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第一人稱開篇介紹
今天天氣不錯。
原諒我使用這樣一句話作為開場白,因為今天天氣確實不錯。
這樣能夠躺在天台上安靜的看雲彩的日子真的是不多啊……
「這不是風見嘛,今天來的很早嘛。」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鹿角前輩好∼」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繼續看我的雲彩。
我叫唐澤風見,性別女,現在是火之國木葉村的一個下忍,今年身體年齡9歲,心裡年齡18歲,沒錯就是那種傳說中萬惡之源魂穿,穿過來已經有4年了,即便已經和這個身體,和這個世界完全融合了。
「風見今天沒有出任務嗎?」這位正在跟我說話的是奈良家的鹿角前輩,與我有著共同的看雲彩的愛好。
「沒∼富岳老師家的夫人好像是身體不大舒服∼」宇智波富岳是我的老師,也是名門宇智波一族未來的族長。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
「鹿角前輩今天也沒有任務嘛?」
「是啊,不過接了一個S級任務,明天又要出村子去了。」
「S級啊……你還真是辛苦啊鹿角大叔……」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第三代風影一失蹤,現在五大國的局勢又變得動蕩起來,也許明天大戰就會開始啊……啊,聽說你升上了中忍,真是恭喜啊。」
「啊……謝謝……說實話我真的覺得我還年輕,真的不急做中忍的……」富岳老師哦,你真是嫌你的弟子死的不夠快所以故意這樣的麼……
「看來富岳很看重你啊∼」
「算了吧……」撇了撇嘴,「成了中忍之後任務會更加危險,我看富岳老師是嫌我太煩所以想用這種方法除掉我吧一定是!」
「呵∼風見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看的出富岳還是很喜歡你這個弟子的……」
站起身跟奈良鹿角道別,也是時候該回去吃飯了,要不然家裡的那個小子該著急了。
忘記說了,我還有個弟弟,唐澤森見,是我的雙胞胎弟弟,然而跟我的精力無限活蹦亂跳相反,弟弟從小就體弱多病,因此不能做忍者,不過這樣也好,安安靜靜做個老百姓比做什麼狗屁忍者強多了。
什麼?你問我既然覺得平民好當初為什麼做忍者?
呵,你以為我想嗎?但是我穿過來的時候原版的唐澤風見小妹妹已經報名去忍者學校了啊喂!!
什麼?那不要畢業就好了?
呵,你以為我想畢業嗎?天知道畢業考試的我卷子上一個字都沒有寫就那麼莫名其妙的過了啊!木葉到底是多缺人啊連交白卷都可以通過的!!
總之,如果說我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在意的人或者事的話,那麼森見一定是排在第一的那個,5年來的陪伴,我一直都很慶幸有這樣一個……
雖然毒蛇腹黑總是跟我作對但是還算是不錯的弟弟。
「啊,你回來了啊筋肉女。」
聽聽,有管自己的姐姐叫筋肉女的嗎!!你姐姐我身材這麼纖細哪裡筋肉了啊喂!!
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過去,「才兩個小時沒見你你又皮癢了對嗎?!」
「嘖嘖,」唐澤森見拍拍身上的灰塵,「鬧惱羞成怒所以只能用拳腳解決了麼,果然是筋肉女。」
「……」用力的深呼吸,都這麼久了,我竟然還會因為這個家伙的毒舌動怒……這樣暴躁真是……
「不說話這是默認了吧。」
嘛,有的時候暴躁一下也不錯。
「你還是去死一死吧!!」一腳踹了上去!
第二天,我偉大的指導老師富岳先生把我叫去了他家裡,說是有新的任務。
「呦∼風見!早上好∼」這個滿面笑容跟我打著招呼的是我的小隊隊員,也是我曾經忍校的同學,宇智波家的大天才宇智波止水同學。
「風見!∼」這個可愛溫柔的小姑娘是我另一個隊友,日向玲奈同學。
「早∼」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真是的為什麼每次富岳老師的集合時間都這麼早啊,還沒睡醒呢喂……」
「風見,現在已經是早上9點了。」宇智波止水無奈的看著自己無精打采的同伴。
「啊……還是很早啊……話說你們兩個,怎麼不進去啊?」
「想等風見一起進去呢∼」玲奈的笑容依舊是那麼治愈,恩,很好。
「別拿我當借口了,你們兩個啊,就是想留在屋外多過一下兩人世界吧!真是的,一大早就這麼虐單身狗,真的好嗎……」
這句話顯然讓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
「討厭啦風見!在說什麼啊真是的,我跟止水……我們……」
「啊啊啊,我都明白∼快進去吧∼富岳老師要等急了吧∼」看著兩個人害羞的樣子我的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
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岳的弟子,我也算的上是宇智波家的常客了,富岳老師的家人也都跟我很是熟悉,比如面前這位,宇智波鼬同學。
「風見姐姐!」只有四歲的軟糯小正太撲到了我的懷裡。
「鼬……」作為一個死正太控我真的是完全不能拒絕這種正太攻擊啊。
有的時候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可愛的鼬會是這種一點的都不可愛的老師的兒子,絕對是抱錯了吧?一定是!
「你們來了,這次還算准時。」富岳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老師,這次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安排嘛?」玲奈問道。
「相比你們也知道,最近三代風影失蹤的事情,忍村之間一直處於相互制約的關系,而風影這一失蹤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同時三代風影失蹤的蹊蹺,有不少流言都說是我們木葉做的……」
啊……忍者的世界,還真是有些亂七八糟……
「如今在邊界那裡,也就是桔梗山,已經有報告說不少沙忍已經在那裡駐扎了,所以……恐怕,一場戰事是逃不掉了……」
我微微皺眉,「就為了這種子虛烏有的說法,就要與以往的同盟國開戰?沙忍領導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風見!」玲奈拉了拉我的袖子。
富岳老師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你們無法理解這件事情,然而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那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風影的消失只不過是一個契機,風見,以前我就說過,你思考問題的方式太過於簡單直接了。」
「好吧好吧∼沒辦法我就是這麼直接∼跟你們動腦子的不一樣,你們玩戰術的心都髒∼」
「風見!」
「玲奈你再拉我的衣服就要碎了!」
「所以∼」我看著富岳老師,「這次讓我們過來,還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我們,我們要上戰場了嘛?」
此話一出,玲奈和止水甚至是富岳都很驚訝。
「是真的嘛……老師……」
「沒錯,正是如此。」富岳點點頭,「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准備出發去桔梗山吧。」
戰爭的理由
宇智波富岳此生只帶過這一次下忍,也是被三代火影逼迫的,那是在鼬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美其名曰:富岳要多跟小孩子接觸一下才能做個好爸爸啊。
而三代為他選了三個弟子,自己家族的親戚止水,日向家的玲奈,還有一個叫唐澤風見的……吊車尾……
止水是個天才,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沒人會懷疑他未來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而日向玲奈雖然資質一般,然而有日向家血繼的存在,未來也必然能獨當一面。而唐澤,這個忍者學校最後一名畢業的,考試交白卷的,這個沒有血繼,甚至連結印都記不住的孩子竟然是整個小組裡面第一個升上中忍的,這也確實讓他大跌眼鏡。
回想那是一個月之前,三代召集了他們這些下忍導師商議有關下忍升中忍的事情,對於富岳本人來講是不希望這些孩子那麼早成為中忍的,所以並為沒有為他們提名,然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提議他的一個弟子,唐澤風見,成為中忍。
這個人是波風水門,三忍之一自來也的弟子,也是第四代火影的熱門候選人之人,他的弟子天才卡卡西小小年紀便成了中忍,而他這次推薦他剩下的兩個弟子,野原琳和宇智波帶土成為中忍,而他不知何時注意到了唐澤,竟然會突然開口提讓唐澤做中忍的事情。
「我反對,唐澤風見忍者學校的畢業成績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而且她到現在還記不清楚結印,年紀又小,在任務中也沒有什麼過多出彩的地方。」除了最後一句話,富岳說的都是事實。
唐澤風見確實成績吊車尾,也記不住結印,然而在任務中卻異常的出彩,有時搶眼的甚至超過了止水這個天才。
唐澤風見很聰明,各種意義上。
「可是,我跟這孩子有過接觸,這孩子很優秀呢!」波風水門笑著說,「她記不住結印的事情這我清楚,然而她不是找了很好的替代方式了嘛∼」
「你是指那些她用來代替結印的符紙?」
「沒錯哦,文字本身就是可以用來代替手的結印的,那孩子竟然想到這種方式我也是很詫異,要知道研究那些咒文字並應用它們的難度要遠遠比記住手結印大的多,何況她竟然更夠在原有的術上進行改造,小小年紀真是好厲害,而且多虧了她,我也找到了完善飛雷神術的方式呢,這樣的孩子我覺得她的前途無限光明哦∼」
「這……」我有些啞口無言,沒有想到波風水門對風見如此了解。
「那就讓唐澤風見也試一下好了,畢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最後三代火影這麼說。
唐澤風見很聰明,各種意義上,她擅長抓住事物的本質。結印最初的形式就是紙上的文字,在此基礎上後人才開發出的結印替代,而僅僅的12個印是無法簡簡單單的代替千變萬化的符文,符文忍術的世界遠遠比結印忍術的世界廣闊的多,唐澤風見年僅9歲就能夠如此熟練的使用符文,未來顯然不可限量,會成為三代那樣的忍者大師也說不定。而唐澤的聰明不僅僅體現在她對忍術的理解方面,她懂人心,懂人性,正是因為思考直接,所以往往能夠看到事物的本質,但也因為太直接,她不屑於偽裝,說話做事直來直去……這也是讓富岳最頭痛的地方。
無論怎麼訝異怎麼頭痛,唐澤風見還是成了他三個弟子中第一個成為中忍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即將走上戰場了。
「風見!快點啦!陣型都要被你破壞掉了!」日向玲奈有些無奈的對走在自己前面但是她隨時有可能因為速度太快撞上的唐澤風見抱怨。
「HIHI∼」唐澤風見打了個哈欠,天知道要她這麼早起來簡直要了她的命。
「呵∼風見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完全不像是要上戰場的感覺∼」宇智波止水也笑的有些無奈,有的時候真不知道應該誇她無所畏懼好,還是損她沒心沒肺好。
「止水,我其實很緊張的啊,但是我更困……」說著唐澤又打了一個打哈欠。
「夠了!風見!你精神一點!雖然這裡還是安全地帶但是我們馬上就接近桔梗山範圍了,想要命的話就精神一點!」富岳嚴肅的說。
「啊哈∼富岳前輩說的對,小風見還是打起些精神吧∼」波風水門依舊是一副老好人笑咪咪的樣子,唐澤風見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
「切,為什麼波風水門老師會在這裡啊……」
「哎呀,小風見好像不想見到我啊∼」
「我可是都聽說了,是你推薦我做中忍的吧,我跟你多大仇多大怨啊你要這麼『照顧我’……真是的要是我死在這裡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嘛……」唐澤斜了波風水門一眼。
「哈哈∼」走在水門身後的野原琳笑了笑,「風見還是那麼有趣∼」
「嘴還是那麼毒……」宇智波帶土的嘴角抽了抽。
「啊哈∼小風見這麼精神,看起來不像會輕易死掉的樣子∼」波風水門依舊保持的爽朗的笑容。
「人生世事難料啊,水門老師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死,立這種flag會分分秒被打臉打到腫的!」唐澤翻了個白眼。
「夠了,風見!一點禮貌都沒有!」宇智波富岳的很是不悅。
「啊哈∼沒關系風富岳前輩,小風見這種說話風格真是很有趣啊啊哈哈哈∼」
「……」一直走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旗木卡卡西此時覺得更無語了……他側眼打量了唐澤風見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跟這個後輩一起出任務,之前她跟琳還有帶土一起升上了中忍,他們兩個考試回來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叫唐澤風見的後輩,而他們的評價,除了:毒舌,吐嘈,有些散漫之外,還有個讓他意外的詞語是——厲害。雖然他無論怎樣都無法把這個詞跟眼前的小姑娘聯系到一起。
不久,富岳和水門兩個小隊便來到了桔梗山駐地,與駐扎在山附近的木葉忍者會和。
木葉和砂忍雙放已經僵持了近一個禮拜,然而哪方都沒有動手,這次的僵持是砂忍先挑起的,然而他們這麼久都沒有動手,也讓木葉的人有些摸不到頭腦,或許對方還在顧忌,或許……
「應該是有什麼陰謀吧……估計是在等霧忍村雲忍村什麼的對我們一起發難……」唐澤風見咬了一口干糧,「你們干嘛都這麼看著我,見鬼啦?」
此刻唐澤正和她的兩個小伙伴,以及水門隊的三只一起吃著晚飯,而水門和富岳早就被駐地的負責人叫去商量戰略了。
「額……風見……為什麼這麼說……」玲奈好奇的看著風見。
「很明顯啊,他們都在這附近徘徊了這麼久,臉早就撕破了吧,肯定是要打的,但是一直不動手,那就應該是在等待著什麼,我覺得他們不會蠢到不帶足夠的補給就來跟我們僵持,那麼肯定是……援兵了……再聯想到我們火之國的地理位置還有跟其他國的關系,很容易想到的吧。」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野原琳有些緊張。
「唔……要是我的話,現在估計就打過去了吧∼」唐澤攤了攤手,戰爭這東西,看來是無法避免了,「與其等著對方部署好向我們發難,不如現在就開始動手打一個措手不及,還來得及在其他國家對我們發難之前結束這裡的戰鬥。」
「可是……首先挑起戰爭……這……」止水猶豫的看著風見,「這給了其他國家很多借口來討伐我們,而且,我們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挑起戰爭,始終……不合適……」
「是啊∼所以說啊∼理由這種東西,隨便找一個就好了∼」吃完手裡的最後一口東西,看著正向他們走過來,面色凝重的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岳,唐澤攤了攤手,「看來,我們中的某個倒霉蛋,馬上就要成為戰爭的理由了……」
忍陣
——唐澤第一人稱——
我看著走過來面色凝重的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岳,就知道我們中的某個人要倒霉了。
「正好你們在一起,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富岳看著我們。
水門露出為難的神色看著我,「風見,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個傳送忍術,除了傳送你自己以外,可以傳送其他人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搞不好我就是那個倒霉蛋了,「可以,准確的說那個並不是傳送忍術,是我的『忍陣’,除了傳送之外,它還有很多其他的功能。」
「其他的功能?」水門有些震驚的看著我,「比如?」
「沒有比如,忍陣一旦建立起來,就是我的領域了,只要不破壞忍陣,我可以對忍陣所覆蓋的空間做任何事情。」我看著水門驚訝的表情中流露出贊賞,接著說,「當然,前提是我有足夠的查克拉,以及忍陣不會被破壞。」
「這都可以解決,」富岳說,「想必你們也大概猜到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如果不主動開戰的話,實在太被動,主動動手是免不了了,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使用變身術假裝砂忍抓走了我們的忍者,然後我們借故發難。唐澤,我們會提供足夠的查克拉給你,你來破壞砂仁的陣地。」
「破壞……是指?」
「就是你想像的那個意思,我們的人都會以影分身的形式過去,你只要盡可能的破壞就行,不用擔心傷到自己人。」
「……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問題也沒有關系,我們還有備用計劃,」水門說,「風見你只需要講一下需要些什麼好了。」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雖然忍陣我已經用的很熟練了,然而第一次布下如此規模的忍陣,我心裡還是很沒有底,而且忍陣的查克拉消耗驚人,如此大規模的術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人的查克拉……
「至於被選中送進去的人,止水,就決定是你了,」富岳對我身邊的止水說,「你擁有血繼且年齡也小,很適合做砂忍的『襲擊對像’。」
「我明白了老師。」止水點點頭。
「那麼風見,開始布陣吧?我們只有一天的准備時間,明日凌晨開始行動。」水門對我說。
「唔……」我腦中飛快的過著各種符文陣術,「這次的忍陣很麻煩,需要很多媒介陣腳,能在不驚動砂忍的情況下布置下去嘛?」
水門對我眨了眨眼,「放心,有我在。」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竟然忘了有這位黃色閃光在,看來布陣的事情不用擔心了。
我的忍陣很傳統,一般來說需要四到八個陣腳來固定忍陣發動區域,陣腳一般是特質千本或者苦無,要破我的忍陣也很簡單,破壞陣腳就可以了,這次的任務重要,看來要准備備用的陣腳防止忍陣被破壞了。
然後,便到了第二日凌晨,戰爭即將開始。
我看著身邊20幾個的人,我都叫不上名字的木葉伙伴,他們身上都有我特別標記的符文,是這次水門他們提供給我的查克拉提供者,因為符文的緣故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查克拉都讓人驚嘆的多。
看著水門老師他們的影分身走進砂忍陣地跟他們交涉,雙方逐漸劍拔弩張了起來,我和止水走進實現布置好的發動結界中,我發送了忍陣,將止水傳送到了事先預定的地點。
同時我感受到砂忍的感知結界,發動忍陣開始破壞感知結界,而這時負責保護陣腳的精英忍者也已經就位,砂忍內部感受到感知結界出了問題,紛紛意識到事情不對,這時一臉『狼狽’的止水出現在他們和我們對峙的人面前,演技爆棚的止水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被砂忍抓到,好不容易掙脫束縛剛想逃出去就看到了同伴的無助少年形像,砂忍這時也明白了我們的劇本,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這時他們的陣地開始了莫名其妙的爆炸!而讓他們更驚訝的是木葉的忍者對爆炸不閃也不躲,硬生生的吃了炸彈後竟然變成白煙消失了!這是影分身!!!
——第一人稱結束——
怎麼會突然爆炸起來,他們什麼時候設置的起爆符?!難道有內鬼!!!
這時砂忍的探知忍者突然意識到,自己陣地的周圍有些詭異的紅色光,馬上跑到高處去看,竟發現陣地的周邊圍了一圈16個發著紅色光芒的苦無,而剛剛一連串爆炸則是這其中的兩只苦無連線經過之地!探知忍者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僅僅是兩只苦無便引發了如此的爆炸,若是這16只苦無兩兩連線之處都會爆炸的話……那……
然而僅僅是這麼一想的時間,他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一瞬間,整個陣地陷入了一片火海!!!
砂忍們紛紛外逃,然而還沒走到陣地外邊,就被腳下突然的爆炸炸死了!
這時探知忍者們也逐漸發現,這爆炸除了最初開始那一下之外,其他的都不是由施術人引發的,而是施術者部下了探知陷阱,這16只苦無兩兩連線的地方上一旦有物體,就會引發爆炸!!
然而避開這16只苦無兩兩連線的難度可想而知,他們甚至沒有辦法離開陣地!!
這從沒見過的忍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探知忍者也意識到,這16個苦無便是這忍術的關鍵!!他連忙掏出起爆符想要攻擊在他不遠處的陣腳苦無,然而在引爆符脫手之前,他已經先倒下了,倒下之前,他看到一抹黃色出現在那只苦無旁邊,那是……木葉的黃色閃光……
可惡……就要這麼結束了嘛……他不甘心的強撐起身子,這是他聽到波風水門對著自己的無線電麥克淡淡的說了一句,「差不多該結束了風見,陣腳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而這句話說完之後,他一瞬間感覺空氣停滯了一下,他面前那只陣腳苦無突然碎掉了,接下來是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他不自覺的慘叫出聲!!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手腳四落在地上,而那些斷手斷腳也並不完整……這是……
他艱難的回過頭看身後的伙伴……他們都是一樣的慘狀,有些人甚至從中間整個裂開成兩半,斷口是如此的完美……
在他意識消失之前,他明白了剛剛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施術者剛剛切割了空間,這16只苦無兩兩連線垂直向上所形成的平面剛剛瞬間被切割開來……
真是……一敗塗地……
無法繼續的戰鬥
——唐澤風見——
結……結束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手心上都是因為緊張出的冷汗。
結束了嘛……
我有些呆滯的看著周圍那些已經接近虛脫的為我提供查克拉的忍者,他們顯然都不好過,雖然我也有些脫力,但是主要的查克拉還是他們提供的,所以我的情況比他們好的多。
我看向了不遠處的砂忍陣地,那裡火光衝天,血的味道幾公裡開外的我這裡都聞得到……
這些都是……我做的?
我又低頭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一瞬間,我覺得那上面布滿了鮮血。
一瞬間,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一人稱結束——
桔梗山之戰第一役,由於木葉方面掌握的主動發動奇襲,砂忍方面幾乎全滅,而木葉則創造了一人未傷的奇跡。
而木葉與砂忍的戰爭也全面打響,木葉方面第二天遍接到了第二批砂忍已經向桔梗山進軍的消息。
這場戰役讓整個忍界震撼,木葉竟毫發未傷的全滅砂忍,簡直是忍界的奇跡,而大家也記住了一個叫唐澤風見的人,創造這個奇跡的人,唐澤風見,一戰成名。
而這位創造奇跡的木葉英雄,此時的情況卻並不好。
唐澤風見由於發動了忍陣損耗太大,整整昏迷了兩天,而醒來之後竟有些呆滯,面無表情的聽著大家的祝賀和贊賞。
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岳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覺得,唐澤風見有些不對,而波風水門看風見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
日向玲奈顯然察覺到了,她擔憂的看著唐澤風見,「風見,你沒事吧?」
唐澤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又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喂喂,風見,你到底怎麼了?」宇智波止水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這風見一直以來那張面部表情生動的臉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而唐澤風見依舊不怎麼說話。
這孩子,果然不大對啊……誰跟他說話都不理!
最開始大家都覺得這孩子估計是第一次參加戰爭,還一下子親手殺掉了這麼多人……難免心裡會有點陰影,就想著讓她先休息幾天,會好的。
結果唐澤風見就這麼一個人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下子想了三天,玲奈和止水不用說,就連一起參加中忍考試的帶土和琳都開始關心起來,顯然是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對方那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他們一味的問「你到底怎麼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而對於唐澤風見的反應,旗木卡卡西則沒有他的老師和兩個隊友表現的那麼關切,第一,他和唐澤風見也不熟,雖然她之前的忍陣確實讓他小小的驚艷了一下,第二,他覺得唐澤風見的這幅樣子有點大驚小怪了,不過是殺掉幾個人,當然不止幾個,雖然殺掉的過程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然而也不至於這個樣子。總之,唐澤風見的事情他是不想管的,但是,當他看到唐澤風見大半夜一個人走出了營帳向林子深處走過去的時候,他疑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然後他就看到唐澤風見走到一條小溪邊,開始洗手……
洗了一次還不停下,接著洗了第二次,第三次……
接著他有些看不下去了,從林子後走出來一把抓住她要伸到水裡的手,他看到對方驚訝的眼神,現在這家伙根本沒有發覺他跟了上了,他剛剛沒想過隱藏氣息,一般忍者早就能發現了,唐澤風見這家伙做忍者做的這麼沒有防備心也是讓他有些無奈。
「你最好適可而止一點,擺出這幅神經質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卡卡西覺得唐澤風見的樣子讓他莫名其妙的窩火,不就是殺了幾個砂忍,至於這個樣子麼,「又不是什麼大名家的大小姐,這幅矯情樣有什麼意義。」他承認自己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本來想著對方估計會生氣,要麼就還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他,誰知道唐澤風見竟然笑了,然後他聽到她三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講話。
「吶,很矯情吧,我也這麼覺得。」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不過抓著她的手松了開來。
「殺人什麼的,以前又不是沒有殺過,雖然第一次殺人的會覺得有些手抖,但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會再覺得有什麼了。」唐澤風見對著他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沒有等他問出來,唐澤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覺得很興奮,很有成就感。」唐澤依舊看著他笑。
他一下子驚住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看到了,那天忍陣中的空間割裂,是我剛剛開發出沒有多久的,還在實驗階段,但是由於切割空間本身需要大量的查克拉,而且過於危險,一個控制不好估計我自己也沒有命了,所以我也只是局限在理論階段,並沒有實際應用過,那天本來的設想是,爆炸陷阱結束之後,會發動一個大型土遁忍術,我事先是跟水門老師這麼說的。」唐澤安靜的講著,她沒有再看著卡卡西,而望向平靜的水門,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但是在寫苦無上的符文時,我卻莫名其妙順手加入了空間忍術的部分,水門老師對符文的了解不深,並沒有看出那苦無上的符文有什麼不妥,於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起初我本來沒有想過要發動空間符文的,但是在爆炸符文發動之後,我發現這16個陣腳異常的穩定,而且水門老師的位置擺放的很好,而爆炸符文也並沒有消耗那些伙伴多少查克拉,於是我就想,要麼試一下吧。」
「然後我就動手了,就那麼一瞬間,發動了從來沒有發動的忍術,我甚至沒有試驗過那符文是否正確,就那麼發動了,然後結果出人意料的好,雖然那16個陣腳在發動忍術之後馬上碎裂了,然而不可否認,我開發出了切割空間的術式……而這個術式……也異常的殘酷……我簡直不敢想像,一旦我的符文出了一點點錯誤,或者那16個陣腳在忍術發動同時就承受不住碎裂了,那麼結果會是怎麼樣……或許,我們會和砂忍一起死在桔梗山也說不定……」
「你……」卡卡西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那空間切割術的厲害他親眼所見,一旦失控的話……或許兩方都會死無全屍……而且時空忍術向來是忍術中最禁忌神秘之處,時空忍術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那麼沒有最壞只有更壞!這家伙,竟然!……
「沒錯,我在拿同伴做實驗。」唐澤風見的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下來,「想了想,這就是我之前做的事情的總結,我不是什麼英雄,要不是水門老師沒有把我之前的計劃講給大家聽,不知道大家現在會怎麼看我呢?好笑的是,看到忍術成功了,我心裡的愧疚竟然完全沒有了,只剩下喜悅,很可怕吧……」
「我在因為忍術成功而喜悅,同時也在為成功殺了人而喜悅……」
「你應該看到那些人的屍體了吧,那些甚至分不出身體部分的屍體……他們本來或許能有個完整的屍體,他們的同伴失少可以帶著屍身回去埋葬,家人朋友可以吊唁一下,可是現在……他們的家人看到他們屍身,一定恨透了木葉了吧,呵呵,可能還會嚇到小孩子,留下童年陰影什麼的……」
「你知道嘛,我的忍陣本身是帶有探知功能的,我能聽到你們在忍陣中說的話,能感受到每個人在什麼,最開始爆炸的時候,我聽到一聲聲凄厲的喊叫,有些受不了就停止了聲音感知,只留下位置感知以便即使反應保護陣腳,我能感受到那些人在忍陣中拼命逃脫然而卻一次次觸發陷阱,最後切割空間的時候,我好像能聽到他們肢體被割裂的聲音……」
「然後我又想到,萬一忍術失控了,恐怕還會聽到自己身體撕裂的聲音,止水和玲奈身體撕裂的聲音,富岳老師和水門老師身體撕裂的聲音,哦對,還有你身體撕裂的聲音……」
「而我竟然會覺得喜悅,明明差點殺掉同伴,我竟然會覺得高興……」
「之前啊,我一直覺得這些大國之間明爭暗鬥,一點不顧手下忍者的死活,說戰鬥就戰鬥的行為很白痴來著,現在看起來,我不是更白痴嗎?至少人家戰鬥還可以說是為了保護村子的利益啊這種高尚的理由啊,那我呢,我為了什麼?」
「我因為任務來到戰場,我也想過這也是為了保護村子裡面的人,保護好同伴什麼的高尚理由,而我竟然用同伴的命在賭……」
卡卡西聽著這些話有些呆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更沒有想到唐澤風見竟然會把這一切,還有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就這麼說出來,接著她看到唐澤風見的眼角有眼淚流了下來,接著他聽到她顫抖的聲音說到——
「其實我就個叛徒啊……背叛了大家的信任……背叛了本該保護的同伴啊……而他們還這麼關心我……我沒有辦法跟他們講話啊……要用背叛者的嘴臉跟他們說我沒什麼事?……是啊我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差點殺掉你們啊……我……沒有辦法面對他們啊……可惡……」
卡卡西看著唐澤的眼淚不斷流下來,然後他們兩個誰都沒用說話,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過了不知道多久,卡卡西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擦掉唐澤風見臉上的淚水,輕輕地說,「回去吧,你回到村子裡去吧。」
唐澤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咬著下嘴唇。
「我會跟水門老師說的,你以後……也不要再做忍者了……」卡卡西接著說。
唐澤風見聽到了這話,竟然笑了起來。
「恩,你的建議很對。」
「回去吧,一會大家要是發現你不見了,又會著急了。」卡卡西說。
回去路上很安靜,兩個人都不說話,而在兩人分別的時候,卡卡西隱隱約約聽到了唐澤風見說了一聲「謝謝」……
卡卡西回到自己的帳子裡,回想著唐澤風見剛剛說的話。
她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出於一種愧疚,殘忍的殺害了砂忍的愧疚,拿同伴的性命開玩笑的愧疚,背叛了自己信仰的愧疚。
這愧疚會一直壓著她,伴著她一輩子。
她已經無法再做一名忍者了。
第二天,在大家的震驚下,唐澤風見被批准提前回到木葉,理由是戰爭性心理創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精神病人的自我修養
——唐澤風見第一人稱——
我很順利的回到了木葉,水門老師跟大家的解釋是我患上了戰爭性心理創傷,在大家關切的目光下我離開了前線。
至於那個晚上為什麼會突然把一切都說出來,而且傾訴的對像還是那個旗木卡卡西,我想了一下原因,或者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再這麼把事情埋在心底,估計我真的就要得精神病了,而卡卡西恰好出現在那裡,而當時如果跟出來的不是卡卡西而是玲奈或者琳他們我估計也不會開口,原因也很簡單,我心裡的愧疚讓我無法對這些真心關愛我的開口,而卡卡西這種跟我不大熟性格又有些冷淡的人顯然成了最適合的傾訴對像。
事實證明這個對像選的還是很正確的,給了我一個合適的建議,同時也幫助我回到了木葉。
對於旗木卡卡西這個人我之前沒什麼特別的印像,雖然跟他小隊的其他成員關系都還不錯,但是跟他沒有過直接的交集,一直覺得就是個面癱臭屁天才小鬼。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對他的印像稍微好了一些。
回到木葉之後,先是被三代火影接見了,畢竟我在這次的戰鬥中表現突出,而且現在還有了「心理創傷」,身為火影自然要過來關愛一下。而我也出色的扮演了一個對戰爭有些恐懼的受驚小女孩的角色,大概是我的演技實在太好,三代看我的眼神裡也有了一絲愧疚,嘆了口氣跟我說——
「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你們在這個年紀就經歷戰爭。」
嘛,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已經經歷了。
桔梗山的戰爭依舊在繼續,一波又一波的忍者奔赴前線,砂忍和木葉的大戰全面打響。禍不單行,不久之後木葉就受到了情報,霧忍村那裡似乎有些動靜,看來一場混戰是免不了了。
然而這對於我這個「養傷」的病患來說,都與我沒有什麼關系。
回來的前面幾天,森見那個死小孩破天荒沒有找我的碴,對我的話言聽計從,讓我著實暗爽了一下,心想著這病號也是有些好處的,然而幾天後當森見發現我似乎跟原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時候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富岳老師的妻子,我的師母美琴在我回來的當天就帶著宇智波鼬小弟弟過來看了我,還給我帶了一大堆好吃的,看到我之後心疼的不得了。美琴阿姨一直對我很好,我和森見沒有父母,在我成為富岳老師的徒弟之後一直都是美琴阿姨在照顧我們,經常三天兩頭的去宇智波家蹭飯,因此跟他們家的人也都算很熟悉,得知我的狀況之後美琴阿姨的意思是暫時接我和森見去宇智波家居住,這樣也方便照顧我,美琴阿姨說這也是富岳老師的意思,我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雖然我沒有什麼狗屁的戰爭精神創傷,但是我心裡始終不好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或許真的需要照顧。
這天收拾東西准備搬過去,我看了看我桌子上那些忍陣的研究記錄,呆呆的看了好半天,最終還是帶上了,或許我不會再去做忍者了,但是對於忍陣符文這些東西的興趣是真的,我還不想放棄這些。
接著就是在宇智波家混吃等死調戲小正太的美好日子,後來回想起來也是有點夢幻,雖然這段日子只持續了一個禮拜,木葉和霧忍的戰爭就打響了。
和砂忍的戰鬥上雖然我們占有著優勢,然而依舊牽制了木葉很大一部分戰鬥力,會有其他忍村介入的事情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是這更壞的情況著實讓木葉的大家都意識到了嚴峻的形式。
木葉幾乎出動了全部的戰鬥力去應付這和兩個忍村的戰爭,同時對前線做出了調整,因為很大部分宇智波一族忍者奔赴了霧忍戰場,富岳老師小隊也從砂忍戰場被調了出來加入霧忍戰場。
一時間木葉村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起來,而我也沒有再閑著,在精英全部出動的情況下,木葉在守衛在變得異常的薄弱,同時由於戰爭造成了大量的傷患也需要村子這個強力的後方來照顧,於是三代火影找了我過去,希望能幫助做些事情,我沒有拒絕,首先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病,本來對三代說謊已經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次現在木葉的情況確實不容客觀,村子裡幾乎沒剩下什麼精英忍者,留下的多是些下忍,連忍者學校的孩子都開始幫忙照顧傷患了,這種情況下我這個中忍沒有理由再養病了。
三代也知道讓我去前線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能發揮我能力的地方就是木葉醫院了,我不是專業的治療忍者,開發出的大部分忍陣都是攻擊性的,但是我們小隊裡我確實一般都擔任著治療的角色。
就這樣我來到木葉醫院幫忙救助傷員。
——第一人稱結束——
「風見姐姐……」宇智波鼬搖了搖正坐在椅子上腦袋搭下來睡的正香的唐澤風見,「風見姐姐……」
唐澤風見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鼬那張萌萌的正太臉,她揉了揉眼睛,天知道她已經連續兩天睡眠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了,兵糧丸都塞了一整罐,正太的萌臉稍稍治愈了她疲憊的身體,但是整個人依舊覺得很難受……
「鼬……你怎麼來了……」
「媽媽讓我來把這個送來給你。」鼬舉了舉手上的飯盒,「她說你都好幾天沒有回去,估計很辛苦,這個時候需要美食來加加油!」
「謝謝∼」唐澤風見接過飯盒,這時她注意到鼬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唔……」這時鼬突然哭了起來,他撲進風見的懷裡,「唔……風見姐……一郎哥哥他……他們說一郎哥哥死了……唔……」
一郎是鼬的表哥,對他很好,也經常陪風見他們一起玩的。
唐澤風見咬了咬下嘴唇,明明前段時間還那麼精神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嗎……她抱緊懷裡的鼬,她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邊緣,而現在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段時間她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太多的屍體。
有些傷口甚至讓她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掉。
有些人她看著有些眼熟,然而她想不起他們的名字了,然而她心中也有些慶幸,她很怕有一天她叫的出名字的人會死她在她面前……
她僅僅是經歷了一場戰鬥便離開了戰場,真正的戰爭是什麼她原本根本就沒有感受,而現在,她漸漸有些明白了。之前的愧疚帶給她的痛苦此刻被另外一種感覺所替代了,那就是每次看到人死去時的那種無力感,同時有些怨恨,怨恨那些殺死他們的人,也怨恨沒有辦法拯救他們的自己,尤其是他們的家人死死抓著她的衣服求她救救他們的時候。
戰爭,真是可怕的東西。
唐澤風見哭的腦袋有些暈,她覺得再這麼下去她估計就真的暈了,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負責的上忍請了個假,帶著宇智波鼬回去了。
家裡的美琴和森見看著眼睛紅腫的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無論是森見還是美琴,這都是第一次看到唐澤風見掉眼淚。
後來的事情唐澤記不大清了,就記得她似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了之後美琴阿姨給她端來一堆她喜歡吃的,看著她吃完。
「風見,你還好吧。」美琴關切的看著風見。
「恩……」唐澤風見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子,笑了笑,「果然美琴阿姨的飯最好吃了!」
「你喜歡就好∼」美琴站起身,走到了風見身邊,將風見抱進懷裡,「你這孩子啊,真是讓人不放心,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偶爾也依賴一下大人啊……」
唐澤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她感受著美琴溫柔的懷抱,有點……像她媽媽……
下意識的抱緊了美琴,將頭埋在她懷裡,唐澤風見大聲的哭了起來。
唐澤風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是這段時間她太過勞累,或許是看到了太多的死亡讓她無法承受,又或者是太久沒有人會這樣抱著她,安慰她了,總之她哭了,哭的很大聲,似乎是想發泄出來,把心中那些復雜的難以形容的感情都發泄出來。
第二天風見又回到了木葉病院,接著原先的工作。
此時前線依舊緊張,然而桔梗山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勝利在望,然而霧忍戰場確實一片焦灼,木葉損失慘重。
而唐澤風見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五大忍村已經有三者開始行動,剩下的兩者……遲早也會……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天一大早風見剛剛准備出門去醫院,就聽到了幾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便是刺耳的警報聲,然後人群開始騷亂起來,有些人邊逃邊喊著,「不好了!!!岩忍!!!有岩忍進了村子!!!!!」
木葉攻防戰
——唐澤風見第一人稱——
「不好了!!!岩忍!!!有岩忍進了村子!!!!!」
聽著周圍的喊叫聲,我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場大戰終於走向了最糟糕的方向,在木葉腹背受敵的同時,岩忍又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幾乎是順便我便有了反應,馬上轉身奔回宇智波家,村子平時是做過戰爭演習的,而我們這些中下忍一旦村子遇襲,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上護送周圍的民眾去村子裡的避難所避難。
而宇智波一族由於人數眾多,因此在家族的居住地下面就設有避難所,並且會有宇智波一族的人負責保護,宇智波一族如今剩下在村子的忍者不多,而且還基本都是下忍,雖然有些不大放心,但是現在也只能相信他們了,在看著他們都進入避難所之後,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去火影所在的辦公樓,去那裡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風見!」美琴阿姨有些擔心的叫住准備離開的我。
我走到她身邊對她笑了笑,「放心吧,會沒事的∼」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並沒有多少底,這種攻擊的模式和範圍,恐怕進來的人不少,村子外圍的結界班搞不好已經全滅了,我此刻出去也是九死一生。
我從身側掏出三只特制苦無和儲存著查克拉的忍術符紙分別交給美琴,鼬還有森見,「一旦遇到沒有辦法逃脫的危險,就將符紙貼到苦無上,這是一個傳送忍術,可以把你們送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對他們說。
「我們在這裡不可能有危險的啦,倒是你,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森見說著就要將符紙還給我,但是被我塞了回去。
我對他搖了搖頭,「放心吧,我身上還有一沓子呢哈哈哈這種保命的東西當然要多留一點啦哈哈哈!」我感覺我看到了他們頭上的黑線。
然後我在避難所找了一塊空地,擺上傳送忍術的的陣腳,對一邊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說,「等下我出去如果遇到沒有來得及避難的民眾的話,會通過忍陣把他們送到這裡,麻煩你們照顧一下∼」
幾個下忍點了點頭,我也應該准備一下出發了。
——第一人稱結束——
不知是唐澤風見運氣好還是怎樣,她到達火影辦公處之前都成功的躲開了岩忍,進了火影辦公室,她發現屋子裡已經圍了不少忍者,有幾個她還叫的上名字,大多是年紀比較小的中忍和下忍,再看了看桌案前面色凝重的三代火影,風見心中已經知道這次的情況不是一般的糟糕。
「各位,村子現在的情況相比大家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精英忍者都在戰場上,即便是要抽身回來,最快也要三天,而現在村子裡只剩下暗部成員和一些年輕輩中下忍,雖然我知道有些困難,但是如今木葉也只能靠你們了,所幸的是這次岩忍入侵由於要保持行動隱蔽,人數不會太多,身上也不會有太多的補給,而我們前線的忍者也已經接到命令,一部分精英會回來支援村子,所以,大家只要守過這三天,就意味著勝利了。」三代面色凝重的說,「可以的話,我一直不希望讓你們年輕一輩過早的經歷殘酷的戰爭,你們是木葉未來的希望,然而現在情勢所迫,木葉,還有村子裡所有人,需要靠你們保護了。大家,擺脫了……」
唐澤攥緊了拳頭,有些緊張,這時她也注意到三代火影似乎正在看著她,然後她便聽到了火影對自己說:「風見,抱歉了,你的情況我都明白,如果實在無法參加戰鬥的話,能繼續幫助醫療班負責支援嗎?」
風見看著三代火影有些愧疚的表情,腦中又回憶起這次大戰從爆發以來她經歷的事情,利用同伴的信任測試禁術,裝病逃避戰鬥回到木葉,無憂無慮的休息時光,進入木葉病院負責支援,見到了無數死亡的同伴……
「火影大人……」風見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參加戰鬥……不想……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了……我除了擦干淨他們的屍體什麼都做不了……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三代嘆了口氣,「好。」僅僅回答了這麼一個字,然後他脫下寬大的火影袍,從包中掏出苦無,對我們說道,「現在跟我出發,作戰目標只有一個,殺掉所有入侵的岩忍!」
「是!」眾忍者異口同聲的回答著,接著紛紛跟著火影跳出窗外。
唐澤風見一邊跑著一邊攥緊了手中的苦無,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
沒多久,他們便遇到了人數為9人的岩忍小隊!似乎是以火影辦公樓為目標,火影當機立斷的釋放出一個火遁忍術,破壞了9人原有的陣型。
風見找了個她看著順眼的目標,扔出了四只千本,目標忍者發現這些千本竟然不用刻意躲避就能避開,還在奇怪為什麼會這樣,然而瞬間身體傳來的劇痛讓他感覺不妙!這時他才發現他身上不知何時已經開了好幾個血口,意識也逐漸的模糊了,至死都沒有發現那四只千本的蹊蹺。
而木葉忍者們看到唐澤風見如此迅速的解決了對方的一人,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
風見又從身側掏出千本,警惕的看著交戰雙方,她並不擅長體術,速度也好力量也好都要差這些敵人一大截,而忍術的她也僅有忍陣拿的出手,所以如今她的做的只有躲在戰友身後看准時機出手,一擊必殺!
有火影的參與,這場遭遇戰很快就結束了,木葉只是有幾個人受了點皮外傷,而這時火影也下了命令,四人一小組分開行動殲滅敵人,而他又看向了唐澤風見,「唐澤風見,能使用探知結界嗎?」
「可以,」風見點點頭,「不過以我的查克拉,恐怕範圍有限,我的極限是以我為中心周圍一公裡左右。」
「足夠了,你跟著我行動。」接著火影一聲令下,忍者們四散開來。
唐澤有些疑惑,「火影大人……為什麼留我在身邊?」
「唐澤,從現在開始開啟感知結界,告訴我周圍的戰鬥情況。」火影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行動回答了她。
在唐澤開啟感知結界後,彙報了周圍的戰鬥情況,火影立刻使用了影分身之術,分別趕到了幾個不同的小戰場,救下了情況危急的同伴,而在解決危急之後,火影則開始了對該範圍剩下敵人的肅清。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他的伙伴。
木葉的未來
——唐澤風見第一人稱——
如果說之前在木葉的醫院的日子主要是打擊精神,那麼三日的戰鬥就不僅是打擊精神,而且打擊身體。
我的身體情況本就一般,這三天幾乎是把兵糧丸當飯吃,沒怎麼休息,而且精神高度集中。
人說戰爭時往往會爆發潛在的能力,現如今看來這話不假。
如今的情況非常緊迫,由於這次岩忍是偷襲,所以沒有很多忍者入侵,然而可以猜到他們後方的部隊也一定正在趕過來,木葉在砂忍和霧忍戰場上的兵力雖然撤下來了部分正在趕來,然而這部分人不會很多……
而且這部分人到現在還沒有抵達村子支援。
——第一人稱結束——
又往嘴裡塞了一顆兵糧丸,唐澤風見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的神智有些不清楚,身邊的三代雖然沒有他這麼狼狽,然而情況看起來也不大好。
「休息一下吧唐澤。」三代風影坐了下來。
風見點點頭,從兜子裡掏出幾只特制千本布下忍陣,休息的時候必須要保證附近的安全,就算有敵人來襲也要第一時間知道。
插下最後一根千本,風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輕輕閉上眼,然而卻沒有睡意。
「唐澤,這兩天辛苦了。」三代火影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突然睜開眼,唐澤風見看著三代火影,「我並沒幫上什麼忙……其實三代火影留著我在身邊,也只是想保護我吧……探知能力的話,很多人都可以。」
「呵呵,也算不上是保護,你是我非常看好的後輩,忍術上非常有才華啊,雖然在砂忍戰場上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水門之後有跟我商量過不讓你做忍者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繼續做一名忍者。」
「三代大人……」唐澤風見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我……」不知道水門是否把她擅自使用空間忍術的事情告訴了第三代,這又勾起了唐澤的愧疚。
「唐澤你始終還是個孩子,讓你過早經歷戰爭,本身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錯,你的忍術很有價值,擅用空間忍術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妥,然而始終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除了你自己心裡的愧疚。唐澤,忍者的世界永遠不會有徹底迎來和平的一天,我已經上了歲數,或許馬上就會死在戰場上,但是我希望在我去世之後,能有人替我保護木葉,保護這些家人,所以對你們這些有能力的後輩,我是非常期待的。」三代拍了拍風見的肩膀。
風見垂下了眉,「我會好好考慮的。」
話音剛落,風見突然感知到了敵人的靠近!速度很快,而且,人數很多!!!「火影大人!」連忙站起身掏出苦無,「敵人來了!」
幾乎是瞬間,風見和三代火影就被一群岩忍包圍了。
風見皺了皺眉,心中暗叫不好,這裡少說也有40人左右的樣子,而且明顯不是普通的中忍雜魚,而他們,只有一個快到極限的三代火影,和一個快到極限的小雜魚……
心中暗暗計算著事先布下的陣腳能夠承受怎樣程度的術,風見似乎想不到可以脫身的方式了……就算是三代火影,也是雙拳難敵,何況是已經到極限的情況下……
「呦,這不是三代火影嗎?我們算是撿到寶了,沒有想到一到木葉就有如此收獲。」為首的岩忍笑著,「都小心一點對老人家,要活的。」說著,他們也都各自掏出武器。
風見緊張的留下冷汗,一旁的三代火影也是皺著眉,然後便是一幅釋然的表情對她說,「風見,我掩護你,快點離開。」
「什麼?!」唐澤風見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耳朵,「您在說什麼啊?!掩護我?!」
「我已經是風燭殘年,本來就時日無多了,能做的就是保護你們這些木葉未來的希望了。」三代火影揉了揉風見的頭發,「所以風見,木葉的未來就拜托你了。」
這句話放佛魔咒讓風見動彈不得,一時間她的思緒亂作一團。
木葉對她來說是什麼?
穿越之後的故鄉。
說實話她對這裡還是有感情的,然而她始終把自己當做一個穿越者,即便她承認了森見這個弟弟,承認了宇智波一家人,承認了止水和玲奈這兩個伙伴,然而她始終無法承認她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而如今這個想法,似乎該變一變了。
無論她承認也好,不認也罷,唐澤風見已經是一個木葉的忍者了。
而這個木葉的火影,這個村子的大家長,一直在用對待家人的方式對待著這個村子裡面的每個人,而這樣的一位老人,如今甚至肯為了她這個小雜魚選擇犧牲自己。
唐澤風見堅定地看著這位老人,「我拒絕。」她這麼說道,「我不會離開!」讓她拋棄這位老人自己走掉,她真的做不到。
「呵∼」三代對她笑了笑,「謝謝你了風見。」說著他迅速接了一個印。
回過神時,唐澤風見已經離開了剛剛那片區域。
是三代的傳送忍術……
狠狠的跪了下來,手砸著土地,唐澤風見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自己為何這麼沒有……
等一下!
唐澤突然想到了,三代的周圍還有她留下的忍陣!而那陣腳中加入了簡單的時空符文,她可以發動傳送忍術!
而當她剛想發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風見!」是波風水門,還有……那個有些冷漠的旗木卡卡西。
「水門老師!來的太好了!快跟我一起去救三代火影!」風見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走了過去拉住水門,「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了!」說著她另一只手拉住卡卡西,發動了傳送忍術。
瞬間傳送回了剛才的地方,此時雙方已經交戰,看到他們的出現雙方明顯都震驚了。
唐澤風見到達的瞬間就脫力的坐在地上,傳送忍術是空間忍術中風險較低的,然而消耗的查克拉也不少,本身就快到極限的風見經過這次傳送幾乎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卡卡西!保護風見!」馬上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波風水門馬上拿出了武器加入了戰鬥,而卡卡西則擋在了她的面前。
「呵,又欠你一個人情。」唐澤對面前的卡卡西說,雖然跟這個人沒什麼交集,但是人情倒是沒少欠。
「還有說話的力氣就好好保護自己吧,我可以不敢保證不會有一根苦無越過我的防守扎死你。」回頭掃了她一眼,卡卡西說。
「呵∼」唐澤苦笑著掏出一根苦無,剛剛的陣腳並沒有被破壞,她還有可以做的事情,「卡卡西,你速度怎麼樣?」
「問這個干嘛?」對方挑了挑眉,戒備的看著周圍。
掃了一下周圍剩下的敵人,唐澤自言自語道,「20秒應該差不多……」說著她遞給卡卡西三根千本,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三根千本,你手裡拿一根,剩下的給三代和水門老師,現在就去給他們,不用管我。」
疑惑的看了唐澤一眼,「不會又是什麼血淋淋的忍術吧?」
「呵∼放心吧∼」唐澤笑了笑,「這次不會有什麼風險的。」她不會再拿同伴的命開玩笑了。
卡卡西沒有再說什麼,按照唐澤說的,加入三代他們的戰鬥並悄悄的將千本遞給他們,三代和波風水門只是疑惑了一下,馬上便收下了千本。
而卡卡西不僅成功的擔任了郵遞員的角色,而且還完美的逼退了想靠近唐澤的敵人,這讓唐澤風見對卡卡西的評價又高了一截。
她唐澤風見的天才上只限於她對於忍陣和符文字的研究上,而這個旗木卡卡西,無論哪個方面都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一切布置妥當,唐澤從身側拿出了一個卷軸,這裡面封存著一些查克拉,封存查克拉是她才開發出不久的術,還有很多待完善,所以這個卷軸中並沒儲存很多查克拉,然而對於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用了。
將寫著符文的苦無插到地上,風見打開卷軸釋放了裡面的查克拉。
一瞬間,所有敵人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都停下了動作,一些還停在空中的敵人都墜到了地上。
三代水門還有卡卡西都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狀況,然而來不及讓他們發呆,就聽到風見喊道,「快動手!我最多只能堅持20秒!!」
沒有再猶豫,三個木葉忍者對於這些沒有抵抗力的忍者簡直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
20s之後,忍術解除,而敵人已經全部死亡。
「呦,還不賴。」卡卡西的眼中難得流露出一絲贊許。
「當然∼」唐澤笑了笑,「沒有點真本事,怎麼能肩負起木葉的未來呢,你說對吧火影大人∼」
「哈哈哈∼」三代火影和波風水門都了笑了起來。
「剛才,是精神攻擊的忍術?」水門問道。
「唔,差不多,就是讓他們的思維停止在某一時間,你可以理解成瞬間把他們都敲暈。」唐澤有些脫力的坐在地上。
波風水門看著這個年僅10歲的女孩,真不知道是應該誇獎她的才能,還是應該懼怕她的才能啊……
失聯
——依舊是第一人稱視角——
在波風水門帶領的砂忍戰場部分主力成員回到木葉緊急救援之後,木葉的危機終於得到了暫時的解除,由於戰線太長,糧草短缺,岩忍的攻擊行動停了下來,這次的戰鬥也讓岩忍大傷元氣,有報告稱砂忍和雲忍在暗自籌備對岩忍的攻擊,至此,五大國已經全部進入戰鬥狀態,史上少有的大混戰即將開始。
而我,在木葉村的危機解除後,也面臨著一個選擇。
那便是,是否還要走上戰場。
經歷過桔梗山戰役和木葉攻防戰的我在忍界聲名鵲起,世人都知道一個10歲的木葉天才忍者會使用神乎其技的忍陣。戰爭的時候,最需要的便是英雄,雖然我距離這個名詞還很遠,然而木葉高層是有意讓我成為這樣的角色,因此像三代火影施壓,希望讓我重新介入戰場。
早就猜到在使出定身忍陣之後,木葉不會再讓我留在村子「養病」,因此在三代找到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很驚訝。我跟三代說我需要一些時間考慮,三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是否要再次上戰場?
上次的木葉攻防戰上不知是因為氣氛原因還是因為三代的嘴炮能力太強,我竟然會說出「肩負起木葉未來」這種話,事後回想起來我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那時的我只是單純的不希望三代死,然而現在危機已經過了,熱血逐漸冷靜了下來,說實話我不知道讓我再次走向戰場的理由是什麼。
保護村子?肩負未來?
我能說我更想要自己的命嗎。
唐澤風見不是那麼高尚的人,我一直清楚的很。
然而上帝總是喜歡跟你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
就在剛剛,霧忍前線傳來消息,宇智波富岳,及小隊成員宇智波止水,日向玲奈,宇智波帶土四人,戰場失聯。
——第一人稱結束——
「失聯?!?!」唐澤風見不可思議的看著彙報的忍者,同時也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第三代火影面色凝重,對身後暗部命令道,「去把水門叫來。」
「火影大人,霧忍前線總指揮官失聯已經三天了,在這麼下去,戰況怕是危險了!」彙報的忍者激動的說。
「我知道……」三代火影拿起手邊的煙鬥,他看了看滿臉寫著擔憂的唐澤風見,「你打算怎麼辦?」
「這還用問嗎,他們可是我的老師和伙伴。」唐澤回答。
「如果你決定踏出這一步的話,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也許從我來到木葉開始,一切就無法回頭了。」風見有些無奈說。
這是個怎麼樣的世界,她如今也終於清楚了,想在這樣的世界裡置身事外,過平靜的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原本生活在和平的世界,對戰爭的了解只限於書本和影像資料,如今她親身經歷了這一切,也漸漸明白了那句曾經聽過的話。
戰爭不是簡簡單單的死了成百上千的人,死的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有人會為他們悲痛,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死亡,更是生者無盡的傷痛。
她如今還活著,但是她也不能從戰爭中置身事外,因為她的心中此刻也有著對死者的傷痛。
她已經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風見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天地之大自己僅僅是滄海一粟無法與命運世界抗衡之感,這中二又傻比的感覺為何而來她也不是很清楚。
無論如何,還是先去霧忍戰場上把老師他們救回來才是第一要務。
這時波風水門也來到了火影辦公室,在得知了霧忍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也是一臉嚴肅。
「水門,霧忍戰場上如今需要一個指揮官代替富岳,由你過去比較合適,帶上卡卡西,琳還有風見,你們四人小隊去支援,同時搜救宇智波富岳小隊。」
「是。」波峰水門看了看一邊的風見,「風見,今後一段時間請多指教拉∼」
「……並不想被你指教……」風見抽了抽嘴角。
當天晚上,波峰水門帶領著唐澤風見,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共同奔赴霧忍戰場。
說實話,這一路過得是有些尷尬的,畢竟風見和卡卡西之間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談話,而那次的談話也致使了兩個人再見面的時候心中總有些芥蒂。
然而現在的當務之急無疑是要先搞清楚宇智波富岳小隊是怎麼消失的。
「霧忍對我方臨時總部發起了猛攻,看架勢似乎是要迅速解決這邊戰事的意思,看來霧忍似乎也意識到如今五大國混亂的狀態,怕是很快要面對的敵人就不僅僅是我們木葉了,所以想盡快結束戰鬥,以免受到更大的打擊。富岳小隊就是在這次襲擊中被敵人與大部隊衝散,不知所蹤。」水門一邊跑著一邊與小隊隊員們解釋如今的戰況,「如今的前線也是一片焦灼,余下的木葉軍力完全被敵人衝散,很難整合起來,不過敵人也沒比我們好到哪去。能確定的是,富岳也不在他們手上,不然早就被他們拿出來要挾木葉,打擊我軍士氣了。」
「所以,三代火影派水門老師您去霧忍戰場一方面是為了搜尋富岳老師,一方面也是要重新整合我方軍力,重鑄防線嘍?」野原琳有些擔憂,「富岳老師這麼久都沒有聯系,會不會……」
「肯定是出事了吧……」風見肯定的回答,「身為我方的統帥,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竟然不見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他無法聯系到我們。」
「會是什麼事情呢……」琳似乎是想起了與富岳一同失蹤的帶土,臉上的擔憂更加濃重了。
「無法脫身的困境,或者……」卡卡西停頓了一下,「已經死了吧……」
聽到死這個字,琳猛著搖了搖頭,「不!不會的!!他們一定都還平安!!」
一邊的風見暗暗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卡卡西說的很有道理。
「風見,對追蹤的忍術有研究過嗎?」波峰水門突然問道。
「我的追蹤忍術比較特殊,是需要被追蹤對像的查克拉樣本的,這樣的追蹤起來也會比較准確,不過隨著搜索範圍的擴大,所耗費的時間和查克拉也是成倍數的增長……嘛不過我雞汁的在來之間帶了很多儲存查克拉的卷軸∼」風見搖了搖手上的查克拉卷軸笑著回答。
而一邊的卡卡西聽到了之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這次的忍術有事先嘗試過嗎,找到了發現對方已近成了肉塊就不好了。」
聽到卡卡西的話,風見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回答,「放心吧,這次的忍術已經實戰過很多次了,也是虧了當初止水陪著我一同測試,所以我才留著他的查克拉標本,這次剛好可以用。」
「哦?那真是太好了。」
風見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這個卡卡西,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後估計對自己是一百萬個不放心了吧。不過他的不放心也是正確的,要是戰場上面臨著生死抉擇,她是真的會丟下他們保命要緊的。唐澤風見自己這麼確信著。
富岳小隊
——第一人稱——
霧忍戰場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亂,雙方的忍者都亂成了一鍋粥,不同的是,人家那鍋是有人看著的,我們這鍋完全都是一群人盲目的瞎煮。
而波峰水門到達戰場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整頓兵力,而尋找富岳老師的事情他交給了我……和卡卡西……
——第一人稱結束——
「你打算怎麼做?」旗木卡卡西的死魚眼瞥了一眼一邊正在畫圈圈的唐澤風見。
「不如你先說,水門老師說你似乎也很擅長追蹤。」風見心裡默默的計算著手上的忍陣畫的是不是正確。
「我主要是靠忍犬來追蹤,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很難,這附近最近連下了好幾場大雨,氣味幾乎消散殆盡了。」
「嘛,的確……真不愧是水之國啊……」風見皺起眉頭,看了看地上越積越多的雨水,沒錯,雨還在下,氣氛並不算融洽……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追蹤忍術,是以我為圓心,不斷向周邊擴散搜索與我手中查克拉標本波動相同的目標,」風見搖了搖手上的卷軸,接著解釋,「不過這個術的弊端也是不少的,一是施術過程中,我不能移動,另一個就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每天的搜索半徑最多10公裡,第二天又要重新開始了,如果他們趁著我無法搜索的時候移動到了我之前搜索的地方……那就……」風見的眉頭又皺了皺,「而且,我手上止水的查克拉標本也有限度,最多只夠消耗三次……」
「哦?那這次是要碰運氣嘍?」
「嗯……從某種角度來說是這樣……」風見結束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看向卡卡西,無奈的攤了攤手,「所以,讓我們一起來祈禱吧∼」
「……」卡卡西此刻心中充滿著無力感,「如果這三次機會都找不到,你打算如何?」
「嘛∼還沒想過∼」
「你執行任務之前都沒有考慮過備用計劃嗎?」
「還沒有做就想失敗之後的事情這真的好嗎?抱歉我從來不會考慮這種事。」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卡卡西和風見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
「你果然不適合做忍者啊。」沉默了一會,卡卡西如是說。
「真巧,我也這麼覺得。」風見回道。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風見看著地上的忍陣有些出神,沒錯,經過剛剛的對話,風見確實開始思考如果三次機會都搜索不到之後的事情了,雖說換做平時,她一定不會去想,然而這次的對像畢竟對她很重要,是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朋友,可以說,在如今水之國戰場的人,沒有人比她唐澤風見更擔心他們,更想找到他們了。
「無法擴大你的搜索範圍嗎?」似乎是意識到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卡卡西先打破了僵局。
「使用查克拉卷軸的話是可以的,但是最多無法超過半徑15km……」
「在這裡沉默也不是解決的辦法,無論如何先開始行動吧,這裡是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困境,那麼必然是走不太遠的,從這裡開始逐漸像外圈搜索應該有很大幾率找的到。」
「嗯……」風見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拿出了查克拉標本還有查克拉卷軸發動了忍術。
又是一陣的沉默,卡卡西安靜的站在風見的旁邊戒備著。
而不久之後,風見突然感受到了同源的查克拉波動!「找到了!!」風見立刻站起身,「這邊向西南!大概9km左右的位置!而且這段時間目標沒有移動的跡像!」有些得意的搖晃著手上的查克拉標本,「嘛,看來神還是很眷顧我的嘛∼」
「……快行動吧!」卡卡西沒有再說什麼,兩人立刻出發向風見說的方向跑去。
由於此時霧忍戰場的混亂,兩人行進的十分小心,風見也一直保持著探知狀態。
目標地點處於密林的中心處,周圍盤亙著參天的巨樹,地勢也此起彼伏,確實是隱匿的好地方。他們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口發現了忍者陷阱,兩人對視了一下確認行動,便小心翼翼的向山洞內部行動。
「什麼人!」聽到了山洞內部傳來熟悉的聲音,卡卡西終於松了一口氣,然而馬上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帶土,正常人應該是要保持安靜隱蔽確認來人之後再采取行動的吧,你這麼一叫真是本來沒事都變得有事了吧。」唐澤風見將卡卡西內心的吐槽完整的說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風見嗎!!」帶土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是是……還有你的好隊友卡卡西……」說著,兩人加快了腳步向山洞內走去。
山洞內的情景卻讓二人著實震驚了……
帶土一身狼狽的癱坐在地上,他身邊的止水身上全是血污,另一邊,玲奈和宇智波富岳躺著地上昏迷不醒,富岳身上滿滿都是繃帶,傷勢嚴重可見一斑,玲奈的身上看上去沒什麼的傷口,然而右眼上綁著厚厚的繃帶……
「這是怎麼搞得?!?」風見心裡著實驚到了,雖然她預感到他們狀況不會太好,但是沒想到……
帶土臉上的表情也由興奮轉為焦慮,「霧忍對我們發起了全面攻擊,富岳老師受了重傷,我們帶著老師撤離戰場,然而在路上又遇到了霧忍……然後玲奈她……玲奈她……」
「玲奈為了救我……被一個霧忍奪去了右眼……」之前一直沉默的止水露出了自責的深情,「可惡……為什麼……!!!」
聽到了右眼被奪去,風見一個箭步走上去抓住了止水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玲奈的右眼……被霧忍奪走了……」止水的聲音有些顫抖。
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風見松開了手,她走到玲奈身邊,俯下身來,掀開她額上的碎發,一個卍字的咒印清晰可見……
記得初見玲奈的時候,宇智波富岳就曾向他們私下解釋過這頭上咒印的來源。
玲奈是日向分家的女兒,成為分家的人要在宗家長子年滿三歲時在額上刻上咒印,宗家可以通過這一咒印破壞分家成員的腦神經,從而控制分家。要解除這個咒印只直到人死時才能解除。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咒印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也是一種對血繼的保護。
如果在戰鬥中失去了白眼了,對於分家的人來說,就意味的死亡……
所以在最初幾人組隊時,宇智波富岳就曾經私下叮囑他們,在任務中要特別對玲奈照顧,尤其是要保護好她的雙眼……
一旦失去,就意味著死亡……
玲奈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風見掏出身上的止痛藥給玲奈灌了下去,希望能暫緩她的疼痛。
風見知道這個時候再去責怪止水也沒有什麼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兩個重症病患帶回去治療,先保住性命,而玲奈的眼睛……
不管如何,還是先活下去!
「卡卡西,你回去通知一下水門老師派人過來,我在這裡守著他們。」轉身對身後的卡卡西說道,風見走到宇智波止水身邊,他那一身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不!!不行!!!!」而宇智波止水突然慌張的叫了出來,「不能去叫水門老師!!不能讓木葉的過來!!他們會殺了玲奈的!!!!!」
卡卡西似乎有些不解,畢竟他不知道玲奈額頭咒印的事情,於是他看向了風見企圖得到解答,「怎麼回事?」
而風見並沒有注意到卡卡西的話,她只是震驚的看著止水,接著質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有聯系同伴的嗎?!?!」
止水的情緒有些崩潰,他抓著風見的衣服,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求你……風見……別……玲奈她……」
「富岳老師的傷那麼重,沒有良好的治療環境他會死你知道嗎!?!?」風見簡直無法相信這還是那個宇智波家的天才。
「老師的傷我們已經處理過了情況已經穩定了!!再等幾天老師就會醒過來!!!所以拜托了……別去……」止水的頭埋了下來,風見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知道富岳老師行蹤不明造成了多大的混亂嗎?!你知道間接害死了多少伙伴嗎?!」風見的話一說出,便有些後悔了,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抱歉……止水……我……其實十分能理解你……抱歉……」
她能理解宇智波止水不想失去玲奈的心情,也知道其實他在混亂的時候做出的這個決定是相對來說比較平衡的抉擇……
如果換做是她,估計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事呢。」卡卡西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風見也突然意識到,還有這麼個麻煩在。
「卡卡西,去聯系水門老師吧,讓他派人來接應,」風見對卡卡西說,接著她低頭看向止水,伸手扶起他的頭,直視著他的眼,「止水,我會想辦法的,不會讓玲奈死,絕對不會。」
止水印像中似乎第一次看到如此正經嚴肅的唐澤風見,先是呆愣了一下,最終他選擇相信她,「好……」
「卡卡西,這裡的事情比較復雜啦!總之!!哎呀!!止水他也不是故意要隱瞞的!!!」一邊的帶土似乎意識到了氣氛有些不對,試圖為止水辯解。
「具體的我並不清楚,不過我只知道,忍者該做出符合忍者這一身份的選擇,遵守忍者的規則。不然就是垃圾不是嗎?」卡卡西如此回答。
風見聽到了這話,心中先是有些疑惑,他這種年齡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這個世界的小孩還真是早熟,而且還是帶著點苦大仇深的那種。
接著便覺得有些釋然了,她轉頭看向卡卡西,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所以我早就告訴你了,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忍者啊∼」
這一幕給卡卡西留下了很深的印像,他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場景。
很多年後,當他再次見到她,她穿著黑底紅雲的長袍站在他對面,也說出了類似的話。
「最初我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忍者,現在更是證明了這個想法,連個叛忍我都做不好呢∼」
也帶著同樣嘲諷的笑容。
拯救日向玲奈的正確方式
——第一人稱分割線——
玲奈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同性的好友。
就像原來世界的10歲女孩一樣,天真可愛,待人誠心,和止水之間曖昧給我乏然無味的忍者生涯中增添了一筆娛樂八卦的色彩。
我覺得她其實比我還不適合做忍者,她一是過於善良,二則從能力上講,即便有日向家的血繼,她也缺少忍者的必備素質。
她也曾告訴我,自己不想做忍者,等到有了適當的時候,就不再做忍者,在街上開一間花店,過安逸的日子。
我的好友,我的同伴,日向玲奈。
如今性命危在旦夕。
唐澤風見是個自私的人,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人。
但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我不會讓玲奈死,絕對不會。
————
卡卡西去通風報信之後,波峰水門很快派了人來接應,將宇智波富岳和日向玲奈轉移去了安全地帶進行治療。
而這其中的曲折波峰水門沒有多問什麼,想必聰慧如他看到了止水的崩潰,風見的沉默,卡卡西的一臉淡漠,和帶土的擔憂,以及玲奈失去的白眼,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
安頓好了傷病號們,他將風見單獨叫到了一邊。
「水門老師,我正好也想找你……這次的事情……」風見不知該如何開口。
「日向一族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的,止水的判斷我也並不想質疑,但是我猜,你們不會這樣看著玲奈回去木葉送死,所以我想先來確定一下你的想法,而且我希望,無論做什麼都提前跟我報備一下,你懂嗎風見?」波峰水門關切的說。
「水門老師,我是一定要救玲奈的,止水也一樣。」
「那你們如今想怎麼做?」
「我不知道……但是已經有了些想法,再給我一點時間……」
「風見,如今跟霧忍的戰事正是關鍵的時刻,有些事情我可能愛莫能助,畢竟要以大局為重。」
「我明白,水門老師……」救玲奈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幾乎無法從水門這裡取得人手的協助,這是她事先就知道的。
「你想救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所以就去做吧∼」水門笑了笑揉了揉風見的頭發,「不過要先跟我報備哦∼」
「haihai∼」風見想了想問道,「止水也是要跟我一起行動的,沒問題吧?」
「當然∼」
「好,那我先去想想詳細的計劃。」
而三天之後,唐澤終於帶著她的計劃來到了水門面前。
波風水門覺得他今生都沒有聽過這麼瘋狂的計劃,他看著面前眼神堅定的唐澤風見,有些猶豫的開口,「風見,你覺得你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
「100%。」唐澤風見毫不猶豫的回答。
「哦?你竟然這麼自信?」
「我從來不會思考計劃會失敗的事情。」唐澤接著說,「更何況,這是為了玲奈,我也不允許自己失敗。」
又沉默了一會,波風水門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風見,我可以讓你和止水去做這件事,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您說。」
「無論何時,以你和隊友的安全為首要,此外,這次行動你要帶著卡卡西一起,我才放心,」
「……水門老師,這是兩件事……」
「嘛∼哈哈哈哈……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啊哈哈哈」
「安全我能理解,只不過為什麼要讓我們帶著卡卡西一起?」一想起卡卡西那張死人臉,風見頓時覺得有些頭痛。
「這次的事情涉及到玲奈,你和止水兩個人難免會衝動,所以需要卡卡西在你們身邊時刻提醒著你們,而且,卡卡西本人的實力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有他在,隊你們的計劃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哦?那他要聽我指揮嘍?」風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心情變好了些。
「嗯沒錯,這次的行動,你來做小隊長。」波風水門在不知不覺間就賣了自己的徒弟。
「那好∼」風見笑著回答,「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那麼在那之前,玲奈拜托你了水門老師∼」
「關於這件事我也剛想跟你說,如今這邊戰場太混亂,我們決定把一部分傷員轉移到後線去,玲奈也在這批人員之中,傷員會在狀況穩定之後逐漸牽回木葉治療。」
「木葉?!?!不行的水門老師!!被日向家族的人知道的話,玲奈會馬上沒命的!!」
「在這裡,她也可能分分秒沒有命!」水門嚴厲的打斷了風見,「所以這也是對你這次任務的時間要求,玲奈轉回到木葉的時間大概是15天左右,我也給你15天時間,你明白了嗎?」
「15天……」風見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這個時間,「好,我保證在這個時間內完成任務。」
說著,風見便要轉身離開。
「風見!」水門突然叫住了她。
風見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怎麼了水門老師?」
「這世界上總有些事情,即便努力了很多也無法實現,有些時候不必太勉強自己。」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畢竟已經活了這麼多年,她唐澤風見可不是那種滿腦子都是「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心靈雞湯的小姑娘,她很清楚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奈,她知道她這次的計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哪怕走錯一步都是死,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做,會比死了還難受。
或許是玲奈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刺激,她如今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認為,心懷愧疚的活著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起碼現在,她是真的這麼想的。
她沒有再說什麼,慢慢的離開了水門的帳篷。
接下來,她沒有著急開始行動,而是把自己關在了帳子裡開始瘋狂的研究起來,止水一邊照顧著玲奈,另一邊也對風見的狀態很是擔憂。
三天後,唐澤風見帶著有些憔悴的臉來到止水面前,止水很是驚訝的看著她,「風見,你怎麼……這麼憔悴……」
「准備出發吧止水,我們只有12天時間去完成任務了。」風見嚴肅的看著他。
「風見,你已經搞定忍陣了?」止水有些訝異,三天前風見對自己說已經有了計劃,但是還欠缺一些必要的准備,需要開發一個全新的忍陣,止水本來以為起碼要十天半月的時間,沒想到僅僅是三天,她便已經開發完畢了……
「嗯……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風見敲了敲自己的頭,「三天不眠不休終於弄的差不多了,無論如何先出發吧……可惡……又要拿兵糧丸當飯吃了……」
止水對風見這個伙伴一直都很信任,她有著太多值得他佩服的地方。
大家都誇止水是天才,事實也證明,止水在對忍術的使用上確實是一個天才,然而在唐澤風見面前,止水覺得他這個天才不值一提。
唐澤的忍術和體術都極差,戰鬥主要方式主要是靠忍陣,以及她的頭腦。
唐澤風見或許無法成為一名戰鬥力超群的忍者,但是絕對有成為一名優秀的戰術大師的潛能。
正如宇智波富岳曾經的評價一樣,唐澤風見善於發現事物的本職,以最直接了當的方式去看問題。
因此止水相信她,對於自己戰術上的不足也願意去依賴她,比起對玲奈的憐惜與關照,對於風見更多的是敬重和信任。
「走吧∼出發∼」止水對風見笑了笑。
「哦對,這次還有一個人跟我們一起行動。」風見突然想起了什麼,在止水疑惑的眼神下指了指頭頂的樹上。
止水順著風見的手看過去,樹上坐著那個白毛……是旗木卡卡西……
「請多指教。」樹上的白毛慵懶的打著招呼。
於是,日向玲奈拯救任務正式開始!
清光安定
——第一人稱分割線——
這次任務的忍陣已經已經基本開發完畢,細節部分只能一邊上路一邊完善。
急忙叫上了卡卡西和止水出發,雖然這次的計劃有些瘋狂,不過也只能這麼去做了。
「嘛,雖然水門老師說過一切聽你的指示,不過我還是想先確認一下,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我聽到身後卡卡西的聲音。
我轉身看了他,眼中流露著滿滿的不信任,而一邊的止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心中想必也都是疑惑,也是時候更他們講一下我的計劃了。
「也好,也是時候把計劃的全部的告訴大家了。」我回答。
————
「我反復思考,如何才能救玲奈,最後得出了三種方式,一是從日向一族下手,請三代火影,富岳老師水門老師他們出面去跟日向一族協商,看能否讓玲奈避免被處決,而顯然這很難,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插手,還要族規有什麼用。」唐澤風見一邊解釋,一邊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第二個選擇,就是帶玲奈逃走,從此我們就要背上叛忍的名號,玲奈更是要成為一族的罪人,同時,我們也要想辦法在決定逃亡解開玲奈額頭上的家族咒印,畢竟那個術是可以遠程發動的,然而從最初知道玲奈咒印的事情時候我就層研究過那個印,只能說日向一族不愧是有著歷史沉澱的大家族,那個印不是我這種鹹魚可以簡簡單單解開的,保守估計一下我大概需要1年左右,1年,估計忍者大戰都打完了,這條路顯然也是行不通的……」
「……」止水聽著風見的解釋,回想起之前打算帶著玲奈逃走的念頭,確實太過於衝動了,「那第三種方法是什麼?」
「把白眼奪回來!」
聽到風見堅定的回答,不僅是卡卡西,止水也是愣了一下。
把白眼奪回來?!?!
「你是想用你之前的追蹤忍陣去追蹤日向玲奈白眼的位置?」卡卡西問。
「這種方式我早就在最初找到玲奈之後就試過了,那只白眼已經離開了我的搜索範圍。」風見回到,「那麼珍貴的戰利品,估計肯定被早早轉移到後方開始研究了。」
「那你打算怎麼奪回來?」卡卡西此刻覺得風見的這個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談,越來越覺得答應水門老師出這個任務就是個錯誤。
「很簡單啊……」唐澤風見對卡卡西笑了笑,「讓霧忍自己還回來就好了。」
「……」卡卡西覺得自己似乎無法跟唐澤風見溝通了。
「風……風見……這個……」止水也有些摸不到頭腦,「要怎麼讓霧忍歸還呢,除非打敗了霧忍之後把這個加在投降的條件裡吧,可是現在的戰局一時半會也是分不出的勝負的,就算能分出,也要跟火影大人他們……」
「交換,我們用交換。」風見打斷了止水的猜測。
「交換?!?!」聽到這個詞的卡卡西下意識的往止水的方向看去,「你該不會想用止水的寫輪眼去換玲奈的白眼吧?!?」
止水也是一驚,不過馬上回復了平靜,「如果能用我的眼睛換回玲奈的眼睛,我無所謂,就算死也無所謂。」
前方的風見突然停下來腳步,連帶著後面的兩人也停了下來,風見的無奈的轉身面向這兩個少年,「你們在想什麼啊,怎麼可能是用寫輪眼換白眼,不說就算交換成功我們都要變成木葉的罪人,就說我們三個人現在跑去跟霧忍做這種談判也根本不可能,人家人多勢眾你要怎麼談判?直接把止水抓過去挖眼睛了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止水疑惑的看著她。
風見從身側拿出一個卷軸,展開攤在兩人面前,「我們要用這個來換!」
止水和卡卡西湊上去看清了卷軸上的內容……
「這……這是……」卡卡西很少露出這種神色,然而當他看清楚卷軸上的內容,並且猜想到唐澤風見之後的打算之後,他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了。
「清光……和安定……水之國的……國寶神器……」止水看完卷軸上的介紹,抬起頭看向唐澤風見,「風見……你是要……」
「沒錯,我們現在去偷清光安定這對神器,然後拿來跟霧忍談判,用他們的國寶換玲奈的白眼!」
「別開玩笑了!這種國寶級的東西一定是有眾多精英忍者看管的,你要去偷他們這難度跟暗殺水影基本沒什麼區別!」卡卡西此刻的腦中已為這個方案判定了不可能。
「是啊,沒錯,這對雙刀現在在水之國的國寺,確實是有很多精英忍者看管,而且……」唐澤風見神秘的笑了笑,拿出了一張地圖展開在兩人面前,「而且雲忍村的先遣隊也已經到那附近了呦∼」
水之國的國寶不僅僅只有清光和安定這兩件,而風見之所以會選擇這對刀,是在仔細的分析了現在的戰場局勢後才決定的。
「你是要趁雲忍和霧忍交戰引發騷亂趁機偷神器?」卡卡西看過地圖後立即明白了風見的意圖。
「沒錯,就是如此。」
「可是現在霧忍和雲忍還沒有正式公布開戰,雲忍只是派先遣隊試探而已,我們要如何做才能引發他們之間的爭鬥?」止水問道。
「嘛∼我會選擇這對神器,還有一點原因哦∼」風見指著地圖上水之寺的位置,「你們知道嗎,現任六尾的人柱力,也在這座寺廟裡哦,是負責看管神器的人呢∼」
「六尾?!?!」卡卡西覺得風見越說他越混亂,這事怎麼還把尾獸給牽扯進來了?要知道如果對手只是雲忍或者霧忍他們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而牽扯到尾獸的話基本就是九死一生了!
「嘛∼與其說是他看管神器,不如說是神器看管他∼」風見攤了攤手開始科普,「清光和安慶這對神器擁有壓制尾獸的力量,而現任六尾的人柱力極其不穩定,之前多次失控,幾次差點毀了霧忍村,所以水影把讓他去駐守水之寺,說是讓他看管神器,實際上是想神器的力量壓制他的尾獸之力。」
「所以呢,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嗎?」卡卡西接著問。
「你說,如果他的尾獸之力現在突然失控,會怎麼樣呢?」風見勾起嘴角邪笑道,「水之寺會亂成一團,在一邊觀望的雲忍肯定會想辦法確定情況,霧忍看到六尾無緣無故失控,肯定也會聯想到這是雲忍做的手腳,到時候只要稍加外力,兩方就很容易就會打起來吧∼」
事到如今,卡卡西和止水也終於明白了風見這次行動的目的,和她之前開發忍陣的原因了,止水雖然現在心裡還是很驚訝,但是想了想這看起來鋌而走險的方式或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風見,你有辦法讓他的尾獸之力失控?」
「沒錯∼」風見抓了抓頭發,「雖然沒有辦法完全解開封印,但是可以對封印做點什麼,再加上六尾本身的力量就很不穩定,我有7成的把握,而剩下的,就是如何引發混亂的局面,和在亂局中取走神器了。」她看向卡卡西和止水,「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布下忍陣,引發尾獸暴走,還可以做些輔助的事情,引發騷亂以及取走神器這兩件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我明白了……」止水點了點頭,「為了玲奈,我絕對不會失敗!」
而一邊的卡卡西突然覺得一陣頭疼。
看來這次很難活著回去了啊……
亂鬥
——第一人稱分割線——
很多讀者看到這裡都會意識到,似乎每章的開頭都會有一段這樣的第一人稱視角敘述。
作者本身的目的是想以第一人稱敘講述主角我的心理變化,然而我覺得TA這種方式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畢竟我也不是每一章都有很多心理變化,也不是每一章開始都有那麼多廢話可以編的你說對吧作者?比如說現在,你實在是想不出第一人稱敘述點什麼了所以讓我出來說這些廢話,你這種行為會掉粉你的造嗎!本來這文就沒什麼人氣你這家伙的更新速度還如此感人再這麼下去你還想火嗎?!?!
吐槽完畢……
————
「那麼,再確認一下每個人的任務。」風見用樹枝指向地面上的地圖,「卡卡西在安置好忍陣的陣腳之後首先逼近雲忍駐駐地,觀察其行動,接著我會發動忍陣,破壞尾獸封印使尾獸狂暴,然後伺機引發其與雲忍之間的矛盾,在確認雲忍霧忍交火後馬上帶著我的傳送忍術陣腳遠離這片區域,越遠越好,我會探知神器的位置,跟止水一同趁亂取走,然後發動傳送忍術與你回合,以上!」
「了解。」卡卡西與止水一同回答。
風見走到兩人身邊,遞給兩人每人兩只千本,並叮囑道,「這兩只千本,紅色符文是用來發動空間忍術的,黑色符文那根是用來保持通訊用的,只要你們帶著它,我都能立刻鎖定你們的位置並與你們聯絡,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發動傳送忍術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所以一定要收好這兩只千本。」
止水和卡卡西從風見手裡接過兩只千本,開始做出發前的最後准備。
風見看著兩人心思凝重的樣子,不禁叮囑道,「希望你們無論如何,以自保為最優先,我想玲奈不會希望自己的生存是同伴用命換來的。」
止水聽後點了點頭,而卡卡西卻皺起了眉,他看了看難得嚴肅認真的唐澤風見,始終沒有說什麼。
真是個天真的人啊。
卡卡西這樣想。
忍者應該以任務為最優先,否則就沒有做忍者的資格。
將忍陣的陣□□給卡卡西和止水,唐澤風見深呼吸後宣布,「任務開始!」
瞬間卡卡西和止水便化作兩道殘影,開始在水之寺的周邊布置陣腳。
對於這兩個隊友,風見還是很放心的,一個是小小年紀便成為中忍,木葉白牙的天才兒子,另一個是掌握著連上忍們都驚嘆的瞬身術與幻術的宇智波天才,論個人實力,兩個人都在她之上不少。
然而此刻她心中卻覺得十分不安,她一遍一遍的思考著自己的計劃是否算漏了什麼,反復推演著可能發生的狀況並完善處理方式,卻始終無法驅散心中的不安。
狠狠的甩了甩頭,「一定是我很久沒有休息好造成的煩躁……」風見自言自語著也開始了自己的准備工作。
「風見,我這邊已經都搞定了。」止水傳來訊息。
而另一邊的卡卡西也布下了手上的最後一個陣腳,「我也布置好了。」
「OK!」發動了忍陣,風見開啟了感知模式,「卡卡西,向雲忍方向移動吧,止水留在原地等我指示。」
借住忍陣,風見可以感知到忍陣範圍的全部事物,此刻她意識到水之寺的戒備要比她想像中要嚴很多,大概是霧忍方面也發現了雲忍最近的不安分,所以對這裡也增加了防守。
這樣也正好,人越多,越容易制造混亂。
風見開始尋找兩把神器的位置,而找了神器或許也就代表著找到了六尾的人柱力。
果不其然,神器和人柱力位於水之寺東南角的一個房間裡。
「止水,神器在水之寺的東南角,你先向那邊移動,小心不要被發現,保持一定的距離。」風見對止水下達了指示,「卡卡西,你停在現在的位置就可以了,現在不要離雲忍太近。」
風見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所有的准備工作都結束了,就差計劃實施了!
絕對不能失手!
首先,要先把尾獸引到合適的地方。
這次開發出的破壞尾獸封印平衡的忍陣有著區域限制,由於尾獸封印都是極其精巧復雜的,在封印之時也都會考慮到之後有人會破壞因此對封印進行一些加固措施,因此想要破壞是極困難的,只有將尾獸引至整個忍陣的正中央,受忍陣影響最大的區域她才有可能做到破話封印。
而要講尾獸引至忍陣中央,恐怕這水之寺要造點破壞了。
風見心裡默默跟這所百年古寺的設計者及歷代主持賠了個不是,迅速的結了一個印——
隨著一陣爆炸聲響起,原本安靜寧和的氣氛不復存在!
————水之寺東南角————
六尾人柱力青倉此刻正盤坐在屋中,他無聊的玩弄的手中的佛珠,思考著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錯,鬼地方。
一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稍稍轉身,那兩把被稱為水之國神器的刀——清光和安定映入他眼中,兩把刀的周圍設有結界,誰也無法接近。
而他,六尾的人柱力,剛剛上位的第四代水影哥哥,被規定不能離開這兩把刀方圓100米以外。
青倉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人柱力這種東西,還真是悲哀啊……」
這時,他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連忙站起身跳到屋頂。
緊接著,一陣爆炸印證了他的猜想!
他輕咳著撥開眼前的煙霧,就在他剛剛坐的地方不遠處已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而這時,又一陣爆炸聲傳來,這所房屋已經搖搖欲墜!
青倉連忙跳出房屋,他下意識的轉身看了一眼隱沒在煙霧的兩把神器,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可不能怪我吧∼」
本以為出了屋子便安全了,然而緊接而來的爆炸告訴他這只是個開始……
而且,是個針對他的開始。
那爆炸仿佛在追趕他一般,他不斷在寺廟的房上跳來跳去,也看到了寺中慌亂的僧人還有調過來提防雲忍的忍者們——
「是雲忍的襲擊嗎?!?!」
「一定是!可惡!一直以來都在裝模作樣,終於開始了!!!!」
「神器!!清光和安定!!誰快去看管神器!!!」
「青倉大人!!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可惡!青倉大人竟然離開了神器的守護範圍……」
聽到這句話,青倉心仿佛被撞擊了一般,一時間,憤怒,委屈,不滿,暴躁充斥著他的大腦神經,他仿佛聽到了他身體中的那個怪物的聲音——
「來吧,毀了他們吧!」
閉嘴!!他痛苦的捂住了腦袋!閉嘴閉嘴閉嘴閉嘴!!!給老子閉嘴!!!!就是因為你這個混蛋!!我才會變成這樣!!我才會被當初怪物!!!你給我閉嘴!!!!!
「很痛苦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穿到他的腦海中。
「你很痛苦吧。」
他聽到她這麼說。
是啊,他很痛苦。
他寧願自己只是個平常人。
「我來幫你解脫吧。」
解脫?要如何解脫?
「放心吧,很快就會結束。」
那聲音讓他安心,他緩緩閉上了眼……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隱約聽到了那些人的聲音——
「天……天啊!!!六尾!!!!!!」
「救……救命!!!!」
啊……真吵啊……
————
「好好睡吧。」風見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看到了水之寺中間出現的龐然大物,感受著從未見過的駭人查克拉,她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恐懼。
她看那東西的眼神,只有憐憫。
「風見,我看到六尾了,我要行動嗎?」止水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也提醒了她任務還沒有結束。
從一邊抽出一個查克拉卷軸打開,她回答止水,「不,先不要行動,我感知到有不少人護在神器的周圍,神器周邊果然設有結界,不是那種我可以輕易解開的,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無法移動神器的位置,看來我們要用特殊搬運法了。」
另一邊的止水從懷中拿出風見提前交給他的四根千本,「好的放心,開始行動的話告訴我。」
「卡卡西,六尾已經出現了,該你出場了。」
聽到唐澤風見的指示,卡卡西看了看不遠處雲忍陣營,雙手解印後使用了影分/身術,緊接著他的4個影分/身變身成了一群大眾臉的霧忍。
「上吧。」卡卡西對四個影分/身說,緊接著,他也向著遠離水之寺的方向開始移動。
————雲忍陣地————
「水之寺似乎有動靜!!」雲忍偵查隊的人突然喊道,「我看到了六尾!感受到了巨大的查克拉!!」
「什麼?!?!」
「六尾?!難道是要來攻擊我們?!」
一時間安靜的雲忍陣地炸開了過。
「有敵人!!!」突然飛來的幾只苦無以及突然出現的兩個霧忍讓雲忍的忍者們意識了事情真的不大對了。
「戰鬥准備!!」
然而正當雲忍們打算反擊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地上的苦無突然閃了一陣紅光,在苦無周圍的忍者們下意識閉上了眼,而當他們再睜開眼時,龐大的六尾就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他們此刻,竟然身處水之寺!!!!
「是雲忍!!!」一個霧忍指著他們叫到。
「果然是他們搞的鬼!!!!」
「上啊!!不要放過他們!!!!」
「可惡!!受死吧!!!!」
而這時,水之寺的東南角,幾個負責守衛的和尚突然看到兩個霧忍同伴跑了過來。
「不好了!有雲忍來攻擊了!他們似乎要搶奪六尾!!隊長讓我們來找你們過來幫忙封印六尾,絕對不能讓六尾被雲忍奪走!!」其中一個臉上都是血,身上布滿傷痕的同伴對他們說。
「這……」一個僧人有些為難的說,「可是我們奉命在此看守神器,如果神器出了什麼事情……」
「神器有結界,絕對沒問題的,留兩個人在這裡就好,再這麼下去六尾就危險了啊可惡!」另一個傷勢不是很重的霧忍勸道。
領頭的僧人猶豫了一會,還是下了命令,「秀念和明念留下來,剩下的人跟我去封印六尾!」
「是!」僧人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看到同伴們相繼離開,被留下的秀念和明念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秀念有些聲音顫抖的問明念,「師兄,我們……不會有危險吧?……」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明念對他笑了笑,「有主持他們在,很快會沒事的!」
看到明念的笑容,秀念心裡也松了口氣,這位大師兄是他們寺中忍術最出色的僧人之一,師傅們都說他有著上忍級別的忍術,有他在,一切應該都沒事。
而就在他精神松下的一瞬間,幾根千本略過了他們身側!
雖然沒有被襲擊到,但是他們明顯也感覺到了這千本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明念看了看那些千本的位置,不祥的感覺的襲上心頭!「秀念!快把這些千本從神器周邊移走!!」
聽到師兄的指示,秀念伸手去拿離自己最近的那根千本,然而在解除千本的瞬間,那千本化作了一條毒蛇纏住了他的手!!
「啊!?!??!?!?!??」聽到了師弟的慘叫,看到了他不自然的表現,明念下意識的掏出一根苦無,「可惡,幻術嗎……」他將苦無扔向附近的一根千本,然而卻被另一只苦無擋掉了!
接著一道黑影略過,僅一瞬間那黑影便移動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叮!」苦無與苦無的碰撞,忍者與僧人的短兵相接也讓明念看清了眼前的人——
「木葉……!!竟然是木葉的人!!那雙眼睛……你是宇智波……」然而他的話沒說完便倒下了。
黑發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都知道是宇智波了,竟然還直視我的寫輪眼,是該誇你機智呢,還是該說你笨呢。」
少年又掏出幾根千本插在地上將神器圍住,然後對遠在另一端的隊友說道,「傳送忍陣已經搞定了,你可以動手了風見。」
幾分鐘後,少年與神器一同消失在水之寺。
木秀於林
————第一人稱分割線————
「成……成功了……」
我聽見卡卡西有些興奮的聲音,而他那雙死魚眼也第一次露出跟以往不同的神采。
而我,直接癱倒在地上。
「風見!你沒事吧!」一邊的止水連忙跑到我身邊,我對他搖了搖頭。
「我有事……」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我現在連動一動手指都難……」我試圖抬起手,果然,查克拉的消耗已經到了我的極限,不過還好結果是好的。
「好好休息一下吧!」止水對我說,「神器已經拿到了,任務幾乎已經成功了。」
「不……還差的遠呢吧……」一邊的卡卡西顯然不會有止水那麼樂觀,「後面的事情才是關鍵,如何去跟水之國的人交涉,怎麼保證我們交易後安全的全身而退,怎麼確認對方沒有在白眼上動手腳,這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這……」止水思索了一下,似乎卡卡西說的很有道理。
「那些都是腦力勞動了,還好吧……」我從口袋中拿出一袋餅干吃了起來,「我這個人啊,最不擅長體力活了……」
「看出來了。」卡卡西問道,「那麼腦力勞動者,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個嘛……」我直接躺在了地上,「先讓我睡一下……」
這次的行動不僅讓我體力透支,這麼多天精神上也是緊繃的。
於是在卡卡西無奈的眼神注視下,我陷入了沉睡。
————
「水影大人……」負責情報傳輸的霧忍三郎看著自家的水影大人拿著他剛剛呈報上的卷軸已經整整看了一個小時一言不發,他雖然也能理解這件事情的衝擊性,但是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處理一下……
第四代水影矢倉將卷軸放下,還是帶著他的標志性微笑向他問道,「六尾現在的情況如何?」
「已經從青倉大人的身上剝離,轉移到了新的人柱力身上……」三郎明顯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那個孩子是水之寺的主持挑選的,六尾封印到他身上後一直很穩定……」
「所以呢,查到是什麼人做的嗎?」 矢倉接著提問。
「這個……報告裡已經提到了,是雲忍……」
「你們都是白痴嗎?」矢倉打斷了他的話,「是雲忍做的?他們的目的為何?奪取尾獸?一個不到50人的先遣隊就想奪取尾獸?奪取一個無法控制的尾獸他們有什麼好處?現在的戰局這麼混亂,雲忍不會貿然和我們動手。何況六尾是在水之寺發生暴動的,雲忍是有什麼樣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尾獸發生暴動?而且你的報告裡大篇幅都是在提及尾獸,清光和安定丟失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只提到一句?」
「這……水影大人……」
「啊……有你們這群白痴手下,我這個水影也真是苦惱啊……」矢倉看向了一邊的助手,「青,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件事不是雲忍做的,而且不知為何,我覺得做這件事的人的目的也不是針對六尾,而是為了……丟失的清光和安定。」青思索了一下這麼回答,他看向座位上的矢倉,沒有了熟悉的笑容,嚴肅的表情說明他此刻的心情已經糟到了極點,畢竟,死去的是他的親兄弟嗎……而如今,聽到他的話,似乎他的心情更差了一些。
「青說的沒錯,」矢倉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情報人員,「你們啊,偶爾也稍微用一下大腦啊!」
「水影大人,您現在有什麼打算呢?」看到無緣無故被訓斥的情報人員,青連忙來解圍,「那兩把刀是十分重要的神器,就算我們不介意,大名那邊也絕對不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的。」
「是呢,確實是很麻煩……青,你覺得他們拿走清光和安定的原因是什麼」
「我猜測……會不會是有人想借助清光和安定的那個能力……」
「不可能!」矢倉打斷了他,「那個能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幾乎是沒有人能夠使用的……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而不久後,守衛人員突然衝了進來印證了矢倉的想法。
————
「風見,你確定這樣可以嗎?」止水有些疑惑的問道,此刻兩人正處於離霧忍村不遠的一個山坡上,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雨,讓氣氛看起來凝重了不少。
「放心吧,探知結界和傳送陣都准備好了,如果有問題我們隨時可以離開。」唐澤風見此刻在認真的感知著周圍的變化,而突然,兩個陌生的查克拉源進入了她的探知範圍,「來了!」
不久後,矢倉和青出現在風見和止水面前,兩方都不約而同繃緊了神經。
深吸一口氣,風見先開口自我介紹,「您就是第四代水影大人吧,我是木葉的唐澤風見,旁邊的是我的隊友,宇智波止水。」
而被風見看著的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不……不是,那位才是第四代水影矢倉,我是他的助手青……」
「額……實在抱歉……」風見看向了那個就比她稍稍高一丟丟的「小孩」……這家伙是水影!?!?逗我嗎?!?
「呵∼沒關系∼」 矢倉打量了一下兩個木葉的小鬼,「真沒想到,拿走清光和安定的是兩個小鬼呢!木葉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剛剛你說你叫唐澤風見,是那個在桔梗山大出風頭的小姑娘吧!」
「您過獎了。」風見回道,「清光和安定確實在我們手裡,而且我們也無意將兩把神器據為己有,如我之前的信上所說,我們只是當時路過水之寺,從兩個雲忍的手中拿到了這兩把刀,因此想來歸還罷了。」
「呵∼你們喜歡這麼說,那就當是這樣吧∼」 矢倉突然覺得眼前的小鬼很有趣,「所以呢,既然是來歸還的,刀呢?」
看到面前這個讓她有些猜不透的水影,風見突然覺得或許自己應該收起那些七轉八彎的說辭,直接一些成功率會更高,「刀嘛∼當然是沒有帶來∼畢竟您也知道,目前木葉和霧忍正在交戰呢,我們撿到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直接來交還的話會被認為是通敵的吧?」
「哦?所以你希望如何?我們向木葉投降嗎?」 矢倉此刻的心中對這個小姑娘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個有如此才能是個想法如此天真小鬼,看來需要給這孩子好好的上一課了,他的手剛要抬起,卻聽到了對方的話——
「我看起像是智障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畢竟我也是經歷過戰爭的人,雖然還是個小孩,但是也知道戰爭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小鬼可以阻止的了的,所以歸還神器的條件必然不是這個。」唐澤風見一字一句的回答。
「哦?……」 矢倉露出了笑容,這個小鬼,似乎比他想像的有趣。
「我的目的很簡單,」唐澤接著說,「與我和止水同一一小隊的日向玲奈,她的白眼被你們奪走了,我只想要回她的白眼,拿到了之後我必然歸還神器。」
她的話讓矢倉愣住了,然而幾十秒後,對方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你真是個有趣的小鬼……」矢倉笑的極其誇張,「不錯,我就喜歡這種有趣的人,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水影大人,怎麼能這麼簡單相信他們的話?!應該先確認一下神器是不是真的在他們那裡,再回去跟大名們……」
「閉嘴!」矢倉有些不耐煩的打斷,「總之我決定了,」他臉上的笑容極其誇張,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去回去准備白眼吧,看樣子你們似乎也時間很急,不如就明天交換?」
水影如此干脆的同意讓風見很是意外,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更是讓她心中的不安逐漸的擴散……
然而,在沒有確定對方有什麼意圖之前,還是先按照之前的計劃……
「可以,那麼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們帶白眼過來,我們也會帶神器過來。」風見回答。
「那就這麼決定了∼再見了小鬼∼」矢倉轉身打算離開,「走了哦青……」
「是,水影大人。」
接著兩人便化作黑影消失在風見面前。
「風見……就這麼容易……」止水似乎也覺得這樣順利的不可思議,之前想到的幾十種應急方案竟然一種都沒有用上,這樣然而讓人覺得不安。
「真的……走了……而且周圍不像有陷阱的樣子……」風見也覺得十分的不安,然而現在即使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水影的想法,「總之先回去跟卡卡西回合吧……」
————
「水影大人,真的這麼輕易的……那兩人該不會是騙子吧?」青也有些看不懂這位水影的思考模式了。
「不會,他們不是。」矢倉似乎心情很是不錯,「他們送到我們這邊的那封信很有趣,解讀班那群人說,似乎那張紙上被加了很復雜的符咒,目前僅他們分析出來的就有跟蹤,感知,以及自動銷毀功能,所以當時他們看我們時,才那麼確認你我之間一定有一個是水影,完全不擔心我們隨意派兩個人來。」
「這……這都是那個叫唐澤風見的小鬼做的?!」
「應該是的,有這樣的能力,我相信她完全能做到在我們的人和雲忍的眼皮底下把兩把神器取走,而且我也確信了,這次六尾的暴走不是意外,可能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這……小小年紀就……」青不禁覺得背後一涼,「水影大人,您打算怎麼做?」
「先回去准備白眼吧,畢竟要先讓大名老頭們閉嘴才行∼」矢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然後也應該給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上一課了∼」
看到水影又露出那樣的笑容,青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吶∼青∼」矢倉的聲音傳到了青的耳中,「你知道嗎∼——」
「越有趣的東西,毀滅的時候就會讓我越興奮哦!」
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青看著水影矢倉的面部已經變的十分猙獰了……
這是他似乎在對遠方的唐澤風見自言自語,「聽說過那句古語嗎小妹妹……木秀於林……」
風必摧之。
才能
——久違的第一人稱分割線——
我不算是一個宿命論者,命運啊什麼的,說實話並不怎麼信。
然而又不是完全不信。
如果不是冥冥之中有誰在安排,那麼我這場莫名其妙的穿越要如何解釋呢。
當然我也會時常想,為什麼選中我?我來到這裡是有什麼特殊的使命嗎?我是為了要拯救這個世界才來嗎?啊,不小心又中二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我沒有刻意的與這個世界保持距離,相反的,我已經逐漸融進了這個世界之中,和這個世界的人有了不可切割的聯系。
毒舌弟弟也好,宇智波一家也好,兩個同伴也好,他們對我來說都是真實存在的。
也是我所看重的。
這點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我感謝他們,讓最開始孤身一人流浪在這世界的我,不再孤單。
然而我忘了這個世界,哪怕偶爾會向你展現出一絲溫柔,然而緊接著,就會把殘酷的現實擺在你面前。
——
從水影手中接過那個盒子的時候我的手有些顫抖,我不敢相信一些竟然都是如此的順利。
打開盒子,一只白眼被裝在一個特殊的容器中,我拿出記錄有玲奈查克拉的卷軸,比對了兩者的查克拉,結果確認了那確實是玲奈的眼睛。
面前的水影笑著看著我,說實話我心裡有些發毛,這個人,會讓我輕易的離開?
「確認好了嗎?」他笑著問我。
「確認好了,」我看著他的眼睛,「雖然這麼問有點蠢,但是水影大人能夠跟我保證這是玲奈的白眼嗎?」
「你不是已經比對過查克拉了?我沒有必要拿這種東西騙你嗎,那小姑娘的眼睛又不是什麼特殊的白眼,我沒有必要造一只白眼騙你吧∼倒是你們,為了一個小姑娘的眼睛興師動眾,連尾獸都利用了起來,也真是不嫌麻煩呢∼」
「要是早知道水影大人您看起來這麼好說話,我就不會費力去『撿’那兩把神器了呢。」
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看來這次交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安全的離開這裡了。
「呵呵∼那麼你拿到了你的東西,我們的東西呢?∼」水影向我伸出手討要神器。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跟我一同來的止水,他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卷軸遞給他。
「這個卷軸與我的傳送忍術相連,我們完成傳送忍術後,卷軸的封印會解開。」說著我熟練的結了一個印,面前出現了被封在結界中的兩把神器,「卷軸中封印著打開結界的鑰匙,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水影大人。」
「呵呵∼」水影對我做著再見的動作,「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希望不會有那一天。」說著,我發動了傳送忍術,與遠處的卡卡西回合。
卡卡西看到我明顯有些驚訝,他大概是沒有想到交易竟然這麼迅速這麼順利,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次的任務,全滿結束!」
一邊的止水對我笑了笑,「總算成功了∼風見果然是很厲害∼」
「饒了我吧,這種事情我真是不想再做第二次……」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真是連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
「不如先休息一下?」這句話從卡卡西口中說出來著實讓我有些意外,這個顯然一切以任務為最優先的人竟然主動開口提休息。
「不必了,一天沒把白眼送回去我的心裡的石頭總歸放不下。」從懷中掏出波風水門給我的特制苦無,我接著說道,「抓緊我,我們直接回陣地。」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走上來抓出了我的手臂,緊接著我發動了空間忍術完成了瞬間傳送。
——第一人稱結束——
波風水門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卡卡西等人現實一驚,然後清楚的看到了幾個人的表情之後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任務完成?」波風水門問道。
「你猜猜?」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的恐怕只有唐澤風見了。
「水之寺的事情,搞得有些大了。」水門的表情讓風見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怎麼還一副……
「沒辦法,如果不搞大,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唐澤風見攤了攤手。
「風見……」波風水門似乎想說什麼,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原先的表情被笑容取代,「去看看玲奈吧,跟醫療忍者商量一下趕快把眼睛移植回去。」
「好的。」說著,唐澤風見便拉著止水離開了水門的帳篷去找醫療忍者去了,倒是卡卡西留了下來沒有離開。
「卡卡西,也去休息一下吧∼」
「水門老師,您剛剛想說什麼?」卡卡西顯然也注到了水門剛剛不自然的表情。
「卡卡西……」水門嘆了口氣,這個學生驚人的觀察力也是他早就知道的了,最終,水門還是把剛剛欲言又止的話說了出來,「你怎麼看,風見這個人。」
「很厲害。」幾乎沒有猶豫,卡卡西就做出了這樣的評價,經過了這次的任務,卡卡西必須承認,唐澤風見是個很厲害的人,她的忍陣能力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卡卡西,風見這次,毀了水之寺……霧忍和雲忍正式開戰,而水之寺之戰兩者兩敗俱傷,而這一切,只是她為了救玲奈所做的鋪墊。」
「然而她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雖然卡卡西也覺得風見這次的行為有些過火,但是確實是唯一的選擇,而且霧忍和雲忍開戰,某些角度來說,對如今的木葉也是有好處的。
「風見這個孩子……她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情。」波風水門水門眼中露出擔憂的眼神。
「您是說她這次的行為會招來雲忍和霧忍的記恨?」此時年幼的卡卡西也只能猜到這裡,卻無法理解水門話中的深意。
「我怕的是,可能有一天,她會用這份才能來針對木葉。」
卡卡西驚訝的望著自己的老師。
此時的他還無法明白,直到那一天,木葉被赤紅色的忍陣包圍,他才意識到,他的老師,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了唐澤風見的人。
此時的他還未好好消化這句話,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後來想想,或許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切的起源吧。
日向玲奈
——第一人稱分割線——
有的時候一件事情足以毀滅一個人。
就比如現在。
我害死了玲奈。
我的自信自負自以為是。
將我最好的朋友推向了死亡。
——第一人稱結束——
一切都來的如此突然。
當旗木卡卡西和波風水門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醫療所時,裡面早已亂做了一團。
水門連忙拉住了一個臉色極差的醫療忍者,「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日向……日向玲奈她……換上眼睛之後……突然……」醫療忍者吞吞吐吐的說著,似乎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裡面的場景。
而此時水門和卡卡西的心裡大概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多半是……那是眼睛被做了什麼手腳。
「啊!!!!!!!!!」裡面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卡卡西聽的出來,那是玲奈的聲音……
與水門對望了一下,卡卡西連忙衝了進去。
而裡面的情況讓卡卡西更加不知所措……
唐澤風見緊緊的抱著已經痛苦的滾到地上的日向玲奈,她的樣子有點狼狽,緊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一旁的止水呆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現場的醫療忍者看到了水門,主動走了過來,壓著聲音對他說,「那只白眼被加了某種會使全身細胞急速壞死的毒素……抱歉,我們沒有檢查出……那毒已經超出我們的範疇了,或許綱手大人在的話還有挽救的方式……但是現在……」醫療忍者憐憫的看著在慘叫的玲奈,「她身上的細胞已經壞死了10%,細胞壞死的同時也會給她帶來極大的痛苦,最多再過半個小時,她就……」
水門聽了這番話後沉重的低下頭,而卡卡西顯然也被這些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日向玲奈尖銳的慘叫聲和……
「風見!!!!快殺了我吧!!!!!!!!!」日向玲奈清秀的臉此刻因為痛苦已經扭曲成一團,她緊緊抓著她身邊的唐澤風見,大聲的哀求著,「風見!!!求你快殺了我啊!!!!!」
而唐澤風見,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或許她的心裡也在糾結。
這個時候,死亡對日向玲奈來說確實是唯一的解脫了。
看到這裡,卡卡西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便從身側抽出一支苦無,准備去給日向玲奈最後一擊,但是一邊的波峰水門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卡卡西有些不解,明明由他動手最為合適,無論是風見還是止水,一旦此刻動手給了玲奈最後一擊,之後將面對的,都將是一輩子的悔恨……
而這時,止水終於動了起來,他緩緩的走到玲奈身邊,從風見懷中將玲奈拉到了自己身邊。
他緊緊的抱著玲奈,此時的玲奈已經慘叫到嘶啞,她似乎在用自己最後的理智對止水說,「止水……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
「抱歉,玲奈。」止水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緊接著,是苦無穿進身體的聲音……
止水最終還是選擇了由自己來終結同伴的生命。
日向玲奈的表情逐漸變得緩和,「謝謝你……」這是日向玲奈永遠的閉上眼睛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止水緩緩起身,把玲奈抱到了病床上,還是那張他熟悉的臉龐,然而此刻,那個人已經永遠不在了。
他轉身打算離開,走到唐澤風見身邊時,他停了下來。
唐澤風見抬起頭,兩人對視。
「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忘了,你是害死玲奈的凶手。」
唐澤風見沒有說什麼,她緩緩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呆坐在那裡。
明明不久前才沈浸在任務成功的喜悅中,然而如今卻……
水門示意卡卡西跟他離開,兩人走進了附近的樹林中。
走遠了之後,卡卡西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水門老師,剛剛為什麼攔著我?」
「卡卡西,你沒有必要承受不該屬於你的沉重,誠然由他們兩個親手結果玲奈是殘酷的,但是對你來說,又何嘗不是殘酷的……抱歉,我始終是個護短的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蒙上殺死同伴的陰影啊……」
「水門老師……謝謝您……」
「卡卡西,剛剛止水的最後一句話,你怎麼看?」
「那句話嗎……是他氣糊塗了吧……畢竟……唐澤風見也不希望玲奈出事吧……」
「我倒是覺得止水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啊……」
「水門老師……這又是什麼意思……」卡卡西有些不解。
「嘛,這個很難解釋的清……不過卡卡西,你今後,盡量也跟風見保持距離吧,最好不要跟她扯上什麼關系的好……」
「為什麼這麼說?」
「風見她……」水門想了很久,組織了一下語言,「她仿佛對身邊的人都並不在意……嘛,通俗點說是有些過於自私的感覺……總之很難說清。」
「放心吧,我們之間的交集估計也到此為止了吧,發生了這種事情,估計她很快會請求回到木葉吧。」
「呵∼沒想到你倒是意外的了解她∼」
了解她嗎……卡卡西不知道……不過他心裡對止水的話也好,對水門的話也好,都有些不能理解。雖然不理解,但是他自己也確實不想跟唐澤風見再扯上什麼關系了,每次都沒好事……
但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很奇怪。
比如卡卡西晚上起來噓噓的時候,看到了呆坐在樹下的唐澤風見。
然後鬼使神差的,他走了上去。
「大半夜你在這裡干嘛。」
唐澤風見一驚,抬頭看到了卡卡西,然後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我發現了,每次我最狼狽的時候想一個人呆一會的時候都會遇到你啊……」
「切……別在那裡瞎想了,回去吧。」
「抱歉啊,我不想回去。」唐澤風見攤了攤手。
「止水的那些話……應該是他太震驚了失去理智了,你不要太在意……」不知為何,卡卡西說出了這句話,這……就當是安慰吧……
而聽到這話的唐澤風見卻是一愣,然後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溫和起來,「卡卡西……你真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額……突然胡說些什麼啊……」
「呵……」唐澤風見抬起左手遮住了雙眼,「止水的那句話,是他深思熟慮後的話,他也好,水門老師也好,此刻大概覺得,我是那種沒有什麼感情,一切以自己的想法優先的自私物種吧……」
「你……別這麼說,他們不會這麼想你的……大概……」
「我來告訴你止水為什麼會說那句話吧,無論是你也好止水也好,大概心裡一直都覺得我這次偷神器的事情搞得太大了,因此才招來了水影的記恨,取回眼睛有很多方法,我偏偏選擇最搶眼的方式,那麼問題來了,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奪回眼睛,還是為了單純的秀一下自己的能力滿足自己呢?」
「……」卡卡西聽到風見的聲音有些顫抖。
「玲奈明明那麼痛苦,我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呢,我在想什麼呢,沒錯我在想有沒有其他人能幫我結束玲奈的生命,明明一些都是我造成的,然而我卻在指望別人能夠幫我承擔這份沉重,很自私吧!我連幫玲奈解脫都不肯……沒錯,就是這樣的……我就是……」說著,唐澤風見的聲音嗚咽了起來,「就是這種人……」
看著哭泣的唐澤風見,卡卡西莫名想到了很久之前,他們在河邊的那一次對話。
「哪怕是對最親密的同伴,我都無法做到真心相待,腦子裡都是自私的想法……」
「我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唐澤風見不斷的擦去留下來的淚水,她腦中慢慢的都是玲奈的身影,那個在陽光下對她微笑的少女,如今卻……
「我這個人真是……太討厭……太討厭……」
這時,她突然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
她放下了手臂,看到了卡卡西此刻正蹲坐在她面前,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頂。
「我從來不覺得你是那種人,」她聽到卡卡西如此說道。
「我覺得你對玲奈很重視,你那個時候沒有動手殺死玲奈,是在思考還有沒有其他方式能救她吧,可能別人沒有注意到,但是我看到你當時手裡似乎有一根你的忍陣千本……雖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啦……不過……」
「我能感受到,你是真心把玲奈當做自己的同伴,珍惜她,並且真的想救她。」
唐澤風見看著眼前的銀發少年,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然而身體已經不自覺的撲了上去,她緊緊的抱著身前的少年。
唐澤突然的動作讓卡卡西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受到她的顫抖,他能聽到她壓抑的抽泣聲。
「謝謝你……」他聽到她這麼說。
接著少年也伸出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抱住了少女。
或許緣分的最初,就是理解和信任吧。
暗部
——唐澤風見第一視角——
我再次突然從戰場離開,回到了木葉。
我不知道別人內心是如何看待我的,天才嗎?白痴嗎?自以為是嗎?自私無情嗎?
我跟自己說我不在意那些看法。
但是人類這種群體生物,果然是無法不介意他人的眼光啊……
我只能選擇立即從戰場離開,跟水門老師打了招呼之後便匆匆收拾行李走了。
只是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繞去了卡卡西的營帳那裡,我站在他帳子外面呆了一會,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果然我是個白痴啊……
————
三代火影聽說了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唐澤風見今日會抵達木葉,於是他選擇了來到了宇智波宅來等她。
「那個……三代目大人,我姐姐她……沒事吧……」唐澤森見雖然平時對姐姐總是毒舌挖苦,但是內心對姐姐還是十分關心的,在得知姐姐在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他真的是十分擔心風見會想不開。
「放心吧,」三代火影摸了摸森見的頭頂,「不會有事的。」
這時,門被拉開了,走進來的是宇智波美琴,還有她身後的——唐澤風見。
讓三代火影有些意外的是,唐澤風見的表情十分平和,幾乎和她平時沒什麼兩樣,實在看不出她剛經歷了什麼……
唐澤風見看到屋中的三代火影也很是意外,「三代目……沒想到您在這裡……」她笑了笑走進屋,坐在了三代火影的對面,「還以為您會先讓我安靜的呆兩天再叫我過去呢。」
「風見……」三代火影心情復雜的看著面前一切如常的少女,「美琴,森見,可以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嗎,我想跟風見單獨談談。」
說罷,美琴便招呼上森見兩人離開了房間。
「三代目想跟我說什麼呢?灌雞湯的話就免了吧,我最近吃不下油膩的∼」唐澤風見拿起面前的茶壺為三代火影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後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風見,喜歡研究忍陣嗎?」沒有提戰場上的事情,三代火影選擇了刻意避開不提。
「嘛∼還算可以吧∼」唐澤風見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著三代火影,「火影大人又想讓我做什麼呢?」
「如果喜歡的話,不如來做暗部吧?」
「暗部?」唐澤風見有些不解,「喜歡研究忍陣跟加入暗部有什麼關系?我還以為您是讓我去木葉醫院或者是忍術研究部什麼的,為什麼是暗部?」
「風見,你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嗎?」
「危險?呵∼」風見自嘲的笑了笑,「難不成日向家的人要殺了我不成,所以您才要把我藏起來嗎?」
「當然不是……」三代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危險不在於村內,而是在於村外。風見,你現在風頭太強了,各大國都盯上了你,這次水影就擺了你一道,你害死了他親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雲忍和砂忍也同樣曾因為你傷亡慘重……」
「所以呢?他們會來暗殺我嗎?∼」風見仿佛對自己的命並不在意。
「不會,比起暗殺你,他們更想要你的能力。」三代目火影接著說道,「風見,如果你被他們抓住了,你會背叛木葉嗎?」
「哇哦∼這真是個好問題∼」唐澤風見倒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對方抓到,其實在唐澤風見沒穿越之前,在看一些國產XX片的時候有時便會思考,性命和忠義,如果真的到了兩難全的時候她會選擇哪個。
而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始終都只會選擇性命。
而她也知道,面前這位吃的鹽比她吃的飯還多的三代目火影,大概也知道自己肯定選擇性命吧。
如果真到了那天,那她一定會背叛木葉。
所以讓她加入暗部,從此隱藏在黑暗中,不只是在保護她,也是在監視她吧。
「我除了加入暗部還有其他選擇嗎?」風見苦笑了一下。
「沒有哦∼」第三個人的聲音突然從風見身後傳來,讓她著實驚了一下,她轉身看去,一個黑色長發臉上畫著妖艷妝容的中年人正站在她身後……
這人……唐澤打量著她身後的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絕對是個高手啊……
「大蛇丸,你嚇到她了……」三代火影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弟子。
「大蛇丸?」風見挑了挑眉,「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大人啊∼」
而大蛇丸看著風見,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露出了略顯扭曲的笑容,「是哦∼唐澤風見∼」
「所以傳說中的大蛇丸大人為什麼也會在這裡呢?∼」
「當然是因為對你很有興趣哦,唐澤風見∼」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而這變態的動作顯然讓風見身上頓時生出了不少雞皮疙瘩。
「大蛇丸……還是我來說吧,風見,大蛇丸有興趣收你為弟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著他修行。」
「額……」唐澤風見看著妖艷的大蛇丸,憂郁了半天回答,「我能……拒絕嗎?……」
「不∼能∼哦……」大蛇丸危險的眯起眼睛,仿佛在看著自己獵物般看著風見,讓風見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那就請您多多指教了……」唐澤風見看著自己未來的這位師傅,內心五味雜陳。
第二天,在暗部順利報道,唐澤風見從此得到了一個「黑鴉」的代號,唐澤內心不禁吐槽這個代號也真是中二爆表。
雖說是暗部,但是唐澤風見這個暗部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沒有隊長也沒有隊友,火影給她安排的唯一任務就是——待在大蛇丸身邊跟他好好學本事……
而這位大蛇丸老師,在她正式拜師學藝的第一天,就先給她上了一堂哲學課……
「風見∼你為什麼會想到研究忍陣?∼」大蛇丸一臉非常感興趣的看著面前剛來報道的唐澤風見。
而風見此時也並不想糾結為什麼他們才見面第二次他就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只是默默挑了挑眉隨意的回答了一句,「這個問題就好比問老師您,你為什麼學忍術一樣……」說白了就是廢話。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蛇丸突然笑的很開心,而這個笑聲到風見耳中又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大蛇丸仔細打量著風見,像看著什麼寶貝一般……
「大蛇丸老師您過獎了……」
「風見,你覺得你忍陣的極限在哪裡?」大蛇丸大笑之後突然拋出這樣一個正經的問題。
「忍陣是沒有極限的,只要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資源,就能開發出成百上千各種類型的忍陣……忍陣和忍術本質是一樣的東西,都是沒有極限的……」
「沒錯∼就是如此∼不過風見,人的生命總有結束的那天,但是忍術是無窮盡的,你不覺得這很可惜嗎?!我們在沒有學盡這世上所有忍術之前就面臨著死亡,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啊!」說著說著,大蛇丸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我不覺得這悲哀……」而風見的回答讓大蛇丸明顯的一愣,她接著說道,「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吧,總要給後人一些突破的空間……我雖然是個研究控但是並不是研究狂……」
「呵呵∼」大蛇丸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風見就從來沒有想過開發一些……逆轉生死的忍陣嗎?」
「沒有……」唐澤風見有些猶豫的回答,「我從未覺得忍者的力量可以逆轉生死……哪怕能做……我也不覺得這是件好事……」
「哦?難道你不想見到死去的人了嗎?不想……再見到日向玲奈了嗎?∼……」大蛇丸仿佛誘惑般的問道。
「不想。」唐澤風見堅定的回答,「我不想。」她直視著大蛇丸的而眼睛,讀出了其中的震驚,「只有死亡存在,生存才是有意義的不是嗎?」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孩子!!!!!!」大蛇丸突然狂笑起來,「好吧,我突然十分好奇你的未來和你的結局會是怎樣?!當你失去了足夠多的時候,你還會如此堅定的說出這番話嗎?當你的研究接觸到了生死邊緣的時候,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停在邊界之前嗎?!當你感受到了忍陣帶給你前所未有的樂趣之時,你會選擇抱著沒有研究到最終的遺憾死去嗎?!哈哈哈哈哈哈?!?!?」
唐澤風見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最初大蛇丸會問她那種問題,面前的人似乎已經把自己生存的意義的完全告訴給了自己,他大蛇丸,想擁有無盡的生命學到世界上所有的忍術,想突破生死之邊界,甚至想讓死人重生……
似乎是一瞬間她便明白了這 一些,或許也是唐澤風見心中的一個角落中,封存著與大蛇丸一樣的想法,這是同樣作為一個「研究者」或是一個「科學家」可以理解的想法……
但是理解並不代表認同。
「我失去的已經不少了,所以才如此堅定。」風見回道,「之後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到了我生命的盡頭,我也都會是這個想法,」
「很好∼我可是十分期待呢∼」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他看著風見,仿佛是看著什麼世界上最神秘的忍術一般充滿著興趣。
他十分好奇,如果毀掉她所珍視的一切,她會不會稍微有些改變。
而這個的危險的想法,唐澤也馬上從大蛇丸的眼神中察覺出來,她突然勾起了嘴角,「當然,也希望大蛇丸老師不要做出什麼人為的事情渴望改變我∼」
「哦?∼」
「畢竟,實驗者人為影響,會讓實驗結果出現偏差啊∼」唐澤的語氣帶著些挑釁,「如果我察覺到大蛇丸老師想人為干預我的人生走向,我就直接自殺死掉好了∼」
聽罷這句話,大蛇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澤風見!!!很好!!那就讓我們來看看,『自然條件’下,你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定不會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唐澤風見收起了笑容。
黑鴉
——第一人稱分割線——
跟著大蛇丸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靜……
除了第一天報道時被強迫談了哲學之外,之後的日子簡直平靜的讓人覺得第一天是在做夢……
大蛇丸大部分時間是個安靜的變態,沒日沒夜的泡在自己的研究室裡……
當然他確實是個變態,畢竟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自己的老窩建在地底下……據說這個是蛇的習性,然而就算你名字叫大蛇丸也不至於處處都要cosplay蛇吧!!
在大蛇丸沒日沒夜的泡在實驗室的同時,我和我的師姐紅豆也搞好了關系整天不務正業吃喝玩樂……
啊,忘記介紹了,紅豆是大蛇丸的另一個弟子,一個很可愛很爽朗的小姑娘,從某些角度來說性格跟我有些相似,於是我們很快打成了一片。
對於此,大蛇丸老師看著我們欣慰的笑了。
這讓我不禁懷疑這廝除了喜歡研究哲學之外是不是還喜歡看扶她……
總之,這段日子我過的格外安靜。
每天白天或者在大蛇丸的老窩像征性的研究一下忍陣,或者跟著紅豆一起摸魚,晚上就回到宇智波家調戲一下可愛的鼬少年,順便跟森見那小屁孩鬥鬥嘴。
如果不是村子裡面四處彌漫著的壓制的氛圍,我仿佛都要忘了此時正在忍者大戰。
眼前的戰事已經亂做了一鍋粥,然而這一切跟我也已經關系不大了。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晃眼,就是一年多。
————
這一天吃過晚飯,閑來無事的唐澤風見爬上了宇智波家的屋頂,看著星星神游。
「喂,你怎麼跑到那裡去了,鼬一直在吵著讓你給他講故事啊!」唐澤森見的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風見向下望去,便看到了自己弟弟那張與自己有著八分相似但是卻十分欠揍的臉。
「啊∼我知道了!」擺了擺手,但是風見似乎沒有從房頂下來的意思。
森見看著自家姐姐,想了想還是把自己今天剛從宇智波美琴那裡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我聽說,富岳叔叔和止水他們在霧忍前線又立功啊……止水那家伙似乎還得到了什麼『瞬身止水’什麼的臭屁稱號,真是……」他們都很好,所以你不用擔心。
「哦,這樣……」風見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落寞,接著她看向自家弟弟,不知怎的突然開口說道,「他們還會回來的吧……」
「當然!你也知道他們都是很強大的忍者吧,跟你這種雜魚可不一樣!」
「臭小子你叫誰雜魚!!!」
「當然是一直在屋頂的那條啊,癱在屋頂上的樣子真是像極了!」
「臭小子你又皮癢了!!!」
而不遠處屋中,宇智波美琴一邊撫摸著已經睡熟鼬的頭頂,一邊看著唐澤姐弟拌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唐澤風見難得的早早就起來了,畢竟今天她名義上直屬的老大火影召喚她過去。穿好暗部的衣服,帶上一個鷹嘴面具,唐澤風見安靜的離開了宇智波宅。
「你來了啊。」她剛剛來到窗邊,三代火影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啊∼」唐澤風見打開從窗外跳進了火影辦公室。
「你這孩子,怎麼進來都不走門啊?」
「哈?我看暗部同事們不是一般都走窗嗎?這樣似乎比較酷啊!」
三代火影不知為何臉上突然多了幾條黑線。
「風見,最近這段時間在大蛇丸那裡如何?」
「還好吧∼」唐澤風見隨意的坐在了火影面前的凳子上,「還好您最近派他出去做任務了,您不知道,他最近突然起性要教我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禁術,我真是要受不了了∼……」
「哦?這不是很好嗎?大蛇丸那家伙的忍術可不是誰都會教的。」在三代火影看來,這是大蛇丸十分認可唐澤風見的表現。
「我拒絕……那些蛇啊什麼真是要惡心死了……」風見說罷,順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既然您是來找我聊天的,這東西我就不戴了,好麻煩。」
「你這孩子……」三代無奈的笑了笑,這家伙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接著他問道,「你覺得大蛇丸如何?」
「您要聽實話嗎?」
「當然。」
「思想偏激的神經質。」
「……你也不要這麼直接吧……」
「是您讓我說實話的∼」
三代嘆了口氣,「我看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其實還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我被傳染上他的變態習性?不會的您放心吧,我還想好好做人,不想正在窩在地底下做軟體動物。」
三代臉上的黑線又多了不少。
「言歸正傳,風見,這次來是想交給你一個任務。」三代突然的正經了起來。
「哈?您不是想我在村裡好好待著嗎?畢竟外面的世界那麼危險,我要是被拐賣了怎麼辦啊!」不知道為何,唐澤風見覺得這次准沒好事。
「放心吧∼」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倒是覺得小風見拐賣其他人更可能一些∼」
這個聲音是……
「哎……水門老師,你們閃光族人進來都不敲門的嗎……」看到這個人,唐澤風見更加確信了,這次應該是真沒啥好事了。
「嘛∼」波風水門看著唐澤風見訕訕一笑,「風見,這次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你。」
「哦?水門老師,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們八字不合,每次跟你一起出任務,我都會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
「呵∼風見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波風水門向前走到了唐澤風見面前,「風見,這一次,幫我一起結束這場戰爭吧。」
唐澤風見覺得自己耳朵似乎出了問題。
「水門老師,我是唐澤風見,不是基督耶穌。」
「我知道……」波風水門嘆了口氣。
「水門,還是我來說吧,」三代火影突然開口打斷,「風見,目前戰事的情況,木葉很不樂觀。」
這件事,不用三代火影說,風見也知道,雖然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摸自己的魚,但是戰場情況這種事情她想不知道都難。
與同盟國關系破裂,同時面對四大國的攻擊,雖然四大國彼此之間也打成了一鍋粥,但是木葉無疑是壓力最大的那個。
在唐澤看來,這一年多的時間木葉能堅持到如此,已經是奇跡了。
「半年……不,三個月……這是我覺得現在的木葉還能維持目前戰局的時間……」三代火影從未如此面色凝重,「三個月之後,迎接木葉的,基本只有戰敗和被瓜分了……」
「不僅僅是我們自己支持不下去,有情報說其他四大國似乎已經在試圖先聯盟解決木葉……」波風水門補充道。
這比唐澤風見預想的還糟糕。
然而……
「我又能做些什麼呢?」唐澤風見苦笑,「我一個11歲的小屁孩,上了兩次戰場都被嚇回來了。」
「風見,你並不是被『嚇回來’,只不過是你不想待在那裡罷了,而且這兩次,你都達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幫木葉抓住先機,不傷一人的重創砂忍,挑起霧忍和雲忍爭端,打亂戰局讓我們霧忍前線的伙伴得以喘息……」波風水門蹲了下來,他直視著唐澤風見的雙眼,「你能做的東西很多,如果你想,你馬上就可以成為足以改變戰爭走勢的獨一無二的武器。」
不知為何,「武器」兩個字讓唐澤風見莫名的覺得有些難過。
但是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矯情的人,她也知道現在是國家存亡的時刻,講道理人家需要的就是「武器」,之前是她這個武器太矯情,他們一邊為了照顧自己,也一邊為了防止武器到別人家手上所以一直把武器藏起來。
然而現在再不把武器拿出來,就可是要亡國了。
「所以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沒有反駁,沒有質疑,唐澤風見面無表情的問道。
「接下來你會跟我組成特別行動小隊,我們的任務也很簡單,」波風水門回答,「盡我們所能,終結戰爭。」
唐澤風見看著波風水門不容拒絕的眼神,身邊的三代火影突然嘆了口氣。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這些孩子都能生存在和平的年代……好好的成長起來啊……」
「我……」唐澤風見想了想,「我有個條件,」她看向三代火影,「我弟弟森見,美琴阿姨還有鼬……我希望您能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
「可以。」三代火影幾乎沒有想便答應了下來,而風見的請求卻讓波風水門有些驚訝。
「我可以盡我所能,但是前提是他們必須安全,一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了事情,我……」唐澤風見一字一頓的說,「我一定毀了木葉。」
說罷,她站起身看向波風水門,「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8點,村子正門集合。」
「好。」留下這個字,唐澤風見便走到了窗前跳出去離開了。
沒有直接回宇智波家,風見反而去了大蛇丸那個地下老窩。
畢竟在離開之間還有一些東西要准備。
而看到她翻箱倒櫃收拾東西的樣子,紅豆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走過來遞給風見一個包裹,示意她打開。
風見疑惑的打開了那個布包,裡面是件衣服。
一件無袖高叉黑色旗袍,衣擺處用銀線繡著幾片烏鴉羽毛……
「這是?」
「大蛇丸老師送你的,他說等你什麼時候過來收拾東西,就把這個給你。」
唐澤風見深深的覺得自己如今的處境也跟大蛇丸脫不了關系。
「大蛇丸老師說這個是你的生日禮物……」
「離我生日還有兩個月呢。」唐澤風見抽了抽嘴角。
接著紅豆便一言不發的看著唐澤風見理東西,直到最後一根千本被她收進箱子。
「風見,要活著回來啊。」紅豆突然開口,臉上寫滿了不舍。
「當然,」風見對她笑了笑,「有空的話幫我多照顧一下美琴阿姨他們……」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的帶著東西離開了。
回到宇智波家剛好趕上晚飯,唐澤風見對他們說了自己即將出任務的事情,晚飯的氣氛瞬時間變得凝重,而本來還想開口挽留的美琴,在看到唐澤風見異常的平靜時,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曾經也身為忍者的宇智波美琴也明白,這是個身不由己的時代,任何人都不能任性啊……
壓抑的晚飯結束後,唐澤風見便不見了蹤影。
「媽媽……風見姐姐……還會回來嗎?」已經看了太多死亡的宇智波鼬此刻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一直以來都早熟懂事的他很清楚,火影派唐澤風見去做的事情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時刻會丟了性命。
宇智波美琴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摟過宇智波鼬。
一邊的唐澤森見則是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那碗幾乎沒有動過的飯。
夜已深,唐澤風見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怎的竟然走到了慰靈碑前。
她走近上前,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看清了上面一排一排的名字。
視線在某一行停下,她緩緩伸出手,撫摸著那個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名字。
日向玲奈……
「這麼晚還不睡,你是有多喜歡半夜閑逛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唐澤風見轉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的老熟人。
「旗木……卡卡西……」
一年未見,少年似乎又長高了些。
「啊……好久不見……」一時間卡卡西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跟唐澤風見幾乎算不上朋友,但是他卻始終在某些奇妙的時候會出現在她面前,比如說現在。
「呵∼怎麼總是你啊∼」仿佛也想到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唐澤風見自嘲般的笑了笑。
「額……」卡卡西一時語塞,他想著馬上離開了,然而轉而又想到這次回到木葉之前波風水門跟他單獨提過的事情,不知為何「再見」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波風水門說他即將去執行一些超S級任務,目的是在三個月內盡快扭轉戰局結束戰爭。
還說這次回到木葉後會馬上推薦卡卡西參加上忍考核,今後的水門班要拜托他了。
他還說,這次的任務,他將帶上唐澤風見一起,而這個任務的生還率幾乎為0。
「來的正好,」而這時唐澤風見突然向他走了過來,「我聽說你手裡劍和苦無的功夫技術不錯。」
「還可以吧……」比這句話弄著有些不知所謂的卡卡西看著對方突然遞給他一把苦無。
「那正好,幫我個忙吧。」唐澤風見笑著說。
武器
——第一人稱視角——
「這……要做什麼?」我看著他的眼神裡寫滿了疑惑。
無奈的笑了笑,將苦無塞到他手裡,我接著說道。
「幫我剪個頭發吧,我剛剛找了半天,理發店都關門了。」
——第一人稱結束——
卡卡西看著手中的苦無愣了一會,然後他看向面前的少女,她正在笑,而卡卡西似乎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微笑。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回不來了吧。
卡卡西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怕我把你剪成禿子嗎?」
「禿了挺好啊∼夏天涼快∼」
兩人走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唐澤風見坐了下來,卡卡西走到了她身後。
「你要剪到哪裡?」
「唔∼」唐澤房間指了指耳朵,「大概到這裡吧。」
看了看唐澤風見的齊腰黑發,卡卡西拿起了苦無,「剪那麼短?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很心疼頭發的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拉過一縷頭發開始剪了起來。
「嘛∼」唐澤風見看著不遠處的慰靈碑,想起了那上面千千萬萬的名字。
「我只是不想,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能留下。」
聽到這句的話的卡卡西手停了一下,然而只是幾秒鐘,便接著剪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將他剪下的碎發卷起飄向了遠方。
唐澤風見拿起一綹自己的頭發,喃喃道,「至少頭發也好,能留在這裡。」
接著是一陣沉默,只有剪頭發斷裂和落下的聲音。
最後一綹長發落下,卡卡西看著自己的成果,嗯,還是不錯的?
「好了。」他對她說。
而唐澤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面小鏡子,看罷鏡子中短發的自己,她轉身看向卡卡西,「謝啦∼你手藝還不錯嘛!」
「哼,你沒聽說過我可是天才嗎。」
聽到這句臭屁的回答唐澤風見的心情不知為何好了不少。
她看著卡卡西。
「謝謝你。」突然,她有些鄭重的說,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不用客氣……」這樣的唐澤風見顯然讓卡卡西有些不知所措。
「我聽說……你馬上要參加上忍考核了,祝你好運。」唐澤風見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好,於是便想到了之前從大蛇丸那裡聽到的這件事。
「上忍什麼的怎麼都無所謂,不過你這家伙,聽說半年前就成為特別上忍了啊。」
「啊,那個啊∼畢竟我體術什麼的全都不行,只能給個『特別’的稱號了呀∼」
「沒想到你這家伙竟然我上忍的前輩了,木葉也真是沒有人才了啊。」
「這樣跟前輩說話,你是會被穿小鞋的啊……」
話到此,兩個人突然同時沉默了下來,然而幾秒後又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音。
「呵……」唐澤風見順了順自己的短毛,「我覺得比起上忍,可能你去開個理發店更有發展空間。」
「估計除了你應該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睛的客人光顧了吧。」
朝陽緩緩升起,橙紅的光灑在兩個人身上,也照亮了不遠處的那座慰靈碑。
唐澤風見突然站起身,她看著卡卡西的眼睛,收起了笑容。
「感覺我似乎被戰場下了什麼詛咒了……也真是見鬼……」
「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想讓這場戰爭結束了……無論做什麼……都要結束……」
「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吧……」
「也真的很謝謝你,你大概是除了我家人之外,唯一一個肯承認我,相信我的人……」
「然而被當做『武器’也好,最後除了名字什麼都無法留下也好,怎麼都好……」
「我不想讓我最重要的人再死在我面前了,這場戰爭必須要結束才行。」
聽著他的這番話,卡卡西似乎有很多想說的,但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最終他只能說出簡單的四個字。
「活著回來。」
而她只是對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
可能真的不會再見面了。
告別卡卡西,風見回到了宇智波宅,她見到了與她一樣黑眼圈深深一夜無眠的宇智波美琴、唐澤森見和宇智波鼬。
不得不承認,唐澤風見始終是不擅長與人道別的。
就像現在,她面對著她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幾個家人,不知所措。
「怎麼?你們都沒睡啊。」
然而沒有人接她的話。
「我不想……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也不想說什麼『等我回來’這種給你們太多希望……」
「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照顧自己……」唐澤風見掏出幾根千本和符咒遞給鼬,雖然這孩子還小,然而表現出來的忍者天賦著實讓人驚訝,唐澤風見相信這家伙將來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天才,當然如果有機會能看到他日後的日子最好了,如今一家人裡面,也只有這個小不點能托付了,「這個給你,你知道怎麼用的,關鍵時候用這個保護媽媽和森見哥哥,好嗎?」
宇智波鼬含著眼淚接過東西,點了點頭。
唐澤風見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哪怕這次無法回來,我也不後悔……」
「所以你們也不必難過,尊重我的選擇吧,然後……」
「好好活下去。」
清晨7點50分,木葉村門口,波峰水門與三代火影早已到達。
7點55分,唐澤風見出現在兩人面前,穿的是大蛇丸送她的那件黑色旗袍。她身上沒有背包,只是腿上綁著幾個卷軸。唐澤風見本就是個清秀的孩子,剪了短發之後顯得五官更加精致。黑色旗袍也與她一直的風格相差甚遠,簡言之,她像是一個晚上突然變了一個人。三代和波風水門顯然都十分驚訝她的變化。
唐澤風見走到三代面前,將自己的鷹嘴面具遞給他,「要是我回不來了,這個就當做我的遺物交給我弟弟他們吧,也麻煩您照顧好他們。」
三代看著他眼前的面具,心中被壓下的愧疚之感又上來了,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而已,如今卻是像看透了生死一般的在跟他一個老頭子交代後事。
一邊的波風水門同樣也是內心五味雜陳,這個孩子曾帶給他極大的驚喜,忍陣的才華讓他覺得她的前途無可限量,但是她本身的性格和思想也讓他十分擔心,他始終認為唐澤風見是自私之人,這次的任務他本來以為唐澤會想辦法拒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幾乎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下來,只是提出了想要保護家人的要求。她真的如自己想像的那般自私嗎?似乎又不是……
8點整,波風水門唐澤風見兩人特別行動小隊,正式出發。
兩人穿梭在樹林之中,是波風水門先打破了寧靜。
「其實小風見也不用那麼悲觀∼我會保護小風見的∼」雖然算不上安慰。
「您當然要好好保護我,我可是重要的戰略武器。」
「啊哈哈哈……」氣氛還是有些尷尬,「小風見覺得我們先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您應該已經有計劃了吧,按您的想法行動就好。」
這時波風水門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示意唐澤風見也停下,兩人隨意坐在了樹下。
「在正式開始行動之前,我先來再講明一下我們這次的任務。」波風水門從背包中拿出一張地圖攤開,那便是目前的戰爭局勢圖。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不惜一切方式,結束戰爭,幫助木葉取得勝利。任務時間是三個月,在這三個月內,我們可以完全憑自己的意願行動,不受上級約束,但我們也沒有任何支援。我們的本質是靠強大特殊戰力扭轉戰爭局勢。」
「嗯……」唐澤風見一邊聽著水門講解,一邊粗略的掃著這張局勢圖,果然,目前木葉的形勢很不妙。
「在任務正式開始之前,風見,我們兩個人需要擬定一下我們的行動戰略,同時我們需要互相交換一下我們的能力情報,尤其是你目前可以通過忍陣做到的事情,我需要詳細的了解。」
「嗯,我明白。」
「那麼回到最初戰略問題,風見覺得我們從哪裡下手比較合適?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唐澤風見思索了一會,指著地圖的一角對波風水門說,「砂忍,我覺得從砂忍下手比較合適。」
波風水門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果然在策略上也是有一手的。「為什麼這麼認為?」
「目前看來,木葉同時受四大國的威脅,而且水門老師您之前說四國似乎有先同盟起來解決木葉的意思,雖然我覺得這個四國同盟目前看來很難真的實現,但是目前面臨的形式跟四國同盟幾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減少敵人的數量。而砂忍,是本次大戰中最先開戰的,損失消耗只會比木葉更加嚴重,恐怕砂忍也面臨著跟木葉同樣的困境。所以,如果這個時候能夠修復跟砂忍的同盟關系,對我們兩國來說都是最有利的選擇。」
「說的不錯∼那麼風見覺得用什麼方式來達到這個目的比較合適呢?∼」
「很簡單啊,我們的小隊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風見抬頭看著波風水門笑了笑,「通過威逼利誘讓敵人屈服嘛?∼」
「嗯∼那首戰的戰略就決定了∼」波風水門笑著拍了拍風見的頭頂,「從這裡出發去找風影,干掉路上遇到的所有礙事別國忍者∼」
「那麼接下來小風見∼給我詳細講講你這一年多來又掌握了什麼樣有趣的忍陣吧∼」
唐澤風見攤了攤手,「你也知道的,大蛇丸那個人,一直給我出一些奇葩的課題,這一年我開發出的新忍陣只有一個∼我的忍陣分兩種,輔助型和攻擊型,攻擊型的就是那幾個你見過的套路,輔助型的除了傳送啊治療啊探知啊這些之外,這一年主要就是開發了……可以吸收敵人查克拉為自己所用的無限續航忍陣∼不過我始終不是適合衝鋒陷陣的,畢竟我的體術和忍術都菜的摳腳,估計宇智波鼬那小子都能把我放倒。」
聽到這個回答的波風水門先是一驚,然後心中對唐澤風見又多了幾分欣賞。三代火影的判斷沒錯,唐澤風見是個很優秀的武器,而且還是個聰明的「武器」,一旦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使用者,她便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而自己,無疑是目前最適合唐澤風見的使用者。
這場戰鬥,尚有轉機!
第三次忍者大戰中湧現了無數英傑,其中作為戰勝國的木葉,更是在這場戰爭中留下了無數讓後人津津樂道的名字,被譽為黃色閃光的波風水門,即日後的四代火影,在此戰中立下無數奇功,憑一己之力擊潰岩忍千人小隊,成為後世傳奇,而他於唐澤風見的兩人小隊更是逆轉了木葉的不利戰局,成功為木葉帶來了勝利。木葉的唐澤風見也因為這張戰爭成為風雲人物,從最初的桔梗山使用空間忍陣掃平砂忍先遣隊,使六尾暴走並挑起霧忍雲忍爭端,到戰爭後期成為波風水門身邊最強的輔助武器,各國也給了她這個「黃色閃光」最佳搭檔一個與她十分相稱的外號——「黑鴉」。身著繡著烏鴉羽毛的黑色旗袍,仿佛戰場死神一般的「黑鴉」。
三色團子
——第一人稱——
最初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我是沒有打算能夠活著回到木葉的。
所以對於我現在還能活著,我內心應該是很慶幸的。
波風水門總體對我還是照顧的,如果不是他,我應該早就死了幾百回。
啊,雖然我現在的情況跟死也只差幾步了……
費力的插好治療用的忍陣陣腳,我對一邊的波風水門說,「麻煩您的水門老師,希望您能動作快點,不然以我現在這個出血量,估計挺不過半個小時了。」說著,我又吐出一口血……
看著腹部上那個深深的大洞,內心又不禁默默了詛咒雷影全家一百遍。
沒錯,我跟波風水門剛剛與雷影交過峰,並且成功挫敗了他們,雖然代價是我的肚子被雷影開了個大洞,左腿大腿也被他弟弟劃出了一道將近20cm長的口子……本來一直打輔助的我,基本不會與任何忍者正面衝突,尤其是在波風水門的保護下,然而這次對手實在可怕,水門老師也沒法全程護我周全……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
還好尼瑪沒有傷到要害!!!
「啊哈∼風見看起來這麼精神∼應該還能活個一百年∼」波風水門此刻的神色也有些疲憊,雖然嘴上吐槽著我但是卻一點都沒有耽誤的發動了治療忍陣。
我像條鹹魚一樣躺在地上,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突然開口問道,「現在雲忍這邊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我也希望如此。」
「水門老師……我想吃村口的三色團子了……」
「這樣啊……那就去吃吧∼」
「哈?」我疑惑的看著他,緊著我看著波風水門露出了欠扁的笑容對我說。
「風見,你現在還能發動空間忍術嗎?」
「你覺得你仿佛在逗我笑。」勞資都這個樣子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身上應該還有備用的查克拉儲備卷軸吧?」
「有是有……你想干嘛……」我看著他欠扁的笑容,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發動一下空間忍術送我們回木葉吧,我發現,你的忍陣似乎沒有辦法給你的傷口止血呢∼可能我們需要醫療忍者來幫你看看哦∼」
「啥?!?!??!你他媽為什麼不早說啊?!?!??!?!」
果然我跟這家伙八字不合!!!
——第一人稱結束——
唐澤森見走進病房時,正撞到自家姐姐手上正拿著一大坨三色團子打算往嘴裡塞。
見到他走進來,風見的臉上一下多了好幾條黑線,默默的把三色團子藏在了身後,「哎呀∼森見……你來了啊……」
唐澤森見怒,走到風見身邊一把奪過了風見手裡的團子,然後給了她一記爆栗,「醫生不是說了嗎讓你這段時間只能吃流食!!流食你知道嗎!!!你是嫌你肚子上的洞不夠大嗎!!你就不怕你嘴裡吃下去的丸子等下從你肚子那裡滾出來嗎?!這麼大的人了麻煩你有點自覺可以嗎!?!?!」
被弟弟教訓了一番的風見此刻流下了面條淚。
雖然能再見到他很好,能再次回到木葉很好,能活著很好。
然而她真的很想吃團子啊!!
而且醫生也已經說了她幾乎沒什麼事情了,加上她自己也有用忍陣在為自己恢復,再過幾天估計她就又能蹦蹦跳跳了。
啊!唐澤森見真是個惡魔!!!風見默默為自己的弟弟打上了這樣的標簽。
這次重傷同時也讓唐澤風見意識到自己的醫療忍陣還是不到火候,於是住院期間也一直沒閑著一直在為忍陣優化。
這次是她命大,沒傷到要害而且還留有備用查克拉卷軸可以送他們回木葉。
下次她一定會被波風水門坑死!!
說曹操曹操到,剛剛又干完一票的波風水門突然出現在唐澤姐弟的面前。
唐澤風見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毛,「我說閃光大俠,我知道您飛雷神之術獨步天下,但是能不能麻煩您不是總是這樣突然傳送到我面前,你就沒有考慮過如果我現在正在洗澡什麼的你這種突然出現會給我帶來多大的煩惱嗎?」
波風水門依舊笑的那麼欠扁,「你放心吧小風見,我對你這種搓衣板一點興趣都沒∼」
額頭上突然蹦出了幾個十字路口,唐澤風見沒好氣的說,「您老又做了什麼大單子啊,聽說您最近在前線可是很活躍啊?∼」
「沒有小風見這個好用的輔助,我可是什麼大單子都做不了啊∼」波風水門走到了風見床邊,他看向唐澤森見,「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你姐姐講∼森見先出去玩一會?」
唐澤森見沒有說什麼,他有些擔憂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便走出了病房,走的時候還沒忘把三色團子一起帶走。
而他前腳剛走,波風水門就從身後又掏出了幾串團子遞給了風見。
風見大喜。
「說吧,什麼事情,既然你都拿團子來賄賂我了,我就勉強聽一下吧。」風見一邊塞團子一邊如是說。
「風見的傷已經快康復了吧∼」
「如你所見,躺屍了一個禮拜後我現在已經可以愉悅的吃團子了,不過離出院還早著呢∼」
「我知道以風見你的能力,再給你三天你一定能夠出院了∼」
這時唐澤風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波風水門,「所以,這次又是什麼鍋啊。」以波風水門的能力,如果這件事情一定需要唐澤風見才能辦到,那麼一定是大鍋了……
「岩忍又有所行動了,而且與一年多以前那次突然襲擊不一樣,這次人數更多,補給充足……已經收到了情報,他們不久之後就會越過草之國抵達木葉邊境。」
「哦?那麼任務是?」
「支援伙伴,重創岩忍,同時摧毀岩忍補給線,這次是火影大人親自給我們下達的命令。」
「說個現實的問題,我們根本無法同時做支援同伴和摧毀補給線這兩件事,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脫離開你行動。」
「嗯,所以,還會有個小隊跟我們一起行動……」波風水門突然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而看到這一幕的唐澤風見,心中隱約有了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卡卡西他們吧……」
「啊哈哈哈哈∼真不愧是風見呢!」
「額……」風見扶額,「閃光大俠,我覺得你應該想想更現實的問題,卡卡西我們暫且不說,但是帶土和琳……並不是我小瞧他們,但是這次任務太危險了……」
「我知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帶一隊暗部或者上忍小隊來做這件事,然而事實就是,目前木葉,也只有他們能夠做了……」
看到波風水門臉上露出的痛苦神色,風見沒有再說什麼。
道理大家都懂,波風水門肯定比她唐澤風見更加不想看著自己的徒弟出事。
「啊,話說卡卡西,應該已經是上忍了吧?」唐澤風見還是覺得岔開話題比較好。
「是呢∼剛剛完成了上忍試驗哦∼風見記得要送他成為上忍的禮物啊∼」
「為啥,明明我成為上忍的時候他都沒有送我吧。」
「你那個和他這個不一樣啦,他這個可是以實力說話的真正的上忍哦,你那個水分太大了就是純粹讓你面子上過的去∼」
「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不,我這是在激勵你,風見,你真的需要加強一下你的體術了。」
「你可以去死一死嗎?」
————
三天後,唐澤風見又見到了旗木卡卡西。
說實話,她真沒覺得自己有命能再見到他。
而卡卡西也是一樣,本來他也以為唐澤風見這次要做烈士了。
但是這次再見,兩人卻沒有以往的那種尷尬之感,反而覺得有些……喜悅?
「好久不見啊∼風見!」野原琳看到風見也很開心的走上來跟她打招呼,「咦!你什麼時候剪了短發?!∼嘛∼不過也很好看啦∼感覺比起長發,風見更適合這樣的短發呢!」
「啊∼謝謝∼」風見笑著回答,對於琳這個可愛的妹子,她還是很喜歡的。
這時風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頭發,似乎有點長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卡卡西,而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和短發的話題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下便雙雙移開了視線。風見想到,之前出任務兩個多月的時間從來沒有剪過頭發呢……看來有空還是需要拜托他一下……啊……奇怪?!為什麼要拜托他!!風見搖了搖腦袋,明明是村口王師傅就能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
而一邊的琳似乎也注意到卡卡西和風見之間的不自然,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如果風見注意到了,那麼估計一定會大大的翻個白眼並且吐槽,姑娘你想的太多了吧……
了吧?……
忍者的規則
——第一人稱——
這場持續了一年多的第三次忍者大戰,終於要走向終結。
不久之前,砂忍與木葉重歸於好,再次締結了同盟條約,而雲忍也在我與波風水門的壓倒性實力下不得不撤退。霧忍前線也傳來捷報,富岳老師之後便會終結那裡的戰鬥回到木葉。
而這裡,與岩忍的戰場,便是這場戰爭的尾聲了。
不知道還會流多少血,死多少人。
但是我們心裡都明白,這次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我環繞四周,並沒有看到宇智波帶土,於是向波風水門問道,「怎麼?帶土不參加這次的任務嗎?」
「當然參加……不過嘛……估計……」波風水門有些哭笑不得。
八成是遲到的節奏了……
說著,遠處便傳來帶土慌張的聲音,唐澤風見內心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家伙,真的大丈夫嗎……
感覺是那種隨時可能死在戰場的類型……
「你知道集合時間是幾點嗎?」卡卡西顯然對帶土的遲到既無可奈何又很是生氣,「既然成了獨當一面的忍者,遵守約定和規則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是啦……途中被一位提著行李步履蹣跚的老太太拉著問路……」帶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多麼老套的借口啊……顯然卡卡西也這麼覺得。
「嘛∼我相信帶土一定有好好的幫助那位老人對吧?∼」水門卻像是相信了那套鬼話。
而這明顯讓卡卡西很不悅,「不遵守規則的人,作為忍者會被稱為廢物的,不是嗎?」
波風水門聽到這句話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卡卡西似乎是很在意「規則」的人,而之前,波風水門曾經跟我解釋過其中的原因。
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曾經的木葉英雄,因為在一次任務中在同伴與任務之間選擇了同伴,導致任務失敗,自此一直被村中的人奚落,最終抑郁自殺……
那個少年心中,怕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堅定了這個想法吧……
嘛不過如果白牙那樣的人都被當初廢物,那我這種……恐怕早就該去自殺一千次了……
「好啦好啦∼你們都別吵了∼我們是一個隊的不是嗎?」琳勸解。
「琳你也太寵著帶土了,而且今天對我而言可是相當重要的日子啊。」
「也是呢……」
「是什麼日子?」帶土一臉懵逼,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從今天起,卡卡西跟我和風見一樣是上忍了哦∼」波風水門笑著解答,「為了提高執行任務時的效率,我和卡卡西這次將分別帶隊行動,因為木葉的戰鬥力從未像如今這麼不足過……」
「分頭行動話,那麼……」
「沒錯,卡卡西擔任隊長,帶著帶土和凜三人一隊,而我則是跟風見一組。」
「這之前不是已經商量過的嗎,要送卡卡西禮物的。」琳妹子顯然跟帶土不同,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的。
「……抱歉,我沒聽見……」帶土撇了撇嘴。
「我就送你這個吧∼特質苦無∼」水門從懷中掏出他的特制苦無遞給了卡卡西。
果然他對這個弟子還是很看重的,而且這次行動……也很擔心他吧,不然也不會將刻有飛雷神術印的特制苦無給他……
「這是我准備的∼給你∼」琳則是送上了特制的醫藥包。
我也從身側掏出了早就准備好的禮物遞給他,「這個是我的禮物,改良後的醫療忍陣卷軸,打開之後向術式中注入查克拉就可以使用了。」
他接到我的禮物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你也有准備。」
「畢竟水門老師特意提了∼本來我是很不情願的,畢竟我升上上忍的時候你也沒有什麼表示呢……」
我看到卡卡西頭上冒出了不少黑線,「……我會給你補上的……」
「阿拉∼那就好∼」
而卡卡西接著把手轉向我旁邊的帶土。
「什……什麼意思啊!這只手?!我根本沒什麼東西想送給你!」帶土顯然是什麼都沒有准備。
「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送的東西也沒什麼用,沒用的東西只會成為累贅。」
喂喂,少年你這也太傷人了……
「差不過也要說明一下任務內容了,已經到了國界了。」波風水門的話讓卡卡西和帶土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有所緩和,開始認真的聽水門講解任務。
而早就知道任務內容的我,則是在一邊無所事事的看起來雲彩。
簡言之,卡卡西帶土和琳負責去摧毀敵後方補給線,而我和水門則是上前線與岩忍硬肛……
經過這段時間的任務磨合,我與水門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了,只要任務中沒有類似於雷影兄弟那種難纏的人,其他的根本就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水門是已經站在忍術頂端的人,再加上我這個可以提供範圍攻擊、探知、空間忍術、治療和吸取敵人查克拉供我方所用的全能型輔助,幾乎是無解的。
這次的任務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難度,只是對卡卡西他們……
想必他心裡也不好過吧。
即便如此,五人小隊還是踏上了任務之路。
——第一人稱結束——
行至密林深處,一直保持探知狀態的唐澤風見感受到了敵人的氣息。
而走在最前方的卡卡西顯然也感覺到了,於是示意小隊停止向前。
「風見,對方人數?」波風水門詢問到。
「1……不現在變成20個了……這個感覺……應該是影分身。」
「請掩護我,水門老師,我要一口氣解決他們!」卡卡西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衝動是魔鬼啊,卡卡西,你還是負責殿後吧。」
而一邊的卡卡西已經開始解印了,「老師您說過,今天我才是隊長吧,我正打算試一下開發出的新忍術呢。」說著,雷屬性的查克拉在他手中聚集!
「千鳥!」
卡卡西的兩個隊友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忍術,顯然也被那強大的查克拉屬性變化震驚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唐澤風見,這樣的忍術,她估計一輩子都學不會……
果然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這時,卡卡西不顧水門的阻攔衝了出去,風見能感受到水門的表情中透露著不安。
「你也不用太擔心吧,我看那個術……那麼強大的術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唐澤風見對他說。
「風見,雖然你對陣法很擅長,但是對於忍術確實不怎麼了解呢∼」波風水門一邊回答,一邊扔出苦無掩護卡卡西。
「好吧,又鄙視我……」唐澤風見表示,她已經被他鄙視習慣了。
而不遠處,一個岩忍突然從地下冒出來,宇智波帶土十分慌張的後退了幾步,波風水門連忙向前一個苦無結果了那個影分身,「小心些!」
唐澤風見打量著幾乎快哭出來的少年,他這個樣子……怕是不行啊。
這時衝在前面的卡卡西似乎也出了什麼問題,波風水門連忙一個風雷神術瞬身過去將他救下。
看到這全過程的唐澤風見也總算明白了,水門對卡卡西那個新術的顧慮是什麼了。
雖然威力很大,但是缺點也很致命啊……還好這次就是受了點傷。
解決完敵人的水門回到四人身邊,「卡卡西的傷也不輕,暫且從這裡撤退,重整隊形吧。」
「我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呢!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不聽老師勸的緣故!」
宇智波帶土的話讓風見有些頭大,喂喂,本來你們就戰鬥力薄弱了,還要搞內訌嗎?!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剛剛嚇得在一邊哭出來的宇智波精英。」
「那……那只是眼睛被灰塵迷到才流淚的!」
「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條知道嗎?『忍者不可以流淚’這一條。」
「給我適可而止吧你們兩個!」水門終於看不下去出聲勸阻,「卡卡西,規則和紀律的確很重要,但那並不是一切,我說過的吧,也有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的時候。帶土,你也一樣,戴著護目鏡是不可能有灰塵進到眼睛的吧,自制力不能光掛在嘴上說,也要讓自己的心靈變得更加堅強才是。還有一點……卡卡西,剛才那個術還是不要再用了,我看得出,那是集中於一點的刺擊,的確有著相當的破壞力和速度,但是也會因為自己的移動速度過快,而無法看清楚對方的反擊,是個並不完全的術……分開之前,我再重申一次,對忍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團隊合作!」
看著不說話的三個弟子,水門也沒有再說什麼。
轉眼間便入夜,唐澤風見在幾人駐扎地附近布好探知結界,「好了,大家可以睡覺了∼」
「額……不需要留人守夜嗎?」琳問道。
「當然不用,不然我在這裡還有什麼用?」唐澤顯然對自己的忍陣十分有信心。
「這次任務有些特殊,你們先睡吧,我來負責守夜。」波風水門說著便塞了一顆兵糧丸。
唐澤風見看出他不僅僅是想守夜,估計還想思考一下接下來的策略,就沒有再說什麼,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琳為卡卡西換好藥之後,幾人再次出發。
終於來到邊境,也到了分別的時候。
「就在這裡分別吧,要小心,昨天的敵人只是單獨行動,到了這裡之後的,你們可能會面對團隊行動的敵人。」波風水門叮囑道。
三個弟子點了點,而這時帶土突然來了一句,「快點走吧,隊長!」
這無疑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下,這家伙,竟然主動叫卡卡西隊長?!
這個太陽要從西邊出來的節奏哦……
看著波風水門的會心一笑,唐澤風見在心裡默認了這家伙一定是偷偷做什麼思想工作了。
「在分開之前,風見,能在卡卡西身上留一個感知印嗎?」水門突然說。
顯然他的三個弟子都有些懵逼,什麼是探知印?
倒是唐澤風見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嚴肅的看著波風水門,「你確定?你應該知道我目前只能同時使用一個探知印,如果用在卡卡西身上,那我們……」
「沒關系,按我說的做吧,」波風水門打斷了她的話,「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唐澤風見看他這麼堅持,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走到卡卡西身邊,「把左手給我。」
一臉懵逼的卡卡西遞出左手,呆愣的看著唐澤風見拿出筆在上面塗塗畫畫,又結了幾個印,手上的印記便像變魔術一般的消失了……
「好好保重。」唐澤風見拍了拍卡卡西的左手,不知為何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看來,有些猥瑣……
兩隊人分開之後,唐澤風見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到底跟帶土說了什麼,他竟然叫卡卡西隊長。」
「啊哈∼就知道瞞不過你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給他講了卡卡西父親的事情……」
「哎∼要是他們這樣就能好好相處就好了……其實如果他們這次能平安無事回去的話,應該……可以做好朋友吧……」
「他們一定會沒事。」
「當然∼」唐澤風見攤了攤手,「你對他們也太寵溺了,你把帶有飛雷神術式的苦無給了卡卡西,又讓我在他身上使用探知印,你是想一旦他出了什麼危險就馬上趕過去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唐澤的風見雖然自身有探知能力,但是有一定範圍局限,一旦超過這個範圍,便無能為力了,而她和水門的配合有時候需要遠距離的感知對方的情況,及時為水門補充查克拉,進行治療等,於是她便開發出了探知印,只要身上帶著這個印記,十天之內,無論多麼遠她都能感知的到,但是這個印有個弊端,只能同時對一個人使用,如今水門把這個印給了卡卡西,那麼他自己很可能會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支援而身陷險境。
「啊哈哈哈∼畢竟我是他們的老師∼不過沒看出來,風見你對卡卡西也不錯嘛!」突然,波風水門看唐澤風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八卦的味道。
「你又在逗我笑了。」
「那個治療忍陣的卷軸,我可是知道的哦∼畫一個需要耗費很大的工夫吧,似乎你之前的那個畫了七天才畫好的來著?∼這次還是改良版的,嘖嘖嘖,應該更費心力吧∼」
唐澤風見覺得波風水門的笑容有些欠扁,這還能忍她就不是唐澤風見了。
「我也只是愛屋及烏而已啊……」唐澤風見也笑了。
「蛤?小風見你這就是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啊∼我有戀父情節的,我一直很喜歡水門老師呢……」
「……」這下輪到波風水門一臉懵逼了。
果然論段數,他還是比不過唐澤風見。
神無毗橋
——第一人稱——
如果問我,對水門班的那三只的印像是什麼的話,那大概是這樣的:
旗木卡卡西是個不高興,宇智波帶土是沒頭腦,野原琳夾在他們中間很無奈但也沒辦法,兩男一女,典型的熱血漫配置。
只不過卡卡西的不高興中又帶著點苦大仇深,帶土的沒頭腦裡又有熱血情懷。
而琳嘛,作為一個活了這麼大歲數(喂喂,怎麼大了?)的女性,我還是能看出來琳喜歡卡卡西的,就像我能看出來帶土喜歡琳一樣……
我一直覺得這三只的感情線應該會蠻精彩的,如果這次能夠順利結束戰爭進入和平年代,那麼我忍者的生活應該又能變得八卦而多彩的。
但是這一切也只是如果。當我看到白發少年仿佛失掉魂魄一般的站在慰靈碑面前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覺得如宇智波帶土一般開朗逗逼的陽光少年不會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果然是我太過天真,這畢竟是戰爭啊,走上戰場的時候,就不會再有敵人在意你的性格,你的過去,你是不是應該去死。
其實每個人都不該去死。、
該死的是戰爭啊。
——第一人稱結束——
看得出岩忍這次是下了大手筆的,無論是忍者的人數還是質量,都讓木葉覺得非常棘手。
這也是木葉不得不急忙把剛剛撿回一條命還在養傷的唐澤風見交回戰場的原因。事實證明黃色閃光和黑鴉的特攻組合能抵的過千名優秀的忍者。
而這兩人如今正悠哉的坐在大樹下。
「風見,你覺得我們首先的一步要怎麼走?」
唐澤風見咬著手上的壓縮餅干,「當然是先填飽肚子。」
「嘛∼你懂我在說什麼∼」說著,波風水門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在這裡大概坐了半個小時了吧。」
「好像是呢。」唐澤風見將剩下的壓縮餅干包好放回包裹裡,「差不多該收網了。」她掏出一個卷軸,攤了開來,「上次的行動可是用掉了我最後一個查克拉卷軸呢,真是心疼死我,就用這群岩忍的來補充一下能量吧。」
而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飛來數十把苦無向二人飛來,然而卻被波風水門盡數擋下。
「風見,動手吧。」面對著未知數量和未知能力的敵人,波風水門沒有絲毫的慌張,仿佛這些人絲毫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
只見唐澤風見簡單的結了幾個印,以兩人為中心的四方形結界頓時顯露出來!
「呵∼看來我們還蠻收歡迎的,這邊大概有個百人吧∼」唐澤風見接著解印,然後密林深處四處傳來了重物跌落聲和慌張的叫喊——
「啊!!!!!!!!!!!我的查克拉?!??!為什麼突然沒有力量了??!」
「身體動不了?!?!?這是怎麼回事!?!?!?」
而聽著這些聲音的唐澤風見只是慢慢的看著手上的查克拉卷軸外圈的光圈逐漸從一個點變成一道弧,最後變成一個圈,接著她掏出了第二個卷軸。
在填滿第十個卷軸後,水門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差不多了吧?」
「啊,差不多了∼」唐澤風見對他笑了笑,接著遞給他一只千本,「人都幫你標記好了,上吧黃色閃光∼」
「哈?!風見你應該可以直接把他們解決的吧?!」
「我幾乎要到極限了哦,現在能控制他們不動已經是盡力了,天知道現在我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說著,唐澤風見立即癱坐了下來,仿佛真是極限了一般。
而兩人心裡都清楚,這不過是唐澤風見懶而已,這個可以吸收查克拉的忍陣,是將敵人的查克拉直接吸到施術者身體中,而施術者再將多余的查克拉轉而封印在查克拉卷軸之內的,所以目前的唐澤風見根本就是10分的狀態。
當然波風水門也確實拿他沒辦法,畢竟之後還要靠這丫頭補給,於是他乖乖接過千本,以他閃光的速度解決了這片區域的敵人。
酒足飯飽的兩人再次啟程,而這次比起之前的散漫,兩人明顯加快了前行速度。
連這一片區域都有這麼多敵人,前線估計更加可怕了。
與此同時,密林的另一端,卡卡西小隊也遭到了攻擊。
波風水門感受到了唐澤風見的異動,相比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怎麼風見?」
唐澤風見停下了腳步,閉上雙眼,確認了卡卡西的情況後回道,「嘛,你的弟子們遇到攻擊了,我這邊看起來卡卡西沒什麼問題,其他兩人的情況不知道哦。」
「他們的戰鬥還在繼續嗎?」
「這個嘛……卡卡西的查克拉還在大幅度波動,看來還在繼續哦。」唐澤風見走上前,「怎麼?要去幫他們嗎?」
波風水門僅僅是思索了幾秒便搖頭回道,「不了,他們始終需要成長……風見,如果卡卡西受了什麼重傷的話……」
「放心吧,我會馬上通知你的,而且只要不是當場斃命的,我的治療卷軸應該能救一把的……」
於是兩人繼續趕路。
多年以後,波風水門一直很後悔,那個時候沒有趕到,這樣便能阻止之後那一系列的悲劇發生了。
而當他們正與岩忍廝殺時,臉色驟變的唐澤風見對他大喊,卡卡西受了重傷似乎是失去了眼睛的時候,波風水門看著面前焦灼的戰局,咬了咬下唇。
「先把這裡解決!風見!給我補給查克拉!」唐澤風見聽到這話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她心裡明白比起她,水門更加關心那三個人,但是這裡的戰局不能沒有他。
唐澤風見默默的為波風水門補給了查克拉。
她的感知印也告訴她,旗木卡卡西那邊的狀態並不好,很不好。
而他們迅速解決了敵人,發動傳送忍術到了卡卡西他們面前時,雖然剛好救下了卡卡西,但是那個名叫宇智波帶土的少年,已經永遠的埋在了泥土中。
更加殘忍的是,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傷心緬懷,明天任務還要繼續。
唐澤風見看著一臉呆滯坐在樹下的卡卡西,和正在流淚不止的琳,不知怎的不敢走上前。
波風水門站在她身邊,她能感受到這位老師的心裡也不好受,緊握的右手已經有血淌了下來。
夜幕降臨,僅僅是一日,這些人便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
唐澤風見看著苦大愁深的三人,嘆了口氣,她決定去附近走一走,就當放風了吧。
至於為什麼她在散步的時候會在一條小河邊遇見本應該在樹下的旗木卡卡西,這大概是作者那個白痴的安排吧……
風見想起了很久之前,似乎也有這樣一個夜晚,她坐在河畔,卡卡西從他身邊路過,那似乎是她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
於是她走上前,坐在了卡卡西身邊,跟他一起看著毫無波瀾的水面。
不知過了多久,卡卡西少年終於開口了。
「日向玲奈那個時候……你也是這種感覺嗎?」
這種感覺?會是一樣的感覺嗎?
「我也不知道一不一樣,畢竟感覺蠻復雜的,不過有一種感覺一定是相同的。」
「什麼?」
「就是,覺得自己真是太弱了,連朋友都沒有辦法保護……的感覺……」仿佛又回想到玲奈去世的時候,唐澤風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懊悔。
「……」卡卡西沒有說什麼,只是風見從他抖動的身體判斷,他面罩下的表情,一定比她此時要懊悔千倍萬倍。
她看著卡卡西那只特別的寫輪眼,「起碼你的同伴還留給你這個紀念品,他直到死對你還是認可的吧,不過玲奈……可能死的時候還怨恨著我……」
聽到這裡,卡卡西轉過頭來與風見對視著,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很可憐,那個時候他只是像征性的安慰了她,而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包括水門老師對她也只有質疑和不信任。
突然有點理解她了。
「嘛∼不過想太多也沒有用∼」似乎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唐澤風見將視線移回了水面上,「戰爭不會因為你一個人心裡不痛快就結束的,為了不死更多的人只有硬上了吧∼你也不想……不想琳她再死在你面前了吧?」
「……」這句話顯然是又戳到了卡卡西的痛點,於是場面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風見遞給卡卡西一把苦無。
卡卡西愣了一下,沒有接過來,「這是做什麼?」
「我頭發長了。」風見指了指自己有些擋眼睛的劉海。
「我又不是理發師。」
「你剪得比理發師好。」
「這裡光線這麼差,可能會把你剪禿。」
「那樣更好,剪得越可怕越好,明天直接把那群岩忍都嚇死。」
少年接過了她手上的苦無,站起身,「真是拿你沒辦法……之後請我吃飯吧……」
「好呀,等戰爭結束了,我請你吃黑暗料理界扛把子唐澤森見做的鱈魚燒。」
等一切都結束了……
……
這場戰鬥最後被稱作神無毗橋之戰,而這一戰中,木葉產生了兩個有寫輪眼的英雄,一個叫旗木卡卡西,另一個是他的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隊友,宇智波帶土。
而木葉的黃色閃光和黑鴉在這場戰鬥中依然以壓倒性的實力橫掃的岩忍千余人,自此,岩忍在第三次忍者大戰中再無反擊之力。
目前的木葉的敵人,只剩下還在苟延殘喘的霧忍了。
再會霧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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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岩忍的敗退,目前擋在木葉和平之路上的障礙就只剩下霧忍了。
此刻在霧忍的戰場上,以宇智波富岳為首的宇智波家族精英正在戰鬥著。
結束了岩忍的戰鬥後我再次回到木葉,三代火影單獨把我叫了過去。
「風見,霧忍那裡,你想去嗎?」
我很納悶為啥這種事情要問我,當初把我從每日摳腳看雲的日子中拉回戰場的不就是您,到如今才想起問我的想法這是不是有點晚呢?
但是轉念想想他這個時候問也沒毛病,畢竟目前與其他國家的戰鬥都結束了,木葉戰鬥力充足了,霧忍戰場也不缺我一個人。
更何況那裡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有好回憶的地方,玲奈死在那裡,而且我跟止水之間還有解不開的死結,見面了也尷尬。
然而事情走到今天,我很想親手為這次的忍者大戰畫上一個句號。想親眼見證戰爭結束的一刻。
也不枉我在這這場戰爭中失去了那麼多……
「當然,我想去。」我聽見自己這麼回答,「請一定派我過去。」
於是,在短暫的休息之後,我與波風水門、卡卡西和琳一同奔赴水之國邊界。
——第一人稱結束——
宇智波帶土死亡之後,唐澤風見是能明顯感受到這個小隊變得比以前壓抑了很多的。
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波風水門先不談,卡卡西和琳失去了親密的隊友,還沒來得及緬懷,又不得不開始執行任務了。
而唐澤風見當初可是整整休息了一年多。
鑒於氣氛實在是過於沉悶,唐澤風見決定找點話來說。
「水門老師,來說說這次的任務和作戰計劃?」
「額……好……相信大家都知道目前我們只剩下霧忍這一個敵人了,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讓戰爭結束,但是霧忍戰場的局勢有些特別,敵人並不是成群結隊而是分割成小股力量,很難對付,就連宇智波家族的精英在戰鬥了這麼久之後也沒有拿下。我和風見這次還是以特別援助的小隊進入,卡卡西和琳將被編入正規軍中,接受宇智波富岳隊長的調遣。」
聽到這裡唐澤風見不僅感嘆道,波風水門你這家伙還真是損啊,這是擺明了不管他倆死活啊。
不過也不怪他,他始終認為兩個弟子應該成長起來。
抵達木葉駐扎營後,風見時隔一年多再次見到了自己的老師。
「做的很好。」這是她老師見到她是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還摸了摸她的頭頂。
被這樣一摸的唐澤風見覺得背脊有點發涼。
「你這家伙根本不是富岳老師吧!一定是哪個霧忍變得吧!!來人啊!!……哎呦!!!」
吃了富岳的一記暴栗之後,唐澤風見終於相信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老師。
而與止水再見面也沒有想像中的尷尬,宇智波止水直接選擇了無視唐澤風見出任務了。
風見想著她與止水這結大概是一輩子也無法解開了吧。宇智波止水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很清楚風見對於日向玲奈的死根本不需要負責。他只是對唐澤風見這個人感到絕望而已。
風見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不會爭辯什麼,畢竟估計在所有人的眼中,唐澤風見大概就是個無法信任的人吧,哦,除了那個人之外……
旗木卡卡西啊……
唐澤風見看向不遠處的少年,除了她的家人之外,這家伙是唯一願意相信自己的人了吧。
「風見!」波風水門的呼喚打斷了風見的思緒,「跟我過來,我們跟富岳隊長先探討一下今後的任務。」
「OK∼」
跟著水門和富岳來到了營帳內,風見坐了下來。
「聽說霧忍這裡很麻煩?」波風水門開門見山說道。
「沒錯,他們的隊伍太過於分散了,而且他們很擅長反追蹤。」宇智波富岳回答,接著他看著風見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唐澤風見幾乎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我覺得我們應該直接去暗殺水影。」
聽到這句話,宇智波富岳有些不悅的皺起眉,波風水門也嚴肅起來,「風見,我們並不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於公於私,我覺得這個想法都不錯。」唐澤風見攤了攤手,「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啊!你看我們……」
「風見!!」宇智波富岳打斷了弟子的話,「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水影死了,那麼霧忍對木葉的仇恨就會更加深厚,到時候就再也沒有和談的可能性了!」
「我們可以偽裝成是其他人做的呢∼」風見仿佛毫不介意兩位師長的怒氣,「不如就偽裝成雲忍做的吧,他們在我肚子上開洞的場景我可是還記憶猶新呢∼」
「夠了!給我閉嘴!!」宇智波富岳沒有想到時隔不過一年,他的弟子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又或者,這才是她……
「風見!」水門似乎察覺到可能唐澤風見再說下去富岳就要動手教訓弟子了,他連忙拉了拉風見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然而唐澤風見要是那麼聽話的人就好了。
「老師是覺得我陰毒?」風見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一直受到的教育是忍者要不惜一切代價用盡各種肮髒低劣的手段也要完成任務,而且我本來就是……」最後一句話她沒有說下去。
唐澤風見本就是這樣的人。
身為師長的宇智波富岳和波風水門對這件事情再了解不過。
所以他們都欣賞唐澤風見的才能,但是卻始終無法接受唐澤風見這個人。
「那就隨便你去吧!!」宇智波富岳最終還是怒火爆發,畢竟對於之前玲奈的事情,他心裡本就憋著一口對唐澤風見的氣,「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去暗殺水影並且偽裝成是雲忍做的吧!就你一個人去,我給你七天時間,做不到的話你就沒必要再回來了!」
「富岳隊長!」水門聽到富岳話顯然是覺得有不妥,但是不妥的感覺也僅僅是停留了一瞬間,轉而就被另一個念頭取代——
雖然任務很嚴苛,但是那個孩子總會有自己的各種手段完成這件事……
多麼可怕的人,多麼可怕的才能……
而唐澤風見一直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聽到了富岳的這番話,心裡也隱約發覺他或許是為了玲奈的事情才會如此生氣,這樣一來,唐澤風見更覺得自己偏要做這件事了。
於是她立即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兩位師長,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個任務我接受了,兩位放心,我可是火之國引以為豪的『黑鴉’,是木葉最優秀的武.器.之一,」她刻意強調了武器二字,這讓波風水門聽著意外有些不舒服,「我保證完成這個任務。」說罷,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營帳。
營帳內,宇智波富岳與波風水門二人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是水門先打破了沉默,「她一個……始終也太危險了……」
「是她自願的……」
雖然宇智波富岳這麼說,但是當風見打算離開營地開始任務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與她一起離開了營地。
離開營地沒多久,獨自一人走在林中的唐澤風見停下腳步,「出來吧。」
「嗨呀∼真不愧是『黑鴉’呢∼」一個身影出現在唐澤風見面前。
「你是?」風見看著面前的少年,有些困惑的皺起眉,這人她確實是見過的,好像是……「不知火……玄間?」
她的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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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著面前的家伙,不知火玄間,應該算是我的前輩了,聽說之前曾經接受過波風水門的教導……
看來是那兩個派來的了……
「是富岳老師和水門老師讓你來的?」
「沒錯,」少年嘴裡叼著千本,看著有些吊兒郎當,「他們擔心你一個人會有危險,所以讓我跟著過來,當然,你來做小隊長,我完全聽你的。」說著,他掏出了一只苦無遞給我。
那是波風水門的特制苦無……
「切……多此一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慶幸,畢竟我雖然是個特別上忍,雖然有過那麼多功績……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火影給我開綠燈,以及身邊有波風水門這個究極大外掛的情況下……離開他們,可能一個下忍就能要了我的小命,畢竟我除了忍陣以外,其他忍者的各項技能都辣雞的一塌糊塗……
「總之,請多指教了∼」對方顯然沒有在意我剛剛的態度,想必他大概也從波風水門那裡知道了我這個人的優缺點……
沒有再說什麼,我和不知火玄間正式開啟了這次的任務。
——第一人稱結束——
不知火玄馬最初聽說這位「黑鴉」之名是從曾經指導過自己的上忍波風水門那裡,那個時候他推薦了唐澤風見和他的兩位弟子一起參加中忍考試,據說那個女孩在忍者學校的成績一塌糊塗,不少人都對波風水門此舉十分不理解,而他也是其中之一。
一日任務結束,他隨口問道,「聽說您前不久推薦了一個叫唐澤的下忍參加中忍考試?」
「是啊∼玄間竟然也聽說這件事了啊∼」
聽到這話的玄間嘴角一抽,這事大概沒有人不知道吧……「很好奇那個下忍到底有怎樣的才能呢,畢竟聽說她在學校的成績一塌糊塗,她的指導上忍似乎也認為她不具備這個才能……」
「嘛∼」當時的波風水門突然看著他笑的很燦爛,「那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哦∼」
而後來事實也確實印證了水門當初的話,她小小年紀便成了特別上忍,成了名震五國的木葉英雄。
這也是不知火玄間第一次與這位「黑鴉」正面接觸。
她看起來與一般的忍者少女沒什麼不同,甚至偏瘦弱,雖然來之前波風水門有特別跟他暗示過,這個人可能不那麼好相處,但是目前在他看來這個人除了有點小別扭以外其他的都很平常,平常的……甚至不像個忍者?……
「那個……唐澤,你怎麼都不隱藏氣息?……」不知火玄間從剛剛就發現了,這家伙一直都沒有隱藏氣息,這在霧忍戰場上可是很致命的,畢竟霧忍一直是以偵查和反偵察能力出眾而出名的……
唐澤風見似乎有些困惑,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啊,這是你第一次跟我出任務吧……總之現在跟我走吧,不需要隱藏氣息。」說著她拿出一根千本遞給玄間,「這個你拿著吧,為了預防誤傷。」
「誤……傷?」雖然內心十分困惑,但是玄間還是接過了那根千本,並且按照風見說的沒有再隱藏氣息,而隨著越來越深入森林深處,越來越濃厚的霧氣告訴玄間,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唐澤……」他叫住唐澤,想提醒她如今的情況,但是對方似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感……
「叫我風見就好了,」她回頭對他說道,「不過確實該收網了呢。」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張起爆符苦無,隨意向旁邊丟了出去。
「唐澤?!?!?」而玄間顯然無法理解這一行為,她是瘋了吧?!?!這是要把敵人引來的節奏?!
接著他感受到叢林中暗潮湧動,敵人與他們越來越近!
而唐澤風見突然從身側掏出了一個卷軸鋪開,只見她簡單的結了幾個印,發動了那卷軸!
那卷軸上的文字圖樣宛若有了生命一般舞動起來,從卷軸上脫離開來並向四周蔓延開來!
像觸手般的圖樣仿佛是有著固定的目標,向著林中隱藏的霧忍撲去!
接著林間便不斷傳來慘叫聲,讓玄間不禁有些不安,「這樣的聲音,不會引來其他敵人嗎?」
「不會的,方圓一裡之內只有這些人,而方圓一公裡外……」唐澤風見笑了笑,「這裡的空間已經被我切割開了,他們找死想過來看看的話也是不錯的。」
「?!?!」切割空間?!?!……他竟然都忘了這女孩,第一次出名便是因為空間切割忍術,而據那已經有了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了,她又跟著大蛇丸一直學習,相比空間忍術更加精進了……
「那麼∼讓我先來收集情報吧∼」風見又結了幾個印,只見那些圖樣迅速以唐澤風見為中心聚集,這一來也把一直躲在暗處的霧忍們拉到了他們身邊,只見那些霧忍一個個都被藤蔓般的圖樣五花大綁,絲毫無法動彈,當然不僅如此,這些圖樣不僅僅是有束縛人的能力,它們還能吸收人的查克拉,而吸收的越多,這份束縛力也越強,這也是這些忍者能乖乖的被送來風見面前的最重要的原因。
與以往風見使用的查克拉吸收忍術不同,這個術幾乎無法收集查克拉,因為吸收來的查克拉都化作了束縛人的動力來源。相反,這個術的發動會耗費大量的查克拉,而因為發動時隨時需要結印,因此使用這個術無法使用查克拉卷軸來代替消耗,故而這個術風見平時幾乎不會使用。
風見掏出了幾個特殊紋路的千本,來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霧忍面前,「時間有限,不想死的話快告訴我水影在哪?」
而顯然她這個問題不會有人回答。
嘆了口氣,她任命的拿著千本走到一個霧忍面前,干淨利落的扎在那個霧忍大腿上。
而被戳中的霧忍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起來,仿佛失去了意識。
接著風見掏出儲存的查克拉卷軸,一邊為自己補充查克拉,一邊在手心上畫忍陣文字。
她將寫滿符文的手心貼在霧忍的額頭上,緩緩開口問道,「水影在哪裡?」
「不知道。」霧忍機械的回答道。
「那麼你們之中有誰知道呢?」風見接著問。
「佐倉隊長。」
「誰是佐倉隊長?」
霧忍指向了一旁的一個紫發忍者。
風見立刻便在紫發忍者的身上也戳了一根千本,「水影在哪裡?」
眼神渙散的紫發忍者答道,「三日前,在迷霧林的隱之湖……」
隱之湖?這個地方風見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他在那裡做什麼?」
「不知道。」
此時,風見感受到了查克拉的不足,於是她單手又掏出一個查克拉卷軸,展開補充查克拉,繼續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是……三尾的……」紫發的霧忍突然七孔流出了鮮血,表情扭曲的瞪著唐澤風見!
風見連忙收回了手,然而已經晚了,名為佐倉的霧忍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知火玄間從剛剛就一直在小心警戒著周圍還有這些被抓住的霧忍,雖然風見的審訊手段十分新奇,但是從她額頭上的汗水以及不斷補充查克拉的情況來看,這大概是個十分吃力的術……而這個霧忍為什麼突然就死了?是因為被其他人下了禁制還是……
風見擦了擦鬢角的汗水,冷漠的看著已經死去的佐倉,「這個術我還是第一次拿人實踐……看來不僅查克拉的消耗遠超於想像,還可能會對被施術者的腦神經造成毀滅性傷害啊……」
接著她把目光轉向了那些被束縛的霧忍,「但是還是應該增加實踐的樣本,調整術式啊……」
那眼神讓不知火玄間覺得背脊發涼……
唐澤風見又結了幾個印,將被抓住的霧忍和封印到了卷軸之中。而一邊的不知火玄間看著風見將那個卷軸放入背包中,忍不住開口問道,「唐澤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
「當然是帶回去給審訊班啊,能套出點什麼最好了吧∼」風見回道,「當然,如果審訊班很忙的話,我也可以幫他們∼」
不知火玄間看著唐澤風見,一時間竟覺得有些……
厭惡。
而唐澤風見也明顯從不知火玄間的眼神中看出了這種情緒,不知為何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應該早就習慣別人這麼看她了才對……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還是接著說道,「水門他也是知道這些的,我會拿敵人實踐一些新開發出的忍陣什麼的,這很正常吧,不止我這麼做,開發忍術的人都回這麼做吧,敵人大概是最好的實踐對像了不是嗎?」
「這不一樣,在戰場上實踐那些是因為自己和同伴的性命至於危險之中,跟特意去做實驗室不同的!」不知火玄間反駁。
「呵∼」唐澤風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殺人還分高尚和卑劣嗎?為了保護自己或者同伴而殺人,和為了實驗忍術而殺人有什麼本質區別嗎?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傷害他人本身就是源於人的自私罷了,不想自己死,不想讓同伴死,想知道自己忍術的缺陷……」她看著不知火玄間臉上的表情從厭惡逐漸變成震驚,「殺人本就是卑劣的,總是找那些高尚的借口不過是讓你自己心裡好過些罷了。」
「你可以討厭我的做法,也可以討厭我這個人,我也不需要你的認同,」風見看著不知火玄間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這就是我唐澤風見的忍道,我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
我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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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離開這裡吧,空間結界大概還能撐個十分鐘,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一旁的不知火玄間還在震驚我剛剛的話,然而現在已經沒什麼時間給他多回味了。
沒想到剛剛的幾個忍術如此消耗體力……不僅僅是消耗體力,我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大腦已經有點不清楚了……
大概是剛剛那個術的後遺症……
他似乎也不想再與我爭辯,畢竟現在還身處戰場上,不是爭辯三觀的時候……
迅速撤離的那裡,而此時已然入夜,我布好探知防御的忍陣,准備先休息一下。
「你先休息吧,我來守夜。」不知火玄間似乎對我的忍陣安全性很是懷疑。
「隨便你吧。」我也懶得再勸他什麼,開始清點起手頭的剩下的忍具。
「對了,剛剛那些霧忍提到,水影三日前在迷霧林的隱之湖?」他總算想起點正事。
「是啊,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似乎三尾也在那裡……」而我此時也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了。
「三尾?!」他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難道他們想利用三尾來對付木葉嗎?!……一定沒錯!迷霧林那裡也離火之國邊境很近!可惡的霧忍!竟然要利用尾獸!!」
不知火玄間猜的應該沒錯,我也不相信那個水影跑去那裡只是去觀賞自然風光順便看看自家寵物。在這個時候,無疑很大可能是想利用尾獸來對付木葉……
可是,他會怎麼做呢?好像沒有情報說水影可以控制尾獸……
那麼唯一可能的是……人柱力嗎……
然而哪怕是人柱力,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很好的控制那種力量的,搞不好就是雙刃劍了……
水影……到底在計劃什麼?
「唐澤,我們要馬上把這件事報告給富岳隊長和水門老師他們!」
我的腦子有些昏沉,聽到不知火玄間一本正經的話,不知為何有些火大,「為什麼要去報告給他們?」
「三尾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要趕緊通知他們防範才行!更何況這件事情如果把三尾也牽扯進來,我們刺殺水影完成任務幾乎是不可能了,早點放棄回去才是正確的做法!」
「好呀,那你回去報告給他們好了,」我回到,「現在事情到底怎樣還未可知,如果消息有誤怎麼辦?如果是敵人故意設下的圈套怎麼辦?在一切都沒搞清楚之前就先去通風報信?你是覺得你的同伴太多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多害死幾個?」
「你這擺明是在強詞奪理,我作為忍者的判斷告訴我這件事情已經很嚴重了,必須要立刻稟報才行!」
他說的沒錯,其實我就是在強詞奪理,從一個忍者的角度來說,在這種戰爭的時候,他的判斷才是正確的吧。
但是……
「我所接到的任務是,7天之內盡一切辦法暗殺水影並將此嫁禍給雲忍,」我看著他寫滿憤怒的臉,「不是情報收集和將情報反饋給上級。」
「你這人怎麼?!?!」
「受不受得了隨便你,」我無所謂的閉上眼,「我是隊長,所以我說了算。」
「如果你看不慣我,隨時走就好了,也別拿什麼忍者判斷的東西來壓我,忍者應該以任務最優先吧?現在我要休息了,你隨意。」哪怕閉著眼睛我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氣,然而我感受到了意識逐漸離我遠去……
隨他吧,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完成這件事。
——第一人稱結束——
看著唐澤風見迅速的進入夢鄉,本來還想再與她爭辯的不知火玄間無奈的坐了下來,他一方面對面前這位「隊長」的言行憤怒不已,然而這位隊長的一些話也確實沒有錯。
事情還沒搞清楚,不能妄下結論。更何況,他們的任務並非這個。
於理,唐澤風見沒錯,所以他不打算與她再爭辯,這次她是隊長,他唯獨不想聽這個人說他的行為不像個忍者,這會讓他覺得恥辱。
不想被她這種人……
第二天,兩人踏上了去往迷霧林的路。
一路上兩個人都異常安靜,戒備著周圍,而玄間也明顯感覺到,與昨天故意暴露自己的氣息不同,今日的唐澤風見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而且不得不說,這家伙隱藏氣息的水平很不錯。
不知火玄間不知道,她唐澤風見最擅長的東西就是隱藏氣息和……逃跑。這兩樣也是她跟著大蛇丸這一年多的事情學的最認真的兩樣,甚至有時大蛇丸都會因為她學習時過於認真的態度對她露出嫌棄的眼神……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幾乎沒怎麼交談,也托唐澤風見出色的探知能力的福,兩人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任何敵人。
而如今,距離他們開始任務已經第四天了,他們也終於抵達了迷霧林……
一踏入這裡,唐澤風見就明顯感受到這裡的不對勁,她示意不知火玄間停步。
「我能感受到……這林中有一個強大的查克拉源……想必就是三尾……」唐澤風見難得露出凝重的神色,「還有人布下了強大的結界……有點麻煩……我剛剛探知的行為應該已經被對方察覺了。」
「我們已經暴露了嗎?」不知火玄間也戒備了起來。
「嗯,位置已經暴露了。」說著唐澤風見掏出了兩只特質苦無,其中一只丟給了玄間,「向這個苦無裡注入查克拉,快!」
沒有多問什麼,玄間連忙照做了,接著風見將注有兩人查克拉的特質苦無隨意插在了身邊的樹干上,又掏出兩張寫滿符文的紙貼在了玄間的手背上,而奇妙的是,那符文紙貼到他手背上後便消失不見了?!
「好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說著唐澤風見開始快速移動起來。
「你這符文紙到底是做什麼的?不是說我們已經暴露了嗎?沒關系嗎?」玄間不解的問。
「那符文紙可以在24小時內讓查克拉探知類的忍術無法探知到你,換句話說就是屏蔽了你的查克拉,我們應該慶幸這裡的探知結界師查克拉探知型的,所以只要有這個符文對方就無法掌握我們的位置了。留下的帶有查克拉的苦無是為了迷惑對方,苦無上也被我下了特殊的術,一旦有人再踏入那附近,會觸發一個束縛的忍術。」唐澤風見解釋道,「而敵人一旦發現了那兩只苦無的事情,恐怕會重新布下其他類的探知結界,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當然現在更麻煩的是,我無法再使用之前的探知忍術了,會再次暴露目標,」風見看著周圍的濃霧皺起了眉,「不知火玄間,從現在開始可能就要依靠你了,作為一個在霧忍戰場上廝殺多時的『前輩’你一定有辦法保證我們在這篇濃霧中的安全,對嗎?」
不知火玄間皺了下眉,他覺得「前輩」兩個字格外的刺耳,然而現在也不是在乎那種事的時候,「交給我吧。」說著,他快速咬破手指的結了幾個印,召喚出了一只忍鷹,「這家伙的眼可以看穿濃霧,會幫我們戒備周圍的。」
「還不賴嘛∼」看著凌空飛起的忍鷹,唐澤風見突然覺得好像養一只老鷹蠻不錯的,看起來有點酷。
「那麼唐澤『隊長’,我們現在要怎麼做?」不知火玄間特地強調了隊長二字。
「先往隱之湖的方向走吧,我剛剛感知到了三尾的方向,如果如果先到那附近,而且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唐澤風見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他們最初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霧忍說,水影「三日前」就已經在迷霧林這裡,加上他們趕來這裡的3天多時間,以及有大概一周的時間了。
而這一周後的今天,三尾竟然還在這裡?而風見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三尾依舊是尾獸的形態,並沒有被封印在人柱力的體內……
太奇怪了……
由於一路上兩人一直小心翼翼,加上濃霧不便行走,當兩人抵達隱之湖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而唐澤風見看著平靜的湖面,心中的不安更加一籌。
「這太奇怪了……」唐澤風見喃喃道。
「怎麼了?」不知火玄間也覺得有些不對。
「我能感受到,之前布下的兩個苦無陷阱到現在都沒有被觸發過,也就是說對方根本沒有去處理我們兩個人闖入的事情……」
「什麼?!」
「太奇怪了不是嗎?如果他們是有陰謀要對木葉做什麼,在最初我們的入侵應該要首先就把我們解決掉才對……布下那麼嚴密的探知結界,不可能只是為了迷惑敵人吧?更何況,我們已經到了隱之湖這裡,」風見的看著平靜的水面,「以三尾的力量,哪怕我沒有使用探知忍術,這麼近的距離應該也已經能感受到他的查克拉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知火玄間覺得,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他們沒有來解決我們……是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讓他們無暇去管其他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只可能是……」
「封印三尾!」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風見有些氣惱的咬了咬嘴唇,真是可惡,她太大意了,應該冒險在來的路上再使用一次的探知忍術的!這下事情變得麻煩了!
幾乎沒有再猶豫,風見掏出了特質千本擺好了她最高規格的探知忍術,她對玄間說道,「注意周圍!」
「交給我吧。」
說罷,風見便發動了探知忍術。
「果然!三尾已經不見了!」風見馬上便感知到了這個事實,「這裡的探知結界也沒有了……可惡……三尾應該已經被封印了!」
「而且不僅沒有三尾……忍者的反應也……不,還有人!!」風見指著湖的對面,「那邊還有人沒有撤離,我們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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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見的引路下,兩人很快就發現了林中的兩個霧忍,而這兩個霧忍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哎,真是會指使人啊水影大人……明明事情已經做完了吧竟然讓我們再去搜查一遍迷霧林,說是前兩天好像有什麼人闖進來過……真是的這麼在意為什麼不當時就處理掉啊……」
「沒辦法啊,前兩天大家都忙著封印三尾無法抽身……不過這下可好了,一定夠木葉他們喝一壺的了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這份『和談大禮’呢!」
風見准備好了術式,向玄間眼神示意了一下。
下一秒,兩個霧忍腳下的泥土瞬間變為泥沼,無法動彈!
接下來,無數宛若藤蔓般的黑色物體向他們兩人撲來,將兩人捆了個嚴嚴實實!
唐澤風見從樹上跳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霧忍,「告訴我,水影到底要做什麼?」
顯然,這不是一個她問了那兩個就會回答的問題。
「呵!木葉的狗!就算殺了我們也不會告訴你們!!」
風見咬了咬唇,看來,只有再用那個術了……
然而那個術不僅對被施術人有著破壞神經的可能性,對於施術人也會造成很大的精神消耗,上次施術之後她的反應已經證實了,況且可能還有其他不可知的風險……
媽個雞,死就死吧!
風見這麼想著,掏出了特質千本插在了剛剛罵她的霧忍身上,接著迅速在手上寫好術式——
「告訴我,水影現在在哪裡?!」
「半天前完成封印後水影大人就返回村子准備與木葉的和談了……」
和談?!這樣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告訴我,水影的陰謀是什麼?!」風見接著問。
「水影大人……將三尾封印在了……一個木葉忍者的身上……不久之後,等那個女孩被送到木葉後……封印會破壞……三尾就會暴走……同時水影大人宣布與木葉和談……想通過三尾偷襲木葉以便在和談會上掌握主動……」
這個混蛋水影!風見心中暗暗問候了他全家。
不殺你我唐澤風見四個字倒過來寫!!
而此時,那個霧忍也突然七孔流血,像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在痛苦中結束了生命……
在一旁聽到一切的不知火玄間此刻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被他們發現了這樣的陰謀!
這大概是大戰結束前,木葉的最後一劫了……
「現在怎麼做,唐澤『隊長’?」不知火玄間問道,「繼續任務……還是?」
「當然是繼續任務,區區三尾罷了,木葉探知防線輕松就能感知的到,加上三代和三忍現在都在村裡,你覺得這能掀起什麼風浪?」風見此刻腦海中都是玲奈死去時的樣子,這讓她幾乎想現在立刻馬上就送水影那家伙下地獄。
「你別太任性了!現在他們已經提出了和談,如果你在刺殺的時候暴露了身份,那麼一切都會對我們不利了!」不知火玄間此刻已經認定了這家伙已經被私人恩怨弄得沒有理智了。
「水影那種人,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風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對玄間喊道,「你有那麼多同伴死在他手裡你忘了嗎?!那種人……」她眼前仿佛看到了玲奈曾經的笑顏,「那種人該去死!!!」
說著,風見轉身打算去追水影,而不知火玄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你先冷靜一下好嗎!」玄間勸道,「我理解的你的心情,可是現在……」
「你要是理解就別再拉著我!!」風見努力掙脫著,「你要去干什麼隨便你,我現在要去執行我的任……」
一時間,風見呆住了。
而玄間看著一下子禁聲的風見,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注意到風見正盯著剛剛死去的那個忍者,纏著他的符文藤已經散開,而順著風見的目光可以看到,她此刻正在看那個霧忍身後別著的一個醫療包……
接著唐澤風見瘋了一般的甩開了他的手,抓起那個醫療包,拉起地上的另一個忍者,有些失態的質問道——
「這個東西!!你們從哪裡得來的!!??!!快說!!」
而那個霧忍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剛剛看到自己的同伴的凄慘死狀後,他覺得一些無傷大計的事情告訴她也無妨……
「是那個我們抓來做三尾人柱力的木葉小姑娘的,我們看著這個東西好用,就拿來了……」
「那個小姑娘叫什麼?!?!?!」
「我聽她的同伴好像叫她……琳……」
果然……果然是她!!
「那她的同伴呢!!有一個白頭發的少年,你們把他怎麼了!!!」
「我……我們沒見過什麼白頭發的少年……」
聽到這句話的唐澤風見緊繃的神經松動了些,然而剛剛得知的事情還是讓她無法冷靜。
接著她又掏出特質千本,戳進了那個霧忍的身體。
「三尾的人柱力身邊有幾個你們的人,快說!」
「一個四人精英小隊……」
「他們離開多久了!!離開多久了!!」
「剛離開不到一小時……」
聽完這話,風見拔出短刀,割斷了那個霧忍的喉嚨。
鮮紅的血液噴了出來,濺到了風見有些扭曲的臉上。
而一旁的不知火玄間顯然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從他們剛剛的對話中,他得知了那個三尾的人柱力,是波風水門的弟子,那個叫野原琳的女孩……
「你是怎麼知道……」
「那個醫療包,是琳特質的,全世界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是琳,一個是她的隊友卡卡西……」
唐澤風見的語氣出其的冰冷,這讓不知火玄間看著有些心慌。
接著唐澤風見掏出一根千本放在不知火玄間手中,對他說道,「這個是空間傳送的千本,使用這個可以直接回到我在富岳老師他們營地那裡設置的一個傳動點,你可以選擇用這個直接傳送回去通知他們這裡發生的事情,讓木葉和去和談的人戒備,我認為這是最快的方式。」
突然如此冷靜的風見讓不知火玄間有些驚訝,「那你呢?」
「你把波風水門的那只苦無給我。」風見向他伸出手。
玄間隨即將苦無遞給風見,「你打算做什麼?」
「如果你見到水門,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告訴他我需要支援,這個苦無上有飛雷神的術式,他自然知道怎麼做。」風見從身側掏出一顆兵糧丸塞到嘴裡。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去找水影?」不知火玄間看著她打開了一個查克拉卷軸,同時布起了感知忍陣,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不,我去找野原琳,一旦封印破壞,三尾被放出暴走,那琳……」
就會死……
不知火玄間被她的回答震驚到了,印像中,她和野原琳不過是一起參加過中忍試煉,出過一次任務罷了……
竟然為了她放棄了去刺殺水影?!
「我不會讓她死的……」唐澤風見喃喃自語,「一定要救她……」
「當初……我沒有救下玲奈……」
所以……
「說是救贖也好,什麼都好……」
所以……
「已經有太多人死在我面前……上次也沒能救下帶土……」
所以……
「他也……已經失去了帶土了……不能再失去琳了……」
所以……
「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救她!」
而她的這些話,也震撼到了不知火玄間……但他馬上收起了驚訝的表情,攤了攤手,「呵,你忘了我們的任務了嗎,隊長大人∼」
唐澤風見聽到他這麼說,笑了笑回到——
「前面說過了吧,我是隊長,我說了算。」
野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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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麼會下那樣的決定,我只知道,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救琳。
不能讓她死,不想讓她死。
想要救她。
——第一人稱結束——
分別前,唐澤風見要不知火玄間留下了那只忍鷹,雖然不知道這對風見有什麼用,但是玄間還是把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伙伴交給了風見。
「你要小心,我會馬上讓他們過來支援你的。」不知火玄間離開時囑咐道。
「安心吧,怎麼說我也是個特別上忍。」唐澤風見如此回到。
接著,唐澤風見便按照探知忍陣的指示,開始追擊琳和霧忍小隊。
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唐澤風見內心十分混亂,一來是她對敵人目前幾乎一無所知,琳是否已經被他們控制了意識?從之前的探知結果來看那個霧忍小隊的實力很強勁,說實話並不是她能輕松應對的範疇。
二來,她此刻自身的狀況並不樂觀,雖然剛剛吃下兵糧丸,但是這對她消耗的大量精神力幾乎沒有什麼緩解作用,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然而這個事情,她並不能停下腳步休息。
這裡距離木葉,快的話就只需要兩天路程,一直要在那之前救出琳!
然而風見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在一天一夜的追蹤後,風見發現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幾乎沒有拉近過,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個10公裡,而且她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她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的那廢柴的忍者基本能力了……但她確實已經到了極限了。
已經不是靠著兵糧丸就能支撐下去的情況了,唐澤風見很清楚這點,她停下了腳步,開始思索可行的辦法。
她盤點著剩下的忍具,這一路上一直在使用探知忍陣,沒少耗費查克拉,如今查克拉補充卷軸只剩下一個,事先准備的各種功能的特制忍具也幾乎消耗殆盡……她掏出身側小包裡面一直珍藏的一張紫色符文紙,注視著那上面的文字……
萬不得已的話……
就只能硬碰硬了!
以她現在的能力,使用探知忍陣定位後,是可以用空間忍術移動到目標處的,但是由於這個忍陣只能允許她以帶有查克拉的物體作為定位點,所以她在發動忍術到達那裡的同時,就等於是暴露了自己……
自從做忍者以來,她從來沒有獨自一人與敵人正面交鋒,所以幾乎都不用想,她如果突然用了這術基本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了……
可惡啊,到底該怎麼做?!唐澤風見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短發,早知道應該開發一個隔空取人的忍陣啊!
————
而另一邊的不知火玄間也同樣苦惱著。
當他使用唐澤的空間忍陣傳送到營地後,他發現同伴們都幾乎撤離了?!
留下的人也正在整理東西,似乎要回村的樣子。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不久前水影提出要與木葉和談,而宇智波富岳和波風水門此刻已經在去往霧忍村的路上了……
不知火玄間暗叫不好,連忙向霧忍村趕去。
「給我撐下去啊唐澤風見!」不知火玄間一邊趕路一邊喃喃道。
————
而此刻,唐澤風見正一邊探知著敵人的動向,一邊思考著戰略,最後她終於下定決定孤注一擲,賭一賭她那拿不出手的速度。
她掏出一只寫有時空符文的苦無插在她此刻的位置上,拿出另一個寫著同樣符文的苦無放在便利的位置以便隨時使用,同時,她看向正在樹上休息的忍鷹,若有所思。
她所制定的戰略很簡單,傳送到琳的身邊,抓住琳然後馬上發動空間忍術跑路。
快的話整個過程她三秒之內就能完成。
然而這三秒也幾乎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她握著手上的□□,看來就只能賭那些霧忍會被突然而來的狀況搞的來不及反應,讓她能夠平安而退吧……
接著風見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忍術!
————
此時,四個霧忍正在押著眼神渙散的野原琳在林間移動著。
身為小隊長的石川心裡盤算著,他們距離木葉就剩下半天多的路程了,但是……
他看著手邊的琳,想到水影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這小姑娘身上的封印是按他們路程的時間計算好的,也就是半天多後她身上的封印就會被解開……希望這一路上不會再有怎麼變故,不然就麻煩了……
然而就在此時!他身邊突然多出了一道氣息!他和同伴們馬上拔出身側的手裡劍,然而就在他們看清敵人之前,一道強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
匆忙射出手中的手裡劍,然而當強光再消失時,手邊的野原琳已然不見了!!!
「可惡!!」石川惱怒的吼道,「建悟!給我追蹤那個小姑娘的查克拉!他們一定跑不遠!!」
————
成功救下的野原琳的風見瞬間傳送到了之前標記的點位,她將琳放在一旁,長嘆了口氣,然而這時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注意到,自己還是受傷了……
拔出左腿和左臂中的手裡劍,風見無暇顧及傷口,她注意到琳的狀態並不對……
應該是中了幻術!
還好風見還是會解除幻術的方式的,她連忙為野原琳解除了幻術。
恢復意識的琳看到風見的時候驚訝之極,「風見?!你怎麼會在這裡?!??!」而她又馬上注意到了風見手臂和腿上的傷口,「你受傷了?!?!?」
「呼……謝天謝地……」風見長舒了一口氣,「放心吧,小傷罷了,傷口不深,而且武器上也沒有毒。」說著,她掏出止血帶打算為自己的包扎。
「我來吧!」說著,琳結了幾個印,想發動醫療忍術,但是被風見制止了。
「別發動查克拉!」
「為什麼?」
「你身上現在有三尾,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琳低下了頭,「我……真是太沒用了……才會變為敵人的工具……」
看著這樣的琳,風見內心又不禁慰問了一下水影的全家,「放心吧,」風見安慰道,「關於尾獸封印的東西我是有研究過的,起碼壓制一下不成問題,但是你現在不能再發動查克拉了,很可能會加速你體內封印的崩壞速度,到時候就真的誰都救不了你了。」
「好……」琳終究是沒忍住抽泣了起來,「對不起風見……都是為了救我……」她取過風見手中的止血帶,「我來幫你包扎……」
「別哭啦∼」風見拍了拍琳的頭,打趣道,「再哭要變醜了,卡卡西就不要你了∼」
「風見!……」琳也顯然沒有想到唐澤風見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快點包扎吧,接下來……才是真正麻煩的啊……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探知型的忍者,要是有就……」
有的時候真是不禁要感嘆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唐澤風見話音剛落,她就感受到了敵人的探知忍術……
索性現在距離還遠,他們還有時間!
她馬上掏出查克拉屏蔽符咒貼在了自己和琳的身上,接著她抓起琳,再次發動了傳送忍術!
當風見帶著琳突然出現在一片陌生區域時,琳顯然還有些沒緩過來,她看著風見,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風見身邊的一直忍鷹,「怎麼……怎麼做到的……」
風見指著忍鷹身後的符文解釋道,「剛剛出手救你之前,我在忍鷹身上留下了這個傳送符咒,並讓他馬上去尋找木葉的伙伴,雖然不知道現在這是哪裡,但是應該已經離我們剛剛的地方很遠了,還好敵人的探知忍術也是查克拉探知型的……我們暫時安全了……」說著,風見再次放飛了忍鷹。
而風見也幾乎到了極限了……她脫力的坐在樹干上,而野原琳開始繼續為她包扎傷口。
「話說,卡卡西呢?他沒事吧?」風見突然想到那個白發少年,順口問道。
「不知道……」琳似乎有些傷感,「我們到霧忍戰場之後就分開執行任務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能給她喘息的時間很短,她趕快調整一下狀態,把琳身上的封印處理一下,剩下的一個查克拉卷軸應該勉強能讓她支撐到見到三代或者波風水門。
當然她現在幾乎已經不指望波風水門能來支援他了,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沒有等到,說明水門已經離開了營地那裡,按照之前霧忍那裡得來的情報,應該是前往霧忍村參與和談了……
還好他們此刻已經幾乎到了木葉邊境,找到援軍應該不難……
忍鷹大哥,您可一定要給力一點啊……
「琳,你先別動,我要看下你體內封印的情況。」說著,風見掏出了筆和墨水,在琳的兩只手臂上開始寫符文,寫好後,風見發動了忍陣開始檢測琳的情況……
過了一會,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琳,除了霧忍之外,還有什麼人對你使用過什麼術嗎?類似於禁制之類的術……」
「沒……沒有了,為什麼這麼問?」琳疑惑的看著風見。
「你似乎被人施了一種很厲害的禁制術……以我現在的水平只能察覺到這東西的存在,但是無法判斷這術到底有什麼作用……」風見思索著,施術的人無疑是個狠角色,這種程度的術可能連深諳咒印禁制之術的大蛇丸都做不到,「至於三尾的封印,你不用擔心,那個術跟之前六尾的封印術式很相近,我之前有研究過,可以做到壓制,但是可能之後要麻煩三代他們幫你再加一重封印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聽到風見的話,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顯然也落地了,「謝謝你,風見!」
「嘛,這麼想謝我的話,記得回去之後請我吃三色團子∼」風見笑了笑。
「呵,那也要你們有命回去才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風見瞬間繃直了神經,那四個霧忍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他們二人的面前!!!
風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
石川看著詫異的兩人,好心的解釋道,「那個小姑娘已經被我們做了忍術標記,你真以為我們對這麼重要的人會一點防衛手段都沒有?!」
風見皺起眉,暗自感嘆真不愧是精英忍者,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追上他們……
風見有些緊張的抓住琳的手,「小看你們了還真是抱歉啊……不過你們……竟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站在我面前?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
「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還想虛張聲勢?!」石川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呵呵∼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風見接著說道,「我可是木葉的『黑鴉’哦∼」
說罷,風見再次發動了傳送忍術,帶著琳消失在了霧忍面前!
\"可惡!!」石川有些氣急敗壞,但是女孩剛剛的話和行為卻讓他不由的有些相信,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黑鴉」……果然如傳聞般的是個小女孩嘛……不過幸好水影大人有說過,那個女孩的單體戰鬥能力不足為懼,可怕的是她跟波風水門的組合。
而現在,現在波風水門不可能在這裡。
「建悟,繼續追蹤!」石川知道,那只「黑鴉」的人頭應該值不少錢。
————
三次發動空間忍術的風見已經到了極限,她強忍著又塞了一顆兵糧丸和增血丸,看著再次飛遠忍鷹,心中默默對它說了一句謝謝。
「風見!你還好吧!!」看到風見發白的臉色,琳也猜測到了風見此時的狀態已經是極限了。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風見用力的搖了搖頭,渴望讓自己清醒些,「琳……幫我把這四根千本,插在我們周圍的那些樹上……」天知道她現在已經連說話都有些費力了。
「好!」琳連忙按照風見的指示布好忍陣,再回到風見身邊時,她正掙扎的打開最後一個查克拉卷軸為自己的補充查克拉。
「風見……」看到這樣的風見,琳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個累贅,「你快自己走吧,不要再管我了!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為難你的!!」
「你這是什麼話?!」聽到這些話的風見皺起眉,「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你是誰?」
「風……風見……」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風見,琳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住了……
「我唐澤風見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風見補充完查克拉,將已經沒用的卷軸扔到一邊,「如果我現在離開,那我之前的那些努力是在干嘛?!只不過幾個霧忍而已,你真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他們?!放心吧,我馬上就會解決他們然後帶你平安回到木葉!你要是真的不想拖累我,等下就照顧好自己,別使用查克拉,在旁邊好好看著我的英姿就好了!」
聽到這番話的琳楞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明白了,一定……我們一定能平安回到村子!」
風見對她笑了笑,同時也感受到了越來越近的敵人的氣息!
「來了!!」風見掏出千本,向左前方拋了出去!
但是顯然以唐澤風見的能力是不足以傷害到對方的,當然,風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那個。
簡單了結了幾個印,風見發動了忍陣!
然而事實證明,這群敵人果然是霧忍的高手,根本不是風見一己之力能夠打敗的人。看著四個霧忍幾乎毫發無損的避過了自己忍陣的攻擊,逐漸向自己逼近,風見連忙跳到樹上閃避起來!
風見從未覺得如此絕望過……
沒有辦法了嗎……不!
風見想到了包裡那張紫色的符咒……
「風見!!小心!!」一邊的琳注意到幾個手裡劍正在向著風見飛過去!
然而左腿的傷口突然一痛,風見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看著手裡劍越來越近!風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意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風見反而聽到了手裡劍被擊落的聲音?!
「在戰場上閉眼睛,你腦子是進水了吧?」接著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風見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睜眼後看到的場景……一個白發的少年正擋在自己面前……
「卡……卡卡西?!……」風見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止戰之殤
——第一人稱分割線——
大概是在做夢吧……但是……
白發少年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接著目光又移到了不遠處的琳身上,「琳!到我這邊來!」
見到卡卡西琳顯然十分激動,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她連忙跑來我們身邊,努力壓抑住自己對卡卡西的那份思念,先過來扶起了我,「風見,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卡卡西……你怎麼會在這裡?……」
「得到琳被霧忍抓走的消息之後我就馬上開始追蹤琳的氣味了,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卡卡西一邊說一邊戒備著的對面的霧忍,「水門老師沒有跟你一起?」
「他如果在這裡……我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我想到身上那只飛雷神苦無,心裡默默祈禱著不知火玄間快點找到波風水門。
「你還能夠戰鬥嗎?」卡卡西問道。
深吸一口氣,我回道,「就算不能也可以強行能,但是我現在行動有些不方便,只能幫你打些掩護了……」
接著我看著他拉起了眼罩,露出那只帶土留著他的眼睛,「足夠了,准備上了!」
我掏出身上剩下的所有特制千本,開始掩護卡卡西的攻擊。
然而一邊要攻擊對方,一邊又要保護我和琳,卡卡西確實有些吃力,尤其是在對方是精英的情況下!
艱難的干掉對方一個人之後,卡卡西突然被對方的苦無刺中腹部!
「卡卡西!!」琳驚呼趕到他身邊,「不好了,傷到了動脈,要趕快止血才行!!」 而此時,她似乎忘記了之前跟她說過的話,結了幾個印開始治療卡卡西的傷口。
而霧忍顯然不會給他們這樣喘息的機會,剩下的三個人迅速向卡卡西和琳攻去!
幾乎想都沒想,我大概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開始解印,使出了那個我幾乎不想讓人看到的術——
「潛影多蛇手!」
當初大蛇丸死活非要讓我學這個術的時候我是拒絕的,一來是這個術的難度很高學起來很麻煩,二來是……
我看著被蛇纏繞住驚恐不已的三個霧忍……
蛇這種東西,我真是……接受無能啊!
卡卡西似乎傷的有點嚴重,血不住的往外流……
而我……這個術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琳!快帶著卡卡西離開這裡!」我將最後一只傳送千本和波風水門的苦無丟給琳,「向那個裡面注入查克拉,快走!!」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琳有些慌亂,「不……不能丟下你!」
而我此時已經要到極限了……
……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真是麻煩啊你們……」我呢喃著,「要好好活下去啊……替我好好看一看吧……」
「和平時代的……木葉……」
說罷,我發動了剛剛給琳的那只千本上的傳送術式……
「風見!!!!!……」我聽見琳被傳送走之前的叫喊聲。
感受著意識仿佛正在離我而去,我聽到一個霧忍嘲諷的說道——
「呵呵,這術的束縛力越來越弱了啊,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犧牲自己救同伴了嗎?沒用的,那個女孩,絕對跑不了的!等我們割了你的喉嚨,就……」
「吵死了!」我打算他的話,「你們啊……真覺得我是那麼高尚的人?開什麼玩笑啊……」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正值傍晚,血紅色的夕陽看起來莫名的有些悲涼,我緩緩拿出那張紫色的符咒,「本來這個術,是想留給水影的,不過看來,現在試用一下效果也不錯……」
這種狀態下用這個術的話,可能就會是我唐澤風見最後一個忍術了吧……
我將符咒貼在我被蛇覆滿的右手上,「永別了。」
不知是在對那些霧忍說,還是在對這個世界說……
——第一人稱結束——
被風見強行傳送走的琳和卡卡西,不久便看到遠處的林中突然電光大閃!
「那個是……風見!!」琳想到剛剛風見送他們離開的樣子,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風見她……風見她……」
「琳,快幫我止血!」卡卡西幾乎使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道,「快!不然霧忍可能就要追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琳馬上擦了擦眼淚,卡卡西說的沒錯,現在馬上給卡卡西治療好,然後趕快離開……才是正確的……
不然就辜負了風見的一番心意……
真的是這樣嗎?
這樣真的好嗎?!?
想到風見不久之前還拍著她的頭安慰她……琳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別哭了!」卡卡西對琳說道,「唐澤風見可是木葉的『黑鴉’,大家都知道活著她比死了的她更有價值,霧忍不會輕易要她性命……」不知是在安慰琳還是在安慰自己,卡卡西接著說,「現在你的任務就是馬上治好我,然後……」
馬上逃走嗎?……
他回想起那個清晨,慰靈碑前,風見說過的那句話——
「我只是不想,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能留下。」
……
「然後我們回去救唐澤風見。」卡卡西聽到自己這麼說。
而琳聽到他的話,眼神中的悲傷和自責逐漸被喜悅替代,「好的!」接著,她開始專心治療卡卡西的傷口。
這讓她忽略了,自己身體的某些異樣,也忘記了之前唐澤風見叮囑她的話……
當兩人找到唐澤風見時,都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
女孩此時正躺在樹上,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且呼吸也很微弱……
而她的右手,全是血……
那三個霧忍此刻已經咽氣了,渾身焦黑,他們身邊也都是被電焦的蛇……
看來剛剛那個雷系的忍術,是唐澤風見的傑作了……
「琳,她怎麼樣?」
「查克拉透支過度……再不搶救就危險了……而且這個右手……」琳咽了咽口水,「比起外傷……似乎神經受損的更嚴重……大概是剛剛的雷系忍術實在太過強大,她的右手無法負擔,要趕快回村子找前輩們可能還有希望……」說著她結了幾個印,手上冒出了綠色的查克拉,「總之我先幫她做基礎的搶救和止血,讓她脫離危險先……」
唐澤風見大概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所以當看到面前的卡卡西和琳的時候,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你們……嘶……」這是風見才注意到了身上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氣……右手那種仿佛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讓風見覺得可能自己還是死了好……
「風見,先別動!」琳正在努力幫風見止血,可惜她的醫療包不見了,沒有止痛的藥物……
「就算想動我也沒力氣了……」風見虛弱的說道,「不如你們先打暈我吧……真是太疼了……」
「大概打暈了也會疼醒吧……」卡卡西提醒到。
「切……」風見此刻心情格外好,不知是因為大難不死的愉悅呢,還是……
慶幸這兩人沒有真的拋下她……
雖然是很高興,但是她現在也確實很痛,這樣看來要暫時做個拖油瓶了,還好這裡離木葉已經很近了……
等下?!?!
看到琳手上綠色的查克拉,風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連忙掙扎起來,用自己尚能行動的左手拉住了琳!
「笨蛋!你在干嘛!!不是說了不要用查克拉了嗎!!!」
琳對她笑了笑,「沒事的拉,不用擔心,只是簡單的醫療忍術……」
「簡單的也不行!!快停下!!!」在風見的喝止下,琳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怎麼回事?」卡卡西這時也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大對。
「琳她身上……被霧忍封印了三尾,而且封印術式極不穩定,大概不久之後……就會暴走……霧忍打算利用這點,將琳送到木葉,以此攻擊村子……」風見解釋道,而此時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的右手這個狀態,先不說根本無法寫咒文,但憑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沒有查克拉來完成壓制三尾的封印……
很麻煩……
「真的嗎琳??!?!」
看到卡卡西著急的樣子,琳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安慰,她點了點頭,「沒事的,起碼到現在,我的身體還沒……」
一時間,琳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
風見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然而緊接著,琳逐漸扭曲的表情和掙扎的嗚咽讓風見明白了……
三尾……要暴走了!!!!
「琳!!!」卡卡西看到琳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將掙扎的女孩控制住,「你怎麼了?!」
「卡卡西!!離她遠點!!太危險了!!」風見強忍著疼痛和無力站了起來,她飛速的思考現在還有什麼方式……
而卡卡西顯然自動忽略的風見的話,結果馬上,他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重重的摔到了一旁!
「快……快離我遠點……啊啊啊啊啊!!!!!!!!!!!」琳掙扎的叫喊著,她的雙手死命的抓著自己的雙臂,似乎是在極力忍耐著,「三尾……我要……控制……不……」
「琳!!!」風見心中急成了一團亂麻,然而當她在腦海中迅速的思考了一遍對策之後,她的焦急變成了絕望。
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救她。
沒有辦法……
瞬間,琳的臉似乎與玲奈的臉重合了。
她仿佛看到了玲奈臨死前痛苦的表情,聽到了玲奈祈求她殺了自己……
接著她聽到琳掙扎的聲音——
「卡……卡卡西……快……快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啊,又是這樣……她……又一次……
風見跌坐在地上,她雙眼無神的看著琳,眼淚緩緩從她眼中湧出。
又一次沒能拯救……
「不……琳……我不能……」卡卡西崩潰的搖著頭,他做不到!!
「卡卡西……現在殺了我……三尾重生之前霧忍都沒辦法再用這招數……而且這裡……離村子太近了……快……不能讓三尾……在這裡……」琳祈求著,至少她……不想變成傷害自己的同伴的凶手。
這場景也讓卡卡西有些恍惚,他想起當初,親手殺死日向玲奈的宇智波止水……
他那時,也是這樣的心情嗎……
他回過神,看著滿臉淚水的琳,最終還是下了決心。
熟練的解印,冰藍色的電光在他手中顯現,而宛若千鳥般的聲音,也讓一旁的風見回過神來!
「等……等下!!卡卡西!!」風見掙扎的想站起身,但是一個沒站穩她又跌到了地上,「別殺她卡卡西!!一定還有辦法的!!我還有辦法!!……」風見的叫喊聲慢慢變成了嗚咽,「至少……你不要……讓我……」
你不要自己動手……
那份沉重,你想像不到的……
所以至少讓我來……
風見掙扎的抓起地上的苦無,然後她便看到了她一生也無法忘記的一幕。
琳向卡卡西跑了過去,撞上了卡卡西的千鳥之術。
卡卡西的手貫穿了琳的胸膛。
琳最後笑著對卡卡西說。
「謝謝你……」
那時,玲奈說的最後的一句話,也是「謝謝你」。
接著,唐澤風見便失去了意識,當她再醒來時,已經是五天以後的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木葉已經和霧忍簽訂了止戰協議,第三次忍者大戰,結束了。
第四代火影
——第一人稱分割線——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到了很多事情。
從我剛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到我從忍者學校莫名其妙的畢業,與玲奈和止水組成小隊,跟帶土和琳參加中忍考試……
後來戰爭開始了,我殺了好多人,我也失去了好多人……
我覺得自己變得十分的膽小,雖然表面上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但或許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在意,我什麼都在意。
在意別人怎麼看待我,也在意我身邊人的生死,我甚至無法看著任何一個我能叫出名字的人死在我面前,我害怕,很害怕……
那種失去的痛苦,無力的絕望,那種感覺一輩子都忘不掉,反而會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越來越難受……
這就是作為忍者需要承受的嗎……我不知道……
而當我夢醒睜開眼睛的時,首先看到的人,是森見……
「姐……姐姐!!!」看到我睜開眼,森見那小子激動的站起身,「你……你醒了?!?!」
看到那小子的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很擔心我吧……
「小點聲啊森見……我腦袋好疼……」我對他笑了笑。
森見回頭喊道,「美琴阿姨!!鼬!!姐姐醒了!!」
「風見!!」美琴阿姨立即來到了我身邊,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床上的我,「這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美琴阿姨,不知為何我的眼淚也湧了出來……
或許來到這裡,也不算運氣太差。
雖然失去了那麼多,所幸……
還有他們在我身邊啊……
——第一人稱結束——
森見對風見講述了她昏迷時發生的事情。
琳的事情,水影如風見所料一般沒有承認,一口咬定不知。
而在風見昏迷之際,木葉也與霧忍達成止戰協議,對此,風見並沒再說什麼。
琳已經死了,但是不能再讓更多的人流血了,戰爭確實該結束了。
到了晚上,風見讓美琴等人先回去休息,畢竟他們在她身邊守了這麼久,如今她已經脫離危險,也該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正當風見面對著天花板發呆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風見了思緒。
「在想什麼?」
風見並沒有看來人,聽那聲音和這種神出鬼沒的習慣,她便猜到了來人是誰。
「在想三色團子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呢……」
一個紙袋遞到了她的眼前,接著她看到了波風水門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左手結果紙袋,風見瞥了一眼波風水門,「還算你有點良心啊,還記掛著我,還以為戰爭結束了之後你就不需要我這個『武器’了呢∼」直起身,打開袋子,風見開始吃起了她懷念已久的三色團子。
「嗨呀……風見還在怪我嗎?……抱歉……」波風水門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看到這樣的波風水門,風見皺了皺眉,「你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我並沒有怪你什麼,任務是我自己申請去做的……至於琳……你更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反而是我……對不起……」
她是你的弟子,你沒能來得及救她,怕是心裡比她唐澤風見難受千倍萬倍吧……
「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救她……」風見放下手中的團子,又回想起琳死去的那一幕。
看到這樣的風見,波風水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發,「你盡力了,不要再多想了……」
這時風見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卡卡西呢?」
「他沒事,身上的傷比起你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
心裡的傷,一輩子都無法痊愈了吧。
風見嘆了口氣,覺得不應該再去提這件事情了,決定換一個話題,「我聽說,你馬上要做火影了?」
「哈?!你也知道了啊……」波風水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
「什麼時候接任呀?」
「一周之後。」
「一周之後啊∼」風見接著吃起團子,「希望我能出院吧∼」
這時波風水門注意到了風見纏滿繃帶的右手,想到了之前剛剛找到風見送他們回到村裡時醫療忍者對他說的事情……
「風見,有件事情你還是知道比較好,你的右手……」
「啊,你想要什麼上任禮物呀?」風見打斷了波風水門的話。
「風見……你……」水門覺得,或許這些,她早就……
「水門老師∼不……四代目,」風見對他笑了笑,「祝賀你!」
看到她認真的神情,水門報以同樣認真的笑容,「謝謝你,風見。」
接下來養病的日子裡,風見的熟人都陸續來探望了她,讓風見有些意外的是,不知火玄間竟然也來了。
本來以為這家伙應該已經很討厭自己來著……
「抱歉……」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一上來先跟自己道歉……
唐澤風見挑了挑眉,欠扁的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說大聲點哈!」
不知火玄間額頭上頓時生出幾個十字路口,「你這家伙……要不是看你現在還是個病人……」
「嘛∼」風見攤了攤手,「也不用覺得抱歉啦,也是你的那只忍鷹後來叫來了同伴救了我,聽醫生們說要是再晚幾個小時可能我就已經玩完了呢∼……」唐澤風見收起欠扁的表情,「你已經盡力了,所以不用覺得抱歉,反倒是我要說句謝謝。」
被這麼一說的不知火玄間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的騷了騷自己的臉,「嘛……你這個人……怎麼說呢,其實也還不錯的……」
「別別別!」風見突然打斷了他,「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跟我告白了,我會很困擾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這人真是?!?!」被唐澤風見這麼一捉弄的玄間臉上有點泛紅,「少說兩句欠扁的話會死嗎?!?!」
看到氣急敗壞的少年讓唐澤風見心情十分愉悅。
「你好好養病吧!再見!!!」
於是就這樣,日子就這樣平穩的過了將近一個禮拜。
明天是唐澤風見出院的日子,也是波風水門正式接任火影的日子。
而在這天晚上,唐澤風見又迎來了一個探病人。
「我說,你們這些高手都喜歡這樣神出鬼沒嗎?」唐澤風見有些不滿的看著面前的人,自己的老師,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呵∼」沒有回答風見的提問,大蛇丸走到風見的床邊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話說,明天是四代目上忍的日子吧,嘖嘖嘖,您這是心情不好想讓我開導一下你?」大概也只有唐澤風見敢說這麼不怕死的話了。
「哼……區區一個火影之位,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風見在心裡吐了吐舌頭,沒放在眼裡?她可不信。
「好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麼親愛的大蛇丸老師,您來這裡是來看我病情如何的嗎?在我出院前夕?」
這時風見注意到了大蛇丸正在盯著自己纏滿繃帶的右臂,她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遮住右臂。
「右臂,我也沒辦法呢。」大蛇丸說道,「這種程度,就算是綱手也無能力了。」
聽到這話的風見並沒有覺得意外,畢竟她對醫療忍術也頗有研究,自己的身體到底怎樣她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個雷系的忍術,是通過符文將自身普通的雷屬性查克拉強化,達到自然界雷電的攻擊效果,當初風見在開發實驗時,也就試試劈劈樹什麼的,雖然使用之後也會對手臂造成一定負擔和傷害,但是並不嚴重,只要不常使用,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但是這次是在身體極限的時候,強行透支查克拉,而且還是如此大面積的攻擊……手臂無法負擔,也是意料之中的。她應該好好感謝琳的,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她及時幫忙止血,風見恐怕早就死於失血過多。
而如今,哪怕外傷已經痊愈,但卻留下了看上去有些恐怖的疤痕。若只是這樣倒也無所謂,她右手損傷最嚴重的,其實是神經,而且已經嚴重到無法修復的程度了。
「嘛∼」風見苦笑道,「越是強力的忍術,需要面對的風險就越大,我早就有覺悟了……其實也無所謂,我本來也不是戰鬥型忍者,運氣好的話也許會恢復到滿足日常生活的程度也說不定呢∼……」
看著這樣的風見,大蛇丸沒有再說什麼,他遞給了風見一個包裹,「就當做明年的生日禮物吧。」
「……明明我今年的生日還沒到。」一邊吐槽著,風見一邊拆開包裹,裡面是一只黑色長手套,長到足以遮住她整個右臂,上面跟她的衣服一樣,繡著黑色的羽毛。
風見看著這份禮物,眼神變得柔軟了些,「不錯嘛∼比繃帶看起來順眼多了……」
「呵∼」大蛇丸沒有再多留,站起身離開了。
風見看向窗外,此時東方已經有些泛白了。
她拉開被子下了床,換下了病號服,戴上了大蛇丸送她的那只手套。
接著她離開醫院。
有個地方,她自回到木葉之後,就一直想去了。
——
到了慰靈碑前,讓風見意外的是,已經有個人站在那裡了。
而那個人顯然看到風見也很意外。
「你……出院了啊……」旗木卡卡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注意到了風見右臂漆黑的長手套,想到之前波風水門跟他說過的事,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抱歉……」他除了這句話,也沒有任何方式能夠挽回已經發生的悲劇了。
唐澤風見顯然也注意到對方在看自己的右臂,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她笑了笑回道,「這是我自己忍術還不到家,跟你無關,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個體術廢,也不會影響我什麼。」
但是這話顯然無法安慰到卡卡西。
她很清楚,無論自己解釋什麼,那個少年心裡的愧疚和痛苦也不會減少半分。
走上前去,伸出左手,赫然是一只苦無。
「頭發長了,幫忙修修吧∼」
卡卡西沒說什麼,接過了她手裡的苦無。
幾個月前,似乎也是這樣,在慰靈碑之前,他幫她剪頭發。
那個時候她即將再度離開木葉走向戰場,本來覺得她不可能有命回來了,可能也再也見不到卡卡西了。
而幾個月後的今天,戰爭結束了,她和他都活的好好的,但是他們都清楚,這場戰爭雖然並未傷害到他們的生命,但是卻帶走了他們視之比生命還重要東西。
這樣的結果是好的嗎?是他們勝利了嗎?
雖然木葉勝利了,但是沒有人會因為戰爭勝利而開心,大家內心若真有什麼喜悅的情感,那大概是慶幸。
慶幸自己終於不用再看著自己重要人被這場戰爭帶走了……
「琳和帶土的死與你無關。」風見突然開口說道,雖然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她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讓卡卡西心裡不那麼難受,「殺死他們的是戰爭,不是你。」
「嗯,我知道。」卡卡西回道,「但是確實是我……沒能保護他們……」
聽到卡卡西這麼說的風見突然有些激動,她站起身,拉住卡卡西的手臂,看著他驚訝的看著自己,「所以你……」風見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情緒失控,「所以你要帶著他們那份好好活下去!你知道了嗎!?!」不知是想說給他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風見想要抬起另一只空閑的手去擦,卻發現那只手並不受自己控制……
而這時,少年溫暖的手幫她拭去了淚水。
「我知道了……別哭啦。」風見聽到他溫柔的聲音。
「好像之前也有這樣的場景呢……在慰靈碑前幫你剪頭發……那個時候你還說,不想除了名字什麼都不能留下……」卡卡西一邊幫風見擦干臉,一邊講著。
「現在想想戰爭也不算太絕情,沒把我認識的人都帶走,起碼你還活著……這樣想想,也算有點安慰了吧……」
過了一會,風見收回了拉著卡卡西的左手,看著遠處逐漸升起的太陽,似乎想到了什麼。
「水門老師的就任典禮要開始了吧。」
「好像是的。」
「我們走吧。」風見說著便轉過身去,向火影岩的方向走去。
卡卡西也沒說什麼,跟著風見一起走向火影岩。
當然他也沒注意到風見的臉有些紅,只當那是朝陽的色彩罷了。
——
第四代火影正式上任,而唐澤風見也接受了波風水門的邀請,成為了第四代火影的專屬暗部成員之一。
在職養老
——第一人稱視角——
波風水門開始跟我提出讓我加入他的直屬暗部的時候,我是拒絕的。
畢竟如今已經和平時代,我最想做的是從忍者的位置上退下來,一邊過著摳腳看雲彩的日子,一邊隨便研究下我的忍陣。
但是我內心也清楚,如今木葉百廢待興,不會浪費任何一個戰鬥力,更何況眼下的和平,還不穩定,確實也不是我退下的時候。
然而加入他的直屬暗部卻也是有些不合適的。暗部基本可以理解為火影的親衛隊了,一般來說都是由當任火影親自挑選出的最信任的人來擔任。而先不說我是前代火影的暗部成員,我的兩位老師,宇智波富岳和大蛇丸對於波風水門來說應該是與他爭奪火影之位最有力的兩個競爭者……
該說這家伙信任我呢,還是心大呢?
雖然我最後還是被他說動了……
「一般不會給你什麼任務,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可以一直留在村子裡研究,這個活看起來不錯吧?」
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這不就相當於在職養老嗎!我唐澤風見顯然不能放過這種好機會!
——第一人稱結束——
「所以……你今天又沒有任務給我嘍?」唐澤風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波風水門從堆積成山的文件中抬起頭,對風見笑了笑。
「老哥,我加入你的直屬暗部已經一個多月了,你老兄一個任務都沒有派給我你知道嗎?!」
「啊哈哈……風見怎麼好像很期待任務的樣子?」
「不不不不,我不期待,我覺得這樣很好!……但是……我總覺得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唐澤風見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風見……我在你心中究竟是如何不堪的形像啊?!」波風水門有些欲哭無淚,他確實是想讓這孩子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的……
「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風見毫不留情的吐槽,「這樣也好∼正好最近美琴阿姨懷孕了,我可以多照顧她一些∼」風見想起了自家的富岳老師,也真的是很效率了。
水門對著風見笑了笑,「小風見真的是……」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風見挑了挑眉,「我怎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要是卡卡西他也能像你一樣……」水門苦笑道,「那孩子,實在是讓我很擔心啊……」
聽到這裡風見收起了笑容,她也聽說了卡卡西最近的狀態,據說十分糟糕啊。
想起之前那家伙還安慰她來著……沒想到自己卻始終也跨不過去啊。
「這種事情急也沒辦法吧,只有靠時間……」風見說道,「不過那家伙,一直只有他自己一個的人話或許會一直胡思亂想吧,起碼我有森見那個白痴弟弟每天總是跟我抬杠也沒什麼時間想其他的了……」
波風水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的對啊!」
「蛤?」唐澤風見一頭霧水。
「果然還是應該讓他多跟人接觸才行!」波風水門心裡好像有了主意,「小風見!∼接下來要拜托你拉!∼」
「喵喵喵?!?!」帶著一臉黑人問號唐澤風見離開了火影辦公室回到了宇智波家。
沒錯,宇智波家,戰爭結束後,在宇智波富岳的授意下,唐澤姐弟正式搬進了宇智波家,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兩個小孩子無依無靠,如今風見的右臂基本又是殘疾的狀態,看著實在可憐,富岳和美琴也希望能給她更多的照顧。
當然宇智波富岳考慮更多的是野原琳的死,說實話當初聽說風見放棄了去向水影復仇而選擇去保護同伴的時候,宇智波富岳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欣慰,唐澤風見如他所料一般,是個優秀的孩子,是他優秀的弟子。但這樣的孩子在努力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同伴,先是日向玲奈,後又是野原琳,富岳擔心她承受不了。然而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富岳總算也是松了一口氣。
回到宇智波宅的風見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宇智波美琴的房間,不久之前被告知懷孕的美琴阿姨十分開心,而還有一個人比她更開心……
「鼬,不要總是粘著媽媽啦,阿姨她現在懷著小弟弟很辛苦哦!」風見對美琴懷裡的鼬說。
「咦?是小弟弟嗎?不是小妹妹?」正太鼬用他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對風見發起了賣萌攻勢。
而風見顯然最受不了這種可愛攻擊,內心蕩漾了起來。
「鼬是比較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呢?」美琴撫摸著鼬的頭問道。
「唔……想要弟弟!這樣我將來就能叫他手裡劍術了!」
聽到鼬想要弟弟這個事實風見挑了挑眉,「喂喂,你可想清楚啊小子,你知道『弟弟’這種生物有多可怕嗎?要是運氣好遇到個乖巧的就罷了,要是運氣不好遇到個中二的,真是每天都會煩的你受不了哦!」
這時風見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聽到了哦!」唐澤森見面目有些猙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白痴姐姐,你就是這樣教壞小孩子的嗎?!」
「我有說錯嗎?!鼬,你看到了嗎?你要是有個森見哥哥這樣性格的弟弟,保證你無法長命的,遲早會被他氣死,竟然叫自己可愛的姐姐白痴,真是的也不想想小時候是誰幫你換的尿布啊!」風見不客氣的反駁。
「呵,小時候照顧我們的是保育院的阿姨吧,你什麼幫我換過尿布!?!明明你自己也需要被人幫你換吧!!」
「呦呦∼看來你是逼我告訴大家啊∼」風見邪笑著,這樣森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7歲了還會尿床的人是誰來著?」
「唐澤風見,我要跟你決鬥!!!」被道出囧事的森見一下子被引爆了。
「就憑你啊!不知道姐是特別上忍嗎?」
「你個水貨,還好意思吹自己是上忍嗎!!」
「風見姐姐,森見哥哥你們不要吵了……」鼬看到這司空見慣的場景已經懶得說太多去勸阻了。
看著日常鬥嘴的兩個孩子,美琴欣慰笑了笑。
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啊。
而唐澤風見不久之後便知道那天波風水門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這樣∼卡卡西從明天開始會加入暗部,成為你的隊員∼」波風水門笑著對她說。
「等……等下……」風見覺得自己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你是說你要讓卡卡西進入暗部?!還要成為我的隊員?!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啊!」水門回道。
「為什麼讓他加入暗部?你是嫌他還不夠苦大仇深心理陰暗想給他再加點暗黑元素嗎?!」唐澤風見無法理解。
「哎……可是,對於卡卡西來說,也許在這個村子裡僅剩的依靠就只有我了吧,在我身邊的話,或許會對他好一些也說不定。」
波風水門似乎說的有些到底,這樣唐澤風見不得不承認,在水門身邊做事,確實對卡卡西好一些,也方便水門實時觀察卡卡西的情況,不過……
「那為什麼要成為我的隊員?我的小隊目前可半個人都沒,就我一個光杆司令,你要讓我做隊長也行,除了卡卡西之外其他的隊員都是誰啊?」風見接著問。
「唔……目前暫時沒有,等之後有需要了再說吧∼」波風水門笑道。
「蛤?就我們兩個人?那怎麼執行任務啊?!」風見不敢相信波風水門的決定。
「在卡卡西回歸正常的心理狀態之前,我基本不會派什麼麻煩任務給你們。」水門回答,「風見,與其說讓你做他的小隊長,不如說……我希望你能多照顧他一些……」
「額……」風見有些理解不能,「我……我怎麼照顧他啊……我連自己都……」風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想起她因為左手用不慣筷子只能用勺子吃東西還被森見那小子嘲諷像個小孩……
「風見,就算是我對弟子的私心吧……你看我也讓你在職養老清閑度日了,你就當是心存感激報答我的大恩大德吧!」波風水門笑眯眯的看著風見。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的,水門老師,火影的評估標准是臭不要臉嗎?那我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您能成為火影了呢!」風見毫不留情的吐槽。
「總之拜托你了呢小風見∼加油哦!∼」
不知道是不是風見的錯覺,她覺得水門笑的更燦爛了。
拖欠已久的禮物
——第一人稱視角——
不久之後,卡卡西便一身暗部裝扮來到了我和水門面前。而這天我也破天荒的拿出我幾百年不用的暗部衣服和面具。
「這位就是你今後的隊長黑鴉,目前你們小隊雖然只有你們兩個人,但是也不能松懈,要好好聽隊長的調配,了解了嗎?」波風水門一本正經的向卡卡西介紹著我這個隊長。
「明白了,火影大人。」卡卡西乖巧的回答。
「黑鴉,這幾天你先帶他熟悉一下暗部的工作吧。」我聽到水門對我說。
「了解了∼」我隨口應付著,說實話,我雖然是個暗部,而且嚴格來說是從三代還當家的時候就成為了暗部的人,我對暗部的工作,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三代當家的時候我每天就是窩在大蛇丸那裡搞研究,現在四代當然我更是肆無忌憚的每天在家放羊……
感覺我要在下屬面前丟臉啊!……
——第一人稱結束——
波風水門向兩人介紹完,風見就帶著卡卡西離開了火影室。
「額……你第一天來,不如我請你去吃個團子吧?」風見是在是想不出能帶他干啥了,不過下屬第一天報道需要請他吃個飯這種人□□情風見還是懂的。
「不必了,還是直接介紹一下工作吧。」
「額……那也要坐下來慢慢講嘛啊哈哈,走吧走吧去吃團子!∼」
雖說是去吃團子,但是兩人現在一身暗部的打扮也不好直接出現在店裡,於是風見帶著卡卡西去了她經常去看雲防風的那個天台,接著用了變身術去買了些團子回來。
「來∼吃吧!」將一袋子團子遞到卡卡西面前,風見也連忙摘下了面具開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她注意到卡卡西絲毫沒有開動的跡像……
「隊長,暗部的面具可以這樣說摘掉就摘掉嗎?」風見聽到卡卡西這麼說道。
「咳咳……」風見有些窘迫的咳了咳,「我說卡卡西,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私下的時候也必要太拘泥暗部的身份嘛。」
「哦∼原來這就是暗部的工作方式啊∼黑鴉前輩∼」
唐澤風見抽了抽嘴角,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嘲諷她對吧,一定是吧!
正當風見想反駁回去教教他什麼是「前輩」的時候,卡卡西卻也摘下了面具,打開了袋子拿出團子吃了起來。這讓風見一下子啞火了。
「總……總之呢!不同的隊長有不同的做事方法!我這個人比較隨和啦不會拘泥於那些小細節……」
「哦,了解了∼」卡卡西隨口應和。
「咦話說,你有代號了嗎?」風見突然想到,剛剛水門好像沒有說他的代號。
「還沒,水門老師說像我這種忍術風格如此明顯的,一般不需要使用代號,用也沒什麼用。代號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保護那些還沒有暴露在大眾面前的人,對於已經被大家熟知的人沒什麼意義。」卡卡西一副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看著風見,「就像只要你一使用忍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黑鴉’了。」
「額……」風見嘴角又抽了抽,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不過嘛還是要給自己起個響亮的代號嘛!萬一以後出名了叫著也霸氣一些啊!」
「哦?那隊長有何高見啊?」
「就叫『白鴉’如何?正好你的頭發是白色!」風見回到。
「原來你是因為頭發是黑色所以才叫『黑鴉’的啊,請允許我拒絕這個沒有水平的名字。」
唐澤風見也是今天知道卡卡西這家伙吐槽起來真是一點都輸給自己……
「隨便你吧!快吃你的團子吧!就當是我祝賀你成為暗部的禮物了。」有些不爽的風見接下來便專心啃起自己手中的團子。
過了一會,卻是卡卡西打破了沉默。
「話說,之前好像還欠你一份升上忍的禮物吧。」卡卡西突然想起風見曾送給自己上忍禮物,那個醫療卷軸在之後的戰鬥中確實也幫到自己不少,可惜之前在霧忍戰場被毀掉了。
「嘖嘖嘖,還算你還有點良心,我還想著你要是忘了這事,以後就給你穿小鞋呢!」雖然沒指望卡卡西能送給自己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是他能記得這事並且主動提起來,還是讓風見有些欣慰的。
「但是我好像從來都沒送過別人禮物啊……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不如你說下自己想要什麼吧。」
風見不知道是第幾次抽嘴角了,「喂喂,我說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禮物要是自己挑的就一點驚喜都沒了呀!」
「哦?那你可要做好只有驚沒有喜的准備了。」
聽著卡卡西一本正經的回答,風見覺得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送什麼好,於是風見還是決定認慫,「好吧,我想想有什麼想要的……」
忍具?她好像並不缺,而且她的忍具一般都是自制的。
衣服?裝飾品?她也不怎麼需要,畢竟自從她來到這裡開始做忍者之後對穿衣打扮就不怎麼在意了。
吃的東西?好像除了三色團子她也沒什麼特執著的,但是總不能自己請了他一頓之後又讓他回請自己一頓吧,想想都覺得詭異。
完全沒有頭緒的風見這時把目光移到了卡卡西身上。
她突然注意到卡卡西的面罩……
這家伙……吃團子都不摘的嗎?!
仔細一看他的面罩上嘴巴那裡開了個洞,這真是……
咦不過好像……她還沒有見過卡卡西摘了面罩的樣子??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十分好奇。
「話說卡卡西,我好像沒來沒見過你的樣子啊。」風見開口說道。
「蛤?」卡卡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好像從來不摘面罩啊,為什麼?」風見問。
「從小就帶,習慣了,我父親就是這樣。」
「哦哦……」原來是父親輩留下的習慣,「那,能摘下來給我看看嘛?」
「你想看?」卡卡西有些驚訝。
「嗯……方便嗎?」風見試探著,真是一旦注意到了,就真的十分好奇了。
「到也不是不可以……」卡卡西想了想,「那這個就算你的上忍禮物了?」
「額……」風見再次嘴角抽搐,這好像有些不劃算……不過好像看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作為給她升上忍的禮物的話,他不打算給自己看他的真面目的樣子……
「好吧,就算是禮物了……」風見還是妥協了。
「那好吧。」卡卡西放下了手上的袋子,「就給你看一下吧。」
風見期待的睜大了眼睛注視著卡卡西的臉。
卡卡西的手緩緩抬了起來,在風見的灼熱的目光下他的手搭上了面罩。
接下來只見他的手忽的一閃,風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好了,給你看完了」卡卡西邊整理面罩邊說。
而風見也總算知道了剛剛發生了啥,這家伙,剛剛飛速摘下了面罩然後又飛快的戴上了……
這家伙?!?!還真是就給她看一下?!?!
關鍵是這下她完全啥都沒看清啊!!!!
「卡卡西你大爺!!!」
風見氣急敗壞的吼聲響徹了整個木葉上空。
————
不久之後,風見和卡卡西便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任務,那便是跟卡卡西出發去川之國……
進行戰後考察……
聽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不僅是風見,連卡卡西都是一臉懵逼的。
川之國位於風之國與火之國之間,三戰雖然搞得整個忍者世界不得安寧,但終究主要是五大國自己的事情,而川之國雖然與兩大國接壤,然是風之國與火之國的戰事並不激烈,幾乎並沒有影響到川之國……
所以到底去那裡戰後考察個毛線!這就是變相的讓卡卡西出去散心吧!!風見心裡吐槽著。
「總之,川之國因為木葉和砂忍的戰爭也受到了不少影響,希望你們能去考察下當地的情況,如果他們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也會采取行動幫助他們戰後重建。」波風水門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但是卡卡西竟然好像信了這個瞎話?!
「好的,請放心吧火影大人,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卡卡西回。
風見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就當是公費旅行吧……
簡單的跟家裡人打了聲招呼,風見便和卡卡西踏上了川之國的旅程。
兩人都沒有很著急,不緊不慢的走著。
「啊……真是的,明天本來約了紅豆去吃新開的甜品店的……」風見不爽的說。
「還是先完成任務吧。」
「切……你以為這都是拜誰所賜啊……」風見不滿的撅起嘴。
「嗯……我知道水門老師是為了我……」
這倒是讓風見有些意外,這家伙竟然知道是水門特地找了借口讓他出去散心嗎?!
「你……原來知道啊……」
「嗯……」卡卡西點了點頭,「讓我進暗部,讓我加入你的小隊,讓我們去川之國,我都明白……我也不想讓老師擔心,或許這樣真的對我好些。」
「切……」風見回想起水門跟她說過的話,其實水門做的一切也不僅僅是為了卡卡西,也有一部分是為了風見。
風見很清楚三戰結束之後,不少村子的高層和大名都有意要重用自己,想把「黑鴉」這一名號更響亮些,是水門幫她爭取到了在家安閑度日的機會,這次讓他們去川之國,一部分是為了卡卡西,一部分也是為了自己。風見雖然嘴上吐槽著,但是在心裡,還是十分感謝水門的。
所以……
她看了看身旁的卡卡西,想起之前水門托付自己的事情,風見突然笑了笑。
就當是心存感激報答他的大恩大德吧!
川之國
——第一人稱視角——
在正式進入川之國國境之前,我和卡卡西還有一些准備需要做,畢竟我們不能穿著木葉忍者服帶著木葉護額大搖大擺的走到人家國家。
一番討論後我們決定喬裝成兄弟,以遠山太郎和遠山次郎為假名,正式進入川之國。
——第一人稱結束——
「那個……我說……」卡卡西看著正在跟碗裡的拉面戰鬥的風見,「你需要幫忙嗎?」
「額……」此刻的風見變身成了男孩子的樣子,而他們已經趕了半天的路,實在是非常餓了,然而方圓幾十裡就只有個拉面攤子,兩個人實在沒辦法選擇了坐下吃飯,然而風見自從右手殘廢了之後一直就再也沒有用過筷子,這碗拉面也算是要了她的老命了……「老板!你們這裡有勺子嗎?」
「有!客人您拿好!」說著店員遞給了風見一個勺子。
然而風見似乎忘了用勺子吃面依舊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當第N次風見剛要送到嘴邊的面條滑落的時候,卡卡西承認他確實有點看不下去了……
「真是沒辦法,我來吧。」他拖著凳子做到了風見的身邊,接過她手上的碗,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幾根送到了風見的嘴邊。
風見看著眼前的面條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鑒於生存才是第一要義,她還是在卡卡西的幫助下吃光了那碗面。
吃飽喝足的兩人繼續趕路,川之國一路沿途風景都還算不錯,風見和卡卡西也很難得的有機會能靜下心來不去管任務好好的欣賞景色。
「真不愧是旅行聖地啊……」風見感慨道,她瞄了一眼旁邊的卡卡西,感覺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致的樣子,呆呆的看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像自從大戰結束之後他就基本上一直這個狀態,也怪不得第四代火影如此擔心他了……
這時,沿途的公告板上一副宣傳畫吸引了風見的注意——
「喂,你在看什麼?」看到風見在公告板前駐足良久,終於忍不住順著風見的視線看了過去,「夏日祭?」
「嗯,似乎是為了慶祝第三次忍者大戰結束特別舉辦的,會有很盛大的煙火表演……」風見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世還有今生,似乎從來沒看過一次日式的祭典還有煙花表演,「吶,我們去看看這個吧?」
「你竟然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卡卡西有些驚訝的問。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
「你這種研究狂魔竟然會有這麼少女心的喜好,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唐澤風見突然非常後悔自己答應了第四代火影這次的任務,「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要去,你隨意……」
說著,風見自顧自的向舉辦夏日祭的鎮子方向走去。
卡卡西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最終也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小鎮上,首先當然是先解決住宿問題,在夏日祭場地附近,兩人找到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小旅店。
「老板娘,我和我哥哥想要兩件房∼」風見走上前說道。
「最近夏日祭,房間很緊俏,你們兩個兄弟要麼就住一間吧?」
(風見:終於出現了嗎?傳送中的狗血一間房橋段,噗裡你是拖更拖的太久了實在沒有靈感想不出寫什麼了嗎??!
噗裡:你知道就好了,不要說出來……
風見:去你妹哦!你以為我會讓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嗎?!作為你噗裡文中的最強女主角[???]我是不會向你這種垃圾作者妥協的!
噗裡:喂喂我可是你的親媽啊,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不如趕緊好好的走進媽咪為你安排的劇情,趕緊跟卡卡西在一起然後完結讓我開新坑吧!
風見:你也好意思自稱自己為親媽?!我都知道的哦,你之後會讓我[嗶—]然後[嗶—]再接著[嗶—]最後的結局還是[嗶——]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親媽?
噗裡:額,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麼誤解,就是內個……[被一腳踹倒在地]
風見:去死吧辣雞作者,從今開始這文我說的算!!)
「不行哦老板娘,我哥他腳很臭,跟他睡一間屋子我可能會被熏死呢,麻煩給我兩間房,貴一點也沒關系哦∼」風見笑著回答。
卡卡西的嘴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記仇啊。
「真是的拿你們沒辦法,算了算了,這是房間的鑰匙。」說著老板娘將兩把鑰匙放在了桌台上。
「謝謝您。」風見笑了笑,跟卡卡西一起上了樓,「總之,先休息一下吧,晚上5點我們樓下見。」
————我是晚上5點的分割線————
「竟然這麼熱鬧嗎……」站在旅店的門外,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卡卡西不禁感慨。
這時,一個穿著粉紅色浴衣的墨色短發少女駐足在他面前,卡卡西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尼瑪不是唐澤風見是誰?!這家伙竟然解除了變身術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而且她這身衣服哪裡來的?!
「呦∼這位帥哥,要不要一起去轉轉?∼」說著,唐澤風見還對他眨了眨眼。
卡卡西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戰爭都已經結束了,想必在這裡能認出唐澤風見的人也不存在,不如就隨她了。
兩人走在滿是人群的街上,或者是受了周邊氛圍的影響,卡卡西也對這場夏日祭產生了點興趣,逐漸四處張望了起來,其實他和風見一樣,也從來沒有看過煙火大會。
誰能想到,第三次忍者大戰與第二次忍者大戰相隔如此近。
誰又能想到,兩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已經是幾經生死,內心也千瘡百孔。
卡卡西將目光移回到了不遠處的風見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風見對於面前的一切那種好奇和欣喜,也是第一次在風見的臉上看到了十幾歲的小姑娘應該有的表情。
仔細想想,他也好,她也好,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應該屬於孩子的事情,童年也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他從小就沒了父母,而唐澤風見也一直與弟弟相依為命。
想到這裡,卡卡西不僅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風見身邊。
「嘛,難得的夏日祭,你有什麼想吃的,我請你吧。」少年在風見的耳邊輕輕說道。
聽到這話的風見楞了一下,「哇哦,突然對我這麼好,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嗎?」
「呵呵,畢竟你也算是我未來的上司,就當提前賄賂一下吧。」
「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風見壞笑道,「你可以別後悔啊,卡卡西後輩!」
「當然,那麼,風見前輩想先從哪裡開始呢?」
「嘛說道廟會,當然是要先試試看巧克力香蕉啊!……」說著風見便拉著卡卡西向不遠處的攤位走去。
「我發現你還真的是很喜歡甜食……」卡卡西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家伙大概也只有這點比較像個女孩子了。
當把所有的攤位基本都逛了個遍後,風見挺著飽飽的肚子和滿手的戰利品和卡卡西走到了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等待著晚上最終的煙火時刻。
而風見這時也開始清點起剛剛卡卡西玩各種小游戲給她贏來的「戰利品」。
「哈哈哈哈,」風見舉起一只賣相醜萌的青蛙,「你看這個像不像剛剛那家套圈店的老板的臉,都被你氣綠了哈哈哈哈∼」
卡卡西無奈的笑了笑,「這不能怪我,我也不想一套就一個准的,忍者的本能驅使。」
「哇哦,卡卡西後輩,你這是在嘲諷我這個一個都沒有套中的前輩不配做忍者嗎?」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唐澤風見是真的一個都沒有套中,大概她的技能點都點在了腦子上了吧……
「我可沒這麼說,前輩不要冤枉我。」
而這時,煙火上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風見和卡卡西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一起抬頭望著滿天絢爛的花火。
「真好看啊……」風見不禁感慨。
「是啊。」
「以前,竟然聽人家用煙火來比喻人的生命。」風見想了很多,她沒有穿越過來時發生的事情,「大家都說,人活在世上就要像煙火一樣,燃燒生命,死亡時留下最美麗的瞬間……」
卡卡西轉頭看了看風見,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想必說這話的人已經不在了吧……
「現在想想……」
「這都說的什麼屁話……」
「人活在世上,才是最美好的啊,死了只會留下無盡的思念和痛苦……」
「尤其是那些什麼,犧牲自己去照亮大家的前方的那種人……」
「我真是……永遠都理解不來……」
卡卡西看著這樣的風見,突然回想到了,不久之前,他與琳在森林中看到的那片耀眼的雷光,隨即他對旁邊的女孩說道,「以前就覺得,你雖然表面看上去很毒舌,難以相處,自私又自己為是……」看著風見逐漸變成鍋底的臉色,卡卡西連忙接著說道,「但是實際上內裡卻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這話明顯讓風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皺了皺眉,「別瞎說啊,搞得像你多了解我一樣。」
「你嘴上說著理解不來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的人,但是那時面對霧忍你選擇了犧牲自己,保護我和琳,所以說白了,你並不是理解不來,而是不希望看到別人為你犧牲,而你自己卻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其他人犧牲。」
[不要再說了……]
「最開始在桔梗山,如果不是你真的很看重同伴,大可以一直留在前線,繼續試驗你的各種忍陣,可是你卻選擇了離開,大概是無法接受自己再做出任何會威脅到同伴的事情吧。」
[不要再說了……]
「至於玲奈,我從來就沒覺得那是你的錯,但是你心裡,應該一直都解不開這個結吧,所以一直沒有找止水解釋過,也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過,一直都在承受著他們的誤解,承擔這個冷血的罵名,在我看來,這大概是你自己在懲罰自己。」
[不要再說了!!!!]
「表面上裝的不在意,實際上你比誰都要珍視同伴,珍視身邊的人……」
[真的不要再說下去了……]
「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但是起碼在我看來……」
「閉嘴!!!」風見粗暴的打算了卡卡西的話,猛然的站起身,打算離開。
此時正值煙火大會的高/潮之時,各色的煙火一同升到空中,綻放出一朵又一朵耀眼奪目的光之花。
卡卡西拉住了打算逃離的風見,接著將自己未說完的話說出口。
「在我看來,唐澤風見是真正可以托付性命的,木葉的同伴。」
聽到這句話的風見停下了打算離開的腳步。
終於……
又有人肯承認她是同伴了嗎?
「卡……卡卡西……」不知何時,風見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她不敢回頭。
「謝謝你……」
謝謝你的那聲同伴。
失眠
川之國短暫的休息之後,卡卡西的狀態也明顯好轉了很多,風見和卡卡西的暗部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
雖然風見內心還是比較喜歡養老的生活節奏,但是不得不說,研究與實戰是無法分割開的,風見需要戰鬥與任務來測試自己的忍陣,不斷優化完善。
風見以往就是個體術廢,雖然做輔助是極其優秀存在,然鵝單兵作戰大概可以用不忍直視來形容,以往有波風水門作為風見的搭檔,兩人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風見也能夠全省而退,而現在卡卡西接替了風波水門的角色,但卡卡西與四代火影畢竟在各種意義上都有所差距,所以風見已經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像現在這樣重傷住院。
沒錯,唐澤風見因為在不久之前的S級任務中受到敵人包圍,加上隊友沒能及時援助而受了重傷,雖然不至於丟了性命,但是也嚴重到她哪怕同步使用自己的醫療卷軸恢復也要在醫院躺上個一兩個月的狀態了。
但是此刻風見心中更擔心的,卻不是自己的傷勢。
「你在想什麼?難道腦子也傷到了?」來探病的師姐紅豆看著正在發呆的唐澤風見不禁吐槽。
「啊……沒什麼……」她已經住院一個月了,而這個月,卡卡西一次都沒有來探望過。
回想起她被包圍的時候,卡卡西還有其他一起去任務的暗部成員第一時間便衝過來想要解救她,奈何敵人實在是太頑強了,但卡卡西也不愧是背負天才之名,年僅12歲便成為上忍的少年在她去見閻王之前終於擋在了她和敵人面前。
但是……
「喂喂,你這樣很像是青春期的小姑娘才會有的樣子啊,實話告訴師姐,看上了誰家的小子啊?」
「你想太多了……」風見這幾天,一回想到那時擋在他身前卡卡西的表情,就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寧……
憤怒,懊悔,少年那時的表情很復雜,風見沒有見過眼神如此狠厲的卡卡西,但之後少年發動了千鳥,幾分鐘之後所有的敵人都倒下了,快的如同雷電一般,但少年似乎忘了,他們的任務除了要清除敵人外,還要獲取重要情報,這次的任務事捕獲優先的,最終,雖然帶回了屍體彌補了些,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因為卡卡西一激動殺掉了所有人導致任務沒有完成的事實。
這僅僅是個開端,昨天波風水門來看她的時候,提到卡卡西的時候欲言又止的表情也讓風見很在意。
紅豆看到還在神游的風見搖了搖頭,收拾了下東西打算離開,「我要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你小心別扯到傷口哦,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差不多。」
「嗯嗯∼回見∼」
送走了紅豆了之後,轉眼間便入了夜,風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腦海中都是她受傷那天卡卡西的眼神。
「啊……果然還是……」風見碎碎念了一會,果斷坐起身開始換衣服,「現在的後輩是真的讓人放心不下啊……」
換好衣服的風見拉開了窗,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憑著記憶來到了卡卡西的住所,然而卻發現他不在家中。
風見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個家伙?!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她立刻發動了空間忍術移動到了大蛇丸基地中自己的實驗室,抓起桌上的追蹤卷軸便打算離開,誰知離開的途中碰見了紅豆。
「風見???你在這裡干嘛???」紅豆注意到了她手中的追蹤卷軸,「你這是要去哪裡?」
「事情緊急,之後再說!」風見現在很怕自己晚了一步,卡卡西可能……
「風見……」看著風見緊張的樣子,紅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風見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離開了基地回到村中的風見立刻開始以卡卡西家為中心開始了搜索,隨著搜索半徑的不斷擴大,風見心中的不安也逐漸擴散開來……
這家伙……難道真的……想不開……已經……
回想起波風水門欲言又止的表情,風見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事情不對。
可惡……難道又一次……又要失去了嗎……
而這時突然感知到的查克拉將風見的一顆心從谷底拉了上來!
這家伙!還好好活著?!??!
順著查克拉感知一路狂奔過去,風見終於在慰靈碑前找到了卡卡西。
卡卡西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氣喘吁吁的風見顯然也驚呆了,然而在他發問之前,風見的質問聲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這家伙,大半夜不睡覺到底瞎逛什麼啊?!?!?」
「你……」卡卡西呆楞的看著怒氣已經實體化的唐澤風見,而這時他注意到了風見腹部的傷口滲出了鮮血,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你還好吧?!」他連忙走上去,伸出去手想扶住她,然而卻被她一掌拍開。
「你到底?!?……到底沒事瞎跑什麼啊……」不知道是因為傷口裂開太疼,還是見到了卡卡西後剛剛的種種情緒終於累計到了爆發點,風見的聲音逐漸哽咽了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風見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立刻捂住了臉,然而眼淚還是止不住。
「對不起……」卡卡西看著這樣的唐澤風見有些懊悔的低下了頭,這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流眼淚,但是這次似乎是第一次因為他的錯害他哭的,「害你擔心了……你剛剛是去我家找我了是嗎?」聰明如卡卡西,很快就猜到了這家伙應該是從醫院跑出來去找他,但是沒找到,還特地去找來自己的追蹤卷軸來找他的位置。
「是啊?!所以你大晚上到底跑出來干嘛?!現在已經凌晨3點了你知道嗎?!」風見十分委屈的吼了出來,而說出這些話的瞬間風見便反應到了,她現在的樣子其實很無理取鬧。
————我是第一人稱分割線————
他大半夜跑出來關我什麼事呢?!
「對不起,我睡不著,就想出來逛逛。」僅露出的一只眼睛下濃重的黑眼圈表示卡卡西這話並不是在騙人,而他這種睡不著的狀態應該也不止一天了。
「那你明明有時間出來閑逛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 我到底在說什麼……
他來不來看我是他的自由吧?!
「抱歉……我……是我害你受傷的……我只是……」卡卡西愧疚的低下了頭,我明白他是想表達什麼,他只是看到受傷的我會更加痛恨那個沒用的害我受傷的自己而已。
「就因為你害我受傷的啊,難道不應該來朝九晚五的照顧我這個前輩來贖罪嗎?!」我為什麼……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對不起……那我明天就去醫院……」
「什麼啊?!你干嘛要順著我?!明明你……明明你才是……」
明明你也很難過吧,折磨我的是皮外傷,而折磨你的精神上的痛苦……
「真的對不起,別再哭了。」
我感到一個熟悉又微暖的懷抱。
卡卡西在我耳邊溫柔的說道,「你傷口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回醫院吧,再這樣下去真的不妙了。」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睡不著,我要出來閑逛!!」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這種像撒嬌一樣的話……
這簡直……
「哎……」卡卡西無奈的嘆氣,「前輩你要是在這裡流血過多死掉,就再也吃不到三色團子了哦。」
為什麼要哄我啊這家伙?!?!明明我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啊?!
快點停下來啊唐澤風見?!停下來跟他道歉啊!!
「三色團子就夠了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我到底……為什麼……
這簡直就……
「那前輩還想要什麼或者還想吃什麼嗎?能力範圍內的話我都會滿足。」
我努力的整理好情緒,後退了一步離開了他的懷抱,我腦子裡現在一團亂麻,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那張嘴了,所以當我說出那句「那你把面罩摘下去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看個一分鐘」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自己這簡直就像……
「好吧……」月光下,少年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我第一次看清了這家伙的臉。
怎麼說呢……太妖孽了,這家伙不僅是個天才還長得這麼好看?!這個世界根本不公平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他說,「可以了嗎前輩,你一直這麼盯著我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說著他似乎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
「還是好好用面罩包起來,不要禍害人間了。」
我注意到我似乎心跳有點不正常,臉上好像也有點燙。
「那前輩,我們去醫院吧?」卡卡西拉好了面罩,看著我正在流血的腹部說道,「再任性的話,我可要用暴力送你過去了。」
而我現在只想馬上消失在他面前!!
「不用你管!我自己會回去!!你記得明天開始朝九晚五來謝罪!!」說罷,我便發動了身上的傳送忍陣立刻消失在了他面前。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大蛇丸基地中我的實驗室裡面了。
我忘了,我並沒有在醫院設置傳送點……
心跳感覺還沒有平復,甚至還能感受到卡卡西身上的溫度。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我到底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啊?!?!
這簡直就像……
沒錯……
這簡直就像……
就像我喜歡他一樣……
名著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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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紅豆把我送回了醫院,而我的樣子也把她嚇到了,但是我卻無法跟她解釋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
這真的很丟臉……
因為擔心我,紅豆第二天一早便來到醫院看望我,而很不巧的是,紅豆剛來沒多久,卡卡西就推門進來了……
「你……你來干嘛……」想到昨晚的事情,我覺得十分尷尬了。
「昨晚不是前輩您說要朝九晚五的過來伺候你贖罪的嗎?」卡卡西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看到紅豆臉上逐漸浮現出八卦的微笑,我覺得我完了……
「額……我開玩笑的……」我訕笑道,「你還有任務吧,趕快去工作吧哈哈……」
卡卡西嘆了口氣,「我特地跟火影大人請了假。」說著他走到我的床邊,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早飯還沒吃吧?」
我在紅豆的激情注視下接過了那個袋子,打開一看,是我最喜歡的三色團子……
啊……這家伙……我看著卡卡西隨手拉了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跟平時幾乎沒什麼區別。
大概昨晚的事情在他看來沒什麼的吧,他應該,也沒有誤會什麼的吧……一定!!!
————我是第一人稱結束的分割線————
紅豆看著風見的反應,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以及這個小師妹的最近之所以心緒不寧的原因心裡已經了然,沒想到啊……竟然有如此意外的發現……不過……她看向一邊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的卡卡西……這家伙,看起來對風見……看來風見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啊∼為了給年輕人多制造些機會,她決定先離開了。
「啊∼風見,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既然有卡卡西照顧你我就先走啦∼」說著,紅豆便迅速消失了。
唐澤風見此刻嘴裡嚼三色團子,腦內卻已經炸了。
紅豆這家伙……一定是誤會了啊!!!!!!
「你的傷口,沒事吧?」卡卡西打斷了風見的腦內活動。
「啊……沒事的,就是傷口崩開了而已,不打緊。」雖然風見嘴上這麼說,但是昨晚她回到醫院的時候,她的主治醫療忍者看到她崩開的傷口差點沒手撕了她……
「那就好。」
「啊,話說,你之前說,你最近睡的不是很好,要不要,正好在醫院去看看?」風見注意到卡卡西濃重的黑眼圈,覺得可能他的失眠應該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
「沒事,之前已經看過了,只不過最近任務太多也比較累,過兩天就好了。」
騙人……風見雖然心裡這麼覺得,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吵鬧聲。
「這只母猩猩真是太讓人操心了,好好的呆在醫院不好嗎?!偏偏大半夜跑出去!」
風見立刻便聽出了這是森見的聲音,宇智波美琴今早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通知風見的傷口又不好了,於是特地帶著森見還有宇智波鼬來探望她。
而拉開門的瞬間,當唐澤森見看到了自家姐姐身邊坐了個白毛,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還其樂融融(?)的時候,森見聽到了自己某個理智斷裂的聲音。
卡卡西也同樣注意到了,同來的三人中其中一個長得跟唐澤風見有7分相似的少年似乎正嘗試用眼刀凌遲自己……
「風見,你怎麼樣了?」宇智波美琴此刻還挺著個大肚子,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了。
「啊,我沒事!」風見連忙從床上下來,扶著美琴坐了下來,「美琴阿姨你身體不方便,就不要惦記我了,我真的沒事。」
「哼,明知道美琴阿姨現在的身體狀況,某人還不好好照顧自己,大半夜的跑出醫院,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啊?!」唐澤森見沒好氣的調侃道。
「是不是一天不揍你你皮癢?」風見額頭突然浮現了不少十字路口。
「哦對了∼這位是∼」美琴看向一邊的卡卡西,又看了看風見,「是風見的朋友?」
卡卡西站起身來,走到了美琴面前鞠躬行禮,「夫人您好,我是風見暗部的同事,旗木卡卡西。」
「您好∼我算是風見目前的監護人,宇智波美琴。」美琴聽到卡卡西的名字的時,瞬間便想起來這就是在第三次忍者大戰中成名的那位拷貝忍者,一個擁有寫輪眼的外族人,同時也是風見上次犧牲了右臂去保護的那個人,這個人,對於風見來說,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你好,我是宇智波鼬。」一邊的鼬也有禮貌的打招呼。
「我是唐澤森見,這家伙的弟弟,你這家伙就是旗木卡卡西?」森見在聽到這家伙的名字顯然不像美琴那般成熟淡定,一想到自己的姐姐曾經為了這種家伙幾乎丟了性命,現在還成了個殘疾人,他心中就湧上一股無名火,「怎麼,姐姐之前住院的時候好像一直沒見你來過,現在怎麼想起來探望了?良心發現了?」
「森見!」感受到了自己弟弟對卡卡西的敵意和口無遮攔的嘲諷,風見連忙喝止,「是誰教你用這種語氣跟客人說話的?」
「哼!」看到姐姐這麼維護他,森見心裡更不爽了,但是他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家姐姐的脾氣,現在她這個表情表示她已經非常生氣了,再說下去是真的會影響到他們姐弟的關系了。
「對不起卡卡西……」風見不好意思的看向卡卡西,「我弟弟他沒什麼惡意……」
「沒關系,他說的也是事實。」卡卡西的視線移到了風見的右臂上,想起之前這家伙右臂受傷的時候,他只是在她昏迷期間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來看過她幾次,在其他人看來他確實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她……卡卡西注意到了風見此刻的表情雖然有些愧疚,但是似乎也有些莫名的,悲傷……
畢竟是自己拼命救下的人,結果卻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死活,換了誰都會不開心吧。
而風見此刻,也確實是想到了這個,雖然說她能理解卡卡西心中那種因為自責不敢面對自己的糾結,但是……這兩次她都傷的這麼重,他還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啊……
似乎意識到了氣氛不大好,卡卡西看著一邊還在眼刀他的森見,決定先遁走了,「你跟家人應該有不少話要說,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卡卡西離開後,氣氛緩和了不少。
「風見,傷口還疼嗎?」鼬這孩子,雖然長高了不少又成熟了不少確實讓風見很開心,但是自從戰爭結束,這孩子去了忍者學校之後,他就一直稱呼自己「風見」而不是「風見姐姐」了,這讓風見十分怨念。
「一點都不疼啦∼我很快就能出院了!」風見笑了笑,看向美琴的肚子,「我一定要在小弟弟出生前恢復起來!才有力氣抱他∼嘿嘿∼」
「你怎麼知道是小弟弟?∼萬一是女孩呢∼」美琴看著風見已經恢復元氣,也安心了不少。
美好的一天就在一家人的歡笑聲過去,而晚上時,紅豆又來到了醫院。
「給你,你托我帶的東西∼」紅豆遞給風見一個包裝精美的袋子,但風見沒發現,這家伙的笑容裡帶著點不懷好意。
「啊,謝謝你啊紅豆。」風見看著袋子喃喃自語起來,「希望能幫到那家伙……」
看著自家師妹的樣子,紅豆真的游戲迫不及待的想看對方收到這禮物時的表情。
「我說,風見啊∼」
「怎麼?」
「你這家伙,平時糾結來糾結去就算了,對待戀愛也是這麼九曲十八彎的話,小心最後錯過了哦!」
「什麼啊?!」被這麼一說的風見一下子覺得有點腦充血,「紅豆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是關心一下朋友而已,我對他真的沒有那種想法,你相信我?!」
「哦∼這樣哦∼」紅豆明顯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總之,你別亂想,也別亂說哦!尤其是對大蛇丸老師那裡!」雖然大蛇丸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風見真的無法想像要是被大蛇丸知道了她喜歡卡卡西,那家伙會怎麼嘲諷她……
「好好好……」紅豆看了看時間,確實也不少了,「我先回去了,你安心養傷吧∼」
「慢走……」風見對紅豆揮了揮手。
她當然會好好養傷。
不過她心裡確實有事放心不下。
夜深人靜之後,當風見又偷偷換好衣服跳出窗外的時候,風見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沒救了吧……
來到卡卡西家附近,今天的卡卡西沒有因為睡不好出去閑逛,但風見卻見識到了,也明白了他為什麼大半夜回去慰靈碑那種地方的原因……
此刻風見正站在卡卡西家的窗台上,透過窗子她看到榻榻米上的少年雖然正在睡夢中,但是卻輾轉反側,表情十分痛苦,又流了不少冷汗。
風見甚至可以想像到這家伙此刻正在夢到些什麼。
她很清楚,玲奈死之後,她有一段時間也無法入眠。
是後來宇智波美琴發現了她的問題,讓她搬來跟自己住一個房間,半年之後她才逐漸擺脫了夢魘。
而這時睡榻上的少年猛然驚醒,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跑到了洗手台旁邊,打開了水管拼命衝洗自己的雙手……
這時風見拉開了窗子,而正在洗手的少年也意識到了有人進了自己家,猛然轉身卻發現是本應該在醫院的唐澤風見。
風見緩緩走向的卡卡西,張開自己唯一還能控制的左手,抱住了少年。
卡卡西震驚的睜大了眼,聲音顫抖著問道,「風……風見?……」
「嗯,是我。」
「你怎麼……會?……」
「卡卡西,我也有過這樣的夢,」感到懷中的少年此刻的身體正在不住的顫抖,「我夢見過玲奈,夢見過帶土和琳,甚至夢見過那些死在我受傷的敵人……」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可能也沒什麼用,但是我想告訴你……」
「你並不是一個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關心你在意的你人,不要把所有都放在心裡自己來承擔。」
風見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在卡卡西的心上,他聽到自己聲音顫抖的說,「我夢見了……夢見了琳,夢見她衝向我的雷切……夢見我的手上都是她的血……」
聽到這裡的風見後退了一步,與卡卡西拉開了一段距離,她左手抓住了卡卡西的右手,她看著卡卡西的眼睛問他,「琳是衝向了你這只手是嗎?」
「是……你……你要做什麼?」卡卡西看到風見拉著自己的右手,他覺得那上面都是琳的血……而這時,右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袋子……
「這個是……托紅豆幫忙去買的,聽說讀書有助於睡眠。」風見溫柔的將那份禮物放在卡卡西的右手上,「現在這只手,或許之前有琳的血,但是現在這上面的,是我送你的禮物。今後,它或許還會染上更多人的血,敵人的,同伴的……但是它也可以承載更多美好的回憶。」
「那些傷痛大概一輩子也忘不了,但是別忘了,還有那些美好的事情啊……」
風見感到少年的顫抖逐漸平復,他接過了那個袋子,拿到面前看了很久。
「謝謝你……」很久之後,她聽到卡卡西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
「因為……」
月光下,卡卡西第一次這麼仔細觀察風見的臉,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那眼睛似乎能看透自己的一些。
「因為旗木卡卡西對我來說,是真正認同我,曾經救過我很多次,與我一同出生入死,我十分重視的同伴。」
他聽到她這麼說。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不知過了多久,卡卡西終於覺得平復下來,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可以打開嗎?」
「當然∼」風見笑了笑,示意他打開。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紅豆買的什麼書,她就是跟紅豆交代了一下,買些男孩子一般會看的睡前讀物……
當「親/熱/天/堂」這四個大字映入二人眼簾的時候,唐澤風見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
御!手!洗!紅!豆?!?!??!?!???!
你買的這是什麼鬼?!??!
風見又看了看一旁卡卡西的表情,只見少年正眼角抽搐的看著她。
她連忙搖頭澄清,「這這這這是紅豆買的?!我完全不知道她買了這種書啊豈可修?!?我就是跟她說買睡前讀物啊?!???!」說著她便一把奪過那本書,「總之我一會去燒了它!!明天送一本新的給你!!!!!」
看到這樣的唐澤風見,卡卡西的臉上的無奈逐漸被微笑取代,他趁女孩不注意從她手裡把書拿了回來。「既然已經送給我了,我就收下吧,畢竟是『美好的回憶’啊∼」
「唉?!?!?!?!?」風見此刻已經羞紅了臉,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你願意拿著就拿著吧,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哦?這明明是你送我的啊?∼」
「不……才不是?!?!?啊啊啊!!!隨便你好了!再見!!!」說著風見馬上跑向了窗子逃跑了。
看著風見落跑的背影,卡卡西內心的陰霾仿佛被什麼驅散了。
他重新躺了下來,看起了那本書。
嘛,第一次看這種十/八/禁,沒想到還挺有趣的。
而想到剛剛羞紅臉的唐澤風見,卡卡西不禁輕笑出聲。
第一次覺得,那家伙,還挺可愛的。
似乎她頭發有些長了啊,明天去看她的時候,幫她剪一剪吧。
鳴人
————第一人稱分割線————
我康復出院後不久,美琴阿姨就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宇智波佐助。
而我這時才知道,卡卡西在我住院期間,由於任務時的過激表演,已經被大家打上了「冷血卡卡西」的名號。
也就是因為如此,在我出院後,我與卡卡西的小隊也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護衛波風水門懷孕的妻子,九尾的人柱力,漩渦玖辛奈。
————第一人稱結束————
「我說……你為什麼看的這麼起勁?……」風見看著卡卡西正在全神貫注的翻著那本親/熱天堂,頭頂的黑線已經具現化了。
「還挺有意思啊。」卡卡西回答,「想不到自來也大人的書這麼有趣。」
讓風見十分意外的事情是,這本18X的作者,竟然是那位傳說中的三忍,自來也大人……想到他似乎和自己的師父大蛇丸是同門,風見簡直無法相信這兩個畫風相差如此大的人竟然能夠成為伙伴並肩作戰……
「喂,走了!玖辛奈大人要出門了!」隔著窗子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玖辛奈,風見拍了拍卡卡西,「執行任務的時候要認真,要認真你懂嗎!!」
「這不是有靠譜的隊長你在這裡嘛∼」卡卡西將書收回了口袋。
而好巧不巧,玖辛奈竟然是出門去……書店……
此刻玖辛奈正在育兒區挑選著,而與她相隔不遠,風見和卡卡西則在書店門外待機,然而這書店的門口好死不死的擺出了自來也的各種作品……
看著身邊兩眼放光的卡卡西,風見真的十分後悔推動他打開這扇新世界的大門……
哦,不對,錯的是紅豆啊!!啊啊啊啊啊那個混蛋!!!!!
一想起那家伙現在每次看到她和卡卡西的那個欠扁的眼神,風見就羞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好現在應該也只有紅豆發現了這件事……風見瞟了瞟旁邊正看著各種黃書興奮不已的少年……
這家伙,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吧?
等等,她之前做了那麼多傻事,連紅豆那家伙都看出來了,卡卡西這麼聰明,該不會?……
想到這裡,風見突然有了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而這時,卡卡西手上拿著的書本從他手上滑落,風見看著他突然抓住了剛剛從書店中出來的一個女孩。
「琳?!」風見聽到卡卡西叫出了那個名字。
然而當看到面前的女孩僅僅與她有著相似的身形,少年失落的垂下了手,緊接著對那個女孩說了一聲對不起。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風見突然覺得一陣說不上來的難受。
琳很喜歡卡卡西,這是風見明顯看到的。
但是卡卡西對琳……
應該也不僅僅是同伴那麼簡單的感情吧……
風見轉過頭,裝作沒有看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隨手抓起了一門面前的書翻了起來,讓她驚訝的是這本自來也的小說竟然不是黃書。
名字叫做《根性忍傳》,看上去是自來也作為忍者感悟作品,主角是個一直試圖尋找忍者世界和平的少年。
和平啊……真的會有那一天嗎,人與人放下彼此之間的猜忌,村子與村子之間放下彼此多年的仇恨和資源的搶奪,真正的做到相互理解。
風見合上了那本書,把它放回了原位。
大概是活在夢裡的人才會有的天真想法。
這是,店內的玖辛奈似乎也買好了書,在結賬了,風見拍了拍還在發呆的卡卡西,「准備走了。」
晚上水門回到家之後,風見和卡卡西也結束了一天的任務。
「那麼明天見了。」風見與卡卡西告別。
「明天見。」卡卡西看著風見的背影,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風見這晚沒有回宇智波家,她跑回了大蛇丸那邊她的實驗室,想到自己好久沒有開發新的忍陣了,她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有些怠惰了。
看著自己桌上的各種研究資料,風見也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問題,並不是她最近怠惰了,而是她的研究到了瓶頸。
她站起身,走到了大蛇丸的資料室,漫無目的的翻了起來。
攻擊,治療,空間,時間,精神,這些類型的忍陣她都已經有所研究,而在這基礎上,新的應用不過是在基礎忍陣上做些小的改動罷了,算不上是突破。
唯一沒有嘗試過的……風見看向了實驗室的一角,那裡放的是……
「呦,這個時間在這裡,很不像你的作風啊,你不是一向都很鄙視深夜研究嗎?」
這熟悉的聲音……
「大蛇丸老師,可不可以請您不要這麼的神出鬼沒……」
「呵呵∼」大蛇丸走到風見身邊,「風見,終於對我的研究開始感興趣了嗎?」
「不,我沒有。」風見搖了搖頭,「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最那些感興趣,您死心吧。」
「呵呵呵呵,風見,難道不是終於發現了自己最近的瓶頸嗎,那些可是能夠為你帶來突破的領域哦。」大蛇丸俯下身,在風見耳邊誘惑的說,「憑你的資質,一定能開發出什麼不得了的術。」
「承認吧,風見,我們都是一類人。」
「你和我一樣,渴望這個世界的真相,了解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你和我聯手的話,我們一定可以……」
「別說了!——」風見粗暴的打斷了大蛇丸,「確實我最近的研究到了瓶頸,但是我並不打算因此就違背我的原則。」
「原則?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無聊的理性。」
「科學研究難道最重要的品質不就是理性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不,你錯了風見!」大蛇丸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笑話,「科學是感性的,瘋狂的,越是接近真理的人就越不在乎所謂的理性,如果你永遠抱著這種思想,那麼你永遠不可能達到科學的極致。」
「你似乎對我有什麼誤解,」風見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打算達到極致,這是個愛好,僅此而已。」
「真是讓我失望啊,風見。」大蛇丸惋惜的攤了攤手,「本來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的。」
「你才是讓我失望啊,大蛇丸老師,科學和真相在我看來是不會有極致的,有的時候你以為你了解了一切,然而對於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來說,你所知曉的不過是滄海一粟。你以為越過了這座高山就能到達你追求的彼方,然而實際上高山之後,等待你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你所追求的,不過是窮盡一生都不可得的鏡花水月。」
大蛇丸聽到風見這番話沉默了下來,而風見也無意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她轉身打算離開資料室,然而就在她關上門的前一秒,她清楚的聽到了大蛇丸的提問——
「那如果,我這一生是無窮無盡的呢?」
風見回頭,她看到了大蛇丸此刻臉上的神情與以往的他都不一樣,無比的認真。
「那希望在我死後,您想起來我的時候能給我上上香。」風見說罷,關上了門。
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風見的心還是在波瀾起伏著。
不得不承認,她對那些大蛇丸的研究,那些關於靈魂的研究,確實有些心動了。
她開始迷茫了。
她想起那些她死去的同伴,想到玲奈,想到帶土,想到琳……
「想再次見到……他們嗎……」風見喃喃自語。
此時,卡卡西在書店門口的情景又出現在她腦海中,卡卡西最後垂下的手是如此的絕望。
如果琳能回來……他會覺得開心一些嗎……
這夜,風見一夜無眠。
而第二天,她與卡卡西被水門叫了過去,由於玖辛奈是重要的人柱力,生產時十分危險,因此馬上要臨盆的她將由四代火影及三代火影的妻子琵琶湖以及暗部精英一同護衛,風見與卡卡西的任務可以終止了。
「不需要我在場嗎?」風見問道,畢竟她還是對封印這一類的東西有些了解的。
「這次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水門走到風見面前,揉了揉她的頭發,「風見好像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啊,是不是卡卡西欺負你了啊?」
「哈?!你在瞎說什麼啊?!」風見覺得臉又開始發熱了,「從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好不好?!」她拍掉了正在毀壞她發型的水門的手,「都要當老爸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
「哈哈哈哈∼風見,果然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啊……」水門看著風見微紅的臉,心裡早就懷疑的事情現在更加肯定了。
「卡卡西,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對風見說。」
卡卡西一臉疑惑的出了門,而四代火影,她唐澤風見曾經的好搭檔,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你要單獨跟我說啥?」風見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風見啊……」水門難得露出了比較八卦的表情,「你是不是對卡卡西……」這家伙還故意拖長了語調。
「什麼鬼啊?!火影的評選標准難道真的是八卦能力嗎?!!!」被戳中心事的風見瞬間炸起了毛。
「哎呀∼風見害羞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嘛∼」水門說著又揉了揉風見的頭發。
「害羞你妹!!!!」
而這時波風水門突然收起了八卦的表情,認真的對風見說道,「風見,謝謝你。」
「哈?突然抽什麼風?」看著這樣認真的水門,風見也有點不適應,「你吃錯藥了吧。」
「如果不是有你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卡卡西振作起來。」
「我也沒幫什麼……」想起昨天在書店的場景,風見垂下了眼,「而且他也沒有真的振作起來……」
「一切都會變好的,」水門似乎也想到了他在戰爭中失去的一切,「只要還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願如此……」
「風見,也真的改變了很多啊∼」
「為什麼這麼說?」
「最開始的風見像個小大人,仿佛跟周圍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表面呢,看起來很冷酷也很理性,曾幾何時我也曾經誤會你是個極度自我的人,對周圍的同伴都完全不在乎。」回憶起以往的事情,水門苦笑了一下,「說實話,最開始三代目讓我跟你組成特別行動小隊的時候,我甚至都怕你在戰場上舍我而去呢∼」
聽到這話的風見抽了抽嘴角,「哦?原來我在你心裡一直是這樣的形像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擔驚受怕了那麼久。」
「呵呵∼後來呢,我發現風見你不過是……」水門苦笑了一下,「不過是不擅長表達罷了。」
「額……」
「現在的風見話,已經會在臉上表達出自己的喜怒哀樂,會讓人看到自己悲傷的一面,自己嬌羞的一面,會直接的說出的心中的想法,會將自己原本隱藏在冷酷外表下的熱情的內心表現出來,我真的為你感到開心。」
風見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頭頂水門手掌的溫度,她聽著水門的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似乎又有一個人,認可了她。
「所以小風見,直率是好的品德,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卡卡西——」
「什麼鬼啦!?!?你去死吧!!!!」說著風見便掙脫了水門的魔爪從窗口跳了出去。
這麼八卦為什麼要去做火影真是屈才了!風見嘴上吐槽著,然而她心中的卻不斷回想著一句話——
一句謝謝。
而這也是風見與水門的最後一次談話。
不久之後,玖辛奈分娩之日,九尾掙脫了封印,當風見將宇智波族人和自己的弟弟安置好趕到現場時,和三代一起被隔離在了結界之外,看著四代使用了屍鬼封盡術,將九尾封印在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身上後,為了這個村子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她看著玖辛奈將那個孩子交給三代火影並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名字叫鳴人。
鳴人……
這個名字風見覺得有些熟悉。
對,那個名字是……
自來也那部小說《根性忍傳》的主角的名字……
水門……
你是希望這個孩子能繼承你的意志,為這個忍者世界帶來真的和平嗎?……
風見轉身,走到了波風水門遺體旁,看到了他已經冰冷的臉上,卻是溫暖的笑容。
風見感到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她蹲下來,伸出手摸了摸水門的頭發。
「果然很扎手啊,手感一點都不好……」風見喃喃道。
謝謝你。
再見了,我的好搭檔。
初次見面,唐澤風見
第四代火影的葬禮十分隆重,村子的每一個人都為失去了這位年輕有為的火影痛心不已,他也成為了村中所有人心中英雄的代名詞。
而風見卻沒有去參加這位英雄的葬禮,她選擇了一個天台,看著天空發呆,在這裡從早躺到了晚上。
到了夜晚,風見覺得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而這時一位卻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訪。
「以前如果找不到你人,到這裡就一定能所有收獲,這麼多年,你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
風見看著來人,臉上抑制不住驚訝的神情。
已經有多久沒和面前的人見過面說過話了?
那個曾經是她……最親密的伙伴。
「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吧,像見了鬼一樣。」宇智波止水走到了風見身邊坐了下來,仿佛他們在戰爭中經歷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時間好像又倒回了三年前。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風見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她注視著面前的少年,心裡有太多想說的,想問的,但是又什麼都說不出。
「我沒在四代的葬禮上見到你,猜你大概是躲在這裡了,」止水看了看風見右臂,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今天風見本來是想在天台上避一天的,就沒有帶手套,此刻她纖細的右臂上布滿著的猙獰的疤痕清晰可見,昭示著這疤痕的主人曾經承受過怎樣的痛苦,「你的右臂……」
風見嘗試移動了一下右臂,結果只是顫顫悠悠的抬動了一下又馬上垂了下來,「如你所見,我現在大概是個殘疾人吧。」
「是為了救野原琳留下的吧。」止水這些年雖然沒有直接與風見見過面,但是風見的事情,富岳多少回告訴他,尤其是她為了救野原琳犧牲了一條手臂這件事,讓富岳十分的震驚。
「啊……」想起野原琳,風見心裡又不由的一陣難過。
一時間,雙方都沒有再說什麼,氣氛安靜的有些尷尬。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竟同時突然說出了這三個字,不由得面面相覷。
然而短暫的一陣沉默之後,兩人又同時笑了起來。
「剛才好像是我第一次聽你說對不起,早知道應該錄下來。」止水說道。
「宇智波家的天才,瞬身止水竟然也會低頭認錯,看樣子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風見也不甘示弱。
說罷,兩人又笑了起來。
「風見,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少年笑著,對她伸出手,「我是宇智波止水,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小隊的同伴了,請多指教。」
那笑容與她記憶中,他們初次見面的樣子別無二致,現實與過去仿佛在這一秒重疊在一起。
她用僅抬起的一只手握住少年的手,回想著多年前他們初次見面時她的台詞。
「我是唐澤風見,如你所知,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就是個吊車尾,將來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扯到了大家的後腿,請多包涵。」
說罷,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天上望去,星空中仿佛浮現出了玲奈的面容,正在笑著對他們招手。
「風見∼止水!富岳老師在叫我們過去集合了哦!」
不遠處的樓頂,白發少年看著天台上二人交握的雙手,將手上的裝著三色團子的紙袋放在了腳下,默默的離開了。
————
四代葬禮的第二天傍晚,風見在木葉的公墓見到了卡卡西,卡卡西正站在四代的墓碑前發呆,風見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張嘴說些什麼,就聽到卡卡西說道——
「你是不是又想說,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太過自責?」
「不是。」風見看著有些憔悴的卡卡車,搖了搖頭。
「那,你的頭發又要剪了嗎?」
「也不是,我覺得現在的長度正好。」
「那,這次你想說什麼……」
「我並沒有想去勸你什麼,」風見低下頭,看著水門的墓碑喃喃的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很難過,真的很難過。」她蹲下來,用手撫摸著他墓碑上的名字,「我已經數不清他救過我多少次了,在任務中總是他一直照顧我,雖然說起來很不現實,但是我其實也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強大到能夠讓他另眼相看,能夠成為真正在戰場與他平分秋分的搭檔。」
「看著他,我甚至覺得,火影好像有那麼一點帥氣,成為能讓所有人依靠的強者,看起來很棒啊。」風見自顧自的說著,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他的死,我真的很難過,你說,他死的時候,會覺得後悔嗎,會不甘心嗎?明明孩子才剛剛出生,明明……如果沒有九尾的話……他們一家人會很幸福啊……」
「他真的是……到最後一刻也不忘了耍帥……到了最後一刻還在扮演那個能夠讓全村依靠的火影啊……」風見擦了擦不止何時流出的淚水,站了起來,她的目光與剛剛截然不同,從未如此堅定。
「所以卡卡西,我決定了,我會代替他守護這裡,守護木葉,絕對不會讓他的死毫無意義!」
卡卡西看著夕陽灑在她的臉上,回想起很久以前,曾經的她是如此迷茫上戰場的理由,那時她的戰鬥或許只是因為有人需要她,而今時今日,唐澤風見,出於自己的意志,在此宣誓要守護木葉。
波風水門,並非死的毫無意義。
他的火之意志,一直在此傳承。
「說的好像你能成為火影的實力一樣,還是省省吧,好好修煉之後再說大話。」卡卡西嘲諷道。
「什麼啊,這麼激動人心的中二時刻,你難道不應該被感動的淚流滿面然後緊緊握著我的手大聲的說『我也是!前輩!我會永遠跟隨你一同守護木葉直到我的生命結束!’嗎?」風見的不滿的撇了撇嘴,而馬上卡卡西的行為便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
卡卡西真的拉住了她的手,而且是她無法行動的右手讓她根本閃避不了,少年輕輕的一用力,她就被拉進了熟悉的懷抱,少年的把頭埋在她肩上,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我也是,前輩。我會永遠守護木葉和你,直到我的生命結束。」
聽到這話的風見的腦子裡仿佛炸起了煙花,她連忙推開了卡卡西,氣急敗壞的吼道,「你不要隨便篡改前輩的話啊!你這人真的是!!」
「haihai∼前輩,對不起∼」完全沒有一點歉意的卡卡西敷衍著回答。
「真的覺得對不起就趕緊去切腹啊!我要回去了!美琴阿姨還做了飯等我!」風見都不需要照鏡子都能想像到自己的臉肯定紅的像個番茄,這個卡卡西肯定是故意的啊!!
「前輩慢走∼啊∼話說,上次你是不是說要給我做飯吃來著?」卡卡西看著風見狼狽的背影,心情莫名其妙的很好。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我根本不會做飯啊怎麼會答應這種事情!!你小子真的是夠了啊!!」
在風見一溜煙的消失後,卡卡西本也打算離開,然而此時卻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
「團藏大人?」卡卡西有些驚訝,為何這個人會出現在他面前。
————第一人稱分割線————
匆忙的逃回家吃過晚飯,我一個來到屋檐上躺著發呆。
不一會身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宇智波鼬那個小鬼了。
「風見,好像很喜歡屋頂啊。」
「說過多少次了,要叫風見姐姐。」我似乎有點習慣這個孩子的沒大沒小了。
「風見,四代火影走了,你是不是很難過?」
「是啊,怎麼了?你小子是來安慰我的嘍?」我轉頭看向那個幾乎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早早便知道,這孩子的內心的遠比我們想像的細膩很多,雖然人小,但是心裡藏著的想法怕是不少於我們這些經歷過戰爭的人。
「嗯……」鼬點了點頭,「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到他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有些慶幸,雖然我失去了很多,但是還有這些家人一直在我身邊……
「鼬只要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要好好學習忍術,變得強大起來,保護大家啊。」
「嗯!你放心!」小男孩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大家,保護木葉!」
此時此刻,我一瞬間以為我們的所有苦難都已經在此結束,沒有想到,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探索真相
——第一人稱分割線——
水門老師死後,接替他的是第三代的火影,雖然村裡對於沒有直接選擇五代目而是三代繼續執掌木葉有些陰謀論微詞,但最終不得不承認,目前的三代依舊是木葉最強之人,擁有守護這個村子的能力。
而我作為之前三代火影提拔的暗部,在三代重新掌權後,也選擇了繼續留在三代火影身邊,延續暗部的工作,但讓我意外的是,卡卡西竟然也選擇留在了暗部,我本以為比起暗部這些見不得人的工作,他會更傾向做回一個普通的忍者。
大家很快便從失去四代的痛苦的中走出來,而我卻一直無法釋懷。
因為我還未得知真相。
——第一人稱結束——
「風見,你叫我來這裡,是覺得四代的死有什麼問題嗎?」止水狐疑的看著風見,這家伙今天突然神秘兮兮的把自己拉來木葉的後山,四代火影封印九尾的地方。
「不愧是止水,果然你也覺得有問題?」
「這你可高看我了,我真的沒看出什麼問題,只是看你把我拉到這個地方,再聯想一下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樣子,八成是覺得四代的死有什麼蹊蹺吧?」
風見環繞著四周,向止水解釋道,「有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那就是,九尾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我曾經看過玖辛奈夫人的封印術式,那是個極其精妙的封印術,再加上有四代還有三代夫人這兩位封印術專家在場,哪怕是因為生育時人柱力的封印力減弱,封印也不會被解開。」
「所以,你是懷疑?……」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九尾是一下子便出現在了村裡,它明明應該是在這裡被放出來的,那樣『嘭’的一下子出現,仿佛被召喚般的出現在村裡,難道這不可疑嗎?」風見從身側的忍具袋中掏出了一只特別的苦無,那是波風水門特制的苦無,「沒錯,我懷疑九尾襲擊的那天,有一伙人,或者說一個人,趁著封印的削弱,人柱力臨產衰弱,解開了封印放出了九尾,又將九尾召喚到了村子裡,襲擊木葉。」
「你這麼一說……的確……」止水如今想來,也覺得事情的疑點眾多,「那麼你叫我來是想?」
「一方面,我雖然產長忍陣卻對其他的一無所知,如果要在現場找到蛛絲馬跡,我需要一個像你一般的忍術體術幻術均出類拔萃的人,而且你還有寫輪眼,更容易看出問題。另一方面,我也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預感到風見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會讓他太開心,止水皺起了眉。
「止水,你知道我是相信你的,不僅是相信你是我的同伴,同時我也相信,你是深愛木葉的,不希望再看到他受到傷害的人,對嗎?」
「自然如此。」
「那麼回答我,我曾經聽說過,寫輪眼是可以控制尾獸的,這是真的嗎?」
止水聽到這個問題不禁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過了很久才為難的擠出了一個字,「是……」
「我知道了……」風見有些心疼的看著止水,「剩下的事情,如果你不願幫忙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也可以。」
「不,風見!」止水突然拉住了風見握著苦無的手,「我會幫你……不!我必須幫你!連你都看出的問題,高層們不可能沒想到,他們會像你一樣懷疑此事跟宇智波有關,我不相信我的族人會做出這種事,我……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止水……你……確定嗎?可能真相也會是你最無法接受的那一個啊……」
「我確定,我會幫你!」
看著少年堅定的目光,風見沒有再說什麼。
或許比起風見,止水更加需要一個真相來救贖自己的內心。
結束了一天的調查,兩人在現場一無所獲,風見想想也明白,三代他們高層肯定已經對現場進行了一次大盤查,怕是不會留下一絲絲證據在現場等著他們的。
而如今,風見能夠繼續追查的東西只有兩個,一個是拜托了止水回去查閱寫輪眼控制尾獸的典籍,另一個則是……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飛雷神苦無,剛開口對止水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最後把苦無收回到包裡,跟止水往山下走去。
————
紅豆最近的很是郁悶,自從四代火影去世之後,自己家的師父和師妹好像瘋了一般,幾乎每日都扎在實驗室裡面不分晝夜,今天她便趁著下午有空,特意跑出來買點吃的給那兩位科學狂人做宵夜。
想起自家師妹似乎對三色團子一往情深,紅豆不由的先往團子店走去,而來到團子店前,她竟然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哦不對,她其實跟這個人不是很熟,但是小師妹可是跟他很熟,而且搞不好還正處在暗戀階段。
「呦,卡卡西,你怎麼在這?∼」紅豆主動上前打招呼。
「啊,當然是來買團子。」卡卡西指了指團子店的招牌。
「哦?可是好像沒聽說你喜歡吃甜食啊?」紅豆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的壞笑起來,「說起來,風見已經把自己悶在實驗室好幾天了,你也很久沒見她了吧,怎麼?是想接著送吃的去見一見她?」
看到對方一臉八卦的樣子,卡卡西內心充滿著無力感,「我這是買來自己吃的。」
「真的假的啊?卡卡西,我跟你說哦,我們風見可是……」
沒等她說完,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紅豆?」
「風見?還有……止水?」紅豆看到自己的小師妹不禁有些驚訝,而且這家伙,竟然還跟宇智波止水在一起?好吧雖然聽說這兩個人破冰和好了,但是這……紅豆看了眼面前的卡卡西,不禁感慨可能今後會有很多好戲可以看了。
「你怎麼在這?還有卡卡西?」風見疑惑的看著兩人。
「當然是買團子。」卡卡西波瀾不驚的回答,同時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風見身邊的止水。
「給你買宵夜啊小祖宗,你已經連續顛倒日夜多少天了你自己算了嗎,今天要不是我進去發現你出門了,我簡直懷疑你就要一輩子宅在實驗室了。」
這時卡卡西也注意到,風見的眼眶下確實有著濃濃的黑眼圈,看來已經很久沒休息好了。
「嘛,這家伙以前就是這樣了,一旦研究起來就沒完沒了而且什麼事都不管,有一次甚至還翹了任務,被富岳老師罰著抄了一百遍忍者守則哈哈哈哈!」止水好不留情的揭著同伴的老底。
「喂,你也好意思說,本來是抄十遍的,結果就是因為你這家伙幫了倒忙才變成100遍的啊!」
「我可是幫你一起抄一起同甘共苦的同伴啊,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說我?」
「要不是你的字太難看被富岳老師看了出來我找了人代抄,才不會加罰!」
「唐澤風見小姐,明明是你大小姐的字寫得太醜,跟我的字對比太大了好嗎?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個特別上忍其他的沒啥特別之處,就是臉皮特別厚!」
「宇智波止水???你找死哦???!?!?」說著唐澤風見便氣急敗壞的掏出千本想把宇智波止水這張嘴縫上。
「哎呦呦救命啊,『黑鴉’殺人啦!!!!」一邊喊著止水一邊一躍而起跳上房子,避過了風見的千本。
「你有本事別跑,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特別上忍到底特別在哪!!」說著風見也一躍而上追了上去。
「哎呀呀,怕死我了!」止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紅豆喊道,「我今天帶這家伙回家去了,美琴阿姨說要是帶不回她就要拿我好看,不用給這家伙准備吃的啦!」
「你已經自身難保了蠢材!!!」說著風見又射出幾根千本。
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離開,紅豆不禁抽了抽嘴角,而此時卡卡西突然從她身側走過,打算離開。
「咦?你不買團子了?」紅豆問道。
「突然不想吃了。」
「哦?」看著遠處的兩人,又看著卡卡西離去的身影,紅豆露出了高深的笑容,她對著卡卡西大聲說道,「下個月就是風見的生日了呦!∼」
卡卡西的身影一頓,隨即便走遠了。
他突然想起,他今晚還點事情要做,在根見到的那個木遁少年,他很在意。
————
回到宇智波宅,吃過晚飯,風見突然回想起今天在團子店遇見的卡卡西。
似乎好像都沒跟他打個招呼就走了啊。
她躺在床上,張開雙手,開始算了起來,1,2,3……14……似乎已經兩個禮拜沒有見過他了吧……
想著想著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唐澤風見……
人在悲傷之中總是情感最為脆弱,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候,風見很明白這點。
所以無論是卡卡西之前對他說的話,還有她心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她心裡明白,快的話一個月兩個月,慢的話一年兩年,他們之間會歸於平靜。
風見穿越之前其實也沒有談過戀愛,沒什麼經驗,所以她真的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到底是種什麼心情,而且就算她能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情,恐怕也猜不出卡卡西是個什麼想法。
畢竟,在他心裡,沒有什麼人可以比的過琳吧……
想到這裡,風見莫名覺得胸口發悶,不由的閉上了雙眼。
新的任務
「大蛇丸老師,曾經有什麼事情讓你特別後悔,有什麼人讓你特別想再見到嗎?」風見一遍翻閱著手上的資料,一遍問旁邊正在擺弄著試管的人。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大蛇丸沒有抬頭,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我只是很好奇,」風見看著眼前的各種實驗數據若有所思,「您是為什麼這麼努力的要研究這些。」
「呵,那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一直對我的研究不屑一顧的你,為什麼如今突然開始感興趣了呢?」大蛇丸抬起頭,銳利的目光與風見四目相對,「風見,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嗎?」
「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風見搖了搖手上的資料,「我是單純的覺得,知識面豐富一些不是什麼錯,畢竟我的研究最近也到了極限,不如在您的研究裡找找靈感,看看有什麼我可以用得到的。」
「哦?是這樣嗎?……」大蛇丸打量起了風見,他覺得風見一定還有什麼沒有告訴他的事情,他從身側的抽屜中抽出一個文件夾,「你要的飛雷神術的資料,我有的都在這裡了,你如果想知道更詳盡的,大可以直接去問三代火影。」
「謝謝啦∼」風見起身,拿過文件夾,「正好你提醒了我,三代火影說讓我有空今天過去一趟,我先走啦!」
「風見……」大蛇丸突然叫住了要離開的風見。
「怎麼了?」風見疑惑的回頭,看著大蛇丸欲言又止的樣子。
「算是為師給你的一個忠告吧……」大蛇丸勾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跟宇智波一族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風見聽到這句話卻絲毫不覺得疑惑,仿佛心裡已經早就料到了有人會這麼告誡她。「謝謝您的關心了,大蛇丸老師,我自有分寸。」
「不,你還太年輕了。」大蛇丸搖了搖頭,「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現在的選擇後悔。」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悔就悔吧。」風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大蛇丸笑的更加變態起來,「真有趣啊,風見,真想看看你還能這樣堅持多久……」
——第一人稱分割線——
「你來了啊,風見。」
這是自四代火影死後,我第一次與三代見面,不知為何,覺得這位老人似乎又蒼老了不少。
「最近聽說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都有一個多月了吧,年輕人要多出來走動走動。」
「三代大人是又什麼任務要交給屬下嗎?」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時間沒見過你了,想找你聊聊。」三代依舊是那樣和善的微笑。
「哦?那不妨開門見山一些吧?」其實在三代喚我來之前,我便猜到了他讓我來的原因,至於是要「聊」什麼內容,我也一清二楚。
「風見……」三代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煙鬥,鄭重的問道,「你是否忠於木葉?」
「自然。」我點了點頭,「我作為木葉的忍者,忠於木葉,守護木葉,這都是不會改變的。」
聽到我的話,三代火影嚴肅的神情變得有些緩和,「我知道你是水門優秀的部下,是不會讓他失望的……那麼,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一個可能需要你用幾年甚至幾十年去完成的任務,這個任務可能會讓你十分為難,風見你……接受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
「是讓我監視宇智波一族嗎?」我反問道。
「你……已經猜到了嗎?……」三代火影先是有些震驚,轉而又想到了什麼,「也是,畢竟你是個心思很縝密的孩子……怎麼樣,你接受嗎?」
「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為什麼要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會答應這種事情,或者萬一,你們就從未懷疑過我心裡是傾向宇智波家的嗎?」
作為宇智波家家主的弟子,宇智波家族最有威望的新起之秀的隊友,常年住在宇智波家的我,無疑是個很適合去監視宇智波家的人。但無疑在三代火影和宇智波家之間,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我很堅信,如果單純的在老夫和宇智波家選擇,你肯定會選擇宇智波家。」三代火影回答,「但是在木葉和宇智波家之間,我相信你會選擇木葉。」
「我會選擇木葉,不代表我會犧牲宇智波家。」
「就是因為你不會犧牲宇智波家,或者說,就是因為你是希望能夠兼顧木葉和宇智波家的人,不會刻意的對宇智波家不利,而且會極其維護木葉與宇智波的平衡,我才認為你是這個任務最合適的人選。」
也是呢……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怎麼看,我都是最合適的那個……
「您都這麼說了,我不答應也不行了吧。」我認命的攤了攤手
「抱歉,風見。希望你能出色的完成這個任務。」
看著三代火影愧疚的臉,我是真的相信他此刻是愧疚的。
但那又如何呢?
「請您放心。」我笑著接著問,「我很好奇,如果我拒絕了,你們會怎麼辦呢?」
「這……」
「你們會用森見威脅我,對嗎?」
「老夫不會這麼做……」
「但是其他高層會的,對吧。」我轉身離開,向門口走去,「我本來以為忍者大戰結束時,我的苦難也會在那時結束的。」
「等等,風見!」三代突然叫住了我。
「怎麼?要撤回任務嗎?」
「不……最近,村子和村子周邊,有很多大人和小孩都不見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我轉過頭,與三代火影四目相對,「想必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是想在我這裡得到證實嗎?」
「並非如此……唉……你先退下吧。」
「屬下告退。」
關上門之前,我聽到三代火影的最後一句話。
「抱歉,風見……」
——第一人稱結束——
領了新的任務的風見內心百感交集,於是又打算去天台望風,然而在走過某處街角時,突然看到了卡卡西一晃而過的身影。
本想上去打個招呼的風見,卻發覺對方很不對勁……
他異常的戒備,這樣風見很在意。
作為卡卡西的隊長,她清楚卡卡西的每一件工作,她知道最近幾日是卡卡西的輪休,他這樣的姿態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鬼使神差的,風見跟了上去,然而她卻跟著卡卡西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暗部「根」的據點……
沒有深入進去,風見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覺得自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根的大本營不被發現,她選擇了跑去卡卡西的家裡,等他回來問清楚一切。
根……風見很清楚那裡是什麼地方,她曾與根的主人團藏有過幾次會面,那是個又強硬又固執的老頭,手段比起三代來要陰險毒辣很多,是個很極端的人,而且和三代的關系很微妙,一直在試圖奪取木葉的大權……
卡卡西為什麼會和這種人接觸?
過了不知多久,卡卡西回到了家,看到坐在自己的家中的風見,十分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
「在你問我之前,不如先回答我,為什麼你會去那裡?」
「哪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卡卡西意識到了,自己去根的事情,可能被風見知道了。
「別裝了,我看到你去了根的據點。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卡卡西,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風見……」這麼久了,卡卡西也多少清楚風見的性格,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在這裡跟她解釋明白,對方可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我之前見過團藏大人,跟他達成了協議。」
「什麼協議?讓你把三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告訴他嗎?」
「是……」
「還讓你在他身邊伺機而動,有機會了結他讓團藏篡位?」
「是……風見你……」怎麼全知道……
「卡卡西,為什麼你要和團藏合作?這是你的選擇的事情,我不想干擾你,但是我想知道原因,告訴我好嗎?」雖然得知卡卡西與團藏合作,風見還是有些不理解,但是她對於三代也沒什麼感情,說實話,木葉村誰當村長她沒那麼在意。
但是她很擔心卡卡西,怕他不小心落入團藏的陷阱,成為團藏上位之路的墊腳石,這點風見無法忍受。
「風見……從沒懷疑過……是三代……害了水門老師嗎?」卡卡西猶豫了再三,還是講這個疑惑說出了口。
「沒有……」風見搖了搖頭,畢竟除了三代,還有更值得去懷疑的宇智波家,不過風見總算也明白了團藏到底是靠什麼打動卡卡西跟他合作得了。
「為什麼?難道你沒有想過是……」
「卡卡西……」風見打斷了有些激動的卡卡西,她站起身,「說實話,我從不覺得三代火影做火影這麼久靠的僅僅是實力和仁慈,我相信他的政治手段一定也是很有一套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壓著團藏……」
「他可能沒有想像中看上去那麼完美,但是……」風見想起曾經水門跟她說過的話,講過的事……
「水門很敬重他,也很相信他,所以我也相信他。」
「何況,比起三代,我覺得團藏會害四代的理由更成立一些,不是嗎?」風見看著卡卡西垂下了眼,似乎在思考什麼,她不禁接著說道,「卡卡西,我並沒有想影響你的判斷,只是說出我的想法罷了。說實話,我很擔心你。比起三代火影,團藏的手段更讓人害怕,我很怕他會傷害到你……」
「哦?你擔心我?」似乎是get到了什麼關鍵點,卡卡西的眼神也變得有光彩了些。
意識到了自己又說了很曖昧的話,風見頓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強行鎮定的回道,「當然,怎麼說你也是水門委托給我照顧的後輩啊!」
聽到這句話的卡卡西眼裡的光彩突然消散,他喃喃道,「是嘛……是水門老師委托的啊……」
風見卻沒有注意到卡卡西的異樣,她覺得再不走自己大概又要說出什麼的不得了的發言了,「我……我先走了!答應了美琴阿姨今天回去吃飯!」
「嗯,回見,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那就行,你一定好好想想哦!」
不久之後,卡卡西在千鈞一發之際,想起風見這番話,在最後一刻放棄了暗殺三代火影,轉而選擇了保護他,在與三代好好的談了一番後,也終於解開了心結,從此也成為了三代最為信任的部下之一。
而風見,這幾個月幾乎是天天住在了實驗室,除了個別日子回一次宇智波家見見家人,順便向三代火影表現一下自己在努力做任務。
「風見,為什麼最近這麼拼?」大蛇丸好奇的看著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的風見,不禁開口詢問。
「因為我想盡快讀完大蛇丸老師您的研究啊,」風見打了個哈欠,端起了桌上的咖啡猛的一口氣喝了下去,「畢竟這麼多,要短時間內都掌握也是很難的。」
「哦?風見為什麼這麼急著掌握這些?」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大蛇丸又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風見放下了咖啡杯,「畢竟這些材料,大蛇丸老師已經打算盡快轉移走了吧,書房裡的材料已經少了很多了,紅豆她平時不怎麼去也沒有發現,但是卻瞞不過我。」而當她說完這句話時,面前的咖啡杯已經成了碎片。
她對面的大蛇丸正滿身殺氣的對她露出變態的笑容。
「大蛇丸老師,」風見卻依舊淡定,她很確信大蛇丸不會拿她怎樣,「走之前您會跟我道別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大蛇丸皺起了眉,身上的殺氣也少了不少,「什麼意思?」
「之前,很多人離開的時候,都是那麼倉促,我連和他們好好道別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就成了永別了……」想到了玲奈,帶土,還有琳他們,風見露出了懷念的神色,轉而搖了搖頭,「嘛,算了,我在說什麼呢……」她站起身,「我去再煮一杯咖啡,大蛇丸老師要嗎?」
此時的大蛇丸已經全無殺氣,他看著風見,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他自己……
「幫我也帶一杯吧,不要加奶和糖。」
而不久之後,在他離開木葉之時,卻也沒來得及跟她道別。
牢獄之災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倉促,讓風見猝不及防。
這天風見正在家中跟宇智波富岳一家人一起吃晚飯,便突然有宇智波族人來報告了大蛇丸叛逃的消息。
雖然心中早就有了預感,但是風見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風見放下手中的碗筷,正想對富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她。
「風見,你就好好呆在這裡,明白嗎?」富岳勸道。
「富岳老師,我也沒打算去別的地方。」風見笑了笑,「我吃飽了,等下帶鼬去院子裡散散步可以嗎?」
「嗯……」富岳也沒想到風見會這麼說,也沒有多說什麼。
帶著鼬到了院子裡,風見隨意的坐在水塘邊上,示意鼬陪她一起坐下。
「風見,不去真的好嗎?」似乎看穿了她此刻的內心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平靜,鼬問道。
「去也沒有用啊……」風見抬頭看著天空中已經逐漸顯現出的星星,伸出手向上,試圖想抓住什麼,「我無能為力的事情太多了。」
「風見……又會難過很久了吧……」
「說來也奇怪,他真的是個大變態啊,有好幾次我都覺得我要死在他手上……」風見想起了這些年在大蛇丸身邊的種種。
「或許離開木葉,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吧。」
比起宇智波富岳,大蛇丸可能真的不算是個好的師傅。
「風見……」鼬有些擔憂的看著風見。
而這時,又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玄間?」風見驚訝的看著來人,好像他們也很久沒見面了。
「風見,紅豆受傷了,情況很不好,現在在木葉醫院,我想著你或許能幫到他,就擅自來找你了,你要不要……」
「我們走吧。」聽到是紅豆的事情,風見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打算跟玄間一起走,然而卻被鼬拉住了衣角。
「風見,離開的話很危險……」
風見聽到他的話,不禁又在心裡感慨,這個孩子是真的很早熟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摸了摸鼬的頭頂,鼬也終究是放開了手,讓風見離開了。
來到了醫院,查看了紅豆的傷口後,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樣子,風見不禁又在心裡問候了大蛇丸幾百回。
「風見,她現在到底是什麼回事?」玄間看著風見皺成麻花的眉,也發現事情可能並不妙。
「這個……」紅豆後頸上的特殊印記,便是她痛苦的來源,她曾經在大蛇丸的研究中看到過這個,但是據她所知……「我無能為力,這個只能靠紅豆自己意志力了,如果挺過去,過了今天可能就沒事了,如果不能的話……」
「什麼?!?連你也沒辦法嗎?!」
「沒有……這個恐怕是綱手大人,都束手無策的東西……」風見咬住了下唇,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咒印的原理,發現確實是個無法破解的題目,何況目前這個應該也只是實驗中的版本,怕是連大蛇丸都沒有研究要怎麼解除……
大蛇丸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真的想害死紅豆嗎……
還是說……他這是在保護紅豆嗎……
如果她此刻追上了他,他會不會也給自己留一個咒印呢……
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家老師的做法到底是什麼意義,風見決定放棄了,她和玄間離開了急救室,在醫院的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就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吧……
但是顯然,某些人不會放任她不管。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幾個暗部忍者,風見像是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種事一般,倒是玄間,突然戒備了起來。
「唐澤風見,三代火影傳喚你過去。」為首的人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風見笑著按住了想要說些什麼的玄間。
「我們是火影直屬的暗部。」
「哦?我也是呢。你們有火影大人的簽署的傳召令嗎?」風見問道。
「大蛇丸叛逃事出突然,火影大人只給了我們口頭命令。」
「這樣啊∼」風見暗暗的摸了摸隱藏在袖口的千本,「那你們現在去像火影大人申請文件吧,留下一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我也沒關系,我就在這等你們拿命令回……?!?!??!?」
話還未說完的風見,發現自己突然無法動彈?!這是???!束縛的幻術嗎?!
而身邊的玄間顯然也跟她一樣的狀況,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風見。
「把這兩個人一起帶走。」為首的忍者說著向風見伸出了手,而此時,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苦無釘在了風見和為首的忍者之間。
突然一道銀光閃過,一個身影擋在了風見面前。
來人也帶著面具,但是僅僅看身影,風見便知道了來人是誰……
「你們是什麼人?!三代火影去追蹤大蛇丸仍未歸來,根本不會有時間下這種命令!」
少年的聲音也讓風見安心下來,而此時她也勉強握住了袖口的千本,千本扎入皮膚,疼痛解開了她身上的幻術束縛。
她走到銀發少年身邊,掏出千本,「你們是根的人吧,是團藏大人對嗎?」
「沒錯。」為首的忍者也並沒想再否認什麼,「團藏大人傳召你過去,唐澤風見,作為叛忍大蛇丸最信任的弟子,吾等奉命傳你過去接受審問。」
「別開玩笑了!!!」玄間此時也解開了束縛,「風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抓她過去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偏偏選在三代不在村子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一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我可以接受審問,」風見回答,「但是我作為三代直屬的暗部小隊長,只接受三代本人對我的審問,如果團藏大人懷疑我,可以向三代提出申請審問我,並且一同旁聽。」
「大蛇丸叛逃事出突然,如果你知道什麼那必須要你盡快吐出來,分秒必爭,沒有時間等三代回來了!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話,就別怪我們動粗了!」
而這時一直沉默的銀發少年頓時殺意四起,聲音也是風見從未聽過得陰冷……
「你們誰敢動她一下,盡管試試看。」
「卡……卡卡西……」風見聽到這話覺得莫名的心裡一暖。
但是她也明白,團藏始終是木葉的高層,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他們可能討不到什麼好結果……
正在他們僵持不下之時,宇智波止水帶著一群人趕到了。
「奉木葉警備負責人宇智波富岳大人的命令,收押叛逃忍者大蛇丸的弟子唐澤風見,同時對其另一弟子御手洗紅豆進行24小時監管。」止水掏出了宇智波富岳的批文,「如果團藏大人有什麼問題的話,請與跟富岳大人說吧。」
總算是趕上了……止水心中嘆了口氣。
風見見到止水,一顆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她緩緩像止水走去,卻突然被銀發少年拉住了。
看到他擔憂的眼神,風見對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一切小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謝謝……」
——第一人稱分割線——
我也算是不枉穿越一番,竟然體驗到了上輩子怎麼都不可能體驗到的牢獄的滋味。
環顧了下四周,還行,木葉的監獄起碼衛生條件不錯。
而我也很快的迎來了我的第一個探視人。
「怎麼,住進了大牢還一副這麼高興的樣子。」止水挑著眉,打開了我牢房的大門走了進來。
「畢竟這地方衛生條件還不錯,您還給我找了個環境這麼僻靜的單間,當然心情不錯。」我回到。
「還有心思開玩笑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有小鼬,你早就被團藏帶走嚴刑拷打了,這會怕不是在挨鞭子。」
「小鼬?」
「是啊,你離開宇智波家之後那孩子連忙去找了富岳老師,還跟他說如果老師不先一步把你抓起來,可能你之後就要危險了。」
「這樣啊……」沒想到那孩子……小小年紀竟然……
「不過風見,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太尷尬了,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大蛇丸做的那些事?」
「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我不信。」
「你看你都不信,你覺得團藏啊,那些高層什麼的,應該也不會信了吧∼」
「你……」明顯是被我的態度嗆到了,止水不爽的回道,「你正經點,我這可是在幫你想辦法呢!」
「哎∼……止水,你知道為什麼團藏這麼急著要抓我嗎?」
「他是覺得,你身上有大蛇丸的線索?或者覺得你是跟大蛇丸一伙的,幫他做那些事的?又或者,是想把你屈打成招,通過你反咬三代火影以便他自己上位?」
「哎呀,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不過事實並非僅僅如此……」
「還有什麼原因?」
「他想知道,我對於大蛇丸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難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止水的神情變得十分震驚,「難道他們之間……」
「沒錯,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什麼證據……」風見回憶著以往的種種,「但是團藏和大蛇丸之間,絕對是有什麼關系的。他想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如果我知道,他不會讓我活下去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如果我不知道,他也利用我,想辦法打擊三代火影。」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只要你一口咬定對大蛇丸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話是不是……」
「連你都不信我一無所知,更何況是那些老狐狸呢。以我的機敏,再加上在大蛇丸身邊這麼久,誰都不會相信我什麼都不知道吧。而且他離開村子的時候,對紅豆下了殺手,我卻因為在宇智波家逃過了一劫,這在大部分人看起來可能是因為紅豆知道對他不利的因素,所以他要殺了她,而我雖然有宇智波家庇護,但是憑他大蛇丸,十個宇智波都攔不住他,所以是因為我對他沒威脅,他才放過我,然而對於三代團藏那些了解大蛇丸的人,馬上就會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你是說……」
「徘徊在生死一線的紅豆反而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因為大蛇丸的事情已經暴露,他做的事情哪怕沒有人主動揭發,也會被一件一件查出來,他殺紅豆根本是毫無意義,倒不如說他其實在保護紅豆,讓她避免被懷疑。而他選擇留下我,與其說是在刁難我,不如說是在刁難團藏,因為我是看上去很可能知道一切的人,就算我之前不知道,在團藏這麼急著派人不顧一切的抓我時,也會感覺出什麼,這些估計都是大蛇丸算計好的,他讓我知道這些,也算是給我指了條保命的道路吧……還不算對我太差……」
「你是想用這件事威脅團藏?……」
「並沒有,你覺得那個老家伙看起來是會受要挾的人嗎……我若真想活下去,首先得知道我為什麼要死……因為現在團藏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所以比起一個□□,他會覺得死人更安全,所以,我必須想辦法讓他知道我對他毫無威脅才行……」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
「嗯……放心吧,我會平安無事的。」我對止水笑了笑。
三天後,我迎來了正式審訊,參加的審訊的除了三代火影,團藏以及宇智波富岳外,還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會審
唐澤風見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受審訊,說實話還有小激動。
她坐在審訊室中間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對面的三代火影,看起來絲毫不像個犯人。
「唐澤風見,你是老夫親自提拔的直屬暗部,老夫相信你對木葉是忠誠的,但你也同樣是叛忍大蛇丸的弟子,為了服眾,審訊是必須的,希望你不要怪老夫。」
「明白∼」風見笑著回答,「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會有絲毫隱瞞的。」
「你是否知道大蛇丸一直在進行違法木葉規定的研究和人體試驗?」三代火影問道。
「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我一直猜測以他的個性,做出這種事是遲早的,我一點都不意外。」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此事?」宇智波富岳皺起眉。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啊,並沒有證據,如果我有證據的話,一定是會第一時間告訴三代火影的,這麼危險的事情,可不能姑息。」風見此刻的表情雖然是一本正經,但天知道她此刻已經快憋不出要笑場了。
「那對於大蛇丸正在進行的研究,你了解多少?」三代接著問道。
「這個我真的是一無所知了,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做些研究的對自己的資料都是保護的很小心的,更何況大蛇丸還一直在做著虧心的事,怎麼會把他的犯罪成果大搖大擺的拿出來跟我這個三代直屬的暗部成員顯擺呢?我要是真的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研究,我早就跟三代大人您舉報啦!」
風見注意到了她說完這話時三代的嘴角的有些抽搐了,於是開始暗自反省起來,她是不是演技太浮誇了些?
「那……你可知他還有哪些可以藏匿的地方?」三代此刻很想盡快結束這次審訊了,他甚至不想聽到風見之後會說什麼。
「這個嘛∼我倒是知道他在村子附近有幾個據點,我可以標出來給你們看,不過應該也都是你們已經掌握的那些地方了……」
「夠了!!!」團藏生氣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你究竟還要縱容這個滿口胡話的小丫頭多久!老夫要帶她回去嚴刑審問!!!」
「喂喂∼團藏大人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哦,您可能還沒見過我這麼配合的犯人吧,我這個人很慫的,你根本不用對我用刑,我就什麼都招啦!」
看著團藏的臉色越來越黑,此刻正站在火影背後的卡卡西和站在富岳背後的止水都在心裡默默的擦著冷汗……
「簡直放肆!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根本不會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風見談了談手,「真的不能再真了,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說的不符合團藏大人的心意,那麼不如團藏大人告訴我,我該說些什麼呢?」
「你這混賬!!」說著團藏便站起了身,而卡卡西和止水也瞬間便衝了出去攔住了團藏。
「團藏大人,請您冷靜!」止水戒備的看著團藏。
「啊∼我知道了∼可能比起我,團藏大人或許更了解大蛇丸在做什麼,對嗎?」
「你又在這裡胡說些什麼!」團藏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的不對嗎?我有一次看到團藏大人偷偷來實驗室找過大蛇丸呢!」風見真誠胡扯道,她當然是沒見過團藏來找大蛇丸的,甚至她覺得以團藏的謹慎是不會選擇在大蛇丸的據點跟他見面的。
「一派胡言!!」團藏一下子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拍散了架,「老夫與大蛇丸幾乎不怎麼來往,更不要說去過他的實驗室!你要再這般胡亂攀咬,今天哪怕是火影也保不住你!」
風見吐了吐舌頭,「好好好,我不胡說了∼那你到底要我說啥,說真話你說我有所隱瞞,說假話你又要我小命,團藏大人,屬下真的不懂您的意思,請您明示。」
「你!!!!」團藏剛想說什麼,卻被三代火影打斷了。
「團藏,你先冷靜一下。風見,你也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相信你對你現在的處境也有所了解,扯皮對你毫無幫助!」
風見嘆了口氣,開始了她早就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的台詞,「好吧,說實話,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對他正在做的研究說一無所知,肯定大家也都不信,我的確知道他在做有關生死界限的研究,他之前也曾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但是被我拒絕了。我對他所做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摻和,能證明這點的就是,我現在還坐在這裡,而沒有跟他一起離開,如果我早就有心開始做禁術研究,顯然跟著大蛇丸一起走,是對我最好的選擇。雖然知道他在做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大蛇丸對我還算不錯,我也不想隨隨便便就讓他惹上麻煩,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看向正在審視她的三代火影,「我所說的每句都是實話,若火影大人不信,需要動用非常手段拷問,我也無話可說,」她撫摸著自己已然殘廢的右臂,「但是有件事情希望火影大人不要忘記,我也曾經是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去保護木葉的人,我可以用我的一切來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村子有害的事情。」
三代火影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風見的右臂上,今天風見沒有戴長手套,仿佛是為了提醒他們一般,將自己的猙獰的傷痕顯露出來,他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自來也搶在前面——
「我覺得差不多也夠了吧,團藏。」傳聞中的三忍之一,自來也剛剛一直一言不發,看著這場由團藏挑起的鬧劇,而現在,聽到風見剛剛那番話時,他也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她是上次大戰中守護村子的英雄,是我的弟子,第四代火影最信任的搭檔和部下,我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她,我也不容許任何人,在踐踏她那份守護木葉的心意了。」
「你什麼意思,自來也?!」團藏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我的意思這麼明顯了,你聽不懂嗎?本來這件事就是因為你擅自要抓捕她所造成的鬧劇,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這孩子明顯是無辜的,你要是再胡攪蠻纏,那我真的要懷疑,這孩子剛剛說的你早就跟大蛇丸勾結是真的了,你之所以要為難這孩子,是怕她知道什麼對你不利對不對?!」自來也道。
聽到自來也的話,風見簡直想起立為她鼓掌,她與這位三忍素來沒有什麼交流,沒想到他這種場合下如此維護她……
說實話,有點感動……
她的恩師和追隨多年的上司,都為了表現自己的公正不願多說什麼……
但是這個人……
這份恩情,她唐澤風見記下了。
「你?!??!」團藏有些氣急敗壞,但事已如此,他也無力再做什麼,只得對三代火影氣勢洶洶的說,「管管你的好徒弟吧!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容不得這種小輩在此質疑!!」
聽到這話的風見冷笑了一聲,在場的人都被這聲笑聲吸引了,風見的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她看著團藏,緩緩的說,「我所做的一切的也都是為了木葉,我也容不得您這種老輩在此質疑。」
霎時間時間仿佛凝固了,風見幾乎沒有看清團藏的動作,他便繞過了卡卡西和止水來到風見身邊,眼看著苦無便要插進風見的喉嚨!風見卻覺得身後一股力量拉了自己一下,勉強避開了攻擊,接著她面前出現了熟悉的高大身影,宇智波富岳掏出苦無接下了團藏接下來的攻擊,他似乎對團藏剛剛的行為十分生氣,一向沉穩的他現在渾身殺氣,讓人懼怕,他堅定的擋在風見面前,毫不客氣的對團藏說道,「這孩子是說話沒大沒小,如果讓你生氣了,我這個做師父的在這裡先替他向您陪個不是,但是任何人要想對她不利,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宇智波富岳!!」團藏惡狠狠的瞪著宇智波富岳和風見,那眼神讓風見覺得背脊發涼,但她絲毫不後悔說了剛剛的話。
「夠了!!!」三代火影終於也坐不住了,「團藏,富岳,你們都夠了!給我回來坐好!讓這些小輩看著成何體統!!」
既然火影發話了,面子還是要給的,團藏和富岳兩人回到了位子上。
三代看著風見,嘆了口氣,「作為三代火影,老夫在此宣判,唐澤風見確實未曾參與大蛇丸背叛木葉一事……」
卡卡西和止水剛想松一口氣,卻聽到了三代後面的話——
「但作為其弟子,明知大蛇丸有問題卻沒有及時上報,這與變相的助力沒有什麼區別!大蛇丸之事你難辭其咎!」
「火影大人!!」一旁的止水看不過去了,想說什麼卻被富岳拉住了。
「念及你在第三次忍者大戰中的功績,判你即日起解除暗部職務,禁足木葉三年!」
風見靜靜的聽著三代對自己的宣判,她沒有分辨什麼,反而笑的很輕松,「多謝∼」
「風見禁足木葉期間,將由老夫的暗部親自監管,一旦發現有任何意圖離開或者與大蛇丸解除的跡像立即抓捕,團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三代看向一邊的團藏。
「哼,量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便這樣,你可以回家了,風見。」
唐澤風見站起身,對三代火影笑了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是第一人稱的分割線——
讓我沒想到的是,自來也大人竟然追了上來。
雖然早就猜到他來聽審不會是一時興起了……
「風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好。」我點了點頭,畢竟是幫過我的人,我還是希望也能夠幫他些什麼。
我和自來也來到了火影岩上方,俯瞰著這個我們賴以生存的村子,我開口問道,「您是想問我知不知道大蛇丸的下落嗎?」
「是的。」自來也點了點頭,「如果你知道,或者有什麼線索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
「抱歉,他到底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疲憊,有些哀傷,在聽到我說不知道的時候,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失落。
「這樣啊……」自來也苦笑了一下,「也是呢,以他的個性……」關於大蛇丸的話題,他沒有再說什麼,反倒是安慰起我來,「你不要胡思亂想,火影並不是不信任你,他反而是在保護你,把你禁足木葉,又派暗部看管,都是怕團藏再對你不利。」
「我知道啊∼」我真的都知道。
「以你的身份,確實也不應該再留在暗部,這點就算三代火影不說什麼,長老們也不會允許的。」
「我明白∼其實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用工作,還有人24小時保護,我大概可以混吃等死了∼」
「呵呵∼你這孩子也確實是很有趣啊,說實話,敢那麼跟團藏說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說著,他豎起稱贊的大拇指。
「啊哈哈哈∼那個老匹夫,看他不爽很久了!」不僅企圖誘拐卡卡西,這次又想對我下手,是真的很可恨了!
「哈哈哈哈哈老匹夫哈哈哈哈!全村裡敢這麼叫團藏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自來也揉了揉我的頭頂,「你這孩子真有趣,怪不得水門總是誇你啊!」
「水門誇我?您不是開玩笑吧,我覺得他背後不損我,已經是對我口下留情了!」這確實讓我很意外了。
「哈哈哈哈,他確實經常誇你,」自來也露出懷念的神色,「他說從來沒見過對忍術如此有天賦的人,原本還擔心你會偏激走錯路,但是最終你還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成為了了不起的忍者。」
「這樣啊……」沒想到那家伙,對我還算是認可的啊……
「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眼前的事,也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按照自己的意志一直走下去,水門也好,我也好,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自來也大人……為什麼……明明我們……」明明我們根本沒見過幾次的……
「那還用問嗎,水門不在了,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幫他好好照顧你們這些他寄予厚望的孩子啊!」
水門……你真的……有一個很好的老師……
「哈哈哈哈,好好照顧自己吧,我也差不過該走了,趁大蛇丸還沒走遠,應該多少能抓住什麼蛛絲馬跡。」說著他便打算離開。
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叫住了他。
「自來也大人,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麼?」
「為什麼……要去找大蛇丸?是要去殺掉他這個叛徒嗎?」
「殺掉嗎?我倒是從來沒想過……我只是想把他帶回來,僅此而已。」
「帶回來?帶回來做什麼呢?他已經選擇了叛逃,而且又做出那些事情,這裡沒有人還會接受他,他回來或許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如此吧……但是,我還是想找到他,我想親自問問他,到底為什麼……」
「恕我直言,他始終沉溺於自己的研究,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哪怕是戰友見多年的情誼,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
「哦?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在他身邊這麼久,我實在是不知道那家伙除了研究之外還在意什麼……」
聽到我的話,自來也走到我的身邊,他指了指我的右手,說道,「他曾經也是,願意為了同伴舍棄自己的人。」
「……對不起,那樣的大蛇丸,我並沒有見過……」
「這些年他看上去變了很多,但是始終相信……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
見我不再說什麼,他再次轉身打算離開。
我看著他背影,想起他剛剛堅定的神情。
終於忍不住開口——
「草忍村,您可以去那裡看看。」
他的身形一頓。
「謝謝。」
這是我與自來也的第一次見面,但卻沒想到再次見面便是十多年後了,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那時他渾身傷痕累累,又失去了一條手臂,他依舊沒有選擇逃離。
他今生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一句「謝謝」。
新的開始
——第一人稱分割線——
來到這裡的前幾年,我經常會想,如果不做忍者,我想做什麼。
最想的莫過於在村口開一家團子店,每天睡到自然醒開始做生意,累了就關店休息,想要出去轉轉就出去轉轉,也不求生意火爆,只要不餓死自己就行。
而當真的閑下來的時候,卻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人稱結束——
在風見的審判結果出來三天後,三代火影傳召了她。
雖然早就猜到大蛇丸離開,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沒有被當做叛忍關起來嚴刑拷打她已經很慶幸了,而現在莫名其妙丟了工作,村裡的人看她的眼神又不大對勁,說風見心裡一點不郁悶,也是不可能的。
她雖然不在乎人家怎麼看她,但是別人把討厭自己的情緒寫在了臉上的話,那就多多少少很煩人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今還不知在哪出逍遙快活呢。
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不知是不是風見的錯覺,她感覺自從大蛇丸離開以後,三代仿佛又老了很多。仔細想想他也是很慘,先是沒了繼承人,如今徒弟又叛逃,自己必須頂著山大的壓力拖著這個百廢待興的木葉,還要提防團藏的陰謀暗算……
「風見,坐吧。」三代火影示意她坐下。
風見也沒跟他太客氣,直接坐了下來,「不知火影大人傳召,有何交代嗎?」
「風見,我知道你這次受委屈了,但是我最多也僅能為你做到這裡了,今後的三年,卡卡西將作為你的監視人,雖然不能離開村子,但是在村子裡面的是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的。」
「哦?卡卡西?」風見聽到這個名字挑了挑眉,不得不說三代的這個安排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寬厚了。「謝謝您了,我也知道您盡力了,我不會怪你什麼。」
「風見……」三代看著風見,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出了那個讓他猶豫了很久的決定,「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暗部,那麼宇智波家的監視任務,也可以終止了。」
「哦?」這倒是也不出風見的意料,「村子果然已經不再相信我了嗎?也好,我也樂的輕松∼」
「不是這個原因,你應該知道的,哪怕村子因為大蛇丸的事情不信任你,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你對宇智波家的意義,高層們也都清楚這點,而且,我對你始終還是信賴的……終止你的任務,是我個人的決定……」
「為什麼?您老突然良心發現了?」風見半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算是吧∼」三代吸了口煙鬥,「最近老夫一直在想,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非但沒為你們這些小輩做過什麼,反而……事事都讓你們這些小輩衝在了前面……」
知道他這是想起了四代犧牲的事情,風見也低下了頭。
「火之意志需要有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傳承,而我們這些老人家,應當是為你們這些年輕人遮風擋雨才是……你們都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東西了,所以這次,好好的過你想過的生活吧。」三代火影對風見笑了笑。
看到這樣的火影,風見也說不出那些刻薄挖苦的話了。
「謝謝您……不過這事總歸要有人做,宇智波未來注定不會安寧,三代火影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說來聽聽。」
「止水還有小鼬這兩個人,火影大人可以答應我,永遠都不要為難他們嗎?不要讓他們面臨家族和木葉之間的兩難抉擇……不要讓他們,做這個我之前在做的任務……」
「風見……那若是他們之後背叛了木葉……」
「如果他們背叛了木葉,我會親手殺了他們!」風見堅定的說,「但是他們不會的,止水也好鼬也好,我太了解他們了,他們都如此喜歡木葉,尤其是鼬,小小年紀就經歷了戰爭的他,最明白和平的來之不易,所以……他們不會的。而就因為他們不會背叛木葉,總有一天他們會夾在村子和家族之間兩相為難,就因為這樣……我不希望,火影大人還有其他的高層他們,再給他們額外的壓力了……讓他們自己來選擇吧……好不好……永遠不要要求他們成為背叛者……我不希望他們……那太沉重了……」
「風見……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風見臉上痛苦的神色突然消失了,她冷漠的抬起頭,看著三代火影,用從未有過得冰冷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希望到時候三代火影不要怪我。」
「風見,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不敢∼我怎麼敢呢∼我只是……想保護我重要的人而已。火影大人也大可以放心,我始終還是忠於村子的。而且……」風見低下頭,似是在想到了過去的事情,「我也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和平的可貴……」
看到這樣的風見,三代火影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會為難他們。」
「謝謝您。」風見說道,「火影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風見,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手臂這個情況,加上又不能離開木葉,常規的忍者的工作怕是都做不了,今後的三年到底做什麼我還沒想好,火影大人是有什麼建議嗎?」
「我打算重新修一下木葉的圖書館,不如,你今後就去那裡做事吧。」
「確實是個好去處,多謝火影大人了。」風見沒想到,火影竟連她的後路都幫她想好了,又解除了讓她為難的任務,風見的心裡還是有些小感動的。
但感動歸感動,風見也明白,這種種事情,不過是火影良心發現給她的補償。
補償可寬慰人心,但卻永遠無法彌補她所失去的一切了。
在經歷了戰爭和種種動亂之後,她最終能得這個好去處,也算是不錯。
離開了火影辦公室,風見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向慰靈碑的方向走去。
她來到碑前,想到自己曾經非常鄙視那個每天都要來站上一會的卡卡西,沒想到自己也竟然會想跟他做同樣的事情。
「好久不見了吧……」風見呢喃到,她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我那個愛找麻煩的師父大蛇丸最終還是叛逃了,這樣也好,省的他每天在我耳邊墨跡給我洗腦了……」
「沒想到自來也大人竟然是那麼好的人,也得謝謝水門你之前替我說了不少好話了,如果你還活著我可一定要當面給你道謝看你不好意思的模樣……哦對了,鳴人很好,被火影很好的保護了起來,你不用擔心,就是火影考慮到你的仇家太多了,怕他被盯上,所以不讓我們這些與你關系密切的人表現的跟他太親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啊,玲奈,我跟止水已經和好了,他沒有再怪我什麼……我知道,你也從來沒有怪過我,是我自己一直在怪自己罷了。我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會想起我們三個曾經的日子,其實想想你也才去了沒幾年,我卻覺得那些事情已經過了幾十年了……說到止水那家伙,話說你還不知道吧,那家伙現在被整個宇智波家族捧在手心裡,都要被吹上天了,臭屁的不得了,天天嘲諷我……你如果在,一定會幫我揪他耳朵的吧?……那家伙也一直想著你,很多小姑娘給他表白人家看都不看的,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他物色個好姑娘,代替你好好照顧他。」
「水門,我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你的飛雷神術,真的不得不誇你可真是個天才了,你出事的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麼,我一定會調查的清清楚楚……哦對了,你也不用擔心卡卡西,你走之後。他的表現已經成熟很多了,也沒有聽團藏的挑撥,現在是三代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我相信他一定能繼承你的意志,成為優秀的忍者的!當然,你的囑托我也都記得,我會幫你一直照顧他……如果他願意,我會一直在他身邊的……」
「我已經正式離開暗部了,火影安排我去了木葉的圖書館,想想這差事也很適合我,也可以繼續我忍陣的研究。」
「感覺也已經習慣了沒有右手的日子,也開始習慣了沒有你們在的日子了……」
「就說到這吧……如果你們聽得到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風見笑了笑,轉身離開。
然而她卻看到了不遠處放著一個紙袋子,上面熟悉的三色團子圖樣讓她不禁走了過去,拿起了那個袋子。
環顧一圈之後發現沒有人,再想想三代火影曾說會讓卡卡西負責她的監視工作,風見心裡已經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謝謝。」她對著空氣道了謝,然後打開袋子,邊走邊吃了起來。
三日後,唐澤風見帶著弟弟森見搬離了宇智波家,宇智波富岳一家雖然極力挽留,但風見離開的態度依舊很堅決。
「宇智波家現在也並不好過,而我現在更是跟大蛇丸有關的村子重點監察對像,我實在不想再給任何人帶來麻煩了。」富岳聽到了風見的這些話,也不在強留什麼了,畢竟他作為一族之長,更要為全族的利益考慮。
風見也自此開始了自己的木葉圖書管理員生涯。
圖書管理員的非日常
搬離宇智波家之後,風見的日子過得比想像中的平靜,唯一無法習慣的大概就是森見那堪稱悲劇的廚藝,搞得風見每天就只想在外面吃好飯再回去。森見如今也到了可以出去工作的年紀,如今在村裡的一家名叫一樂的小拉面館幫忙,對此風見覺得十分不解,為什麼他這種自帶黑暗料理體質的人竟然能夠找到在拉面店的工作。
圖書館的工作比風見想像中要忙碌些,可能是沒穿越之前對於圖書管理員的工作風見的認知就是每天泡著一杯枸杞,坐在櫃台隨便幫幫來往的人登記找書。而對於正處於百廢待興的木葉來說,圖書館自然也是混亂不堪的,需要重新整理圖書目錄,恢復借閱系統,也正因為這樣的忙碌也讓風見逐漸忽略了一些事。
而直到風見發現頭發已經有些擋眼睛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過卡卡西了。雖然知道對方可能在暗處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是兩個月竟然沒有一次正式見面,還是讓風見有些不自然。
雖然說不上特別思念吧,但是作為朋友,風見覺得你既然天天跟著我,那偶爾露個面大家說說話總行吧?越想越郁悶的風見看了看自己有些尷尬的頭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來到了圖書館的天台,對著空氣喚道,「卡卡西,你在附近嗎?我有些事想拜托你。」
而沒想到,回應她的卻是另一個聲音——
「卡卡西有別的任務,你暫時交給我看管了。」這聲音風見也極為熟悉,是不知火玄間。
「哦?你也加入暗部了?」風見看到玄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卻沒有穿戴暗部的行頭,有些不解得皺眉,「怎麼現在暗部做事這麼隨便了,就這樣把自己的臉暴露在太陽下。」
「我也可沒有加入暗部,只不過我目前負責這一片的重建任務,剛好你在我的管轄範圍內,所以才接受看管你的,你真以為你是什麼人物,需要耗費一個精英暗部的人力24小時盯著你嗎?說白了火影大人說要監管你不過就是做個樣子,不會真的有人一直盯著你的。不過你也別太放肆,要是真跑出村子,那就是自己找死了。」玄間談了談手,無奈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什麼時候開始接手我的監管的?卡卡西出任務多久了?」風見問道。
「自從你來到圖書館任職就是我接管了,卡卡西應該才離開沒多久吧,前天還看到他來著。」玄間回答。
所以那家伙,是真的兩個月都沒來見過她,甚至都不關心她一下的……
想到這裡,風見心裡越發的不爽,然而又轉念一想,他們兩個又非親非故的,充其量算是前同事,同事之間兩個月不見面好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個世界又沒有手機,不怎麼聯系的話也……
本來對於卡卡西,她唐澤風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存在。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不過也是奇怪,為什麼關於卡卡西你要問我,你們兩個都那麼熟了,直接去問不就好了?」
「我跟他一點都不熟。」風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冰冷,「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你還好吧?我感覺你怎麼好像很生氣?……」
「我很好,多謝關心。」說完,風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風見心裡是真的有些生氣。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她之前幾次住院也是,這次也是。
風見覺得自己可能對卡卡西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自己曾經的那些付出想了想似乎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能人家心裡根本就毫不在乎。
但之前的很多次,讓風見覺得自己在卡卡西心裡,應該也算是特別的存在了。
風見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她抬起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眼眶有些泛紅……
一切大概就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又洗了洗臉,收斂了情緒,風見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既然已經知道其實沒人在監視她,那麼風見也打算繼續她沒有完成的事情。
她來到了一片僻靜的樹林,拿出水門留下的特質苦無,反復摩挲著。
這段時間她已經基本掌握了飛雷神術,也搞明白了飛雷神術的傳送原理。
因為曾經與水門搭檔過很長一段時間,風見對於水門的一些習慣非常了解,比如,水門的飛雷神之術之所以在外人看來如此神乎其技,無外乎水門總是會在一些你根本想不到的地方留下印記,會突然出現在那些根本難以預測的方位。
而他面對高手時,大部分時候取勝的關鍵就在於,他是否能在敵人身上留下飛雷神的印記。
如果假設,水門那晚曾經在那個幕後黑手身上留下印記,那麼風見通過苦無發動飛雷神術,是有可能傳送到對方那裡的。雖然飛雷神術有著距離限制,但是如果嫌疑犯被框定在宇智波一族,這種距離之下,風見相信自己還是可以傳送的到的,雖然村裡還有很多水門留下的印記,但是一個一個試過去的話,一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風見看著手中的苦無,思索著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行動,還是要把這事先告訴止水……
此時,風見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氣息出現在自己身邊,她警惕的突然轉身,丟出兩根千本——
結果當然是被對方輕松接住。
看著對面這個帶著暗部面具的陌生人,似乎還是個孩子,但是風見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你是什麼人?」風見詢問道。
「你不用那麼警惕,我並不是壞人,我來這裡只不過想告訴你一件事,順便報個恩罷了。」
「報恩?」風見挑了挑眉。
「旗木卡卡西曾經救過我,我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死。」
「你說什麼?」風見突然緊張了起來。
「我是團藏大人的手下,卡卡西也曾經效命團藏大人,但是最後還是背叛了他,團藏大人一直想找機會除掉卡卡西,而這次他就派了自己的心腹暗部一起去和卡卡西執行任務,但是暗中下了除掉卡卡西的命令。」
「你別騙我了,團藏還沒有斤斤計較到那個程度。」風見聽出了破綻,「他根本沒必要除掉卡卡西,火影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
「如果只是因為他背叛一事,自然不會,但是團藏大人是為了要卡卡西的寫輪眼。」
「什麼?!寫輪眼?!團藏要寫輪眼做什麼?!」
「你在大蛇丸身邊那麼久,竟然連團藏大人為什麼要寫輪眼都不知道嗎?」來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似乎是真的不解。
風見搖了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既然你已經告訴我這麼多了,也不介意告訴我團藏和寫輪眼的故事了吧?」
「抱歉,這我不能說,」來者突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風見一眼遍認出了上面的禁制紋,「我只能告訴你,卡卡西現在很危險,如果你不想看他死,就抓緊時間去救他吧。」
「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我,我現在被禁制在村裡,什麼都做不了。」風見心裡依舊是充滿懷疑。
「除了你,也沒人會相信我的話,同樣除了你,也不會有人願意去救他了。」少年回答。
風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少年,她問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信你?」
「他們去了村子外不遠處大蛇丸曾經的據點,以你『黑鴉’的能力,相信找到他們不是問題,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少年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轉頭打算離開,而在他的氣息消失前,風見聽到了一段幽幽的話——
「因為你和卡卡西一樣,無法坐視同伴陷入任何的危險之中。」
風見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可能快要下雨了。
那個根的少年一點也沒說過,她無法坐視卡卡西陷入危險之中,哪怕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
回到家匆匆拿上各種卷軸,所幸森見今天又晚班,不會那麼早回來。
瞬間便發動了空間忍陣,風見閃現在村外的樹林中,她打開追蹤卷軸以及以往留下的卡卡西查克拉樣本,開啟了追蹤,如今她的追蹤術範圍已經可以擴散到方圓百裡。
半個小時後,風見終於定位到了卡卡西的所在地,慶幸不是很遠,風見掏出自己備用的查克拉卷軸,發動了瞬移術——
眼前所見是一片狼藉,風見看到卡卡西正在一個帶著面具的少年攙扶下站起身,而當她出現在兩人面前時,對面的兩人也均是一驚!
「你怎麼會在這裡?!」卡卡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風見卻是對著卡卡西身邊的少年射出了千本,雖然少年躲開了千本的攻擊,但是風見馬上發動了千本上的術式,少年頓時被限制了行動,風見連忙跑到卡卡西身邊。
「你沒事吧?」看著卡卡西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風見下意識的掏出醫療卷軸,打算為他療傷,沒想到卻被卡卡西制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你忘了自己現在是被監管禁制出木葉的嗎?而且為什麼要困住甲?快放開他!」
「他是團藏的人對吧,他可能對你不利你知道嗎?!」風見反駁。
「我知道,他剛剛已經都告訴我了,團藏想要我的寫輪眼。」
「什麼?!」風見有些搞不清楚了,「為什麼……團藏的人會……」
「總之……說來話長,你先放開他,我慢慢跟你解釋……」卡卡西嘆了口氣。
卡卡西向風見解釋了他和甲之間的各種糾葛,已經甲曾經是大蛇丸實驗體,被植入了初代的細胞所以會木遁的事情,而如今甲也受夠了團藏,打算棄明投暗了,而對於為什麼團藏要寫輪眼,甲也是一無所知。
於是問題回到了風見身上,為什麼會有人去找風見,告訴她這些?
「對方說我曾經救過他?」卡卡西問道。
「沒錯……」風見點點頭,此刻她已經對於這次的真相有些眉目了。
「我可不記得我救過甲之外的團藏的手下。」卡卡西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衝動,做事前為什麼不好好想想這到底是不是圈套?現在你違抗火影的禁令離開村子,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嗎?」
風見感到了卡卡西語氣中的責備,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禁皺起眉,「對不起了,我就是這麼沒腦子,就是這麼喜歡多管閑事。」
她這麼衝動還不是怕他真的有什麼意外嗎?!不領情就算了,這個指責的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是在多管閑事,從以前到現在都是……現在馬上趁著沒人發現回村子去!」
卡卡西的這話徹底引爆了風見心中的□□桶,一瞬間風見這段時間內心的疑惑和委屈同時爆發了。
「旗木卡卡西,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就是多管閑事嗎?!」風見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卡卡西的衣領,「我冒著違抗禁令的風險跑到這裡來,我明知道那個團藏手下的話裡面有太多疑點,我還是不顧一切第一時間跑過來了,你真的以為我是沒腦子嗎?!旗木卡卡西,你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換成別人我會管他們死活嗎?!」
卡卡西似乎是第一次見風見如此憤怒,也有些震驚,他看著風見的眼眶有些泛紅,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不敢看她。
「說話啊旗木卡卡西?!你剛剛還說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在多管閑事吧?!」風見越說越委屈,「你為什麼……為什麼……」她感覺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顯然她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淚了,「為什麼能這麼輕松的說出這麼過分話啊……」
見風見這個樣子,卡卡西也有些懊悔剛剛的話,然而突然又回想起他在慰靈碑前聽到的話——
【當然,你的囑托我也都記得,我會幫你一直照顧他……】
他低下了頭,不想,也不敢抬頭面對風見,「抱歉,是我失言了。我只是想說,如果是因為老師的囑托,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不需要再特意做什麼了。」
聽到這話的風見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剛想說些什麼,身邊卻突然出現了一群帶著熟悉面具的人。
「風見……」不知火玄間也一起隨著暗部來了,他看到眼前的狀況也是一臉不解,在他印像裡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唐澤風見,然而,作為忍者,他仍舊還記得任務為最優先,「唐澤風見,在禁足期擅自離開木葉,現在請立刻跟我回木葉接受審訊,如有違抗,就地處決!」
風見緩緩松開了卡卡西的衣服,她擦了擦眼淚,默默走到了玄間身邊。
玄間看著一臉復雜的卡卡西,和突然變得如此冷漠的風見,有些不知所措,想來想去還是以任務為優先了,「我們走吧。」
卡卡西看著風見一言不發的轉過身,跟玄間他們越走越遠,覺得心中不斷的湧出某種衝動……
而這時,風見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雖然他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但是周圍安靜的環境卻襯著風見接下來說的話如此清晰——
「在你心裡,真的覺得我做的這些只是因為水門的囑托嗎?」
說罷,風見便再也沒有回頭了。
甲看著愣在原地的卡卡西,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但是從剛剛的事情和兩人之間的對話覺得自己大概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他無奈的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卡卡西前輩,不好好道歉的話,我覺得你女朋友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卡卡西拍掉了自己肩上甲的那只小手,「她不是我女朋友。」
「哈?!真的假的?!」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你們之前每天都待在一起吧?我監視了你一段時間,光是看到你們摟摟抱抱都好幾次了?!」
卡卡西沒有在意甲接下來說了什麼,他看著風見離開的方向,喃喃道——
「她現在還不是。」
相互的羈絆
因為在禁令期間離開木葉,風見因此又被關進了監獄,而很快,她也迎來了第一個探視者。
「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啊……」宇智波止水站在牢門外,看到裡面的風見有些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抱歉……」 風見依舊在盯著地上發呆,「讓你擔心了……」
止水嘆了口氣,他依在牢門邊,不禁感慨,「你怎麼一遇上他的事情就這麼不冷靜了呢?∼」
「止水……今天的事情換做是你,換成是紅豆,換成是小鼬,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救你們的……」風見辯駁。
「這我知道,但是……在你心裡,他跟我們都不一樣對吧?」止水挑了挑眉。
「你怎麼也這麼八卦……」風見撇了撇嘴,「畢竟是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而且他還是水門的弟子,水門曾經囑托我要……」說道這裡,風見突然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風見啊,雖然嘴硬不坦率已經是你的特色了,但是我覺得有些時候呢,你這樣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這個話題就說到這吧,」風見如今心亂如麻,更不想再細想了,如今她的麻煩事顯然不止這一件,「既然你會在這裡,對我的判決大概也出來了吧?」
「哎∼你應該慶幸,還好那個甲,是真的反水了,要不然你真的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止水感嘆。
「這次也是我太大意了,我本來以為,團藏對我已經沒有疑慮了,沒想到,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我,他應該是認定了,我在大蛇丸身邊那麼久肯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想盡辦法想除掉我……」風見回想著那個少年暗部跟她說過的話,覺得自己似乎有了可以調查的方向,「或者,跟你們家族的寫輪眼有關……再聯想到寫輪眼可以控制九尾,可能……四代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寫輪眼?」提到寫輪眼,止水先是一驚,但是很快便恢復平靜,「風見,等你出來之後,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吧……有關寫輪眼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想要知道……」
「好的,不過,也得我先出去∼」風見指了指牢門上的鎖,「所以能告訴我,我的判決結果是什麼嗎?」
「咳咳,」止水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說道,「唐澤風見,在禁足期間擅自離開村子,本罪無可赦,但念在其有特殊原由,且有卡卡西及甲等人證證明其沒有暗自通敵,故不再嚴懲,但考慮到其能力,不可放任,之後將由封印班為你施加禁術限制,不可再離開木葉。」
「呵∼還不算太糟糕。」風見笑了笑,雖然這樣一來,她就像一只被拴上鏈條的狗了……
不過既然如此,逆向飛雷神術的事情可能要放一放了,畢竟她對水門的術還是把握不好,萬一一個不小心傳到了村外,搞不好那個禁術就會馬上要了她的小命。
在被施以禁術限制之後,風見便被釋放了。
有些疲憊的回到家,等著她的果然是森見那張嫌棄卻有些擔憂的臉。
「可算是回來了啊,我的好姐姐。」森見皺著眉,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抱歉……讓你擔心了……」風見訕訕的笑了笑,在森見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在森見的眼神殺下,風見逐漸收起了笑容,露出一絲愧疚,「抱歉……」
「我說你……」森見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當做家人啊?」
「怎麼會呢……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是第幾次了,唐澤風見,你總是為了別人這樣不顧性命,這就算了,你去送死,連我這個這個唯一的家人都不知會一聲,你是不是當我真的不存在啊?!」
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森見,風見仔細回味著他的話……
似乎沒錯……一直以來,她似乎都沒有顧忌到她唯一的這個弟弟的感受……
擅自選擇回到戰場,擅自選擇為別人犧牲右臂,擅自讓自己卷進了麻煩的事情中……
「曾經你是身不由已,那時候就罷了,現在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但是還是選了最衝動最不要命的路,我真的想不明白?!是,我知道我沒有用,我做不了忍者,幫不了你什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還有一個人,每天在等著你安全回來,你就不能哪怕只有一次也好,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嗎?就算你喜歡去送死,也可以,下次能跟我打個招呼再去死,讓我提前幫你把棺材買好,也省的我措手不及!」說著說著,森見的眼眶也開始泛紅了起來。
風見站起身,走到森見面前,緊緊抱住了她這個唯一的,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她不希望她重要的人出事,這份心情,也同樣是相互的。
「抱歉……」風見把頭深深埋在森見肩膀,「下次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這次又是為了那個卡卡西吧,你真的太遜了,都倒追了這麼久還沒搞到手,我都為你感到羞愧……」聽到這句話的風見覺得剛剛溫馨的姐弟胡訴衷情的場景可能是自己的錯局……
她僵硬的松開懷抱,看著已經恢復欠扁臉的唐澤森見,毫不猶豫的捏上了對方的臉!
「你小子說什麼呢?!這麼口無遮攔?!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爛!!!」
她一定是上輩子欠這個弟弟不少錢!
於是又吵吵鬧鬧了一陣子,時候也不早了,風見總算能回到自己房裡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卻發現自己的書桌上多了一袋三色團子……
風見神情復雜的看著那袋三色團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像做賊一般的送過來的。
一想到那個人,風見就血壓上湧,她一把將紙袋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出門去了。
忙完圖書館的事情,風見向木葉醫院走去,紅豆的情況最近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那個咒印還是讓大家束手無策,但是只要紅豆不透支自己的查克拉,便可以暫時壓制下來,而這段時間風見也常常去醫院看望她。
而這次果然,她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對方八卦的神色。
想必她大概已經聽說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八成又是不知火玄間那個大嘴巴說的=_=
「哎呀,風見∼我可是聽說了,你為了愛違抗禁令跑出了村子,結果被人家說是多管閑事∼是不是很傷心,快撲進師姐的懷裡大哭一場吧!」
「哭你個大頭鬼!」風見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哎……」紅豆嘆了口氣,也收起了不正經的樣子,「風見啊,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卡卡西?」
「……干嘛突然這麼問啊?!」風見有些窘迫的紅了臉。
「你這麼回答,就是是了,如果不是的話,你一定會馬上第一時間否認。」
「當……當然不是!!你別亂猜啊!!!」
「好了,不用解釋了,」紅豆白了白欲蓋彌彰的某人,「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卡卡西那家伙,雖然跟他接觸不深,但是我感覺他可能是個比你還別扭好幾十倍的人……」紅豆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但是又很快把視線移回到風見身上,「對於這樣的人,你如果一直這樣糾結,一直嘴硬,一直不想面對自己的心意,總有一天,你們會因為各種誤會漸行漸遠……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說,你也有感受吧,他為什麼會說你是多管閑事?風見,無論你內心的真正想法如何,你嘴上總是說著幫他是為了三代和四代的囑托,時間一長,這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或者只是部分的實話,就沒有人再去仔細分辨了……尤其是對卡卡西這種心思敏感的人,他如果聽多了這些話,他又會怎麼想呢?」
「我……」風見低下了頭,其實在這次之前,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隨意掛在嘴上的話,竟然會讓他們之間產生這種誤會……再加上之前其實自己也有糾結,故意的不去見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
其實一切也不全是他的錯……
想到這裡,風見有點後悔今早丟了那袋團子。
「風見,好好想想吧,想想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紅豆伸手拉住了風見的手,「千萬別錯過了。」
「嗯……好……」風見點了點頭。
她也不得不承認,事到如今,她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卡卡西對她而言究竟是什麼呢?曾經她以為那時候因為戰爭的動亂,自己的心態太不穩定,也太脆弱,所以才會有一種自己喜歡他的錯覺,但是如今呢?真的是她曾經想的那樣嗎?
風見又留了一會,便離開了,紅豆看著風見將門關好,她轉頭向窗外說道,「人都走了,你還不趕緊跟上去啊?」
這時,熟悉的白毛出現在紅豆的視線當中,旗木卡卡西從窗外跳了進來,他看著紅豆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以為我是風見那種除了腦子之外一無是處的人嗎?我這個特別上忍可還是有技術含量的。」紅豆抽了抽嘴角,「你今天一直跟著她?」
「是……」卡卡西也沒打算再狡辯,直接就招了。
「你倒是挺誠實……剛剛我和風見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吧?」紅豆也不妨單刀直入,
「聽到了……」卡卡西點了點頭。
「雖然風見那丫頭很口不對心,不過你也確實很蠢,人家三番兩次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這都還能誤會人家。講道理,你之前的話過分了,無論如何,你一定得去跟風見道歉。」
「我知道……」卡卡西回答。
「哎,您還是真是惜字如金啊∼」紅豆的攤了攤手,「那你之後打算怎麼做呢?」
卡卡西看了窗外天上不斷漂浮的雲,轉頭回答,「等她想明白。」
聽到這回答的紅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笑,「這樣也好……」
而風見又來到了自己的老陣地天台,此刻正躺在地上看著浮雲思考什麼。
這時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她不自覺的起身回頭——
竟然是那家伙……
「你……」風見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
卡卡西將手上的裝著三色團子的袋子放在風見手上,「早上的那份你丟掉了吧,我又買了新的。」
看著手上的三色團子,風見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卡卡西也不打算繞彎。
「額……」似乎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風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前我誤會了你,說了很過分的話,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我……」本來還有點怒氣的風見,這下子被對方這麼直接誠懇的道歉轟炸也是突然啞了火。
兩人沉默了一會,風見也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又坐了下來,打開了袋子吃了起來。
「所以,你能原諒我嗎?」卡卡西又問了一遍。
風見只是吃著東西不回答,也不敢去看卡卡西。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風見撩在耳邊的碎發落了下來,遮住她的視線,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頭發改剪了……為什麼偏偏是這麼尷尬的時候就會想起這種事???
「頭發該剪了,我幫你吧?」卡卡西掏出身側的苦無。
風見暫停了下吃的動作,余光看了卡卡西一眼,看到對方一臉真誠的樣子,終於不忍,「好……」
於是卡卡西來到了風見身後,挑起了她的頭發,一縷一縷開始細致的修剪了起來。
風見突然回憶起很多以前兩人之間的事情,想到了她剪掉長發的那一天,想到他曾經對她說,活著回來……
也許可能……
風見想的有些出神。
「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風見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她笑了笑,「就做了這麼點事就想被原諒,也想的太輕松了吧∼」
「也確實,」卡卡西倒是絲毫也不慌忙,「那不如……」
此刻一陣晚風吹過,揚起了地上碎發,在月光的映射下,仿佛一只只螢火蟲飛向空中,風見看著這番景色,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不如什麼?」
「我幫你剪一輩子頭發,你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吧。」
她聽到少年堅定的聲音。
「噗……」風見不禁失笑,「肉麻死了,別再說了!」
「哦?那你是原諒我了?」卡卡西挑眉。
「我可沒這麼說∼」風見回答,「不過現在是心情好點了∼」
「哎,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前輩……」
「你現在想起來我是前輩了?之前還對前輩這麼不尊敬!」
「是是是,是小弟的錯……前輩您心胸寬廣!」
「前輩我可還因為你被封印班那群老頭栓上了狗鏈子,現在哪都去不了了!」
「本來你就有禁令吧……」
「你說啥?」
「沒啥,沒啥,前輩放心,我今後會多帶著前輩在村裡溜溜彎,散散心。」
「你真當我是狗啊?!?」
……
那天,風見也終於想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她,確確實實的是喜歡卡卡西。
喜歡到只要看到他,就不會再在意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復雜的真相
日子逐漸變得平靜起來,最開始這份平靜還讓風見有些不適應,而後便也開始享受了起來。
圖書管理員的日子雖然閑適,但是風見也沒有丟下自己忍陣的研究,不過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如今又沒有正常的忍者工作讓風見去實驗,不管是研究進度和研究方向都受到了很大的局限。飛雷神之術的實驗風見最終沒有實施,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現在並沒有接受真相的心理准備,另一方面也是想到森見之前跟她說過的話,如果貿然去送死,未免也太對不起這個弟弟了。
宇智波鼬僅僅用了一年便從忍者學校畢業,這個消息對於風見來說也是意料之中,她從小看著這孩子長大,十分清楚這孩子真的是很好的遺傳了他們宇智波家的優質基因,甚至天才程度不亞於止水這個前輩,風見絲毫不懷疑,可能再過兩年,甚至是一年,鼬這孩子應該就可以把自己按在地上隨便碾壓了。對此風見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如果讓她來說,她巴不得鼬就像森見一樣只能做個普通人,然而看到宇智波美琴眉飛色舞的跟自己描述鼬的優異表現時,她只能內心長嘆一口氣感慨這大概就是大家族的無奈吧。
今天風見也是早早的從圖書館下班,然而卻沒有按照平日的安排回家,也沒有去宇智波家。
「呦,倒是很准時啊。」來到約定的地點,風見見到了卡卡西。
「畢竟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機會啊……」卡卡西看向兩人不遠處的建築物——木葉特別研究所。
「走吧……」風見說道。
兩人來到這裡,是因為波風水門唯一的孩子,此刻就被收容在這裡,被暗部24小時保護著。九尾的人柱力還是個嬰兒,有很多不穩定因素,因此在確認封印穩定前,是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那孩子的。但經過風見的軟磨硬泡,三代也終於松了口允許她和卡卡西進行秘密探望。當然這其中雖然有風見墨跡的太煩的原因之外,她和卡卡西與水門之間的特別關系,也讓三代覺得出於情理,應該讓他們見一見那孩子。
「你們只有15分鐘時間,時間到了我會來帶你們離開。」一個看護人員將兩人帶到了一扇玻璃窗前,隔著玻璃,他們可以看到房間中間躺在搖籃裡睡得正香的黃發男孩。
「這孩子,頭發的顏色和水門老師一模一樣啊……」卡卡西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他,然而卻只摸到布滿封印術式的玻璃。
「是啊……還有和他一樣的藍眼睛……名字是叫做,鳴人……漩渦鳴人……」風見想到那時玖辛奈和水門告訴她未來的孩子會使用恩師自來也小說中主人公的名字時,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幸福……
「漩渦……是因為怕暴露他和水門老師之間的關系,引來其他忍村的報復嗎?」卡卡西問道。
「是啊,三代是這麼說的。」風見回答。
「『鳴人’這個名字……我記得好像是自來也大人一本書裡面主人公的名字……」卡卡西回憶著。
「沒錯,沒想到你除了小X書之外,還是有看些正經的東西嘛∼」
「水門老師……一定對這孩子有很多的期望……」
「之前我本來跟三代申請想等這孩子可以離開這裡之後,收養他的,但是如今看來,也不大可能了。而且為了這孩子能平安長大,你和我,這些明顯有著『波風水門’標記的關系者,都應該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呵,就你還想養孩子嗎……」卡卡西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是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可是帶大了一個弟弟的人!」
「你和你弟弟一樣大吧……難道你在搖籃裡的時候就能幫你弟弟換尿布了?」
風見的眼角抽了抽,「那麼小的時候當然不行,但是自從上了忍者學校之後我可是包辦了全家的衣食住行哦……」
「怪不得你弟弟現在這麼diss你,小的時候大概是因為你遭了不少罪……」卡卡西毫不留情的吐槽。
「旗木卡卡西,你皮癢了是不是?……」
15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兩人時間到了便離開了研究所。
「我送你回去。」卡卡西說。
風見點了點頭,好像自從上次天台交談之後,兩人每次見面後卡卡西都會把她送到家再離開,而風見也慢慢習慣了這件事。
「明天我又要離開村子執行任務了。」
「這次要去多久呀?」
「有點費事的任務,估計要一個多月了。」
「這樣啊……要小心哦。」風見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從身側的袋子掏出了一個卷軸,遞給了卡卡西,「我升級了一下治療卷軸,你帶著吧。」
「謝了。」卡卡西接過卷軸,「話說,你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吧。」
「哎?你竟然還記得……這麼一說……好像是快了……」風見算了算,似乎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要迎來自己的14歲生日了。
「那我應該趕得及回來。」
「嘛∼任務要緊啦∼」風見笑了笑,「而且我對生日什麼的,也沒什麼概念。」畢竟風見是個從來都記不住任何人生日的人,包括自家的弟弟,和卡卡西。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風見家樓下。
「再見啦∼任務要小心哦!」風見說道。
「放心吧,等我回來。」說著,卡卡西十分自然的把手放到了風見頭頂揉了揉她的頭發。
而這個動作讓風見平靜的小心髒突然加快了跳動速度。
「哦……嗯…… 」風見紅著臉低下了頭。
此時,窗台上唐澤森見看著樓下的場景,默默嘆了口氣。
看來他這個姐姐是被對方套的死死的了。
「我回來了∼」風見推門進入。
「還以為你跟某人一起很開心,不想回來了呢∼」森見調侃道。
「你又皮癢了?」風見皺了皺眉,她注意到玄關有個包裹,上面還寫著她的名字,「這是?」
「不知道,說是有人寄給你的。」森見攤手。
風見拿起包裹,抓過桌上的剪刀剪開了外封的膠帶,一個文件袋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打開文件袋,看著上面那些不知道在介紹那個國家的人文地理的莫名其妙的文字,神情突然變得沉重。
「是我之前拜托玄間幫我搞得各國的旅游地介紹,打算等監視期滿就去旅行來著∼」風見對森見笑了笑,「我還有些忍陣的東西要研究,晚飯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解決吧∼不要來書房打擾我哦。」說著,風見便走進了書房,鎖上了門。
門外的森見無奈的嘆了口氣,「騙人技術這麼爛,是怎麼在暗部混了這麼久的……」
來到的書房的風見拿出了剛剛的文件,這種偽裝方式風見再熟悉不過,她費力的結了幾個印,文件上的東西便突然變了一個樣子……
這是……有關屍鬼封印的資料……
風見沒有想到即便是已經離開了村子,大蛇丸依舊把她求過他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這家伙,也勉勉強強算是個合格的老師吧……」風見呢喃著開始翻閱手上的資料,就一直這麼翻到了下半夜。
「果然只有些傳說中的東西和猜想的原理,如果不能實際看到術式的印的話……很難啊……」風見感慨道,不愧是漩渦一族,而這時,大蛇丸寄來的資料也已經到了最後一頁。
而這最後一頁,卻不是有關屍鬼封印的……
看到上面的內容,風見不自覺的瞪大了雙眼……
這時……團藏與寫輪眼的秘密……
那個時候,名叫甲的根部忍者曾經和她和卡卡西說過,團藏給他的任務是殺掉卡卡西,以及奪取卡卡西的寫輪眼。
那時風見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寫輪眼無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值得研究和收藏的東西,團藏想要也無可厚非。
但是她沒想到他對寫輪眼的研究,已經如此之深,也沒想到,他要寫輪眼,竟然是為了這種目的……
也怪不得團藏會如此介意她究竟對大蛇丸的研究了解多少,如果被三代火影或者村子中的其他人知道他竟然和大蛇丸勾結在一起,對寫輪眼做了如此恐怖的研究,怕是這個村子就無法再容忍他了。
以前大蛇丸從未對風見提到這件事,如今卻告訴她了真相,風見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大概就是大蛇丸應該已經知道團藏以往對她的針對,雖然以風見的能力不難猜到這個理由一定是團藏和大蛇丸之間有些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但是風見很難猜到這個不可言說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那家伙……是想讓我明白自己的處境嗎……」風見一臉復雜的看著這份資料,最終還是把它放在燭台上燒掉了。
「那麼,如果團藏也可以使用寫輪眼控制九尾的話……」風見揉了揉眉心,現在的情況,更加復雜了啊。
禁足期滿
雖然時光飛逝歲月如梭這種詞很俗氣,但是放在風見的身上確是很合適。三年的禁足觀察期轉眼間就過去了,唐澤風見,今年16歲,終於迎來了人生中的既忍者、圖書管理員之後的第三個職業——
「哈?老師???!」風見覺得自己似乎是出現了幻聽,「我沒有聽錯吧?火影大人???」
第三代火影也早猜到了風見會驚訝,「本來是想讓你重新回歸暗部的,不過……」三代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八卦的笑容,「有些人可是特地來請求我說不要讓你做太危險的事情呢∼」
「額……」風見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臉,想到了某個人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回村了,好像是去了雷之國,不禁有些怨念,也不知道為什麼火影總是喜歡給他那麼難的任務,「我覺得自己可能也不大適合去忍者學校做什麼老師,您也真是放心,也不怕我教出的學生每個都像我一樣給您天天找麻煩嗎?」
「呵呵,我倒是覺得風見你很適合這個職務,孩子們都很喜歡你呢,而且這樣的話,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與那孩子接觸了,不是嗎?」三代說。
風見馬上便明白三代口中的「那孩子」指的就是水門的遺孤,鳴人,這些年為了那孩子的安全,她不曾與那孩子有任何接觸,但是作為人柱力,那孩子以後的日子並不會好過,風見一直希望能夠盡可能的照顧他,如今能有這樣的機會,確實是她求之不得的。
思索了一會,風見看著三代火影,認真的回答,「謝謝您,我會去忍者學校,麻煩您幫忙安排了。」
「好,」三代火影點頭,接著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木葉的護額,放在了風見面前,「唐澤風見,我以火影之名,宣布你禁足監管期正式結束,恢復你特別上忍之名,明日起赴任木葉忍者學校,擔任下忍培育教師。」
風見從桌上拿起護額,同時,她身上當初被封印班下的制約也隨之消失,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火影大人,我能晚一個月再去嗎?」
「為何?」
「那個……」風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三年了都沒出村子,憋壞了,想出去轉轉,哈哈哈……!∼」
三代火影的額頭上瞬間浮現了肉眼可見的十字路口。
——宇智波宅——
「風見姐姐!∼」一拉開門,風見的小腿就被一個糯米團子般的東西抱住了。
「啊∼是佐助!∼」風見開心的單手抱起了佐助,「佐助今天有沒有好好聽話啊?∼」
「當然!」佐助點著頭,「大家都在等你呢!」說著,他指了指屋裡。
果然,富岳、美琴、森見、止水和鼬都已經坐在飯桌旁了,而桌上則擺著琳琅滿目的食物。
「風見,快來坐下了!∼真是的,怎麼和火影談了這麼久,還好菜沒有冷掉。」美琴對風見招手示意。
風見來到了桌邊坐下,把佐助放在了身邊,「抱歉了讓你們久等了!∼」風見看著滿桌都是自己的喜歡吃的東西,笑著看向美琴,「謝謝您,美琴阿姨∼」
「美琴阿姨真是太偏心拉,明明今天是為了慶祝風見解禁和鼬升為中忍的,但是卻全做了風見喜歡吃的東西!」止水攤手,「不知道的還以為風見才是親女兒呢∼」
「你有什麼意見嗎?」風見露出了微笑,「話說為什麼你這家伙會在這裡?」
「風見你可真無情,虧我還全速完成了任務回到了村子幫你慶祝!」止水捧心。
「呵呵∼」風見笑了笑,「你只是想吃美琴阿姨做的大餐吧?」
「好了好了,大家都餓了,」宇智波富岳今天的心情也是明顯的不錯,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先開動吧!」
晚飯過後,風見照例爬到了屋頂上,果然不出她所料,鼬早就坐在那裡了,像是在等她一樣。
「鼬∼」風見坐到了他旁邊,從身側掏出了一個卷軸遞給了他,「恭喜你成為中忍!」
「謝謝,風見!」鼬笑著接過了卷軸,「不過治療卷軸的話之前你已經給過我了?」
「這個是最最最最最最新的升級版!比起之前的版本,要更加節省查克拉!」風見解釋。
「謝了∼風見這些年,對於忍陣的研究倒是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啊,」鼬回憶道,然後看了看風見戴著長手套的右臂,「但是沒有右手還是很不習慣吧……」
「這個嘛∼」風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這麼久了也早就習慣了∼」本來還曾心懷希望的幻想自己的右臂還有康復希望,這幾年風見也研究了不少醫療忍術,但是還是絲毫沒有好轉的跡像,能稍稍抬起已經是目前風見能做到的極限了,然而風見也不想用義肢之類的東西,這是第三次忍者大戰留給她的東西,她不想隨便的舍棄。
「風見,之後會去忍者學校做老師嗎?」剛剛在飯桌上,風見宣布了這個消息之後,雖然大家都有些驚訝,但是都還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決定。
「是啊∼可惜你畢業的太早啦,沒辦法接受『風見老師’的教導了∼佐助的話,倒是應該可以∼」風見回答。
「其實風見是挺適合做老師的,佐助也好,還有那個奈良家的小孩子,都很喜歡風見呢。」
「額……」說道奈良家的小孩,風見不禁抽了抽嘴角,「鹿丸那個小鬼,誰知道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老人家的愛好……」自從在某一次天台看雲邂逅了奈良鹿丸之後,那孩子便成了天台的常客,也和風見漸漸熟絡了起來。
「總之,也要恭喜風見了,禁足終於結束了∼」鼬笑著說。
「謝啦∼」風見看著身邊的孩子,不知不覺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叫著姐姐的小孩,已經變得像個真正的忍者了,而這也讓風見有些不安,「鼬……」
「怎麼了?」看到了風見的表情的變得有些凝重,鼬有些疑惑。
「別……勉強自己。」風見說。
鼬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放心吧,你不用擔心我。」
風見嘆了口氣,一把拉過了鼬把他抱在懷裡,「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這讓我怎麼放心……我知道……有些事情不用說明,你早就已經有所察覺,也知道你一直在自己想辦法……但是真的……別勉強自己……別去承擔那些不應該屬於你的重擔……」
鼬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著風見的手臂緊了緊。
晚飯後不久,風見兩姐弟便回了家,雖然美琴極力邀請風見和森見留下住一晚,但是風見還想著回家收拾行李准備旅行,最終還是拒絕了。
回到了家中,風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東西,而她突然發現大蛇丸上一次寄給自己的東西她還沒有處理掉,之所以沒有馬上處理,是因為這東西實在有些復雜,她想留著慢慢研究。
自從知道了團藏和寫輪眼的秘密後,風見便想辦法和大蛇丸建立了聯系,並且從他那裡拿到了更多的相關資料,當然,這其中除了學術交流外,兩人也會偶爾交流一下日常生活。
比如風見知道了大蛇丸加入了一個名字叫「曉」的組織,本來以為他會醞釀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邪惡計劃,沒想到他竟然開始沉迷奶孩子……沒錯,大蛇丸目前的日常竟然是幫那個組織的老大照看一個小女孩,以風見對大蛇丸的了解,他對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十分感興趣,還說那個女孩有些地方和風見有些相似……
比如風見還知道那家伙對危險忍術的研究一天都沒有停下過,而上一次,大蛇丸就給她寄來了自己的最新成果,一個名叫穢土轉生的術,是二代火影留下的一個未完成的術,如果大蛇丸卻……
風見嘆了口氣將材料收到不起眼的地方,開始理自己的行李。
而這時,傳來了敲窗的聲音。
風見一驚,抬頭便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走上前打來了窗,那人便一躍進了屋。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結束任務,還得一個多月才回得來……」風見看到對方身上滿是血污,不由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又亂來了……」
「本來以為這次任務一個月就能完成的,沒想到拖了三個多月……」白發少年摘下了面具,「恭喜啊,終於解除禁足了。」這時他也注意到了風見理到一半的行李,「你這是……打算出門?」
「是啊∼」風見有些心虛回答,偷偷的把桌旁露出一角的雷之國地圖推進了書本下面,「終於解除禁足了,我想出去看看呢∼」她突然想到了白天火影對自己的說的話,皺起了眉,「對了卡卡西,你是不是跟火影大人說過什麼……關於我的……」
「哦,我只是跟火影大人實話實說了,你很喜歡混吃等死的日子,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卡卡西沒有理會風見額頭上的十字路口,「話說,給我倒個水好嗎,有點渴了。」
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爽,但是風見還是乖乖的給卡卡西倒了水遞到他身邊,她看出來卡卡西是真的有些累了。白發少年直接摘下了有些礙事的面罩,露出了從不曾示人的真面孔喝起水來。
這些年卡卡西和風見兩人獨處時,卡卡西也時不時的會摘掉面罩,風見也逐漸習慣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風見走到了卡卡西面前坐在了他對面,「我答應了火影大人,之後會去忍者學校擔任老師。」
「這樣啊,很適合你。」
「適不適合我是不大清楚啦……但是一想到可能有機會跟鳴人那孩子相處,就覺得是個不錯機會。真想看到如果水門那家伙看到自己的孩子叫我『風見老師’會是什麼表情啊∼」
「呵∼可能會和得知世界要毀滅了差不多的表情吧∼」
「話說,」風見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放心吧,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倒是你,打算去哪裡?」
「還沒想好呢,」風見回答,「和三代目說好了,一個月之後會回來正式去忍者學校入職。」
「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吧……」
「那,明天下午2點出發吧?我明天上午先去跟三代請個假,然後收拾一下東西,你在村門那裡等我好了。」
「額……」聽到了卡卡西的這番話風見的表情和心情都變得有些微妙,「等等……你要跟我一起去?」
「是啊,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風見的臉有些泛紅,她別過臉,「我怎麼說也是木葉的特別上忍,別小看我!」
「呵呵呵……不知道是哪個特別上忍之前被一個10歲小孩吊打。」卡卡西指的正是不久前風見在和鼬切磋時連一分鐘都沒有撐到就被對方放倒的事情。
「喂喂喂!!!不是說好不要再提這事的嘛!!」風見不爽的皺起眉,本來她除了忍陣之外其他的忍者能力就一塌糊塗,如今更是荒廢了三年,除去忍陣能力之外,她可能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差別,更何況她的右臂如今還是殘廢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說著卡卡西站起身打算離開,風見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下!!你跟我一起的去話很奇怪吧?」
「哪裡奇怪了?」卡卡西一臉無辜的看著風見。
「額……就是……」風見的內心有些崩潰,「我們這個……」一男一女,一起出去旅行什麼的,很奇怪吧?!?!雖然他們之間算是好朋友,但是……異性好朋友兩個人單獨出去旅行什麼的,果然還是很奇怪吧?!?!?
「哎……」卡卡西嘆了口氣,「團藏可是一刻都沒忘記找機會除掉你,你應該知道的,你出去旅行這麼好的下手機會,我覺得他不會放過,如果我不跟著你的話,你或許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這……這樣啊……」風見頓時無話可說……這家伙是說,他跟著他是擔心團藏趁機對她出手,沒別的意思了……對吧……
「而且,」卡卡西勾起嘴角,俯下身靠近風見,與她平視,「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嗎?」
看著對方的臉近在咫尺,風見覺得自己的臉變得很燙,「靠的太近了你這混蛋!」說著她連忙退後了幾步想避開,沒到到卡卡西一個瞬身便到了風見的身後,剛好把她接在懷裡,順勢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卡卡西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讓風見有些惱怒。
這個家伙!這幾年來越來越喜歡戲弄她了啊!!!
「話說啊……」卡卡西把頭放埋風見肩膀上,「都三個多月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風見覺得自己的心快從嘴裡跳出來了,「誰……誰會想你啊?!!」
「真的不想嗎?」
「不想!!!!」風見嘗試掙脫對方,然而她和卡卡西間的力量差距過大,掙扎絲毫沒有用。
「這樣啊……可是我很想你……」
聽到這話的風見停下了掙扎,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被無限放大,她轉過身,抱住了對方,把臉埋在了他的懷中。
「我……很擔心……本來想去找你的……」
聽到這話的卡卡西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抱歉,讓你擔心了……」
「活著回來就好……」
「呵∼你剛剛偷偷藏地圖的樣子真是有趣∼」
「額……」風見瞬間推開了卡卡西,「你都看到了?!」
「是啊,千萬別告訴別人你以前做過暗部,太丟臉了∼」卡卡西笑的十分欠打。
「你……有毒啊你!!」風見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的埋進去。
卡卡西伸手揉了揉風見的頭發,「是你太菜,明天下午2點,村門等我。」
「我不要!」風見咬著牙,「鬼才要跟你一起旅行!」
「乖∼」
「乖你個頭!!!」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風見還是乖乖的等在了村門口。
直球
「那麼,我們第一站去哪裡?」卡卡西問道。
「啊……不知道……」風見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她還在回想出門之前跟森見的談話——
「我說,唐澤風見。」唐澤森見一臉鄭重的看著正埋頭吃著午飯的自家姐姐,「你到底能不能行,倒追了這麼多年了,還搞不定那個卡卡西嗎?」
「噗——————」風見一口老血噴出,「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你不是喜歡那家伙嗎?」自家姐姐的那點心思,恐怕全村的人都看得出來。
「額……」風見一時語塞,「這個……怎麼說呢……」
「喜歡就是喜歡,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扭捏。」森見一臉嫌棄。
「切,你管我!!」
「這麼多年了你們都沒確認關系,我看著都替你著急。」森見嘆了口氣,「你就不能爭氣點,趕緊打個直球把他拿下得了!」
「額……」風見把臉埋在碗裡,不敢抬頭看森見,這家伙之所以突然說這些,怕不是昨晚聽到了什麼……
「趁著這次旅行,好好加油吧,沒有搞定他你就不要回來了!」
果然……這小子昨晚都聽到了啊……
——
「風見?」看到正在走神的某人,卡卡西覺得今天的風見好像還意外的有點焦躁……
「啊?哦!!總之先走吧,啊哈哈哈哈……」風見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本來是想去雷之國找卡卡西,如今卡卡西也回來了,也沒必要去那麼遠的國家了。
「哎……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這時風見突然想到,好像之前紅豆有推薦過湯之國,據說是個風景也不錯的地方,「不如去湯之國如何?聽說是個旅游勝地來著∼」
「湯之國嘛,是不錯,那就去那裡吧∼」
湯之國,位於火之國的東北部,號稱「忘卻戰爭的國家」,大戰結束後,原本的湯忍村逐漸萎縮,但由於有美麗的自然環境及觀光資源,因此在時代的變遷中得到肯定,是目前的旅游勝地之一。
「呦∼兩位客人∼要住店嗎?∼」旅店老板見到走進來的風見和卡卡西二人熱情的走上前來。
「嗯∼麻煩給我們兩間房∼」風見回答。
「咦?兩間?」旅店老板疑惑的看著兩人,「兩位,不是情侶嗎?」
「情侶就要住一起嗎?」風見突然意識到這句話的問題,慌忙解釋道,「再說我們根本不是情侶!!」
「額……但是現在正是旅游旺季,我們這裡只有一間房了哎,要麼兩位去別家再看看?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估計其他家也不會有什麼空房了。」旅店老板不好意思的說。
【風見:喂喂喂噗裡你給我出來?!?!?這個狗血橋段為什麼又來了一遍??你是不是實在想不出劇情了又把這種老掉牙的梗拖出來了啊!!!
噗裡:你給我閉嘴!!你個垃圾!!都44章了還沒啥進展,親媽我看著太急了幫你們加速一下進度你還不滿了???!!】
這時卡卡西突然一把風見攬到自己身邊,「不好意思,這家伙之前在跟我鬧別扭,您別介意,給我們一間房就行。」
「哈?!??!」風見驚訝的看著卡卡西,「你在瞎說什麼啊?!?」
「果然是這樣,我就說我怎麼會看走眼,你們這種小情侶我見太多啦!」旅館老板接過卡卡西遞給他的錢,將一把鑰匙放在卡卡西手裡,「祝你們在湯之國玩的愉快!」
「謝謝∼」說著,卡卡西便拉著一臉懵逼的風見的上了樓。
拉上房間的門,卡卡西走進房間,將背包放在了一邊,這時他注意到風見還站在門口,正表情微妙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
「你……」風見看到對方一副平靜的樣子,要不是她確實不是卡卡西的對手,早就衝過去給他兩拳了,「你……這……」
卡卡西站起身,他拉下風見身後的背包,「把包放下吧,這麼沉。」
風見拍掉了卡卡西的手,「等一下!你這家伙……剛剛在下面胡說些什麼啊!」風見的臉浮現了肉眼可見的紅暈,「而且就一間房,怎麼住啊?!」
卡卡西指著寬敞的房間說道,「鋪上榻榻米就可以住了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怎麼能住在一間房裡呢?!?」風見覺得自己要被這家伙搞瘋了。
「咱們都是忍者,也沒那麼多講究吧?出任務的時候不都是睡在一起。」
「可是,任務是任務啊?這個怎麼能混為一談呢?!」風見看到對方一臉無辜的表情更生氣了,「你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麼?」
「你……」風見覺得自己的血壓正在急速飆升,「你這混蛋……不就是仗著……仗著……」
「仗著什麼?」卡卡西歪著頭,很好奇風見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有趣的話。
但風見卻突然從身側掏出一把苦無向卡卡西扔去,雖然被他輕松避過,但是他還是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攻擊他……
「你給我去死吧!!!」風見生氣的吼道,接著她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的卡卡西愣了一會,看著房間的門有些出神,回想起剛剛風見的神情。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
「混蛋,神經病,大豬蹄子!!!」風見一邊跑一邊咒罵著某個白毛,「絕對是故意的吧,那家伙一定是早就知道我拿他沒辦法,所以這些年一直欺負我……這算到底算什麼……」風見越想越委屈,她慢慢停下腳步,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風見這時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背包也被卡卡西接了過去,如今她身上沒有錢,也沒有衣物,可以說是糟糕透了。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嘆了口氣,無論如何,讓她現在回去找卡卡西是不可能的,於是她選擇了在街上四處游蕩,就這樣從中午到了晚上。
「咕嚕咕嚕——」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傳來的哀鳴,坐在長椅上的風見看著對面的三色團子小攤用力的咽了口口水。
可惡的卡卡西!都是那個混蛋害的他餓肚子!!
正當風見在心裡問候卡卡西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兩串三色丸子——
「餓了吧?吃吧。」
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讓風見的血壓飆的更高了些,她推開了面前的手,站起身想離開,但是卻被對方拉住了手臂,卡卡西換上了一身便服,也沒有帶面罩,正一臉歉意的看著風見。
風見皺起眉瞪著卡卡西拉住她的那只手,這家伙,怕她用忍陣逃掉還特意抓住了她的左手。
「放手!」
「抱歉……別生氣了。」
聽到這話的風見更生氣了,她想起多年前,在木葉的天台上,這家伙也是一句抱歉她就心軟了,他一定是看准了自己好欺負!
「你給我放手!」
「風見……我又找了一家旅店,有足夠的房間,跟我回去吧,別生氣了。」卡卡西將手中的三色團子塞到了風見的手裡,「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先吃點,一會我帶你去吃這邊的有名的……」
沒等卡卡西說完,風見強行掙脫了卡卡西的手,將手上的三色團子扔到了一旁,「你夠了!」風見咬著自己下嘴唇,而熟悉風見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動作只會出現在風見極其生氣的時候。
卡卡西自然也是知道風見的這個小動作代表的含義,他一時也不敢再說什麼。
「旗木卡卡西!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風見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大聲的質問著。
「抱歉……」卡卡西低下了頭,「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你!!!……」風見覺得自己的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卡卡西這樣的表現反而襯著自己像在是無理取鬧。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生氣……」卡卡西試圖走近風見,但是他每往前走一步,風見便往後退一步。
「旗木卡卡西……」風見攥緊自己的左手,「你……這幾年……每次都是這樣……」她說著,眼淚不受控的流了下來,「究竟……為什麼啊……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到底為什麼……」淚水讓她的雙眼模糊,她看不起她面前的卡卡西究竟是什麼表情,「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究竟……算什麼……
卡卡西看著這樣的風見,她的話回蕩在卡卡西的腦海中,被無限放大……
唐澤風見對他來說……
「風見……」卡卡西緩緩走到風見身邊,這次風見沒有避開,卡卡西伸手拉起了她無法行動的右手,「我一直都很後悔……」
「後悔沒有保護好帶土,沒有保護凜……也後悔……沒有保護好你……你的右手,雖然你從不曾說過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對於我來說……」卡卡西用另一只手捧起風見的臉,與她對視,「是我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的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是我……喜歡的人。」
風見的腦子霎時間成了一團漿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是說……喜歡她……?
「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再做了……我只是希望你開心……只是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別討厭我好嗎?」卡卡西幫風見拂去臉上淚水,「又讓你哭了,對不起……」
風見不禁握住了卡卡西正在幫她擦眼淚的手,眼淚掉的更凶了,她默默的搖頭,接著撲進了卡卡西的懷中緊緊抱住了他。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風見嗚咽著說道。
卡卡西也抱住風見,一只手撫摸著她的短發,接著他便聽到了懷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討厭……」
卡卡西一時間也愣住了。
雖然周圍依舊車水馬龍,但是此刻兩人卻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風見此刻已經停下了哭泣,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臉滾燙,心髒也跳的飛快,只得埋在卡卡西的懷裡。
突然她感到一股力,是卡卡西將她的臉抬起,離開了他的懷抱,感到自己滾燙的臉暴露在空氣中,風見連忙羞愧的擋住了自己的臉,「別……別看我……」
卡卡西將她擋在臉上的手撥到一邊,他摩挲著風見光潔的臉頰,直視著她略帶棕色的杏眼。
風見看著卡卡西的臉緩緩放大,不久便感到了自己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此時此刻,風見的腦海中忽然回蕩起森見的那句話——
「你已經被卡卡西套的死死的了,沒救啦!」
他說得一點不錯,她唐澤風見,真的沒救了。
她緩緩閉上眼,抱緊了對方。
約定
「風見,起來了嗎?」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風見慌忙回道,「起了起了!馬上就來!!」
風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豈可修!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會不自覺的臉紅啊!!!
振作點啊唐澤風見!!就這樣按照以往的樣子——
「干嘛打自己?」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某個白毛的臉,風見慌忙的後退了幾步,「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太慢了。」卡卡西戳了戳風見的臉。
「慢你也不能隨便進淑女的房間啊!!」
「噗∼你講笑話的功力又進步了。」
「去死吧你!」風見額頭上浮現了肉眼可見的十字路口,覺得自己剛剛那番少女心大概可以拿去喂狗了。
「走吧∼」卡卡西伸出了自己手,放在風見的眼前。
好吧,少女心可以先從狗盆裡先拿回來用一用。
風見別扭了半天,最終還是拉上了那只手。
湯之國不愧是著名的風景勝地,看著這青山綠水,風見覺得自己這三年來被禁足的抑郁似乎都消散了。
卡卡西也感受到了風見的心情不錯,他笑著揉了揉風見的頭頂,「很開心?」
「是啊∼」風見回答,「木葉可看不到這樣的好景色。」
「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來。」
「嗯!不僅是湯之國,我還想去很多很多的地方∼」風見開心的說,「想走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吃遍各地的美食,等到老了,走不動了,就找一塊像這裡這樣風景不錯的地方,建個小木屋,每天種種菜,放放羊,坐在小山坡上每天看日出。」
「嗯∼聽起來不錯呢∼」卡卡西注視著風見,「等到下一輩都成長起來,我們從忍者的位子上退下來,就去四處旅行吧!」
「切∼誰要跟你一起去……」風見噘嘴。
「好好好,你不跟著我,我跟著你可以了吧?」卡卡西也早就習慣風見這個口不對心的毛病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風見看著卡卡西露出了笑容,她豎起小指,「一言為定!」
卡卡西也伸出小指勾上了風見的,「一言為定。」
————
一個月後,當唐澤森見看著卡卡西牽著自家姐姐的手回到自己面前時,雖然已經提前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備,但是唐澤森見還是沒有忍住衝了上去照著他的臉上去就是一拳。
而卡卡西雖然有點驚訝,然而卻也不想躲開,挨了這一下。
風見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那個可能連只雞都掐不死的瘦弱弟弟把火影直屬暗部精英、大名鼎鼎的拷貝忍者卡卡西一拳揍到在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森見惡狠狠的說道,「你今後如果欺負風見的話,可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的,明白嗎?!」
雖然知道自己弟弟突然打人是不對的,但是風見此刻有些生氣的同時,也有些想笑。
她走到了弟弟身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明明森見是男孩子,卻因為從小體弱,現在的身高和風見差不了多少,「那就這麼定了,以後他欺負我的話,你一定幫我教訓他。」
森見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把頭埋在風見肩上,「嗯,就這麼定了……誰讓你是只要人家給你幾根香蕉就會跟別人跑的母猩猩……」
「唐澤森見……」風見扣住了某人的手臂,一個過肩摔把自家弟弟摔到了還坐在地上的卡卡西身邊,「你找死!!!!」
卡卡西看著這對姐弟,無奈的攤了攤手,看來他之後的日子可有的精彩了。
然而對風見來說,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沒那麼精彩了。
當她來到宇智波家的時候,被告知了年僅11歲的宇智波鼬,成為了火影暗部的一員。
————
當風見衝進火影辦公室時,三代火影仿佛已經早就猜到了她會過來,並沒有顯得多驚訝,他示意此刻正在拿著一疊文件給他簽字的女忍暫且退下。
隨著一陣關門聲,此刻只剩下風見和三代火影。
「為什麼?」風見雖然此時面無表情,但是從語氣中卻能明顯感到她此刻的憤怒。
三代火影嘆了口氣,「這是富岳的安排。」
「他才11歲,你應該拒絕的!」顯然這個理由並不能勸服風見。
「風見……我真的阻止過了,但是團藏和富岳都極力推薦那孩子,還專門為他設立了一次進入暗部的考試,沒想到那孩子竟然真的完成了……」
風見快步走到了火影的桌前,狠拍了一下火影的桌子,打斷了他的話。
三代目這時注意到,風見的眼眶有些泛紅。
「我可以回到暗部,或者我可以回到富岳老師的身邊,回到宇智波家和他們一起住,我可以幫你們監視他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所以……」風見哽咽了起來,「求求你,別讓鼬做這些……」
「風見……」三代火影垂下眼,「對不起,你這個請求我無法同意。」
「你曾經答應過我……」
「風見,我曾答應你不會為難鼬,但是這次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這也是鼬自己的選擇!」
「他怎麼會?……」
「你還不知道吧,」三代沉重的看著風見,「鼬為了能夠通過試煉,甚至找了止水來幫忙。」
「什……麼……你說……止水也幫助了鼬?」風見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怎麼可能……」
「風見……」三代嘆了口氣,「我很能理解你希望能夠保護他們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身為宇智波,生來就已經注定了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如今的選擇也是他們自己的意志,風見,你應該相信他們,讓他們選擇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風見沉默了許久,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當初四代的死,你們一直懷疑是宇智波一族做的對嗎?」
三代看著風見認真的神情,知道這件事自己再否認也是沒有用的,於是點了點頭。
「僅僅是憑著猜忌,就把宇智波全族放逐到了村子的邊界,這已經引起了宇智波的族人很大的不滿了,這件事你們應該也清楚的對嗎?」
三代沒有說話,但是風見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關系,已經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平衡邊緣了,鼬加入暗部,是一把雙刃劍,這個微妙的關系,到底是會好轉,還是往更壞的方向發展,現在都還未可知,我想三代您應該也清楚。」說道這裡,風見苦笑了一下,「當然,鼬那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意外的很懂事,這些情況想必他也很清楚。」
「火影大人,不知道您有沒有想過,鼬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選擇加入暗部的呢?」風見直視著三代的火影的眼睛,「他一定是希望,村子和族人之間能夠相互理解,也會這樣的為之努力。但是……」風見深吸了口氣,眼淚又不受控的流了下來,「最終,沒有任何一方會相信他的,族人會懷疑他,你們也會認為他會更偏向家人……」
「風見……以後的事情都還……」
「這是必然的!」風見粗暴的打斷了他,「因為你們……你們都是一樣的……比起理解和信任,你們從最開始就選擇了互相猜疑,不是嗎?明明一直抱著這樣的態度,嘴上還要說著『我們也不想的’『我們或許有更好的方法’『可能會有不一樣的解決方式’……木葉和宇智波,最終只會有一種結果而已。」風見苦笑著,她看著三代火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得無奈。
「或許鼬還抱有希望,但是我想以他的性格,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選擇,就應該已經有了最壞時要做出選擇的覺悟了。」 風見閉上了眼,她仿佛看到了很多人,玲奈,帶土,凜,水門,那些她已經失去的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希望您能至少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風見……」三代聽到她這麼說,似乎有些驚訝,他的印像中,唐澤風見不是個會妥協的人,而且他一直認為,如果宇智波家出了什麼事情,唐澤風見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會盡全力保護那些她重要的人……「這可一點都像你了……以前的你,還是會威脅我一下的呢。」想到這裡,三代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苦笑。
風見看著窗外的遠處有些出神,「這是他們自己的意志……可能也根本不希望我過多介入吧……而且我……」她想到了森見曾經對她說過的那番話,「我也不可以再那麼隨心所欲不顧一切了啊……」
「風見……抱歉……」
「您有什麼好抱歉的呢,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風見轉過身打算離開,「不知道如果水門還在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然而,那個人已經永遠都回不來了。
————
夜裡,風見手中摩挲著四代的飛雷神苦無,看著窗外出神。
她明白當初的四代之死,是現在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這些年,一來因為禁足,她沒有想太多,二來是因為答應了森見,不隨便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但是如今看來……
「總要搞個明白的吧……」風見喃喃著。
風見老師
「在想什麼呢?」卡卡西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自從兩個人明確了關系之後,這還是一次出來正式約會,兩人來到風見最喜歡的三色團子店,但是沒想到風見卻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見被這麼一問也回了神,她不想讓卡卡西擔心,更不想讓他攪和進這些危險的事情,只能笑一笑搖了搖頭,「明天就要去忍者學校了,有點緊張。」
卡卡西知道這家伙明顯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但是既然是她不想說的,他也不打算接著再問,「這樣啊,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沒什麼問題……話說,那孩子,應該也快要進忍者學校了吧。」
「是啊……」風見抬起頭對卡卡西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她無能為力的事情很多,但是如今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第二天,唐澤風見老師正式上線。
「大家好,我是唐澤風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大家的忍術理論老師了,同時也是大家的班主任。」風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盡量和善。
「噗∼」
某處傳來了讓風見有些尷尬的笑聲,她挑了挑眉看向了笑聲的來源,正是奈良鹿丸那小子。
「阿拉∼奈良同學有什麼問題嗎?」風見強忍著衝動,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請多指導了,風·見·老·師∼」
鹿丸一副看好戲的態度讓風見默默在心裡把這小子暴揍了一頓,接著她環視了一圈,還有很多熟悉面孔啊……這時她的目光停留在教室的角落,一個有著黃色頭發的男孩上。
男孩被新來的老師這麼盯著看,感到有些某明奇妙。
漩渦鳴人……風見默默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
風見對於老師這份工作適應的很快,一方面的源於自己對於忍術基礎的理解,一方面,她作為之前的戰爭英雄,木葉的傳奇人物「黑鴉」,其實在學生中也有些小名氣,這讓大部分學生面對她的時候都是很聽話乖巧的。
風見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教導別人的天賦,但是依舊還有很多讓她頭疼的事情,比如她發現鳴人這孩子,一點都沒有繼承波風水門的忍術才能和他的沉穩個性,成績一塌糊塗就算了,還天天遲到翹課,最開始風見想給大家都留下一個溫柔親切的形像,然而在鳴人連續第十天遲到的時候,唐澤風見終於忍不住對著完全沒有一絲歉疚的某個黃毛小子高聲吼道——
「漩渦鳴人,給我滾出去走廊罰站一小時!!!!!」
「切!誰要去罰站啊!本大爺要出去玩嘍!」說著,鳴人對風見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要跑——誰知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根奇怪的千本。
「呵∼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嗎?∼倒是接著跑啊∼」風見咬著牙來到鳴人面前。
鳴人看著風見的表情,雖然她是在笑的,自己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你不想去外面罰站的話,那就在這裡站著吧∼也可以跟大家一起聽講呢∼哦對了,鳴人君,前幾天遲到落下了不少功課,等今天的課程都結束後,我會單獨來給你補上的。」風見渾身散發的寒氣讓鳴人不敢接話。
而此刻教室裡的其他同學看到本來一直和和氣氣的老師突然露出了凶殘的本質,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說起來,我還沒有怎麼好好的介紹過自己,不過各位應該多多少少也有了解,」風見笑著看向班級裡面的同學,「雖然我的右臂不怎麼方便,但是大家最好也不要覺得我是個好欺負的人,不然的話……」風見笑的更加燦爛了,「相信我,後果會比你們能夠想像到的嚴重一萬倍哦∼」
於是,從這天起,唐澤風見的新外號便在學生們之間流傳開來——笑面鴉。
放學後,教室裡只有風見和鳴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風見嘆了口氣,無奈的問道,「為什麼總是遲到?」
「哼,未來要成為火影的本大爺才不需要上這些幼稚的課呢!」
風見來到的鳴人的前方,坐了下來。
「這件學校是第二代火影創辦的,不僅僅是我,很多優秀的忍者,甚至是三代火影,四代火影,也都是這裡的畢業生。在你看起來那些不值一提的課程,他們也都上過,並且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也從來沒說過自己不需要這些。」
「切∼本大爺可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呢!要趕緊學那些高級的忍術變得更強才行!!」鳴人不服氣的說著。
「天才?在我看來現在的你是全班最蠢的蠢材。」風見毫不留情的說道,這時她看到鳴人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憂傷起來……
「切……蠢又怎麼樣……我就是吊車尾了……又怎麼樣……反正大家都不喜歡我……」說著,鳴人的眼眶裡開始有淚水打轉。
風見聽到這番話,神情也變得有些憂傷,她其實很早就知道鳴人的情況,雖然不能跟他直接相處,但是她確實也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關注著他。知道他其實本性不錯,也知道他被村子裡的排擠,大家將對九尾的憎恨轉移到了這孩子身上,他身上承擔著遠超常人的痛苦。
她伸出手,揉了揉鳴人的頭發……果然……和那家伙的一樣的手感……
「那就努力吧,努力讓那些說你是吊車尾的認可你,努力讓那些討厭你的人喜歡上你。」
聽到這話的鳴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些鼓勵的話了。
「不管別人是怎麼看你的,但是在我眼裡,你是個好孩子,所以,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自己放棄自己,也別因為想要大家的認可急於表現。」風見接著說道,她看到鳴人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不禁笑了笑,拿出了一邊的教科書,「那麼,未來的火影大人,我們來看看你最近落下的課程吧∼」
「切!啰嗦!!這種東西本大爺馬上就可以學會!!」鳴人一邊胡亂的擦了擦眼神的淚水,一邊接過風見手上的書。
風見突然覺得,自己接下了這份教師的工作,真是太好了。
而在幫鳴人補完課之後,收拾好東西打算回家的風見,又在校門口遇見了佐助。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不算早了,按理說佐助應該早就在家了才對,風見疑惑的看著心事重重的孩子,問道,「佐助,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剛剛練習了一會手裡劍。」佐助回答。
「手裡劍?為什麼不回家,讓鼬幫你一起練習呀?」風見蹲了下來,和佐助的平視。
「哥哥最近越來越忙了……根本不怎麼能見得到他……」佐助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
「那富岳老師呢?」
「父親他……也不想管我吧……」說到這裡,佐助的表情變得落寞了起來。
其實風見一直都知道佐助有著鼬這樣的一個哥哥,是把雙刃劍。鼬對他很好,但是他也同樣一直活在鼬的優秀的陰影下,經常拿來和鼬做對比。尤其是自己的富岳老師其實並不是是個很會和孩子交流的父親……
「傻孩子……」風見摸了摸佐助的頭頂,「哪會會有父親不想管孩子的呢,別想太多了。」
「嗯……」佐助點了點頭,看向風見,「風見姐姐……最近也很久沒有來我們家了啊……」
聽到這話的風見神色不禁沉重起來。
自從鼬進入暗部之後,她便也再也沒去過宇智波家,或者見過任何一個宇智波相關的人了,除了佐助。甚至連止水也沒有去找過,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的,或者也僅僅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們了。
「我最近剛剛開始新的工作,要准備的東西還有很多,等之後不那麼忙了,就去找你們玩∼」風見笑著回答。
「嗯!說定了哦!」佐助開心的跑開,「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到時候風見姐姐一定要來玩!」
看著逐漸跑遠的佐助,風見的笑逐漸變得有些苦澀。
「笑的真難看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風見站起身回過頭,熟悉的白毛映入眼簾。
「這次的任務,倒是完成的很快嘛∼」她笑著調侃,「休息了那麼久,火影大人竟然沒有給你幾個地獄難度的任務讓你恢復一下戰鬥狀態,真是出乎意料了。」
卡卡西無奈的攤了攤手,「那種任務,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只怕某人要哭死的吧?」
「雖然你對我可能有些誤解,」雖然嘴上這麼說,風見還是走到了卡卡西身邊,張開手抱住了他,「但是,還是歡迎你回來……」
卡卡西也抱緊了懷裡的人,他想到了剛剛的那幕,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明知道他在問什麼,但是風見卻依舊選擇裝傻,「沒什麼,只是在對學生進行課後指導罷了。」
「你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騙我還早了十幾年呢。」
「別再問了。」風見收起了笑容,「求你,別再問了。」
卡卡西嘆了口氣,「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永遠別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好嗎?」
風見想到了那只她一直帶在身邊的飛雷神苦無,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曾經森見的那番話。
一時間她有些迷茫。
她無法將這一切都告訴卡卡西,她清楚以卡卡西的性格,面對四代的死,他不會像自己一樣可能耐得住性子。另外她也明白,如今讓她痛苦的這些秘密,每一件都足以害死她和她身邊所有的人。
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必須自己找出解決方式,或是……
她抱緊了卡卡西,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
「好,我答應你……」
永遠把這些都放在心裡,遠離一切會讓她和她身邊的人陷入危險的人或事。
宇智波止水
最終,風見沒有去參加佐助的生日會。
而她的教師生活也過得無比的安寧,安寧到她有些不適應,一晃便是半年的時間。不知是有意也好,無意也好,她這段時間,沒有見過一次止水或是鼬,偶爾會遇見來接佐助放學的美琴,美琴也只是對她笑了笑,簡單的寒暄幾句,似乎也有了些刻意的疏遠。
對此,風見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理由,也明白這或許是彼此之間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這樣的行為,最終也讓風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或許,宇智波家和木葉之間,已經無法挽回了,矛盾爆發的時候可能就要快了。
這個想法,在她再次見到的宇智波止水的時候,被證實了。
兩人時隔半年多再見面,是在那個風見以前經常去的天台上。
這天晚上,風見有些睡不著,於是大半夜的爬出了窗戶,卡卡西出任務去了,她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麼目標地點,便來到了自己的多年以來的特別根據地。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止水竟然在那裡,那家伙正躺在地上,看著星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走到了止水身邊,默默坐了下來。
止水沒有多意外,他苦笑了一下坐了起來,「本來以為,你有了卡卡西之後,就不會再來這裡了。」
「為什麼這麼說?」這時風見突然想到,自從自己和卡卡西在一起後,確實沒有再來過這裡……她詫異的看著止水,「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來過?」
「我當然知道了。」
「你難道在這裡安了監視器?不會吧,你竟然有這種奇怪的癖好。」風見有些嫌棄的調侃著。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止水坐了起來,「我只是這段時間每天都會過來看看而已。」
風見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她看到止水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想著能不能遇到,結果都快一個月了,竟然才見到這一次。」止水說著,「不過還好,也算等到了。」
聽到這話的風見有些詫異,但是也僅僅是一瞬間便明白了些什麼。
她有些懷念的說著,「還記得我們小隊第一次集合的,富岳老師讓我們自我介紹,我們都說了些什麼嘛?」
止水會心一笑,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往事,「當然啊……」
那時的唐澤風見內心對於做忍者是抗拒的,然而沒想到哪怕考試交了白卷,急需人力的木葉還是讓風見通過了畢業考試。在她見到兩位隊友並得知要做什麼自我介紹,還要談談自己將來的夢想的時候,風見的內心是拒絕的,這在她一個心理年齡已經是對方歲數的兩倍的人的眼中,這件事其實有點羞恥。
雖然有些羞恥,但是她還是在宇智波富岳的威壓之下開口了:「我是唐澤風見……喜歡的東西嘛,大概是甜食之類的,三色團子,討厭吃魚蝦之類的海鮮。未來的夢想嘛……好好的活下去,在木葉的街邊開家甜食店,大概就是這樣了。」
這麼「實際」的夢想讓日向玲奈和宇智波止水都有些不大理解,而富岳則是十分頭疼,該說這孩子無欲無求好呢,還是沒有追求好呢……
「我希望能夠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女忍者,成為家族的驕傲!」日向玲奈的笑容永遠讓人覺得如此溫暖。
「我想成為火影,成為能夠保護大家的人!」宇智波止水那時的夢想和大多數的木葉少年一樣,成為火影。
回憶至此,風見嚴肅的問道,「你曾說想成為火影,保護大家,你還記得嗎?」
「當然,」止水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我也一定會保護大家。」
「你的『大家’,指的是宇智波一家,還是這個木葉村的大家?」風見問道,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在她心裡藏了很久,但是她一直都不想問出這個問題,或者說,一直都不敢……
「風見……你相信我嗎?」
風見看到止水臉上那糾結的表情,一時間突然湧上了一股莫名的負罪感,但她還是強制壓制了這股負罪感,直視著止水的雙眼,「我是否相信你,取決你對我問題的回答。」
聽到風見的回答,止水的臉上泛起苦澀又欣慰的笑容,「風見……真的成長了好多啊……換做幾年前的風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相信’的吧……」
風見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畢竟,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孩子了,如今已經為人師表,怎麼可能一直那麼隨心所欲下去呢……」
「風見,如果我選擇了族人,風見會怎麼做?」
聽到止水說出這句話後,風見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開口回答——
「那我就殺了你,現在,就在這裡。」
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的迷茫。
「哎呀哎呀∼風見,真的是……好無情啊∼」止水打趣著,他有些挑釁的站起來,「而且風見就這麼自信,可以贏過我?」
風見抬起頭仰視著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少年,回道,「我一定會贏,因為你一定會故意輸給我,對不對?」
聽到這回復的止水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就又坐回了風見的身邊。
「吶,風見,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種方式能夠同時保全族人和村子,你相信嗎?」沉默了一會,止水突然問道。
「別告訴我你打算使用你那個什麼高端的什麼什麼寫輪眼,控制族人什麼的……」
「我就這麼打算的。」
「這樣真的有意義嗎……」風見喃喃著,「這樣自欺欺人的和平,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這或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這是如今的木葉需要的……何況我只是會暗示他們不要叛亂,其他的想法我不會干涉的……所以……」
「已經到了不用這種方法,就無法解決的地步了嗎?」
止水回想起這幾次的家族的聚會,已經那場計劃已久的反叛,點了點頭。
風見看到止水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明白了,如今的事態可能已經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了。
「使用這股力量控制族人之後,你打算怎麼做?你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火影他們嗎?」
「我已經把這個打算告訴了火影他們,並征得同意了……而且這件事,鼬也知道了。」止水回答。
「鼬……他還是個小孩子啊……」
「畢竟他是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中,唯一站在我這邊的人啊……」止水想到了把這一切告訴那孩子時的情景,臉上又浮現出了苦笑。
「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暫時離開木葉一段時間……」止水接著說。
「這樣也好……」風見點了點頭,「哪怕你沒打算離開,我也想勸你離開。你把你的這股力量的事情告訴火影他們,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你今天可以用這股力量控制族人,可能明天就會用這力量控制他們。所以你現在其實真的很危險,越早離開這裡,對你來說越安全……」
「風見……」止水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這麼不信任火影嗎?」
「我是不信任團藏他們……當然,對火影也沒那麼絕對的信任就對了……所以止水,答應我,事情一辦完,馬上離開木葉,好嗎?」
「風見……」看著風見懇切的眼神,止水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他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施術後,我馬上離開村子。」
得到的保證的風見心中先是安心了一下,隨即淚水卻漫上了雙眼。
眼前這個人是她……唐澤風見最初的同伴……是這個世界最初承認她,願意將性命托付給她的人啊……
看著突然落淚的風見,止水連忙抬起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
「哎呀……就這麼舍不得我離開嗎?這被卡卡西看到怕是要打我一頓了呀∼」
「笨蛋……」風見哭的更厲害了,「怎麼可能舍得……」她一把抱住了止水,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明明你還有你的夢想……
明明你一直都愛著這個村子,愛著這裡的所有……
明明對身邊的人都如此溫柔……
明明在戰爭中經歷了那麼多殘酷的事情,失去了那麼多重要的人……
明明自己曾經發誓,再也不會讓重要的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為什麼一切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風見無法接受這些事,卻又不得不接受這些事,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作為一個忍者必須接受的事情,但是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如今十分痛苦。
重要的事物又將在她眼前消失,而這一次,是風見自己選擇了不去爭取,不去挽留。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成為了讓止水離開村子的種種原因中的一部分。
但是她心中如今充斥的痛苦無一不在提醒她,她在後悔。
當初她在村子與宇智波的矛盾問題中選擇了不作為,選擇了獨善其身。
起初她只是被負罪感包圍,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沉重。
而如今,在面對眼前即將離開自己,離開家鄉的同伴時,這種負罪感大的壓迫著她無法面對這一些……
如果她當初選擇面對,去調查真相的話,會不會有更好的結局……
如果她當初沒有抵觸監視宇智波一族,那麼今天她是否可以代替止水去犧牲……
其實她也是逼走止水的人。
止水溫柔的拍了拍風見的背,在她耳邊說道,「傻丫頭,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你和卡卡西那家伙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發給請帖哈哈哈,到時候我一定來參加!」
風見聽到這話,哽咽的更加嚴重了,只聽她斷斷續續的回答著,「好……一言……為定……」
第二天,第三次忍者大戰中聲名鵲起的宇智波一族的最強者,「瞬身」止水,失蹤不明。
時光輪轉
當宇智波家的人出現在風見面前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很驚訝,相反,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這些人竟然在她上課的時候突然闖進來要帶走她談話,還是讓風見有些不爽的,然而這些人怕是也沒打算跟自己講道理,還是乖乖的跟他們走比較好。
「宇智波止水失蹤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風見打量著對面正在審問他的人,內心感慨著她和審訊室還真是有緣分,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上一次忍者大戰的功臣吧,結果沒想到這短短幾年竟然已經進了這麼多次審訊室了。
「當然知道,他失蹤的第二天,富岳老師就來找我問過了。」風見平靜的說著,「而且當時我也明確說了,我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再來多少人問我也是一樣。」
「唐澤風見,」審訊官皺起了眉,「宇智波止水是你曾經的隊友,他失蹤了,你竟然完全不著急?你這幾天的表現未免也太平靜了吧?!」
風見無奈的笑了笑,「難道我著急就有用了嗎?當我得知他失蹤之後已經用我的手段搜索過了,但是完全沒有結果,我對他失蹤這事無能為力,這就是結果。」風見直視著面前的審訊官,「戰爭教會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的事情,就別糾結太多。」
風見覺得此刻的自己簡直達到了人生的演技巔峰,審訊官明顯也被她滄桑發言震懾了,隨便又問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在審訊室門外,風見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等他的卡卡西。
「沒事吧?他們沒找你麻煩?」
「當然,」風見攤了攤手,「我是真的很無辜啊,無論再問我幾遍,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卡卡西看著這樣的風見,沒有再說什麼。
一路上兩人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這沉默讓風見覺得有些尷尬。
「你怎麼了?」風見先打破了這份不大正常的寧靜。
卡卡西停下了腳步,他直視著風見的雙眼,「倒不如問問你自己,風見,你是怎麼了?」
「我?我很好啊∼」
「這一點也不像你,無論嘴上說的多輕松,你始終是在乎宇智波止水的,但是你的反應太過平靜了……風見,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風見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你身上的查克拉反應確實是卡卡西沒錯,我都要懷疑你是宇智波那些人變身的特地來套我話的……卡卡西,這幾年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生活,努力保護著我重視的人,但是我能力有限,手中能握住的東西,終究只能是這些……」風見伸出手,握住了卡卡西的,「所以真的別再問了,相信我,好嗎?」
卡卡西長嘆了一口氣,「風見,如果你不想說,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希望你能多依靠我一些,有些事我們應該一起面對的不是嗎?」
不是的,有些事情,我們無法一起面對……風見把這句話壓在了心底,「你放心,我不會做危險的事的,相信我吧……」
唐澤風見的個性卡卡西清楚的很,不想說的事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得到任何信息的。其實結合風見先前的表現,以及她這次對宇智波止水的態度,再聯系到他之前聽到的一些關於宇智波家的傳聞,其實卡卡西多少能猜到一些,而顯然,風見可能知道的信息比自己多的多,而且有些甚至還很危險,她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原因,無疑就是怕牽連到自己而已。
但是越是這樣,卡卡西越是擔心。如果世事都能如人所願,那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他們這些經歷過戰爭的人對人類力量的渺小最是清楚。
正是因為有些事情個人能力是遠不及的,人們才需要相互依靠,這樣哪怕是面對那些無論怎樣努力都無可挽回的事,起碼可以一起面對悲劇的到來。
卡卡西上前把風見攬進懷中,「我相信你……所以,別忘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無論有多麼危險,哪怕……
「哪怕是去死,我也會陪著你……」
聽到這話的風見,眼淚再也無法受控的流了出來,她緊緊的抱住卡卡西。
「抱歉……害你擔心了……」
「知道就好,你這沒心肝的玩意,今天晚飯你來做。」
「嗯……」
收到大蛇丸的聯絡是在那之後的五天,雖然知道其中原委的風見對於大蛇丸對止水消失一事這麼感興趣也並沒有多意外。
大蛇丸也沒繞彎,直接問了風見對於止水的事知道多少,而鑒於自家老師和團藏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自己也和大蛇丸處於亦敵亦友的狀態,風見還是對這事保持了沉默。
意外的是,大蛇丸竟然叮囑了讓自己小心,這讓風見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現在回頭去看,止水在臨走前見過她的事,可能真的沒人知道,甚至連三代火影他們止水也沒有說。
止水……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啊……
——兩年後——
「漩——渦——鳴——人!!——」
聽到熟悉的怒吼,宇智波佐助嫻熟的捂住了耳朵,這場景這幾年來已經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
唐澤風見的怒氣值顯然已經被拉滿,不知道如果那位黃色閃光還在世,面對自己兒子個位數的分數會是個什麼表情……
「放學之後不要走!!!!給老娘留下補課!!!!!!!!!!!!」
「是……是!!!」鳴人清楚這位老師的恐怖之處,只能含淚點頭……
而等到唐澤風見給鳴人補完課下班的時候,風見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天啊,今天是卡卡西完成任務回村的日子啊啊啊啊啊!!!!——
匆匆忙忙趕到了卡卡西家,打開了門後他看到了正在做飯的卡卡西,風見歉疚的雙手合十,「抱歉抱歉!今天學校有事耽擱了!本來特地買了很多你愛吃的想大展身手的……」卡卡西這次任務一出就是4個月,這麼久沒見,風見說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沒事,雖然不知道你這四個月到底進步了多少,但是在我離開前,你的廚藝無論怎麼樣都稱不上大展身手……」
風見抽了抽嘴角,雖然她一直被森見叫做廚藝黑洞,但是這家伙,4個月沒見面,一上來就吐槽自己,這真的好嗎?!
卡卡西將最後一盤菜放在了桌上,在家他基本不怎麼帶面罩,雖然嘴上說著讓風見討厭的話,但是那張臉,真的讓風見討厭不起來……
你帥,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來吃飯吧∼」卡卡西笑著對她招手。
風見沒有猶豫的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卡卡的腰,這幾年卡卡西又長高了不少,如今已經比風見高出一個頭還多了。
卡卡西揉了揉風見的頭發,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先吃飯吧,吃好飯幫你剪頭發。」
「鳴人這孩子,真是讓我頭疼……」風見郁悶的戳著手上的飯。
「怎麼了?還是老樣子?」對於那孩子的情況,他這些年多多少也從風見這了解了不少。
「是啊……無論是理論知識還是忍術,那家伙都差的一塌糊塗……明明是水門老師和玖辛奈的孩子啊……」風見嘆氣。
「這也沒辦法,只能慢慢教了,總會有適合他的。」
「他要是有佐助的一半天分,我就謝天謝地了!今晚又單獨給他補了課,希望他下次考試分數可以有兩位數……」
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卡卡西把身邊的一份傳單拿到了風見面前,「你看看這個?」
「這是……」風見看了看那張單子,「木葉村內環優質小區,豪華獨棟山景房?這是……」
「現在這個屋子感覺我們兩個人住還是有點小,這幾年的任務我也攢了不少錢,買個大點的房子還是沒啥問題的。」
「我……我們兩個人?……」風見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卡卡西也難得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試探的說道,「咱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差不多該……結婚了吧?……」
風見聽到某個關鍵詞,覺得一股熱氣湧上了臉,有些害羞又覺得有些生氣,「喂喂喂!!哪有你這麼求婚的,一點都不正式!也沒有花,也沒戒指哎?!?!」
「那我現在去買?」
「現在買有什麼用啊!你該說的都說了哎!!」風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卡卡西來到風見身邊,把她抱在懷中,「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我所能的滿足你,我會每天都讓你開心,愛護你,保護你……哦還有你弟弟,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
卡卡西覺得自己的肩頭好像有點濕潤,他拍了拍風見的背,「風見,我愛你,嫁給我吧。」
「笨……笨蛋……」風見抽泣著,但是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幸福……
「不回答的話,就算你默認了哦。」
「哼……既然你誠意誠意的請求了,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行行行,感謝唐澤小姐的大恩大德,哦對了,還有件事∼」
「什麼?」
卡卡西低下頭,伏在風見耳邊,「今晚留下來吧?」
「你……你!!!唔————」
風雨將至
「喂,鹿丸,你有沒有覺得,風見老師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鳴人看著嘴角都要拉到耳根的風見,對著一邊的鹿丸小聲說。
「老師好像要結婚了呢∼」鹿丸回想昨天風見特地到自己家去送請柬的場景。
「你說什麼?!?!」X2
這是來自漩渦鳴人和坐在兩人前排的佐助雙重的驚叫——
這一聲驚叫後,教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奈何唐澤風見心情再好,也無法容忍自己的課堂上發生這種事,瞬間便是三個粉筆頭扔了過來,然鵝對一個本來體術就一塌糊塗,又是多年沒有實戰經驗的唐澤風見來說,只能嚇他們一下,真的打中是不可能的。
「MD,再敢在老娘的課上大呼小叫,就把你們都扔去死亡森林喂狗!!!」
放學後,佐助別扭的走到了風見面前,「內個……風見姐姐……」
風見顯然還是在氣這家伙剛剛在課上鬼叫的事情,她挑起眉,「在學校要叫我風見老師哦,佐助!」
佐助撅了撅嘴,「切……姐姐你這幾年都不來我們家了,現在不僅連姐姐都不讓我叫,連要結婚了都不告訴我……」
本來就對佐助有些愧疚的風見聽到這話,也一下子軟了下來,本來給宇智波家那邊的請帖她打算最後再去送的,但是現在看到佐助這個樣子,覺得擇日不如撞日,「怎麼會呢,我今天就打算去佐助家去送請帖,佐助先回去跟富岳老師美琴阿姨說一聲,我晚點就過去∼」
「真的嗎?!?!風見姐姐今晚要來我家?!?!」佐助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神采。
「嗯∼說定了∼」風見笑了笑。
對於風見來說,宇智波富岳和美琴是十分特別的存在,風見和森見在這個世界上無父無母,也一直沒什麼人關愛,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直到遇到了宇智波夫婦。
富岳對她來說,是師父也像父親,而美琴對他們姐弟來說,就像真正的母親一般關心愛護,無微不至。
風見為了明哲保身疏遠了他們,其實內心是十分愧疚的,有的時候甚至自己都要罵自己兩句沒良心。
而如今宇智波家的事情在止水的努力下幾乎已經平靜,還剛好趕上自己這樣的人生大事,風見覺得以此為契機,跟宇智波一家回到以前,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當風見拉著卡卡西的手來到宇智波的家的大門口時,不禁在內心感慨,還真是好幾年沒有來了……
而讓她更意外的是,美琴竟然做了一大桌菜等著他們,而且仔細一看,都是她喜歡吃的……
看著這一桌子的菜,風見覺得眼睛有點熱……
「小風見∼快來坐啊∼好久沒有見了,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這些……」
還沒等美琴說完,風見便再也忍不住衝上去一個熊抱抱住了她——
「喜歡……」風見哽咽著,「美琴阿姨無論做什麼,我都很喜歡……」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好了好了,明明是喜事,你們真是的。」富岳笑了笑。
幾人坐下來後,風見環視了一下,「怎麼沒見到小鼬?」
而鼬這個字仿佛是一個禁語,風見一提這個名字,全部都沉默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美琴主動岔開了話題,她笑眯眯的看著風見身邊的卡卡西,「這就是卡卡西吧,我們小風見未來的丈夫∼」
「伯母您好,我是旗木卡卡西。」
不知道為什麼,風見覺得美琴的笑容有點可怕……
「我們風見呢,雖然從小就大大咧咧的,很多事情都是粗神經,但是可別覺得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風見哦……」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冷……
卡卡西擦著自己的冷汗,「您……您放心,我會對她很好的。」
而富岳此刻也是沉下了臉,「你們的婚宴也一定要好好辦辦,怎麼說兩個人都是三戰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決不能草草了事。」
「額,這個,我們是打算盡量從簡來著∼」風見撓了撓頭。
「胡鬧!」美琴聽到這話也皺起了眉,「結婚一生也就這麼一次,對於女孩子這麼重要的事不好好辦怎麼行?!」
「啊……這……」怎麼說也是結婚,其實風見也還是有浪漫夢想的,但是奈何,她和卡卡西如果買那棟房,婚禮可能就需要簡單一些了……誰讓咱不是土豪。
「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宇智波家還出的起。」富岳仿佛是看出了風見的猶豫的原因。
「啊這,老師……這個我真的不能接受……」
「有什麼不能接受的!」美琴拍了一下風見的頭,「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見外!」
是啊……風見看到這樣的美琴和富岳,她明白了自己這次真的不能再拒絕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師,我要最貴的酒樓!……」而這時風見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也是本來這次來想拜托富岳夫婦的,「對了,富岳老師,美琴阿姨,有點事想拜托你們。」風見有些害羞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內個,你們也知道,我和卡卡西的父母都不在了,卡卡西的老師……四代火影也過世了,所以我們兩個人想了想,證婚人這個位置,可能需要拜托兩位了……還有婚禮的時候我身邊也需要一個人替代父親的角色,就麻煩富岳老師了……」
說罷,風見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了富岳和美琴的表情,兩個人都是有些驚訝,接著互相對視了一下,美琴露笑了起來,而富岳則是意外的露出了有些害羞的表情。
「老公啊∼既然是風見的請求,我們也不能拒絕你說對吧∼」
「好……好吧……」
「嘖嘖嘖∼」風見露出欠扁的笑,「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師害羞啊∼」
「佐助呢佐助呢!!風見姐姐!!有什麼是佐助能做的嗎?……」佐助也來到了她身邊,搖著她的手臂開始撒嬌。
「佐助就做花童吧∼」風見壞笑著,「和鳴人一起∼」
「什麼啊,干嘛要和那個吊車尾一起?!而且花童不是一般都是一男一女嗎?!」
「切∼姐姐我從來都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我就是想要你和鳴人,怎麼,小佐助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不肯答應風見姐姐嘛?∼嚶……虧我一直對你這麼好……」
「好……好吧……既然是風見姐姐的拜托,我就勉強答應好了……」
不得不說,小佐助這幅傲嬌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風見回到家之後,便是心事重重的。雖然在宇智波家整體都是溫馨的畫風,但是當她提到鼬的時候,宇智波夫婦的表情,確實讓她不得不介意。
森見不解的問,「怎麼了你?」
「婚前焦慮症,知道不?」
「就你?你仿佛在逗我笑∼」森見把手邊的一個盒子推到了風見面前,「來,這是給你的,新婚賀禮。」
「哎?!?!??森見你小子,竟然這麼貼心?!讓我看看你送了些什麼……」風見打開了盒子,竟然是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打開一看,裡面滿滿都是手工記的菜譜……
「就你那暗黑廚藝,可別害了我那未來的姐夫。而且你嘴那麼刁,以後沒了我給你做飯,你得學著自食其力才行。」
這些人今天都是怎麼回事……風見覺得自己的眼眶又有些發熱……她強忍住眼淚,「你小子要是現在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可以聘親你做我們家的廚師哦!」
「呵呵呵,你說反了,是你應該跪下來求我。」
風見回到了房間,開始整理剩下的請帖,其實這幾天基本已經送的七七八八了,唯一還差的就是……
回想起兩年前,那個少年的話……
風見摩挲著手上的請柬,喃喃道,「畢竟是答應他的……」
她這些年從未跟止水聯系過,也不知道怎麼聯系過,她試過用追蹤忍陣,即便如今她的追蹤忍陣範圍已經可以擴到足夠大了,但是依舊是追蹤不到止水。
想了半天,可能如今唯一知道止水下落的就只有……宇智波鼬了吧……
但是今天直到吃完飯,鼬都沒有回來……他到底去哪了呢……
不過找止水不容易,找鼬,風見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是,風見發動了追蹤忍陣,很快便定位了到了鼬的位置——
「奇怪,這家伙……」
竟然在村子邊界的森林那邊嗎……
這麼晚了,去那裡做什麼?……
伴隨著疑惑,風見發動了空間忍陣——
面具男子
風見沒想到,見到鼬會是這樣的場景。
少年穿著夜行衣,一臉驚詫的看著她,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
風見瞬間便明白了,事情有些不對頭。
「風見?!你怎麼——」沒等鼬說完,他身邊的面具男子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他一個瞬身來到了風見身邊,掏出一把苦無便向風見的喉嚨刺去——
那速度太快了,久疏戰陣的風見根本無法反應,只是本能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叮——」風見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她被一股強大的力向後拉了過去,她緩緩睜開眼,此刻的她正被宇智波鼬護在了身後。
「小鼬……這是什麼回事……」風見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面具人,她身上除了請柬之外,只有兩只普通的千本用來防身……風見摸著自己殘廢的手臂,萬不得已的話……「他是什麼人……」
「鼬,她看到了我們,不能活著離開了。」面具男子冷漠的說。
「我會用幻術讓她忘掉這一切,我警告你,不許傷害她!」
這時風見也基本明白了,鼬和這個面具人……
「你還是這麼溫柔啊,鼬……」面具男人打量著風見,「木葉的『黑鴉’……看樣子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定位了鼬的位置,然後用空間忍術傳送過來的,嘖嘖嘖……不愧是唐澤風見。」
風見知道這事絕不簡單,她快速的思考著如今能做什麼,現畫忍陣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寄托就是……她封印在自己殘廢右臂中波風水門留下的飛雷神苦無……
飛雷神術她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雖然沒辦法像水門那樣從各個標記點來去自如,也沒辦法像水門那樣打上飛雷神印記,她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傳送到距離最近的點,不過面對如今的情況,也已經是夠用了。
她需要創造一次機會——
「您真是過獎了,」風見對面具男說,「如今的我不過是個學校老師而已,再過幾年,可能連自己的學生都打不過了……倒是您怎麼稱呼?」
「呵,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反正小鼬都要用幻術抹去我的記憶了,你趁現在告訴我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別鬧了風見!」打斷她的是宇智波鼬,「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怎麼,只准你在這裡,不許我們在這裡嗎?∼對吧,富岳老師!」
「什麼?!?!?」鼬和面具男同時警惕了起來。
機會!風見迅速解開了自己右手的封印,掏出四代的苦無發動了飛雷神之術——
但萬萬沒想到,她竟出現在了面具男的身後?!沒等風見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便被面具男一腿踹到了一邊。
「咳咳……」風見咳出了血,剛剛的發生的一切都過於讓她意外了,她飛雷神術用的絕對是沒問題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這個面具男子……「咳……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四代火影的飛雷神印記……」
聽到這話的面具男和宇智波鼬都震驚了,面具男饒有興趣的盯著風見,「原來如此,是飛雷神術,沒想到啊,唐澤風見,連這樣的忍術都能掌握,像你這樣的人,做個學校老師也真是可惜了。」
「那您可真是抬舉我了……不如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風見皺起眉,這個人,難道是之前第三次大戰中曾經跟波風水門交過手嗎……風見清楚波風水門的習慣,雖然水門很牛很厲害,但是他對於戰鬥中的飛雷神記號是很慎重的,因為記號一多,控制傳送就要耗費更多的經歷,而把記號打在對手的身上,水門雖然也會做,但都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
這個人,風見不是他的對手……
「看來,你若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你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可以的話,我不想殺你。」面具男回答。
「哦?利用價值?」風見挑起眉。
「唐澤風見,木葉的黑鴉,以忍陣聞名於世,曾經通過忍陣控制使得六尾失控,將第三次忍者大戰逐漸引導至對木葉有利的方向……」面具男訴說著風見曾經的戰績。
而風見也從她的話中,隱約感受到了對方的意圖,「難道,你是在打尾獸的意圖……」
「聰明……怎樣,要跟我合作嗎?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風見知道如今她處於下風,無論如何,保命比較重要……「讓我想想……」
「我前面已經說了,用幻術讓她——」鼬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面具男打斷了。
「鼬,我需要唐澤風見,外道魔像還有太多秘密,我需要這個人幫我解答。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之後,我可以把她交給你,只要她乖乖配合,我也可以保證不傷害她,現在的你,也無瑕顧忌這麼多了不是嗎?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顧好。」
風見看向宇智波鼬,看來這家伙,有不少事瞞著她……
而風見更沒想到,面具男說給她找個清靜的地方讓她想想,而這個清靜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異空間……
被綁住雙手雙腳的風見無語的在這個空間不知該如何逃脫,身上的武器也都被搜刮走了……明早森見便會發現她的失蹤,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估計誰都找不到她了……
正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看到了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你是打算坦白從寬了嗎。」風見冷冷的問。
「風見……為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風見苦笑了一下,「我本來,是想來找你,送請帖的……」
「請帖?……那你直接送到我家……」
「不是給你的,」風見打斷了他,「是給止水的。」
聽到止水的名字,鼬睜大了雙眼,「止水……」
風見感覺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而且今晚也本來就是想找他攤牌的,「止水離開村子前曾經來找過我……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關於村子和宇智波的一切,還有他的計劃……而且我知道,你也知道這一切……他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我本來是想找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聯系到他的,但是沒想到……竟然……」風見說道一半,她看到了鼬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憤怒……悲傷……悔恨……「你……你這是什麼反應……」
「止水……止水已經……」
「止水怎麼了!?!」
「他已經死了……」鼬回想起那天,回想起那個從未跟任何人說的秘密,本來他以為他不會對任何人說,但或許是由於風見是他視作親人般最信任的存在,或許由於雙方同是這個秘密的知情者,或許也是無法再看著風見再抱著那無法實現的希望……
「死了……怎麼會……他……」
「在他決定實行別天神計劃的那天,他被團藏陷害失去了寫輪眼……後來掉下了懸崖……」
「你說什麼?!?!」風見內心的一根弦瞬間便斷了……
這麼多年,她始終堅信著止水雖然離開了村子,但是始終還是好好的活著……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又失去了一個重要之人……
如果當時她沒有放止水離開……如果她當初沒有跟宇智波保持距離明哲保身……如果……如果她當初去調查了九尾之事的真相……如果……
眼淚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
而這時,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止水的計劃沒有成功……沒有使用別天神……那宇智波家就……還沒有打消反叛的念頭嗎……」
「是……」鼬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過……就快結束了……」鼬突然一把抱住了風見。
風見感受到了他往自己的手裡塞了什麼東西,然後聽到他伏在自己的耳邊說著,「忘掉這一些……帶著你弟弟和卡卡西走的越遠越好……」
風見有種不祥的預感,「鼬……你打算做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鼬站起身,他苦笑著對風見說,「謝謝你,風見,這個時候還能再你一面……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鼬!!」風見看著鼬轉身打算離開,她慌張大喊著,「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提醒你,如果你敢背叛木葉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
鼬轉過身,勾起一抹笑容——
那場景深深的印在風見的心中,至死不曾忘記過……
「我永遠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月圓之夜
宇智波鼬剛把一根千本塞到了風見手中,風見知道了他的意思,她必須要抓緊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而面具男也來這裡看過她一次。
「考慮的怎麼樣?」面具男拖著下巴,蹲在了風見面前。
「你邀請我入伙,但是連長相和姓名都不告訴我,不覺得很失禮嗎?」風見挑眉。
「呵,如果你願意協助我,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
「那麼,不如先回答一些我其他的問題,你跟四代火影的死是否有關?」
「有關,當初闖入村子,放出九尾的,就是我。」面具男說完這句話,明顯感受到了風見散發出了殺氣,只有短短的一瞬,很快便消失了。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風見曾見過九尾的封印術式,不是那麼好解開的,加上九尾與宇智波家族千絲萬縷的聯系,確實很值得懷疑。
「你猜猜看?」
草……風見在心裡咒罵著這家伙,「所以,你想讓我幫你些什麼?既然你有能放出九尾的能力,那麼尾獸相關的事情應該也不需要我幫什麼忙吧?」還是盡可能的套話吧……
「呵呵呵,不用再費盡心力套話了,你不如猜猜,宇智波鼬去了哪裡如何?」
「鼬……你想說什麼……」鼬的事情確實讓風見擔心,他走的樣子仿佛……仿佛是要去赴死一般。
「這些年,村子和宇智波家一直有矛盾,你知道的吧?」
風見點點頭。
「宇智波家一直在計劃的叛亂,本來兩年前都打算動手了,但是因為止水的突然消失被擱置了,如今,又要卷土重來了。」
風見的眼神中流露出哀傷,「這樣啊……」
「不∼過∼呢∼宇智波鼬和村子的高層們達成了一個很棒的協議!∼你猜猜是什麼?∼」
「什麼……」協議?!風見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由鼬去解決宇智波家的問題,而村子會放過鼬的弟弟,就是這樣∼說起來,好像就是今天吧∼」
「你說什麼?!?!??!?!」風見震驚的試圖站起身,被面具男子又按了回去。
「別激動,別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面具男子接著說,「看你這幅樣子,看來鼬是沒告訴你,打算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嘖嘖嘖,這孩子還真是可憐,一直被夾在家族和村子之間,如今更是要親手毀掉自己的一切……之後應該還要背負叛忍的名號遠走他鄉吧。」
鼬……聽著面具男的話,風見的內心已經亂成了一團。
「唐澤風見,現在你知道了這一切,你打算如何選擇呢?∼」
「如何……選擇……?……」
「沒錯,鼬那家伙,給了你一個千本讓你找機會逃走對吧,逃了之後你打算做些什麼?」隨著面具男的話,束縛住風見的繩子斷開了,「呵呵,別驚訝,這個空間是我的能力,發生什麼都瞞不過我。」
「所以,你想讓我選擇什麼?」
「選擇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面具男站起身,「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給我答復,我可是很期待你能成為同伴呢,唐澤風見。」
面具男走了,而風見卻不知如何是好……
面具男的意思其實風見清楚的很。如果就算他放了風見,風見也不知該怎麼做了……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終究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下為唐澤風見第一人稱視角——
回想起這幾年,雖然和卡卡西過得很開心,但是這份幸福的表層下,也伴隨著迫不得已的犧牲。
在止水離開村子時我就質問過自己,如今知道了他的死訊,我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些了。
以前的我想保護村子,保護木葉……可是止水也是這樣的啊……為什麼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他卻是這樣的下場……鼬也是一樣,他如今才13歲,本來還以為戰爭結束了,這些孩子們就能過上平穩的生活……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人和人因為彼此的猜忌而產生不滿,到了最後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犧牲了所有為眼前的和平付出生命的人的努力,把一切的罪孽都壓在孩子的身上……
無論是木葉,還是宇智波,都是如此不堪……
這種東西到底哪裡值得守護……波風水門……你就為了這種東西去死了嗎?!對了,你知道嗎,你的兒子在村子裡受盡了大家的白眼,明明你為村子付出了一切,而你的兒子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諷刺啊……
而我唐澤風見這些年的努力又是為什麼,虛假的和平嗎,獨善其身嗎……
我還真是天真啊,誰知道真的到了那天,那些肮髒的高層又會怎麼對付自己……
那麼現在呢,唐澤風見,你又要讓鼬一個人去背負這些嗎?無論鼬打算做什麼,最終事成或不成,那些垃圾高層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把,他可是個宇智波……
止水……對不起……是我的軟弱害死了你……如果我當初……當初沒有只是看著你……
可惡!……
——第一人稱結束——
下定決心了後,風見便開始了行動,從面具男的空間離開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而離開了異空間之後,她便飛速畫好了忍陣瞬移到了家中。
讓她意外的是,森見已經不在家?!外邊已經天黑了,按理說森見早就已經下班了……哦不對,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森見可能是去找自己了?
風見連忙跑出門,問了問鄰居才知道……
「哎呀,你弟弟說你失蹤了,好像說是去宇智波家那邊打算找那邊的家主幫忙……」
「什麼?!?」風見一驚,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去了宇智波家?!?
來不及了!!!還好風見曾在自己弟弟身上留下過印記,她迅速發動了忍陣——
怎麼會……血……好多血和屍/體……
風見看著遍地屍體,驚的說不出話,而自己的弟弟正在一邊,俯著身干嘔著……
「森見!!你沒事吧??!」風見扶起弟弟,關切的問道。
「沒……姐你去哪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到宇智波家打算去找美琴阿姨他們……為什麼……」
風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看向了不遠處的主屋……
「森……森見……你先走……快點離開這裡……!!!」風見慌忙說。
「可是,姐姐你……」
「我沒關系!!你留著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快走!!!」
「好……姐姐你……你小心……」
風見覺得自己的腿正在顫抖,她緩緩的走進主屋,血腥味已經掩蓋不住了……
映入眼簾的倒在血泊中的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還有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的佐助……
還有……正跪坐在地上的……宇智波鼬……
「這……這都是你做的嗎……」風見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
鼬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為什麼要做這些?!為什麼?!?!就是為了木葉嗎?!為了木葉就殺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父母?!?!宇智波鼬,你是不是瘋了!??!!!!」風見衝上去抓住了宇智波鼬的衣領,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你可真偉大啊,真了不起!!你究竟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眼淚早就決了堤,而風見只聽到鼬冷漠的說了一句——
「這是最好的結果。」
聽到這個回答的風見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哈……哈哈……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對那些高層的而已吧……為什麼大家非要為了那些人死……為什麼……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吧……他們難道都該死嗎?!回答我啊宇智波鼬!!」風見哭嚎著,「你告訴我,他們有些人甚至連忍術都不會,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該死嗎?!!!還有富岳老師和美琴阿姨……為什麼……可惡……為什麼他們非死不可……」
「風見,你在這裡太危險了……快用時空忍術離開……團藏的人就埋伏在宅外,除了我和佐助之外他們會殺掉所有離開的人……」
「你什麼什麼?!?!」想到了剛剛離開的森見,風見放開了鼬,快去向森見離開的方向跑去——
然而,晚了……
看到躺在大宅門口渾身是血的弟弟,風見覺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漸消失……
「咦∼這也是宇智波家的人嗎?∼這也太弱了吧∼」一個女暗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好了好了,又有一個人來了,准備——啊!!!!」她身邊的伙伴沒等說完話,便瞬間被一刀割了脖子。
「怎麼回事?!?」女暗部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風見,警惕的掏出苦無。
而風見的眼神仿佛一只凶狠的野獸,「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風見話畢,女暗部的身上便爬上了詭異的紅紋,接著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哀嚎,女暗部倒下了。
風見顫顫巍巍的向森見走去,她打開了醫療卷軸,傾注了所有自己剩余的查克拉……
「他已經死了……」宇智波鼬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風見身邊,看到她懷裡仿佛已經睡著了的少年,宇智波鼬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能夠安慰到風見了,只能向她陳述這個事實。
風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她此刻面無表情,聲音也無比的平靜,「鼬,你告訴我……森見他又做錯了什麼……」
「風……風見……」
「那我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風見,你先冷靜一下……」
「我的老師,我的搭檔,我的隊友,我的弟弟,我的親人們……我什麼都沒有了……鼬,到頭來,我什麼都沒有了……」眼淚不斷從風見的眼眶湧了出來,「我拼盡所有去保護的……全都沒有了……」
「風……」
「這一切都是木葉的錯!!!」風見突然激動的站起身,「都是忍者這種存在的錯!!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對,我從最開始就應該明白……這一些才是罪孽的根源……」風見身上浮現了詭異的紅紋,迅速爬遍了她的全身。
這感覺讓鼬覺得十分危險,以風見為中心,展開了一個巨大的忍陣,而整個村子,都被覆蓋在了這個忍陣之中……
「風見,你要作什麼!?!?!」
風見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看著鼬,「這是我以我的生命為陣腳發動的術,我要帶著這個村子一起消失……對……早就該這樣做了……」
沒錯,她早就該這樣做了。
在日向玲奈死的時候。
在宇智波帶土死的時候。
在琳死的時候。
在波風水門死的時候。
在三代要求她去監視宇智波一族的時候。
在宇智波止水離開的時候。
她早就應該毀了這一切。
這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何為忍者
風見做了一個夢,是她和卡卡西的婚禮,夢裡,富岳牽著她,把她交給了卡卡西。
波風水門是他們的證婚人,佐助和鳴人是她的花童。
她拋出手上的新娘捧花,接到花的人是日向玲奈,一旁的止水看到這一幕帶土用手肘不壞好意的懟了懟身邊已經紅了臉的止水,琳則是揪住了帶土的耳朵制止他的起哄行為。
婚禮的最後,森見走到了她的面前,把一本厚厚的書交到了她的手上。
「姐姐,今後我不在你身邊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風見伸出手,想要擁抱弟弟,但在他觸碰打森見的前一秒,眼前的一些全部化作了一團煙霧……
鏡中花水中月,這一切都不過是妄想。
——
風見睜開眼,她此刻躺在一個山洞中,而宇智波鼬正坐在她身邊,面對著火堆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她也發現了,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著,而且上面還被下了封印查克拉的禁制。
「你這是做什麼?」風見面無表情的看著鼬。
「在你冷靜下來之前,這樣比較安全。」鼬實在是無法忘記那天夜裡的場景,他要是再晚一秒,搞不好整個村子就被唐澤風見給毀了。
風見垂下眼,她想到了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森見呢?」
鼬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卷軸,扔到了她的身邊,「屍體被儲存在這裡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
「這裡是什麼地方?」
「火之國的邊界,我們已經離開村子很遠了。」
風見嘗試坐直身體,發現這樣被綁著根本做不到,「把繩子給我解開吧,你應該已經把身上的忍具都拿走了吧,不用擔心我會突然傳送會村子毀了那裡。」
鼬沉默了一會,然後走到了風見身邊解開了風見身上的繩子和禁制。
「為什麼要阻止我?」風見問。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你認為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毀了這一切嗎?」
「說的真好聽,你可真是高尚呢,宇智波鼬。」風見嘲諷的說,「那麼,維護村子和平的英雄,讓我猜猜,你最終得到了什麼呢?嘖嘖嘖,木葉竟然沒有派人來殺你滅口?」
鼬並不想再隱瞞風見什麼,「團藏的人來過,不過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威脅。」
「你現在已經上了通緝令了吧?∼」
「不錯,不僅是我,通緝令上還有你。」
這個結果風見也並不意外,她搞出了那麼大動靜,鼬這兩天應該還一直在帶著她跑路,想洗都沒得洗了,「哦?我又犯了什麼罪呀?」
「大逆不道的宇智波鼬的滅族幫凶,企圖毀滅村子的危險分子。」鼬冷靜的陳述著。
「呵呵,其實也沒說錯。」風見笑了笑,「你之後打算去哪?」
「之前那個面具男人,我會加入他創建的組織,曉。你呢?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我說,我要毀了木葉,你會殺了我嗎?」風見笑著問。
「會。」
「那你動手吧,現在就殺了我。」
宇智波鼬和唐澤風見互相對視著,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很久。
「風見,我知道我不能強求你原諒這一切,也不能讓你接受我的所作所為,人和人之間始終是不能相互理解的……那麼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先開口的還是鼬。
「交易?」風見挑了挑眉。
「我不會殺你,但是在我死之前,你不可以對村子動手,我死之後你可以隨意行動,如何?」鼬說道。
「呵呵,本來是我讓你殺我,現在你這麼說,是想讓我動手殺你?你可真是自私啊,把這份沉重反拋給我嗎?」風見嘲諷道。
「我提出這個交易並不是讓你殺我,而是我本來就活不久。」
「你說什麼?!」
「等佐助再長大一些,獲得了力量,就會來殺我,到時候我會死在他的手上。」
「什麼?!你竟然沒有殺佐助?!」風見回憶起了那晚,佐助只是暈倒了,並沒有死,「呵∼殺了全族的你,竟然無法對自己的弟弟動手嗎……看來你也……還沒有完全被村子洗腦嘛∼」
鼬沒有回應風見的嘲諷,「那麼如何,這個交易,對你而言是完全合算的,畢竟不用死,還有機會能向村子復仇,不是嗎?」
風見打量起面前的少年,沒想到才幾年的工夫,他就已經有如此的能力了,不僅忍術上鮮有敵手,攻略人心上也是個好手……
「你不怕我主動對你下手讓你死的快點?」
「風見,你的忍陣確實很厲害,不過離讓我死掉的水平,還差得遠。」
「呵∼你這孩子說話還真是讓人不爽,」風見挑了挑眉,「看來我只能在佐助那邊加把勁,讓他早點滅了你。」
「我只要一天還活著,你就不能對村子還有村子的人出手,這其中也包括佐助。」
風見沉默了一會,然後露出了有些虛假的笑容,「那這樣的話,我也有一些要求,你答應我的話,交易就成立了,如何?」
「是什麼?」
「其一,我去見那個面具男,此外,我可以答應你不對村子出手,但是你也不能干預我做其他的事。」
鼬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成交。」
—一周後,雨忍村——
「又見面了呢∼唐澤風見∼」面具男絲毫不意外風見的到來。
「看來我們還是有些緣分的,」風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你放我離開的時候應該就知道了吧,在我知道了這一切真相的時候,木葉就已經容不下我了。」
「哦?你在說什麼呢,說的我像個陰謀家一樣∼」
「別裝了,特意告訴我鼬的事,還放我離開,不就是為了逼我離開村子嗎?你猜到了以我的性格,絕對不會放任鼬去做這些事,而一旦我出手去阻止,就必然會暴露我知曉這一切真相,按照村子那些老頭的尿性,不可能讓我還活在這世上。哪怕我忍住了,只要稍稍把我知道這一切的消息透露給木葉高層,我也會沒命。而我又不是個軟柿子,村子想除掉我也沒那麼簡單,我和村子只要起了衝突,便不可能再離開木葉了……來找你是遲早的事。」
「呵呵∼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算計的,在責怪我?」
「並不是,相反,我很感謝你∼」風見笑著回答,「是你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風見的手摩挲著茶杯的邊緣,「我和木葉,其實從他們開始懷疑宇智波一族的時候,就注定會決裂。」
「哦吼?∼」
「我這些年不過是在一直逃避這個事實而已,」風見看著面具男,笑的無比燦爛,「事到如今,也不用再自我欺騙了∼」
「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跟鼬一起來這裡,是打算加入我們嗎?」
風見喝了一口茶,「這個嘛,這位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風見笑著看向面具男的臉,「您覺得,何為忍者?」
面具男沉默了一會,然後回答了風見,「忍者這種東西,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風見聽到這個回答,笑的更燦爛了,「哈哈哈∼雖說這回答有點中二……」風見站起身,伸出左手,「以後還請多指教了,老大。」
面具男也伸出手握住風見,「歡迎加入【曉】,唐澤風見。」
——
「雨忍村還真是村如其名啊……」風見獨自坐在高塔上,望著這個長年被卷入各國戰亂千瘡百孔的村子。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黑底紅雲的袍子,接著把自己頭上的護額扯了下來,掏出了那根波風水門留下的飛雷神術特制苦無,將木葉的標志一劃為二。
【番外】唐澤風見
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見到唐澤風見,是在唐澤風見和帶土以及琳去參加中忍試煉的那天。因為自己早就已經成了中忍,所以聽說自己的老師波風水門特地找了一個據說「很有潛力」的新人來跟帶土和琳一起考試。
本以為能讓自己老師另眼相看的人會是多麼不得了的天才,結果當卡卡西見到風見時,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波風水門的判斷有了質疑。那是個完全沒有任何干勁的女孩,把「我根本不想考什麼中忍,你們為什麼要強迫我」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這種人要是上了戰場,可能也會是個逃兵吧,卡卡西這樣認為。
而不久之後,她還真的做了逃兵,還不止一次。
桔梗山初戰成名,卻在第二天就逃回木葉。在霧忍戰場上大出風頭,連水影都對她贊賞不已,卻又因為日向玲奈的死離開戰爭,成為暗部。
雖然卡卡西也知道這其中的曲折,唐澤風見並不是個膽小鬼,她的每次離開都事出有因,甚至對於她一些的選擇,卡卡西是理解的,在聽到波風水門對風見的一些□□時,卡卡西也是認為水門對她的認知是有偏見的。但是對於唐澤風見這個人,卡卡西也並沒有什麼好印像。
而那一年在慰靈碑前的相遇,讓一些都變得有些不同了。
那時的唐澤風見又一次要走上戰場,而且這次是真的九死一生,在卡卡西看來她接受了這任務,跟接受了自己去死沒有什麼區別,在慰靈碑前遇見她時,他覺得她看那慰靈碑的眼神,仿佛自己的名字已經在那上面了。
那一刻卡卡西覺得,唐澤風見其實本質跟他們沒什麼不同。他們同樣都是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可以付出生命的人,為了還活著的親人,哪怕村子還有高層對她都是利用和懷疑和忌憚,她也願意站出來。
卡卡西在那裡第一次幫她剪了頭發,他聽到她說,不希望除了名字外什麼都無法留下……
是啊,他們也同是這張戰爭的受害者,他們有太多重要的人,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從那時開始,卡卡西覺得自己應該摘下自己的偏見眼鏡,把唐澤風見當做一個木葉的伙伴來看待,甚至可能,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第三次忍者大戰讓卡卡西失去了很多,最讓他痛苦的莫過於帶土和琳,而在奪回琳的那張戰鬥中,風見更是讓卡卡西震驚,她竟為了保護他們而選擇犧牲,雖然在琳的幫助下撿回一條命,但是右手卻廢掉了。
而哪怕他們已經拼盡全力,卻依舊無法救下那兩個人……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天意,當他深陷失去二人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時,是唐澤風見向他伸出了手。明明她也失去了很多,卻依舊笑著安慰自己,卡卡西在終於體會到那份痛苦時,也終於明白了唐澤風見曾經承受過怎樣的煎熬。卡卡西抓住了風見伸向他的手,他覺得這像兩個千瘡百孔的人在彼此依靠,他有關心自己的老師和同伴,風見同樣也有自己的家人,但是他們在這場戰爭中所經歷的痛苦,只有他們彼此才最理解。
卡卡西不得不承認,在戰爭結束後,唐澤風見對他而言,成為了一個特別的存在。
加入暗部,成為她的「屬下」後,他開始越來越習慣她的存在。
習慣了她總是帶自己去吃三色團子,盡管她知道他討厭甜食。習慣了她雖然嘴上說著鄙視自己看小黃書,但是還會為了跟自己有很多的話題羞紅了臉去看自來也精選集。習慣了跟她一起結束任務之後去自家弟弟打工的拉面店吃白食,順便看她和她弟弟相互嘲諷一番。
時間久了,他便又慢慢發現。
他很喜歡看風見吃團子時滿足的表情,喜歡看她指揮自己去跑腿時的無賴模樣,喜歡看她全身心鑽研忍陣時的專注,喜歡她說不過自己時的氣急敗壞,他很喜歡,她的一切。
發現這份非同尋常的感情後,卡卡西卻又糾結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風見是如何看他的,她對他也是同樣的感覺嗎,或者只是把他當做好朋友,又或者……只是因為波風水門的委托……
還好這份糾結並沒有在兩人之間持續太久,當他們終於互相明白對方心意的那個天台,他許諾要為風見剪一輩子的頭發。
而在經歷了漫長的戀人未滿期後,兩人也終於將最後的窗戶紙捅破,正式成為戀人。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卡卡西是真的覺得,風見和他是注定會走到一起的。他們之間甚至不會吵架,普通情侶之間會出現的猜疑吃醋或者因為小事而爆發的常規狗血劇情,從未在他們身上發生過。他們信任彼此,愛慕彼此,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釋,一個眼神便能明白一切。
但卡卡西也知道,風見並非所有事情都對他坦白。他知道當初大蛇丸離開,團藏會那麼針對他一定事出有因,他知道風見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甚至可能還知道他們不少秘密,但是他選擇了不問。他也知道她和宇智波家的微妙關系,還有村子和宇智波之間微妙的關系,他知道這事可能遲早有一天會影響到他們,但是風見一直不想讓他介入,他也選擇尊重風的選擇。
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
在他們決定結婚之後不久,風見失蹤了,他和風見的弟弟分頭去找,當他來到紅豆家詢問風見去向時,卻看到了巨大的法陣出現在腳下,幾乎覆蓋了整個村子。
紅豆臉上的表情卡卡西這一生都忘不了,她又是驚恐又是疑惑,她大聲對卡卡西喊道,快跑。
但是卻沒想到,那法陣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卡卡西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從紅豆口中了解他才知道,這是風見的一個禁術,以風見自身為陣腳,以生命為祭品造成大範圍的毀滅性傷害,覆蓋範圍內,任何生物都無法存活……
「她是打算……毀了木葉嗎?殺了我們所有人嗎……」紅豆心有余悸的看著自己的腳下。
卡卡西聽到這話,仿佛被什麼定在了原地……
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時,對風見來說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她才會這麼做,但他此刻無法去想,因為他腦海中又開始浮現了第四代火影,他的老師,波風水門最後一次跟他聊天時的說的那些話……
【卡卡西∼我看得出來,你也對小風見有些意思吧∼可別搖頭啊,雖然沒有你的寫輪眼那麼厲害,但是老師的洞察力也是很厲害的哦!∼】
【卡卡西,既然你們都選擇了彼此,老師還是祝福你們的∼但有些話,我還是先交代你一下比較好。】
【風見這孩子,其實是個膽小鬼,她很怕受傷,也很怕失去,平時的她都可以保持冷靜客觀,並且顧全大局,但是一旦她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控制什麼所謂的理智了……】
【卡卡西,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風見做出了危害村子的事……無論是因為何種理由,在何種條件下,你都必須要阻止她。】
【哪怕是,親手殺了她。】
卡卡西此刻才明白,那時的水門,可能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了。
水門很了解風見,更清楚一些風見竭力瞞著他的那些事,他早就猜到,或許會有這麼一天。
卡卡西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風見,更讓他害怕的是,森見也不見了。
而不久後,他便被三代火影傳召了過去,他被告知,唐澤風見已經叛逃了村子,她協助了大逆不道的宇智波鼬殺害了全族,又企圖毀滅木葉,被發現制止後,帶著自己的弟弟還有宇智波鼬逃離了木葉……
三代火影說的話,卡卡西一個字都不信。
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追問,試圖找到一個結果,結果無論怎樣,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結果……
他請求去追捕唐澤風見,他要找她問個明白,三代火影也同意了,但無奈,他們藏的太好,整個木葉的暗部出動都無法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一無所獲的回到家中,卡卡西看著桌上的售樓傳單,不久前他們還在討論婚禮和新房子的專修……
他暴躁的把整個桌子掀倒,仿佛發泄般摔著手上一切可以觸碰到的東西。
他真的很想見到唐澤風見,好好的問問她。
為什麼要發動那樣的忍陣,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選擇了離開,連一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為什麼什麼都要瞞著我,為什麼這麼不相信我?
為什麼……
要離開……
師徒
「好久不見,大蛇丸老師∼」風見笑眯眯的對面前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面的師長打著招呼。
才做完任務回到總部的大蛇丸看到風見還有她身上那件黑底紅雲的袍子,以及手上那枚刻著「南」標志的戒指,不由的愣在原地。
「怎麼?熟人?」赤砂之蠍倒是很少看到大蛇丸會有這樣的表情,他也打量起面前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看樣子是新來的。」
風見走到了大蛇丸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不認識我了?也是,老師離開木葉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屁孩,現在都18歲了∼」
「風見?」大蛇丸疑惑的挑眉。
「嘖嘖嘖,還好還好,要是老師您把我名字都忘了,我可是要傷心的∼」風見轉頭看向一邊的蠍,「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在問別人的名字前先報上自己的名號,這是基本的禮貌吧。」蠍回道。
「不好意思∼見到老師太開心,都忘了自己介紹了∼我是唐澤風見,剛剛加入曉的新人∼請多指教拉!」
「唐澤風見……木葉的『黑鴉’麼……沒想到……」蠍打量著面前的小女孩,對方看上去連自己的一擊都經受不住,真的看不出竟然是第三次忍者大戰中最出風頭的英雄之一,雖然近些年基本沒怎麼聽說她的消息了,但是畢竟「曉」認可的實力,看來也不能小看,「赤砂之蠍。」
「哦吼∼原來是砂忍的……」風見看著體型怪異的蠍,再一次在內心肯定了這個叫曉的組織,還真是個網絡了各國S級叛忍的危險反派……
「兩位回來了∼歡迎∼」這時一陣悅耳的聲音從風見身後傳來,她轉身看去,是一個5、6歲左右的黑發藍瞳的可愛小女孩。
來到曉也已經有一個月了,風見早就見過了這個小女孩,女孩的名字叫羽村有希,是……
「午飯已經做好了∼快准備一下吃飯吧……」有希笑眯眯的走到風見面前,拉了拉風見的袖子,「哦對了,我給姐姐准備了一些換洗的衣物,放在姐姐房裡了∼」
羽村有希,據說是曉目前的首領佩恩和核心成員小南收養的小姑娘,現在負責曉基地的伙食和雜物……也就是說,面前這個像小天使一樣人畜無害的小鬼,是這個滿是S級叛忍的高危組織的……保姆……
「謝謝……有希醬∼」風見對小女孩笑了笑。
「我不用了。」蠍說著便打算離開。
「蠍先生……每次都不吃呢……」有希無奈的嘆氣,「看來我的廚藝還有待加強啊……」
「呵呵,有希,你的廚藝已經甩了某些人幾十條街了。」大蛇丸嘲諷的看了看風見。
「真的嗎?」有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快來吃吧∼」
「感覺……好久沒有這麼多人一起吃東西了呢∼」有希開心的看著飯桌上的這些人。
唐澤風見、宇智波鼬、小南、大蛇丸、還有絕。
「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們。」大蛇丸對於風見和鼬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很感興趣的。
「世界太小了,而且畢竟,我們這些叛忍找工作也不容易。」風見攤了攤手。
「呵∼不過時隔多年能再見到風見,我還是很開心的。」大蛇丸回到。
「我也是∼大蛇丸老師還是和當年一樣,沒什麼變化嘛!
「原來大蛇丸先生和風見姐姐之前是認識的嗎?」有希問道。
「是啊,大蛇丸老師可是教導了我很久的。」風見夾了一塊魚,「說起來,大蛇丸老師好像在給我的信裡也聽到過有希醬呢∼」
「哦?」有希笑著問道,「大蛇丸先生說了我什麼?」
「說他很中意你呢∼」風見挑了挑眉,「要不是我太了解我這位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煉銅……」察覺到大蛇丸的殺氣,風見乖乖的閉上了嘴。
「什麼是煉銅?」有希疑惑的看著飯桌上的人,大家都紛紛避開了她的視線。
「有希,好好吃飯,以後也不准再問這種問題。」小南開口說著,順便丟給了風見一記眼刀。
「哦……」有希悻悻的扒了口飯,感慨著,「大蛇丸先生一直都對我很好,可惜我資質太差了,什麼都學不會……」
「呵呵,說起來,有希和風見你當年也真是很像,」有希的話讓大蛇丸想到了什麼,「無論是忍術體術還是幻術,都是一點才能都沒有呢。」
風見的嘴角抽了抽,「這算是誇獎嗎?我就當是了。」風見回想到大蛇丸曾提到有希跟她很像,原來指的就是在廢柴上如出一轍嗎……
「不過現在你來了……」大蛇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或許可以拯救一下有希的廢柴了。」
「什麼意思?」風見問道。
「我覺得有希可以學一學你的忍陣,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方向。」大蛇丸回答。
「咦?!」有希驚訝的看著大蛇丸,「您剛剛說什麼?忍陣是什麼?」
聽到這話的風見卻沉默了一下,她打量了一下有希,又把視線轉向了大蛇丸,「你覺得她可以?」
大蛇丸點了點頭。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教她?」風見拖著腮,「忍陣是我賴以生存的手段,我干嘛要教給別人,還是這麼個非親非故,才認識沒多久的小丫頭。」
「呵呵,我就只是提個建議,最終的選擇權在你。」大蛇丸笑了笑,「如果你想收個弟子繼承你的術,那麼有希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可以考慮一下。」
有希困惑的看著兩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聊的忍陣是什麼,但是有希知道,那是可以讓自己變強的東西……
她離開座位,來到風見的身邊,很認真的彎下腰,鞠了一個90度的躬,「雖然……雖然不知道忍陣是什麼,但是如果可以讓我變強的話……拜托您,請收我做弟子吧!」
「額……」風見看著如此認真的有希,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一個月的相處,風見其實已經對這孩子基本了解了。正如大蛇丸所說,這孩子體術忍術幻術完全都不行,據說曉的這些隊員們都多多少少想教她一些本身,但是她都學不會……風見忍者學校教的那些孩子,最菜的都能把有希放倒,如果真的想有所突破,那麼就只有忍陣這條路。更讓風見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每天都被這些變態包圍,有希確實個極其單純善良的孩子……
說白了,是個廢柴小天使。
如今這小天使正在認真的拜托自己……
風見無奈的嘆氣,「好吧,那就先試試吧……先說好,忍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如果我發現你確實不適合的話,師徒關系也就此終止……」
讓風見決定接受有希這個弟子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風見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作為一個叛忍,她其實危險的很,不僅僅是木葉在追殺她,她身邊的鼬也是極大的隱患,自己隨時可能小命不保。
自己如果不在了,她也希望能留下一些活過的證明,忍陣是她畢生的心血,雖然這麼說有些矯情,但是她不希望這些東西隨著她的死而從世界上消失,她希望有個人能傳承。
大蛇丸可能也是看准了她這個想法,才會提出這種事吧……這個老師遠比風見想像的更了解自己。
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算計了,風見又嘆了口氣,不過事情也沒那麼糟,起碼她還是挺喜歡有希這個孩子的。
「真的嗎!謝謝您!風見老師!」有希開心的笑著,「我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有希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到一道紅燒排骨上,她夾了一塊排骨到風見碗中,「老師嘗嘗這個吧∼是我最拿手的∼老師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都做給老師吃!」
風見不好拒絕,在有希期待的眼神下咬了口排骨……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反胃……風見皺起了眉,其實有希做飯真的很好吃,這個排骨更是大受曉眾人的好評,為什麼她吃起來會覺得……
「嘔……」一陣酸水反了上來,風見放下了碗筷捂住自己的嘴巴。
「咦?!老師您怎麼了?!難道是……這個太難吃了嗎?……」有希一臉受傷的幫風見拍著背。
「不是的有希……」風見覺得胃難受的很,看到有希的樣子更是有點急,怕她誤會自己不喜歡她的菜,而這時更糟糕的感覺湧了上來,風見突然覺得面前的有希仿佛使了□□術一般變成了好幾個,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老師?!??!——」
——
再醒來時,風見躺在自己的房間,身邊讓她意外的,是小南。
風見來到曉之後,作為曉正式成員中唯二的女性,兩個交流其實也並不多,小南對她也比較冷漠。
但是此刻卻在她房間等著她醒來?這讓風見有些不解,而且小南也並不是負責醫療的人。
「你醒了……」小南看著風見,似乎有什麼難以開口。
「是啊,」風見單刀直入的問道,「怎麼是你在這裡,大蛇丸那家伙應該對醫療忍術更擅長一些吧?啊,別誤會,我就是單純覺得我現在應該看看醫生,我覺得最近身體是有點奇怪……」
「大蛇丸已經幫你診斷過了,你沒有什麼大事……」小南想到剛剛得知消息的幾個人都紛紛退出了房間,決定留下小南一個人告知風見的場景,不由的揉了揉眉心,「只是……」
「只是什麼?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風見挑了挑眉。
「沒有……」小南嘆了口氣,該說的還是要說,「你只是……懷孕了而已。」
小南看著風見臉上震驚的表情,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她又看到,風見臉上的驚訝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奈的苦笑。
「呵……這可真是……」風見喃喃著,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被子。
「我說,曉是有產假的吧?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以要告你們壓榨員工了。」
生日禮物
——水之國某小鎮——
「呦,兩位,吃點什麼呀?」團子店的老伯招呼著兩位穿著黑底紅雲袍子,頭戴寬大的鬥笠的兩個人。
「來兩份團子。」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好嘞!∼」老伯不一會就把兩份團子端了上來,「快來嘗嘗∼」
「讓我試試看,」女子用左手拿起了一串團子,吃了一口評價道,「還不錯∼」
「哈哈,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們店的招牌,」老伯倒也沒有生氣,「兩位一看就是外地來的旅客吧?」
「倒也不算旅客,路過而已,」女子放下團子,拿起了茶杯飲了一口熱茶,「對了老伯,從這邊向南不遠,應該就是水之寺了吧?」
「沒錯,兩位是要去水之寺?」老伯的眼神中露出些異樣的神色,他悄悄的對身後的伙計比了個手勢。
「恩恩∼」女子點了點頭,大大的鬥笠遮住了她的臉,無法看到她的神情,但她的語氣中確實掩蓋不住的愉悅,「我可是很懷念呢,一直想再去一次來著∼」
「哦?」老伯假裝淡定的轉身走了幾步,眼中已是掩飾不住的殺意,「那兩位可要小心,這裡可是……血霧之裡!——」說著,兩枚手裡劍從他手中射出。
同時,從小店的窗和門紛紛湧來了十幾個忍者,向正坐在正中間的兩人攻擊去,但那些攻擊落到了兩人身上時,兩人的身影竟化作了一群烏鴉——
「這……這是……幻術?!」老伯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烏鴉,而這時他感覺到了腿上有滕曼爬了上來,而自己的身上的查克拉似乎正在被抽離?!「這是什麼東西?!?!」他看到自己的同伴也紛紛被這滕曼纏住,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
而在屋外不遠處,女子心滿意足的將儲存查克拉的卷軸收好,拍了拍衣服,「哎,可惜了那團子,還算不錯。」
「你不怕有毒?」身邊的男子問道。
「呵∼有毒正好呢,可以試試我新升級的解毒忍陣效果如何,開發過程中蠍叔可是給了我不少意見∼」女子驕傲的挑了挑眉,「不過還是得說,雖然不錯,但是還是木葉村口的那家最好吃啊……」
「走吧,已經耽誤很久了。」男子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切,轉移話題……不過我說,你那個幻術,下次能不能給我變個鳳凰啥的,別總是變烏鴉……」女子吐槽著,開始繼續趕路。
不久後,看到熟悉的景色,女子也久違的露出了些懷念的神色,「水之寺……到了呢……」
「是啊,都到這裡了,你總該說下計劃了吧?」男子無奈的提醒。
「計劃?根本就沒有啊,那種東西。」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拿東西?闖進去?全都殺掉?」
「我又不是殺人狂……」女子攤手,「當然是希望他們能主動交出來最好了……」
「……」這麼久了,有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明白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
這時,水之寺的大門被打開,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嚴陣以待的寺內僧侶。
「爾等何人?!竟敢擅闖水之國禁地!!」為首的和尚叫囂著。
「嘖,看起來似乎不能和平解決了。」女子緩緩的躲向男子的身後,「靠你了,鼬,我可是非戰鬥人員。」
「果然……」宇智波鼬嘆了口氣,「你的計劃就是讓我做苦力是嗎,風見?」
「這都被看穿了?不愧是寫輪眼啊∼」唐澤風見露出狡猾的笑容,「不過那孩子可是叫了你這麼久的叔叔,你總要有點表示才行。」
「我才16歲,你不覺得讓她叫我叔叔這不妥嗎?」鼬挑眉。
「輩分不能亂呀∼」風見拍了拍鼬的肩膀,一個感知印出現在他的肩膀上,「上吧,『叔叔’∼」
——
「不好了!!水影大人!!!!」一個忍者匆匆忙忙的闖進水影辦公室。
「怎麼了?」水影矢倉面無表情的看著狼狽的手下,眼神黯淡無神。
「剛剛有神秘人襲擊的水之寺!!清光……清光和安定被搶走了!!」
「哦?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特征,使用什麼樣的忍術?」
「不……不知道……我們的援軍到的時候,水之寺的人已經都被他們殺光了……很多人的肢體都是支離破碎的,死相很可怕……不過聽情報班說曾經見過兩個穿著黑底紅雲袍子可疑人入境,估計可能使他們……」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水影大人!——」
「我說,我知道了。」矢倉強硬的打斷了手下的發言,而手下只能無奈的離開。
而就在手下退下之後,從水影辦公室側面的簾子後,走出了三個穿著黑底紅雲袍的人。
「嘖嘖∼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我說斑爺,您辦公環境可真是不錯。」唐澤風見四處打量著,最終視線落在了雙目無神的矢倉身上。
她走到矢倉面前,彎下腰與早已被幻術控制多年的四代水影對視著,「可真是好久不見了,水影大人。」
「要我解除幻術,讓你們敘敘舊嗎?」頭戴面具的男子調侃著。
「不必了∼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如果哪天你用不到這個人了,要動手殺他的時候,我倒是可以代勞,」風見轉頭看向了面具男子,「不過我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比殺了他還要解氣呢∼我說斑爺,您跟霧忍是不是也有什麼過節啊?好像一直很針對他們呢∼」
「呵,別說廢話了,東西帶來了嗎?」面具男像風見伸出手。
風見不情不願的從手裡掏出一沓資料,「喏,最新的研究成果。」
面具男子翻了翻,「不愧是你,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有如此的突破,接下來的東西也要盡快了。」
「哎∼好好好,您這幅無良資本家的嘴臉真是……」
「作為獎賞,那兩把刀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壓下來,不會讓霧忍追查下去。」
「切,您是怕追查下去您那邪惡的計劃會提前暴露吧,說的好聽∼」風見嘲諷著,「不廢話了,差不多到晚飯點了,我和鼬要回去了。」
「哦?這麼急著回去?……」面具男此話剛出口,便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起來……今天是……原來如此,那確實要早點回去。」
「回見啦,斑爺∼」風見對面具男子擺了擺手,便拉上了鼬發動了傳送忍陣——
「老師,鼬先生,你們回來了!」看著突然出現在基地的風見和鼬,有希將做好的菜放到了桌子上,「快來坐吧∼菜已經齊了∼我去叫其他人∼」
「辛苦啦,有希∼」風見笑著揉了揉有希的長發,這一桌子的菜有希沒少費功夫,尤其是中間那個大蛋糕。
「切……為什麼本大爺非要做這種事不可,話說我們不是邪惡組織嗎?氣氛這麼溫馨沒關系嗎?」飛段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就坐。
「這筆錢要從你下次的任務報酬裡面扣……唐澤風見。」一邊的角度只在意這頓飯早已超出了曉日常的伙食費。
「哼,宇智波鼬……」新加入不久的迪達拉一看到鼬便一臉不爽,選擇了一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咦,蠍老板,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不吃東西的嗎?」
「那個小魔王的生日,要是不來的話怕不是之後她要把我的工作室炸了。」蠍似乎想到了曾經的悲慘經歷,心有余悸的說著。
「今天好像難得人這麼全。」小南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笑容,看著身邊的佩恩,「上一次大家都聚在一起,好像已經是幾年前了吧?」
「是啊。」佩恩點了點頭。
「呵,這就是混世小魔王的力量嗎?」絕從一邊冒了出來,話音剛落,一把苦無便擦著他的耳朵,死死的釘到了一邊的地上。
「喂喂,豬籠草,你誰是混世小魔王?」一個元氣的聲音從絕身後傳來,聲音的主人是個有著銀白色短發的小女孩。
「哈……哈哈哈……口誤……」絕感受到了危險,連忙逃遁了。
「朝日,說過很多次了,苦無不能亂丟,」風見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了已至肩胛的長發,「這基地已經夠破的了,你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什麼承重的地方,我們這一大幫人就要風餐露宿了。」
「額……」有希聽到自家師父這吐槽,不由的黑線了一下,「這倒是不至於……」
「是是是,您說的對∼」名為朝日的小女孩走到了風見身邊,伸出了手,「禮物呢?」
「已經快三個月沒見到你老媽了,一看到就要禮物?都不先關心一下?你有沒有心啊唐澤朝日?」風見抽了抽嘴角。
「你看起來好的很,根本不用那些虛頭巴腦的寒暄,」朝日壞笑著,「快點快點,生日禮物生日禮物!你可是說了會送個大禮給我的!」
「真拿你沒辦法……」風見掏出了身側的兩把刀,「這個是……」
朝日一把便躲過了風見手上的刀,開始把玩起來,「切,看下去也沒有很厲害啊,好像沒有蛇叔的那把刀鋒利。」
風見不滿的挑起了眉,「你懂個P,這可是神器懂不懂,這可是寶刀清光和安定!」
「好吧好吧∼知道啦!」朝日敷衍的把刀收了起來,「謝謝啦老媽!」
「什麼啊,你根本沒懂!」風見覺得自己的血壓正在升高,「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器,你可給老娘收好了!」
「哦?哪裡不一般啊?」朝日用自己和親爹如出一轍的死魚眼看著風見。
「來頭可大著呢!鼬,你給她講講!」
「額……其實我也只知道水之國有著兩把神器而已……具體的話……」鼬為難的看著風見。
「你行不行啊?!虧你還是天才!」風見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之後的整一個月,唐澤朝日的睡前故事就只有水之國神器清光安定的傳說。
中忍考試
——音之國——
「有希,你和朝日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去過了,沒關系嗎?」大蛇丸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旁正在翻閱資料的女孩。
羽村有希今年已經12歲了,雖然大蛇丸曾照顧過她一段時間,不過如今大蛇丸與曉已經決裂,有希卻依然毫無顧忌的往大蛇丸這裡跑,這讓大蛇丸也有些意外。
「嗯……之前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有希將手邊的資料暫且放下,「而且他們最近忙的很,也沒時間管我們,再說,朝日很喜歡來您這裡玩呢∼」
「呵呵∼」大蛇丸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們也真是放心,讓你們到我這裡來……」
風見無奈的嘆了口氣,「都這麼多年了,您那個喜歡說反派的台詞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啊……」
「哦?難道你還覺得我是個好人不成?」
「好人不至於,但是正如風見老師說的那樣,您只是個科學狂人罷了……」
「呵呵呵呵……她平時是這麼在背後評價我的啊,那個可惡的丫頭……」大蛇丸似乎想到了些往事,表情越發的無奈,「對了,不久之後 ,中忍考試要開始了,你想去玩玩嗎?」
「哎?!中忍考試?」有希聽到這個話題有些驚訝,「我可以參加嗎?」
「你只要喬裝成某個國家的下忍就可以了,」大蛇丸引誘道,「中忍考試可是很有趣的哦,這次的考試地點在木葉,而且還會發生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嘻嘻嘻……」
「什麼?木葉?」這時一旁不知何時過來的朝日突然出聲,嚇了有希一跳。
「朝日……別嚇人啊……」有希無奈的說。
「蛇叔,你剛剛說這次中忍考試在木葉?」朝日聽到了木葉便來了精神。
「是啊,怎麼,朝日感興趣?」大蛇丸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嗯……」朝日難得的沉默,而一邊的有希則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一個月前,朝日得知了親生父親就在木葉的消息,吵著要去見父親,但是卻被風見罵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冷戰了起來,有希無奈之下才想著帶朝日來大蛇丸這裡散散心,沒想到大蛇丸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說……」朝日吞雲吐吐的說,「我爸爸……在木葉……」
「厚吼?」大蛇丸突然來了興趣,「風見那家伙,竟然告訴你關於你父親的事了嗎?」
「她沒說,是小南姐不小心說漏了嘴,但是也只知道我爸爸還活著,在木葉……」朝日噘著嘴,「蛇叔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呵呵∼如果我說了,可能明天這裡就會被風見那丫頭整個掀了吧∼」大蛇丸打趣道,「不過,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如何,這次中忍考試可是個好機會。」
「您可以幫我嗎?!」朝日激動的問。
「當然∼小朝日的請求我什麼時候沒有滿足過呢?∼」大蛇丸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這……」一邊的有希為難的說,「大蛇丸先生……我覺得如果風見老師知道您把朝日送去了木葉,您這裡搞不好也會被掀了……」
「媽媽那邊我去說,不會讓她遷怒你們的!」朝日說著,「這都是我自己的任性要求……所以……所以拜托了……」
「朝日……」有希蹲下來摸了摸朝日柔軟的銀發,看著朝日已經有些泛紅的眼圈。
有希從記事開始就無父無母,小南告訴她,自己是被人拋棄的孩子,被他們撿回了曉。
雖然被曉收養,但是這裡的人幾乎不怎麼會照顧孩子,有希有時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群叛忍竟然能把自己一個小孩養活並且帶大,也是不容易。這也是有希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做飯和家務的原因,在別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時,有希已經成了一群高危人士的全職保姆……
能生存至今已經是不可思議,情感上的關愛有希更是不敢奢望了。但慶幸的是,曉的眾人對她都很不錯,然而有些情感,終究是不能替代的。
她很喜歡朝日,卻也很羨慕朝日,所謂的母愛,是有希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
有希從小看著朝日長大,而曉就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像親姐妹一般,朝日什麼話都會告訴有希。
有希也知道朝日內心一直很難過,因為她的母親從未跟她提過父親的事,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人,是活著還是死了,那人是否跟自己一樣是一頭銀發,那人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愛好,忍術厲害不厲害……這些朝日都想知道……
但每次朝日問及這些事的時候,風見卻總是避而不答。
朝日知道這可能是觸及到母親的傷心之處,她很努力的想要做個好孩子,但是當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尚在人間,而且還在木葉的時候,她再也無法忍耐了。
她想知道,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想知道他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想知道對方是否知道有她這樣一個女兒……
而她的這份心情,除了有希之外,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朝日……」有希擦掉了朝日滑落的淚水,「別哭啦,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真的……真的嗎?……」朝日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在她的印像中,有希是從來不會違背風見的命令的。
「嗯∼」有希點了點頭,「到時候可記得幫我跟師父求情啊∼」有希無奈的笑了笑。
正是因為知道沒有那份愛是多麼的痛苦,有希才更能理解朝日的心情。
而朝日如今有這樣的機會,能夠找回一直缺失的那塊拼圖。
有希希望能夠幫助她,她發自心底的希望,自己的這個小妹妹可以幸福。
「呵呵呵∼」一邊的大蛇丸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額……」有希看到大蛇丸一臉有陰謀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您好像在算計我們的樣子,您可不要指望我們會幫您……」
「呵呵呵,我當然沒指望你們,只是作為長輩誠心的邀請你去玩而已。」大蛇丸回答。
當然,要是能順便幫他解決一些問題就更好了。
——
「有希大人,朝日大人,我是這次負責照顧兩位的人,我叫青岩。」一個頭上戴著音忍護額的男子恭敬的向有希和朝日鞠躬,「同時參加中忍考試需要三個人組成小隊,我也是兩位的隊友。」
「您好∼」有希笑著回到,「麻煩您了∼」
「您客氣了。」青岩將兩個音忍的護額交給有希和朝日,「這個還請兩位收好,另外兩位的名字就使用羽村有希和羽村朝日,對吧?」
「嗯∼」有希點點頭,她當然是沒有什麼顧忌的使用了真名,而朝日這邊,鑒於唐澤風見是木葉的S級叛忍,所以還是避免使用原本的姓氏,化名羽村朝日,和有希扮演親姐妹。
當然不僅僅是名字,大蛇丸交代有希和朝日的注意事項也不少,對於有希來說最要命的就是不能在別人面前使用忍陣,這幾乎等於喪失了所有的戰鬥力。
不過還好,有希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畢竟她的這位朝日妹妹,連那群S級叛忍都要畏懼三分的混世小魔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忍術天才。
「那麼,我們就上路吧,雖然音忍這次也有其他的小隊參加中忍考試,但是那些人過於危險,兩位大人還是不要和他們接觸的好。」青岩說著,「此外,兜大人也會在木葉那邊接應我們。」
「好的!」朝日將護額綁在了頭上,「出發吧!」
三人開始向木葉趕路。
「不過,雖說是能去木葉,但是我要怎麼找他啊……我除了知道他在木葉,且是個男人之外,什麼都不知道哎……」朝日想到了這個難題,不由的皺起了眉。
「唔……其實朝日可以從自己身上找找線索,」有希打量著朝日,「女兒在長相上會更像父親一些,而且朝日是銀發,但是風見老師卻是黑發,雖然這個推論可能不完全正確,但是銀發的人朝日可以多注意一下。」
「嗯,」朝日點點頭,「不過怎麼想,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蛇叔還反復交代如果不想丟掉小命的話就不要提老媽和鼬叔的名字……」
「啊,說道鼬先生……」有希似乎想到了什麼,「鼬先生好像有個弟弟,老師說過自己還是鼬先生弟弟的老師來著,那個弟弟的名字好像是叫……佐助?」
「哦!?!」朝日的眼裡突然亮起了光,「既然這個宇智波佐助之前認識我老媽,那他大概率知道我老爸是誰,對吧?!」
「嗯,沒錯,不過……」有希又想到了什麼,然後變得有些沮喪,「鑒於一些原因,我們最好別直接去問那個人這種問題,可能要迂回一下……」畢竟,聽說那位佐助君的全族人,就是他的親哥哥宇智波鼬親手滅掉的,而自己的老師唐澤風見就是幫凶,有戲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和朝日出現在那個少年面前問他這種問題,她和朝日一定會被當場打爆狗頭。
「好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朝日對有希的話一直都是絕對信任的,如果有希認為不妥,那一定是真的不妥。
「但是我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了,只能先接近這個人,伺機行動吧∼」有希說。
「嗯!∼」朝日開心的點了點頭,她看向不遠處,有著木葉標志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呦!你好啊,木葉!」
偶遇
有希一行三人來到了木葉指定的旅館安頓好後,有希和朝日便讓青岩留下,兩人在木葉轉了起來。
「感覺在這麼大的一個村子裡找人,真的是大海撈針啊……」朝日皺起眉。
「嗯……我們先去買張木葉的地圖吧,那邊剛好有個書店∼」有希指著不遠處的一家書店。
「嗯。」朝日拉著有希的手走進了書店,一進來便發現書店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大大的落地海報,朝日好奇的走上前,念出了上面的字,「親熱系列……最新力作……自來也著……」朝日隨手剛要拿起海報旁邊的書,但卻被一雙手制止了。
朝日有些生氣的抬起頭,便看到了一個戴著面罩、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高大銀發男子,朝日皺起了眉,「干嘛啊大叔?」
「小妹妹,這本是成人書籍,你是不可以看的哦。」男子指了指海報上大大的18X。
朝日困惑的歪了歪頭,「什麼是成人書籍?」
「額……」旗木卡卡西活了26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種問題……面前的銀發小女孩正人畜無害的看著自己……這……要怎麼解釋?!……而銀發小女孩身邊比她稍大一些黑發女孩正一臉探究的看著面前的海報。
「是指要成年了才能看的書嗎?」有希思考著,印像中還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沒錯沒錯!」卡卡西尷尬的點著頭,「總之小孩子是不可以看的哦,看的話可是要被抓起來教育的。」
「哈?!這麼嚴重?!」有希立刻抓著朝日遠離了那些書,她和朝日實在是身份特殊,不能被人抓起來。
「謝謝你提醒我們,你真是個好人啊,大叔!」朝日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呵呵,不謝∼」卡卡西看到小女孩笑起來露出了若隱若現的小虎牙,面罩下的臉上不由的浮起笑容。
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啊……卡卡西想著,但是為什麼叫他大叔……難道自己真的那麼老嗎?!
不過那個小女孩好像挺眼熟……難道在哪見過?……
而卡卡西回過神來想問問他們名字的時候,兩個女孩已經不見了。
「讓我看看……」有希看著手上的地圖,「咱們要麼先去吃個飯吧?離這裡比較近的……有個叫一樂拉面的好像很有名哎!」
「拉面?!」朝日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神采,「好耶!我喜歡這個!」
「走吧走吧∼」有希拉起朝日的手,兩人一起向一樂拉面走去。
而剛拉開一樂拉面的布簾,便聽到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喂喂!鳴人!!你怎麼還能吃的下啊?!?」這是看著漩渦鳴人端起第三碗拉面的春野櫻。
「哼,只有胃發達的大笨蛋。」這是一臉不屑的宇智波佐助。
「歡迎光臨!」這是看到有希二人進來的拉面店老板。
順著拉面店老板的目光,木葉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兩個人。
「喂喂,你們小聲點,不要吵到人家。」宇智波佐助提醒著。
「您好∼」有希拉著朝日坐在了宇智波佐助身邊的位置,她笑著對拉面店老板打著招呼,「麻煩給我們兩碗招牌豚骨拉面,正常硬度和鹹度的就好∼」
「好勒!∼兩位稍等,馬上就來!」
而不久,有希和朝日便注意到,好像身邊的三個木葉忍者正在打量著他們兩個人,尤其是那個黃毛,盯著有希和朝日的護額一直在看。
感受到朝日已經被盯毛了,有希覺得再看下去,朝日就要出手了,她連忙先開了口,「那個……請問我和我妹妹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你們一直盯著我們看?」
「額……」春野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就是好奇……看護額,你們是音忍的忍者是嗎?」
「是的。」有希點了點頭,「音忍……怎麼了嗎……」
「你們難道也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嗎?」漩渦鳴人問道。
「是啊,」有希回答,「你剛剛說……也?」
「剛剛遇到了幾個臭屁的砂忍,好像也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漩渦鳴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爽的事。
「原來如此,畢竟是忍界非常重要的盛會,各個忍村的忍者都會來呢∼」有希笑著問道,「你們也是這屆的考生嗎?」
「唔,雖然還沒有人通知我們……不過我們一定會參加的!那個什麼考試!!」漩渦鳴人握拳。
「那一起加油吧∼」有希突然想起了,好像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我是羽村有希,這是我妹妹羽村朝日,不知道幾位怎麼稱呼呀?」
「我是漩渦鳴人,未來是要成為火影的人,好好記住本大爺的名字吧!∼」黃發少年一臉臭屁的回答。
「嘖,這就是老媽說的中二病嗎?……」聽到某人的自我介紹,朝日嘴角抽了抽。
「我是春野櫻∼」
最終有希的目光落在了身邊這位長相還不錯的少年身上,少年雖然看上去有些不願意搭理他們,但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了——
「宇智波佐助。」
「哈?!?!??——唔!」聽到這個名字,朝日控制不住的發出了鬼叫,一邊的有希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木葉三人組不解的看著有些反應過度的兩姐妹。
「這個……就是……」有希大腦飛速的運轉著,這個時候就只能瞎掰了,「來之前我們打聽了一下,木葉長相最帥氣的下忍是誰,聽說是叫宇智波佐助來著……嘿嘿∼……」
「哼……」佐助內心無語,原來又是兩個花痴嗎……
「什麼?!」小櫻突然換上了戒備的表情,「我可警告你們,別打佐助君的主意!佐助君是我……我們木葉的!!!」
有希內心很無奈,她不知道春野櫻這個突如其來的敵意到底是為什麼,不過……她還真是在打佐助的主意,本來還毫無頭緒以為是大海撈針,沒想到……
吃了個拉面就遇到了……
和朝日交換了個眼神,有希送開了自己的手。
朝日連忙打著圓場,「啊哈哈哈,沒想到,啊哈哈哈還真的挺帥的哎,啊哈哈哈∼」
「哪裡有?!你們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漩渦鳴人不滿的噘嘴。
——
「沒想到……竟然得來毫不費工夫……」吃飽了飯,有希有些累了先回旅店休息,而朝日則是開始在木葉街頭毫無目的的轉了起來。
而這時,一家小賣鋪的面前的一對父子吸引了朝日的目光。
「爸爸∼我想吃冰棒∼」
「好吧,不過只能吃一根哦,媽媽已經在家做好飯等我們回去了∼」
「恩恩!」小孩指著冰櫃裡,「我們買這種吧,可以掰開兩個人吃的,我一半爸爸一半!∼」
「可以啊,就買這個吧!」
朝日看著小孩和他爸爸笑著吃起了冰棒,手牽著手一起走遠了。
而她也注意到了,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一個紅色頭發,背著一個大大葫蘆的少年也在看著那對父子,眼中滿滿的,都是與她一樣的落寞。
朝日走到了小店,也買了一根冰棒,接著她向紅發少年走去。
紅發少年看著她走近卻是一臉戒備,朝日甚至還感受到了那少年隱隱約約釋放出的殺氣。
來到少年面前,朝日掰開了冰棒,把另一半冰棒遞給了少年。
「喏,請你吃。」朝日仰著頭注視著紅發少年,這時她才注意到,少年的頭上有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愛」字。
紅發少年的眼神從戒備變為疑惑,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拿著吧。」朝日把冰棒遞到了少年手中,她看著少年木然的接過冰棒,殺氣收斂了不少。
真是個怪人……朝日這樣想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紅發少年拿著那根冰棒在原地站了很久,待到冰棒融化了大半時,他緩緩抬起手,緊接著一股沙流衝向了那根冰棒,冰棒消失在了砂礫之中。
最後一題
唐澤朝日一直以來都被稱作天才。
「要不是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你是從我肚子裡蹦出來的,我真的不信你竟然是我女兒。」她的母親不僅一次這麼感慨,尤其是在看她又迅速掌握了一個S級忍術的時候。
雖說有母親和曉的眾人的肯定,但是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她平日裡很難接觸到「正常」的忍者,朝日內心還是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因此對於這次木葉之行,雖說找爸爸也很重要,她對中忍考試本身也是很感興趣的。
除了考試之外,還要想辦法盡量接近宇智波佐助,跟他搞好關系然後套話,這是昨□□日和有希商量之後的決定的戰略。
朝日坐在集合的教室裡,打量著周圍的人,除了有希和青岩之外,她能叫出名字的,就只有兜了。作為大蛇丸的得力手下,現在正在木葉做間諜,朝日這些年經常在大蛇丸那裡見到這個眼鏡男,但朝日一向不喜歡他,總覺得那人的笑容讓人討厭……而那家伙對朝日有希也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確實很有間諜的自我修養。
看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宇智波佐助他們三人,正在朝日疑惑的時候,教室的大門打開了——
「好厲害……」看到人山人海,漩渦鳴人一臉驚訝。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全是參加考試的考生嗎……」春野櫻環顧著四周。
「佐助君你好慢……我一想到能夠久違地見到好久未見的佐助,早就滿懷期待地等著啦∼」一個黃色長發的妹子立刻衝上去抱住了佐助。
「離佐助遠點!井野豬!」小櫻氣憤著指向井野。
「哎呀∼這不是小櫻嘛∼額頭還是一樣大啊,小櫻醜八怪∼」
「你說什麼!?!?!」
「佐助是我的!」
這家伙,人氣挺高的嘛……朝日的嘴角抽了抽,他們宇智波家的顏值確實都很能打。
接著,一群木葉的下忍紛紛走上去跟鳴人他們打招呼,朝日和有希在一旁觀察著,也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去打個招呼蹭個臉熟比較好,而這時,一個人卻搶在了兩人之前——
「喂,你們幾個,還是稍微安靜一點的好。」兜一副好好前輩的樣子湊了上去提醒,「你們九個是才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新人吧,長得那麼可愛,還吵吵嚷嚷的,真是的,這又不是去遠足。」
「你是誰啊!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井野生氣的質問。
「我是藥師兜,比起這個,先看看周圍,」兜示意,「你們背後,那些家伙是雨隱的,很性急的,考試之前大家都很焦慮,所以我才在你們鬧出事來之前告誡你們,沒辦法,」兜露出一副懷念的樣子,「都是些左右都分不清楚的新人們,讓人想到以前的自己。」
「兜前輩,是第二次參加嗎?」春野櫻問道。
「不,是第七次,因為這考試每年舉辦兩次,這已經是第四年了。」兜回答。
聽到這裡,朝日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兜這家伙,看來做個間諜也不容易……
「那也就是說,關於考試你一定知道很多吧?」小櫻抓住了關鍵。
「也還好啦∼」
「哈……兜前輩好厲害啊∼」鳴人稱贊著。
「但是,總通不過……」鹿丸顯然沒覺得對方有多厲害。
「哈哈∼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啦∼」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而這個動作又讓朝日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家伙,真不愧是專業間諜,裝的可真像……
「中忍考試……這麼難啊。真是的,越來越麻煩了……」鹿丸很沒干勁的嘆了口氣。
「那麼,對可愛的後輩,就告訴你們一點點信息吧∼」兜從身側掏出了一把背後寫著「忍」字的卡片,「用這個忍識卡,簡單來說,就是將情報用查克拉變成記號,然後燒印上去的卡片。」
朝日聽說過這東西,聽說這玩意還是自己的老媽發明的來著……
「為了應對考試,四年來我收集信息,准備了近200張這樣的卡。」
實際上是為了你的大蛇丸大人吧……朝日在內心瘋狂吐槽著。
接下來就是好學長兜前輩的科普時間,朝日也懶得仔細聽,她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有希身邊,想休息一下。
「啊!!!……我是漩渦鳴人,我不會輸給你們的!!!!明白嗎?!?!!」這時,鳴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衝著人群喊出了豪言壯語。
「噗∼」有希忍不住笑出了聲,朝日也聞聲睜開了眼,看著鳴人的樣子,感慨著,「這哥們一定就是老媽說的標准的熱血漫畫男主角的配置吧。」
「不過這樣的性格我並不討厭,」有希笑著看著不遠處的鳴人,「總覺得,像太陽一樣耀眼……」
朝日嘴角抽了抽,「有希……竟然喜歡這種類型嗎?我本來以為你會喜歡更安靜一些的類型……」
「哎?!你在亂說什麼啊?!」有希羞紅了臉,「不討厭也不代表是喜歡吧?朝日……這種話你是跟誰學的,是迪達拉先生教你的吧,一定是!!」
兜此刻依舊在跟木葉的九個新人介紹著各家忍者的情況。
但這時角落中,帶著音隱護額,渾身纏著綁帶弓著背的家伙注視著兜,「聽到了嗎,說音隱是一個小國的超小的忍者村。」
「就陪他們稍微玩玩吧∼」一旁的音隱女忍者說。
「就是啊,居然把我們說的跟沒用的忍者一樣……就讓他把我們的信息好好加進去吧,音隱的忍者,可是很殘忍的……」繃帶男說著,和另外兩個音隱的忍者展開了行動——
感受到異樣的朝日和有希也瞬間了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三個音忍,應該是大蛇丸的手下吧,竟然主動去挑釁兜……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看著兜的眼鏡片被音波擊碎,又吐了一口老血,朝日內心不禁又是對兜的敬業一陣感慨。
「喂喂,那是你們的同伴吧,不阻止一下嗎……」春野櫻看向了有希和朝日,似乎是覺得兜的情況不妙,想要求助。
有希正在猶豫怎麼回答的時候,朝日直接來了一句,「我們可不認識他們,才不是同伴呢,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可是……你們不是同一個村子的?……」
「額……」朝日突然想到,她和有希此刻害帶著音忍的護額……場面一度十分的感慨,朝日不知該怎麼打圓場,而這時恰好,第一場考試的考官也到了——
「都給我安靜!你們這群廢物!!!」隨著一陣煙霧消散,一群頭戴著木葉護額的考官出現在教室的最前方,其中最前方滿臉刀疤的男人說到,「久等了,我是中忍選拔第一場考試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讓朝日沒想到的是,這第一場考試竟然是……筆試……?!
雖然母親唐澤風見是個理論派的大學霸,但是朝日卻絲毫沒有繼承母親這方面的才能……加上從小也沒有受過正統的忍者學校訓練,唐澤朝日感到了自己頭頂上似乎有個大大的「危」字……
拿到考卷,看清上面的問題,唐澤朝日覺得自己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為什麼這些字單個她都認識,但是拼在一起卻像天書一樣?!?!
她木然轉過頭,卻看到有希已經在答題了?!
她怎麼差點忘了,有希這家伙可是受過自己老媽和蛇叔兩個究極學霸的精心教導的,跟她這種從小到大打打殺殺的完全不一樣……
朝日崩潰了,一道題都不會的她,難道要連累有希和自己被淘汰了嗎?!?!哦,等等……
好像最後一個問題……還沒有公布……看來只能寄希望於最後一題了嗎?!?!
但這時,朝日卻感到身邊的人不斷開始有行動,開始不停的用著自己的方式開始打起了小抄,這讓朝日更是一臉懵逼,考官不是說了不能作弊的嗎?!
有希則是注意到了朝日那詭異的神情,默默嘆了口氣,看來這丫頭還沒發現這場考試的真正意圖,不過有她在,她不會讓朝日就這麼被淘汰就是了。有希用筆在桌子上畫了幾個符文,雖然大蛇丸叮囑了不能用忍陣,但是這種簡單的符文忍術應該沒什麼問題……隨著有希最後一筆落定,朝日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卷子上莫名其妙自動出現了答案,那上面還是有希的筆記……
朝日看了看有希,對方對她笑了笑,她瞬間明白了有希是用了復制的陣法,直接把自己的答案復制過來了……
這樣竟然也可以?!?!朝日又驚又喜,考官也沒有讓她出場,看來是過關了?!
現在只要那個在開考後45分鐘再出的最後一題沒問題,這第一場考試就穩了!
「好了,已經過了45分鐘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森乃伊比喜看了看表,「下面開始宣布第十題!」
一瞬間,氣氛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關於最後一個問題,要追加一個小條件,」森乃伊比喜環視著考生們,「那我來說明一下,這個是……絕望的規則!首先你們要選,對這第十題,你們要不要回答。」
「要我們選?那如果選不回答第十題會如何?」手鞠質問。
「如果選不回答的話,那考生會被當場判定得0分,也就是不合格,當然同伴兩人也會一起被淘汰。」
「這是什麼規則?!?」
「那肯定是要選回答啊!!」
考生們四下討論著。
看著慌亂的考生們,森乃伊比喜接著道,「然後,還有一個規則,如果選擇答題卻沒有答對的話,那麼答題者今後將永遠被剝奪參加中忍考試的資格!」
「怎麼可能有這種蠢規則?!?!?」不滿的聲音四下蔓延開。
朝日皺了皺眉,這種規則對她們來說本就無所謂,於是她雙手托腮,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舉手放棄。
正當她以為這場考試就要這麼平穩的結束時,坐在她正前方不遠的鳴人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別小看我!!我不會逃的!!我要參加!!即便只能當一輩子下忍,我也會當上火影給你看!!我一點也不害怕!!!」
聽著鳴人的話,朝日不由的睜大了雙眼。
「我再重復一遍,這是賭上你們人生的選擇,要放棄的話趁現在!」森乃伊比喜繼續威脅著。
「說到做到,這就是我的忍道!」鳴人自信的回答。
看著周圍的人不安的氛圍都消除了,森乃伊比喜也不由的對鳴人刮目相看,他環視著周圍,似乎沒有人要繼續退出了,「你們的決心很好,那麼,留在這裡的所有人,第一場考試,全部合格!!」
「唔……」朝日看著笑的無比燦爛的鳴人,喃喃道,「確實,不討厭呢……」
結束了第一場考試的眾人,即將迎來的是更加殘酷,將至少淘汰一半人的第二場考試。
死亡森林
中忍考試第二場正式開始,在聽完規則講解後,有希三人拿著自己小隊的天之書進入了死亡森林。
「朝日大人、有希大人,接下來我要去完成大蛇丸大人交代的任務,如果有急事可以通過聯絡卷軸找我。不過相信以兩位大人的實力,這場考試根本就是小兒科吧∼」青岩說著,將一個聯絡卷軸交給有希,「5天之後我會前往集合地跟兩位會和。」
「放心吧,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有希對青岩笑了笑,「不過,大蛇丸先生到底打算做什麼?」
「有希大人如果感興趣,可以親自去問下大蛇丸大人,他目前也在這片森林中哦。」
「是剛剛那個伸著舌頭的草隱村忍者吧……」朝日想到剛剛的畫面打了個寒顫。
「算了算了∼」有希也擺了擺手,「他肯定在醞釀很危險的事,我和朝日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送走了青岩,朝日和有希開始研究起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總之,還是先把卷軸集齊吧,」朝日思考著,「然後可以去找一找佐助他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搞好關系。」
「但是青岩莫名其妙的不在,我們很難解釋的清,」有希說,「而且這場考試本身就伴隨著考生之間的廝殺,很微妙,我並不認為這是個跟佐助他們搞好關系的好機會,還是以完成考試為主吧,你覺得呢?」
「說的也有道理。」朝日點了點頭,接著她眼睛眯了起來,開心的勾起嘴角,「這不,送卷軸的人馬上就來了。」
「哎?!」沒等有希反應過來,朝日已經開始了行動,只見她雙手迅速接引,轉身便是一個忍術放了過去——「風遁·壓害!——」
兩個帶著砂忍護額的人躲過攻擊,出現在朝日和有希面前。
「嘖嘖,還少了個人嘛∼」朝日根本沒把面前的人放在眼裡,「有希,能自保吧?」她有足夠的信心對付面前的兩個人還有他們藏起來的同伴,但被限制了無法使用忍陣能力的有希她不確定是否有能力照顧的到。
「放心吧∼」有希回答,雖然不能用忍陣,但是她這幾年一直堅持不懈的被曉的那群非人類虐菜總歸還是有所成效,如果要是交代在這種水平的人手上,那有希真的沒臉回去了。
「嘻嘻∼」沒有後顧之憂的朝日笑著打量著面前的獵物,「好久沒有動動筋骨了——」
——五分鐘後——
「哇哦∼有希你看,是地之書呢!Lucky!!!」朝日從已經暈倒的三人身上搜出了戰利品。
「還真是運氣不錯,」有希走到朝日身邊,揉了揉她的銀毛,「不過朝日,還是收斂點吧,你剛剛最後放倒他們的術,是禁術吧?」
「害,沒事的,幻術這玩意,很少有人能分清楚等級高低的∼」朝日把玩這手裡的卷軸,「大功告成∼太輕松了吧這也∼」
「唔……」沒想到五天的試煉竟然就在短短幾分鐘有了結果,有希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先去找水源和食物吧∼」
而兩人萬萬沒想到,沒過多久兩人竟然遇到了大蛇丸……
他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看上去竟然有些狼狽,但是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這種狀態的大蛇丸有希還是第一次看到,雖然大蛇丸一直對她和朝日沒什麼惡意,但是現在這幅樣子卻也讓有希感覺到了危險,對朝日使了個眼色,朝日也馬上明白了有希的想法,兩人警惕起來。
「呦∼這還真是巧,你們兩個玩的如何?」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也沒有預想中的那麼有趣,這些人未免也太弱了點,」朝日攤了攤手,「倒是蛇叔,您這幅狼狽樣子又是怎麼回事?這群考生裡竟然有能碰到您衣服的人嗎?」
「呵呵呵呵∼」大蛇丸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朝日,還是不要太小看他們的好,這屆考生中可是有不少有趣的人……」
「哦?∼」朝日倒是來了興趣,「那是哪路兄弟把您……的衣服傷成這樣的?」
「那個人還跟你們有些淵源來著……宇智波佐助,聽說過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有希和朝日相互對視了一下,接著有希回道,「是鼬先生的弟弟吧,倒是聽風見老師提到過幾次。」
「沒錯……呵呵呵……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呢……」大蛇丸感慨著,「朝日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跟他交手看看,不會讓你失望的哦∼」
「哦?!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試試了∼」朝日點了點頭。
這時大蛇丸似乎感到了什麼,對二人說道,「那麼,你們接著去干自己的事吧,我要先走了,如果有人問起來的話,不想惹麻煩就說什麼都沒看到,明白了嗎?」
「了解!」有希和朝日雙雙回道。
不一會,果然有人追了上來,那人正是第二場老師的考官,御手洗紅豆。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草忍村忍者?」
「沒有哎∼」朝日搖了搖頭,「倒是考官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有奇怪的人混了進來,你們小心。」紅豆剛打算離開,又停下了腳步,盯著朝日看了起來。
「咦?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朝日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沒什麼……」或許是因為大蛇丸的緣故,紅豆想起了不少往事,而這個小女孩似乎有那麼幾分像自己那個消失了好幾年的師妹……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如果看到可疑人,隨時□□的集合地報告給工作人員!」說罷,紅豆便匆忙離開了。
看著紅豆的背影,有希不由的嘆氣,她有預感,大蛇丸這次來木葉肯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陰謀,她和朝日再留在這裡的話,搞不好會受到牽連。
在木葉期間還是盡可能離他遠點吧,還有他的那些手下……有希這樣的想著。
然而當她看到那個叫小李的鍋蓋頭忍者為了保護小櫻倒在一旁,小櫻毅然決然的割斷自己的長發,用嘴咬著那個叫薩克的音忍的手臂,被拼命攻擊也不松口時,有希覺得心中的某處被觸動了一下,沒忍住一個瞬身術便到了小櫻面前,抽出隨身的短刀向薩克攻了過去。
薩克被這突然而來的攻擊驚了一下,連忙跳開了。
「羽村……有希……為什麼……」小櫻淚眼朦朧的看著擋在她面前的少女,他們不都是音忍村的忍者嗎……為什麼要保護自己……
「喂喂有希……你倒是等等我一起……」這時朝日也跳了出來,不久前他們遇到了宇智波佐助他們的小隊,本來打算上去打個招呼,沒想到卻被另外三個音忍搶了先,這時有希和朝日也發現了佐助和鳴人竟然暈倒了,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是剛剛和那個大蛇丸對陣,僅僅是暈倒已經是很輕了……隨即音忍三人便和小櫻起了衝突,不久小李也加入了戰局。有希和朝日身份特殊,畢竟掛著個音忍的名頭,實在是不好多管閑事,但是有希實在忍不住衝了出去,朝日也沒攔住,本來她還想告訴有希不遠處有三個木葉忍者似乎也打算出手了……然而確實很少看到有希生氣的樣子,朝日此刻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畢竟剛剛那場景,誰見了都生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托斯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小姑娘,這兩個人雖說和他們都是音忍,但是他卻從未見過,而大蛇丸也沒跟他們交代過這兩個人。托斯從見到他們開始就一直在疑惑了,跟著兩人的還是大蛇丸那邊頗受器重的青岩,他去問過青岩,青岩僅用了一句「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便打發了他。
一時衝動衝出來的有希也被這問題問道了,考慮到這旁邊還有木葉的人,有希顯然不能搬出大蛇丸的名字,需要巧妙的暗示一下……
但她忘了朝日那家伙,有時說話是不會經過認真思考的。
「你管我們是誰,不想死的話趕緊放下你們的卷軸然後滾。」朝日毫不顧忌的恐嚇著。
「你這小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名為金的女忍聽到這話顯然是被氣到了,抓起苦無便衝向了朝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力量按到了地上,手裡拿著的苦無被人卸了下來抵在自己的頸動脈上。
「不知好歹的是你們吧∼」壓制著金的朝日看著另外兩個音忍驚訝的神情挑了挑眉,「再不乖乖聽話,本小姐就讓你們見識下地獄吧∼」
「別囂張了!!」薩克將手臂上的音孔對准朝日,轟了過去——
「切,連同伴都不在乎了麼……」朝日看了看身下的金,明顯對面那個音忍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那種攻擊可是不長眼睛的。
朝日以令人驚訝的速度飛快跳開,而迎來的是托斯的攻擊,正當托斯的攻擊打到朝日身上時,朝日的身影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鳳凰,一個轉向飛上了天。
托斯意識到了自己已經中了幻術,連忙停止了查克拉流動,「解!」
掙脫了幻術後,音忍三人警惕的看著朝日和有希。
「看來有兩下子……」托斯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小女孩,他剛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甚至不知道這是有希的手段還是朝日的手段,但無論是誰,對方都是個幻術高手,連金都中了招,顯然再這樣下去他們可能會吃虧……
但大蛇丸的命令,還是必須要執行,宇智波佐助,一定要死在這裡!!
而這時,宇智波佐助身上卻開始出現了異樣。
「喂……有希……」朝日看著佐助身上不斷湧出的不祥的查克拉,「這……這是什麼……」
有希顯然也驚呆了,這種查克拉暴走顯然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的事,有希能感受到似乎有什麼東西……看著佐助身上詭異的咒紋,她不由的皺起眉。
同時震驚的還有音忍的三個人,他們一下便明白了讓佐助暴走的是什麼……
「這……為什麼……」托斯不能理解,大蛇丸為什麼給他們下達那種命令,還要給他留下咒印……
有希看著那咒紋不斷延伸,遍布了佐助的全身,她想起了曾經風見跟她提及的大蛇丸的研究……想必就是那個了吧……咒印……一個搞不好的話可是要出人命的啊,大蛇丸那家伙……表達欣賞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現在讓佐助暴走下去顯然不是什麼好的事情,畢竟他是朝日找到父親唯一的線索了,看來得冒個險了……有希這樣想著,拉起了自己的左臂的袖子,咬破了手指在上面默默的畫上符文。
「有希?」看到有希的行為,朝日歪了歪頭。
「朝日,幫我制住他……」有希嚴肅的看著不遠處已經暴走,折斷了薩斯雙臂的佐助。
「佐助!快停下!!」伴隨著小櫻絕望的叫聲,朝日衝了出去。
佐助感到身後的動靜,松開了已經廢掉的薩斯,擋住了朝日的攻擊。
感受到危險,朝日連忙停下了接下來的攻擊,向後退去的同時射出了幾根千本,接著她飛速的結印,幾根千本變成了一根金色的粗繩將佐助裹了個嚴嚴實實,「有希,趁現在!——」
有希連忙抓緊機會,看佐助憤恨的注視下將左手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啊!!!」佐助身上的咒印開始逐漸褪去,他發出痛苦的聲音。
「唔……」有希不由的咬緊自己的下唇,這個壓制術十分耗費查克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成功……
還好,她最終成功了,看著退下的咒印和已經恢復了神智的佐助,有希松了口氣,她對朝日點了點頭,朝日立即解除了佐助身上的束縛。
解開束縛的佐助也變得異常虛弱,他順勢向前倒進了有希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有希一個踉蹌差點倒了下去,她扶著佐助慢慢坐了下來讓他靠在樹上。
「謝謝……」佐助喘著氣,依舊十分虛弱,他看著面前正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音忍少女,他能透過她天藍色的眼睛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而她的臉色也並不好,剛剛的術幾乎已經讓她耗費了所有的查克拉,嘴唇都已經有些發白了,雙手還在不住的顫抖……剛剛他似乎失去了意識,腦子裡只有殺戮……是她幫了自己嗎……
看著佐助已經沒事,有希長舒了口氣。
朝日此刻轉身看著那幾個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音忍,「你們看,我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最終,還是托斯對局勢認得清,他放下了自己的地之書,帶著兩個同伴倉皇離開。
「謝謝你們……」小櫻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朝日身邊。
「不客氣∼」朝日笑著把托斯剛剛給的地之書交給小櫻,「我們已經有了,這個歸你了∼」
接過地之書,小櫻露出難過的神情,「結果……我還是什麼都沒辦法保護……」
「害,別亂想啦!還是去看看你的同伴吧∼」朝日對小櫻說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衝著林子喊道,「我說,看熱鬧的1、2、3……5位大哥,該出來了吧?」
「哎?」小櫻疑惑的看著朝日,而不久她便看到了5個帶著木葉護額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日向寧次和天天。
「看樣子沒啥惡意,不過,你們看著同伴被欺負都不來搭把手的嘛?」朝日嘲諷著。
「呵,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日向寧次警惕的看著朝日,這顯然是在嘲諷他們明明是音忍卻幫著外人打同伴。
「而且看樣子也不需要我們幫忙,佐助一個人就足夠了。」鹿丸想到佐助剛剛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啊哈哈∼別誤會,我們就是來找我們的同伴的∼」天天試圖緩和氣氛,指著地上的小李,「就是那邊的瓜皮頭。」
而一邊的有希也想到了什麼,她起身走到倒在地上的小李身邊,接了幾個印,手上浮現出綠色的查克拉,覆在了小李的額頭上。
「喂?!你要干嘛?!」天天剛想上去組織,卻被寧次攔住了。
「冷靜點天天,」寧次的雙眼旁浮現出了經絡,顯然正在使用白眼觀察著有希他們,「她在幫李治療。」
「喂喂有希!!」朝日不滿的走到有希身邊,「你腦子壞了吧,自己都快站不住了,還管這個西瓜皮干嘛啊?」
有希抬起頭對朝日笑了笑,「那,朝日來借我點查克拉?」
看著有希這幅樣子,朝日知道了這家伙是鐵了心的要多管閑事了,她無奈的坐了下來,將手覆在了有希的手上,「你就是老媽說的那種,對,聖母吧,就是那個。」
「好了,別吐槽了。」有希笑的有些無奈,「我就是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付出生命,這樣的人值得被尊重。
「哈?!」朝日不可思議的看著有希,「有希,難道你喜歡上他了?!不會吧?!明明前兩天你還喜歡那個漩渦鳴人來著?!?!」
朝日的音量可是不小,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在亂說些什麼啊?!?!」有希看到大家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驚訝、不解之中還帶著幾分無語……
「不是這樣的!!!」有希慌忙的解釋,「你們誤會了!!」
而這時井野走到了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感情這東西,我們都懂得,喜歡誰是你的自由。」
有希覺得心很累,她似乎明白了曉的眾人常年遭受的那種被唐澤朝日折磨的痛苦。
朝日小魔王,可真不是白叫的……
面對這一出鬧劇,宇智波佐助煩躁的閉上了眼,不久又不由的睜開眼,看向了不遠處一臉無奈的羽村有希——
這家伙,眼睛有問題吧,竟然會喜歡那兩個吊車尾?!
對決
「那個咒印……蠻危險的,你最好趕快放棄考試,去好好檢查一下。」治療好小李後,有希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佐助。
「多謝提醒。」佐助靠在樹上,應付似的回答。
有希只能無奈的嘆氣,要勸這家伙放棄考試怕是不可能了。
「切,你這人怎麼這麼臭屁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朝日翻了個白眼。
「哼,我又沒有求你們。」佐助挑了挑眉。
「??小子你剛剛說什麼?!」朝日氣極了,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想要上前去教訓下佐助,但卻被有希攔了下來。
「算了吧朝日……」有希苦笑著,「他確實說的沒錯。」
「有希?!你這樣軟柿子遲早是要被別人欺負死的!」
「算了算了……」說著,有希拉著朝日的手打算帶她離開,「各位再見了。」
「切……」看著遠去的兩人,佐助不由的皺起眉。
這兩個人絕對不簡單,剛剛他們制服自己和壓制住那咒印的術,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而且明明同是音忍,卻互相不認識……太可疑了……之後要找機會再觀察一下……
而馬上,觀察的機會就來了。第二場考試結束,共有8個小隊完成考試,考生要開始進行兩兩對決以爭奪進入最後一場考試的資格,其中,音忍的青岩和木葉的藥師兜因為個人原因退出了比賽,最終22人將分成11組對決預選。
佐助看著電子大屏幕,第一場對決的雙方的名字:羽村有希VS宇智波佐助。
哼,沒想到這麼快……佐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捂著脖子上隱隱作痛的咒印印記,看向不遠處也正在看著他的羽村有希,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吧!
「那麼,有請屏幕上的2名選手上前。」預選的裁判月光疾風說道。
「有希!!加油!!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看台上,朝日大聲的為有希應援著。
有希尷尬的對著台上的朝日笑了笑,朝日,如果你從現在開始就一直把嘴閉上的話,我會很感謝你的……
「先說好,雖然你之前幫過我,但是我並不會手下留情。」宇智波佐助看著有希,露出挑釁的笑容。
有希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這小哥明顯是在硬撐啊,她剛剛都看到他一直捂著自己的後頸,想必那個咒印對他的影響很大,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壓制不住暴走了吧。有希也發現了周圍的考官似乎也都很警覺,看來應該是都知道這小哥身體的問題了。
「那麼第一場比賽,開始!」隨著月光疾風的聲音落下,有希看到面前的佐助向她飛快的襲來——
有希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認輸!!」她舉起了自己手的同時,佐助的拳頭在距離她臉的1cm處停了下來,有希嚇得閉上了眼。
「啊?!?!」看台上的朝日一臉崩壞的看著這狀況,「有希!!你有沒有搞錯?!怎麼能這麼快就認慫啊?!還有那個宇智波佐助,你是要打有希的臉嗎?!沒聽說過打人不打臉嗎?!有希那麼可愛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看台上的眾人聽到了朝日聒噪的吐槽都不由的黑線了一把。
佐助放下了手,他似乎很不開心,「你怎麼回事?」
有希忽略掉了身後不斷傳來的朝日的吐槽聲,「我不是你的對手,跟你打我肯定會輸,你應該看得出來,我連你剛剛的那一拳都躲不掉,更不要說你之後的攻擊了。」
「這……」佐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希的行為……
「而且你打人看起來還是挺疼的……」有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臉,「我挺怕疼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希覺得佐助的嘴角好像在抽搐。
「咳咳……」月光疾風尷尬的宣布道,「第一場比賽,宇智波佐助勝!」
看著宇智波佐助被一個銀發的忍者帶走,有希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她走上看台,朝日正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羽村有希,我鄙視你。」朝日噘著嘴。
「怎麼了?我確實打不過他呀?∼」有希上前揉了揉朝日的頭發,「打不過認輸不是很正常的嘛。」
「切,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朝日挑眉,「你就是怕那家伙使用了查克拉會催動他的咒印吧?!」
「……你在亂說什麼啊朝日!!」有希連忙打斷了朝日,鳴人和小櫻此刻就在旁邊,顯然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小櫻驚訝的看著有希,「是……是這樣嗎?」
「不,不是的,你們別聽這孩子亂說,真不是因為這個!」有希慌忙的解釋。
「呵,要不是這樣原因,那一定是有希你愛上人家了,有希,你變心可真快……唔!!」朝日還想繼續輸出,卻被有希一下子捂住了嘴。
「朝日!!!!」有希看著面前的小櫻和不遠處的井野突然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覺得大事不好。
而這時,第二場對決的人選也出現在屏幕上——
羽村朝日VS赤胴鎧
朝日掙脫了有希的手,興奮的看著屏幕,「嘻嘻∼輪到我了∼」接著,朝日便跳下了場。
「那麼第二場比賽,開始!」月光疾風宣布著。
朝日不慌不忙的看著對面的大個子手上燃起藍色的查克拉,另一手伸入口袋中,掏出了幾個手裡劍向朝日射來。
朝日輕松的躲過手裡劍,而赤胴鎧已經衝到朝日身前,對著朝日便是一個直拳,朝日抓住了他的拳頭高高跳起,轉身便鎖住了他的雙手將他制在身下。
「哼∼」對方卻突然笑了一聲,而朝日也感到了不妙,這家伙的手抓著朝日的手臂,朝日感到了身上的查克拉正在被抽走……
「切,玩陰的啊……」朝日皺了皺眉,松開了對方向後跳出了一段距離。
看來不能碰到那家伙的手……近身戰不利嗎……朝日看到對方又向自己衝了過來,她開始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而在看台上,也同樣有不少人關注著他們的戰鬥。
「這個叫羽村朝日的小姑娘……好像才5歲,體術竟然有這種程度了,真是了不起。」看著完美躲掉對方所有攻擊的朝日,猿飛阿斯瑪不由的感慨。
「那個小姑娘可不僅如此……」鹿丸想到他在死亡森林裡面的看到的那些,「幻術和忍術也同樣有一手……」
「哦?」猿飛阿斯瑪來了興趣,他認真的觀察著台下的女孩。
「確實呢,」幻術專家紅注意到了什麼,她注視著朝日,「幻術確實有一手……」
而這時赤胴鎧終於得逞一擊擊中了朝日的小腹,正當他竊喜的時候,朝日的身體卻突然變成一坨滕曼,死死的纏住了他!
「這……這怎麼回事?!?!」赤胴鎧驚恐的看著那些滕曼仿佛有生命般的開始往他的皮膚中鑽著,他感到了撕裂的劇痛,「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他便失去了意識。
「咦?!?!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大哥突然就不動了?!」鳴人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看到赤胴鎧突然就不動了,然後朝日轉身一個手刀就將對方打倒了。
「這是幻術啊鳴人!」小櫻無奈的提醒。
「原來如此……」鳴人打量著朝日,「沒想到她這麼小,卻還是蠻厲害的嘛!」
「呦∼怎麼樣,看到我的英姿了嗎∼」朝日走上看台,來到眾人身邊。
「看到了∼不愧是朝日∼」有希寵溺的揉了揉朝日的銀發。
接下來的戰鬥是油女志乃對薩克。
「朝日猜猜這場誰會贏?」有希拖著腮,看著台下的人。
「肯定是那個戴墨鏡的∼」朝日回道,「那個叫薩克的,你看的他的衣服上,寫著個『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反派,老媽說了,這種一般在小說裡活不過前三章,都是給主角練級用的。」
「額……」春野櫻聽到朝日的話,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吐槽,但最終的結果也正如朝日所說,油女志乃取得了勝利。
——
卡卡西使用了封邪法印將佐助的咒印暫且封住,此刻佐助已經昏睡過去,感到自己身體的疲憊,他喃喃的說道,「看來還是太過逞強了,有點累啊……」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會這個術……也是,畢竟你和風見是那樣的關系,會使用她的術也是意料之中呢。」聽到身後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卡卡西立即回頭,便看到了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你成長了不少,卡卡西。」來人正是曾經的木葉三忍之一,早已叛逃在外的大蛇丸。
「大蛇丸……」卡卡西警惕的看著來人。
「好久不見,卡卡西。但是很抱歉,我找的並不是卡卡西你∼而是你身後的那個孩子。」大蛇丸說道。
「你為什麼盯上了佐助?」
「哼∼你真好……因為你已經得到了……」大蛇丸陰陽怪氣起來。
「什麼?……」
「你以前不是也沒有那個嗎……你左眼的寫輪眼……我也很想要呢,宇智波的力量。」
「你的目的是什麼?」卡卡西質問著。
「呵呵,你覺得呢?」
「又是你那無聊的野心嗎?……」
「這不是知道嘛∼」大蛇丸向前走了兩步,「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需要一些能成為我手腳的棋子呢。」
「佐助也是那些棋子之一嗎?」
「不是哦,佐助可是個優秀的棋子,和其他的庸才不一樣呢。」大蛇丸說著,又向前走了兩步。
「不准再接近佐助了!」卡卡西立即發動了千鳥,警惕的看著大蛇丸,「就算你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以我現在的能力也能做到和你同歸於盡!」
「呵呵∼哈哈哈哈哈!」大蛇丸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有什麼可笑的?!」
「你說的和做的,可全都不一樣啊。」大蛇丸的注視著佐助的頸後的封印,「雖然施加了封印,但是卻完全沒什麼用呢。你也明白的吧,為了達成目的,不論是多麼邪惡的力量都回去追求的心,他就是擁有這份資質的人,因為他是個復仇者。」
「雖然你抓住了這點,但是佐助他……」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來找我,為了尋求力量。」大蛇丸說罷,本打算離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說起來,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和風見好像也有些關系呢∼」
聽到了那個名字,卡卡西不由的身型一顫……
「你……難道你見過她?」忍不住詢問出聲,卡卡西注視著大蛇丸的表情。
「呵呵∼你覺得呢∼」大蛇丸笑的讓人捉摸不透,「看在你多少讓我有些愉悅的份上,給你點提示好了。」
不知為何,大蛇丸突然就來了興趣,雖說對自己那個徒弟的情感糾葛他從不想摻和,但是他倒是特別想看到唐澤風見吃癟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呢。
「她現在和宇智波鼬在一起。」留下這句引人遐想的話後,大蛇丸便消失了。
旗木卡卡西愣在了原地,因為面罩的遮掩,不知他此刻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小風見,可別怪老師,我可是一點都沒說謊,只不過他怎麼理解這個「在一起」的含義,就是他的事了。誰讓你叫我科學狂人呢,呵呵呵呵……
——
「第四場,劍美澄VS勘九郎!」月光疾風呼喚著接下來對陣的兩人上台。
「哦吼∼」朝日看著勘九郎,似乎是來了興趣,「這個小哥,看來是用傀儡的呢∼」
「朝日!」有希提醒著,她一看朝日這表情就知道,這家伙想和那個勘九郎過過手,這兩年蠍也教了朝日不少東西,朝日目前的傀儡術也用的有模有樣,只不過太張揚,大蛇丸來的時候是明令禁止她使用的。
「知道知道∼」朝日擺了擺手,「我還是懂得顧全大局的。」
而這時,一陣煙霧消散,卡卡西出現在眾人身後。
「呦∼」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卡卡西和眾人打著招呼。
「呦什麼啊!現在不是呦的時候吧!!」小櫻擔心的走上前,「佐助呢?」
「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卡卡西安撫著。
「太好了……」小櫻長舒一口氣。
「咦?」朝日這時也注意到了什麼,「啊!是你啊大叔!!」
「額……」突然被叫大叔的某人也愣住了,他看著面前眼熟的小女孩……好像……似乎……
「咦,你認識卡卡西老師?」鳴人疑惑的問道。
「原來大叔叫『卡卡西’啊,真是奇怪的名字,」朝日接著解釋道,「我們之前在書店遇到過卡卡西大叔來著,當時我們超級危險的,但是卡卡西大叔救了我們!」
「書店?那裡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啊?」小櫻歪了歪頭。
「我當時拿起了一本叫《親熱天堂》的書,差點就打開了,還好卡卡西大叔阻止了我,還告訴我們這是成人書籍,小孩子看了是要被抓的。」朝日一本正經的解釋。
然後朝日就看到小櫻和鳴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卡卡西。
「啊哈哈哈……」卡卡西覺得自己在學生中的形像可能已經無法挽回了,「這個……啊哈哈哈……真巧哦……」
「確實很巧呢∼」有希笑著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氣氛這麼尷尬,但是笑就對了。
「話說,之前就想問了,你們的名字是?」卡卡西問道。
「羽村朝日。」「羽村有希。」
「你們是姐妹嗎?」鳴人接著問。
「是啊,」有希點了點頭,「我和朝日是親姐妹呢。」畢竟,人設還是要遵守的。
第四場比賽是勘九郎獲得了勝利,這無疑讓朝日更堅定了想要和他過過手的決心。但緊接著,小櫻和井野的比賽也讓朝日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她不由的拉了拉有希的衣擺。
「有希,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喜歡那個宇智波佐助的好,你的情敵都太可怕了。」
「朝日……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喜歡他……」有希黑線。
「哦?那你喜歡誰,那個瓜皮頭?」
「人家叫李洛克!」
「嘖嘖,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有希你已經墜入愛河了嗎?」
「朝日……」
卡卡西看著兩姐妹,忍不住在內心感慨: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了嗎?五歲就懂這麼多……
最終這場情敵之間的較量以平手告終,接下來的戰鬥也都讓朝日興趣不大,直到大屏幕上出現了——
「接下來,我愛羅VS李洛克!」月光疾風,無情的報幕機。
「哇!有希!!是你喜歡的那個李洛克!!!」朝日興奮的拉著有希的手臂。
「朝日……求求您可閉嘴吧……」有希只覺得頭疼,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有希欲哭無淚。
只見小李很認真的向有希的方向鞠了個躬,他注視著有希嚴肅認真的說,「有希桑,謝謝你在之前的考試中救了我,但是……但是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實在無法接受你,還請你見諒!」
「額……沒關系……」有希不知道說什麼能讓現場的尷尬緩和,因為她已經聽到了大家的各種評論……
「哇,好可憐啊,被當面拒絕了!」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犬塚牙。
「應該是初戀吧,嘖嘖,往往初戀都是沒什麼好結果的。」手鞠儼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其實自己也沒談過戀愛。
「這就是青春啊!!」凱握著拳大聲的感慨。
有希只能尷尬的抽搐著嘴角,一臉慈善的看著唐澤朝日。
朝日覺得有希的笑有些嚇人,她就近躲到了卡卡西的身後,露出一個腦袋看著有希,小心翼翼的說道,「有希……沒事……你還有鳴人……」
卡卡西看著氣壓又低了不少的有希,尷尬的笑著提醒道,「朝日醬,不想死的話趕緊閉嘴比較好……」
「無聊。」看著面前的鬧劇,我愛羅甩下了一句話,「快開始吧,別浪費時間。」
眾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兩人的比賽上來。
因為害怕有希,朝日依舊躲在卡卡西的身邊,她看著那個有些眼熟的紅發的少年,想起了那天傍晚的相遇。
「原來他叫『我愛羅’……嘖嘖,所以額頭上特地刻了個『愛’字嗎,這就是老媽說的中二病晚期的特征嗎……」朝日幽幽的吐槽著。
「你剛剛說什麼?」卡卡西似乎聽到了什麼熟悉的字眼,他低頭看著朝日,這時他才發現,少女有著跟他顏色一樣的銀發,讓他有些恍惚。
【喂喂,你為什麼總是帶著面罩啊不肯摘下來啊,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中二病晚期了。】記憶中的少女一邊吃著團子,一邊表達著對自己面罩的不滿。
「啊?沒什麼∼」朝日搖了搖頭,剛剛好像不自覺的提到了老媽,看來她得小心點。
之後的比賽讓朝日看著有些目瞪口呆,那個叫我愛羅的紅發少年……也太強了……
朝日咽了咽口水,她看了這麼多人的比賽,本來是十分有自信的,因為平心而論,前面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哪怕她現在因為一些原因只能束手束腳,但是對朝日來說哪怕是這樣的情況,打敗前面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這個我愛羅……
太強了……朝日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她贏不了。而且這個人……朝日走到了有希身邊,小聲的問道,「你發現了嗎,有希……」
「嗯……」有希點了點頭,「這個人,不簡單呢……身體裡有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你也注意到了?」有希天生擁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但這感知能力時靈時不靈,而且只對強大的力量才有反應,此刻這能力莫名其妙的靈的不行,但朝日為何能感受到不同?
「與其說是我注意到了……不如說是……這東西注意到了……」朝日抬起手,露出了上面用來存放清光和安定的封印。
「什麼?!」有希驚訝的睜大了眼,能影響清光和安定的強大力量……就只有……
朝日點了點頭,她注視著台下的紅發少年。
這個叫我愛羅的少年,是個人柱力,也就是,尾獸的宿主。
而朝日也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柱力,就是她母親目前工作的那個組織,曉的目標。
真相大白
預選賽結束後,包含朝日在內,總共10人一同進入第三輪考試。最終考試將在1個月之後舉行,之所以留出這麼長的時間,一方面是為了通知各國代表到場,另一方面也是留給考生們最後一個月的時間提升自身實力。
在考生們自行抽簽後,最終賽的對陣名單也正式公開。朝日看著手上的簽,她是7號。而她的對手正是抽到8號的音忍托斯。而其他人的分組結果是鳴人VS日向寧次,佐助VS我愛羅,油女志乃VS勘九郎,手鞠VS奈良鹿丸。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朝日內心感慨著,不過對於這個人,朝日有著足夠的信心,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真可惜啊,有希沒有進入決賽,你干嘛要讓著那個佐助啊,真是的。」聽完最終考試說明走出考場,朝日看到門口正在等她的有希,不禁抱怨了一下。
有希只能嘆氣,「我真沒讓著他……」不過說到佐助,有希轉身看向身邊朝日身邊的鳴人,「對了,你知道去哪裡可以探望佐助和小李嗎?」
「他應該在木葉醫院,正好我也要過去,一起去吧∼」鳴人笑著回答。
誰知道到了醫院,三人被通知了佐助謝絕探望。
「哎?!為什麼?!?!」鳴人十分不解。
朝日和有希互相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大概知道那個咒印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可能木葉現在對佐助也很頭痛,不讓探視確實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鳴人,醫院裡要保持安靜。放心吧,佐助沒事。」這時卡卡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卡卡西老師!我剛好要找你!!想請你幫個忙∼」鳴人跑到了卡卡西身前。
「不用說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已經找到了幫助你修行的人了。」
「哎?!為什麼,我有卡卡西老師幫我就行了啊?!」
「我稍微有點事,沒時間管你。」
「你是打算幫佐助修行對吧?!」鳴人不滿的皺起眉。
「不要這麼說……我已經幫你找到一位比我還合適的老師了。」
「是誰啊?」
這時眾人身後走來了一個頭上綁著頭巾,帶著墨鏡的男子。
「是我!」男子接著說道。
鳴人見到男子後卻大驚失色,「啊?!!你就是那個悶騷色狼?!?」
「太失禮了……」男子尷尬的推了推眼鏡。
「惠比壽老師是悶騷色狼?」卡卡西一臉問號。
「什麼是悶騷?……」朝日困惑的看著有希。
「我也不知道……」有希也是一臉問號。
「為什麼這家伙會是幫助我修行的老師啊?!而且這家伙明明比我還弱!」
「怎麼回事……」卡卡西更懵逼了。
「因為這家伙以前中過我的後宮術!!……唔!!」鳴人剛想說什麼卻被男子攔住了,男子在鳴人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鳴人逐漸冷靜了下來。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卡卡西看著行為怪異的兩人。
最終在卡卡西的勸說下,鳴人還是跟著那個名叫惠比壽的男人去修行了。目送走了鳴人,卡卡西看向剛剛一直在看戲的朝日和有希兩姐妹,「兩位還有什麼事嗎?佐助謝絕探視哦。」
「我還想看看小李的情況。」有希說道。
「他……不大好,這時候應該還在三樓的手術室,但是也不用太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被我愛羅重創,小李的傷其實非常不樂觀,卡卡西又想到了剛剛小李當面拒絕了有希的事,「你也別太難過,雖然被拒絕了,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機會了嘛,雖然以小李這個個性,你可能確實沒機會了,也想開點,畢竟初戀一般是不會有結果的。」
「額……」有希抽了抽嘴角,「我真的對他沒那個意思……」
「為什麼大叔說初戀一般是不會有結果的啊?」朝日湊上前,「難道大叔自己經歷過?」小魔王又露出了自己的標志性壞笑。
而這時卡卡西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卡卡西離去的背影,朝日在內心肯定了,這家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跟著有希來到了三樓手術室前,兩人見到了正等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凱。
凱看到了兩人也有些驚訝,「你們……是來看小李的嗎?」
有希點了點頭,「沒錯,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凱努力讓自己冷靜,他坐在了長椅上,「不過……那個傷……醫生說並不樂觀,可能會影響他之後的忍者生涯……」
有希想到了那個直到最後一刻都不放棄的人竟然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有些動容,「其實……我雖然打架不大行,但是醫療忍術上還是可以的,到時候我也可以幫他看看。」偷偷用些忍陣應該也沒關系吧,大不了可以跑路。
「謝謝你,」凱欣慰的笑了笑,「你是叫羽村有希是吧,小李能有你這麼好的女孩喜歡,真是他的福氣。」
聽到這話,有希又陷入了無語之中。
「確實可以讓有希看看,這家伙在醫療忍術上還是可以的,」朝日開口說道,「而且……手腳的傷,確實很不方面呢……」想到自己的母親因為一只手殘廢平時生活多麼的不便,朝日也開始有些同情那個叫李的了。
「你們真是很好的孩子呢……」凱感慨著,他看著有希,「李的那些話……你也不要太難過。」
有希覺得自己的頭很痛,這個話題今天到底還要重復幾次啊?!似乎已經懶得掙扎了,有希面目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啊,放心吧我不會難過的……初戀都沒啥好結果的嘛,我懂……」
「你能看開就好。」凱看有希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欣賞。
「哈哈哈說到這個,」朝日想起了剛剛卡卡西的反應,認定了那家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正好趁這個機會打探一下,「凱大叔和卡卡西大叔好像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當然,我們可是一輩子的勁敵!」
「剛剛卡卡西大叔提到初戀這個話題可是很落寞呢,他是不是有什麼狗血愛情故事呀∼」朝日八卦的笑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
「呵呵……」凱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懷念的神色,「還真是有些狗血的故事……他和那個人曾經在戰場上一起經歷生死,後來兜兜轉轉在一起之後,明明一直都感情很好,連婚期都敲定了,沒想到……」
朝日沒想到這還真是段有些狗血的故事,「沒想到?……」
「那個人在婚禮前期叛逃了木葉,從此再也沒有消息。」
朝日愣住了。
有希也從這話裡抓到了什麼,又聯想起那個卡卡西和朝日一模一樣的銀發,這時可能需要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了……「叛逃?為什麼?……」
「誰知道呢……而且還殺害了對自己有恩一直照顧自己長大的那個家族的全族,這些瘋子做起事來可能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吧。」
越發的接近真相了,有希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接著試探著,「哎?這個描述聽起來有點像……哦對了,我曾經聽村裡的老師提過,那個人,難道是叫唐澤風見嗎?就是那個第三次忍者大戰中很有名的那個木葉『黑鴉’。」
凱對有希的話也並沒有懷疑什麼,唐澤風見這個人和她曾經做的事情在整個忍界都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她和卡卡西之間的故事也基本上是他們這一代大家都知道的,只不過自從風見離開後,他們就再也不再卡卡西面前談起,「沒錯,就是那個唐澤風見。這事你們兩個知道就好,可千萬別去卡卡西面前去戳他的傷心事啊……」
「嗯……」竟然真的是他……有希看了看身邊的朝日,那孩子此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糾結的不行,她拉住了朝日的手,對凱說道,「我們明天會再來看看李,打擾了。」
接著兩人便匆匆木葉醫院離開了,整個過程中朝日都一言不發,讓有希很是擔心。
「朝日……你還好嗎……」
「我沒事……」朝日總算是擠出了幾個字,「原來就是那個大叔啊……」
「也不能100%確定吧,畢竟也只是知道他曾經和老師有婚約而已。」有希理性的分析道,但其實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朝日和那個卡卡西有著同樣的銀發,仔細看的話,吐槽時候的死魚眼也是一模一樣……
「應該就是他了吧……」朝日低著頭看著地面,「看起來好像還是個挺靠譜的人……」
「朝日……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要和他相認嗎?……」
「不了,」朝日搖了搖頭,「我的身份如果暴露實在太危險了,還可能給老媽那邊造成麻煩,擅自跑到這裡來她肯定已經很生氣了,要是再做些什麼出格的事,她估計要和我斷絕母女關系了。」
有希松了口氣,看來朝日還是沒有喪失理智的,「那,我們回去嗎?」
朝日又搖了搖頭,「我想起碼,完成中忍考試吧,畢竟還有幾個想交手的人。此外……」
「此外?……」
「有希,」朝日一臉嚴肅的看著有希,「我想調查當年老媽他們發生的事情。」
「什麼?……」
「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希你不好奇嗎?鼬叔叔明明是個那麼溫和的人,為什麼殺掉自己的全族?老媽也是,她看起來並不是那種以殺人為樂的人,為什麼當初突然做了這種事然後完全不解釋的離開木葉?」
「我也確實很好奇,但是……」有希沉思著,「這件事要怎麼調查呢?……」
「首先當然還是,問問什麼都知道的人,肯不肯再些什麼了……」朝日看著遠處的落日,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又是月圓
「我們要見蛇叔。」朝日和有希來到青岩面前,向他提出了這個要求。
「這個……這個可能只有兜先生才能安排了。」青岩為難的說。
「好吧,兜在哪裡?」
「兜先生去砂忍的驛館那裡談事情去了,方便的話等……」
「沒事,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朝日說著就要離開,「有希你就在這等我吧,等跟蛇叔約好了我來叫你。」
「好的,一路小心。」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在房頂來回穿梭的朝日突然發現,今晚竟然是個滿月。
但到達砂忍驛館後,看到面前的景像,朝日沒有貿然向前,轉身便躲到了屋梁後,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觀察著不遠處房頂的情況,那裡正有兩個人對峙著……
「呵呵,只要干掉你,再干掉那個叫朝日的小丫頭,我就可以和佐助對戰了呢……」托斯挑釁的對我愛羅說。
朝日內心不禁感慨這個托斯,真的是沒什麼自知之明,且不說那個叫我愛羅的人柱力,是誰給了他自信可以打的過自己?!不過這家伙,今天晚上估計要完,朝日感受到封印處清光和安定的異樣,知道目前那個我愛羅人柱的力量非常的不穩定……
果然沒過幾秒,那個托斯的生命就消失在了我愛羅的沙子中。而我愛羅此刻身上覆滿了沙子,仿佛一只小尾獸……朝日知道有些不妙,剛打算跑去,卻看到一坨沙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她襲來!
飛速的避開,性命堪憂之際朝日也顧不得隱藏什麼身份了,她立刻解開了手上的封印,清光和安定出現在她面前,她迅速將安定插到腰間,拔出清光抵御向她飛來的沙子——
不遠處的兜和馬基看到了這情況都不由的驚了一下,馬基震驚的是那個才5歲大的小丫頭能應對我愛羅暴走的攻擊,而兜驚訝的是朝日竟然會出現在這……
這可不妙啊,兜推了推眼鏡,「那位朝日小姐可是大蛇丸大人重要的客人呢,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可沒辦法跟大蛇丸大人交代呀……」
「呵,」馬基卻完全不在意,「我也是無能為力呢,畢竟這種情況下的我愛羅,誰去阻攔都是送死。」
「這樣嘛∼」兜笑著看著不遠處逐漸有些吃力的朝日,「這可讓我為難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絲毫沒有上去幫忙的打算,對於這位唐澤朝日小姐的實力,他可是好奇極了,據說這女孩天賦驚人,從小便在曉這一眾危險份子的教導下長大,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水平呢……
朝日狼狽的躲著我愛羅的攻擊,她能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快,若不是她此刻手裡拿著的是削弱對方力量的清光,她可能早就像那個音忍一樣成了一堆肉泥了。
「沒辦法了,只能用這招了……」朝日咬破了手指,將血液塗在了清光的刀刃上——
刀身吸收了朝日的血液後,突然化作了八條水藍色的鎖鏈衝向了我愛羅的方向,我愛羅自動防御的沙子在觸碰到鎖鏈時像是失去了力量般化作一灘一灘普通的沙子落在地上,最終八條鎖鏈緊緊的鎖住了我愛羅。
握著刀柄的朝日看著尾獸力量被逐漸壓制,變回人形的的我愛羅,緩緩的走近了他。
而一旁看戲的馬基和兜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那個我愛羅……竟然被壓制住了?!
「那究竟是什麼……」直覺告訴馬基,朝日手上握著的刀絕對不簡單,難道是有能壓制尾獸的能力嗎?!不可能……據他所知這世上能壓制尾獸的刀只有……這不可能……
「呵呵……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這位大蛇丸大人的小客人……」兜推了推眼鏡,那應該就是一年前水之國失竊的神器了,沒想到竟然會在她的手上……
此刻我愛羅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十分疲憊。
朝日沒有敢離他太近,雖然他現在被清光鎖著搞不出什麼風浪,但是還是穩妥些好。清光和安定是唐澤風見送給她的四歲生日禮物,本來她是十分不屑的,哪怕風見把這東西吹上了天,但畢竟這兩把刀都不是什麼可以用來攻擊的刀,但沒想到卻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我對你沒什麼惡意……」朝日看著對方突然瞪著自己,無奈的解釋,「今晚也是純屬路過……」
「這是什麼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愛羅覺得自己完全使不出力量,但力量並不是憑空消失或者被正捆著自己的鎖鏈吸去了,而是被壓制了,他甚至聽不到守鶴那家伙的吵鬧的聲音……
「我就是一個路人……」朝日無奈的嘆氣,「說真的這個封印很耗費查克拉,我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說著她蹲坐在地上,「其實你……你也是很抗拒你體內的那個東西的吧,不然哪怕是有清光這個外掛,憑我的力量也很難將那東西壓制……」
聽到朝日的話,我愛羅愣住了,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他恢復凶狠的表情,「少在這裡自說自話,你究竟又知道我些什麼?!!我要殺了你!!」說著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朝日握了握刀柄,鎖鏈突然收緊,我愛羅這下被鎖鏈死死的束縛住,跌坐在地上。
「我老媽曾經跟我說過,人柱力往往都活的不怎麼幸福,被別人忌憚疏遠,還要忍受尾獸的折磨,時時刻刻提防暴走,小心翼翼不被力量控制心智……」朝日回憶著曾經風見跟她說過的話。
【我曾經入侵過一個人柱力的意識,看到了那家伙曾經的記憶和他的內心,他的意識深處只有憎恨和一個想法……他很想死……很悲哀吧,但是對他們來說,要麼毀掉身邊的一切,要麼毀掉自己,才能真正的解脫。】
朝日看著猙獰的我愛羅,這家伙……也是一樣的……確實很悲哀。
「閉嘴!!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可惡……我一定要殺了你!!!……」
「抱歉啊,我並不想被你殺,似乎在這裡直接干掉你才是最明智的……」朝日攤手,「但可能是跟有希那家伙呆久了……真是的,好心可能也是會傳染……」說著,她扔了幾根千本到我愛羅周圍。
我愛羅警惕的看著朝日,她緩緩的開始結印。
「我覺得這世界上有趣的東西還是挺多的,也不是都是糟心事,雖然這樣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有一天想明白了……」
我愛羅聽著朝日的話,同時感到了腦袋逐漸變得沉重……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可以再請你吃個冰棒……」
這是他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看著我愛羅倒下,朝日解除了清光的束縛,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查克拉,最後的催眠也不得不靠忍陣的輔助才能完成。她自己也知道這是撿了條命,如果不是有清光這個出乎他意料的外掛,加上他本人對尾獸的抗拒,她今天真的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時兩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其中一個是兜,他關切的來到朝日身邊,「您沒事吧,朝日大人?」
「切,您可別演了,剛剛一直在那邊看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朝日挑了挑眉。
「呵呵,我是相信您的實力,不愧是朝日大人,真是精彩的戰鬥。」兜推了推反光的眼鏡。
「你究竟對我愛羅做了什麼?!」馬基扶起我愛羅,警惕的質問道。
「沒什麼,就是讓他睡一睡而已……哦放心,不用擔心他身體裡的那個東西會趁他沒意識搞事,那東西24小時之內應該都會乖乖的……」朝日看著馬基那副要吃人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哼!」馬基盯著朝日手上的清光,「沒想到,水之國的神器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該說大蛇丸真是神通廣大嗎?」
「呵呵,這您就錯怪大蛇丸大人了,這東西可不是大蛇丸大人的手筆∼是這孩子自己的東西。」兜解釋。
「什麼?!」馬基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小丫頭,這家伙……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朝日大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兜,我要見蛇叔。」
「這……」兜有些不解,但轉瞬間便明白,自己不應該問太多,「明白了,我馬上會替您安排,時間地點確定了會聯系您,我先送您回去吧?」
「嗯……」朝日點了點頭,她消耗太大了,此刻站起來都費勁。
兜背起朝日,對馬基說到,「那麼,我就先送朝日大人回去了,那只老鼠,麻煩您處理一下。」
馬基看向了一邊的角落,他明白了兜的意思,剛剛他們談話時有人一直在偷聽……「放心吧。」
——
「你們竟然會提出想見我,我可真是沒想到。」木葉郊外的樹林中,大蛇丸出現在朝日和有希面前,「我聽說為了找我,朝日還和砂忍的人柱力小子打了一場?還真是……」
「蛇叔,我就不廢話了,」朝日上前一步,「那個叫旗木卡卡西的,就是我父親對嗎?」
聽到朝日的話,大蛇丸愣住了,「哦?這麼快就知道了啊,是誰告訴你們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朝日聽到大蛇丸這麼回答,那幾乎確定了,她的父親就是那個人,「今天叫您來只是想知道,當初我老媽……為什麼會和我父親分開,或者我再說直白一些,我老媽為什麼會叛逃木葉?」
沒想到朝日竟然會問這種問題,大蛇丸竟也會有一時語塞的時候……
「朝日,關於風見為什麼會叛逃木葉,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很多年前就離開木葉了,走的時候風見還是個像有希那麼大的孩子,而再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曉的基地,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大蛇丸說。
「這樣嗎……」朝日低下了頭。
而有希卻隱隱約約覺得,大蛇丸並不是不知道,或許唐澤風見沒有親口告訴過他,但是他一定知道些什麼關鍵信息。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些提示,如果想了解當初的事情的話……」大蛇丸意味深長的說,「可以去木葉圖書館,看一看有關於第三次忍者大戰的歷史。」
「第三次忍者大戰?」朝日疑惑的看著大蛇丸。
「是的,第三次忍者大戰……那場十幾年前讓你的父母一戰成名的忍界大戰……」
——第二天木葉圖書館——
「就是這些了吧?」朝日看著整整一架子的書,少說也有300本,咽了咽口水,「這也……太多了……」天知道她最怕看書了……
「我會幫你一起的∼」看懂了朝日求救的眼神,有希揉了揉她的銀發,「正好第三場考試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一起加油吧!」
那一日
「我說……那個……」朝日絕望的放下了手中的書,「蛇叔是不是在坑我們?……一定是因為我3歲那年不小心燒了他的資料,他才這麼報復我的吧?!」
雖然有希覺得大蛇丸肯定不會這麼幼稚,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翻了一百多本書,都沒想明白這些究竟和唐澤風見的叛逃有什麼關系……
「哈哈……」有希干笑著,「起碼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嘛,你看這裡說,風見老師似乎在忍者學校的成績是倒數第一呢,大家都沒想到這樣的人上了戰場竟然能活著回來,還成了英雄。」
「這種回憶錄類型的野史可信度太低啦!你想老媽那個樣子,哪裡像是學渣,可能實戰不怎麼樣,但是理論知識肯定不會差的!」朝日為自家的老媽辯駁道。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有希拿起自己的筆記本,上面記了她認為有幫助的資料,「風見老師曾經的帶隊上忍是宇智波家的人,和『瞬身止水’宇智波曾經是一個小隊的隊友,看起來跟宇智波家淵源很深……」
「我老爸曾經是第四代火影的弟子,而這個第四代火影,曾經也是老媽的搭檔,兩個人曾經在三戰的最後扭轉了木葉不利的戰局……」
「說實話……」有希嘆氣,「越是看這些,越是想不通,究竟風見老師為什麼要叛逃木葉……而且還幫助鼬先生滅了宇智波全族,這太奇怪了不是嗎?」
「難不成?是被陷害的?其實他們根本沒有做這些事?」朝日只能想到這個了。
「可是又不像……」有希想著過往,「說實話……我能感覺出風見老師……是真的討厭木葉……」
「哎……」朝日仰著頭,「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可太難了!」
「一定有什麼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關於老師、木葉,還有宇智波一族……」有希沉思著。
「要麼我們去找那個宇智波佐助問問得了?你用控制精神的忍陣,讓我們問問清楚……」
「別想了,那家伙估計有不少暗部跟著……不過朝日,明天就是最終比賽了,你不用准備一下嗎?」
「哦,我都忘了這事了?!」朝日感慨,「不過我那個對手都被那個砂忍小哥解決了哎,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會怎麼處理……」
——
此時在雨忍村,剛剛結束任務的宇智波鼬和唐澤風見回到了曉的基地。
「你們回來了。」蠍看著走進來的宇智波鼬和唐澤風見,思考是不是要告訴他們那件事……
「是啊∼真是難得,蠍先生也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風見笑著坐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一碗茶,「說起來,有希還沒回來?嘖嘖……看來是我平時太慣著朝日那丫頭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吧,等會我就寫信先把有希叫回來,沒有那孩子曉的伙食水平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都跟角都說了十幾遍了不要再買最便宜的盒飯了……」
看來還是告訴她的好,蠍這麼覺得。
「風見,我的間諜剛剛報告說,朝日和有希現在人在木葉。」
哢噠一聲,風見捏爆了手中的茶碗。
——
最終考試的清晨,青岩擋住了正打算前往考場的朝日和有希。
「怎麼回事?」朝日挑了挑眉。
「還是我來說明吧,」這時大蛇丸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朝日,有希,你們的中忍考試到此結束了。」
有希不解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理由有二,其一,今天我會啟動我的木葉毀滅計劃,那個考場會成為戰場,到時候會很混亂,如果你們不想被木葉當成敵人殺掉,就別去。其二……風見知道了你們來到木葉的事,要是你們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最好早點回去跟她認錯。」
「這……」朝日聽完大蛇丸的話,也確實覺得,這個考試她去不得了……
「我們明白了,」有希安慰似的拍了拍朝日的肩膀,「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去……朝日,畢竟已經見到父親了不是嗎?……」
「嗯……」朝日點了點頭,「走之前我想再見他一面,可以幫我嗎,有希?」
「我試試……」有希猶豫的點了點頭,這個小家伙還是真的喜歡給自己出難題,雖然她可以使用忍陣擴大自己感知能力的範圍,但是要在這麼大一個木葉村找人可是很難……
「呵呵,如果是要找卡卡西的話,木葉的慰靈碑,你們可以去那裡看看。」大蛇丸提示著。
「好!」朝日點了點頭,「謝啦蛇叔,這次玩的很開心∼」說著,她便拉著有希的手往慰靈碑的方向走去。
而走到一半,朝日突然停了下來,她對大蛇丸說道,「雖然不知道蛇叔您那個毀滅木葉計劃到底什麼,但是……如果我那個便宜老爹出了什麼事,就算是蛇叔……我也不會放過的。」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大蛇丸看著朝日和有希遠去的背影,不禁感慨。
「呵呵……還真像啊,和她母親……」
——
不知從何時,旗木卡卡西養成了每天早上都會來慰靈碑前站上一會的習慣,佐助目前已經基本掌握了千鳥,卡卡西也趁著他休息的時候,又來到了慰靈碑前,對著那刻滿了名字的石碑講述著最近發生的事。
直到那個女孩的出現,打斷了卡卡西的節奏。
音忍的羽村朝日……雖然目前的調查的種種跡像表明音忍村和大蛇丸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這個女孩還有她的姐姐羽村有希一直都沒有什麼敵意,甚至聽說,他們曾在死亡森林中救了小櫻,幫佐助壓制了咒印。
這時他也注意到了那個叫朝日的孩子神情有些不對,她死死的盯著自己,似乎有什麼想說……
「呦,你怎麼在這裡,考生應該准備一下去考場那邊集合了吧?」卡卡西詢問著。
「嗯,我一會就去了……」朝日應付著,有希那家伙說不想破壞她和父親獨處的機會,留在了遠處等著她。
朝日看著面前這個擋著臉的銀發死魚眼男子,鼓起勇氣走上前,「那個……旗木……卡卡西大叔……」
「其實不用加那個『大叔’……」卡卡西汗,他真的有那麼老嗎?!
朝日有很多想說的,但是怕說錯了什麼讓他起疑心,「那個……就是……其實……」
「嗯?」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反而讓卡卡西疑惑了,他來到朝日面前蹲了下來,和這個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小姑娘對視著,「怎麼了?」
「我……」朝日此刻腦子亂成了一團,感覺似乎說什麼都不對?!「我能看看你面罩下的臉嗎?」天啊?!?!她到底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唐澤朝日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而這句話,卻讓卡卡西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小女孩的臉逐漸與記憶中那個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那個時候,也是在這裡,慰靈碑前,女孩滿臉通紅的對他說道——
【那你把面罩摘下去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看個一分鐘!】
鬼使神差的,卡卡西伸出手揉了揉朝日的頭頂,接著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面罩,緩緩的拉了下來。
看到女孩呆愣的表情,卡卡西滿意的笑了笑,每過一會便拉上了面罩。
「可以了吧?小妹妹?」
「嗯……嗯!!」朝日用力點了點頭。
天啊!!她的老爸,也太帥了吧!?!
「等下考試可要加油啊∼」卡卡西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站起身,「好了,佐助差不多該醒了,我要去找他了,等會見∼」說著,他便一個瞬身術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那個小女孩的請求,可能是那一瞬間的恍惚,不過仔細想想,那個叫朝日的小女孩,好像……和唐澤風見確實有幾分像?……
卡卡西離開後,朝日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似乎還有他手掌的余溫。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接著,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真的很溫暖啊……他的手……」
——
「有希,還有想見的人嗎?」見過父親完成心願之後,朝日想到或許有希也還有想做的事。
「我麼……到是沒有,不過倒是有點想去買點伴手禮什麼的回去,風見老師很喜歡木葉的三色團子,一直念叨呢∼」
「哦?難道有希不想去見見那個李嗎?」
「唐澤朝日……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有希一聽到朝日提這個名字就頭疼,不過李的情況也確實不好,可能已經無法做忍者了,有希也無能為力,或許換上唐澤風見的話可能有的救,但是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那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朝日不怕死的接著拱火。
「朝日∼回去一個月都沒有飯後甜點了。」
「哈?!?!有希你是魔鬼!!!」
於是兩人就這麼悠哉的在木葉采購了些東西開始趕路,本以為這次木葉之旅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半路上卻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朝日……那……那是……」看著不遠處的巨大狸貓和巨大的□□正打的火熱,有希那時靈時不靈的探知能力此刻又上線了,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個巨大狸貓便是我愛羅的化身,而那只大□□上,有漩渦鳴人的查克拉,除此之外那個方向還有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
「我擦勒,這什麼神仙打架……」朝日也感受到了清光的異樣,那狸貓應該就是尾獸了……竟然在這裡被釋放了出來?難道那個叫我愛羅的失控了??!!正在和他對線那個不是漩渦鳴人,那個家伙竟然有這麼厲害嗎?!
有希皺起眉,雖然按理說,他們現在不應該摻和這事,憑她和朝日肯定沒辦法制服尾獸,可能還會引來其他的麻煩……但是……
而就在有希猶豫的時候,朝日已經動了起來,她往戰鬥的方向跑去,「有希,我先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朝日!!」有希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她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後跟了上去。
宇智波佐助震驚的看著面前已經改變了天氣和地形的戰鬥,他看著空中那個鬥志滿滿的少年……那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鳴人嗎……
他太過於驚訝以致待到朝日和有希來到他身邊他才注意到兩人,他警惕起來,打量著二人,「你們是大蛇丸的手下吧,他派你們來的?」說著,他拔出一把苦無,似是要展開戰鬥。
「哈?!」朝日不爽的挑起眉,「我們要是他的手下,剛剛你走神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一萬次了!」朝日拉下了額頭上的音忍護額丟到了地上,這玩意看起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有希也同樣取下了音忍的護額,考試已經結束了,也必要再帶著這東西,「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她注意到佐助蔓延的咒印,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你看起來情況不大好,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的使用查克拉比較好。」
「你……」佐助也察覺了這兩個人似乎並沒什麼危險,他看著有希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你要做什麼?」
「讓我看看你的咒印吧,能夠讓你好受一些。」有希說著,拉開了佐助捂著脖頸的手,她看到了上面的封邪法印,這個術……是唐澤風見發明的術式啊……
「你似乎對這咒印很了解?」這個問題很早之前佐助就想問了,那時在死亡森林她竟然能壓制住這咒印,佐助認定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沒有,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希這說的也是實話,她真是第一次看到實物,以前只是聽說過罷了,「不過我比較擅長一些封印相關的術,這些東西的遠離基本都是相近的,所以多少能壓制一下。」說著,有希開始結印,手上出現了淡藍色的查克拉,她將手覆在佐助的咒印處,佐助身上蔓延的咒印逐漸的褪去了。
「那邊似乎有結果了……」朝日看到遠處的一片煙霧,而一尾的力量也消失了,沒想到,那個叫鳴人的竟然這麼強……「我去看看情況。」說著,她便向煙霧處跑去。
而這邊,困住小櫻的砂之手也逐漸消散,在小櫻快要跌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壓制住咒印的佐助上前接住了她將她放在一邊。
佐助似乎也打算去那邊看看鳴人和我愛羅的情況,但卻被有希叫住了。
「那個……等一下……」猶豫再三,有希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佐助一些關於咒印的東西。
「怎麼?」佐助轉過身看著有希。
「你脖子上的那個咒印……它的原理還是比較復雜的,並不是施術的人賦予了你一種什麼能量,而是這個咒印在幫助你,導入另一種力量,而這種力量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有希回憶著曾經看到過的資料。
「另一種力量?你在說些什麼?」佐助疑惑的皺眉。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用來合成查克拉的精神力量和身體力量之外,在自然界中還存在著其他的力量,但這種力量常人是沒有辦法利用到的。而這個咒印的能力,就是將這種力量強行導入你的體內,這樣解釋你能明白了吧?……」
「呵,照你這麼說,我還得去感謝一下大蛇丸不成?」
「額……但是這力量的風險很大,一個搞不好你就會死,所以,還是少用的好……」有希補充著。
「與你無關。」佐助冷漠的回道。
「額……當然,大蛇丸那個人也同樣很危險,勸你還是遠離他的好。」
「你似乎對他很熟悉?」佐助抓到了她話中的關鍵。
「也沒有很熟……」有希嘗試轉移話題,「大概就是……認識的關系……」
「哼,」佐助看出了有希一定有所隱瞞,但是鑒於這家伙實在沒啥惡意,剛剛又幫了自己……「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你一定和大蛇丸關系密切,這次我先放過你,下次再看到你們的話,一定會把你們抓起來交給村子裡拷問。」
聽到拷問兩個字有希不由的退後了幾步,「啊……哈哈……還真是謝謝你……」
而另外一邊,朝日趕到的時候,看著鳴人正在用下巴艱難的向我愛羅移動著,她連忙跳到了鳴人身邊。
「喂,你的同伴已經沒事了……」朝日提醒道。
「是嗎……太好了……」聽到這話的鳴人如釋重負,當即便昏睡了過去。
剛剛在路上,朝日以往萬一已經將清光和安定召喚了出來,此刻手中握著的清光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不僅我愛羅是人柱了,這個叫漩渦鳴人的家伙,同樣也是……
好奇怪啊,明明是人柱力……
卻竟然是個像太陽一般耀眼的存在……
朝日困惑的看著鳴人,而她也注意到了,一旁同樣困惑的我愛羅。
她走到我愛羅面前,蹲了下來。
她聽到我愛羅用虛弱的聲音喃喃道,「保護所愛之人……這就是他強大的原因嗎……」
雖然朝日對這話有些摸不著北,但是她明顯的感受到了,從我愛羅的眼神中就能明白,什麼變得不同了。
「看來你,似乎想明白了啊……」朝日輕笑著,將身側的安定拔了出來,插到了地上,瞬間以清光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圓形法陣,將我愛羅和鳴人都覆蓋在其中。
感受到身上的傷口似乎在逐漸恢復,我愛羅困惑的看向朝日,「為……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今天發生了太多我愛羅無法理解的事了,就像現在,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人要救自己。
朝日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打趣著,「算了吧,就憑你?能殺小爺的人還沒出生呢!再說……」她笑了起來,露出了虎牙,「我覺得你已經不想殺我了。」
我愛羅不禁睜大了雙眼,他看著少女燦爛的笑容,一時間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時,勘九郎和手鞠以及佐助和有希同時趕到了這裡,但卻因為安定的法陣,無法踏入其中。
朝日也覺得差不多了,他們都沒有什麼致命傷,而且伙伴也來了,也差不多該溜了,於是收起了安定。
勘九郎和手鞠來到我愛羅身邊,警惕的看著朝日,「你這家伙,對我愛羅做了什麼?!」勘九郎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在朝日身上砸出幾個坑來。
「可別誤會啊,我剛剛是在治療他,打傷他的是那個木葉的小子。」朝日攤手。
「你這家伙……是大蛇丸派你過來的?」手鞠也十分疑惑,之前的作戰指令中並沒有提到這個人,但是她又是一個音忍。
「哎這個我都解釋煩了,我不是他的手下,對他的邪惡計劃也沒啥興趣……」朝日走向有希身邊,「走了有希,還是快跑路吧。」
有希則是禮貌的對著眾人鞠了個躬,「有緣再見了。」
「還再見個毛線啊,他們覺得咱們是壞蛋!」朝日無奈的吐槽。
「那是因為朝日比較像反派吧,我覺得我的正面好感度刷的還是可以的。」
「得了吧,你淨對著你那幾個情郎刷好感來著,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朝日!!!——你別跑——」
我愛羅看著一邊鬥嘴一邊遠離的姐妹二人,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開始好奇,那天那個小女孩遞給自己的那根冰棒,究竟是什麼味道……
晨霧歸鄉
這天的清晨霧氣很大,負責守衛南側村子入口的三郎努力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如今的木葉剛剛經歷過大蛇丸的重創,又失去了第三代火影,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守備的工作格外的重要,三郎很清楚這件事。而這時他仿佛看到了遠處走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看上去有些奇怪,他們穿著黑底紅雲的寬大長袍,頭上戴著大大的鬥笠,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三郎覺得這兩人有些可疑,剛想上前盤問,卻忽覺一股困意,他感到眼皮越來越重,不久後,便失去了意識。
看著睡去的守衛,唐澤風見將自己的鬥笠稍稍抬高了些,映入她眼中的是大門上那紅色的木葉標志。
「好久不見……」她喃喃著,轉而看向身邊的人,「鼬,已經到地方了,該說下你的計劃了吧。」
「計劃?根本就沒有啊,那種東西。」
「你這台詞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你這是在抄襲我對吧?!」
「好了,快走吧,一會守衛就會醒了。不過在此之前,風見,我還是有件事要確定一下……」猩紅色的寫輪眼直視著風見,「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風見聽到這話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勾起嘴角,「當然,放心吧,我現在還沒有撕毀約定的打算。」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你們兄弟相殘的那天。
唐澤風見壓低了鬥笠,跟著鼬走進了霧中的故鄉。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風見?」
「先去團子店吧,你也很懷念吧,那個味道。」
——
「呦∼兩位!」旗木卡卡西合上手中的書,轉身看著正向他走來的紅和阿斯瑪,「看起來感情不錯嘛!」
紅的臉紅了一下,「笨蛋!我只是受紅豆所托來買丸子!」
「你才是,在這種地方干什麼?」阿斯瑪看著卡卡西身後的團子店,印像中自從唐澤風見叛逃之後,這家伙應該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吧……
「沒什麼∼」卡卡西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我來買貢品,順便等人……等佐助。」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斯瑪和紅。
阿斯瑪和紅此刻也注意到了團子店內那兩個過於可疑的穿著黑底紅雲長袍帶著鬥笠的人……
在聽到卡卡西提到佐助時,帶著「朱」戒指的人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阿斯瑪馬上便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你會等人,好罕見啊!」他也打量起店裡的兩人。
而這時,佐助也來到了店門口,「卡卡西……你會先到還真是難得啊……」
「偶爾也會啊……」卡卡西回頭看了佐助一眼,而這就是這瞬間,店鋪裡的兩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示意紅和阿斯瑪先去追上,卡卡西聽到佐助無奈的抱怨,「我討厭納豆和甜的東西……」
「啊哈∼是嗎∼」抱歉的對佐助笑了笑,卡卡西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
「真是的,我早就勸過老大很多次了,我們這些S級逃犯能不能不要一天天總穿著這麼扎眼的衣服,無論去哪執行任務都是各種被找麻煩,低調些不好嗎?這身行頭就差把『可疑’兩個字直接繡在衣服上了……」風見想起剛剛團子店發生的事,不爽的吐槽著。
而鼬卻仿佛在想些什麼,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風見一言不發。
「怎麼了?」風見看見鼬突然停下來,一臉不解的問。
「你……意外的很平靜呢……已經6年沒見了吧,你和他……」
風見避開了鼬的眼神,看向遠處的火影岩,「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估計等下他會追上來,這也沒關系嗎?」
「呵呵,那你可是要好好保護我了,我可打不過他。」風見笑了起來,「不過……」瞬時間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凌厲,「怎麼說他也是朝日的父親,你要是太過分的話,朝日可是會不開心的。」
「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鼬無奈的感慨,他走到風見身邊,看著前面向兩人走來的紅和阿斯瑪,「這不,難題就來了……」
「你們兩個不是村裡的人……」阿斯瑪皺著眉打量著兩人,「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好久不見,阿斯瑪桑,紅桑。」鼬說道。
「既然認識我們,就說明以前是這個村子的忍者嗎?」阿斯瑪警惕起來。
這時鼬伸出手摘下了他頭上的鬥笠,將遮住面部的衣領扣挨個解開,露出了他猩紅色的寫輪眼和冷漠的面龐,以及額頭上中間被深深劃了一道的木葉護額。
「沒錯……你是……宇智波鼬……」阿斯瑪和紅震驚的看著鼬。
「我們確實是這個村子的呢,」風見也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摘下了鬥笠,「六年前。」
一陣風吹過,帶起了風見的黑色長發,她抬起左手將頭發攏了攏,右手對紅和阿斯瑪左右搖了搖,「怎麼?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唐……唐澤風見……」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還有點感動。」風見歪著頭笑了笑。
而阿斯瑪則迅速拔出了自己的查克拉之刃,「兩個通緝等級為S的叛忍,來到木葉是想來做什麼?!」
「阿斯瑪桑,紅桑,請不要管我們,我不想殺死你們。」鼬提醒道。
「這不像是殺了同胞的你會說的話呢。」阿斯瑪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兩個離開,「我至少知道你們不會沒有任何目的的打扮成這個樣子悠閑的出現在這裡。」
「果然……」聽到這話的風見不由的扶額,「我都說了這衣服太顯眼了……不過……」一邊的紅已經開始結印了,看來衝突已經無法避免了,「既然好說好商量沒有用,可就別怪我們了……」說著,風見也掏出了幾根布滿紅紋的千本。
「忍陣嗎……好久沒見過了呢,『黑鴉’的手段。」阿斯瑪似是有些懷念。
「呵呵,那可是要小心點,哪怕到現在,我都控制不大好力道呢∼」
「哦?是這樣嗎?」阿斯瑪突然跳起向風見攻了過來,「我記得這忍陣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施術者你本人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啊!」
「那你的這個知識點需要更新一下了∼」輕松的閃過了阿斯瑪的攻擊,風見一個瞬身便出現在阿斯瑪身後,「你真的覺得這6年以來我一點進步都沒有?」說著便舉起千本向阿斯瑪的脖頸刺去。
阿斯瑪立即揮刀轉身,而就在他的刀落在風見身上的同時,風見的身體突然變成了幾只烏鴉開始向阿斯瑪展開攻擊。
「幻術嘛……」阿斯瑪皺著眉,而這時他也注意到了鼬身後紅構建起的大樹,逐漸將他束縛住,「你太慢了,紅!」
「結束了!」紅舉起苦無刺向鼬,但下一秒,她卻變成了被束縛在樹上的那一個……「幻術反彈?……」紅此刻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棘手……這種水平……他們可能根本無法應對……
「這種程度的幻術對我沒有用。」鼬說著,一腳將紅踢到了一邊的河中。
而阿斯瑪剛想上前去救紅,纏著他的那些烏鴉突然消失了,但腳上卻有滕曼不斷的爬上來,而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正在被這滕曼抽離?!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的鼬和不知什麼時候再次出現的唐澤風見……
太可怕了,這兩個人……
「別掙扎啦∼」風見指了指綁著阿斯瑪的滕曼,「用刀割也是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
阿斯瑪此刻額頭上不斷有汗留下,風見確實沒有說錯,他每砍斷一根,便會迅速出現兩根……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可惡!!
而正在他絕望之際,前面突然一道銀色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那人接著扔出一根帶著起爆符的苦無,那苦無打到了不遠處地上插的一根千本上瞬間爆炸!而困住他的滕曼也隨之消失了?!
風見震驚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隨即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也就只有他能這麼了解自己的術式的弱點了……
「風見!身後!」一邊的鼬突然提醒道。
風見愣了一下,她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殺氣,下意識的拔出苦無轉過身想擋住攻擊,然而沒想到對方完全看透了她的出招,她的手腕被對方反手制住,手上的苦無也順勢被對方奪走,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六年了,還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風見感覺呼吸一滯……
此刻煙霧已經消散,風見也逐漸看清了局勢。
「影分身嗎……難怪……」一個旗木卡卡西正擋在阿斯瑪的面前,警惕著鼬的動向,而另一個則是在她身後,用苦無對著自己的頸動脈……
「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風見聽到身後傳來的質問聲,那聲音似乎還有些顫抖。
六年以來,卡卡西曾無數次想像兩人再見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她的頭發變長了不少,這六年以來是一直都沒有剪過嗎……
她的右手雖然還帶著黑色的手套,但是似乎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她終於找到了治愈的方法嗎……
此時他想起了自來也不久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大蛇丸,後來發現他加入了一個組織,不過最近他已經脫離了那個組織。】
【那個組織的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是個名叫「曉」的由九名忍者組成的小組織。一直到最近都沒有什麼大動作,只進行著情報活動,問題是那組織的成員……】
【那些家伙幾乎全都是遭到通緝,有著一兩個怪癖的S級重犯,其中就有那個宇智波鼬,此外,還有你的那個小女友,唐澤風見……】
【這九個人聚在一起肯定不會是為了做義工吧,話說到這種程度,你也應該明白了吧。】
「你……真的背叛了木葉嗎?……」卡卡西幾乎是咬著牙艱難的問出了這句話。
拜托了風見,求求你……
「哈?這是什麼問題?」唐澤風見笑的眯起了眼睛,「這個問題……六年前你就應該清楚了吧?」
拜托了……不要再說下去了……
「還是你到現在也還天真的覺得,事情一定跟你知道的有什麼不同?」風見注意到卡卡西拿著苦無的手似乎是在顫抖,她的笑容讓人越發的看不明白,「那我就親口告訴你好了,我確實背叛了木葉,不僅如此,現在毀了木葉就是我的人生理想,你滿意了吧?」
「不要再說了!!!」卡卡西煩躁的吼出聲,他指向一邊的宇智波鼬,「是那個家伙對你施了什麼幻術你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聽到這話,風見輕笑了一下,「呵呵……你還要自己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也有寫輪眼吧,睜大了好好看看我是不是被幻術控制了……」
感到身後的人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接著說道,「我可是發自內心的討厭這裡,每時每刻都想毀了這裡……」她的右手緩緩抬起,抓住了卡卡西架在她脖子上的苦無,拉向自己的頸動脈,「現在,你聽明白了嗎?」
她感到苦無抖得更離開了,而且逐漸向遠離自己的頸動脈方向移動著。
「我明白了……」她聽到身後的人這麼說。
緊接著,一股力拽著她讓她眼前一花,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鼬的身邊,右手因為剛剛強行掙脫,手掌上滿是鮮血。
此時阿斯瑪面前卡卡西的□□也消失了,他似是十分痛苦,眼眶也有些發紅,正死死注視著風見。
「那麼,你要怎麼做呢?」風見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是鼬很想提醒她,不要再笑了,真的很難看。
第四代火影的話回蕩在卡卡西腦海中,他握緊了手上的苦無,那上面還留著風見的血。
「當然是……」卡卡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親手殺了你!就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的風見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不錯呢……這份覺悟!果然木葉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啊,就算殺掉自己曾經的戀人也要保護的存在嗎?……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木葉毀了的那一天,你會是什麼表情了!一定會很有趣吧∼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風見瞬間收起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她冷冷對身邊的鼬說道,「給他點教訓吧,也不需要顧忌朝日了……」
鼬愣了一下,接著便了然的點了點頭,他緩緩的閉上眼,再睜開時,原本的三個勾玉已經連在一起,萬花筒寫輪眼,開眼!
「不要看他的眼睛!!!」察覺到不對,卡卡西連忙提醒著同伴。
而不一會,卡卡西便疲憊的跌坐到地上。
風見看著鼬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她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月讀已經完成了。
還真是毫無顧忌啊,一上來就是那招……風見看著大口喘著氣的卡卡西,中了這樣的術竟然還沒有崩潰,應該說真不愧是他嗎……右手的傷有開始痛了,她抬起右手,黑色的手套被割破,露出了幾條猙獰的傷痕,風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陪伴了她十幾年的傷。
鼬向卡卡西的方向走了兩步,卻被風見攔住了。
「怎麼?」
「夠了,走吧。」風見說著,指了指正在流血的右手,「我受傷了,該撤退了。」
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好。」
「目標是……鳴人體內的九尾嗎?……」卡卡西突然的話讓風見和鼬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我知道展開行動的不只你們兩個人,組織的名字,是叫『曉’對吧……」
「曉?」一邊的阿斯瑪和紅依舊緊閉著雙眼,對這個陌生的名字充滿著疑惑。
風見似是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你知道的不少,看來應該殺了你滅口啊……呵呵……」她看著鼬,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按你的想法來就好。」鼬回答。
「好吧,」風見攤手,「最初我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忍者,現在更是證明了這個想法,連個叛忍我都做不好呢∼」接著她帶好了鬥笠,拉著鼬,發動了傳送忍陣,消失在木葉眾人面前。
卡卡西看著那個身影消失的瞬間,也失去了意識。
——
「你還好吧?」鼬察覺到風見的異樣。
「呵,不好,挺疼的呢∼」風見搖了搖右手。
「你知道我沒有在指那個。」鼬嘆氣。
風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的眼睛怎麼樣?還好吧?」
明白了對方不想再談論那個話題了,鼬也沒有再追問,只是搖了搖頭,「我沒事,接下來我打算去找鳴人。」
「也不用這麼拼吧,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我們這麼一鬧,團藏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做戲總是要做全。」
「好吧,你自己去吧,跟著鳴人的可是那個自來也,有點棘手,我還是不給你拖後腿了,正好朝日和有希在這附近,我去看看那兩個小丫頭。」
「好,我解決完去找你們會和。」
「小心點,可別一個不小心死了,害的我沒辦法看狗血兄弟相殘的大戲。」
——
「老媽……」朝日緊張的看著不久前出現在她和有希面前的女人,心虛的拿著手上的幾盒團子遞到了她的面前,「這個是伴手禮,嘻嘻∼」
而風見卻絲毫沒在意她的諂媚,她對有希說,「有希,能讓我和朝日單獨待一會嗎?」
有希懂事的點了點頭,走去了一邊。
朝日放下了手上的盒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吧好吧,是我錯了,隨便你罰吧!」
但出乎她意外的,唐澤風見竟然沒有責罵她。
「你見到了他了嗎?」
似是沒想到自家那個暴躁老媽竟然一反常態,朝日抬起頭,看著老媽臉上過於平靜的神情,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見到了……他是叫,旗木卡卡西是吧……」
「沒錯。」風見很干脆的承認了,「你和他相認了嗎?」
「沒……我還是有分寸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懷疑過我,你放心……」
「那就好,既然已經見到了,以後沒事就不要再往木葉跑了。」風見蹲下身,揉了揉朝日的頭頂。
「老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老媽你,為什麼要背叛木葉?為什麼會和老爸分開?」朝日有些激動,她看著風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她看到母親的嘴角浮上了一絲苦笑。
「朝日,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無法解釋,也有太多道理是講不清的……有的時候我們根本無法去控制這些過程,只能接受結果……」
「可……可是……結果不是都是大家的選擇產生的嗎?只要你們兩個……」
「朝日……」風見打斷了朝日的話,「等你長大就會明白了……情感這東西,在信念面前,根本屁都不是。」
沒錯,屁都不是。
青鳥
【1】
「有希,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雖然安全帶著朝日從木葉村回來,但是對於這次的事情,唐澤風見確實還是很生氣,朝日已經被罰了加重五倍的忍術和體術訓練,外加抄寫《聽媽媽的話》全書100遍,由鼬親自監督完成。而有希的懲罰……
「實……實在抱歉!!!」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卻也不想死的話,土下座就對了。
「呵呵呵∼該怎麼懲罰你呢?∼」
有希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唐澤風見正帶著滿臉的反派笑容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
「這就是你跑來我這裡的理由?」剛剛完成轉生的大蛇丸渾身此刻正渾身纏著繃帶。
「沒錯,風見老師把我逐出家門了……拜托了大蛇丸先生!!!!求求您暫時先收留我一下吧!!!!!」有希彎成了一個90度角。
「呵呵……其他人沒幫你求情?」大蛇丸知道以風見的個性,是絕對做的出這種事的,但是有希畢竟是在曉長大的孩子,又一直承擔著照顧他們起居的工作,大蛇丸可是不信有希會被輕易的「逐出家門」。
「求情了……但是老師說等角都先生他們回來要把我交給他和飛段先生去鍛煉一下……小南姐甚至也沒反對……」有希猶豫的說。
大蛇丸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所以,你不是被趕出來,是逃出來了?」
「額……哈哈……」有希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隨便你好了,」大蛇丸無奈的回答,「反正你也經常往這跑,房間也是現成的。」
「謝謝大蛇丸先生!!」有希雙眼發著光,「我一定多做點好吃的孝敬您!!」
「呵呵呵,那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看著有希開心的走出了房間,兜開口說道,「大蛇丸大人相信她的話嗎?」
「呵呵,雖然不知道風見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不過目的其實也很明顯了……」
「哦,您是指?」
「多半是為了佐助吧,就是不知道,這是風見的主意,還是鼬的意思了,呵呵呵……還挺有趣的不是嗎,兜?」
兜微笑的推了推眼鏡,「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無聊了呢。」
——
離開了大蛇丸房間的有希終於松了一口氣……好像對方也沒有懷疑,看來自己是成功了……吧?
要知道她羽村有希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怎麼騙過人……演技她自認為是爛爆了……不過好像也成功糊弄過去了,有希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
沒想到,沒走多遠便迎面撞上了熟人——
「你是……羽村有希?」宇智波佐助看著面前走來的人……這個人明明說自己不是大蛇丸的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宇智波……佐助……」有希沒想到才剛來,就遇到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佐助皺著眉問。
「這個嘛……啊哈哈……說來話長……我暫時借住在這裡,啊哈哈……」有希尷尬的整理著她的長發,她從佐助的臉上明顯的看出了「你在逗我」四個大字。
畢竟之後可能要長期接觸,有希覺得可能要先跟佐助講清楚的好,「其實我的家人和大蛇丸先生是故交,我偶爾會來這邊跟大蛇丸先生學學忍術什麼的……」
「哼……」佐助沒有再跟她糾結,打算離開。
「等等!……」有希叫住了他,「佐助君……為什麼會在這裡?……大蛇丸先生應該是木葉的敵人吧?……」
「與你無關。」冷冷的甩下這句話,佐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有希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跟我無關啊……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風見老師派到這裡……
【有希,你這次去參加中忍考試,好像見過宇智波佐助了吧?正好,去幫我做件事。】
【那孩子現在去了大蛇丸那裡,雖然暫時沒啥問題,但是大蛇丸對那孩子不懷好意,你去幫我盯著他們……什麼?我可不是關心他,雖然他是我曾經的學生,但是我真的一點不care他的死活。】
【為什麼不在乎還要派你去?……其實也很簡單,他的生死雖然無所謂,但是在某個時刻來臨之前,他得好好活著才行……你去幫我盯著他們的情況,一旦覺得大蛇丸要對佐助下手了,就馬上傳消息給我。拜托了有希∼這事也只有你去才行了,其他的人哪怕是朝日估計大蛇丸都不會同意他們留在身邊的∼哈哈哈∼也不是說你要一直留在那裡,偶爾也可以回來看看的嘛∼而且只要他在那邊情況穩定,你沒事過去轉兩圈就行∼估計……問題比較大的會是三年後……】
【哦對了,你可千萬別再那孩子面前提你和我以及鼬之間的關系,也不要暴露你是曉的相關人員,不然會很麻煩的。放心,大蛇丸那麼寵著你,不可能會做害你的事。總而言之,就拜托給你了∼有希醬∼】
回到自己的房間,有希看著這地洞一般的房子……雖然曉的基地簡陋了些,但是起碼還有個窗子……算了……有希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
【2】
結束了上午的訓練,佐助已經是汗流浹背,他隨手用手擦了擦,卻發現只是用手的話似乎也擦不干。
「來,佐助君∼」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潔白的毛巾,還有一張看上去過於人畜無害的笑臉……
又是她啊……佐助微微皺眉,但是也還是接過了毛巾。
「還有午飯∼」有希笑著晃了晃手上的飯盒。
「你還真是閑啊……每天都不用做其他事情的嗎?」佐助跟著有希來到訓練場一邊的木桌前坐下,看著有希獻寶似的掏出了飯盒裡的飯菜。
「研究料理也是重要的修行拉∼」唐澤風見經常跟有希這麼說,而每次她說這話的時候,小南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佐助看著面前的東西,木魚飯團、番茄炒蛋,還有一些小菜……竟然都是他喜歡吃的?……他疑惑的看著對面似乎正在期待他開始吃飯的女孩。
「佐助君喜歡這些的吧∼哎嘿,尤其是番茄∼上次我就發現了,經常把番茄吃的一點不剩∼明明大家都是更喜歡吃番茄炒蛋裡面的蛋來著∼」
「哼,觀察的倒是挺仔細。」說著,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番茄放到了嘴裡。
「當然∼兜先生特地交代了你訓練很辛苦,要多給你做些好吃的∼」有希看著佐助似乎敵意少了一些,開心的眯起了眼睛,「我還發現佐助好像不怎麼喜歡甜食,點心一次都沒吃過呢,哦對了,納豆好像也不喜歡對吧?」
「哼。」佐助拿起一個飯團,突然有些恍惚。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飲食喜好了……
上一個知道自己的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的人,已經離開了快7年了吧……母親……
他迅速回過神,這時他注意到有希正在一臉期待的盯著自己……
這……佐助見過這種眼神,大概是狗狗期待誇獎時的那種……
「咳……」佐助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還行吧,勉強可以吃吃。」
「哦∼那就好∼」聽到佐助的話,有希開心的笑了起來。看來最近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時佐助也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家伙天天給自己送東西吃,但是好像……「話說,你吃過了嗎?」
「啊,這個……」有希剛想說什麼,肚子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哈哈……」有希尷尬的笑了笑,她怕飯菜冷掉,都是第一時間做好了就帶來給佐助,自己每次都是等他吃好了回去再吃的。
今天確實是有點餓……
「一起吃吧,你每次都做這麼多,我也吃不完。」說著,佐助把幾個盤子往有希的方向移了移。
「哈哈∼那我也不客氣啦∼」從飯盒中拿出備用的筷子,有希也開始吃了起來。
而不一會,佐助便發現了個問題。
「你這家伙,不吃青椒的嗎?」桌上的菜,有希唯獨沒碰過那盤青椒肉絲。
「那可是青椒哎……是食物中的黑洞……」提到青椒,有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著有希這幅表情,佐助的心情不由的輕松了不少,表情也沒那麼冰冷了,「哼,下次也做點你自己喜歡吃的吧,不用只顧著我。」
有希不由的一愣。
由於成長環境的問題,有希很早便學會了獨立,做飯更是從4歲開始便掌握的技能。而有希在這上面也很有天分,曉的眾人經常誇贊自己,有希對於曉眾人的口味也是了若指掌。
但是這麼多年,似乎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有希默默的咬了口飯團,雖然這飯團不是她第一次做了,但是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的飯團是她從未吃過的美味。
【3】
「有希,怎麼這次回來一直心事重重的?」朝日來到正在窗台上發呆的有希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兩年有希基本都待在了大蛇丸那裡,只是偶爾會回來看看。這次有希突然非常不爽的回到了曉的基地,而且這次一留就是兩個多月,還每天都是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而這時曉的眾人幾乎都出去做任務了,基地這裡只有佩恩和絕留守。朝日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這個開導小天使的角色。
「有嗎……」有希依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了!!!」朝日以拳擊掌,「一定是書上寫的,那個什麼青春期的少女都會出現的問題!!有希,你戀愛了吧!!」
有希仿佛沒聽到朝日的話,她輕聲的喃喃著,「你說,朝日……強大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哈??」似乎沒想到有希會問這種問題,朝日幾乎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強就是爽啊!」
「是嗎……」有希垂下了眼,「可能是因為我一直都太弱了吧……怎麼努力都不行……接受了這樣的自己,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所以真的不能理解那些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變強的人究竟是什麼想法……」
「這……」朝日被有希這話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怕賭上性命……也要變強……這樣真的值得嗎?……」
「唔……」朝日想了想,「那要看,變強是為了什麼吧……如果是為了無所謂的事情肯定是沒必要拉,但是……但是如果有無論如何都要變強的理由的話,那我覺得還是會有人要力量而不要命的吧。」
「也是……」有希露出了有些悲傷的神色,「畢竟那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了……」
「他?」朝日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詞,「有希?!你果然是戀愛了嗎?!」
「亂說什麼啊!……」有希這下聽了個清清楚楚,立即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她拉了拉朝日的臉,「你今天的飯後甜點沒有了」
「哎?!有希你是魔鬼嗎?!?!」
「哼,順便,晚飯也沒有了,我要回大蛇丸先生那邊去了。」
「哈?!?!這麼突然?!?有希你這就想開了????」
——
星空下,飛流而下的瀑布中閃過一陣電光,接著,幾條被電焦的魚蹦到了岸上。
宇智波佐助拿起了地上的魚,用木棍串在一起,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他看著躍動的火光,不知在想著什麼,而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腳步聲。
「烤焦了……」熟悉的聲音傳來,佐助並沒有急著回頭,也沒有動面前的魚。
畢竟某個人兩個多月前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招呼也不打一下的賭氣消失了。這兩年雖然她偶爾也會說要回個家離開大蛇丸的基地一陣子,但是基本最久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就會回來了,還是第一次消失這麼久。
有希走到了佐助身邊,她拿起了插著魚的木棍,翻了個面。
「哼,怎麼,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再回來了呢。」佐助沒好氣的說。
聽到這話,有希握著木棍的手有些顫抖,她覺得眼眶有些熱,眼前的畫面似乎也有些模糊,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果然,手上有什麼濕潤的東西。
注意到這一切的佐助逐漸收起了有些刻薄的表情,「咳……」他向有希的方向移了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觀察著有希的表情,「那個……還要烤多久啊?……」
有希感到眼角又有淚流了下來,又伸手擦了擦,接著翻了翻手上的魚,「再等一會就好。」
佐助嘆了口氣……本來他內心也是很不爽的,但是看到有希這個委屈的樣子……好像自己在欺負她一樣……
算了,就當自己倒霉吧……看來老媽說的沒錯,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對不起……」佐助開口便跪。
有希搖了搖頭,「你沒錯,確實是我多管閑事……」
兩個月前,佐助在訓練時使用咒印一度陷入暴走,有希認為佐助不應該再使用那麼危險的力量了,於是兩人爭吵了起來。
【用不著你管,不要多管閑事!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
佐助的話時刻回蕩在有希的腦海中,其實這件事最讓有希難過便是,佐助不僅不接受她的好心,還對這表現出了抵制和厭惡。
本來她覺得經過這兩年的相處,佐助也多多少少拿她當朋友了吧。
或許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想到這裡,有希心中那種委屈的感覺又湧了上來,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佐助看到了有希發抖的肩膀和不斷流下的眼淚,連忙掏了掏身側的忍具包,雖然只掏出一段繃帶……但是也只能湊合用一用了……他撕了段繃帶擦了擦有希的臉上的淚水。
有希本來很委屈,但是看到了拿著繃帶在他臉上亂糊的佐助,不由的輕笑出聲,「噗……哪有你這樣的啊!……」她破涕為笑,將佐助的手推到一邊。
佐助尷尬的收回手,「你們女人變臉都變的這麼快的嗎……」
「是你太搞笑了……」有希將魚遞給佐助,「好了,吃吧。」
「哼……」接過魚,佐助一口咬了上去。好像,味道確實比他自己烤的好吃了一些……
「所以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每天就吃魚?」
「偶爾也會去采些果子。」
「哦?聽起來還真是很原始人的生活呢。」
「哼。」
吃下了最後一口魚,佐助將木棍扔到了一邊。
雖然看上去已經沒啥事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上次一些話說的有些過分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說清楚一些好了,「抱歉……上次是我說的太重了。」
「算啦……我也已經想明白了,你也有你無論如何都想做的事情,所以才想變強的對吧……我不是你,很多事我確實不懂,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有希緩緩說著。
「謝謝……」佐助看著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有希,他們做的很近,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有希的呼出的氣……
不知是火光晃的還是怎樣,佐助覺得臉上有些熱,他別過臉,吞吞吐吐的問道,「話說……為什麼……」
「嗯?什麼為什麼?」有希困惑的看著突然別過臉還跟她拉開了距離的佐助。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個問題其實佐助一直都想問了,從兩年前開始。
而這個問題也讓有希愣住了。
為什麼嘛……
她好像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確實接受了風見的命令來做眼線看著他們,也答應了兜給佐助做些吃的。
但是他們可都沒讓自己去了解佐助的喜好,去關心佐助的身體情況,去真真正正認認真真的走進宇智波佐助這個人。
原來了解佐助,希望佐助能開心,希望佐助能夠平安,希望……能待在佐助身邊……這些都是出於她自己的意識嗎?……
突然意識到這件事的有希,不知為何腦子回蕩起朝日的話——
【「有希?!你果然是戀愛了嗎?!」】
「哎?!?!??!」有希突然怪叫出聲,也驚到了一邊的佐助。
「怎麼了?」
「沒,沒什麼!!!」有希匆忙的站起身,「我想起大蛇丸先生找我有些事,我先走拉,啊哈哈哈……!!」說著,有希便飛速逃離了現場。
佐助看著某人不斷遠去的背影,不爽的皺起眉。
「切,這算什麼啊……」
將悲傷化作溫柔
【1】
唐澤朝日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這麼小。
在終於完成了老媽的懲罰後,唐澤朝日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跑出了曉的基地。本來她打算去大蛇丸那找有希的,但是在離開前,蠍跟她介紹了一個更有趣的地方。
工匠村,一個忍具開發專家們的村子,專門負責五大國兵器供給。這種地方對於平時喜好收集各種武器的朝日來說無疑有著極大的吸引力,於是她立即便忘記了有希,轉而把工匠村當成了目的地。
然後就是這麼巧,在路上她竟然遇到了一場混戰。
更巧的是,這混戰的一邊的主角,她還都認識……
正是中忍考試時她曾遇到的木葉那些人,以及砂忍的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
而此刻我愛羅已經逐漸尾獸化,他們正在和一個穿著像人形高達一樣的白毛人對峙著。
「羽村朝日?!你怎麼會在這裡?!」最先發現她的是擁有白眼的日向寧次。
朝日跳下山坡走到他們身邊,看著他們一臉戒備,只能無奈的再一次解釋,「我真就是純路過,只能說咱們真的太有緣分了。而且我真的跟大蛇丸沒關系,也不想與你們為敵,所以也別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吧?……」
「哼,當時突然在最後一場考試中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怎麼看都很可疑吧。」鹿丸依舊沒有放下戒備。
「隨便你們吧∼」朝日蹲了下來看了看正在給鳴人療傷的小櫻,「嘖嘖,挺不錯嘛,竟然已經學會了醫療忍術了,看來不用我幫忙了。」接著她轉過頭看著一邊焦灼的戰場,那個白毛的打扮讓朝日幾乎已經認定那一定是反派,而我愛羅雖然已經尾獸化,但是卻意外的……平靜……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朝日掃視著身旁的眾人,「看情況的話,我出手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哦∼」
「那個人是工匠村的創始人,名字叫作清明。」小櫻身邊的一個小姑娘對朝日解釋道,「他是作為究極的忍具復活的,同時他也奪走了我愛羅老師的查克拉。」
「我愛羅……老師?」朝日皺眉,這家伙,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已經當人家的老師了?
「是……我愛羅老師正是負責教導我的人!」小女孩點了點頭,「拜托您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幫我愛羅老師!」
女孩的話讓朝日頗感意外,這個女孩明顯很關心我愛羅,也很尊敬他,沒想到那個苦大仇深的中二病患者竟然也能有後援團?果然正如老媽說的那樣這種人設特別容易吸引小女孩嗎?!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拜托了∼」朝日站起來,握著清光的刀柄,剛打算出刀制止我愛羅的尾獸化然後爆錘一下那個清明,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朝日震驚了,那個我愛羅,竟然靠著自己的意志壓制了尾獸化?!沙子逐漸從他身上滑落,他恢復了原樣……
「那家伙……是怎麼了?……」鳴人一臉的困惑。
「或許我愛羅……在靠自己的意志壓制守鶴的力量。」手鞠此刻也被我愛羅的覺悟震驚了。
「為什麼?!這樣不是削弱了自己的戰鬥力嗎?」鹿丸表示不能理解。
「盡管如此……那家伙,選擇了要靠自己的力量和意識而戰,而非自己無法控制的守鶴的力量……」
看著我愛羅恢復了原本的狀態,叫清明的白毛怪嘲諷道,「呵呵……僅憑那些查克拉無法維持尾獸化的狀態了嗎?……」
我愛羅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他看著清明,堅定的回道,「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救出重要的同伴!」
這話讓朝日十分的意外……這家伙……
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滿是戾氣,如今的他冷靜平和,甚至有了想要保護的同伴……
朝日不由的勾起嘴角。
那家伙,真的改變了。
接下來我愛羅憑借自己的力量打倒了清明,最終他脫力的倒在了自己創造出的沙海中。
朝日立即跳到了我愛羅的身邊,她拔出安定刀插到了地上,瞬間出現了熟悉的法陣,開始幫我愛羅恢復。
「羽村朝日……是你……」看到朝日,我愛羅也有些驚訝。
「是啊∼好久不見∼」朝日燦爛的一笑,露出小虎牙,「你倒是真的變了很多嘛∼」
「我想……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得別人的認同……自從和那家伙戰鬥過後,我就一直這麼想著……一直以來對於我來說……與他人的羈絆就只有憎恨和殺意……但是……我現在似乎多少能夠明白……能讓他做到那個地步的羈絆……究竟是什麼了……就是能夠和某個人一起分享痛苦、悲傷還有喜悅……那個時候你說這個世界上有趣的事很多,我想,就是指的這些吧……」說著,我愛羅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朝日看著我愛羅的笑容,愣了一下。
這家伙,一下子就從中二偏執狂變成了溫柔暖男了嗎?!這也太快了吧?!
或許其實……
朝日注視著我愛羅純淨的雙眼。
這家伙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啊……
「切∼想開了就好啦!改天請你吃冰棒!∼」
安定的恢復效果十分迅速,加上我愛羅的傷也不重,主要是查克拉消耗過度,朝日覺得差不多了,便收回了安定。
而卻看到了迎面向她走來的自來也和卡卡西。
本來自來也和卡卡西是不放心鳴人他們一行人才過來看看情況的,沒想到雖然工匠村的事情已經被很好的解決了,但是眼前又出現了讓他們震驚的事情。
「小丫頭,你腰間的那兩把刀,是『清光’和 『安定’對吧?」自來也打量著面前的小女孩,女孩看起來不過5、6歲,有一張很精致的臉,銀白色的短發正隨風飄著。她手中的毫無疑問的便是水之國的神器,自來也非常確定,只不過為什麼會在這麼一個小女孩的手上……
「是啊,怎麼了。」朝日也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這個白毛的爺爺看起來很強,說謊似乎意義不大。
「為什麼這對神器會在你的手上?」自來也追問道。
「這是我的生日禮物啊∼」朝日依舊誠實的回答,反而讓自來也不知道怎麼把對話進行下去了……
「你……」卡卡西本來沒有太在意這個孩子,但是他回想起再遇到唐澤風見時,她似乎提過這個女孩的名字,難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唐澤風見的人?」
聽到自家老媽的名字,朝日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她抬起頭看著那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男人。「沒錯,我確實認識這個人。而且她,現在就在你們身後哦——」
「什麼?!?」卡卡西和自來也驚訝的回頭,而再轉身時卻發現,那個叫朝日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卡卡西陷入了沉思。
【2】
這個世界真的有趣嗎?曾經的我愛羅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認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都不重要,外物存在的意義就是被自己毀滅從而證明自己的存在。
但是在和漩渦鳴人的戰鬥後,他覺得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他覺得他的世界似乎,變得有趣了不少。
他開始覺得明天是值得期待的。
所以他不顧勘九郎的勸阻,決定加入正規部隊。他決定靠自己的努力,成為讓大家認可的存在。
於是他逐漸學會了很多東西,而其中一樣非常特別的,叫做「約定」。
教會他這件事的,卻是個小女孩。
「呦!我來履行約定啦,少年!」此刻月光下,銀發的小女孩露著她標志的小虎牙,笑咪咪的站在我愛羅的窗台上……
如果不是他剛剛及時發現了她並不是敵人,可能早就一個沙束縛過去了。
面對著突然出現在他家窗台的小女孩,我愛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羽村朝日?……你怎麼在這裡?」
「哈哈哈……你們家倒是挺好找的,連村口賣蘋果的大叔都知道你家的位置哈哈哈∼」朝日隨意的靠在窗台的欄杆上,「你還挺厲害的嘛,我自認為氣息隱藏的還是不錯的,竟然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我愛羅感受到了自己突然湧上一股名叫「無語」的情緒。
「害,本來上次溜了之後我打算去工匠村的,沒想到到了地方發現整個村子都沒有人了,尷尬,於是就想到好像從來沒來過風之國,就來轉轉,順便找你履行下約定拉!」朝日尷尬的撓了撓了頭發。
「約定?」我愛羅不解。
「是啊∼」朝日向後指了指屋外,「答應請你吃冰棒的來著,走吧?∼」
雖然對方身份成謎,甚至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可能有什麼其他目的也說不定。
但是我愛羅就是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跟著朝日大半夜跑出了家門。
「哇哦,芥末味冰棒??這是砂忍村的特產嗎?!?」朝日看著冰櫃裡綠油油的東西雙眼放光。
「這個……我不清楚……」我愛羅確實不知道,他的童年記憶只有暗殺,這些小孩子吃的東西更是沒人給他買過,他也沒吃過。
「哎?!這樣嗎?那買來一起嘗嘗吧!∼」朝日笑著對老板喊道,「老板!要兩根這個芥末味冰棒!∼」
有些不知所措的從朝日那裡接過冰棒,他看著朝日走到一邊的秋千上坐了下來,滿臉期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朝日的五官皺成了一團,強忍著眼淚,對我愛羅擠出了一個笑容,「還挺好吃的哈哈,你快嘗嘗!」
看著朝日奇怪的樣子,我愛羅也對手上的冰棒產生了一些好奇,他咬了一口。
「額……」這東西……真的適合給小孩子吃嗎?!嗆鼻的感覺讓我愛羅不僅皺起眉,但是辛辣過後,一股清甜在嘴裡化開,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還挺上頭的哎!」朝日擦了擦眼角的淚,又咬了一口。
「的確……」我愛羅不得不承認,同時又咬了一口。
這好像是第一次,哦不,第二次有人請他吃東西。而兩次,都是這個羽村朝日啊……
「話說,風之國有什麼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地方嗎?∼」吃完冰棒,朝日隨意的蕩著秋千,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禁感慨,「哇哦,沙漠之中的星空,竟然這麼好看的啊。」
「我不清楚……」我愛羅有些落寞的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明明自小生長在這裡,卻連這裡有什麼風俗特色都不曾留意過。
朝日愣了愣,隨即便笑著對我愛羅說道,「沒關系,現在開始了解也可以啊!」不知為何突然對風之國來了興趣,可惜有希據說已經被發配去了大蛇丸那裡,她正愁沒有人陪她玩,「跟我一起去四處玩玩怎麼樣?你應該起碼認得去各個地方的路吧,可別說你這都不知道哦!」
「這……這個恐怕不行……」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哎?為什麼?」此時如果有希在身邊,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吐槽:唐澤朝日你以為全世界誰都跟你一樣沒事干嗎?!
「我……已經加入了正規部隊了,之後會很忙,所以……」我愛羅回道,他看著朝日期待的神情逐漸消失,不知道為什麼也覺得有些落寞。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對他發出想要一起玩的邀請……
「好吧∼」朝日也沒太糾結,「那等你有空了我再來找你玩好了∼」笑了笑,她跳下了秋千,「就這樣愉快的說定啦!」說著她對我愛羅伸出了小指。
我愛羅困惑的看著她。
「哎?這個都不知道嗎?!」朝日沒想到這家伙可還真是一點常識都沒得,她嘆了口氣,拉過了對方的手,勾了勾他的小指,「拉了勾,就代表約定好了!」
「約定?……」看著勾在一起的小指,我愛羅茫然的呢喃著。
「嗯!我老媽說了,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信守約定拉∼」朝日收回了手,「有空的話一定要找我玩呀∼」
「可是……我要怎麼找你?」
「唔這個啊……」朝日在包裡掏了掏,掏出了兩個卷軸,她將一個遞給我愛羅,「這個是我老媽之前的發明,說是參考了什麼對講機的原理?我也不懂,你把你想傳達的信息寫在那個上面,再往卷軸中注入查克拉,我這邊的另一個卷軸上就會顯示信息了∼」說著朝日掏出了一支筆遞給我愛羅,「試試看?」
「哦?……」我愛羅接過朝日手上的筆,打開了卷軸,下筆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寫下了兩個字——
「冰……棒?」朝日看著這兩個字,不由的笑出聲,「哈哈哈你這個人也太有趣了吧!!∼」
我愛羅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同時向卷軸中注入了查克拉。
朝日打開了自己手上的卷軸,對我愛羅展示了下上面浮現的兩個字,接著她從我愛羅拿過筆,背對著我愛羅寫了起來。
我愛羅盯著手上的卷軸,不久卷軸上便浮現了四個字。
「唐澤朝日……」我愛羅念出了上面的文字,他疑惑的看著朝日。
「老媽說,對朋友要坦誠∼」朝日笑著解釋道,「我的真名叫唐澤朝日∼你可別告訴別人啊,不然我就再也不來找你玩了!」
唐澤……這個姓氏我愛羅似乎聽說過,他想到曾經的父親提到過一次,似乎是木葉的一個很有名的忍者,後來似乎叛逃了……這個小女孩,難道是跟那個叛忍有關?……
果然是個可疑的人啊……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我愛羅卻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好,我不會告訴別人。」
【3】
風影的繼任儀式持續了一整天,當我愛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他摘下了頭上寫著「風」字的鬥笠。
這時突然一陣風吹過,我愛羅似乎感到了什麼,他轉過頭看向窗台,那裡果然已經多了一個身影。
「你這喜歡走窗子的習慣還真是……」我愛羅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看著來人。
「不然呢,走正門嗎?喂——請問風影大人在家嗎——這樣?」女孩的銀發被束成高高的馬尾,黑曜石般的眼在夜空的映襯下閃著異樣的神采,唐澤朝日走到我愛羅身邊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他的面前,「不錯不錯,氣派的很嘛風影大人!」
我愛羅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微笑,「好了朝日,你心裡明明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切∼我可是真心的,不然怎麼會大老遠的跑來恭喜你當上風影啊!」朝日挑了挑眉。
「謝謝……沒想到你真的會過來……」
「好了好了,謝謝是要表現在行動上的!好久沒吃那家的芥末冰棒了,走吧風影大人,您可不好意思讓我這個小屁孩掏錢吧?∼」
此刻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了,兩人吃好冰棒便爬上了砂忍村的一處沙丘。
這裡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村子,我愛羅觀察著身邊的朝日,意識到她似乎有些不對。
「怎麼了?」我愛羅開口問道。
「啊?」還在走神的朝日被我愛羅的話拉了回來,「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不大對……」和朝日相識已經快3年了,雖然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我愛羅已經很清楚這個小丫頭的個性了,她明顯是有什麼心事。
朝日此刻也沉默了起來,她看著沙丘下的砂忍村,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最終她還是開口了,「我愛羅……你……終於得到了呢,大家的認同……」
這三年一路看著少年不斷的改變,如今終於成為了風影,朝日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家是否認同了我……但是我會努力,保護大家,保護這個村子,保護我重視的一切。」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的光彩讓朝日內心的愧疚與不安越發擴大。
雖然不了解全貌,但是她多少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她的組織在做些什麼。
她也知道如果尾獸被剝離的話對這個少年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和教導自己多年的老師們,一邊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朝日夾在其中,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煎熬。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我愛羅,她攥緊了雙手糾結著,力氣大到不可思議,讓雙手不由的顫抖起來。
身邊的少年見狀,連忙呼喚道,「朝日!你怎麼了?」
「沒事……」朝日強行擠一個有些難看微笑。
「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朝日看著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少年,覺得更難受了。
我確實遇到了困難,我知道你很快可能就要死了……
明明好不容易才成為風影……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步……
你應該好好活下去的……
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朝日的神情變得釋然了。
她又露出了自己標志的小虎牙,像平時那樣給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了,為了慶祝你成為風影,送你件禮物吧。」說著,她掏出了自己早就准備好的一個紅白色的御守,放到了我愛羅手上。
「這是?」我愛羅拿起御守,仔細的看了看,這似乎並不是普通的御守,他能感受到其中有著什麼術式,但是這術式並沒有任何惡意,感覺是用來守護的……
「我愛羅,」朝日伸出了自己的小指,「答應我,從今天開始每天都帶著它好嗎?」
我愛羅愣了一下,朝日很少會這樣嚴肅。
在完全不知道術式是什麼作用的情況下,將這東西戴在身上無疑是不明智的,但是我愛羅卻莫名的信任朝日。
她一定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
這麼想著,我愛羅也伸出了小指,勾了勾朝日的,「好,我答應你。」
朝日感覺稍微松了口氣,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再見啦∼」
「稍等一下!……」我愛羅叫住了朝日,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哈哈哈哈∼不用客氣∼」朝日打趣著,「還是說,你還想送我點什麼回禮不成?」
我愛羅愣了愣,沉思了一下。
「哎??還真的要送我回禮嗎?∼」朝日突然期待了起來。
這麼多年除了曉的眾人外,還沒有人送過她東西哎。
我愛羅伸出了右手攤開手掌,接著有細沙不斷聚集在他的手掌中。
朝日睜大了眼睛,看著逐漸在我愛羅手中成型的那樣東西。
「冰……冰棒????」朝日愣住了。
沙子最終變成了一個冰棒的形狀,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朝日給我愛羅的那半個冰棒一模一樣。
朝日愣愣的接過了這個沙子做的冰棒,不由的笑出了聲,「噗嗤……哈哈哈哈……這個可哈哈,真正的沙雕哈哈哈哈∼」
我愛羅見狀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個……我沒送過東西給別人,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所以……」
朝日將沙雕冰棒握在手上,上前兩步,抱住了我愛羅。我愛羅本來比朝日高不少,但如今正坐著,朝日順勢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我也絕對不會,看著你死的!
我愛羅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看著女孩發動了忍術,消失在自己面前。
開幕吧
漩渦鳴人沒想到三年修行後回到村子後的第一件任務,竟然是幫助砂忍村營救已經成為風影的我愛羅。
曉以尾獸為目標,這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這群S級叛忍聚集在一起,無疑背後有著巨大的陰謀。鳴人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迎來與曉的戰鬥。
但是我愛羅……
尾獸如果被剝離出人柱力體內,那麼人柱力就會死。
在終於突入曉的禁地時,一尾的封印已經完成了。鳴人的理智告訴自己,我愛羅已經死了,雖然他不願意接受。
但事實卻讓人意外。
從迪達拉手上奪回我愛羅,眾人本來已經有些絕望,但是卻意外的發現,他似乎還有氣息?!
「這……」小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我愛羅的狀況,對眾人解釋道,「似乎有什麼力量,護住了他的最後一口氣……這到底是……」這時,她注意到了力量的來源似乎是我愛羅的胸口的位置,她解開了他的上衣,發現那裡有個御守正微弱的發著光,她剛想伸手去觸摸,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別動!別動那東西!」
一個銀發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女孩的長發凌亂的散在肩上,似乎狀態不大好,額頭上滿是汗珠。
小櫻覺得女孩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羽村……朝日?」
木葉的眾人紛紛警惕起來,他們看著女孩緩緩的向他們走來。
「別動那東西……不然的話他可能馬上就會死……」女孩似乎很痛苦,她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擁有白眼的寧次也注意到了異樣,「我愛羅胸口的御守散發出的力量,似乎……」他看著朝日身上不斷被抽離的查克拉,「似乎是這個女孩提供的……」
「什麼?!」眾人無疑都震驚了,維持著我愛羅生命的力量竟然源自面前這個身份成謎的女孩……
「你……究竟是什麼人?」卡卡西再次問出這個問題。與大蛇丸關系密切,認識唐澤風見和宇智波鼬,擁有水之國的神器,如今又莫名其妙的關鍵時候保住了我愛羅的性命,她的身份實在太讓人好奇了。
朝日咬了咬下唇,「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總之……先想辦法救救他吧……你們的五代火影不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神一樣的醫療忍者嗎,一定有辦法的吧……」她走到我愛羅身上,似乎有些力竭般的跌坐了下來。
「小姑娘……你究竟是怎樣讓我愛羅活到現在的……」千代問道,她看著女孩的狀況,估計是用了什麼風險極大的術……
「解釋起來有些復雜……而且說實話……我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朝日難過的皺起眉,眼眶有些泛紅,「可惡……為什麼會這樣……」
「支持不住了,還逞強做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傳入眾人耳中,眾人皆是一驚。
但這聲音,卡卡西熟悉的很……
他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一個穿著黑底紅雲袍的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那人似乎有些生氣,此刻正皺著眉看著蹲坐在地上的朝日。
「唐澤風見……」卡卡西立即拔出了苦無,想要攻過去,但對方似乎早就想到他的意圖。
「別費力了,這是影分身而已。」唐澤風見冷漠的看著他。
「你來這裡做什麼……」卡卡西心下一驚,難道是為了抓鳴人?!
「與你無關。」說著,她在眾人的警惕下緩緩的向朝日的方向走了兩步,「朝日,果然是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似乎很是生氣。
朝日不由的向後退了退,「我……我只是……想救他……」
「救他?為什麼?難道是叛逆期了,一定要做些什麼讓我們這些大人注意到你嗎?!」在封印結束時他們便發現了我愛羅的異常狀況,在場的曉成員一個兩個也不是混日子的,何況還有擁有輪回眼的長門,一眼便看出了這是朝日的招式,只是沒在現場戳破這件事,加上木葉的眾人突然趕到,還沒來得及解開術式,只能讓迪達拉先帶走我愛羅,而遠方風見的本體也立即開始搜尋朝日的位置。
這個小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不是曉的眾人一直都寵著她,她現在早就跟著我愛羅一起去地獄了!
「不是的!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朝日解釋著,「他很溫柔,也一直對我很好……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一直很努力……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他要好好活下去才行!」
眾人看的一頭霧水,而風見也是同樣的,她只知道朝日總喜歡往風之國跑,沒想到……
什麼時候和這個砂忍的小子關系這麼好了?!
「活下去?」風見挑眉,「怎麼活下去?靠你給他續命嗎?呵呵……你可真是大方啊,安定的刀鞘,隨隨便便就送給了別人,就算如此,你能撐到幾時呢?等你查克拉耗盡的時候,就是這小子死期。」
「不會的!」朝日清楚風見的話都是對的,但是她……她還是選擇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奇跡是可能存在的,「我一定會救他!」
風見內心湧上一股火氣,雖然朝日從小就是小魔王,對她的話一直不放在心上,但是卻是第一次如此頂撞她。「開什麼玩笑?!你瘋了嗎!快把術解開跟我回去!看看你這幅樣子,不要命了嗎?!」
朝日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般的拉住了我愛羅的手腕,她看著風見堅定的說道,「是您教我的,不能違背約定,無論是與他人的,還是與自己的……」
「你——」風見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邊的鳴人的打斷了。
「我說……你是風見老師吧?……算了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憑什麼干預這孩子的決定啊,這跟你沒什麼關系的吧?我愛羅身上的尾獸你們已經奪走了,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不成?!」
聽到這話的風見愣了愣,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般,「沒什麼關系?怎麼沒什麼關系?我連自己的女兒的都不能管教了嗎?你說呢,唐·澤·朝·日?」
「哎?!??!」鳴人一臉震驚,「女兒?!??!?」
一邊的卡卡西突然覺得腦子仿佛被重擊了一下,眾人的身影和聲音都仿佛離他遠去……
唐澤朝日……是唐澤風見的……女兒???那這孩子的爸爸是……
看著朝日熟悉的銀發,還有那越看越熟悉的五官,卡卡西瞬間便明白了什麼。
「風見……這孩子是……」卡卡西的聲音有些顫抖。
唐澤風見此刻也已經氣到管不了那麼多了,其實她說出剛剛的話也有些後悔,本來她是不希望木葉的人知道朝日的存在的,尤其是不希望卡卡西知道,這樣又會無端生出很多麻煩,但是此刻也已經這樣了,不如索性把話說開。
「沒錯,」風見看向卡卡西,「這孩子叫唐澤朝日,我的女兒,同時……也是你的女兒……」
木葉的眾人顯然已經懵逼了,為什麼卡卡西老師會和曉的成員有一腿而且竟然還有了個女兒啊?!?!
卡卡西卻已經愣在原地,他一句話也說不出,視線逐漸轉向了朝日,他看著女孩,內心五味陳雜。
「老媽……」朝日知道風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卻還是依舊緊緊攥著我愛羅的手腕,「抱歉……我也有我不能退讓的事情!」
「唐澤朝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風見皺著眉,看著朝日一字一頓的說著,「現在馬上解開那個術,跟我回去,不然的話……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風見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朝日也清楚,風見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這次的行為無疑極其危險,曉的眾人應該已經發現了她救下了我愛羅的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解釋清楚的事……
最差的可能性,她和老媽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朝日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抱歉,老媽……你保重……」
聽到這句話的唐澤風見沒有再說什麼,她解除了影分身,消失在眾人面前,甚至一句話也沒留下。
風見一走,朝日便仿佛泄了氣般,同時她也感到了自己越發的體力不支……
「可惡……真的……沒辦法了嗎……」朝日感覺眼淚逐漸模糊了視線,不受控的奪眶而出。
「小丫頭……」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的千代走到朝日身邊,拍了拍她的肩,「把你的術解開吧。」
「你在說什麼啊,解開的話他就要死了……」朝日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老婆婆。
「沒關系,我有辦法救他……」老人看著我愛羅仿佛沉睡的面龐,似乎想到了什麼事,釋然的笑了笑。
「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放心吧,老身正是為了救這孩子,才會來到這的。」
這個婆婆沒有偏人,朝日的直覺這樣告訴她。她伸出手,觸碰了我愛羅胸口的御守,那御守在接觸到朝日的瞬間,變成了一個精致的刀鞘。朝日又結了幾個印,安定的刀身出現在她的手中,她緩緩拿起刀鞘,將刀放回了刀鞘之中。
千代婆婆雙手燃起查克拉,放到了我愛羅身上。
朝日在一旁緊張的盯著,而絲毫沒有注意到,卡卡西已經在不知不覺走到了她的身邊。
「婆婆,這是……怎麼做到的……」朝日驚訝的看著千代婆婆的術,這實在是有些驚人,雖然她不懂其中的原理,但是因為安定的刀鞘還未和我愛羅完全斷開聯系的原因,她能感到我愛羅身上本來逐漸流失的生命似乎在回歸……
「呵呵,像我們這些老東西,當然都要有那麼一兩個壓箱底的忍術……」千代似乎很疲憊,手上的查克拉也越來越微弱……「可惡……查克拉不夠了……」
一旁的鳴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可以用我的查克拉嗎?如果可以的話就拿去用吧!」
千代看了看鳴人,她知道這孩子與我愛羅有著同樣的命運。
但是卻是個,打從心底會讓人覺得溫暖的孩子啊……
「把手放上來……」她緩緩說道。
當初讓守鶴附身我愛羅的,正是她,她也一直在看著這個孩子,是如何從當年的冷漠和弒殺,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漩渦鳴人……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呵呵……」千代不由的笑了笑,「沒想到……由我們這些無聊的老人家建立起的忍者世界能出現像你這樣的小子……我真的很高興……」
「過去我的所作所為盡是些錯事,不過到最後的最後……我終於也能做一件正確的事了……砂忍和木葉……今後的未來,會變得和我那個年代完全不同吧……卡卡西所說的,你那份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份力量將使未來發生巨變……」
「你要成為史上獨一無二的火影啊……」
最終,老人帶著那份對未來的期許,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一天後——
看著窗邊突然出現的人影,我愛羅並沒有太意外。
畢竟喜歡走窗子的人,在他的認知中,也就只有她了。
被救回村子後,手鞠和勘九郎便一直把他按在醫院,雖然他其實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真的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你怎麼樣了啊?」朝日從窗外跳進了病房,「哇,風影大人的病房真是豪華哎!跟我們住的那種完全不一樣!」
「我沒事……倒是你,還好吧?」我愛羅之前從幫忙醫治自己的小櫻那裡得知了朝日的事情,知道她為了救自己不僅差點搭上自己的命,還知道她甚至為了自己和母親決裂了……
朝日嘆了口氣,「還算可以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我愛羅聽說她之前給自己的御守竟然是神器安定的刀鞘時,也驚呆了,神器的貴重自然不必多說,那個術更是可能會搭上朝日的命的。
她竟然肯為了救自己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嗎……
到底是為什麼……
朝日也難得的正經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我老媽是近些年都在研究尾獸,偶爾也會跟我聊起尾獸相關的話題。你應該也知道,我老媽曾經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時,成功引發了六尾的暴走從而攪亂戰局吧。老媽告訴我那個時候她曾經入侵過那個人柱力的意識,見到了他曾經遭遇的一切。從那之後她便覺得人柱力這種存在非常的可悲,那種生來就被人決定了自己命運的感覺,非常令人難受,而這些人往往的結局都是,無論怎麼掙扎,最終都會被拖回地獄罷了。」
「我曾經也是這樣認為的,直到見到了漩渦鳴人,還有你。」
「鳴人如果轉變的我不清楚,但是你這一路走來,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我愛羅,你問我為什麼要救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有趣的東西有很多嗎,我覺得我到目前為止,遇到最有趣的事,就是你了。」
「你讓我覺得溫暖,覺得有希望,覺得……只要努力活下去,前面就一定會很精彩……」
「而且我覺得,」說道這裡,朝日歪了歪頭,「如果今天是我遇到了危險,你也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的,對嗎?」
這個問題我愛羅幾乎想都沒有想,便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麼。
「沒錯。」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他確實願意如此。
朝日會心的笑了笑,接著把那個熟悉的御守放到了我愛羅的手上,「好好收著吧。」
沒有多問什麼,我愛羅將御守緊緊攥在手中。
「哎∼可惜,你送我的沙雕還被我放在家,現在我已經被逐出家門了……估計是再也見不到了……」
「沒關系……等我好些了,你想要幾個我就做幾個給你。」
「噗嗤哈哈哈!算了吧,我還沒有開沙雕店的想法∼」朝日被我愛羅的直男發言震驚的笑出了豬叫。
「話說……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如今朝日似乎無家可歸了,那不如……「不如……」
留在他身邊吧。
「啊,對了,我是來跟你辭行的來著,明天我就要跟我那個便宜老爹一起回木葉了。」朝日打斷了我愛羅的話。
「木葉?可是……」我愛羅似乎有些擔憂。
「放心吧,便宜老爹已經跟其他人都說好了,會先隱瞞我的身份,而且我就是個小屁孩,我老媽干的缺德事,我可一點都沒摻和∼」朝日攤了攤手。
「朝日……關於曉……」
「抱歉,關於曉,我只知道那是我老媽打工的組織,目標是尾獸,其他的我真的都不清楚,所以別再問了。」朝日垂下眼,似乎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
「好,我明白。」我愛羅也不想為難她什麼,他接著說,「如果在木葉遇到什麼問題,就來找我……」
「放心吧!∼」朝日揚起自己的招牌微笑,對我愛羅豎起了大拇指,「你也要繼續加油,做個了不起的風影呀!」
我愛羅看著朝日,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哎?!?!?我愛羅你!!剛剛笑了對吧?!?!我的天啊!!!你竟然會笑!!!」
宇智波鼬
雨忍村一直以來都是村如其名,一年365天,有360天幾乎都在下雨。
「哎,等再過幾年歲數大了,可不能住在這種濕氣重的地方啊……」
唐澤風見蹲在樹下的一塊墓碑前喃喃著,這時她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你果然在這裡。」來人是宇智波鼬,他看著風見面前的那塊墓碑,「唐澤森見」四個字看上去似乎也有些年頭了。
風見站起身,看到鼬的樣子,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你怎麼來這裡了,而且連個傘都沒拿。」
「自然是為了找你,而且,你不也沒帶傘嗎?」
「我不一樣,」風見看著鼬的雙眼,「你可是個病人,就不能有點自覺?」
「已經沒關系了……」鼬釋然的笑了笑,「我和佐助約好了,三天後,就會結束一切。」
風見楞了一下,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漸漸勾起了嘴角。
「呵……終於到這一天了啊……」
「風見……這些年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倒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遵守了我們的約定,乖乖的去死,這樣我就能早點開始我的計劃了∼」風見笑著回道。
「你總是這樣……」鼬似乎有些無奈,「總是說這些口不對心的話啊,風見……」
「你這又是在開什麼宇智波玩笑?」
「你我都很清楚……風見,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死,這些年又何必這樣想盡辦法為我續命呢?你明知道以我的身體,只要你放著不管的話……」
「我只是想看狗血兄弟相殘的戲而已∼」風見打斷了鼬的話,「讓你死的太輕松了,就沒意思了啊∼」
「這樣啊……」鼬不想再爭辯些什麼,他清楚風見的想法,既然她不想承認,就算了。「風見,在我死後……帶著朝日離開曉吧,去哪裡都好,遠離忍者的世界,過普普通通的日子……」
「『普普通通的日子’?」風見不由的苦笑,「我曾經也想過那樣的日子,但是……最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這個世界的基調就是殘酷的,那麼我們只要活著,便無處可躲……你所謂的『遠離’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我們誰又能真的遠離呢?……」
風見抬起頭,感受到雨水不斷的打到她的臉上,她似乎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情。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鼬,你後悔過嗎?」
你後悔嗎?親手殺掉了自己最珍愛的家人,明明如此愛村子卻不得不背負叛忍名號,最寵愛的弟弟也永遠不會理解自己……
「如果你是問滅族的事情,我不後悔……」宇智波鼬回答,「但,我很後悔把你也牽連其中……風見,你本來可以幸福的……」
聽到這話,風見又苦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你始終還是不懂啊……」
鼬沉默了,這麼多年了,兩人似乎是達成了什麼默契,從未提到過當年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了,他安靜的聽著風見接下來的話。
「你覺得森見和卡卡西對我很重要,是我的幸福,那,止水呢,美琴阿姨和富岳老師呢?……你覺得他們對我來說,就不重要了嗎?……」風見的眼眶有些紅了,聲音也有些顫抖,「你覺得……宇智波鼬對我來說,就不重要了嗎?……」
鼬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抱歉……」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你真正需要道歉的對像是佐助才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把別天神托付給了鳴人,是以防佐助知道了真相會有什麼變故吧,但是鼬……」風見看著鼬的雙眼,「你活著的時候將他變成了一個扭曲的復仇者,死之後還要將你的意識強加給他,這就是你對他的愛嗎?」
「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權選擇自己要走那條路。」
風見留下這句話,便打算離開。
「三天後,你會來嗎?」鼬問道。
「呵呵,不了,畢竟名義上我們可是當初滅族的共犯,我怕我出現在那裡佐助一個不小心誤傷了我,我可是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風見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永別了,宇智波鼬。」
風見已經走遠,鼬卻依舊站在原地。
良久,他張開口,不知在對誰說道——
「永別了……謝謝你……」
——
「風見老師……您怎麼渾身都濕了?」回到曉的基地,風見迎面便遇到了有希。
風見打量這面前已經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風見知道,這孩子這兩天狀態很糟糕。不久前,她的身份暴露了,宇智波佐助把她從身邊趕走,有希回來那天失魂落魄的樣子風見還從未見過。
或許她當初不該派有希去大蛇丸那裡的,風見真的有些後悔了。
對於自己的唯一的弟子,她是真心希望這孩子能夠開心快樂。
「我沒事,」風見搖了搖頭,「有希,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跟著風見來到了她的房間,有希在風見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先說吧。」風見給彼此都倒了一杯茶。
有希搖了搖頭,「你們並不打算告訴我真相,我問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呵呵,你倒是個聰明的孩子,」風見喝了口茶,「其實……在派你去那邊的時候,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抱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和鼬……」
有希再一次搖了搖頭,「您並不需要道歉的……這些年我有很多機會可以跟佐助說出真相,但是我很怕,很怕說出了就會失去一切……現在回想起來,我應該在最初就告訴他的,如今再怎麼後悔也於事無補了……」有希說著,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風見站起身走到有希面前,將她抱入懷中,「傻孩子,只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如果他真的對你很重要,你就不能輕易的放棄,如今他只是在氣頭上,等他冷靜下來就會想明白的……」她順了順有希的頭發,「你與我們都不一樣,你是真正的純淨且真誠之人……」
有希緊緊的抱住了風見,身體有些顫抖,「那您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佐助說鼬先生曾經是個很好的哥哥,您也是個很好的姐姐,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做?這其中肯定有隱情啊……」
「曾經朝日也這麼問過我……」提到朝日,風見的心裡也有些復雜,「有希,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無法去追溯到底是為什麼的,能做的只有接受這個結果,僅此而已。結果就是,我和鼬確實做了那樣的事。」
有希松開手,離開了風見的懷抱,她看向風見的雙眼,「所以這樣就好了嗎,現在的這一切,是您和鼬先生所希望的那樣嗎?」
「是啊,這樣就好了,」風見擦掉了有希眼角的淚,「這樣他就能迎來他想要的結果了……」
有希這時突然抓住了風見的手,「那麼,這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風見愣住了,隨即臉上又泛起了苦笑。
「這不重要。」
沒錯,這不重要。
宇智波鼬對她來說是什麼?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是恩師的長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也同樣是殺掉富岳與美琴的滅族者,是間接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血親的叛忍。風見變成如今的樣子,雖然不能說都是鼬的錯,但是他卻是直接的□□。
風見對鼬的情感真的很復雜,但她卻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鼬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她知道他的覺悟,這是他一早便決定的劇本,那麼風見希望,在最後的最後,尊重他的決定。
「這很重要!」有希激動的回道,「如果這不是您想要的,如果不去阻止的話,將來不會後悔嗎?!」
阻止……
有希的話讓風見有些恍惚,她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情。
是啊,一直以來,她最無法原諒的事情,不就是在面對那些事的時候,自己選擇了逃避嗎。
她沒有去調查四代之死的真相,沒有做任何事情與緩和木葉與宇智波間的矛盾,沒有阻止止水的離去……
如果自己當初做了不一樣的選擇,如今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想到這裡,風見突然甩下了有希,向門外跑去——
——
讓風見有些意外的是,鼬竟然還在森見的墓碑前,他似乎在這裡站了很久。
鼬看到了氣喘吁吁的風見,也十分驚訝,「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風見卻是直接抓住了鼬的手臂,鼬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情緒波動如此強烈的風見了。
「鼬,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的……我們去找佐助,跟他說明一切吧,雖然很難接受,但是我覺得他會原諒你的!」
「風見……你在說什麼啊?……」聽到風見的這番話,鼬驚呆了,這番話,讓他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還沒有叛逃木葉的唐澤風見……
「我說我們去找他解釋清楚……」風見的聲音仿佛是在哀求,「……他接受了的話,我們就帶著他……還有有希和朝日,一起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以後再也不管忍者的事情了……好不好……」
鼬苦笑了一下,「抱歉風見,我已經決定了……」
「誰要管你的狗屁決定啊!!」風見激動的拉住了鼬的衣領,「你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還沒背夠嗎?!……你已經……已經夠了……」風見的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
「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就用這最後的時間……幸福的去生活……這樣不好嗎……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一切都太沉重了……你已經背負了一輩子……起碼趁著最後的時間……」
鼬看著抽泣的風見,上前一步,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
「謝謝你,風見。」
風見聽到鼬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死在佐助手上,這就是我最想要的結局。」
接著,風見便失去了意識。
當她醒來時,鼬已經不見了。
自來也
「風見老師……沒關系嗎?……」有希擔心的看著面前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般,正在吃著早飯的風見。
「呵∼我能有什麼關系呢,放心吧,」風見喝了口牛奶,「倒是你,有希,一副擔心的要死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你就這麼喜歡佐助那小子嗎?」
「額……」有希被這麼一說突然臉紅了起來,「沒有,我沒有喜歡他……」
「害,別解釋了,老師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風見放下空杯子,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有希,我問你,你是否做好了覺悟,今後無論多麼困難,也想要留在佐助身邊?」
有希愣了下,接著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麼有希,你去找他吧。」風見笑著揉了揉有希的長發。「去找他,把誤會說清楚。」
「可是……」有希的神情有些猶豫,「他現在很討厭我……也不想聽我說什麼……」
「他聽不聽是他的事,但是你努不努力就是你的事了,」風見鼓勵著,「當然,在你去之前,有兩件東西我要交給你。」
「哎?」有希看著風見從身側掏出了一個卷軸,放在了她的手中。
「這是第一件,這裡是我這些年研究的精華,有關大蛇丸的咒印的,他的轉生術還有他那些瘋狂的研究,還有寫輪眼相關的,哦對了,還有對尾獸的研究,基本上是我畢生心血了,你拿著吧,我覺得你會用得到。」風見囑咐著。
「這……老師……這太貴重了……」
「拿著吧,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了,我相信你,你會把這些東西用在爭取的地方……」風見笑了笑,「還有第二件東西……當然,這其實也不算東西,其實是一個訊息,關於你的。」
「關於我?」
「沒錯,有希,其實這事我很早之前就發現了,只不過一直猶豫著沒有告訴你,如今既然你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走的路,那麼也應該對自己的身體有所了解。」
「是……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制造查克拉的時候一直很不順利?所以你的感知能力才會時靈時不靈,學忍術也總是學不好。」風見說著,接著指了指有希的額頭,「而制造查克拉之所以會遇到阻礙,是因為你身上有著某種禁制。」
「哎?!禁制?!」有希震驚了。
「沒錯,看這個手法,八成是長門那家伙的傑作了,估計是什麼漩渦之族的禁術,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就去問問他和小南吧。」
有希沉思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知道了……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害我,他們下了這個封禁,一定有什麼必須這樣做的原因……」
風見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所以本來打算調查清楚再告訴你的。」
「謝謝您,風見老師。」有希握緊手中的卷軸,「對了……關於朝日……我聽說她……」
聽到女兒的名字,風見苦笑起來,「那孩子啊……」提到她,風見確實有些難受,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突然為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鬼便一去不回了,但是……
「我一直擔心,這樣的生長環境,加上沒有父親,我這個母親還是這個樣子,我很怕沒辦法教好她,讓她像個正常的孩子那樣長大……」風見喃喃著,「不過那孩子,終於也算交到了真正的朋友……也有了自己堅持的事情……」
「雖然也有些不舍,但是我也覺得有些欣慰……其實我也算不上是個稱職的母親……讓她之後跟著她父親也挺好,能和更多的同齡人接觸,而不是每天都在這裡接受這些叛忍瘋子們的教導,可能對她會更好……」
聽到這裡,有希也注意到了什麼,「老師……其實……我也一直想問……朝日的父親……您還愛他嗎?」
似乎沒想到有希會問這樣的問題,風見驚訝的問,「為什麼問這個?」
「也沒什麼……只是想說……」有希回答,「我覺得老師您,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懷念的樣子……」
「是……這樣嗎……」風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有希點了點頭,「所以我想說……老師,也給自己一次機會,不好嗎?」
風見愣了下,隨機便用力的揉起了有希的長發,「你這丫頭,自己還沒搞明白呢,就來給我老人家當情感顧問?!」
「老師——疼疼疼!!」
不久後,目送著有希離開,與此同時,風見也感受到了今天的雨忍村似乎有些不平常。
她看了看天空,雨停了。
長門不會輕易讓雨停下來,那麼八成……
有什麼人闖進了雨忍村,還是很強大的人。
——
如果說事到如今,風見還對哪個木葉的人抱有絕對的善意和好感的話,那個人便是自來也了。
風見一直也忘不了這個人當初在審訊時對她的維護,也忘不了他對自己那種無條件的信任。
她發自內心的感謝與尊敬他。
所以她幾乎想都沒想便發動了忍陣,救下了已經失掉一只手臂,奄奄一息的他。
看著突然出現的異空間,自來也與兩位□□仙人本以為又陷入了佩恩的什麼圈套之中,沒想到卻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唐澤風見。
「唐澤……風見……」自來也驚訝的同時也保持的警惕,「也對……你如今也是曉的成員……」
「您別誤會,我並不是來殺你的。」風見看了看周圍空間的穩定情況,「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就會發現這裡,畢竟是有輪回眼的人,我這個術也才開發出來沒多久,這個空間撐不了多久……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你快逃吧。」
自來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哎……」風見嘆氣,「我是說,我是來救你的,你趕緊離開這裡吧,你不是佩恩六道的對手……」
「為什麼?……」
「理由嘛……當然是因為您曾經幫過我,就當是報答您曾經的恩情吧,更何況……您也是水門的老師……」風見解釋道。
自來也沉默的看著風見,不久,竟對她露出一個微笑,「看來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有件事,無論如果我都要確認一下。」
風見皺起眉,「您已經失掉一條手臂了,應該很清楚佩恩的實力,再不離開的話,您今天真的會死在這裡……」
「呵呵,那樣也不錯∼」自來也釋然的笑了笑,「回想一下……我的人生全是失敗,不斷的被喜歡的女人拒絕,也沒能阻止朋友走向歧路,更沒有保護好師父和弟子。與歷代火影成就的偉業相比,我所做的事情是那麼的一無是處,無聊透頂。但是對於忍者而言,怎樣活著無所謂,怎樣死去才是最重要的。所謂忍者的人生,其價值不是由其怎樣活著來決定的,而是由其到死之前有何作為來決定的。作為一個偉大的忍者死去,把這個作為豪傑自來也傳的結尾,似乎也不錯。」
自來也的話讓風見有些恍惚,她眼前不斷浮現出那些已經不在的人。
「仔細想想……我們還真是有點像呢,在失敗這點上……」風見垂下眼,「可惜我始終沒有你們那麼偉大的想法,也始終不理解你們為什麼都可以為了村子犧牲這麼多……」
「呵呵∼每個人的經歷和想法都不同,你不能理解也很正常,但是,我相信大家有一點是相同的……」自來也看著風見迷茫的神情,笑了笑。
「什麼?」
「風見,聽說你有了個女兒,對吧?」
風見點了點頭,朝日跟著卡卡西去了木葉,從那時開始這事就已經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那你一定也能明白……」自來也指了指自己的背後,「作為父母、作為師長,就是要成為後代們的鋪路人,讓後輩們看著自己的背影,自豪的對別人說——這就是我想要成為的人!」
聽到自來也的話,風見緩緩抬起頭,她看著面前這個高出自己很多的老人,他如今斷了一只手,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擦傷,十分狼狽。
但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眼中卻流露出異樣的光彩,讓風見有些頭暈目眩。
「好了,我要怎麼離開這個空間?」自來也看著風見的神情,明白了他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風見顫抖的抬起手,指了指左邊,「那個方向。」
「丫頭,謝謝你。」
這便是自來也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而離開木葉這麼多年來,風見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
在那年離開木葉時,風見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崩塌了,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無法承受。
曾經的她也夢想著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曾幾何時甚至也想著自己或者也可以努力一下做個火影試試看,有誰不想成為大家心中的英雄,被所有的人認可呢?
但是現實告訴她,英雄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光鮮亮麗,那往往意味著要失去些什麼,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波風水門在成為父親的第一天,便為了木葉犧牲了自己,到現在他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而像鼬這樣的人,更是一生都不能再回到光明的世界,堂堂正正的告訴眾人,自己不是叛徒,而是為了和平犧牲了全族人的英雄。
像是她唐澤風見,曾經也是為了木葉願意賭上生命的人,卻因為誤撞了高層們不為人知的計劃,一夜間不僅失去了自己的唯一的血親胞弟,還變成了大逆不道的木葉罪人。
風見對木葉失望透頂,也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歸根結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人們對力量和權利的渴望,宇智波與木葉如是,大國與大國之間如是。
她想毀掉這樣的世界,所以才會加入曉。
斑告訴她收集尾獸是為了制造究極的兵器來震懾各大國,以此來根絕鬥爭,雖然這種想法在風見看來又極端又扭曲,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想法似乎也確實能解決一些問題,但她也明白這種做法背後無盡的隱患。
讓世界籠罩在威懾建立裡的和平之中,這種和平何嘗不是一種扭曲呢。但是當時的風見已經不想在思考這些問題了,她只知道,自己的怒火需要發泄,她對這個世界充滿著恨意,她這個奪走了自己一切的世界付出一些代價。
但收了有希為徒、又生下了朝日之後,風見便覺得,一切的不同了。
他們的存在不僅僅留住了風見那本來幾乎要消失的人性與溫情,更是一點點的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風見。
有希讓風見看到了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一切,而朝日讓風見開始對未來有了期待。
慢慢的,她發自內心的希望著,這兩個孩子未來能夠生活在更加光明的世界中。
自來也的話回蕩在風見的腦海之中——
【但是對於忍者而言,怎樣活著無所謂,怎樣死去才是最重要的。所謂忍者的人生,其價值不是由其怎樣活著來決定的,而是由其到死之前有何作為來決定的。】
【作為父母、作為師長,就是要成為後代們的鋪路人,讓後輩們看著自己的背影,自豪的對別人說——這就是我想要成為的人!】
她覺得自己或者無法成為弟子和女兒的榜樣。
但是她可以作為他們的鋪路人,作為一個忍者那樣死去。
潛水者
隨著尾獸的收集逐漸的完備,曉卻變得越來越冷清。
蠍、迪達拉、角度、飛段、鼬……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啊,如今連朝日和有希也都不在了……
「在想什麼?」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風見的思緒。
「呦,是您啊老大。」風見對佩恩,或者說是長門的出現也不是很意外,畢竟她剛剛介入了他和自來也的戰鬥之中,她早就做好准備被興師問罪了。
「剛剛搗亂的是你吧。」長門用的是肯定句。
「也算不上是搗亂吧,自來也曾經救過我,我只是想還他這份恩情罷了,沒想到人家不接受。」風見也懶得辯駁,直接把話說清楚的更好。
「加上之前朝日的事情,這是第二次了,唐澤風見。」長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下一次,我會直接殺了你。」
「哇哦∼真可怕∼」風見笑的很是輕松,怎麼看也不像是害怕的樣子,「長門,自來也似乎是你的老師吧?」
「那又如何,不過是陳年往事。」長門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這可不像是個滅了老師全族的幫凶會問的話。」
「呵呵∼也是,我們半斤八兩∼不過那個時候,長門也是放水了吧,以你的輪回眼,應該一下子就能看穿我的小把戲了。」
「你想太多了。」長門注視著風見,「我所經歷的遠非你能想像,我絕不會心軟。」
風見用手托著腮,打量著長門,「最近我又悟出了一個道理,無論一個人經歷過什麼……」她站起身,直視著長門的輪回眼,「有些事是永遠不會變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長門,你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眼’,你能不能告訴我,用你這雙眼去看到的你在努力的那個未來……是你所追求的那種未來嗎?」
長門看著風見,沉默了一陣。
「至少,這是現階段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長門回答。
「呵……確實如此……」風見笑了笑,「長門,去抓九尾的時候,叫上我吧。」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冤枉啊,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忙∼」風見的笑容讓人有些看不透,「這樣一切就能結束了不是嗎?」
是的,現階段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了,所以就這樣吧……
盡快讓一切都結束……
——
看到有希再次回到曉的大本營,風見有些詫異,而更詫異的是這孩子來找自己的時說的話。
「斑先生讓您過去,他就在最底層那裡……」
哪怕是在曉這個組織中,知道斑真實身份的也沒幾個人。他在眾人面前一直以「阿飛」這個化名自居。
如今卻將身份告訴了有希……那估計是到了他認為沒必要再隱瞞的時候了吧……
但是有希在這裡就意味著……
「佐助呢?」風見問道。
「他……也在那邊……」有希眼眶有些紅,風見瞬間便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斑那家伙……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來到基地的最底層,一打開門,便看到了被綁住的佐助和他臉上崩潰的表情。
「呦∼證人來了呢!」斑對著風見招了招手,「佐助,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不如聽聽她怎麼說如何?」
看著佐助迷茫的看向自己,風見皺起眉。
「你想要我說什麼?」
「關於那個男人,宇智波鼬當年滅族的真相,還有你離開木葉的真相。」斑耐心的解釋。
風見看向了一邊的有希,有希有些猶豫的說道,「剛剛這位斑先生跟我們講了當年的事,說……鼬先生是為了木葉的和平,而您也是被無辜牽連的,被迫背上了叛忍之名……」
聽完這話,風見審視著斑。
她本以為這事會是個永遠的秘密,鼬曾擔心她會把這事告訴佐助,引發他對木葉的仇恨,但是殊不知她已經決定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了。然而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斑這家伙……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他?」風見看向斑,這家伙的目的,是想拉佐助入伙不成?!
「他有權知道真相,不是嗎?」斑歪著頭,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他說的……是真的嗎?……」佐助聲音顫抖的很厲害。
風見來到佐助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黑發。
「佐助,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和鼬當做我的親弟弟一般看待的。而對你,我一直覺得很抱歉……你應該知道一切,你應該有選擇的權利,而不是一直走在鼬給你規劃的路線上。」風見緩緩說道,「斑說的沒錯,當初宇智波與木葉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戰亂可能隨時會發生,而你哥哥鼬選擇了以一己之力阻止了這場叛亂。代價就是從此背負叛忍之名,遠走他鄉。而留下你的性命,是他提出的唯一的條件。」
「騙……騙子……你在騙我!!!」佐助突然激動起來,他的眼中布滿血絲,死死的盯著風見,「你在騙我!!!」
風見平靜的笑了笑,「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應該清楚。」
「鼬……鼬是為了要我的寫輪眼……」佐助不可置信的喃喃著。
「你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風見回道。
如果鼬真的想要殺你,那你根本不可能好好的坐在這裡。
——
夕陽下,少年站在海邊,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注視著前方。
身後的香磷重吾還有水月絲毫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清楚,佐助似乎哪裡變了。
有希似是想上前,卻被風見攔住了,風見對著她搖了搖頭。
這時,他們聽到了佐助的宣告——
「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小隊改名為鷹。」
「而鷹的目的只有一個。」
「毀滅木葉。」
——
「你在這裡做什麼?」此時已經是深夜,風見來到了基地外,竟看到了坐在高處看著星星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佐助。
「我想起來……那天他哭了。」佐助望著天上的滿月,他回想起在滅族的那晚,他似乎看到鼬哭了,本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才明白,那是現實。
「是嗎……」風見來到佐助身邊坐了下來,「畢竟親手殺掉自己深愛的族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斑那家伙,你們永遠都不會告訴我真相,是嗎?」
風見並不想欺騙佐助,「沒錯,這是鼬最後的願望了……」垂下眼,風見回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她與鼬相處的點點滴滴,「說實話,我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隱瞞這件事,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結果也還是沒有隱瞞住。」佐助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這是鼬的願望,但是並不是我的,」風見也抬起頭,看著天上那輪滿月,想到了那個讓她無法釋懷的夜晚,「這些年來,這件事就是一直壓在我心上的一塊巨石,如今也應該是嘗試放下它的時候了……」
「哦?你連對木葉的仇恨也放下了嗎?」
「怎麼可能,」風見苦笑著,「若是這麼輕易就能放下,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的事了……」
「所以……為什麼派那個人去大蛇丸那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佐助猶豫的問道。
「那個人?」風見挑了挑眉,「我們家有希可是有名字的哎∼」故意拖長尾音,風見觀察著佐助的表情。
但似乎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了,佐助異常的鎮定,他看著風見,似是在等她的解釋。
風見無奈的攤了攤手,「沒有小時候可愛了……算了……這事確實該跟你說清楚。那時候你跟著大蛇丸走了,我和鼬都很擔心,我很清楚大蛇丸那家伙的目的,所以和鼬商量了之後,派了有希過去監視你和大蛇丸的動向,如果你有危險,我們就會出手。所以……你也別再誤會那孩子了,那孩子對你一直都沒有惡意,之前也是礙於我和鼬的原因才沒有把真相告訴你罷了。」
佐助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
「你與我同為復仇者,應該清楚,情感這東西是多余的,毫無意義。」
「呵呵∼」風見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能說出這句話的,反而是最清楚情感究竟有何意義的。」她注視著佐助的雙眼,「佐助,你與我不一樣……我很了解有希那孩子,無論你打算做什麼,放下仇恨也好,去復仇毀滅木葉也好,她都會尊重你的選擇,並且願意陪著你,哪怕你的前方是地獄……」
佐助默默垂下了眼,一言不發。
「當然,我也很清楚你說這番話的原因是什麼……」風見接著說,「這些年也正是因為情感這東西,我一直堅持的事情也有些動搖了……但是佐助,情感這東西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住的,既然如此,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哦?讓你動搖的……是卡卡西嗎?」佐助想到了曾經風見和卡卡西的關系,而在成為卡卡西的弟子後,他雖然沒有直白的問過,但是他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卡卡西這些年來,沒有一天忘記過風見。
「你這是說的什麼宇智波笑話?」風見皺了皺眉,「在我決定背叛木葉的那一刻起,我和那家伙就注定不會再有什麼結果了。」
佐助似是有些困惑。
「前面也說了……你與我不一樣……有希那孩子能夠接受你的一切決定。但是旗木卡卡西,我清楚的很……他和水門、鼬還有自來也他們是一樣的……」風見解釋道。
「他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決心毀滅木葉的唐澤風見,他的選擇也已經很明確了,在我和木葉之間,他會選擇殺死我。」
她想到了三年前的那次的會面,其實在那次之前,她或多或少是抱有一些幻想的。
她甚至覺得,如果那時卡卡西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她可能會放下一切的一切,不顧一切的跟他走。
但是事實卻是如此的殘忍,雖然這也是她早就明白的事實。
長門
佐助最終選擇了暫時加入曉,對於這個決定風見並沒有很意外,如今的曉正式缺人手的時候,斑為什麼會把佐助帶回來目的也是很明確了,更何況如今,雙方利益一致,斑提出了將尾獸之力借給佐助,佐助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如今,尾獸的捕獲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剩下的只有八尾和九尾了。
「鳴人就交給曉吧,鷹來負責另一只。」斑對佐助說道。
「斑爺∼」一邊的風見突然舉起了手,「我可以跟長門他們一起去木葉嗎?」
「哦?」斑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你是要趁機去毀了木葉嗎?」
「嘖,我本來還以為你很了解我來著……」風見攤手,「我想毀掉的可多了去了,不僅是木葉……只不過我和鳴人那孩子有些緣分,就讓我親手幫他畫上句號吧。」
「風見……你真的能對他下手?」斑似乎有些不信。
風見聽到這話也不由的一笑, 「看來您也喜歡開宇智波玩笑……您的這份邪惡計劃之所以能順利進行到現在這個階段,其中包含著我這麼多年多少不眠不休的通宵研究啊?事到如今你還懷疑我的決心不成?我想去就是為了追求個儀式感,您要是不讓的話就算了。」
「想去就去吧。」斑最終還是同意了。
——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一起跟來。」木葉村外,小南看著身邊的風見忍不住問道,「是為了朝日嗎?這你倒不用擔心,只要她不礙事,我們不會對她怎麼樣。」
「呵呵∼那還真是謝謝了。」風見掏出了一個卷軸,「為了報答二位,我就來幫兩位定位下小鳴人的坐標吧∼」
「哦?這倒是省了不少事。」小南少見的誇贊了風見。
打開卷軸,風見發動了搜索忍陣,不一會,她緩緩睜開眼,「鳴人不在木葉呢,」接著她站起身,「如何?去別處找找?」
天道佩恩看著風見,沉默了一會,「不必了,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們就直接問問木葉的人他到底去了哪裡了吧。」
風見笑了笑,她知道這家伙怕不是對自己心存疑慮,可能以為自己是向著木葉才對他這麼說的。
可是她真的沒騙人啊,鳴人是真的不在木葉……
「那就隨便你吧∼你們去找鳴人,我去把朝日帶回來∼」風見回道。
雖然小南保證了如果朝日不礙事就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以風見對自己女兒的了解,要讓她不礙事估計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風見暗中搜尋朝日時,她萬萬沒想到,長門那家伙竟然突然飛到了木葉上空。
「感受痛苦吧!」
接著,一股強大的推力將風見轟到了一邊——
喂喂大哥!有您這麼無差別攻擊痛擊友軍的嗎?!?!
而此時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更讓她擔心的是朝日的情況,她費力的從廢墟中爬出來,立即忍著劇痛掏出了感知卷軸。
感到了朝日平安無事時,風見也松了口氣,那孩子身上帶著的清光和安定還有一個能力,就是在主人受傷時,會自動的治愈,雖然速度有些慢,但是朝日這些年已經熟練掌握了那兩把刀的使用方式,何況從她剛剛的感知來看,她的查克拉狀態還挺好的。也是,那孩子可是個小魔王,剛剛那種攻擊應該也有辦法迅速找到緩衝衝擊的方式,不像她這個廢柴老媽。
她開始打量起自己身上的傷,好吧,兩條腿都有多處骨折,右臂還被劃了一條大口子……
風見認命的掏出醫療卷軸,看來之前不應該得罪長門啊……
——
當風見治好身上的傷,找到朝日時,眼前的場景卻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老……媽……」朝日此時淚流滿面,眼神中寫滿絕望,她此刻正在安定的治療法陣之中,法陣之中躺著的是……
「救救老爸……求求你……救救他……」朝日呢喃著,「我的治療術就要支持不住了……」
風見立即跑入陣中,她顫抖的將手放在卡卡西的額頭上,紅色的法陣出現在她的身下。
「老媽……他……他怎麼樣……?」朝日小心翼翼的問道。
風見沒有回答她,她此刻的腦子裡已經亂做一團。
從身側掏出了一個卷軸和幾根陣腳千本,她將千本插在了卡卡西的周圍,卷軸攤開,上面的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爬到了卡卡西身上,紅色的符文開始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接著,她掏出兩個卷軸遞給朝日,「看好忍陣的情況,適當的用這個向其中補充查克拉。」
朝日接過卷軸,點了點頭,她察覺到了風見的聲音有些顫抖……
「已經……已經……」風見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靈魂早已不在了,雖然身體還有微弱的氣息,但也全是憑借著安定和忍陣的力量在強行支持……
風見一開始便明白,使用安定的力量雖然查克拉的利用效率不高,但那卻是這個世界上幾乎最頂尖的醫療忍術了,如過那個力量也無能為力,那麼……
她所有的醫療忍陣都是無用的……
靈魂……
她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年大蛇丸與她的對話,那時,他們曾探討過生與死的話題。
【我從未覺得忍者的力量可以逆轉生死……哪怕能做……我也不覺得這是件好事……】
當大蛇丸問她是否想要逆轉生死時,她的回答很堅定,雖然她後來知道了,忍者的力量確實可以逆轉生死,她曾仔細研究了大蛇丸的穢土轉生,也翻閱過他對初代火影的研究,她的右臂就是依靠初代火影的力量治愈的。
但她的步伐也僅止於此了,她依舊堅信的著只有死亡存在,生命才是有意義的,所以這麼年來,哪怕她再思念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她從未想過嘗試打破生死的禁忌……
可是如今……
【當你失去了足夠多的時候,你還會如此堅定的說出這番話嗎?當你的研究接觸到了生死邊緣的時候,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停在邊界之前嗎?當你感受到了忍陣帶給你前所未有的樂趣之時,你會選擇抱著沒有研究到最終的遺憾死去嗎?】
大蛇丸曾經這樣問她。
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堅持著這樣的信念。
【我失去的已經不少了,所以才如此堅定。之後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到了我生命的盡頭,我也都會是這個想法。】
她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此時此刻,她非常清楚的明白。
自己不想看著面前的人死……
不能讓他死……
哪怕是即將觸犯禁忌……
「朝日,等下千萬不要停下安定的陣法。」
她掏出了所有余下的查克拉儲備卷軸,開始結印。
唐澤風見會使用結印來完成的忍術不多,這個術便是其中之一。
這是參考了穢土轉生原理的禁術,風見不敢親自施術,僅用一些戰俘和小白鼠測試過,發現其風險極大。
穢土轉生是以同等的生命為代價,換回另一個生命,但是卡卡西雖然靈魂已經不在,但是尚未完全死亡,只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將靈魂從冥界拉回來——
「忍法·返魂術!——」
這是一個只能對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生命施展的忍術,而且如果不能將對方的靈魂成功拉回,自己的靈魂也會一同被帶往冥界。
——
木葉郊外,一個身影撕開了小南用紙忍術制作的巨樹一角,走了進去。
「你不是去找朝日了嗎?人呢?」小南看到來人有些困惑,唐澤風見看上去很是疲憊。
「沒事,遇到點小事……一會抓了九尾再回去接她吧……」風見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來到長門身邊坐了下來,「話說你們怎麼樣了?我一路過來,發現你們鬧的陣仗還真是不小……」
「漩渦鳴人……要過來了。」長門回道。
「過來?」風見皺了皺眉,看到長門疲憊的樣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呵呵,沒想到,你那無敵的六道也會敗下陣來……鳴人……那孩子竟然已經這麼強了嗎……」
自來也……這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風見想到了那個從容赴死的白發老人,不由的勾起笑容。
過了一會,那個有著與波風水門同樣耀眼的黃色頭發的少年出現在三人面前。
小南戒備的擋在了長門面前。
「退回,小南。」
「長門?……」小南不解的看著他。
「和平就要降臨了……」他注視著面前的少年。
「這就是你的本體嗎?」鳴人此刻已經進入仙人模式,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三人。
「恨我吧?面對著仇人,很想報仇是不是?」長門挑釁著。
「就算你現在為了報仇而殺了長門,世界也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這對你來說不過是聊以□□而已。」小南說道。
「你連答案都不知道,又能做什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交出九尾的力量!」說著,長門發動了機關,一根黑棒向鳴人襲去,刺入他的腹中。「離得這麼近,我完全可以用查克拉隨意操控你的行動,別擔心,我避開了要害,誰讓你是重要的人柱力……」話說到一半,長門卻突然愣住了。
鳴人絲毫沒有任何受控制的跡像,他憤怒的看著長門,臉上也有了九尾化的跡像。
看到這種場景,風見不由的又在內心感慨了一下,鳴人是真的變得很強大了啊……
「怎麼了,長門?」小南關切的問道。
「我來這兒,是想要和你談談,另外,還有件事我也想弄明白。」鳴人壓下自己的怒火。
「想弄明白什麼?」長門問。
「我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想的……若是面對著仇人,我會怎麼做……」
「那答案呢?」
鳴人握緊了刺入腹中的黑棒,一把拔出,抬起頭看向長門,「果然還是無法原諒你!想要殺你的衝動……怎麼都抑制不住!」
說著,他揮著拳頭向長門襲來,卻在距離他還有一步時停了下來。
他掙扎著放下拳,「好色仙人說過,人與人之間能相互理解的時代終會到來,他對此一直深信不疑……」想到過去,他臉上流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在他講這番話時,我只是聽著,並沒有細想。而當時他說要把尋找答案的任務托付給我時,我也只是簡單的把這理解成對我這個徒弟的認可……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他的話沒那麼簡單……」
「盡管如此,你還不是依然無法與原諒我,如果能輕易的放下,那就不是人的感情了。」長門說道。
「是啊,的確是這樣……」鳴人無法反駁。
「自來也老師所說的是跟不上時代的理想主義,已經遠遠脫離了現實,」長門有些激動,「之前你不是說打倒我,還給這個忍者世界真正的和平嗎?那不過就是你為了報仇而自己騙自己的說辭,當然你也可以把它說成是你的正義,畢竟你不是神……然而面對這樣的現實,你真的還願意相信自來也老師的戲言嗎?!」
風見看向鳴人,她好奇他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他的仙人模式似乎到了時間,眼影逐漸褪去,他已經恢復了冷靜,對長門說道,「在得知了你也是好色仙人的徒弟後,有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想問清楚……」
「什麼?」長門似乎有些驚訝,他好奇鳴人究竟要問他什麼。
「曾經是好色仙人徒弟的你們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你們應該不同於【曉】那些以殺戮為樂的人,我對你們真是一無所知……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然後找出答案。」鳴人說道。
長門楞了一下,「好吧……就讓你了解一下我們的傷痛吧……」他想聽聽鳴人的答案。
風見倒也沒想到,還有個機會能聽這位曉的最強者的八卦,正好此刻她幾乎已經沒什麼力氣,靠在長門巨大的輔助椅旁邊,她安靜的聽著男子娓娓道來他們的故事。
曾經的他也是一個相信希望的少年,卻在同伴慘死後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人只要活著,就會不自覺的傷害到別人,憎恨與人類是相伴而存的……」長門傾訴著這些年心中的憤懣,「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裡,是不會有真正的和平的,自來也老師說的一切根本就不切實際!我的故事你也聽完了……給我答案吧!」
鳴人沉默著低下了頭,從身上掏出了一本書。
「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對此也認同。」鳴人痛苦的閉上了眼,「我能理解這一切,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原諒你們,無法不憎恨你們……」
「那就來做個了斷吧——」長門也做好了覺悟。
「但是——」鳴人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心般抬起頭,他堅定的看著長門的雙眼,「好色仙人是因為相信我才把它托付給我的,所以,我也想試著去相信好色仙人深信的事,這就是我的答案!為此,我不能殺你們……」
長門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試著去相信自來也老師深信的事……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答案嗎?那……這麼說,你是想要我們相信並等待著由你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和平了?!開什麼玩笑!!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相信自來也老師那一套?!真正的和平根本就不存在!只要我們還活在這個受詛咒的世界裡,那就是妄想!!」
風見看著激動的長門,又看了看對面依舊堅定的鳴人,她好奇,鳴人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那……就讓我來解開這個詛咒好了。只要和平真的存在,我就要讓它變成現實。我是不會放棄的!」少年的回答字字有力,沒有絲毫的動搖。
而風見卻覺得,這句話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同樣有這樣的感覺的,還有長門,「你……那是……那台詞……」
「沒錯,剛才那些話全都出自這本書,好色仙人寫的第一本書……」鳴人握緊手中老師的遺物,「好色仙人似乎真的是想用真本書來改變世界……在書的結尾,他寫了這本書的靈感其實來自於他的一個徒弟,名字嘛,叫長門……」
「不可能……只是巧合吧?!」長門似乎不敢相信。
「而……這本書主角的名字是……」
風見神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那本書她也曾在多年前看過。
她知道,她的那位好搭檔,那位拯救了村子而犧牲了自己的英雄,傳說中的四代火影,為自己的唯一的孩子取了同那本書主角一樣的名字——
「鳴人!」漩渦鳴人高聲宣告著自己的名字,和它背後的意義,「我的名字是好色仙人留給我的最重要的遺物!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那樣會有辱師父的遺物!我會成為火影!然後就能給雨忍村帶來和平了!請相信我!」
「你憑什麼說自己就不會變?!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你都始終堅信自己不會變嗎?!你敢下這個斷言嗎?你有這個自信嗎?!」長門情緒激動的質問著。
鳴人聽到這話,垂下眼,看著那本根性忍傳的封面——
「如果主角變了,故事也會隨之改變吧,師父留下來的已經是另外一本書了,那也不再是『鳴人’了……我不像師父那樣會寫書,所以,我將用我今後的人生來書寫續篇,不管遇到怎樣的傷痛,我都要走下去——這就是我,鳴人!」少年指著自己的胸膛,堅定不移的回答。
風見看著少年的黃發,在背後的陽光襯托下更加的耀眼。
水門……你的兒子……可真是有趣。
他的話顯然也觸動了長門,「你可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伙,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長門……」小南明白,長門已經被面前的少年動搖了。
「我無法實現自來也相信的事,不,我連自己都……但是,我有種預感,你會走出一條不同於我的通向未來的路……」長門緩緩抬起手,開始結印,「就讓我試著相信你吧……漩渦鳴人——」
「外道·輪回天生!」
小南此刻激動了起來,想要阻止長門,「長門,你?!」
「小南……已經夠了……我現在有了新的選擇……我不想再選擇放棄了……」長門釋然的笑了笑。
「那是什麼術啊?」鳴人不解的看著兩人。
最終,小南開口解釋道,「長門可以使用六個佩恩所有的術,除此之外,他擁有著掌管生死的瞳力,那便是外道……」
而此刻,木葉因為這場動亂死去的人,正在陸續的復活。
長門原本紅色的頭發逐漸變得雪白,「在我來到以後所殺的人應該都沒什麼問題……就當做是補償吧……」
「你……」鳴人皺起眉,他沒想到長門竟然做到如此……
長門最終帶著微笑閉上了雙眼,帶著希望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愧是他的兒子啊……」風見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鳴人感慨道,「你真的成長了不少呢,鳴人。」
「風見……老師……」鳴人一直記得她,她曾是整個忍者學校中唯一給過他關注和愛護的人……
之後的事他也聽村子的人說了,他至今也不理解為什麼她當初會跟著那個宇智波鼬叛逃木葉,尤其是這些日子和朝日相處下來,從朝日的口中得知了這其中必然有著什麼隱情,他便對當年的真相更加好奇了,更何況,這還事關佐助。
「哇哦,這個時候還能叫我老師嘛,我還是真是有點感動∼」風見勾起嘴角,「那麼,既然長門任務失敗了,作為曉組織的一員,我應該接替他完成任務來著∼」
聽到她的話,鳴人警惕起來,而一邊的小南也掏出了自己的紙苦無——
「唐澤風見,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哦?為什麼?」風見歪著頭看向小南,「就因為長門相信他?」
「沒錯。」小南點了點頭。
風見沉默了,接著轉身看向鳴人,她有些懷念的說道,「鳴人……那本書其實我也有看過,就在你出生前不久。」
鳴人驚訝的看著風見,安靜的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在很小的時候便經歷過忍者大戰,見過的很多,失去的也很多,所以在讀那本書的時候,我覺得純屬就是在扯淡,不過是理想主義罷了,直到現在,我也依舊這樣認為。」
「長門認可了你的話,是因為你們曾經都有共同的理想,而且他本來就是個善良的人。但我不同,鳴人……」風見笑著,掏出了一根特質的苦無,放在食指上轉了起來,「雖然我不是戰鬥型的人,但是最好也別小看我的好∼」
鳴人此刻卻莫名的一笑,「當然,我怎麼敢小看風見老師呢——」
突然,鳴人閃向了一邊,從他的身後樹的缺口處突然飛來了八條水藍色的鎖鏈,瞬間將風見捆了個嚴嚴實實——
「唐澤朝日,你演我?!」
風見在失去意識前,氣急敗壞的擠出這最後一句話。
螢之光
當唐澤風見醒來時,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木質小屋中,被木遁綁的嚴嚴實實,而面前——
「你醒了?」卡卡西摘下自己的面罩,久違的露出了真顏,「我們終於能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了,風見。」
風見環視了一下周圍,「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卡卡西回答,其實風見睡了這麼久,也讓他十分意外,朝日明明說那個只是簡單的封印查克拉的封禁術,根本不可能會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為救自己的那個忍術實在是消耗太大了。
「這是哪裡?」風見看著窗外的景色,竟然是在下雪,這顯然不是木葉。
「鐵之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我們出來辦些事情,但是團藏現在成了火影,把你單獨留在村子太危險,只能帶著你一起行動了。」
聽到團藏的名字,風見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哦?那可要恭喜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心願達成。」
卡卡西沒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好了,你已經問了很多問題了,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
風見將臉轉向一邊,「隨便你,但是我什麼都不想回答。」
卡卡西也早就預料到了沒這麼容易讓她乖乖回答,他嘆了口氣,「不想回答就算了,那就聽我說吧。」
「我也不想聽你說話。」
「這你可以就管不了我了,」卡卡西無奈的笑了笑,「畢竟現在被綁在這裡的是你,不是我。」
風見聽到這話皺起了眉。
這時卡卡西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個本子,放在了她面前。
看到那個本子封面熟悉的筆跡,風見一時間愣住了。
這是……
「你叛逃了之後,你家裡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暗部帶走了,除了這個,我偷偷留了下來。」
這個筆記本的封面上,並不好看的字跡寫著:新婚快樂,姐姐
「這些年沒事的時候,我就會翻一翻,然後學一學上面的菜譜。」
「別說了……」風見的聲音的有些顫抖。
「仔細一看,好像都是些你平時喜歡吃的。」
「別再說了……」
「森見那家伙,雖然一直嘴不饒人,但是其實真的很關心你啊……」
「我說別再說了你聽不到嗎?!」風見激動的大聲嘶喊,「給我滾出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卡卡西看著眼淚不斷湧出的風見,他走到她面前,幫她擦了擦眼角。
「可以告訴我那時發生了什麼嗎?」卡卡西從朝日那裡得知,森見早就在多年死去了,而他的墓就在曉基地的附近。但是當年,特別調查組的人明明跟大家說風見帶著森見一起逃離了村子,而在這之後,沒有人曾經追蹤到他們,如果森見離開村子的時候還活著,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而又如果,特別調查組的人在騙人……如果森見從一開始……
「滾出去!」風見別過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看來我猜的沒錯……」看到風見如此拒絕,卡卡西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想說就算了,別再哭了。」
她的神情讓卡卡西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此刻她的痛苦,而這份痛苦也在折磨著卡卡西。
「風見,我很想你……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風見聽著卡卡西的話,眼淚更加無法控制。
【我也很想你啊。】
「我多希望那些事情從沒有發生過,我們可以幸福的一起走下去……」
【我也每天都在想如果,如果那天我沒有去找鼬,那天我沒有去宇智波家……】
「當我知道我們有了個女兒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那種感覺我無法用語言形容,但是從跟朝日相認之後,我竟然會開始每天幻想,我們如果可以像普通的一家人那樣一起生活,那該多美好啊……」
【在給那孩子取名字的時候,我想到了那天我們在湯之國說過的話——朝日,這兩個字中包含了我曾經所有的祈願。】
「風見,我覺得我們……是可以回到曾經的那樣的……」
【不……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這曾經真的有誤會,那麼就說出來吧……這樣的話——」
「不,沒有……」風見打斷了卡卡西的話,「擋在你與我之間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誤會……」
卡卡西剛想說什麼,卻突然察覺了一絲危險。
「我先去處理些事情,等下再說——」
——
讓卡卡西沒想到的是,那個面具男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找上了鳴人。
大和迅速使用木遁將他制住,「不要動鳴人的歪腦筋!!」
面具男子面對木葉的三個高手,絲毫不慌忙,「不愧是……寫輪眼卡卡西,就是快∼」看著身後已經發動了雷切的銀發男子,面具男感慨著。
「你休想那麼輕易的對鳴人下手,宇智波斑!」卡卡西警告著,從鳴人那裡,他已經知道這個面具男子的真實身份。
「我都說了,任何攻擊對我都不起作用。」
「不管你是隱藏了身體還是靈體化了,要帶走鳴人,你就必須得實體化,如今你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中了。」大和說道。
「嘿嘿,我沒有那麼幼稚,我也是有計劃的,再說我就是想和他聊聊。」斑解釋著。
「聊聊?」卡卡西有些困惑的皺起眉,這家伙竟然找鳴人只是要聊天而已嗎?!
「沒錯……」斑看向鳴人,「你到底做了什麼,長門竟然會背叛我……鳴人,我對你充滿了興趣。」
「誰要管那些啊!你想把佐助怎麼樣?!我要知道佐助的事!」鳴人完全不想跟對方廢話,現在佐助才是他最關心的。
「佐助啊……」斑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也罷,我就說給你聽聽好了,那個連骨子裡都充滿了對忍者世界的憎恨的男人,宇智波佐助的事……」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卡卡西,「好像唐澤風見也被你們抓起來了呢,正好,可以一起講一講,你不是一直很都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戀人那時會突然背叛木葉,跟著鼬一起離開嗎?」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卡卡西握緊了手上的苦無。
「這事就要從很久之前,我和千手柱間的恩怨開始說起了……」面具男子將當年的真相,娓娓道來。
——
在木葉的朝日,此刻正在一邊圍觀著以鹿丸為首的木葉新一代們的決意。
他們認為事到如今,佐助已然是無可救藥,甚至還與【曉】為伍。佐助是木葉出去的人,也應該由木葉出面畫上一個句號。如今鹿丸已經說服了小櫻,她同意了伙伴們的決定,並打算去勸服鳴人。
那個佐助竟然加入了曉……朝日思考著這件事,這情況不大對啊?!那有希呢,有希現在在哪裡?!
看來還是要去找老媽問問清楚,朝日來到小櫻面前,「我跟你一起找鳴人吧,順便我找便宜老爹有事商量。」
「嗯……」小櫻點了點頭,「不過……先讓我冷靜一下吧,朝日……」她的情緒並不好,畢竟佐助是她喜歡的人,如今竟然已經站到了木葉的對立面……
而這時,熟悉的聲音讓朝日一驚——
「朝日?!」
木葉的眾人也不由的向聲音的主人看去,那是一個與他們年紀相似的少女,看上去似乎也有些面熟,小櫻與佐井更是震驚,那個叫有希的女孩,他們不久前在突入大蛇丸基地與佐助重逢時,也曾見過她……
「有希?!?」能在這裡見到有希,朝日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有希垂下眼,其實她是從絕那裡得知,風見被木葉的人抓住,有些擔心才來看看情況的,而沒想到在路上,小南找到了她,告訴她所有發生的事。
還有那個關於她身上封禁術的秘密。
「剛好你來了,有件事我想問你來著,」朝日指了指小櫻他們,「估計這些人也很好奇,有希,為什麼佐助會加入曉?」
有希驚訝的睜大了眼,「你們已經……知道了嗎……」
「是啊,他抓了八尾,就因為這件事,現在五大國的老大正一起開會打算收拾他呢。」朝日皺了皺眉,「有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佐助的事情?……」小櫻的眼角還帶著淚痕,聲音顫抖的問道。
有希別過頭,這個話題有些為難她了,「這事……與你們無關……別再問了……」
朝日從有希的眼神中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明白了這裡人太多,很多話不大方便說,看來得單獨找機會……
但有些人卻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什麼叫與我們無關?!佐助曾經是我們終要的伙伴啊!」小櫻突然情緒激動的喊道,「你這家伙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佐助……佐助他……」
有希看到崩潰的小櫻,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可能說的不大妥當,這個女孩曾經在死亡森林中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護佐助,對她來說,佐助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抱歉……」有希看著小櫻,「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一切都是佐助自己的選擇,你們能夠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這就是宇智波佐助選擇的路。」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直覺告訴小櫻,面前這個人知道很多佐助的事,甚至可能和佐助關系密切,「你難道是讓我們就這樣冷眼旁觀著佐助在錯誤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直到無法挽回嗎?!」
聽到這裡,有希微微的皺起了眉,「錯誤的泥潭……對你們而言,覺得他是錯誤的,覺得他偏執,你們是覺得他回到木葉,跟你們一起快樂的生活,好好的做伙伴才是正確的嗎?」
「這……」小櫻有些說不出的話,「難道……不是嗎……」
「其實你們根本就對佐助一無所知,你們有沒有想過,什麼才是他需要的呢……」有希緩緩說道,「放下復仇他就會快樂嗎?那他曾經失去的那些又算什麼呢……」
「如果你無法理解他,那就起碼,尊重他的選擇吧……」有希看著她,「雖然我知道這很痛苦,但是事到如今,你也必須要承認……」
「經歷的不同,信念的衝突,注定著你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了。」
——
聽完宇智波斑的話,木葉的三人仿佛被什麼釘在了原地,震驚的無法動彈……
「你……騙人的吧……」大和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那個人男人剛剛竟然說……
「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斑看著三人崩壞的神情,尤其是卡卡西,非常滿意,「原本應該是英雄的人卻被迫背負叛忍之名遠走他鄉,原本應該平穩度日的人卻因為意外卷進這場木葉高層的陰謀中一夜間失去了所有摯愛之人……宇智波鼬和唐澤風見,他們就是這個扭曲的忍者世界的犧牲品。佐助正是知曉了這一切,才做出如今的選擇的。」
斑也覺得自己差不多該走了,「這次和你們聊得很開心,再回拉!哦對了,卡卡西∼」他轉過頭,看向卡卡西,「可要把風見看好了,畢竟她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的只有個名號的特別上忍了呢∼」
卡卡西隱隱約約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卻也來不及多想,在斑消失後,他馬上飛奔到關押風見的房間,卻看到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
「老師……就這樣離開真的好嗎……」有希是突然接到了風見的求救信號才來到這裡的,趁著斑分散了眾人注意力,她成功的將風見救了出來。
兩人如今正走在茫茫雪地上,風見從離開那裡後便一直一言不發。
如果剛剛有希沒有聽錯,斑似乎正在跟卡卡西他們講著曾經的真相……
而這時,有希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警惕的回過頭,看到的卻是那個銀發的男人。
朝日的父親,旗木卡卡西……
風見此時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你都聽到了吧,斑應該剛剛都說了。」風見此刻面無表情,「你想知道的,如今也都清楚了。」
「風見……」卡卡西低下頭,他的緊緊攥著雙手,似乎內心很痛苦。
「我前面也說了,我們之間不存在誤會。」風見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異常的平靜,「我無法原諒木葉,而你無法舍棄木葉,橫亙在我們面前的,不是誤會,不是仇恨,不是宇智波和木葉,而是你與我,作為忍者的信念。」
聽到這話,卡卡西緩緩的抬起了頭,注視著風見的雙眼,他緊握的手掌也逐漸放松。
「確實是這樣呢,你說的沒錯。」他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卻沒有想到,最終他們迎來的,卻是他最難以接受的這一種。
「你會殺了我嗎?」風見勾起嘴角,她很慶幸,卡卡西比她想像的要平靜許多,他最終也接受了一切。
會嗎?卡卡西在內心中這樣問自己。
四代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旁。
【卡卡西,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有一天,風見做出了危害村子的事……無論是因為何種理由,在何種條件下,你都必須要阻止她。哪怕是,親手殺了她……】
他的恩師,他這個世界上最為尊敬的人,曾經這樣囑咐過他。
他看著風見,緩緩的開口——
「我不會。」
這話讓風見愣住了,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為……為什麼……」
「因為我做不到啊……」卡卡西釋然的笑了笑,「你應該跟我有一樣的感覺吧,所以在我被佩恩殺掉的時候才會不顧一切的救我不是嗎?」
「呵呵……你想太多了,」風見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你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下次見面,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死在你的手上……」卡卡西看著風見,露出了些許懷念的神色,「倒也不錯。」
風見沒有再說什麼,但身邊的有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老師眼角有什麼東西滑落。
接著風見轉過身,帶著有希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
踏向終點線
「感覺如何?」風見來到大廳,看到了少年正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佐助抬起頭,此刻的他的雙眼上纏滿繃帶,不久前,在他的要求下,風見為他換上了鼬的眼睛,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實在太大,雖然他認為鼬不會希望看到他接下來會做的事情,但是為了能貫徹自己的忍道,他依舊選擇了移植。
「還不錯,我能感覺到我們的力量正在融合……」說道這裡,佐助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笑落在風見眼中卻額外的刺眼,她拉開了佐助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佐助,我打算離開這裡了。」風見看著面前的少年,緩緩說道。
「離開?」佐助不解,「你要去哪裡?」
「還沒想好要做什麼,但是……」風見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傻徒弟,還是覺得有些話她不得不交代,「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有希。」
提到了有希的名字,佐助沉默了起來。
觀察到佐助的神情,有希其實對他現在的想法也已經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他趁著有希去找自己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小隊打算離開曉,後來又大鬧了五影大會,有希從絕那裡得知消息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回來之後便整個人都變得狀態極差。
後來風見也知道了,在大鬧五影大會之後,佐助又殺了團藏,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細節如何,但是風見也猜到了,佐助一定表現出了什麼,或者直接說了什麼讓有希很難過的話。
若非如此,有希不會一回來,便決心解除自己身上的禁制。
有希從小南那裡得知,自己其實是作為一個轉生容器而存在的,她的身上附著著傳說是六道仙人的族人——大筒木一族的某個人,長門發現了這件事後,為了保護她,才對她下了這個禁制,但這個禁制也僅僅只是減緩轉生的過程,並不能真正的阻止轉生,如果禁制消失,有希雖然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自己的身體,可能不知道哪天便不再是自己的了……更可怕的是,他們完全不知道會在有希身上轉生復活的會是什麼人。
最開始有希並沒有告訴風見這背後的一切,但是當風見明顯發現了有希身上另一人的氣息時,再三質問下,有希也終於交代了。
風見覺得自己從未對這個弟子如此生氣過。
「羽村有希,你不要命了嗎?!」
而有希只是苦笑著回答,「老師……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變強……究竟是一種什麼心情了……」
「我只是……不想被他丟下而已……」
而風見知道,就算再生氣,如今也是於事無補了,去調查清楚有希的情況想辦法找到解決的方式,才是自己唯一該做的事情。
但是在那之前,她覺得自己需要再跟佐助聊聊。
「佐助,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風見看著佐助接著說道,「甚至我覺得這點上,我們甚至有點像……但是,佐助……」
「越是近在咫尺的事物,反而越容易失去……」風見語重心長的說,「不要等到一切都無可挽回了,再去後悔……」
「我從來不會為我做出的決定而後悔。」佐助堅定的回答。
「是嗎?」風見看到他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曾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而現在,我每天都在為各種當初的選擇後悔……」
風見目前還不打算把有希的身體問題告訴他,這也是有希的請求,但是她覺得有必要給他敲個警鐘。
「最後教你一個小竅門,也是我最近才發現的,」風見似乎是想到了不久在木葉經歷的事,「想像一下如果那個人突然死了,你就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後悔了。」
————
斑對於風見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他似乎早就猜到了風見會來找自己。
長門離開後,雨忍村的晴天比之前多了很多,但是今天,卻是個雨天。此刻斑坐在高塔之上,絲毫不介意雨落在他身上。
風見也同樣沒有撐傘,但是今天的她與以往不同,她沒有穿曉那身被她吐槽過很多次的黑底紅雲長袍。
「我等你很久了,坐吧。」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哦?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嗎?」風見有些意外,來到了斑的身邊坐了下來。
「前兩天你跑去出過見過朝日吧,那孩子應該已經把我真正的計劃告訴你了。」斑說道。
風見明白了什麼,「嘖嘖嘖,絕那個家伙,還真是喜歡打小報告啊!」
「我收集尾獸就是為了發動月之眼計劃,這樣世界就能迎來真正的和平了,這樣不好嗎?」斑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風見望著遠處,「時至今日,我也有些看不清了,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她向前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什麼。
「你放下對仇恨了嗎?」
「怎麼可能?」風見回答,「我只是覺得有些迷茫了……團藏死了,我按照道理應該點炮放花慶祝個三天三夜才是,但是實際上,我並沒有覺得多開心……就算他死了,我那些重要的人,也永遠無法再回來了……」
「但你可以在無限月讀中,和那些人重逢。」
風見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想與他們重逢,我直接用穢土轉生不就好了嗎?」
「哦?也是,畢竟是大蛇丸的弟子,那你為什麼不使用那個術呢?」
「因為我一直認為,正式因為生命隨時會消失,所以才有意義。」風見回道,「不過不久前,雖然不算真的打破了那個禁忌,但我也確實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感覺也沒有什麼資格再說這句話了……」她看向斑,「所以,你也是因為有什麼想要再見到的人,才想發動那個無限月讀的嗎?」
斑意外的沉默了一下,接著否認道,「我是為了帶給這個世界真正的和平。」
風見雖然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是也不想再深問些什麼了,「那麼,最終究竟誰會贏呢……你和……漩渦鳴人……」
「你認為呢?」
「我又不是神,我怎麼猜的到。」風見笑了笑,「無論怎麼樣,祝你好運,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你要脫離【曉】嗎?」
「沒錯,斑爺,你現在也沒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了,而我剛好也有些個人的事要做。」
「是為了去調查有希的事?」
「嘖……那個絕……他到底每天是多無聊啊,每天到處亂窺探人家隱私就算了,還要打小報告!」風見內心在絕的名字上畫了一個紅叉叉,「不過確實也沒錯,那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子,我總不能看著她死。」
斑打量著朝日,似乎是在分辨這些話的真假。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她離開。「隨便你吧,但是如果你之後礙到我的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保重……」風見看著面具男子的聲音,在心中默默說道——
保重,帶土。
————
此時,第四次忍者大戰即將開幕,這次由宇智波斑發起的戰爭意義非凡,因為這是有史以來,五大國第一次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而為了這次大戰,木葉也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戰前准備,雖然由於長門的襲擊,村子的很多重建工作尚未完成,但是慶幸的是,木葉的戰力並沒有太大的損耗。
此刻正是凌晨,唐澤風見身著黑衣,戴著大大的鬥笠,遮住了大半邊臉,緩緩的走在近乎無人的街道上。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她走到了慰靈碑前,這裡在長門的襲擊時意外的沒有收到什麼損害。
風見在慰靈碑前站定,她摘下鬥笠,露出了及腰的烏黑長發。
她看著那石碑上的名字,似乎又多了不少,其中也有很多她熟悉的人,但是她還是精確的找到了她曾看過無數遍的那幾個名字。
「玲奈……你在那邊還好嘛?有沒有見到止水那家伙啊……記得見到的話幫我打他幾拳,也幫我跟他說一句對不起……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能做到……」
「水門,你的兒子真的變得很優秀了呢,嘖嘖嘖本來在忍者學校的時候還是個吊車尾,現在已經頗有你當年的風範了啊……還真是有點羨慕你,我那個女兒真是……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欠了她不少錢,這輩子竟然要這麼坑我?!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那個便宜爹才帶了她幾個月,胳膊肘就拐出去了……」
「琳……若是你能看到的話……就保佑這一切的一切,最終能有個好的結局吧……」
看著琳的名字,風見的思緒又不由的想到了那個帶著面具的人。
風見其實早就發現了,卡卡西寫輪眼與那個面具男子的力量是同源的,那麼可能的解釋就只有一個了,很明顯。但是她一直沒有拆穿這件事,一方面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一方面是,她似乎能明白帶土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但是在見到朝日後,得知了無限月讀計劃的朝日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世界。
【開心也好,痛苦也好,我都想自己要去體會,哪怕這個世界是扭曲又充滿仇恨的,我也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改變它,而不是生活在某些人虛妄的幻術中。】
朝日很堅定的說著,風見一時間覺得,她似乎真的長大了不少。
如今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麼,至少女兒的願望,她要幫她完成才行。
如果朝日已經有了這份覺悟,那麼哪怕拼上這條命,她也不能讓女兒的意志被扭曲。
風見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直到清晨的第一縷光打到她身上,提醒她,差不多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默默戴上鬥笠,轉身想要離開,卻在轉身時見到了那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呦,還真是挺巧的。」旗木卡卡西不知在她身後站了多久,終於等到她發現了自己,他揮了揮手,淡定的打著招呼。
風見也僅僅是驚訝了一下便恢復了鎮定,「這麼多年,你還是每天都來這裡啊……」
「沒錯,」卡卡西看了看風見身後的慰靈碑,「你也是來看他們的嗎?」
「是啊……」風見露出了懷念的神色,「第四次大戰開始之前,不知道為什麼想來這裡看看。」
提到了戰爭,卡卡西皺起了眉猶豫的開口,「風見……你打算……」
雖然卡卡西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風見依舊明白了他想知道什麼,「我已經離開【曉】了,目前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你離開了【曉】?!」卡卡西有些驚訝。
「是啊,也用不著這麼驚訝吧,畢竟我可還沒喪心病狂到想要大家以後一直生活在幻術中。」風見攤手。
「那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就與你無關了。」風見默默垂下眼,她想到了面前的人即將再次走上戰場,不由的有些擔心,還好鬥笠遮住了她的表情。
卡卡西也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此時朝日漸漸升起,金黃色的陽光打在二人身上,讓卡卡西不由的想起多年前。
突然,他看著風見開口問道——
「你的頭發很長了,要剪一剪嗎?」
風見愣了下,接著便緩緩摘掉了鬥笠,她笑了笑,輕聲的回道——
「好啊。」
兩人走到了當年的長椅旁,風見坐了下來,卡卡西站在她的身邊,拿起她的一綹頭發,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剪到哪裡?」卡卡西問道。
【你要剪到哪裡?】
「還是老地方吧。」
【大概到這裡吧。】
「哦?好不容易長到這個長度,你確定?」
【剪那麼短?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很心疼頭發的嗎?】
「沒關系……」
【我只是不想,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能留下。】
「如今我已經無法留下自己的名字了……」風見看著不遠處的石碑,緩緩說著。
【至少頭發也好,能留在這裡。】
「至少頭發也好,能留在這裡……」
卡卡西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之間只剩下頭發斷裂與落下的聲音。
最後一綹長發落下,卡卡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
風見站了起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發梢,「謝謝啦。」接著,她戴上了鬥笠,打算離開這裡。
而走到一半,她卻停了下來。
接著,她陡然轉過身,飛奔到卡卡西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鬥笠在奔跑中早已滑落,卡卡西感受著懷裡那個熟悉的溫度,緩緩的抬起的手,緊緊的抱住了她。
「活著回來……」他聽到懷裡的人說出了這幾個字。
今宵月滿
此刻,第四次忍者大戰正處於焦灼之中,以鳴人為首的主力軍正在正面戰場艱難的對抗著十尾,而一群人卻在此時,悄悄來到了木葉。
為首的少年突然跳上了最高處,他拆下了自己的鬥篷,看著如今的木葉,不禁的感慨道,「這裡也改變了不少呢……」
「佐助那家伙怎麼了?」水月有些疑惑。
「不管是他變了還是村子變了,木葉始終是他的故鄉,這點是不會變的。通過回想過往,並讓自己沉浸於感傷當中,來再次確認自己的決心,這是要花點時間的……」大蛇丸解釋著,他看向身邊的有希,「你確認風見目前也在這裡嗎?」
有希點了點頭,自從解開了禁制,她的感知能力就變得超乎異常的靈敏,比如現在,她甚至能感到千裡外的戰場鳴人他們的情況。
風見在木葉,有希十分確定,而且她已經在這裡留了不少時日了,究竟是為什麼……
眾人跟著佐助來到了曾經宇智波家曾經的南賀神社,這裡早就是一片廢墟,但佐助卻使用了術打開了一個神秘的地下入口。
「咦……」有希此刻卻有些意外。
「怎麼了?」大蛇丸問道。
「風見老師……就在這個下面……」
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下的密室之中,眾人果然見到了正在研究宇智波家族碑文的唐澤風見。
「哦?你們竟然會來這裡……」風見有些驚訝的看著來人,她看向大蛇丸,「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復活……看來鼬的十拳劍也沒那麼神嘛。」
「呵呵,這是弟子對師父說話的口氣嗎。」大蛇丸倒也不惱,他看著風見鋪了一地的資料,「看來是在研究一些有趣的東西呢……是鼬告訴你這裡的秘密的嗎?」
「鼬告訴過我一部分,止水也跟我提過一切。」風見停下了手中的筆,「但是我還是想親自看看這個石碑的內容。」
「這個石碑只有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看到後面的內容,你是怎麼……」佐助有些困惑。
「唔,解釋起來有些復雜,」風見托著腮,「畢竟我身邊曾經有兩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還有一個輪回眼的擁有者,對寫輪眼的研究我還是走在很前面的,如果把萬花筒寫輪眼比作打開門鎖的鑰匙的話,原理就是我復制了形狀一樣,但是材質不一樣的鑰匙,能夠做到的僅僅就是解讀石碑的內容而已。」
「這就是你離開曉之後的目的?你究竟想做什麼?」佐助皺著眉質問道。
「我本來只是想借用一下木葉的圖書館,我曾經在那裡工作過,知道那裡有不少有趣的書能解答的我的疑惑,而沒想到翻了那裡的東西之後,線索最終指向了這裡。」風見指了指旁邊那些被她從圖書館「借」出來的古籍,「至於我想做的事嘛……我只是想要調查某個古老的種族,沒想到查著查著就查到了忍者世界的起源……不過總還算是有點收獲∼」風見意味深長的看向有希笑了笑,「倒是你們,來這裡做些什麼?如今外邊不是應該正在打仗嗎?怎麼有空來故地重游?」
「我是為了這孩子來的。」大蛇丸指了指佐助,「他有些想知道的事情,要問問知曉一切之人……」說著,大蛇丸掏出了一個死神的面具。
風見看到面具驚了一下,「你要解開屍鬼封盡?」
「沒錯。」大蛇丸點頭。
「唔,那個只是我提出的理論而已,」風見挑眉,「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成功啊……」
「呵呵,那就用這次來實踐一下吧——」說著大蛇丸戴上了死神的面具,成功解除了屍鬼封盡取回了雙手。
接著他利用附身佐助身上的白絕,使用了穢土轉生,成功召回了一代到四代火影。
再次見到故人,若說風見內心完全沒有任何波瀾是不可能的。
那個人的黃毛還是像以前一樣,如此耀眼……
「呦,風見,你也長大了啊!」他的笑容也像以前一樣。
「是啊,好久不見……水門……」風見緩緩站起來,神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人。
「唐澤風見……」三代火影看到了她,不由的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三代目……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況啊。」風見挑了挑眉。
「當年的事……抱歉……」三代火影從未想過要那樣殘忍的對她,但是奈何造化弄人。
「抱歉又有什麼用呢……」風見苦笑著,「我終究是被您舍棄的那一方……」她不想再繼續糾結這些事了,「這次召喚各位回來,也不是因為我的事,各位還是好好去解答佐助的問題的吧……」說著,她走到了有希身邊,將一個卷軸放在了她手中,小聲說道,「我能為你做的就是這些了,之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有希握著手上的卷軸,看著面前的恩師,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各位,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要做,先離開了。」唐澤風見對眾人笑了笑,接著轉身向地上走去。
而這時有希卻想起了什麼,跑上去追上了她。
「風見老師!」
「怎麼了?」風見疑惑的看著有希。
「我們……之前見到了鼬先生……」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重逢,有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柔和笑容。
「鼬……是穢土轉生嗎?……」風見愣了下,猜到估計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嗯……」有希點了點頭,「如今穢土轉生已經解除了,鼬先生也回到了那邊的世界……但是他臨走前,有話拖我帶給你。」
「哦?他說了什麼?」鼬竟然有話對自己說?
「他讓我轉告你——」
【風見,如果還能重新來過,可能我會做一些不同的選擇,甚至可能會接受你最後的那個提議。】
【以前我從未去想過,但是現在我似乎明白了,在看到那個叫鳴人的孩子之後……】
【人們之間或許是真的可以互相理解的……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願意坦誠面對那些,或許我們會有更好的結果也說不定。】
【所以風見,趁著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去試試另一種解決方法吧。】
【我希望你能夠幸福。】
聽完有希的話,風見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謝謝你,有希。」
她向有希道別,來到了地面上。
她仰起頭,發現今天也是一輪滿月。
多年以前,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滿月之夜,她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失去了自己的老師,失去了自己當做母親般敬重的人,失去了作為一個忍者的歸處。
她的面前仿佛出現了鼬的身影,從穿著黑底紅雲袍的他,到穿著暗部服飾的他,再到小時候,那個總是圍著她轉,吵著要去吃團子的他。
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最終握在手中的卻只有空氣。
她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沉默了許久,她看向了遠處。
那裡是戰場的方向。
————
旗木卡卡西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位多年前的好友,他緬懷了十多年的伙伴,竟然還活著。
不僅如此,他還成為了策劃第四次忍者大戰的元凶之一。
在由帶土創造出的異空間之中,此刻兩人正對峙著。
但這時,卡卡西注意到了旁邊的空間扭曲了起來,不一會,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二人面前。
「唐澤風見……」宇智波帶土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短發女人,「你怎麼能進來這裡……」這裡明明是他創造的異空間,除了他和卡卡西之外,不應該有其他人能主動打開入口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風見見到帶土的真容,絲毫沒有一點意外,「我來過這裡這麼多次,你真的認為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嗎?這可不是我自誇,就算是跟你們這些有血繼界限的掛逼比起來,我的空間忍術水平也遜色不到哪裡去的,定位這裡並且打開空間入口其實我幾年前就能做的到了。」
「那你如今是來做什麼的?」帶土打量著風見,「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嗎?」
「沒錯,」風見點了點頭,「帶土,我來這裡,是有話想跟你說……」
「你要說什麼?」
「收手吧……」風見看著曾經的好友,「琳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就算你啟動了無限月讀又如何呢,那一切不過是虛幻的鏡花水月……這樣自欺欺人,真的有意義嗎?」
「風見……你根本就不明白……只有無限月讀才是拯救這個世界唯一的方法!」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還是因為那塊石碑是這樣告訴你,你才這樣做的?」
「你……你看了南賀神社的……」
「沒錯,我不管那是哪個仙人的話,」風見堅定的看著帶土,「我只知道,我的女兒和弟子想在真實的世界活下去,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就不會再客氣了。」
「唐澤風見……」帶土的表情逐漸猙獰了起來,「你找死!」
「哇哦∼真可怕∼」風見掏出了特制的千本,來到了卡卡西身邊,對他挑了挑眉,「你不會給我拖後腿吧?」
卡卡西聽到這話,眯起眼笑了笑,「這句話應該是由我問才對吧,風見『前輩’。」
————
「可惡……」感受著自己的查克拉被不斷抽空,朝日著急的紅了眼,面前的我愛羅還有五影被斑重創,綱手的身體都已經變成了兩節……
雖然她擁有神器安定的力量,但是再這麼下去……
然而,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朝日,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有希的笑容無論何時都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朝日能明顯感受到有希變得跟以往不同了,但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看著我愛羅和其他五影迅速的恢復,她也總算松了一口氣。
「我們打算先過去那邊的戰場了,似乎變得有點麻煩……」有希對朝日說道,「要好好保護自己啊,朝日。」
朝日點了點頭,「放心吧,有希你也是,要小心啊!」
「嗯∼」有希笑著摸了摸朝日的銀發,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是風見很早之前給她的卷軸提到的事,而朝日似乎還不清楚,「對了朝日,你知道嗎,關於清光和安定,還有一個秘密……」
————
「結束了……帶土……」卡卡西喘息著捂住身上的傷口,他和風見都傷的不輕,不過……
對面的帶土已經受了致命傷,無論如何,這一切都結束了。
「這場戰鬥是你們贏了……不過……你們休想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帶土說著,發動了寫輪眼的力量離開了這個空間。
卡卡西感到不妙,剛想去追,卻被風見攔了下來。
「先處理下傷口吧……」風見為自己的傷止住了血,接著將幾根千本固定在卡卡西身邊,開始為他治療傷口。
卡卡西低頭看著專心治療的風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過來……」
「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嘛,朝日和有希不想要這樣的未來……所以……」
「那你呢?」卡卡西突然握住了風見的手,「你想要的……是怎樣的未來?……」
風見苦笑了一下,抽離了自己的手,「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只要朝日和有希幸福就好了……」
卡卡西看著風見,不再說什麼。
等他們處理好傷口,來到異空間外時與眾人彙合時,帶土此刻已經成為了十尾的人柱力的完全體……
「這下可有點麻煩……」風見皺起眉,「那個形態……他已經擁有了近乎六道仙人的力量了。」
「確實……」波風水門發現自己被破壞的身體竟然沒有再次復原,看來不能再隨便行動了,他看向風見,「不過,能久違的跟小風見並肩作戰,我還是挺開心的哈哈哈∼」
風見嫌棄的抽了抽嘴角,「那我還真是榮幸……」接著她轉身對鳴人說道,「以他現在的狀況,任何忍術的攻擊都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有一種方式可以,那就是鳴人你的仙術!」
「哦?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二代火影皺了皺眉。
「我研究了這麼多年尾獸,我覺得在這方面可能沒有人比我更專家了,」風見攤手,「而且我也還有方法把尾獸從那家伙體內剝離,這就是我選擇來到這裡的原因。」
而此刻遠處的帶土看到了這一切,他喃喃著,「果然……是個大麻煩啊……唐澤風見……」接著,他的右手上逐漸聚集起黑色的求道玉,「再見了,唐澤風見——」
「小心——風見!!!」風見聽到了波風水門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接著,她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刺穿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發現面前竟然有著熟悉的銀色在晃動。
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她的手顫抖的抬起,試圖去觸碰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咳……」銀發的男子吐出一大口血,他一只手緊緊的抱著風見,另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好像……還是沒能來得及……」
「卡卡西老師!!!!!」鳴人激動的想要上前,卻被波風水門攔住了。
水門對著他搖了搖頭,被那東西擊中,眾人都很清楚,他們已經無力回天……起碼最後……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為……為什麼……咳……」風見抓住他的手臂,「為什麼……」
卡卡西的身體逐漸滑落,風見也無法再支持這樣的重量,兩人跪坐在地上,緊緊的相擁著。
卡卡西抵著風見的額頭,輕輕的說道。
「別忘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恍惚中,風見想起了曾經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哪怕是去死……我也會陪著你……」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緊緊的抱住面前的男人。
【我也是,前輩。我會永遠守護木葉和你,直到我的生命結束……】
【我幫你剪一輩子頭發,你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吧。】
【你對於我來說……是我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的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我……喜歡的人……】
【我相信你……所以,別忘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哪怕是去死,我也會陪著你……】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我所能的滿足你,我會每天都讓你開心,愛護你,保護你……哦還有你弟弟,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
【風見,我愛你。】
【風見,我很想你……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那你呢?你想要的……是怎樣的未來?……】
唐澤風見此時此刻,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她從未覺得如此輕松過,她看著的面前卡卡西,緩緩開口——
「原來……我想要的一直都沒有變過……」
「我想要的……就是有你在身邊的未來啊……」
最後的最後,她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仍在途中
————木葉村宇智波宅————
「佐良娜!∼起床啦!!!」銀發的少女推開房門,「馬上就是中忍考試了,今天也跟著朝日大姐頭我元氣滿滿的修行吧!!!!」
房中的女孩早就洗漱好穿戴完畢了,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朝日阿姨,又遲到了!」
「說了多少次了!」唐澤朝日衝上去開始□□宇智波佐良娜的頭,「叫姐姐!不許叫阿姨!!!」
「喂喂!!!你輕一點啦!!!」佐良娜掙脫。
這時,房門又一次被推開了,「早飯已經准備好了∼快下來吃吧∼」有希打開門,看著一大一小拉拉扯扯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朝日也還沒吃呢吧,一起來吧∼」
將菜飯都端上桌,有希解開了圍裙與朝日和佐良娜一起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話說,你看起來好像挺清閑的?最近七代目沒有任務給你嗎?」有希看向朝日。
「有啊∼」朝日咬了口面包,「接待風之國的賓客。」
聽到這話,有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哦?∼這次風影大人應該也會來吧?∼」
某個關鍵詞觸發了朝日的高血壓按鈕,她的額頭上似是有青筋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誰知道呢,管他來不來呢……」
「哦?∼」有希挑眉,「吵架啦?」
朝日拿起面前的牛奶一飲而盡,「我就不應該對那個家伙抱有什麼期待……」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辛酸史,朝日的嘴角抽搐著。
「之前你過生日的時候,他不是送了你禮物嗎?聽說是很有名的刀哎,自從15年前你失去了清光和安定,一直不都在找順手的武器嗎?這下總算有了,你不感謝人家,還要跟他生氣?」有希難以理解。
「關鍵你知道他送了刀之後說了什麼嗎?!」朝日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說了什麼?」一旁的佐良娜也十分好奇。
「他……什麼都沒說!!!!!」朝日抱著自己的頭,「天啊!!!我和他認識了快20年了吧!!!有希你的孩子都能去參加中忍考試了!!他竟然這麼多年都還沒有跟我告白過!!!!神啊,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攤上這麼塊沙雕?!」
「額……」有希突然覺得,朝日確實是有點慘,「他不說的話,你也可以主動出擊嘛!」
「我不要面子的嗎?!」朝日憤怒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讓小悟那家伙知道,肯定又要嘲諷我了!!」
「呵呵……你覺得你如今這個樣子他就不會嘲諷了嘛……」有希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到這個,小悟好像也會過來參加中忍考試哎∼」
「什麼?!饒了我吧!!」朝日慘叫著。
而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有希快速起身跑去玄關開門,算算時間,他應該差不多今天到木葉。
看到想念已久的人,有希燦爛的笑了起來,「歡迎回來,佐助∼」
「爸爸∼歡迎回來!」佐良娜也從座位上跳了下來,跑到了父親身邊。
佐助抱起佐良娜,「聽說你要參加中忍考試了,我特地回來看看。」
看著面前美滿和睦的一家三口,朝日不由的扶額,「現在都流行當面殺狗的嗎……」
「哦?朝日果然也在啊,」佐助注意到朝日的存在,轉過頭對著身後的某人說,「她就在這裡,你快過來吧。」
朝日聽到這話困惑的皺起眉,接著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跟著佐助他們一起走了進來。
「朝日……」我愛羅再三猶豫後還是開口了,「那個……我……」
朝日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迅速起身,拉開了一邊的窗子,跳了出去。
「額……」有希有些無奈看著打開的窗子,又轉頭看了看我愛羅,「我勸你,快去追吧……」
「好……」我愛羅點了點頭,然後馬上轉身飛奔而去。
「哎?!朝日阿姨走了,我的修行怎麼辦?!」佐良娜想起正經事。
「我等下陪你去吧。」佐助把佐良娜抱到餐座前的座位上放了下來。
「好!∼好久沒和爸爸一起修行了!∼」佐良娜開心的眯起眼。
有希關上了被打開的窗子,不由的感慨,「朝日他們可……真讓人捉急啊∼」
「呵,」佐助想起我愛羅來的路上跟他講的那些話,「放心吧,來的路上我已經跟我愛羅分析清楚問題了,估計馬上就和好了。」
有希卻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趣事,她捂著嘴感嘆著,「完了,如果我愛羅真的信了你的分析可能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好了!」
佐助挑了挑眉,「總覺得你這話裡帶著暗諷……」
「這不是暗諷,這是明嘲啊,佐助君∼」有希笑眯眯的看著佐助。
佐助輕咳了一下,「講道理,這些年在這方面,我還是有些進步的吧?」
有希和佐良娜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的回答——
「完全沒有。」
佐助只能無奈的嘆氣,接著他聽到了有希和佐良娜發出歡樂的笑聲。
看到他們的笑容,佐助也不由的勾起嘴角。
【鼬,你看到了嗎,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 湯之國某處山中 ————
一個銀發小男孩拿著大大的竹籃,正行走在田間。
鄰居的大嬸們看到熟悉的男孩,熱情的向他招了招手。
「小悟呀∼又去給爸爸送飯嘛?∼」鄰居大嬸A問道。
「是啊。」銀發男孩點了點頭。
「小悟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紀就能幫父母分擔這麼多家務,將來長大一定有出息呢!」鄰居大嬸B搖著手上的扇子感慨著。
「對呀對呀,長的還這麼精神,將來一定是個大帥哥呀!」鄰居大嬸C此刻已經在盤算著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孫女。
「這一定是遺傳的好!雖然小悟的爸爸一直用面罩遮著臉,但是面罩拿下來肯定是個帥哥!」大嬸A補充著。
「小悟的媽媽也不錯啊,也是個清秀的女娃子,就是好像基本不怎麼出門。」大嬸B說,「平時似乎也沒看她做過什麼家務活,都是小悟他爸忙裡忙外的。」
「小悟媽可真幸福啊,能遇到小悟爸這麼好的男人,還有小悟這麼可愛的兒子!」大嬸C羨慕不已。
而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頻繁提及,小悟本人的死魚眼一直在不斷的抽搐著。
據說他的這個名字是自己的老媽取得,而自己有一次問老媽為什麼會自己去這個名字的時候,本來以為其中有什麼重大含義的小悟被瞬間降維打擊,因為他的老媽是這麼說的——
【哦,這個嘛,之前《日刊少年Jump》上連載的那個很火的漫畫,叫什麼……哦!《JO術回戰》裡面有個白毛主角,跟你老爸特別像!他就是叫悟來著,於是我就用了這個名字∼】
【可別小看這個名字啊!漫畫裡面那個角色可是個龍傲天,龍傲天懂嗎?!就是那種可以吊打全場的爽文主角!這可是老媽我對你美好祝願啊!】
來到了田間,小悟看到一個高大的銀發的男子此刻正在努力的清著農田的雜草,他走到男子面前,將手裡的竹籃遞到他面前,「老爸辛苦了,來吃午飯吧。」
銀發男人擦了擦頭上的汗,走到了小男孩面前揉了揉他的頭,「你也辛苦了∼話說,你最近要准備出發去參加中忍考試了吧?∼」
「是啊,不過……」小悟的嘴角抽了抽,「老媽至今還沒有幫我整理行李呢……」
「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銀發男人不由的扶額,「最近好像哪個游戲又開了無限池活動……她每天都在肝,估計是忘了……」
「這樣……可不行啊……」小悟的語氣中有著強烈的無奈。
「確實……晚點我們回去跟她聊聊吧……」
夕陽西下,一大一小兩人回到家中,一打開房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了女主人的聲音——
「喂喂!!博人!!你快從左邊超車過去啊!不要擋我的路!!」此刻這裡的女主人正窩在沙發上,對著手裡的掌機大聲喊著。
小悟無奈的提醒,「老媽,博人他聽不到的……」
銀發男人也十分無奈,「那個……風見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吃晚飯了?……」
聽到了什麼關鍵詞,唐澤風見呆住了,她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一大一小兩個銀毛……
「抱歉……內個晚飯……我忘了……哈哈哈……」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短毛。
旗木卡卡西只能無奈的嘆氣,「沒事……我來做吧……」
晚飯過後,卡卡西拉著唐澤風見坐了下來,決定好好聊一聊。
「風見,雖然我覺得有自己的愛好是好事,但是也要適度才行,你這兩年對電子游戲未免也太沉迷了。」
風見心虛的看著對面的人,「確實……我知道錯了……」
卡卡西嘆氣,「當初朝日要是料想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打死也不會以神器為代價換回你的命了……」
「切∼」風見撅了撅嘴,「我知道錯啦!六代目火影大人!」
「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幫小悟收拾行李去吧,那孩子還要去參加中忍考試呢。」
「哦對哦!我這就去!」但風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我體力還沒清……」
「唐——澤——風——見——!」某人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讓風見感到了極大的危險。
「我現在就去給小悟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風見和卡卡西即將送別他們的兒子旗木悟。
「小悟,一路小心啊∼」風見將大大的背包遞給他,「如果有人欺負你了,就去找你姐姐海扁他們!」
「知道了……」小悟嘆氣,「我走了,老爸老媽再見!」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風見靠向了卡卡西的肩膀。
「怎麼了?舍不得?」卡卡西問道。
「倒也沒有,朝日從小我也是一直放養著的……」風見回答,她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麥田,「不知道小悟的未來,會是一條什麼樣的道路呢?」
「那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孩子們……」卡卡西攬著風見的肩膀,「然後好好走完我們自己的路。」
「也對∼」風見笑了起來,「那麼,不如先來想想午飯吃什麼吧?∼」
風吹過,一只烏鴉似乎有些飛累了,停在了田間的稻草人上。
【逝去人們啊,你們看到了嗎?】
【我現在,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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ロьвヵヵ①メ照ヘエパソゾ何?是什麼照亮了空虛的內心
叫ヂ続んペ 光屆ゑネザ不斷呼喚光明便會抵達
Tell me the story of your life
ネク道ソ途中雖然仍在途中
Tell me what is on your mind
果サウスゆ夢メ追ゆろん去追尋永不終結的夢
答りソスゆ人生ズゑェんガよズスペんジ找不到答案的人生雖然總是讓人沮喪
Don\'t give it up! Keep it up! Turn it upside down!
ギシり間違りサパ無駄ェヒスゆろヘ即使錯了也不是徒勞
迷マォズ進バ 不要迷茫的前進吧
ゆコザパやスギメ待ゲサゆペプ我會一直等著你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