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過去×責任×寶藏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這句話，湮似乎很久以前就講過。
她是個隨性的人，偶爾心情好了會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想要跟其他人分享曾經的快樂。
即使在別人眼中看來有些荒誕。
在奇犽充滿懷疑的目光中，湮很自然地坐在了地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眸中便在剎那間溢滿了笑意。她便這樣帶著一臉懷念的笑容說：
「時間我已經不太記得了，總之就是很久以前吧，有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有一天，是公主的生日，國王便送給她一個布娃娃。公主很喜歡這個禮物。」
那個布娃娃就是你嗎？
奇犽想要這麼問，終究還是沒出聲打斷湮的回憶。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心中認定了這個事實。
「布娃娃和公主在一起的每天都很開心。可是好景不長，國王衰老了，就倒下了。臨死前，公主抱著布娃娃站在他的床邊，哭得很傷心。國王摸了摸公主的頭，又摸了摸布娃娃的頭，囑咐了幾句。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對公主說：我死了以後，也要好好活下去。
他對湮說：我死了之後，一定要守護好她……湮，我把她交給你了。
從那以後，湮仍是個布娃娃，卻又不是一個普通的布娃娃了。
她有自己的意識，能夠說話，能夠在公主傷心時抱著她輕聲安慰。
可很快，公主就不需要她安慰了。
她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別人可以撒嬌，可以耍賴，可以把一切一切丟給其他人來做，但她不可以。
更何況，能夠替她處理事情的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為了國家，她必須堅強起來，擔當起這個眾重任。
人都是要長大的。
不過，無論長到什麼時候，她還是會在空閒時拉著布娃娃說說話，講她其實很懷念過去的日子。可這樣怎麼樣呢？過去了就過去了，是不會回來的。
布娃娃就看著她，靜靜地聽著。
「之後，布娃娃保護公主，公主保護國家。就這樣一直到公主死亡。」
重要的人都死了，她的世界本來應該崩塌才是。
可是她必須守護啊，國王留下來的寶藏。
不管是為了國王，還是為了公主。
「所以，布娃娃就一直待在城堡，將國王的寶藏藏起來，不讓企圖奪走它的人發現，直至一次意外，讓她來到了外面的世界，」湮說著，用手撓了撓臉，又嘻笑這說，「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然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誒——」奇犽拉長了音，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湮，觀察她的表情變化，「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湮也有些困惑地說：「我為什麼要你相信我？」她聳了聳肩，「我只是忽然想說出來而已，隨你信不信。」
奇犽挑了挑眉，也同樣用無所謂的態度說：「那我就相信你好了。」
湮微笑著衝他點點頭，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輕鬆了幾分。她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奇犽蹭了上來，一雙綠色的眼眸中跳動著滿滿的好奇，背後也好像隱約出現了一條貓尾巴在那搖啊搖：「湮啊，國王的寶藏是什麼東西？」
湮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別處：「奇犽，你是殺手吧？」
「……嗯。」
「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湮微微低下頭，沒有去看奇犽的神情，同樣奇犽也沒看到她嘴邊綻開的那抹懷念的笑意，「國王陛下唯一的寶藏——就是公主啊。」
「呃？」奇犽不太明白。
湮又抬起了頭，將手放在了自己胸口那個洞上，無比虔誠地說：「我的一切都是陛下賦予的。陛下就存在於這裡。除了陛下，還有公主……」
所以，她要好好地守護住公主啊。——即使一邊是不完全的生，一邊是不完全的死，永遠相隔。
看著奇犽仍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湮想了想，又說：「國王臨死前將他的力量轉移給了我，所以我有自己的意識，而且還能化成人形，就像現在這樣。等公主快要死的時候，那種力量也將公主的靈魂封印在我的體內了……」
「所以說，真正的寶藏其實國王的那種特殊力量，對吧？之前我也是因為這個才抽不出手吧？」見著湮猶豫了一番又點點頭後，奇犽皺了皺眉，「可是你將公主封印起來幹什麼？這樣做似乎沒什麼好處呢。」
「如果不這樣，公主就真死了，」湮笑了笑，「這樣她好歹還沒死吧。即使是靈魂，我也要保護好呢。」
「隨便你好了，」奇犽便擺出無所謂的態度，隨意地將手□褲子口袋裡，忽然有狡黠地笑了出來，「吶，湮，你跟我說了這種事情……不怕我告訴別人？」
湮依然笑得燦爛：「可以啊，隨便說好了。」
「……切。」奇犽有些不滿地扭過頭，忽然有些怔神，隨後又喃喃地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湮聳了聳肩：「能找到回去的路的話，我就回去咯。」
「小傑他……知道你死了之後，很難過。」
「啊。」
聽到奇犽這番話，湮的眼中似乎有什麼跳動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又笑盈盈地說：「那不就這樣咯，不然奇犽你想要我怎麼樣？」
「你……」奇犽猛地轉過頭來，微微睜大了眼睛。
湮的嘴角向上揚了揚。
「畢竟，他認識的那個湮已經死了，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唔……果然寫長了就很容易拖劇情麼~不過總算還是把這種事情講清楚了吧~~<(￣︶￣)>
15.協議×進行×認出
為什麼她還活著呢？
因為還有重要的東西需要她去守護，她也想要去守護，又不得不守護。
湮微微垂下了眼簾，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任何改變。
也許，需要全心全意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的湮，注定不能成為小傑的好朋友。——她無法再將自己分割出來，真心地對待小傑。甚至連最起碼的付出同等的真心都不可以。
「……這樣啊，」奇犽扭過頭，有些嘟嘟囔囔地說，「那你，打算怎麼回去？」
湮攤了攤手：「不知道呢。」
「切，」奇犽低聲嘀咕了一句，而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湮，臉上帶著一絲好奇的笑，「不過我倒是有點想去看看那個城堡是什麼樣子……」
湮也笑了笑：「好啊，去了我招待你。」想了想，她又搖搖頭，補充說，「但是現在還不行，獵人考試還沒結束。」
奇犽挑了挑眉：「本來就只是來玩玩而已……況且獵人考試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小傑不算麼？」
「……」
「不管怎麼說都跟他約好了……」湮歪了歪頭，粲然一笑，「就連著我的份一起加油吧，奇犽。再說了，不要隨便放棄哦。」
尤其是，不要因為這種隨性的理由放棄。
「好啦好啦！真囉唆。」奇犽擺了擺手，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切，不就是獵人考試嗎！有什麼好在意的。」
湮屈起手指敲了敲奇犽的頭：「太輕敵了，小心失敗哦。」
奇犽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揮開了湮的手：「你以為我是你嗎？我才不會這麼簡單就死掉咧！」
「是是……」
湮燦爛著笑道，有些敷衍的態度惹得奇犽不滿地偏過了頭。
真是的……雖然是殺手，但奇犽也只是小孩子啊。
不過這樣兩人也算達成了協議。等獵人考試之後，奇犽就要帶著湮回去，而湮要帶著奇犽參觀城堡。或者說，告訴他更多關於在這座城堡發生的事情。
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一般會產生很多很多的故事。但如果一個一個相似的故事疊加起來，再多也顯得索然無味了。
但是，以後究竟會怎樣發展，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雖然奇犽嫌湮身上那個被自己戳出的洞不夠美觀，要求她給修補完整，可湮雖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可她只是個布娃娃，不是能夠再生的蜥蜴。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布娃娃壞了，縫好就行了。可奇犽畢竟不擅長針線活，最後乾脆一擺手說就這樣算了。而且，湮本身就能夠緩慢地治好傷口，更何況對她來說是受傷了還是完好的都是一個樣，也就沒有在意很多。
考試的這段時間，湮就在飛艇內安安靜靜地度過。
她已經走過了那樣漫長的歲月，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獵人考試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關。
如果說支撐正常人活動的是「體力」，那支撐湮活動的就是「能量」了。可國王留下的能量雖然可以在一定條件下再生，卻不是無限的。缺少到了一定程度，湮也很難保持人形。因此平常沒事做的時候，她都是維持著布娃娃的形象，將意識鎖起來。雖然對外界的感應會大大降低，可有助於恢復精力。
退一步，是為了更進一步。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這句話，湮不禁有些發笑。
「奇犽……」小傑很快就注意到了夥伴手中抱著的布娃娃，這種似乎只有女孩子才出現的玩偶忽然出現在奇犽手中，確實非常突兀，要說不引人注意實在很難。可他在意的似乎不止是這點。
「這好像……是湮的娃娃？」
湮怔了怔。
這個世界上，也會有人去記住一個相識僅有幾面的女孩懷中抱著的不引人注目的布娃娃麼。
但是小傑，確實記住了。
而且他問得很篤定。
「啊，就是這傢伙，」奇犽說著，笑得有幾分邪惡地伸手使勁地捏了捏湮的臉，「是我從路邊撿來的！」
「是嗎……」小傑盯著湮，喃喃地說道，「可是真的很像呢。」
再像，又如何呢。
即使真的是同樣的娃娃，又如何呢。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她了。
所以……又能怎麼樣呢。
即使心中百轉千回，在小傑眼中，那個布娃娃，依然笑得非常燦爛。
作者有話要說：默了，感覺跳得好快~
16.比賽×害怕×結束
比賽一開始就是重頭戲——西索對酷拉皮卡，雖然最後明明佔上風的魔術師西索棄了權，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仍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可從頭至尾，湮都沒有往比賽場中看過一眼。
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了小傑上場也未曾改變，湮仍是安安靜靜地微微垂下頭，彷彿周邊所有的一切其實都並不存在一樣。
「……你好像不怎麼在意小傑啊，」奇犽挑了挑眉，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嘟囔道，「我看你們關係好像還不錯，他也挺擔心你的。」
湮的嘴角微微往上揚了一點：「有什麼必要嗎？」
「呃？」
「我看不看比賽又不會影響到他。既然結果怎樣都不會改變，不如跳過過程，直接看結果好了，也省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幹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再說了，這樣的對戰，她看得還少嗎。
一開始奇犽確實沒把湮這番說辭當成一回事，可看到後面，他真的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傑……
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毆打的慘狀，他手上的青筋便抑制不住地不斷跳動起來。
但這時候，奇犽偏又不自覺地瞥了湮一眼。此刻，她就像一個真正的洋娃娃一樣一動不動，貌似很自然地垂下了腦袋，避開直視賽場的目光——但他知道湮是有意的，她只是不想看比賽而已。
不能干預什麼的情況下，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嗎。
可是湮，等待是不安的吧。就算真幹出了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也總比接受已成定局的結果好吧，那樣可真是不能夠再挽回了啊！
況且……如果結果是小傑死了，真的死了，而且不像你一樣還能再復生，你要怎麼辦？也能欣然接受麼？
所以說，與其找那麼多借口來為自己開脫，倒不如直接說是害怕吧。
害怕自己真的會一時衝動幹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來……
等湮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傑和半藏比賽已經結束了。
其實她本會這樣一直走神下去——可是奇犽猛然將她一拋。湮一怔，等意識到發生什麼了，自己已經落在了被擔著正準備送去搶救的小傑身上。
湮微微側過頭，卻看到奇犽略有些彆扭地撇過頭去。
「奇犽？」
一旁的酷拉皮卡和雷歐力歐都不太理解奇犽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他們一發問，奇犽反倒擺出不以為意的態度：「啊，只是想找個人陪陪小傑而已，我想他們兩個應該很願意吧？」
這話傳到湮耳中的時候已聽不很清晰了，但她還是忍不住低笑一聲。
奇犽啊奇犽……為什麼你要做到這個地步，又是為了誰呢。
但此時此刻，湮也沒想到在考場還會發生讓人震撼的事情。
等她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她也是在小傑醒來之後，和他一同從薩次口中聽說的。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是湮也禁不住略略有些驚訝。
可不知為什麼，一聽到薩次描述奇犽的哥哥，那個化名為集塔剌苦、讓奇犽最終棄權的考生，湮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有著黑色眼眸和黑色長髮的男子。
是……巧合麼。
她只是這麼一怔神，小傑就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還愣愣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
是奇犽之前抱著的那個布娃娃？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你被送走之前奇犽丟給你的。」薩次解釋道。
「這樣啊……」
小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他又極其認真地對著湮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奇犽找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最近因為弄廣播劇的事情去了，所以耽誤了更新……>//<
但後來瓦們還正式成立了社團哦，還是挺興奮的~OHOHOHO~~<(￣︶￣)>
大家~有興趣的就去看看吧~論壇地址：
http://qylxg.uueasy.com/uu70/
17.家族×幫助×探索
雖然說要將奇犽帶回來時，小傑露出了一臉的堅定與自信，但揍敵客家哪是這麼容易就能讓他帶走奇犽的？
就連湮這種對世事不甚瞭解的人，也隱隱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難度。
或者說，她僅知的揍敵客家的兩子，就都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奇犽的能力在同齡人中已是出類拔萃，相比這下他的兄長自然更強，而揍敵客家族，必定不會弱到哪裡去。
這點，從當初那些人聽聞揍敵客之名時的恐慌也可得出。
不過這點，小傑壓根不予考慮，他所想的只是從這個家族中帶回他的朋友，僅此而已。
究竟是他太過單純因而從來不會去考慮這些細枝末節，還是急切地想要找回奇犽因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擋他？
知道了能怎樣，不知道又能怎樣。
他都一樣的要去……無論前面有什麼困難，都無法阻擋他。
這份對夥伴不顧一切的感情，倒是讓湮有些茫然了。
奇犽和小傑……為何都要為彼此做到這種程度？
全心全意地去信賴著對方，一旦對方有難就會奮不顧身地前往，拋棄一切。
她不明白。
她不怕死。可是小傑呢？
人類的生命是非常短暫的，如若不慎，便會永遠地逝去……
即使這樣也無所謂嗎？
思忖間，湮竟已隨著小傑一行三人來到了枯枯戮山。
雖然此行的目的是找人，但這群人竟悠然得如同去什麼勝景旅遊了——雖然所到地確實是個觀光勝地，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不上心好，還是太過相信自己好。
果不其然，才到揍敵客家的門口，他們就被黃泉之門擋住了去路。
但是，即便如此，小傑也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想要幹的事情的嚴重性一樣，依然自信滿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即使是後來在管家梧桐那裡吃了個閉門羹，他也沒有打算放棄，反而是被人燃起了鬥志，擺出一副「不找回奇犽誓不罷休」的架態。
真是的。
莽撞輕狂……但又執著不屈的少年啊。
最後還是門衛戒卜戎決定幫助他們，但他所能作的也僅是打開黃泉之門而已。雖然對小傑等人來說這是一個莫大的幫助，可對於此行的目的來說，只是往前跨進了很小一步而已。
而且，這一步並不是以他們自己的力量跨出的。
因而三人決定接受戒卜戎的特訓，似乎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不過一開始，過大的訓練量就讓他們感到非常不習慣，只能咬牙盡力去適應，自然無暇去顧及這個似乎表面上不會說話不會動的布娃娃。
但實際上，湮並不完全是一個將她丟到一邊就會安安分分地待著的娃娃。
對於揍敵客家，她總有種莫名的感覺，這點和對奇犽、以及他那個哥哥的感覺相似，卻還要強烈上許多。
是在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這樣的殺手嗎？
不過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湮從來不會去琢磨。
重要的是，她現在正在揍敵客家，正在探索這個家族，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揍敵客家之旅開始~~撒花~~~~\(≧▽≦)/~
18.錯判×成長×冷淡
第一眼見到柯特的時候，湮還有些懷疑——揍敵客不是殺手家族嗎？為什麼會有這種看上去溫婉秀氣的小女孩存在？
但很快她就釋然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內心卻非常暴力的人她並非沒見過，也許柯特也是這種人吧。
實際上，雖是揍敵客家的最小的孩子，又整日穿著和服擺出一副乖巧的小女生形象，但若何人對打起來，柯特也絕非等閒之輩。
或者是，揍敵客家並沒有等閒之輩。
不過湮沒有仔細去看，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仔細觀察，因而也就主觀地將柯特歸為女生。
是男生還是女生……有什麼很大的區別嗎？
在這裡，主要看的還是實力。
或許是因為湮對柯特最初的判斷錯誤，柯特對湮的判斷也錯了，而且錯得更加離譜。
「布娃娃？」他略有些疑惑地說著，抱起了這個躺在路邊的布娃娃，「是二哥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
看年齡，柯特應該比奇犽小……那他口中的二哥，會是奇犽嗎？
可是，若是小傑誤以為她是奇犽的布娃娃倒還在情理之中，可柯特並沒有見過她，怎麼會憑空認定了自己的所屬權？再者說來，奇犽怎麼看都不像喜歡布娃娃這種東西的人，別人不知道，作為他弟弟的柯特難道也不知道麼？
而且，就算不知道，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聯想到奇犽身上去。
湮對於揍敵客家的瞭解畢竟不甚清晰，不過那個曾經來過古堡的殺手似乎更不可能是這所謂的「二哥」了，想必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吧。
真好奇啊，揍敵客家的孩子……也會有喜歡布娃娃的人麼？
但湮沒想到的是，在見到那個「二哥」之前，她居然見到伊路米了。
這個來過古堡卻沒帶走任何財物、這個在獵人考試中讓奇犽認輸回家、這個讓湮留下了很深印象的揍敵客家的長子——伊路米。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面，湮不禁有些吃驚。
柯特抱著娃娃，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大哥好。」
「哦，好，」伊路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擦肩而過。
雖是兄弟，卻表現得非常陌生，更別提去注意對方手中是不是抱著一個娃娃了。
奇犽跟他們也是這樣的嗎？
湮微微瞇起了眼。
和記憶中那個冰冷卻略顯稚嫩的殺手不大一樣，如今的伊路米長大了，變強了，成為能獨當一面的殺手了。
奇犽……也終會這樣改變嗎？
湮略微偏過頭，看著那個有著一頭黑色的飄逸長髮的男子越走越遠，一時間感慨萬千。
他們之間互不相識，僅僅只是多年前見了一面而已，只是她還記得他，他卻忘了她，或許從來不曾記得過。
所以多年之後再遠遠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一開始，他們就只是陌路人而已。
可……
想起奇犽那無所謂的態度，想必即使經歷了兄弟間這樣冷淡的相處模式，也不會過多的在意，就算有也不會明顯地表露出來吧。
柯特也是如此，只是稍稍點了點頭，就繼續往前走，面容和之前一樣沉靜，看不出表情。
長長的連廊，只有一下一下的腳步聲在迴響，除此之外，一片空寂。
作者有話要說：誰能想像柯特和伊路米笑得跟朵花一樣互相說：
「大哥好！」
「柯特好！」
「今天天氣真好！」
「哎，我們把奇犽拖去一起打麻將吧……還有糜稽，剛好四個人。」
「但是二哥正在看他盼了好久的片子，估計拿原子彈炸他都不會出來！」
「哦，那我們拿氫彈試試……」
「不了，大哥，我們還是去打鬥地主吧！」
囧，我貌似抽了……>//<
嘛，雖然感覺兄弟之間的情感是冷淡了一些~~但是他們應該都不是善於表現自己情緒的人吧，心裡想的什麼都不會表露出來，所以即使內心很關心但表面上還是莫不在乎~~就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