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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團扇拯救計畫》作者:落月玖【完結】

《(火影)團扇拯救計畫》作者:落月玖【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fiction22 您是第25655個瀏覽者
火影-BG-團扇拯救計畫 作者:落月玖

淡定女vs彆扭男的戀愛故事!
此文主佐櫻,但女主不再是原著裏的春野櫻。
崩壞、甜文、種田傾向..


【簡介】

文藝而無厘頭的非典型性劇情介紹:
某年某月某日,原本是吸血鬼兼職平面模特的遠矢莉磨,
在遭遇到李土的攻擊後華麗穿越到火影的世界……
而且自此成為了那個額頭寬、胸部小、水桶腰的春野櫻。
生活似乎已不再她是過去的生活,被陽光照耀,還有不再需要鮮血。
心中獨獨剩下那個處在陰影中的少年——你,是另外一個支葵嗎?


內容標籤:火影穿越時空天作之和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春野櫻(遠矢莉磨),宇智波佐助┃ 配角: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曉眾,木葉眾,大蛇眾┃ 其它:佐櫻,all櫻

[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1:52 編輯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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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

  -
  即使是高貴的純血族,原來也可以那麼令人討厭嗎?
  支葵,如果我們可以一起逃走就好了……
  -
  清晨的陽光灑進這間不是很大,卻具有濃重少女氣息的屋子,入目皆是一片粉紅色。
  莉磨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這裡到底是哪裡?
  對於過去的記憶終點,是那個霸佔著支葵身體的純血族吸血鬼李土,毫不留情地將她打成了重傷,然後她就昏迷了……
  其實這些過去都無所謂,眼前最重要的是,作為吸血鬼的遠矢莉磨發現自己身處於「陽光」下,而且身體並沒有產生不適應的感覺……
  懵懂中莉磨沒有忘記低頭掀開了厚厚的棉被,再撩開「自己的」睡衣露出肚皮,只見那處白皙清透、光潔柔軟的肌膚幾乎嫩得可以滴出水來,別說是傷口了,就連一顆痔都找不到。
  她,確實是被李土攻擊了對吧?
  她的小腹「確實」應該受傷了,而且應該還是很嚴重的貫穿傷,直到現在她還深深感受得到當時那難以忍受的、讓她渾身都在顫抖的劇烈疼痛。
  茫然如莉磨,只能望著粉紅色的天花板,不住思索著這些有的沒的。
  半晌後,視線開始繼續靜靜地、一絲不苟地觀察這個對於她來說極其陌生的環境,三分鐘後,她篤定地點點頭,下了結論——這、是、在、做、夢。
  只要這個夢醒了,她還是在原來熟悉的那個世界,經紀人和導演依然會將沉睡中的她喚醒。生活依然很規律,白天忙於穿梭在各個片場趕通告;晚上去黑主學院夜間部上課,閒暇的時候逗弄一下可愛的小支葵……對,她的支葵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中等著她去救。
  啊,這麼一想的話她最喜歡的巧克力棒似乎也快吃完了,應該要盡快讓經紀人去幫她買……
  莉磨想著這一切,重新鑽回了被窩裡,毫不猶豫地閉上了眼睛。
  無論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能夠多睡一下總是好的,白天,確實是睡覺的時間,對吧?
  -

  小櫻

  「!你怎麼還沒有起床!上學就要遲到了呢!」
  就在莉磨昏昏欲睡的時候,被子突然被掀開了,刺眼的陽光讓她暫時不能完全睜開眼睛,只能微微虛著眸子,朝站在自己床邊上那個粉色頭髮的中年女子身上望去,一目茫然。
  上學?現在還是白天吧?小櫻?那是誰?面前這個女人在和我說話嗎?
  莉磨懵了。
  「你昨天不是答應媽媽的嗎?今天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下再去上學!第一天入學,不要讓同學們笑話了啊!我們春野家的女兒,絕對是最優秀的!」春野裕子叉著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個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有些「不成器」的懶女兒。
  媽媽?是你嗎?我的媽媽?第一天上學?那又是什麼?好好打扮一下?
  莉磨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全是漿糊。
  「知道的話就不要再傻愣著了!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妥當後下樓來吃早飯!」為了使自己的女兒開竅,裕子揚手一巴掌就不重不輕地落在女兒的後腦勺上。
  這一巴掌打得還半夢半醒的莉磨眼冒金星,在她反應過來想要用自己最擅長的電擊來反抗那個具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時,她已經走出了這間屬於莉磨的屋子。
  這一巴掌也讓莉磨徹底清醒過來——這不是做夢,這是現實!莉磨之前從未有過在夢裡被人拍得那麼痛的經歷……
  ——居然大力猛拍一個女演員、一位吸血鬼貴族的腦袋!不可饒恕!
  想到這裡,莉磨怒了,終於從那張柔軟舒適的小床上跳了起來,扯過床腳的衣服就預備先把睡衣換下來就去找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拚命。
  然而取過那件衣服的時候,莉磨再度怔住了——那件看上去款式接近中式旗袍的紅色連身裙再怎麼看都不是她的尺寸……外加那條黑色未及膝頭的打底褲,這種打扮真的是莉磨過去的風格和品味嗎?
  轉頭的時候,莉磨成功找到一個不算小的全身式穿衣鏡,走到鏡子邊上,莉磨徹底傻了。
  鏡子對面的那個女孩子,目測還不到150cm的身高,比莉磨過去的165cm足足少了15公分以上,櫻花色的長直髮,略微寬大的額頭,透綠色的雙眸,五官拼湊起來至多也就算是中等略偏上的姿容……
  莉磨看著那個陌生的女孩子,又呆呆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還是女演員的臉嗎?這還是莉磨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己」嗎?
  手漸漸朝下探去,目光緊緊盯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一寸寸摩挲著,莉磨滿臉黑線愈來愈盛——胸部太小,腰太粗,屁股太大!失敗,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絕對是無比失敗的噩夢!
  莉磨明白自己很顯然是莫名其妙地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許還因此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時空或許與自己過去生活的地方完全沒有交集。
  那麼,現在的她還是吸血鬼嗎?莉磨不得而知,她只知道雖然自己討厭被曬到或許只是種無法改變的習慣,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現在確實不再懼怕太陽光了。
  抬起手來,莉磨試圖激發一下自己的能力……
  手心裡順利地開始閃出電光——莉磨微微鬆了口氣,很好,至少她的戰鬥能力還沒有失去。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確定一下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裡,自己是誰,還有……她還能不能回去。
  如在夢裡一般,莉磨換好了衣服,從梳妝台上取過一把梳子開始給自己梳頭髮,然後習慣性地將它們分成兩束紮好……
  憂鬱地看著鏡子裡那張與過去的自己相比稱得上「慘不忍睹」的臉,莉磨默默安慰著自己,雖然身材確實不大好,五官也不夠美,但自己似乎還沒有慘到極點,至少自己現在的皮膚依然白皙柔滑,髮質似乎也不錯……
  -
  正在吃早餐的春野望看見從樓梯間走下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兒後,華麗地將剛喝下去的半口牛奶全部噴了出來……
  「櫻……你、你的頭髮……咳,咳!!」
  望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那個突然將自己一貫披散的長髮紮成兩束掛在腦袋兩邊的女兒,剛說出一句話就被喉嚨裡殘餘的牛奶嗆到,低頭猛咳起來——莫非,這就是即將去上學的女兒的轉變嗎?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啊!
  「頭髮?」莉磨不明白那個斯文的男人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驚訝的原因。
  事實上莉磨從小都是這個髮型,而且還有在鞭子上綁黑色蝴蝶結的嗜好,只是在這個地方,別說是蕾絲,她翻箱倒櫃那麼久,就連一條普通的黑色髮帶都沒找到……
  「天吶,櫻!你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事?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端著煎雞蛋走出廚房的裕子也對自己女兒的新髮型有些訝異……
  「……不好看嗎?」莉磨摸摸自己的頭髮,困惑問道。
  她已經知道自己大致是穿越了,但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去應對——算了,就如他們所願,暫時把那對莫名其妙的夫妻當做自己的臨時父母吧……
  為了今後與他們和平共處,早上那狠狠的「一拍」也暫時一筆勾銷……話說回來,不知道這對臨時的新父母會不會幫她買大量的巧克力棒來吃。
  「也不是不好看啦……但是小櫻你過去不是最討厭把頭髮紮起來嗎?」春野望終於緩過氣來,撫著胸口繼續打量自己的女兒——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討厭把頭髮紮起來?為什麼?」莉磨不解。
  「……」望和裕子一起默然——真是個怪女兒,這種事情似乎只有你自己才比較清楚吧!
  莉磨無視了這對父母的凝固狀,轉目淡淡看了看桌子上擺滿的麵包、煎蛋還有牛奶,胃裡傳來咕嚕嚕的響,她躊躇了一陣,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裕子把煎蛋和麵包片從望的前邊挪到莉磨這邊來,「快吃吧!吃完就去上學!第一天千萬不要遲到!」
  莉磨猶豫了半晌後,取過那杯牛奶,然後默默開始喝。
  「櫻?麵包和煎蛋怎麼不吃?」望看著今天這個怪異得不能再怪異的女兒——過去她吃東西的樣子可不是像這樣斯文,而且比起牛奶她好像還更加喜歡煎蛋的吧?
  「不,我從今天開始要減肥……」莉磨喝著牛奶佯裝漫不經心。
  事實上一想起鏡子裡映出來的那根大粗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無論她現在是什麼身份,莉磨都要盡力去改變自己!只要這裡確實存在著「明星」或者「演員」這種東西,莉磨都堅信自己和過去一樣,絕對會成為最閃亮的一個!
  當然,夢想之所以被稱之為夢想,那是因為它通常只能「夢」不能「想」。
  由莉磨今後在這個世界裡的一切經歷證明,女演員什麼的,對於她來說只是浮雲罷了……
  -

  邂逅

  莉磨捂著後腦勺走出了春野家的門。
  不過是因為她問了一句「去學校要怎麼走」,就再度被暴力媽媽用她那只蒲扇般的大手扇了……這些低賤的人類,無情而霸道地一次又一次的摧殘著莉磨高貴的貴族心靈。
  原本還想朝裕子要一把洋傘之類的東西擋擋外邊的太陽光,但礙於裕子那張過度「猙獰」的面孔,莉磨糾結半晌最終放棄了這個天真的想法……
  莉磨一邊揉著自己的痛處,一邊板著臉朝學校的方向慢慢走,什麼?上學會遲到?
  那種事有什麼了不起的!比起在意那種事,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報考一個芭蕾班之類的進修課程,好好塑一塑自己的形體,莉磨決定從現在開始相信「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的理論。
  -
  幸好那間「木葉忍者學校」離家原本就不遠,即使是以莉磨接近龜速的閒逛動作,還是趕在打上課鈴之前走進了教室……
  和夜間部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這裡到處都是喧鬧,孩子們嘻嘻哈哈說著自己的家長裡短。
  側身閃過三架紙飛機和一隻掠過半空的毛筆後,莉磨找到了最後一排靠門的某個位置靜靜坐了下來,她不太喜歡這裡的喧囂,她選擇的地理位置無疑最適合在下課的第一時間「離開」。
  ——事實上莉磨完全不理解來到這種學校她到底可以學到什麼有用的玩意。
  裕子給她準備好的書包裡,僅僅有一隻毛筆,還有三個空白的卷軸,教科書和參考資料都成為了浮雲……外加上自街上看見的那些復古建築群,莉磨暗暗猜度,這個世界的人估計根本不理解物理、化學、生物這些所謂的科學文化知識吧?
  「唉!櫻!?」就在莉磨專注地望著那些天真不諳世事的孩子們互相打鬧推搡談笑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還未等莉磨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她的身邊的位置上,「你今天來得真早啊!我還在花店門口一直等著你呢!」
  是「朋友」嗎?莉磨看著身邊這個金色長髮整齊束在腦後的少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才好,如果冒然問她「你是誰」的話,後腦勺大概會慘遭第三次的「拍打」……(這是心理陰影。)
  「喲,井野,櫻,早上好!」萬幸,一個剛走進教室的男孩子和那個少女打招呼——櫻是指莉磨,井野就是這個「陌生少女」的名字吧?莉磨默默記下了。
  「呃~櫻?你換髮型了?」井野仔細看了看異常安靜的夥伴,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哦,算是吧。」莉磨只能點點頭……
  「好奇怪哦!你平時不是蠻喜歡披著頭髮的嘛?」井野詫異地看著這個看上去極度反常的櫻。
  「這個髮型不好嗎?」這件事被人一次又一次詢問,莉磨有些不滿——明明就是這樣比較好看吧?難道她的品位就如此遭人質疑嗎?
  「喂,櫻,你不會是想要打算以這樣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吧?」井野突然面色一沉。
  「他?」莉磨困惑、,「你在指什麼?」
  井野抬起指頭朝教室稍前靠窗的座位一指,「你不會是裝傻吧?就是佐助啊!那天開學典禮的時候你和我明明一起看見他的!」
  莉磨懶懶地隨著井野的手指將視線移了過去,看見那個黑色短髮,穿著藍色上衣,領後繡著紅白小團扇圖案的瘦小背影,半晌,她抬起手來,輕輕掩住自己的口鼻,悠然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
  唉,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根本就沒有支葵可愛嘛。
  「喂,櫻!你這是怎麼了啊!?昨天沒有睡好嗎?」井野看見櫻如此興趣闌珊的樣子,愈加困惑——明明那天剛看見他的時候興奮得像中了大獎似的,現在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淡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計?
  「我只是對他這種小鬼沒有興趣而已……」莉磨說著長歎了一口氣,將桌子上的卷軸放到一旁,趴在上邊準備補個覺……
  「沒有興趣!開玩笑的吧!」井野一把將櫻的身體扶正前後猛烈搖晃,抓狂道:「你這樣想還是櫻嗎?那天明明表現得比我還激烈!為什麼現在居然變成這幅樣子了!!」
  「那天的話,是因為……」莉磨被對方晃得有些眩暈,本來想要隨便找個說辭來解釋自己突然改變的原因,沉默半晌後,她歎了口氣,「……我忘了。」
  ——人類,快點放開我吧,我真的很困、很睏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生物鐘」嗎?
  「你怎麼可能會忘記他!櫻!你絕對是在開玩笑吧?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一定是這樣的,對吧?」井野不依不饒。
  「好想吐……」莉磨已經被晃得有些反胃。
  -
  「哈!小櫻啊!你換髮型了啊!」
  就在兩個女孩子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又一個突兀的聲音觸動了莉磨的心理底線——這、是、第、幾、次、了!?
  憤怒地擺脫了井野的爪子,莉磨轉頭去看那個毫不識趣的臭小子,「所以說啊,你對我的新髮型有意見嗎?」
  「啊不,怎麼會呢?我一直都覺得小櫻你無論什麼樣子都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啊!」那個金髮藍眼的男孩撓著後腦勺笑瞇瞇地看著莉磨,絲毫不介意她的粗暴語氣。
  這句話無疑是莉磨今天聽到的話中最動聽的一句……
  「鳴人,你還真是執著啊,櫻對你沒有意思的啦~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井野以手托腮,撐在課桌上,斜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不自量力的傢伙。
  「反正我就是喜歡她啊!無論她對我是怎樣的看法都無所謂!時間還長呢,我一定會變成很棒的男人讓小櫻喜歡上我的!」鳴人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傲然道。
  莉磨愣住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在眼前這個小鬼的眼裡,胸小、腰粗、屁股大的自己也那麼完美、那麼值得他「喜歡」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伸出去的,當她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輕輕摸了摸對方又厚又密的金色短髮……
  這樣的傢伙,真是比寵物還要可愛啊,真是懂得討好「主人」呢。
  莉磨的唇邊不由自主泛起暖暖的笑意……
  看見心上人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那麼美麗的笑容,鳴人感動得快要哭了。他本以為小櫻也和其他女生一樣會成為佐助的鐵桿粉絲,沒想到……果然,老天還是萬分眷顧他的!
  莉磨依然笑著凝視鳴人,半晌後,她對他伸出一隻手,掌心朝上,「鳴人,來。」
  鳴人微微愕然,看著莉磨的動作以及蠱惑人心的笑容,鬼使神差將自己的爪子顫顫巍巍搭在了她的手心裡……
  莉磨見狀又換了一隻手,再度笑道:「再來。」
  鳴人亦察覺到一些不對勁,思索半天後還是按照莉磨的要求換了一隻爪子放在她的手心。
  「你……鳴人,你果然很乖……」莉磨很愉悅,由衷讚賞著無意識被她當成了「寵物」的鳴人,這個孩子雖然不如她的支葵,但乖巧的程度也可以與之媲美了,況且他長得和小狐狸有點相似,暫且用他彌補自己離開小支葵的失落吧。
  鳴人聞言頓時滿臉黑線——果然被小櫻捉弄了。
  井野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已經快要笑得跌到地上了……

  佐助

  伊魯卡老師意氣風發地走進了教室,即將開始他教師生涯中最為偉大的第一堂課。
  但誰料到剛剛探進半個腦袋,就被一個板擦擊中了——是的,黑板擦,似乎從一開始就被某個調皮的傢伙夾在門和門框的中間,所以只要有人推開教室門,板擦就會掉下來……
  於是,伊魯卡深褐色的沖天馬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砸成了粉白色。
  教室裡的孩子們見狀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沒想到一個可以當老師的中忍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禿驢!能夠成為中忍的傢伙不一定是智者,也有可能是白癡!
  ——這是莉磨美好的補眠被喧鬧吵醒後的結論。
  「可惡,到底是誰做的!?」伊魯卡有些尷尬地從地上拾起板擦,拍著頭髮上的粉筆灰緩緩走到講台上,不算是很有神的小眼睛慢慢掃過班級裡的每一個孩子,最終停留在某個笑得快要斷氣的小傢伙身上。
  「漩渦鳴人!又是你,對不對?」伊魯卡立刻就想明白了這個事實。
  「呃~是我嗎?伊魯卡老師,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討厭好不好啊?」鳴人聞言頓住笑容,換做委屈的表情,又忽而壞笑起來,「……雖然這個惡作劇確實是我做的沒錯啦~」
  噗嗤。
  莉磨覺得鳴人很可愛,一個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被責罵依然坦率承認自己所做惡作劇的傻瓜,似乎蠻有趣的。
  「呼!又是這個傢伙在搗亂呢!真是個討厭的傢伙!」井野在莉磨身邊不滿地歎息,「老是做這些沒有營養的事情,經常塗鴉火影大人的石雕,還研究那些無聊的忍術……這樣的事情重複無數次真的很有意思嗎?他都不會膩嗎?」
  莉磨不知道火影大人的石雕是指什麼,但對於那個所謂的「無聊忍術」卻非常有興趣。
  「無聊的忍術是指什麼?」她一幅乖孩子的架勢,明白不懂就問的「硬道理」。
  「呃~小櫻,你確定你現在腦子還清楚嗎?忘記了佐助是誰,甚至忘記了鳴人的後宮術嗎??」井野的大眼睛瞪得渾圓,確定小櫻眼裡的認真表情不似在開玩笑後,她歎了口氣,「既然忘記的話就不要再想起吧,反正那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莉磨還想繼續詢問時,伊魯卡在前邊宣佈第一堂課的內容為:常規的自我介紹。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小鬼在被伊魯卡點名後走上講台,踏出了自己與新朋友認識的第一步。
  -*&
  「我是宇智波佐助,興趣就是修行!希望能夠成為宇智波一族最厲害的人!」
  這是莉磨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佐助的模樣,也難怪井野和其他女孩子都一幅很迷他的樣子——佐助無疑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子,而且面部輪廓清秀,發黑若子夜,膚白如冰雪,如同一張靜雅的素描圖般黑白分明。
  尤其是他眉宇中間透出的一股屬於貴族的倨傲氣質,讓莉磨也開始覺得他似乎也蠻有自己的鮮明格調,那種不屑與凡人為眾,不屑與庸人為伍的風度,或許和莉磨是一樣的。
  就在莉磨認真打量分析著佐助此人的時候,她的視線突然與那雙漆黑無邊的眸子對上了……
  卻僅僅就是幾秒的時間,那道視線已然離去。
  對此,莉磨僅是訕笑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的魅力還是不夠大嗎?要是過去的自己,是不是可以多一點點地鎖住他的視線呢?
  「下一位,春野櫻!」伊魯卡的點名還在繼續,卻久久沒有得到回復。
  莉磨還沉浸在對自己魅力大減的失落情緒中,絲毫沒有察覺到那個陌生的「春野櫻」是自己的名字,直到井野推了推她,「櫻,輪到你了啊,別發呆了,快上台去吧!」
  莉磨茫然地抬起視線,果然發現班裡所有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幸好過去當模特時習慣被目光關注,她並未覺得有多侷促,反而在那些灼灼的目光裡走得愈加從容。
  「春野櫻,興趣……成為明日之星算嗎?」這是莉磨站在講台上說的第一句自我介紹。
  沉默持續了半秒之後,繼伊魯卡被板擦砸到後的第二輪爆笑聲轟然響起。莉磨沒有介意,她滿臉淡淡的表情,然後細心地注意到教室裡有四個人沒有笑。
  第一個人,井野:她似乎還因為自己朋友說出的這句驚天言語尚處於無語凌亂的狀態。
  第二個人,鳴人:他癡癡看著自信的小櫻,已然被迷到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和判斷力的程度。
  第三個人,伊魯卡:這樣有個性和自信,而且和忍者學校完全不搭調的學生,過去從未有過。
  第四個人,佐助……
  他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事實上即使是這樣莉磨也覺得不太高興。
  佐助之所以表現出這樣冷漠的樣子,顯然是因為莉磨沒有成功引起他的「興趣」,對於佐助來說,她還只是個「無所謂」、「可有可無」的人。他之所以沒有跟著其他人哄笑,或許只是因為他完全沒有在意到她——她可笑或者可愛,佐助都無所謂。
  這讓以「成為頂級模特」為目標的莉磨無法忍受,內心繼而升起濃濃的自卑與羞恥感,當這些情緒混雜的時候,她看著佐助的視線逐漸轉變成了憤恨。
  你、憑、什、麼、要、那、麼、拽!?
  直到莉磨結束了自我介紹走回位置坐好,她心裡依然充滿著對佐助那雙無比淡然的眸子的怨念,事實上莉磨當然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那個叫佐助的小傢伙,要怪只能怪自己的長相實在太對不起觀眾,既然提不起觀眾的話,「收視率」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選擇身體質量好壞的權利自始至終都沒有輪到莉磨來決定,她現在可以做的似乎只有接受!莉磨猜想自己或許是在那個世界,因為李土的攻擊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才被莫名其妙送到現在這個世界裡開始新的生活。
  莉磨知道自己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吸血鬼的貴族,自己似乎也應該學習入鄉隨俗,但她的性格卻不允許她隨波逐流,若是不在這個世界裡創出一番新的事業,莉磨知道自己會死不瞑目。
  而她這種逆流而上的風骨,就從宇智波佐助開始吧!
  雖然知道自己的外在條件並非出類拔萃,但只要肯努力,必然只會離夢想的終點越來越近!
  莉磨堅信。

  驕傲

  「如果不是pocky牌的巧克力棒,我就不要。」莉磨看了一眼某狐狸爪子上的甜品,淡淡搖了搖頭——那種巧克力的味道,光是聞一聞就覺得平民化,根本不適合莉磨的貴族氣質。
  「啊~可是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你說的那個牌子啊!」鳴人苦惱地皺著眉頭。
  「你買的這種巧克力吃了會長胖,身材走樣的話我的夢想就泡湯了。」莉磨說話時語氣很淡定不似個孩子,目光一直注視著手裡的書本。
  「小櫻,其實你一點都不胖啊!事實上我覺得即使再長胖一點也沒關係啊,我又不介意……」鳴人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氣質愈來愈典雅高貴的春野櫻。
  「鳴人……」聞言後,只聽「啪」地一聲,莉磨合上書本,直起身來。
  「什麼事?」鳴人不解。
  「你還是把巧克力給我吧!」莉磨朝鳴人伸出一隻手。
  鳴人莫名其妙地把手裡包裝精緻的小禮盒遞給櫻,看著她三下兩下就撕開了包裝,取出裡邊的一塊巧克力,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後將那塊巧克力送到鳴人嘴邊上,「張嘴。」
  狐狸君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照做了,甜得有些發膩的巧克力在口中軟軟地融化開來……
  「好吃嗎?」莉磨淡淡看著以茫然表情吃著巧克力的鳴人。
  「還好啦……」事實上鳴人也不太喜歡這類的食物,但若是小櫻喜歡的話,他試著喜歡也無所謂,七、八歲的孩子都是頭腦如此簡單、思想如此純真,總覺得一昧迎合自己的心上人就可以獲得佳人的垂青。
  這就是現在或是將來,鳴人對於莉磨來說只能是「寵物」的原因。
  「喜歡的話,以後就多買一些吧。」莉磨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鳴人的頭髮,「只要你乖乖的,以後每天都有巧克力可以吃哦!~」
  微笑中的蘿莉,已然將自己花的是別人的錢拋到腦後。
  「哦……」鳴人傻乎乎地點點頭,亦無視了那些巧克力都要由自己付賬的事實,只要她開心就好了嘛。
  -
  「……真是個丟臉的傢伙。」
  隨著一個淡淡的聲音飄過去,熟悉的藍色身影自「主僕」前晃過。
  「你在說什麼!混蛋!」鳴人立刻炸毛,切換成熱血狀態。
  「……」看著那個孤傲的背影在鳴人的叫囂後站定了,莉磨卻只是默默無語——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只要他嘴裡說的那個「丟臉的傢伙」不是說她就好。
  「我說,你是個丟臉的傢伙……」果然,那個拽呼呼的男孩子緩緩回過頭來,漆黑的目光緊緊盯著某狐狸,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莉磨的存在。
  「我到底哪裡丟臉了!」鳴人一步就跨到他面前,叉著腰瞪著他。
  「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很丟臉……」佐助非常冷漠地看著他,「吊車尾就是吊車尾,除了丟臉就只會給女孩子獻慇勤。」
  「切,難道說你也喜歡小櫻,所以在吃醋嗎?」鳴人不屑地笑了笑。
  「……」聞言後,佐助略微愣了一下,緊接著目光就懶洋洋地朝莉磨看來,莉磨亦淡淡回望他——事實上當時莉磨的心裡並沒有產生那些所謂的曖昧悸動,但「期待」是有的,那種期待就如同一個渴望得到孩子認同的「後媽」……
  「無聊!」接下來,佐助吐出這兩個字,然後雙手插在褲兜裡,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啊啊啊!他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對吧!對吧!小櫻你也這樣覺得嗎?」鳴人站在原地怒吼著。
  「我倒覺得,他果然是個有趣的傢伙……」
  說著這句話的莉磨淡淡笑了,亦讓鳴人徹底傻了眼——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莉磨天生喜歡和這種「具有挑戰性」的傢伙打交道,她心裡頗有興致地念叨:宇智波佐助同學,在將來這段大概會很漫長的日子裡,千萬不要讓我「太無聊」哦……
  -
  接下來幾天,莉磨儼然完全進入了標準的學生狀態,她成天泡在木葉圖書館裡讀書,幾乎翻閱了所有關於木葉村歷史以及周邊幾個主要國家大概介紹的書籍……
  她也「順便」瞭解了一下關於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據說是與木葉村初代目火影一齊建立木葉村的最強一族……
  難怪那個叫佐助的小傢伙的氣質簡直都要高傲得飛到天上去了,他怎麼就不怕摔下來呢?
  修行什麼的對莉磨來說已經是浮雲了,當她在全班人面前,左手撐著裕子特意幫她買的紙傘,右手擲出一把飛刀,並且穩穩擊中十米開外的那個紅色的靶心時,伊魯卡老師當即批准她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參加戶外的修行課……
  莉磨悄悄笑了:當初和小支葵在一起時,經常都是他懶懶地昏睡,無聊的莉磨就拿著室內的小飛鏢玩具丟著玩,久而久之,這種把戲對於她來說也變成了「只是小意思而已」的程度。她開始嘗試買一些專業飛鏢選手用的設備練習飛鏢技術。
  莉磨從未想過那種特技在現在可以派上如此大的用處。
  正因為如此,她得到了兩項福利。
  1、選擇在室內自修的她,嬌嫩的肌膚得以好好保養,不被太陽暴曬。
  2、她看見當她轉身朝圖書館走的時候,佐助望著她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無論那道目光裡飽含的是「詫異」、「困惑」或是「不服氣」,這至少表示她在佐助的心裡,不再只是一個和無所謂的其他人沒有區別的傢伙了……
  要馴服一個小寵物,首先要做的就是引起「它」對自己的興趣,這一點莉磨再清楚不過了。
  佐助無疑是莉磨過去尋找過的獵物中最彆扭且難以馴服的一隻。
  所以,離去之前,莉磨迎上了那雙帶著挑釁色彩的漂亮黑眼睛,朝他驕傲地一笑,這一笑讓那雙原本感情很複雜的眸子變得充滿了怒氣。
  能夠激怒這樣一個頗有涵養的小傢伙,莉磨覺得很驕傲!這是成為明星的第一步——吸引觀眾的眼球,哪怕他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欣賞,僅僅是因為嫉妒或者自尊心,總比被無視要好。

  殺戮(修Bug)

  即使是成為了人類,莉磨還是很喜歡夜晚,來到木葉村不到一個禮拜,每到夜晚她都會悄悄從窗口爬出去,靠著過去學習那些身法在屋頂上穿梭。
  是的,她是從窗口爬出去的——並且必須要隱瞞著所有的人。
  因為當她第一次妄圖想要從大門走出去時,被裕子好一頓喝罵——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驕傲如莉磨也只能在這個暫時的新媽媽身邊忍氣吞聲,至少那個媽媽大多數時間對她還是蠻不錯的,做飯的手藝也很贊,難怪過去那個小櫻被這個媽媽養的又白又「胖」。
  還是坐在屋頂上舒服啊,涼涼的夜風摩挲著她的皮膚,她衝著天上的彎月,欣然閉上眼睛,心裡時不時感歎著自己堅強不屈的時差——來這裡都那麼久了,還是改不了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抖擻的「吸血鬼精神」……
  而且,似乎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這也是因為她過去的特殊身份嗎?
  空氣裡似乎飄來一陣陣鮮血的味道,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對於吸血鬼來說已經足夠了,莉磨甚至可以分辨出這些來自血液的氣息雖然算不上美味,卻也頗具誘惑力。
  由於感知這誘惑力,莉磨直起身子,確定足下的瓦礫碰擦聲沒有驚擾到望和裕子後,她施展著輕盈的身法循著鮮血的味道就朝著那個方向而去,足下掠過一個又一個屋頂,莉磨感覺到鮮血的味道果然越來越濃,但這現象的原因卻並非完全是因為距離愈近的原因,而是……
  ——因為流血的人在增加。
  事實上莉磨不關心誰被殺或者誰殺了人,來到這裡不久,她根本沒有與任何人建立那種值得她去關心的聯繫,她只是本能的好奇,到底是誰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進行著規模如此之大的屠戮呢……
  -*&
  身下的街道越來越陌生,漸漸來到一個莉磨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空氣裡的血腥味已經濃得分辨不出有多少人的氣息,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莉磨居然覺得自己的胸腔泛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噁心」——這就是人類和吸血鬼的區別嗎?
  明明是值得興奮的事情,為什麼現在卻讓她窒息到如此痛苦的地步呢?
  她只得掩住口鼻,站在屋頂,頓住身形朝下方的街道看去,這一看,莉磨愕然了。
  即使是曾經與玖蘭大人一起經歷過殘酷戰鬥的她,卻從未見過比現在更加慘烈的情形,寬闊的大街上四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鮮血自那些身體下方緩緩流了出來,看上去似乎還未死太久……
  莉磨正要跳下去看個清楚,突然感覺到前方掠來一道黑影,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被人從後方勒住了脖子,僅僅是一瞬間,閃著寒光的刀刃直逼莉磨的頸部。
  莉磨大驚失色,本能用手去擋,同時手心迸發她擅長使用的電擊光束……
  電光通過刀刃傳遞到身後人的手上,對方吃痛,只得鬆開了莉磨。趁著這個機會,莉磨甚至來不及朝後看,迅速逃跑。
  「可怕、可怕!」莉磨的腦海裡迸出這樣幾個字——她不能抑制自己心裡產生的恐懼。
  正是如此,她腳下的步伐也沒有來時那麼穩健了,東倒西歪好幾次都險些跌下去,不僅如此,由於她現在身體年齡還太小,腿的長度遠遠比不上後邊追逐她的人,所以即使她奔跑時拚命地邁大步,依然清晰地感受到後邊那個人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人倒霉的時候連喝口水都會被嗆死……
  事實證明莉磨此時也倒霉到了極點,逃跑中的她居然犯下了一個很低水準的錯誤——左腳絆到右腳而摔倒了,這一摔不要緊,她只能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然懸空,而下方是硬邦邦的水泥街道,莉磨認命地閉上眼睛——吸血鬼是摔不死的,人類的話大概就說不定了吧……
  -*&
  然而,她的歎息還未念完,突然感覺自己墮入了柔軟當中,鼻腔裡充斥著淡淡的鮮血味道,她廢力的仰起臉——視線裡赫然出現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年。
  對!那個面具似乎是「暗部」成員才會擁有的東西。
  他此時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正是暗部的人參與的屠殺嗎?或者是暗部的人來制止殺戮呢?
  電光火石,接住並懷抱著莉磨的少年在重新竄上屋頂後手中短刀直接與追逐她的那個人兵器砰地相格在一起!
  莉磨驚悚地發現那個追逐她的傢伙亦戴著暗部的面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樣是火影直屬的暗部成員,一個想要致自己於死地,另一個卻救了自己嗎?
  「你這是在做什麼!?」那個追殺莉磨的傢伙聲音無比低沉。
  「……你看清楚,這個孩子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抱著莉磨的少年沉聲回答。
  ——宇智波一族?難道,他們要殺的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嗎?佐助呢!他還活著嗎!
  驚慌中,莉磨的腦海裡鬼使神差地迸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她的步法根本不似一個孩子!你覺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會有那麼好的身手嗎?」
  「我的任務只是宇智波一族,與其他人無關。」
  少年說話時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口中的呼吸溫暖而輕柔地拂在莉磨的頭頂,酥酥麻麻的。
  「鼬!你……」
  「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只需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就可以了,這裡就交給我吧。」那個叫做鼬的少年淡淡制止了追殺者繼續說話的意圖,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你要是浪費時間導致行動速度慢了,說不定我們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你會後悔的!」那個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似乎是看見鼬眸子裡印出來的堅持,不得不歎了口氣轉身極速離去。
  待那人走後,鼬垂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女孩,透綠的瞳孔滿目都是困惑地恐懼,櫻花色的長髮懶懶地散落在他的手臂上,白皙的面容上滿是汗珠……
  他歎息,又是一個脆弱不堪的孩子。
  「謝謝你,剛才若不是你的話我就摔死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莉磨沒有換氣地說出一句話,畢竟是他救了自己,若不是他在她落地前伸手接住了她,她絕對會當場掛掉!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鼬透出面具的那雙眼睛儘是溫潤的紅光,淡淡地注視著她。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偶然路過的……」莉磨本能知道自己不應該說出「因為聞到血的味道」這種無厘頭的答案。
  「抱歉,我必須要消除你的記憶。」鼬簡單地說出這句話就沉默了,似乎在等待她的回應。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以先把我放下來嗎?」莉磨的愕然僅僅持續的半秒鐘,立刻恢復了淡定,她打定主意只要那個傢伙一鬆手,她就迅速逃走,即使知道能夠成功的幾率並不大,但莉磨一直堅信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鼬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女孩居然也有幾分硬朗的風骨,稍微猶豫了頃刻,他還是如她所言,將她放到地上並且「細心」地扶著她直到她站穩。
  莉磨剛想要轉身跑路,突然感覺到頸邊傳來一抹涼意,垂頭一看,冰冷的刀尖正穩穩抵在她的喉頭,「這絕對不是開玩笑……小女孩,坦白說我要消除你的記憶是為了你好,我不想殺了你,所以請你配合我……」
  「消除記憶?記憶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要奪走!你是怕我把你的事說出去嗎?你參與了屠殺宇智波一族的計劃!你敢做為什麼不敢讓人知道呢?」莉磨此時什麼都不再顧及,冷冷地朝身後那個傢伙嗆聲。
  果然是長時間的沉默——沒話好說了嗎?莉磨淺淺一笑。
  「下邊那些東西,記住對你沒好處。」這是,鼬的聲音自莉磨身後傳來,「屍體,鮮血,殺戮這樣的記憶,對你的成長沒有絲毫好處……如你所言,我既然敢做我就不怕被別人知道,如果你想要保住這些無聊的記憶,你就自便吧……記住,速速回家,不要回頭。」
  「可是……」莉磨猛然回頭去看,身後已然沒有人,鼬如同沒有出現一般憑空消失了,這樣神出鬼沒的身手,讓莉磨打了個冷顫。
  對了,佐助!!!——她突然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情。
  速速回家,不要回頭——剛才那個傢伙的話還在自己的耳邊迴響。
  ……
  「不管了!先找到他再說吧!」
  莉磨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先去尋找佐助,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在「馴服」這個小傢伙之前,就讓他死掉。雖然他看上去確實很拽、也很彆扭……但他畢竟是能夠讓莉磨產生「興趣」的傢伙啊!

  孤雁

  根本不知道佐助家到底住在哪裡的莉磨,一邊擔心著身邊隨時會出現如剛才那兩個人般的暗部成員襲擊自己,一邊沿著大街兩側的房屋慢慢尋覓而去……
  描畫在牆壁上、此時已經染滿鮮血的團扇圖案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愈往深處走,屍體就愈加多,散落一地的苦無和手裡劍,牆上、地面,四處都是被武器撞擊後形成的坑坑窪窪,莉磨的心臟劇烈地大幅度跳動起來。
  入目情形愈是慘烈,她就愈來愈擔心佐助,不知不覺就將那些威脅和危險都拋於腦後,加快了搜尋的腳步……
  喂,小傢伙,你吉人天相可別死得那麼快啊,我還沒有贏得你的收視率呢……
  不過,暗部到底為什麼要誅滅宇智波一族的人呢?難道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嗎?
  宇智波一族不是木葉村最強的古老氏族嗎?為什麼遭遇這樣的變故?
  莉磨滿腦子都是疑問,還有剛才那個叫做鼬的傢伙,他似乎也是暗部的成員吧?
  為什麼莉磨卻覺得他似乎和其他的暗部成員不太一樣呢?
  還在想著這些煩心的事,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衣袂摩擦聲音……
  這次莉磨不再毫無準備,她立刻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預備迎接即將出現不知是敵是友的那個人,然而,即使是這樣……
  那個黑影在夜色茫茫裡穿梭宛若鬼魅,迎面向莉磨的方向而來,僅僅是細微得幾乎不能察覺到的風聲後,黑影自她身邊翩然掠過……
  啪。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打在莉磨的臉頰上,而此時的莉磨,已然完全愣在原地,本能抬起手去摸索著,將那滴濕濕潤潤的液體黏在指尖,放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非是汗珠,莫非……
  她張開嘴巴,試著吐出舌頭舔舐著,那淡淡的鹹味坐實了她的猜度——果然是,淚。
  莉磨眉頭皺得緊緊的,雖然那個黑影的移動速度極其快,雖然那個傢伙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個面具,但莉磨還是看清楚了……
  那雙眸子,漆黑中透出微紅的柔光,正是方纔她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靜靜注視她的那雙眼睛。可是,怎麼可能呢?他,在哭嗎?
  莉磨不禁轉身想要去搜尋那個少年,然而夜已經平靜下來,那條消瘦的身影,早已消失。
  是幻覺嗎?但舌尖殘留著的一絲餘味分明告訴莉磨這不是夢……
  -
  就在莉磨望著鼬離去的方向發愣時,身後再度傳來什麼聲音,是腳步的聲音。
  而且,是很沉重的腳步聲,沒有使用絲毫的忍者技巧。
  循聲回頭,莉磨終於看見了她一直在尋找的傢伙,然而,看見他現在的樣子,莉磨無論如何都開心、欣慰不起來。
  佐助扶著圍牆,搖搖晃晃地朝莉磨所站的方向走來,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夾雜著涔涔的汗珠被黏在額頭上,肩頭有殷紅的血溢出來,那雙原本清朗的黑色眸子此時宛若蒙上一層迷霧……
  他愈走愈近,莉磨發現他唇邊有一道乾涸掉的血痂,眼角的淚痕被夜空星辰映照出反光。
  他走到莉磨身邊的時候,她想要伸手去扶他,誰知他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直接從莉磨身邊走了過去,連瞳孔都沒有轉動一下。
  他如同在茫然地尋找著什麼,卻始終遍尋不到……
  「喂!你要去哪裡!」莉磨只是愣了片刻,隨即就追了上去。
  「……」佐助聞言後回過頭來,看了莉磨一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聲音出奇嘶啞。
  「我是來找你的!」莉磨見他一幅顫顫巍巍的樣子,立刻雙手扶住了他的兩臂。
  「你,有沒有看見他?」佐助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神態麻木而冷漠。
  「看見誰?」莉磨不解地看著他:大概這個小傢伙是受了刺激所以才神智不清楚吧……
  「那個人……」佐助呆呆看著前方寂靜而滿是屍體的街道,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然後極其虛弱的樣子,如同再也難以支持住自己的身體,兀自開始軟軟地朝下倒。
  莉磨想要扶住他的,但無奈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小,反倒被他的力量帶動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佐助在她對面,亦是跪坐的姿勢,腦袋靜靜搭在她的肩頭,半天都沒有動靜……
  「喂,你堅持啊!你哪裡受傷了可以告訴我嗎?喂,佐助,你還能說話嗎?」
  莉磨也顧不得什麼淑女之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雙手使用全勁扶住這個靠自己才能勉強支撐住身體的傢伙,她第一次覺得「男孩子」這種動物的重量真是不可小覷,明明平日裡是消瘦的少年,現在居然那麼重……
  「拜託你自己也用點力啊,我快撐不住了……」擺弄不了佐助,又無法擺脫他,莉磨徹底放棄了,就在此時,她重心突然朝後一仰,屁股借勢重重地著了地——這樣一來,身材會不會走樣啊?
  望著夜空,動憚不得的莉磨悲哀地想像著自己的「曲線塑造計劃」會因此而受到影響。眼下她也只能等著老天開眼出現一兩個好心人來幫幫她和佐助了,當然,如果來的人是剛才那個想要殺死她的蒙面人,莉磨也只好認命了。
  歎了口氣,莉磨垂頭重新審視著與她一齊順勢倒下,腦袋恰好枕在她腿上的少年,冰冷粘膩的汗珠浸濕了莉磨的皮膚,他緊閉著雙眼,看來確實已經昏過去了。
  -*&
  「唉,乖乖閉上眼睛的樣子,其實也蠻乖的嘛……」莉磨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你這個樣子,和支葵有一點點想像呢……」
  想起支葵,莉磨心裡就暖暖的——那個在旁人面前都淡漠寡言的少年,唯獨在她的面前,會綻出溫柔的笑意,會如同個孩子般對她撒嬌……
  支葵,是莉磨生命裡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然而,現在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她,到底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支葵呢?
  打量著現在的佐助,他安靜沉睡的容顏,面上再也沒有平日在學校時的驕傲和尊貴,如同可憐的小獸,即使在昏迷中,也偶然會溢出一股灼熱的淚,莉磨覺得心裡的什麼地方被刺痛了。
  -*&
  「支葵!你必須要懂得給自己更多的愛護!」
  「莉磨……」
  「你不是傀儡,你是屬於你自己的!你要學會為自己而活!」
  「謝謝你,莉磨……」
  「支葵……」
  「嗯?」
  「我有點餓了,讓我吸點你的血吧……」
  「哦……」
  -*&
  回憶著過去的一點一滴,看著眼前靜靜昏睡中的少年,莉磨漸漸把他和支葵的影子重合起來。支葵睡著的時候也是那麼乖巧,而且……
  莉磨俯下身子,靠近佐助肩頭受傷的地方,輕輕嗅了嗅,唇邊牽起笑意——而且,鮮血的味道也是那麼誘人呢……
  可惜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吸血鬼了,不然完全可以趁著某人無法反抗的時候飽餐一頓,莉磨苦笑著直起身子,感受到周圍再也沒有生機的無邊寂靜。
  算了,還是乖乖等人來救吧,雖然可以強行把佐助從自己腿上推開,但是莉磨又不忍心這樣做,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捨不得……唯獨遺憾的是,今晚大概是不能回家休息了……
  等等,回家!?莉磨臉色一變——怎麼把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事實給忘了呢?要是裕子媽媽知道自己不僅夜不歸宿還摻和了那麼一大件事,不把自己生吞活剝了才怪!
  想到裕子媽媽那個蒲扇般大的巴掌,莉磨對佐助興起的同情和憐憫豁然褪色,她果斷地動用蠻力將佐助的身子從自己的腿上挪開,然後站起來轉身要走。
  剛走兩步,回頭看看那個可憐的小傢伙獨自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想了想,莉磨跺了跺腳轉身近走進一間民房,反正那裡已經「沒有人」了,借用一點東西應該可以吧?
  莉磨從那家人的臥室櫃子裡取出一床乾淨的被子,走回佐助身邊幫他蓋好。
  ——佐助啊,雖然我很想幫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請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藉著夜色正濃,莉磨不再猶豫躍上了圍牆,朝著家的方向飛速而去。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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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媽

  一夜未眠。
  並非莉磨的生物鐘作祟,她對燈發誓,經過了那些算得上是驚心動魄的情節後,她已經累得要命,但就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在回家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先去木葉警察部隊報個信什麼的……
  ——也不知道佐助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她轉念又一想,似乎木葉警察部隊基本上本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勢力,現在宇智波一族遭此劫難死了那麼多人,警察部隊估計也要瓦解了吧?既然瓦解了,報案還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莉磨很憂愁。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太陽重新升起,當媽媽裕子正要敲門喊她起床的時候,莉磨頂著一對熊貓眼恰好打開了臥室的門。
  「啊,櫻,今天怎麼起得那麼早?」裕子很驚訝自己的女兒居然也有不睡懶覺的時候。
  「哦……」莉磨魂不守舍地從裕子身邊飄了過去,「媽媽,早上好……」
  「喂,你到底怎麼了!?」裕子一把抓住不對勁的閨女,皺著眉頭問:「臉色那麼不好,晚上沒有好好睡覺嗎?」是不是又沒事跑出去撒野了?
  「有啊,我一晚上都躺在床上呢……」莉磨乖乖回答——雖然完全睡不著。
  「那你怎麼這個樣子啊?」裕子滿眼都流露著「不相信」三個字。
  「我失眠……」莉磨隨口說著,就準備走去浴室刷牙洗臉。
  「對了,櫻啊……」裕子喊住了她。
  「什麼事?」莉磨回過頭。
  「今天放學的時候,去趟醫院吧。」裕子朝莉磨道。
  「去醫院,為什麼?」不會只是因為她失眠這樣的小事吧?
  「那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孩子,是你們班的學生吧。」裕子的話讓莉磨的睡意豁然去掉了一大半。
  -*&
  莉磨沒有去上學,她直接提著裕子準備的禮物就來到了醫院,路上她做好了打算,若是伊魯卡老師因此責怪她的話,大不了當著他的面再展示一次丟飛鏢的特技就好了。
  「早上聽到的消息,據說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部都在一夜之間被殺了……只留下了那個孩子,被暗部的人送去醫院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裕子擔心的語氣還在莉磨耳邊迴盪。
  瞭解到這一切的她怎麼可能還坐得住,怎麼可能還能安心去上學呢?
  於是莉磨直接把目標鎖定在了木葉醫院,詢問醫生並且得到許可之後,來到了佐助的病房。
  把水果和補品擺在床頭櫃上,搬過一個凳子擺好坐上去,甚至伸手幫他掖了掖被子,一切動作莉磨都做得非常輕,生怕把他吵醒。
  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被忽略後,莉磨趴在床邊,細細端詳著沉睡中少年的臉龐。
  過度蒼白的臉頰,如筆直而不乏秀麗的雙眉,緊閉的眼睛,纖長的睫毛,俊挺的鼻樑,隨著均勻的呼吸一翕一闔的唇瓣,淡得幾乎可以看見裡邊細細的血管,唇角還殘留著淺淺的淤青。
  這個看上去脆弱到極點的生命真的是那個莉磨所熟悉的小傢伙佐助嗎?
  他臉上的桀驁不馴,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氣質哪裡去了?
  ——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都在一夜之間被殺死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嗎?所以佐助才那麼痛苦那麼傷心。莉磨沒有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唯獨體會過的「失去」就是當支葵的身體被李土的靈魂利用的時候,但那種痛似乎遠遠抵不過佐助所經歷的分毫。
  ——事情的兇手,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的親哥哥。
  莉磨聽到那些偶然從病房前路過的醫生護士們竊竊私語,然後悉心拼湊著關於他的一切消息……原來,那個叫做鼬的少年,是佐助的親哥哥嗎?
  那個曾經在關鍵時刻救了莉磨一命的人,卻親手奪走了佐助的幸福,她不知道自己對於鼬,究竟是該感謝還是該怨恨……
  不過事實上也談不到怨恨吧,莉磨和佐助最多算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他的哥哥、他的仇人呢?
  -
  佐助的夢裡都是鮮血,那些淒慘的一幕幕不斷在他的眼睛前重現,似乎是月讀的後遺症吧,那些他根本不想知道的事實卻如同親眼所見般在他的夢裡一次又一次的回放著。
  待到噩夢終結而清醒時,他已然是滿頭大汗。
  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刺眼的白光,佐助不由得重新閉上眼睛,待到基本適應了那些陽光後,再度虛開一條縫……
  一抹如翠玉般的綠光就在那一刻與他的目光對接了。
  坐在佐助床頭的小女孩,泉水般澄澈的淺綠色瞳孔,一頭櫻花色的柔順長髮,光潔的額頭,象牙般純白的膚,她靜靜地凝視著他,似乎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端莊典雅的模樣在暖陽映射下居然顯得如此嬌俏。
  「……春野櫻?」他不確定地喚了她的名字。
  「你醒了嗎?」聽到他認出自己並且喊對了名字,莉磨長舒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佐助皺著眉頭,「這裡……是醫院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夜裡,你也是這樣問我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莉磨淡淡笑了笑,「而我的回答直到現在也是一樣的,『我是為了找你』。」
  「昨天……」佐助似乎想起什麼一般,面色兀自黯然,「昨天,謝謝你。」
  「佐助,節哀吧,他們都不在了。」莉磨看著少年面上的表情,平靜地說。
  「……」佐助的情緒似乎愈來愈低落。
  「你恨他嗎?」莉磨沒有繞彎,而是選擇直截了當,「你的哥哥,鼬……是他殺了那些人,對不對?」
  「恩……」佐助想了想,低聲回答。
  「你想報仇嗎?」即使知道對方的視線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莉磨還是不眨眼地凝視著佐助。
  「當然……」佐助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攥著被子,「就算是丟了這條命,我也要……」
  ——也要,殺了他,殺了那個為了自己而奪去所有人生命的惡魔。
  「我幫你吧。」莉磨已經乾脆地打斷了佐助的話頭。
  聽到這句話,佐助完全傻了眼,轉過頭來愣愣地看著滿臉都是豪情壯志的莉磨——這個春野櫻,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幹嘛要突然蹦出來說這些有的沒的?
  「但是我有條件……」莉磨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一本正經地回視著佐助困惑的目光,朝他淡淡一笑,「佐助,你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來照顧你吧……就像你媽媽那樣……」
  想要用這個理由來收復這隻小動物,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
  -*&
  「你瘋了吧?」半晌後,佐助才回過神來,「如果不是你瘋了,那就是我瘋了!」
  莫非這個世界都瘋了嗎?先是他的哥哥發瘋殺了他的所有親族,然後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子突然說要當他的媽媽……
  「我說的都是真的,佐助,事實上我覺得失去家人的孩子都需要得到照顧。」莉磨認真道。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佐助面色一暗,「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沒關係,你現在雖然拒絕了,但我還會再來的,直到你答應我為止!」莉磨的決心相當堅定——我看中的獵物,最後都會歸我所有!
  佐助,咱們走著瞧吧。

  感覺

  「佐助,張嘴!」乖啦,既然長得像個乖孩子,就要有乖孩子的表現啊。
  「……」某團扇滿臉寧死不屈的表情。
  「再不張嘴我就生氣了!」莉磨板起臉來。
  「……」寧死不屈繼續ing。
  看見佐助別過臉去就是不看著她,並且也不打算願意接受她的好意,莉磨有一點點生氣了。
  為了照顧這個不成器的娃,在打聽到他不喜歡吃甜食之後,她跑遍了木葉村的所有巧克力店,好不容易買到了不怎麼甜的黑巧克力,沒想到倔強的佐助還是如此不給她面子。
  「你一點都不聽話。」雖然心裡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不中聽的話想要朝他發洩,但素養很好的莉磨還是保持著自己的淑女作風,挑選了最為迂迴亦最為婉轉的一句話。
  「多管閒事。」佐助冷冷吐出幾個字,依然側臉望著窗外。
  「我既然說過會好好照顧你,就一定會做到。」莉磨靜靜看著他。
  「我可沒有答應要接受你的什麼照顧。」一想起前幾天莉磨曾一本正經的說要當他的媽媽,佐助就渾身發冷……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莉磨沒有理會佐助的冷言冷語,繼續淡淡說著,「書上寫了一句很有趣的話……」
  「……什麼話?」這個問題自佐助脫口而出後他就忙不迭地摀住了嘴——可惡,又搭腔了。
  「書上說啊,孩子們的話通常都是口是心非……」莉磨朝佐助微微笑,「佐助,你也是這樣嗎?」
  「……」佐助沉默。
  連續好幾天,櫻每天都出現在他的病床前,給他帶來很多水果和營養品,聽說他喜歡吃木魚飯團後,居然為他帶來了木葉村最有名那家店裡的飯團外賣……
  天知道又要上課、又要來醫院照顧他的櫻到底是怎樣做才能從那個限量出售食物的熱門飯店裡買到東西……
  事實上莉磨的這一招棋是走對了,選擇在他的心底最脆弱的時候走進他的生活。
  或許與那句「我當你媽媽」有關吧,佐助有時候居然真的腦袋一抽搐就把櫻忙碌的身影聯想成了被鼬親手殺掉的親媽媽美琴……當然,這樣的想法剛剛萌發就被佐助扼殺了,扼殺的方式,就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將枕頭抵在牆上——繼而用自己的腦袋朝上撞。
  佐助確實想要一頭撞死,如果沒有那些家仇的話,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還活著……
  但他卻告訴自己不能死,在殺了那個男人報仇之前,就算是用盡全力,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
  「佐助啊……」見佐助又是半晌的沉默,莉磨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寂。
  「幹什麼?」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這已經算是遭遇不幸之後的佐助待人最友善的方式了。
  「你明天就要出院了吧?」莉磨緩緩問,「身上的傷口都好了,精神也恢復得不錯……」
  「嗯。」佐助點點頭,然後朝她看了一眼,目光裡儘是困惑,「你的病大概也快好了吧?」
  「……我的病?」莉磨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啊,說什麼要當我媽媽之類的蠢話,其實你只是在開玩笑的對吧?」佐助淡淡道。
  「那件事的話,我確實考慮得不太周全,若是給你造成困擾的話,請不要介意。」莉磨尋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佐助長舒一口氣——果然只是玩笑而已,他就知道怎麼可能會有櫻這種年紀的小女孩隨隨便便就說出那種匪夷所思的蠢話,於是他深呼吸一口氣,打算對她這幾天來對自己的照顧說句謝謝。
  -
  住院這幾天,雖然也有很多人來看望過他,但對於他們眼中充斥著的同情和憐惜,佐助本能地感到厭惡,唯獨眼前這個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同……大多數的時間,她總是靜靜坐在床邊幫他削水果,話很少,也從不說「你別再傷心」或者「你要開心一點」那種沒有營養的話。
  佐助覺得她不是他「討厭」的那種女孩子,所以也就默默認可了她每天都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然,極少數的時候,那個「不太討厭」的傢伙也會為了讓佐助迅速恢復體力,而做出過那種硬把巧克力塞進他嘴巴裡的粗魯事情……
  介於這件事,莉磨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但她實在無法忍受別人對她最最喜歡的食物做出那種極其厭惡的表情,所以……其實,事後她也覺得那樣做很不雅觀,很不淑女。
  事實上,莉磨覺得自從自己莫名其妙成為這個叫做春野櫻的女孩子之後,性格變得有些奇怪,很多時候,都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做出一些很詭異的事……比如在被某佐冷遇後回到家裡鬱悶到了極點時,就對著牆猛砸拳頭……
  真的,好痛。但每次發洩過後,心情變得出奇好。
  當然,這種很爽的感受莉磨絕對不會認可的,她的本能還是更加喜歡那種舉著太陽傘穿著蕾絲裙子的生活,喜歡在如畫的風景中接受攝影師的藝術創作。
  作為一個美麗的淑女,莉磨不允許自己變得越來越暴力。
  所以,必須要對他說句抱歉,作為自己最近幾天異常表現的補償,但願可以稍微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崩壞形象。
  -
  「謝謝……」
  「對不起……」
  結局就是兩個人一起開口,然後愕然。
  半晌後,居然是佐助先開口說話,「你幹嘛要說對不起啊?」
  「因為過去幾天對你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情……」莉磨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哦,算了吧,其實你帶來的飯團還蠻好吃的……」看見對方靦腆,佐助也覺得尷尬起來。
  「是嗎?不如……下次去店裡吃吧。」這是莉磨第一次聽到佐助讚許她的作為。
  「哦……」佐助其實本能想拒絕的,但話到嘴邊硬是憋成了一個「哦」字。
  事實上,這是個很曖昧的字眼,可以理解成「我知道了」,也可以理解成「我同意了」,但含義帶來的結果卻天差地別……
  「……」接下來,又是長長的沉默,兩個人都不太喜歡說話和吵鬧,所以這一次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天色不早,莉磨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站起來。
  佐助靜靜看著她的動作,保持一貫的緘默。
  離開病房的時候,莉磨回頭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少年,淺淺一笑,「佐助,即使是一個人,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啊!」
  果然,直到最後,她還是說出了那句最沒有營養的話啊——待到櫻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門口,佐助的唇邊卻兀自牽起淡淡的笑容……
  不過,同樣的話在她嘴裡說出來,卻不是那麼令人討厭呢……
  不管怎樣,多謝你了,春野櫻。

  曖昧

  宇智波佐助,絕對是木葉忍者學校xx級班裡最為閃耀的一顆明星。
  面容俊美、成績優異,是少女們心中的極品王子人選,雖然家遭劫難的際遇使其性格變得有些冷傲,但這並不影響他在那些親衛隊成員心目中的地位。
  六年的忍者學校生活,佐助同學的人氣在持續高漲中。
  傳說中的寫輪眼血繼者(貴族血統有保證),年級中的尖子生(無例外的第一),無論忍術還是體術都是出類拔萃,這些榮耀如同光環一般將這個少年的形象塑造得有些夢幻。
  莉磨習慣靜靜地坐在教室前邊靠窗的位置,看著那些莫名其妙的女生們每天都站在教室門口迎接佐助大人的到來——雖然這個世界的女孩子們似乎相較之下比較保守,沒有做到當初日間部那些女孩子們迎接以玖蘭大人為首的夜間部眾時的亢奮情形……
  即使是這樣,她們像蒼蠅一樣粘著佐助的行為也讓莉磨非常不爽了。
  當然,這種不爽,莉磨會很完美地深深埋在自己心裡。
  ——是的,雖然很無奈,但莉磨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經生活了整整六年。
  從當初剛來到時的六歲成為了現在的十二歲,千萬不要以為現在這個換了內芯的春野櫻還是那個原著中患有嚴重花癡病+精神分裂妄想症的粗暴野丫頭。
  眼下坐在教室第一排的春野櫻,一頭捲曲的淺櫻花色長髮慵懶地披灑下來垂到腰際,整齊而恰到好處的劉海完美地掩飾了她略顯寬闊的額頭,為了營造出這種比較淑女華麗的效果,莉磨花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來研究燙頭髮的手藝——當然,前提是無數隻羊於她的實驗中變成了可悲的「禿羊」。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親手設計的黑色及膝連身裙,因為找不到過去世界裡那種蕾絲裝飾品以及服裝面料,莉磨最終選擇採用了最為舒適的純棉面料,外加領口一圈白色碎花布料縫製的百疊花邊以及腰際同色系的精緻蝴蝶結,使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的少女氣息。
  當然,那是完全和忍者無關的氣息,事實上在「偶然」參加忍術修行的時候,莉磨還是會換上過去的那套紅色旗袍款式的忍者裝束,畢竟在大多數都是男生的學生面前走光是件非常不淑女的事情,也有悖於她的優雅氣質。
  雖然於莉磨本人來說,忍術厲害不厲害她根本就無所謂,但佐助的家仇還擺在那裡,而且她當初還信誓旦旦的答應過要幫他報仇,於是,莉磨不得不努力使自己提高,當然,是在淑女的範疇內提高,事實上比起那些結印複雜的忍術,莉磨還是更喜歡使用自己過去就擅長使用的「電擊」技能……
  提到她和佐助的關係,那可謂是相當的詭異。
  事實上莉磨之所以想要徹底改變的原因是因為井野的一句「佐助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地方」。
  事情必須追溯到六年前,也就是佐助出院的第一天。
  由於得知了宇智波一族的噩運,全班同學都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這群平時大而化之的孩子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臉去面對一個剛剛失去全部親人的可憐傢伙。
  佐助就是在那些複雜的眼神中間推開了教室的門,然後在沉默中緩緩走進教室裡。
  隨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似乎永遠都是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宇智波佐助同學,最終走到了春野櫻的課桌前,對她慢慢說了一句:「櫻,早上好。」
  ——全班同學包括剛剛走進教室的伊魯卡老師,都極其慘烈地「震驚」了。
  當時的莉磨尤其鎮定地看著說完早安後就轉身離開的佐助,欠身拍了拍一旁已經完全僵硬掉的井野的背脊,平靜地說道:「井野,請淡定。」
  然而這個打擊對於井野來說並不是一句淡定就可以解決的,她足足花費了一早上的時間才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上下前後仔細地打量了莉磨之後,她說出了那句讓莉磨下定決心徹底改變自己的話:「櫻,我真不知道佐助到底會喜歡你什麼地方……」
  而當時的鳴人,看著佐助和小櫻中間發生的一切,深深遭受了打擊,這個打擊的力度遠遠高過了當時被井野的話深深刺痛的莉磨本人。
  -
  自從發生那件舉校注目的「大事」後,佐助和櫻中間的囧事一件接著一件。
  詭異事件一:
  飛鏢投擲分組練習時,佐助出人意料地接受了櫻的要求與她成為一組,並且這個組合在六年來從未被撼動過……
  事實上這之間也有無數女生都嘗試著提出想代替櫻的位置,但某佐完全拒絕——理由就是以下四個字:她們太弱……
  眾女生們全體默然:難道櫻就很強嗎?
  對於此現象,木葉小組狗仔隊在經過對當事人採訪後報道如下:
  ——櫻:「認為我和佐助同學中間有什麼曖昧關係的同學們,你們都誤會了。
  事實上佐助同學之所以會選擇和我一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經常在修行時間請假(伊魯卡老師特批),而對於佐助同學來說,組員的缺席無疑使他擁有更多時間可以單獨修行一些更加強的忍術。你們必須瞭解佐助同學是很強大的,學校的課程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求知慾。」
  ——佐助同學拒絕接受採訪,理由是:「我才沒有那種無聊的時間來配合你們。」
  -*&
  詭異事件二:
  佐助同學偶然(頻率有愈漸增加的趨勢)會在下課的時候主動找到還在昏昏欲睡中的櫻同學,並且態度十分友好的提出想要和她一起回家……
  如事件一中發生的情況一樣,無數佐助親衛隊的成員妄圖改變佐助的邀請對象,但無論她們把該「誘餌」人選訂成了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長谷川同學,還是素有未來最美女忍者之稱的小島同學,佐助同學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字:「不。」
  眾女生憤然崛起:這下看櫻要怎麼解釋她和佐助之前完全沒有曖昧?
  採訪結果如下:
  櫻:「(扶額)各位同學的想像力真的十分豐富,我不相信的是,既然你們對這件事如此關注,為什麼不派個人參加我和佐助同學的『回家之旅』呢?答案十分簡單,因為佐助同學很喜歡吃木葉A飯店賣的木魚飯團,同學們都知道那家店的食物向來都是限量銷售吧?
  沒錯,非常喜歡飯團的佐助同學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法子買到他想要的食物,而我恰恰可以做到這一點,這也就是佐助同學為什麼經常邀約我一起回家、而又往往尋找各種借口「偶然」走遠路路過那家店的原因……」
  記者:「那麼,小櫻你是怎樣能夠買到那裡的食物呢?」
  櫻:「無可奉告。」——這可是她「馴服小寵物」唯一的有利砝碼。
  佐助:(歎息)「就是因為這句『無可奉告』,我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放下自尊去拜託她。」
  囧事件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增加中……
  綜上所述,櫻的話都是真的,就代表櫻同學在佐助同學心裡雖說算得上是個不一般的角色,但絕對談不上是他的「女朋友」……
  -
  於是,這樣「羨煞萬千少女」的可悲曖昧,就在佐助和莉磨中間足足維持了六年……
  事實上,表面淡定的莉磨對於這個成果非常惱火——即使六年後的她拚命使自己改變了那麼多,改變得那麼徹底,佐助對她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這完全不是莉磨想要的結果。
  寵物,至少要做到像鳴人那樣對她言聽計從的程度吧?
  所以,每當莉磨看著那些偶然會出現在自己書頁裡、抽屜裡、乃至於忍包裡的情書時,往往會長歎一口氣: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總是會有悖於人的理想啊!為什麼唾手可得的那些東西,卻往往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呢?
  對於現在的莉磨來說,想要爭取到佐助的認同已經不再是「獲得觀眾收視率」那麼簡單的信念了,這在她心中已經成為一個目標,目標越遠大,人的進步才會越充分,人的潛力才會開發得愈加徹底。(喂,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潛力」啊……)
  至少莉磨現在變得出眾漂亮而且受歡迎,正是被這個目標所影響。
  想著這一切的莉磨,悠然將手裡的一封還未讀完的情書疊成紙飛機,打開身邊的窗戶,輕輕丟了出去,紙飛機劃過長空,留下一道清冽的弧線……
  ——佐助,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困惑

  對於佐助一大清早就把原本坐在莉磨右邊那個叫做山野的孩子趕走,並且堂而皇之坐在她身邊的行為,莉磨並不覺得驚訝,事實上無論是誰在特別的日子裡做出一些特別的事都是值得諒解的。今天,或許就將是他們在木葉忍者學校學習的最後一天——當然,前提是他們都順利通過畢業考試。
  千萬不要以為莉磨和佐助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浪漫的事,事實上這兩個人都是班上有名的淡定人士——忍術理論和幻術分析科目第一名的春野櫻,以及忍術修行和體術修行成績第一的宇智波佐助,無論哪一個都是年級上響噹噹的人物,然則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即使他們自己不願意擺架子,周圍的學生也都自動地把他們歸成了不屬於「地球人」的異類。
  「天下第一,但求一敗」的心情,莉磨算是體會到了。
  現在的她極其懷念當初在夜間部學習時的快樂時光,記得那個班裡的同學無論哪一位都是相當優秀的角色——當然,他們當中最為耀眼的還是高貴的純血族玖蘭樞大人,其次就是一條拓麻大人。
  莉磨在他們中間可以保持自己固有的低調作風(低調並不代表沒有光芒),至少不會有現在這種被人異象化的現象發生,至少可以在閒暇的時候喂支葵吃巧克力棒……
  和那些人相比,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樸實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個世界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品種繁多的化妝品,沒有漂亮的衣服……甚至連莉磨最喜歡吃的pocky牌巧克力棒都沒有,每當想起這些無奈的際遇,莉磨都很想抓狂。
  事實上,這個穿越過來的春野櫻眼前已經足夠不幸了,但佐助那個傢伙還為她的不幸重重添了一筆——他是如此的死板冷漠,頑固不化,莉磨每次看見他那張板著的白臉蛋就很想把自己手裡的書本劈頭蓋臉的砸過去,這樣至少可以在他那張冰塊臉上留下一小個坑或者給那片連泡沫都不會出現的死水製造一點點漣漪吧?
  然而,想像歸想像,還是那句話,莉磨將她本人定位成了很高貴的淑女,即使在這樣一個忍者至上的世界也不例外——她很清楚淑女不能做出那種粗魯的事情。
  莉磨也想過放棄,畢竟這個預定的獵物花費了她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排除她為了引誘這個傢伙向自己屈服,花費了無數的金錢去幫他買限量版的木魚飯團,還要經常不顧自己的美容保養,早早起床到菜市場挑選最新鮮的西紅柿帶去學校……是的,這僅僅是因為那些無聊的東西是佐助喜歡吃的食物。
  ——莉磨開始覺得自己的這筆生意其實很不划算,她開始回憶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要選擇佐助……
  1、佐助血統高貴,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繼後人——這一條現在看來已經可有可無了,自從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誅滅之後,佐助身上那種高傲的「貴族氣質」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冷漠和孤僻。雖然他身上的這些特徵並不讓人討厭,但莉磨主觀認為自己想要得到的寵物是會膩在她懷裡撒嬌的乖巧小貓,而不是在雪地裡獨自行走的孤狼。
  2、莉磨的自尊心作祟。曾經被佐助無視冷遇的她立志要奪得這個傢伙的青睞來證明自己身上的魅力還沒有消失殆盡——事到如今,這個原因似乎也顯得很蒼白了,六年後的莉磨不僅獲得了學校裡大部分男生的讚許,並且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氣質,她自然深深明白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的道理,既然如此努力做到最優秀的自己都不是佐助那盤菜,她又何必強求呢?
  ——然而,「放棄」兩個字,嘴上說說容易,心裡想想無妨,但做出來就比較艱難了。
  每當看見佐助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清秀舒展的五官,看著他柔軟俏皮的黑髮在空氣裡蕩漾,看見他在女生們崇拜的目光中靜靜走過,看見他為了能夠使自己變強經常受傷卻還不言棄的那股倔強,莉磨一次又一次打消了自己想要放棄的念頭……
  這個傢伙,或許還是值得期待的吧?即使只有一點點的希望,莉磨和他之前尚有一個未完成的約定——幫他復仇。雖然佐助沒有明確表示要不要接受她的幫助,但他至少沒有反對,每當莉磨提起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這代表他默認嗎?
  「哎……」
  想到這裡,幽怨的莉磨將悄悄鎖在佐助身上的視線收回了手中的書本上,黯然歎息,想了想,她把放在身前課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端過慢慢喝了一口。
  -*&
  「……幹嘛要歎氣?」
  身邊傳來的這句話讓還未來得及將茶水嚥下去的莉磨差點被嗆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佐助——喂,你居然會主動開口問話,真是少有啊!
  而且他居然問她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
  莉磨覺得自己幻聽了,事實上在這之前,佐助曾經跟她說過的話裡,根本沒有任何一句涉及到私人問題,他們之間的話題通常只停留在兩個地方——食物、修行。
  由於是在上課時間,佐助說話時的音量很小,不知何時移過來的黑色眸子靜靜凝視著莉磨,使她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今天的佐助,確實有些特別,特別得不像樣。
  「還有……從剛才我就一直想問……」看見躊躇的莉磨,佐助的問話並沒有停止,他淡淡繼續問,「你喝的那種東西,到底是什麼?」
  對於莉磨手裡那杯詭異的紅色液體,佐助一直覺得很好奇,只是直到今天才有機會問她。
  「花茶……」莉磨長舒一口氣,漫不經心地將杯子重新擺回桌子上,「我用各種做過乾燥處理的鮮花製作的茶葉,可以美容養顏,安神補腦。」沒法子,這個世界實在是太淳樸了,可以找到鮮花已經非常對得起莉磨,她根本不敢期待這裡會出現那些高貴的紅茶、黑茶。
  「你很緊張嗎?」對方似乎在不經意間換了個話題。
  「緊張?」莉磨困惑。
  「因為你一直都在看書……是因為怕過一會兒的畢業考試不能順利過關嗎?」佐助繼續問。
  莉磨恍然大悟,隨即面上轉變為不太好意思的尷尬神情,將書合上後,遞到佐助面前。
  佐助垂目一看,豁然黑線了,看著莉磨,張口結舌道:「你、你居然看這種書……」
  莉磨卻覺得莫名其妙,詫異問:「這種書怎麼了?」
  事實上這本書是莉磨在無意間從爸爸春野望的書櫃裡翻出來的,書的封面很純情,內容雖然狗血卻遠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忍術卷軸有趣多了……
  看見莉磨坦然的表情,佐助的臉卻唰地紅了,半晌後,他才吞吞吐吐說了句,「沒什麼,你繼續吧……」
  說完這句話,佐助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黑板前的伊魯卡,再也不轉頭看她。
  佐助心中正在憤憤然道:現在的女生,腦子裡到底裝著些什麼玩意……
  餘下莉磨還在一頭霧水地看著突然變得無比冷漠某團扇,然後緩緩垂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書——這本書有什麼不對嗎?
  然而,曾經生活在思想相對開明的國家的莉磨,並不能理解手裡的這本《親熱天堂》到底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七組

  優秀如莉磨和佐助,自然都順利的通過了三身術、幻術、查克拉理論測試等考試並且取得男生第一名和女生第一名的優秀成績,然而令莉磨有一點點驚訝的是平日看上去有些「不是很靈光」(其實就是笨啦!)的班級吊車尾漩渦鳴人居然也一路跌跌撞撞地順利通過全部考試——當然,他的成績依然是所有畢業學生的最後一名……
  伊魯卡老師說他們三人成為一個小組的原因是為了平均小組的實力,佐助擅長攻擊、莉磨擅長理論和輔助……
  鳴人擅長什麼?不僅伊魯卡老師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是因為鳴人的成績最差,所以才必須要和成績最好的兩個人一組……試想即使是鳴人自己,恐怕也沒有搞清楚自己在小組裡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嗚哇!!!我受不了了!!!」
  就在莉磨思索著那些無聊事時,前方講台處突然適時傳來鳴人的嚎叫,莉磨聞聲講視線從手裡的書本中移了過去——咳、咳,雖然不知道佐助討厭《親熱天堂》的原因是什麼,但從那天之後,只要有佐助在場,莉磨就絕對不會把那本書拿出來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關於醫療忍術的卷軸。
  在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有一種產物叫做「網絡遊戲」,在極度無聊的時候,莉磨和支葵也曾經以玩網絡RPG(角色扮演)遊戲來打發時間,莉磨得知在隊伍中治療成員的重要性,況且這樣的人在隊伍裡,既不需要參與直接的戰鬥,也不需要擁有特別好的戰鬥實力。
  不得不說莉磨在學校裡,雖然體術的成績非常好,幻術以及理論成績也名列前茅,但由於她體內的查克拉並非很充沛,所以忍術的操作一直都有些讓人汗顏,她唯一擅長的攻擊技能就是「電擊」……
  況且,醫療忍者這個「職業」似乎也比較適合莉磨這樣的淑女,而且或許也可以對佐助有所幫助……總的來說,目前能夠成為一名合格優秀的醫療忍者,就是莉磨此時唯一的目標。
  「鳴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和鳴人成為一組,莉磨其實很開心,雖然鳴人在大多數時間都脫線而且神經大條,但不得不承認他擁有非常好的氣氛調劑作用……
  「嗚哇!!小櫻!!!」聽到「女主人」關切的詢問,寵物狐狸立刻竄了過來,「那個該死的卡卡西老師怎麼還沒有出現啊!~都離約定好的時間過了好久了!!」
  ——旗木卡卡西,負責對他們一組的成員進行「野外生存測試」的導師,素未謀面。
  「只要他來就好啊,遲到一點也無所謂。」莉磨不明白小狐狸為什麼要如此激動,若說是因為他那個年齡的孩子的性情,但某個叫做佐助的同齡人卻一直那麼淡定的樣子,真是自相矛盾的年紀理論啊……
  「不!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遲到的傢伙!」鳴人皺著眉搖搖頭後,跑去一旁搬凳子。
  「……你要做什麼?」莉磨好奇地看著這個似乎得了多動症的狐狸同學。
  「嘿嘿,你就看著吧!~」狐狸神秘地朝莉磨笑了笑。
  聽到這句話,連一直神遊天外的佐助也被吸引得扭過頭來,同一頭霧水的莉磨一起靜靜注視著狐狸的一切施為——只見他把搬來的凳子擺在門的邊上,然後握著一個黑板擦站到上邊,小心翼翼地把板擦夾在教室大門的門縫裡。
  「切,要是上忍也會被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捉弄到,他也實在太丟臉了。」佐助不屑地哼了一句……
  「上忍?」這是莉磨第一次聽到關於卡卡西的相關資料。
  看見某女一臉茫然的表情,佐助長歎,「所以說,伊魯卡老師介紹考官的時候,你都沒有在聽嗎?」
  「是的,我在看書。」莉磨坦然點頭。
  「又是……上次那本書?」佐助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抽搐。
  「不。」莉磨乾脆地搖搖頭。
  佐助聞言長舒一口氣……
  「上次那本早就看完了,我從爸爸那裡又發現了最新的一期。」莉磨繼續平靜道。
  佐助的放鬆表情豁然凝固,滿臉黑線——沒錯,那本書,似乎確實是「連載」狀態。
  狐狸乖乖地站在門口凝神傾聽教室外邊的一切響動,莉磨繼續研究手裡的醫療卷軸,佐助無語凝噎狀態,教室裡頓時安靜下來。
  半晌後,佐助扶著有些眩暈的腦袋再度看了看莉磨,「吶,櫻,有件事我一直都很想問你。」
  「什麼事?」莉磨回應他。
  「那種書……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佐助皺著眉頭。
  「即使你問我,我也說不出來它到底哪裡好,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是『不無聊』吧。」莉磨淡淡笑著,「而且我很想知道……」
  「知道什麼?」佐助脫口詢問。
  「知道『小百合』與『總二郎』之間的結局是什麼……」莉磨歎了口氣,「不得不說這本書的情節還真是很讓人揪心啊……」
  「那種事情……很重要嗎?」佐助繼續黑線——那種書真的重要到上課時都想要繼續看嗎?
  「談不上重要不重要啦,只是很好奇……」莉磨沉吟著……
  ——她確實很「好奇」,卻不是好奇書中的劇情,而是一種戀愛的方式。
  在過去的世界,作為貴族的吸血鬼為了維持血統的純正,必須尋找與自己同等級的貴族結婚,或者乾脆榮幸地被純血族的大人們選中,那對於吸血鬼們來說都是至高的榮耀。
  正因為這樣的緣由,以及貴族和純血種很稀缺的現實,莉磨過去的社交範圍很窄,她是在很難以想像如自來也先生書裡的人物一般自由的戀愛,甚至為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私奔,私定終生……這難道是這個世界人的戀愛觀嗎?
  莉磨很想和裕子探討,但礙於自己在這裡的年歲實在不是適合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於是她只能默默地靠自己的方式來理解。
  「你說……你對書裡的內容……很好奇?」
  然而,佐助卻完全不能明白莉磨的想法,他只是想起當時莉磨把那書遞給他的時候,倉促瞟過一眼的「十八禁」的符號……
  在佐助的心裡,眼前這個春野櫻絕對算得上是少見的女孩子,比起其他女忍者來說絕對的優雅嫻靜,雖然出身是普通的家庭,她身上卻散發出濃濃的貴族氣質,這種氣質並非是千金大小姐的高貴,而是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
  她不會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老是唧唧喳喳地八卦喧囂,但她也不會像班裡那位雛田大小姐一樣動不動就臉紅垂頭斗手指,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佐助不會覺得「討厭」或者「煩躁」……
  這樣一個女孩子,佐助很難把她和《親熱天堂》那樣的小說聯繫起來,更難以想像她到底是對書裡的什麼內容很「好奇」——於是,思索著這一切、心地無比單純的佐助臉紅了……
  「是的,書裡的內容很有趣,事實上我也想要找機會試試看。」莉磨點點頭。
  「……」佐助的臉愈加紅了。
  ——莉磨的語意:沒有種族階級的束縛,嘗試著自由戀愛。
  ——佐助的理解:莫非小櫻對某些限制級的內容很好奇嗎?
  -*&
  「啊!!!來了來了!!!」
  就在莉磨和佐助相視無語,思想天差地別之際,蹲守在門口的寵物狐狸突然跑了過來,適時解除了兩人之間少有的尷尬。
  「誰、誰來了?」佐助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說話的時候紅著臉,有些語不成句。
  「當然是那個遲到的卡卡西老師啊!!你們倆仔細看著我的板擦逆襲吧!」鳴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同伴之間不太對勁的氛圍,洋洋得意地拍拍胸脯。
  「佐助……你沒事吧?」
  此時,還能關切地望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佐助問話,莉磨顯然是三人中唯一依然「淡定」的一隻。

  崩潰

  教室門被姍姍來遲的某人拉開,鳴人預設的板擦居然直接命中了作為上忍的卡卡西的腦袋。
  於是,作為第七組考官的卡卡西,面對著前邊看著他的糗樣笑得前仰後合的鳴人,以及面無表情看著他的佐助,再加上目光注視著手中卷軸,似乎從頭到尾都懶得理會他的櫻,歎了口氣說出他們之間有所交流的第一句經典台詞,「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討厭。」
  -*&
  木葉忍者學校後山小樹林中。
  「我說,春野櫻同學……」卡卡西沉默半晌,看著某女,終於忍不住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
  「是,卡卡西老師。」莉磨靜靜看著那個蒙著臉,斜斜戴著護額只露出一隻眼睛的高大男人。
  「我們的測試即將要開始了呢……」卡卡西朝她肅然道。
  「我知道的,卡卡西老師。」莉磨乖巧地點點頭。
  「所以,你這樣的打扮,真的沒問題嗎?」卡卡西有些為難地打量著莉磨。
  「……我這樣有什麼不可以嗎?」莉磨困惑地看了看自己——還是和平時一樣的黑色短裙,因為要考試她還特地多穿了一條安全褲,蹬著那雙爸爸從其他國家帶回來的坡跟黑涼鞋,一向以細緻著稱的莉磨甚至為了修飾自己玲瓏的腳踝,還將涼鞋的細鞋帶改成長款,慵懶地纏繞在她的小腿上,顯得腿部肌膚愈加白皙,每一條弧度就散發著少女的魅力。
  什麼?忍鞋?那種東西,莉磨向來是不屑於穿著的,對於她來說,戰鬥並不代表可以不優雅。
  「就算你這樣說……」佐助和鳴人自然是「習慣」了莉磨的高品位,但卡卡西卻不習慣了,他皺了皺眉頭,「但是,春野櫻同學,請問你是把這次的考試當成兒戲嗎?」
  「不,卡卡西老師,我對待考試是很認真的。」莉磨搖頭。
  「可是你這樣的打扮事實上是很危險的。」卡卡西繼續皺著眉頭。
  「卡卡西老師,請問學生的打扮和衣著也算在考試的測評範圍內嗎?」莉磨淡定地問。
  「這……倒不是……」
  「既然不是的話,我覺得我現在做的事沒有任何不對吧?」莉磨突然仰起頭很純潔的模樣望著卡卡西,微笑道:「卡卡西老師這樣說是關心我對吧?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事實上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您呢……」
  「拜託我?」卡卡西一頭霧水。
  「是的……」莉磨淡定地從身後的小包裡抽出那把折疊式的小傘,砰地撐開來,「現在是中午對吧?太陽過大紫外線過強,要是現在考試的話我覺得多有不便,不如我們換個時間再考好嗎?比如黃昏或者清晨……伊魯卡老師似乎說過三天內完成測試就可以,並沒有規定具體時間哦。」
  「……」卡卡西徹底傻了——這種極品女忍者到底是怎麼通過畢業考試的?
  「……」佐助也沉默了,事實上他有點想笑——不愧是春野櫻啊,其他內容都可以不關注,唯獨對於自己有利的消息卻如此敏感嗎?
  「……」鳴人癡了——啊,不愧是小櫻,真是無比地優雅高貴美麗聰明啊。
  「卡卡西老師,看你的表情,莫非是不可以嗎?」見卡卡西久久不語,莉磨困惑。
  「那個,事實上我今天只是帶你們來熟悉一下考試的地點……」終於回過神來的某卡滿臉都是糾結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絕對和「忍者」這個職業不符合的女孩子,「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正好可以宣佈,我們的正式考試時間是在明天早晨。」
  「太好了……」莉磨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木葉村早晨的空氣,無論是濕度或者溫度,都是很舒適的,只要不在炎熱的中午考試,她就可以不用隨時撐著傘了。
  「咳、咳,既然明白了的話,明天早晨八點準時在此地集合吧。」卡卡西見狀覺得有些窒息,精神也處在即將崩潰的狀態,「還有,春野櫻同學,明天早上考試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換一身比較方便的衣服……」草草交代幾句後雙手飛速結印,於騰起的白煙後消失在三個孩子的面前。
  「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走路呢?所有的高級忍者都如此喜歡賣弄自己的忍術嗎……」莉磨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場地,幽幽歎了口氣,回過頭去看了看佐助和鳴人,「我穿這身衣服真的很彆扭嗎?」
  鳴人的腦袋自然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小櫻漂亮極了,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很可愛。」
  佐助尋思半晌後,淡淡答了句,「沒覺得奇怪……」平時看來,還確實蠻「漂亮」的,當然,忍術考試的時候,就有些……
  -
  「呀!~櫻,你們在這裡啊!」就在第七組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時,井野的出現可謂是瞌睡遇到了枕頭,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她們小組的成員,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
  「井野你們小組也沒有考試嗎?」莉磨看見他們幾個悠閒的樣子有些困惑。
  「鹿丸他居然說太麻煩了,想要放棄考試……」井野斜著眼睛瞟了瞟身邊懶洋洋的下垂眼鹿丸,「還好阿斯瑪老師比較寬容,說讓我們在準備一個晚上,明天早晨再來。」
  「我們也是……」莉磨恍然大悟。
  「吶、吶,櫻,反正也不差這半天,不如我們幾個一起去玩吧?」井野突然摟住莉磨的脖子。
  「去玩?」莉磨不解,「去玩什麼?」
  井野有些不懷好意地看了看站在邊上沉默的佐助,湊著莉磨的耳朵,「最近我們家花店裡的禮品就是免費的電影券哦,我偷偷取出來幾張!」
  「要去看電影嗎?什麼電影?」看見井野神秘兮兮的表情,莉磨生出一些好奇心。
  「嘿嘿,就是櫻你平時最喜歡看的那本小說~」井野笑瞇瞇。
  「啊……」莉磨立刻反應過來,並且有些無法淡定了——《親熱天堂》!!!居然被拍成電影了嗎?話說到這個世界後還沒有正經看過什麼電影呢。
  「嘿嘿,只有四張電影票!~除了我和櫻之外還有兩張,其他人有誰要去嗎?」井野從懷裡取出兩張紙券揚了揚。
  「切,真是麻煩!我只想回家去睡覺,其他什麼事都懶得做。」鹿丸立刻轉身走了。
  「我要去!」丁次端著一包土豆片,走到井野身邊抽走一張。
  井野緊緊攥著最後一張票,有些緊張地看著對面還沒有表態的佐助和鳴人——當然,在井野的眼中,最重要的無疑是佐助。
  莉磨卻完全不抱希望,從剛才井野告訴她電影的內容後,就一直黑著臉的狀態看,佐助他似乎「非常不滿意」井野的提議……既然不滿意,當然也不會參加吧?否則他為什麼站在原地不動彈呢?
  於是,莉磨的眼神自然而然看了看剩下的鳴人……
  -
  事實上佐助此時黑著臉並非是單純的不滿意,而是糾結。他知道卡卡西的測試一定不會簡單,課餘向伊魯卡詢問時得知那個老師是出了名的嚴格,在他手底下參加測試的考生,淘汰率相當高。介於佐助,他根本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的家仇未報,眼前他似乎最該做的事就是和鹿丸一樣轉身走掉——不過目的地不是家,而是忍術修行場地。
  但是……那個電影,果然和櫻平時看的那本書有關吧……
  想起某些不該想的情節的某佐再一次紅了臉,就在他紅著臉糾結著要不要去拿那張電影票的時候,身邊狐狸已經搶先走上前一把就要從井野的手上取走那張票。
  「你不行!」井野想也沒有想就將票高高舉起來,由於鳴人的身高比較矮,而井野又屬於女生中很高的類型——狐狸的取票動作最終落空了。
  「……為什麼啊?」鳴人極度不理解地看著井野。
  「鳴人君!下忍資格考試的要求是三個人一起通過測試哦!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玩的時間嗎?」井野目中帶著輕視的眼神,「如果要是因為你導致佐助不能成為正式下忍的話,你要負責嗎?你別忘記是班裡成績最差的一個呢!有玩的時間倒不如去好好修行!臨時抱佛腳嘛~」
  ——說到這裡大家都清楚了吧?井野的目標是佐助,這張票只有佐助才能「順理成章」的拿到……
  「為什麼又是佐助啊啊?他明明都沒有興趣啊!」一提到佐助,鳴人就怒氣沖沖。
  「……」莉磨和井野齊刷刷將注意力移向沉默著的佐助。
  ——井野:佐助!!要去啊,你不去的話我的心思可就白費了!!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可以邀請你的呢!!雖然櫻在場,不過只要你去的話我就可以製造出我們獨處的機會(大概)吧?
  ——莉磨:要是佐助會去就太奇怪了,不過似乎也蠻有意思的……
  佐助看了看女孩子們期盼(莉磨是好奇)的眼神,再看了看滿眼怨懟的鳴人狐狸……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以上刑場的架勢緩緩走到井野身邊,接過她主動遞過來的票,他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垂著頭說道:「票,我收下了……」
  ——就借這個機會去瞭解一下櫻感興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吧……
  看見此情此景,鳴人絕望了,井野振奮了,而莉磨……則完全愣住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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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

  什麼嘛——她根本都沒有我漂亮啊!!
  這是莉磨開始看電影的第一想法,她本以為這個世界的電影明星一定也是和過去那個世界一樣光彩閃耀,卻沒有想到,她們身上穿著的是日本最沒有創意的那種和服,而且髮型也土得要死,莉磨心中最偉大最漂亮的女明星絕對是支葵的媽媽,和她相比,電影螢幕上那個女主角就更加悲催了,根本就是黯然無色的類型……
  莉磨覺得有點失望,或許在這樣的世界裡當明星也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佐助……」想著這些,她不由得轉過臉去和佐助說話,事實上她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坐在她另外一邊的丁次不住啃食土豆片,讓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能夠和他說話,而井野坐在佐助的另外一頭,想要掠過佐助和她交談?莉磨又沒有瘋掉……
  閃爍的光幕下,佐助的眉心緊緊皺著,看著電影屏幕的表情亦很糾結,似乎和莉磨一樣也是意興闌珊的樣子。
  按照道理說一堆十多歲的小孩子是不能進電影院看這種河蟹電影的(作:話說我最近喜歡「河蟹」兩個字……),莉磨等人之所以可以安然坐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即時性地變作了成年人的樣子,萬幸他們的座位是在最後一排,思索著看電影的過程中不會有人回過頭來,他們才趁著熄燈放映的時候變成原來的樣子,不然以他們四個的實力,長時間維持變身術,確實很困難……
  「佐助!」見佐助半晌都沒有回應,莉磨壓低聲音再度喊了他,順勢還推了推他的手臂。
  某團扇終於如夢初醒,瞪大漆黑的眸子,看著目中有些嗔怪的莉磨,「……什麼事?」
  「喂,你看那個女的……」莉磨指了指螢幕裡的女演員。
  「嗯?」佐助不解,「……她怎麼了?」
  說著,他還朝屏幕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個嬌滴滴的女人倒進那個木訥的男人懷裡……上帝,這種狗血的情節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電影院裡居然座無虛席,真是怪異。
  「你覺得她很漂亮嗎?」莉磨認真地看著佐助,繼續問——事實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擁有這個蘿莉的身體,她一度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如過去,問出來的問題也顯得小白。
  「漂亮?」佐助淡定地搖搖頭,「……並不覺得。」
  「那麼……我和她比較起來呢?」
  ——聽到櫻的這句問話後,佐助的心停跳了半秒。
  上帝證明莉磨問這句話的原意只是想知道自己和女演員相比到底誰更優秀,以確定自己成為明日之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而佐助看起來似乎頗有品味,似乎是個非常好的調查對象。
  但是對於單純率直的佐助來說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事實上這個從小就缺乏父母關愛的孩子,自小就極度缺乏關於男女交往的教育……所以稍微帶一點點歧義的「暗示」都足以讓佐助感到糾結和困惑;事實上自從滅族的夜晚過後,佐助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而莉磨則成為了他生命裡唯一無法「忽略」掉的異性……
  理智上這個娃知道自己的使命十分沉重,他不僅要努力變強到達足以保護自己的程度,還要努力尋找那個誅滅全族的罪人哥哥的蹤跡……他的生命似乎就是為了復仇而存在的,但是這個在那個殺戮的夜晚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讓這個「似乎」變成了假命題。
  他根本無法忽視她,無法忽視掉這個長著櫻花色長髮的春野櫻。
  事實上此時的佐助由於經歷比其他孩子慘了一些,心智原本就有些早熟,通過對其他女孩子的觀察,佐助(錯誤地)把櫻對他的一切好都歸結成了對他的「喜歡」……
  於是這個「理智」的小傢伙試圖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因為他本能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去想這些「無聊」的事,雖然眼前這個「喜歡他」(天大的誤會)的女孩子確實不算討厭(o(╯□╰)o),而且我們的佐助同學其實也不介意偶然和這個不太討厭的女孩子去飯店裡吃(他喜歡的)美食,也很享受她偶然會帶來給他的新鮮番茄……
  但是,這些「享受」和「不討厭」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她,難道是因為他的態度讓她產生了錯覺嗎?佐助心裡的結愈加糾結(作:兒子……淡定啊……),難道,她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是想要從他嘴裡「確認」一些什麼嗎?
  忍術和修行難不倒他,但春野櫻的問題,卻著實讓佐助極其苦惱。
  -
  「這個問題就那麼難以啟齒嗎?」眼看著佐助的表情越來越糾結,莉磨有些鬱悶了,難道她在佐助的眼裡,還不如螢幕裡那個化著過時妝容的女人嗎?
  「不可以……」半晌後,佐助突然喃喃開口念著。
  「不可以?」莉磨困惑升級。
  「絕對不可以……」佐助繼續懊惱地說道。
  「到底什麼不可以?」莉磨覺得眼前這個傢伙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對不起……我要走了。」佐助突然唰地站了起來。
  「……」莉磨見狀,沉默了,心中沮喪得無與倫比——果然,佐助確實覺得她和那個女人相比很不咋地,以他其實很內斂的性格來說,這種逃避的態度基本上可以表明他的態度了,看來自己前往的目標的道路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佐助?你要去哪裡?」另一頭的井野則完全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
  「佐助……你是不是要出去買吃的?麻煩你幫我帶一包爆米花進來吧!」丁次看見佐助站起身來,立刻笑了。
  「……」然而佐助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莉磨,他很明顯地察覺到了她臉上慢慢堆積起來的沮喪表情——果然,他那些猜測都是正確的,櫻此時臉上的表情,正是那些曾找他表白的女生被拒絕後的表情……(所以說你完全誤會了……)
  ——抱歉,櫻,現在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善良的佐助同學自行腦補著完全無厘頭的猜測,最終雙手結印隨即化作了路人甲的樣子,然後雙手習慣性地插在褲兜裡,直接轉身走了……
  「喂,櫻,佐助到底怎麼了啊?他怎麼……」井野想要詢問櫻原因,卻因為她臉上極度沮喪的表情而怔住了,再聯想一下佐助剛才走掉時的表情,井野鬱悶了——這兩個傢伙,莫非真的有曖昧啊!!?(所以說你們全部都誤會了!!)

  規則

  第二天早晨七點整,鬧鐘響起。
  莉磨睜開眼睛,剛要從溫暖的被子中間爬出來,卻被一種異樣的感覺惹得動作停滯了一下,她帶著難以置信的心情掀開了被窩朝裡看了一眼……
  ——然後,平時無比淡定的莉磨華麗麗地囧了。
  -
  依然是那個小樹林。
  「唷霍~抱歉、抱歉,今天遲到的原因是由於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再度姍姍來遲的卡卡西滿意地審視著自己負責的三個學生,尤其是春野櫻,她今天果然安安分分地穿上了適合忍者身份的裝扮,所有的忍具也綁得很符合規定,包括上次看見她時披散著的捲曲長髮也被安安分分的紮成了一束……
  「好了,下邊我來說明考試的規則吧!!」卡卡西覺得被學生尊重是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尤其是莉磨這樣一個看上去很彆扭很頑固的淡定女生,於是他說話的語氣也高亢起來。
  然而,就在卡卡西認真講述考試規則和關於那個劇情搶鈴鐺的事項時,莉磨表現出躊躇不安的樣子……好不容易熬到卡卡西解說完畢,宣佈他們三個人可以各自放鬆準備五分鐘後開始考試,她終於緩緩挪到了佐助的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口,第一次用上了夾雜著可憐和溫婉的語氣,「……喂,佐助。」
  「……」佐助皺著眉轉過頭來看莉磨,有了昨天某事的教訓,他從心裡對她建立了防備心。
  「那個,卡卡西老師說的鈴鐺……」莉磨猶豫了半晌,還是欲言又止地低下了頭。
  「……鈴鐺怎麼了?」佐助困惑。
  「他確實說了要搶到鈴鐺才能合格對不對?」莉磨滿目都是擔憂。
  「嗯!」佐助一聽莉磨對他說的是「正事」,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些許。
  「……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那一份也搶來呢?」莉磨深呼吸一口氣,淡定地對佐助吐出這句話。
  ——佐助聞言,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然一響,然後自此無法保持平靜狀態了……
  「我知道突然說這件事很奇怪……」對面的某女還在繼續說話<——奇怪你就不要說啊!!
  「但是,這件事鳴人沒有辦法幫我,所以只能麻煩你……」某女歎息<——原來,我是那個吊車尾的替補嗎?
  「其實我也知道這種事情還是自己盡力會比較好……」某女的頭越垂越低<——知道還要顛覆……
  「但是,我確實不方便……」某女的臉突然微微泛紅了<——不方便?什麼事不方便。
  「……」某女覺得自己似乎太不矜持,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麻,還是算了!」某女淡定下來,最終瀟灑地揮揮手走開了<——(完全呆掉的某團扇)所以說……你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
  「好了,我先把時間定在12點!!」卡卡西把隨身帶來的一個鬧鐘放在石頭上,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對我們說了句,「吶,你們早上有吃早餐嗎?」
  「……我減肥。」莉磨乾脆地第一個回答了卡卡西的問題。
  「牛奶昨天剛好喝完了,打算考試結束後再去買!」鳴人高舉著雙手回答。
  「……沒有胃口……」佐助同學還在為昨天下午與某女的事情傷腦筋,一直食不知味。
  「也就是說你們三個都沒有吃早餐嗎?太好了、太好了!~」卡卡西說著,突然將一直背著的手伸到前邊來,將手裡一直提著的塑料袋展示在三個小傢伙的眼前,「……鏘鏘鏘!!大家來看,新鮮出爐的木葉五星飯店限量版盒飯豪華套餐!!感謝我吧,我可是一大清早就去排隊才買到的哦!」
  三個娃都傻了眼,不明白這個突然變得「慷慨」的卡卡西老師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吶,事實上老師我很欣賞你們幾位,所以熱情地希望你們三位中午和我一起享受這頓豐盛的大餐!~木葉五星飯店的美食,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吧!」卡卡西笑瞇瞇地用那只露在面罩外邊的眼睛看著三個可愛的孩子。
  「可是……」鳴人果然很眼饞地吞了吞口水,指著那個塑料袋,「可是這個袋子裡只有三份盒飯啊,我們一共是四個人吧?」
  「嗯~鳴人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哦。」卡卡西繼續笑瞇瞇地解釋,「是這樣子的,相信你們三位剛才已經聽到了我對於考試的介紹吧?搶到鈴鐺的人就可以過關……」
  「……」三個娃齊刷刷點頭。
  「但是很遺憾呢……」卡卡西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些小玩意,「那種鈴鐺,我只有兩個。」
  「……」莉磨和佐助開始產生不好的預感,唯獨鳴人還滿臉認真地看著卡卡西期待下文。
  「那麼!沒有拿到鈴鐺的那個人會怎麼樣呢?」鳴人乖巧地提問。
  「哈哈,那當然是回到忍者學校『重、修』啦!~」卡卡西笑瞇瞇地拍了拍鳴人的腦袋,「所以,要、加、油、哦!」
  「喂,你都已經開始計時了吧?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說著這句話的佐助絕對是行動派。
  「哦?佐助似乎很有幹勁嘛!但是我話還沒說完,所以請你們稍安勿躁!~」卡卡西朝佐助點了點頭,然後續道:「……吶,如果中午12點之前沒有搶到鈴鐺的人呢,不但無法成為忍者,而且還要被我捆在那邊的木頭樁子上,『看著』我們吃大餐!~」
  「……」鳴人肚子很應景地叫了一聲「咕嚕嚕」,人也隨之傻了——哈?好慘的刑罰啊……
  「……」佐助面無表情歎了口氣——那種事情誰在乎啊,趕緊開始測試吧喂!
  「……」莉磨的表情和佐助一致——反正我減肥,那種油膩的東西,不如不吃。
  「喂,你們稍微抱怨一下會比較好吧?」學生們的一片沉默使卡卡西的情況有些悲催。
  「啊!!可惡,我一定要搶到鈴鐺!!!」鳴人極其配合某卡,「那種套餐我早就想吃了!!」
  「……」莉磨和佐助繼續沉默,並且看著熱血的狐狸流露出夾雜著無奈和鄙夷的眼神。
  無奈的莉磨:唉,寵物果然是寵物呢,只要有好吃的,就可以完全馴服「它」……
  鄙夷的佐助:切,吊車尾的志向果然就只有這樣而已。
  「好啦、好啦~總之三位,我想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接下來要如何做就要看大家自己的表現了!~」卡卡西將手裡提著的套餐盒擺在地上,隨即將另一隻手裡捏著的兩個鈴鐺掛在腰間,朝第七組的三個娃招了招手,笑瞇瞇道:「事先說明……如果你們想要取到鈴鐺的話,最好要抱著『殺死我』的決心哦……」
  「……」這次莉磨和佐助已經感覺到那個看上去很面善的蒙面傢伙其實不是善人……
  「為什麼要殺死老師呢?如果我們下手太用力老師受傷了怎麼辦呢?」只有鳴人還在天真地為對方著想。
  ——被關心的卡卡西覺得自己有點暈,於是微微扶著額頭,自指縫間看著那個極度單純的金毛狐狸,歎了口氣,「好了,廢話不多說,我數1、2、3,測試就正式開始吧!」
  「是!」第七組整齊回答。

  真假

  卡卡西一聲令下,佐助和莉磨就迅速閃開找地方隱蔽……
  事實上莉磨非常想和佐助一起竄上那棵高枝頭,但是,想起自己身上有些「不便」,只得悶悶不樂地隨便找了個矮樹林躲了進去……至於鳴人……
  「鳴人,你怎麼還不去找地方隱蔽呢?」卡卡西困惑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叉著腰的少年。
  「我不需要隱蔽,因為我要靠『進攻』來奪取鈴鐺!」鳴人伸手指著卡卡西。
  於是,樹上的佐助聞言很悲催地差點因此掉下來,而矮樹林裡的莉磨已經撲倒在地了……
  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扶著額頭,憂愁地看著那個很熱血的娃,不約而同地想著同樣的事:話說忍術這種技巧,確實是在隱蔽的狀態下突襲來得更加有效吧?真搞不懂鳴人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哈?是嗎?既然如此……」卡卡西作為受打擊程度最為慘烈的人,看著鳴人愣了半晌後,淡定下來,他的手漸漸朝腰上的忍包裡摸去。
  莉磨皺著眉頭,擔憂地心想:難道卡卡西老師要對鳴人使用忍具嗎?若是真的如此,以鳴人的能力大概是抵抗不了上忍攻擊的吧……難道,自己需要在關鍵時刻出手去救他嗎?這樣想著,莉磨暗暗扣緊了一枚手裡劍。
  -
  「櫻……」一個很輕的聲音突然從身邊響起。
  莉磨被嚇了一跳,扭頭就看見了那個平時板著冰塊臉的冷漠傢伙,「佐、佐助?」其實她很想問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到她身邊來的。
  「過一會兒,我去搶鈴鐺,你就埋伏在這裡不要動……」佐助說話時,目光依然緊緊鎖著卡卡西和鳴人的一舉一動。
  「呃?為什麼?突然……」莉磨瞪大了眼睛。
  「你剛才不是拜託過我嗎?」佐助聞言反倒有些詫異了,「……說要我幫你去搶鈴鐺。」
  「可是……」可是她剛才確實也說過「算了」啊。
  「……難道說,你現在不需要我幫忙了嗎?」佐助看著莉磨皺了皺眉頭。
  「也不是啦……」莉磨搖頭,她當然贊成來例假的女孩子可以擁有合理的休息機會。
  「既然如此就那麼說定了,你只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卡卡西老師發現,其他交給我就好。」佐助這番淡定的解釋使莉磨則華麗的傻了眼——這個傢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宇智波佐助嗎?
  「事實上我突然想到,鈴鐺似乎是要自己去取才算合格的吧?」雖然佐助難得紳士一把,但莉磨還是不由地躊躇著。
  「……既然如此,你就盡量配合我吧,不要逞強。」佐助思索半晌,只得點點頭。
  「哦……」莉磨亦似懂非懂地朝她點了點頭,「砰」地一聲響,眼前的佐助週身冒起白煙,白煙散盡,他已經消失了蹤跡——原來只是一個影□啊……莉磨暗地裡抹了一把冷汗。
  當她將目光再度轉回到卡卡西和鳴人處時,整個人都囧了——不知剛才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鳴人居然被卡卡西倒吊在了樹上,不住的踢打喝罵,而卡卡西正悠閒地端著一本書,絲毫沒有將鳴人的叫罵放在眼裡……
  事實上莉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鳴人身上,而是在卡卡西手中那本最新一期的《親熱天堂》……
  原來,卡卡西老師也喜歡這本書嗎?莉磨第一次覺得那個蒙面忍者其實蠻「優秀」的……
  就在此時,莉磨斜上方的枝椏間突然閃電般投擲出數枚手裡劍——是佐助!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幾枚手裡劍全部都命中了莉磨眼前那個端著書正在細細研讀的卡卡西……喂,佐助,你也太狠了吧?即使卡卡西老師真的說過要抱著「殺死他」的信念來做這件事,你也沒必要真的把他殺死啊……
  莉磨的抱怨還未結束,佐助隱蔽的位置處就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莉磨立刻分辨出那是佐助逃跑時的摩擦聲,再度扭過頭去看卡卡西時,發現被佐助命中的居然只是一截木樁子!!
  替身術!卡卡西老師到底是什麼時候結印施展這個術的?
  真不愧是上忍啊!身手確實高強,行為神出鬼沒……等等!!如果佐助的行為導致他的位置暴露,而卡卡西勢必會先到佐助剛才站的位置上查探,或許會順帶把莉磨的位置也發現吧?莉磨驚慌中起身就迅速朝林子深處竄去。
  ——佐助,你這個笨蛋,還說要保護她呢,結果這下反倒因為你,連莉磨都不得不(拖著「不方便」的身子)逃竄了!?
  -
  悲催還沒有結束,就在莉磨尋找著下一個隱匿點時,突然前邊狂風大作,漫天的樹葉被風捲起,使莉磨迷了雙眼,好半天她才揉著眼睛回過神來……
  奇怪,剛才被風吹的時候,莉磨確實恍恍惚惚看見了卡卡西的樣子啊……
  難道是幻覺嗎?她四下查探著,但林子裡安靜得可怕,而且蒙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煙霧一般。
  別說是卡卡西,就連佐助也不見蹤跡,而且莉磨在林子裡繞了幾圈,愣是連鳴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難道,她迷路了?莉磨覺得有點暈,當忍者就必須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嗎?
  ——拜託你們了,無論是誰都出現吧,這種空無一人的林子,讓莉磨通體生寒。
  「櫻……」
  就在莉磨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呼叫聲,難道是!?
  「佐助!」她迅速回過頭,卻兀自愣住了。
  出現在她身後的人確實是佐助,他肩膀上,後背以及手臂和腿部都受了傷,肩頭的傷口處還埋著一枚未□的苦無,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口中也不住有血溢出來。
  「櫻,救救我……」佐助整個人都虛弱地靠在樹幹上,顫抖著聲音對莉磨說著。
  看見這個情形,莉磨有點想笑……
  ——卡卡西老師,你的幻術確實很精緻,佐助的表情和聲音都很逼真,若是過去的那個小櫻,沒準會被嚇暈過去,但眼前這個換了芯的春野櫻卻不然。
  因為,卡卡西所不知道的是,莉磨曾是個吸血鬼,即使現在沒有了吸血鬼的嗜血特點,她卻依然具有一些吸血鬼的本能,比如,對血腥味的敏感度。
  若是佐助真的受了那麼重的傷,別說是離得那麼近,就算是離得再遠一些,莉磨也能聞到空氣裡傳播的血的味道,如同當初宇智波被誅滅的夜晚,莉磨就敏感地捕捉到了血的氣息。
  其次,莉磨清楚的知道,以佐助的性格,就算是他真的受傷快要死了,也不會對她或者對其他人說出「救救我」這種很不堅強的話……如果佐助真的那麼軟弱的話,莉磨早就馴服他了……
  莉磨轉身離去時的總結:卡卡西老師,你失策了——不過,佐助可憐巴巴求饒的樣子,在莉磨看來,居然出人意料的「可愛」啊……雖然,那是假的。

  烏龍

  告別那個幻術製成的佐助,莉磨獨自繼續在林子裡慢慢走著,當然,這次她不會再著急了,冷靜的(前)吸血鬼貴族正在腦海裡精打細算地分析自己現在的境況。
  第一:如果自己依然身處於卡卡西的幻術裡,以莉磨現在的實力,無論怎樣都無法走出去。——>不過這樣也無所謂,被別人的幻術困住換言之代表有人在關注她,既然有人關注她幹嘛還要害怕?莉磨可不是怕黑怕孤獨的女孩子。
  第二:如果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幻術的控制,剩下的任務只有找到路回去而已。——>這種事更加需要冷靜,萬一腦袋一昏選錯了方向,只會造成「迷失得越來越遠」的悲慘後果。
  第三:自己現在處於女孩子們的特殊時期,非常需要照顧和休息。——>莉磨絕對懂得「女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的重要性,在女孩子生理上的特殊時期若是太過疲勞,很容易落下病根……(玖:其實這是我的理論= =#)
  想清楚以上「三要點」的莉磨,開始更加龜速地移動,她的動作在旁人看來顯然如同逛街購物的貴婦人……
  一旁的大樹上,卡卡西左手捧著《親熱天堂》,目光卻死死盯著那個櫻色長髮的淡定少女半晌,右手居然鬼使神差地摸出一條手帕開始抹汗,腦子裡,凌亂的思緒不斷更新……
  悲催考官卡卡西的心聲如下:
  春野櫻,你果然是年級第一名的女生啊……(歪臉望天思索半晌)說起來,她到底是怎麼識破我幻術的?(又過五分鐘,黑臉)啊!難道我的幻術連這種小女孩都可以識破了嗎?(黑線)也就是說……我退步了嗎?不過即使是這樣,春野櫻,你有必要那麼淡定嗎?
  蹲在卡卡西身邊的一條巴哥種的忍犬面上表情比它主人還要糾結:「卡卡西,現在要怎麼辦?不管去那個女孩子真的可以嗎?」
  卡卡西愁眉苦臉,口中不住重複著:「我的幻術被小女孩破解了,被破解了,被破解了……」
  忍犬帕克舉爪掩嘴乾咳幾下:「喂,卡卡西,再不管的話她馬上就要走出你幻術的範圍了……」
  卡卡西顯然已經完全處於自暴自棄狀態,「算了,先不管她了,我還是去對付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吧!至於那個丫頭,我早晚會找出讓她沒有辦法再這樣冷靜的方法!!」
  話說自從被某人用通靈術召喚出來,帕克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魂不守舍的凌亂版卡卡西,它看了看前方迅速竄進林子裡的高大身影,又扭頭望了一眼視線內愈來愈小的少女背影,意味深長道:「能讓卡卡西受如此大的打擊,嗯,那個小女孩,似乎蠻有意思的……」
  -
  事實上莉磨並沒有卡卡西所見的那麼淡定,雖然她很想讓自己繼續淡定,為了實現這個理想狀態,她甚至佯裝氣定神閒地從包裡取出那本塵封已久的小說,剛翻了幾頁發現自己……
  ——不、淡、定、了。
  如果此刻眼前出現一張桌子,莉磨絕對不介意立刻上前掀了它!
  這條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完啊?那種霧濛濛就像「佐助」一樣「摸不到夠不著」的感覺,讓莉磨突然覺得很不爽!
  最讓她不爽的是,她之所以現在那麼悲劇地在小樹林裡轉圈圈,完全都是因為那個油鹽不進的輕度面癱少年!如果不是他衝動地去招惹卡卡西,她也不會被卡卡西發現,也就不會離開那個本來可以好生生掩護她的地方,最終「流離失所」……
  嗚嗚……肚子好痛哦……
  莉磨忍耐著小腹隱隱的墜漲痛感愈走愈慢,心中悶悶不樂地想:果然,還是應該跟卡卡西老師請假的……人類的女孩子,都是如此脆弱嗎?
  如果上帝給她一個機會再度(於近期)見到佐助,她絕對要狠狠捏扁他的冰塊臉!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成天在想些什麼東西?為什麼就是不曾為她著想一下!?
  ——於是,戲如人生,彷彿上帝真的少有地聽到了莉磨的心聲。
  「說曹操,曹操到」的巧合併不比現在發生在莉磨面前的事愈加準確!
  佐助真的出現在莉磨前方,而且……真的只有一個腦袋……= =#
  幻術嗎?——這是莉磨看見那個端正擺放在地面的腦袋時第一時間產生的想法……
  於是,她躊躇地站在原地,開始長時間的糾結,思索著假如那個腦袋真的只是卡卡西的另外一個幻術,她是不是正好就走上去「敲敲捏捏」,一了方纔的「夙願」?
  「……櫻?」
  就在莉磨思緒萬千時,那個腦袋突然開口對她說話了,這讓莉磨心臟停跳了半格,她驚悚了——沒錯,莉磨確實曾是吸血鬼,但並不代表她喜歡靈異事件!於是她的大腦暫時停止了工作,開始「淡定無比」地看著那雙望著她的,佐助腦袋上的眼睛。
  -
  事實上真正悲劇的人是佐助,自從他突襲失敗後,就被卡卡西的影□追蹤了至少三公里距離,好不容易埋伏在樹林裡休息了五分鐘……還是被卡卡西那條該死的忍犬發現了蹤跡。
  不過幸好佐助事先早已策劃好了萬一被發現時的措施,在與卡卡西的交鋒中,佐助幾乎使盡了體術課上學習的全部技巧,外加超常發揮,好不容易才「觸摸」到了卡卡西綁在腰上的鈴鐺……沒錯,即使是佐助如此拚命,卻僅僅是「觸摸」到……也不知道這個老師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每次與佐助擊打格鬥時都尤其用力!
  (帕克:全是因為剛才那個淡定的女孩嗎……)
  瞭解到卡卡西強大的佐助並沒有就此放棄,他繼續竭力與之周旋,終於找到一個很好的時機,使出了宇智波一族最擅長的火遁忍術「豪火球」,本以為這下有戲了,誰料到等那個拼盡他全力才製作出來的巨大火球消散,卡卡西已然自他眼前失去了蹤跡……
  佐助四下搜尋,別說是卡卡西本人,就連一根他腦袋上的白毛都沒有發現……
  突然,一隻破土而出的手迅速自下方抓住了佐助的右腳……
  「土遁、心中斬首術!」
  ——聲音過後,佐助只覺得自己身下一輕,居然朝堅硬的「土地」裡墜去。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佐助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囧了。
  自己居然全身都被深深埋進了土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原本隱匿在地底下的卡卡西此時好生生地站在他對面,朝他極其詭異地壞笑。
  「……」佐助覺得自己很悲催。
  「嘿嘿……」卡卡西看著落敗的佐助,覺得自己在某女處遺失的自信心又重新回來了……
  「……」
  帕克憂愁地站在附近的樹枝上看著卡卡西,似乎看見他的腦袋兩側長出尖尖的惡魔角。

  鼓勵

  莉磨站在佐助對面,皺著眉,歪著腦袋,望天試圖分辨眼前這個腦袋到底是不是卡卡西的幻術……如果真的是幻術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對這個不存在的虛擬幻術施展一下自己的報復拳腳,畢竟自己現在的可悲情形是佐助造成的!(我家女兒執念了……= =#)
  佐助被埋在土裡,有些郁卒地抬著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思考她到底有沒有打算來幫他……被埋在土裡不是件輕鬆的事,看櫻的樣子似乎沒有想要離開,但是也絕對沒有想要上前來想法子把他從土裡弄出來的意思……
  「喂……櫻,你站在那裡想了很久了,得出什麼結論了嗎?」終於,佐助沉不住氣了。
  「我只是在猜想你到底是不是卡卡西老師的幻術……」莉磨乾脆走到佐助身邊,然後蹲了下來,手托香腮,歪著腦袋問:「……吶,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當然是真的了!……」佐助的話剛剛說完就頓住了,因為對方柔軟冰涼的手指已經觸及了他的臉頰,慢慢摩挲著。
  「哦,有溫度呢……」莉磨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暖和滑膩,微笑,「雖然不是幻術,但我無法確定你是不是卡卡西老師變成的樣子,是故意用來考驗我嗎……」要知道變身術是一種很方便的易容方式。
  「……」佐助無語了,他根本沒有法子證明自己到底是不是真身,歎了口氣後,他緩緩道:「……那你想要怎麼做?」
  莉磨想了想,然後看見佐助腦袋下露出來的一小截頸子,有了主意,她從忍包後邊摸出一枚苦無,伸到佐助臉邊上……
  「喂!!你可別胡來啊!我才不是卡卡西老師呢!」佐助汗顏——拜託,就算我是卡卡西你也不需要這樣來恐嚇我吧?
  「你誤會了……」莉磨看著佐助,一本正經道:「我只是想要聞一聞你的血的味道來確定你是不是佐助啊……你放心,我只是在你脖子上劃一道小小的口子,你的臉沒問題的……」
  「為什麼你不能用常識來辨認呢……」佐助顯然很牴觸,「比如,你可以問一些問題啊!我來回答它們,你從中就能判斷出我到底是不是真身啊!!」以「血的味道」來辨識,這個方法太聞所未聞了!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採用比較自信的辦法。」莉磨說著,眼疾手快用苦無在佐助頸子上輕輕劃了一下……
  「唉,還真是無聊的自信啊……」佐助無奈地望著莉磨,心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自己想法子出去了,這下可好,沒有被卡卡西傷到,反而被自己的同伴放血了……
  莉磨輕輕拍了拍佐助的腦袋,「乖啊,不痛、不痛!~」然後伸手到他脖子上接過傷口處溢出的一粒細小血珠,緩緩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恩,確實是很芳香的味道,是宇智波一族純血的味道……
  「……」無奈只能被某人當寵物來撫摸的佐助覺得自己快要炸毛了,忍了好久才開口打斷了某女滿臉平靜的鑒定行為,「喂,現在你確定我是真身了嗎?」
  「嗯,是的,是佐助沒錯!」莉磨笑瞇瞇地點點頭,然後吐出舌頭將手上的鮮血捲了進去,「你的血,味道非常的美味呢……」
  佐助見狀囧了,腦袋裡浮現出巨大的兩個字:變‧態!
  ……雖然,是個不算討厭、還有一點點可愛的女變態……
  「好了,我現在就先辦法把你弄出來。」鑒定結束之後,莉磨篤定地點了點頭。
  「你打算要怎麼做?」佐助苦笑著,腦海裡構建出無數變態的行徑。
  「我用電擊攻擊先把周圍的土質弄鬆一些,然後你應該就可以自己出來了吧?」
  「哦……但是你確定你攻擊的時候不會誤傷嗎?」佐助有些汗顏,他知道莉磨有奇特的電擊攻擊能力,但卻沒有見她在實戰的時候運用過,難免擔憂。
  「你放心啦,我怎麼會傷到你呢?」莉磨微笑看著佐助,想像他腦袋上頂著毛茸茸的貓耳朵無比可愛乖巧的模樣,「因為我捨不得嘛……」那麼可愛的小寵物,傷了就可惜了。
  「……」佐助的臉唰地紅了,這句話在莉磨嘴裡很純潔,到了佐助心裡就開始變味了。
  (玖: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年情懷總是詩」啊……= =#)
  -
  半個小時後。
  佐助站在被炸開的大坑前,拍打著自己身上的泥土,莉磨則滿含歉疚地站在他身邊。
  「佐助……」莉磨僅僅攥著自己的衣角,彆扭地笑了笑,「抱歉啊……」
  佐助黑著一張臉,原本柔軟而俏麗的黑頭現在有些凌亂,領口有被燒焦的兩、三個破洞,白色的護手也有好幾處都脫線了。
  「啊,你的臉被傷到了呢!」莉磨看見佐助左邊臉頰上有道細細的擦傷,不由掏出手帕朝他遞了過去,「快擦一擦吧,要是傷口發炎或許會留下疤痕的。」
  「……」佐助生著悶氣,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褲兜裡,根本沒有想要伸手來接手帕的意思。
  莉磨見狀絲毫不生氣,只是覺得心裡有愧——她根本沒有想到電擊的威力會有如此之大,原本只是想鬆一鬆土,沒想到造成了很轟動的爆炸場面,爆炸期間飛沙走石,把佐助嗆得差點背過氣去,而且,很顯然的是有些碎石還因此擊打到佐助的身上。
  幸好他利用土地鬆動的一瞬間迅速抽身躍了出來,才不至於被那些流石打得頭破血流。
  好吧……確實是自己有錯,所以就把姿勢放低一點去哄哄他好了。
  莉磨這樣想著,就主動走到佐助身邊,拿著手帕就想要幫他擦拭臉上傷口附近的灰土。
  佐助一把就攥住莉磨的手腕,制止她這樣做,有些生氣地說,「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耍你?」莉磨一頭霧水。
  「剛開始說懷疑我是幻象,然後又懷疑我是卡卡西老師……」佐助緊緊盯著莉磨那雙透綠如琉璃般的眸子,冷冰冰地繼續說,「接下來說什麼血的味道和電擊松土,其實你只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對吧?」
  「我才沒有呢!」莉磨想要解釋。
  「……因為,我很沒用吧?」佐助接下來的話讓莉磨閉嘴了。
  只見他那雙漂亮的漆黑眸子豁然黯淡下去,「明明說過了想要連你那份一起努力的,卻沒想到那麼輕易就被卡卡西老師抓住了,我真是沒用啊,所以你覺得我很可笑吧……」
  「……佐助……我沒有那個意思。」莉磨長舒一口氣:原來是少年在鬧彆扭啊。
  「抱歉,我沒有能夠拿到鈴鐺……」佐助鬆開抓住莉磨手腕的手,垂下頭去,口中還在堅決地說著,「不過,下次我一定可以的!我剛才都已經摸到鈴鐺了!嗯,下一次,一定……」
  佐助話未說完,就覺得鼻子前邊傳來一陣淺淺的幽香,溫暖而柔軟的手帕在自己臉頰上慢慢游移著——是對面的女孩子正滿臉平和笑容地幫他擦拭臉上的灰塵。
  「佐助,我相信你的哦。」莉磨淡淡笑著,模樣在佐助看來分外柔和,「不過,接下來還是我們一起努力吧,畢竟是我們三個人的考試啊……」
  「恩……」半晌後,佐助終於亦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一般,「可是,鳴人在哪?」
  「……我也不知道……」莉磨亦愣住了。
  (玖:你們其實已經把鳴人忘了吧!忘了吧!=口=||)
  -
  附近的樹椏間,高挑而年輕的白髮蒙面忍者啪地掰斷了手裡握住的樹枝,憤怒道:「談‧戀‧愛!那麼小就只知道談戀愛!他們難道沒有一點點身為忍者的自覺嗎!?」
  忍犬帕克無奈歎息,「卡卡西,你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和那個叫琳的丫頭不是也很曖昧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況且,那倆小傢伙蠻般配的。
  「哼!這樣的人是不能及格的!」卡卡西繼續怒著——即使長相俊美,女人緣頗好,但他目前還是一名大齡單身青年,他無法接受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孩子已經早早有了歸屬。
  帕克滿臉黑線:「卡卡西,原來……你是這樣來判斷結果的嗎?」
  -
  不遠處的大樹上,傳來被倒吊著的某狐狸還在可憐巴巴的呼喊,「啊……誰來救救我啊……」

  過關

  莉磨和佐助兩手空空,一齊緩緩走回集合的地方時,那個定好時間的鬧鐘剛好到點響了起來。
  「鳴人……」只見卡卡西站在某個木樁子前,手裡提著裝了大餐的塑料袋,對被他死死捆住的狐狸語重心長,「勇敢衝闖不是你的錯,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偷吃的……」
  「發生了什麼事……」莉磨詢問佐助。
  「……很顯然不是嗎?那個吊車尾趁卡卡西老師對付我們的時候來偷吃東西,所以被抓包了唄。」佐助無奈地聳聳肩。
  「不,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只是因為偷吃了東西就要被捆在柱子上……」莉磨皺著眉頭說出來的這句話讓卡卡西和佐助有些愕然。
  「是啊,民以食為天,肚子餓了去尋找可以吃的東西是很正常的吧,那是動……生物的本能啊!」莉磨一本正經地為鳴人辯護,「僅僅是因為他餓了來找吃的就把他綁起來,太不人道了!」
  「小櫻……」鳴人熱淚盈眶,感動得無與倫比。
  「咳、咳!」卡卡西乾咳了一下,打斷了某狐狸的話頭,皺眉對莉磨道:「可是,櫻同學,他剛才想要偷吃的食物或許是你們的食物啊……」
  「如果是我的食物就不要緊……」莉磨淡定道:「我可以把我的那一份食物送給他吃。」
  ——既然自己在減肥,而對方又剛好是自己的寵物,這樣做應該很合理吧?
  「也就是說,你寧可自己餓著也要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同伴嗎?」
  卡卡西覺得有點感動,原本方才極其想要責罵櫻和佐助完全不顧鳴人的安危各自行動的做法,但聽了櫻剛才的那番話後他改變了自己的初衷……原來,這幾個孩子其實明白同伴存在的重要性嗎?
  「可以這麼說……」莉磨篤定地點點頭——鳴人是寵物也是同伴。
  「那麼佐助你呢?」卡卡西將滿含感情的目光投向站在一邊保持無語狀態的佐助同學。
  「……」事實上,被卡卡西那飽含「熱淚」的眼睛一看,任誰都說不出昧著良心的話,於是佐助同學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吃不吃無所謂……」
  ——其實佐助說的這句話是為了表達他現在還不餓……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不吃無所謂,卻也希望自己的同伴能夠不餓肚子嗎?」
  卡卡西聞言乾脆感動地掏出了手帕——今年的考生真是太優秀了,淡定、冷靜、友愛,連說出來的話都那麼催人淚下……這種感動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出現了……
  「……」佐助無語凝噎地看著卡卡西,其實他很想對他說「卡卡西老師你完全誤會了」,但偶然側目看見莉磨望著他時似乎也表現得很讚許的眼神,佐助放棄了解釋,「……算是吧。」
  「佐助……」鳴人望向佐助的目光也流露出感激,這種眼神讓佐助渾身都冒起雞皮疙瘩。
  「可是,你們既然如此重視他,剛才為什麼卻又置他於不顧呢?」卡卡西繼續問問題。
  「老師,你是說剛才你把鳴人吊在樹上的時候嗎?」莉磨坦然地看著卡卡西。
  「是……」卡卡西點頭。
  「那是因為我相信鳴人絕對會有求生的能力。」莉磨再度篤定地點點頭——課本上說了,(野生)動物都擁有各自求生的本能,尤其是面對危機的時候,它們往往能夠找出比人類更加有效直接的逃生方法。(玖:於是女兒你其實已經沒有把鳴人當人看了吧?= =#)
  「……無條件的相信同伴的實力嗎?」卡卡西微微愕然。
  莉磨看著一眼佐助,繼續說道:「再說,我和佐助之所以暫時撤退的原因,也只是為了把老師你從鳴人身邊引開吧?以鳴人能夠成功逃脫並且險些偷到食物這一點來看,我們倆的計劃其實不算很失敗的……你說對吧?佐助?」
  「……」
  佐助沒有反對或者否認,但他也做不到明明不是這樣想的,還能如莉磨般煞有其事地說出來。
  事實上此時佐助說不說話都無所謂了,因為卡卡西已經被莉磨的一番勵志言辭深深撼動,他一把就握住莉磨的肩頭,「櫻,你說的太好了!!」
  「真的嗎?」莉磨茫然地看著卡卡西——事實上她方才說的話僅僅是表述一下自己對待的寵物的看法而已,這樣也能讓卡卡西老師感動成這樣嗎?人類,果然是感情豐富的動物啊……
  「沒錯!事實證明你們小組的成員之間已經緊緊團結在一起了!」卡卡西堅決地點點頭。
  聞言,佐助和莉磨一起囧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只有鳴人還在激情昂然地響應卡卡西的話,「是的,是的!我們三個永遠都是最好的同伴!」
  「對於你們的表現,我十分滿意!所以,恭喜你們!我宣佈……你們合格了!」於是,卡卡西朝他們三個誇張地豎起大拇指,然後取出苦無把鳴人身上的繩子割斷。
  「也就是說,我們幾個都成為下忍了嗎?」佐助試探著詢問。
  「沒錯!第七組的全體成員,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從明天就開始執行小組任務!」
  「好耶!!!!」只有鳴人一個人的歡呼聲響起。
  「你們呢……不開心嗎?」卡卡西尷尬地看著另外兩張已然淡定得不似地球人的臉。
  「不,很開心。」事實上只是因為「太沒有挑戰性」讓莉磨有些興趣闌珊。
  「……」佐助則完全沒有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樣過關的,明明沒有搶到鈴鐺……
  慷慨的卡卡西老師最後把三份套餐分別發給了三個小傢伙,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們說:「來,享受你們應該獲得的獎賞吧!」
  鳴人極其愉快地打開盒飯開始大塊朵頤。
  佐助猶豫了片刻,雖然完全不餓,但還是慢慢掀開了盒飯的蓋子,菜色雖然不錯,但都不是他喜歡吃的東西……於是他就勢將盒飯朝鳴人手裡一塞,「既然你那麼餓,就連這個一起吃了吧……」
  「還有我的……」只是聞到飯盒裡飄出來的油膩味莉磨就本能產生排斥了。
  「你們倆個,真是太善良了!!」鳴人看見同時伸到自己面前的兩份大餐,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嗚嗚!對不起,剛才我做出那種事情!我不該去偷盒飯吃!嗚嗚!」
  卡卡西欣慰地看著對面三個互相謙讓(誤會)、極其友愛(大誤會)的小傢伙們,默默感歎著:現在的孩子都比我想像中懂事得多啊……

  溫泉

  雖然與莉磨同級畢業的人有很多,但班上真正擁有下忍資格並且開始正式接受D級任務的只有九個人,除去莉磨、佐助和鳴人外,還有井野、鹿丸、丁次、雛田、牙以及志乃。
  事實上莉磨已經做好了成為忍者的嚴酷準備……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忍者居然是件那麼輕鬆的事情。
  所謂的D級任務內容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幫東家除除草,幫西家翻翻地,偶然抓個遺失的小動物什麼的小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通常都是鳴人在做……
  任務的時候卡卡西總是找個陰涼的地方端著《親熱天堂》刻苦研讀;莉磨撐著太陽傘剛走到鳴人身邊想要幫忙就被鳴人推到了卡卡西身邊(有樹蔭)勒令她在這裡站好;至於佐助麼,雖然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在努力工作,但幹著幹著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隻狐狸似乎有意無意的和他比賽,比如拔草的時候,佐助拔了一小堆,鳴人必定拔一大堆,比如翻地的時候佐助只翻一小塊,鳴人就翻了一大塊……總之如果佐助做到的,鳴人絕對會比他做得更好,於是佐助同學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先象徵性地陪著鳴人工作十多分鐘,然後就雙手插兜緩緩挪到卡卡西和莉磨中間一起乘涼。
  總之,因為鳴人這只寵物的關係,第七小組的任務完成得尤為精彩。
  而令小組成員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只熱血狐狸帶來的福利不僅僅是這些……
  話說某日狐狸去一樂拉麵店吃拉麵的時候湊巧遇到抽獎活動,於是幸運地抽到了大獎!
  (玖:這就是傳說中的豬腳效應……)
  ——四人份的溫泉旅行!
  於是這份福利毫無疑問的落在了第七組全體成員的身上。
  -
  卡卡西很悲催,事實上他覺得要和這樣一群還不算太熟悉的小傢伙們去泡溫泉應該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鳴人的好意,於是卡卡西主動自掏腰包誠邀阿斯瑪加入這次旅行,嗯,阿斯瑪嗜煙,卡卡西嗜書,他們倆應該蠻談得來的吧?(=口=#)
  卡卡西沒有想到的是,阿斯瑪瞭解情況後,自然主動帶上了自己的三個弟子……順便邀請了自己的戀人夕日紅……紅又順便帶上了她的三名弟子……於是……
  當三代火影看見擺在他面前齊刷刷的三份請假書後,抬起頭來,呷了一口煙,緩緩道:「你們三個,是要準備集體罷工嗎?」
  不過介於阿斯瑪提出此次旅行會帶上火影大人的孫子木葉丸一起出行時,火影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紅戳子蓋在了請假書上——只要那個小傢伙安安分分少一天不來找他決鬥,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
  火之國,小湯屋……
  距離木葉村有半天的腳程,四面環山,風景秀麗,一行十三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這個幽靜的地方,使其喧囂不少,小湯屋的老闆娘阪野愛實親自來迎接這些木葉村來的客人們。
  「哎呀,木葉村的忍者們不是很忙碌嗎?沒想到居然有時間光臨小店呢,真是太歡迎了!」愛實不斷地朝他們鞠躬。
  「哈哈,老闆娘實在是太客氣了!」年齡最大的阿斯瑪哈哈笑著。
  「不過,有件事大概要委屈你們各位了呢!~」愛實表現出有些為難的樣子。
  「是什麼事呢?」阿斯瑪愣了愣。
  「是這樣的,最近小店正處於店慶促銷期間,所以來的客人非常多!~現在只剩下三個屋子了呢……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四人一間呢?」愛實訕笑著。
  「那當然可以了!我們不介意的!」阿斯瑪長舒一口氣,「老闆娘安排就是了!」
  「那太好了,請隨我進店吧!」愛實也放下心來熱誠地在前邊引路。
  -
  「我要和這個姐姐在一起!!」這是木葉丸死死拖住莉磨不住的嘶嚎,硬是不願意跟著阿斯瑪走進那間屬於男人們的房間……
  「……」莉磨很無語,因為這個像猴子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木葉丸長得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但是,他似乎是火影的孫子,如果強行把他弄下去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莉磨還在糾結時,鳴人已經氣勢洶洶地一把就將木葉丸從她身上拽了下來,「木葉丸!!你是男孩子吧?居然要和女孩子們住一間,萬萬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木葉丸拚命掙扎著——嗷嗷,我就是要和漂亮的大姐姐在一起啊,那種和阿斯瑪叔叔共處一室吸二手香煙的悲劇他絕對不要不要啊!
  「如果不喜歡和阿斯瑪老師住就來和我們住吧!!!」鳴人死死壓制著板命狀的木葉丸。
  「那麼,你們最後到底決定的是誰和誰一屋呢?」莉磨撐著太陽傘站在原地,看著不知何時擠到她傘下的佐助……
  「恩……我、吊車尾、鹿丸還有牙一間。」佐助懶懶地打著哈欠,虛著眼睛看著前邊吵吵鬧鬧的傢伙們,「真是的,要吵不能進屋去吵嗎?太陽那麼大真是讓人覺得難受。」
  「哦……話說佐助,你是男孩子……曬曬太陽應該沒有關係吧?」莉磨有些汗顏。
  「吶,既然你撐了傘,不順便享受蔭涼不是很不划算嗎?」佐助皺眉轉過頭來。
  「其實我是想說,你不覺得兩個人打一把傘會顯得更加熱嗎?」莉磨肅然——事實上佐助和莉磨都不是很「豐滿」的類型,相較同齡人還顯得很骨感,但不知為何此時居然顯得傘下那麼擁擠,擁擠得讓莉磨覺得有些不適。
  「熱嗎?」佐助意味深長地朝莉磨淡淡笑了笑,「……我倒不覺得。」
  「……」莉磨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佐助,你不覺得你變了嗎?
  然而,她的心聲佐助自然是聽不到的,他該享受繼續享受,該乘涼照樣乘涼……待在話不太多的莉磨身邊,原本就有消暑的功效。
  莉磨和佐助所不知道的是,他們之間的一切互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
  女生房間內。
  「哇喔!好棒啊!三天兩夜的旅行呢!」井野激動地把行李拋在地上,跑到窗前一把推開了窗戶,呼吸新鮮空氣,萬分愜意的樣子……
  「大家都把行李放下休息吧,趕了半天路都累了吧?」最後一個進屋的夕日紅笑瞇瞇地看著小女孩,「晚上附近有祭典哦!大家都有帶浴衣來嗎?」
  「當然帶啦!」井野立刻回過頭來,「好不容易可以換下忍者的衣服,很難得耶!這次我一定要得到他的青睞!!」
  「……他?井野,你有喜歡的人嗎?」紅覺得很好奇。
  「當然啦!我心中最優秀的男孩!絕對是宇智波佐助啊!」井野哈哈大笑著比出V字手勢。
  「可是……」一旁原本微笑沉默的雛田突然打斷了井野的話,低聲道:「佐助君……不是……」
  「嗯?不是什麼?」井野皺眉,同紅一起看向從說話開始就一直在靦腆斗手指的羞澀少女。
  雛田沒有回答井野的問題,而是抬起頭,用她那雙淺的幾乎接近白色的瞳孔朝一旁自顧自整理著行李的莉磨看了一眼。
  見狀,紅突然恍然大悟,笑著朝莉磨道:「原來櫻也喜歡佐助嗎?」
  「嗯?」莉磨聞言困惑地抬起頭來看著那些八卦的女子,「……有事嗎?」
  「對哦,櫻一直都是我的競爭對手呢!」井野立刻接口,「但是櫻,你確實還沒有跟佐助表白過吧?」
  「……對佐助表白?為什麼?」莉磨茫然。
  井野沉默了——櫻,你確定你還在狀態嗎?
  雛田愕然了——呃?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紅則迅速轉身一把拉開了身後的日式拉門,「你們到底要偷聽到什麼時候啊!」
  ——砰!!
  鳴人和牙身體失重一齊尷尬地跌進屋來……
  「呼!你們啊……」紅叉著腰無奈地歎息,「好奇心不要那麼旺盛可以嗎?」
  「哈哈……」鳴人訕笑著,「我只是想來問你們現在要不要去吃午飯呢!哈哈,哈哈哈!!」
  小白狗赤丸從鳴人和牙中間擠出來,鬱悶地嗚嗚直叫喚……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浴衣

  莉磨終於明白小湯屋為什麼要搞促銷了。
  話說在炎熱的夏天泡溫泉算得上一件悲慘的事情,尤其還是露天溫泉……
  雖說穿越來這裡之前莉磨也泡過溫泉,但為了保護她的皮膚不被曬黑或者曬傷,一向是選擇在裝有空調的室內享受,偶然參與露天溫泉也絕對是在冬天!
  才泡了十分鐘而已,莉磨就扶著眩暈的額頭穿著早已準備好的浴衣,「逃」出了那個充滿了蒸汽的小池子……和她一起出逃的人還有同樣眩暈狀的雛田。
  「……櫻……請、請等我一下……」雛田邁著小碎步跟在莉磨身後。
  「嗯?有事嗎?雛田。」莉磨這一猛回頭的動作,差點胃裡一噁心吐出來……那種類似暈車的感覺不住侵襲著莉磨……
  ——嗷,夏天泡溫泉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個……那個……有件事……」雛田臉都紅了,鬥著手指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見這樣的雛田,莉磨覺得頭暈的程度在逐漸加重。
  「是這樣的……那個……鳴人君……他……」雛田繼續舌頭打結。
  「鳴人他怎麼了?」莉磨終於抓住了悲催的一個關鍵詞。
  「鳴人君……你……喜歡……那個……我……」斗手指,垂頭,面紅繼續ing……
  「雛田,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莉磨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去呼吸新鮮空氣而是繼續呆在更衣間裡,早晚被這無邊無際的悶熱(和沒完沒了的雛田)憋屈死……
  「恩……好的。」雛田聞言立刻點點頭。
  兩人在外邊的走廊上極其巧合地遇到了面色發白的佐助和鳴人……
  「佐助?鳴人?你們倆這是怎麼了?」莉磨和雛田極其困惑地看著對面的兩個男孩子,毋庸置疑,提問的是莉磨。
  「啊啊!!在夏天泡溫泉絕對是吃多了撐到的!那簡直是地獄啊,地獄!阿斯瑪老師和卡卡西老師是老頭子嗎?為什麼他們可以泡得那麼淡定啊!!」鳴人滿臉鬱悶地抱怨。
  「還有鹿丸和志乃也能撐住……」佐助撐著牆,無力道:「那些人也就算了,為什麼木葉丸也能夠表現得興致勃勃呢?」
  「……牙呢?」莉磨突然覺得男孩子們對於溫泉的反應很有趣。
  「因為他非要讓赤丸加入泡湯的行列!所以被我們拒絕了!!」鳴人雙臂比了個大大的X字形狀,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兩個女孩子,不禁笑了起來,「小櫻~你真漂亮啊!~還有雛田也是!?」
  現在的莉磨穿著裕子媽媽為她準備的淺粉色浴衣,上邊繡了大朵大朵的深粉色暗紋櫻花,極其別緻的純白色櫻花暗紋腰帶在纖細不盈一握的腰後系成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使少女身姿尤其嬌俏。
  外加莉磨此時半干的頭髮,被她用一根白色絲帶鬆散地綁在腦袋側邊,髮梢還偶然滴著水……原本領口就很寬的浴衣,加上少女白皙的脖頸,還有愈加精緻頗具韻味的五官,以及由於剛泡過溫泉,自她身上散發出來比平日裡愈加濃郁的幽香……
  ——不得不說這樣的場景對於兩個初出茅廬的小男孩來說很難以承受……
  更何況站在莉磨身邊原本就是大家閨秀的美人雛田大小姐此時也顯得面色酡紅,楚楚可憐,身上穿著一套暗青色繡著牽牛花的浴衣……
  將這種雙份的「難以承受」表現得很明顯的傢伙是鳴人,他僅僅端詳了她們兩分鐘,就手捂鼻子轉身跑了……如果莉磨沒有看錯的話,確實有絲絲鮮紅從鳴人的指縫裡漸漸溢出來。
  佐助的表現顯然沒有鳴人那麼激烈,他只是和平時一樣酷酷的雙手插在褲兜裡,漆黑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莉磨(是的,木看見雛田),然後……直接看呆了。
  「佐助,你現在有空嗎?」看見亦是頭髮濕漉漉的佐助,莉磨突然想起一件事。
  「恩……」佐助側目看了看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鳴人,還有莉磨身邊的雛田,點點頭。
  「那你跟我來一下。」於是莉磨微笑著朝佐助招了招手,又對身邊的雛田道:「抱歉雛田,如果有事的話過一會兒再說吧……可以嗎?」
  「好,好的。」雛田立刻點點頭,「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井野她們出來……」
  -
  一頭霧水的佐助被莉磨帶到了目前空無一人的女生客房。
  然後莉磨從自己的行李包袱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佐助,「來,試試看合身不合身……」
  佐助伸手接過,展開來看,皺眉道:「這是什麼?」
  「浴衣,看不出來嗎?」莉磨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腰帶,站起身來,「是我媽媽特意讓我帶來送給你的禮物。」
  「我當然知道這個是浴衣,但你媽媽為什麼……禮物……」佐助困惑地打量那件質地很柔軟很舒服,黑色底板同樣繡著淺灰色蘭花暗紋的浴衣,一看就知道是嶄新的。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莉磨搖搖頭,「反正她就是讓我帶來了唄,怎麼?你不喜歡嗎?我是看你好像沒有帶浴衣來所以才取出來的……是我和媽媽一起挑選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事實上莉磨很清楚裕子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心疼獨自生活的宇智波後裔,而佐助又似乎和莉磨關係很好……但如果把真相告訴佐助的話,他絕對不會接受的吧?以莉磨對佐助的瞭解,他絕對是個擁有極高自尊的人,絕對不會接受旁人的同情。
  「果然,還是……不喜歡吧?」見佐助半天沒有反應,莉磨歎了口氣,「真是可惜呢,其實我覺得這件衣服還蠻適合你的說……」
  「謝謝。」莉磨的話還沒說完,佐助已經用兩個字打斷了她。
  「呃……」某女困惑。
  「替我謝謝你的媽媽……」佐助朝莉磨笑了笑,「這件浴衣,我很喜歡。」
  看著佐助臉上浮現的那抹宛若晚霞的笑,莉磨居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灼燒的感覺……
  拜託——莉磨在心裡自己告訴自己——他是說他喜歡那件衣服,又沒有說他喜歡我——等等!什麼叫做「喜歡我」?難道是我在默默期待著什麼嗎?(玖:女兒開始覺醒了……)
  腦袋裡亂糟糟的莉磨懊惱地再度朝佐助看去——難道……我在期待他「喜歡我」嗎?
  這種期待……莫非是因為——「我喜歡他」嗎?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我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小孩子嗎……
  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的心到底為什麼要劇烈地上躥下跳啊?
  莉磨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面上還是一幅淡定的表情,「哦,既然你喜歡的話就拿去換上吧……晚飯過後不是要去附近的村子參加祭典嗎?」
  「嗯!」佐助顯然心情很愉快,抱著那件浴衣就退出門去了,「那麼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啊櫻。」
  「不用客氣……」目送佐助離開,莉磨慢慢滑落在地板上,雙手捧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嗷,絕對是我想多了,我的臉之所以那麼熱,我的心跳之所以那麼劇烈都是因為泡溫泉……
  夏天溫泉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告白

  夜幕降臨的時候,大家全部都聚齊,然後阿斯瑪大手一揮朝前一指,「好了!我們出發吧!」他手指方向的不遠處,依稀有火光透過靜謐的小竹林發散著微弱的亮,明明白天還是如此炎熱到了傍晚居然吹起了習習涼風,眾人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好不快活……
  「哦啦,佐助,你這身衣服是從哪裡來的啊?原來你還特意從家裡帶來浴衣嗎?」卡卡西看見最後一個走出旅店的佐助,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真是想不到佐助你原來還有這種嗜好!」
  「卡卡西老師不也穿了浴衣嗎?」佐助只是淡淡地回應著卡卡西的調侃——卡卡西果然穿了整套的傳統墨藍靜色浴衣,和穿著同色浴衣的阿斯瑪站在一起,抱著胳膊雙手都插在袖口裡,就像是兩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當然,這絕對是物以類聚的效果……
  「啊!!佐助!」鳴人不滿的走過去,瞪著佐助狠狠地看,「你的衣服為什麼和小櫻的那麼像啊!啊啊啊,你果然也喜歡小櫻對不對?你真卑鄙啊,居然用這種方法!!」
  「哦……款式類似嗎?那是因為這件衣服是在我買浴衣的那家店裡買的……是我和媽媽一起幫佐助選的。」莉磨邊隨口說著邊耐心的把自己有些凌亂的長髮挽起。
  ——「啊!??什麼!?」驚叫出聲的有鳴人和井野。
  「櫻!!你和佐助都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井野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呼……原來我沒有看錯呢……」雛田慶幸地長舒一口氣。
  「佐助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哈哈,你說是吧?赤丸!」牙笑瞇瞇地和自己腦袋上的小白狗交流,小白狗果然汪汪叫了兩聲,搖著尾巴似乎在回應主人的話。
  「談戀愛真是再麻煩不過了……」鹿丸歎了口氣,捂著臉慢慢朝竹林那邊走去,「我先走了,你們慢慢來吧……」見狀丁次忙嚼著手中大袋子裡的土豆片跟上了鹿丸的腳步。
  「佐助君……」戴著黑色墨鏡穿著高領外衣似乎想要裝的很低調卻無疑使自己更加顯然的志乃靜靜瞪著佐助。
  「……什麼事?」佐助回答著,不經意間朝後退了一步——他看見一隻爬在志乃脖子上的小黑蟲,本能覺得渾身都開始隱隱發癢。
  「是你先告白的吧?」志乃一板一眼的話讓佐助頓時囧了,「男女交往之前,由男士先告白,這是規則!」果然是志乃式的發言啊,最後總是要加上一句「這是規則」……
  「你們都誤會了……」
  佐助的話還沒有說完,鳴人已經蹲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起來,「佐助!!你是世界上最卑鄙的傢伙啊啊!我一定要超過你!!我要讓小櫻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啊!!」
  「鳴人君……」雛田紅著臉站在鳴人身後,鬥著手指似乎想要安慰他。
  只有井野朝著滿頭霧水不亞於佐助本人的莉磨走過來,逼近了她,「喂,櫻……」
  「……井野,有事嗎?」莉磨感覺到她身上濃濃的醋味——果然,人類的女孩子就是恐怖。
  「佐助的那件浴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井野的表情泫然欲泣。
  「……恩?」莉磨本能覺得井野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和你媽媽為什麼要送佐助那件衣服」,但很顯然「因為同情佐助」這個理由是不能用的,於是莉磨廢力的想了好久,終於一本正經的想出一個很讚的理由,朝井野微笑道:「那是因為我媽媽很喜歡他啊。」
  ——多麼好的理由啊,既可以避開「櫻和佐助在交往」的謠傳,又可以掩飾真相。
  「父……父母都已經接受了嗎!!」聞言井野覺得自己的腦海裡正遭遇著天打雷劈——佐助現在已經沒有了父母,要是佐助本人沒有意見,而櫻的爸爸媽媽也接受了佐助,也就代表他們倆將來真的有可能……要結婚!(作:井野醬,乃想太多了……= =||)
  「井野……」莉磨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極品了理由居然讓對方徹底誤會了。
  「不!!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天晚上我絕對不會再和櫻說話的!!嗚嗚!!」井野迅速喊完這句話後,直接無視了莉磨的苦笑,快速朝鹿丸和丁次離開的方向追去。
  只剩下欲言又止的莉磨滿臉都是囧的表情愣在原處,半晌後,她轉頭朝佐助看了一眼,佐助報以她一個無奈的聳肩動作。
  「咳、咳……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卡卡西乾咳一聲,與阿斯瑪以及紅圍觀了這群孩子們之間亂得像麻線一樣的關係鬧劇後,極其默契的一起轉身朝燈火處慢慢走去。
  原地剩下了志乃,牙,鳴人,雛田,佐助以及莉磨本人……前兩位看了一下現在的狀況,不約而同走上前拖著鳴人的兩隻胳膊,「哈哈!鳴人,我們走吧!去參加祭典咯!~」
  受打擊過大的鳴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麻木的被兩個人拖著朝前走……
  把「鳴人我喜歡你」寫在臉上的雛田小姐看見鳴人被帶走,也立刻跟了上去。
  最終,莉磨和佐助被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來。
  「於是,他們都誤會了嗎?」莉磨苦笑著歎了口氣,「果然,女孩子送給男孩子浴衣這樣的禮物確實很奇怪吧?」
  「是嗎?或許只是他們想得太多了吧!」佐助轉頭看著莉磨,「對了,櫻,你……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特別喜歡的東西,你指什麼?」莉磨不解地眨巴著她翠玉般清透的眸子。
  「回禮啊……」聞言,佐助臉上稍微泛起微微的紅暈,「作為你送我浴衣禮物的回禮。」
  「什麼東西都可以要嗎?」莉磨瞪大了眼睛看著略微靦腆的佐助。
  「恩……」佐助點點頭,「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那就是你吧!!」莉磨頓時覺得激情來了——啊!!好多年的夙願終於可以實現了!
  她甚至開始自動腦補佐助腦袋上綁著巨大的蝴蝶結,戴著貓耳和貓爪乖巧的趴在一個廢棄的紙箱子裡可憐巴巴望著莉磨,嘴裡還嬌滴滴的對她說——主人,收養我吧!
  莉磨早就想養這樣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了,如果佐助願意為了她變成那種乖巧的小動物,莉磨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她的直覺告訴她佐助絕對比鳴人還要可愛!
  然而,莉磨這句在她本人看來很純潔的話聽在佐助耳朵裡卻再度完全變了味道。
  那句「就是你吧」無異於等同於「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
  單純的佐助承認當時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然後,他久久的沉默了。
  這個十二歲的娃首次開始用男孩審視女孩的眼神來鑒定對面的女忍者——外貌自然很出眾,這一點毋庸置疑,其次頭腦很聰明、氣質很好、話不多、對待別人(僅限佐助?)也很體貼,而且也很瞭解佐助家裡發生的事……無論從什麼地方似乎都挑不出她不適合佐助的地方。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還有「深仇」在身,或許就會乾脆的回應她,佐助是個復仇者,他很清楚這一點,他不能被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牽絆住!他活著的理由似乎就是變強變強再變強,然後殺死那個滅了宇智波一族的胞兄宇智波鼬。
  然而,提起家仇這件事,佐助突然記起那個女孩子曾經一本正經的對他說「我幫你報仇吧」。
  這樣算不算是一個戰壕裡的同伴呢?和卡卡西的第七組無關,是只關於他們倆個人的羈絆。
  佐助的眉頭皺了起來,內心開始掙扎——如果自己就這樣拒絕她,那以後是不是兩個人見面就會很尷尬?但是假若自己真的答應了她,以佐助的性格,以後見面必然會「更加」尷尬!!
  於是,某團扇自此陷入了有生以來最複雜的「糾結迷陣」中間……

  義務

  「……佐助,你幹嘛臉紅啊?是因為熱嗎?」
  明明是很容易回答的問題,為什麼佐助卻紅著臉躊躇萬分,莉磨覺得很不能理解——當她的寵物沒有什麼不好啊!她必然會以最高標準來對待他的,無論是食物還是小禮物都會盡量選擇他最喜歡的,即使是偶然「撫摸」也絕對不會在他不願意的時候強迫他……
  ——綜上所述,莉磨想不出佐助有什麼拒絕她的理由。
  「那個……」立正站好、滿臉通紅的西紅柿終於憋出一個短句。
  「嗯?」莉磨期盼地看著他——啊!這樣的佐助真是比過去的還要可愛啊!
  「如果……」糾結中的西紅柿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
  「(= =||)……佐助,事實上你有什麼建議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的。」莉磨一本正經看著眼前這個作風很不乾脆的小鬼,「即使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請盡可能的提出來!」畢竟這種「收養關係」是要你情我願才能合作愉快的啊,強扭的瓜一點都不甜。
  「我想知道……」佐助深呼吸一口氣,直視著莉磨,極其快速的說出一句話,「我想知道如果我答應你的話我需要做什麼或者說我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或者說你會想要得到什麼還有如果我答應了你我們倆之後和之前會有什麼變化……」
  「……」莉磨很仔細也很費力的聽完了佐助的長句子後,低頭沉思半晌,在某佐彆扭並夾雜著些許期待的眼光中抬起臉來,帶著抱歉的語氣,「那個,我沒有聽清楚你剛才說了什麼……」
  「……」佐助沉默了,然後看了莉磨那張無知的臉足足三分鐘,迅速轉身想要朝舉辦祭典的地方走去——這種丟臉的話再也不要說第二遍!剛才那句話讓他差點都大腦缺氧了。
  莉磨見狀,幾乎是出於本能就拽住了他的手阻止他離開。
  「喂!你不要走那麼快!」莉磨死死拉住那枚已經熟透幾乎快掉爛掉的站立式番茄,「你……剛才的話,是不是在問我……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將會怎樣對你呢?」
  莉磨拼湊著她聽清楚的一個個單字,然後自動理解為那是佐助在詢問她關於今後「待遇」的情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很難以啟齒而且也很順理成章啊!
  (作:女兒你的思維模式果然天馬行空!= =#)
  事實上佐助主要想表達的內容是假如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成立」,自己和對方分別需要實施什麼樣義務,雖然莉磨說的話有點點偏差,但想來意思大概也差不多(作:兒子,乃錯了!),總之對於絕對不願意再問第二遍問題的佐助來說——關於莉磨的想法,能多知道一點就是一點!
  於是,佐助皺著眉頭朝莉磨點點頭。
  莉磨長舒一口氣,微笑不由得浮上面頰,滿臉都是「原來如此」的表情,認真看著佐助那雙漆黑明亮的漂亮眼睛,她耐心的樣子像極了善良的大姐姐,「吶,其實你真的沒有什麼損失的啊……你看啊,假如你答應我呢,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啊!我會經常去你家裡幫你打掃衛生(窩的乾淨程度直接關係到寵物的身體健康)、我還會經常買好吃的東西送給你(飼料品質當然是最好的)、我還會經常約你去逛街(散步溜躂也是養寵必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也會時不時找你聊聊天談談心什麼的(寵物的心理健康似乎也是主人需要關注的)……」
  (作:看到這裡讀者親們大概和我一樣,都覺得養寵物和養男人很相似了吧……=口=||)
  「……」佐助默默的聽著,然後臉色稍微平緩了一點——什麼嘛,其實男女交往也蠻簡單的啊!(作:不然你以為是毛樣子……還有,兒子,乃真的誤會了……)
  事實上佐助已經習慣了被莉磨照顧,如果她非常需要一個「名分」的話,佐助並不介意滿足她這個「小小」的要求……
  「但是,我哥哥……」想起家仇,佐助還是有些猶豫。
  「你的家仇我當然也會幫你的!只要你相信我的話,我絕對會幫你一起報仇的!」雖然不知道成為她的寵物為什麼會扯上他的家仇,但莉磨還是握著佐助的那只已經滿是汗漬的手,看著他臉蛋時眼睛裡都在閃著光,依然淡定的表情卻用上了誘哄的語氣,「吶,佐助!你答應就我吧!我保證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我……」佐助低著頭,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
  附近的小竹林裡。
  「……阿……!」牙剛要打噴嚏,就被志乃一把摀住了嘴巴,這才沒有發出噪音來。
  「原來……櫻和佐助君還沒有彼此表白心意嗎?」雛田本能覺得偷窺並不是一件好事,羞得臉都通紅了,不過,看著遠處情意綿綿(?)的兩個人,她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羨慕,「櫻真好啊,能夠有勇氣表白呢……如果我……我也……」
  雛田習慣性地鬥著手指看著身邊那個被牙死死摀住嘴巴並且被志乃的蟲子控制了身體不住掙扎的鳴人,再度滿臉羞澀的垂下頭去。
  「佐助君實在是太丟男人的臉了。」志乃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搖頭低聲道:「這種情況下居然讓女性先表白,真是不遵守規則的傢伙。」
  「哎呀,志乃,你真是有些杞人憂天了!誰先告白根本無所謂啊!重點是他們終於要在一起了嗎?佐助該不會拒絕櫻吧!」牙露出兩顆小虎牙嘿嘿笑著,手還不忘記牢牢捂著鳴人的嘴。
  「佐助君應該很喜歡櫻的……」雛田皺著眉頭,雙手十指都繳在一起,似乎比當事人還要緊張一些。
  「噓!小聲點……」牙突然壓低聲音俯下身。
  其他兩個人見狀也興致勃勃的湊過去,沿著牙的視線朝看,鳴人還在牙的手下以及志乃的蟲子中間可憐巴巴的嗚嗚低吟著——小櫻,不要啊,不要啊……
  -
  「你,你剛才說什麼……」莉磨瞪大了眼睛,看著別彆扭扭對她「吐」出某個字的佐助。
  「我說……『哦』。」佐助果然很彆扭的回應著她。
  「你這樣說是代表你答應了嗎?」莉磨覺得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值得紀念的時刻。
  「恩……」佐助已經點了點頭。
  「那麼!!」莉磨的語氣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啊?」
  ——嗷,這種可愛的小動物真是太誘人了!尤其是他剛泡完湯渾身散發著濕濕的青草香,身上還穿著莉磨為他新買的浴衣,黑髮半干,有幾根不服帖的髮絲絨絨的直立起來,這樣的佐助讓莉磨的心裡癢癢的!
  擁抱?= =#這好像也是「交往中的男女」間很正常的舉動吧?於是佐助深呼吸一口氣,以英雄即將英勇就義的表情再度點點頭——難得遇到那麼主動的女孩子,反倒省的他去費心研究該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了,對於佐助來說,似乎也是一種幸福。
  (作:這個劇情到此已經完全扭曲了,男女主角的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時空中……)
  不過,事實證明即使是不在同一時空中的兩個人,卻都能懷揣著不一樣的「幸福心情」享受著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擁抱。
  佐助的身高雖然算不上特別出眾,但和莉磨相比還是稍微高了一點點,擁抱時莉磨的卷髮剛好輕輕堆到他的鼻下,少女發上特有的幽香就那樣毫無徵兆、直衝沖的灌進佐助的鼻腔裡,讓他覺得有點眩暈……
  猶豫了半晌,他試著伸出手去輕輕攬住少女不盈一握的腰……
  女孩子原來是這樣的嗎?柔軟而且纖細,似乎一用力就會捏碎折斷一樣。
  佐助的唇邊泛起淺淺的笑意,這種自心底裡升起安心和溫暖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他閉上眼睛,靜靜把自己的臉埋進莉磨亦是柔軟半干的發裡——看來他的「決定」沒有錯。
  相對來說莉磨也激動得不得了,她覬覦已久的獵物終於得到了!她的明星夢有望了!
  於是,即使佐助因為疼惜莉磨捨不得用力擁抱她,莉磨卻滿含興奮的如同抱著自己過去那個家裡養過的薩摩犬一般,狠狠的把新寵物抱得死死的……
  ——總之,畫面在旁人看來,咳,居然說不出的溫馨。

  鼬殿

  「擁抱」是人類最為溫柔的肢體語言之一,擁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而介於莉磨與佐助之間,這個擁抱獲得的最大收穫就是佐助的動作已經開始慢慢放鬆並且心裡也不再覺得尷尬。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個擁抱順便也讓一旁默默圍觀著的小夥伴們賺足了眼福,除了「內牛滿面」的鳴人之外,其他人顯然都因此陷入了某種曖昧的聯想中。
  雛田的理想是也能和鳴人像對面那兩個人一樣溫柔地擁抱在一起,幸福而甜蜜……
  作為「春野櫻後援組」(隱藏)之一的牙其實有些沮喪,但一想到自己欣賞的女孩子可以和班裡最優秀的那位在一起,他覺得自己至少要做到咬牙成全!
  志乃是三人中間最淡定的一位,他習慣性的推著自己的墨鏡嘀咕道:「佐助君,擁抱的時候居然也是由女性主動,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期待那邊的兩位再做出一點點其他越矩的行為時,幾人的腦袋上方突然響起一聲難聽並且嘶啞的聒噪聲,「呱哇——呱哇——」眾人抬頭看去,發現居然是一隻巨大並且黑漆漆的烏鴉正在狂躁不安的撲騰著翅膀,把那些孱弱的小竹枝們弄得一片凌亂。
  烏鴉引起的嘈雜自然也打斷了莉磨和佐助的動作,他們倆慢慢分開,站直身子一齊朝小竹林裡望來,這一望,幾個偷窺者就顯露無疑了。
  「嗯?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莉磨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又出現在她面前的紅班成員以及滿臉憤怒的鳴人。
  「哈哈,該死的烏鴉!都怪它打斷了你們倆,抱歉啊!佐助,櫻!」牙尷尬地訕笑著,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和志乃一起極其默契的再度架起自暴自棄狀的鳴人,「這次我們是真的走了喲!~」雛田也侷促地朝莉磨鞠了個躬,滿臉通紅,急匆匆地跟上了自己落荒而逃的同伴們。
  -
  「真是奇怪的人呢,你說呢?佐助?」愣了半晌,莉磨無奈地扭頭,卻發現佐助已經不在她身邊,四周騰起像是白霧一樣的東西,「嗯?佐助?你在哪兒?」她一頭霧水四下搜尋佐助的身影。
  仔細觀察時,莉磨驚訝地發現四周的景致全然變了,白霧後邊的世界飄渺而不真實,根本不是她方纔所站立的那個旅店門口,而是一個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這莫非是幻術嗎?
  莉磨獨自在那片不知是何處的地方慢慢行走著,她知道假如自己墮入了幻術當中無論怎樣走都不可能走出去,自己雖然有辨識幻術的能力,但是卻無法破解這種看上去就很高深的幻術,很顯然這次的施術者水平遠遠高過了卡卡西老師。
  莉磨皺眉思索要不要想法子把施術者逼出來與她交談——畢竟只有知道對方把她拽進幻術裡的目的才能夠盡快知道自己要如何讓他解除自己的幻術,畢竟被困在別人的術裡是件令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彷彿是看穿了莉磨的想法,對方似乎現身了。
  說「似乎」現身是因為那個人站在遠遠的地方,身影很是飄渺,依稀可以辨清他穿著一件黑色底板卻繡著一朵朵艷麗紅雲的黑色長袍,頭上戴著寬大的斗笠,斗笠上掛著的重重布簾讓莉磨難以看清楚他的模樣……
  「你是誰?這是你的幻術嗎?」莉磨主動開口說話。
  「……」那個人看了莉磨半晌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目的是什麼?」莉磨習慣一針見血的提問題,那種迂迴隱晦的說話方式不是她的風格。
  看來對方似乎不願意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站在白霧的深處,仔細打量著莉磨。他的視線讓莉磨覺得有些壓抑,她不自然的低下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淺粉色的浴衣很服帖很整齊,伸手摸摸被斜挽在頸邊的頭髮,似乎也並不會顯得凌亂……
  「你看著我做什麼?」知道問題沒有出在自己身上的莉磨有些懊惱的再度開口。
  「……佐助……」聞言,那個看上去很神秘的男人終於低聲吐出兩個字——音色雖然略微低沉,卻顯得柔潤優雅。
  「佐助怎麼了?」莉磨敏感捕捉到新寵物的名字,「難道他也在幻術裡嗎?」
  男人略微愣了一下,輕輕搖搖頭。
  「那……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想說關於佐助的事情嗎?」莉磨皺眉。
  「是。」男人頷首,然後緩緩走近幾步,對莉磨淡淡道:「你知道嗎?佐助是個復仇者。」
  「我知道。」莉磨點頭,「但是這和你帶我來這裡有什麼關係?」
  「他必須變得很強。」男人的聲音平靜而沉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他雖然沒有用很冷漠的語氣,但莉磨卻深刻的感受的對方那種不屑與世俗者為伍的傲然出塵。
  「我知道,佐助已經很優秀了。」莉磨理所當然的回答。
  「不,還不夠。」男人搖頭,再度舉步,緩緩走到莉磨身邊,她自下而上看去,可以從那些布簾輕輕搖晃時瞥見男人擁有一個流線弧度極其精緻的下顎。
  「還不夠是什麼意思?」不過,比起男人神秘而誘人的真容,莉磨還是對佐助的事更感興趣。
  「你……叫做春野櫻?」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問。
  「嗯,現在是這樣的沒錯。」莉磨點頭。
  「你能夠成為讓他變強的力量嗎?」男人續問。
  「……」莉磨不理解他的意思。
  男人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自寬大的袖口中伸出一直隱藏在裡邊的右手,手指形狀修長,指間骨骼纖細而柔韌,十枚形狀美好的指甲被染成均勻的紫黑色,襯著那白皙如雪的細膩肌膚,愈顯得妖艷而華麗,無名指上一枚白玉戒指點綴著鮮紅色的朱字緋玉極其醒目。
  人家都說手就是人的另外一張臉,擁有這樣一隻華貴之手的人,莉磨已經猜度到他的容貌究竟會是怎樣的令人著迷,於是抱著欣賞藝術品的心情,她緩緩揚起頭來……
  那只美得沒有絲毫缺憾的手已經叩住了寬大的斗笠邊緣,稍微用力就已經將它摘取下來。
  那張讓莉磨期待許久的臉終於呈現在她的目光裡,然而,這張臉讓莉磨徹底的愕然了。
  雖說聲音聽上去已經是個穩重的男人,但他的面容卻無疑表明他僅是「青澀少年」的齡歲,他的臉亦確實沒有讓莉磨失望。
  瑩白宛若手上那枚白玉戒指般的柔滑肌膚,漆黑如子夜的純色劉海,精緻而筆直的眉下是一雙緋紅澄澈的眸子,瞳孔中的鮮紅彷彿會流動般帶動著那三粒小蝌蚪一般的黑色圖紋緩緩旋轉,高挺的鼻樑兩翼,均有道短短的宛若他面容標識般的法令紋,淺色而厚薄適度的唇緊緊抿著,顯得少年的性格堅強而執著。
  然而,讓莉磨覺得驚訝的絕對不是少年過度英俊的真容,而是……
  「宇智波,鼬?」
  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嘗試著喊出他的名字——那張臉正是多年前宇智波一族被滅的夜裡,救過莉磨一命的少年的臉,那雙赤色的眸子和當初一模一樣,雖然大多數是冷漠,偏偏又夾雜著淺淺的溫柔——他俊美無比的臉自然太容易被人銘記,況且,他還是佐助的仇人,是誅滅宇智波一族的罪人!
  「……你認識我?」
  聞言,輪到鼬覺得很困惑——事實上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因為執行任務偶然路過這個地方,繼而偶然遇到了那個隨著大家來此度假的弟弟,偶然圍觀了剛才發生的一幕,所以想要知道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始末,讓鼬所沒有料到的是那個被弟弟貼心呵護的女孩子,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們之前見過面的不是嗎?」知道對方是誰後,莉磨重新淡定下來,語氣也很隨性,「就是你殺害自己族人的那一天,我差點被殺,而你救了我。」莉磨並不是花癡,她過去見慣了長相優美無比的少年,所以對於鼬的免疫力也是很強大的,說起話來不急不緩。
  鼬聞言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了片刻後,輕歎了口氣,朝莉磨點點頭,緩緩道:「恩……我想起來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當初那個險些被人誤殺掉的迷途小貓嗎?鼬還記得當時那個小女孩看上去還有些嬰兒肥,五官都沒有長開,不過當時她已然繁茂碩長的櫻花色的長髮和現在確實並無二致,不得不感歎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初成少女的春野櫻居然和過去判若兩人,難怪鼬沒有如她認出自己一般一眼就認出對方。
  「佐助,似乎很喜歡你。」很顯然,那個女孩子清楚知道宇智波一族發生過的事,自然也瞭解佐助現在的處境,這倒省了鼬解釋那些過程的精力,於是他決定直切主題,「但是,假如你無法成為讓他變強的力量,就最好不要和他在一起……」
  ——佐助的身邊,並不需要多餘的羈絆。

  成就

  「為什麼?」怔怔站在原地半晌後,莉磨覺得自己不明白鼬說那句——「如果不能成為他的力量就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為什麼……」說著這句話時,鼬覺得自己有點頭痛。
  這件事其實很複雜,連鼬自己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若要完全解釋清楚,他甚至需要向對面這個叫做春野櫻的「陌生女孩」講解關於他誅滅一族的具體緣由和前因後果,只有這樣她才會真正明白佐助的變強無論是對於宇智波一族的未來還是對於鼬本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鼬顯然還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於是,他只是淡淡地看著莉磨,神色冷靜,語氣緩慢地說著:「你只需記得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就可以了。」
  聞言,莉磨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然後對著鼬好奇地問:「那麼,佐助的哥哥,假如是佐助本人願意和我在一起呢?」即使是寵物也有自由選擇主人的權力,這一點莉磨很清楚。
  但是她這句很「寬容」的話聽在鼬的耳朵裡卻只能表達出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個女孩,在對待佐助感情的問題上,無疑顯得太有自信!
  然而,即使是和莉磨這樣一貫淡定不輕易浮躁的人相比,鼬的淡定程度絕對也是有一定段數的,即使他此刻本能感覺到莉磨的判斷太過「專制」,但還是不由得開始習慣性地仔細考慮她的話語——從佐助對她的溫柔體貼以及佐助對待其他女孩子的淡漠態度上來看,這個春野櫻在他心裡顯然是有一定份量的!
  事實上鼬開始打算出現在她面前的初衷並不是想要阻礙弟弟的「戀情」,他只是覺得作為一個哥哥,需要在弟弟的將來面臨選擇的時候來幫他一把,即使確實是弟弟深深喜歡著的女孩子,鼬也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來替他「把把關」,這是必須的!
  「你能為佐助做些什麼?」於是,鼬直接略過莉磨那個無聊的問題,提出他想知道的問題。
  鼬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連一向具有囧趣味的莉磨也開始覺得似乎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她覺得自己和鼬在說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於她本人來說,她自然是在述說她的寵物之道;而對方給她的感覺則像是一個在替自家弟弟尋找好伴侶的極品好哥哥……
  鼬?誅滅佐助全家的罪人?好哥哥?莉磨覺得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無疑是大腦抽搐了,於是,她稍微沉吟片刻,吐出這樣一句話,「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幫助佐助實現殺掉你,並且為宇智波一族報仇的願望……」
  安然說出這句話的莉磨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處在怎樣的危險當中,宇智波鼬的實力無疑是強大的,他既然能夠誅滅被稱為「最強」的宇智波一族族人,自然就夠格成為了連火影大人都頗為顧忌的S級通緝忍者,若鼬真如別人猜度的那般是一個嗜殺的惡人,莉磨必然還未等到說完話就已經去閻王那裡悠哉喝茶了……
  鼬畢竟是鼬,他耐心聽完女孩子認真的話語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牽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意,語氣依然淡淡的,「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又怎樣幫得到佐助呢?」
  「如果是佐助需要的話,我當然會努力變強的。」這話倒是莉磨的真心話,她不僅是個淡定的人、不僅是個獨立自主的人,也是個誠實守信的人,既然她答應要幫佐助報仇,當然就會竭盡全力。
  鼬稍微沉默了半晌,然後緩緩重新戴好斗笠,將那張精緻絕美的臉隱藏在重重布簾之後,「既然如此,我就由衷期待著你們實力變得足夠強大的那一天,然後出現在我面前。」
  ——鼬的話語將將落下,莉磨就覺得腦袋突然變得眩暈,她本能閉了閉眼睛。
  等她再度張開雙目的時候,看見另外一張亦是出塵清秀的臉,少年正皺著好看的眉,滿目關切,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剛剛見過鼬的莉磨隨即又看見佐助,突然覺得他們兄弟倆的容貌真的好像,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大概就是鼬的美偏向於精緻而成熟,佐助的美則偏向於素雅與純真……他們哥倆還當真是一雙難以對比出孰優孰劣的「珍品」啊!
  「櫻,你終於醒了……」看見少女澄澈透亮的碧玉色眸子四下咕嚕嚕轉了一圈,佐助終於鬆了一口氣。
  「佐助,我剛才怎麼了?」莉磨抬手把額上的毛巾取下捏在手心裡,身體不安的動了動,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女生客房的榻榻米上,被細心覆上一塊濕潤毛巾的額頭處涼冰冰的,很舒服——聯想起方才經歷了的事情以及現在的情景,莉磨立刻知道自己大概是中了鼬的催眠術,難怪剛才與鼬的對話如同在做夢,而且,莉磨的本能告訴她鼬一定不希望她把那件事告訴佐助。
  「你突然昏了過去,無論我怎麼喊你都沒有醒來……」佐助自然不知道她經歷過的一切,依然淡淡笑著,從莉磨手裡接過毛巾,隨手丟到身邊的臉盆裡,然後把自己的手掌輕輕覆蓋在莉磨還有些濕潤潤的額頭上,「是不是因為天氣有點悶,所以頭暈呢?」
  佐助的手心居然比冷水毛巾還要冰,雖然莉磨並不會覺得特別悶熱,然而在盛夏裡,這樣的手確實可以讓她心情變得很舒暢!嗯,讓擁有涼冰冰爪子的佐助當寵物真是太正確了!莉磨滿眼都是笑意,看著愈看愈漂亮的佐助,「你沒有去參加祭典嗎?」
  「你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去啊?」佐助無奈地聳聳肩——於是他這句話讓莉磨徹底萌了!嗷,好貼心的孩子啊!他居然為了照顧自己的主人沒有私自跑出去玩呢!(作:=口=||)
  「沒事啦!其實你可以自己去玩的!~」莉磨並不介意放養寵物,據說這樣一來更加利於寵物乖乖與外界的交流,有利於他的心理健康。
  「算了,反正我對那種祭典也沒有什麼興趣。」佐助只是單純覺得莉磨是在替他著想,嘴上有些淡淡地敷衍著她,其實心裡卻感動到了極點——不過,要一向高傲而待人淡漠的佐助說出「我更想陪著你」或者「我不放心你」這種肉麻話,無疑等於要了他的命!
  「哦?是嗎?」莉磨慢慢坐起來,滿臉都是惋惜,「其實我還蠻希望和你一起去玩的說。」新得到的寵物當然要找機會牽出去溜溜,順便在別人面前顯擺顯擺羅!
  莉磨無意識的這句話讓佐助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其實他也很想跟莉磨一起去玩的!但無奈自己那彆扭的自尊心太過偉大,正應徵了那句俗語:說出去的話就等同於潑出去的水!剛剛才吐出自己覺得祭典無聊這種極品的假話,現在又反悔實在是太不爺們兒!
  然而完全不知情的莉磨卻在此時不知不覺又給原本懊惱到了極點的某佐一個碩大的台階下,「吶,佐助,即使你覺得無聊不如也權當是陪我吧,我們去逛逛好不好?」
  佐助聞言自然順勢而下忙不迭地點點頭,點完頭後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過誇張,於是尷尬地垂頭低咳一下,小聲說:「那個,只要是你希望的話……」
  「佐助!你真好!」莉磨順勢又抓過佐助那只涼冰冰的爪子握在手裡,佯裝虔誠狀看著他那雙躲躲閃閃的漆黑眸子——其實莉磨做出這個動作時心裡也有鬼,她只是突然覺得屋子裡確實太熱了,而佐助的爪子剛好又可以用來降溫罷了。
  -
  那天的祭典讓莉磨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當她得意洋洋地牽著佐助的涼爪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都紛紛開始忙著低頭滿地尋找自己碎掉的眼鏡片——自然,只有志乃的眼鏡真的摔碎了……
  其中卡卡西老師覺得很憂鬱,他流著寬麵條淚默默地想著:果然,我已經被時代所唾棄了嗎?若所有的美女都在櫻這個年紀就開始尋找自己下半生的托付,那悲催的已經過了少年時代的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歸屬啊?
  鳴人則滿臉黑線地蹲在不顯眼的一旁,手裡捏著一根枯枝,不住在地上畫著圈圈:佐助,你是個混蛋,嘴巴上說不喜歡小櫻其實卻硬生生地從我手裡搶走了她!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畫條狗咬死你!嗚嗚嗚……小櫻,你為什麼會喜歡那種冰塊臉的傢伙呢……

  任務

  木葉村後山。
  卡卡西班全體成員配備了最先進的無線電系統,分別藏匿於樹林的四個角落嚴陣以待中。
  「我是佐助,已經到達A點!」
  「我是櫻,已經到達B點!」
  「我是鳴人!到達C點!!」
  「鳴人,你太慢了……」躲在最後方藏匿點的卡卡西扶著額頭,悠然歎息。
  「卡卡西啊,現在不是在乎這種事的時候吧,任務目標就在前邊了……」帕克站在卡卡西身邊,表情甚至比他還要憂愁。
  「咳、咳!我知道了!」卡卡西乾咳幾聲後,對著微型話筒肅然道:「鳴人,你那裡離目標還有多遠?」
  「還有五米左右!我已經做好了隨時行動的準備!」這次鳴人的聲音很快從聽筒裡傳來。
  「我也是!」繼而佐助和櫻的聲音繼而一齊響起。
  「很好!現在……我們這就開始……」眼看時機成熟,卡卡西想要下達行動指令。
  「等一下,卡卡西老師!」就在這時,聽筒那邊櫻的突然開口說話打斷了卡卡西的話語。
  「嗯?還有什麼問題嗎?」卡卡西皺了皺眉。
  「不如讓我先來試試吧!」櫻的語氣很悠然。
  「……你來試試?」卡卡西愕然,不能理解這個女孩子到底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
  莉磨躲藏在樹叢中,聽到卡卡西的聲音後悠然笑了笑,「是啊,這種任務,我最擅長了呢!」
  她的目光注視著前方那只懶洋洋躺在太陽下邊打瞌睡、耳朵上還綁著鮮紅蝴蝶結的褐色肥貓,嗯,雖然不是太美型,但確實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寵物貓吧?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想要捕捉應該也不難,莉磨覺得自己能夠輕鬆搞定……
  「可是,你要怎麼做呢?」卡卡西突然覺得這種具有叛逆精神的學生很有趣。
  「對付寵物,首先當然要擅長用餌了!」莉磨一本正經地說道。
  「……難道,你還隨身帶著那種東西?」卡卡西滿臉黑線,包括佐助和鳴人都有些無語凝噎。
  「啊!只有幾個木魚飯團罷了,不過應該可以用的吧……」莉磨說著,腦袋裡小算盤辟里啪啦打個不停——雖然不是純魚肉,但想來飯團上的木魚香味也足以吸引那只又肥又胖的寵物貓了吧?比起不顧自己的優雅舉止朝那只看上去就很不華麗的貓撲過去,犧牲幾個佐助喜歡吃的飯團應該很划算才對。
  「……」聞言卡卡西老師唇角抽搐了一下。
  「……」佐助滿頭都是冷汗——這下原本屬於他的美味要被葬送了!
  「可是小櫻……你身上為什麼會帶著木魚飯團啊?」鳴人困惑不解。
  「當然是因為佐助喜歡吃啊!」莉磨理所當然地回答著——如同過去玩的那種很流行的養成遊戲,必定要把寵物喜歡吃的東西時常備在身上,關鍵時刻或許可以觸發關於「寵物親親」萌系列的「支線劇情」,這是想把生活變得異常豐富之人必須要掌握的常識!
  「嗶————」莉磨話音剛落,聽筒裡就傳出莫名其妙的長音。
  除了莉磨茫然地思索著是不是誰的無線電出了什麼問題外,卡卡西和佐助都瞭然地沉默了。
  樹林的另外一棵大樹後邊,鳴人坐在地上,身邊堆著被他扯斷的無線電線,還有被破壞得支離破碎聽筒和話筒,鬱悶不已地一下又一下地摧殘著滿地的野草,嘴裡不住低聲嘀咕著:「又是佐助……又是佐助!」
  「吶,小櫻,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這個任務就先交給你試試吧!」半晌後卡卡西才幹咳一聲打破了幾個人中間有些尷尬的安靜。
  莉磨滿意地說了句「是」,乾脆大大方方站起身來,緩緩朝那只胖得幾乎都快要走不動路的大肥貓走了過去,貓畢竟是貓,雖然身體碩大但聽力還是很靈敏的,察覺到莉磨朝它靠近後,它豁然睜大了那雙原本懶洋洋的眼睛,滿含戒備地瞪著朝它慢慢走過去的少女。
  莉磨知道這是動物對陌生人實施戒備的正常行為,慢慢走到離貓咪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就蹲了下去,自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個木魚飯團,將它緩緩擺在地上。
  接下來,莉磨將自己的目光移到貓咪身上,毫無避諱地直視著它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綻出一個她自以為最迷人的微笑……恩,是的!只有對寵物表現出友好,它才會信任你。
  「吶,東西我擺在這裡了,等我離開了,你就來吃哦!」明知道貓咪聽不懂她說話,莉磨還是如同正式交代一般將飯團朝貓咪的位置推了推。
  說完話後,莉磨慢慢朝後退去,想要退出貓咪的心裡戒備範圍——唔,到底是多遠來著?是十米,還是十五米?她望天思索著穿越前曾經看過的一本關於寵物養成書籍裡的內容。沒想到這一分神,在她退出足有六七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後跟被什麼絆到,整個人都重心不穩,毫無準備地朝後倒下去!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佐助苦笑著的臉,剛才正是他在關鍵時刻從隱蔽處現身一把扶住她的身子,她才不至於狼狽地翻倒在雨後尚有些泥濘的土地上。
  「在想什麼事呢?要多加注意你的腳下和身後啊!」佐助無奈道。
  莉磨垂目看見絆倒她的是一根突出地面的老樹根,她不好意思站穩身子,朝佐助笑了笑,「抱歉啊,剛才想事情所以分心了!多虧你幫了大忙!」
  「唉,我倒是比較在意那個木魚飯團……」佐助抱著胳膊,淡淡看著遠處正在安然享受著飯團的肥貓,「它都那麼胖了還要吃那麼多東西啊!」
  「和丁次比它差多了!」莉磨噗嗤一笑,「沒事啦佐助!飯團的話我這裡還有很多哦!你想吃的話……」
  「咳、咳……抱歉打斷你們一下!」就在莉磨和佐助完全放鬆開始自如聊天時,卡卡西極其無奈的聲音自無線電那頭傳來,「不過我們現在還在任務哦……小櫻,想要和佐助說什麼聊什麼的話不如還是先抓到那隻貓吧!」
  「哦!對啊!佐助你先在這裡等等哦!」莉磨這才回過神來,囑咐好佐助後,轉目一看,那只肥貓居然僅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把相當於它半個臉大的木魚飯團消滅完了,並且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似乎對美味意猶未盡的樣子。
  莉磨有些黑線,轉頭去對佐助道:「它……還真能吃啊!」佐助見狀只是朝莉磨輕輕攤手聳肩。
  「啊啊啊!真是麻煩啊!!要抓貓的話直接抓不就好了!!」就在莉磨思索著要不要再丟一個飯團去與貓咪建立友好交情時,附近的草叢裡突然竄出一個金色的身影,「我就直接上咯!!」
  剛剛吃完飯團的貓咪大概完全沒有料到自己身邊還會藏著另外一個傢伙,看見那個龐大的傢伙爆發著莫名其妙的殺氣朝自己撲過來,頓時受驚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喵……!!」
  -
  「帕克……」卡卡西看見終於有人身體力行,乾淨利落地解決了任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掐斷無線電,悠然靠在樹幹上,掏出《親熱天堂》,邊隨意翻看著小說,邊朝蹲坐在自己身邊的忍犬道:「鳴人……剛才他身上確實爆發著殺氣吧?」
  「是的。」帕克點點頭。
  「唔,因為自己愛慕的女孩子只關心別人就爆發出這樣的殺氣嗎……關於這一點特性,在今後的戰鬥中或許派得上用場呢!~」卡卡西的眼睛微微瞇起,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有什麼打算嗎?卡卡西。」看見主人臉上綻出邪惡的笑容帕克就立刻瞭解了——他心裡必然又生出什麼莫名其妙的怪點子。
  「嘿嘿……」卡卡西沒有回答帕克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吃吃笑著。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C 級

  火影辦公室裡。
  卡卡西班四人一齊滿臉黑線、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油光水滑的貴婦人一把抱起那只叫做「小虎」的肥貓,將自己的臉貼在貓咪的臉上拚命摩擦,滿面都是甜蜜的表情,「啊!……小虎!~媽媽好想你啊!……真是太感謝那些哥哥姐姐們的幫忙了啊!來,跟哥哥姐姐們說再見……」
  貴婦說到這裡,還一把捏起貓咪的肥爪子,朝已經完全石化掉的三個小傢伙比了個揮手「拜拜」的動作。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隻貓要逃跑了。」直到那個女人抱著肥貓走出門去,鳴人才滿臉鬱悶地長出一口氣,「跟了那樣的主人,不跑就是傻瓜了!」
  「說的沒錯呢!」莉磨聞言立刻用深有同感的樣子看著鳴人,「寵物也有選擇主人的權力!」
  「對啊!不過也有種很奇特的說法哦,據說什麼樣的主人就會培養出什麼樣的寵物!」鳴人不滿地摸了摸自己臉上因為抓貓被它的利爪撓傷的地方,發出輕輕的痛呼:「嘶……真是個討厭的貓啊,討厭的主人,討厭的貓!可惡!!」
  「不要用髒手去觸摸傷口,會留下難看的傷疤呢。」莉磨把鳴人的爪子拽過來,掏出手帕幫他擦拭手上邊的灰土,「回家以後用棉簽蘸了酒精為傷口消消毒吧……」唉,雖然這隻小狐狸也蠻好的,而且似乎和莉磨還是「同道中人」對寵物之道也頗有心得的樣子,但畢竟人不能做到一心兩用、待人三心兩意,既然佐助都表現得那麼積極(?)了,莉磨也已經決定從今以後都要安安分分,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的那位新寵物。
  「嗯!」對此毫不知情的鳴人看見心上人對自己如此體貼,只是單純的愉快著,而且簡直快樂得要飛上天了。
  「咳、咳,櫻……」就在莉磨慢慢幫鳴人擦拭手掌心的時候,佐助站在她身邊乾咳一下。
  莉磨只得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這個愈看愈覺得漂亮俊秀的少年,不解且關切地詢問著,「唔?佐助,有事嗎?」
  「卡卡西老師說要帶我們去那邊接新的任務了。」佐助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不遠處火影端坐著的位置,然後看似不經意間牽過莉磨正在幫鳴人擦爪子的那隻手,「我們快點過去吧!」
  「哦……」莉磨莫名其妙地看著佐助的側臉,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一頭霧水地被佐助拖著走,期間不忘記回過頭來對身後那只突然陷入沮喪狀態的狐狸招招另一隻手,「鳴人,是要接新任務啊,你也快來吧!」鳴人這才磨磨蹭蹭地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三個小傢伙的舉動完全落在圍觀者卡卡西的眼睛裡,他也不揭穿佐助生澀的謊言,只是淡淡笑了笑亦走到三代火影面前,「哈,今天是火影大人親自來此坐鎮嗎?」
  「你們完成任務的水準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異呢!」火影笑瞇瞇地看著對面這個得力屬下,「那麼接下來的任務依然是D級的……」
  「我拒絕!!」火影話還沒有說完,鳴人就一掌拍在桌子上,火影手邊的茶水杯子都被震得抖了三抖,「我不想再繼續這種無聊的事了!快點給我們派一點難做的任務吧!」
  「鳴人……」火影瞪著長滿魚尾紋極度鬆弛的老眼,「你們現在剛剛成為下忍啊,只能接D級的任務哦!唔,我這裡呢有很多適合你們的任務呢……呃,比如說……村中家養的兔子們又要換毛了哦……」
  「我拒絕!」鳴人板著臉。
  「呃,山本家的藥田也已經長滿雜草了……」老年人嘴裡叼著煙斗,還在不自覺地望天思索。
  「我拒絕!!!」鳴人顯然炸毛了,拚命用兩條胳膊比出一個大大的「X」字。
  「唔……不如這次就去牧村家的農田里幫忙澆灌吧!」老年人右手握成拳頭在左手手心輕錘一下,笑得連滿臉的皺紋都舒展不少——囧,他該不會真心覺得那其實是個不錯的任務吧?
  「我說!!我!!拒!!絕——!!」某狐狸雙手撐在桌子上,對著某老年人的耳朵就是一陣狂吼,「火影老頭!我不想再做這些誰都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想要做忍者才能做的任務!!」
  火影覺得自己的耳朵裡不住響著「吱——」的忙音,半晌才安靜下來,他皺著眉朝一旁的卡卡西看去,卡卡西朝他聳聳肩頭,腦袋上滴下了大粒汗珠,表面佯裝苦笑淡定,心裡則在瘋狂吐槽——這樣的屬下可不是我自己安排的啊!我也很想呆在樹蔭底下(和小櫻一起)研讀《親熱天堂》啊!到底是誰給他安排這樣一個熱血的徒弟非要變著法子的找死啊口胡!
  不過卡卡西這個悲催的表情看在火影的眼裡卻成為一種「渴望」——三代火影滿意地吸了一口煙,開始仔細打量卡卡西身邊的三個孩子……
  宇智波佐助,作為被誅滅的宇智波一族倖存的後裔,忍者學校應屆畢業生的第一名,無論任何方面都毫無疑問算得上是最優秀的!再加上其獨特的血繼限界,更是讓這個少年的未來變得不可限量,火影閉著眼睛就可以想像出他成為強大的忍者為保護木葉而戰的樣子。
  春野櫻,女生中的佼佼者,遇事很冷靜,學習成績一向很優秀,再加上其落落大方又不失典雅的出眾外表,連火影本人都曾聽聞過這個女孩子在忍者學校時的一些光輝事跡。
  由這樣的兩個優秀忍者加上卡卡西本人的第七小組(鳴人直接被忽略了),火影大人覺得它確實很值得期待!於是他從記錄著D級任務的卷軸邊上取過C級任務的那一本,翻開第一頁仔細看了看,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卡卡西小組的全體成員,「那麼,這次為你們準備的,就是C級任務吧!任務內容是保護某個人到達某個目的地。」
  「哈!真的嗎!?」某狐狸一下子激動起來,「吶吶,是要保護什麼人呢?大名!?政要!還是某國的公主啊!」
  「……」火影無語凝噎地看了看眼前這只突然亢奮起來的狐狸,目光緩緩轉向一旁的內屋大門,「先生,麻煩你出來見一見這次護送你的忍者吧!」
  火影話語將落,內室的門豁然打開,出現在卡卡西班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邋裡邋遢、滿身酒氣手上甚至還提著一個酒瓶子的男人,只見他搖搖晃晃地朝卡卡西等人走了過來,因為酒醉而顯得渾濁的眼睛裡還透出極其明顯的挑剔打量著他對面的幾個人。
  見狀莉磨捂著口鼻朝後退了幾步躲到佐助身後,雖然還離得很遠,那個男人身上的酒氣就灌進她的鼻子裡,熏得她很難受,她只是覺得離佐助稍微近一點,就可以利用佐助身上好聞的味道來沖淡那股刺鼻的酒精氣味。
  「啊!!那個傢伙就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嗎!?」與莉磨的含蓄相比,鳴人的不滿完全表現在臉上,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直接用手指著那個大叔,目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滿臉鎮定的火影大人。
  「切,那個長得最矮的笨蛋居然也可以成為忍者嗎?還真是奇跡呢!」男人懶洋洋地瞥著鳴人,「火影大人,這樣的傢伙真的值得信任嗎?」
  然後某狐狸卻完全無自覺地看著身旁的莉磨和佐助哈哈大笑,「喂,他在說誰啊!最矮的笨蛋嗎?哈哈……真是可笑啊!那個最矮的笨蛋到底是誰呢?」
  「……」這次就連佐助都覺得於心不忍了,他目中含著同情,牽過莉磨一齊朝鳴人靠近了一點,三人距離一近,身高對比就凸現出來。
  佐助同學無可厚非是三人中長得最高的一位,而莉磨現在的身高只比佐助矮一點點……
  至於鳴人嘛,從他臉上突然變成「囧」狀的表情就可以得知結果了。
  半晌後,狐狸發飆了,佐助眼疾手快在第一時間一把就攥住他的胳膊,莉磨極其有默契地抓住了鳴人的另外一隻胳膊!即使是這樣完全不能動彈的狀態,被緊緊攥住的狐狸還在不住掙扎著,叫罵著:「——可惡的大叔!你居然嘲笑我!我才不是笨蛋,不是!!」
  「哈,卡卡西,看來這次的任務會很精彩呢。」火影滿含笑意地看著卡卡西。
  「呵呵……」卡卡西只得無奈訕笑。

  慇勤

  「鳴人,別鬧了!」就在鳴人張牙舞爪想要從莉磨和佐助的手裡掙脫去痛扁那個傷了他自尊的醉酒大叔時,卡卡西一把就提起了鳴人的後領,肅然道:「既然是忍者就要有忍者的樣子!他可是這次任務的委託人呢!」
  「嗚哇哇!氣死我了,為什麼我要去保護這種看上去就很討厭的傢伙呢!」鳴人鬱悶不已。
  「我也有同感……」莉磨亦捏著自己的鼻子低聲嘀咕著——那個大叔說話時嘴巴裡噴出來的酒精味已經快讓她暈掉了。
  「我是超級有名的造橋高手,達茲納!」似乎是看見卡卡西的出現,那位醉酒大叔終於開始一本正經地對他們說道:「在我回國把橋造好之前!請你們務必保護我的生命安全!」
  「喂喂喂大叔……」鳴人滿臉不滿地看著達茲納,「為什麼一個修橋的傢伙也需要忍者來保護啊!?」
  ——砰!!——(= =#)
  話還未說完鳴人的腦袋上就糟了卡卡西一記暴栗,無視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流著寬麵條眼淚的鳴人,卡卡西只是「哈哈」訕笑著,撓了撓後腦勺並且朝火影和達茲納大聲說道:「請大人們務必相信我們一定會出色地完成這次任務!」
  「回國?」站在一旁圍觀的莉磨突然捕捉到句子裡的關鍵詞,於是理所當然地轉身對佐助道:「……也就是說我們這次要出遠門離開木葉村乃至火之國嗎?」
  「嗯,大概吧。」佐助點點頭。
  「那,交通工具是?」莉磨歪著腦袋繼續問。
  「……」佐助聞言腦袋上滴下大粒汗珠——櫻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臉上此刻明明就寫著「如果要走路就絕對不要」幾個大字啊!沉默半晌後,佐助才慢吞吞試探著回答道:「應該是……步行吧。」
  聞言,莉磨果然如佐助所料的那樣臉色大變,而且長久地沉默了,她的腦海裡只有這樣一個等式:走路太多=使小腿大腿都變得粗壯=肌肉嶙峋=身材走樣=絕‧對不要!?
  「卡卡西老師!」沉默過後,衝動的少女立刻走到卡卡西身邊,「我們真的要步行出遠門嗎?」
  「呃,是啊……」卡卡西困惑地垂首看著滿眼都是絕望的莉磨,「事實上在學校裡之所以上了體術這門課的原因之一就是要鍛煉忍者的體力和耐力啊……小櫻你的成績不是很好嗎?」
  「騙人……」莉磨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甚至是有些衝動地對卡卡西道:「我一直以為那個課只是為了訓練忍者的身體反應能力!」
  「所以才說是『原因之一』啊……」卡卡西無奈地抬手拍了拍莉磨的頭頂,「眼前還是加油完成任務吧!走路嘛……如果你怕很累的話我們可以走慢一點,路上多休息休息什麼的……」
  「小櫻!~」看見心上人皺著眉心似乎很糾結的樣子,鳴人立刻湊了過來,「你累得不想走路的時候呢!~我可以背你走的哦!吶,反正我體力很好沒有關係哦!」
  「= =||不,還是算了,那麼就像卡卡西老師說的那樣,走慢一點吧!」莉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對佐助看了一眼——喂,親愛的,我說這種時候再咋也應該由你來說鳴人那句台詞的吧?作為乖乖的小寵物難道不應該為主人奉獻一點點嗎?至少也要幫著馱行李吧?
  (作:女兒,馱行李的不是「牲口」嗎?和「寵物」有毛的關係啊啊? =口=||)
  於是,這其實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瞥」,卻立刻又引起了被其他人看在眼裡的嚴重誤解。
  ==》卡卡西無奈歎息:佐助君啊,你果然還是不懂得女孩子的心呢,這種時候不主動一點真的好嗎?連一向笨拙的鳴人都懂得獻慇勤,你卻只是酷酷的雙手插兜站在一旁?這樣你女‧朋‧友很快會被人家搶走的啦!沒辦法,這種時候果然還是需要我這個當老師的親自出馬啊!
  ==》鳴人身上騰騰冒著火花:果然!是佐助那個專制的混蛋不准小櫻接受我的好意吧!?
  ==》佐助則滿心都是欣慰,唇邊甚至浮現出一個清淡的笑:櫻果然是在意我的,因為想對我一心一意,所以才自動和鳴人那個自不量力的吊車尾疏遠了吧?看來我也不能輸給她!?
  「小櫻(櫻)!路上我幫你拿東西吧!」最終的結果是,三個男人同時朝莉磨說出了以上的話。
  「……」見狀,莉磨以及旁邊的達茲納大叔、火影大人,還有其他在場的忍者一起,徹底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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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卡卡西班四人與達茲納大叔一起踏上了前往波之國的旅途,莉磨最終決定自己背行李,雖然在她看來作為一個合格的寵物願意為主人分憂——「上得廳堂、扛得行囊」是件值得讚賞的事,但只要一想到佐助或許要一直背著她那個裝滿了番茄和木魚飯團、部分換洗衣物、以及若干保養品日用品的……巨型包裹走到波之國,厚道的主人莉磨還是覺得很捨不得。
  「卡卡西老師!拜託你用通靈術召喚一隻大一點的寵物來幫我馱行李吧!」這是莉磨的建議。
  「咳、小櫻吶,那不是『寵物』,是『忍犬』……恩,而且,我覺得……出遠門不需要帶那麼多的東西吧!不如先嘗試著稍微縮減一點行李的份量怎樣呢?」雖然知道女孩子比較麻煩,但卡卡西遠遠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女孩子簡直比他過去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講究一萬倍!
  「這都是必須用的東西哦!」莉磨皺著眉搖搖頭,淡淡道:「我已經很努力的精簡了,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帶走!而且卡卡西老師,你的寵物應該可以承擔它們的吧!」
  「必需品嗎……」卡卡西看見行李封口處露出的食物包裝紙,「那些木魚飯團……」
  「帶飯團和番茄是因為佐助路上很有可能會餓!」莉磨斬釘截鐵滿臉都是「這是必備品」的堅決,「其他東西都是我每天要用的!作為一個女孩子必須要懂得照顧自己照顧他人(佐助)!」
  卡卡西老師的內心在流著寬麵條淚:難道我的狗狗就不是值得關心照顧的乖乖生物了嗎?
  「櫻……」看見卡卡西很為難的樣子,佐助不由得乾咳一聲走上前來,對莉磨淡淡道:「那些東西如果是為我準備的話……不如由我自己來背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背包,「裡邊還可以擺一點東西的……」
  莉磨沒有回應佐助的話,聞言後只是直勾勾地瞪著卡卡西。
  內心獨白==》看吧!我的寵物明明知道會很累都那麼具有奉獻精神!你的寵物為什麼就不能召喚出來為自己的屬下分擔一點點負擔呢!?
  卡卡西滿臉黑線地被某少女的視線毒殺著,半天後扶著額頭歎了口氣。
  內心獨白==》算了算了,誰讓人家兩位是LoveLove正在蜜月期的小情侶呢?唉早戀果然是件會麻煩周圍同伴的不良行為啊!
  結局是卡卡西飛快結印,召喚出「通靈八忍犬」中最壯實的一隻忍犬——巨型沙皮種,並且對它苦笑著:「布魯,拜託你了。」
  看上去很憨厚的忍犬布魯搖搖頭,乖乖走到莉磨跟前,輕鬆銜起那袋在人類看來無比沉重的行李走回對它滿含歉意的主人身邊。
  「這下我們可以出發了吧?」見萬事安排妥當,卡卡西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面上表情明顯和緩下來的莉磨請示著,就差沒有說出「女王陛下」四個字了——唉,布魯它這輩子大概都沒有料想到像它這樣的戰鬥型忍犬居然也有淪落到當騾子來使的時候。
  「嗯!我們出發吧!」莉磨這才點點頭,全然恢復了淡定,「砰」地撐開她隨身的那把特製折疊小陽傘,悉心地把佐助扯到傘沿下,然後與他一起並肩率先朝前邊走去。
  默默看著兩人的背影,以及衣服上繡著的的團扇家紋和圓圈家紋,一直沉默的達茲納大叔戳了戳似乎已然石化掉的卡卡西,「喂,你們村子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具有個性嗎?」
  「不……」卡卡西回過神來,禮貌地朝達茲納搖搖頭,就亦開始舉步緩緩開始朝前走,「她是唯一的……」表面上去雲淡風輕的他內心卻在瘋狂吐槽:嗷!唯一的極品女王就被我碰到了!看來凱和伊魯卡說的沒錯!我人品確實很差啊!要不是看在小櫻和他一樣喜歡《親熱天堂》知音難遇,卡卡西一定會選擇立刻辭職返回暗部幹那些見不得光的任務!
  至於鳴人……恩?貌似他從頭到尾都被大家忽略了吧?
  於是他可憐巴巴地內牛滿臉好久,半晌後,才軟弱地伸展雙臂,低聲地重複了第四次那句台詞:「哦……啦……終於可以去木葉村外邊了!好開心啊……」
  ——無力的聲音似乎在哀嚎著:拜託,你們偶然也稍微注意一下我吧……

  絕招

  前往波之國的途中。
  「卡卡西老師,所謂護送的任務,應該是避免委託人不被他人傷害吧?」在路上時,莉磨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卡卡西攀談。
  「說的沒錯……」卡卡西點點頭。
  「那麼,在這些『他人』裡,會不會出現很厲害的人物呢?」這是莉磨在腦袋裡核算這次任務的成本,在忍者學校學習時,莉磨瞭解到這個忍者世界和過去那個世界根本完全不同,過去那個人類與吸血鬼之間的世界中,莉磨所面臨的鬥爭全部都有鮮明的目標性,敵人很明確——吸血鬼獵人協會的獵人們以及和玖蘭大人作對的敵人們。
  事實上處理像現在這種或許隨時會遇到未知敵人的情況,莉磨之前還沒有遭遇過,所以有必要好好瞭解一下自己現在正在承擔的風險。
  「你放心啦,小櫻!」卡卡西以為莉磨害怕了,非常具有男子氣概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像我們這次接的C級任務呢,只是保證委託人不被強盜或者黑社會團伙侵犯!嗯……總之,和其他國家的厲害忍者接觸的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最好了……」莉磨放心地點點頭。
  「即使有危險我也會保護你的……」佐助在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接茬。
  「不對哦佐助!」聞言莉磨立刻轉過頭去,看著那個臉上滿是淡漠的俊美少年,「即使你要保護我也必須先問問我的意見嘛!如果是我可以處理的情況,你就要先保護好自己啊!」
  作為一個合格的寵物,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是蠻不錯的,但最先需要瞭解的一件事是——在任何情況下遵守主人的命令!主人的大腦不就是應該在這種時候才確切體現出作用嗎?不然你以為主人是拿來做什麼的?
  「……」佐助看著少女臉上都是肅然的神情,有些困惑並且認真沉思著——男孩子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為什麼她看上去卻不太贊同呢?事實上因為和莉磨交往這件事,佐助之前有去書店購買過那本《當好男朋友的一百大法則》,現在看來,原來書裡寫的也有錯啊……佐助默默尋思後,決定回家後先用火遁把那本書給焚燒了再說!
  「好啦好啦,那種情況根本不會出現的啦!」(因為小說)經驗頗為豐富的卡卡西看見佐助和櫻的境況,立刻知道「小兩口」之間一定是產生什麼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問題了,於是擺出一幅大人的樣子一本正經打斷他們的對話,「與其這樣悠哉聊天不如快一點趕路吧,我們晚上還要趕到下一個村子裡住宿哦!」
  「哦……」莉磨聞言點點頭加快了腳步,期間還是不忘記轉過去和佐助說話,「記得哦,你要是隨便動手的話我就……」
  話剛說到這,莉磨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極其細微的衣袂風聲,以及很刺耳的鏈鎖環扣間摩擦發出的聲音,她想都沒想就按住佐助的腦袋朝下一俯身……
  兩人剛蹲下,莉磨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涼颼颼的東西從自己頭頂上掠過去,當她想要去拽卡卡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卡卡西全身被一條粗大帶有鐵刺的鏈子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卡卡西老師!」莉磨和佐助驚駭地大聲喊他,但那條鏈子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收緊將卡卡西的身體活生生地擠壓碾成了碎片……
  看見這血腥的一幕後,莉磨和佐助反而一起淡定下來。
  佐助===》這種查克拉氣息,只是簡單的替身術罷了,唉,卡卡西老師還真是愛嚇人啊……
  莉磨===》幻術?影□術?替身術?反正不是真人吧?連血的味道都沒有……
  只有鳴人在一旁顯得大驚失色,看著那兩個突然出現並且提著鐵鏈朝他急衝過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卡卡西老師居然被對方一招就殺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啊啊!誰來救救我!
  「真是麻煩的吊車尾!」莉磨正在晃神的時候,佐助已經摸出兩枚手裡劍衝了上去,動作迅速得連莉磨想要伸手抓他都來不及,佐助投出的兩枚手裡劍準確無誤地將那條本想像對付卡卡西那樣對付鳴人的鐵鏈狠狠釘到一邊的樹上,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佐助已經靈巧地騰空利用腿部的力量將那兩個比他高大太多並且身披鐵甲的傢伙踹翻在地……
  莉磨見狀則緩緩走到達茲納大叔身邊,她剛才就已經看出那兩個傢伙之所以放棄距離卡卡西最近的她和佐助而是把攻擊對像選成鳴人,其原因大致就是因為當時鳴人離達茲納的距離最近,雖然佐助剛才已經出色地擊倒了他們,但顯然那一擊對於全副武裝的兩個高大男子來說並沒有太多的作用,莉磨冷靜地分析出假若佐助的攻擊失效,那兩個人極有可能先行攻擊達茲納,所以做出了她所認為最合理的反應。
  當她站到達茲納身前時,達茲納顯得很慌張,「小姑娘!你可以擋住他們嗎?」
  莉磨看著遠處還在努力和兩個偷襲者戰鬥的佐助,還有呆呆看著佐助的鳴人,唇邊泛起一個極其淡定的笑容,「別人或許不可以,但如果是我的話就沒有問題……」
  「為什麼?」達茲納困惑不解。
  莉磨氣定神閒地把一直撐著的陽傘收好裝回包裡,指著遠處那個終於擺脫佐助繼而朝她衝過來的鐵鏈男,淡淡道:「吶,他身上穿的確實是『鐵質』裝甲吧?」
  「喂!小心啊!!」達茲納見狀嚇得開始朝後邊退。
  莉磨看見達茲納已經退到了鐵鏈的攻擊範圍內,這才不慌不忙地輕輕朝上縱起,輕鬆騰空躲過鐵鏈的襲擊,隨即以一個翩若蝴蝶的姿勢(其實就是體操動作的姿勢)屈體空翻兩周同時轉體720°,繼而頭朝下以手撐的造型完美落在那個偷襲者的肩頭上。
  ——對方赫然愣住,居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顯然為這一招鎮住了。
  事實上這一招在忍者世界裡確實還聞所未聞,確切來說可以算是莉磨開發出來的動作——事情起因必須追溯到穿越之前,因為工作的關係,莉磨總是為「塑造體形」的鎖事而煩惱,雖然天生就是不易胖的體質,但因為她酷愛吃巧克力,便不得不時常去一些健身機構參加塑體訓練,這期間自然也包括一些基本的體操特訓。
  再由於莉磨原本就是吸血鬼貴族,為了自保從小時起就有父母專門為她僱傭的格鬥搏擊老師上門指導她,造成她戰鬥能力也不弱。
  穿越過後,通過瞭解查克拉性質,再加上對很多忍術書籍的博覽,莉磨暗地裡開始嘗試利用查克拉的匯聚控制以及粘黏(即可以在樹上直身行走)的原理來將體操動作、查克拉以及搏鬥技能融會貫通,創造出的這一招既與她氣質相符,又不至於太弱,動作翩然好看間對於閃避敵人的招術也頗為便利。
  對於這一招震懾了對方的效果莉磨感覺到十分滿意。
  「算你們倒霉哦……」莉磨倒立撐在對方肩頭的瞬間突然笑了起來,看了看遠處還在和另外一個偷襲者搏鬥的佐助後,她笑得更加開心了,「吶,佐助,我贏了!」
  言罷,她的掌心迸出300伏特以上的電擊雷光,當然,在放出電擊的同時她沒有忘記手掌用力一撐離開那個傢伙的身體,咳,話說當鐵片遇到電那就是個悲劇……
  結局就是那個渾身上下包括武器都是導體的悲催角色被電麻得翻倒在地,不僅口吐白沫,還時不時抽搐一下。達茲納為眼前這個少女的出色表情驚歎不已的時候,佐助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高大熟悉的身影。
  「小櫻,好樣的~!」卡卡西瞬間解決掉那個糾纏了佐助很久的傢伙後,笑瞇瞇地回過頭朝安然站在另外一個抽搐中的傢伙身上的莉磨伸出大拇指,「剛才的動作太精彩了!」
  「……那是當然的!」莉磨淡定地重新取出包裡的陽傘,砰地撐開,然後騰出一隻手亦對卡卡西比出大拇指。
  接下來,卡卡西側目朝站在他身邊滿臉都寫著「你就是個混蛋老師」的佐助也笑瞇瞇道:「還有佐助也是!」
  「……」佐助還是一貫的沉默不語,心裡卻難以自抑地繼續吐槽——如果不是卡卡西你那麼愛出風頭我也不至於那麼累、鳴人也不至於受傷,不過……櫻的那一招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完全沒有見過!是新的體術嗎?
  「至於鳴人嘛……」卡卡西的目光移到一旁那個看著莉磨和佐助呆站在原地始終未動彈、手上還因為剛開始的遇襲而被鐵鏈蹭傷的鳴人身上,歎息道:「抱歉……我沒有及時救你,害你受傷了呢……」

  高調

  「唷~」就在鳴人因為卡卡西的話而面色黯然時,佐助的聲音突然將他的神智喚了回來。
  「……」鳴人微微愕然,舉目朝突然對他說話的佐助看去。
  佐助似乎是第一次對鳴人笑得如此燦爛,但語氣卻出人意料的隨心所欲和淡漠,「你受傷了吧?要緊嗎?膽‧小‧鬼。」說完話後,佐助帶著雲淡風輕的表情走到莉磨身邊,悠然鑽到了她的傘下。
  「佐助,你真過分。」莉磨說這句話的時候皺了皺眉,肅然道:「就算你們倆平時總是喜歡吵架,但這種時候,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同伴說出這樣的話?」不懂事的小孩子!?
  「同伴?」聞言佐助沉默半晌,看了看鳴人,目光又轉向莉磨,聳了聳肩,「那種膽小鬼嗎?」
  「佐助!!!」還未等莉磨反駁,鳴人已經在那邊咆哮起來,並且比出立刻就要衝過來的架勢。
  「鳴人!」卡卡西的呼喊卻及時制止了他的動作,只見他兩條胳膊下分別夾著一個倒下的敵人,露出面罩外的眼睛嚴肅地看著鳴人,「他們身上的鐵爪子都帶有毒性,你先想法子把毒吸出來,若是亂動的話有可能會使毒性蔓延到全身哦!」
  「……毒……」聞言鳴人猶豫了,看著傷口躊躇不安半晌沒有動彈。
  卡卡西則把臉扭向一旁站著還在不停發抖的達茲納,「還有達茲納先生……」
  「什、什麼事?」達茲納聞言渾身一振,不禁朝後退了幾步。
  「我也有話想要問你呢。」卡卡西淡淡朝他說了一句話,接著轉向莉磨和佐助,「在這之前,小櫻和佐助過來幫我先把他們捆在樹上吧!」
  -
  十五分鐘後。
  幾個人圍站在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兩個傢伙邊上,莉磨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他們,腦袋上的護額刻著的似乎是霧隱村的圖案,果然,他們倆的實力雖然並不咋樣,但總比普通的地痞流氓,強盜黑社會強一些,是「忍者」吧?然後莉磨滿眼嗔怪地朝卡卡西看去——到底是誰說過C級任務不會出現忍者之類的強敵啊?卡卡西老師,你抓瞎了吧?遇到襲擊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耍帥躲在一邊好久沒有出現,幸虧佐助(和我)的實力還不算太悲催,要不然你拿幾條命來賠償我們?鳴人真夠可憐的……「流血」其實是很浪費的行為啊喂!
  事實上卡卡西本人也覺得自己很尷尬,這樣的事情一發生,尤其是敏感地注意到某少女滿含悲憤的目光後,他深刻地體會到這件意外已經導致他在學生們心目中的「信用度」大大下降了!若是不立刻問清楚這件事的原因、以及洗刷清楚「他也只是個不知情者」之誤會的話,就很難挽回自己德高望重的教師形象了!(作:卡卡西醬,其實你很重視櫻醬對你的看法吧?)
  於是,卡卡西老師淡定思索片刻後,開口朝冷靜許久的達茲納道:「從護額的圖案和操作武器的熟練度上看,那兩個人確實是霧隱村的中忍吧……霧隱村的忍者戰鬥時可是出了名的執著呢,為了完成任務他們甚至可以賭上性命……」
  「你為什麼可以看穿我們……」卡卡西的話說到一半,兩個霧忍之一開口說話了——他的同伴因為被高壓電襲擊,現在還處於風中凌亂的抽搐狀態。
  事實上莉磨也對這件事很好奇,按理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從本能或者嗅覺味覺比過她的人並不多——吸血鬼的本能其實和野生動物很相似,除了對鮮血的敏感度很高外,對其他事物的應變本能也遠遠強過人類,但即使是這樣一個擁有吸血鬼本能的莉磨都沒有感覺到的事情,為什麼作為普通人類的卡卡西卻可以察覺到呢?
  「因為你們太笨。」卡卡西吐出的話無疑打擊到對面的兩個傢伙,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平日裡自詡為聰明人的莉磨和佐助也被之深深打擊了——恩,沒有察覺到的人都是笨蛋……於是,遇襲=>逃避=>耍帥=>晾學生於不顧=>暗喻諷刺……卡卡西老師,您還要形象麼?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學生們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惡劣」,卡卡西還在自顧自解釋著,「吶,這幾天確實都沒有下雨吧?可是你們居然把自己幻化做一汪水坑……化作水坑也就算了,居然還完全不懂得低調,大咧咧的躺在路中間……」說著說著,卡卡西望著霧忍的眼睛裡甚至再接再厲地閃現出憐憫的光芒,「你說,你們做出這樣的行為……不是笨是什麼?唔……小櫻?佐助?你們倆怎麼了?」
  這是解釋清楚一切後的卡卡西想要轉過頭去對學生們邀功辯白,誰料滿含期待地回過頭後,他看見了只是佐助和莉磨腦袋上明顯的深黑色低氣壓還有鳴人滿目的驚慌……
  莉磨===>卡卡西老師,說別人不懂得低調?你自己懂得低調是什麼嗎?
  佐助===>卡卡西老師,事實上在這個世界裡最愛耍帥、最不懂得低調的人就是你!
  鳴人===>卡卡西老師,即使你這樣說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中毒了、中毒了……
  結論:卡卡西老師的挽回威信行為完全失敗!
  卡卡西瞬間墮入沮喪狀態,最後連一旁銜著莉磨行李的布魯都有些看不過去了,慢吞吞挪到卡卡西面前蹭了蹭他的腿,卡卡西歎了口氣蹲下身子輕輕撫摸布魯的腦袋……
  現場背景:一陣風刮起,捲走幾片落葉,天上幾隻烏鴉飛過,嘴裡念著「八嘎、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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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最後還是善良的達茲納大叔乾咳一聲後,幫卡卡西解了圍,「那個……既然你早就看出來他們的伎倆,為什麼還要讓小孩子們動手呢?」
  「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瞬間解決他們!」卡卡西聞言立刻振奮起來——沒錯!這個理由才是真正體現我智慧和深謀遠慮的關鍵啊!雖然是在解答達茲納問題的卡卡西卻轉頭去對自己的學生們迅速解釋著,「不過呢,我其實是想要瞭解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
  「什麼意思?」達茲納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心虛。
  「這很明顯啊……就是你被盯上了,達茲納先生……或者是我們幾個忍者中有人被他們盯上了。」卡卡西轉頭看著達茲納,一本正經地緩緩道:「我們接受任務的時候並不知道達茲納先生你有被其他國家的忍者盯上,你委託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受到強盜或者其他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團伙侵害』,可是呢,如果你真的被忍者盯上的話,就是B級以上的任務了哦……我們的工作是保護你直到大橋修成,如果敵人是忍者的話就是更為高價的B級任務,我這樣說並不是貪財啦!但你也知道錢財和風險是對等的,我當然知道先生你有難言之隱……但是,你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們也會很困擾啊……因為這已經超出我們的任務範圍了。」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很不划算呢。」莉磨用手輕輕扇著風,「這樣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不用長途跋涉了?我們可以回木葉村去了嗎?」唉,果然還是家裡好,莉磨可以感覺到距離波之國越近,空氣裡的水汽就越多,加上酷熱的天氣,身上黏黏的很是不舒服……
  「況且那個吊車尾不是也受傷了嗎?」佐助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我是無所謂啦,不過瞧他那個樣子不看醫生真的不要緊嗎?」
  莉磨聞言不禁朝鳴人看了一眼,果然,鳴人的一雙手因為毒性的關係已經腫的發紫,卡卡西亦走過去看了一眼,半晌後歎了口氣,「沒法子呢,這下包袱可重了呢……算了,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回村子去給鳴人療傷吧……」
  卡卡西的這句話讓鳴人的身體豁然緊繃——可惡!為什麼我總是那麼沒用!明明和佐助小櫻一樣,我們都是頭一次遇到實戰(作:= =||莉磨不是),但他們為什麼就可以處理得那麼泰然而我卻完全動不了呢?可惡!我居然還需要佐助來救我,真是太丟臉了!不行!我不能落後,不能被小櫻看扁!我一定要變成比佐助更強的男人,只有這樣小櫻才會喜歡我!
  這樣想著,鳴人毫不猶豫,迅速從右腿綁著的忍包裡摸出一枚苦無,狠狠刺進了自己左手手背……血迅速從腫脹的傷口處噴湧而出。
  ——這樣的場景讓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鳴人!你這是在做什麼?」第一個回過神來的莉磨雖然知道那是毒血而且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吸血鬼,但她還是本能覺得那些血的泊泊流逝很明顯標榜著「浪費」兩個字——浪費血源,絕對可恥!
  「我保證……」就在莉磨掏出手帕正要朝那只傻狐狸走過去的時候,但見鳴人任由那些血慢慢流著,低著頭一字一頓開口道:「我再也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了……我會冷靜下來,即使遇到戰鬥也不逃跑……因為,我不想輸給佐助……」
  最後那句話讓莉磨的腳步頓住,她不禁回頭看了看佐助,佐助靜靜看著正在認真表決心的鳴人,臉上還是一貫的淡然表情。
  「我以左手的疼痛起誓……」鳴人的話還在繼續,「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達茲納大叔!」說完後,鳴人抬起頭來,臉上的沮喪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驕傲與自信,「任務,繼續!」
  帥‧呆‧了——說著這句話的鳴人在莉磨眼中變得極其耀眼——嗷!他好像《獅子王》裡的辛巴啊!(作:咳,莉磨看過《獅子王》嗎……不知道……)
  「啊,不過鳴人……」就在大家都被鳴人的決心鎮住時,卡卡西乾咳一聲,苦笑著朝鳴人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自我感覺良好狀態」,「咳、你能這樣想當然很好,不過,假如繼續任由你的血這樣流下去的話,在成為英雄之前,你可能已經『失血而亡』呢!」
  「……」聞言,剛剛閃耀起來的鳴人徹底囧了。
  莉磨亦贊同般朝著可憐巴巴望向她的鳴人無語攤手——還是那句話:浪費血源,極度可恥!

  真相

  波之國是一個由星羅棋布的小島組成的島國,要到達波之國唯一的途徑就是坐船。
  似乎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樣,當卡卡西班四人組護送達茲納到達海邊時,已經有搜小漁船在那裡等待,遠遠看見達茲納的身影時,那個裝扮像是漁夫的人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去。那人話並不多,只是站在岸邊神秘兮兮地和達茲納嘀咕了兩句,就走回了自己的小船上,接下來,達茲納大叔招呼大家一起上了那條船,那人便撐著小船悠悠駛向了不遠處的群島。
  船行駛不久,就進入了海上的迷霧中,四下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到,若不是那個撐船人熟悉路途,旁人若想要在這樣的狀態下到達波之國簡直是不可能的。
  「沿著前邊的那個大橋朝前走,就是波之國了。」撐船人的一句話引得佐助和鳴人一齊抬頭朝邊上看去,卡卡西依然悠閒地坐在船尾,就著因為大霧而變得朦朧柔和的日光翻看那本《親熱天堂》的小說,莉磨則緊緊挨坐在卡卡西身邊,以便自己可以隨著卡卡西翻書的動作,清楚地瀏覽書上的內容——沒法子,莉磨每次要看那書都必須耐心等到春野望爸爸看完,才能悄悄從他廢棄的那堆書裡找到新的連載內容……
  思前想後,莉磨想出在每次任務的時候和卡卡西分享同樣的內容的主意——畢竟卡卡西老師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買到最新的連載期刊,而他本人似乎也並不討厭莉磨以這樣的方式和他分享快樂,久而久之,對於莉磨在休息的時候就挨過來靠著他一起看書的動作也就不再詫異,反而習慣了很自然地騰出一個位置讓她安身。
  然而,眼前這幅和諧的「師生同樂圖」看在某些人的眼裡卻覺得極其不舒坦。
  「哇!!!好棒好壯觀的大橋啊!小櫻!快看快看啊!!」第一個按捺不住、並且企圖利用「轉移目標」的方式來吸引莉磨注意力的是鳴人,只見他突然指著高處大聲呼喊起來。
  「喂!聲音小一點,要是被那些人發現的話就完了!」誰料某狐狸的計劃被撐船的男人打斷了,「我可是專門看著有霧才敢撐船載你們!而且還特地關掉了電動引擎!」
  ——聞言,鳴人立刻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
  不過撐船人的這番話成功打斷了莉磨看書的動作,她懶洋洋抬起視線看著那個男人,正想問話,卻被身邊的卡卡西搶了先,「達茲納先生,在到達波之國之前,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達茲納聞言情緒陷入黯然,「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那麼就請你告訴我們吧,攻擊你的那些人還有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卡卡西說著「啪」地合上書,坐直了身子,板著臉儼然是一副一本正經的工作狀態,「如果你不願意說明的話,我們的任務到你上岸為止,就算完成了。」
  「卡卡西老師……」話音剛落,卡卡西就感覺到莉磨在後邊懶洋洋地拽了拽他的衣衫。
  「唔?小櫻,什麼事?」他困惑地回過頭。
  「那本書,你不看的話就暫時給我看吧……」莉磨鬱悶不已地朝正在和達茲納談公事的卡卡西伸出一隻手,「剛才那個劇情太窩火了,我必須要看完才嚥得下那口氣!」——口胡看書必須要看到一個段落才能停止啊!你們談公務就好好談,既然和我無關,你幹嘛要把書收起來(妨礙我看)啊!
  「……」聞言,第七班眾帥哥群囧。
  半晌後,卡卡西才幹咳一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小櫻,我覺得達茲納先生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任務,所以你還是暫時……」
  「卡卡西老師你才是我們的領導者吧?」莉磨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無論事情的真相是怎樣,我都會絕對服從你的命令,所以你現在就把那本書借給我看吧。」
  「真是拿你沒有法子……」卡卡西歎了口氣,只得將手裡的書遞給莉磨。
  直到此時,那個對書有了執念的少女才淡淡揮揮手,示意達茲納大叔可以繼續說話,自己則專心致志地繼續研讀那本小說去了。
  「咳、達茲納先生,請你現在開始說吧。」見女王陛下終於安靜下來,卡卡西苦笑著重新朝此時已經全然愕住的達茲納大叔看去。
  達茲納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他只能萬般無奈地點點頭,緩慢地將波之國和那個舉世聞名的海運公司大老闆富豪卡多間的事情說了出來,據說這個卡多利用自己的財力和人力,控制了波之國的水運,而對於這樣的島國來說,控制水運就意味著控制了整個國家,卡多現在最為顧忌的就是剛才鳴人看見的那架連接波之國和其他國家的大橋……他很害怕達茲納將那座大橋修好,所以才僱傭了忍者來殺他。
  「卡多?那個卡多公司的嗎?」卡卡西愣住了,「他可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大富豪啊……」
  「原來如此啊……」鳴人黑著臉,「所以達茲納大叔你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呢!」
  「這麼說上次那兩個忍者就是他僱傭的殺手了吧?」佐助亦皺眉沉吟。
  「但我很不能理解啊……」卡卡西朝達茲納道:「那個卡多既然是這樣一個連忍者殺手都會僱傭的危險人物,為什麼當初委託任務的時候,你卻隱瞞這一點呢?」
  「因為……」
  「因為沒有錢吧。」達茲納正要說話,女孩子的聲音突然搶在了他前頭,莉磨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停留在書頁上,語氣極其淡定而又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強勢,「看大叔身上穿著的衣服就知道他的生活其實很拮据……原來『世界頂級的造橋大師』也會很貧寒呢。」
  「小櫻……」卡卡西汗顏,「原來你有在聽嗎?」
  「那是當然的!卡卡西老師你不是說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任務嗎?」莉磨終於看完了那個章節,長舒一口氣,細心地記下書頁數字,然後學卡卡西方纔的樣子「啪」地合上書本,「我全部都有聽清楚哦!也就是說達茲納大叔他付不起僱傭B級以上任務保鏢的金錢,所以,我們的任務也即將結束了吧?」
  「唔……」卡卡西撓撓後腦勺,看看囧掉的達茲納,笑了笑,「大概是這樣的呢。」
  「真好,看來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莉磨滿意地點點頭,將手裡的書交還給卡卡西,然後穩穩站起身來,悠然穿過狹窄的船身,走到佐助和鳴人中間坐下,取過自己的包,將裡邊的木魚飯團遞給佐助,「來,佐助,既然都帶出來了,一個都沒有吃又帶回去很可惜哦。」
  想了想,她又摸出一個飯團遞給另外一邊的鳴人,「吶,你也吃吧。」
  兩個男孩子面面相覷,只得怔怔接過飯團。
  「說的沒錯啊……」達茲納見狀,突然長長歎了口氣,「我確實是出不起錢,所以你們也不需要繼續保護我!反正我上岸之後,你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然後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會被卡多派來的殺手殺掉!嗯,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們的,你們真的不用在意!最多也就是我死後我的可愛孫女哭得死去活來!然後我的女兒懷著對木葉忍者的怨恨孤獨地活下去!這當然不是你們的錯,確切的說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達茲納的話說完後,第七班,包括莉磨在內,全體滿臉黑線中。
  佐助&鳴人&卡卡西===>喂大叔,你說的這句話為毛滿含怨恨啊?你口口聲聲說不怪我們但你的話卻句句帶刺針針見血啊!你這樣說是希望我們懷著歉疚和悔恨過完後半生嗎?
  莉磨===>明明年紀都那麼大了,還如此喜歡撒嬌嗎?達茲納大叔,不得不說你一點「萌屬性」都沒有,所以你的撒嬌對我完全沒有用。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卡卡西終於無法繼續保持淡定,攤手苦笑道:「達茲納先生,我們也只好繼續保護你了!」
  卡卡西的內心無比悲催——我可不想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達茲納怨恨的臉啊!
  「……」聞言輪到莉磨囧了。
  莉磨的內心無比尷尬——卡卡西老師!我錯看你了!因為你和我一樣喜歡《親熱天堂》,我以為你的品味其實(和我一樣)蠻不錯呢!原來你是大叔控啊!
  (作:女兒,那是「忍者之道」,和「萌」哪一型完全沒有關係吧?= =|||)
  「那感激不盡了。」達茲納嘿嘿一笑,老臉上滿是得逞的表情。

  兔子

  繼續朝前走,眾人的步履都小心謹慎很多。
  然而,雖然不得不實現當初對卡卡西說的那句「你是首領所以你的命令我完全服從」的諾言,但對於這個極其不公平、披著C級外皮的B級乃至於A級任務,莉磨始終心懷不滿,她當然知道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千金大小姐,雖說她現在也很清楚既然身為忍者確實需要盡一點忍者的本分,但是這種本分確實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酬勞微薄卻還要像現在這樣賤賣自己的性命……莉磨並不能理解像這樣不要命的「忍者之道」。
  和莉磨其人完全不同的是一直和佐助走在隊伍最前邊的鳴人,他此時就像是被注射了亢奮劑的小狐狸一樣左顧右盼,臉上一驚一乍的樣子似乎覺得處處都是敵人——鳴人現在一心想要超越剛才表現得極其英勇的佐助同學,非常想做出比他更加耀眼的成就,當然,事實證明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理想」,鳴人同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啊!那裡有人!!」伴隨著這聲爆喝,一枚苦無嗖地一聲鑽進路邊的樹叢中。
  這是草木皆兵的鳴人同學丟出的第四枚苦無,亦是他第四次成功地讓達茲納、卡卡西以及一直癱著臉的佐助頓時黑了臉。(= =#)
  「什麼嘛,原來是隻老鼠啊……」半晌後,鳴人才長出一口氣,嘿嘿笑著揉揉自己的頭髮。
  「切,裝腔作勢,明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放空,什麼東西都沒有。」佐助立刻冷冷哼了一句。
  「我說,鳴人啊……」卡卡西苦笑著,「你不要亂丟苦無好不好?出門在外還是節約一點吧!而且這樣真的很危險啊!」——重點是!這樣隨性行動!鳴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大擺在眼裡啊!?
  莉磨沒有說話,在眾人指責鳴人的時候,她只是撐著自己的太陽傘靜靜站在最後,四下顧盼片刻後,她突然出手如風地朝另外一邊的樹叢裡擲出一枚苦無——「噗」地一聲後,苦無沒入樹叢中,然而樹叢裡亦是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櫻?」佐助&卡卡西一齊問,「發現了什麼嗎?」
  「啊啊啊!為什麼小櫻也失誤了但你們卻那麼淡定的表情啊!?」感覺到極其不平等的鳴人有些抓狂,開始叫囂著維護自己的「狐權」(狐狸的權益),「你們兩個傢伙其實是在討好小櫻吧!你們真卑鄙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討好她!!」
  誰料他話剛說出一半就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摀住了嘴巴。
  達茲納制止了鳴人的叫囂後亦滿含正經地看著對面那個表情極其淡定的少女,「是有敵人嗎?」問話的時候,達茲納大叔無比嚴肅。
  ——嗚嗚……達茲納大叔,怎麼你也這樣……(鳴人的心聲= =||)
  「不知道。」莉磨卻搖搖頭。
  淡定少女僅僅用三個字就讓對面的三個男人「撲街」了。
  半晌後,卡卡西才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哈哈……小櫻啊,我過去一直不知道原來你也那麼愛開玩笑呢……」
  「我只是突然聞到一種很陌生的味道罷了。」莉磨聳聳肩,「算了,大概只是個過路人吧。」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裡……有人嗎?」佐助聽出了關鍵詞。
  「是,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敵人,而且對方也沒有出手反擊,看樣子沒有惡意。」莉磨淡淡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不……不是這樣的。」卡卡西卻突然在一旁搖了搖頭,然後朝莉磨投擲暗器的地方走了過去。
  「什麼不是這樣的?」佐助困惑,和莉磨面面相覷半晌,最終帶著一臉愕然跟在卡卡西身後,鳴人和達茲納也一齊圍了過去。
  「你們來看這個!」卡卡西朝前邊一指,赫然看見卡卡西手指處有一隻瑟瑟發抖的兔子靠在樹幹上很無力的樣子,兔子的兩個耳朵中間有一枚苦無深深釘進那根粗糙的樹幹——很顯然,這個苦無就是莉磨方才「漫不經心」丟出去的那一枚。
  「兔子……?」——By莉磨&佐助&鳴人&達茲納(話說達茲納大叔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啊?)
  「仔細看好哦!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卡卡西嘖嘖搖了搖頭,看著滿臉茫然的三個孩子……還有一位大叔,耐下性子緩緩道:「這是雪兔,通常只有在比較冷的地方才會生存……」
  「這是家養的吧。」莉磨點點頭。
  「你看出來了嗎?」卡卡西轉頭去看那個注視著小兔子雙眼閃光的少女。
  「那是當然啦!」莉磨篤定道:「這隻兔子毛色柔潤潔淨,很顯然是有人經常幫它打理!這樣愛護自己的寵物,那個人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主人啊!」
  「……」卡卡西啞然——拜託,現在似乎不是在討論這隻兔子的主人到底怎樣吧!?
  「啊……」眾人黑線狀態時,莉磨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兔子的毛皮,說也奇怪,那隻兔子一被莉磨觸摸到,就使勁朝她懷裡鑽,使原本對它頗有好感的莉磨變得滿頭黑線,看著懷裡那只滿臉都是享受表情的兔子,吶吶想著——我說你……該不會是只公兔子吧!?(= =#)
  「櫻。」佐助突然蹲到了莉磨身邊,指著那隻兔子的右邊耳朵,淡淡道:「它這裡流血了。」
  莉磨凝神看去,果然有一道細細的口子,大概是剛才被苦無滑到的吧……於是,她皺著眉頭將自己的手掌按在兔子的耳朵上,按照醫療忍術卷軸上的方式來運行體內的查克拉,試圖給兔子療傷,佐助就好生生地蹲在她身旁,耐心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站在他們身後的卡卡西已經完全處於風中凌亂的狀態了,腦門上還流著一股股的「瀑布汗」——我暈!我的少爺小姐們!現在是給兔子療傷的時候嗎?為毛你們都不聽我說完話呢!?一隻家養的兔子出現在荒郊野外正常嗎?這只雪兔很明顯是被人故意拿來當做替身忍術的媒介啊!也就是說附近大概會有危險的人!但你們兩個居然蹲在這裡給兔子療傷……囧!
  「卡卡西老師,你病了嗎?」鳴人眨巴著湛藍的大眼睛看著一旁滿臉冷汗和挫敗感的卡卡西。
  「不……我很好……」卡卡西無奈地搖搖頭,深呼吸一口氣,心中重複著——淡定、淡定!然後,重新振作起來的卡卡西老師依舊滿臉燦爛的笑容,「那個,小櫻,佐助,如果你們治療得差不多的話……」話到一半,卡卡西再度囧了。
  -
  「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麼!?」
  「因為太危險了。」
  「只是去把兔子還給人家而已,哪裡危險了?」
  「我陪你去。」
  「喂,佐助……你必須記得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達茲納大叔,不是保護我!」
  「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你這樣單獨行動的話……」
  「佐助……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已經『越權』了嗎?」
  「……」
  佐助的眉頭皺得死死的,看著對面那個雙目裡儘是淡然卻也無比固執的少女,他並沒有打算讓步,對方似乎也沒有投降服軟的徵兆,於是,兩人互視著,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於是,鳴人……」卡卡西看著陷入僵局的那兩個傢伙,轉頭問鳴人,「他們倆又怎麼了?」
  鳴人苦著臉,「小櫻說她把別人的寵物弄傷了,一定要親自去向主人賠罪,並且把兔子還給他,但是佐助不同意……」
  「所以就吵起來了嗎?」卡卡西扶額覺得很頭痛——喂……現在可還在任務中啊!
  「佐助,你必須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片刻後,抱著兔子的莉磨淡淡開口===>你只是我的寵物而已!寵物!你怎麼可以限制自己主人的活動?
  「這一點我很清楚。」佐助篤定地回應===>保護你是我的天職!天職!
  「既然你清楚為什麼還要阻止我?」莉磨愕然。
  「正是因為我很清楚……所以我才必須要阻止你!」佐助的性格就是如此固執。
  「……」莉磨無語。
  於是,兩人再度陷入僵局。
  「吶,鳴人……」看著眼前發生的狗血言情劇,卡卡西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唔?」同為圍觀眾之一的鳴人滿含悲憤地轉過頭來。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在說的不是一件事?」卡卡西肅然問<====這個傢伙覺醒了。
  「嗚嗚……」鳴人哭喪著臉看著對面鬧矛盾的兩個傢伙,沒有響應卡卡西的話,「小櫻,你到底為什麼要喜歡佐助啊……」<====這個傢伙覺得「打是親罵是愛」。
  「……」道不同不相為謀——沉默的卡卡西最終滿目惋惜地看著這樣一個找不到重點的鳴人,對他完全絕望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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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忍

  「卡卡西老師!你來說,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佐助和莉磨大眼瞪大眼半天未果後,決定一齊轉過頭來將這顆「燙手山芋」丟給了無辜的人生導師卡卡西。
  卡卡西正處在對鳴人無語凝噎的狀態,乍一被問腦袋還有些懵,尋思了好久才幹咳一聲,訕笑道:「吶,小櫻啊,現在還在執行任務啊……」
  聽見卡卡西的義正言辭後,佐助不由得對莉磨拋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我當然知道我們還在執行任務啊!我只是想要把兔子交還給它的主人然後再向他賠禮道歉罷了,最多十分鐘就可以回來,因為那個人還在附近……」誰料莉磨完全無視了某團扇的暗送秋波,淡定對卡卡西解釋,「卡卡西老師,你們繼續朝前走就好,我過一會兒就能回來……」
  「不,小櫻,事實上我覺得那個兔子的主人不一定是我們的朋友,而且,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一隻詭異的兔子,小櫻沒有覺得很不對勁嗎……」卡卡西汗顏,「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還在附近的呢?」
  「因為氣息還有……『直覺』……」莉磨淡淡道:「兔子身上帶有的人類味道很顯然就是它主人身上的,通過這樣一些味道,再加上一點點直覺,我就可以判斷出他的大概位置。」
  「布魯?」一提起「味道」,卡卡西立刻皺著眉看了看身邊還叼著包裹的忍犬布魯。
  布魯聞言明白了主人的意圖,立即放下包裹,抬著腦袋先走到莉磨身邊嗅了嗅她懷裡的兔子,再四下仔細聞了聞,朝卡卡西搖搖頭,「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味道。」
  「……」卡卡西只得把困惑的目光轉向莉磨。
  「兔子身上的味道是最為濃烈的,而想要從兔子身上發現它主人的氣息,光憑犬類的本能還不夠,因為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鑒別……」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開始有點不對勁,被鳴人和剛才兔子的血液味道刺激後,她覺得自己的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變得越來越敏銳,那種敏銳程度已經極其接近吸血鬼的本能了,但莉磨很清楚這件事不能對卡卡西他們說,況且即使她說了,他們也不會懂。
  「既然是這樣,佐助,你就陪她去吧……五分鐘,不,三分鐘內……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話就立刻回來。」卡卡西最終敗在某女的女王氣質之下,扶著額頭頗為憂愁地朝邊上還保持著幾分神智的某佐下達命令——卡卡西服軟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居然有人聲稱她的洞察力比忍犬還強大,坦白說對於此卡卡西有些好奇,所以他決定藉機好好觀察一下。
  -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正當佐助點點頭準備跟著一臉無奈的莉磨轉身朝林子裡走的時候,卡卡西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大呼一聲:「全體趴下!」
  幾個人聞言立刻撲倒在地上,同一時間,幾乎就離他們的腦袋不遠處橫著飛過去一把不住旋轉的大刀,目測那把大刀的長度很顯然已經超過了成年人達茲納的身高。
  那把刀自眾人的腦袋頂上劃過後,啪地嵌入路旁的樹幹裡,然後眾人抬頭去看,發現那把橫嵌的刀上居然站了一個人……
  ——他身材真好啊!!這是莉磨看到那個傢伙時的第一印象。
  與佐助溫婉柔和斯文的感覺不同,與鳴人熱血陽光的少年青澀不同。
  那個站在大刀上背對他們以一個很酷的造型回過頭來的傢伙,他的形象完全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那就是——「男人味」!
  他大膽地精赤著上身,露出雙臂上完美並且富有男性魅力的肌肉,標準的倒三角身材,以及雙手的手臂上裹著極具魅力和特點的豹紋袖套、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全身上下唯一讓莉磨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臉上掩著口鼻的繃帶們,確實……有礙觀瞻。
  莉磨腦袋上默默淌下大滴汗珠,她若有所思地轉頭看了看站在他們前邊的卡卡西的背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面罩裝真的很流行!
  然而,就是因為這一眼,莉磨的視線穿過卡卡西的身子無意間蔓延到右前方的小樹林裡,豁然看見一個人影在林間迅速閃過,雖然離得很遠,莉磨還是察覺到就在方纔,兔子身上那種「主人氣息」濃烈了不少,莫非,那個人就是兔子的主人嗎?
  莉磨皺著眉頭,正想要跟卡卡西反應這個情況,誰料她剛要說話,卡卡西已經笑嘻嘻地朝樹上的人開口招呼了,「呀~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被稱為霧隱村『忍刀七人眾』之一的流亡忍者桃地再不斬先生啊!~您的斬首大刀真可謂是標誌性的身份象徵呢!」
  「哦?」上邊那個傢伙似乎也對卡卡西頗有興趣的樣子,然而和卡卡西比較起來,他的表情凶悍不少,滿目都是不屑和張狂,語氣也淡漠陰冷,「難怪鬼兄弟們任務失敗了,原來他們遇到的人是你啊……木葉村有名的『複製忍者』旗木卡卡西……唔?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有機會看到你的寫輪眼呢?」
  聽到「寫輪眼」三個字,佐助立刻變了臉色,困惑地朝滿臉換做嚴肅表情的卡卡西看去。
  「寫輪眼?」鳴人亦在一旁皺著眉,「卡卡西老師,他嘴裡說的寫輪眼是什麼啊?」
  「你們幾個,保護好達茲納先生……這個傢伙由我來對付!」卡卡西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而是仔細交代著注意事項,「你們幾個擺出萬十字陣型,不要參加戰鬥……這就是所謂的團隊合作……」說完話後,卡卡西緩緩用手抵住遮住自己左眼的護額,在眾人面前,將護額朝上輕輕一推,露出那只常年被遮住的眼睛,嘴裡淡淡道:「再不斬,我們來戰鬥吧……」
  當鳴人和佐助看清楚卡卡西的瞳孔後,赫然一起愣住了。
  達茲納大叔完全不懂得這些關於忍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左顧右盼地看「熱鬧」,看不出絲毫門道。
  莉磨也沒有驚訝,事實上對於卡卡西的這種眼睛她並不會覺得陌生——她曾見過宇智波鼬兩次,他的那雙兔子眼睛和卡卡子此時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一模一樣……不過莉磨本人覺得鼬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柔和美麗,與他本人的氣質極其融洽,而卡卡西的紅眼睛卻顯得有些生澀,似乎那隻眼睛原本不屬於他……
  莉磨還注意到卡卡西的眼眶上帶有一道明顯而狹長的刀傷,莫非真的是因為眼睛受過傷所以才特意移植過去的眼睛嗎?原來,那種眼睛就是「寫輪眼」啊……
  「卡卡西老師,你的眼睛……是什麼……」第一次「直擊」寫輪眼的鳴人卻很顯然被鎮住了。
  「哦?沒想到那麼快就可以看見傳說中的寫輪眼了,真是榮幸啊……」再不斬滿口玩味,回過身來面對眾人,將他腰間的六塊腹肌展現在大家面前。
  見狀,完全沒有危機感的火星人莉磨還在神遊天外,她開始遐想假如佐助和鳴人將來成年之後也是這副身材的話,會是什麼模樣……事實證明腦補並非完全有益處,莉磨此番腦補就是一個例子——這次的YY致使莉磨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裡,極有可能因為種種原因而完全吃不下飯去……
  「喂,卡卡西老師!從剛才開始你們就一直寫輪眼寫輪眼的,到底在說什麼啊!」鳴人在那邊完全雲裡霧裡,忍不住再度開口對著卡卡西大聲詢問著。
  誰料,回答他的人不是卡卡西,自然也不是那個知情者再不斬,而是站在一旁從剛才開始臉色變得很不好看的佐助,他緩緩說道:「寫輪眼……是由目光產生的力量,靠著瞳孔來發出……使用這種瞳術的人,可以看穿一切體術、忍術和幻術,並且將這些術造成的傷害反彈回去,而『寫輪眼』就是擁有這種瞳術的人所特有的眼睛……而且,寫輪眼的能力不僅僅是如此……」
  莉磨本能想到佐助或許會由這個話題突然聯想到他的哥哥還有他們家發生的那些事情,本想走過去安慰他或者站在他身邊給他一點鼓勵,但想起剛才他們倆才鬧了不愉快,莉磨便站在原地猶豫了。
  「完‧全‧正‧確!」前方的再不斬居然耐心地聽完了佐助的講解,然後冷冷接口道:「寫輪眼的能力除了使用瞳術攻擊之外,還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忍術,並且……複製下來。」再不斬說著話的時候,四周突然泛起乳白色的水霧,將眾人以及周圍的事物都團團包裹起來……再不斬的聲音自水霧後邊傳來,「當年本大爺還在霧隱村暗部的時候,隨身攜帶的記錄手冊裡就有你的資料……上邊這樣寫著——『複製了上千種忍術的男人,複製忍者卡卡西』……」
  「什麼嘛……」聽到這裡,莉磨歎了口氣,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發出這樣的聲音顯得很突兀,於是佐助和鳴人聞言後紛紛困惑地回過頭去看著那個滿臉都是失望的少女,嘴裡還緩緩輕歎著,「本以為卡卡西老師是大叔控就夠可悲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被這樣一個男人欣賞著……」
  莉磨的心思====>隨身攜帶偶像的基本資料不是追星族才會做的事嗎?沒想到像再不斬那種強悍的鐵血型男人也會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啊,卡卡西老師你果然很可憐啊!(作:女兒,吾決定代表地球人鄙視你……= =||)
  「……」雖然知道現在做這種事很不符合事態的發展,但聞言後的佐助和鳴人還是華麗麗地再度囧掉了(= =#)

  失散

  與這邊三隻的囧然窘境無關,卡卡西和再不斬的對峙還在進行中——卡卡西很清楚再不斬的實力,跟過去襲擊過達茲納的那兩個霧忍完全不同,那兩個傢伙僅僅是中忍罷了,但再不斬卻是被稱為「霧隱忍刀七人眾之一」的人,他的斬首大刀斬殺過數不清的人,他甚至敢去刺殺水影,但似乎是由於對方實力太過強大而落敗自此流亡在外。
  可是,僅僅是這樣,能夠從「影」級人物的手底下逃生,已經足夠證明他的強大。
  卡卡西用自己那只寫輪眼緊緊盯著再不斬的身影生怕對方突然發動攻擊……就在這時,他們周圍的霧變得越來越濃了,即使是站得很近,佐助、鳴人還有莉磨都看不清楚彼此了。
  莉磨抱著兔子站在達茲納身邊,努力使用自己的敏銳感官能力來防備突然出現的「意外」,就在這時,懷裡原本很柔順的兔子突然像發了瘋一樣開始拚命的掙扎,最後居然從她懷裡縱了出去。
  「喂!兔子!」莉磨的本能動作,就是覓著兔子跑步追上去。
  「櫻!別亂跑啊!」剛跑幾步就聽到佐助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莉磨聞聲立刻站定,然而她回顧自己身後,卻什麼都看不見,而且這一站住使莉磨發現自己已經徹底迷路了……歎了口氣,她開始想辦法該怎樣在不引起那個再不斬注意的前提下找到自己的同伴。
  她凝神正準備感知佐助位置的時候,鼻子前突然飄過一股氣息……這個氣息莉磨並不陌生。
  是那種夾雜著淡淡蘭花清香的味道,方才抱著兔子的時候莉磨就是從這個味道推測出它的主人還在附近——難道是那個人也在附近尋找那隻兔子嗎?
  莉磨皺著眉,順著那種味道傳來的方向緩緩走去……奇怪的是,離那個人越近,迷霧就越淡,到最後莉磨居然走出了迷霧,回過頭時,她發現自己方才待著的小樹林居然被詭異的白霧籠罩住了,很顯然,那個霧應該就是再不斬的忍術之一,佐助他們不會有事吧?
  莉磨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因為賭氣而離佐助那麼遠,導致自己現在和他們失散了。
  -
  「……鈴蘭,你還好吧?」
  就在這時,一個很溫潤的聲音將莉磨的視線引到了不遠處的另一片小林子裡,似乎是個少年的聲音,音色清亮而溫柔,聽上去說不出的舒服,無意間竟然將莉磨心頭的煩躁都褪去一些。
  莉磨尋著聲音慢慢走過去,拐過一個小彎兒後,她果然看見了一個穿著墨綠色短款服飾的少年。
  漆黑的長髮除了兩鬢邊刻意留下的一縷外,都被整齊地束在腦後裹成糰子的形狀,柔和的膚色襯著漆黑的發顯得愈加潤澤,娟秀得幾乎難以辨明男女的側臉,若不是他喉間有枚淺淺的突起,莉磨險些不敢相信那個人居然是個少年。
  他靜靜蹲在那只雪兔身邊,淡色的唇邊牽著三分笑意七分淡然,緩緩伸手去撫摸兔子的毛皮,而兔子也靜靜趴在原地,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他,反而很享受他的撫摸。
  當莉磨的目光落到他額頭上綁著的霧忍圖紋時,本能聯想到他大概和再不斬有關係,但手裡製造出電光後,她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出手去攻擊那個人——他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不得不說很符合莉磨的審美觀,這種柔美系的少年無疑是莉磨心中的「萌物」,直擊她的萌點。
  而且,無論是誰看見絕美的少年正在用手輕輕撫摸地上安然閉著眼睛的兔子這樣美好的圖像,應該都會心軟的吧?至少莉磨承認自己無法出手去破壞它。
  「你站在那邊很久了,走過來一點吧。」就在莉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那個少年突然抬頭轉過臉來看著她,朝她淡淡笑了笑,「不想攻擊我的話,你也就沒有必要站那麼遠,因為我不會攻擊對我沒有敵意的人……」少年深褐色的瞳孔目光流轉,就像是熱帶雨林一樣吸引人禁不住地淪陷進去。
  「如果你把你另外一隻手裡的那些小玩意收掉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走過去一點陪你一起玩兔子。」即使內心覺得有段短暫的心搖神馳,莉磨還是表現得很淡定——她早就發現了少年沒有撫摸兔子的另外一隻手裡默默扣了至少四枚千本,而這也正是莉磨想要攻擊他的原因。
  「……」對於少女的敏感,少年覺得有些詫異,他呆怔半晌後,緩緩將千本收回腰間的忍包裡,唇邊悠然又牽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彷彿剛才那個拿著千本隨時準備投擲出去的人不是他。
  他這樣的表情讓莉磨很困惑,那是讓人分辨不出是敵是友的表情……
  「好啦,我已經把千本收好了,你過來吧。」少年見莉磨半晌沒有動彈,不由失笑朝她招招手——這樣的女孩子,冷靜而穩重,確實是那種看上去就不容易被人討厭的類型啊。
  莉磨皺著眉思索了半晌,看了看地上已經瞇著眼睛似乎熟睡過去的兔子,還是舉步走了過去。
  「剛才我看見是你抱著鈴蘭吧?」少年任由莉磨站在他身後,並沒有回頭看她。
  「鈴蘭是指這隻兔子嗎?」莉磨點點頭。
  「是的,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小傢伙……」少年把兔子抱起來,然後起身面對著莉磨,「我已經養了它四年了。」
  「可是你剛才用它來當你擋箭牌了吧?」莉磨皺眉,「你知道它剛才險些被我殺死了嗎?」
  「只要是再不斬先生覺得需要這樣做的話,別說是鈴蘭了,就是我這條命……都可以犧牲。」少年面上依然是淡泊一切的表情,似乎那句話裡的「這條命」三個字不是指他自己。
  「你果然和再不斬是一夥的……」莉磨垂頭尋思一會兒後,突然眼睛一亮,「你是再不斬的寵物嗎?所以你才願意為自己的主人犧牲生命嗎?」
  「這……」少年聞言只是稍微愕然片刻,「再不斬先生確實是我的主人……但我不是……」
  「真是羨慕他啊……」莉磨自顧自感歎著,不經意間打斷了少年的話,「有你這樣乖巧的寵物,他一定很幸福吧?」
  聞言,少年臉上原本單一的表情逐漸變得豐富起來——寵物和僕從貌似不是一回事吧?這個女孩子真是很奇怪啊!不過,她說我的存在會使再不斬先生感覺到幸福嗎?這樣一想,他居然忘記反駁自己不是「寵物」的事實。
  「算了,現在不是和你閒聊的時候,你能帶我找到再不斬嗎?」莉磨突然想起自己的同伴還在水深火熱當中。(= =||)
  「你是想去支援你的同伴嗎?」少年笑得有些玩味。
  「同伴?」莉磨淡淡道:「算是吧,但我之所以想要去那裡,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找到那個也能讓我覺得幸福的人……你的主人或許會傷到他,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自己去找。」
  ====>不得不說和佐助在一起的時候,莉磨確實會覺得很滿足。
  ====>剛剛才對少年說過「有你這樣乖巧的寵物,再不斬一定也會很幸福」之類的話,莉磨覺得少年可以自動理解她的意思:佐助是她重要的寵物。
  「……給你帶來幸福的人……」少年沉吟著——這個世界上,也有對於她來說,就像再不斬先生對於他來說一樣重要的人嗎?(作:娃,你真的誤會了……= =#)
  然而,這個美麗的「誤會」卻讓少年深深感動了,「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一會兒到了戰場上,如果你想要傷害再不斬先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知道,只要你們家再不斬先生不傷害我們家佐助,我就保證絕對不攻擊再不斬!」莉磨篤定地點點頭。(作:女兒,就算你徹底把鳴人和卡卡西忘記了!你也稍微記得一下達茲納大叔吧!)
  「好吧,我帶你去……」少年點點頭說著,然後從身後取出一個怪異的貓臉面具戴在臉上,面具上邊也有霧隱村的圖紋。
  「你是暗部的成員嗎?」這種面具對於莉磨來說也並不陌生——恰好,也是宇智波鼬曾經帶過類似的面具,而且莉磨記得,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當晚,戴這種面具參加行動的人不止一個,然而,連莉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把那件事告訴佐助……
  ——莉磨其實很清楚,參加滅族的不止宇智波鼬一個人。
  然而每當看見佐助失意黯然的眼神因為提起將來要找哥哥報仇而變得充滿活力與光芒,好幾次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強忍了回去……莉磨很清楚那件事對於佐助來說傷害有多大,若他知道那件事的參與者還有暗部的人甚至很有可能連火影都支持,不知道佐助會不會立刻倒戈或者因為失去精神支柱而崩潰,他還只是個孩子。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前邊的少年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來詢問她。
  「遠矢莉磨……」心不在焉的少女隨口回答。
  「呃?可是我剛才好像聽你的同伴叫你……櫻?」少年詫異。
  「啊不!」莉磨回過神來,慌忙道:「沒錯,沒錯!我叫做春野櫻。」——囧,差點忘記自己現在已經穿越了!
  「是這樣嗎……我叫做水無月白,能見面也是種緣分,即使我們即將成為敵人……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即使隔著那個面具,莉磨也能想像到白臉上所帶的笑容必然很美。

  假象

  白果然帶著莉磨來到了方才遇到再不斬的地方,然而,或許是他們在戰鬥的關係,現場已經找不到人影了。
  「還記得我們剛才約好的事情嗎?」白回過頭,透過面具上的兩條狹窄的隙縫看著莉磨。
  「記得。」莉磨點點頭,淡淡道:「只要再不斬不傷害佐助,我就不攻擊再不斬。」
  「佐助,是指那個黑色短髮藍色上衣的孩子嗎?」白聞言亦頷首,「我知道了,我們倆就在這裡分開走吧……我也向你保證,只要佐助君不傷害再不斬先生,我也不會攻擊他……非常感謝你善待鈴蘭,所以……這就算是我們倆之間特例的約定吧。」
  莉磨還未來得及回答,還抱著那隻兔子的白就化作一陣旋風消失在她面前,見狀莉磨覺得有點黑線——白,雖然愛護寵物是好事,但你抱著那隻兔子到底打算怎麼戰鬥啊?
  不過眼前對於莉磨來說最重要的似乎不是糾結兔子和主人這種小事情,最關鍵的還是趕緊奔去看看她自己的寵物有沒有受傷,那個叫再不斬的粗獷大叔似乎蠻厲害的,居然需要卡卡西動用寫輪眼去對付。
  似乎就像是響應她的打算一般,空氣裡適時飄來一股莫名的味道。
  這個味道讓莉磨渾身的精神都變得振奮了——是血!佐助的血的味道!
  ——可是,這代表佐助受傷了嗎?
  想到這裡,莉磨立即皺起眉頭,並且循著血腥味愈加濃的味道,開始在大霧摸索著大概的方向朝前走去。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一個迷霧比較稀薄的地方,但當她剛剛看清楚前邊的情景時,就駭然發現一個巨浪朝她撲了過來……
  莉磨還沒搞清楚前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自己被某個人緊緊抱著迅速朝一旁重重倒下,從而避過了那個突然襲來的浪頭,水將他們兩人淹沒了……
  好在那似乎只是由於水遁系的忍術才造成的浪頭,水很快就褪去。
  「櫻,你剛才去哪裡了?沒出什麼事吧?」當渾身濕透的莉磨抬手抹去自己臉上和眼睛上沾著的水後,才看清楚了那張很慌張、並且滿含關切的臉龐。
  「我沒有事……」莉磨茫然地搖搖頭,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唇角,「佐助,你果然受傷了。」
  ——即使渾身也都濕透了,佐助的唇角邊還是掛著一些尚未被沖淨的血跡……
  佐助久久看了對面的少女,見她和過去一樣滿臉平靜,而且身上似乎也沒有傷痕,這才大大地舒了口氣,像是有些累般把自己腦袋擱在莉磨的肩頭上,「剛才你……真是嚇死我了。」
  莉磨抬眼看見遠處卡卡西站在再不斬面前,似乎已經把他制服的樣子,鳴人和達茲納也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渾身重要的關節都被苦無刺中的再不斬身上生怕他再度反擊……莉磨皺了皺眉——不知道白會不會突然出手?
  算了,即使出手僅僅憑白一個人也對付不了連再不斬都可以解決的卡卡西才對!
  這樣一想,她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繼而輕輕摸摸佐助濕漉漉的頭髮,微笑著對他說:「對不起,佐助,讓你擔心了。」
  佐助聞言不禁直起身子,細細端詳對面這個滿身是水依然保持淡定作風的少女,歎了口氣,伸手去幫她整理一下貼在額頭上的鬢角亂髮,將它們耐心地別到她的耳朵後邊,「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即使你生我的氣也沒必要隻身犯險啊,做什麼事情之前也和我商量一下嘛……」
  「生氣?」莉磨則莫名其妙眨巴著透綠色的眼睛,困惑地問,「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於是,佐助徹底無語了——虧他還一心想著自己和莉磨之間存在著一場關於那隻兔子的爭執,在反覆揣摩自己到底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導致對方那麼生氣!誰料自己心頭的大事卻被對方結結實實忘記了?並且用輕描淡寫的一句「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就那樣敷衍般帶過!
  莉磨自然也注意到了佐助突然變得很難看的臉色,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到遠處傳來鳴人的一聲大喝,「你是誰!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佐助和莉磨只得將視線轉到那邊,錯愕地發現原本還硬撐著靠在樹幹上喘著粗氣的再不斬此時已經倒在地上,而他身後大樹上,赫然多出一個戴著面具,穿著墨綠色服裝的少年,莉磨立刻認出那就是水無月白,可是……看卡卡西和鳴人臉上震驚的樣子,莫非再不斬之所以倒在地上,會是因為他嗎?再不斬對於白來說,不是很重要的人嗎?
  莉磨緊緊鎖住了眉心。
  -
  「看你的打扮,你應該是霧隱村暗殺部隊的成員吧?」卡卡西皺眉看著樹上翩然出現的少年。
  「……正是如此,事實上我一直在附近,尋找可以殺掉桃地再不斬的機會。」白淡淡道。
  ——殺掉再不斬的機會?他不是再不斬的「寵物」嗎!?
  當和佐助一起走到卡卡西身後的莉磨聽到白的這句話後,腦袋裡囧然炸響了驚雷——在她看來,寵物背叛主人絕對是天理難容!然而,當莉磨的視線轉到再不斬倒地的身體上時,很快反應過來這大概只是白拯救再不斬的方式……即使卡卡西剛剛才鑒定過,再不斬的脈搏和呼吸都已經停止,但莉磨卻很清楚他還沒有死去,人類在死了之後不會還泛著活人的「氣息」
  ——而這種氣息恰恰也是只有吸血鬼才能感覺到的。
  「卡卡西老師!他到底是什麼人!!」鳴人顯然對白出手把「再不斬」殺死的行為很不滿。
  「暗殺部隊,是專門以追殺叛村忍者為目標的組織。」卡卡西皺著眉,緩緩將自己的護額重新拽下一些擋住寫輪眼,肅然對身邊滿臉憤怒的小傢伙道:「鳴人,不要咋咋呼呼的!如果要成為好忍者,就必須要做好隨時面對自己或者他人死亡的心理準備。」
  「可是……」鳴人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如果各位沒有什麼問題的話……」白輕輕的聲音打斷了鳴人的叫囂,他伴隨著方纔的那種旋風瞬間消失在樹椏間,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再不斬的身體旁,將他的身體輕輕托起架在肩上,「我希望我現在就能把他帶走,我必須要盡快把他的屍體處理掉。」
  「等等!你不要走!!」鳴人見狀立刻出言,想要阻止白。
  卡卡西卻伸手一把攔住了他,朝白點點頭後,轉頭小聲對鳴人斥道:「不要這樣!冷靜點鳴人,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就在卡卡西阻止鳴人的時候,白週身又騰起一陣旋風,隨即他和再不斬都消失在原地。
  -
  看見白和再不斬離開,莉磨莫名其妙地長舒一口氣覺得渾身都放鬆下來。
  「你怎麼了?」站在她身邊的佐助看見莉磨的樣子有些困惑,「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莉磨立刻搖搖頭——本能告訴她,關於白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佐助比較好。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還有,那隻兔子呢?」佐助注意到莉磨空空如也的雙臂。
  「哦,你說兔子啊……跑掉了。」莉磨吶吶道——跑回它主人身邊了。
  「跑掉了?」佐助皺著眉,很顯然不太相信。
  「當然啦!」莉磨看見佐助的模樣,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裡有點惱,於是伸出手去揉亂他半干的頭髮,「佐助!你既然不相信我幹嘛還要問我答案呢?你自己猜自己喜歡的答案不就好了?」
  「……」佐助按住她在自己頭髮上搗亂的手,悶悶不樂道:「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
  ——我只是在擔心你罷了。
  「你們都受傷了吧?過一會兒找到休息的地方,我幫你們治療……」莉磨看見佐助黯然的表情,也不忍心繼續和他鬥嘴,於是掏出還濕噠噠的手帕,扭干幫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漬,「對不起啊佐助,這次我沒有能夠幫你們的忙……」
  「我倒是有點慶幸你當時不在……」佐助不以為然地歎了口氣——剛才的戰況那麼危險,要是莉磨在現場的話他絕對會瞻前顧後導致自己的下場更加狼狽。
  「哦?你是把我當成包袱嗎?」莉磨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傷害了,「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好啦、好啦……」看見少女滿臉又泛起怒容,佐助苦笑著舉起雙臂,「我投降好不好!都怪我剛才亂說話,我怎麼會不相信櫻你的實力呢?我們倆在忍者學校時一直都是搭檔不是嗎?而且……」
  「唔?」莉磨歪著腦袋滿臉疑問。
  「而且,你不是還說過要幫我報家仇的嗎?」佐助歎了口氣,淡淡道:「那麼重要的事都需要你的幫忙……我怎麼還會不相信你呢?」
  「那你幹嘛要歎氣啊?」莉磨聞言不由得也笑起來——是啊,她和佐助之間還有這個約定呢。
  「歎息當然是因為累……」
  佐助的話還未說完,鳴人突然在那邊大叫起來,「卡卡西老師!!你怎麼了!?」
  莉磨和佐助立刻轉頭,兩人目光所及處,但見卡卡西已倒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煞白……
  ——「卡卡西老師!!」

  暖意

  波之國,達茲納大叔家中。
  「昏迷的理由是查克拉消耗過大,休息一會兒就沒有問題了。」莉磨跪坐在榻榻米邊上,一邊幫昏迷的卡卡西包紮手上的傷口,一邊平靜地診斷著他的「病情」。
  「呼~那就好啊,沒想到使用寫輪眼的後果居然那麼慘啊,卡卡西老師剛才的樣子真是嚇死我了。」鳴人拍著胸脯長出一口氣。
  「達茲納大叔呢?」莉磨困惑地看了看原本站著達茲納一家的身後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他們下樓去準備晚飯了……」鳴人回答。
  「是嗎?那佐助呢?」莉磨又問——原本好好坐在莉磨身邊的佐助突然也不見了蹤影,果然是剛才她幫卡卡西包紮傷口時太過用心了嗎?
  「佐助說他下去幫達茲納大叔一家的忙。」鳴人聽到莉磨詢問佐助時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是嗎?他不是也受傷了嗎?」莉磨想起佐助嘴裡流出來的血,大概是身體裡邊有內傷才對,不過看他現在這樣能走能動還有力氣去幫助達茲納準備晚飯,想來是沒有大礙了吧?於是她歎了口氣,「還有鳴人,你呢?」
  「我?」鳴人不解。
  「你手上不是也受傷了嗎?被苦無刺的那裡。」莉磨指了指鳴人手上纏著的繃帶。
  「我沒有問題的啦!」鳴人聞言恍然大悟般甩了甩手,毫不在意,「一點都不痛了,應該是早就好了吧!」
  「好了?」莉磨皺眉,「才一天多一點而已吧……把手伸過來,我幫你看看。」不得不感歎下,過去自學一點點醫療忍術的常識還是很有用處的。
  聞言,鳴人閃著淺麥色光澤的皮膚上泛起短暫的紅暈,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他期期艾艾地道:「沒有關係啦,那種小傷一定早就好了……」
  莉磨也不言語,只是默默朝鳴人遞出一隻手,掌心朝上。
  這個場景像極了他們倆「第一次見面」時莉磨把鳴人當寵物般逗弄的情形。
  鳴人愕然,久久用自己湛藍色的眸子看著對面那個平時一貫很溫柔似乎對什麼事都很淡然的少女,半晌後終於長出一口氣,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感受到自己的耳朵根一片灼燒般的熱。
  「乖。」莉磨微微笑起來,一隻手接過鳴人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拍了拍他的金髮。
  「吶,小櫻……」鳴人感覺到神色淡淡的少女手上柔軟的肌膚摩挲著自己的掌心手背,體溫也是淡淡的,不由側目看了看還在昏迷不醒的卡卡西,呼吸很平靜的樣子,他躊躇半晌後,低聲喊了少女一聲。
  「嗯?」莉磨專心地幫他一圈圈地拆著繃帶。
  「你……是不是很喜歡佐助?」鳴人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一樣,緊張得說話聲音都完全沒有了平日的中氣。
  「是啊,很喜歡他。」莉磨淡淡地點點頭——廢話!佐助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她的「私人所有物」,說不喜歡又怎麼可能呢?
  「喜歡他什麼地方?」鳴人繼續緩緩問,「唔……就是因為他長得很好看嗎?」對於佐助精緻的外貌,鳴人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完全忽視,「或者,是因為他成績好忍術好嗎?」好不容易問出了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話,鳴人覺得通體舒暢。
  「如果非要說的話……」莉磨唇邊牽起一抹笑意,「大概是因為他的性格吧。」
  佐助就是那種「彆扭、不服輸,而且看上去就很難相處」的類型,這種性情的人向來就是莉磨心裡的萌點,過去的支葵就是因為孤僻冷漠,所以才被莉磨所在意……眼前,若不是由於鳴人性情外露太容易被掌握,莉磨覺得自己或許也會對他產生興趣的,當然,這並不代表鳴人不好,而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的道理吧。
  「切,真弄不懂你們女生在想什麼……」鳴人立刻不滿地撇起嘴,將手從莉磨手裡抽出來,抱著胳膊背對著莉磨盤腿坐著,口中悶悶不樂道:「那種臭屁裝酷的性格到底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啊?」
  「鳴人……」莉磨不以違忤,依然滿面淡然,「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發現嗎?佐助的淡漠只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罷了。」
  「唔?」鳴人回過頭來,皺眉,「什麼意思?」
  「因為佐助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太過可怕。」莉磨說著,歎了口氣,神色少有地黯然下去,「因為那個傷害了他的人,是他過去最信任最敬愛的人,所以佐助變得很膽小,他害怕再被人傷害,所以才像個小刺蝟一樣用渾身的尖刺去保護自己……除此之外,讓他變得有些不容易接近的或許還有『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吧……那個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不是嗎?」
  當時的情形,即使是旁觀者的莉磨,現在想起來也不由得陣陣心悸——躺了一條街的宇智波族人的屍體,還有哭到虛脫的佐助那張蒼白得像鬼一般的面龐。
  「小櫻,你似乎很瞭解佐助吶……」鳴人聞言,尋思片刻後,轉過身來歎了口氣。
  「不!並不是這樣的……」莉磨搖搖頭,「我並不完全瞭解佐助,而且,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瞭解他的人,大概再也沒有辦法回到他身邊了吧……」
  說著,她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一目緋紅,面容俊美和佐助七分肖似的淡漠少年——想起那個可怕的夜裡,少年曾經遺落的冰涼淚水……還有那次在溫泉旅行時遇到他的時候,他曾經溫柔地笑著對她說「我等待你們倆變強,然後來到我面前」……大概,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佐助的人,就是那個曾經親手傷害了佐助的人吧。
  「小櫻?」
  看見少女話說一半,就突然沉默不語,鳴人不禁有些困惑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我很好!」莉磨猛然回過神來,低下頭重新牽過鳴人的手,開始幫他查看傷口,明明被苦無刺傷的地方居然一點傷痕都沒有,莉磨很是驚訝,「傷口真的痊癒了,鳴人……」
  「嗯,所以我早就說過了嘛!」鳴人苦笑,「我從小就是這樣的啊,受傷都可以很快痊癒呢。」
  可是,這樣的「能力」和「特殊性」,鳴人根本不想得到!
  從出生就是孤兒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到底是誰,他只是希望自己和普通的孩子一樣,過著和別人一樣的生活,能夠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而不是每天都在傻乎乎地拚命製造惡作劇才能引得別人偶然來注意自己……他不希望別人因為他身體裡寄宿的那個怪物而把他孤立起來……
  看見鳴人這幅郁卒的樣子,莉磨突然泛起同情心,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把手伸到鳴人的臉上,輕輕摸摸他臉頰上的膚,柔聲道:「吶,鳴人,我知道的,其實你也很寂寞,對不對?」
  事實(此時心理)上比佐助和鳴人都大很多歲的莉磨,早已將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雖然平時看上去眼前這隻金毛小狐狸確實活力四射,對什麼樣的挫折都不在乎的樣子,但他也會很寂寞吧?他只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
  無論是在教室門上夾黑板擦,或者是研究那個據說可以讓三代火影大人都(鼻)血流三千尺的後宮術,鳴人只是希望大家可以注意到他,不要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就像村裡那些歐巴桑一樣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是狐狸妖怪……六年來,莉磨不止一次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他一個人在慢慢擦拭著那些被他自己塗在火影雕像上的油漆,背影很落寞。
  「小櫻……」聞言,鳴人的眼眶裡不由得泛起酸了,他一個勁地點頭,然後又突然猛然搖頭,「不會的!現在我只要想到還有你們這樣的同伴,就覺得生活真的很美好!哼……雖然佐助那傢伙很討厭,但他也是同伴吧?所以,無論是他為了保護自己也好,還是為了什麼其他原因也好,無論他有多麼的討厭,我都會保護他的!」
  「噗。」聞言莉磨不由笑起來,收手轉過身緩緩收拾著一地的繃帶和藥,「鳴人,佐助那麼強,不會需要你來保護他的啦。」
  「才怪!」鳴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立刻攥著莉磨的雙肩,正經道:「我一點都不比他弱!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的!然後好好的保護他,我會做給你看哦!小櫻!你會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所以,請你聲音小一點。」莉磨立刻按住激動的狐狸,將食指擺在唇間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指了指一旁還在昏迷中的卡卡西老師,「這裡還有病人啦。」
  鳴人這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地點人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朝後挪了一點,乖乖地看著莉磨慢條斯理地收拾一地的雜物,喃喃道:「當然,我也會保護你的……小櫻……」
  「是,是,謝謝你哦……」
  -
  在兩個談心的小傢伙不知道的地方,另外兩個所謂的同伴也深有一些體味。
  原本已經醒過來的卡卡西在聽到鳴人詢問莉磨「你喜歡佐助什麼地方」時,就立刻死死閉上了原本已經虛開的眸子……原本只是以為是孩子們在為一些尚顯幼稚的愛情爭論不休,誰料耐著性子聽完他們的對話後,卡卡西覺得自己的心裡暖和和的,索性佯裝睡夢中翻了個身,打算再繼續一個溫暖的回籠覺——果然,看似大條、看似天真,卻都是懂事的孩子們。
  屋門外。
  手裡端著的粥已經有點涼了,佐助久久站在原地,聽完了屋裡的對話。
  「哼,吊車尾,誰要你多管閒事……」佐助嘴裡冷冷地低聲嘀咕這句話,轉身打算先下樓過一會兒再上來,剛走幾步他就站定了,回過頭去,他看著那間明亮的小屋,唇邊也泛起個若有似無、卻意味深長的弧度,「……只要你將來不給我添麻煩,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競爭

  卡卡西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再不斬還沒有死,大家都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呃?卡卡西老師!可是你不是已經確定過再不斬的屍體了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現在卻說他沒有死呢?」鳴人極其鬱悶,「那個暗部的孩子不是把再不斬的屍體帶走了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卡卡西坐在榻榻米上,正色道:「我已經想過了,那個孩子身上疑團太多……事實上作為暗殺部隊的成員,若再不斬是他的目標而他必須帶死亡證明回歸組織,只需要砍下再不斬的頭帶回去就可以了,但那孩子卻明知道再不斬身體比他魁梧很多,還要把他帶走;其次,那個孩子使用的武器是千本,那是一種如果不刺入要害就無法致人於死的特殊武器,這種武器也很容易讓敵人陷入假死狀態。」
  「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來殺再不斬的,很有可能是來幫他的,對不對?」佐助點點頭。
  「正是如此。」卡卡西點點頭,「你們必須要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完成任務……這一次是真的需要用點心了,若再不斬逆襲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我們要修行一些什麼項目呢?」莉磨皺眉,「卡卡西老師,你覺得有什麼項目足以使我們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呢?」
  「嘛,還是從最基礎的開始比較好!」卡卡西乾脆利落地說了一句,然後扭頭對佐助笑笑說:「吶,佐助啊,拜託你去找達茲納大叔借一幅枴杖給我吧!現在我身體有點虛弱,要走路還真是不太容易呢……」
  「你們不用做這些無聊的事了……」佐助剛起身,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五、六歲,戴著寬簷帽的孩子,正滿臉陰鬱地看著屋裡的一干人。
  「伊那裡?」佐助喊出了他的名字,頓了頓,回頭來對屋裡的人介紹:「這是達茲納大叔的孫子,他叫伊那裡。」看起來是方才下樓去幫忙的時候才認識的孩子吧。
  伊那裡鼓著腮幫,慢吞吞地走到佐助身邊,攥著他的胳膊,抬起頭,眼睛裡水汪汪地閃著霧光,可憐巴巴地說:「佐助哥哥,你告訴他們卡多有多可怕好不好?反抗卡多是根本不會有好下場的!」
  「小朋友……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你爺爺會死的呢。」莉磨歎了口氣。
  「……」伊那裡聽了莉磨的話後,仔細想了想,低下頭沉默了。
  佐助歎了口氣,蹲下身子用手幫小男孩擦擦眼淚,「但是現在你們只能依靠我們,不是嗎?」
  「可是,你們也都只是小孩子不是嗎?」伊那裡一反剛才乖巧溫馴的態度,一把拂開佐助的手,狠狠瞪著他大聲道:「你們這樣逞英雄的下場只會是白白丟了性命!在卡多手底下死去的英雄有無數!我之所以提醒你們離開都是好意!」
  「哼!我是將來會成為火影的強大忍者,我才不會在這裡就輕易被打敗呢!無論是卡多還是多卡!我都會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去傷害那些好人!」鳴人不屑一顧的樣子。
  「哼!隨便你們!即使你們死了也無所謂!因為那只是因為你們不聽我的勸告!」伊那裡說完後,立刻轉身快速跑出了門。
  「真是個囂張的小鬼啊!」鳴人看著伊那裡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也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這樣說只是因為心裡充滿了不安全感罷了……」莉磨轉頭朝佐助笑了笑,「還有,那個孩子似乎很喜歡你的樣子哦,『佐助哥哥』。」
  佐助滿臉黑線,無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
  「好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佐助,你還是按照原計劃去找達茲納大叔借枴杖吧……」看見眼前這一對兒又開始在眾目睽睽下「親親我我」,卡卡西無奈苦笑著。
  -
  卡卡西的教育內容是查克拉的控制課程。
  簡單說來就是利用原理運行查克拉,再將它集中到身體的某個地方,以便可以在使用查克拉的時候更加充分——教育方式:行走。
  當然不是普通的行走,是利用查克拉集中在足底使其具有粘黏性,使忍者可以自如地在樹上倒立正立側立,並且完全不會出現不適,然而,這個動作卻需要極其強的理解和領悟能力。
  這個動作卡卡西拄著枴杖也可以輕鬆地完成,而當卡卡西緩緩邊講解邊走到枝椏處倒立的時候,莉磨也已經啃著達茲納大叔家的蘋果安然坐在那根枝椏上,朝他揮揮手,「卡卡西老師,你要吃蘋果嗎?」
  卡卡西汗顏——作為忍者學校應屆畢業生裡理論成績第一的女孩子,這種簡單的常識性原理當然無法難住你,但是小櫻吶,你也稍微給樹下那倆悲催留點面子吧?
  可不是嗎?看見莉磨輕輕鬆鬆就學卡卡西那樣走上了樹,鳴人立刻也運行查克拉妄圖也學莉磨的樣子走上去,但當他真正做起來後,才發現那是很難的事情,查克拉太過分散不夠集中,所以踩在樹上時,查克拉量太少就無法粘黏,量多了又極其容易讓樹幹破損。
  佐助淡定地站在一邊,看著鳴人因為無知嘗試而狼狽從樹上摔下來的樣子,然後默默決定還是自己事先好好揣摩一下原理再來嘗試這個修行……總之,若想要他做出像某狐狸一樣摔得四仰八叉的動作,簡直是有損他的高大形象。
  繼而,卡卡西將修行的注意事項告訴佐助和鳴人,便拄著枴杖慢吞吞朝回走了,大概是想去休息順便補習那本《親熱天堂》裡被莉磨「超過」的部分吧,看起來這次的查克拉消耗確實讓卡卡西很虛弱……
  莉磨則悠閒地坐在一個高高的枝頭上,看著前邊不遠處的鳴人和佐助一次又一次地「沖」上那些粗壯的大樹,剛開始的時候佐助動作還很矜持,但很顯然過度矜持只會導致他的成績漸漸被鳴人超越——於是多次進度被趕上後的佐助最終徹底放棄了保持自己的氣質,也學著鳴人喘著粗氣使勁朝樹上竄,然後重重摔下來……然後再朝上衝。
  「這樣一看,你們兩個還蠻像的呢……」莉磨丟掉手裡第二個蘋果的核,又從塑料袋裡取出第三個蘋果,悠悠啃了一口,嘴巴裡碎碎念著,「都是那麼固執、努力……但是,你們倆要是就這樣弄了一身的傷我會很傷腦筋啊,要知道即使是醫療忍術也很花費查克拉呢……」
  話音將落,只感覺到一陣輕風聲過後,她的背後赫然多出一個人,沒有回頭,只是聞到空氣裡飄著的淡淡蘭花香味,莉磨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白,你騙過了所有的人呢……」她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咀嚼著蘋果,淡淡笑了笑。
  「你為什麼不在現場就揭穿我呢?」白輕輕靠著莉磨的背,懷裡抱著那隻兔子,亦微微笑。
  「因為你沒有傷害佐助。」莉磨歎了口氣,「而且,當時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打算的……」
  「對不起,春野櫻。」說著這句話時,白的笑容漸漸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淺淺的黯然,「再不斬先生說了,假如你們還要繼續保護達茲納,我們之間的戰鬥依然在所難免。」
  「既然無法避免,就迎接吧……」莉磨指了指遠處正在努力著的少年們,「你看他們這樣努力付出……如果輕言放棄的話,他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要知道,這是我們幾個接到的第一次重要任務呢……不過還是謝謝你特地來告訴我這一點。」
  「我特意來這裡,是因為我還有別的話想告訴你。」撫摸白兔的手稍微頓了頓,少年清俊的眉稍微皺起。
  「是什麼話?」聞言,莉磨皺眉。
  「唔,再不斬先生很強……」白長歎一口氣,語速恢復了不急不緩。
  「我知道。」莉磨點點頭,「看見佐助傷成那個樣子就知道了……」
  原本她想說被傷得很嚴重的人是卡卡西,但莉磨的直覺告訴她關於卡卡西很虛弱的事情必須要對白保密——從白不顧一切去救再不斬的行動可以得出結論,他對自己的主人絕對忠誠,而這恰恰也是莉磨欣賞他的一點。
  「而且,如果還有下次戰鬥的話,我也會參加戰鬥。」白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指甲上整整齊齊塗得很均勻的墨綠色指甲油,微微一笑,「春野櫻,不得不說,你的佐助還太弱……所以,很有可能被殺呢……」說完話,白側目輕輕瞥了一眼不遠處還在不停從樹上摔下來的佐助。
  「我當然知道他現在還不足夠強,所以呢?」莉磨淡淡道。
  「所以,你們兩個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呢?」白單臂一撐就從背對著莉磨的位置移到她身邊,輕輕坐好,端詳著少女清麗的臉龐,「我看見過你給鈴蘭療傷時的樣子,很欣賞你的療傷手法,那種很特殊的查克拉治癒方式似乎是木葉村的專業醫療忍者才會使用的技法……」
  「唔,然後呢?」莉磨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身邊若有所思的白。
  「我知道單獨邀請你大概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願意和佐助一起加入我們的話……到時候的戰鬥,我和再不斬先生都不會攻擊你們。」白微笑,宛若一枝綻放的幽蘭,「可以考慮嗎?」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那個再不斬先生的意思?」莉磨緩緩問。
  「目前是我的意思……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好好勸勸再不斬先生的話,他會諒解的,畢竟……再不斬先生的目標只是那位卡卡西先生而已,他並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白緩緩道。
  「白,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恐怕要拒絕你了。」莉磨咬了一口蘋果,慢慢吃下,然後扭頭對白淡淡笑道:「人和人之間都是存在著羈絆的……比如,我捨不下佐助,而佐助捨不下第七班……無論是卡卡西老師還是鳴人,都是我們的同伴,無論是我還是佐助,都不會做出背叛自己同伴的事情,正如同白你絕對不會背叛那個再不斬先生一樣……」
  「真的是這樣嗎?」白愕然半晌,終於還是泛起淡淡的苦笑,「我很想知道……春野櫻,你確定自己也被那些對你來說重要的人們所需要了嗎?」
  「我確定。」莉磨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像佐助、像鳴人、像卡卡西這樣的同伴,難道還不值得她珍惜嗎?如果自己對於他們來說不重要的話,他們為什麼會處處替她著想呢?
  「真好,你擁有存在的意義。」白聞言再度欣然微笑。
  「你呢?」莉磨頷首,「再不斬難道不在乎你嗎?」
  「不……再不斬先生對我很好……那麼,我們果然還是無法成為朋友呢……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敵人了……」白無奈地苦笑著,「春野櫻,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將來的事,誰知道呢?」莉磨聳聳肩。
  「你說的對,將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料……」白展顏,看了看天色,「再不斬先生大概快要醒了,我這就走了……」
  「白,你知道對於愛自己的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嗎?」莉磨突然想起一件事。
  「唔?」白將兔子擺在自己肩頭,正準備雙手結印,聞言頓住動作,不解地看著淡然的少女。
  「就是要好好保護自己。」莉磨朝他笑了笑——白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讓她很不安……
  ——只要是再不斬先生需要的話,即使是我的命,我也願意付出……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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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巧

  晚飯的時候極其精彩,鳴人和佐助拚命的胡吃海塞,桌子上的麵包、紅薯、還有蔬菜泡飯全部都被他們倆以極其恐怖的方式塞進自己嘴巴裡——莉磨愁眉苦臉地看著兩個極度奮進的娃,舉著一根烤紅薯,慢慢的吞嚥著,不得不說達茲納先生家的晚餐實在是不怎麼美味……
  卡卡西的表情和莉磨差不多,但他黑臉歸黑臉,還是規規矩矩地躲到一邊將自己碗裡的飯吃完了(面罩什麼的最可惡了),然後坐回桌前雙手合十正準備說一句「多謝款待」之類的客套話,沒想到還未開口風頭就已經被某些人搶走了。
  「我還要一碗!!」<=====這是佐助&鳴人一齊把碗遞到達茲納的女兒手裡。
  「喂,你們倆……吃不下去就不要勉強啊……」見這情形,淡定如莉磨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佐助是個很挑嘴的人——早在木葉村的時候莉磨就發現佐助喜歡吃的食物其實很有限……至於鳴人,雖然她確實不太瞭解他的嗜好,但鳴人最喜歡光顧的那家「一樂拉麵」是出了名的美味料理店,這樣的兩個人居然可以做到將「難吃」無視到這種地步,莉磨的心境已經從擔憂轉變成心疼了——把這種東西吃進肚子裡去,還吃了那麼多,佐助,你確定你不會胃疼嗎?
  「不行……」面對少女擔憂的目光,佐助的回答卻非常乾脆,「就算是勉強自己也必須要吃……」
  「因為我現在必須要立刻變強!所以需要能量啊!」小團扇身旁的狐狸君嘴裡邊含著米粒,也含含糊糊響應著。
  這是鳴人第一次和佐助如此意見統一,但很可惜莉磨直接無視了鳴人的宏偉志向,只是看著滿臉為難的佐助又拿起一根紅薯打算往嘴巴裡塞,覺得心裡極其不爽,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堵住心口一樣,莉磨覺得自己再不做一點什麼事,早晚要被憋屈死。
  於是,她最終長出一口氣,突然伸手「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櫻?」卡卡西和鳴人困惑地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週身都燃燒起霍霍火焰的少女。
  「佐助……」莉磨深呼吸一口氣後,走到佐助身邊,一把牽起他的手,然後回過頭對大家淡淡「笑」了下,「我有事想和他單獨聊聊,你們繼續吃沒有關係。」
  「請便……」事實上,連卡卡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才攔下想要說話的鳴人,然後淡定地對「女王陛下」吐出以上兩個字。
  總之,莉磨就那樣於眾目睽睽,把嘴裡還叼著那根紅薯滿目都是莫名其妙的佐助牽出門外去了,兩個小傢伙都沒有開口說話,莉磨就那樣漠然不語地把佐助牽到了修行時的小林子裡。
  「櫻,你……」佐助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佐助,你聽好。」莉磨回過頭來,滿目肅然地看著佐助,「這個修行,其實是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聞言,佐助立刻恍然大悟,忙點點頭——真是的!害他忐忑不安了一路,沒想到莉磨把他喊出來只是想要給他「補課」啊……(作:兒子,莫非你在期待什麼?)
  「我問你,剛才你嘗試彙集查克拉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莉磨繼續問。
  「想要變得更加強……」佐助乖乖回答著——他之所以這樣想,只是為了不被鳴人追上,為了擁有保護櫻的力量,為了能夠超越自己的親哥哥。
  「不對!」莉磨迅速搖搖頭,皺眉道:「佐助,查克拉其實是一種精神力量,所以在使用查克拉的時候呢,首先要做到心平氣和、注意力集中,對於新手來說更是不能太過緊張!但是你當時心裡懷有雜念,當然就無法得到要領了!」
  「……原來是這樣嗎?」
  佐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雙目一閉,將雙手以「申」字印形狀擺在胸前,開始嘗試著彙集查克拉,待他重新睜開眼示意莉磨他已經準備好一切後,莉磨亦點點頭,便和他並肩朝前邊那棵粗得足以並行兩人的大樹慢慢走去。
  剛開始爬樹的時候,莉磨覺得有點擔心,於是邊在樹幹上走路邊側目看看佐助——這個孩子果然是極其聰慧的天才啊,只是稍微一點點暗示就能使他有這樣的進步,不過看見他現在面不紅氣不喘朝上走的樣子莉磨還是有點想笑——畢竟那光潔的額頭上冒著的虛汗已經暴露出他心裡其實還有點惴惴不安,所以目光死死鎖住前邊根本不敢四處看。
  看見他的樣子,莉磨突然覺得這樣的佐助很可愛,便極其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佐助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腳下一趔趄,還好關鍵時刻發現握住他手的人是莉磨,這才忙用另一隻手拍著胸脯長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走,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會兒吧!」莉磨依然輕輕牽著他的手,朝上邊不遠處的枝椏一指,佐助點點頭。
  -
  「白天我就發現這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從這個角度看星星一定特別漂亮!佐助,你覺得呢?」和佐助並肩坐在枝椏上的時候,莉磨覺得很愜意。
  「嗯。」佐助點點頭,抬起頭靜靜看著漆黑而深邃的夜空……
  「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仔細的看過夜空了。」
  莉磨喃喃說著,回想起自己還沒有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夜間部活動的時間總是伴隨著這樣的漫天繁星,那個時候她總是生物鐘顛倒,白天安靜工作拍攝,一到閒暇就立刻睡覺,只有到了晚上才會精神百倍,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漸漸習慣了和普通人類一樣的生活,白天就正常活動,夜裡就好好睡覺,看著這樣的星空,縱使它美不勝收,也覺得有點疲憊了。
  「是嗎……」
  這樣安靜的環境令佐助都覺得渾身放鬆下來,他確實經常獨自坐在屋頂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夜空的顏色那麼深邃純粹,就像那個人過去的眼睛。他的視線似乎無處不在……佐助覺得自己隨時處於對方的壓迫和監視之下,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使佐助難受得經常整夜整夜睡不著,縱使是睡著了也總是連夜的噩夢纏繞……這種地獄般的生活佐助足足體會了三個月才漸漸開始好轉。
  「佐助啊,不要那麼心急。」側目看著少年在夜色映射下清俊的面龐隱隱透出的黯然,莉磨淺淺笑了笑,「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無論是變強還是家仇,我都可以幫到你的……」
  「我又沒有心急……」佐助有點尷尬地搖搖頭,正想要解釋什麼。
  「哎!佐助,你看那個!」然而莉磨突然打斷了佐助的話,手朝前邊一指。
  佐助困惑地看過去,出現在視線裡的居然是鳴人。
  「那個吊車尾怎麼也來這裡?」佐助皺起眉來。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莉磨笑瞇瞇地對佐助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只見鳴人先是極其謹慎地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都沒有人之後,深呼吸一口氣,取出一隻苦無,就朝著一棵大樹衝了過去,很顯然,這是鳴人在這裡偷偷進行著白天的訓練……
  「罷了罷了,既然他也來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莉磨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唔?」佐助眨巴著漆黑的眼睛不解地看著突然變得很有活力的女孩。
  「小‧笨‧蛋。」莉磨微微笑著,彎下腰輕輕捧著佐助的臉頰,淡淡道:「我們三個是同伴吧?即使是進步也要一起!就像是剛才那些查克拉控制的技巧,你可以做到的,鳴人也可以哦!」
  「……」佐助聞言沉默了半晌,扭頭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暗暗努力著的鳴人,終於長歎一口氣,亦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上各處的關節,淡淡道:「好吧,看來今晚是不用休息了。」

  晚餐

  佐助和鳴人關於查克拉控制的爬樹課程持續了一個禮拜,白天他們倆都在林子裡修行,卡卡西在屋裡休息調理身體,莉磨則陪著達茲納到大橋上保護他的安全,雖然這是個看上去很欠妥的安排,但似乎是運氣頗好吧,一個禮拜都沒有遇到什麼敵人的襲擊,每一天都過得相安無事。
  這種生活持續到昨天晚飯時,疲憊不堪的佐助和鳴人互相攙扶著回到達茲納的家,鳴人笑瞇瞇地對卡卡西和莉磨豎起一根大拇指說:「卡卡西老師!小櫻!我們倆都已經爬到大樹頂端了哦!」
  聞言卡卡西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那麼明天開始,你們也加入保護達茲納先生的行列吧!」
  「是!」佐助和鳴人一起回答,顯然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莉磨看著兩個男孩子渾身是汗卻笑得非常高興,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來,悠然走進廚房……
  「小櫻?」達茲納的女兒看見走到一旁拿起菜刀開始切土豆的莉磨,很是困惑。
  「今天我親自來幫他們準備晚飯吧。」櫻色頭髮的少女只是微微一笑,隨手將鬢邊的亂髮別到耳後——佐助和鳴人好幾天都沒有吃到一頓好飯了,達茲納大叔的女兒手藝真是不怎麼樣……雖說莉磨平時不喜歡下廚碰那些油膩的鍋碗瓢盆,似乎做這類事情也很不符合她的氣質,但此時看見鳴人和佐助那麼努力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也應該為他們做一點什麼。
  「可是……」達茲納的女兒看見客人這樣主動,有點過意不去。
  「阿姨,你去休息沒有關係,這裡就交給我了!」莉磨不由分說把那個滿目困惑的女子推出廚房,指了指飯廳裡圍坐在桌子前的幾個男人,「不如就去陪他們聊天吧!」
  待達茲納的女兒滿頭霧水地離開現場後,莉磨深呼吸一口氣,開始學著裕子媽媽的架勢第一次操作廚房的活計——話說她雖然穿越了,但在家時還是過去那種家務絕對不染指的大小姐架勢,這一點裕子也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然而,即使沒有操作過,但莉磨被裕子媽媽逼著在一旁圍觀的次數可是太多了。
  不過……實際操作真的可以像看上去那樣簡單嗎?
  莉磨望天花板沉默半晌後,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先做了再說!
  -
  事情的結果就是當晚的晚餐變成了炒土豆炸土豆煮土豆,炒紅薯炸紅薯煮紅薯,還有一個大鍋雜煮蔬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食材有限——當然,由於莉磨當初離開木葉村時準備得很充分,使佐助同學能夠在眾多的土豆紅薯中間,像掘寶似地發現一盤番茄炒蛋……(= =||)
  雖然都是家常便飯,但大家吃得卻很開心,莉磨的手藝不算是超凡脫俗,卻顯然比達茲納家女兒的手藝更加叫座,佐助和鳴人依然和過去的一個禮拜一樣搶著添飯,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地愉快了很多,連伊那裡那個小鬼都加入了集體搶飯的行列——這現象讓第一次當廚娘的莉磨感到很欣慰……目前她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卡卡西,他眼中明明透出對菜色很期待的感情,但就是不肯和大家一起吃飯。
  「卡卡西老師,為什麼不吃飯呢?」莉磨忍不住詢問,「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事實上莉磨本人也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腦殘,吃都沒有吃誰能回答出這種悲催的問題啊!?
  「不,看佐助和鳴人的樣子就知道非常美味。」卡卡西嘿嘿笑了笑。
  「話說……」鳴人把臉從飯碗間抬起來,「卡卡西老師你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吃過東西呢!」
  「呵呵,那是因為我提前吃過了。」卡卡西笑瞇瞇地撓撓後腦勺。
  「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吃呢?」鳴人不解地眨巴著湛藍的眼睛。
  「這是……」卡卡西似乎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聽到這裡,不光莉磨和佐助,就連達茲納一家都放下了碗筷,幾個人好幾雙眼睛全部凝聚在卡卡西的身上——關於這個上忍老師從故事開始就一直戴著面罩的秘密,大家都很好奇。
  「這是因為……」卡卡西尋思半晌,坐直了身體,乾咳幾聲,深呼吸一口氣道:「因為,責任感!」
  某卡此言一出,屋裡頓時「叮呤光當」響成一片!!
  他愕然地朝大家看去,只見一屋子人除了努力保持鎮定的佐助和莉磨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外,其餘幾人都在紛紛彎腰尋找自己碎掉的那些眼鏡片。
  砰——半晌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鳴人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朝卡卡西叫囂著:「什麼嘛!卡卡西老師!你拿我們耍著玩嗎?你戴面罩和責任感又有什麼關係啊!」
  「咳、咳……鳴人,你不要那麼激動,我話還沒有說完啊……」卡卡西笑瞇瞇地拍了拍鳴人的肩頭,悠然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必須要分成兩部分來解釋啊……」
  「既然是『說來話長』……」莉磨手托雙腮,淡淡的語氣打斷了卡卡西的戲謔之詞。
  「不如就『長話短說』吧……」佐助捧著茶杯,淡淡地接腔。
  卡卡西汗顏地看著面前這兩個氣場越來越吻合的小傢伙,感歎著「夫妻相」的養成確實不是傳說,吞了吞口水,嘿嘿笑道:「如果你們想知道的是戴面具的原因,那是因為我過去從事的是暗部工作,習慣把自己的臉隱藏起來……其實我的臉也沒什麼好看的,所以你們完全不需要好奇啊……」
  「那麼,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原因呢?」莉磨眨巴著碧玉般的眸子,好奇地看著卡卡西。
  「這就是所謂的『責任感』啊!」卡卡西肅然道:「我們是忍者,必須隨時具有忍者的自覺性,無論是吃飯或者睡覺的時候,總要留一個人戒備吧?試想如果我們都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來襲擊,那我們手裡端著碗筷難免會手忙腳亂,這種時候呢!作為小組領導者的我就應該要做出一點點事先的防備工作啊!你們吃飯的時候我戒備,你們能夠有攻擊應變能力的時候我才可以稍微去休息一下啊!」——所以你們都該感激我啊感激我!
  囧!明明知道他就是在強詞奪理,但一屋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反駁,氣氛凝固起來……
  沉默半晌後,莉磨起身端起佐助的碗幫他盛了一碗蔬菜湯遞過去,「來,佐助,喝湯。」
  佐助還沉浸在對卡卡西的理由理解無能的狀態,只得滿臉黑線地接過湯,悶悶地喝著。

  對手

  次日,卡卡西、莉磨還有佐助三個人一起陪伴著達茲納前往大橋,鳴人之所以沒有同行的原因是他睡得太死,據佐助說他已經想盡了一切把他叫醒的辦法,但還是沒有把鳴人從周公那裡拉回來,無奈,卡卡西大手一揮就將鳴人的隨行計劃給抹殺了,「讓他留在家裡吧,萬一有敵人來家裡找茬的話也有個照應。」
  連伊那裡都聽出了這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破理由——事實上就是因為某只曾異想天開想成為英雄的傢伙卻在大家都整裝待發的時候賴床了。
  「卡卡西老師,您的身體真的不要緊了嗎?」這是達茲納的女兒關切詢問。
  「沒有關係啊,壯得像牛一樣呢。」莉磨撐著她的太陽傘,漫不經心地接口搶在卡卡西前邊,淡淡敘述道:「查克拉能量恢復了,而且上次和再不斬戰鬥時的擦傷也完全好了。」
  「……」卡卡西聞言囧然看著淡定的少女——原本他真的很想藉故再休息一天的!要知道在鳴人缺席的情況下和佐助小櫻這對小夫妻一起出去任務該是多麼悲催的事情,卡卡西原本想要迴避這一切的!但是……老天爺(莉磨)很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
  「那麼,就辛苦你們了……」達茲納的女兒鬆了口氣。
  「嗯!達茲納先生的安全就交給我們吧!我們走!」卡卡西汗顏地撓著後腦勺,然後轉身帶著自己的兩個戀愛中的徒弟,隨著達茲納大叔,悲悲慼戚地朝大橋一步步走去。
  「卡卡西老師這是怎麼了?」佐助看見卡卡西的樣子,顯然很不理解他的心情。
  「大概是忍者的『責任感』作祟吧。」莉磨淡淡回答著,她已經習慣性地把卡卡西的所有異常表現歸結為忍者的自覺,畢竟連面罩都可以和那種無所謂的玩意歸在一起,現在這幅不著邊際的樣子也必然和責任感有關係吧……
  聽完莉磨的話,佐助突然覺得有點冷,暗暗把身子移出太陽傘,走到太陽光低下……奇怪,怎麼這樣一來反而覺得更加冷了?
  本是抱著半玩半認真的心來到大橋上,然而當眾人的目光移到橋上的時候,什麼玩樂之心都沒有了——大橋上的人都躺在地上,若不是卡卡西敏感地察覺到他們的小腹還在微微起伏,他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就在大家震驚得不知所措之際,四人的身邊突然又瀰漫起乳白色的大霧。他們很快心知肚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種濃霧就是上次和再不斬打鬥時他製造的那種。
  「小櫻,你待在達茲納先生身邊保護他,敵人就交給我和佐助。」卡卡西低聲吩咐著。
  莉磨雖然有些不滿意他們總是把她擺在第二陣線的決定,但知道當時情況危急,她還是點了點頭,從腿上綁著的忍包裡抽出一枚苦無,退到達茲納身邊,淡淡道:「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們四周突然出現了八個「再不斬」,他們均扛著一把大刀迅速朝四人砍來,卡卡西自然不必說,令莉磨覺得驚訝的是佐助——他現在閃避攻擊的樣子像是和過去換了一個人,不僅出手有力而且極其精準,被他攻擊到了再不斬均迅速化成了一灘水。
  就在莉磨想要為卡卡西的訓練計劃鼓掌的時候,只聽「匡」地一聲,佐助的苦無又和第四個再不斬水□的大刀格在一起,兩人動作暫時頓住。
  「呵呵,小鬼,雖然進步了很多,但你卻害怕得發抖啊……」再不斬的聲音冰冷得可怕。
  「切……」佐助唇邊帶著不屑的笑意,聲音固然帶有三分顫抖的意思,卻無疑又含有七分的高傲,「沒錯,我是在發抖,但我是在『興奮』得發抖呢!」
  言罷,佐助一個反手就將再不斬的大刀格開,隨即將手裡苦無如閃電般推進了再不斬水□的胸膛——嘩啦!□化作一灘水,將佐助整個人都浸濕了,他毫不在乎地伸手把臉上的水抹去,又抖了抖頭髮上的水回過頭去,看見卡卡西早已把他那邊的四個水□搞定了,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水霧逐漸散去後對面出現的兩個人。
  「卡卡西老師,那個人……」佐助首先發現了站在再不斬身邊,穿著墨綠色衣衫的少年。
  「哼,他真的是幫助再不斬的走狗呢!居然還出現在這裡真是恬不知恥!」達茲納朝地上啐了一口,看起來他對白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說得也是呢,裝模作樣的傢伙最討厭了!」卡卡西居然也極其配合地笑了笑。
  「他比卡卡西老師你好很多。」莉磨淡淡接口道:「卡卡西老師不也是戴著一個莫名其妙的面罩裝模作樣成了習慣嗎?」
  「……」卡卡西頓時滿臉黑線,用眼神對莉磨說——小櫻你到底是站在哪邊啊?
  莉磨也無言地看著卡卡西,她的眼睛也會說話——我當然是站在道理這一邊咯。
  「我也不喜歡那種戴著假面具誆騙別人的傢伙。」佐助很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對師徒的視線交流,只是自顧自道:「所以卡卡西老師,那個人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佐助,真的沒有問題嗎?不如我也來幫你……」從上次他救走再不斬的手段再到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裡莉磨身後,莉磨就瞭解到白的身手非常不凡。
  「沒有關係的小櫻,這個禮拜我變強了很多!」佐助打斷了莉磨的話,眼睛裡放出洶洶的鬥志之火,可以看出他渾身的細胞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振奮,「你就待在這裡好好看著我把他打敗吧!」
  「好啊,你要是敢受傷,我就殺了你。」
  ——匡當!某佐苦無墜地聲,原本精神滿滿的少年腳下一趔趄差點跌倒,深呼吸一口氣後,他拾起不慎掉落在地上的苦無,滿臉黑線地轉頭看著滿臉淡定說著那句天然雷台詞的少女……
  卡卡西亦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邊緊緊觀察著對面似乎也在商討著進攻計劃的敵人的一舉一動,邊聽著自己身後那兩隻的對話,覺得有些無語凝噎——佐助,找了這樣的女朋友,以後有得你受的……

  怪招

  再不斬那邊極其配合,在我方決定由佐助出戰的時候他們也決定由白來迎戰,兩個少年立刻打到了一起,坦白說打鬥的場面極其賞心悅目,佐助和白都屬於很漂亮的少年,由於出身高貴或者招式的屬性,兩人舉手投足間都無比優雅,苦無和千本相格,兩個人的速度都極快,身影交錯讓人目不暇接,似乎真是由於少年之間的打鬥很是精彩,卡卡西和再不斬都沒有各自開始戰鬥,而是不約而同地關注著白和佐助的戰事。
  這情景讓莉磨突然聯想起RPG遊戲裡邊的「寵物戰」模式……並非是莉磨妄自菲薄,據她過去對白和佐助的瞭解來看,佐助的實力和白的實力最多算是旗鼓相當,要是最後不弄得兩敗俱傷就好了……不,不行!莉磨使勁搖了搖腦袋,透綠色的眸子儘是堅定——絕對不能讓佐助受傷!這樣想著,她不禁默默擺出即將攻擊的架勢。
  卡卡西敏感地注意到莉磨的異常,立刻回過頭去,厲聲道:「小櫻,你的任務是保護達茲納先生!」
  「要是保護他的人都死了,到最後又有誰還能來保護他呢?」莉磨的眉心皺得死死的,「卡卡西老師,這種時候大家不是要團結才對嗎?」
  「我對付再不斬,佐助對付那個戴面具的小鬼,而你負責保護達茲納,這就是團隊合作!」
  「可是……」莉磨還是有些不甘心。
  「小櫻!」卡卡西打斷了莉磨的話,肅然道:「請你記得,所謂忍者之道,就是要先相信自己的同伴,相信我們的實力!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打敗敵人!」
  「可是白他……」莉磨不由脫口而出。
  「白?」卡卡西敏感地捕捉到少女口中不經意間吐出的字眼,皺眉道:「你說的『白』,就是指那個戴面具的人嗎?你認識他?」
  「是……卡卡西老師!快看佐助那裡!」莉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什麼事吸引而轉目驚呼著,她眼睜睜看著白一手握著千本與佐助的苦無相格,另外一隻手單手開始飛速結印。
  而佐助雖然注意到白的動作,礙於他的千本攻勢,使佐助看上去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白單手結印結束後,四周那些原本是再不斬水□留下的水漬突然飛到了天空中,形成了無數尖銳的水千本,白輕微晃動手指,數以千計的細細千本就朝著佐助飛馳而去。
  「不好……」卡卡西也察覺到事情的的嚴重性,立即掀開了被護額擋住的寫輪眼。
  就在莉磨和卡卡西一樣心驚膽戰的時候,「奇跡」發生了——原本被白死死束縛著的佐助居然擺脫了白的千本,反而借助冰質千本的反作用力輕巧地拔地而起竄上半空,隨後巧燕般欠身穿梭於那些密密麻麻的千本中間,這個情形發生在一瞬間。
  佐助的速度快得連白本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只是眨眼的功夫,自千本間穿梭至白跟前的佐助已經用閃電般的手法用苦無將白手裡那支千本擋開,隨即飛出一腳踹在白的胸膛上,力度過大致使那個少年的身體狠狠朝後飛去,一直馳到了再不斬跟前才狼狽地跌落下來——白很顯然被這個意外弄懵了,躺在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
  「哼,居然能夠趕上白的速度,這個小子還蠻了不起的。」再不斬看了看地上的白,便開始冷冷注視著對面目光中透出驕傲之色的佐助。
  「哦啦,再不斬先生,要是你因為他們是小孩子就小看他們就不好了哦!」卡卡西緩緩朝前走了幾步,無奈狀攤手緩緩道:「實在是很不湊巧呢,佐助恰好就是今年木葉忍者學校畢業生中的NO.1,我身邊這位小櫻呢是最可愛的女……忍者(其實是「女王」才對吧?)……而某位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能夠到位的傢伙又是隨時會發生狀況的『最讓人意外的忍者』……無論哪一位都是極其出色的忍者呢,再不斬先生,你最好還是認真起來哦……」
  然而,卡卡西的調侃很快就嘎然而止——因為那個緩緩自再不斬跟前站起來的少年。
  白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隱隱發藍、極其寒冷的查克拉氣流,墨黑色的發被氣流撩起,縱使他沒有摘下臉上的暗部面具,莉磨也可以猜度出他面具後邊的臉上必然也如那些查克拉一般散發著濃郁的殺氣,他緩緩將雙手合在胸前,結出一個很怪異的手印。
  莉磨本能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舉足朝佐助奔了兩步,可卡卡西卻一把攔住了她,斥責道:「小櫻!」
  「卡卡西老師!!」這次莉磨堅決擋開了卡卡西的桎梏,淡然道:「佐助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我不允許有人傷害他!」說完這句話後她一把就推開攔在她面前的卡卡西朝佐助那邊衝過去。
  然而,這一切舉動似乎已經遲了——跑到一半的莉磨怔怔站在了原地,發現地上的水灘已經凝結懸浮在半空,形成一面面鏡子並且像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結界般將佐助整個人都包在裡邊,懸空的冰質鏡子之間僅僅留下容一個人穿過的狹窄縫隙……
  「哼,只要白認真起來的話,那個小鬼大概是活不了了吧……而我的對手,則是你,卡卡西。」再不斬冷笑著,隨即亦從原地唰地消失,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已經出現在卡卡西的身邊,並且揮舞著手上的斬首大刀朝卡卡西重重砍去,卡卡西舉手擋住再不斬的胳膊,再不斬敏捷地一扭手臂就從卡卡西的桎梏中逃脫出來再度揮刀迎上,兩個人立刻進入膠著狀態。
  就在莉磨的注意力被卡卡西和再不斬暫時吸引過去時,突然聽到佐助慘呼的聲音——不好!見狀莉磨心裡頓時咯登一下,她扭頭朝那個鏡子結界望過去,只聽到裡邊的佐助發出一連串的痛呼聲!?
  「佐助!!」現在的莉磨完全顧不得淑女不淑女了,她嘴裡喊著少年的名字,立刻朝那處竄過去,誰料剛竄到一半,就看見面門正前方飛來一個不明物體,莉磨本能一閃,隨即感覺到臉頰邊傳來刺痛,抬手一摸,她愕然發現方才緊貼她臉龐劃過去的居然是一根冰千本,即使是她閃避得很及時,那根暗器也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傷口,好久了才有血流出來……
  水無月白……你……居然……敢在我的臉上……留下傷痕……
  莉磨就這樣,呆呆看著自己指尖的血漬好久,突然變得無法繼續淡定了,是的——她憤怒了。

  爆發

  白的本意不是攻擊莉磨,而是想要用千本把她逼退,事實上若不是莉磨中途閃了那麼一下,千本應該只是緊貼著她的頭髮或者其他與身體無關的地方穿過去才對。所以,暫時放下對跪倒在地上滿身都是苦無刺傷的佐助不顧,白對於莉磨臉上的傷口也糾結了……於是,現場刮過一陣寒風,氣氛豁然冷了下來。
  那邊的卡卡西和再不斬還在打鬥中,自然無暇顧及這邊的三隻。
  「水無月白……你……」冷冷說著這句話的莉磨渾身都散發著騰騰的灼熱氣焰,連她身後不遠處的達茲納都默默朝後退了一步,「你難道不明白……女人的臉就相當於她的生命嗎……」
  「……」白聽了這句話暗自囧了一下——我是男人,當然不懂得女人(蘿莉)的心事了。
  就在白默然無語的時候,莉磨自狹窄的縫隙裡看見了佐助滿身是傷不住喘著粗氣,那些傷甚至涉及到佐助的臉上……佐助的臉多麼漂亮啊,此時變得如此狼狽,莉磨看在心裡,拳頭暗暗攥了起來——傷了我的臉就算了,你還……把我的寵物迫害成這個樣子!
  握成拳頭的雙手就在此時迸發出辟里啪啦的電光……200伏特、不!300伏特!1000伏特好了!莉磨看著白暗暗想著,頓時將眼前這個長得像天使一樣美好的少年看成惡魔一樣可怕。
  佐助方才可算是遭罪了,莫名其妙被很多大鏡子包裹住,而且白本人也融進了那些鏡子中間,在鏡子和鏡子間穿梭,發射出數以百計千本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向他,可憐的佐助被束縛在鏡子間無處躲藏,只得硬生生當了那些千本的活靶子,被扎得幾乎變成了仙人掌……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那些千本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每一枚都找準了穴位,使他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趁莉磨和白說話的時候,佐助使勁全力,終於拔去了紮在關鍵穴位上的千本。
  就在渾身都是傷的佐助顫顫巍巍站起來,轉頭想要去對莉磨說句「我沒事,你快回去保護達茲納」的時候,他怔住了——和白一起怔住。
  不遠處的少女,渾身都散發著凌烈的異樣氣息,櫻花色的捲曲長髮發稍被那股詭異的查克拉旋風捲得微微翻飛起來,雙手握成小拳頭,閃著電光,最讓佐助驚愕的是莉磨的眼睛——那雙平時像潭水一樣清冽、像碧玉一樣澄澈的眸子,此時居然閃現出一抹紅光……絕對不是寫輪眼的那種感覺,而宛若一個天然的發光體,類似夜間的貓瞳孔一樣。
  「櫻……」他嘴裡不由自主就喊了出來,立刻拔腳想朝莉磨的方向奔去,誰料剛跑兩步,鋪天蓋地的千本又朝他飛了過來。
  「小鬼,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與此同時,白的聲音自無數面鏡子後邊傳來,無比冷漠,他的心裡很清楚,春野櫻已經把他當成了敵人,和眼前這個佐助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攻擊他,雖然有點可惜,但白明白自己的立場——再不斬已經和卡卡西開打,那是生死的拚搏,而事到如今,白自己也不能再對那個女孩子留情了。
  受到襲擊的佐助本能抬起手擋住身體上的要害部位,「噗噗」幾聲過後,他身上又多了幾個流血的針孔——察覺到莉磨在擔心著他,這次佐助緊咬住牙關,死都不喊出一聲來。
  看見佐助渾身狼狽根本無法反抗的時候,白的唇邊牽起一抹笑意,他再度扣緊了數枚千本準備射殺佐助的幾處大穴一次性把他解決掉,誰料剛剛抬起手來,就發現渾身突然都被麻木刺痛籠罩了,身體不受控制地墜了下去跌倒在冰晶魔鏡的外邊……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強大的血繼能力下吃虧——而讓他吃了大虧的人,居然是被他無視得有點過分的春野櫻。
  莉磨看見自己投擲出去的大面積電擊產生了效果並且把白都電得跌落到外邊,不由得冷冷笑了笑——到現在為止遇到的兩次戰鬥似乎都很幸運,無論是上次的鐵器還是這次的「水」都是導體!真是太好了!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保護佐助比較重要!莉磨決定先放下那個暫時由於遭遇了電擊而無法動彈的白,直接穿過魔鏡竄到佐助身邊,「佐助!你沒事吧?」看見佐助的衣服破了很多洞而且有些地方還在泊泊流血,再看看地上那些沾著佐助鮮血的超長千本,莉磨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陣陣生疼。
  「櫻,你的眼睛……」佐助的話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奇怪,她的眼睛現在又沒有發紅光了。
  「我的眼睛怎麼了?」莉磨很不解。
  「不,大概是我看錯了。」佐助皺眉搖搖頭後,察覺到白已經站起來並且重新鑽進那些詭異的魔鏡裡,不由大駭擋在莉磨身前緊張地四下查看著,「櫻,小心!這個傢伙的招數很厲害。」
  「水無月白!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事嗎?」經佐助這一提示,莉磨反而想起了一些事。
  「……」白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鏡子後邊淡淡看著那對背靠背警惕著四周的少年少女。
  「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佐助的!」莉磨還在冷冷質問著。
  她旁若無人說出的這些話讓身邊的佐助徹底陷入了茫然當中,他皺眉扭頭看著莉磨,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很陌生,她似乎瞞了他很多事……很顯然,她之前就認識那個戴面具的少年,他們倆之間還有過約定……
  「多說無益,接招吧。」白終於開口說話了,但伴隨著他冷冰冰話語的還有熟悉的千本。
  事實上莉磨在進到結界裡的時候就做好了會被千本襲擊的心理準備,但直到現在身臨其境她才知道那些千本到底為什麼會讓佐助無法招架——實在是太過變態的招數!那些千本又細又密,白投擲千本的速度不低於槍械機括,莉磨的大腦還在飛速旋轉著思索要怎樣做才能既對付那些千本又能夠保護佐助還能順便保護自己的臉……然而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手是忍者!這是忍者的世界不比過去,所謂忍者,大都具有用最快的速度把對手解決掉的能力,尤其是白這樣曾經在暗部工作的人。
  少女複雜的思緒在這種時候除了耽誤時間拖後腿沒有其他的作用,當她反應過來似乎應該先閃開的時候已經被佐助緊緊抱在了懷裡,甚至連她的腦袋都被對方狠狠卡在雙臂間……很顯然某佐已經決定親自來擔任那個護盾的角色了——這不行!佐助身上已經有很多傷口了!莉磨急得慌忙去推他,但對方看著人雖小,力氣卻很大,莉磨使勁掙扎了好幾下居然都沒有能夠得逞,只得認命地閉上眼睛,心裡念著——水無月白,要是佐助死了我就跟你拚命。
  佐助緊緊抱著莉磨的時候也非常緊張,他知道被那些千本扎到有多痛,不過現在這種危急的時候如果他還不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女朋友」,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手裡的苦無在剛才與白拚鬥速度的時候都丟完了,此時赤手空拳想要格擋千本根本就不可能!就算莉磨身上大概會有武器,但佐助實在是做不到伸手去她腿上的忍包裡掏暗器……
  況且,當佐助意識到自己緊緊抱住對方自願當擋箭牌的行為無異於自殺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為他做出了選擇……
  「結束了……」白看著那些千本幾乎絲毫沒有受到阻礙即將刺到佐助的身上,便輕輕閉上雙眼,長舒了一口氣,然而,他的這口氣還沒有出完,就突然聽到耳邊不遠處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錯愕地睜開眼去看時,白的舒氣變成了「倒抽一口冷氣」,卡卡西先生說的那句話果然沒有錯啊——那個金色頭髮的傢伙,確實是個「意外100%」的忍者。
  ——就在千本快要把佐助變成仙人球乃至於蜂窩煤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破空出現,雙手揮舞著苦無的鳴人宛若天神般突然到來,並且將那些該死的千本大多數擋了下來……
  待千本攻擊完全被化解後,鳴人拔下肩頭上那根「漏網之魚」的千本,滿臉自信地站在莉磨和佐助身前,對著白嘿嘿一笑,「木葉村最優秀的忍者!漩渦鳴人,參上!」

  薔薇

  佐助和莉磨愕然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英雄氣十足的鳴人,顯然比白更加不知所措……所以當白反應過來自己這個不怎麼大的「結界罐子」居然一次性關進來三隻小白鼠時,佐助和莉磨還處在茫然當中——囧!鳴人,你到底什麼時候趕上來的?
  「也好,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就一次性解決吧。」白淡淡說著,掏出身上封印千本的卷軸,自裡邊取出二十枚握在兩隻手裡。
  「哼!我才不怕你呢!」鳴人倨傲的聲音還未落下,白手裡的千本就化作千萬支再度朝結界裡邊的三個孩子飛來,狐狸君也不是個吃素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舉足準備殺上前去,誰料剛剛有了動作就感覺有一雙手將自己大力推朝一旁,同時聽到身後傳來女孩子淡定的聲音……
  方纔,趁白慌神的時機,莉磨從佐助懷裡鑽出來,首先做的事就是迅速從自己的忍包裡掏出兩枚苦無遞給佐助——雖然佐助不敢伸手去摸她的忍包,但莉磨可是充分發揮了女生小鳥依人的優勢,趴在佐助懷裡的時候恰好摸到了他的忍包,發覺裡邊空空的,她恍然大悟佐助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原因,所以擺脫困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佐助的燃眉之急。
  隨即,她在佐助還未回過神來之前迅速站起把逞英雄的鳴人推到一邊,對他淡淡道:「鳴人,你退下。」這個白真是越來越欠了,雖然他也是為自己的主人再不斬戰鬥,但莉磨就是覺得不爽,看見佐助身上那些傷口,簡直比針直接紮在她自己身上還疼,於是少女的鬥志徹底被燃燒了,她決定親自會一會這個叫做水無月白的臭小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而這個白的所作所為很顯然已經到了讓莉磨忍無可忍的程度——我的寵物,神聖不可侵犯。
  莉磨的這個舉動讓佐助受驚過度,他看見白那宛若漫天飛雪般的千本朝著推開鳴人的莉磨飛過去,慌忙捏著少女遞給他的苦無想要衝上前去保護她,但只覺得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使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暫時別開臉去,鳴人也是同樣的情況,隨之他們耳邊響起丁零噹啷的千本落地聲音……好不容易等待眼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勉強睜開時,兩個娃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背對他們的少女,一頭櫻花色的長髮、還有紅色旗袍短衫的衣袂,隨著查克拉氣流翩然翻飛,那道刺痛少年眼睛的強光就來自於她的雙手手心,雖然佐助和鳴人過去也曾經見識過莉磨的閃電特技,但從來沒有一次看見那種能力像現在這樣可怖,電光被以某種奇怪的方式凝聚成荊棘般的長鞭形狀,軟軟地拖在地上。再看看滿地的千本還有某少女依然衣著整齊的尊容,佐助和鳴人華麗的囧了——於是,這不是忍術也不是仙術的招數,到底是什麼妖法?
  就在這時,白再度果斷髮動了攻擊,於是這次鳴人和佐助大睜著眼睛,有幸親眼見證了莉磨雙手揮舞著長長的電光長鞭把那些千本紛紛打落在地上的勝境,只見少女雙臂翩然宛若舞蹈,不過……
  佐助和鳴人很快就發現莉磨的「美好行為」其實並不具有安全性,因為那些被電光擋開的千本可謂是六親不認,若不是他們倆閃避及時,自己很有可能成為二度攻擊的受害者。
  與團扇和狐狸的擔憂心情不同,莉磨心裡滿懷著極多的得意——佐助擅長火遁忍術,鳴人擅長多重影□術,擁有寫輪眼還作為上忍的卡卡西更是不需要提,要是莉磨再不拿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給他們看看,他們倒真把她當成了弱小的受保護者,她當初也算是玖蘭大人身邊有用的「武器」呢!
  這個電光長鞭就是莉磨平時看那些多不勝數的查克拉理論書籍研究出來的結果,按照查克拉具現化的原理,配合著自己原本就會的電擊技能,沒有花費多少腦細胞,莉磨就分析出了屬於自己的查克拉屬性——雷屬性。
  雖然她也想過學習雷遁忍術,但無奈自己的查克拉數量稀少得可憐,只是使用醫療忍術那種相對柔和的忍術倒還好,但想要進而迸發出戰鬥性的忍術實在是太困難,於是莉磨只好絞盡腦汁地思索如何將查克拉和電擊融匯在一起使用……思索的結果,便是有了現在這兩條電光長鞭,利用查克拉具現化的原理將電光的形態凝聚起來。
  電光長鞭形態宛若帶刺的玫瑰,於是,莉磨最終將這個新發明的招數命名為: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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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灑揮舞著薔薇擋下白投出那些千本的過程對於莉磨來說無疑是一種享受,但對於她身邊的鳴人和佐助來說就有點悲催了,兩個少年原本就是要防著白的,但現在還要多加一項工作,那就是防著來自莉磨的炮灰會波及到他們……
  「吶,吶,佐助!」終於找到一個背靠背禦敵的時機,鳴人無奈地扭頭對身後的佐助哀怨道。
  「幹嘛?」佐助眼疾手快擋下白的兩枚千本,倉促回答。
  「你快告訴小櫻讓她停下吧!她的這一招閃電確實很厲害,但是在團隊作戰的時候很容易傷到自己的隊友啊!」鳴人欲哭無淚地一低頭,躲過莉磨那頭飛過來的千本。
  「你以為我不想說嗎?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都優先保護好自己比較重要吧!」佐助邊格擋著不斷飛馳過來的千本,心裡咒罵著「白你到底有多少千本啊,你丫的丟那麼多千本也不會覺得浪費嗎」一邊對鳴人肅然道:「與其讓櫻停下來陷入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狀態,我更希望她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鳴人聞言徹底默然了,側身閃過莉磨擋過來的另外幾枚苦無後,他看著佐助的眼神裡頭一次萌發了滿含欽佩的情愫——佐助,為了小櫻安全,你都無所謂自己會被她殺死了嗎?你果然是牛人!

  守護

  戰況僵持不下,白有些心急了,試想不斷維持這個血繼忍術是需要耗費很多查克拉的,自己雖然查克拉數量不少但也禁不起這樣繼續和裡邊的三個小傢伙打持久戰……卷軸裡封印著的一萬兩千根千本已經丟出去三分之二,除去佐助最開始受的那些傷以及之後鳴人和櫻加入後偶然無可避免的擦碰傷外,三個人基本還是完好無損的,而且看那個叫櫻的女孩子氣勢洶洶地揮舞著長長的怪異電光長鞭絲毫沒有停滯或者查克拉減弱的跡象……那個金色頭髮的少年體內的查克拉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像愈開愈大的水龍頭一樣洶湧不止,至於佐助……白就更囧了,他乾脆只是站在離女孩子最近的地方,時不時擋開被她無意撥到他面前的千本以及她沒有注意到的千本……而且,現在最麻煩的是那個金髮少年,他瞪著大眼睛太陽穴附近還爆著青筋的樣子著實是有點狂暴的意味,白本能覺得這個戰鬥似乎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
  於是他淡定地投擲出又一輪的二十五枚千本後,做好了把剩餘的幾千根千本在五分鐘之內全部丟出去的準備……
  莉磨等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千本飛馳的頻率有不斷加密的跡象,不過莉磨很清楚這表示白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不得不背水一戰,她決定取消長鞭使用一下自己新研究的另外一項「群攻技能」,要是導體千本傾巢而出的時候能夠加以大面積的電擊攻擊,相信那些電流會沿著千本發出來的方向反延續到主人的手裡,莉磨有把握電流的大小足以把白電暈而又不致死……想清楚之後,她立刻果斷地撤掉了長鞭,然而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白的加速攻擊直到此時才是正式開始——莉磨只感覺到眼前的千本幾乎是遮天蔽日般地朝自己飛過來,危急時刻她將雙手充滿電流形成一個短暫的電磁效應把那些千本擋開,但鳴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為了尋找白的真身位置而使用的那些影□根本沒有辦法抵抗鋪天蓋地的千本攻勢,很快就接二連三地被攻破,只剩下鳴人的本尊看著剩餘至少三四十根千本朝自己面門飛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恐怖情形的鳴人整個人豁然地怔在了原地——「可惡!」莉磨嘴裡低聲說了一句,想都沒想就伸手擋在了鳴人身前,千本速度過快她根本來不及製造新的電流,雖然知道那些千本有可能會把她射的千瘡百孔,莉磨還是乾脆地把眼睛一閉,擋在鳴人身前——算了!死就死吧!即使是死也不能容許自己的同伴陷入危險當中,況且介於她的情況,或許再死一次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呢!
  然而,死死閉住眼睛等待千本扎進身體內時劇痛傳來的少女卻沒有等到那些痛苦,她覺得有些詫異,便試探著睜開眼睛,鮮紅和雪白的團扇標誌就這樣深刻地印在她的視線裡——佐助擺出和她一樣雙臂伸展的姿勢擋在她和鳴人的身前,好幾十根超長的千本就那樣實實在在的紮在了佐助身上。
  「佐助!!」莉磨大驚失色,開口喊出他名字的時候發現鳴人也和她一樣發出難以抑制的驚呼。
  「你們……沒事吧?」佐助艱難地回過頭來,頸子上有兩枚長針穿透,不時自針孔處滴落鮮血,不僅如此,他身上被扎到的地方無一不是被紅色暈染……
  那句無力的問候語還沒有說完,佐助整個人就軟軟地朝後倒下,莉磨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他,隨即立刻把佐助送進身旁的鳴人懷裡,「鳴人!佐助就交給你了!」
  「小櫻!你來照顧佐助!我去對付他!」鳴人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你是女孩子!」
  「現在才不是爭執的時候!鳴人,從現在開始佐助要是再受一點傷我就把地上的千本都扎到你身上!」莉磨沒有理會鳴人的勸誡,滿腦子都是對白的怨恨——白!你居然這樣對待佐助!
  當少女將滿含怨憤的眸子迎向白的時候,白看清楚了……少女的眼睛散發著烈焰般的紅光,不過他很清楚現在不是驚愕的時候,便也保持氣定神閒地將手裡的千本再度朝她投去,很明顯,看少女目光的方向,她還沒有發現白真身的位置。
  然而他哪裡曉得,莉磨現在根本就無所謂他的真身在哪裡,她只是將雙臂高高舉起,然後再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迅速把胳膊放下來,嘴裡輕輕念了句,「雷泣」——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半空中驟然出現了千萬道電光,那些電光的速度自然比千本快了很多,電光分別擊向所有的魔鏡,這是無目標的攻擊方式……白的結界包括白本人在內,都被電光包圍,想當然的,作為肉體凡胎的白的結局只是被某道電光擊中,然後跌倒在地上,懵了過去。
  緊緊抱著佐助的鳴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紅著眼睛的少女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回自己身邊蹲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對他說:「鳴人,我在這裡幫佐助療傷,你去看看卡卡西老師那邊需不需要幫忙。」淡定的態度彷彿剛才那個瞬間就把白擊敗而且現在眼睛發著詭異紅光的人不是她。
  不過鳴人很快就回過神來,他點點頭把佐助小心地擺在地上,然後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腦袋上的護額,「小櫻,卡卡西老師那裡就交給我吧!」
  莉磨只是淡淡點點頭,朝鳴人揮了揮手,然後跪坐在地上,無視周圍那些凌亂的千本以及滿地冰質魔鏡的碎片,把佐助的腦袋移到自己的腿上,開始研究治療的計劃……
  嗯,佐助脖子上的針看起來是最重要的地方,她大概看了一遍,發現其他地方的傷雖然看上去很可怕而且扎進去的位置都會讓佐助很痛苦,但卻都不算致命,唯獨脖子上的兩枚針緊貼著要穴,要是稍微偏差一點,佐助就完了……於是,莉磨很乾脆地選擇先著手把他脖子上的針拔了出來……
  佐助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抖著,眼睛緊閉,很顯然過度的疼痛讓他很痛苦。
  莉磨將手放在他的傷口附近開始嘗試運行查克拉促使傷口痊癒,但手移到那裡的時候她動作卻頓住了……佐助白皙的脖子上有兩個細細的針孔,血從裡邊緩緩溢出來,情形活像是被吸血鬼咬過之後的模樣……看著看著,莉磨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有點慌,這是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餓了。
  這個想法讓她本人都嚇了一跳,但越是這樣想她心裡的這種感覺就愈加濃厚……最後莉磨居然難以控制地彎下腰去,淺紅色的嘴唇漸漸接近那兩個流著血的小孔……佐助的血液有多麼美味莉磨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穿越過來之後喪失了吸血鬼的習慣,她早就把眼前這個少年當成美餐了……
  可是,這樣一個已經不是吸血鬼的她,現在卻突然又對血液產生了渴求,到底是因為什麼?

  異樣

  脖子上的兩根扎進要穴裡的針被取掉後,佐助的呼吸明顯順暢了不少,他迷迷糊糊地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睛裡傳來的灼熱感還殘餘點點餘溫,佐助長出一口氣——還好關鍵時刻「看清楚了」白投擲千本的方向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好櫻和那個吊車尾……不過,那個時候眼睛裡傳來的這種溫熱的感覺,莫非是……寫輪眼?
  然而,現在還有些虛弱的佐助只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漿糊,他努力了好半天才好歹暈暈乎乎地睜眼看見了太陽光線,猝不及防的,呆坐在他身邊的少女就映入了眼簾,看見她身上似乎並沒有特別嚴重的傷痕後,佐助放下心來……不過,她幹嘛要呆呆的望著他?而且,她原本碧綠色的眼睛裡居然又一次發出那種詭異的紅光。
  此時的佐助,手臂上和身上都扎滿了長而細的千本,使他想要移動自己手臂的動作顯得十分廢力,只要稍微動一動那些針就會觸及他的穴道,弄得又疼又麻苦不堪言,但眼前讓他更加擔心的是這個看上去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櫻發少女,於是,佐助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夠找回一點點力氣來用微弱的聲音開始呼喚女孩的名字,「櫻……」
  半分鐘後,少女的視線終於緩緩從他的身上移到他的臉上,佐助生怕她看見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擔心自己,便勉強地笑了笑,「抱歉,讓你擔……」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接下來的動作駭住了——只見紅著眼睛、跪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開始緩緩朝他俯下身來,柔軟豐腴的粉色嘴唇也距離他的臉也越來越近……這是什麼狀況!?佐助囧了!腦海裡開始瘋狂的回放上次和櫻(其他人自動忽略)一起去看的那場《親熱天堂》的電影情節……
  「佐助……」莉磨神情有些恍惚,目光也極度飄渺,她現在處於完全沒有理智的狀態,聞著佐助傷口裡溢出來那些鮮血的芳香味道時,她只能聽到自己腦袋裡迴響著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還有胸腔裡傳出喘粗氣時才會發出來的喘息聲……佐助的模樣漸漸變得模糊,她的視線裡只剩下他唇角流出的那些殷紅色的液體以及少年頸部那兩枚帶血的針孔處緩緩上下起伏的細小喉結。
  「櫻!」就在莉磨的唇已經輕輕碰到少年下頜略微冰涼的肌膚時,突然她的雙肩被誰緊緊的固住,並且用很大的力氣把她的身子從離佐助很近的地方推開呈架空的姿勢!
  事實上佐助的心臟跳得比女孩子還要快,但他很清楚此時的情況——對方失去理智而佐助很清醒,他可以清楚地聽到不遠處時不時傳來大概由於戰鬥發出的爆炸轟鳴聲……而且眼前這個女孩子似乎相當不正常!於是佐助同學拼著全身的力氣,居然硬生生地用他那兩條聚集了酸麻痛為一體的手臂重重將女孩子推開,喊她的音量也加大了好多,「櫻!你到底怎麼了啊!」
  佐助這一推終於產生了效果,莉磨的身子被佐助一推時的強力震盪到,大腦「崩」地響了一聲,彷彿有一根弦斷了似的,之後少女徹底回過神來,清醒過來的她看清楚佐助那雙滿含焦急詫異還有困惑的黑色眼睛,繼而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的雙手緊緊架住,她茫然了……許久,莉磨才歪著腦袋眨巴了一下恢復成碧綠色的眸子,看著佐助,「嗯……我剛才做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聞言佐助的臉唰的紅了,他的下頜還殘存著少女柔軟的嘴唇觸碰到時的感覺,可是眼前這個滿臉茫然表情的女孩子似乎真的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該去擦一擦嘴唇上那些原本屬於佐助下頜上的血。
  「嗯,我記得我剛才在幫你療傷……然後……突然覺得很渴,然後就……總之等我清醒後……」莉磨廢力的回憶了很久,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佐助淡淡道:「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算了,佐助,你先不要動,我幫你把身上的千本先□吧。」
  果然是怪事啊——佐助先點點頭,鬆開女孩子的肩頭,然後就躺在地上皺著眉開始尋思著她剛才失去神智的時候眼睛裡發出的紅光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首先想到的是血繼限界——難道是「寫輪眼」!?不對啊!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才擁有的特有瞳術,和宇智波一族完全沒有瓜葛的春野家怎麼可能會存有寫輪眼的血繼?況且她眼睛發光的時候佐助根本沒有看見瞳孔上有象徵瞳術級別的黑色勾玉!若說那是「白眼」就更誇張了,之所以被稱為白眼就是因為瞳色很淡接近白色,就像日向雛田那樣!猜測是輪迴眼?囧!佐助又沒有瘋掉!
  就在某團扇冥思苦想將可以想到的所有瞳術都想了一遍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處傳來又一次的爆炸讓他徹底回過神來——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吧!
  恰好莉磨已經手腳乾淨地幫他拔掉了手臂上的最後一根千本,佐助豁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身體還是有點虛,他緩了緩氣,隨即揉了揉還有點疼痛的腦袋,問道:「櫻,鳴人呢?」
  「鳴人去幫卡卡西老師的忙了。」莉磨淡定地看著佐助,「水無月白已經昏迷,鳴人和卡卡西兩個人一起對付再不斬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倒是你……佐助,你覺得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被針刺到的地方已經不怎麼痛了……」佐助搖搖頭。(作:兒啊,你其實是痛到麻木了吧?)
  「那我過去幫他看看吧。」莉磨點點頭,朝不遠處指了指——算了,既然佐助已經沒有事了,莉磨也不希望白出什麼事,畢竟他只是在為自己的主人工作。
  佐助隨著莉磨的手指看過去,發現躺在那裡的是依舊人事不省的面具少年,「他叫做白嗎?」
  「對不起,佐助……」莉磨苦笑,「我和白之所以認識,是因為他就是那只雪兔的主人,當初瞞了你只是因為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你現在確定了嗎?」佐助肅然看著莉磨。
  「確定了。」莉磨毫不猶豫的朝佐助點點頭。
  「結論呢?」
  「他是好人。」嘛,確切說,應該是只「好寵物」才對。
  光當!聞言佐助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接著他滿臉黑線地看著那個神色淡然的少女起身緩緩朝不遠處的少年走過去,佐助的心情很複雜——櫻啊,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他是好人的?但是想了很久,他還是悶悶不樂地站起來,步履有些蹣跚地走到莉磨身邊,好奇地蹲在一旁看著女孩子緩緩把白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縱使佐助是個男孩子,初次看見白那張混合著女性柔美與少年清俊的面龐,他的心也狠狠的竄了幾下——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冷酷並且盲目崇拜著再不斬的少年居然長得那麼漂亮……隨即他有些不滿地轉頭看著滿臉專注的莉磨正在幫白治療他臉上由於遭受電流攻擊而呈擦傷狀的地方。
  莉磨儼然進入好醫生的狀態,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佐助的異樣表情,直到將白露在衣服外邊看得到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這個睜開眼睛的漂亮孩子,淡淡說了句,「你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為什麼要救我?」白還躺在地上,墨黑色的眸子放空,無神地看著天空輕輕問。
  「因為你不是壞人。」莉磨淡淡回答了一句,就拍拍裙擺上的灰塵,站了起來,轉頭對佐助說道:「我們去卡卡西老師那邊吧。」佐助自然沒有意見,乖乖點點頭跟著她離開。
  -
  莉磨沒有說錯,卡卡西和再不斬的戰鬥原本進入了膠著狀態,但鳴人的增援使情勢逆轉過來,在卡卡西的雷切以及鳴人同學出名的多重影□輔助下,再不斬居然漸漸落在下風,他不得不只顧疲於應付對面那兩個愈戰愈勇的師徒,到最後這個驕傲一時的霧隱上忍居然完全沒有了反擊的能力……當他用餘光看見櫻花色長髮的少女和宇智波家的小鬼結伴走來時,他已經意識到白的失敗——能夠把白都打敗的人,實力自然不算差。
  於是再不斬密集的防禦動作因為兩個孩子的到來出現了瑕疵,卡卡西藉機將手裡的苦無全部朝他丟了過去,「噗噗」幾聲後,被苦無扎得像刺球的再不斬終於華麗倒地……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上忍敗北的架勢,卻在此時真正的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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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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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級

  看見再不斬倒下,白也暫時沒有反攻的能力,莉磨知道眼前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她歎了口氣習慣性地伸手去忍包裡掏皮筋出來扎頭髮,平時很柔順足以讓莉磨引以為傲的長髮在這種時候就成為了累贅,大量的體力消耗後,她被頭髮摀住的脖子後邊已經熱得要死,滿是汗水……誰料,當少女悠然將手伸進忍包裡,並且很快發現沒有能夠掏到她想要的東西時,才突然記起……似乎、大概、好像是她早上洗澡的時候把那小玩意遺忘在達茲納家的浴室裡了……囧!
  就在莉磨尷尬無比地把手塞進忍包裡拿出來也不是繼續掏也不是的時候,鳴人的注意力移到了好生生站在一旁的佐助身上,並且立刻衝過去緊緊抱住了他,口中大笑著說:「佐助,你沒事啊!我早就知道你會沒有事的!」說著說著,某狐狸居然還觸景生情般順勢擠出了幾滴「英雄淚」,並且再接再厲地把眼淚鼻涕全部揩在佐助的衣服上——不得不說,這兩隻在過去的一個禮拜互助修行中,建立了「改良升級版」的同伴感情!
  於是,接下來尷尬的變成了被某狐狸熊式擁抱住的某團扇——臉色發白的佐助立刻使出全身力氣想把八爪魚似黏在自己身上的鳴人推開,「喂,吊車尾,哭歸哭,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啊!」
  「卡卡西老師啊!」看見兩個男孩子都活力四射的模樣,莉磨猶豫片刻後轉頭看了看正蹲在再不斬身邊仔細查看他情況的卡卡西說道:「如果這裡暫時不需要我的話,我想先回達茲納先生家一趟……我有重要的東西遺忘在那裡了。」
  卡卡西聞言皺著眉四下看了看,確定再沒有敵人的蹤跡後才對莉磨點點頭道:「嗯,你去吧……佐助身上的傷沒有問題嗎?不然你也跟著小櫻先回去吧,我和鳴人留下善後就好。」想了想,某卡又側目看了看在那頭和鳴人鬧成一團的佐助。
  「不,我還是留下吧。」佐助出乎眾人預料之外地搖了搖頭,表情肅穆而淡定——只有上帝才知道,佐助是被剛才某女發狂時的情形嚇到了,所以暫時沒有做好對付她下一次發狂的心理準備。
  「那我先走了,順便預備一份豐盛的晚餐給大家。」莉磨也沒有強求他,便獨自轉身朝回走。
  -
  從大橋前往達茲納家要經過一段叢林小路,莉磨想都沒想就選擇了繞開官道抄近路……這也就造成某女與官道上那批浩浩蕩蕩的卡多雜牌大軍失之交臂,於是,這對於她來說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若說是不幸,那也僅僅是她錯過了那個關於再不斬與卡多戰鬥的劇情罷了;若說是幸運……當莉磨看見天上出現的那個黑點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大概就完全不會把自己和「幸運」兩個字聯繫在一起了。
  很快莉磨就發現那個「黑點」還會發出聲音:「呀啊啊啊啊!小姑娘,你給我讓開!不不!你接著我!啊!不行!你還是躲……」聲音嘎然而止。
  「……」莉磨沉默無語地看著眼前那個被跟誇張的金屬鐵條圈住腰才得以掛著半空中而沒有被摔成肉醬的金色長髮少年。
  「躲開吧……」被掛在半空中的少年飽受驚嚇般,使勁吞了吞口水,伴著額頭上簌簌落下的冷汗,終於把嘴裡的話說完了,然而看他滿目茫然的表情,很顯然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大鳥……」莉磨只是看了那個傢伙一眼,就緩緩抬頭,視線沿著那條捆在少年腰上的鐵條朝上而去,發現半空中赫然出現一隻忽閃著大翅膀的白色巨鳥,從那隻鳥上莉磨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跡象,估計那又是秘術之類的鬼東西吧!擁有那條巨大金屬尾巴的人佝僂著身體,頭上戴著巨大的竹編斗笠,斗笠還蒙著布簾,從莉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而另外那位掛在半空中離莉磨僅僅一條手臂那麼遠距離、滿臉都是郁卒表情的少年,長長的金色劉海擋住他一邊的眼睛,他只能用另外一隻青藍色的眸子看著地面上好奇抬頭仰望他狼狽模樣的少女,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某處,口中悶悶道:「喂,小姑娘,幫我把斗笠撿來吧……旦那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在高空飛行的時候打鬧很容易出人命啊……恩!」
  少年指甲上塗著的墨綠色指甲油讓莉磨小小囧了一下——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塗指甲油,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水無月白的指甲上也塗著類似顏色的指甲油吧?這是流行嗎?還有他右手食指上那枚寫著「青」字的戒指,應該價值不菲吧?而且,莉磨突然覺得這個戒指看上去很眼熟……
  不過,當務之急莉磨還是乖乖按照少年的要求回頭看了看,果然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掉落了一頂和大鳥上的人戴的那頂一模一樣的斗笠,可是莉磨很快又把視線移回那個金髮頭髮的傢伙身上,淡淡問道:「喂,你認識宇智波鼬嗎?」
  ——是的,那兩個傢伙身上穿著誇張的黑底紅雲斗篷,款式花色都和那次在溫泉遇到宇智波鼬時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樣,再加上那頂雷同的斗笠,白玉戒指,指甲油……莉磨想起佐助似乎一直在打聽宇智波鼬的下落,要是這兩個人真的認識他,倒可以省了佐助和莉磨不少力氣。
  「哈?」那個傢伙聞言愣了愣,然後噗嗤笑了起來,「哈哈……你居然問我認不認識宇智波鼬?你也想逮捕他嗎?恩?那麼小的女孩子……真是有志氣啊!」
  「喂,你動作快一點好不好?」鳥上那個傢伙的聲音聽上去很澀很陰冷。
  「哦~知道啦!」金髮少年一聽上邊那位仁兄說的話後立馬回應了一句,頓住笑聲後轉頭再看了看莉磨,滿臉笑意道:「吶,小女孩,你幫我把斗笠撿回來,我就告訴你宇智波鼬的下落!恩!」
  「你先告訴我宇智波鼬的下落,我再幫你撿斗笠……」莉磨依然淡定無比,她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卑鄙無恥的壞人走的都是「過河拆橋」的路線——很明顯,這個傢伙著宇智波鼬是一夥的,所以他當然也是那種人人喊打的「惡人」了吧?
  少女的話讓金髮少年的額頭上迸出好幾個明顯的「十字路口」,但他強忍著怒火深呼吸一口氣,朝上邊的人喊了句,「吶~我說旦那,你還是先把我放開吧!看來我要親自去把斗笠撿回來吶!嗯……」
  他語音剛落,那條又粗又亮看上去還很結實的金屬尾巴就鬆開了,少年以一個非常漂亮的姿勢輕巧地落在地上,然後慢吞吞地走到那頂斗笠面前,邊走路嘴巴裡還不住嘀嘀咕咕,「我最討厭被別人要挾了,不就是撿斗笠嗎?我自己也可以做的……」
  「不告訴我,我就綁你去見官……」少年剛剛彎腰拾起自己的斗笠還來不及拍拍上邊的灰,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涼,少女手裡的苦無正死死抵在他的後頸處,「你是巖隱村的叛忍吧?」——他腦袋上扣著的那個中間劃了一道刻痕的巖隱忍者護額就是叛忍的象徵。
  「你說的沒錯小姑娘!」少年愕然片刻,就笑瞇瞇地無視了少女的苦無,自顧自站直了身子,若無其事地彈著斗笠上的灰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迪達拉,如你所說……是巖隱村的叛忍……嗯,還有……」說著,那個自稱是迪達拉的傢伙就將他的手輕輕伸到莉磨的臉頰上摩挲起來,語氣柔和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我是……S級的叛忍!」
  ——S級!就是危險程度比A級還要誇張的S級!?
  莉磨華麗地怔住了,心中不住默念:騙人的!這傢伙明明看上去還沒有二十歲,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夠得上S級!他在騙人!騙人、騙人!可是,無論她情感上如何不能接受迪達拉的恐嚇,理智上卻再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若真的如他所說,他的實力達到了S級的水準,即使是現在有上忍的卡卡西在場大概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吧?等等!現在似乎是該擔心她自己的安全比較重要吧?
  就在莉磨皺著眉想著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邊傳來濕潤潤的溫熱感覺,她本能般抬起手以拍蚊子的架勢「啪」地按住了迪達拉停留在她臉頰上的那只右手,捏緊,並且狠狠把那隻手從自己臉上扒開挪到眼睛前邊,這一看,莉磨身上頓時閃過陣陣寒意——他的手心裡,居然有一張嘴!而且那張嘴巴還在齜牙咧嘴的朝她笑,時不時吐出潮濕的舌頭……剛才那種讓她濕濕的感覺,莫非就是來自於這張嘴巴裡的那條噁心的舌頭?
  「大變態,你居然舔我……」莉磨說出話來時,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
  「切,像你這樣的小丫頭,根本不懂什麼才是藝術!」聞言,迪達拉滿臉不屑地把斗笠戴到腦袋上,然後雙手唰唰唰速度結了幾個印,輕易地從莉磨身前消失了,當莉磨還在處在茫然狀態沒有回過神之時,又聽到上空傳來那傢伙極其高調洪亮的聲音,「吶,小姑娘,今天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計較了!感謝自己的好運氣吧!恩!」
  莉磨怔怔站在原地,直到看著那只詭異的白色大鳥迅速消失在遠處,她才條件反射般舉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剛才被迪達拉摸過的那半邊臉頰,情緒越來越不淡定,另外一隻手已經悄悄攥成拳頭,她看著空蕩蕩的半空,眼睛裡漸漸透出殺氣,口中一字一頓冷冷道:「金毛大變態,你最好燒香祈願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會讓佐助把你的頭髮……全部燒光!」
  (作:囧,為毛是佐助來做!?)

  計劃

  波之國的事件中,莉磨由於一根皮筋以及兩隻路過的黑底紅雲怪物而錯過了卡卡西班其他成員與卡多的正面交鋒,自然也對那座橋最終被命名為「鳴人大橋」頗為意外……回到達茲納家裡時,鳴人不停在對她講述自己當時是多麼英勇,言語中自然多處都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於是莉磨採取了萃取佐助未加水版本的敘述——事件的最終結果:卡多因為褻瀆了再不斬的「流忍」並非「叛忍」論差點被再不斬秒殺,幸好鳴人及時趕上去阻止了這場原本看起來無可避免的意外事件,同時,具有聖母潛質的鳴人還規勸了白和再不斬讓他們放棄協助卡多的罪惡行徑,於是事件的結局就是卡多與波之國簽署了永不進犯的協議,再不斬和白因為在那場混戰中殺掉了幾(十)個平日作惡多端的卡多走狗,功過相抵,卡卡西在鳴人的建議下放棄抓捕他們,任那主僕兩人繼續流浪去了……
  「流浪嗎?」莉磨歎了口氣,「這樣對於白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能夠和再不斬在一起呢。」
  「嗯,總之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護達茲納大叔到橋修好而已……」佐助頷首。
  「對了佐助。」莉磨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今天下午回家時遇到兩個很奇怪的人!」
  「嗯?」佐助困惑地看著突然變得神色嚴謹起來的少女,「怪人?」
  「嗯!他們似乎是和宇智波鼬唔……」莉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佐助一把摀住了嘴巴。
  「哈哈,你在說什麼呢?櫻!我們出去說吧!卡卡西老師,鳴人,還有各位,你們慢慢休息。」佐助見莉磨沒有再開口,便鬆開她被摀住的嘴巴,改作牽著她的手朝門外邊走去。
  「啊?你們要說什麼話啊?不能告訴我嗎?」鳴人立刻想要起身去追,但被卡卡西一把拽住,「卡卡西老師,你幹嘛拉著我啊?」
  「咳、鳴人,人家說悄悄話關你什麼事啊?好好歇著吧你。」卡卡西表面淡定,其實他早將出去那一對兒的身影看在眼裡,即使女孩子聲音不大,卡卡西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宇智波鼬」這個名字,不過……算了,就算他們倆現在想要離開去尋找鼬的下落也是不可能的,私自從忍者村的控制範圍內出逃,會被算成是叛忍的吧?佐助,小櫻,你們倆不要想不開才好。
  -
  棧橋盡頭,佐助和莉磨並肩坐著,然後莉磨開始慢慢對佐助講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包括那次在溫泉旅行的時候她在宇智波鼬的幻術裡見過他一面,還有關於迪達拉和宇智波鼬絕對認識的事情經過。佐助仔細聽著她說的話,眉心卻越皺越緊,莉磨剛把話說完,佐助就有些不高興地應了一句,「櫻,你說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沒有了。」莉磨抬起右手比出三根手指朝天,淡然道:「我發誓。」
  「唉,照你這麼說,宇智波鼬是加入了一個奇怪的組織嗎?而且這個組織的成員裡還有和他一樣的S級通緝忍者……」佐助歎了口氣,「看起來想要對付他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我們倆都要加油了啊。」莉磨拍了拍佐助的肩頭,「回木葉村之後我們倆都去請求卡卡西老師為我們進行特訓吧!」
  「特訓?」佐助不解地看著那個胸有成竹狀的少女。
  「卡卡西老師和我一樣都是查克拉屬性為雷屬性的忍者!所以關於雷遁忍術的修行我也想去問問他……至於佐助你,你覺得他可以幫上你什麼忙嗎?」莉磨緩緩道。
  「嗯……關於寫輪眼的事情……」佐助垂首沉吟。
  「寫輪眼?」莉磨聞言整個人都震了一下,「佐助,你會使用寫輪眼嗎?」可是無論她怎麼看,佐助的瞳孔還是和過去一樣漆黑一片,根本不像卡卡西那樣一目緋紅。
  「櫻,事實上我會使用寫輪眼才是最正常的吧……」佐助苦笑,「你之前不是在木葉圖書館閱讀過有關宇智波一族的書籍嗎?寫輪眼就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血繼限界』……雖然我不知道卡卡西老師這樣的異族人為什麼也會擁有一隻三勾玉的寫輪眼啦……還有,你不用再看了,只有在戰鬥中運行寫輪眼時,眼睛才會變成紅色……」
  「嗯……書上是提到宇智波一族『血繼』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做詳細的介紹。」莉磨恍然大悟。
  「這在木葉村的忍者中間並不算是秘密,坦白說卡卡西老師的情況讓我很在意……即使是在宇智波一族內,能夠開啟寫輪眼的人也只有少數,他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來的……」很顯然佐助對此十分困擾,這也讓莉磨瞭解當初卡卡西第一次為了對陣再不斬而使用寫輪眼時,佐助的臉色為什麼那麼不好。
  「還有,櫻……」佐助思索了一陣,還是決定把自己心裡最困惑的事情問出來,「你的眼睛……會發出紅光的事,你自己知道嗎?」
  「紅光?」莉磨聞言有些錯愕——當初還是吸血鬼的時候,她眼睛裡確實會發出紅光,尤其是戰鬥的時候,怒氣值會和紅光值呈正比,但現在她已經不是吸血鬼了,應該不會這樣才對。
  「嗯……」佐助說著,伸手過來摸了摸莉磨的眼眶周圍,歎然,「我原本一直以為是幻覺的,但仔細想了你那個時候對我說的話,我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你不是說你忘記了那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嗎?但恰好就是那段時間裡,你的瞳孔紅得簡直可以媲美寫輪眼了。」
  「那段時間裡,我做了什麼?」聽到佐助說的這句話,莉磨也覺得開始有點不對勁了——失去意識之前,她腦海裡只存留下「渴」和「餓」兩種感覺,當初她只是隨隨便便將那種不適歸咎為由於自己查克拉耗費過度而產生的一些身體上的生理連鎖反應。
  不過,這個一本正經的少女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佐助有些尷尬,他總不能直說在那段時間裡莉磨表現得很具有「狼性」而且看上去有點「危險」吧?要知道當時躺在地上沒有反抗能力的那只是佐助!囧……於是,他只能略顯狼狽地用輕攥成拳的手掩住嘴巴乾咳一聲,重新擺出那幅酷酷的冷淡模樣,「不……其實也沒什麼……比起這個,我們還是來談談宇智波鼬的事吧……」(作:話說這個尷尬的話題不是佐助你自己先提出來的嗎?= =|)
  「鼬的事已經說完了啊,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倆有必要去拜託卡卡西老師來特訓我們,不然憑我們倆現在的能力,絕對沒有辦法戰勝鼬那種比白和再不斬都厲害的S級通緝犯!」莉磨點點頭——這種情節在RPG裡經常遇得到,當主角面臨Boss無可奈何時,都會選擇殺殺小怪獸賺取一點經驗值升級實力,或者買幾本技能書學一學之類的,或者找導師升級技能什麼的……
  「那……櫻你想要學習的是什麼樣的忍術?是卡卡西老師那種『雷遁』嗎?」佐助問。
  「不,事實上我對卡卡西老師的另外一項技能很感興趣……」莉磨神秘兮兮地看著佐助,故意只把話說出了一半。
  「另外一種技能?」佐助滿臉黑線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變得有點小壞的女孩子……

  特訓

  回到木葉村的第二天,莉磨就獨自來到卡卡西的公寓前,輕輕敲了敲門,待某卡盯著朦朧的睡眼困惑無比地看著她時,清麗的少女只是淡淡地說出一句「卡卡西老師,我想要一隻寵物」就讓卡卡西的瞌睡徹底醒了。
  ……
  草草整理完屋子,卡卡西坐在床邊耐心聽完了莉磨正兒八經的解釋,這才算從囧然中回應過來——原來少女一大清早來到他家的原因是希望接受他的特訓,而且特訓的內容是「通靈術」,要求特訓此術的理由莉磨已經講的很清楚。
  ===>劇情回放:「卡卡西老師,事實上你也該知道的吧?我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像布魯那樣強壯的寵物,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每次出遠門的時候放心地帶好自己需要的所有東西……」
  看著對方誠懇的目光,卡卡西即使真的很想要拒絕也顯得很無力,思索半晌後,他決定以理服人,「吶,小櫻啊,不是我不願意教你通靈術……事實上,那種術需要擁有大量查克拉的人才能做得到……小櫻你身上的查克拉有必要再進行開發哦。」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莉磨早就預料到卡卡西會有這樣一說,她從包裡取出一本標題上寫著《通靈術通鑒》的卷軸遞給卡卡西,「書上提到,如果能夠有機會和通靈獸見面並且簽下契約,無論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召喚出屬於自己的通靈獸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小櫻,你有通靈獸的『契約卷軸』嗎?」卡卡西訕笑著,「事實上很多家族都存有家傳的契約卷軸,然後由父親傳授給孩子、師傅傳授給弟子,自此代代不息……而且通靈術並非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它很複雜,通靈類別也是不盡相同的……吶,比如說我們旗木家的忍犬還有猿飛家的忍猿、以及宇智波家的忍貓都是屬於忍獸通靈,也就是由主人來飼養並且培訓忍術形成的忍獸……小櫻,你該不會是想從現在開始培養屬於你自己的忍獸吧?」
  「那麼,既然忍獸都是自己飼養的,那還需要『契約卷軸』做什麼?」莉磨困惑。
  「所謂的契約卷軸,就是利用召喚性質的空間忍術來通靈……吶,小櫻,你知道傳說中的『木葉三忍』嗎?」卡卡西耐心的給莉磨做著講解,在得到莉磨的點頭示意後,他緩緩續道:「『木葉三忍』是目前存於世上的木葉忍者中除了火影大人之外,最強的忍者……他們三個所使用的通靈術,就是需要『血之契約書』才能召喚出高級忍獸的通靈術,那是通靈術中的最高境界——動物通靈!」
  當卡卡西熱血激昂的演講完畢後,發現莉磨此時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口=)的茫然模樣……
  「這個……很難理解嗎?」卡卡西汗顏。
  「不難嗎?」莉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簡單來說就是要麼你自己家裡有通靈獸的血契卷軸,要麼你從現在開始培養自己的忍獸,但是這樣會比較花費時間,而且靈性強的動物又很少……小櫻,假如你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幫你馱東西的動物……那……」卡卡西狠狠吞了吞口水,「以後還是用布魯吧……」
  「不。」莉磨執拗地不肯放棄,堅定道:「卡卡西老師,我還是想要屬於自己的通靈獸,你告訴我去尋找靈性忍獸的方式吧。」
  「你、你是認真的嗎?」卡卡西囧了。
  「當然!」少女堅決地挺了挺胸膛,「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今後還怎麼幫上佐助的忙呢?」
  「佐助?」卡卡西聞言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女孩子是為了自己的「男朋友」才那麼努力啊。
  「嗯,是的!為了幫佐助的忙!」莉磨的回答坐實了卡卡西的猜度。
  「坦白說我很感動,但是……很抱歉,只有這件事,我愛莫能助……」卡卡西攤手望天花板。
  「那麼,我還是去問問火影大人好了……」莉磨意識到卡卡西的無助後也覺得愈加煩惱,嘴裡碎碎念著就轉身要走,誰料她剛抬腳胳膊就被某卡拽住了,少女困惑地回過頭,迎上了卡卡西那張流著寬麵條淚的臉。
  卡卡西同志的心聲:我說小櫻啊,你現在才是下忍而已,就不要為了這樣那樣的小事去麻煩火影大人了,事實上我們小組自從成立以來已經麻煩了他很多很多了,佐助和鳴人都是孤兒,火影大人為他們倆操的心不是一點兩點,現在唯一有健全家庭的春野櫻也開始用很難辦到的事情來找茬……不知道火影大人會不會因此而再長出幾條皺紋啊?
  「小櫻……還是由我來替你想辦法吧。」卡卡西歎息著,第N次在與莉磨的對戰中敗下陣來。
  -
  客廳裡,八忍犬匯聚一堂,還有滿臉凝重的莉磨和無奈的卡卡西本人在內,似乎顯得有些擁擠。
  「小卡卡西啊!把我們都喊出來是有什麼事嗎?」臉頰又瘦又尖的烏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拜託大家幫忙搜索一點關於通靈忍獸的消息啊!」卡卡西雙手合十,並且朝忍犬們苦笑著。
  「是為了這個小姑娘嗎?」阿基諾赫赫笑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莉磨又看了看卡卡西,「吶,卡卡西,你的春天終於也來……汪嗷!」狗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誰賞了一個華麗的暴栗。
  「咳、抱歉,我沒忍住。」卡卡西依然邊甩手邊看著那只腦袋冒煙的可憐狗狗人畜無傷地笑著,然而,他額頭邊上那個明顯的「十字路口」還是暴露了他剛才對待狗狗的殘暴本性。
  「小姑娘,是你想要學習通靈術嗎?」還是帕克比較淡定,它邁著小短腿走到莉磨跟前。
  「是的,總不能每次都麻煩布魯幫忙吧?」莉磨一本正經的對帕克點點頭,然後順手拍了拍身邊那只個頭最大看上去最凶悍,其實性格卻很溫柔的大型犬。
  「既然是卡卡西拜託的,我們自然是不能拒絕的。」看上去有些坯子模樣的西八說起話來倒是滿臉正氣,「不過你打算給我們多長時間來搜索相關情報呢?卡卡西。」
  「嘛,一個月內吧,相信以你們的能力要是一個月都查不出來那些資訊的話,其他人大概也沒有這個本事了……真有那樣的時候,小櫻你就隨緣吧。」卡卡西說完話後回頭看了看莉磨。
  莉磨想想也覺得卡卡西說的話很有道理,便乖乖點點頭——某卡見狀立時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過去總是對一切事情都能處理得當、張弛有度的卡卡西,只是面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居然也能表現得那麼狼狽而無力。
  「對了小櫻,我聽鳴人和佐助說,你會使用雷系的忍術嗎?你是怎麼發現的?」待忍犬們全部離去後,卡卡西開始和自己的屬下談「正經事」。
  「是的。」莉磨點點頭,「只是按照書上的方式自測然後隨便研究了一下,只會皮毛罷了。」
  「那可不行啊……這樣吧,事實上我也是雷系忍者,所以在忍犬出去搜集信息這段時間裡,最好還是由我對你進行一些正規的特訓吧。」
  莉磨聞言認真思索了一下——嗯,通靈術的相關資訊加上卡卡西主動要求的雷遁特訓,蠻划算!於是,少女朝卡卡西淡定地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的大拇指,「OK。」
  卡卡西見狀,再度長歎一口氣——事實上今天早上他歎的氣似乎比他這輩子歎的還要多……他回頭看看堆在書架上還來不及翻一翻的最新版《親熱天堂》,苦笑:這下子假期也泡湯了,誰說當老師比在暗部的時候要清閒?到底是誰造的謠!口胡!

  黑貓

  在木葉村的日子是悠閒的,自從波之國的任務結束後,卡卡西班的活動軌跡又回到一開始抓小貓扒雜草的清閒狀態,唯獨不同的是三個孩子都意識到忍者世界的殘酷——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大小的鬥爭,眾多忍者可謂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要在這個世界裡立足,無論是出於為了木葉村還是為了自己,都需要他們盡快變強。
  無論是與卡卡西一起修行雷遁忍術的莉磨,還是除了任務時間外都將自己埋在宇智波家的瞳術卷軸裡,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佐助,或者是拚命鑽研多重影□術,希望在下次任務時可以勝過佐助的鳴人,大家都在為變得更強而努力著……
  等到莉磨結束長達一個禮拜的階段性修行,在卡卡西的建議下決定休息兩天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三天沒有看見佐助了……這個孩子最近總是把自己鎖在家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之前雖然聽說他會去找卡卡西請教寫輪眼的事情,但最終卻沒有從卡卡西那裡得到一點點佐助向他尋求援助的消息。思前想後,這個本份的女主人決定帶上一點飼料去慰問下乖乖寵物。
  說到做到,半個小時後,莉磨提著佐助喜歡吃的木魚飯團敲響了他家的門——佐助現在的家並不住在宇智波家的本宅裡,自從六年前滅族事件發生後宇智波家的宅院就被封鎖了,佐助則被火影大人安排住在一間單人公寓裡居住,對於這間小公寓來說,莉磨無疑是唯一的女客人。
  莉磨站在門口等了大概五分鐘,門才被人從裡邊緩緩打開……
  少女錯愕地看見頂著一蓬獅子頭,臉色稍微有點蒼白憔悴的少年出現在門裡邊,他靠在玄關的牆壁上,半閉著眼睛似乎很疲憊,看見莉磨驚異的模樣,佐助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微微側過身子示意她先進屋,於是心領神會的少女點點頭就走了進去。
  看見客廳裡的場景時,莉磨徹底無語了,滿地都是展開的卷軸,還有麵包餅乾等乾糧的包裝袋、還有五六個空掉的盒裝牛奶……最詭異的是,客廳中間蹲著一隻腦袋上綁著木葉忍者護額的黑貓,最最詭異的是,那只黑貓居然揮舞著爪子對莉磨打招呼了,「春野櫻是嗎?我知道你。」
  「佐助,這隻貓……」莉磨猛然回過頭望著搖搖晃晃蹭著牆壁剛剛挪到她身邊的佐助。
  「嗯,宇智波家的忍貓,世界上最嚴格的老師……」佐助似乎累到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的程度,全身都靠在牆壁上嘴裡懶洋洋地介紹著。
  「你這麼多天都呆在家裡不出門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嗎?」少女瞪大了眼睛。
  「嗯,是我向忍貓基地借來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鼬之外,大概就只有它們才最瞭解寫輪眼的事情吧……」佐助話說到這裡,突然發現了莉磨手裡的紙袋,「櫻,是木魚飯團嗎?」
  「對……」莉磨點點頭,看著極度疲勞的佐助緩緩伸手從袋子裡取出一個飯團直接塞進嘴巴裡,覺得很是心疼,「修行也要注意休息的吧?佐助,你先吃飯團,我去泡茶。」
  說著,莉磨將袋子遞到佐助手裡,就轉身去廚房,等她端著泡好的茶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佐助已經躺在地板上睡著了,那只黑貓蹲在佐助身邊廢力的把一旁的毯子拖過來似乎想幫他蓋好,莉磨見狀忙把茶杯放在地板上,就伸手去幫黑貓的忙。
  看見佐助的手裡還握著半個沒有吃完的飯團,莉磨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憤不打一處來,她耐心從佐助手心裡把飯團取出來,擺在一旁的茶盤裡,就皺著眉頭跪坐在他身邊開始發愣——佐助這孩子確實被累壞了,罪魁禍首嘛,自然是那只不知道體恤主人的笨蛋黑貓了吧?
  正在慢悠悠收拾著地上卷軸的黑色忍貓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陣陣陰風,回頭就迎上了少女凌厲目光,它測度出理由,便可憐巴巴地說:「春野櫻,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你怪我也沒用,是佐助少爺拜託我幫他連夜修行的。」
  「但你明明知道他那麼累了還要繼續嗎?」莉磨埋怨著,「要是把他累出病了可怎麼辦?」
  「你不要小看他,宇智波一族的人才不會那麼脆弱。」黑貓正色道。
  「但他現在年齡還小吧?」
  「鼬少爺在他那麼大的時候已經是木葉村的上忍了,瞳術也是寫輪眼血繼者中特等的水準!」
  「……」黑貓的一句話讓莉磨頓時啞口無言。
  「佐助少爺想要超越自己的哥哥吧?他想要為家族報仇吧?」黑貓再接再厲地肅然道:「所以他必須付出更多!雖然看上去很殘酷,但只要這是佐助少爺的要求,我就會幫助他。」
  「佐助他太心急了。」莉磨沉默半晌,歎著氣摸了摸佐助漆黑而柔軟的頭髮,「不過我也沒有資格去責怪他,都怪我太沒用,連通靈術都學不好……」
  「你想學通靈術?」黑貓搖晃著它的長尾巴看著滿臉憂愁的少女,「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知道啊,很麻煩,什麼契約書什麼飼養之類的……我現在根本沒有那個時間……」莉磨歎著氣,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昏睡不醒的少年身上,沉睡中的他和那個住在莉磨記憶深處的人真的好像,都是外表冷漠其實卻極度需要人去疼愛的男孩子。
  「契約書的話,想要拿到也不算難,最主要的還是要被通靈獸所接納。」黑貓思索了片刻。
  「你說拿到契約書不算難!?」莉磨捕捉到那句話裡的重點,頓時精神起來,「要怎樣才能拿到呢?連卡卡西老師都說那其實很難做到啊!」
  「卡卡西?你是指旗木家的卡卡西嗎?」黑貓聞言倨傲地挺起胸膛,「和我們高貴的忍貓一族相比,他和他的忍犬根本算不得什麼,哼!小姑娘,你想要的『契約書』我可以去幫你找來,但對方能不能接受你就要看它們的意思了。」
  「真的可以嗎?」莉磨皺眉,「可是你跟我又不熟,為什麼要幫我那麼大的忙呢?」
  「因為佐助少爺對我說……你是他選擇的同伴。」黑貓舔著自己的爪子,淡淡道:「為了讓佐助少爺可以盡快報得家仇,我們當然也會對他的事全力以赴。」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寵物,謝謝你。」莉磨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怎樣稱呼這隻貓,開口去問它的名字似乎也有些怪異,於是就用「寵物」兩個字暫時替代了,萬一它不滿意的話就會自動說出自己的名字了吧?這是莉磨的如意算盤。
  出於她的意料之外,忍貓居然沒有對她的稱呼產生異議,只是神氣兮兮地扭扭屁股留下一句「等我幾天」就從窗子蹦了出去,莉磨看著它離開的方向,暗暗汗顏:這裡是五樓……
  多嘴的貓離開過後,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佐助極輕而均勻的呼吸聲,莉磨端詳了他半晌,再看看四下散落著還沒有被忍貓收拾徹底的部分卷軸,她歎了口氣決定親自動手,剛站起來,她的手就被誰攥住了——低頭一看,果然是佐助那只總是涼冰冰的爪子。
  「……佐助?」她以為他醒了,便只好坐回原處喊他的名字,但少年的回應僅僅是嘴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側身把她那隻手緊緊抱在了懷裡,身體也隨之蜷縮起來,姿勢就像是一隻靜靜窩在主人身邊,乖巧而慵懶的家貓……
  莉磨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能夠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太過用力又怕把好不容易睡著的佐助吵醒,只得無奈地呆看著那個毫不設防像孩子一樣沉睡著的少年,記憶中的佐助總是那麼獨立,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曾表現得那麼柔弱,可是看見他現在略微消瘦的面頰,感受到他手心涼冰冰的溫度,就像是褪去了昔日那些鋒芒,柔和得突然會讓人對他產生一種奇怪的保護欲。
  莉磨認為這種被稱作是「保護欲」的感覺,似乎不是主人對待寵物的那種,那到底是什麼呢?
  窗簾時不時被窗外的風撩起,投進來的光線使屋裡明暗交替,在這樣的背景下,少女怔怔坐在地板上望天花板沉思半分鐘,垂首看見身邊那個睡得似乎很舒服的少年,突然覺得自己也有點睏了……算了,那些麻煩的事情到時候自然會懂的吧!反正現在被某團扇攥住了,她也動不了,不如也陪他休息一會兒好了……嗯,就一會兒,應該沒有關係吧?
  於是,莉磨也乾脆整個人倒在了冰涼潔淨的地板上,側過身子時,她靜靜看著距離自己很近、闔著雙眼的佐助,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時不時鋪灑在自己的皮膚上,鼻腔裡亦滿是他身上宛若香草牛奶的味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即使只是這樣看著他,莉磨就會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大概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佐助的存在吧——這樣想著,莉磨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稍微朝他那邊挪了挪身子,她輕輕閉上自己的眼睛……
  回不到過去那個世界,似乎注定要永遠留在這個亂世——對於莉磨來說,這原本是件不幸的事。
  但於此時,看著身邊這個靜靜沉睡的他,還有他涼冰冰的手握著她的手,莉磨突然覺得,若生活能一直這樣安穩而平靜下去,身邊有他,或許也會很不錯吧……

  惡徒

  宇智波家的黑貓離開後,佐助的日子明顯輕鬆下來,能夠體會到閒適生活的孩子,終於意識到自己過去那種「自我虐待」的行為有多麼愚蠢,在莉磨的建議下,佐助按原計劃藉著「寫輪眼的研究課題」,加入了卡卡西的修行小隊。
  自此,莉磨和佐助的生活也算是風平浪靜、恢復正軌,除去任務時間,佐助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出現在春野家門口,然後板著一張酷酷的冰山臉,靜靜等著她一起去訓練場地,中午的時候視情況而定兩人猜拳決定誰來請客吃飯,下午繼續修行……如此的日子持續了大約兩個禮拜,莉磨的雷遁忍術和佐助的寫輪眼運用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唯一令人困惑的就是黑貓和忍犬均一去不復返,莉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兩種動物給涮了……
  至於鳴人嘛……聽卡卡西說他最近拜了一個神秘的高人為師,忙得不亦樂乎,但當莉磨和佐助一起問起那個神秘的師傅到底是誰時,卡卡西滿含崇敬的眼神望天沉思五分鐘後,對他們說出一句,「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的,不過那位大人啊……是世界上最偉大最低調的人了。」
  被卡卡西老師你崇拜的人絕對不會低調的!!——莉磨&佐助的呼聲。
  -
  當然,這種吐槽莉磨和佐助都不會說出口,只能一同黑著臉看著卡卡西捧著那本《親熱天堂》唰地消失在前邊的街角,然後倆人一齊轉身朝春野家走——每天送莉磨回家已經成為佐助同學的良好習慣,裕子媽媽在掌握了這個規律後,居然時不時幫佐助置辦一點小禮物饋贈他,有時候是一袋水果,有時候是一副新的護腕,沒有小禮物的時候裕子媽媽也會挽留佐助在春野家吃晚飯……總之佐助的這一良好習慣養成,最大的優惠大概就是省了不少伙食費……
  「啊,櫻……」走在路上時,佐助突然想起什麼。
  「什麼事?」莉磨困惑。
  「我突然想起有東西沒有帶。」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佐助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泛著紅。
  「嗯?東西沒有帶?」莉磨歪著腦袋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是想送給你的東西。」佐助撓撓後腦勺,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把東西取了就來。」言罷,他人已經縱上了圍牆,隨即幾個起落輕燕般朝那棟公寓掠去。
  想送給她的東西?也就是「禮物」嗎?會是什麼呢?莉磨站在原地看著佐助離開的方向,開始扶額思索他為她準備的禮物會是個什麼樣的「驚喜」,當她的思緒從巧克力延伸到新的髮帶上時,前方拐角處傳來的一聲孩子哭喊打斷了她的YY……這個孩子的聲音,有點耳熟。莉磨皺著眉頭朝那邊走,然而,還沒有等她轉到那道牆後,就又聽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混蛋!你快把木葉丸放下來!」這是某狐狸的標識性嗓音——暴怒時的。
  「嗚嗚嗚!鳴人哥哥,快來救我啊!」這是火影大人的孫子木葉丸的哭喊——恐懼時的。
  好奇的莉磨不禁加快了腳下的動作,直到轉過街角,一切都展現在她眼前……
  一個臉上塗著紅色塗料、穿著異國款式的深色全套忍裝、身後背著詭異大型繃帶物件,並且臉上神色凶悍的陌生男孩站在當街,單用一隻手攥著木葉丸的衣領就將他高高舉起,木葉丸在半空中不住哭喊蹬腿、然而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沒有辦法撼動那個比他強壯太多的陌生少年。
  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個把頭髮紮成四束、背著一把大扇子的高個兒女孩子,她脖子上圍著的護額和那個強壯少年戴著的護額刻著一模一樣的圖紋,很顯然兩人是一夥,那個女孩望著自己這個正在欺負小孩子的同伴時始終皺著眉,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而鳴人的情況就更慘了,他整個人都靠著牆壁倒在地上,從牆壁上的破損處就可以推測出鳴人到底在對手面前吃了多大的虧。
  「我最討厭的就是矮子和吵吵鬧鬧的小鬼了!非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撞到我!不是找死是什麼!」那個少年煩躁地瞥著嘴角處帶著明顯淤青的鳴人,「你不要著急,等我殺了這個小鬼就來對付你!」聞言莉磨皺了皺眉——真是個性格暴躁的傢伙。
  「喂,不要再鬧了啦,萬一被他知道的話你一定會被罵的!」少年身邊那個女孩顯然察覺到形勢變得有些惡劣,不禁出言制止自己的同伴。
  「切!只要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少年不以為然。
  「唉~那我不管你了哦!造成什麼後果都你自己來承擔吧!~」女孩子語罷歎了口氣,兀自走到路邊抱著胳膊,果然不再開口說話。
  「哼!臭小鬼!」少年也毫不客氣,立刻握緊拳頭就要朝木葉丸的面門擊去,然而就是那麼一瞬間,他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幽藍的光芒,接著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使他不得不為了自保而將木葉丸拋開,鳴人立刻跑過去一把接住即將摔在地上的小孩子。
  「可惡!是誰在旁邊放冷箭!卑鄙!」原本以為是暗器,但少年喝罵並四下尋找時,根本沒有看見任何「武器」的蹤跡。
  「欺負小孩子的傢伙,才最可惡最卑鄙。」淡雅而清甜的少女聲音就在這時鑽進了他的耳朵裡,就像是炎夏裡的一汪清泉,帶來令人舒適的涼意。
  少年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了那個靜靜站在街角淡然看著這邊的少女。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少女皺著的纖巧眉心愈加緊了一些,她開始抬腳慢慢朝少年這邊走來,行路時姿勢無比優雅,捲曲的櫻色長髮被風輕輕撩動,髮梢翩然,碧玉般澄澈透亮的眸子,漆黑色的連身裙襯出她白皙得似是有些病態的膚色,以及婀娜而略微偏瘦的身姿……少女每走一步路都緩慢而沉重,這種氣沉丹田無比穩重的氣勢居然讓初次見到她的彪悍少年對嬌小的她產生了第一絲心慌意亂!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於是,「心慌」在某少年不自覺時無限擴大中……
  少年很清楚剛才用詭異手法來攻擊他的人就是這個女孩子,但到最後他也很清楚,面對著這樣一個少女的他,根本無力出手反擊……甚至開口責罵她都是浮雲——囧!他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鳴人,你沒事吧。」莉磨沒有理會那個愕然原地的少年,逕直走到鳴人和木葉丸身邊,「還有木葉丸,你們倆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惹上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壞人呢?」
  「哼!只是木葉丸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他的身上,那個傢伙就這樣了!」鳴人顯然憤憤不平,他懷裡的木葉丸還在嗚嗚哭著,顯然被剛才的事情嚇得不輕。
  「哦,原來是以大欺小、沒事找茬啊。」莉磨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即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少年,「原來,你們在別人的村子裡,做壞事呢……」
  「喂,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那個抱著圍觀態度的女孩子立刻皺眉道:「別把我扯進去。」
  「眾叛親離?」莉磨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將視線從少女身上再度轉回少年身上,「你可真是不幸。」
  莉磨這話一出口,少年的臉立時掛不住了,這個自尊心高砌的孩子根本就經不起別人的挖苦,一旦言語觸及他的忍耐底線,別提對方只是一個優雅靚麗的少女,縱使她是神仙女皇,少年也會立刻炸毛的,於是他瞪圓了自己的眼睛,狠狠望著滿目「瞭解」神情的莉磨,「你在說什麼!你別以為你是女孩子我就不敢揍你!」
  「哦,不僅欺負小孩子,還欺負弱女子。」莉磨的語氣淡到了極點,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見狀,深知莉磨本性的鳴人和木葉丸狠狠抹了一把汗,心想:小櫻(姐姐),你哪裡是什麼弱女子啊……
  「可惡!!」少年果然立刻炸毛了,他掄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朝著莉磨劈頭蓋臉的砸過來——見狀鳴人再度狂汗:大哥,你會的就只有這一招嗎?小櫻和木葉丸可不是同一個等級啊!
  正如鳴人所料,莉磨並非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她暗地裡已經在藏於身後的那隻手心裡聚集了約莫一千伏特的電擊能量,就等待著少年的拳頭來到眼前然後給他一個出其不意的突襲。
  然而這件事的發展劇情證明——在這整件事的過程中,「事與願違」的人不止是輕視了莉磨的陌生忍者少年,還有莉磨本人。
  就在拳頭快要吻到少女臉頰,而少女手心的電擊即將奉上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少年那好不容易裹起的拳頭在被莉磨解救木葉丸時丟出的電擊攻擊過後,又被一枚不知從何處飛來,而且力度頗為凌厲的小石子打到了!?
  見證了事情全部經過的圍觀少女,不禁為自己同伴的遭遇深深汗顏:你真是……夠倒霉的。

  砂忍

  很多年後,當莉磨向佐助問及那天他在知曉她有明顯勝算的情況下還要出手救她的原因時,佐助一邊認真擦拭著他手裡的長劍,一邊淡定無比地對身邊這個充滿好奇心的女孩子說:「我的石子攻擊最多讓他痛一痛,而你的雷遁或許會讓他直接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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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這個村子裡的人都那麼卑鄙!都喜歡搞偷襲嗎!」對自己方才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卻毫無自知的少年此時還在暴怒地叫囂著。
  「仗著身強力壯來欺負女孩子的人才是最卑鄙的。」嘴裡說著和莉磨出場時極其相似的台詞,悠然坐在樹上的少年懶洋洋地單手拋耍著一枚小石子,朝下邊瞥了瞥,「還有,忍者原本就是靠偷襲來戰鬥的吧?我一直以為只有吊車尾那種笨蛋才會說出『我們來光明正大的決鬥吧』這種蠢話,原來……」語氣頓了頓,面容俊美的黑髮少年嘖嘖嘴續道:「原來,你還是有同類的嘛,大笨蛋。」最後半截話是他對站在樹下臉上多處掛綵的鳴人說的。
  「佐助!你這個混蛋!」鳴人習慣性炸毛——耍帥就算了!還要挖苦我!你無聊不無聊啊!
  佐助習慣性無視某狐狸炙熱的眼神,將自己的視線重新移回那個陌生的彪悍少年身上,「啪」地將手頭那枚小石子緊緊握在手心裡,冷冷道:「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向她道歉嗎?」
  「呸!誰會向女人道歉啊!」彪悍少年怒氣沖沖地喊話時不忘捂著自己被石頭打到發紅的手背。
  「哦?」握著石子的手緊了緊,再度展開時,那枚石頭已經碎成了粉末,佐助的語氣淡得就像那股裹走石子碎屑的風一般,「那你就滾出這個村子吧,像你這樣的人,木葉村不歡迎。」
  「你說什麼!?」彪悍少年週身開始散發殺氣,並且將手朝身後那個被綁得像木乃伊的玩意摸去。
  為了避免被他突如其來的怪招誤傷,鳴人立即抱著木葉丸縱上了圍牆,而莉磨則輕輕躍到佐助端坐著的枝頭,同他一起俯視著樹下滿身殺氣使那個圍觀的扇子姑娘都微微皺眉的狂躁傢伙。
  ——「慢著,勘九郎……你的行為真讓我們村子丟臉。」
  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刻,冷漠勝過佐助的聲音自莉磨身邊不遠處響起,就是這個強勢□緊張局勢裡的聲音,令樹下剛剛伸手把身後的木乃伊拽到胸前的彪悍少年豁然頓住了動作,連同他身後那個一直置身事外的扇子姑娘此時也臉色大變。
  莉磨和佐助正在困惑,旁邊的枝椏間已然刮起一陣捲著沙礫的詭異旋風,旋風和沙礫隱去後,那處赫然出現一個倒立著的紅髮少年,少年一雙碧綠的瞳孔宛若一隻靈貓,漆黑的眼線極其粗重,看著人的時候感覺不到絲毫的情緒,臉上身上的皮膚都乾燥而蒼白,沒有眉毛,只是在左邊眉骨處有一個鮮艷而突兀的「愛」字,少年背著一個和他身子差不多大小的怪異葫蘆,抱著胳膊,正用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神睨視著同樣回望著他的少年和少女,淡漠無比地說道:「是他做的不對,抱歉。」
  不得不說,這樣一個看上去集高傲冷漠孤僻自負為一體的小傢伙如此淡定地對人說出「抱歉」兩個字是件很讓人覺得囧囧有神的事情……所以,當時在場的卡卡西班三隻徹底愕然了。
  「我、我愛羅……」在木葉幾隻囧然的時候,那個少年的視線重新回到叫勘九郎的少年身上,那傢伙此時已經滿是冷汗,他試圖擠出一絲笑意朝那個倒掛在樹上態度很平靜的傢伙吞吞吐吐解釋道:「你聽我說……是他們先找茬的……」
  勘九郎話剛說到這裡就感受到四股涼颼颼的視線彙集在自己身上,而那些眼神無疑是在對他說著:你這個大騙子!……不過,比起此時掛在樹上的紅髮少年,這些算得上滿是怨念的視線對於勘九郎來說,根本就沒有震撼力。
  「閉嘴。」紅髮少年立即打斷自己同胞的言辭,瞇起眼睛,用充斥著威脅意味的語氣冷冷道:「如此狡辯,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抱歉!我錯了!是我不好,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聞言,勘九郎的汗水愈加密集了,他慌忙地說著抱歉之詞,然後如那個少年所願緊緊閉上了自己這張「說多錯多」的嘴巴。
  聽到那些道歉詞的莉磨頓時滿臉黑線——喂,你要道歉也是朝我和木葉丸道歉吧?沒事朝自己的同伴道什麼歉啊……不過,這個紅頭髮的小鬼似乎蠻有正義感的,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性情著實比他那兩個同伴厚道得多。
  與此同時,那位能夠將殺戮說得如此自然隨性的少年也讓佐助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就像卡卡西老師那樣……這個傢伙,不簡單。
  就在樹椏上的兩隻各有所思的時候,紅髮少年已然再度化作一陣沙礫旋風消失在前方,下一秒他就出現在樹下自己的同伴們中間,並朝他們淡淡道:「走吧,我們可不是來玩的。」
  「是,我明白了……」勘九郎現在的態度簡直溫順得像卡卡西家的帕克一樣。
  「站住!」這時,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鳴人突然爆喝一句。
  「什麼事?」三個陌生忍者頓住腳步,卻只有扇子姑娘頭也沒回的應著。
  「你們幾個腦袋上的護額圖案似乎不是木葉村的忍者圖案吧!」鳴人左手叉腰,右手毫不客氣地指著那三個陌生忍者。
  「咳,是風之國砂隱村的砂忍……」輕煙般來到鳴人身邊的莉磨輕咳一聲提示著。
  「說的沒錯!為什麼砂隱村的忍者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木葉村裡!」鳴人立刻點頭接茬,義正言辭,「我記得木葉村和砂隱村之間的交流還沒有到達忍者可以隨便到對方忍者村走動的程度吧!別說你們是來做什麼友好訪問的!因為我從你們身上根本看不出一點友……」
  鳴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突如其來「pia」在他臉上的某個證件狀物品打斷了,揉著自己微微發酸的鼻樑,狐狸滿眼不爽地朝那個突然走過來將自己手裡的卡片拍在他臉上的扇子姑娘望去。
  扇子姑娘見小傢伙乖乖閉嘴了,這才滿臉無奈的聳肩攤手說著,「看來你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看清楚哦,這是我的通行證件,如你們所言,我們三個是風之國砂隱村的下忍,這次是來木葉村參加中忍考試的!」
  「中忍考試?」樹上的佐助&樹下的鳴人彼此互視一眼,隨即一齊默然了——這是啥米東東?
  「鳴人哥哥,通過了中忍考試的話就可以從下忍變為中忍了哦~」出來解惑的居然是木葉丸。
  「原來是考試啊,我剛開始還以為是要舉行什麼各國交流慶典呢。」莉磨恍然大悟道。
  「慶典?」鳴人困惑。
  「鳴人,你看那邊,還有那邊……」莉磨說著隨手指了指附近路過的一些人,「剛才我站在樹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都不是木葉村的忍者,而且似乎也不是砂隱村的人……」
  「真的啊……」鳴人按照莉磨的指示看過去時,才從那些偶然路過這附近、腦袋上頂著各種護額的人身上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剛才和木葉丸爭論忍術的事情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村子裡的變化啊!要不是遇到那個故意找茬惹事的勘九郎,鳴人大概永遠都不會注意到吧?
  「明白就好,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扇子姑娘說完話後重新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幾個忍者剛要離開,佐助突然也從樹上跳下來。
  「咦?你在問我嗎!」回過頭的答話的還是扇子姑娘,對著佐助說話時,她的語氣完全變了一個樣,臉上的笑容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完全找不到方才對其他人那幅愛理不理的牛叉架勢,莉磨和鳴人見狀一齊黑線——這該死的帥哥效應!
  「不,我是說你後邊那個背葫蘆的。」然而扇子姑娘的「落花有意」最終落了個「流水無情」的下場,這個心有所屬的帥哥根本就是無視她的存在,淡然地伸出一根食指朝她身後點了點。
  「砂瀑之我愛羅……我倒是對你也很有興趣,能夠輕易的傷到勘九郎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還有那個會使用奇怪電擊的女孩子……你們的名字是?」紅髮少年聞言回首,回答得居然十分乾脆。
  「宇智波佐助。」
  「春野櫻。」
  「我知道了,如果你們也參加中忍考試的話,我倒是很希望能夠有和你們交手的機會。」
  「吶,吶,還有我吶?」鳴人在旁邊不住的手舞足蹈試圖引起那個名叫我愛羅的少年的注意。
  「完全沒有興趣。」我愛羅瞥了金毛狐狸一眼,毫不猶豫地吐出以上幾個字,隨即轉身化作沙礫消失了,追隨在他身後的勘九郎和扇子姑娘也隨即以同樣的方式遁去。
  「哼,真是彼此彼此呢……能夠遇到這樣的對手,中忍考試也蠻有意思的嘛……」——鬥志昂然的某團扇臉上泛起自信滿滿的笑容。
  「嗚嗚嗚……為什麼出風頭的又是佐助……」——極度沮喪的某狐狸習慣性蹲地畫圈圈。
  「鳴人哥哥,雖然我不想這樣說……但是……佐助哥哥和小櫻姐姐真的比你帥很多啊……」——苦口婆心試圖安慰狐狸的木葉丸,無疑說出了一句令鳴人那顆幾乎快要碎掉的玻璃心徹底崩潰的「無心之言」。
  「佐助,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嗎?東西呢?」這句話出自伸出一隻手掌心朝上,淡定看著某團扇的少女。
  「抱歉,小櫻,因為還沒有回到家就看見這裡出事……所以……我還沒有拿到……」佐助囧了。
  「既然如此就不用麻煩了,我跟你一起去拿吧。」莉磨滿臉嚴肅——是我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哦。」佐助汗顏地想:為什麼經歷了剛才那場風波後,你還能淡定的想起「禮物」這種事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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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物

  佐助送給莉磨的,居然是一隻看上去剛剛才斷奶的小黑貓。
  莉磨愕然地抱著那只喵喵叫、膩在她懷裡還不住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來舔她手指的小傢伙,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女孩子的沉默讓站在一旁的佐助很是緊張,他猶豫半晌,終於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一點,低聲問道:「怎麼……你不喜歡嗎?我是看你上次似乎很喜歡水無月白的那隻兔子……所以才猜測你會喜歡小動物,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喜歡貓吧?」
  「它叫什麼名字?」莉磨突然打斷了佐助的話,並轉目過去看著他。
  「唔?」佐助滿目困惑,「……名字?」
  「對,你還沒有給它取名字嗎?」莉磨頷首,正色道:「每隻被主人疼愛著的寵物都有名字。」
  「它似乎剛剛才斷奶,被送到我這裡還沒有半天,連我都還沒來得及與它接觸……」佐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這樣剛好啊,若櫻你願意飼養它的話……不如現在幫它取個名字吧,這是一隻忍貓,靈性很高,訓練得當的話它長大後就可以做很多類似『搜集情報』的事情……」
  「要我說的話……就叫它『萊璁』吧。」莉磨看著那只似乎很粘人的貓,「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涵義,只是突然想起、讀著也順口而已……嗯,其實這個名字應該也很適合這個小傢伙!」
  「你的意思是……喜歡它嗎?」佐助看見少女稍微舒展開的表情,長舒一口氣。
  「對,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莉磨點點頭,朝佐助笑得美麗而柔和,「謝謝你,佐助。」
  「不用客氣……」佐助有些彆扭地乾咳一聲,「既然來了就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幫你倒水。」
  「慢著!」莉磨一手抱著那隻小貓,另外一隻手拉住轉身要離開的佐助,待對方不解地回過頭後,少女朝前走了一步,淺笑道:「通常到這種時候,我是不是也要送你一點回禮呢?」
  「不需要。」佐助聞言立刻搖搖頭,臉卻有點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對於這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小傢伙來說,其實眼前這個女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
  莉磨不語,只是將小貓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便用雙手捧過佐助的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微微踮起腳尖,就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柔軟的吻,注意到對方在這個動作後臉頓時變得通紅一片後,莉磨只是繼續淡淡笑著:「回禮我暫時先欠著,以後一定會還你一個好的!」
  ——淑女之道,獲贈禮物時必須置辦適當的還禮。
  語罷,少女義無反顧地拋下眼前這只怔在原地、立正站好的西紅柿,轉身彎腰去玩那只嬌滴滴的小貓了,星星眼望著小動物的莉磨心裡委實滿是愉悅——沒想到,養寵物養得好時,它真的會「生仔」來報答主人啊!說起來,萊璁和佐助還真像!
  (作:囧,於是莉磨已經無意識中把萊璁當成了佐助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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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七班例行集合,當卡卡西再度姍姍來遲並且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出那句「我在人生之路上迷失了方向」之類的無聊借口時,發現那三個小傢伙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幾個小傢伙都蹲在地上圍成一個小圈,然後彼此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滿腹疑問的卡卡西不由得湊過去想要探個究竟,這一探,便發現了莉磨手心裡的那只柔弱的小黑貓。
  「哦啦,小櫻,你從哪裡找來的小寵物啊?」卡卡西瞇著眼睛拍了拍少女的肩頭,這才把三個孩子的注意力都牽回來。
  「是佐助送我的禮物,它叫萊璁。」見老師出現了,莉磨等人均乖乖站起身來。
  「佐助?」卡卡西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朝一旁滿臉彆扭表情的佐助看去——沒想到你這個冷冰冰的小傢伙也有開竅的一天?不容易!實在是不容易,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無比!
  「嗯,是啊,卡卡西老師,你看!萊璁和佐助很像吧?」看來不正常的人除了佐助之外還有莉磨,只見平時習慣的淡定她此時居然也像個孩子獻寶似的把那隻小貓捧到卡卡西眼前。
  卡卡西&佐助&鳴人聞言,第N次囧了——為什麼「佐助在莉磨的眼裡就和貓類似」呢?
  「哈哈,小櫻,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啊……不過既然是佐助送你的,應該就是忍貓了吧?你一直想要學習通靈術,要不要乾脆借這個機會來試試看訓練宇智波家的忍貓啊?」卡卡西擦著腦門上的汗。
  「可忍貓一族不是只效忠於宇智波家的嗎?」莉磨歪著腦袋不解地眨巴著大眼睛。
  「……」看見這雙水汪汪的眼睛,卡卡西尷尬並且沉默了,他根本無法對這樣一個看上去很純潔的小女孩子說出「反正你和佐助再這樣發展下去以後沒準要改名叫『宇智波櫻』」的話。
  「吶、吶,卡卡西老師!比起這只該死的忍貓還是中忍考試的事比較重要啦!」早就對佐助的討喜行為大感不爽的鳴人立刻掐斷了某少女和某蒙面青年的無厘頭對話,「卡卡西老師!我們也想要參加中忍考試啊!」
  卡卡西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了看無意間替他解了圍的鳴人,乾咳一聲,神色恢復成了老師的嚴肅架勢,「我剛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們,既然你們已經事先知道了,我也就不廢話了。」說完後,他從兜裡掏出三張紙箋遞給三個小傢伙,邊遞還邊解釋著,「你們看清楚咯,這就是中忍考試的報名表,最下邊的導師簽名處已經有我的簽名了。」
  「報名表?」鳴人困惑,「難道不是每個下忍都可以參加嗎?」
  「原則上來說呢,參加中忍考試必須具備三個條件……」卡卡西緩緩道:「首先當然是必須具有『下忍身份』,其次是『導師推薦』……嘛,我既然已經簽了名就代表我已經同意你們去參加考試……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自願』,因為……這個考試大概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沒錯,那些下忍實力很強。」聞言,佐助皺著眉點點頭,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我愛羅的身影,他那詭異的身手和冷傲的氣度,還有他帶給自己同伴的震懾力都足以證明他的實力超群。
  「正是如此!」卡卡西看著佐助續道:「中忍考試是考驗忍者實力的進階考試,參加考試的下忍除了木葉村的下忍,還有其他忍者村來的孩子們,雖然原則上來說是有其他的中忍和上忍負責照顧考生的安全,但考試格鬥中也很有可能出現人力難以控制的意外死亡現象……」
  「通過考試就可以成為中忍了嗎!」未等卡卡西把話好好收尾,鳴人已經興致勃勃的接口了。
  「嗯,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吧!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大家的生命安全,考試進行的過程中即使是作為你們導師的我也不能幫你們的!」卡卡西汗顏地看著那個鬥志昂揚的金髮小鬼——喂,鳴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慎重?
  「我要參加考試。」佐助淡淡說著,態度很堅決——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在乎生命還是其他,他現在最需要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實力到底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外邊的世界中,像白和再不斬那樣的忍者高手多得數不清,而他將來要面對的敵人更是想像不到的強大!佐助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窩在木葉村繼續做那些無聊得簡直可以稱之為「混時間、消磨光陰」的任務。
  「我也要參加考試。」莉磨小心翼翼地把萊璁裝進斜跨在她身上的那個紮著花邊的特質棉包包裡,只露出它的小腦袋,莉磨輕輕摸著它的小腦瓜,口中淡淡道:「因為砂隱村的我愛羅說他很希望和我們比試一下。」
  那個紅髮小鬼似乎也是個很具有挑戰性的角色,莉磨本能覺得自己還是關注他一下比較好,況且,紳士都已經發出了邀約,作為淑女不應邀實在是件不禮貌的行為,死亡什麼的……反正她又不是沒有死過……再說,佐助既然想要參加,就說明這件事一定對他那個還未報的家仇極有好處。
  「砂隱村?好啦、好啦!我只是把報名表交給你們罷了!你們如果想要參加的話,就填好表格明天早上八點半前交到報名點去吧!報名的地點表格上也有標注!就這樣啦,今天暫時沒有其他安排!我宣佈!散會!」話音將落,卡卡西立即遁去了——結印速度簡直可以與戰鬥中相媲美。
  「切,說得那麼大義凌然,其實不是他『不正經』的老毛病又犯了。」鳴人見狀,不滿地抱怨。
  「老毛病?」莉磨和佐助一齊扭頭詢問。
  「嗯,因為《親熱天堂》第三季的電影今天首映。」鳴人抱著胳膊,滿臉愁容。
  狐狸語罷只聽——咻!咻!兩聲,他囧然發現眼前剩下的同伴也都不見了蹤跡……
  「鳴人哥哥,小櫻姐姐和佐助哥哥果然很厲害,是吧?」木葉丸在一旁拽了拽鳴人的袖口。
  -
  木葉村大街上。
  「小櫻……你不用那麼著急吧?」佐助滿臉黑線地跟著前方那個不斷在建築間穿梭拚命抄近道的粉紅色倩影——悲催了,這個女孩子居然也是自來也那本言情小說的忠實粉絲。
  「那個電影我期待了很久了!」果然,莉磨嘴裡果斷說著話,頭也不回,腳下繼續加速——不是鳴人的提醒,又經卡卡西一攪合,莉磨差點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喵嗚……」剛從特質的小包包裡探出腦袋的萊璁看見四下不斷快速朝後倒退的景物,很快就進入了蚊香眼的狀態(@_@)女主人~我頭好暈啊!

  靈獸

  看完電影,回到家中已是下午,家裡只有裕子在,見女兒回來就告知她春野望爸爸今早被火影任命去木葉忍者學校裡佈置中忍考試報名會場的消息,莉磨瞭解情況後微微點頭,就上樓走回自己的屋子裡。
  剛推開房門,裡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唷~春野櫻,你終於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莉磨抱著萊璁,站在屋子門口長時間的看著那只端坐在她床上的黑色忍貓,直到窗外的風灌進來吹到她臉上時,少女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傲慢忍貓的注意力卻不在莉磨臉上,而在她懷裡那隻小貓身上,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喂,我倒是想問問你,春野櫻,竹芋怎麼會在你這裡?」
  「竹芋?」莉磨不解地隨著黑貓的視線垂首望了望她懷裡的貓,「它叫做萊璁,是佐助送給我的禮物……你說的『竹芋』,是指它過去的名字嗎?」
  「嘖嘖嘖!佐助少爺還真是捨得啊!竹芋可是我們忍貓族大長老的孫女!佐助少爺居然要了來隨隨便便送給你這樣一個外族的女孩子,看來,你將來確實很有可能成為宇智波家的新主母啊……」黑貓咋舌地看著莉磨,滿眼都是「我最瞭解」的神情。
  「主母?」莉磨瞬間囧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算了!那些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喂!蟲蟲!你醒醒啦!」黑貓剛要說話時,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隨「爪」拽過莉磨的枕頭就朝衣櫃前的長形空地上砸去,少女本能困惑的轉頭去看,囧囧有神變成了驚異,剛才由於衣櫃的阻礙沒有及時注意到的那裡,赫然伏著一隻巨大的貓科動物,如果莉磨沒有認錯的話……那應該是「黑豹」吧?黑貓剛才叫它「蟲蟲」,黑豹的名字,叫蟲蟲?囧……
  被枕頭打到的黑豹懶洋洋地抬起腦袋,並且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金色的眸子,在陰影裡依稀閃爍著油綠的螢光,只是靜靜趴在狹窄的空地上,就顯現出無比尊貴、令人不敢褻瀆的氣勢……
  「寵物,你有話好好說,幹嘛用那種沒有品味的東西來砸我?」黑豹自然是會說話的,聲音還蠻好聽,若用人來的標準來評判的話,大約是十八九歲剛過變聲期的青年聲音。
  聽著黑豹的話,莉磨的囧感更強烈了——原來那只黑貓的名字,真的叫「寵物」……
  「廢話,你再懶也不至於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吧?我知道你生物鐘有問題!但這個女孩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你的主人,你就不能稍微打起一點精神嗎?」寵物黑貓振振有詞地訓斥著那只叫做蟲蟲的黑豹。
  「主人?」聞言黑豹將它「尊貴」的視線慢悠悠移到了莉磨的身上,「指這個女孩子嗎?」
  「是啊……」寵物皺眉道:「這種漂亮的小女孩不正是你的最愛嗎?」言至於此,寵物又將視線轉回莉磨身上,解釋道:「春野櫻,這個傢伙也是上古神獸中的一種,算是我們貓族的近親,性格是傲慢了一點,而且性情是晝伏夜出……因為他過去對契約者的要求太高太多,到現在都沒有能找到滿意的主人,最近這傢伙總是叫囂著他決定降低標準找個可心的契約者帶他離開界山出去遊歷,所以我才把他帶到這裡來見你。」
  「它實力怎樣?」莉磨淡然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些許欣然的表情,「『動物通靈』的話……我聽說現在世界上只有木葉三忍才能實行……和那幾位的通靈獸相比……」
  莉磨的話音剛落,只聽到黑豹處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在泛起的白煙裡再度傳來黑豹傲慢的聲音,「小姑娘,你說的該不會是在很久前就屈尊和人類定下契約的蛇族、蛤蟆族還有蛞蝓族吧?切,在我們靈獸界,像那三族一樣早早放棄尊嚴的傢伙已經不算什麼了……」
  煙霧散盡,自煙霧中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身上隨意披著領口儘是黑色光澤毛皮的黑色長大衣,膚色白皙,漆黑長至膝蓋的發被散散束起斜搭在胸前,一條細長有力又不乏優雅的長尾巴軟軟拖在他身後,臉上擁有著精緻無比的五官以及一對帶著嘲弄意味的金色瞳孔,望著看見自己之後就一直呆怔著的少女,男子唇邊兀自牽起一抹得意的笑,「怎麼?看見如此華麗優雅的我,你就傻掉了嗎?小女孩,你真是沒有自制力啊……」
  而事實上,令莉磨華麗呆掉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只黑豹的人形狀態俊美到了極點……而是因為他的臉……若不是那雙金色瞳孔還在熠熠發光,他簡直和吸血鬼中現存唯一的純血貴族,玖蘭樞大人有七八分相似!囧,居然要控制這樣一隻長得和玖蘭大人相似的通靈獸,莉磨覺得很有負罪感……而且,這個「玖蘭大人」還在對她面含詭異地微笑著……OMG!寵物,你到底幫我找了一隻什麼樣的通靈獸啊!
  「咳、不,我只是在驚歎罷了。」深呼吸好幾次才平靜下來的少女,一邊默默暗示自己那個男人只是一頭黑豹,和玖蘭大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處,一邊淡定地回應道:「為什麼如此優雅美麗的你……居然會有一個那麼……那什麼的名字……叫……蟲蟲?」莉磨的話一說完,寵物貓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別聽那只蠢貓胡說!」看見寵物噴笑的模樣,黑豹很顯然沉不住氣了,他立刻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對無辜眨巴著大眼睛的少女道:「我的名字叫夜澤!才不是『蟲蟲』那種噁心的名字!」
  ——夜澤?嗯,這個名字確實更加配他,但他為什麼也會對「蟲蟲」這個名字起反應呢?
  莉磨正在尋思的時候,寵物及時出來解圍了,「春野櫻,是這樣的……夜澤剛出生的時候體型特別嬌小,所以當時的靈豹族長看著剛出生的他對大家隨口說了句『嬌小似蟲的傢伙,到底能不能平安長大呢』……按照靈豹族的規則,通常小豹要長到週歲時才會由族長親自來賜名,所以在夜澤週歲前,大家都稱呼他為『蟲蟲』……這個習慣到現在都沒有改掉……」
  「切,比起被叫做『寵物』的笨貓來說,我的臉丟得還不算徹底。」夜澤抱著胳膊不屑地看著寵物。
  「咳、咳!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叫什麼根本無所謂!好了,現在我來說重點,春野櫻,你聽著……」寵物乾咳著打斷了夜澤毫不留情的挖苦,苦笑著看向莉磨,「我這次帶夜澤來不代表他一定會選擇你,我當初也說過,我可以幫你尋找通靈獸,但卻無法保證他們會不會接納你,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等一下,我不能理解!」莉磨緩緩道:「寵物,既然你能夠找來那麼厲害的通靈獸,為什麼不優先給你的主人試試呢?佐助要是可以與他通靈的話不是會變得更強嗎?」
  「這個嘛……」寵物尷尬地瞥了夜澤一眼,「靈豹族的傢伙們,都只喜歡漂亮優雅的女孩子……很遺憾,宇智波一族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優秀的女忍者了,鼬少爺和佐助少爺自然是天賦異稟,但都不符合靈豹的澤主要求,我之前也說過了,它們是很挑剔的。」
  「……」莉磨恍然大悟,點點頭示意寵物繼續說下去。
  「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寵物苦笑道:「這是連佐助少爺都不知道的事……事實上宇智波一族很早以前就擁有匹配自己實力的強大通靈獸以及血之契約卷軸……只是除了本族創始人之外,多年以來,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從那個卷軸裡召喚出那種相當珍貴的通靈獸……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宇智波一族近年史上最強的忍者『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也就是說通靈術失傳了嗎?」莉磨頷首。
  「正是如此,相傳那是一種外貌非常妖異華麗、而且羽毛會燃燒火焰的巨鳥……叫什麼來著……」
  「笨貓,那是朱雀。」夜澤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滔滔不絕的寵物,懶洋洋地插嘴。
  「對對,朱雀鳥……那就是宇智波一族失傳的通靈獸。」寵物尷尬地點點頭,「世上僅有一隻的朱雀,永生不老美麗非凡,似乎是太過依賴第一個主人,所以在他死後一直不願意再認同新的主人吧……」
  「那麼,我也需要和夜澤簽訂『血之契約』嗎?」莉磨決定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回自己的事上。
  「我現在可還沒有承認你呢,小姑娘。」夜澤瞇著眼睛打量著莉磨,隨手摸了一把她懷裡的小黑貓,「還是……你覺得你配得上我的優雅和華麗嗎?嘖嘖,看看你那……不華麗的身材啊……」
  只消一句話就讓莉磨的心「嘎崩」碎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看上去慘不忍睹,但好歹已經是她努力到極致的「作品」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好的底子到底要她怎樣繼續努力啊?
  「蟲蟲,你要求太高了。」寵物卻不以為然,斜著眼睛看著夜澤,「春野櫻是我自小到現在,所見到的女孩子裡最漂亮氣質最優雅的女忍者了……不然你給我重新找個比她更好的來讓我見識見識?還有,如此貶低春野櫻,也就是代表你此時在懷疑我家佐助少爺的眼光嗎?」
  「愚蠢的寵物,只知道護短。」夜澤白了寵物一眼,然後悠然將視線重新轉回莉磨身上,「好吧,小女孩,我姑且看在寵物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機會……我知道木葉村快要舉行中忍考試了,在考試中表現給我看吧?你的實力,魅力……還有定力?」
  「定力?」寵物也朝夜澤翻了個白眼,「這個項目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嗎?」
  「廢話!要是由於她定力不夠無法抵禦我的華麗,而使我最終被自己的主人叉叉圈圈了,不是會很無辜嗎?」夜澤幽怨地回視忍貓。
  與此同時,莉磨靜靜看著夜澤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幽怨了——你為什麼要頂著這樣一張臉說出那麼噁心的話,這只所謂的「上古通靈獸」……到底靠不靠譜啊?

  洛克

  第二天,莉磨頂著熊貓眼出門了,路上她心不在焉地回想著夜澤的事,看上去神情恍惚——昨天談到最終的結果是夜澤決定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都暗地裡觀察莉磨的表現……也就是進入了考評階段,而且還要求莉磨在這件事上對其他人保密……
  (作:蟲蟲只是單純希望別人不把他當成偷窺狂罷了……= =|)
  在敏捷地閃開好幾根差點撞到的電線桿後,莉磨總算是平安來到與佐助和鳴人約好的集合地點——木葉忍者學校大門口……本以為身邊有了佐助和鳴人這對見面必鬥嘴的活寶在,她的憂愁心情會稍微緩解一點,沒想到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邊。
  事情發生之前,卡卡西班的三隻慢悠悠地來到二樓,遠遠看見兩個與勘九郎比更顯彪悍的少年正氣勢洶洶地擋在繼續朝上的樓梯口,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人,讓莉磨和佐助最囧的是,那兩個孩子的腦袋上方,原本掛著寫有「二樓」兩字牌子的地方已然換成了「三樓」……看見那些字時不時飄忽一下類似電視調頻不穩定時電波圖紋狀,莉磨很快就判斷出那只是幻術之類的障眼法,想要轉過去提示佐助的時候,發現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那兩個少年,頗有胸有成竹的意味……
  「你們這些小鬼!實力那麼弱根本就無法通過中忍考試!趁早回家去吧!」那倆傢伙還在喧囂。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考試不考試是我們的事,考不考得過也是我們的事!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啦!你們擋在這裡實在是太霸道了!」一個梳著糰子頭,穿著粉紅色繡花坎肩和綠色七分褲、長得很清秀的女孩子頗有正義感地走上前去,「快點讓開吧!再遲報名就要遲到了!」
  「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滾開!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左邊那個男孩子一把就將那個女孩子推倒在地上,女孩子倒在地上滿眼都是憤恨,而現場那些人交頭接耳,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她……莉磨皺皺眉頭就朝那邊走去,剛抬腳,她就發現佐助雙手插在自己的褲兜裡,居然也板著臉開始朝那邊走了。
  不過,佐助和莉磨的目標不一樣,他選擇的目標很顯然不是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女,而是那兩個凶悍的少年。滿身傲氣的少年兀自走到那兩個霸道傢伙面前,稍微抬起臉來睨視著眼前這倆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大孩子,「要我說的話……你們倆還是讓我們上樓去吧……這種淺薄的幻術也想來糊弄人,真是丟臉。」
  「你說什麼!?」大個子很明顯因為佐助的話而怒了。
  莉磨趁此機會趕緊扶起了那個地上的女孩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那個女孩子似乎真的不介懷方才被人無理的對待,笑起來的模樣很灑脫。
  「……你的幻術都已經被我識破了,所以請你立刻讓開路,我還趕著去報名的。」面對大個子的凶悍,佐助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還是淡然自若的表情。
  「哼,臭小子看起來你很拽嘛?是不是想要用自己的實力來通過我們這一關呢?」佐助的牛叉架勢顯然點燃了大個子的怒火,他立刻伸出一隻手惡狠狠地點了點佐助的額頭,「臭小子,你可不要打輸了就哭著回去找媽媽哦!」
  「笨蛋……」莉磨站在那個糰子頭少女身邊臉上儘是淡然的表情,喃喃道。
  「呃?你說你的同伴嗎?沒錯!他這樣做太張揚了一點!對手似乎很強,還是暫時讓他……」
  「不,我是說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莉磨搖頭,打斷了糰子頭女孩的話,「要是連那種傢伙都搞不定的話,佐助就太遜了……」
  「你說……那個人就是今年畢業生裡的第一名……宇智波佐助嗎?」糰子頭少女錯愕不已。
  兩個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那邊傳來「啪」地一聲悶響,大個子的手還未觸及佐助的額頭,就已經被他死死卡住,少年滿含憤怒的目光還冷冷鎖在出言不遜者的身上,口中一字一頓道:「抱歉,媽媽什麼的,我早就沒有了。」
  佐助說出的這句話令那兩個擋路的大孩子頓時面面相覷,而當那個手腕被卡住的傢伙在同伴示意下注意到佐助衣服上的團扇標誌時已經太晚了,佐助側身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直擊他的面門,大個子實力也不弱,隨即以巧力擺脫了佐助手掌的桎梏,然後想要格擋住佐助的腿並且對之還以重擊,電光火石的一刻,莉磨突然感覺到眼前閃過一陣綠色的風……
  緊接著,又有一個陌生的少年闖進了少女的視線裡,初來乍到的少年身手無疑是矯健的,他光憑赤手空拳就分別攔住了佐助的腿和大個子的拳頭,以一個非常拉風帥氣的姿勢朝著即將開始打鬥的兩個人義正言辭道:「忍者之間不可以私下打鬥!這是不理智的行為!」
  「切。」佐助和大個子同時哼了一句,但又偏偏不能反駁,再說對方能夠以這樣快的速度和這樣精準的力度來阻止他們之間的格鬥,顯然實力不俗……於是打鬥就這樣被化解了,兩個大個子紛紛結印消失在前邊,路被讓了出來,佐助也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自己的腿慢吞吞走到莉磨身邊,朝她苦笑……莉磨當然知道剛才大個子的話著實傷到了佐助的自尊心,正想開口撫慰他兩句,誰料自己還來不及說話,就有人強勢插足了。
  「請問,你是……春野櫻嗎?」
  剛才解圍那陣「綠色的風」此時突然閃到莉磨眼前,少年將潔白的牙齒展露在少女面前依稀在反著光——方才光顧著注意佐助的莉磨此時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少年,穿著整套連身綠色青蛙款式忍者服、頂著鍋蓋款的河童髮型、並且長著一對粗得驚人的眉毛……然後,莉磨當即斷定,這個長得很不華麗的娃並不是她的菜。
  「是的。」不過,本著一貫的淑女之道,莉磨還是認真的回應了他的問話。
  「我是李洛克!請你和我交往吧!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的!!」李洛克挺著胸膛一幅熱血男兒的模樣,並且……再度亮了亮他的牙齒。
  「……」想當然的,佐助&莉磨&鳴人……全體沉默了。
  片刻後,佐助板著一張冰凍三尺的臉走到河童面前,先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當著他的面牽起莉磨的手,對她說了句,「櫻,我們走。」
  之後,盛怒中的佐助少年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還愣在當地的少女,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樓道裡大踏步走去,鳴人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來拋給李洛克一個不屑的眼神,隨著佐助和莉磨朝前邊走了。此時周圍的圍觀眾裡,凡是認識佐助和莉磨這兩位風雲人物的同屆學生們紛紛側過臉去狠狠自臉上抹下一把汗——靠!這個河童真是太有膽色了,長成這樣還敢出來跟忍者學校第一小帥哥宇智波佐助搶女人!真是連「自不量力」和「以卵擊石」都無法形容的傢伙啊。
  而且,這個頗具有膽色的傢伙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一個美少年拽走了,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想要表達的意圖,而是「蹬蹬蹬」幾步再度跨到莉磨、佐助還有鳴人的跟前,攔住了他們,衝著莉磨大聲道:「為什麼!你這樣的意思是拒絕嗎?你討厭我嗎?為什麼要討厭我?」
  「你這傢伙真是……」佐助的臉色越來越差。
  「對不起。」莉磨輕輕拍了拍佐助的胳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就轉過臉淡淡對著李洛克道:「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因為我們倆並不適合,而且你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抱歉……」說完後,她淡定自若地一左一右牽起佐助和鳴人的手,繼續緩緩地朝報名點走去。
  「……」此時的李洛克,看著緩緩離開的卡卡西班三人組,徹底被惆悵的黑雲所籠罩。

  亮相

  對春野櫻的告白失敗讓李洛克的心情一度低落無比,他以手撐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那個站在一旁的糰子頭少女見七班的三個孩子都消失了蹤跡,才慢吞吞走到李洛克身邊,幽幽歎息。
  「天天,李,你們倆個都違約了哦,不是說了在考試之前不要太過高調引人注意嗎?」待人群都差不多散了之後,一個少年也皺著眉走到兩人身邊。
  「可是剛才的情況如果李不阻止的話,那個叫佐助的孩子一定會和剛才那個攔著門的傢伙打起來吧?」叫天天的糰子頭少女扭過臉來看著剛剛出現的同伴,甜蜜蜜地笑道:「果然,還是寧次你比較沉得住氣。」
  叫做寧次的少年也是頗為少見的清秀人物,漆黑的長髮整整齊齊披在身後,只在接近髮梢的地方鬆鬆綁了個結,膚色柔潤,五官清俊,面上淡然的表情使他看上去充滿了優雅的氣勢以及尊貴的大家風範,行路間舉手投足間,他身上都凸顯出一股子受過良好教育、很有修養的品質,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淡得幾乎呈淡淡瑩白色的瞳孔……這雙「白眼」是日向家後人的象徵。
  「嗚嗚嗚……小櫻,為什麼……」同伴已彙集齊的時候,李洛克還在那邊不住「嘀咕」著。
  「李,那種事應該不重要吧?比起那件事,考試才……」寧次看不過去了,只得試著勸慰他。
  「啊!對了!我有辦法哦!李!」天天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不僅使低落中的李洛克渾身一震轉過頭來,就連話說到一半的寧次都嚇了一跳,少女見狀只是稍微帶著歉意嘿嘿笑笑,便繼續朝著李洛克說道:「吶,李!寧次也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不是嗎?為什麼你不向他詢問一下如何做才能讓女孩子喜歡呢!」
  「啊……」李洛克如夢初醒般將可憐巴巴的視線鎖定在寧次那張極其糾結的臉上——不錯,寧次是日向家的後裔,還獲得了火影大人的特許可以不參加忍者學校的教育,完全靠家族的訓練成長,雖然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響噹噹的「日向家明日之星」的名聲還是能打得很響,要是他也來木葉忍者學校上課的話,說不定那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男孩子就拿不到「NO.1新人」的稱號了吧?宇智波佐助……嗯,聽上去好耳熟……宇智波……佐助……
  「李,你在想什麼呢?」天天看見小李長時間的沉默,便不由問道。
  「哈!天天!你剛才說,剛才牽著小櫻走掉的人就是那個天才佐助嗎!!」河童回神。
  「這……是啊,你果然是沒有發現嗎?」天天額頭上冒出明顯的一大滴汗,寧次臉上的糾結表情則比剛才更加嚴重了——宇智波家那麼明顯的團扇標誌,你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太好了!」小李聞言彷彿找到了那根救命稻草,滿眼都是星星的光芒,「我要去找佐助比試!」
  「哈?」天天和寧次面面相覷。
  「我早就想要挑戰他了!都說他是天才!我必須要證明即使是靠自己的努力也能戰勝天才!再說現在還有小櫻的原因在裡邊!如果我打敗了宇智波佐助!小櫻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了!」小李的話語間滿是燃燒著熊熊烈焰的激情。
  「不……李,你相信我,事實上我覺得即使你打敗了……」寧次習慣性無力反駁李的熱血觀點,「如果那個女孩子真的很喜歡佐助,而你把她的心上人打敗了……那她一定會……」
  「她一定會愛上你的!李!!」天天再一次打斷了寧次的話,雙拳緊握,目中燃起和李極其相似的鬥志火焰,「決定了!李,我們立刻追上他們決鬥吧!」
  「……」寧次聞言暗暗的囧了——天天,為什麼你看上去比小李還要激動?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寧次,天天,謝謝你們的支持!不過現在時間不多了,你們倆先去報名吧!」說著,小李唰地掏出自己的報名表遞給天天,習慣性地亮牙齒,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自信地道:「相信我!我會凱旋而歸的!」言罷,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李,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哦!」手裡攥著那張皺巴巴的報名表,天天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篤定地點點頭。
  見狀,寧次嘴角輕輕抽搐,卻偏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心裡默默道:我才沒有支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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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班的三隻絲毫不知道即將到來的麻煩,還在慢吞吞地朝報名點走,反正還有半個小時,可以不用著急,對於剛才那個河童少年的告白,三個人誰也沒有多言,似乎就想像現在這樣把他完全忽視,就純當沒有發生過!然而,事與願違……
  當三人聽到自後方朝上約莫六十度的位置傳來的那個少年清亮的叫囂時,才算是充分瞭解到什麼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至尊品質!
  「那個眼神兇惡的傢伙!你稍微等一下!」這是對方的開場白。
  卡卡西班三人組回頭——尋思片刻後才得出結論,眼神兇惡者=宇智波佐助,於是,佐助同學滿臉困惑地瞥著那個河童,眼神……依舊兇惡,嘴裡不耐煩地說道:「幹什麼?」看見那個傢伙,想起他對小櫻的告白,佐助心裡升起「從裡到外」、「全方位」的不爽。
  「我要和你一決勝負!」李洛克的氣勢絲毫不亞於佐助,說著,他輕巧地從上方的平台處跳了下來,幾乎毫無聲息地輕落到木地板上,「宇智波佐助!讓你來見識見識我的實力吧!我想要知道我的招式用來對付你這個傳說中作為宇智波家後裔的『天才』佐助到底有沒有用!還有……小櫻也是……我愛你喲!」說完這句話的李洛克朝莉磨比出一個飛吻的姿勢。
  「真是謝謝了。」對於狂熱的粉絲早有了免疫力的(前)模特小姐淡淡聞言只是頷首,然後繼續從淡定地包裡掏出一支毛筆,看著干森森的筆尖,她淡然的目光中透出一絲不可思議,「哈,忘記帶墨水了。」
  「吶,小櫻,你隨身帶著這筆是打算幹什麼用的……」鳴人好奇地看著莉磨的舉動。
  「簽名啊。」莉磨理所當然的轉頭看著鳴人,「難道明星看見自己粉絲時不應該這樣做嗎?」鳴人聞言立時滿臉黑線,隨即無語。
  「哦啦哦啦,真是有趣的比賽啊!~」
  就在幾個小鬼劍拔弩張的時候,一旁再度傳來一個天外來客的聲音——大家的視線自然是被他吸引了,而這個人的出現讓莉磨手中的筆「吧唧」砸到地上,然後咕嚕嚕地滾朝一邊……
  那個站在一邊懶洋洋靠著牆、編著散散的長辮子、披著黑色毛領長袍、抱著胳膊、絕美的面容帶著微笑時完全稱得上「妖孽」的華麗男子,可不就是夜澤嗎?那傢伙之前不是讓莉磨幫他保密嗎?為啥現在又自己突然出現啊!?
  莉磨看著那只滿眼都是興奮的妖孽,開始認真回想他們今早的對話——
  「丫頭,你絕對、絕對不能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哦!」這是義正言辭的蟲蟲。
  「嗯。」少女自顧自梳著頭髮,完全沒有把它的話放在心上。
  「絕對不可以說出去!因為我太過華麗了,怕那些傢伙們爭相來搶,你就沒有機會了呢!」
  「……」少女耐心地綁著護額,調整到最佳的位置。
  「要是說出去的話我真的就太危險了!居然將華麗的我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太耀眼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吧。」女孩子推開門淡定地走出了屋子,屋裡的某只厚臉皮的豹子還處於瘋狂的自戀狀態中。
  回憶完畢後,莉磨開始深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麼,那個華麗的傢伙……其實很想出風頭吧?
  「呃!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是誰啊!」對於夜澤的出場,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是某狐狸。
  「『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是在指我嗎?」夜澤的臉不經意間沉了下來,金色的瞳孔中儘是慍怒。
  「當然是你啦!留著那麼長的頭髮,穿著那麼累贅複雜的衣服!」鳴人毫不客氣地點點頭。
  「切,像你這樣的小鬼,根本不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美感……」夜澤不屑一顧地把臉偏朝一邊——他說出的這句台詞讓莉磨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出場打過醬油的變態叛忍迪達拉……
  「佐助,這個傢伙不是人類,是通靈獸……」無視那邊鬥嘴的狐狸和黑豹,看見佐助詫異的目光後,莉磨只是轉頭過去緩緩對他解釋。
  「不是人類?」佐助恍然大悟中,「小櫻,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佐助的問話後,夜澤突然瞬間從牆邊上移了過來,恰好擋在莉磨和佐助中間,不經意間阻止了莉磨的回答,而他本人則稍微彎下腰來,對著佐助嫵媚地笑道:「吶,小鬼,我問你……你覺得春野櫻很漂亮嗎?」
  「……」對於夜澤這個突如其來的提問,佐助有些茫然。
  「你在說什麼廢話呢!小櫻當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啊!」鳴人在一旁搶答,生怕風頭都被佐助一個人佔了。
  「哦!」夜澤滿意地對鳴人點點頭,重新看著佐助,「可我是在問你呢,宇智波家的小鬼……」
  「嗯。」半晌後,絲毫不知道夜澤意圖的佐助終於咬牙、紅著臉點了點頭。
  「是這樣啊!看起來你真的很喜歡春野櫻!」夜澤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甚至還伸出手來揉了揉佐助的頭髮,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湊到佐助耳朵邊上,唇邊帶著曖昧的笑,吶吶道:「那邊的綠衣服小鬼就是你的情敵吧?你很討厭他,很想贏了他吧?但他很強哦!坦白說,你硬要和他打的話很有可能會輸掉……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輸掉可是會很丟面子的事呢……怎樣,需要我幫你嗎?看在寵物和春野櫻的面子上,只要你高呼一聲『夜澤大人最華麗』我就出手幫你吧!」
  剛開始時還紅著臉很靦腆害羞的佐助在聽完夜澤的全部話後,豁然滿臉黑線,深呼吸好久才算是緩過了這口氣,隨即,他顫抖著抬起右手,指著夜澤絕美的臉,緩緩吐出兩個字:「變態……」

  插足

  話說,即使當事人夜澤和佐助處於大眼瞪小眼的尷尬狀態中,作為圍觀者之一的莉磨卻突然開始萌了……佐助無疑是個漂亮俊美的少年,而不說話時的夜澤也算得上是一隻華麗的妖孽,這樣的兩個萌物面面相對著,讓莉磨漸漸開始覺得……這個殘酷的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
  不過,似乎除了「顏控」莉磨本人陶醉在這樣的場景中,其他兩個孩子卻都很難接受。
  「那位華麗的先生!你是佐助君的幫手嗎?」李洛克和鳴人相比,顯然是個不懂得暗地裡吐槽的孩子,只見他滿臉正氣左手背在身後,左手朝前伸,掌心朝上,一看就是體術的起式動作,「沒有關係,無論有多少幫手我都要和佐助決鬥,所以你要幫他的話就先上吧!我會打敗你然後再和佐助比!這也是一種修行和考驗!」
  「喂!?粗眉毛,你別胡說!誰要他幫……」
  「好啊好啊,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呢!」佐助話才說出一半,夜澤已經懶洋洋地攏了攏自己鬢邊的散發,朝李洛克那邊走了兩步,笑道:「不過,和我比試的話有可能會受傷哦!要是讓你無法參加中忍考試的話,不是我的罪過了嗎?」
  「我不會輸的!」李洛克的身體還是挺得筆直。
  「很好!~有膽色的男孩子,絕對配得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啊……」夜澤欣然頷首。
  「真的嗎?真的嗎?」李洛克臉上浮起興奮的表情,身體馬步下沉,雙手姿勢宛若虎爪,「那麼,華麗的先生,就請您先出手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佐助滿臉黑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噗哈哈哈!」鳴人笑得身體像在彈三弦似的抖個不停,「佐助的風頭被那個傢伙搶走了啦。」
  「吊車尾,你不覺得你笑得很噁心嗎?」佐助淡淡地看著某只金毛狐狸,「擦擦你嘴角流出來那股壯觀的口水吧!」
  「混蛋!」鳴人炸毛了,「你在說什麼……」
  莉磨輕輕伸手擋在兩人中間,待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後,只見少女的視線望著那邊的空地,輕輕一指,「你們不要吵了,看那邊吧。」兩個少年彼此狠狠瞪了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朝那邊的「戰場」看去,這一看又是錯愕到了極點。
  「黑豹……」佐助看著那只站在李洛克對面悠閒搖著尾巴的大貓,吶吶道:「它是夜澤嗎?」
  「沒錯,我剛才不是對你說過它不是人類而是通靈獸嗎?」莉磨點點頭。
  「它是誰的通靈獸?」佐助皺眉看了看莉磨,「難道……是你的?」試想要是那只變態自戀而且有「精神分裂」傾向的黑豹真的是春野櫻的通靈獸……佐助就會覺得自己很有壓力,為什麼?要是那傢伙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壞了該怎麼辦?
  「不。」莉磨只是淡淡吐出一個字,待佐助拍著胸口滿臉慶幸表情地長出一口氣後,她繼續淡淡道:「現在還不是,以後說不定就是了。」
  「櫻……你絕對是故意的……」佐助滿臉黑線,無力地看著莉磨——她絕對是故意捉弄他的。
  「故意什麼?」少女卻如平日般滿是無辜地眨巴著碧玉般的大眼睛看著佐助。
  「不,沒什麼。」佐助歎了口氣,臉上恢復了酷酷的表情,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表演吧。」
  「嗯……其實我還想說,夜澤是你家寵物介紹給我的通靈獸呢……替我謝謝它。」莉磨道。
  佐助沒有回應什麼,只是雙手在褲兜裡狠狠攥成拳頭,眼底冒著暗暗的火花:寵物……我會代替小櫻好好「謝謝你」的。
  -
  坦白說李洛克和夜澤的比試完全沒有懸念,夜澤是靈豹,最擅長的就是體術,若用RPG遊戲的分析方式來說,這種靈獸就是把「敏捷點數」加到了極致的類型,靈豹所擅長的幻術是操控精神,這一點很類似於井野家的心神系忍術,卻沒有人類實施時的成功率高……不過,若想要從靈豹族的手底下佔到體術的便宜,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而夜澤之所以對贏了李洛克有十足把握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他早就看出那個河童髮型的粗眉毛是個只擅長體術的偏科學生。
  所以,理所當然的,某豹子輕輕鬆鬆地閃過了李洛克的所有攻擊,偶然還開玩笑似的用那條修長有力的尾巴抽他兩下,縱使是這樣手下留情,短短五分鐘之後,李洛克已經滿臉都是被尾巴抽紅的痕跡了……夜澤的身手讓圍觀的三個孩子眼睛裡都閃現出艷羨的光芒,畢竟崇拜高手是孩子的天性,原本還對夜澤存著一點點「隨緣」的莉磨此時豁然堅定了要得到他的決心,體術如此了得的通靈獸,身材如此精壯的黑豹,用來馱東西一定再好不過了……(= =|)
  說也奇怪,一般人在看見這樣實力超群的對手後都會多少有些驚慌,但李洛克卻是個越打越激動的傢伙,對手越強他就越興奮,他的動作雖然不如夜澤優雅好看,卻隨著戰鬥時間的拉長,他居然逐漸開始能夠跟上夜澤的節奏,化解它的部分攻擊,仔細觀察時莉磨發現夜澤邊打還邊和李洛克嘀嘀咕咕說著說——難道它正在親自教導李洛克體術技巧嗎?
  莉磨看著這樣的情形,突然覺得夜澤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傢伙,至少他的「教育能力」蠻強的,若他將來無法成為自己的通靈獸,當老師也蠻不錯啊……畢竟在穿越過來之前,莉磨最擅長的就是體術了,得到這樣一個「老師」真是命中注定!
  就在某女無限YY時,「砰」地一聲巨響再度打斷了她的思緒——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因為李洛克又一次被夜澤的尾巴抽飛了,真不知道這樣的虐待與被虐待的戲碼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住手!李洛克!」看來耐心不好的觀眾不止有莉磨,這個天外來客的呼喊就證明了這一點。
  那邊的李洛克正準備爬起來與夜澤進行下一輪的大戰,誰料這個聲音的出現讓他那個原本宛若鳳凰再生的英偉動作化作「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不僅動作上驚慌失措,連聲音也小了很多,「啊……是玄武啊……」玄武是他的導師,凱的通靈獸。
  「玄武?你不要擋著我和那個孩子玩啦。」夜澤不滿地瞥著那只突然出現在牆邊的巨大海龜。
  叫做玄武的海龜只是看了夜澤一眼,便朝著李洛克肅然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麼角色嗎?這樣莽撞!到時候連怎樣丟了命都不知道!」
  「丟了命?」李洛克和其他人的視線都紛紛朝夜澤那邊集中,「有那麼可怕嗎?」
  強健的黑豹正宛若家貓一般懶洋洋地窩在地上,伸出十分銳利的爪子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微笑著說:「玄武吶,你可不要危言聳聽……如果你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話就該知道我並沒有使出我的全力,只是用尾巴和這個粗眉毛的少年隨便玩了一會兒哎~」
  「靈豹族族長的兒子夜澤,下一任的靈豹族長大人……族內除現任的族長外還有誰能壓制你?況且你又是你們族裡出手最沒有輕重的傲慢傢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木葉村……不過……李!現在就和我走吧!不要再惹事了!是你老師拜託我來帶你回去的!寧次和天天已經到集合點,中忍考試前凱還有事想要交代!」玄武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愕了。
  直到李洛克點點頭乖乖跟著它消失在眾人面前,卡卡西班的三隻還如同在夢裡一般——沒想到這個華麗變態的妖孽居然擁有實力超群的「族長」等級?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中看又中用」的玩意現實裡真的存在啊?
  「吶,佐助……」莉磨突然戳了戳佐助的胳膊。
  「什麼事?」佐助滿目困惑。
  「像夜澤這樣了不起的角色要是用來馱東西,會不會太浪費了一點?」少女淡定地看著少年。
  「你……想要用它來馱東西?」很明顯佐助同學又被囧住了,偷偷看了看那邊還在舔著爪子的黑豹,默默道:夜澤,無論如何,我現在開始同情你了——佐助很清楚,眼前這個淡然的少女,若是遇到她想到的東西想做的事,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得到並且做到。
  「那是當然的,既然當了我的寵物就要想辦法幫主人分憂啊!」果然,莉磨毫不猶豫地點頭。
  「小丫頭!」就在佐助想要規勸莉磨時,夜澤突然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倆人的對話,「我想告訴你……關於那些考驗,算你通過了『魅力』一項!能夠讓喜歡自己的人彼此提出決鬥,自然就證明了你的魅力所在!~」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靈獸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慢慢走向「火坑」了,還表現得很開心。
  「謝謝,其他兩項我也會努力的。」莉磨微笑頷首,目光裡滿是堅定。
  「既然如此,就期待你的表現啦!~」夜澤滿意地點點頭,「砰」地化作白煙消失在大家面前。
  「還有兩項考驗是指什麼?」看著空空如也的前方,佐助不由詢問道。
  「實力和定力。」莉磨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下佐助和鳴人徹底明白了莉磨目中那些自信從何而來——憑著她那接近變態的雷遁忍術還有一向處事不驚的淡定作風,很顯然,對於「實力」和「定力」兩項,這個少女都頗有道行!那只倒霉的豹子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收復……可憐而又「華麗」的夜澤啊,你離最終變成「苦力驢子」的可悲命運已經不遠了。

  獨寵

  順利的將報名表交到負責接待的負責人手上後,莉磨等人拿到了類似准考證一類的小卡片,然後負責人囑咐他們到四樓的大禮堂參加第一輪考試,沒有想到第一場考試來得如此突然。
  等七班三隻懷著興奮而緊張的心情慢悠悠來到四樓時,在樓梯口看見了似乎早就等在那裡的卡卡西——還是老樣子,懶洋洋靠在牆上,右手上捧著那本永遠都沒有完結篇的狗血言情小說,然後斜過眼睛朝他們三個抬起左手,「唷,你們來啦。」
  「卡卡西老師!」看見自己的導師,鳴人顯然很高興,一掃之前的陰鬱氣氛,他幾步就蹦到卡卡西面前,「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負責第一場考試嗎?」
  「笨蛋。」卡卡西苦笑著拍了拍鳴人的腦袋,「我不是早說過身為導師是不能參與考試的嗎?」
  「那你待在這裡做什麼?」鳴人聞言有些愕然。
  「當然是為了歡迎你們三位啊!我引以為傲的學生們!」卡卡西瞇著眼睛笑得十分開心的樣子,「吶,你們幾個在考試的時候千萬不要給我丟臉哦!」
  「才不會呢!」鳴人也嘿嘿笑著,「你就放心好啦!我可是將來要成為火影的人呢!怎麼會被這種雞肋的小考試難倒呢?」
  「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鳴人……」看見某狐狸自信的樣子,卡卡西暗自汗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後方沉默不語的佐助和莉磨身上,「佐助,小櫻,你們一定要記得哦!在考試的時候最忌諱獨自行動,必須要團結,懂嗎?團結!」雖然已經見識過三個小鬼合力對付水無月白的盛況,卡卡西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這兩個小傢伙會在關鍵的時候自信心過剩導致出什麼意外的岔子。
  佐助和莉磨的回應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朝著卡卡西淡淡點點頭。
  見狀卡卡西又汗了一下——我說你們倆,也淡定得太過頭了吧?不過,還是算了……想到這裡的卡卡西不經意間對上了莉磨的眼睛,那雙澄澈的眸子正在靜靜凝視著他……其間飽含著崇敬、仰慕、激情、還有濃濃的愛意……注意到這「熟悉」的眼神後,卡卡西華麗的囧了。
  「好吧,我要說的就是那麼多,既然你們都準備好了就快點進門去吧!祝你們好運!」於是,某卡迅速雙手結印「砰」地一聲消失在前方,那動作快得簡直跟逃難似的,看得鳴人驚愕不已地回過頭去看著莉磨,「吶,小櫻,今天應該沒有什麼電影要上映吧?」
  「誰知道呢?」莉磨淡淡說著,邊轉身去推那道虛掩著的考場大門,邊不滿地嘀咕著,「只是想找他借本書都不願意,真小氣……」
  門終於被推開,裡邊突然湧出一股渾濁的空氣,空氣夾雜著各種難以言喻的味道……那些味道就像是無形的結界般將剛剛把一隻腳踏進教室的莉磨整個人驅趕了出來……
  「怎麼了?」看見少女捂著口鼻皺著眉頭重新退出了教室,佐助和鳴人有些困惑。
  「不,你們先進去吧。」莉磨看著兩個男孩子滿臉錯愕的臉,只是頂著明顯的黑線們淡淡搖搖頭——其實她一開始想說的台詞是「我們一定要進去嗎」……
  佐助和鳴人面面相覷,然後對莉磨點點頭,便並肩走進去了,莉磨見狀急忙也跟了上去,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以及上次進去培養出來的部分免疫力,她終於不再覺得呼吸困難,逐漸嘗試著把手拿下來,草草朝屋裡那些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似的各國下忍們,莉磨還是覺得有些反胃——這屋子,「男人味」實在是太濃重了……
  「櫻?你身體不舒服嗎?」看見女孩子這幅痛苦的模樣,佐助和鳴人忍不住圍了過來。
  「沒有關係。」看見自己的同伴們,莉磨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她輕輕拽了拽兩個男孩子的衣服,「你們離我近一點就可以了。」同樣是男孩子,這兩隻身上的味道就很讓人心曠神怡——和教室裡其他男人比起來,佐助和鳴人的存在簡直就像空氣清新劑一樣。
  「櫻?」佐助正想要向莉磨詢問緣由,突然就感覺到脖子被誰朝後邊一勒,側目一看,原來是好久不見的山中井野。
  「喂,放開我啦……」佐助不舒服地想要擺脫井野的雙臂。
  「佐助君~在這裡看見你真是好開心哦!~嘿嘿~」井野整個人都從後邊掛在佐助身上,不僅沒有放鬆他,還加緊了力度,並且再接再厲、大大咧咧地朝佐助臉上蹭了兩下,最後才對著莉磨揮了揮手,笑道:「小櫻,沒想到你們也來參加考試啦~」
  「為什麼明明是麻煩的事情,大家還都要來參加啊……」井野身後懶洋洋踱步前來的沖天辮子是奈良鹿丸,「哈……這樣看起來,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了……」鹿丸說著,瞥了一眼身邊不住忙著啃土豆片的胖忍者秋道丁次,「我說……丁次,你偶然也少吃一點嘛……」
  「哈哈!原來你們都來啦!這樣的話我們就湊齊了嘛!這次一定要努力第一次就把中忍考試搞定喲!」隨著腦袋上頂著小狗赤丸的犬塚牙一齊出場的還有他的隊友油女志乃,以及一看見鳴人就自動臉紅低頭斗手指的日向雛田,從上次去小湯屋泡溫泉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齊聚在一起的幾個人現在真的湊齊了……看來他們這一屆果然是人才濟濟。
  「放開。」就在大家熟絡地聊天時,一個很清冽的少女聲音打算了他們之間的交談,側目望去,赫然是滿臉沉靜的莉磨,她指著佐助,對井野說道:「這個是我的東西。」
  「……」於是,現場赫然安靜下來,四下的小強們包括原本想要開口反駁的井野看見莉磨臉上很認真的表情後,居然也暫時性的啞口無言,她就那樣看著一本正經的莉磨呆怔著,想當然的也忘記了鬆開摟著佐助的胳膊。
  見對方完全沒有動靜,莉磨慢慢推開不經意攔在她前邊的鳴人和志乃,逕直走到井野身旁,緩緩道:「抱歉,井野,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你佔有他的時間太長了。」言罷,她抬手把井野裹在佐助脖子上的胳膊掀走,當著大家的面把還處在茫然狀態的少年拖到自己身邊站好。
  「哈哈!井野,我早就說了你太大膽了!這下出洋相了吧!」好不容易把嘴裡的土豆片吞進肚子裡的丁次指著一臉尷尬的井野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就帶動了牙和鹿丸都跟著尷尬無比地訕笑起來,志乃推了推墨鏡,背過身去,沒有說話……鳴人則陰沉地看著再度化身為佐助,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那根細細的脖子咬斷……雛田看著鳴人惱怒的模樣,自己的腦袋漸漸沉得更加低了一些。
  「小櫻!你這樣太過分了!」沉默半晌後,井野炸毛了,她指著莉磨大聲道:「就仗著你和佐助是一個組的同伴!但你和佐助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們在交往,為什麼我不能和你公平競爭呢!」
  「公平競爭?」這次愕然的人是莉磨,她困惑地看了看佐助,「她要和我競爭什麼?」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佐助習慣性地臉紅,然後拽兮兮地把臉別朝一旁,「反正我是覺得她沒有什麼勝算。」佐助這句話讓井野頓時也臊了個大紅臉,當然,她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覺得惱怒。
  「小櫻!你現在坦白告訴我!你到底和佐助是什麼關係?」井野叉著腰看著莉磨。
  「井野……不要再鬧啦……」莉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答,鹿丸就及時將井野拖朝一邊,隨即尷尬無比地朝佐助和莉磨笑了笑,「抱歉抱歉,你們也知道她平時就是這樣容易激動的,習慣就好啦!」
  「井野……我和佐助其實……」莉磨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解釋清楚某些事情。
  「咳、咳,打斷你們一下可以嗎?」
  就在某少女正準備真情流露時,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一群小強們之間的「爭寵鬧劇」,大家齊刷刷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一個額上綁著木葉護額、約莫十六七歲、戴著眼鏡、面容看上去很斯文秀氣的陌生忍者站在他們身後,朝他們微笑道:「你們說話的聲音最好還是小一點哦!你看,那些人都生氣了呢……」言罷,他朝孩子們中間走了幾步,然後彎下腰沉聲對他們道:「就是角落裡那堆人,他們是雨隱村的下忍,脾氣很不好哦。」
  「雨隱村?」本來心裡就有點不爽的鳴人聞言困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幾個臉色很難看的雨忍正狠狠望著他們,「哦啦,眼鏡大哥,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們啊?」
  「哈哈,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希望你們不要那麼高調吧?」陌生忍者嘿嘿笑起來。
  「高調?」鳴人還是不理解。
  那個忍者顯然對眼前這個少有遲鈍的傢伙有些汗顏,他尷尬地再度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看你們的年齡推測你們都是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吧?因為在場的很多忍者都不是第一次來參加考試了,你們知道的……這種事無論被誰遇到,都會很暴躁吧……」
  「原來是重考生。」佐助頷首,「那麼這位大哥,你呢?看你的樣子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來吧?」
  「哈哈……小弟弟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嗯,中忍考試是每年兩次,這樣算的話,我已經是第四年……也就是第七次來參加中忍考試了,算是你們的前輩吧!」陌生忍者笑得依然很灑脫。
  「……」眾小強聞言都囧然了,看著他時腦袋裡紛紛浮現出五個字——萬年落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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