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等於一 網球
盛夏之夜,明月當空,當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之中,一名少年卻坐在窗前,望著皎白的月亮,臉上充滿著憂鬱。
張章從沒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自從那次完全融合(應該算是完全融合吧,因為自那天起雖然感官回到身上,但是再也沒有痛苦的感覺了)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天空發呆。手塚國光你這個濫好人,怪不得你會是XF筆下的悲情王子,本尊便是如此吧,你還能強求別人如何嗎?
望著右手的那顆原本不該存在的痣,張章第一眼看到時,腦海裡立刻浮現了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我是你五百年前的掌心痣》,她不會就是那個為愛等待了五百年的痣兒吧,怎麼可能呢?張章搖搖頭,老天的玩笑開得有點過大了吧,不要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相愛以他們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的吧,柏拉圖似的愛情到底能夠堅持多久呢?張章從不相信自己的耐心會有多大,父母之間的婚姻早已讓她對感情有了一定的牴觸。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可能的,張章不停的催眠著自己。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張章苦笑了一下,該睡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張章重新躺在床上,伴著蟬的鳴叫聲漸漸進入夢鄉……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房間,慢慢的把黑暗趕出去,鬧鐘的指針還在滴滴嗒嗒的走著,4:59,就在鬧鐘的時針要再跳一格時,一雙大手把還未響的鬧鈴給嗯了下去。手塚起床,看著一夜未關的窗戶,皺了皺眉頭,她……又是一夜無眠吧,究竟什麼事情又讓她如此煩惱了呢?
吃過早飯手塚背上網球袋,向目的地——春之野大學球場進發。當他做好一系列的準備活動,耳邊並沒有傳來聒噪的聲音,他知道那個人還沒有醒。他到底來幹什麼的啊,於是,手塚牌冷氣機開始工作了。
[嗯,小光早上好!]在冷氣開到最大的程度上,張章終於感到身上冷冷的識趣的睜開了眼睛。
[開始練習吧。]手塚無奈的搖搖頭,自從遇到這個人後,自己的無力感越來越大。
張章揉揉眼睛,看見此時身處在春之野大學的球場上,呵呵,看來自己又睡過了啊。
說道這個春之野大學,還是他們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給張章進行特別訓練時找到的,為什麼還要特地去找一個地方?呵呵,那不廢話嗎,要被別人看見手塚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像個初學者一般,還不引起一陣騷動嗎?呵呵,這也是手塚看過張章打球的第二天無奈作出的選擇。
[……先開始進行揮拍練習吧……]手塚的話拉回陷入回憶中的張章。
可能是因為張章本身就是個天才,又或許是因為張章附在手塚的身上每天都會和不同的選手進行比賽,靈魂上早已習慣了網球,她的進步很快,球風也越來越向手塚靠攏,也就是這樣每次比賽完,手塚總是對著右手上的那顆痣皺眉,他不知道這樣好不好,雖然他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張章如此頹廢下去,才建議她和自己一起打網球的,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讓張章能夠像一個人一樣活著,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是把自己當成一縷幽魂,漫無目的的活著。可是現在看著她的一天天進步,手塚總覺得自己扼殺了一個人,張章的網球沒有靈魂,只是一味的模仿,模仿自己……
「夠了。」手塚越想越覺得氣悶,不自覺地把心裡想表達的情緒給表露出來。
[呃?]張章一個不察覺把球拍給嚇得掉了下來,她沒有想過手塚會有這麼情緒化的一天,[小光,你怎麼了?]
[你把網球當成什麼了?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打啊,我不會強求你什麼的。]
張章笑了笑,拾起球拍,繼續無聊的揮拍,[小光到底想說什麼呢?現在並不是說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吧。]
[你在怪我嗎?]手塚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感覺。
[我怎麼會怪你呢,和原來相比現在的我很快樂呢!小光到底在生什麼氣呢?]此時的張章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般安慰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你現在完全是在模仿我打球,並不是你真正的網球。]
[呵呵……]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嗎?]
[說是也不是吧,]張章望向前方,[我雖然是在模仿你打球,那也算是不得已的辦法吧,你沒發現我的進步很快嗎?那就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你的網球,身體早就記住了,所以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握你的一些技巧吧。小光不是要在今年秋天的時候會參加校園排名戰嗎?再慢慢找尋我的網球風格不是來不及了嗎?]
[……]
張章感覺手塚的情緒正在慢慢的被她安撫下來,[對於網球來說,它並不是我的夢想,它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鍛煉的手段吧,我之所以會去打網球是因為,這是小光的夢想啊,每次小光打球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你的那種愉悅,很幸福呢。小光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看到小光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最終的失敗,不允許,所以我願意打小光的網球,小光的網球靈魂就是我的,不是嗎?]
[……]手塚聽到張章這近似於告白的言論,臉上微微透出點紅色。
[呵呵……]張章感覺到了手塚的害羞,知道他已經從自己的牛角中走了出來,[NEI,小光,或許再過不久的某一天裡我會把我的夢想告訴你哦。]
[你想開了?]手塚聽到張章的回答,很為她感到開心,[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想開是想開了,不過你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為什麼?]
[太過工業化了吧,也有一定的技術,你如果知道了我的夢想,就會明白的,不適合你的。能找到我已經很滿足了,就當它是個夢吧。]
[專心揮拍,不要開小差了。]手塚突然轉變話題。
[呃?小光的話題轉的未免太僵硬了吧。]
[囉嗦,下一項,對牆練習。]
[小光,全國大賽開始了吧。]張章望著前方,碩大的球場空無一人,她閉上眼睛,想像著此刻她正站在球場上和手塚一起並肩作戰,[我們一定會贏得對吧。]
[啊,會贏的。]
[NEI,小光,明天我們去神奈川看比賽吧,應該是冰帝對陣立海大吧,高手對決吧,不得不看的比賽吧。]張章突然睜開眼睛。
[嗯,的確是,你認為哪個隊伍會贏呢?]
[立海大。]
[為什麼?]
[……]張章苦笑著,怎麼能告訴你呢,也就是今年立海大第一次稱霸全國,你還會苦個兩年才能把他們從第一的寶座上給拉下來,[因為冰帝兩個字,立海大三個字,3:2當然立海大贏咯。]
[你的意思是青學會輸給立海大嗎?]手塚的冷氣驟然降了下來。
[當然不是啦,我相信有您老人家在一定會破得了立海大的銅牆鐵壁的,呵呵……]張章十分狗腿的向手塚諂媚道。
氣溫回升,張章深吸了口氣,認真地說:[小光,我相信你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的。]
[恩!]手塚堅定的回答。
一加一等於一 初遇王子們
每年夏天最熱的時候也就是學生時代最熱血的時候,因為許多全國性的項目即將舉行,好多熱情的觀眾就會從四面八方湧入自己喜歡的項目當中去,為那些在台上奮鬥的人們加油鼓勁。
今年的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的舉辦地點是在神奈川縣。從東京到神奈川大約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手塚昨天回到家就和母親說了今天的行程,所以當他起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母親正在為自己準備便當。
[媽媽,我要吃牛肉壽司,還有炸蝦……]張章在一邊衝著忙碌的手塚媽媽講到。
手塚聽著張章的話,嘴角稍稍抽了一下,這個人,不知道在興奮什麼,一向愛睡懶覺的她,今天居然起的比他還早,[你說什麼她也不會聽得到吧,再說了那個人好像是我媽媽吧?]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小光是我的家人了,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啦,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而我的東西……嘿嘿……還是我的東西。]張章興奮得跳腳著。全然不顧手塚已經抽到不行的嘴角。
[你今天吃錯藥了嗎?好像特別的興奮?]手塚感覺到張章難得的好心情,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變得如此興奮,也想去分享她的快樂,就像她說的,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因為我們今天要去看全國比賽啊,很興奮不是嗎?小光不期待嗎?]其實張章沒告訴手塚她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今天她能夠看到除了青學以外的王子們,是王子們的小時候哦,不是在動畫片看到的成熟到不像中學生的王子,這怎能不讓她興奮呢。
[是嗎?以往看比賽的時候都沒見你像今天這樣。]手塚一語道破張章的謊言。
[喂,小光,你還是個13歲的小孩,不要老學別人扮成熟,一點都不可愛,小孩子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張章乘機教訓手塚,誰讓她一直都不喜歡手塚成熟的樣子,搞得她像小孩子一樣,看現在,自從她落戶在手塚身體裡,冰山是不是明顯的有變化。
[你……]
[小光,便當好了。]手塚還想講些什麼,卻正好被手塚媽媽打斷了,無奈想說的話只好嚥回去,起身接過便當放進網球袋中。
[媽媽萬歲!!!]張章看見便當裡有她想了很久的牛肉壽司和炸蝦,很想去親親手塚媽媽,無奈她現在只是一縷幽魂,行動都受別人的控制,沒法把想法實現,況且任誰看見手塚去親自己的母親都會被嚇一跳的吧,張章歪著腦袋想像著手塚親自己母親的場景,感覺身上一陣惡寒,她抖了抖身體。
收拾好東西,手塚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就準備出門了,「我出門了。」
「小光要走了啊,等等,我送你到門口。」手塚媽媽從廚房出來,一直把手塚送到門口,「一路小心,早點回來。」
一直走了好遠,張章都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一直在目送著他們。直到拐彎,看不見了,張章想手塚媽媽現在應該是回去了吧,一時感慨道,[小光,你真的很幸福啊。]
[恩。]手塚感覺到張章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生氣了,才發覺自己對於張章來說一直都不瞭解,[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什麼?]
[沒什麼……]
[……小光,有一天,等我準備好了,或許我會把我自己重新介紹一遍的……]
一時間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所有的好心情也在那一刻給瓦解掉了,手塚繼續朝著車站的方向走著。
買好票,坐上了車,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交談的慾望,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景物,誰知道又有多少東西能夠真正的映入眼簾裡呢?張章在心裡第N次的罵著自己,想找個借口繼續交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話題,張章現在才發現自己除了一個不得不學的網球外,興趣愛好竟然和手塚沒有一個是一樣的,於是沉默繼續著……
「神奈川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帶好隨身攜帶的行李……」時間就在恍恍惚惚中過去了,兩個小時的車程也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度過了。
「TEZUKA,早上好!」手塚感到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轉身,栗色的頭髮隨風飛舞。
「早上好,不二。」手塚向來人點頭致意後繼續前行。
「TEZUKA,也來看比賽嗎?」
「嗯。」
「TEZUKA,覺得哪個隊伍會贏呢?」
「不知道。」
「TEZUKA……」
……
對話就這樣一問一答的進行著,兩個人絲毫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尷尬的,可是他們倆不覺得尷尬並不代表著張章也這樣認為,於是,人,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終於,張章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喂,要折磨人也不是這樣的吧,小光平時話不是很多嗎?]
[……]
[小光,不要不理人家啦。]手塚的沉默讓張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說好了,等我想好該怎麼說的時候就會全盤托出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一定?]手塚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妥協道。
[一定,一定,到時候,詳細到我幾歲長牙都會告訴你的。]
「咳,咳……」
「啊啦,TEZUKA,感冒了嗎?」
「沒……」手塚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旁邊的人打斷了。
「手塚生病了嗎?怎麼辦?還是現在去看醫生的好吧,那今天的比賽怎麼辦,都是很精彩的啊,錯過了真是很可惜啊?該怎麼辦?怎麼辦好呢?」大石從一旁冒了出來,跟在他旁邊的是剛剛才找到的搭檔——菊丸英二。
「大石,大石,冷靜,冷靜點,手塚沒有事情啦,你太擔心啦。」菊丸邊安慰著一旁失去冷靜的大石,一邊向手塚和不二問好。
「嗯,又找到好數據了。」乾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旁邊跟著老好人——河村隆。
就這樣青學未來的正選們全部到齊。場面十分熱鬧。
看著正在打鬧的幾個人,張章感到腦門上一群烏鴉飛過,[喂,小光你們是不是約好了一起去看比賽的啊。]
[沒有。]
[我記得今天青學好像沒有比賽對吧。]
[恩,你想說什麼?]
[日本實在是太小了,看個比賽還會遇到熟人。]
[這場比賽很精彩。]
[HI,HI,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張章覺得和一個眼中只有網球的的人沒有什麼好講的,翻了個白眼,催促手塚趕緊趕到比賽場地,她還要看王子們。不能因小失大,把正事給忘記了。
當眾人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單打三正好開始,是冰帝的跡部景吾VS立海大的高橋榮尾。
「冰帝那邊好像派出的是一個一年級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乾,那邊有什麼資料嗎?」不二看著場地上正在做準備活動的跡部問著旁邊的乾。
乾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從頭找到尾都沒有找到跡部的資料,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冰帝的防守太強了,除了去年一些隊員的資料還有外,今年新加入的一年級的資料都沒有,不過聽說這個叫跡部的人很厲害。」
「啊啦,還有乾找不到的資料喵~」菊丸聽到乾的回答跳了出來,打趣道。
乾聽到菊丸的話後,身後立刻燃燒起一團熊熊的火焰,「我一定會加強我的資料的。」
[燃燒了,燃燒了。]張章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說道。
「比賽要開始了。」不知誰說了一句立馬還在一邊燃燒的人就恢復了原狀,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運動員進場……」沒等裁判員說完,冰帝這邊的女生開始尖叫,「啊,是跡部SAMA,跡部SAMA加油!」伴隨著尖叫聲上場的是一個銀髮的陽光男生,他右手持拍,指著對面的場地,」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場外的眾人一陣黑線。
「啊——這個人沒有病吧,敢那麼囂張,對方可是三年級的學長啊。」
「那個男生看起來好MAN哦。」
……
「呵呵……那個人看起來好有趣的樣子啊。」不二顯然是聽到周圍的討論了,下了一條總結。
「是挺囂張的啊,不知道實力如何,對方的高橋學長可是去年和青山學長打得不相上下啊。」大石也在一旁八卦道。
「是啊,是啊,他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啊?」菊丸也在一旁為跡部擔心。
[從剛才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了,現在才發現少了點什麼,SO,SO,就是這種語氣,夠帥,上吧,跡部SAMA。]張章摸著下巴,貌似很嚴肅的說道。
[你認識那個人?]
[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天天和您手塚SAMA粘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呢?]張章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手塚的問話,她可記得某人的感官可是很靈敏的,一不小心就會漏出破綻的,某人的脾氣還是不能小看的啊。
[那你……]手塚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無論從哪點出發,剛才張章的語氣感覺和冰帝的跡部很熟。
[啊啦,小光不知道那個人嗎?]張章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就在前天,直子小姐,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個人還在和其他人在討論呢,說跡部SAMA怎麼怎麼帥呢?小光都不知道嗎?]
[……]手塚確實不知道這些,現在連班級裡的同學也只是知道名字,許多人都沒有真正交談過。張章也是抓住了這點堵住了手塚繼續的審問。
「哇……」場外邊傳來一陣驚呼。
手塚回神正好看見球落在了立海大的一邊。
「GAME跡部景吾,1:0。」裁判宣佈著。
「好厲害啊,那個男生好厲害啊。」
手塚因為剛才的走神並沒有看到比賽,但是以他的性格又不會問太多。
「NEI,NEI,大石,那個男生好厲害哦,居然破了高橋學長的絕發球局。」菊丸在一旁興奮得解說著剛才的比賽。
[是挺厲害的哦,小光羨慕吧。]
[為什麼羨慕?]
[因為他可以上場比賽,而你呢?還要忍受到秋天,這就是青學所謂的規矩哦,為什麼明明很有實力的你還要等那麼長的時間呢?明明你在以往的比賽勝過任何一位學長,為什麼不讓你上場比賽呢?這就是規矩嗎?小光,你不認為一場比賽有時候派遣有實力的一年級生會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嗎?]張章為手塚打抱不平到。
[……]手塚也在沉思著。
[小光,小光,前面一點鐘方向。]
手塚的沉思被張章的興奮打斷,茫然的看著張章說的方向,[那裡有什麼?]
[啊?好可愛啊,王子,王子啊]
[你今天早起的原因就是這個啊。]手塚頭上一陣黑線。
[當然不是啊,]張章掩飾著秘密被發現的窘態,[你看那個人哦,紫色頭髮那個人叫幸村精市,據說打球也很厲害,是全國級的,旁邊那個戴帽子的人叫真田弦一郎,打球也很厲害,不知道和小光比誰更厲害呢?]
[你的資料挺全的嘛?]
[因為小光都不關心周圍的事情,我只好幫忙了,哈哈……]張章掩飾道。
「喂,對面的,不要讓本大爺太無趣了,拿出真本事吧。這場比賽本大爺嬴定了。」球場上的跡部囂張的宣佈道。
「小子,不要太囂張,看好了。」高橋喘著粗氣,使出了自己的絕招,球迅速過網,跡部沒有打到。「小子,怎麼樣,這就是我的絕招,看你怎麼辦,有本事打過來看看。」
「嗯——」跡部突然用手撫摸著左眼下的淚痔,「看穿了。」
[小光,注意那個人。]張章很嚴肅的說著。
[那個人怎麼了?]手塚一時接受不了現在張章的表情。
[記住和那個人比賽的時候,如果他出現了這樣的動作,就說明你的弱點被看穿了。]張章一想到雙部大戰時跡部也是這樣看穿了手塚肩膀上的傷輸掉的,感到很難過。
[……]
[答應我,以後不要勉強比賽,好嗎?]
[你怎麼了?]
[答應我……]
[……嗯……]雖然不明白張章突然怎麼了,但是手塚感覺這絕對是和自己有關,看來所有事情的答案還得等到張章準備好的時候回答。
[答應就不能反悔的。]張章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知道手塚到最後還是會為了青學的勝利犧牲自己的,手塚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張章苦笑著。
單打三的比賽正如張章所預料的一樣,被跡部看穿了的高橋最後毫無還手之力,輸的是一塌糊塗。
後面的比賽因為都是一些不熟悉的人的比賽,所以張章並沒有仔細看,雖然手塚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她還是透過手塚的眼睛看著自己所熟悉的王子的一舉一動。對於手塚不停釋放的冷氣壓她也只是當作是移動的空調享受著。比賽最後除了跡部贏得那一局外,冰帝這邊全軍覆沒。
回程的路上菊丸嘰嘰喳喳的和大石討論著剛才的比賽,乾還在不停的寫著什麼,突然停住筆,抬起頭望向眾人,「聽說了嗎?好像全國大賽結束後我們會和冰帝又一場友誼賽。」
「沒有意思,又不會讓我們上場,肯定又是前輩們比賽,和我們沒什麼多大關係,啊——我們肯定又只是聲援團啦。」菊丸停下和大石的討論,把頭靠在椅背上。
「這你就說錯了,」乾搖了搖手指,「這是針對我們一二年級的比賽哦,暑假結束後,前輩們也該隱退了。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啊。」
「和冰帝的比賽好期待啊。」
眾人望著車窗外的夕陽沉思著,或許他們正在腦海中和假象中的冰帝的選手們進行比賽……
一加一等於一 夏日紀事
因為,現在好多事情摻雜在一起
腦袋裡混亂不堪啊七、八月的天氣,悶熱難當,隨便一動,身上就有薄薄的一層汗霧,而全國大賽就在這種天氣下圓滿結束了,青學的腳步早已終結在十六強以外,雖然不甘心,但這也不得不承認,能到這裡的都具有全國級的水平,即使是輸了比賽,也不會覺得可恥,因為得到的遠遠大於失去,他們還有未來。
[啊……熱死了,今天早上明明看過日曆,已經過了處暑了,為什麼還是那麼熱呢?]張章把粘在皮膚上的衣服整整,用手擋住直射過來的陽光,[好熱,得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張章的嘴角不經意間向一邊拉開,[對不起了,對面不知名的朋友,這一局我贏了。]張章把球往上一拋,球在下墜的一瞬間,她把球快速的打向對方的場地。
「GAME手塚國光6:0勝」
裁判報完分數以後,張章走到網球場的中間,象徵性的握了握對方的手後就回到休息區,拿起休息椅子上的毛巾,擦去多餘的汗漬,透過毛巾的縫隙,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於是……
[小光,該換回來了。]
[恩。]
當手塚拿下頭上的毛巾的時候,轉換已經完畢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變成「他」了,呵呵……
手塚放下手裡的毛巾,活動著身體,嘴裡蔓延的苦味讓他一再皺起了眉頭。
[什麼時候買的?]
[前天夜裡在網上訂購的,我找了好久的,以為日本沒有這種味道的糖呢?沒想到在整人玩具店找到了,今天早上到的包裹就是這個了。這可是你答應給我的獎勵啊,不准反悔的。]
手塚覺得現在的張章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咪,只要有一點點甜頭,就可以那麼滿足,不自覺地就想去寵她,現在看來嘴裡的苦味也不像剛開始那麼苦了,[那有人喜歡吃苦的糖啊?你的味覺比不二還要怪。]
[才不怪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所以小光要想登上頂峰的話,像我這樣天天吃苦就好了。]
[你呀,像你這樣,成功不就是唾手可得了嗎?好了,休息夠了接著去打球吧。]手塚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又來啊,小光也真是的,人家都練習好久了,你卻從來沒有讓我在正式的比賽上打過,那我這麼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只是讓你積累經驗,等高手出現的時候,我實在是應付不過來的時候,你再和我一起打吧。]
[可……]張章還想說服手塚讓她可以在正式的場合和對手打一場,卻被乾打斷了。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週末我們就會和冰帝來一場友誼賽。」
「嗯——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張章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不二,渾身打了個冷戰,這個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不二,已經結束了嗎?」
「嗯?你說比賽嗎?」不二指著身後的場地,菊丸正氣喘吁吁的趕到這邊,「已經結束了哦,6:3我贏了。」
「好狡猾啊,不二,知道人家體力不行還把球吊來吊去的,好累啊,大石,讓我靠靠。」說完就撲到正在和不二講話的大石身上。
喂,喂,喂……老兄你不熱嗎?看著菊丸大貓的一身汗水就往大石身上撲,張章就感到渾身像火燎的一樣。[越來越熱了,冰山,你們家的貓咪不熱嗎?]張章有氣無力的問著手塚。
[……]
[我說啊,其實呢,小光,你說,大和部長讓你做接班人是不是因為你的表情太過去死板,管理這些人後是不是能讓你的面部表情更豐富些呢?]看上面的話並沒有刺激到手塚,於是她加把勁,繼續刺激著手塚,好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是,眾人還在討論著明天的比賽事情的時候,忽然感覺溫度突然下降,有種想抱暖爐的衝動。他們怎麼也不明白,當頭的太陽還在不要錢的散發著它的熱情,為什麼他們會感到有種身在北極的幻覺。
張章身處這寒氣之中,好像覺得冷氣不夠似的,[哇,小光生氣了嗎?不會吧。]夏天一到,張章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手塚惹惱,然後,她就會得到一陣時間的免費冷氣,貌似最近,小光這孩子的忍耐力加強了許多。看來以後想要再去哄騙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算了,以後再找些有意思的事情來做吧。
「集合!!!」當張章還神遊在瓜拉國時,龍琦教練把大家集中在一起。
「嗯!現在有件事情要宣佈,這個週末我們網球部要和冰帝網球部有一場練習賽,大家都知道,現在三年級的同學已經在為升學做準備了,所以網球部的未來就要靠剩下來的同學們來發揚光大了,這次我們的對手也是經過了全國大賽的洗禮,所以我們不能大意。知道嗎?!」
「知道!!!」
「好,大家繼續練習,解散。」
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後,換來的是一群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隊員,大家不復剛開始的散漫,都在熱火朝天的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和手塚轉換後的張章拿著球拍站在場地邊上,看著如火如荼的隊友們,嘴角抽搐著,[小光,是說你們這些小孩單純呢?還是說龍琦婆婆的說服功夫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呢?]
[不要廢話,練習。]
[HI,HI,冰山大人,現在馬上開始。]張章一改剛才的漫不經心,露出手塚該有的表情走到場地中間,「前輩,請多多關照。」
拋球,跳躍、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