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際盼天藍
Chapter 1
[光影韶華,去尋找永恆的不變,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砰砰砰,嗒嗒嗒,十根指頭在鍵盤上用力地按下,一次又一次,來回跳躍,在黑暗中,微弱的電腦發著讓人膽寒的光線,在它的賦予下,細長蒼白的指頭在黑色的鍵盤上來回跳著舞蹈,來來回回,反反復複,如被禁忌的咒語一般,有著無窮的力量,和永遠不會中斷的意念,咚咚咚,咚咚咚……
茶色的短髮自然地下垂,蓋住了精緻的面孔,電腦的微光也無法觸及到短髮下的面容,冰藍的眼眸注視著電腦螢幕,旁邊放了一杯早已經涼透了的苦澀的咖啡,這是她很早以前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枯燥而單調,但她別無選擇,至少,也會有那個明媚的女子的探望,會溫柔的叫一聲:「志保。」
「志保,姐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志保,如果可以,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呢?」
「志保,姐姐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他對我很好,你也要努力哦。」
「志保,如果姐姐離開了你,你一定要堅強下去哦,光明遲早會來的。」
隨著絕慘的槍聲,那明媚的女子微笑著倒地,身邊綻放出血紅的花朵,那是她最愛的顏色,而現在,這朵紅色,帶著她最愛的人,離開了自己,也離開了這個醜陋骯髒的世間,其實她相信,她所愛的人,一定會回到一個幸福的時光,和那個他一起……
只是,姐姐,你怎麼能忍心丟下我?
我一直都在想著你,當我一個人害怕得不得了的時候,我會去打你租的房子的電話,靜靜地,靜靜地聆聽你的聲音,不到十秒,但也能讓我滿足,我會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絲溫暖存在。
哦對了,的確有溫暖。
當我看到那雙純潔的藍色的眸子時,我就知道,這個人,身上有正義、勇敢,不惜代價,和愛,這是那些整天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最怕的,我相信他就是溫暖,是那個遙不可及但我有特別想去追求的溫暖。
但是,姐姐啊,真的,太遠了,他不屬於我,他永遠屬於那個天使,那個和你一樣,有著明媚的笑容,有著善良的心,保護過我的天使。
「志保,要活下去哦。」
她靜靜張開眼睛,適應了黑暗後,轉身能看到熟悉的陳設,她已經習慣了這些夢,或者說再恐怖一些,她再也不會驚恐地坐起身來,流著汗,大口地喘著氣,孤獨地抱緊雙肩。
她環視一周,這裡沒有變,她很慶倖自己還在這裡,至少不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慢慢勾起嘴角,坐起身來,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去給自己倒杯清水。
冬天剛過,隨著春意漸漸滲透到這裡,樹頭的花朵也漸漸露出了稚嫩的身軀,含羞地隨著微風浮動,接受著人們在新的一年裡欣賞讚美的眼神。步美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那個乾淨的男孩兒,又微微低下頭去,幼稚的臉龐上多了一圈圈的緋紅。
她把目光從可愛的女孩兒身上移過去,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熟悉的聲音從旁邊想起來:「啊喂,我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接下來的作業。」柯南坐在她的旁邊,將書包取下來拿出嶄新的本子:「老師說分組研究調查春天的景物,我們研究什麼?」
「櫻花好了,春天櫻花最多而且最美,我們可以拍下來照片,貼到本子上,在寫上每個時段櫻花的樣子,在這次作業中一定會完成的很好的,老師說是三周後上交,我們也不用急呀!」光彥挪到大家周圍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自己的想法,又指向不遠處的櫻花樹:「看,已經露花苞了。」
她一怔,看向堅強的花苞,那溫柔的聲音又想起來:「志保,志保你看,櫻花已經開了,姐姐要好好學做櫻花壽司給你吃,聽說特別美味呢!志保,姐姐會努力的!」
那是好久之前了吧,自己還是一個小女孩兒的時候,可是,自己到現在,也沒吃過,姐姐做的櫻花壽司啊……「小哀,」甜美的聲音想起來,她感到肩膀上有透心的溫情,「小哀你發什麼呆呢?」
她扭頭看去,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兒,轉瞬笑道:「我好像感冒了,有些心不在焉地,櫻花?我覺得元谷同學的提議不錯啊,相信小林老師會表揚我們的。」
「哪裡哪裡,灰原同學,這是我無意中想起來得。」光彥摸著後腦勺害羞地坐在柯南旁邊,後者露出了常見的月牙眼來回復他的害羞,光彥開心地撇他一眼:「柯南有什麼問題麼?」他搖搖頭:「就這麼辦!」柯南扭頭看向她,這個笨蛋光彥……
「他失敗以後Sherry的消息也中斷了。」誘惑的女聲響起,金色長髮的男人只是用余光掃過她,又看向前方:「她藏不了多久的,既然她能在深山中隱居,在暴露之後,就再也不會去那裡,那麼,我們尋找她的範圍可就算是縮小了。」
「大哥,她不會出國麼?」Vodka把握住發向盤,前面的一個闖紅燈的路人讓他突然調轉方向盤,汽車微微顛簸了幾下。
「當然不會,」Gin看他一眼,「我們每一次有她的線索,都是在國內,而且離米花市這個中心不遠,我推斷,她一手研製出來的APTX-4869她還不放心,或許是想竊取關於其的資料,也或許是想找一些東西,因為種種原因,她近期是不可能出現,但她隱藏的的確很好,我起初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深山老林中。」
「波本發現了關於她的視頻,她救了幾個孩子,所以你們能肯定她現在還在這附近活動,」Vermouth在後座輕輕點燃一根香煙,灰白的顏色嫋嫋上升,她勾起嘴角,顯得迷人而危險,「只是Sherry我們還是沒有解決掉。」
「波本的力量還不能和那些保護她的人抗衡,看來她的魅力不錯,一直都沒有被我們威脅到。」
Vermouth勾起嘴角,吐出煙霧,似是嘲笑地望向Gin:「那你可要抓緊了。」
他看向來往絡繹不絕的人群:「當然。」
她慢慢地坐下,看向旁邊的人:「你……確定?」
「當然,他們現在可沒有放過你,而且據工藤的一言一行能看得出,組織裡的人對這一範圍更加的重視了,監督力度也大大增強,你準備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她漸漸低下頭去,「我已經連累的太多的人,如果不是我,這些人根本不會捲入到這場無休止的鬥爭中,這場戰鬥,註定要將參與者弄得傷痕累累,狼狽不堪,最後的性命,也不知道是否能保證,就算是工藤那麼自信,但我次次提醒他不要低估那些人,可他似乎太想得到解藥了……」
「你不要在這麼想,你的這種想法恰恰使組織抓住了你的弱點,你記得神秘列車事件麼?他們就是利用你這一點,才差點得逞,還好有工藤和有希子阿姨的幫助,和Vermouth玩了一場精彩的『遊戲』。」來者看向旁邊的女孩兒,她似乎一直在幫助周圍的人,而且儘量不讓和她有關的人受到傷害,那為什麼,不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呢?
哀慢慢抬起頭看向他:「你大老遠從大阪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應該怎麼去想怎麼去不讓組織察覺到我的弱點麼?」
平次摸著後腦勺猛地站起來:「當然不是,我這次孤身前來除了這件事,還要找工藤,阿笠博士說他過會兒會來的。」
「找他有什麼事?」
「是關於吉德的,我在大阪發現了吉德的蹤跡,而且某財團的董事長最近在法國拍賣會上收集了一枚不錯的戒指,我認為吉德應該是會有意來『拿取』的,正想找工藤商量一下,博士家的小姐你也可以旁聽哦。」平次做了一個鬼臉,坐回到沙發上,悠閒地哼著曲調。
「我可沒這個好奇心。」
「不過聽說,怪盜吉德好像和組織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向哀擠眉弄眼,後者抬起頭看他:「怪盜吉德和組織?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和工藤通過話,而且怪盜吉德有一個習慣,偷過來的東西會在一定期限內奉還,就是說他這個小偷的目的並不在『偷』,那這樣大張旗鼓地發預告函引起全程人民的注意的人物,一定有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恰恰是比那些金銀珠寶更加重要的,在這個基礎上,我們猜測他是想引起某人或某個團體的注意,那麼就是說,這個被引起的團體或人,是非常隱秘的存在,所以吉德才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引起他們注意。」
「所以,你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說不定引起注意的團體或人,就是黑衣組織?」
「Bingo~」平次佩服地看向哀,「我只說了一點你就猜到了,不愧是研製出那種藥的姐姐。」
開門聲從門口響起,柯南背著書包沖進來:「平次,這麼急回來你發現了什麼?」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在大阪發現了吉德的蹤跡,我想這次我們可以引出他,並且和他好好談談,你不是猜吉德和組織有關麼,那如果和他成為一個戰線,掃除黑衣組織不就又多了一份保障麼?」
哀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柯南,獨自坐在一邊:「你們還是小心行事,如果吉德是組織的人,你們豈不是暴露了?」
「我猜不是,」柯南將書包放在沙發上,四周看了一圈,「阿笠博士呢。」
「去買菜了,說是留你們兩個吃晚飯。」她拿起一本雜誌悠閒地等待柯南的下文。
「我猜不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吉德是組織裡的人,他大可不必大費周章來和他們聯繫,組織的人聯繫起來不都是特別隱蔽而且不讓任何人發現的麼?他發預告函偷東西,這個舉動豈不是和組織的原則背道而馳了麼?」
「姑且相信他不是組織的人,那他要引出來的,真的是黑衣組織麼?你們的猜測沒有依據,未免也太大膽了。」
柯南別有用意地看向她:「沒有冒險的人生是不可能成功的。」
Chapter 2
[月下白衣,魔術淋漓,酣暢之間,兩廂情願的交涉,為正義而戰]
「讓博士家的姐姐和我們一起去大阪吧,和吉德交涉,這是一個突破,也許真的可以找到關於組織的資訊。」平次看著哀走上樓,輕聲和柯南討論,後者皺起雙眉:「真的可以麼?也得讓他能同意啊。」
「吉德一定知道些什麼,如果真的是關於那個組織的,這麼大的誘惑,她會不去?就像上次杯戶酒店,她雖然說危險,但不也是去了?關於組織的,她一定會親自去查去看。」平次拿起熱水灌進喉嚨,隱藏了一句話——因為她想早點為你製造出解藥啊。
哀雙手放在口袋裡,帶著風衣的帽子,一臉不情願地站在大阪火車站的站口,看著後面兩個一高一矮的男生過來:「你們來找吉德為什麼要拉上我,就算我用不著去學一年級的東西,可是我和工藤兩個一起失蹤,回到米花市,孩子們又該抱怨了。」
「灰原你可真不可愛……是誰昨天親口說要去的,今天又變換了一副面孔?」
「我只說我送你們去,沒有說自己到大阪。」她坦蕩地轉身向前,全然不顧後面漸漸擺下陣來的小偵探,平次捅捅他的胳膊:「工藤,你覺得吉德會發預告函麼?」
「你自己把我們拉來的現在又問會不會發預告函?服部你正常點。」
平次嬉笑著躲避柯南的攻擊:「我是跟博士家的小姐姐學的!現在,你們先住在我那吧,然後我們安靜等待吉德的預告函,破解密碼和謎語什麼的不就是你的最愛麼?」
柯南轉眼看向走遠的哀:「跟上灰原,否則被甩掉了她會冷語相送的。」
平次的房間裡,三人圍坐在榻榻米周圍,小麥色健康皮膚的男孩兒拿著一張紙,攤在桌子上給他們看:「這是某財團的董事長收集來的戒指,名為『斑斕月色』,整個戒指看起來只是簡單的水晶和琉璃鑲嵌在上面而成,實際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會反射出不同顏色的光芒,這和平常的鑽石在陽光下的狀態是一樣的,只是這戒指在月色下的表現使人們大吃一驚,很少有戒指或者寶石能在月光下發生光線反射,因此,這枚戒指在法國巴黎拍賣時被叫到了天價,日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個財團,並且還沒有透露姓名,買下這枚戒指,因為它的獨特所在,因此被取名為『斑斕月色』。」
「我八成可以猜到是哪個財團了……」柯南仔細看著紙上「斑斕月色」的照片和它的資料,「一定是鈴木財團,而這次在大阪也是他們的有趣的隨機選擇吧,我猜鈴木董事長買下這枚戒指有很大的一個因素就是要引出怪盜吉德,他這個老爺子可是想抓吉德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這次中森警官也有可能被驚動呢。」服部若有所思地說著,哀抬起頭看著柯南:「喂我說工藤,如果那位好心的小偷先生所追蹤的組織不是黑衣組織的話,你準備怎麼辦?」
柯南倒像是被她問住了似的:「嗯……不管怎麼樣,我們去問他最重要。」
她聳聳肩:「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柯南抬頭湊到她身邊:「灰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沒有啊,」她轉身開門出去,「我先去補一覺。」
她全然沒有發現在她身後柯南那捉摸不透的眼神和同樣有些奇怪感覺的平次,柯南拿起「斑斕月色」的照片端詳了一會兒:「不管怎麼樣,我們去問問他吧,這是現在唯一能找到和黑衣組織有關聯的一條線了。」
日本報紙上醒目的標題讓柯南和平次丟下了手中的早飯——怪盜吉德為精緻戒指「斑斕月色」再一次出山!
下面附著吉德的預告函,平次抓緊報紙讀起來:
日星隱耀,我會在斑斕月色斑斕之時,駕臨在它的旁邊,和魔之女神一起,去接受著斑斕之美對我的恩賜。
——怪盜吉德
「這次簡短而且簡單,吉德怎麼會突然這麼沒有情調,」平次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拿著報紙左右看著,「魔之女神是誰?」
「他的同學小泉紅子,是個魔女,我曾經用工藤新一的身份調查過,雖然沒有完全的資訊證明,但是可以推理出來這個小泉紅子的真實身份,」柯南接過報紙看了幾秒,遞給哀,「我猜,這個小泉紅子,應該已經算出我們會來找他,因此吉德根本沒有好好地去計畫這次盜竊,就是說,他沒有想去奪取斑斕月色。」
「他來這裡的時間很明瞭,日星隱耀,在斑斕月色斑斕之時,這很矛盾,太陽和月亮失去了光輝,但後一句又說斑斕之時,一方面說太陽和月亮失去了光輝,另一方面又說斑斕之時,這個斑斕當然指的是滿月,滿月的時候,斑斕月色的光彩最為奪目,」哀放下報紙,緊緊盯著預告函,「那這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滿月那一天的夕陽時刻,那時候太陽將要下落,月亮要光顧天空,是兩者光亮最小的時候,而現在是春天,所以,就是在五點至六點左右。」
「滿月,就是四天之後,我們就在那個時候,等著吉德到來。」柯南信心滿滿地看了一眼平次,後者卻又有些擔憂:「他明明知道我們會找他,為什麼還要現身。」
「這點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有事情拜託我們,至少是工藤。」哀轉眼看向柯南,碰上他充滿信心的眼神,又快速躲過去。
工藤啊,我真的,不想讓你失望,可是,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和順利。
太陽慢慢往下躲著,大地被一片橙紅色籠罩,轉而變得鮮紅,早早被柯南和平次通知預告函時間的戒指所有者鈴木次吉郎和中森警官等人,已經圍在斑斕月色周圍,一圈又一圈,大廈下麵是水泄不通的人群,正準備一睹怪盜吉德盛舉。
「他來的時候肯定會找上我們。」
「但你知道是怎麼找上的麼?這裡人多眼雜,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和我們交談。」哀看向柯南,後者仍然是奇怪地看著她:「你真的好想知道些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她扭過頭看向那枚看似簡單普通的戒指,煙霧彈的氣味和白色讓三人一驚。
怪盜吉德身著慣常的白色禮服落在戒指展示玻璃櫃上方,周圍的人亂作一團,柯南捂著嘴巴抬頭看到了他,吉德拿下眼鏡片,自信一笑,借助著旁邊其他展櫃跳到窗外。
「快!跟上他!」柯南悄聲對著平次和哀喊著,三人在人群中逃離到大廈的頂端,白色的布料隨著微風輕輕飄蕩,旁邊站著酒紅色長髮的女子,他們背對著三人,像是故意增添劇情效果一般,拿手蓋著嘴巴小心交談著。
「怪盜先生。」柯南冷靜地叫著他的名字,二人轉身看向他們,吉德露出了自己的面孔:「你們是有什麼話來告訴我麼?」
「我猜你也是有話和我們說的,」哀靠著旁邊的石牆,閉著眼睛不去理會他們,突然幽幽地一句話讓眾人焦點從柯南身上轉移過來,「不是麼,小偷先生,你和魔女小泉紅子早已經商量好,她用自己的獨特身份算出了我們來找你們,你借助著這個機會,一封簡單隨便的預告函,實際上你也是想要見我們的。」
「很正確,那麼先來說說吧,你們來找我的目的。」
平次走上前,以便於更近距離地和吉德對視:「我們查出你和一個組織糾纏不清,你可知道他們的一些情況或是資料?他們是不是黑衣組織?」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等會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
「我不知道什麼黑衣組織,但是和我有牽連的組織,我只知道裡面的一些成員,比如——Snake。」柯南已經,看向哀,她仍是那樣靠在石牆上,閉幕低頭,並不說一句話,不是酒的名字,那就說明,不是黑衣組織,而且,她並沒有過激的恐懼的表現。
平次同樣有所遺憾:「你怎麼和那個組織打上交道的?」
「因為他們害了我的父親,因為潘朵拉。」「你的父親是黑羽盜一?」柯南終於抓住了一線光亮,他看到吉德幽幽地點頭,露出了微笑:「據我所知,黑羽盜一被害時,當場有黑衣組織在場,我是通過我的父親知道的,那就是說,黑衣組織很有可能和害你父親的組織有所牽連,就算不是同一個,但也是有交集的。」
怪盜吉德露出了驚訝的目光,轉瞬即逝:「好了,該我問你們了,就像你們剛才說的,你們和那個黑衣組織是什麼關係?」
「敵對關係,」柯南一字一頓地回答著,「因為某種原因。」
「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工藤新一,他們和你有什麼原因讓你抓著他們不放?」
的確,他知道我的身份啊,我怎麼忘了,柯南輕輕勾起嘴角:「因為某種藥物,我從工藤新一,變成了江戶川柯南,你懂了麼?」怪盜吉德恍然大悟,張大眼睛看向他:「我很明白。」「工藤,你是不是給他說的太多了。」聲音從一旁傳來,柯南看向她:「我猜我不會白說的,是吧,怪盜先生。」
「也許我們可以站在一線,去完成各自的目的,你是這個意思吧?」
「當然,」柯南抬頭睜大他的眼睛,用小孩的口吻說,「怪盜吉德哥哥可是我們的喜好呢,說不定能成為我們釣魚遊戲中重要的魚線呢!」
「你就那麼肯定害我父親的有黑衣組織的人。」
「你就那麼肯定沒有?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當年的消失原因麼,你的母親現在還在旅行途中,實際上是你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才讓她遠離日本的吧,黑衣組織絕對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因為他們的目的,是要除掉,所有,擋住他們道路的人,你剛剛用到了『害』而不是殺,那麼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的失蹤麼?說不定他真的還活著。」
「這麼說來……好,我可以幫助你們,為了各自的目的。」
Chapter 3
[紅與黑的碰撞,擦出火花反響,自信的代價,我為你而剷除危險。]
柯南慢慢勾起嘴角,顯示出與他如今表面年齡不符的表情:「那麼,我希望你可以運用你的優勢,去幫我監視黑衣組織的一舉一動,相信他們現在還在這附近,至少是米花市周圍。」
「我怎麼找到他們?」吉德坐在欄杆上,晃著雙腿,顯得悠閒自在,表情卻是鄭重其事。
柯南低下頭去,鏡片反射出一陣白色,他閉著雙眼自信地笑道:「我來引出他們。」
「什麼?工藤你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你陷入危險所有人的努力就白費了!」哀跑到他面前,一時間情緒有些過激,平次上前拉住她讓她冷靜。「我很清醒,灰原,我用工藤新一的樣子把他們引出來,這樣子可以讓怪盜吉德掌握住他們的動向,這將是一個重要的舉措,我說過的,沒有冒險的人生是不會成功的。」
「那我也不允許!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測……那……」她的右臂被平次拉著,卻沒有要掙脫的意思,茶發因為頭微微下垂而擋住了冰藍色的眼眸,柯南眨著眼睛等她回話:「什麼?嗯?好了你不要擔心了,我們現在會米花市,去阿笠博士家,你把臨時解藥給我。」
「我不會給的,」她一把掙脫平次的手,往前走幾步,「要回去就趕快回,這裡也不是和平的地方,那大阪偵探,你和我們回去麼?」
「當然,我請了長假了,」平次擺正自己的帽子,走到柯南身邊,「這次來就是來協助工藤的,關於黑衣組織的事。」
柯南轉身看向在風中顯出極致美的二人:「擺脫二位了,我們先走了。」
吉德重新戴上鏡片:「不送。」
哀瞥了一眼柯南,又最後若有所思地看向紅子,跟著柯南離開頂層,她還記得幾天前,平次還沒有到米花市時,阿笠博士邸,陽臺上精美絕倫的紅色,她起初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你們回來找我們的。」
「你們?」她看向紅發的女孩兒,也是高中生的年齡,可眼中卻透露出比高中生要成熟,也歷經多事命途多舛的神態:「我,和怪盜吉德,你們回來問關於怪盜所對抗的組織。」
「然後呢,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我們很像。」她綻開一抹神秘的微笑,哀輕輕皺起眉頭:「那你是怎麼知道幾天以後的事情?」「因為我是魔女呀。」她笑著,風「嘩」地一聲吹來,將她的紅發吹得散亂卻瘋狂,轉而離開了陽臺。
因為我覺得,我們很像。
「哎灰原,」柯南戰戰兢兢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哀,「你好像早就知道吉德所對抗的組織不是黑衣組織。」「小泉紅子告訴我的。」她將思緒拉回來,看著窗外快速後退的風景。「小泉紅子?她和你認識麼?」平次從旁邊探出頭來,他現在對這個怪盜和魔女特別好奇。
「不認識,」哀淡淡地回答,她認為,這個小泉紅子,日後會和自己有很深的淵源,所以她還不想告訴任何人這些,「工藤,你休想讓我把臨時解藥給你。」
「灰原……」柯南把話語放溫柔了許多,「灰原你知道的,我是多麼想和他們有個了斷。」
當然,你想和天使在一起啊。
「所以灰原,我必須要有怪盜吉德的幫助,我必須,要知道組織的動向,否則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太危險了,我們必須做到知己知彼。」
「可是你工藤新一在他們的印象中已經死了,你根本不能現身,否則他們會懷疑APTX-4869的藥效!工藤,我知道你多想得到解藥,我也知道你很想毀滅組織然後回到過去的高中生活,可是恕我直言,這個做法實在是……太不理智。」
柯南把目光投向平次,希望他能給一些幫助。
平次無奈地搔搔頭:「好吧……灰原姐姐,這樣好不好,他變大之後,讓有希子阿姨把她易容成我的樣子,在讓我易容成你的樣子,出現在他們的監控視線內,怎麼樣?他們現在應該還在米花市周圍活動……」
哀扭頭看著滿是期待的二人,深深歎口氣:「隨便你們吧……出了事別怪我,等會回博士家我就把解藥給你們。」
「不會出事的!」柯南驚喜地叫著,暗暗和平次做了個手勢。
保時捷356A在月色下發出神秘的光芒,路上匆匆忙忙趕回家的行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古老的車子裡的人們。「現在我們在米花市已經呆了好多天了,你真的確定Sherry還在麼?說不定她察覺到了危險,早就已經離開了。」Vermouth點起一支煙,在後座上,車裡陰暗的光照著她的側臉,危險的迷人。
「Sherry當然還在這裡,至少,她現在不會離開,我很瞭解她的性格,我們曾經懷疑過毛利小五郎是幫助Sherry的其中之一,但後來被否認,可是,我不得不猜測,他的身邊,的確隱藏著種種謎團。」
「大哥說的對,事後我也想過,毛利小五郎就算是當時在那裡戴著耳機聽馬賽,那個小男孩兒,怎麼會那麼巧,擋住了Chianti的射擊準頭,就像是故意保護毛利小五郎似的,接下來,赤井秀一就出現了,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Vodka看了一眼倒車鏡,Chianti和Korn開著一輛車上前,停在了旁邊。
Gin同時也點起一支煙:「所以,我現在再一次懷疑起毛利小五郎,包括他周圍的人,還有那個小男孩兒,赤井秀一和他似乎還有交集和合作,一個七歲左右的孩子,有這樣子複雜的頭腦,的確很令人吃驚啊。」
「Gin,我和Korn可是等不及了呢,你要再一次暗殺毛利小五郎的話,趁早給個准話,我真怕心愛的PSG會忍不住亂掃射呢。」
「放心,總有一天會讓你好好地打幾搶,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掌握毛利小五郎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周圍的可疑人物,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好好盯著毛利偵探所,看看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Sherry可真是可憐呢,又一次被我們盯上,都沒有好日子可言呢。」Vermouth把煙頭扔出窗外,Chianti沒好氣地瞪著她:「為什麼我們每一次行動和談話她都要出現!Gin,你好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那位先生可是很在意Sherry這個叛徒的死活,因此特別指示要Vermouth和我們一起,Chianti,你還是放下你的脾氣,關鍵時候我們不能內訌。」Chianti靠在車座上:「我和Korn先走,毛利小五郎的事情我們會好好監視的,Gin你放心。」她緊踩油門離開了漆黑的道路。
Korn看一眼她可怕的表情:「就算是不喜歡她也要忍耐啊。」
「用不著你提醒!」
「平次」和「志保」明目張膽地在米花市的街道上亂逛,後者戰戰兢兢的:「工藤,你確定真的可以引出組織裡的人麼?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
「服部,相信我吧,Gin那個傢伙肯定還在這附近觀察,好了好了,我們放下緊張悠閒地走一會兒,等會說不定就有反應了。」
毛利偵探所樓下,蘭正準備去博士家找一夜未歸的柯南:「誒?平次,你怎麼在這兒?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柯南心裡暗叫不好,卻笑著說:「我呀?有案件所以來這裡了,這位小姐是案件的委託人,我正要去她家裡勘查情況,你這是要去哪呀小蘭?」
「去找柯南,」她氣呼呼地說著,「這小子一天都沒回來了,肯定在博士家玩上癮了,我得把他拉回家,否則真是無法無天了。」「志保」緊張地看了一眼蘭的背影:「看你等會怎麼收場啊,『柯南』?」
柯南黑著臉,在服部平次的皮囊下顯得更加黑了:「我給阿笠博士打個電話。」
Chianti趴在屋頂,用瞄準器觀察著周圍的舉動,發現毛利偵探所樓下的二人:「Korn,你看樓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不是Sherry?」Korn用瞄準器對準,放大:「是她,我們要不要通知Gin,如他所料,Sherry真的在這一帶活動,看來她的確和毛利小五郎認識。」
「什麼?」Gin接到了Chianti的消息,「Sherry在毛利偵探所樓下?你們確定沒有看錯?她竟然這麼不謹慎。」
「我們很確定,那一定是Sherry,看來,她真的和毛利小五郎有關係,要當場射殺麼?」
「不要,」Gin阻止道,「先觀察動向,除了她,你們再去觀察關於毛利小五郎的行蹤。
柯南和博士通完話後,看向空中:「博士說馬上要下雨了,媽媽的妝可能堅持不住了,我們先回去吧,」他抬頭看著陰天,來回觀察後正欲轉身離開,發現了在一棟高樓上的人影,「服部,我好像發現他們了。」
平次極力模仿著哀將碎發梳到耳後的動作,謹慎地問道:「在哪?」
「你身後的大樓上,不要扭頭,我們可以統治吉德了。」他自信地勾起嘴角,和平次往回走,心中的石頭終於發下了一塊兒,他當然也知道,現在Gin不會輕舉妄動去殺Sherry,因為他吃的虧太多了,現在只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Gin,我終於再一次找到你們了。
哀看著變小後恢復原樣的二人:「你們發現他們了?」
「對,是Chianti和Korn,在米花町對面的樓上,我已經通知吉德了——他告訴過我怎麼聯繫他,我就說,一定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哀驚恐地睜大雙眼,又快速恢復正常:「工藤,你忽視了一點重要的地方,你就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在米花町?」
柯南同樣睜大雙眼,瞳孔猛地緊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慌張地上前抓住她的雙肩:「你是說……」「對,」她閉眼垂下頭,「他們在監視毛利小五郎,說不定,監視著他周圍和他有關的一切人……」
「怎麼會!」他無力地放下雙手,坐在沙發上,「他們難道沒有消除對毛利大叔的懷疑麼?上次我已經出面讓他們知道毛利大叔並不是監聽水無憐奈,而是在聽馬賽啊。」「可能,」哀坐在他旁邊,示意平次坐下,「可能,Gin認為你這樣的舉動,並不是證明他在聽馬賽,而是……為他作掩護,他可能覺得,這些偶然,太過於做作了。」
柯南轉頭湊到哀面前,她有些吃驚,忘了躲避這早就超過安全距離的狀態:「灰原,他們會不會已經懷疑我了,上次是我製造了這一切偶然,剛剛服部以你的面孔出現,他們會不會以為,毛利大叔和你有關係,然後順理成章地推出,他一直在保護你,然後,他們就開始監視我和毛利大叔?」
哀往後退了幾下,坐在了安全距離:「我不想騙你……所以,是的。」
Chapter 4
[為此而簡簡單單和你分開,不求你知道真相,只希望你能幸福,我會與你同在。]
他頹喪地靠在沙發上,柔軟的冰冷從他後背傳來,雙手因為緊握,關節處顯得發白:「那我該怎麼辦……我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你……」她正欲說下去,振動敲擊著桌面,柯南拿起手機:「喂。」「柯南,我們商量好這周週六一起去村莊采風,然後開始進行研究櫻花的作業,你們要是沒什麼意見就定下了啊,讓阿笠博士送我們去怎麼樣?」他扭頭看著哀,後者一把搶過手機:「喂,是吉田同學麼,你放心我們回去的,週六清晨你們來這裡找我們。」
「誒?小哀你和柯南在一起麼?」步美的聲音中夾雜著隱隱的悲哀和失落,「好的,我們週六過去,那,再見了。」
柯南奪過手機放回桌子上:「你為什麼要答應?我根本沒有心情去什麼采風,要去你去,我不去,服部和我在這裡還可以在調查。」
「你現在調查他們無疑是給他們增加對你的懷疑,如果你現在如往常一樣生活,他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聽我的,週六和孩子們一起出去,這件事情交給我,毛利偵探……和他周圍的人,都不會有危險。」
「你準備怎麼做?」他看著她冰藍的眼眸,如小溪般清澈的雙眼中夾雜著少許的放心和疑問,她低下頭,輕輕笑開:「用不著擔心,回偵探所吧,這幾天天使要擔心死了,還有,提醒毛利偵探最好小心點,他一切不尋常的舉動都可能引來Gin的懷疑。」
他微微點頭:「那服部就現在這裡借住吧,服部你也別回去了,這裡說不定還需要你。」他起身正要開門離開,弱小的後背對著他們:「灰原……你和Gin……好像都很瞭解對方。」她撇開腦袋轉身上樓,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他心中一直的疑問,從杯戶酒店內的酒窖開始,一點一滴,從生活中各個方面,這個疑問也漸漸加重,他又很不好的猜測,卻又希望自己多慮,畢竟,他真的不希望那個女孩兒如自己猜想的那般痛苦。
步美拿著相機在春意盎然的村莊裡抓拍多種不同的櫻花:「在市區裡雖然也有,但是總是沒有那麼美麗,而且嘈雜的街道和污染的空氣,櫻花都沒有原本的迷人了,所以我們決定來到鄉下去親身體會,在照上照片,寫一些介紹的問題就交給光彥好了,你們覺得怎麼樣?」她放下相機,對在一旁選景撤離障礙物的元太豎了個大拇指,男孩兒咧著嘴笑起來。
柯南漫不經心地在他們後面跟著,阿笠博士悄悄捂著嘴問他:「誒新一,事情我都聽小哀說了,沒關係,會好起來的,她不是也有辦法麼?好了好了,你現在的表情會讓孩子們懷疑的。」他適時地露出微笑:「還不錯啊,文本我和光彥可以一起完成,再加上灰原也不錯,步美你就注重攝影就好了。」
天真的女孩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好,包在我身上哦。」
她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會被打亂,多希望一直是這樣的,以這樣簡單單純的身份生活在他們的身邊,這些孩子們,這個如爺爺般親切的博士,還有他,一直這樣下去,可是這樣的時光根本不可能持續,也許,馬上就終止了。
既然因為他的慢慢信心已經被發現了蹤跡,並且很有可能牽連到周圍所有的人,那麼,這個決定,也是該實行了,有空想到現實,自己本來就已經想過這樣的情形了,也許,這樣的舉措,只是時間問題,他和毛利小五郎被發現,只是作為自己行動的一個催化劑,無疑是加快了反應速率,那麼,自己這個反應物,也很快就變成另一個生成物了吧。
這個化學反應,可真是,諷刺呢。
「那,小哀你先回去麼?我們還要整理照片和材料呢。」眾人在村莊的農家飯店住下,步美略有遺憾地看著正在宣告自己不舒服要回去的哀,她搖搖頭:「我真的不太舒服呢,可能是吹到涼風了,感冒也是常事,好了,你們好好在這裡準備,如果有編寫文本的你們再來找我。」
「那我先把小哀送回去吧,柯南,好好看著他們。」博士悄悄對柯南傳遞了消息,又對著三個孩子道:「我儘量快點回來,你們先準備。」
月光下,工藤家別墅內部一片漆黑,窗簾一層一層地拉緊,屋內漆黑中發出電腦的藍色光芒,男子輕輕勾起嘴角,觀察著電腦上的螢幕,茶色女孩兒已經進門,黝黑皮膚的偵探和那個博士說了幾句,老人就再一次離開。
沖矢昂移動著滑鼠,將畫面定格,放大,觀察著那個黝黑皮膚的男孩兒,戴上了耳機,繼續去聽取他們至今的對話:「服部平次……」
耳機裡的聲音很清楚,沒有雜音,只有女孩兒清冷的聲音:「我謊稱不舒服回來了,怎麼,你有話說?我現在不想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怎麼去引開組織的注意?他們已經盯上毛利大叔了,現在他們的想法你可以左右麼?」
「我說了我不會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她找到空的杯子,拿到廚房中簡單清洗,無色的液體順著潔白有棕色花紋的杯子流下,慢慢散到她的手上,「你說這些話只是浪費口舌,我又不會給你答覆。」
「喂灰原姐姐,你該不是要……」
她將即溶咖啡倒進被子裡,沖上了冒著熱氣的水:「要怎樣?」
「你不會要返回組織吧……」
「怎麼會這麼想?」她端著杯子回到起居室,並沒有因為平次的這個猜測而慌亂,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她根本沒有想瞞這個聰明的大阪偵探。
平次謹慎地坐在她的對面,現在的每一句對話似乎都那麼至關重要:「因為……只有你回去,他們才會放棄對毛利大叔的監控,他們的目的還是找到你,所以我是這樣猜測的,還有,只有你回去了,所有人就不會被發現,就不會有危險……」他停下自己的話語,微微皺著劍眉等著對面瘦小的女孩兒的回話,她底下眼皮,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輕輕笑了起來:「真不愧是關西名偵探服部平次,一點點小的問題和細節都能被你擴大化,然後慢慢推理出最後的結論。」
「你也不簡單啊,能瞞過工藤,如果不是因為當局者迷的原因,相信他也能猜出你想做什麼,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平次走到她面前,有些居高臨下地意味,「你該不會真的要回去吧,工藤不會願意的。」
「我回去不會牽連任何人,而且,如果我真的回去,說不定還能拿到APTX-4869的一些資料,也許能説明工藤回到原來的樣子,他可是一直很想和毛利見面呢。」「這樣他當然想,但如果要以你的犧牲作為代價,他是不會同意的,我們再從頭計議吧。」
「只有這個辦法,或者,再一次以宮野志保的身份把他們引導其他地方,但這個舉動很危險,搞不好會在街道上展開拼殺。」「我來之前,就已經想清楚了,和你們一起對抗組織,我可以幫你,也是幫工藤,我們把組織的視線,再次轉移到深山中。」
「不,他們會懷疑,這次他們提高的警惕不是一點點,關西偵探,你幫我瞞著他,我……真的要著手準備回去的事情,也算了為瞭解藥。」
「叫我服部就行,如果你離開了我根本瞞不住他,一些蹩腳的謊言只會讓他更為懷疑。」
「有辦法的啊,」她抬頭看著明亮的燈,有些刺眼,「我回頭找他,就說,這裡過於危險,我想出國避一段時間。」
平次看著她,眉頭一直沒有松下來:「真的可以麼?這個理由?你真的想好了,我還是覺得太不妥,也太危險,如果你一去不復返,工藤哪天知道了真相,還不要拉著我就地正法?」他極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有些幽默,女孩兒只是虛假地笑笑:「他會相信我的,只要夠誠懇,其實他一直想讓我到國外避避,這個時候,的確不太平啊……況且,如果我出現並且要求Chianti帶我去見Gin,他們是不會不肯的。」
「灰原姐姐。」
「叫我灰原就行,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我變小的事實,我必須用臨時解藥來維持,因此我要先去看看解藥夠不夠,先上去了。」她走到樓梯上,來回轉圈的臺階讓她感到牽絆,這旋轉著的臺階就像是緊緊的綢帶,一點點地纏在她的心上,讓緊繃著的心放鬆了無數次,而這一次,這條綢帶似乎要永遠卸下了。
她轉身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男孩兒:「幫我守住秘密,服部,還有……謝謝你。」
他勉強笑了起來:「我可是偵探呢,當然要履行拯救正義的職責,沒問題的。」
她慢慢上樓,在黑暗的臥室裡,漸漸適應了光線的雙目,緊緊盯著地板,安靜的如死屍般夜,她不再恐懼,敢於去面對那些黑暗。
她慢慢勾起了嘴角,這次,我會為你的幸福而奮鬥,工藤。
Chapter 5
[多少歲月沉澱著不一樣的往事,為你而活,簡簡單單卻又幸福美滿。]
「所以,」他看著面前意志堅定的女孩,「你要離開日本?」
「你不是告訴我,這裡很危險麼,你不是也希望我暫時遠離這片是非之地麼,我現在聽你的,你還不願意?」她掃了一眼一旁的平次,果然沒有奇怪的舉動,和柯南一起表現出驚訝地樣子。
「不是不願意……只是這來的太突然,真的很不像你,你不是說,你要留在這裡觀察他們的動向麼?」柯南坐在她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每一句話,現在似乎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時刻,也許他們以後好久都不會見面,那麼他遇到挫折,誰給自己潑冷水然後讓自己振作起來呢?
「不像我?」她笑了起來,如含苞待放的櫻花,雖然小巧,但是散發出驚人的美麗,這就是隱晦的美吧,「怎麼不像我?我只是想通了,在他們監視毛利偵探所以後,我在這裡如果被發現,很可能牽連到所有人,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會幹,因此,為了大家,我還是避避風頭吧。」
「那你要去哪?美國或者英國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平次看了一眼極力掩飾自己心情的柯南,微微皺起眉頭,工藤,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她搖搖頭,「我想去瑞士,在避難途中也可以欣賞美景,兜兜轉轉,是消磨時間的好地方。」她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柯南:「怎麼,很吃驚?」
「我以為你回去英國或者法國一類的……」他發現自己似乎也到了詞窮的地步,當知道她要離開這裡的時候,說不出像樣的話來,就像她說的,兜兜轉轉,消磨時間,想說很多,可是一句也擠不出來,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的左右腦的靈活程度。
「不啊,瑞士是一個奇特的地方,」她輕輕歎口氣,並沒有人發現,「多麼好的地方,我怎麼能不去呢?工藤,如果你擔心毛利偵探是否被監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不要多餘的任何行動,按你的生活常理出牌,他們自然會放鬆警惕,在這一段時間,我相信他們不會動手,相信我的話。」
他盯著她的藍色的眸,冰涼,卻清澈透亮,仿佛能被人一眼看穿,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珠中反射出自己的面孔,她的眼神讓他捉摸不透,無法猜到她的真實所思,真實所想,似乎只能簡簡單單地以為她為自己下來的活動而期待著:「我相信你。」
她勾起嘴角,眼角稍彎,令人吃驚地綻放出一個真實的笑容:「大偵探有時候要相信他人,才能走成功的捷徑,路上還會有魑魅魍魎等著你,但是,天空中總會飛來白色的希望來幫助你的心,黑白的相助,你會重新看到勝利的曙光。」
他有些迷茫:「你說什麼?」
「記住我的話。」她笑著重新拿起杯子,放到口邊輕輕品味。
光線隱隱約約從窗簾中透過來,照射到短髮男子的身上,輕輕眯起的眼睛被眼鏡做了一個很好的掩飾和誤導,他盯著電腦螢幕,慢慢地開口,語言中透露著少許的悲哀和寵溺:「你怎麼能離開這裡了呢?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你怎麼能為了他而去送上你一生的生命和幸福呢?這樣你真的是快樂的麼?為他謀取幸福,就是你的快樂麼?」
他端起咖啡罐,昂頭一飲而下,光線打到他的面容上,年輕熟悉的臉龐,細微的光照射著他的全身,勃頸處,那條細微卻又醜陋明顯的傷疤清晰可見。
他放下咖啡罐,將圍巾圍好,裡面裝著簡單卻精彩的變聲器,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要和你見面。我是誰?這個還不能告訴你,見了面後,我會告訴你。」他微微綻放出一個笑容,電話那頭的女子皺著眉頭:「那你說,在哪裡見面?」
「明天,在米花公園旁的咖啡廳。」「我不認得你,明天怎麼見面?」「我認得你啊。」他笑著道,金髮女子掛了電話,這一邊正在討論新掌握的組織資料,詹姆斯布萊克正在上面講話,看到朱蒂的舉動有些不悅:「聖提米利翁小姐,請認真聽會議內容。」她抱歉地點點頭,目光移到手機上。
陌生的號碼,陌生的聲音。可是她感覺,不是組織的人。
「朱蒂,你接到了什麼電話?表情一直不太好。」詹姆斯會後和她前往日本警視廳,她看著手中的手機:「一個人約我明天見面,我不認識他,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不是組織的人,因為他沒有組織的那股……邪氣。」
「那你小心,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歷歷在目。」詹姆斯把握著方向盤,用後視鏡觀察朱蒂的表情。
她看著發著亮光的手機,慢慢光線變暗。是啊,歷歷在目,當年秀,不就是被水無叫出去而殺害的麼,但是秀,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放鬆警惕,今天,也不是十三號的週五。
哀靜靜地看著手中那枚少年偵探徽章,毅然決然地放回了抽屜裡。
她不能拿著那個,因為柯南隨時會用此來注意她的所在地,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圖,所以,就這樣放到阿笠博士邸吧。再檢查一遍自己的一切物品,沒有被放上竊聽器,沒有跟蹤器,APTX-4869帶了足量,等會在機場門口就要和他們說分別,在到衛生間服下一枚……她細細地構想著,依他的偵探頭腦,若有一絲的不對就會被發現,然後整個計畫功虧一簣,所以她要小心,再小心。
還有重要一點,她要把握好時間,回到毛利偵探所周圍去找Chianti和Korn的蹤影,這必須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那麼,在他們和自己分別之後,要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在他們之前先回到這裡……可真根本說不通。
她懊惱,這樣子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目送自己進機場的這段時間自己是不能有所異樣,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自己還要再花費時間從另一個出口出去,這無疑是比他們晚到,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她握著臨時解藥沖進衛生間。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博士去和好友會面了,服部倒是不用擔心,工藤剛剛離開不會再回來,只要比他慢點,在他進到毛利偵探事務所之後,自己再到那裡,並找到組織的人,和他們交涉好,離開的那天在一個地方碰頭就好,只要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就好。
換號志保的衣服,她看著自己已經變大的身體,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液體順著面頰滑下,我進門把手,右扭,離開阿笠邸。
另一棟別墅裡男子將她離開阿笠邸的一幕仔仔細細看在眼裡:「看來你真的決定了呢……」
Chianti沒有耐心地往嘴裡灌著啤酒,旁邊的Korn目不轉睛地用瞄準器盯著樓下,看到了那一抹茶發:「我再一次發現她了,Chianti!」
「誰?」她將啤酒罐扔在一邊,精神抖擻地把右眼對準瞄準器,「Sherry!但她似乎……似乎並不是朝毛利偵探所去,而是……朝我們來?」
「我很詫異,」Korn看著她消失在大樓底部的身影,「她該不會來找我們的吧?」
「她才不會自尋死路,我們去找Gin。」Chianti跳起來整理著自己的愛槍,腳步聲從平臺門口傳來,她在一起舉起槍:「有人過來了!」「不會真的是她吧?」
下一秒,茶色短髮的身影站在他們眼前,Chianti興奮地看向她:「Sherry,你竟然會不怕死地送上門來?難道你不怕我當場用這把親愛的槍,把你的腦漿賤在這裡到處都是麼?」她笑著低下頭:「我要是怕了,我還能來麼,Chianti。」
她左眼的蝴蝶紫色紋路因為興奮的眯眼而褶皺起來:「不錯,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Sherry,你來這裡一定是有目的的吧?像你這樣的叛徒,怎麼會坦坦蕩蕩地無聊來這裡?」
「帶我去見Gin,現在。」她輕輕地說著,打在對面二人的耳朵中,表情更是激動起來:「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必須保證現在的你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Korn,拿槍瞄準著她,我去檢查。」
Chianti放下槍來到她面前,自己檢查她身上是否有武器或造成威脅的東西,很快,她滿懷笑意地抬頭:「很好,跟我走吧。」
保時捷356A停靠在偏遠的橋邊,Chianti載著志保,同Korn一起來到這裡,在不遠處停下了摩托,踏著腳步走向那輛黑色的古董車。
這是走向死亡的一種感覺,她真的可以這樣比喻,心中砰砰直跳,緊張和恐懼沾滿了全身,她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看起來從容平靜。
Vermouth和Gin正觀察著米花市各個街道的監控視頻,銀髮女人悄悄斜眼,看到倒車鏡中的二人和茶發女子,不由得吃了一驚,內心似乎平靜不下來,銀色子彈,你不是說,要好好保護她,怎麼,你竟然讓她自動送入虎口?
「Gin,」Vermouth輕輕地說著,抱著雙臂,閉眼等待一會兒他的表現,「你自己去看看,後車鏡中。」
男子聽聞,看著Vodka身邊的倒車鏡,那一抹茶發讓他略微有些驚訝:「Sherry?她倒是主動,怕麻煩我們,自己送上門來,真不愧是曾經在組織裡的人,看樣子她可一點也不懼怕現在的情形啊,或者說她是裝出來的?」
Chianti敲敲玻璃,Vodka把窗戶要下來,也面露驚訝之色:「Chianti……這是Sherry?」她拿短槍低著志保的脖頸:「當然,錯不了,她讓我帶她來找你,Gin。」她把視線移到Gin,收起槍,和Korn站在一邊。
「Sherry,你竟然敢自己回來。」他平靜地說著,話語中沒有一絲波瀾,志保虛假地報以一笑:「為什麼不能呢,你們不是還想讓我繼續研究沒有成功的APTX-4869麼?我現在可以回來,但你們現在不能帶我走,要到兩天以後,我會來找你們,說個地點就好。」
Gin拿槍隔著Vodka對著她:「我憑什麼相信你。」
「信不信我無所謂,如果你不想被那位先生責怪並且還對APTX-4869報以希望的話,你就答應我說的,否則,我不回來我自己可以做主,自殺這回事可是隨時自己能掌握的。」
「離開這麼久,你倒是學會了命是自己手中的,可這是你不應該領悟的。」
她聳肩:「你就說吧,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然答應,」Gin收起槍,冷靜地勾起嘴角,「這麼有誘惑力的好處,我怎麼能不答應呢,兩天后還在這裡,我們等著你,我親愛的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