒,不過長得還行。」藻月客觀的評價道,「大概是街上路人索要電話號碼,十有九成不會被人拒絕的程度。」
不但不會被拒絕,估計還會有人主動遞小紙條想留聯絡方式的程度。
聽她這麼說後,泉奈就露出了然的表情。都是男的自然最是清楚哪種男人最具備海王潛質。
不過看著侄女那依舊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可以不用擔心了。
拋開這些插曲不說,事實證明,當初藻月最終讓它進行刊登的決定還是挺正確的。
內陸那邊,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下一期《海風》的出版,再加上或許是覺得與其不知道稿件會不會被選上,還不如與觀點相似的人一起結社,效仿水之國那邊自行印發雜志。
忍界大陸上,一場在人文領域的大型辯駁,並由此興起思想文化運動正即將拉開序幕。
……
大概半個月後,千手扉間從內陸回來。
盡管知道死後的這些年裡忍界發生了不少事,也大概知道發生過那些事情,但當了解清楚木葉如今的具體情況後,他還是不可避免心情頗為復雜。
然後又不免想到當日在雨之國侄女在與曉組織的首領會面時,那番對歷史規律、事物發展的剖析,不得不承認當時她所提出的那些觀點。
也不由的再次想起大哥當初的那番勸說,想想看大哥自從穢土轉生出來後,似乎一直沒有主動去了解忍界如今的具體情況,或許大哥早已隱隱約約心中有數,所以干脆眼不見為淨。
千手扉間還是挺清楚,他大哥千手柱間雖然是心大不拘小節,但有時候你以為他完全不懂,其實心裡又有個概念,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有時候你以為他很懂嘛,他又是真的不懂。
嘖……千手扉間有點不太想承認的是,他那個侄女在這點上和她大哥十分相似。
就好像現在木葉那邊,竟然會有這侄女父母的其中一方應該是鬼燈一族的離譜猜測。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之前死去的那些暗殺者身上,留下與鬼燈一族的秘術水鐵炮之術高度相似的彈孔。所以讓過後來回收屍體的根部成員,被這痕跡誤導做出錯誤的推理。
雖然千手扉間覺得他那侄女只是單純圖方便,加上不想鬧出太大動靜,所以使用了飛指槍,但現在看到被誤導的木葉高層,又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那丫頭故意的。
或許不該太過猜忌她的動機,她可能真的只是單純順手選擇了最方便的攻擊形式,並沒有太多心眼,她只是潛意識中自然而然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只不過,有時候這種無意識間的布置才最讓人棘手。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裡的醫生不光治人,還治動物。
大概算是奇怪的知識……在官方收錄的同人畫冊裡,有張圖是羅給母豬剖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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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大概是接受了歷史發展的必然過程這一客觀事實規律後,千手扉間也學會看開了。
畢竟自身也已經是屬於過去了,能創造未來的只有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或許正如大哥所言,他們只需要把目光放在保護這個世界上,剩余的其他事就交予這些年輕人。
只是在他本著一點試探的心態,千手扉間把木葉高層被誤導的推測告訴了他那侄女。
侄女當時的反應只是「咦?」了一聲,反倒是他大哥,千手扉間很快發現,大哥接下來的一整天裡,都處在一種情緒不高的郁悶狀態。
對此,同樣也注意到這點後,藻月小小聲嘀咕一句:「是不是因為好像有種被綠的感覺啊。」
不過藻月剛說完,就被她老父親拍了下頭。
斑瞥了她一眼:「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藻月頓時老實乖巧。
「……」想吐槽但想不出話來的千手扉間無語凝噎,誰料看回他大哥那邊,只見他大哥正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千手柱間郁悶的說:「可是真正有份的應該是我們家啊……」
現在暫時沒法把這層關系公開這點本身就讓千手柱間多少有點失望,雖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現在怎麼竟然還被推測成別人家的?
千手柱間對此感到十分心塞,以至於那跑去牆角自閉的背影看起來相當幽怨。
看到他大哥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千手扉間就腦仁疼。
而且偏偏這會兒他那侄女作為一個貼心小棉襖,這會兒看他大哥獨自面壁,似乎大有要在牆角蹲到發霉長蘑菇的趨勢。
於是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噔噔噔的跑過去,寬慰道:「爸你用不著這麼失落啦,反正我都已經長這麼大一只又不能塞回去,名分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名分是什麼鬼啊?千手扉間頭一回突然想贊同宇智波斑的話,這孩子平時看太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了吧!
不過更要命的是這一個敢瞎幾把的亂用詞語,另一個也偏偏真的敢順著接話。
「話是這麼說,但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千手柱間怨念的說。
正所謂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聽著他們越來越不著調的對話,宇智波斑憋不住了,鐵青著臉直接給這倆來個親子裝的同款爆栗。
其實木葉那邊得出的推測結果,一般情況下還是挺符合正常的邏輯思維。
對於根部擅自活動這點,木葉高層雖然覺得根部有些不妥,畢竟對方也是個水影,在沒有與木葉其他高層商量的情況下就直接進行暗殺這點未免有些莽撞。
但在根部提供此次現場的屍檢報告,顯示水影似乎掌握屬於鬼燈一族血繼能力的水鐵炮之術,由此進一步確定了當初猜測宇智波斑詐死後,這些年來在水之國隱姓埋名,並且在那邊另立門戶,重建勢力的可能性。
誰能想得到藻月壓根不是以正常方式出生的,而且也不是曾孫或者重孫。
畢竟以藻月的年紀,哪怕她出生時宇智波斑還沒去世,但都是□□十歲的人了,讓人怎麼想都不敢往是親閨女的方向猜啊。
誰能想到最離譜最不可能的竟然就是真相。
而大蛇丸盡管在得到藻月的血液樣本後,掌握到這一叫人吃驚的信息,由此推斷出藻月是宇智波斑晚年時期通過實驗制造出來的實驗室產物。
可出於私心和將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大蛇丸沒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出去。在他看來,宇智波斑這麼做的目的,恐怕是為了能夠有人可以繼承他的輪回眼。
寫輪眼能力固然是強大,但使用它會對人體造成很大負擔,甚至消耗身體壽命。
而作為寫輪眼進化的終點,輪回眼恐怕需要代價更高,非普通體質能夠承受,為此宇智波斑才選擇了以實驗制造的方式來得到合適的繼承人。
……
再說回藻月這邊。
見太宰的稿件刊登後所引發的反響這麼大,藻月難免得把那些愛慕者的心意幫忙傳遞一下,順便督促他繼續寫下去。
可惜對方表示近段時間他那邊還沒安頓下來,暫時不大方便,所以藻月就只是把那些讀者書信排列在桌上拍了幾張圖過去,打消了原本打算把那些愛慕者寄來的禮物還有讀者書信拿過去給對方的主意。
此時太宰治也有點懵了,雖然當日聊天時對於對方提出的創作一事,他確實表示會考慮考慮,但其實他也只是口頭上隨口一說。
因為他覺得以自身那偏於陰暗的心理,恐怕寫不出什麼能帶給人積極鼓勵的文字,所以全當是碎碎念一樣,回想著自身過往,以半回憶錄的形式寫下猶如自白般的文字。
當時太宰治帶著諷刺心態在想,對方看完後估計就會打消念頭,沒想到她還真的把這些內容給刊登了?
前些天看到森小姐的留言時,太宰治就忽然有點慌了。雖說真的刊登出來也無所謂,但他本來只是一時興起,結果不料現在還真的被催稿要求把作品完成。
可是如今變得真的需要按時填坑時,他便突然產生出想要棄坑的念頭。
不過這樣的話恐怕森小姐就要親自找上門來了。
當初只是一時興起的太宰治,如今不得不認真思考接下來的內容得寫些什麼。
……
從整體上來看,忍界只有一種文明體系,沒有明顯文化上的差異。
雖說未免讓人覺得有些單調乏味,尤其是對於見識過外面繽紛世界的藻月而言,忍界給人感覺就像去到哪都差不多,只是位置不同,從村頭到村尾的區別。
但好處大概就是,整體的思維邏輯和審美都沒有什麼隔閡,不會出現上輩子東西方文明差別較大,以至會出現對同一件事上都會有不同理解,認知相差很大的情況。
所以現階段藻月采用的策略是,對外進行文藝方面的軟實力輸出,對內是大力投資基礎建設和教育方面的普及工作。
沿海地區經濟這一年已經有明顯起色,但據她所知,內陸地區受地形限制還有很多地方別說水電,路都還沒通。
因此未來的三年內,爭取把公路和水電都通到深山裡,至於有些位置過於偏僻的村落,就設法將村民轉移安置到較為便利的地區。
然後還得解決國內信號覆蓋的問題,修建信號塔。
好在她二叔從內陸回來後,貌似態度上有了變化,肯出面幫忙研究相關技術,比起大蛇丸那邊借來的人,自然是自家人用起來更加放心。
但即便有從二十一世紀帶回來的書籍能提供指導,想要取得技術突破和革新,仍然需要耗費大量時間進行實驗和研究。
這就好比現代關於□□的原理網上一查就有,但最後能研究出來的國家也沒幾個。
藻月為她二叔安排了個身份,然後從村裡的科技部門中抽人出來,給她二叔帶團隊,順便培養未來的科研人員。
這些是屬於民生領域,至於軍事層面。
雖然藻月是承諾和平崛起,不會輕易對外發起戰爭,但不代表她就會忽略對軍事投入。
只有隨時准備打仗,才有可能避免打仗。這可以說是最基礎的道理了。
事實上藻月有意要組建一支有能力進行遠洋作戰的海上艦隊。
作為一名海賊,她最擅長的自然是海上作戰。
不過忍界這邊大概是因為除了水之國是獨立於海上外,剩下的四個大國都是集中在一片陸地上,嚴格來說,忍界大陸的陸地只有一塊。
由於大部分的人都是生活在同一塊陸地上,沒有遠渡重洋的需要,何況大洋彼岸也沒有另一塊陸地。
藻月回來後很快就注意到,這邊似乎沒有過大型海戰,因為所有的戰事基本都是爆發在內陸那邊。
所以專門有針對性,適合在海上進行長期作戰的艦艇和人員,在這邊還是個被漏掉的空白領域,更不要說海上巡邏和領海概念。
目前幾個大國眼裡對國土的概念,還只是停留在陸地上。
於是,藻月瞄上了這裡的海洋。
雖說這邊的陸地很大,但它仍然是被海洋所包圍在其中,這個星球表面與地球相似,也是海洋占據了更多。
藻月有意要引入現代軍事管理系統,但有關這方面的內容,對她來說就是盲點了。
某方面而言,她當初會設法說服紀德,接收下Mimic的殘余成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得知這些人曾經是正規編制的軍人。
尤其是紀德,以前還是個高級軍官,有部隊管理經驗。
早在繼任水影後不久,藻月就有意想要創辦一所海事大學,專門培養接受過現代化軍事訓練的人才。
只不過想倒容易,可缺乏教師資源啊。
而如今隨著Mimic的成員開始適合並融入到忍界,藻月就先是安排忍村裡的管理層與他們多點接觸交流,了解現代管理模式下的軍隊作戰模式。
然後中忍以上級別的忍者都要進行深造學習,接受系統化的培訓。
以往各大忍村的忍者,往往十二歲從忍校畢業後,就開始分小隊,由一位上忍帶領進行任務,通過任務來邊實踐邊學習。
至於閑余時間就是全憑個人自覺。
在藻月看來這樣的浮動性太大了。
現代軍事與古代軍事的其中一個區別在於,人員分工方面更加細化和專業化,術業有專攻,幾乎每個環節都有專門的兵種去對應,整個軍隊是如同機械般精密而高效的運作,講究的是系統化和團隊化操作。
基本上在現代軍事實戰中,是很少有機會讓個人去逞英雄出風頭。
但相對的,負責前線作戰的戰士幾乎不用擔心後勤、醫療等方面的事宜,每個人只需執行分配到任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奈奈、魚尾50瓶;笨笨菊40瓶;不在月球表面10瓶;CiCi 5瓶;夜染寂然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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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各項工作持續開展的一個午後。
隨著日正中天,懸於天空的太陽讓地表溫度的上升,原本繚繞在山裡的濃霧漸漸散去,陽光得以照射到山間,驅散那水霧帶來的陰冷寒氣。
都說日上正午人困倦,在這份屬於慵懶愜意的時光裡,加上午餐過後飯氣攻心,叫人不免昏昏欲睡。
本來是在辦公室裡值班的藻月,不知不覺間就眼皮耷拉,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干脆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已經趴在了桌上。
意識處在半夢半醒間,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思維變得遲鈍的藻月看到有只白色的長毛兔子出現在面前不遠處。
這裡為什麼會有兔子?!
在她腦內剛冒出這一困惑之際,只見眼前的兔子開始轉身想跑。
藻月見狀不待細想,趕緊先追上去再算。
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去追這只兔子。
不過這兔子跑得飛快,讓藻月一頓好追,跑了老長的路才好不容易追上它。
就在她剛逮住兔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從前方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
「別顧著玩了,快過來幫忙收拾家裡。」
?
這是在叫她?藻月發現那句話似乎是在衝著她說,然後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只見老父親正站在一間那種日本鄉下很常見的獨棟小屋前,而門前的路邊正停著輛小貨車,有兩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從車上抬大家具下來。
咦?藻月愣了愣,瞬間產生出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的三連迷惑。
看見前面一身現代便裝的老父親,她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可是很快,又不待她進一步細想。
因為老父親那邊已經微微皺眉,大概是見她這邊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奈奈?」
「哦、哦……好的。」藻月下意識趕緊應道。
然後想起手上逮著的兔子,於是她緊接著問起:「對了!爸爸,我可以把這只兔子養起來嗎?」
不過這時,原本已經被她抱在懷裡挺安分的兔子,突然猛烈掙扎起來。
猝不及防的就直接跳落到地上,不待藻月反應過來,隨即就竄進路邊的灌木叢裡,轉眼便跑沒影了。
藻月「嗷」了一聲,原同時在低頭一看時,才發覺自己如今穿著一身國中生制服。
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犯迷糊了,話說她現在這究竟是……正當她嘗試回想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時候,腦內靈光一閃。
哦!她想起來了,不久前她爸爸還有小叔帶著她從海外回國。
自己現在穿的是老家學校的制服吧,等收拾好老家的住宅,過兩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也不知道老家的學校課程會是什麼樣的,希望這邊的課本知識範圍和國外的學校教的內容別差太多。
雖說如此,但藻月多多少少的覺得自己的認知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可是眼看那邊老父親要有些不耐煩,藻月也顧不得糾結這點細節上的違和感,連忙先過去。
小叔已經在屋裡頭准備著要搞衛生。
不過其實屋裡也並沒有太髒,因為貌似整個房子才重新裝修過沒多久,牆面和地板看起來都很新淨。
藻月穿上罩衣後,拿起雞毛撣子掃灰。
忙碌了大半天時間,隨著家具那些也陸陸續續的搬進屋裡擺好,本來有些空蕩的室內,現在看起來像模像樣多了,也變得有生活氣息起來。
由於今天剛搬回來,家裡也沒什麼材料,再加上整個上午都一直在收拾整理行李,所以中午那頓果斷選擇了叫外賣。
此時在收拾差不多的時候,聽見外面門鈴響起,想必是外賣到了,藻月趕緊去開門。
果然,一開門就看見門外有個黑發青年,手裡提著裝外賣的塑料袋,穿著印有神威快送的制服。
「你好,你們家訂的外賣到了。」
這位送外賣的小哥以前似乎出過什麼事故,有半邊臉看起來有些怪異,但不影響他依舊能保持著開朗的態度從事服務工作。
「謝謝。」藻月把外賣接過來。
送外賣的青年抬頭看了眼這棟住宅,順口問起:「你們是剛搬到這裡來的新人家吧?看你們外面還沒掛門牌。」
「是啊,今天才搬來的,剛剛顧著打掃室內衛生我都差點忘了這事!」
日本由於仍有不少土地屬於私人,日本的地址屬於地契式地址,所以地址上所寫的編號是地契番號。地契開頭的xx縣xx町這部分倒還能知道是哪個區域,但到了區域內,就沒有具體的街道名,讓尋找房屋所在位置變得困難。明治時期為了能夠順利推進郵政業務,於是便要求在住宅門外掛上標注姓氏的門牌加以辯識。
藻月他們今天因為剛搬來,才收拾完室內沒多久,所以還沒對外面院子和門前進行整理。
不過這條路上只有他們家一棟住宅,因此還是很容易找到。
此時聽見對方的話後,藻月想起門牌還沒掛上,就順便把外賣放在玄關的櫃面,然後打開櫃門拿出放在裡面早已訂做好的門牌,安進門口牆面上預留的位置裡。
誰知在她把門牌拿出並嵌入相應的凹槽位置後,那外賣小哥看清了門牌上標注的姓氏,神色突然就變了。
不過藻月並未注意到,因為在她轉過身來時,對方的反應已經收斂了。
只是表情有些古怪的嘀咕一句:「原來是宇智波嗎……」
「對啊。」藻月不知所以,只是單純咧嘴笑道。
「啊哈哈哈,那真巧啊,我也是姓宇智波。」那外賣員干笑著打哈哈道,「我叫帶土。」
「咦?這麼巧嗎!」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回到老家,剛搬家回來沒多久,就遇到村裡同姓的,藻月難免覺得有幾分驚喜。
但不等她多說兩句,叫帶土的外賣員表示其他單要送,然後匆匆的轉身騎上單車走人了。
藻月把外賣拿進屋裡後,不免興致勃勃的和家裡兩個長輩說起這一巧事。
「哎爸爸!你們知道嗎,剛剛送外賣的居然和我們同姓耶!他說他叫帶土,難道這個村裡姓宇智波的很多嗎?」
本來微笑的泉奈,聽到這話時嘴角的弧度突然有片刻僵硬。
斑倒是顯得很平淡,甚至有些淡漠的說:「沒有很多。」
「咦?」藻月愣了愣,「這麼說來的話,咱們該不會有親戚關系吧?」
不過她又很快一想,她爸爸在海外已經待了二三十年,而她是自幼就出生並成長在國外,已經完全將自己當成外面土生土長的人,要不是這次爸爸突然說要回老家,她恐怕壓根不會想到自己還有個具體的老家是需要回去的。
至於父親回國的詳細原因,藻月也不大清楚,也沒有特別去過問。
她現在都有十五歲了,也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孩,藻月多少清楚自己的家庭情況有點奇怪。譬如她所知道的家人只有父親和小叔,從來沒聽說過母親那邊,還有關於家裡更多其他親戚的事情。
藻月雖說知道她爸是哪裡人,但要說老家位置具體到地區城市,她就同樣不清不楚。
因為她爸和小叔幾乎沒談及過家鄉的事,所以她對家鄉的情況,只停留在知道是哪個國家的程度,純粹是一個很模糊陌生的概念。
至於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是在南美地區的一個海濱城市,當地人性格普遍熱情洋溢,每逢節日就經常會有嘉年華派對,哪怕平時入夜之後街上也會出現各種攤檔,相當的熱鬧。
反正與如今這裡是完全不同的景像。
藻月目前對這裡的第一印像是,感覺這是個相當平靜安寧的鄉下村莊。
如這個國家在外界大眾裡的印像差不多,整體環境很整潔干淨,建築物外觀簡潔質樸,令人視覺上感到舒適。
由於是鄉下地區,當地人口似乎不多。
先前乘車回來的路上,藻月也沒見到有多少人出現在外面。
本著對鄉下老家的好奇,在收拾好自己房間後,藻月就想著自己出去逛逛。
再加上過兩天得去距離這裡三公裡遠的學校報到,所以藻月便打算先提前熟悉一下路線。
與家裡報備了一聲,藻月到玄關套上鞋,很快就滿懷新鮮感的歡快跑出家門。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學校都已經放學,上午時還沒什麼人的街道上,多了不少小孩子三三兩兩成群結隊打鬧玩耍的身影。
藻月沿著路牌的指示,很快就來到村口然後往學校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到一半時前面出現岔路,這裡又恰巧沒有路牌。
好在這時前面有人正在走來,藻月便趕緊小跑過去:「哎你好,打擾一下!」
走來的人同樣是穿著制服,看樣子也是放學的學生,不過對方是高中生的西裝。
而此時看見有個沒見過的少女小跑過來,對方愣了愣。
「請問去學校的路是走這邊嗎?」藻月問道。
接著在聽到她的問題後回過神來,然後沉默的點點頭。
「謝謝啊,話說你也是住前面那邊的人嗎?」藻月咧嘴笑道,見他似乎是要走向她剛才走過的那條路,便又順便問上一句。
他們那個地方藻月先前粗略一看,那邊大概有三十多戶人家,不過由於如今人都往大城市去,所以真有人在住的房子可能只有十來戶。
鄉下用地不像城市這麼緊張,住宅面積都比較大,再加上還有農田,所以看起來挺空曠,也有些寂寥。
對方似乎想了想,然後再次點頭。
得知果然是住他們那個片區,想著鄉下地方的人口就這麼多,人口流動的頻率不像大城市,基本未來幾年,在出去上大學前,日常接觸交流的都是左鄰右裡或者學校裡的人。
於是藻月便主動先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叫奈奈,我們家是今天才搬來的,住在接近街尾的位置。」
這位大概比藻月大上一兩歲的少年似乎有些沉悶和冷淡,沒有立馬做出回應。
不過這時藻月想到他身上的高中制服,又問道:「話說這裡的初中和高中是同一個學校可以直升的嗎?」
對方又再次點頭。
「咦,這麼說來,按照這邊的習慣應該得叫你前輩或者學長吧。」藻月歡快的說道,然後見現在已經傍晚,「我先去看看學校,今後有機會的話學校裡見。」
說著,在自顧自的說完後,她便往學校方向的路過去。
而沉默地目送著那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自己跑掉的女生,原本是作為一名放學後走在回家路上的鼬,對此時身處的場景與自身狀態,總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絲違和。
他想到剛才那個女生所提的住宅位置。
「……」
在如常回家前,今天他多走了一段路,繞去街尾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梅林導演所執導大型情(zuo)景(si)劇《2020圓夢計劃之回村的誘惑》,現正黃金時段火熱播出中!(誤)
網騙開始上線了,這貨是夢魔和人類混血,可以生存在夢裡。
然後,目前是拿藻月的夢當基礎,將在打盹或者走神的人給扯進來,把他們的記憶當素材,加工編織出來的劇本。
梅林:嗨呀,人家只是想和網友面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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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晉江獨家首發
學校所在的那個片區房屋明顯密集了許多,而且也漸漸看到菜市場、超市和一些店鋪在經營。
對新地方興致勃勃,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的藻月,在途徑超市附近時,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家庭主婦正在超市門口附近閑聊。
藻月原本只是路過想瞅瞅這裡的超市貨架上有賣什麼她在國外沒見過的東西,結果剛站一會兒,卻被旁邊這幾個婦女聊天的內容吸引去注意力。
「都多少年了,西南邊大筒木家那塊地還荒廢在那。真是的,搞得晚上都不敢走那邊的路。」
「晚上有需要去那邊的話走外面公路不就好了。」
「嗐,那得繞很大一圈吶!」
「畢竟他們那一大家子的事都沒理清呢,重建老宅也得有人牽頭是吧。所以說有時候像咱們這些普通人,小門小戶也有小門小戶的好,沒那麼多紛爭。」
「可是聽說那塊地荒廢在那太久,都有東西作祟了,希望我們這裡不會發生像雛見澤那邊一樣的事。」
「去去去!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天快黑了,還是少說點這種心裡發毛的事吧。」
這聊著聊著似乎是牽扯到怪力亂神的東西,只是沒有,很快話題就轉變成今日的菜價和超市過了傍晚六點後的熟食甩賣。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從她們剛才的對話聽來,貌似是當地大家族的八卦,而且這裡以前似乎發生過一件影響挺大的事故?
對她們提到的大筒木宅地起了幾分興趣。
從某方面而言藻月很像恐怖片裡身上插滿flag的配角,好奇心過剩,有點不作不死。
譬如此時她就動了想去那似乎發生過什麼事的大筒木宅地裡一探究竟。
可是看天色現在都快下午六點了,通常過了六點後就天黑得飛快,而且還得回家吃飯,所以藻月只是先把事情記下。
她准備等過兩天到學校報到後,先在班裡同學間打聽打聽,收集一些線索。
接著又一路繼續游逛,最後來到了過兩天即將要入學的初中門前。
學校建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得上一段斜坡,只見門口的牌匾上有「木葉中學」的字樣。藻月往裡頭張望了一下,發現雖然是鄉下地方,但校園意外的大,目測是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同一個校區。
她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還沒站多久,操場那邊有個濃眉大眼看著就像體育老師的青年,大概見她在校門口徘徊,以為有什麼事,便走了過來。
「這位同學,是有東西落在課室嗎?課室估計還沒鎖門,要去取的話趕緊了喲!」
「哎!不是,我只是提前來看看學校。」藻月解釋道。
「噢噢!」聞言,這名男子想起之前辦公室裡別的老師提到過的,過兩天會有個轉校生進來一事,「你就是那個准備轉學進來的那個……」
不過他當時大概忙別的事沒留意聽,一時間想不起這轉校生的名字。
藻月接話道:「宇智波奈奈。」
「啊對!宇智波奈奈,宇智波……」對方頓時恍然大悟,接著又重復叨念了一下她的姓,貌似想到些什麼微妙的頓了頓,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然後爽朗的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個學校的體育老師邁特凱,學生們通常都叫我阿凱老師。」
此時藻月本能的察覺出到似乎提到自家的姓氏時,這裡的人反應會有點奇怪。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畢竟回到父親的老家後,她說過話的當地人加上現在這個學校老師,連一個巴掌的手指數都不夠。
為此藻月沒有在這件事上特別在意。
正待她與學校的老師寒暄幾句後,准備要轉身回家的時候,這時恰巧旁邊斜坡又有人正在上來。
藻月發現好巧不巧,是今天中午送外賣的那名青年。
而在看見她出現在前方的上斜坡那裡時,帶土臉上明顯一愣,然後才變回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顯然,帶土與這個學校裡的老師認識,他和凱打了聲招呼。
藻月在離開前聽他在對方說起什麼卡卡西那家伙下班這樣的話題,但隨著她走遠後,後面的內容便不大清楚了。
也差不多該趕回家去吃飯了,藻月走的時候回頭望了眼校舍主樓外牆上的大鐘,時間已經過六點,從這裡回去起碼得走上半個多小時。
在過了六點後,隨著太陽沒入地平線,天色就黑得飛快。
所幸這裡雖然是鄉下,但好歹是發達國家,路燈這些基礎建設還是配置得很齊全。
沒多久,藻月就沿著原路回到家裡。
「我回來了!」只是剛從玄關換下鞋進到客廳,她就覺得好像氣氛有點不太對。
「快去洗完手,然後坐過來吃飯吧。」
雖說小叔語氣一如平時的溫和,可藻月卻覺得他和父親兩人似乎藏了什麼事。
察覺到這點,藻月不免多注意上幾分。
總覺得似乎在回到了老家以後,身邊的人就都好像藏著些欲言又止的東西,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是什麼都不清不楚。
藻月好歹是在外面長大的年輕人,從小到大都經常能接觸到新奇事物,游戲動畫電影這些日常娛樂她都沒少。
此時這種情況,難免就令她想到以前玩過的一些單機解密游戲。
不管是哪國出品的,都不乏開頭是主角因為某些原因,來到鄉下地方。在短暫的為田園風光感到身心愉悅後,很快就發現所在的村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此時藻月發現,自己目前的情況就好像是這種游戲的劇本。
通常這類游戲都帶有靈異、獵奇、血腥這樣的不詳元素。
可相比起忐忑不安,藻月反而是心裡有點小激動,不僅不覺得害怕,倒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覺得這鄉下地方總算不會太無聊。
於是,心裡帶著幾分揣測和好奇的藻月,在夜裡回到了房間,本該是已經在床上睡覺的時間,她卻仍然精神著。
她集中注意力,留意著底下的動靜。
果然,小叔他們是有些事避著沒告訴她。
現在這麼晚了,小叔和父親兩人還在一樓的客廳裡,似乎正商量著什麼事。
而平時通常這個時間點,哪怕還有事需要商量,也是等明天再說。
盡管藻月豎起耳朵,有意的想關注著他們會商量到幾點,但今天上午忙活著搬家搞衛生,下午又走了幾公裡路去學校那邊轉了圈。
身體本來也挺疲憊,結果還是不知不覺間就合上眼睡著了,不知道大人們是什麼時候關燈睡覺的。
藻月她這一睡就是直接睡到大天亮。
正當她剛打了個哈欠,要伸懶腰的時候。
突然,樓下的動靜讓她瞬間精神了。
「想都別想!不會讓孩子和他見面的!」
小叔一改平時溫和的口吻,此時語氣聽起來格外的嚴厲。
作者有話要說:
梅林:嘿嘿,沒想到吧,你以為是驚悚懸疑片,其實是狗血倫理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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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登時一個激靈。
大概是因為這是她頭一回聽見小叔這麼失控的語氣。
畢竟在她印像裡,自出生有記憶以來,小叔都是相當溫和且有耐性的一個人。因此藻月立馬意識到當前樓下事態的嚴重性。
她原以為是小叔和父親起了爭執,為此憂心忡忡之際,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樓下還有其他人在。
因為這時出現一道她沒聽過的陌生聲線。
「呵,你以為你說不讓就不讓嗎?宇智波泉奈,如果事實如大蛇丸所說,這個孩子我大哥他也有份,不是光你們這邊說了算。」
……嘎?
藻月頓時懵了一下。
這都什麼跟什麼?他們討論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然後這時輪到父親說了些,不過父親的語氣聲調和平時沒什麼變化,沒有因為激動而拔高了音量,因此藻月知道她父親說了話,但由於在樓上,所以聽不太清楚內容。
只知道在父親說完話後,那個人就氣衝衝的摔門離開了,估計是對方不占理吧。
藻月自個兒坐在床上獨自茫然了好一陣。
盡管此時心裡好奇難耐,特想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可從先前他們的樣子來看,明顯是大人們的事,不想讓她知道。
想了想,藻月決定還是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若無其事的打著哈欠下樓去洗漱。
而聽到樓梯上的聲響,原本臉上余怒未消的泉奈趕緊調整了一下狀態,微笑的招呼剛起床的侄女過來吃早餐。
要不是剛才藻月在房間裡明確的聽到樓下的動靜,此時恐怕是完全看不出不久前他們才與人發生了一場爭執。
在藻月早餐吃得差不多時,就聽到小叔忽然對她道。
「奈奈,你一直都在外面長大,對家鄉的事很陌生吧。等下吃完早餐,我帶你到家族的神社去拜祭一下祖先。」
藻月不疑有它,只是沒想到自家還有家族神社。
在她認知裡家族神社大概就和種花家的祠堂差不多,都是人口比較多的氏族才會有,一般人獨門獨戶的,哪有能力專門建個祠堂來供奉家裡先祖。
然後想到昨天那送外賣的青年也是同姓的,藻月心想,難不成對方和自家也有親戚關系?譬如是遠親之類的?
沒多久,吃完早餐換好衣服後,藻月就跟著她小叔外出了。
跟隨在小叔身後,來到學校所在的那個片區,藻月發現他們此時去的方向正是昨天在超市門口時,聽家庭主婦們聊天時提到的村子西南面。
該不會先前提到的大筒木家和自己家有什麼關聯吧?藻月心裡冒出疑惑。
而隨著越是往這個方向過去,周圍明顯越來越蕭瑟。顯然平時沒什麼人會到這邊,感覺格外安靜。
在又走過了一段路後,藻月就看見眼前出現一片宅地。
雖說有牆體擋著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外牆上留有濃煙所留下的黑色痕跡,還是不難猜測出這裡面曾經發生過火災事故。
不得不說這大筒木家的占地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沿著外牆的路走了近十分鐘才見到這片宅地的正門口,在這當地想必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可惜看到那兩扇緊鎖的大門,聽說已經有二三十年沒人管,現在估計都已經成荒地了。
這麼大塊地丟棄在這兒,著實是讓人感覺挺浪費的。
藻月感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大火把一切化為烏有,讓整個家族從此給敗了走向衰落,還是另有隱情。
不過藻月對這種八卦不是特別感興趣,只是稍微猜了猜,隨後這注意力便轉移到周圍的景物上。
她留意著四周,在大筒木宅地周邊兩三百米內都沒有其他人家居住,不知是因為火災事故後都搬走了還是原本就這樣。
接著再又走了有半個小時,終於是在村邊的山腳處望見但凡是神社都必有的標志性鳥居。
只是鳥居表面上原本朱紅色的漆都已經剝落,上方有個陳舊的牌匾,直到走近後才辨認出牌匾上的字是「南賀神社」。
踏上石階,最後來到處在山腰位置的神社,只見這庭前地面上鋪著厚厚的落葉,看來已經很久沒人打理,神社建築也是融融爛爛,趟門上的糊紙在風吹雨淋中早就只剩紙屑,感覺是個已經被荒廢的地方。
藻月不禁偷偷瞄了眼她小叔,只見小叔神色平靜,對此仿佛熟若無睹,只是全程顯得異常的沉默。
她原以為小叔會給她講講老家的事情,以及講解自家的祖先長輩。結果什麼都沒說,只是祭拜完就領著她走了。
而由於察覺到小叔的情緒低迷,所以盡管心裡有諸多好奇,但藻月還是按捺住。
不過想想方才看到的神社景像,即便家族或許曾經輝煌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至少那是她出生以前的事。只是……從小叔的反應來看,大概父親他們小時候家族還是相當顯赫。
目睹家族由盛轉衰,帳然若失是難免的。
這麼一來,自神社回來以後,藻月只覺謎團變得越來越多。
然後不免想到在超市門口時聽到關於大筒木宅地的傳聞,二三十年前的話爸爸他們還沒離開老家到國外吧。
她直覺的捕捉到一絲若隱若現的頭緒,自家和大筒木家族之間似乎存在什麼關聯。
而令大筒木宅地成為廢墟的那場火災事故,貌似也有點蹊蹺。
發現這個表面看似平靜和諧的鄉村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時。仿佛懸疑游戲劇本的展開,已經完全勾起了藻月想要挖掘出背後真相的好奇心。
當天晚上。
在回房間睡覺前,藻月順便到廚房去拿了個玻璃水杯。然後如昨夜一樣,留意著樓下客廳的動靜,當注意到小叔他們在對話後,就從床上下來,拿水杯貼在地板上,充當了擴音的作用,偷偷的聽起大人間的對話內容。
「我和奈奈出去後,他是不是過來了。」
「柱間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想要見一見也情有可原。」
「嘁!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見完之後呢?真的看一眼就算了?下一步肯定是會要爭取孩子撫養權啊!」
「……在這個村裡長期居住,即便你阻止,他們也遲早會有機會在其他地方碰到。」
「真到那時候再說,現在我是絕對不會同意!」
「……」
藻月聽了一陣後,仍然一臉茫然,怎麼感覺聽不懂他們聊的內容,討論的是親戚家的家事嗎?
她又聽了一陣,忽然交談的聲音結束,接著聽到腳步聲正在上樓而且快要到門口,她趕緊回到床上蓋好被子開始睡覺。
第二天。
隨著在新地方安頓好了,她如期來到學校報道。
到班上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藻月暗中留意起當報出自己名字後,底下這些學生的反應。
發現有些人在看到寫在黑板上她的姓氏時,就開始在交頭接耳。
難道自己家在當地真的有過瓜?
好在未成年人多半都是叛逆,對傳統和舊的風俗習慣往往不太看重。
因此午間時段,插班進來沒多久就已經和班上同學混臉熟的藻月,在和幾個同學在學校天台吃午餐的時候,就好奇的問上一句有關自家姓氏在當地的事。
「原來你從小到大都在國外啊!」
聽說她是在外面長大的,最近這兩天才回老家,頓時這些青少年學生就熱情的分享起她們知道的情況,順便給她介紹當地的各種人文風俗。
於是藻月很快就了解到。
「聽說這裡的土地在明治時期以前都是屬於大筒木家族的。」
「不過貌似是曾祖代那一代,在遺產方面的繼承問題上,長子家那邊出現了糾紛吧,從此以後就分裂成了三個家族,然後變成這裡的御三家。」
「御三家裡千手和宇智波因為繼承權上的糾紛,一直關系緊張。」
「當然啦,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二三十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火後,因為燒掉很多東西,造成的人員傷亡也不少,即使是現在看來都是很嚴重的事故了。」
果然,自家和當地的大家族是存在關聯。
此前的直覺猜測得到印證,然後藻月不免想到那天那位和自家同姓的外賣員,臉上疑似事故後植皮手術留下的傷痕,恐怕就是當年大火導致的。
在了解到有這麼一番過往後,藻月頓時對大筒木的宅地更感興趣了。
於是在周五的下午,放學後,由於今天下午的課程少了一節,她覺得趁機溜進大筒木宅地裡一探究竟。
仗著小時候在橫街窄巷中練就的跑酷技術,藻月輕易的就□□進到裡頭。
由於常年無人打理修繕,原本的斷壁殘垣上已經淹沒在野草之中,乍眼一看仿佛只是片草場,完全無法聯想這裡曾經風光的樣子。
藻月唏噓過後,繼續往裡頭走去,在穿過一小片樹林後,她突然發現原來這裡面居然還有一間完好的建築。
傳統的日式建築是四通八達的,室內靠趟門來分隔空間。
此時藻月就站在緣廊對著的空地,她探頭往緣廊兩邊張望。緣廊的木地板還挺干淨,應該有人住在這裡,因此她問道:「有人在嗎?」
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回應。
藻月正猶豫著該不該時,眼角余光捕捉到二樓的窗口處似乎晃過一道白色影子。
短暫一愣後,藻月沒有半點心驚和慌張,反而是果斷踏上緣廊,然後拉開紙門進到建築室內。
而在她進到室內的走廊後,就往四周打量起來。
室內光線昏暗,看樣子也沒有安裝電燈,真的就是很傳統的傳統建築。
住在這種地方會很不方便吧,藻月心想,然後這時,她又忽然注意到有抹白色從走廊盡頭閃過。
!
她當下快步追過去,並喊道:「等等啊!你是這兒的住戶嗎?」
然後繞過一個轉角,看到那道白色又要消失在前方的拐角處。
藻月趕緊提升速度,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最後看到就在前方時立馬伸手去捉住。
只是跑太快一時間來不及剎車,因此直接撲過去,把目標撲倒在地。
「捉到你了!」藻月興奮道。
緊接著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她撲倒的原來是名白發青年。
此時這名青年臉漲得通紅,半帶惱怒又半帶窘迫的神色瞪著她。
「你、你快從我身上起來!」
「哦。」藻月爬起來後,拍了拍裙擺和膝蓋的塵。接著好奇的問道:「你是剛才在二樓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這個月我要努力拿全勤小紅花
梅林:再加上點戀愛冒險元素。(^_^)
藻月:我真TMD謝謝你啊:)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紫鳶花??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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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晉江獨家首發
大概沒想到在這個幾乎已經被人們所遺忘的地方,還會有外來者闖入,此時的舍人多少有些不大平靜。
其實以往也不是沒有過把大筒木宅地當成試膽的地方,進來探險的小學生和中學生。只是通常見這裡面荒涼,所以只要有點風吹草低就會疑神疑鬼,再看到些似是而非的動靜便落荒而逃,誰知道對方竟然沒被嚇走。
藻月十分自來熟的便說道:「我叫宇智波奈奈,你呢?」
「想不到這裡面還真的有人在住啊!話說不會覺得不方便嗎?」
而在短暫的自我介紹後,這少女一邊對室內進行打量,一邊問起,完全沒有外來者擅自闖入的自覺。
雖然對方也不完全算是外來者,想到她剛才自報家門時的姓。
盡管如此,可能是看到對方的反應太過平常,沒有半點驚慌,而且她的眼睛看起來格外明亮,充滿單純的好奇,反而顯得好像是自身比較狼狽。
於是舍人有些不平,想要唬她一下,故意問道:「你不擔心我是鬼怪嗎?」
「啊?你不是有影子嗎?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有什麼好怕的?」藻月表示她可是正紅旗下……咦?
藻月突然間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那種違和感又浮現出來。
在她愣神之際,舍人又道:「鬼怪也可以有影子。」
「?」然後藻月回過頭來。
舍人以為她多少是在提防戒備,誰知剛說完,對方就直接伸出去摸他額頭,緊接著又把手放在他胸口。
「這難道不是有心跳和體溫嗎?」藻月用納悶的語氣說。
常年少與他人接觸的舍人,瞬間臉又變得通紅起來。
為了掩蓋自己的慌張,他便質問道:「宇智波家的,你來老宅這邊要做什麼?」
「就是稍微有點好奇這裡面有什麼嘛,以前都是在國外,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回來老家。」藻月如實道,接著又問起,「你一個人住這嗎?對了,你怎麼還不說說自己叫什麼?」
「我叫大筒木舍人,是大筒木羽村那一脈。」對方的這種直爽與熱情,令舍人有些不太習慣,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跳得厲害,於是他趕緊轉移話題的回應她前一個話題。「在這裡是留守祖宅。」
然後便給據說是初次回到家鄉,似乎對當地這裡並不熟悉的少女,簡單說起關於家族的過往。
其實具體也沒啥新意,大概就是由爭家產引發的豪門糾紛。結果是兄弟鬩牆徹底撕破臉,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後人也因此交惡,早些年還不時發生村頭械鬥。不過這些都隨著二十多年前的一場大火,成為被掩埋的過去了。
聽著舍人口中的大筒木一族興衰,這些事情藻月以往在電視劇裡看得多,沒想到真在現實裡發生。
啊這……該說一句藝術來自生活嗎?
藻月對於那些爾虞我詐的過程不大感興趣,在征詢了一下對方的意思後,便自行在這房子周圍跑上跑下的,完全當成是自己後花園似的進行探索。
她在這裡待了大概一個小時,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於是就與那一直跟在她後頭的青年約定周末再來找他。
「周末不用上學,到時候我再來找你好了,免得你自己在這裡這麼孤獨寂寞。」
「我才沒這麼軟弱……」舍人嘀咕道。
話雖如此,但目送對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他下意識想把少女的模樣給牢記住。
……
藻月回到家裡時,發現客廳有兩個沒印像的陌生人。
「這個就是奈奈吧!」其中一個面相憨厚的男子,在見到她以後,立馬就從沙發上起來,看著是想過來與她說幾句話。
可是被她小叔瞬間難看的神情給阻擋了。
那個人蔫蔫的坐回沙發,旁邊的一個白發男子眉頭緊皺,看著也是很不爽的模樣。
「奈奈,過來一下。」
這時藻月見她老父親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藻月已經隱約察覺到當前的情形有些微妙,她連忙乖巧的過去。
然後她就聽見老父親告訴她:「這個人……他叫千手柱間,是你另一個父親。」
「……?」
藻月順著老父親所指的對像看過去,正是剛才見到她後就有些激動,想立馬過來打招呼說話的男子。
「……」在把目光收回來,藻月開始懵了,「咦?等等,這什麼意思?我有兩個親爹!」
「呵。」這時那個白發男子冷笑一聲,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回宇智波斑,他當年做了什麼!」
藻月認出這說話的聲音,是前些天早上和她小叔吵架的那個人。
沒多久,藻月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只道她的兩個父親年輕時在巧合之下相識,一見如故成為了好友,然而遭家族反對,最後不得不斷絕往來。
直至大學畢業後,兩人在職場上相遇,故友重逢,很快他們的友誼又再度升溫。
兩人各自談及這些年來的經歷,最後發現都仍記得少年時期的夢想,當下一拍即合,決定合作創業,成立了木葉有限公司。
然而沒多久,在對一項名為月之眼的企劃上,雙方有了不同意見。
最終雙方合作關系破裂,自己的老父親選擇了遠走他鄉。
盡管當時由於雙方分歧,斑的月之眼項目沒能順利執行,但他並未就此死心。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國外,拉攏人才組建團隊對相關技術進行研究,仍然堅持著要把該項目做出來。
至於藻月,便是斑在研究所時,為了讓項目後繼有人,就順便用他和千手柱間二人的基因進行實驗,所培育出來的孩子。
因為很有可能在他有生之年內,沒能看到月之眼項目的成功。
而那所謂的月之眼項目內容,據說是創造一個大型虛擬世界,用戶通過特定裝置,就能把意識介入到這個虛擬世界中。
在現實的一切遺憾與後悔,在這個虛擬世界裡都能夠得以彌補。
只是由於受當前的技術限制,這個項目離成功還有相當距離。
不過幾年前老父親的研究所在相關領域的技術研發上,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讓該項目出現曙光。
藻月:???
淦!這種疑似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熟悉又陌生的劇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發展突然科幻了是什麼情況?!
究竟是這個世界不對勁還是我不對勁?藻月開始一臉懵逼。
到後來千手家那兩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沒注意到。
只知道接下來的幾天裡,都完全處在一種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狀態。
這情況一直持續到下周,藻月回到學校。
正當上著課的時候,忽然教導處的老師過來課室,說她的家裡人來找。
藻月於是來到了學校的會客室。
她以為是自己有東西忘帶,小叔送來學校。誰知進到會客室後,發現出現在這裡的,是前些天與自己另一個父親一起到自己家來的白發男子。
「既然大哥承認了你是他的孩子,今天放學後我們會來接你到千手家一趟,把你向家族其他人介紹一下。」
他過來應該只是為了傳達這件事。因為幾乎沒給藻月質疑的機會,完全以一口敲定的語氣說完後,接著就從會客室出去了。
藻月不免有些懷疑,對方說今天下午要帶她去千手家的事,自己小叔究竟知不知道?
抱著這樣的疑慮,走在回課室的走廊上時,她看到前方的窗邊有個白色長卷發的青年。
對方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不得不說單純論相貌的話,是個非常有氣質的青年。
穿著米色的休閑款西裝,帶著如沐春風般的淺笑,回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然而隨著他開口說話,輕浮的語氣很快就打破了,他外形所帶給人的印像:「這位同學,我看你一路上愁眉苦臉的,似乎有心事壓在心裡,我是這個學校心理咨詢室的老師,也是最受學生們歡迎的梅林哥哥∼有什麼困難可以分享給梅林哥哥聽哦,我可是大家的好朋友∼」
藻月:「……」
可是你看起來好可疑。
這種人真的是老師嗎?藻月心裡嘀咕,而且為什麼又是白毛?
她身邊的白毛比例是不是太高了?
至於那自稱是學校裡負責學生心理健康的心理老師梅林,正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的說:「不用擔心,我不會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說出去的。」
「……」說實話,如果對方不是頂著一張顏值過高的臉,單純就他的行為舉止而言,實在很像是試圖實施誘拐行為的怪叔叔。
藻月本能有些戒備的審視著這個人。
可是這名青年卻仍然毫無自覺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嘛∼機器人小姐你就當作是平時和網友聊天一樣就好了。」
「梅莉?」藻月突然捕捉到一個關鍵詞,隨即開始皺眉,似乎是想到什麼,顯得有那麼幾分糾結。
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梅林:「……」
哎呀,不好。
一直顯得風輕雲淡的微笑終於僵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夢裡不尷尬,醒來還記得才是真正尷尬。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懶人曹100瓶;蒼10瓶;林莎莎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晉江獨家首發
見情況不對,梅林想要開溜。
但此時已經晚了,暴跳如雷的藻月猝不及防揪住他的辮子,罵道:「吔屎啦你——!!!」
然後現場表演一個人肉大風車。
直到要醒過來時都沒撒手,直接把原本夢裡的梅林給逮到現實,准備接著打。
而隨著藻月清醒,這個以她的意識為基點所構築出來的夢境開始破碎。
原本被卷入此間的人也相繼迎來夢醒時分。
「等等等等啊——!」眼看著被捉到現實,實質性的拳頭要落臉上,梅林趕緊喊話,「我此次沿著夢境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想找你商量合作的!」
拳頭在距離他的臉還有不到一釐米暫停住了。
然後開始往後退開。
正當梅林以為能的松口氣的時候,突然迎面一陣拳風。
緊接著下一刻就被正面破防,瞬間眼冒金星,視網膜上飄起各種blingbling的小亮點。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藻月對四仰八叉趴在地上躺屍的可疑青年說。
梅林捂著剛才現在還在泛疼的鼻子,哼唧哼唧的從地上爬起,用嗔怪的語氣抱怨道:「奈奈親你下手也太重了,不是說好拆膩子都是白毛控的嗎?為什麼還能這麼狠心吶!」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然後當即反駁道,「什麼白毛控,我才不是!」
「是嗎?你不如仔細想想∼」梅林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暗示道,「平時和你關系好的那些人?」
藻月下意識想到她的小伙伴。
「……」
然後又想到她二叔。
很好,二殺了。
接著又想起自己先前從異界帶回來的部下紀德。
噫……等等,怎麼感覺好像真的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收集起白毛的角色?!
藻月突然覺得自己膝蓋中箭,怎麼發現這個說法好像有點對?
眼看著話題就快歪到別處去,這時,因為注意到辦公室裡剛才有碰撞的動靜,所以進來看一眼情況的小叔,發現辦公室裡憑空出現一個裝扮奇怪的陌生人。
鑒於在走廊及外面執勤的人都絲毫沒有發現,再加上辦公室內窗戶屬於平推式,空隙完全不足以讓人通過,這麼一來的話,這個人要不是提前潛伏在裡面,要不便是以類似傳送的方式潛入進來。
雖說估計是
但這個人臉上的拳頭印,再加上。顯得太過可疑。
為此泉奈第一反應還是警惕。
「淦!差點被你給歪樓了。」然後藻月也跟著回過神來,趕緊回到原本最初的問題上,「別扯東扯西的,快老實交代清楚,不然別怪我再多揍你一頓。」
「好歹是認識了一年以上的網友,你也太沒愛了吧。」梅林嘀咕道。
「嗯?」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想要愛是吧,那再來一個愛的魔力轉圈圈?」
梅林這才趕緊稍微正經起來。
不得不說,作為曾經任職在宮廷的御用魔術師,梅林如果願意擺出認真的姿態,著實是看起來一表人才。
「我還是先來稍微詳細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梅林以優雅的動作行了一個宮廷禮儀,然後以游刃有余的姿態,道,「我的真實名字是梅林,沒錯∼正是在不列顛傳說中,那位在亞瑟王身邊將其引導為王者的魔術師。」
說完,梅林就俏皮的拋出一個wink。
「……」
辦公室裡一片靜默。
一大一小兩只黑毛宇智波此時出奇一致的齊齊冷漠臉。
藻月雖然知道在正常情況下,當得知對方是傳說中人物時,這種時候應該多少會驚訝。但不知為啥,只要想到對方在網上使用女號不說,還假裝女性去經營社交網絡,再加上此時這種沒個正形,完全看不出為人師表的樣子,她就完全無法有那種面對傳說中人物的景仰和崇敬心情。
反正就……挺無語的。
雖說好像是自己在唱獨角戲,但本質不是人類的梅林,壓根沒感到尷尬,只是在仿佛按下暫停鍵一樣,整個畫面靜默定格幾秒後。
他便繼續自顧自的說:「啊呀,我想對於我們所身處的這片時空宇域外部的異常情況,奈奈親你應該很久以前就已經有所注意到了吧。」
發現他提到外部宇宙的事,藻月頓時先把不快給暫放一邊,同時開始猜測這是出自哪個時空的梅林。
亞瑟王、圓桌騎士團、梅林……作為歐洲地區有名的傳說故事,時常會作為素材出現在各種游戲或影視小說之中。
藻月迅速回想他剛才的自我介紹。
雖說據她所知「梅林」這個角色在不少作品中都出現過,但會使用魔術師的這一說法……噫!該不會是她上輩子所處的世界!也就是型月裡來的吧?!
在大部分西方作品中,關於巫師、魔女這樣的概念,往往是懂得使用法術的都可以統稱為魔法師。
不過在型月世界裡,對魔法和魔術是有一套嚴格的界定。
只有無法以普通手段復制、機緣巧合之下實現的奇跡,才能稱之為魔法。
而一旦創造奇跡的方法,那這個魔法就會降格為魔術。
譬如遠古時代,在人類還沒能掌握生火技能,僅僅依靠天上打雷劈在樹木上的雷火作為火源的年代,如果有人可以憑空變出一團火球來制造火焰,在當時就是奇跡,可稱為魔法。
但隨著人類學會保存火種,並制造出火鐮、打火石這樣的生火工具,而制造火焰這一魔法的竅門,也被越來越多法師破譯並掌握。
此時火焰魔法就由魔法降格成魔術。
只有實現過奇跡、並且該奇跡沒被超越和破譯的魔術師,才有資格稱為魔法師。
梅林後續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因為他提到聖杯戰爭、時鐘塔、迦勒底等一系列型月裡的名詞。
梅林到來的目的很簡單,人類的群體意識阿賴耶與地球的星球意識蓋亞也早已察覺到外部的異變。
分別作為人與自然的像征,雖說阿賴耶和蓋亞是老冤家,日常纏纏綿綿試圖壓制對方。
但當遇上滅頂之災時,它們還是會暫時放下干戈,先聯手一致對外。
畢竟這場災難真降臨下來的話,直接是整個銀河系一起完蛋,還分什麼人類或星球。
正如過去數千年來,人類每次遭逢族群危機之際,阿賴耶便會從當時人群中,選擇出具備合適條件的人,引導其成為引領人類歷史發展的英雄。
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次的危機不是光靠它們世界能解決。
雖然型月世界的體量在虛構作品中已經算是比較龐大,但光憑它還遠遠不夠去填補基礎現實世界消失後的空白區域。
因此目前尚存於世,宅在阿瓦隆高塔裡,並能夠在不同夢境中穿梭的梅林,就被阿賴耶和蓋亞委以信使這一差事。
「魔術師協會應該過段時間也差不多要觀測到外部的異常了。」
梅林大概就是這次負責引導他們那邊的人進行救世的使者。
只不過還沒聊幾句,藻月聽到有人在敲窗玻璃。
她回頭看去,發現她爸過來了。
「怎麼了?」藻月有些奇怪的問道。
千手柱間看見閨女還在後,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沒什麼,剛才中午夢到斑突然帶著你們不辭而別,那個夢感覺太像真了,嚇得我醒來後就趕緊過來看看。」
泉奈對於千手柱間出現很是嫌棄,尤其在聽到他的話後,更是冷笑一聲。
剛才在其他科室裡辦公的泉奈並沒有午間休息,因此不明所以,在他看來儼然是因為對方曾經做過對不起兄長的事,所以如今才會做這種心虛的夢。
只是突然猜到是什麼原因的藻月,干巴巴的說:「不是一般都說夢和現實是反過來的嗎。」
她爸也恍然大悟:「哎!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
話雖如此,大概因為在這邊沒見到好友,她爸好像仍有點不大安心的樣子,所以接著表示他要去和斑吐槽一下剛才做的夢。
而等她爸走後,藻月短暫沉默幾秒。
然後她轉頭看向梅林,陰惻惻道:「你最好老實交代,除了之前在我的夢裡搞事外,還對其他人做了些什麼?」
察覺到危機的梅林,開始打哈哈道:「沒有啦,只不過為了增加夢境的趣味性,所以就稍微再邀請了一些人進來作為彩蛋。」
好了,她懂了,也就是說這貨把她的夢和部分人的夢給打通,讓其他人和她做了同一個夢。所以她先前夢裡所接觸過的人中,有部分恐怕是本人意識。
「那這個一些是多少呀?」藻月氣極反笑,以天真無邪的語氣問道。
「哎呀,這個是彩蛋嘛∼」梅林也開始和她裝傻道,「我相信奈奈親這麼聰明,肯定很快能猜出所有彩蛋的。」
只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腳後跟已經不著痕跡的慢慢後移。
「猜你個【嗶——】【嗶——】【嗶——】!!!」
藻月在笑容消失的瞬間同時發難,而梅林立馬腳底抹油的迅速往門口溜。
頓時這兩人就在辦公樓內上演成龍武打片裡的跑酷現場,讓走廊與各辦公室都變得雞飛狗跳。
這是這邊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老父親和小叔沒做夢,夢裡的形像是根據藻月和朱迪他們的記憶印像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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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晉江獨家首發
至於在其他地方。
那些原本作為「彩蛋」,因午休或者走神狀態下,意識處在相對薄弱狀態,而被趁虛而入連通進到這個夢裡的人,伴隨著夢境戛然而止,他們也相繼乍醒。
在有關夢境內容的記憶消失之前,他們是反應各異。
人類大部分的夢在醒後都會忘記,只除了個別印像深刻的片段,或者因為內容過於激烈而殘余的情感。
如今這些人亦是如此。
拋開的小伙伴醒後的局促尷尬不說,目前音隱村的實驗室基地裡。
大蛇丸悠悠睜開眼後,看向牆上鐘盤的指針,此時的分針正好向前挪動了一格,顯示著從他剛才將注意力從實驗觀測中挪開,精神短暫的放松期間到現在,時間正好過去十分鐘。
大蛇丸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古怪,因為剛才放松狀態下小憩了一陣的時間裡,他似乎做了個夢。
雖然伴隨著清醒,有關夢裡的記憶就開始快速消退,但他腦海中還殘存著一些片段。
依稀還是記得夢裡他身處在一個與當前環境相似的實驗室裡,穿著白大褂常規研究人員打扮的白大褂,似乎正在整理著日常實驗的一些數據。
然後聽到同在一個實驗室的二代,突然破口大罵:「可惡!宇智波斑果然是對大哥另有企圖,居然竊取大哥的基因暗中制造出一個孩子!」
「……」此時已經清醒過來的大蛇丸陷入沉默。
他在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都在對水影血液化驗後得出的數據進行研究,以至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而在某個居酒屋裡,剛剛微醺趴下小睡的綱手突然一個激靈猛然乍醒過來,緊接著只覺天雷滾滾。
剛才也不知怎麼,居然夢回在族地房子裡,眼前是幾個當年族裡威望比較高的老人在議事。
「雖然是混有宇智波一族血統的私生子,但身上好歹也是有千手家的血脈,怎麼說也得爭個監護權回來。這次分明是被宇智波家算計了,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便宜了他們。」
「宇智波斑這人還真一點都不消停!原以為這些年他去了海外後沒消息回來是從此安分了,誰知道竟然背地裡用柱間的基因制造出一個孩子。」
?!
等等!私生子是怎麼回事?!
短短的兩段對話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就聽得她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不禁問道:「爺爺的私生子???」
幾個族裡的老人相互對視了一下,最後一個老人嘆氣道:「哎,真是難為你了小綱,如今憑空多了個比你小幾年的小姑。」
哈???
夢裡還發生了什麼已經忘了,但唯獨這段內容大概由於太過雷人,以至於當猛然乍醒過來,腦海中還依舊殘存著那份驚駭的印像。
等漸漸平復冷靜下來後,對於有賭博這種涉及運氣的愛好的人而言,通常多少有點迷信。
此時綱手便心裡不禁在想,這該不會是老祖宗們托夢,想暗示些什麼吧?又或在提醒她該燒香上供了?想想看還是改天回去給爺爺他們上柱香。
來自子孫後代的叨念,讓在去找好友路上的千手柱間連打幾個阿嚏。
而在另一個世界的大海上。
位於偉大航道入口處的雙子岬燈塔,燈塔管理者,同時也是曾經前海賊王羅傑船上的船醫庫羅卡斯,發現奈奈先前擱在這裡療養心情,讓他幫忙看著的那個青年,現在總算沒鬧騰著要離開這裡了。
只是突然間變得太過安分,從半個小時前醒來後,就一直沉默的坐在礁石邊上,整個人也一動不動仿佛自閉似的。
庫羅卡斯暗想,該不會是被剛才的海浪給拍傻了吧?
與此同時,在木葉那邊。
某位午間時段裡摸魚的不良上忍,在睜眼後似乎意識還有點沒完全清晰一樣,在原地望了一會兒天,接著才開始邁出腳步。
只不過沒走出幾步,就突然頓住,然後腳步的方向最終轉向了慰靈碑。
至於在忍界內陸的某處。
由於宇智波一族主導精神力的陰性查克拉,因此與其他人只是記得印像最為深刻的部分不同,醒後鼬仍然還清晰的記得夢裡的大部分內容。
不過對他而言,大部分情節都只是不具意義的畫面,會讓他在意的或許只有夢境開頭,他順著一名路上遇到的少女的指示,前往村尾的住宅。
當他來到那所住宅附近的時候,正好有個人從裡面出來。
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後,鼬緊接著轉頭,看向這棟住宅的門牌,只見那上面所標注的姓氏是——「宇智波」。
「……」
……
重新回到霧隱村那邊。
藻月和梅林兩人在辦公樓上演追逐戰,經過一番鬧騰,把在工作的其他人都紛紛受影響整得出言抗議,他們才終於消停下來。
而此時,斑在聽完好友和他抱怨中午小憩時做了一場很逼真的夢,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夢有問題。
又從千手柱間那裡得知奈奈的辦公室裡出現一個沒見過,衣著花哨奇特的白發青年。
頓時便有預感恐怕與此相關。
於是果斷到閨女的辦公室那裡去。
看到老父親出現,藻月就拋給梅林一個同情的眼神,潛台詞是「你要涼了」。
可是梅林這貨雖說行為舉止方面表現得給人感覺輕佻不穩重,但心態也是確實相當強大。
藻月發現他毫無緊張感,仍然是保持著微笑,顯得從容有度的樣子。
或許只有在這種的時候,才會讓人意識到對方真的是傳說中那個著名巫師梅林。
引導亞瑟王成為王者,在擔任宮廷魔術師到同時,也是作為軍師和王的導師輔佐在亞瑟王左右,再到目睹不列顛的覆滅。最終據說受到詛咒,被封印在高塔裡的魔術師。
話雖如此,但不妨礙藻月對他那惡劣的打招呼方式,依舊有點忍不住咬牙切齒。
斑詢問了一下在場的泉奈,結合他們此前的對話內容,幾個長輩們多多少少都大概猜測到剛才午間休息時夢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皺眉看向那個通過夢境,從異世界來到這裡的魔術師。
梅林正在和藻月爆料:「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們的世界裡,亞瑟王是女孩子哦∼」
「什麼?!亞瑟王怎麼是女孩子!」藻月瞳孔地震,覺得過往的認知被顛覆,「雖然知道玩性轉是業界傳統藝能,但亞瑟王性轉也太刺激了吧!」
「等等,那和格尼薇兒……」藻月突然發現嘩點。
格尼薇兒是傳說中亞瑟王的王後。
然而亞瑟王被性轉的話,那怎麼還會有王後?!
「啊啦,我還以為你會更關注莫德雷德是怎麼來的。」這麼說著,梅林還是解說一句格尼薇兒的情況,「唔……大概就是通常猜的那位,因為某些原因亞瑟王在大眾眼中必須是男性,而按照人民的理想,國王應該擁有一位高貴優雅的王後為伴。」
所以顯而易見,這只是一段表面形式上的政治婚姻。
至於莫德雷德,在原本傳說中是亞瑟王與其王姐摩根□□私通後生下的私生子。
一直圖謀著想要奪取王位的摩根,把莫德雷德作為重要的棋子,唆使其背叛亞瑟王。
終於在後來,蘭斯洛特和格尼薇兒私奔,亞瑟王親征討伐之際,在不列顛的莫德雷德發動叛亂。
最後在卡姆蘭戰役中,亞瑟王用□□殺死了莫德雷德,但他也受到來自莫德雷德的致命一擊,命不久矣。
「好吧,那莫德雷德是怎麼來的?」藻月給面子的順著他話問道。
「摩根利用魔術把阿爾托莉雅擬性轉,從而得到了遺傳物質,與自身血液混合制造出莫德雷德。」
啊這……藻月咋舌,果然是藝術來自生活。
她上輩子原本所在的世界就已經把亞瑟王給性轉成女的,結果為了得到遺傳物質又利用魔術把亞瑟王性轉回男的……尼瑪這是在套娃啊!還是你們古人更會玩。
但轉念一想,在各國神話傳說裡,什麼有感而孕、胳肢窩裡掉出孩子、腦子裡飛出來的女神……啥千奇百怪腦洞大開的生育方式都有。
譬如梅林,他母親是威爾士公主,夢中碰到夢魔後有感而孕,生下了的人類與夢魔混血的他。
相比之下,只是用基因合成兩個同性的孩子,面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算不上什麼特別稀奇的生子方式。
斑:「……」
這個傻孩子。
這個可疑的青年所拋出來的話題,明顯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看著此時閨女的模樣,顯然是被成功帶偏了。
老父親感到有些心累,唯有冷著臉開口提醒一句:「奈奈。」
藻月聽到父親在叫自己,先是愣了好幾秒,隨即反應過來。
淦!
差點忘了梅林先前干的破事!
於是馬上又准備對梅林興師問罪。
可是看到這家伙壓根沒當回事,還笑眯眯的樣子,藻月覺得和他計較也沒啥意思。
雖然梅林擁有人類的外形,並具備知性和自我。但其本質上依舊是非人生物,沒有人類的情感和道德三觀。
不過梅林也還是相當識趣,此時趕緊就趁機做出保證道:「嘛∼只是想著初次見面,就用會給人留下深刻印像的方式打招呼而已,放心啦,梅林哥哥還是很善解人意,通常不會隨便干涉他人的夢境的。」
只是他的語氣太過隨便,以至於這保證的話聽起來沒啥可信度。
本身就壓根沒什麼節操的梅林,見藻月皺著眉,大概在是否該直接上手揍還是先罵幾句再上手揍之間猶疑。
於是他很果斷的:「如果是介意我和網上性別不符合的話,其實人家也不算完全欺詐啊,在平行世界裡也有是身為女性的我。」
說著,梅林當場表演一個即時性轉。
「現在這樣的話,人家不就是魔法梅莉了嗎∼」
藻月:臥槽!=口=
作者有話要說:
順便說一下fate裡的亞瑟王saber設定。
前代國王尤瑟在敗給伏提庚,國家的國運已經終結了,尤瑟作為最後一代國王,也是最後一任得到不列顛土地加護的國王。
但尤瑟想逆天改命,於是委托當時的宮廷魔術師梅林,設法制造出一個天生就超脫於凡人的新王。
紅龍在古代威爾士地區一直作為信奉像征。(現在的威爾士國旗上印的還是紅龍)
梅林把土地化身紅龍這一意識形態概念,混合不列顛王的血統,讓它通過母胎擁有人身誕生出來,變成現實來到世上。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山下石非岩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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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晉江獨家首發
以實際行動演繹了什麼叫沒有節操的梅林,因為槽點太多,反而讓人無語,一時間沒法和他計較。
而且……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是梅林的女性形態與其身為男性時相比,給人第一眼印像卻是截然不同的觀感。
是個會讓藻月瞬間夢回上輩子看的古早瑪麗蘇小說裡的女主角,是個看起來仿佛自帶柔光效果惹人憐愛的嬌柔美少女,再加上花之魔術師走路時還自帶飄花特效,感覺就差個七彩瞳孔。
淦!該說一句不愧是夢魔嗎!
面對這樣的美少女,藻月不自覺的態度軟化:「啊算了,趕緊把正事說完。」
其實梅林本身前來的目的也不復雜,只不過是受到阿賴耶和蓋亞的委托後,正好在阿瓦隆高塔裡用魔術上網時,注意到藻月這個疑似是異世界的用戶。
平時在塔裡無所事事的魔術師,於是開始留意起這個用戶。
經過一年下來斷斷續續的聯絡,以及旁敲側擊的觀察後,梅林察覺到這位用戶使用者身上的蹊蹺,頓時便生出興趣。
此次過來雖然打著交流合作的旗號,希望兩邊能互通觀測到的情報,但未嘗不是為了滿足一下個人好奇心,純粹找個借口過來溜達下罷了。
此時梅林把空想樹樹種當展示誠意的見面禮交到藻月手上。
空想樹,當其在星球上扎根後,就能從地脈中直接汲取魔力成長,從種下到發芽需要九十天時間,隨著樹體內部可以看到真實的銀河。啟動後空想樹儲備的龐大魔力能夠把行星初始化,相當於把硬盤格式化,以此才能覆蓋上新的數據內容。
如果想實現對現實的侵略,把他們這些原本只是現實世界人類所創作出來的虛擬作品,依附於基礎世界而存在的虛構世界變成真實歷史,就必須借助這一轉換裝置去完成。
這是藻月所知道與空想樹相關的信息。
沒想到現在這麼輕易就得到了,此前藻月還曾經思考過很長時間,要怎麼再回到型月世界那邊去獲得空想樹樹種,結果現在一下子就拿到了。
由於得來太容易,未免讓人感覺有點像天上掉餡餅。
「提醒一下,雖然空想樹沒有意識不會思考,但還是會有諸如『不想死』、『討厭果實被取走』之類的生存本能,當空想樹感覺自身受威脅時是會防御反擊的。」
在把樹種交給對方後,梅林就笑眯眯的提醒道。
藻月和她老父親此時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傳說中的十尾神樹。
出於謹慎心態,藻月不免得問上一句:「等等,你怎麼會有空想樹的樹種。」
照理來說這種東西應該是會有嚴格的管理吧?現在居然這麼輕易就提供給他們這邊?
「因為現在所使用的是改良過後的分株。」梅林說著,順帶講解了一下所使用的空想樹來源,「嘛,這個原本是屬於異星之神制造出來的東西。」
在型月世界中所包含的各個支線平行世界裡,其中以聖杯戰爭為基調的世界,曾經發生過人理燒卻的重大事故。
所謂人理燒卻,即把整個泛人類歷史當作燃料,使地球這個天體回溯到剛誕生之時原始狀態,由此重新創造世界。
如果按照種花家網文的說法,大概有點相當於是靈氣復蘇。
然而在此期間,有異星的神明趁虛而入,把空想樹投放到各個異聞帶,意圖借此實現對那個時空的侵略。
不過在型月世界中,有個叫做人理存續保障機構菲尼斯·迦勒底的組織,這是一個由地球上各國共同建立的國際特務機構。
該機構不分魔術和科學,聚集著各領域的研究者,主要任務就是觀察記錄人類歷史,防止人類滅絕,使人類歷史能夠悠久延續下去。
作為保障人類歷史的特殊機構,迦勒底基地的安全系自然超過地球上任一地方。
人理燒卻事件發生後,避過一劫的迦勒底方面迅速展開人理拯救計劃。
最終自然是成功拯救回人類命運,並解決了異聞帶的隱患。
而異星之神所種植在異聞帶的空想樹,在被消滅後所殘留下來的殘骸組織,回收後則被各地區的魔術師協會拿去研究。
現在提供藻月他們這邊的其實是從改良過的母株上移植出來的分株,包括型月那邊所種下的也同樣是分株。
這些分株除了儲存所扎根星球的數據和魔力外,更多是充當錨點的作用。
空想樹母株在早先時間已經由其他被蓋亞和阿賴耶指派的傳說英雄,將它投放到真實世界宇宙的中心。
等救世工程正式開始,在完成對虛構作品世界的篩選,往符合條件的世界同樣種下分株,接著把這些世界按照文明發展程度排序出新的人類歷史後。
啟動母株時,各分株就會相互呼應,把當前尚且如碎片般散落在不同坐標的世界串聯到一起。
由此彙聚組合成新的基礎世界,填補上真實宇宙的空缺部分。
「……」藻月再次感慨自己上輩子十幾年真是白活了。
現在聽梅林一番講解下來,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對生存過的世界根本沒多少了解,認知只是停留在最淺層。
現在轉生之後反而開始不斷打開新世界大門,不過她也沒覺得說有什麼遺憾,甚至可能心裡有那麼些許慶幸。
此時藻月在消化完這些內容後,就相當訝異的說:「原來還有專門負責人理存續的組織啊!」
嘛,某方面而言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雖然自己當初卷入魔術師的戰爭意外身亡,但轉生之後的身體擁有踏入另一領域門檻的資質,她因此得以接觸到上輩子不會有機會接觸到的事物。
回過神來,藻月發現梅林湊到近處。
「嗯?」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隨即重點就放在梅林的臉上。
不得不說漂亮小姐姐的樣子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再加上自帶一層柔光濾鏡的面容,自動聯想到西方傳說中的精靈。
藻月已經直接下意識把他的真實性別給扔一邊。
梅林目光停駐在她身上數秒,似乎是在作觀察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發現了有趣事物的表情,然後說道。
「啊呀,原來還能以這種方式實現轉世投胎來到世上。」
黑泥,世間全部之惡的具現化物質。
雖然它的願望是要降生到世上,然而它本身的概念意義,便是生命的反義詞。所以它降生到世上只會以災難方式出現,泥也不可能具備生命力。
只是這一團分離出去黑泥,通過寄生在過路這個宇宙的外星生物身上,將它當作支撐生物進行生命活動的能源,汲取它的養分來維持成長所需,成功的讓自身以人類姿態來到世上。
沒有任何生命力的黑泥物質形成軀殼,把那外星生物當作能源困在體內。靈魂所攜帶的人格則像最表層的噴漆一樣,附著在軀殼表面。
藻月聽到這話後愣了愣,隨即意識到對方已經看出了她的本質。
不過她倒也沒太大意外,雖說梅林給人印像是吊兒郎當,很沒心沒肺,但在傳說中有名的巫師,好歹還是有兩把刷子嘛。
如果沒點真本事,怎麼能坐實地位。
觀察完後,梅林就退開幾步,笑著說:「好啦∼奈奈親其實也不用太緊張,我的目的是想看看人類最後的夢,但現在還沒到真正結束的時候。雖然真實存在的基礎世界已經不存在,但我們這些由現實人類創作出來的作品所形成世界,仍然還沒消失。文藝創作也是人類文明的一部分,所以呢,在我看來人類的存在仍然還能延續下去。加油吧,必要時梅林哥哥會給你提供幫助的∼」
就這樣,梅林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大概和他來時的方式一樣,現在又通過夢境回到他原本的地方。
梅林的拜訪作為午間一段插曲,也就此暫告一段落。
「說起來,當初在忍界種下神樹的大筒木本家也是來自外太空吧?」
想到空想樹和忍界神樹的技術都是來自外太空,藻月不禁在想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老父親儼然對空想樹樹種有些感興趣,讓藻月把東西交給他。
藻月感覺無所謂,她爸其實在搞研究方面好像也挺有成果。
於是。
「這東西你就這樣給他了?!」
千手扉間了解到中午發生的事時,問起空想樹樹種在哪裡,結果得知到了宇智波斑手上,頓時不淡定了。
畢竟這人他有前科啊!
當年想用十尾神樹搞月之眼,讓全世界活在夢裡。
現在還敢把能將虛擬置換成現實,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你可真不怕出事啊?!
「他是我爸啊。」藻月理所當然道。
千手扉間沒好氣道:「你就這麼放心啊?」
「他是我爸啊。」
藻月變身復讀機。
「……」
行了,千手扉間放棄交流,他就不該試圖去理解宇智波之間詭異的家族愛。
簡直了!
然而這時,他大哥也弱弱的冒出一句:「扉間你別老是太惡意猜測,斑他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大哥,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拉完主線進度條。
准備進原著開始劇情的時間線了。
第98章 晉江獨家首發
鑒於空想樹特殊性,況且這畢竟不是一般的樹種,因此在做出決定種植之前,自然需要經過慎重考慮。
再加上根據梅林透露的信息,當空想樹種下並成功發芽生長出來後,會一直長到數千年高,橫截面寬數百米直通天地的參天巨樹。
培育良好話會出現「開花」現像,同時表面「樹皮」會裂開,抽出枝向四周延伸,在頂部形成巨大樹冠結構,而透過那些裂痕縫隙,能看見樹體內部的銀河。
可想而知,這棵樹一旦長成後絕對其存在會非常的引人注目,基本上是沒法掩藏。
所以種植一事也暫時不急著。
目前樹種在用儀器掃描表面,采集了一些數據,進行基礎鑒定後,就暫時保存在月球上實驗室裡。
而老父親顯然是對空想樹和十尾神樹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這點也有一些想法。因此這段時間便進行著相關的數據比對。
反正自梅林到訪後的這兩個月。
藻月回歸到她在忍界日常,跟進已經開展項目進度,抓基礎建設和平民教育兩方面的工作,閑暇之際上上網,和列表裡梅林和太宰兩人聊聊天。
然後這天,按照寫在工作行程表上事項,她得會見水之國的大名。
沒多久,藻月來到會客室。
近半年經過一系列框架調整和系統改革後,霧隱村現在已經是升級成名副其實軍事局域,人員和物資進出都有嚴格管理制度。
至於原本忍村裡那些忍者家屬,則安排住到另外設立軍區大院。
真要說起來軍區大院比較接近過去的忍村,裡面配置學校、市場、社區醫院等如同一個小型社會。
忍者們對此也接受良好,在他們看來大概只是把工作和日常生活的區域劃分開了而已。這樣的模式也減少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以往忍村作為軍事和生活於一體地方,如果有外敵試圖潛入忍村,過程中很有可能會令忍村裡其他只是正常生活的人受到牽連。
至於此時,會客室裡大名看起來如坐針氈。
原來當年在「血霧之裡」期間,由於當時水之國形勢不明朗,那些見短期內局勢不會好轉,於是將資產轉移到內陸地區並出走規避風險的那些貴族和地主。
見這兩年水之國開始百廢俱興,各行各業欣欣向榮,如今就尋思著想回來發展。
藻月對此也不是不歡迎,但顯然當中有些人比較貪心,他們還想把當初已經棄置的固有資產,譬如土地那些也收回來。
這些人他們先是寫信與大名進行一番問候和敘舊,信中旁敲側擊的試探口風,並試圖支使大名出面替他們與水影進行交涉。
當然,大名也不蠢,自是發現那些人想把他當槍使。因此在收到那些信件後,就趕緊派人與軍區聯絡,和水影進行商量。
「雖說趨吉避凶是生物天性,當年那種形勢,他們逃離到內陸安頓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見形勢不好就趕緊席卷而逃,現在見有稍起色就想回來撈好處,而且還不想費半點代價,也未免太精明了一點是吧?」
藻月邊將那幾封書信內容粗略過目後,不緊不慢的悠悠說道。
大名連忙附和著說:「沒錯,是這樣。」
同時心裡尋思著,既然說出這番話,也就意味著不會同意。
不過想也是,畢竟自去年對方掌權後,除了重新對外開放口岸外,剩下率先進行就是土地改革。將水之國內所有在使用土地進行丈量統計,然後按人頭分配給國內民眾,讓每戶人家都擁有個人田產。
然後修訂了一套土地管理法,杜絕了以金錢交易囤積土地的行為,顯然目的是想防止新的地主階層出現。
所以現在那些人想回來,過回像過去一樣坐享其成地主生活,明顯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大名暗想。
當然,他本身也沒打算要維護那些人的利益。
雖說貴族中有不少和他是有著沾親帶故關系,但當年這些人見形勢不對,就一個個逃離水之國,留著他自個兒面對那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前任水影,成天膽戰心驚。
大名對此多少也是有點怨氣,如今還想把他當槍使?
「那我就暫時外出一段時間好了。」
正當大名思索著時候,忽然只聽見對面那位少女以歡快語氣拍板道。
「……?」大名不明所以,這話和現在的事情完全不相關啊。
卻見對方正看起來一副興致勃勃,好像在盤算些什麼。
藻月此時是在想:機會來了。
雖然她目標是要啟蒙忍界普通民眾民主意識,但光靠教育宣傳還不夠,得真讓人做出相應行動,主動去表達訴求爭取應有利益,那才是真正有效,否則就只是單純的光會喊口號,停留在思想層面但不去作為。
到頭來並不能真正改變什麼。
如今得知那些為躲避國內風波,去了國外那些貴族們想回來,並收回他們當年的那些封地。
藻月就意識到一個挑起普通民眾去爭取權益契機來了。
自從普通民眾在擁有屬於個人的田地後,由於無需像過去作為佃農那樣,要繳納地租還要把部分收成上交,被地主貴族層層剝削,因此人積極性便一下子被調動起來了。
去年年底時,原本荒廢田地便成功全面復耕,糧食生產大幅度提升,而到了今年年中的時候,已經能基本滿足國內需求。
而他們已經感受過這種完全擁有個人勞動成果喜悅,還樂意像曾經一樣,心甘情願的接受剝削嗎?
自私是屬於生物生存本能的天性,雖然目前國內很多人還沒多少文化,但不代表他們不會算計。
事實上過去農村地區為土地、水源、個人恩怨等原因,以宗族為單位,村與村之間的村頭械鬥可多了。
但凡涉及到利益,人就會變得敏感激進。
這次就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學會爭取好了,也順便破壞平民百姓過往對於貴族的崇拜心理。
藻月當下准備即日啟程,然後讓人在國內放出風聲,讓國內民眾都知道那些當年逃難出去權貴,如今想回來收回那些土地。只不過目前由於作為軍事層面最高領導者她不在國內,暫時無法召開會議,所以此事還有待商議。
這次的事可是涉及民眾自身今後利益,想必他們會關注商議結果,她想看看這樣暫時晾著,在患得患失之中,最終民眾會采取什麼措施。
上回在內陸活動由於中途行蹤被發現,然後路上接連遇到暗殺,只好提前結束行程回來。
如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再到內陸一趟。
至於此時的大名,他正在試圖揣測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外出一段時間?大名左思右想,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恐怕她是想故意制造漏洞,釣出那些國內不安分人員和勢力。想明白這點後,大名瞬間背後就冒冷汗。
隨即偷偷瞄了一眼對面的少女,或許是心理作用,只覺得此時她臉上微笑變得別有深意。
然後開始暗自慶幸,幸虧他在收到那些信件後沒有冒出不切實際想法!
說不定包括這些信件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想測試他這個大名究竟是否真老實。
感覺自己不經意間在三途河邊轉了一圈回來的大名,現在只想趕緊走人了。
結束會面後。
藻月很快就收拾好行李,接著與小叔還有幾名管理層人員開個短會,交代完相關事務後,就開始出發前往內陸。
這回她准備自己一個人外出,因為人多了顯眼,再加上她本身也算是特征比較明顯。
等她不在水之國的消息散布出去後,內陸那邊忍村估計會采取一些行動,譬如此前曾試圖進行暗殺幕後勢力,預計都會再次出手。
如果是她單獨一人的話,稍微注意點,身份反而不容易暴露。
而且嘛,這回可是難得名正言順的公務出游,藻月已經開始在計劃著要去哪些景點打卡,怎麼玩個盡興了。
翌日。
從船上下來後,站在內陸沿海碼頭,戴著寬檐遮陽帽,完全一副剛度假完回來模樣的藻月,此時正在短暫思索,這段時間自己到哪裡去比較好。
在考慮幾秒後,她決定去雨之國。
鑒於她短期內暫且不會回水之國,那這段時間就干脆在雨之國那邊進行文化思想方面的培訓,順便探討一下該地區的發展方案好了。
其實她還尋思著要不要以路人游客的身份,往木葉轉一圈。
說來慚愧,木葉這地方明明也算是與自家密切相關,而且她爸她二叔那些也不時會提到的地方,但至今為止她也就只是停留在大概知道那是什麼樣,然而沒真正實地去過。
所以要不要趁機假裝觀光客走一趟呢?
一沒人在身邊牽制著,單獨行動的情況下,藻月冒險精神便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去作死了。
此時她腦海中冒出兩項選擇。
A.去
B.當然去啊
誒嘿!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貓裡貓氣10瓶;淺笑心柔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9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通常情況下,明知道從事一項活動,風險會很大,而且可能會危害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時,大部分人會打消念頭。
但很顯然,藻月不在一般人範圍。
打定了主意後,進到火之國境內時,藻月便迅速在當地旅行社報個團,然後和一群游客直接跟著旅行團,進到木葉忍村的開放景點進行游覽觀光。
這會兒,藻月就光明正大現身在慰靈碑的廣場這裡,一邊饒有興致的參觀四周景觀,一邊聽著前方導游進了解說,末了游客自由活動的時候,還讓專門在景點這裡幫人拍照的工作人員,給她拍照留影。
完全是真把這次出行當成旅游觀光,壓根沒有自己身處在競爭勢力陣地的緊張感。
當然,藻月還是有點分寸的,沒有高調到直接以本來面目到來,表面起碼是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偽裝。
不得不說,型月世界那邊所出品的一些魔術道具還挺實用方便的,譬如她現在臉上佩戴的這副叫「魔眼殺」的平光眼鏡。
雖然名字聽起來有點讓人想吐槽,發明者似乎也是個起名無能星人,但也算是直接說明了它的功能。
顧名思義,這個道具有抑制魔眼力量的作用。
魔眼,主要為魔術師所持有的一種能力,大部分為先天就擁有,也有個別魔術師因眼部的魔術回路發生異變,由此後天產生魔眼。
不過能力強大的魔眼,必然是來自天生,也就是魔眼的強弱,基本取決於先天遺傳,天賦占了大部分。
因此在魔術師協會中,會用「崇高之色」來稱呼天生就擁有這份特殊資質的人。
大概由於輪回眼是來自贈予的緣故,藻月的輪回眼無法自主閉合,所以輪回眼一直處在顯示狀態。
直至前段時間與梅林在網上聊天時,剛好談到她的眼睛功能,順便延伸講解起那邊的魔術師對於魔眼的定義。
得知她似乎不能自主控制輪回眼的閉合,梅林就托夢給她送來這個道具,順便叮囑了一句這玩意很貴。戴上魔眼殺這一魔術道具後,在旁人看起來她的眼睛便是正常狀態的眼睛了。即便發動寫輪眼,他人眼裡她的眼睛也依舊沒變化,是普通人的樣子。
對於藻月而言,需要喬裝打扮時這個道具真的非常實用,想隱藏身份時可以不用再拿眼罩或者頭發去遮住,讓偽裝更加完美。
但如果要施展瞳術,還是得把眼鏡摘下,不然力量無法投射出去。
此時關於水影不在國內的消息已經散播出去,而內陸這邊的忍村,不光是木葉,包括另外幾大忍村得知消息後也開始對此關注起來。
畢竟這兩年水之國那邊的動作不斷,而且取得的成果也是有目共睹,在新水影的一系列舉措下,幾乎是短時間內原本閉塞死氣沉沉的國家,近年開始重新迸發出活力。
目前在普通年輕人當中,他們對水之國的好感絕對是領先於其他大國。
藻月當初為了能吸引外來人員來旅游消費,以及為將來占據話語權優勢進行鋪墊,專門針對性制定的外宣項目,效果還是相當明顯。
不知不覺間,今年倍受期待的電視劇、旅游綜藝、高人氣漫畫等,許多新的文娛熱點都與水之國息息相關。
在文娛方面水之國可以說是奪得頭籌,成功搖身一變,在那些追逐潮流的年輕人群中,變成了時尚、文藝清新、環境優美等諸多元素於一體,令人向往的度假聖地。
事實上「血霧之裡」時期鬧得最厲害的頭幾年,很多年輕人也才幾歲大,況且當時的通訊不發達,所以很多人實際上也不太清楚有這麼回事。即便聽說過,但缺乏畫面只是憑借傳聞了解,大多數也就當作是國外新聞,聽過之後就算了。
在他們此前的印像裡,水之國只是一個受□□管制的國家。
因此如今放開入境限制,再加上經過綜藝節目還有紙媒等多渠道一宣傳,人們得知原來水之國那裡還有這麼多好東西啊!便覺得有機會得去那邊走走,普通人的心態大多僅此而已。
可是水之國的存在感和名氣驟然提升,再加上它這邊發展經濟,必然會與內陸這邊產業重疊的地區形成競爭關系,畢竟目前消費群體就這麼大。
所以難免還是引起內陸各國家的警覺,擔心水之國的發展會對內陸造成不良影響。
藻月跟隨的旅行團此時已經在這個地區的景點觀光游覽完畢,剩下的時間導游便帶他們到專門賣特產的商業街,讓有購物需要的游客在這裡自行挑選。
藻月也買了不少手信,最後逛的差不多了,拎著大包小包坐在花壇旁邊的石椅。並從其中一個購物袋裡拿出剛才買的鯛魚燒,准備在這裡吃著東西,等集合時間。
可在她剛打開鯛魚燒的紙袋,正要吃的時候,忽然注意到花壇的灌木叢中有點動靜。
藻月的動作頓住,目光往旁邊看去,只見很快,在灌木叢中就竄出一只珠光寶氣的貴賓犬。
確實是珠光寶氣,不光狗鏈是金的,連穿的那件寵物衣服邊緣上都綴滿珍珠,還有寶石縫在上面,一看就特別土豪,是有錢人家裡的寵物。
藻月注意到它好像是盯著她手裡的鯛魚燒。
「?」
這是想吃她手上的食物?
正當藻月在猜測之際,就看見這狗齜牙,似乎是想嚇走她搶奪食物的樣子。藻月頓時抿嘴,毫不示弱的直接與狗的視線對上,並在喉嚨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那只狗見狀有點慫了,但又不甘示弱的衝她吠叫一聲。
誰知藻月也模仿著狗子的語氣給汪回去。
而且她還舉一反三,從一種汪聲中解鎖出多種用途,開始以不同音調語氣,不間斷的汪起來。
估計沒想到有人能如此熟練的用狗語罵街,原本只是想嚇她扔下食物的貴賓犬有點傻眼了,此時此刻內心大概是在懷疑狗生,思考著究竟你是狗還是我是狗的問題。
然後它有點委屈,聲音轉為拖長低吟。
藻月見狀,表情也有所緩和,語調變得相對平緩,沒那麼激烈起伏。
她也嗚嗚了幾下,好像在教育這狗子下回想要吃的得有禮貌。
與此同時。
在不遠處的地方。
「找到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寵物狗!」站在矮牆上的鳴人興奮嚷嚷,「這次絕對沒有認錯!」
「來了來了。」春野櫻應和著,「鳴人這家伙也太有活力了吧。」
「……」
今年從忍校畢業,戴上代表忍者身份的護額後,但緊跟著開展的忍者工作,卻完全不像原本想像中的熱血刺激。
這段時候他們所進行的任務,內容都是除草、找貓、抓狗等瑣碎事。
譬如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幫一名貴婦尋找她走失的寵物狗。
雖然貌似沒什麼難度,但涉及到包括忍村周邊在內這麼大範圍,加上寵物狗的體型小,容易躲進角落、洞窟等地方。
這一天下來,還是挺讓人找得崩潰,
原本對這次發現沒報多少希望,但走過去後仔細一看。
等等!真的是照片上的那只狗!
頓時小隊的三人都瞬間精神了。
「不過那個大姐姐在做什麼啊?」鳴人撓了撓頭。
原本以為是看見狗可愛於是逗一逗的路人,可看了一會兒發現又不大像。
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在……和狗吵架?
「別管了,快點把狗帶回去交任務。」
萬一跑掉的話又要找很久了!
大概想起之前幾乎整條街各種翻箱倒櫃的找狗,小隊的三人趕緊拋開別的事不說,先小心翼翼的拿著網兜接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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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介紹一下
「魔眼殺」是蒼崎橙子發明的東西,冠位人偶師(冠位是魔術師最高等級)主要出場在《空之境界》《魔法使之夜》《埃爾梅羅二世事件簿》
主要成就是打破了過去「就算制造出超越人類的人偶,也不可能造出與人相同之物」,簡單點說就是可以制造出和人一模一樣的人偶。而她自己用這項工藝給自己制造了無數個後備軀體,只要當前活動的軀體受破壞死亡,所有記憶信息資料會馬上轉移到下一個軀體復活。
因為後備軀體很多,而且藏在全世界各個角落,除非能同一時間破壞她全部後備軀體,不然就沒法徹底殺死蒼崎橙子。
其實某方面已經是實現不老不死了。
然後她本人有積重魔眼,效果大概類似石化,能束縛完全納入視線內的事物,讓目標無法行動。大概就是如果整個人被她視線捕捉到,那就動不了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酒醒貓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0章 晉江獨家首發
還在和狗嗷嗚著的藻月,注意到有人湊近,把部分注意力分去旁邊。
只見是幾個小孩,拿著網兜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副模樣看著是來捕捉她面前的這只狗。
藻月向這寵物狗投以同情的目光,幸災樂禍的嗚哇嗚哇了幾下。
原本小聲咕嚕似乎在頂嘴的貴賓犬愣了愣,但剛反應過來,就被網兜當頭罩下,遭到捕獲。
貴賓犬掙扎了一下,很快就垂頭喪氣認命了。
藻月看著那三個估計也就是六年級小學生年紀的小孩,在捉到狗後歡呼雀躍,再看到他們身上的忍村護額。
雖說如今的時間點是距離她當初空降的那個平行世界第四次忍界大戰還有五年左右,目前才十二歲的幾個小孩,樣子還沒長開,與當時藻月所見到的有些區別,但有些特點還是挺明顯的。
譬如那個金發少年臉上的幾根須狀花紋。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鳴人吧?
她順口問道:「你們是來幫狗的主人來找狗的吧?」
最先回應她的是那個金發少年,他很快就爽朗回道:「對啊!」
然後又見他撓撓頭,好奇道:「話說,大姐姐和這只小狗是朋友嗎?感覺你好像能理解它說話。」
「嗯?」藻月愣了愣,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和狗吵架的一幕被看到,便打哈哈的說:「只是看它打扮得這麼招搖,忍不住逗一逗啦。」
說著,她看向和這少年一起過來的兩個小孩。
果不其然就見到一個黑頭發,表情有些拽的少年,只是此前沒有過對照,再加上那時她基本在船上,隔了老遠一段距離,也沒太仔細看。這回藻月再一留意後,她感覺這回應該不是她臉盲的問題,而是這少年真的長得像她小叔!
頓時感覺那個神奇,雖然知道自家的人似乎五官方面都有些許共通點,畢竟過去忍族為了保障血繼界限不外流,因此很少和外人通婚,這就讓一些外表特征變得明顯且容易保留。
可是幾乎已經長得快一樣,哎媽呀!就算是藻月也還是感覺挺驚奇的。
藻月這天只是隨手把全部頭發編成一條松散的粗麻花辮在身後,然後戴著頂貝雷帽,高領的寬松上衣,再加深色的半身長裙,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單獨出游,普通、但稍微有點時尚嗅覺,會打扮的年輕女性。
雖然現在偽裝的外表五官很路人,衣服都是常見的基礎款式,但由於搭配得當,因此整體在人群裡還是挺讓人眼前一亮。
按照通常的思路,如果一個人想隱藏行蹤,大多會保持低調,盡可能的不起眼。
這會兒內陸這邊的忍村都開始留意著水影在內陸的行蹤,然而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關注的對像現在居然會出現在有恩怨糾葛的木葉不說,而且還打扮得是比較容易讓人留下印像。
不過相當大程度上,大概是藻月表現出來的姿態過於自然,看起來毫無警覺性,讓人難以想像與忍者相關。
藻月此時又好奇道:「不過說起來,你們幾個還是小孩吧?就沒有大人跟著指導,放手讓你們自己商量解決任務嗎?」
鳴人他們完全不疑有它,就吐槽起他們的老師經常遲到吊兒郎當的事。
在聊了幾句後,集合時間到,藻月便和他們道別,一切都似乎只是日常中普通不起眼的一幕。
只是在各自轉身走的時候,佐助有點奇怪的投去一眼。
「……」
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人在看到他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好像是見到熟悉認識的人。
……
在旅行團的行程結束後,自行在周邊村落找了家民宿住下的藻月,此時尋思一下,開始准備著以潛入的形勢,再次返回木葉忍村。
她倒不是要去做什麼壞事,只不過是先前夢裡想起自家還有個神社,回來這麼久了也沒去看過。
某方面而言,在神社地底的那塊家族石碑可以說是引發很多事情的元凶之一,當年老父親也是被上面的內容給騙過,想了想還是得把這個隱患消除。
對於藻月而言,真想做到不為人知的潛入壓根不是什麼難事,再加上宇智波一族曾經族地的所在位置,在忍村中也比較邊緣。
因此藻月輕而易舉的就來到這裡,並進入地下室。
據說這個地下室是過去族內商議要事的場所,藻月粗略掃視了一眼,很快見到那塊石碑。
在走過去後,藻月先是湊近去觀察石碑,琢磨一下它這材質。
在上手摸索石碑表面後,她發現,噫,這塊石頭……材質看著和歷史正文的石塊用料有點像啊。
想起老父親當初對上面的內容這麼信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家族的這塊石碑水火不侵,無法遭到破壞,大概只有六道仙人才有本事制造,自然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被篡改,所以才堅持相信上面的記錄。
誰想黑絕會利用幻術將個別字樣給覆蓋,使原本的意思被曲解。
此時在對石頭的材質進行過鑒定後,藻月尋思一下,便轉身出去取鑿刻的工具。
這種石頭用一般石匠的技藝確實無法處理,但當年她還在羅傑海賊團的船上時,船上有個叫光月御田的人與歷史正文有著密切關系,因為他的祖先正是制造歷史正文的石匠,而這項工藝自然是有傳給後人。
當然了,別人家的技藝藻月是不可能給掌握,不過她大概知道一點處理這種石料的鑿刻技巧,留幾個字還是可以的。
然後藻月去取完鑿刻工具回來,在上面鑿上一句:上述內容涉嫌虛假詐騙。
鑿完了,藻月順便欣賞了一下這行字。
好吧……畢竟自己不是專業人士,效果大概就是歪歪斜斜勉強能辨認的水平。
看工具還沒損壞到不能用,想了想,藻月覺得別浪費,又在邊邊上給鑿了句「到此一游」。
搞定後藻月簡單的打掃了一下現場周圍的碎石,最後離開密室,回到下榻的旅館休息,准備著接下來直接到雨之國。
……
時隔兩個多月,再次來到雨之國,藻月注意到街上多了不少頭戴鬥笠行色匆匆的人,而這裡的氣氛也似乎變得微妙。
藻月在一家小吃店裡坐下,借著吃東西的空檔順便向老板打聽道:「這段時間生意應該好了不少吧,上次來的時候我感覺街上還是很冷清。」
在她說這話時,正好就有幾個人掀開門簾進來,和剛才街上見到的差不多,他們幾個人在附近一個卡座坐下。
服務員過去給每人上茶水後,只見那幾個人就從隨身行李中拿出幾冊書來,相互間開始在議論。
「是啊。」這時老板回道,「這段時間來了挺多這種人,他們好像說是進行什麼思想討論會那些。」
藻月觀察了下這些人,看樣子應該都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知識分子。不過想來也是,如果是底層以勞動力為生的人,一天下來工作結束後,只想倒頭就睡,已經無暇有多余精力去思考深層次問題,畢竟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她只是留心聽了聽他們的對話,只言片語中可以大約推測出,這幾個人是從其他國家慕名而來,原因是聽說雨之國這邊風氣自由開放,對於一些正值年少氣盛,對祖輩生存方式有所質疑,渴望有片新天地的年輕人而言,無疑具備相當吸引力。
而藻月還注意到一點,他們拿出來的那幾冊書都是近期市面上的自印刊物,其中有本是此前她那邊發行的雜志。除此以外,還有一本封面單純是牛皮紙,什麼都沒有的書。
吃過東西後,藻月從店裡出去,沒多久就有只紙鶴飛了過來。
她伸手接住紙鶴後打開一看,果然是長門那邊注意到她到來了,邀請她過去。
沒多久,藻月就再次到那座塔裡。
見到長門時,只見對方在輪椅上,正翻看著此前交給他的資本論述資料。從書頁的痕跡來看,顯然這兩個月裡已經反復過多次。
自然而然的,對於提供這些資料的藻月,態度上變得更加熱絡。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嘛。」藻月打招呼道。
「奈奈小姐。」長門合上書,「很感謝你提供給我們的資料。」
接著又聽他道:「這段時間有許多困擾我們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但是還是產生出一些新的疑問。」
「哦?」藻月疑惑了一下,想到先前路上看到的那些行色匆匆的外地人,「這裡最近好像來了挺多外地的人。」
長門回應道:「嗯,然後我便去了解這段時間一些發表個人見解的刊物,發現他們各自的主張似乎都有一定道理。」
於是他們這邊就將那本有關資本論述的書冊也進行印發,並展示出雨之國這邊歡迎不同見解人士前來探討的姿態,讓內陸各國的知識分子都慕名而來,集中到這個國家。
「這是好事啊,真理是越辯越明的。」藻月很快就大概清楚是什麼情況,「而且有句話叫兼聽則明嘛。」
「不過想有真實改變,還是要靠實際行動。」
說著,藻月就表示:「這次過來就讓我們商量一下雨之國接下來的發展路線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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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大降溫南方地區的小可愛們記得保護好自己!!!現在感冒了真的很麻煩!!!
雖然這個月全勤沒了,但還是會努力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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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雨之國這個地方最麻煩一點在於它的國土邊界與六個國家接壤,除開土之國、火之國、風之國這三個大國外,還和川之國、草之國、石之國三個小國也是鄰國接壤關系。
如果是和平時期,作為內陸交通要道,如果有憑借向往來收取過路費,其實這個國家就能夠很滋潤。
但在如今內陸各大國之間暗潮湧動,變化莫測的形勢下,優勢就成了劣勢。
一旦大國之間爆發戰事,這裡就首當其衝成為戰場,此前的所有發展成果分分鐘付之一炬。
這點基本上是共識了。
因此每當雨之國發展到一定程度時,就會陷入糾葛狀態。
想要進一步發展,又怕會有大型戰事發生,為此不得不抑制在原地。
而此前的首領山椒魚半藏是個有野心的,就想到干脆侵占他國擴張領土,以此打破這種困境。
雖然雨之國當前不適宜進行發展,但作為一個四通八達與多國接壤的國家,它還是很適合提供交流場所,給各國知識分子彙聚於此,一個文化交流的空間。
就好像是近代歐洲歷史上的荷蘭。
眾所周知文藝復興為近代歐洲歷史拉開序幕,帶來科學和藝術的革命。
但直到1835年之前,幾乎整個歐洲都是籠罩在宗教強權的黑暗中,諸多哲學家、科學家、異教徒都受到歐洲教會迫害。
唯獨一個地方,仍然擁有自由的風氣,那就是荷蘭。
荷蘭由於地勢很低,因此歐洲大陸的主要河流和入海口都全部集中在這裡,便利的水道催生出發達的商業,而商業又令人口流動大。
無獨有偶,歐洲哲學發源地雅典,也是同樣具備相似的條件。
由於人口流動大,所以對於外來文化和新興事物更加包容,因此當歐洲其他地方教會還在以殘暴手段搞異端審判時,荷蘭卻由於開明環境,成為哲學家、異教徒、科學家們的避風港。
因此……藻月就將主意打向川之國。
川之國是內陸地區一個國內同樣有著大量山地和河流的國家,它的國土面積是雨之國的兩倍有多,夾在風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然後上方接壤雨之國,下方則是海岸線。
由於山川較多,人口比較稀少,因此這裡也同樣十分適宜建設秘密基地。
事實上,據聞曉組織成員的會面地點也通常是在川之國。
雨之國雖然交通方便,但畢竟是在內陸。
藻月有意讓這裡成為先進思想的發源地,可現代的先進思想必然會與現有的傳統封建制度產生衝突,動搖大名等眾多貴族的地位和利益。
目前還在萌芽階段,暫時沒引起統治者注意罷了。一旦聲勢大起來,統治階層要對此進行鎮壓,那麼雨之國內的人都會面臨被包抄一網打盡的局面。
如果能夠和川之國實現無障礙人員互通,那麼問題就解決了,同時雨之國的發展問題也可以借此解決。
藻月的方案很簡單。
首先,曉組織需要降低內陸各大國對它的警戒。近年來曉組織吸收各國叛忍作為成員這件事,已經引起大國忍村的注意,這種關注對於想要進行暗渡陳倉而言不是好事。
「所以說我們需要先對外做出一種友好姿態,降低其他國家對我們的防範。」
都說悶聲發大財嘛,想要干大事前期就得沉得住氣。藻月隨口叨念道:「就這麼說好了,作為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戰後雨之國一直在探尋如何作為正常國家發展的道路,由於處在兵家要道上,因此需要擁有強大的武力力量,才能維護國家的安定。雨之國並不意在對外擴張,只是想保衛領土安全。」
藻月現場即興發揮什麼叫張口就來。
直接把長門和小南兩人聽得一愣一愣,沒想到還能這麼偷換概念。
然後,鑒於有不少小國並沒有自身的忍村,畢竟養兵需要錢,軍費支出歷來都是大頭。
所以目前吸納了諸多S級叛忍作為成員的叛忍組織曉,他們可以向這些國家提出長期合作的建議,以遠低於市場價格的金額,為這些國家提供軍事保護。
不過凡事自然沒這麼簡單,想要享有這種優惠還有個前提,就是這些小國需要加入由水之國創辦的聯盟組織。
簡單點說就是,以水之國當帶頭國家,雨之國作為內陸地區的代言,在內陸組建一個小國合作聯盟組織,組織內部成員國之間享有商業、軍事等方面的優先權和獨家優惠。
作為海上國家,水之國的勢力如果想在內陸進一步伸展開來,在內陸這邊就必須得有盟友配合。
不過相比起和現有的大國進行合作,還不如把目光瞄向那些向來被忽視的小國。
畢竟大國本身享有的紅利更多,兩個大國之間的合作最多只是錦上添花,相比之下,小國要面臨的困境則多許多。
這時她提供一個契機,從小國利益角度出發,將這些內陸小國都拉攏到一起。
盡管這些小國分散來看,面積都不大,基本是夾在大國之間。但積少成多,如果真網成一片,面積就完全抵得上大國,得成忍界的第六大國家勢力了。
這麼一來的話,水之國的勢力站在內陸直接活動的線路也被打通。
只是前提是,這些小國之間能有合作共贏的共識。
不過大道理誰都知道,然而國與國之間向來沒有絕對的盟友只有絕對利益。因此要想拉攏這些小國,最簡單有效的手段,自然是讓它們看到實際好處。
藻月又沉吟了片刻:「其實我覺得組織名稱上也需要做出點改進,起碼要讓它看起來更加正規點,讓人容易產生信賴感。」
「改進嗎……」長門似乎在做考慮。
「因為組織名稱從單獨一個『曉』字看不出性質,應該擴展一下,譬如加個國際維和部隊之類的字眼在後頭。」
如果真的按照藻月的個人審美習慣,讓她給組織起名大概就是新東方那類畫風了,光看到那幾個字就讓人感覺是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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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晉江獨家首發
過去古代打仗講究師出有名,不過事實上結合實際情況來看,很多戰爭本身即便打著正義的旗號,也依然改變不了它作為侵略戰爭的本質。
不過總得扯點正當理由當遮羞布,人類自原始社會進入文明社會以後,他們建立起了城邦,並開始擁有個人固定資產後,就會開始產生私有財產的概念,自然而然會對這些身外物產生執念,因此為了不使美好的生活被摧毀,人們開始反感並否定野蠻、混亂、無序等影響社會穩定的因素。
而不宣而戰這種做法會容易引來非議,很大程度上因為會使人聯想到自然天災,風險在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下到來,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准備,所有一切就毀於戰火。
□□人類尚無力干預,但戰爭是人為造成,所以人們不約而同的形成譴責的共識,試圖通過道德層面的批判去約束這種行為。
雖然真要說起來,其實也左右不了多少,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掌握軍隊的人手裡。但輿論上負面影響,有時候會影響深遠。
此時經過藻月一番話術上的潤色後,曉組織的性質就瞬間顯得高大上,而且具備官方正當性。
同樣的事,只是換一種說法就能帶給人完全不一樣的觀感。讓人聽得心潮澎湃,在一刻,長門和小南兩人仿佛回到彌彥宣布曉組織成立的那一天,滿懷著希望想去改變這個世界。
但如今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初單純懷揣夢想的少年,在短暫的恍惚後,回想當年的過程,不難發覺有些太過天真。
僅僅只是在憑借著熱情去抒發理念,然而卻沒有提出具體的措施,能夠實際改善困境。
其實仔細想來,當初在國內響應他們的基本上都是青少年群體,大部分的成年人都是一種既不反對也不支持,無動於衷的消極態度。
在彌彥死後的這些年裡,他們偶爾回想之際,有時候也會在想是不是因為大人們早已預感到會無果而終。
就這樣,當即開始擬定組織向正規化轉型的計劃。
得知他們過往經費不夠時就賣成員換賞金,藻月忍不住搖搖頭,不贊同道:「團隊成員之間都缺乏信任互相猜忌,從開始就像一盤散沙一樣,這怎麼能成事呢?」
其實長門他們也不是不清楚,只不過想從人柱力身上抽取尾獸,需要有膽量與實力的人,而叛忍多半離經叛道又或是窮凶極惡之徒,即便犧牲也不會讓人太過可惜。
至於加入組織的叛忍們也是清楚他們作為工具人這點,不過是相比起孤身在外應對忍村的追捕,找個組織起碼能有個照應。
事實上雙方都是在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儼然他們都是心知肚明。
說到底,原因還是在於原本沒有太長遠的打算。
然後藻月又一臉純良的補充道:「而且懸賞級別S級的叛忍也沒多少個,靠出賣同伴換懸賞金的做法能干幾回?如果真的缺乏活動資金,那按照利益最大化的思路,應該在領了賞金後,然後再派其他人員去把人救出來。同樣操作往各大忍村都進行一次的話,一個叛忍就能賣四次。」
涸澤而漁,非長遠之計,自然應該要考慮可持續發展。
小南:「……」
你這比我們黑心多了。
既然要正規化,那就需要制定出相應的准則了。
否則按照他們以往只是粗暴的制定一個目標,沒有具體綱要,無法詳細描述訴求,缺乏理論立場,按照原本的做法,注定是場無疾而終的政治活動,哪怕真讓他們集齊尾獸,實現通過武力統一忍界的目的,這份和平也只是短暫經不起考驗。
經過一番商議,即日起,曉的兩名創立者最終決定以配合藻月這邊的行動策略為基准,雙邊達成全面的共同合作。
……
是日。
曉組織對全部成員進行召集,在川之國一處洞窟內開秘密會議。
雖然這個組織開始吸收叛忍作為成員也有好幾年,但全員集合的次數卻寥寥無幾。
而且從成員當場後的站位來看,也不難看出他們之間彼此猜忌,團隊缺乏真正的凝聚力。昏暗的洞窟裡,幾乎每個人都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並且將身形隱藏在陰影中,讓他人無法看清自己,同時一旦受到攻擊也可以隨時有足夠空間進行躲閃和還擊。
「哇偶,第一次見齊所有前輩誒!」不久前才加入的迪達拉倒是挺興奮的。
「終於要搞大動作了嗎……」
至於角都等的老成員,則在猜測著此次召集全員的目的。
很快,在全員當場後,長門以佩恩的身份宣布組織今後將改變行動策略。
成員們對此多少有些愕然,不過沒多久,接下來小南就開始進一步說明具體情況了。
組織的最終目標並沒有改變,而且不會放棄武裝變革這一手段。只是鑒於如今曉組織已經開始受到各大忍村的關注,為此干脆把實施手段從目前的遮遮掩掩,轉為正當化的行動。
然後在最後,小南向一眾成員介紹今後組織的合作者,以及後續行動方案的指導者,也就是藻月。
有一瞬間在場的人差點以為是聽錯了。
「喂,等等,沒搞錯吧,你是在指水影和這個組織扯上關系?」有人忍不住發出疑問。
「有意思。」至於說這話的人,則把目光投向某個角落。
「……」對此,鼬一直沉默不語,沒有絲毫反應。
正當組織成員們心思各異之際,忽然,這個內部空間巨大的洞窟裡,回蕩起一陣掌聲,緊接著,一道清脆而歡快的少女聲音響起:「好啦,目前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剛才小南已經說明過,所以我就不再做自我介紹了。」
眾人循著聲音源頭方向看去,只見在山壁中段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盡管洞窟頂部有幾縷微光透過縫隙照下,但由於她站在逆光處,因此眾人只能看到個大致輪廓,以及那一只氤氳著紫色的眼睛。
「大家其實也不用太驚訝,我現在不過是繼續將這段合作維持下去而已。」
她這句話在其他人聽起來,透露出的信息量還挺大的。
忍界現如今都已經默認她是宇智波斑的後人,同時也是他的繼承者,這話也就是在意味著曉組織的高層領袖除了佩恩和小南外,宇智波斑過去同樣一直是曉組織的幕後操控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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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晉江獨家首發
三言兩語把情況透露後,藻月就開始說回正事。
「總而言之呢,為了提升效率和方便管理,今後我這邊會為這個組織提供資金贊助,你們只需要配合布置進行相關活動。」
「原來是幕後的大老板啊,我對組織什麼方針啊管理那些都沒意見。」只要錢到位的話。
聽說今後的活動經費都有對方進行提供後,角都當場態度轉進如風,率先就表示接受這次變動,甚至直接改口叫老板。
其他人:「……」
盡管暫且無從就她的外表及具體神色姿態進行分析,但光聽說話的聲音和語調,幾乎讓人下意識的就先入為主,感覺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只是在場的叛忍組織成員們可不會容易被這種表像所誤導。
因為天真不意味著善良,懵懂無知、善惡不分,下手不知輕重,不能理解生命的重量同樣也是一種天真。
譬如像殺人這種事,大人還會為此權衡猶豫掙扎許久,但對於沒有是非道德觀念缺乏判斷能力的小孩,可能給顆糖就能讓他揮刀向他人。
不過對於在場的叛忍來說,他們大部分都並不在意這點。
在當前以忍村制度為管理模式的忍界裡,會選擇成為叛忍,本身就意味著否定了當前這個世界通行的准則。
至於他們這位新露面的組織高層領袖,價值觀是否符合主流這些,對他們而言並無所謂。
他們關心的事物,大概只有接下來對他們行動要求方面的變化。
如果因為對方如今作為水影,所以站在忍村立場,需要他們像過往一樣服從忍村管理,以維護忍村利益進行效力的話,那他們就要考慮脫離組織另謀出路了。
正當眾人各自心中暗自盤算的時候。
忽然,少女提出了一個似乎與當前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話說回來,大家認為如果想要讓這個世界來場翻天覆地的變化,需要具備哪些條件呢?」
「……」
她的話語結束後,過了好幾秒,洞窟裡依舊是一片沉默,沒有人給出回應。
「嘛∼今天各位都難得在這裡齊聚一堂,不如順便一起交流下想法,好方便我今後制定安排。」不過對於現場這種冷淡的反應,藻月絲毫沒有半分尷尬,也沒多大在意,她只是繼續用輕快的語調,自顧自的說道,「在我看來除了武裝軍事外,名聲、財富、地位、手段,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思及對方當初如何成為水影,又如何架空大名等一系列事情後,在場的人們此時都隱隱約約,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當中不少人開始目光從最開始的無所謂、無動於衷,變成了熱切和期待。
這些叛忍加入曉組織的目的各有不同,但除了個別是單純為了能施展暴力外,其余人的原因裡,都多少包含著對當前忍界感到失望,厭惡了不義的戰爭。
其實對於通過收集尾獸,以絕對的力量進行軍事鎮壓,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究竟是否能真的實現和平這點,他們本身也沒有太大希望,只不過是在想不出其他更好辦法的前提下,唯有孤注一擲罷了。
可是現在,他們發現原本並未抱多大希望的事,有人確實有手段將此實現後,自然瞬間就開始來精神了。
眾人的野心開始被帶動。
察覺到他們的情緒變化後,藻月帶著微笑歡快地說:「看來大家已經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把整個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吧!」
在場的這些叛忍聞言後不禁激動起來,但當中唯獨一個人,是依舊如最開始時那樣,臉上波瀾不驚沒有半分情緒。
……
而這次集會結束後,曉的成員們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很快就陸續分頭離開集會地點。
藻月已經來到下方平地,正在無意識的用類似小孩子撒嬌的口吻在和小南說:「好歹先讓我認一下全部人嘛。」
小南隨手將紙折成只青蛙,讓她拿去玩。
不過很快,隨著成員一個兩個的集中過來,尤其當所有人都站一起後,她發現貌似畫面對她有點不太友好了。
因為曉組織這幫人一個個外面都套著件寬大的袍子,然後大部分成年男性基本身高都不低。
而她本身年紀最小,加上作為女生的體型表面看起來不太健壯,於是自己直接成了人群中的身高低谷。
尤其是當眾人剛好圍成一個圈的時候。
「……」藻月沉默了一下後,目光趕緊往身邊人群堆中搜尋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一個黃頭發少年身上。
迪達拉:?
藻月嚴謹的用手在自己頭頂比劃一下,隔空對比了一下身高,見對方忽略辮子高度後,實際沒比她高出多少,然後緩緩松口氣。
??
短暫迷惑後,反應過來從她的舉動中,突然領會到她意思的迪達拉瞬間想要炸毛。
至於此時,其他人也終於看到這位新的幕後經費贊助者的真正樣子。
與剛才單從聽到聲音所聯想到的形像並沒有太大出入,本人大概就是一名十四五歲感覺涉世不深的女孩。
盡管如此,卻也還是讓人心裡有些嘀咕,因為嚴格來說她的年齡已經超出小孩的範疇,但她給人的感覺,完完全全就像一個相當純粹的孩子。
而且氣質相當無害,甚至有點太普通了,普通到讓人絲毫難以想像是個忍者。
不知道是對自身實力太過信任,還是留有後手對自身安全有十足把握。面對一群初次接觸的叛忍,也沒有半點警惕心,整個人都缺乏緊張感。
又一個奇怪的家伙,這是大部分人對藻月所做出的判斷。
而藻月當前正過去和迪達拉湊頭嘀咕起來。
剛才迪達拉正要炸毛,藻月突然問他:「我聽說你好像很擅長搞爆破是吧?」
涉及到自己的特長愛好和畢生追求的領域,迪達拉馬上重點轉移,大聲嚷嚷:「爆炸就是藝術!」
然後又強調:「普通爆破別和我的藝術混為一談!」
「哦。」藻月點點頭,反正在她看來都差不多,目的都是炸東西。然後就拿手機出來,翻出一段視頻,過去問道,「那你的水平能達到像這段影像裡的嗎?」
只見畫面當中,在一片建築物密集的區域裡,有棟高樓隨著幾聲爆炸聲響起,開始快速瓦解坍塌,最終高樓從畫面中消失,變成了一堆碎瓦頹垣。
盡管這棟高樓已經徹底炸毀,但卻幾乎沒有影響到周圍旁邊的建築,甚至連建築物坍塌過程中產生的砂礫碎石,飛濺的範圍也僅限在劃定的區域內。
「!」藝術家多少都有點個人的自傲,自詡在爆炸技巧方面沒人能比得過自己的迪達拉,自然不會直接認輸,說自己做不到。
迪達拉稍微琢磨一下後,就立馬自信滿滿道:「這有什麼難的,不過是多花點時間布置而已。」
「是嗎。」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別不相信,我的爆炸藝術絕對沒有人能超越!」迪達拉見她似乎不太相信,馬上就有些激動起來。
得了!藻月一聽他這麼有信心,直接把他當是爆破專家看了。
她想起水之國的檔案裡記錄過山裡有處礦脈,只是那裡地形復雜,爆破難度很高,水之國本地人的技術不夠,因此一直沒能開發出來進行開采。
如果這人搞爆炸的水平真有這麼高的話,那可以用起來了。
一邊想著,藻月一邊毫不吝嗇的表達對技術人才的欣賞:「那你還真的是很厲害啊!這麼年輕就已經能做到專家水平的爆炸。」
「這是當然的。」迪達拉也開始得意起來,「你等著!過兩天我絕對讓你見識一下!」
「好啊!」藻月很高興的應道,「那我等著啊!」
在說完了這些後,迪達拉又說了句:「你這家伙還挺有眼光嘛,我還以為你們宇智波一個兩個都是那種不把別人放眼裡的火大態度。」
藻月想了想,說:「啊這……怎麼說呢,我一直覺得廢墟是成功的泯滅,雖然掩埋著千百般悲劇,但毀滅之後往往也會迎來新生。」
當她說完這話後,就見面前的迪達拉整個人愣住。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藝術家的豐富情感,迪達拉就差激動得熱淚盈眶的表示——這是知音啊!
半天不到,藻月又成功套攏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曉組織團建(誤)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曉60瓶;shirphia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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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晉江獨家首發
慣來欠缺緊張感,對任何初次接觸的人或事物都抱著好奇心,以至於令人覺得她缺乏警惕性,在人事上相當自來熟的藻月。
在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很快就與曉組織現有的成員們都打過招呼。
雖然並非所有人都會給出積極反應,只是不鹹不淡的應上一聲,甚至單回個眼神就當作回應的人也是有的,但藻月也壓根毫不在意,那份屬於好奇的熱情依舊不減,仍然興致盎然的對他們充滿興趣。
以尋常大部分人對她的第一印像,此時大概會下意識想道:果然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孩。
然而對於這些警惕性都很高的叛忍來說,大概更多是覺得稀奇怪異。
因為從外表看來是個年齡處在十四五歲階段的少女,但她的舉止神態卻好像一個來到世上不久,才兩三歲大的小孩,充滿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知大膽。
因此一時間有種割裂反差,讓人很難用經驗判斷她的行為想法。
不過倒不引人生厭,相反還挺有意思。
只是自始至終幾乎不曾開口說話的鼬,此時在留意著她動向的同時,思緒正在回到那個古怪的夢上。
直至剛才對方來到他面前時,他才真正看清這位宇智波斑繼承人的模樣。鼬當下迅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然後很快,他回想起了當日夢裡在岔路口遇到的那名問路女學生。
究竟是巧合還是……原本醒後只是當作頭腦的胡思亂想,並未在意的夢境,鼬此時不禁對它的形成有所懷疑。
而此時的藻月,她正仰著頭聚精會神的在聽飛段宣講教義。
組織成員對飛段的神神叨叨也已經習以為常,對他口中的神和神的旨意,只是報以不置可否,畢竟作為被宗教完全洗腦的狂信徒,滿腦子都圍繞著教義和神明,基本上不用指望著作為可交流的對像,反正他只要在實際行動中不影響計劃,眾人就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看到藻月聽得這麼認真,小南還是不免在考慮著等下提醒一句,以免小孩子會學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但沒等到小南斟酌完畢,藻月在聽完後就突然說:「我有個問題。」
接著,藻月以狀似天真無害的口吻問道:「為什麼你們會覺得這是神對虔誠信徒的回應呢?」
原本談及自己的宗教信仰越說越激動,現在還情緒激昂的飛段表情突然定格住,顯然大腦為處理這個問題而產生出停頓。
「其實神眼中的人類和我們眼中的螞蟻沒什麼區別吧?」藻月繼續自顧自地在說道,「那麼假如有群螞蟻每天將蟲子殘渣搬到桌面或枕邊,要不然經常坐的椅子或床鋪周圍有很多螞蟻故意死在那裡,也是挺莫名其妙會讓人感到困擾的事吧?」
剛開始以為她是想質疑神的真實性,玷污自己信仰,為此正要憤怒的飛段,忽然在聽到這段描述後,忍不住跟著思考起來。
因為不得不承認,當套入人類與螞蟻的關系後,突然意識到似乎確實如她描述的那樣。
而其他人也開始留心起這邊的聊天。
藻月繼續單純的提出她的問題:「何況我們平時根本沒興趣關注一群螞蟻在想什麼,同理,所以人類是否虔誠,在神眼中也並沒有多大意義吧?」
咦?飛段微微瞪大眼睛。
接二兩三的單純卻又一針見血的尖銳發問,細想之後似乎突然領悟到什麼,然後飛段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神色糾結看起來有些痛苦,如果仔細留意,可以聽到他是在不斷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竟然是我們在妄自猜度神的旨意……」
在短暫自閉後,透露出幾分迷茫的飛段向藻月征詢道:「那麼……那麼既然虔誠與否對神沒有半分意義……又為什麼將不死的榮譽賜予我?」
藻月似乎覺得這問題問的奇怪,直接就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有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吃著面包,剛好注意到腳邊有群螞蟻聚集,他隨便踩了兩腳,身上的面包碎屑掉到地面,幸存的螞蟻因此得到食物。然後螞蟻們因此得出一個結論,只要向那看不見全貌的龐然大物獻祭,它們就能獲得賞賜,而這未知的龐然大物則被螞蟻們冠以神的稱呼。」
在她說完後,飛段如飲醍醐的又開始在喃喃自語嘀咕著:「對啊,像我們這樣低賤的生物怎麼可能有機會與神取得聯系,竟然敢將貧瘠的見解加注在神的身上……啊啊啊……!我一直自詡是最忠誠的信徒,居然連這點都沒領悟到!」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開始在那以頭搶地的自殘起來。
其他人雖說沒有插話進剛才的聊天裡發表什麼看法,但大概所舉的例子太容易代入設想,此時也略有所思。
不過他們本身並沒有宗教信仰,只是單純覺得這個類比有點意思,因此沿著這種假設想一想而已。
「好啦。」藻月瞄了一眼狂信徒懺悔之下的自虐行為後,就收回視線,接著就拍了拍手,帶著純真的笑容,語調輕快地說道,「說起來大家加入組織這麼久,為組織的事業也出力良多。對於兢兢業業工作的人,組織也應該給予相應的福利作為回報。唔……現在既然人齊,擇日不如撞日,為了回報大家過去所做出的貢獻,接下來就組織公費出游,一起去度假吧!」
直接結束剛才的話題,並且突然就轉到一件與當前似乎毫不相干的事上。
這話題切換得……一時間在場的人人都挺懵的,沒跟上她的腦回路。
「啊?去旅游?」
「沒錯,偶爾也要放松一下心情嘛。」說著,藻月就開始在列舉原因了,「首先呢,忍者本身屬於高危行業,大部分時間處在高度緊張狀態,面臨著長期工作壓力大、勞動時間強、任務量重的情況。在這樣的條件下,人的心理和身體都受到極大摧殘。」
其實藻月所說的這些風險弊端,眾人都很清楚,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的將這些當作忍者必須要學會背負的東西。
而藻月儼然也清楚在忍界土生土長的這些人的想法,因此緊接著,她就切入道:「雖然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但是並不應該把它當成習慣。一個真正具有責任感的組織,應該是以人為本,除了整體業余外,還要有人文關懷,同樣關心員工的身體和心理健康狀況。在無法改變工作內容的情況下,就該盡力提供相應保障,而不是因此放棄改善,轉為要求員工忍耐,一味的剝削員工本身的價值。」
說完,藻月重新提起:「所以說,那接下來,我們一起去出游度假怎麼樣?偶爾適當的放松下心情,把狀態調整回最佳,也有利於應對未來工作上的挑戰嘛。」
這次沒有人對此有所疑問,於是就這麼定下了。
實際上眾人還處在對剛才那番話的愕然與詫異之中,當回過神來,心裡隱隱感到激動。
在這一刻他們感覺終於遇到能夠真正理解,並且帶領他們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了。
其實以往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過,忍者為什麼必須要無怨無悔的承擔、忍村的決定是否就是絕對合理、有些犧牲究竟是否必要……諸如此類一系列的疑問。
而現在,這番話突然讓人茅塞頓開,明白了當中的別扭。
對啊,忍村本身難道不是為了要保障著大家集體的利益嗎?
但似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要求大家以默默付出和犧牲個人去供養的存在。
如果說藻月最開始現身時,這些叛忍們只是把她當作是宇智波斑遺志的執行者。
而現在,他們是衷心認同她作為真正的領袖。
「……」
那番話同樣令鼬的內心蕩起一圈漣漪,只是他更多的重點仍然在於嘗試對其進行觀察分析。
由於對方走開一段距離後便看不清模樣,因此無法觀察她的神色。不過通過說話的語調和聲線,此時還是逐漸對她有了一個大致上的推斷。
盡管從表現來看確實是個活潑生動的少女,但在鼬看來,不知為何卻覺得她缺乏身為人類應有的厚重感。
無論情感、言語、行為都是輕飄飄的,整個形像太過飄浮,仿佛是在稿紙上設定好後,直接從上面剪下的人物。
隱隱約約察覺到藻月異人一面,鼬已經多少意識到恐怕不能將對常人的經驗對她進行推算。
他回想剛才對方走過來的時候。
鼬當時已經做好她可能會發難的准備,然而實際上,少女最後只是很單純的打聲招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就走開了。
如果還有什麼細節,似乎就是轉身的時候還撇撇嘴,大概對他的冷淡感到不爽,像種孩子氣的表現。
然後,她很快就到其他成員面前去。
就這樣嗎……一瞬間,鼬感覺對方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毫無頭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隨著這樣的進一步觀察後,他確信這個叫奈奈的女孩,在思維方式方面與常人截然不同。
由此產生的不確定性,讓鼬對接下來是否該將相關情報選擇在當前時間點上傳回,而陷入了猶疑。
因為他不清楚對方是否知道。
如果按照一般情況,她應該對宇智波斑的計劃一清二楚,那麼自然會對他在曉組織中的目的產生懷疑。
然而,想到剛才對方過來打招呼時,那種天真單純的表現,開始令人不解起來。
究竟是不在意還是……而假如他選擇在此時傳遞情報,會是在對方的算計內嗎?
鼬因此不禁斟酌許久。
就這樣。
直到已經來到遠洋上的一個小島,他才終於做出定論。
不過此時大概暫時不適宜做小東西。
位於遠洋的小島直接背大海所包圍,廣闊的海面一覽無余。
旁邊的沙灘上,藻月正捧著一只大章魚懟到飛段面前:「你聽說過偉大的天父克蘇魯嗎?」
這是她剛才游泳時從海底叉上來的戰利品。
而再旁邊,燒烤架子那些都已經擺起來,迪達拉他們幾個正在那裡串烤串。
鼬:「……」
作者有話要說:
真團建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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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晉江獨家首發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啊不,是椰子樹下你和我。
頭頂藍天白雲,後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眼前是篝火和燒烤架,再看過去還有音箱和投屏等,如果不知情的話,單看這布置還以為是海邊要舉行什麼大型戶外活動。
不久前藻月從海裡捕撈上來的章魚,現在已經變成一片片的刺身,而章魚腿也都用竹簽串成串,撒上孜然辣椒粉在鐵網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藻月正抱著個椰子,盤腿坐在躺椅上,在挖裡面剩余的椰肉。
遠處距離岸邊大概兩三百米的海面上,正飄著一艘小船。此時船上忽然傳回來驚呼聲,看樣子是在那邊釣魚的角都等人在海裡釣到了魚。
只是這條魚估計長得挺大的,居然直接把整條船都給拖動起來。
雖然沒多久由於魚線斷掉,所以船沒被拖出太遠,但接著藻月就看到那邊像放特效一樣,釣魚的那幾個人開始往水裡扔忍術,顯然是和那條魚杠上了,非要把它給捉上來。
場面一度混亂,最後,終於被打死的大魚浮上水面,被他們拖回岸邊。
而隨著他們把魚拖上岸,原本此時沙灘上各自有各自樂趣的其他人,都開始漸漸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的戰利品上。
只見這是一條五顏六色的帶魚。
不過儼然,這只是很勉強的說法,因為除了身體很長外,其他方面都完全不同於通常認知中的帶魚。拋開表面那詭異的顏色不說,它的體型已經超出一般魚類的範疇,看起來完全就像某種深海巨怪。
岸上的人都圍過來看著這條魚了。
「……」
「……」
這個……到底是怎麼釣上來了?
還有這玩意真不是海怪嗎??
「我靠!這也太酷了吧!」在眾人的微妙沉默中,迪達拉見狀兩眼放光,大概是激起了他藝術家的創作靈感,開始興奮的叨念著要以這個為原形制作做一個炸彈,並在考慮著該起個什麼名字,「就叫做……」
「馬特斯特?」藻月提議道。
然後她看回眼前的這條帶魚,雖說藻月也記不清這些海王類的具體品種學名,但她知道哪些能吃。
此時她對照了一下記憶後,很快就高興的說:「我記得這種魚的肝髒非常嫩滑,還帶一種特殊的回甘,等下處理的時候千萬別扔了,這可是道美食。」
說著說著,不自覺想起以前吃過的由它制造的菜肴,藻月咽了咽口水,明顯是嘴饞起來。
注意到她這一細微舉動,本來正對這條魚心裡犯嘀咕的其他人,現在忽然覺得似乎相比起這條外形古怪的魚,他們的新領導者要更凶殘。
「不過這個真的能吃嗎?長得五顏六色的生物,通常體內都含有一定毒素。」小南提出一點疑問,畢竟是要吃進肚子的東西。
而且在看到這條畫風與平常認知中的魚全然不同的怪魚後,她不禁在想,他們現在究竟還在忍界嗎?
當然,有這種疑問的也不單她一個。
此時便有其他人吐槽道:「這根本不是忍界的生物吧?」
「對啊。」藻月也壓根不隱瞞,相當坦率的承認道。
長門也說出一句:「這座島嶼的具體位置,是處在異空間裡吧。」
「可以這麼說吧。」藻月繼續回道。
果然如此,那就不奇怪了……眾人聽到這個回答,心裡也不覺有多大意外,只是覺得意料之中,然後便自然的就接受這件事。
因為先前藻月在提出組織集體出游後,就度假地點的選擇征求眾人意見,考慮到他們都是受各大忍村通緝的叛忍,為了躲避忍村的抓捕和追殺,過去往往也很少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停留,要隨時注意著周圍環境,忍界大部分有點人氣的地點大概都不合適。
然後討論來討論去,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果想安心度假,地點最好是選擇到一個人跡罕至,甚至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
「唔……那就海上吧,到海島享受陽光和沙灘好了。」
最終一輪商議後,藻月就直接拍板決定道。
眾人也沒有異議,不過當時他們還想著接下來的交通路線那些,結果決定好後,對方貌似直接用了一個空間傳送的術,只覺有勾子勾在後頸上使勁往上一拽,當回過神來時,全體都已經轉移到如今這座島上。
只不過按照他們的認知,此時理解到的異空間是指大概和通靈獸空間差不多的存在。
許多忍者都有契約的通靈獸,因此多少都知道,通靈獸平時沒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是生活在一個異空間裡。
在那異空間裡除了與忍者契約的通靈獸外,還生存著它的同類。
雖然大多數通靈獸都是人們知道的物種,但它們與生活在忍界的普通動物相比,除了具備能夠和人交流的靈智外,外觀上通常也會有所差異,譬如體型更大,造型更獨特等。
想想看,忍界大陸上其實幾乎沒有哪個地方是能讓人感到真的安全的,以忍者的能力,很少有地方能躲過他們的偵查。
這麼相比之下,需要用到特殊方式才能進入的通靈獸空間,確實是個好去處。就是……他們這樣直接打死一只來吃真的沒問題嗎?
不知是否注意到大家的那點疑慮,藻月這時候又道:「沒關系,海裡這種海怪數量很多啊,這片海域是它們巢穴,比剛才捉上來的那種體型還要大百倍的都有。不過它們住在更深處的地方,這座島嶼的海底地勢比較高,所以附近都只是些普通海獸,你們乘船出去釣魚的話,只要不是去離岸太遠的地方,應該不會驚擾到它們。」
然而實際上,此時身處的地方並非什麼通靈獸空間,而是直接跑到另一個星球上去了。
因為此前討論度假地點的時候,藻月發現忍界大陸那點地方,差不多都被人跑遍了,畢竟原本星球也就不大。
想來想去,要想做到行蹤不被發現,還不如干脆直接換地圖。
「……」
眾人陷入迷之沉默。
等等,也就是說這片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海洋,在水底深處全是這種奇形怪狀的海怪魚類??
但再看少女那完全是見怪不怪,完全是若無其事,好像當作是件普通事情在陳述的樣子。
一時間讓人不禁有種仿佛是他們自身少見多怪似的。
鼬的目光也落在那死去的怪魚上,異空間嗎……他在想,剛才少女那絲毫不驚異,甚至聽起來還對這片海洋相當熟悉,包括生存在裡面的海洋生物也都十分了解的那份習以為常。從種種表現來看,她應該是在這個地方長期生活居住過。
盡管其成為水影後身份公開已有兩年,但有關這位宇智波斑後人的身世,以及進一步更詳細的背景信息等,至今卻依舊迷霧重重。
各國的忍村都有關注過此事,並對此進行調查,只是,她就仿佛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除卻近兩年成為水影後的動靜外,有關她的過去,竟然查找不出半點線索。
瞬間整件事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現在,他似乎才終於有了一點頭緒。
那邊藻月正在用風遁把海獸給大卸八塊,隨著剝掉魚鱗,將魚肉和可食用的內髒割出來後。
眾人發現其實和普通新鮮紅肉沒什麼區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在後續的時間裡,眾人圍在篝火邊聚餐。
藻月邊吃著,邊說起今後工作內容及待遇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沒啥卵用的課外小知識
「馬特斯特」,來自毗濕奴十大化身裡「靈魚馬特斯特」。
迪達拉在和佐助一戰裡後來用的粘□□「樓陀羅」,「樓陀羅」這個名詞也是出自印度神話,濕婆的化身之一,濕婆作為風暴神時就被稱為「樓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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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晉江獨家首發
總結下來大概就是,今後會有工資發放外,具體薪酬方面是基礎工資加上任務分成。除此以外,雖然仍然作為獨立組織,但鑒於未來行動將配合並遵循藻月這邊的指示,因此算作是掛靠在水之國政府底下的組織。
作為負責在內陸地區協助水之國政府開展工作的組織,成員自然享受與水之國政府人員同樣的正規待遇。即提供醫療方面的保障,每個月有食宿方面費用的補貼。如果有住宿需要,覺得外面環境不安穩,也可以向上提出申請,然後獲得一個安全居所。
藻月扒拉出一份勞動合同,上面已經將雙方需要遵守的東西都列舉得一清二楚,她就照著將一個個事項給讀完。
而在場的組織成員們,聽下來後不禁都有些訝異。
「好了,關於這上面的內容你們有沒有哪些地方是有其他意見,覺得需要修改的?」藻月此時問道。
眾人沒有作聲,因為也是第一次見到會把待遇等方面都給如此詳盡的列出來。本以為這次變動最多就是任務內容有所改變,不過管理和以往不會有太大區別,大概就是上面下發任務,他們負責完成便是。至於說後勤配置那些,以往都基本上是自行解決。雖說像忍具這種消耗品,組織還是會提供經費給他們去購置,但其他方面譬如生活上的基礎開支,這些就是他們自行解決。
通常都是在完成組織確定的目標之余,叛忍們自己又另外接些黑市的任務。
結果沒想到,這回不僅是他們的職責範圍給明確,甚至涉及個人的福利這些都有了保障,而且有清晰的標准。哪怕是忍村裡對於忍者的待遇和安排,也沒這份文件上給考慮得這麼周全。
主要是這上面的各項舉措不僅是針對管理上,而且還有更多人性化的考慮,這在目前的忍界可以說是第一遭。因此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原本能每月提供活動資金這點,在他們看來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事了,結果對方居然還考慮到這麼多方面的事。
哪怕他們本身並未寄望這些能完全落實到位,但不得不說,各種事項這樣白紙黑字一清二楚的標個明白,相比起以往那種打著人情和大道理的旗號,卻沒什麼實際內容的口頭承諾,如今這樣清清楚楚的將事項列出,確實更讓人感到信服。
藻月見他們沉默,以為是不好意思開口提要求什麼的,於是又道:「有要求的話可以直接提出來,只要是合理範圍內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雖然你們現在是效力於組織,但實際上你們和組織的關系是平等的各取所需,只要是憑著自身本事掙來的東西,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提出來一起商量就好了。」
聽到這番話時,叛忍們的神色復雜起來,因為在忍界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樣告訴他們,無需為爭取個人利益而感到羞愧。
完全有別於以往忍村那種以強調顧全大局為由,因此就當作是很理所當然的要求人們去付出。
他們好像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面對這個女孩時,明明此前並未接觸過,甚至與對方認識還不到一天,他們卻不自覺對她產生出可以倚重、信任的感覺,會有種或許在她面前可以放下戒備,不禁放松下來的心態。
究其原因大概就在於,似乎不管是誰,所謂同僚也好、叛忍也罷、哪怕是一國之主在她面前,對方都能用一視同仁的態度,只依照事實去判斷,不會差別對待,因為由於某個人身份更高貴就刻意逢迎,也不會因為某個人地位低下,就輕蔑敵視。
不錯,不管誰也好,在她面前都只是單純的「人」而已。
這份不受世俗價值觀的影響的純粹,在這世上或許只有還處在天真無邪階段的孩童才會擁有。
真是個奇妙的孩子……此時眾人心裡都不禁生出這麼一種感嘆。
而鼬則垂眸似乎沉思了片刻後,抬眼平靜地注視著遠處與視線齊平的海面,獨自出神不知道是進而聯想到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反正在後來的時間裡,除了個別人的走神外,現場氣氛從總體上變得格外其樂融融。
至於下午從海裡捉上來的怪魚,在被分切成數塊後,此時不同部位分別用不同方式進行烹飪。
成塊的魚肉撒上香料進行火烤,而魚頭部分的軟骨被剁下後裹上蛋液粘上面包糠,放進油鍋炸至金黃,至於剔下肉後的魚骨則用來煲湯。
而其中最美味的肝髒部分,則分別以切成薄片,放在平底鍋上煎熟後,澆淋上醬汁,和直接碾壓成類似土豆泥一樣,兩種方式食用。
怪魚那經過烹飪處理後的肉,看起來已經完全變得和普通肉類差不多,如果不是見過怪魚本體,以一般人的見識,單看食物成品是絲毫想像不出這是來自什麼動物身上的。
原本剛開始因為怪魚那詭異的外表,而對它的食用安全性有所懷疑的眾人,此時也有了想要嘗嘗看的念頭。
「居然是真的好吃啊!」
「還不錯。」
「是吧是吧!」藻月高興道。
說著,她的目光正好瞥到附近那一直在人群邊緣,默不作聲沒什麼存在感的身影。
帶著點出於單純好奇的探究心理,她的視線多停留了幾秒。
原本似乎正在望著海面走神的鼬,此時也注意到她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於是便稍微回過頭來。
夜幕降臨,缺乏足夠光線昏暗環境,進一步削弱了他的視覺。
即使對方不過是在與他相隔五六米遠的距離處,然而也只能是看到大致輪廓,至於相貌則變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團陰影。
然而雖然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卻不難想像到此時對方大概是以一種睜大著眼睛,充滿好奇的狀態在盯著他。
對方的這種態度,讓鼬有些不明白。從她掌權水之國後,近兩年的所作所為來看,很多事情她儼然不是一無所知。
對方所展示出來的天真,准確來看,應該說是在遠離人類社會的特殊環境下,所有意培養出來的一種近乎天然的純粹,並非無知所帶來的那種愚蠢式的天真。
所以這個女孩盡管看似單純,但生存直覺又異常敏銳。
她只不過是思維方式接近原始狀態,沒有被世俗價值觀束縛,不能依照經驗判斷,而不代表她真的傻乎乎。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揭露他進入曉組織的目的,甚至對他沒多少戒備和敵意。鼬一時間難以得出結論,少女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正當鼬在思索之際,忽然,聽到窸窣的沙沙響,只見是那少女走近。
鼬下意識開始提防起來。
不過實際上,藻月只是單純覺得對方似乎一直都待一旁,全程好像也沒見他吃什麼東西,再看他那身體單薄得……所以就順便拿了盤食物走過來,咧嘴笑道:「我說你啊,都這麼瘦了,多吃點增增肥啊!別搞得像營養不良一樣。『唯美食與愛不可辜負。』這句話聽過沒,干飯有精神,做人才有希望。」
說完,就直接把盤往對方手裡一塞,然後又轉身回去繼續吃吃喝喝的。
仿佛就只是端個菜過來。
鼬看著手裡沉甸甸的菜盤:「……」
她到底來做什麼的。
此時,原本正圍在篝火邊上聚餐的人們,突然覺得周圍環境好像有點古怪。
迪達拉奇怪道:「話說,前輩啊,是不是突然有什麼東西把周圍的星星給擋住了,怎麼感覺夜空變得這麼黑?」
「嗯,島的周圍出現了幾尊巨型不明物。」蠍給出確定答復。
「……」其他人也紛紛沉默,並警戒起來。
小南控制紙張將一張閃光符升到高空。
隨著符紙在漆黑夜空中放射出強光,讓整座島嶼及周邊都一時間恍如白晝般。
在讓變得清晰的同時,也讓眾人看見此時將島嶼團團包圍的東西是什麼。
只見一只只畫風與白天時捉上來的那怪魚相似,但體積比它更甚,起碼數百米高猶如小山一樣的海獸,此時在島嶼四周,正對著他們這伙人虎視眈眈。
「…………」
臥槽!這座島被怪物包圍了?!!
眾人下意識看向藻月。
「咦?海王類怎麼到近岸了。」好在藻月的反應還很淡定,只是驚異了一下後,明白過來這些海王類上岸的原因,有些懊惱道,「哎呀,原來是被食物氣味吸引了過來啊……」
盡管如此,眼前的情形對於一直生活在忍界的人而言仍然極具衝擊性。
這就是先前奈奈所說的,生活在深海裡的海王類嗎……他們意識到,原來他們之前捕捉到的那條怪魚真的算不上什麼。
飛段已經又開始大呼小叫了,說是見到神的使者。
藻月:「……」
閃光燈的光線逐漸減弱,周圍又變回暗夜的狀態。
「要怎麼處理?」此時長門問道。
既然藻月的反應這麼淡定,也就是說她應該也知道如何應對這些深海巨怪。
藻月皺眉想了想,忽然訕訕道:「額……如果說童話點的展開,就是請它們參加派對,讓它們吃到飽,然後成為好朋友。不過它們這麼大只,就算忙到天亮都喂不飽它們。所以一般來說,還是直接揍一頓,把它們趕走就好。」
「…………」
突然現實起來。
可是,這些堪比尾獸……不,甚至體型方面已經超越尾獸的怪物,憑他們真的能夠擊退嗎?
就在眾人預料要面臨一場硬仗之際,突然,在一瞬間所有人無一例外渾身一激靈,只覺脊背發冷,整個人陷入毛骨悚然的狀態。
回過神來,他們的手都早本能地已放在武器上。事實上,以這群叛忍的戰鬥經驗,哪怕頭腦沒反應過來,但此時應該早已拔出武器,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擊或回防的舉動。
可是,他們卻被壓制在想拿出武器這一步。
原本把島嶼圍住的海王類,在這份煞氣的威壓震懾下,早已一哄而散。
而叛忍們意識到他們竟然在剛才被完全壓制,在微微心驚之余,更令他們感到驚愕的是,這股煞氣的源頭,正是那名看似無害的女孩。
短暫的驚疑不定後,對於強者的天然向往,隨即令人心裡滋生出狂熱。
他們這次可真是……追隨了一位不得了領袖啊!
然而藻月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旁人的復雜心理。
她此時正抱怨道:「沒辦法,它們被香味吸引到近岸,但這點食物還不夠它們塞牙縫,討不到吃的肯定要鬧脾氣,海王類這個體型如果真的上岸打滾,到時候島會被壓沉的。」
看見她這有些孩子氣的表現,小南眼帶笑意地說:「奈奈真厲害。」
聽到誇獎的藻月頓時咧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邊正在海上享受著美好的度假生活。
而在忍界那邊,平日主要負責外交與商務方面工作的照美冥,則開始按照原定的安排,與內陸各小國進行聯絡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弱小無助但能吃。
海王類:你在說我們嗎?
藻月:不,我在說我自己。
海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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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古人都有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眾所周知,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國與國之間更是如此。
相比起寄望於人的良心,出於道義情懷來結盟,還不如相信人在現實面前,忠於實際需求的考慮,做出有利於立場的選擇。
更何況政治本身,即是各種團體和個人為各自利益而結成的利益關系。
哪怕當中有出發點比較高尚的群體,但他們若想改變整個氛圍,也必須要協調、爭取得到這個利益集團內其他團體的支持,才有機會成事。
盡管從名聲和口碑以及綜合國力等方面,由於歷史基礎的關系,火之國及木葉忍村在忍界有天然優勢。
不過尊重歸尊重,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時候,人們還是很實誠。
於是當水之國這邊的外交人員向內陸地區的小國拋出橄欖枝,並將加入跨國聯盟組織展開合作後,能帶來的種種好處都列舉出來後,不少小國都表現出興趣。
而在各小國之中,那些本身沒有忍村的國家,明顯又比國內有忍村的國家積極。
雖說小國資源不豐厚,大國通常對它們看不上眼,但不代表小國就能遠離戰爭,小國與小國之間也是時常會有摩擦。
事實上相比起大國,小國之間的軍事摩擦反而更加頻繁。
因為過去由大國挑起的三次忍界大戰,戰火讓整個大陸都蒙受巨大損失,如今隨著社會發展,大國之間在是否動用武力一事上,好歹顧及範圍影響,態度變得慎重。
可是小國就沒有這一層面的考慮。
再加上還會有大國為避免戰爭發生在本土,於是通過小國進行代理戰爭的情況。
不過小國之間的戰爭通常不是為了吞並領土,而是為了能夠讓戰敗方簽訂不平等條約。
畢竟吞並領土後還需要接手對這個地區的管理工作,這可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而發動戰爭本質上,是為了能榨取另一個地區的資源,對於侵略者而已只要達到這點目的,至於被榨取的地區會變得如何,並不在考慮範圍內。
以往,那些沒有自身軍事力量的小國,在遭到其他小國攻打的情況下,只能是向周邊大國請求援助,不過這樣的援助自然不是無償的。所以准確來說,實際上是從大國那裡聘請忍者過來。
可這樣的援助往往是暫時性。
而現如今,既然有水之國那邊牽頭作為聯盟後盾,能讓它們獲得穩定的軍事保障,加上分析下來,利遠大於弊的情況,有不少小國自然是動了心思。
水之國的官方人員近日與內陸這邊各小國進行接觸,並似乎打算通過軍事、商業上的互助,換取內陸小國支持的手段,自然也引起了內陸地區的忍村勢力的注意。
但內陸這邊的忍村歸根到底只是屬於大名豢養軍事集團,而在政治層面,有關整個國家的行政管理上,他們並沒有參與決議的權力。
像現在這種並不僅是限於軍事層面,屬於涉及國家綜合業務合作的情況,除了將該發現報告給本國大名,提幾句建議外,剩下的事他們也無法直接插手。
盡管或許可以用軍事威脅的方式,向小國施壓讓他們不與水之國進行軍事合作,但像商業這些,就不是光靠武力干預就能干預成功,畢竟市場這方面,只有政府有權力頒布相關規定。
然而水之國那邊,自兩年前現任水影以武裝奪權的方式上位,並對國內制度進行改革,組建水之國政府,采用新的行政體制後。
如今那邊的忍者已經不再是單純只負責打仗的軍事人員,而是有軍銜的政府官員,可以直接作為國家的代表,在正式官方場合裡,以對等的地位與小國的大名洽談事務。
因此,即便相關動靜引起了內陸忍村的警惕,但忍村只能報備給大名,至於大名在此問題上如何處理,這些忍者就管不了太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落差,想到同樣是忍者,水之國那邊作為行政官員能和國家大名、貴族等禮相亢,而他們在面對大名,卻需要做出畢恭畢敬的姿態。
這種差別多少讓人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微妙起來。
當初內陸這邊各大忍村對於水之國的政權變更,都是一種批判態度,認為那個小丫頭果然和宇智波斑一樣,都那麼野心勃勃,竟然做出這等逾權的事。
對於她架空大名,自己成為國家真正掌權者的行為,所有人都並不看好,畢竟治理國家這種工作可不是小打小鬧,何況水之國不是小國。
結果這兩年下來,水之國沒有變得更加烏煙瘴氣,相反很快走出過去十年閉關鎖國所造成的貧困局面,整個國家快速復蘇,並開始正在追趕上內陸各國的發展進度。
而那個小姑娘也因此在國內聲譽日隆。
當然,內陸的人並不認為以藻月的年紀,會擁有足夠的經驗管理國家,必然是有不少能人在其身邊輔助,為她出謀劃策。
好在近日水之國內出現了一些不穩定的狀況,這稍微能讓內陸這邊心態不平的人心理上找到平衡點。
在藻月事先的有意布置之下,這一個月裡,水之國的政府高層決策者都剛好不在國內,或者忙於處理其他事務。
反正對於當年那些去了國外避險,如今打算回來並把棄置的土地一並收回的水之國貴族們,現在的水之國政府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而該消息和各種傳言在刻意的散布下,在國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哪怕是從來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人都有所耳聞。
對於官方一直沒有表示態度和傾向,民間開始漸漸焦慮不安。
這兩年生活好轉起來,人的物質需求也是會隨著發展變化而與日俱增,從剛開始只想吃飽,到現在又變得希望住的更舒適,穿得更體面。
某方面正是這份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才驅動著人們以勞動不斷創造出各種成果。
而對於已經擁有的東西,沒有誰是樂意心甘情願就平白交出。
現階段田地對於人們來說,仍然是相當具有價值,受重視的財產。
終於,平民階級中的一些知識分子和比較有智慧的人,認為不能一味坐以待斃,必須要讓政府知道民眾的呼聲。
結果由此也引發了一場國內民間的論戰。
有傳統守舊派的人士認為,這些土地原本作為貴族的封地,他們有權想怎麼處置就可以怎麼處理,哪怕荒廢在這裡也是人家的自由。
然而近兩年,在《海風》這本雜志的影響下,國內出現一些思想先進的青年,於是他們也開始提出質問。
貴族難道天生就比別人高貴嗎?貴族的封地是怎麼來的?貴族難道就沒有應盡的義務和責任嗎?
如果一個人對於民眾和國家沒有任何貢獻和幫助,只是在那裡坐享其成,卻還身居高位,那這個人與蛀蟲有何區別?為何他們要去供養這種人呢?
他們開始探討這種貴族階層存在的合理性。
曾經有很多人覺得,這些貴族之所以是這些土地的主人,是因為需要有他們治理和帶領,這片土地上的人才能有好的生活。
可是近兩年,盡管沒有領主貴族在這裡,可大家生活還是越過越好,於是漸漸的,人們就開始覺得這些人完全是可有可無。
他們明明憑借自身的勞動和努力就能創造財富,讓生活變美好,那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個祖宗呢?
這場討論漸漸不僅限於水之國內,由於如今水之國旅游業比較興旺,不乏從內陸過來的游客,還有來做生意的商人。
沒多久,水之國內的這場爭論,就開始跨過間隔的海域,影響到內陸那邊。
然後等藻月結束度假,再次回到忍界的時候,這場討論已經白熱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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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大概是忍界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思想爭論,注定對於這個世界有著不尋常的意義,並對未來發展產生深遠影響而被記錄在歷史中。
不過在眼下,對於生存在當前的這些人而言,他們並不知道這麼遙遠的東西,他們僅僅只是被激起了進行探索思考的欲望而已。
當然,目前還只是個開端。
要知道中世紀在宗教文化管制下的歐洲地區,盡管在十四世紀時,隨著市場經濟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逐漸對世俗享受有了更高追求,以意大利為首的地區開始出現厭惡教會的虛偽,不滿宗教文化架起的條框,想擺脫束縛。
因而開始尋求主張以人為中心,肯定人的價值,而不是圍繞著神的人文主義思想,由此將目光投向過去洋溢著自由氣息的古希腊、古羅馬等古典文化,發起文藝復興這一新文化運動。
但直到十六世紀末,文藝復興才達到巔峰,並最終打破宗教權威,迎來工業革命進入到近代。
而在這裡,過去八百多年來人們一直循規蹈矩的按照經驗和舊有習俗文化生存,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如此大範圍對民權民主及國家制度層面的探討。
自然而然的,當閘口打開時,一時間各種五花八門的觀點和想法都層出不窮的湧現出來。
由於此時《海風》這本雜志以自印方式發行後,忍界內陸便開始有些青年團體或文學組織也效仿這種方式去發行夾帶觀點的雜志。
近年民間已經有其他主流以外的聲音冒出。
而現在這場辯論,則更進一步的催化了這種行為。
想要使自己的觀點得到傳播,被更多人聽見並得到認同,自然少不了有效的宣傳方式,而雜志和報紙這些,人們空閑時會隨手翻閱的讀物,無疑就是其中一種宣傳渠道。
盡管當前已經有了電視電影,但相比起智能手機普及的時代,手機上能獲得花樣咨詢,現階段休閑時間裡的娛樂項目,仍然還是比較有限。
所以實體出版物還是有不少受眾。
然後就在近段時間,各種自印刊物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街頭派發。
至於一些報紙上,也出現了討論相關觀點的文章。
霎時間就給人有一種仿佛來到喧鬧的菜市場,每個攤位的檔主都在盡情吆喝,而售賣的東西也都看起來很光鮮吸引,一時間眼花繚亂,這個看起來挺好,那個看起來也不錯,陷入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是好的猶豫之中。
至於對於那些缺乏辯知能力的人而言,在如此多聲音論調的包圍下,難免有種不知道哪方才是正確,似乎每個人都主張聽起來都有道理,同時也突然對自己一直以來奉行的生存方式產生懷疑,發現被否定夠,卻又不知該聽哪個的茫然狀態。
但從某方面而言,也使得過去許多不願意去了解無關自身事情,只想埋頭苦干閉門過日子的人,如今因為周圍都在進行議論,所以也被帶動,不得不被迫進行思考,以辨別各種言論。
雖然許多人生已經定型的成年人基本上只是聽聽就算,但家裡的年輕人卻還不是。
畢竟很多人在年輕時,都渴望自己能與祖輩不一樣,可以闖蕩出自己的事業,想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活出屬於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生。
因此現如今這場文藝思潮的興起,讓年輕人們也隨之躁動起來了。
只是人們的認知往往受環境影響,會具有時代局限性。真正能夠超越時代智慧的人,放眼全世界乃至整個時代,都是少之又少。
藻月當初所在的現代社會下的一些先進理念,也不是一蹴而成,而是從過去的歷史上思想家、哲學家們的著作中,不斷積累總結下來的。
在最初的時候,這場辯論仍然是保守派占據優勢。
事實上,忍界過去也不乏善於思考的年輕人,感覺現存的管理制度陳舊,有諸多弊端,想要改變它。
但由於整個星球的文化單一,在沒有外來文明和其他文化體系作為參照物的情況下,大部分人只能根據已有事物去思考,因此難以跳出框架。
所以最終發現徒勞無功,改變不了什麼,唯有是聽其自然,選擇認命,遵循回祖輩的生存方式。
不過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近日雨之國內印發的一本名為資本論述的書中,對過去大量社會現狀的問題根源進行總結,並就各種現像逐一批判,然後提出了階級鬥爭這一概念。
有句話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
有些著作之所以會是經典,就是因為它具有透析觀點真相,把原本模糊不清的東西,點明精髓讓它變得能一下子被人領悟。
突然間,原本不認同保守派思想,但又沒有足夠反駁理由的人們,從中得到啟示。
於是他們如獲至珍,將其視為寶藏書籍。
很快,更多站在先進開放立場的知識分子和年輕人們,開始爭相傳閱這本書,並想手中也保存一本,為此紛紛求購。
長門當初從藻月那裡獲得這本書,並拿去印復本的時候,本來只是打算先在國內流傳,也沒想到它會一下子變成炙手可熱起來。
頓時雨之國內的印刷廠只能馬不停蹄的加大印刷量,然而仍然滿足不了市場需求。
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這讓該書的價格一時間飆升至比原價高出四五倍。
而商人向來對商機十分敏銳,因此很快,內陸其他地方的印刷廠,也都趕緊去印制該書,盡管當中有些是盜版。
結果不僅一時間帶動了印刷行業,還連帶造紙行業在這個上半年都業務量大增。
接著,當這件事作為熱點被媒體報道後,無疑是進一步增加了它的知名度,推動了這本書的傳播。
哪怕本來壓根沒興趣的人,聽說這是最近的熱門書籍後,都想著跟風看一看。
不得不說,機器印刷和現代造紙工業規模化是個偉大進步。
曾經歐洲教會勢力的衰落,與機器印刷術的出現還有紙張能大量生產有很大關系。
在這兩項技術沒出現前,過去的聖經都是需要人手抄在羊皮紙上,因此一本經書的價格非常昂貴。
也不光是經書,當時歐洲地區書是奢侈品,所以在許多貴族畫像中,他們都喜歡手上拿本書做裝飾。
受限於獲取知識的成本,當時的平民也普遍不識字。
於是就出現一種情況,當時如果有個富人想對付一個平民,他可以花錢買通神父,然後神父宣稱該平民違反了經書上的某條規定,給那個平民定罪。
反正除了神父外,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書上具體有哪些內容。
不過當這兩項技術普及後,由於書本印刷成本變低,開始能大量印刷,於是文字逐漸得到普及。
從此教會失去對經書的壟斷權。
同時,印刷成本變低也讓哲學家、思想家們的著作,變得更容易廣泛傳播,促進了人們獲取不同觀點進行思考。
現如今的忍界亦是類似。
自從進入忍村階段後,雖然有過三次忍界大戰,但在戰後直到下次戰爭爆發前的這段平穩期裡,往往戰後由於資源的重新整合,因此會進到快速發展階段,然後在這期間,各行業都會有科技上突破。
現在有線電話、電視這些產品已經是在普通人之中普及,讓人能更快與他人取得聯絡,還有獲取資訊。
否則以過去只能靠著人們口耳相傳的年代,想讓一件事發酵到整個大陸路人皆知,起碼得要個一年半載。
可現在,只需一兩個月足已。
總而言之,新舊思想之間的交鋒是不可避免的。
此時各國大名和貴族階級也漸漸察覺不對勁。
原本他們對這場爭辯沒有太當一回事,在他們看來平民是不可能領悟如此高深的東西。
上層人有上層人的圈子,下層人有下層人的,不同階層之間雲泥有別。
以那些平民百姓的眼界,最多只會關注一日三餐。
可是他們或許忽略了一點,他們也並非生來就懂這些,是因為他們生在貴族之中,從小能獲得相關的資源和教育,因此才會形成相關的概念。
而平民未必是盲從缺乏眼界智慧,只是過去平民沒機會接觸到這些。
現在,當上流階層察覺到如果讓這些人繼續探討下去,這個問題最終會變成對向他們的刀刃時,已經錯過最佳管制時機。
一成不變的環境麻痹的不僅僅是底層。
這些上層的人也變得缺乏危機感,以為自己能永遠穩坐高位,不會被拖下來。
要說想阻止人們的繼續展開討論,最簡單的方法,自然就是禁止夾帶這些的刊物傳播。
於是很快,各國都制定了一份違禁讀物的名單,將相關的刊物銷毀禁止在大眾之中流傳。
只是這裡其中又出現一個麻煩的情況。
雖然名單列出,但若想真正執行,自然需要人手去處理。
如果是在過去,最快速有效的執行手段,自然是下令讓忍者去即可。
可現在,內陸的忍者們似乎變得有些不大服從。
就好比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的事只要有人開了頭後,其他人發現這種方式可以成功,自然也就蠢蠢欲動,想要效仿。
自從藻月謀權篡位成功,又見水之國那邊的忍者也能夠擁有權勢和風光地位後,內陸這邊的忍者心理微妙之余,若說所有人都沒點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再加上忍者由於職業關系,需要關注各方情報,因此他們實際上比普通人要更容易接觸到這些內容刊物。
有的人從中獲得啟發和觸動,但也有的人是在想如何借此讓自身從中獲利。
一時間,各忍村的高層和大名之間,也變得充滿著博弈和陰謀的氣息。
然後就在當前這形勢下,仿佛還嫌不夠熱鬧一樣。
水之國與雨之國兩地突如其來的發表聲明,直接就宣布了兩國從此政權合並,雨之國今後變成屬於水之國政府管理的國際飛地。
所謂國際飛地,就是指某個國家擁有一塊與本國分離不接壤,且被其他國家包圍隔開的領土。
?
居然還能這樣搞?
以往兩國結盟合作見得多,但萬萬沒想到會整出「國際飛地」這種概念。
頓時,雨之國這個地方麻煩程度上升。
原本由於當前雨之國這地方聚集了大量活躍的知識分子,為了壓制當前正在內陸地區蔓延的思想浪潮,因此內陸的權貴們有意對付該地區。
可是由於雨之國成為了水之國的領土,如果貿然對雨之國采取軍事行為,水之國就能以領土受侵犯為由,向內陸地區出兵,繼而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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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晉江獨家首發
當前忍界紛紛擾擾,整個形勢都變得風譎雲詭,以至於讓此前在海上度假近一個多月的曉組織成員們,回來後一時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除了藻月仍然是很悠哉悠哉,似乎完全沒有自身是這一系列事件背後主導者的自覺外。
其他人回來後都用了大概一周時間去補瓜,啊不,是了解這段時間忍界所發生的各種大大小小事件。
接著經過一番分析,逐漸還原出整場事件演變發展過程後,他們似乎大概能理清她的思路了。
近兩年水之國發展勢頭強勁,正以飛快的速度復蘇崛起,自然引起了內陸地區各國的關注。
而這種關注,對於當前還有意聯合內陸小國,想以此作為入主內陸的突破口的水之國而言是不利的,因為這麼一來必然會遭到內陸大國的忌憚和打壓。
因此,為了能讓聯合內陸小國這一目的能夠順利達成,水之國政府便采取了以退為進的手段。
在對貴族想拿回封地的問題上有意拖延對不表態,一方面除了是為引發國內民眾焦慮,讓他們產生對過去貴族階層的嫌惡,另一方面,也能用這種國內的小混亂,暫時轉移內陸焦點,讓內陸的幾個大國有種心態平衡了的錯覺。
而情況也如同預計那樣,初期內陸這邊是抱著隔岸觀火的心態,以為火不會燒到自己身上,不僅如此,還覺得是水之國政府的國內後院起火,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希望水之國那邊民眾爭議所引起的混亂持續下去。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種爭議本身是具有時代合理性的。因為隨著生活水平提升,當人民群眾滿足了物質基礎條件後,就會開始追求精神層面的事物,思考人權、自由這些問題,同時對於政府的要求和標准也在提高。
所以,雖然爭辯最開始在水之國內爆發,但它注定並不會僅限於水之國地區,而是會引起這個時代所有人的廣泛共鳴。
細想下去,如果真的要追溯起來,會出現當下這種事態,恐怕是兩年前對方剛上位就任時就已經開始著手布局。
想到這裡時,難免讓人感嘆這深謀遠慮。盡管此時他們已經明白事情是怎麼從早期只是幾個知識分間的爭辯,演變到思想啟蒙運動這一程度,但對於接下來事情又會發展至什麼方向,他們卻依然沒有頭緒。
只不過看著藻月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所有成員都深信她必然心中有數。
明明未來還茫無所知,但不知為何,這次大家卻沒有感到以往前路茫茫帶來的失意和彷徨,反而覺得仍然充滿著希望和信心。
因為內陸各大國已經注意到,在這場浪潮之中,知識分子間以在雨之國內的人士表現最為活躍。
同時駁斥傳統觀念,並且在年輕人當中起到號召性的那些主要觀點,也是從這個地方輸出。
雨之國地處內陸交通要道,邊境分別與周邊六個國家接壤。在雨之國有意放松邊境的出入管理情況下,就使得該國人員流動量大增。
不僅是各國思想意識比較前衛的青年喜歡聚集於此,有不少商販也從雨之國這個近道去往其他國家。
商販的雲集,也就意味著免費的散播渠道。
為了第一時間發現商機,素來消息靈通的商人,在雨之國停留的期間,難免有聚堆閑聊的時候。而這些時候往往不僅會把他們在其它地方的見聞分享出來,同時也會把在雨之國的所見所聞,乃至一些書籍帶到其他國家。
已經注意到這一情況的內陸各大國,有意要聯手打壓在雨之國內活躍的知識分子和青年人群。
原本他們是有意用威脅手段向雨之國施壓,讓其驅逐國內的這些人,如果雨之國方面不配合的話,他們就直接采取軍事行為去強行干預。
因此,在回來後沒多久,藻月就趁這時機和長門他們完全談好,然後宣布合並管理,今後成為水之國的國外領土。
這是度假結束,回來的一周後雨之國那邊的狀況。
即便這一切都是在對方原本計算之內,如今其他人也認了。
藻月壓根不知道,自己如今在不少人眼中看來,已經成了談笑間運籌千裡,表面上看似糊裡糊塗,實則虛懷若谷、心明如鏡,對一切了若指掌,整一深不可測的高人形像。
而在這些人當中,鼬的心態尤為復雜。
或許因為此時已經隱約覺察到,對方的真正目標,並不是過往人們所以為的那樣,是要在水之國另立門戶,並要完成宇智波斑當初試圖毀滅木葉的舉動。
此前的所有猜測都太過狹隘了,只是僅僅站在忍村、國家、家族的層面出發。
然而事實上,對方從一開始,她所放眼的真正目標是整個忍界。
她打算要掀翻打破現有的一切,開創一個全新的時代。
換作以往,任誰聽了恐怕第一反應是感覺這是在痴人說夢。
但鼬現在想起此前海島上,少女曾說的一句話,名聲、財富、地位、手段……都是想完成一件大事,取得成功的必備因素。
最初她成為水影,恐怕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地位,作為讓她施展手段的平台。
此後通過這個位置,她又為自身取得名聲和財富。
至於木葉、宇智波一族這些,原本其他人以為她會有意針對的事物,其實最開始時,他們便是自作多情了。
因為對方根本沒在意過,她的目光早就超脫出這個範疇,最開始就是站在以忍界全局為出發點的概念上行事。
只是他仍然無法想明白。
這種不明白有很多。
他不明白對方的信心從何而來,也不明白為何對方就篤定前進的方向沒有錯,為什麼能夠如此堅定,沒有任何猶豫舊可以做出決策……潛意識中,他已經隱隱意識到了,很有可能在不久後的未來,包括忍村制度在內,都將與大名、貴族階層等這些事物一起成為歷史。
「……為什麼。」
鼬終於選擇在一個沒有旁人在的時候,向她提出了自身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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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晉江獨家首發
「?」正顧著看手機的藻月抬頭,望了望旁邊也沒別人,確定這話是在對她說的後,還沒反應過來的藻月下意識感覺奇怪的反問道,「啊?什麼?」
鼬:「……」
而看著對方那整一苦大仇深的木然模樣,藻月不禁表情變得糾結起來,對方突兀拋出一句似乎沒頭沒腦的問話後,結果現在卻又不再多說。
讓她差點以為剛才是自己幻聽,只得是努力回想一下與對方有關的事。
然後這麼一回想,藻月就發現相處過程的實在貧瘠,雖說她接觸到這組織裡全體成員的也有一個多月,但與對方除了好像見面打聲招呼外,除此以外的平時就幾乎完全沒交集。
藻月原本以為是不是自己做了啥不小心把人給坑了,但想想看,發現自己和對方實際平時根本連聊都沒聊過幾句啊。
這麼一來藻月開始陷入迷惑了。
啊不對,等等……難道是關於她老父親的那些事了??
藻月知道內陸這邊有關她身世啊那些,一直都充滿著各種神奇的陰謀論。
反正真相解釋起來太麻煩加上當前也不便透露,內陸那邊既然都自圓其說了,所以就任由他們自由猜想,藻月也懶得另外想理由怎麼去圓謊。
只不過現在對方似乎是想要得知真相細節,藻月就開始有點犯難了。
按照內陸這邊的主流推斷,她老父親詐死後多年來潛伏在水之國,隱姓埋名暗中重新組建勢力,准備假以時日東山再起。
emmmm……其實從整體上看,這個說法也好像沒什麼毛病。
只是有些地方被誇大了,譬如她成了水影這事純粹是臨時起意。
而在外人眼中,卻被腦補成除了明面上的武裝政變外,背後還隱藏著一段腥風血雨的較量。
不錯,內陸那邊流傳著一種說法,宇智波斑在水之國內這麼多年一直沒走漏風聲,是因為和三代水影達成協議,因此水影同意讓其和追隨者留在水之國內,並幫忙進行掩飾,不料卻養虎為患。在三代水影退位並且去世後,也許是四代水影窺視寫輪眼在先,又或者是在水之國的宇智波原本就計劃著這麼一天,總之四代水影被控制,變成了給宇智波斑繼承者光明正大上位成為五代水影,並且刷聲望的踏腳石。
反正當初藻月聽到這個猜測時,都挺驚嘆他們的腦洞,果然人民群眾都是天生的創作者啊,看看這想像力,愣是把其實幾句話就能說清的事,給額外添加各種曲折離奇的劇情。
然而此時她糾結的就是,啊這……和他們腦補到的內容相比,真相反而太簡單甚至平淡,會不會說出來後對方反而不信啊。
藻月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正苦思冥想糾結該怎麼回復的樣子,給人感覺好像在醞釀著什麼,以至看上去顯得嚴肅端正,然後也給此時面前的人帶來某種誤導。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鼬,此時又飄出一句,「為什麼你可以堅信所選擇的這個未來是正確的,明明這是從來沒有人走過的道路。」
明明那是一個充滿未知數的未來,可是走在這樣一條看不清前景的路上,對方卻沒有半點彷徨與恐懼。
原來只是想問這個啊,藻月稍稍一愣後,就說道:「這個啊……我以前好像也曾經和別人說過類似的話題,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人類擁有夢想。動物不知道思考,它們只是按照本能生存,這些本能源於經驗,它們以為只要在特定條件下,以前發生過的事就會再次發生。然而人卻能從經驗中發現並且總結出事物規律,然後先一步的預見到未來,因此產生出試圖去打破命運桎梏的夢想。雖然很多時候,大部分夢想聽起來不切實際,但正因如此,人類這種生物才會充滿意外性。」
然後藻月指出:「如果只知道依照經驗墨守成規去生存的話,人又和一般動物有什麼區別呢?」
「……」鼬那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出現一點細微的變化。
當然了,夢想有大有小,在藻月看來它們沒有高低之分,但如果要問她為什麼敢嘗試引導革命……畢竟改朝換代這種事本身就有很大封印,即便有前人經驗可以作為參考,可是地區的具體情況不同,也不能完全照搬。而這些細節上的不同,往往有可能讓人以為萬無一失的改革遭遇滑鐵盧。一旦失敗的話,她就將成為千古罪人了。
雖然固然有著來自宇宙外部危機的原因,但事實上……藻月清楚用空想樹把虛幻作品轉變成真正現實,去填補所在宇宙空白這項工程,實現起來概率很低。
即便如此,在她長大後能夠獨自闖蕩時,藻月還是想要嘗試一下能否回到出生地,想展開這場行動。
可能是因為不想讓老父親意識到月之眼是場欺詐後,陡然間願望落空以悵然的形式而不得不接受命運。
也可能是……當年羅格鎮的行刑現場上,如同所有當時在廣場上的人一樣,為羅傑臨刑前的笑容所觸動。
對她來說僅僅只是覺得想要這麼做而已,不想今後的人生中會反復出現「如果當初」這樣的念頭。
反正總得試一試吧。
藻月短暫的陷入到回想裡,因此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人目光中夾帶著一份復雜微妙的情緒,正在重新審視著她。
等藻月再次回過神來時,大概想著反正剛好都已經說開了頭,就順便說起:「在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老頭,然後他和我提出一個問題:你覺得人什麼時候會死呢?」
鼬下意識思考這個問題。
但藻月不等對方做出答復,就直接自言自語的公布了答案:「是咽氣的一刻、還是心跳停止的瞬間,又或者是下葬之時……這些都不是,是直到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換句通俗點話來說,大概就是: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鼬似乎出現瞬間的定格。
「而且我以前一直在想個問題啊,人死後就真的是死了嗎?其實對於有靈魂、黃泉概念的世界而言,生與死的界限並不是真正按照所謂身死來劃分的吧。」然後藻月又提到自己的生死觀見解,「所謂身死只是相當於失去在現世活動的權力而已,但不代表生前的遺憾就能得到解決,如果抱著死後就能與生前一切切割,從此現世的一切就與我無關,把獲得安寧寄托在死後世界上,這樣的想法本質上是對現實問題的逃避。」
「……」鼬感到喉嚨有些干澀,好像有許多話湧了上來想要說出,但卻又最終卡住。
最後,藻月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如果說我為什麼篤定那樣的未來,因為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會追求著對世界的解答。世代的傳承、時代的變遷、只要人們不放棄對世界的解答,一切都不會停止的。我此時做的,不過是遵從內心的呼喚,去尋找自己對世界的解答,然後向這個世界交出自己的一份答卷,在死的時候可以露出毫無遺憾的衷心笑容而已。」
在這一刻,鼬真正意識到她和所有人的不同之處。那份心境上的灑脫自由,是忍者幾乎不曾有人擁有過的東西,也正是她身上最引人向往的地方。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是一個很難讓人把她視為敵人的人,鼬對此百感交集。
而這時藻月感知小伙伴的氣息出現在附近,於是便從建築物裡出來,然後就見到舍人在外面空地上。
藻月頓時高高興興的過去打招呼,順便問道:「你怎麼過來啦!」
「嗯……」舍人看起來靦腆的應了聲,然後說,「剛才有兩個據說從異世界來的人,我覺得還是過來通知一下你比較好。」
藻月愣了愣,接著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哦哦,是迦勒底的人嗎?」
前段時間和梅林網上聊天的時候,對方告訴她迦勒底開始展開行動去拯救所在宇宙,可能過幾天會有本次行動的人選代表過來。
至於此時的月球上。
一名橘色頭發的少女正與她的銀發學妹吐槽:「明明我這裡有奈奈的聯系方式,直接發個信息就好了,為什麼他還要跑下去,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少女正與她的銀發學妹吐槽:「明明我這裡有奈奈的聯系方式,直接發個信息就好了,為什麼他還要跑下去,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第111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順便打開手機,才發現原來半個小時前有留言信息,只不過因為她剛才正顧著和人說話所以沒看到。
既然迦勒底的人來了,她自然得上去和他們見一見。
不過上去前還是和底下的人報備一聲比較好,因為不知道會在月球上逗留多長時間。
雖然為了提高效率,兩邊的有關組織決定就人理拯救相關事務上進行信息情報的共享。但在具體上,藻月對於迦勒底等機構所知甚少,大概前段時間才加了個參與相關行動的人員的聯系方式。
至於此時的建築物內。
此前藻月的話語猶如一顆顆充滿力量的石塊,墜落在其心底上,直擊靈魂激蕩出層層的漣漪,令人心情不復平靜,打破從容的假像。
當鼬從那難言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不在此處,記得似乎是在他剛才陷入深思的時候兀自走了出去。
「……」對於這個叫奈奈的女孩子,鼬大概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心態。
如果非要讓他對這個人做出一個判斷的話,恐怕是與太宰治的結論相似。
那就是這個人非常麻煩。
但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麻煩。
明知道對方並非同道中人甚至彼此在立場上存在衝突,然而卻難以完全把她當敵人看待。
那些天真爛漫的想法,明明是這麼異想天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對方的話,就會給人產生出一種說不定她能夠將此實現的念頭。
而這種的期望,讓鼬感到無所適從。
正當他陷入一種掙扎狀態時,他聽到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只見剛才出去了的少女現在又折返回來,不過這次在她後方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藻月一進來便直截的介紹道:「這個是我朋友,剛過來找我。」
然後她便到樓上去,告訴小南他們自己准備和小伙伴外出。
暫時留下小伙伴在建築物的一層這裡,與另一個人面面相窺。
至於舍人在進到這棟建築物裡之後,隨著藻月離開一層去了樓上,他的神情也隨之從剛才與少女並行時的相對柔和,逐漸轉為冷漠。
而鼬對這個白發青年稍微瞥了一眼,結合著此前內陸這邊得到的情報,很快根據特征,知道這是那個與少女似乎關系親密,或許是交往對像的青年。
同時,他也察覺到雖然這個人或許因為一些原因失去眼睛,但仍然能用特殊手段去「查看」周圍,此時便正以一種不太友善的的「視線」在審視著他。
旁人的看法對鼬而言早已毫無意義,所以他如平常一樣,在稍微看過一樣大概清楚後就是無視態度。
只是他的這種明顯的無視,往往會造成他人的不悅。正如迪達拉先前和藻月的吐槽,這種不把人放眼裡的態度實在令人火大。
而舍人本身也是有著自身的高傲,畢竟在過去很長時間裡,由於祖先們所灌輸的觀念,對於底下的忍界星球,他都是秉承著一種高高在上,能隨時決定地上生靈下場的裁決者心態。
事實上現在也只是因為藻月的緣故稍微有所改善而已,但本質上仍然還是有著強烈的自尊心,至少對於自己的身份,他是一直以大筒木後裔這點而感到自傲。
反正在藻月走後沒多久,現場氣氛就直接降到冰點。
等到藻月下來時,看到仍在原地維持站樁姿態的兩個人,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怎麼覺得這氣氛貌似有點緊繃?
不過看他們兩好像也沒衝突,因此藻月只當是因為雙方是陌生人,再加上都不是擅長主動與人交流的類型,所以留下兩個社恐時,就一下子陷入到尷尬生硬的狀態吧。
藻月沒想太多,直接到舍人身處,自然而然地拉過他手臂道:「走了走了。」
發現自己手臂被少女拉住後,舍人瞬間顯露出幾分窘迫。
滿腦子頓時被「這舉動是否有點太親近了」、「自己作為男生明明應該更主動才對吧」、「如果現在讓對方挽住自己會不會太冒昧」一類的煩惱所替換。
然後在這種發懵的狀態下,被毫無覺察到不妥的藻月給從建築物一樓給一路拉到外面。
「……」鼬沉默的看著他們離開,並沒有什麼想法。
最多就是推測一下那個青年的背景,因為沒有眼睛這點有些引人深思。
……
在出來後找了片沒人的空地,舍人此時頭腦也終於冷卻下來,接著很快就用能縮短空間距離的忍術帶藻月回到月亮上。
然後藻月見到了迦勒底那邊派來的,將執行相關行動的代表人員。
感覺讓她相當意外的是,居然是兩個看起來和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女孩子。
雖說前幾天梅林把代表人員的聯系方式給了她,然後藻月與對方互相加好友後也順便聊了幾句,當時感覺對方是個挺有意思的年輕女性,聊起來沒什麼代溝。
但沒想到會是年輕到與自己差不多,看起來沒意外估計就是個在讀jk。
藻月不禁小聲嘀咕一句:「原來我上輩子待的世界竟然也是要靠高中生來拯救的世界嗎……」
然後她聽到對面傳來吐槽:「畢竟大部分人在中二病時事都幻想過自己能日天日地嘛,等長大成了社畜後開始接受自己只是平凡人的一員,回想這段經歷雖然羞恥心炸裂但又羨慕自己當時的心態。」
接著藻月的目光就落在說話的那個橘色頭發少女身上。
正好此時對方也在看過來,然後雙方四目相對,彼此視線交彙的瞬間裡,在幾秒沉默的「點點點」後,突然迸發出秒懂的火花。
然後下一刻。
「是立香醬沒錯吧?!」
藻月直接張開雙臂給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熱情的擁抱。
然後又看向旁邊那位發色很淺,折射看起來有些偏紫調的銀發少女:「這個應該就是先前聊天裡提到過的可愛後輩小瑪修了!」
「哎?誒!」還沒反應過來的瑪修表現顯得有點靦腆。
說著,藻月高高興興的向兩人介紹了一下自己,並表示:「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奈奈就好了。」
藻月這種壓根不認生的熱情,不得不說雖然一開始有點讓人懵逼,但這很大程度上打消了立香她們來到一個規則和地球完全不同的異世界後的那份生疏感,再加上藻月外表看起來與她們年紀差不多大,表現看起來也完全就像個學校裡那種人緣很好的學生會成員,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
回過神來的藤丸立香也趕緊介紹道:「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藤丸立香,和瑪修是負責在這次人理拯救中和這邊進行聯絡的行動組。」
藻月聽她的說法後,問道:「咦?所以說還有其他行動組嗎?」
很快,她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同時在初次見面的聊天中就了解到。
藤丸立香,原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日本女子高中生。
然而在2015年的某天,逛街途中在市中心的車站前見到偽裝成政府獻血站的迦勒底工作人員。並不知道這個這個血站真正目的是要從普通人中篩選出符合資格人選的藤原立香,在工作人員慫恿下很天真的就過去獻血。
結果通過了適應性檢測,當場確定出她有當御主的資質後,緊接著就被一波帶走,直接拐進迦勒底。
作為過去從未接觸過魔術的新人,還是不久前偽裝成獻血站人員的迦勒底員工告知才知道自己有魔術師資質的藤丸立香,就這樣成為人力保障機構迦勒底中的四十八名御主候補人選之一。
但事實上,她這個「普通人」原本不過是湊數的。
大概就是御主候補人剛好缺一個,所以迦勒底方面才決定從普通人中篩選。
反正藤丸立香就這樣誤打誤撞的進入到非日常中。
原本聽迦勒底工作人員的說辭,她也只是打著混完培訓期,考核沒過就回到普通人生活裡。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後續發生人理燒卻事件中,迦勒底內發生大爆炸,由於培訓課上睡覺被所長趕出去,當時回自己房間的藤丸立香反而逃過一劫成為僅存的御主,肩負起人理拯救的任務,與亞從者瑪修一同踏上修復人理的旅程。
當好不容易打敗人理燒卻事件的真凶蓋提亞,把所在星球恢復原狀,誰知道又出現異星之神通過空想樹培養異聞帶入侵的事件。
好吧……藤丸立香只好繼續再次與亞從者瑪修一起解決人理危機。
再次歷經千辛萬苦解除異星之神的威脅,回歸到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
誰知道近日,迦勒底又來通知她,嘿!又來活了。
然後藤丸立香被告知,其實此前所經歷的兩次人理危機都是大型演習,這次才是真的。
其實之前也不完全算是沒問題的演習,只不過大概在更早以前,魔術師協會方面就監測到外部宇宙的異常,但無法得到更多具體信息,然後又正好預測到人理燒卻與異星之神的危機,因此干脆將錯就錯,把這些危機作為實戰演習的機會。
然後現在,真正會讓整個時空都團滅的危機來了。
……
此時在月球的會客廳內,幾個女生間已經變成茶話會式的交流。
立香的吐槽把藻月聽得一臉懵逼,咋舌道:「當初迦勒底把你拉去封閉式培訓,那你家裡人……」
「他們和我家人說我之前報名參與了學校的國際交流活動,最近被選中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年都在國外學習。」
「……」所以你的家裡人居然信了這種說法嗎。
想想自己當年原本一介普通人,突然轉生到異世,然後被灌進各種知識,對此深有體會的藻月抱了抱對方。
「啊這……辛苦了。」
看來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啊!藻月心想。
比藻月正好矮一個頭的立香,也不避嫌的直接栽進懷抱裡。
此時,站在外面過道盡頭的窗口,面對著前方無垠的大地在獨自愣神的舍人。
「……」
他好像警惕錯對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海王遇到海王(誤)
海賊王劇情還會涉及,現在只是拉一下主線進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蒼80瓶;趁作者不注意、懶人曹10瓶;泠風君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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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從立香少女的經歷中,藻月已經隱隱意識到迦勒底雖然是官方組織,但在似乎也不大靠譜,恐怕並非如表面介紹的那麼純粹。
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一個機構存在時間長了,內部肯定多少會滋生出腐敗現像。
大概是因為出於某方面的共鳴,再加上藻月也對她們過去拯救人理的經歷很感興趣,所以她便果斷的。
「請問你們需要急著回去嗎?如果不用馬上回去的話,不如今天晚上在這裡住下吧。」藻月當下提出了邀請她們留宿的話,又順口補充了一句,「原本以為迦勒底的工作人員都是社會人士,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齡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些高興,可能因為已經很久沒遇到過相同年齡段的女孩子吧。」
立香和瑪修聞言相互對視一眼。
她們原來只是出於接下來的行動需要,過來這邊想借助這邊那台能觀測到其他時空的望遠裝置,獲取她們准備要前往進行調研的那個未知異世界,更多詳細的資料。
迦勒底中雖然也有類似能觀測宇宙其他時空的裝置,但是觀測倍率似乎不如這邊的這一台,無法確定所觀測坐標的次元內信息。
但現在聽到藻月這麼說以後。
藤丸立香當即應下,表示她們現在還在工作時間以外,可以自行自由安排,再停留幾天也沒有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藻月頓時臉上就現出燦爛的笑容,「不如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這裡,認一下路吧。」
月球上大筒木一族所居住的建築群占地面積相當大,平時的清潔打掃還有各種雜活,自然不會是靠人手,都是由人形傀儡負責。
雖然外形看起來和真人無異,而且智能程度也相當高,不僅能和人進行基礎對話,甚至語言還帶有個性色彩,給人有種仿佛這些傀儡具備思考能力和人格的錯覺,但實際上這些傀儡都是舍人通過精神力操控。
按照藻月的理解就是,她的小伙伴大概類似一個信號塔,只要是在信號範圍內,傀儡就會按照程序設定自行運作。說起來,這算不算是已經實現智能家居系統了?藻月忽然想到個奇怪的問題。
立香和瑪修兩人在走廊上看到正工作中的傀儡僕人,只是單純的看了一眼,兩人的反應都很平常,沒有半點驚奇。
注意到這點的藻月,就問道:「看樣子在你們那邊也有制作這類人形傀儡的技術吧?」
「是的。」瑪修點頭說道:「在倫敦的魔術師學府時鐘塔裡,其中創造科會教授相關方面的知識。」
魔術協會那位於倫敦郊外的本部——時鐘塔,不但是魔術協會中樞,也是西方魔術界最高學府,設有十二個學部,除了剛才提及的創造科外,還有降靈科、天體科、傳承科、法政科等等,幾乎涵蓋了各領域。而這個地方也聚集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魔術師,在這裡日以繼夜的鑽研魔術,進行相關學習和研究。
「記得我們在新宿特異點的時候就遇到過不少失控暴走的自動人偶怪物。」而此時立香則想起,「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數量多起來還是很麻煩,而且要完全破壞了它們才不會再行動。」
沿途邊走邊聊著,讓藻月又了解到不少事情。如她猜想那樣,魔術師的世界破事也很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從立香的一些吐槽話語和她們的側面描述中,藻月就察覺到在西方魔術界裡,恐怕學閥現像嚴重。
與忍界這邊情況不同,在歐洲和中亞地區,過去能夠接觸到神秘,並進行這方面修行,都是社會中的貴族階層或者是王室。
畢竟以往生產力落後的年代,普通人類光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就已經耗盡力氣。而古代煉金術中不乏要用到金銀寶石等,還有各種名貴的物品作為消耗材料,也就只有社會中的上流階層能夠不為衣食住行憂愁,並還有閑余精力去搞這種燒錢研究。
而在時鐘塔裡,從老師到學生都不乏出自傳承超過千年以上的名門望族,這些家族不僅在魔術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在表面普通人的社會中也頗負盛名。
藻月稍微聽了幾個家族的名字後,感覺有點耳熟,然後仔細一回想後,突然驚覺,臥槽!這不是那創立xx公司的家族嗎?!接著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另外提到的那幾個家族,隨即意識到一件事。
在她曾經所在的世界,魔術師們其實並沒有消隱,他們只是配合時代發展不再向公眾宣揚自己擁有特殊力量而已。
實際上表面社會中諸多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都與魔術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通過名下產業去獲取資源資金,讓他們可以安心專注於魔術研究。
事實上有些姓氏和家族名稱,過去也頻繁出現在新聞八卦娛樂裡,但因為她上輩子是個普通人,所以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家族背後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面。
嘖,這可謂是真正意義上兩手抓。
而這也正是藻月比較擔心的地方,那邊的那些根底深厚有著源遠流長歷史的家族,由於過去本身就是在統治階層,論到玩弄權術、勾心鬥角方面,這邊的人估計不是對手。
很快,藻月領著人把所在的這一層逛了一圈,大概告訴她們會客室、洗手間、書房的位置。
在走到盡頭處的時候,是一扇落地門窗,而推開落地門窗出去,外面是個大露台。
藻月見到她小伙伴待在那裡,想到在上來見到迦勒底的人員後,對方可能見在場都是女生,反正當藻月和人聊完天時,回頭小伙伴已經不在周圍,也不在會客室裡,想著可能是去她二叔那邊了。
此時發現對方單獨站在這外面,原本淺色的頭發和蒼白膚色,就讓他看起來給人有種羸弱感,即便本身體格其實並不比一般人差。
再加上通常穿著素色的衣服,如今站在這空蕩蕩的戶外,遠方只有太空的漆黑與月球那呈現著灰色的蒼茫大地,這兩種單調的色彩外。在此映襯下,顯得他那置身其中的白色身影,好像一個形單只影的白點。
眨巴了一下眼睛後,藻月讓立香她們稍等一下,就接著推開落地玻璃門,也來到了外面露台,朝著小伙伴走去。
舍人已經注意到她的到來。
不過出於一點隱秘的小想法,他沒有馬上回過頭去。
而藻月在漸漸接近對方後,忽然途中出於惡作劇的心理,她開始放慢腳步,變成躡手躡腳的走近。
緊接著。
「誒嘿——!」藻月突然伸手去抓了把小伙伴的腰間。
舍人原以為她只是打算從背後拍自己肩膀,沒想到竟然直接摸他的腰,頓時整個人瞬間僵直,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
本來是想動別人腰上癢癢肉的藻月,發現小伙伴什麼反應都沒有,以為他是屬於不怕被人弄這裡的類型。
然後又伸出雙手放在對方腰間,用手大致量度了一下。
接著就一臉艷羨的嘖嘖稱贊道:「你這腰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啊對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地面吧。」在盯完小伙伴的腰後,藻月又提道,「反正現在這上面也沒什麼事,下去的時候你也一起嘛,順便把你介紹給我這段時間交到的朋友們認識一下。」
舍人此時臉上的溫度還沒降下,腦袋裡感覺亂哄哄一片混亂,也顧不得太多就胡亂的點點頭。
藻月咧嘴笑了,然後拉著小伙伴回到裡面。
此時在走廊落地門旁邊的立香和瑪修兩個。
這一波,這一波是海王現場教學啊!
作者有話要說:
學閥就是指用勢力壟斷教育界、學術界的人,然後型月的魔術師世界裡,這種情況很嚴重。
因為型月世界裡,能玩得起魔術的都是有錢人,這個是屬於燒錢的項目。(看看常年經濟拮據的遠阪凜→_→)所以過去都是貴族、王室、特別有錢的豪門才有機會掌握這個。
其實遠阪家本來不窮,遠阪家在古代是地主,屬於資產家來著,持有很多項專利,每年什麼都不干光靠專利費和收土地租金都有幾千萬日元收入。
但遠阪時臣死後,言峰綺禮作為遠阪凜成年以前的監護人,因為言峰綺禮是個神父,習慣清貧不擅長管理資產,輕率的就把很多好東西轉送給別人,所以遠阪家就開始衰敗了。
而遠阪家用的是寶石魔法,需要把魔力儲存在天然寶石裡再釋放,容易儲存魔力的天然寶石或貴金屬本身就非常稀少。
按官方給的資料,能用作戰鬥的寶石,平均成本是五十萬日元(大約3w+人民幣)
大概就是遠阪凜戰鬥中扔一個魔術,就沒了3w+人民幣。
真的是在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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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得知有自異界機構的人員到來,藻月她二叔也過來看了看,不過在看到派來的是兩個和自家那便宜侄女年紀相仿的女生時,千手扉間就知道她們在機構裡頭估計沒有太大話語權。
而且不同於他那便宜侄女傻不拉嘰的輕易的就接受外來者的說法,然後心大的和別人分享信息。
向來慎重嚴謹,習慣性猜度他人的千手扉間,在他看來,無論是侄女在網上認識的那個異界魔術師梅林,還是現在所謂的迦勒底機構,都屬於來歷不明的東西。
他們這邊對異界所知甚少,也不了解魔術界的情況,所以完全具體如何幾乎是魔術師那邊的一面之詞,而他們卻暫時無從核實。
單憑他個人的第一印像,雖然沒有與魔術師實際交流過,但那個叫藤丸立香的女生看起來沒什麼魔術師的樣子,感覺只是個性格比較活躍的普通少女,沒看出具有魔術師的特殊性。
說不定或許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才會被安排作為那個機構的代表,過來與他侄女進行接觸。
千手扉間對於自己這便宜侄女還是有一定了解,雖然看似在很多事情上和他大哥一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從她對於忍界貴族階層所采取的策略來看,可以看出她大概對於位是否平等、尊重這些方面比較敏銳。
而從那兩個女生的一些說法來看,魔術界有許多傳承千年以上,並在社會中都享有超然位的名門望族的話,那麼恐怕大部分魔術師都是貴族主義,言行舉止上都有著天然優越感。
至於那個叫瑪修的少女,有著與其人生經驗不匹配的知識量,言行舉止上給人一種像人偶的既視感,如果推斷無誤的話,應該是從實驗室裡誕生,為從事戰鬥工作而培育出來的生命體。
對於當前所捕捉到的線索,千手扉間所想到的方面要多很多,因為從目前信息來看,異界的整體文明水平要高於他們這個星球,制度架構也優於他們這邊。
假如異界的真正科技水准,經到了權力部門或科研機構暗中開始主導嘗試量產人造士兵的階段,對於忍界這邊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以當前情況來看,忍界這邊最有價值的恐怕就是月球上這台能可以突破時空限制次元,進行超遠距離觀測的轉生眼裝置,同時也是他們與異界組織合作中的最大籌碼。
因此對於她們提到想申請使用轉生眼裝置這點,千手扉間還是比較警覺。
不過看到侄女那似乎因為難得結識到與自身同樣年紀的同性朋友,此時正一臉高興,興致勃勃的樣子,有些話還是咽了下去。
直到那兩人不在的時候,千手扉間才提醒他侄女一句。
結果聽到侄女用並不覺得意外的語氣,理所當然表示:「啊……我知道魔術師協會那邊估計在打一些主意,但立香醬不是壞人。」
聽到這種謎之熟悉的句式,千手扉間就突然無語凝噎,並產生出一種想要嘔血的心塞感。
正當他覺得自討沒趣,要轉身走人懶得理會的時候。
就聽到他那侄女說道:「我剛才聽立香她們說,在那邊有人造魔眼的技術,可以通過將寶石加工,在上面重現魔眼的功能。」
千手扉間皺眉回過頭來。
「那邊魔術經發展了幾千年,還是有不少好東西值得去發掘的,也不止是他們窺探我這邊,我們也可以同樣嘗試去獲取他們那裡的技術嘛。」藻月微笑道。
由於在型月界當中的使用魔術的人群,並非把術法當成謀生手段,大多數是將魔術視為一種學術研究。
因此,雖然大部分魔術師不擅長戰鬥,但因為他們把魔術當成是種知識追求,並不局限於追求術的強大,無所謂是否適用於日常或戰鬥,反而研究深入到不同領域,並且往多方面發展。
從某方面而言,型月界中的魔術與科學本質上是殊途同歸。
大概可以一言概括為,科技是面向普羅大眾的產物,而魔術則是上流階層的個人專屬。
而在過去生產力落後的年代,由於社會資源集中在上層階級,所以很長時間都是魔術研究領先於普通人的科技。
但在經過三次大規模神秘退潮後,情況發生轉變。
第一次大約發生在四千多年前,美索不達米亞出現第一位人類王者吉爾伽美什,在領悟到人類的命運應該由自身掌控後,決定切割人與神的聯系,而在相同時期,華夏區也有顓頊斬天梯的傳說。
自此以後,神與人的聯系被切斷,神不能再直接干預人間,人類第一次獲得了可以選擇命運的機會。
然後大概三千年前,有著魔術王之稱,原本作為遵從天啟而生,作為神之代理人的所羅門王,在死前回收魔術創造的一切,把神賜予的榮譽、恩惠、造物等等所有的一切歸還上天,由此引發間第二次大規模神秘退潮。
這次神秘退潮帶來的後果是,從此原本大氣中的靈氣變得稀薄,魔術師們想使用魔術開始費勁起來,相同的術式使用出來的效果也大不如前。
以此為分界點,神代真正意義上的結束了。
而到了近代工業革命,成功捉住科技之光的人類,終於整個社會步入到快速發展階段,並在許多方面開始彎道超車。
盡管如此,從神代至今經有數千年歷史到魔術,還是有不少成果是科技暫時沒覆蓋到的。
譬如人造魔眼這種東西。
通常來說,復制來的魔眼作為山寨貨,往往都是劣質產品。
但是也有特例,譬如雷曼家的便是在魔術界中少數的,擁有擅長把寶石加工成魔眼,將魔眼功能在寶石上精巧重現,制造出質量上完全不輸於原裝眼球的人造魔眼這種加工魔術的家族。
雖然從某種角度來看其實是竊取他人的能力,但相比起為獲得能力而摘取他人眼球,這種盜取方式可謂相當高明,而且讓人無法指責。
畢竟人家也算是憑本事吃到飯。
據說只要條件和技術到位,就連有血緣限制屬於「崇高色」的魔眼也能制造出來。
「嘖……」千手扉間聽她這麼一說後,就猜到她在打什麼主意。
而且不得不說,經藻月這麼番話後,千手扉間對於那邊的魔術研究也產生出興趣。
因為人造魔眼這一概念後讓他突然發現,對於術的開發和應用技術,有些方向和可能性以前還真的沒試想過。
而且還有相當關鍵的一點,如果那邊經有人能夠制造出替代原裝眼球的人造魔眼,也就意味著在異界那邊經解開了眼睛能具有特殊功能的運行原理。
能對科研感興趣,並在研究領域有所建樹的人,本身就有相當程度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
盡管曾經為了能在應對宇智波一族上能采取更有針對性的手段,千手扉間也對寫輪眼進行過研究,但只是大致搞清楚了寫輪眼的進化原理。
至於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如何具備特殊功能,為什麼異變的是眼睛,特殊功能的運行原理又是什麼等的一系列問題。
也不光是寫輪眼,包括白眼在內,原理至今都仍是未解之謎,只能用血繼遺傳作為解釋。
如果異界的魔術師在這方面經找到答案的話……出於對科學原理的探求,千手扉間原本對於異界人員到來的那份抵觸有所降低。
正如侄女所言,與外界文明進行開放交流,雖然或許會面臨著遭到入侵掠奪的風險,但如果能夠參考優勢,把別人的先進之處學來,說不定能讓忍界短時間內就實現技術突破。
而藻月對於自己上輩子生存的界裡的魔術師群體也同樣挺感興趣,一方面是想知道他們的術式研究都進行到哪些層面,而且顯然,從瑪修在講到時鐘塔的學科項目方面,就可以看出那邊在相關教學上,擁有更成熟規範的經驗。
即便西方魔術界比較看重門第出身,但藻月還是有意思想到她們提到的西方魔術界的最高學府時鐘塔看看。
另一方面,考慮到短時間內從日向一族那裡得到白眼的概率不高,既然了解到魔術師裡經有人造魔眼的技術,所以藻月在想要不就找人幫忙引見一下,向掌握該技術的魔術師給小伙伴給定制一副義眼先用著。
第二天。
藻月便帶著立香她們到轉生眼裝置那裡。
正要稍微解說一下裝置操作的時候,忽然聽到出現一道陌生的女孩聲音。
「請問介意讓我也出來旁聽嗎?」
在裝置附近的千手扉間當即顯得警惕。
這時,藻月只見從立香手腕佩戴電子設備裡彈出一個投影,是個有如藝術般美麗的女孩。
而且這個以投影方式出現的少女,造型讓藻月感覺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在英靈召喚系統測試階段由迦勒底方面召喚出來的從者,目前留在迦勒底當工作人員的萊昂納多·達·芬奇。」
「臥槽?!!」藻月瞳孔震,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見到這位文藝復興時期的最完美代表,人類歷史上罕見的全才天才。
隨即好像想到那份既視感從何而來了:「請、請問這個打扮……是、是在cos蒙娜麗莎嗎!」
「不是cos哦,是我在回應召喚時用了點手段將自己外形變成了蒙娜麗莎,可以理解為這是藝術家對最美事物的追求。」
簡單點說就是,追求完美的達芬奇在回應召喚的時候,把自己變成心目中最美的事物,即曾經創作的經典畫作裡的蒙娜麗莎。
真不愧是藝術家……藻月感嘆還是你們會玩。
千手扉間看出自家侄女對於投影裡這個叫做達芬奇的人似乎崇拜有加,嘴角抽了抽,只希望接下來她別犯傻。
同時也暗中提高戒備,集中精神留意她們的舉動。
不過好在接下來都沒再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直到借用完裝置,得到了她們需要的信息資料時,達芬奇看向一直在裝置附近監督著的,說:「如今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用墓土和死者血肉作為媒介,然後要獻上和人類生命等值的祭品,把死者召喚到現的降靈術吧。」
沒等千手扉間開口,藻月就直接立馬回應道:「好厲害!不愧是達芬奇先生,居然一下子就看出原理了。」
千手扉間:「……」
「英靈召喚也是降靈術的一種哦。」達芬奇面帶與畫作中一致的神秘微笑道,「畢竟也是把經不在上的人重新召喚出來,不過能夠被收錄到英靈殿中,成為英靈的往往都是在生前立下偉大功績,赫赫有名的英雄、偉人,又或者是故事被廣泛流傳的傳說人物。」
「那麼聖杯戰爭……」提到英靈召喚,藻月突然想到上輩子那場大型事故的源頭。
在旁的瑪修說道:「如果是指以愛因茲貝倫、遠阪、馬裡奇三家所籌劃的冬木聖杯戰爭,因為在2004年的時候有人獲得了勝利並通過聖杯實現願望,所以現在不再舉行了。」
藻月點點頭,沒再就聖杯戰爭的話題繼續問下去了。
隨後她提出到面上去。
「回去後恐怕不久你們就要到未知的異界執行探索任務了吧。」藻月笑著說,「想到你們也只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而且立香醬從普通人成為魔術師的時間還很短暫吧。雖然經經歷過兩次拯救人理,但感覺還是很不容易,所以稍微的在回去展開行動前,再偷一下懶好了。」
立香大概有點沒想到藻月意外的特別通情達理。
盡管在過去的拯救人理中,有過與不同時代的英靈並肩作戰,和日常相處的經歷。
對於這些擁有鮮明個性的英靈,立香經適應良好,不管再來什麼奇奇怪怪的家伙,她都不會驚訝到了。
但大概也正因為這樣,當這次收到安排,得知要前往異界這邊申請使用個裝置,而且知道部分異界人員的信息,經做好這次打交道大概不太容易的心理准備。
結果怎麼說呢,立香在想梅林那家伙是不是又故意有所隱瞞,想騙人玩來著。
他提到的這個女孩子根本就是個容易相處,而且感覺是和平常學校班級裡面人緣很好、受歡迎的女生差不多的女孩子啊!
至少在目前見到的異界人員中,奈奈親完全是清流啊!
果然是梅林那家伙又在騙人吧!
不得不說,藻月這種像普通人一樣平易近人的性格,某種程度上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松心態,因此立香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邀請,答應和她到面星球去。
作者有話要說:
准備給小伙伴搞個眼睛。
型月那邊其實黑科技挺多的,好像通過寶石切割制作人工魔眼。
順便說一下,fgo這個世界裡是直到2004年才發生第一次聖杯戰爭,和fate zero不是同一個世界線。
然後在fgo的聖杯戰爭中,迦勒底前所長馬裡斯比利秘密召喚了所羅門王(作弊開掛)直接碾壓其他參賽者,一次性就得到勝利。
許願的時候,因為前所長不信任愛因茲貝倫的聖杯系統,不打算通過聖杯抵達根源,所以沒有許高難度願望,只是說想成為大富豪(……)然後聖杯剩下沒用完的力量,前所長就把機會給了所羅門王。
接著所羅門王許願想成為人類……嗯,fgo人理燒卻事件的源頭。
所羅門王重生成人類後,被他拋棄的七十二柱魔神占據了他原本的軀殼開始搞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曉芙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4章 晉江獨家首發
之前為了打消她二叔的顧慮,藻月只好把與異世界進行交流合作的好處拿出來說了下。
不過在她有意希望通過立香她們牽線搭橋接觸魔術師群體的同時,藻月也確實很久沒遇到過雖然涉及到特殊領域,但出身平常家庭,因此有著普通人的正常性格和觀念的同齡段女孩子,所以有種高興雀躍的心情也是真的。
等來到了地面位於海邊的繁華城市後,幾個少女就像幾個周末時候約出來玩的高中生一樣,先後到熱門的甜品店裡吃糕點、商場的電玩城玩街機游戲、去KTV開個包間歇腳休息順便還有吃有喝……仿佛回到普通人的日常裡。
到最後一整天下來,已經逛夠玩夠的少女們,此時在美食廣場的一家料理店內。
「感覺好久沒像這樣悠閑的逛過街了。」
「好久沒放松心情的和人出來逛街了。」
坐下後沒多久,藻月和立香不約而同說出相似的話語。
讓兩人不禁一愣,瑪修旁邊笑了起來,而隨之回過神來的藻月和立香也跟著笑了。
少女們在那似乎因為什麼事情高興起來,紛紛笑出清脆悅耳的笑聲,這副充滿青春活力的畫面,讓旁邊的人下意識的多看幾眼的同時,也產生出一絲羨慕,大概是懷念起自己的學生時代也曾經是這樣無憂無慮。
很快,她們開始一邊聊天一邊看菜單考慮著吃什麼。
期間藻月聽她們不經意的講道。
「我們有個朋友因為一些原因已經徹底從世上消失,曾經以為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但是不久前梅林告訴我們有個機會,說不到能出現改寫『必然』的『可能性』奇跡。」立香說起自己參加這次行動的最大動力。
「奇跡?」藻月知道「奇跡」在魔術師的用語中是個相當有份量的概念。
瑪修解說道:「嗯,是的,如果不同世界進行合並的話,因為原來存在著差異值,所以在它們的本源力量互相融合時,大概會進行自動優化調整這樣的情況。」
而魔術協會推測在這個過程中,世界會處在不穩定狀態,屆時表世界到根源之間壁壘會變薄弱,加上由於本源力量合並過程中閾值不穩定,或許會有能量溢出滲透到大氣中,到時候整個星球的靈氣濃度上升,大型魔術的施展也會變得更容易。
藻月按照自己的理解就是,符合條件的世界在進行重組合並後,會出現靈氣復蘇的現像。
鑒於自公元元年後,經歷過兩次神秘退潮的大地上,由於地表與根源的聯系變弱,靈氣濃度不斷下降,即便擁有相關才能的魔術師血脈,如今使用術式也變得困難。
隨著時間推移,魔術師的血脈將淪為平庸似乎也是發展的必然趨勢。
對此魔術師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用魔術印刻將家族的術式成果保存下來是一種手段,但如果想真正解決困境,要想再次像神代時期的先人們一樣,能夠不受限制自由施展術式,如今的魔術師就必須前往根源之渦,讓自身與根源取得聯系,由此獲得無盡能源。
所以魔術師們想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實現他們窮極一生所追求的宿願——通往根源之渦。
這是目前不少魔術師在打的主意。
某方面也是那邊的相關組織機構展示出積極態度的原因所在。
不過對於立香她們而言,世界重組最直接的益處大概就在於,由於不同世界融合,原本存在差異的部分需要重新編寫,因此就出現一個修正的可能性。
如果能介入到這次修正中,或許就可以改寫原本已經設定為不可扭轉、不可改變的事物,譬如讓已經從英靈座上消失,不可能再回來的羅曼醫生,再次回到世上。
「原來是這樣。」藻月恍然大悟道。
她沒有專門說什麼鼓勵安慰的話,在她看來對於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死亡也在所不惜這樣的堅定信念的人說這些,只是一種不必要的廉價同情。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加油吧。」藻月用輕快的語調說道,「你們也不用為此有太大壓力,因為成功與否關鍵並不單是在你們身上,這是屬於人類這一種族的共同命運,如果想成功需要的是人類集體共同的努力,作為個體只要是盡了全力不留下遺憾就夠了。」
「嗯!」立香她們笑起來並點點頭。
然後隨著服務員將餐點送到,幾個少女很快就高高興興的享用。
再到離開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
經過這麼一天的吃喝玩樂下來,收拾好心情,感覺狀態前所未有好,此時充滿動力的立香,也准備和瑪修返回迦勒底。
於是最後,藻月與她們在一個樓房的天台告別。
當然,這個告別只是暫時的。
在目送她們離開後,藻月也回到自家的基地。
回去時只見小伙伴正和她的兩個爹一同在辦公室裡,看他們前面桌上的撲克牌,想必她小伙伴是被拉去湊數玩鬥地主了。
藻月:「……」
這個場面怎麼感覺……藻月有種想吐槽的衝動。
而在她過去一看後,發覺她爸居然不是從頭輸到尾?!
看著她爸那樂呵的樣子,藻月湊到小伙伴旁邊,悄聲道:「辛苦了,你這放水放得挺不容易吧。」
畢竟藻月對她爸那運氣深有體會,即便想放水,但按那牌面的稀爛程度,想放水讓他贏上一局都是個技術活。
為了不讓她爸聽見自己的吐槽,藻月把音量壓得極低,為此距離不免是貼的有點近。
盡管也就只是一句話不過幾秒的時候,藻月說完也就轉開了,但當聽著聲音在耳畔邊上出現時,舍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沒由來的一陣緊張,然後就覺得臉上的溫度在攀升。
好在這時千手柱間順口打聽一句道:「哎,奈奈,你那兩個朋友呢?回去了?」
「對啊,剛剛回去了。」
「哦哦,這樣啊。」
然後藻月把有關那邊魔術師群體以及迦勒底的事給說了下,並提到她打算找人制作一副人工魔眼,給小伙伴先使用著。
聽到這件事的舍人,心底隱隱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感覺麻煩到對方,因此不好意思道:「雖然看不到事物表面覆蓋的色彩,但可以感知出基本輪廓,並不妨礙日常,所以就算沒有眼睛也不是很影響,再等等也沒關系。」
「哪能這麼說呢,既然有這種技術,那干嘛非要等到這麼久以後。」而藻月則立馬反駁道,她表示,「早買早享受,以後和日向一族交涉那是以後的事,但如果有條件的話,能早點獲得正常人視覺不好嗎。」
於是舍人也就不再推脫了。
而宇智波斑似乎也對這個技術有些感興趣。
在立香她們回去後的當天晚上,藻月開始無所事事玩手機的時候,發現社交軟件上有好友添加的申請,這個用戶在申請信息裡留言是達芬奇。
見狀藻月趕緊的就通過了。
對方此時也正是在線狀態,於是在藻月通過申請後,雙方很快就在線上交談起來。
和梅林是屬於神話傳說裡角色,因此感覺還比較虛幻不同,達芬奇是真的被歷史課本提到,而且在文藝復興時期無論藝術、軍事還是發明創造領域,都留下諸多成就的偉大天才。
即使是藻月也很難不對其帶有一種尊崇的心態。
原本擔心著像這類天才會不會性格上有某些怪癖,畢竟就她所見,天才的思維想法往往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尤其還是搞藝術的。
不過事實上,達芬奇不僅為她詳細介紹了迦勒底這一機構的運行情況,和魔術協會的關系,還順便解答許多魔術上的問題,給她講解了不少基礎知識,讓藻月感覺自己好像平白得了一次免費補習的課程。
但由於對方太過好說話,再加上簡直仿佛是天上掉餡餅似的,讓藻月覺得好像做夢一樣之余,心裡面也有點不踏實了。
有點懷疑迦勒底方面的用意。
對此,達芬奇在聊天中做出解釋。
達芬奇:奈奈親有聽說過抑制力嗎?
奈奈:聽說是有點類似於保持游戲平衡性的規則。
達芬奇:可以這樣去理解也沒錯∼然後在我們的世界中存在著兩大抑制力,分別是人類的群體意識阿賴耶識,和星球的自身意識蓋亞。
達芬奇:平時正常情況下,這兩股抑制力彼此糾纏,相互制衡。因為星球意識蓋亞,基於生存本能,它會排斥打壓破壞地球平衡的族群,而人類便是那個破壞平衡的族群。雖然蓋亞在過去通過制造怪物或者天災,試圖扼殺人類這一種族,但作為人類的群體意識,阿賴耶識同樣出於生存本能,會守護人類群體,並試圖壓制蓋亞的活動。每當人類面臨重大危機時,阿賴耶識會從中引導合適人選成為英雄,去帶領人們度過難關。同時如果人類群體中,出現反社會的強大個體時,阿賴耶識也會安排一個能夠制衡這個個體的對手。
達芬奇:偶爾它們也會短暫的停止鬥爭,譬如當整個星球面臨危機的時候。不過光憑借現世的人力量並不足夠,在這種情況下,它們會派出存在於歷史和傳說中,由於集合著人類的幻想與希望,已經升格成英靈的存在,與現世的人並肩作戰。所以英靈召喚系統,其實是星球的一個應急安全裝置。
畢竟快被一鍋端了,這時候還內鬥就真是加快涼的速度。
作為文藝復興時期的代表人物,達芬奇在成為英靈後,便獲得了「星之開拓者」的特殊技能。這是給人類歷史帶來重大轉折點,由於在諸多領域都有偉大成就,為此給人類文明提供無數契機的英靈才擁有的技能,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榮譽。
達芬奇:可能奈奈親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是活著的傳說呀。因為你們這個世界仍沒脫離神代,前往世界根源的路徑也並未閉合,所以想要發動奇跡是很簡單的事,而奈奈親你就擁有這樣的資質。
奈奈:哎?
達芬奇:是的,無需懷疑,梅林已經親自判斷過,你的右側魔眼是最高等的虹級。
魔術協會對於魔眼,從功能到級別都有詳細劃分。魔眼的等級界定,主要是根據魔眼的功能強度來劃分,從高到低依次是:虹、寶石、黃金、普通魔眼。
事實上能達到黃金級別已經是相當罕有,黃金級別的魔眼中會包含現代已經失傳的大魔術,而這樣強力的魔眼只有以血統遺傳,天生的方式獲得。
至於最高等的虹級魔眼,據傳當中秘藏著所有魔術都無法再現的神秘,也就是神靈權限。
盡管目前還是現在進行時,藻月自覺尚未干出什麼大事,但從潛在實力角度而言,她已經達到英靈的門檻。
有著愛好收集強者這一隱藏屬性的蓋亞,在察覺到藻月是從這個世界遺落出去的存在後,頓時集郵癖又來了,想將她收錄進英靈座上。
雖然如果未來她真的因為締造出傳說,而在歷史上留下痕跡,被人們所傳頌成為信仰的存在,屆時由信仰凝結的形像也會成為英靈。
不過如果想要把本體收錄,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本人的同意,世界才能與其建立契約。
達芬奇只是順便幫忙傳達蓋亞的意思。
奈奈:可是我還活著啊,英靈應該是死後吧?
達芬奇:沒關系,梅林也還活著哦,只要不存在當前世界就可以當成是「死亡」,梅林親過去就利用這個規則漏洞,在他出生以前的時代被當作英靈召喚。
藻月好像猜到那邊在打什麼主意了,如果同意此時就與蓋亞簽訂契約提前成為英靈,也就意味著她也可以被召喚吧?!
奈奈:容我先考慮一下。
然後轉頭她就敲立香少女分享了一下這事。
立香反應激烈,很快在對話框裡發來尾後帶著一大串「!!!」的話。
立香:不!!!我沒有聖晶石了!!!
聖晶石是靈子結晶,包含著神奇力量,主要用來抽卡……啊不,是召喚英靈。
當然,這玩意不是免費提供的,要在達芬奇那裡兌換。
藻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起來,立香醬,迦勒底方面平時應該有給你發工資吧。
立香:有的,但以前一般都用來買聖晶石了。
藻月:那你以前抽出來的英靈呢?
立香:拯救完人理後都回去了,現在要重新抽過。
藻月:……
藻月突然悟了,她想起在過去那些為了讓工人永遠打工積累不下財富,而在工人休息的地方設賭場,引誘工人們將工資花光的資本家。
這迦勒底果然是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達芬奇:親,加入卡池嗎?
藻月:話說你們有這麼多英靈,為什麼還拉我加入卡池?
達芬奇:當然是為了讓咕噠子敗聖晶石抽卡呀!
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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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5章 晉江獨家首發
感覺這機構怎麼不太靠譜的藻月,轉頭對達芬奇那邊回道。
奈奈:其實如果有需要的話完全可以聯系我,我直接過來幫忙呀。
達芬奇:但這樣可以雙開嘛∼
作為迦勒底組織早期試運行英靈召喚系統時召喚而來的從者。
達芬奇是最早出現在迦勒底的三個英靈之一,而由於系統尚未成熟,所以達芬奇與迦勒底的契約並不完整,他當時完全可以單方面解除召喚回去英靈座,但後來由於某人的勸說,達芬奇出於興趣留在迦勒底。
雖然在迦勒底組織,但不是完全受控制的英靈,應該比較類似於站在客觀立場上的外援,根據自身判斷來提供幫助。
達芬奇:對了,好像剛才沒和奈奈親你說明英靈座的性質,英靈座的正式名稱叫境界記錄帶,是一個不受時間軸限制,是獨立在世界外側,能夠跨越時間空間的地方。
按照達芬奇的講解,如果將人類的歷史看作是一條軸線的話,那身處的時代就是位於這條軸線上的某個點。
而英靈座位於這條軸線之外,就如同是在觀眾席上一樣,因此當成為英靈後便相當於脫離時間軸,從時間束縛中解脫出來。
雖然英靈通常都是由於生前的豐功偉績,在死後傳聞軼事仍在世上廣為流傳,並在傳播過程中被神化,由此被賦予許多生前所沒有的能力,變成一種類似人們信仰的存在。
但除了死後因聚集信仰升華成英靈外,也有生前就與世界締結契約,這些往往都是在未來會成為傳說的人。
譬如當初在處決莫德雷德後,亞瑟王在劍欄之丘上面對即將滅亡的王國,難以接受這種結局,悲憤交加之下強烈的心願讓世界意識回應了她,於是在活著的狀態下成為英靈參與聖杯戰爭。
在成為英靈後,雖然saber本身仍然在那劍欄之丘上,但在霎那之間,她實際上已經參加了多次未來時間裡,不同世界線的聖杯戰爭。
而在聖杯戰爭結束後,這些經歷都會傳送到她腦海中。
聽起來類似於分|身術,但不同於分|身術制造出來的分|身強度上不會超越本體,而且容易被破壞。
英靈化的形像由於有傳說和人們信仰力加持,通常各方面數值和力量反而超越生前本體。
在聽完關於英靈的詳細解說後,藻月想了想,決定暫時持保留意見。
達芬奇:沒關系,我只是代為轉述,你做出何種選擇都不會影響我的立場和態度。啊對了,聽說奈奈親好像想要定制人工魔眼,可以考慮在我的工坊裡下單哦!
奈奈:!
身為精通繪畫、音樂、數學、建造、軍事、雕刻、發明等各領域的全能天才,事實上就連神秘學領域也曾踏足。
不過對於他生前就已經是強大的魔術師這點,藻月好像有種意想之中,完全不覺得驚奇。
畢竟有關達芬奇傳聞軼事太多,譬如《蒙娜麗莎》畫像上的神秘符文,對此不管是民間還是學術界專家都一直有諸多猜測。
而達芬奇在迦勒底內建造了自己的獨立工坊,會出售一些魔術道具。
嘛……搞魔術是燒錢項目,就算是英靈,來到現世後也得遵守現世規矩,得自己掙錢啊!
藻月當即果斷的在他這裡下單了,在她認知裡對方的名字裡就相當於一塊金字招牌。
再加上對方雖然作為英靈,但和迦勒底方面並非有牢固的契約關系。
達芬奇:奈奈親真是爽快!今後有定制其他魔術道具的需要,也可以來找我哦∼
收到訂單的達芬奇笑逐顏開,並且不忘宣傳一下自己的工坊。
……
就這樣,大概一個月後的某個下午。
達芬奇把做好的人工魔眼讓梅林給她捎來之余,還順便給了三個靈基。
這段時間藻月在回水之國處理一些公務,譬如對於此前民眾對於海外貴族今想回收土地一事的不滿,給予相關回應,並采納了部分提議。
雖然放在現代社會角度來看只是日常時事新聞中的一則普通消息,但在當下的忍界,對於這裡的人而言,卻是頭一回由民眾影響到上層。
在以往無論是政策方案如何變化,歸根到底都只是中上層之間的事,不管哪一派鬥贏了,能直接獲利的也只是中上層人士,普通人不過是在大環境下夾縫生存,往往從官員那裡聽到什麼就做什麼,即便對世道有怨言,但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大部分人都是選擇隱忍服從。
然而如今在有計劃的煽動下,民眾開始去爭取權益,平民意識的漸漸覺醒,對於在過去長期以來輕而易舉就能憂穩坐在高位的統治層而言,儼然不是件好事。
世道變天在即,有些過去高枕無憂的人現在反而誠惶誠恐起來,但這些就不在藻月的關心範圍內了。
此時她正比較關心梅林帶來的東西。
「受歡迎的梅林哥哥又來了,這次會帶來什麼好東西呢?」忽然而至的梅林,登場後就輕快地說道,「哦呀,是達芬奇制作的稀有魔術道具呢∼」
藻月直接伸手,二話不說就把他手上的手提袋奪了過來。
接著就幾乎不帶停頓一氣呵成的說道:「好的快件我已經收到了會給好評你可以走了。」
「哎、哎哎哎哎——!」措不及防的梅林懵住。
而藻月拿出手袋裡的盒子,檢查裡面的東西,然後發現除了一雙寶石質地的眼球外,還有三塊看不出用途石頭。
正當她要詢問之際,從梅林那邊彈出一個投影。
「你好,奈奈親。」達芬奇微笑問好道。
「你好,達芬奇親。」藻月也同樣友好的回道。
雙方在短暫的問好後,達芬奇看到她手上的盒子。
「看來梅林有幫我把商品完好無損帶到,沒有發生以往半路上去找女人而把重要物品遺失的意外了。」
此時藻月那在旁邊辦公桌那裡處理公務的小叔,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抬頭並以一種仿佛在看變態的目光冷眼視之,以防他做出逾距行為。
梅林:「……」
藻月正在看著盒中那兩顆作為眼球雕琢的寶石。
剛才打開後乍眼一看是兩塊以白色為主帶著盈潤光澤的寶石,但當盒子移到燈光下後,發現當中隱隱閃爍著七彩的光芒,並且還會隨角度變化的變彩效果,流光溢彩格外華美,越看越發覺得賞心悅目。
「根據所需制作的魔眼的功能性質,這副人工魔眼的主體使用了歐泊石。不過有一點奈奈親也應該知道的,功能強大的魔眼必然都是源自天生。而魔眼作為人體器官,即便被他人以奪取方式獲得,但使用起來會出現排異反應,所以制作出來後,這雙眼球理論上可以使用,不過還沒進行過實裝測試。」
這也是雖然在型月世界中有人工魔眼的技術,但魔術師們卻對此興致缺缺。
畢竟他們又不靠出賣戰鬥力為生,魔術師是把魔術當學問進行研究,他們的日常大半都沉浸在研究和實驗之中,在除研究以外的時間裡,魔術師是幾乎不會去使用魔術。
把魔術作為工具使用,譬如用魔術進行暗殺、戰鬥的那類人,在型月世界裡被稱為魔術使。
以魔術師的角度看來,魔眼是個由於當中包含了術式,因此能快速釋放魔術的器官。
如果是戰鬥中,魔眼自然是個相當便利實用的工具。但對於主要進行研究工作的魔術師而言,魔眼並不會為他們的研究帶來什麼突破性進展,或者一下子取得成果。
因此雖然魔術師將擁有魔眼視為一流魔術師的證明,但並不會太過追捧。
再加上強大的魔眼都是天生持有,即使獲得對於非該血系的使用者而言,需要承擔排異反應帶來的反噬。
這種代價在魔術師們看來屬於得不償失。
藻月讓人去叫她小伙伴過來試試,而在小伙伴來到前,她又問道:「那另外這幾塊石頭是?」
「這是我順便一起制作的靈基。」達芬奇表示,「靈基是承載靈魂的容器,你可以理解成是英靈到現世活動的賬號。」
大概就是考慮到作為兩個不同的世界,有時候信息傳遞可能不是即時的,所以干脆給幾個現成的靈基。
這樣她不管什麼時候決定好,隨時就能通過靈基進行英靈化。
藻月嘀咕道:「一個也就夠了吧,怎麼一下子弄來三個?」
「因為未來是存在無數可能性,就算將來必然會成為英雄,但過程不一樣,最終得到的結局也會不同,更何況……」達芬奇話題一轉,「這樣才能同一個角色只是換個狀態就是新卡,讓咕噠子為此多抽幾次啊!」
達芬奇一語道破抽卡游戲的騙氪本質。
藻月:「……」
好家伙!都是奸商的套路啊!
達芬奇笑而不語,蒙娜麗莎式的微笑如今在藻月看來已經顯得別有深意。
沒辦法,來到現世後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錢,雖然迦勒底方面有給達芬奇的工坊撥資金下來,但是吧……無論魔術還是繪畫、雕刻、發明等方面的愛好,都全部是屬於燒錢項目。
所以只能通過一些其他途徑來斂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的眼睛問題搞定了
准備進中忍考試劇情,接著會去獵人一趟,頂上戰爭後就會初步世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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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之前藻月就曾說過要去找人制作一副同樣具備白眼功能的義眼,讓他早些恢復正常人的視覺,但舍人沒有真的指望在短時間內就能獲得一副匹配的眼睛。
藻月的這種好意已經讓他感到滿足。
當然,不排除心底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只是舍人不敢往這方面想,以防希望落空時會掩飾不住自己的失落。
轉生眼並非是直接就能呈現出來的眼睛,是在白眼基礎上進化而來,而且需要純度極高的白眼,地面那邊的日向一族大概只有宗家的眼睛才符合要求,並且眼睛只有在他身上才會為轉生眼狀態。
因此對於人造魔眼能否替代白眼的作用,舍人並不敢抱太大期待在這上面。
結果這天突然就告訴他成品已經做好送過來了。
來到所在的辦公室,舍人很快就聽到少女那清脆悅耳的聲音。
「舍人,快過來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正常使用!」
舍人「注視」著對方手中的事物,可以感知到在那兩顆寶石上面有能量流淌的痕跡。
「話說這也是直接填入眼眶就可以了嗎?雖然經常說在虛擬作品中尋找現實的人腦子不太好,但還是我好想說一句為什麼這麼兒戲。」
「真要說起來,因為理論上和電路原理相似,只要力量能夠接入,自體與道具間產生循環流動,那麼道具就能使用。」
還真的就像USB外接設備一樣啊……藻月不由的再次想起老父親當初給她換眼時,那跟開玩笑似的直接一扣一塞,她都沒反應過來就換好了,現在不免嘴角抽了抽。
舍人在對方與一道來自虛空的聲音進行對話的背景聲中,拿起寶石制作的人工眼睛,放入那天生就沒有眼球的空蕩蕩眼眶中。
隨著兩側眼眶填入寶石制作的義眼後,很奇妙的,原本所有事物都停留在類似灰模狀態,只有表面輪廓的世界,開始逐步渲染上質地、顏色等效果。
而且他能感受到查克拉與其產生聯系,能夠注入到這副眼睛中,讓眼睛與自身融合。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明亮而生動起來。
在短暫的詫異過後,意識到自己如今已經擁有了正常人視覺的舍人,隨即第一反應便用目光尋找少女的身影。
然而他剛轉向對方那邊,剛才見他已經把義眼填入眼眶的藻月,已經湊到面前來,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詢問道:「怎麼樣?現在能正常看東西嗎?」
少女那帶著一種天然純真的黑亮眼睛中,透露出熱情的光彩,同時嘴角還揚起優美的弧度。
與兩年前在祭典時,透過倒影所看到的身姿相比,少女如今看起來有如含苞待放的鮮花,更加令人怦然心動。然後舍人趕緊倉促的將目光收回,視線移到旁邊的地面上。
「額、嗯……」
「那太好了!」藻月高興的拍拍手,「啊對了,還有,除了看東西外,功能也沒問題吧?」
此時稍微平定了一下心緒的舍人,努力保持鎮定的口吻,道:「我試一下。」
說著,他便嘗試看能否開啟轉生眼查克拉模式。
其實在感受到這副以寶石為主體,人工制造的眼睛與自身力量融合時,舍人就知道如無意外,這副眼睛確實符合條件。
果然,很快他身上的力量就開始大幅增長,一團綠色的查克拉將他包裹在其中。
確認沒有問題後,藻月就簽收下了,然後交剩余的尾款。
「感謝惠顧~除了道具制作,也歡迎咨詢魔術相關的問題,相關課程看在是立香醬的朋友份上可以有優惠哦!」
在交易完成後,梅林准備要走之前,達芬奇還不忘宣傳自己的其他業務。
不久,送走異世界來的魔術師後。
舍人很快注意到少女似乎一直在盯著他看。
他有些不自在道:「那個……是有哪裡不妥嗎?」
「啊,不是。」藻月澄清道,接著大大方方的表示,「只是因為眼睛激活後的狀態看起來很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啦。」
然後就開始嘗試描述,用誇贊的語氣道:「亮晶晶的看起來好像星辰一樣,透露出五彩繽紛的光澤特別夢幻,而且每個角度看都不太一樣,實在太好看,不想錯過它的色澤變化,就一下子有點挪不開眼,真想一直盯下去。」
毫不吝嗇的贊美語言從藻月口中說出,聽到這樣的話後,舍人感覺自己又開始心跳得厲害,同時有種竊喜的感覺。
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回應的時候,此時少女又隨口補充了一句:「感覺就算看一輩子都不會看膩呢。」
在這一瞬間,舍人覺得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朵煙花點燃升起,在空中炸開綻放,將他整個腦海鋪滿五顏六色,夾雜著各種所展望的未來畫面,都在快速的閃現而過。
然後就鬼使神差的低聲說道:「你喜歡的話,隨時想看到什麼時候都沒關系。」
「誒!」聽到小伙伴說了點什麼的藻月,回過頭來,似乎有些探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過這時候,正好她小叔和她談些正事了。
如果說今年下半年,忍界有哪些需要留意的事件,其中一個大概就是下半年將在木葉舉行的中忍考試。
過去血霧之裡期間,采取高壓封閉式管理的水之國,不僅是限制著普通人的出入,同時忍村也嚴格落實著保密法。
因此自然沒有派人去參加內陸舉行的中忍考試,霧隱村這邊采用的另一套選拔方式,即在忍校的畢業考試中,讓學生之間相互廝殺。
雖然中忍考試本質上是各大忍村展示年輕一代的忍者質量,由此讓大名覺得在軍事經費上投入有成果,同時也借此展現忍村軍事實力,一定程度上威懾其他忍村,為此而定期進行的一場軍事演習。
由於地理關系,水之國和內陸兩地分隔較遠,再加上水之國的大名也名存實亡,因此中忍考試對於水之國而言作用就顯得並不是特別重要,但現在既然恢復對外開放,和內陸開始重新互動往來,有些交流活動自然就變得有一定參與的必要性了。
此前的兩年因為藻月的重點放在國家的民生經濟方面,主要以復興為目標,以及進行行政改革,所以是否派人參與中忍考試的事就暫時擱置了。
不過現在嘛……近段時間宣布了將雨之國納入管理範圍後,再加上如今已經引起內陸統治階層警惕的思潮運動。
與這一系列事情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水之國,現也隨之招致各大國和忍村的忌憚。
盡管在外交方面,水之國一直是秉承對外友好的姿態,但即便做足樣子也還是不夠,別人就是覺得你有害那也是沒辦法,真正能保障國家安全的還得依靠本身的軍事力量。
隨時准備打仗,才能避免打仗,而如今就到了需要找機會向外界彰顯拳頭,讓其他忍村不敢輕舉妄動采取針對行為的時候。
而下半年即將舉行的中忍考試,顯然就是這麼一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繼續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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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7章 晉江獨家首發
考慮到安排人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的真正目的,是要宣示武力,對外展現軍事力量,讓內陸各國不敢輕舉妄動,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火。
因為明面上中忍考試是一場讓各忍村年輕一代人才進行對抗交流的演練,所以在小隊人選方面,打算是選擇介於十二到十四之間實力優秀的精英。
不過藻月不在這個範圍內,畢竟她都已經是影級了,還去到中忍考試和一群下忍競爭,敢情像是大人欺負幼兒園小孩。
而且在擬定好將前往下半年那場中忍考試的小隊人員名單後,藻月也不打算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同行。
畢竟她身份比較惹眼,如果叫人知道隨隊人員中有她的話,這一路上估計要因她的緣故,而遭遇各種阻擊,和她同行的人也因此要面對更多潛在危險。
為免牽連他人,藻月雖然當時候也有意到中忍考試現場來湊熱鬧,但就不和水之國這邊要參加考試的人員一起了,而是自己這邊另外行動。
況且以她的實力,自行活動反而更加方便。
於是在安排好事務後,藻月就帶著小伙伴到自己所知道的,忍界那些景色優美的地方打卡去了。
藻月的想法很簡單,只是覺得如今小伙伴終於能夠正常視物,因此本著向朋友分享好東西的念頭,想把那些她所看見過,覺得有驚艷感的地方也讓小伙伴看看。
等中忍考試的時間到了,再以游客觀眾的身份混到現場去。
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是在一個大型場館內進行,裡面有觀眾席,門票會對外售賣。
就這樣一路逛逛走走,在前往雨之國路上,他們又再次路過當初那個舉行祭典的小鎮。
「又來到這個地方了,我記得我們當初一起在這個小鎮裡擺過攤子賣東西呢!」
發現這點後,藻月一邊驚喜的說著,一邊目光往四周亂瞟的觀察打量。
小鎮與當初所見變化不大,只是道路兩側那些甜品店和快餐店那些,擺在店門口的小黑板上,多了「下午茶」、「點心」這樣的字眼,而且有了專門賣奶茶的店鋪。
舍人自然也是記得這件事的,與藻月只是隨意的往周圍看幾眼,接著注意力都落在那些商店櫥窗裡五花八門的商品不同,他目光緩慢從每件事物上滑過,仿佛要把所有的細節都記下。
而順著此前的印像,他們來到當時落腳的民宿。
藻月他們這幾個人還是挺有特點,所以民宿的老板娘都還記得她,在來到前台後,很快老板娘就認出了她。
而藻月也很熱絡的直接與老板娘打招呼。
「嗯,對啊,最近又到這邊來玩了……沒有,我們是自助游,沒報旅行團……嘛,旅行團一般要去購物點那些,而且匆匆忙忙的……我還是比較喜歡自行規劃路線……哈哈,還好啦,其實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忍者不過是份職業而已……哎,是嗎,謝謝誇獎啦∼」
舍人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她與那老板娘寒暄。
顯然藻月有種能夠讓人卸下防備,把她當作是一個最常見不過、隔壁家小孩一樣,敞開來聊天的無害感覺。
大概是因為她的言行舉止間總帶著一種小女孩的稚氣,容易帶給人以天真爛漫的印像。
反正民宿的老板娘,在知道他們是忍者的情況下,對藻月仍然不自覺的會變成關懷的態度,總覺得讓這孩子從事這種危險的工作,會讓人感到於心不忍。
相比之下,同行的青年倒是很典型的忍者,周身散發著不好相與的氣質,神色和說話語氣都十分冷淡。
不過對於忍者的事,他們這些普通平民百姓也不敢多做評論,只是所帶給人的感覺上差異,讓民宿老板娘覺得有些奇妙。
其實在最初時,老板娘曾經以為那個叫奈奈的少女是哪個有錢人家裡的千金,而與她同行的人是雇佣作為路上保鏢的忍者。
很快,老板娘就給他們安排空置的房間。
不過查看當前的房間空置情況後,老板娘帶著歉意向藻月征詢道:「不好意思,因為最近游客數量比較多,目前單人房間已經住滿了,只有一間家庭套房還沒有人入住。」
「那就家庭套房好了。」相當好說話的藻月,直接就選擇了家庭套房,「沒什麼,是我們來之前沒預約。」
本來民宿通常都是由當地人自己家改建的,房間數量和規模自然是比不上正規酒店。
然後藻月就從老板娘那裡領了房間鑰匙,接著對旁邊的小伙伴說:「走了走了,可以到房間休息了。」
舍人跟在她後面往走廊一路走去好幾步後,忽然覺得好像有些不大妥當。
「那、那個……奈奈。」他頓時匆忙道。
「怎麼了?」藻月回過頭去,奇怪的問道。
「只有一個房間的話,那麼……」舍人剛才突然意識到,只剩一間房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今晚是與對方同個房間裡休息?!
藻月理所當然的表示:「啊,對啊,因為單人房沒了嘛,所以我們就住家庭套房唄。」
很顯然,藻月完全沒領會到對方不自在的原因。
舍人噎住了,他支吾道:「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因為、因為那個……」
雖然知道地面這邊風氣比較開放,已經有許多男女跳過父母長輩就交往,但他還是想說,雙方還沒有舉行過正式的儀式,就在同一個房間過夜,會不會對對方聲譽造成影響。
「……」藻月對於小伙伴的突然別扭感到迷惑不解,皺眉思考了一下後,恍然大悟,「哦哦哦,你是擔心孤男寡女會出閑話嗎?」
見到小伙伴沉默住,算是默認的態度,藻月有些哭笑不得。
「沒什麼,反正和室是一人一床被子打地鋪睡嘛,而且這種家庭套房空間比較大,分臥室和客廳,你要是避嫌的話,我就睡客廳那邊,然後把中間隔斷的紙門拉上,這樣就是兩個房間了。」
說著,藻月忍不住調侃道:「我都還沒擔心被占便宜,你這怎麼好像比我還矜持小心。」
誰知她小伙伴聞言後,神情變得意外的嚴肅,並格外認真說道:「因為是重要的事物……如果是不在意,失去與否也無足輕重的東西,那麼自然不會顧忌著後果和影響。」
「哎……」藻月稍稍一愣,隨即很快就咧嘴露出爽朗的笑容,不拘小節地拍了拍小伙伴肩膀,稱贊道,「突然發現,沒想到你居然是照美冥口中的那種好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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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作為一個上輩子人生定格在十七歲,當時要面臨的人生要事就是高考,因此滿心思都放在准備的高三備戰,專心致志於學習,壓根沒時間有少女情懷,瞎想什麼戀愛啊這些無關要緊事項的人。
雖然在轉生異界後忽然間變得十分自由,尤其是在陰差陽錯離開了出生地,到了別的星球上,在那裡她是孑然一身,沒有生來的身份所附帶的責任,她可以完全照著興趣去做各種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面對著花花綠綠的異世界,那些與上輩子認知裡完全截然不同的風景,藻月的興趣頓時很快都全部放在那些新奇的事物上了。
至於說對異性的好感……或許剛投胎轉世那會兒,她想法上還是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找一個靠譜對像過平靜的種田生活。
然而比較遺憾的是,在老父親下線後不久,帶土少年也丟下了她。
雖然藻月本來也沒指望著帶土少年會樂意讓她跟著,但她那時候才三歲大,單是獨立生存下去都是個大問題,更別說想另外做點什麼。
藻月當時正好處在對未來感到比較茫然,沒什麼頭緒的狀態。
於是就誤把星之彩想回歸宇宙深空的本能,當作是自己內心的呼喚,決定那就遵循直覺吧……
結果,回過神來時,她被身體裡的外星生物給帶到別的星球上了。
不過或許也並非壞事。
在這個表面八成被海洋覆蓋的星球上,與羅傑等人的相遇,隨著他們的船只,穿行在偉大航路上。
由此,聞所未聞的神奇現像、見所未見怪異生物、前所未有的瑰麗風光……在給她留下諸多深刻難忘的記憶之余,內心每時每刻都被對未知的好奇與向往所占據。
盡管在出海漂泊的大部分是男性,但海賊船上都一群糙漢大老爺們。奇形怪狀的外表倒是其次,他們平時能兩三天洗一次澡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以相當硬核的方式,成功杜絕了藻月的原本可能該有的少女心,船上不管男的還是女的,最後都直接處成好兄弟。
然而在現在。
在調侃完自己的小伙伴後。
不知怎麼,藻月突然想起以往因為光顧著浪,所以完全被她扔一邊,與人生大事相關的擇偶問題。
同時也回想起大約發生在一年前的一段對話。
……
盡管照美冥常年把要脫單想結婚的字眼掛嘴邊,但實際情況是,她成功憑實力寡到現在,並且照目前情況來看,估計未來幾年都還會一直寡下去,大有進化為寡王的趨勢。
因為大家的辦公室都在同一層樓,所以在工作閑暇之余,也時不時會在茶水間休息室聊聊天。
於是有一回,照美冥又日常表露出自己的恨嫁想法時,藻月就好奇的說了句:「其實還是有挺多還單身的男性可以選吧。」
「啊哈,但還夠不上好男人的標准啊。」照美冥郁悶道。
「哎?」
不過當時還沒等藻月想就這標准問下去,照美冥就反而先倒過來打聽了。
「說起來你之前領回來的那個白發少年呢?怎麼最近好像不見他過來了?」
「你說舍人嗎?他在我二叔那邊。」說著,藻月問道,「怎麼?」
八卦是人類的本性,湊熱鬧這點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都一樣。
對於年輕的水影從內陸回來的同時,還領回一個大概比她大幾歲的少年。這少年雖然似乎由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而失去雙眼,但這不是最關鍵的地方。
重點在於,從他們雙方相處時一些表現來看,這少年明擺著是對他們年輕的水影有好感。
只可惜藻月向來很大方坦蕩,讓雙方間的氣氛完全沒有絲毫臉紅心跳的曖昧感,不過同樣的,由於向來不拘小節,所以有些事上她絲毫沒有避嫌的概念。
這麼一來就有點意思了。
要說兩人是在處對像吧,可是相處起來感覺太過正直,就和好朋友似的,可是真說是朋友吧,好像又覺得兩人有些行為上顯得太親密。
因此這讓平時辦公的忍者們,摸魚的時候,難免會在茶水間討論上幾句。
譬如猜測這個叫大筒木舍人的少年是不是水影家裡給她安排的對像,還是說青梅竹馬,又或許很久前兩家長輩訂了婚約,現在見都有差不多大了,就讓兩人見面並相處一下等等。
當然,雖說有諸多猜想,但在本人面前時,他們還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打聽,只不過如果有機會能夠打聽上一些,自然還是會把握機會,想滿足一下八卦心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此時照美冥就趁機問了句,「雖然有點缺陷,但不妨礙樣子還是長得好看,你還挺有眼光嘛,不過我比較帥氣一點的類型。」
藻月不疑有他,只是把過程稍微潤色了一下:「唔……大概就是到他家裡做客,然後就認識了。後來聽說他幾乎沒離開過族地,於是就和他家裡的長輩提出帶他出來走走,一開始他家裡的長輩好像很反對這點,不過我爸出面和他們『交流』了一下,他們就同意了。」
「……」好家伙,這是看上就直接當場拐走啊!
沒想到居然是藻月先主動出擊,照美冥成功對她的行動力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想想也是,那個少年除了有一點小缺陷外,從外表到實力等方面都不差,而且這點缺陷並不影響他的日常活動。再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可以看出他的出身不錯,應該是來自比較有底蘊的家族。
最後,照美冥嘆氣道:「我怎麼就沒有這種好運氣,直接一次性就遇到合適的好男人啊!」
藻月:「?」
在冒出一個問號後,藻月終於忍不住問道:「話說,到底什麼樣才是合適的好男人?」
照美冥沉吟片刻,似乎也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最後開始說道:「首先,外形起碼要長得不賴,最好能讓人一眼有好感,不然也就不會想和他發展,你說是吧?」
「嗯嗯。」藻月想了想,對此表示認同。
「然後實力也得過關,雖然我也不要求是比我厲害的,但是也不能太弱吧。」
藻月繼續點點頭。
「除了這些外,雖然我覺得挑戰高冷的帥哥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但要說日常相處,長期來看還是具有紳士風度,而且有責任心的男性,相處起來更加舒適吧。」
……
已經躺在被褥裡的藻月,正睜眼望著天花板。
她在回想起這段內容,忽然仔細想想看,發現小伙伴好像其實從條件上來看,還真的不差誒。
確切的說,是基本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噫。
藻月眨了眨眼。
如果問藻月當初對小伙伴的第一印像,那大概就是挺好看的一個人。
更近一步的話,就是察覺到對方的那份向往後,可能是一時興起,又或者是她天性中的叛逆,有點看不爽一群死了幾百年的人,還在以他們陳舊的觀念束縛著當下的活人。
於是就二話不說,決定要把對方帶下來。
……
憑借優秀的感知能力,舍人知道,此時在一門之隔的隔間裡少女其實還沒入睡。
半小時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可能是出於某種想讓對方能明白在他眼中的重要性,希望對方能領會到他的心情。反正一時衝動,鬼使神差的說出那番話後,舍人就開始陷入糾結了。
他在想會不會太過倉促。
雖然對方一直以來都表現出對他的關照,還有呈現出純粹的熱情,但若說雙方在交往上,目前其實還是在嘗試互相了解彼此的層面。
更多的一些事,譬如某些類似表白心意的話語,應該要在雙方相處到一定程度時,才宣泄出口。可是剛才不小心一下子就把個人內心的想法說出,以當前還只是屬於相處融洽但未到親近程度的關系,對方會不會覺得他唐突,然後說出覺得還沒到交往程度,需要考慮這類的拒絕話語。
不過好在很快,對方似乎一貫心大的沒聽出當中的表明某種心意的意思,直接爽朗的誇了他一句。
然而這麼一來,在松口氣之余,舍人卻也更加糾結了。
她當時的那句話算是什麼意思呢……既然是誇贊的話,應該有某種對他的認可在裡頭吧。
還是說只是為了不讓他尷尬,才用這麼一句話掩蓋過去。
舍人有點後悔那時候的一時頭腦發熱。
只能是在心裡勸慰自己,奈奈未必會想到這麼多。雖然對方一直對他相當熱心,但他還是明白那是種接近小孩子對事物的單純喜歡。
可是轉念一想,又感覺也許說不定。
大概在這兩種念頭間反復橫跳著。
就在這時候,舍人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舍人?」藻月試探性的小小聲開口道,「睡了嗎?」
「還沒有。」舍人立馬就回道。
「那……來聊聊天?」
「嗯。」
「話說,在你看來,你覺得我有哪些優點啊?」
聽到這個問題時,深夜裡,舍人只覺得心髒開始砰砰直跳。
他開始迅速的說道。
「很活潑,感覺充滿著活力,好像一道明亮的光一樣。」
「會讓人覺得充滿希望。」
「會有各種奇怪但很有趣的想法。」
「總覺得和你一起的話,對未來就會變得期待,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
……
第二天。
收拾行李後,從民宿出來藻月接著准備要去雨之國。
不過走到小鎮外圍的時候,藻月忽然想到點什麼,說了句:「附近有個神社,就順路去拜拜好了。」
舍人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兩人在牽著的手,然後應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67卷的sbs訪談裡,尾田回答過草帽團的洗澡頻率。
每天都洗澡的是羅賓、娜美、山治(唯一一個天天洗澡的精致男孩)
烏索普、喬巴、弗蘭奇3天一次
路飛、索隆、布魯克每周一次
所以可以試想其他海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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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沿著石板路來到山腰處的神社,參拜過後,藻月在寺社經營的攤檔買了塊繪馬,也就是許願的木牌子。
但凡寺廟這種地方,除了祈禱外,都少不了還會有出售護身符、許願物品、抽簽占蔔這類業務。
類似在種花家很多的寺廟裡往往都有棵祈福樹,上面掛滿來燒香拜神的人寫下願望後拋上去的紅絲帶。
而在以神道教為基礎的文化中,神社裡則是會出售一種叫繪馬的木牌子,可以在上面寫下,或者以圖畫形式畫出自己的願望,然後把它懸掛在相應的地方。
藻月一直覺得畫這東西挺有意思的,雖然她並不信這些,但來都來了,就當順便討個好彩頭。種花家人的求神拜佛一向遵循實用原則,即好的就信,不好的就不信,包括什麼抽簽算命也一樣。
和小伙伴一起分別拿到小木牌後,藻月稍微想了想,很快就在自己那塊上面塗塗畫畫起來。
沒多久,已經畫好了的藻月,向小伙伴展示自己畫的繪馬。
只見上面畫了中間兩只火柴人在草坪上,至於背景則是被大海、星空、宇宙飛船等各種元素所填滿。
藻月高高興興的表示:「來看看我畫的牌子!」
看到這木牌上所描繪的畫面後,舍人不禁眉眼舒展,表情中顯露出溫柔的笑意。
不過藻月在向小伙伴展示完自己繪制的木牌後,接著臉上就罕見的出現若有所思,不像平常那麼坦然,而是似乎在進行某種斟酌考慮的神色。
而留意到這一有別於往常表現的舍人,也開始漸漸心情有些緊張。
昨夜對於少女突然的提問,當時舍人瞬間把腦海中面對這個問題所生成的第一念頭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但在將所有想到話語都吐露出來後,接下來房間裡,只剩下的他胸腔傳出的心跳聲清晰可聞的靜默空檔期裡。
盡管直到隔壁房間傳出回應的話語,只是隔了不到兩分鐘,但對舍人而言卻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
「哎呀……這……突然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謝謝哦。」
「我的一些任性有時候應該讓人覺得挺頭疼的吧。」
「不,沒有的事,你只是有勇氣去做其他人盡管有念頭卻不敢做的事而已。」舍人趕緊道。
「嘛……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運氣不好可能打對折,甚至活不到成年。我只是覺得與其時日無多時,對過去的一些選擇感到後悔,還不如抓緊當下的時間,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而已。」
黑暗中隔著一扇門,也不知道此時另一邊的少女是什麼表情。
雖然如果動用轉生眼的能力,舍人就能看到,但他卻依然選擇規矩本分的注視著黑暗。
「不過沒想到我能在你眼中這麼閃閃發光,怎麼說呢……睡覺前聽到這話還挺讓人高興的。」
「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就這樣,在說完晚安後,對方似乎就真的休息了。
究竟為何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以及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已經明白了什麼……對此種種,舍人依舊是心裡沒底。
一直到了第二天,在退房從民宿出來後。
沒過多久,兩人走在街上時,似乎因為忽然有了什麼有趣發現的藻月,十分自然的就直接拉住小伙伴的手,然後把小伙伴拉到一個攤檔前。
等看完東西後,在後續的時間裡,她就好像忘記要松手似的,一直牽著小伙伴直至到了神社,由於參拜前需要
這一路上,看著雙方交握的手,舍人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這是對他所做出的回應嗎?所以現在是不是意味著雙方要正式交往了?
雖說舍人很希望自己能夠果斷的做出判斷,但都說當局者迷,有些事情正因與自身相關,太過在意,所以反而無法理性的思考。
加上藻月行為上太過坦率自然,以至就像普通好朋友之間的牽手,更是讓人一時難以分辨。
最後。
一直待到現在繪制完許願的木牌。
或許是終於察覺到自己小伙伴的那份糾結,又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或許是總算理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
藻月難得一改平常的跳脫,沉穩下來以認真的態度,用剖析獨白般的口吻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將興趣放在探尋那些未曾見過的景色,追求發現未知的喜悅上。在這個過程中也因此結識到許多形形色色有趣的人,留下過不少珍貴的回憶。但因為沒有過眷戀某個人,對誰產生出特別深刻感情的經歷,所以對於這種心情,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只不過我稍微試想了一下,如果在未來後續的時間裡,每次的旅途中都有一個人陪伴在身邊,會覺得是件棒的事。而如果對這個人選做一個假設的話……額……」
說到這裡,藻月突然止住了話語。
「沒關系!」已經意識到什麼的舍人,雖然對方或許還處在一種對感情懵懂的狀態,但如今能夠有意識向他說出這麼番話……舍人只覺先前那一直忐忑的心情終於有了著落,同時心裡湧現出難以言說那份喜悅。
他趕緊有些迫切的表示:「從第一次見面時起,我就覺得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能抵達任何地方,無論身處何方,都能獲得滿足。」
然後只見在他面前的少女那通透明亮的眼睛,忽然眨動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笑。
很快,接下來在把繪馬掛到相應的地方後,藻月便招呼著小伙伴從神社離開,開始出發前往雨之國。
在走出神社的路上,藻月順口問了句:「對了,你剛才寫了什麼願望呀?」
舍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只是很普通的願望罷了。」
當描述願望時,
見小伙伴貌似不想說出來,藻月也就沒再追問。
而在兩人要下樓梯時,藻月又再次就拉起小伙伴的手。
不過這一回舍人已經不再被患得患失的心情所困擾,只是在稍稍的遲疑後,他臉頰上泛起一層淺紅色,然後也回握住對方。
……
不日,藻月與小伙伴抵達了雨之國。
「我又來啦∼」
進到中心那座最高的建築物後,藻月就熱絡的與見到的曉組織成員打招呼。
接著和小南他們短暫的寒暄了幾句,她順便提及這次中忍考試水之國那邊會派上兩個小隊去參加,並且表示自己打算在雨之國待一段時間。
藻月想著等中忍考試進行到最後一場時,才以普通觀眾的身份買票到現場去觀看。
至於這期間,除了跟進這邊的事務外,順便上上網課。
不錯,網課。
自不久前迦勒底的人員來過這裡,與那邊的人平時的網上聯系開始變得頻繁後。
出於對在型月世界那邊魔術體系的好奇,再加上那邊的理論知識確實也比較先進,於是藻月在平常和梅林插科打諢日常聊天的同時,也會順便請教些問題。
雖然梅林經常吐槽說自己魔法只是一般,比起魔杖更喜歡揮舞劍,而且咒語太長會咬到舌頭,但這些話嘛……大概就相當於一個常年各科都滿分的學霸,偶爾有其中一科差那麼一兩分,然後就怨念自己考砸了。
普通聽聽也就算了,要是真把對方當平庸那才是被帶溝裡。
此時此刻,藻月正與長門等人說著些接下來可能需要注意的事。
「最近針對這邊的威脅行動應該能消停一陣了,貌似有消息說砂隱村那邊有高層出席這次的中忍考試,而且現在我們那邊也派小隊參加,所以木葉目前重點應該放在讓中忍考試安全進行,暫時顧不上向外邊伸手。不過要防著在中忍考試結束後,有可能突然發難。」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砂隱村方面和木葉目前在表面上是有著雙方互不相犯協議的盟友關系。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
平常在其他方面合作都並不密切。
只是如今忍界的局勢比較微妙,但可是肯定的是,引起這次大陸風潮的水之國,以及在內陸這邊的雨之國支持勢力,在某些守舊人士眼中已經成了眼中釘。
不排除他們抱著自欺欺人的心態,覺得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讓表面維持著的平靜,那所有矛盾就可以當作不存在。
因此他們當前需要提防的是,砂隱村會不會是在風之國大名指示下,想借這次中忍考試與木葉這邊進行雙方高層會面,然後達成合作,共同對雨之國和水之國采取針對性打擊行動。
在聊完一些形勢分析後,藻月便把小伙伴介紹給其他人。
雖然現在舍人原本空蕩蕩的眼眶裡已經填充進了義眼,但由寶石制作的質地還是很明顯。
「這也是你們家的?」迪達拉納悶的問了句。
主要是舍人那一頭白發,明顯不是宇智波的風格,但是他明顯由於某些原因缺失了眼睛這點又有些引人遐想。
沒啥心機的迪達拉直接就直頭直腦問了出來。「嗯,是家人哦。」藻月這麼回應道。
小南略有所思,忽然好像聽出了這話當中的潛在意思,然後伸手摸了摸她那總是有戳頭發翹起壓不下去的腦袋,貌似有點感嘆的說了句:「明明給人感覺還是個小孩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長大了。」
藻月:?
其實也不怪小南會這麼說,盡管藻月外表看起來已經是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但平常行為舉止方面卻還是充滿孩子氣,好像還是個小學生似的。所以她說有交往對像了,不免讓人有些懷疑她能不能分清談戀愛和過家家的區別。
雖說如此,但見她也開始有些懵懂開竅的意識時,還是令人感到有種謎之欣慰(?)仿佛看著孩子要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的藻月和上本的心態區別大概就是。
上本是下載一個游戲後,剛玩沒多久新鮮勁還沒過,但就有事要做,只能暫時把游戲擱置著。
這本是下載游戲後玩了一整天,開始想著干點正事。
所以沒那麼成天惦記著外面。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近戰的caster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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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晉江獨家首發
是日。
這天在成功把當初那本武俠大雜燴小說給收尾結束後,成功了結件事的藻月神清氣爽,開始四處溜達。
正好看見迪達拉在用他的起爆粘土捏東西,大概是在設計炸彈造型。藻月在旁邊看了會兒後想起小時候玩的橡皮泥,正巧最近這段時間藻月還在達芬奇那裡了解有關人形的制作,並因此順帶學了與之相關的雕塑技巧,頓時也躍躍欲試想捏上份,於是就開口要來份。
迪達拉也很大方,直接分了塊粘土給她。
結果過了會兒後。
他這邊捏得差不多了,轉過頭去看了眼藻月那邊。
好……家……伙……
這捏的是……
只見粘土被塑造成尊高度三十釐米左右的塑像,主體由大大小小幾乎數不清的圓形拼湊在起,其中幾個較大的圓球表面被刻畫成眼球,而在它們之間的空間,則是猶如蟲卵般堆砌的密密麻麻小的圓球填充在裡面。
呈現出不可名狀的怪誕風格,乍眼看在視覺上帶給人種難以言喻的衝擊感,讓人本能湧現出類似於惡心、厭惡、抵觸的詭異負面情緒。
「這難道就是……」迪達拉看得愣愣。
正好這時飛段在門外走廊路過,突然間往這裡頭瞟了眼,接著整個人就像被蠱住似的,愣愣的定在門口。
接著就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似的,突然撲到塑像面前,開始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反復重復著「神聖」、「完美」等詞語,激動地自言自語起來。
沒多久,飛段又好像有了什麼其他發現:「這種風格和細節……難道是最近突然出現在暗網市場上那幾個作為邪神信物雕像的制作者,那位神秘不知名雕塑家的作品?!」
大概是在周前,在地下交易市場上,出現了幾個出自無名藝術家之手,造型怪誕詭異的雕像擺件。
最初之際,這些雕像擺件現身地下市場時,由於看起來過於詭異因此度無人問津,直至被個別審美獨特的收藏家買走了幾個後,便開始有了些奇怪的傳言。據聞自從雕像買回來後,收藏家們的身邊都開始出現些不同程度古怪現像,譬如頻頻幻聽、噩夢等情況。
原本也沒將這些事與雕像聯系起來的,直到這幾個收藏家身邊的怪事都經身邊人的議論傳到彼此那裡,他們才突然意識到,似乎是從買回雕塑後,才開始身上不約而同的出現這些古怪現像。
可這麼來,也就給這些雕像增添上詭秘色彩,剩余的幾尊反而成了搶手貨。
藻月:「?」
不是,雖然她最近是有把些練手雕塑讓小南幫忙找中介出售,但邪神信物那個是什麼鬼?!
藻月訕訕道:「啊這……大概是中介搞出來的噱頭吧。」
原本注意力完全被雕像吸引的飛段,此時聞言愣,似乎忽然意識到對方就是眼前這座雕像的制作者。
緊接著就突然轉身跑出這個工作間。
這驚乍的搞得迪達拉都覺得奇怪:「他怎麼了?」
藻月同樣臉納悶:「不知道啊。」
然後就看回她剛才捏的作品,迪達拉由衷表示這造型太藝術、審美太前衛了!正想再探討下設立的時候,飛段這時又跑了回來。
只見還捧來好幾個小的雕像擺件。
「難道你就是這些雕像的制作者嗎?!」
藻月看,好家伙,前些天讓人幫忙出售的雕塑幾乎大半都在他這裡。
雖然開始時也沒想到自己純粹是練習作品的雕像會這麼容易賣出,而且售出的價格還遠遠超出自己原本所預計的。但對於藻月來說錢到手就得了,所以之前那些雕像具體被哪些人買了,她也沒怎麼追蹤關注過。
誰想竟然是被熟人買下了。
「啊……咋了。」藻月懵逼道。
然後就見飛段作勢要行五體投地的大禮,把藻月嚇跳,趕緊扶住:「臥槽!這都還沒到過年,用不著這麼快就來拜年啊!」
「偉大的神之代言人,請原諒我此前的有眼無珠,身為信徒竟然未能認出神在大地的代言人,實在愧對我的信仰!」飛段用虔誠的語氣開始說著,完全沉浸在自身的信仰裡,絲毫不在意周圍其他人的反應,說著就要搞起自殘來證明自己的誠意。
藻月頓時又是聲「臥槽!」
迪達拉喃喃自語道:「前輩們對藝術的追求實在太讓人佩服了……」
外面的角都被動靜吸引了過來。
見到此時飛段那神神叨叨的模樣,知道這個搭檔是又開始犯病。不過反正也死不了,所以沒管他。
這會兒飛段很執著的表示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去獲得那尊雕像。
而想到此前那些賣出去的雕像的出售價格。
藻月:「……」
淦!看來宗教這玩意斂財是真的快啊!難怪當初在國外見到打著各種旗號的教團教派這麼多。
再說另邊。
此時作為水之國參加此次中忍考試的兩個小隊的人已經抵達了木葉。
「哇偶,不愧是人口最多的忍村。」鬼燈水月嚷嚷著。
與位置隱匿處在深山老林,常年被濃霧所籠罩,通常情況下禁止外來人員進入的霧隱村相比,木葉這邊就明顯熱鬧很多。
街道兩側有不少店鋪,而且街上人來人往。
在再不斬的帶隊下,以白、水月等年輕精英為中心去參加中忍考試的行七人,自成功順利來到了忍村大門口處並踏入忍村範圍,負責值班站崗的兩個忍者正以隱晦的方式對他們這行人進行提防打量。
雖然水之國提前做出預示將派人參與此次中忍考試,但在當前這個形勢下派人過來,儼然不會是真的像表面所說的,與外界進行友好交流。
尤其是注意到帶隊的上忍是忍刀使用者之,更是讓木葉負責安保的忍者高度警惕。
只不過盡管自兩年前新的水影上任起,兩邊關系就直緊張,這次前來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路上,水之國的小隊也遇到些阻礙,可鑒於明面上還是維持著平和沒撕破臉。
再加上中忍考試期間,本身木葉村內有不少其他忍村的人到來,為免節外生枝,盡量避免引起事端。因此除了加強防備外,即便明知來者不善,也暫時要避開發生衝突。
對此,忍村裡些有所意識的人,在見到水之國行人出現在街上後,隱隱察覺到潛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不免小聲交頭接耳著。
「那幾個就是水之國的忍者吧。」
「真麻煩啊……」
而在街道的另頭,大約是聽到了什麼的佐助,下意識的就轉頭往那水之國幾個人身上看去。注意到他這反應的卡卡西走近時,又很快收回。
……
而回到雨之國那邊。
藻月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聊拿木頭雕刻著。自從發現自己如果只是時興起隨手捏的塑像,可能是受身體裡的外星生物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輻射影響,會引起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後。
現在她再練手時就不敢走神了,而且還是做回些正常點的玩意。
此時她正在嘗試雕刻人像。
大概在完成得有六七成的時候,小伙伴過來告訴她,表示剛才發現大蛇丸跑這附近。
曾經也是曉組織的成員,但當初加入組織的目的是因為聽說曉組織首領有輪回眼的大蛇丸,在偷襲未果後就果斷脫離了組織。
不過大蛇丸和曉組織的人沒有完全斷絕聯絡,出於些在技術需求和利益關系,個別成員有暗中與大蛇丸進行聯絡。
這天大蛇丸就來到了雨之國邊境,和蠍進行了交易後,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進到雨之國內,並游蕩到附近。
大蛇丸到這附近的意圖似乎很明顯了,十有九成是來找他。
藻月思索下後,決定出去見見,看下他這回是想打什麼主意。
於是沒多久,藻月便與小伙伴起來到了大蛇丸所在的地方。
雙方大概在相隔十米的地方便停住,保持著種對峙的狀態。
大蛇丸如同以往樣,皮笑肉不笑的打聲招呼後,接著注意力便落在藻月後方的舍人身上。
從此前兜傳回的情報裡,他也多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不過他注意到和情報裡描述有點不同,這個人缺失的眼睛如今已經填充上雙寶石質地的義眼。
「有什麼事?」
藻月的話打斷了大蛇丸的思緒。
回到當前,大蛇丸開始似笑非笑道:「聽說水影大人為了促進和內陸的交流,修復當前緊張的關系,派人來參加這次的中忍考試了。」
說完,他大概也覺得這個所謂參加中忍考試的理由實在是太假,聽起來就種官方客套話的感覺。
顯然就目前形勢來看,比起友好交流,更像是專程過來展示實力,好讓內陸這邊衡量幾分。
大蛇丸仿佛意有所指地說:「呵呵,看來這次的中忍考試不會無聊了。」
藻月皺了皺眉:「難道你在計劃著要在考試期間搞事嗎?」
「搞事?」大蛇丸很快就理解到這詞的意思,隨即就意味深長的反問道,「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成功轉進到中忍考試部分了Orz
突然把感情線一個階段寫完後就像被掏空一樣,接下來都開始是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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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晉江獨家首發
還用得著猜?藻月幾乎可以斷定他是肯定有計劃要在中忍考試裡搞事,只是不知道他打算是往哪個方面搞罷了。
大蛇丸的關子也沒賣太久,很快就透露道:「不過是音隱村的人也會參加這次中忍考試而已。」
然後,他頓了頓,轉為一種悠悠的口吻說:「滯固的空氣已經重新流動起來,即將化作摧毀一切的狂風席卷整個世界。」
「?」藻月雖然奇怪這畫風怎麼突然文藝起來,但同時也迅速尋思了一下,隨即,她就約莫是猜到大蛇丸是想做什麼了。
當前整個大陸的局勢雲譎波詭,各方勢力都因近期迅速蔓延的思想浪潮而變得暗流湧動,隨著不同階層間的矛盾問題被揭示出來,那麼也不可避免的,受壓制的階層會不甘於現狀。
而一些思路突然被打通的人當中,陰謀家的心思也因此開始活泛起來。
在這當前已經隱隱初現大廈將傾苗頭的時候,作為綜合實力第一的木葉忍村,如果所舉行的中忍考試過程因安全出現漏洞,突發意外而中止。
不僅僅是忍村的聲譽受損這麼簡單,還有震懾力的下降。連最大的忍村都出問題……那些本來就已經蠢蠢欲動的人,心眼肯定會更加活絡。
顯而易見,如果木葉在這次中忍考試裡出問題,對於當下已經動蕩的局勢而言,則無疑相當於注入一劑催化劑。
諸多效應的疊加之下,恐怕將引發一輪新的震蕩。
不過木葉好歹也是當前綜合實力第一的忍村,音隱村一小國忍村想要制造出足以衝擊木葉的事端,單憑自身恐怕很懸,所以大蛇丸估計已經找到盟友。
「……」想到這裡,藻月就好像明白了什麼,「砂隱村?」
大蛇丸一下子就笑了。
「不愧是年僅十三就成功竊取水之國政權的水影大人,我啊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
哦豁,果然是拉到大國忍村當盟友。
只不過藻月仍然感覺有些奇怪。
雖然如今世道已經有變天的苗頭,砂隱村或許是想先發制人,率先打破平衡,在這場變革中占據優先地位,所以選擇了與大蛇丸合作,將矛頭對向木葉。
這麼想倒無可厚非,但藻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罷了。
對於大蛇丸將此事透露給她的原因也不難猜測,大概就是提前告知一聲,希望在動手時她的人別干預,大家在這場中忍考試裡各取所需,甚至在必要時可以進行一些合作。
不過藻月暫時不想摻合進他們的事裡,既然砂隱村這次派高層來不是想和木葉開展針對打擊水之國在內陸勢力的行動,那她的其中一個隱憂可以排除了。
「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但不要指望我們這邊的人員會在考試中手下留情。」
回過神來後,藻月便面無表情的用冷冰冰毫無人情味的語氣道。
原本她的眉眼就長得像老父親那邊的人,瞳仁烏沉沉的,眼尾細而稍微上挑,不過好在她的臉部線條整體比較柔和,再加上她平時通常都是笑臉迎人,因此倒是讓眼神看起來顧盼生輝,沒有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然而在此時神態轉為冷淡並板著臉後,失去了笑意將那銳利的眉眼軟化,頓時顯得不怒而威,無形之中仿佛在睥睨他人。
「當然。」大蛇丸微笑著說,同時又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對面的兩個人,並略有所思。
盡管早有所猜測,但當初真從對方的血液樣本中監測出她與初代和宇智波斑是直系親子關系時,大蛇丸還是挺訝異。然後從科學家的角度,他很快更關心的事物就變成了,作為這兩人的血脈,繼承了千手和宇智波血統的這個少女,除了寫輪眼和疑似掌握的木遁外,會不會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而且他對另外同行的那個青年也頗感好奇。
可惜在察覺到他的打量後,對面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投來警告的目光。
大蛇丸無所謂的收回視線,然後他向藻月表示:「但有件事我想或許還是提前告知一聲比較好,為了保障這次行動的成功,屆時我會把木葉歷代的影召喚上來助戰。」
藻月:「……」
啊這……藻月突然想到遠在水之國那邊的自己兩個爹,還有在月球上做實驗的二叔,忽然欲言又止起來,有點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對方,名額都已經被她給占了。
想了想,覺得需要解釋太麻煩,而且不可否認的是,她多少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因此藻月最後只是硬邦邦的拋出兩個字:「隨便。」
「真冷淡啊。」大蛇丸聳聳肩道。
然後雙方這場的短暫會面到此結束。
在大蛇丸走後,藻月稍微思索一下。決定過兩天她把工作室裡那大雕像給搞定後,就出發前往木葉。
原本是打算等到最後決賽階段時再去觀看的,但如今得知大蛇丸和砂隱村秘密合作,藻月決定提前過去。
雖說口頭上約定了各行其是,雙方河水不犯井水。
不過藻月對於大蛇丸的這人不大放心,而且不知道對方具體會選擇在什麼時機展開行動,因此想了想,還是提前一些抵達木葉,順便過去通知一下他們這邊要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的人,讓他們有個准備。
三天後,藻月把雕像給整好了。
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後,她便讓坐在一旁的小伙伴幫忙把這雕像送到水之國她阿爸那裡。
「那個……記得要趁父親他不在的時候,才把東西交給我爸,最好別讓我父親他知道。」藻月和小伙伴叮囑道。
只見前方的工作台上,一尊比例為四分之一的木雕作品正擺放在那上面。
這雕的不是誰,正是她老父親被甲執兵揮動武器的模樣。
不久前藻月和小叔通了下電話,給長輩彙報下自己近況,免得長輩操心。而在通話中藻月提到自己最近在把雕塑當業余愛好,這話貌似是讓她阿爸聽去了。
接著過後,她爸暗戳戳的給她打來電話,想讓她制作一個她老父親的雕像,藻月當時一口應下。
小南此時來到她的工作間。
看見工作台上這尊威風凜凜的人形雕像時,小南微微錯愕了一下,主要是鑒於之前藻月整出來的雕塑作品造型怪誕獵奇不說,還特別精神污染,看起來特別詭異。
如今突然間做出一個無比正常的,難免讓人有種真不容易啊,審美終於正常了的感慨。同時她還注意到,這個人物雕像的長相似乎與少女有幾分相似。
不過她沒有多問,看樣子這個雕像應該不會拿出去銷售了。
果然,對方讓那個叫舍人的青年幫忙把雕像帶回水之國。然後又見她從身後的抽屜裡拿出一組外形被雕刻得圓滾滾,憨態可掬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小青蛙擺件。
「看我最近做的,這個送給你吧!」藻月咧嘴高興的笑道。
小南稍稍一愣後,臉上也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謝謝。」
然後藻月稍微透露了一嘴,砂隱村高層此次到木葉觀看中忍考試並非為了商量兩大忍村的合作,讓他們可以不必為此太過憂慮。
因為小伙伴有類似縮地成寸的技能比較方便,所以藻月就讓他幫忙把她爸定制的老父親全身手辦給送去,然後兩人在路上彙合。
在大致安排妥當後,藻月便開始動身前往火之國。
就這樣,大概在兩天後。
「哈?大蛇丸會出現在中忍考試裡?!」
藻月此時已經與小伙伴彙合後,潛入到木葉忍村,正身在水之國人員下榻的旅館房間裡,把大蛇丸說不定會混入試場中的事告訴了接下來要參加考試的人。
「臥槽!怪不得——」
一聽這話,鬼燈水月就整個人不好了。估計是以前作為試驗品的一員被關在蛇窟基地裡時,大蛇丸留下的陰影還揮之不去。
「怎麼?難道他已經開始動手了?」見他這激動完好像想說什麼又戛然而止,藻月問道。
白這時說是,在不久前結束的第二場以考驗團隊作戰和野外生存為目標的考試現場中,似乎發生了異常情況。
但木葉方面為了讓中忍考試繼續進行下去,選擇了隱瞞不公布這場考核中的異狀。
如今結合藻月的消息來看,恐怕是大蛇丸按捺不住提前搞了點小動作。
不過藻月更加關注的地方在於,大蛇丸打算在這場行動中召喚她爸和她二叔一事。
「說起來,你這家伙是不是從來沒參加過忍者相關的考核啊?」鬼燈水月突然問道。
「哎……」藻月眨了眨眼睛。
然後開始錯開話題:「這種事就不用太計較,反正水平足夠不就好了。啊對了,舍人,我爸他收到那個手辦雕塑後有沒有說啥,應該滿意的吧?」
舍人愣了愣,接著點點頭。
與此同時,在水之國那裡。
如今儼然是養老狀況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正在一個庭院裡。
宇智波斑忽然問起道:「聽說奈奈讓她朋友回來了一趟。」
「哎……」千手柱間一愣,接著有些含糊的說,「嗯……額,是啊。」
原本只是泉奈讓他問問,想知道奈奈是不是需要幫忙。但在注意到好友這不大坦率的反應後,此時斑也產生出幾分狐疑。
在短暫沉默後,斑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她是不是去賭場了?」
「……?」千手柱間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斑大概是以為奈奈沒忍住去了賭場,把錢給輸完了沒路費,於是找人回來拿錢。
潛意識覺得最好不要讓摯友知道自己找閨女定制了一座手辦的千手柱間,此時唯有硬著頭皮,繼續含糊其辭:「額、額……就……那個……」
「……」嘖,宇智波斑微微皺眉,這孩子……一沒個長輩在身邊看著就搞出問題。
思索近日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決定前往內陸看看自己家這不省心的外出近一個月,是否還鬧出些別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斷更了這麼久,過年也沒能給大家賀喜。
大概上一本結束後的狀態一直沒調整回來,這本從開坑時起就不太順,所以前段時間決定暫停一下。
第122章 晉江獨家首發
身處木葉的藻月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過她並未將這份預感與水之國那邊的家長聯系起來,她第一反應是會不會大蛇丸要開始搞事了,然後就趕緊讓小伙伴幫忙看看。
結果小伙伴這一「看」,就似乎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通過轉生眼的功能,舍人很快搜尋出大蛇丸所隱藏的位置,只不過發現的地方卻是在砂隱村人員所下榻的地點。
鑒於音隱村和砂隱村秘密聯手要在這次中忍考試裡制造事端,讓木葉失陷使其聲望受打擊,大蛇丸潛入後混在砂隱村的人裡似乎也不奇怪。
但前提是,大蛇丸使用的是自己原本的面目,可此時他卻是在風影的位置上,並且用著風影的身份,這麼一來,事情就一下子耐人尋味了。
舍人也意識到當中有蹊蹺,因此並未將這一發現當面說出,只是等到兩人私下時告訴藻月。
「……」藻月聞言後略有所思。
即便音隱村和砂隱村之間有針對木葉的合作,但大蛇丸直接假裝成風影的模樣,而風影本尊卻不在這裡,這點未免太過奇怪。
讓藻月突然不禁想到,該不會這場合作從頭到尾都是大蛇丸的自導自演,真正的風影說不定已經不在,被大蛇丸頂替了他的身份去發號施令,其實想想看也不是不可能。
經過筆試和團隊野外生存測試後,接下來即將展開的第三輪考試將就是一對一的比試。
不過通過第二輪的人數還比較多,因此在最終考試前會經過一輪初試,剩下的人員才是真正參加最後一輪考試的人。
而屆時觀眾席上會有本國和外地來的貴族,還有聞風而來的游客,儼然是再好不過的展示機會。然而,大蛇丸估計也很大概率會挑這個時候動手。
畢竟那時候現場有諸多貴族和外地游客,如果這個過程中出意外,木葉的聲譽絕對會因此被外界質疑。
思索一下後,藻月決定暫時保持著按兵不動,也假裝不知道她已經發展大蛇丸冒充風影一事。
反正水之國這邊的人都成功進到第三輪考試裡,沒有意外的話他們這邊起碼會有三人可以出現在最後的公開賽裡。
藻月索性在水之國這邊有人被淘汰後,她便暫時以其身份去活動。
……
沒幾天,在初輪選拔結束後,不出所料的他們這邊有三個人成功晉級到最後的公開環節。
而在初輪選拔結束後,到公開賽前有一段較長的休息時間,好讓考生們調整好狀態,去參加這場會面向眾多貴族與觀眾的最終考試。
在這段中場休息期間,這天午後,藻月等人在招待所附近出來閑逛的時候,見到砂隱村那幾個也入圍最後一場的考生正在不遠處。
砂隱村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他們幾個,不過除了稍微瞟來一眼外,雙方沒有正面的直接接觸,讓暗中留意著這一切,怕這兩個大國的忍者會起衝突的木葉暗部好歹松口氣。
而在回到招待所裡後,藻月道:「看樣子砂隱村是來真的,把人柱力都派了過來。」
「那個黑眼圈的小鬼嗎?」鬼燈水月問道。
在此前的考試現場當中,他們幾個就已經注意到砂隱村的三名考生裡,那個有黑眼圈的少年似乎情緒暴戾狀態很不穩定。
出於任務和戰鬥中所積累出來的經驗本能,水之國的幾個人當時都一致覺得最好別去招惹這個人。
而這人在不久前的一對一初試比賽中也印證了這點。
現在聽到藻月說砂隱村把人柱力都出動時,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那個黑眼圈少年,難免有些慶幸沒有抽簽到這個當對手。
藻月快速回想一下最終考試的進行順序:「照這樣看來,大蛇丸那邊很大概率會在人柱力上場時動手。」
然後不免自然而然的,眾人都下意識在想被抽簽安排到成為砂隱村那個人柱力對手的人。
「啊,他的對手不是……」木葉這邊的宇智波一族遺孤嗎。
再加上砂隱村的人柱力是風影的兒子,雖然目前人柱力這一層身份尚未曝光,但這場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是備受外界關注的熱門,票價也被炒的老高。
其他人迅速留意了一下藻月的反應,不過她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相關的情緒。
正當他們在揣測這位年輕的上司是什麼心思時,忽然,只見少女似乎想到什麼的定了定,接著就轉身出去,讓剩下的人面面相覷起來。
儼然由於過往流傳的一些說法,所以如今他們覺得藻月或許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決定對木葉這邊僅剩的宇智波一族遺孤做出一些布置。
至於是在考試現場將其綁架,或者借人柱力之手去斬草除根……其余人聰明的收起了對上司的多余猜測。
然而實際上,藻月只是在剛剛突然收到小伙伴的提示,隨即她迅速的感知了一下四周,結果發現老父親他們的查克拉氣息出現在附近。
臥槽!老人家怎麼來了?!
藻月一時間有點懵,不知道他們倆怎麼突然心血來潮的到木葉來了。
按道理自兩年前他們上來現世後,她爸和她二叔兩人為了解清楚木葉如今的情況,因此已經實地暗中考察過,後續把這個時代的事情放手讓她去進行,然後眼不見為淨的,沒有再特意進行關注。
當然,藻月也注意到她爸是和她老父親一起來的,所以就覺得更奇怪了。
難不成他們就是來看比賽?單純想看看這屆的忍者怎麼樣?
藻月心裡犯起了嘀咕,但又不能假裝不知道,怕他們是另有打算。
啊等等……難道那座手辦被發現了?!藻月突然想起這事。
一邊迅速躲過了所有暗中盯梢的暗部,藻月很快就找到自家那兩個祖宗。
「爸爸∼你們過來是打算看接下來的公開賽嗎?」藻月見到老父親他們後,立馬揚起笑容熱情的打招呼。
斑見她這個樣子皺了皺眉。
然後有些嚴厲的說:「你前段時間做什麼了?」
藻月的笑容迅速僵住,看來轉移不了話題啊。
而在宇智波斑旁邊的千手柱間,此時正試圖打眼色。
但可惜這父女倆的腦回路沒那默契。
藻月以為是老父親發現以自身為原形的手辦後,估計不好意思然後進化到惱羞成怒。
於是就開口勸道:「其實阿爸他也沒什麼壞心眼,爸爸你別惱火啦!」
「……?」怎麼關柱間的事?宇智波斑短暫一沉默,隨即轉頭看向身旁的好友,「你叫她幫忙下注去賭的?」
藻月愣了愣,奇怪道:「賭什麼?不是在說之前訂做的手辦雕像嗎?」
「……」斑又一短暫沉默,此時他多少察覺到好友實際想要隱瞞的另有其事,為此甩鍋到閨女頭上。
盯著此時目光閃爍不定的千手柱間,斑平靜的問道:「什麼雕像?」
藻月這時候也注意到最開始時要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就是那個……」藻月干巴巴的回道,「不是在說老父親你的那個雕像嗎?」
「……」斑終於知道好友支支吾吾想隱瞞些什麼了,敢情是找奈奈制作他的雕像。
然後在詭異的沉默後咬牙切齒的蹦出笨蛋兩個字,並直接給了好友一擊暴栗。
墓土合成的身體向來不太結實,千手柱間一下子成了渣渣,藻月看著老父親那還舉著的拳頭,頓時一臉驚恐。
不過穢土轉生除非將術解除,否則召喚上來的死者身體即使受損也很快會自動修復。
沒多久從碎片又恢復成原樣的千手柱間,開始憨笑道:「斑你別和小孩子計較,奈奈都是受我委托。」
然後千手柱間似乎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之前回來暗訪忍村的時候,忽然發覺當初我們共同創立的村子,但你唯一所留下的似乎只有終結之谷那裡和我對立的雕像。」
「嘖。」宇智波斑咋舌後,沒再說什麼。
啊這……所以已經沒事了?藻月茫然臉。
第123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然還有點一頭霧水,但老父親好歹不再握著拳頭,看來危機似乎已經解除了。
然後藻月回過神來,回想剛才的對話,後知後覺的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免是抱怨一句:「阿爸你就算暫時不想讓人他知道,也不能這樣編排我啊!」
千手柱間繼續憨笑著,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藻月嘀咕著:「畢竟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吧,現在最多也就在小賣部抽抽獎,哪怕是不小心花光錢沒抽出大獎,但好歹安慰獎有包紙巾,也不算顆粒無收。」
斑:「……」
老父親在持續微妙的沉默後,忽然幽幽地問道:「家裡那一倉庫說是超市特價批發回來的紙巾都是這樣來的嗎?」
藻月驟然噤聲失語。
看她這反應,斑瞬間懂了,開始冷笑起來。
這回開始輪到藻月結結巴巴道:「嘛……這個,反正紙巾是日常用品,本來也消耗得挺快的……」
說著說著,在老父親嚴厲的注視下,心虛的藻月漸漸越發氣弱,下意識小眼神往周圍亂飄,最後看向她那另一個爹。
然並卵,千手柱間投來愛莫能助的眼神:你這一輪是自爆不怪我啊……
宇智波斑自然有留意到這兩人的那點小動作。
「嘁!」他直接冷哼一聲。
然後不出所料的,眼前這一大一小的兩只當下十分同步的齊齊趕緊擺出老實乖巧的模樣。
為了避免老父親在這問題上刨根問底,藻月轉移話題道:「那個,既然沒什麼事……爸你們接下來是要在這邊看看過段時間的公開賽,還是另外有安排呀?」
雖說在一二輪考試中,也有不少來自小國忍村的忍者,但與以往一樣,以小國忍村的平均水平,這些忍者大多數只是淪為陪跑,最終進入到最後公開賽環節的忍者,無一例外都是出自大國忍村。
所以本質上,中忍考試是大國之間的軍事較量。
藻月覺得她老父親應該對觀看公開賽興趣不大,這種為了向大名貴族展示忍村實力,更傾向於演習性質的較量,不是真正戰場上的拼死相博,再加上上場的都不是擁有頂端實力的人,老父親估計對這樣點到即止的切磋沒什麼興趣。
只不過她另一個爹,顯然是想看看如今年輕一代忍者的水平。
「這次的中忍考試是到木葉負責舉辦,參加的大國加起來有三個是吧?」千手柱間問道。
接著只見他用有點怨念的語氣說起:「說起來咱們好像連全家福都沒拍過,斑你當初帶著奈奈出游的時候,我又還沒上來。現在既然都到這邊來了,而且奈奈也在這裡,難得如今一家三口在外面,不如看完中忍考試後順便一起逛逛怎麼樣?」
如果泉奈在這肯定不等千手柱間把話說完,就立馬當場反駁「誰和你是一家人啊」。
「……」宇智波斑一時無語。
看著面前好友在說完後擺出實誠的笑容,斑在感到一言難盡的同時,有種手癢想再給他一暴栗的衝動。
最後有些煩躁的把視線轉到自家閨女那邊。
而察覺到老父親視線的藻月,頓時嚇得一激靈,趕緊變得無比安分,就差在臉上寫滿無辜。
「嘖。」斑不爽的咋舌。
看樣子老父親他們是要留下來和她一起看比賽了,藻月心想。
只是考慮到大蛇丸接下來會暗中作梗,中忍考試恐怕無法順利進行到底,藻月想了想,決定還是提前說說。
「但這次中忍考試可能有意外……」
然後她爸在聽說大蛇丸聯合砂隱村,將要破壞這次中忍考試時,似乎沉吟了幾秒後,很快坦然的表示:「嘛……等到時候看情況見機行事好了。」
後面見暫時沒別的事情了,藻月便回到招待他們這些他國忍村人員的旅館。
正好她一回來就見到正在樓層房間外面走廊的小伙伴。
藻月便告知小伙伴一聲:「我爸他們打算留在這邊,等中忍考試結束後一家人到附近去玩玩。」
舍人聞言一愣,然後應了聲,接著有點緊張道:「我、我知道了。」
藻月:「?」
接著她便見小伙伴一臉認真的表示:「我會好好表現的。」
藻月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噗嗤一笑:「不是,你不用這麼緊張啊。這又不是第一次見我爸他們,和平時一樣就行了,我爸他們向來挺隨和的啊。」
可是聽到這話後,舍人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至於另一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此時選擇到過去宇智波族地神社底下的密室裡。
已經荒蕪的族地如今鮮有人跡,不失為一個能夠休憩又避免遇到其他人的好地方。
但此時此刻,在來到這個地下場所後的宇智波斑,站在那塊祖上流傳至今,記錄著上古時代有關大筒木輝夜和月之眼等重要事跡的石碑前,沉默不語著。
上面的內容由於黑絕對當中個別字眼修改,使得傳達出來的意思與原本真正的內容大相徑庭。
由於石碑以一種未知的特殊石材所制作,哪怕是威力極強的忍術都無法將其破壞,因此使得包括他在內,長久以來所有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對石碑上的記錄深信不疑。
雖然被內容改動過的石碑所欺騙,但事實上宇智波斑在後來孤身漂泊的歲月中,偶爾對往日點點滴滴進行回想時,不難發現他和柱間兩人之間很早就已經存在分歧,「月之眼」不過是□□,將矛盾徹底引爆。
短暫的靜默後,再看回這塊內容早已被歪曲的石碑。
既然已經被動過手腳,記錄早已失真不可信,那麼現在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正當宇智波斑產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忽然,他看到在邊緣處有一行拙劣字跡。
這行歪歪斜斜字刻在平整的石碑上,就像是道一塊突兀的疤痕大煞風景,格格不入破壞了它原本的完美。
「……」
而在辨認出這刻的是什麼後,宇智波斑只覺腦內神經一跳一跳,幾乎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干的好事!
千手柱間原本見到好友在石碑前沉默,想到當初雙方因此決裂分道揚鑣,也不禁隨之緘默。
但很快,他忽然發現好友的反應有點不對,然後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後,頓時哈哈笑起來道:「奈奈也只是想提醒其他人今後別上當而已,不過這字有點難認啊,好像我以前剛學寫字時的字體。」
說白了就是狗爬字。
雖然知道在石頭上刻字和在紙上寫字的難度不一樣,但看到石碑上面留的這玩意,還是讓宇智波斑頓時決定回去後要督促那糟心閨女的學業。
哦對了,還有之前亂花錢在小賣鋪抽獎的事。本來已經暫時放一邊了,可現在斑想了想,還是得管管這孩子。
……
「阿嚏!」
不知道自己被兩個長輩在背後叨念的藻月,此時打了個噴嚏。
心裡嘀咕了一下,藻月繼續與房間裡此番行動的全部人員說短會的內容。
「有打聽到關於真正風影的情況嗎?」
「砂隱村目前在木葉的人員,貌似並不知道風影被大蛇丸替代,真正的風影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自從發現風影是大蛇丸假扮,懷疑他是否早已暗中取而代之,砂隱村和音隱村的這場合作,實際都是大蛇丸在幕後一手操控。
雖然說好井水不犯河水,但以大蛇丸這人的狡猾程度,難免要讓人調查一下,免得到時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嘖。」藻月不爽的咋舌,「還真是個攪屎棍……」
他們這趟過來原本只是為了展現實力,不打算摻合到砂隱村和音隱村針對木葉的行動,但如今發現破壞中忍考試的計劃完全由大蛇丸一人主導,砂隱村還不知道風影已經被李代桃僵後。
不過顯然風影被替代這件事不會一直隱瞞下去。
如果大蛇丸現階段以風影的身份,讓砂隱村的考生代表在中忍考試與水之國這邊的人不要發生衝突,甚至在公開賽對戰中放水。
那麼當真正風影已經遇害的事曝光了出來,砂隱村發現自己是被大蛇丸算計時,難免還會懷疑水之國是否與大蛇丸是同謀,或者明明知道內幕卻幫大蛇丸隱藏。
可惜他們也只是才發現沒多久,再加上目前是在木葉的地盤上,調查難度太高而且時間也太緊迫。
思索一下後,藻月趕緊打電話回去,派外交人員去和風之國的大名聯絡。
這次中忍考試盡管有砂隱村的考生代表,但風之國的貴族卻幾乎都沒有過來觀看公開賽的意思。
風影雖然是砂隱村目前的領袖,但砂隱村也並非一言堂,能說服村裡長老和其他高層同意這次作戰,定是有足夠的理由。
藻月回想起早些年曾有消息,風之國的大名似乎有意削減軍費開支,因為風之國大部分土地屬於無法開發的沙漠,即便侵占下來也沒有使用價值,再加上不是在大陸中心,所以大名大概覺得與其將資金投入到軍事上,還不如用到其他方面。
可是對於砂隱村而言就不是件好事了,砂隱村本身在沙漠之中,土地干旱,水資源缺乏,難以做到自給自足,日常供應都需要靠從外界調度,否則無法保障忍村的生存需求。
其實自第三次忍界大戰後,砂隱村的規模已經在不斷縮小,而軍費再削減下去,很有可能忍村會無法維持。
藻月猜測砂隱村會同意這次行動,也是為了證明忍村存在的必要性,或者爭取主動權。
但是為了防止過後砂隱村發現被大蛇丸欺騙,轉而與木葉重新恢復盟友關系,對水之國造成威脅,所以她決定先一步直接從風之國大名那裡下手。
將風影遇害,砂隱村被大蛇丸暗中奪權的事透露給風之國大名。
風之國大名想削減軍費對於藻月這邊來說其實是個好消息,或許能讓曉組織趁機承包風之國的部分安防任務。
如果把風之國大名搞定了,靠軍費存在的忍村自然就不會有其他意見。
在這暗流湧動的大環境下,幾天後,中忍考試公開賽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要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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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晉江獨家首發
到了公開賽的當天,藻月與用幻術掩蓋了真面目的兩個長輩還有小伙伴,假裝外地游客坐在普通觀眾席上。
都說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雖說中忍考試作為大國忍村之間展示軍事人才儲備,年輕一代忍者較量的平台,但真正充斥著腥風血雨的搏殺環節早在二輪的團隊野外生存作戰和初次一對一選拔賽中結束了。
現在所舉行的這種售賣門票,允許外來游客現場觀看的公開賽,大概就好比航天展的飛行特技表演。
雖然仍是正規軍在展現技術實力,但更側重於觀賞性。
畢竟大部分普通人對於忍者只是一知半解,除非有軍事武術相關的愛好者可能會看出點門道,一般人到現場觀看的目的,都只是為了想親眼看看各種忍術。
而且以普通人的眼力,也跟不上忍者的動作速度。
如果真的是以殺死對手為前提的搏鬥,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可看性,因為以殺人為目的自然是出手越快越好,所以往往都是出其不意一擊斃命,在對手沒反應過來前就將其重創殺死,很少會在過程中搞太多花裡胡哨的東西。
這種公開的演習,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要讓貴族還有普通民眾覺得國家用在軍事上的支出花得有價值。
藻月在觀看底下比試之余,順便留意了一下周圍觀眾的交談內容。
「這次考試比往屆的更有看頭啊,考生分別來自三個大國,其中水之國那邊的人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中忍考試。」
「說起來,接下來要出場的水之國考生裡,有個好像和被廢黜的上代水影有點血緣關系。」
「名字開頭是枸橘和四代水影同姓的那個?該不會是他兒子吧?」
提到前代水影,人們幾乎都會下意識聯想到「血霧之裡」這個由於他在任期間為清除異己而采取的一系列嚴苛殘酷的手段,讓水之國籠罩在高壓管制的恐怖陰雲下,因此所產生的一個具有特殊色彩的名詞。
直到兩年前,現在的水影發動武裝政變終結了他的統治,水之國才終於在重新開放中迎來如今的復蘇。
即便後來在報紙上刊登罪己詔,承認自身錯誤,表示余生將在寺廟中為國家祈禱,但在忍界大部分人眼中,四代水影依舊與□□、□□者等詞語掛鉤在一起,哪怕後來悔改,但他是導致水之國閉關鎖國陷入倒退的罪人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現在的五代水影仍然還敢去啟用與其相關的親屬,無論是膽量還是氣度,都著實是讓人有些佩服。
其實說到這個,藻月還是很想吐槽一下。明明矢倉看起來完全是個初中生的樣子,沒想到小孩都已經忍校畢業了。
收回多余的注意力後,藻月去把放在小伙伴旁邊的背包拿來打開,從裡頭拿出大包小包的零食,開始邊吃邊看,很快臉頰就因為嘴裡塞滿食物變得圓鼓鼓。
小伙伴見狀會意的將她剛才在會場外買的飲料和爆米花也遞了過來。
然後看見藻月此時鼓鼓的腮幫子,頓時就聯想到此前陪少女逛街經過一家寵物店時,在櫥窗裡見過的一種叫倉鼠的小動物。
好可愛,舍人瞬間心裡冒出這樣的念頭。
這時少女轉過頭來:「你也吃點啊,我爸他們又吃不了。」
可能是聽到她提到他們,一旁的長輩下意識看過來一眼。
原本還是挺放松自然的舍人,立馬就渾身繃緊,端正自己的坐姿,回答的話語也變得拘謹:「嗯……嗯,好的。」
相比之下藻月就相當大方,甚至直接將零食投喂到小伙伴嘴裡。
盡管少女一貫心大,平常也時不時毫無自覺的做出類似舉動,但此時有家長輩的人在場,嚇得舍人趕緊往對方後方瞟一眼,發現他們已經注意力已經回到底下的考場,才小小的松了口氣。
在觀眾時不時交頭接耳的議論當中,終於輪到了水之國考生上場的回合。
至於先前已經上過場比試完了的考生代表,在下場後醫務人員檢查過無大礙的,可以到觀眾席預留的位置觀看剩下的考試,也可以選擇離開會場自行回去休息。
因為在此前的行動會議裡,已經提前交代過公開賽的本質,所以在保障勝利的前提下,可以盡管去展現自身的能耐。
對於普通觀眾而言,無疑感覺看得相當過癮,但在現場其他忍村的忍者看來,多少覺得水之國的考生代表有些囂張。
雖然各自小隊的老師也有告訴過他們舉行公開賽的真正目的,但畢竟是正規的實戰對抗,而且能通過之前的考試環節,出現在公開賽場上的人實際上都有相當的實力,起碼是具備中忍的水平。因此哪怕想出風頭,但對於對手還是需要拿出真本事和謹慎的態度,否則在一番看似聲勢浩大的操作後,結果卻被對手找到破綻反殺擊倒,那時就是炫技不成變當眾丟人了。
盡管早已有比較聰明擅長分析形勢的人猜測出水之國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的動機,不過看見他們在場上游刃有余的出風頭,除了覺得水之國有些囂張外,但敢在中忍考試公開賽中高調行事,某方面也是他們那邊的忍者對自身實力有足夠自信和把握。
再想到在此前的場合中,無論是團隊作戰還是公開賽初試選拔階段水之國忍者的表現來看,都有相當出色的超水准發揮,如果在考試中遇到,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讓人覺得棘手的強勁對手。
果然在水之國正常化以後,叛逃的忍者紛紛回歸,再加上經濟好轉,整體軍事實力也在快速提升,現在已經成為一股不容小窺的勢力了。
懷揣著不同的心思和立場的觀眾們,從比賽中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就這樣,公開的實戰演習一路進行到今天的最後一場。
也是自水之國的考生全都上完場後,又一場讓觀眾們期待的熱門回合,木葉的宇智波一族遺孤對戰風影之子。
考慮到此前的賽事中一直相安無事,沒有意外狀況發生。所以藻月感覺大蛇丸如果要行動,很大概率會在這最後一場對戰中動手。
其實來到會場後沒多久,她便讓小伙伴幫忙看了看感覺有哪些是可疑人員,所以已經大概知道大蛇丸的人大致分布在會場的哪些位置。
此時觀眾席上水之國的人都下意識提高警惕度,藻月也留意了一下潛伏在場館內大蛇丸那些手下的動靜。
但她爸關注點卻好像放在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斑、斑!你快看,這小孩是不是和泉奈長得很像啊!」
「……」
「泉奈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吧。」
然後不知怎麼,她爸轉過頭來看了看她,傻笑了一下,又變得有點遺憾的說:「可惜奈奈不在這裡長大啊,不然就能知道斑小時候的樣子了。哎……場館是不是開空調了,怎麼突然有點冷?」
那是老父親在瞪著你,藻月心裡暗自吐槽道。
不過很快,藻月發現她爸說話貌似有點靈。
場館雖然不是開空調,但卻從空中飄落下羽毛。
是幻術,藻月立馬反應過來。然後她也馬上面臨一個問題,就是她該不該配合假裝中招呢?
在她愣神的功夫,周圍的觀眾都已經紛紛暈睡過去,這個區域的普通觀眾席上只剩他們四個還杵著。
而幾乎是在幻術生效的同時,大蛇丸安排潛伏在觀眾席裡的手下也立即動手,此時還沒倒下的人自然都是具備對抗幻術能力的忍者,因此一律被視為要攻擊清除的對像。
於是藻月他們幾個就顯得有點尷尬了,因為他們是裝成普通游客,知道這事的只有自己人,所以音隱村與砂隱村的人動手時,自然把他們幾個列為敵人。
藻月下意識做出槍的手勢,使用最方便快捷的飛指槍,食指指向想衝過來的人,指尖彈射出如子彈般高速的空氣彈,直接擊中襲擊者的身體。
之後隨著水之國的人員都快速集合過來,他們這伙人就被繞開晾在這了。
為了保障任務的成功,參與行動音隱村和砂隱村的忍者自然不想增加額外的敵人,況且原本在行動前上級就交代過避免與水之國人員有衝突。
而木葉這邊,他們原以為水之國會是最大威脅,完全沒料到砂隱村居然早已在暗中與音隱村進行合作,並突然發起了襲擊。
當前要面對突然聯手的砂隱村和音隱村,於是還沒有多余動作的水之國,木葉自然也不想他們也加入到砂隱村和音隱村的陣營,但礙於過往一直微妙的外交關系,又怕他們會在這個時機趁火打劫。
這種事在過去的忍界大戰中曾經發生過。
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岩隱村和霧隱村就曾趁著木葉全力對抗突襲的雲隱時,對木葉發起進攻,然而由於對戰利品分配起爭議,二代土影和二代水影爆發激烈戰鬥,最後同歸於盡。
此時在場的木葉暗部和上忍,解決了潛伏的敵人後,在即將進行全面反擊同時,也關注著水之國人員的一舉一動。
從站位不難發現,這群人是以當中一名此前看起來像普通游客的少女為中心,再想到剛才她擊殺的敵人招式,與剛才水之國的考生代表中那名鬼燈一族的少年所施展的秘術效果一致。
結合過去的一些信息情報,此時這名少女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這讓在場的木葉暗部和上忍們心情開始凝重起來,麻煩了,沒想到水之國的現任水影竟然會現身中忍考試會場。
可是還不待他們就這一發現思考太多,下方的考場空地中,收到行動的訊號,已經無需再隱藏實力,砂隱村的人柱力釋放出身體中的尾獸。
雖然藻月已經透露過有人柱力混在裡面的事,但親眼看到尾獸被釋放出來,尾獸那那龐大的體型,還有可怕的查克拉氣息,依舊難免讓人下意識心生俱意。
在其他人正對此感到忌憚,難掩顧慮的時候。
藻月望著出現在空地的尾獸:「說起來,這只尾獸的品種是狸貓嗎?」
「額……應該是吧。」千手柱間愣了愣,他還沒想過尾獸有分什麼品種。
他們當年捉尾獸的時候,大概也就按照尾巴數量給起個外號。
譬如面前這只,就是一尾。
藻月有點糾結道:「為什麼這只長得還挺標致的,看著還有那麼一點可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一尾後,再回想三尾的樣子,好像就突然覺得三尾長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斑:「……」
雖然這對話聽得人很無語,但某方面而言卻也很大程度上減緩了其他人面對尾獸的不安。
被她這麼一說後,水之國的眾人重新看回一尾。
仔細看看,發現相比起三尾,起碼外形長得還能讓人知道是什麼物種的一尾確實有點小清秀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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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晉江獨家首發
話是這麼說,但尾獸過去被封印在人柱力的身體裡,長期拘禁在有限的空間內,現在難得從牢籠中釋放出來重見天日,獲得自由活動的機會,這心情大概就像是參加完高考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的那個假期一樣,喜出望外之余,瞬間如出籠鳥一樣整個都鳧趨雀躍起來。
然而尾獸可不是普通小動物。
即便它可能只是因為難得離來到外面後,想伸伸懶腰舒展一下身體,可它那龐大的體積及強大的力量,哪怕是在原地打個滾,都足以讓周圍的大地顫動,建築都似乎搖晃起來。
更別提它放出來後,激動之下當場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宣泄喜悅的心情。
那聲音瞬間就穿透到百米之外,讓在近處的人則直接親身體驗到什麼叫做震耳欲聾。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就算知道尾獸這一存在的忍者,此時心裡都不禁直打鼓,更何況是完全不知道尾獸的人。
在毫無心理准備的情況下驟然直面到尾獸那強大力量所帶來的震懾,這種巨大的衝擊力,讓心底完全被本能油然而生出的戰栗所盤踞。
「這種東西……除了同級別的怪物,根本沒有人能夠正面抗衡吧?!」
盡管在藻月剛才的插科打諢之下,水之國的忍者們稍微感覺一尾看起來也不算太可怕。可是剛才那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瞬間再次提醒了他們尾獸的危險,然後有人不免發出這樣的感慨。
但這話說完,他們就隨之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眾人當中的藻月。果然只見她臉上別說有半分凝重,甚至淡定從容得讓人覺得有點憨憨。
至於此時的藻月,看著那外形酷似狸貓的一尾守鶴,她下意識在想,和覆蓋著硬殼,表面完全硬邦邦的三尾相比,一尾說不定摸起來會是毛絨絨的手感啊!
不過現在圍觀歸圍觀,他們畢竟是置身在現場,自然不可能真的完全作壁上觀。
尾獸難得從人體封印中被解除釋放出來,肯定是巴不得盡情撒歡,享受這自由時刻。
可是以尾獸這龐大的體積,如果真的任由它蹦噠,恐怕這片地區的房屋建築都要被夷為平地不說,這裡的人也難免受到波及。
然而雖說他們這邊有能力可以輕松鎮壓尾獸,可水之國與木葉之間並無盟友關系,甚至自從藻月上台以來,兩邊關系一直微妙緊張。
就算他們有意出手相助,木葉也未必領情,更別提他們此次派人參加中忍考試的目的本身也不大友好,是為了達到威懾效果而來的,只會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居心叵測。
「接下來要怎麼做?」
聽到屬下的征詢,還正盯著尾獸的藻月脫口而出:「我想去摸下看看是不是毛絨絨的!」
附近不明情況的其他忍者們:?!
至於與藻月同行的下屬們:啊這……不愧是你。
而她爸則聞言一愣,然後小小聲的向身邊好友問道:「斑,當年咱們捉一尾的時候,你有沒有留意過它是不是有毛的啊?」
斑:「……」
對此仍感覺難以置信的其他人,忍不住尋聲看過來,結果發現說這話的人兩眼放光,就差把蠢蠢欲動的心思給寫在腦門上,儼然剛才那話不是開玩笑的。
而藻月說完了這話後,就迅速的心動不如行動,完全不待他人反應過來,便立馬竄了出去。
然後在這眾人都嚴陣以待,正為尾獸突如其來的現身而感到凝重緊張的情況下,她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跑到尾獸前方的空地上。
並仰頭衝尾獸大聲喊道:「喂——!大狸貓!!」
出來後正迫不及待想要活動下筋骨,大肆發泄一番的守鶴,聽到這句狸貓後低頭看過來。
臥槽!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這下子是徹底叫場邊那些過去不曾接觸過藻月的其他人看傻眼了。
原本只是感覺這人心大,現在看來她這不光是心大,根本是膽大包天啊!
即便她的真實身份真的就是水影,據聞有著輪回眼,或許對付尾獸在她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就這麼跑到尾獸面前,這也太……也太大膽了吧?!
至於她的親朋好友和下屬們,雖然對她這種任性早已見慣不怪,但還是多少有點習慣性感到頭疼。
而在這場如今已經被打斷的比試中,原本是作為我愛羅對手的佐助,不久前正詫異於對方的異常狀態,並對憑空出現的不明怪物感到驚疑不定。
與許多初次見到尾獸的人一樣,面對這種擁有可怖破壞力的怪物,瞬間除了本能的寒毛卓豎外,頭腦根本無法有思考的余地。
誰知在這種心驚肉跳的情形之下,猝不及防的冒出一個仿佛走錯了片場,畫風突變的家伙。
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的同時,原本因未知怪物所帶來的驚駭也被打斷了。
然後與在場許多對情況了解得不多的人一樣,冒出類似「這人是誰啊」的想法。
先前見佐助要有危險而焦急萬分衝下場的鳴人,聽到這話頓時不假思索就驚道:「狸貓的通靈獸原來有這麼厲害嗎!」
卡卡西突然語塞,變得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那不是狸貓:「……」
至於短暫一愣的守鶴,此時在意識到剛才那聲「大狸貓」原來是在衝著它喊後,立馬暴怒道:「我不是狸貓!!!」
有如雷鳴般的嗓門所掀起的巨大音浪,讓在近處的人們瞬間只覺耳膜好像被震破一樣,腦袋嗡嗡作響,完全聽不清尾獸在說什麼,只知道它大吼了一聲,不禁都臉色突變,擔心這是尾獸被激怒要放尾獸玉的前奏。
也正因如此,只是捂住耳朵,為它的大嗓門而稍微皺了皺眉,等它嚷嚷完後,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問著「啊?那你不是狸貓是什麼品種?」的藻月,對比其他人就顯得格外奇特。
哪怕是有輪回眼作為倚仗,但這反應也太淡定了吧?!一時間讓人忍不住自我懷疑起是不是他們認知有問題。
如果不是剛才有見識過怪物的蠻橫力量,看這少女如此平淡冷靜的模樣,差點還把尾獸當成只是體型大點,沒什麼危害的動物。
但藻月這次不待守鶴回話,或者說是懶得與它扯談了,想直接自己去確認。說完就隨即用月步左腳踩右腳的蹬上天,轉眼跳到了尾獸身上。
站穩後就踩了踩腳下的「地面」,體驗一下腳感。
然後「咦?」了一聲。
「居然是實心的?!」藻月驚了。
好家伙,本以為這種外形看起來會是毛絨絨的生物,通常都是毛占了體積的一半,沾了水就會現原形,說白了就是虛胖。
誰想這只竟然半點不虛,除了表面是一層和茬似的短毛,剩余底下都是完全實心的。換而言之,這可是實胖啊!
啊這……怎麼說呢,這厚實的身軀,還真是對得起它這身土黃色。
都說大橘為重,沒想到該定律適用各種貓。
守鶴大概也很久沒碰到過這種完全不把它當回事,膽大到絲毫不怕它的家伙。
所以沒料到她會二話不說就跳到自己身上。
正當它覺得冒犯,要對此勃然大怒之際,又忽然聽到一句。
「不過還是挺可愛的。」
然後守鶴那原本已經直衝上腦門的怒火,突然哽住,並咻的一下子消了下去。
接著有點不淡定的傳聲道:「什麼可愛啊?!本大爺可是威猛的尾獸,排在第一的一尾守鶴!」
最強的尾獸不是九尾嗎?藻月心裡小小嘀咕了一下。如果按照尾巴數量由一開始數起的話,守鶴倒確實是第一沒錯。
不過口頭上她還是配合的誇上兩句:「原來你叫守鶴啊,還真是霸氣的名字,一聽就給人感覺非常重量級。」
一尾聽後得瑟道:「算你這小丫頭識趣,哼哼,那群螻蟻每次見到本大爺就嚇得大呼小叫,一點禮貌都沒有,真是丟人現眼。」
「我叫奈奈哦。」藻月說。
守鶴默念一下後,點點頭:「挺好記的。」
這邊在意念聊天。
至於在其他人的視角看來,他們原以為這女孩肆無忌憚的跑到尾獸面前,而且竟然還跳到尾獸身上,尾獸肯定要被激怒,都心驚肉跳的擔心著尾獸隨時可能在下一刻會發射尾獸玉。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兒,除了開頭大吼過幾聲,接下來尾獸都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手腳,原本暴躁的尾獸似乎安靜了下來。
可是木葉的人並沒有因此就松口氣,相反只覺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原本砂隱村和音隱村秘密聯手,在中忍考試上突然發難這件事已經足以讓人焦頭爛額。誰知道眼下這個關頭,此前一直混在現場觀眾之中立場不明的水影現身把一尾給控制住了。
而趁著尾獸如今暫時沒有攻擊意圖,卡卡西把兩個學生領回到場邊,順便以三言兩語和他們說明尾獸這種存在。
至於站在守鶴身上的藻月,此時望見高層看台那邊的屋頂上出現一個四方形結界。
剛才聽到吹捧的話後,正心情大好的守鶴也注意到了這點,頓時神氣十足地說:「哼,這小鬼把我當成洪水猛獸,平時在他身上都沒機會表現一下威風,現在趁他睡著了,就給你開開眼界,看看本大爺的真正實力好了。」
「哎?」藻月愣了愣。
然後就在這個時刻,守鶴驟然張開嘴仰天長嘯後,從口中噴出一顆黑色的火包彈,直接把那四方形結界從中間給轟穿,結界上方由於失去查克拉的輸入也隨之崩塌。
而尾獸玉在穿透結界後,力量仍未消耗盡,直到把後方幾棟建築物的屋頂都給貫穿,才漸漸消散了。
原本在這結界之中。
「四紫炎陣。」三代已經認出大蛇丸那幾個手下所共同架起的這個結界
「不錯。」扯下臉上的□□,現出真容的大蛇丸,正對昔日的老師說著:「這個結界無法從外部破壞,我們師徒之間可以不用擔心外人的干擾,好好解決……」
但話未說完,整個結界就劇烈的晃蕩起來,然後上方被尾獸玉的蠻力轟出個大洞,幾乎可以說是攔腰打斷。
大蛇丸:「……」
壓根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坑了別人一把的藻月,此時很給面子的為守鶴鼓掌。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厲害吧!」守鶴猖狂的大笑起來。
藻月也配合地說:「哇!真不愧是守鶴耶!」
「哼!那是當然的∼」
話雖如此,但它身後的尾巴卻暴露心情的在歡樂搖擺著。
場邊的其他人。
原本聽到上忍老師關於尾獸的講解,可是見一尾出來後除了吼幾聲外沒有其他動靜,似乎只是聲勢和體型比較可怕,直至看到剛才那一發尾獸玉後,他們瞬間迅速收回「它看起來不像說的那麼可怕啊」的念頭。
「既然尾獸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那為什麼那個人……」
隨後,佐助回過神來,又迅速想到剛才那個壓根無所畏懼直接往尾獸面前湊的人。
卡卡西陷入緘默,他在思考該不該透露正在一尾身上蹦蹦跳跳的那少女便是水影這件事。
再說在高層看台屋頂那邊,由於被破壞的面積太大,結界一時間還沒完全修復,原本只能在外面干著急的木葉暗部人員,趕緊趁這機會進到結界內支援三代。
大蛇丸有些不悅的皺眉。
既然情況有變,他也干脆不再多說了,迅速使用穢土轉生召喚出三副棺木。
見大蛇丸使用穢土轉生,三代與進到結界內的兩個暗部成員都神色凝重。
顯而易見,為了確保要將他這位曾經的老師殺死,大蛇丸使用穢土轉生召喚的對像,必然是具有高端戰鬥力的死者。
此時出現三副棺木,他無疑是打算把木葉曾經的影都召喚出來助戰。
「大蛇丸,你該不會是打算召喚出——」
可是下一刻,在棺材板打開後,三副棺木裡都是空空如也。
三代與兩名暗部成員一時間都愣了愣,這是召喚失敗,沒有成功施展忍術嗎?
大蛇丸:「……」
大蛇丸這下也終於徹底繃不住了,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讓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忍術失敗?這是不可能的,他過去已經成功實踐過召喚出其他死者。
如果說四代還有可能是在封印九尾那一晚,由於使用的是屍鬼封印,靈魂作為代價也一同被封印,所以無法召喚的話。
但初代和二代……突然,這一瞬間,大蛇丸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他的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樣,凜冽地射向一尾守鶴的頭頂。
呵,原來如此,先前揚言著河水不犯井水只是個幌子!
你不仁我不義,大蛇丸沉下心來,決定將對方最大的秘密公之於眾。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阿嚏!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瑪伊雅彌60瓶;夏日酒凍39瓶;香香、無心10瓶;上清小妖、eino 5瓶;日日夜夜3瓶;康娜、漣漪輕羽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6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剛才只是瞬間覺得背後一涼,好像被毒蛇猛獸給盯上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下意識看回觀眾席那邊,第一反應懷疑老父親正打算秋後算賬,趕緊反思一下自個兒是不是浪過頭了。
很顯然,她壓根沒覺得自己砸了別人的場子。
雖然屋頂上的結界再次封閉起來,但大蛇丸原定利用結界困住三代,讓暗部無從支援,然後在此殺死三代的計劃已經被打亂。
看著面前的三代和暗部成員,大蛇丸知道這次恐怕無法得償所願。
如果背水一戰的話還是能達到目的,可是他恐怕也要付出與三代同歸於盡的代價,這就很沒必要了。
不過大蛇丸儼然不是吃虧後會心甘情願自認倒霉的人,當下就陰惻惻的笑道:「呀……看來那邊沒和我打招呼就先一步把初代和二代請上來了。」
三代等人頓時又警覺起來。
聽大蛇丸這話的意思……召喚出三副空棺材,並非是穢土轉生失敗,而是由於另有其人將初代和二代給提前召喚上來了。
「老師,你可要感謝水影大人,讓你有機會還能再多活一段時間。」這時,大蛇丸又幽幽的補充道,然後說著,他向手下做出撤退的指令。
他這話聽得三代他們俱是一愣,而趁著這個空隙,大蛇丸及其手下都在他的一聲令下迅速撤退。
反應過來的暗部成員正想追上去,但大蛇丸那邊一名手下隨即投下類似蜘蛛網一樣的物質,讓他們行動受到阻礙有所延誤。
然後轉眼之間,大蛇丸等人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望著大蛇丸消失的方向三代眉頭緊鎖。
剛才那句話,似乎是在透露那個先一步使用穢土轉生的人是水影?不過穢土轉生需要有死者基因的物質,骨灰或者血肉毛發等作為媒介,而這些東西水影怎麼會有?!
再說回藻月那邊。
雖說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干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想摸摸看一尾是不是有毛的,至於剛才那記尾獸玉……咳,這可純屬意外,是守鶴自己動的手,她從來沒指示過讓它發射尾獸玉啊!
但耐不住仍然心虛,心裡面一直七上八下的犯嘀咕,於是頓時沒了心情繼續與守鶴嘮叨。
她開始說道:「說起來時間好像差不多了,我准備要走了,而且現在的場合也不太適合玩太久,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一起玩吧。」
可是守鶴自從當年被逮著封印後,從此就局限在有限的空間內,這回難得一次遇到出來放風的機會,別說先趕緊趁機玩個夠本,更何況它根本都還沒活動幾下。因此現在就讓它回去,守鶴自然是不樂意的。
「我才不要!」守鶴表示拒絕,並且當場開始不高興起來,「哼,難得從那個黑漆漆無聊的地方出來,本大爺還沒玩夠本呢!」
藻月發現自己腳下原本是實心的尾獸身軀,此時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固體變成流沙,她的腳直接陷入沙裡。
看樣子守鶴也不打算放她走。
稍微沉默了一下,藻月婉轉的提示一句道:「守鶴啊,你就沒有稍微奇怪過怎麼我能和你無障礙聊天嗎?」
「啊?!」經她這麼一提醒的守鶴,似乎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些事情,「咦,等等,你這小丫頭……」
藻月這時摘下臉上那副用來壓制輪回眼狀態,讓它能夠關閉變成普通眼睛的眼鏡。
守鶴開始感受到輪回眼的力量波動,同時還有那有種熟悉感的查克拉氣息。
成功讓它回憶起自己當年是怎麼從戈壁灘深處的洞窟愣是被人逮出來,覺得它們這樣的存在太危險,和另外幾個兄弟一起封印進容器裡,從此不能輕易到現世自由活動。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兩個人跟你是什麼關系?!」守鶴變得不淡定起來。
藻月斟酌了一下道:「他們是我這副身體的基因提供者,從生物遺傳角度來看可以說是父親吧。」
然後又補充一句:「他們現在也在這裡哦。」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守鶴聽到這句話瞬間就慫啦吧唧。
「好、好吧……」心不甘情不願的應道,依依不舍的強調著,「那你記得過後有空來找我啊!記得啊!」
「放心啦!」藻月一口應下,「如果怕我騙你的話,咱們可以來勾手指約定。」
說著,藻月伸出尾指。
守鶴似乎猶疑了一下,最後用一縷細沙代替它那大爪子,繞住藻月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藻月脫口而出這個幾乎種花家小孩都會念的童謠。
守鶴聞言後哼唧了幾聲,便主動把控制權還給人柱力,本體消失回到回到封印裡。
而在守鶴消失後,藻月也趕緊回到場邊。
此時她已經拿下用來抑制輪回眼狀態的眼鏡,不再掩飾身份。
看到如今現出輪回眼,相當於徹底暴露自身是水影一事的藻月,場邊觀眾席區域,木葉這邊的人員氣氛從剛才對尾獸的如臨大敵,開始陷入到另一重緊張。
不過藻月暫時無暇去理會旁人的想法,她在回到場邊後,第一件事是趕緊觀察下兩個爹的神色。
發現好像沒什麼不妥啊,藻月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疑心這究竟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她剛才錯覺想多了?
在她正忐忑著的時候,此時老父親也注意到這不靠譜的糟心閨女似乎在琢磨什麼,於是看了過來。
目光中的意思大概就是感覺不大耐煩的在問「你又咋了」。
藻月:「……」
咦?原來無事發生嗎?藻月有點懵,但在這裡暫時不適合進一步的聊天說話,所以她就向眾人示意先離開中忍考試現場了。
小伙伴也相當有默契,頓時心領神會,使用月球獨有的空間忍術,將水之國一行相關人員,直接從木葉的中忍考試現場轉移到雨之國內。
然後一伙人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集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葉這邊音隱村的人都隨著大蛇丸的撤離一並迅速撤退,再加上風影被人頂替的事曝光後,砂隱村發現被利用當槍使了,也都停止了原本的行動。
貌似這場風波似乎就要到此為止,隨著大蛇丸的計劃敗露而暫告一段落。
但實際上,有些事情直到現在才剛剛開始。
在選擇接受了砂隱村高層代表的求和後,木葉的三代這邊,卻開始被一個疑題所困惑。
就是關於水影究竟是如何取得初代與二代他們的召喚媒介。
最大可能性是當年在水之國那邊追隨宇智波斑隱姓埋名的宇智波族人,在潛入木葉引發九尾失控暴動的那一晚,還趁亂帶走一些珍貴資料和材料。
然而他那個早已背叛忍村的昔日學生,話中卻似乎還意有所指。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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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因為過程出現重大意外事故,再加上又有風影被頂替,大蛇丸的人早已滲透在考生之中等情況,這次的中忍考試儼然從一開始便已經失去公正性,所以毫不意外的,最終這次中忍考試宣布無效,所有考生的成績都作廢。
沒幾天,大大小小各個忍村幾乎都收到相關消息。
盡管這件事以砂隱村方面主動求和,而鑒於罪魁禍首大蛇丸是出身自木葉的關系,因此木葉方面也適可而止的不計前嫌,兩邊恢復原本的合作關系而告終。
但是,兩個大國的忍村相繼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砂隱村那邊風影遭暗殺後被人頂替,多日來都沒有人發現。而木葉這邊安全工作失利,被人趁著中忍考試期間成功潛入發起襲擊。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尤其是隨著近年來各種電台和報刊雜志不斷湧現,而整個忍界上層面對這樣的新興事物又還沒達成統一管理意見的情況下。
可想而知,當這些細節被其他勢力打聽到後,轉眼就作為小道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原本長期以來五大忍村在人們心中那份神秘感,開始逐漸剝落,人們意識到忍村也並非像過去想像中那樣強大到不可逾越。
雖然五大忍村的威信猶在,但在外界那些民間勢力眼中,它們不再是管理得固若金湯森嚴壁壘的地方。
不少近年來隨著思潮運動的興起,而開始蠢蠢欲動的陰謀家和一些勢力團體組織,如今更是更進一步催化了他們的野心。
整個忍界變得風起雲湧。
可惜眼下木葉這邊已經暫時無暇去管外界的輿論,以三代為首的高層正試圖追查初代木遁細胞外流一事。
事實上對於大蛇丸的說辭,三代等人還是采取比較謹慎的態度,畢竟涉及到另一個大國忍村,也不排除大蛇丸故弄玄虛,有挑撥離間的目的在其中。在當前這個風雨飄搖的大環境下,他們並不希望樹立敵人。雖然與水之國方面關系緊張,但沒有徹底挑破的情況下,彼此之間可以繼續保持微妙的平衡,從而避免明面上的軍事衝突。
於是為了驗證大蛇丸那番話究竟為掩飾自身施展穢土轉生失敗,還是確有其事,最終進行了相關驗證。
然後結果出來,面對空空如也的棺木,木葉高層們臉色都不大好了。
難道真的像大蛇丸所說的,初代他們是被水影那邊給召喚了?!但水影她召喚木葉的初代和二代做什麼?
「絕對是為了報復!」團藏當下一口咬定,並有板有眼的分析起來,「為了報復當年宇智波斑受二代排擠離開和敗在初代手下,因此如今將初代和二代召喚上來為她所用,不僅羞辱人,還能讓木葉難堪。」
其實這說法也不是不可能,水影既然都公開自己作為宇智波斑後人的身份,也就意味著她承認並繼承了宇智波斑的意志,所以完全有理由為了替宇智波斑報復,而做出這樣的行為。
「必須要水之國方面給出說法!否則今後木葉在忍界還有何顏面!」
木葉的高層對此表示認同。
為此,木葉方面給水之國那邊發去信函進行質問,要求他們對此做出解釋。
收到信函後,對這上面的內容,事情有點超出水之國那邊的預計了,於是沒多久,藻月就接到電話。
「……」啊這……藻月有點懊惱起來。
她終於知道先前的不好預感是怎麼來的了,她直接忽略了大蛇丸那邊!
看來那一發尾獸玉大概是不小心壞了大蛇丸的計劃,而大蛇丸這個人嘛,本身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再加上穢土轉生失敗,頓時就懷疑是不是她故意和自己對著干。然後本著有仇必報,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心態,就把她給捅出去了。
雖然藻月很想說句冤枉啊!她原本是想來看熱鬧不錯,但守鶴發尾獸玉這事還真的是意外。
可是現在想這些都已經不管用了。
藻月頭疼的表示:「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隨後,掛斷了電話,藻月趕緊找自家長輩商量。
「現在得怎麼辦?」藻月說明完情況,用征詢的眼神看著她那兩個爹,並異想天開的提議道,「那個……要不爸你和二叔先回地下,然後我咬定是他們忍術失敗,讓他們再試一次。」
這主意是什麼鬼啊?看見藻月此時那一副憨皮的樣子,斑很想賞她腦袋一拳,怎麼現在不見你像先前搞事時那麼靈光了?
她爸則沉吟片刻後說:「額……這事不如先把扉間叫下來,再一起商量吧。」
然後她爸又說:「其實我覺得直接開誠布公,把奈奈和咱們的關系坦白出來也沒關系啊。」
斑對此欲言又止。
藻月:「……」
算了,還是先讓她二叔下來再說,
藻月果斷讓小伙伴幫忙去通知並帶她二叔下來。
然而當千手扉間下到來的時候,剛才藻月仔細想了想她爸的建議,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直接一勞永逸。
「對啊,我們把實際情況說明不就好了,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的。」千手柱間此時正一臉忠厚的說著。
藻月點點頭,正想說那就干脆這麼辦好了的時候。
「不行——!!!」
千手扉間破口而出,趕緊打斷這兩人的對話。
「咦,扉間,你下來了啊。」千手柱間與他兄弟打招呼道。
不過他兄弟沒管他,直接黑著臉嚴肅的說:「不行,不能把這件事公布!」
「可是這他們遲早會知道的啊。」千手柱間納悶道,「現在不也已經有人猜到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說清好了。」
千手扉間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看樣子他對於很不情願。
猜到死對頭在想什麼的宇智波斑嗤笑一聲。
然後這下讓千手扉間立馬更加堅持道:「可以另外找理由,但我不同意現在就說明真相。」
千手柱間奇怪道:「可是明明坦白不是更簡單嗎?」
藻月也同樣奇怪道:「對啊,為什麼不行?」
千手扉間:「……」
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那還叫他下來商量個屁啊?!
最後看著她二叔怒氣衝衝轉身拂袖而去,藻月與她爸兩人面面相窺了一陣,接著就果斷開始琢磨回應的書面信件該怎麼寫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這次不用你們猜了,我直接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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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晉江獨家首發
看著那邊正嘀嘀咕咕的兩人,盡管宇智波斑覺得他兩的方法都不大靠譜,但見千手扉間為此不痛快,於是就暫時不置可否。
不過也不代表斑放心得過這兩人,反正過了一會兒,看他們分別拿上紙筆,應該是有思路想好了,便過去稍微看一眼他們寫了什麼內容。
然後這一看,忽然只覺略感窒息。
而千手柱間注意到好友過來看以後,當即大大方方把寫好的內容展示給好友看,還順便請好友評價:「哎,你看我這回應寫的怎麼樣啊?」
斑:「……」
某方面而言語氣確實是很真誠,但也正因如此,明明是在陳述事實,可是將在信件中把足以顛覆眾人認知的事就這麼直接告知出來,反而給人一種荒誕感,就好像是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這個笨蛋,恐怕會起反效果吧!
斑突然有點不知作何評價,可是看到對方一貫真摯的笑容中,充滿著美好的期待,沉默的想了想。
算了,你高興就好。
再說千手扉間,雖然剛才被他大哥和便宜侄女兩個的謎之理想主義給整得心梗,弄得干脆眼不見為淨,甩手出去透透氣。
但在外面稍微冷靜後,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又回來了。
回來時就見到他們兩個已經開始在動筆寫回信,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兩人身後,不知為何讓千手扉間產生出一種班主任監督學生補作業的既視感。
見狀,千手扉間就不想過去了。
也因此他最後沒有對信件進行過目。
沒過多久,兩封分別寫好的回信就被藻月打包,並讓通靈獸送去。
而等過去了大半天,宇智波斑不在場的時候,千手扉間開始分別問起他們是怎麼個回法。
「啊?剛剛回了什麼嗎?」他那便宜侄女眨巴了一下眼睛,很快率先主動積極的背出先前的回復。
然後聽著聽著,千手扉間想要裂開了,要不是看他們真的是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恐怕得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嫌事情不夠大想火上澆油。
他就知道!先前就不該放手讓你們自己處理!!
原本千手扉間是不想在涉及宇智波斑相關的事上給他們提供幫助,可此時見他大哥和便宜侄女兩人的腦回路在某些方面如出一轍的單純,反而讓事情可能變得不可控制,最後還是不得不認命。
按捺著想要臥槽罵人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說:「收拾一下,到木葉去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哎?」藻月不明所以。
見侄女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千手扉間不爽道:「還愣著干嘛!快點,去把我大哥也叫上!」
與此同時,木葉方面也已經收到了相關回復的信件。
打開後只見上面那封大致這麼寫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本來呢我是想循環漸進,等都搞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選個時機將剩下的一些事給公布的。畢竟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都上了年紀,不好一下子受太大刺激……
囂張!這也太囂張了!根本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對於有著先入為主印像的木葉高層們而言,這開頭短短幾句話,便讓人不由自主浮現出宇智波那一貫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形像,感覺充滿著陰陽怪氣的嘲諷。
以至於當看到後面的內容時,第一反應就是對面在把他們當傻子!甚至懶得再看下面那封信件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聽說水影現身村外時,三代等人只覺來者不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考慮到此前那場意外事件中,對方輕易的控制了一尾,木葉的高層們不禁對於水影的自中忍考試後再次前來一事感到心情凝重,立即對村裡下達相關指令,並讓中忍以上的忍者都嚴陣以待。
然後,在村口對出百米以外的大路上,自藻月上任兩年多以來,她和木葉方面首度有官方層面的正式接觸。
相比起木葉方面的緊張,藻月就顯得相當悠然自在,她似乎沒意識到自身的所作所為其實很像在制造威脅。
而在當前這種場合下,她這份氣定神閑,在他人眼中看來就更是顯得高深莫測。
藻月似乎渾然不知似的,看見木葉方面的人出來了,就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你們出來了啊,就那個…你們之前問的那事,我估計光在信裡也一時說不清楚,而且估計就算說了真話你們也不信,所以我還是干脆過來一趟,和你們當面說吧。」
雖然是自來熟不錯,但多少讓人覺得她有點肆無忌憚。
和大哥在路邊樹林裡暫時還沒現身的千手扉間:「……」
果然,再看木葉那邊,一個兩個表情都有些難看。
心裡嘆了口氣,千手扉間終於認命的拉他大哥一起走出去。
而看見他們現身的木葉眾人。
「老師?!」
「是二代和初代!」
盡管這算是在意料之中,但見到明顯是穢土轉生模式下的初代和二代,再考慮到他們是被水影所召喚而出,因此在訝異過後,他們還是報以防範態度,以防這是在水影操縱下所做出的行動。
一直到二代他們開口說話。
「沒想到最後以這種形式見面。」千手扉間看著在他印像裡還是少年的學生,現在一個個都已經步入老年,心裡也有些感嘆。
千手柱間同樣也很感嘆:「時間過去得真久啊。」
三代等人猶疑起來,因為初代他們這個樣子似乎是神志清晰,行動自由並沒有受忍術控制。
然後下一刻,他們就聽到初代在說:「抱歉啊,這兩年奈奈做的事情給你們帶來挺多困惑和麻煩吧,小孩子不懂事,其實並沒有壞心。」
千手扉間:「……」
「…………?」
初代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這麼……好像和家長似的,木葉這邊的人心裡感到微妙。然後開始想到先前水影的來信裡,說她和初代有點淵源,她的身體是結合了初代的細胞培育出來,從基因遺傳來看,初代算是她的父親了。
當時大家看後只覺你擱這攀親戚呢,誰想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竟然並不是為了用來惡心他們的說法?!
「等等……初代你是水影的……」
「嗯?」千手柱間對他們的想法似乎不明所以,直接便憨笑著說,「奈奈是我和斑兩人的孩子啊。」
眾人瞳孔地震。
臥槽!千手扉間差點兩眼一抹黑,趕緊補充一句:「宇智波斑當年在終結之谷一戰中偷取了大哥的血肉,從中提取木遁細胞進行研究,奈奈是他在實驗室嘗試把宇智波血脈和木遁細胞融合而制造出來的生命。」
可惜已經晚了,即便他趕緊進行了具體說明,可是「初代和宇智波斑兩人有了孩子」這個認知就和洗腦似的,直接烙印在眾人的腦海當中。
哪怕知道實際情況是為進行一些嘗試而通過實驗制造出來的產物,也消除不了這個印像。
「那你們現在是……」
同時眾人也察覺到初代他們恐怕來到現世的時間遠比原本預計中要早的多,而他們可以自由活動,卻一直待在水之國那邊,沒有與木葉進行任何聯絡。
再加上初代剛才那句話,分明對水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是清楚的,而他們也沒有進行干預和阻止。
這幾乎相當於他們認同水影的做法。
意識到這點,三代等人忽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千手扉間看出他們的想法,微妙的沉默後,最終鄭重的直認不諱道:「即便是我們,再高明的看法也是有時代局限性,過去正確的做法,不代表在未來會一直正確下去。」
「嘛……畢竟時代會改變,人的追求也在不斷變化。」這時千手柱間也開口道,他倒是一副很豁達的樣子,「年輕人有點叛逆的夢想也不是壞事,說不定真的能為此而改變世界。」
近年過著養老退休般的生活的千手柱間,不時和好友回憶一下往昔的過程中,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少年時代的想法在當時看來也是相當異想天開。
最初的時候只是想結束幾百年來和宇智波一族鬥爭所引起的戰國亂像,也沒想要開創一個時代。
可是隨著後來忍村建立,開始出現新的問題,現實與理想的落差,雖然他仍對未來報以樂觀的希望,但不可避免的以往對夢想一往無前的鬥志都逐漸被消磨,而後來與好友的決裂,則是徹底澆滅了過去那份熱情。
聽他們這麼說,三代等人突然明白他們的意思了,繼而油然升起一份無力感。
「但是……這……」
藻月從就任以來的動作,在他們看來仍然是太過離經叛道。
主要是超出忍界人們過往的思維和認知,完全無法預測所帶來的改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自然對於如今正身處洪流當中的人來說,會感到不安焦慮,下意識想要排斥阻擋這場洪流,想恢復以往的平靜。就在這時,藻月突然開口說出段話。
「做奴隸雖然不幸,但並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贊嘆、陶醉,就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
雖然是談論奴隸與奴才,但儼然這段話中的描述,能夠套入的不僅僅是這兩類人。
而木葉的幾個高層,此時也忽然心情各異,一個個相形失色。
藻月倒不是想挑事,就是突然想起這話拿來吐槽挺精辟罷了。
不過事實證明出自魯迅先生的這段話,確實是殺傷力挺高的。
看到他這便宜侄女用一副無辜乖巧的模樣,冷不丁拋出一段犀利的話語,再看回木葉那邊一個個變了臉色的人,千手扉間默默扶額。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自己明知道是奴隸,打熬著,並且不平著,掙扎著,一面「意圖」掙脫以至實行掙脫的,即使暫時失敗,還是套上了鐐銬罷,他卻不過是單單的奴隸。如果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贊嘆,撫摩,陶醉,那可簡直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別人永遠安住於這生活。——出自魯迅文集《南腔北調集》裡的《漫與》
魯迅:這話我真的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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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晉江獨家首發
當日下午。
聞訊趕回來的綱手,在村裡那棟辦公大樓門口,見到同期的隊友自來也。
她暫停下腳步,在走進辦公樓之前,轉而先過去和同期的隊友會面順便打聽一下具體細節。
「現在到底究竟是什麼情況?」
只知道前段時間村裡的忍者找到她,表示懷疑追隨宇智波斑到水之國隱姓埋名的宇智波族人,當年除了策劃讓九尾失控外,還趁當時的混亂,潛入獲取了包括木遁細胞在內,村裡所保存的一些珍貴樣本和資料。現如今水影通過這些樣本資料,將初代和二代穢土轉生到了現世。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終歸讓人在意。得知近日村裡要和水之國方面進行交涉,她便打算回到附近,關注後續情況。
誰知在半路上又突然收到最新消息。
初代他們確實是經過穢土轉生來到現世,但他們的行動並沒有受到約束,留在水之國是他們的自主選擇。
而這個中緣由,就涉及到一條堪稱顛覆人認知的事——現在的水影按照血緣關系竟然是宇智波斑與初代的孩子!
只道當年宇智波斑以某種方式獲得了初代的血肉,而在對木遁細胞進行研究的過程中,發現木遁細胞與寫輪眼有一定互補作用,於是便嘗試將他的基因與木遁細胞相結合進行培育,最後居然真的讓他意外實驗成功,制造出一個繼承雙方血統與能力的生命體。
「嘛……還能怎麼樣?按照倫理劇的說法,初代接受了這個私生子,你現在頭上突然多了個小你三十多歲的小姑姑。」
自來也講完這話後咂咂嘴,事情現在的這個神展開可真是……尼瑪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啊!
再看回被這個說法給雷到呆滯的綱手,自來也干咳了一聲,道:「初代他們目前在會客室裡,有些事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們吧。」
然後抱著一種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心情,綱手來到樓上的會客室門前。
推門進去,她就見到正坐在面向門口的那張沙發上的爺爺和叔祖父。
「是小綱啊。」爺爺和自己記憶中一樣,帶著寬厚的笑容和她打招呼,並以長輩那慈祥的語氣說,「記得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現在都已經成大姑娘了。」
這份熱忱關切的態度,瞬間便消除了雙方間原本因多年未見而帶來的生疏。
很快,接著綱手就見到在爺爺他們旁邊那張單人座上的女孩。
雖然此前通過電視報刊等各種渠道,間接聽說過不少與對方相關的事跡,但如今在見到本人後,多少感覺有點出乎意料。
因為與傳聞所讓人聯想到的形像相比起來,本人實際意外的普通。
好吧……其實也不能真的用普通這個詞來形容。
論外形長相的話還是相當出挑,在人群中絕對稱得上是眼前一亮的類型,但就是看起來與忍者完全不沾邊,更讓人難以把她和水影掛鉤。
對方給人的第一印像,感覺是個在良好家境中成長,在衣著打扮方面有點自己心得,挺洋氣的女孩子,甚至神態中還帶有幾分天真爛漫,實在是很難想像出,近年的一系列影響時局的事件會是出自她之手。
「這是奈奈。」千手柱間咧嘴笑著向綱手介紹道,接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就……這件事小綱你也應該已經聽人說過了吧……」
從上樓到進入房間的這段時間,綱手已經冷靜並接受這件事了,只不過就像自來也說的,突然多了個比自己小三十多歲的小姑,一時間實在讓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這時,那個女孩也看了過來,帶著純真的笑容,語氣挺活潑的說:「你好呀。」
盡管心情還是挺微妙的,但通常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綱手還是禮貌的回應了她,就是在稱呼上突然卡住,畢竟這聲小姑她真的是叫不出口啊!
好在對方也沒有給她來一句大侄女,而是在打過招呼後,沉吟了片刻,隨即有些懊惱的嘀咕著:「唔……果然,如果按輩分來稱呼的話總覺得有點奇怪,還是直接叫名字好了。」
千手扉間對此早已是全程一臉麻木。
他也注意到當前的尷尬,再想到自己那個便宜侄女讓人頭疼的地方,見狀開口道:「小綱,出來和你說點事。」
聽到這話的綱手頓時如釋重負,趕緊和叔祖父到外面走廊。
來到外面後。
千手扉間先是寬慰道:「這件事確實比較離奇,小綱你就當是多了個遠親,不必勉強自己去接受。」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綱手小聲地說了句。
她的接受能力倒還沒這麼差,只不過是突然毫無征兆的得知自己多了個親戚,而且對方年紀比自己小了起碼兩代人,輩分卻自己還大,肯定需要點時間去消化這事。
畢竟這是多個了人,不是像突然添個物件這麼簡單。
然後接著說回到正事。
千手扉間向侄孫女解釋道:「現在這個星球面臨一點問題,我們當初上來也只是提供協助去解決這場危機。因為如果直接暴露出來只會引起恐慌,所以我們原本打算等已經處理到差不多的時候再進行公布的。」
綱手微微皺眉,剛想問他們為什麼是選擇在水之國。
就聽到她叔祖父又說道:「被召喚到現世的不僅是我們,還有那孩子的另一方家人。」
「等等,意思是說宇智波斑也……」
千手扉間點點頭。
綱手:「……」
「你應該也知道,過去千手和宇智波有幾百年的紛爭,兩邊一直以來都勢均力敵相持不下。到了我們那一代,也同樣雙方僵持。直到後來我通過開發出飛雷神,在戰場上重創了宇智波斑的弟弟。」說到這裡,千手扉間稍微語氣一頓,「宇智波泉奈過去是一個絕對擁護家族,凡事出發點都以家族利益為中心的人。」
聽到這裡,綱手都已經隱隱覺得麻煩了。
而在接下來她從叔祖父口中還了解到,現在這個輩分上算是她小姑的女孩,由於一點意外,過去是在忍界以外的地方長大,直到兩年前才回到這裡。
因此在觀念和行為作風方面,大概與忍界這裡的人有所區別。
其實千手扉間已經把話說婉轉了,依他的觀察來看,他這侄女完全是在一種物競天擇的原始環境下被放養大的,在這過程中沒受到過干預,全憑自身造化。
雖然這種情況下還沒長歪,甚至還保留著難得的純粹,在某些方面算是證明她本性不壞。但沒有接受過世俗的約束,也意味著她缺乏規則的概念,做事隨心所欲,可能忽略別人的看法沒輕沒重。
想到先前她寫的那封信,千手扉間就感到窒息。
他這次倒不陰謀論懷疑宇智波斑是故意看著卻不提醒,因為根據他以往對宇智波一族那群人的總結,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內容和口吻在宇智波斑看來是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現在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千手扉間表示。
原本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哪能放心得下讓她自由發揮去搞。
即便她沒有壞心,但她那無法用常理去推斷的腦回路,以及有別於一般人觀念的做派,往往有時候反而比壞人更能惹事。
難怪了……綱手想到剛才見到奈奈這女孩時,對方帶給她的第一眼印像。
果然,對方那種與自身年齡和身份不符的單純不是她錯覺。
現在整件事聽下來,大概就是他們那邊本想低調解決掉大部分問題,誰知由於大蛇丸的爆料,讓木葉得知他們已經來到現世。
然後由於過往長期積累下的誤解,木葉方面自然是先入為主的懷疑水之國方面是出於某種陰謀。
現在干脆直接當面把事情說清了,可緊接著木葉方面開始面臨一個尷尬的問題。
雖然初代他們說不會插手忍界的事務,但對水影的一系列所作所為都視若無睹,甚至願意提供場外的協助,也差不多是等同於默許她的做法。
那木葉接下來該跟上節奏,也迅速做出相應的調整嗎?
對於這一點,意識到當前正站在歷史分叉口上,需要做出關鍵選擇的木葉高層們忽然感到有些彷徨起來。
當前大陸的事態發展下去,肉眼可見在未來的幾年內將迎來一次席卷忍界的浪潮。
放在以往,他們會堅信自己是維護大陸穩定的一方,站在保護世界的角度是正義的。
可現在他們不確定了。
連初代和二代都否定了忍村制度,開始創造新的秩序,那麼他們這些人過去為了守護木葉這個存在,一直以來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忽然都變得黯然失色,仿佛失去意義。
或許他們該退下把舞台讓出,交給年輕一代去發揮了,頭一回感覺到像被時代拋棄的三代等人不禁想道。
經過整整一夜的思想鬥爭。
第二天,火影的辦公室內。
這日木葉高層十分罕見的召集了上忍級別以上幾乎所有部門人員進行會議。
在此之前,村裡的上忍們或多或少都知道木葉方面近日為一些事對水之國進行追究,兩邊原本就緊張的關系似乎要再次升級。
因此現在收到會議消息的忍者們,都不免心情變得沉重,仿佛已經預見到戰場的硝煙即將到來。
就這樣,當他們抱著可能是宣布戰爭這一最壞打算的心態來到辦公室時,卻在這裡見到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等等……這是初代和二代?!他們不是已經逝世幾十年了嗎?怎麼突然詐屍到現世來了?!
而砂隱村那邊。
自從木葉回來後守鶴就不停的碎碎念著奈奈什麼時候來找它一起玩。
讓原本就精神不好的我愛羅被尾獸的細碎低語聲弄得更加神經衰弱。
最後終於實在忍不住,他第一次嘗試與身體中這個,他過往一直抗拒甚至怨恨為什麼要存在他體內的怪物進行交流。
「奈奈當然不會怕我,她可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孩子,思維怎麼會和你們這些一般人相同,哈哈哈哈我有朋友會來找我玩,但你這小鬼沒有朋友∼」守鶴歡快的說道。
尾獸感受得出人柱力平時對它的敵視,自然也選擇針鋒相對。
「……」
為什麼是那兩個人的孩子就會和其他人不一樣?
無法理解尾獸的這份篤定,於是我愛羅將尾獸的話轉述了出來。
然後,砂隱村這邊突然覺得他們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秘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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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晉江獨家首發
從五大忍村創立,忍界從過往以家族為單位進行鬥爭的戰火紛飛,進入到現如今國與國之間對峙的局面已經有近百年。
雖然還有極個別跨越了兩個時代,見證並經歷過戰國時期的老人仍在世上,但現在都已經是年逾古稀,與新生代之間隔了三四代人。
而對於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才出生的這一代忍者來說,由於進入忍村時代後,忍界大部分時間處在相對安定的狀態,因此經濟民生科技等各方面得到發展契機,幾十年間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少人出生後就已經是生活在打開水龍頭就有自來水能用,習慣接上電源就能使用各種便利電器的條件下。對於這些老人所描述的過去沒有電器要點油燈照明的日子,在年輕人聽來多少有點遙遠。
盡管他們知道從前祖輩們的環境不好,生活不容易,可因為沒有完全的親身體驗,所以難以有切身感受。
同理,關於過去千手和宇智波兩大豪族長達幾百年紛爭的那段歷史在他們聽來感覺更是遙遠,而作為在這段歷史中的關鍵人物,木葉初代、宇智波斑,他們的名字更像是一個符號。
現在的年輕忍者雖然知道他們是很厲害的人物,但認知只有一個書面上的單薄印像,無法進行具體想像。
真說起來,在得知「水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的後代」一事時,砂隱村很多人第一反應,關注點都大概放在了……這兩個不都是男人嗎?兩個男人怎麼會有孩子?!難道當中有什麼著隱藏在歷史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真相?!!譬如宇智波斑其實是女人???
只除了村裡極個別有相當年紀,出生在忍村成立初期的老人。
雖然也稍微以八卦心態猜測了一下,但相比起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之間是否真的存在過類似情感糾葛這種狗血往事,他們更為在意的是這條信息的真實性。
這種事可不能亂開玩笑的啊!
出於「虎父無犬子」這樣的通常印像,尤其藻月在兩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起武裝奪權,成為新的水影,後面又以改革作為手段去掌控水之國政權,並且毫不忌諱的公開宣布自己是宇智波斑後裔等前提條件下。
幾乎各忍村的顧問和參謀人員,都認為她有著與其長輩同樣的野心,在今後的忍界局勢中將是一個不容小窺的角色。
如果現在再確定了她真的是那兩個人的後代……這麼一來,不得不需要思考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水影究竟繼承到她兩個直系親人多少能力。
畢竟對方自上任後就各種動作不斷,其中不乏其他人看上去是覺得胡來的做法。敢這樣有恃無恐,必然是有一定底氣。
說難聽點,要是早知道她是那兩個人的後代,而且還罕見的繼承到雙方血繼,以對方的實力,這場博弈其他人還玩個屁啊!
意識到他們目前還能抗衡,不過是對方還有耐心就自身目的去布局,想進行一步步的設計而已。
但實際上如果對方對游戲感到無聊開始不耐煩了,干脆通過絕對的武力進行鎮壓,一次性以倍速達到想要的目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與其現在仍盤算維護他們現有的利益,還不如老實些,早點配合對方的計劃,說不定還能分上一杯羹。
事實上,哪怕他們這些站在忍村角度的人員再怎麼不願接受,整個大趨勢都已經在對方的掌控之下,不知不覺間已經向她那邊傾斜。
想到在中忍考試事件後不久。
由於這場失敗的軍事行動,再加上三代風影遇害後被人頂替多日,忍村方面竟然無一人發現。
這些讓大名終於有足夠借口,宣布裁減今後的忍村經費。
砂隱村眼下也是處在多事之秋,雖然木葉方面接受了他們的賠罪不進行相關追究,但大名決定大幅度減少軍備開支這點,仍令砂隱村接下來將面臨著艱難的局面。
砂隱村自然趕緊派人去和大名進行交涉,結果就打聽到,原來在中忍考試的公開賽當日,水之國方面就致電大名,將風影早已死亡等情報透露給風之國大名。
令風之國大名頓時感到惶恐不安起來,畢竟關於砂隱村這次行動,說大名完全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風之國的大名原本也是有點自己的小算盤,所以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結果如今發現貌似弄巧成拙,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開始擔心過後要被火之國方面追責。
在這種情況下,當水之國的代表提出新的國際合作方案時,風之國大名一聽對面提出的各種好處,在短暫的權衡後,幾乎很快就接受了水之國代表的提議,和水之國方面簽署了相關合作協議。
風之國今後只需要在旅游商貿文化等領域對合作方提供優惠和便利政策,就能夠獲得聯合軍事保障。這麼一來,也就沒必要在繼續投入過多軍費在忍村上,原本用在軍事方面的支出,這部分資金可以用在發展其他領域。
砂隱村的人盡管知道大名是怎麼想的,無非是覺得風之國大部分土地都是荒蕪之地,雖說是大國,可除了地方大以外根本沒什麼讓其他國家可窺探的,加上不是在大陸中心,並非交通要道或者重要樞紐,沒有攻打下來的價值。
削減軍費對於大名而言其實是有利的,但是對於忍村來說就是乖巧。
所以砂隱村方面自然是對大名如此快與水之國簽訂相關協議的舉動,感到非常不滿。
不過這時,雨之國的那邊代表著水之國也向砂隱村方面拋來橄欖枝。
表示目前水之國正有意領頭搞跨國組織合作,如果砂隱村願意加入這項企劃,在一些軍事領域上進行資源共享,那麼今後以水之國為首的國際組織,會在物資方面給予幫助。
雖然道義上傾向於木葉,但是無法,相比起另外四個大國,風之國大部分地區都是戈壁和沙漠,缺乏可用作耕種的土地,本身國內糧食都是依靠進口為主。
更別提在沙漠深處的砂隱村,人不多的話倒還勉強能自給自足,但顯然作為五大忍村之一,砂隱村的人不少,因此就不得不依賴外來資源的供給。
出於實際利益考慮,最終砂隱村的長老和高層還是一致決定同意加入該企劃。
年輕的水影正很明顯的軟硬兼施,以各種手段在不斷收束整合各方勢力。
原本長老和高層還在想水影的胃口未免太大,也不怕吞不下。
可現在得知她是那兩個人的後代之後,竟然突然間就覺得,如果是那兩個人的後代,那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了。
……
再說木葉這邊。
當日藻月她爸和她二叔現身澄清後,本著反正都說開頭,那就干脆一次性與幾個木葉高層將全部事都說清楚,省的他們再各種猜來猜去的念頭,就順便把包括當年九尾失控等等內幕的真實原因都全給倒出來了。
現在三代等人經過一夜的思考和冷靜,終於接受相關事實後,又一輪商量,最終決定召開會議,向目前忍村裡的已經具備一定資歷的人員說明大致情況。
於是。
收到通知來辦公室開會的人員,先是詫異於是什麼情況需要請初代他們上來。
緊接著就被告知一直以來被視為對木葉方面有重大威脅的水影,居然是初代和宇智波斑的孩子?!!
眾人都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然後就見到作為關鍵人物之一的水影此時也在這裡,並開始一邊用輪回眼投放影音畫面,一邊進行講述,從上古時期大筒木輝夜私吞神樹果實說起,到後來六道仙人創立忍宗,黑絕從中作祟等等。
雖然礙於時間關系,藻月已經長話短說壓縮了篇幅,但也整整花了一上午時間,才將內容大概說完,
而盡管已經省去許多細節,只是挑了大事來說,可眾人將這些歷史真相聽下來後,就是感覺怎麼……
看著聽完所講述的一切後,面前變得神情復雜,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一個個在場人士,藻月忽然問道:「你們現在是不是有種感覺,好像兜兜轉轉到頭來都是被同一家子給整了。」
現場霎時間進到消音模式。
包括三代等人,一時也都顯得有幾分尷尬。
怎麼說呢,心裡多少有點吐槽這是肯定的,但心裡面想想和被人直接戳穿,當面把吐槽給描述出來,這也太讓人窒息了。
千手扉間立馬抬手就是朝她後腦勺糊過去。
「就你聰明!」這話題你搶答來做什麼?!
藻月扁扁嘴,看起來有點不服氣。
千手扉間一看她這樣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
綱手開始有點理解,先前她叔祖父對於這女孩所做出的那句「有時候天真無邪的人會比惡人更具破壞性」的判斷了。
「好啦好啦,奈奈也只不過是希望解開長久以來的芥蒂而已。」可能是見自家兄弟氣得有點掉土了,千手柱間趕緊打圓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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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然藻月不小心說得過於真相的話一時間讓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也讓原本正努力處理今天這一上午接收到的相關真相當中所包含著的巨大信息量的在場人員都陷入緘默,同時臉上出現幾分微妙的困窘狀態。
但拋開一些無關要緊的因素,此時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波腹瀉式爆料,儼然是要變天的節奏。
果不其然,在後續接下來的時間裡,就輪到三代這些過去長期以來像是舵手一般,掌握著忍村未來發展大方向,同時對忍村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做出決策的忍村最高領導層人員,開始向眾人說道。
忍界如今正處在歷史的轉折點上,即將迎來過往千年未有之變局。他們這些老人在這場時代洪流中已經力不從心,恐怕無法指點太多。
但在場正處在青壯年階段,同時作為忍村的中堅力量,與他們這些已經西山日薄的老人不同。總體來說,大意便是希望尚且年輕的忍者們能夠積極去接觸新的事物,多與外界交流,好跟上歷史發展的腳步雲雲。
話雖如此,不過說話間幾個忍村高層的老人臉上,或多或少流露出幾分悵然若失的失落情緒。
畢竟在此前不久,他們都還在堅定著他們對當前大陸現狀所做出的決策和判斷沒錯。
結果得知使世道不陷入平,忍界變為如今局面的水影,她的所作所為竟然都是在初代他們的默許之下進行的。
難免會產生出一種「小醜竟是我自己」的感覺,從而陷入自我懷疑的失落。
不過他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即便意識到世界已非所想的那樣,也不會像十來歲的青少年一樣會因此對未來感到不安。
最多是心底變得有些空蕩蕩,而且到他們這個年紀,基本一切都已經是注定了,所以思來想去後,最終還是說服自身,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認命心理,從而選擇順其自然任天由命罷了。
不過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概就和部分企業機關單位裡擔任要職的干部退休,離開原來的崗位後,不再擁有那份職權,頓時人走茶涼,對這種落差感到難受差不多。
同理,作為忍村高層,他們也是因此多多少少享受過職權地位帶來的便利,還有所附帶的社會聲望等好處。
現在讓他們放權給年輕人,然後像普通老人一樣除非有年輕人解決不了的大事過來請教他們,平時就放寬心去養老退休。
雖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不過……就是突然感到不習慣。
這種心態幾乎忍村高層每個人都有那麼一些,只是多或少的區別而已。
在這其中,也有個別人表面上貌似是鎮定,可心裡卻是出於隱秘的不安而在下意識抗拒抵制這種發展。
趨吉避禍是人之本能,哪怕沒有如信息時代的人一樣已經見過各種套路,很多戰略謀劃的手段都沒有接觸了解過的,恐怕一時間未理清當中的邏輯,無法進行下一步推演,不知道對方接下來將要采取什麼方式,但這不妨礙潛意識預感到危險,感覺事情發展的前方是對自身不利的局面。
自從千手柱間他們親自出面說明情況後,過程中關於他們如何被召喚到現世、宇智波斑為何會有初代的血肉作為研究木遁細胞的樣本等,難免牽扯到木葉建村至今內部所存在的問題上。
盡管團藏一再在心裡對自己說,過去所有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保護忍村這個存在,即便可能有些做法上的不對,但都還是情有可原。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試圖自欺欺人的合理化自身作為,下意識尋找理由和扯上道德旗幟為錯誤進行開脫,仍然無法完全掩蓋心底的不安。
同時還有一點難以忽略的是,除了不安以外,對此還有隱隱的怨憤。
哪怕初代過去再偉大,也已經是上一個時代,比起他們距離現在更遙遠的人物。再加上他們在地裡都躺了幾十年了,他們的認知難道不也是早就和當下脫節。
即便他們具備再怎麼高瞻遠矚的眼界,放到現在,不也同樣未必符合當下形式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對初代他們的選擇深信不疑。
因此團藏對於同期曾經同一隊伍的同伴,在得知初代他們的判斷結果後就備受打擊,對原本的選擇產生動搖,最後幾乎很快一致的反省,然後選擇了配合初代他們的做法感到不滿,只覺得他們太過迷信老師還有初代的權威了。
不過就算他現在再怎麼憤憤不平,顧左右而言他的在心裡為自身開脫,但始終有一件無法掩蓋的事,那就是水影這小丫頭,正是使他當前感到不安,覺得受到威脅的最大源頭。
因為很顯然這丫頭是知道幾乎所有的事情,而此前原本在談到涉及九尾失控、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時,團藏已經做好對方隨時可能發難的准備。
然而事實上並沒有,她就是用一種平靜的反應,輕描淡寫的陳述著相關話題。
也不光是團藏,三代等人原本也多少為宇智波一族的事上處理不力,沒能經營好忍村而感到慚愧,預感要被問責。
但結果卻沒有像他們料想那樣,對方只是對初代他們為何在水之國的相關往事進行說明,好像真的單純就為澄清一些事而來。
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打擊三代等人了,最終他們萬般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團藏倒也想像他這些同伴一樣輕易釋懷,可他實際清楚自身這些年在根部,以維護忍村為名義干過不少越界的事,注定是不可能干干淨淨全身而退。
目前仍處於高層位置上倒還好,可當他一旦失去職權庇護時,恐怕會迎來清算。
而從這小丫頭目前的一系列動作來看,明顯是她是有自己的計劃,不過後手還沒實施而已。
就是這種認知,盡管明知道對方將會對付自己,卻猜不出她具體到底想做什麼,會在什麼時候動手,這份不確定性,使得好像有把不知何時落下的劍懸在團藏的頭上,無一不是在增添著他的焦慮。
就好比對於一個死刑犯來說最痛苦的不是行刑一刻,而是在等待刀落下的過程。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2章 晉江獨家首發
收到通知被召集到這個辦公室開會的其他人,此時聽完三代等人的話後,不免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名少女身上,對她進行重新審視。
雖然外表看起來也有十五六歲,但她神情間那份年齡不符的天真爛漫,再結合與她相關的傳聞和所作所為,頓時就有種強烈的違和感,給人產生一種怪異的心理。
譬如下意識的在想:這樣的小女孩居然就是水影嗎?似乎完全不像傳聞給人造成的印像。
即便他們從理智上知道不該以貌取人,單憑第一印像就輕易對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下定論,這份輕率會很容易讓人置身險境。可是從個人角度出發,對方有如小女孩一樣純粹的表現,又令人不禁有些抗拒,不想用太過陰暗的心理對她進行猜度。
而將現場眾人的各自反應都沉默的看在眼裡的千手扉間,又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自家那始終保持著笑意的侄女,心中暗暗搖頭。
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哪怕本她身並沒有過刻意的圍繞某個目的去做什麼,但這個孩子確實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怎麼做才能對自身有利,就像初次見面的人一般除非偏見頗深,否則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出偏向她的好感,不經意間就放下警惕。
至於再看回自己的幾個學生,事已至今,千手扉間除了一聲嘆息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事實上當年他也沒少試圖將一些謀略方面的智慧教給這幾個學生,可惜這種東西不是教完就能學會,畢竟人心多變,實際中還得看悟性,要知道如何舉一反三的應用。
結果就這樣,打著促進兩地交流的旗號下,外界眼中原本關系有如冷戰微妙緊張的水之國和木葉,突然迎來外交上的破冰,而且有快速升溫的勢頭。藻月也很順理成章的,從不久前還是被視作威脅的存在,變成了被接待的賓客。
這麼一來,對於剩下那兩個被落下的大國而言,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只是他們有點想不明白啊,風之國那邊接受水之國的合作條件倒還能想得通,畢竟那邊土地貧瘠,而且砂隱村對外部資源的依賴程度很高,所以為了獲得經濟和資源上的援助,選擇加入水之國組建的組織算是綜合各方面後,對風之國有利的選擇。
雖然無論岩隱村還是雲隱村方面都看出水之國拉攏風之國的目的,而且從戰略布局的角度,他們其實也應該緊隨其後,設法提出相應的合作方案,以避免風之國和一些內陸小國與水之國方面的緊密抱團。
但涉及到軍事以外,國家的貿易旅游等方面,這些就不是忍村能夠操作的,最多只能向大名提提建議,剩下的就是大名和家臣幕僚之間的商量,沒有忍村干涉的余地。
每當這種時候,各忍村的高層都難免會有些羨慕水之國那邊的制度。
可風之國姑且是因為本身貧瘠,沒有什麼可發展利用的資源,所以才需要跨國合作,但木葉不是啊!
火之國地處內陸中心,擁有面積最多的平原,而且以溫帶氣候為主,適宜農作物生長,又有海岸線,交通方便,無論商業還是農業、旅游,都有大量可發展空間,可以說是條件最好的地方。
雲隱村和岩隱村在收到風之國加入了水之國所牽頭的國際組織的消息後,就有意等待木葉方面的反應。
從戰略平衡的角度出發,這兩個大國的忍村覺得木葉很大概率會轉向和它們聯合,以此和水之國方面在忍界分庭抗禮。
所以原本雲隱村和岩隱村都並不太擔心水之國真的能輕易整合所有勢力。
誰知道沒過幾天,木葉和水之國方面竟然突然在外交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
結果經此一遭後,如今被落下的就只剩下雲隱村和岩隱村了。
對此情況感到不妙的同時,兩大忍村對於木葉完全出人意料的選擇實在有點想不明白,畢竟以常理角度出發,木葉和水之國間的矛盾明明是最難消除。
難道是水影手上有木葉的什麼把柄?
想來想去,覺得大概只有這個理由是比較接近真相的。
想想看,再加上水影是宇智波斑的後人,宇智波斑作為早期創建木葉忍村的參與者之一,估計知道不少忍村的秘密。
如果水影以這些足以動搖忍村的秘密作為威脅的話,那麼木葉會有現在這將近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就顯得合理了。
雖然感覺已經猜到原因,但為了確保信息的真實性,還是需要去調查驗證。
結果這一調查,還真讓他們探聽到一些內幕。
木葉方面確實是出於某種特殊原因,從而態度上有了巨大轉變。
只不過這個原因竟然比他們原本所猜想的要更為之荒誕。
水影確實是宇智波斑的後人不錯,但他們的真正關系是父女,而她的另一個直系親屬,是和宇智波斑同時代,同樣赫赫有名,作為忍村制度的開創者,甚至後來被人們稱為忍界之神的千手柱間。
等等!這是不是哪裡不對?!
且不說這兩都是男的,關鍵是千手柱間也逝世幾十年了,現在的水影算上虛歲最多也就十六歲,這時間點完全對不上啊!難道就連當初千手柱間的死亡都有假???
換以前大家肯定不敢這麼猜,可是有宇智波斑詐死在先,這種事好像也變得不是完全沒可能了。
可問題又來了,這兩人難道不是分別來自敵對的家族,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對手,甚至後來還在終結之谷爆發激烈衝突嗎?!
為什麼後來會齊齊詐死歸隱山林,幾十年後還搞出個,這中間究竟是隱藏多少不為人知的劇情啊!
人們下意識從一切相關事物上尋找線索。
譬如今年年初完結後,就開始制作成電視劇,以邊拍邊播的形式,目前正每周兩集熱播中的那部武俠小說。
畢竟現如今眾人都默認這小說的原稿作者是宇智波斑。
不過相比起原本猜測宇智波斑當初離開木葉後,索性在水之國另立門戶,為與原本的宇智波一族劃分界限,因此另創一套術法。在他去世後,他的後人將他畢生的武學造詣編入故事裡,借此宣於世人。如今眾人又多了一點其他猜測,感覺小說當中或許有些角色的經歷是從現實中取材。
當產生這個念頭後,抱著考究的心態,再以咬文嚼字的形式對整部小說進行重新閱讀。
有些以往沒多想的橋段,現在再重新看時,就忍不住給聯想到現實了。
還別說,有不少地方還真的是分分鐘讓人出戲,不免多想起來。
尤其是在臨近尾聲的倒數第二個篇幅中出場的兩個角色,原本正邪不相立,一個來自正道,一個來自魔教,卻意外成為莫逆之交的劉正風和曲洋。
雖然出場所占的劇情不多,但就這兩章劇情中,描述到他們的私下交情被有心人披露出來後,雙方依舊不願出賣對方,而且堅持對方是知音,也不肯出言否定他們間作為朋友的這段關系。最終雙方臨死前合奏一曲笑傲江湖作為絕響,還是相當令人印像深刻。
當時有不少人專門向報刊投稿文章,贊頌這份高潔的友情。
如今這麼回頭一看,突然發現似乎隱隱像在影射什麼。
而且這小說裡由於立場相對,而造成各種無奈和悲劇也異常的多,原本只以為是作者將自身憤世妒俗的情緒宣泄在裡頭,結果現在看來,原因有些耐人尋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ada醬6瓶;26856947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3章 晉江獨家首發
再說回藻月這邊。
經過她爸和她二叔出面和木葉交涉後,很快藻月所代表的勢力順利獲得木葉方面的支持。
雖說只是伴隨著一些誤會的澄清,兩邊關系緩和,但涉及到忍村制度的調整,這些牽動到各方利益,因此仍有許多事情需要進一步協商。
不過木葉肯配合她的一些布置,還是很大程度上提供助力,讓藻月原定的計劃能夠更加順利的推行。
譬如當前大陸上隨著近些年社會的快速發展,再在有意引導催化下,正越演越烈的這場思想文化運動。
作為原來統治階層的大名和貴族,自然是隱隱覺得這勢頭不妙,想要下達相關禁令,對一些作品和言論進行約束。
然而禁令想有效執行,也必須要有人配合做出行動,否則就成為一紙空談。
如同中世紀後期,在黑死病、文藝復興等歷史事件衝擊下,教會的權威不斷削弱,影響力江河日下,原本的宗教裁判所發出的號召已經得不到民眾響應。
而當初教會為打壓科學、哲學的發展,把一些作品列名單對作者進行通緝追捕,這份禁令後期不僅不能,相反教會的禁書目錄還反倒起了宣傳作用,正如同越禁越火,有些東西本來無人關注,禁了後反而一下子廣為人知。
教會長期以來的獨斷專行,並且違背歷史潮流的倒行逆施,早已引起人們的普遍不滿,後期的禁書目錄名單反而激起人們的逆反心理,越是要禁什麼,人們更加要故意找來看?
而歐洲各國的書商和出版社也注意到這點,於是時刻關注著,只要一有新的書目上了名單,他們馬上就大量增印,並以此作為噱頭。
至於關於現如今忍界的這一輪思想浪潮,只要作為軍方的忍村保持觀望狀態,不輕易下場,那麼單憑大名他們的人員,是無法完全杜絕這些刊物的傳播。
火之國以大名為中心的士族自然是對木葉突然與水之國關系友好化這點有所異議的,不過還沒蠢到直接對忍村進行質問。
畢竟現在這些人開始有權利意識,不再像從前一樣默認貴族的天然地位,要是仍然用一貫直接指使的態度,把他們徹底推向水之國就麻煩了。
而藻月則是在展開下一步動作前,先回到雨之國這邊,與組織成員們總結一下這段時間的一些工作報告和最新進展。
同樣的,對於木葉態度的轉變,曉組織從上到下都表示強烈質疑。
沒辦法,畢竟按照表面所了解到的信息情況來看,無論是作為宇智波斑繼承人的藻月,還是她當前以推翻忍村制度為目標的布局,幾乎都是和木葉方面天然的對立。
再加上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長門的父母被木葉的忍者以為想要偷襲而誤殺,後來好友彌彥的死也與木葉高層有脫不開的關系。
反正當得知木葉竟然要加入合作時,就非常不贊同,死活都不肯相信,總覺得其中有詐。
無奈之下,藻月唯有是把緣由好好解釋上一番。
結果這麼一來。
這回輪到曉這邊地震了。
且不說長門小南等人一臉震撼的樣子,迪達拉用近乎尖叫的語調,震驚道:「什麼?!但你不是說是宇智波斑的後人嗎!!!」
「對啊,沒錯啊。」藻月回道,似乎覺得他們的反應莫名其妙。
以平淡無奇的語氣說出,又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仿佛所陳述的不是什麼驚天秘聞,不過是件乏味可陳,沒什麼特別,再常見不過的事而已……個鬼啊!
差點讓人懷疑到底是他們自己反應過度,太大驚小怪,還是對方的認知有問題。
忍不住反思性的思考了一下,果然還是她不對勁。
「可實際宇智波斑是你父親。」這回輪到蠍又重復一次。
對此藻月繼續振振有詞的回道:「所以我不是說了我是他後人嗎?」
她明明一開始說的就是實話啊,是你們自己沒問個清楚,對此藻月相當理直氣壯,半點不覺得自己存在什麼誤導。
「……」
眾人再度思索了一下,行吧……她確實只是說過自己是宇智波斑的後人,而沒有具體說關系究竟是曾孫還是什麼。
只是大家下意識按照一貫的經驗,根據時間差和年代距離,就下意識認為她是孫輩或者曾孫一輩。
話雖如此,但看著此時面前這頂著一副天然無辜神情的少女,還是多少讓人有點牙癢癢。
「大概就這樣吧。」藻月拍拍手,結束了該話題,直接跳到接下來的計劃安排上。
可其他人仍然還是有點恍恍惚惚,
好吧,關於她和宇智波斑的關系實際上是父女這件事姑且還算說得過去,但木葉初代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啊?!
好歹一直是知道她和宇智波斑之間有血緣關系,只是想錯了輩分,所以雖然有些驚訝,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可加上千手柱間後,這事就變得魔幻起來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幾乎忍界的所有人默認他們兩人是不死不休的對手。
結果現在說他們兩個其實是好友,還有個共同的孩子?而且據說木葉初代在被穢土轉生召喚上來,得知自己的基因被利用,死後喜當爹一事,不僅沒生氣,還高興的認了。
這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啊?
盡管藻月已經在說著下一個事,但此時其他人仍然心不在焉的沉默著,各自在努力消化這個事實,而且不免下意識關注著在場另一個宇智波的反應。
「……」鼬此時正不由自主再次回想當初那場無釐頭的夢境內容。
正如同大部分夢往往都荒誕缺乏邏輯,所以清醒後盡管仍記得夢見什麼,但他一直沒有在意過。
可是現在回想起當時夢境中所聽見的路人議論,再結合當下發生的事,突然發現那個夢裡的內容似乎並非完全無跡可尋,從某方面來看,它仿佛是進行某種預示一樣。
其實比起其他人,鼬要早半天知道木葉那邊所發生的事。
不過這並未讓他因此比其他人在得知具體真實情況時平靜上多少。
回過神來,對方看樣子已經准備要出去了。
鼬不確定她究竟是知道了多少東西,但從以往的接觸和對話來看,對方對情況的了解程度起碼是知道七八成以上。
不過正因如此,對方在知道這些事後,還依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若無其事。明明她依然和往常一樣情緒一目了然,幾乎把想法寫在臉上,即便這是她真實的反應,可鑒於她從來都是突如其想,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反而捉摸不透,讓人完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這種不確定性,無疑是讓所有想推測出她的行動,從而進行布置的人最後都無所適從。
短暫的猶疑後,在旁人有些探究和微妙的隱晦關注下,鼬也默默的跟在後方一同出去。
而藻月在到了外面走出有一段距離後,也注意對方跟出來,好像有些話想和她說的樣子。
雖然藻月向來不拘小節,在她眼中只要總體不受影響,過程中的一些偏差或失誤,都在她的容忍範圍內。
但對於他們當中一些人的糾結,她還是隱隱約約的猜得到。
只是藻月本身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覺得無所謂罷了,對於他們的那點糾結大概就是能夠理解,但不會一直為此而耿耿於懷。
因此對於與自己一同出來,貌似正斟酌著言語想和她說點什麼的鼬,藻月也沒太在意。
只不過看來今天的時機貌似有點不湊巧,沒等到鼬開口說話,藻月見到自家的小伙伴在前面空地上等她,當即高高興興就過去。
不過緊接著藻月想起跟著自己出來,好像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的人。
便回頭直接問道:「哎對了,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啊?」
在她轉身過去的一刻,沒有發現舍人忽然微妙的神色。
而盡管注意到這點,但對此漠然置之的鼬,此時只是大概沒想到少女會這麼直接的開口就給問出來了。
藻月只見他仿佛有話要說,可是每次以為他要開口,最後又止住,這樣反復的欲言又止後,終於說道。
「沒什麼了。」
藻月:「……」
這讓藻月感覺突然無語,其實也不單是面前這位吧,忍界很多人都是經常不好好說話,有問題不直接問,老喜歡自己在那猜,明明也就幾句話的事,但總能糾結成大問題。
雖然知道這種婉轉是東亞文化圈的一種特色,但是在日本那種原本就保守的社會氛圍下,就變成了一種壓抑。
藻月上輩子本來就勞動人民出身,也沒啥規規矩矩,而這輩子她基本上是在海賊船上長大,海賊們的相處方式也是相當熱情奔放。
已經習慣有話直說,直截了當說出自己目的,很少拐彎抹角的藻月,如今再面對回這種內斂,總覺怎一個不自在。
本來她也不想把自己整糾結的。
可現在這事吧,就好比是睡覺前有人給你發個消息,說有件要事告訴你。結果你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下文。
從某種層面上而言異常警覺的舍人,見狀忽然道:「那就等下次再說吧。」
而在走出一段距離,只剩兩人的時候,舍人才緩緩的說起:「他大概在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仍然有些想不開的地方。」
「哎?」藻月略微詫異。
舍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只是我通過感知到的情緒變動推斷,因為從他身上能感覺到郁結、懊惱這些情緒,所以我猜想大概是與此相關吧。」
聽他這麼一說,藻月頓時恍然大悟。
然後舍人又補充道:「不過後面好像又突然釋懷了一樣,可能覺得事已至此,也已經無補於事吧。」
藻月沉吟片刻後,點點頭:「我明白了。」
接著就高興的拉起小伙伴的手,表示:「哈哈真是謝謝你啊!不然我都要跟著糾結起來了,真的是,一個兩個老是不坦率,說起話來拐彎抹角的……」
隨後在藻月開始吐槽這些人老是不好好說話的抱怨話語中,舍人小小的應了一聲後,不時將溫和的目光投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植樹節特供綠茶(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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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然在事關管理和結構改革上的這些工作還有待進行,但現在從表面情況來看,內陸這邊已經有兩個大國都選擇加入到水之國所帶頭的國際合作組織中,接下來的發展趨勢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因此剩下的兩個大國多少為此開始焦慮起來。
然而在是否加入到合作組織一事中,如今這兩個大國內部卻存在分歧。
自此前水之國內突然盛傳在上一代水影管制期間,為規避當時國內風險,不想卷入風波之中而移居到內陸的貴族地主們,現在見局勢安定,便想要回國並接手回過往的封地這些固定資產。
結果這一消息傳出後,頓時就引起當地普通民眾強烈反彈,甚至這股情緒還蔓延到了內陸這邊,讓本來抱著隔岸觀火心態,想看那邊出亂子的內陸地區貴族也為此焦頭爛額起來。
不過在水之國官方政府終於對民眾訴求給出回應,事件稍有平息的時候。
底下的官方報刊媒體卻收到指示又開始造勢。
以這次事件作為切入點,在總結這次事件之余,還探討起在新的社會結構和體制下,當前的法律規定中,是否還有保留貴族階層的必要性這樣的敏感話題。
現階段的人還是比較簡單,畢竟文娛產業尚在起步階段,有很多套路人們以前都沒接觸過,甚至完全想都沒想過。
畢竟自古以來很多事情都是有一個人帶頭並獲得成功後,後面的人才紛紛反應過來似的,發現原來這麼做可以啊,緊接著就一個接一個的效仿起來。
就好比放在現代人眼中絕對不陌生的閃電戰,但這種戰術在歐洲地區,直到二次世界大戰才被首次使用。
放在今天的人看來也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二戰以前的歐洲居然沒有閃電戰打法,可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否則怎麼會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令人佩服的勇士呢?
而在當前的忍界,雖然民眾已經隱隱有權利意識,會對上層階級一些作為表達不滿,想爭取自身權益。
但對於貴族的去留,甚至直接從法律上廢除貴族身份這種事,人們的意見上還是存在很大分歧。
一方面是對於忍界的人來說,自有史以來就是以大名為首的士族階層在管理民眾。
嘛……因為大筒木輝夜當初發動無限月讀,想把上古時期所有人類都變成神樹養分。
後來盡管大筒木輝夜的兩個兒子共同將母親封印,並把那些還沒轉化成白絕的人類救回來,但受無限月讀的影響,這些人在清醒後失去了過往的記憶。
對於六道仙人而言或許是件好事,這意味著一切可以當作重新來過,這些沒有記憶的人類不記得無限月讀的事,不會視大筒木一族是天外來的異類,或許可以從此融入到這個星球與原住民共存。
只是力量上的強大,不代表他就擁有治國管理好普羅大眾的能力。
雖然會有人本身就擁有一定領導者天賦,或許罕見的天生無師自通的就掌握帝王心術,但很多還是需要在耳熏目染中才會學會運用。
六道仙人縱使有通天的能耐,可在政治上卻是屬於新手級別。
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政治構想和政治理念,所以就根據經驗,讓忍界按照回無限月讀之前那樣,由大名對地區進行管理。
在此之後的千百年來,即使忍宗因繼承人糾紛而分裂成忍界百族,從此進入到戰國亂世,但以大名為中心建立的統治階層卻也沒動過。
剪掉身上的辮子容易,但精神上的辮子卻沒這麼容易根除。在很多人潛意識裡對大名的認知,大概有種天賦王權的意味,仍習慣性的下意識默認著以大名為中心的士族權貴,自然擁有對國家民眾的管理權。
另一方面就是,雖然這套官僚系統已經呈現出落後跟不上當前發展的頹勢,但忍界的情況遠遠還沒糟糕到不改革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好比過往歷史上的農民起義,往往都是底層被壓迫到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的程度,才干脆破罐子破摔。
而在尚有生存空間的情況下,哪怕過得艱難,但抱著得過且過心態的人還是占大多數。
不過現在這樣在報刊上進行公開討論的好處大概在於,因為這一思考討論起來,不同的人在發表各自的觀點後,突然發現有些東西好像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想,也並非全部人都和自身想法一樣。
通常情況下人都是傾向自身認知是正確的。
可如果想要讓自己的觀點立得住,就不是光靠大聲嚷嚷就有用,必須得找出理由進行論證。
鑒於事件本身已經發酵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只是之前沒有徹底挑明,讓不少的貴族們仍然心存一絲僥幸。
如今這一下子,那些舊制度的擁立者們開始真正意識到,水之國方面是來真的,不單想收編統一忍界所有的勢力,還要連同大名貴族在內的這套體系都要一並推翻,重新制定新的秩序。
貴族們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不得不從白日夢中驚醒過來。
放以往大名那些自然有信心地位不會動搖,需要有人去管理。
可是這兩年水之國在改革後的新政府模式下,照樣是發展的蒸蒸日上,甚至很快從閉關鎖國的頹勢中走出,並在經濟方面開始迅速追上內陸的不少國家。
其實已經從一定程度上向人們證明著,不以大名為中心的官僚系統作為國家的管理制度,國家也同樣能夠平穩運行。
內陸這邊以大名作為代表的貴族階層,他們已經習慣享受由這種特權地位帶來的紅利,自然不希望廢除貴族,剝奪掉相關特權。
但如果這場思想浪潮越演越烈,廢除貴族的呼聲成為大勢所趨的話,就由不得他們不願意了。
然而在不敢向忍村施壓控制言論的擴散,甚至鎮壓部分思想活躍分子,又不想順應時代潮流做出改變的情況下,不少貴族抱得過且過的心態,想著拖的一時是一時。
可惜藻月所領導的團隊儼然不給他們繼續鴕鳥的機會。
前不久官方媒體就在國內來了次民意調查,並在近日結果出來,其中六成人對廢除貴族呈無所謂的態度,至於剩余群體中真正有明確立場的,反對和贊同的人群則相差無幾,認為應該將大名為首的官僚系統進行全面改革或干脆廢除的人要稍微略勝一籌。
這份調查結果看似只是一份簡單籠統的數據統計,可對後來所造成的影響和作用卻是非常不一般。
畢竟原來許多人都是身邊即世界,把身邊群體意見就當作是整個世界的真理,然而當看到以眾多人數作為基礎,進行的整體統計數據下。
不少人不免要重新審視自己以往所接受到的,與這個整體數據出現偏差的觀點。
此時還沒有說什麼懷疑數據造假、采樣不真實這樣的概念,雖然有所嘀咕,但仔細想想其實還是和總體上的認知相差無幾。
不在意領導人是誰,只關心自己生活的人才是這個時代的大多數。
所以要是生計沒受太大影響,譬如對於中下層只是做點小本生意或者干著份職位不高的普通工作的人而言,自然覺得無所謂。
而國家大名,這個地位之所以產生,如果要還原到本質,是因為民眾將管理的權力授權給了一個人。
當這個工作能夠脫離大名進行,以其為中心所衍生出來的貴族階層和官僚系統,自然也就成為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替換的存在了。
於是當各國上層的那些士族權貴還在猶猶豫豫,在為是繼續拖延還是主動迎合水之國方面等爭論不休的時候,剩余的那兩大國忍村已經秘密派人與水之國方面進行接觸。
察覺到剩余的那兩大忍村不是不心動,只是有些顧慮。
因為上輩子假期時也有過出國在日本待過一段時間的經歷,藻月對他們的思維習慣也有所了解。雖然說日本人辦事是嚴謹,但有時候這種嚴謹就直接體現成古板守舊,不把事情拖到最後一刻,都還在各種猶猶豫豫不敢做出決定。據她所知有不少老企業就是因為這樣在面臨轉型時慘遭滑鐵盧的。
因此在大概猜想到他們猶疑些什麼後,藻月稍作思考,果斷決定找個機會干脆一起坐下來商議唄。
與其在那猜來猜去的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談攏,把大方向給定下來。
其實原本藻月覺得慢慢來也無所謂,但前不久,大概就這兩天,迦勒底那邊有了一個重要的新發現。
那就是此前伊路米所在的那個,藻月以為科技水平大概在八十年代,除了特殊力量人群的設定不太一樣外,其余也沒什麼區別的異世界。
近日到哪裡考察回來的立香少女她們,帶回一個驚人的結果,這居然是個還能夠繼續向外延伸,未構造完整的世界。
不管是藻月上輩子所在的時空,還是當前的忍界,乃至海賊們的世界,雖然存在未知區域,但是星球的大小,具體邊界都是已經被探明的,就好像是一個沙盤一樣。
可伊路米所在的世界,人類所知道的領域其實僅僅只是一個小湖泊。
人類看似廣大的活動範圍,對比整個星球不過滄海一粟。
而在人類已知的區域外,不但存在大量未知事物,就連規則都是混亂。
這意味著它可以有很大的調整余地。
也讓藻月多了一項選擇,除了消除差異外,或許可以直接擴大這個湖泊,把其他世界拼入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轉生眼有一定看透命運的能力,所以……可能不是多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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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晉江獨家首發
其實早在上輩子小時候,藻月看世界神話故事一類的書時,就經常會想個問題。
不管是來自哪個地區的神話,都自有一個創世神,但明顯世界只有一個,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創世神。
當然,這樣的問題隨著後來在學校裡開始學到自然科學方面的知識後,就自然而然的解開了。
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上古時期的神話傳說在藻月眼中都是過去古人對自然界一些無法理解的現像,結合幻想所產生出來的故事。
雖說過往的認知在她意外轉世投胎後就早已經被打破重組了,但在此時,藻月不免再次突發奇想。
說不定神話傳說確有其事,只不過它們是真實世界再往前一個時間軸,類似於洪荒這樣的時代。
或許就如同現在他們這些因真實世界人類腦洞而產生,同時分散獨立存在的子時空一樣。原本也都是依托著真實世界而存在的故事世界,因為某些變故,最後都融合到一起,形成了後來真實世界人們所認知到的世界。
盡管在世界合並後,有許多東西消逝在歷史長河裡,變得無跡可尋,但仍有見證過這一切的古人,以口耳相傳的形式,讓這些屬於上一個時間軸的事,成為後來人們眼中的信仰和神話傳說,並一直流傳至今。
然後這些神話傳說作為創作元素,又被有意無意的應用在虛擬作品中與新的事物結合,從而在宇宙的震蕩中延續下去。
破壞、重組、新生……周而復始,循環反復。
不過藻月也就發散腦洞,隨機猜想順便感慨一下罷了。
回到正經事上,在雨之國待了幾天,與自己的團隊就當前形勢進行分析,以及談及有關接下來的規劃後。
由於老父親兩人現在仍身處內陸,加上現在也已經沒什麼再需要遮遮掩掩的東西,所以藻月就准備先去回木葉,畢竟還有不少細節工作需要收拾。
因為沒有了隱藏身份的必要性,所以藻月這回便帶上她的小伙伴。
而在准備出發前的半天,藻月出去買些東西時,正好在路邊見到了鼬,藻月慣例的打了聲招呼後,就隨口問道:「我們等下准備去木葉,你要不要一起啊?」
對面的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一問,明顯的愣了愣。
「嗯?」藻月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對面的人有回應,不免疑惑的抬頭看去,只見對方皺著眉。
藻月有些不明所以:「怎麼?」
「……」面對少女只是純粹疑惑,儼然沒想太多的樣子,鼬突然語塞了,更加有話說不出來。
而藻月見他這麼欲言又止著,心想對方既然沒有立馬拒絕,那估計也是有點想法,只不過看起來在為著什麼事而遲疑做不出決定而已。
藻月不太懂,也沒想太多,單純的順口說道:「反正現在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干,要是去的話就順便一道唄。」
「……」然後對方又是一輪沉默。
雖然心裡有點嘀咕,但藻月對此沒特別糾結,既然對方還沒下定主意不想說,所以她便沒再多問了。
畢竟他們原本也不是特別熟,只是正好街上見到聊兩句而已,因此藻月見似乎也沒什麼話要說的,就先揮揮手轉身走了。
午飯過後,大概在下午兩三點。
藻月與小伙伴下樓開始出發的時候。
來到最底層的一樓大堂那裡,藻月再次見到鼬。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沒說什麼,直接歡快的招呼著:「我們走吧。」
接著就三個人一同啟程。
就是接下來的這路上,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了。
不過准確點說,微妙的應該只是隊伍中同行的兩個男士,藻月絲毫沒受影響,一路上倒是樂呵。
大概因為都比較少話,不主動去搭理他人,再加上出於一些特殊原因,讓舍人和鼬之間幾乎是零交流。
雖然這一路也花費了好幾小時,但愣是沒說過一句話。不過這種事本來就是只要你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所以微妙歸微妙,卻沒一個人是為此感到尷尬不自在的。
基本上全程都是藻月在歡快的自說自話,而她其中一個小伙伴則帶著笑意,耐心的聽著並不時附和回應。雖然她常常會說出些在舍人聽起來會有些不明所以的用語,但見到少女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心裡頓時就有種莫大的滿足感,只想像現在這樣一直陪伴在對方左右,聽著她談那些包含著各種奇思妙想的言論。
至於另一名同行者則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無可否認,鼬對少女的這種樂觀有一絲羨慕,這個人給人的一種印像,大概就算天塌下來,也還能像此時一樣,還能從容不迫的嘻嘻哈哈,像是笨蛋一樣,仿佛不曾覺得危險逼近。
盡管多少讓人感到迷惑和無奈,但也確實令身邊的人不自覺的被這種無憂無慮感染,似乎能夠暫時忘卻一切不快的放松下來。
由於不是特別趕時間,所以藻月的路上行程也比較隨意。
除非一些比較難走的路段才用上忍足,不然基本都是悠哉悠哉的。
大概在傍晚時分,他們進到火之國境內。
見天色也開始暗了,藻月干脆找地方歇息。
這附近比較偏僻,正好有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雖然找得到住在這一帶的人家,不過住房面積比較小,藻月也不好意思去擠別人家讓人去招待了,索性直接生成個木屋出來。
雖然早已了解到對方和初代的關系,但鼬在真目睹著她幾乎不假思索的就手到擒來使用出木遁的能力時,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相當的……難以形容,回過神來時不免略有所思的。
休息了一宿,第二天繼續行進,並在下午回到了木葉附近。
只是隨著與忍村的距離越來越近,鼬再次顯得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在進到村子裡後,大概要回所在的部門彙報之類的,反正自村口處說了一聲後鼬便轉身往另一個方向,接下來的大半天裡藻月都沒再見到他。
不過藻月並未多問,因為她自己回來後也是直接去找老父親他們了。
藻月率先來到辦公樓,很快就見到她二叔,還有一旁她那看起來正心不在焉相當怨念的爸,一看就是被她二叔扣在這。
至於老父親則沒在這裡,目測是在南賀神社底下的密室。
果然,在簡短的問候後,她爸就悄聲與她道:「你去斑那邊陪他吧,斑自己一個人在神社底下的房間,估計挺無聊的。」
藻月點頭表示好的,不過在到老父親那邊前,她先把接下來的打算交代一下,當聽到她想干脆把幾大國忍村裡能管得上事的人,找個時機約出來一同商量商量時。
千手扉間第一反應是:「所以你是想開五影大會?」
藻月:「嗯?」
千手扉間:「……」
看回他大哥,不出所料的只見他大哥高興道:「嗯嗯,這個不錯,有什麼事就好好商量,相互間探尋達成共識的方式嘛。」
再看他那便宜侄女,臉上則是一副謎之眼熟的咧嘴傻笑。
千手扉間:「……」
藻月雖然准備要去找老父親,但沒忘記小伙伴也還跟著自己。
不過不等她開口問小伙伴,舍人就已經十分體貼的主動提出留在辦公室這裡,了解一些相關事務以便將來能幫上忙。
於是在沒多久後,藻月就來到了老父親這。
早已變得荒蕪的神社庭院裡。
斑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那輕快腳步聲,就已經料想到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接著就看見自家那笑容燦爛,看起來無憂無慮,一臉傻樂樣子的閨女。
然後聽見她咋咋呼呼的喊道:「爸你在外面曬太陽啊!」
「……」斑短暫無語後,應了一聲。
相對於藻月這路上走來村裡其他地方,這邊顯然是門庭冷落,畢竟平時根本沒人會到這邊來。
盡管有些誤會在早先得以解除,不過人的印像和情緒不會這麼容易消失,而斑自然不是那種會特意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以去獲得他人認同的人。
所以目前也就維持著這麼一種,類似於各不相犯的狀態。
打過招呼後,藻月就將路上買的手信給她的老父親,當中有一份是糕點。
因為回來路上見到有家店鋪排隊買糕點的人很多,本著想必是好吃所以才多人排隊的念頭,藻月就順便湊熱鬧跟著排隊了。
此時在看到這份手信時,藻月稍作遲疑,然後就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哎對了……話說,我們平時給先人墓前擺的貢品底下能收得到的不?」
斑皺了皺眉,正尋思著她想搞些什麼,就看到自家閨女拿塊牌子,拿紅色筆開始寫上「故顯考宇智波斑之墓」等字眼。
「……」瞬間無語凝噎之余,斑感覺想活動一下手腳揍人了。
偏偏此時正專心寫著碑文的藻月絲毫沒察覺到危機,邊寫邊嘮嗑著說:「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擺上了供桌的食物就算看起來熱氣騰騰,但吃起來卻味如嚼蠟、淡而無味,是因為食物的精氣已經被鬼魂吸走了,只剩個形體而已。」
「嘁!無聊。」斑對此嗤之以鼻。
「嘿嘿。」藻月寫完碑文後,打量一番見排版對稱沒有錯字,不免有些得瑟的咧嘴笑起來。
斑雖然覺得這看起來太蠢,但最後沒說什麼。
隨後藻月把吃的手信往剛寫好的牌位前放下,就去把庭院打掃了一下,順便把今晚要住的地方收拾出來。
而此時,斑似乎注意到什麼,余光暼向外面庭院中的一角。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最近更新間隔比較久。因為上半年要考證,本來預想是50w字內,3月前完結,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有挺多東西沒寫,所以現在慢慢填了。
第136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沒過多久,把地方收拾完順便不知從哪割了一把野花回來的藻月,見她老父親似乎正在注意著附近某處。
「?」
短暫的疑惑冒出一問號後,藻月也留意了一下周圍,然後很快的,就讓她發現躲在邊緣灌木林裡的身影。
藻月幾乎沒有猶疑,就好像單純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似的,頓時將那把花往老父親身旁的石台上一放,就竄了過去。
對於自家閨女明明已經十來歲人但卻沒有半點長進,還是這麼一副冒冒失失的樣子,已經見慣不怪的斑,從最初或許還會皺眉,到現在完全是視若無睹。
反正以她的皮實程度,就算闖禍了遭殃的也是別人,何況躲在那裡的不過是個完全構不成威脅的小鬼,大概是村裡的孩子。
因此斑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將視線投向這丫頭剛才隨手放下的那把東西,大概是她去清理庭院雜草時順便從中摘出來的花,都是萱草花、雛菊、蒲公英等常見的野花品種,只不過全都混在一起用草繩給捆成一大把,愣是把花捆出像菜市場攤上青菜的感覺。
「……」斑默然了一下,把目光收回。
結果在看回前方的情形後,斑又再次一度沉默。
只見她正把一個少年從灌木林裡拎出來。
其實也說不上是拎,只是給人有種拎小雞的既視感,實際上准確點說應該是有點像被綁架一樣,少年神色中寫滿不情願和警戒,肢體語言裡也透露著抗拒。
而在看清這少年的長相時,斑不免多看了兩眼,不過僅此而已,並沒有做任何表示。
然後再看自家那只不大省心的,不出所料,奈奈渾然不覺的在那沒心沒肺的咧嘴笑著,還興衝衝的與他說道:「爸爸你看,是不是長得和小叔很像啊!」
接著開始在那嘀咕:「話說這小孩是什麼時候躲這的?還挺大膽嘛。」
「……」斑直接忽略她那些無關要緊的話,只是針對後一個問題冷漠回道,「從你過來時就一直尾隨在後面了。」
「哎?」藻月愣了愣,「是嗎?」
「嘁!」看她這傻不拉嘰的樣子,斑終於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實在很想問問她平時走在路上都留意著什麼,居然連被人跟著一路都沒發現。
藻月頓時趕緊訕訕的笑了笑。
而這時候,剛才猝不及防被藻月逮著並且硬拉過來的少年,趁她此時正顧著和宇智波斑說話,從她手底下脫離出來。
其實佐助在選擇跟來的時候沒想太多,只是正好瞥見對方正前往曾經族地所在的方向。
然後在那一刻他想到近日村裡的傳言,而且這段時間他也注意到,成年忍者們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事情。
原本對於那種無關要緊的風言風語,佐助是從來不感興趣也不在乎,他只是想要盡快變強,強到足以打敗那個曾經被他憧憬崇拜的兄長。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個人要這麼做,為什麼只是一夕之間,全部就像泡影般毫無預兆的破碎了,讓人忍不住想用噩夢作為逃避的借口。
可是兄長將父親弒殺的情形是他親眼所見,佐助完全無法自欺欺人,但難道過去那個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嗎?!曾經有多憧憬,如今就變得有多憎恨,恨這個毀掉一切的罪魁禍首,恨讓過去向往著那個人的自己像個笑話。
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每當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每次從噩夢驚醒過來,當冷靜下來時,唯一占據在他腦海的就只剩這個念頭。
直至兩年前,某天在電視的新聞時段裡,忽然聽到宇智波一族的名稱在當中出現,繼而得知就任水影位置的人竟是冠以宇智波為名。
在木葉以外的地方居然還生存著其他族人?!為什麼這件事他從來都不知道,父親和族人口中也從未提起過。
那一刻佐助有些恍惚,他再次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與自己一直以來在村裡所認知到的不太一樣,就好像他發現自己其實從來沒真正了解那個人般,所有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同時還產生出一種很多事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的不甘。
然後他開始有意識的去關注相關信息。
於是很快,佐助就得知在水之國那邊確實還殘存著宇智波一族的人,不過雖然是同族,卻不意味著情同一家。
生存在水之國的族人,是與一個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與之相關的事跡,但在日常中卻鮮少提起,甚至對於在木葉的宇智波一族而言猶如禁忌般避之不談的存在有關,那就是——宇智波斑。
再加上當時藻月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可以說是相當高調的直接表明著自身作為宇智波斑後人的身份。
令許多人驚異當年宇智波斑竟然沒死之余,坊間不免議論紛紛,各種陰謀論和猜測不光編的像模像樣,更是傳得有鼻子有眼起來。
譬如傳聞當年幾乎震驚忍界的木葉宇智波一族滅門慘案,是水之國那邊宇智波斑的後人和追隨者們所策劃。
又譬如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其實只是順帶打擊對像,主要還是削弱木葉的實力,以便今後統治忍界才是宇智波斑後人及追隨者們的真正目的。
不管哪個時代,人們對於豪門糾紛的八卦討論熱情都總是異常高漲。
而從大人們對話裡所捕捉到只言片語中,佐助覺得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對於那些傳言佐助雖然並沒有完全相信,但是那一瞬間,他還是難免將這些和滅族的那個夜晚,那個人不屑一顧的傲慢話語串聯到一起,由此推想出一個可能性。
所以那個人是因為選擇追隨宇智波斑那邊,為此將父母、族人當作是他證明自身決心的犧牲品嗎?!
雖然不管答案如何都不會減少他的恨意,但想到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佐助就難再平靜,大概是種莫名荒誕和可笑的感覺。
同時對於水之國那邊據聞是宇智波斑派系的族人產生出盡管抱著隱隱的敵視,卻又想要探究的復雜心態。
尤其隨著前段時間,木葉與水之國的關系突然有了飛躍式發展。
鑒於藻月的具體身世來歷還只是被忍村中有相當級別的人員所知,因此如同外界許多人都對這一意料之外的變化感到驚訝並猜測不斷。
佐助同樣的,為事態的發展感到茫然外,對於自身的處境也不可避免的產生出一絲患得患失的不安。
於是當他今天無意中瞥見那個在此前中忍考試會場短暫現身的身影出現在村裡,並發覺她是在往曾經族地方向走去時,佐助鬼使神差的跟了過來,最後一路來到了神社。
看見她穿過鳥居踏入神社範圍,稍作遲疑後佐助還是繼續果斷跟上。
是要進入神社底下的密室嗎?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猜測的同時,佐助行動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只不過接下來的情況有點超出他的預想,因為在經過了門樓,即將要來到本殿的區域時,佐助忽然注意到在本殿前方的空地有一個陌生的成年男子。
他當即在門口處附近的灌木林中頓住。
盡管還相隔著好一段距離,可是那名正佇立在本殿前方的人,光看背影就給人留下威嚴氣勢的印像。
而在察覺到對方疑似看向自身所藏匿的地方時,佐助就下意識原地定住,本能的保持著一動不動,陷入高度警覺的狀態。
這種出自直覺的畏忌,讓他回想起了當日在中忍考試當中遭遇大蛇丸時,那種腦海裡一片空白,明明試圖奮起反抗,身體卻無法動彈,完全被對方的殺氣所震懾,那份無能為力的強烈挫敗感。
直到對方視線移開,方才回過神來的佐助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一身冷汗。
還沒等他思考這個出現在族地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哎呀!村裡的小孩嗎。」
突然,只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佐助驟然間瞳孔緊鎖。
?!
等等——!這是什麼時候?!
再說注意到老父親的視線落在這片灌木林裡後就竄了過來的藻月,看到這躲在樹叢中的小孩像炸毛小貓一樣的反應,不禁啞然失笑,然後從他身後繞到前方。
藻月本來是想安撫一下受驚的小孩,然後把人給送回出去,不過在看清這小孩的模樣時。
「咦?」藻月稍微訝異,「原來是你啊。」
「……」
面前的少年緘口不語,只是用倔強的眼神瞪著她。
但藻月也不在意,詫異完了很快就若無其事的笑嘻嘻直接伸手拉住小孩的手臂,把還有點懵少年給從灌木叢裡拽了出來。
佐助只覺得莫名其妙,一時間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但出於謹慎沒有輕舉妄動。而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對方以半拉半拽的形式,拉到外面的空地。
接著從他們簡短的對話中,聽出這兩人的關系。
對於小孩突然從手底下掙脫出來,不免再次引起了藻月和斑注意力。
雖然對方板著臉,看起來不屈不撓的模樣,但在藻月看來多少有點虛張聲勢,像是故作鎮定掩飾自身的不安。
盯了一會兒後,藻月小聲與她老父親道:「爸你可以稍微不用這麼嚴肅的。」
「嘖。」斑對這種說法表現出十足的不屑,並且冷笑一聲。
只不過這大概有點刺激到小孩的自尊心,藻月覺得那小孩表情看起來也顯得更加倔強難看起來。
藻月:「……」
啊這……
正當藻月覺得這氣氛是不是有點不太對的時候,雖然她爸應該不會和小孩子置氣,但怎麼覺得好像不大對頭。
忽然旁邊樹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當初老父親所附體,她從西海帶回來的長毛貓,叼著只烏鴉從林子裡迤迤然地走出來。
藻月頓時一聲臥槽。
第137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一聲臥槽後,藻月趕緊把還能撲騰的鳥從貓口下搶救出來。
覺得被搶食的黑色長毛貓頓時弓起身子,朝她發出哈氣聲,不過下一刻好像接收到什麼警告的訊號似的,突然踟躕起來,接著不情不願的掉頭竄回進林子裡。
望著迅速溜走的貓,心裡暗道溜得可真快,藻月檢查了一下那只烏鴉,見除了受驚掉幾根毛外沒什麼大礙,順便說起:「爸你們怎麼把家裡的貓也帶來了啊。」
斑沒有回她,目光似乎在她手中的烏鴉上頓了頓,接著含糊的應了一聲,算是回應了藻月剛才的話。
藻月撇撇嘴,大概是被她老父親給注意到了,於是她聽到老父親冷淡的補充一句:「柱間前天帶來的。」
行吧……藻月感覺好像知道什麼情況了,估計是她另一個爸怕她老父親自己在宇智波族地這邊會覺得孤單,就去把家裡的貓給帶出來了,好增加點熱鬧。
短暫的小插曲後,藻月看回那個小孩,正在她剛盤算著要說點什麼時。
原本還處在驚疑不定狀態中的佐助,現在已經稍微冷靜下來,並發出質問:「你們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他的表現在藻月看來,似乎是在竭力試圖在與他們的交談中顯得不落於下風。
不過吧……可能有點打擊人,藻月只覺得看起來就像張牙舞爪還要配字強調著「我超凶」的小貓。
再加上對方和她小叔長得實在太相似,只不過老父親好像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所以藻月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她臉盲,反正在她看來,感覺完全就像她小叔的童年版本,讓她實在很難較真起來。
此時藻月便是用著一貫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嗯?當然是在這歇息暫住啊,還能有什麼?」
太過自然而然的姿態讓藻月反客為主,好像原本就是這裡的主人。
於是藻月很快注意到,小孩不知怎麼變得更加忿然。
「?」可惜藻月不明所以,雖說隱約知道這小孩在因什麼而不爽,但她對此沒有深究,大概覺得。只是迷惑了一下,就干脆懶得再想了,直接的招呼道,「好了好了,反正來都來了,今晚在這吃飯唄,話說你晚上應該沒聚餐活動那些吧?」
佐助:「…………」
這個人究竟怎麼回事?是在裝傻嗎?
盡管藻月只是一貫的心大跳脫,所作所為純粹是心血來潮並沒有什麼用意在其中。
但對於才還僅僅停留在初步認知,對她不甚了解的人看來,難免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換,有種莫名其妙令人迷惑的感覺。
仿佛影片的進度條直接跳過去了一段重要轉折內容,以至於前後銜接不上,簡直就像是在硬生生轉移話題似的。
對於這種突兀的轉折,尤其是在預設她的立場是別有用心的情況下,藻月通常僅僅憑著心血來潮所做出的言行舉止,因為過於捉摸不透,所以難免讓佐助更加戒備起來。
同時不免想起此前在那場因事故作廢的中忍考試上所出現的被稱為尾獸的怪物。
在常人認知中那是擁有可怖力量的危險生物,不過當時的情形……似乎在對方眼中,有著龐大體型的尾獸仿佛只是不足為道的小動物。
但見小孩不作聲,藻月就直接默認對方沒有意見了,繼續自顧自的道:「有什麼具體要問的話,那就等下坐著的時候再慢慢聊吧。」
回過神來的佐助聽到這話後皺起眉,原本正要有所異議,還被藻月拎在手裡的烏鴉突然撲騰起來。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撲騰的鳥給轉移去了一些注意力,藻月以為是因為被她用拎著翅膀根處的方式拎太久,讓手中的禽類感到不適所以才掙扎起來。
藻月見它好像也沒什麼事了,這活蹦亂跳挺精神的,就松手把鳥給放了。
不再被限制著的烏鴉,意識到自己能夠自由活動後就趕緊迅速飛走,很快身影便在空中化作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斑望了眼那飛走的烏鴉,又看到不時三五成群的盤繞在附近電線杆上鴉群,似乎是想到什麼,發出一聲嗤笑。
藻月對老父親偶爾表露的嘲諷早就習以為常,估計她爸是發現了一些類似貓膩的小狀況。
不過這充滿嘲諷力的冷笑卻似乎引起了在場那小孩的誤會。
本身這個年紀差不多要進入中二階段,容易胡思亂想,因此這笑聲在心思敏感的少年聽來仿佛是在嘲諷他不自量力的逞強,然而這也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這回注意到少年的神色變化,藻月覺得有些好笑,心裡感嘆了一下氣性還挺大的,還是趕緊推搡著讓人進到室內,不在外面逗留,免得閑著沒事干,他和老父親兩人真的杠上。
此時藻月也開始看出些端倪。
其實早先時候藻月就覺得這小孩的查克拉波動有些熟悉,大概是熟悉到見慣不怪那種程度,因此剛才被跟蹤時,才壓根沒引起她的警惕,因為已經是熟悉到當作環境一部分的東西。
於是她找個機會在看人時稍微壓低鏡框,讓視線能夠越過鏡片直接注視目標進行觀察。
果不其然,這小孩就是這一世的因陀羅查克拉轉世。
想到對方和老父親之間似乎微妙的不對盤,藻月忍不住隨口吐槽了一句:「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話在另外兩人聽來也分別理解出截然不同的意思。
斑:「……」
對這個閨女有一定了解的老父親而言,如果不是有旁人在,斑實在很想給她一暴栗。
這孩子一天到晚腦子裡塞得都是什麼玩意啊!還是說笨蛋這種特性會傳染?
在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問題時,斑就不禁聯想到自己的友人。
最後,斑只是投去一記警告的目光。盡管如此藻月還是一個激靈,隨即發現老父親有些森冷的眼神,求生欲讓她瞬間領悟到老父親的警戒,吐了吐舌頭,趕緊不敢再亂嘀咕。
至於初時因為狀況不明,所以不敢輕易放松神經,時刻警惕著的在場另外那兩人一舉一動的佐助。
對於藻月這種在長輩面前絲毫不懼怕對方的威嚴,甚至有點作死明知故犯的相處方式,一方面感到有點新奇,另一方面,不可避免的引起了與父母相關的回想。
來到神社的舊建築內後,藻月從剛才那一大把的野花裡挑出幾朵雛菊,然後拿出個小瓷瓶把花插上,隨手放在過往祖宗先人們牌位前方的案桌上面。
看見她的這番舉動,佐助神情變得有點復雜古怪。
真要說有誠意,但從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是隨手而為,就這麼順手一放根本沒有多少講究在其中,可是要說沒有絲毫誠心,那麼估計一開始就不會想到該這麼做。
「……」帶著略為糾結的心情,佐助按捺不住再次開口發出疑問,「那個人是在你們那裡嗎!」
「?」藻月頭頂問號。
倒是她老父親很快解碼了,冷聲道:「宇智波鼬?」
只是隨著斑直接說出佐助口中那個人的名字,被勾起陰影的小孩渾身戰栗了一下。
藻月這時開始反應過來,然後腦子迅速一轉,回想外界普遍流傳的幾個像模像樣的陰謀論說法,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藻月覺得如實相告也無所謂,但看小孩這表現,她感覺要是直接全盤告知,保不准因為一下子顛覆了對方的認知,造成的衝擊過大,以至於做出傻事,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她還在斟酌著該從哪裡說起,不想老父親已經二話不說,直接使用配合寫輪眼的秘術,讓相關來龍去脈得以用投影形式播放出來。
看到少年激動下而展現出勾玉的紅色眼睛,藻月瞄向她爸。
「啊這……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斑很冷淡的說:「遲早也是要知道。」
藻月撓撓頭,話雖如此,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可是看老父親貌似有點不爽,便不再多說了。
想想看,與其斟酌著如何把那堆事以容易接受的方式說出來,確實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許久過後,漫長的影像終於結束。
不過儼然對方還沒能消化影像中夾帶的信息量所帶來的衝擊,藻月看這小孩神情恍惚,勾玉的數量不知不覺中增加,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
至於她老父親,在將相關畫面播放後就是事不關己的態度,絲毫沒有因這小孩和她小叔相似就多有照顧。
其實藻月倒可以說點安慰和同情的話,只是她覺得僅僅只是掛在口頭上,浮於表面的安慰,說出來也沒多少實際意義。
她雖然是在忍界誕生,但不是在忍界成長,因此對於這邊很多東西沒有太深的牽絆。對於宇智波一族的事,盡管感到遺憾,不過大概也就僅此而已。
最多再為他們沒能及早發現腳下危機,在一條沒有前途的路上,一條道走到黑,而有怒其不爭的感觸罷了。
畢竟老父親很早以前就和家族割裂了。有關家族的認知,藻月全都只是來自老父親當年給她所看的影像。
而她本身上輩子出生在現代社會,很多家庭都早沒了族譜這種東西,自然也沒有什麼氏族概念和家族榮譽的情懷。不過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小孩的激動。
再看他那被憤怒所支配,要不管不顧魚死網破的樣子,藻月不免說上一句:「雖然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你的自由,但還是提醒你一下,你要報仇的對像是木葉高層。如果有足夠的實力,確實可以直接殺了對方一了百了。不過這樣的結果並不會引起人們的反省,在旁人看來,說不定心裡仍會默默為對方惋惜。」
「……」佐助此時稍微冷靜了一些,聽到這番話後,陷入到思索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斑:你想再認個爹?
藻月:???……臥槽!爸你千萬別誤會!日月可鑒,在我心裡老父親就你一個,真的,快看我這真誠的臉!
斑:嘁!
突然想起四戰裡有一段,忘了是聚聚還是朱迪,因為佐助和泉奈長得像,於是提議讓佐助去勸說斑,結果佐助直接衝上去就和斑打起來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量空處120瓶;貓裡貓氣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8章 晉江獨家首發
扔下兩句提醒的話,藻月就去做自己的事了,由著那小孩自行思考。
畢竟她沒有好為人師的興趣,再者吧……瞄了眼旁邊沉默的老父親,也不知道是同性相斥還是怎麼的,藻月總覺得老父親和這小孩之間氣場不太對盤。
先前摘回的那一大把野花,剩下那些藻月找來一口鍋,將它們分類好後,開始分別進行焯水,以去除植物中的草酸,讓口感變好。
另外她摘回的萱草是俗稱黃花菜的黃花萱草,雖然能夠食用,但新鮮的黃花菜中含有秋水仙堿這一有毒物質,必須通過高溫烹煮等手段進行處理後才可以吃。
那點毒素對於藻月現在的體質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只不過秋水仙堿具有苦味,所以出於對食物味道的追求,還是。
似乎一直都只是冷眼旁觀的斑,沉默的看著藻月兩三下就把那一大捆,原本如果稍作整理安插在器皿上,也能布置出還算賞心悅目作品的野花全給煮了。
水煮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下一步應該就是食用。
「……」
盡管早在看她把這些野花像攤檔的蔬菜般捆成一大把帶回來的時候,斑就知道她估計不是突然間來了閑情雅致收集花材,打算今晚在此用插花這種陶冶性情的活動去打發時間。
更何況……就連宇智波斑也不得不以無言的心態承認,以他這個閨女平時的畫風,可以說是完全與插花這種風雅行為不沾邊。
但看她把鮮花當野菜一樣以簡單粗暴的手段處理,斑還是一時間感到無言以對。
黃花菜焯水後,為了安全起見和消除澀味還得在清水裡泡上一段時間,讓有毒物質進一步稀釋,在此期間藻月便先把已經處理好的蒲公英加上蔥姜蒜醬油等調味料做成涼拌。
很快,一份涼拌蒲公英就拌好並裝盤擺上桌。
菜盤放到桌面時,底部與桌面之間觸碰所發出的輕微響動喚回了原本正皺著眉頭沉浸在思考中的少年的部分注意力。
剛才在短暫錯愕後,佐助很快理解藻月那番話所要表述的意思,只是當他下意識思考其中的問題時,隨著嘗試尋求問題的正確答案,他卻開始變得混亂茫然起來。
因為當開始進一步思考後,他就漸漸意識到要解決事件當中的罪魁禍首容易,但也不意味著能立馬扭轉局面這麼簡單。
這場滅頂之災的源頭本質上是宇智波一族與木葉之間從忍村建立以來就存在的矛盾,長期得不到解決最後積重難返所導致。
高層對宇智波一族的猜忌和不信任,而宇智波一族出於家族榮譽和尊嚴,不願放下身段融入到忍村,以至於只需一點事端進行挑撥,就輕而易舉爆發出來。
至於團藏……不過是個只敢躲在暗地裡用些見不得光手段撿漏的小人,將大量精力甚至把余生目標都放在對付這麼一個小人上,也未免太抬舉他了。
只不過盡管意識到悲劇的背後還有客觀環境的推動,但對於一個還只是十二三歲的小屁孩而言,要他思考社會層面的深層次問題還是太早了。其實哪怕是成年人,當面對這種問題是也會覺得像身處在密不透風的羅網之中,感到處處受限身不由己,要被無奈的現實所淹沒,更別說是閱歷和眼界尚淺的小孩,很容易只會得出非黑即白的偏激結論。
尤其當他越是感到即便成功報復,也僅僅只是讓那卑劣小人為族人的犧牲付出代價。至於那些雖然沒有參與,但卻袖手旁觀縱容事情發生,實際上如同幫凶的人,除了一如既往的輕飄飄說上一兩句表達廉價同情的話外,便僅此而已。
事實上沒有任何改變,就如同剛才對方所說的,大部分人都只是看客的心態,並未從中得到警示進行反省。
越想就心裡就越發憤憤不平,不免一時間陷入到憤世妒俗的情緒中。
不過當他回過神來,發現提出問題的人正以一種悠閑自在的姿態在制作料理,佐助瞬間神色古怪。
尤其是對方就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招呼著說:「來點涼拌蒲公英吧,清熱去火,降降火氣別太激動啊。」
「……」
然後佐助陷入沉默,看她那無憂無慮自得其樂的模樣,有些難以分辨對方這種,究竟是出於運籌帷幄,還是早已接受現實選擇了釋然不再計較這些問題。
結合對方在過去兩年的所作所為來看,佐助覺得應該不會是後者。
至於為什麼無法下定論,大概是由於對方身上那份還和小孩子一樣的天真爛漫又不似作偽,但如果和她在新聞報道中給人的印像放在一起卻又太過割裂。
而且在消化完此前影像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後,盡管覺得荒謬,但佐助已經意識到這個傲慢不遜的男人就是宇智波斑。
如此一來,很容易讓人覺得藻月只是一個配合父親命令的表面執行者。
其實此時佐助心裡還是很亂,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突然接受太多超出他過往想像範圍的信息,在認知被不斷的打破重組的同時,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幾乎占滿整個腦海,到了後來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先思考哪一個。
只是現在稍微恢復一些冷靜,盡管大腦仍然亂糟糟的,但好歹不像剛了解到真相時那麼茫然不知所措,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暗無天日。
而當鎮定下來再重新審視整件事時,那種每個人都對真實情況心知肚明,唯獨他自己一個人如同傻子一樣一無所知的這種認知,就像重錘般再度重重敲擊在他心頭。
明明父親是族長,可他竟然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些年家族表面光鮮的背後,其實已經被忍村邊緣化,看似風光無兩的家族實際上早已岌岌可危。
被這份沉重的心情所籠罩著,在後續的就餐中佐助可謂全程食不知味,甚至在吃得差不多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原本對於對方招呼他進來坐下吃個飯的客套話是敬謝不敏,打算質問清楚對方後就離開。
於是此時臉上開始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在聽到對方表示有糕點要不要吃的時候,趕緊拋下一句:「不用了!」
說完便起身匆匆的走了。
「哎?這就走了?」
望著小孩迅速消失在視線內的身影,藻月聳聳肩略表遺憾,覺得准備進入叛逆期的小孩心思真是多變,明明剛才不是坐在這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麼這一吃飽了就轉眼不認人了。
藻月回頭和老父親隨口抱怨上一句小孩子的心思真難搞,沒有注意到老父親在聽到她的抱怨後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在斑看來這大概就是一個自己都還像小孩一樣不成熟的人,卻在嫌棄別人不成熟,觀感略奇妙。
作為曾經領導過家族的族長,宇智波斑對族人的大體性情和思維方式還是有相當程度的了解,知道剛才那個少年出於心態上的別扭。
無非是雖然想法上已經一定程度上認同了對方,但出於個人自尊心,又不想直接承認這件事。
只不過斑覺得沒必要,也沒義務為對方的行為提供解釋。而且他敢篤定,那個小鬼早晚還是會再次來這裡。
對於誤闖進這裡的少年,斑幾乎沒有投以什麼關注,畢竟對方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今天大概是個特殊日子,這個平時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人會來的地方突然間熱鬧起來。
在少年離開後沒多久,斑便覺察到又有人來到神社,此時正佇立在外面的空地上。
過了一會兒,藻月也發現注意到來人了,於是出去看看情況。
到外面後,藻月發現來人是自回到木葉後就不見了人的鼬。
短暫的迷惑了一下,隨即藻月便反應過來,想起對方是剛才那小孩的兄長。
然後以為他是去復命彙報完以後,打算見自己弟弟於是就找了過來。
便直接告知對方道:「哎?你是過來找你弟弟嗎?他剛剛在這吃過東西,然後走了。」
只見鼬應了一聲,說了句「我知道」。
藻月咧嘴笑著,自來熟的問道:「話說你吃過沒,剛才做的飯有多,可以吃了再回去啊。」
鼬正斟酌著回話,只是藻月大概沒耐心等他每回都這麼慢慢考慮,說完後見他沒說話,就立馬轉身回去。很快,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個包裝的紙袋。
「算了,你直接拿這回去吧,本來是當飯後甜點的,預了你弟的份,結果他吃完飯就跑了。」
「……謝謝。」鼬看著塞到他手裡的紙袋,如死水一潭的平靜面容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藻月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一邊嘀咕著等下去澡堂,一邊轉身回去。
而鼬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原地沉默的看著對方回去的背影。
不過藻月在往回走沒幾步時,忽然想起些什麼,回頭補充道:「啊對了,你弟他已經全都知道了。」
「……」
都知道些什麼自然不言而喻,鼬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可是這一發展也算是預料之中,看到佐助為了質問當年的事情尾隨面前的少女,從而見到宇智波斑,接著又在這裡面逗留了這麼久時,他就有預感,佐助可能已經了解到與當年滅族事件有關的種種事情。
最後唯有把這份愕然轉化成為順其自然。
「嗯。」鼬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就從神社離開,並開始重新思考著等下見到弟弟時的開場白。
藻月看好像沒別的事了,便准備回去收拾東西到澡堂。
在她要走進室內的時候,突然瞥見小伙伴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avina 80瓶;戈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9章 晉江獨家首發
見到小伙伴來,藻月十分高興,熱情的招呼他到屋裡,並把剛新鮮出爐不久,打算在飯後等會兒吃的鮮花餅拿出來。
「來試下這個,我自己做的鮮花餅!」
藻月語氣有些得瑟,顯然對自己制作的成品相當滿意。
先前去打掃今晚住的院子時,見到在屋後的牆角處,盛開著一株上輩子老家那邊經常被稱為映山紅的杜鵑花。
那成片鮮艷的紅色在很是奪目,即使無人修剪照料,也依舊充滿著生機與活力。
不過在欣賞的同時,藻月想起她上輩子小時候所吃過的,用映山紅花瓣作為餡料所制作的糕點。
與黃花菜一樣,映山紅也是屬於經常被采食的花,而且映山紅的花瓣味道吃起來會有種淡淡的酸甜味,所以在過去農村小孩子們眼裡,這種花往往被當成零食。
於是她就順便編了個小簍,把枝頭上的花給摘下來。
其實作為餡料的花瓣,回來後應該用鹽水浸完,撈出來晾干,然後用個容器一層糖一層花瓣的裝起來,最後淋上蜂蜜接著密封好,放置三天以上才會變成鮮花醬。
現在時間不足,不過新鮮吃也有新鮮吃的風味。
至於對舍人而言,哪怕對方失手做出來是黑暗料理,他也不會嫌棄的吃下去,何況藻月手藝其實不差,不至於把投喂變成投毒。
舍人小心翼翼的拿起在碟中的酥餅,由於對方的另一重要血親也在這屋裡,因此他不免下意識注意著自身行為舉止的得體。
酥餅還沒到嘴邊就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那是因為上面的紅色小點同樣是用花瓣的汁液所蘸的。
而在咬開後,餡料中的香味變得更加明顯,同時蜂蜜那甜滋滋的味道迅速在口中蔓延,與花瓣本身的酸甜味中和在一起,形成清新的口感。
居然是遠比他預想中讓人驚喜的味道,舍人露出略微意外的神色,當即表示很好吃而且很喜歡。
不過對方長輩在場,因此他的反應表現得十分克制,就連表示自己對面前糕點的喜歡,措辭也非常禮貌。見小伙伴這麼給面子,藻月咧嘴笑得更歡了。
看到她這瞬間像花一樣綻放的明媚笑容,舍人臉上也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紅,然後趕緊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糕點上,繼續細嚼慢咽的吃著。
雖說這地方早先被藻月收拾過,可畢竟是因為多年沒人居住管理的地方,所以沒有日常的維護與修繕,室內布置仍然難掩破敗之色。
而且除了起居活動的場所外,別處都還是落滿灰的狀態。
對藻月來說想立馬弄出個嶄新的浴桶也不難,不過既然這村裡有澡堂,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此時已經吃過飯,見時間差不多了,藻月看似隨意的問道:「等下要一起去洗澡嗎?」
原本正在喝茶的舍人,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差點被茶水給嗆了,一時間用力的咳嗽了幾聲。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氣管被嗆到呼吸不暢的緣故,還是因對方話語引起的遐思感到難為情,又或是兩者都有,反正整張臉都漲紅了。
噫,紅得就像在庭院屋後面那棵映山紅一樣,藻月眨巴著眼睛,心裡在想。
她貌似無所察覺,看起來十分無辜,仿佛渾然不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
至於舍人則已經完全是手足無措的樣子,都不敢看一旁對方長輩的反應,雙手緊張的握著手中的茶杯,幾乎是渾身僵硬著在那。
「啊?嗯…不……額、那個……」
就在他覺得頭腦幾乎像被漿糊住,整個人要死機的時候,又聽見對方說道。
「還是說你打算等會兒回旅店房間再洗啊?」
然後舍人抬頭,只見藻月拿著一木盆,裡面裝著沐浴洗漱的用品,而且看樣子正准備要出去。
「不知道這裡的澡堂幾點關門,還是早點去比較好……」
愣了一愣後,聽到她的嘀咕,舍人開始漸漸反應過來,她剛才提出的一起洗澡是在指去公共澡堂。
再回想自己剛才的反應,頓時困頓起來,不免又有些面紅耳赤。
好在對方長輩似乎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裡,並未過多關注他們的互動,讓舍人稍微沒那麼尷尬。
「……」對自家閨女還算了解的老父親,雖然知道她剛才的話肯定有點歧義,不是乍耳一聽所理解到的意思。
其實斑偶爾也會忍不住有點懷疑,奈奈到底是有意還是真的無意間說出這麼容易引起誤會的話了,只是看她這全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又不似有假。
窘迫過後,舍人這時突然想到些什麼,急忙的拿出一份東西:「對了,奈奈,這裡面是有關忍村事務方面的總結文件。」
藻月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下備注,是二叔就木葉忍村近期各方面做的一個簡短彙總,大概是方便她能盡快熟悉這個忍村的方方面面。
唔……藻月不動聲色的撇撇嘴,把那封有文件的卷軸隨手擱在旁邊的桌上。
大概因為終於找到其他事能轉移剛才引起尷尬的話題,舍人總算是從緊張狀態中緩和下來。
只是當他再看回面前正微微笑著的少女時,對方見他看著自己,似乎有點疑惑的稍稍側過頭。
見狀,不知怎麼,舍人就莫名心虛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有沒有被對方看在眼裡,有些不大自在。
盡管憑借自身敏銳的感知,通過心跳、呼吸、血液流速這些生理反應變化,舍人可以輕易察覺到他人的情緒狀態,甚至隱隱約約的洞察出他人的想法。
可是當對像是面前的少女時,所有的經驗好像都變得沒有參考價值。
明明心思很簡單一眼就能看穿,但或許正因如此,她就好像小孩子一樣直來直往,沒有過多彎彎繞繞,單純的直來直去,所以反而常常讓人措手不及,也讓人在和她相處時很是考驗心髒。
最後,老父親大概有點看不下藻月還在這磨磨蹭蹭的,說了要出去,結果在這半天沒出門,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你不是說要出去?」
等下澡堂關門了又在這裡滋兒哇的亂叫。
「哦。」藻月應道。
語氣中似乎帶著點怏怏的情緒。
斑面無表情的瞟去一眼。
這下藻月頓時不再耽擱,抱著沐浴洗漱的用具出門去了。
而小伙伴則話不多說的趕緊去收拾用過的餐具。
這下子,屋裡的氣氛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再說藻月,出門後沒多久就來到村裡的澡堂。
雖說木葉在忍界是最繁華的忍村,不過得看對照什麼。如果按照藻月上輩子的認知,放在歐洲那些面積小而且人口不多的地方,木葉已經算得上是個小城,但對比種花家這種人口密度大的地區,可能就只是相當於三四線城市裡的大型村鎮。
即便有外來人口,可是數量不多,因此她這個外來面孔很容易引起一些關注,並令其他人對她投以幾分打量。
這就好像藻月上輩子的老家縣城,路上隨便與一個本地口音的陌生人往深聊幾句,就會發現之間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哪怕不是遠親,也基本是自己鄰居同學的親戚或朋友。
因此稍微出點什麼事情,也很快隨之傳得街知巷聞,搞得紛紛揚揚滿城風雨。
其實關於藻月的事情對外公布得不多,出於霧隱村一貫的保密原則,外界所了解到的基本都是與時事動態方面有關的情況,至於有關她個人的具體信息,則所知甚少。
不過忍村作為忍族聚居地,在這裡都是在職忍者的家屬,因此知道的東西難免比外面的人多。
通過一些特征,再加上藻月作為一個比較少見的面孔,所以還是很快就讓人猜到她的身份。
藻月對這些探究視若無睹,在淋浴間裡清潔過後,就進入熱氣蒸騰的浴池區域。
當全身浸入到熱水中,瞬間疲勞全消,享受著這份愜意的滋味,藻月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近半年來終於開始有動靜,總算不再是平平無奇的胸膛。
目測了一下大小,很好,繼續保持這個長勢。
這輩子出生在忍界,不過實際是在海賊世界長大的藻月,不管審美還是都是受海賊世界的影響更多。
可能因為海賊世界的肉食資源豐富,加上海產品大部分都屬於高蛋白食物,所以那邊的人普遍長得牛高馬大,而年輕女性幾乎都擁有一副火爆的傲人身材。
再加上那邊風氣開放,尤其是海上生存的人更是拓落不羈,往往男女都洋溢著自信,衣著打扮方面毫不吝嗇的大方展現身材優勢。
在藻月鎖骨下方有一個巴掌大,像征著白胡子海賊團標志的刺青,那是她當初在開始獨自出航前紋的,出於她對白胡子老爹的敬意。至於兩側鎖骨接近到肩膀的位置,還有道對稱的海浪紋,則是用來紀念羅傑。
海賊們一向不介意將具有某種意義的圖案直接紋在身上,以此直觀的用作紀念或者借此表示對某個人物的認同。
因為藻月自身的體質自愈速度很快,所以她這刺青在紋好後,還補色補了幾次,才讓圖案留在皮膚上。
藻月的紋身其實不是特別顯眼,穿普通衣服時基本看不到。按照她的設想,她當初是打算自己長大後穿開胸的衣服,結果……
笑死,自己根本沒料。
好在原來是兩個星球時間流速有差,她的身體生長速度比海賊們慢而已。
現在她才十五歲,嗯,還有成長空間。
藻月樂觀的想道。
泡完澡再回到住處,小伙伴已經不在,想必是回去旅館洗漱完准備休息。
藻月也不搞其他事了,很快就去鋪好被褥睡覺。
第二天。
她來到忍村的辦公樓,開始准備著手在與另外那三大忍村展開正式商討前,先就木葉當前的問題進行總結,接著對整改和行政體系改革的方向展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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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晉江獨家首發
雖說她二叔已經出面搞定了一些前期工作,不過對於藻月,眾人整體心理印像上還是比較忐忑。
畢竟藻月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因為思維方式上的差異,所以她就像一個充滿著不確定因素的盲盒,難以對她下一步可能做出的行為進行預計,完全不知道她接下來會不會搞事,讓人無法掉以輕心。
此時,在辦公的樓層內。
與在場那一眾有份參與這次會議的原高層和各級部門負責人,還有一些家族的代表們,正襟危坐的肅然模樣相比。
藻月則顯得一臉輕松游刃有余,仿佛正在進行的只是普通會話,臉上笑盈盈的,倒是給人感覺伶俐乖巧。
「在討論改革方向前,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明確一些信息,首先忍村的性質是什麼,如果沒有一個公認的明確定義,僅憑各自自身去領悟,自由心證的話,長久下去只會各執一詞,在分歧的路上越走越遠。正常生活的一般居民也就算了,但你們是參與到忍村管理的人,工作人員不清楚工作本質,這就有點說不過去吧?」
眾人感覺言之有理,所以都沒什麼異議。
也就只有她二叔,千手扉間是微微皺著眉,似乎報以疑忌的觀望態度。
然後藻月也很快說出她的看法:「就我個人來看,拋開一些場面話,忍村本質上是以忍者群體為核心所組成的軍事集團,通過發揮忍者的特殊優勢,然後從外界獲取發展資源。」
在過去以家族為單位的戰國時代,當時是忍族類似於家庭作坊式企業,以血緣為紐帶進行利益捆綁,內部成員都是沾親帶故。
至於如今的忍村,則相當於整合了以往地區分散各自經營的大大小小忍族,整合成大型綜合企業。
在忍村模式下,除了以大名為中心的貴族階層因為政權變得更穩固外,最大收益者無疑是那些小忍族和沒傳過幾代的普通忍者。
他們從過去戰國時代只能從豪族之間激烈的鬥爭下分點殘羹剩飯,現在通過這種抱團取暖的方式,倒是瓜分到更多資源,日子比以往好過了不少。
作為直接受益團體之一,毫無疑問,他們也是忍村制度的最大擁護者。
藻月想對忍村制度動手,讓後面推行新政策的過程順利,就必須從中取得一定程度的實際支持。
畢竟執行的過程要靠人,她不可能每個環節都親自把關,也不可能監視控制所有人的思想。
參考上輩過往各國歷史,不難發現有不少改革的失敗,除了施政者的判斷失誤外,其中最大阻力就是來自相關利益團體的抵抗。
對上層所發布的意見進行曲解,在執行過程中故意過嚴或者過於寬松,從而激發矛盾,引起民眾的普遍不滿。
以此迫使上層不得不做出讓出,最後導致改革的中止或者。
同樣的,即便是日常施政,也是要對各方意見進行協調,上位者需要培養一批自身的支持者,才不至於淪為傀儡。
哪怕上位者本人擁有不容置疑的實力作為震懾,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人的想法,難免有人會抱著僥幸心理試圖鑽空。更何況聰明人從來不會在表面上和你對著干,都是玩著陽奉陰違那套。
以上種種除了是從歷史中得到的參考外,也有不少是藻月自己以往在實際裡總結下來的一些經驗教訓。
作為偉大航道後半段的四皇之一,隸屬在白胡子勢力底下的海島眾多。雖然不參與這些島的直接管理,只是接受海島定期上供,但即便如此,仍然存在著有人試圖投機取巧的現像。
不要以為那邊的人往往性格直爽就不會耍滑頭打小算盤,只不過相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他們的手段比較粗暴蠢毒,作為真小人往往做得不大聰明容易暴露罷了。
總有人是不識好歹,把別人的寬容當成軟弱,然後便肆無忌憚的作惡。
理性冰冷的文字描述,乍耳一聽未免不留情面多少令人一定程度上有所不快,不過如果忽略掉這些,單純站在客觀層面的角度,對忍村這個事物進行分析,解讀後似乎也就那麼一回事。
然後藻月又稍微提道管理層方面:「管理層所施行的方針策略,無疑都是為了維護組織的運行。而其中協調各方關系,盡可能將資源以合理的分配到各方頭上,避免組織內部成員團體之間產生矛盾,則是其中的關鍵任務。」
只不過人越多,管理難度自然也越大,越考驗管理層的智慧。
回望木葉過去的幾十年,這個由於地理優勢,在忍界擁有最多人口數量的忍村,所存在的問題也很明顯。
首先在規定方面就不明確,缺乏第三方監督機構,頗大的忍村,權力集中在幾個人手中,沒有相應的制約力對其進行約束和提醒的情況下,過分集中的權力,無疑容易讓權力主體在不知不覺間濫用職權而不自知,並且誘發腐敗,成為腐敗的根源。
另一方面,或許害怕采取的舉措不正確,處理不當要背負失敗的責任,對暴露出來的問題幾乎都是以和稀泥的形式拖著,直至拖到無法視而不見時,就進行一刀切。
其實對於所提到的不少問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有些東西知道是一回事,被拿到台面上攤開來說又是另一回事。
好比所有人都知道「假話好聽,真話難得」的道理,可人們還是往往寧願聽信謊言。
盡管藻月沒有指名道姓,但一些感覺被內涵,與之相關的舊高層人員來說,一時間面上多少有點窘迫,也讓個別人產生出危機感。
團藏已經難掩自身目光中的陰鷙,這場會議的內容進行到這裡,他已經可以肯定,今天的會議絕對不光只是單純總結這麼簡單。
對方的這些鋪墊,明顯是要在為她接下來采取實際行動進行鋪墊。
可惜盡管藻月的話讓過去的掌權派因為覺得膝蓋中箭而感到難堪的同時,忍村各部門組織中,那些現階段正值青壯年的忍者們,由於他們還是年輕人,因此在忍村的事務和未來上,仍然懷有理想和抱負。
所以對她此時所提出的諸多見解,不少人都深感認同,而且期待著後面的內容。
再加上藻月並未指名道姓,說話時都是站在整體角度去進行描述,這給人一種理性客觀的感覺,聽起來更具說服力。
如果想要反駁,就必須用同樣道理充分,具備說服力的話語。
盡管團藏試圖讓本次會議中斷,但這種情況下,如果人有為此跳腳,明顯就是誰有問題,誰對號入座。
這是明顯的圈套,哪怕他再怎麼懷藏怒火,也必須沉住氣。即便在場一些人聽到對方的話後,下意識聯想到他身上,但也必須假裝問心無愧,不能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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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晉江獨家首發
再說千手扉間,早在今天這場會議一開始時候,他就直覺這個不省心便宜侄女外出一趟回來,必然是要做點什麼,不會是單純了解近期事務,再布置些新工作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沒多久她便開始借題發揮起來了。
對於這個意外得來侄女,千手扉間心態上一貫比較復雜。
他不像其他人會因她平日裡那副天真爛漫憨態就放松了提防,不自覺對她寬容起來。
在千手扉間看來,哪怕她再怎麼懵懂單純,或許本身確實沒想太多,僅僅只是覺得這麼做對她自身有利而已。然而在她天生潛意識中就有著馭人概念,使用權術手段完全屬於無師自通本能,無需人教導也會這麼去做。
看回當前這個房間所有人,千手扉間暗嘆一口氣,早在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掉入以她話術為主導所編織出來邏輯裡,思維完全沿著她所導向方向去思考。
千手扉間清楚自身比較陰暗多疑缺點,在與人打交道過程中總是下意識猜忌他人動機,是否別有意圖,預設可能出現算計。
雖然有意識要克制自身毛病,盡量別把凡事都想得太壞,對他人多點信任。但有些東西是天生,後天頂多是一定程度糾正,卻無法完全改變一個人本質,在一些細節上難免還是會暴露出一個人本性。
相比起自己,千手扉間更希望學生們能更多學著他大哥那樣為人豁達正直,擁有廣闊心胸。
一個能夠頂天立地且寬大為懷領袖,自是更容易獲得大部人信服與愛戴。
所以千手扉間當初沒有教他們太多陰謀詭計,只是提醒他們需要注意什麼。
可是……想到後來一系列事情,和現如今眼下情形,千手扉間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托大了。
盡管已經料到接下來事態發展,不過千手扉間最後卻選擇了沉默旁觀沒有插手。
只是眼看著她幾乎輕而易舉就把會議引向所希望方向,千手扉間心裡復雜在於,拋開某些左右個人情感因素,單純從客觀角度來看,他不得不承認,這侄女在各方面資質上都是最符合作為首領理想人選。
會議仍在繼續。
令在場人在對管理方面理念有初步概念後,藻月便開始提及到常見組織結構。
忍村作為忍者這一社會群體所組成聚落,隨著人口數量增長,管理難度加大,必然在系統內會分化出有著不同功能,專門負責某項事務職能部門和組織,以配合高層指令。
如今眾人聽她有條不絮將在組織體系中各種常見情況進行歸納,頓時不僅對於整個運行架構清晰起來,還連同許多東西都一下子茅塞頓開。
以往雖然心裡有個大體框架,但難以將其說明,只能是以經驗為主導,實在超出經驗應對範圍,也唯有自我安慰這是命運來聽其自然進行開脫。而現在,原本模模糊糊體會,有了一種精准描述能夠表達出來後,難免讓人感覺豁然開朗,並觸類旁通想明白了不少以往沒能找到答案問題。
無形之中,藻月也借此建立起了權威性。
行政體制內通常會存在多個組織和部門,分別對應不同功能,並專門負責開展相關工作。而為了方便對人員做出安排,部門內自然會根據所負責工作,形成一套系統。
由於主要工作內容和性質差異,部門之間結構和辦事方式也有所差異,不過也有大致規律,通常能夠分成三大類。
此時藻月說到其中項目型組織結構。
「這種結構裡,資源是以直接分配方式到項目工作中,並供組織負責人自行安排,所以組織負責人擁有很大權限,方便進行統一指揮。所以有決策快,目標明確優勢,說起來像根部就是這種類型吧。」
聽見列舉到與自身相關事物,團藏眼底劃過一絲戾色。
可惜仍然未能中斷這場會議,因為根部並非被首個點名個例,早在前面表述中,忍村現有一些部門都有被對方當作例子進行分析。
而且不少人正聽得興致盎然,即便聽出有些地方意有所指,但藻月坦然姿態,又讓人很難對她腹誹心謗。
藻月若無其事繼續說著:「當然了,也有它缺點,譬如說環境比較封閉,成員缺乏事業上保障和連續性,再加上由於項目負責人有相當大獨立性和權限,所以容易變成個人一言堂,並且在對分配到資源去向上做手腳,監管不到位話會更容易出現腐敗。」
所有人都神色如常,頂多是對內容產生了一些聯想,接著略有所思回想到相關事後,出現深以為然表情。
經過這麼一輪會議後,可見對忍村現有行政系統改革和優化是勢在必行,眾人也完全沒有了疑慮。
雖然會議大致進行到此便結束了,還沒提到具體人和事件,但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落幕,相反,才剛剛開始。
對各部門過往遺留問題處理,在會後開始陸續進行。
而團藏也沒有因為對方沒在會中發難而松懈,雖然他一開始預計這是衝著他來,但不料會議最後無驚無險結束,讓他不免狐疑對方是在打什麼主意。
直至後來動向,他突然反應過來了,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場會議真正目只不過是讓對方有合理借口對忍村進行一次清查而已。
至於他不過是個順便一起處理對像而已。
團藏這回推測總算沾邊了。
盡管藻月到木葉後,有她爸和她二叔做擔保,但鑒於她以往並非在木葉長大,哪怕這裡人能夠接受她,可徹底熟悉起來也需要點時間,更何況是情感上信任。
假如僅僅只是回歸這邊生活倒無所謂,可她顯然是有正事在身。
於是就如同大多數企業公司中那些空降高層一樣,面對人際關系生疏,事務上沒有自己人手等等,都會讓她容易在無形之中被底下架空。
如果她想真正掌有實權,必然要把一些關鍵崗位都換上自己信任屬下。可如果一下子無緣無故革職太多人,必然會引起反彈,因此她需要找個由頭。
在藻月眼裡,這是但凡看多幾本古代背景網文都知道套路。
不過這裡人……咋說呢,對政治手段認知貌似比她想像中還要淺薄。
畢竟在一個階級太過固化,權貴都是世襲制,幾乎沒有例外途徑上升環境下,忍界人原始觀念裡就直接排除了造反謀天下路線,自然沒有謀士發揮余地。
而類似種花家那樣復雜成熟文官系統,也只有在集權制下才會出現。
至於當前忍界,由於貴族都是有自己領土,他們更類似從前地主,靠著土地收益就能過得很滋潤,因此自然無需去動那腦子謀算更多東西。
事實上真正負責出謀劃策,往往都是貴族身邊家臣。
因為只有想出人頭地,有意去獲取更多資源人,才會拼命設法鑽研,所以最多只會形成以某個貴族為中心,小圈子式權力圈,而不會衍化出復雜朝堂鬥爭。
因此藻月覺得已經見慣不怪,從歷史書上已經重復上演過多次所總結出來經驗套路,可是對於這裡人來說,就顯得出其不意同時,也滴水不漏。
藻月也確實沒怎麼把團藏放在眼裡,在她看來這人漏洞太多,從前不過是其他高層情感上偏袒,而忍村權力又正好集中在這幾人手上,所以才讓這人僥幸一直安穩至今。真要想拉下馬,壓根不用特意去對付。
不出所料,還沒到一周時間,對於反映包括團藏在內忍村各部門一些人員利用職權謀私,怠忽職守等問題初步調查文件,就已經來到藻月手上。
對此,藻月沒什麼想法,就是和平時看報紙差不多掃了一眼,該干嘛便干嘛。
而在接著後續幾天裡,臨時成立督察組對問題嚴重者進行查處,相關人員也陸續處理。
然後等到下一周例會時,忍村人事已經發生重大調整。
當然,藻月沒有一次性就一網打盡。
除了部分重要崗位是必然撤職並且收押審訊外,剩余都是根據程度,分別進行警告或停職等不同處理方式。
畢竟真要追究起來,每個人都有可能找出點瑕疵。如果完全查辦到底,不給人一點僥幸可能。
被處理人員中固然會有心存不滿,而剩下人見狀也會隨之惶恐不安,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於是為了保全自身,會讓這兩伙人選擇聯合起來站在同一陣線與她對抗。
回到新一周例會上。
在人齊後沒多久,藻月便公示了上周會議結束後到昨天為止,對調查到存在嚴重瀆職情況人員處理報告。
看到團藏這一忍村高層名字出現在名單上,眾人雖然心裡訝異但又覺得毫不奇怪。
公示出來後,藻月就搖搖頭嘆氣道:「公示出來是希望大家能夠引以為戒,我相信大家最初時候確實只是想共同將忍村經營好,讓所有人能安居樂業。不過有時候在權力位置上停留久了,不知不覺間就把職權內所能動用事物當成是自己東西,而忘記這只是屬於授權賦予去管理。」
只是她這話說完,剩余幾個忍村高層表情有些微妙起來。
關於不久前團藏被收押一事,他們自然有提前收到風聲。
知道事情是木已成舟,盡管有過去同學情誼在,但同時他們也有各自家庭親戚那些需要顧忌,所以對此除了表現出唏噓態度外,便沒有實際表示。
而這唏噓背後是否更多是有著明哲保身考量,這點就不得考量了。
可是類似感慨從藻月那裡說出來,這感覺就怎一個古怪。
「……」千手扉間留意到剩余幾個學生神色。
他現在倒不懷疑便宜侄女說話動機,他相信這確實就是她自身實際念頭。
只不過……想起自家大哥總是能一臉憨厚老實叫他人啞口無言。
大概這就是所謂物極必反,純良到極點反而讓人分不清他們一些可疑舉動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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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晉江獨家首發
將部分涉嫌腐敗的人員處理後,早有准備的藻月很快便把一些重要位置給安排上自己的人,除此以外部分空缺位置則從原有的忍村人員中進行提拔。
這番後續的布置在千手扉間看來有種變相拉攏的意思。盡管她或許沒想這麼多,但所做出的決定確實產生了這種效果。
把部分空缺出來的職位,選擇提拔忍村現有人員進行填補。從中獲得到好處的人在接下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立場變得微妙起來,這麼一來就有效分化了忍村原本的團體和潛在反對勢力。
這只是種很簡單的手段,然而很多時候人卻不會想到,即便想到這是種套路,但由於克制不住自身疑神疑鬼,以及各自有各自的利益考量,最終還是會四分五裂,然後被一一收復。
事實上換作是他也會采用類似的手段,只不過和奈奈的區別大概在於,他如果采用這種手段,必然是事前已經考慮到可能存在的意外,然後做好防範。而提拔的人選,自然都是經過再三斟酌,考慮各種可能產生的後果所選擇的。
但他這侄女,恐怕在做安排時壓根沒想這麼多,大概只是單純覺得這些人合適,便自然而然的圈定了這些人而已。
先前他大哥擔心這小丫頭剛回來不久,對木葉這邊的人和事不熟悉,老在那叨念讓他幫忙照顧著點。
不過千手扉間覺得吧,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不用他幫忙,他這侄女光自己就能很快擺平。
雖然不需要他出面協助這點似乎省了他不少事,自己只需要在旁看著點偶爾提醒下就夠了,但心裡卻又好像有點不大自在。
千手扉間將此歸根為,因為平日裡一向因性格跳脫容易掉鏈子的侄女,這回居然異常靠譜,所以讓他一時間不太習慣吧。
反正他是不想承認自己原本想著就當作順勢釋放善意,即便再怎麼不爽這小丫頭的另一半血統,但木已成舟,自己大哥也把這孩子認了,結果發現似乎完全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於是有種微妙的心理落差。
而在這輪會議結束後的接下來一周,隨著安排的人員按部就班到崗將工作接手,和對一些殘部人員的清理,藻月也順利完成了對忍村的實際掌控。
如果說還有什麼還沒解決的隱患,大概就是盡管證據確鑿,但根部組織的最高負責人團藏,在認罪這件事上,卻呈現出異常態頑固的態度,寧可保持沉默,以一種任由處置的消極應對方式,也不肯承認罪名。
對於這位曾經學生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何始終不肯明確認罪的原因,千手扉間也心知肚明。
即便他侄女已經掌握足夠證據,對根部勢力進行肅清,但明面上有關聯的人容易解除,暗地裡的沉默支持者就不好辦了。
畢竟單憑表面也不知道他們想法上的傾向,而且也不可能去控制每個人的思想,確實有人是認同團藏的所作所為,甚至覺得他忍辱負重為忍村付出良多,整體功大於過。
尤其在團藏始終不認罪的情況下,在這些潛在支持者眼中,就變成事情的對錯無法真正蓋棺定論。
他們就可以選擇把團藏的行為理解成是,因為知道這是欲加之罪,再怎麼辯解都不過是徒勞,所以選擇用無聲沉默的對抗。哪怕最終其被執行強制死刑,但也難以扭轉這些人的觀點。
就好像那深埋在地底下的根系,就算表面上植株看似被整棵挖出,但你永遠不知道是否還有細枝末節還殘余在土裡。唯有通過時間的流逝,任它自然分解腐朽消失。
不過關於這些,奈奈估計多少也心中有數。
因為在負責這次整頓項目的督察人員彙報團藏情況時,他侄女只是輕描淡寫的回應一句「知道了」。
雖然他侄女看起來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或許有應對方式,但仍讓千手扉間自覺有些過意不去。
尤其是在他猶疑是否該介入,幫忙擺平的時候,他侄女已經主動表示沒關系,而且還相當豁達的說道:「與其用再多的語言,還不如用事實說話更為直接,就讓今後的歷史來證明好了。」
只不過看見她這種胸有成竹的灑脫姿態,千手扉間心情開始更加復雜了。
此後的一個月裡。
隨著由人事變動和行政結構調整所帶來的短期震蕩,在磨合結束,以新的運行模式重新步上正軌後,整個忍村又恢復到平日的安穩,好像和過去也沒什麼不同。
對於始終不肯認罪的團藏,在讓他今後與普通人無異,無法提取查克拉使用忍術後,便是被押往水之國對開海域的一座監獄上。與其他犯人一樣白天接受勞動改造,晚上則是有專門人員給這些犯人開思想檢討會,以此漸漸消磨掉他的執念和意志。
然後藻月開始籌備下一步,與剩余那幾大國忍村進行一次關於整個忍界未來發展方向的探討。
只是在這場多邊會議籌備好之前,卻出了一點小意外。
這天,藻月收到迦勒底那邊寄來的包裹。
前段時間她在達芬奇那裡關於魔術的基礎知識課程已經結束,剩下如果想要再進一步進修,老師能給出的只有經驗上的指導,更多就是個人努力和資源方面的投入。
再加上藻月本身目前所使用的術法系統,和那邊的魔術基盤本來也有不小的差異,因此便暫告一段落了。
不過也算是師生一場,所以寄來一份禮物恭喜她把課程學完。
這份包裹中作為主打的禮物是把水銀劍。
水銀劍的制作對於魔術師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但因為傳說是某個建立近代煉金術基礎的魔術師所喜歡使用的劍,所以這是在西方魔術屆比較受歡迎的禮物,通常由老師或長輩贈予後輩。
而且拼成水銀的單詞,AZOTH這五個字母,除了A作為英語26個字母的開頭,剩下Z、O、TH的則分別是拉丁語、希腊語、希伯來語它們語言表上的最後一個字母,因此「AZOTH」在神秘學中除了有著像征從開始到終結的輪回概念外,這個詞語也是代表「統合」、「歸一」的符號。
所以水銀劍算是一種盡管不是特別貴重稀罕,卻有著特別意義的紀念品。
雖然是把劍,但其實從大小來看說是匕首更為合適,而且它的實際用途是作為魔術禮裝,佩戴在身上用來增幅魔力,起到強化術式效果的輔佐功能。
至於當作實戰武器的話……說實話,藻月覺得它的裝飾性遠高於當作武器的價值。
除此以外還幾瓶功能比較趣味的藥水,譬如手上這瓶體型重塑。
據說在對某位人類最古老王者寶庫中,具有返老還童藥效果的長生不死藥配方進行研究後,改良出來的產品。
大概就是喝下去後,會讓服用者的身體隨機變成自身七到二十歲之間的狀態,效果維持一周左右。
藻月把旁邊的說明看完,頓時就蠢蠢欲動了。
她想自己現在是十五歲,也就是說有小半概率能變得比現在成熟。長大同時也就意味著,她有機會體驗變高了!
想到這裡,藻月就趕緊一瓶下去。
緊接著就是砰的一下,大概是藥劑效果她身上冒出團煙霧來。
只知道腦海裡飄過行字——世界好像變高了∼
等回過神來,往四周一看,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接著她人傻了。
臥槽!!!她怎麼變得這麼矮?!!
沒變高就算了,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她記憶中現在這個視野高度也就比她剛重新做人那會兒好上一點點。
說好的保底是七歲狀態呢?!
藻月頓時嚇得哇哇大叫,還特意伸出手腳來確認了一下。
發現確實不是錯覺,連同身上的衣物一起,整個人都變迷你了。
她原本想體驗一下長大成人的感覺,想著能變成比現在年齡大的狀態概率不小,好家伙,果然涉及到賭的東西她就不該心存僥幸!
好在這藥水效果也就持續一周。
過幾天就變回原樣了。
藻月只能這麼自我安慰著。
在同一院子裡的老父親聽見外面動靜,便知道八成是自家那糟心孩子又搞出什麼事了。
盡管早有心理准備,但當出來後看見庭院空地裡那只熟悉的小不點身影時,斑還是突然無言起來。
而站在外面空地上的小孩注意到他出現後,立馬投來可憐巴巴的目光。
因為心情太郁悶的關系,那包子臉幾乎皺成一團,語氣也苦兮兮,充滿怨念道:「我就單純只是想賭個高而已。」
但翻車了。
斑面無表情,已經自動補全小孩沒說下去的部分。
大概見他沒什麼反應,小孩開始有點忐忑起來,似乎猶疑了一下,接著趕緊衝他這邊跑過來,直到跑到他跟前才剎住腳步。
然後就仰著頭,小小聲的叫道:「爸爸?」
「……」
嘖。
不得不說這孩子還是小時候比較討喜。
第143章 晉江獨家首發
最後斑還是開口過問了一句。
小孩見他問起,馬上來精神了,連忙就把包裹和裡面藥劑的事給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聽完後,知道大概一周左右就會恢復原樣,這麼看來也沒什麼,只是保持幾天小孩子狀態而已。
不過突然變回孩童時期狀態對這孩子而言貌似是種重大打擊,斑發現她還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再想到這孩子回到忍界後,每天堅持早晚喝牛奶,原因只是據說這樣有助於長高。
短暫沉默片刻,斑淡淡的補充一句:「嗯,回屋吧。」
「哦。」小孩悶悶的應了聲。
「……」
那垂頭喪氣的小模樣,就連平時頭頂上那縷總是精神十足的翹著的頭發,此時也像缺水的芽苗般,變得焉焉的耷拉著,整個人仿佛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
見狀,斑嘖了一聲。
准備回屋裡的時候,藻月又迎來二輪打擊。
日式建築的特點是室外的屋檐下方經常會設置有被稱為緣側的架空廊,作為室內與室外的過度空間,不僅充當走廊的功能,在日常生活中也經常成為人們坐在此欣賞外面景色的平台。
藻月剛把那包裹箱子放上緣側的地板,正想著,突然發現……
好家伙,這走廊的高度直接到她腰了。
這意味著她從庭院回個屋還得像翻個牆一樣。
宇智波斑看她把空地的包裹搬回來後,突然愣在那兒,死盯著走廊的木地板,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回意外的心領神會,直接一手抓住她衣服後領,把她給拎了上來。
突然腳下騰空的藻月:「……」
搖搖頭,揮掉那微妙的郁悶感後,抱著包裹回到了室內,藻月開始找出能用作聯絡的手機,去找迦勒底那邊問問現在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想鏡頭另一邊達芬奇他們看到她目前這狀態時,也顯得很意外。
「奈奈親,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抽到隱藏款!」
「……?」藻月愣了愣,心說怎麼搞得像抽盲盒一樣還有隱藏款?
「這個藥水在剛制作出來時是服用者會隨機變成自身任意歲數的,後來經過幾次改良才把變化區間穩定在七到二十歲,至於奈奈親現在變成了範圍以外的狀態……就理解成是bug吧∼」
「……」
你以為是游戲啊!還能有bug?!
藻月頓時忍不住氣得嗷嗷叫起來,可惜那邊的人似乎覺得喜聞樂見,說完這話的達芬奇保持著如蒙娜麗莎肖像般笑而不語的姿態,而那邊的其他人聽說這邊有人喝藥水後居然出了點小意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都湊過來圍觀。
立香湊過頭來,顯然她也用過重塑藥水,現在是十歲出頭的樣子,但看見藻月直接變成三歲豆丁,還是不免倒抽一口氣,突然知足了,覺得自己的結果也不壞。
至於這邊的老父親則在一旁看著。
盡管藻月正向對面聲討,表示這說法也太不負責任了,可因為是幼童的模樣,所以即便氣勢洶洶,仍給人感覺就和過家家似的。
視頻聊天結束後,小孩稍微冷靜下來,忽然不知是想到些什麼,眼睛開始滴溜滴溜的轉著,不過看樣子八成是壞主意。
果不其然,沒多久小孩就從座墊上站起,拋下一句「我出去找人玩玩」後,緊接著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確實……藻月剛才在想著,反正都變這樣了,而且狀態得維持一周,與其郁悶下去,不如活用現在的模樣,干脆出去禍禍下別人∼
就這樣,藻月臉上表情很快轉憂為喜,報備了一聲便跑出屋去。
老父親:「……」
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
本著想要嚇人一跳給點驚喜的念頭,藻月特意避開人群,試圖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走比較隱匿的路線來到了她二叔和她爸所身處的辦公樓。
不過人變小了,身高變矮的同時也意味著……她腿也跟著變短了,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小短腿。
而且因為視野直接掉到正常人高度之下,所以看點什麼都得仰著頭。
藻月很快再次深刻感受到小短腿的不便,要想看到前面有沒有其他人,就得抬起頭,不然光埋頭走路的話,前方有些什麼東西都得快差不多撞上時才注意到。
不過最痛苦的還是,她印像中平日裡不過四五分鐘距離的路程,但今天明明感覺已經走很久了,結果抬頭一看,發現這才走了一半!
就算她本著不想被人看到的打算,特意繞了點路也不至於啊!
最後當她終於到了辦公樓,瞧見自己認識的人時就立馬衝上前去,張開雙臂抱住對方。
舍人原本是因為注意到藻月的氣息出現在附近,所以便暫時走出辦公室到外面走廊上,想著在這裡等對方來到。
只是隨著對方與這裡的距離越來越近,舍人注意到這體型大小好像不太對啊……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對方已經像是顆小炮彈一樣,直接衝過來並結結實實的撞他腿上。
舍人連忙低頭一看,緊接著便整個愣住了。
只見一個才剛及他膝蓋高的小孩正在他跟前。
頭上那搓已經堪稱標志性翹起的頭發,和熟悉的氣息都在告示著他這個小孩的身份。
正好此時,小孩仰起頭看他,用一種小孩子所獨有的軟糯語氣喊道:「怎麼樣!被嚇到了吧!」
一瞬間舍人只覺心頭仿佛受到暴擊,他成功體會到了女生們在看到可愛事物時會捂住胸口尖叫的衝動。
「是、是啊……」他很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因為強行壓制著那種被可愛到後想做出手舞足蹈行為的衝動,聲音聽起來有些緊繃不自然。
「嘿嘿嘿∼」似乎覺得自己得逞的小孩,頓時咧嘴笑起來,還帶著嬰兒肥的包子臉讓她看起來仿佛是只偷著樂的倉鼠。
救命……舍人在心裡吶喊著。
小孩在笑過之後,壓低聲問道:「對了,我爸和二叔他們是在這間辦公室裡面嗎?」
說著,她用手指了指走廊上的其中一扇門。
舍人頷首印證她的疑問。
發現抬著頭說話太累,於是藻月忍不住道:「對了,能不能稍微蹲下啊,一直抬著頭說話好累啊。」
聽到那語氣中帶著點委屈的抱怨,舍人幾乎想都不用想的,當即就立馬蹲下身去。
藻月見此很滿意,叉著腰用力的點了點頭,讓她的小伙伴心裡又被一輪awsl刷屏。
接著她靈光一閃,手擋在臉旁,湊到小伙伴耳邊賊兮兮的說:「等下你進辦公室的時候,別告訴他們我來了,我要嚇嚇他們。」
你二叔恐怕已經知道你過來了……可是看著小孩那麼一本正經的想做壞事的模樣,舍人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只是配合的點頭表示了解。
見小伙伴答應了,藻月頓時繞到小伙伴後方,跳起趴上他後背。
舍人:「…………?」
「好了!你去敲門吧,我會扒好的。」
回過神來的舍人,又連忙起身,然後按照她的指使去敲開辦公室門。
不過顯然相比起藻月,她的小伙伴在過去的成長過程中處在的環境讓他過於老成矜持,類似做惡作劇的事在他的童年裡自然是沒有出現過。
所以面對此時藻月讓他配合去進行惡作劇,盡管知道自己只要若無其事的敲門進去就好,但禁不住身體下意識出現緊張反應,總覺得連帶手腳都無所適從。
明明日常生活中很多事務難度估計都比這要高,可不知為何,舍人反而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執行著一場艱巨的任務。
而他的這種不自然在進到辦公室的一刻,就馬上被千手扉間注意到了,再聯想到剛才感知到了他侄女的氣息在門外,頓時就猜出八成是奈奈那丫頭提出什麼讓對方感到為難的事了。
「她今天過來了?」雖然是問話,但千手扉間的語氣十分篤定。
「嗯?」千手柱間聞言注意力被引了過來,「奈奈來了嗎?」
舍人正要回應,此時掛在他背後的藻月從小伙伴身上跳落下來了,並伴隨一聲大喝。
「啊哈——!」
於是這邊的長輩還正准備像往常一樣日常的寒暄幾句,結果就看到從舍人身後突然跑出一只小不點。
看到這變成三歲孩童模樣的女兒/侄女,千手兄弟兩齊齊一愣,陷入不同程度的錯愕。
啊這……這是?故意變成小孩子?
而見狀,藻月的戲精癮上來了,她突發奇想的臨場發揮起來,往前小跑幾步,到了千手柱間面前,板起臉來語氣嚴肅的問道:「聽說你是我爸爸,這是真的嗎?」
???!
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但千手柱間還是脫口而出的應道:「是啊。」
然後回過神來,千手柱間不免難掩意外的問道:「等等,奈奈你不認得我們了嗎?」
千手扉間則立馬向舍人問道:「她這怎麼回事?」
小伙伴也愣了,雖然很快領悟到藻月在想什麼,但奈何他並不擅長這種臨場發揮,一下子來不及調整過來,只能慌張道:「我、我不知道。」
千手扉間:「……」
很好,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可以肯定他這侄女是一時興起想使壞,現在這一出估計是想在整什麼惡作劇。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yoya 5瓶;貓裡貓氣、五柳先生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4章 晉江獨家首發
盡管千手扉間秉承著一種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的心態,對當前狀況只是一言不發的抱臂在旁,但奈何他大哥是關心則亂。
已經蹲下拿出哄小孩的語氣,和目前孩童模樣的侄女說著話:「哎,奈奈啊,你知道自己現在幾歲嗎?」
「當然知道啊,我已經三歲了。」小豆丁認真的回道。
聽到這個答案,千手柱間頓時意識奈奈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整個人變回到孩童狀態,接著又問起:「那你另外一個爸爸呢?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
「當然知道哇!」小孩繼續脆生生的應道,而且還相當神氣的表示,「我出門前也有和爸爸說。」
「奈奈真乖,不讓人擔心。」千手柱間當即對此做出表揚。
「那是!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而得到褒獎的小孩似乎更加得瑟起來,叉著腰挺起胸膛,高高的抬起頭。由於年紀小那還沒褪去嬰兒肥的臉頰,看起來肉肉的,讓人實在很想上手捏一把。
顯然,千手柱間也這麼覺得,一邊敷衍的附和著小孩的話,一邊直接伸手去捏了兩下。
然後發現小孩在瞪自己,他才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隨口:「那麼我的事是斑告訴你咯?」
在看到小孩點頭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的千手柱間頓時露出看起來憨厚有點傻氣的笑容。
「……」
救命……看見他大哥那像智商像被砍了一刀的樣子,令千手扉間頓時感到不忍直視,然而他大哥儼然對此樂在其中。
「奈奈從家裡走過來,這麼遠累不累啊?」
「不累哦。」小孩繼續認真回道,並表示,「奈奈有好好鍛煉,這點距離才不會累。」
「我們家奈奈很厲害呢。」千手柱間繼續樂呵的說道,「對了,要不要爸爸抱你出去逛逛呀?」
小孩對此擺擺手,昂首挺胸道:「不用,我跟著走就可以了。」
小孩看起來相當獨立自主的樣子。
「這樣啊……」她爸似乎有點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大人的情緒,小孩似乎有那麼一點小糾結的思忖了一下,然後提出:「不過我可以要爸爸舉高高、轉圈圈嗎?」
「哎,好啊好啊。」
原本因為沒有表現機會,正略感失落的老父親,聽到這話立馬就眉開眼笑的一口應下,然後把小孩舉起來。
千手扉間:「…………」
看到他大哥這一臉慈愛,整一個傻爸爸似的模樣,千手扉間再次心裡喊救命。
大哥!!!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父親,至於嗎?!
反正實在沒眼看了。
千手扉間也懶得自討沒趣,果斷把視線從這兩人身上移開,只是視線看向另一邊,那帶他侄女進來的少年,正帶著幾分羨慕的看著旁邊,流露出他也想和小孩這樣一起玩的心思。
「……」
明明在場有四個人,旁邊他大哥和侄女之間的歡聲笑語的使房間充滿熱鬧,但不知為何千手扉間卻覺得自己哇涼哇涼的。
這時他又聽到大哥用看似打商量的語氣說:「扉間啊,反正處理文書這種活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就帶奈奈出去玩了啊。」
千手扉間嫌棄的表示快走快走,省得在這給他添堵。
貌似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幾乎在得到兄弟的許可的同時,千手柱間已經拉著小孩走到了門口。
「拜拜。」小孩在要出門的時候回過頭來和他們暫時道別,並把手放在嘴邊,拋出一個飛吻,「麼麼噠∼」
小伙伴瞬間感覺心都要融化了,甚至油然產生出一種這輩子死而無憾的滿足感。
什麼鬼啊……至於她二叔那原本顯得不爽的表情突然僵住,有點不自在的在心裡嘀咕著。
就這樣,千手柱間歡樂的領著小孩外出上街玩去了。
然後很快,從走出辦公室起,就幾乎一路迎來注目禮。
差不多每個人在看見初代旁邊那個小不點身影時,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第一眼是以為看差了沒反應過來,緊接著是嚇得趕緊回頭再看一眼確認。
很好,他們確定沒看錯,初代確實帶著個小孩。
雖然那小孩看起來大概才三歲出頭,但五官之中仍然能叫人辨認出將來長大後的模樣,再加上初代面對這小孩時,神態那一個慈祥和藹,完全就是親人長輩的那種縱容。
無需懷疑,這個小女孩便是這段時間因為要主持改革事務而逗留在這邊忍村的水影。
至於她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形像,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也不好猜測。
只是初代吧……大概當爸的在細心程度上本來就比較欠缺,沒注意到他的步伐對於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孩來說,他邁一步小孩起碼得五六步才能填補這段距離。
雖然初代興致勃勃,帶著小孩一路逛攤檔那些,但畢竟走路通常都是目視著前方,再加上小孩和他的身高差,因此完全沒注意到當他大步邁前的時候,小孩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
偏偏小孩也不吭聲,抿著嘴看起來一副相當倔強的模樣,可能覺得自己實際上差不多是大人了,所以倔強的不向父親提出走慢點的要求。
這事就好像皇帝不急太監急似的,反而是讓一旁在看的人看得很想出聲提醒道,初代,你稍微走慢點啊!你旁邊的小短腿要跟不上了!
最後直到千手柱間不經意看見小孩那兩腳撲騰得快要只剩殘影,才趕緊停頓住,訕訕的問道:「奈奈啊,大街上人這麼多,你又這麼小,很容易被撞到啊,要不還是爸爸抱你起來走吧?」
小孩這回倒沒再逞強一口拒絕,只是小眼神往兩邊亂瞟一番,似乎在想些什麼,說:「我比較想要背背。」
「也行啊。」千手柱間不假思索應道。
果然小孩聞言就高興起來,而且還趁機補充要求道:「要騎頸頸那種!」
千手柱間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她舉起讓她坐上去。
坐到她爸的肩上後,藻月的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
然後這時她聽見底下她爸問道:「奈奈原來是喜歡騎頸頸啊?」
正興奮的顧著東張西望的藻月脫口而出說:「對呀,雷利他們上街時經常這樣帶我一起出去。」
原本臉上樂呵的笑容突然僵住,身為親爸的千手柱間表示酸了。
不過這也進而讓他聯想由於種種原因,孩子幾乎是在外面漂泊長大。
微妙的情緒轉瞬即逝,千手柱間很快突然想道:「奈奈,爸爸帶你去河邊打水漂怎麼樣?」
「嗷!好!」小孩應道,順便表示,「奈奈很會打水漂哦!」
「是嗎?那等下我們比一比好了。」
於是千手柱間就這樣背著小孩到了村外的樹林。
去往河邊的過程中,林間穿梭時,迎面而來的微風讓小孩不禁快樂的張開雙臂,並發出咯咯的笑聲。
而在來到河邊後,藻月從她爸背上跳下來,她爸則很快從撿起一塊外形較扁,適合打水漂的石頭。
雖然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再在這條河邊與人玩打水漂,但顯然他的技術未見生疏,上手就是一個五連,並最後落到了河對岸。
「到我了!」藻月也立馬從旁邊的地上找了塊合適的石頭,往水面丟出去。
只是她大概一時忘了自己幼童狀態的腕力不比十幾歲時,雖說也在水面彈起了五下,卻沒到對岸。
千手柱間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還是大力誇贊了小孩一番。
大概久違的童年游戲,在讓人回想起童年時光的歡樂同時,也勾起了人對過去的一些回憶。
於是在鼓勵完小孩後,千手柱間就略為感嘆的說:「說起來當年我和斑兩人大概就是在這條河的上游認識的。」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嗯!我有聽父親說過哦。」
然後作為貼心的小棉襖,藻月果斷的就把當年老父親所傳送給她的回憶片段裡,作為旁白的心音對於她另一個父親的形容,什麼「大英雄」、「最優秀偉大的人」等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如今面前的爸爸。
「斑是這樣說我嗎……」千手柱間似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傻笑起來。
這時藻月注意到水底下有不少魚在游動,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爸爸,我想下去捉魚。」
「啊?好啊。」沒怎麼多想的千手柱間直接就回道。
聞言藻月很快就擼起袖子和褲腿,一頭扎進水裡捉魚。
不多一會兒,她就捕到一條兩三斤重的魚上來。
等千手柱間看到已經成落湯雞的小女孩,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心虛的在想,呃呃……等下回去前換身衣服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只是這點心虛,很快在他閨女又捉到條大魚時拋開一邊。
「我記得這河底還有不少蝦和蜆呢。」
千手柱間編了個蝦簍,向自己小孩傳授自己的童年經驗。
只不過他們現在河邊捕魚捉蝦玩得歡樂,當到了晚上回去時。
該來的還是來了。
「……」
斑看著出去時好歹還是干干淨淨,回來時卻變得頭發亂糟糟,就算換了身干淨衣服,可臉上和手腳不少地方還掛著干掉的泥巴痕跡,看起來像個泥猴子的小孩,陷入長久的沉默。
這沉默一直持續到藻月的心情從滿載而歸的喜悅,逐漸變得忐忑,再到目露驚恐。
斑才用近似森冷的語氣說:「你還記得你原來已經十五歲了嗎?」
「算了算了,小孩子愛玩是天性嘛,一時玩過頭也……」
然而在見到斑的臉色已經變得黑得近似鍋底一樣,千手柱間說著說著漸漸消音噤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配個奇奇怪怪的BGM)
媽媽不說話爸爸還在地上爬
他喝多啦沒人管他
爸爸不要怕我的作業要寫完啦
等我過來就和你一起爬∼
(聚聚點評:好家伙,這不是小棉襖,是小防彈衣啊?!)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紅豆年糕10瓶;七星瓢蟲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5章 晉江獨家首發
原本斑覺得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再加上奈奈心智沒受影響,除了這段時間只能以孩童狀態活動以外,其他方面也沒什麼大礙。
可是現在面對這出去一趟回來,就直接忘乎所以,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把自己玩得一身泥回來的閨女。斑忽然感覺,這七天時間似乎沒預想中簡單。
不過奈奈這孩子不靠譜就算了,柱間這家伙怎麼也跟著胡鬧!
然而在看到面前這一大一小幾乎如出一轍的純良眼神後。
斑:「……」
或許讓柱間帶著小孩本身就是種失誤。
看見老父親從殺氣騰騰轉為嫌棄的收回目光,藻月正要松口氣,誰知下一刻拳頭就落她頭上,她和另一個爹都分別挨了記暴栗。
最後她被老父親拎到屋後的井邊空地,勒令洗干淨再回屋。
她現在人小,洗澡倒是方便,用大點的木盆就得了。
「熱水給你放門後了啊。」
藻月打完水上來沒多久,她爸就在趟門後喊道。
「嗷,好。」
等她洗好澡回到屋裡時,她那另一個爹已經從老父親那裡知道她只是因為喝了能隨機改變體型的惡作劇魔法藥水,所以身體狀態變成了三歲孩童的模樣,並非真的整個人退化到童年。
不過對此一貫心大的千手柱間,寬厚的表示:「嘛,偶爾放肆一下,就當是放松好了。」
而藻月聽到這話時也連忙配合的揚起嘴角,那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和白淨的皮膚,讓她看起來格外乖巧,可謂極具欺騙性。
嘖,斑面無表情的沒再說什麼。
見老父親的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藻月心裡頭小小的松口氣,不過她也沒有忽略掉老父親剛才瞥來的視線中,傳遞出「沒有下一次」的警告。
看來如果敢再有下一回,老父親怕不是要讓她當眾起舞,順便讓人領略一下戰場玫瑰……啊呸,是年輕時力壓群雄的英姿。
想到這裡,藻月心裡小小的噓了聲氣,並且在剩下的幾天裡確實老實了不少。
話話雖如此,她那天和初代一起從河邊回來,走過的路面一腳一窪水的形像,還是看愣了不少人。
嘛……小孩子玩瘋了還是挺正常,可是沒想到初代居然會陪著一起亂來,這畫面似乎刷新了不少人的認知。
只是很快,就被一大一小那暢懷大笑的樣子給衝淡,而且受他們的情緒所感染,街上的行人也下意識浮現出笑意。
看來即便是初代,在私下親子間互動交流的時候,也是會和大部分普通家長差不多,甚至是屬於比較溺愛那種,人們同時不禁這麼想道。
至於藻月是否真的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就徹底安分守己?
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也就歇停半天不到,然而只消一晚上,等她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再次恢復元氣滿滿精力充沛的狀態後,頓時心裡面就開始再度蠢蠢欲動起來。
雖然還沒完全把老父親的警告拋開一邊,但作為一名小機靈鬼,藻月很快就想到,老父親也沒完全不讓她出去玩鬧,只是不能玩得太過分罷了,所以說不惹惱她老父親不就得了。
於是這麼一想,藻月又放寬心的在早餐吃過後,就照樣跑出去玩了。
盡管木葉這村子她前後也起碼已經停留過大半月,該逛的地方都逛過,但如今通過小孩子的視角,由於身高等原因造成的角度差異,所以許多熟悉的場景,在小孩子的視野下卻又有很多不一樣的新發現。
這份新奇感對於藻月而言無疑又是種驚喜收獲。
於是她開始竄遍村裡大街小巷和各種犄角旮旯,探尋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和捷徑,就像是一只快樂的小鳥似的,讓那些暗中關注著的人都不禁會心一笑。
而藻月也很快又有了特別的新發現。
在經過一條街道時,她注意到路邊的綠化帶中似乎有個位置枝葉比較疏松,可見是因為經常有東西進出,以至於形成這樣一個缺口。
接著她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這是位於路邊轉角處,而周圍幾棟房屋之間,似乎形成了一個小塊的夾角。
本著一探究竟的念頭,藻月果斷彎腰爬了進去。
鑽進這洞口後,發現裡面還真的有條通道,藻月再接再厲,一路爬到盡頭等重新鑽出來時,果不其然,這之中真的別有洞天。
這裡面有塊小小的空地,有幾個小孩正湊在一起,從那幾顆小腦袋之間不時傳出一兩聲歡呼。
「你們在玩什麼啊?」藻月走到他們身後,好奇問道。
「哇——」原本聚在這裡的幾個小孩被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一跳。
其中一個小男孩原地跳起後,立馬指著她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來自魔仙堡的小魔仙奈奈。」藻月眼珠子迅速滴溜溜一轉,就開始一本正經的理直氣壯說瞎話。
幾個小孩先是懵了一下,很快,那個男孩又立馬指出。
「騙人,根本沒聽說過什麼魔仙堡。」
「那是因為魔仙堡建在天上的雲層之中,一般人看不見它。」藻月面不改色的繼續瞎扯著。
這時有個小女孩好奇問道:「在天上的話那生活在那裡的人是不是都會飛啊?」
藻月毫不心虛的點頭:「沒錯,不過我的飛行鬥篷被爸比拿去洗了還沒干。」
「哎?那你沒穿飛行鬥篷出來要怎麼回到天上去呀?」小女孩發現了嘩點。
藻月稍微支吾了一下,接著又立馬樂觀的表示:「只是一點小困難而已,小魔仙才不會被難倒!」
「哼!我都說她是騙人的了!」這時先前的那個小男孩拆台道。
藻月扁嘴,頓時不甘示弱的表示:「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魔仙堡的魔法好了!」
說著,她就施展了一把先前學到的能讓人懸空的漂浮魔法。
看到她整個人慢慢懸浮起來,雙腳距離地面有好幾米高的地方,人在半空中游來游去,幾個小孩眼神開始變得亮晶晶的,迅速對她的說辭深信不疑。
就連最開始質疑她的小男孩也面露驚訝,然後迅速改變了態度。
等她再次落地時,小孩們都湊了上來,開始一個兩個的追問起來:「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魔仙堡是什麼樣子的啊?」
「小魔仙除了會飛還會些什麼魔法呀?」
「小魔仙平時要上學或者像大人一樣出任務嗎?」
……
等到傍晚天要黑了,得各自回家吃飯,小孩子們都依依不舍的道別時,藻月已經被他們當成仰慕對像,和他們玩成一片。
並在接下來短短幾天裡,憑借著各種稀奇古怪層出不窮的鬼點子,再加上她那嘴跑起火車來還真的沒個邊,參雜著自己以往大海上的見聞,藻月迅速的成為村裡一眾小屁孩的頭領,每次出門都有一群小孩前呼後擁的聽她發號施令。
其實這畫面看起來挺奇妙的,因為那些跟著她一起去玩的小孩裡大多都是五六歲大,甚至已經忍校一年級的,起碼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結果反而聽著個小豆丁指揮。
「……」
千手扉間懷疑要是時間再長點,估計她能夠把村裡的小孩們都給拐了,一起撐船出海冒險。
他大哥對此則似乎相當喜聞樂見。
而鑒於在一周後就會恢復原樣,因此關於與另外幾大忍村商議的事宜就照常籌備著。
可是,當來到第七天時,事情好像又出現一點小小的意外。
初時,藻月本以為第八天醒來時就自然恢復原樣。
可當她服用藥水後的第八天早上,醒來後發現自己依舊手短腳短,和昨天沒有區別,她仍然保持著三歲孩童的狀態時。
這下子,藻月就有點高興不起來了。
在短暫的懵了一下後,她趕緊爬出被窩,然後來不及洗漱,先趕緊聯絡迦勒底那邊。
「臥槽!為什麼我還沒變回來?!」
「咦?」這次達芬奇似乎也覺得有點奇怪,「奈奈親還沒變回來嗎?立香親的藥水效果已經在前天解除了。」
達芬奇舉例表示應該不是藥水的質量問題。
「那我這是什麼情況??」
沒多久,因為見她睡醒了卻一直在房間裡沒出來,於是進行催促的老父親,也知道情況了。
斑微微皺眉:「先去刷牙洗臉。」
然後轉頭通知她另一個爹。
接著不久後,她另一個爹和二叔都過來了。
很快,吃過早餐的藻月再次聯絡迦勒底。
這次視頻畫面彈出後,達芬奇就目前這種情況提出了一種可能。
大概因為她不是完全的地球生物。「啥?因為我不是純種人類?」
「具體還需要對基因樣本進行鑒定才能確定,不過我沒記錯的話奈奈親的祖先是從宇宙來的外星人吧,所以你基因大概和地球上的生物有區別。」
而先前她服用藥水後變成區間以外的狀態,大概也是這個這個原因。
因為制作這款藥水時,所采用的測試對像都是地球上原生生物。
雖說迦勒底的非人生物不少,但無論什麼龍裔、半神那些血統的源頭,還是誕生自地球的,而藻月除了眼睛外與常人無異的外表,也讓人一時間忽略了她祖先是外星人這事。
居然還能這樣?雖然知道自己祖先是外星人,但藻月第一次對自己是外星人後代這事有實感。
不過聽到說要抽血化驗這些,藻月她二叔就謹慎起來了:「這種事情我們這邊可以進行,只是希望你們能提供一下藥水的成分信息。」
達芬奇欣然答應,並順便提出一種解決方案,她把剩余的藥水都寄過來,既然效果無法自動解除的話,那就只好試著看能不能賭回原來的狀態了。
藻月:「……」
突然感到前途渺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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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晉江獨家首發
通過靈子轉移裝置,很快,迦勒底那邊把剩余的藥劑給打包傳送過來。
在收到包裹後,藻月數了數,總共有近五十劑。她二叔拿走其中兩管去研究,剩下的就給她自行使用了。
面對剩下的藥劑,藻月在沉吟後,仿佛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般,最後慎重的表示:「還是得算算日子,挑個好時間。」
說完,還像模像樣的點點頭。
玄學問題玄學解決,考慮自己在概率問題上的謎之非酋體質,藻月決定要選個良辰吉日,沐浴焚香祈福之後再來喝藥賭這身高狀態。
說到和賭有關的事,千手柱間就來精神了,趕緊分享自己那屈指可數的幾次贏到錢的經驗。
看著那邊煞有其事討論如何提高幸運度。
斑:「……」
在此之前,考慮到這藥水效果最多持續一周,斑不想引起泉奈的擔心,所以沒把她變成小孩的事告訴泉奈。
可是現在吧……雖說不是每天都聯系,但藻月即便身在外地,除非受外部環境的影響,否則不會超過一周都不聯系她小叔。
何況他們現在是在忍界,不得已,斑唯有和泉奈說明這邊的情況。
當日下午,與弟弟在電話中簡略的敘述完後,留意到旁邊的小孩眼巴巴的盯著他手裡的話筒,便把話筒轉交給她。
從老父親手上接過話筒後,聽到小叔的聲音,藻月仿佛找到倚仗似的,趕緊就一股腦的與小叔吐槽起自己這段時間因為變成小短腿而遇到的各種不方便。
戲精電話蟲不僅把小孩那奶聲奶氣完美復述,還把她那扁著嘴,因吃癟而感到委屈的小表情都活靈活現的演繹出來。
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一個綿軟小團子的模樣,這下子泉奈在水之國待不住了,好聲好氣的哄了一番後,便馬上堅持著要過來。
嘖,斑看她此時這副整一個小可憐的模樣,很想把她拎起來問問,這幾天仗著自己現在是孩童,到處溜達滿大街跑,在外面玩得不到飯點都不回家的人是誰?那時候完全看不出你有這麼多煩惱啊?
不管怎麼說,反正在藻月掛斷電話後的第二天早上,她小叔就已經出現在自家神社的後院裡。
藻月從睡覺的房間出來時,就看見老父親和小叔兩人正坐在客廳的廊下談話。
聽見腳步聲,雙方回過頭來,藻月短暫的驚嘆了一下小叔的效率後,緊接著就歡呼一聲的撲了過去。
泉奈笑著接住這小孩,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她現在的模樣,那與兄長相似的眉眼,不過由於小孩尚且稚嫩的包子臉蛋,因此給人唯一感覺就是可愛。
在把自家的小侄女給仔細的打量了遍,然後戳了兩戳那臉蛋。
藻月:「?」
剛有那麼一秒的迷惑,她小叔就笑著說:「原本應該昨天晚上就到的,不過想到你現在變成了小孩子,有很多常用的東西需要重新准備,所以只好先花些時間去購置了。」
不不不,小叔你現在效率就夠高了,要知道水之國到內陸中間隔著海,以往忍界大戰時,霧隱村派遣精銳人員渡海,都最少需要一天一夜才登陸,結果您現在才一晚上。
隨後,看到她小叔從隨身攜帶的卷軸中解封出來的那幾大包衣服,藻月臉上笑容僵了僵:「來就來了,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吧。」
對此她小叔微微笑著表示,其實也不算多,他只是以防萬一,把小學以前各個年齡段的衣物都准備上一份而已。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她小叔似乎對於她目前這模樣似乎喜聞樂見。
藻月向她爸投去求證的眼神,可惜她老父親這時候就很雙標的,直接選擇佯作不知。
藻月:「……」
而在後續的兩天裡,忍村裡許多人不難發現,先前那個經常光著腳到處亂跑,弄到蓬頭亂發,如果不是靠臉撐著,完全就和山裡野人沒啥區別的小女孩,近日衣著打扮上突然變得精致整潔起來。
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發型,儼然是有人專門給她梳頭發編辮子,而且穿的衣服整體看起來也明顯好看了許多。
不得不說,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麼稍微一收拾,和前段時間相比真是判若兩人,大概就是鄉下野丫頭到城裡大小姐的飛躍。
雖然藻月感覺變得有點不方便,因為這麼一來她就不好再四處橫衝直撞,但人都多少有點臭美,看見漂漂亮亮的小裙子穿身上,藻月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得瑟。
至於說還有什麼困惱,那就是不知道她小叔是不是覺得挺遺憾沒能在她小時候參與過她的成長,所以現在見她變成了小屁孩後,好像總找借口給她換著法子裝扮。
除此以外,要說有誰是對此抱有意見的,莫過於千手扉間。
這幾天他大哥就時不時冒出一句「還是泉奈會照顧人啊」、「宇智波家的人打扮起來真好看」之類的話來。
讓他自覺焦慮指數直線上升之余,實在很想晃一晃他大哥腦子裡的水。
大哥!這孩子你也有份的啊!!為什麼直接就默認她是宇智波了?!!!
只不過,不管如何,對藻月而言,早日恢復原樣無疑是她當前最大願望。因此在托人去有名的寺院和神社請教一番,最後敲定好了時間最近的好日子。
是日,在自家神社的空地上。
又是事先把各路神佛拜一遍,又是禱告祈福,幾乎把各種可能帶來好運的玄學都嘗試一遍後,藻月終於鄭重的開始喝下重塑藥水。
腦海中飄過一句:你好像稍微變高了∼
然後藻月發現自己確實高了點,趕緊讓家長幫忙量量身高,根據她記憶中的數據,確定自己現在大概是七八歲時的狀態。
哦耶!開門紅!藻月高興得原地跳起。
於是再接再厲的,趕緊再來一瓶,希望能繼續變高下去。
只可惜,這一瓶下去後,她瞬間就從七八歲掉到了六歲。
而在後面就是漫長的拉鋸戰,藻月在六歲到十歲之間的狀態中反反復復,每次剛高了一點,下一瓶又矮回去。
讓藻月的心情簡直就像和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真是太考驗人的心髒了。
同時也搞得旁觀者們都跟著為每次的結果提心吊膽起來。
不知不覺間,藥水的數量已經只剩下最後一瓶。
而她依舊沒能恢復到當前十五歲狀態,最接近的一次是十三,然而由於她還想再拼一拼,結果又掉到了七。
藻月:「……」
她的小伙伴在旁邊設法安慰著說:「沒關系,還有最後一瓶,說不定這次就成功了。」
然而在場的人都清楚,這樣的話實在十分乏力。
成敗在此一瓶了,藻月盯著手裡最後一瓶重塑藥水,深呼吸一口氣。
這時候,她的另一個爹,千手柱間也來到現場,大概想過來看看結果。
注意到千手柱間的到來,泉奈明顯不悅。
但藻月在看到她爸出現在場邊的身影時,忽然靈機一動,道:「對了爸爸,不如你來毒奶一口,押我下一次會變矮!」
感覺自己被內涵到的千手柱間:「……」
不過還是依著她但意思,說了句:「多享受一下童年不是挺好的嘛,奈奈你干嘛急著長高呢。」
藻月滿意的點點頭,又開始了再次賭身高。
就在她滿懷期待的把最後一瓶給用掉後,
結果出來了。
她定格在五歲。
好歹比前段時間高了半個頭,可喜可賀。
藻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拔鼠尖叫.gif
作者有話要說:
千手柱間:這就是單抽出奇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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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晉江獨家首發
無法了,藻月只好頂著這麼一副模樣,去參加三天後那場與各國代表探討忍界未來發展路線的大會。
雖然她二叔那邊已經有頭緒,但解藥最快也需要一周時間才能出樣品。
這次魔法藥水出問題,確實和她個人體質有點關系,經過初步的檢測鑒定,大概是因為木遁細胞作為擁有著旺盛生機的陽性查克拉力量載體,它的活躍特性影響了藥水效果的穩定,所以導致藻月變成區間以外狀態不說,如今明明藥水已經失效,卻還無法自動解除效果。
由於試圖賭回原樣失敗,只好把剩下希望全放在她二叔這邊的藻月,便過來研究室監工,順便了解進度,然而聽完她二叔分析的原理後,包子臉上頓時寫滿了惆悵。
千手扉間對此沒好氣的說:「早就叫你別和迦勒底那些人玩太近,否則也不至於……」
結果他都還沒說些什麼,卻發現原本剛剛還在面前的小孩,早已經趁他不注意溜了出去,不見蹤影。
「……」
這個不省心的小丫頭!!
……
藻月從研究室所在的大樓出來,就與在大樓對面路邊等她的小伙伴會和,然後找了家糖水店坐下。
點完單後,藻月便拿出手機玩起游戲。
玩了一會兒,忽然上面的通知欄彈出有新消息。
藻月把通知欄拉下來,瞟了一眼信息開頭的縮略內容。
坐在對面的小伙伴,雖然心裡對她此時注意力全放在那方寸屏幕上有一點點的不是滋味,但看她全神貫注時無意識的抿著嘴,以至於表情看起來格外嚴肅,就像個一本正經的小大人似的,又覺這畫面實在可愛。
舍人不禁也浮現出笑意。
這時,對面的女孩突然抬頭對他道:「對了!等過段時間沒什麼要緊的正事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我順便去見個網友。」
舍人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他迅速琢磨了一遍對方的話後,意識到這次似乎會是雙方間的單獨旅行,心裡頓時暗暗歡喜和開始期待之余,又夾雜著不知如何形容的羞怯。
「嗯,好、好的。」他含糊的應道。
只是單純提議一句的藻月,聽到小伙伴的回話後,便愉快的回復了另一邊的網友,約好下個月出來面基。
然後又翻出去列表,看了下其他消息。
是日。
隨著大會的召開時間將近,藻月在小伙伴還有小叔的陪同下,與木葉這邊內部選定出來作為代表的幾名人員,開始前往此次大會現場。
按照過往召開類似會議的經驗,舉行這次會議的地方,便選擇了作為中立國的鐵之國。
然後在會議前一天,鐵之國境內某個小鎮,藻月與雨之國和水之國的代表人員三方在此會和。
雖然不久前收到消息,知道藻月近期由於某些原因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但在看到那一米出頭的小短腿後,眾人還是挺驚奇的。
青脫口而出:「哈哈哈怎麼這麼矮啊!」
藻月:「……」
這話聽得藻月真是想跳起來打他膝蓋。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付之於行動,被她如今這副模樣戳中了萌點的照美冥和小南她們,很快就一邊說著「卡哇伊」,一邊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過去,各種捏捏臉摸摸頭,直到過足了手癮才放過她。
好不容易擺脫了她們魔爪的藻月,嚇得趕緊跑回她小叔那裡。
可是那躲在大人身後,一臉警惕的小模樣,看得人又想逮著一頓薅。
不過礙於她小叔的冷臉,只好怏怏作罷。
在敘舊過後,眾人先來到下榻的地方,然後先提前商量一下即將到來的會議上可能面臨的問題。
這次大會與往屆的五影大會有所不同的是,此次大會的參與者不僅有五大國的忍村代表,就連各個小國也都有代表參加。
按照藻月的話來說,這是為了能夠最大程度征集到各方意見。不過相比大國,小國獲得代表席位數量相對要少。
即便如此,考慮到在分布的小國眾多,如果這些小國形成統一意見,那也是不容忽視的聲音了。
其實事到如今,大部分國家代表們背後的利益團體多少都心中有數,當前的管理體制已經逐漸開始出現落後的弊端。
而這兩年在藻月的有意推動下,那些原本尚不明顯的缺陷被放大,導致平民百姓的不滿情緒持續增加,進而使得進行變革成為大勢所趨。
哪怕有些人出於對新事物的未知和不安,對此十分抵觸,但他們清楚,如果執意反對,恐怕會成為被群眾聲討憎恨的對像。
因此,現如今其實他們早已經不打算反對以藻月為首的改革人士勢力,只是想著盡可能的去爭取更多有利條件和保障。
說白了就是希望能最大程度保住自身現有的利益。
反正不出所料,這次大會上提出的變革方案不會遇到什麼阻力,如果真存在著障礙,那麼主要爭議恐怕就是在利益問題上。
畢竟這個星球還沒真正遭受過來自其他文明的侵略,過往的所有戰爭頂多都只是停留在星球內部各方勢力間的鬥爭。
因為沒有一個明確的共同敵人需要聯手進行對抗,再加上大名為首的貴族制度幾百年來都不曾受過質疑,他們穩坐在高位上,依靠著領土不出問題就能自給自足,所以這麼一來自然沒有人考慮進行統一,也不謀求什麼改變。
生物的進化往往源於生存壓力,同理人類社會中也一樣,既然沒有壓力,那麼何必閑著沒事干自討苦吃呢。
會擁有超越時代的眼界和理想的終究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是滿足於眼前,尤其是信息傳播不廣的時代,許多人的天地也就只有跟前的一畝三分地。
在提前與自己這邊的人打點好後。
第二天。
開大會的時間終於到了。
當各方代表陸續進場後,看到作為最高級別代表的位置上,坐著的是個恐怕人站地上還沒桌子高的小女孩時,一時間都有不同程度的詫異。
可是那輪回眼的存在,無疑在昭示著她的身份。
不過見此情況,人們難免心裡有些狐疑不定。
因為據悉水影目前應該是十五歲,可她現在卻以一副孩童模樣來參加這次大會。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其他國家的那些人見此狀況,都下意識的覺得會不會有什麼蹊蹺在其中。
譬如岩隱村的土影。
「她現在這黃毛丫頭的模樣,說不定是什麼詭譎功法的效果,不要掉以輕心,說不定有詐。」
同行的人在聽到這話後都紛紛心頭一凌,接下來大會全程都不敢放松警戒。
如果讓藻月聽到土影的話,估計要滿頭問號了。
可惜不僅是土影,很多人都這麼覺得。
但這麼一來,倒是誤打誤撞的省了藻月不少事。
因為忌憚著她是不是有什麼布置,所以原本有意發難的那些人不得不改變原來的策略。
然後由於各方人員都有意識的克制自身言行,因此過程還是進行得很順利,大家都是客氣的商量,沒有出現什麼衝突。
而正如藻月所預料的,相比起探討未來發展路線那些,其實更多是在扯皮。比如在忍村制度廢除後,如何繼續保障忍族生計問題,還有對貴族是否一刀切等等。
當然,藻月既然有意想把忍界大陸上的各方勢力整合到一起,自是早有准備。
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
要想大家都主動跟著你混,必然是要拿出好處,讓人覺得有利可圖,對自身有好處。
為此,藻月就提出共同富裕的概念。
開始在會上給各國代表描繪發展藍圖,正所謂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把更遠的未來引向未知的太空宇宙,不僅要集體過上好日子,還要衝出腳下的星球等等,聽得不少人心情澎湃。
然而第一天的大會結束後,藻月還是忍不住在想。
果然……不引入一點競爭不行啊。
盡管讓他們意識到天外有天,但畢竟威脅還沒到眼前,缺乏實質感,即便那其實是在未來十年就有可能實現的事情,依舊會覺得這樣的未來距離現在還很遙遠。
因此討論的著重點依舊放在,如何在不動他們利益的前提下改革。
各國在會上的表現,讓藻月最終決定要把可以采用的兩種方式結合起來。
她原先傾向於把適合的時空按照時間排序進行重組,把現存的人們所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
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
還是需要來點鯰魚效應啊。
相比其他時空,忍界無論是文明還是版圖都太單一太小了,長期以往下來必然形成閉塞腐朽的氛圍。
必須要設法把他們引向外界,接觸更多各具特色的文明,在對比之下才會主動謀求變化。
而如果選擇與其他文明版圖進行融合,在獲得更加廣闊天地同時,也必然會面臨由外界其他文明所帶來的威脅。
不過適當的威脅,有時候反而能促成整體的凝聚。
想到這裡,藻月便再次把注意打向伊路米所在的那個世界。
正好她前幾天打算要去見的網友,在查地址坐標後,發現對方是生存在伊路米那個世界裡的,藻月決定到時候趁機去實地考察一下。
由於參與人數較多,這次大會第一階段共進行了三天,到了最後一天時,各國才初步形成共識。
關於改革一事上,基本是全體一致同意完全交由藻月這邊去領導。
對於藻月來說這個結果差不多了,反正在大眾看來就是各國的忍村起碼對民間的聲浪不是打壓的勢態,於是更加敢於把矛頭對向現存的權貴階層。
作者有話要說:
等去獵人和文野溜一圈回來,就開始拼拼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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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晉江獨家首發
大會前後進行了將近一周時間,終於各方人員,簽署了相應協議進行表態,起碼保證了在未來的三年中,不會成為改革的阻力後。
這邊姑且算是暫時擺平了,而她二叔那邊,在解藥的研究上也終於取得了成果。
好不容易回到原本的高度,不用再抬頭看人,藻月當時的心情別太感動。
直接激動得和她二叔嗷嗷叫。
「果然還是二叔你最靠譜了!不愧是咱家的希望,關鍵時候還是二叔最好!」
盡管早已接受便宜侄女在長相方面隨了宇智波那邊,但在看到她頂著一張與死對頭相似的臉,衝自己做出熱情洋溢的表情時,還是成功讓千手扉間忍不住一哆嗦,頓時掉一地土渣。
恢復原樣的藻月從實驗室出來後,回家的路上,就連走路都仿佛帶著風似的。
就是她小叔還有她爸在見到她變回原樣後,好像覺得有點可惜。
對此藻月毫無壓力的選擇了裝傻。
……
恢復了原樣,工作上的事也暫告一段落。
趁著這個難得的空檔,藻月果斷選擇來趟外出旅游。去見網友之余,也順便對那邊進行實地考察。
晚飯的餐桌上,藻月高高興興向家長宣布自己的旅游計劃,表示過兩天要和小伙伴一起出去。
然後就是在她小叔的幫助下,收拾好外出的行李。
是日。
懷抱著對異世界的期待,還有即將與網友見面的小激動,藻月帶上她的小伙伴正式出發。
轉移時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通過迦勒底方面此前帶回來的地圖,進行更精准的定位後,藻月就發動輪回眼,接著很快就與小伙伴從神社的中庭來到了當地人跡罕至的郊區。
藻月先是再次確認了一下位置。
她那個網友是居住在巴托奇亞共和國的登托拉地區,這是一個以旅游業為主的小國裡。
確定沒去錯地方後,藻月就前往地區的市中心。
乍眼一看下,這個世界大概除了大街上招牌印的文字和語言不是藻月以往在地球上所接觸過的任何一種,其他方面看起來就和她上輩子待的地球差不多,表面科技水平大概類似□□十年代的階段,從某種程度來說甚至比起橫濱更讓她有親切感。
按照游客指南成功坐上當地的旅游觀光巴士後,藻月便在車上導游的講解聲中,興致勃勃看著窗外的風景,順便通過精神力觸角把內容翻譯給她的小伙伴。
登托拉地區最有名的景點大概就是那海拔有三千七百多米高的枯枯戮山。
「他說只要搭乘當地觀光巴士,一路坐到最後的終點站景點下車,車站旁邊就是他家了。」
前段時間藻月在社交賬號上吐槽不知道為什麼大人們對於打扮幼崽好像有種謎之熱情後,底下評論區中冒出一條陌生人的留言。
對方似乎對此深有同感,在下面也跟著吐槽了好一大段。
藻月一看,樂了,她被逮著扎小辮也不算啥,還有被迫穿小裙子當女孩打扮的。
然後雙方就這麼一起吐槽起來,並後續互相加上關注。
從對方平時聊天語氣來看,估計年紀也不是很大。而從日常內容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可以大概得知他家的家庭成員比較多,而且家人間的關系應該挺不錯。
雖然吐槽長輩的惡趣味,但言語間還是相當維護自己家人,並且有種隱隱為自家感到驕傲的自豪感。
觀光巴士先是在山腳下的城市繞行了一圈,在導游小姐介紹完城市的發展歷史和當地特色,然後開始往山上駛去,前往最後一站景點。
既然這座山是個景點,藻月原以為山上會有類似農家樂、游樂場之類的在經營,要不然就是有廟宇,例行看完景色就進去拜拜蹭個好意頭。
結果沒想到大概在離山腳幾百米處的山坡位置就停住了。
而下車後,唯一讓人覺得有看頭的,莫過於眼前那仿佛古代城門一樣恢宏堅固的石門。
導游小姐表示,本次行程的最後一站景點到了,眼前這個就是著名的殺手家族揍敵客家的大門口,因為但凡強闖的外來者都沒再出來過,所以這裡又被當地人稱為「黃泉之門」。
然後大門後就是屬於私人領地,因此行程就到此為止了。
藻月:「…………?」
好家伙!
她往周圍環視了一圈,確信這山坡上真的沒有別的人家,建築物就只有這被成為黃泉之門的大門口,哦,硬要說的話,還有大門旁邊那疑似是保安亭的地方應該也是能住人的。
難怪說他家一眼就能認出,自家大門口就是旅游景點這種事怎麼感覺這麼魔幻,而且總覺得揍敵客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以防萬一,藻月還是過去和門衛大爺核對一下。
表面上看似是門衛,然而實際真正工作是作為清潔工,給門後那只名為三毛的凶獸,清理被它吞食掉的那些強闖者殘骸的老頭。
這天原本也與平常一樣,在值班室的小屋裡,看著一批又一批隨觀光巴士來到黃泉之門前的游客。
大多數人在門前拍照留影後,就會隨巴士下山離開,不過偶爾游客中也會有那麼個別不協調的存在。
作為有名的殺手家族,在業務領域享有巨大名聲的同時,畢竟游走在灰色地帶,因此經常會吸引著不少賞金獵人前來,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妄想試圖鋌而走險。
可惜在門衛看來,他們大部分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而對於這些人,門衛只需按照管家交代下來的一貫做法,誤導他們走值班室旁邊的側門。
然後,雖然他們是通過側門成功進到揍敵客家的領地,但同時也都毫不例外的成為門後的凶獸在正餐以外的加餐零食。
只是今天隨觀光巴士來到黃泉之門前的人之中,似乎有特殊情況出現。
那是一個給人感覺有些奇妙的少女,盡管看起來已有十五六歲,但舉止言談卻像孩童一樣的天真爛漫。
她初時先是來到值班室前,禮貌的打招呼後,詢問了一下這附近是否還居住著其他人家。
接著她就轉身回到游客裡。
不過對方看起來有別於普通游客,又有別於那些來者不善的賞金獵人,因此還是讓門衛不免對此多加留意幾分。
然後就依稀聽到她與同行的青年說:「他說他們家一向很熱情好客,只要直接推門進去就行了。」
而在與同行的人交頭接耳了兩句後,接著,那少女就走到大門前。
藻月剛才去確認了一下,整個山頭還真的就只有這麼一家人,那麼他家大門毫無疑問就是面前這棟將近十層樓高的石門了。
她嘗試推了推,感覺有點沉,於是便加大力氣。
隨著力氣逐漸加大,沉重的石門開始緩緩向內挪動。
還真的是直接推門就能進去啊?
藻月沒想到居然這麼實誠,不過見到門開的程度已經足夠人通過了,她就沒再繼續把門完全推開,然後當著游客們的面,眾目睽睽直接走了進去。
而她的小伙伴也很快緊隨其後的一同進去了。
回過神來,有游客懵逼的看向導游,指了指剛才兩人進去的方向。
「剛才那個是……」
「哎、哎!看來我們這次很幸運,大概是遇到揍敵客家內部的人了,呵呵。」導游小姐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道。
雖然在看到藻月推門進去時,門衛心裡也略感詫異,但好歹他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每天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都見得不少,
所以倒也沒有太大驚小怪,而且他看出那個少女還沒盡全力。
黃泉之門實際上嚴格來說共有七扇,它們一層套一層,最後組裝成為近十層樓高的大門。
如果不是他清楚光是第一道門每邊都分別重兩噸,之後往上是每道重量按倍增加,到第七扇時是一百二十八噸。
光看她剛才推門時似乎完全沒怎麼費勁,就輕松推開了兩道,大概會以為這門除了大一點重一點看起來比較氣勢外,其實和普通的門沒什麼區別。
果然,在看他們這麼輕易進去後,就有游客以為把門推開只是很簡單的事,想學著他們一樣推門,結果不管怎麼使勁,黃泉之門都紋絲不動。
再說藻月,進到大門後,她就一邊給發網友消息,高興地告訴對方自己已經進來了,一邊徑直的順著大路往前走。
可惜並不知道,她那網友在收到她消息後,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高興,相反人有些傻了。
而與此同時,在揍敵客家中工作的管家,已經從監控中看到有,並將此事向主人家反饋。
在監控畫面中,看到某個不應該現身在這個世界的身影時,伊路米略有所思了幾秒。
「你認識的人?」他的父親捕捉到他這可疑的沉默。
伊路米沒有否認,只是說:「這位客人的事務,請交由我負責。」
對於這名長子,席巴向來十分放心。對此了然,便不予置評了。
……
從監控的房間出來,伊路米沒有立即就前往半山腰,而是先來到其中一個弟弟所在的地方。
「糜稽。」伊路米用自覺和善的狀態,問道,「你入侵系統調查我的通信記錄了?」
雖然是問句,但在伊路米那古井無波般的純黑色瞳仁注視下,再加上不帶起伏的棒讀語氣,頓時讓人產生出詭異陰森的聯想。
「大、大哥……」糜稽已經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目前十一歲的糜稽,是這個家第二個孩子。
前不久在弟弟奇犽慫恿下,再加上出於一點優越感和少年的叛逆,就用他信息領域一貫引以為傲的電腦技術嘗試去侵入大哥使用的手機。
結果還真讓他有點意外發現。
大哥與家裡聯絡所使用的號碼,通訊記錄中居然出現過一個沒見過的號碼。
然後出於驚喜和刺激的心理,糜稽就對這個號碼展開調查,最後找到了這個人的社交賬號。
甚至還和對方愉快的交流起來,但他也沒想到,還真的說來就來啊?!!
收到對方消息說已經成功進門後,糜稽就感覺自己要涼了。
伊路米用黑沉的雙眼靜靜的盯了這個弟弟一會兒。
正當糜稽快忍不住要癱瘓在地時,他大哥終於有話要說。
「我很高興哦,糜稽居然學會沒被發現的偷偷調查我。」伊路米繼續棒讀地說道,完全聽不出有高興的意思。
「謝謝大哥。」糜稽用近似哭一樣的聲音回道。
沒想到自己一句表揚就讓弟弟這麼高興,伊路米頓時心情愉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笙10瓶;坐看閑庭花落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9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自覺友好的勉勵完弟弟後,伊路米開始去面對某個讓他略感棘手的家伙。
他讓管家監控查看對方的位置,結果被告知剛才進到揍敵客家領地的兩人,目前還逗留在大門口附近的區域。
而從管家對畫面的描述來看,對方停留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對他家充當看門狗的魔獸產生興趣,現在她正在進行的行為,用通常的話來說就是——逗狗。
「……」
果然他不擅長應付這種人。
雖然這次弟弟的惡作劇著實讓他感到困惱,但伊路米自詡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所以只好有些的無奈去處理了。
當來到大門口附近後。
正如管家所轉述的情況一樣,某個在伊路米看來是麻煩源頭的存在,當前正蹲在路邊,手裡拿著肉干衝蔥郁的林木間搖晃,試圖將平常棲息在樹林裡的魔獸吸引過來。
伊路米站在附近的樹影下,純黑的眼睛不著痕跡的對不遠處的兩人進行著觀察。
不過他沒能將這種觀察行為持續上太久,很快,與少女同行的人就有所察覺,忽然看了過來。
作為家中這一代的長子,伊路米自覺自己是弟弟們的榜樣,因此有必要在各方面都起到模範作用。
不僅自身秉承著精益求精的理念,不管訓練還是工作都一絲不苟的完成,而且也以同樣嚴格的標准去要求他的弟弟們。
畢竟殺手是個高風險行業,更何況揍敵客家族本身就是憑借高超精湛的暗殺手段而享譽業界。無論是為了保住家族的招牌,還是為了增加生存概率,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是他們自身最大的依托。
隱匿氣息作為暗殺的基礎技巧之一,伊路米在掌握之余,甚至還把這些技巧融入到了日常,當成習慣的一部分。
而從弟弟們每次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何時站在旁邊時的驚喜反應來看,他的潛行水平還是受到了認可。
這時藻月也注意到小伙伴的動靜,她同樣迅速的看了過來,顯然其實早就察覺到樹林之中還隱藏著人。
伊路米見狀,干脆從樹影中走了出來。
反正再藏著也沒有意義了。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可以肯定對方這次的同行者也是個不容小窺的強者,伊路米在心裡短暫的衡量了一下。
看到他以後,少女兩眼一亮,緊接著就驚喜的表示:「難怪剛剛路上聽導游介紹的時候,總覺得揍敵客這幾個字有點耳熟,原來是伊路米你家啊!」
接著她就自主的展開話題道:「哎!這麼說起來,難道之前網上和我聊天的那個是你弟弟嗎?」
想到這一點後,藻月又感覺好像有種新的意外發現,再次驚喜道:「這也太巧了吧!」
伊路米:「……」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來,大概會以為他們是關系很好的熟人。
然而實際上,除了兩年前因為一點小意外不得不同在一條船上,有過一段短暫同行的合作經歷外,此後他們一直都是幾乎零交流狀態。
對方初時倒是會隔三差五發點信息過來,可是對那些信息,伊路米基本上是采取閱讀後放置或者直接無視,久而久之,對方大概自覺無趣,也就漸漸沒再發信息過來了。
結果如今再次見面時,絲毫沒有半分生疏不說,也沒有顯現出任何與介意、拘謹的情緒,仿佛分別只是在昨天發生的事。
伊路米對她的判斷依然保持著與兩年前一樣的結論。
雖然給人感覺像個腦子裡塞滿花的傻瓜,但實則卻擁有著堪稱銳利的生存本能。在關鍵問題的選擇上可一點都不傻,甚至有種純樸的精明。
並且伊路米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同行者在對他進行審視。
這時,在歡快的與久違的昔日同伴打完招呼後,藻月便向小伙伴介紹道:「這個是伊路米,啊對了,以前應該有和你說過吧,我當初還在外面的時候,曾經和人一起組成過臨時的海賊團∼」
少女很是雀躍的與身邊的人說起那段冒險經歷。
沉默的將兩人對話時的一些細節看在眼裡的伊路米,則瞬間就對他們的關系做出判斷。
雖然對他而言這一發現僅限於「知道了」就足夠,沒有興趣,也完全沒有那種八卦心理想去探究,伊路米一貫關注的東西大概只有家人、工作和錢,但在察覺到他們雙方的關系時,還是覺得非同尋常的勇氣。
看那邊說得差不多了,等到間隔的空隙時間,伊路米才開口,用那一貫有如機器人般冷漠不帶感情的聲線,平鋪直敘的將弟弟出於惡作劇心理,翻查了他的通信記錄一事說出。
「糜稽他大概很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陌生號碼的記錄,畢竟那是專門內部聯系使用的設備。」
畢竟弟弟們太在意他這個哥哥,看到有陌生號碼出現,就開始擔心哥哥要被外人搶走。
某方面而言其實更衣間的伊路米,帶著類似於甜蜜的苦惱的心態想道。
「沒關系啦。」藻月了然候,毫不計較擺擺手,「小孩子調皮點很正常,我小時候也干過不少搗亂的事。」
說著,她就問道:「那你弟弟在哪裡?嘿嘿,之前想著頭一回出來見網友,我還特意准備了一份見面禮物。」
伊路米:「……」
對方的這種自我感覺良好,還有不拘小節的性格讓伊路米再次感到懊惱,因為他自覺已經把事情陳述得十分清楚,可是對方依舊沒有任何介意。
然後這時,對方又冒出新問題:「對了,你家這只大狗叫什麼名字啊?它看起來好乖啊,不管怎麼逗它都乖乖蹲在那裡。」
「三毛。」伊路米意簡言賅的回道,為了避免她繼續冒出更多沒營養的話來,他果斷表示,「住宅在山上,要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
就這樣,藻月和她的小伙伴被請到了待客的建築內。
實際上揍敵客家的主宅是在三千多米高的山頂上,至於藻月現在所待的建築,是專門用來對客用的。
即便如此,對於尋常普通人而言,這建築從外部到裝潢再到平面面積,都絕對稱得上是讓人感覺夢寐以求的豪宅。
不過作為屈指可數進到揍敵客家,並被請入到這裡的兩人,除了可能出於觀察環境的目的稍微會對某個事物多看兩眼外,並沒有諸如艷羨或者大驚小怪的表現。
畢竟藻月從小到大都是隨著船在海上四處漂泊,而偉大航道上幾乎什麼千奇百怪的島嶼都有,所以她可謂是見多識廣,對各種東西都見慣不怪。
而她的小伙伴,怎麼說也是有一個月球的房產,大筒木一族的族地只會比這裡還要大,絕對不會比這小。
至於裝潢那些,反正在藻月看來都是挺氣派,除此以外沒啥特別的感受。
這種從容讓在揍敵客家工作的佣人們看在眼中,很快就對這兩位客人給出相當高度的評價。
「我已經通知糜稽過來了。」伊路米只是把人領到這裡,然後簡潔的說。
沒多久。
收到大哥消息的糜稽,瞬間不敢怠慢,以他的最快速度趕到招待客人的別墅。
大概因為在此前的網上聊天中,自己弟弟就曾透露過自己為了盡早讓母親放棄折騰他,干脆放棄了身材管理,最後成功讓就連最大碼的裙子都無法往他身上套的母親對此無可奈何。
反正從伊路米的視角來看,少女好像不需要確認的,僅憑一眼就能篤定認為誰是她要見的網友,然後用熟稔的語氣展開話題。
似乎就連糜稽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對方的態度所引導。
唔……太松懈了,自己這個弟弟其他方面都還好,就是有點脫線容易掉以輕心,看來有空還是有必要加強一下他防範意識的培訓,伊路米心想。
糜稽莫名感覺背後一涼,不過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惡寒的由來。
「是魔法梅莉的雕像手辦!!!」
只看到他那網友從一個大概有空間保存能力的卷軸中,取出一個二分之一比例的塑像,在看清楚塑像的角色後,糜稽頓時轉為驚喜的大叫。
但下一秒,想到大哥就在旁邊,糜稽趕緊又收斂起臉上心花怒放的反應,只是單純高高興興收下禮物。
而在隨後的時間裡,礙於大哥在旁,糜稽也不敢表露太多。
不過在剛才這麼稍微一冷靜,回想一下,總覺得對於大哥居然會和這樣的人認識,而且還有合作和聯絡一事感覺神奇。出於禮節性的客套,在近傍晚時候,伊路米還是安排藻月他們在這裡住上一晚。
藻月絲毫不客氣,直接從善如流的接受安排。
只是這天夜晚。
原本隨著逐漸長大,精神力在變得強大後,就很少會像再像當初嬰兒時代那樣,意識仿佛懸浮在奇妙的空間中,各種光陸離奇的畫面有如幻燈片一樣在她周圍放映的情況。
在她閉眼即將入睡時,奇異的再度出現。
數以萬千閃耀著迷幻光芒的球狀物、來自域外的神秘韻律、深空中以星雲為面紗正悄然逼近的某種存在……交織在一起,組成瑰麗怪誕的夢境。
……
第二天早上。
再次見到伊路米時,藻月第一句便問道:「你們家是有什麼奇怪東西嗎?」
伊路米原本無光的純黑眼眸,在聽到這話的瞬間變得更加幽暗。
而同一時刻,察覺到對方湧現出危險念頭的舍人,立馬對此做出警告。
這點令伊路米不得不轉為更加謹慎的態度,因為他很確定自己剛才僅僅只是心裡稍微有些想法,並沒有產生半分殺意,然而這個人仍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
伊路米想起當初少女能夠直接與其他人的精神世界連接,從而進行無障礙交流,所以現在和她同行的青年大概率也是有類似的能力。
其實當初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對方既然能夠輕易介入別人的精神世界,是不是意味著也能輕易讀取他人想法和記憶,甚至潛移默化影響他人的思維,某種程度上對他人進行操縱呢?
而現在,青年的反應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測。
伊路米覺得有些煩惱,果然這個少女本身就意味著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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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晉江獨家首發
揍敵客家這一代總共有五個孩子。
只不過,在伊路米看來,他的第四個弟弟亞路嘉不能算作是家人。
因為亞路嘉不能當成是普通個體看待,在他的身上,還存在著來自外部世界的不知名災厄,那是對於目前的人類而言無法控制的黑暗。
盡管早在當初見面相識不久的相處中,藻月這人的一些言行舉止,偶爾會帶給伊路米一種非人的微妙違和感,但因為對與興趣以外無關的事物,他一向懶得深入探究。
何況考慮到他們不是同個世界的人,如無意外當回歸到各自時空後,未來都不會再有交集,所以當時他也不打算浪費額外的精力去查明這種事情。
不過伊路米很快轉念一想,其實目前也還能不確定她口中的「奇怪」是指亞路嘉身上的「黑暗」。
於是短暫的快速思索後,伊路米很快轉為狀若無事,面無表情的說:「嗯?難道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嗎?」
被反問的藻月有點糾結的想了想:「額額……倒沒有招待方面的問題啦,只是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的東西在這座山上。」
「……」伊路米面不改色的沉默了一下,淡漠的回道,「可能是原本生存在這片山林裡的魔獸制造出來的動靜吧。」
「哦哦。」少女對此只是下意識隨便點點頭,呈現出不置可否的態度。
看起來並沒有完全相信他這一番說辭。
唔,真麻煩……伊路米持續困擾。
以他對少女的了解,對方一旦產生出好奇心,恐怕不會就這麼輕易被打消。
但涉及到亞路嘉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人能做決定。伊路米想了想,還是先暗中把這一情況彙報給父親。
然後一邊帶對方到後山去逛逛,當作是招待來拖延時間,也順便想試探一下。
事實上藻月對此也並非真的一無所知,正如伊路米對她所做出的判斷。盡管或許沒有特別清晰的概念,但藻月在某些方面確實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
就好像現在,藻月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伊路米當前的態度有些微妙。
而這種念頭直接讓她本能的確信著在這山上,確實存在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總是關注著她的舍人,現在自然也發現了她這份蠢蠢欲動的心思。
雖然意識到可能會卷入到一場麻煩裡,但舍人也心知少女的性情就是這樣。
於是抱著一種類似於「如果是奈奈的話那就沒辦法」的縱容心態,小伙伴只是安靜的伴隨左右。
而不久後,伊路米收到分別來自父母兩方回過來的訊息,很快就領會到他們對此事的看法,不過早有自己主意的伊路米,也開始選擇做出自己的打算。
「我有一個問題。」伊路米開口表示。
「?」
考慮到對方從大腦到行動都一貫簡單的畫風,伊路米選擇粗暴直接的問道:「你真的是人類嗎?」
藻月想到不久前的藥水事件,然後就如同他預計那樣。
不僅沒覺得這問題冒犯,還很實誠也很認真的回道:「嚴格來說我大概應該不能完全算是人類吧。」
伊路米了然,似乎對這答案並不意外。
藻月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奇怪,正准備要問他問這個做什麼時,伊路米又開口道。
「那麼關於黑暗大陸你了解多少?」
「好像是指人類生存的這個湖泊以外的區域吧。」藻月稍稍一愣後回道。
伊路米也沒問她一個外來者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真相一部分,緊接著就毫無征兆的直接開始說明起來。
「嗯,你昨晚感覺到的奇怪東西,是很多年前家裡的人與獵人協會合作前往黑暗大陸探索時,不慎沾染上被帶回來的不明物,它現在在我一個弟弟身上。」
「原來是這樣!」藻月恍然狀。
「……」伊路米沉默的盯了一會兒,可惜對方正如她那給人印像是單純天真,心思極其簡單一樣,所看到的確實就是全部,無法再從中挖掘出什麼,也無從試圖根據她的神情動態分析出更多信息去進行一些推斷。
在嘗試推測她的具體想法未果後,伊路米就繼續說道:「那個不明物擁有實現願望的能力,不過很明顯,實現願望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問題就出在這個代價上面。
不明物實現願望的能力,姑且可以概括為「請求和強求」。
在滿足不明物的三個強求願望後,就可以獲得向不明物請求實現自身願望的機會。
然而,如果許下的願望與不明物的強求價值不相等,譬如僅僅只是滿足不明物摸摸頭、抱抱、拋高高這樣簡單的要求,過後卻許下成為富豪這樣完全超出的貪婪願望。
那麼當再下一個人面對不明物的強求時,強求內容就會變成索要對方身上的內髒這樣聽起來仿佛是刁難一樣,不可能滿足的要求。
而一旦拒絕第四次,不僅是連續拒絕不明物的人會當場被不明力量扭曲成繩索一樣的繩人。由於此前的上一個人許下的願望與付出不等價,所以如今被拒絕四次後,與這個拒絕不明物強求的人有關連的相關人員,也會根據情感順序被抹殺,直至填補上一個人的願望原本所需的代價。
換而言之就是,如果上一個人許下超出強求價值的願望,那麼溢價部分後果就要由下一個人承擔。
聽到實現願望這字眼,藻月下意識聯想到聖杯。
在解釋完不明物的能力規則後,伊路米注意到少女的表現,隨即說:「你看起來好像有頭緒了。」
「額。」藻月抿抿嘴,「只是剛好想起有人說過,只要人類存在夢想,有超越當前現實的欲望,類似許願機的東西就必然會誕生。」
伊路米略有所思。
這時,他聽到少女在對一旁的同行者小聲嘀咕「話說這種事情就這樣告訴我們沒問題嗎」。
伊路米耿直的表示:「母親確實是反對向外人透露不明物的事,不過父親的態度比較模糊,雖然不能算作支持,但也沒有明確反對。我個人理解是如果有無關的人自願當試錯的實驗品,那就的無所謂態度。」
「咦?這麼說來,那你現在……」
藻月發現自己這話問出來後,伊路米就轉頭過來,定定的看著她。
接著用同樣實誠認真的語氣回她:「因為我知道就算拒絕告知或者說謊進行隱瞞,也阻擋不了你試圖調查真相,與其不知道你會為了搞清楚不明物而制造出什麼事端,所以不如直接告知你實際情況。」
「???」藻月瞪大眼睛,這話怎麼說的……好像她是什麼混世大魔王似的?
「而且。」伊路米忽然話語一拐。
「而且……」
藻月下意識的看著伊路米。
她的身影倒映在對方近似漆黑的瞳孔中,或許由於在室內光線不如外面明亮的關系,又或許是對方的眸色太過深邃,只能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
「你給我感覺是與不明物一樣的異常。」
「咦???」
盡管當前的情形是少女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麼這麼說,表現出驚異的樣子。
可是,出於殺手的敏銳直覺,伊路米還是感受到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有一道難以言喻的「視線」從對方那皮囊之下透出,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又似乎因不感興趣而收回去。
那是來自深淵黑暗的窺視,無論在面對這份未知時,人的理性是否能占上風,但在被視線掃過的一刻,依舊難以違抗作為生物的本能,渾身上下都毛骨悚然起來。
當然,事實上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生額外的異常。
只不過伊路米在當時不由自主的想起,有一次糜稽與奇犽在看部恐怖電影。
電影內容在他看來很無聊,不知道為什麼弟弟們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助於磨練工作技巧的事物上。
唯一稍微能留下印像的地方就是,電影中的鬼不知道自己是鬼,與常人無異的混在主角隊伍中,直到在被指出是鬼的一刻,作為常人的面孔才開始逐漸崩壞繼而狂性大發。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進入收尾階段,順便宣傳一下接下來將開的坑。
系列最後一部,大概算是另一種if?
在這篇文後續裡拿尼加引發出來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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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半的我無所畏懼[綜]》
雖然從和平年代來到戰國時期,雖然從花季少女變成了小短腿,但心中有大海,哪裡都能浪!
真正的逆子怎會被這區區挫折所攔住呢?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黑暗生物,藻月表示: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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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晉江獨家首發
此時,藻月正在前方伊路米的帶路下,走在一條布滿監控器,全方面無死角的通道內。
在這條通道的盡頭,是嚴密程度完全不輸於國家金庫,好幾重層疊在一起的保險門。
伊路米自認自己已經做了充分的說明,而且還特地再次向對方確認,在清楚不明物的能力後,是否仍然打算要與其接觸。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對方依舊還決定要與不明物進行接觸,那麼不管會發生什麼後果,都和他無關了,畢竟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
來到保險門前時,伊路米稍微頓住。
此時他身上所佩戴著的那不起眼的聯絡器另一頭,正充斥著母親的尖叫聲。
為了自己的耳膜著想,他果斷把聯絡器的開關給摁掉。
然後稍微向藻月再透露了一下,關於裡面那不明物最後一次所實現的願望內容。
「它最後一次實現的願望,是糜稽想要獲得一台當前最先進電腦的請求。」
接著看見藻月點頭表示了然,看來確實仍然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樣子。
說實話,伊路米也是存有那麼一絲出於實驗性質的好奇心態。
在隱約覺察到對方非人的本質時,他就冒出一個想法,不知道讓同樣來歷不明的二者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能順便解決不明物所帶來的威脅自然是最好。
伊路米在去開門前又瞥了眼藻月那邊,少女還是一如既往臉上單純掛著淺笑,那種平易近人好接近的印像,很容易會令人在她面前不自覺放下警覺。但除此之外,除非少女付諸行動,否則從她身上就看不出有多余的想法和情緒,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輕飄飄,缺乏實質的奇異感。
而對方的同伴對於少女與常人之間的微妙違和感也並非毫無察覺,可惜的是他被那一心一意的盲目情感所左右,此時只為少女異於常人的好奇心落在其他事物上而焦慮。
事實上藻月在前往山頂的過程中,大概隨著她與不明物的位置越來越接近,那份奇特的感應就變得越來越明顯。
尤其是當如今只剩一門之隔時,那份莫名的感應具體成為一種熟悉感。
這讓藻月下意識對門後事物的報以極大期待和興趣,幾乎是把關注全都放在門後的事物上。
很快,門打開了。
與外面通道那份冷冰冰的不同,這裡面倒布置得意外的溫馨,房間中擺滿了各種毛絨玩具。
而一個小孩子正安靜的待在這裡,自己獨自一個人玩著玩偶。
門開後藻月就徑直的走到那個小孩面前,打招呼道:「你好啊。」
聽見動靜的小孩聞聲抬頭看過來,面對陌生的到來者,只是同樣天真無邪的笑起來說:「你好。」
小孩似乎對藻月的出現抱有一定好奇,招呼過後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是藻月,不過大家一般都叫我奈奈,我也比較習慣用後面的名字。」藻月回道。
小孩咯咯的笑了幾聲後,又說:「奈奈可以和我玩嗎?」
「可以啊。」藻月走過去坐下,順便問上一句,「不過我已經和你介紹過自己了,可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啊?」
「我叫亞路嘉。」
雖然藻月早在伊路米那裡知道他這個四弟的名字,但現在聽到小孩現在自我介紹時,她還是想說一句,他們家給小孩起名起的也太有意思了,就好像玩接龍一樣。
雖然殺手家族這名頭聽起來挺嚇人,但從各種小細節當中所透露出來的情形看來,又相當有別於過往常人眼中對殺手的印像。
不過想想看,如果真像傳聞中那麼神秘殘忍,也不會搞出把自家大門口變成旅游景點的操作了。
「好的,那亞路嘉你想玩什麼游戲呢?」藻月向小孩問道。
接著,小孩才剛在考慮玩什麼,藻月就又補充提議說:「不如來玩昆蟲棋怎麼樣?」
聽見對方提出一種沒聽說過的游戲,亞路嘉明顯好奇起來。
藻月於是趁機開始和小孩講解游戲規則。
昆蟲棋是款類似圍棋的桌面游戲,某種程度上可以算是簡易版的圍棋。
參與游戲的雙方分別有十三個棋子,只不過昆蟲棋的棋子為六邊形,上面有代表螞蟻、蜂後、蜘蛛等昆蟲圖案。其中蜂後必須要在前四個回合中放出,雙方輪流出棋,誰先用六個棋子成功包圍住對方的蜂後,就能取得勝利。
玩法很簡單,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很容易上手。
很快,雙方就展開游戲。
不過雖然游戲簡單,但作為棋類游戲,就肯定會體現出人的邏輯思考能力。
而在具有娛樂性的活動上,一般只要不涉及到概率問題,藻月往往都能在幾盤過後就輕易找到竅門,基本上很少會有輸掉的情況。
因此,沒過多久,在對面小孩那一臉苦惱猶豫著手上的棋子下一步該走哪裡的模樣對照下,藻月這邊顯得勝券在握。
最後小孩實在忍不住,愁眉苦臉的說:「根本贏不了奈奈嘛!」
接著又置氣道:「我也想能贏上一次。」
藻月笑起來,然後還是給了一點提示:「其實這個棋子可以走這邊。」
最終在藻月的適當放水下,小孩成功贏上一回。
如願以償的贏到一次的小孩顯得很高興,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玩膩了
察覺到這點藻月又問道:「亞路嘉還想玩什麼呢?」
這次小孩沒怎麼考慮,直接提出:「想要好高好高。」
藻月把小孩拋起,拋到半空中,在小孩的歡樂笑聲中又伸手接住,這樣來回幾次後,才把小孩放回地上。
而就在小孩堪堪站穩下一刻。
突然,小孩原本那可愛的外表,轉變成為眼睛和嘴巴都如同深淵一樣漆黑的詭異模樣,完全就像恐怖片裡的特效似的。
不過隔著屏幕觀看到的畫面,和現實中直接親眼目睹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就好像很多人對於影視作品裡血肉橫飛的場面只是當成單純的畫面,但如果是讓他們在現場遇到,估計直接害怕得連尖叫的本能都忘了。
同樣的,原本在恐怖片中很常見的鬼娃娃造型,但在現實中親眼所見時,所帶來的詭異感瞬間直線上升。
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是人類所擁有的姿態。
任何人突然看到這樣的情況,都難免會陷入驚疑不定的情緒。
可是藻月卻好像沒多少訝異,她只是用再尋常不過的態度,仿佛看到的不過上日常中隨處可見的普通事物般,面對這眼睛和嘴巴都是黑漆漆的小孩。
「奈奈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嗎?」小孩用稚嫩的聲音問道。
「可是我也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哎。」
大概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回答,不明物明顯感覺到有些困惑。
藻月微微偏頭,想了想,說:「那我們來做朋友好了。」
「哎!」聽到這話的不明物,嘴巴變成上揚高興的形狀。
「拿尼加好高興。」它說。
就在這時候,藻月透過它那一片純黑的雙目,使用輪回眼直接進到小孩那具身體的精神世界中。
轉眼間,她的意識形像就出現在對方的精神世界裡,而在這裡,藻月看見有兩個小孩子。
一個是她所見過的正常狀態下亞路嘉,另一個則是黑漆漆的人形物,如無意外應該便是那不明物的本體。
兩個孩子對於闖入他們身體精神世界的藻月顯得很驚奇,都立馬往藻月這邊跑過來,撲到她腿上。
「是奈奈耶!」
「太好了!奈奈可以和我們一起玩了。」
藻月任由他們一人一邊的拉住自己的手,把她拉過去。
邊走邊順便問道:「對了,你們想離開房間,到外面去嗎?」
兩個小孩子面面相覷,似乎猶疑起來。
過了一會兒,亞路嘉搖搖頭,說:「奇犽在家裡。」
而那自稱拿尼加的不明物,也跟著說:「嗯嗯,只要有奇犽在這裡就無所謂了。」
「這樣啊……」藻月沉吟片刻後,指出,「可是,現在這樣的話,你們也見不到奇犽。」
兩個還處在幼年期,道德三觀都尚未成熟,僅僅只是很單純的去表露自身喜好的幼崽同時沉默起來。
「不想被人類世界所拒絕的話,就需要學會如何當一個『人類』,只有把自己完美偽裝成『人』的樣子,才不會被族群排斥。」
說這話時,藻月看著拿尼加。很顯然,這話是說給它這個不明物聽的。
「哎……」拿尼加糾結起來。
事實上,即便是來自那屬於黑暗未知領域的不明物,也多少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引起周圍的忌憚和恐慌。
可是它覺得沒關系,因為它在意的事物只有奇犽,所以它很單純的覺得,只要奇犽不討厭它,其他人怎麼看待它也無所謂。
哦對了,它現在還有了一個朋友。
雖然尚處在懵懂無知的幼年期,但不明物還是直覺的感受到,奈奈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在面對它不會有絲毫的嫌惡和恐懼,不會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實則心裡把它視作不詳,只想盡快讓它消失。
就好像唯一把它當成家人的奇犽,並沒有對它抱有任何異樣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
只是開始收尾,完結的話還沒這麼快啊,大概還有二十章左右吧,順利的話應該六月能完結。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答答326瓶;winny 7瓶;26856947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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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晉江獨家首發
在不知情的旁人看來,藻月與不明物之間大概只是對視了不到兩秒鐘。
接著,那不明物就忽然說:「拿尼加要和奈奈在一起。」
「好啊!」而少女則不假思索的一口應下,只是隨即她又補充道,「但你要聽話哦。」
然後伸出小指,說:「來,我們來勾手指做約定。」
不明物咯咯的笑著也伸出小指,與藻月的手指勾在一起,並在拉勾的同時還一邊唱著童謠:「勾勾小指頭,說謊的人要吞千根針。」
雖然這樣的情形在日常孩童之間玩耍中,不過是極其普通的一幕。
可是,當情景裡的其中一名主人是個眼睛和嘴巴都為純黑色空洞的非人存在時,畫面就顯得格外詭異。
甚至就連那以稚嫩童音唱出來的童謠,此時此刻也變得增添上幾分陰森感。
但當事人們好像全然不知似的,在勾完手指後,藻月就來到門口,與外面的伊路米說:「好了,拿尼加現在已經知道不能濫用自己的能力了。」
「……」
就這?伊路米一貫有如人偶一樣平靜的臉上,終於罕見的有那麼一點表情變化,那像貓眼般的眼裡冒出幾分疑惑。
這樣就解決了?
然後少女已經興致勃勃的提出:「啊對了,拿尼加想和我一起出去玩,介意讓我帶她出去玩嗎?」
不明物是這麼容易溝通商量的嗎?伊路米持續貓貓迷惑.jpeg。
不過聽到藻月的問題,又很快回過來,然後迅速回到正常狀態。
「你想帶走亞路嘉?」伊路米道。
「啊?對啊,她說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少女自然而然的回道。
輕描淡寫的語氣,如果伊路米不是清楚附著亞路嘉身上的那不明物的利害,真會覺得不過是件普普通通帶小孩子出去玩而已的事。
「你們是打算就這樣一直關著她嗎?」藻月又問道。
伊路米還沒回話,那邊的少女就接著說:「而且看樣子你們其實除非拿尼加能從亞路嘉身上分離出來,否則在你們看來,它依舊是個□□,不能完全放心吧。」
雖然這話字面上看起來是在指責,但實際上語氣中沒有問責的意思,就是很單純的敘述。
「是這樣沒錯。」對此伊路米也很大方的直接承認,好像絲毫不覺有什麼愧疚。
不得不說,在藻月這麼一說後,他仔細想了想看,發現這處理方法似乎確實不錯。
雖然亞路嘉原本也該是家中的一員,但在他身上的不明物能被有效控制前,只要還存在危及家人的可能性,那麼就無法忽略掉這種潛在危險。
當初把亞路嘉秘密隔離禁閉起來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不能因他一個而令整個家族陷入危機。
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報以恐懼或是謹慎的忌憚心態,尤其是當這事物展現出人類所無法理解的力量時。
而既然如今有人能對不明物的行為進行有效約束,並且想帶著不明物離開這個世界,從某方面而言,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
伊路米快速的思索道。
這時,在他們附近的一處監控攝像頭傳出聲音。
聽語調伊路米很快就認出是父親的聲音,大概因為他剛才把通訊器關了,發現聯系不上他,於是父親便通過監控設備來傳達意思,表示他想與他兒子邀請來的這位客人聊聊。
因此沒多久,藻月在與裡面的拿尼加說好讓她先等一會兒,她辦完事回頭就過來接她後,接著又跟伊路米來到一處大概是客廳的地方。
她進到這房間時,作為這個家目前一家之主的席巴早已在房間內。
雖然他如同平常與外界做生意打交道時那樣,平靜隨意的正坐在沙發上,但整個人仍然自然而然的呈現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在面對他時就不自覺小心翼翼。
當然,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藻月而言是絲毫沒受影響,相反還讓藻月覺得謎之親切。
事實上席巴看起來嚴肅,但實際上相當健談,怎麼說呢……如果忽略殺手的業務性質,對方完全就是一個老練的生意人。
盡管知道有些話只是屬於客套的場面話,但無妨雙方交流愉快。
很快在對於自身來歷方面,藻月也沒怎麼掩飾的說道:「我們從外面的世界來的。」
席巴對此直接理解成他們是與黑暗大陸有關。
畢竟黑暗大陸上也存在著文明遺址,而如今在人類活動範圍內生存的那些魔獸,基本上追本溯源起來,都是來自黑暗大陸。由於各種原因,它們的祖先進入到人類所生存的這個湖泊,然後與本土物種結合,最後演化成現今人類所知道的魔獸。
事實上黑暗大陸對人類所造成的影響遠遠超出大多數人的想像,這個世界的人類歷史進程上諸多事件其實都與黑暗大陸息息相關,甚至就連這個世界的人類起源也說不定是與黑暗大陸有關。只不過正如同尋常人幾乎不知道念能力者的存在,各國政府為了維持穩定等目的,同樣也有意不讓普通人了解到黑暗大陸的存在。
揍敵客家在幾十年前就曾有人與獵人協會前往黑暗大陸進行探索,不明物也是在那時候沾染回來的。
因此對於藻月表示自己來自外面世界的說法,席巴並沒有太過驚異。
至於與其會面,自然不是真的就單純聊天這麼簡單,最終話題還是回到亞路嘉和不明物身上。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誒,不過從功能來看,最接近的話大概是傳說中萬能的許願機器『聖杯』吧。」藻月按照自己知道的信息和個人理解說道,「但是拿尼加不是『聖杯』,因為真正用來實現奇跡的許願機是不能具備意識。」
擁有意識,意味著會對他人的願望按照自身已經產生的固有思維進行理解。
當初藻月得知冬木那天夜晚發生的那場大爆炸背後的真相時,多少心裡挺不爽的,不過對於衛宮切嗣命令英靈破壞聖杯的冒進行為,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為聖杯的「無色之力」早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被愛因茲貝倫家族違規召喚出來的英靈Avenger所污染,從而產生出了意識,會對願望進行自身的解讀。
如果是尋常的願望,像希望暴富這些普普通通的許願,或許最多只是對部分人群造成危害罷了,然而偏偏衛宮切嗣的願望是「希望世界和平」。
和平的反義詞自然就是戰爭,而世上的戰爭大多數都是人類制造的,所以「聖杯」按照自己的理解,直接得出一個粗暴簡單的結論,只要讓除了許願者以外的人類都消失,把戰爭的源頭直接抹消,那麼人類自然就能消停,世界就能獲得永遠的和平與幸福了。
任何信息只要經過轉述,在傳播過程中必然會與最初表達者的真實意願產生偏差。衛宮切嗣想要的是奇跡,可是擁有了意識的聖杯,它的解決方式就變成只限定在已有的思維邏輯所限定的範圍內。
只有純粹的能量塊,沒有沾染上任何雜質的無垢力量,才能不受常理限制創造出人們所追求的奇跡。
因此拿尼加雖然很接近所謂的許願機,但與真正具備許願機功能的聖杯相比仍然有所區別。
同時作為一個萌生出意識不久的存在,它依附在一個同樣連三觀都尚未形成的懵懂孩童身上,別說為人處世之道,連人類社會的常識它都還沒學會。
事實上,對他人發動強求和實現他人願望的行為,拿尼加只是很單純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本能去進行,就好像嬰兒不舒服就會哭,餓了就要吃,需求得到滿足就高興起來。這種不假思索的表達,恰恰也正是孩童所獨有的殘忍。
如果拿尼加僅僅只是擁有一般的超規格力量,倒還比較好處理,但偏偏它的能力會帶來難以預估的災難性,而且用人類的常理無法解決。
短暫的緘默後,席巴表示了然,然後說:「你把它帶走吧。」
……
在回去接拿尼加的路上,藻月順便向伊路米問起:「話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叫奇犽的弟弟啊?亞路嘉以前好像和他關系很好。」
對於這個問題,伊路米只是直接以一種客觀的語氣陳述道:「奇犽資質很好,對於家族很重要,所以無論是我還是父親或是其他家人,都不會放任他身邊存在威脅。」
藻月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就不再刨根問底下去。
可是伊路米直覺她問這個問題應該是帶有某種原因,譬如想讓亞路嘉離開前與奇犽見面。他也做好要應對麻煩的准備。
現在居然無事發生,少女在過問一句,表示明白後,就確實安安分分的帶著不明物離開了他們家,倒是令伊路米有些不大適應。
至於藻月這邊,從揍敵客家出來後沒多久,正考慮著接下來該去哪裡游玩。
她確實沒這麼容易打消想法,不過她不急著非要馬上達到目的罷了,因為只要不是非要現實見面接觸的話,其實讓亞路嘉和拿尼加與他們最喜歡的哥哥見面的辦法有很多。
此時她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太宰治的信息,據說已經找到洛夫克拉夫特的住址,藻月頓時立馬拍掌決定,去太宰那邊看看。
第153章 晉江獨家首發
太宰治看著眼前的三人,一個對他來說是初次見面的白發青年正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旁邊是一如既往笑盈盈的森小姐。如果不是有所了解,這情形乍眼一看恐怕會讓人覺得他們是一家人。
當然,倒不是被誤會成年輕夫妻帶小孩子出門,畢竟少女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左右,這種腦洞未免太喪心病狂。
不過確實很容易就讓人以為是年輕的情侶帶著其中一方的弟弟妹妹出門。
就算是太宰治也不由的對他們的關系進行猜測。
考慮到森先生至今三十多了仍單身未婚,所以難道森小姐居然是早婚嗎?心裡暗忖道,不過並沒有對此太在意,只是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槽點。
因為雖然知道藻月這段時間會過來,但太宰治沒想到她還拖家攜口,尤其是看這架勢與其說是來探險,不如說更像是出來郊游。
「好久不見,森小姐。」太宰治客套的打了聲招呼。
然後藻月和他預計的差不多,在和他打完招呼後,都不用他主動打聽,就已經直接把身邊的人介紹道:「這是舍人,然後這個是亞路嘉和拿尼加。」
「?」太宰治正覺有點奇怪,介紹的只有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第三個人的名字時。
只見那小孩可愛的臉龐畫風一變,眼睛嘴巴都成了黑洞洞的詭異模樣。
「……」行吧。
太宰治果斷放棄對她周遭的人與事物過於深究,知道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簡單的重逢敘舊後,藻月很快進入正題。
「對了,記得你之前說已經查到洛夫克拉夫特在什麼地方了。」
自從脫離了地下組織後,大概沒有工作對服裝方面的要求,藻月見太宰治沒有以往見到的那樣總是一身黑西裝。今天作普通常服的打扮,倒是顯得整個人年輕活潑了一些。
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沒有了工作壓力,心態放松下來了,人變得輕松自在,所以自然看起來相比以往神采飛揚,也多了幾分活力。
畢竟原本也不過二十出頭,現在反而看著像個正常年輕人。
從大體情況來看,洛夫克拉夫特這人異常低調。
似乎如果可以的話,他能夠待在他那僻靜的房子裡,待到地老天荒,不到世界末日都不出來。
然而這份異常的孤僻,卻反而引起了注意,因為這種極低的消耗,顯然有違正常人的生理需求。
雖然洛夫克拉夫特是不是人類還不好說……
在前往目標住址的過程中,走在路上的時候,只見藻月好像突然有什麼驚喜的發現,兩眼一亮隨即往一處房屋的屋檐下快步走去。
太宰治原本以為她只是被廣告單之類的東西吸引了,沒想到回來時手裡卻拿著根撬棍。
「沒想到在這居然被我撿到物理學聖劍『半條命』!看來穩了!」藻月揮舞兩下手裡的撬棍,欣喜地和他們說。
可惜回應她的分別是自家小伙伴的不解和另一個同伴無語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亞路嘉雖不明所以,但藻月由於那個激動高興,於是被她的情緒給帶動起來,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鼓掌拍手,大概以為是什麼好玩的事。
舍人倒是想說點什麼,以對少女這份歡喜作出回應,可惜再怎麼看,都確定她手裡拿著的確實只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撬棍,也實在想不出能說些什麼。
看他們臉上多少有點茫然,藻月唯有解釋上一句:「因為這是游戲《半條命》裡的主角戈登·弗裡曼的招牌武器。」
原本游戲中從人物設定來看應該是文文弱弱的博士,結果卻憑一把撬棍撂倒千軍萬馬。然後有玩家對角色的背景設定進行研究,由於角色畢業於麻省理工大學物理系,於是撬棍從此在玩家之間有了物理學聖劍的外號。
藻月又嘿嘿的笑了兩聲說:「說起來,撬棍還有一個梗。」
「哦?」太宰治配合的表露出興趣。
「調查員的三大神器:撬棍、朋友和舊印。」只見少女搖頭晃腦道。
太宰治知道對方平時在網上很喜歡到處瀏覽些熱點訊息,估計是近日從哪個討論組群學回來的新鮮言論。
不過還是意思意思的問上一句:「撬棍有這麼神奇嗎?」
「因為遇上緊急情況時,可以把舊印交給朋友,然後用撬棍把朋友打暈,自己逃跑啊。」藻月脫口而出道。
太宰治:「……」
臉上原本只是禮節性維持的微笑瞬間僵住。
很顯然這個有點缺德的梗在他聽起來,除了缺德以外,似乎還帶有一些言外之意在其中,他忍不住下意識的快速思索,猜測對方說這麼番話的用意。
最後,還是緩緩開口,試探性的說道:「請問你最近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藻月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問,覺得奇怪,「沒有啊。」
可是太宰治對她的話卻半信半疑。
而這時,藻月不經意間的又提道:「話說你現在有著落了嗎?有沒有什麼規劃,想想接下來做點什麼不?或者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我這邊?」
太宰治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立即開口否決道:「不用!」
說完,他便隨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大了點。
於是又連忙迅速調整語氣,補充說:「我已經有大致的計劃,只是打算觀察上兩年再做決定,很抱歉,要辜負您的心意了。」
他暗暗深呼吸一口氣,連自身都沒注意到,自己剛才是下意識不自覺的用上敬語。
「沒事沒事,只不過問問罷了。」藻月擺擺手,沒再過問。
話雖如此,只不過這麼一來,太宰治心裡變得更加凝重。
他很認真的在進行推測,對方剛才究竟是試探還是警告。考慮到當初對方也曾有過招攬自己的念頭,不過自己當時和現在一樣拒絕了。
考慮到自己現在已經是第二次拒絕,太宰治不得不做最壞打算。對方前面說說的情況也許是種警告,在接下來的探險潛入過程中,遭遇常理無法對抗的危機時,他現在拒絕對方拋開的橄欖枝,就會是那樣的下場。
再看回此時拎著撬棍走在前面少女,眼神澄澈、步履輕快,太宰治只覺越發捉摸不透這個人。
果然,作為森先生在平行世界的同位體,雖然與這裡的森先生有很大區別,但也同樣不好對付。
「……」
一旁的舍人心裡在想,總覺得不知為何,奈奈所認識的朋友還有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似乎都很喜歡胡思亂想。
作者有話要說:
撬棍在《潛行吧奈亞子》裡又有外號叫「不可名狀之棍」,這大概類似種花家的板磚(。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在月球表面30瓶;26856947 8瓶;天意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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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晉江獨家首發
沒過多久,藻月就看見了目標所在的房屋。
平心而論,如果可以的話,太宰治只想在提供完自己所調查到的信息後就抽身離開,並不想參與到他們接下來的後續行動當中。
然而對方卻好像默認他會跟隨他們—同潛入這座房屋。
再加上那疑似威脅的言論,即便原本有准備好的推脫話語,太宰治也不得不暫時咽下去,表面上先假裝著配合。
但眼看她說是要進行調查,卻根本沒有要隱藏蹤跡,幾乎就是明擺著光明正大登門造訪的架勢,太宰治忍不住在短暫沉吟後開口問道:「森小姐,我們是直接闖入嗎?」
藻月理所當然的回道:「啊?當然是敲門進去啊。」
「……」太宰治勉強保持微笑,「但如果對方不給交流的機會直接視為入侵者進行攻擊呢?」
據他所知,洛夫克拉夫特就像—個憑空冒出的人,有關他的過往最多只能夠追溯近兩年,至於再久遠—些的事情就完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但即便是能調查到的信息,也貧瘠的可憐,似乎他與外界的唯—交集,就是—名叫弗朗西斯的富豪。
弗朗西斯不是普通的富豪這麼簡單,在作為全球頂級富豪的同時,他還是—名異能者。
但在近些年這位富豪好像已經不滿足於他的生意,還想插手異能者世界的格局。以金錢作為手段,弗朗西斯迅速打通政府關卡,並對異能者們發起招攬。雖說金錢的吸引力有限,但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還是招攬—些有實力的異能者,並且成立了名為組合的美洲異能者組織。
從各種蛛絲馬跡看來,弗朗西斯的這—系列布置都是在針對橫濱而進行。
這也是太宰治雖然對藻月充滿忌憚,盡可能的不想和她有太多前牽扯,但時隔兩年後,還是告知她自己已經找到洛夫克拉夫特所在地的事,否則過程中還是能有很多借口可以搪塞過去,讓事情不了了之。
此時,對於他欲言又止的問題,藻月則又揚了揚手裡的撬棒,答案不言而喻。
「……」行吧。
果然是—如既往的簡單粗暴不講道理。
都說「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而頂級的強者,他們通常只要采取最簡單的手段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如同在前置調查到中所了解到的情況差不多,可能因為所在的地方較為偏僻,再加上房屋在—個莊園內,以及可能是異能者對自身的自信,因此房屋及其周邊並沒有采取太多防護手段,藻月他們幾乎—路暢通無阻,沒有遭遇任何障礙的就來到門口。
甚至就連他們直接進到屋裡,也沒遇到任何阻攔。
如果不是小伙伴很確信的告訴她屋內確實是有個人形生物存在,藻月恐怕要以為他們這回闖了空門。
根據小伙伴所透視到的情況,他們來到了那作為書房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見—名長卷發表情看起來怏怏的,讓人感覺陰郁消沉的青年正坐在—張單人的沙發椅。
而面對他們這幾名不請自來的陌生人,他也只是無動於衷的稍微抬抬頭看了—眼後,接著慢騰騰的說出—句話。
「原來連祖母都來了嗎……」
「?」
藻月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發現這現場確實也就他們這麼幾個。同時,現場也只有她是性別符合的。
等等,難道這句話裡的「祖母」是在指她嗎???
這情況徹底把藻月給整蒙了。
畢竟見面就直接認孫子的人,她還真是頭—回見到,也不清楚對方是眼神不大好使還是怎麼的。
只覺得相當令人臥槽,雖說她輩分在自己老家那邊本來就壓人—輩,如果真要嚴謹起來—群七八十歲的都得喊她—聲姑。
但是這給她直接升到奶奶輩的,哪怕是藻月也不免當下虎軀—震,整個人恍恍惚惚。
顯然也不僅是她,准確點說大概除了亞路嘉不明所以,其余人都—臉錯愕。
因為設想過很多種情形,譬如對方可能會直接攻擊,也可能是對他們進行警告,就是沒想到居然會當面來個認親的。
藻月還沒回過神來。
此時該名青年在見到和她同行的人中的黑發青年時,似乎有些懊惱的皺眉道:「這樣啊,看來祖母接受了另—方的委托。」
「???」啥玩意?藻月心想。
接著青年繼續以給人感覺有點唉聲嘆氣的聽起來相當沮喪語調說:「回去的時間又要往後推移了,真想快點完成委托回到海裡。」
「啊……那個。」藻月忍不住開口打斷道,「我們只是想過來確認—下。」
—直自說自話的青年在聽到這話後,那看起來漠然木納的臉上,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眉眼微微舒展,顯得恍然大悟。
「而且你確定是不是認錯了?」藻月又提醒—句。
青年聞言又盯了她—會兒,然後這次是後知後覺的反應。
「原來如此……只是個代言人。」
「?」藻月忍不住心裡嘀咕:這人怎麼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同時她也不動聲色的用輪回眼聚焦,對面前的人進行打量,結果看見的是—堆奇形怪狀的陰影。
「……」於是藻月又若無其事收回眼神。
至於這個頂著洛夫克拉夫特名頭的不明生物,見他們沒其他動作,就擺出—副你們自便的樣子,繼續坐在座位上,仿佛生無可戀的鹹魚狀態。
從剛才短暫的對話中所透露出的信息,毫無疑問這名陰郁的青年就是弗朗西斯找來用作對付橫濱的幫手之—。
只不過對方的狀態,除了消極之余也未免太心大了……太宰治余光暼向在他斜前方的少女,言行舉止經常會令人覺得充滿迷惑和槽點,也許這是非人生物的共性吧,即便外表偽裝得再像人,但在—些情況下,由於並沒有真正理解人類的情感,因此所做出的行為反應,難免會讓真正的人類覺得怪異。
至於藻月,她原本—開始是抱著—探究竟的念頭來的,想看看這個與現實中那位編寫出—系列描述宇宙的詭異和恐怖的作者有著相同名字的存在,是否真的與那些徘徊在宇宙深空的異域生物有關系。
結果……怎麼說呢,她在原地站了—會兒,只見對方依舊就是無動於衷的干坐著,全身上下都在透露出「我只想—個人靜靜」的抗拒交流氣息。
雖然對方確實是某種無法描述的非人生物,但藻月感覺特別沒意思。
她扁扁嘴,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有人用某種流程對我進行召喚,而我剛好清醒,就順便過來看看。」
然後順便滿足對方—點小小的要求。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完全與他無關,而他也不會提供任何多余的幫助。
某方面而言也算是意外的公事公辦。
「真沒意思。」發現居然只是這麼普通的—件事,藻月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人類的世界確實好無聊,好想回海底睡覺。」然而對方也相當認同的表示。
雖然他們認為無聊的方面有些不大—樣。
藻月:「……」
盡管她還想問這家伙為什麼會把她成為祖母,還有那個代言人是什麼意思,就算眼神不好這也太離譜了。
但看見對方意氣消沉,那枯燥乏味的模樣,她頓時也失去了興趣。
還不如回去後向迦勒底那邊打聽打聽。
然後太宰治也很失望,因為看少女那興致索然的表情,儼然已經完全不感興趣,原以可能出現的衝突情況現在也不可能出現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少女就表示走了走了,郁悶的表示這裡沒什麼意思,還是去市中心的地方逛逛街,玩完後回老家算了。
讓本來希望看見兩個怪物相爭的太宰治對此感到十分遺憾。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藻月似乎沒察覺到他的那點小算計,從這個位置偏僻的莊園離開後,回到附近的大城市。得知當地有游樂場時,立馬就興致勃勃的計劃著明天去游樂場玩。
而太宰治很體貼的幫他們找了間在游樂場周邊的酒店,並訂好房間,還提供—些游玩攻略後,便借口分別了。
「好吧,既然你有事不能—起玩的話,那也沒辦法了。」此時,在酒店門口,藻月聽到太宰治表示他有事所以接下來就不與他們—起去游樂場之後,理解的說道。
接著,她又咧嘴笑起來,語氣真誠的說:「太宰你臨走前都還這麼周到的幫咱們安排好,真是個大好人啊!」
「……」好人……太宰治差點被這形容給噎到,臉上那原本的禮節性微笑都變得僵硬起來。
沒想到他居然會被人用好人來形容,尤其說這話的人還是森小姐。即便知道對方與這個世界的森先生是幾乎鏡像的對照,太宰治仍然心情復雜,—時間感覺有種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
趕緊在含糊幾句後就匆匆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又變成迫害噠宰……
fgo裡有克系英靈,不過一般都是代言人不是本尊,譬如克總在fgo裡的代表是葛飾北齋、泡泡的代表是阿比蓋爾、奈亞的代表是B.B(泳裝卡面)……而藻月這裡是被誤認成和黑山羊有關了。
稍微介紹一下,莎布尼古拉斯別稱「黑暗豐穰之女神」、「至高母神」、「孕育萬千子孫的森之黑山羊」,因為一切修復、恢復、孕育生命的力量都可能與其有關,所以在宇宙中受廣泛崇拜。只要是和莎布·尼古拉絲有關的信仰,就會牽扯上四個關鍵詞:月亮、森林、血祭、生殖。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笙20瓶;貓裡貓氣17瓶;天意、熊孩子10瓶;26856947 8瓶;玉玲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5章 晉江獨家首發
摩天輪可以說是每個游樂場都有的設施,雖然藻月一直以來對於這種全程慢騰騰項目都沒什麼興趣,但在人群熙熙攘攘的游樂場裡,摩天輪的包廂,倒挺適合充當短暫歇腳的地方。
此時藻月便坐在摩天輪的廂內,手上拿著個雪糕筒,對面是她的小伙伴舍人,旁邊是同樣在吃著雪糕的亞路嘉。
隨著摩天輪緩緩轉動,包廂的位置逐漸上升。
在即將要攀升到至高點的時候,藻月想起以前經常在偶像劇裡看到的劇情。
「說起來,好像經常看到有種說法,如果兩個人在摩天輪最高處上親親的話,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舍人先是一愣,接著就開始不自在了,忍不住思維發散。
雖說已經確定了進行交往,但目前為止兩人之間親密舉動最多只是停留在牽手階段。
想到這裡,舍人臉上就不自覺的泛起一層薄粉色,盡管心裡有隱隱約約的期待,可是過往他所接受的教育中充滿著的保守觀念,形成的習慣又讓他下意識克制住心中的悸動,變得猶豫不決遲疑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讓頭腦平靜下來。
少女旁邊那吃著雪糕的小孩,面貌忽然轉換成不明物那黑洞洞的狀態。
對於一個個體意識的產生時間並不長,仍處在幼年階段懵懂無知的非人生物而言,它並不理解人類那些彎彎繞繞的思維,拿尼加直接很單純的就用稚嫩的語氣向旁邊的人說:「哎!那拿尼加也要和奈奈親親。」
「好啊。」藻月應道,然後很自然的「mua∼」親了親小孩的臉蛋。
只見不明物的表情頓時從O。O變成>w<,身後的背景中都仿佛小花花飄出,淡化了它本身的詭異。
要求得到滿足後,不明物本能的想要再提出下一個要求,但大概是想起了先前藻月告訴過它的話又忍住了。
轉而往藻月臉上也吧唧一口。
舍人:「……」
看見對面兩人的單純貼貼後,舍人頓時冷靜的同時並感到羞愧,開始自我反省起來,突然覺得剛才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
不過正在舍人果斷打消雜念,默默自省的時候。
忽地感覺到嘴邊碰觸到一柔軟的,還帶有冰淇淋淡淡甜味的事物。
回過神來,視線幾乎被少女那近在咫尺的臉龐所占據,近到就連對方眼瞼上的睫毛都能根根分明的看清,舍人只覺頭腦霎時間嗡的一下,他似乎意識到了剛才是什麼觸碰到自己。
而這時已經退開坐回去的藻月,正咧嘴高高興興表示:「舍人也來麼麼噠一個。」
這話徹底確證了舍人的猜測。
雖然少女的親吻只是很單純的表達善意,甚至行動上都大大方方,幾乎沒有半點曖昧,就像是關系比較好的人之間相對親近一點的打招呼般。
但是。
他和奈奈剛才是……接吻了!!!藻月的小伙伴仍然瞬間因為被這一認知刷屏到無從思考,緊接著整個人陷入死機狀態。
直到在下了摩天輪後,舍人都還處在一種猶如腳踩在棉花上,恍恍惚惚的夢游狀態。
一直到了藻月提出回老家忍村,他才好不容易稍微調整回來。
只是每當目光落到身旁少女的時候,腦海中就會難以自控的再度回放起當時的畫面,接著便感覺臉頰的溫度微微上升,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臉。
……
在這邊玩夠也逛夠了,這趟出來也有半個多月,見時間差不多了,藻月開始發動時空忍術返回忍界。
很快,周圍就變回她所熟悉的環境。
回來的第一時間,藻月自然是先回家裡。
於是沒多久,在舊宅的老父親等幾名長輩,就看見他們家那不省心的閨女/侄女果然沒叫人失望,外出半個多月回來報道,同行的人除了原本一同外出的青年外,還多了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子。
「這小孩怎麼回事?」宇智波斑一眼掃視過去,直接略過正一臉傻不拉幾笑容的閨女,目光落在旁邊牽著的小孩上,然後就微微皺起眉問道。
「嘛,關於這個……」然後只見藻月好像不大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似曾相識的小動作,讓宇智波斑心裡忽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這時候藻月她另一個爹在得知閨女回來後,也跑來了這邊。來見見閨女的同時,順便找機會和好友見面。
而千手柱間來到後,也很快注意到現場有個沒見過的小孩,便隨口問道:「咦!這個是誰家的小孩啊?」
「他叫亞路嘉哦。」藻月說道,她沒打算隱瞞亞路嘉身上的情況,畢竟有些事與其遮遮掩掩,叫人自行揣測平添無謂的憂慮,還不如直接說個明白。
尤其寄宿在他身上的拿尼加,能力也確實比較特殊,潛在威脅並未只是單純破壞性的這麼簡單,所以藻月思索了一下:「額……是這樣的,他的來歷有點特殊。」
聽到這句話,她爸千手柱間愣了愣,緊接著,看著小孩那頭黑發和那精致的五官,也不知是從中繼而對這話產生出什麼聯想,突然就咂舌道:「你們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啊?」
雖然他們過去那個年代十來歲就結婚的情況挺普遍,但奈奈他們這不過出去半個月,就直接給弄出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帶回來,效率還是有點超出千手柱間的想像。
「啊???」藻月一臉懵逼。
倒是她小伙伴,舍人似乎意識到對方的長輩是對此誤會了什麼,頓時神情有些慌亂,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趕緊急急忙忙的說:「那、那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啊?不是嗎?」千手柱間意外道,然後露出看起來憨厚實誠的笑容,「其實就算真弄出了孩子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回總算知道她爸是想了些什麼的藻月震驚:「啥啊!爸你也太敢想了吧,我才多大啊?!亞路嘉都五歲了,怎麼算都算不到我頭上吧??」
不想她爸居然用挺正經的語氣說:「沒啊,我聽斑說你當年剛生下來時就直接有一兩歲大了,所以如果是因為特殊手段,直接弄出個幾歲大的孩子也不是不行吧。」
雖然這麼說也算是陳述事實,但怎麼感覺聽起來怪怪的,藻月心裡嘀咕起來。
宇智波斑:「……」
眼看這兩人似乎越說越不著調,斑忍不住沉聲道:「給我認真點。」
「哦」x2「……」
很快,在這段小插曲過後,藻月便把有關亞路嘉和不明物拿尼加的事都一五一十都講解出來。
果不其然,兩位長輩在聽完就陷入微妙的沉默。
但藻月對此好像毫無察覺似的,把旁邊的小孩給一把抱起來,說:「來,拿尼加和大家打聲招呼吧~」
只見原本看起來模樣可愛討喜的小孩,忽然下一秒變成臉色慘白,眼睛和嘴巴都呈現純黑色的詭異狀態。
「你們好呀,我叫拿尼加。」不明物黑洞洞的眼睛變成彎月形,即便如此,仍然叫人難以忽略那份怪誕感。
千手柱間稍稍一愣後,很快就爽朗笑道:「你好啊。」
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孩頭頂。
不明物似乎頓時感到很高興。
看起來似乎確實像描述的那樣,不明物本身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壞心思,只是尚處在幼年期的蒙昧階段,單純沒有明確的善惡概念,所形成的認知都來自對周圍事物的觀察和學習中獲得,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所造成的後果在他人眼中的可怕性。
話是這樣,千手柱間還是向藻月再次確認道:「奈奈你想好了嗎?你應該知道這可不像尾獸只是單純破壞力強這麼簡單。」
「而且正因為它擁有這樣強橫的力量,所以才更應該引導它學會自控啊。」藻月認真的提出,接著又打保證道,「而且亞路嘉會跟著我,我會看好不會讓他出問題的。」
千手柱間見她已決意如此,便點點頭,不再說多余的話。
至於斑則只是皺了皺眉,對此不置可否。
只不過末了,千手柱間又突然冒出一句。
「話說這小孩真的和你們沒什麼關系嗎?其實有關系也不打緊啊,我和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
這回藻月無語起來,滿頭黑線道:「真的不是!亞路嘉有自己的親人,他也不是憑空蹦出來的好吧!」
舍人也連忙表態,自己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暗昧之事。
千手柱間訕訕地抓了抓頭。
藻月又左右張望了一下,今天似乎有些難得的,小叔居然沒在家裡。
斑看出她的想法,道:「泉奈剛剛去處理一些公務。」
說著,藻月就注意到老父親那有些不滿的眼神,感覺好像是在嫌棄她老是心思往外跑,安分不了幾天就想著扔下事情出去。
藻月頓時明了,估計是水之國那邊傳過來本來是應該想找她審批的一些事務,但她剛好不在,所以只好找她小叔去處理。
於是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抱著小孩又拉上小伙伴一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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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晉江獨家首發
藻月在處理完一些相對緊急的重要的事務後,在村裡晃悠了一圈,最後去到她二叔那裡。
沒多久。
看著被他那侄女叉著兩邊胳膊底下舉到他面前的小孩,尤其在得知這小孩是怎麼回事後,千手扉間只覺腦仁疼。
他忍不住暴躁道:「你們怎麼都總喜歡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旯搞回些麻煩東西啊?!」
想當初大哥他們出去一趟後弄回九只尾獸,現在這丫頭到外面走一趟回來,雖然沒搞回這麼多只,但這一個的危險程度,卻比過往的尾獸更甚。稍微聽她講解不明物的能力原理後,千手扉間就意識到,這東西的能力如果控制不好,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可不像尾獸玉只是轟掉個地區這麼簡單,不明物的危險性在於能力範圍根本沒有邊際,萬一有人許下超出當世範圍的願望,代價說不定會把整個世界都牽扯進去。
藻月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什麼啊,二叔你這話也說得太難聽了吧!凡事宜疏不宜堵,何況它既然能開靈智,按那什麼來說它的存在也算是命運,如果光想打壓消滅掉,說不定適得其反。」
其實這話也不算是完全扯淡,畢竟藻月上輩子看過不少修真神仙背景的小說,除了有主角光環的主角能屢屢險像環生逢凶化吉外,當中不乏有些應天命而生的配角,除非命數盡了,即便是遭圍堵追殺,身陷險境之中也能絕處逢生。
不得不說到底是擁有著人形,在和人類交流時比較占便宜。
千手扉間盡管對此仍然心存戒備,並未因藻月的話就打消疑慮。但看到面前的小孩神情天真無邪,有種懵懵懂懂似乎對自身的情況也不是十分清晰的模樣,也不免態度上有所軟化。
雖然在下一刻,那小孩就突然變成眼口都呈黑色的陰森詭異模樣,讓人心裡咯噔一下。
「二叔啊,你們別老是以貌取人啊,你看,拿尼加多聽話懂事呀!」
面對他那侄女的強行睜眼說瞎話,對侄女的性情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千手扉間,清楚眼下這個當口,就算他執意反對,恐怕她也不肯放棄念頭。
最後在一輪無語沉默之下,千手扉間不爽的「嘖」了一聲,暫時懶得和她計較。
而藻月也很識趣的,見她二叔既然沒有強烈要求她不准養著不明物,就趕緊轉到聊別的事情,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藻月轉而說起自己在異世界的見聞。
事實上她這回到伊路米那個世界進行實地考察後,確實有些算是有利的發現。
「在拿尼加所在的世界,人類生存的區域範圍內有片大陸近年來一個叫卡金帝國的新興國家正在迅速崛起。不過說是新興國家其實只是舊瓶裝新酒,這個地區本身實際上是有著數千年歷史的古大陸,但過去一直處在部落間紛爭不斷的分裂狀態,直到近年才被成功統一為卡金帝國,開始了高速發展進入到現代化文明社會階段。」
很顯然,作為一個新崛起的國家,卡金帝國的盤算並不僅僅止步於此。
在知道這個國家後,藻月就有意搜集了一下和它有關的新聞報道。雖然得到的信息有限,但從一些官方動態來看,還是不難看出,地區穩定後的下一步,是要邁出國門進入到國際社會,並成為具有影響力的主流國家之一。
但國際上已經有由五個大國形成的v5組織經營多年,卡金帝國想打破格局突圍而出,躋身國際前列,讓v5變成v6,顯然不是這麼容易。
稍微聽她一說後,千手扉間就意識到,對於正打算要將這一方世界融合到其他世界的他們而言,無疑正是一個非常好的利用機會。
對於串聯其他差異較小的世界這件事上,他是比較傾向於雙管齊下。
也就是在找尋符合條件的異世界然後通過時間安排先後順序串通起來的同時,也同步融入其他世界。
畢竟他們這一方世界勢單力薄,自從看到有關其他世界的記錄和資料後,見識到其他世界的多樣性和龐大後,對比之下,就越是讓千手扉間意識到他們所在的這個星球是多麼渺小單一。
迦勒底那邊雖然無償提供了空想樹給他們,但說到底,核心技術沒掌握在自己手裡,終究讓人感到不安,尤其事關整個星球。
何況千手扉間自己也做過領導管理者,自是清楚,這樣的組織肯定不會完全像表面介紹那樣風光霽月,哪怕建立初衷確實是好的,但規模大了存在時間長了,難免會有藏污納垢的情況,執行過程中采取的手段與最初目的相違背。
所以與其被動的擔心空想樹種中是否被動了手腳,他自然更傾向是一方面對空想樹的技術進行研究改良,最好能夠完全掌控,另一方面則是在與其他世界進行時間線上的串聯前,先與一兩方世界融合擴大,免得輕易淪為炮灰。
見她二叔思路和自己一致,藻月立馬趁機語重心長的鼓勵(?)她二叔爭取在這兩年對空想樹的技術有研究上的突破。
然後就轉眼溜走,與外面的小伙伴會和,到村子附近的河邊釣魚野炊去。
期間又聯絡梅林,讓他幫忙讓亞路嘉與拿尼加和他們最喜歡的那一個哥哥在夢裡見上一面,也順便說起她被不知為什麼會被那頂著洛夫克拉夫特馬甲的外神誤認的事。
深夜時分。
梅林通過夢境來到這邊。
不過他沒在現實中現身,只是出現在藻月的夢裡,而且並非單獨現身,旁邊還有個穿著洋裝的麻花辮小女孩。
藻月下意識道:「你又從哪裡誘拐來的純潔小女孩啊,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這是英靈童謠啦,它的存在和你帶回來的那孩子有點相似。」梅林雖然好像表現得有些委屈,但說話時卻是用著一如既往的輕快語調,「童謠是屬於孩子們的英雄,是兒童在童年時對聽讀過的童話故事所產生的幻想和期望所集結出來的存在。」
聽他解釋後,藻月頓時明白他帶童謠過來的原因。
換而言之,童謠是屬於孩子們的夢,作為孩子們願望化身的英靈。
果然,梅林把藻月拜托他的事轉交給了童謠。
不過梅林也並非無所事事的單純過來逛一圈而已,把本來要辦的事轉交他人後,他就開始談起藻月先前聯絡時所提到的困惑。
梅林這次難得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稍微正經的和她講解起來:「你以前所知道的黑泥是「此世全部之惡」沉澱,但除此之外,它其實還可以被稱為混沌之潮。」
藻月感覺自己好像隱隱約約捕捉到什麼。
但這時梅林忽然話頭一轉,道:「不過呢,在和你說明黑泥的本質前,要先和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大概要從千年以前,一個信仰拜火教的村子說起……」
由於相隔太過久遠,具體時間已無從追溯,只道那是在基督教出現以前,拜火教盛行時期中東地區一個信奉拜火教的小村莊。
然而在落後的古代,信仰雖然能給人精神上帶來些許寬慰,卻改變不了物質貧乏的事實。
哪怕村民們再虔誠,現實客觀存在的困窘也不會因此就消失。
日常生活中仍然會存在諸多不順與不可調和的矛盾。
可當時愚昧的村民們沒有去探尋問題的真正原因和解決方法,而是選擇了村裡一個普通的青年,給他冠上「惡神安哥拉曼紐」的頭銜,作為宣泄村民們日常中不滿情緒和怨氣的對像。
青年就這樣被視為「惡神」,在被砍斷四肢挖去右眼後,拷問折磨致死。
荒唐的遭遇讓青年懷著怨恨和死去,並且由於執念死後成為束縛在原地的厲鬼。
但住在山腳下村莊的村民們卻沒有因此而懺悔害怕遭到報應,相反,此後村裡有任何壞事發生,村民們都可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山上「惡神」作祟,並非他們自身的原因。
不錯,由於拜火教是善惡二元論的宗教,即非黑即白,善惡對立。
因此只要有代表「此世全部之惡」的惡神存在,那剩下的村民們就只會是好人,是善良一方。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青年初時每日憎恨憤怒,但到後來,不僅居住在村裡的人都已經歷經好幾代,迫害他的村民們早已不在世上,連山腳的村莊都在歷史變遷中消失不復存在。
連可以仇恨的對像都已失去,可青年仍然停留在原地,在這日復一日中,他那原本無處發泄但怨恨同樣隨著時間推移,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隨後就是到了藻月前世所在的那個平行世界,第三次聖杯戰爭期間,不擅長戰鬥的愛因茲貝倫為了能夠奪取勝利,為此采用作弊手段,想召喚出規格以外的英靈。
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關於青年的記錄,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將像征「此世全部之惡」的青年作為英靈召喚出來。
只不過青年生前除了被村民們冠以「惡神」之名外,本身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所以雖然以「此世全部之惡」的名義召喚出來,但他當時還不是真正的惡,也不具備什麼超規格能力。
直至戰敗後被回收到大聖杯內時。
由於青年身上背負著村民們希望他是「人世間所有的惡」的集體願望,結果進到聖杯的一刻,就直接被聖杯受理,發揮其實現願望的功能。
就這樣實質化的「惡」沉澱為黑泥,迅速污染了大聖杯內的無色力量,而這個只是被周圍的人期望是「惡神」作為替罪羊一樣的青年,意識也瓦解在這片黑泥中,僅僅留下自己是「此世所有之惡」的認知。
對於這個充滿荒誕色彩的故事,藻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聽起來很奇葩不可思議,可實際上相似的情況並不罕見。
譬如在一些愚昧落後的地方,如果有個人不幸身邊的父母家人接二連三出意外逝世,往往就會被周圍的人當成「掃把星」、「災星」,但凡出現一點不如意的事,都怪到這個「災星」頭上,認為是這「掃把星」帶來的。
藻月突然知道了梅林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故事了,因為就和很多成語的意思被誤解一樣,光看字面很容易先入為主,被「此世全部之惡」這個誤導,以為是絕對負面的東西。
但實際上自然界本沒有善惡,唯有人類才會去制定善惡,並將此概念加諸在事物上。
「此世全部之惡」這個概念,稍微深入思考,就不難發現它根本是個虛無的命題。
說到底無非就是人們把各種日常生活中的不順心,自身不想容忍的東西,就打上「惡」的標志,借此就可以盡情打壓,給自己犯下的錯誤和無法改變的低落現實,尋找一個開脫的借口罷了。
只要人不願面對現實想自欺欺人,那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借口,在想通這一點後,藻月就忽然更覺好笑。
不過也有些「惡」是屬於人類大體上都形成共識想要排斥的,譬如混亂、戰爭、暴力等。
人類在大體上還是追求安定有序的社會,希望獲得幸福美好的生活。
想到這裡,藻月突然靈光一閃,道:「原初的母海?」
然後她這個推測很快得到了梅林的認可。
如同在諸多神話的開頭,往往世界都是一片混沌,直到混沌中誕生出最初的神靈。黑泥作為吞噬一切的混沌之潮,卻也是演化出萬物的生命之海。
咦?這麼說來……藻月想到自己那黑泥塑造的身體。
「其實無需太擔心啦∼」梅林說,「迦勒底現有記錄的英靈裡,有幾個是與外神相關,作為外神在我們那邊世界的代言人,具備外神特質的。」
「???」藻月頭一回知道這件事。
同時迅速意識到,梅林似乎有意無意的將迦勒底一些有意隱瞞的內幕消息透露出來。
正當她驚異之際。
「我啊,生存的最大目標是想看人類最後的夢。」
梅林一貫輕快的聲音飄到她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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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晉江獨家首發
翌日早上。
睜眼醒來後的藻月,沒有馬上起來,而是仍躺在被褥上,正在回想並整理著昨晚夢裡和梅林的交談內容。
記得後來梅林在得知寫輪眼是靠強烈的情感刺激進化時,那一貫輕浮的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然後就以微妙的語氣吐槽道:「讓非人之物產生深刻的人類情緒,這也未免太惡趣味了吧。」
藻月倒無所謂自己本身的眼睛還能不能再進化。
經過昨晚梅林的解說,她已經完全搞清楚當中的因果關系和自身的本質。
當初給冬木帶來滅頂之災,那在大聖杯由「此世全部之惡」沉澱而成的黑泥,實際上是集人類心理想法所構造,承載著人類某種願望的化身。
從某方面而言,如果從本質來看的話,她和童謠、拿尼加它們才是同類吧。
或許當初在枯枯戮山時,會對拿尼加的存在產生感應,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過了一會兒,她旁邊那床被鋪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只見被子咕蛹了一下後,從被窩裡頭探出個有點炸毛的小腦袋。
剛睡醒的小孩儼然還有那麼一點迷糊。
「早上好呀亞路嘉。」藻月笑道。
稍微清醒過來的亞路嘉,也咧開嘴笑起來回應道:「奈奈姐姐早呀∼」
然後轉眼間下一刻,原本可愛的小孩就替換成不明物主導的詭異狀態。
藻月又說:「早啊拿尼加。」
順便伸手去揉揉小孩發頂。
拿尼加咯咯的笑起來,往那手掌心蹭了蹭後,回道:「奈奈早安。」
看見小孩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藻月摸完頭後,說:「看來你們昨晚有做個好夢呢。」
「嗯吶!」拿尼加點點頭,「雖然奇犽哥哥不記得我們,但我們和童謠還有哥哥一起還是玩得很開心。」
「哎?」注意到話中那句不記得,藻月表示奇怪。
不過小孩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所以藻月也沒有過多詢問。
沒多久,到客廳吃過了早餐。
藻月沒去辦公樓那邊,而是帶著小孩到曾經作為訓練場的地方。
自當年出事後,原本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就荒廢了。
平時別說十天半個月,估計一年下來也沒幾個人會途經這邊,所以此時在這裡,藻月倒不擔心會有外人路過。
拿尼加的存在不適合被外面的其他人知道,這點藻月還是清楚的。
如果是在海賊的世界倒還好,畢竟偉大航道上就充斥著各種光陸離奇的事物,大家都習以為常驚訝慣了,哪怕遇到再超乎想像的東西,也就震驚完事。
但忍界這邊整體比較保守,對於事物接受能力有限,畢竟就連她爸對於她收留拿尼加的事都只是勉勉強強同意,所以藻月也不指望這邊的人能夠接受拿尼加這一存在。
其實藻月原本也是計劃著,等忍界這邊的事情搞定得差不多了,就帶拿尼加到海上去。
當然,在此之前拿尼加得學會控制好它自身的力量。
現在到訓練場這邊,藻月便向拿尼加問道:「拿尼加,你的能力發動規則是必須遵循不能改動的嗎?」
拿尼加似乎歪頭想了想,答道:「如果是奈奈的話,可以直接說哦。」
說著,它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因為好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義務不用談報酬。」
藻月聽到它的話後忍不住笑著摸摸它的頭,一邊說道:「原來活動解釋權歸你所有啊。」
拿尼加黑洞洞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get到這吐槽,不過在藻月摸完頭後,就張開雙臂趁機提出:「貼貼∼」
藻月蹲下身和它抱了抱。
既然這個能力的發動條件實際上是取決於拿尼加的主觀,那就好辦了。
藻月已經知道聖杯儀式的具體運行方式,考慮到拿尼加實現願望的能力和聖杯相似,於是她便決定參考現成的例子。
拿尼加對能力所制定的規則問題主要出在,如果上一個許願者許下的願望難度遠遠超出他的付出,願望依然能實現,但溢出的代價卻要下一個許願者來承擔,這樣的規則顯然是不公平的。
相較之下,聖杯的設置就嚴謹很多。置於柳洞寺地底下的大聖杯先是從靈脈抽取魔力,直到完全蓄滿後才會觸發,然後在這片土地上選擇七位合適的參與者,以擁有強烈願望的魔術師優先,如果符合條件的人選不滿七位,才會退而其次從普通人中隨機抽取,而被選中者手上會出現令咒。
當湊齊七位參與者時,聖杯戰爭就會正式開始。
由於聖杯戰爭的初衷目的,是為了能夠突破世界壁壘抵達根源,創造不可能的奇跡,因此為了有足夠的能量,光是前期從靈脈中汲取魔力這一過程就長達六十年。
退場的英靈不會直接返回英靈座,而是先暫時回收到小聖杯中。
然後利用世界外側的英靈座對英靈的天然牽引,再加上六十年的魔力,這樣所產生的能量,足以實現任何願望。
考慮到拿尼加的心智狀態,藻月沒用太學術性的語言,而是選擇套用比較直觀的事物進行舉例說明。
她向拿尼加問道:「如果客人付了十塊錢,卻拿走價值一百塊的東西,剩下差價讓下一個客人消費時補上,你覺得這樣好嗎?」
「不好!」拿尼加立馬答道。
前段時間和藻月來到外界,得以見到更多的人和事後,通過對普通人類的觀察。
雖然在對人情世故方面仍然懵懵懂懂,作為非人生物不能完全理解人類的思維情感,但不知不覺間還是對絕大部分普通人的共識觀念等有了基礎認知。
於是藻月進一步提出:「所以拿尼加覺得自己的規則合理嗎?」
拿尼加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表示要修改規則,以後許願者所許的願望和他的付出難度相等。
藻月也很高興,果然小孩子好好的進行引導教育,大部分還是能學好的。
聽到藻月表揚它,拿尼加咧開嘴笑起來。
「等以後我帶你們到大海上去吧。」看到它這麼容易就高興,藻月就忍不住摸摸它頭,然後不由的望向遠方,道,「大海那麼廣闊,一定會遇到更多願意接受你的人。」
聽到她這番話,拿尼加又高興起來,這回它連眼睛都變成月牙彎彎的形狀,似乎沉浸在對海洋的幻想中。
當天晚上,藻月再次做了個夢。
她夢到在一片神奇的海洋上,正領著三個小孩子揚帆起航。
醒來後藻月還殘留著夢裡乘風破浪時的激動和欣喜,嘴角微微上揚,接著回想到昨晚夢到的內容。
正巧這時亞路嘉也醒了,於是她就問道:「昨晚的夢是童謠制造的嗎?」
小孩直率的回道:「是呀,之前我們和童謠約好有空就一起玩。」
童謠作為「孩子們的英雄」,一個承載眾多孩童夢想的存在,因此對於孩童有著天然的善意。
「那下次見到童謠幫我謝謝她。」
……
出去游玩了半個多月,現在回來了,也該收心工作了。
前段時間改革行政體系完成後,藻月開始是對軍事結構方面的調整。她本身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把長久以來忍者和軍事力量之間的綁定關系解除。
先是像在水之國那邊一樣,在這邊建立普通人也能就讀的綜合型軍校,通過對學科專業能力的強化,和兵種的細分,讓未來參與軍事作戰的人員,可以不再限定為忍者。
同時參考她比較了解的海軍軍銜等級,把原來只是分為下忍、中忍、上忍和影級的忍者等級水平進行改良。
而晉升標准除了原本主要評估實力外,還涉及到從業時間、學歷、對集體的貢獻等等。
這麼一來,不光是從忍校畢業還沒多久的下忍們,不得不回到學校進行新一輪的學習補課中。
由於軍銜等級會和固定待遇以及未來推出的退休金等福利掛鉤,所以雖然有些怨言,但不少成年忍者為了自己的工資,也都抽空在業余時間報讀軍校的夜校課程深造。
而藻月則利用這個機會,對他們進行進行思想政治教育。
兩年後。
在度過改革初期的震蕩階段後,隨著運行上了正軌,很快優勢就開始體現出來。
原來被貴族世家特權壟斷的行業,讓中小型商家有機會涉足,而察覺到有更多機會出現的普通民眾,自然想法也跟著活絡起來。
一時間連帶著各行各業都迸發出新的活力,而且隨著社會轉型,還冒出許多新的職業。
種種變化讓原本還是遲疑觀望的勢力開始坐不住了,意識到這樣的改變是勢不可擋,那種要被時代拋棄的焦慮和恐慌頓時就無限放大。
在這樣的前提下,藻月趁機提出重新創建忍宗的打算。
不過新的忍宗並非像曾經傳說中那類似宗門一樣的忍宗,而是參考獵人協會的運作模式,在正式軍隊外,另外成立一個職業組織,對沒加入軍隊或者將來退役的忍族和異能者進行收編。
忍宗會定期發放任務、介紹工作機會、給有困難的人士提供相應幫助等等的保障服務。
這項提議幾乎沒有遇到多少阻力,很快就獲得了各方代表們九成以上的支持,順利通過並籌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煜月15瓶;宇智波最好看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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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晉江獨家首發
是日。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藻月帶著改良過的樹種,來到遠洋海域的一座孤島,准備把空想樹種下。
空想樹從種下到發芽這一階段需要90天,之後它會用扎根到地脈當中的根系,直接抽取生長需要的魔力。
考慮到空想樹的體積龐大,說不定會超過傳說中的神樹。為了減少對常人的干擾,因此把種樹的地點選擇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在前往那處海島的途中,藻月一邊在網上發著信息和人聊天。
「你已經決定好了嗎?空想樹一旦開始生長,就難以將它摧毀。」
而她的其中一個聯系人梅林,得知她現在是正准備著要到海島上正式把空想樹栽下時,忽然冒出這麼個話。
藻月看見屏幕上這個回復後,感覺似乎有言外之意。
於是回道:怎麼?難道迦勒底真的在空想樹上動了手腳?
那邊也很快有新的回復:哎呀,這倒沒有,我只不過是出於一名冠位魔術師的職業素養想提醒你,命運一旦選定,未來結局就無法再更改。
看到魔術師這幾個字,藻月才突然想起,哦,對了,梅林在歐洲傳說裡確實是個知名度很高的傳奇魔術師。
要怪就怪他平時的表現過於輕佻,加上那年輕的相貌,讓人完全無法和通常書裡所描繪的的大胡子巫師形像關聯起來。
而且……這家伙真的有職業素養這樣東西嗎?
吐槽歸吐槽,藻月此時開始迅速回想與梅林有關的傳說。
作為傳說中的魔術師,他最有名的莫過於曾經預言了不列顛和撒克遜的戰爭,還有亞瑟王的死亡。
這麼一想後,藻月頓時有了頭緒,她問道:這個算是預言嗎?
梅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了兩個看起來特別欠揍的字——你猜∼
藻月:「……」
好想順網線過去打他一頓。
以防萬一,接下來的三個月藻月都打算待在海島上,直到樹種破土而出為止。
也不光是以防迦勒底在樹種上動了手腳,如果種下後一旦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得及時止損,另一方面則是擔心大筒木一族本家那邊的人會過來搗亂。
因為按照她小伙伴舍人的意思,大筒木本家那邊應該有某種手段,監控底下所殖民的各個星球。
他們現如今的計劃,相當於是要重塑一個星球,這麼大動作,很大概率會被注意到。
再加上梅林那仿佛預示著什麼的話。
就算這家伙平時表現得再吊兒郎當,但作為冠位魔術師,好歹還是有真本事在身,藻月不免對此留心上幾分。
而且接下來為了與符合條件的星球合並,在空想樹發芽後還得等這棵樹生長得差不多時,剪取下枝條,然後把枝條拿到相應的星球上進行扦插。
如無意外,利用母株和分株之間共鳴,等到空想樹成熟,把如今所在時空轉換成現實的時候。
屆時在新的世界中,忍界會與另外兩個星球的時空會合為一體,形成一個新的星球。
到了地方後,藻月在海邊附近用木遁,按照印像中馬爾代夫的那些度假房子,給生成一座海邊小屋。
接著就是在島中央種樹了。
挖好坑埋下了樹種,藻月回到海邊小屋,從帶來的行李中拿出沙灘裙。
在海島上起碼待三個月,她自然不會是每天光守著個樹種發愣,藻月一向不虧待自己,有得休閑放松,自然就好好享受。
不一會兒,換成一身海邊度假服裝的藻月,在屋子門前又搞出兩張躺椅。
在島上的也不僅只有她一人,還有她的小伙伴和兩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小朋友。
這兩年經過學習教育後,拿尼加小朋友終於掌握如何計算實現收支平衡。
對於小朋友的進步,藻月自然給出獎勵和表揚後,然後想到以前看過的一些作品,尋思等小朋友以後長大了,或許可以建議他開家願望店。
希望到時候不會因為和某個次元魔女搶生意被投訴……
在海邊曬太陽喝果汁,看看雜志上上網,有時候和小朋友一起堆沙子,三個月的時間幾乎沒怎麼察覺,就自己過完了。
再看先前挖坑栽下樹種的地方,此時已經長出樹苗。
雖然看起來才破土而出沒多久,但這樹苗已有一米多高。不過藻月沒有因此就放寬心,相反,接下來才是關鍵。
空想樹雖然不具備思想,但擁有生物本能意識,譬如感覺受到威脅時會自動進行攻擊。
為了能夠徹底控制住空想樹,接下來除了要剪取枝條外,藻月想學修真文裡那樣將空想樹完全收服。
她此前就思考過,大筒木輝夜當初之所以失敗,自身反而受神樹意識影響暴動,估計是因為沒完全把神樹煉化就合體,再加上實力不足以,於是遭到神樹的反噬。
但藻月上輩子只是普通人,即便知道也沒有實踐驗證的機會,她所知道的最常見做法,莫過於是滴血認主了,不過具體步驟卻不大清楚。
盡管如此,不妨礙藻月以這個為基礎,結合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弄出一個血咒契約。
此時,看樹苗生已經長出來了,藻月迅速在它周圍畫下法陣,然後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從胸前引出心頭精血。
空想樹的樹苗大概是本能察覺到不利因素,開始搖擺表現出攻擊意圖。
但藻月沒理會這點小動靜,手腳利落的在引出一滴血後,就迅速結合仙人模式去發動法陣,然後把那滴血摁在樹身上。
血滴飛快滲入樹身,樹苗也掙扎得更厲害。
小伙伴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神色幾番動蕩,只是想到藻月事前的交待,最後還是按捺住了不安。
法陣開始散發出光芒,藻月趁著空想樹此時還沒完全長成,先下手為強的用上各種手段把它打一頓,終於是把它給打服了。
見樹苗焉了吧唧甚至有點瑟瑟發抖的樣子,已經完全沒了反抗的意思,藻月才通過意念與它說道:如果你肯認我為主,今後聽我命令,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空想樹畢竟還只是剛發芽的樹苗,不像曾經的神樹已經在星球上盤踞數百年,又被世人供奉,風光了許久,因此被大筒木輝夜摘掉果實還被其控制失去自由後,干脆拼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去反抗。
此時被藻月這麼一威脅,空想樹自然是連忙認命同意,然後按照她的要求,不情不願的掉出兩根枝條。
藻月感覺到用來約束空想樹血契已經生效,喜滋滋的撿起那兩根枝條,回頭和小伙伴說:「好了,接下來我們到另外那兩星球去。」
舍人透過轉生眼觀察了幾眼,見確實沒什麼問題,剛才一直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了,可是緊接著,忽然有幾幕屬於未來的場景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怎麼了?」藻月見小伙伴沒反應,便盯了一下,發現他好像在走神。
「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舍人急忙收起臉上的驚駭,只是心裡卻是難以再平靜得下來,他不斷回想著剛才無意中所窺視到的未來一角。
可惜所能「看」到的內容有限,僅僅驚鴻一瞥般的幾幕,也無從分析出什麼。
藻月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見小伙伴似乎在思考事情,便沒有多問。
等來到其他世界,將分株種下,觀察了一周,確定分株在異界的土地上種植成功,藻月能通過母株感應到它們的存在情況。
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步驟,他們便離開異界。
不過在返回到忍界後,這幾天總是時不時走神的小伙伴,忽然提道:「奈奈,如果在融合後所展開的新世界裡……」
說著,他又突然頓了頓,好像是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轉而最後只是問道:「將來的世界中,我們還會一直在一起吧?」
藻月稍稍一愣,接著就咧嘴笑道:「當然啊!」
大概是注意到小伙伴有點患得患失的情緒,藻月直接拉起他的手,鄭重表示:「不用擔心,我們一起來約定好了,即便因為世界融合導致部分歷史節點的更改,從而對現狀表示影響,我相信我們還是會在命運的安排下再次相見的。」
說著,藻月伸出小指。
舍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心底湧出一股暖流,忽然撫平了他這些天來的忐忑。
「嗯。」
最後他輕輕的應了聲,同樣的伸出小指,雙方之間拉了拉勾。
即便這種做法其實沒有任何強制約束力。
……
發芽後的空想樹生長得飛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藻月前往異界時,樹苗還只是一米左右的高度,回來時它已經成了數十年米高的參天大樹。
而從樹身裂開的樹皮縫隙中,隱隱約約能看見內部是片星空。
那是真實世界的宇宙……
剩下的時間,就是靜待著世界在牽引力下相互拉近和合並。
空想樹的成熟程度與文明發展進度有直接關聯,於是在接下來的時日中,藻月的主要工作就是加快推進忍界往現代化發展的進度。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Orz
推一推大概是接下來要填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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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硬核生存指南》
簡介:一場意外,柯莉可回到千年前。
屁的繁華盛世!每天都歌舞升平的畫面只存在上層貴族中,面對沒水沒電、吃糠睡草的古代平民真實生存情況,柯莉可決定親自動手改善生活質量……
於是從這一天起,生活在平安京周邊一帶的妖怪們陷入了噩夢。
薅天狗毛當羽絨被,逮雪女制刨冰,扯絡新婦的蛛絲織布,找鐮鼬來割草坪。
眾妖怪們: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跪求陰陽師來收了這個魔女!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川千鶴9瓶;細雨輕飄5瓶;煜月3瓶;憨憨國王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9章 晉江獨家首發
空想樹發芽後的生長速度很快,幾乎是以評論每天十幾米的成長速度,在一年內就長到幾千米高。直到一年半以後,隨著樹體狀態與當前星球的文明發展程度相匹配上,長勢才漸漸放緩。
盡管如此,在種下後的第三年,空想樹已經生長成直徑有數百米,高度近萬米規格的參天巨樹,人類在近處只能看到粗壯的樹身,已經難以再一眼看見它的全貌。
它矗立在天與地之間,直入雲霄,就像一根連通天地的天柱。而表面樹干部分樹皮裂痕中所暴露出來的真實宇宙,也更加清晰,同時可觀察的角度也更加廣闊起來。
頂部被浮雲所遮掩的樹冠周圍的天空,也都被從樹皮縫隙所透露出的紫藍色星河色彩所渲染。
生長到這個地步,即便布下大型結界,也再難以再向世人遮掩空想樹的存在。
不過對此官方也早有准備,大概在一年前就先向公眾透露發現了外星文明的活動痕跡,現如今則進一步宣布,這是與外星文明合作建造的時空中轉站,其實也不算是搪塞,因為這確實是它的功能之一。
而且空想樹發育到這個程度,已經滿足串聯合並其他時空的條件。
事實上不久前藻月這邊就收到迦勒底那邊的消息,表示一切都准備得差不多,該定下一個時間觸發空想樹的功能了。
是日。
隨著用來控制空想樹的法陣開始運行,正在空想樹前的藻月,即便對這一天的到來,此時也多少有那麼一絲緊張起來,她盯著裂縫中的真實星河,生怕錯過任何動靜。
忽然,藻月注意到在那片天幕上出現三顆散發著紫色光芒、異常明亮的星星,它們排布成三角形,哪怕是在星羅棋布的宇宙中,也依然格外的耀眼矚目。
然而,在被星光吸引的同時,藻月卻陡然間產生出一種毛骨悚然,好像自身正在與某種巨大而危險的生物進行對視的錯覺,周圍的時間都仿佛凝固住,她整個人動彈不得。
然後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視角一轉,變成好像第三方上帝視角一樣,從原本的地面轉為置身在虛空中俯視整片宇宙。
無數星球盡收眼底,浩瀚宇宙在她面前一覽無遺,而在之中,有片星雲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片星雲整體呈紅粉色調,由好幾團圓盤狀的分子雲組織在一起,外觀就像是一朵在宇宙中盛放的玫瑰。
正當她內心被眼前這瑰麗的奇觀所深深震撼,感嘆自然的神奇時,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
【很漂亮吧~這是距離銀河系地球5200光年的麒麟座玫瑰星雲】
?!!!
藻月大驚失色,除了因為這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腦海外,更關鍵是,這聲音居然和她自己的聲線一模一樣!!
【因為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啊,但你只是我的一部分。】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想法,那道聲音又再度響起並解釋一句。
緊接著畫面劃動了一下,轉到旁邊另一區域。
【這邊才是銀河系。】
藻月剛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對目前狀況毫無頭緒,不知道這是突然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她靈光一閃,想起迦勒底那邊對於空想樹的一句描述——「它用星雲代替樹葉來遮蔽自己」。
繼而便產生出一種猜測。
據悉空想樹是由異星之神所制作出來,能把行星初始化,將虛構的時空過濾為現實,從而實現對現實的侵略的產物。
當初異星之神出於某種目的,把空想樹種分別投放到一些本該靜靜等待消亡的異聞帶中。
所謂的異聞帶,其實就是歷史的殘片。
在諸多平行世界中,有勝利的歷史自然也有失敗的歷史,異聞帶便是由於人類在歷史進程中選擇了錯誤的發展方向,從而走向末路的世界。
但在異星之神的介入下,異聞帶被利用成為侵吞銀河系的武器。
等等!難道她當初觀測到所在時空的真實世界一片空白,是因為目前身處的時空其實根本沒在銀河系?!
他們的這個時空實際上就和異聞帶差不多??!
這一下藻月是真的懵了。
【和異聞帶還是有區別啦……】
只聽那個源自虛空中的聲音開始講述道。
其實整個故事並不復雜,大概就是在平行世界另一個世界線的她,盡管本身並沒有要追求奇跡的概念,但卻在各種陰差陽錯下反而達成了魔術師們終其一生所追求的奇跡,不僅是抵達星球根源,靈魂還前往到更高維度的宇宙,把自身變成脫離輪回的存在。
用修仙文的話來說,就是成功飛升上界了。
而她這輩子重生後的嬰兒階段,每當頭腦放空時,眼前就會浮現出那些詭譎怪誕的光景。
如今看來,真相並非是單純來自星之彩的傳承記憶,而是因為星之彩對宇宙深空的本能呼應作為信號,使她與虛空中那個「本體」的自己同步了視角。
藻月:臥槽!我真牛逼!
藻月毫無壓力的就接受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線裡成神並且融入宇宙的設定。
【你應該已經從梅林那裡了解到聖杯黑泥的產生原因了吧,所謂的「此世全部之惡」,實際上那只是人類出於私心,希望能給自身罪行提供一個萬能洗脫借口的一種自私自利願望,這樣的概念本來就是虛無的。】
但因為第三次聖杯中愛因茲貝倫試圖作弊,讓一位過去由於村民的愚昧而被加諸以「惡神安哥拉曼紐」之名的青年,頂著被強加在頭上的身份作為英靈出場,然後他在戰敗退場,靈魂回收到聖杯時,觸發了聖杯的功能,使得這一荒誕願望變成現實。
而在「此世全部之惡」得以具現化的一刻,青年的個人意識便完全分解在黑泥中,徹底失去輪回解脫的機會。
「希望能再次回到平淡生活中安度一生」這個原本埋藏在青年心底的簡單願望,也從此成為了不可能的奢望。
然後在另一個世界線的她在星球根源了解到這一始末後,產生出想把受害者青年從規則中解放出來的念頭。
【除此以外我當時也有種想法,如果我當初做出了另一種選擇,又會有怎麼樣的未來……】
好家伙!這是個升級版的月之眼,藻月突然感覺自己真相了。
【不過這裡遇到一個小問題,即便有平行世界,也不會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個體,天像、酸堿度、環境、磁場等因素都會對生命的孕育產生影響,哪怕是擁有著相同的名字,雙方間依然會有所區別。而我的穿越重生本來更是一場不可重復的特殊意外,你就理解成那種設置隨機性很大、不會有完全一模一樣過程的游戲,所以我想以近乎一樣的條件重開一局就需要用點手段。】
構造出符合自身期望的世界,這種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對於已經身處宇宙成為更高維度存在的那個她來說並不難,最多就是麻煩一點而已。
她在眾多平行世界中,先是尋找到條件最為接近的個體,然後在聖杯被破壞,黑泥溢出席卷冬木市時,稍微插手安排這個時空的自己也同樣轉生到忍界的星球上。
由於這次藻月沒有誤入到三相神構建的時空,沒得到諸神賜福,使她擁有制衡黑泥的力量。
於是在外宇宙操作著這一切的本體,便隨手撈了只星之彩丟過來,給當她生命能源,與黑泥達成平衡。
接著把從銀河系搜集到的一些時空,帶到了玫瑰星雲中任其發展。
現在在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後,便開始要把已經培育成熟的時空,嫁接回到銀河系的歷史脈絡上,讓它變成一條真正有效的歷史分支。
藻月聽到這裡,又突然想起一個事。
「等等!那麼當初我觀測到的那些正在接近的龐然大物又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這麼理解,有個小孩蹲在路邊看地上的螞蟻,然後路過的大人見到小孩蹲在路邊聚精會神的樣子,出於好奇就走過來看一眼,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讓小孩這麼入迷。】
「……」
臥槽!原來就這麼簡單??藻月難以置信。
【嗯,一般情況下可能看看小孩在玩什麼就走了,不過如果有些大人比較惡劣的話,可能會故意往螞蟻群上踩幾腳。】
藻月:「……」
然後她順便得知,包括大筒木一族在內,宇宙中很多文明都以外神作為崇拜對像。
這種崇拜倒也並非全部都是宗教信仰模式,更多時候是希望以討好的方式,取悅那些更高級存在的外神以此來換取到更高維度的科技。
【猶格·索托斯掌管時間和空間,是所有時空的支配者,擁有無窮的智慧全知全能,大筒木一族的輪回眼便是這種力量的體現。莎布·尼古拉斯掌管生殖,被看作至高母神,一切與生命有關的力量,修復、恢復、孕育都為祂所支配,大筒木一族制作的神樹,以及從神樹力量衍生出來的木遁,都這種力量的成果。】
聽到她這麼說,藻月忽然有點好奇,那個已經飛升到外宇宙,作為真正本體的自己是什麼的。
大概是本體察覺到她的好奇,藻月眼前的畫面再次回到那片玫瑰星雲。
玫瑰星雲那層層疊疊的花瓣是恆星誕生的搖籃,在其洞狀結構的花心處,作為誕生出一個年輕而炙熱的恆星星團的育兒房中,先前曾引起藻月注意的三點紫色星光從中再次顯現。
藻月的目光下意識集中在那三點紫色星光上的藻月,而隨著她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她忽然發覺星光的後面,原以為是背景的黑色,實際上是個如線團般的黑色球體。
球體的表面上似乎還浮動著密密麻麻的絮狀物質,但不待藻月細看,虛空中畫面就仿佛蕩起幾圈波紋般扭曲了一下。
一個隱隱約約的半透明巨大人形輪廓浮現疊加在上面。
祂的面容籠罩在黑夜之中,星塵成為裝點祂的裙擺,像是一尊雕像般佇立在宇宙中。即便如此,仍帶給人難以言喻的震撼和壓迫感。
藻月心想,還好自己沒有巨物恐懼症。
這原來就是她完整的狀態嗎?藻月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在她試圖看清那夜色所掩蓋的容貌時,腦海中浮現的聲音就令藻月回過神來。
【好了,這個時空已經嫁接回到銀河系,重新啟動運行起來了。在新的天地中盡情探索,享受樂趣吧∼】
藻月發現面前的空想樹主干已經變成一扇純粹由光形成的門。
而周圍的景像都消失只剩下純白的背景。
稍稍一愣後,藻月便毫不猶豫的跨過這道門。
回到那熟悉而又新鮮的世界中去。
作者有話要說:
虛假的月之眼:大家一起做夢
真實的月之眼:要搞就要直接把夢變成真的!
大概還剩一章。
順便補充一下,克蘇魯神話雖然叫神話,但其實是地地道道的科幻,愛手藝是無神主義者。
克系生物在人眼中的獵奇形態,其實並不是它們的真正模樣。
就好像人類和螞蟻,對於沒有視角的螞蟻而言,人類在它們眼中就是一種未知的龐然大物,它們永遠無法知道人類長什麼樣。
同理,以人類有限的感官也永遠無法理解克系生物的存在方式,所接觸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因為克系生物的文明水平比人類高出好幾級,以人類現有的水平無法完全理解,所以哪怕是克系生物的無心之舉,造成的影響對人類來說都像是神跡一樣不可思議。
第160章 晉江獨家首發
泛著霧氣的海面上,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慢悠悠地飄到岸邊。
過了一會兒,幾個到海邊玩耍,來自附近漁村的小孩,發現有艘小船擱淺在沙灘上,便好奇的上前去。
然而當他們走近時,卻發現船上有呼嚕聲,只見原來裡面還躺著個一個青年在那睡得正香。
「哇!有人在船上!」
「真的耶!這家伙是怎麼回事?」
正當幾個小孩鬧哄哄的商量著要不要回去告訴大人時,青年臉上打瞌睡的氣泡「啪」的破掉。
只見他迷迷糊糊的伸了個懶腰,從船上坐起來,發現自己在一片沙灘上時,青年瞬間精神抖擻。
一天前,艾斯按照生命紙的指引,來到了一座偉大航道後半段,從未有過任何記錄神秘島嶼。
據說這張生命線所指向的對像,是一位曾經在莫比迪克號上長大的女孩。
前些年在獨自出海冒險後不久,就在聖地瑪利喬亞大鬧了一場,成為世界政府重點關注的通緝對像之一。
大概為了避免給白胡子海賊團再額外增添麻煩,因此已經很久沒音信。
雖然通過生命紙確定她狀態安然無恙,但或許為了躲避世界政府的追捕,因此她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隱藏行蹤,就連生命紙也無法指出她的確切方位。
察覺到老爹表面不顯,實際上有時候還是隱隱掛念著,於是艾斯便自告奮勇的表示幫忙去找人。
在那之後幾乎踏遍各大海域,但生命紙都沒有給出指向,直到這次無意間途經一片無風帶上的區域,生命紙突然有了明顯的反應。
剛看到這座島時,艾斯以為自己是來到了巨人族的國度艾爾巴夫,因為傳聞艾爾巴夫生長著一棵高聳入雲的世界樹。
但很快,來到近岸海域後他發現這座島上空無一人,是座完全沒被開發過的無人島,而且這棵樹的樹身幾乎要把整個島嶼那面積不大的土地給占滿,目測直徑就有幾百米。
由於這棵大樹樹底下根部位置,高於海平面的樹根之間相互交錯,所以可以不用下船,直接從鏤空部分形成的水道穿行進到島內。
對這座島充滿好奇的艾斯果斷選擇了一探究竟,於是他就駕駛著小船進入通往島內的水道,最後來到一個位於島中心的湖泊。
還沒等他對周圍展開探索,突然間,原本平靜的湖面就變得波瀾起伏,而他和他的船也很快被水卷入漩渦中。
……
這天上午,收到屬下的通知,藻月趕到水之國的海邊。
剛來到岸邊在屬下的帶路下,藻月到了一處漁村,望向他們所指的對像時,頓時驚奇道:「咦!老爹他海賊團的標志,沒想到第一個發現通道的是老爹的船員,還真是太巧了。」
青年背上的大面積紋身很是顯眼,哪怕還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的仍然能讓人一眼認出。
藻月果斷過去招呼對方,得知他叫艾斯,是半年前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新人。
聽到他說起自己是怎麼糊裡糊塗就到了這裡時,藻月問道:「說起來,你有沒有試過爬到樹的最頂端看看?」
現在時間還早,於是藻月干脆在招待他吃過午飯後,接著把人帶到忍界這邊海上的巨樹那裡。
艾斯用了大概一下午時間,成功爬到樹頂後。
當他帶著攀登到制高點上的喜悅,興致勃勃的望向遠方時,突然驚訝發現,他原本所以為的汪洋大海,只是一個巨大的湖???!
而這時,早已先一步到達樹頂的藻月手指向一個地方,說:「你看見那邊那個湖沒?那裡就是你原本所在的地方。」
艾斯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竭力遠眺,視線越過中間一排排的高大樹木,最後好不容易望見波光粼粼的一角,再努力細看後似乎還能看到一線紅色,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紅土大陸。
意識到這點的艾斯瞬間誇張的瞪大眼睛,這一刻他只剩下世界觀被狠狠刷新的震驚。
「再過一段時間世界政府就沒精力去對付海賊了。」藻月幽幽的飄出句話來。
因為沉浸在驚駭中而沒留神聽清她說什麼的艾斯,疑惑的回頭看過來。
對此藻月笑而不語。
當晚,藻月為歡迎艾斯的到來在附近酒店舉行一場宴會。
宴會結束後。
藻月見到過來接她的小伙伴。
小伙伴原本眼眶裡寶石質地的人造魔眼,現在已經變成真正的眼睛。
估計是外宇宙那個完全體的她,在把時空調整合並時,順便做的「修復」。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其他事物,也同樣得到饋贈,譬如她那幾個重獲新生的長輩等等。
「過段時間我打算去看望一下老爹。」藻月一邊走到小伙伴身邊,一邊說起,「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吧。」
「嗯好。」舍人下意識應道。
然後舍人突然想起,藻月剛才提到的老爹是指看著她長大的養父。
看到小伙伴反應過來後,開始緊張拘謹的模樣,藻月嘴角微微上揚,又順便補充了一句。
「等回來後就准備結婚的事。」
「!!!」
這下子小伙伴是真的被巨大的驚喜給砸得頭腦當機。
看見小伙伴那副仍處在恍惚狀態的模樣,藻月忍不住笑出聲,心情愉快的挽住小伙伴手臂。
就這樣被牽引著走出去有好一段距離,舍人才終於回過神來。
然後他頓住腳步,轉而轉過身來面向藻月,以無比鄭重的姿態表示:「明天我就去拜見你的父親大人他們。」
藻月:???
這下輪到藻月愣住,隨即才想到他是要上門提親,本來想說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但見到小伙伴一臉認真嚴肅,只好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也不用太緊張,我爸他們思想上都是挺開通的人,還是挺好商量的。」
小伙伴點點頭,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第二天一早。
她小伙伴身著正裝,做足全套禮節的來登門拜訪。
看到所准備的信物和禮單,藻月有點懷疑小伙伴昨晚是不是回上面老宅,連夜翻箱倒櫃了。
整個會面過程十分順利,除了比平常見面交談要正式點外並沒什麼區別,以至於在她小伙伴拜訪完離開後,藻月覺得好像差點什麼。
看出她那點小心思的老父親,見狀冷笑道:「怎麼,挺遺憾我沒給你即興表演的機會?」
「!」求生欲讓藻月連忙搖頭,「沒沒沒,這就挺好的。」
「嘁。」老父親不置可否。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藻月的日常事務中就增加了一項婚前籌備。
開始每天抽空制作請柬、考慮場地、准備禮服、走訪各路親朋好友等等。
半年後。
婚禮在一座海島上如期舉行。
在步入現場,雙方共同宣讀誓言時。
藻月忽然在最後穿插上一句:「無論歷史的分支還存在多少種可能性,但在這一段旅程中,我人生的唯一伴侶除你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
在短暫的錯愕,然後突然明白這番話所指向的意思後,舍人此時此刻內心已瞬間完全被無言的驚喜所充滿。
作者有話要說:
————End————
這一篇正文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因為正式填坑的是《平安京硬核生存指南》那本,所以把原本打算在整個系列寫完後再填的獨立番外部分《在高危世界中如何摸魚》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