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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最後一支舞》作者:靳晚【完結+番外】

《(HP)最後一支舞》作者:靳晚【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9448個瀏覽者
文案:

西裡斯和詹姆打了一個賭,輸的人就要去向對方指定的人告白。
西裡斯布萊克走到倪克斯馬爾福面前問道:「你討厭我對嗎。」
「是啊。」倪克斯飛快的說道。
「很好,那就和我交往吧。」
「好啊。」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等等——你說了什麼?」
對於西裡斯布萊克震驚的表情,馬爾福小姐滿意的笑了。
————————————————————————————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愛情更加重要,所以她無法把我愛你宣之於口。
考慮了太多太多最後也只能在黎明前夕微笑著邀請他再跳最後一支舞。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1.1V1西裡斯布萊克X倪克斯馬爾福,自由至上X家族至上
2.會綜其他的,但是主HP。
3.如果喜歡非常感謝,如果不喜歡請自己X掉拒絕提任何劇情上的意見,為愛發電不接受任何指指點點。
4.私設如山,非完全原著劇情,一切為了HE,親世代詹莉不拆,作者四個學院的粉,不黑任何學院,盡量貼原著。
5.女主就是我女兒,不許說我女兒壞話,超凶.jpg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強強 情有獨鐘 西方羅曼
搜索關鍵字:主角:倪克斯馬爾福,西裡斯布萊克(小天狼星) ▏ 配角:哈利波特全員,夏洛克福爾摩斯 ▏ 其它:哈利波特,hp,小天狼星,夏洛克福爾摩斯

一句話簡介:無法開口的我愛你

立意:這世界上有許多比愛情更為重要的東西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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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支舞

  西裡斯布萊克和詹姆波特湊在一起壞笑的時候准沒好事發生,這一點霍格沃茨的全體同學和教授都感同身受。

  他們此時又嘀嘀咕咕的在討論著什麼壞主意,每一個注意到他們的女孩都忍不住偷看兩眼帥氣的西裡斯布萊克然後飛快的離開圖書館生怕他們把惡作劇目標定成自己。

  「西裡斯你看那姑娘怎麼樣,倪克斯馬爾福,你老熟悉了。」詹姆指著圖書館裡靠窗的鉑金長發女孩壞笑道。

  倪克斯馬爾福,及腰的鉑金色長發柔順的貼在後背,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從早看書看到晚還挺直著脊背伸直著脖子像極了一只高傲的天鵝。

  她的指尖每一次輕撫過發絲都像是有一個固定的弧度一樣,她的優雅是從骨子裡偷出來的。

  她那修長漂亮的手指此時正捏著一只羽毛筆刷刷的在羊皮紙上寫個不停,偶爾思考的時候她會側著腦袋她那未上口脂就鮮艷的像是紅玫瑰一般的雙唇就會輕輕抿起,那紅唇襯的她那馬爾福家祖傳的蒼白臉色更為蒼白,但卻也不顯的氣色太差。

  「倪克斯馬爾福?你可真會挑。」西裡斯布萊克皺眉不滿道,「還不如瑪麗麥克唐納呢。」

  西裡斯想起自己和倪克斯的關系他就頭疼,要是不小心給詹姆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呢。

  「你確定要麥克唐納?那怕是毫無疑問的你會多出一個甩不掉的女友吧。」詹姆壞笑道,「我看馬爾福就很不錯,足夠漂亮足夠受歡迎,你要是追到手了斯萊特林的人可要恨死你了,哦不過我看有點難,就你們這每次劍拔弩張要狠狠打一架的架勢來說,你可能又會被揍。」

  倪克斯馬爾福,斯萊特林的女神,如果把莉莉比作百合花,那倪克斯就是帶著神秘色彩的紫羅蘭,她永遠能用恰到好處的笑容說著恰到好處的話,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盯著你的時候你壓根沒法挪開眼睛。

  莉莉的美麗明艷的像是太陽,而倪克斯的美麗卻像是靜謐的月亮,她有著漂亮的像是金子一樣的鉑金色長發,她的五官像是老天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精致。

  這些事情西裡斯布萊克早就知道,他從見她第一面起就知道她的美麗極具欺騙性,即便是身為對立學院的格蘭芬多也很少有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一旁的盧平遲疑道:「會不會不太好?平時裡只要西裡斯不去惹馬爾福,馬爾福也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她也不喜歡找麻煩。」

  「嗨月亮臉,你怎麼擔心起斯萊特林來了,不如擔心擔心我們可憐的大腳板。」詹姆壞笑道,「指不定一會兒斯萊特林齊齊就把魔杖指向他了。」

  「大約只有男生的那個一半。」身為校草的西裡斯布萊克眨了眨眼,「雖然馬爾福是校花,但怎麼說我都是個校草,是吧詹姆。」

  詹姆做了個嘔吐的表情飛快的從背後推了西裡斯一把道:「去吧自戀的大腳板,願賭服輸!和馬爾福告白去。」

  西裡斯布萊克雖然被稱為純血叛徒,但他從小受到的貴族教育還是讓他把那份高貴優雅的氣質刻在骨子裡,他扯了扯領帶身子往邊上一斜靠在了倪克斯身前的桌上,他一只手撐著桌子雙眼含笑的看著正在認真看書的倪克斯。

  誰知道他這擺了半天的造型倪克斯馬爾福頭也不抬,她自顧自的刷刷的翻著頁,翻頁的同時右手寫論文的速度也沒有慢下去,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西裡斯咳嗽了兩聲,在安靜的圖書館裡這兩聲咳嗽著實是清晰。

  然而倪克斯還是頭也不抬,不過這會兒她還是給了點面子開口道:「我知道你在那兒,整個霍格沃茨除了你也沒人喜歡這麼騷包的香水,老遠就聞到味兒了。」

  說完倪克斯吸吸鼻子嗅了嗅:「很好聞,但是下次千萬別噴了哦,乖。」

  「你如果能改一下你的毒舌我們也許能做朋友。」西裡斯布萊克把手按在她的論文上不讓她繼續寫下去。

  被逼迫停下的倪克斯終於舍得抬頭了,她確實非常漂亮,唇紅齒白,那雙勾人的藍眼睛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西裡斯布萊克。

  「你覺得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嗎?」倪克斯露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

  「你不想嗎?八歲那年可是你主動和我搭話的,馬爾福小姐,我以為你對我很有意思呢。」西裡斯布萊克說的咬牙切齒。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呃,會被稱為油膩。」倪克斯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此時她那雙長袍下漂亮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了一起,就算是坐著她的氣勢也絲毫不輸給居高臨下看她的西裡斯布萊克。

  「你的追求者知道你說話這麼毒嗎。」西裡斯這會兒倒是心平氣和起來了。

  畢竟從他們認識開始倪克斯馬爾福對他說話就沒客氣過,在意她偶爾的冷嘲熱諷陰陽怪氣最後只會把他自己給氣壞。

  分明她對外人從不會這麼輸贏,可偏偏對他總是一副嘴上不贏不痛快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對別人這樣?」倪克斯眨了眨眼露出無辜的神情,「畢竟別的沒有誰會和布萊克先生一樣討厭了。」

  「你討厭我?」西裡斯布萊克俯下身子看著她。

  「看不出來嗎?」倪克斯仰了仰下巴咧嘴一笑。

  「很好。」西裡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和我交往吧。」

  「好啊。」倪克斯回答的飛快,答案出口的時候她還高興的舔了舔嘴唇。

  「你會拒絕這很正常,等等,你說什麼?」西裡斯震驚的瞪大雙眼,就連他的音量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倪克斯露出了非常愉悅的笑容清晰而又大聲並且言語中還夾雜著絲絲喜悅:「西裡斯我非常願意和你交往,我等了五年你終於向我表白我都快感動哭了。」

  倪克斯確信圖書館裡半數以上的人都聽清她說了什麼。

  然而只有此時和她那張臉距離不到3cm的西裡斯布萊克才看得清她此時臉上的表情是幸災樂禍。

  「你為什麼要同意?」西裡斯壓著聲音憤怒的說道,「你說你討厭我。」

  倪克斯拍了拍袍子起身用兩根手指捏住西裡斯的下巴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討厭你才要看你氣急敗壞的表情啊,對吧未婚夫。」

  是的沒錯,倪克斯馬爾福和西裡斯布萊克早在八歲那年就訂下了婚約,可是兩人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爭吵,吵到十五歲也沒見得有什麼好轉,還有欲吵欲烈的趨勢。

  於是兩人雖未做約定,但非常有默契的在學校裡裝成陌生人。

  反正他們的婚約除了雙方家人幾乎沒人知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西裡斯連詹姆波特都沒有說實話。

  如今這個秘密被倪克斯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住了。

  隨後他抓著她的手臂質問道:「你想干什麼?」

  「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倪克斯一點都不覺得兩人愈發近的距離讓她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她非常配合的替他理了理衣領子手指又溫柔的拂過他的小辮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還不嫌夠又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是你自己送上門給我玩的。」

  西裡斯甩開倪克斯不知道什麼之後按在他胸口的手大聲道:「馬爾福!」

  倪克斯笑眯眯的歪了歪腦袋:「恩,布萊克。」

  她收起桌上的論文把天文學相關的書籍放回原位動作一氣呵成,在格蘭芬多看熱鬧三人組震驚的目光下從他們身側走過時還不忘打個招呼:「嗨盧平,嗨彼得。」

  唯獨漏掉了一臉期待的詹姆波特。

  「她好像很討厭我。」詹姆猶豫片刻開口道,「可是我們剛才說的那麼小聲,她應該沒聽到嗎。」

  盧平猶豫片刻才開口道:「其實我覺得馬爾福從一年級起就不喜歡你。」

  「我和她都沒說過話!」詹姆難以置信道。

  彼得左看看右看看最終什麼都沒說。

  回過神的西裡斯布萊克跨著步子沉著臉走到三人身邊:「顯而易見她也很討厭我,所以十分想看我們此時為了她苦惱的樣子。」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看出她討厭你,但是接下來你想怎麼辦?」詹姆搭著西裡斯的肩膀說道,「要我看校花配校草不是正好。」

  西裡斯瞪了他一眼說道:「是挺好的,你和伊萬斯八字都沒一撇呢我就有個校花女朋友了。」

  「嗨兄弟,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

  西裡斯一整夜都心神不寧,就連夢裡他都見到了某人趾高氣昂的踩著他壞笑,甚至倪克斯馬爾福那家伙還拿出了一條狗鏈子甜言蜜語的哄騙他套上。

  在夢裡他對此開心的搖頭晃腦,他身後那條尾巴就算不是阿尼瑪格斯形態也一直在她面前搖晃著。

  西裡斯從夢中驚醒的時候還萬分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幸好,那只是個夢。

  「這個該死的邪惡斯萊特林。」西裡斯布萊克恨恨的說道。

  來日方長,他是一定要整回去的!


第2章 第二支舞

  扣扣扣,盧修斯馬爾福理了理衣領敲響了妹妹的門。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傳來了女孩清冷的聲音:「請進。」

  此時倪克斯正靠著窗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厚的像是磚頭一樣的書,聽到開門的聲響她抬頭看向盧修斯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未婚夫定下了。」盧修斯十四歲就留著及肩的長發,才四年級就有了逼人的壓迫感。

  在霍格沃茨他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是同院懼怕卻又尊敬的存在,而在家裡他那股子威懾力好像並沒有讓她的妹妹有半分在意。

  「好。」八歲的倪克斯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盧修斯早就習慣了妹妹這副對什麼事情都是不鹹不淡的模樣,他主動問道:「你不問問是誰?我以為你會感興趣。」

  倪克斯有些訝異的抬著頭看向他反問道:「這不是稍微一猜就知道答案了嗎。」

  盧修斯一噎:「你真的是八歲的小女孩嗎。」

  「不然呢?」倪克斯翻了個白眼。

  「你說說是誰。」盧修斯不信邪的繼續問道。

  「和我年齡相仿父親又滿意的想來也就剩下沒幾家,何況你和茜茜已經定下了婚約,前段時間父親還念叨著想要親上加親,那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了。」倪克斯有些無奈的看著盧修斯,「布萊克家的大少爺西裡斯,我猜的對嗎。」

  盧修斯面無表情的鼓鼓掌:「精彩,我不該自取其辱的。」

  「你才沒有自取其辱,你只是在敷衍的鼓掌。」

  「我真的很驚訝,你看不出來嗎。」盧修斯認真道,「我已經預想到你進去霍格沃茨之後會掀起怎樣的風波了,你現在已經學習到幾年級的課程了。」

  「二年級。」倪克斯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除了因為年紀原因魔力不夠穩定這個小瑕疵之外,倪克斯的魔咒水平遠超同齡人。

  「如果你的興趣單單在魔咒上的話我想你連OWLS的考試都沒有問題了。」盧修斯對於倪克斯什麼都學的行為一直頗有微詞。

  特別是她此時手裡還捧著一本麻瓜書籍,看文字還不是英文。

  「這是中文?」盧修斯拿過倪克斯手裡的書,「又是麻瓜史?你少看麻瓜的書吧,讓父親知道了又要罵你。」

  「這是偏見。」倪克斯奪回盧修斯的書搖頭道,「就連梅林都選擇了麻瓜,最偉大的魔法師都這麼選擇,為什麼我們卻這麼看不起麻瓜?」

  「你這是偷換概念。」

  「我可沒有,無論是魔法史還是麻瓜史,巫師從來都是被驅逐的那一個。」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這世界上的巫師還不到人類的一成,就算是滅絕人性進行大屠殺巫師也絕無可能讓所有麻瓜消失,何況麻瓜並非不會反擊,二十三年前剛結束的麻瓜戰爭我推薦你去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盧修斯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倪克斯知道他是聽進去了,向來會審時度勢的馬爾福未來家主是不至於一直做些蠢得要命的決定的。

  何況,他們一直和麻瓜在背地裡有商業往來。

  「我有些期待有你加入的斯萊特林。」盧修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根深蒂固的血統至上觀念並非那麼好改變。」

  倪克斯眨眨左眼笑道:「等我當上斯萊特林級長之後你可以看看和現在的斯萊特林有什麼區別。」

  盧修斯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這個問題我們八年後再談,你要知道八年都夠再長出一個現在的你了。」

  「那可不行,這世上怕是不會出現第二個像我這麼聰明的人了。」倪克斯自豪的仰仰下巴。

  「這會兒才像個小姑娘。」盧修斯笑著搖頭道,「好了小聰明,去換上禮服吧。」

  「希望不是白色的蓬蓬裙。」倪克斯眯著眼睛看向盧修斯。

  盧修斯露出了萬分無辜的表情:「小姑娘穿的可愛點不好嗎?等你當上斯萊特林級長的時候也許就可以自己選擇了。」

  「你是故意的。」倪克斯瞪他。

  「沒錯,多比,把衣服給小姐拿來。」

  家養小精靈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多比給小姐拿衣服,多比最喜歡幫小姐做事了。」

  倪克斯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獎道:「做的不錯。」

  多比高興的衝到走廊瘋狂撞牆,盧修斯有些不滿但並未再說什麼。

  換上蓬蓬裙的倪克斯看著鏡中的自己無語了好一陣,盧修斯還給她准備了配套的粉色蝴蝶結。

  蓬蓬裙挺好的,下次別買了。

  說是訂婚宴,其實只是兩方家長的小範圍宴會,雙方家長一致決定這次聯姻暫不公開,等兩人十六歲的時候再辦正式的訂婚宴。

  六點整,布萊克一家准時從壁爐裡鑽了出來。

  倪克斯行了一個標准的貴族禮衝著布萊克一家假笑,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西裡斯布萊克,但這麼近距離觀察還真是第一回。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貴族氣質讓人無法忽視,乍一看風度翩翩但若細細一瞧倒是有些桀驁不馴的味道。

  像是未馴化的野馬。

  餐桌上兩人的位置特地被安排在了一起,倪克斯又細細的近距離觀察了他一番。

  「你為什麼總是看我?」西裡斯放下刀叉有些不耐煩的看向身邊的女孩。

  可他看過去的時候她笑吟吟的表情讓他有些看呆了,精致的像是洋娃娃一樣的面容,碧藍色的雙眼裡閃著微光。

  像是大海一樣深邃,像天空一樣湛藍。

  「因為你好看啊。」

  女孩的直球更是讓他呼吸一滯,他愣了好幾秒都沒說出話,要不是身邊的雷古勒斯拍了他一把他都不知道還要呆多久。

  回過神的西裡斯沉著一張臉說道:「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哥哥!」雷古勒斯小聲道,「媽媽會生氣的。」

  「我管她生不生氣。」西裡斯布萊克翻了個白眼。

  「那你可以和你母親說,你可以不來,你有很多選擇,為難我是最沒用的。」倪克斯喝了一口紅茶又露出了她的標准笑容,「你難道指望我去和你母親說嗎?」

  西裡斯一噎,他沒想到看起來清冷的小姑娘居然如此伶牙俐齒:「難道你父親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嗎?」

  「當然不。」倪克斯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可是在我沒有能力獨立的情況下我會選擇韜光養晦。」

  「韜光養晦?」雷古勒斯歪了歪頭看向倪克斯。

  倪克斯點頭道:「任何時候與自己無法戰勝的對手為敵都是不明智的選擇。」

  「我同意。」雷古勒斯贊同的點頭。

  被夾在中間的西裡斯布萊克咬牙切齒道:「要我看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敵人,我都絕不會示弱!我寧可被殺死也絕不苟活。」

  「如果你死掉只是白白送死,甚至還留有很強的殘念呢?」

  「那我也絕不苟活!」

  「你還笑。」倪克斯笑的高深莫測,「等你大點就會明白了。」

  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你比我小好幾個月。」

  「可是我腦袋發育比你快呀。」倪克斯露出無辜的笑容。

  雷古勒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西裡斯布萊克惡狠狠的瞪著她怒道:「你在諷刺我!」

  「瞎說,我可沒有。」倪克斯顯得愈發無辜。

  幾個家長看向他們欣慰的誇贊兩人感情好,西裡斯布萊克氣的說不出話。

  兩人的初識算是不歡而散,就西裡斯布萊克單方面來說。

  等布萊克一家走後盧修斯問道:「剛才你把布萊克家的小少爺氣到了吧。」

  「你可真了解我。」倪克斯笑道。

  「........因為曾經的受害者是我。」盧修斯欲言又止。

  「現在有了新的受害者,你高興嗎?」

  「我可不是幸災樂禍的人。」盧修斯咳咳兩聲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所以你對他很感興趣?」

  「恩。」

  「哦?你覺得他不錯。」

  「像個好玩的小傻子。」倪克斯說完還點了點頭。

  盧修斯在心裡默默給西裡斯布萊克點了一根蠟,來日方長以後有他受的。

  回到布萊克老宅的西裡斯布萊克也被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覺得倪克斯怎麼樣?」納西莎期待的看著西裡斯,「盧修斯的妹妹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

  對於倪克斯是個美人的事情西裡斯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對於她的性格他可不敢恭維。

  「那也掩蓋不了她是個討人厭的家伙。」西裡斯冷哼道。

  貝拉哈哈嘲笑道:「你該不會是被一個小姑娘欺負了吧,雷爾,你看到了對吧?反正姑姑已經決定了你只能娶她!」

  西裡斯冷哼著不願和貝拉多說,上樓砰的就關上房門。


第3章 第三支舞

  格蘭芬多四人組每天都熱衷於討論能弄出點什麼惡作劇來,正在他們討論今天要弄出些什麼大動靜的時候一個鉑金長發的斯萊特林姑娘就邁著優雅的步子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走到格蘭芬多的餐桌拍了拍西裡斯布萊克的肩膀。

  「今晚有空嗎?」倪克斯歪著腦袋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西裡斯,你願意和我約會嗎?」

  倪克斯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眾人都屏息盯著這兒的時候她的聲音傳遍了小半個禮堂,格蘭芬多長桌上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倪克斯馬爾福那帶著期待的表情。

  就像是她非常深愛著眼前這個男孩一樣,但是那表情中又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害怕,像是眼前的男孩一說出拒絕她就會哭出來一樣。

  西裡斯布萊克挺想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和她說沒空,格蘭芬多長桌上此起彼伏的口哨聲著實讓人心煩,他非要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

  於是西裡斯布萊克做出了一副他認為最深情的表情,用他認為最溫柔的聲音牽住她的手說道:「好啊。」

  雖然倪克斯的動作幅度不明顯但是西裡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一瞬間的後退和下意識要抽出手的反應,但她很快又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感動的趕著西裡斯,以他們七年的交情來看她絕對是被嚇了一跳。

  真、是、難、以、置、信。

  詹姆拍拍他的肩膀嘖嘖道:「看來馬爾福對你情根深種啊。」

  「是呢,我最喜歡西裡斯了。」倪克斯捧著臉做害羞狀,「我一直在等他和我告白,終於等到了,西裡斯你也覺得很高興對嗎?」

  「我高興的都要哭了。」西裡斯握著她的手配合的演道。

  一邊的格蘭芬多三人組看的牙根發酸早早就溜走了。

  西裡斯提議晚上約會的地點就定在禁林,他本想看看斯萊特林女級長為了不違反校規露出為難的表情,誰知道她答應的飛快,並且還露出了隱隱的期待。

  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自來。

  他非要好好嚇她一嚇,身為惡作劇小團體成員他可沒少干這種缺德事,他早早就變成了阿尼馬格斯等在禁林准備嚇她個半死。

  倪克斯馬爾福尖叫的樣子,要是能把這段記錄下來日後給她看就更好了。

  誰知道倪克斯看著大黑狗齜牙咧嘴的樣子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怎麼是黑狗?我以為你的阿尼馬格斯會是野馬呢。」

  她雙手環胸一副居高臨下的冷淡表情,她輕輕揮了揮魔杖幫他解除了阿尼瑪格斯。

  西裡斯布萊克抓著她的肩膀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我的阿尼馬格斯難道有破綻?怎麼都比你當年只變出尾巴還差點變不回去要好得多吧?」

  倪克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當年才幾歲,還有啊布萊克先生,這是禁林不是動物園,哪來的野狗還這麼干淨?何況如果真是野狗,早就被魔法生物給吃掉了好嗎,再說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定想了一天西裡斯布萊該怎麼給倪克斯馬爾福一點顏色看看才好呢,能把她嚇哭就好了呢。」

  西裡斯一噎,每次被拆穿的時候他都想感嘆眼前的少女觀察力細致的不像是個人,這是人能有的條理和推斷嗎,哦還真有,她那位麻瓜好友和她不相上下的能看穿人心,也如出一轍的討人厭。

  「所以為什麼你覺得我的阿尼馬格斯是野馬?」西裡斯問道。

  「阿尼馬格斯通常都和性格有關,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匹未馴化的野馬。」倪克斯拉著他的衣領靠近自己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喜歡未馴化的野馬。」

  「你喜歡我?」西裡斯眯著眼睛靠近眼前的女孩,「哦,滿嘴謊話的狐狸小姐說喜歡,我不信。」

  她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香味,像是香水卻比所有味道的香水都要好聞。

  此時的禁林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為了怕被人發現倪克斯把西裡斯拉近了自己的隱形衣裡,兩人此刻正親密無間的靠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們頭頂有一株槲寄生嗎?」倪克斯突然開口道。

  「什麼?」

  沒等西裡斯再開口,倪克斯仰著下巴就吻了上去。

  雙唇一觸即離,倪克斯往後退了兩步衝他露出一個標准的貴族笑容:「其實是騙你的,畢竟我是滿嘴謊話的狐狸。」

  在他們相識的第七個年頭,他們的頭頂沒有槲寄生,她卻親吻了他。

  西裡斯摟著她的腰和她調換了位置直接把她按在樹上:「我覺得你瘋了。」

  然後他也像瘋了一樣親吻著她,西裡斯覺得自己得了失心瘋,或者倪克斯給他吃了迷情劑,是了一定是迷情劑。不然為什麼他這麼渴望著她。

  她真的很甜。

  他們互相撕咬著對方誰也不放過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裡斯他們才氣喘吁吁的松開了彼此,倪克斯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而西裡斯的手還摟著她的腰。

  「你不喜歡我?」倪克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西裡斯冷哼一聲不滿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我很討厭,但是你喜歡我。」倪克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臉紅了欸。」

  「我沒有!」西裡斯吼道,「你就不能少說幾句。」

  「可我就是喜歡說,怎麼,你不知道?」

  「........知道。」

  「好了放開我吧,我們干正事去。」倪克斯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慢吞吞的扒開他摟著她腰的手,「我約你來可不是為了談情說愛。」

  所以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西裡斯布萊克萬分不解,他是想來給她點顏色瞧瞧,而她也絕對不懷好意,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裹著隱形衣親了小半個鐘頭。

  想到這裡他的臉愈發的紅,稍稍低頭一看比自己矮上小半個頭的女孩耳根也是紅的,難不成她害羞的時候紅的是耳朵?

  他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耳朵紅了。」

  倪克斯拍開他的手捂著耳朵頗有惱羞成怒的架勢:「碰我耳朵!」

  「我知道你的弱點了。」西裡斯哈哈的笑著,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直接整個人攏在她身後兩只手捏起了她的耳垂。

  「你這樣很像性騷擾!」倪克斯聲音顫抖著喊道。

  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了的西裡斯咳咳兩聲小聲道:「抱歉。」

  兩人一路走到禁林深處都沒再說話。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最後還是西裡斯布萊克沒忍住開口問道。

  「海格這一塊不知道為什麼死了一堆阿拉戈克的後代,我想把這些小家伙都帶回去。」倪克斯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蜘蛛屍體,「恩,就是這裡了。」

  「阿拉戈克,你不會說的是那只大蜘蛛吧?」西裡斯嘴角一抽,「你和海格關系也不錯?」

  「我和所有人關系都不錯,除了你。」倪克斯衝著他搖了搖頭,「你太難搞了。」

  「如果你用對付別人那套虛偽的說辭——算了,這樣很好。」西裡斯拍了拍她的腦袋,「要我幫你嗎?」

  倪克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布萊克先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來做苦力的嗎?」

  「.......我可以拒絕嗎?」布萊克看著那滿地的蜘蛛屍體以及成堆的粘液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倪克斯微笑著看向他:「你都已經到這裡了,你覺得呢?」

  西裡斯認命的接過容器開始裝蜘蛛屍體和粘液。

  「你要熬什麼魔藥。」西裡斯開口問道。

  「你想知道?」

  「.......你不會又想讓我做苦力吧,我以為斯萊特林級長可以找來未來的魔藥大師某位鼻涕精同學做苦力呢。」西裡斯說完翻了個白眼。

  倪克斯哼哼道:「西弗的用處在別處。」

  「叫的可真親熱。」西裡斯不滿道,「你平時都叫我布萊克。」

  「你也叫我馬爾福。」倪克斯反駁道,「西弗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伊萬斯的事情對他有什麼偏見,但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可未必會幫你。」

  「你可真說的出口,二打四,你能贏嗎?」西裡斯挑釁道。

  「二打四很光明正大嗎?況且就算我一個打你們四個,我也不會輸。」倪克斯自豪的說道。

  西裡斯沉默了半晌突然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喂馬爾福。」

  「什麼?」倪克斯看向那個月光下站直了身子表情嚴肅的少年。

  「不要再研究黑魔法了,那種損人心性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以你的天賦什麼學不了?」西裡斯說的略有些苦口婆心。

  「我心裡有數。」

  「多少黑巫師都覺得心裡有數!」西裡斯加大了音量,「可是他們最後都變成了魔鬼。」

  「布萊克。」倪克斯輕輕嘆了一口氣。

  「什麼?」

  「錯的從來都不是黑魔法,而是使用黑魔法的人。」倪克斯抬頭看著那浩瀚星河她只覺得自己渺小無比,「人分好壞魔法不分,即便是使用黑魔法的巫師也並非壞事做盡,你告訴過我,生在什麼樣的家庭我們無法選擇,但是做什麼樣的人我們可以選擇,是嗎?」

  「你會殺人嗎?」西裡斯問道。

  「我可以答應你我永遠不會濫殺無辜。」倪克斯衝她笑的時候月光打在她的臉上。

  他們之間明明間隔沒有十米,他卻覺得好遠好遠,隨著他們的年齡增長他們離得越來越遠。

  日後還會更遠嗎?

  他不知道,但也許七年前他就該面對這個現實,眼前的女孩永遠是與旁人不一樣的,她是他人生中的變數,是唯一,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他希望她可以永遠向著光,所以他要牽住她的手。

  她希望他可以永遠自由,所以她無法抓緊他。


第4章 第四支舞

  盧修斯看了一眼大廳的鐘表,下午兩點,以他對自家妹妹的了解來看這會兒她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花園搗鼓她那些漂亮的紫羅蘭。

  「多比,小姐在哪?」盧修斯對著開啟開口說道。

  雖然他的周圍壓根沒有人,但是身為家養小精靈只要主人在房子裡開口他們一定隨叫隨到。

  於是盧修斯話音剛落那只看著就一肚子壞水的家養小精靈砰的出現在他眼前,他擠出一個在盧修斯看來難看無比的笑容:「小姐在書房。」

  「滾回你的地下室打掃衛生。」盧修斯嫌棄的看了一眼多比。

  「哦.......多比會把地下室打掃干淨的。」多比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眼神,他心想如果是小姐絕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如果他是一個自由的小精靈就好了,多比沮喪的想到,但是少爺和老爺是絕不會同意放了他的,他只能在這個莊園干到死。

  多麼絕望的事情,干活干到死。

  盧修斯跨著大步走向書房,身上的黑袍還帶起一陣風,打開書房的門就能看到鉑金長發的少女盤著腿坐在地上,她那頭金子一樣的長發凌亂的披在地上卻有一種怪異的美感。

  盧修斯早就習慣了妹妹全神貫注做一樣事情時不修邊幅的樣子,在外面她還會裝上一裝,在家裡她直接破關系破摔。

  盧修斯看著倪克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給父親看見又得說你了。」

  「父親一大早就出門了,按照他的架勢應該又是去和魔法部那些官員的聚會,不到晚上不會回來。」倪克斯拿起羽毛筆飛快的在羊皮紙上寫著潦草的文字。

  盧修斯確信那是英文,但是除了倪克斯自己外大概沒人能看懂她到底寫的是個什麼字。

  「又在研究什麼?」然而身為哥哥的盧修斯不需要看懂就能猜到。

  「全自動莊園清掃系統。」倪克斯把畫著復雜圖案的羊皮紙舉了起來,「我相信這能值不少錢,我打算把它做成成品賣出去。」

  「這些事情不是有家養小精靈做嗎。」盧修斯對這個看起來並不太感興趣,「誰會花錢買這個?」

  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除了一些古老的純血家族這世上還有多少人能擁有家養小精靈?如果用清潔咒早晚各一次就是兩次,如果比較大的屋子那得用幾次?哥哥你做生意的時候居然不去了解一下行情,有非常的家庭主婦希望擁有這個。」

  盧修斯思索片刻開口道:「你說的對,麻瓜家族的巫師和那些新晉的貴族也許會喜歡這個。」

  倪克斯點了點頭:「能賺錢的生意就是好生意,父親也會同意的。」

  盧修斯附和的點了點頭,他也並不喜歡家裡有一些討厭的小精靈跑來跑去,但是倪克斯繪制的圖紙是他無法看懂的魔法陣組合,他除了驚嘆之外給不出任何別的回應。

  不愧是他的妹妹,從各種方面擁有她的馬爾福家一定會比以往都更加繁榮。

  倪克斯收起圖紙看向盧修斯問道:「所以你是來通知我什麼的?晚上有宴會是嗎,我猜你藏在背後的是請柬對吧。」

  「你怎麼連這個都猜得到。」盧修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詐你的。」倪克斯嘆氣道,「沒想到你直接不打自招了。」

  「.......你這丫頭。」盧修斯屈起手指對倪克斯飽滿的額頭就是一下,「猜猜看,是誰給你的請帖。」

  倪克斯站了起來左聞聞右聞聞,她又從他的黑袍底部扒拉出了一些紅色的泥土。

  「有這種泥土的地方可不多,這個濕軟度大抵是昨晚下過雨,倫敦昨晚下過雨又這種泥土的地方只有西北部,而在那兒害我們交情不錯,又會在近期請我們參加家庭宴會的只有布萊克一家了吧,我想是為了前幾天父親說的要定下你和茜茜的婚事辦個訂婚典禮,是嗎?」雖是反問,但倪克斯既然說出口就是有了十足把握。

  她說完自己的推測後就繼續畫圖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盧修斯馬爾福還站在門口。

  「你為什麼連昨晚下過雨都知道。」盧修斯倒吸一口冷氣,「你連高級占星術都學了?」

  倪克斯用食指抵住嘴唇小聲道:「你也太高估我了吧,高級占星術哪有那麼好學,又花時間又花精力我現在壓根沒空研究這個,我在房間裡裝了麻瓜的電視,平時都用隱形咒藏著,那電視每天都會放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麻瓜能預知天氣?」盧修斯大聲道,「哦天哪!麻瓜居然可以預知天氣!我不信!我不相信!」

  「冷靜點盧修斯,這又不難。」倪克斯嘴角抽了抽,「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在房間裝了電視比較感興趣呢。」

  回過神的盧修斯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無奈道:「你房間施了隱形咒的麻瓜產品還少嗎?真是的,又要我替你保密是吧?我懷疑你就是撿著這些能滿足你小癖好的實用咒語學,又是自己看書學的?」

  倪克斯眨了眨眼小聲道:「不完全是,我請教了多比。」

  盧修斯倒吸一口冷氣:「你請教一個家養小精靈?」

  「事實證明小精靈的魔法比人類高明的多。」倪克斯皺眉道,「盧修斯,你不該帶有偏見去看小精靈,我們不過是用了惡毒的咒語束縛住了小精靈,假設站在同等的立場上你覺得我們能夠打得過他們嗎?」

  「可他們不過是奴隸罷了!」盧修斯冷著臉說道,「你真該少看些雜書。」

  倪克斯搖頭用飛來咒召喚來一本麻瓜的書籍:「物極必反,我想你真該看看麻瓜歷史上的奴隸制度,何況我們奴役著別人,總有一天也會有人來奴役我們,你是我兄長,我不希望你因為祖先的思想變成一個冥頑不靈的老古板,試著了解他,去找到真正正確的路,貴族並非指我們高人一等,我認為貴族的意義是我們得用我們手中的力量去幫助去推動平等,你說是嗎?」

  盧修斯兩彎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倪克斯知道他一時半會是想不明白了,於是她自己找多比討要了盧修斯准備好的禮服開始梳妝打扮。

  藍色的蓬蓬裙,粉色的蝴蝶結,她討厭蝴蝶結,也討厭雙馬尾。

  真不知道盧修斯對雙馬尾到底有什麼執念,倪克斯看著鏡中的自己接二連三的嘆著氣,當她看到西裡斯布萊克穿著簡潔黑西裝的時候更是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要是她也能穿西裝就好了。

  穿著黑西裝跑跑跳跳,哦不,如果能有比西裝更方便的衣服就好了,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穿裙子,但是旁人總認為淑女應該穿裙子。

  布萊克家的客廳特別的華麗漂亮,用了伸展咒之後更是顯得富麗堂皇,不過她還是更喜歡馬爾福莊園,那兒能養好些花花草草還有她最愛的紫羅蘭。

  她舉著果汁杯子到處亂晃,今天的主場是盧修斯和納西莎本沒她什麼事,她想著偷摸著溜出去應該也沒人發現。

  除了某個非常想挑她刺的小布萊克先生,倪克斯想到之前在書裡看的阿尼馬格斯咒,她變成動物一定能嚇這個布萊克一跳,想想就有趣。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非常骨感,倪克斯漲紅了臉和西裡斯布萊克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獲得了小布萊克先生無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做什麼?」西裡斯布萊克繞著她轉了一圈,「我聽過把人變成動物的咒語,阿尼馬格斯?哦,還是一個失敗的阿尼馬格斯。」

  西裡斯布萊克不懷好意的揪了一把倪克斯的狐狸尾巴,倪克斯氣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礙於有求於人她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家的藏書?」

  「求我啊。」

  倪克斯的一大美德就是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拉著西裡斯的袖子用上了平時對付盧修斯百試百靈的一招:「西裡斯哥哥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家的藏書?拜托你了。」

  果然,西裡斯布萊克紅著臉結巴著就把她帶到了書房。

  倪克斯是個天才這話不假,但是要讓一個小孩用兒童魔杖成功便成阿尼馬格斯即便非完全版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更何況是要變回去。

  阿尼馬格斯被禁止使用就是因為有很多人變成了動物變不回來。

  她研究的焦頭爛額,最後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幫助了她的居然是西裡斯布萊克。

  「我看也不難嘛。」西裡斯布萊克哼哼著搶過了倪克斯的兒童魔杖揮了揮居然就成了,「我看等我去奧利凡德那裡買了魔杖,練成阿尼馬格斯不在話下!」

  「等你變出來再說吧!」

  倪克斯恨恨的想,他肯定會變成一匹黑色的野馬最好再也變不回來!那會兒她就可以使勁的嘲笑他了。

  後來的西裡斯布萊克當然不會告訴倪克斯自己練阿尼馬格斯的時候遇上了諸多麻煩,他整整花了一個學年他才能成功的變成一條大黑狗,其中差點變不回來的次數不在少數,幸運的是和他一起練習的伙伴明顯更加倒霉,這才讓事情顯得沒有太過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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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支舞

  倪克斯看著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鬼鬼祟祟的黑發少年和他的連體嬰好伙伴她眯了眯眼睛。

  這兩人是意識不到兩個格蘭芬多站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有多顯眼嗎,何況一個是霍格沃茨校草,一個還是斯萊特林公認的格蘭芬多最討厭的家伙。

  身為級長的倪克斯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何況這兩人多半是來找自己的。

  「西弗你先回去吧,周六熬制藥劑的事情晚點再說。」倪克斯說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嫌棄的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連體嬰:「兩個讓人討厭的自大狂,就連高爾和克拉布都比他們順眼。」

  斯內普跨著步子走進休息室的時候黑袍還帶起一陣風,倪克斯邁著長腿徑直向著不遠處偷窺的兩人走去,這下好了,這三人站在一起引人注意的能力更是直線上升。

  本來不屑的斯萊特林學生此時都露出了八卦的神情,馬爾福和布萊克的交往不是什麼秘密,但中間夾著個波特就非常引人深思了。

  暗戀著西裡斯布萊克的格蘭芬多姑娘惡毒的希望他是來分手的。

  而暗戀著倪克斯馬爾福的斯萊特林則惡毒的希望他們的學院之花能給那兩個討厭鬼一點顏色看看。

  比較理智的人倒是覺得就算是布萊克和馬爾福一個格蘭芬多一個斯萊特林那也是天生一對,同樣高貴的純血世家,有著不相上下的優秀成績和光憑著臉就能讓無數異性淪陷的容貌。

  即便他們分手,也很難看上別人吧。

  倪克斯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拽了一把西裡斯布萊克的小辮子,當然這個別人不包括他的連體嬰兄弟詹姆波特。

  詹姆波特目瞪口呆的看著倪克斯並緩緩地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少在斯萊特林門口鬼鬼祟祟。」倪克斯語氣不好但是面上卻掛著十分溫柔的笑容,「布萊克先生也不希望給自己的女朋友管理斯萊特林造成麻煩吧?」

  「你管理斯萊特林還需要旁的什麼?和你哥哥一樣用家族壓人一頭不就得了。」西裡斯翻了個白眼,「我看他們除了斯拉霍恩就數喜歡跟在你屁股後面噓寒問暖了。」

  「那是我人格魅力大。」倪克斯自豪的哼哼著,「用家族壓人一頭也太低端了,我講究用品德征服人,懂嗎布萊克,你不懂。」

  「我可看不出來你有什麼人格魅力。」

  「我要是沒有人格魅力你干嘛不大街上隨便找個有的人做女朋友?」

  「哦?我要是沒有人格魅力你為什麼答應我的追求?」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詹姆覺得自己多余萬分,但是為了早日脫單的目標他必須忍辱負重(?)的夾在中間。

  「好了打情罵俏一會也不遲。」詹姆說道。

  「誰打情罵俏了?」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詹姆看看倪克斯又看看西裡斯尷尬的笑著:「你們感覺不出來嗎?」

  倪克斯翻了個白眼並不想糾結這個事情:「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恩?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要你幫忙。」詹姆震驚,「難道你真有西裡斯說的那麼神,我們什麼話都不說你就知道我們來干什麼?」

  西裡斯嘴角抽了抽無語道:「拜托詹姆,我帶著你一起來找馬爾福難不成是來閑聊的?除了要拜托她幫忙也沒別的可能吧。」

  詹姆波特:........!!!

  倪克斯後退了兩步嫌棄的看了詹姆波特一眼:「是為了周末的霍格莫德吧,既然是兩人一起來的那就可以排除布萊克單獨約我,那麼,你們想讓我幫忙約誰?我猜和霍格沃茨傳的沸沸揚揚的波特的夢中情人伊萬斯有關是嗎,是讓我約西弗?」

  詹姆波特一臉震驚的看著倪克斯:「你果然料事如神!我覺得特勞妮的占蔔都沒你神,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你幫忙約鼻涕精?為什麼不是支開麥克唐納之類的?」

  西裡斯早就習慣了倪克斯料事如神的樣子,他反問道:「我猜是你本來想約鼻涕精,結果被告知他約了伊萬斯,剛才的話不過是在確認我們的目的對嗎?」

  西裡斯布萊克說對了一半,但是倪克斯並不想告訴他其實斯內普早就和她約好的事情,甚至還隱晦的提過周六可能會把莉莉伊萬斯一起帶來。

  倪克斯哼哼兩聲毫不吝嗇的贊揚道:「很聰明嘛布萊克,不過有一點要糾正一下,他叫西弗勒斯,如果口齒不清可以讓你母親給你報一個口語班。」

  西裡斯不屑道:「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喜歡和一個髒兮兮的鼻涕精做朋友。」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和一個傻乎乎的格蘭芬多做連體嬰。」倪克斯嫌棄的看了一眼詹姆波特,「別露出這種生氣的表情,如果你想我尊重你的朋友你首先應該尊重我的朋友。」

  西裡斯還想反駁什麼,但是這會詹姆率先同意了倪克斯的說法:「我想馬爾福說的沒錯,如果我想和伊萬斯交往首先要學會尊重她的朋友,該死,雖然那個鼻涕精很討厭人,但是伊萬斯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倪克斯衝著西裡斯攤了攤手:「連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波特都能意識到,一個厭惡極了自己家族想要反抗家族牢籠的布萊克意識不到什麼叫做尊重,什麼叫做平等,西弗說話確實不大好聽,但是你們也並非善類,布萊克,你已經十五歲了,別和十一歲一樣蠢,也別等二十五歲三十五歲來回憶自己十五歲到底做了多少蠢事。」

  西裡斯被懟的一時無言,他內心認同倪克斯的觀點,但是嘴上承認好像還是有點難度。

  阿爾法德叔叔說的也許沒錯,他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她一直在往前走,十一歲的倪克斯還偶爾會做些無聊的惡作劇和他爭論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都能爭得面紅耳赤。

  現在她不會了,很多時候她壓根不屑和他爭論,把他說的啞口無言,如果他還要無理取鬧她就是一副『你怎麼還是長不大』的表情。

  他們都是純血家族的異類,她拼了命想要改變現狀,而他像是一個逃兵。

  西裡斯半天都沒說出話,只有詹姆波特一個人還在喋喋不休。

  「總之,拜托你了馬爾福,只要你周六能讓斯內普不去霍格莫德,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詹姆波特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對倪克斯請求道。

  倪克斯雙手環胸仰著下巴看著還沒回過神的西裡斯布萊克,說真的他閉上嘴沉思的樣子可真好看,英俊的面龐讓人看久了就能稍微原諒點他那孩子氣的脾氣。

  也難怪就算他對周圍的姑娘一副愛搭不理的壞脾氣也有一堆人倒貼著上門。

  倪克斯又伸手拽了一把西裡斯的小辮子,她的動作惹得西裡斯布萊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別拉我頭發,你這壞毛病從小就不改,還說我呢。」

  「等等,從小?你們以前就認識?」發現了新大陸的詹姆驚訝的喊道。

  看著周圍被他吸引過來的斯萊特林倪克斯不懷好意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笑道:「是啊,我們八歲就定了親,現在是未婚夫妻關系。」

  詹姆波特的嘴巴張的老大,而一邊看熱鬧等著分手的吃瓜群眾此時少女少男心更是碎了一地。

  「好了詹姆,我回去告訴你就是了,別這麼看著我!」西裡斯咳咳兩聲心虛的轉移了視線,「還有你馬爾福,我知道你不會白白幫忙的是吧,說說看你的條件。」

  倪克斯嘴角咧得老高不懷好意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說道:「當然是你給我做苦力。」

  「和上次一樣?」西裡斯拔高了音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西裡斯布萊克突然紅了臉。

  倪克斯布萊克咳咳兩聲耳朵變得通紅,她氣急敗壞的踩了西裡斯布萊克一家腳:「周六你也來幫忙,再給我做一次苦力!」

  「你可真說的出口。」西裡斯咬牙切齒道,「好吧好吧,答應你了。」

  詹姆感動的看著西裡斯說道:「兄弟,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

  「五次!」西裡斯說道。

  詹姆拍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

  倪克斯看著兩人的表情更是嫌棄,不知道的以為答應了她的要求詹姆波特就能追到莉莉伊萬斯呢,真是痴人說夢。

  倪克斯笑的高深莫測起來,她早就和西弗勒斯約好了周六一起熬魔藥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必要告訴他們吧,反正他們只約定了周六不讓西弗勒斯出現在霍格莫德,至於莉莉伊萬斯出現在哪裡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何況這世上本就世事無常不是嗎?

  這一點西裡斯布萊克深深的體會到了。

  西裡斯布萊克覺得自己是為了兄弟強忍著惡心居然能和鼻涕精待在一個屋子還沒有打起來,只要自己忍過去就能創造出兄弟和伊萬斯獨處的機會。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莉莉伊萬斯也出現在了這裡。


第6章 第六支舞

  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緣分,緣分突如其來且毫無道理,很多時候它甚至不會按照你的心思來。

  你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擁有一段邂逅,無時不刻你都有可能會遇到那個意想不到的人。

  倫敦那麼大,而這條街上每天要熙熙攘攘的走過幾萬人,而他們卻能夠在一條街相遇,兩人雖有些震驚但默契的同時嫌棄的別開臉裝作不認識。

  比較巧的是他們走了一段來到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你為什麼跟著我?」倪克斯退開幾部難以置信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明明是你跟著我。」西裡斯布萊克陰陽怪氣道,「你不會暗戀我吧?」

  「多大臉啊你!」倪克斯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用力的撞了他一下徑直走進眼前電影院的大門,西裡斯布萊克雖然依舊感到無比生氣但由於趕著進場只得作罷。

  於是他們又在彼此震驚的眼神中成為了鄰座。

  「早知道你會出現在這裡,我一定拒絕阿爾法德叔叔的這張電影票。」西裡斯布萊克在黑暗中憤憤的咬著爆米花,「打死我都不來。」

  倪克斯在黑暗中瘋狂的翻著白眼:「沒想到布萊克家的小少爺居然會來看麻瓜電影,不怕被你媽媽打嗎?」

  「哼,以馬爾福家對麻瓜的討厭程度你出現在這裡才奇怪吧,真想看看你父親知道後是什麼表情。」西裡斯冷笑一聲。

  「等我回家就給布萊克夫人寫信。」倪克斯翻了個白眼,「來啊同歸於盡啊。」

  覺得兩敗俱傷不太值得的西裡斯布萊克閉了嘴,來都來了,決不能因為這個討厭的倪克斯馬爾福毀掉自己看電影的好心情。

  雖然說了要好好看電影,但是兩個小孩都忍不住觀察著身邊人的情況,好幾次兩人視線不小心碰上都不依不饒的還給對方一個瞪視,然後又以飛快的速度別開了臉。

  然而漸漸的隨著情節發展兩人都被劇情給吸引住了心神,直到西裡斯鄰座的女孩因為劇情的反轉出了一聲『fuck』讓他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哦天哪,倪克斯馬爾福居然會說髒話?他轉過頭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又是那樣像是一只白天鵝一樣的身姿筆挺的坐在那兒。

  也許是他聽錯了吧。

  然而電影的情節讓西裡斯很快忘了這件事。

  倪克斯並沒有理會一邊還想要找茬的西裡斯布萊克,看完電影意猶未盡的她大踏步走出影廳又來到了售票處,她想著趁著時間還早再看一部也完全來得及於是又買了一張票。

  西裡斯布萊克發誓自己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跟在她屁股後面還對售票員說『給我一張和她一樣的電影票』這種奇怪的話。

  「你就打算看一天電影?」西裡斯布萊克有些茫然的看著一身吊帶短裙的倪克斯。

  哦,他才發現她穿了一條碎花的吊帶短裙,他忍不住有些看直了眼,沒有哪個女巫會這麼穿的,這麼麻瓜卻又漂亮的穿著他發誓在魔法界找不出第二個。

  純血巫師總是穿著厚重的長裙,看起來高貴典雅但是西裡斯布萊克總覺得無趣的很。

  這條碎花吊帶款式非常好看,襯托的倪克斯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好看,她依舊保留著她獨特的貴族氣質,但是舉手投足間又多了一些灑脫。

  倪克斯晃了晃手裡歌劇魅影的票說道:「難得出來一次不得看個夠?倒是你,難道也對電影很感興趣?」

  西裡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很喜歡電影?」

  「很喜歡。」倪克斯露出了他們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我很喜歡這個會發生各種各樣故事的世界,而電影能夠快速幫我了解更多人內心的想法看到更多的故事。」

  西裡斯被他的回答說的一愣,她喜歡的這個世界,其中也包括巫師們都不喜歡的麻瓜。

  「你真的很不一樣。」西裡斯真心的贊美著眼前的女孩。

  「你也很不一樣。」倪克斯眨了眨眼,「要是換種方式遇見我們也許會成為好朋友。」

  西裡斯看著她穿著碎花吊帶蹦蹦跳跳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的心跳也隨著她跳躍的頻率開始躍動,沒有一個女巫會穿成那樣,也不會有一個女巫會和她一樣坐在這裡看電影。

  也許這個婚約也沒有那麼討厭呢?

  然而少年這突如其來的好感只維持到了電影結束,倪克斯馬爾福居然喜歡那個反派?哦天哪,那種壞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什麼人格魅力?簡直是狗屁!壞人就是壞人。

  倪克斯也完全不能理解不喜歡反派的西裡斯,兩人為此大吵一架出了電影院直接分道揚鑣。

  倪克斯氣呼呼的邁著步子和西裡斯往反方向走去。

  「嗨,你和你朋友吵架了?」一個紅頭發的小女孩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抱歉我不是有意偷聽的,但是你們說的太大聲了,說實話我也喜歡那個反派,雖然他確實是個大惡人,但也不妨礙他對妻子的感情十分動人。」

  倪克斯贊同道:「就是這種復雜的情感才動人,真搞不懂那家伙怎麼想的。」

  「可能男孩子想法不一樣吧。」女孩笑道,「我叫莉莉伊萬斯,你呢?」

  「倪克斯馬爾福,你可以叫我倪克斯。」倪克斯笑道。

  「馬爾福?真是個罕見的姓氏。」莉莉開心的握了握倪克斯的手,「你也可以叫我莉莉,還有你的裙子真好看,我媽媽不讓我穿這個樣式的。」

  紅發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素白色的及膝短裙,再配合上她那清澈的綠色大眼睛,倪克斯覺得她也漂亮極了。

  「你也是,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紅發。」倪克斯想到了韋斯萊一家,那紅發可絕不向這頭紅發一樣好看。

  莉莉笑著說倪克斯的頭發像是金子一樣:「我可以摸摸嗎?」

  「當然。」倪克斯點頭道。

  「哦天哪你的頭發可真軟,你用的是什麼洗發水?」莉莉羨慕道,「我的頭發就沒有那麼順滑。」

  倪克斯眨眨眼在莉莉看來像是變戲法一樣的從她那小包裡掏出了整整一瓶洗發水遞給她,那洗發水用的是一個漂亮的玻璃瓶子慣著,裡面流動的液體金燦燦的像是鎏金一樣好看。

  「哦——這看起來就很貴。」莉莉有些猶豫。

  倪克斯笑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當做我送你的見面禮。」

  「真的嗎?」莉莉的臉蛋激動的紅撲撲的,「你願意去我家嗎,我媽媽做的點心特別好吃!」

  倪克斯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點,父親大概要六點到家,她想她還來得及再去喝個下午茶。

  「當然可以。」

  伊萬斯夫人早就知道自己小女兒的社交能力非常厲害,但是沒想到和小伙伴看個電影的功夫就帶來了一個新的伙伴,而且這姑娘一看言談舉止和相貌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拿出自己做的點心還生怕小姑娘嫌棄,可這姑娘不僅沒覺得普通還吃的津津有味,那小嘴甜的還說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

  「媽媽還有點心嗎?我可以讓倪克斯打包帶回家嗎?」莉莉大聲道。

  伊萬斯夫人拍了拍莉莉的腦袋笑道:「當然可以了,倪克斯,我給你裝起來好嗎?」

  倪克斯連續點了好幾下頭,伊萬斯夫人慈愛的拍拍倪克斯的腦袋。

  麻瓜界的甜點欸,而且還是比商店裡賣的更好吃的麻瓜甜點,她嘗試過自己在家裡做,可就是做不出這樣的味道,也許這就是愛的魔法?

  倪克斯看過一本麻瓜童話,書上說所有的母親都會一種只能對自己孩子使用的魔法,那種魔法叫做母愛,而母愛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魔法。

  也許這就是鄧布利多也無法使用出來的魔法,倪克斯看向莉莉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她想,這是純血貴族巫師家庭永遠都不會有的東西,只有這樣的家庭才能教出莉莉伊萬斯這樣的孩子,她就像是太陽一樣讓人無法直視卻又無法缺少。

  「倪克斯,你可以給我寫一個電話號碼嗎?我想我們以後還可以一起約著玩。」

  面對莉莉期待的眼神倪克斯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我父親是個古板的怪人,他不願意在家裡裝任何電子產品,實不相瞞今天去電影院也是我偷偷溜出來的。」

  莉莉有些遺憾,但這遺憾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仰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開心的說道:「我們可以寫信啊!好嗎倪克斯,我想和你寫信。」

  倪克斯連忙點頭道:「我家還有專屬的信差呢!」

  成為好友的兩人還非常神奇的發現他們的生日在同一天,可惜他們總是會遇到突發情況導致無法一起過生日。

  在第一年生日的那天,倪克斯送給了總是說郵差太慢的莉莉一只叫做海德薇的貓頭鷹。

  而總是收到倪克斯吐槽羽毛筆真難寫字信件的莉莉則是送給倪克斯一支非常漂亮的鋼筆。

  友情突然起來,卻又讓人享受其中,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這段看似來的莫名其妙的友情居然成為了兩人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段感情。

  而倪克斯在人生那幾年中遇到的那幾個人,也成為了了改變她最為重要的契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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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支舞

  西裡斯布萊克本滿懷期待的能和倪克斯在有求必應室裡發生點什麼,然而倪克斯真的只是來喊他做苦力的。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讓他當著鼻涕精的面處理一堆鼻涕精。

  哦————可惡的鼻涕精,兩個都是。

  算了算了,為了詹姆他忍,於是忍辱負重的西裡斯布萊克認真的處理起了鼻涕精。

  「西裡斯布萊克?你怎麼在這!」

  西裡斯布萊克聽到耳熟的聲音非常震驚的看到一個紅發女孩推開門徑直而入同樣錯愕的看著他。

  忍辱負重的西裡斯布萊克此刻是崩潰,哦兄弟,他都在這裡處理鼻涕精了為什麼他兄弟的攻略對像會出現在這裡?

  「別理他,他就是來作死的。」倪克斯心情很好的哼哼著。

  「作死?」莉莉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西裡斯布萊克手裡的活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好她很確定自己的好友是故意給這位帥哥一點難堪。

  「伊萬斯你不該去霍格莫德嗎?」西裡斯咬牙切齒道。

  莉莉皺著她那好看的眉毛不解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去霍格莫德?」

  「某位自大的格蘭芬多還真是愛管閑事。」攪動魔藥的斯內普冷笑道,「真是可惜了,今天可憐的波特先生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自食其果了。」

  西裡斯布萊克正要發作卻被倪克斯先搶了話茬:「坑是你自己挖的,我只不過問了你一句要不要跳,是你自己迫不及待的跳進去的。」

  倪克斯馬爾福說的半點沒錯,西裡斯布萊克饒是再不滿也得認清現實。

  「你承認的可真坦蕩。」西裡斯氣的牙癢癢。

  倪克斯眨眨眼不懷好意道:「坑你而已,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看起來智力並沒有問題,也不會猜不出來我是故意的吧。」

  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才質問道:「我只是以為比起鼻涕精我們的交情更深一點吧。」

  這會輪到莉莉伊萬斯嘲笑他了,哦天哪伊萬斯嘲笑他?為什麼他居然成為了這房間裡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妮可,你們純血找未婚夫的時候也不知道篩選一下嗎?」莉莉搖了搖頭。

  倪克斯無奈的聳了聳肩:「Baby,你要知道全英國的純血也就沒多少,再要家世相當又是異性的深掰下去剩下的只剩下眼前這個了,湊合吧。」

  「為你默哀。」莉莉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出聲。

  西裡斯布萊克更是震驚,比起斯內普和倪克斯的交好他更訝異倪克斯和伊萬斯的交好,雖然知道她對麻瓜沒有惡感,但她從不知道她會和麻瓜成為真正的好友。

  她甚至知道他們的真正關系,他不覺得倪克斯會把他們有婚約的事情到處說。

  而且令人驚奇的是這事他第一次知道倪克斯馬爾福和莉莉伊萬斯居然認識。

  他深呼吸一口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這語氣可真讓人不舒服。」莉莉不滿道,「你能學會尊重人嗎,不要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說出這種話,分明你們的交往都是波特為了找個幸運的斯萊特林耍著玩,那倪克斯耍你們又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西裡斯瞪大了眼睛。

  「整個格蘭芬多都知道。」莉莉翻了個白眼。

  難怪,難怪倪克斯討厭詹姆波特,他本以為今天是倪克斯想要坑他一把,沒想到是為了報復詹姆坑她。

  西裡斯原本帶著的怨氣此刻一下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噗的一下全飛走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緊張,所以倪克斯一直知道這是個玩笑,可為什麼他們現在——所以他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在禁林發現自己有些喜歡倪克斯的西裡斯變得忐忑起來。

  而那位本該一樣忐忑的女孩正在興致勃勃的和鼻涕精討論著什麼,哦,討厭的鼻涕精。

  一個伊萬斯還不夠,還想把他的未婚妻搶走,哼,馬爾福家才不會接受一個混血,此時的西裡斯布萊克完全忘了自己也不過是靠婚約才能靠近倪克斯的。

  「我和莉莉九歲就認識了。」倪克斯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沉思。

  這話讓西裡斯布萊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可他從不知道她九歲認識過一個麻瓜,這個麻瓜還成為了她在霍格沃茨的地下好姐妹。

  他完全能猜到為什麼倪克斯會故意在霍格沃茨隱瞞她和莉莉的關系,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莉莉伊萬斯,

  且不說知道她們關系不錯的斯萊特林會做出什麼,若是被馬爾福家那位家長聽到點風聲莉莉伊萬斯要麼再也不出現在魔法界,不然一定會被針對到死。

  可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她難道是覺得他和那群純血一樣嗎?

  還是她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莉莉伊萬斯已經開始回憶起了她們日漸堅固的友誼,而且偷偷摸摸的周六相會還讓莉莉覺得他們在偷情,哦,真刺激。

  「其實當時我知道我是巫師時候緊張的要命。」莉莉紅著臉說道。

  「真讓人難以置信緊張的要命的莉莉小姐居然沒有寫信告訴我你是個巫師。」倪克斯冷笑道,「但凡你早點說我也不至於戰戰兢兢怕你把我當成異類。」

  莉莉拔高了音量不滿道:「你也沒告訴我啊!你先開口不就好了嘛。」

  「哼,我都送你貓頭鷹了你怎麼可以猜不到我是個女巫!」倪克斯反駁道。

  「哈?在霍格沃茨入學之前誰知道貓頭鷹是巫師界拿來送信的。」莉莉生氣道。

  「你不知道難道西弗也不知道嗎?」

  於是兩個女孩同時看向了正在熬藥的斯內普,斯內普手抖了抖差點沒把魔藥給熬爛:「你們自己吵架別帶上我。」

  他對這兩個女人的恐怖深有體會,吵得時候那種想把對方剁了的氣勢誰也不想輸給誰,但是吵完了比親姐妹還親。

  莉莉想起什麼似得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就是西弗說的別告訴你!」莉莉捏著嗓子學起了斯內普的語氣,「這是少數人才有的天賦,而平常人往往會對未知的力量恐懼,她一定會害怕你的。」

  於是斯內普收獲了兩道涼涼的的視線,看吧,他又成了惡人。

  兩位吵了一架的姑娘又開開心心的聊了起來,他們從魔藥學聊到了微積分,微積分是什麼,西裡斯布萊克又陷入了沉思,很好看那個鼻涕精的表情也是不知道的。

  「微積分?哦最近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天才數學家,我之前看媽媽寄來的報紙有提到。」莉莉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是個很年輕就當上大學教授還沒禿頭的帥哥。」

  「那倒是稀奇。」倪克斯切魔藥的手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對數學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莉莉哼哼道:「我倒是想等霍格沃茨畢業後找份工作,然後再順便去大學裡修一門數學課。」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不過我想修心理學,但是我覺得等到那時候學校已經沒什麼能教我的了。」倪克斯說完還裝摸做樣的嘆了口氣。

  莉莉衝她吐了吐舌頭:「閉嘴你這個凡爾賽的小天才,別以為誰都和你聰明,考試還特地不考第一。」

  哦這個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倪克斯非常聰明且有天賦,他只是以為倪克斯在自學別的才導致沒得第一,萬萬沒想到她是故意的。

  想來也是,她的成績從來都穩定在第三第四的位置,不管考試難度如何前面後面的人員如何變動,她永遠都只在這兩個名次。

  倪克斯渾然不覺西裡斯布萊克內心在想些什麼,她哈哈笑著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莉莉:「好啦學無止境,我其實想把能學的都學個遍,我可不能被夏利比下去。」

  「夏洛克如果是巫師一定很有趣。」莉莉遺憾道,「真想看看教授們被他氣得發抖的行為,如果他在這兒你們兩個肯定拼了命的爭第一,那我也沒有壓力了,可以安心的做萬年老三。」

  夏利,夏洛克,夏洛克福爾摩斯?西裡斯豎起了耳朵。

  「不過是個討厭的自大狂罷了。」斯內普繼續冷笑。

  「就是因為他那討厭的性格才有趣嘛。」倪克斯不懷好意的笑著,「反正我覺得以他的手段研究出什麼麻瓜能使用魔法的方法也不是沒可能啊,指不定真的有天能在魔法界見到他。」

  倪克斯話音剛落有求必應室內除了魔藥咕咚咕咚煮沸的聲響外一片寂靜。

  「這麼多巫師窮盡一生都做不到的事一個麻瓜怎麼可能做到。」西裡斯布萊克率先開口道,「如果真能把麻瓜變成巫師,那啞炮早就有救了。」

  斯內普難得的贊同了西裡斯布萊克的觀點,但是他並不想開口幫腔,給西裡斯布萊克幫腔這會讓他覺得非常惡心。

  「也許真的可以呢。」莉莉滿懷期待的看著倪克斯,「按照遺傳學,這世界上無非是遺傳與變異,有先天變異也有後天變異,那當然可以有人為變異,如果能成功的話佩妮也能用魔法了!真好,我一直想和佩妮一起讀書。」

  倪克斯贊同道:「我覺得可行,人類是會進化的,因為..........」

  西裡斯聽著倪克斯的長篇大論回想起了自己聽魔法史時候的心情,但是神奇的是倪克斯說的每一個字由別人來說他可能一個字都不會聽,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他總能不自覺地刻在腦海。

  甚至他覺得她說話時一張一合的殷紅色雙唇是那麼的好看,哦,他想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讓她閉嘴,但矛盾的是他覺得她說著自己喜歡事情時候的聲音特別悅耳。

  如果可以她可以說個不停,那他願意在剁上一天的鼻涕精。

  他可能是瘋了。


第8章 第八支舞

  因為莉莉的緣故倪克斯對麻瓜的喜歡更上了一層樓,她不再局限於看電影或是電視,而且選擇了融入在麻瓜之中觀察他們。

  但她也不能一整天不著家的往外跑,於是她需要一個名頭,這個名頭自然就是西裡斯布萊克。

  「父親,我去一趟布萊克家找西裡斯。」

  阿布拉克薩斯非常欣慰的感嘆倪克斯和西裡斯的感情好,布萊克夫人也感嘆了非常多次倪克斯居然能和叛逆又自視甚高的西裡斯玩到一起。

  兩家父母本來對這個婚約就非常忐忑,一個叛逆男孩在家宴前就叫囂著絕不遵從家族的安排,一個總是獨來獨往的孤僻小天才誰都能相處好誰都不會深交。

  如今倒是好了,兩人的關系比他們預想中要好的太多。

  「代我向布萊克夫人問好。」阿布拉克薩斯說道。

  倪克斯哼著歌從壁爐穿到了布萊克老宅,布萊克夫人正在客廳裡和納西莎聊天,倪克斯提著裙擺行了一個標准的貴族禮:「布萊克夫人日安,茜茜日安,西裡斯在房裡嗎?」

  「在呢,一整天都不肯出來,整天在屋子裡不知道搗鼓些什麼。」布萊克夫人本有些不悅但看著倪克斯的眼神又變得慈愛起來,「也就只有你來了他才願意出門。」

  「也許是因為我們年輕人之間比較有話題吧。」倪克斯柔柔的一笑,「也是您的貴族禮儀教得好,或許他只是懂得讓著一個淑女。」

  布萊克夫人雖抱怨著自己兒子不懂事,但是她是決計不會希望未來的兒媳對她的兒子指手畫腳的,倪克斯這話倒是說到布萊克夫人心坎去了,她看著倪克斯的表情愈發慈祥。

  「去吧,去找她吧。」

  「姑媽你就別擔心了,現在他們兩個感情就這麼好,結婚後西裡斯說不定會為了倪克斯大變樣呢。」

  「哼,他最好是。」

  這話當然全部落入了倪克斯的耳朵,還有早就在樓梯上方偷窺的西裡斯布萊克的耳朵,他慵懶的靠在扶手上望著從樓梯上來的倪克斯。

  他那雙灰色的眼睛是真的非常漂亮,倪克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小聲譏諷道:「該不是一天都在這裡刻意等我吧。」

  「想得美。」西裡斯布萊克翻了個白眼,「來找我干嘛,我可不想再和你去看電影了,一天到晚就喜歡些長得好看的男人。」

  倪克斯無語道:「你這麼說就沒想過為什麼沒被我揍過嗎?」

  「因為你打不過我。」

  「因為你長著一張讓人饒你一碼的臉。」倪克斯雙手叉腰湊近了西裡斯布萊克。

  兩人的臉此刻距離不到三釐米,他們都能看清彼此臉上的每一個毛孔。

  他的皮膚可真好啊,他的睫毛可真長啊,明明是Black為什麼這麼白。

  她的皮膚可真好啊,她那雙海藍色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人挪不開眼,還有那馬爾福家祖傳的蒼白皮膚在她身上為什麼那麼好看。

  「咳咳。」從門裡出來的雷古勒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兩人同時後退了一步,本就站在樓梯邊緣的倪克斯要不是反應快抓住了扶手不然就得掉下去了,西裡斯布萊克也反應極快的抓住了她的手防止她腳底再次打滑。

  「抱歉。」雷古勒斯默默的關上了門。

  「你可站穩了,要是掉下去母親准會懷疑是我干的。」西裡斯布萊克放開她的手別過了臉。

  「你才會掉下去呢。」倪克斯別過臉不滿道,「與其在這兒和我啰嗦個沒完不如早點回房把你這紅色的睡衣換了,還想不想出門了。」

  「最近沒有什麼電影啊。」西裡斯布萊克皺眉。

  倪克斯雙手插著腰哼哼道:「我想去麻瓜商場逛逛,一起?」

  西裡斯布萊克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和倪克斯一起出門,他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麻瓜小孩衣物。

  倪克斯皺眉道:「把巫師袍披上,免得布萊克夫人多疑。」

  「她管我去哪兒。」

  倪克斯無語道:「你想以後我們出門都要吵上一架?一會出門把巫師袍脫了就是。」

  「好吧。」

  小巫師沒法使用忽略咒所以基本每個貴族的小巫師都會擁有一條帶著忽略咒的鬥篷,以防他們出門玩的時候太過顯眼。

  可作為要沉浸式體驗麻瓜生活的兩人來說並不太需要這個東西,他們躲進麻瓜的廁所脫掉了鬥篷,此時的倪克斯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西裡斯布萊克的休閑服上還掛著一個骷髏頭的飾品。

  「先去書店。」

  「先去唱片店!」

  眼見兩人又要大吵一架,商場非常合時宜的出了凶殺案(?)。

  「哦天哪!是死人!」西裡斯布萊克驚恐的看著從頂樓上掉下來的女人。

  倪克斯看著那血液濺射的樣子疑惑道:「這個人好像死了有段時間了,如果是掉下來才死的沒道理血才留了這麼一點。」

  西裡斯布萊克正想要提問就被突然起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很聰明。」

  他們的右後方走來一個卷發男孩非常贊賞的看著倪克斯:「我頭一回見到和我一樣聰明的同齡人。」

  原本還在觀察屍體的倪克斯把打量的目光分給了卷發小孩,而那卷毛小孩此時也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那個卷毛小孩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雖然這讓倪克斯有些意外他不認識自己了,倪克斯想這大抵是魔法部發現了他家裡的魔法物品所以干脆給他施了個一忘皆空。

  倪克斯沒有給他解咒的打算,她反而非常好奇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他能不能靠著自己恢復記憶呢,這是史無前例的實驗。

  他們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把對方看了個遍,被冷落的西裡斯布萊克不滿的擋在倪克斯面前說道:「你這什麼眼神,走開你這討厭的小鬼。」

  「我想我們差不了幾個月,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可能還比我小幾個月。」卷毛小孩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就算比我大幾個月也不過是普通人。」

  「喂你什麼意思!」西裡斯布萊克這暴脾氣,衝上前就抓住卷毛小男孩的衣領子,「你怎麼就知道你比我大幾個月,你不可能知道我的生日!」

  倪克斯從背後捏住西裡斯項鏈的鏈條往後一扯:「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骷髏頭上刻著你的生日嗎。」

  西裡斯一滯,他很想說這字小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可是眼前的這兩人還就這麼發現了。

  說罷卷毛小孩更是贊賞的看著倪克斯並朝她伸出了手:「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個偵探。」

  「倪克斯馬爾福,一個推理小說愛好者。」兩人雙手交握相視一笑,「我想我們可以破了這個案子。」

  「蘇格蘭場的蠢貨應該不會讓兩個小孩指手畫腳。」夏洛克面無表情道。

  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在他們來之前破案不就好了。」

  「那比一比?」

  「好啊。」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往頂樓跑去,留下站在原地發愣的西裡斯布萊克。

  「這該死的馬爾福。」說罷他也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這兩人該不會覺得自己能破案吧,他倒要看看這兩個自大狂怎麼打臉。

  「就這?」

  西裡斯跑到樓頂的時候只聽兩人一臉失望異口同聲的看著陽台上還沒來得及打掃完的血跡。

  「你該不會已經找到凶手了吧?」西裡斯看著倪克斯問道。

  夏洛克興趣缺缺的往邊上一站:「我對給笨蛋解釋沒有興趣。」

  頭一回被稱為笨蛋的西裡斯布萊克非常想把那個名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男孩給狠狠揍一頓,或是等他拿到自己的魔杖就給這小子倒掛在樹上解氣。

  倪克斯倒不覺得是笨不笨的問題,術業有專攻,至少在魔法的實際應用上自己學的永遠不如她快,她擅長的一直是『紙上談兵』。

  只不過看到西裡斯布萊克吃癟她是非常樂意的,倪克斯指著那攤血跡說道:「這應該是沒被清理干淨的現場,凶手和死者在這裡進行了一波激烈的鬥爭過程不重要。」

  「如果沒有過程怎麼確定誰殺的人呢?」西裡斯皺眉,「難不成你打算用什麼新發明的咒語?」

  倪克斯指了指頭頂的監控說道:「我想,在這個位置殺人監控應該拍的一清二楚吧。」

  「監控,那是什麼?」

  「哦天哪居然有人不知道監控,難不成你們是從永無島來的小精靈嗎?」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倪克斯正色道:「我們是從阿瓦隆來的魔法師。」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魔法,有的只是無聊的戲法罷了。」夏洛克反駁道。

  倪克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這會兒輪到西裡斯扳回一局:「那是你沒見識,怎麼會有人不知道魔法呢,麻瓜。」

  「激將法對我沒用。」

  然後西裡斯就用了他剛練成的無聲魔法把一個紐扣變成花瓣成功的讓夏洛克目瞪口呆。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什麼戲法!」夏洛克大聲道隨後他又開始回想這些年自己身邊發生的他無法解釋的事情。

  他重新推演得出的結論確實是——

  這世界上也許真的可能有魔法。

  「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倪克斯笑的高深莫測,像極了一個活了很多年的老巫婆,她有些好奇等夏洛克想起來後會露出什麼表情。

  西裡斯也模仿起了倪克斯的表情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孩子,這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於是,西裡斯布萊克和夏洛克福爾摩斯在十歲那年結下了到老都無法解開的梁子。


第9章 第九支舞

  對於馬上就要到來的生日西裡斯布萊克最為期待的就是倪克斯每年的禮物,當然這事他從來都不告訴任何人,包括倪克斯。

  這丫頭平時耍著他玩就夠嘚瑟了,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居然期待這個。

  期待每年十一月三日早上八點准時寄來的鉑金色包裝紙沒有署名的包裹。

  「哦,那個包裹又來了,等等——鉑金色,該不會這個是馬爾福送的吧?兄弟,你好狠的心,馬爾福每年都給你送禮物,你卻從不告訴我!」詹姆捂著胸口做心痛狀。

  西裡斯仰著他那弧線漂亮的下巴把包裹舉起來在詹姆面前炫耀的晃了晃:「今年可以告訴你了,女朋友送的。」

  「今年好像有署名欸!」詹姆看著包裹底部驚訝道。

  西裡斯眨眨眼把包裹翻到底部看著結語他嘴角止不住揚了起來。

  『Yours』

  yours什麼,女朋友,朋友,未婚妻,還是別的什麼?她總喜歡寫一些讓人遐想的話,讓他抓心撓肝腦子裡都是那個鉑金色的身影。

  「酸死了。」詹姆面無表情的狠狠一拍他的肩膀,「走吧萊姆斯走吧彼得,我們不要理他,讓他孤單的度過這個生日。」

  「我想今天我有約了,慢走不送。」西裡斯舉著禮物嘿嘿笑著,「希望你生日的時候伊萬斯也能給你一個這樣的包裹。」

  雖說詹姆氣的不行,但還是拉著盧平和彼得站在西裡斯身後萬分好奇的看著他拆包裹。

  鉑金色的包裝紙下是一個漂亮的盒子,盒子的頂部盤旋著兩條銀蛇,盒子的上面附著一張寫著少女娟秀字跡的賀卡。

  『生日快樂,你該猜猜我會送你什麼禮物,只有猜到了它才屬於你;-)』

  「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詹姆好奇的問道。

  「眨眼的意思。」西裡斯看著那個符號笑著搖了搖頭,「她從小就喜歡發明一些奇怪的符號。」

  「戀愛的酸臭味。」詹姆勾著西裡斯的肩膀幸災樂禍道,「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往年的禮物可都是不帶鎖的,今年的新關系讓你們之間多了一道鎖。」

  誰知西裡斯布萊克一點生氣的跡像都沒有,他嘴角揚了揚看起來比收到禮物的時候還開心:「我喜歡挑戰,而且我想我已經有一些想法了。」

  「不會吧,這種一點提示都沒有的東西誰能猜的出來?」詹姆驚訝的瞪大眼睛。

  盧平說道:「我覺得馬爾福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既然是出了題就應該有解法。」

  彼得小聲說道:「我想也是。」

  「當然,倪克斯才不會無聊到出一些解不出來的題,我可了解她了!」西裡斯布萊克把盒子在耳邊晃了晃聽到裡面細微的水聲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哈?不會是那種要猜她幾年前的某一天說過什麼的謎題吧?」想到這裡詹姆打了個冷戰,「布朗說他女朋友就愛干這個,可壓根沒人能記住這些!」

  西裡斯心想倪克斯還真能做到,據她所說她腦子有一個記憶宮殿,只要她不想忘記的東西就會擺在那兒,那比冥想盆還好用一百倍。

  當然倪克斯是不會用這個為難自己的,雖然說出來很生氣但是能把幾年前的對話原原本本的重復一遍也只有那個變態的福爾摩斯能做到了。

  而他得到的答案應該比那個簡單的多,西裡斯伸手輕輕撫摸銀蛇的頭部念道:「福靈劑。」

  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兩條巧妙的銀蛇縮到了盒底,哢噠一聲盒子打開了。

  「福靈劑???馬爾福家還真是財大氣粗。」詹姆先一步拿起了盒子裡裝的小瓶震驚道,「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

  西裡斯才不會告訴詹姆這就是前幾天他們一起熬出來的,而且其中有一味材料還是他和倪克斯一起去禁林找來的。

  「賀卡上的字好像變了。」彼得突然說道。

  西裡斯連忙拿起賀卡看上面寫了什麼,隨後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張賀卡啪的拍在桌上。

  『蠢貨,是不是正在沾沾自喜的炫耀你的推理能力?哦巫師,你忘了阿拉霍洞開這個咒語了嗎?』

  身後的三人組:噗

  那行字漸漸消失又出現了新的文字。

  『用榔頭也可以直接敲開哦。』

  詹姆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狂笑,引得不遠處的莉莉非常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西裡斯布萊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正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對這裡動靜恍若未聞的女孩,她正優雅的喝著那味道平平的南瓜粥,還時不時側目和身邊的帕金森交流著什麼。

  察覺到西裡斯視線的倪克斯衝他溫柔一笑。

  哦,她笑起來可真好看。

  呸,不過是個黑心的女人罷了,就知道看他笑話。

  然而西裡斯布萊克還是忍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以至於詹姆盧平和彼得一整天不想搭理他,至於晚上——

  哦,他噴上自己最愛的香水披上詹姆的隱形衣熟練地往禁林走去。

  詹姆波特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說道:「瞧你得意的,小心被馬爾福拖到禁林裡喂神奇動物。」

  西裡斯布萊克小心的把那瓶福靈劑攥在懷裡,一路都像護著個寶貝似得護著,他走著走著還忍不住哼起了小曲,這大約是他這十五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這種快樂在他看到月光下的少女時變得愈發強烈,那種快要溢出胸口的快樂他想他不會在第二個人身上感受到了。

  月光下的少女微微側頭露出一個笑容輕聲喊出他的姓氏:「布萊克。」

  「馬爾福。」他停在了離她幾步之遙的位置故作高傲的說道,「約我出來干嘛?」

  「你不知道?」倪克斯雙手背在身後上身往前傾了傾笑吟吟的看著他,「真的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想干嘛。」他哼了一聲,一只手按在她的脖子上捏了捏,「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是是是。」倪克斯笑道,「今天什麼都是你對。」

  她的手覆蓋在西裡斯按在自己脖子處的手上,她把自己的手指陷進他的指縫中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身側。

  「你手真小。」西裡斯笑小聲嘟囔著。

  她的手只有自己手的一半大,小小的軟軟的,他回握的時候能整個蓋住她的手背。

  倪克斯那有著圓潤指甲的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走吧,給你看你的禮物。」

  「什麼?」西裡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以為你的禮物是福靈劑。」

  「那是馬爾福送給布萊克的禮物。」倪克斯笑道。

  西裡斯抿了抿嘴心裡都快樂開花了但還是要故裝深沉的說道:「那現在呢?」

  「是倪克斯送給西裡斯的禮物。」倪克斯眨了眨眼,「我要把完整的幸運送給你。」

  倪克斯脫下隱形衣掛在樹上,西裡斯也脫下了自己的隱形衣和她掛在一起。

  倪克斯變成雪白的狐狸他就變成黑狗,他跟著她的腳步一起在禁林中穿梭。

  即便是和詹姆他們也從沒這樣在禁林裡撒腿跑過,他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時候總是膽戰心驚的度過一個驚魂夜。

  他們跑過樹林,跑過溪流,他從不知道禁林裡還有這樣一片漂亮的胡泊。

  參天大樹之下棲息著好幾只雪白的獨角獸,它們可真漂亮啊。

  獨角獸只喜歡和純潔的人交流,此刻卻並不排斥變回人形的倪克斯,倪克斯衝他招了招手西裡斯就意會的變回人形給獨角獸行了一個貴族禮。

  獨角獸溫順的蹭了蹭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吻,他有些錯愕的看著倪克斯。

  「這本該是你的。」

  「可我想把它送給你。」月光灑在她得面龐把她襯的更加美好。

  哦,獨角獸之吻,他確實會幸運好一段時間,但比起這無所謂的幸運他覺得和她經歷的這一個奇妙的夜晚更加讓人快樂難忘。

  他們又變做阿尼馬格斯的形態奔跑在樹叢中。

  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卻讓他明白了細水長流的美好。

  哦當然,從相遇開始倪克斯就給他帶來了無限的驚喜,他唯一厭惡的就是被安排好的婚姻,和相似的世家,可正因如此他才遇見了她,這也許就是命運。

  「我想你很喜歡這個禮物。」

  他們逛完了幾乎整片禁林,倪克斯變回人形氣喘吁吁的靠在樹上扭頭看他。

  西裡斯喘著粗氣放聲大笑起來:「光是這個夜晚我就覺得足夠幸運。」

  「是如果你願意我們日後的每天都可以像此刻一樣開心,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幸運。」倪克斯拉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肩頭。

  「我想,我感謝這個無聊的婚約讓我們相遇。」西裡斯用額頭抵著倪克斯的額頭深情的看著她。

  他那貴族世家耳濡目染的貴族氣質在歲月的洗禮中沉澱的愈發美好,他抬手撩起她鬢邊的長發就讓倪克斯止不住心跳加快。

  那深情的雙眼便是一眼萬年。

  倪克斯覺得自己就算此刻被七八根魔杖指著也不會有這麼快的心跳了。

  倪克斯摟著他的脖子用鼻尖輕輕蹭著他的鼻頭笑道:「你話好多。」

  西裡斯意會,他不再用言語表達感情,這時候需要的只是肢體語言。

  天光漸白,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10章 第十支舞

  倪克斯一直都不太喜歡在生日的大辦宴席,早好幾天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就開始在家裡大張旗鼓的搞宴會布置。

  客廳了放滿了一些看起來就很貴的家具,不僅看起來貴實際上也是真的貴,自從倪克斯和盧修斯接手家裡的生意之後馬爾福家族的資產呈幾何倍數增長。

  父親和哥哥喜歡奢華的生活習慣更是在如今變本加厲,而作為賺大錢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們二人一致認為生日晚宴操辦的越有牌面就越能表現馬爾福家小小姐在家深深的受寵,也更能體現馬爾福家族的雄厚財力和地位。

  「你看起來並不高興。」對於十分樂意給妹妹籌備宴會的盧修斯此時笑吟吟的拿著總算不是蓬蓬裙的禮服走了進來。

  倪克斯露出她那愈發標准的貴族小姐看著盧修斯。

  哦,雖然她笑的很溫柔,但盧修斯知道她這麼笑准沒好事,她這笑容對外人是常規偽裝,但是對家人那就是不懷好意了,此處家人特指盧修斯馬爾福。

  「拜托,要是不這麼大張旗鼓別人家只會覺得馬爾福家的小姐在家裡不受寵,這對你以後在斯萊特林立足准沒好處。」盧修斯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溫柔的看著鏡中的妹妹,「別不高興了,貴族家的小姐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倪克斯想起前些天莉莉說為了慶祝她的生日他們一家去了埃及旅游,「這討厭的貴族傳統。」

  盧修斯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別和父親說這些,他不會喜歡聽的。」

  倪克斯鼓著腮幫子哼哼道:「我又不是笨蛋,我也就只和你說這些,對了之前那個全自動家庭清潔系統魔法賣的怎麼樣了?」

  說到賺錢盧修斯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開始喋喋不休的誇起了倪克斯的頭腦,倪克斯才不會說這魔法陣裡還有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麻瓜的寶貴意見呢。

  為了以後更好的使喚夏洛克她甚至還偷偷的帶出一些家裡的魔法藏書給那位看。

  也許日後他們家裡很多賺錢的生意都和福爾摩斯先生脫不了關系呢,想想到時候盧修斯的表情倪克斯就覺得有趣。

  倪克斯興趣缺缺的拆著貓頭鷹送來的賀禮,除了孤零零擺在一邊的屬於莉莉伊萬斯的那個早就被拆開的小包裹,另外全是送給倪克斯馬爾福的禮物,而不是屬於倪克斯的。

  她也不知怎麼鬼迷心竅的手就放在了那個純黑的署名西裡斯布萊克的包裹上,她知道不可能是他送的但還是滿懷期待的拆開了那個包裹。

  那是一串很漂亮的藍寶石項鏈,漂亮昂貴,絕非出自那個家伙的手筆。

  其中唯一出自他手筆的就是那張寫著潦草字跡的『Happy Birthday——By S』。

  看起來就不太情願,倪克斯嘟著嘴不滿的把這個禮盒丟在一邊,但是礙於布萊克夫人的面子她只得把那項鏈給戴上。

  參加宴會的人從午後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擠滿馬爾福莊園,貴族小姐和夫人圍繞著倪克斯,貴族少爺圍繞著盧修斯,而老一些的就圍繞著阿布拉克薩斯。

  對於享受這些的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來說他們看起來笑容滿面,而倪克斯維持著標准的笑容說著虛偽的話語只讓她覺得厭煩痛苦。

  她看向靠在角落裡舉著果汁杯像是舉著紅酒杯散發著一股從內而外憂郁氣質的少年,她甚至覺得貴族就該如此,圍繞在她身邊的那是些什麼玩意。

  那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簡直讓倪克斯挪不開目光。

  真正的貴族自視甚高,甚至偶爾還有些狂妄自大的味道,諂媚之輩永遠只會相形見絀。

  她不自覺露出蔫蔫的表情,恰好那個角落的少年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和她目光交彙。

  少年作勢朝她舉了舉杯子並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倪克斯卻因此露出了今日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不為了別的,只為了這無聊的宴會中唯一一個與她感同身受的人。

  因為宴會是為了她而舉辦的,今天她壓根沒有溜掉的機會,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她看呢,甚至一會父親還要搞一些無聊的致辭介紹馬爾福家的大小姐。

  以及壓根吃不飽飯的宴席和那不得不跳的舞。

  她壞心眼的把角落裡的少年一起拉入了這個無聊的黑白世界。

  「來跳支舞嗎?」

  她眼中的世界霎時因為他的出現而變成彩色。

  倪克斯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她拉住他的手就帶著他進入了舞池。

  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的西裡斯布萊克只能暗搓搓的加重了摟著她腰手的力道,並恨恨的在她耳邊說道:「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溜走了。」

  「就是因為知道你要溜走我才迫不及待的選了你啊。」倪克斯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盯著西裡斯說道,「我非常願意和你分享我的痛苦,honey。」

  不算太糟糕的是他們並不太排斥和彼此跳舞,只要別讓他們再和那些虛偽的貴族們聊天他們願意在這裡跳上一夜。

  兩人從開始的為了為難對方嘗試各種各樣的舞姿到最後都氣喘吁吁的開始在舞池中央慢悠悠的轉圈。

  「哦,這討人厭的宴會總算快結束了。」西裡斯布萊克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玩的開心嗎?」倪克斯幸災樂禍的看著西裡斯。

  「馬爾福小姐玩的開心嗎?」西裡斯布萊克瞪了她一眼,然後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一個念頭,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想現在也沒人會注意到你了,不如你跟著我去個好玩的地方。」

  倪克斯當然知道就算沒有旁人找她,但自己父親和哥哥一定會發現她的失蹤,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偏生就被眼前滿臉笑意的少年給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他笑起來的時候愈發的好看,他那雙灰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於是他就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入了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麻瓜大街上敞亮著的路燈把街道照的像是白晝一般,人來人往壓根沒人注意到穿著禮服在街上狂奔的他們。

  他帶她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公園,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裝著細長火柴棒的小盒子。

  「火柴?」倪克斯疑惑的看著西裡斯手裡的小盒子。

  她還沒見過這種形狀的火柴呢。

  西裡斯嘿嘿的笑著:「之前還嘲笑我不知道什麼是監控呢,結果你連火柴和煙花都分不清。」

  「有這樣的煙花嗎。」倪克斯更是疑惑,「這個能飛到天上去嗎。」

  西裡斯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打火機:「這是阿爾法德叔叔送給我的,他說這叫煙花棒,也是煙火的一種。」

  哢擦一聲煙花棒亮了起來,那根細長的棒子在空氣中炸裂出好看的火花,火光印著彼此的臉頰讓他們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西裡斯布萊克咳咳兩聲挪開了臉:「祝你十一歲生日快樂。」

  倪克斯眨了眨眼有些錯愕的看著他遞過來的盒子,她小聲道:「這是我收過最寒酸的禮物,你母親可是以你的名義送了一串昂貴的藍寶石項鏈給我。」

  說罷倪克斯還把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舉了起來,西裡斯布萊克才不會說這雖然是他母親准備的,但確實是他親手從一堆昂貴的首飾中挑選出來的。

  因為這顆寶石像極了他的眼睛,海一般的深邃,天空一般的湛藍。

  「不喜歡就還我!」西裡斯作勢就要把盒子搶回來。

  倪克斯動作比他還快的把煙花盒子抱在了胸口:「哪有送出去的禮物還要回去的道理!」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紙盒子放在胸口小聲喊著他的名字:「西裡斯。」

  西裡斯布萊克看著她的眸光中印著閃爍的火光,他笑著嗯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謝謝你。」她那雙眼睛注視著他開心的笑著,那會兒她已經完全忘了標准的貴族笑容應該露出幾顆牙齒。

  當時她只是想笑而已。

  很多年以後倪克斯都沒能忘記當時的場景,那時候的感情完全不摻雜任何的雜質純淨而又美好,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他安靜的待在那個偏僻的花園。

  後來,她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喜歡她的人很多,她覺得很好的人也非常的多,可時間再也沒能送給她第二個西裡斯布萊克,也再沒有什麼能抵過那個僻靜的夜晚她的耳朵裡只有煙花棒劈啪作響和他們哈哈大笑的聲音。

  她抬眼就能看見少年爽朗無比的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她的心跳快的像是在打鼓。

  大抵要個十年她才能明白這股悸動叫做什麼,這便是少年不識愛恨一生最心動,那是無法言說的愛戀,是藏在心底羞於啟齒的渴望,是一生都刻在胸口的烙印。

  不出意外,回到家的倪克斯馬爾福被阿布拉克薩斯狠狠罵了一頓,然而倪克斯並沒有供出西裡斯布萊克的打算,她想把這一切作為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小秘密鎖在心頭,再無無人知曉,也不願分享。


第11章 第十一支舞

  倪克斯從沒想過西裡斯布萊克會粘人到這個地步,她好好地在圖書館看書突然就伸出一雙手摟住了自己,他還把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用低沉溫柔的聲音問她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

  倪克斯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一個問題,她在做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嗎?

  倪克斯手裡刷刷的寫著作業他並不想理會這個噴著鮮花香味香水的少年,可這男孩他居然學會了自問自答。

  「哦,又是無聊的天文學作業。」西裡斯布萊克瞪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斯內普非擠在兩人中間。

  斯內普用力的合上書陰陽怪氣道:「我想布萊克先生一定巴不得我早點滾蛋,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倪克斯倒也沒想著非要把斯內普留下來,她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這幼稚的男人肯定會更加針對斯內普。

  「幼稚。」倪克斯搖了搖頭。

  西裡斯有些不愉快的皺眉道:「我哪裡幼稚了?我不喜歡鼻涕精,何況我們在交往你為什麼不約我來圖書館?」

  「你喜歡看書嗎?」倪克斯斜睨了他一眼,「我和西弗只是普通朋友一起來看書正常的很。」

  「你也不怕伊萬斯吃醋。」布萊克小聲嘟囔著。

  「你還說你不幼稚?」倪克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何況我約你來圖書館你來嗎?」

  西裡斯掙扎片刻咬牙道:「來!」

  隨後他還萬分委屈的看著倪克斯說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是她眼拙,這壓根不是野馬,還真是一只大型犬。

  「好吧,那就安安靜靜拿本書在邊上坐著。」倪克斯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小說放到他的面前,「寫完作業我還有圖紙要畫,別吵我。」

  「圖紙?你又有什麼新發明嗎。」西裡斯布萊克驚訝道。

  倪克斯哼哼一聲抽出了墊在底下的筆記本給西裡斯:「自己看。」

  哦——這本筆記絕對比圖書館裡的任何書都有趣,西裡斯翻得津津有味,筆記本裡有巫師的小發明也有麻瓜的小發明,事無巨細甚至還有一些實用性的園藝魔咒。

  等等這是什麼,黑魔法?

  西裡斯的手指擦過書頁愈發顯得心驚,她怎麼會研究黑魔法,還這樣坦蕩蕩的拿給他看,心裡有鬼的反倒成了他。

  「怎麼了?」倪克斯看他注視著本子上的黑魔法一下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她歪頭看他似乎在等他說些什麼。

  「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應該研究這個。」他小聲說道。

  倪克斯把寫完的羊皮紙卷了起來看著他說道:「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邪惡的黑巫師。」西裡斯嚴肅的看著他倪克斯,「但是黑魔法不是好東西。」

  「我分得清好壞,分得清是非對錯。」倪克斯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道,「錯的從來都不是魔法,而是使用魔法的人,布萊克,我不會停止我的研究,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想我們沒必要說下去了。」

  「倪克斯馬爾福!什麼叫沒必要說下去了,我是為了你好!」西裡斯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學黑魔法的人都會變成殺人如麻的魔頭,你也想變成那樣嗎?」

  倪克斯這會想的居然是,果然,他就不適合來圖書館,一會把平斯夫人引來了他們一定會一起被趕出去。

  「我不想和你吵架,也覺得這個事情沒有爭論的必要。」倪克斯奪回筆記本起身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會變成殺人如麻的魔頭,我覺得我們認識的七年裡你應該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然你早就死在我的魔杖下了。」

  哦,她生氣了。

  西裡斯意識到了自己說了多過分的話,可惜倪克斯壓根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然而西裡斯追出去的時候倪克斯早就跑遠了。

  他深刻意識到了之前的倪克斯有多慣著自己,只要她不想見到自己拿他是決計找不到她的。

  無奈之下西裡斯布萊克只得選擇另一條路,他堵住了准備回斯萊特林的雷古勒斯說道:「你知道倪馬爾福聖誕節會去家裡的舞會嗎?」

  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我只知道媽媽不希望你回家。」

  「哼,不就是一個伏地魔嗎。」西裡斯布萊克露出了嫌棄的神情,「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我們也想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拋棄家族的。」雷古勒斯側身繞過了西裡斯布萊克,「如果沒有必要我希望哥哥不要再來找我,你已經給倪克斯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是嗎。」

  「我給倪克斯帶來了麻煩?」西裡斯有些錯愕的看著雷古勒斯,他跨了兩步抓住他的手問道,「什麼意思?」

  「一個格蘭芬多的布萊克,一個純血的叛徒,你想想你在學校裡大放厥詞說的那些話,就該知道會為自己身為斯萊特林級長的女朋友帶來多大的麻煩。」雷古勒斯冷笑道,「你該不會覺得倪克斯應該站在你這一邊吧?西裡斯,我說了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可以隨意拋棄家族的。」

  西裡斯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她會願意為了他放棄家族嗎?顯然不會。

  他會為了他重新和家族重歸於好嗎?顯然也不會。

  他重新把錯誤歸咎到了邪惡的斯萊特林身上,這一點同樣因為斯內普被莉莉變本加厲甩臉子的詹姆同意萬分。

  他們似乎意識不到自己的傲慢自大才是對他們這段感情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

  於是他們在O.W.L.s考試之後一同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

  「哦——讓我們來看看鼻涕精發明的咒語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功效。」詹姆波特揮動著他那根魔杖壞笑著帶著一群格蘭芬多靠近著斯內普,「倒掛金鐘!」

  斯內普整個人被懸掛在了半空中,顯然詹姆波特和西裡斯布萊克覺得這還是不夠,他們試圖扒下斯內普的褲子繼續羞辱他。

  「哦不要,伊萬斯和馬爾福絕對會因為這個更生氣的。」盧平勸阻道。

  盧平話音剛落莉莉就從不遠處飛奔而來,和她一起的還有邁著優雅步子的倪克斯馬爾福。

  「放他下來!」莉莉喊道。

  而倪克斯看了一眼剛才還在興奮笑著的西裡斯布萊克顯得非常失望,西裡斯笑容一滯很快他就別開了臉惡狠狠的看著斯內普,又丟了一個讓他滿嘴吐泡泡的咒語。

  「除你武器。」倪克斯對詹姆揮了揮魔杖,然後非常不客氣的一腳踹在西裡斯布萊克的肚子上。

  西裡斯難以置信的看著對自己出腳的倪克斯,他當然沒法對她揮魔杖,也無法對她拳打腳踢,他甚至阻止了想要再揮魔杖的詹姆。

  而一邊把斯內普放下來擔心看著他的莉莉被斯內普一把推開:「走開,你這個小泥巴種。」

  莉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倪克斯冷冷的說道:「因為對同學用惡咒詹姆波特和西裡斯布萊克各扣30分,至於西弗勒斯斯內普因為對同學口出惡語扣十分,並且作為你的朋友我認為你應該對伊萬斯小姐道歉。」

  「對!鼻涕精你必須對伊萬斯道歉!」詹姆憤憤道。

  倪克斯冷笑一聲,西裡斯心想完了,詹姆這個蠢貨這時候在倪克斯面前喊鼻涕精。

  果不其然格蘭芬多又被扣了十分,倪克斯把快哭出來的莉莉拉到自己懷裡輕聲安慰著:「不用理這幫蠢貨。」

  然後倪克斯又在詹姆波特震驚於她居然把莉莉摟在懷裡的時候她聲音清晰而又大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報告給鄧布利多教授,希望你們可以過個愉快的聖誕節。」

  倪克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莉莉伊萬斯的手離開了這裡,西裡斯心想完了,他不擔心自己或是詹姆的處境,比起他們,倪克斯的處境才更讓人擔心。

  她剛才對莉莉伊萬斯的維護完全落入了斯萊特林的眼裡,他看到他的堂姐貝拉正死死的盯著倪克斯離開的背影。

  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的衝動之舉,他上前抓住斯內普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也應該後悔你剛才對你的好友口出惡言。」

  「哦?那我是為什麼對我的好友口出惡言呢?」斯內普憤恨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你如果不想伊萬斯被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聯合搞死就必須聽我的。」西裡斯盯著斯內普那雙眼睛一字一句道。

  「什麼意思?西裡斯?」詹姆把眼神從莉莉的背影處收了回來緊張道,「誰來和我解釋解釋為什麼馬爾福和莉莉關系那麼好?」

  而斯內普眼神慌亂,剛才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想那麼多,可現在仔細一想——

  因為他,所以倪克斯不得不安慰莉莉,所以他們暴露了他們的好友關系,如果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和沃爾布加布萊克不是傻子他們一定能察覺到這兩個女孩一早就是好友。

  一個為了不讓家裡傷害她所以瞞了多年的好友,一定不是要求絕交這麼簡單能解決的。

  為此,格蘭芬多四人組頭一回和西弗勒斯斯內普達成一致。


第12章 第十二支舞

  每個小巫師都會在十一歲那年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這是每一個小巫師最期待的時刻。

  西裡斯布萊克對於自己馬上將要擁有一根魔杖的事情表示非常期待,有了這根魔杖他一定能時不時給倪克斯馬爾福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在他的滿懷期待中,他和倪克斯馬爾福居然在開學前一次面都沒見到,寫了信也收不到回信,他也不想主動去找馬爾福,這顯得他多想見她一面似得。

  西裡斯不知道的是,在八九月份倪克斯整整五次因為用魔杖練習魔法,差點就進聖芒戈。

  「你如果去拉文克勞我也不奇怪。」盧修斯又一次把倪克斯從地上扶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拉文克勞不好嗎?」倪克斯咳咳兩聲問道,「四個學院我都很喜歡。」

  「除了格蘭芬多,隨你去哪兒。」盧修斯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當然最好是去斯萊特林,我更好照顧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不需要照顧,但是作為哥哥我很難不擔心你。」

  「好吧好吧,那就斯萊特林吧,其實我也不打算去別的學院,雖然我認為學院之間平等,但是為了避免父親又要發脾氣,斯萊特林挺好。」倪克斯攤了攤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過說真的,我很好奇布萊克會去哪裡。」

  「西裡斯?」盧修斯皺眉,「他倒是一副格蘭芬多的樣子,可如果真的去了格蘭芬多沃爾布加夫人會氣死的吧。」

  「可是會很有趣。」倪克斯抿著嘴像是在憋笑。

  盧修斯掐了一把她的臉頰無奈道:「他最好是去斯萊特林,我可不想日後多一個格蘭芬多的妹夫,想想就是災難。」

  「你真的覺得這段婚約可以履行嗎?」倪克斯問道。

  「你不想嫁給他?」盧修斯看向倪克斯。

  倪克斯笑著搖了搖頭:「我承認我挺喜歡他的,但是我覺得他不是會安於家族的人,甚至我有一種預感,他也許——」

  盧修斯捂住了她的嘴:「慎言妮可,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就算你心裡真的真這麼覺得也忍住,我相信你的判斷,但是我不希望到時候沃爾布加夫人把錯誤怪在你頭上,還有,如果你覺得他真的會做那些,呃對家族不太好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和他保持距離,沒有結果的戀愛並不應該開始,不是嗎?」

  「好好好,聽你的。」倪克斯笑道,「我甚至都不打算年年拿第一,太聰明也未必是好事。」

  盧修斯贊同的點頭道:「成績你看著辦就好,我和父親都知道你的真實水平,不用太在意這些,何況你並非繼承人想來大家對你也不會太過苛責。」

  倪克斯准時坐上了開往和霍格沃茨的列車,她正准備找個安靜的車廂坐下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幾人的爭吵聲。

  哦——格蘭芬多狂熱粉和斯萊特林狂熱粉的爭吵,倪克斯看著那陰溝鼻的少年陰陽怪氣的說著斯萊特林真棒的話語她還想上去拍拍新同學馬屁。

  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和他爭吵的人似乎是她那位未婚夫,他身邊站著的好像是波特家的小少爺。

  果然,他是一定會去格蘭芬多了。

  倪克斯微微側身躲進了一邊的車廂。

  「你好。」金發男孩靦腆的看著他,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感受到倪克斯正在注視他的傷痕他立馬低下了頭。

  倪克斯眨眨眼笑著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倪克斯馬爾福。」

  男孩受寵若驚的伸出手:「萊姆斯盧平。」

  盧平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惜倪克斯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外面的動靜。

  「別吵了!我們覺得什麼學院好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這個熟悉的女聲——

  倪克斯嘴角抽了抽,該不會這麼巧吧,她在麻瓜裡交了一個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漂亮朋友,而這漂亮朋友恰好也是巫師。

  而為了不讓對方懼怕,他們都隱瞞了自己身為巫師的身份。

  倪克斯看著那紅發姑娘的背影呼吸一滯,是莉莉沒錯了,她等著波特和西裡斯被趕走之後連忙拖著箱子砰的拉開了莉莉那個車廂的門。

  「你怎麼又回來——哦天哪,天哪!!!」紅發女孩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差點沒叫出聲。

  「你認識她?」陰溝鼻的男孩面色不善的看著來人。

  倪克斯揮了揮魔杖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非常不客氣的坐在了莉莉身邊。

  「哦我的老天吶——」莉莉還在驚嘆。

  倪克斯又揮了揮魔杖原本車廂透明的玻璃窗變成了深黑色,而那門把手上也上了一個鎖。

  「這是什麼魔法?我在書裡沒看到過。」莉莉好奇的碰了一下那把由兩個蛇頭纏繞而成的鎖,「而且我看書上說施咒得念出來,你剛才沒有發出聲音啊。」

  「是無聲魔法,一般只有用的非常熟練才能使用。」鷹鉤鼻的男孩面色不善的看著倪克斯,「你是誰?」

  「西弗別這樣,這是倪克斯,我們好幾年前就認識了。」看到斯內普越發懷疑的眼神莉莉趕忙繼續說道,「在麻瓜的電影院,我們都不知道對方是巫師,對了倪克斯你以前就知道你是巫師嗎?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倪克斯知道莉莉緊張的情緒於是放下了准備興師問罪的心小聲道:「我家是有名的巫師世家。」

  「純血家族。」斯內普冷哼道,「純血世家也會和麻瓜做朋友?」

  「不會嗎?」莉莉疑惑的眨了眨眼,「我和妮可認識比認識西弗你還早呢。」

  西弗勒斯一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倪克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叫倪克斯馬爾福,你和莉莉一樣叫我妮可或者倪克斯就好。」

  「馬爾福小姐。」斯內普並不想行握手禮,「西弗勒斯斯內普。」

  「妮可你別生氣他就是這樣的,但他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莉莉說道,「我知道我是巫師的時候都怕死了,現在有你有西弗,簡直太棒了!」

  倪克斯握著魔杖輕輕轉了個圈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很抱歉莉莉,我想在學校裡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裝作很熟。」

  「為什麼?」莉莉不解的瞪大她那雙漂亮的祖母綠的雙眼。

  「巫師界的純血世家非常特殊,我們通常都不會和麻瓜通婚。」倪克斯雙手交握,「我們非常排斥和看不起麻瓜。」

  「可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莉莉紅了雙眼。

  「這種人不做朋友也罷,莉莉你別這樣——」斯內普緊張的想要給莉莉擦眼淚。

  「我們當然是朋友,只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是朋友。」倪克斯握著莉莉的手輕聲道,「我很抱歉我必須和你說這些,但是純血世家遠比你想像中要復雜的多,莉莉,如果讓人知道了我們是朋友,你會變得非常危險。」

  「我才不怕呢。」莉莉癟了癟嘴但總算是不哭了。

  「我想她不是騙人。」斯內普垂著眼小聲道,「你知道我的母親,就是因為執意嫁給一個麻瓜所以被逐出了家族。」

  「為什麼?婚姻不應該是自由的嗎!」莉莉大聲道,「倪克斯你說呢?」

  倪克斯眨了眨眼說道:「我同意。」

  「對嘛!倪克斯一定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才不會非要找個純血巫師。」莉莉又變得開心了起來,「我還想我們一起舉行婚禮呢。」

  「我們才十一歲。」倪克斯嘴角抽了抽,「況且我認為不結婚也很好,如果遇不到的話不結婚也不錯啊。」

  莉莉贊同的點點頭:「你再和我說說關於霍格沃茨的事情唄,還有這個無聲魔法是怎麼回事?你在魔法界也是個天才嗎?」

  十一歲的莉莉伊萬斯問個不停,倪克斯非常耐心的給她一點一點解釋了下來。

  「我有一個朋友非常擅長無聲魔法,他傳授給我一些心得。」

  倪克斯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用魔法的心得和這個自創的小魔法交給了莉莉和斯內普。

  列車開往霍格沃茨的時間過得非常快,莉莉還沒聊夠就被告知她在學校裡最好不要裝作認識她,只有在一些特定的時間他們才能偷偷見面。

  「真像是幽會。」莉莉翻了個白眼,「我還想和你一起上課下課回宿舍呢。」

  「我想我們宿舍應該隔得很遠。」

  「恩?你知道我們會住在哪裡嗎。」莉莉好奇的問道。

  「我猜你會住在頂樓,而我會住在地窖。」

  「地窖——」莉莉驚訝道,「怎麼會讓學生住在地窖呢?」

  倪克斯覺得這個她也解釋不了。

  「我真的不能找你說話嗎?」莉莉握著倪克斯的手說道,「我們難道要在面對面的情況下也只能寫信聯系嗎?」

  倪克斯突然想到了自己新研發的產品,她從行李裡拿出一面鏡子遞給莉莉說道:「這是我照著電話發明的小玩意,可以用來通話的鏡子,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還能做個多人通話用的鏡子。」

  莉莉抓著那面鏡子愛不釋手:「妮可你真是個天才!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寫信,我覺得面對面寫信也挺有意思的。」

  莉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倪克斯笑著說好啊,她開始期待起了霍格沃茨的早晨。


第13章 第十三支舞

  倪克斯摟著莉莉走出了好一段,莉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仰著臉小聲問道:「你這樣帶著我一起走沒關系嗎?斯萊特林的人會針對你的,帕金森早就在背後說過你很多壞話了。」

  「沒關系。」倪克斯輕輕拍了拍她紅色的長發笑道,「我更不願意看你一個人哭泣,至於家族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最多被父親揍一頓。」

  大概吧,倪克斯只能在心裡嘆氣,她並不想讓莉莉擔心自己,她在聖誕節回家的前幾天一封家裡的信都沒有收到過,她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格蘭芬多四人組受到了非常嚴厲的處罰,但是比起這個他們現在更在意莉莉和倪克斯的平安,倪克斯馬爾福為了一個泥巴種扣了自己學院十分這事已經傳遍了斯萊特林。

  「他們怎麼不說馬爾福還扣了格蘭芬多七十分,整整七十分!鄧布利多教授知道後又給我們扣了三十分鐘,直接湊了個一百分。」詹姆說道這個就生氣。

  為此他很想再狠狠的教訓斯內普一頓,但是他們現在成了該死的合作伙伴。

  但是他們互相覺得對方瘋了。

  「你絞盡你那巨怪般的腦汁才想出這麼一個蠢得要命的主意是嗎?」斯內普冷哼道,「如果是這種蠢得要命的主意我建議你們還是別想了,只會變本加厲的給倪克斯添麻煩。」

  「那請問斯內普先生有什麼高見?如果什麼都不做等著貝拉在黑魔頭面前告上一狀,要麼伊萬斯被那群狂熱者抓去折磨,要麼馬爾福因為維護伊萬斯被針對,我猜阿布拉克薩斯那個老瘋子會直接把她逐出馬爾福家。」西裡斯翻了個白眼,他現在萬分後悔當時把斯內普拉入伙,他們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害指望他能幫上忙。

  可是偏偏,偏偏如果沒了他的配合也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詹姆小聲說道:「我倒是認為那種家族退出也沒什麼不好的。」

  「莉莉會原諒因為她害的倪克斯和家裡決裂嗎?」西裡斯涼涼的看了詹姆一眼,「她只會更討厭你。」

  詹姆:........

  「活該。」斯內普哼了一聲,「我會說莉莉是我的好朋友,而倪克斯是因為我才——」

  「為了我。」西裡斯說道,「我不認為貝拉會相信馬爾福會為了你維護一個麻瓜,還當場為了那個麻瓜給斯萊特林扣了十分,如果說她是因為接受我的拜托所以帶著伊萬斯離開我覺得更可信。」

  「你確定她沒看到你和倪克斯的爭吵?」斯內普沉著臉問道。

  「我確信。」西裡斯點了點頭。

  「哪怕為此你們的婚約會被取消,你會和你的家族決裂?」斯內普一字一句的問道,他似乎有些難以相信西裡斯布萊克會願意犧牲到這一步。

  西裡斯笑了起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斯萊特林一樣在乎家族在乎名利,我只希望她平安,僅此而已。」

  他看起來有些沮喪,但是那沮喪一閃而過,更多的是他願意為了彌補自己犯下錯誤所付出的決心。

  「那我需要做什麼。」詹姆拍了拍胸脯,「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有我能幫忙的我也可以。」盧平小聲說道。

  彼得左看右看小聲說道:「我也是。」

  斯內普被他們眼中的堅定給震撼到了,他可以為了莉莉做到哪一步呢?甚至他現在還在猶豫是否要為了莉莉放棄和黑魔王教好的機會。

  黑魔王,一個如此富有人格魅力的男人,還有他通往名利場的那條捷徑。

  「當然有你們幫忙的地方。」西裡斯衝他們眨了眨眼,「我為了我的好兄弟所以讓馬爾福照顧伊萬斯,但是和伊萬斯關系很好的斯內普爭風吃醋於是有了那個,呃,我們犯的錯誤,鼻,斯內普惱羞成怒對伊萬斯口不擇言,馬爾福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扣了斯萊特林十分。」

  「你也許忘了倪克斯扣了格蘭芬多七十分。」斯內普翻了個白眼。

  「因為馬爾福想幫你們免掉老師的責罰。」盧平突然開口道。

  西裡斯勾著盧平的肩膀大聲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就是這麼想的,然後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在宴會上大鬧一場。」

  「沒問題大腳板。」詹姆和西裡斯碰了碰拳頭,「那斯內普呢?」

  「我們當然要趕在貝拉打小報告之前在眾人面前引出這個事,為了伊萬斯爭風吃醋在宴會上大打出手如何?」西裡斯想起了之前和倪克斯在麻瓜電影院看的電影,就是這個味道。

  「你確定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會在宴會上才說出這個事?」斯內普皺眉。

  「我確定。」西裡斯點頭道,「馬爾福曾對貝拉做過,呃,用基本演繹法觀察過她,她說貝拉喜歡黑魔王。」

  說到這裡西裡斯嘴角抽了抽又加了一句:「瘋狂的迷戀那個瘋子。」

  「我倒覺得他比你們更像正常人。」斯內普翻了個白眼。

  眼看又要吵起來盧平連忙勸道:「為了伊萬斯,至少等這事結束了再吵架好嗎。」

  西裡斯背靠在牆上深呼吸一口強行壓下去自己那不爽的情緒:「她說,貝拉希望得到黑魔頭的注視,所以她會想盡辦法在眾人面前取寵,讓所有人知道她是特殊的。」

  「布萊克家的宴會確實是個好機會。」斯內普沉吟片刻點頭道,「如果是倪克斯的推斷應該八九不離十,我會配合你們的。」

  斯內普下定了決心,此刻他好像不太想考慮黑魔王到底是富有人格魅力還是個瘋子,只要能夠讓莉莉平安,沒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

  連生命也可以。

  倪克斯顯然沒想到有人為了保護她和莉莉早就做好了計劃,她在宴會前幾天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布萊克家的逃跑路線——

  以她對布萊克老宅熟悉程度來說,她是必然可以跑掉的,就是日後在學校裡護著莉莉也確實是個大難題,難道向鄧布利多投誠?

  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倪克斯撫摸著頸間的藍寶石項鏈嘆了口氣,她真的不覺得伏地魔是個值得效忠的人,她曾多次調查過黑魔王的行事風格。

  倪克斯覺得,他不過是個自私的想要控制他人做他的狗的瘋子罷了,如果現在活躍的黑魔王是格林德沃她也許會猶豫,但對於伏地魔,她並不太願意獻出忠誠。

  哦,她寧可答應麥考夫加入MI6的邀請,也不願意做別人的狗,馬爾福家不該屈居人下。

  「哥哥,你別轉圈了。」倪克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無奈的看向在自己房間裡踱步的盧修斯。

  盧修斯看起來快崩潰了:「我以為你只是和那個麻瓜玩玩的!」

  「你說的我好像是個玩弄感情的變態。」倪克斯皺眉。

  盧修斯大喊道:「我情願你是個玩弄感情的變態!那位大人最近脾氣愈發古怪,我甚至不知道他會為此對你做出什麼,我甚至不確定他會不會對你這個在校生下手。」

  「殺了我嗎?」倪克斯嗤笑道,「他要是敢,早就打到霍格沃茨去殺了鄧布利多了。」

  盧修斯瞪了他一眼,似乎她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所有的純血都選擇效忠他,占領霍格沃茨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倪克斯抿了抿唇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一點,但她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拜托,就連格林德沃那樣的勢力都沒做到的事情,你為什麼覺得伏,好好好我喊他黑魔王,你為什麼覺得黑魔王可以做到格林德沃沒做到的事情?」

  「你看起來很喜歡格林德沃。」

  「哦,沒有一個喜歡鑽研的巫師能抗拒格林德沃的魅力。」倪克斯有些遺憾的說道,「但是我不喜歡失敗者。」

  「沒有人喜歡失敗者。」盧修斯撫摸著權杖認真的問道,「你聽起來似乎不太喜歡伏地魔,是因為那個泥巴種?」

  「她叫莉莉伊萬斯。」倪克斯說完之後盯著盧修斯看。

  盧修斯深呼吸一口改口道:「好吧,你是因為那個伊萬斯所以不打算效忠黑魔王,還是因為別的?」

  「莉莉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甚至建議你也不要真的效忠黑魔王。」倪克斯正色道。

  「認真的?」

  「我從不在家族的事情上開玩笑。」倪克斯嘆了口氣,「哥哥,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做,給自己留條後路,也給馬爾福留條後路。」

  「我知道了。」盧修斯伸手輕輕撫摸著倪克斯的長發,他們長得有三四分相似,性格卻是大相徑庭,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如自己妹妹。

  甚至他也想過,如果倪克斯是馬爾福家未來的家主,那是一定能夠帶馬爾福家走向繁榮的。

  可比起馬爾福家的繁榮,他更希望妹妹能夠幸福快樂。

  「哥哥,你會怪我給家族帶來麻煩嗎?」

  盧修斯溫柔的看著倪克斯說道:「你永遠是我親愛的妹妹,先有家人才能談論家族。」

  倪克斯原本猶豫的內心此刻變得愈發堅定起來,為了所有人都能過上平安快樂她必須要做出選擇。

  倪克斯堅信這世間生來就應該人人平等,沒有誰是特殊的,以為自己有特權,以為閘刀永遠不會落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因此受到懲罰。

  她提起筆給雷古勒斯去了一封信。

  當晚,倪克斯馬爾福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談了整整一夜,兩人的爭吵聲甚至都傳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房裡,他在床上坐了一宿緊緊的握著自己那根手杖。

  最開始那陣砸東西的聲音讓他差點沒忍住衝進父親的房裡。

  可是後來漸漸平息的談論讓他明白妹妹成功了,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改變純血世家那爛到骨子裡的傳統,這事許多純血家族的孩子年輕時候都在某一瞬間有過的想法。

  『血統真的那麼重要嗎』

  有人叛逆過,有人藏在心裡,而倪克斯想要整個魔法界變天。


第14章 第十四支舞

  「西裡斯布萊克。」

  「格蘭芬多!」

  果然如此,倪克斯看向斯萊特林長桌上一片死寂的樣子她突然有些想笑,不愧是西裡斯布萊克,居然讓一整個斯萊特林都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貝拉特裡克斯嘴裡正碎碎念著什麼,納西莎臉色慘白的握住了盧修斯的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分到了阿茲卡班呢,倪克斯幸災樂禍的想到。

  「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萊特林!」

  「莉莉伊萬斯。」

  「格蘭芬多!」

  倪克斯的目光與莉莉有一瞬間的交彙,她寵著她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莉莉也對她甜甜一笑,但是很快兩人同時挪開了目光。

  除了斯內普之外沒人發現兩人小小的互動,畢竟誰會相信一個馬爾福會與一個麻瓜交好呢。

  「倪克斯馬爾福!」

  倪克斯走到椅子上端正的坐好,那頂不算干淨的分院帽穩穩當當的戴在了她的頭上。

  「一個馬爾福,哦——我想最適合你的應該是拉文克勞,你不想去拉文克勞?沒關系沒關系,斯萊特林也非常不錯那兒能讓你擁有保護家族的實力,不過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拉文克勞或者格蘭芬多更適合你。」

  倪克斯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您說格蘭芬多適合我?」

  「你有著常人沒有的勇氣不是嗎,不過你似乎非常抗拒去格蘭芬多,這不要緊,你可以自己做選擇。」

  倪克斯垂著眼看到台下的西裡斯布萊克也注視著自己,其實這沒什麼好猶豫的,倪克斯堅定的說道:「我只能去斯萊特林。」

  「哦哦沒關系,無論在哪裡你都會有非凡的成就。」

  「斯萊特林!」

  倪克斯看到格蘭芬多長桌上的西裡斯布萊克明顯沉下了臉色,他在不高興些什麼啊,難不成覺得她會去格蘭芬多嗎?

  那怕是今天的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都得兵荒馬亂了。

  「哦兄弟,那女孩確實很漂亮,可惜是個斯萊特林。」詹姆波特用手肘撞了一下西裡斯。

  他另一邊的紅發女孩不滿道:「你們這種論調真奇怪,四個學院各有各的優點,每個學院都很不錯的。」

  這話真像是倪克斯會說的,西裡斯冷冷的撇了紅發女孩一眼看向詹姆波特說道:「是啊,可惜是個斯萊特林,我以為拉文克勞會更適合她。」

  「你認識她?」波特問道。

  西裡斯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不認識。」

  不知怎麼的他私心不想讓詹姆知道她和倪克斯的關系,沒有什麼,就是不想,那句不認識脫口而出。

  他的目光隨著她直到她來到斯萊特林的餐桌上才慢悠悠的挪開。

  倪克斯徑直走到納西莎的身邊和她來了個擁抱:「嗨茜茜,我總覺得我們好久沒見了。」

  「拜托,我們昨天才見過。」納西莎笑著握住了倪克斯的手,「你在上面坐了這麼久,我生怕再聽到一個噩耗。」

  「哈哈哈,我就算去赫奇帕奇也不可能到格蘭芬多去的。」倪克斯眨了眨眼,「我可不是那群莽撞的獅子。」

  納西莎捂著嘴輕笑道:「是,你是最優雅的馬爾福家小小姐,你和分院帽聊了什麼?」

  「它建議我去拉文克勞或者來斯萊特林,它讓我自己選。」倪克斯半真半假的說道,「這有什麼好選的,當然是到斯萊特林來了。」

  「當然!斯萊特林是最棒的學院。」貝拉高傲的揚起了她的下巴。

  倪克斯舉起裝著果汁的杯子附和道:「當然,嗨安多米達不來碰個杯嗎?」

  安多米達楞了一下也笑著舉起了杯子:「當然可以妮可。」

  倪克斯和布萊克三姐妹碰了個遍,最後才想起一邊正在忙碌和新生問好的盧修斯,盧修斯非常迅速了把所有新生的名字記在了腦海裡。

  盧修斯在社交上屬於是個天才了,倪克斯雖然也能做到但是很多時候她是不屑於社交的,只不過如今來了霍格沃茨她壓根沒有別的選擇。

  『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你得為了馬爾福帶來榮耀。』

  來之前的夜晚父親的談話中很多次強調了這句話,倪克斯握著杯子不情不願的和看起來就沒什麼腦子的帕金森聊了幾句。

  她忍住白眼笑著和她說了回見,她啪的坐到了斯內普邊上。

  「謝天謝地,我寧可再享受你的陰陽怪氣也不想和沒腦子的人聊天的。」倪克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斯內普瞪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非常感謝馬爾福小姐的喜歡。」

  「不客氣。」

  換了位置的倪克斯吃了兩口校園餐只為飽腹,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愛吃這些油膩的東西,她想念家裡的紅茶配上小點心。

  倪克斯有些不滿的用叉子戳了戳那油光蹭亮的大雞腿半點胃口都沒。

  她愛甜食,甜食才是被梅林祝福的存在。

  「哦,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並不是淑女該吃的,不是嗎,真不知道鄧布利多在想什麼。」帕金森不滿的盯著餐桌上的食物說道,「霍格沃茨真該讓我們自己帶家養小精靈上門的不是嗎?」

  倪克斯又一次被眼前的貴族給蠢到了,但是她非常配合的露出一個贊同的笑容:「我同意你的說法。」

  帕金森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她的爸爸怎麼怎麼有權有勢,她的魔咒用的怎麼怎麼好,倪克斯聽得腦袋都快炸裂了。

  由於剛才她附和了帕金森的淑女不該吃高熱量的論調,現在的她只能含淚告別姍姍來遲的甜點。

  發現了她真實想法的斯內普嗤笑一聲並未戳穿。

  斯萊特林的第一節課是由他們院長教授的魔藥學,倪克斯看了一眼還在猶豫的帕金森果斷的坐到了孤零零的斯內普身邊。

  坐下之後她還抱歉的說道:「哦帕金森,我想應該很多人願意和你一起,而西弗只有我一個朋友。」

  斯內普覺得自己可能會吐在鍋裡,然而帕金森還真的吃這一套,她高傲的看了一眼斯內普裝用一種施舍的口氣說道:「雖然是個混血,但畢竟是個斯萊特林,身為級長的妹妹你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身上還飄過一陣香水味,斯內普眉頭擰的更緊了。

  「莉莉可比她好多了。」倪克斯小聲嘟囔著。

  斯內普難得附和倪克斯的話語:「我同意。」

  斯萊特林的魔藥課是和格蘭芬多一起的,莉莉和她的室友坐在了一起,倪克斯還偷偷瞥了一眼西裡斯布萊克。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隨手翻了兩頁書就露出一副興趣缺缺的表情,他當然興趣缺缺,疥瘡藥水他們早就在家裡熬過十幾遍了。

  一年級的全部課本倪克斯都曾拉著西裡斯學過一遍,她握著手中的刀子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西裡斯布萊克,要不然刀子割在手上也太丟馬爾福家的人了。

  讓倪克斯意外的是明明沒有怎麼接觸過魔法課程的斯內普似乎是個魔藥上的小天才,第一堂課上他就學會了舉一反三。

  毫不意外的他們是第一個熬好的,而莉莉的藥水也緊跟其後得到了斯拉霍恩的表揚。

  至於西裡斯布萊克和詹姆波特,他們在致力於搞破壞,還好斯拉霍恩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他們邊上的隆巴頓准被炸到。

  「格蘭芬多扣五分!」斯拉霍恩看起來有些生氣,「布萊克先生波特先生,如果你們再不按照書本上寫的來,我保證你們會關禁閉!」

  倪克斯這回看向西裡斯的時候他正好也在看自己,下課之後他還趁著別人不注意把自己拉到了儲物櫃後面。

  「你做什麼?」倪克斯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西裡斯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第一名真不錯不是嗎,足夠滿足斯萊特林的虛榮心和你那馬爾福家的自尊心。」

  她抿著嘴有些不悅的看著西裡斯側過身就想走。

  西裡斯卻不依不饒的抓住她的手說道:「哦馬爾福,你為什麼要去斯萊特林?我認識你那麼多年從不覺得你是個功利心很重的人,為什麼不能擺脫家族的束縛呢?」

  「我不是你。」倪克斯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看著他,「我的家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何況在哪個學院並不會影響我的成就,我就是我。」

  「我以為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特殊的,我不想因為學院的敵對導致——導致我們做不成朋友。」西裡斯布萊克咬著牙說道。

  倪克斯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而正當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詹姆波特找到了他們。

  「哦西裡斯你怎麼在這兒?」詹姆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怎麼,她纏著你說話嗎?哦馬爾福,纏人這種事可不淑女吧?」

  西裡斯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倪克斯生氣了。

  她現在萬分後悔自己一分鐘之前的愧疚,她本來還在愧疚自己在列車上不該躲著西裡斯,更不該在暑期裡刻意不回他的信不聯系他。

  這下好了,那愧疚可真多余。

  她撣了撣長袍上的灰,又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她仰著下巴淡淡的看了一眼西裡斯布萊克:「你朋友說的沒錯,纏著你可不淑女,畢竟我們不認識。」她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西裡斯布萊克,「感謝布萊克先生的教誨。」

  十一歲的西裡斯布萊克還想著解釋些什麼,可是十一歲的他好像拉不下臉來去道歉。

  甚至他潛意識裡還在怪她,為什麼要去斯萊特林,他們都應該展開雙翅飛出貴族的牢籠,而不是繼續做金絲雀做籠中鳥。

  八歲的倪克斯給他敲響過警鐘,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想明白什麼叫做韜光養晦,霍格沃茨的這七年就是最好的機會。

  西裡斯布萊克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為什麼要在乎她打算怎麼做,從他打算逃離家族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婚約就注定無法履行,不是嗎?


第15章 第十五支舞

  在宴會的前一天晚上西裡斯詹姆西弗勒斯三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吵著應該怎麼吵架自然。

  最後是盧平忍不住說道:「我覺得你們幾個都別糾結了,本色出演不好嗎?」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別開了臉,並且同時陷入了沉默。

  彼得左看看右看看尷尬一笑,盧平擦擦額頭上的汗覺得這實在是比直接打上一架還要累人。

  西裡斯對著鏡子換好西裝,他以布萊克家大少爺的身份給他的同謀一人發了一張請柬,至於斯內普的他相信馬爾福家一定會想辦法把他舉薦給黑魔頭的。

  因為斯內普的魔藥天賦盧修斯一早就盯上了斯內普與他交好,斯內普和倪克斯的關系暫且不提,他和盧修斯絕對是霍格沃茨著名的表面朋友。

  「哥哥,媽媽喊你下去。」雷古勒斯准時叩響了西裡斯布萊克的門。

  他扯了一把讓他覺得非常難受的領帶,說真的,如果他扯掉領帶露出紋身指不定黑魔頭還會覺得他特殊呢。

  一窩子食死徒都是腦子有點問題的家伙,也不在乎他一個放蕩不羈的不是嗎。

  他對著鏡子深呼吸一口默念道『為了倪克斯』,他有一次打上完美的領帶之後才慢吞吞的打開房門一臉不耐的看著雷古勒斯:「我說了不會添麻煩的,她如果要嘮叨這個還是算了吧。」

  「你不能總對媽媽這個態度。」雷古勒斯不滿道。

  西裡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拜托雷爾,你真覺得效忠黑魔王是正確的選擇嗎?你真的想效忠黑魔王嗎?你真的覺得效忠黑魔王會對布萊克家帶來幫助嗎?」

  西裡斯連續三個問題讓雷古勒斯陷入了沉默,他不是笨蛋,他非常明白西裡斯提出問題的答案是什麼,這樣的問題倪克斯的信裡也同樣問過他。

  她給了他答案,她指著一條如果被別人知道絕對會被稱之為瘋子的路和他說他們應該合作。

  在現在的純血家族大半都倒向了黑魔王的時候,他們做出的選擇稍有踏錯就是萬丈深淵,輕則自身喪命,重則拉著家族陪葬。

  他突然有些羨慕起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格蘭芬多的勇氣,如果他有這股子勇氣他也許壓根不會猶豫,他應該一往無前不是嗎?

  而不是躲在自己房間裡偷偷摸摸的算著得失成敗的概率。

  「你又在想家族是嗎?」西裡斯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為了家族卻不能讓家族做正確的事情,簡直是愚忠。」

  「和你一樣直接拋棄家族嗎?」雷古勒斯閉著眼睛靠在了牆上,「我沒法把他變得更好,所以我只能和他一起沉淪。」

  雷古勒斯看起來非常的累,西裡斯知道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雷古勒斯明顯比他那冥頑不靈的母親看的清楚,可恰恰是這麼一個看清全部的人也不願意和他站在一起。

  在安多米達被逐出家門之後他就有預感,他與這個格格不入的家族遲早要一刀兩斷。

  也許就是今晚。

  他想過了,過好當下最要緊,倪克斯不會為了他被逐出家門和他分手,婚約——沒了就沒了。

  他雖不情願但還是去聽了沃爾加布的一通嘮叨,直到那個黑色短發面容英俊的紅眼男人出現打斷了『母慈子孝』的場面。

  他看起來確實非常有魅力,但是隱藏在魅力之下的瘋狂內核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只一眼西裡斯就感覺到這是個瘋子,他發誓這不是對於斯萊特林的偏見,而是一種野性的直覺,他非常的危險。

  所幸黑魔王並沒有來得及和他聊點什麼沃爾加布請來的賓客就陸陸續續出現在了布萊克家的大廳,用了無痕延展咒的客廳足以容納上百個人。

  就連進行舞會都綽綽有余。

  西裡斯精准的找到了妄圖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倪克斯馬爾福朝她伸出了手:「跳支舞?」

  倪克斯別開臉壓根不想理他,她今天穿了一條鮮紅色的高叉抹胸長裙,肩膀上披著一條毛茸茸的不知是什麼神奇動物的白色皮毛,她漂亮的鉑金長發挽成繁瑣的發型盤在腦後。

  她那塗著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了冷漠的:「滾。」

  西裡斯早就不是十一歲時候的自己了,他們吵架也不是第一回了,每回要麼是順其自然重歸於好,要麼就是他裝作沒事纏著她。

  哦,百試百靈,這家伙絕對吃軟不吃硬。

  但是這回倪克斯好像確實是氣急了,她直接起身欲要往另一個角落走去,西裡斯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

  她轉了個圈紅裙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稍稍抬腿她那雙漂亮袖長的雙腿就完全露了出來,他忍不住發出吞咽的聲響。

  「你是色魔嗎。」倪克斯冷笑道。

  西裡斯衝她眨眨眼:「是我女朋友實在是太漂亮了,可惜她連一支舞都不願意和我跳,媽媽看到會不高興的。」

  「哦,偉大帥氣的布萊克先生居然要用威脅才能讓女孩陪他跳舞。」倪克斯嘲諷道。

  她到底沒能拒絕的西裡斯布萊克的邀請,誰知道今天之後事情會怎麼發展,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支舞了吧。

  不,不必這麼悲觀,她有信心連她都被逐出家門了西裡斯布萊克還會遠嗎?

  失去了家人但是獲得了一個男朋友——

  她又不是戀愛腦,完全不會因為這個開心。

  但是她不想拒絕這個舞,這最後的一支舞。

  倪克斯把自己的絨毛披肩丟到一邊,她摟著西裡斯的肩膀兩人就旋進了舞池,不得不說他們真是最佳舞蹈拍檔,顏值搭技術也搭,很快他們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然而不出十秒,一邊的餐桌處傳來了熟悉的爭吵。

  聲音熟悉,台詞也熟悉,倪克斯發誓這絕對是她之前拉著西裡斯布萊克看的那本麻瓜電影男二男主爭風吃醋的台詞。

  用腳趾她都猜到了是誰在搞事,但是她有些驚訝斯內普會跟和他們一起搞事。

  她疑惑的衝著西裡斯歪了歪頭,西裡斯衝她眨了眨眼。

  「對不起,因為我們的魯莽給你帶來了麻煩。」西裡斯誠懇的拉住了倪克斯的手說道,「妮可,我想做點什麼。」

  倪克斯有些錯愕,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西裡斯布萊克也會認錯。

  西裡斯微微彎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不用這麼驚訝,我舍不得你因為我犯的錯而被趕出你深愛的馬爾福家。」

  她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被趕出家族,因為她的父親已經和她站在了同一陣線,可惜這現在還是個不能告訴西裡斯布萊克的秘密。

  「那你呢?」

  「我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能住在這裡,我也不想繼承什麼布萊克家。」西裡斯嘆息道,「只能大發慈悲的請馬爾福小姐在布萊克先生被趕出家門之後,解除婚約之後,不要和他分手了。」

  「你不想我離開馬爾福家嗎?」倪克斯試探的問道,「我認為你一直不像我待在馬爾福家,就像你當初不希望我去斯萊特林一樣。」

  「你會心甘情願為了我離開馬爾福家嗎?」西裡斯問道。

  「不會。」倪克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她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拋棄自己的家族。

  西裡斯摸了摸她的發頂笑道:「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被迫做出選擇,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放棄你深愛的東西,我和你的家族之間未必非要要做選擇。」

  倪克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微笑,「謝謝你西裡斯。」

  西裡斯布萊克並不知道馬爾福家已經下了對黑魔王陰奉陽違的決心,但是西裡斯布萊克卻選擇了接納他不喜歡的關於倪克斯的這一部分。

  七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他們都變了很多。

  而在她十五年的潛移默化之下,她的家族已經有巨大的改變,她那位會為了她的選擇而尊重自己麻瓜朋友的哥哥,還有他那個利益至上其實內心並未有那麼排斥麻瓜的父親。

  何況一個專權用不可饒恕咒穩固忠心的領導者是永遠無法讓人安心的,她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純血會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也許明天被鑽心剜骨的就是自己呢?沒人會喜歡迎接這樣的明天。

  「不客氣。」西裡斯放開了她的手,「回學校見。」

  他們按照原定的計劃為了伊萬斯大鬧一場,果不其然貝拉沒有再告倪克斯的狀,而他們幾個也被如願以償的趕出了布萊克家。

  「滾!你給我滾!不要再回來了!」沃爾加布憤怒的衝著西裡斯布萊克大喊著。

  「沒事大腳板,去我家住吧。」詹姆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可甩不掉我這個朋友了。」

  斯內普一副欲要作嘔的表情登登登的扭頭就走。

  「真是絕情啊斯內普。」西裡斯對著他的背影嘖嘖嘲諷道。

  「你不叫他鼻涕精了?」

  「你不也是?」

  「謝天謝地你們終於改掉了這個壞習慣。」盧平感嘆道,「彼得,我發誓我勸了五年,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偉大。」

  四人相視而笑,掠奪者布萊克家戰役,勝!

  布萊克老宅的與這邊的歡樂氛圍截然不同,黑魔王面色陰沉的站在人群中央,他提起魔杖就給了沃爾加布一個鑽心剜骨。

  他收起魔杖的時候就像是剛才只用了一個熒光閃爍一般:「哦沃爾加布,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年輕人為愛瘋狂這很正常,但是你的兒子未免有些不辨是非了,和一些為了肮髒泥巴種瘋狂的人做朋友,實在有些不太體面。」

  她蜷縮著身子親吻他的黑袍:「My lord,我今晚就把他從族譜上劃掉,西裡斯布萊克不配做布萊克家的孩子!」

  「逐出家門?我倒覺得用幾個惡咒能讓他服帖呢。」

  「Yes,my lord.」

  雷古勒斯震驚的看著自己母親,要不是倪克斯猛的拍了他一把他可能也會跟著自己哥哥一起奪門而出,這種爛到骨子裡的純血世家。

  雷古勒斯看著同樣開始附和起黑魔王要求嚴懲西裡斯布萊克的純血世家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冷漠起來,因為朋友喜歡麻瓜女巫,所以就要被嚴懲。

  「沒有這樣的道理是不是。」倪克斯輕聲說道。

  「我想過西裡斯會離開這個家,但沒想到只要黑魔王的一句話這麼簡單。」雷古勒斯捏緊了拳頭,「他是我的家人。」

  「我想在場的除了你之外,沒人在乎。」

  倪克斯話音剛落,在黑魔王的一聲舞會繼續的令下,冷漠的貴族全然忘了幾分鐘之前還有個人因為黑魔王的暴怒而被施了鑽心剜骨。

  倪克斯揚了揚下巴:「他們冷血卻自詡高貴,以為閘刀永遠落不到他們的脖子上,現在又能像是沒事一樣開始跳舞,真是愚蠢之極。」

  「我同意你的看法。」雷古勒斯也戴上了虛偽的貴族面具衝倪克斯伸出手,「為了不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我們也最好跳支舞,不是嗎?」

  「我的榮幸。」

  看到自己的小兒子和馬爾福家的姑娘跳起了舞沃爾加布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還有個兒子是省心的。

  雷古勒斯從自己母親身上挪開了視線,他和倪克斯相視一笑同時說道:「合作愉快。」

  現在他們是共犯了。


第16章 第十六支舞

  倪克斯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如果不是非要參加斯萊特林的同學聚會她甚至覺得圖書館會成為她的第二個寢室。

  「真希望他們不要再喊我參加小型聚會了。」倪克斯記不得這已經是她第幾次和莉莉吐槽這個了。

  鏡子對面的莉莉發出一聲輕笑:「是不是特別後悔沒去拉文克勞?不過說真的,你要是來格蘭芬多我們兩個一起在圖書館打地鋪還能有個伴。」

  「平斯夫人會殺了我們的。」倪克斯笑道,「何況我要是來格蘭芬多,我可能開學第一天就要收到吼叫信了。」

  「像是布萊克一樣?」莉莉挑眉。

  「可能還有盧修斯的當面質問。」倪克斯攤了攤手。

  「如果你被打的話——我一定去喊加油。」說罷莉莉還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兩人又聊了一會期末考試的問題,聽到倪克斯的室友帕金森回來他們才依依不舍的蓋上了鏡子。

  倪克斯的特長就是騙人騙鬼的嘴和演技,帕金森也總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在倪克斯的欺騙下她居然還真以為他們是好朋友了。

  「哦妮可,下節就是飛行課了,你的身體吃得消嗎?」帕金森一副明顯就是裝出來的關切神情關心著倪克斯。

  恩,論演技她和自己比差遠了。

  馬爾福家本就臉色蒼白,她裝模作樣的咳嗽的兩聲一臉舍生取義的表情:「我們不能讓格蘭芬多看笑話,不是嗎?」

  帕金森感動的說道:「哦,不愧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女孩!」

  倪克斯有點想吐,但她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虛弱的站了起來,於是飛行課上就看到兩個女孩互相攙扶著走進了課堂。

  「那個馬爾福看起來好虛弱啊。」波特皺眉。

  「裝的。」西裡斯小聲嘟囔著。

  倪克斯最討厭的課程就是飛行課,她從小就不太喜歡高處,他以前強迫載著她飛過幾次差點沒被她打死。

  哦沒錯,這個看起來虛弱的馬爾福小姐其實一腳就能踹飛他,她不過是仗著自己膚色白所以總能成功裝成病懨懨的樣子罷了。

  霍琦夫人一下就發現了病懨懨的倪克斯,在她的再三勸阻下倪克斯終於不情不願的坐到了一邊看著他們飛行。

  虛偽,西裡斯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好像對馬爾福很有意見。」詹姆問道,「萊姆斯,彼得你們覺得呢?」

  西裡斯冷哼道:「我對每一個斯萊特林都很有意見。」

  說完他騎著掃帚就一飛衝天,詹姆不顧霍琦夫人一直在吶喊等等也跟著飛了上去。

  彼得抖著腿依舊站在那兒,而真正虛弱的盧平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現在都沒把掃帚喊起來。

  躲在陰涼處的倪克斯安心的看著自己那本披著魔藥大全封皮的麻瓜小說。

  她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下課才戀戀不舍的從那本小說中抬起頭,她正好看見莉莉衝她挑眉。

  倪克斯揚了揚嘴角很快挪開了視線。

  最後一天的課程結束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試,倪克斯花了別人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在羊皮紙上寫滿了答案,她呼了一口氣塗塗改改的把正確答案抹掉了幾個。

  入學前就想好了不要太引人注目,隨便考個年紀第三就可以了。

  成績出來的時候倪克斯也沒太驚訝,第一名莉莉第二名萊姆斯盧平她第三,比較讓她驚訝的是小天狼星居然在倒數的位置。

  她疑惑的看向小天狼星的時候小天狼星也疑惑的看向她,不過他們默契的同時別開了臉。

  反正他們不認識,不是嗎。

  比較讓人尷尬的是暑假第一天她就被打包送到了布萊克家,原因是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為了生意得出國一趟,所以決定讓倪克斯寄宿在布萊克家。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出國。」倪克斯強烈反對住在布萊克家,「或者我自己住在馬爾福莊園也可以啊!我有多比!」

  阿布拉克薩斯直接拒絕了倪克斯的請求:「布萊克夫人得知我和盧修斯和我要出國兩個月一早就邀請了你去布萊克老宅,正好讓你和西裡斯培養感情。」

  倪克斯差點要爆粗口,和西裡斯布萊克培養感情?和一個格蘭芬多培養感情?

  哦不她不是學院論,但是實在忍不住。

  她本來還想假期去找莉莉玩的呢!現在全部——泡湯了——

  「現在給我打包行李,一會我送你去布萊克家。」阿布拉克薩斯向來說一不二。

  倪克斯知道答應了布萊克夫人的父親是絕不會同意她不去布萊克家的,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理起了東西。

  她揮起魔杖用了一個無痕伸展咒,純血家的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在假期用上一個無傷大雅的小魔咒就被魔法部警告。

  福吉可不會這麼干那老頭聰明的很,趨炎附勢的站隊他最擅長了。

  「馬爾福?你為什麼在我家?」穿著睡衣的西裡斯布萊克看到倪克斯出現在自家客廳十分的不解。

  「禮貌,西裡斯。」沃爾加布不悅的看著西裡斯說道,「因為阿布和盧修斯要出遠門,所以倪克斯這個假期都會住在我們家,你正好有個機會和你的未婚妻培養感情。」

  他當然提出了自己不想要這個婚約的抗議,可惜並沒有人聽他的,倪克斯直接被安排在了和他一層。

  「假期就承蒙您照顧了。」倪克斯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西裡斯布萊克直呼虛偽,她的笑容維持到五樓只剩下她和西裡斯布萊克為止。

  「你——」

  「我們不認識!」倪克斯搶先一步說道。

  天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幼稚,對著逼人的時候對方說上什麼她都能裝作無事發生,可是面對西裡斯布萊克她是半點也收不住自己的脾氣。

  西裡斯布萊克難以置信的說道:「一年了,你還在為了這件事生氣?」

  「十年後我也會為了這件事生氣的。」倪克斯拖著箱子衝進自己的房間。

  西裡斯布萊克罵了一句該死,他可不想整整兩個月他們都這麼吵架。

  「我是因為你去了斯萊特林,所以很,很難以置信,反正為了我去格蘭芬多這件事你也想和媽媽他們一樣給我寄一封吼叫信的對吧?」西裡斯一屁股坐在沃爾加布給倪克斯准備的粉色床單上。

  倪克斯不客氣的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為什麼要在意你去什麼學院?我對四個學院的態度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的四個學院都很不錯的論調。」西裡斯雙手按在床上哼哼道,「可就算如此你也沒去拉文克勞啊,你和分院帽聊那麼久就是為了去斯萊特林吧。」

  和倪克斯待久的西裡斯布萊克也擅長起了『推理』。

  倪克斯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開學第一天我就和你說了,我認為去什麼學院都影響不了我的成就,但是不去斯萊特林爸爸會狠狠的嘮叨我一頓的。」

  「那就嘮叨唄。」西裡斯布萊克小聲嘟囔著,「你哥哥對你那麼好,肯定會幫你說話的,我還是認為你該去拉文克勞。」

  「你對斯萊特林的偏見真的很大。」倪克斯不滿道,「你既然這麼不喜歡斯萊特林那你在學校裡還是裝作不認識我好了,反正你說了好多次不想履行婚約的對吧?不要在學校裡大肆宣揚我們的關系不然影響我找新的未婚夫,好嗎?」

  西裡斯布萊克難以置信的看著倪克斯,隨後他怒道:「那就繼續裝作不認識好了!」

  兩人又開始誰也不理誰了,倪克斯鼓著腮幫子把行李箱放在床上開始理東西,最後還是西裡斯忍不住沉默又開口道:「你為什麼沒拿第一。」

  「你為什麼拿了倒數。」倪克斯翻了個白眼。

  「那種成績怎麼樣都無所謂啦,反正我都會。」西裡斯哼哼道,「倒是你,拿第一對你來說應該很輕松吧?」

  「成績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我都會,我也不需要靠這個證明自己。」倪克斯用和西裡斯布萊克一樣的話還給了他。

  「你父親不說你?」西裡斯挑了挑眉。

  「我早就和父親商量過了。」倪克斯把磚頭一樣的書在西裡斯震驚的目光下一本本放在了書架上,「太過引人注目並不是好事,平庸一些才能保證安全。」

  「平庸的年級第三。」西裡斯嘲諷道,「伊萬斯作為一個麻瓜第一都沒事。」

  「純血家族會關心一個麻瓜巫師到底第幾嗎?何況莉,伊萬斯是個格蘭芬多,那群家伙就算有想法也不會在鄧布利多頭上動土的。」倪克斯說道,「但如果是我,你覺得最新崛起的那位會不會注意到我?」

  「你好像很怕那家伙。」西裡斯靠近了倪克斯一些問道,「還是你也不喜歡他?」

  「整個馬爾福家都在觀望。」倪克斯說道,「再說了,做誰的盟友和喜不喜歡也沒關系,馬爾福家向來是利益至上的。」

  「虛偽。」西裡斯不屑道,「我可不喜歡黑魔法,也不想跟著一個魔頭,如果家裡真的站隊了我也不會的。」

  「那你只有脫離家族了。」倪克斯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她一點也不覺得這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能夠真的脫離布萊克。

  誰知西裡斯布萊克認真的說道:「如果必要的話,我會的。」

  他向往著波特家族那樣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這個宅子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按照祖宗留下的模板生活著,那樣真的算活著嗎?

  當年的倪克斯更多的是把布萊克大少爺的話當做一句戲言,她總覺得自己看的透徹比旁人都要清醒,可往往旁觀者迷。

  這世上有很多怎麼也走不出去的路,必然不破不立。


第17章 第十七支舞

  自從西裡斯在布萊克家舞會大鬧過一場之後,為了表明對黑魔王的『忠心』倪克斯主動在學校裡斷絕了和西裡斯布萊克的往來。

  她開始頻繁的參加帕金森等人的聚會,喝著紅茶聽聽那些貴族之間吹噓自己家族多麼多麼受到黑魔王的重要。

  哦,魔王的忠犬在攀比自己的重要性,倪克斯總是默默的喝著紅茶不語。

  帕金森蠢的五年如一日,倪克斯怕自己開口會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於是她只能憋著一肚子火等到了有求必應室和她的好伙伴們吐槽。

  「你真該給他們一拳。」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盯著翻騰的魔藥說道。

  「我覺得妮可現在最想給一拳的對像是你。」莉莉嗤笑道。

  沒等西裡斯開口詹姆就搶先一步說道:「沒錯莉莉,那家伙太煩人了!簡直影響我們熬制魔藥的進度。」

  西裡斯布萊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詹姆波特,所以愛會消失,是嗎?

  「呵。」斯內普差點沒大笑出聲,塑料友情,妙啊。

  「嗨斯內普,你能別幸災樂禍嗎。」西裡斯瞪著斯內普說道。

  「我們就不能好好熬個魔藥嗎。」盧平眼看斯內普又要開始噴毒液,他連忙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就沒有一次是不吵架的,別忘了我們是為了NWETs才在這裡一起學習的,不是為了吵架!」

  雖然布萊克老宅事件之後格蘭芬多四人組和斯內普的關系有了緩和,但幾人互相看不順眼的架勢還是沒有半點改變,只不過從劍拔弩張變成了見面就要做陰陽人。

  一邊的彼得總是左看看右看看卻什麼也不說,他那雙小眼睛之下總像是在打量著什麼似得,倪克斯每每看到他的眼神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但願是她想多了。

  「妮可你准備報NEWTs哪些項目,還是全部都報?」莉莉開口問道,「我問過斯拉霍恩教授你OWLs的成績了全是O,你要是願意的話NEWTs保准你能拿個全O。」

  「不考了。」倪克斯頭也不抬的說道,「一門都不考。」

  「一門都不考?」莉莉驚訝的拔高了音量,「哦沒有NEWTs的成績那會影響你找工作的。」

  西裡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伊萬斯,馬爾福家的小姐是不會擔心找不到工作的,即便她找不到工作盧修斯馬爾福也能養他一輩子。」

  「更正一下,我的小金庫已經有波特家全部財產的實力了。」

  詹姆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你和我一樣大,你哪來那麼多錢,難道是你父親每個月都給你幾萬金加隆的零用錢?」

  西裡斯嘴角抽了抽:「我想應該是她發明的那些東西給她帶來了不少收益,比如全自動家庭清潔裝置,據我所知很多有小精靈的純血巫師家庭也會買個那玩意。」

  這下輪到盧平驚訝的喊道:「那是馬爾福你發明的?那也太厲害了!」

  「天哪,我給我爸媽和佩妮都送了這個裝置,因為這玩意佩妮對我的態度都緩和許多了!居然是妮可你發明的嗎?」莉莉驚喜道。

  「那裝置裡的魔法陣她八歲就有了初步設計。」西裡斯布萊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比誇自己還自豪,「還有很多零碎的小玩意,不過那都不值一提。」

  「瞧你自豪的,你看看你女朋友再看看不務正業的你,每天就知道在霍格沃茨的密道中穿梭。」詹姆嫌棄的看著西裡斯說道,「你難道打算吃軟飯嗎?」

  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這個德性,話音剛落的詹姆果不其然收到了莉莉嘲諷的笑容。

  西裡斯倒不會為了這個羞愧,不僅他的叔叔給了他一大筆零花錢,他這些年零零總總存下來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何況他也不是死存錢,他的這些錢還和倪克斯合作過一些項目,足以夠他夠他下半輩子過普通人的生活。

  對於未來他早在離開布萊克家之前好幾年就有了計劃。

  「我打算畢業以後去做傲羅。」西裡斯說道,「反正妮可的愛好只有喝紅茶和吃甜點,我養她還是沒問題的。」

  「帕金森家那味道不錯的紅茶一百英鎊一小盒。」倪克斯涼涼的說道,「還有,傲羅的魔藥學得達到O,如果你再這麼抱著我發呆下去的話我保證你過不了,當然,我是能養得起自己的,但是你肯定當不了傲羅了。」

  西裡斯雖不滿但還此刻老老實實的切起了草藥。

  倪克斯不打算考NEWTs的原因非常簡單,她沒有時間。

  現在的貴族社交和黑魔王時不時的傳喚就讓她筋疲力竭,她還得花上很長的時間給之後的行動定制計劃。

  在她和黑魔王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她得到了許多非常有用的信息,她確信黑魔王在使用一種非常邪惡的黑魔法,那種黑魔法一定與他對永生的執著脫不了關系。

  對,他痴迷於永生,他害怕死亡。

  Voldemort,飛離死亡。

  這絕不會是一個母親給自己孩子取的名字,那麼他的真名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妮可,妮可?嗨,你切到手了!」

  要不是西裡斯反應快倪克斯的刀就砍在自己的手上了,倪克斯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莉莉他們呢?」

  有求必應室內此時只剩下他們兩人,西裡斯看著倪克斯頓時有些無語:「他們走好久了,下午的選修課他們幾個都選了。」

  「你沒和波特選一門課?」倪克斯問道。

  西裡斯咳咳兩聲:「偶爾逃一次課不要緊,好吧好吧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倪克斯小聲嘟囔著,「剛才只是意外。」

  「Honey,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西裡斯捧著倪克斯的臉有些心疼的說道,「你晚上有好好睡覺嗎。」

  她不是不想睡,只是越是了解黑魔王的實力她就越是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有時候就算困極了睡著了也會半夜被噩夢驚醒,夢裡的綠光和她懷裡沒有呼吸的西裡斯,她的身邊躺著渾身是血的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

  她說要打敗黑魔王真的不是不自量力嗎?

  她睡不著,她只能開了燈一遍遍的繼續想有關黑魔王的一切。

  「你果然沒有好好休息。」西裡斯看著那鍋此時並不需要太過關注的魔藥直接把倪克斯打橫抱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我看著你睡一會,或者你想和我說說話我也聽著。」

  西裡斯靠坐在沙發上他讓倪克斯的腦袋靠在自己腿上,他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哄著她。

  「西裡斯。」

  「我在。」

  「西裡斯。」

  「我在呢。」

  「你能好好學習嗎。」倪克斯突然說道,「不要再玩了。」

  她喜歡他這副恣意灑脫的樣子,但也因為她總擔心那會害了他。

  「你是因為擔心我才睡不著覺的?」西裡斯英俊的臉湊近了倪克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我能自保,你得像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

  「你很相信我嗎?」倪克斯閉上了眼睛小聲問道。

  「當然,你是無所不能的倪克斯。」他改變了姿勢變成和她一起躺在沙發上互相擁抱著對方,「所有人都這麼覺得,當然,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可靠的伙伴讓自己變得堅不可摧,你已經有這樣的伙伴了。」

  他們此時互相凝視著對方。

  西裡斯的呼吸完全打在了倪克斯的臉上,溫熱的,溫柔的,讓人心動。

  「你是說你自己?」

  「我是說我們所有人。」西裡斯輕輕給了她的額頭一個吻,「你有伊萬斯,有我,有詹姆有萊姆斯有彼得,哦還有那個討厭的斯內普和煩人的福爾摩斯。」

  倪克斯猛地瞪大了眼睛:「哦哦,夏利!天哪,我是做巫師做傻了嗎?」

  「什麼?」西裡斯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倪克斯摟著他的腰猛地親了他一口:「為什麼非要用巫師的想法去看待這件事?我想我該去請教一下夏利的看法,畢竟——我之前壓根沒想到伏地魔可能根本不是純血。」

  「伏地魔不是純血?」這會西裡斯也驚訝了起來,「一個提倡純血至上的巫師不是純血,這天底下還有比著更可笑的事情嗎?」

  「這只是我的猜測,我還需要一些證據去證明這個猜測,但是一個混血比所有的純血都要強。」倪克斯深呼吸了一口,「如果這件事能得到證實伏地魔會失去大半純血巫師的支持!該死的我都查到了岡特家族,我完全忘了就算有岡特家族的血脈也不能證明他是純血!要是我的猜測屬實,那就更證明了血統論就是放棄。」

  「我一直覺得血統論就是放屁。」西裡斯贊同道,「你有線索了是嗎?」

  「小漢格頓,你忘了小漢格頓嗎!」倪克斯驚訝的喊道。

  西裡斯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我應該記得嗎?我們是去過那兒,那兒怎麼了,」

  可是這回他卻沒得到回應,他發現眼前的女孩不知何時睡著了,她大約真的是累壞了,西裡斯布萊克小心翼翼的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她總是能夠理性的解決一切麻煩,她的面前好像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她,這樣他們都忘了她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姑娘罷了。

  他不能再給她添麻煩了,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小姑娘日漸消瘦還要為自己分出精力。


第18章 第十八支舞

  西裡斯布萊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他正准備到廚房裡找點吃的就見到克利切那萬分嫌棄的眼神。

  「哦未來的女主人非常勤勞,而未來的男主人睡到正午才起來。」克利切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重復了好幾遍才滿足。

  西裡斯早就知道這家養小精靈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他非常淡定的拿起屬於自己的早餐走到客廳裡。

  倪克斯馬爾福,教授最喜歡的學生之一,才十一點她就在客廳裡看那本磚頭厚的書,他打賭她一定早就起來了。

  惹的原本只是來嘮嗑的納西莎也不好意思的卷了起來,她拿出她那作業裝模作樣的寫的認真。

  「我以為你也會寫作業呢。」西裡斯一屁股坐在倪克斯邊上嘲諷道。

  他瞥了一眼倪克斯書裡的字一個頭兩個大,作為實踐大於一切的優秀魔咒人他的外文水平幾乎等於零,他相信也不會有任何人會把如尼文當成清晨讀物的。

  「別用這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是鑽研什麼,就是讀來消遣。」倪克斯淡淡的說道。

  「消遣?!」這會就連納西莎都聽不下去了,她和西裡斯異口同聲說道,說完他們還滿臉驚恐的看著倪克斯。

  倪克斯衝他們露出一個優雅溫柔的笑容:「真的只是消遣,我也沒有特地去學如尼文,聽個幾節課再多看幾本書就能學會了呢。」

  成績優異的納西莎頭一回對自己的學習能力感到羞愧,納西莎顫抖著說自己先回家了。

  西裡斯直接聽懂了這家伙就是在秀自己的智商,他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至於為什麼不寫作業。」倪克斯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我昨天晚上就寫完一門了。」

  「你果然是怪物,哪有人放假第一天就寫作業的!」西裡斯怒吼道,「我覺得假期就不該有作業!」

  「同感。」倪克斯這次倒是破天荒的贊同道。

  「我以為你會很喜歡教授的誇獎呢,巴不得作業多的要命還只有你完成的那種。」西裡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年紀不大記性倒是好。」倪克斯眨了眨眼,「我說過我不需要靠這個證明自己,我學習只是因為我喜歡知識。」

  倪克斯啪的合上書站了起來:「快點吃。」

  「干嘛?不會要我和你一起寫作業吧!」西裡斯有點後悔自己這麼早從臥室出來了。

  誰知倪克斯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布萊克夫人和克利切確實不在家的時候,她眼睛亮閃閃的對著西裡斯小聲說道:「當然是出去觀察麻瓜啦!我不吃午飯就是等著你呢。」

  西裡斯差點沒一口湯噴出來,敢情那本磚頭厚的書還真是消遣啊,為了等他起來讓他陪著出去啊!

  「吃完快去換衣服!」倪克斯催促道。

  西裡斯雖然不滿但其實他也早就想著要出去玩,所以他把沒吃完的餐盤隨手一丟立馬回房裡換衣服去了。

  為了防止克利切告狀,就算布萊克夫人不在家他們還是穿上了黑色鬥篷裝做是去見什麼霍格沃茨的同學。

  「其實讓他告狀也沒事。」西裡斯說道,「我才不怕挨罵。」

  「……我不理解你,明明能夠避免的爭吵為什麼不避免?」倪克斯不解的看著他。

  「我就是不想裝模作樣。」西裡斯冷哼一聲。

  倪克斯翻了個白眼:「你用吵架的時間出來玩不好嗎?用來看書不好嗎?吵架很浪費時間,何況如果你母親斷了你的零花錢你還能這樣?」

  西裡斯當然知道倪克斯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偽裝自己,大不了被掃地出門,沒有零花錢他也能想到餓不死的辦法。

  於是年幼的西裡斯布萊克頭一次有了存錢的計劃,為了更好的逃離這個家,他必須存錢!

  「哼,我會存錢的。」西裡斯反駁道。

  倪克斯冷笑一聲:「然後坐吃山空?」

  倪克斯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麻瓜的理財,什麼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拉,聽的西裡斯頭大。

  「你這麼會,干脆我把錢給你,你來投資就好了。」西裡斯連忙止住了倪克斯的話茬,「用你個什麼,代理投資人?你抽成我拿錢,好嗎馬爾福?別和我說這個了,我頭都大了。」

  倪克斯才不說她其實早就有了投資的一些計劃,但是她的錢父親完全知曉其中動向,現在有個人給她送現成的流動資金她當然願意了。

  「我猜你除了知識之外最愛的就是錢。」西裡斯看著雙眼發亮的倪克斯吐槽道。

  「沒有人不喜歡錢!」

  成年後的西裡斯布萊克萬分慶幸自己當時做了這個決定,後來的日子裡他幾乎把倪克斯看成了行走的搖錢樹。

  每個月給她十個金加隆,下個月她能還你一百個,到後來他的小金庫裡都堆滿了金加隆。

  「嗨布萊克,你還記得那個男孩嗎?」倪克斯指著不遠處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說道。

  「印像深刻。」西裡斯布萊克瞪著那個男孩哼哼著,「這次我還要好好嚇嚇他。」

  倪克斯踹了他一腳不滿道:「因為你上次在他面前用了魔法,魔法部知道後把他的記憶洗掉了,但是魔咒修改的記憶並非不能用自然的方式回來你知道嗎?」

  倪克斯看起來有些興奮,上一次失憶之後的夏洛克隱約有恢復記憶的趨勢,但是那之後很快又被抹掉了記憶,倪克斯愈發好奇這一次又會怎麼樣。

  西裡斯試探的問道:「你想讓他恢復記憶?」

  倪克斯眼睛亮閃閃的點點頭:「他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不如我們看看他聰明到什麼地步,聰明人總能發現自己記憶不對勁的地方。」

  說完她就走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你真的很像一個格蘭芬多。」西裡斯小聲嘟囔著。

  倪克斯熱愛一切新奇的事物,書裡看到的她想去證實,書裡看不到的她也想去看看,她不畏懼任何困難。

  西裡斯覺得她最大的問題就是被家族所束縛,如果沒有家族,她會飛的更高更遠。

  她可以做電影明星,可以做科學家,做煉金術士,做傲羅也很好,沒有她不行的。

  「我們去小漢格頓!」倪克斯抓住西裡斯的手臂就帶著他跟上走出去老遠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小漢格頓,但是西裡斯布萊克對此十分期待。

  格蘭芬多的冒險精神永不過時!

  他邁開了步子跟上倪克斯,變成手牽著手的樣子上了一部開起來搖搖晃晃的……電車?

  「我還是第一次做麻瓜的汽車,他們好像把這個叫做公共汽車。」倪克斯熟練的掏出麻瓜的錢付給售票員,「我們兩個人。」

  西裡斯倒也不會為了一張車票矯情,他此時滿心滿眼都是麻瓜公共汽車。

  倪克斯拉著他在夏洛克福爾摩斯後面的位置坐下,她往前伸直了身子問道:「小漢格頓的凶殺案你真的能找到凶手嗎?」

  「凡是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倪克斯興衝衝的繼續說道:「如果是超自然事件呢?」

  夏洛克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她:「即便是超自然現像也會留下蛛絲馬跡,何況我並非不覺得這世上沒有超自然現像,但是我喜歡講證據,當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的時候剩下的再不可以思議那也是真相。」

  「當所有可能都被排除的時候剩下的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倪克斯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她突然靠在椅背上大笑起來,「你真的很有趣。」

  「你也是。」

  西裡斯看著兩人不屑的哼了一聲,倪克斯這會兒記得給他順毛了,她從包裡掏出一張蓋著魔法部紅章的文件給西裡斯。

  她手指放在嘴唇上讓他不要出聲,西裡斯倒吸一口冷氣不得不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魔法部的文件都敢偷,不愧是她。

  「你偷偷回過家了?」西裡斯問道。

  倪克斯哼哼著小聲道:「離家之前就從爸爸的文件夾裡拿的,我打算偷偷去看看再還回去。」

  這是莫芬岡特的處決書,西裡斯實在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問題,都已經被處以攝魂怪之吻的男人還有什麼好了解的。

  考慮到了夏洛克還在前面坐著,倪克斯用他們指代了魔法部。

  「他們判錯的案子不在少數。」她比了個手勢,「有時候為了破案率或者不想惹上大麻煩他們甚至會隨便抓個人頂罪。」

  「哦,蘇格蘭場就這樣。」夏洛克開口道,「有時候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單純的蠢透了。」

  「我同意。」

  西裡斯萬分嫌棄的看著自戀的兩人,他倒要看看這兩個家伙能在小漢格頓找到什麼線索。

  莫芬岡特已經被處決很久了,那就說明裡德爾府的凶殺案過去了更久,他們利用自己小孩的優勢從狗洞鑽進了裡德爾府。

  但也正因他們是小孩,所以當地的警方並不願意讓他們了解案情,並且想要像小說裡一樣去酒館打探消息的倪克斯也因為未成年被趕了出來。

  看著倪克斯氣鼓鼓的樣子西裡斯不客氣的好一頓大笑。

  「去岡特府看看!」倪克斯大喊道。

  「正有此意。」一直在思考的夏洛克此時出了聲。

  於是他們爬上了山坡看到那個渾身上下透露著詭異氣息的老宅。

  「好惡心的死蛇。」西裡斯感覺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冷氣。

  饒是蛇院的倪克斯也感到一陣反胃,夏洛克卻還是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他們不知死活的進去把岡特宅翻了個遍,哦,不知死活這點倪克斯四年後才意識到。

  但也恰恰是因為當時的不知死活,他們才能得知真正重要的信息。

  「看起來是一個老父親和一對兒女。」夏洛克很快下了結論。

  「沒錯。」卷宗裡也是這麼寫的。

  「女兒看起來非常不受喜歡,父親和兒子似乎都有狂躁症。」

  「狂躁症?」倪克斯歪了歪腦袋,「這也能看出來?」

  「當然,你看他們的家具,基本上都有被砸或是踹過的痕跡,這是屬於兩雙鞋的鞋碼,在門口剩余的鞋子來看這兩雙鞋都不屬於女人。」

  夏洛克指著牆上的畫像和餐廳裡的餐具繼續說道:「女兒有居住痕跡卻沒有留存的畫像,屬於女人的小碗都有缺口了還在用,而父親和兒子的卻是嶄新的,還有女人屋子裡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在這樣一個看起來不算貧窮的家裡除了她不受寵還有別的可能嗎?」

  倪克斯忍不住鼓起了掌:「精彩,還有別的嗎?」

  「比如他們家裡的宗教信仰……以及非常奇怪的缺少一些清潔劑洗衣液之類的必需用品。」夏洛克垂眸。

  夏洛克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倪克斯抓著西裡斯的手此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能在這麼小的包裡一下子掏出硬幣,卻一路上都沒發出過零錢碰撞的聲音。」夏洛克靠近了倪克斯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姿態,「以及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確定我見過你們從格裡莫廣場走出來的時候還穿著鬥篷卻現在才想起來。」

  精彩,真的太精彩了,倪克斯不吝嗇的給了他掌聲。

  西裡斯布萊克都驚呆了,真的有麻瓜能發現混淆咒的存在,他必須有驚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還必須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

  「夏洛克。」倪克斯驚喜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不如再想想?」

  看著夏洛克福爾摩斯猛的瞪大的眼睛,倪克斯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證實了。

  被修改的記憶是可以恢復的,也真的有人能夠發現自己的記憶曾被篡改。

  在西裡斯驚訝的目光下夏洛克給了倪克斯一個大大的擁抱:「哦倪克斯,你可真是——我不得不感嘆魔法真神奇。」

  「我同意你的看法,真可惜你不是個巫師。」

  夏洛克沉默片刻搖頭笑道:「我並不想成為一個巫師,如果我從小就知道魔法,那我想我探索未知的樂趣會被剝奪許多。」

  莫芬岡特的案子也許沒有下文,但是倪克斯想自己找到了新的樂子。


第19章 第十九支舞

  倪克斯的生日當天,從早餐開始就有貓頭鷹源源不斷的送來包裹。

  詹姆震驚的看著斯萊特林的長桌用手肘捅了一下還在發呆的西裡斯:「我原來以為你生日收到暗戀者的禮物夠可怕了,你女,咳咳,馬爾福這個更嚇人。」

  「馬爾福家現在在黑魔王跟前受寵得很,她收到禮物多也很正常。」西裡斯依舊優雅無比的吃著早飯。

  他只是比較好奇夏洛克福爾摩斯會送什麼,絕不是因為吃醋才好奇,只是前幾年他送的骷髏頭實在讓人印像深刻。

  倪克斯熟練的用縮小咒把包裹都裝進了自己施放過無痕伸展咒的書包裡。

  「她看起來並不打算在這裡拆,沒勁。」伸長了脖子的詹姆沒看到自己好奇事情的結果這讓他萬分失望。

  「你真像一只長頸鹿。」路過的莉莉嫌棄的看了一眼詹姆。

  莉莉伊萬斯收到的禮物也不少,光是詹姆一個人就送了她一個超大的箱子,裡面是整整一箱百合花,而百合花的中央擺著一條純白色的禮服。

  好吧,她其實還挺喜歡的,但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詹姆波特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所以她堅決不說自己喜歡。

  「莉莉我的禮物你收到了嗎?」

  然而當她看著詹姆波特那亮晶晶的雙眼時她發現自己並說不出什麼不中聽的話。

  「一,一般吧。」

  看到詹姆波特失落的眼神時他忍不住改口說道:「好啦,我覺得挺棒的,我很喜歡,謝謝你。」

  詹姆波特那暗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了,他傻兮兮的笑道:「你喜歡就好。」

  不傲慢自大洋洋得意的詹姆波特……看起來真的不錯。

  莉莉絕望的發現她似乎對自己討厭了5年的人生出了一些好感,真是令人難過。

  由於之前的事情她現在和倪克斯說話更是要小心,生日這種特殊的日子兩個人一起失蹤實在是不太合適,於是她只敢偷偷的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和倪克斯擦肩而過。

  她們默契的交換了手中的禮物和一句只有對方能聽見的生日快樂。

  莉莉看著手裡做成百合花胸針形狀的煉金道具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倪克斯則是小心翼翼的把莉莉送給她的手鏈戴在了手上,不是什麼名貴的寶石,但是上面每一顆石頭都刻上了實用的魔法陣。

  倪克斯想到夜晚還約了西裡斯一起去禁林,今天一天她都要忘了該死的黑魔王。

  「這不像你會買的手鏈。」西裡斯抓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懷裡。

  倪克斯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先摟著他的腰來了個法式熱吻:「所以你的禮物呢。」

  倪克斯除了重要場合是懶得化妝的,今天來之前她特地擦了粉塗了最喜歡的口紅,現在口紅被親的掉了色,那雙畫著好看眼影的眼睛比平時更加湛藍。

  「我的禮物呢。」倪克斯整個人都緊貼著西裡斯布萊克仰著頭問道。

  「恩?所以是誰送你的手鏈。」西裡斯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問道。

  倪克斯蹭蹭他的臉頰笑道:「當然是我的霍格沃茨地下情人莉莉伊萬斯小姐了。」

  「我以為你的霍格沃茨地下情人是我。」西裡斯不滿的說道。

  「哦,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莉莉一年級就是我的地下情人了。」倪克斯露出了無奈的眼神,「你不要轉移話題,我的禮物呢。」

  她有些不滿的在他懷裡動來動去。

  這真是個萬分危險的姿勢,西裡斯灰色的眸子此刻顯得更加暗了,他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當然是把我自己送給你。」

  「你確定?」倪克斯倒沒有覺得不悅,她看著西裡斯笑眯眯的又問了一遍,「可別後悔啊。」

  此時的西裡斯布萊克腦子裡只有她那張漂亮的臉,泛著水光的雙唇讓他根本無法把眼睛挪到別處去,然而就在他點頭的時候一個項圈哢噠一聲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到你阿尼馬格斯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干了。」倪克斯摟著他的腰笑的整個人都往後仰去。

  西裡斯布萊克背靠著大樹只能一只手扯著項圈一只手還得摟住他,他面色陰郁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小騙子,每句話都是陷阱。」

  「我以為你習慣了。」倪克斯一臉無辜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他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是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純黑的項圈上鑲嵌著一圈的金屬鉚釘,那皮扣連接的地方還連著一根兩米長的黑色皮繩,此時這根皮繩正握在倪克斯手裡。

  「叫聲主人聽聽。」倪克斯壞笑著說道,「來啊寶貝,你都把你整個人送給我了,怎麼還不聽話呢?」

  西裡斯布萊克當然不可能叫主人,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做過的某個夢境,當時他只覺得氣憤,現在他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

  他說不出來,羞恥的同時還帶著一絲興奮,哦他是瘋了嗎?

  他咬牙切齒的從黑袍裡拿出一個純金的花骨朵,這是他准備了很久的禮物,那是非常漂亮的金色,但是在她鉑金色的長發面前所有的金色都顯得不過如此。

  倪克斯翻了個身變成背靠著西裡斯布萊克,她把花骨朵給舉到了月光下細細端詳,那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魔法陣。

  「我猜達成什麼特殊的條件他就會開花,是嗎?」

  看著西裡斯布萊克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倪克斯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難就難在要猜出開花的條件。

  「你有一年的時間慢慢猜。」西裡斯不懷好意的看著倪克斯,「或者你喊我一聲主人我就告訴你。」

  倪克斯挑了挑眉,他在西裡斯震驚的眼神下把花骨朵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那花骨朵就如願開了花,那是一朵金色的紫羅蘭。

  「你怎麼猜到的?」

  「我見過這個魔法陣,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這本書是我借你的。」倪克斯輕輕嘆了口氣,「這類魔法陣百分之九十九是用氣息上鎖,既然是送我的,那你當然不會用你自己的氣息上鎖了。」

  「紫羅蘭,我最喜歡的花。」倪克斯輕笑道,「謝謝。」

  「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恆的愛。」西裡斯低頭親吻倪克斯的發頂,「只要你和我愛你一樣愛我,那我的愛就是永恆的,如果你不愛我,那我的愛就藏在心底。」

  倪克斯沉默了,她很想開口說她也愛他,可是話到嘴邊突然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看著他的眉眼就在那短短的十幾秒她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屬於他們的那些不太好的結局,她想到黑魔王想到她的家族,想到自己還沒做選擇的這條艱難無比的路,也許做了選擇之後他們都會死在黎明前夕。

  她抱著他的屍體或是他抱著她的屍體,或是連最後的擁抱和最後一支舞都沒法得到。

  她抓緊了他的手臂,她說不出胸口那突然爆炸的情緒究竟是什麼,她此刻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難過。

  她非常確定她深愛著眼前的男孩,但是該死的她居然開不了口說出一句我愛你,她害怕失去所以無法給出這世界上最奇妙的承諾。

  她轉過身用力的一拉皮繩讓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她不想思考了,她要放棄思考,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湧出一滴一滴在落在西裡斯的心裡。

  「怎麼哭成這樣。」西裡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為了逼你做出選擇,妮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這裡陪著你,我不是想讓你感動也不是給你負擔,你依舊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永遠在這裡陪著你就好。」

  誰知道倪克斯哭的更厲害了,她沒有辦法回應給他同等熾熱的愛,她做不到,她說不出口,她無法相信她給出的無數個演算結局中,她總是會為了別的東西放棄這段感情。

  她不是一個感情超過理智的人,但是她此刻卻因她的理智而變得無法理智。

  西裡斯只是溫柔的親吻掉她的淚水,親吻她的眼睛,親吻她的額頭,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倪克斯卻覺得這遠遠不夠,她踮著腳摟著他的脖子乞求著他的親吻。

  到最後偌大的禁林中只剩下他們交疊的喘息聲。

  她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渴求他的觸碰,而他永遠永遠回應耐心又溫柔的回應著著她的乞求。

  倪克斯凌晨才回到斯萊特林的寢室,她在休息室裡轉了好多圈都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她的內心依舊有一個巨大的空洞沒有被填滿。

  西裡斯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

  他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嗎?隨著內心空洞而來的還有無止境的恐懼。

  「倪克斯,你應該收斂一下的情緒。」

  聽到突然有人叫自己名字的倪克斯踉蹌兩步差點摔倒地上,那人飛快的扶著她的腰幫助她站穩。

  那人輕輕嘆了口氣:「你太讓感情干預你的行為只會害了你和西裡斯。」

  「我知道。」

  「不要清醒著往火坑裡跳。」雷古勒斯發出一聲忠告,「從我們選擇這條路開始就沒有退路,能不能活下來只能靠運氣,你明白的,對吧?」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勸我了。」倪克斯不悅的瞪了一眼雷古勒斯。

  「我們是共犯。」雷古勒斯那張和西裡斯非常相似的面龐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妮可,你一直是最聰明的,你知道結果,是嗎?」

  倪克斯的眼淚又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她跌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啞聲說道:「我知道。」

  她知道,過一天算一天,也許明天他們就會被迫真正的分手,或者明天她就會在自己設定好的結局裡犧牲。

  但是——她舍不得。

  倪克斯大口的呼吸著,她本來就是一個賭徒,為什麼不賭一把呢?她為什麼就確信自己找不到一個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的結局呢,也許有那麼一個結局她並不需要放棄這段感情呢?

  雷古勒斯伸手想要碰碰她的臉頰卻在碰到之前及時收了回來,他的衣服袋子裡裝著一個漂亮的小盒子但他最終沒有把盒子放到屬於他的人面前。

  「雖然晚了一些,生日快樂。」說完雷古勒斯最後看了一眼永遠不會讓自己衣服皺巴巴的倪克斯馬爾福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袍子坐在那兒發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男生寢室走去。

  西裡斯回到寢室的時候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以至於他完全忘了自己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項圈。

  被好兄弟回來吵醒的詹姆波特一臉震驚的說道:「你們好會玩啊。」

  「什麼?」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詹姆,「你沒睡醒?」

  詹姆指了指他的脖子欲言又止。

  西裡斯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戴了一個項圈。

  「Fu/ck!」

  他這沒克制住的大叫把剩下的兩個好室友也驚醒了,他解掉那根繩索食指摩挲著項圈上鉚釘最後還是讓他留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拿起魔杖給項圈施了個隱形咒,除非解除咒語別人再也看不到這個項圈了。

  詹姆盧平和彼得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第20章 第二十支舞

  他們從小漢格頓回來的之後倪克斯為了記錄這件事寫了好幾張羊皮紙,而西裡斯布萊克非常震驚但又無處言說。

  而此時和他一起目睹全程,並且導致了所有事件發生的倪克斯馬爾福卻裝作沒事人一樣,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依舊過著他每天起床她在看書或是寫作業的日子,下午又強迫他出去玩上一天,等到了夜裡她又偷偷摸摸寫作業,放假第一周這個可怕的女人就把作業寫完了。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哦天哪還有一周就開學了!!!我作業一個字都沒寫!」西裡斯布萊克崩潰的看著倪克斯,「而你還想拉我出去玩!」

  「你可以拒絕啊。」倪克斯一臉無辜,「去不去玩?」

  「.......去。」

  他對麻瓜的世界完全沒有抵抗力,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逛街一起坐地鐵一起乘公交,麻瓜小孩做的事情他們做了個遍。

  「你想得美,還有一周就開學了今天你就留下寫作業吧。」倪克斯無辜的眨了眨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輔導你。」

  氣急敗壞的西裡斯直接把倪克斯趕出了格裡莫廣場12號。

  這個行為正中倪克斯下懷,終於找到了獨處機會的她飛奔向幾條街之外的莉莉家。

  「莉莉莉莉莉莉我來了!」倪克斯砰砰砰的敲響了莉莉家的門。

  開門的卻是一臉厭惡的佩妮,倪克斯向來知道該怎麼討人喜歡,她張開雙臂給了佩妮一個擁抱並且誇獎道:「你比上次見面更漂亮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佩妮惡毒的話語只能堵在喉嚨裡,她支吾著說:「謝謝。」

  「這是之前我和莉莉一起做的,她一直怕你不喜歡所以不敢給你。」倪克斯溫柔的笑著並且行了一個貴族禮,「一些祛痘美白的藥劑,我想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佩妮推拒的手抖了抖,沒有青春期的女孩子能抗拒變美的誘惑,她接過倪克斯的禮物這會兒態度更是好上一個高度。

  「進來吧,莉莉念叨你一個假期了。」佩妮給倪克斯拿了一雙可愛的拖鞋,「我帶你去她的房間。」

  知道莉莉房間在哪兒的倪克斯並沒有推拒,她敲開莉莉門的時候裝作害羞的說了一句謝謝。

  「那你們聊。」佩妮雙手放在背後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莉莉又看向了倪克斯。

  倪克斯歪頭笑道:「莉莉,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佩妮也一起來,好嗎?我喜歡熱鬧。」

  說完倪克斯衝著莉莉眨眨眼,莉莉心領神會的說道:「拜托啦佩妮,我也想和你一起逛街。」

  佩妮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吧,我就勉強陪你們去了。」

  莉莉在佩妮轉身的時候偷偷給倪克斯豎了一個大拇指,要知道她花了一整個假期佩妮對她的態度都是不鹹不淡,哪能想到倪克斯短短的幾句話之間就把佩妮哄的願意和她一起逛街了。

  「佩妮你人真好!」

  「我最喜歡佩妮了!」

  兩人一左一右又給了佩妮一個擁抱,佩妮紅著臉喊道她去換衣服了。

  「你怎麼做到的?」莉莉一邊從衣櫃裡挑選衣服一邊好奇的問道。

  倪克斯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前一起研究的美容魔藥?」

  「可是佩妮似乎並不喜歡我從魔法世界帶回來的東西。」莉莉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送了她什麼?」倪克斯問道。

  「嗯?佩妮喜歡吃甜食,我就送了她一些糖果之類的。」莉莉摸了摸頭發疑惑道,「我特地挑了一些可愛的,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

  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從你去霍格沃茲的時候她就在生氣,你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嗎?」

  「因為我是個巫師?她好像有些害怕這個力量。」莉莉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她只是怕你越走越遠。」倪克斯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是個巫師?」

  莉莉突然瞪大了眼睛,她猛地回頭看向倪克斯恍然大悟道:「抱歉,我……我居然沒有想到!我也是因為害怕倪克斯離開所以才不告訴你。」

  「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姐姐就忘了她也會害怕。」倪克斯伸手牽著莉莉的手笑道,「所以你應該送她一些用心的東西,再多的話語都比不上讓她感受到你也愛她。」

  莉莉眨眨眼張開雙臂給了倪克斯一個擁抱:「我學會了妮可,I love you.」

  倪克斯愣了幾秒,很快她也回給莉莉一個擁抱:「I love you too.」

  在有充足資金的情況下女孩的購物力是驚人的,倪克斯喜歡錢,但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她向來認為錢是用來花的。

  喜歡就買買買買買買,買到拿不下為止。

  「哦妮可,這麼多東西你打算怎麼帶回去?」佩妮震驚的看著渾身掛滿袋子的倪克斯。

  倪克斯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嘿嘿一笑:「這可是個好東西!」

  「無痕伸展咒?這可不是一年級課程裡的。」莉莉驚嘆道,說完她又回頭看向佩妮,「等我學會了我給你也做一個怎麼樣?就用你最愛的那個包!」

  「可以嗎?」佩妮紅著臉問道,「這聽起來是個很復雜的活。」

  倪克斯點頭道:「所以需要一些時間,我還能幫你畫上一些實用的魔法陣。」

  「魔法陣?那是什麼。」佩妮好奇的問道。

  倪克斯滔滔不絕的解釋了很久,佩妮小心的問道:「聽起來很棒,我喜歡自動清潔功能。」

  「我記得呃,那個什麼星空公司今年推出了一個新品,全自動房屋清潔系統,可是它好貴。」莉莉撇撇嘴,「佩妮,等我存夠了錢就送你一套。」

  「佩妮你想要那個嗎?」倪克斯眨了眨眼,「我送你啊!」

  「那個很貴誒!」莉莉擺了擺手,「讓你送那麼貴的東西怪不好意思的。」

  佩妮贊同的點頭道:「雖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但是我認為我還是不應該接受太貴的禮物,謝謝你的好意。」

  此時的倪克斯身後如果有一條尾巴的話肯定在瘋狂搖晃:「其實星空公司是我自己的產業,那玩意也是我發明的。」

  莉莉和佩妮的嘴巴張成了O型,莉莉一把抱住倪克斯的腰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富婆抱抱我,送我一套吧富婆。」

  「沒問題!」倪克斯比了個ok的手勢,「其實我本來就打算等上市後給你家裡送一套來著。」

  這下兩個女孩都非常高興的抱住了倪克斯。

  倪克斯回到布萊克老宅之後又開始飆起了演技,她拎著自己的小包慢悠悠的回到了她的房間。

  「你倒是回來了。」西裡斯布萊克咬牙切齒的說道,「玩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倪克斯哼哼著甩了甩自己的小包說道,「收獲滿滿。」

  西裡斯哼了一聲:「把你魔法史作業借我抄一下,還有魔藥的。」

  「說請。」

  「請把你的魔法史和魔藥學作業借我抄一下,謝謝你馬爾福小姐。」西裡斯布萊克說完狠狠的瞪了倪克斯一眼。

  倪克斯還不知死活的用手指在西裡斯的下巴上摸了兩下:「乖狗狗。」

  西裡斯:???

  他忍辱負重的拿過羊皮紙打算抄完了就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

  終於在開學還有三天的某個凌晨三點的時候他把作業給寫完了,兩個月的作業他用了四天就寫完了!他非要寫封信給詹姆炫耀一下才行。

  誰知詹姆很快給他開了一封回信。

  『魔法史和魔藥學的作業借我一抄!by 你最愛的深愛的最好的朋友詹姆波特』

  西裡斯:……不愧是他認定的朋友。

  把寫好的作業寄出去之後西裡斯非常張狂的搖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倪克斯,這幾天倪克斯不僅到處瘋玩回來還不忘打開他的門絮絮叨叨的炫耀上好一陣。

  炫耀完了還不忘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西裡斯布萊克:「怎麼會有人現在還呢寫完作業呢?哎,只能看著別人玩,真可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機會這不就來了。

  「走,我們出去玩!」

  倪克斯一臉茫然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現在幾點?」她閉著眼睛問道,「如果你不想被我丟出去的話趕緊滾!」

  「不行,我憋瘋了,我非要出去逛一圈才行!」西裡斯布萊克直接掀掉了倪克斯的被子。

  「你有病嗎?」倪克斯跳起來就是一腳,她怒目圓睜的盯著西裡斯罵道,「你找你的好朋友詹姆波特去玩啊!」

  說起這個西裡斯看起來還有些自豪:「他還在補作業呢,快起來,我都四天沒出門了!」

  「那關我什麼事!」

  「其實我准備了一個驚喜要送給你。」西裡斯萬分期待的看著她,「你明天就要回馬爾福莊園了不是嗎?我想在你離開前送給你。」

  倪克斯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有什麼大病,但是被搖醒的她似乎真的無法再入睡。

  她換上輕便的衣服鬼使神差的信了西裡斯的邪,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她被西裡斯布萊克抱在懷裡直接坐在了他那把飛天掃帚的前面。

  倪克斯驚恐的瞪大雙眼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最新款的掃帚,搜的一下就竄到了天上。

  她本就不喜歡飛行,如今更是抖成了篩子。

  被一個帥哥抱在懷裡的倪克斯半點也生不出旖旎的心思,她只想把這個人模狗樣人面獸心的東西揍的鼻青臉腫。

  西裡斯還故意用最快的速度在夜空中飛馳。

  「睜開眼睛看看這景色啊,你用得著那麼怕嗎?」西裡斯布萊克的大笑在空中回蕩。

  然而倪克斯壓根不敢,西裡斯飛這麼快的速度就是為了嚇她的。

  還好西裡斯還保留了一點人性,飛了十來分鐘之後終於放過了倪克斯,倪克斯腿抖的壓根站不起來,她靠在牆角惡狠狠的瞪著西裡斯布萊克。

  「你完了!你完了西裡斯布萊克!」

  「這話等你站起來再說吧馬爾福。」西裡斯布萊克壞笑著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好女孩。」

  癱倒在地上的倪克斯最後還是靠著西裡斯的攙扶才回到了房間。

  君子報仇……一刻也不能晚!剛恢復力氣的倪克斯就把西裡斯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狠狠一頓揍。

  第二天的布萊克夫人好了好幾遍梅林啊梅林。

  「你這是怎麼了西裡斯?」

  還能怎麼辦呢,西裡斯布萊克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擺擺手說道:「摔了一跤而已。」


第21章 第二十一支舞

  「哦,級長專用車廂還真是方便的,又寬敞,又不用怕陌生人進來,而且我們還有三個車廂可以選擇。」西裡斯在級長包廂裡明目張膽的摟住倪克斯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懷裡,並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倪克斯的肩膀上。

  這會兒他不僅不覺得項圈丟人還把他露了出來。

  斯內普欲言又止,他實在覺得惡心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就連詹姆都覺得胃部有些抽搐,他看了眼莉莉嚴肅表示自己以後絕不會變成這樣,結果被莉莉毫不客氣的趕到了角落裡。

  「別動手動腳,影響我工作。」倪克斯啪的打掉他玩自己頭發的手。

  莉莉笑道:「你大可以一腳踹開他,真的。」

  倪克斯頭也沒從自己的筆記本裡抬起來說道:「如果他沒長著這張臉,我發誓我一定不客氣的把他從級長包廂丟出去。」

  西裡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繼續作死,倪克斯還真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還能怎麼的,就慣著唄。

  在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聊天中倪克斯也寫不出什麼新的關於公司的企劃,她啪的合上筆記本和他們一天侃天侃地。

  很快列車就行駛到了去年他們來的地方,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西裡斯戀戀不舍的放開倪克斯之前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晚點見,我在貝克街222B等你。」

  「嗯。」倪克斯推開他的臉面無表情的下了車,她的父親和哥哥早就等在了那兒,與同行的還有興奮的家養小精靈多比。

  「哦小小姐,多比好想你。」多比才不管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那厭惡的眼神,他殷勤的上前接過倪克斯的行李用幻影移形帶著他們消失在了站台。

  西裡斯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她好像心情越來越差了。」

  莉莉有些擔憂的說道:「她總是喜歡把所有事情自己扛著,我建議過好多次她應該加入鳳凰社,鄧布利多一定能給她幫助的。」

  西裡斯聽到莉莉的話開始思考起了自己勸阻倪克斯加入鳳凰社的可行性,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說服她,威逼利誘是絕對沒用的。

  但成功之後倪克斯必然會輕松許多,西裡斯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制定計劃計算可行性,排除風險實行計劃。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放任日漸憔悴的倪克斯不管,他比她還大幾個月呢,怎麼就能一直躲在她身後看著她拯救世界呢。

  回到貝克街222B的西裡斯布萊克還沒來得及按照計劃給鄧布利多寫一封信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盧修斯馬爾福。

  他沉著臉飛快的舉起魔杖對著盧修斯:「你來做什麼?」

  盧修斯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紅茶:「你應該放下魔杖,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目的?我可不會選擇效忠黑魔王讓倪克斯為難。」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盧修斯揚了揚他那好看的眉毛震驚的看著西裡斯布萊克:「我說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和你都不願意看倪克斯受傷,而且權衡利弊你真的覺得效忠黑魔王是不錯的選擇嗎?」

  「確實。」在西裡斯布萊克看來是有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效忠黑魔王。

  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只有一個,那就是鄧布利多!

  西裡斯在一番思考之後放下了魔杖,他確信盧修斯絕不會傷害倪克斯。

  「當然我選擇這條路不單單是為了倪克斯。」他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認真的說道,「沒有人願意做別人的狗,還是一條隨時被施以惡咒的狗。」

  「我以為你們挺開心的呢。」西裡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為了一時的利益我們當然樂意,但是未來呢?我們未來的孩子也要生活在這個爛透了的環境裡嗎,隨時擔心自己會被施放惡咒,霍格沃茨到時候一年級就開始教授不可饒恕咒,沒有一個父母希望有那樣的未來。」盧修斯嘆了一口氣,「這點我和茜茜已經達成了一致。」

  「納西莎她也……很好。」西裡斯有些高興的笑著,「我勸過她好幾次,安多米達也說過類似的話。」

  盧修斯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倪克斯看上你這小子哪裡。」

  西裡斯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干嘛的?說了一通大家都應該早就知道的話,再嘲諷我兩句?」

  「為了拜托你。」

  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妮可的情緒非常的糟糕,我想她把太多事情壓在自己肩膀上了。」盧修斯面色沉重,「我們只知道她要和黑魔王對著干,但是她沒有告訴我們任何計劃,但是以我對她的了解他是絕不會沒有計劃的,我問過她,她一個字都不願意告訴我,我想至少你的勸告她會聽吧。」

  「這話不用你說。」西裡斯說道,「她生日之前狀態就非常不對勁,現在更是,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是隨時就要英勇就義一般。

  「我想就算不知道原因你也該勸勸她多在意自己一點,她在乎你們不比在乎我少。」

  「自然。」

  然後就是一陣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冷場的沉默。

  除了倪克斯之外兩人也沒什麼好聊的,盧修斯起身正欲離開之前又對他說道:「你應該給這個房子設一個保密人,你不用看我,倪克斯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但是我還有未來的妻子和未來的孩子要照顧,為了家人我想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攬下這個活。」

  砰的一聲眼前的男人移形換影消失了,西裡斯還楞在原地發呆,現在的局勢已經嚴峻到需要用保密人才能保證屋子的安全了嗎。

  他也許理解一點倪克斯的異常了。

  倪克斯來的時候西裡斯還坐在那兒發呆,她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等她開口西裡斯就把她拉到了他的懷裡坐下。

  「你把家養小精靈也帶來了?」西裡斯把頭埋在她懷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然後他就看到一雙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

  那可真是瘆得慌。

  「不能用飛路網不能用幻影移形,我只能做麻瓜公交車來。」倪克斯摟著他的脖子無奈的說道,「然後就堵車了。」

  「呃,這我倒是沒想到。」西裡斯問道,「我們要不要給這房子設個保密人?」

  倪克斯飛快的說道:「不要詹姆波特,就用你自己。」

  西裡斯啊了一聲:「為什麼不要詹姆?」

  「你這問題真奇怪。」倪克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因為我只信任你啊。」

  「或許可以讓你哥哥做保密人?」

  倪克斯翻了個白眼:「哥哥有自己的家庭,如果黑魔王拿茜茜威脅他,我一點也不希望他為了我死守秘密,何況你信任哥哥嗎?拜托,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房子,你應該選一個我們都信任的保密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伊萬斯?」西裡斯眨了眨眼。

  倪克斯有些無語的踹了他一腳:「我難道不擔心莉莉嗎?你不如直接讓多比來。」

  多比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西裡斯:「多比可以!」

  「呃,這不是你家裡的家養小精靈嗎?」西裡斯問道。

  「多比不屬於任何人!」多比直接跳到了椅子上伸出一條腿讓西裡斯看到自己新買的鞋子,「多比和小小姐是正常的雇佣關系,小小姐給多比工資,而多比給小小姐干活!」

  西裡斯看看多比又看看倪克斯,他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非常震驚:「你真的非常格蘭芬多,這事幾千年都沒人做過。」

  倪克斯伸手拍了拍多比光禿禿的腦袋笑道:「那我就做第一個,現在麻煩管家多比先生去把小姐行李放好,小姐和布萊克先生要出門蹭飯去了。」

  西裡斯雖然疑惑他們到底要去哪裡『蹭飯』,但是倪克斯的決定總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喜歡未知的事物,他萬分期待接下來倪克斯會給予他什麼樣的驚喜。

  他們換上禮服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一輛看著就很貴的私家車穩穩當當的停下,倪克斯毫不意外的拉開私家車的門衝西裡斯說道:「我們總歸不能走著去,不是嗎?」

  私家車停在了一個麻瓜莊園裡,就外觀上來看麻瓜莊園和巫師莊園也沒什麼差別,至少西裡斯覺得這很像馬爾福莊園。

  他們被女僕帶著走進過長長的過道,然後踏入了那已經准備好豐盛晚餐的餐桌。

  夏洛克福爾摩斯?

  然而夏洛克福爾摩斯似乎對於倪克斯和西裡斯出現在自家的莊園裡也感到十分驚訝。

  「哦倪克斯,好久不見。」

  「哦麥考夫,謝謝你的邀請。」

  兩人像是久別重逢一樣擁抱了一下,倪克斯指著西裡斯介紹道:「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男朋友,西裡斯布萊克。」

  「很般配,布萊克先生久聞大名,我是麥考夫福爾摩斯。」

  西裡斯配合的和麥考夫握了握手,麥考夫又把夏洛克福爾摩斯和他的父母給介紹了一遍,它們就像是普通家庭聚會一樣吃著飯。

  才怪。

  西裡斯壓根沒法安心吃飯,他滿腦子都是為什麼邀請倪克斯的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哥哥,又為什麼麥考夫福爾摩斯要邀請倪克斯來吃飯。

  現在的倪克斯絕對不會又什麼心情參加家庭聚會,他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夏洛克福爾摩斯,很好,這家伙看起來和他一樣在狀況之外。

  他的腦子裡開始胡亂的猜測起來,但是信息不對等的猜測是沒有意義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倪克斯是拜托麥考夫福爾摩斯調查小漢格頓的事件,哦天哪,讓一個麻瓜調查和伏地魔有關的事情,除了倪克斯誰還能想到呢。

  偏偏他們還拿到了倪克斯需要的關鍵線索。

  倪克斯接過麥考夫遞來的卷軸並把一試管紅色的液體遞給了麥考夫。

  「這是什麼?」西裡斯皺眉。

  倪克斯哼哼道:「我的一管血換黑魔王的關鍵信息,很劃算不是嗎?」

  西裡斯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好了,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小漢格頓,小漢格頓,小漢格頓,哦!小漢格頓!」看到文件袋上小漢格頓字樣的時候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恍然大悟道,「你在重查那個案子?這和你之前說的你們巫師裡出的那個腦子有點問題的魔王有關系是吧。」

  「你居然記得!」倪克斯震驚道,「我都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想起來。」

  「我以為那是非常特殊的一天。」夏洛克福爾摩斯一臉奇怪的看著倪克斯。

  倪克斯啊了一聲:「麻瓜特殊的一天,巫師平常的一天。好吧既然你都記得,那我想你應該能提供給我一些幫助,一起來看看吧。」

  「當然!這麼有趣的案子你休想甩開我。」夏洛克發誓這絕對比他那群呆瓜同學們的呆瓜聚會要有趣的多。

  除了早就看過的麥考夫之外三個孩子的腦袋湊到了一起,西裡斯直到看見那房子門口盯著的蛇才想到了之中的聯系。

  蛇,斯萊特林,伏地魔,哦!他們早就去過岡特家族,他終於想起來了。

  伏地魔是斯萊特林的傳人,斯萊特林僅剩的血脈也就只有岡特這一支,而他們完完全全提倡近親結婚。

  「我們看到過的岡特老宅中岡特兄妹並未成婚,也沒有小孩生活過的痕跡。」倪克斯哼哼道,「那麼我們可以猜測伏地魔不是岡特兄妹生下的。」

  倪克斯用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沓魔法部關於岡特家族的文件放在桌上,她對著西裡斯解釋道:「我拜托父親弄來的。」

  夏洛克快速的兩份文件都看了個遍。

  「湯姆裡德爾娶過一個奇怪的女人,但是很快他就甩掉了那個女人。」夏洛克指著那個女人說道,「這個女人就是梅洛普岡特,馬沃羅岡特的女兒。」

  「我猜是因為迷情劑。」倪克斯從卷宗袋裡掏出梅洛普的岡特的照片和英俊的湯姆裡德爾放在了一起,「我猜的沒錯,這位老湯姆裡德爾和幾年前的伏地魔長得一模一樣。」

  「伏地魔?怎麼拼。」夏洛克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哦等等我明白了。」倪克斯猛地一拍桌子。

  「什麼?」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他一直不覺得自己不聰明,但是在這兩位天才面前自己顯得像是個傻子,他永遠跟不上他們的思維。

  倪克斯拿出一支筆在白紙上拼寫出了那個名字,Tom Marvolo Riddle,I am Lord Voldemort.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西裡斯也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我被費爾奇懲罰擦獎杯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名字,我想——鄧布利多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當然。」倪克斯從卷宗中抽出一張現場的照片衝著咧嘴一笑,「看看這個白發老頭的背影,眼熟嗎?」

  當然眼熟了,這個白發老頭絕對是鄧布利多沒錯,西裡斯倒抽一口冷氣,鄧布利多很早調查過伏地魔!

  「我們現在就應該去找鄧布利多!」西裡斯說道,「讓他告訴我們這一切。」

  倪克斯搖了搖頭笑道:「我更喜歡用自己的眼睛來看看真相,說實話我不認為鄧布利多就一定不會忽略任何細節,我更相信我自己。」

  倪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何況等我們掌握信息之後再去找鄧布利多,那我們也擁有了和他談判的籌碼,不是嗎?」

  「我和你們一起。」夏洛克興奮的說道。

  倪克斯非常高興自己多了一個最強大腦使喚,她把刻了能夠防止一些普通咒語的胸針別在夏洛克胸前,免得他又突然因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然後被迫失憶。

  有了夏洛克的加入他們的調查速度快了非常多,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當初收養伏地魔的孤兒院,他們來的正好,這孤兒院要不了多久就要拆除了。

  他們拿著老湯姆裡德爾的照片一問科爾夫人就得知了關於黑魔王的重要消息,黑魔王就是在這個孤兒院長大的,科爾夫人對於裡德爾的母親印像特別深刻。

  畢竟死在孤兒院門口的女人不多,生下了這麼一個特殊孩子的更是僅此一人。

  只是可惜了時隔多年孤兒院裡並沒有留下更多的關於伏地魔的信息,倪克斯摩挲著那張拍到鄧布利多背影的照片說道。

  「現在可以去找鄧布利多了嗎?」西裡斯繼續試圖說服倪克斯,「我認為你該相信他。」

  倪克斯搖了搖頭笑道:「等他來找我們。」

  倪克斯用信封把照片包好,輕輕念了一個咒語照片就消失在了眼前。

  「走吧,我們去吃個午飯。」

  倪克斯話音剛落鄧布利多就幻影移形到了三人面前。

  「我想午飯可以去霍格沃茨吃,你們覺得呢?」照片裡的白胡子老頭笑眯眯的看著三人。

  倪克斯眨了眨眼說道:「我以為您會晚點來。」

  「這可不是一個知道後能讓人安心吃飯的事情,哦,一個麻瓜小孩。」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著夏洛克。

  夏洛克戒備的退後一步,他非常不希望自己又被來個一忘皆空。

  「孩子不用害怕,我想你胸前胸針上刻的魔法陣還是非常實用的。」鄧布利多贊賞的點點頭,「如果這是在校期間我一定給斯萊特林加上十分。」

  「謝謝您教授。」倪克斯甜甜一笑,「您介意幻影移形的時候帶上我的朋友嗎?我想黑魔王的事情與麻瓜也算息息相關,讓他們幫點忙應該不過分吧。」

  「當然。」

  鄧布利多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倪克斯壓根猜不透這個一百歲的老狐狸在想些什麼,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位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也迫切的想要干掉黑魔王。


第22章 第二十二支舞

  倪克斯第一次見到黑魔王是在十三歲時候的翻倒巷。

  因為年齡的原因她並不適合在正規場合賣東西,那太顯眼了,就算用上混淆咒也很難保證不被成年巫師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所以為了擁有一些私人小金庫的倪克斯總是偷偷去翻倒巷賣些自己做出來的好東西,或者買上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再次倒賣,然後再分紅給投資人莉莉,西弗勒斯和西裡斯之後,再用西裡斯布萊克的名義在古靈閣裡存錢。

  哦,因為西裡斯布萊克是最方便和她一起出現在古靈閣的人,而且她實在是不覺得西裡斯會見財起意和她鬧掰,倪克斯覺得自己就算把一打金加隆丟在他身前他也只會覺得自己在挑釁他。

  她剛把自己做好的煉金飾品放到博金博克先生的面前,她身後的店門又一次打開這時候進來一個穿著鬥篷看不起臉的男人。

  「很不錯的魔法陣。」男人拿起那個倪克斯做的飾品毫不吝嗇的誇贊道,「是你做的嗎?霍格沃茨新生,二年級?」

  「是的先生。」倪克斯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扯了一個小謊,開學就三年級的她現在說是二年級也不算不對嘛,她抬眼看著鬥篷裡露出的那英俊面孔的男人謙虛的說道,「只是一次意外的產物。」

  男人哦了一聲摘下了鬥篷,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倪克斯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你很聰明很有能力,知道不要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顯露真實的水平。」

  那個男人有著十分英俊的面容,他有著一頭很容易顯得凌亂的卷發可男人卻把他打理的整整齊齊,他此時臉上掛著十分具有欺騙性的笑容。

  這個男人在演,他想要用優雅的面具隱藏他的危險,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想要探索。

  倪克斯沒法不被這樣的人吸引,就像她無法拒絕和夏洛克福爾摩斯成為朋友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一種人。

  何況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呢,一個人如果有一張漂亮臉蛋很多時候他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獲取別人的信任。

  「我想我們應該認識一下。」男人拿起了那個煉金道具然後給了倪克斯一個十分合理的買價,「可以嗎?年輕的小賣家。」

  「樂意至極。」

  這個男人就是伏地魔,倪克斯從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和伏地魔有過一個這樣的午後,她相信鄧布利多也不會想到她居然能和伏地魔有那麼多的共同話題。

  如果沒有西裡斯布萊克,如果沒有馬爾福家族,她或許真的就被那幾個小時的侃侃而談給『收買』了。

  好吧,也許不會,她永遠不會一個殘暴的『朋友』,她一點也不喜歡步步為營的感覺。

  「希望能有機會再見到你,沒有露出真容的小姐。」

  「我的榮幸。」

  倪克斯是個非常有戒備心的人,即便是折服於眼前男人的魅力,她也認為自己不應該露出自己的容貌,反正那個男人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不是嗎?

  然而下一次的見面卻讓倪克斯那點兒痴迷消失的干淨,那個男人施放了一個鑽心剜骨之後面無表情的擦拭著自己的魔杖。

  哦,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瘋子,他缺乏罪惡感,他沒覺得折磨一個人有什麼錯。

  他那雙極富魅力的猩紅色雙眼依舊能引人沉迷,但倪克斯並不覺得隨時用不可饒恕咒處置屬下的人是一個值得跟隨的的首領。

  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也並不會得到真正的忠誠。

  「我想我們可能在哪裡見過,馬爾福小姐。」黑魔王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發呆的倪克斯。

  盧修斯有些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魔杖,倪克斯顫抖著身子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個男人,她聲音顫抖的厲害:「先生,我不記得我們有見過。」

  倪克斯還是努力維持著貴族禮儀挺直了脊背努力讓自己直視那個英俊的男人,但是她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

  「是嗎。」黑魔王似乎不覺得上次那個在翻倒巷裡來自自如的女孩和現在這個看到一個鑽心剜骨就快要暈過去的女孩是一個人。

  他有些失望,但不要緊,馬爾福家還有別的用處,一個嬌小姐他還是能夠忍耐的。

  倪克斯的發抖也不完全是裝的,至少她回到霍格沃茨之後還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噩夢,雖然平時她依舊是維持著完美大小姐的表皮,但是有時候確實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夢裡成為一片廢墟的馬爾福莊園。

  「我想你再攪拌下去我們就會成為本學年第一個給斯萊特林扣分的學生了。」斯內普冷哼道,「還是自己院長教授的魔藥課。」

  倪克斯啊了一聲連忙收回手卻被攪拌棒濺起的魔藥給燙紅了手。

  斯內普看著倪克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也許是把腦子給遺落在家了是嗎?」斯內普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倪克斯把她擠到了一邊,「或者說你是被某個格蘭芬多的巨怪給冒充了?」

  倪克斯沒有反駁他只是收回了心思開始認真熬制魔藥,還好她剛才犯的錯誤並不算大魔藥天才斯內普及時給拯救了回來還讓斯拉霍恩滿意的給他們加上了10分。

  「所以假期裡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斯內普在斯萊特林休息室裡找到機會就問道,「你從列車上就開始心不在焉,莉莉很擔心你。」

  倪克斯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斯內普:「啊,可是莉莉沒有直接問我啊。」

  斯內普倒吸一口冷氣:「所以你的腦袋真的是和巨怪互換了嗎?」

  反應過來的倪克斯有些崩潰的抱著頭喊了一句梅林啊,莉莉當然是怕她知道後壓力更大才不直接問的,誰知道斯內普這家伙直接就問出口了。

  「所以不能說?」斯內普坐在他身邊挑了挑眉,「現在休息室就只剩我們兩個,看在莉莉的份上我可以浪費一點時間聽你倒垃圾。」

  倪克斯一時語塞,她有些無語的看著斯內普說了聲謝謝。

  「我假期的時候在翻倒巷見到了黑魔王。」倪克斯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我聽說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說到黑魔王斯內普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會很多魔咒,也懂很多高深的東西,你知道的。」

  「我有幸和他喝著紅茶聊了一個下午,他確實極富魅力。」倪克斯對於黑魔王有魅力這一點她倒是沒有否認。

  斯內普聽出了她話裡有話於是問道:「但是?」

  「但是我在開學前又見了他一次,呃,食死徒的聚會。」倪克斯嘆了口氣,「我見到他問一個男人之前他交待辦的事結果如何,那個男人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說自己搞砸了,然後他懲罰了他。」

  「你不會是想說他用了那個咒語吧?」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沒錯,用了一個鑽心咒,而那個男人的妻子和女兒當天也在。」倪克斯攤了攤手,「他女兒才八歲,我想那時候她是真的嚇傻了。」

  「也許那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

  倪克斯拔高了音量看著斯內普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可以不再重用他,可以把他趕走,或是辱罵他,但是他在折磨他!在他的家人面前折磨他!」

  斯內普抿著唇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即便是養條不聽話的狗,我們也不會用惡咒去折磨他們的。」倪克斯閉上眼靠在了沙發上,「有些咒語不可饒恕是有原因的,我們研究黑魔法是因為黑魔法該死的神秘,你想用黑魔法殺人嗎西弗?」

  「當然不想!」斯內普反駁道。

  倪克斯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斯內普看到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差點以為她也被打上了黑魔標記,當時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看到倪克斯露出光潔如玉的手臂時他松了口氣。

  「我研究過盧修斯手上的標志了。」倪克斯指著左手臂的位置說道,「裡面被施放了非常強大的黑魔法。」

  斯內普皺著眉聽她的下文。

  倪克斯用魔杖在手臂的位置輕輕一劃:「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隨時通過這個標記折磨人,或是要了那個人的命,他可以利用這個標記隨時召喚他的僕人。」

  聽到這裡的斯內普總算是意識到了黑魔王真正的可怕之處,這就意味著只要加入了食死徒,那到死都是跑不掉的了,甚至還會因為這個受制於人。

  僕人,沒錯,只要有了這個標記他們就和黑魔王的僕人沒有區別。

  「甚至還不如一個家養小精靈。」倪克斯抓了抓頭發顯得有些煩惱。

  「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斯內普問道。

  「現在急於表明立場是很不明智的。」倪克斯有些苦惱的看著斯內普,「我們和盧修斯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馬爾福,何況盧修斯已經被打上了黑魔標記,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願戰爭不要來的那麼快。」

  倪克斯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是疲憊,她的所作所為必須要優先考慮家族。

  「你是說——」

  倪克斯哼哼道:「我想這代的黑魔王會比格林德沃更瘋,哦——我看到過聖徒保留下來的格林德沃的演講,真的非常有魅力,非常有感染力,我真的非常想加入。」

  「你真的很崇拜格林德沃。」斯內普嘴角抽了抽。

  「你不是嗎?」倪克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敢說你期待加入食死徒的時候沒有受到一丁點格林德沃的影響?」

  「如果我沒瘋的話我想今後我都不會再提加入食死徒的事情了。」斯內普黑著臉說道。

  如果說今天之前的斯內普還在對於加入黑魔王的陣營萬分期待,現在他可一點都不這麼想了,他沒有興趣做任何人的『僕人』,哪怕那個人極具魅力。

  他相信沒人願意的。


第23章 第二十三支舞

  「要來點蟑螂堆嗎?」

  倪克斯見過了不少血腥的凶案現場自然不會怕幾只蟑螂,但她還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禮貌的拒絕了把這玩意放進嘴裡。

  西裡斯並不打算吃,但倒是興致昂揚的捏了幾個玩。

  夏洛克捏了一個蟑螂問道:「可以帶回去嗎?」

  「最好不要給其他麻瓜看到。」鄧布利多眨了眨眼,「被魔法部知道會惹大麻煩的。」

  倪克斯非常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默默拉開了距離。

  「剛才那個傳信魔咒非常不錯。」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笑道,「倪克斯,我發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小女巫。」

  倪克斯挺直了脊背坐在椅子上開始和鄧布利多互相吹捧:「如果您不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我想您的誇獎我一定非常受用,畢竟所有的才華在你面前都顯得不過如此,不是嗎?」

  鄧布利多露出非常慈祥的表情:「不要妄自菲薄,我十六歲的時候可沒有發明出這樣便捷的通訊魔咒,這可以給我們省掉很多麻煩,不是嗎?」

  「哦,教授您發明出了更多實用的咒語,真的。」倪克斯優雅的笑著無情打斷了鄧布利多的吹捧,「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切入正題了嗎?」

  「在那之前我想先聽聽你們對伏地魔的看法。」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倪克斯,又把目光投向了西裡斯布萊克,「我聽說布萊克先生因為一些分歧已經不住在老宅了。」

  西裡斯倒不覺得有被冒犯,他對自己家族的成見他向來直言不諱:「我討厭貴族禮儀,我討厭虛與委蛇,我也討厭那套爛透了的純血論,所以我是絕不願意效忠黑魔王的,也不想留在一個這樣的家族。」

  「可是你卻接受了婚約。」鄧布利多笑的依舊慈祥。

  倪克斯挑了挑眉,她早就猜到婚約的事情會被問道,她從不覺得學校裡能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鄧布利多。

  一個不願墨守成規的格蘭芬多,最後還是遵守婚約要迎娶一個斯萊特林,這個斯萊特林還是一個馬爾福,一個哥哥已經確實加入食死徒的斯萊特林。

  西裡斯突然摟住了倪克斯的腰看向鄧布利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因為她是不一樣的,我想我和她會一起往好的方向改變。」

  「那很好。」鄧布利多點頭笑道,「年輕人為了喜歡的人變得更好,非常好,那麼倪克斯呢?」

  倪克斯挑了挑眉笑道:「教授您知道我喜歡麻瓜,我研究過許多麻瓜史,那對我非常有幫助,我討厭一切濫殺無辜的種族論,這世界上沒有一個血統是高貴的,真正高貴的是個人的行為和自身的修養與成就,貧民窟裡也能出現許多有用的人,您說呢。」

  鄧布利多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看法。」

  倪克斯恩了一聲繼續說道:「既然生而平等,那就沒人擁有決定他人生死的資格,何況我向來不喜歡折磨任何有生命的東西,我十三歲就不認同他。」

  「你能這麼想很好。」鄧布利多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內裡驚訝的要命,她的想法比十三歲更加成熟了,「那麼倪克斯,你決定好了未來的去處了對嗎。」

  「決定好了,我打算在畢業後加入魔法部。」

  鄧布利多這會是真的藏不住自己的驚訝了。

  「抱歉校長,我再今天之前的打算還不是這樣的。」倪克斯露出一個微笑,「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要徹底改變魔法界,那麼成為魔法部部長是最好的方法,您覺得呢?」

  「我以為你很適合做一個教授。」

  倪克斯露出怪異的表情:「然後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

  鄧布利多哈哈笑道:「很不錯的志向。」

  「我覺得也是!然後我可以做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西裡斯看起來非常喜歡這個建議。

  倪克斯嘴角抽了抽:「免了吧,如果你做教授霍格沃茨會亂成一團的,以及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

  「當然,魔法部部長也是一個很好的志願。」鄧布利多真誠的說道,「無論你在哪個職位只要堅持本心就一定沒有問題,魔法界的未來只能由你們這幫孩子來決定不是嗎?但是在那之前我們也有一些小麻煩要處理掉,不是嗎?」

  倪克斯非常大方的把自己搜集到的,以及她猜到的關於伏地魔的信息一股腦全部都告訴了鄧布利多。

  「我堅持認為他一定在研究某些能夠讓他永生的方法。」倪克斯摩挲著手指抬頭看向鄧布利多,「恕我冒昧,教授能否願意給我和夏利看一下您關於伏地魔的記憶。」

  「是用什麼麻瓜的特殊辦法嗎?」鄧布利多眼睛裡閃著精光。

  倪克斯倒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於是直接說道:「是基本演繹法,教授,我們可以通過觀察人物的細節來更加了解這個人,我想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和夏利的結論會對你有幫助的,當然,如果您覺得冒犯也沒有關系,畢竟這是一個有點失禮的請求。」

  「我覺得您應該同意,我相信我的觀察能力絕對不比您弱。」夏洛克看起來壓根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我們需要的只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即便是以前您覺得無關緊要的事情也無所謂。」

  西裡斯看著他那驕傲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會兒也沒他什麼事,他晃晃悠悠的跑到一邊去逗弄起了那只鳳凰。

  鄧布利多的思考並沒有維持很久,他似乎篤定了想要賭一把的決心,但在那之前他把當年問女孩的問題又問了一次:「倪克斯,你現在對永生的想法還和當年一樣嗎?」

  倪克斯笑道:「不一樣了先生。」

  「是什麼樣的改變呢?」

  倪克斯伸手指了指西裡斯又指了指夏洛克:「我想,除了家人之外我的朋友和愛人也非常重要,莉莉教會了我很多。」

  「莉莉確實是一個好女孩,你也是。」鄧布利多第一次用長輩的慈愛目光看向倪克斯。

  這確實是一個和湯姆很像的女孩,但也僅僅是在過人的才華和迷人的魅力上面他們相似無比,鄧布利多把記憶滴到冥想盆中的時候又一次看向了西裡斯布萊克。

  愛情總是能讓一個人擁有巨大的改變,年輕人為愛變好那當然好,他想,他曾經也經歷過這些,只是他們做錯了一些極為重要的選擇才淪落到死生不復相見的地步。

  按照夏洛克的要求,鄧布利多真的就給他們看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湯姆裡德爾的記憶,他普通的上變形課的一天。

  「真的很神奇。」夏洛克朝著正在說話的裡德爾伸出手又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這樣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細節會被遺漏。」

  倪克斯雙手環胸搖頭道:「我更喜歡把所有的東西都記在腦海裡,不過這個發明確實能夠讓我們這樣的旁觀者得到很大的幫助。」

  「比如,就算是我這樣的麻瓜。」夏洛克指著鄧布利多說道,「也能看出來這位教授的人格魅力和實力強勁。」

  「當然,我還能借此看看我爸爸在校期間是個什麼人。」倪克斯看著那個和盧修斯如出一轍的金發貴族挑了挑眉,但似乎盧修斯和媽媽更像一些。

  阿布拉克薩斯更加像是一個不可一世的貴族,最初的他是有些看不上湯姆裡德爾這樣麻瓜孤兒院出生的小孩的,但是慢慢的他開始和斯萊特林的同學一樣折服於裡德爾的魅力。

  從眾心理,倪克斯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伏地魔也非常擅長利用人心,就靠著這些早期的食死徒成型了。

  但是在伏地魔十六歲那年,那些崇拜的眼神又慢慢的變化了,湯姆裡德爾似乎出現了暴躁易怒的特質。

  他好像性格上產生了一些急劇的變化,就在短短一周之內。

  他們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看完了鄧布利多腦海裡所有關於湯姆裡德爾的在校記憶,在倪克斯的要求下他們又看了伏地魔想要在霍格沃茨任教黑魔法防御術時候和鄧布利多爭吵的記憶。

  「很有趣。」夏洛克開始興奮的踱步,「我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

  「人都是會變的。」鄧布利多說道。

  倪克斯搖了搖頭:「但是人的思維模式和行動習慣是很難有變化的,就算有改變也要耗費許多時間,而且也會需要有一些外界刺激才行,但是他在六年級的時候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止是他,他身邊的同學對他的態度也產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鄧布利多似乎開始回憶起了十六歲的湯姆,他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身邊的同學開始畏懼他,對沒錯,是畏懼。

  「教授,我想與其讓我偷偷披著隱形衣去禁書區找資料,我還是直接問你吧。」

  「是看過湯姆記憶之後得出的結論?」鄧布利多說道。

  倪克斯嗯了一聲:「我確信他的性格變化和他追求的永生有關,他在16歲的巨變之前曾經旁敲側擊過您和別的教授多次有關永生的看法,但是在那之後他卻從未提起過這個話題,他難道突然放棄了永生嗎?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鄧布利多當然也覺得這個事情非常奇怪,但是他當年確實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我認為,他當時身上發生的巨變就是由於他已經達成了他的目的。」倪克斯直接拋出了重磅炸彈,「那麼有沒有一種永生的方式能夠讓人的身體繼續成長,但是他的身上的感情會變得越來越少。」

  「感情?」

  「恩,他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殘酷,他開始對死亡不再敬畏,他開始濫殺無辜,就算用再多的死咒或者鑽心咒也並不會讓他的情緒得到起伏。」倪克斯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說道,「這有些像是麻瓜說的反社會型人格。」

  「一般這種人格又稱無情型人格障,但是根據我們的觀察他在年幼的時候似乎非常希望得到您的誇獎。」夏洛克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我也是這種人,但是我並不會這麼強烈的渴求一個人的認可,因為我不需要。」

  西裡斯猛地回頭看向夏洛克,他從不知道這家伙是什麼反社會型人格,哦天哪,這聽起來可真危險。

  倪克斯沒等鄧布利多開口繼續說道:「但是他在十六歲的突然這種情緒就變淡了,您和他在十六歲時有過爭吵嗎?一般引發這種情況和比較在意的長輩是脫不了關系的。」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確實非常戒備他,但是我想湯姆在校期間我們並未發生過爭吵。」

  「那麼這就是他為了永生所產生的副作用,有什麼永生的辦法會讓人的感情逐漸剝離?還會讓他的容貌逐漸變得不像人類。」倪克斯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似乎越來越慘白了,我聽說他現在已經是個光頭了,恕我冒昧,如果他一開始就是這副醜樣還殘暴無度,我不認為會有那麼多食死徒跟隨他,他在校期間確實很有人格魅力不是嗎?」

  鄧布利多突然想到了能夠產生這種變化的黑魔法,他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眼前的三個孩子。

  而倪克斯卻堅定的看著他說道:「教授,我們站在你面前就證明我們是有能力幫助您的,請您相信我們。」

  西裡斯和夏洛克同樣堅定的看著鄧布利多表示自己的立場,他們都不是會懼怕危險人。

  「哦當然。」鄧布利多顯得有些疲憊,「我不想這麼早就讓你們參與進來,但這個想法也只維持到了今日之前。」

  「因為您猜到了伏地魔用的那個方法非常的危險,以您一己之力再加上鳳凰社也很難對抗,是嗎?」倪克斯甩開西裡斯的手認真的問鄧布利多。

  「魂器。」鄧布利多疲憊的說道。

  倪克斯發誓自己認識這個偉大的巫師這麼多年從沒看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西裡斯似乎也嚇了一跳他雖不解但這會兒選擇了沉默。

  「魂器?」

  鄧布利多點點頭用了飛來咒,他把那本關於魂器的書遞給了倪克斯:「我想作為合作伙伴你應該看看這個。」

  倪克斯的閱讀速度很快,用不了幾分鐘就把這本書讀完了,她看起來冷靜多了。

  「你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鄧布利多問道。

  「如果不是有所猜測,我也不會和您合作。」倪克斯攤了攤手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說實話一個人承擔確實很難,但是我現在已經把一半的壓力分擔給了您,而且這個結果並沒有比我預計中的更糟糕,已經很不錯了。」

  「你的心態很好。」

  「並不,我怕死了。」倪克斯拿起檸檬雪寶咬了一口,「不過還是有一些好消息的,這個結果和我當時預想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那麼我之前的計劃也可以用上了,我想我大概能知道魂器該去哪裡找。」

  倪克斯深深呼了一口氣:「終於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可真好。」

  「當然。」鄧布利多伸手拍了拍倪克斯的肩膀,「不要勉強自己,也不要讓身邊的人擔心。」

  倪克斯有些詫異的看著說出這些話的鄧布利多。

  「年少時的感情總是很珍貴的。」鄧布利多笑道,「不要等七老八十的再後悔。」

  「是您的經驗之談?」

  「哦倪克斯,給老人留一點秘密吧。」鄧布利多露出了苦惱的神情,「我送你們回家,地址在哪裡?」

  鄧布利多並沒有問倪克斯的計劃是什麼,但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倪克斯會利用什麼去取得魂器,畢竟小布萊克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不是嗎?她也還有一個寵愛自己的哥哥,和一個並不希望有戰爭的嫂子。

  把三個孩子送走的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顯得格外的孤獨和疲憊,希望她可以珍惜這些,不要等老了才明白真正重要的是什麼。

  千萬千萬,不要和他一樣。


第24章 第二十四支舞

  「倪克斯,下課之後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斯拉霍恩叫住了下課之後就准備離開的倪克斯,「別擔心,校長非常和藹,口令是檸檬雪寶糖。」

  倪克斯嗯了一聲說道:「好。」

  嘴上雖熱是答應了,但是倪克斯有些摸不著頭腦,鄧布利多找她做什麼?

  「當然是斯萊特林扣一百分。」西裡斯衝他做了一個鬼臉出教室之前還不忘用力的把她撞到一邊。

  「好主意,斯萊特林扣一百分。」詹姆波特笑著跟上了西裡斯布萊克。

  彼得低著頭趕緊跟上了前面兩人的步伐,盧平看著倪克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往一邊倒去的倪克斯落入了一個帶著百合香氣的溫暖懷抱,她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誰,因為這獨特的香氣來自她親手為那女孩做的洗發水。

  「粗魯。」紅發女孩狠狠的瞪了那四人組一眼隨後擔心的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倪克斯,「沒事吧倪,馬爾福小姐。」

  倪克斯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下飛快的捅了一下莉莉腰上的癢癢肉。

  在莉莉極度震驚的眼神下倪克斯又飛快的後退了幾步她理了理她的長袍裝模作樣的仰起了下巴:「多謝伊萬斯小姐。」

  她沒給莉莉反擊的機會快步走向了校長辦公室,她清了清嗓子喊出口令,門後站著早就等待著的露出慈祥笑容的老年巫師。

  如果單單以貌取人的話鄧布利多絕對位於最受信賴巫師榜的第一名,畢竟和藹的老頭在巫師界看起來就很靠譜,當然他也確實非常靠譜。

  「來幾顆檸檬雪寶糖嗎?」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除了愛吃甜食這一點外。

  不過倪克斯本人也是一個非常喜歡吃甜食的人,也許是心理作用,她向來認為甜食可以讓她的大腦思考變快,而且她也十分享受甜味。

  倪克斯故作矜持的只抓了一顆放在手裡說道:「謝謝教授,我想我們的談話並不會太久對嗎,我的選修課比較多,如果可以我想早點回去寫作業。」

  「當然,馬爾福小姐選課的數量除了拉文克勞之外是剩下三個學院最多的一位?我以為你會把麻掛研究一起選上呢。」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只老狐狸在套自己話,意識到這點的倪克斯坐的更加筆挺。

  她一點也不想給鄧布利多看出一點自己的真實想法。

  「教授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麻瓜。」倪克斯顰眉,隨即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因為你看起來和莉莉關系很好,不是嗎?」

  倪克斯一驚,這件事鄧布利多不應該知道啊,除非.......也是,這學校裡遍地是幽靈,還有隱藏著的家養小精靈,每一個都是校長的眼線。

  看來裝傻充愣是沒什麼用了,鄧布利多顯然掌握了許多有用的知識,何況為了莉莉的安危這個問題並不能隨便回答。

  「教授您的洞察力十分驚人。」倪克斯仰著下巴看向鄧布利多,「大家都喜歡莉莉,不是嗎?西弗和莉莉的關系也很好。」

  倪克斯選擇了反向套話。

  「我想西弗勒斯不會為了莉莉故意寫錯幾道題的,不是嗎。」

  哦這個老家伙又知道了,不愧是現英國最偉大的巫師,如果他不是在這兒套她的話,她一定會更加喜歡他的。

  但一個只是旁敲側擊套點話想要知道她立場的老年人可比某個隨時鑽心剜骨的家伙好多了,在鄧布利多面前就算說錯了什麼話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相比較伏地魔她想她更喜歡眼前這位白巫師。

  但馬爾福家從不隨便站隊,而倪克斯馬爾福從來喜歡自己一隊。

  「哦教授,這你就是冤枉我了。」倪克斯垂眸淚光閃閃,「我寫錯幾道題是為了我自己。」

  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參半,倪克斯說了自己為了什麼去翻倒巷,又說了自己遇到了伏地魔又和他聊了一下午的事情。

  「他真的很有魅力,他極富學識又極為英俊。」倪克斯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我當時根本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他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鄧布利多哦了兩聲,「所以馬爾福小姐後面為什麼又改變了想法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重要。

  倪克斯又抽泣了一會,鄧布利多十分有耐心他慈祥的看著倪克斯時不時還安慰幾句。

  「因為他用了鑽心咒,我真的很害怕。」倪克斯說完之後哭的更凶了,「您也知道我和莉莉關系很好,我很害怕她也這麼對莉莉,我更不喜歡他注意到我,我不想加入他。」

  「鑽心咒確實會讓人非常恐懼,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咒語。」鄧布利多對此事並沒有太吃驚,他看起來似乎相信了倪克斯關於這件事的說辭,但他確實還有一些疑慮,「我想馬爾福小姐現在願意告訴我這個可憐的老人一些關於你對麻瓜的真實看法了吧。」

  倪克斯沉吟片刻干脆的承認道:「好吧,我很喜歡麻瓜,我在入學之前就經常去麻瓜的地盤玩,我不敢告訴父親,他一定會為此斥責我的,校長您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嗎?」

  「當然不會。」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笑道,「斯萊特林的同學都沒有猜到馬爾福小姐和莉莉的關系居然這麼好呢。」

  「我害怕父親會因此遷怒於莉莉,所以不敢在同學面前露出真實的想法。」倪克斯露出了一個有些緊張的表情,「您知道的,純血世家的消息一直是相通的,而且我父親他們——呃,對於那位的看法和我不太一樣,我也不想給那位知道然後給父親添麻煩,所以教授您會幫我保密的,對嗎?」

  鄧布利多笑著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把今日的談話透露一個字給任何人。

  「最後一個問題,倪克斯小姐對永生有什麼看法?」

  當時的倪克斯並沒有猜到鄧布利多問自己這個問題究竟為了什麼於是她顯得非常茫然,她對永生並沒有任何看法,低著頭思索鄧布利多到底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我不喜歡永生。」倪克斯抬起頭注視著鄧布利多的雙目。

  她不確定鄧布利多是否喜歡這樣的答案,但這的確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鄧布利多笑著問道:「你不喜歡永生,可以說說為什麼嗎?」

  「無論是魔法還是麻瓜的科學,這世界上永遠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伴隨著等價交換原則,如果強行獲得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時,付出的代價並不是我能承受的。」倪克斯看著鄧布利多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人可以承受永生付出的代價。」

  鄧布利多現在確信倪克斯沒有說謊,她確實十分不喜歡永生,他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馬爾福小姐有非常害怕失去的東西,是什麼呢?」

  「家人。」倪克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真是一個在情理之中的答案。」馬爾福家族在意家人幾乎是家族傳統了。

  倪克斯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一個很馬爾福的回答。」

  她這話相當於是在明示,她不願意把家人置於危險之中,所以她絕不願效忠黑魔王。

  鄧布利多見到倪克斯的第一眼就覺得倪克斯與湯姆驚人的相似,即便倪克斯隱藏的非常好她那對知識的渴望,還有對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渾然天成的領導能力和與生俱來的魅力。

  湯姆喜歡在各種方面展露自己的才能,而倪克斯卻聰明的選擇了隱藏。

  他依舊覺得倪克斯充滿著危險,但他始終相信一個心裡有愛的人是不會壞到底的,她的家人和朋友一直會是制衡她的關鍵道具。

  這麼想有些不符合白巫師的身份,但心有牽掛的人永遠不會把事情做絕,這是倪克斯努力暗示他明白的東西。

  他想,如果有機會他們也許會站在同一邊也說不定呢。

  「很不錯的回答。」鄧布利多笑著站了起來,「我想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馬爾福小姐可以回去寫自己的作業了。」

  倪克斯一直覺得鄧布利多是自己在魔法世界裡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她離開校長辦公室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他和自己一樣都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其實倪克斯一直覺得自己與鄧布利多非常相似,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和鄧布利多合作。

  「鄧布利多找你談了什麼?」倪克斯來到有求必應室的時候莉莉和西弗早就等在了那兒,今天沒有熬魔藥的打算他們就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倪克斯坐到莉莉身邊頭一歪就靠在了莉莉的肩膀上:「聊了你。」

  「聊我?」莉莉驚訝的瞪大眼睛,「哦天哪,鄧布利多知道我們的關系?他真的好厲害啊!」

  「我同意。」倪克斯按著自己用腦過度後抽痛的太陽穴不滿的說道,「他每句話裡都有陷阱,我說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謊言,不知道他信了多少。」

  斯內普翻了個白眼:「只要你的腦子沒有突然被換掉,我想你的謊言不至於拙劣到被一個百歲老頭戳穿。」

  「可那個老人是鄧布利多欸。」莉莉說著輕輕拍了拍倪克斯的頭,「妮可,你們聊了我什麼?鄧布利多教授應該不會有興趣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父親吧?」

  倪克斯唔了一聲說道:「我想除非我們兩個公開出櫃准備結婚,不然在校期間是絕不會被父親發現的。」

  莉莉哈哈笑了兩聲牽住了倪克斯的手:「那就等我們畢業再公開出櫃吧。」

  斯內普露出了萬分嫌棄的表情但還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看書,他很給面子的沒有離開。

  「對了倪克斯,既然你說鄧布利多在學校裡有那麼多眼線,我們還能隨便見面嗎?」莉莉露擔心的問道,「雖然我覺得鄧布利多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打小報告的啦。」

  倪克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擔心,只要我不拉著你研究黑魔法,他不會告密的。」

  「哦~別說拉著我研究黑魔法,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兩個研究黑魔法,我一定狠狠把你們兩個揍一頓。」莉莉凶狠的說道。

  倪克斯哈哈的笑著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至於研究——讓她不研究新東西還不如不吃飯呢。

  她當然不擔心鄧布利多隨便告密,一個聰明人是決計不會喜歡做一些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她給自己留了一條路,他當然也會。


第25章 第二十五支舞

  因為黑魔王似乎愛上了馬爾福莊園,倪克斯從假期第一天開始就一直住在222B,這套房子倪克斯和西裡斯各出了一半錢,西裡斯把這稱之為他們未來的家。

  「我也沒說畢業後就和你結婚啊。」倪克斯翻了個白眼,「我們連個訂婚宴都沒有,現在只是普通男女朋友關系。」

  西裡斯直接把人撈到懷裡在她耳邊笑著說道:「那明天就把莉莉他們喊來我們辦個訂婚宴。」

  「戒指呢?」倪克斯怒道,「鮮花呢?」

  「那是麻瓜的求婚,我們是巫師。」西裡斯布萊克一臉無辜。

  倪克斯確信這家伙故意在氣自己,她冷笑一聲:「巫師也不興結婚前就同居,明天我就搬出去,反正我——有——錢——」

  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從她的身後繞過舉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想要這個嗎?」

  倪克斯看著西裡斯手裡的藍寶石戒指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這顆藍寶石看起來並不昂貴,但是上面的每一刀都出自西裡斯布萊克的手,他還為了這個特地去學了如尼文。

  「你學如尼文是為了這個。」倪克斯看著戒指上的如尼文笑了出來,「你是要刻永不分離?」

  如尼文本身就帶著魔力,所以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本身就要消耗巨大的魔力。

  西裡斯那灰色的雙眼注視著倪克斯溫柔的笑道:「其實我本來想為難一下你的,結果什麼都難不倒無所不知的倪克斯小姐。」

  倪克斯用手指勾住西裡斯的項圈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她輕輕一偏頭嘴唇就和西裡斯的碰到了一起,她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倪克斯也不知道他們親了多久,直到西裡斯把手伸進不該伸的地方時她才如夢初醒,她咳嗽了兩聲把他的手拉了出來:「莉莉他們一會就來了。」

  西裡斯發誓他剛才是真忘了這事,女朋友的美色當前他的腦子裡實在是記不得好兄弟。

  西裡斯還喘著粗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會兒洗冷水澡一會絕對會被詹姆發現不對勁的,他只能把倪克斯摟的更緊了瘋狂的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但是平時身為他鎮定劑的倪克斯馬爾福如今卻像是興奮劑一樣,他放開倪克斯開始在房間裡踱步使得自己冷靜。

  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在今天約詹姆他們?

  他和倪克斯雖然從假期開始就住在一個房子裡但其實房間一直是分開的,他也干不出什麼半夜撬鎖的惡心事情,再說之前忙著查關於湯姆裡德爾的事情每天回來都筋疲力竭壓根沒有心思。

  現在也就是事情告一段落了他們才想著休息幾天,要不然等開學了又沒什麼機會見面了,他到底為什麼要邀請詹姆呢?這真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西裡斯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把戒指收回去吧,你本來也沒打算今天拿出來不是嗎。」倪克斯別開了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下次找個好機會再送給我。」

  「當然。」西裡斯開口聲音還是沙啞的,他低下頭親了一下倪克斯的臉頰,「我一定給你准備一片你最愛的紫羅蘭花海,你會喜歡的。」

  沒等倪克斯回答門鈴就響了起來。

  得,電燈泡123來了,西裡斯打開門就開到笑的燦爛無比的詹姆莉莉還有面無表情的斯內普站在,他還邀請他們在這裡住到開學再走,作孽啊!

  得知西裡斯買房的時候詹姆波特驚訝的下巴都要掉掉了,他在這倫敦市區不算小的房子裡看了個遍,明明他們還在學校讀書,他的好兄弟卻能和女朋友AA制自己買房子?

  甚至還能自己做主把他們幾個還有莉莉和鼻涕精都邀請到家裡來做客,有錢真好。

  「莉莉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詹姆看著淡定的莉莉問道。

  莉莉聳了聳肩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其實妮可一直和我父母有生意往來,她和西弗在對角巷也投資了一個魔藥商店,呃,其實我也給他們投資了一點點,雖然不多,但是這錢夠我用到畢業了。」

  「看,這就是聰明人。」西裡斯一副欠揍的樣子。

  斯內普冷笑一聲並未開口,西裡斯發誓自己絕對是看在倪克斯的面子上才放他一馬的,否則他一定要把這家伙狠狠揍一頓。

  莉莉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這才到倪克斯家裡幾分鐘你們就又要大吵一架,拜托,你們這樣我們接下來怎麼相處到開學?」

  「你們要住到開學?」靠在西裡斯懷裡看書的倪克斯突然抬起了頭。

  莉莉抽走她手中的那本無人生還哼哼道:「你以為我會允許你一個暑假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嗎?之前關於黑魔王的事情忙了是吧?我猜你接下來的幾天又打算鑽研什麼古怪的東西了吧?我不允許,我決不允許!所以我非要天天盯著你才行。」

  用腳趾猜就知道是西裡斯布萊克賣自己,倪克斯扭頭瞪了一眼西裡斯,只見他一臉無辜的聳聳肩,倪克斯非常不客氣的用力一把扯住了他的小辮子。

  西裡斯布萊克敢怒不敢言,詹姆波特默默的朝倪克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莉莉幸災樂禍的笑道:「瞧你學校裡囂張的,現在的你和你脖子上的東西真是絕配。」

  早就習慣了這個項圈並且看到許多麻瓜還故意買項圈戴的時候西裡斯甩了甩頭發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這個叫做時尚。」

  「編,你就繼續編。」詹姆嫌棄的說道,「瞧你這聽話的。」

  幾人笑鬧著決定了下午要去海灘。

  莉莉興奮的問道:「你們有誰會開車嗎?」

  說完這話莉莉就知道自己問了等於白問,她看著三個男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又期待的看向了倪克斯:「妮可你一定有臨時駕照,對吧?」

  倪克斯挑了挑眉點頭道:「我確實有,而且我還買了車。」

  「你什麼時候買的車?」西裡斯布萊克露出了驚訝的眼神,「我們一個假期不都待在一起嗎?而且你的臨時駕照是哪來的?」

  「恩?我讓麥考夫隨便幫我挑了一輛,就停在後面的停車場。」解釋完車倪克斯又說道,「至於駕照,我讓麥考夫教了我一天走捷徑就拿到了。」

  「你居然都不自己去挑車!」西裡斯布萊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的摩托車我都親自挑選了好久!」

  「因為那就是一個代步工具。」莉莉和倪克斯異口同聲的開口,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雖說不是親自挑的,但是倪克斯打賭,就算她自己親自去挑個幾天幾夜保不齊也會是現在的結果,麥考夫很擅長觀察人心,倪克斯相信他會選擇自己最愛的。

  由於幾個男生的關系實在是不算好,莉莉只能痛失副駕駛座使用權。

  「安全帶。」倪克斯看著西裡斯說道。

  「什麼?」西裡斯挺直了脊背有些緊張的回道,「我很安全啊。」

  「什麼是安全帶?」詹姆波特興奮的問道,「那是什麼麻瓜的新奇東西?」

  斯內普冷哼一聲:「我們為什麼非要按照麻瓜的規則來。」

  「因為你們如果不照做,我們會被罰款的。」莉莉非常嫌棄的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男孩,「倪克斯的駕照也會因為你們被吊銷。」

  「那就吊銷吧,反正她只學一天就有了,再考一次不就行了?」詹姆疑惑的看著莉莉,「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莉莉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們解釋這其中的關系,她比較委婉的說道:「因為普通的麻瓜並不可能一天就拿到駕照,呃,這麼說吧,重點是倪克斯拜托的那位叫做麥考夫的人,如果說女王是鄧布利多,那福爾摩斯就是康奈利福吉。」

  詹姆露出了深惡痛絕的表情:「該死的特權階級。」

  「所以到底什麼是該死的安全帶!」西裡斯左看右看都沒找到什麼帶子。

  倪克斯衝著西裡斯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求求我啊。」

  莉莉:噗

  詹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斯內普:嘖

  西裡斯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他支起身子靠近了倪克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求你。」

  倪克斯笑著把他推回了自己的坐位然後反客為主整個人籠罩在西裡斯的上邊,她動作很慢,手指還故意的擦過西裡斯的大腿才勾到他座位邊的安全帶。

  她緩緩的把那根帶子繞過他的身體哢噠一聲扣在另一邊,她那溫熱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臉頰上:「這樣就安全了哦。」

  不,一點都不安全。

  西裡斯覺得這會兒要不是後座還坐著三個人,他們的車都要開到阿茲卡班去了。

  而後座的三個此時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裡。

  莉莉面色沉重的說道:「我們應該在車底。」

  「我同意。」詹姆露出了一樣沉重的表情。

  「.......我覺得也是。」斯內普難得和詹姆波特一個想法,並且覺得很想吐,這也許就是麻瓜說的暈車吧,大概。


第26章 第二十六支舞

  「嗨皮皮鬼。」西裡斯攔下了看起來心情不大好的皮皮鬼,「我給你找點樂子怎麼樣?」

  「說來聽聽。」皮皮鬼雙手環胸飄在半空中,「你要是敢騙皮皮鬼就死定了!」

  西裡斯並不怕他這副可以裝出來的恐怖樣子,皮皮鬼要是敢對他動手動腳他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鬼。

  「你又在給馬爾福找麻煩了嗎?」詹姆勾住西裡斯的肩膀問道,「要不是我了解你,我絕對會以為你暗戀馬爾福的。」

  「別開玩笑了,我暗戀馬爾福?」西裡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詹姆哈哈笑道:「因為不都說越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越要欺負一個女孩子。」

  西裡斯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幼稚!難怪你追不到伊萬斯,哪有女孩子會喜歡這一套,我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絕對要把她寵上天!」

  「以後你難不成是妻管嚴?」詹姆用肩膀撞了西裡斯一下。

  「這叫尊重!」西裡斯說道,「我會尊重和支持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我還以為你會把喜歡的女孩子保護在懷裡呢。」詹姆哈哈笑著。

  西裡斯不滿道:「我對那種嬌滴滴的只會躲在別人懷裡的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要是喜歡一定會喜歡最聰明的,她得有自己的想法,我最討厭應聲蟲了。」

  「難不成你喜歡莉莉?」詹姆露出了驚恐的眼神,「最聰明的女孩子不就是莉莉嗎?她可是年級第一!」

  「怎麼可能!」西裡斯飛快的反駁道,「最聰明的應該是——」

  等等,他在想什麼,他腦子裡怎麼出現了倪克斯馬爾福的臉?那家伙不過是個書呆子罷了,恩沒錯,書呆子。

  「哦大腳板,你的臉好紅。」詹姆驚奇道。

  「因為太熱了!」

  「可這是冬天啊。」彼得小聲說道。

  盧平有些擔心的看著西裡斯:「要不去龐弗雷夫人那兒看看吧,這種天氣最容易生病了。」

  只有笨蛋才會生病,西裡斯快步走回了禮堂,他現在只想迫不及待的看倪克斯的笑話,一個會被皮皮鬼欺負的家伙怎麼能夠稱之為聰明呢!

  然而他預想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倪克斯不僅沒有被皮皮鬼欺負,皮皮鬼還以他馬首是瞻。

  「哦尊貴的馬爾福小姐,惡毒的家伙來了!」皮皮鬼伸手一指西裡斯露出了憤憤的神情,「就是他指使皮皮鬼干那些惡毒的事情的!」

  倪克斯回頭衝西裡斯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哇哦,那是皮皮鬼?」詹姆看著對倪克斯馬首是瞻的皮皮鬼搭住了西裡斯的肩膀,「兄弟,我覺得要倒大霉了。」

  西裡斯還沒來得及開口,皮皮鬼就拿著水球開始砸人,他們還沒來得及吃上早飯就被囂張的皮皮鬼給砸出了禮堂。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皮皮鬼怒吼著,「害皮皮鬼差點被血人巴羅給打死!」

  「可你已經死了啊。」西裡斯狼狽的喊道。

  皮皮鬼更加憤怒了:「你們欺負一個鬼魂,可惡至極!」

  「誰欺負誰啊!」渾身是水的詹姆崩潰的喊道,「你看你把我們砸的!」

  「嘖嘖,三年級咯,一個清理一新都不會嗎?」倪克斯邁著優雅的步子從他們面前路過,離開前還對西裡斯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西裡斯恨的牙癢癢,但是此刻他光是躲避皮皮鬼的水球都已經筋疲力竭,哪裡還有空找倪克斯的茬。

  早就料到如此的倪克斯慢悠悠的走過還對皮皮鬼說了一句干得漂亮,為此皮皮鬼投擲的更起勁了,最後還是麥格教授解救了他們這事才告一段落。

  「我真的快要笑死了,變形課上麥格教授領來四個落湯雞。」莉莉在有求必應屋裡笑的前僕後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讓皮皮鬼幫你的?他看起來很害怕你。」

  「血人巴羅。」斯內普翻了個白眼,「倪克斯直接把皮皮鬼引到天文塔去了,剛好血人巴羅就在那裡,皮皮鬼被嚇得屁滾尿流。」

  「皮皮鬼怕血人巴羅?」莉莉眨了眨眼,「可惜血人巴羅不怎麼搭理別的學院。」

  「他也不一定會幫斯萊特林。」倪克斯聳了聳肩,「甚至很多斯萊特林都挺怕他。」

  莉莉對此深表贊同:「他看起來真的很可怕,而且他有時候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發呆。」莉莉打了個寒顫。

  「就好像那裡有鬼?」倪克斯挑了挑眉。

  莉莉聽出倪克斯在調侃自己,她生氣的錘了她一下:「又開我玩笑,你也知道我們麻瓜出生的巫師的,哪有那麼容易接受鬼魂。」

  別說麻瓜能不能接受鬼魂了,現在的劫道者四人組認為鬼魂壓根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特別是皮皮鬼這樣的鬼魂。

  「哦粗心鬼掉了什麼,讓皮皮鬼看看。」皮皮鬼撿起從盧平身上掉出來的羊皮紙壞笑著。

  「等等,那個是活點地圖!」盧平刷的臉色慘白。

  「活點地圖?皮皮鬼相信馬爾福小姐會喜歡這個的。」皮皮鬼桀桀的壞笑著飄到高處往有求必應室飛去。

  「哦天哪!馬爾福不會拿這個告密吧?」詹姆連說了好幾個完了,「他還會讓他爸爸去告訴你爸爸。」

  「冷靜點詹姆。」西裡斯伸手按在額頭上思考片刻追了上去,「我去找馬爾福談談,不然我就威脅她,我要告訴他爸爸!」

  西裡斯走的飛快,留下剩下的三人組面面相覷。

  「呃,你們覺得能行嗎?」詹姆欲言又止。

  「能行......吧。」盧平猶豫的說道。

  「也許?」彼得小聲說道。

  西裡斯遠遠地看著皮皮鬼飄上了八樓,但等他到八樓的時候找了好幾圈都沒發現皮皮鬼和倪克斯的聲音。

  他看錯了?不,不可能,皮皮鬼一定在八樓,他突然靈光一閃,莫非是傳說中的斯萊特林的密室?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一定想錯了。」倪克斯突然出現在西裡斯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嗨布萊克先生。」

  「你從哪裡出來的?」西裡斯後退了兩步狐疑的打量著四周。

  「從一個只有你真心想去才能去的地方出來的。」倪克斯眨了眨眼。

  西裡斯當時是真的以為倪克斯在耍他,他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的衝著她伸出一只手:「快把地圖還我,不然我就——」

  「你不會以為我會被你威脅到吧?」倪克斯驚訝的看著西裡斯說道,「你是想用告訴爸爸威脅我,還是想用告訴麥格教授威脅我?」

  當然都不行,西裡斯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想著,今天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他自作自受,他可沒有整人不成反被整最後還打小報告解決的愛好。

  「你想堂堂正正的整我一次?有點難。」倪克斯嘖嘖兩聲整個人靠在牆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用這麼驚訝吧,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不要猜我的想法!」西裡斯抽出魔杖生氣的瞪著倪克斯說道,「難不成你已經學會攝魂取念了?」

  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把魔杖掰到一邊有些嫌棄的看著西裡斯說道:「攝魂取念讀取的是記憶,不是想法,你真的有好好讀書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喜歡住在圖書館的。」西裡斯又把魔杖重新指向了倪克斯。

  但是眼前的金發女孩並不相信他會用什麼惡咒,她不僅不躲還朝他跨了一步,女孩前幾年和他還差不多高隱隱有超越他的趨勢,如今又只到他的肩膀了,她不抬頭的時候他能清楚的看到她頭頂的發旋。

  她靠近他的時候身上飄過一陣好聞的花香,他原本念在心裡的惡作劇咒語開口輕輕變成了一個小把戲。

  「繁花盛開。」

  他念完之後表情看起來緊張的要命。

  倪克斯歪了歪頭有些好奇的盯著西裡斯布萊克的魔杖看,她並沒有躲開,只見西裡斯手中的魔杖開出一朵朵紫羅蘭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倪克斯彎腰想要撿起一朵卻發現花朵變成細沙穿過指縫掉落在地化成虛無,倪克斯那雙湛藍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抽出魔杖念了一個同樣的咒語,花朵從她的魔杖裡噴射而出。

  西裡斯靠著牆哈哈笑道:「你用的魔力太多了。」

  倪克斯又試了一遍,這會只有一朵花落在了她的指尖停留了一秒左右:「真漂亮,是你自創的咒語嗎?」

  「隨便一試的小發明。」他左顧右盼看起來有些緊張。

  他在說謊,倪克斯眯了眯眼睛並沒有戳穿他的謊言,被盯著看的西裡斯憤怒的喊了一句看他做什麼,倪克斯衝他咧嘴一笑。

  「現在可以請馬爾福小姐把活點地圖還我了嗎?」惱羞成怒的西裡斯又一次伸出了手。

  倪克斯抽出魔杖喊道:「活點地圖飛來,筆記飛來。」

  倪克斯把活點地圖交還給西裡斯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張寫了幾個咒語的羊皮紙。

  「這是什麼?」西裡斯看著羊皮紙有些疑惑,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瞪大了眼睛,「這是給活點地圖施加防護咒的咒語?」

  倪克斯點點頭:「算你運氣好,我正好在研究這個。」

  「那我運氣還真的不錯,謝了。」西裡斯舉著羊皮紙道了聲謝,他又想到什麼似得眯著眼睛問道,「你沒在地圖上動什麼手腳吧。」

  看著倪克斯那一臉裝無辜的樣子西裡斯就知道她絕對動了手腳,以這家伙凡是都喜歡思慮周全考慮的永遠比做的多三步的性格來說,什麼都不做才不像她。

  「你把自己的名字抹掉了?」西裡斯試探的問道。

  倪克斯朝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這也太明顯了。」

  「那我猜這活點地圖永遠都沒法顯示你的准確位置了。」西裡斯這回篤定的說道。

  倪克斯這回毫不吝嗇的誇到:「真聰明,你可以把這事告訴你的好朋友讓他們幫你一起想想也許就能解決問題了,我記得盧平的魔咒學的不錯,他應該能解決。」

  原本的西裡斯布萊克還有可能把這事告訴他的好友們,這下倒是好了,為了倪克斯的這句『盧平應該能解決』,西裡斯就絕不會讓盧平來解掉這個咒語。

  他非要親自解開給倪克斯看。

  倪克斯看著西裡斯的背影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會斯內普和莉莉才從有求必應室走了出來。

  「這招真高。」聽了全程的莉莉豎起了大拇指。

  斯內普看著倪克斯又看向原本站著西裡斯布萊克的位置,鬥不過這個女人才是正常的,她完完全全把對手的心態拿捏在手。

  除了他們這些早就看過劇本的,不然誰能猜得到倪克斯是知道了活點地圖之後才故意引的布萊克讓皮皮鬼找她的麻煩。

  他絕對不要與她為敵,這太不明智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支舞

  西裡斯和詹姆從未去過麻瓜的海灘,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麻瓜已經開放成這樣了,所有的女性都身著著布料少的要命的泳衣。

  而斯內普雖然在麻瓜中長大,但是家庭殘缺的他也完全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們三個男孩擠在一起不知所措的了好久。

  倪克斯從行李箱裡拿出了自己之前和莉莉一起買的泳衣遞給莉莉。

  西裡斯驚恐的說道:「你也要這麼穿?不行,絕對不行!」

  倪克斯不僅不會采納西裡斯的意見還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條沙灘褲丟給了西裡斯:「我把你的泳褲都准備好了呢,走吧莉莉,我們去換衣服。」

  比起驚慌失措的西裡斯,詹姆倒是很快的接受起了這件事,並且他非常期待莉莉穿泳衣的樣子,於是他拉著西裡斯一起往販賣泳褲的地方去。

  「你說這算不算情侶裝?」詹姆興奮的問道。

  斯內普了翻一個白眼無語道:「你的腦子又被巨怪踢過了嗎波特先生,我記得沒錯的話莉莉的泳衣是藍色的,而你,拿了一條大花的泳褲。」

  詹姆覺得無言以對,西裡斯看著自己手裡的黑色泳褲又想起倪克斯的黑色泳衣,如果說是情侶裝......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們還沒有穿過情侶裝呢。

  斯內普看著同時陷入夢境的兩人露出了萬分嫌棄的表情,他隨手拿起一條素色的泳褲結賬徑直走向男性更衣室。

  斯內普離開好久之後兩人才如夢初醒的奔向更衣室,等他們出來的時候莉莉和倪克斯早就換好了泳衣躺在沙灘上曬太陽。

  他的目光只在海灘上一掃就定在了那個金發少女身上,從此就再也挪不開了。

  倪克斯本就白的發光,她又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比基尼襯的她皮膚更白了,而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如今更是一覽無余,她那頭金子一般長發用一根藍色的綢帶穿過發絲盤旋在頭頂,她露出的雪白脖頸讓人十分想咬上一口,他遠遠看去就見到好幾個男的上前搭訕。

  西裡斯霎時覺得有些口渴的同時也有些火氣上湧,他上前不客氣的把倪克斯摟進懷裡惡狠狠的瞪著那群男人說道:「離我的女朋友遠一點。」

  若是換了別人可能這群男人還不會那麼快跑掉,但是把美女摟進懷裡是一個一米九高的英俊男人,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與這個金發女孩登對無比。

  倪克斯往後一倒整個人靠近了西裡斯懷裡:「我還以為你不好意思出來呢。」

  「你都沒有不好意思。」西裡斯低頭就看到一片雪白,他咳咳兩聲扭開了頭,「很好看。」

  倪克斯靠在西裡斯懷裡仰著頭眨了眨眼;「其實我是故意選這件的,猜到了嗎?」

  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確定了。」

  「我帶你去看個好玩的。」倪克斯衝著莉莉說道,「莉莉我們去二人世界啦。」

  莉莉嫌棄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重色輕友的家伙。」

  倪克斯哈哈笑著拉著西裡斯一起跳進了水裡。

  「莉莉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游泳?」詹姆期待的看著莉莉。

  莉莉有些嫌棄的往邊上靠了靠:「我只想曬太陽,請你離我遠一點。」

  「請波特先生不要用這種痴漢的眼神盯著別人。」斯內普冷哼著擋在了莉莉的面前。

  而另一邊的倪克斯帶著西裡斯沒多久就在遠處的海平面上露了頭。

  「我都不知道你游泳這麼好。」西裡斯在水裡摟著倪克斯的腰開心的笑了起來,「要不要比比誰憋氣久。」

  「輸的人幫多比洗一個禮拜的碗?」倪克斯擦了擦頰邊的水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可不會輸。」西裡斯自信的說道。

  「那麼,321開始!」

  然後倪克斯就在西裡斯震驚的眼神下用出了一個無杖泡頭咒,他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一個禮拜洗碗是逃不掉了。

  但他還是潛下了水,只見倪克斯衝他招了招手帶他一起往更深處潛去,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倪克斯笑著給他也用了泡頭咒。

  然後拉著他一起慢慢進入更深的地方,再往下的四周變得更加的深邃卻也更加神秘,他們就像徹底和這片海水融為一體一般。

  魚群從他們身邊成群結隊的游過,而他們也穿梭其中。

  西裡斯壓根不知道他們游了多久,看到詹姆和莉莉焦急的眼神,哦還有斯內普那個明顯再說『你們居然還活著』的眼神,西裡斯就知道他們大概游的是有些久。

  「你們用了泡頭咒嗎?」莉莉上前擁抱了一下倪克斯就好奇的問道,「你沒帶魔杖吧?這是無杖咒?」

  倪克斯嗯了一聲說道:「魔杖裡有蹤絲,用無杖咒基本不會被察覺。」

  「可真是凡爾賽的回答。」莉莉笑道,「說的好像人人都能在六年級開學前學會一樣。」

  倪克斯咳咳兩聲,西裡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學的這個,擱這兒就是下套等他洗碗呢。

  他們回到貝克街的時候天都黑了,倪克斯打開門多比就笑容滿面的迎接他們。

  「哦,家養小精靈。」詹姆眨了眨眼,「早上可沒看到他。」

  「多比早上請假了。」多比挺著腰說道。

  詹姆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家養小精靈也有假期嗎?」

  「多比不是家養小精靈,多比是我們的管家。」倪克斯笑著說道。

  莉莉贊頭的點頭:「家養小精靈就是未開化的巫師想出來的奴隸制度,就不該存在!」

  「可是他們願意!」詹姆反駁道,「而且,呃,管家?你還給它發薪水嗎?」

  西裡斯聳了聳肩說道:「每周發薪水,要是滿意你還能給他小費,他還有請假和休假的權利,我們還簽了,呃,合同。」

  「很好啊。」莉莉對此很是滿意,「就應該這樣才好呢,好啦小管家,我們今晚吃什麼呀?」

  多比打了一個響指桌上就出現了豐盛的美食,詹姆哇哦了一聲:「有個家養小精靈可真好,呃,有個管家可真好,你說是吧,莉莉?」

  「你還得有一個自己買的房子。」莉莉挑了挑眉拉著倪克斯和自己坐在了一起。

  西裡斯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倪克斯的邊上,詹姆本想坐到莉莉的另一邊卻被斯內普搶先一步,他咬牙切齒卻只能在莉莉的瞪視之下悻悻的坐到西裡斯邊上。

  哦,他的阿尼馬格斯又不是狗,為什麼今晚他要吃這麼多狗糧呢。

  「對了倪克斯,你說你之前和鄧布利多談過了,你們談了什麼?」莉莉問道。

  倪克斯握著刀叉的手頓了頓,她抬頭看了一眼詹姆波特,西裡斯皺眉說道:「我相信詹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妮可,你也該相信他。」

  「不是信任的問題。」倪克斯看著詹姆半晌又把頭轉向了莉莉和斯內普,「這不是過家家,一旦你們聽了我接下來的說的話那是決計無法再回頭了。」

  「什麼意思。」斯內普問道。

  「加入鄧布利多陣營,徹底與伏地魔為敵。」倪克斯把叉子擺在了左邊。

  「或者今天我們不談這個,我們只談朋友之間的話題,出了這個門明天還能加入伏地魔的陣營。」倪克斯把刀子放在了右邊。

  她支著下巴在刀叉中間衝著他們笑道:「或者選擇不聽,那還能保持中立,我建議你們好好思考一下,選擇了陣營那就絕對不能隨便退出,沒有哪一個陣營是徹底安全的,我想你們應該選一個自己最滿意的。」

  莉莉想也沒想就握住了倪克斯的手看著她的雙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妮可,我不能總躲在你的身後,何況你保護了我這麼久,現在也該輪到我保護你了,對吧!」

  「我當然也不怕!」詹姆緊跟著說道。

  斯內普哼了一聲看向倪克斯:「你就不怕我們轉身把你賣了?一個馬爾福家的大小姐,在這裡宣揚說要對抗伏地魔,你甚至會害死你的家族。」

  「這就關乎信任了。」倪克斯聳了聳肩,「西弗,我要是不信任你們,那你們在我這裡也聽不到一句真話,我既然都給了你們選擇,那我就相信你們絕不會出賣我。」

  「那你還問什麼,讓我們躲在衣櫥裡看你去死的決心嗎?那我還真沒有。」斯內普翻了個白眼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倪克斯正欲開口就看到西裡斯期待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的選擇?」

  倪克斯啊了一聲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你沒有選擇,從你戴上項圈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逃不掉了,你壓根沒有離開這個選擇。」

  西裡斯笑道:「我也沒想逃啊,是生是死我都想和你一起。」

  斯內普又露出了牙疼一樣的表情他嫌棄的別開臉說道:「如果你們想在這裡繼續卿卿我我,我想我們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倪克斯無辜的眨了眨眼,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接下來的的故事也許有些駭人聽聞,但我想你們應該都准備好了。」

  倪克斯一口氣把伏地魔的故事一股腦的告訴了他們,還有那真正讓人恐懼的伏地魔不死的秘密——魂器。

  斯內普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白,但他還是壓著聲音問道:「你有計劃,對嗎?」

  「我確實有,那有點瘋狂,我想我應該詢問一下我的共犯願不願意見你們。」

  「盧修斯?」西裡斯皺眉,「他——」

  「他算什麼共犯。」倪克斯震驚的看著西裡斯,「盧修斯膽子小的要命,我壓根沒有把他當做合作伙伴的打算。」

  「你可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盧修斯留,他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說他嗎?」斯內普啊了一聲看向倪克斯。

  倪克斯咳咳兩聲說道:「忘了這些,給我哥哥留下一個英明神武的形像,好嗎各位?」

  原本凝重的氣氛在倪克斯的玩笑下又緩和了起來,仿佛剛才她嘴裡的永生和魂器鬥不過是他們的幻覺,睡一覺就什麼都沒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支舞

  如果倪克斯的未婚夫是自己,那他們會相愛嗎?

  雷古勒斯思考過很多遍這個問題,人類總是喜歡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抱有期待。

  他劃掉自己筆記本上不知何時出現的Nyx三個字母,黑夜女神與黑夜本該是一體,但是黑夜女神卻永遠不會中意於真正的黑夜,她的目光永遠停留在黑夜中最亮的那顆星星上。

  也許連倪克斯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有多在意西裡斯布萊克,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停留在他的身上,她總是對他有著不同尋常的耐心和忍讓。

  十六次。

  那天的晚宴上倪克斯看了西裡斯十六次。

  雷古勒斯興趣缺缺的切著餐盤中的牛肉,他的目光忍不住往倪克斯身上飄,就像她忍不住看西裡斯一樣。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說了一番不得了的話,能把自己那個混蛋哥哥說的啞口無言她還是第一個。

  而且她的每一句話說的都太過有道理,西裡斯的確太過莽撞做事不考慮後果,活像一個格蘭芬多,西裡斯根本就不明白和倪克斯搞壞關系一點好處都沒有。

  和任何以後可能有利益往來的人搞壞關系都不是斯萊特林所謂。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計算得失之後才能做出行動,這才是絕對穩妥的做法。

  他和倪克斯應該很聊得來,如果倪克斯的未婚夫是他,他們婚後一定能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恩,也只是相敬如賓。

  他早就知道倪克斯不會喜歡他,因為那個女孩也是一個『瘋子』,她和西裡斯完全不一樣卻又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

  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西裡斯是個『瘋子』,而倪克斯是個偽裝得體的『瘋子』。

  十二歲那年,倪克斯來布萊克老宅住的那兩個月他完全知道西裡斯和倪克斯每天去了哪裡又在做些什麼,他好幾次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身後。

  她原來會笑的這麼放肆,她不再在意笑的時候會露出幾顆牙齒,也不再在乎她的笑聲是否和規矩,不再在意是否會弄皺自己的衣服和發型。

  她甚至從頭到尾都穿著麻瓜的服飾一點都不遵從貴族的規章制度。

  原來她私下裡是這樣的嗎,有些瘋狂,但是卻讓雷古勒斯更無法把目光從這個女孩身上挪開。

  他後來的漫長一生中再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她聰明,她漂亮,她是個天衣無縫的騙子。

  他也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或者聽到過一句話,說是年少時不應該遇見太過讓自己驚艷的人,見一次誤一生,少時他不懂,等他懂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倪克斯聰明的要命,只要她不想有些事就絕不會發生,但卻會被西裡斯騙的坐上飛天掃帚還在空中飛了好久,她揍西裡斯的時候也不知是之前她讓著西裡斯讓西裡斯為所欲為,還是現在的西裡斯讓著她。

  他們很少有真正勢均力敵拼盡全力的鬥上一鬥,他們總是或多或少的會讓讓對方,他們在霍格沃茨的那些爭吵再旁人看來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雷古勒斯卻知道這是兩人獨特的打情罵俏方式。

  但,如果婚約的對像是他,他是絕不會像他那個特立獨行的哥哥一樣讓人為難,甚至按照他們家族為先的原則來說他們甚至還可能會選擇效忠伏地魔。

  即便他殘忍。

  大概吧。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都無法知道結果,而且這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倪克斯。」雷古勒斯從書本中抬頭小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現在名義上西裡斯的婚約轉嫁給了他,所以他們總能在學校裡光明正大的『約會』,實際上是密謀怎麼扳倒伏地魔。

  「怎麼?」倪克斯頭也沒抬的問道。

  「如果一開始就是我和你訂下婚約,你會和我結婚嗎?」

  但是明知道沒有如果,卻還是想問一問結果。

  倪克斯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表情並沒有錯愕,哦,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她大約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了吧,這能演啊。

  「不會。」倪克斯毫不猶豫的回答,「你要問為什麼了對吧,當然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倪克斯眨了眨眼繼續說道:「嗨雷爾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知道我魅力無邊,但是我可不喜歡兩兄弟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的爛俗劇情。」

  「我同意。」雷古勒斯很快扯出一個笑容,「這種爛俗劇情現實裡是不會發生的。」

  論演技他們兩個才是不相上下的像。

  話說回來她可真殘忍啊,連一點余地都沒有留,這樣也好,沒有結果的戀愛就該藏在心底爛掉,而她可以繼續裝作一個感情遲鈍的女人。

  表面上歲月靜好,挺貴族的,挺矜持的,也是最適合他們之間的結局。

  「那麼共犯小姐,如果沒有西裡斯你對那位還是這樣的態度嗎?」雷古勒斯笑著問道。

  倪克斯思考片刻點頭道:「會,但是過程和結果可能不太一樣,我會更加劍走偏鋒一點,你呢雷古勒斯。」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家人動手,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雷古勒斯垂著眸露出一個看起來有些陰沉的笑容,「但是如果沒有和你聯手,我想我也會劍走偏鋒,畢竟一個人的戰爭壓根不用考慮退路,不是嗎?」

  「哦不愧是我的共犯,我想的和你一樣。」倪克斯支著下巴笑的更開心了,「但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和朋友,所以我拼盡全力也會找到一條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的道路。」

  看到他的表情依舊是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表情,倪克斯繼續說道:「為了你的家人你也該活下去。」

  「我覺得媽媽如果知道真相會恨不得我死。」雷古勒斯自嘲的笑道。

  「也許吧,父親就算不支持我也會做一樣的選擇。」倪克斯喝了一口放在邊上的紅茶,「我從來都喜歡用別人希望的方式活下去,倪克斯只能代表倪克斯,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們,哪怕他們不接受,我也求問心無愧。」

  看,這就是獨一無二的黑夜女神。

  雷古勒斯覺得自己的心又跳的厲害,他把目光從新拉回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剛才寫下的Nyx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色的墨塊,無人發覺無人知曉。

  他的這段暗戀也注定在十五歲那年畫上句點,無疾而終。

  在這之後他們就是彼此唯一的共犯,也算是獨一無二,不是嗎?

  在四年級的假期雷古勒斯收到了來自倪克斯的消息,用的是她發明的簡便通訊儀器,看起來只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但實際上是刻上了繁復魔法陣的通訊道具。

  在對方的通訊儀和你連通的情況下你只要用普通的羽毛筆或者一切能寫的東西在上面寫下收信人和你要告訴他的話用魔杖輕輕一點即可。

  然後你寫的東西會出現在對方的通訊儀上,而你自己通訊儀上的字則會慢慢消失,如果你要瀏覽之前寫過的東西只要用魔杖輕輕一點筆記本念上一句『文字再現』即可。

  而收信人的名字你可以在通訊儀上隨意更改對號入座,只要你願意沒人能知道你給那個人的備注是什麼。

  因為倪克斯是專門發明來方便他們的間諜生涯交流信息的所以這東西壓根沒量產,除了莉莉她給過一本外就連西裡斯都不知道。

  雷古勒斯打賭等這玩意量產之後貓頭鷹可能要失去大半的業務。

  親愛的共犯先生

  若你願意告訴你兄長你所做的一切,若你信任我,明晚6點歡迎前來貝克街享用晚飯,不要穿禮服,這就是個普通的晚飯,盡快回信,我讓多比給你准備你愛的菜。

  我想你也會得到一些驚喜。

  你的共犯小姐

  雷古勒斯閱讀完之後沒多久通訊儀上的字就消失了,他拿出羽毛筆在通訊儀上寫下回信。

  親愛的共犯小姐

  如你所願。

  你的共犯先生。

  第二天雷古勒斯並沒有按照倪克斯的期待穿上隨意的麻瓜衣服,他穿著一身隆重的禮服長袍敲開了貝克街222B的大門。

  他甚至都沒有讓克利切給自己施上混淆咒,反正煩惱的不會是他。

  來開門的倪克斯看到他這身衣服露出一個了然於心的笑容:「我早知道你會穿成這樣,不過一會尷尬的一定是你自己。」

  「我可不會尷尬。」雷古勒斯換上倪克斯准備的麻瓜拖鞋,一步一步走進客廳的時候都彰顯著完美的貴族禮儀。

  「麻瓜把你這樣的行為稱作cosplay,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對你感到驚訝。」莉莉看到雷古勒斯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看到倪克斯詢問的表情她咧嘴一笑,「你吐槽過幾萬次帕金森和萊斯特蘭奇那幾位,可是這位總是和你泡在圖書館的小布萊克先生你可沒吐槽過一次,猜到是他也不難。」

  「聰明的伊萬斯小姐。」倪克斯敷衍的鼓掌,「但是那幾個笨蛋男孩可就沒你心細了。」

  「所以他們是笨蛋。」莉莉看向幾個震驚道說不出話的男孩她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瞧瞧,西裡斯布萊克連手裡的蘋果都掉在了地下,坐在沙發上的斯內普對此行為不客氣的露出了萬分嫌棄的神情。

  西裡斯布萊克看起來很不開心,雷古勒斯覺得有些高興,畢竟他總是惹媽媽生氣。

  但與其同時他心裡用生出一股不明的不悅感,雷古勒斯的心裡想著果然如此,他壓根就不喜歡自己——

  然而西裡斯突然衝過來抱住了他,這家伙總是能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西裡斯布萊克大聲的笑著說道:「你能站在我們這邊可真好。」

  他詢問的看著一邊的倪克斯,倪克斯笑著轉過了身。

  他早該猜到的,這就是倪克斯說的驚喜,他看著西裡斯的眼神中有一瞬間又充滿了嫉妒,這究竟是給誰的驚喜呢。

  但是嫉妒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他飛快的回抱住了西裡斯布萊克。

  「我們是家人,西裡斯。」他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

  西裡斯搭著他的肩膀給他介紹自己的好朋友們,又把他帶到了餐桌上,那個原本屬於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貼心的替他拉開了凳子,他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

  他看著那個因為自己道謝而感到由衷快樂的家養小精靈,其實他也由衷的希望克利切有一天能發自內心的覺得喜悅。

  沒有人喜歡做奴隸,沒有人喜歡被動輒打罵。

  人類是,家養小精靈也是,這世上誰能確定自己永遠就在食物鏈的頂層的,而誰又能確定無盡的殺戮之下能夠保全自己重要的人呢。

  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不是嗎?


第29章 第二十九支舞

  西裡斯和詹姆兩人正擠在廚房裡給多比幫倒忙,但是身為前家養小精靈的多比並沒有為此感到生氣,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感動。

  「我還是沒有頭緒,馬爾福的共犯到底會是誰。」詹姆雙手支在桌子上一臉的茫然,「大腳板,那可是你女朋友,你就沒點想法?」

  西裡斯靠在牆上手裡拿著個蘋果重復拋起接住的動作:「除了不是盧修斯之外我什麼也不知道,妮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時候我們是絕不可能猜到的。」

  「那你就這麼確定不是盧修斯?」詹姆眨了眨眼,「這麼多年你被騙的次數還不少?」

  想到自己這些年經歷的各種各樣的大坑西裡斯不禁有些咬牙切齒,但是他隨即又想到了自己被坑洗一周碗的事情,他毅然決定把痛苦帶給自己的好兄弟。

  他抬頭看了一眼詹姆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不如我們來賭一賭,猜錯的洗一個禮拜的碗。」

  「那我就猜盧修斯!」詹姆波特的潛意識裡深深的認定了倪克斯就是個騙子。

  這五年來別說西裡斯,就連他也被坑了不下十次,女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而西裡斯則是用倪克斯和夏洛克破案時用過的那什麼基本演繹法低配版在心裡做了一個排除法。

  如果是從倪克斯為什麼要賣一個關子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這個人必然是他們認識的人,而且指不定還非常熟悉。

  不可能是盧修斯馬爾福,如果是盧修斯的話倪克斯壓根不需要賣這麼大一個關子,何況以盧修斯對倪克斯的寵愛程度,倪克斯壓根不需要詢問,只要她開口盧修斯今天就一定會來,同理也可以排除現在和盧修斯絕對統一戰線的納西莎。

  排除盧修斯和納西莎剩下符合條件的人並不多。

  倪克斯這個關子難道是特地賣給他的嗎?她想要給他一個驚喜?西裡斯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正不正確,但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貝拉,貝拉是絕不可能背叛伏地魔的,也許旁人不知曉,但是身為布萊克家的人他十分清楚貝拉對伏地魔的迷戀不單單來源於黑魔法。

  安多米達伊萬斯他們並不熟悉。

  「大腳板你想好了嗎。」詹姆壞笑道,「我覺得洗碗你洗定了。」

  「雷古勒斯。」西裡斯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個名字。

  那個看起來十分迷戀黑魔王的弟弟,對自己母親唯命是從的弟弟,細細想下去西裡斯覺得雷古勒斯非常符合倪克斯的『共犯』這個條件。

  他們同樣在乎自己的家族,那麼為了家族合作並非不可能,何況現在母親有意把自己和倪克斯的婚約轉嫁到雷古勒斯身上,他們又有足夠的時間的在學校裡相處。

  哦天哪,他們的確有很多在學校裡光明正大『獨處』的機會,想到這裡西裡斯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有一股酸澀感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你弟弟?我記得你說過他看起來有些崇拜黑魔王。」詹姆好奇的問道,「你不改了嗎大腳板,輸了可是要洗一周碗的哦。」

  西裡斯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笑道:「你別反悔才是。」

  然而即便真的有心理准備,在他看到門外站著的雷古勒斯時他的心跳還是快的要命,他手中的蘋果撲通落在了地上。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天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高興,他邁開步子上前給了自己弟弟一個巨大的擁抱:「我真高興你能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他發出了高興的大笑聲,他衝著一邊的倪克斯說了一聲謝謝,倪克斯衝他一笑。

  他就知道這是她准備給他的驚喜,他的兄弟此刻也回抱了他,西裡斯搭著雷古勒斯的肩膀給他介紹自己的好朋友:「這是詹姆波特,我最好的朋友,這是倪克斯的好朋友莉莉伊萬斯,這位是呃——」

  「我想你用你那不聰明的大腦思考一下就應該知道,我們認識。」斯內普上前握住了雷古勒斯伸出來的手。

  「我和西弗勒斯在斯拉霍恩教授的鼻涕精俱樂部見過很多次,伊萬斯小姐也是。」雷古勒斯並沒有露出對麻瓜的厭惡表情。

  莉莉一直記得這個英俊無比酷似小天狼星但是非常懂禮貌的小男孩,但是之前他們就算遇見也很少交流,莉莉伸出手衝他一笑:「你好,我是莉莉伊萬斯。」

  「雷古勒斯布萊克。」雷古勒斯配合的露出溫柔的笑容。

  一邊的詹姆波特還在張望著門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馬爾福,你哥哥真的不來了嗎?」

  倪克斯有些迷惑的看著詹姆,她又看向此時有些幸災樂禍的西裡斯她瞬間了然。

  「節哀。」倪克斯說道,「我哥哥今天不會來了。」

  他們各自在餐桌上坐下之後倪克斯開口道:「現在大家都認識了,那麼我就直說我的危險計劃吧。」

  「我和雷古勒斯會繼續做雙面間諜。」倪克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對於這件事我想雷爾你沒有意見是嗎?」

  「沒有。」雷古勒斯微笑的看向倪克斯,「鄧布利多需要一個傳遞消息的人。」

  莉莉不贊同的說道:「鄧布利多同意你們做雙面間諜?這也太危險了。」

  斯內普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在食死徒的內部有裡應外合的人會讓鳳凰社的行動都簡單很多。」

  「那位不是傻子,久而久之一定會起疑。」倪克斯雙手支著下巴看向他們,「我的第一步計劃是等開學之後明確的表明馬爾福家的立場,而我也會利用這個立場在斯萊特林拉攏同學投靠鄧布利多。」

  「能行嗎?那幫人家裡有好些已經加入食死徒了。」詹姆問道。

  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早就分析過他們和他們父母的性格然後做了一張計劃表,我還分析過關於其他三個學院可以拉攏加入鄧布利多的名單,這三個學院可能要靠你們才行。」

  莉莉飛快的說道:「沒問題!」

  「我想我和尖頭叉子也完全沒問題。」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高難度的魔藥。」斯內普皺眉,「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你們難道指望我會拉攏人?」

  「不,從來沒有。」倪克斯說道,「你只要別把我們拉來的人趕走就好。」

  看到眾人贊同的點頭斯內普冷哼著扭過了頭。

  「我有一個問題,你哥哥的黑魔標記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西裡斯說完又指了指雷古勒斯,「雷爾和你之後也很有可能會打上黑魔標記吧。」

  倪克斯點頭說道:「我讓夏利化驗了黑魔標記附近的皮層,又讓鄧布利多幫忙研究了相關的黑魔法,我想他們兩個一起應該很快會有結果的。」

  西裡斯瞬間倒抽一口冷氣:「你讓鄧布利多和夏洛克福爾摩斯合作?」

  「一個麻瓜?」詹姆瞪大了眼睛。

  莉莉補充了一句:「我見過的最聰明的麻瓜,就算巫師裡也沒比他聰明的,除了妮可。」

  「有機會我挺想見見這位麻瓜的。」雷古勒斯笑著說道。

  斯內普打斷了他們跑偏的話題說道:「先生們女士們,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間,我相信馬爾福小姐剛才的計劃應該沒有說完,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對嗎。」

  倪克斯並不奇怪斯內普猜到自己的想法,畢竟斯萊特林的腦回路有時候是很相似的,於是她繼續說道:「而雷古勒斯會把我們的這些行為原原本本的告訴伏地魔。」

  雷古勒斯恩了一聲他替倪克斯繼續說了下去:「我會因此獲得成為黑魔王左膀右臂的機會,但是馬爾福家的財產對黑魔王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多疑的黑魔王會派出一個不相關的貴族活捉倪克斯以來威脅馬爾福家繼續投誠,畢竟在黑魔王的眼裡倪克斯一直會是一個漂亮笨蛋。」

  「再之後我會說我是受到了西裡斯布萊克的引誘,把布萊克家族咬下水。」倪克斯眨了眨眼。

  詹姆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思維了,但是西裡斯聽明白了,她大抵打算用這件事在貝拉身上做文章。

  「伏地魔會懷疑整個布萊克家,那麼剩下能夠獲得黑魔王信任,又能在倫敦抓住我的也了解馬爾福家的也就只剩下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倪克斯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

  「而貝拉絕對不甘心失去信任,她肯定會偷偷摸摸的跟上羅道夫斯,她就能夠看到我為她准備的好戲了。」倪克斯舔了舔嘴唇笑道,「我給羅道夫斯也准備了一個大禮,這個大禮足以讓他們徹底失去黑魔王的信任。」

  「是什麼?」詹姆好奇的問道,他開始問四周的人那會是什麼。

  而莉莉一點也不在意那是什麼她大聲的反駁道:「這也太危險了!」

  倪克斯沒理會突然爭吵起來的斯內普詹姆和西裡斯三人,她突然握住了莉莉的手衝她眨了眨那雙漂亮無比的眼睛湊到她耳邊輕輕問她:「你相信我嗎?」

  「當然。」莉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才意識到自己又跳進了倪克斯的套,她氣鼓鼓的說道,「你怎麼總這樣,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你當然能,我打算用赤膽忠心咒保護這個房子,而你就是我選擇的保密人。」倪克斯用只有莉莉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莉莉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倪克斯,但又意識到了這裡還有許多旁的人,最後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能行嗎。」

  「我相信你能行,所以你也會相信我的,對嗎?」

  「好吧。」

  倪克斯又把自己計劃中的詳細分工又給他們說了清楚,這個計劃將貫穿他們整個六年級。

  當然在拯救倫敦之前,詹姆也逃不掉給多比洗一周碗的懲罰。

  雖然莉莉非常擔心按照他這麼摔下去倪克斯家會不會被摔的一個碗都不剩,但是在倪克斯又郵購了200個碗堆在儲藏室的時候莉莉再沒了擔心的理由。

  現在,他們可以快樂的度過他們的最後一周了。

  除了詹姆。


第30章 第三十支舞

  阿布拉克薩斯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湯姆裡德爾時候的場景,他身上穿著破爛的二手長袍,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瘦弱無比的樣子。

  他心裡實在是有些嫌棄這個男孩,但是身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是絕對不會在開學一天還沒了解清楚同學狀況的情況下就貿然樹敵的。

  他理了理長袍衝他露出一個還算禮貌的笑容,那個男孩也同樣對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當時的阿布拉克薩斯還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孩其實是在模仿他,模仿他那因為從小受到教育而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貴族氣質。

  那是一個可怕的天才,從黑湖到分院再到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時候他已經學得有模有樣,也許這和他那身二手長袍並不相稱,但是在一個人的談吐達到一種境界的時候。

  人們只會覺得他的長袍是因為路上遇到了什麼才會變得破爛,不是嗎?

  他說他叫湯姆裡德爾,阿布拉克薩斯確定英國現有的純血世家中沒有裡德爾這個姓,而且貴族也絕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湯姆。

  那太——低賤了。

  他利用家族的關系打探到了其實這個男孩來自麻瓜的孤兒院,哦——真是個髒東西,他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相信斯萊特林的幾乎所有得到消息的學生都是這麼想的,可是湯姆裡德爾身上有一股詭異的魅力,他會不自覺的吸引著身邊的人。

  他的能力也確實值得人的尊敬,他八面玲瓏處事圓滑,不止止是斯萊特林,就連格蘭芬多的許多人都喜歡他。

  於是向來會趨利避害的阿布拉克薩斯做了一個決定,不得罪這個未來勢必會成為偉大巫師的男人,反而還要成為他的朋友。

  馬爾福站了隊,就代表湯姆裡德爾徹底在斯萊特林站穩了腳跟,年幼的阿布拉克薩斯並沒有看出這些行為全部是伏地魔引誘他做出來的。

  後來的倪克斯在鄧布利多的記憶中看出了端倪,但是並未點破。

  因為她確信如果是她,也完全會選擇和六年級前的湯姆裡德爾交好,簡單的說她喜歡聰明人,特別是危險的聰明人。

  但是她不喜歡喜怒無常的老瘋子。

  很多人在湯姆六年級性格產生巨大變化之時也沒有對此產生太大的不滿,斯萊特林強者為尊,特別是再後來知道他是斯萊特林後人之後他們的崇拜愈演愈烈。

  當時的湯姆還沒有口口聲聲說著一些純血論,倪克斯想他可能壓根無所謂是不是純血,畢竟他自己也是個混血,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厭惡麻瓜的話,他為什麼不把從小養大他的孤兒院給屠了呢?那是讓人再也查不到他身世最好的辦法。

  可他沒有那麼做。

  但是為了讓貴族信服他必須想辦法隱藏起自己混血的身份,而且還需要一個凝固起食死徒的理由,那麼屠殺麻瓜巫師就是最好的理由,很多貴族都會為此更加忠誠。

  等到阿布拉克薩斯意識到他是個瘋子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這些年自我洗腦給當時自己做的事情找一個又一個的理由,還要自己的小女兒來點醒自己才行。

  他看著窗外站在破敗的紫羅蘭花叢邊的少女輕輕嘆了一口氣,她都已經長得那麼大了,但是她的肩膀還是看起來瘦弱無比,可為了家族她卻用她瘦小的身軀扛起了所有。

  「盧修斯,把你妹妹帶到密室裡去。」阿布拉克薩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盧修斯猛地瞪大眼睛:「父親,你不要懲罰妹妹——」

  「蠢貨,整個馬爾福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懲罰倪克斯做什麼?」阿布拉克薩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她不願意,我真的恨不得把家主之位給倪克斯,快點去,小心一會黑魔王來了看見倪克斯。」

  盧修斯倒也不會為了這個生氣,他低著頭應了一聲連忙幻影移形到那破敗的花叢邊上。

  倪克斯特地在開學前抽空回了一趟家,她看著庭院裡那些自己親手栽培出來的紫羅蘭破敗的不成樣子她有些不太高興的皺著眉頭。

  「小姐,從馬爾福莊園最近隨時有食死徒拜訪,我們得趕緊去屋子裡。」多比焦急的提醒道,「多比不想小姐有危險。」

  倪克斯剛准備進屋就看到神色慌張盧修斯,他拉住她的衣袖直接帶她幻影移形到了馬爾福莊園的密室。

  「那位最近都快住在這兒了吧。」倪克斯拉了一張凳子和阿布拉克薩斯面對面的坐好。

  「他都快住在這裡了!」盧修斯低聲罵著該死,「還一天到晚把食死徒帶來集會。」

  「那可不太妙。」倪克斯伸手撫摸著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

  「確實不太妙,用不了多久這裡都要改名黑魔王莊園了。」阿布拉克薩斯發出一聲冷哼。

  對此倪克斯表示非常不悅:「他想都別想,沒有任何人可以動馬爾福家的東西,他毀了我花的仇早晚要報,盧修斯,爸爸,我先幫你們改動一下黑魔標記。」

  「這麼快就有成果了?」阿布拉克薩斯問道。

  倪克斯恩了一聲:「我拜托鄧布利多和夏利一起研究的。」

  「夏利,那是誰家的。」阿布拉克薩斯走了皺眉。

  「夏洛克福爾摩斯,一個麻瓜。」倪克斯對此直言不諱。

  阿布拉克薩斯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反倒是盧修斯慘白著臉問道:「那個不會一點魔法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哦他怎麼能——」

  「鄧布利多都誇獎他有天賦,何況改動魔法也不一定需要會魔法,呃,這裡面涉及的東西比較復雜,我們可以以後再談。」倪克斯認真的對著盧修斯說道,「很多人都忘了薩拉查斯萊特林最初厭惡麻瓜是因為麻瓜殺了許多巫師,真正被趕盡殺絕的從來都不是麻瓜,而是巫師,我們應該記得這些,這不是羞於啟齒的東西,何況所有人的思想都在進步,巫師為什麼非要活在上個世紀在乎這些血統和仇怨。」

  倪克斯不想再解釋無關緊要的東西,她奪過盧修斯的魔杖在兩人的黑魔標記上輕輕一點。

  「不能完全消除?」盧修斯問道。

  倪克斯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說道:「消除之後那位一下就會發現,現在還沒到時間。」

  阿布拉克薩斯贊同的點頭道:「考慮的很周全,那麼不如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吧。」

  「我想引起一個軒然大波。」倪克斯雙手支著下巴露出一個了然於心的笑容,「先從霍格沃茨開始怎麼樣?」

  倪克斯把自己打算拉攏斯萊特林的計劃全盤托出,但是在關於自己的共犯雷古勒斯的時候他隱瞞了名字。

  「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共犯是誰的。」盧修斯皺眉。

  阿布拉克薩斯瞪了他一眼有些無語,自己這個兒子——哎。

  「倪克斯是為了保護我們。」阿布拉克薩斯說道,「知道的越多對我們越危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我不想躲在妹妹身後。」盧修斯雖然聲音還在顫抖但是他大聲的說道,「我也不想等和納西莎結婚之後我還要妮可來保護我,我也想保護我的家人。」

  「保護好你自己不落入黑魔王的手中,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倪克斯歪著頭輕輕一笑,「但是我確實有一個別的秘密可以告訴你們,父親應該知道這個秘密吧。」

  「什麼?」阿布拉克薩斯挑了挑眉。

  「黑魔王的原名叫做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湯姆裡德爾是他麻瓜父親的名字,而他是一個被父親拋棄在孤兒院的孩子。」倪克斯說完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您應該知道。」

  盧修斯滿臉的不可置信:「黑魔王是個孤兒?還是一個混血?哦天哪——這不可能!」

  「是真的。」阿布拉克薩斯揉了揉太陽穴,「鄧布利多告訴你的?」

  「我自己查到的,我還去岡特老宅逛了一圈,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挺恨他的麻瓜的父親的,也不喜歡岡特家族。」倪克斯聳了聳肩並沒有說出伏地魔可能還殺了自己父親的真相,她不想講太長的故事她只是想從父親這裡得到一些關鍵的信息,「父親,我想知道您還記不記在您的記憶力黑魔王有沒有一些特別在意的東西,什麼東西都可以。」

  阿布拉克薩斯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出了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他脫口而出:「一本日記本,他當年非常在意那個。」

  「還有嗎?」

  「我記得他一直想尋找四個學院創始人的遺物,據我所知他和海蓮娜拉文克勞的幽靈關系特別好,還有他擁有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格蘭芬多的寶劍我就不太清楚了。」阿布拉克薩斯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他還有一枚戒指,據他所說是他祖父馬沃羅岡特的遺物。」

  倪克斯哇哦了一聲,如果制造魂器需要殺人,那麼倪克斯現在可以確信至少馬沃羅岡特留下的戒指一定是魂器。

  她猜猜事情經過就是伏地魔從馬沃羅岡特和莫芬岡特兩個廢物手中奪得了戒指,也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父親是誰,他憤怒的殺掉自己親生父親滿門的時候創造出了魂器。

  這一點非常說得通,那麼現在就差能夠證明這一點的證據了,她需要再去一趟岡特老宅。

  阿布拉克薩斯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殺死一部分黑魔王的辦法。」倪克斯眨了眨眼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父親,您知道魂器嗎?」

  阿布拉克薩斯猛地瞪大了眼睛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難怪,難怪,難怪他的性情變化這麼厲害,而且他愈發的易怒暴躁,這的確是他追求的永生。」

  「如果我猜的沒錯,有很大的可能您說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吊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勞的冠冕以及馬沃羅岡特的戒指都是魂器之一。」倪克斯摩挲著下巴輕笑道,「而且我分析過他的性格,他非常多疑,所以一定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一個位置,他會把這些魂器分散開來存放,交給重要的人,放在自己認為有意義的地方,所以我想去岡特老宅逛一逛。」

  「我陪你去。」阿布拉克薩斯站起起來。

  倪克斯把他按回了座位上:「開學我就去找鄧布利多。」

  阿布拉克薩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說的沒錯,你應該去找鄧布利多,去吧孩子,父親相信你。」

  倪克斯讓多比帶自己回到了貝克街222B,接下來她只要安心等待開學就行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支舞

  「好吧我同意你讓盧平和彼得知道計劃。」

  在一整天的爭吵之後倪克斯總算是松了口,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對他們就越危險。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西裡斯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他們必須盡早學會大腦封閉術。」

  西裡斯咬牙切齒道:「你真的沒有在找茬?我們都不會大腦封閉術!」

  倪克斯雙手環胸哼哼道:「是你們。」

  詹姆倒抽一口冷氣,西裡斯頓時知道倪克斯想要的是什麼了,他咬牙切齒道:「那就拜托馬爾福小姐教教我們了,好嗎?」

  「免為其難吧,但就算在他們學會之後你也絕對不能說出雷古勒斯的名字,也絕不能告訴他們任何關於魂器的事情,你能做到嗎?」倪克斯扯著他的項圈逼迫他低下頭,而她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如果我說不呢?」西裡斯說道。

  倪克斯瞪了一眼西裡斯手掌按在他胸口用力往後一推,倪克斯拉開莉莉的房門砰的關上之前還給西裡斯豎了一個中指。

  詹姆雙手捂著臉頰喊道:「哦梅林!倪克斯馬爾福居然會做這種粗魯的動作?」

  西裡斯掄起拳頭最後只是輕輕的在莉莉的房門上敲了一下,他扭過頭看著詹姆問道:「你不覺得倪克斯做的太過分了嗎,盧平和彼得都是我們的好朋友。」

  「呃,可是這件事不僅關乎到我和你。」詹姆撓了撓頭回答道,「如果他們不同意你的確不應該告訴盧平和彼得,而且這事你只要說了就代表要給他們帶來生命危險,甚至你弟弟的風險也會變大,我認為你可以聽馬爾福的咱們先把大腦封閉術學了再說,你覺得呢?」

  看到西裡斯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作為他最好朋友他一下就猜到了他為什麼不高興。

  他想起前幾天倪克斯突然在餐桌上問西裡斯有沒有決定好施赤膽忠心咒時西裡斯猶豫了,然後倪克斯又飛快的說道讓他不要擔心了,這房子的保密人已經決定是莉莉了。

  「大腳板,你還在生倪克斯讓莉莉做保密人不和你商量的事對嗎?」詹姆拉著西裡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兄弟,這事可不能完全怪馬爾福。」

  「可是她拒絕了你做保密人。」西裡斯還在為了這事憤憤不平,「我提議應該你做保密人,她直接就拒絕了!」

  「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她有權利拒絕一個她不信任的人做保密人。」詹姆認真的說道,「西裡斯,如果你真的對這件事非常介意,你就告訴馬爾福,告訴她你願意做保密人,你不同意莉莉做保密人,她會答應你的。」

  西裡斯沉默了他有些沮喪的垂著頭,詹姆波特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大腳板,你到底在不高興些什麼?」

  「我沒有不高興。」西裡斯看著自己連老繭都沒有的掌心說道,「我只是覺得我什麼也幫不了她,她自己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不一樣,從小時候到現在好像有很多事情她都在我生命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倒是不知道偉大的布萊克先生還有這麼自卑的一面。」不知何時斯內普站在樓梯上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詹姆生氣道:「雖然我們關系緩和了但你也不應該偷聽啊!」

  「偷聽?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偷聽的嗎。」斯內普冷笑道,「聽你們那些煩人的愛情故事嗎?我想倪克斯怎麼都想不到你會這麼想自己,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對她而言是什麼?」

  西裡斯仰著臉看向斯內普的時候活像是一只被人拋棄的大狗。

  斯內普嘴角有些抽搐他用他那慣用的嘲諷語氣說道:「蠢貨,她說過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也是她的啟明星,無論她身處怎樣的黑暗只要有你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哦shit,真難想像我居然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斯內普一副要吐出來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關上自己的房門。

  詹姆看著斯內普離開的方向愣愣道:「他看起來人還不錯。」

  而西裡斯布萊克此時從一只被拋棄的大狗變成了得到肉骨頭的傻狗,他傻笑著重復啟明星三個字。

  此時莉莉房間裡的倪克斯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我居然說過這麼惡心的話?」

  「你有。」莉莉毫不留情的指責道,「聽得我牙酸。」

  「我可能被下了迷情劑吧。」倪克斯說完還煞有其事的嗯了一聲,「他充其量就是個路燈,哪有啟明星那麼高端。」

  莉莉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是是是,就是個路燈,因為有他在你永遠都不會殺人放火干壞事,他就是你的道德標杆,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倪克斯義正言辭的指責道:「誰說的啊這麼惡心的話,肯定不是我。」

  莉莉顯得有些無語,但她還是擔心的坐在倪克斯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你真的想好了讓我做保密人?布萊克看起來並不願意。」

  倪克斯回握住莉莉的手笑道:「他會同意的,他只是在氣他自己而已。」

  莉莉靠在倪克斯的肩膀上笑道:「你們情侶真麻煩。」

  「哦?那你以後和波特最好別這樣。」倪克斯壞笑著捏了捏莉莉的臉。

  莉莉紅著臉罵道:「我和他還沒在一起呢。」

  「早晚的事。」

  「好煩啊你!」

  兩個女孩很快忘了煩心的事情笑作一團,只是她們也不知道這樣的快樂還能維持多久,等到了霍格沃茨又有巨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

  倪克斯從踏入學校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今年的校園又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靜靜的聽完分院和校長致辭,履行完級長的職責之後倪克斯就趁室友不注意溜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門口。

  「巧克力蛙。」

  她看著校長辦公室緩緩打開深深呼了一口氣,她在來之前就給鄧布利多去了消息說自己等今晚就來找他談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敢肯定通訊儀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鄧布利多對那本粉紅色封皮的筆記本愛不釋手。

  倪克斯挑了挑眉自然的在鄧布利多面前坐了下來:「當然,我相信等他投入市場之後馬爾福家的資產會再翻上一翻。」

  「哦,我以為你會和以前一樣謙虛的。」鄧布利多笑道。

  倪克斯用自己那雙和鄧布利多相似的湛藍色眼睛盯著他說道:「我想您應該更喜歡不戴面具的交談,不是嗎?」

  「當然,因為面具戴久了都是會長在臉上的,不是嗎?」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著倪克斯。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這也許是一個老人的好人勸告吧。

  鄧布利多沒等倪克斯開口又繼續問道:「今年打算考第一了嗎?」

  「什麼都瞞不過您。」倪克斯並沒有為自己被看穿而感到生氣,「我既然已經打算了要以魔法部部長這個職位為目標努力,那麼我想我的NEWTs和在校成績會挺重要的。」

  「我想12個O對你來說不是難事。」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倪克斯揚了揚自己的下巴自信的說道:「當然,先生。」

  「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們閑聊也該到此為止了。」鄧布利多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和你聊天很開心,等以後有機會我想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這樣聊天。」

  倪克斯從懷裡拿出一罐紅茶放在桌上:「我認為這個紅茶配甜品簡直是絕配。」

  鄧布利多不可置否他正打算用魔杖給他們一人泡上一杯倪克斯就站了起來說道:「您可以下次泡給我喝,教授我想讓您帶我去一趟岡特宅。」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著倪克斯。

  倪克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是前幾天才有的猜測,但是您知道的未成年巫師假期是不能使用魔法的,而且我認為我一個人去實在是太為魯莽,所以我想等到了學校讓您帶我一起去。」

  「明智的選擇。」鄧布利多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我想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一個人去也許更安全呢。」

  倪克斯走到那頂破爛的分院帽邊上笑道:「它當時建議我去格蘭芬多,所以您應該懂我的意思。」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看著倪克斯,隨後他哈哈笑出了聲,他伸出一只手讓倪克斯搭著自己的手臂:「我想我們今天可能要忙上一晚上了。」

  倪克斯猜的沒錯,如果他直接給鄧布利多寫信他絕對不會帶她一起去的,因為沒有必要。

  但是今日之後的鄧布利多也確實稍稍改變了想法,即便他如此強大也無法一個人承擔所有。

  他們抵達岡特宅後在馬沃羅岡特的臥室殘破不堪的臥室裡找到了他的戒指,那枚戒指就縮在一個用高深魔法鎖住的箱子裡。

  倪克斯還在思考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念下了反咒,盒子啪嗒一聲被打開了。

  就在倪克斯感嘆著姜還是老的辣的時候鄧布利多就伸手想要去捏那枚戒指,倪克斯嚇得趕緊打開了他的手然後飛快的說了一聲抱歉。

  鄧布利多並未生氣,他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倪克斯。

  「黑魔法會對人的心性有很大的影響。」倪克斯看著鄧布利多說道,「即便你是最強大的白巫師也不該隨便去碰它。」

  「哦你說的對。」鄧布利多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就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把那枚戒指往自己手上戴。

  就算現在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欲望。

  倪克斯了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魔藥遞給鄧布利多。

  「這是?」鄧布利多有些奇怪的問道。

  「您已經受到盒子上咒語的反噬了,而這瓶魔藥可以一定程度的讓您的意志變的更加強大。」倪克斯看出鄧布利多的疑惑於是繼續說道,「主要的材料是媚娃的頭發,算是以毒攻毒吧,西弗的想法。」

  「西弗勒斯?他在魔藥上真的非常有天賦。」

  倪克斯看出鄧布利多還有一些猶豫,她也不惱奪過瓶子直接喝了半瓶又把剩下的遞給了他:「教授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這下鄧布利多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的多疑症又犯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真的不應該這麼做。

  如果今天來的是他一個人,那麼他的這只手很有可能就中招了。

  倪克斯用一塊特質的手帕包住戒指交給鄧布利多說道:「這是一塊可以隔絕魔法的手帕,但是對於魂器這種強大的東西效果並沒有那麼明顯,我想算是聊勝於無吧,教授如果不信任我可以等回去自己再試驗一下。」

  倪克斯說話的時候發現鄧布利多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雙眼,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她的眼睛非常像是自己的已故的妹妹,鄧布利多像是長輩一樣慈愛的摸了摸倪克斯的腦袋說道:「以後不會了,如果不是你剛才我的手已經廢了,我相信你倪克斯。」

  「人不能因為被欺騙過所有就永遠不相信別人了不是嗎?」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著窗外的月色,「只有信任才能創造奇跡。」

  鄧布利多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倪克斯也深深的記住了這句話,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笑道:「您說的對。」

  她真的應該再信任西裡斯一點,不是嗎?

  她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普通的戒指讓鄧布利多變成馬沃羅岡特戒指的樣式放回原位,等他們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您介意我告訴我的朋友嘛?」倪克斯詢問道。

  鄧布利多笑道:「你可以自己決定,我信任你,而你信任你的朋友,只有信任才能創造奇跡。」

  「您說的對。」


第32章 第三十二支舞

  一夜未歸的倪克斯選擇和鄧布利多在校長辦公室喝上一杯昨天來不及喝的紅茶。

  「哦,確實是不錯的紅茶。」鄧布利多啜了一口紅茶有些遺憾的說道,「要是再配上幾個小蛋糕就好了。」

  倪克斯挑了挑眉:「可惜霍格沃茨的早餐從不提供小蛋糕。」

  「真可惜。」鄧布利多遺憾的說道,「如果湯姆也喜歡吃甜食我想我們也會聊得來的。」

  倪克斯對此不可置否,她伸手按在桌子雙指曲起扣了兩下:「教授打算怎麼做?」

  「妮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鄧布利多已經親切的叫起了倪克斯的昵稱。

  倪克斯倒還真的有不錯的建議,她從馬爾福家的典籍中找到了一本關於魂器的黑魔法書籍,她在開學前都快把這本書翻爛到倒背如流了,此時她從口袋裡把用了縮小咒的書籍在鄧布利多驚訝的眼神中拿了出來。

  「您知道的,馬爾福家向來喜歡這種特殊的東西。」倪克斯眨眨眼露出了靦腆的表情,「我的祖上覺得這些東西日後一定能可以賣個好價錢,但是我個人倒是覺得這東西不該流入市場,賺錢的方法多的是不差這一個。」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張大了眼睛隨即他又笑了出來:「純血世家的藏書向來比旁人豐厚,你不會被此誘惑真的很不錯,很多小巫師都會迷失在黑魔法的海洋中。」

  「我比較惜命。」倪克斯說了還撇了撇嘴,「雖然我確實非常希望研究一些高深的魔法,但是我實在不願自己的靈魂變得殘破不堪,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會擔心的。」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愛是很神奇的力量。」

  「我同意,西裡斯改變了我很多,雖然他自己也意識不到這點。」倪克斯說著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

  「你不也是嗎。」鄧布利多笑道,「不必妄自菲薄,拿出你在學業和為人處世上的自信,你也改變了西裡斯很多,他變得沒有魯莽了自大了,不是嗎?」

  倪克斯想到為了莉莉變得懂禮貌的詹姆,為了家人改變自己想法的盧修斯,又想到為了未來的孩子們變得善良的納西莎。

  她突然笑了起來:「愛總能讓我們變得更好,是嗎教授?」

  「我喜歡這個說法。」

  倪克斯讀出了鄧布利多眼中一閃而過的遺憾,她禮貌的覺得應該給這樣一位已經經歷太多的老人留下一點秘密,她把關於格林德沃的問題咽了下去。

  倪克斯把話題又帶到了魂器上面:「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帶著魂器去找夏洛克一起用麻瓜的儀器研究它,我想我們應該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魔法。」

  「是個很不錯的思路。」鄧布利多贊同的點了點頭,「巫師們總是小看麻瓜的實力,我也很好奇從麻瓜的角度研究魔法會有什麼樣的新發現。」

  鄧布利多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小小的興奮,要知道他早有這個想法但其實從來都沒實踐過,偶爾向身邊的人流露出這個想法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個老瘋子。

  「傲慢與偏見永遠是不可取的,教授,我還希望您暫時不要嘗試毀掉魂器。」倪克斯認真的看著鄧布利多,「我認為分裂魂魄之後主魂與魂器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但是這種聯系會隨著分裂魂魄變多而變得更加薄弱,在不確定伏地魔對魂器的感知到底在何種程度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太快打草驚蛇,您可以先和夏洛克一起做一些理論假設,以待來日。」

  理論假設,很有意思的說法。

  倪克斯去禮堂用早餐之後鄧布利多坐了很久思考這個假設該怎麼做才更好,他摸著胡子笑了笑很快消失在了辦公室中。

  就去找一找那個聰明的麻瓜吧,他記得他在魔法部發現這個麻瓜曾兩次被消除記憶之後震驚的心情,讓他來看看這個麻瓜這次又能帶來怎麼樣的奇跡。

  他確信如果不是那個聰明的麻瓜黑魔標記的秘密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破解。

  倪克斯沒有換掉昨天的衣服這件事第一個發現的是莉莉,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和倪克斯打招呼的時候倪克斯自然的跑到她的身邊坐下。

  「不搞地下情了?」莉莉興奮的問道。

  西裡斯和詹姆波特突然變了臉色,但在倪克斯的瞪視下西裡斯只能把不滿對准面前的早飯,詹姆更是別提了,他看著莉莉的頭發絲都知道這會兒如果上去打擾她們姐妹情深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倪克斯非常自然的伸手捏起一撮紅發笑道:「我可舍不得我的小百合花見不得光。」

  「我都快感動哭了。」莉莉假意的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妮可。」

  「莉莉。」

  斯內普見狀也坐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上,不過他和莉莉是朋友這件事從來都不是秘密,甚至之前為了莉莉伊萬斯他和詹姆幾人大鬧布萊克家的事情早就在斯萊特林傳遍了,當時他們就選擇孤立西弗勒斯斯內普,奈何這家伙本來就偏愛獨來獨往用鼻子看人壓根不覺得這算什麼事。

  反倒是斯萊特林的同學因為這事多吃了這小蝙蝠的許多毒液。

  但是沒人想到倪克斯馬爾福也會加入其中,雷古勒斯摩挲著手裡的戒指很快做出了決定,他走到倪克斯身邊不悅的說道:「妮可,這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雷古勒斯的小跟班艾弗裡附和道:「和一個泥巴種坐在一起也不怕髒了你那漂亮的長袍嗎?」

  倪克斯充耳未聞,莉莉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吃著早飯,身為麻瓜的莉莉就算得知泥巴種什麼意思也完全不為此生氣,只要這話不是從她的好友嘴裡吐出來的就行。

  但是身為巫師家族出來的詹姆和西裡斯一下子沉了臉,盧平和彼得緊跟其後,就連斯內普也站了起來,五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幾個挑釁的家伙。

  倪克斯按住斯內普的手臂對盧平說道:「身為級長的你不應該有更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嗎?莽撞並不是一件好事。」

  盧平了然,非常不客氣的因為艾弗裡侮辱同學扣了他10分。

  一個艾弗裡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雷古勒斯的小跟班站出來,他們壓根沒發現雷古勒斯這會兒早就功成身退一邊看戲去了,他的愛慕者諾特小姐氣憤的指著倪克斯的鼻子罵。

  「喂馬爾福,沃爾布加夫人已經准備讓你和雷古勒斯訂婚了,你還和這個純血叛徒藕斷絲連算怎麼回事?」諾特家的小姐氣呼呼的盯著倪克斯為雷古勒斯抱不平,「怎麼還能為了他坐到一個泥巴種邊上?」

  然而諾特罵完之後很久都沒等到倪克斯的回應,倪克斯沒開口西裡斯也就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她不緊不慢的喝完最後一口粥才慢悠悠的站了來。

  「你喜歡雷古勒斯是嗎。」倪克斯有一米七幾的身高,她比大部分的女生都要高上許多,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諾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但是他不喜歡你,是嗎?」

  諾特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她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倪克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著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以為你比麻瓜高貴,是嗎?」

  「純血就是比麻瓜高貴!」諾特說的理直氣壯。

  「不然呢?泥巴種就是低賤。」雷古勒斯露出一副厭棄的表情看了一眼莉莉。

  莉莉其實有點想笑,但是看在雷古勒斯和倪克斯都演的無比費力的情況下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那裡。

  莉莉絲生氣的瞪著雷古勒斯念出了她在麻瓜小說裡看到的台詞:「你以為你有錢長得帥就很了不起嗎。」

  雷古勒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了不起嗎?」

  倪克斯飛快的把快要笑場的莉莉拉到自己身後,莉莉捂著臉靠在倪克斯背上抖動著雙肩,在外人看來她像是哭了一樣。

  倪克斯:。

  「如果你非要分個高低貴賤也不是不行。」倪克斯嗤笑道,「畢竟純血也要分個三六九等,諾特小姐你說呢。」

  「你什麼意思!」諾特尖聲喊道想要上去撕扯倪克斯,西裡斯冷著臉直接把她攔住了。

  倪克斯撣了撣長袍上的灰塵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們面對面的說話並不代表我們平起平坐,你不想和麻瓜相提並論,你又憑什麼覺得馬爾福願意和你一起待在什麼二十八純血世家的名錄中呢?我想布萊克家也未必這麼想吧。」

  在諾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倪克斯笑道:「你覺得你配嗎?」

  「你這個賤人!」

  諾特氣急敗壞的拔出魔杖指著西裡斯布萊克罵道:「滾開純血叛徒,你再不走開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我好害怕哦。」倪克斯裝出一副怕的要命的表情往後退了幾步,她連魔杖都懶得抽出來。

  禮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諾特是瘋了才會甩出一個惡咒,倪克斯又坐回了長椅上雙腿交疊看著斯萊特林長桌上那些猶豫著現在應該怎麼做的人,她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我倒是想問問斯萊特林的各位中誰能確定在這樣的等制度中你們的排名永遠是名列前茅的呢?」

  「每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野心,你們的野心你們的家族榮耀你們的自尊,真的允許你們百年之後的墓碑上寫上伏地魔的忠犬這幾個字嗎?」

  「斯萊特林重視榮耀重視家族重視朋友,你們的朋友之中沒有麻瓜,沒有混血,你們難道願意看著你們的朋友家人因為不支持伏地魔或是辦砸了一件事就被丟下一個惡咒,然後所有人都說干得漂亮嗎?」

  「哦我忘了,也許你們也許壓根活不到那個時候,在下一次你們任務失敗之時你們的主人就會給你們一個鑽心咒或是索命咒,你們真的願意和你們的家人一起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中嗎?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我想你們不是蠢貨,對嗎?」

  倪克斯看到有不少斯萊特林的同學站了起來,但是他們依舊還在猶豫該做怎樣的選擇,在這樣的場合下做出選擇無意於無論如何都要得罪一方。

  雷古勒斯一眼就看出了這火候還不夠,他抽出魔杖指向倪克斯:「在那之前你就會害你的父兄命喪黃泉,你別忘了你的兄長手上的黑魔標記。」

  倪克斯故作驚訝的瞪大眼:「黑魔標記?黑魔王能靠那東西控制人?」

  「他當然能!黑魔王想要殺誰,隨時就能把誰殺掉!」諾特小姐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能起到多大的反效果。

  西裡斯飛快的把正在顫抖的倪克斯摟到懷裡大喊道:「想殺誰就殺誰?瘋子才會跟隨他!誰要過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你們這應該加入鄧布利多的陣容,無論如何鄧布利多都不會這樣粗魯的對待你們,不是嗎?」

  「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怎麼會解決不掉區區一個黑魔標記?」斯內普冷笑一聲,「那位還曾經是鄧布利多的學生呢。」

  「要是他真的那麼厲害怎麼不打到霍格沃茨來!」盧平大聲說道。

  「就是就是!」左看右看終於找到機會開口的詹姆附和道。

  倪克斯停止了抖動,她紅著眼睛喊道:「我不想哥哥和爸爸每天都受到死亡威脅!我今天就要找鄧布利多教授想辦法把爸爸和哥哥的黑魔標記給抹掉!」

  戲真足啊,雷古勒斯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飛快的又開始帶節奏扮恐怖,還有一個智商不太高的諾特一直在幫助他們完成這出戲。

  倪克斯只是拋出了魚餌,等他們發現黑魔王無法召喚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的時候他相信有很多食死徒會選擇投誠的。

  她抹掉眼角掛著的淚水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稍微再添油加醋一陣子聖誕節就可以演第二出戲了。

  早上沒課的倪克斯慢悠悠的晃蕩到有求必應室開始給盧修斯發消息。

  早就等在通訊儀前的盧修斯睜大了眼睛對著自己父親說道:「妮可說計劃很成功,下一步需要我們把她准備好的報道印制成報紙確保每家每戶都能看到,但是她希望我們能盡可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讓管好自己的安全,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為了馬爾福家的榮耀。」盧修斯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但如果仔細會發現看他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哦,如果倪克斯在免不了又要嘲笑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祝大家新年新氣像!!!讀書的科科好成績!工作的年終獎翻倍!休息在家的早日找到心儀的工作!天天開心天天吃!身體健康吃得飽!!!愛你們喲麼麼麼!


第33章 第三十三支舞

  今天的霍格沃茨有點不尋常,從一大清早就有無數的貓頭鷹在每人面前丟下一份報紙,就連教授面前也不例外。

  鄧布利多拿起一份報紙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哦天哪,這是湯姆——哦不,這是湯姆的父親和母親?」

  鄧布利多吼的這一嗓子引起了禮堂裡幾乎所有人的注意,鄧布利多很快冷靜了下來但是他沉下了臉急匆匆的離開了飯桌。

  倪克斯非常淡定的抿了一口嘴邊的紅茶。

  「霍格沃茨早上什麼時候有紅茶了。」西裡斯看著倪克斯茶杯裡的紅茶驚訝的問道。

  倪克斯衝著他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斯內普非常貼心的解釋道:「如果你動一動你的腦子就應該發現除了她的面前其他地方壓根沒有這玩意。」

  詹姆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特地給你准備的對吧。」

  莉莉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想說話。

  「不會是多比吧。」西裡斯試探性的問道。

  倪克斯恩了一聲點頭道:「多比不願意不工作就拿薪水,所以他拜托鄧布利多在我們在校期間他就待在霍格沃茨工作,所以我想我應該有一點點特權,你們覺得呢。」

  「我想吃蘋果派。」莉莉突然說道。

  倪克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多比做的沒有你母親做的好吃。」

  「沒關系啦,我就是突然想吃了。」莉莉抱著倪克斯的手臂蹭了蹭,「不過看著其他人慌亂的樣子我們在這裡討論吃的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們又可以演戲了嗎。」莉莉眼睛亮了起來。

  倪克斯又喝了一口紅茶把報紙放在了桌上:「很遺憾,鄧布利多已經幫我們把戲演完了。」

  莉莉露出了怨念的表情,她還有好多麻瓜小說的台詞想念呢,而且看昨天倪克斯和雷古勒斯飆戲好爽哦,今早鄧布利多教授演的也好好。

  本來他們幾個知道計劃的人是對眼前的報紙沒有興趣的,倪克斯只說是能讓食死徒內部多人反水的東西,但是對於這文字游戲沒有興趣的他們似乎更在意眼前的早飯。

  不過出於好奇,詹姆還是打開了那份報紙。

  「what the f——」詹姆看到莉莉那張漂亮的臉蛋突然止住了話頭,他把報紙舉到掠奪者四人組面前喊道,「你們快看這照片,下面還有黑魔王爸媽的故事。」

  #震驚!黑魔王的父母竟然是這樣的人#

  有著這樣標題的報紙也難怪全校師生都做不到不打開了看了,配圖是一張和黑魔王長相極度相似的男人和一個長相普通的戴著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女人的合照,英俊男人痴迷的看著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

  莉莉相信但凡有人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照片裡的兩人其實都沒有完全露出整張臉。

  而倪克斯非常巧妙的用一些角度和妝容讓人相信這個女人是誰,梅洛普岡特——幾乎所有純血都心知肚明的一個名字。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梅洛普岡特到底去了哪裡,直到他們看到報紙裡編寫的小故事他們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她瘋狂愛上了一個長相英俊的麻瓜,為了讓這個麻瓜也愛上自己她不惜使用迷情劑讓他和自己結婚,直到讓自己懷上那個麻瓜的孩子。

  可是就在她懷孕的時候迷情劑失效了,麻瓜厭惡她趕走她,可是她出於一個母親的感情她不願打掉這個孩子,在孤兒院前生下的了這個孩子。

  配圖是一張梅洛普岡特大著肚子憔悴的躺在孤兒院門口的照片,梅洛普岡特只有一個神似的背影和側臉,讓人確定她身份的就是她胸前的那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莉莉哇哦了一聲很快用自己的麻瓜知識得到了解答,掠奪者四人組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倪克斯從哪裡搞來的這兩張照片。

  後面的故事寫到,伏地魔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其實是個沒人要的孤兒所以殺光了裡德爾一家嫁禍給了莫芬岡特。

  這又是一個所有純血都知道的事情,莫芬岡特殺了裡德爾一家,但是沒人會把這個懷疑到伏地魔的頭上,直到有人揭開這個殘酷的謎底。

  倪克斯寫的故事真真假假,真的那些貴族們都知道真相,假的那些她相信貴族們自己也早有猜測,她只不過是把這些懷疑的種子上面灑上一些肥料,讓他們盡快的生根發芽。

  「很下三濫的手段,是嗎。」倪克斯笑著看向已經驚呆的掠奪者四人組。

  莉莉倒是飛快的握住倪克斯的手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倪克斯的:「你又不會隨便對人做這個,何況你這方法少死很多無辜的人。」

  詹姆波特還在震驚之中,彼得悄悄的做了決定不要惹這個女人,盧平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不得不承認莉莉說的沒錯。

  用一些小花招對付一個大惡人,那麼這些小花招有多低級其實沒人會在意,因為他們可以讓很多人幸免於難。

  西裡斯更是接受的飛快,他只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些照片說道:「你是怎麼弄來這些的?」

  「我也想問,而且為什麼麻瓜的照片都是不會動的?真奇怪啊。」詹姆戳了戳那照片疑惑抬起了頭。

  「會動的照片才奇怪吧。」麻瓜家庭長大的莉莉飛快的反駁道,然後她又看向倪克斯說道,「是PS對嗎?我只是好奇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像黑魔王他爹媽的演員。」

  「果然都是假的。」西裡斯笑道然後飛快的看向倪克斯一副求誇獎的表情,「妮可,我早就猜到了!」

  詹姆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腦袋上的問號太多了。

  「反正這事和英國政/府也息息相關,他動用MI6的力量幫助我們找兩個長相相似的人也是應該的。」倪克斯喝完最後一口紅茶拿著書本站了起來,「我們該上課去了西弗。」

  詹姆還是一副在狀態外的表情,西裡斯本著好兄弟有苦一起吃的原則拍了拍詹姆的肩膀不懷好意的學著以前倪克斯故意賣關子的樣子說道:「用自己的腦袋好好想想吧尖頭叉子,思維能力是需要鍛煉的,你得拋棄你的固有思想才行啊。」

  莉莉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同樣拍了拍詹姆的肩膀說道:「西裡斯說的沒錯,你是該好好想想了,只有把麻瓜和巫師的東西結合起來才是最強的。」

  盧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巫師根深蒂固的想法害了我們,如果那位的母親是個啞炮,父親是個麻瓜,那不就更加證明了並非是純血帶來的榮耀,而是自身才能成就自身。」

  還沒走遠的倪克斯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盧平,她衝他笑了笑,盧平說的半點沒錯。

  何況當年斯萊特林是為了保護純血巫師才反對麻瓜巫師進入霍格沃茨的,大家似乎都忘了這一點。

  倪克斯看著課堂上時不時飄向自己和斯內普的目光她就知道那天的報紙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她們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魚餌已經放下了,很快就有魚兒咬勾了。

  各個學院的同學觀望的同時還不忘偶爾打聽一下馬爾福一家的狀況,誰知什麼噩耗都沒有傳來,難道鄧布利多真的能解除黑魔標記?

  他們沒法直接去問鄧布利多只能各種試探倪克斯,而看著倪克斯一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雲淡風輕喝茶看書兩不誤的樣子他們也大概確定了自己的方向。

  這些時日學校的貓頭鷹都忙瘋了,每天都有上百只貓頭鷹來來回回的送信。

  「就這麼等著?」斯內普話音剛落倪克斯面前就被砸了一個紙團。

  講台上的賓斯教授依舊繼續在講他那昏昏欲睡的魔法史頭也沒偏一下。

  倪克斯展開那張沒有署名的紙團光憑自己就猜到了是帕金森小姐投來的。

  「是誰的紙條?」

  「我想是帕金森的,約我晚上在禁林見面。」倪克斯把紙條放到了斯內普的面前。

  斯內普皺眉說道:「看起來不懷好意。」

  「當然,她可不在我的說服名單上。」倪克斯挑了挑眉,「她肯定是想要在禁林給我點顏色看看,搞不好還有食死徒在那裡等我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斯內普問道,「你不會蠢到帶上你的男朋友單槍匹馬去赴宴吧?」

  倪克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了解她是什麼德性的斯內普只覺得瘆得慌,這丫頭腦袋裡一定已經有了幾百個壞主意對付那蠢得要命的帕金森。

  而那帕金森估計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下的一個好套,哦,怎麼會有人想和倪克斯馬爾福智鬥,真是人蠢不自知。

  這只是魔法史課上的一點小小插曲,倪克斯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著往常的日子。

  「就這麼等著?」西裡斯抱著倪克斯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你真不打算晚上去禁林看看啊?我們可以用阿尼馬格斯形態去嚇嚇帕金森。」

  倪克斯無語的說道:「你覺得帕金森會去?人家就是來找麻煩的,怎麼可能會本人到那裡去啊。」

  「總不可能是食死徒來吧,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西裡斯認真的說道。

  倪克斯呵呵兩聲:「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好吧好吧去就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有不對我們就跑,好嗎?」

  「不會有事的,你都喊了鄧布利多,再不行我們就喊上詹姆萊姆斯彼得和莉莉,好吧你別這麼看我,再帶上斯內普,就算來了食死徒我們也不怕啊。」西裡斯一副興奮的要命的樣子。

  「你以為旅游呢?」倪克斯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最終到禁林夜游的還是只有一只黑狗和一只狐狸,後來西裡斯特別後悔沒把自己的好兄弟們一起喊上,他們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挺迷惑的,老伏自己都是個混血,他自己擱那兒媽是啞炮爸是麻瓜都這麼強,結果自己和身邊的人都是個看不起麻瓜的,無語。


第34章 第三十四支舞

  鄧布利多走進禁林的時候就發現了兩只一直跟著他的動物,一只黑狗一只狐狸,他眉毛動了動並沒有點破這件事,真不愧是格蘭芬多的冒險精神。

  他簡直無法想像如果當年倪克斯進了格蘭芬多會發生什麼事,怕是霍格沃茨要以另一種形式翻天了吧。

  鄧布利多覺得兩只小動物跟著自己至少比到處亂逛要安全,特別是最近他覺得學校裡一直藏著的『那東西』又在蠢蠢欲動。

  雖然當時他並沒有拿到證據,但是他確信密室的事情和湯姆脫不了干系,而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的湯姆裡德爾最好的在霍格沃茨反擊的辦法就是把那東西放出來。

  雖然這有些瘋狂,但既然靈魂都能分裂到處放著,那麼他完全可以把一部分靈魂交由某個霍格沃茨的同學施行這個犯罪。

  而這片靈魂極有可能就是伏地魔最初分裂的那一片,16歲的伏地魔和16歲的倪克斯,倪克斯很想知道他們誰更強一些,此時的鄧布利多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呃,奇妙。

  樹下的少女有些戒備的後退了一步,他顯然沒想到來的是鄧布利多,但是隨即他又看到了邊上顯得有些突兀的狐狸和黑狗。

  「好久不見,湯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斯萊特林長袍的少女,他直接戳穿了他的偽裝。

  「居然是您,教授。」此時的裡德爾知道再偽裝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這個少女就是帕金森,但明顯她的核子已經不是帕金森了,她看著鄧布利多身邊的狐狸和黑狗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馬爾福小姐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但是又好像不太聰明,布萊克先生覺得呢?」

  倪克斯不知道他是真的猜到了還是再詐自己,但是她飛快的做出了決定,如果眼前的是一個帶著腦子的伏地魔,她相信他們是能夠談上一談的。

  倪克斯從狐狸的形態變回了人類她甩了甩她那頭飄逸的金發,她在鄧布利多錯愕的目光下衝著少年伏地魔伸出了手:「倪克斯馬爾福,很高興認識你。」

  少年伏地魔顯然對倪克斯突如其來的示好充滿了戒備,倪克斯看到猛地後退一步的他並不惱怒,她非常愉快的介紹了一邊變回人形舉著魔杖的西裡斯並按住了他的手:「這是我的男朋友西裡斯,他看起來不太喜歡你。」

  鄧布利多有些猜不透倪克斯在打什麼主意,於是他摸著胡子笑眯眯的看著戒備萬分的湯姆,但他也挺好奇十六歲的倪克斯對上十六歲的湯姆會是什麼樣子。

  「你想做什麼?」裡德爾下意識的抓緊了手裡的筆記本。

  「不做什麼。」倪克斯笑著說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見過現在的主魂嗎。」

  「什麼?」湯姆有些錯愕的瞪大眼睛隨即露出了陰狠的表情,「你知道魂器。」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詳細。」倪克斯眨了眨眼,「分裂靈魂會使的理智越來越喪失,如果你知道未來的你做的一切,我想你不會這麼隨意分裂你的靈魂的。」

  鄧布利多大概猜到倪克斯想要做什麼了,真是一個瘋狂的想法,不是嗎?

  但是他出奇的覺得這個想法也許真的能讓他們成功。

  「什麼意思?」

  哦他這個表情明顯沒有見過主魂,那麼多半是帕金森那小妞自己作死把送給他爹媽保管的魂器私自帶出來了,她猜測這小妞偷偷摸摸碰了這惡毒的玩意然後被少年伏地魔騙的一愣一愣的。

  十六歲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就是個十足的騙子,他非常擅長用自己英俊的臉騙人,但是現在的伏地魔更喜歡用武力直接解決問題。

  倪克斯摸了摸下巴,主魂和魂器的差別其實挺明顯的,不知道伏地魔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魂器和自己的想法有偏差,那麼魂器是否還會願意繼續為了主魂服務呢?

  「這裡太冷了,不如我們去校長辦公室聊,您覺得呢教授?」倪克斯回頭詢問的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哦了一聲笑道:「當然,我這把老骨頭有點吃不消。」

  「您難道年紀大到忘了保暖咒該怎麼用嗎?」裡德爾在心裡暗暗罵著鄧布利多這個老狐狸,還有這個倪克斯馬爾福活生生就是一個小狐狸,她剛才沉默的那會兒腦子裡一定想了無數個壞主意,別問他怎麼猜到的,因為他感受的到某種意義上他們非常相似。

  至於那個西裡斯布萊克——算了,壓根不用在意這一根筋的格蘭芬多。

  「哦湯姆,我有些餓了,你應該不忍心餓到一個老年人吧?」鄧布利多攤了攤手,然後飛快的拉住三個孩子幻影移形到了辦公室。

  說是詢問,但其實就是強迫。

  裡德爾咬牙切齒的看著大小兩只狐狸,他們笑起來算計人的時候都這麼相似,而那蠢不拉幾的格蘭芬多看起來還是一副狀態外的表情,可惡,他居然淪落成和格蘭芬多一個腦子?

  「真是熟悉的地方。」裡德爾話音剛落還想裝個逼就被倪克斯物理奪取手裡的日記本。

  然後西裡斯飛快的按住裡德爾阻止他拿起魔杖,鄧布利多飛快拔出魔杖念了一句咒語,這三人配合的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驚恐的湯姆裡德爾發現自己被困在帕金森的身體無法離開。

  倪克斯翻著那本空白的筆記本在裡德爾惡毒的眼神下她並沒有對筆記本使用任何咒語,她歡快的伸手挑起帕金森的下巴說道:「那麼,湯姆帕金森裡德爾小姐,我們就來一起看看你這些年干的蠢事吧。」

  倪克斯在鄧布利多的同意下給少年伏地魔感受了一下他日後的所作所為,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倪克斯滿意的笑了。

  「你是不是很疑惑自己為什麼要變成一個殘酷暴力的變態?」倪克斯問道。

  「.......」少年伏地魔陷入了沉思,很顯然以前他殺人是為了利益,到後來為什麼他會沉迷於殺人,甚至殺人完全不計後果。

  結合這個女人剛才說的話來看,難不成這就是分裂靈魂的後遺症?

  「你認為這樣的你除了幾個瘋子願意跟隨之外,還有人願意真心跟隨你嗎?」倪克斯笑眯眯的看著裡德爾。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最早分裂的一片靈魂,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我認為現在主魂的獨立思考完全不如你。」倪克斯讓西裡斯放開帕金森和她肩並肩坐在了沙發上。

  鄧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對西裡斯說道:「你也應該坐下來。」

  「真想不到你這麼信任一個斯萊特林。」裡德爾陰陽怪氣道。

  「我信任我的每一個學生。」鄧布利多對著裡德爾說道,「包括你,十六歲的湯姆。」

  「少裝模作樣了,你信任我——」

  「信任現在的你。」倪克斯替鄧布利多補充道,「作惡多端的人是你的主魂,我想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獲得很多人無法擁有的重來一次的機會,你覺得呢?」

  西裡斯剛想說什麼就被倪克斯給壓了回去。

  裡德爾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這真的是非常誘人的一個提議,如果魂器沒有被鄧布利多發現那麼那個瘋子的勝算還是非常可觀的。

  但是現在裡德爾確信包括日記本至少有兩個魂器在這老東西的手裡,還有明顯已經反水的馬爾福家族和不知道現在立場的布萊克家族,裡德爾認為現在當場和鄧布利多翻臉是非常不明智的。

  聰明人永遠要做兩手選擇,不是嗎。

  裡德爾問道:「你確定魔法部的人不會有怨言?」

  「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你和那個瘋子有任何關系,不是嗎?」倪克斯笑道,「只不過以後你不能再用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了。」

  「樂意至極。」裡德爾冷哼一聲,「但是沒有身體的魂魄碎片有什麼用呢,你不會想讓我在這具身體裡呆一輩子吧。」

  「確實要委屈你呆一陣子。」倪克斯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教授,這應該不會對帕金森小姐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傷害吧。」

  「帕金森小姐只會覺得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鄧布利多說道。

  西裡斯到現在才完全反應過來倪克斯要做些什麼,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鄧布利多居然完全同意倪克斯這個瘋狂的做法。

  倪克斯滿意的一笑:「那麼這就當做我救了帕金森小姐一命的報酬吧。」

  「你什麼時候救過這女人?」西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倪克斯。

  裡德爾怪笑道:「她指的是如果今天不來這一出我絕對會殺了帕金森來恢復我的靈魂力量這件事吧。」

  倪克斯對此不可置否,西裡斯馬上變了臉色:「你真的確定這家伙能合作?你不怕他突然發瘋把我們都賣給他的主魂嗎?」

  「牢不可破咒。」倪克斯和鄧布利多同時說道。

  裡德爾哼了一聲:「前提是你們真的要能幫我搞定一個身體,我想你們應該也不願意為了我去研究什麼黑魔法吧。」

  他說完又開始露出那種陰森森的笑容,他看向西裡斯又看向倪克斯最後目光落到了鄧布利多的臉上:「和伏地魔聯手對抗伏地魔,這個瘋狂的計劃你居然會同意?」

  「我相信我的學生。」鄧布利多衝著倪克斯微笑道,「我的學生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妮可?」

  西裡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裡德爾,他用力的握住倪克斯的手大聲的說道:「我相信妮可。」

  倪克斯回握住西裡斯的手笑道:「只要你能幫主我們對付主魂和別的魂器,我保證你的身體我會幫你解決。」

  「也許你應該聽聽妮可用什麼方法幫助你。」鄧布利多笑著開始泡起了紅茶,「來一杯嗎湯姆,挺好喝的。」

  「不用了謝謝。」裡德爾看向倪克斯說道,「那麼你打算用什麼辦法。」

  「很簡單啊,給你造一個身體。」倪克斯笑道,「本身難創造的就是靈魂,現在有一個現成的靈魂,那麼造個身體多簡單啊。」

  「開什麼玩笑,你確定你沒耍我玩?」裡德爾憤怒了,「制造一個身體簡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倪克斯支著下巴歪頭笑道,「用魔法確實難,但是我可以用麻瓜的辦法給你制造一個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的身體。」

  「麻瓜——低賤麻瓜怎麼可能做到這些!」裡德爾現在確信這個女人在耍他玩了。

  「湯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小看麻瓜。」鄧布利多笑道,「我想你們可以來一個牢不可破咒,我來做見證人,你覺得呢?」

  裡德爾狐疑的看看倪克斯又看看鄧布利多。

  他發誓絕不濫殺任何一個人,絕不把他們合作的事情以任何方式透露給別人,他發誓會幫他們破壞除了他以外的任何魂器。

  而她發誓會幫他創造一個能用的身體,發誓會給他解決一切會被發現真實身份的麻煩,也會保證他日後不被關進阿茲卡班。

  他們同時發誓絕不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

  「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前提是你沒有騙我。」裡德爾的眸子裡泛著奇異的光芒,「不要試圖耍一些小聰明,我不是笨蛋。」

  「我從不耍小聰明。」

  雖然倪克斯沒說,但是西裡斯猜到了倪克斯的下一句是什麼,絕對是『她從來都是大智慧』。

  伏地魔主魂估計也想不到,自己的魂器會被倪克斯忽悠著對付自己。

  倪克斯親昵的拉起帕金森的手說道:「走吧帕金森,我們一起回宿舍。」

  西裡斯頓時表情一變:「等等,他是男的!你們怎麼可以睡一起!」

  「不然呢,和你睡嗎。」裡德爾惡劣的一笑,他用帕金森那漂亮的手指搭在西裡斯的胸口,她那漂亮的臉蛋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西裡斯只覺得一陣惡心,他飛快地甩開了裡德爾的手:「哦別用帕金森那惡毒的臉做出這種表情,更惡心了。」

  裡德爾:?

  倪克斯哈哈的笑了,她依舊和帕金森手牽手:「別擔心西裡斯,在我眼皮子底下他是做不出什麼的。」

  「是嗎。」裡德爾抬了抬眼皮。

  黑魔王是絕不可能做乖寶寶的,但是很顯然現在明著和馬爾福家的小姐作對是不明智的。

  倪克斯知道他心裡絕對在想著什麼壞點子,湯姆裡德爾怎麼會乖乖的被牢不可破咒束縛呢,而且身為斯萊特林的她非常清楚,眼前這個聰明的男人是絕不會完全把希望放在她身上的。

  好吧,聰明人都明白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他絕對在暗搓搓的想著什麼壞點子,剛才的牢不可破咒也一定有漏子可鑽,畢竟她也在思考著鑽漏子呢。

  鄧布利多看著三人劍拔弩張的氣勢非常愉快的笑了,年輕真好。


第35章 第三十五支舞

  西裡斯擔驚受怕了整整一晚上,但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吩咐他一個字都不能告訴自己的好友。

  天知道他看到倪克斯和帕金森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時候和詹姆他們的震驚完全是兩種,更讓他震驚的是裡德爾似乎對身為麻瓜出生巫師的莉莉沒有任何抵觸情緒。

  他裝出帕金森那種裝模作樣的神情猶豫的朝著莉莉伸出手:「好吧看在妮可的面子上,很高興認識你。」

  莉莉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倪克斯衝她眨了眨眼,莉莉會意的回握住帕金森的手笑道:「你可以和妮可一樣叫我莉莉。」

  鑒於裡德爾本人的要求倪克斯並未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莉莉等人,她甚至都沒有監視他行動的打算,就放任他在霍格沃茨裡到處亂跑。

  「你就真的不管他?」西裡斯看著不遠處在斯萊特林中披著帕金森皮子談笑風生的裡德爾露出萬分戒備的神情,「他肯定在憋什麼壞主意。」

  倪克斯恩了一聲繼續喝著自己的紅茶望著黑湖的方向。

  「拜托妮可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別讓我猜了好嗎。」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大腿上強迫她仰著臉看自己。

  倪克斯伸出手扯了一把他脖子上套著的那看不到的項圈笑道:「是你說要放松放松帶我來約會的,怎麼還想著別的事情。」

  「你們兩一個宿舍我總覺得不放心。」西裡斯伸手撩起倪克斯鬢邊的金發放到唇邊輕輕落下一個吻,「我很擔心你,妮可。」

  這家伙越來越會撩了,倪克斯從來不忍心拒絕西裡斯布萊克的細聲細語的請求,更遑論讓他為自己擔驚受怕了。

  西裡斯只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方塊,那個黑色的小方塊上面又連著兩根線,線的頭上又連著兩個小巧的軟軟的圓形物體。

  倪克斯把那個其中一個小東西塞進了他的耳朵裡,他驚奇的發現裡面清晰的傳來了帕金森那獨特高傲的嗓音,現在語氣裡又帶著點裡德爾專屬的味道。

  「這是什麼?」西裡斯盯著那個黑色的小方塊好奇的問道,「新的什麼魔法用品?」

  倪克斯眨了眨眼笑道:「竊聽器,麻瓜用品。」

  「哦梅林——好吧,我覺得我已經不會再驚訝了。」西裡斯雙手支著草地整個人往後倒去大笑起來,「你是怎麼解決霍格沃茨屏蔽麻瓜用品的魔法磁場的?」

  「麻瓜自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倪克斯攤了攤手她顯然非常驚訝西裡斯居然知道魔法磁場的問題,「你看過霍格沃茨的一段校史?」

  「我總不能一直在圖書館睡覺吧。」西裡斯笑道,「稍微看點有趣的書還是蠻有意思的,所以麻瓜現在能解決魔法磁場問題了?」

  「麻瓜一直致力於解決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問題。」倪克斯挑了挑眉,要知道這世界上有失聯的飛機就是因為不幸飛到了魔法領域。

  有些倒霉的可能就無法活命了,運氣好些的會被抹掉記憶送回麻瓜生活的地方。

  倪克斯躺在西裡斯的腿上閉著眼在黑色的小方塊上按了兩下:「這是麻瓜最近的流行音樂,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他確實挺喜歡的,他好像一直偏愛搖滾風的東西,用夏洛克的話來說他看上去活像是一個搖滾樂隊的鍵盤手,但是他舉手投足間又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優雅氣質。

  如果他願意扣好扣子不露出胸前紋身的話,他確實還能裝模作樣一下。

  偏偏倪克斯就喜歡他這股子雅頹的感覺,於是她在他十七歲的生日那天送上了一輛倪克斯覺得非常與之搭配的摩托車。

  「等聖誕節我一定要騎著這個去找阿爾法德叔叔,還要給安多米達看看。」西裡斯看著那輛摩托車傻笑了很久。

  倪克斯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告訴他這摩托車裡還有裡德爾的手筆好了。

  「聖誕節要和我一起去阿爾法德叔叔家嗎?他也邀請你一起去。」西裡斯興奮的說道。

  倪克斯搖了搖頭:「我想我要留在學校干點大事。」

  「好吧,一定注意安全。」西裡斯倒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大事,反正學校裡有鄧布利多在呢。

  倪克斯恩了一聲踮起腳親了一口他的臉頰:「代我向阿爾法德問好,他的身體還好嗎?」

  「在你幫他聯系那個麻瓜醫生之後他好多了。」西裡斯說起這個來他更加激動了,「真的很難以置信麻瓜的體檢居然這麼有用,要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我差點就要失去一個對我那麼好的叔叔了。」

  倪克斯對此不可置否,人類的智慧永遠是無窮無盡的。

  聖誕節很快就來了,斯萊特林六年級留校的只有她和裡德爾,莉莉和掠奪者四人組全都選擇了回家。

  「你看起來挺高興的。」坐在床上看書的裡德爾不悅的看了一眼對面床鋪的倪克斯,「真不知道你高興些什麼,現在情勢都成這樣了,我甚至後悔加入你的陣營了。」

  「你難道沒准備後路嗎?」倪克斯歪著腦袋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才是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呢,裡德爾先生。」

  「你難道沒有為你的家族准備退路嗎,馬爾福小姐。」裡德爾低沉著聲音問她。

  倪克斯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我當然會為我的家族准備後路,而且不止一條。」

  「真是貪心的小姐。」裡德爾有些詫異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可是你的退路不包括自己,對嗎。」

  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後呢,這是他永遠無法理解的東西,雖然他很意外自己和倪克斯馬爾福非常談得來,但是實際上他有時候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做法。

  她是個無與倫比的聰明人,但她永遠把別人置於自己之前,怎麼會有這種人?完完全全的鄧布利多行為,分院帽真該把她丟到該死的格蘭芬多。

  但是她身上又有斯萊特林不可或缺的品質,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裡德爾覺得眼前的女孩精明的要死卻蠢的要命。

  他絞盡腦汁都無法理解她的行為。

  「要不要試試談個戀愛。」倪克斯突然說道,「你這樣的人並非完全感受不到愛情的,也許你只是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對像。」

  裡德爾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自己為了愛情變成一個蠢貨別想著全世界都會變成那樣的人。」

  「好吧,其實我同意你的觀點,其實要給我個機會和八歲的自己傳個話我一定會直接拒絕這門婚約。」倪克斯說話的時候死死的盯著裡德爾臉上的表情變化,「你也覺得戀愛很蠢,對吧。」

  也許因為用的不是裡德爾自己的身子,他對表情的控制並沒有原身那麼好,他現在分明非常疑惑。

  他十分懷疑眼前的女人會攝魂取念,但是他的大腦封閉術非常完美,他自信她無法讀取他腦子裡的任何想法。

  那麼她怎麼做到每一次都猜測到他心裡在想什麼的呢。

  「你在感嘆你的大腦封閉術完美,是嗎?」倪克斯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沒有用攝魂取念,這是一點麻瓜的小把戲。」

  「你真的很喜歡麻瓜。」裡德爾目光陰沉的看著倪克斯。

  「你真的討厭麻瓜嗎?」她探究的看著他,「還是你只是單純的用你對麻瓜的厭惡來獲得純血的支持,我覺得是後者,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

  「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裡德爾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如果這不是霍格沃茨,如果那本日記本不在鄧布利多那裡,如果沒有那該死的牢不可破咒,他一定——

  「要殺了我嗎?這不是一個合算的做法,你只是討厭被人看穿想法,但你不是個被怒火控制的蠢蛋,你能想明白和我合作的好處。」倪克斯衝他眨了眨眼。

  倪克斯沒等裡德爾開口她繼續說道:「你就是在麻瓜的世界長大的,你經歷過炮火連天,你經歷過無數死亡,那你應該明白麻瓜並不像純血想像中的那麼無能。」

  裡德爾沉默的看著倪克斯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在進步他們也是,身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我不信你和那幫只知道說『我爸爸我媽媽』的蠢貨一樣不會自己去看看歷史,你知道了我們為什麼避開麻瓜,是嗎?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無止境的戰爭不如利益交換來的和平穩固,只要利益還存在,那麼聯盟就不會破碎。」

  倪克斯從坐到了床的邊緣朝著對面的裡德爾伸出了手,她這番話不僅僅是說麻瓜和巫師也是說給裡德爾聽的,只要利益還存在,聯盟就不會破碎。

  作為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湯姆裡德爾非常明白倪克斯說到底多有道理,他伸出手握住了倪克斯伸過來的那只手:「你很會說服人。」

  「比不上你短短幾天就在斯萊特林拉攏的小團體,boy,不要用這是帕金森的好姐妹這種話來騙我,我比誰都知道這家伙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不然也不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倪克斯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同意這個觀點。」裡德爾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只用了三言兩語就騙的她團團轉,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我在做一些小動作為什麼不阻止我呢。」

  「因為我確信我們可以合作,你的盟友自然就是我的盟友了,我說的對嗎?」

  「好吧小姐,你說的很有道理。」裡德爾說道,「那麼趁著這個假期先讓我們看看彼此的誠意,如何?」

  「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倪克斯笑著說道,「我帶你走進麻瓜,你帶我走進密室,我早就想看看那只蛇怪了。」

  裡德爾挑了挑眉,他似乎已經完全不驚訝倪克斯猜到密室裡的究竟是什麼了,他現在開始有些好奇她到底能帶來多少『驚喜』了,這也許是維系他們的聯盟最和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一點。

  但是他依舊不喜歡受制於人,他會抓住每一個機會奪回主動權。


第36章 第三十六支舞

  倪克斯確信斯萊特林的密室一定是所有斯萊特林都非常想要踏足的一個地方,倪克斯也不例外。

  「一個闖入女生盥洗室的斯萊特林級長。」倪克斯哇哦了一聲。

  裡德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倪克斯對著那個水龍頭說了一聲『嘶嘶』,他的自負讓他完全不覺得倪克斯可以憑著這一聲就學會蛇語,但是很快他就會知道他錯了。

  甚至他本來想用蛇怪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的想法也很快就泡湯了,在他喚出蛇怪想讓那丫頭懼怕之時,他看到那蠢姑娘居然直視了那蛇怪。

  這蠢貨自己想送死?裡德爾惡意的笑著,然而並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結果。

  一秒,兩秒,三秒,等等,這蠢丫頭怎麼還活著?她什麼時候戴上的那副古怪的眼鏡?

  「你那副眼鏡是什麼東西!」裡德爾的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

  裡德爾震驚的看著倪克斯拿出一副血紅色鏡片的護目鏡,然後看著她笑眯眯和那蛇怪對視卻半點事情都沒有。

  「你不會真的想讓我死在這裡吧。」倪克斯嘖嘖兩聲,「我死在這裡對你沒什麼好處啊。」

  「當然不是。」裡德爾很快的調整好了一副無辜的表情,對自己剛才萬分期待她死在自己面前的事情絕口不提。

  何況他本來就真的只是想用蛇怪拿捏住這個丫頭,誰成想這丫頭居然早就做好了准備。

  也是,一個精明至此的丫頭都猜到了密室裡的怪物是蛇怪,又怎麼會毫無准備的跟他來這裡。

  「我不信你會坐以待斃,你肯定在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呢。」倪克斯伸手摸了摸蛇怪的腦袋,看來沒有裡德爾的命令著蛇怪是不會隨意攻擊人的。

  而且她這副用鳳凰血制成的眼鏡意外的好用,只可惜鳳凰不是隨處可見,要不然這眼鏡還能多做幾副賣個大價錢呢。

  「所以呢,你真的只是來密室看看,然後再試驗你那副古怪的眼鏡有沒有用?要是沒用你就一命嗚呼?」裡德爾陰陽怪氣的說道。

  倪克斯當然不打算告訴裡德爾自己的眼鏡是用什麼做成的她只是笑著說道:「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保證我不會死掉,但我也許會因為剩下的百分之一長眠於此,但是你肯定不會因此好過。」

  裡德爾覺得自己又要重新評估眼前的女孩了,他原以為她只是一個純粹聰明的利己主義者,但好像她又不是那樣。

  她是個瘋子,裡德爾很快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是一個類似於鄧布利多的瘋子,也許靈魂分裂真的讓他變蠢了,他早該發現這一點的,一個正常人就算知道能利用伏地魔對付伏地魔,也絕不會付諸行動的。

  她對自己能力自信的同時也是一個熱衷於賭一把的瘋子,好了他確信他們之間非常相似了,但是她的那些好朋友們應該壓根發現不了這一點。

  倪克斯看著裡德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當然不會戳穿自己偶爾喜歡賭一賭但那是一定要保證自己活下去的人,她會毫不顧忌的試那一下不過是因為她在之前偷偷喝了一瓶福靈劑,而福靈劑指引她應該這麼做。

  顯然這瓶福靈劑非常的有用,湯姆裡德爾明顯對她更感興趣了。

  於是她緩緩說道:「當然是為了編出一個我和帕金森小姐是怎麼發現這裡又發現蛇怪,鬥智鬥勇又發現當年密室真相的故事了。」

  裡德爾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我認為你不是一個喜歡開無聊玩笑的人。」

  倪克斯確定這個只擁有黑魔王最初百分之五十理智的男人很有可能因為她的一句失言,下一步就是舉起魔杖給自己一個阿瓦達。

  也不知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極度缺乏理智了沒有。

  「我當然不是。」倪克斯靠近了一步笑道,「用一條蛇怪換巨人的支持,如何?」

  突然想到什麼的裡德爾瞪大了眼睛。

  「你一定能夠明白我在說什麼,鄧布利多當初就是覺得我們很像所以才非常防備我的。」倪克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因為某些意義上我們的思維確實很相似。」

  「確實。」裡德爾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我現在相信我們的合作會非常很愉快了,巧舌如簧的馬爾福小姐打算怎麼做?」

  「巧舌如簧的裡德爾先生沒有想法嗎?」倪克斯挑了挑眉。

  「哦,我想就算我願意把巨人收入我的麾下你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對嗎?」裡德爾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我猜猜,為了我們現在的陣營最好的做法就是讓鄧布利多去干這件事,反正本來巨人族就應為海格那個蠢貨而對他很有好感,是嗎?」

  「然後我也會因此更加獲得鄧布利多的信任,非常劃算。」裡德爾行了一個標准的貴族禮他笑道,「真可惜沒有在真正十六歲的那年認識馬爾福小姐,不然我們一定能夠一起給鄧布利多帶來一個大麻煩。」

  「不,如果你再十六歲認識我。」倪克斯上下打量了一下帕金森的身體露出一個笑容,「那我想你至少不會淪落到只能用一個姑娘的身體。」

  裡德爾並沒有為此感到生氣,而是愈發愉快的大笑起來,現在也不算晚,如果能和這個姑娘達成真正的協議他想他也許可以獲得比那時更好的『結局』。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們可以把密室裡的這些收藏品全部收入囊中。」倪克斯這會兒倒是沒忍著,她看著那些書的眼睛都發亮了,「你全都看過嗎?」

  「看過一部分。」關於麻瓜戰爭的記載他一本沒看,甚至他非常疑惑為什麼斯萊特林要收集關於麻瓜戰爭的書籍。

  倪克斯看著他嘖嘖兩聲:「暴殄天物,相信我,你應該把這些書看完的。」

  倪克斯拿起一本關於麻瓜戰爭的書籍丟到裡德爾的懷裡:「這還是斯萊特林本人的手稿呢,我想裡面很可能有改變你想法的東西。」

  裡德爾對此不可置否,但他倒是好好把這本手稿給放在了懷裡,霍格沃茨他有興趣的書早就看了大半,現在閑來無事看看這個倒也不是不可。

  畢竟以他現在了解的情報來說,主魂失敗是早晚的事情,那麼他不如就從他最討厭的麻瓜那裡找找失敗的原因,畢竟主魂最大的敗因就是因為出現了倪克斯馬爾福這麼一個喜歡麻瓜的異類。

  哦,他不該覺得他們相似的,她那對麻瓜的喜愛程度來說明顯就和鄧布利多更相似,也難怪鄧布利多會喜歡她了。

  倪克斯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藏書都塞進了自己腰間別著的小包裡,她粗粗一看發現這些藏書裡完全沒了關於黑魔法的那部分,想來也是當年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給帶走了。

  至於剩下的這些——倪克斯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覺得這種東西特別沒用。

  隨後她又把罪惡的手伸向了那些不起眼的煉金物品裡。

  「這都是些沒用的小玩意。」裡德爾皺了皺眉。

  倪克斯拿起一個擺件在他面前搖了搖:「這世界上沒有沒用的東西,鐘表上的每一個齒輪拆開看都是微不起眼的小物件,但是他們在鐘表中卻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對你的手下也應該帶著這樣的態度去利用他們。」

  「你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話。」裡德爾說道。

  倪克斯故作驚訝的看著他說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打算成為魔法部部長嗎。」

  「了不得的夢想。」

  「這可不是夢想,是一定會達成的目標。」倪克斯眨了眨眼。

  「鄧布利多知道嗎?」裡德爾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這副野心勃勃的樣子鄧布利多會喜歡?

  「當然,成為魔法部部長不就是改變魔法界最快速也是最迅捷的辦法嗎。」倪克斯說到這裡有些疑惑的問道,「其實我真的想不明白以你當時的能力為什麼不直接自己成為魔法部部長,而非要自己再去搞一個小組織,要知道擁有斯萊特林百分之百支持的你成為魔法部部長不是輕而易舉嗎。」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主魂會變成那樣,畢竟他沒有中間的記憶。

  但是倪克斯馬爾福給的設想讓他有些心動了,成為魔法部部長確實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六年級的他想做什麼來著,想日後成為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

  哦,據他所知鄧布利多還拒絕了,然後他還給這個職位下了一個可笑的詛咒。

  確實挺可笑的。

  「好了!密室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帶你去玩吧。」把掃蕩完的東西放回寢室的倪克斯突然對著裡德爾說道,「看你以後心理扭曲的,肯定沒有好好玩過吧,年輕人就是要快樂至上嘛。」

  裡德爾:?

  倪克斯用魔咒給自己一鍵換裝T恤牛仔褲,又替帕金森把自己的麻瓜衣服換成她可以穿的大小套在他的身上。

  「你自己發明的無聲咒?」本就是麻瓜孤兒院長大的裡德爾對麻瓜的服飾並沒有那麼多的抗拒,「你不打算先彙報鄧布利多。」

  「他已經知道了。」倪克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鄧布利多對霍格沃茨的事情無所不知。」

  未來的湯姆裡德爾或許會知道竊聽器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湯姆裡德爾肯定不會知道,而且他也絕對想不到為了怕他反悔,倪克斯早在剛才摸蛇怪腦袋的時候就在他的腦門上放了一個GPS定位儀。

  關於密室的事情壓根輪不到她來操心,她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裡德爾見到夏洛克時候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裡德爾:伏地魔腦子有病和我湯姆裡德爾有什麼關系呢?


第37章 第三十七支舞

  倪克斯一點也不喜歡飛行的感覺,所以她直接pass了飛天掃帚或是魔法生物載他們出去的提議。

  她選擇帶著裡德爾走到禁林深處再拜托多比幻影移形到倫敦的大街上。

  裡德爾不覺得倪克斯會帶他去一些幼稚的比如游樂場之類的地方玩,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倪克斯會帶他混進凶案現場。

  沒錯,凶案現場。

  還有那位和倪克斯熟稔無比的麻瓜少年,兩人正頭靠著頭對著屍體侃侃而談。

  裡德爾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麻瓜和倪克斯會對一個屍體那麼起勁,他看著兩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總是做凶手,不想試試怎麼找到凶手嗎?」倪克斯衝著他眨了眨眼。

  「什麼?」裡德爾疑惑的看著倪克斯說道,「找到凶手?」

  「試試用你自己的腦子來解開謎題。」倪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凶手為什麼殺人是怎麼殺人的凶手又是誰,我相信你會愛上這個感覺的。」

  看著裡德爾的眼神倪克斯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讓裡德爾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更有趣的事情,無論是好人壞人巫師麻瓜,都有能讓他找到樂子和利用的地方。

  但凡不是個蠢貨都能意識到無止境的殺戮無法解決問題,如果他無法共情受害者,那就讓他從凶手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看看那些凶手的下場吧,看看他們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選擇殺人是多麼愚蠢的做法,即便他生性冷漠無法感受到受害者的痛苦,那斯萊特林的利己主義者一定能夠讓他明白這是多劃不來的一件事。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到命案現場來,你,還有你,給我出去。」警察指著倪克斯和夏洛克罵罵咧咧的把他們丟了出去然後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裡德爾說道,「小姑娘你是被他們逼著來的吧,趕緊回家去吧我不會告訴他們你到哪裡去的。」

  裡德爾:「......謝謝。」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警長感動的說道。

  頭一次被誇成是好孩子的裡德爾陷入了沉思。

  被拎著衣領子丟出來的夏洛克這才正眼打量起了裡德爾,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在裡德爾的穿著打扮上找到的信息並不多,她那漂亮的臉蛋給出的表情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隨後他又用倪克斯告訴他的為數不多的魔法知識得到了答案:「你就是那個把靈魂分成一片片的愚蠢家伙對吧,我記得倪克斯提起你的時候用的是He,那麼——」

  「好了夏洛克你別嚇到他,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的好朋友,至於你,你想好你的新名字了嗎?」倪克斯說道,「你可以直接告訴他,你的身體制作方面就是拜托他哥哥做的。」

  裡德爾的沉默只持續了短短幾秒,很快他開口說道:「Rebirth,如何?」

  「瑞柏斯德雷爾,怎麼樣?」倪克斯很快替他想了一個姓氏。

  裡德爾挑了挑眉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以為你會讓你記到你家名下呢。」

  「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意。」倪克斯無所謂的說道,「但是我認為你會更願意用屬於你自己的形式活下去,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把屬於自己的姓氏發揚光大,重生的裡德爾,你覺得呢?」

  「你好像一直在努力讓我擺脫黑魔王的陰影。」裡德爾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你不想擺脫主魂嗎?」倪克斯笑道,「既然能有重活一次的機會,不管你後不後悔,我認為是個人都想嘗試換條路走走。」

  裡德爾這次倒是沉默了很久,但是倪克斯知道聰明人一定會給出聰明的回答。

  「很讓人心動的提議。」

  倪克斯知道這家伙是真的心動了,她也不急著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夏洛克趁著兩人說話的機會這下算是把裡德爾觀察了個遍,他相信倪克斯也知道這個『女人』非常的危險,但是他們這種人吧,就是很容易被危險且神秘的東西吸引。

  何況他對一個人如何『復活』真的非常感興趣,如果進展不錯的話他還能解開這世界上很多重生之迷。

  但是在那之前他非要把這個案子破了不可。

  「雷斯垂頓呢?」倪克斯四處張望著某個警察的身影,「讓他把我們偷偷放進去不就好了。」

  「你不是會用無聲咒嗎,直接給他們一個奪魂咒——」裡德爾惡毒的說道。

  然而這兩人同時十分譴責的看著他,並且顯然這個譴責還不是針對他提議用不可饒恕咒這件事。

  「你這種行為簡直像是我打開一本本格推理結果結局告訴我是鬼干的,不行,絕對不行。」

  「什麼是本格推理。」裡德爾問道。

  「這種無聊的事情以後再說。」夏洛克說完就飛快的跑了起來。

  倪克斯看了一眼路上開著的鐵皮塊頭也緊跟其後,裡德爾十分摸不著頭腦但只能跟著倪克斯跑。

  事後他完全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獨自逃跑的選擇,離開鄧布利多和馬爾福的監控,那他就能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和個傻子似得在馬路上狂奔。

  而帕金森的身體還該死的虛弱,他跑了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起來,倪克斯看著他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上車。」

  「什麼?」

  裡德爾震驚的看著倪克斯從路邊撬開了一輛自行車的鎖,呃那應該是叫自行車吧時間太久他都有些忘了,總之那是比馬車低端太多的東西。

  倪克斯拍了拍後座有些古怪的盯著他:「你不是跑不動了嗎?快上車啊,快點啊,要不然一會車主人來了可就麻煩了。」

  「所以我們到底要去做什麼?」扒著自行車後座的裡德爾氣喘吁吁的問道,「像個瘋子一樣跑到天黑嗎?」

  「當然是去做你最愛的事情啦。」倪克斯發出一聲古怪的笑容。

  年輕的裡德爾顯然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不過他打賭就算他的主魂來也絕對猜不到這兩個神經病要去做什麼。

  跟著運載屍體的警車偷溜進警局的事情,正常人能干的出來嗎?

  然後在那明顯和他們熟識的警察的震驚眼神中,他倆一把奪過警察手裡的文件迅速閱讀了起來。

  「我想看一眼屍體。」夏洛克激動地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雷斯垂頓飛快的拒絕了夏洛克,「倪克斯你倒是勸勸他,不能總做這些事情。」

  「我如果不同意的話他也到不了這裡。」倪克斯看著雷斯垂頓的眼神亮閃閃的。

  雷斯垂頓嘴角抽了抽,他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認識這兩人,但是偏偏有了這兩人的破案率是百分之一百,甚至就連女王都對他們贊許有加。

  他有些頭痛,但是有些原則上的錯誤他是絕對不想犯的。

  「這個絕對不行!」雷斯垂頓又一次拒絕了他們並且奪回了卷宗。

  倪克斯和夏洛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你就當做沒見過我們吧。」

  然後倪克斯抓著裡德爾的手腕帶著他離開了警局。

  「所以現在呢?」裡德爾開始好奇起來了。

  倪克斯嘿嘿笑著指指還亮著的天空說道:「吃頓飯,等天黑,然後摸進警局看屍體。」

  「警局難道不鎖門嗎,還是想通打算用魔法了?」裡德爾陰陽怪氣道。

  夏洛克從懷裡掏出一張印著雷斯垂頓照片的卡片說道:「誰說沒有鑰匙的。」

  「剛才偷的?」裡德爾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看著倪克斯說道,「馬爾福,鄧布利多知道你在校外干這些勾當嗎。」

  「什麼勾當?偵探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是為了正義。」倪克斯一臉無辜的看著馬爾福,「我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我們只是想找凶手罷了,好了我帶你去吃吃好吃的麻瓜餐,你看起來很多年沒吃過麻瓜的食物了。」

  「麻瓜的食物,哼。」裡德爾又回想起了孤兒院裡的日子,麻瓜的食物也不過是一些硬的牙疼的黑面包罷了,偶爾運氣好的時候他也就能喝上一些肉湯。

  他對那種東西能有什麼留戀呢,不過他本來也不是沉溺於口腹之欲的人。

  但是——但是他真的無法理解眼前這位把甜點當飯吃的女人,她在別人面前還收斂著點,這會兒倒是放飛自我了。

  「真該讓學校裡的人見見你這副樣子。」裡德爾吃完一塊牛排的時候倪克斯已經在吃第五個蛋糕了。

  她雖然還是沒丟掉自己良好的貴族禮儀,但是沒有哪個貴族小姐會一口氣吃五個蛋糕的。

  倪克斯笑道:「西裡斯也這麼說過,面具戴久了也就摘不掉了,是嗎?」

  「我同意,但是這和你一口氣吃掉五個蛋糕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總有些時候還是要做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歡的事情,拋掉禮儀法規,對嗎?」倪克斯把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裡大口喝了一口咖啡,「我喜歡麻瓜的世界就是因為在這裡我可以摘掉面具隨心所欲吃喜歡的東西做喜歡的事情。」

  「比如看屍體?」裡德爾挑眉。

  倪克斯訝異的說道:「我以為你很喜歡血腥的東西呢。」

  「你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裡德爾不解的問道。

  「從你主魂身上。」倪克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對此裡德爾還真的沒什麼話能反駁他了,他一時語塞於是選擇了閉嘴。


第38章 第三十八支舞

  天黑了,警察下班了,他們要去違反麻瓜法了。

  倪克斯熟練的給他們一人換了一套衣服還做了個『造型』,很好,鄧布利多看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他們三個。

  就是不知道鄧布利多知道倪克斯帶他來做這些之後會有什麼想法,反正他現在還是有點懵。

  他不是沒想過他以後還要干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但絕不是以這樣的形式,費盡心機混進裝滿屍體的地方只為了看一具麻瓜的屍體。

  結果他們還渾身是血的被巡邏的警察發現追了好幾條街,很好,很棒,帕金森的身體已經完全被鍛煉到了。

  他們明明在逃跑,可是前面那兩個神經病還在興致勃勃的爭論凶手到底是誰。

  拜托,整個麻瓜警察局都以為他們是凶手好嗎!要不是有那該死的牢不可破咒他真想直接給他們來兩個阿瓦達。

  「快上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三個跑到了死胡同裡,而那兩個神經病不知道什麼時候熟練地爬到了鐵柵欄上,他是正常人,他做不到啊!

  他抓住倪克斯伸出來的手費了好大的勁才和他們一起翻越過鐵柵欄。

  「我真是——」

  「他們很快就追來了,別發呆。」

  兩人似乎看出了他的體力不支,夏洛克罵了一句該死雖然他顯得很煩躁,但是他腦子裡清楚地明白這女孩如果被丟在這裡,等待她的只有被抓或是掏出魔杖被倪克斯口中的魔法部抓住。

  何況他雖然自我,但到底一開始他同意了裡德爾的加入,他怎麼都不會把人丟在這裡的,權衡利弊之下他很快做出了選擇。

  裡德爾只見那個卷發的男孩蹲下身對他不耐煩的說道:「快上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善意反而讓裡德爾有些懵了,也許這不是純粹的善意,但是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會選擇在這裡殺人滅口。

  反正他們干的也不是善良人干的勾當,不是嗎?

  這是他短短十六年來從未經歷過的同伴之間的『善意』。

  他們都知道他是個巫師,他——

  他不理解他們的做法,明明眼前兩個都是罕見的聰明人,還是做出了他認為蠢貨才會干的事。

  終於甩掉追兵的他們躺在草地看互相看著對方狼狽的身影捧腹大笑起來,他從來沒讓別人看過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他很小就學會了自己舔舐傷口。

  像是這樣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然後他就會得到主動的幫助,他們不會拋下自己獨自逃跑,這就是朋友嗎。

  好吧,他好像從來沒有交過朋友,斯萊特林總是利益至上。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偶爾像個蠢獅子一樣相信自己的『伙伴』的感覺還不賴。

  「斯萊特林的宗旨有時候也不是完全正確的,不是嗎?」倪克斯像是猜到了他的心理變化一樣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

  裡德爾向來不喜歡被看穿的感覺,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好像也習慣了這樣互相猜測對方在想什麼的日子。

  他回敬道:「那你呢,如果你信任別人為什麼總是去猜別人的想法呢?」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信任每一個人。」倪克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夏洛克有些嫌棄的說道:「我更相信自己推測出來的結果,因為人類是一種無法不說謊的生物。」

  「為什麼這麼說。」裡德爾對夏洛克的這個說法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因為人類總是自以為是的說出一些『善意的謊言』。」說到這裡夏洛克的表情更加的嫌棄起來,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是人類一樣。

  倪克斯笑道:「因為有些真話會導致比謊言更壞的結果,但是相比較謊言而言,我更喜歡真相,哪怕真相殘酷萬分。」

  「確實。」夏洛克和裡德爾異口同聲的說道。

  「人類還喜歡把言語堆砌成對自己有利的謊言,何況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夏洛克說著站了起來,「我們該給雷斯垂頓打個電話了,換回自己的衣服告訴他我們找到凶手了。」

  正當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不遠處傳來了引擎聲,如果仔細聽的話會發現引擎聲是從天上傳來的。

  那摩托車的燈光突照到了他們的身上。

  「大腳板,我就說那兒有人吧,這下好了被麻瓜看到了。」

  「真是倒霉,等等——fu/ck,妮可你們在做什麼?」

  只見摩托車飛快的一個俯衝晃啷一聲落在了草地上,黑發英俊男孩快步向倪克斯走來,這還是裡德爾頭一回看到倪克斯露出這種驚恐的眼神。

  裡德爾幸災樂禍的笑了,夏洛克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們殺人了!」西裡斯狠狠的瞪著夏洛克和裡德爾,「就知道你們早晚帶壞倪克斯!」

  西裡斯看著倪克斯滿身是血的樣子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裡德爾笑的更開心了。

  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被西裡斯理解成這樣,但是倪克斯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恐也變成了憋笑的狀態。

  一邊的詹姆小聲的說道:「應該是誤會吧,馬爾福那家伙真要殺人能被你發現?還有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吧,莉莉說的他那麼聰明,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帕金森殺人他們幫忙埋屍對吧?」

  裡德爾:?

  「畢竟帕金森看起來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詹姆覺得自己說的特別有道理。

  而反應過來的西裡斯雖然覺得詹姆的後半段話有點扯,但是他十分認同詹姆的前半段話,倪克斯和夏洛克要殺人,怎麼會蠢到剛好被自己撞見呢。

  看著他們滿身是血的樣子西裡斯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你別告訴我警察局把你們趕出來然後你們偷偷驗屍去了?」

  裡德爾這會倒是驚訝了,在他的印像裡格蘭芬多總是蠢笨無比,滿腦子都是搗亂干壞事,特別是眼前的西裡斯布萊克,在倪克斯面前經常一副智商不高的幼稚模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了解這兩個神經病了,裡德爾退後兩步和兩個神經病拉開了距離並且義正言辭地說道:「是他們強迫我偷闖進警察局的。」

  把伏地魔拉到太平間驗屍破案,西裡斯嘴角抽了又抽,真不知道鄧布利多到時候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回家換個衣服吧。」西裡斯說道,「我猜你們很快就要被蘇格蘭場通緝了。」

  倪克斯咳咳兩聲:「放心,就我們這裝扮明天我們再去警局晃一圈他們也未必認得出來。」

  「你很自豪?」西裡斯眯著眼睛不悅的說道。

  自知和他說自己要留校但是又偷偷帶裡德爾偷跑出來行為十分惡劣的倪克斯連忙補上一句:「絕對沒有!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走吧夏利,走吧帕金森,回我家去換個衣服。」

  本以為自己要被送到馬爾福莊園的裡德爾被西裡斯布萊克的摩托車輪流載到了貝克街222B,她飛快的拉著裡德爾到自己的房間裡挑選衣服。

  倪克斯看出了裡德爾疑惑的表情開口解釋道:「這是我自己的房子,馬爾福莊園很可能還被你主魂監視著,我不能帶你回去。」

  「你就不怕到時候我把你這個屋子的位置賣了?」裡德爾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

  倪克斯用看弱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過了一天麻瓜的日子就忘了自己是個巫師了吧。」

  裡德爾:。

  該死的赤膽忠心咒,他還真忘了。

  「你父親同意你在這裡買房子?我記得阿布並不喜歡麻瓜。」裡德爾問道。

  「馬爾福家向來懂得審時度勢,何況我用自己錢買的。」倪克斯說完眨了眨眼,「不要小看一個馬爾福的斂財能力。」

  裡德爾沉默了,他似乎又開始思考一些別的事情了。

  倪克斯繼續說道:「怎麼樣德雷爾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賺錢?新的身份新的開始,總該要一些啟動資金的。」

  「比如把那些密室裡的東西賣給你?」裡德爾挑眉。

  「殺雞取卵。」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當然是用你的腦子賺大錢,你技術入股,我給你分成。」

  「技術入股?我不覺得以馬爾福小姐的聰明有什麼需要用到我腦子的地方。」裡德爾坐在倪克斯的床上露出了嘲諷的神情。

  「黑魔法。」

  「黑魔法?!鄧布利多知道你的想法嗎,你還真敢說。」本來還准備這次在鄧布利多面前裝乖寶寶的裡德爾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以為是鄧布利多派來監視他的人。

  「他知道啊。」倪克斯看著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教授一直知道我對黑魔法的態度,其實我也早就和他談過我可不可以向你請教黑魔法的問題,他說如果我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他是不是越老越瘋了?」裡德爾瞪大了眼睛,「他不怕我偷偷用黑魔法殺了你嗎?」

  「你覺得你行?」倪克斯靠在牆上露出一個『你在搞笑』的笑容,「十六歲的你和十六歲的我,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輸。」

  裡德爾的錯愕只有短短幾秒,很快他也笑了起來:「是,是我輕敵了,對黑魔法同樣感興趣的馬爾福小姐,我總覺得我活了很久,但實際上我應該和你一樣大,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倪克斯伸出手俯下身的時候她那長到腰部的鉑金色長發有一部分散落在了帕金森兩邊的床上。

  她睜著她那雙和鄧布利多極其相似的湛藍色雙眼露出了一個和鄧布利多相似的老狐狸笑容,但是這只小狐狸顯然更加的難以對付。

  好吧,反正他不討厭小孩子過家家的朋友游戲,在他玩膩之前加入她也未嘗不可。

  「穩固的利益就能建立穩固的關系,我們會合作愉快的。」倪克斯收回手用魔杖給自己和帕金森都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我想我們在其他方面也非常聊得來,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

  對於聊得來這點裡德爾非常贊同,但是朋友——

  他和倪克斯來了一個很友好的握手,眼前的這個丫頭似乎一直在努力嘗試打開他的感情,這就是鄧布利多想要玩的游戲嗎。

  對此不太抗拒的裡德爾決定就陪他們把這個游戲玩下去,反正他隨時可以叫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裡的老伏是個資深的反社會型人格,但是日記本湯我個人認為還保留著伏地魔為數不多的『人性』,他也許會渴望友情但是又害怕被背叛,因為在他眼裡他的父親和岡特家族都是『背叛者』『拋棄者』,他其實蠻希望老鄧認可他的,有些人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是渴望一點點溫情的,就算是夏洛克最終也還有華生的存在。

  以上全部都是我的個人理解。

  這裡的話更傾向於,倪克斯一邊用愛感化(?),一邊用利益誘惑,在穩固的利益維持之下十六歲的湯姆認為完全沒有必要與之為敵,而且他被倪克斯那套成為魔法部部長才能改變(掌控)魔法界的言論打動了,而且看過主魂的失敗之後他也認為毀滅不可行。

  至於老伏對麻瓜的看法,我認為一部分是因為他對父親的憎恨和自己身世的悲劇所以討厭麻瓜,但是他並沒有殺了科爾夫人屠殺孤兒院,所以我更傾向於他後期是需要用純血論是掌控純血和斯萊特林的巫師,也並不一定他對食死徒說的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第39章 第三十九支舞

  西裡斯對於裡德爾的事情當然是非常的不高興,但是他對著自己說了很多遍不應該無理取鬧應該相信倪克斯。

  但是他無法不為了剛才看到的場景恐懼,三個滿身是血的人。

  如果他們真的殺人了他也不覺得意外,倪克斯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尋求刺激的人,她雖然不想把自己的命玩沒,但這並不是因為她懼怕死亡,而是她和夏洛克之間的一些小默契。

  『這是天才之間的秘密』。

  西裡斯每每想到夏洛克和倪克斯之間的那些不必言說的事情他就會想到這些,現在好了還多了一個少年伏地魔。

  有時候都不用開口他們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嫉妒夏洛克福爾摩斯,而這份嫉妒現在同樣的復制粘貼到了湯姆裡德爾的身上。

  他當然不覺得倪克斯會背叛自己,讓裡德爾用帕金森的身體也不過是為了方便監視,但是——

  他沒法不多想。

  西裡斯放任詹姆在客廳裡盯著夏洛克打電話,而他則是坐在自己房間裡看著一本根本看不進去的書,這屋子的隔音效果該死的好,他半點也聽不到隔壁的裡德爾和倪克斯在干什麼。

  「詹姆說你在房裡,我進來了。」倪克斯裝模作樣的敲了兩下門沒等西裡斯回應就嘎吱一下打開門躥了進來又飛快的關上門。

  她動作快到差點她那鉑金色的長發就要被關在門外了,倪克斯把他那本隨手拿的書按到桌子上,她則是摟著西裡斯的脖子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倪克斯那漂亮的鉑金色長發隔著他的袖子有一半掛在他的手臂上,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還是撓的他癢癢的。

  而那頭發的主人此時正用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心情不好?」

  西裡斯沒有回答倪克斯的問題反問道:「你就放那家伙一個人在你房裡?」

  「當然不,我讓他去找夏洛克了,反正客廳裡詹姆也在,一個用著帕金森殼子的靈魂碎片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倪克斯說道。

  「只是用著帕金森殼子的靈魂碎片?很難想像你和一個碎片這麼有共同語言。」西裡斯酸溜溜的說道。

  「你知道吃醋很幼稚嗎。」倪克斯挑了挑眉。

  「我知道。」西裡斯飛快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不喜歡幼稚的人嗎?」倪克斯又問道。

  西裡斯這會沉默了一會,他有些悶悶不樂的回答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算你很幼稚,很魯莽有一大堆我絕對不會喜歡的大毛病,而且我還老是為了你的這些毛病變得很生氣,當然你也沒少故意惹我生氣,是嗎?」倪克斯又把臉靠近了西裡斯一些。

  他那雙灰色的眸子看起來愈發的悶悶不樂,倪克斯覺得阿尼瑪格斯要是能部分具現化,那此時他的身後一定有一條大尾巴蔫蔫的掛在那兒。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反正我做不到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討厭鬼一樣,你不開口就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好了還多了很懂你的黑魔王。」西裡斯抱緊了她的腰狠狠道,「但是就算我有一堆讓你討厭的壞毛病,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他們的,誰都不能把你搶走。」

  倪克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抵著西裡斯的額頭用嘴唇輕輕的蹭了一下他的雙唇,一觸即分。

  「我一直不覺得你是個會把話憋在心裡的人,從小你不都把討厭和喜歡擺在臉上,現在怎麼會藏在心裡了?」倪克斯的唇此時輕輕刮擦著西裡斯脖子上的項圈,「蠢狗,我要是喜歡完美的人,我為什麼不選鄧布利多?」

  西裡斯還真認真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大概是因為你喜歡帥哥,鄧布利多就算年輕時候是個帥哥現在也太老了點,你不會喜歡的。」

  倪克斯:?

  「你怎麼不說你喜歡美女呢。」倪克斯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格裡莫廣場的房子你房間裡還貼著比基尼美女呢。」

  「你是在吃醋嗎?」西裡斯驚奇道,「我以為你從不在意那些呢。」

  察覺到自己失言的倪克斯撇開了臉,但是她正好把那發紅的耳根對准了西裡斯,西裡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傻笑著玩起了倪克斯的耳垂。

  倪克斯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她怎麼就——算了,看著家伙傻笑的樣子,丟臉就丟臉吧。

  「每個人在親近的人面前都會有幼稚的一面的。」倪克斯轉過臉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怎麼會因為你表達出對我的喜歡而不喜歡你呢?西裡斯,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歡你。」

  「我也是。」西裡斯傻笑的更歡了。

  「所以別再執著於這種無聊的事情了,愛情之中本來就不是存在什麼優勝劣汰。」倪克斯抵著他的額頭輕聲笑到,「我們因為彼此需要所以在一起,從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彼此生命中獨一無二的唯一,你是我的小王子,那我就是那只狐狸,你也是我的星星,每個夜晚只要抬頭就能看見的最閃靈的那一顆。」

  西裡斯盯著她那湛藍色的眼睛說道:「你是狐狸也是玫瑰,星星之所以美麗,是因為他的心裡擁有一朵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曉的花。」

  倪克斯露出了驚奇的表情:「你居然看過那本書,我以為你對麻瓜的故事不感興趣呢。」

  「我嘗試去看每一本你看完的書,雖然總是有那麼許多沒法讀完。」西裡斯苦笑道,「你知道我沒那麼喜歡看書的。」

  有一個人願意為了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因為這樣這份心意才珍貴啊。

  「至少你願意為了我翻開它們。」倪克斯蹭了蹭他的鼻子。

  「謝謝你的安慰,我只是不想在你對我說情話的時候我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西裡斯捧著倪克斯的臉溫柔的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我想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倪克斯想了一下說道:「我可以解釋給你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願意把你沒說出口的全部替你說出口,哪怕你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想親口告訴你。」西裡斯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從脊背到腰腹他溫柔的說道,「我想聽你說,我也想親口說。」

  「那你就更不需要著急了,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告訴我。」

  「有多久?」

  「至少今天晚上.......」

  她想她突然有勇氣說出我愛你了,她張著雙唇正想開口。

  「嗨大腳板你在房間裡干什麼呢?馬爾福也在是嗎,正好一起出來啊!」詹姆用力的拍打著門,「你們怎麼還把門鎖上了?」

  西裡斯&倪克斯:.......

  門外又傳來了帕金森嗤笑的聲音:「你這麼多年沒被馬爾福那丫頭弄死真是個奇跡。」

  「為什麼要弄死我?我可是大腳板最好的朋友!」

  聽著詹姆自豪的聲音西裡斯此刻就想一腳衝出去踹死自己的好友。

  「我覺得你的好朋友此刻就非常想弄死你。」夏洛克同情的看了一眼詹姆。

  詹姆看起來更疑惑了:「為什麼?他們難道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不應該啊,我和大腳板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夏洛克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好吧雖然他完全知道此刻兩人不想被打擾,但是他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再想好了要做一件事的時候身邊人的感受壓根不重要。

  「妮可,快出來!」夏洛克用力的拍著門板喊道,「有事的和你說!」

  此刻的裡德爾突然有些同情起屋裡的布萊克和馬爾福了,得友如此.......嘖嘖。

  看著兩人黑著臉從房裡出來的時候裡德爾幸災樂禍的笑了。

  「你們最好真的有事。」倪克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詹姆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戰:「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冷?」

  「冷不死你。」西裡斯勾著詹姆的脖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看著好友凌亂的衣服和脖子上的紅痕,詹姆波特這會兒再猜不到他們剛才在做什麼他就真的是智商有問題了。

  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身後左一個幸災樂禍的帕金森,右一個熱鬧與我何干我只想說案子的福爾摩斯。

  詹姆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不好意思的。

  西裡斯大概猜到一定是他背後兩個『惡人』攛掇詹姆干這討人嫌的事情了,他早該猜到讓這幾個人待在一起他和倪克斯也別想有什麼二人世界。

  和這兩個家伙相處一定累壞尖頭叉子了,於是他同情的拍了拍詹姆的後背說道:「所以你們到底是為什麼來敲門?」

  「馬爾福他們被通緝了誒。」然而其實詹姆並沒有覺得辛苦,他反而興奮的說道,「那個叫電視的玩意兒裡面放了好久你們三個闖警局的樣子,不過說真的馬爾福把她那標志性的頭發盤起來是真的很不好認。」

  「就算認出來也沒人有證據說是我們。」裡德爾聳了聳肩。

  「當然了,我的化妝技術雖然不能讓面部看起來有很大的差別,但是就算拍到正臉和我們現在的面部作對比也並不能完全確認是一個人。」倪克斯翻了一個白眼,「雷斯垂頓大概能猜到是我們,但是他不會供出我們的。」

  「bingo.」夏洛克說著面無表情的鼓起了掌,「剛才雷斯垂頓確實這麼說了,並且警告我們不要再去警局了。」

  「然後呢?是不是凶手跑了。」倪克斯挑了挑眉。

  「馬爾福你居然連這個都猜得到!」詹姆震驚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們三個可能活不過今晚了。」倪克斯惡狠狠的瞪著三人,西裡斯出奇贊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抓凶手嗎?」詹姆露出了萬分期待的表情,「早就聽西裡斯說過無數次,我也想試試,肯定會對以後我成為傲羅有幫助的。」

  倪克斯冷笑一聲:「能有什麼幫助,西裡斯沒告訴你,幫麻瓜警察破案是不能用魔法的嗎?還是你以後抓黑巫師也打算養成不用魔法的好習慣?」

  倪克斯並沒等詹姆波特開口,她越過三人飛快的走到客廳裡拿出一副倫敦的地圖。

  「看地圖就可以?」裡德爾問道。

  倪克斯開始想案子的事情時候大腦就開始冷靜了下來了,她嗯了一聲用魔杖在地圖上圈了幾個地方抬頭看向夏洛克:「你覺得呢?」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你們是怎麼推測出這幾個地點的?」裡德爾摸著下巴有些疑惑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難道是在什麼時候用了無聲咒?不,不可能,純靠腦子真的能有這樣的推斷嗎,然而他的疑惑很快在倪克斯的三言兩語中得到了解釋。

  「基本演繹法,很有意思。」裡德爾眼睛都亮了幾分,「也許我是真的小看麻瓜了,真可惜沒有早點遇見像你們這麼聰明的人。」

  「概率問題。」夏洛克語速飛快的說道,「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像我們這麼聰明的人,你能遇到我們的概率就相當於中彩票的概率。」

  「是嗎。」裡德爾對此不可置否。

  也許只是以前太過剛愎自用,他認為自己的斯萊特林血統是最為高貴的,沒有巫師的麻瓜他壓根不會多看一眼,也許是該承認純血之中的傻子比例高的有些過分了。

  他想,加入魔法部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成為魔法部部長直接改變魔法界,只是可惜了他新交的『好朋友』,很快他們就是競爭對手了。

  真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詹姆:他們在干嗎?

  夏洛克:我知道他們在干嗎,但是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裡德爾:我知道他們在干嗎,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看笑話。


第40章 第四十支舞

  「BoringBoringBoringBoringBoringBoringBoring!!!」夏洛克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早就開始大喊。

  「你昨天不是剛抓完一個凶手嗎?」倪克斯憤怒的把枕頭往他腦袋上丟了過去,「你自己不睡覺別吵的別人睡不了啊!」

  「妮可,我們出去找點樂子吧。」夏洛克一手接過枕頭興衝衝的說道,「倫敦有那麼多樂子可以找,我們為什麼要待在屋子裡發霉?」

  「你可以自己滾回家去找樂子,沒人邀請你待在我家。」倪克斯穿著她那純白蕾絲裙的睡衣登登登走下樓。

  「拜托,聖誕節你們就打算待在家裡嗎?」夏洛克指著窗外紅紅綠綠的大街翻了個白眼。

  披著帕金森殼子的裡德爾早就梳洗完畢,她慢悠悠的邁著步子走到沙發邊上笑道:「聖誕節有什麼意思?一些無聊的節日罷了。」

  「聖誕節,聖誕節,聖誕節,所有人都愛的節日,情侶好友親人都選在這天見面。」夏洛克興奮的說道。

  「所以?」裡德爾挑了挑眉。

  倪克斯替他補充道:「人聚集在一起的日子更容易發生殺人事件,是吧夏利。」

  「沒錯。」夏洛克這時候興奮的站了起來,「我們出去找樂子吧!」

  倪克斯不想理他,邁著步子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慢悠悠的喝著。

  「你們起的可真早。」詹姆一邊打著哈欠走進廚房倒了杯水,「早啊馬爾福。」

  作為這之中獨立能力最好的裡德爾此時已經在廚房裡做起了早飯。

  「你居然會做飯。」詹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裡德爾平淡的說道:「我不會做飯才奇怪。」

  「我以為你們這種大家族家裡都有家養小精靈呢。」詹姆說著指了指倪克斯,「其實這屋子以前也有一個,但是現在去霍格沃茨打工了。」

  裡德爾挑了挑眉並未對此感到驚訝:「唯一一個在霍格沃茨拿工錢的小精靈吧,做出這種事,很像是倪克斯的風格。」

  「確實。」詹姆看著一臉不悅喝水的倪克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小精靈的脾氣也和馬爾福一樣古怪呢。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早上八點就在客廳集會?」被吵醒的西裡斯黑著臉穿著他那看起來和倪克斯是情侶睡衣的黑色睡衣登登登走下樓。

  他拿起廚房裡那個和倪克斯配套的情侶杯子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熱水。

  夏洛克不客氣的嘲諷道:「你這是因為被人阻止了你的性生活所以開始遷怒了?哦,早上八點了居然有人還在睡大覺。」

  第一次接觸夏洛克沒料到他這麼直接的詹姆非常尷尬的左顧右盼,特別是他看著一邊露出溫柔(?)笑容的帕金森他更加尷尬了。

  「你在不好意思什麼,他和你一樣是個男人。」夏洛克非常不客氣的戳破了裡德爾的面具。

  裡德爾對此也不太感到奇怪,畢竟自己的身體就是由夏洛克的哥哥做的,他能知道也屬實正常。

  「帕金森是個男人?!!這不可能!」詹姆雙手捧著臉面色慘白的大叫著,「這絕不可能!」

  「你就不能用你們巫師的腦子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夏洛克一臉震驚的看著詹姆,「還是說你的腦子就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反應不過來?」

  而西裡斯此時呈現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驚恐:「這麼說出來沒關系嗎?鄧布利多不是說了最好不要告訴別人嗎?」

  「最好不要不是絕對不能,還有,這不是我們說的,關我們什麼事呢。」倪克斯非常不客氣的從裡德爾做好的早飯裡放了一些到自己的餐盤裡,「反正說都說了,你就和你最好的朋友解釋清楚唄,我想鄧布利多應該不會介意的。」

  她有預感一會的詹姆波特又會發出驚叫。

  事實證明她想的沒錯,就在西裡斯說出這些天發生了什麼,帕金森殼子裡又是誰的時候詹姆果然驚訝的差點摔倒在地。

  「你倒是不害怕。」裡德爾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然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詹姆並沒有顯得很害怕,反應過來的他好奇的盯著裡德爾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待在女人的身體裡不會不習慣嗎?而且你在女生宿舍裡的不會不好意思嗎,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裡德爾露出了一個更加滲人的笑容,倪克斯托著下巴哈哈大笑起來:「很好的問題,但是如果你不想被他用索命咒,你最好不要再問了。」

  「我決定了,一會我們去看看還沒做好的身體吧。」夏洛克突然說道,「怎麼樣妮可?」

  「這倒是可以。」倪克斯這會兒倒是沒拒絕。

  裡德爾驚訝的問道:「我還以為你們會藏著這個當做最後籌碼呢。」

  「如果不給你看看我們的誠意,你也許還當成是個謊言呢。」倪克斯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就當是定金如何?」

  「樂意至極。」裡德爾笑道,「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我想我確實對麻瓜有了一些改觀,所以我未必會把這些全部當成謊言,畢竟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情和麻瓜也無法脫了關系,不過——總得真的看到才能做出真假的判斷,你覺得呢?」

  倪克斯和裡德爾相視一笑,一邊的西裡斯差點沒把勺子捏斷了。

  「走吧。」倪克斯自從離了霍格沃茨之後完全愛上了褲子,她在貝克街的衣櫃裡幾乎沒有什麼裙子。

  褲子,走路方便,跑步方便,開車方便,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褲子呢?

  「你打算讓那個家養小精靈送我們去嗎?」裡德爾此時也換好了一身倪克斯給他准備的T恤和牛仔褲,雖然他有些抗拒麻瓜的服飾,但是總比讓他穿裙子要好得多。

  要知道他每每打開帕金森的衣櫃時內心都是崩潰,各種各樣大紅大紫大綠的花裙子,真是讓人絕望。

  「雖然長大後的你成為了黑魔王,但是年幼的你顯然不知道麻瓜世界是絕不會用家養小精靈出行的。」詹姆勾著帕金森的肩膀嘿嘿一笑。

  裡德爾不作聲色的避開詹姆的手看向倪克斯:「如果是上次的飛行摩托,那也太擠了。」

  「汽車。」倪克斯聳了聳肩。

  裡德爾開始深思了起來,他並非沒有用過麻瓜出行的交通工具,只是他似乎『沉睡』太久了,他連和他十分看不起的麻瓜社會都有些脫節了。

  但他一旦下定決定就是一個學習東西非常快的人,夏洛克趕在他面前坐到副駕駛座之後他拉開了後座的門坐在駕駛座的後面。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他確實有好久沒有好好觀察過麻瓜的社會了,從他被告知自己是個巫師開始他就以一種傲慢的姿態俯視著這個世界。

  即便是現在他也依舊認為自己站在金字塔的頂層,但是他學會了即便站在制高點也要了解底部的構成,否則一旦底部分崩離析頂層又怎麼能夠維持得住呢?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巫師就使用著麻瓜的制造的東西。」倪克斯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東西?」詹姆扒在正副駕駛座之間好奇的看著倪克斯,西裡斯也很想湊上去但是他發現他湊上去也只能更加靠近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覺得有點惡心,於是他背靠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火車,霍格沃茨的特快火車,火車是麻瓜在1840年發明的,在那之後不就霍格沃茨就用他來接送學生,非常好用。」倪克斯笑了笑,「也許在不久的將來火車也會被替代。」

  「會有比火車更快的大型交通工具嗎?」詹姆眼睛亮閃閃的,「麻瓜真是太神奇了。」

  「因為你們巫師總以為自己用一根小木棒就能統治世界了,愚蠢的想法。」夏洛克看著窗外翻了一個白眼。

  倪克斯附和道:「統治者維持城邦的長治久安最重要的是給人民提供足夠的面包。」

  「面包?」詹姆有些聽不懂了。

  西裡斯心想終於輪到自己了,他飛快且自豪的解釋道:「面包指代人類生存的必需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糧食,但是人在吃飽的時候就會擁有別的需求,一個統治者還需要滿足這些需求。」

  「很難想像我說的話你居然都聽了。」倪克斯發誓自己要不是在開車她一定會給西裡斯一些掌聲的。

  「我又不是笨蛋,你一天天念叨的事情我當然記得。」西裡斯笑道,「相信我,這些東西我每天看你研究早就記的滾瓜爛熟了。」

  「無聊的政治。」夏洛克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還不如聊一些凶殺案,比如最近的那個連環殺手。」

  「食死徒那樣的?」詹姆問道。

  「那種屬於恐怖/分子。」夏洛克不客氣的說道,「拉幫結派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這種人最簡單也是最好懂。」

  「不必要?好懂?」裡德爾突然開口道,他的表情又變得陰郁起來了。

  「物極必反,用血腥和暴力並不能服眾,不是不必要的恐慌是什麼?他們在想什麼,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被殺的都是一些螻蟻,但是他們又不敢向同級發泄,因為他們在他們覺得同等級別的人中又是低人一等,不過是自卑感深重的人找存在感罷了,不好懂嗎?」

  夏洛克說話從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西裡斯和詹姆此時都緊張的盯著裡德爾看他的表情,他們忍不住為夏洛克捏了一把汗。

  雖然知道裡德爾和伏地魔算是兩個人,但是他們到底曾經也是一個人,誰知道他還不會惱羞成怒抽出魔杖,或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抽出魔杖殺了他。

  倪克斯倒是不怕他這會兒真的翻臉,裡德爾若不是會審時度勢隱藏鋒芒,他也不會在霍格沃茨獲得那麼多教授的喜愛。

  他啊,是個非常會偽裝的人。

  倪克斯察覺到他雖然不打算成為主魂那樣的人,但也非常不喜歡別人這樣赤/裸裸指出他犯得錯誤。

  倪克斯阻止的夏洛克完全不知適可而止的喋喋不休,她打斷道:「這世界上很多人不懂得從失敗中吸取教訓,懂的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的人最後都獲得了不凡的成就,你們覺得呢?」

  裡德爾盯著後視鏡裡的倪克斯愉快的扯了一下嘴角,他當然會取得不凡的成就。


第41章 第四十一支舞

  制作裡德爾身體的地方就在倫敦郊區某處軍事基地,這地方當然不是誰都能進去的,為了方便合作倪克斯當時就問麥考夫討要了臨時權限,她的車早早就被登記在冊。

  但是僅憑一輛登記在冊的車是決計不夠的,她還需要通行證,以及指紋和瞳孔的驗證,檢驗完成之後門衛甚至都沒有詢問她車上余下幾人到底是誰。

  再之後會有專人帶著她把車停好,再帶到目的地。

  「我以為他會把我們挨個問個遍。」詹姆興奮的說道,「剛才那個刷臉的東西我也想試試。」

  「那是麻瓜識別用的方式?」裡德爾好奇的問道,「如果有個復方湯劑就可以解決了吧,這樣的小卡片應該很方便重新制作一張。」

  「通行證裡是英國軍方特質的芯片,我想並不是那麼好破解的。」倪克斯衝他眨了眨眼,「你可以理解成麻瓜科學裡的高深魔法。」

  「可以給我看看嘛?」詹姆問道。

  倪克斯毫不避諱的把通行證丟給了詹姆:「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我們呢?他好像並沒有詢問我們。」裡德爾又問道。

  倪克斯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裡德爾看著頭頂正在轉圈的黑色圓球狀物體他皺起了眉,西裡斯飛快的回答道:「這是監控,麥考夫那家伙肯定能通過監控看到我們。」

  「我猜他在這車裡也裝了攝像頭。」夏洛克支著下巴興趣缺缺的說道,「那家伙可不會隨便就讓你帶幾個陌生人進去。」

  「是啊。」倪克斯笑道,「我從他給我這車的時候就猜到了。」

  「那你居然……」夏洛克看著倪克斯氣定神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她的想法,隨即他笑道,「遮遮掩掩反而讓人懷疑,這招反客為主只能說不愧是你。」

  後座的裡德爾眼神變了變,麻瓜有能隨時監視人動向的東西,很有可能倪克斯在自己身上也放了那種東西,雖然霍格沃茨能夠屏蔽麻瓜的電子用品信號,但是保不齊她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說那些願意和他合作的話。

  所以說她才能看起來何時都像是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一樣,細數在霍格沃茨她恰好打斷自己談話的次數就不在少數。

  麻瓜……不,人類如果被一種既定的思想束縛還真的不行,用沒有魔法的角度看待世界居然也能做出這麼有用的發明。

  他笑了,他明白這個丫頭真正厲害在哪裡了,絕不是那個聰明的大腦就能使她有超越所有所有同齡人的能力,而是因為她早就學會了把麻瓜和巫師的優點結合在了一起。

  哦,他想想他們破案時候那討人厭的能夠看穿人心的基本演繹法,她現在應該已經從某個角度上完全猜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吧。

  凝望著後視鏡裡的倪克斯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而夏洛克則在後座沒人看到的位置上偷偷放起了他手裡的鏡子。

  雖說推測人心裡在想什麼挺有趣的,但是對於這種勾心鬥角搞權謀的事情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要是有這興趣,他當初就同意麥考夫的邀請加入MI6了。

  他的愛好只有解謎而已。

  所謂的目的地就是麥考夫的辦公室,門口。

  麥考夫笑眯眯的出來給了她一個擁抱,隨後他看了一眼夏洛克像是聊家常一樣說道:「確定好畢業之後去哪裡了嗎?」

  什麼,夏洛克居然要畢業了嗎,西裡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去年倪克斯還說他考上了什麼劍橋大學,麻瓜的大學一年就能畢業嗎?

  曾經對麻瓜還算了解的裡德爾略帶詫異的偏了偏頭,但是想到他是個天才這件事他倒也不覺得驚訝了。

  實際上條件允許的話,他五年級就可以擁有newts的12個O。

  他也不是沒有過跳級的想法,但是顯然鄧布利多更想讓他們多花一點時間感受校園生活,並且照顧一下那些不怎麼聰明的人的看法。

  「這位就是……」麥考夫把目光放在了裡德爾身上。

  「瑞柏斯德雷爾。」裡德爾說道。

  「瑞柏斯,重生,不錯的名字,你好我是麥考夫福爾摩斯,是夏利的哥哥。」麥考夫笑眯眯的向裡德爾伸出了手。

  又是一只狐狸,也是,能在這種機構成為上級的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通常都不是笨蛋。

  裡德爾伸出手用帕金森的臉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我想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見面。」麥考夫帶著五人走到電梯前。

  「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裡德爾靜靜的觀察著麥考夫的一舉一動。

  他學東西真的很快,倪克斯覺得他大概已經把麻瓜的電視學了差不多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她放在他校袍上的監聽器了吧。

  找個機會拿掉它,反正他已經肯定自己身上有竊聽裝置了,裡德爾不到那玩意應該會自我懷疑好一段時間了。

  「這是……」裡德爾看著那用金屬拼接而成的身體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金屬,金屬也能組成身體嗎,還是由這樣大大小小的齒輪組建而成。」

  「你現在相信每個齒輪都至關重要了嗎。」倪克斯衝他眨了眨眼。

  當然倪克斯也不覺得伏地魔能學會尊重每一盒齒輪,他只會尊重對自己有用的那些,也絕不可能打心底裡尊重那些人。

  有些人生來就是如此,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倪克斯並沒有改變伏地魔的興趣,她也並不覺得改變一個反社會型人格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本質上來說只要他不殺人放火違法亂紀,剩下的與她何干呢。

  「你又在想什麼。」裡德爾現在看著倪克斯的某些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又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又在算計他?他可不會在一個坑裡栽倒兩次。

  「我只想在想你會披上什麼樣的人造人皮比較好。」倪克斯腦海裡出現了一張斯文敗類的臉。

  那張臉一定適合戴上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人皮?!」詹姆驚恐的倒退幾步,他張望著四周露出了深惡痛絕的表情,「難道這副身體也是用機器人做的?」

  「什麼?」倪克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西裡斯此時已經捂住了臉想裝作和詹姆不認識。

  「機器人啊!機器人不也是一種人嗎!」詹姆大聲的說道,「我在麻瓜的電影裡看到過!你們怎麼可以殺人呢,這裡就是那種黑心作坊對吧?」

  倪克斯:。

  裡德爾和夏洛克露出一個非常嘲諷的笑容。

  等麥考夫解釋完之後詹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紅著臉一聲不吭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會如實告訴莉莉今天發生的事情的。」倪克斯微笑著說道。

  「你絕對是魔鬼。」詹姆憤憤道,「枉我現在還覺得你很不錯呢,你果然還是那個倪克斯馬爾福。」

  西裡斯看著她漂亮的笑容也露出一個笑容:「也許是一個披著天使外殼的魔鬼。」

  裡德爾難得贊同西裡斯布萊克的觀點,隨後他又看向了那具身體:「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完全把這具身體做成人類的外形,並且我還可以自己選擇變成什麼樣。」

  「可以這麼理解。」麥考夫點了點頭。

  倪克斯飛快的說道:「但是絕不能變成現在的主魂那樣。」

  「我想我應該很討厭那張臉。」裡德爾對此不可置否,「所以我寧可毀掉那張臉。」

  「你可以變成另一個帥哥?」倪克斯問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在乎外貌的人嗎?」裡德爾反問道。

  「但是有一張好看的臉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倪克斯說道。

  「至少我可以保證,你如果頂著現在主魂的那張臉,倪克斯一定會直接銷毀你。」說到這裡西裡斯冷笑一聲。

  雖然他沒見過少年伏地魔真正的樣子,但是倪克斯一定是見過的。

  對此裡德爾倒是顯得有些驚訝:「好吧,我會盡量挑一張好看的臉的,如果馬爾福小姐有什麼意見的話完全可以提出來。」

  倪克斯咳咳兩聲說道:「我認為最好看的臉——當然是我男朋友那樣的,很可惜,我認為我的男朋友不願意和你撞臉。」

  西裡斯自豪的仰著臉笑道:「當然。」

  裡德爾覺得胃裡一陣翻滾,秀恩愛的情侶真討厭。

  麥考夫又帶他們去看了『捏臉』系統。

  裡德爾的臉倒是沒真的決定捏成什麼樣,但是他們幾個倒是玩的盡興,不過倪克斯和裡德爾比起玩更像是研究,而麥考夫一直從背後觀察著幾人,他完全不懷疑這兩人只要願意假以時日一定能把這項技術給應用到巫師之中。

  這樣的人,除非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和他們成為敵人,那樣非常的劃不來。

  特別是那位『瑞柏斯德雷爾』先生,一個缺乏道德觀的天才,遠遠比一個被感情束縛的天才要危險得多,麥考夫完全相信他不會為了任何人的死亡而真心感到悲痛。

  這樣的人一旦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他是一定會不擇手段達成目的的,無論為了達成目的會死掉多少人。

  反社會型人格。

  麥考夫完全不希望這樣的人千萬會與大英政府為敵,那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他在心裡給這個人的危險程度打上了3個S。


第42章 第四十二支舞

  聖誕節假期結束的很快,莉莉怎麼也沒想到這倪克斯會和詹姆還有西裡斯一起從校外回來,不僅身邊跟著一個帕金森,送他們過來的車子還是麥考夫開的。

  她眯著眼睛繞著倪克斯走了一圈:「你說你會留校的!」

  倪克斯拉住莉莉的手輕聲說道:「一會火車上我和你解釋。」

  莉莉哼哼道:「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們帶帕金森破案都不帶我,太過分了!」

  倪克斯連連喊冤,被無視的詹姆和西裡斯對視一眼只能維持著好兄弟之間的友誼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麼孤單。

  原本跟在莉莉身後的斯內普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下好了,三人又吵了起來。

  如果單純只是吵架的話斯內普並不會因為對方人多就落了下風。

  而原本只是看著的裡德爾此時也露出了些許嫌棄的眼神。

  哦,格蘭芬多,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格蘭芬多的。

  除了多了一個帕金森之外他們的級長包廂裡並沒有任何的改變,盧平倒是對倪克斯會出現沒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呃,我只是覺得馬爾福你無論做出什麼都不需要驚訝。」盧平解釋道,畢竟她從不按常理出牌。

  彼得覺得這時候如果自己太過驚訝會顯得自己特別的蠢笨,他張張嘴什麼也沒說。

  倪克斯抽出魔杖對著門鎖開始念了起來,這些日子對倪克斯有了一定了解的裡德爾同樣抽出了魔杖輕輕一點門鎖:「這樣可以防止一些魔法物品溜進來。」

  「這我確實是遺漏了。」倪克斯隨後又指車廂內轉了一圈,「雖然我覺得不太有可能會有麻瓜的竊聽裝置,但是以防萬一。」

  說完她又詢問的看向裡德爾。

  裡德爾聳了聳肩說道:「這次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

  西裡斯看看倪克斯又看看裡德爾,他刷的站了起來哢嗒一下關住了車窗:「誰知道窗外會不會有什麼東西飄進來呢。」

  詹姆贊同的說道:「誰知道路上會不會攝魂怪路過呢,我覺得西裡斯干的很漂亮!你說呢馬爾福。」

  莉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是金。

  倪克斯衝著西裡斯一笑:「這也不失為一種角度,畢竟危險無時不刻會來臨。」

  西裡斯剛准備開口就看到倪克斯把手指放在雙唇之上衝他眨了眨眼,他攤了攤手閉上了嘴,他大概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

  「比如,誰能想到我們現在和伏地魔待在一節車廂裡呢。」倪克斯雙手搭在帕金森的雙肩上對著眾人露出一個微笑,「黑魔王的其中一片靈魂正待在帕金森的身體裡。」

  斯內普和盧平臉色刷的一白,彼得直接抖成了篩子,西裡斯和詹姆正壞笑著看笑話,而詹姆隨時准備著安慰莉莉。

  誰知道莉莉只是雙手環胸等著倪克斯繼續說下去:「我記得你說過的那些主魂和魂器之間性格差異的猜想,何況鄧布利多應該早就知道這些吧。」

  「是,沒錯。」倪克斯笑道,「我想這種事情應該瞞不過鄧布利多的。」

  裡德爾有些驚訝的看了莉莉一眼,但是隨即他又釋然了,聰明的麻瓜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我想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裡德爾若有所思的看著莉莉。

  這是倪克斯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利用的話——

  「我以為你討厭麻瓜。」莉莉笑著後退了一步,「至於重新認識,我想這種事情順其自然是最好的,漂亮話可看不出彼此到底是什麼人。」

  只能說不愧是倪克斯馬爾福的朋友嗎,小心,謹慎,漂亮。

  倪克斯本就不覺得莉莉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她總是能理解她的做法,也完全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她的眼睛掃過面色蒼白的盧平,好吧他本來臉就夠白的,特別是月圓夜之後,倪克斯早早就發現了盧平的不對勁,但是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現在嘛——

  好吧,這些毛絨絨的小問題私下談也許會更好。

  她的目光又轉到了彼得的身上,他看到倪克斯的眼神抖的更厲害的,裡德爾露出了略帶嫌棄的表情,即便是現在改變了想法他也依舊討厭這樣畏畏縮縮的人。

  他凌厲的目光稍稍剜了一眼彼得,他覺得再來一眼這矮小的男人都快哭出來了。

  「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們。」裡德爾露出一個笑容。

  斯內普說道:「你怎麼保證?」

  「牢不可破咒。」他眨眼了眨眼,「我在鄧布利多面前發過誓,我不會濫殺無辜,前提是你們真的無辜。」

  他裂開嘴露出一個有些陰森的笑容:「我想你們不會想知道背叛者是什麼下場的。」

  裡德爾書哦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幾乎是盯著彼得的,彼得慘白著臉說道:「我,我不會背叛你們的!」

  他是怕死沒錯,但他不是傻子,如果說以前的黑魔王還有壓倒性的恐怖優勢,那麼現在見過待在帕金森身體裡的黑魔王之後他怎麼都該明白了。

  不管最後誰贏,只要他敢背叛,其中一個黑魔王一定會殺了自己。

  雖然這家伙用著十六歲少女的身體,但是他本人所擁有的壓迫感絲毫沒有減少。

  但是他……他不想死,彼得快要哭出來了,他覺得分院帽把他分到格蘭芬多就是一個錯誤,他真的有那麼勇敢嗎?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倪克斯又簡單的說了一下關於裡德爾人造身體的事情,斯內普和莉莉對此都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

  特別是莉莉,她雙眼亮閃閃的說道:「真的妮可,如果假期你不帶我去MI6倫敦郊外的基地看上一眼,我一定不會再理你。」

  「MI6?那是什麼。」詹姆好奇的問道,「我們之前去的地方就是那個什麼MI6的總部嗎?」

  「軍情六處。」莉莉解釋道,「相當於麻瓜世界傲羅的存在,但是他們基本不會出現在明面上,他們通常都在暗處保護著這個國家。」

  「那豈不是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斯內普皺起了眉頭,「沒人知道他們在做好事?」

  莉莉點了點頭激動呃說道:「他們就是間諜一樣的存在,平常很多人都會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們干過的那些驚天動地的拯救世界的大事!非常非常非常的偉大!」

  「我都不知道原來麥考夫那家伙那麼酷。」西裡斯哇哦了一聲然後他想起了某個討厭人的家伙,「可比他那每天只知道喊無聊的弟弟有用多了。」

  倪克斯並沒有說出麥考夫的真實身份,不過她想這位少年黑魔王應該早就有了猜測,畢竟如果不是位高權重的人怎麼會有權利動用這麼多力量就為了給他造一個身體呢。

  於是他們的話題就從魂器變成了軍情六處,顯然幾個孩子對於這件事更加的感興趣,而裡德爾和倪克斯則是非常默契的坐在窗口的位置翻著一些磚頭厚的書籍。

  這幾天她日子過得太過充實,導致斯萊特林密室裡的書籍她壓根沒來及的看,一會回到學校還要去見一見鄧布利多彙報聖誕節發生額事情。

  「怎麼,要去見鄧布利多還要半夜去?」裡德爾靠在床板雙腿交疊的抬頭看了一眼披上隱形衣的倪克斯。

  「因為白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倪克斯露出一個腦袋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只是我,鄧布利多也是。」

  「忙著巨人?」裡德爾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狼人?」

  「什麼都瞞不過你。」倪克斯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她才想起裡德爾並看不見隱形衣下面的一切。

  「和你還有福爾摩斯,我想我學到了很多。」裡德爾露出一個壞笑,「後悔帶我看這些嗎?我想這對你來說會讓『游戲』變得更加困難。」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喜歡困難。」倪克斯歪了歪頭,但是由於她現在只有一個腦袋所以這場景看起來十分詭異,「這世界上並不會有許多和我們一樣的聰明人,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用這腦子干壞事,所以能夠讓我得到樂趣的人並不多。」

  「你很自戀。」

  「你也是。」倪克斯眨了眨眼睛,「自戀是斯萊特林的美德。」

  裡德爾對此不可置否,或許他更願意把這個詞換成自信,但是很顯然,他和倪克斯找樂子的方法也有那麼一些不同。

  雖然他不否認他喜歡和倪克斯還有夏洛克待在一起的感覺,所有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輕松,他也能感受到一些困難模式下他需要費盡心思才能達成目的快樂。

  他找到了那種當初第一眼見到鄧布利多時迫切的想要被認可的感覺,但是他又完全不覺得他需要被他們『認可』,因為在勢均力敵的每一次交戰之中他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互相欣賞。

  他想,被他掌控之下的魔法部也許就需要一個倪克斯這樣的副部長,他喜歡聰明的左右手。

  雖然用快刀也有劃傷手的危險,但是這把快刀有一些致命的弱點,比如家人比如朋友,他依舊覺得親情和友情無用。

  在他眼裡只有擁有無限利用價值的東西才會讓人感到愉悅,他看著倪克斯套上隱形衣離開屋子之後許久才把視線挪回書本上。

  希望她不要太快讓人喪失興趣,也不要讓他再一次覺得還是殺光所有的麻瓜更加有趣。

  也不要嘗試背叛他。

  千萬不要。


第43章 第四十三支舞

  鄧布利多早早的泡好了紅茶等在辦公室裡,但是這位最偉大的巫師明顯看著有些犯困,他垂著眼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聽到門口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戴上了眼鏡衝她一笑:「真希望能今早恢復正常的睡眠。」

  「壞人可不會避開年節作惡。」倪克斯拉開椅子坐在了鄧布利多面前,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但是我想也不是所有的惡人都需要您這樣偉大的巫師出面,您覺得呢?」

  「我認為應該給年輕人一些歷練的機會,畢竟未來是年輕人的。」鄧布利多衝著倪克斯眨了眨然後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至於我們這樣的老年人,魔法界也許也該給我們一個退休養老的機會,我倒是挺喜歡麻瓜這個制度的。」

  「我會把這個納入我未來對魔法部的計劃之中的。」倪克斯笑道,「以及對家養小精靈的保護法我想也至關重要。」

  「哦,家養小精靈保護法?」鄧布利多對此似乎非常有興趣,「我以為你會想要直接解放小精靈。」

  「想讓奴隸獲得自我意識並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倪克斯比了個2的手勢,「我認為這些事非常有可能需要我的下一代來完成,我給他們創造一個有可能的環境,他們來徹底改變這個環境。」

  「很好的想法。」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而這樣的機會是由您提供的,如果沒有您這樣的校長,我想我可能會獨自一人花費好長的時間也未必能獲得什麼成就。」倪克斯有些無奈的說道。

  鄧布利多慈祥的笑著,這是他第一次在倪克斯面前露出這種長輩的表情:「不必妄自菲薄,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你和你的朋友之間互相成就才成為了今天的你,而你同樣也改變了他們,但是對我來說妮可你也提供給我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幫助,是我們所有人一起才成就了今天,這就是人類之間奇妙的緣分。」

  「您說的對。」

  隨後他們才聊起了正事,雖然裡德爾身上的監聽裝置完全把音頻傳遞給了鄧布利多,但是有些事情倪克斯覺得還是以自己的視角再說一遍會更加的清楚。

  「麻瓜的科技,真的非常神奇。」即便是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麻瓜世界的『奇跡』。

  「固步自封是永遠無法進步的。」倪克斯正色道。

  鄧布利多贊同道:「所有真正奇妙的東西由那些在別人看來完全不可能融合在一起而產生的,進步的階梯永遠需要探索和創新。」

  「至於狼人——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和萊姆斯談一談呢。」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我以為你們關系很好,而且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對嗎?」

  「只是一些想法。」倪克斯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鄧布利多,「這是西弗的提議,但現在也僅僅是一個提議。」

  倪克斯拿出一本筆記本放到鄧布利多的面前,她翻開到關於『狼毒藥劑』的那一頁:「我們列出了一些可能可以的配方,但是還沒來得及實踐。」

  鄧布利多翻看著筆記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能做出這些假設的配方已經很不錯了,我想在魔藥方面你也可以請教一下湯姆,他應該也會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瑞柏斯德雷爾,教授你應該早點習慣這個名字。」倪克斯提醒道,「讓所有人都相信黑魔王的靈魂碎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哦抱歉,我會的。」鄧布利多笑著合上了那本筆記本,「如果你可以確保這些藥物不會產生某些副作用,我想萊姆斯會很願意嘗試,沒有什麼比一只現成的狼人更加適合驗證這個藥物是否有效了,不是嗎?」

  「當然。」倪克斯挑了挑眉,「如果您能讓費爾奇先生不要總是想著抓我們,我想我們應該能夠更快的研究出這些。」

  「哦,身為校長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幫你違反校規。」鄧布利多眨了眨眼,「如果你覺得有求必應室不夠安全的話,斯萊特林的密室怎麼樣?海格和米勒娃已經把那條蛇怪給處理掉了,哦對,我想斯萊特林的手記裡應該也有能夠幫助你研究狼毒藥劑的東西。」

  倪克斯眨了眨眼:「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很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翻看那些書,如果這些書能對霍格沃茨有幫助的話我很願意在看完之後交給您。」

  倪克斯確實有些後悔讓鄧布利多聽到這一段了,他擺明了就是在暗示她那些書。

  算了,知識應該記在那腦子裡,只要她有閱讀過一遍的權利,她並不介意在之後交出那些,她非常相信自己記憶能力。

  鄧布利多滿意的笑了,彙報完之後倪克斯正准備離開鄧布利多又開口說道:「海格說他很感謝你,等他從巨人族群中回來,他想見你一面。」

  倪克斯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希望他不要試圖請客吃飯。」

  鄧布利多哈哈笑著給倪克斯打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她回到寢室的時候裡德爾還醒著。

  「我以為你至少天亮才會回來呢。」裡德爾頭也不抬的又翻了一頁書。

  「你看的這本書很有意思?」倪克斯把隱形衣塞進櫃子裡疑惑的問道。

  裡德爾舉起封皮給倪克斯看了一眼。

  《貴族的消亡史》

  倪克斯眨了眨眼笑道:「如果你想看這類型的,我推薦你看中國的書籍,他們的君主制度可比英國久的多,可是沒有哪個發達的國家會擁有君主制的。」

  「因為人民的思想覺醒導致了他們對自由的渴望。」裡德爾挑了挑眉,「我說的沒錯吧。」

  「是,我打算利用這個來解放家養小精靈。」

  裡德爾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倪克斯,但是很快的他哈哈笑了起來:「你總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如果這話由別人來說我一定覺得他們在犯蠢。」

  可是這話偏偏是由倪克斯馬爾福說出來的,他眼神探究的打量了她許久。

  也許就是一些瘋子一樣的決定才能讓他現在躺在女生宿舍裡安靜的看書,哦,聽起來有些變態,好吧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倪克斯給自己來了一個清理一新,又用魔杖快速給自己換上了睡衣,隨後她躺在床上也沒忘記給自己的帷幔施加一些咒語。

  一個瘋狂,但是永遠理智的姑娘。

  裡德爾用魔杖關掉燈很快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倪克斯一直是行動派,第二天一早她就坐到了格蘭芬多的餐桌上,她拿了一個南瓜派遞給盧平露出一個笑容:「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談談吧。」

  「什麼?」盧平有些疑惑的看著倪克斯,「呃,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馬爾福小姐?」

  「是啊,你們有什麼好談的。」西裡斯左手按著盧平的肩膀右手勾著倪克斯的脖子。

  「當然是只能和盧平談的話題。」倪克斯眨了眨眼,「一些毛絨絨的小問題,哦你別害怕,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是鄧布利多建議我直接來和你談談的。」

  「鄧布利多告訴你的?」盧平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一些。

  倪克斯眨了眨眼笑道:「我猜到的。」

  「你,你很早就猜到了對嗎?」盧平問道。

  倪克斯點了點頭:「實話說,稍微花點時間關注你們幾個都能發現你在月圓之夜後一天的不尋常,我二年級的時候就知道了,抱歉,我知道沒有人喜歡被窺探秘密。」

  「這不是你的錯。」盧平垂著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你沒有告訴別人,是看在西裡斯的份上對嗎。」

  「算是吧。」倪克斯眨了眨眼。

  其實是當年的她單純的覺得趕走盧平她並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所以她懶得做罷了。

  西裡斯直接在兩人之間擠出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倪克斯拉著他的衣領往後一拽對著盧平繼續說道:「我有一些設想,可以幫你解決掉大部分關於月圓之夜的煩惱。」

  盧平猛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西弗提出過一個設想,有關狼毒藥劑的。」倪克斯又拿出了自己的那本筆記本,「狼毒藥劑應該能夠讓你在月圓之夜保持理智,但是我們暫時還無法確定假設的這些配方是否能夠起到足夠的作用,我希望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試著喝一喝嗎?」

  「當然!」盧平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倪克斯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擔心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那也比變成一只只知道咬人的狼要好。」盧平靦腆的笑了,「我想你會看著大腳板的面子上留我一條命的,對吧。」

  西裡斯自豪的說道:「當然,而且我打賭除了倪克斯沒人能——」

  「是西弗提出的設想。」倪克斯瞪了他一眼,「而且我想我們還需要在帕金森小姐身體裡的那位的幫助下,才能更快完成這個藥劑。」

  「沒關系,我可以等。」盧平衝著倪克斯露出感激的表情,「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我想等這個藥劑做出來之後你可以用這個去找狼人談判。」倪克斯合上書嚴肅的看著盧平,「用這個藥換取狼人絕不會倒向黑魔王那一邊,你願意去嗎?」

  「當然!」盧平飛快的說道,「鄧布利多給了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機會,即便沒有狼毒藥劑我也會去試一試的,那麼你呢,馬爾福小姐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倪克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我的話——當然是希望你告訴他們這個藥劑以後在馬爾福家旗下的魔藥商店可以買到,你可以盡管放心,我不會把價格定得很離譜的,我也會完全會把研究完成的配方公開。」

  盧平又一次鄭重的謝過了倪克斯。

  倪克斯笑道:「感謝的話等藥劑研究出來之後再說吧,哦對了,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麼?」

  「我的阿尼馬格斯是狐狸,未登記的。」倪克斯眨了眨眼,「算是知道你秘密的等價交換。」

  盧平的表情有些錯愕,西裡斯勾著他的肩膀笑道:「除了我之外可沒人知道她這個秘密,便宜你了月亮臉。」

  盧平很久以後還記得那個清晨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沒有倪克斯馬爾福,他想他可以能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個毛茸茸的煩惱的陰影之中。

  他感謝鄧布利多,感謝倪克斯馬爾福,感謝他的三個好朋友,也感謝斯內普這個魔藥天才,他的糟糕的人生在霍格沃茨變得不那麼糟糕起來。


第44章 第四十四支舞

  因為倪克斯急著要熬制狼毒藥劑,並且必須由盧平來試驗的關系,盧平是狼人這件事並沒有辦法瞞住斯內普和莉莉。

  至於裡德爾,不用說他就能猜到,一個NEWTs能夠拿到12個O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狼人呢,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參加考試,但是倪克斯相信他學習的目的從不是為了考試,他十六歲那年學會的東西比起備考的七年級生只多不少。

  在征求過盧平的意見之後倪克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莉莉和斯內普,莉莉當然覺得這沒什麼。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無論你是狼人還是吸血鬼,我都不在意。」莉莉無所謂的說道,「而且鄧布利多既然讓你來霍格沃茨讀書,他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這沒什麼好怕的。」

  至於斯內普——

  「我看鄧布利多真是越老越瘋。」斯內普生氣的哼哼著,「一個狼人——哦天哪一個狼人——我居然和一個狼人共處一室!我怎麼能確定他不會突然咬我一口呢!」

  莉莉有些生氣的瞪著斯內普,詹姆和西裡斯已經卷起袖子打算干上一架呢,一邊的倪克斯呵呵一聲嘲諷道:「你都不怕小黑魔王給你來個索命咒了,還怕一個狼人?」

  斯內普:。

  盧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斯內普表面上很抗拒,但關於研制狼毒藥劑這件事他是半點也不含糊,魔藥對他的魅力是無可比擬的。

  倪克斯覺得他未來一定能夠成為一個了不得的魔藥大師。

  斯內普莉莉和倪克斯同時激動地注視著干鍋裡翻騰的藥劑。

  「成了成了成了,這次一定成了。」莉莉興奮的說道。

  「肯定能成功的,之前失敗了那麼多次都是因為少了一味草藥。」斯內普說道,「今天的狼毒藥劑——」

  裡德爾靠在一邊的牆上顯然對此事興趣缺缺,倒也不是不關心狼毒藥劑,他只是單純的絕對今天是必不可能再失敗的。

  而剛下課趕來的格蘭芬多四人組確實和他截然相反的表情。

  自從鄧布利多同意他們隨意使用密室之後,倪克斯就拜托裡德爾說了好幾句常用的蛇語,並且用錄音機錄了下來,裡德爾不在的時候他們只要用錄音機重新播放那句蛇語就好了。

  至於倪克斯——她早就學會了『打開』這個單詞用蛇語應該怎麼說。

  西裡斯幾乎是小跑到倪克斯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怎麼樣?」

  「今晚試試就知道了。」她雙眸閃著亮光盯著咕嚕咕嚕的坩堝,「如果有了這個——」

  「如果有了這個,那些被迫成為狼人的孩子就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盧平飛快的說道,「倪克斯,我還是想要謝謝你,還有莉莉,斯內普。」

  「謝謝你斯內普,沒有因為之前我們的那些恩怨而拒絕研究狼毒藥劑。」盧平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真是個好人。」

  斯內普露出一副吞了幾百只鼻涕精的表情,他厭惡的看著盧平冷哼道:「我並不是幫你,我只是普通的在研究一個魔藥。」

  「恩我知道,謝謝。」早就習慣斯內普那噴毒液的嘴的盧平露出一個完全不在意的笑容。

  斯內普撇開臉不想理他。

  「還有您,德雷爾先生,謝謝。」盧平小心翼翼的看著裡德爾說道。

  「不客氣。」裡德爾毫不謙虛的說道。

  倪克斯把狼毒藥劑灌在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遞給盧平:「晚上就在這裡變身怎麼樣?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就去禁林,但是你知道的,如果去禁林莉莉他們就沒法跟著了。」

  盧平看著一眾人期待的眼神有些擔憂的問道:「如果藥不管用,倪克斯你和德雷爾先生真的能保證控制住我嗎?」

  「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他的破壞能力嗎。」倪克斯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的裡德爾笑道,「雖然帕金森的身體用不出強大的魔法,但是制服一個狼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何況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嗎。」

  「斯萊特林的密室?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怪物?」詹姆縮了縮身子。

  裡德爾嗤笑道:「如果真有什麼別的怪物,鄧布利多會讓你們來這裡?」

  「不會。」詹姆接道,「那是有什麼?」

  倪克斯的嘴裡發出了嘶嘶的聲響,隨後他們的頭頂就掉下來一個巨大的鐵籠把詹姆框在了裡面。

  「你的蛇語學的不錯。」裡德爾面無表情的誇贊道,「我記得這句話我只說過一次。」

  「一次足夠了。」倪克斯眨了眨眼貼心的給他們解釋道,「這是我之前在薩拉查的手記裡發現的,密室裡存在有能夠抵御外敵的機關,這是薩拉查留給斯萊特林的後人用來保護斯萊特林學生的,如果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攻擊霍格沃茨的學生,那麼斯萊特林的後人可以輕易地把他們困住,或是殺死,抱歉,那些殺傷力強大機關我想不太方便演示。」

  「哦——所以之前德雷爾不知道有這些機關嗎?」莉莉突然開口問道,然後她想到什麼似得看向裡德爾,「拜托,你不會連你祖先留給你的手記都沒有看過吧?你當年不會心裡只有那條恐怖的蛇怪吧?」

  裡德爾:.......

  還真給莉莉說中了,他當時滿心歡喜的覺得殺傷力強大的才是好的,於是他只拿走了一些強力黑魔法的書籍,至於這種記載瑣事的手記——

  他壓根只是粗粗掃了一眼就丟回了書櫃,而那些記載著強力黑魔法的書籍現在應該全都在主魂那裡,當時倪克斯看到的剩下的那些不過是他當年丟棄的。

  誰知道丟棄掉的這些會有這麼大的用處,密室的機關,羅伊娜關於狼毒藥劑的最初構想,還有很多關於他三個朋友的奇妙點子。

  裡德爾可不敢說,當年他甚至是有把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那些東西燒掉的,要是給倪克斯知道了這些,一定會說他暴殄天物的。

  鑒於他們下午都沒課,所以他們干脆的打算了在密室裡呆到月亮出來,餓了倪克斯就打個響指拜托多比送點吃的過來。

  「我們來玩牌吧!」莉莉揮著魔杖喊道紙牌飛來,「玩嗎?」

  「□□?」倪克斯眨了眨眼,「這麼多人只能玩這個吧。」

  「可以啊。」莉莉說道。

  「那是什麼?」詹姆問道,「還有撲克是什麼?」

  「一種麻瓜的賭博游戲。」西裡斯說道,「讓妮可或者伊萬斯解釋吧,我只是看妮可玩過。」

  「哦天哪馬爾福,又是你知道的東西。」詹姆感嘆道,「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有啊。」倪克斯眨了眨眼睛。

  詹姆好奇的問道:「什麼?」

  「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啊。」倪克斯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詹姆頓時無語,他隨即轉向莉莉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莉莉,你來解釋給我們聽吧。」

  莉莉倒也沒有推辭,很快的解釋完了什麼是撲克和□□的規則。

  「那我們開始吧。」倪克斯揮起魔杖把小餅干變成了籌碼,又用牆角的石頭變出了桌椅,「誰把籌碼輸光誰就——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籌碼最少的人幫最多的寫作業怎麼樣!」詹姆說道。

  莉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直接駁回:「絕對不行!怎麼可以提這種違反校規的要求呢!」

  詹姆委屈的看了一眼莉莉,活像是一頭被拋棄的狗狗,他委屈的說道:「好嘛,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知道錯了。」

  看到詹姆這副表情又認錯的樣子莉莉反倒是發不起脾氣了,她和他對視一眼飛快的扭過了頭。

  「輸光籌碼的人去吃一整塊海格做的岩皮餅,如何?」西裡斯攤了攤手,「這是最簡單也是最不違反校規的,你們覺得呢?」

  西裡斯的提議直接全票通過,但是在開始之前莉莉對著倪克斯咧嘴一笑:「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事先說明一下。。」

  「什麼什麼?」詹姆連忙問道。

  「倪克斯馬爾福禁止參賽!」莉莉拍桌宣布道。

  倪克斯吃驚的看著莉莉瞪圓了眼睛:「莉莉,你不能這樣!」

  「因為如果你參加那也太欺負人了,除非夏洛克福爾摩斯我可不覺得有人能贏過你!你說呢布萊克?」莉莉把臉轉向西裡斯問道。

  倪克斯一臉期待的看著西裡斯,誰知西裡斯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接舉雙手贊成,倪克斯只能被迫成為荷官。

  一開始的時候莉莉還憑借著自己麻瓜出生的優勢占了上風,但是很快的裡德爾就完全搶占了風頭,玩心理戰怎麼會有人玩的過湯姆裡德爾呢。

  所有人都被裡德爾騙得團團轉,莉莉鼓著腮幫子不滿的說道:「該死,我完全忘了你和倪克斯屬於一個品種的天才,我討厭天才。」

  「我同意。」這次剩下的幾人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但是沒關系,輸光籌碼的只有一個人。」莉莉衝著詹姆不懷好意的一笑。

  裡德爾賺的盆滿缽滿,莉莉因為了解游戲所以在新手面前還是有一定優勢的,西裡斯看過倪克斯玩這個所以輸的不算太慘,彼得盧平和斯內普都算是穩健派,押的籌碼一直不多,而詹姆——

  他完全把這游戲當成了賭運氣的游戲,又浪又菜,最快輸光了籌碼。

  詹姆看著自己面前輸的精光的籌碼欲哭無淚,西裡斯想了想把自己的籌碼丟了一個給詹姆:「嗨!他又有了!」

  「作弊行為,籌碼罰光直接out。」倪克斯對著西裡斯溫柔一笑,「你們好兄弟應該一起走,一起去吃岩皮餅吧。」

  西裡斯:。

  一局游戲結束之後倪克斯看了一眼鐘表上的時間,她對著盧平說道:「你先喝藥吧。」

  盧平恩了一聲一口把那問起來特比奇怪的藥給喝了。

  「味道如何。」倪克斯拿出筆記本抬頭看著盧平。

  盧平皺著眉頭說道:「不太好,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挑狼毒藥劑的味道的。」

  「我想稍微考慮一下小孩的口感。」倪克斯刷刷在筆記本上寫到,「畢竟這是每個月都必須喝的藥。」

  盧平嗯了一聲打算自己走到角落裡去,倪克斯阻止道:「你們可以繼續玩,如果你怕傷人的話我們就先用籠子把你罩住,怎麼樣?」

  「我覺得我還是——」

  「沒關系的月亮臉,有倪克斯和德雷爾呢。」詹姆勾住他的肩膀說道。

  西裡斯勾住他的另一邊肩膀笑道:「你得早點習慣變成毛茸茸之後還得寫作業的日子啊。」

  「我同意詹姆和西裡斯的說法。」彼得小聲說道,「有馬爾福和,和,和德雷爾在呢。」

  彼得說完之後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倪克斯和裡德爾,見他們沒有看自己他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盧平同意了不去角落裡,但他還是堅持給自己罩上了籠子,籠子的夾縫中剛好伸出他的兩只手打牌。

  雖然他們做好了准備,但是有個隨時會變成狼人的家伙在他們之中到底還是有些緊張,這樣的緊張導致了裡德爾贏了幾乎一晚上。

  詹姆哀怨的看了一眼變成狼人的盧平,現在的月亮臉用那毛茸茸的爪子抓著紙牌,看起來十分的笨拙,察覺到詹姆視線的盧平衝他咧嘴一笑。

  哦,狼人的咧嘴一笑,詹姆手一抖紙牌全部掉在了地上。

  盧平拿起那塊倪克斯用來給自己寫字的白板在上面寫了一個sorry舉到詹姆面前。

  詹姆哭著說道:「沒關系。」

  能有什麼關系呢,不就是他獨自一人吃十幾個岩皮餅嗎。

  「大腳板,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詹姆嚴肅的看著西裡斯。

  西裡斯沉默片刻說道:「是,但是我絕不會幫你吃你的岩皮餅的,絕不!」

  哦,友情真脆弱,都不用風吹,一張岩皮餅就把他們的友情給敲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寫完應該會在專欄裡的

  (HP)愛麗絲的仙境(雙子X原女)or(HP)山海皆可平(老伏X你)這兩本裡挑一本開,有興趣的點一下收藏,愛你們!!!


第45章 第四十五支舞

  倪克斯在筆記本上的狼人之後畫了一個鮮紅色的勾,又用紅筆把狼人和巨人圈了起來。

  「趕在我生日之前把你的身體做出來怎麼樣?」倪克斯支著下巴看向坐在自己邊上的裡德爾。

  「來得及嗎?」裡德爾微微側了側腦袋。

  帕金森本來就是個黑發碧眼的大美人,只是原先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個沒有腦子的笨蛋美人,美則美矣卻少了些味道,如今裡德爾芯子的帕金森反而有了一些以前沒有的韻味。

  倪克斯看著他那時時刻刻透露著危險的眸子笑道:「你怎麼不問問我要做什麼。」

  裡德爾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她露出一個微笑。

  「是我問了個蠢問題。」倪克斯又把視線挪回了自己的筆記本上,「當然來得及,至少完全來得及讓你外表看上去像是個人。」

  裡德爾露出了些許疑惑的表情。

  「某種意義上你也可以體驗一下真正的長生不老,缺胳膊少腿也可以缺哪補哪。」倪克斯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唯一的缺點就是,你可能無法結婚生子。」

  裡德爾突然沉默了,當年的他沒有非要傳宗接代的想法,本質上他是一個無法信任任何人的存在,他也完全沒有想要組建家庭的欲/望。

  比起用感情來束縛著一個人,他更喜歡利益上的往來,互惠互利的關系讓他更有安全感。

  至於那方面的事情他不是沒有體驗過,可他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是這話從倪克斯的嘴裡說出來怎麼想怎麼奇怪,何況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他以後只是看起來像個男人這種事。

  倪克斯抬起她那顆鉑金色的腦袋無辜的看著裡德爾說道:「呃,你也不要太悲觀,麻瓜的科技發展的很快,也許假以時日你也可以重新體驗一下——」

  裡德爾黑著臉說道:「我不想,只要你能保證我可以繼續使用魔法就行了。」

  「我保證你的魔力會比之前還要使用的順暢。」說到這個倪克斯可不困了,「我研究過巫師和麻瓜身體的區別,甚至我還研究過一些啞炮為什麼會沒有魔力。」

  「哦?」裡德爾突然來了興趣。

  他從帕金森那張滿是粉紅色的床上爬了起來,他走到了倪克斯的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金黃色的發頂問道:「啞炮為什麼沒有魔力?有些麻瓜為什麼又能有魔力?麻瓜居然會研究這個。」

  「人體圖鑒非來。」倪克斯攤開了一本麻瓜的畫冊。

  裡德爾驚奇的看著畫冊上畫著的——麻瓜似乎把這個稱之為解剖圖?

  「這是解剖過真人得出的結論?」裡德爾的手按在畫冊上驚奇的問道,「這看起來有些傷天害理,不像是鄧布利多以為的弱者會做的事情。」

  倪克斯笑著搖了搖頭:「只要有思想就會有壞蛋,這和有沒有魔力或是你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並沒有任何關系,福爾摩斯夫婦是聰明人,但絕對不像是福爾摩斯兄弟那樣聰明的到離譜,父母並非能夠決定一切。」

  「這個觀點我想我們已經有足夠的例子可以證明了,你和你父親兄長也不像。」裡德爾挑眉說道,「顯然,我和我父母也不像。」

  「性格通常是由生活環境決定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書架上的那幾本心理學的書。」倪克斯並不打算在怎樣造就了伏地魔這個問題上深究。

  要知道這家伙雖然現在覺得她有利可圖,但很顯然他很多時候還是會有些喜怒無常,搞不好哪天又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瘋子,只因為別人說了一句實話,但是她不想聽。

  倪克斯又把話題引回到了人體解剖上:「麻瓜的大學有專門教授人體解剖的課程,那裡的屍體通常是人死後自願捐獻的,憑借著這些我們就可以得知人的身體裡到底有什麼,不同人之間的差距又在哪裡。」

  麻瓜大學嘛,裡德爾記得倪克斯說過她畢業以後想去麻瓜大學再念上幾年,好像是要學習什麼心理學?裡德爾暗自打算等他擁有身體之後也可以去麻瓜大學學習一些知識。

  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是得先用瑞柏斯德雷爾的身體先在NEWTs上獲得12個O,他可不想因為沒有NEWTs的證書導致他在魔法部升職受挫。

  「然後我在呃,好吧我動用了一些家裡的力量,得到了一些受過攝魂怪之吻的囚犯的屍體。」倪克斯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他看她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雖然她總是能裝模作樣的露出一些無辜的可憐表情博人同情,但是和他用著類似騙術的裡德爾一眼就看出了她並不是什麼良善的存在。

  裡德爾打賭,要是這世界上沒有西裡斯布萊克的存在,那她一定是個天天游走在規則邊緣的虛偽惡人,她的道德底線可不太高。

  這個女孩此時正在侃侃而談談解剖屍體的話題。

  「我和夏利在解剖了至少5具死刑犯的屍體之後發現巫師和麻瓜身體構造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倪克斯說到這裡眼睛裡泛著興奮的光芒,「我們當時也咨詢過鄧布利多。」

  裡德爾突然變了臉色大聲說道:「鄧布利多知道你解剖屍體?還偷偷用家族的關系才得到那些屍體的?他怎麼會同意!別告訴他還和你一起解剖了?」

  「是啊。」倪克斯說道,「雖然他一開始並不覺得這種行為合適,但是他和我們同樣認為如果研究清楚這個,可以幫助很多啞炮重獲魔力。」

  每當裡德爾覺得自己已經能夠猜到倪克斯的行為模式之後他都會被再次打臉:「你們在研究讓麻瓜獲得魔力的方法?」

  「還能夠讓麻瓜稍微用出一點點,也就是一點點魔法。」說到這裡倪克斯興奮的臉都紅了,「因為不管你是否能夠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你的身體裡都存在著魔力,只是有些人的魔力少到和沒有沒兩樣,也有些人因為某些原因身上的魔力無法被察覺。」

  裡德爾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絕不可能的!幾千年都沒人能夠發現啞炮身上所蘊含的魔力,你怎麼可能——」

  「因為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都在成長。」倪克斯笑著靠在椅背上抬頭仰視著裡德爾,「但是至少有幾百年,巫師都活在看不起麻瓜的封閉思想裡,所以並沒有思考過可以用麻瓜的器械來檢查身體這件事。」

  裡德爾沉默了。

  「你也許不知道,羅伊娜拉文克勞曾提出過幾千年前很可能我們的祖先都是一批人,但又為什麼分化成了巫師和啞炮兩個種群,而為什麼巫師中會出現啞炮,麻瓜又會出現巫師。」倪克斯又拿出了那本斯萊特林的破爛手記,「薩拉查覺得這是扯淡。」

  「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想等你看完這本手記再轉交給我之後,我會知道的。」裡德爾還有一些不能接受現實。

  但是倪克斯很快的又拿出了她的證據,什麼遺傳學啊,什麼進化論啊,他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並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去讀麻瓜大學的想法,他絕不允許自己變得『無知』,即便他日後他還是會覺得自己永遠高人一等,但他絕不能接受自己有朝一日被麻瓜說『這你都不知道』?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臉讓他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所以呢,這些東西如何能夠讓啞炮重新擁有魔力。」裡德爾面無表情的說道。

  倪克斯眨了眨眼:「我個人認為魔力來源於靈魂,魔力的強度取決於靈魂的強度,這也是為什麼分裂靈魂之後你對魔力的控制明顯減弱了,並且他會使你喪失理智。」

  稍加思考的裡德爾很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既然魔力來自於靈魂,那為什麼巫師的小孩大部分是巫師,麻瓜的小孩只有小部分是麻瓜。」

  「因為遺傳和變異,這就牽扯到啞炮和巫師,啞炮和麻瓜,麻瓜和巫師,這三者之間的差別和相似之處了。」倪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啞炮和麻瓜的大腦構造並無太大的不同,但是他們和巫師的大腦相比卻少了一些東西,沒有那些東西是無法使用靈魂帶來的力量的。」

  「是什麼?」

  「抱歉,這以我現在的研究水平很難得到解答,但是我可以用遺傳學告訴你,為什麼純血巫師之中強大的越來越少,岡特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近親結婚會導致更大程度的把基因的缺陷遺傳給孩子。」倪克斯說道。

  裡德爾想到了岡特父子那廢物的樣子,還有自己母親是個啞炮的現實,他很難說服自己倪克斯說的是錯誤的。

  「這些屬於精神上的疾病。」倪克斯聳了聳肩,「我認為你也有。」

  「反社會型人格,我知道,福爾摩斯說過很多次。」裡德爾說道,「我確實很難感知到一般人的情緒。」

  「你難道沒有發現用了帕金森身體的你有什麼不同嗎。」倪克斯突然說道。

  裡德爾想到什麼似得突然的睜大了眼睛,他竟然真的該死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情緒上的變化。

  以前的大多數時候只能感受到憤怒和興奮,但是現在——該死的,他應該察覺到的,該死的他當初想要和倪克斯還有夏洛克合作或是交朋友的想法,絕對不是以前的他會有的。

  即便他現在也不願意承認,但是現在的他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渴望起了感情。

  「理智和感情其實缺一不可。」倪克斯站起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況身為混血的你為什麼會覺得純血一定厲害?你不是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除了鄧布利多以外你就是最強大的巫師。」

  「我以為你會算上你自己的。」裡德爾按著腦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就魔力強度而言我確實不如你,但是我會引而伸之,你得承認,我們合作所帶來的利益絕對比我們單干來的多。」倪克斯說道。

  裡德爾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你說的沒錯,你的很多奇思妙想確實給了我啟發,但是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並非覺得純血厲害,我認為我才是最厲害的。」

  倪克斯挑了挑眉毛:「果然,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利用『純血』這一點,在魔法界發起政變。」

  「是,我承認。」裡德爾笑道,「這很管用,不是嗎,結果被你反過來利用了這一點,所以呢,你說的這些應該和制造的那具身體有很大的關系吧。」

  「是啊。」倪克斯毫不避諱的承認道,「如果你能夠使用那具身體並且能夠使用魔法,那麼關於啞炮和麻瓜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你在用我做實驗。」裡德爾陳述著事實,奇妙的是他並沒有對於倪克斯的利用感到生氣。

  他反而完全可以理解倪克斯現在興奮的心情,畢竟他也是一樣的興奮——

  這是一項多麼奇妙的新發現。

  「你想要創造一個全部是魔法的世界嗎?」裡德爾問道。

  「當然不。」倪克斯差異的看著他說道,「麥考夫明確的表示過他的立場,這項技術最後會被封存於大英政府的最高機密中,絕不會被批量生產使用到麻瓜世界中。」

  裡德爾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倪克斯。

  「就相當於是核武器吧,各個政府都打算制造,但是這是絕不能濫用的,我知道你要問我核武器是什麼了,你看那書架上,應有盡有。」倪克斯說道,「我最後想說的就是,血統永遠不能證明你存在的意義,或是給你怎樣的成就,你所有擁有的一切都該是你自己來證明的,即便有人一生都無法使用魔法,他也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存在,即便有人擁有最強大的魔法能力,他也很有可能遺臭萬年,你說對嗎,裡德爾先生。」

  裡德爾這次沉默了很久,但最後他慢慢的點了點頭。

  裡德爾倒也沒強迫倪克斯非要再給自己上幾堂課,很顯然他更喜歡自己慢慢鑽研再找到一條他更加喜歡的路,並且今天聽到的知識實在是多的過分,他要花些時間好好理理。

  比起對於倪克斯算計自己所帶來的氣憤,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感到好奇,好奇新的身體會是什麼樣的,而魔法世界究竟會因為他們變成什麼樣。

  二十八純血世家也許會因此而失去特殊的意義,但是眼前這位本該是其中並且享受著其中特權的這位馬爾福小姐顯然不在意這些。

  而本該擁有斯萊特林傳人特權的他也將失去這些特權,這一次,他想他會用自己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不是誰誰誰的傳人。

  他不需要靠任何人證明自己的意義,他需要真正的重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純粹我瞎編,畢竟咱也不知道外國巫師是哪裡來的,羅琳也沒說。


第46章 第四十六支舞

  西裡斯完全不擔心倪克斯的成年禮上到底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馬爾福莊園的防護咒早就在鄧布利多的幫助之下上了一層又一層,而且今天又是這麼大張旗鼓的宴請巨人和狼人,現在就算伏地魔真的想折磨馬爾福父子也得考慮一下狼人和巨人的外交問題了。

  只要湯姆裡德爾別突然說要和他的主魂相親相愛裡應外合那都不是問題。

  當然了,如果湯姆裡德爾真的要和他的主魂相親相愛,西裡斯也完全相信倪克斯能夠對付,西裡斯打賭倪克斯會給他好看的,倪克斯總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她一定會在裡德爾的那具身體上面搞個『安全裝置』。

  他只是很遺憾這麼刺激的場面他壓根沒法到場。

  倪克斯生日那天西裡斯萬分焦躁的在密室裡踱步了好幾個來回。

  「莽撞的布萊克先生也許可以讓多比帶你去馬爾福莊園。」斯內普陰陽怪氣的說道,「也許馬爾福小姐會由衷的贊美你的智慧。」

  「我也這麼認為!」西裡斯難得沒有把斯內普的話當做嘲諷,他反而高興的坐到了桌子上,「我從沒去過狼人巨人巫師歡聚一堂的晚宴,其中還有一個小黑魔王。」

  莉莉極力反對的說道:「你只在乎好不好玩,你完全不擔心妮可會不會因為你的莽撞行為而有危險!」

  「嗨伊萬斯,我相信妮可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她才不會猜不到我想去。」西裡斯興奮的看著莉莉說道,「但是我得承認你也是個天才,就說我擔心她才偷偷去的好了!」

  莉莉和斯內普同時翻起了白眼,莉莉冷笑一聲說道:「妮可不是個莽撞的人,但小天狼星布萊克一定是!」

  詹姆左看右看迅速的選擇了重色輕友,他義正言辭的指責道:「大腳板你也太莽撞了,我就完全不會給我未來的女朋友添麻煩。」

  詹姆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向莉莉。

  莉莉:……

  盧平對著彼得小聲說道:「你看大腳板和尖頭叉子,兩個人加起來心理年齡都沒有到三歲。」

  彼得啊了一聲贊同的點了點頭。

  西裡斯這會可沒心思和詹姆爭論,他高興地哼著歌喊來了多比。

  斯內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著眉頭問道:「沒關系嗎?」

  莉莉搖了搖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妮可早就猜到會這樣,她說,西裡斯布萊克要是不湊這個熱鬧就不像他了。」

  「馬爾福真猜到了?」詹姆又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盧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們兩個就是很好猜啊,如果這時候待在馬爾福莊園的是莉莉,你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去的。」

  詹姆沉默了一會,發現好像確實如此。

  倪克斯確實早就猜到了西裡斯布萊克一定會偷偷的溜出學校,即便沒有多比的幫助他只要跑到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一定會帶他去的。

  其實她本來還想著邀請鄧布利多的呢,但是很可惜這位老巫師對這種名利場非常的不感興趣。

  「我還是認為今天您應該到場,畢竟實際上他們是加入您的陣營。」倪克斯認真的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鄧布利多的陣營,我們都只是為了和平在鬥爭。」

  「何況我一大把年紀了,這種場合實在是習慣不了。」鄧布利多眨了眨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倪克斯,「謝謝你的邀請,以及祝你生日快樂。」

  鄧布利多拿出一個包裹遞給倪克斯,倪克斯有些驚訝的借過包裹,看起來像是什麼書籍之類的東西。

  「是我年輕時候一些小發明的手記,但是一直沒有空做出成品,我想你會喜歡的。」鄧布利多說道。

  她當然喜歡,還有些興奮的把包裹抱在了懷裡:「謝謝你教授。」

  「不必謝我,畢竟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利用這些做出一些大家都喜歡的東西。」鄧布利多慈祥的笑道。

  「我會的,倒時候我會讓哥哥擬好合同拿過來給您,分紅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和他談。」倪克斯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您不要拒絕,這是您應得的。」

  「哦,我只是覺得我這把年紀了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花錢了。」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笑道。

  「可以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倪克斯想到這裡眼睛都亮了起來,「如果您願意的話您可以用這筆錢來設置一個基金會。」

  「基金會?又是麻瓜的奇妙點子嗎。」鄧布利多摸著胡子問道。

  倪克斯點了點頭:「我們設定一些條件,然後用這筆錢幫助一些符合條件的人。」

  「哦,我想這個實踐起來非常困難。」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打算怎麼實踐?」

  倪克斯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等我確定這個計劃該怎麼實施之後我會告訴您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希望您自己拿下這筆錢,畢竟我哥哥藏進兜裡的錢可不太好吐出來。」

  鄧布利多會意的一笑:「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和你哥哥客氣了,好了,作為今天的主角我應該早點送你回去,你確定不用捎上西裡斯嗎,我覺得他自己也會想辦法去的。」

  倪克斯露出一個十分無辜的表情:「我想他會自己想辦法的,他不會錯過任何熱鬧的,即便這事情顯得有些莽撞。」

  「你看起來樂在其中。」鄧布利多笑道。

  倪克斯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笑道:「一點情侶之間的小樂趣。」

  鄧布利多感慨道:「年輕真好,可以感受愛情帶來的瘋狂。」

  「您年輕時候也感受過吧。」倪克斯下意識的問道,她感受到鄧布利多突如其來的沉默連忙改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問您這個問題的。」

  「沒關系,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話題。」鄧布利多的沉默只是維持了一瞬間,他那厚厚的鏡片和白胡子下面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有古老家族歷史的黑巫師都可能都知道一些,你早就猜到了吧。」

  「抱歉。」倪克斯輕輕撥了撥她那鉑金色的長發,「我父親說他的父親說過一些,我因為對紐蒙迦德的那位有些感興趣,所以問過父親當年的事情,我自己也查過一些。」

  她那雙和鄧布利多相似的湛藍色眼睛又一次注視著鄧布利多,他伸手像是撫摸自己妹妹的長發一樣輕輕碰了一下倪克斯的頭頂。

  「你的眼睛很像安娜,你的頭發如果顏色再深一點就和她一樣了。」鄧布利多收回手後笑著搖了搖頭,「但是你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倪克斯糾正道,「我想您的妹妹也不會希望您活在日後看到的每個金發碧眼的人都像她的痛苦之中。」

  「我想是的,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鄧布利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倪克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開導』鄧布利多,一個年邁的巫師多年走不出去的陰影她也不能憑借三言兩語就讓他走出去,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有些時候就是造化弄人。」鄧布利多又笑了起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都應該向前看,或許你說的對,我應該做一些安娜期待我做的事情。」

  倪克斯其實並不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她打心底裡還是希望這個偉大的老人能在晚年和年輕的自己和解。

  以及,那位在紐蒙迦德呆了一輩子的黑魔王。

  鄧布利多把她送到馬爾福莊園之後給了倪克斯一個輕輕的擁抱:「生日快樂妮可。」

  「謝謝您教授,至少讓我請你吃一塊蛋糕。」倪克斯讓家養小精靈從那個七層的蛋糕塔上切了一小塊給鄧布利多,「您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那些貴族從來都不吃這個,他們只是喜歡把蛋糕的層數當成自己炫耀的工具,至於狼人和巨人,我想他們未必感興趣。」

  「哦,真是奢靡的壞習慣。」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用叉子叉了一塊放進嘴裡,「這麼好吃的蛋糕居然沒人吃,真是可惜。」

  倪克斯深知鄧布利多喜歡吃甜食的愛好,於是趁鄧布利多走後她就讓家養小精靈再做一個一層的蛋糕送去霍格沃茨,倪克斯用奶油歪歪扭扭的在上面寫著『願鄧布利多先生天天開心』。

  很快,倪克斯就沒空想其他的事了,在裡德爾帶著他那新的身體出現之後,她想,如果她不過去的話她的父親和哥哥可能會嚇到腿軟。

  那個男人依舊給自己選了一張英俊無比的臉龐,墨黑色的短發猩紅色的雙眼,倪克斯目測看來一米八幾的身高。

  「德雷爾先生感覺如何。」倪克斯笑著問道。

  「還不錯。」裡德爾揮舞著剛買來的魔杖給所有的蠟燭都點上火星,隨即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很顯然,你的第一個小白鼠獲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

  聽聞裡德爾這話的阿布拉克薩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女兒居然敢光明正大的算計黑魔王,這世上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了。

  更恐怖的是這位少年黑魔王居然沒有生氣,要知道在校期間的他如果發現有背叛者,惡咒是決計少不了的,更別提有人敢算計他了。

  更讓人驚奇的是他們兩人侃侃而談的樣子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他果然——如果當年和伏地魔做同學的是倪克斯,也許馬爾福家會是另一番盛景呢。

  罷了罷了,這樣也很好,至少不用做任何『違法』的勾當了,而且他的女兒甚至能夠拉攏狼人和巨人,聽說那位的主魂正在為了這件事氣急敗壞。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正面對上了,按照倪克斯的說法,馬爾福莊園很快不再安全,他得加快速度找安全屋了。

  宴會很快開始了,狼人和巨人都是極為粗俗的存在,但是他們有著絕對的力量,還有那些原本猶豫不決的貴族也在倪克斯對他們孩子的攻勢下決定轉變陣營,或是暫時觀望。

  就在倪克斯侃侃而來未來設想的時候他看到一只帶著金屬鉚釘項圈的大黑狗,盧修斯看到那項圈的瞬間手裡的紅酒差點撒到地上。

  這項圈絕對是出自倪克斯的手,他以前在她的房間裡看到過設計稿。

  「你真不打算提前離場?」裡德爾微微彎下身子靠近了倪克斯的耳朵輕聲說道。

  倪克斯倒沒故意拉開距離反而是踮起了腳在他耳邊說道:「我可不認為我的成年禮我能夠提前離場,反倒是你,故意讓西裡斯生氣很讓你高興嗎。」

  「你知道的,我的興趣就是看別人不高興。」裡德爾毫不歉疚的退後一步對著倪克斯舉起了自己手裡的紅酒。

  他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看熱鬧不嫌事大,而他想要激怒的那位偏偏是個莽撞的小傻子,此時那只黑狗正凶神惡煞的衝著裡德爾大喊。

  倪克斯揮著魔杖變出一根紅色的狗繩哢噠扣在了項圈上往後一扯:「傷風,別鬧。」

  那黑狗委屈的嗚咽一聲乖巧的趴在了倪克斯的腳邊,被嚇到的艾博夫人有些厭惡的瞪了那黑狗一眼,但是礙於倪克斯明顯對黑狗的喜愛她只是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真是只不乖的畜生,差點嚇到主人的客人。」

  「確實不乖,我會好好懲罰他的。」倪克斯微笑著說道,她彎了彎腰用自己那雙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一定會好好懲罰他的。」

  她感覺到被自己撫摸的黑狗抖了抖,但是她很快的又牽著狗開始游走在貴族夫人之中,其中也不乏有覺得這樣的黑狗特別酷的。

  「不打算早點帶著你的小男朋友離開?」盧修斯有些不滿的瞪著黑狗,「這莽撞的家伙早晚要壞事。」

  倪克斯有些驚訝的看著盧修斯感嘆道:「盧修斯,我覺得你好像變聰明了。」

  盧修斯氣的牙癢癢:「你最好別讓他再戴著那個項圈招搖過市,至少變成狗的時候記得摘掉!」

  黑狗的身體又抖了一下,倪克斯完全可以肯定他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

  真是條蠢狗。

  但她非常喜歡。


第47章 第四十七支舞

  巨人和狼人可不像是貴族巫師一樣知道什麼時候該來,而什麼時候又應該離開,直到午夜他們還一副意猶未盡想要呆到天亮的表情。

  就連一直跟著她的黑狗都有些昏昏欲睡,大約熬到了凌晨兩點,這些人終於依依不舍的離去了,並且表示下次還想來馬爾福莊園玩。

  馬爾福父子臉上的完美表情差點就繃不住了,裡德爾倒是溫柔的笑著說道:「我想馬爾福先生和小姐一定很樂意再招待你們,畢竟他們提倡的是創造一個所有生物平等生存的環境,是嗎。」

  倪克斯都差點沒忍住想要爆粗口的衝動,她露出一個還算是得體的笑容說道:「當然,只是今天實在太晚了,只能很遺憾的說再見了。」

  海格露出興奮的笑容給了倪克斯一個熊抱:「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讓這些貴族接受我們,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謝謝你妮可,還有之前你替我證明我清白的事情我也要好好的謝謝你,哦對了這是我准備給你的禮物,雖然可能比不過那些昂貴的東西。」

  說到這裡的時候海格的臉有些泛紅,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包著的玩意,倪克斯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露出一個驚訝的笑容,裡面裝著一根不算是昂貴但也確實不算是便宜的項鏈。

  只是那款式確實有些不盡人意。

  「如果你不喜歡完全可以——呃,放起來,或是賣掉!」海格連忙補充道。

  倪克斯拎起那根項鏈在盧修斯萬分嫌棄的眼神下她把這根不算好看並且和自己禮服完全不搭的項鏈戴到了脖子上:「謝謝,我很喜歡。」

  海格高興地咧開了嘴:「我想不到還能送什麼報答你了,生日快樂妮可,學校再見。」

  「學校見。」倪克斯揮了揮手送走了最後一個巨人,她看著一臉嫌棄的盧修斯說道,「哥哥,海格是好心送禮物,露出這樣的表情很不禮貌。」

  「不過是個混血巨人——好吧好吧,父親,妮可,我會控制自己表情的,至少我不會對我們的『伙伴』露出這種表情。」盧修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在伙伴兩個字上用了格外的重音。

  「讓您看笑話了。」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緊張呃看著裡德爾。

  誰知裡德爾只是蠻不在乎的說道:「這沒什麼,只是阿布,雖然主魂做過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我不會成為他,所以你完全可以像是學校裡一樣對待我,何況剛才你們宣布我的身份是馬爾福家的遠親,我是你的晚輩,你不該如此。」

  阿布拉克薩斯抖的更厲害了,倪克斯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裡德爾,他總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但是實際上他依舊沒有停止釋放他的壓迫感。

  在阿布拉克薩斯眼裡裡德爾的恐怖程度不僅沒有減少還增加了,他是真的能夠復活。

  倪克斯擋住了裡德爾和阿布拉克薩斯的對視,她看著裡德爾那雙猩紅色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瑞柏斯,你可以去休息了,明天我們還要回去見鄧布利多處理你從美國轉校而來的事情,你可不能太晚睡,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裡德爾發出一陣輕笑,即便他稍微拿倪克斯當點朋友,但也改變不了他自視甚高的毛病,而他那種傲慢與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依舊看不起絕大部分人。

  「你說的對,阿布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發誓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好嗎?」

  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加會偽裝了,裡德爾覺得從頭再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蠢貨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他會吸取以前的教訓,只為了獲得更為巨大的利益。

  斯萊特林的本性不是殘暴,而是對權利的渴望。

  阿布拉克薩斯很快調整好了表情,他應該相信自己的女兒,馬爾福家族永遠是一體的,既然妮可說了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如果他連自己的表情都管理不好那就只會給自己的女兒拖後腿。

  「盧修斯,跟我一起帶瑞柏斯去他的房間,妮可你早點帶你的寵物回去休息吧。」阿布拉克薩斯有些厭棄的盯著那頭不知什麼時候躋身宴會的黑狗。

  能讓妮可這麼緊張的想來也不可能真的就是條普通的狗,一個非法的阿尼馬格斯,用腳趾想都知道是誰,那家伙半點都沒遺傳到布萊克家族的基因。

  不過都說阿尼馬格斯會反應本人的性格,他倒也真的就像是一只狗,整天搖頭晃腦橫衝直撞不知死活,怎麼偏偏妮可就喜歡這家伙呢。

  西裡斯布萊克感受到了阿布拉克薩斯對自己的厭惡,他早就習慣了馬爾福父子對自己的不喜,在離開布萊克家之前他們就是如此,在離開布萊克家之後他們變本加厲。

  但是出於對女兒妹妹的寵愛,他們似乎並未懟倪克斯施壓,這樣西裡斯布萊克更加的對此無所謂了,他本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一點也不。

  他乖巧的跟進了倪克斯的房間,在霍格沃茨讀書之後他就再沒來過這裡,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個天,但是她卻一點都沒變。

  她依舊研究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依舊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奮鬥。

  他縱身一躍在掉到床上的前一秒鐘變回了人形,他支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向倪克斯:「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倪克斯:?

  「你很像是個Masochi□□。」倪克斯雙手環胸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西裡斯哈哈笑了起來:「是,我是,在馬爾福小姐面前我就是Masochi□□,要懲罰我嗎?算是給你的成年禮物怎麼樣?」

  「不怎麼樣。」

  倪克斯今天穿了一件祖母綠的禮服,這禮服是莉莉親手設計的,巧的是她今年也為了莉莉設計了一條純白色的長裙。

  而她此時胸前戴著那根海格送的羽毛項鏈,那白色的羽毛項鏈掛在倪克斯的胸口晃得西裡斯心裡癢癢的。

  她的身材早就出落的前凸後翹,那祖母綠的禮服襯托的她的皮膚更加的細膩白皙,她緩緩的朝他走來好像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是我生日還是你生日?」倪克斯抓著他校袍的衣領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怎麼你淨想著要自己的好處?」

  「為什麼你懲罰我是我自己的好處?」西裡斯露出了無辜的表情,「我以為你會很喜歡『懲罰』我呢。」

  「我確實很喜歡懲罰你。」倪克斯此時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我還喜歡教育人。」

  她的手落在他那鉚釘的項圈上用力一扯讓他的腦袋離自己更近,西裡斯被扯的脖子一痛,但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已的快/感,疼痛感居然也會讓人覺得快樂。

  西裡斯的眼神變得晦暗難猜起來,此刻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

  倪克斯不輕不重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輕輕一扯她那漂亮好看的皮膚就暴露無遺,然而倪克斯卻猛地推開他雙手環胸坐在他的腰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baby,你不會真的是為了這個才來的吧?你不會真的沒有准備禮物吧?」

  西裡斯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很有可能一會他就會被無情的丟出馬爾福莊園,他咳嗽兩聲連忙用自己的校袍罩在她的身上。

  「我只是覺得這個氣氛拿出來不太好。」西裡斯抓了抓腦袋頭一回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倪克斯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為什麼?」

  「呃,你猜不到嗎?」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可能是格蘭芬多之恥。

  他的勇氣好像突然就被抽空了,一定是因為伏地魔新發明的黑魔法。

  「我好像猜到了,但是有些不確定。」倪克斯有些疑慮的看著他,「我不想顯得我太自戀,而且有些話你應該想自己告訴我。」

  西裡斯深呼吸一口把身子轉了過去,看著倪克斯這樣他實在是說不出話,而且他們確實是開了一個不太好的頭。

  這顯得他——

  顯得他是見色起意一樣。

  都怪那群該死的巨人和狼人,把時間拖到了這麼晚,他原本做好的心理建樹已經崩塌的差不多了。

  何況現在已經不是1月30日了,他完全錯過了最重要的一天。

  而且他還背對著沒穿衣服的女友說出了這番話:「我想,你願意和我共度余生嗎?」

  倪克斯看著西裡斯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並且笑了很久都沒停:「這個求婚我想等我五十歲想起來的時候一定也是這麼好笑。」

  「我五十歲也會嘲笑自己的。」西裡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用魔杖把倪克斯的禮服重新穿好,他讓她繼續坐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而他則是半跪在地上拿出那個已經是完成品的戒指像是珍寶一樣捧到她面前:「馬爾福小姐,在這個……呃,在這個2小時前還是你人生中最特殊的一天的日子裡,你願意和我共度余生嗎?」

  「當然。」倪克斯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感動的眼淚,而她的嘴角還是掛著止不住的笑容。

  「妮可,你能別笑了嗎。」西裡斯幫她戴上戒指之後又把她抱在了懷裡,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真不知道剛才我怎麼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

  「我就要笑。」倪克斯張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西裡斯吃痛的抖了一下隨即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笑道:「好吧好吧,你要是願意的話五十歲你也可以繼續笑這個。」

  「一百歲還要笑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倪克斯說完還自豪的揚了揚下巴,「我會永遠記住這最特殊的一天,1月31日。」

  鮮少見她有這麼幼稚的時候,看來是真的很高興啊,西裡斯也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又吻在了一起,這次,不會再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斷他們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支舞

  忙了半個學期的倪克斯終於決定把大腦封閉術早些提上日程了,明年的NWETs考試只會讓他們更的忙碌,何況這玩意越早學會對他們來說越好。

  因為練習大腦封閉術的場合並不適合太過嘈雜,而密室幾乎快成了他們郊游的地點了,倪克斯只能拉著西裡斯單獨來到有求必應室。

  「真巧。」倪克斯笑眯眯的看著剛從裡面出來的德雷爾,「你不會也是來練大腦封閉術的吧。」

  裡德爾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裡的魔杖,但是他很快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輕聲笑道:「說實話,我四年級的時候就學會大腦封閉術了。」

  「你自己學的嗎?」倪克斯挑了挑眉。

  「斯拉格霍恩教授給了我一點幫助。」裡德爾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有太多不想讓人看到的秘密。」

  「如果被發現了會怎麼樣。」倪克斯笑著問道。

  裡德爾猩紅色的眸子裡的笑意淡了下去,但他嘴角的弧度卻揚起了一些:「讓知道秘密的人無法開口。」

  說完之後裡德爾轉身就走,西裡斯握著倪克斯的手有些回頭戒備的看著裡德爾離開的背影:「我還是沒法信任他。」

  倪克斯捏了捏他的手心笑著說道:「互相利用而已。」

  三次,裡德爾剛才無意識的摸自己的口袋或是眼神下撇,有三次,遺憾的是倪克斯並沒有看出他口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牽著手在有求必應室門口默念了三遍希望有一個安靜舒適的房間,然後他們打開有求必應室的大門裡面就變成了舒適的休息室。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一起思考的原因,這休息室居然是該死的紅配綠,倪克斯和西裡斯沉默了幾秒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邁了進去。

  倪克斯拉著他的手把他往沙發上一拽,看著他那沒扣好的衣領子倪克斯皺了皺眉,直接扯掉了他的領帶:「為什麼不扣扣子還要系領帶?」

  「不好看嗎?」西裡斯摟著她的腰仰頭看她。

  倪克斯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他露出來的紋身上發出一聲輕笑:「你不如問問麥格教授好不好看,好了准備好,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西裡斯嗯了一聲正襟危坐一臉認真的看著倪克斯,他覺得自己准備好了。

  「Legilimency.」

  倪克斯舉起魔杖對著一臉嚴肅的西裡斯念道。

  西裡斯覺得他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壓根克制不住自己要想些什麼,他看到他那漂亮的臉蛋上念魔咒的時候露出一種高傲的自信的神情。

  這是外人眼中的倪克斯,但她卻幾乎很少在私下面對他的時候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看到他的時候眼睛像是會笑一樣,總是飽含著笑意。

  以至於西裡斯看到她下垂的眼角之時總想著讓她做出些非常規的表情,或是說出一些平日裡她壓根不會說的話。

  比如……戴上貓耳朵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對他叫主人。

  或是用一些不好的方式弄髒她那雙漂亮的潔白的雙手。

  這些幾乎是他腦子裡下意識冒出來的東西,等他反應過來之時這些想法都隨著魔杖飄出了他的腦海,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而站在他面前的倪克斯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她看到他的記憶中他們在做一些壓根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她戴著貓耳朵說出一些她壓根不可能說出的話語,或是她用她的手做一些讓人羞恥的事情。

  西裡斯忙不迭的咳咳兩聲:「畢竟,我想,這大概也許應該是我最怕被你看到的記憶。」

  「你應該慶幸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倪克斯伸手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腦袋,「要不然我肯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小天狼星的腦袋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樣的黃色廢料。」

  「你確定?」西裡斯壞笑著挑了挑眉毛。

  「反正我不會為了沒有發生的事情不好意思。」倪克斯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但是論臉皮你一定沒我的厚。」西裡斯往前輕輕仰了仰身子。

  倪克斯只要低頭就能看見他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之下露出的紋身,在他的幻想中她伸手無數次的撫摸著他的胸口處的紋身。

  原來他喜歡這樣啊。

  「真的不打算試試嗎?」西裡斯不死心的問道。

  倪克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換來西裡斯更響亮的笑聲,倪克斯氣呼呼的舉起魔杖又來了一個攝魂取念。

  這次看到的場景倒是正常一些了,那是久遠到連她都有些遺忘的記憶。

  那天的煙火棒原來不止照進她一個的心裡,看著她有些錯愕和修煉泛紅的耳根西裡斯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一直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西裡斯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其實煙花棒我是特地問阿爾法德叔叔要的,你猜到了嗎?」

  「沒有。」倪克斯垂著眸發出一陣輕笑。

  「現在你知道了。」西裡斯難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要不要試試對我用攝魂取念。」倪克斯突然開口道,「反正你也要學會了這個才能教詹姆。」

  「你不介意我看你記憶嗎?」

  「布萊克先生是否過於自大了一些?」倪克斯伸手蓋在他的額頭上看著他的雙眼,「試試吧,看看你能看到什麼。」

  擅長魔咒的西裡斯布萊克顯然覺得攝魂取念比大腦封閉術簡單了不少,但是困難的是眼前的倪克斯非常擅長大腦封閉術,她的腦子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

  「嗨baby,你得明白但凡我大腦封閉術差一些鄧布利多都不會同意讓德雷爾和我共處一室的。」說到這裡倪克斯看著西裡斯的眼神露出了些許嫌棄,「吃醋讓你喪失思考能力,是嗎布萊克先生。」

  沒法反駁的西裡斯把眼睛瞥向了別處,他轉移話題問道: 「大腦封閉術和攝魂取念都是鄧布利多教你的?」

  「他給了我一些建議,畢竟我不想讓他看我的記憶。」倪克斯否認道,「純血世家自己家裡的藏書一般都會有這些的記載,而盧修斯在六年級的時候就被父親勒令學了這個,所以我是讓盧修斯教我的。」

  「什麼時候?」西裡斯問道。

  「三年級。」倪克斯眨了眨眼,「我腦子裡想的太多,所以一點也不方便讓人知道,盡早學會我會安心一些。」

  西裡斯抿著唇再次問道:「你說純血家族都會讓自己的小孩學,那雷爾……」

  倪克斯挑了挑眉:「別吃飛醋。」

  西裡斯有些悶悶不樂的垂著頭,但是很快他又抬起頭看向倪克斯:「我沒有對你發脾氣,我還是覺得我要是再厲害一點就好了。」

  「是再努力一點就好了。」倪克斯啪的一下拍在他的額頭上,「你的聰明全都用來搗亂了,雷爾學這些用了半年,你自己看著辦吧。」

  卯足了勁要早點學會大腦封閉術和攝魂取念的西裡斯布萊克幾乎每天都要拉倪克斯出來給自己輔導。

  終於再一個月之後他的攝魂取念有了起色,他頭一回看到了倪克斯的記憶。

  他和詹姆萊姆斯還有彼得總是笑成一團的樣子原來看起來這麼蠢,而他那股胸口被填滿的感覺似乎並不屬於自己。

  可是那種感覺只是短暫的,在記憶慢慢的進行之中他只感覺到了無比的陰冷和孤單,她似乎沒有一個可以真正說上話的人。

  和莉莉在一起的時間快樂但是短暫,為了創造那樣的會面她得耗費多於見面幾十倍的精力,而剩下的時間她雖然被簇擁卻總是顯得像是一個人。

  西裡斯很多次看到倪克斯記憶中出現的自己,總是用一種讓人討厭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卻會由衷的為此感到快樂。

  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太陽,唯一的真實,像是烈火一樣燃燒著她,給予她疼痛卻又真實存在的感覺。

  「為什麼看我的記憶你會哭?」倪克斯看著西裡斯雙眼中湧出的淚水她有些無奈的抱著他的腦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哭。」

  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感情,顯得他的感情愈發的浮於表面。

  「對不起。」他雙手環著她的腰輕聲說道,「為所有。」

  「那你應該說不客氣。」倪克斯一下下的撫摸著他的黑發。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

  「你不會發現的。」倪克斯說道,「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你真心實意的喜歡。」

  「那我應該更勇敢一些。」西裡斯抱著她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此時他們正互相注視著彼此,「讓你早點知道我也很喜歡你,可惜我是個蠢貨,只知道欺負喜歡的女孩子。」

  「怪波特,肯定是他帶了不好的頭。」倪克斯毫不內疚的把鍋甩給了詹姆。

  西裡斯沉默了片刻愉快的選擇了重色輕友,他正色道:「你說的對,都是詹姆的錯。」

  此時在密室裡的詹姆波特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他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他可憐兮兮的湊到莉莉面前道:「莉莉我好像感冒了。」

  「那就去醫務室。」莉莉面無表情的說道。

  「順便再去看看你那不好使的腦子。」斯內普無情的嘲諷道。

  詹姆覺得自己病更重了。

  而此時還在有求必應室的兩人還在那兒抵著額頭互相注視著。

  「我可以吻你嗎?」西裡斯捧著倪克斯的臉問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征求意見了?」倪克斯笑道。

  西裡斯正想親下去,誰知倪克斯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學會了攝魂取念你就滿足了?」

  「……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西裡斯不滿的控訴道。

  倪克斯重新雙腳落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伸手拉住他的項圈冷笑道:「你對我使用攝魂取念的時候我也會重溫一遍當時的感情。」

  西裡斯臉色一變,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倪克斯說道:「你剛才還說怪詹姆的!我以為你沒有生氣,你果然還是生氣了吧,妮可……我……」

  「閉嘴。」妮可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塞住了他的嘴,「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做任何事,但我就是生氣,明白嗎?」

  西裡斯咬了一口蘋果沉默了幾秒開口道:「不明白。」

  「反正就是波特的錯!」倪克斯說的愈發理直氣壯。

  西裡斯連忙附和道:「對沒錯就是詹姆的錯!」

  其實就連倪克斯自己也說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那麼的委屈,那麼的不高興,她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無法控制的感情。

  她知道這件事不是西裡斯的錯,但是她就是想聽她哄自己。

  稍微有點無理取鬧。

  但是她那些閃回的記憶無時不刻在幫助她回憶這些年她的不愉快,而這家伙每次都完全不會看人臉色的給人找麻煩。

  偏偏他還喜歡撩撥完人之後就跑。

  完全,完全,猜不到她有多想有多想多和他說上幾句話,也永遠不想看到他臉上出現厭惡的神情。

  她不希望他討厭自己的學院,討厭自己的家族,討厭自己。

  西裡斯又花了一周來學習大腦封閉術,一周的後的他已經完全可以熟練的使用大腦封閉術和攝魂取念了。

  看他那自豪的樣子,倪克斯也不打算告訴他真相了,她其實壓根不知道雷古勒斯是什麼時候學會大腦封閉術和攝魂取念的,關於他用了多久,她更是無從得知。

  看著他傻笑的樣子她也感受到了片刻的愉悅,這樣就好。


第49章 第四十九支舞

  有求必應室幾乎成為了他們約會的聖地,而莉莉他們則是默契的一股腦都擁到密室或是圖書館。

  但是考慮到接下來排的滿滿的計劃,倪克斯認為需要減少與學會大腦封閉術和攝魂取念的西裡斯的會面。

  「我去教詹姆萊姆斯和彼得,你教會莉莉和斯內普是嗎?我們來不來比比誰更快?」西裡斯興奮的說道。

  「你肯定會輸的。」倪克斯笑著喝了一口茶。

  「別太自信哦。」西裡斯笑著拍了拍倪克斯的腦袋,「我一定會贏的。」

  「賭什麼?」倪克斯問道。

  「做家務怎麼樣?」西裡斯興奮的說道,「輸的人得幫多比做一個假期的家務。」

  「好,你輸了。」倪克斯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西裡斯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什麼時候學會的?」

  「今年開學的時候,西弗主動說要學的。倪克斯笑道,「於是我就給了他一本書,莉莉和他互相施法,前幾天他們說自己學會了。」

  「哼,他們學的沒我快。」西裡斯哼哼道。

  他似乎完全遺忘了莉莉和斯內普是自學,自然比有人教要費力的多。

  「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學會了。」倪克斯攤了攤手故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就是打掃兩個月的衛生嗎。」

  倪克斯非常愉快的扯了扯他的衣領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親吻。

  她最近會非常的忙,也就是還好巫師通常不要出示身份證明,而且純血世家的身份錯綜復雜盤根錯節,大變活人也不會有人質疑。

  誰會質疑一個血緣至上的家族會把不相干的人納入自己家族呢,何況這人還是個「機器人」。

  知道最近他們可能無法見面的西裡斯戀戀不舍的抱著倪克斯啃了許久,末了他那雙灰色的眸子還看了他懷裡的姑娘好久。

  他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把臉埋在她的胸口:「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去禁林私會的,如果你覺得不太累的話可以隨時約我。」

  倪克斯看著西裡斯那烏黑的發頂和期待的語氣,她覺得他的身後又有一條尾巴在晃了。

  「你不提禁林我都忘了。」倪克斯揮了揮魔杖,「岩皮餅飛來,海格很高興你們願意吃著個,他給你們做了十幾塊呢。」

  西裡斯艱難的開口道:「……替我謝謝他。」

  「我會讓莉莉和西弗監督你們吃的。」倪克斯笑眯眯的說道。

  魔女,西裡斯偷偷在內心控訴。

  西裡斯拎著一大袋岩皮餅回到寢室的時候,瞧瞧這個還在傻笑的詹姆波特,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不會是馬爾福親手做的吃的吧?」詹姆壞笑著用手肘撞了一下西裡斯。

  西裡斯面無表情的說道:「確實是我們的一位好朋友親手做的。」

  「莉莉?!」詹姆非常激動的拆起了包裹。

  已經猜到些什麼的萊姆斯開始憋笑了,而彼得正好奇的伸著腦袋觀察詹姆手裡的動作。

  「……岩皮餅?」詹姆的表情很快變成了驚恐,「馬爾福是魔鬼吧?我以為她已經忘了那個賭注,莉莉他們都沒提起。」

  「……她還讓伊萬斯和斯內普監督我們吃。」西裡斯直接往後一仰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魔鬼!」詹姆再次控訴道。

  「這可是你們自己要賭的。」萊姆斯笑著反駁道,「我倒是認為你們賴掉才是不好呢。」

  詹姆不滿的勾著萊姆斯的肩膀說道:「嗨月亮臉,你怎麼能幫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說話而不幫著你的好兄弟呢,這可不好。」

  「那我可沒辦法,兩位邪惡的斯萊特林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萊姆斯笑著說道,「其中一位邪惡的斯萊特林最好的兄弟的女朋友兼婚約對像,還是你喜歡的女孩莉莉伊萬斯最好的朋友。」

  詹姆聽到莉莉的名字瞬間閉了嘴,要知道莉莉科不喜歡他對倪克斯指手畫腳。

  「更正一下。」西裡斯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已經是正式的未婚妻了,我已經求婚了,而你還沒追到伊萬斯。」

  氣的詹姆拿起枕頭就丟了過去,西裡斯接著枕頭哈哈大笑起來:「詹姆,你這是嫉妒。」

  「七年級,我一定追到莉莉!」詹姆大聲說道。

  「好好好,明年你一定追到莉莉。」西裡斯笑道。

  「你別得意,西裡斯,我覺得以莉莉和馬爾福的那關系,指不定他們想一起辦婚禮呢。」詹姆不懷好意的笑道,「說不定我追不到莉莉你也沒法和馬爾福結婚呢?」

  「不可能!」西裡斯斬釘截鐵的否定道,但是他思考片刻就連自己都不確定起來,「.......不會的吧?」

  「也許會。」萊姆斯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突然覺得不好過的西裡斯決定讓大家都不好過。

  「我已經把攝魂取念和大腦封閉術都學會了,現在輪到你們了!」西裡斯舉起魔杖哼哼道,「來吧詹姆你先來,我可是花了一個多月就全學會了!」

  詹姆瞬間來了勁他卷起袖子喊道:「來啊來啊,我可不怕你!」

  「Legilimency.」

  西裡斯優雅的衝著詹姆揮舞起了魔杖,他的身子也隨著魔杖的動作稍微往前傾了傾,他那漂亮的黑色頭發有幾縷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而萊姆斯和彼得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詹姆看,詹姆的身體微微往後一仰他鏡片下的雙眼在瞬間失去了神采變得空洞。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腦子裡飄了出去,詹姆本人是這麼覺得的。

  那是一段非常久遠的回憶,他們第一次坐上霍格沃茨的列車,他認識了他生命中最好的朋友西裡斯布萊克,他看起來和布萊克家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他優雅他高貴他英俊但是他完全沒有貴族身上的做作味道,他們一拍即合。

  而在那天,他也看到了這世界上最美的那個姑娘,她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她正在被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給欺騙著。

  於是他憤憤的走上前想要和那個邪惡的,油膩膩的鼻涕精爭個高下,他滿眼都是眼前討厭的鼻涕精和一邊的漂亮姑娘。

  以至於他對漂亮姑娘不遠處偷偷伸出一個腦袋的鉑金色長發女孩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在當時的他看來那個鉑金色長發的女孩就是他最討厭的那種虛偽做作的貴族。

  她的面龐再精致也比不上那火紅色生動耀眼,他盯著那抹t火紅一看就是六年,並且越來越喜歡她。

  她是一只張揚的獅子,她是一束耀眼的陽光,她是一朵盛開的百合。

  她受老師歡迎受同學喜歡,就連斯萊特林的……哦,他居然從未注意到每每斯萊特林的人對伊萬斯找茬後之後倪克斯馬爾福都會或多或少的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

  她的友情表現的不明顯,但是在知道真相之後卻是實打實的證據。

  而那時候的他在干嘛?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對她做著惹人煩的事情,欺負她的朋友來彰顯自己的偉大。

  好久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狂妄自大並不能讓那女孩覺得自己是個不錯的人,他意識到的有些晚但也不算太晚,他開始慢慢的改變自己讓自己的行為變得謙遜有禮。

  漸漸的,那姑娘開始對她微笑了。

  火紅色的百合花盛開了,像是烈日一樣灼傷了他,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這段記憶在西裡斯的眼中完全像是完全變了個樣似得,即便這段記憶是以詹姆的視角呈現出來的,但他依舊沒法不去注意那個鉑金色的姑娘。

  原來這麼早倪克斯就漏出過『馬腳』,在列車上的時候她就遠遠的看著他們,可惡她肯定等他們走了之後又去找過伊萬斯,而就在那個時候他們達成一致決定在霍格沃茨搞什麼『地下情』。

  後來的無數次,他們找伊萬斯麻煩的時候倪克斯總是會出現在附近,他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在伺機而動找他們的麻煩,她分明是在擔心伊萬斯!

  該死,她怎麼就擔心他被那討厭的鼻涕精欺負呢?要知道論罵人,他們四個加起來也是決計罵不過西弗勒斯斯內普的。

  她或多或少都會冷嘲熱諷格蘭芬多,或是給一些總是挑釁的格蘭芬多使點絆子,但她其實從未真的對伊萬斯惡語相向,為什麼他從沒想到過這兩人會是好朋友這一點?

  就像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所說的,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在詹姆的眼中,倪克斯甚至有許多次目光都在不經意的時候落在他的臉上,而他們總是不知不覺對視著。

  哦,原來在別人眼裡自己是這樣看倪克斯的啊,原來只要她出現在人群中他總是能第一個發現啊,而倪克斯也會比旁人更先一步看到自己。

  喜歡早早的就寫在了他們的眼中,而他們拒不承認。

  他以一個奇特的視角重新的觀察了一遍倪克斯和他之間的故事,他也許真的是一只蠢狗,如果沒有詹姆的那個玩笑,他們也許到最後也不會有人真的開口。

  他太清楚了,倪克斯那家伙從知道他進入格蘭芬多那一刻開始就打算隱藏自己的感情,她的家族比愛情重要一萬倍。

  如果沒有詹姆的玩笑,那就沒有倪克斯的一時興起,也沒有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更不會有他們敞開的心扉,她不會在他面前哭,他也絕不會承認自己的感情。

  她不說,他不信。

  他像個蠢貨一樣看不到那麼好的姑娘還拒不承認自己喜歡他,他也永遠發現不了他們的愛情萌芽於多年前,甚至每一天他們都在更喜歡彼此。

  「詹姆,謝謝你。」西裡斯突然摟住了詹姆的肩膀感慨道。

  還在感嘆自己記憶中莉莉美貌的詹姆一頭霧水的看著西裡斯,彼得也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兩人,而萊姆斯則是大概的猜到了他們各自看到了什麼。

  這麼看來攝魂取念也不完全是個壞東西。


第50章 第五十支舞

  剩下的幾個月過的格外快,倪克斯和裡德爾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導致她都覺得裡德爾壓根沒機會打什麼壞主意。

  事實也正如此,大到他們打算進入魔法部的野心,小到身邊瑣碎的勾心鬥角,倪克斯還要時不時要抽出些時間和她的線人雷古勒斯先生私下聯系交換情報,並且得到一些伏地魔所剩無幾的毛發。

  伏地魔似乎已經發現了最近霍格沃茨的異動,並且對於少數食死徒抹掉黑魔標記的行為非常生氣,他正在試圖給那些背叛者一些顏色瞧瞧。

  可不知為何這些人總能在他剩余的效忠者找到他們之前轉移,他非常懷疑是不是他們之中出現了內鬼。

  不過他大約也沒能猜到他其中一片靈魂自己投向了鄧布利多的陣容,而這片靈魂用復方湯劑騙過了許多老食死徒從他們口中套出消息。

  他也完全沒可能猜到他這片靈魂不僅獨立,還對麻瓜的科學產生了巨大的興趣,稍微得點空子就在汲取新的知識。

  瑞柏斯德雷爾鐘愛於對自己的身體動手動腳,他甚至試圖讓自己的身體也變得「魔法」起來。

  看,現在他又在密室裡研究他的身體,格蘭芬多四人組顯然對他的機械的內核人類的外表也十分感興趣,裡德爾拆,他們看。

  「攝魂取念對你還有用嗎。」倪克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此時的德雷爾拆下了一只手臂放在桌上細細端詳著,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倪克斯似乎不解她為什麼問出這麼讓人無話可說的問題。

  倪克斯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的錯,以你的大腦封閉術換不換身體都一樣。」

  「其實還是有一些差別的。」裡德爾重新把手臂裝回了自己身上。

  看著密室裡的其他人全都一臉好奇的表情熱心校友裡德爾解答道:「靈魂碎片之間即便有大腦封閉術也會有微弱的聯系,但是這具身體讓我徹底擺脫了主魂的影響。」

  「你以前會被主魂影響?」詹姆大聲道,「該不會我們密謀的事情都被那老光頭知道了吧?」

  聽到老光頭裡德爾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但是他又沒法反駁,主魂不僅不珍惜自己的臉,還把自己的頭發全給弄沒了。

  這不是老光頭是什麼,從旁觀的角度看他愈發疑惑那群人追隨的到底是什麼。

  一個空有血統只會威脅人的瘋子?也許就是怕死吧,哪怕能解決掉黑魔標記這個最大的麻煩他們還在猶豫不決,或許他的忠實粉絲中也有太多腦子不好使的瘋子。

  不該用或許,他們就是瘋子。

  「我自認為我的大腦封閉術非常不錯。」裡德爾揚了揚下巴,他那雙猩紅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詹姆,「倒是你們練的怎麼樣了,可別等加入鳳凰社了還沒學會。」

  「鳳凰社是什麼?」西裡斯開口問道。

  裡德爾露出一副『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麼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

  西裡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妮可你知道對吧,快告訴我們。」

  這會沒等倪克斯開口莉莉就率先問道:「妮可你快告訴我吧,不會是鄧布利多的組織吧?」

  「就是鄧布利多組建的對抗伏地魔的組織。」西裡斯也沒想到開口解答的居然是盧平。

  盧平看著幾個好友譴責的表情他連忙解釋道:「因為之前需要我去聯系狼人所以鄧布利多就告訴我了。」

  「那你居然沒告訴我們!」西裡斯大聲道。

  詹姆一臉不滿的說道:「是啊月亮臉,你居然不告訴我們!」

  「呃,我沒想到你們會對這個有興趣。」盧平撓了撓臉,「我以為你們只是想加入鄧布利多,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號。」

  「萊姆斯說的沒錯。」彼得說道,「反正你們只是想跟著鄧布利多。」

  西裡斯和詹姆一時語塞,而斯內普嘲諷的笑了好久。

  「其實也沒錯,我還是想做傲羅。」詹姆攤了攤手,「你呢大腳板。」

  「一樣兄弟。」

  這兩個幼稚的家伙默契的擊了一掌。

  而倪克斯和裡德爾則依舊在忙碌的准備著打入魔法部,從六年級結束七年前開學前的假期裡他們就在魔法部找了實習的工作。

  即便沒有NEWTs的成績魔法部也不會拒絕兩個OWLs成績如此優異還得到鄧布利多推薦的學生,不僅如此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還特別大方的在這時給魔法部捐贈了一大筆錢。

  沒人會拒絕的,不是嗎?

  順帶一提,裡德爾的OWLs成績是在他『轉學』進入霍格沃茨之前補考的,在鄧布利多的操作之下他成功單獨的進行了一次考試,當然是以全O通過的。

  「你們確定要去魔法法律執行司和國際魔法合作司實習嗎?」現任魔法部部長米麗森巴諾德勾著兩人的肩膀親切的問道,「以你們的才能我相信可以在任何部門獲得不菲的成就。」

  「您也說了是實習。」倪克斯眨了眨眼,「不過我想我確實對外交比較感興趣,而瑞柏斯想更快的了解律法,我們會好好學的。」

  「確實如此。」裡德爾猩紅色的眸子帶著笑意注視著米麗森,「我們畢竟還是學生,與其想著一口氣吃成胖子不如好好看好好學,您覺得呢?」

  適當的謙遜有時候會更得上位者的喜愛,本來米麗森是對這兩個關系戶稍微帶點兒偏見的,但是和他們短暫的交流之後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的偏見拋到了腦後。

  有著這樣不凡的成績卻能懂得謙虛,如果他們真的在這兩個月中表現不錯等他們畢業之後她一定會直接邀請這兩人來魔法部工作。

  特別是這位叫做倪克斯的小姑娘,她從來不介意幫一把有事業心的小姑娘。

  「她挺喜歡你的。」裡德爾嘲諷的說道。

  「她也很喜歡你。」倪克斯衝他眨了眨眼睛,「只要你願意,所有人都會喜歡你。」

  裡德爾對此不可置否。

  西裡斯本以為倪克斯假期裡會空一些,誰知她竟找了個去魔法部的工作。

  「可惡,為什麼傲羅不讓學生去實習。」西裡斯憤憤不平道,「還是該說有錢真好,你父親直接給魔法部捐了一棟樓!」

  倪克斯笑道:「那棟樓只是讓他們願意考慮兩個實習生,至於為什麼招我們——如果你也有OWLs全科O的成績,他們也許會考慮你。」

  沒等西裡斯開口倪克斯就繼續說道:「可是你就連必修的魔藥課都是A。」

  「我完全不理解傲羅為什麼需要魔藥成績。」西裡斯對此更加憤憤不平了,「好啦我知道了我NEWTs上一定會拿到O的,我可不想因為這個影響我做傲羅。」

  倪克斯越看西裡斯這幅樣子愈發想笑,看他氣呼呼的樣子真可愛,還是為了這種事情煩惱,更可愛了。

  她去魔法部上班前在玄關處一手把西裡斯按在牆上仰視著他:「低頭。」

  西裡斯用大拇指摩挲著她塗著鮮紅唇彩的雙唇笑道:「這時候不怕把口紅親掉了?」

  「親掉了你替我補。」

  「好啊,以後我都替你補。」

  他摟著她的腰轉了一圈把她按在了牆上輕輕撕咬著她的嘴唇,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她的套裝短裙獵伸了進去,兩人親的昏天地暗差點沒擦槍走火。

  倪克斯喘著氣推開了西裡斯:「還好我當時給瑞柏斯買了套新房子,要不然可沒這樂趣。」

  「倒也不算樂趣。」西裡斯陰沉著臉說道,「剛才是挺快樂的,但是現在想到要洗冷水澡——算了,你快走吧小心遲到。」

  倪克斯對著鏡子給自己補上了口紅揮舞魔杖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西裡斯說道:「你也可以去考個幻影移形的證,挺實用的。」

  西裡斯看著幻影移形離開的倪克斯一時失語,他總是走在最前面,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她連幻影移形的證書都有了。

  至於裡德爾——

  好吧,裡德爾的醋他好像壓根沒必要吃,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就像是翻版的對方一樣除了工作事業學習人生規劃之外壓根沒有別的話題。

  他們都非常明確的為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寫了一份企劃書並且嚴格執行,倪克斯喝了一口桌邊的紅茶繼續整理著工作狂巴蒂克勞奇給自己分配的工作。

  那家伙是個十足的工作狂,但倪克斯反而更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的目的非常的明確,也不喜歡搞些花的東西。

  只要工作能力足夠強就不怕無法獲得他的青睞,不像是隔壁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的康奈利福吉,還得花時間打點和他的關系。

  只是可惜了,倪克斯在工作的間隙抬頭了看了一眼還在埋頭苦干的巴蒂克勞奇,他大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伏地魔的『死忠粉』吧。

  單單是這件事就注定他與魔法部未來的部長這個位置失之交臂,除非伏地魔獲得成功,哦——那大概也不會讓這位繼續呆在這個位置上。

  那位小巴蒂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呢。

  「馬爾福,工作的時候不要開小差。」巴蒂克勞奇並沒有抬頭,他冷冷的開口道。

  倪克斯啊了一聲有些無辜的說道:「抱歉克勞奇先生,我剛做完手頭的工作我在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巴蒂克勞奇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實習生:「你確定都完成了?把文件給我看一下。」

  要知道他給她布置的可是一整天的任務,而現在才上班兩個小時。

  「先生我的動作一向很快。」

  「希望你不要因為趕時間而讓工作的質量變差。」克勞奇接過倪克斯寫完的報告粗粗掃過,每翻一頁他的表情就變化一下。

  他本以為這丫頭是個關系戶,畢竟OWLs成績全O雖然少但也不算罕見,和她一起來的那位不也是12個O,成績這東西也不完全能代表實際能力,死讀書的人他見過不少。

  克勞奇合上了報告露出贊賞的表情:「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下午我要去參加一個和巨人外交的會議,你和我一起去,希望你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僅不會失望,還有驚喜呢。

  巴蒂克勞奇似乎完全不知道她和巨人早就『暗通款曲』,巨人是絕不可能給她下馬威的,再加上她本身的社交能力也不算弱,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把事情搞砸的。

  事實證明倪克斯的估計完全沒有錯,她在適當範圍提出的幾個意見全都被采納了,巨人族還意外親切的和她握了握手。

  「你和巨人關系不錯。」巴蒂克勞奇問道,「你們私下有什麼關系嗎?」

  倪克斯用手從上到下指了指自己笑道:「您看我哪裡像是和巨人有關系的樣子?」

  她說的話模棱兩可,但是巴蒂克勞奇也不打算深究,畢竟除了巨人那莫名其妙對她的好感之外她剛才在會議上開口說的字字句句都證明了她是個這方面的天才。

  「你會別國的語言嗎?」巴蒂克勞奇突然問道。

  倪克斯側著腦袋問道:「您是指哪些?」

  「隨便什麼,除了英語之外的語言。」巴蒂克勞奇說道,「在外交部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單純會寫些報告或是和本國的物種交流是不夠的。」

  「我比較擅長中文,意大利語俄語韓文和日文都會一些但是說的並不算流暢。」倪克斯實話實說道。

  巴蒂克勞奇很快的說了幾句中文,倪克斯用中文回復道,他又換了俄語意大利語韓文和日語都問了一遍,倪克斯的反應雖然比剛才慢了一些但她的回答都還算標准。

  巴蒂克勞奇看著倪克斯的表情更加的欣賞了,這可真是一個外交的好苗子啊。

  「明天開始你不必在辦公室裡坐著了,我到哪裡你就跟我去哪裡,多看看多學學,等你畢業之後可以直接來外交司工作。」巴蒂克勞奇飛快的說道。

  這倒真是意外之喜,不知道裡德爾那兒怎麼樣了,反正她在魔法部的

  是個可以重用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米麗森巴諾德魔法應該是1980年 - 1990年擔任魔法部部長,這裡因為劇情需要就改了。


第51章 第五十一支舞

  不出意外的,裡德爾在法律執行司混的風生水起。

  而倪克斯在跟著巴蒂克勞奇兩個月之後她直接收到了來自克勞奇的offer,只要她願意,畢業之後她可以直接進入魔法部做他的助理。

  「謝謝您的賞識,克勞奇先生。」倪克斯本想彎腰行一個屈膝禮的但是她今天穿的是短裙於是露出一個非常抱歉的笑容,「先生,期待與您的下次見面。」

  克勞奇先生露出了這兩個月來的第一個笑容:「如果你真的感謝我,希望你明年來魔法部的時候可以做的更好。」

  「我會的。」

  她當然會的,只是可惜她下次再來這裡的目標就不是做一個小小的『助理』了,她會用最快的速度往上爬,先從國際魔法合作司副司長開始吧。

  「成功得到offer了嗎?」倪克斯和裡德爾約好了假期最後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後在正廳的噴泉處見面。

  「當然。」裡德爾還露出了口袋裡的幾封書信,「和一些我認為值得一交的朋友的書信往來的機會。」

  倪克斯哇哦了一聲虛偽的鼓了鼓掌:「干得漂亮。」

  「在我的情報裡你已經取得了和美國白巫師機構的一些幫助。」裡德爾似笑非笑的掃了倪克斯一眼,「打探到他們對主魂的態度了嗎?」

  「即便是當年的格林德沃派也有很多人並不認同主魂的做法。」倪克斯說到這裡又加了一句,「一些還活著並且偽裝成普通巫師的格林德沃派,他們並不看好主魂。」

  「就連我都不看好他。」裡德爾搖了搖頭有些不滿的說道,「很難想像他怎麼能夠把我打的這麼好的基礎變成這樣,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分裂靈魂所帶來的副作用。」

  看著裡德爾這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倪克斯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戳破裡德爾差點也走了主魂老路這件事了。

  「走吧,回莊園再說。」

  裡德爾點了點頭按住倪克斯的肩膀帶他回到了馬爾福莊園,此時的馬爾福父子正坐在花園裡閑聊,當他們轉頭看到裡德爾的時候盧修斯差點沒把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

  阿布拉克薩斯很快收回了自己震驚的表情,他很快掛上了滿臉笑容:「魔法部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聽說了你們的『豐功偉績』。」

  「我們都正式收到了畢業後去魔法部工作的邀請。」倪克斯笑著說道,她用魔杖給裡德爾泡了一杯紅茶,「我最喜歡的紅茶。」

  「謝謝。」裡德爾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他衝著阿布拉克薩斯露出一個還算友好的笑容,「你們不必每次看到我都這麼緊張,好像我會隨時來個索命咒一樣。」

  盧修斯就是覺得他長著一副隨時要來個索命咒似得臉,但是這事他哪敢說出來,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知道自己哥哥是什麼德性的倪克斯並沒有強求,她問道:「你和茜茜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盧修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沃爾布加希望茜茜不要再見我,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私下見面,我大概能理解你和西裡斯布萊克幽會的感覺了,真不好受。」

  「其實我挺喜歡地下情的。」倪克斯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盧修斯看著她的表情愈發的詭異起來:「你這是什麼格蘭芬多的臭毛病。」

  倪克斯抿了一口紅茶笑眯眯的丟出一個重磅炸彈:「其實當時分院帽推薦我去拉文克勞或是格蘭芬多。」

  這下在場的三個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裡德爾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失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早該猜到的,你這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格蘭芬多的莽撞和拉文克勞的神經質。」

  「這個叫做智慧和勇敢。」倪克斯反駁道。

  「好好好智慧勇敢的馬爾福小姐想好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嗎?」裡德爾沒好氣的問道。

  「先拜托納西莎做一些事情如何?」鄧布利多不知什麼時候嗖的一下冒了出來。

  這下變成裡德爾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杯子了,當然馬爾福父子還是嚇了一跳,只有倪克斯還是一副早就知道一切的表情。

  「嗨妮可,下次請客人來之前能讓我這個可憐的哥哥先知道一下嗎?」盧修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要茜茜做什麼?她不能做太危險的事情,她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家族的。」

  「讓她去陪貝拉聊聊天。」倪克斯眨了眨眼。

  盧修斯大聲說道:「那個瘋婆子?那瘋婆子現在找准機會就想著搞死我們,茜茜早就被她談了無數次話了!」

  「她應該不會笨到對貝拉說出此生非你不嫁的話吧?」倪克斯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哥哥。

  盧修斯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

  納西莎當然不會這麼說,甚至必要的時候他們都會為了自己的家人而選擇分手,他不舍得也不願意,但真到了那時候他們都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你們最近不會正在吵架吧?」倪克斯的表情更加無辜了,「那可真是遺憾。」

  盧修斯的表情愈發的咬牙切齒,鄧布利多哈哈笑了起來:「年輕真好。」

  裡德爾非常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廢話連篇。」

  「湯姆,你是還不懂愛情的美妙。」鄧布利多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他此時正把雙手搭在裡德爾的肩膀上。

  裡德爾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鄧布利多:「我能感知到感情了,但是我不需要談戀愛,謝謝您的好意。」

  鄧布利多看起來更加遺憾了,裡德爾氣的牙癢癢。

  有了鄧布利多在沒那麼害怕的盧修斯大聲說道:「所以呢,要讓茜茜做什麼?你們這幫聰明人別總讓人猜來猜去了。」

  「讓茜茜對外宣布解除婚約,讓她代表布萊克家族和我們斷絕關系以證忠心。」倪克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告訴她,把她知道的所有關於我們和鄧布利多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伏地魔。」

  「就這樣?」盧修斯眯了眯眼。

  「獲得伏地魔的信任,然後再去和貝拉聊天。」裡德爾冷笑道,「套出藏在貝拉手裡的魂器的位置。」

  「你們確定貝拉手裡有魂器?」阿布拉克薩斯剛開口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裡德爾挑了挑眉:「我相信貝拉手裡一定有一個魂器,畢竟我認為就算他變蠢了,但是我們依舊擁有相似的思維模式,你覺得呢,妮可?」

  「我不覺得。」倪克斯笑眯眯的看著裡德爾,「別把我和你們一概而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自己這張漂亮臉蛋的。」

  裡德爾很生氣,但是裡德爾沒法反駁。

  「哥哥,之前我拜托你做出成品的小玩意可以拿出來看看嘛?那些是教授的主意。」倪克斯說道,「我想讓他看看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的,順便把分紅問題解決了。」

  盧修斯哼哼一聲想到這個他更不開心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還是小時候可愛。」

  倪克斯衝著鄧布利多眨了眨眼,鄧布利多回給她一個笑眯眯的眼神。

  說是讓鄧布利多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的,但實際上這些已經是挑不出什麼毛病的成品了,倪克斯主要就是想讓鄧布利多牽了那份分紅的合同。

  要知道這老家伙一直在想辦法逃避分紅,沒錯,逃避分紅,他希望由倪克斯來全權管理她提出的基金會的概念,他們已經決定把這筆錢用到制作狼毒藥劑和解決啞炮問題的研究上面了。

  在兩人推來讓去許久之後盧修斯看不過去之後喊道:「我來得了,看你們這樣幾年都討論不出什麼結果。」

  「那太好了。」倪克斯飛快的說道,她像是早有准備一樣從手裡拿出了一份企劃書。

  盧修斯粗略一翻就發現後面還有鄧布利多的批注,甚至裡面還有好些意見來自莉莉伊萬斯西弗勒斯斯內普,以及不願署名的尖頭叉子大腳板月亮臉和蟲尾巴,哦甚至還有瑞柏斯德雷爾的意見。

  這是早有預謀讓他來當這個苦力啊,盧修斯又一次被自己妹妹算計了,看著這一老一小兩個狐狸相視一笑的表情他只能氣急敗壞,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呢?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能罵,還總是被算計,偏偏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疼愛的妹妹。

  「茜茜那邊我會去說的。」在倪克斯准備離開前盧修斯用力的給了她一個擁抱,「很希望早點結束這糟心的事情。」

  「不會影響你們結婚的。」倪克斯笑道,「除非茜茜愛上別人。」

  盧修斯沒好氣的拍了她的背一下:「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你真的確定茜茜願意幫我們做這些嗎?這畢竟太過危險。」倪克斯皺著眉頭問道。

  盧修斯沉默很久之後才開口道:「她一開始確實在猶豫,但是上次裡德爾為了懲罰格林格拉斯所以對他那個只有三歲的兒子下了毒手,那孩子沒撐過第一個鑽心剜骨。」

  倪克斯也沒想到伏地魔會瘋到這種程度,她大概能理解茜茜下的是怎樣的決心了,即便她還沒有成為一個母親,但是永遠別小看一個女人對於自己孩子的執著程度。

  「後來雷古勒斯發現了納西莎的異常找她談了談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哦天哪,我是真不知道雷古勒斯也站在我們這邊,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伏地魔的得力手下。」說到這裡盧修斯沒好氣的剜了倪克斯一眼,「你就這麼瞞著我,要不是茜茜告訴我,我現在還蒙在鼓裡,有了雷古勒斯的勸說茜茜也明白為了布萊克家她必須這麼做。」

  何況倪克斯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哥哥和准嫂子感情有多好,如果不是這場戰爭也許他們早就在畢業的時候舉行婚禮了,希望能早些讓自己哥哥轉正吧。

  「即便再苦再難總得多笑笑,要是每天都氣呼呼的不正遂了伏,神秘人的心意?」倪克斯輕輕抱住住盧修斯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那樣,「哥哥,黎明一定會來的。」

  「黎明一定會來的。」盧修斯深深嘆了一口氣,「比起再大的生意賺更多的錢更多的權利,我更希望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答應我妮可,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到最後,我想父親應該挺想在你和西裡斯的婚禮上致辭的。」

  阿布拉克薩斯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非常後悔當時給你們訂下這個婚約,那小子真是有夠討厭的。」

  「看來西裡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

  終於找到機會幸災樂禍的裡德爾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以後有的那小子受的,還有波特那家伙,嘖嘖,真不理解你們談什麼戀愛,找罪受。」

  倪克斯非常嫌棄了看著這位單身狗一眼幻影移形回到了貝克街,而這位單身狗緊跟其後,畢竟他們還要一起去國王十字車站。

  莉莉詹姆斯內普還有盧平早幾天就一起住到了貝克街222B,盧平發出了和詹姆當年第一次來時一樣的感嘆,他們的好兄弟居然偷偷的買房了。

  至於彼得,沒人知道他假期的時候去了哪裡,西裡斯在假期開始的時候邀請過一次再沒有得到回信之後他也沒再問過。

  他們似乎壓根沒意識到友情有些時候就是會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變得脆弱不堪。

  何況還是在這種大部分人都如同柳絮一般搖擺不定的時候,只有小部分人才能如同磐石一般。


第52章 第五十二支舞

  「斯拉格霍恩教授表示如果你真的想當傲羅的話……最好還是讓我給你補一下魔藥。」倪克斯問斯拉格霍恩要了西裡斯從一年級到現在的魔藥作業。

  她真是越看越頭痛。

  「我記得你熬魔藥的成功率並不低。」倪克斯說道,「為什麼作業……五年級之前的簡直慘不忍睹。」

  西裡斯非常自豪的說道:「你知道的,我更喜歡魔咒之類的,或者是直接實踐性的,要不是陪你一起看書我可能還會更爛呢,畢竟比起紙上談兵我認為直接動手更有用。」

  倪克斯嫌棄的看了一眼西裡斯:「這話你對魔法部說去吧,你看人家選不選你。」

  「你選我就好。」西裡斯從背後抱住專注看他論文的倪克斯。

  就算在說正事的時候現在的西裡斯也總是喜歡抱著倪克斯親親聞聞,愈發像是一只狗了。

  倪克斯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難不成想以後不找工作每天在家裡讓我養嗎?」

  「麻瓜的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西裡斯有些興奮的說道,「像是那種——小白臉?」

  倪克斯冷笑一聲回過頭用指尖捏起他的下巴:「你會做什麼?掃地做飯還是洗碗?」

  「暖床?」西裡斯思考片刻回答道。

  倪克斯嫌棄的一把推開他說道:「我希望你不會因為麻瓜的電影看多而忘記自己巫師的身份,還有就是,麻瓜有一種東西叫做電熱毯。」

  「那是什麼?我沒在電影裡看到過。」西裡斯好奇的問道。

  倪克斯覺得他活像是一只極其容易被新的肉骨頭吸引過去的狗,這時候他會完全忽略自己原有的那根骨頭。

  倪克斯大概知道為什麼他書面成績那麼差了,要是沒有足夠能吸引他的東西他壓根沒法靜下心來,他能陪著自己看書不睡著還真是一個奇跡。

  但這家伙也不是個笨蛋,所有聰明的格蘭芬多似乎都掌握著一項神奇的技能,比如在考試前一周把那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成績從不及格變成勉強及格。

  「總之,我可不想畢業以後和一個米蟲結婚。」倪克斯推開幾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你既然想做傲羅就給我好好努力考試!要不然等詹姆魔藥拿了O你就等著哭吧。」

  「詹姆魔藥怎麼可能拿O,絕不可能。」西裡斯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於自己好友的魔藥水平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算是難兄難弟。

  倪克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西裡斯眯著眼睛露小聲問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什麼,馬爾福又在打壞主意?」

  詹姆和莉莉此時正巧從圖書館回來,他鏡片下的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他這幅樣子站在另一邊的斯內普露出愈發嫌棄的表情。

  「妮可說你NEWTs的魔藥會拿O。」西裡斯露出懷疑的眼神往詹姆面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著他,「你偷偷背著我補課了?」

  「那倒沒有。」詹姆抓了抓自己那凌亂的頭發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想開口又一直偷偷摸摸的盯著莉莉看。

  莉莉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詹姆對著莉莉氣惱的臉露出一個傻笑,莉莉氣呼呼的踩了他一腳,詹姆傻笑的更厲害了。

  西裡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大喊道:「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莉莉連忙反駁道,這會就連她的臉也變得通紅。

  「還沒有。」詹姆傻傻的笑著。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掃了一眼害羞的莉莉終究還是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

  「妮可。」莉莉狠狠的瞪了一眼詹姆和西裡斯躲到了倪克斯的背後。

  倪克斯笑著說道:「莉莉答應了波特,只要他NEWTs考試能拿到O的成績,她就會考慮是否和他在一起。」

  為了能夠得到莉莉的青睞,詹姆花了好大的努力終於在七年級的時候一起和莉莉被選為男女學生會主席,而倪克斯因為忙得要命就連級長的職務都辭掉了。

  別說西裡斯布萊克了,現在就連莉莉要見到倪克斯一面都難上加難。

  她把下巴擱在倪克斯肩膀上憤憤道:「只是答應考慮一下,就是考慮一下!」

  說是考慮,其實莉莉最近已經很難把眼睛從詹姆波特身上挪開了,斯內普有些自嘲的想著。

  魔藥得到一個O,他不需要花任何多余的時間去補習,可是那有什麼用呢,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如果他非要擁有這個機會,他可能連做好朋友的權利都失去。

  哦,他本來就差點失去過,他脾氣差不會說漂亮話,還喜歡黑魔法,他們前幾天還為了黑魔法上的事情大吵一架。

  他沒有倪克斯那張巧舌如簧的嘴,他無法用巧妙的言語是說服莉莉相信自己,他只能用笨拙的言語把他的百合花惹的更加憤怒,他甚至還管不好自己的嘴,對她口出惡語。

  『泥巴種』他五年級的時候怎麼會說出口的,他至今還記得她當時難過的眼神,是吧,他確實是不如詹姆波特的,至少詹姆波特永遠不會對她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

  西弗勒斯斯內普很早就決定把這份喜歡藏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他現在只是有一點點難過,只有一點點。

  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調節自己,真的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所以你還不准備好好學魔藥嗎?」倪克斯雙手環胸衝著西裡斯投去挑釁的一眼,「Honey,別到時候掛科的只有你一個人。」

  「嘖嘖,不會有人魔藥只能拿及格吧。」莉莉雙手摟著倪克斯的脖子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布萊克先生,你說呢?」

  「也許對於他們那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腦子來說及格已經很不錯了。」斯內普嘲諷的笑道,「要不然就只能祈禱奇跡的發生了。」

  被刺激到的詹姆和西裡斯決定擇日不如撞日,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圖書館補習魔藥,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幾乎成為了魔藥課上的好學寶寶。

  斯拉格霍恩一度懷疑這兩人是別人用復方湯劑假扮的,倪克斯為了抽出時間給這兩個魔藥笨蛋補習她甚至向斯拉格霍恩提出自己暫時沒有時間去鼻涕精俱樂部了。

  借著這個機會她也可以從狡猾的院長嘴裡套出一些裡德爾絕對會說謊的關鍵線索。

  「沒關系的倪克斯。」斯拉格霍恩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以的成績我認為你就算現在直接去考試也完全可以得到一個O,你願意把自己的時間空出來幫助同學,真的很不錯。」

  「畢竟我也不想看到我男朋友因為魔藥不及格而收不到魔法部的offer。」倪克斯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斯拉格霍恩理解的點頭道:「我聽說你收到克勞奇先生邀請的事了,有你這麼優秀的女朋友布萊克先生也不能止步不前啊。」

  對此倪克斯深表贊同,要是那家伙真的做個小白臉她肯定忍不住把他一腳踹出家門。

  「那孩子也聰明的很,只是格蘭芬多的聰明孩子都喜歡把自己聰明的腦袋用在別的地方。」說到這裡斯拉格霍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格蘭芬多也就只有莉莉比較讓人省心。」

  「是啊。」倪克斯看著斯拉格霍恩桌上的金魚缸笑道,「那是莉莉送您的對嗎?」

  斯拉格霍恩的手放在金魚缸的邊緣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是的,那孩子總是能給人一些出乎意料的驚喜,其實我當時聽說你和莉莉是好朋友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因為很少有人會不喜歡莉莉,是嗎?」倪克斯笑著問道。

  斯拉格霍恩搖了搖頭,他衝著倪克斯溫和的笑著:「因為你也是個很棒的姑娘,那些孩子也許看不出來,但是身為你的院長我從一年級就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所以當時挑選級長的時候我直接就想到了你,你也的確給斯萊特林帶來了巨大的改變。」

  「好的還是壞的。」倪克斯問道。

  斯拉格霍恩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哈哈的笑著:「非常不錯的改變,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在努力的讓四個學院的關系變好,但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關系一直在日益惡劣,是你改變了這個局面,聽說你不想做主席的時候我其實挺震驚的,但是阿不思似乎並不覺得驚訝。」

  「鄧布利多教授有沒有說什麼?」倪克斯有些好奇的看著斯拉格霍恩,她其實並沒有告訴過鄧布利多自己並不打算做學生會主席,但是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不想這麼做的原因。

  斯拉格霍恩笑著搖了搖頭:「他只說讓我相信你的選擇。」

  隨後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妮可,不要像你的前輩一樣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以你的能力什麼樣子的成就達不到,是絕不需要走鋼索的,你明白嗎?」

  倪克斯似乎有些驚訝斯拉格霍恩會直接把這些話說出來,他一直是個明哲保身的老狐狸,這些類似站隊一樣的話真不像是他會對學生說的。

  倪克斯坐直了身子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衝著斯拉格霍恩問道:「如果沒人願意走鋼索,那麼我們還能等到黎明的到來嗎,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的,是嗎教授?」

  斯拉格霍恩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馬爾福家投靠了鄧布利多,也猜到了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倪克斯,畢竟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

  但是他從沒想到倪克斯會這麼直白的說出原因,不是為了馬爾福家的未來,而是為了黎明的到來。

  黎明,這確實是讓身處黑暗中的人無法補觸動的存在。

  他的雙唇微微顫抖著,他似乎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倪克斯依舊保持著坐直的動作輕笑道:「教授,我不是在逼您做選擇,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您是一個可以相信的好老師,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會保護霍格沃茨未來的學生的,對嗎?」

  斯拉格霍恩嘴裡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他明白那是非常沉重的誓言嗎,但是他能放下他的學生不管嗎?

  那一個個幼小的,鮮活的生命,如果神秘人真的對他們揮舞魔杖——

  「戰爭是早晚的事情,您明白的,對嗎?」倪克斯眼裡的笑意漸漸消失了,「教授,您明白時間不多了,對嗎?」

  「非要這樣嗎。」斯拉格霍恩雙手交疊低著頭問道,「為什麼湯姆非要做這些事,哦天哪———我都說了什麼,倪克斯你該回去了!」

  斯拉格霍恩慌亂的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是誰。」倪克斯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是一個非常讓人敬佩的斯萊特林的學長,可是他做錯了一些事,身為老師的您應該給予一些幫助來彌補他犯得過錯,對嗎?」

  倪克斯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有用,但是顯然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我們都應該做一些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為了更多的人能夠活著看到黎明,我不希望我們重要的人死掉,您希望看到莉莉火紅色的長發失去顏色嗎?」倪克斯質問道。

  斯拉格霍恩飛快的大聲的反駁道:「當然不!」

  說出那句話之後他有些頹喪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道:「你想要我做什麼,如果只是為了保護學生的話,我會的。」

  「您當然會。」倪克斯交疊著雙手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您覺得那位創造了幾個魂器。」

  原本恢復一些情緒的斯拉格霍恩又一次變得臉色慘白:「你怎麼知道的!」

  倪克斯毫不猶豫的賣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的,我們早就合作了。」

  其實鄧布利多一開始是想讓莉莉去問的,但是倪克斯不太願意讓莉莉做這些事情,莉莉那姑娘善良的很,如果讓她這麼逼問一個喜愛她的教授,她的良心一定會受到譴責。

  她不一樣。

  「哦——我猜到了,我早就猜到了,你加入鳳凰社了嗎?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都加入鳳凰社了嗎?」他緊張了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倪克斯如實回答道:「哥哥和爸爸不會加入鳳凰社,我暫時還沒有加入鳳凰社。」

  「暫時沒有,他在等你畢業之後邀請你吧。」斯拉格霍恩說道,「但是魂器——好吧,你怎麼能確定我會知道魂器?」

  「很不巧,我找到了當年您簽給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那張同意借閱的字條。」

  當然是假的,這麼多年的字條她怎麼會找得到,就連裡德爾也沒有提過這件事,很顯然那家伙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隱瞞著他們。

  他大概還在打著能偷偷多吸收一片靈魂也好的主意,只是可惜了,他沒有記憶也只能和他們一樣猜來猜去的。

  斯拉格霍恩又沉默了很久,最終他選擇了給倪克斯看一段陳年往事。

  她得到了她和鄧布利多想要的數字,七。


第53章 第五十三支舞

  除了魔藥之外詹姆和西裡斯的草藥學明顯也不太行,只要是有關記憶知識方面的他們都是腦袋空空。

  在倪克斯得拜托下裡德爾非常善解人意的給它們出了一套試卷,雖然16歲的裡德爾並沒有參加過NWETs考試,但是沒人會質疑他的學習能力。

  可是西裡斯和波特的成績確實是有些差強人意了。

  「你們上課的時候真的有帶腦子嗎?」倪克斯看著他們試卷上的分數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覺得沒有。」莉莉面色沉重得說道。

  「也許他們本來就沒有腦子。」斯內普嘲諷道,「看看,毛茸茸的半人類都拿到了不錯的成績,總是不說話的小老鼠都比他們做得好。」

  裡德爾倒是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笑眯眯的看著詹姆說道:「你爸爸更差不了多少。」

  然後他上下打量了布萊克許久開口道:「你和你爸爸媽媽完全不像,說真的,你除了你這張臉,一點也不像個布萊克。」

  裡德爾那猩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西裡斯。

  西裡斯並沒有為了這個生氣,他反而大大方方的笑道:「如果你覺得我和他們像,那才是對我的侮辱呢,我是獨一無二的。」

  「你說的沒錯。」也不知裡德爾指的是自己還是西裡斯。

  倪克斯笑著說道:「如果你的魔藥和草藥學能再好上一些,我想你會顯得更獨一無二。」

  「成績差......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獨一無二吧。」詹姆話音剛落,莉莉就露出了愈發嫌棄的表情。

  嚇得詹姆連忙改口道:「那種獨一無二也太爛了!我們要做NEWTs獲得O的獨一無二!是吧大腳板!」

  西裡斯欲言又止。

  倪克斯衝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西裡斯連忙改口道:「當然了尖頭叉子,我們一定要做格蘭芬多最好的兄弟,是吧!」

  斯內普嘖了一聲非常嫌棄的扭過了頭,七年級的課程說不上特別忙碌,但為了考試他們的壓力其實大的要命,幾乎所有的時間他們都在密室裡互相補習。

  斯內普雖然嘴上嫌棄萬分,但還是偶爾會給他討厭的波特和布萊克提出一些魔藥上的意見,當然話是絕對不會好聽的就是了。

  「波特,這是什麼東西?」斯內普黑著臉看向詹姆鍋裡的東西。

  詹姆有些緊張的回答道:「緩和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斯內普把魔藥課本丟到了波特身上黑著臉問道:「但凡你識字,就不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詹姆緊張的翻著書,書裡的每一個步驟都簡單無比,但是真到他做起來他總能忘了一些東西,看看一邊的西裡斯,哦,他居然學會了故意犯錯讓馬爾福來指導,這該死的情侶總想著閃瞎他的鹿眼,哼,等他追到莉莉了他也要這麼秀恩愛。

  呵,而且他打賭馬爾福肯定看出了這家伙是故意的,一會有他好受的了。

  果然,在詹姆忍受了無數次斯內普挑刺之後他終於成功的熬制出了緩和劑,而他的好兄弟西裡斯那邊看起來就不太妙了。

  在他第五次故意『找麻煩』之後,倪克斯放棄了糾正他的錯誤,她把失敗的魔藥灌到被子裡又往裡面加了一些他們不認識的草藥。

  看到倪克斯動作的斯內普和詹姆盧平彼得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倪克斯做了什麼但是了解倪克斯的莉莉在心裡罵了一句西裡斯活該,而看熱鬧從不嫌事大的裡德爾則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妮可,把這個喝下去會死的吧。」西裡斯看著那黑乎乎的魔藥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倪克斯端著西裡斯親自熬出來的魔藥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乖,喝下去。」

  倪克斯非常熟練的拽著西裡斯的衣領子捏著他的下巴把藥灌了進去,若真反抗起來西裡斯當然能夠輕松制住倪克斯,但是通常他都舍不得下重手,對他來說捏著她的手腕用點力就能讓她手腕發紅這件事都是他無法忍受的。

  於是那味道難以言喻的魔藥直接被灌進了他的喉嚨,這焦炭一樣的味道讓他對今晚的晚餐都喪失了興趣。

  「好家伙,那是什麼?」詹姆一臉好奇的看著杯子裡的魔藥殘渣,但是稍稍靠近就讓他止不住咳嗽起來,「這什麼難聞的味道?」

  「沒有磨成粉末狀的月長石,順時針攪拌的藥劑,沒等沸騰就加入嚏根草糖漿,和熬制過頭的這玩意。」倪克斯把杯子舉到了隨時要嘔吐的西裡斯面前,「以上,你完美犯的錯誤就會出現這個味道。」

  「你剛才又加了什麼?」西裡斯推開杯子虛弱的問道,「我覺得你給我塞了一嘴的煤炭。」

  「牛黃,上好的解毒劑,但是和你剛才熬出來的東西混在一起,就會讓熬出來的這玩意變得無毒並且會變成這個討人厭的味道,並且你的舌頭還會苦上好一陣子。」倪克斯把杯子重重的拍在桌上溫和的問道,「以上都是考點,你們記住了嗎。」

  莉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記住啦,我從沒想過還有這種方式教書。」

  「現在你見識到了,說真的,鄧布利多要是堅持讓我畢業後來霍格沃茨任教——」倪克斯嘖嘖兩聲搖了搖頭,「我發誓她一定會後悔的。」

  莉莉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倪克斯的肩膀:「確實,真的,我以前從沒覺得西弗比你更適合當老師,好了現在在座的所有人應該都認同我的看法了。」

  格蘭芬多四人組瘋狂點著頭。

  「知道錯了嗎?」倪克斯挑眉看著西裡斯。

  西裡斯點頭如搗蒜,倪克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從藥櫃裡拿出幾株常見的草藥研磨出汁液滴在杯子裡攪拌三圈,神奇的是那幾個綠油油的汁液混在一起居然變成了金色。

  斯內普報出了三個草藥的名字,他有些驚訝的說道:「這藥能起到什麼作用?」

  倪克斯把杯子推到西裡斯的面前衝他點了點頭,西裡斯猶豫的看著杯裡那黃燦燦的液體一口悶了下去。

  那液體是類似於蜂蜜水的味道,神奇的是那玩意下肚他覺得喉嚨裡那股子討厭的味道瞬間就消失殆盡。

  「這三種草藥的汁液混合在一起的液體會產生出類似於蜂蜜水的味道,看起來也像是蜂蜜的樣子,並且他們能夠解掉牛黃帶來的苦味。」倪克斯說完又笑著看向了格蘭芬多四人組,「以上也是考點,都記住了嗎?」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西裡斯布萊克先生一邊聞著蜂蜜水的味道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記住啦,妮可,你這方法還真有用,我保證我十年後都不一定忘得掉這些。」

  倪克斯挑了挑眉:「你是在暗示我接下來的幾天也用這種方式教學?」

  「能用一些不那麼苦的材料嗎?」西裡斯有些興奮的說道,「只要別那麼苦的,我想我應該還是會覺得很有趣的。」

  「布萊克先生你最好收回你剛才那番話,不然我打賭你會後悔的。」熱心校友裡德爾提醒道。

  可惜西裡斯是誰啊,霍格沃茨頭號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莽撞人士,他不知死活的拍拍胸脯道:「只要別那麼苦,肯定沒問題的。」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布萊克先生每一天都在為了自己管不住嘴而後悔,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甚至倪克斯那個魔女還拜托多比給他做了許多『特制』的食物,就連他在餐桌上吃飯都不能幸免於難。

  等他毫無防備的吃下嘴臉色大變之後,他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馬爾福小姐就會非常善解人意的出現在他面前給他准備好解藥。

  隨之而來的還有簡短精要的課程講解。

  「我總有一天要給馬爾福小姐一點顏色看看。」西裡斯生氣的說道。

  詹姆眨了眨眼一臉不信的說道:「你從一年級就開始這麼說,結果你現在不僅願意戴上項圈變成一條真的狗,你連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

  西裡斯:。

  盧平贊同的點了點頭:「你其實完全可以不吃這些,但你每次都表現的痛並快樂著。」

  「也許這就是情趣吧。」彼得沉思片刻得出了結論,他看上去心情不錯,他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這麼放松的開過玩笑了。

  可是他的幾個好兄弟們壓根沒察覺到他的變化。

  「這分明是她的惡趣味!」西裡斯滿心滿眼都是倪克斯馬爾福,他飛快的反駁道,但是眼裡卻帶著笑意。

  「我倒覺得挺好的。」詹姆笑嘻嘻的勾住西裡斯的肩膀,「你的三個好兄弟不用吃苦,但是這幾天確實學到了很多有用的魔藥和草藥學的知識。」

  看到盧平和彼得贊同的眼神西裡斯覺得自己要不還是和他們絕交吧。

  雞飛狗跳的日子還在繼續著,直到NEWTs考試前夕倪克斯才消停了一些,但是在她『如果你拿不到O下半輩子都等著吃特制料理吧』的威脅中,西裡斯布萊克終於交上了滿意的答卷。

  在他們拿到NEWTs優秀證書之時詹姆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個追求莉莉的機會,他興奮的雙手抱著莉莉的腰把她舉了起來。

  在莉莉的尖叫中他舉著她轉了好幾圈,一邊轉還一邊大喊著:「我有女朋友咯!」

  莉莉紅著臉大喊道:「我只是說了會考慮!!!」

  詹姆思索片刻換了一個喊法:「我有准女朋友咯!」

  莉莉很生氣,於是莉莉決定狠狠的踩上詹姆波特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緩和劑之外都是我瞎編的!


第54章 第五十四支舞

  七年級的時間過的飛快,一整年倪克斯都覺得自己充實得過頭了。

  在納西莎正式宣布與盧修斯馬爾福解除婚約之後學院裡的風向又變了一遍。

  越來越多人的立場清晰了起來,倪克斯還記得今年開學之時分院帽唱著讓四個學院團結得歌曲,如今聽來也不算完全沒用,至少斯萊特林一半以上的家族都選擇了和伏地魔劃清關系。

  其中有極大一部分,選擇了光明正大的支持起了鄧布利多,還有一小部分他們夾著尾巴出逃了。

  比如彼得,他畢業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盧平偶爾要因為狼人的事情回家一趟之外他們剩下的幾個人都住在了馬爾福莊園裡。

  得知彼得失蹤的倪克斯一大早就把西裡斯詹姆莉莉和斯內普叫醒了聚集在馬爾福莊園的客廳裡討論著這件事。

  他們圍成一團各自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他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斯內普毫不掩飾對彼得的嫌棄,「瞧他平時那畏畏縮縮的樣子,他不會出賣我們吧。」

  「他不敢。」倪克斯看了一眼穿著一件白襯衫優雅的坐在馬爾福莊園花園裡喝茶的裡德爾說道,「兩邊都是黑魔王,他如果只是怕死的話躲在陰溝裡做一只永遠暗無天日的小老鼠是最棒的。」

  西裡斯有些不滿的說道:「萬一他不是逃跑呢?你居然一點也不擔心彼得是不是被抓了,我們好歹相處了這麼久。」

  「對啊馬爾福,彼得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好兄弟。」詹姆義正嚴辭的說道。

  倪克斯露出一個輕輕的笑容,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陽光只把她的半邊照的蹭亮,而另外半邊則往前處在黑暗之中。

  「我信任你們,所以我也同等的信任他,但是我永遠會留一手以防被背刺一刀,這是我的原則也是對信任我的人的一個交代。」倪克斯一直保持著她優雅的微笑。

  「你留了一手什麼?」西裡斯皺著眉問道,他顯然有些不高興,「你對我們都留了一手嗎?找人監視我們還是准備隨時給我們一個索命咒?」

  還有些不滿的詹姆也被西裡斯突如其來的氣憤嚇了一跳,他按著西裡斯的肩膀說道:「……大腳板,你說的有些過分了。」

  「哪裡過分了?她就是不信任我們,鳳凰社的事情她也從沒主動想過告訴我們!」西裡斯憤憤道。

  詹姆心想完了,他兄弟這純粹就是當局者迷,馬爾福不信任他們完全正常,但是這個他們之中絕不會包括西裡斯布萊克。

  他相信馬爾福那家伙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家族和家人,但如果他的家族必然與西裡斯布萊克做對。

  他相信馬爾福一定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哪怕犧牲自己。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除了西裡斯布萊克。

  「我確實不信任他們,但是我不知道你哪兒得出我不信任你這個結論的。」倪克斯微笑著說道,「布萊克先生現在的時局非常的混亂,每個人都在盡可能的為了打敗那位努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像你一樣怪別人沒為自己做什麼。」

  「怪別人沒為了自己做什麼?」西裡斯氣的用力的雙手拍在桌子上,「我怪你做的太多了,你怎麼知道彼得失蹤的?你派人跟蹤他了對吧?」

  「沒錯。」倪克斯供認不諱,「最後一次發現他的蹤跡是在美國的邊境,麥考夫的人不方便在跟過去了。」

  「你怎麼不讓你親愛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幫你跟蹤呢。」西裡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於一個目的明顯是為了找到一個安全地方躲起來的人來說,他沒有興趣。」倪克斯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沒有興趣繼續和你抬杠,如果你非要吵架的話你可以自己對著鏡子練習,我還有事要忙。」

  「忙著繼續對我們留一手?」

  倪克斯完全可以分析出他為什麼這麼憤怒的理由,但是她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衝著自己發脾氣。

  莉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西裡斯布萊克,她握著倪克斯的手摟著她的脖子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妮可,如果我背叛你,你會對我用索命咒嗎?」

  「我不知道。」倪克斯誠實的說道,沒有發生的事情她們永遠無法得知真正的結果。

  「我來告訴你吧,你不會。」莉莉衝著倪克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相信你永遠不會傷害我,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但是為了你的家人你完全可以對我留一手,我不介意的,畢竟我相信你不會真的對我做什麼。」

  倪克斯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火紅色,隨即她溫柔的笑著給了她一個擁抱:「謝謝。」

  莉莉拉著倪克斯非要帶她去花園裡逛逛,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詹姆,斯內普當然不願意和他們多待但是讓他加入兩個准備談心的姑娘他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他獨自一人回到了房裡研究魔藥。

  斯拉格霍恩已經正式邀請他去霍格沃茨做他的魔藥學助理了,他得快些准備才是。

  他們走後詹姆勾著西裡斯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應該冷靜一下,你別這麼看我,我不是單純是為了莉莉才這麼說的,難不成你相信馬爾福會對你動手?」

  「當然不。」西裡斯脫口而出。

  其實從莉莉開口開始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不擇言究竟有多過分,但他有時候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他得改。

  「那不就好了。」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在為了彼得的事情生氣,但是馬爾福做的不無道理。」

  「她應該和我說的,如果她告訴我的話———」

  「你會更早的和她吵一下然後阻止她派人監視我們的行為。」詹姆篤定道。

  「好吧我會。」西裡斯舉雙手投降道,「我真的覺得她這麼做……很……很不尊重你們。」

  「她尊重所有人的生命。」詹姆勾著他的肩膀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想不明白呢,按照我們的邏輯我們無條件信任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朋友,即便為了你們死我也願意,但是馬爾福背負的不止是我們的性命,你明白嗎?」

  西裡斯好像明白了,但是他還是有些郁悶。

  「真是斯萊特林的做法。」他靠著椅背仰頭看著那掛著華麗吊燈。

  「你不喜歡他嗎。」詹姆問道,「如果你不喜歡她的做法你應該和她談一談,如果真的……大家都接受不了,現在你們只是訂婚,完全來得及分手。」

  詹姆說完這話就在觀察西裡斯的表情,果不其然他猛的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沒有想要分手!」

  「那就談談吧。」詹姆攤了攤手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其實挺搞不懂你們兩個的,明擺著這麼在乎對方,又這麼聰明兩個人,怎麼就不明白要怎麼做呢。」

  「我就是個笨蛋。」西裡斯咬著牙說道,「......我還是個混蛋。」

  「既然你想明白了就早點和馬爾福談談吧。」詹姆拍拍西裡斯的肩膀說道,「她也挺不容易的,其實——我知道鄧布利多一直沒讓我們加入鳳凰社的原因。」

  「什麼?」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鄧布利多告訴過你?」

  詹姆抓了抓自己那頭亂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猜的,大概是覺得我們年紀小一時衝動所以之前也沒松口,而且我們為什麼要指望馬爾福去說服鄧布利多?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去說服鄧布利多呢?」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去說服鄧布利多?」

  兩兄弟面面相覷自己。

  「我們是不是有點依賴馬爾福。」詹姆摸了摸鼻子,「莉莉說的沒錯,我們就像是兩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馬爾福明明比我們還小但是——」

  「我們現在去寫求職信。」西裡斯突然說道。

  「什麼?」

  「既然說了要做傲羅就得要做到,我猜伊萬斯早就寫好了求職信。」西裡斯一臉嚴肅的分析道,「就是因為我們什麼事情都像是在玩一樣所以鄧布利多才在猶豫要不要把我們收納進鳳凰社吧。」

  詹姆完全沒想到這層,他們畢業也有一周了,倪克斯和裡德爾做了什麼不用說,盧平因為狼人的關系早在畢業前就在為了鄧布利多做事了。

  他們聽說斯內普那家伙想要做黑魔法防御術的老師被拒絕了,但是收到了斯拉格霍恩讓他做魔藥特助的邀請。

  莉莉伊萬斯,她從來都清楚自己要什麼,畢業後搖擺不定的情況壓根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倪克斯說過她在假期第一周就報名了麻瓜的大學,她准備在傲羅的工作下來之前現在麻瓜大學就讀一段時間,工作之後也可以學習工作兩不誤。

  他們兩個這周做了什麼?暢玩馬爾福莊園?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想著玩?兩兄弟越想自己越爛,兩人幾乎是飛奔回自己房間去寫求職信的。

  倪克斯對於西裡斯布萊克的言語非常的生氣,但是她早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是個什麼人,她非常明白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置氣冷戰是絕對不可取的。

  「我們才出來幾分鐘,你就不生氣了?」莉莉有些震驚的看著倪克斯,「雖然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但是布萊克那家伙剛才說的那麼過分,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我其實以前一直不知道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倪克斯用食指一下下的按壓著太陽穴,「我也很生氣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並非沒法解決的問題,我想我們都不會想著因為這個分手,所以與其冷戰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徹底解決掉這個問題,現在的時局並不太適合給情侶過多的時間為了無聊的事情爭吵。」

  裡德爾從書裡抬起了頭贊許道:「完全正確的想法,我不想談感情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情侶之間的爭吵完全沒有意義,非常非常非常浪費時間。」

  莉莉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兩個機器人,她有些惱怒的對女機器人說道:「為什麼總是你在妥協?拜托妮可,我覺得你們談戀愛之後你一直在妥協,他怎麼就不能意識到現在時局緊張而不亂發脾氣呢?」

  裡德爾笑了一聲又把眼睛挪回了書裡。

  而倪克斯則是有些無奈的拉著莉莉的手說道:「謝謝你心疼我,但是莉莉我並不是完美的,我也有很多壞毛病,真正的戀人應該是互相成長各自變成更好的模樣,我也確信我們都做到了,只是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是在為了西裡斯說好話,但是他真的有在慢慢改掉自己的壞習慣,當然也許他無法徹底改掉我也沒法變成他期待中的樣子,我也會有無法忍受彼此的那一天,但絕不是今天。」

  莉莉氣鼓鼓的說道:「我就是心疼你嘛!而且你在我心裡就是完美的呀!」

  倪克斯失笑道:「好好好,那我們就再曬會兒太陽,等吃中飯了再進去,好不好?」

  「勉強可以。」莉莉把頭靠在倪克斯的肩膀上發出一聲不滿的哼哼。  

  陽光灑在兩個女孩的身上溫暖的讓他們坐在庭院的秋千裡慢慢的陷入了夢鄉。


第55章 第五十五支舞

  倪克斯沒想到是西裡斯先來找自己的,要知道這家伙脾氣大得很,要真生氣起來一輩子不理你也不是沒可能。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摟著自己的腰把自己抱了起來,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於是伸出手摟住了那人的脖子往他懷裡鑽了鑽。

  「睡的可真熟。」西裡斯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空出一只手衝正要罵人的莉莉比了個噓的手勢,「她難得多睡一會,別吵她了。」

  想到倪克斯每天只有四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的莉莉雖然不滿但還是閉了嘴,她只能任由西裡斯布萊克把倪克斯抱回了房裡。

  然後她就只能被迫坐在花園裡聽詹姆波特念他的求職信,這是她頭一回希望裡德爾不要消失在她的面前,可惜無情的裡德爾最討厭聽『情侶』之間酸溜溜的牆角,在詹姆波特開口的一瞬間他就消失在了花園裡。

  而在倪克斯房裡的西裡斯此時正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心愛的姑娘,熟睡的倪克斯看起來恬靜無比,她像是夢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嘴角一直掛著笑容,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他的名字。

  他確實有些幼稚了,明知她絕不會傷害自己卻還是對她惡語相向,他就是仗著她喜歡自己才可以為所欲為。

  他看著她那頭像是金子一樣灑滿了整張床的鉑金色漂亮長發露出了非常溫柔的表情,他就這麼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牽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我愛你。」

  「我也是。」

  聽到回應的西裡斯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時倪克斯也睜開了雙眼。

  淺灰色的眸子盯著湛藍色的眸子久久出神:「你不生氣?」

  「不生氣了。」她抓著他的手往自己這邊拉,「陪我躺一會。」

  西裡斯熟練地爬上倪克斯的床和她面對面的躺著,他握著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其實可以任性一點的。」

  「那我們兩個會吵個沒完的。」倪克斯把身子往前挪了一點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倪克斯用鼻子蹭了蹭西裡斯的鼻子,「你想吵個沒完嗎。」

  「我不想。」西裡斯咳咳兩聲說道,「而且我為什麼非要和你吵架,我會努力克制自己的莽撞和壞脾氣的。」

  「好啊。」倪克斯湛藍色的眼睛裡閃著不可名狀的光芒,「我也會努力一點變成一個比較靠譜的善良女巫。」

  「你已經夠靠譜了。」西裡斯哈哈笑道,「在我眼裡你也足夠善良了。」

  「實話說。」倪克斯頓了頓許久才開口道,「如果沒有你我可能行為方式會更加偏激一點。」

  「不是安慰我才說的?」西裡斯問道。

  倪克斯搖了搖頭:「我不騙你,如果沒有你我會和雷爾一樣加入神秘人的陣營,我會從內部瓦解食死徒,這是更為快速的方式,但是為了得到神秘人的信任我也沒法不多殺幾個人,甚至我還會折磨許多麻瓜,這對我來說都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你不會,你不會傷害伊萬斯的。」西裡斯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會。」倪克斯篤定道,「即便是現在我也覺得必要時的犧牲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我不會去做的,因為有你在。」

  倪克斯伸手溫柔的撫摸著西裡斯的臉頰笑道:「我說過你是我的指明星,這話不假。」

  「那你是我的黑夜女神,是你使我發亮。」西裡斯捧著她的臉鄭重的說道,說完自己他沒自己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這話有夠酸的。」

  「什麼情話不酸溜溜的。」倪克斯笑著雙手環住他的腰更加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西裡斯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兩人就躺在床上用這種奇怪的姿勢笑的前仰後合,他也記不清他們有多久沒有單純的因為一件簡單的事情一起捧腹大笑了。

  特別是倪克斯,她的快樂在肉眼可見的變少,他發現很多時候她只是端著一副貴族應有的禮儀笑容裡面並不摻雜半分真心。

  她的神經開始時時刻刻緊繃著不敢放松,離大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每天都在為了他們的安全問題擔心著,可他卻為了倪克斯可能派人跟蹤他們而生氣。

  「你派人跟蹤我們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想保護我們?」西裡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倪克斯有些驚訝的看著西裡斯,她滿臉都寫著『原來你還沒笨到家嘛』。

  西裡斯罵了一句該死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我之前居然一直沒想到這種可能,我以為你只是——」

  「我確實有在防備你的格蘭芬多朋友。」倪克斯並不打算對西裡斯說謊,「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從來沒懷疑過你的好兄弟尖頭叉子。」

  西裡斯有些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你單單懷疑彼得?」

  「你應該猜得到我一直都不喜歡彼得。」倪克斯直白的說道,「他的性格決定了他非常有可能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我不能說他一定會做這些事,但是在我的推測下這樣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七十,所以我一直在利用瑞柏斯威脅他。」

  「如果沒有瑞柏斯他會出賣我們嗎?」西裡斯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從不給沒有發生的事情下定論,我只是希望在盡可能的範圍內做好准備。」倪克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絕不會對你的朋友使用惡咒,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西裡斯灰色的眸子裡閃著一樣的光芒,他有些期待的問道:「為什麼?」

  「我殺了你朋友,即便是背叛你的朋友,你肯定會怪我的。」倪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打斷了他的開口繼續說道,「你喜歡刨根問底自己尋找答案,比起他做了什麼你更在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即便是為了你,我也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可能傷害到我重要的人,也絕不原諒這種行為,我會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

  「你說對了一半。」西裡斯笑著說道,「我確實想要自己得到一個答案,但是如果他威脅到你的生命而你因此反擊我絕不會怪你的,至於他需不要需要去阿茲卡班,我不會質疑威森加摩給的審判。」

  「妮可,有個問題很想知道答案。」西裡斯把她的金發攏到耳後,他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如果我背叛你,你會怎麼對我?」

  「比如出軌?」倪克斯眯了眯眼睛。

  西裡斯連忙說道:「你為什麼非要往那種方向想!」

  「一般男人問自己女朋友這個問題多半是——」

  「妮可!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西裡斯頗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他摟緊了倪克斯那一個手掌就能蓋住的腰,「這世界上哪能有比你更完美的女人了?」

  「也許是男人?」倪克斯挑了挑眉,「比如詹姆。」

  西裡斯愈發的無語了:「我和詹姆都不喜歡男人好嗎!你別假設這種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倪克斯戳了一下他的腰窩哈哈笑著:「所以我也無法為了沒發生的事情回答你。」

  「萬一呢?」

  「你就真那麼想知道?」倪克斯挑了挑眉,看到西裡斯點頭看著自己認真的樣子倪克斯只好回答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因為不重要的人對我來說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她的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但是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此時卻沒有絲毫的光亮西裡斯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等她不喜歡他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絕情又冷酷,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為避免爭吵再次發生,倪克斯和西裡斯進行了絕不對對方說謊,並且如果真的對對方的行事風格有所不滿一定要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禁止任何形式的人身攻擊。

  西裡斯提出了自己明天就去魔法部投簡歷的事情,他想了想直接問了倪克斯鄧布利多和她是不是因為他和詹姆遲遲不做出點成年人做的事情才不同意他們加入鳳凰社的。

  「這是我和鄧布利多還有瑞柏斯一致討論之後的結果。」倪克斯聳了聳肩,「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會告訴你是因為什麼,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去發現。」

  西裡斯沒有刨根問題,他只是氣呼呼的撓起了倪克斯的癢癢穴:「為什麼還有德雷爾?」

  「畢竟是對付他自己,他完全有發言權。」倪克斯說話斷斷續續的,她笑的有些遭不住了一腳踹在了西裡斯的大腿上,西裡斯笑著捏住她那雪白的腳又對著她的腳底板撓起了癢。

  「我要生氣了!」

  「你才不會為了這事生氣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西裡斯也非常的了解倪克斯到底什麼時候是絕不會生氣的,她其實還挺喜歡自己和她鬧著玩的。

  他也沒欺負的太緊,適可而止的摟著她的腰又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你餓嗎?不餓我們可以睡到吃晚飯再起來。」

  倪克斯氣鼓鼓的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他,西裡斯也不惱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無意識的鼻腔裡都充斥著她那獨特洗發水的香味。

  他的雙手交疊放在她的腹部,顯然是她不睡覺也不打算放開她的架勢。

  然而在倪克斯無奈的想著怎麼脫身的時候她身後的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哦梅林,勸她睡覺的人比她先睡著了。

  她有些無奈但也不忍吵醒他,她只能認命的閉上眼飛快的沉入夢鄉,偶爾放松半天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之後她身後的家伙就睜開了眼睛,西裡斯布萊克對著倪克斯馬爾福的後腦勺輕輕笑了起來。

  他也算是成功算計到她一回了。

  這笑容如果給霍格沃茨的那些女生看見肯定得尖叫好一陣子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支舞

  詹姆和西裡斯面試當天起了個大早,為了方便出行詹姆也住到了貝克街222B。

  倪克斯對此非常無奈的吐槽道:「我有時候覺得是你們兩個在同居。」

  「你可以把莉莉也邀請過來啊!」詹姆飛快的說完之後還自顧自紅了臉。

  「……也許會記得莉莉是個麻瓜,他們一家都住在倫敦。」倪克斯翻了個白眼。

  通常這時候西裡斯就會摟著她告訴她詹姆等正式工作之後就會搬出去的,他家裡已經給他准備好了房子。

  面試的當天西裡斯拒絕和魔法部『老員工』同形,他和詹姆光是對這鏡子打領帶都用了好久。

  「霍格沃茨七年我都沒見到過幾回你把襯衫扣子完全扣上。」詹姆嘖嘖了兩聲,「你現在不想給別人看看你胸前的紋身了嗎?」

  「你沒有女朋友你不懂老讓別人看我胸前的紋身女朋友可是會吃醋的。」西裡斯一臉自豪的哼哼著又補充了一句,「哦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詹姆倒也不會為了這個生氣,他笑嘻嘻的錘了西裡斯一拳說道,「好好好,等可等著參加你們的婚宴呢。」

  兩人的思維不知何時從工作跳到了結婚上,他們又磨蹭了好一陣才跌跌撞撞的出門。

  「哦,你們是要去面試嗎?年輕男孩總會在面試或是工作的第一天穿的格外正式,又顯得格外緊張。」住在隔壁的哈德森太太正好准備出門買菜,她衝他們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是的哈德森太太,不過我們快來不及了,下次再聊吧!」西裡斯飛快的給了她一個友好的擁抱。

  詹姆也飛快的抱了哈德森太太一下笑道:「再見哈德森太太。」

  「年輕真好。」哈德森太太咯咯的笑著,「那位小偵探也是一樣的活力四射呢,啊,案子解決的第一天一定要多買點菜慶祝一下。」

  哈德森太太提著菜籃子邁著小步子往菜場走去,而西裡斯和詹姆在一個馬桶面前發了楞,真是難以置信他們未來的日子都要通過馬桶去工作。

  他們捏著鼻子把自己衝下去的時候很難相信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他們垮著臉走進魔法部又遇到了一個讓他們頭疼萬分的人物。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哦現在應該叫做瑞柏斯德雷爾了,他那英俊高挑的身子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西裡斯相信不止他們這麼覺得,魔法部大半部分的人都沒法不關注他們。

  「我還以為布萊克先生和波特先生會選擇到八十歲才下定決心來這兒呢。」裡德爾對於能夠在魔法部見到他們顯得有些驚訝。

  詹姆有些生氣的反駁道:「我們怎麼可能鹹魚到那種地步。」

  西裡斯向來想的要比詹姆多的多,所以即便是現在和平相處的合作階段他也依舊非常不喜歡裡德爾,所以他是一分鐘不想和裡德爾多待,他拉住詹姆就打算往反方向走。

  不會吧......西裡斯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的問道:「別告訴我你和我們順路。」

  「很遺憾,只要你們面試成功我們就注定要朝夕相處了。」裡德爾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無辜表情,「甚至非常有可能我還會擔任你們某項培訓的老師。」

  西裡斯和詹姆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有什麼比伏地魔親手追捕黑巫師更離譜的事情了,而且這家伙似乎還挺喜歡這份工作。

  「別露出這種表情,我相信沒人比我更擅長打敗他們了。」裡德爾笑眯眯的說道,「即便是鄧布利多也不行。」

  他這話說的倒也沒人敢反駁,特別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他們,裡德爾確實是他們見到過的最擅長黑魔法防御術的男人。

  沒有放棄求職打算的西裡斯和詹姆只能認命的跟在了裡德爾的身後。

  「莉莉!你也是收到的今天的面試通知嗎?」詹姆看到早就待在傲羅指揮部辦公室的莉莉露出了萬分驚喜的神情。

  誰知莉莉衝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是的沒錯,但是我已經面試完了而且阿拉斯托建議我先跟著瑞柏斯逛一逛。」

  「早上好莉莉,我先帶你去熟悉一下我們的辦公室如何。」裡德爾那張英俊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親和笑容。

  他就是憑借著這個笑容在入職的第一天就獲得了魔法部百分之九十以上女性的青睞,但是顏值攻擊顯然對莉莉沒有用。

  莉莉伊萬斯女士顯然滿心滿眼都是怎麼才能更快的投入工作,只是快把眼睛粘在她身的詹姆波特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眼神。

  「等我入職之後也能帶著莉莉到處跑嗎?」詹姆問道。

  西裡斯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許是伊萬斯帶著你到處跑?」

  「那也不錯。」想到這裡的詹姆很快笑了出來,「你說我們能順利通過面試嗎?」

  西裡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想面試應該不難,能拿到鄧布利多推薦信再來參加面試的人應該不多吧,我倪克斯聽說通過面試之後還要參加3年的培訓。」

  「三年這麼久?裡德爾那家伙是怎麼做到和我們一起畢業卻提前我們三年成為傲羅的?」詹姆驚訝的問道。

  「誰知道呢。」西裡斯搖頭道,「妮可說過傲羅還有潛行和偽裝的測試,如果通不過是沒法成為傲羅的。」

  「我覺得我們肯定能行。」詹姆信心滿滿的說道。

  西裡斯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道:「我們當然能行,我們還要成為最棒的傲羅呢!」

  「當然!」

  面試他們的是阿拉斯托穆迪,瘋眼漢穆迪的名聲是沒人不知道的,兩人看著穆迪的眼神中透露出崇拜。

  穆迪冷笑道:「希望兩位先生不要在訓練中臨陣脫逃給阿不思丟臉。」

  「當然不會!」西裡斯拍拍胸脯說道。

  「你最好說話算話,布萊克家的小子。」穆迪那只假眼在眼眶裡打著轉,他打量西裡斯的時間是詹姆的三倍,「要知道我花了很大的時間才說服部裡用一個布萊克。」

  西裡斯有些驚訝的看著穆迪,隨即他笑道:「感謝您的賞識。」

  「油腔滑調。」

  「這是肺腑之言。」西裡斯笑道,「我做了夢都想擺脫那個家族,我想如果波特家願意的話我非常想改姓波特。」

  詹姆搭著西裡斯的肩膀哈哈笑道:「我爸爸會很歡迎你的。」

  阿拉斯托穆迪哼哼著把兩張表格丟到了他們面前:「填完這個你們就算是正式的傲羅預備生了,每周一到周五8點到5點都需要過來培訓,最多半個月你們就要面臨考試了!」

  「這麼快?!」詹姆和西裡斯異口同聲說道,說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非常茫然了搖了搖頭。

  穆迪看著他們的眼神愈發的嫌棄:「我還以為倪克斯在開玩笑呢,沒想到你們這就一副蠢得要命的樣子,現在是什麼時期?你們難不成還在那裡指望有三年五年的時間給你們慢悠悠的學習?看到那個空著的辦公桌了嗎?」

  西裡斯和詹姆點了點頭。

  「上周那裡還坐著一個人,普金斯女士,一個非常出色的傲羅。」穆迪冷笑道,「就在前天,她被神秘人殘忍的殺害了,就連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西裡斯和詹姆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們前一秒還在為了即將成為傲羅預備生而感到興奮,這似乎看起來是一份非常好玩的工作。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這工作殘酷的要命。

  他們好像瞬間明白了鄧布利多的苦心究竟是什麼,他們必須得認識到現在成為傲羅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接下來的每一天他們都會身處在黑暗之中,每日每分每秒都得活在死亡的恐懼裡。

  他們之前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但好像努力成熟的覺悟比起面對死亡的覺悟差的太遠。

  「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們,想好要怎麼做了嗎?」穆迪的魔眼愈發頻繁的在眼眶裡打著轉,那顯得他更加的暴躁了。

  西裡斯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甚至希望你可以立刻對我進行傲羅的考試,我現在馬上就想成為傲羅抓住十個八個黑巫師,你是不是要說我不知死活?」

  西裡斯站了起來走到穆迪的面前,他本就長得非常的高大此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穆迪那張英俊的臉上出現了嘲諷的笑容:「誰想死?但是為了黎明的到來我絕不會因為死亡而做出任何退縮。」

  「對!」詹姆也站了起來對著穆迪拿出了自己畢生的覺悟說道,「格蘭芬多絕不會害怕死亡!」

  穆迪嘖了一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拿出自己腰間的水平喝了一口說道:「你們不用填那勞什子單子了,恭喜你們通過面試了。」

  詹姆啊了一聲茫然道:「為什麼?」

  西裡斯卻是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他頗有些無語的看著穆迪說道:「倪可也沒說我們兩個蠢吧?」

  「說你們蠢的是瑞柏斯。」穆迪笑眯眯的說道,「倪克斯說了逗逗你們會很有趣,不過我確實有些驚訝你們居然會拿出這樣的覺悟。」

  「如果我們剛才怕了呢?」西裡斯和詹姆對視一眼問道。

  穆迪不屑的哼哼道:「那就老老實實的參加三年的特訓,要是考不過就滾蛋。」

  「所以你說的時局很緊張也是真的?」詹姆問道。

  穆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詹姆:「什麼真的假的,你自己有眼睛不會看嗎,食死徒最近像是瘋了一樣折磨死了多少個麻瓜巫師和他們的家人?預言家日報報道過,麻瓜的新聞都報道瘋了,那個叫什麼夏,夏什麼克的——」

  「夏洛克福爾摩斯。」西裡斯說完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難怪最近都看不到他,到處都是凶殺案他可高興壞了吧。」

  穆迪有些震驚的說道:「他是個變態殺人狂嗎?怎麼會有人因為凶殺案而興奮,麻瓜不都覺得他是個——呃,大偵探?」

  詹姆似乎想起了當時見到裡德爾福爾摩斯和馬爾福三人渾身是血還在那裡哈哈大笑的恐怖場景,他抖了抖身子說道:「是個不會隨便殺人的變態。」

  「麻瓜真是復雜的生物。」穆迪似乎很難理解這一點,「我們之前也調查過很多匪夷所思的麻瓜案件,比如上個世紀的開膛手傑克案,真是駭人聽聞很難想像這是麻瓜做出來的。」

  「那你也太小看麻瓜了,上周倫敦西部的分屍案,去年的麻瓜的剝皮案,還有前年——」說到這個西裡斯還真能侃侃而談了。

  詹姆臉色都快變綠了:「兄弟你能別說了嗎,我想想就覺得惡心,我發誓我再也不小看麻瓜了。」

  穆迪倒是頗有興趣的問道:「這都是麻瓜干的?」

  「是啊,凶手都抓到了呢。」西裡斯聳了聳肩,「我看著倪可和福爾摩斯一起抓的,你有空可以找她聊聊,真的,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們一個魔法法律執行司一個國際魔法合作司怎麼認識的?鄧布利多介紹的?」

  「差不多吧。」穆迪又開始打起了啞謎,「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詹姆猜到:「我猜是因為鳳凰社吧!天知道我們有多想加入鳳凰社!」

  西裡斯哼哼著推測道:「我猜等我們通過傲羅的測試我們就能夠拿到門票了。」

  他話裡還帶著一絲不滿,穆迪哼了一聲並沒有否認他的推測,他雙手拍了拍兩人的脊背說道:「記住,從明天起每天早上八點來這裡報到特訓,可別到時候叫苦連天還不如莉莉那個紅發小姑娘。」

  穆迪說這話本是想著激勵他們的,誰成想詹姆對於莉莉的誇獎從來是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舒服,他一臉傻笑的說道:「那肯定是莉莉比較強了,莉莉做什麼都是完美的。」

  穆迪:.......

  穆迪嫌棄的看了一眼詹姆,隨即又看向西裡斯說道:「倪克斯可不喜歡這麼傻的。」

  西裡斯搭著自己好兄弟的肩膀笑道:「我的女朋友也是完美的,但是我也有自信能夠超過她的地方,比如我的魔咒,還有您別看詹姆這幅樣子,他的飛行可是數一數二的,您會見識到的。」

  「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穆迪看起來非常高興。

  要知道傲羅作為一個高危職業通常一年都來不了幾個人面試,更別說還是這樣的好苗子,還一天來了三個。

  希望他們別讓他失望,現在的時局要是再這樣下去等戰爭結束英國活著的傲羅可能用一根手指就能數完了。

  可憐的普金斯小姐,她才只有二十八歲,上個月還在准備和自己未婚夫的婚禮呢,哎,真希望這該死的戰爭能早日結束。

  真希望這該死的伏地魔能早點死掉。


第57章 第五十七支舞

  傲羅考試真正的無非就是潛行和追蹤,這是小巫師基本未接觸過的領域,但這實在難不倒西裡斯詹姆和莉莉。

  詹姆稍顯薄弱,但是莉莉和西裡斯平時可沒少跟福爾摩斯和倪克斯混跡於各大場所,大到政府場所小到便利商店沒有什麼他們沒跟去過的,雖說他們只是跟在後面跑的,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比起0基礎的巫師追蹤和潛行他們不能更在行了。

  「這就是麻瓜的偽裝方式嗎,真有趣。」穆迪有些驚訝的看著西裡斯和莉莉,「明明整張臉沒有特別大的大變化,但是改造一些細節真的能夠讓你們像是另一個人。」

  西裡斯一臉自豪的說道:「當然了,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真正有超凡洞察力和記憶力的其實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人記憶陌生人通常都是先從特征開始改變掉自己面部最容易被記憶的特征自然能夠讓你看起來判若兩人。」

  莉莉笑著把自己的化妝品放到了穆迪的面前:「麻瓜的化妝品就能達到改變外在特征的目的,並且完全不存在魔法痕跡。」

  穆迪接過那些化妝品露出了驚奇的眼神:「這些都是倪克斯的教你們的?」

  「關於跟蹤和偽裝的知識都是跟著妮可學的,至於化妝——麻瓜的女性多少都會一些,甚至有的人輕易就可以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我還達不到那樣的水平。」說到這裡莉莉嘆了口氣,「來了魔法界之後我太依賴魔法用品了,麻瓜的化妝品我用的其實也不多,這些還都是聽說傲羅有偽裝課程時佩妮借我的呢。」

  穆迪笑著問道:「佩妮是你的親人嗎?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

  「是我姐姐,我們關系超好的。」莉莉說著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稍顯薄弱的波特因為非常喜愛008系列所以神奇的也卡在了及格線上沒被趕回家,兩周課程一結束他們全都成功的獲得了傲羅資格證。

  「要是馬爾福也來這兒就好了。」詹姆說道,「還有萊姆斯,魔法部憑什麼不讓狼人工作呢,明明狼毒藥劑已經廣泛投入使用了,狼人並不再會失控了。」

  莉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妮可說過那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短則一兩年,長則十年或是更久,畢竟人們首先要相信狼毒藥劑管用才行。」

  「就比如我那一家子蠢親戚,雷爾說我媽對這藥劑的評價可難聽了。」西裡斯有些不屑的說道,「純血世家總是如此自以為是不肯往前看,結果到最後才發現最愚蠢最垃圾的就是他們自己。」

  「人要學會進步。」裡德爾把手裡的那本《羅生門》放回了桌上,「知識是永遠學不完的。」

  莉莉看著裡德爾桌上擺滿的書詫異的問道:「這些你全看完了?」

  「恩。」裡德爾靠在椅背上交疊著雙腿露出一個興致盎然的笑容,「麻瓜的書籍真的很有意思,一個沒有魔法的世界卻能有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

  詹姆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剛看兩眼他就覺得有些犯困:「你和馬爾福就應該去拉文克勞,我真的很難想像除了拉文克勞之外有人那麼喜歡看書,還不是為了考出好成績。」

  莉莉對著詹姆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詹姆連忙改口道:「當然了,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熱愛學習並且學識淵博的聰明人,不像我這麼笨,一點書都看不進去!」

  莉莉錘了他一下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怕我生氣啦。」

  「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氣。」詹姆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好不容易對我改觀一些,我不想再變回以前那樣。」

  莉莉臉刷的一下變得血紅她撇開了臉不再看詹姆,西裡斯笑著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同時拍了一下:「瞧你們這樣,干脆在一起得了!」

  莉莉有些氣惱的錘了西裡斯一拳,這拳可用了實打實的力氣,西裡斯被錘的往後退了一步剛好撞到此時開門進來的人。

  「抱歉——妮可?」西裡斯驚喜的向抱著一堆文件進來的倪克斯,他順手接過倪克斯手裡的一大摞文件放在桌上問道,「你想通打算和我們一起做傲羅了?」

  「真是個傻小子。」穆迪看著西裡斯露出了愈發嫌棄的表情,「她只是順路過來送一些文件並且順便和你一起去一個地方,克勞奇才不會輕易放掉她這個十分好用的工具人呢。」

  「這可能就是年輕人吧。」辦公室裡唯一還剩下的旁人一直默默坐在角落裡的艾麗斯隆巴頓笑道,「我和弗蘭克剛結婚的時候也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起。」

  「哦——你們現在也想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穆迪的魔眼往上翻了翻,似乎是想做出翻白眼的表情,「弗蘭克在鳳凰社等我們是嗎?」

  「Yes.」艾麗斯上前給了剛進來的倪克斯一個擁抱,隨後她親切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想早點和鄧布利多聊聊呢。」

  「我們可以等開會的時候一起聊。」倪克斯對著還在狀態外的格蘭芬多三人說道,「怎麼,愣在這裡是不想去鳳凰社嗎?」

  「今天就能去嗎?」莉莉挽著倪克斯的左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我們不需要准備什麼嗎?」

  「對啊,比如初次見面的伴手禮什麼的。」詹姆試探性的問道。

  西裡斯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也不用緊張到這種程度吧。」

  「帶上你們的魔杖就好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倪克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走吧我們用飛路網回馬爾福莊園。」

  「不是去鳳凰社總部嗎?」西裡斯問道。

  「馬爾福莊園就是鳳凰社的總部。」倪克斯笑著說道,「我說服爸爸把房子用作鳳凰社集會時的安全屋了。」

  「你父親也打算加入鳳凰社了?」西裡斯露出了有點吃驚的表情。

  穆迪冷哼了一聲:「那老家伙可精明的很,他壓根不打算出任何力。」

  「很馬爾福的做法,也很像是我認識的阿布。」裡德爾笑眯眯的說道。

  穆迪和艾麗斯並沒有懷疑裡德爾為什麼這麼熟悉阿布拉克薩斯,畢竟他對外聲稱自己就是馬爾福家的遠房親戚。

  他們從馬爾福家壁爐出來的時候鄧布利多早早的就泡好了紅茶等在那裡,他邊上依次坐著盧修斯馬爾福,弗蘭克隆巴頓,蒙頓格斯弗萊奇,米勒娃麥格,萊姆斯盧平,西弗勒斯斯內普,韋斯萊夫婦等等等等,其中還有幾個零星的斯萊特林老熟人。

  倪克斯從不吝嗇自己的擁抱,她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擁抱:「能在這裡見到你們真好。」

  這裡還有很多他們熟悉的人,但是西裡斯有些失望現在的納西莎和雷古勒斯並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他還是挺希望自己的家人『改邪歸正』的。

  「我想,這應該就是鳳凰社最初擁有的成員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

  「以前居然沒有正式成立嗎?」詹姆驚訝的說道。

  鄧布利多對此不可置否:「如果說正式的聚會,這是第一次,畢竟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一張這麼大的桌子能夠讓我們所有人都坐下,哦,更別提還有那麼可口的點心和寬敞的環境了。」

  「畢竟是馬爾福家,從上到下都透露著有錢。」蒙哥斯頓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盧修斯哼了一聲:「這只是我們家產的一小部分——」

  「咳咳。」倪克斯瞪了他一眼。

  盧修斯哼了一聲說道:「不值一提的事情,能夠幫助到鄧布利多教授就好。」

  「當然當然,這對我起到了很大作用的幫助,盧修斯還給了我很大的一筆啟動資金來采購一些保證大家安全的裝備,非常感謝盧修斯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衝盧修斯眨了眨眼。

  老狐狸,盧修斯在心裡誹謗道,但是沒關系,能用錢達成的目的那根本沒有任何難度,花點錢讓白巫師們對自己少點兒敵意是非常劃得來的。

  初次集會他們花了一些時間認識對方,並且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鄧布利多成為了馬爾福莊園的保密人。

  倪克斯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的滿意,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比鄧布利多來做保密人的屋子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只要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別作死到處亂跑他們一定能夠安全活到戰爭結束。

  裡德爾顯然是一早就猜到了倪克斯的意圖,所以他並不意外倪克斯會把馬爾福莊園借給鄧布利多,要知道這裡不久之前還是黑魔王的秘密據點。

  能夠讓這裡徹底安全的方法當然只有一個,讓他白巫師們的集會地點,主魂再怎麼自滿也不會貿然進攻這裡的。

  再輕松的開場白之後鄧布利多選擇直接進入正題,他們現在所要面臨的最大問題——魂器。

  長桌上那熱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一個伏地魔就夠他們受得了,現在居然還多出了那麼多個要打敗。

  「妮可在六年級的時候就對這個有了初步的推測,我們可以聽她講講。」鄧布利多把發言權交給了倪克斯。

  倪克斯拔出魔杖在虛空中寫出了一個七。

  「我認為這是黑魔王潛意識裡想要制造的魂器數量。」倪克斯說道。

  裡德爾皺著眉頭舉起了手,倪克斯示意他可以開口。

  「為什麼這麼確定是七。」裡德爾猩紅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倪克斯,那眸子中透露出來的陰冷讓人膽寒。

  而倪克斯只是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到似得輕笑道:「我認為他似乎很喜歡這個數字,很多東西他都喜歡用七個,在我觀察看來我認為7一定對他有著非凡的意義。」

  裡德爾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個丫頭,看來他想要偷偷吸收魂片的想法會愈發的困難重重啊。

  她總是給他完整的自由,但是在不限制他自由的情況下又用別的什麼方式壓他一頭。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牢不可破咒,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最大的威脅。

  少年伏地魔的日記本,岡特家族的戒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伏地魔那條從不離身的蛇和他本人。

  倪克斯的推測完完全全和他本人的猜想一模一樣,倪克斯用的是基本演繹法,而他是想著『我會怎麼做』,裡德爾在心裡飛快的想別的辦法,也許從有求必應室裡取出來的冠冕他應該藏得更好一點,還有吊墜盒他要早些想辦法得到了。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我已經有了一些頭緒,赫奇帕奇的金杯我也有一些想法。」倪克斯把魔杖插回了兜裡笑眯眯的看這眾人說道,「但是為了達成目的我可能需要大家的一些配合。」

  「比如什麼?」穆迪問道。

  「比如配合我的闖入古靈閣的計劃。」倪克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想大家都不願意看到更多的人死去,所以我的計劃會盡可能的排除一些太過血腥的方案,但是確實會有一點點的胡鬧。」

  聽到胡鬧兩個字的麥格教授眼睛亮了亮,但她並沒有為此生氣的打算反而還有些期待。

  「我希望大家在下周一的中午12點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整把對角巷攪的一團糟,越亂越好,而我會和我的朋友一起進入古靈閣取出藏在貝拉金庫裡的金杯,並且在觸動貝拉金庫的警報裝置之後趁亂逃離對角巷。」倪克斯雙手交疊笑的愈發的意味深長,「那會很有趣的。」

  「有趣?」莫莉有些不滿的看著倪克斯說道,「闖入古靈閣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可是全英國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如果失敗的話——你確定那樣不會適得其反引起神秘人的注意嗎?」

  「我確信我們能夠成功,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逼他和我們作戰。」說到這裡倪克斯嘆了口氣,「他那群瘋子手下到處作亂,但是他卻藏得好好的連個影子都看不見,我想我們只能逼他出來了。」

  「你確定可行?這計劃聽起來充滿危險。」莫莉的眼神裡還是充滿了疑慮,「不是我不信任你們,但是無論如何在我看來你們都只是一群剛畢業的孩子,我甚至不太同意你們加入鳳凰社。」

  「我相信我們所有人的願望都非常簡單,能夠不在每天回家的時候擔驚受怕看到黑魔標記,而自己的好友家人也不會隨時受到生命威脅,而我們可以正常的開心的沒有任何負擔的行走在大街上不用隨時怕被人丟一個惡咒。」倪克斯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如果我們畏畏縮縮害怕死亡,那我們的下一代還要遭受同樣的事情,您希望您的孩子在18歲那年還要面臨這樣的選擇嗎?您還要為了十八歲的他們擔心和今天同樣的事情嗎?」倪克斯並沒有責怪一位好心女士的意思,但是她確實認為這個時候太過的想要把孩子維護在身後是絕不可行的。

  想到孩子們的莫莉臉色瞬間煞白,恐懼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亞瑟摟著自己的妻子不停的安慰道:「我想我們可以相信倪克斯的能力,她可是連那位鐵面無私的克勞奇都誇贊過的人,而且既然鄧布利多同意了她的看法,我想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還是有很多人覺得倪克斯的計劃非常的莽撞,西裡斯刷的站了起來露出了十分嘲諷的笑容:「莫非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好了西裡斯坐下吧,我認為妮可的方法很好,她說的也非常正確。」鄧布利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打斷了西裡斯的怒火,「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但是不到最後關頭我還是希望能夠和各位一起迎來黎明,好嗎?」

  倪克斯又詳細的給每個人分配的任務,雖然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這能成功,但是鑒於她分配的任務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級別的,比如去和摩金夫人吵上一架,在奧利凡德那裡非要買十根魔杖,他們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

  但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夠成功,他們都希望能夠盡快的看到黎明的到來,像是鳳凰涅槃一樣讓整個魔法界浴火重生。

  那時候的魔法界一定會變得更加美麗,他們懷著同樣的期待盼望著那樣一天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五章就完結辣!!!!!!!!!!!!!


第58章 第五十八支舞

  魂器的位置是納西莎套出來的,倪克斯又拜托了她把貝拉的鑰匙給一比一復制出來。

  「單單只是看起來的一樣的鑰匙是沒法騙過古靈閣妖精的眼睛的,那上面還有妖精特質的法術。」納西莎小聲的說道,「你確定能行嗎?」

  倪克斯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盡量試試破解古靈閣的妖精法術,如果不行我還有別的法子。」

  比如用波特那件不受任何魔法影響的隱形衣給妖精來個奪魂咒,當然了這個方案的危險系數導致怎麼都不可能是首選方案的。

  雖然她和西裡斯還有波特莉莉盧平都對此躍躍欲試,甚至就連夏洛克都非常想要加入進來,但是對於他們的想法德雷爾直呼魯莽。

  「你不會又在想什麼危險的點子吧?」盧修斯眯著眼睛問道。

  倪克斯一臉無辜的說道:「絕對沒有。」

  納西莎看著這兩凶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對了,西裡斯最近還好嗎。」

  「你不如擔心一下雷爾。」倪克斯有些無奈的說道,「西裡斯可喜歡現在的日子了。」

  納西莎同樣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是啊他從小就這樣跳脫,還有雷爾啊,那孩子從小就成熟的要命,他們兩個除了長相之外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親兄弟。」

  盧修斯嘲諷道:「幾百年都出不來一個魯莽的格蘭芬多布萊克,真搞不懂你為什麼喜歡他,反正長得差不多我看還是雷古勒斯更好。」

  「哦,反正我們長得也差不多,茜茜選我吧。」倪克斯靠在納西莎的胸前衝著盧修斯做了個鬼臉。

  盧修斯憤憤的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說道:「瞧瞧我們馬爾福家的小怪胎,一天天的想著給家養小精靈自由還和麻瓜交好,現在還要對哥哥的女朋友下手。」

  「雖然我沒法完全理解妮可的想法,但是我認為妮可有一點說的特別好。」納西莎笑著看向倪克斯。

  倪克斯眨了眨眼問道:「什麼?」

  「對於未來的看法。」納西莎雙手合十露出了期許的表情,「我依舊是堅定的純血派,但是我認為倪克斯希望未來所有人都能夠自由選擇自己是否是純血派的想法非常認同,孩子總會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永遠按照我們的想法而活。」

  盧修斯大聲喊道:「難不成我們未來的孩子喜歡上一個麻瓜你也不管嗎?」

  「我不知道。」納西莎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我只知道我會很愛的我的孩子,我絕不會像沃爾布加夫人一樣因為孩子喜歡麻瓜就把他逐出家族。」

  盧修斯的臉色黑了又黑,他看起來有些暴躁,並且暴躁的決定了他以後的孩子決定一定不能讓西裡斯布萊克見著面。

  至於倪克斯——

  盧修斯咬牙切齒的想著,他還真是又愛又恨拿她一點辦法也沒,但是身為一個會審時度勢的馬爾福他也該早點把對麻瓜的厭惡咽下去。

  對於有利可圖的東西馬爾福向來不會拒絕。

  納西莎用倪克斯給的麻瓜模具把鑰匙一比一的復制了出來,干完這事她整個人嚇得夠嗆,盧修斯花了好長的時間安慰才讓她平靜下來。

  「妮可,這種事情我也能幫忙的,茜茜只是個小姑娘——」盧修斯摟著還在發抖的納西莎看向倪克斯。

  然而沒等納西莎開口盧修斯就率先說道:「我沒那麼脆弱,我只是需要緩一會,沒關系的妮可為了早點能結束這一切,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茜茜你都嚇成這樣了!」盧修斯心疼的說道。

  「盧修斯,雷爾能做,西裡斯能做,妮可能做,為什麼我不行?就連麻瓜的姑娘莉莉伊萬斯都投入到了戰爭中,身為純血我怎麼就不能為了魔法界做點什麼?你不要把我當小姑娘了,妮可他們比我小好幾歲呢。」納西莎有些羞惱的瞪了盧修斯一眼,「何況要是你去的話,你抖的比我更厲害吧。」

  「我同意。」

  最後的結果又是盧修斯被這兩姑娘非常不客氣的給嘲諷了一番,偏偏他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了妮可,貝拉還說過她的金庫設了許多小陷阱,不了解的人動了之後就會觸發警報裝置她很快就會知道。」納西莎擔心的看著倪克斯說道,「你確定你能應付的來嗎?」

  「恩,我猜到了她一定會在金庫裡設置陷阱的。」倪克斯笑了笑,這就是對角巷必須引起騷亂的理由。

  食死徒再瘋狂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把所有對角巷的巫師都殺光,但是為了達成目的他們勢必會造成一些無畏的傷害,這時候傲羅就能趁機能抓幾個抓幾個。

  很快就到了約定行動的日子。

  「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扮成羅道夫斯。」西裡斯非常自信的說道,「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演技。」

  倪克斯看著他臉的時候要稍微仰起臉,她替他把他那松開的襯衣扣子給一顆顆扣了上去,然後拍了拍他的前胸說道:「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的話,先把自己的腿鋸掉20公分如何,以你的身高扮演羅道夫斯,傻子都能看出來不是一個人。」

  莉莉不客氣的大笑起來:「我覺得可行。」

  「也許可以聲稱喝了增高藥劑?」西裡斯思索片刻想出了一個他覺得不錯的法子,「可以說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新發明。」

  斯內普的白眼都快翻到填上了,他非常嫌棄地說道:「為什麼聰明的布萊克先生不說是自己發明的呢?真是震驚魔法界的偉大發明。」

  「如果倪克斯同意的話,我覺得可以。」西裡斯的臉皮向來比旁人厚一些,他非但沒覺得不好意思還露出了十分自豪的表情。

  「如果你是擔心我的想要陪著我大可直說,不必想出那麼蠢的法子。」倪克斯看著西裡斯的表情變得愈發的無奈起來。

  「什麼都瞞不過你。」西裡斯伸手替她理了理那已經被染成黑色又燙成小卷的頭發,「我和詹姆一起躲進隱形衣裡隨時准備奪魂咒,這樣總行了吧?」

  「那你得答應我,除非我讓你動手否則你絕不能動手,一定要好好的躲在隱形衣裡。」倪克斯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哪怕我遭遇危險。」

  「好。」西裡斯飛快的答應道,但是具體他會怎麼做,誰知道呢。

  「你真讓他去?」裡德爾挑了挑眉,「在魯莽方面布萊克先生絕對是第一名的,我可不覺得他看到你被人用魔杖指著能安分的待在那件衣服裡。」

  「那他就會意識到現實的殘酷了,因為他的不克制至少會被他害死十幾個人。」倪克斯幽幽的看了一眼西裡斯。

  倪克斯都說到這份上了西裡斯當然明白了,這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但凡失敗首當其衝出事的就是納西莎,為了不讓貝拉警覺起來,現在的納西莎還在和那個瘋婆子演著姐倆好,約她喝著下午茶。

  一旦事情敗貝拉發現的太早,納西莎是絕對來不及轉移的,其次就是因為這次事跡敗露而被驚擾到的伏地魔本人。

  他一定會更加確信自己內部有背叛者,對於雷古勒斯來說這也會讓他的存活加大難度。

  他們沒有拿到魂器就代表即便殺了伏地魔本人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還是會以另一種方式復活,到時候他們會更加的被動。

  倪克斯和鄧布利多想要的都是把傷害降到最低程度的一網打盡,如果可以最好一個人都不要死。

  倪克斯給自己的臉披上最後一層人造皮的時候一眾人都驚呆了,莉莉沒忍住直接去掐了一把倪克斯的臉:「呃,手感還是不太一樣。」

  倪克斯裝出貝拉的架勢不客氣的抓住莉莉的手惡狠狠的問道:「你膽敢用你的髒手捏貝拉特裡克斯的臉?」

  知道內核是誰的莉莉哈哈笑了起來:「你演可真像啊,我覺得就算羅道夫斯真的出現在這裡也保准認不出來。」

  莉莉本是隨口一說,萬萬沒想到還真給她說中了。

  羅道夫斯看向她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和納西莎一起喝下午茶去了嗎?」

  倪克斯飛快的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遠離了他那只伸向她的手:「我在哪裡用得著向你彙報?我唯一需要聽從命令的只有主人。」

  羅道夫斯哼了一聲不滿道:「你最好別搞砸了任務,我和你一起去。」

  比起看上去淡定萬分的倪克斯,她身後隱形衣裡的二位緊張的汗都要滴到地下了。

  西裡斯抓著詹姆的手臂都快給他抓斷了,詹姆踩了他一腳示意他千萬冷靜,在這裡暴露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倪克斯拿出了自己那把復制的鑰匙交給妖精,鑰匙上的魔法是裡德爾破解的,最後又交給了鄧布利多和麥格再三檢查沒有問題才敢在今天拿出來使用的。

  妖精端詳鑰匙的時候隱形衣的兩人時刻准備著使出奪魂咒,妖精端詳片刻把鑰匙交還給了倪克斯之後他們才松了口氣。

  「請跟我來,萊斯特蘭奇夫人和萊斯特蘭奇先生。」貝拉仰著腦袋走在前面,羅道夫斯一臉陰郁的跟在後面。

  他看著貝拉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懷疑,眼前的貝拉他說不出哪裡有問題,但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捏著手裡的魔杖時刻准備著給她來一個惡咒。

  他的這些小動作完全落入了西裡斯和詹姆的眼中,西裡斯力氣大的都快把詹姆的手臂擰斷了,詹姆只能一直拍著他的後背輕聲說要冷靜。

  然而羅道夫斯還是沒有貿然出,因為他知道如果是復方湯劑假扮的那路過妖精的瀑布必然原形畢露。

  然而羅道夫斯不知道的是妖精的瀑布只能洗掉魔法,並不能夠洗去麻瓜的偽裝,不知道這點的羅道夫斯在經過瀑布之後放松了警惕。

  「我和我丈夫進去就可以。」倪克斯看著妖精的眼神露出了些許嫌棄,「我可不信任你們這幫背信棄義的妖精。」

  「誰信任妖精呢,一幫唯利是圖的小東西。」羅道夫斯同樣對妖精露出了一個萬分嫌棄的眼神。

  妖精早就習慣了純血這副樣子,他只是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自行往後退了幾步。

  而就在金庫的大門關上的一瞬間倪克斯飛快的抽出了魔杖給了他一個昏睡咒。

  她剛松了口氣的時候隱形衣裡的西裡斯就躥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她,倪克斯有些錯愕的仰著頭。

  「我真的快嚇死了。」

  平時那麼勇敢的一個人,現在居然在發抖,想想她又覺得有些好笑,像是擼狗一樣從他那靠在自己肩膀的黑色腦袋開始慢慢往下撫摸著他的脊背。

  「好啦沒事了,我們趕緊找金杯。」倪克斯關掉了一直開著的變聲器用自己的聲音說道。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和女朋友撒嬌,等回去我一定要告訴萊姆斯。」詹姆不客氣的嘲笑道。

  西裡斯哈哈兩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這是嫉妒我有一個可以撒嬌的女朋友。」

  他很快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他們必須得盡快離開金庫,按照倪克斯安排好的對角巷的『騷亂』時間,他們必須趕在那個時間之內離開這裡。

  不然等對角巷的騷亂結束,他們壓根逃不掉。

  「金杯,找到了!」詹姆伸手就想去抓。

  「等等!」倪克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那金杯上被施了復制咒和混淆咒,那杯子迅速的增殖起來。

  「能直接毀掉嗎?」詹姆大喊道。

  當然可以,他們之前不毀掉魂器也只是為了不想打草驚蛇,現在他們已經明確要『引蛇出洞』了,倪克斯從包裡拿出從巨人哪裡討要來的蛇怪的牙齒往那無限復制的金杯山上面爬。

  西裡斯見狀奪過了倪克斯手裡的包從裡面掏出了自己的那把掃帚。

  「你——算了,帶我飛上去。」

  「好。」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讓她側坐在自己的掃帚上,他們飛到最頂端的時候倪克斯快狠准的把毒牙戳向了金杯。

  金杯在毒牙的作用下碎裂成了兩半,靠的非常近的他們甚至能夠聽到伏地魔的哀嚎。

  「可惜了金杯。」倪克斯摟著西裡斯的腰露出了遺憾的神情,「我本來想著把這玩意帶回去剝離魂器,然後金杯洗洗還能用呢。」

  「哦抱歉,我沒想到上面會有復制咒。」詹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系,只要我們都還活著,那我們就是成功的。」倪克斯難得衝詹姆露出了好臉色,「好了傲羅們,披上隱形衣我們回去吧。」

  「羅道夫斯呢?」詹姆問道。

  「不用管他。」倪克斯不客氣的從掃帚上落下踩在他的身上,「說真的,我真討厭飛行。」

  「你該習慣的,反正有我在你肯定是不會摔的。」西裡斯哈哈笑著。

  倪克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詹姆只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和外面的妖精待在一起才好,他活像是個多余的。

  他們打開金庫大門的時候倪克斯飛快的給了妖精一個奪魂咒讓他帶自己回去,在路過瀑布的時候她又飛快的補上一個奪魂咒防止他恢復神智。

  至於之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那是貝拉特裡克斯干的,又不是她倪克斯。

  然而一切就如同倪克斯預料的那樣,穿著黑袍的組織已經趕到了對角巷往古靈閣衝。

  「快,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在外面接應的莉莉拉著她往巷子裡躲,還不忘戒備的看著四周,「你們拿到金杯了嗎?」

  「毀掉了。」倪克斯用魔杖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不用怕貝拉通過金杯找到我們了,但是我覺得她但凡不是個智障才能猜到是我們幾個做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同樣過來接應的盧平問道。

  裡德爾哼哼兩聲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當然是反客為主,你們是忘了自己的職業了嗎?」

  「你看起來還挺喜歡這個職業的。」倪克斯看向躍躍欲試的裡德爾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喜歡這個工作。」

  「喜歡工作?不,我只是覺得不早點干掉他,我也隨時會處在被吸收的危險中。」裡德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要知道你剛才干掉金杯的時候我可沒覺得有多好受。」

  「我覺得你應該先研究一下怎麼才能夠讓你自己成為主魂。」倪克斯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

  西裡斯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安全感是伏地魔給的,哦,伏地魔帶來的恐懼伏地魔給自己的安全感,有了裡德爾的他們似乎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們都十分清楚至少在面對另一個伏地魔的時候這個少年伏地魔是絕不會背叛的,因為一個有了自主思想的靈魂,怎麼會甘願被吸收呢。

  他們有驚無險回到馬爾福莊園的時候莫莉都快熱淚盈眶了,她親切的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擁抱。

  「剩下的人還好嗎?」倪克斯問道,「儲藏室裡的草藥你們可以隨意使用,如果要熬成魔藥的話可以直接找西弗。」

  「哦西弗勒斯已經在做了。」莫莉擦了一把眼淚,「多虧了盧修斯買的那些小裝備,還有那個什麼叫煙霧彈的麻瓜玩意幫了大忙,所幸大家都只是受了一些小傷。」

  倪克斯點了點頭衝著莫莉露出一個笑容:「能幫上忙就好。」

  莫莉又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擁抱:「好了妮可,去吃飯吧,我和多比准備好了晚餐,哦真的很難相信會有多比這樣的小精靈——還是從馬爾福家出來的,抱歉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冒犯,但是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覺得馬爾福都是像你哥哥這樣的。」

  倪克斯哈哈的笑道:「據我所知我哥哥和你丈夫還打過好幾架呢。」

  莫莉衝著那兒努了努嘴道:「現在還在天天吵架呢。」

  看著都掛了彩還嘴上不饒人的盧修斯和亞瑟,莫莉和倪克斯笑的更歡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支舞

  「把碗放那兒就好,一會我來收拾。」莫莉阻止了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還想收拾餐桌的倪克斯,「不看前面小心走路摔著。」

  「沒事的,馬爾福莊園的每一塊地磚——」倪克斯話音剛落腳就崴了一下,還好一邊的西裡斯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讓她摔的太慘。

  也不知是鳳凰社的誰帶來的小玩具丟的滿地都是,倪克斯看著地上的玩具陷入了沉思。

  「鳳凰社裡還有喜歡玩兒童玩具的?」倪克斯隨手撿起了一個捏了捏,「蜘蛛做的挺像的。」

  莫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家小孩的,最近基本都住在這兒了,家裡就放著幾個孩子在我不太放心。」

  「珀西居然喜歡玩這個嗎。」倪克斯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見過珀西了?」莫莉摸了摸鼻子笑道,「那孩子人小鬼大的不愛玩這個,是我另外兩個孩子的,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莫莉話音剛落雙胞胎兄弟就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咿咿呀呀的喊著媽媽,莫莉有些頭痛的把他們抱在了懷裡:「你們可別把玩具亂丟了。」

  倪克斯戳了戳兩個孩子的臉笑道:「看不出來您居然有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

  「其實是五個。」詹姆小聲說道。

  莉莉驚訝的叉子都掉在了桌上:「五,五個?您看起來——也沒有很大。」

  倪克斯想起了之前看到韋斯萊家族族譜時候的恐懼,這個純血家族比較獨樹一幟,旁的家族想要個孩子都難上加難,很多純血家族都是一脈單傳,偶爾有些能夠有兄弟姐妹的已經是少有。

  更別提像是韋斯萊家這樣的了,他們家的傳統好像就是能生。

  英國純血裡和韋斯萊家沾親帶故就有一半以上,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笑道:「我倒不想要這麼多孩子,如果可以的話一個就足夠了,最好是女兒還要像妮可的,當然了,如果妮可不願意我們也可以不要孩子。」

  「我也想要個像莉莉的女兒。」詹姆小聲說道。

  莉莉羞紅著臉給了他一腳:「雖然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但是你現在談這個會不會太早了?」

  詹姆傻笑著說道:「早嗎?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想好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了,男孩就叫哈利,女孩就叫伊麗絲。」

  詹姆這話剛說出口莉莉看起來更生氣了,她直接早飯也不吃扭頭就想走。

  「害羞了。」莫莉和藹的笑著,「小姑娘總會不好意思的,不過西裡斯,巫師裡像你這麼想的到底在少數。」

  「順其自然吧。」倪克斯笑著搖了搖頭,「反正馬爾福和布萊克的後代完全不用我們擔心,盧修斯和納西莎兩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正解。」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肩膀哈哈笑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西裡斯面對面摟著倪克斯的腰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大清早的你們惡不惡心!」詹姆酸澀的大喊著,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不遠處的莉莉背影。

  莉莉當然不會理她,莫莉捂著嘴笑了好一陣:「真是甜蜜的小情侶。」

  自從解決掉金杯之後伏地魔那邊簡直忙得焦頭爛額,而他們這裡卻像是度假一樣氣氛良好,由於馬爾福莊園實在是大的過分,為了安全起見倪克斯邀請所有不拖家帶口的成員直接住進馬爾福莊園。

  所有人待在一起更能有安全感,至於拖家帶口的就由盧修斯出錢把人送去美國,倪克斯利用魔法外交司的職務之便聯系了美國的魔法部,暫時為他們提供棲身之所。

  倪克斯又一次坐在花園裡和穆迪鄧布利多裡德爾討論下一步計劃的時候隨口說道。

  「美國那邊的傲羅居然願意提供幫助。」穆迪對此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妮可,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哦,我倒覺得挺簡單的。」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說道,「中國有句古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畢竟我可不認為伏地魔控制英國巫師之後會止步於此。」倪克斯又拿出了自己那本筆記本放到了桌上,「何況我認為伏地魔比格林德沃瘋太多了。」

  鄧布利多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默了片刻,但是很快他開口笑道:「這麼說也沒錯。」

  一旁的裡德爾有些不滿的哼道:「失敗者還分什麼高下。」

  「至少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倪克斯眨了眨眼,「也沒有把自己變成一片片的。」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人還是要知足常樂,很多時候安於現狀是最安全的。」

  他們難道都猜到了——他的想法,裡德爾桌子下的手握緊了拳頭。

  「你們兩個又在打什麼啞謎?」穆迪不悅的眯著眼睛,「瑞柏斯,你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了嗎?」

  裡德爾啊了一聲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當然,我不能在明白了。」

  「聰明人總是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的。」倪克斯說道。

  「是啊。」鄧布利多衝著她眨了眨眼。

  這一老一小兩只狐狸,裡德爾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咒罵了他們一千遍,就算他們猜到了自己有魂器又怎麼樣,只要他們不撕破臉,是絕對不可能從他那裡拿走冠冕的。

  他必須要給自己留下一個魂器作為保障,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想要吸收掉那片靈魂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即便他認為鄧布利多不屑於搞這種陰的,但是他生性不願意信任別人,也絕不為此妥協。

  「我們的好伙伴找到斯萊特林掛墜盒的下落了,是嗎?」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向倪克斯。

  裡德爾猛地抬起頭看向兩人:「在哪裡?」

  「你很熟悉的一個山洞。」倪克斯從筆記本裡抽出一張航拍的照片舉到了裡德爾的面前。

  「麻瓜的照片?」穆迪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是麻瓜找到的?」

  「是從阿不思記憶裡提取的線索。」倪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也確實是少年伏地魔自己告訴我們的。」

  倪克斯並沒有正面回答裡德爾的問題,她當然不能說是雷古勒斯發現伏地魔帶著克利切去往一個秘密洞穴之後察覺到的不對勁。

  在倪克斯的勸阻下雷古勒斯放棄了一個人前去洞穴的想法,而是等到了倪克斯拜托麥考夫借了一架直升飛機。

  阿沒錯,直升飛機,一架由倪克斯施了保護咒的直升飛機。

  在那之前倪克斯還用無人機去調查過裡面的情況,不出她所料的是洞穴的水裡有著非常之多的陰屍,但凡他們在洞穴裡中點伏地魔的小花招那是絕對沒法活著出來的。

  「別和你哥哥一樣莽撞。」倪克斯把水下的照片拍在了雷古勒斯的胸口涼涼的說道,「你要是死掉沒人會高興的。」

  「抱歉,我只是太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了。」雷古勒斯英俊的臉頰不知何時消瘦了許多。

  雙面間諜的任務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的母親又是一個在他哥哥離開家裡之後愈發歇斯底裡的女人,倪克斯也不忍心太過苛責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年。

  她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安慰道:「快了,就快結束了,但如果我們之中有誰死在了黎明之前,那麼活下來的人一定不會高興的,共犯先生,如果真的受不了了我寧可你拍拍屁股直接逃跑,但是千萬不要放棄活著的希望,好嗎。」

  「當然。」雷古勒斯扯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當時的倪克斯只能看著他獨自離去,假如西裡斯沒有把她從深淵裡拉出來她現在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雷古勒斯獨自行走在寒冷的黑夜之中,而她幸運的頭頂有一顆明亮的星星永遠指引著她回家的路。

  想到雷古勒斯的倪克斯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他們的談話又把她拉回了現實裡。

  「記憶裡的人還能回答問題?少年伏地魔居然會告訴你們這個?」穆迪皺著眉頭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基本演繹法,又是該死的基本演繹法。」裡德爾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猜得到?」

  「夏利也幫了不少忙。」倪克斯說道。

  「鄧布利多你居然讓一個麻瓜看了你的記憶?」裡德爾驚訝的眼睛瞪得老大。

  「什麼?阿不思你居然讓一個麻瓜看你的記憶?」穆迪也非常驚訝。

  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是對一件事感到驚訝,但是顯然他們驚訝的點完全不一樣。

  穆迪驚訝鄧布利多居然讓一個麻瓜參與進有關黑魔王的事情,而裡德爾則震驚於鄧布利多居然信任到能把記憶給夏洛克看。

  「哦,也許阿拉斯托你還記得那個被你們魔法部消掉記憶的麻瓜。」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

  「那太多了,你具體指的是哪個?夏利?」穆迪並不太能記起一個叫做夏利的麻瓜。

  鄧布利多神秘兮兮的笑著,倪克斯解釋道:「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麻瓜有名的聰明偵探,一個在很小的時候被你們抹過兩次記憶的存在。」

  被抹兩次記憶的麻瓜並不多見,對像還是一個麻瓜的名人,說到這裡穆迪就想起來那是誰了。

  「那是個很古怪的小孩,聰明的有些可怕,你幫他恢復記憶了?」穆迪問道。

  倪克斯搖了搖頭。

  「那他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穆迪有些疑惑的看著倪克斯,「那為什麼——」

  「你別告訴我他靠自己恢復了記憶。」裡德爾的眼神愈發的震驚,「即便是了解一忘皆空的巫師也未必能做到這點。」

  「什麼?那絕不可能!」穆迪激動地大聲道,「從來沒有麻瓜能夠靠自己恢復記憶!」

  「可那是夏洛克福爾摩斯。」裡德爾的語調變得陰陽怪氣起來,「我真的小看大偵探福爾摩斯了,所以呢,你靠著大偵探找到了伏地魔隱藏魂器的洞穴?他該不會蠢到什麼魔法都沒設下吧?」

  「你猜啊。」倪克斯知道她如果再說下去必然會給裡德爾提供一些猜出雷古勒斯身份的線索。

  這時候什麼都不說是最好的。

  細節上的事情她和鄧布利多知道就好了,當然了,等那老光頭死了之後他們會有機會出一本書歌頌英雄們的事跡的。

  對此,鄧布利多和倪克斯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他們都不是喜歡趕盡殺絕的人,如果裡德爾願意自願從良當然很好。

  但如果他不樂意他們也會有別的辦法來制止他,倪克斯已經從那本斯萊特林的手札上找到了答案。

  一個給斯萊特林的蠢貨們後悔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魂器的事情我編的!


第60章 第六十支舞

  「所以你打算怎麼解釋你擅自做的決定。」克勞奇怒氣衝衝的把美國傲羅傳來的一沓信件砸在倪克斯的辦公桌上,「自作聰明的姑娘,枉我對你這麼信任!」

  然而倪克斯並沒有出現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她早就知道克勞奇早晚會知道這件事無論是英國的食死徒還是美國殘留的聖徒,沒有人會希望鄧布利多一方獲得勝利。

  她用兩根手指捏起自己的茶杯小啜一口,緩緩的開口道:「非常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向部長彙報關於您兒子的事情,您知道的米麗森部長並不太喜歡和——」

  「你在說什麼!」這下驚慌失措的變成了巴蒂克勞奇嗎,他慌亂的關上門惡狠狠的盯著倪克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的兒子最近確實有些奇怪,他的妻子和他說了好幾次兒子身上發生的奇怪變化,但他總是忙於工作無暇顧及,只以為是年輕人鬧些脾氣。

  但這些天的了解之下他非常清楚倪克斯馬爾福這姑娘不會空口白牙的污蔑別人,她說出口就代表她一定掌握了證據。

  「克勞奇先生,我勸您最好把魔杖收起來。」倪克斯仰著下巴對著克勞奇說道,「我保證只要我出了一點事,整個魔法界都會知道您的兒子是食死徒。」

  「你把事情告訴鄧布利多了?」克勞奇咬牙切齒的說道。

  倪克斯愉快地點了點頭:「他希望您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這為了大家都好。」

  好在哪裡?克勞奇自嘲的想著,因為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廢物兒子,他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將被葬送的干干淨淨。

  「您不必露出這樣的表情。」倪克斯站了起來平視著克勞奇,「先生,您知道怎樣做才會把損失降到最低,是嗎?我可以給您時間。」

  他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親手把自己兒子送進牢裡,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巴蒂克勞奇行動的很快,他似乎生怕倪克斯和鄧布利多反悔舉報他,在當天晚上他就把自己的兒子送去了阿茲卡班。

  「真是個為了權利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男人。」穆迪拿著報紙進屋的時候露出了非常不屑的表情,「我還以為他會為了自己的家人掙扎一下呢。」

  屋裡的鄧布利多裡德爾和倪克斯似乎並未露出過於驚訝的表情,他們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一樣。

  「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只有這樣損失才是最小的,但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克勞奇先生究竟是蠢人還是聰明人呢。」倪克斯笑著說道。

  裡德爾哼了一聲:「他還能怎麼樣,難道找個人進去頂罪嗎?誰會心甘情願去阿茲卡班?」

  裡德爾這一串的發問倒是讓鄧布利多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裡泛著精光說道:「克勞奇夫人似乎非常溺愛自己的兒子。」

  「但是我聽說克勞奇夫婦感情特別好。」穆迪顯然覺得他們的這個猜測太過扯了,他搖頭道,「克勞奇怎麼可能會舍得把自己老婆送進去頂罪?」

  倪克斯笑著搖了搖頭:「根據我的情報,克勞奇夫人最近多次出國就是為了自己的病在到處求醫,我美國的一些伙伴告訴我,她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裡德爾罵了一句蠢貨。

  「那可不蠢,那是母愛的神奇力量。」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道,「愛的力量是偉大的,瑞柏斯。」

  「那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懂不了了。」裡德爾嗤笑道。

  倪克斯也沒興趣勸他懂什麼愛不愛的,她直接無視了裡德爾對著鄧布利多說道:「那麼小克勞奇先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阿不思。」

  「沒問題。」

  #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竟然做了這些事#

  #巴裡克勞奇不得不說的故事#

  #為了兒子害死妻子的男人#

  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滿了巴蒂克勞奇的消息,知道自己完蛋的老巴蒂克勞奇待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了。

  魔法部不可能再用他,而伏地魔也絕不會放過他。

  小巴蒂克勞奇被魔法部帶走當天就給了他一個攝魂怪之吻,而老巴蒂克勞奇再三天後也被食死徒報復至死。

  伯莎伯金斯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沒想到克勞奇居然會干出這種事情,他對得起部長的信任嗎?他兒子是食死徒也許不是他的錯,但是他怎麼可以包庇那個惡人!還用自己的老婆給兒子頂罪,真是太過分了。」

  倪克斯看著這個不太聰明的姑娘故作難受假意的抹了一把眼淚:「是啊,克勞奇先生那麼熱愛工作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接下來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好好的帶領大家了。」

  伯莎小聲的說道:「我覺得你就很好啊,克勞奇那樣眼高於頂的人都能一直帶著你到處跑,完全證明了你的能力,其實我一直覺得克勞奇想把你培養成接班人的。」

  伯莎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確認了沒人她才繼續說道:「我覺得他一直想坐部長的位置,所以有意識的在培養自己的勢力,我打賭你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趕出魔法部。」

  嘛,這女孩有些愚笨,但是直覺非常的准,這也許就是笨蛋的另一種天賦吧。

  她裝作有些驚慌的反駁道:「伯莎,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才十九歲怎麼可能直接做司長呢。」

  十九歲的倪克斯當然不可能直接成為司長,但是顯然米麗森非常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副司長之位直接空了出來,原本就是司長特助的她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坐上這個位置,她的能力整個魔法部都看得到,什麼時候上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故意路過傲羅指揮部的倪克斯挑釁的衝裡面的裡德爾揚了揚下巴,裡德爾氣的牙癢癢,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倪克斯那麼好的機會。

  看到倪克斯表情的莉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走上前給了倪克斯一個巨大的擁抱:「我已經讓貓頭鷹送信給媽媽了,她說為了慶祝你升職她會和佩妮一起做一個大蛋糕的。」

  倪克斯愉快的說道:「好啊,我好久沒見佩妮了,之前佩妮不也說想見見西裡斯到底長什麼樣嗎,不如今天一起去?」

  「佩妮一定會被帥到的。」莉莉激動的說道,「她之前給我看她學校的帥哥吹了好久的牛呢,我非得讓她看看我們霍格沃茨的校草才行。」

  「現在算是傲羅指揮部的——部草?」倪克斯挑了挑眉。

  她把目光落在那個英俊男人身上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他襯衫的扣子自從正式入職之後再也沒好好扣上過,他襯衫的袖子挽到了肘關節處身子微微前傾和穆迪吵架時候的側臉愈發的好看了。

  他那漆黑濃密的長發在腦後扎成一個小辮子,幾縷發絲掛了下來被他隨意的別在耳後,再往下就能看到他潔白脖子上那凸起的喉結。

  「別看了花痴。」莉莉有些無奈的掐了一把倪克斯的腰部,「妮可,你天天看也看不膩麼?」

  「看不膩。」倪克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就不想多看看你的新晉男友嗎?」

  莉莉的眼神瞥到了一直盯著他們看的詹姆波特,看到她再看他,他抓了抓那亂糟糟的頭發露出了一個在莉莉看來傻的不能再傻的笑容。

  「不想。」莉莉的語氣裡滿是嫌棄,但是她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在知道莉莉打算邀請他一起去她家吃晚餐的詹姆笑的更蠢了,要知道這對他來說可就算是第一次見家長了,下班之後他火速回到家裡換上了自己最正式的西裝,對著鏡子整理了好久的儀容。

  和他不同的是西裡斯就顯得隨意許多,就算在阿布拉克薩斯面前他也從沒講究過,他依舊穿著上班時候穿的那身衣服,襯衫的扣子依舊沒有好好扣上的打算。

  但越是這樣他身上就愈加散發出一股子不羈的味道,現在的小姑娘喜歡極了這種感覺,即便是討厭格蘭芬多連體嬰的莉莉也從未否認過西裡斯的帥氣。

  「帥吧。」莉莉湊到佩妮耳邊小聲說道。

  「太帥了。」佩妮紅著臉說道,「妮可挑男朋友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

  「我可不是只看臉的。」莉莉哼哼道,「何況兩個鼻子一個眼睛的男人能差多少。」

  「你說的都對。」佩妮哈哈笑道,「我們小莉莉喜歡就好。」

  但是很顯然,伊萬斯夫婦這樣的長輩就更加滿意詹姆這樣『精心打扮』來而來的了,在他們看來西裡斯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渣男』的味道。

  他們擔憂的看著倪克斯,生怕從小看到大的姑娘被欺騙了感情。

  對此倪克斯貼心的解釋道:「叔叔阿姨,西裡斯是家裡八歲就給我訂下的未婚夫,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那很好,那很好。」伊萬斯夫人滿意的笑了笑,「現在都畢業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西裡斯搶答道:「只要妮可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

  說完這些的西裡斯還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可惜妮可似乎打算把工作放到第一位。」

  伊萬斯先生對此贊許的點頭道:「這很好,姑娘們工作優先很不錯,我也贊成莉莉莉莉把工作放到第一位,到30歲再結婚也沒事。」

  詹姆:!!!

  這餐飯無非是家長裡短,但是很顯然在戰爭的間隙吃上這麼一餐飯能夠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愉悅起來。

  倪克斯離開前還不忘給伊萬斯家加強了防護用的魔法陣,要不是伊萬斯夫婦堅持倪克斯其實非常想把他們接到馬爾福莊園住上一陣,

  「幻影移形回去吧,還是你們想走走。」詹姆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

  「我隨便。」西裡斯把問題拋給了倪克斯。

  倪克斯壓了壓自己紅色短裙的裙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們說現在瑞柏斯睡著了嗎。」

  「不知道。」詹姆誠實的說道。

  西裡斯挑了挑眉:「你想做什麼?」

  「偷魂器。」倪克斯露出了愉悅的表情,「拉文克勞的冠冕。」

  詹姆被這突如其來的進展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認真的?」

  「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倪克斯笑眯眯的看向詹姆。

  「那就去吧!」西裡斯激動的說道,「我們三個還打不過一個瑞柏斯德雷爾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手裡有冠冕的。」

  倪克斯從小包中拿出一個指南針形狀的東西笑眯眯看向西裡斯說道:「因為我在他之前就找到了冠冕,將計就計把冠冕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然後你在上面裝了定位裝置?酷!」詹姆興奮的說道,「說真的倪克斯,這世上有你猜不到的事情嗎?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該這麼問你,你肯定要說你猜不到的事情就猜不到了,對吧?」

  「不。」倪克斯笑眯眯的說道,「關於莉莉什麼時候願意嫁給你,我就不知道。」

  詹姆:。

  裡德爾把冠冕藏到了裡德爾老宅,在他看來倪克斯和鄧布利多絕無可能再搜尋一遍這裡,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倪克斯不需要搜索就能知道冠冕的位置。

  但在他們靠近冠冕的時候裡德爾還是察覺到了,他幻影移形來的時候就見到倪克斯馬爾福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而她背後站著的一左一右兩個格蘭芬多正舉著魔杖戒備的對著他。

  「這是開戰的意思嗎?」裡德爾倒也不慌,他不緊不慢的坐到椅子上笑著看向三人。

  「決定權在你手上。」倪克斯說道。

  「不就不能給我留一條活路?」裡德爾陰沉的看著倪克斯,「你太聰明了。」

  「是你太自作聰明了。」倪克斯輕輕嘆了一口氣,「瑞柏斯,你已經重生了,為什麼還要拘泥於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能放任任何一個讓主魂活下去的機會。」

  「我可以直接吸收它!」裡德爾大聲道,「好吧,讓我吸收它!」

  「吸收的碎片越多,你就愈發無法擺脫主魂的影響,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倪克斯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好不容易成為朋友的,你非要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友情嗎?」

  「滿口謊話的騙子。」裡德爾冷笑道,他舉起了魔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來吧,決鬥吧一對一,輸了就把冠冕給我,你該不會想以多欺少吧?」

  倪克斯沒有回答他,她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激將法她從來不吃,所以裡德爾的故意激怒對她沒有任何用處。

  三打一,她就是打著以多欺少的打算。

  詹姆和西裡斯同時用出昏昏倒地,而倪克斯的魔杖則是用起了盔甲護身,裡德爾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又坐在了椅子上。

  「現在怎麼辦?」詹姆問道,事到臨頭他反而有些不忍了,「直接殺掉會不會太殘忍了?」

  「妮可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了他了?」倪克斯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殘忍的人嗎?」

  西裡斯和詹姆對視一眼,此時他們壓根猜不到倪克斯要做什麼,他們看著她舉起魔杖對著裡德爾念了很長的一段咒語,然後她又從小包裡拿出一瓶魔藥給他灌了下去。

  只見裡德爾的身上籠罩一層溫暖的黃色光芒,那樣溫暖的光芒絕非是為了奪取人的性命而存在的。

  「這是什麼?」西裡斯問道。

  「讓他徹底成為瑞柏斯德雷爾的法子。」倪克斯把他平放在了地上衝兩人使了個眼色,「把他搬回馬爾福莊園他自己的床上,明天醒來他就會徹底忘了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故事。」

  倪克斯很久以後才告訴了他們那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在斯萊特林的手札中寫有如何讓分裂的靈魂徹底脫離主魂的法子。

  但是這片靈魂將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遺忘』,他會忘了曾經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會徹徹底底的重生,而後他的靈魂是否完整取決於他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倪克斯相信如果給裡德爾親自選擇他一定不會走這條路。

  可擁有裡德爾記憶的他永遠不會安分於此,她只能替他做出選擇,畢竟她真的非常好奇這樣的人如果給他一個不同的生存環境他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倪克斯替他補全了關於瑞柏斯德雷爾的記憶,也許他終有一天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他不小心受了傷發現自己是個仿生人的真相。

  比如他真的想和某些異性發生什麼但總覺得哪裡不來對的場景。

  但那都是後話了,誰知道擁有完整童年記憶的瑞柏斯是不是還願意成為裡德爾呢,她非常樂意觀察他之後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一個永遠美好童年的人又怎麼會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希望擁有新的記憶的裡德爾可以好好活下去。

  鄧布利多也非常願意給他一個這樣的機會。

  時至今日,裡德爾才算是真正獲得了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

  冠冕Get,馬上要完結辣!!!

  我覺得老鄧雖然會防備,但是他不是一個喜歡趕盡殺絕的人,如果你願意或者有機會從良,他會很樂意接納你的,但前提是要真心從良,比如教授QAQ


第61章 第六十一支舞

  伏地魔快瘋了,字面意義上的快瘋了。

  從馬爾福父子背叛開始食死徒內部就開始逐漸瓦解,緊接著他的魂器被毀掉一個之後他的得力助手巴蒂克勞奇也死了。

  貝拉遍了倫敦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叛徒該死的家人的蹤跡。

  他們的滿腔怒火無從下手,伏地魔也因此越來越暴躁,他開始頻繁的折磨每一個手下。

  即便是最忠心的貝拉特裡克斯也因為金杯被毀壞而遭至了無數的怒火。

  「你膽敢弄丟我交給你的東西……貝拉,你失去我的信任了。」伏地魔那早就面目全非的恐怖臉龐此刻顯得更加可怖。

  但貝拉依舊瘋狂的迷戀著眼前的男人,她親吻著他的長炮祈求道:「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誰是叛徒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信任我———」

  貝拉幾乎是趴在地上哀求著他的,很顯然伏地魔似乎也很享受這樣一個女人,她有著漂亮的容貌,高挑的身材,以及優越的家室。

  這是一個和他出生截然不同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匍匐在地雌伏於他。

  他的腳即便是用力踩在的她的手背上使她發出聲聲慘叫,這個女人也會用一種近乎愚蠢的愛慕眼神看著自己。

  可笑的愛情,他最不相信的就是愛情,他的父親自說自話的迷戀著他的母親,卻又自說自話的拋棄了他們。

  愛情總是不堪一擊的。

  貝拉供出了納西莎的名字,然而早在金杯的事情之後倪克斯就把納西莎藏在了馬爾福莊園,現在食死徒壓根找不到她了。

  現今倪克斯唯一擔心的就是雷古勒斯了,他無法隨心所欲的傳遞消息給倪克斯,也無法隨時離開伏地魔的身邊,即便離開伏地魔也不會放心讓任何一個食死徒單獨待著。

  而伏地魔也及其不願意從布萊克老宅離開,哦沒錯他就待在布萊克老宅,但是布萊克老宅也被施了赤膽忠心咒,壓根沒人能夠靠近他。

  「給我把倪克斯馬爾福抓回來。」伏地魔陰森的看向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半跪在地冷靜的說道:「那愚蠢的姑娘謹慎的很,除了魔法部和馬爾福莊園幾乎哪裡都不去,就算出門也絕不單獨一個人。」

  「那就把她身邊的人殺掉帶過來——」伏地魔冷笑著提起魔杖對著雷古勒斯就是一個鑽心剜骨,「還用我教你們怎麼做嗎?」

  雷古勒斯顫抖著身子咬緊牙關才不至於讓慘叫溢出口中,他仰著他那蒼白的臉回答道:「Yes.」

  他回到自己房中跌坐在床鋪上,除了鑽心剜骨之外伏地魔還熱衷於在他們身上留下各種傷口,他掀起衣服露出腹部上的豁口有些自嘲的笑著。

  真不知道母親和父親到底在想些什麼,早早的帶著布萊克家族站隊就是這個結果。

  「克利切。」他啞著嗓子喊道。

  看到克利切驚恐的擔憂的眼神他知道那不作假,他很多時候都會有一種克利切才是自己真正親人的錯覺。

  「克利切給小主人上藥,克利切沒用,克利切沒法保護小主人,克利切該死。」克利切一邊用著魔藥一邊咒罵著自己。

  雷古勒斯溫柔的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

  克利切自責的更厲害了,雷古勒斯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上完藥他很快又要出門了,他前幾天還在苦惱怎麼從這被施了咒密不通風的房間裡給倪克斯傳遞消息。

  這下倒好了,伏地魔給了他機會親自見她,看看她和自己哥哥的感情到底有多好,至少他們還是幸福的,痛苦的只有他自己。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有些認不出來那是誰了,有誰能相信這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呢,他的臉頰都快凹進去了。

  准備好的他對著早等在門口的萊斯特蘭奇夫婦冷漠的說道,他們幻影移形到了倪克斯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沒多久倪克斯西裡斯詹姆波特,還有他們的狼人朋友麻瓜朋友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他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貝拉不認識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的面龐和當年的伏地魔居然有些許的神似,這讓貝拉有一瞬的失神。

  好了有他在雷古勒斯怎麼都不用擔心萊斯特蘭奇夫婦能在這裡成功帶走倪克斯馬爾福了,那可是另一個伏地魔,雷古勒斯在心裡冷笑著。

  還是一個站在鄧布利多這裡的伏地魔。

  「雷爾你怎麼在——」他那蠢哥哥看上去好的要命,依舊是那副意氣風發的蠢獅子樣,說話依舊是一副口無遮攔的樣子,看,話都說出口了還在那裡想著怎麼憋回去。

  知道這樣還不如想好再出口。

  「怎麼,舍不得你哥哥?」貝拉冷笑一聲,「還是你想背叛主人?」

  貝拉的魔杖在為了伏地魔揮舞的時候可不會有任何的猶疑,然而她的魔杖在揮舞的一瞬間就被一個繳械咒給收走了。

  很顯然少年伏地魔的實力完全能夠碾壓這位食死徒,哦還有她的好丈夫,即便是二打一也無法對抗少年伏地魔。

  但即便沒有少年伏地魔,剩下的五個人也沒一個好惹的。

  雷古勒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自己要作死攔都攔不住。

  「一忘皆空。」瑞柏斯微笑著念出了這個咒語的語氣就好像他念的是清理一新一般。

  雷古勒斯向前走了兩步,瑞柏斯依舊是那副滿是笑意的表情,但他手中的魔杖可一次都沒放下過:「你最好離的遠點。」

  「沒事的。」倪克斯按在了瑞柏斯的肩膀上。

  「當然沒事。」西裡斯替雷古勒斯走完了剩下的距離,他跨了兩步上前用力的抱住了雷古勒斯,「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在減肥。」雷古勒斯面不改色的撒了一個沒人相信的謊。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暴瘦。

  西裡斯看著他的眼神愈發的不忍,他擔憂的說道:「無論怎麼都得吃點東西,你不能把自己的身子餓壞了,沃爾布加和老布萊克就放任你這樣?」

  「媽媽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雷古勒斯輕輕嘆了口氣,「你走的時候她就氣病了一回,現在的身子越來越差了,至於爸爸,一直就那個樣。」

  活該兩個字堵在西裡斯的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倪克斯上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什麼也沒說,這時候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茜茜怎麼樣?」雷古勒斯開口問道。

  倪克斯笑著說道:「她和盧修斯恩愛的很,前幾天他們在鄧布利多的見證下,呃,沒錯就是在鄧布利多和眾多格蘭芬多的見證下辦了婚禮。」

  「那可真是一場災難。」莉莉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想笑,「為數不多的斯萊特林和大量的格蘭芬多看著兩個斯萊特林舉行婚禮。」

  「那一定很有趣。」雷格勒斯掩唇笑了起來,他越笑越大聲最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出聲,「我現在開始期待西裡斯和妮可的婚禮了。」

  西裡斯和倪克斯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看到雷古勒斯逐漸變好的情緒西裡斯和倪克斯同時在心裡松了口氣,他們都直到雷古勒斯究竟有多大的壓力,然而他們能做的微乎其微。

  「我該回去了,在那之前給我丟個魔咒吧,越狠越好。」雷古勒斯笑著說道。

  倪克斯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飛快的回絕道:「不用回去了,我們今天就把事情解決。」

  「你有把握嗎?」雷古勒斯皺著眉頭問道,「爸爸和媽媽還在房子裡,我得保證他們安全,這些日子他們夠苦的了……」

  西裡斯安慰的給了雷古勒斯一個擁抱:「怕是精神狀態也不好了吧。」

  雷古勒斯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會盡可能的保證你父母的安全,只要你確定那條蛇在布萊克老宅裡。」倪克斯在背後勾了勾西裡斯的掌心似是在安慰西裡斯,隨後她認真的問道,「那條蛇在老宅裡嗎?」

  「我確定在。」雷古勒斯回答道,「但Lord把它保護的很好。」

  「哦,你只要和我們站在一起逼著他出來,他一定會讓蛇和自己形影不離的。」倪克斯眨了眨眼,「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先回馬爾福莊園修整一下。」

  把貝拉和羅道夫斯帶回馬爾福莊園之後,斯內普毫不吝嗇的拿出了一大瓶吐真劑,哦當然每人三滴就夠了,要是灌太多可就浪費了。

  「真是神奇。」夏洛克看著那瓶吐真劑感嘆道。

  「你這肮髒的麻瓜——」吐真劑效果過去的貝拉掙扎著想要給夏洛克來上一個惡咒。

  無論貝拉嘴裡吐出什麼樣的髒字夏洛克也絲毫不緊張,他依舊冷靜的上下打量著貝拉和他那位丈夫做著自己的推理演繹。

  「直接把你手上那幾個魂器毀掉吧。」夏洛克當機立斷道,「那位馬沃羅先生怕死的很,我相信他會把最後一個魂器也帶在身邊不離身的。」

  「和我想的一樣,教授您覺得呢。」

  「我贊成你們的看法。」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但是我們不能在這裡這麼做。」

  「是,因為他們進不來。」倪克斯笑著說道,「您覺得布萊克家門口怎麼樣?」

  「哦天哪馬爾福小姐,我真心覺得你沒進格蘭芬多太可惜了。」麥格有些詫異的看著倪克斯。

  倪克斯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教授,我真的有思考過。」

  「麻瓜怎麼辦?」穆迪還算是冷靜的問道。

  「交給我哥哥吧。」夏洛克眨了眨眼,「我讓他現在帶人去秘密撤離普通人,狙擊手什麼現在就去最佳位置准備好。」

  「狙擊?那是什麼。」亞瑟韋斯萊好奇的問道,「麻瓜的什麼新發明嗎?」

  「您一會就會看到了。」倪克斯說道。

  夏洛克並不願意在安全位置遠遠觀看,他執意要跟著去,他認為自己完全能夠保護好自己,畢竟他研究過無數次倪克斯使用魔法,魔法並非完全不能躲掉的,得到這個結論的夏洛克更加不害怕了。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戴上這頂帽子吧。」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分院帽交到夏洛克的手上。

  夏洛克有些詫異鄧布利多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但老巫師總歸有老巫師的道理,他欣然的收下了那頂帽子攥緊在手裡。

  中情局徹底把麻瓜撤離這個街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了,但鳳凰社的人們卻好像一點也不困一樣。

  所有人都興致盎然的期待著黎明的到來。


第62章 最後一支舞

  伏地魔憤怒的按壓了無數次艾弗裡的黑魔標記,然而萊斯特蘭奇夫婦卻對此罔若未聞,更別提那個小布萊克了。

  伏地魔本從未完全信任過任何一個僕人,即便小布萊克表現的再忠誠他也總覺得他心懷叵測。

  果然,他背叛了。

  這該死的布萊克,這該死的布萊克!大布萊克和一個討人厭的馬爾福定了親,小布萊克跑的沒影沒蹤,貝拉特裡克斯這個布萊克是個沒用的女人,納西莎布萊克是個可恥的叛徒。

  哦還有沃爾布加夫婦——

  伏地魔要殺了他們,立刻馬上,他提起魔杖掀開布萊克夫婦的門對著他們一人來了一個鑽心剜骨,還有那個礙事的小精靈,一個都逃不掉。

  他正打算念出那個會泛綠光的咒語之時,他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先是冠冕,再是戒指,然後是吊墜盒,還有那個早就感知變得稀薄的筆記本——

  那些東西好像離得自己特別近,但是瞬間又消失殆盡,伏地魔大喊著:「納吉尼!過來!緊跟著我!讓我去會會他們!」

  隨著他一起走出布萊克老宅的還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食死徒,少了左膀右臂的伏地魔只剩下幾個歪瓜裂棗般的黑巫師。

  但鳳凰社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伏地魔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但是接二連三的魂器消失給他帶來的重創是無可比擬的,他就連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這就是你們擔驚受怕那麼久的敵人?」夏洛克露出了失望無比的表情,「我以為至少會和瑞柏斯一樣有趣,結果就是個沒頭發的老瘋子,無聊——」

  夏洛克這位高功能反社會型人格人格似乎從不知道什麼叫低調,他絲毫不客氣的挑釁著伏地魔,倪克斯覺得這家伙可能也意識不到自己在挑釁,他只是說出了自己以為的實話罷了。

  而且,他好像在有趣的事情面前一直有一種死了也無所謂的大無畏精神,倪克斯大概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把分院帽交給夏洛克了。

  「為什麼要拿我和他比?我可不會變成那樣。」瑞柏斯冷哼道。

  然而伏地魔這時候已經快要氣瘋了,他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在此刻消耗殆盡,他盯著夏洛克發出一陣怪異的狂笑:「麻瓜?居然是一個肮髒的麻瓜,自尋死路,嘶嘶嘶。」

  伏地魔突然冒出一句蛇語,倪克斯都有些愣神,瑞柏斯反應飛快的喊道:「夏洛克小心!」

  只見那蛇直衝站在最前面的夏洛克而去,他瞪大了眼睛突然聽見咚的一聲一把劍從帽子裡落了出來,夏洛克也在這時突然明白了老巫師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

  擊劍大師夏洛克福爾摩斯單手接住了那把長劍反手一劈,伏地魔哀嚎一聲的間隙中瑞柏斯舉起魔杖念道:「Avada——Kedavra——」

  那個蛇臉的男人再也發不出聲響,他甚至都沒能留下屍體而是在晨光熹微中化為灰燼,而剩下的歪瓜裂棗根本不堪一擊,他們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食死徒們一網打盡。

  但他們的手段怎麼都不會有黑巫師惡劣,雖然沒什麼人員傷亡,這也不可避免的是一場混戰。

  「感覺如何?」倪克斯開口看向一邊舉著魔杖的瑞柏斯。

  「什麼?」瑞柏斯似乎不明白倪克斯為什麼單獨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確實胸口浮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他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情,他揚了揚嘴角說道,「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有此刻這麼輕松過。」

  Rebirth was rebirth.

  倪克斯和鄧布利多相視一笑。

  而他當時如果吸收了冠冕,那麼冠冕之中所蘊含的負面能量也許會徹底讓他淪為另一個瘋子。

  天光漸白,倪克斯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黑發男孩,她也不知怎麼的在那一瞬間她拋掉了自己幾乎所有的貴族禮儀飛奔向他。

  西裡斯有些詫異的看著向自己奔走而來的姑娘,但是很快他揚起笑容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她:「妮可。」

  「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西裡斯。」她仰著頭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她一遍一遍絲毫不覺得厭煩的叫著他的名字。

  而他每一次都會溫柔耐心的說Yes。

  不遠處的莉莉和詹姆不知何時也親到了一起。

  在場的所有情侶幾乎都黏黏糊糊的開始忘乎所以,而單身的那部分也意外的和身邊的異性看對了眼。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感嘆道:「戀愛真好啊,瑞柏斯你說呢?」

  戀愛?瑞柏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即便是統一戰線他也依舊和鄧布利多合不來,不知為何他就是喜歡不起來這位偉大的白巫師。

  而且他一點戀愛的想法都沒有,戀愛有什麼好的,只會浪費時間並且讓他拔出魔杖的速度變慢。

  他對著鄧布利多冷嘲熱諷道:「難不成你想找個女巫師來一場黃昏戀?」

  鄧布利多並沒有為此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了:「黃昏戀倒不至於,但我確實想要下定決心去見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希望他還願意見我。」

  他應該願意見自己的吧,他們還可以再喝一次下午茶,就像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一樣。

  伏地魔消失後沒多久布萊克夫婦就從宅子裡走了出來,他們顫抖著抱緊了自己的小兒子,差點他們布萊克家都要死在這裡了。

  「雷爾,這是你唯一一次沒有聽我的話,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做的很好。」沃爾布加虛弱的說道。

  她抬頭的一瞬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被自己逐出家門的大兒子,他正忘情的和馬爾福家的小姑娘擁吻著。

  好歹是個純血,好歹沒有玷污布萊克家的血液,沃爾布加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但說出口的依舊是陰陽怪氣的話語:「我相信他們的孩子一定會是一個糟糕的災難。」

  「媽媽,外面冷,我們早點進去好嗎?」

  巫師怎麼會冷呢,一個保暖咒就能解決一切,但她選擇順從雷古勒斯的意見被攙扶著回到屋裡。

  這些日子的折磨之下她發現自己對於大兒子的恨意幾乎消失殆盡,她心裡知道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可就是無法承認,但談及原諒——

  她無法原諒背叛家族的西裡斯布萊克,所以知道對方還好好的活著就夠了。

  「不想去和沃爾布加夫人說說話嗎?」倪克斯問道。

  西裡斯握著倪克斯的手放到嘴邊輕輕落下一個親吻:「我們是沒法和解的,所以知道彼此還好好地活著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倪克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沒有再多說什麼。

  戰爭結束後巫師們反而顯得有些茫然,他們從高壓的生活中步入正常之後他們反而還有些不知所措,很多剛畢業的人還沒想好自己能做些什麼。

  但是沒關系,現在有的是時間給他們思考。

  但是有一件事對於現在的巫師們來說是刻不容緩的,那就是去魔法部登記結婚。

  很難相信戰後的魔法部最為熱鬧的是結婚登記部,這裡每天都排著長長的隊伍,而今天的倪克斯和莉莉也是其中之一。

  她們牽著手不停的說著悄悄話,登記的員工震驚的看著她們問道:「你們在一起了?我在學校的時候就覺得你們是一對,哦——格蘭芬多的百合花和斯萊特林的紫羅蘭。」

  看著登記員曖昧的眼神她倆身後的西裡斯和詹姆一臉不爽的從兩人中間躥了出來瞪著她。

  誰知那登記員一臉驚喜的說道:「你倆也來結婚?哦我早覺得你們應該這麼配對。」

  西裡斯和詹姆:???

  倪克斯捂著嘴沒忍住笑了出來:「伊妮,我打賭你再說下去西裡斯就要揍你了。」

  伊妮有些失望的給布萊克夫婦與波特夫婦辦理了結婚證。

  「現在是布萊克夫人了。」倪克斯笑著牽起了西裡斯的手。

  「說真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入贅馬爾福家。」西裡斯摟著倪克斯的腰毫不客氣的說道,「就是可惜了,你哥哥和父親都不喜歡我。」

  倪克斯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你干過什麼讓他們喜歡的事情嗎?比如騎著掃帚在馬爾福莊園上面飛?」

  「呃,波特夫婦就覺得這樣挺酷的。」西裡斯說道。

  這倒是倪克斯想不到的。

  領了證之後他們緊鑼密鼓的籌辦著婚禮,倪克斯和莉莉互相給對方設計了婚紗,甚至兩人決定好了要在同一天結婚。

  「我覺得我們真的很多余。」詹姆無聊的在沙發上吃著零食。

  「別懷疑,我們就是多余的。」西裡斯不滿的說道,「我甚至懷疑要不是她倆想滿足在同一天結婚的願望,我們再要求一萬次結婚都沒用。」

  「我覺得不用懷疑,這就是真的。」詹姆很難過。

  西裡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了,好歹我們還能出席婚禮,而不是參加婚禮。」

  詹姆更難過了。

  婚禮選在了海邊,盧修斯馬爾福財大氣粗的包下了整個海灘隔絕了所有麻瓜,什麼你說可以用防止麻瓜的混淆咒?馬爾福家才不缺這個錢。

  就連所有的請帖外殼上都灑上了亮晶晶的金箔,對此詹姆和西裡斯都覺得騷包無比想要拒絕,但在兩個女孩的瞪視下他們妥協了。

  婚禮當天沒有收到請柬的彼得也來到了現場,收到通知的盧修斯親自出馬趕走了這個討人厭的老鼠。

  「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妹妹眼前,你這個肮髒的低賤的逃兵。」盧修斯似乎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會弄髒自己。

  任彼得怎麼吶喊他都懶得回頭看他一眼,要不是為了妹妹的婚禮能夠順利舉行,他恨不得提起魔杖就是一個阿瓦達。

  他回到親友席上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好上台致辭,天知道這白胡子老頭這個月究竟出席了多少婚禮又做了多少次證婚人,也不知道他那把老腰還受不受得住。

  台下的瑞柏斯擠出了兩滴眼淚,夏洛克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婚姻真的是一種非常不穩定的關系,幾乎所有的凶殺案的第一嫌疑人都是妻子或是丈夫,而很多時候也確實是他們做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看在她是妮可的份上,我選擇祝福。」瑞柏斯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否則我的好表妹你的好朋友可能會成為一個殺人犯。」

  夏洛克沉默片刻用一種十分自豪的語氣說道:「我認為她應該可以可以達成真正的完美犯罪,我相信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夠發現她是凶手,哦,也許你努力一下的話也行。」

  「是嗎?」瑞柏斯說道,「這聽起來非常的有趣。」

  至於西裡斯布萊克會怎麼樣,他們關心嗎?他們壓根不關心。

  台上的西裡斯布萊克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看到妻子關切的眼神之後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鄧布利多說完之後就輪到了兩對夫婦各自致辭,讓人驚奇的是四個人中除了波特之外全都選擇了感謝波特。

  「哦,其實西裡斯從沒詳細給我講過這些故事。」安多米達抱著尼法朵拉笑眯眯的看著盧平問道,「萊姆斯你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你能給我說說嗎?」

  盧平逗弄著尼法朵拉抬起頭講了一個他所知道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故事,故事得從那輛開往霍格沃茨的火車說起。

  倪克斯想起自己進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她和西裡斯還為了分院吵了一架,當時的他們就算有婚約在身也都十分明白,他們是無法在一起的。

  如果沒有詹姆的那個玩笑的話,他們絕無可能像是今天一樣擁有一個這樣普通的婚禮,

  「我承認我討厭詹姆很久了,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和西裡斯能在一起必須要感謝他,謝謝你詹姆。」

  倪克斯說的沒頭沒尾但是西裡斯卻明白了,他摟著倪克斯的腰說道:「當然,我們能夠結婚是必須要感謝詹姆的。」

  莉莉當然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謝詹姆替我最好的朋友找到了她想要的歸宿,也感謝詹姆讓我知道原來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會願意為了我改變,我們都為了彼此變成更好的自己,謝謝你詹姆。」

  詹姆不明白為什麼除了自己以外的三人都要感謝自己,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合家歡的happyending,身邊有愛人相伴,家人和朋友都健康的活到了黎明之時。

  他喜歡這樣的結局,他摟著心愛的紅發姑娘,而他的好友摟著他心愛的金發姑娘,他們在至今為止的人生中跳上了最快樂的那支舞。

  而這絕不會是最後一支。

  惡作劇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寶娟!!!是伏地魔殺死了伏地魔——————

  雖然我總是在迫害詹姆(不是),但其實我還挺喜歡他的,並且這篇文如果沒有詹莉是絕對無法HE的,原著的莉莉就像是光,溫柔了歲月溫暖了所有人,寫這篇文最意外的是寫之前我最愛的是狗爹,完結之後發現莉莉才是我真愛(不是

  之後還有幾個番外!

  And,除夕快樂!


第63章 番外一

  「我永遠都不可能聽從你的安排。」西裡斯衝著歇斯底裡的沃爾布加吼道,「娶一個純血,還是一個馬爾福家的家伙,絕不可能!我非但不會娶純血,我還會找一個麻瓜結婚!」

  「那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再也別回來了!你這個純血的叛徒,布萊克家的敗類,你根本就不配姓布萊克!」

  沃爾布加歇斯底裡的吼叫著,即便是西裡斯離開之後她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吼叫,她憤怒的把餐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然後她踏著步子抽出魔杖把掛毯上的西裡斯布萊克給燒成了一個漆黑色的洞。

  雷古勒斯幾乎是在西裡斯出門的那一瞬間就追了出去。

  「你真的不打算和倪克斯結婚嗎?還是說那只是氣話?」雷古勒斯抓住西裡斯的手質問道,「西裡斯,我知道那只是氣話,你和倪克斯的關系——」

  「我們能有什麼關系!」西裡斯冷笑一聲甩開了雷古勒斯的手,「親愛的雷爾,對我來說倪克斯馬爾福就是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何況我我絕不聽從媽媽的安排,隨便找個什麼瑪麗啊伊麗莎白啊的麻瓜結婚我也絕對會和一個馬爾福結婚的,一個裝模作樣的馬爾福!反正她也不會缺男人的,有一堆人爭先恐後的想要娶她呢。」

  反正那家伙也不會在乎的,西裡斯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鉑金色的身影,她足夠漂亮足夠優雅也足夠優秀,沒有一個純血家族的男孩會拒絕和她結婚。

  反正他們的婚約也從未公開過,相信一個馬爾福也絕不會為此難過太久,哦,她壓根不會難過,她是不可能喜歡他的。

  想到這裡西裡斯有些自嘲的笑了,即便他們之間有那麼一些些稀薄的好感,她也絕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他那食死徒世家的,她就是個自私自利壞透了的利己主義者,還是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你說的沒錯。」倪克斯不知什麼時候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她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的不一樣,她依舊優雅的笑著,然後邁著她那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到雷古勒斯邊上。

  西裡斯原本那些惡毒的話語在看到她的時候突然說不出口了,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口一陣陣的抽痛著,他是犯病了嗎?難不成他有心髒病嗎,難以置信。

  那姑娘永遠這麼咄咄逼人,她衝著他笑道:「你想走就走吧,我們需要的只是和布萊克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聯姻,是不是你根本不重要,雷爾,你說的。」

  「是。」雷古勒斯愣了幾秒之後回答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雷古勒斯說完之後一直在觀察西裡斯的表情,希望他那哥哥能浪子回頭知道什麼才是自己該做的。

  再者,他們分明是互相喜歡的,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承認呢。

  雷古勒斯是不明白西裡斯在想些什麼的,但是倪克斯明白,所以他扭頭就走的時候她看起來也沒有太過驚訝。

  只是最後西裡斯走出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雷古勒斯想,要是西裡斯說出自己的心意帶她一起走會怎麼樣?

  好吧,倪克斯永遠不會背叛馬爾福,西裡斯也深知這一點。

  她只是看似有些不悅的垂下了眼簾,但是很快她抬起了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如果你有喜歡的女生隨時可以告訴我,我會去和沃爾布加夫人解除婚約的,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合作?」雷古勒斯問道。

  他其實不該問的,他非常明白倪克斯是什麼意思。

  倪克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模範夫妻的。」

  人前的模範夫妻,私下裡互不干涉。

  沃爾布加和阿布拉克薩斯本就是這個打算,既然兩個孩子都非常樂意大人們也樂見其成,隔日就時候宣布了他們的婚約。

  西裡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連刀叉都沒能拿穩。

  「怎麼了大腳板?」詹姆擔憂的問道,「你怕馬爾福那壞女人把你弟弟生吞活剝了嗎?」

  還沒等西裡斯開口詹姆就接著說道:「要不你還是去提醒一下雷古勒斯?雖然你們關系看起來不錯,但畢竟是親生——」

  「不,不需要。」西裡斯嘲諷的笑出了聲,「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前一天還是和我有婚約,第二天改了個人還半點怨言也無了。」

  「什麼?你和倪克斯馬爾福有婚約?嗨大腳板我們認識六年你可一句都沒提啊。」詹姆哼哼著看起來不太高興。

  西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有什麼好提的,不過是家裡硬塞的婚約對像罷了,我壓根不可能娶她。」

  是的,他壓根不想娶她,西裡斯在心裡對自己說了無數遍。

  看到她成為食死徒之後他毫不意外,他不客氣的冷嘲熱諷道:「怎麼,高貴的馬爾福小姐也願意做別人的狗了?心甘情願的跪下來舔別人的袍子。」

  「不願意。」倪克斯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

  聲音輕到西裡斯壓根沒聽見,他剛准備開口嘲諷倪克斯就先發制人道:「那和你有什麼關系呢?我們連朋友都不算,是吧。」

  她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裡找尋一些答案,她想要什麼答案呢,當時的西裡斯壓根不明白,後來等他明白的時候也晚了。

  他永遠無法再看到那樣漂亮的金色了。

  「是啊,我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西裡斯舉起魔杖指著她冷笑一聲,「要不要來個對決?」

  「你們四打一?」倪克斯倒也沒掏出魔杖,她只是非常嫌棄的看著格蘭芬多四人組。

  「當然不,我們可沒有以多欺少的打算,畢竟你怎麼都是個姑娘。」詹姆摟著西裡斯的肩膀一臉鄙夷的看著倪克斯,「我們又不是陰險的格蘭芬多。」

  「女孩就得躲在誰的身後嗎?」倪克斯不知為何笑的更開心了,「你口中的女孩可不是我,你們要上就一起上吧,反正你們就是一群滿腦子草包的蠢貨,給可憐的女孩一個機會證明自己如何?」

  詹姆和西裡斯明顯被激怒了,就在這時斯內普出現了:「四打二怎麼樣?格蘭芬多的四個大英雄該不會害怕兩個斯萊特林的,對吧?」

  他們吵得有夠激烈的,斯內普來了之後西裡斯幾乎把所有的炮火都對准了這個他十分討厭的油膩膩的鼻涕精,然而沒等他們打起來莉莉就帶著麥格教授來了。

  非常不客氣的給他們一人扣了五十分,事實證明還是他們輸了,畢竟他們有四個人要扣200分。

  那次之後伊萬斯似乎更討厭詹姆了,哦畢竟她曾經是鼻涕精的好朋友嘛,雖然他們已經絕交了,大概吧,反正只要鼻涕精肯道個歉伊萬斯一定會原諒他。

  但似乎鼻涕精的詞典裡沒有道歉這個單詞,直到畢業他倆也沒再公開說過一句話。

  但詹姆和莉莉的關系卻在詹姆的改變中慢慢變得更好了,轉折點在他做出混蛋事的那個晚上,他把鼻涕精和倪克斯一起引到了盧平變身的地方。

  他差點害死了兩個人,又差點讓盧平背上殺人的罪名。

  他在做什麼。

  「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什麼改變,你至少會有一些些改掉你的壞毛病,畢竟你已經做出了要向著光明的選擇了不是嗎?結果你依舊是那個魯莽又愚蠢的家伙,還自詡是個正義的大英雄。」渾身是傷的倪克斯看著他的眼神變成了失望。

  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幾乎從未用這種神情看過他,他胸口又出現了那種抽痛的感覺。

  他想說什麼,但是倪克斯從那天之後再沒給過他任何機會,無論是挑釁或是別的,她總是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過。

  這比她憎恨他更讓他難受。

  雖然她和雷古勒斯的婚約已成定局,但似乎這兩人並沒有和納西莎和盧修斯一樣恩愛,他們在學校裡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

  到最後的半年她愈發的獨來獨往,臉色也變的愈發的蒼白,現在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她從前還會在和同學交流或是看書時露出幾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漸漸的,她幾乎沒再真的開心過。

  她好像失去了快樂,她的周圍就像是圍滿了攝魂怪一樣。

  畢業舞會上她邀請了雷古勒斯跳完了她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支舞,但是第一曲之後舞池裡就再沒見過她的身影。

  「怎麼了?」他的女舞伴紅著臉頰輕聲詢問著他。

  「我有些累了。」他帶著舞伴轉出了舞池,他壓根沒理會舞伴那失望的眼神。

  他離開前看了一眼洋溢著幸福神情的伊萬斯和詹姆自覺沒去打擾他們,不知怎麼的他走到了這個自己並不太感興趣的天文台。

  穿著白色禮服長裙的倪克斯就抓著護欄站在那兒,她抬頭仰望著星空的表情似乎像是隨時都會縱身一躍一樣。

  「倪,馬爾福,你在這裡做什麼?」西裡斯上前兩步試圖要把她往裡面拽。

  她頭也沒回的打開了他的手,她依舊望著那片繁星閃爍的夜空,西裡斯鬼使神差的站在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那片天空。

  「天狼星。」

  「干嘛?」

  「我說那是天狼星。」倪克斯指著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說道。

  西裡斯有些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

  倪克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其實她真心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會把她那頭鉑金色的長發襯的更加熠熠生輝。

  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好,即便他壓根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但他依舊跟著她笑了起來。

  「Sirius,要一直做黑夜裡最亮的那顆星啊。」

  她輕聲喃喃道,然後在西裡斯震驚的眼神中跳下了高塔,她當然不會有事,但是那一瞬間西裡斯確實忘了她其實是個巫師。

  他大聲喊她的名字,然後看她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她淡定的給自己的裙擺來了個清理一新,然後仰著她那永遠高傲的脖子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她不回頭也沒再抬頭。

  她分明討厭飛行,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呢,西裡斯不理解。

  直到後來雷古勒斯告訴他的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她想像風一樣,像是風一樣自由。

  她無法找到指明的星星,她無法在黑夜中不迷失自己,所以她想做一陣自由的風無拘無束去哪裡都好。

  但是不行。

  鳳凰社和食死徒的戰爭愈發的白熱化,但是詹姆和莉莉堅持在這樣的環境下舉辦婚禮。

  莉莉穿上了一套據說是自己設計的婚紗,層層疊疊的特漂亮。

  「什麼?這不是我自己設計的。」莉莉本人卻否認了這個說法,「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設計的。」

  但她據不透露這個朋友的名字,詹姆就一直當莉莉是不好意思說了。

  莉莉笑著沒有解釋,但是露出了十分難過的表情,當他們跳舞的時候莉莉的目光也總是不自覺的在場下尋找著誰。

  但似乎她想見的那個人並沒有出現,哦,她其實是出現了的,但是當時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連當晚和她有最密切接觸的人都沒發現這點。

  西裡斯喝的有點多,那是他畢業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他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可那家伙的臉龐卻是模糊不清的。

  他只當他是喝多了看不清,他隱約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然後意亂情迷之中他親吻了她許多次。

  他的意志沒有清晰,整晚都是迷迷糊糊的,到後來他甚至把這個陌生的女人看成了倪克斯馬爾福。

  「西裡斯。」

  「西裡斯。」

  「西裡斯。」

  「我愛你。」

  原來他潛意識裡是希望聽到她這麼說的嗎,第二天醒來的西裡斯覺得有些可笑,當他去摸另一半床鋪的時候卻發現那邊早就冰冷了。

  那是個非常謹慎的姑娘,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留下。

  這樣也好,他本也沒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他非常清楚人在沒有從前一段感情裡走出去的時候是不該妄圖用另一個人讓自己忘記前一個人的。

  那對誰都不公平。

  而且他比任何都知道,忘不掉。

  這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哈利出生了,那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孩子,詹姆說希望他做孩子的教父。

  他能教好孩子嗎,他覺得自己如果有孩子未必會是一個好父親。

  倪克斯和雷古勒斯的孩子也在同一天出生了,據說那孩子叫勞拉。

  他靠在窗邊點燃了一根煙,麻瓜的煙可不是個好東西只要沾上就戒不掉了嗎,而最近他幾乎每天都要抽上兩三包。

  房間裡彌漫著難聞的煙味,要是給她聞到了一定要說臭了,她是個對氣味很敏感的姑娘,不喜歡太香的香水,也不喜歡太濃烈的味道。

  算了,她不會聞到的。

  他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是一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選擇,他讓那該死的彼得做了保密人,他要殺了他,他非要殺了他。

  但他太沒用了,讓那家伙逃跑了,他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阿茲卡班裡度過余生了。

  原來失去快樂是這種感覺啊,西裡斯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像是七年級的倪克斯馬爾福,哦現在應該叫做倪克斯布萊克了。

  可惜不是他這個布萊克。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越獄,他要殺了彼得,這是當時的他唯一的想法。

  他又一次失敗了,甚至差點讓彼得逃跑了,幸運的是哈利似乎非常願意和他住在一起。

  只要能抓到彼得他就能夠自證清白,他的運氣非常好,鄧布利多說有個不願透露姓名的熱心人士幫他抓住了犯人,他自由了。

  他要去買個大房子帶哈利一起住進。

  他有著一筆豐厚的遺產,還有當年倪克斯替自己賺的一大筆錢,他到古靈閣的時候都有些驚呆了,他沒想過倪克斯會繼續遵守諾言每個月給他分紅,那成堆的金加隆上面還放著賬本,上個月她還來過。

  他鬼使神差的選擇了貝克街222B這個地址,本來他沒有下定決心的,但是屋子的隔壁住著一個老熟人,夏洛克福爾摩斯。

  「就這裡吧。」他對中介說道。

  隔壁那位福爾摩斯先生顯然是認出了他但對他並不感興趣,他也沒能在這屋子的窗戶裡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經過。

  他們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他想起了那個叫做勞拉布萊克的女孩,她長得和倪克斯非常相似,她似乎也總是想和自己說話,但他總是冷淡異常。

  即便她是個格蘭芬多,沒錯她是個格蘭芬多。

  但似乎她的父母對此不甚在意,當然了,倪克斯可是個純粹的四大學院平等派。

  那孩子跳脫的很,很喜歡知識但很多時候很莽撞,真是半點都不像雷古勒斯,真不知道倪克斯和雷古勒斯為什麼會教出這樣的孩子的。

  她對所有人都很熱情,除了哈利,這讓西裡斯愈發的不喜歡起了這個孩子。

  哈利說其實一二三年級的時候他們關系很不錯的,但是不知為何四年級的時候勞拉就開始針對起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不用理她,也許她和她媽媽一樣喜怒無常討人厭罷了。」西裡斯說道。

  「你很討厭布萊克夫人嗎?」哈利直白的問道。

  「.......我和她不熟,你覺得她怎麼樣?」西裡斯試探的問道。

  哈利游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赫敏說她是有史以來最棒的魔法部部長,我見過她幾次她對我們也很溫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總是喜歡盯著我的眼睛看。」

  西裡斯看著哈利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應該是你的錯覺,她總不會喜歡你媽媽吧。」

  「但是她似乎不太喜歡我的姓氏,有一次斯內普生氣的喊我波特的時候給她聽見了,她讓斯內普別喊出那個討厭的單詞。」哈利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但是她總會很溫柔的叫我哈利,我覺得她不討厭我。」

  「她應該不討厭你,但她確實很討厭你父親。」西裡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討厭我討厭你父親,也不太喜歡萊姆斯。」

  「真的嗎,我覺得她沒有討厭盧平教授,我看到過好幾次她到盧平教授的辦公室裡獨自談話,每次教授都笑的很開心。」哈利小聲的說完之後觀察著西裡斯的表情,「要是每次斯內普和盧平教授吵起來,打圓場的一指都是布萊克夫人。」

  西裡斯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這真是想不到的事情,這些年也許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但是他很快又無法去想這些事情了,伏地魔回來了,哈利帶著塞德裡克屍體回來的時候倪克斯布萊克宣布了這件事。

  就在賽場的中央,這位女魔法部部長宣布了這件事。

  期間她一直捂著自己的手臂,後來的幾次見面她的臉色愈發的慘白,一定是她的主人狠狠的懲罰了她。

  他的主人有很多壞點子,比如用自己被綁架欺騙哈利讓他們幾個小孩獨自跑到神秘事務司,還差點所有人都死在那兒。

  哦,他也差點死在那兒,要不是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神秘女人救了他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然而那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就好像魔法部是她的家一樣。

  西裡斯有了猜想,可布萊克夫人否決了他的猜想,並強調了她和自己的弟弟感情很好,身為布萊克夫人的她並不會花心思救一個已經被逐出布萊克家的男人。

  並且她警告了自己不要再對勞拉這種態度。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西裡斯布萊克對那孩子說出了挺傷人的話。

  「你該讓她別來找我才是。」西裡斯冷笑道,「你不知道你女兒很煩人嗎?難不成你女兒沒有自己的父親嗎?還妄想占了我教子的位置嗎?」

  看到倪克斯錯愕的眼神他心裡並沒有快感,他沉著臉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拐角處留著眼淚的女孩,他也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後來那女孩也沒再纏著他,也沒再對哈利惡語相向,只是他沒想到這是他和倪克斯的最後一次談話。

  最後一次的不歡而散,直至生命的盡頭他都在想著『如果當初』,可是沒有如果,有些結局是時間轉換器也無法改變的。

  伏地魔卷土重來的速度非常快,有倪克斯馬爾福在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了魔法部,至少西裡斯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們有鄧布利多,倪克斯布萊克那家伙聰明的要命,沒人智鬥能贏過她,她殺了鄧布利多,鼻涕精成為了新的校長。

  七年級的時候伏地魔順利的帶著一眾食死徒直接攻入了霍格沃茨。

  那是一場死了很多人的混戰,他沒能見到倪克斯的最後一面,關於她的事情他只能從哈利帶來的記憶裡得知。

  「她,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話?」西裡斯臉色慘白的問道。

  哈利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只是捧著我的臉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她說我和我媽媽一樣勇敢,要是我再長得像我媽媽一點就好了,然後她就離開了。」

  哈利西裡斯帶到了鄧布利多的冥想盆邊上:「她什麼都沒說,但——我想你可以自己看的,西裡斯。」

  哈利帶上了門帶著自己的兩個好友離開了這裡,他覺得這時候的西裡斯需要獨處。

  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依舊呆呆的抱著自己母親屍體的勞拉,他對著那個女孩輕聲說道:「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那女孩輕聲說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那女孩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其實我們都挺慘的哈利。」

  哈利輕輕的給了女孩一個擁抱:「我的母親希望我堅強勇敢,你的母親也希望你堅強勇敢,我相信她不會希望你余生都在痛苦中度過的,她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她是。」雷古勒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四個小孩面前,他抱起倪克斯的屍體溫柔的笑著,「就是因為溫柔才會淪落至此,明明不管那些家伙自己活下去就好了,她完全可以做到。」

  勞拉嘴巴動了動試探的喊了一聲爸爸,明明喊了這麼多年但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

  雷古勒斯空出的那只手拉住了勞拉:「你媽媽希望你也成為一個快樂的人,爸爸也是,好嗎勞拉?」

  勞拉哭的更大聲了,她抱住雷古勒斯喊了好幾聲爸爸。

  看完記憶的西裡斯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呆了很久,他找到鄧布利多放在櫃子裡的紅茶顫抖著給自己泡了一杯,那確實是倪克斯會喜歡的味道。

  鄧布利多不喜歡喝紅茶的,但是從某天起他的辦公室裡總是會放著紅茶,他居然一點都沒注意到。

  鄧布利多從未說過倪克斯的不好,甚至還一直在勸阻他不要對倪克斯還有勞拉這個態度,他居然一點都沒在意。

  鄧布利多離開之前特地來找過,讓他不要再莽撞形式,他半點沒聽進去。

  也許早就明白了,只是他壓根不敢承認。

  他失去了全世界最愛他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

  他沒有成為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沒有帶領著她走到黎明,她永遠的離開了,她什麼話都沒留下,但是她的記憶力幾乎都是與她有關的。

  哦,她留下了最珍貴的寶物。

  勞拉,勞拉,勞拉。

  可是那孩子禮貌的衝他笑了笑問道:「當時要是伏地魔讓你在我和哈利之中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但卻是他們心中永遠的一個結。

  永遠都無法解開了。

  勞拉也沒覺得多失望,她把自己鉑金色的長發別到耳後:「我確實曾經很想要成為你的女兒,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已經有了最疼愛我的爸爸,我為什麼非要去認一個外人作為爸爸呢?對你來說血緣不是最重要的,那麼對我來說,也是。」

  她確實非常像他,所以他非常明白今日之後他再做什麼都沒有用處了,這孩子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貝克街222B,夏洛克福爾摩斯難得的穿了一身黑,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活該,然後砰的關上門。

  他確實是活該。

  他回到家中打開了自己新買的收音機,巧的是裡面正好在播畢業舞會時的那首歌。

  如果那七年中的某一天他稍微勇敢一點承認自己的內心,也許結局不同,但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他只能在幻想中看到倪克斯在對他微笑,她伸出了手在等他握住。

  他看著那個鉑金色長發的少女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願意和我跳支舞嗎,馬爾福小姐。」

  空蕩蕩的客廳裡不會有任何人回應他,而他只能獨自一人跳完最後一支舞。                           

                                  

                                      

                                     

                                  

                              作者有話要說:

  是IF線BE!!!!!!!!!!!!!!!!!!!!!!!

  實不相瞞,這就是我原設想寫的玩意,後來發現實在是太狗血了只能放棄(可惡

  一個詹姆沒有選擇讓西裡斯向倪克斯告白的線,讓我們把感謝詹姆打在公屏上(不是

  最後,新年快樂!!!!!!!!!!!!!!!!!!!!!!!!


第64章 番外二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在一起過但是BE的線,女兒視角。

  下個番外不虐了,真的不虐了!我叫勞拉,勞拉布萊克,我的父親是雷古勒斯布萊克,他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

  其實我知道他並非我的親生父親,他應該是我的叔父。

  但這不影響他對我很好,我的母親和親生父親在史書之中是世人的英雄,卻不是我的英雄。

  我在他們的墳前放上一束花回頭看向一邊的雷古勒斯問道:「需要讓你一個人待一會嗎,爸爸。」

  「不必了。」雷古勒斯摸了摸我的腦袋溫柔的笑道,「我們回家吃飯吧。」

  「好。」

  雷古勒斯布萊克,想也知道他在學校裡有多受歡迎,英俊的容貌溫柔的性格還有非常好的家世,即便是現在也有許多貴族夫人想要把自己的孩子介紹給雷古勒斯。

  而這些女孩通常都和勞拉差不多大。

  可雷古勒斯一次都沒答應過,我當然明白他為了什麼而拒絕。

  「你還喜歡我母親嗎?」年幼的我曾不知輕重的問過這樣的話。

  當時的雷古勒斯似乎有些我驚訝我會這麼問,但隨即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勞拉真的很敏銳,我確實喜歡過你母親,但現在不喜歡了。」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雷古勒斯:「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雷古勒斯搖了搖頭:「那也確實和你母親有關,勞拉聽過一句話嗎,年少時不應該遇見太過驚艷的人。」

  我別國的小說裡讀到過這句話,並深諳其道。

  「其實我早就不喜歡她了,但她帶給我的驚艷讓我無法再對別人心動,她太好了,導致我遇到的所有人我都覺得不如她。」雷古勒斯摸了摸我的腦袋溫柔的笑道,「何況戀愛關系對我來說並非那麼必要,現在我只想好好照顧勞拉。」

  我其實一直沒能理解雷爾說的那段話,也許是因為他和媽媽從未開始過,或是因為人與人之間對待感情是真的有很大的差別的。

  我覺得我更像是西弗叔叔那樣,我遇到了那個讓我驚艷的人,而他死在了最愛我的那一天,所以十年二十年我也沒法忘了他。

  忘了他曾經帶給我那麼多的快樂,他有個弟弟,我對他那弟弟沒有任何想法,而他的弟弟顯然對我也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明明他們那麼像,可對待感情卻完全不同,感情真是奇妙的東西。

  但我至今也不能理解我的親生父母,既然他們那麼愛彼此連死亡都沒能把他們分開,又為什麼要做那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又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就像哈利的父母一樣,他們是英雄他們保護了哈利,但是我相信如果可以哈利寧願做一個普通的孩子,而不是沒爹沒娘的救世主。

  哈利給了我爸爸媽媽留下的記憶,是的,記憶。

  巫師就有這點好,死了之後流幾滴眼淚就能把最重要的記憶留下來,但是這與我而言就是一個詛咒,就像是厄裡斯魔鏡一樣的詛咒。

  我看得到他們相愛的樣子。

  我看的到他們無比期待著我的到來。

  我也無數遍看到了他們究竟是為什麼而死的。

  他們其實很小就已經互相喜歡了,但我的母親是一個永遠以家族為重的聰明女孩,愛情並不能讓她放棄自己的家族,我的父親是一個為了自由可以用腦袋把南牆撞破的莽撞男孩,愛情也不能讓他放棄自由。

  要不是有詹姆叔叔那次的玩笑,他們甚至不會走到一起。

  但命運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讓兩個那麼不合適的人相愛了,又讓他們走到了一起,但卻殘忍的沒讓他們走下去。

  他們很相愛,但是爸爸依舊選擇了離開布萊克家,而母親依舊選擇了守住馬爾福家。

  他們吵了一架,他們分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媽媽加入了食死徒他們雙雙拿出魔杖露出一副想要干掉彼此的表情,最後是鄧布利多阻止了他們說出了媽媽其實是雙面間諜的真相。

  鄧布利多說他的感情不順,因為一些幼稚的小脾氣導致他和他的愛人分道揚鑣,他不希望爸爸媽媽因為誤會而分手。

  爸爸媽媽和好了,但是他們只能做地下情人,就連畢業舞會他們都不得不邀請別人。

  媽媽邀請了雷爾,雷爾也是鄧布利多的人,所以他非常樂意幫忙,看到這段記憶我相信雷爾已經不喜歡媽媽了。

  但看著媽媽那漂亮完美的樣子,我大概明白為什麼雷爾後來也沒能喜歡上別人了。

  畢業後媽媽和雷爾商量之後決定了假結婚,爸爸為此非常生氣,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因為是伏地魔要求媽媽和雷爾必須盡早完婚的。

  我其實覺得那一段省略的故事有些刺激,要知道我就是在雷爾和媽媽假結婚之後出生的。

  雷爾和媽媽的婚禮辦得很盛大,但顯然他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掛著假笑。

  在那天晚上媽媽和爸爸也舉辦了小型的婚禮,那是一場非常小範圍的婚禮,只有兩對新人互相給對方當證婚人,哦,這真是非常奇特的婚禮。

  其實爸爸和詹姆叔叔本想邀請上自己的兩位好友的,但是媽媽非常的不信任小矮星彼得而莉莉阿姨選擇了站在媽媽這邊於是只能作罷。

  站在梅林視角的我只想誇媽媽厲害,媽媽的偵探直覺真的幫了鳳凰社大忙,要知道這會兒如果讓小矮星彼得知道媽媽還和爸爸在一起,我也不會出生了。

  媽媽和莉莉波特是非常好的朋友,好到莉莉波特死的那天一向理智的媽媽差點沒忍住拿著魔杖阿瓦達了所有的食死徒。

  爸爸和詹姆波特是非常好的朋友,好到詹姆波特死的那一天爸爸拿著魔杖就要去殺了小矮星彼得,但他失敗了

  他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媽媽害的巴蒂克勞奇的兒子和妻子死掉了,所以巴蒂克勞奇壓根沒有給爸爸審訊的機會。

  媽媽沒有哭,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向爸爸的時候沒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爸爸的嘴唇動了動,他的目光只敢在媽媽的臉上停留短短的一瞬間,他不敢讓別人看出來什麼,那會害死我和媽媽的。

  畢竟讓人費解的是當時的媽媽做出了一個不太理智的決定,她任由著感情的支配和雷爾離了婚。

  當然不是任由愛情,而是由著她作為母親全部感情,她拜托雷爾照顧我。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雷爾當時總是抱著我然後溫柔的對著媽媽笑道,「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布萊克家唯一的繼承人。」

  媽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真不打算結婚了?」

  「你覺得這幾年我看過多少對情侶。」雷爾挑了挑眉毛。

  「所以?」

  「他們就連活著都非常吃力了,在我看來壓根不是互相取暖而是互相拖累,要是我一個人啊——我也許真的會沉在洞穴的海底,死亡是最為輕松的,我不用再面對家族的興衰,也不用再面對什麼戰爭或是家人的死亡。」雷爾說出來的話其實有些冷漠,「但是擁有愛人會讓我舍不得離開,我沒法再自由的獲得自由。」

  現在的我非常認同他的看法,是啊,愛過人的她心永遠也無法自由了。

  「但是如果沒有感情,那又為什麼要開始一段婚姻呢?」雷古勒斯聳了聳肩,「我其實也不太希望有一段沒有感情的家族聯姻,那對雙方都不公平。」

  「有沒有人說過你和西裡斯其實挺像的。」媽媽笑著說道。

  「除了臉之外,沒有。」雷爾直白的說道。

  媽媽沒有再說話,她把我丟給雷爾家獨自離開了,她要去做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

  因為愛我所以不能帶上我,因為愛我所以希望我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她抹掉了我的記憶。

  直到伏地魔的日記本出現在我手中,我才知道了一些真相,當時我是怎麼做的?我丟掉了雷爾教會我的一切冷靜矜持,我像個魯莽的獅子那樣質問了她為什麼要拋棄我和雷爾。

  當時身為天文學教授的她是想要再次消除我的記憶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放下了魔杖,她緊緊的擁抱住了我。

  她希望我依舊裝作不認識她,我同意了,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我是個聰明的拉文克勞,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在尖叫棚屋看到西裡斯布萊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媽媽為什麼要瞞著別人了。

  我的長相和雷爾很像,但是看到爸爸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更像他。

  還有性格,即便雷爾非常努力的要把我養成一個貴族大小姐,但我似乎很難擺脫我魯莽的本性,可雷爾幾乎從不為我的魯莽怪罪我,他甚至還誇贊我的勇氣是非常美好的品德。

  在哈利拔出魔杖之前我直接給了他一拳,他有些詫異但壓根沒躲。

  「勞拉,對嗎。」他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隨後他又模棱兩可的說道,「你很像你的爸爸。」

  這群大人似乎總覺得自己聰明過人,他們覺得什麼事都瞞著小孩是最好的。

  我不覺得,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知道真相的。

  在探尋真相的路上我遇到了許多的危險,也借此認識了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弗雷德韋斯萊,他能夠為我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快樂。

  克利切是不喜歡他的,我其實也有些怕雷爾反對這樁戀愛,誰知道雷爾只是摸了摸我的腦袋溫柔的笑道:「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開心快樂,何況韋斯萊家雖然做出了一些不太讓純血滿意的事情,但他們畢竟是純血,我沒什麼好不滿意的。」

  我們談了好幾年戀愛從沒吵過架,直到他死的那天我其實是蠻生氣的,因為我覺得那是一個玩笑,但是這個玩笑太不好笑了。

  甚至還讓我哭了。

  他死在了我最愛他的那一天,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他了。

  那一刻我是能理解爸爸媽媽做的決定的,但是那到底對於作為女兒的我來說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

  在他們的記憶裡,爸爸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那幾年裡一直是媽媽幫他的,雖然有些艱苦但是媽媽和爸爸度過了非常快樂的一段時光。

  直到伏地魔歸來。

  媽媽被迫回到伏地魔的身邊供他差遣,日子又開始變得絕望起來。

  如果他們的生活是電影,那從那一刻起他們的愛情故事就開始逐漸走向悲劇,所有的色彩都開始變得晦暗起來。

  無論是□□上還是靈魂上的折磨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伏地魔的鑽心剜骨快把媽媽折磨瘋了,但她回到家中的時候依舊會先整理好衣服然後抱著爸爸說自己沒關系。

  但她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喊疼,可她身上沒有傷口。

  爸爸總是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說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直到天亮。

  爸爸這邊的日子也不太好過,鳳凰社和食死徒的鬥爭進入了白熱化,甚至倒霉的時候他們必須要對著對方念出惡毒的咒語。

  除了鄧布利多之外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哦還有西弗叔叔,他對我的感情挺復雜的。

  礙於媽媽的面子他總是會對我稍微好一點,但是每次看著我的臉時間一久他就會開始瘋狂給拉文克勞扣分,沒有任何理由。

  從媽媽的口中得知爸爸和詹姆叔叔年輕時候做過一些非常蠢的事情,所以西弗叔叔是無法原諒爸爸和詹姆叔叔的。

  那為什麼西弗叔叔要一直保護哈利呢,難不成他喜歡莉莉阿姨嗎?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媽媽沒有回答我。

  隨即我笑著說道,西弗叔叔那樣的人壓根不會喜歡喜歡任何人。

  這話剛好被西弗叔叔聽見了,他沒有罵我,反而露出了非常悲傷的表情,後來我才明白。

  他不是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而是學不會該怎麼喜歡一個人,等學會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我們的父母那輩感情生活都挺慘的,我其實挺希望他們已經慘了半輩子了,等沒鼻子的老光頭死後大家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弗雷德當時笑著摟著我說一定會的。

  騙子。

  媽媽和爸爸死在決戰的那一天,媽媽是被伏地魔殺掉的,當時哈利還是挺恨媽媽的,要知道殺死鄧布利多的就是媽媽。

  直到他看了媽媽的記憶,他哭了很久找到了爸爸,當時的爸爸得知媽媽的死訊的時候看起來並不太意外,甚至沒有露出很難過的表情。

  「西裡斯,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哈利小心翼翼的問道。

  西裡斯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她應該沒有要你帶什麼話給我把?」

  哈利搖了搖頭:「她說希望勞拉可以一輩子快樂開心。」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西裡斯笑的挺燦爛的。

  這對騙子夫妻,難不成覺得自己沒有他們能獲得多大的快樂?

  故事的最後惡龍死了,王子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找到了他的公主,在他的眼中公主似乎微笑著在向他招手。

  然後他緊緊的抱住了公主陪他一起沉沉睡去。

  「一會見。」王子閉眼之前輕聲說道。


第65章 番外三

  我叫勞拉布萊克,我是個拉文克勞,我爸爸為此感到非常難過,他說格蘭芬多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學院,斯萊特林邪惡,拉文克勞是書呆子,赫奇帕奇是愚蠢。

  我把原話告訴了媽媽,媽媽微笑著用爸爸的火□□把他趕出了家門,她還非常熱心的讓他滾去找詹姆叔叔哥倆好。

  而這位詹姆叔叔就是我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友哈利波特的親爹,哈利是個斯萊特林,對此他爸爸也非常難過甚至震驚,他說格蘭芬多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學院,斯萊特林邪惡,拉文克勞是書呆子,赫奇帕奇是愚蠢。

  哈利也把這事告訴了他媽媽,總之當天晚上詹姆叔叔和爸爸似乎是在破釜酒吧過的夜。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呢?邪惡的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書呆子只覺得大快人心。

  哈利有個好朋友叫德拉科馬爾福,那是我的表哥,他的口頭禪就是他要告訴他爸爸,但那對我沒什麼用。

  要知道不管他是叫媽媽還是叫爸爸,他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哈利還有兩個格蘭芬多的好友,一個叫做赫敏格蘭傑一個叫做羅恩韋斯萊。

  我喜歡赫敏,媽媽也喜歡赫敏,並且媽媽已經完全把這個11歲的小女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了,什麼你們覺得我會嫉妒?

  我完全不會,我壓根不想去魔法部,我的夢想是成為貝克街最厲害的偵探,有朝一日把已經年邁的夏洛克叔叔踩在腳底下。

  夏洛克叔叔說再給我一百年我也許能做到,氣得我整整30分鐘沒有理他,直到新的案子找上門。

  夏洛克叔叔有一個好朋友叫約翰華生,他倆的相處方式和爸爸還有詹姆叔叔的完全不一樣,夏洛克叔叔嘴巴毒的要命,我覺得有好幾次約翰叔叔都想拿腳踹他。

  而夏洛克叔叔竟然意外的也能夠忍受約翰叔叔,要知道他那怪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即便是喜歡他的茉莉阿姨也被氣哭過好多次。

  但他居然能夠容忍一個在他看來不太聰明的男人,爸爸說這都可以稱之為神跡了。

  「夏利不會趕走約翰的。」媽媽又露出了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如果沒有約翰在,我打賭不出三天夏利就出去作奸犯科了,畢竟沒有一個偵探可以抵抗『完美犯罪』的誘惑。」

  如果夏洛克叔叔的抑制器是約翰叔叔,那媽媽的抑制器就是爸爸。

  但不得不說約翰叔叔真的是個好人,居然認識這麼久沒一次真的打過夏洛克,他脾氣可真好,我爸爸就不一樣了我覺得他好幾次舉起魔杖的時候都想給他一個砍大瓜了,最後還是媽媽一腳把他踹回了家裡。

  哦,他們說以前爸爸媽媽在學校的時候可是模範情侶,我媽媽對爸爸可好了,媽媽脾氣很好幾乎不發脾氣,反倒是爸爸一天到晚靠惹事吸引媽媽的注意力。

  據舅舅說,爸爸和詹姆叔叔當時可是人見人厭的校霸,而媽媽和莉莉阿姨則是學校裡最受歡迎的兩朵高嶺之花配上爸爸和詹姆叔叔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西弗叔叔表示贊同。

  哦!西弗叔叔看起來那麼正直,是絕不會騙我的。

  至於爸爸媽媽當年迷倒了多少同校生這件事倒是毋庸置疑,畢竟他們有一個像我一樣漂亮的女兒。

  而媽媽和爸爸所招惹的桃花並未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半分。

  媽媽的美貌反而因為年齡的上升而多了些許韻味,她笑起來的時候就連院子裡的鳥兒都會為之駐足,她那鉑金色的長發像是陽光一樣燦爛。

  以上出自爸爸寫給媽媽的情書,哦沒錯爸爸現在還會給媽媽寫情書,據說他上學的時候從未有這個愛好,但是人到中年(?)總想做些年輕時沒做過的事情。

  媽媽對爸爸的外貌評價非常的簡潔,她說爸爸要是不長這麼英俊她當年早就用魔杖把他打飛了,這點我也是相信的。

  即便是我總覺得爸爸笨的和這個家格格不入,但也很難不承認他有一張英俊的臉。

  要知道每周至少來個四五個漂亮女孩拜托夏洛克叔叔調查爸爸,還有好些在知道媽媽的存在之後也想要繼續行動,但通常她們只要見過媽媽一次就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了。

  當然也有些堅持騷擾爸爸的,但是在他們發現無論自己出現在這位布萊克先生面前多少次他都記不住她們的之後,她們也很難堅持下去,甚至爸爸還會勸那些姑娘多讀些書。

  他覺得她們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亞子,這點我認同。

  還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小男生試圖從夏洛克叔叔嘴裡套出我的消息,我其實覺得蠻有趣的,但是那其中有至少百分之九十的男生是被約翰叔叔趕走的。

  太醜。

  太矮。

  太笨。

  看起來人品不好。

  爸爸媽媽有點毛病。

  夏洛克叔叔曾多次吐槽過約翰叔叔以後要是有個女兒絕對是件災難性的事情。

  呵,我覺得比起約翰叔叔有女兒的災難夏洛克叔叔就接受不了約翰叔叔有個女友。

  剩下的他覺得還過得去的也會被我爸爸用火□□直接趕走,他稱他們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個人覺得沒這麼誇張。

  我還有一個叔叔叫瑞柏斯德雷爾,他是媽媽的表親,但是我總覺得他不簡單,我翻過馬爾福家的族譜,壓根沒出現過任何黑發紅眼的遺傳基因。

  他還會蛇語,當然了現在蛇語也是爛大街的語言了,媽媽做了一套蛇語教材並用麻瓜的錄音機錄了一套磁帶,所有的貴族都會給自己的小孩學這個。

  他們似乎覺得這樣能夠離斯萊特林更進一步,媽媽管這個叫智商稅,舅舅覺得這挺好的,有韭菜才有源源不斷的錢,爸爸直呼奸商。

  瑞柏斯叔叔的蛇語不是跟著錄音機學的,為什麼呢,因為這錄音機裡的聲音就是瑞柏斯叔叔本人發出來的,我懷疑他身上多少有些斯萊特林的血統。

  瑞柏斯叔叔本人也知道自己的不同,他會用那猩紅色的眸子看著我然後微笑的問我:「想好知道真相要付出什麼代價了嗎?」

  故弄玄虛,我壓根不需要問你就能知道答案。

  關於他真實身份是少年伏地魔這件事我們五年級的時候就查出來了,畢竟看到自己的叔叔十幾年都不變老是個白痴都會有疑惑的。

  「為什麼伏地魔可以成為魔法部副部長!」赫敏厲聲尖叫著,「你們魔法部都不會審查他的家世身份嗎?雖然他現在做的很不錯,但他畢竟是——」

  「因為舅舅對外宣稱他就是馬爾福家的人,所以壓根沒人懷疑。」我聳了聳肩,「而且就像你說的,他做的很不錯,巧克力蛙上他的政績一頁都不夠寫了。」

  「難以置信。」赫敏一臉嚴肅的雙手環胸,「但他的政敵就不懷疑他的身份嗎?也完全不會從他的身份下手查一查嗎?」

  哈利倒是無所謂的笑著說道:「純血不會隨便認親的,所以沒人會懷疑。」

  德拉科點了點頭:「雖然我也疑惑過,不過我爸爸叫我別問,說他特別危險,我倒覺得他比爸爸親切多了,一般我說要買什麼他和姑姑就會給我買。」

  「你就知道撒嬌。」羅恩翻了個白眼。

  這兩人又是一副要掐死對方的表情。

  「你們有空吵架就不能為我們的spew想點好主意嗎?」赫敏雙手叉著腰又轉移了話題。

  德拉科露出了想嘔吐的表情,哈利看起來有些胃痛,而羅恩則是有些無語的瞥過了臉。

  至於我的男朋友弗雷德和他的弟弟則是對此非常感興趣,但是這兩個守財奴是絕不可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加隆的。

  我就不一樣了,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知道我家的小管家多比一直在小精靈中進行自由宣言演講,已經有好幾個小精靈開始『覺醒』了。

  而媽媽對此也是萬分支持,她聽說了赫敏的想法後對這個姑娘愈發另眼相看了,她表示自己非常願意為了spew提供幫助。

  而最近在想方設法想要獲得一些超自然生物支持的瑞柏斯也找到了切入口,先從地位最低的開始來彰顯自己的愛心嘛,赫敏因此也徹底抹除了對瑞柏斯的偏見。

  你們找伏地魔和瑞柏斯德雷爾有什麼關系呢。

  「啊,那你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哈利想了一想說道。

  德拉科點了點頭:「姑姑的小金庫比馬爾福家的財產都要豐厚。」

  弗雷德哇哦了一聲:「那看來我是嫁入豪門了,我能入贅的對吧。」

  喬治搭著他的肩膀愉快的說道:「你可別忘了我。」

  「當然了兄弟。」

  兩兄弟愉快的擊掌,而羅恩想到媽媽知道弗雷德想入贅時候到底會如何暴怒之後他的胃也有些疼起來了。

  哈利的胃病難不成會傳染嗎。

  當然這些是羅恩內心的想法,我完全是事憑借夏洛克叔叔教我的基本演繹法推理出來的。

  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通常會把心情都寫在臉上。

  其實一開始爸爸挺擔心我和夏洛克叔叔學基本演繹法的,媽媽對此倒是不贊同也不反對,但我知道他們私下裡談過很多次。

  有些時候太聰明反而會更加讓人擔心,我繼承了媽媽的聰明又繼承了爸爸的勇敢,卻生出一種別樣的瘋狂來。

  比如,在未知面前我是從不懼怕死亡的。

  直到我遇見了弗雷德,他帶給了我意想不到的快樂,也帶給了我對於死亡的恐懼,我不想離開他,也非常害怕他離開我。

  現在我大概能理解媽媽為什麼說如果沒有爸爸的話她會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了。

  對媽媽的付出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都挺感謝媽媽的,在媽媽成為魔法部部長之後都整個魔法界做出了巨大的改革。

  各個物種之間都能夠盡可能的平等和享有自己的權利。

  用鄧布利多的話來說這真是一個盛世,他也可以安心的多和自己紐蒙迦德的老朋友聊聊天了。

  而我們這一代比起上一代來說簡直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就連巫師和麻瓜的矛盾都逐漸不存在了,這是瑞柏斯叔叔的原話。

  「這樣不好嗎。」媽媽總是會笑著反問他,「至少再也不會有巫師因為和麻瓜相戀被趕出家族了,也再不會有混血的小嬰兒被迫送去孤兒院了,這樣,不好嗎?」

  瑞柏斯叔叔哼了一聲良久都沒有說話,但媽媽知道他一定是認同了她的觀點,要不然他就算寫個八十英尺的論文都要和媽媽爭論到底。

  什麼,你們覺得誇張?這就是媽媽和瑞柏斯叔叔在魔法部工作的日常。

  時間過得飛快,就連我都畢業了,我和我小時候想的一樣,完全不想走媽媽的老路加入魔法部,我也不想和爸爸一樣做傲羅。

  我加入了開始為麥考夫叔叔干活,開始頻繁的出入白宮。

  我的男朋友弗雷德和他的好兄弟在他們七年級的時候就輟學不讀跑去對角巷開了一家笑話商店,生意非常興隆,順帶一提他們的啟動資金是我給的,我拒絕了他們說分紅的要求,只說等他們賺錢之後還我就成。

  弗雷德還錢當天還給了一個bilingbiling的昂貴利息,沒多久他就變成我丈夫了,爸爸為此不高興了很久,who care?我們現在講究婚姻自由的,不像他和媽媽是從小定的娃娃親,爸爸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

  「怎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媽媽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爸爸立馬閉了嘴。

  哈利和德拉科吵了7年誰才是更好的魁地奇選手,結果他們兩個一起加入了國家隊,舅舅為此感到很頭疼,詹姆叔叔倒是開心的像個的傻子一樣。

  羅恩成功通過了傲羅考試可把莫莉阿姨高興壞了,而在他之前他的好哥哥珀西早早的也加入了魔法部,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為魔法部工作。

  而赫敏一畢業就進入了魔法部成為媽媽的得力助手,她壯志雄心的希望能讓魔法界變得更加好,媽媽表示萬分支持。

  萊姆斯叔叔和唐克斯結了婚,結婚後她強烈要求各位喊她盧平,導致每次他們兩夫妻一起出現的時候喊盧平都會有兩個人回頭。

  雷爾叔叔也找到了一個漂亮的斯萊特林姑娘正在准備談婚論嫁,爸爸當時感動的都快哭了,要知道在他看來雷爾叔叔一個人住在格裡莫廣場那陰森的房子裡簡直是個災難,而且他說他做過好幾次噩夢說雷爾叔叔會和克利切結婚。

  對此媽媽和雷爾叔叔很是無語,聽到這個的克利切在家養小精靈盡可能的範圍裡給爸爸使了很多的絆子。

  西弗叔叔似乎打算至死都做單身狗,學校裡倒是有幾個女生對他挺感興趣的,但是通常都會被他黑著臉扣上50分再趕出地窖,爸爸和詹姆叔叔直呼他單身就是活該,莉莉阿姨和媽媽覺得坩鍋就是他的老婆,永遠不會不愛的那種。

  追瑞柏斯叔叔的人很多,他偶爾也會和人出去約會,但也僅僅只是喝茶聊天罷了,通常那些女巫都會更喜歡他,但他好像只是愛好人類觀察,媽媽說他不懂愛,我接了一句雷峰塔會掉下來,被瑞柏斯叔叔狠狠的給瞪了,爸爸直呼我干的漂亮。

  後來的瑞柏斯叔叔在魔法部各路長輩的催促下熟練的學會了一個麻瓜的新詞,不婚主義者。

  約翰叔叔在沒多久前結了婚,現在孩子都一歲了,夏洛克叔叔為這生氣了一整年,直到約翰叔叔讓他做孩子的教父,他雖然不想表現的太高興,但是我發誓他腦子裡一定在想怎麼教會那可憐的孩子基本演繹法了。

  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美好,當然了,我相信未來會更好的。                           

                                  

                                      

  第66章 番外四

  【1】

  「妮可,妮可——」

  西裡斯覺得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一覺醒來倪克斯不見了,不僅僅是他找不到她的人了,他們的家中完全消失了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就好像她從未來過一樣。

  他翻遍家中只找到一張倪克斯的單人照,他記得這張照片,那是她十七歲生日時候盧修斯給她照的,但照片中的倪克斯和他印像中的倪克斯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笑,她瘦弱憔悴的臉頰都凹進去了。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有些認不出自己來,那是誰,這個瘦弱的男人是誰?

  「叮咚,叮咚。」

  西裡斯幾乎是用跑的跑到門口,他太迫切的需要有一個熟人來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了。

  來的是哈利和韋斯萊家的小姑娘。

  「呃,你是叫金妮,對吧?」西裡斯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金妮有些疑惑,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小天狼星,你今天看起來不太一樣。」哈利皺著眉看向西裡斯,「你是不是又——呃,你得面對現實,倪克斯馬爾福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五年了。」

  他在說誰?說誰已經死了五年了?

  【2】

  小天狼星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夢裡他又看見了那個金發的姑娘。

  她在對自己笑,而自己的鼻腔中充滿了那熟悉的香味,好像那不是一個夢一樣。

  「西裡斯,別賴床了,我和莉莉好不容易湊到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你要不起來我就自己和莉莉去玩了。」

  耳邊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比他記憶裡熟悉的聲音成熟了許多。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姑娘衝著他無奈的笑著,都說歲月不敗美人他現在信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絲毫沒有奪取她的美貌,她依舊是最漂亮的姑娘。

  他用力的抱住倪克斯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你好像有些不對勁,西裡斯。」倪克斯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小天狼星什麼都沒說,但倪克斯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可他依舊不想說,他沉浸在自己的夢裡,他就是她在呼喚的那個西裡斯布萊克。

  真希望這不是一個夢。

  【3】

  「這一定是個玩笑對吧?」西裡斯攤了攤雙手笑道,「詹姆呢?又是他想的餿主意吧。」

  「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哈利覺得自己教父終於精神失常了。

  為什麼要用終於呢,他在看過倪克斯馬爾福的記憶之後就瀕臨在崩潰邊緣,現在這樣也算是意料之中。

  「小天狼星,我覺得你該走出去了,即便我們都知道你們沒能在一起是有苦衷的,但是為了勞拉你不該這樣下去,你就非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親生父親不是雷爾,而是她媽媽和他丈夫的哥哥生的嗎?你和想別人是怎麼看她?」金妮不客氣的說道。

  西裡斯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金妮說的每一個單詞他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不能理解。」西裡斯退回房子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今天是愚人節對嗎?你們一定是在耍我,妮可一會就會回來了。」

  「嗨你們都怎麼了全堵在門口。」門外傳來了羅恩的聲音。

  緊跟其後的是還在絮絮叨叨魔法部那些事情的赫敏,哦,這丫頭倒是和印像裡完全一模一樣。

  赫敏打開客廳裡的電燈並不意外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西裡斯,她嚴肅的說道:「我早說你們該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了,現在終於瘋了吧。」

  「我沒瘋!」西裡斯大聲說道,「別玩了好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弗雷德那小子要是在肯定不會想出這麼爛的玩笑。」

  「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吧。」哈利坐到西裡斯身邊握著他的手說道,「爸爸媽媽還有倪克斯如果活著的話一定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西裡斯不信邪,他衝出屋子去隔壁拍開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門,他看到他那手臂上的針孔嘲諷的笑道:「為了騙我你居然都假裝磕上了,讓妮可知道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夏洛克有些嫌棄的甩開他的手把他推出門外:「讓妮可知道你這樣才會氣的從墓地裡爬出來。」

  「哦天哪——怎麼連你都要說這個,妮可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她怎麼可能會死!」西裡斯吼的把哈德森太太都嚇出來了。

  「你看起來真的很糟糕。」哈德森太太擔心的說道。

  夏洛克看著他的表情卻逐漸古怪起來,他探出頭看到隔壁的幾個年輕人,又從上到下打量著這位布萊克。

  「我在妮可給我的書裡看到過,這世界上是有平行時空的。」夏洛克突然說道。

  赫敏猛的瞪大眼睛:「可這只是沒有證據的推測!」

  「證據不就在你眼前嗎,只會死讀書的姑娘。」夏洛克把西裡斯往隔壁推了推,他理了理自己的風衣第一次踏進了221B的屋子。

  【4】

  「你不對勁。」夏洛克眯著眼睛看向小天狼星布萊克。

  「我哪裡不對勁了。」小天狼星摟著倪克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他看著幸福的詹姆和莉莉,看著恩愛的萊姆斯和尼法朵拉,看著一直保持快樂的勞拉和弗雷德,看著黏糊的納西莎和盧修斯,看著似乎關系不錯的哈利和德拉科,看著愉悅的雷爾,甚至看著斯內普都覺得眉清目秀。

  「平時你早就拿著你那把十秒之內加速可達每小時150英裡,且其制動裝置魅力無窮,是任何魁地奇球員夢寐以求的首選的火□□打我了。」夏洛克湊近了小天狼星說道。

  倪克斯幾乎是同時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你今天看西弗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你平時可是恨不得打死他的。」

  「真惡心。」斯內普面不改色的說道。

  夢境裡的人也會認出他是假的啊,他的姑娘還是那麼聰明,他以前從不知道他原來這麼喜歡看她拆穿自己的樣子。

  她像是十七歲那樣對他舉起了魔杖:「你是福吉派來的?」

  「或者是中情局派來的?」勞拉眯著眼睛戒備的看著他,「肯定不是復方湯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出一個這麼像的人。」

  「我覺得不是,畢竟他看起來不認識我。」一個他不認識的黑發男人笑眯眯的看著他,「你能說出我的名字嗎?」

  小天狼星沉默了,怎麼夢境裡還會有他不認識的人存在,但是很快他就知道這不是夢境了。

  「平行時空。」倪克斯收回了魔杖,「他一大早就一副我死了很多年突然復活的表情。」

  「媽媽你這麼說自己會不會太——呃,算了你形容的挺恰當的。」勞拉捂著臉有些無語。

  「真的有平行時空?」詹姆有些驚訝的看著小天狼星,「大腳板,那個世界的我死了嗎?」

  小天狼星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莉莉,妮可,萊姆斯,唐克斯,弗雷德都死了,德拉科被那沒鼻子的老光頭逼著加入了食死徒,納西莎為此叛變了。」

  他輕飄飄的訴說著他們的死亡,又輕飄飄的告訴了他們為什麼而死,而詹姆卻難過的給了西裡斯一個擁抱:「結果我們都死啦,那你一個人也太苦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莉莉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怪你的。」

  「是啊。」莉莉衝他笑了笑,「你不用為這事自責,反倒是我們現在知道你因為愧疚而在阿茲卡班呆了這麼多年,我們挺難過的。」

  「真的嗎?」小天狼星的眼睛亮了起來。

  倪克斯不客氣的用力拍在他的背上:「蠢狗。」

  小天狼星露出了久違的傻笑,這是倪克斯今天看到的他的第一個看起來比較快樂的笑容,這才更像是她家那條傻狗。

  但,他不是她家那條傻狗。

  【5】

  「天哪,這個世界的我怎麼這麼蠢,彼得那家伙怎麼能夠相信!那就是一條陰溝裡的老鼠!」西裡斯義憤填膺的說道,他似乎忘了他當年還為了這事和倪克斯大吵一架。

  他用力的給了哈利一個擁抱:「對不起哈利,我覺得我實在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不起哈利。」

  西裡斯重復了兩遍對不起,他完全無法想像這些年的哈利都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他皺著眉頭說道:「我的世界裡佩妮和莉莉關系可好了,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會變成這樣,而且她也沒和一個胖子結婚,她找了一個還算英俊的男人生了一個漂亮的小子,雖然也叫達利,哦,他不是個巫師,不過在麻瓜世界取得了不錯的成就。」

  哈利有些驚訝的問道:「我和達利關系不錯嗎?」

  西裡斯點了點頭:「你和德拉科在斯萊特林是關系最好的朋友,雖然你們總是吵架。」

  「難以置信,哈利居然去了斯萊特林。」羅恩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西裡斯眨了眨眼笑道:「順帶一提,那個世界的你媽媽挺喜歡斯萊特林的,每次你這麼說都會被打的。」

  羅恩想像不出莫莉喜歡斯萊特林的樣子,金妮露出了同樣奇怪的表情。

  「而且那個世界的你們畢業後都沒有結婚。」西裡斯聳了聳肩,「赫敏就是第二個妮可,滿心就是工作,閑暇時間還要搞你們那個嘔吐。」

  「是Spew!」赫敏歷聲道。

  這倒是和他們那個世界的赫敏重合了。

  「所以那個世界的我成功了嗎?」赫敏小聲問道,「要知道在這裡我一點起色都沒有。」

  西裡斯點了點頭笑的眉眼彎彎,哈利從未見過自己教父如此開心的表情,他像是想到很有趣的事情一樣緩緩道來。

  「妮可非常支持你的想法。」西裡斯說道。

  「真好,我們在這裡都沒說上幾句話。」赫敏嘆了口氣,「她對我一直都沒有什麼偏見,我其實一直都挺喜歡她的,我們相處的好嗎?」

  「很好。」西裡斯點了點頭,「還有多比,你們經常三個人一起討論演講。」

  「多比也還活著嗎?」哈利問道。

  「他還讓很多小精靈都渴望起了自由。」西裡斯說道。

  「弗雷德他怎麼樣。」金妮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她看起來有些難過。

  西裡斯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我們在你們出生之前就結束了戰爭,所有人都過的很不錯,弗雷德和勞拉畢業沒多久就結了婚。」

  所有人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這聽起來像是臆想,但在那個世界卻成為了現實。

  6.

  「我想——」

  「什麼都不要想。」詹姆勾著小天狼星的肩膀咧嘴一笑,「好好參加我們的一日家庭聚會,畢竟對你來說我們應該很多年都沒見了吧?」

  「二十二年。」小天狼星幾乎是瞬間就接道。

  倪克斯熟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乖狗狗,來吃你最喜歡的東西吧。」

  「你一直都這麼叫我嗎?」小天狼星挑了挑眉。

  「或者蠢狗?笨狗?傻蛋?」詹姆試探的說道。

  那個世界的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非常的高興,如果他沒笑著笑著眼淚出來就好了。

  「挺好的,很親切。」小天狼星試探的叫了一聲,「妮可。」

  「我在這兒呢。」

  只有一天也好,只有一天那也是上天的恩賜。

  只是這樣快樂的日子太過食髓知味,他主動提起了回去。

  「通常這種時空交換不會維持太久。」回到222B的倪克斯看起來絲毫不擔心。

  「要是換不回去呢?」小天狼星試探的問道。

  「那我就去找他咯。」倪克斯有些無奈的笑道,「總不能指望那笨狗自己開竅。」

  「你比我印像裡勇敢很多,我認識的你似乎會考慮更多問題,然後最後只把自己賠進去。」小天狼星笑道但是他的眼神中的悲傷都快溢出來了。

  兩人就像老友一樣坐在客廳裡閑聊。

  倪克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因為你改變了我。」

  「什麼?」小天狼星驚訝的看著倪克斯。

  倪克斯伸手揪了揪他的小辮子就像以前那樣,看到這個小天狼星一閃而過的不解她非常愉快的笑道:「你不愛人碰你的辮子,我以前也不喜歡隨便扯別人的小辮子,但你總慣著我我就養成了這個習慣,後來你也不會再為了這個不高興,這都成我們之間的習慣了。」

  小天狼星沒說話,倪克斯不緊不慢的緩緩道來:「你以前總是莽撞的要命說話不經大腦,後來因為我們幾次吵架之後慢慢地你也改變了。」

  「我啊,以前總會為了達成目的干一些壞事也無所謂,是你教會了我善良,而且我做事之前喜歡考慮清楚前因後果,現在倒是學了一些你的魯莽,大腦空空隨著感覺走也不賴。」倪克斯越說眼底的笑意越深。

  小天狼星聽的有些入迷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可不是個好習慣。」

  「但是挺快樂的。」倪克斯笑道,「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那我還真的有些嫉妒這個世界的我了。」小天狼星笑道。

  「但是你染上了我瞻前顧後的壞習慣,小天狼星,我聽了你的故事,你害怕被勞拉拒絕所以不敢去見她,對嗎?」倪克斯握住了他的手柔聲問道,「這不像你。」

  小天狼星自嘲的笑道:「她沒法原諒我的。」

  「活著的人總有辦法原諒的,真正沒法原諒你的是你自己。」倪克斯指了指他的胸口,「你應該好好活下去,走出去,忘了我,也許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畢竟我們無法讓那個世界的我們復活,不是嗎?」

  「你會希望我忘了你嗎?」小天狼星問道。

  倪克斯直白的說道:「不希望,但是因為我深愛著西裡斯布萊克,所以我想我們即使有一些誤會,但是我一定打心底裡希望你能夠幸福。」

  「但是我沒法再愛上別人了。」小天狼星直白的說道,「我遇見過你,又怎麼會愛上別人?」

  倪克斯摸了摸他的黑發溫柔的說道:「如果你覺得那樣更好,那就記住我,記住我現在說的,我希望你快樂,無論你選擇用怎樣的方式活下去,我都希望你快樂。」

  「謝謝。」

  小天狼星很久沒有哭過了,但此刻淚水卻盈滿他的眼眶。

  他通常都是對著他們的照片發呆,有時候就是在那些留存下來的東西面前坐上一天回憶上一天。

  他現在他非常痛苦,但卻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知道自己要回去了,然而他卻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7.

  西裡斯拉著哈利瘋玩了一天,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回去的事情。

  「你不擔心回不去嗎?」哈利試探性的問道。

  西裡斯搖了搖頭,即便同樣是四十幾歲但那個世界的西裡斯完全沒有這個世界的小天狼星那種蒼老的感覺。

  他看上去充滿了快樂,沉悶了許多年的哈利也被帶出了一絲絲當時還在學校裡的快樂感。

  「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嗎?」西裡斯對著格蘭芬多三人組說道。

  「說實話,沒有。」羅恩哈哈笑著,「即使實在笑話工坊我也沒這麼開心過。」

  「而我每天都要面對那麼多,那麼多的煩心事。」赫敏翻了個白眼,「這個世界可沒有倪克斯做我們的引路人。」

  「引路人?她會喜歡這個稱呼的。」西裡斯大笑著,「這個世界的你們看起來太愁苦了,小孩子就該開心點。」

  「我們不小了。」金妮無奈的說道。

  「說實話,在我們大人眼裡你們永遠都是孩子。」西裡斯衝他們眨了眨眼,「嗨哈利,我打賭詹姆和莉莉會對這個世界的你非常自豪,要知道那個世界的你還每天不停的和十一歲一樣和德拉科吵著架,就算一起進了魁地奇球隊也不停地吵架。」

  「是嗎?」哈利有些驚訝的說道,「我成為愛爾蘭隊的球員了,真好。」

  「那我呢?」羅恩好奇的問道。

  「你成為了傲羅,你媽媽可高興壞了,要知道他一直怕你找不到工作。」西裡斯安慰的拍了拍羅恩的肩膀,「不過你真的很有做傲羅的天賦。」

  「為什麼我媽媽會擔心我找不到工作?」羅恩大聲道。

  「格蘭芬多嘛,每天心裡只有玩,正常。」西裡斯說道。

  「哈利和赫敏難道不和我一起玩嗎?」羅恩生氣道。

  「哈利是斯萊特林。」赫敏安慰的拍了拍羅恩的肩膀,「我應該不會和你一起為非作歹,奇怪的是我們三個居然還是好朋友。」

  「相信自己的魅力啊小女巫。」西裡斯哈哈笑道,「妮可從未這麼誇過一個小女巫。」

  他們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直到西裡斯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他看上去依舊是那副傻呵呵的表情:「要快樂啊,哈利。」

  「西裡斯幫我告訴那個世界的爸爸媽媽,我挺好的,別擔心!」

  「我會的。」西裡斯眨了眨眼。

  「你要不要給勞拉帶點什麼話?」哈利小聲的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西裡斯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就交給這個世界的我來自己做吧,那只蠢狗自己做的蠢事當然要自己擦屁股。」

  格蘭芬多三人組開心的笑了,這真是美好的一天。

  8.

  西裡斯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倪克斯的腿上,而倪克斯正慢悠悠的看著自己的書,看到他睜眼也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西裡斯摟著她的腰蹭了又蹭:「沒有你的世界真可怕。」

  「確實。」倪克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了我你都活成什麼樣子了。」

  「是啊,太慘了。」西裡斯嘖嘖兩聲手又開始亂摸了。

  倪克斯笑著把書放到一邊配合的親吻著他的愛人。

  9.

  小天狼星回來後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又找回了自己丟失的快樂,或者說他在努力尋找自己的快樂。

  他又做回了那個勇敢的格蘭芬多,鍥而不舍的想要找回還來得及挽回的東西。

  畢竟他的朋友,他的愛人都希望他可以快樂的活下去,他們也不想看到一只失去勇氣的獅子,不是嗎?

  「嗨,勞拉,嗨,雷爾,我又來蹭飯了。」小天狼星又一次敲開了布萊克老宅的門,「我知道我的房間還留著呢,能讓我留宿嗎?」

  總是冷漠的關上門的勞拉這會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之後扭頭回到了自己房裡,這次她沒有趕自己走呢。

  靠在玄關處的雷古勒斯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才像是小天狼星,歡迎回來。」

  「現在說歡迎還為時過早,我覺得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西裡斯聳了聳肩。

  「那也是你活該。」

  西裡斯倒不覺得委屈,他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我活該,哈利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挺支持我這麼做的,不如說早就勸我這麼做了。」

  「現在還不晚。」

  「是啊。」

  所幸還不晚,他還有機會彌補,那這個世界也不算太糟糕,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1的狗子和HE線的狗子互換了。

  兩個狗子的性格也有1..差異,畢竟一個吃了太多苦了QAQ


第67章 番外五

  「所以,真的有時間旅行嗎。」倪克斯握著自己那根魔杖看著附近明顯倒退幾十年的建築無語了好一陣。

  還有她那明顯縮小成六歲時候五短身材的小身板,倪克斯有些無語凝噎。

  這叫什麼來著,墨菲定律?不,那應該是心理暗示,而自己純粹是倒霉。

  她看著眼前的孤兒院思考片考,主動把裙子撕的破爛還用泥巴往自己的頭發和臉上抹了幾把,然後二話不說邁了進去。

  先了解一下這個時代,得到確切的結論之後再去馬爾福家尋求幫助也不遲。

  論哭,她絕對是行家,她幾乎是見到孤兒院管理人員的一瞬間就哭了出來。

  「夫人,我爸爸的妻子發現我了,然後那位夫人想把我賣到國外去,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我這裡有一些錢,你可以收留我嗎——」

  漂亮的金發小姑娘語無倫次斷斷續續的哭訴著,但是很顯然科爾夫人聽懂了這孩子是個可憐的私生女,被正妻發現打算賣到國外去。

  她對這個漂亮的姑娘心生憐憫,而且她拿出來的東西——哦天哪,居然是金條,這都夠她在孤兒院吃到八十歲了。

  科爾夫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幾乎沒有掙扎的就讓瑪麗把她帶了下去。

  瑪麗是個嫉妒心極強的女孩子,她生的不太好看,她有些嫉妒的看著長著漂亮容貌的金發女孩,反正科爾夫人也沒說把她安排在哪裡。

  「你跟我來。」瑪麗壞心的想著把她帶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那個惡魔的隔壁。

  她大概也沒想到因為她一時的嫉妒,惡魔變成了雙倍惡魔,而這兩個孩子聯合在一起的恐怖程度完全是呈幾何倍數增長。

  瑪麗給金發姑娘准備了一套干淨的破爛衣裳,又直直把破爛的毛巾丟在了她臉上。

  金發姑娘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的那一瞬間她心中湧出的快感無以言表。

  瑪麗壓根沒告訴她洗漱的地方在哪兒,金發姑娘也不惱,她換上那套破爛的衣裳敲開了隔壁的房門:「你好,我——」

  「哦~你可真熱情。」

  屋裡的男孩只見這金發姑娘拿出一根小木棍點了點,他那條飛竄出去的毒蛇就被暈倒在地。

  「你——」男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倪克斯笑眯眯的捏起那條小蛇試探的問道:「你可以和蛇說話?」

  「你怎麼知道的!」男孩驚訝道,「難道你也可以?」

  「我不能,但我有別的力量。」倪克斯眨了眨眼,「我倒沒想到這麼小個孤兒院裡居然也能找到同類。」

  「同類?」六歲的男孩咀嚼著這個單詞。

  「你叫什麼名字。」倪克斯笑眯眯的說道,「我叫倪克斯馬爾福。」

  「湯姆裡德爾。」湯姆好奇的看著女孩手中的木棍說道,「能給我看看嗎?」

  倪克斯不吝嗇的把木棍交到了湯姆的手裡還好心的說道:「這是魔杖,念咒就能施法。」

  也許是因為跨越時空的關系,她魔杖上的蹤絲並未生效,不管用多少魔法都沒有引來魔法部的信件。

  「念咒?」湯姆好奇的問道。

  倪克斯非常體貼的教了他幾個簡單的咒語,她當然不是白白教人的,她不過是在用幾個簡單的咒語衡量這孩子的天賦罷了。

  如果可以的話——完全可以把他當做自己在年代的最佳助理,當時的倪克斯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個什麼玩意。

  要是她當時知道這家伙是未來的黑魔王的話——呵,見面的第一天她就要試試自己的魔杖好不好使。

  年少無知的倪克斯和湯姆在孤兒院過上了十分快樂的生活,他們幾乎無話不談,倪克斯甚至坦白了自己來自未來。

  「你就這麼告訴我了?」湯姆看著倪克斯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倪克斯坦蕩的說道,「我想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待在一起,這種事情沒必要瞞你。」

  如果可以,她還希望這聰明的孩子幫自己回去呢。

  倪克斯教了湯姆很多知識,作為馬爾福家的孩子她甚至還一遍遍的給這位完全沒有人情味的孩子灌輸了家人第一的思想。

  「反正我又沒愛我的家人。」湯姆紅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子惡毒的勁,「科爾夫人以前罵我的時候說我母親是個被拋棄的醜女人。」

  「可是你有一個愛你的母親啊。」倪克斯坐到湯姆的邊上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一個女人如果不愛自己的孩子,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這麼慘的。」

  「什麼意思?」湯姆皺著眉頭問道。

  「在來得及的時候打掉你。」倪克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在這之後她可以有很多方式養活自己,就是因為有你所以她才窮困潦倒,但是她愛你,所以她想生下你,這世界上有一個那麼愛你的人,只不過她變成星星啦。」

  湯姆有些怔怔的盯著虛空中的一點,倪克斯說的是他從沒想過的可能,可她說的偏偏又那麼真,真的嗎,她是因為愛他才心甘情願淪落至此的?

  她是真的變成星星了嗎?

  倪克斯笑著拉住他的手說道:「不過愛這種東西,也不一定非要家人,你還可以有朋友啊。」

  湯姆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說出瑪麗和約翰那種蠢不拉幾的台詞。」

  「唔——我來之前是十六歲,你現在才八歲,我覺得談戀愛是不行的。」倪克斯委婉的說道,「而且你知道的,我和你的年代上的差距,我現在比你大八歲,但實際上你比我大三十四歲,你不覺得如果你想談戀愛的話,會有點奇怪嗎?」

  湯姆:?

  完全無法反駁,不過無法否認的是比起那種蠢不拉幾不可靠的戀情,朋友的關系更讓人心動。

  「而且我有未婚夫啊。」倪克斯露出了一個有些懷念的表情。

  「也是個很聰明的人?」湯姆有些好奇的問道。

  倪克斯搖了搖頭:「是個有點笨又有點莽撞的家伙。」

  「你看起來很喜歡他。」湯姆露出一個壞笑,他好像終於找到倪克斯的弱點了。

  倪克斯並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和那家伙能不能再見面都兩說呢。

  從倪克斯這裡學會偽裝的湯姆幾乎把科爾夫人騙的團團轉,他不僅會偽裝,而且還會說一些讓人無法分辨真假的謊話,誰能相信一個八歲的孩子有什麼壞心思呢,對吧。

  湯姆和倪克斯,成功成為科爾夫人最寵愛的孩子。

  這簡直是瑪麗災難的開始,她以前對湯姆暗地裡使的絆子現在全被還了回去,倪克斯更是完全不會對這個第一天就用髒毛巾丟自己的女孩手軟。

  而更讓瑪麗嫉妒的是在這兩個孩子八歲的時候,來了一位鉑金色頭發的馬爾福先生自稱是倪克斯家裡的人,並且他還願意帶走湯姆。

  瑪麗嫉妒的快要發瘋了,她拼了命的毛遂自薦,卻被那位貴族罵成肮髒低賤的玩意。

  臨走前湯姆還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瑪麗。

  這位自稱塞普蒂默斯馬爾福的鉑金貴族帶著他們上了馬車,在還處在震驚狀態的湯姆面前倪克斯笑眯眯的說道:「我當時告訴過你的,我來自未來,而這位在輩分上來說是我的祖父。」

  「你問科爾夫人要信紙就是為了這個?」湯姆震驚的說道,「你不是說巫師之間只能用貓頭鷹寄信嗎?」

  說到這裡塞普蒂莫斯露出了贊許的表情:「我其實挺驚訝的,你能找准霍格沃茨寄錄取通知書的日子攔下一只貓頭鷹給你送信,你還用一封信就說服了我過來見見你。」

  「這你都沒有告訴我。」湯姆看起來有些生氣。

  「我可沒有瞞著你。」倪克斯無辜的說道,「而且我暗示過你好多次,很快我們的生活就會迎來巨變。」

  湯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以為你說的是我們要逃離孤兒院的計劃,畢竟你強調了很多次你還有很多錢。」

  「可是麻瓜世界沒有監護人是很難辦的。」倪克斯聳了聳肩。

  湯姆知道自己沒法反駁她,他只能惡狠狠的瞪了倪克斯一眼,他不知道的是期間塞普蒂莫斯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他。

  一個來自未來的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疑點多到他需要衡量是否走這一趟,但是一個可能擁有斯萊特林血脈的繼承人卻十分值得他出這趟遠門。

  是的,倪克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百分百說服祖父相信一個未曾謀面的孩子是個真的馬爾福,她也不可能說服一個討厭麻瓜的祖父去做麻瓜的DNA檢測,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拋出一個更大的誘餌。

  所有馬爾福都會喜歡的斯萊特林繼承人,應該說所有的純血都會想要擁有斯萊特林的血液,那是最為尊貴的東西。

  湯姆知道倪克斯利用他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他瞪著他那雙猩紅色的眸子憤憤不平的把那本斯萊特林族譜拍到了倪克斯的面前:「你的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沒等倪克斯開口湯姆就主動接道:「又是怪我沒問?」

  「我可沒忘了我們見的第一面你就想放毒蛇咬我這件事。」倪克斯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向湯姆,「我說點小慌比起你來說可是無傷大雅,反正你早晚會發現我說謊的。」

  很好,十三歲的他和八歲的他沒有任何長進,依舊在被這個姑娘氣的瑟瑟發抖。

  他早晚要給這姑娘一點顏色看看。

  「你真是有夠記仇的。」湯姆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難不成現在沒在想以後要給我點顏色看看?」倪克斯的表情愈發無辜了。

  湯姆直接被氣笑了,他隨手從圖書館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倪克斯邊上看了起來,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

  「你還想著回去嗎。」湯姆瞥了一眼倪克斯手裡那本關於時間的書籍露出了更加不悅的表情。

  「這裡不是我的時空。」倪克斯又翻了一頁,然後提起羽毛筆在筆記本上刷刷的寫下文字,「我的父親和哥哥會擔心的。」

  湯姆指了指一邊正在和他的斯萊特林好伙伴插科打諢的阿布拉克薩斯說道:「你指的是他?」

  倪克斯看著年幼的父親沉默片刻開口道:「不是現在的他,相信我,他十幾年後不會看起來這麼蠢的。」

  「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心裡年齡也就十六歲吧?那會兒你可精明的要命。」湯姆壞笑道,「你確定你不是抱錯的?」

  「你小看巫師的血緣魔法了。」倪克斯翻了一頁書又開口道,「祖父就是在見到我的那一瞬間起就確定我沒有說謊,而你,只要站在岡特家族的那兩位面前他們就可以確定你的身份。」

  「什麼意思。」湯姆眯起了眼睛。

  「放假我陪你去一趟。」

  倪克斯直接替他們安排好了下一步,本還在猶豫的湯姆這會兒也下定了決心,他挺想見見他的親人的。

  「我勸你最好別抱太大的期待。」倪克斯說道。

  「為什麼?」

  「近親結婚可生不出什麼正常人,何況是長年累月的親兄妹結婚。」倪克斯露出了憐憫的神情,「湯米,想想你那明顯不會使用魔法慘死在孤兒院門口的母親。」

  「那一定是我那該死的麻瓜父親拋棄她!」湯姆憤怒的說道。

  倪克斯對此不可置否,拋棄是一定的,但是為什麼拋棄還是要打個問號的,在證據沒有齊全的情況下她拒絕下定論。

  距離最近的假期就是聖誕節,兩個十三歲的孩子搭著麻瓜的交通工具慢悠悠的晃到了小漢格頓。

  倪克斯穿著一條漂亮的紅裙,外面套著一件駝色的呢子外套,圍巾手套和帽子都是毛茸茸的白色,她那金色的長發就隨意披散在腦後。

  而湯姆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要知道不會有普通人家給小孩子買西裝的,那種昂貴的東西給長身體時期的孩子定做簡直是浪費。

  再加上兩人的談吐舉止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孩,旅店的老板非常殷勤的湊了上來。

  「請問.......裡德爾府要往哪裡走。」倪克斯紅著臉小聲問道,「我們有些迷路了。」

  湯姆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他們應該是說好去岡特老宅的,為什麼她先問起了裡德爾府?難不成這丫頭又發現了什麼自己沒發現的線索?

  可惡。

  最讓人驚訝的是那酒館老板居然真的說出了這附近還真有一個極其富有的裡德爾家,他的男主人就叫做湯姆裡德爾。

  聽到這裡湯姆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倪克斯按住了想要離開的他,她裝作可憐巴巴的繼續問道:「爸爸媽媽要出遠門家裡沒有人,所以他們希望我們在裡德爾府借住半個月,但,但是我之前看書裡有些有錢人家裡會有些怪癖,好吧好心的老板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秘密?我們著實有些害怕。」

  湯姆配合的露出了瑟瑟發抖的表情,沒人會拒絕兩個可愛的小孩的請求的,特別是這兩可憐巴巴的孩子還把一沓錢放在了桌上。

  「老湯姆是個傲慢無禮的有錢人,不過你們大可放心,他從不對有錢人家的孩子嗤之以鼻。」酒館老板冷笑一聲,「裡德爾家有錢的很,一整個山頭都是他們的,不過那山頭的另一邊的山坡之上有個破房子,這是這附近唯一和他們又衝突的一家人,那家男主人叫馬沃羅岡特來著,一家子的陰森怪人,也不怪別人會和他們起衝突了。」

  倪克斯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旅店,外面還下著大雪,倪克斯卻興奮的腳心發熱:「湯米,我覺得會很有趣。」

  「你的有趣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嗎。」湯姆甩開了倪克斯朝他伸出的手。

  倪克斯也不惱,挽著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前走:「先去岡特宅怎麼樣?」

  「我以為你會想先去裡德爾府的。」湯姆涼涼的撇了她一眼。

  「我不覺得老湯姆會收留我們。」倪克斯用毛茸茸的手套戳了戳他的臉頰,在他發火之前她開口道,「剛才老板的嘴裡的老湯姆是個傲慢無禮的英俊家伙。」

  「你沒必要強調他英俊這一點。」湯姆翻了個白眼。

  「你其實應該感謝他給了你一張英俊的臉。」倪克斯笑道,「說實話,沒這張臉我可不會和你合作。」

  湯姆被她氣笑了有些無語的說道:「你不如去找一個空有臉蛋的蠢貨供你操控。」

  「啊,那種人很沒勁欸。」倪克斯有些無聊的說道,「我還是喜歡聰明人。」

  「真想像不到要不是你有個未婚夫,還會有人願意和你談戀愛嗎?」湯姆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倪克斯哈哈笑道:「干嘛非要談戀愛,我覺得我倆一起統治世界會更有趣吧,你覺得呢?」

  「真該讓鄧布利多看看你這副嘴臉。」湯姆哼了一聲攏了攏衣服露出萬分嫌棄的表情。

  小漢格頓的雪越下越大,但卻擋不住兩個孩子前進的步伐。

  作者有話要說:

  邪惡馬爾福穿越回老伏小時候兩人一起統治世界的故事(?

  不和老伏談戀愛,兩人搭伙干壞事,倪克斯非正文倪克斯,且這篇番外腦洞非常之大,做好准備再看。


第68章 番外六

  陡峭的山坡之中的樹叢之間隱隱綽綽有一些蛇爬過,而那些蛇的老窩就是那破破爛爛布滿苔蘚的房子。

  說是房子都有些抬舉它了,他就是個破破爛爛的木棚。

  「我有些理解你媽媽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了。」倪克斯嘖嘖兩聲,「這地方是人住的嗎。」

  「和你們富麗堂皇歷史悠久的馬爾福莊園可不能比。」湯姆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不覺得孤兒院都比這兒好嗎。」倪克斯有些嫌棄的說道。

  湯姆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如果讓他選的話,他可能還真會選擇孤兒院。

  但是此刻的他還對著自己的巫師血親有一絲絲期待,真是可恥的期待,在之後的幾分鐘裡這稀薄的期待很快就化為泡影。

  他盯著那破爛門板上的死蛇直接推開了門,他看到了兩個瘋瘋癲癲的沒用廢物。

  這兩廢物還把自己母親羞辱了個遍,他氣憤的舉起了魔杖,一個十三歲的小巫師對付兩個廢物似乎有些瘋狂,但他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媽媽是他這麼多年唯一的念想,沒有人可以羞辱他的媽媽。

  倪克斯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好像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他討厭她的這種表情和調調,但是她搭在他肩膀上那只手卻讓他冷靜了下來。

  未成年巫師的魔杖裡有蹤絲,他只要揮舞魔杖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昏昏倒地。」馬沃羅岡特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倪克斯只是輕輕的一側身子就躲了開去,然後她笑著抽出自己的魔杖連續念了兩個一樣的咒語:「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整場決鬥發生的非常快,僅僅用了三十秒倪克斯就放倒了兩個成年巫師。

  「這樣的存在才是玷污了斯萊特林的血液。」倪克斯慢悠悠的放回了魔杖。

  「又有開始你那獨特的非純血論了嗎?」湯姆不客氣的給了岡特父子一人一腳,然後抬頭看向倪克斯問道,「你敢不敢在你外祖父面前這麼說?」

  倪克斯露出了十分無辜的表情:「你敢不敢在鄧布利多面前踹他們兩個?」

  湯姆不怒反笑:「行你說的對,我們一直是有共同秘密的惡人。」

  「我才不是惡人。」倪克斯的鞋跟不客氣的踩在老岡特的臉上,「我是一個有遠大志向且不擇手段的大善人。」

  「偽善。」

  倪克斯對此不可置否,她看向湯姆問道:「你准備怎麼處置他們?」

  「我想你不會同意我殺了他們的。」湯姆是笑著說這話的,但他也確實在觀察著倪克斯的表情。

  「殺太多人會讓你的靈魂分裂的。」倪克斯打斷了想要開口的湯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對魂器心向神往,但是在我的年代裡有個殺人如麻的大壞蛋就是因為殺了太多人所以腦子都變得有點不好使了。」

  「是分裂靈魂導致的?」湯姆皺著眉頭問道。

  倪克斯誠實的說她不知道,但她確實覺得那脫不了干系,她想起僅僅見過幾面的伏地魔那家伙慘白的臉可不太好看啊。

  只是聽貝拉說他年輕時似乎是個大帥哥,等等,紅眼的斯萊特林大帥哥,如果對年齡的話——

  她狐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你的外祖父是叫馬沃羅岡特,你不會中間名是馬沃羅吧?」

  湯姆啊了一聲點頭道:「我沒有和你提起過嗎?」

  「我應該壓根沒在意。」她按了按太陽穴被自己蠢到了,「很好,你就是我童年時期那個殺人如麻的大壞蛋,我十六歲見到你的時候你鼻子都快沒了。」

  湯姆:???

  「難怪我現在覺得你那麼有意思但未來卻想著搞死你啊。」倪克斯對此供認不諱,他替湯姆把衣領子理了理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拜托你了,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你的臉。」

  「你這滿腦子都是帥哥的臭丫頭。」湯姆看起來更生氣了。

  倪克斯反駁道:「也不單單是帥哥,我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

  湯姆冷冷的說道:「別再糾結未來的我會不會毀容了,現在的我沒有成為殺人如麻的大壞蛋的愛好。」

  「是的,畢竟和我呆了這麼多年。」倪克斯笑道。

  「沒錯,和你呆了這麼多年我壞的沒有那麼明顯了。」湯姆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就連鄧布利多那老狐狸都察覺不到我的壞心眼。」

  倪克斯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她不再理會湯姆反倒是觀察起房間裡的樣子。

  「所以你對這兩個家伙有什麼好主意嗎?」湯姆有些嫌棄的對著那鼻梁骨都被倪克斯猜斷的老家伙說道。

  「你不是最近再研究遺忘咒嗎,這裡不就有兩個現成的試驗品。」倪克斯指了指地下的兩個人說道,「篡改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忘了你和你母親。」

  「好主意。」湯姆的眼睛亮了起來,「失敗也沒什麼的,大不了讓他們變成兩個傻子。」

  「我幫你把宅子裡關於你母親的東西都收起來,不過我想應該所剩無幾了。」倪克斯嘆了口氣慢悠悠的收拾起了東西。

  梅洛普岡特是個啞炮,在這樣的家庭裡啞炮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待遇,她想,就連教育估計也是沒有的,畢竟老岡特和小岡特看起來腦子都不太正常。

  也是,正常家庭怎麼會連續親兄妹結婚這麼多年呢,不生出傻子啞炮都對不起他們的執著。

  倪克斯把最後一樣東西放進施了無痕伸展咒的包裹裡的時候湯姆顯然也把自己的活干完了。

  「走吧,去裡德爾府。」湯姆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覺得我能夠很好的篡改那麻瓜的記憶了。」

  「篡改記憶會不會太輕了。」倪克斯惡劣的笑著。

  「你又在想什麼壞點子。」湯姆挑眉問道。

  倪克斯舔了舔嘴唇一副興奮的表情:「對麻瓜用魔法的風險太大,我們不害命,但是要點他視做性命的東西怎麼樣?要知道有時候人死了反而一了百了,讓他一直活在身敗名裂的恐懼之中反而更加讓人愉快。」

  湯姆哈哈的笑道:「確實是個好主意。」

  於是他們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的敲詐之旅,後來得知老湯姆裡德爾是因為迷情劑才被迫與梅洛普在一起的倪克斯也並未有多少的愧疚。

  她本來就是不擇手段的惡人,她有著自己的原則和想法,但在很多時候親友的心情愉悅顯然比一個不算是好人的路人要重要的多。

  十六歲的倪克斯建立起了屬於她的情報網,而湯姆也獲得了屬於他的支持者。

  他在明,她在暗,他們搭配的天衣無縫。

  也許在這個年代呆的太久自己習慣了,也許是她試遍了無數的辦法也得不到結果,倪克斯只能逐漸放棄回家的想法,。

  反正她也沒有不喜歡這個年代,他們畢業之後就逐漸控制了魔法部,湯姆裡德爾在二十歲當上了魔法部部長。

  而倪克斯則是把馬爾福家族的產業完完全全的滲透進了整個英國,這更加方便她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網』。

  那場麻瓜的大規模戰亂之後麻瓜界也變了天。

  巫師本不該參與麻瓜戰爭的,但是倪克斯用梅林也參與了聖杯之戰為由徹底讓巫師加入了戰局。

  在倪克斯看來覆潮之下將無完卵,如果英國淪陷了那麼魔法界又會好到哪裡去呢?對此鄧布利多也深表認同。

  英國的巫師加入戰局之後別國的巫師自然也不願坐以待斃,有的是巫師喜歡麻瓜,到後來各國還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超自然勢力。

  什麼變種人啦改造人啦,倪克斯覺得當年的美國隊長也一定是個變種人,要不然哪能和九頭蛇這麼龐大的勢力抗衡。

  倪克斯是真的非常討厭九頭蛇這股勢力,他們完完全全把自己和湯姆『打理』的井井有條的英國搞的亂七八糟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和神盾局合作。」倪克斯生氣的說道。

  「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這種選擇。」湯姆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雖然現在巫師變種人能夠到處跑,但在我看來麻瓜政府還是不可信。」

  倪克斯反駁道:「X教授那邊早就和政府聯合了,我們就應該光明正大的和中情局合作,然後再轉而和神盾局合作。」

  湯姆諷刺道:「英國政府內部都有好多食死徒,你告訴我我們是否光明正大和中情局合作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倪克斯眼睛亮閃閃的,「方便我們滲透進別國勢力,為此中情局也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的,然後我們再和神盾局合作鏟除九頭蛇,我不覺得還有什麼東西能毀掉我想要的和平。」

  倪克斯又一次強調自己偉大的和平願景,湯姆當然是無法抗拒倪克斯所描述的屬於他們的權利版圖。

  他猩紅色的眸子變得愈發的明亮,他知道自己又被說服了,這丫頭該死的會說服人。

  而事情也總是在他們的控制之下發展,戰爭結束之後就連鄧布利多都覺得世界和平沒他什麼事情了,他的兩位愛徒在這上面做的非常不錯。

  湯姆有些時候雖然有些偏激,但倪克斯總能說服他。

  倪克斯是一個對權利非常渴望的斯萊特林,但是她向來反對殺戮,雖然那其中不乏有她不想弄髒自己手的因素在裡面,但她確實是一個和平愛好者。

  她的利益,她的護短,她的權利版圖,她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占有欲,這無疑讓她能夠成為英國最大的保護傘。

  發現這點的麥考夫福爾摩斯作為中情局的重要人員欣然決定與她合作,這倒是讓倪克斯生出了一些詭異的感覺。

  她雖然回不去了,但是她以另一種方式和她未來應該認識的人又一次認識了。

  只不過這個世界顯然沒有了她的出身,她跳躍的大概不是時間,而是空間,發現這點的倪克斯已經徹底斷絕了回去的願望。

  實話說,她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完全送給湯姆那個小子?不可能,做夢!

  湯姆由於對母愛的執著,他在畢業後不久就找到了一個溫柔的姑娘結婚,倪克斯不確定他愛不愛那個女孩,但是他似乎非常迷戀愛著孩子的母親。

  真是變態。

  倪克斯倒是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有過短暫的伴侶,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讓她生出想要長久走下去的願望。

  也不知怎麼的,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少年,他和她記憶中一模一樣高大英俊,黑色的卷發扎成小辮子貼在脖子上,隨著他和他那亂糟糟頭發的朋友蹦蹦跳跳的時候辮子還會一蹦一蹦的。

  「你是,馬爾福小姐?」那個少年看到他的時候衝他咧嘴一笑,「你比照片上漂亮。」

  倪克斯眉毛挑了挑,她當然知道自己漂亮,可就算巫師保養的再好她現在實際年齡也老大不小了。

  黃昏戀是不可能黃昏戀的,她的戀人只有她的國家。

  「你也不像是你媽媽嘴裡的毛孩子。」倪克斯笑道。

  「你也不像是呀他們嘴裡那麼嚴肅呀。」西裡斯本不該和他討厭的食死徒派太過親密的,但是意外的他看到這位馬爾福小姐就想上去說兩句話。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不是現在的她,而是——他在想什麼呢,西裡斯搖了搖頭又跟上了遠去的詹姆。

  這個世界的西裡斯也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不過不是金發是棕色頭發的斯萊特林,那姑娘說話尖酸刻薄很有沃爾布加年輕時候的味道。

  可惜西裡斯對她半點感覺也無,還厭惡的要命,十六歲的時候他寧可離家出走也不願意娶那姑娘,後來是雷古勒斯替他說了好多好話沃爾布加才答應取消這門婚事的。

  誰知道這家伙直到三十歲也沒結婚的願望,雷古勒斯問他的時候,他只說他的夢中情人有一頭及腰的鉑金色長發,還有一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珠子,她總是笑著的,也沒那麼溫柔。

  「你說的很具體,是不是真有那麼一個姑娘?」雷古勒斯笑著問道。

  西裡斯沉默了片刻笑著搖頭道:「夢中情人當然是夢裡見過的啦。」

  雷古勒斯笑著說他又耍他,只有西裡斯自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確實是在夢裡見過那姑娘的。

  反正要是遇不到夢中情人他也不想湊合,偶爾談幾段短暫的戀愛,余下的時間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有錢就行。

  而忙著和國家談戀愛的倪克斯正和湯姆本該為了他們終於快把九頭蛇消滅而高興,這個地球上應該再沒有能夠讓他們煩惱的東西了。

  結果,外星人出現了。

  又一個倪克斯討厭的光頭的出現了,她憤憤的瞪著一邊的湯姆。

  「你瞪我干什麼?」湯姆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光頭活像是個紫薯,而倪克斯絕不允許任何外星生物踏入地球一步。

  倪克斯也不知道他們離統治世界進了一步還是更遠了。

  生活還要繼續,紫薯是斷不能活著的,至少要吃她個80個砍大瓜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梅洛普的愛在這裡相當於是老伏對於愛的幻想,是倪克斯從小給他的心理暗示『家人』『母愛』,相當於經年累月把他往另一個方向扭曲了。

  最後一篇番外,正式完結啦!!!下篇文見麼麼麼噠。

  下篇開專欄裡老伏BG的那篇《(HP)山海皆可平》,3月1號開文,有興趣的寶貝們點個收藏吧愛你們。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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