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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t51182000 您是第2317個瀏覽者
命運的齒輪出現缺口
她的出現是意外還是必然
銀色的刀鋒斬斷的是牽絆還是命格
朝歌淒鳴
月色蒼涼
緊系靈魂的離歌
哀歎
哀歎
鳳凰樹下的霜華絆著紅色的思念
望月的圓滿還是朔月的勾弦
跌宕的樂章彌漫著淒涼
靈魂的殆盡
灰色的力量
歲月蹉跎
只願把酒臨風
飛花攜袖共舞
踏月歸去
咳,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囧loli在仙劍世界的禍害行為,瑪麗蘇什麼的可能還是會有一點的,沒了瑪麗蘇,咳
,那就不好玩兒了,至於蘇了誰,自己看就好了
重樓有的,天青有的,玄霄有的,跨越年限十分長……
前傳什麼的很有愛~~
噗,崩壞也有的,玄霄崩了麼,咳,重樓崩了麼?噗,總之女主很強,敢崩了他們····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月(月晚)┃配角:重樓,天青,仙三,仙四┃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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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10-23 08: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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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華
  黝黑的地域雜亂的長著不知名的草木,不是黃白就是黑色,因為不見陽光而變得沒有生氣。
  空氣彷彿是靜止的,沒有一絲風拂動。壓抑的氣息瀰漫了這個空間,讓人不自覺的恐懼。不知什麼方向傳來莫名的聲音,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在一個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穿白衣的小女孩,看起來七、八歲光景,她雙手環抱著小腿,將有埋在膝蓋內,微微顫抖。
  「靠,還讓不讓人死啦!竟然給我玩穿越!」說完,小女孩猛地站起身向身後的岩石一拳打去,「轟!」岩石頃刻碎裂,「竟然……竟然還有小櫻那樣的怪力?縮水也就罷了!竟然還有怪力?!」接著小女孩又無力的蹲下,鬱悶地蹂躪自己的頭髮。
  「吼!」
  空蕩的空間中傳來類似於野獸一般的吼叫,小女孩莫名地抖了抖,「這是什麼鬼地方?竟然連陽光也沒有,貌似還有野獸?」
  小女孩縮了縮,下意識將自己隱藏在周圍的植物中。
  不久,就從黑暗中竄出一隻怪獸,小女孩看著眼前墨綠色的怪獸不由得在心裡哀號:「不會吧∼她難道是穿到魔獸裡了?」
  怪獸揚起大大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小女孩的藏身之處。
  看著這種情況,小女孩心中暗道了聲糟糕。魔獸一步步接近小女孩的藏身之處。小女孩急急轉了轉腦子,現下的情況也只能趁那魔獸還沒太靠近先逃了。暗自蓄了蓄力,正待她要逃開時,又從黑暗中冒出一隻魔獸。
  小女孩額角抽了抽,不是吧,又來一隻?
  等她仔細再看,發現兩隻魔獸似乎互看不爽,憑地打了起來。很快較弱的一隻戰敗而亡,然後剩下的一隻亟亟向小女孩走來。這時黑暗中又傳來幾聲吼叫,只見那只魔獸愣了一下,就向小女孩撲了過來。
  暗罵了一聲,小女孩立刻竄出,朝著吼叫聲少的方向逃開了去,然後憑著自己優秀的第六感,不要命的逃了起來。
  只是,她兩條腿哪裡跑得過人家四條腿,不一會兒她就被幾隻跑得快的追上了。
  「靠!」下女孩啐了一口,反身一個迴旋踢,踢向右邊的魔獸,只見魔獸立時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小女孩愣了一秒鐘,難以置信,但是也有些安心,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看了一眼身後漸進的一干魔獸,小女孩勾起唇角,對著第一隻追到的魔獸以手出了一招虛招,待魔獸的注意力被虛招吸引再一個側踢踢在魔獸的肚子上,然後向周圍的岩石借力躍到空中,來了兩個360°迴旋踢,再飛快出拳打在剩下幾隻魔獸的鼻樑上。
  見幾隻追上的魔獸倒地,小女孩飛快的轉身,然後逃離了現場,誰知到還會不會有更厲害的出現。
  跑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小女孩約莫著暫時是安全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變成了一灘爛泥。
  哀歎:不帶這樣的啊,她不過是報了個仇,就把她丟到這個要命的地方,怎麼不把那些大惡霸或者大毒梟也丟過來啊?!
  小女孩看了看手上的表,時針指向了七,她已經來到這裡將近一天了啊……不過,下女孩驚訝的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為什麼不會餓?身體也麼有覺得無力,這是怎麼回事?
  歎了口氣,下女孩有些慶幸的笑了笑,在這種情況下,不會餓是最好的情況了,至少她不認為在這種地方,她可以找到可以食用的東西。而現在,她至少不用為食物的問題發愁了。
  而現在,她首先需要想的是怎麼變強。她雖然並不太在乎自己的死活問題,但是要死在這種地方,確實讓人接受不了啊。
  研究身上莫名其妙就出現的那股力量花了小女孩不少的時間,雖然也有煉類似於瞬步的逃命方法時撞在牆上砸出個坑的情況,但是也小有成就了。至少不會很輕易的就死在這裡。
  幾天後。
  「嘖∼金老爺子誠不我欺啊!竟然大部分都可以運用到實際裡!他該不會本來就是一個武學宗師吧?」這幾天來的魔獸都被她拿來練手了,在那些來挑釁的魔的嘴裡,女孩瞭解到那些魔老追著她跑的原因是她身上的人類氣息和不自覺中散發出來的靈氣使那些魔將她看作死一頓美餐。不過這種情況僅僅是對於那些低等魔來說,從這幾天來追她的魔的等級就可以看出來。
  較高等的魔目前還沒有看到,據說高等的魔基本上都已經化作人形了。
  而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魔界,頭頂上還有個仙界,旁邊還有個鬼界,人界裡還有修仙門派。
  大致瞭解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女孩開始到處晃,只要不遇到高等魔,她大致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況且高等魔是否屑於吃她還不一定呢。而且,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怎樣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了,更不用擔心會有高等魔來攻擊她,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而這段時間,女孩越走,覺得視野越開闊,周圍也漸亮了些,雖然天空依舊沒有太陽和陽光,還是灰濛濛的,但明顯比原來那個幽暗的地方好多了。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除了幾隻不長眼的低等魔來招惹她,其他時候倒也相安無事。但是這樣也漸漸突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孤獨。
  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類,就目前而言是這樣,她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所以這天她也同往常一樣百無聊賴的胡亂走著,就在女孩正愁算著該去哪兒看看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前面的小姑娘可否等一下?」(只要魔沒有攻擊她,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去管那些從她身邊經過的魔的。)
  所以被叫住的時候女孩有些驚訝。
  女孩回頭,入眼的是一個接近人類的男性魔,之所以是接近,而不是就是,則是因為這個魔的臉上和手上露出的皮膚上還留有魔的基本特徵,而不是完全和人類一樣。這個魔臉上帶著微笑,眼睛是墨綠色的,這時正看著女孩。女孩子先觀察了這只魔一會兒,問:「你有什麼事麼?」男子的臉並不粗獷,相反還有些清秀的感覺。
  「小姑娘是一個人麼?這是要上哪兒?」
  女孩挑了挑眉,「是一個人,去哪兒還不一定,你有什麼問題麼?」
  男子一笑,「我只是想說,如果小姑娘和我有同樣的目的可以一起上路。畢竟兩個人要安全些。」
  「同樣的目的?」女孩有些疑惑。
  「小姑娘獨自一個人在這裡難道不是想要那件寶物嗎?」男子也開始疑惑,女孩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但是出現在這個地方,沒有這個意思,好像又說不過去。
  「寶物?」女孩愣了愣,她不過胡亂走走,怎麼會跟寶物扯上關係?「沒有,我只是沒有去處,胡亂在這個地方走了走,並不是想要什麼寶物。」
  男子又看了女孩幾眼,好像在確認女孩有沒有撒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同道中人,可以和你合作來的呢。不過既然你沒有去處,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那可否和我一起呢?」能在這個地方晃這麼久,說明這個下女孩並不弱。
  女孩聞言想了想問:「那麼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寶物嗎?」
  聽到女孩的問題,男子笑了起來,「是一個可以提高修為的寶物,叫做弼霜之鏡。」
  「我們並不認識,為什麼你會邀請我幫忙?」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很難生存下去,而我很早就想找一個同伴了,現在遇到了你,又剛好還很不錯,所以就有打算請你成為我的同伴。」聽到女孩的問題,男子認真的回答道。
  「哦。」女孩垂下眼眸,彷彿在思考。首先,他所說的寶物是不是這樣還不一定,第二,在這種地方是很危險的,誰會知道這只魔打的是什麼主意。第三,照他所說想要這個寶物的勢必還有其他魔,也就是說答應了他就意味著今後很可能會和其他更高等的魔相遇。
  但是,她不想這麼無聊下去了,在保證自己性命的情況下,適當玩一玩還是可以的。當然,對於這只魔,可以信一部分,但是不可全信。「好啊,反正這段時間我也很無聊。我叫做月晚。」
第二夜華
  男子聽到月晚的回答高興地笑起來:「那太好了,我叫做沐風。」
  月晚點了點頭道:「那你先跟我講一下有關找寶物的事吧。」
  ……
  聽完沐風的敘述,月晚大致瞭解了,弼霜之鏡前段時間曾在這個區域出現過,就目前可靠消息說,弼霜之鏡現在在一個中高等魔手中,而現在已經有很多魔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現在要面對的對手有很多。
  「那現在看你要怎麼做了,我只管幫你。」分析了一下情況後,月晚如是對沐風說。
  「好,那現在,我們先找到弼霜之鏡的持有者再說,越先找到弼霜之鏡,我們得到它的幾率也就越大。」沐風看月晚並沒有提出意見,就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她。
  月晚聽完點了點頭,「那麼我們走吧。」
  弼霜之鏡的持有者顯然將弼霜之鏡藏得很好,沒有露出一絲氣息,還好的是沐風大概知道那只魔的特徵。所以沐風一路上,半打聽,半找的帶著月晚走。
  當發現有哪個地方的膜的氣息較為集中時,他們倆就向那個方向追蹤。但是魔界太大,這樣找一隻魔,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大半個月過去,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前面就是烏月鎮了,我們先去休息一下,順便再買些乾糧。」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熟悉了一些,沐風也知道了月晚不用吃東西的事,這次到鎮上是為了給自己準備糧食。
  月晚好奇的看著前面的鎮子,她沒有想到,魔界竟然會有村鎮……
  跟著沐風走進小鎮,月晚發現,這鎮子裡的東西跟古代的小鎮差不多,也有酒樓,飯館,茶室,客棧,也有小販沿街售賣。
  月晚在認識沐風之後才知道,原來原先攻擊她的那些魔裡有一部分是還沒有意識,只憑本能行動的低等魔,剩下的一部分則是相當於人類強盜一類的魔。
  而一般情況下,魔一般都過著如同人類一樣的生活。但不同的是,魔界裡的魔是相當於全民皆兵一類的,雖然也有不接受管制的。總體來說魔界也是一個類似於社會的整體。
  「給我來一些乾糧。」
  趁著沐風再買乾糧,月晚四處看了看,然後一個藍色衣服的男子映入月晚的眼眸。他應該是高等魔吧,已經和人類一模一樣了。但是,怎麼她老覺得他有些眼熟,她很確定,在此之前她從沒見過他。那又是怎麼回事呢?而且,她有種不是在魔界見過他的感覺……況且她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可能會記錯的。
  「怎麼了?」買完乾糧的沐風發現月晚,看著一個方向在發呆,有些奇怪的問。
  確實,不像是在魔界看到過的,而是……而是……仙三,對!仙三!
  溪風!
  月晚猛地抬頭,朝著剛才看到溪風的方向看去,卻發現溪風早已不見了,月晚急衝沖的向前跑去,她必須確定一件事,現在她所呆的地方到底是不是仙劍!
  「喂!小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沐風見月晚並不回答他,只是朝前跑去,疑惑的跟了上去。
  但是等月晚跑遍了整個小鎮都沒有再見到溪風,這讓月晚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跟著月晚跑遍了整個小鎮的沐風,看到她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又才問:「到底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這麼急?」
  看到有些焦急的沐風,月晚才又想起,不是還有沐風嗎?他知道好多事,可以問一問他嘛!「沐風,剛才我看到溪風了!」
  「溪風?你看到溪風將軍了?」沐風聽到月晚的回答很驚訝,溪風將軍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邊緣的小鎮上的啊?
  果然!真的是溪風,她真的是穿到仙劍裡來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仙幾的劇情。
  「嗯,以前曾經遠遠地看見過一次,所以很確定。」
  「但是為什麼溪風將軍會出現在這裡呢?」
  「對了,你說,溪風在這裡,那麼魔尊重樓會不會也在這裡啊?」月晚裝作好奇的樣子問沐風。
  「魔尊重樓?魔尊不是他啊,你不是搞混了吧?你不是還見過溪風嗎,怎麼會連魔尊是誰都弄混吧?重樓不是和溪風一樣是魔界的十大將軍之一嗎?」沐風詫異的看了一眼同樣詫異的月晚。
  額,魔尊不是重樓,重樓還只是一個將軍?那麼現在就是還在仙劍的早期了?
  「抱歉,我好像記錯了,現在的魔尊好像是……」
  「是朝歌。」
  「對,對!我怎麼會搞混呢?真是奇怪啊,呵呵。」月晚打了個哈哈,笑呵呵的對沐風說,「只是我覺得為什麼重樓那麼強,怎麼會願意屈居十大將軍呢?以他的能力,當魔尊應該是很簡單的,不是嗎?」
  沐風瞥了眼月晚,「是倒是,但是魔尊他們的事誰又會知道呢?」
  「這倒是。」越晚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那現在怎麼說,我們是現在這裡休息一晚還是先向南去追蹤托南?」在月晚和沐風到這個小鎮準備乾糧之前,他們打聽到了托南在那邊的地方出現過。而托南則是弼霜之鏡的持有者,有一頭黃髮,一雙深紫色的眼睛,身材高大。
  「當然是先去追蹤。」沐風毫不猶豫的回答,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怎麼,小晚累了嗎?要不就先休息一晚吧。」
  月晚笑了笑,「不用了,我倒是不累,我們還是先去找托南吧,早些找到,你也早了卻一件心事。」
  「雖說是這樣,」沐風擔憂的看著月晚,「你真的沒有問題嗎?我自己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我常年都在外面跑。但是你是女孩,又一個多月沒有休息了。」
  月晚搖了搖頭,「沒有問題,能在那種環境下活下來的我能弱到哪裡去,再說,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同伴,而不是一個拖累,不是嗎?」
  歎了口氣,沐風笑了笑:「那好吧,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哦。」
  「不會。」
  然後兩人就快步出了小鎮,然後向南奔去。
  殘風捲起沙塵,沙子瀰漫了天空,昏暗的天空變得昏黃,待風過也,沙塵緩緩落在地上,將地上淺淺的腳印掩蓋。
  兩人在灌木叢上疾奔著,腳尖輕觸灌木葉子,葉子輕搖,待葉子停止晃動,人影早已消失在視野內,連一絲風也沒有帶起。
  「咳咳!……可不可以慢一點啊!我喘不過起來了!」沐風艱難的將話說完時已經快沒氣了。
  此時月晚正揪著沐風的衣服帶著他用瞬步狂奔,但顯然沐風在這種速度下已經快撐不住了。月晚猛地停下,鬆手後看著癱在一邊的沐風,無辜的攤了攤手,「是你說用最快速度向那邊跑的啊。」
  沐風無奈的瞪了月晚一眼,「所以你就利用我的語病來整我?」
  「誒呀,說整也太難聽了,人家這麼乖,哪裡會整你嘛!」月晚笑瞇瞇的說。她絕對不是因為沐風說她小而生氣,伺機報復,絕對不是哦!
  被整了那麼多次之後,沐風開始檢討,雖然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但是每次在他說月晚小之後都要被整,讓他開始考慮這種偶然性,絕對不可能是偶然!以後,他堅決,堅決不會再提這個問題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緩了一下,沐風才從地上站起來。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現在我們到哪裡了?」
  月晚莫名的看著沐風,「不知道?」
  「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不是你一直在走嗎?」聽到月晚的回答,沐風立刻跳了起來。
  哎呀!炸毛了……
  「我只是找你說的方向一直在跑而已,怎麼會知道現在在哪裡……」月晚無辜地看著沐風。
  沐風終於崩潰了,「……」
  「現在怎麼辦?」導火索彷彿毫不知情般又問。
  「啊!!!!混蛋女人,你到底有沒有玩夠啊!你這一路上都在搗亂啊!!!」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很明顯,沐風不想變壞也不像變態,所以他爆發了。
  「嘻嘻,人家哪有在玩,人家一直都在很認真的找你說的做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你這樣說人家,人家會傷心的嘛,人家傷心了就會難過嘛,難過的話……」
  「好了,你不用難過,因為現在我比你還難過,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我了?」沐風快要帶著哭腔說話了。
  「人家哪有玩你,再說,你叫人家姐姐,不是把人家叫老了嗎?你看人家明明比你小,只要是視覺沒有問題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就算沒有視覺,也可以聽的出來嘛,所以呢小風風,下次要裝嫩的時候千萬不要和我這樣的蘿莉作比較,不然會被資深人士嘲笑的,然後你娘親會傷心的,你娘親傷心了就會不理你,不理你的話呢你就會更難過,更難過呢……」
  「啊啊啊啊啊啊!!!」轉眼就見沐風狂吼著風一樣的跑開了。
  哇,好快!「比上次的速度又進步了呢!」笑瞇瞇的月晚慢悠悠的超沐風絕塵而去的方向走去。
  明明溫柔就不是他的本性,原本的性格不是很好嘛,又有朝氣又有活力。
  找到沐風的時候,沐風正在cos浮屍,見月晚來了,就哀怨的看著她,「明明叫沐風這麼溫柔的名字,怎麼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呢?」遺憾的歎口氣,月晚才抬起眼睛,用愈發遺憾的眼神盯著沐風。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沐風狠狠地瞪了月晚一眼。
  這句話她怎麼聽著那麼抖,貌似是句很狗血的台詞吧?「誒喲,別!我可沒有那麼強大……那不過是你的本來性格,露出來又怎樣呢,再說,那種溫柔的樣子看起來就假,還是這種樣子看起來舒坦。」月晚笑瞇瞇地蹲在水邊,「你不打算上來嗎?我知道你只是在用游泳或者洗澡的假象來掩蓋你不小心跑到水裡的真相而已。」
  沐風嘴角抽了抽,從水裡爬上了岸,然後運功將身上的水烘乾。「然後呢,你又要幹什麼了?」
  「不幹什麼,只是我們不是應該去找托南了嗎?」
  「……你不早說!!」然後急急的向前跑去,驀地又停了下來,「但是現在該往哪裡走啊?」
  「哈哈!」月晚笑嘻嘻的跟上沐風,「跟我來吧!」
  然後用沐風跟得上的速度向前奔跑。
  沐風鬱悶地跟上。
  綠水本無波,因風皺面。
  身後池水蕩漾,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靡靡之音,就算在平靜的地方依舊響徹,只是不知那靡靡之音又響徹了幾個人,帶走了幾個人。
第三夜華
  趕到目的地,卻得知托南在幾天前就已經離開,沐風失望的坐在路邊的茶舖裡,「怎麼會這樣,又是只晚了幾天……」
  月晚要了兩杯茶水,慢悠悠的喝著自己的,然後淡淡的說:「你幹嘛非要那個寶物,自己修行不是一樣能進步。」
  沐風看了月晚一眼,「你不想要麼?怎麼要這樣問。」
  「我原本就不打算要,只是因為你是同伴,你想要,所以我才會和你一起去找。」
  「這樣啊……你不懂,力量在這裡有多麼重要,我……只是想要變強,而那件寶物能讓我的修為上升的更快。」
  「變強了能幹什麼?」
  「能幹很多事,能有更大的權利,能有更高的地位,還能有現在你無法想像的……總之很多。」
  「……我只知道,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這是我以前聽到過的。權利和地位,只不過是一個牢籠,束縛著自由。」
  「所以說你不懂我想要的。」
  「不懂便不懂吧,反正怎樣都沒關係,我只是太無聊,想找點事情來做做而已。」她不反對追求力量,因為在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但是像權利,地位那一類的東西就是負累,她是絕對不會想要去碰的。
  忽然,月晚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大叔,你也是來找弼霜之鏡的對吧?」毫不意外的,月晚看到大叔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
  她剛才就發現了,在她和沐風談論寶物的問題的時候,這個大叔不由自主的朝他們的方向瞄了一眼。
  「額,怎麼會。」大叔乾笑著說。
  「咦?大叔明明知道弼霜之鏡是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麼?剛才明明很有興趣的說。」
  「怎麼會,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呀!那麼大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呢?我們要去找弼霜之鏡,找到了大叔是可以看一看的啊!」月晚笑瞇瞇的邀請。
  「不了,不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不一定要看的。」大叔連連擺手,以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看。
  月晚驚訝的看著大叔,「怎麼會呢,那不是大多數魔想要的東西嗎?大叔怎麼連看都不想看呢!還是……大叔很想要,所以不跟我們一起,害怕到時候會被我們搶走呢?」月晚瞇起眼睛看著這個大叔。
  「說笑了,說笑了,我確實是想要弼霜之鏡,但是我這麼弱,到時候肯定會拖累你們。」
  「是麼∼,但是我看大叔並不弱啊!難道是……大叔知道寶鏡在哪裡,但是害怕我們會知道,才不和我們一起走呢?」剛才就看出來了,聽到他們談到弼霜之鏡的時候,這個大叔眼中閃過的光帶著一絲竊喜。
  從月晚走到鄰桌開始,沐風就有些疑惑,然後聽到月晚的話才漸漸明白,原來這個大叔和他們是一樣的,目的是弼霜之鏡,聽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大叔有弼霜之鏡的具體消息。他走到月晚身邊,笑著對大叔說:「就是啊,大叔這麼強,怎麼會這樣想呢?」
  陌生大叔的臉上淌了兩滴汗,「是,是,我確實是知道弼霜之鏡的具體下落……」
  「哦,那太好了,大叔我們一起上路吧,多兩個人搶到的幾率會更大嘛!」月晚笑瞇瞇的將手搭在陌生大叔的肩上。「對吧?」
  「……對。」
  「哦∼太好了,大叔,我們現在就上路吧!越早去,就越早搶到嘛,對不對?」月晚歡快的拍了拍手,然後拉起陌生大叔就往外面走。「對了,大叔,我們要怎麼稱呼你呢?」
  「……良搐。」
  月晚撇了撇嘴,呀,真是奇怪的名字。「那麼良搐大叔,現在我們該從哪裡去找托南呢?」
  良搐抖了抖,「你們跟我來吧……」
  然後月晚就和一臉興奮的沐風一同跟著良搐上了路。
  十天後。
  「啊!!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個是有毒的,不能吃!你還要我說多少遍?!!」看著氣憤的暴跳的沐風,月晚咯咯地笑了氣來,這種情景真是百看不厭啊!這種簡單的辨別她怎麼可能看一遍還記不得,只是看到他這種暴跳的樣子真是有趣。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說著,月晚將食物換成正確的。
  雖然月晚不用吃飯,但是自從沐風發現月晚有很好的廚藝之後,只要在路上抓到野味,沐風都會叫月晚做來吃,順便也教會月晚有關於植物和動物的辨別。
  將烤好的也野味遞給沐風之後,月晚看向良搐,「喲,大叔,帶我們繞了那麼多天圈圈,你也累了吧,不打算停歇了嗎?」說著晃了晃手中香味四溢的野味。
  良搐嚥了嚥口水,就算是美食當前,他也不會屈服的!
  覺得沒趣,月晚又回過頭來看著沐風,「小風風啊,你說我們老是找不到托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又不是會變樣子,怎麼會每次都錯過呢?這次更好,有了帶路的,卻都已經十天了,卻還什麼都沒找到。」
  吃著野味的沐風沉默下來,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過,小風風,魔真的不能改變樣貌嗎?」
  「倒也不是不能,但是那是有限定的,一旦變了,就可能再也無法便會原來的樣子,而且還可能會失去一部分道行,還有就是改變的只有外形,眼睛,和膚色,髮色都無法改變。」
  「這樣啊……也就是說什麼都可以便就只是顏色不能變了?」「對!」沉默了一會兒,月晚又笑瞇瞇的看著沐風,「快點吃吧,吃晚我們好去拿弼霜之鏡啊。」
  「拿?」沐風驚訝的看著月晚。
  「對呀,就是拿!所以你快吃吧。」月晚笑容不改的說完把這句話就將頭扭到一邊,看著湖面的風景。
  旁邊的良搐沉默了,看著沐風飛快的扒著野味。而沐風彷彿吃不飽似地,硬是將所有東西都吃完之後才站起身,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月晚。
  月晚卻沒有看沐風,只是對著良搐說:「我說托南大叔,你裝了那麼久也改裝夠了吧?你收我們陪了你那麼長時間,你總該獎勵我們點什麼才是吧?」
  「什麼?!」沐風驚訝地看著良搐。
  「……呵呵,你在說什麼啊?」托南乾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你就算再退也是逃不了的。」淡淡的看了托南一眼,「托南,我們遇到你的那天,是你剛好又繞回來的時候吧?我們還真是幸運,在你的計劃中的一天出現在那家茶肆。幾天前,你用原來的樣子假裝離開,離開之後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外形改變然後過幾天再回到茶肆,反正茶肆小二隻知道托男是幾天前就離開的,而現在的你的模樣又和原來不一樣,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但是很不巧的,你碰上了我們,然後又很不巧的被我懷疑。」
  托南驚訝的看著月晚,沒有說話。
  「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你麼?那是因為當初在茶肆時我提到寶物,但是我並沒有說到是弼霜之鏡,但是我和你說話時提到的卻是弼霜之鏡,而你沒有否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然後又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是弼霜之鏡,要說你和弼霜之鏡沒有關係也是沒有人會信的。我為什麼又會忽然想到要和你說話呢?那是因為,我在提到寶物是,你的眼睛亮了一下,有一種莫名的竊喜。剛開始,我以為是你知道弼霜之鏡的所在而竊喜,但之後我就開始懷疑,因為你總是再帶我們繞圈,就是不肯帶我們去找托南,排除掉你不知道的情況,那就只有你無法帶我們去的原因了。為什麼你無法帶我們去呢?那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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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華
  各位親們,多謝你們的支持啦!!
  我一向寫文都會有一個過渡期,開始的時候看起來文風會很幼稚,但是到後面會慢慢的好起來,我死黨以前就跟我說過這個問題,上一篇文就是這樣,所以請各位多多包含了••托南震驚地看著月晚,無奈地笑了,「那麼這只是懷疑,你又是怎麼肯定的呢?……難道是……剛才的問題?」
  月晚點點頭,「對,你的髮色和瞳色都很淡,但是不難分辨出顏色。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沒了。我還能說什麼,遇到你是我倒霉。」說著,托難從貼身的地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
  「呵呵,知道就好!小風風,去找他拿吧!」
  待沐風拿到弼霜之鏡,月晚湊了過去,「呀呀,我看看,嘖,好小啊,這就是弼霜之鏡?」
  沐風複雜的看著手中的弼霜之鏡點了點頭,「對,沒錯。」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托南站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嗯!你走吧。」月晚爽快的點了點頭,反正,就算留著他也沒什麼用了。
  沐風驚訝的看著月晚說:「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對呀,東西他都交出來了,還要他做什麼?」疑惑。
  「他會把東西在我們手裡的事告訴別的魔的。」
  「哦,吶托南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哦,不然你就完了,好了,你走吧!」說著月晚擺了擺手。
  驚訝了一下,托南沒有猶豫,轉身就離開了。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不可置信,「你不會以為這樣他就不會說出去了吧?」
  月晚笑著看了沐風一眼,「剛才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有下禁制啊,就算他想要說出來也無法說的。總之他無法用任何方法將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沒有必要再做什麼了。」
  沐風盯著月晚看了一會兒才說:「好吧,就這樣吧,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修行了?」
  「好呀,但是現在還不能放心呀,等別的魔找到托南,就會知道他已經沒有弼霜之鏡了,到時候很可能會懷疑到我們。」
  「嗯,所以現在首要問題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做主就好了,反正我對這裡又不太熟。」
  「那麼就走吧。」說著沐風快速地向前跑去。
  「誒呀誒呀!又要開始到處跑了,真是命苦啊。」月晚貌似哀歎的冒出一句,然後笑嘻嘻的跟上。
  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就如同沒有陽光照射,就會有地方是陰暗的。其實就算是有陽光,世間也是有陰暗的,更何況這種被太陽遺棄的地方呢?
  ……
  「呀喝,怎麼會被找到呢?」月晚用手托著下巴,疑惑的說。
  沐風皺眉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中等或中高等的魔,「應該是我們沒有完全隱藏掉弼霜之鏡的氣息,所以就將這些傢伙吸引來了。」
  「你不會托南的隱藏方法嗎?」
  「不會,我會的比他劣等一點,所以無法完全隱藏氣息。」沐風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現在要怎麼辦呢?」
  「你還真是不考慮後事!」月晚瞪了一臉無辜的沐風一眼。「還能怎麼辦,先打完再說吧!」
  話音才落兩人就衝入對手之中。
  月晚運用凌波微步的優勢,穿梭在對手之中進行攻擊,加上怪力的作用,對手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嘻嘻,看來就算中高等的魔與她也不是一個等級的,如果不遇到絕頂高手的話,她在魔界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沐風,他還在苦戰,一對三還佔優勢,說明沐風也是不弱的。
  這樣想著,旁邊一道勁風衝著月晚的後腦而來,月晚急急閃開,轉身一踢,身後的人用手一擋,然後兩人分開,月晚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魔,暗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堅毅的臉。從他完全和人相似的這一點可以看出,眼前的魔絕對是一個高等魔。從剛才的情況看來,這個魔的實力可能與她相當,否則不會靠了她那麼近她才有感覺,甚至可能會比她更強!
  「你那麼厲害了還要這個什麼弼霜之鏡嗎?」月晚邊防守邊笑著對對面的男子說。
  「……」男子並沒有回答,只是馬上又開始攻擊。
  月晚邊抵擋眼前男子的攻擊邊說:「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啊?我是女孩子你也不會讓著點!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男子愣了愣,「紳士風度?是什麼?能在魔界活得逍遙的人都不會弱。」
  咦?怎麼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哦呵呵,「那是說男子對女子應有的風度和態度!對女孩子要溫柔才對,絕對不能粗暴的動手動腳!就像你現在這樣!」月晚一邊見招拆招,一邊對男子說。
  男子停了下來,「你很有趣。很強。打一場,我不要鏡子。」
  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月晚無奈,這是什麼因果關係?連因果連接詞都沒有……他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因為她很有趣,很強,所以想要和她打一場,打完了,他就不要弼霜之鏡了?
  男子看月晚一臉鬱悶的樣子半天沒說話,又說:「打,不打。」
  月晚哀怨的看了一眼明明知道什麼是紳士風度但是並不打算遵循的男子,「打!怎麼不打,打了你就不要鏡子了嘛!」
  說完,月晚就和男子動起了手,原來這一個也是一個好戰狂,簡直能和重樓配在一起了,兩個魔天天見面就打!
  彷彿是為女孩的強而感到興奮,男子出招的速度更快了,眼中的戰意更濃了。漸漸地,彷彿是被男子的戰意感染了,月晚的速度和力道也變快,兩人完全沒有用法術之類的進行攻擊,又都沒有用武器,只是徒手互博,但那雙手雙腳就已經像神兵利器一樣,鋒利,銳不可當!
  兩人打得忘我,沐風結束戰鬥後看得忘我,他從沒想過原來月晚這麼強!以前在一起,就算遇到戰鬥,也無法看出月晚的深淺,因為那些對手都無法讓她用出全力。但是今天她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她的每一個拳和掌都充滿了戰意,帶著強烈的勁風。兩人的移動速度他幾乎快要看不清了。
  兩人到過的地方幾乎都變了樣,山林變為平地,平地變為深坑。
  「砰!!!」巨大的爆炸聲在空地上響起,沙塵瀰漫了天空。
  待沙塵散去,只見一個深坑邊出現兩個人,灰髮男子站在深坑的一邊面無表情,但是看著對面的月晚的眼神卻帶著爽快一戰的滿足感。然而另一邊的月晚則半跪在地上,低著頭。
  兩人唯一相似的是衣衫襤褸,血跡斑駁。
  「你,很好。」
  「……呀,多謝你的誇獎了,讓你滿足是我的榮幸啊。」月晚緩緩抬起頭,唇角勾起一絲微笑。這個人很強,比她強很多。
  「扶乩。」
  「嗯?」
  「我的名字。」
  月晚驚訝的看了看扶乩,笑著說:「我叫月晚,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下次再戰。」
  月晚打了個拐,「下次還打?這次我就已經全身破破爛爛的了!」
  扶乩聞言歪著頭想了一下,「那下次幫你準備衣服。」
  雖然扶乩歪頭的樣子很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讓人抽搐啊。「……」
  「和你打,很盡興。這是傷藥。」說著扶乩丟過來一個藥瓶。
  月晚緊緊地盯著手中的藥瓶,真是很難想像,他竟然還知道人會受傷,還會帶上藥?他還以為他是那種只管打不管事後處理的那種人呢。「謝謝。」
  扶乩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沐風見扶乩要走立刻叫住他,「你是魔界的魔將嗎?」
  扶乩回頭,「不是。」
  「你很強,為什麼不去做魔將呢?」
  「麻煩。」想都沒想,扶乩就這樣回答,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月晚一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對!,麻煩啊!哈哈。」
  「麻煩?」沐風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為什麼?
  半跪在地上的月晚咳了兩聲,握緊手中的傷藥,這個朋友值得一交呢,況且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
  就在這時,月晚忽然向旁邊滾去。抬頭,毫不意外的看著舉刀的沐風。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聰明又強大,所以我只能找這樣的機會下手。」
  「這些魔是你故意露出寶鏡的氣息吸引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將我拖垮?」
  沐風勾起唇角,「對,不過你強得確實讓我驚訝,真是天助我也,來了個這麼強的,最終達到了我的目的。你知道嗎?在魔界信任是很不值錢的東西呢。」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同伴,是吧?」月晚緩緩站起身。
  驚訝的看著站起身的月晚,沐風說:「你竟然還能站起來?不過也只是強弩之末了吧。我確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什麼人,更沒有想找什麼同伴,只不過是想要增加一個助力而已。東西拿到了,助力也就便成了阻力,是阻力自然要剷除。」
  「原來如此。只是,你就真的確定我現在是強弩之末麼?」月晚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沐風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
  月晚飛快的移動到沐風眼前,然後一拳將沐風打飛,再欺身上前奪去了沐風的刀,之後就將沐風打到癱在地上不能再動。
  眼前的沐風斷了多根肋骨,手和腿也多處骨折,現在根本無法移動。
  「知道嗎,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你,因為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把信任交出去就等於將生命交出去的地方。所以我首先學會的就是偽裝。」
  「弼霜之鏡?什麼東西!我壓根兒不稀罕。沒有拒絕你的邀請只是因為這樣的遊戲很有趣而已,你不是想要弼霜之鏡嗎?那就留給你好了,反正你會隱藏不是嗎?只是這之後不知還會有多少魔會跟來。那就祝你好運吧!」說完月晚就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躺在地上的沐風在月晚轉身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風中傳來月晚細細的呢喃:「明明都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把你當做同伴了,可是為什麼你卻要殘忍的將這分心情打碎呢……」
  沐風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在風中顯得蕭瑟。
  月晚單薄的身影在風中緩緩移動,穩重的步子中卻顯得哀傷。
  葉子飄落,打著孤獨的旋兒,追逐著風的腳步,無牽無掛的風走得太快,葉子只能孤單的落在地上。零落成泥碾作塵。
第五夜華
  各位走過路過,留下一點票票吧,藕灰衷心感謝底~~(因為是新聞請各位多多支持!)隨手抓了個魔就問:「哪裡是魔的集中地,最好是那種厲害的,而且不受管理的。」月晚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小魔。
  小魔抖了抖,可憐兮兮的開口:「那些魔大都在荒地,只要朝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看到。」
  月晚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的魔,直到這只魔開始冒冷汗才又開口:「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魔急急的辯解:「怎麼會,小的怎麼敢騙大人您呢?」
  「那就好。」月晚丟下手中的魔然後就直接向荒地掠去。
  和沐風分開已經幾天了,這段時間,月晚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現在她只打算變強,這個世界不是強者為尊嗎?只要她夠強就不會再擔心信任或者不信任的問題。而且,在幾天前和扶乩的一戰中月晚認識到自己還不夠強,力量決定一切,她的命運不要被別人主宰,向來,她的命運都只能由她自己掌握。
  以前是,現在也是,今後也不會有區別。
  「喂!你們這裡最強的出來,和我比試一場!」這樣的話幾乎每天都會在荒地響起,而說這句話的卻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不斷地進行比試,不斷地攻擊,不斷地防守,以一敵一,以一敵二,以一敵三……面對對方的群攻也毫不在意。月晚不停地汲取著戰鬥經驗,然後變得更強。
  月晚不斷地挖掘著自己的潛力,將自己內在的力量不斷提升。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好的不像話,讓她不由得懷疑,這還是不是她原來的身體。身體裡的那股不知名的氣源源不斷,而且有漸強的趨勢,彷彿是一個強大的封印破了一個小口,然後小口漸漸變大,露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強。
  擁有這麼強的身體,不好好利用簡直是浪費。
  所以在不斷地訓練中,月晚也在不斷地變強,對戰的對手越來越強,但她打敗對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很快,月晚的名字就在荒地變得響亮,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荒地的魔無一不十分崇拜這個強大的存在。而月晚也樂得和這群不拘於世俗的魔打成一片,但是心裡那塊叫做信任的地方卻沒有再打開。
  月晚在荒地只打鬥,就算贏了也不會殺戰敗的魔,於是她的手下敗將大多就算敗了也不會仇視她,反而很願意和她打成一片。
  「誒呀,小晚呀,你又贏了,這次又比以前快了許多。」一個臉上有傷疤的魁梧男子坐在月晚旁邊,扔給她一壺酒。
  就算在荒地,月晚幾乎已經打遍無敵手了,但幾個混得很好的朋友也會時常來切磋一下。
  月晚接過久,也不馬上喝,「拓達,我所追求的是更強,知道嗎?不是最強,而是更強。」
  「你要變那麼強是要做什麼呢?魔界的所有魔都想變強,但是,像你這樣拚命的卻沒有啊。」被叫做拓達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月晚。他不明白,月晚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刻就在變強,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已經強得不像話了,但是她卻還是不滿足於這樣的強大,讓他有些疑惑。
  月晚低下頭,「做什麼?……做什麼呢?」她在這裡已經呆了不知多少年了,最初想要變強是因為太弱,現在呢?所有魔都認為她夠強了,但是她還是在追求著更強。「因為太無聊了,我的生命太長,卻無事可做,那不是很悲哀嗎?所以我總要確定一件事去做。」
  「生命太長?確實,魔族的壽命真的很長。」拓達點了點頭,似乎很贊同月晚說的話,「確實應該找點事情來做,所以你選擇的是變強嗎?」
  「……嗯。」
  「只是一直打一隻打,你不會煩嗎?」
  「會呀,所以才要你們這群朋友啊!」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前面抱著琴走來的走來的男子,「嘿,瀧華,好久不見!」
  瀧華笑道:「確實好久不見呢,有一天零四個時辰了吧?」
  「嗯嗯,是呢,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你瞧我們都三秋沒見了,還多了四個時辰呢!」
  「呵呵。」瀧華笑瞇瞇的在月晚身邊坐下,「拓達,好久不見!」
  拓達鬱悶地看了兩人一眼,他最受不了他們這一點了,「我來之前才見過……」
  「哈哈,拓達就是太有趣了。」
  「呵呵,剛才你們不是說無聊嗎?既然我來了,就不好讓我們小晚再無聊下去了,所以我來彈幾首曲子聽聽吧!」說著將手中的琴放好,「小晚想聽什麼?」
  「嘻嘻,只要是瀧華彈得我都喜歡,那麼隨便彈首瀧華熟悉的好了。」
  「嗯。」
  瀧華抬起他纖長的十指,緩緩地撥弄著琴弦,舒緩的音樂緩緩從指下流淌出來。月晚閉上眼睛,勾起唇角靜靜地聽著。
  聽瀧華彈奏音樂的時候,是最寧靜的時候,瀧華的音樂中有一種令人安心,令人平靜的感覺。沉浸在這樣的音樂裡,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平和,身心都浸在緩緩流動的水中,任由清涼的水洗滌身心,然後與自然融合在一起。
  時間匆匆從指縫中流過,等他們從音樂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月晚瞇起眼睛,然後抱著瀧華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還是瀧華彈的音樂最好聽了。要是能每天都聽到,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也不枉此生了。」
  聞言瀧華笑了起來:「呵呵,小晚的誇獎我很受用哦。」
  「那我就不客氣的每天的都聽你彈奏咯!」
  「小晚喜歡就好,只怕你有一天會膩味了。」
  「怎麼會,就算聽一輩子,那下輩子也會還想再聽的!」
  「呵呵,那就如小晚所願咯。」
  月晚抱緊瀧華的手臂,將頭埋在瀧華的手臂上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瀧華身上還是那麼香∼」
  「小晚喜歡就好。」
  被晾在一邊的拓達再也忍不住的說:「我說瀧華,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寵她,寵壞了怎麼辦?」
  還沒等瀧華回答,月晚就瞪了拓達一眼,「怎麼?你嫉妒啊!就算你再怎麼嫉妒,我也不會吧瀧華交給你的!你死心吧,瀧華是一定要找一個好人家的!」
  拓達眼角抽搐的看著以捍衛者姿勢擋在瀧華前面的月晚,她是怎麼想到這方面去的啊?
  瀧華笑瞇瞇的敲了月晚一下,「小晚,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哦。」
  月晚捂著頭可憐兮兮地回頭,「嗚嗚……人家知道了。」可愛的蘿莉樣立刻使拓達同情心爆發,「誒喲,小晚不痛哦,瀧華你也下太重手了吧?揉揉,不痛了。」
  瀧華笑著歎了口氣,「誰會知道名滿荒地的月殺夜華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女孩。」
  聽完這句話月晚的笑臉立刻就垮了下來,「誰小啊,誰小啊!濃縮是精華,懂不懂啊!」
  「是是,濃縮是精華,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強嘛。」瀧華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月晚。意味著濃縮了多少,就強了多少。
  月晚哀怨的看著瀧華,「你怎麼可以戳我的痛處嘛,人家不過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而已嘛!大不了下次不說了嘛。」
  瀧華摸了摸月晚的頭,「好,不戳了不戳了。」明明就是個小蘿莉,他搞不懂為什麼小晚會這麼在意自己的身高。
  「也不要摸頭!那樣感覺我還是很小!」呵呵,明明現在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嗯,不摸了。」
  月晚鬱悶地坐下來,她怎麼老被瀧華欺負啊,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纖細又漂亮,但是卻是個極品腹黑。偏偏看著他溫柔的樣子,她還下不了手整他。他就是看準了她下不了手整他才這樣欺負她的!
  看著天漸漸的暗下來,月晚問:「天已經暗了,拓達和瀧華也要回去了嗎?」語氣中透著一絲落寞。
  瀧華微笑的看著月晚:「我今天來不只是為了給小晚彈琴的哦。」
  「誒?那是為了什麼?」月晚好奇的問。
  輕輕撫摸著月晚披在身後的烏黑的頭髮,瀧華笑著說:「我得到消息說,西邊有個奇怪的洞穴,曾經有魔誤入,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有些魔很有興趣,就跑去探險,但也是有去無回,所以就很久都沒有魔去了。這件事漸漸被遺忘,幾天前渢樂叔叔無意間提到,我聽著有趣,想來你會有興趣,就去問了問,現在我有洞穴的具體位置,小晚有沒有興趣去呢?」
  「哈,瀧華都說想來我會有興趣了,又怎麼會不想去呢?」月晚興奮地跳了器來,高興地看著瀧華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呢?」
  「只要小晚高興,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喂喂!你們兩個真的要去?不是說那裡很危險嗎?那麼多魔都有去無回,你們怎麼能去?」拓達挺大兩人就要定音的對話焦急的出聲。
  「正是因為危險才有趣啊,拓達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呢?」
  「你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了?」
  「嗯。」月晚和瀧華同時回答。
  「既然這樣,我不去也不行了。」拓達也只得歎了口氣,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簡單的事。
  「耶!我就知道拓達最好了!」月晚跳起來。
  看著月晚興奮地樣子,瀧華笑著拍了拍月晚的腦袋說:「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我去問問帝乙他們會不會去,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來找你。」
  「嗯,我知道了,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沒什麼,東西我會準備好的,小晚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好吧。」
  「那我們先走了。」說著瀧華和拓達一同轉身,然後消失在漸暗的暮色中。
  月晚笑瞇瞇的蹦回自己的小木屋,明天還真是令人期待。
第六夜華
  哈拉哈拉,偶又來更文啦!!
  最近好鬱悶,買了古劍的正版碟,又因為它的防偽問題一直玩不成•••嗚嗚好想玩的說,同人都出來鳥••
  最近還在想辦法••7月10號啊,那麼長時間了••T-T
  躺在自己小木床上,月晚卻沒有睡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長時間了,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沒再長大,來到這裡的那一天是什麼樣她現在就是什麼樣。
  她沒有具體算過她來到這裡到底有多長時間,但是也約莫知道她在這裡已經過了幾十個寒暑了。如果是在現世,她早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但是現在的她卻還只是一個蘿莉。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長大,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不用吃東西,更無法解釋身體裡的那股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在這裡生活了這多年,她越來越疑惑,也越來越空虛。還好在這裡她還有幾個可以說話的朋友,否則她真的是會瘋掉的。
  看著自己不會長大的身體,月晚歎了口氣,照這種不會變老的情況來講,就意味著她的壽命會很長,在歲月的侵蝕下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月晚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現在的她就只能用一切有趣的,能讓自己感興趣的事來使自己處於興奮中,然後她就可以忘了一切。只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不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那時的她該怎麼辦呢?
  現在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自我了斷,等到她對生命再沒有留戀之後,就選擇離開。
  ……
  第二天一早,月晚就站在門口開始等人,那一臉期待的樣子簡直可以和望夫石媲美了。
  看到瀧華他們出現在視野裡之後,月晚就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喲,小晚這麼高興見到我們啊?」說話的是一個墨綠色長髮的男子,臉上帶著七分調笑。
  「帝乙!你也一起去嗎?」
  「不止他,還有我們呢!」出聲的是一個橙色及肩短髮的女子,旁邊是一個同髮色的長髮女子。仔細看會發現兩人的樣貌也一樣,只是一個活潑,一個淡漠。
  「火婖和火娣也來了啊!太好了。」月晚又跑到瀧華面前,「我們現在就去嗎?」
  「是啊。」
  「噢∼那我們走吧!瀧華快帶路吧!」說著就拖著瀧華向前跑去。
  「小丫頭很有活力呢。」看著前面興奮的月晚,拓達笑著說。
  「是啊,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什麼有趣的是發生了,像小晚這種好動性子是決計耐不住寂寞的。」火娣笑著說。
  「沒錯。」火婖帶著一絲笑意說。
  「看來那丫頭果真是好動啊,大家的認知都一樣了。」帝乙將手附到腦後,笑嘻嘻的說。
  「確實。」
  就在月晚嘰嘰喳喳的催促中,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的草木長得很茂盛,但是沒有一絲人氣,所以就算草木很茂盛,也讓人有一種很寂寥的感覺。洞口的巖壁上爬滿了青苔,一些籐蔓植物也攀附在巖壁上。
  洞內黑駿駿的,看不見有什麼,風是靜止的,周圍的草木沒有一絲的晃動。洞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寂寞。」月晚忽然吐出一個詞。
  「什麼?」帝乙奇怪的看著月晚。
  月晚搖搖頭,「沒什麼。」是錯覺嗎,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種感覺?覺得這個地方彷彿有一種沉寂了千年的寂寞?
  「哦,那我打頭,先進去吧。」說完帝乙就朝前走去。
  其他人跟上。
  進到洞裡之後,幾人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先讓眼睛適應了洞裡的光線。幾個人都是能在黑夜裡也一如白天的行動,所以洞裡就算是很黑,只要他們適應了光線,也就能行動如常了。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幾人看清了洞裡的東西,地面不算平坦,但也不是坑坑窪窪,牆壁很普通,乾燥。
  洞內僅有一條路,所以六人就向洞的更深處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出現一道石門,擋住了唯一的道路。
  帝乙回頭看著月晚和瀧華說:「似乎要用什麼彷彿將門打開呢,你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
  兩人點了點頭,上前。
  面前的石門很粗糙,看起來已經存在很久了。月晚輕輕撫摸著石門,然後發現石門的左邊有一個手掌型的凹槽,月晚看向瀧華,發現瀧華也同時看向了她,原來瀧華的那一邊也有一個同樣的凹槽,只不過似乎手不一樣,一邊是左手,一邊則是右手。
  「這凹槽,是用來做什麼的?是原來就有的,還是後來有人為了進去推門時弄出來的?」
  月晚又仔細看了看凹槽,發現凹槽並不完全貼合人的手,而且有很深的刻痕。「是原來就有的。」
  「那麼,這個凹槽是要我們做什麼的呢?」瀧華瞇起眼睛,然後勾起一抹笑。
  「不如我們先將手放到凹槽上運功好了。」
  「只能像這樣了。」
  月晚和瀧華將手放在凹槽內,然後運功,石門紋絲不動。
  「難道不是?」月晚詫異地看著瀧華。
  瀧華認真的看著凹槽,「不知道。」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月晚,「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手太小呢?」
  「瀧華!現在就不要開玩笑了!」月晚瞪了瀧華一眼,氣憤地說道。
  「小晚,我沒有開玩笑啊,凹槽是一個成年男子手掌的大小,你的手明顯太小了。」瀧華無奈的看了一眼氣憤的月晚。
  「呵呵,那我來試試吧。」忍不住笑出聲,被月晚瞪著的拓達走上前對瀧華說。
  然後兩人又試了一次,石門轟的一聲就開了。
  「噗∼」「呵呵。」「哈哈!」幾個忍不住的笑聲就在安靜的洞穴內響了起來。
  「好啦,有什麼好笑的!」月晚黑著臉吼了一聲,然後就向前走去。
  瀧華用衣袖掩住止不住笑意的嘴唇,「好,不笑了。」
  月晚沒有理他,那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她是小,小就小嘛,有什麼好笑的?
  才走了幾步路,月晚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瀧華見月晚又停了下來,詫異的問。
  「這就是傳說中的曾經的探險者?」
  幾人詫異地上前,入目的是三句殘缺的屍體,其實也算不上是屍體,因為剩下的就只有白骨了,只是白骨破碎,想來死亡的時候屍體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是中了陷阱吧?」帝乙看著幾幅慘烈的白骨問道。
  「不否認還有被對手攻擊變成這樣的情況。」月晚掃視著周圍的情況,周圍並沒有明顯的陷阱的痕跡,但也不否認會有。
  月晚見了塊石子向前丟去,用的是一個成年人走路的力道。但是什麼事也沒有,「我向前走幾步路看看。」
  月晚的速度是所有人當中最快的,所以沒有人反對,「小心。」
  點了點頭,月晚就警惕的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也沒什麼事,月晚回頭說:「目前是沒有什麼事,但是你們過來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知道了。」帝乙先向月晚走來,然後輕鬆地就走到了月晚的身邊。然後剩下的人就一一走了過來。
  「什麼事都沒有,那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月晚皺了皺眉,「既然什麼事都沒有,我們還是想向前走吧。」
  瀧華若有所思的看著三具破碎的骸骨,然後才笑著對其他人說:「走吧。」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
  「我想,那裡之所以會有那三具骸骨是那裡有一種迷惑人的毒氣,中了毒氣的人會瘋狂地向其他人攻擊。只不過這種毒氣只針對於一般的意志力低的魔,所以我們才會沒事。」
  「嗯,那裡只有三種攻擊的痕跡。說明只有三個魔動過手,因為痕跡的新舊程度一樣所以才能下這樣的判斷。」
  「但如果是幾批時間上接近的魔來,分別留下的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是的,現在要加倍小心了。」
  瀧華點了點頭。
  再往前走,出現了岔路,一條同樣有一道石門擋著,另一條則暢通無阻。
  看著眼前的兩條路,月晚毫不猶豫的就朝沒有障礙的那一條走去。
  「小晚,你為什麼不走有石門擋著的那一邊呢?」火娣好奇的走到月晚身邊問。
  「因為麻煩!」雙重奏,分別是托南和帝乙。
  月晚瞥了兩人一眼道:「對,麻煩。」
  「額。」她怎麼就沒想起來,月晚除了好動,另一個毛病就是懶,怕麻煩。這看似矛盾的兩點性格卻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還真是奇怪。「那你有沒有興趣看看這道石門後面是什麼?」
  「你若想看只管對瀧華說就是了,幹嘛想要我來說呢?」月晚好笑的看著火娣。
  「呵呵,他們才不會管我,我說了也沒用,但你就不同了,他們肯定會同意。」
  「為什麼?」疑惑。
  「額,因為你年紀最小,他們都寵你嘛!」
  「喂!火娣,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們什麼時候不管你了?」帝乙聽到火娣的話,不滿的嚷嚷。
  確實,她年紀最小,她做什麼,要什麼,他們都由著她,寵著她。「那我們就打開門看看好了。」月晚如是對剩下的四人說。
  「呵呵,那就打開看看好了。」瀧華笑著說,他是無所謂的,反正來這裡只是想讓小晚高興而已,她有興趣,那就打開看看好了。
  拓達走上前和瀧華一同打開了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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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華
  抱歉啦,各位親,上個星期,某殤的學校莫名其妙要補課,所以就沒能來更新,大家不要介意啊,不要不給偶花花和評論了!
  為了補一章,明天,我還會上來更新一章的!
  各位親多給些評論和花花哦!
  偶也會努力寫的!
  大家可以猜猜後面的情節哦……門才打開,裡面就傳出野獸般的吼叫,震得地面都開始顫抖。
  瀧華和拓達迅速地向後退去,然後就見一隻巨大的魔獸從裡面竄了出來。再向門後看去,哪裡是什麼通道,不過是一間巨大的石室而已,想必是為了關這只魔獸。
  火娣看著巨大的魔獸,尷尬的朝眾人笑笑,「真是很大的『驚喜啊』。」
  帝乙面無表情的看著火娣,「確實。」
  「打完好上路。」一直沒出聲地火婖打斷了尷尬。
  魔獸與魔不同,魔獸相當於人間的獸,而魔則是相當於人間的人。
  眼前這只魔顯然很強。
  「是饕餮。」瀧華淡淡說搐這種魔獸的名字。
  「哎呀,麻煩了!」誰這麼大手筆,一個洞穴也要饕餮來守。
  火娣指著石室中堆起來的白骨說:「不想被吃就快點打敗它繼續走吧。」
  月晚看著石室裡快要堆積如山的骸骨,有點寒磣,「拓達,交給你們了。」
  「吼∼」隨著饕餮的怒吼,一陣腥臭的氣味傳來。
  「嘔……好臭,拜託你們快一點。」月晚和火娣緊緊的捏住鼻子。
  看著旁邊一臉嫌惡的月晚,瀧華勾起唇角,「呵呵。」手下的琴聲更加激盪起來。
  三位男士飛快的解決了饕餮,就跟著月晚和火娣飛快的離開了那段通道。那味道真是讓人不想回憶。
  「呼∼終於沒有味道了,我又活過來了。」
  拓達揉了揉月晚的頭,然後笑著向前走去。
  「喂,臭拓達,不要揉我的頭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月晚不滿的嚷嚷,幹嘛老是把她當做小孩子。
  「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但你是我可愛的妹妹呀!」拓達笑著說。
  月晚不滿地看了拓達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就算是妹妹也不可以揉我的頭啦,要是長不高了怎麼辦!」
  「你就沒長高過。」火娣在一邊小聲的說。
  但是耳朵非常好的月晚怎麼可能聽不到,「火娣!!!」
  忽然反應過來的火娣才發現自己闖禍了,看著兩眼冒火的月晚,火娣抖了一下,然後求助的看向其他人,只見他們不是一臉憐憫,就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對不起啊啊啊啊!!我知道錯了!!!!」
  「哈哈……」
  「呵呵……」
  「笨蛋!」
  「真是有趣啊。」
  ……
  再走了一段路之後,洞穴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天然的巨大洞穴。
  洞穴中點著油燈,昏暗的燈光照著整個石穴,對面有一扇精緻的門,門前坐著一個魔,他低著頭,頭髮蓬亂,衣衫襤褸,手中抱著一把刀。在石穴的一個角落同樣放著幾具骸骨,只不過這下骸骨比較健全,衣服和頭髮都還在好好的留在身上。
  月晚的視線一直被那柄刀吸引,那是一把類似於唐刀的刀,刀身細長,簡單點說就像日本刀的長刀。這柄刀就算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閃耀著寒光,就如同放在太陽下一樣。看過那麼多動畫後,月晚是非常的哈這種刀的,拿著這樣一把刀多帥啊!
  況且貌似人界現在還沒有到唐朝那樣的朝代,那麼世間也就還沒出現這樣的刀了,哇,好想要!他在哪裡打造的,她也要一柄!
  「小晚,口水要留下來了。」這是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啊?」月晚忙抹了抹嘴,卻發現根本沒有口水,「瀧華你耍我啊?」
  「我是說『要流下來了』而不是『流下來了』,況且你要是再不停消,口水就真的留下來了。」從進來他就看見小晚一臉垂涎的看著對方的那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看得出來小晚很喜歡那件武器。「你想要那件武器?」
  月晚點點頭,「我想要一柄一樣的。」
  「那種武器,我從前從沒見過,想必不會有其他的了吧。你若真的想要,那我就把它當戰利品送你。」
  月晚卻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若要,今後會找一個好的鑄劍師幫我造的。只是不知道造這柄刀的人是否還在。」
  「哈哈哈哈,好一個『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姑娘知道這是什麼武器?」坐在門前一動不動的人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站起身,明亮的眼睛看著月晚。雖然男子的臉髒兮兮的看不清表情,但從男子帶著笑意的眼中不難看出男子此時的臉上是笑著的。
  月晚笑著說:「我以前見過相似的,那裡的人叫它唐刀,或者叫日本武士刀。」
  「相似的?怎麼個相似法?」
  「唐刀最初是由一般的刀演變而來,目的是為了方便,減輕了重量的刀會更好使,用起來靈活很多。日本武士刀是由唐刀演變而來,又分為長刀和太刀,太刀較短。雖說是刀,但刀身細長,很像是劍,但是又非劍。有的刀,刀身還會有水紋,又叫水紋刀。」
  「原來如此,為何叫唐刀,和日本武士刀?」男子似乎很好奇,追根究底的問了起來。
  「唐刀是一個叫大唐的國家發明的,而日本這個國家學了去,改了之後就叫日本武士刀。」月晚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小姑娘,你是從人界來的?」
  「……嗯。」月晚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自己離開那個世界都已經幾十年了,現在想起來,忽然有些懷念那個世界有那麼多方便的東西。
  看見月晚的臉色黯淡了下來,眾人有些擔憂的看著月晚。
  「小姑娘,如果你將我打敗,我就將這把刀送你,再把開門的鑰匙也一起給你們,如何?」男子笑看著月晚,似乎毫不在意愛刀的去留。
  「真的?」月晚驚喜又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把刀不是你的愛刀嗎?」
  「是我的愛刀,所以如果你能打敗我,我才會將刀送你。」男子強調了「打敗」兩個字,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如果你能打敗我,它跟著你也是一個好歸宿。」
  「那麼就說定了哦!」月晚高興的笑了起來。
  男子也笑了起來,只不過有一點看無知小兒的感覺。「你既然沒有武器,我就和你徒手互博好了。」
  「那麼,我要開始了!」說完,月晚就消失在原地。
  男子眼中閃過詫異,這個小女孩的速度倒真是不賴。
  轉眼,月晚就出現在男子身後,月晚出掌劈向男子,卻見男子一閃身避開了月晚的攻擊,又出現在月晚的身後,月晚一愣,迅速移開,男子緊追不捨。兩人就在半空中進行互博,辟啪的聲音迴盪在石穴內。
  拓達擔憂的看著月晚,然後問瀧華:「那個魔看起來很強,就算是月晚可能也敵不過,怎麼辦,小晚會有危險的!」
  「……」瀧華抿著嘴唇看著打鬥的兩人,並沒有回答。
  「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然後相信小晚。」火婖淡淡的說。
  「沒錯。」「沒錯。」帝乙和火娣也一同回答。
  打著打著,月晚發現男子的力量太強大,自己的怪力根本抵不過,比力量自己肯定會輸,但是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這裡也佔不到什麼優勢,這個魔的速度也相當不賴!
  怎麼辦呢?
第八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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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
  倫家好不容易又來更文啦
  大家多多支持下吧
  哈哈
  親們有沒有猜猜魔界篇完了以後是什麼尼~~就只是這樣一愣神,月晚就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將牆壁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後又跌落在地上。
  「小晚!」火娣驚呼。
  瀧華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
  剩下的三人臉色也更加凝重。
  月晚撐起身體,吐了兩口血,一手捂著腹部,斷了三根肋骨。
  「小姑娘,沒人告訴你嗎?戰鬥的時候是不可以分神的,不然是會死的哦。」男子笑著搖了搖食指。
  月晚緩緩站起身,「我一向是自學成才,雖然沒人告訴過我,但打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會不知道,多謝你提醒了。」
  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呢?中國武學博大精深,不是還有那一招嗎?配上凌波微步,對付他真是天衣無縫了。「準備好了嗎,大叔?我要開始反攻了!」
  「噢,太好了,小晚終於要開始反擊了!」火娣高興地跳了起來,其他四人也暗自鬆了口氣。
  「哦?是嗎,我拭目以待!」
  月晚緩緩走到男子的面前擺出了一個姿勢。
  如果有一個現代的中國人在場定能看出,那是太極拳的起勢。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剛還可以用來應對這種情況。
  男子一挑眉,這是什麼?不管她用什麼招數,對他來說都是無用的,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男子飛快的出拳打向月晚。
  只見月晚緩緩地抬手,柔弱無力的向男子的拳檔去。
  怎麼回事?小晚放棄抵抗了嗎?剛才不是還說就要開始反擊了嗎?
  卻見月晚柔弱的拳掌化去了男子的攻勢,月晚只輕輕一推,男子的所有力道又都加倍回到自己身上,男子被反震回去,不由的吐了口血。
  「哇哦∼」五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一拳會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回事?」男子震驚的看著月晚,似乎不信自己的拳就這樣被反彈回來了,加了力度,男子猛地向月晚攻去,卻又被月晚輕易化解,然後雙倍反攻了回來。「這到底是什麼招數?!」
  「這叫做太極拳,講究太極八卦,相生相剋,以柔克剛。」月晚又緩緩將姿勢收回起勢。
  「明明軟綿綿的,卻能擋住那麼重的拳?」火娣驚訝。
  月晚笑瞇瞇的回答:「所以才叫做以柔克剛。」
  「再來!」男子似乎不甘心,又向月晚攻了過去。但是無論他出什麼招,用多大的力氣,都被那軟綿綿的拳擋了回來,然後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為什麼你推向我的力道又會如此大?」
  「這在太極中叫做借力打力,我不過是利用了你打向我的力道罷了。」
  「哈哈哈哈……妙極,真是妙極!好,我認輸!敗在這種武功之下,我甘心!」男子仔細看了看月晚,「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月晚順口就接道:「前浪死在沙灘上……額,那個……」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很有趣。既然你已經依言打敗我了,這把刀,我便送你了。」留戀的看了手中的刀一眼,男子將刀遞到月晚手中。
  月晚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刀問:「你不會後悔嗎?」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後悔之理!它跟著你,很好!」
  男子將一把鑰匙丟到月晚面前去,然後大笑著揚長而去,那笑聲中有一種滿足的意味。當男子走到通道前時,突然就變成了灰,消散不見了。
  「怎麼會……」意味愣愣地看著男子變成灰的方向。
  瀧華走到月晚面前安慰的說:「或許他只是想找一個能打敗自己的人,了卻了心願,自然就去了。」
  「……嗯。」
  看著這樣的氣氛,有些沉悶,火娣就出聲道:「好了,鑰匙我們也拿到了,現在我們該進去了吧?」
  「沒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帝乙也更著說道,然後就走到那道精緻的門前。
  月晚拿著鑰匙走上前去,打開了門。吱呀一聲,門就開了。然後裡面傳出一個驚訝的聲音:「咦?竟然有人可以拿到鑰匙嗎?」
  門徹底打開後,幾人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而眼睛才適應了過來。
  這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大概有上百平方米,擺放著幾張上等紅木製成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樣東西。
  一隻不知是什麼的魔獸站在中間,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幾人。
  「這是什麼東西?」拓達一夥的指著眼前的生物問道。
  生物一瞪眼氣憤地說:「你才是東西!本大爺是這裡的守護靈獸,叫做天乙!」然後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聽完這句話,眾人一至看向帝乙,眼中明明寫著「你親戚?」隨後被帝乙瞪了一眼。
  「既然你們能來到這裡,作為獎勵,你們每個魔都可以選一件東西帶走,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至寶。但是每魔只只能帶走一件哦。」
  話音剛落,就見月晚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來不及閃躲的天乙:「我只要你,你跟我走吧!」然後狂蹭。啊∼∼好可愛!
  眾人囧了。
  「不要啊,女人,放手!本大爺才不要跟你們走吶!」天乙掙扎。
  月晚用誘拐小朋友的語氣對天乙說:「你要是跟我走的話,就會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我還可以帶你到處去玩!你看你在這裡又沒吃的又沒喝的有沒玩的,多無聊啊,跟我走吧,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不會無聊!」月晚用手指輕輕地幫天乙順著毛,天乙則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不行,守在這裡是我的職責!」天乙依舊堅決的搖頭,就算條件很誘惑,她給自己梳毛又很舒服,但是它是不會改變原則滴!
  月晚見利誘不成,開始威逼,她一手揪著天乙的毛,一邊用惡霸的語氣對天乙說:「你到底從不從!」
  「不從!」堅決!
  月晚語氣又軟了下來,「你就從了我吧∼」
  「不要!」
  瀧華笑的一臉燦爛的走上前將月晚拉了起來,周圍一干人等均縮起脖子,好冷啊!
  「小晚,既然人家不願意,你又何必勉強人家呢?」說著掃了一眼天乙。天乙頓時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可是……」
  「沒有可是!」瀧華將月晚拎到一邊,「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選完了我們就要出去了。」
  月晚哀怨的看著天乙的背影咬袖,「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要嘛!」天乙忽然覺得有一股怨氣環繞在自己身上,還夾雜著一股殺氣。
  「小晚!不可以喔。」瀧華對著月晚搖搖頭。他怎麼可以讓他家可愛的女兒養這種不懂禮貌的寵物!如果有狂犬病就更糟糕了!
  「阿嚏!」天乙吸了吸鼻子,誰再說它壞話?
  「……好吧。」月晚邊看寶物,邊回頭哀怨的注視天乙,好可愛∼為什麼不讓她養啊?
  這些寶物,無非是武器,或者是能幫助提升修為的東西,她又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誒?這是……月晚拿起面前的手鐲,銀白色,其中有流光閃動。好漂亮!仔細一看,月晚發現原來有流光的,不是手鐲本身,手鐲是透明的,流光是手鐲中纏繞的細細的銀絲發出的。手鐲不是封閉的,有一個缺口,缺口處留下一根細細的銀絲。月晚想把銀絲拉出來,但是手才碰到就被劃出了血,月晚一愣,然後試著將氣附著在手的表面,再去拉,就沒有再受傷。銀絲被拉出後,月晚只要一鬆手,銀絲就又回到了手鐲裡。這銀絲細得幾乎看不見,真是完美!如果有一天她會用了,那麼戰鬥的時候,一定非常華麗。
  「小晚,選好了嗎?」其他五人已經選好了,就來到月晚的旁邊。
  「嗯,就這個吧。你們都選好了?」
  「對啊!我選的是這支槍,是不是很棒?」帝乙高興的舉起手中的銀槍。
  槍頭十分鋒利,槍桿上有精緻的浮雕,帶著幾點淡淡的金色。「很棒。」
  「看這把小彎刀。」火娣也舉起自己選中的武器。火紅的刀柄焠著金色的寶石,張揚又鋒利。
  「我的是琴,我一貫用琴,對琴有獨愛。」瀧華手中的親很古樸,並沒有多於的裝飾,卻有一種素雅的氣質,瀧華輕輕撥弄,清澈的琴音響起,即使沒有音律,卻也繞樑三日。「真不是凡品!」
  拓達看了火婖一眼說:「我們選的都是法器,但是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只是覺得好看。」說著舉了舉手中的宮燈。
  火婖,只是示意了下手中的香爐。
  「你呢?」眾人看向月晚。
  「是這個手鐲,可以當做武器,裡面是弦,很鋒利。如果我會用,以後會厲害。」
  「你不會用幹嘛選它?」帝乙。
  「漂亮!就算不能當做武器,也可以裝飾。」
  「的確很漂亮。」火娣和火婖同時道。
  「既然選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天乙在他們身後說道。
  「確實,我們也該出去了。」瀧華笑著向眾人說,然後就一起往回走。
  月晚走到天乙面前,天乙睨了月晚一眼:「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出去的。」月晚沒有管天乙的話,只是問:「你一直一直守在這裡,難道不寂寞嗎?」
  天乙沉默下來,「……沒什麼好寂寞的,這是我的職責。」
  「不對,你很寂寞,這裡的每一件寶物有很寂寞,默默地在這裡等待能有魔進到這裡,然後選中它。」忽然整個房間都變得異常靜默,不同於原來只是聲音的安靜,此時竟是連寶物之間的喧鬧也停止了。「從我進到洞穴開始,就覺得這裡瀰漫著濃濃的寂寞。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以為這只是我的錯覺。但是我看到了給我這把鑰匙的那個魔,他很寂寞,長著一身驕傲的戰骨,卻只能守在這扇門前,等待著,等待著……現在的他已經消散了,你知道嗎?消散的那一刻他的笑聲中滿滿的都是滿足。」
第九夜華
  O(∩_∩)O哈哈~,倫家又來鳥!
  多謝各位的評論和收藏
  因為倫家今天發現偶滴點擊終於上千鳥~~~收藏也上百鳥!~~
  倫家很興奮~~~哇哈哈。
  下個星期的文偶會努力多寫點的!!
  話說,有沒有哪位很期待仙五的出版的?不是上軟(燭龍)貌似降低了期待值,尤其是主角的設定,真讓人糾結,倫家討厭泡麵頭,也討厭類泡麵頭,因為那會讓倫家想起李尋歡••••
  上大學好煩吶,好像有很多事可做,又好像什麼事也沒有,鬱悶••「你呢?你還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是我欠了他的,所以我對他承諾守在這裡,幫他讓這裡的寶物找到主人。」
  「原來如此。好,我不勉強,等有一天你完成了任務,如果我還活著,你可以來找我,大家一起去周遊世界。」
  「好。」天乙的聲音帶著笑意。
  「那我走了,再見。」轉身離去。
  「……再見。」
  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等到那一天,她是否又耐得住寂寞。
  幾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次我們的收穫還真大啊∼」火娣感歎。
  「沒錯。不過還好有小晚在,否則就我們幾個去,最後一關也是過不去的。」帝乙不斷把玩著著手中的長槍。
  「恐怕整個魔界也沒有多少魔可以通過最後一關吧。不過現在最後一關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今後去得魔應該會很容易過關吧。」瀧華緩緩撥弄著琴弦笑著說。
  「不如我們就順道幫幫天乙,到處傳播一下,關於這個洞穴的事。」月晚勾起狡黠的笑容。
  「你是還對那只靈獸念念不忘吧?」火娣。
  「嘛,有一部分吧。」
  回到荒地就見一個魔急匆匆地跑到拓達面前,「拓達大人,您們可算回來了!」拓達在荒地的地位很高,目前展示統領東邊的荒地,其餘幾人的地位也不低,畢竟這是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力量決定一切。
  「怎麼了嗎?」他們才離開不久,也就幾天而已,能出什麼事?
  「溪風將軍和重樓將軍來荒地了!」
  「什麼?!」幾人對視一眼,荒地不受魔界的高層統治,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又為什麼會來介入?「我去看看,你們要不要來?」
  月晚驚訝了一下,哇,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兩個重量級的。以前玩仙劍的時候就非常喜歡重樓,這次難得可以近距離觀察,不去白不去嘛!「要去!當然要去。」
  瀧華看著興奮的月晚笑著說:「那我也去好了。」
  餘下三魔則回答:「太麻煩,不去了。」
  「那小晚和瀧華跟我來吧。」沖月晚和瀧華點了點頭,拓達就讓報信的魔帶路,向溪風和重樓呆的地方走去。
  進入荒地的待客室,只看見一名湛藍色衣服的男子。男子見有人進來就站了起來,對拓達說:「這位就是東荒地的首領吧?」
  拓達點點頭,「是,我就是拓達。這位是溪風將軍吧,不知這次來荒地有何貴幹。」
  「咦?你不是和重樓一起來的嗎?怎麼沒見他。」巡視一週沒有發現重樓之後,月晚就跳到溪風面前問。
  拓達無奈的敲了月晚一下,不滿的說:「小晚!怎麼這麼沒禮貌!」
  看著可愛的七八歲的蘿莉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溪風愣了一下,然後對月晚說:「重樓嫌在這裡等太過無趣,就出去轉轉了。」
  「哦,這樣啊。」月晚有些失望的說。
  瀧華輕輕拍拍月晚的腦袋問:「小晚很想看到重樓將軍?」
  點頭,「嗯!」
  「那拓達,我和小晚出去轉轉,你們談要事吧。」
  拓達無奈的歎口氣,「好,你就快把這小煩人精帶出去吧!」
  「喂!臭拓達,你說誰小煩人精吶!」
  「呵呵,小晚,我們出去看看能不能見到重樓將軍吧。」
  「好吧。」
  看著月晚蹦蹦跳跳跟著瀧華出了待客室,拓達不禁笑了笑。
  看著拓達臉上的笑容,溪風不禁奇怪,「這位是?」
  「我認的妹妹,在荒地也有個別稱叫月殺夜華。」
  「月殺夜華?就是她?」這麼小的女孩真的就是那個名滿荒地的月殺夜華?
  拓達看著滿臉驚訝的溪風笑著回答:「對。」
  ……
  看著眼前熙攘的街道,月晚不禁煩躁,「要到哪裡去找呢?」月晚走到一個小攤販面前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色頭髮,頭上有兩個角從待客室出來的男子去哪裡了。」
  小攤販受寵若驚的看著月晚說:「回月晚大人,好像是朝武道場去了。」
  月晚眼睛一亮,「謝了!」拉著瀧華就向武道場跑去。
  「小晚認識重樓?」看著極為興奮的月晚,瀧華不禁問道。
  月晚搖搖頭,「我見過他,但是他沒見過我。」
  跑到武道場,掃視了一邊武道場,卻沒有看到重樓火紅的身影。月晚又抬頭看向周圍的房頂,重樓是不會屑於站在人群中的。果然,也就在觀察閣樓的房頂上看到了那個紅色的身影。哇!真的是重樓欸!
  忽然月晚又平靜了下來,如果是她剛來這裡的時候見到重樓,肯定會尖叫著衝上前去跟他要簽名。不過很大幾率會被拍飛。
  「是月晚大人啊!」人群中發出一聲高叫。「真的是月晚大人!」「噢,月晚大人!」
  看著眼前的人群,月晚也不禁笑起來,「各位,好久不見了!」
  「那是,月晚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武道場了,我們都很想念您啊!」一個站在月晚面前的人說道。
  「呵呵,那是因為我一直在找好玩的事情嘛,比如說探險啦什麼的,今天我是才從一個有趣的地方回來呢。」不忘記推銷那個洞穴,好讓天乙能早些解放,「有機會,你們可以去看看。」
  「既然是月晚大人說的,那一定會很有趣。」
  「那是,不過,你們去的時候可要小心啊,那裡有饕餮哦。」
  「哈哈,那可是有些危險吶!」
  和眾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有人提出:「月晚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打過一場了,月晚大人要不要在這裡打一場,這段時間又從外面來了幾個厲害的,還什麼都不懂,月晚大人可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月殺夜華的厲害啊!」
  「對啊!」「就是!」
  「好啊,大家興致這麼高,我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說著,月晚就走上比試台。
  就在這時,重樓忽然飛身下來,出現在擂台的另一邊,「既然你很強,那我們就來打一場吧。」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就聽到有人談論月殺夜華,聽著這些人的讚美,重樓也被成功的挑起了戰意,況且主人公還難得的出現在這裡。
  月晚被華麗麗的shock了,不會吧,她竟然會有這個榮幸被重樓宣戰,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重樓見月晚一臉呆呆的樣子,並不回答,又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打不打?」
  「哇!好帥啊!」說完一陣風似地衝到重樓面前,「小樓樓,我好喜歡你,所以我們結婚吧!」
  全場寂靜,就連葉子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瀧華shock了,黑著臉看著擂台上的月晚,他可愛的女兒這麼就被拐跑了?
  重樓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暴起青筋,「你在說什麼?」
  「你嫁給我吧!哦不,是我們結婚吧!」月晚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黑臉的重樓。
  剛好和拓達談完事情的溪風來到武道場找重樓,就聽到這句話,疑惑的說:「重樓一向不近女色,更不會對女人出手,這次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孩出手的?」不明白前因後果的溪風小朋友嚴重shock了重樓。
  只見重樓的臉越來越黑,狠狠的盯著眼前兩眼亮晶晶,帶著一臉花癡的月晚,他竟然有一天會被人誤解為戀童癖?
  下一秒,月晚就已經掛到了重樓的手臂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溪風呆呆的看著月晚,「好強大……的勇氣……」他從來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掛到重樓的手臂上,竟然還是個這麼小的小姑娘……
  重樓愣了一下,剛才他竟然沒有看清月晚是怎麼掛到他身上的,她的速度很快!無聲無息的存在感證明她很強!「很好。」
  「咦?你同意了?你同意了!喔喔∼」
  重樓額角登時又冒出一根青筋,「你到底在想什麼,我說的是你很強!!」
  一臉失望,「誒?是這樣啊∼好可惜,小樓樓為什麼不同意呢?」
  「不要這麼噁心的叫我!」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瀧華看著月晚眼中閃過的狡黠,輕笑:「呵呵,原來小晚又開始整人了。」
  「小樓樓為什麼不要我叫你小樓樓呢,你明明是叫小樓樓的啊,你怎麼可以否認你叫小樓樓的這個事實呢,小樓樓這麼可愛的名字,不是每個魔都可以這樣的,別的魔想要小樓樓這樣的名字都要不到,小樓樓怎麼可以不要小樓樓這個名字呢?」
  單是這一段話就出現了八次「小樓樓」,要說月晚不是故意氣重樓,白癡都不信。
  重樓的臉早就已經黑如鍋底了,「你這女人!」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個小女孩,就直接攻了過去。
  月晚用自己優秀的瞬步邊閃邊接著說:「小樓樓怎麼可以女人和女孩不分呢?明明像我這樣的是女孩才對!」
  「閉嘴!」幾乎是吼出來的。「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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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夜華
  月晚呵呵一笑,展示也不打算在捉弄重樓了,「那就如你所願。」
  瀧華擔憂的看著月晚,「小晚……」從洞穴出來之後他們就直奔待客室,從待客室出來就來了武道場,小晚身上的上都還沒怎麼處理。聽說重樓很強,小晚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台上的兩人打得飛沙走石,沒多久,擂台就已經被轟的沒有原樣了。
  月晚並沒有用太極拳,畢竟兩人都是用武器,但月晚明顯用的還不夠熟練,只是從腦中提出可用的刀法,然後試著運用到比試中,如果不是在速度上佔優勢的話,現在的她已經落花流水了。
  刀法漸漸熟了起來,月晚就用這半熟不熟的的刀法和重樓打了起來,不再東躲西藏的。漸漸地,重樓的眼神變得狂熱,更加盡興的打了起來。
  能這麼快的熟悉刀法也多虧了月晚的天才智商。除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之外,學習能力超強也是月晚的強項,所以月晚會的東西有很多。
  武器互相碰撞摩擦出火花,兩人分開,又迅速衝到一起互拼了起來。
  月晚突刺,重樓一手擋開,一手朝月晚砍來,月晚轉動手中的刀,橫過來擋住重樓的攻勢,拿著刀重重向下一滑,推開了重樓的攻勢,刀鋒又轉向著重樓而去。下盤,月晚迅速移動步子,邊移動邊踢向重樓。她太矮了,相比較而言,重樓高她太多,身高上月晚就處於劣勢,就只能找出重樓的弱點然後集中力量攻擊他的弱點。
  月晚不停地變化著招式以求盡快的找出重樓的弱點。
  腹部的傷隱隱作痛,糟糕,腹部的傷忽然疼痛起來,情況就更糟了!
  月晚用刀法作掩護,然後一腳重重的踢到重樓腹部,重樓受力向後退了幾步。月晚趁機跳開說道:「好了,暫停,我認輸!」
  重樓像被澆了盆冷水,剛剛打到盡興,她竟然就說不打了?不滿地瞪著眼前的小女孩:「你又怎麼了?」
  「誒呀,小樓樓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人家才剛剛受了傷,傷還沒好就跟你打,你那麼厲害,也不怕傷到你的親親娘子。」
  「閉嘴!」聽到那個「娘子」,剛停消的青筋就又冒了出來。「你之前受傷了?」
  「對啊,斷了三根肋骨呢。」
  「是誰?」
  「喔喔,小樓樓是在關心我嗎?」月晚雙手握在胸前,目光閃閃的看著重樓。
  「我是想,能打傷你的肯定也不弱!!」為什對著這個小蘿莉,他的怒火總能很簡單的被挑起?
  「嗯嗯,小樓樓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月晚一臉「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的表情。
  重樓臉上的青筋不停跳動,看得台下的溪風是心驚膽戰:千萬不要在這裡發飆啊!不然就麻煩了。月晚在這裡有不低的地位,和拓達的關係又那麼好,要是打起來就得不償失了!
  「重樓,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看著重樓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溪風慌忙說。
  重樓瞥了溪風一眼,又對面前這個花癡小女孩說:「希望你也能一起來,到時候再好好打一場。」說完就消失在原地,溪風也道了聲別也消失在原地。
  「誒?『一起來』?什麼意思。」月晚看著台下的瀧華,然後向他跑去,「瀧華!我們去找拓達吧,看看他們這次來,到底是為什麼事!」
  「好。」
  兩人一同來到待客室,卻沒有見到拓達,問了負責接待的魔之後,兩人就向拓達的家趕去。
  月晚一腳踹開拓達家的門叫道:「拓達!」
  看著嘎吱搖晃的門,拓達不由得哀歎,這個月他又要換門了,「小晚啊,你就不能先敲門嗎?」
  「既然用踹的就可以打開門,幹嘛還要敲門呢?」月晚無所謂的走進屋子。看見火娣,火婖,帝乙都在,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都在,那麼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到底是什麼事啊?」
  「重樓和溪風是魔尊朝歌派來的,主要是為了招募人才。」頓了頓,拓達才又說:「據說現在十大將軍中大多是老一代的,掌權的掌權,玩弄的玩弄,高層已經從內部腐朽了,所以魔尊朝歌想要招募新的一批血液來整頓一下,如果有能力,就算是打敗老的魔界將軍取而代之也是可以的。」
  「誒?原來還有這麼一幕啊!」她還以為魔界不會存在人間的那種政治黑幕呢。
  「嗯,朝歌是在十大將軍任職之後才坐上這個位置的,權力不大,處處被壓制,想要進行變革,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除了荒地,其他地方的魔,只要有勢力的或者是有實力的都跟十大將軍有關係嗎?」
  「就他們所知的是這樣。」
  「所以他們就想得到荒地的支持啊。」月晚點頭,所以重樓才會來啊。「然後呢,接下去他們是不是還要去找其他幾個地方的首領談這件事?」
  「沒錯。」
  「那麼拓達,你的決定是什麼呢?」這件事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決定著東荒地的未來方向。
  「我不知道,我還需要考慮一下,畢竟他們提出的條件很優厚。」
  「什麼條件?」
  「肥沃的土地。」
  荒地之所以叫荒地,不止是因為在這裡的人幾乎就像是被流放的一樣,還因為這裡的荒涼。土地貧瘠,食物稀少。
  給予肥沃的土地這種條件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條件,拓達身為一地領主,自然要為他的子民著想。但是一旦同意,就意味著東荒地捲入了魔界高層的政治鬥爭。
  「那你好好考慮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瀧華對拓達說,見拓達點頭,就拉著月晚走了出去。
  「那麼,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帝乙也起身,和火婖、火娣兩姐妹一起走了出去。
  「拓達哥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一樣支持你!」臨出門時,月晚回頭對拓達說。
  「對,我們都是朋友嘛!」所有人都回頭對著拓達微笑。
  拓達笑著抬頭,「我知道了。」
  ……
  「呼∼忽然就出了這樣的事,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拓達會同意也說不一定呢。」
  「如果實在不行,就讓拓達去問他的臣民!」
  「這也是一個辦法。」瀧華點點頭,或許可以讓拓達用這個辦法也不一定,「小晚,我想陪你去看醫師吧,然後我再送你回家。」
  「好。」
  「斷了三根肋骨,其他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是誰竟然能將月晚大人傷成這樣?是今天那個紅頭髮的人嗎?」醫師驚訝的問。
  月晚搖搖頭,「不是,是之前去探險的時候受的傷。」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打鬥中受傷了,也難怪這個醫師會驚訝。
  醫師點點頭,對月晚說:「我已經為你包紮好了,三天之內最好不要用力。」
  「好的,謝謝。」
  「這是我的責任。」
  「那麼,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吧。」瀧華站起身走到月晚面前,「還好嗎?不要太逞強,剛才明明都已經站不住了。」還要跑去和重樓打了一架。
  「現在好多了。」才剛說完就被瀧華抱了起來。
  「咦咦?瀧華可以把我抱起來啊?」
  瀧華有些黑臉,「不要總把我看得很柔弱!我也是男性。況且……」瀧華低頭看看懷裡的小女孩,勾起一抹笑,「不是我要說,就你這點小身板,抱不起來就太丟臉了。」
  「瀧華!!你這個隱形腹黑!!」
  「呵呵……」
  三天後。
  「砰!」月晚一腳踹開拓達家的大門,「拓達!我來了!」
  拓達哭喪著臉看著搖搖欲墜的自家大門,「唉,今天還是先換門吧。」
  月晚跑進門拿起一個桌上的蘋果就開始啃,她雖然可以不用吃飯,但是她本人是很饞的。「情況怎麼樣了?」
  「昨天用你說的方法問了問東荒地的居民,他們沒有反對,我自然也同意了。現在已經告訴他們我們這邊的決定了。」
  「哦,也就是說,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集體搬遷了?」
  「可以這麼說。東荒地我會派一些魔駐守。」
  「以後就辛苦咯。嘻嘻。」月晚笑嘻嘻的看著拓達。
  拓達笑笑,「辛苦與否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我們所決定的事是否能成功。」
  「放心吧,我聽過一句話,就是,革命雖然會流血,但是一定會成功。」
  「革命?」
  「簡單點說就是正確的會取代古老的,錯誤的。革命一個過程,新的,有旺盛生命力的事物取代舊的、腐朽的事物的過程。」
  「這樣啊,不過,說的也對。」
  「那現在呢?我們還要做什麼!」「現在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等就好了,過一段時間,等魔尊朝歌的安置下來,我們就動身。」
  「那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找瀧華玩了。」順手又拿了兩個蘋果,月晚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拓達搖頭,「這丫頭。」
  半個月後。
  月晚一身白色的短裝,身後背著一把和她身高一般的長刀站在一行人的面前。
  「小晚你沒有什麼要帶的嗎?」帝乙看月晚出了帶著那把長刀,什麼都沒拿,有些意外。
  「要帶的我都帶了啊。」因為漫長的日子太過無聊,沒有事可以做,所以月晚就研究了一下有關空間儲物的問題。向瀧華問了有關於芥子袋(芥子袋是這個世界類似於修真文裡的乾坤戒一類的東西。)的問題之後,月晚就開始研究怎樣不用媒介也能儲物。因為沒有借鑒,所以月晚硬是過了十幾二十年才研究出來,現在的她完全不用擔心行李的問題了。
  知道緣由的瀧華笑著說:「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幾天前拓達就已經安排了東荒地的居民陸續搬去新的土地,現在他們幾個是最後一批了。
  「誒誒∼」月晚回頭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東荒地,「我想,我會想念這裡的吧!」
  「嗯,在這裡的日子確實會讓人懷念。」
  「東荒地∼再見!」
  六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東荒地荒涼的土地上。
  ……
第十一夜華
  「前面就是烏月鎮了,我們去準備一下乾糧吧。」瀧華看著手中的地圖如是說。
  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月晚有些愣怔,多久了……那件事過去已經多久了?
  「小晚,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以前到過烏月鎮。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溪風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過去吧!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裡,那就勞煩你帶路了?」
  「好吧,只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烏月鎮還是不是原來那樣。」說著就帶頭向前走去。進到小鎮後,月晚才感歎,烏月鎮並沒有多大變化,魔界的時間變化和人間還真是不一樣啊。
  「穿過烏月鎮,再向東走十多天大概就到了,今晚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住上一晚吧。」瀧華提議,他們也走了好長時間了,一直都是露宿,難得經過一個小鎮。
  「好。」其他幾人也同意了下來。然後幾人就到客棧要了房間。
  要了幾樣菜,五人坐在桌前慢慢吃著,剩下的月晚不用吃就在一旁撥弄瀧華的琴。魔界的事物和人界很不一樣,也不是說味道很奇怪,只是魔界的植物和動物與人界的不一樣,形狀古怪,讓她難以下嚥。魔界只有蘋果的樣子和人界的一樣,味道也相似,所以她才會吃一點東西的。
  零碎的琴音漸漸地變得有旋律,月晚輕輕地哼起來,她哼的是那首《外婆的澎湖灣》。淡淡的哀傷環繞,久久不去。她想念她的母親了,母親在她小時候經常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哼著這首歌。只是八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從母親口中聽到這首歌,只能撫摸著母親和父親的照片回憶。
  所以她才會那麼堅定地報仇!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這樣殘忍的剝奪了她的幸福?!
  「珵!」琴音變得凌厲,夾雜著一股殺氣。
  「小晚?」五人停下動作詫異地看著月晚,完全不明白,那個很溫馨的琴聲怎麼忽然變得凌厲,還帶有殺氣了?
  「啊?」從回憶中脫離,月晚顯得有些茫然。
  「沒什麼,那首曲子叫什麼?」瀧華見月晚的神色不太對勁,並沒有多問。
  「《外婆的澎湖灣》,是首童謠。」
  「很好聽。」
  「嗯……你們繼續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
  看著月晚上樓之後,幾人陷入沉默。
  火婖看著沉默的眾人說:「先吃飯吧,明天還要繼續上路。」然後幾人才陸續開始動筷子,只是似乎沒有那麼大食慾了。
  第二天一早六人就準備好,開始上路。
  看著眼前歡快的月晚,誰也沒提昨天的事。
  很快他們就到了新的居住地,安置工作很多,幾個好玩的傢伙也開始幫拓達。於是在十多天後,遷移工作就正式完成了。
  「呼,終於什麼事都做完了哈哈!」
  「接下來我們就要去魔尊朝歌那裡了,你以為就能休息了?」瀧華笑瞇瞇的看著一臉「總算鬆了口氣」的表情的月晚。
  「那不一樣!去見朝歌一路是可以遊山玩水的去的,但是在這裡幫忙就是累死累活的勞力了!」月晚搖了搖食指,笑嘻嘻的說。
  「是嗎?可是等到了魔尊那裡就又有好多事要做了。」
  「那些事我可就不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很懶的!那些費腦子的事交給你們去做就好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是個極品腹黑,有你在準沒問題!」
  瀧華聞言敲了月晚一下,「你說誰是腹黑啊??」
  「嘻嘻。」月晚笑著跑開,「我去找火婖了,現在先不和你玩了!」
  「火婖!」
  這時的火婖正在河邊泡腳,聽到月晚的狼吼,微微一笑,「你來了。」
  「嗯嗯,小婖已經在泡腳了啊!」說著,月晚迅速脫掉鞋襪,將腿伸到水裡,「哇∼好舒服啊!」輕輕晃動著腳,月晚對火婖說:「看吧,我就說夏天在河裡泡腳是很舒服的!」
  「嗯。」
  「火娣沒一起來誒,她去哪兒了?」
  「姐姐和拓達去打獵了。」
  「帝乙也跟去了吧?」
  「嗯。」
  「我就知道,只要火娣去的話,帝乙肯定也會去!」
  「為什麼?」
  「因為帝乙喜歡你姐姐呀!」她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帝乙就只會跟火娣玩曖昧,就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了。火娣又傻傻的,沒看出來帝乙的心思。
  「真的嗎?」火婖驚訝,她對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對火娣的事非常在意。
  「對呀!」
  停靠月晚肯定的回答,火婖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沉默了一下,火婖就站了起來開始穿鞋襪,「我去找他們。」
  「誒?」也慌忙的站起來,「為什麼啊!」她才剛開始泡腳啊!
  「姐姐才不能和那種傢伙在一起!」轉眼就消失在原地。
  額,她是不是說錯話了,難道其實火娣是一個隱形的戀姐情節?
  「啊!小婖等等我呀!」月晚慌穿起鞋襪追了上去。她這不是多事嗎?
  等追上火婖的時候,火婖已經揪著帝乙的衣領了。
  「啊……」月晚撫額,怎麼就這樣了呢?看到瀧華也在,就不自覺的縮到拓達身後,小心的拉著拓達的衣角。「小晚?」
  「這丫頭八成是闖禍了,我看火婖火娣的事就是她惹出來的吧。」不知什麼時候,瀧華跑到月晚的旁邊,一手按著月晚的腦袋,揉了揉。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火婖有戀姐情節嘛!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在火婖面前提這件事的。妨礙別人戀愛,走在路上是會被馬踢的,我可不想被馬踢!」可憐兮兮的看著一臉無奈的瀧華,「怎麼辦啊瀧華?」
  「我怎麼會知道,只能先看看情況了。」這個丫頭還真是笨,連帝乙喜歡的是誰都沒弄清楚,就這樣對火婖說。
  「就是不許!」
  「為什麼啊!」帝乙奇怪,剛才火婖忽然跑到自己面前讓他離火娣遠一點。
  「因為你喜歡姐姐,我不准你喜歡姐姐!」
  「啊?」帝乙詫異地看著火婖,「誰跟你說的我喜歡火娣?」
  「就是小晚啊。」不要啊∼小婖,你會害死我的!
  「噗!那她還真是笨蛋!」帝乙笑起來,那個白癡,不知道還亂說。「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火娣。」
  沒料到帝乙會這樣回答,火婖愣住了。「什……麼?」
  「誒?帝乙喜歡的是火婖?」月晚驚訝,她怎麼沒看出來?
  「本來就是,就只有你這個笨蛋不知道。」瀧華笑著拍拍月晚的腦袋。
  站在一邊看戲的火娣好笑的看著瀧華,恐怕笨蛋還不止一個。
  「但是……只要姐姐出現的地方你就在。」火婖有些猶豫的說。
  帝乙笑起來,「那是因為你在啊。」
  火婖皺眉看著帝乙,「可是你剛才就只是跟姐姐在一起啊。」
  「哈哈,小婖是在吃醋嗎?」
  火婖愣了,「什,什麼吃醋……別岔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那是因為,我總要知道你喜歡什麼啊,這樣我才能討好你嘛!」
  火婖驚訝的看著火娣,火娣笑嘻嘻的點頭。
  「……」
  「現在小婖知道我的心意了,你的回答是什麼呢?」帝乙笑看著火婖,雖然可能現在還沒到時機,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可惡的小晚!
  看到火婖的沉默,火娣走到火婖的面前,輕拍著火婖的肩膀,「同意吧,你並不討厭他不是嗎?而且他嘛,我們還不瞭解嗎?雖然吊兒郎當了點兒,嘮叨了一點兒,婆媽了一點兒,有時候討厭了一點兒,做作了一點兒……」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黑的帝乙,偷笑一聲,話鋒一轉,「但總體來說,是個好男人,他會對你好的。」這一招她還是和小晚學的,小晚可比她爐火純青多了。
  火婖這才點點頭,「既然姐姐都這樣說了,那好吧。」
  雖然帝乙對火婖什麼都聽姐姐的很不滿,但是結果他很滿意。
  「哇!告白成功了,好厲害!」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眼前的一對,轉而又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對重樓告白成功啊?」
  登時,瀧華的臉就黑了,「你還把這件事當真了?」
  「本來就當真啊。」瀧華變臉也很好看,可是看了會付出代價的,她可一點也不想被整。
  瀧華把月晚拎到一邊,「小晚我更你說啊,重樓一點也不好啊,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會顧家的啊,可能還會把你丟到一邊啊!他又冷淡,脾氣又暴躁,看起來又粗魯,肯定不會是好丈夫,好父親的……」
  月晚打斷瀧華的話,「哈哈,你放心吧,重樓只要動了心就是一生的事,他就算很悶騷,但是他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是會很細心的!」
  瀧華一臉怪異的看著月晚,「你怎麼會知道?他喜歡過什麼人嗎?」
  「我就是知道,至於喜歡的人,目前還沒有。」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瀧華。
  「你就這麼肯定?」
  「肯定。重樓雖然悶騷,但是對自己在意的人很關心。」無論是紫萱還是飛蓬,「他的細心,他的關切要仔細觀察才會發現,如果你在他面前講他細心很會關心人,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小晚,悶騷是什麼?」火娣好奇的看著月晚,這個詞她還沒有聽過。
  「悶騷是指一個人會對自己在意的人很好,但是他又不說出來,就是有點像會害羞的那種感覺,而且關心別人這種事他還只會暗暗的做,很不願意他在意的人知道。心裡關心別人,嘴上卻諷刺,或者裝作漠不關心。」
  「啊,這種人還真是彆扭。」「就是。」
  瀧華目光怪異的看著月晚,「你還真是瞭解他。」
  月晚得意的說:「那是!」以前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尤其是他對紫萱的愛,那麼隱忍,那麼深沉,真是讓人羨慕啊。如果真能追到重樓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著月晚神遊去了,明顯是在回憶,瀧華是非常的不爽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可愛的女兒怎麼可以嫁給那種男人呢?他就一點兒也看不出重樓有哪裡好了,小晚說的他是一點沒看出來。
  回過神的月晚忽然發現瀧華笑得非常燦爛,她的小心肝抖了一下,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呢?
  「呵呵,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了呢?」瀧華笑瞇瞇的看著周圍明顯像被西伯利亞冷空氣侵襲一樣的眾人。所有人忙不迭地點頭。
  明明是三伏天,剛剛還熱得不行現在怎麼就像在過冬一樣了呢?
  「哦呵呵,那我們就走吧。」說完就燦爛的轉身離去。
  今後的一段時間,重樓都過得不舒坦,因為老是有魔在整他,他還被整得很慘。但是他又不知道是誰,只能長時間呆在外面,這讓他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居民的安置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要去兌現我們的承諾了。」拓達如此對眾人說。
  「那就收拾一下上路吧。」
  「小晚,你可以不用去的哦,去那裡很麻煩,還有很多事要做。小晚不是最討厭麻煩了嗎?留在這裡可以好好的玩,不用去管那些煩心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瀧華笑瞇瞇的對月晚說。
  眾人默……紅果果的誘拐。
  「不要,我也要一起去!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很無聊,而且小樓樓說過他很期待我去的。」月晚堅決的搖頭,她才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裡。
  瀧華的笑臉頓時一僵,然後更加燦爛。重•樓!他們的債又加上一筆!
  魔宮中的重樓背脊一涼,嗯?有殺氣!
第十二夜華
  幾天後,月晚一行人站在氣勢恢宏的魔宮前面,「哇,好大!和人間的皇宮一樣!」
  「那是自然,魔尊是一界的尊者,住的地方怎麼能寒磣。」拓達笑著說。
  「嗯。」月晚點頭,然後就見一個藍色的人影出現在魔宮的門口。「啊!溪風!」
  看見興奮的跳起來的月晚,溪風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月晚,你們來了。」
  「是啊!怎麼不見小樓樓呢?他不是很希望我來麼。」月晚見溪風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魔,疑惑的問。
  聽到月晚對重樓的稱呼,溪風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還在出任務,不過我已經告訴他你來了,相信他會很快趕回來的。」
  月晚點點頭,「那就好!」
  莫名的看著一身怨氣的瀧華,溪風說:「幾位也都走了幾天路了,我這就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
  「噗嗤!」火娣忍不住笑出聲,然後猛地摀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瀧華,只見瀧華丟了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來,火娣就喪了臉,嗚嗚,她完了。
  「嗯,這就走吧。」然後月晚就跟著溪風向街道走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火娣會惹到瀧華,但是她只能說「自求多福吧!」
  跟著溪風來到一個大宅院,「就委屈各位先住在這裡了。」
  「不委屈不委屈,這裡很好。」繞著大宅院看了一圈,覺得這宅子還不錯,月晚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不謝,這是我分內的事。等各位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見到魔尊了。」
  「好的。」
  「那我先告辭了。」
  「慢走。」
  「明天就可以見到魔尊了呢。」火娣有些而興奮。
  「嘻嘻,魔尊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我家小樓樓好看。」月晚笑嘻嘻的說,絲毫沒注意到周圍開始降溫。
  粗細線條的火娣也沒有注意,於是她又說:「那可是魔尊啊,重樓也只是個將軍而已啊,難道不是魔尊更有看頭嗎?」
  「唉,你知道什麼,就算現在小樓樓還不是魔尊,但總有一天他會成為魔尊的!而且,那一天恐怕不會遠了。」
  「但是,重樓看起來不像是喜好權利的人啊。」
  「確實,重樓只是好戰而已。但是確實有一天重樓會成為魔尊的!」
  「這麼確定?」
  「對!要不要打賭?」
  「打就打!賭什麼?」
  「輸的人無條件服從贏的人一個要求!」
  「好!」
  月晚笑的賊兮兮的,她可是開掛的哦!
  只是現在的她們並不知道,真的等到那一天的時候,什麼都變了,對於這個賭局剩下的只有歎息和悲哀。
  瀧華一臉燦爛的對火娣說:「火娣啊,你看我們都已經很累了,動都動不了,你還那麼有力氣,不如你就幫我們把房間準備好吧。」
  「啊?不要吧∼」火娣哭喪著臉,這就開始整她了啊。
  「嗯?你說什麼?」非常燦爛。
  「我馬上就去!」
  第二天,溪風早早的就出現在宅子裡。
  隨後幾人就跟著溪風進了魔宮。來到宮殿的主要大廳,她們就見到了魔尊。這是一個很俊秀的男子,臉上帶著笑容,就像魔界沒有的陽光一樣。
  「你們終於來了。」朝歌環視了一遍站在面前的幾人,當看到月晚的時候有些驚訝,「好可愛的丫頭。」朝歌走到月晚的面前然後抱起了月晚。
  月晚愣愣的沒有躲開,就這樣被朝歌抱了起來。看掉了周圍一群人的眼睛,月晚最討厭別人說她小,所以也不願意被人這樣抱她。
  趴在朝歌身上,感覺著朝歌身上的溫度,好溫暖。月晚收緊了跑著朝歌脖子的手,將頭埋在朝歌的肩窩裡,然後小聲的說:「朝歌,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朝歌有些詫異,卻很高興,就回答:「好啊,我可是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妹妹呢。」
  「嗯!我的名字叫蕭月,母親總是叫我小晚,我的朋友也叫我小晚!哥哥可以叫我小晚或者小月,因為老爹是叫我小月的!」月晚趴在朝歌懷裡認真的對朝歌說,「在這裡我是第一次說出我真正的名字的哦,瀧華他們以前都不知道的。」
  「是嗎,那小月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因為很溫暖,哥哥很溫暖,讓我想起了父親和母親。」對的,朝歌真的很溫暖,是那種自身體裡,自內心裡散發出來的溫暖,毫不做作,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擁抱。雖然月晚知道,能坐上魔尊這個位置,雙手是不可能不沾滿血腥的,但是朝歌卻能保持住心裡面的一片淨地。
  「那小月的父親和母親呢?」
  「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死在我面前。所以我才捨去了原來的名字,只叫自己月晚,那是因為父親叫我月,母親叫我晚。」
  「晚?」
  「母親說我出生的晚,在她肚子裡多呆了一個多月。說我是小懶蟲不想出來,就叫我小晚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朝歌笑起來,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做事隨性,他很樂意當這個便宜哥哥。
  抱著懷裡的月晚,朝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對眾人說:「坐!」
  從剛才的事情裡回過神的幾人按照朝歌說的坐了下來。
  「我們現在來談正事吧。」
  被抱在懷裡的月晚將頭緊緊地埋在朝歌懷裡,也許身體變小也沒什麼不好,能被這樣抱著,感受溫暖也是很不錯的。從今以後,她要把這個懷抱變成她的專屬寶座!
  但是……她沒有忘記,仙劍裡並沒有提到重樓之前的那任魔尊。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讓朝歌有事的!因為她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最大的變數。
  等到眾人談完要事的時候才發現月晚早已在朝歌的懷裡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滿足。朝歌好笑的看著懷裡睡著了的小丫頭,「竟然就睡著了,看來我們講的事太無聊了啊。」
  瀧華看著朝歌懷裡的月晚笑著說:「她對這些東西瞭解著呢,以前就是月晚幫著拓達管理這些事的,她就是太懶了。」
  「懶就懶吧,反正她還小。今天就讓她住在魔宮裡吧,總不好把她叫醒啊。」朝歌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裡小女孩,他是著實喜歡這個丫頭。
  「魔尊,這不好吧?」五個人驚訝。
  「有什麼不好的,月丫頭是我妹妹,怎麼不能住在魔宮裡了!反正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對外公佈認了這麼一個妹妹的。」朝歌笑著說。
  幾個人驚訝,「月晚不是只是私下裡這麼叫您嗎?」
  「我的妹妹怎麼可以只是在私底下,自然是要昭告天下。」朝歌淡淡的說,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帝王的氣勢。
  幾個人都不自覺的低頭,「是,我們知道了。」
  然後瀧華一行人就退了下去。
  「哇,不愧是魔尊,真是有氣勢啊!」火娣和帝乙不由得感歎。
  「做了那麼久的魔尊,沒有氣勢是無法服眾的。」瀧華淡笑著說,「現在小晚變成魔尊的妹妹了,真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她竟然只告訴我們她自己改的名字,而不是真的名字,真是該打!」
  「也不能這麼說,魔尊的事是意外,小晚不是都說了那個名字是她已經捨棄了的嗎?」拓達看瀧華又笑得非常燦爛,大概有時在想怎麼去整小晚,就在一旁提醒。
  「……那也不公平。」幾十年的朋友就抵不過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嗎?
  火娣斜睨了瀧華一眼,「你那是在吃醋!」
  瀧華瞪了火娣一眼,「胡說!什麼叫吃醋啊,我那時作為一個父親的悲哀!火娣,亂說話可不好啊,是會遭報應的。」
  「我的報應就是你啊,你不整我就一切都很好啦!」從昨天開始她就一隻被整,都快撐不住了。「說什麼父親,有這樣的父親嗎?」
  「……」
  「小娣!」帝乙將火娣拖到一邊,「不要說了,他們都是一類的,感情神經很粗,不到時候是不會明白的。況且瀧華一直都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小晚是他的死穴。」意思就是你再說下去就慘了。
  火娣只好乖乖閉嘴,她還不想遭到更強烈的報復。
  此時的瀧華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他真的不像是一個父親嗎?明明他那麼疼小晚。因為瀧華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火娣也就暫時沒有遭到更猛烈的報復。
  月晚早就判斷出瀧華不僅是一個隱形腹黑,還是一個超小心眼,極其記仇的魔。所以他是不可能會忘了火娣這件事的。
  另一邊。
  朝歌對侍從說:「去準備一個單獨的庭院。」
  「是。」
  然後朝歌就跟著侍從走了出去,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他和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見如故。
  將月晚輕輕放在床榻上,朝歌就走了出去,身為魔尊,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月晚醒來的時候,朝歌已經走了很久了,而月晚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嘴角微微彎起。
  月晚成了公主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所有魔都知道魔界多了一位公主。
  而月晚,從一開始她就不需要朝歌把這件事情公開,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像是她想要從朝歌這裡得到什麼而說的那句話了。她不過是想再一次的擁有親人的溫暖罷了,而朝歌身上恰恰是如此的溫暖,讓月晚感覺到了家。
  所以月晚會去找朝歌說這一件事並不會奇怪。
  「哥哥,我只是想叫你哥哥,感受一下親人的溫暖而已,你沒有必要因此以魔尊的身份認我這個妹妹,我並不是想要這個身份。你能把我當做妹妹,我已經很高興了。」
  朝歌摸著月晚的腦袋,笑著說:「我知道,但是我的妹妹又怎麼能不被別人知道呢?況且,既然是我的妹妹就應該享受應有的待遇!月丫頭怎麼可以受委屈呢?」
  朝歌對她好,她能感受到那是真心的對她好,那種濃濃的關心就包含在隻字片語中。月晚撲到朝歌的懷裡蹭蹭,逗得朝歌輕笑,「好吧,這可是哥哥說的會不讓我受委屈哦,那你一輩子都不可以讓妹妹受委屈!」
  「好。」是的,一輩子,只要她在一天,就一定不會讓哥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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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夜華
  哦哈哈哈……偶有回來鳥……(心虛……)
  各位大大,真是抱歉了,前一段時間因為考試很集中,沒時間寫文,所以沒有更新,到現在才回來
  不過為了道歉,今天偶準備發兩章
  而且現在因為放假,所以會不定期更新,寫好就會來發文
  所以請各位大大不要介意,還是多多支持偶!!!(不要大意的上吧!)重樓一回來就問了溪風月晚有沒有到,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問:「那她現在在哪兒?」
  「你要和她比試,還是要先請示一下魔尊的,畢竟他們是客人。」
  「我知道了。」
  「她就在魔宮中,只是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應該不會還在睡覺吧。忽然想起來,現在的月晚已經是公主了,剛要和重樓說,卻發現重樓早已不在原地了。「不是我不說,是你走的太快了。」
  於是重樓出現在御書房前時看到的就是月晚正掛在他家魔尊身上。
  最先發現重樓的是朝歌,「重樓,你回來了。」
  重樓?他回來啦!月晚吧埋在朝歌懷裡的頭挪出來,看到的就是重樓眼神怪異的看著她,他該不會以為她是見好看的人人就撲吧?眼睛轉了轉,這樣的小樓樓可不好!
  轉眼月晚就已經從朝歌懷裡轉移到重樓的手臂上了。
  「放開!」他又沒有看到她的動作,臉迅速黑下來。
  「不要啦,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人家聽溪風說,你聽到我來了,就要飛快的趕回來呢!」曲解,「小樓樓是不是也很想念人家,忽然發現人家很好,所以答應要和人家結婚了啊?」
  朝歌驚訝的看著重樓,「重樓?」
  看到朝歌詫異地眼神,重樓的臉黑的更厲害了,隱隱還有一點紅,「亂說,我是來找你打一場的!上次沒有打完!」
  「我就知道小樓樓你會這麼說,小樓樓還真是害羞啊!」
  「小樓樓?」詫異。
  「不是!」重樓一向很尊敬朝歌,見朝歌詫異的眼神,頓時覺得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了不要那麼噁心的叫我!」重樓沖月晚吼了聲。
  呀,發飆了,月晚衝著重樓一癟嘴,「你吼我,嗚嗚,小樓樓竟然吼我,哥哥!」轉身撲進朝歌的懷裡,微微的發抖。
  看著發抖的月晚,重樓有些反省,是不是他太凶了?
  隱約聽到抖動的某人發出的悶笑,朝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重樓不會輕易動怒,雖然他一直都是一副不爽的表情,而這種「變臉」的情況還是第一場看到,真是有趣!那他就陪月丫頭玩玩吧,魔宮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鬧了,而且這樣的重樓也不會死氣成成的,反而很有「生氣」。
  只見朝歌有些責備的看著重樓說:「月丫頭還小,你怎麼可這麼吼她呢?」
  重樓有些手足無措,「我……」
  明白朝歌在配合她,月晚小聲嗚咽,「嗚嗚,沒有關係,是人家不對,人家不該叫小樓樓作小樓樓的,小樓樓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我早該發現的,我應該早些幫小樓樓重新想一個名字的,哥哥,你幫我一起想好不好?」淚眼婆娑。
  看見月晚淚眼婆娑的說著這些話,重樓的眼角又開始抽搐他什麼時候他討厭自己的名字了?
  「好好,我們重新取,重新取。重樓呀,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要早說啊,怎麼刻意吼月丫頭呢?」儼然一個溺愛妹妹的兄長。「月丫頭啊,我們要取什麼呢?」
  月晚貌似考慮了一下,然後及其認真的對朝歌說:「小樓樓的名字是不可以亂取的,不然會玷污了小樓樓那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太陽見了流口水、女魔見了流鼻血,男魔見了起受欲……」
  看著隱忍著將月晚砍成碎片的衝動的重樓,朝歌終於堅持不住,「噗哈哈哈……」朝歌笑彎了腰,這個月丫頭真是個活寶!
  「魔尊大人!」咬牙切齒,終於看出兩魔是合夥整他了。
  月晚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看著朝歌說:「哥哥怎麼這麼快就笑場了。」
  終於笑夠了的朝歌直起身子說:「好,是我不對。可是你不怕重樓把你撕碎了嗎?」
  「不是有哥哥嘛!哥哥會幫我擋著的,對吧!」月晚笑瞇瞇的看著朝歌,看了重樓一眼後,月晚有對朝歌說:「哥哥呀,現在我是在擔心小樓樓會不會連你一起砍啊!」
  「啊?」抬頭,只見重樓一臉憤怒的看著兩魔。
  月晚不怕死的跳到重樓面前說:「小樓樓是不會介意的對吧?小樓樓的心胸就像五界一樣寬廣,絕對不會在意這一點芝麻小事的。」然後又對呆住的朝歌說:「哥哥呀,你說小樓樓會撕碎了我這是不對的,你這麼說不就是說小樓樓心胸狹窄了嗎?小樓樓的心胸才沒有那麼狹窄呢!」
  朝歌看著轉變的飛快的月晚,不禁無語,「是,你說得對。」
  月晚點點頭,又轉回來看著重樓,「小樓樓,你說是不是啊?」
  重樓意外的平靜,他只是一挑眉,「要我不追究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打一場,要盡興的。」
  「誒?人家是乖小孩,是不可以打架的。」
  「是嗎?」重樓面無表情的將手指握得啪啪作響,意思是: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都是要打的。
  「額……」月晚的笑臉僵了僵就垮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說:「那好吧,你說個地方。」
  重樓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月晚就消失了。
  朝歌笑著搖搖頭,他並不擔心會出什麼事,以月丫頭的那種性格,吃虧的怕也不是她。
  這一場打完已經是三天後了,月晚是和重樓一起出現的。同樣是傷痕纍纍,衣衫襤褸。
  「三天不見,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瀧華直接無視重樓,問月晚。
  月晚有氣無力的回答:「看不出來嗎?是打架去了啊。」
  「和他?」
  「對啊。」瀧華的臉沉了下來。「是平手呢!」月晚一臉看我厲不厲害的表情。
  瀧華歎氣,「你這丫頭。先回去吧,我給你上藥。」說著就把也抱了起來。
  「這一次很盡興,希望下次還能再戰。」重樓用火紅的眼睛看著月晚。月晚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很強,而且有鬥志,和他一樣將戰鬥當做一種享受。
  「哈哈,到時候再說吧!」
  看著瀧華抱著月晚走遠,重樓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月晚在瀧華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就安靜的睡著了,瀧華看著懷裡的月晚歎了口氣,這丫頭就不會讓人省心。
  在和重樓戰完後,月晚就足足睡了一天有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了。她身體的恢復力非常的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尤其是在她睡了一天之後,小傷口都已經好了。
  月晚竄出房門,卻沒有看見其他魔在,月晚想,他們大概都在哥哥那裡,就向魔宮跑去。
  「小晚!」
  「咦?瀧華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們都去哥哥那裡了。」月晚停下來,走到瀧華面前。
  「你都還沒有醒過來,怎麼可能所有魔都去,總要留一個在這裡守著你啊。」
  「那現在呢,我已經醒過來了,是要去魔宮了嗎?」
  「嗯,一起走吧。」
  「好啊。」
  「小晚,你說,你原來的名字是叫蕭月?」似乎考慮了很久,瀧華才開口。
  「嗯,後來被我捨棄了。」
  「你的父母是被殺的?」那首叫做《外婆的澎湖灣》的童謠月晚曾經彈得充滿殺意和憤恨。
  月晚一怔,「……是。」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和壓抑。「你報仇了?」
  月晚嗤笑,「不是報仇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你是來報仇的?」
  「不是,我是報了仇又出了意外才來到這裡的。你早就看出來了吧,我不是魔,而是人類。」
  「我只能確定你不是魔,卻不能確定你的種族。你說你是人類,但是人類能像你這樣強嗎?再說,從我們見到你開始,你就再沒有變過,人類是不可能這樣的。」
  月晚停住了腳步,「你懷疑我?」
  「不是!我只是奇怪。」怕月晚會誤會,瀧華急急的解釋。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來這裡之前我是和普通人類一樣的,會長大,也不強,只是小的時候為了學一點防身的技巧就去學了武術,其他的是什麼也不會。來到這裡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發生了變化,恢復能力變得很強,身體裡也出現一股不知是什麼的力量,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要不是我的東西還在自己身上,樣貌也和原來一樣,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給我換過身體了。」
  「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你要不要去問問魔尊?」瀧華有些遲疑地說。
  月晚看了一眼瀧華說:「我會找時間去問的。」
  「小晚,」瀧華有些猶豫,不到該怎麼去問,「如果找到恢復的辦法,你會選擇回去嗎?」
  「不會。」想都沒想,又問就回答。且不說她是如此的厭惡那個世界,這裡又有那麼多重要的朋友,還有哥哥在,她怎麼會願意回去。就算那個世界比現在這個世界要先進很多,但是沒有她想要的。
  瀧華像是鬆了口氣說:「快走吧,看到你醒過來,他們會很高興的。你睡著的時候,他們都很著急,從來沒有見你睡那麼長時間,都以為你受了重傷。我解釋了半天,他們才相信你是太累了。」
  月晚不由得笑起來,「嗯,我們就快點吧。」
第十四夜華
  「哥哥!」才看見前面的人影,月晚就衝上前去,轉眼間就已經撲到朝歌懷裡了,朝歌正好就將月晚抱了起來,調笑道:「小懶鬼終於捨得醒了?」
  「哪裡是捨不得,人家三天都沒合眼,睡上一天又怎麼了!」月晚不滿的辯駁。
  朝歌好笑的看著皺鼻子的月晚,笑道:「人家重樓打完第二天,照樣去做任務了。」
  「小樓樓不同,他是強魔嘛!人家還小啦。」窩在朝歌懷裡不滿的蹭了蹭。難怪重樓那麼急著和她打,原來是四天後還有任務。
  「哈哈。」
  「小晚真是沒良心,就只看見哥哥,沒看見我們這一群成天為你擔心的朋友!」火娣不滿的說,臉上卻帶著笑意。今天火婖、帝乙、拓達都去出任務了,就只剩下她和瀧華,而剛才朝歌就是在跟她商量關於她出戰的事。
  「是是!小的錯了,這就是來向各位報道的!」
  「呵呵,這還差不多。」火娣這才滿意的放過了月晚。
  「對了,你們的事請辦得怎麼樣了?」無良的某人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打擾了他們談正事。
  「現在只是動搖了其中幾個將軍的實力,但還沒有從根本上動搖,而且,我們實力有限,還要保存一定的實力,這件事實在是進展得很慢。」十大將軍中就只有溪風和重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們所要面對的還很多。
  「他們是同一陣營還是各自為營?」
  「自然是各自為營,魔界之人都是獨自行動的,正因為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才能撼動他們,否則,他們聯合,我們會輸得很慘。」朝歌皺眉,現在除了要打擊他們的實力,還要防止他們聯合。雖然魔界之人都很驕傲,不屑於和別人合作,但是也不排除這種情況。
  「那麼就各個擊破好了!」反正他們有沒有聯合,就省掉了分化他們的步驟。
  「各個擊破?」
  「對啊,反正他們沒有合作,就不用我們去分化他們了。只要集中力量逐個擊破就可以了。對了,你讓重樓他們去幹什麼啊,為什麼去的時間那麼長,不會是打仗吧?」
  「沒錯,我就是讓他們領了魔軍出戰去了。」
  「啊?溪風和火婖他們都是?」不會吧……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雖然不認為月晚一個小女孩對這些事情會有多瞭解,但是他還是很尊重她的意見的。
  「他們是去對抗多少魔軍?」
  「從我對他們宣戰開始,已經有五個將軍接受了宣戰。」
  「所以我們這邊就有就有五個人帶著魔軍去出戰?」
  「對。」
  「哥哥,不可以這樣!這樣對我們太不利!雖然我不知道雙方魔軍的對比力量是多少,但是我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就算贏了也會損失很多兵力的!」
  「月丫頭,這是行兵打仗只是,你不懂……」朝歌皺眉,魔界打仗向來是這樣,沒有什麼不對的。
  「哥哥,不要小看我。」月晚認真的看著朝歌說:「曾經的我為了報仇,獨自一個人毀滅了一股巨大的勢力,而那時的我,出了一點簡單的武術什麼都不會。」
  朝歌一群人震驚,「什麼?」在這個力量為尊的地方竟然會有人說不用力量也能對抗強勢?「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沒有力量,沒有勢力,但是我有這個。」月晚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就是用它毀了那股勢力。這個世界上除了力量,還有種東西叫做智慧。當時的我潛入那個地方,瞭解他的內部,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然後我找出他們的弱點,一個個搗毀,從他的內部就毀了他。」
  沒有一兵一卒,就只是這樣就毀了一股勢力?
  雖然月晚沒有細說,但是他們能想像月晚的艱辛,和當時所面臨的危險。一個人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對抗強勢,只是用腦子就贏了,多厲害!
  當然,月晚之所以能贏,除了有勇氣,最重要的是月晚擁有相當高的智商,這是月晚能贏得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最大籌碼。
  「那你說說看,你的辦法是什麼。」朝歌思考了一下,決定聽聽月晚的辦法。
  月晚一笑,然後點頭,「首先要削弱他們的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力量分散。」
  火娣忽然很崇拜月晚,小小年紀就那麼厲害,「那麼要怎麼做呢?」
  月晚笑看著火娣說:「流言。」
  「流言?」
  「正所謂『流言可畏』,我們只要瞭解他們內部不為人知的,然而被知道了就會動搖人心的事,然後再散播出去,那麼他們的人心就會動搖,力量就不能集中,實力自然也就變弱了,我們的損失就會更小。」
  「然後就是兵法,人界有一本書叫做《孫子兵法》,它記錄了一些行軍打仗的計策,可以加大成功的幾率,減少傷亡。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有利於行軍打仗的計策。例如空城計啦,減灶之計啦。」
  「但是,這樣不是很不光明正大嗎?」一直以來魔界打仗都是直接對上,以力量來評定輸贏的,這種方法還沒有見過呢。
  「拜託,大小姐!這是在打仗,你要什麼光明正大啊?現在還只是冷兵器時代,等到了以後,都可以用原子彈轟了!」
  「原子彈?」沒聽過的名詞,似乎很厲害。
  「嘛,這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可能知道的。」攤手。
  過了一會兒,朝歌說:「就按月晚說的做吧,原來的方法確實老舊了,是時候進行改變了。但是誰去他們內部打探呢?」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啦!我以前就做過這種事,比較有經驗啊。」月晚自告奮勇,這種有趣的事她怎麼能錯過!
  「不行!」朝歌眼裡拒絕,「太危險了!」
  「不會啦,我很厲害的!」
  「不可以,你還小。」
  「魔尊大人,你就讓小晚去吧,她很強,就算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我們和她在一起幾十年,對她的實力是很認可的。」瀧華如是對朝歌說。
  「對。」火娣也贊同。
  看著眼前的三人,朝歌歎氣,「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你就去吧,只是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只是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你總要找個人給我帶路吧?」
  「放心吧,會有的。」
  沒多久月晚就上路了,跟著朝歌派來的人,月晚很快就來到對手的陣營——墨城。
  月晚看起來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加上她一臉可愛的笑容,很快就得到當地人的喜愛。月晚裝作是來墨城投親的,就在客棧裡住下了,白天就在城裡逛,晚上就潛到墨城將軍的府邸翻看賬本、名冊等等東西。幾天後,月晚表示沒有在墨城找到親人。
  這天,月晚來到墨城招募軍人的地方。
  「小姑娘,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啊,小心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哈哈。」負責記名的人大笑著說。
  月晚瞇起眼睛,「人不可貌相哦,人家可是很厲害的!嘻嘻。」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說了,這種感覺還真有點懷念。
  「厲害?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丟出去,你要不要試試看?」旁邊的一名魔兵走上前來對月晚說。
  「好呀,好呀!」
  「到時候可別哭啊!」魔兵輕蔑的笑道。
  「嗯,你也不要哭啊!」月晚也笑著說。
  「臭小鬼!」魔兵氣憤的一拳朝月晚打來。
  月晚一手握住魔兵的拳頭,一手打向魔兵的肚子,在一腳踢開,正待上去再踩上兩腳洩憤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上前擋住了她。
  月晚面無表情的抬頭,卻愣住了。
  對面的人也愣住了。
  「是你。」男子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小晚。」
  「好久不見啊,沐風。」
  「是啊。」有幾十年了吧。
  眼前的男子已經脫去了魔的特徵,已經和人類一樣了。原本,要從他原來的等級突破到現在的樣子,少說也要上百年。但是只是用了短短幾十年,他就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弼霜之鏡還真是有用啊。
  「你來這裡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參軍啊。不是要打仗了嗎,這麼有趣的事,我怎麼能錯過?」月晚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下了記名的人一大跳,「喂,你到底要不要我進啊?」
  記名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沐風一眼,月晚就將目光轉向沐風,沐風輕笑:「你還是沒變。」轉頭看著記名的人,「加上她,名字是月晚。」
  月晚勾起一邊唇角,笑道:「看來你在這裡混得很好嘛!」
  「還好吧。」沐風淡笑著點頭。「跟我來。」說著就向前走去。月晚跟上。
  「你倒是變了很多。」
  「人總會變的。」沐風淡淡的說。「你會在這裡呆多久?」
  「不會太久。」
  「你一直都一個人?」
  「也不是啦,還有幾個朋友,最近還認了一個哥哥,對我很好。」說到他們,月晚的臉上就勾起一抹微笑。
  沐風身體一僵,「看來你過得很好。那現在呢,你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月晚撇撇嘴,「他們啊,有事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就跑出來玩了。」
  「他們怎麼留你一個人了。」
  「我跟人打了一架,在床上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就跑的一個不剩了。」
  「跟誰?」這麼厲害,可以把月晚打到在床上睡了一天。沐風其實不知道,月晚只是打到脫力,才睡了一天,而不是他想的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也是月晚誤導的結果。
  「重樓啊。」
  「那個號稱最強的魔界將軍?!」這個答案驚得沐風停下腳步。
  「小樓樓現在已經是最強的將軍了啊∼難得我跟他打成平手了哩。」
  小樓樓,沐風不由得抽搐,她的取名風格還是沒變,臉重樓都遭到荼毒了。不過,「平手?!」
  「是呀,打了三天,累死我了。」
  「……」不是魔,她強得也太快了吧?「跟我進來。」
  看了看眼前的房間,月晚奇怪,「咦?這裡不像是士兵房啊!」
  「以你的實力,是不可能助普通的魔兵的。」說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可是,我只是來玩的,不想太麻煩啊!」月晚小跑跟上。
第十五夜華
  「將軍。」
  前方埋首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何事?」
  「這是新來報到的平民,但是有著卓越不凡的伸手和精明的頭腦。」沐風恭敬地對那男子說。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月晚,然後對沐風說:「哦,你和她先前認識?」
  沐風點頭,「是。幾十年前是同伴……」沐風頓了一下,「不過後來分開了。在那時她的實力就已經不容小覷了。」
  男子有興趣的看著正一臉不滿的看著沐風的月晚說:「哦?既然這麼厲害,怎麼會名不見經傳呢?」
  沐風臉帶笑容的說:「沒辦法,她生性好動,愛玩,只找有趣的事做。這次也是聽說要打仗,覺得好玩才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貪玩咯!」怒目。
  「沒錯,要不然以前你怎麼老玩我……」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男子看氣氛改變,想大概是發生過什麼,也就沒再說什麼,只道:「既然你能受到沐風的稱讚,說明你實力不錯,那麼你就先做沐風的副將好了。」
  「誒?這樣可以麼?」
  「當然。」
  「那謝謝了。」說著看了沐風一眼。
  沐風目不斜視,「那將軍,我就先帶她下去了。」
  「去吧。」男子只揮了揮手。
  出了男子的房間,月晚問道:「這就是魔界是大將軍之一的墨葉將軍?」
  「對。」
  「你為什麼幫我?」
  「不為什麼,你不就是想玩嗎,舉手之勞而已。」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沐風停了下來,然後一把拉住月晚就向前走去。來到一棟房前,沐風將她推進去,然後自己也閃身進入,關上了房門,才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並不單純吧?」
  「是。」早在月晚來這座城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月晚來墨城的消息,不由自主的就去查了她為什麼會來這個他所在的墨城,結果卻是探親。月晚做過他的同伴,如果月晚沒有騙他,那她在這裡根本沒有親人,那麼她來墨城就肯定是又別的目的。
  「我就說為什麼會有人來查我,原來是你。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單純,所以我才會問為什麼幫我。」
  沐風淡淡的說:「因為我受夠了,受夠了這個地方。不管你是什麼目的,只要是能滿足我的,我就會幫你。」
  月晚皺眉,「啊?受夠了?你在這裡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沐風沉默。
  月晚聳聳肩說:「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混得很好,原來也不怎麼樣。」
  「怎麼可能會好。」他在這裡失去了很多,現在的他才知道,原來權利的後面是這麼陰暗,所以他才要追求最高的權利,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在權利後的黑暗中被玩弄。
  「可是,我怎樣才能相信你,畢竟,這件事並不簡單。」
  沐風只淡淡的看了眼月晚,就在她面前脫下了上衣,只見他渾身佈滿傷痕,但有不像是在戰場上烙下的。
  月晚吸了口冷氣,「怎麼弄的?折這就是你這些年來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對,這也是我憎恨這裡的原因。我以為我以為我已經夠強了,」說到這裡,沐風又看了月晚一眼,說:「卻發現自己差的還遠。」
  「你還覺得權利是最重要的?」
  「是的,發生這樣的事只是因為我的權利還不夠大,如果我的權利更大的話,就不會發生著這樣的事了。」
  月晚看著沐風並不說話。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信?」
  「也許是我並沒有經歷過你經歷過的事,所以才沒有你這樣的看法吧。」
  「你還真是幸運啊。」
  「不,正因為我不需要權利,所以我才不會遇到這種事。」
  沐風自嘲地笑笑,「是嗎?」
  「我現在不妨也跟你說,我是魔尊那邊的人,現在來這裡不過是探查敵情。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戳除非你願意投誠,或許魔尊會給予你相應的獎賞。」
  「你不是說,不要權利麼,現在又怎麼會是『魔尊那邊的人』?」
  「你是出於私人的原因,因為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才會出手。」
  「很重要的人?」沐風眼神複雜得看著月晚。
  月晚眼中露出一絲溫柔,「對,很重要的人。」
  垂下眼睛,掩蓋住自己的情緒,沐風又對月晚說:「你所說的投誠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真心的願意幫助我,那麼我會對魔尊說明你會幫我們裡應外合贏得這場戰鬥,當然,在事成之後,你會得到你應得的。」
  「魔尊那邊?和現在又會有什麼區別。」沐風嗤笑,他知道權利政治這種東西在哪裡都一樣。
  月晚笑著說:「不,我可以向你保證,魔尊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在他那裡你絕對不會看到在這裡發生的事。」眼睛裡帶著信任和溫柔。
  愣愣的看著月晚,沐風驚訝,原本不會相信其他人的月晚,也會因為某個人而露出這種信任的眼神麼?「為什麼你會這麼信任他?」
  月晚笑著對沐風說:「因為是親人,因為他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親人……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存在,無論怎樣也深信不移……這就是親人?
  因為有朝歌的存在,月晚現在對生活充滿著希望,已不再覺得寂寞。因為,就算沒有血緣,他們也像親人一樣,沒有為什麼,她只是這樣覺得。而親人之間是不存在間隙或者背叛的,否則,就算有血緣的牽絆,那也不叫作親人。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對魔尊的評價。那麼,我需要怎麼做?」
  「你不會失望的!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然後確保你對你所擁有的軍隊有絕對的掌握,你無論發佈什麼樣的命令,他們都能不聞不問,只按照你說的去做。等到戰爭開始,你只要帶著軍隊倒戈就可以了。」
  沐風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那不是等於是背叛?」
  「這方面我會對所有人說,你只是我們派去的臥底,與背叛毫無關係。而且,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你的決定,他們會同意?」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你先對他們說有這樣的意思,看他們的決定是什麼。」
  「好吧,你還真是疑心病重,這麼久了都沒變。」因為瞥了沐風一眼,顯然不太爽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沐風有些淒涼的搖搖頭,「若是我放下疑心,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
  也是,在政治場上,很容易就會死無全屍的。所以她才討厭政治!
  不久後,因為就給了沐風肯定的答案,而沐風也下定了決心。
  因為月晚和沐風在墨城的高層,所以知道很多幕後的事。月晚將這些事整理了之後亦真亦假的散播出去,一夜間就變得滿城皆知了。這大大的打擊了墨葉的勢力。
  「這是怎麼回事?!」墨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為什麼我們內部的事會變得滿城皆知?雖然不是全部都正確,但是這種內部的事是不可能被平民知道的,肯定是,我們內部的人透露的,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
  月晚表面上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暗罵:這男人還真笨,有人會做了壞事之後怪怪的承認嗎?
  忽然墨葉惡狠狠地看向月晚,「是你對不對?你剛來就發生這樣的事,不是太巧合了嗎?」
  月晚委屈的說:「冤枉呀,人家可什麼都沒做,或許是有人見我來的蹊蹺,一來就是沐風大人的副將,故意陷害我來著!」
  墨葉並沒有打消對月晚的疑慮,只是憤恨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對纖長的眾人說:「我不管是不是你們,現在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先把這個混賬找出來!」
  「是!」
  出了會議室,月晚和沐風一起離開,「呵呵,如果不是時間太短,我才不會被人這麼輕易就懷疑到。」
  「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我們不能撐太長時間。」
  「現在效果已經達到了,今天逢魔時候就會開戰。」
  「那就好。」

TOP

第十六夜華

傍晚,喊殺身響徹天際,魔尊一方的軍隊已經開始攻城,沒有預先通知,殺了墨城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來攻城?”墨葉站在城牆上焦急的看著眼前的軍隊。“加派人手,然後加快調回其他地方的守備軍!現在可以慶倖的是,城牆很堅固,他們不可能輕易攻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魔兵大喊:“城門被攻破了!”

  “什麼?!”墨葉整個人完全愣住,無法接受自己的撐這麼輕易就被攻破的事實。

  頓時城內的魔兵變得慌亂沒有秩序,墨葉再也無法集中兵力。

  瞬間墨城被攻破,城牆上插上了魔尊的旗號。

  遠遠地,月晚就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其中還有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哥哥!”驚叫著,月晚撲進了朝歌的懷裡。

  看著月晚撲進前方那個男子的懷裡,沐風想,這個人就是月晚所說的親人吧?

  “哥哥怎麼會來的?”月晚趴在朝歌懷裡,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朝歌。

  朝歌笑著換好姿勢,以便讓月晚趴的更舒服,然後才說:“我可愛的月丫頭在這裡,哥哥怎會有不來之理?這裡太危險了,要是月丫頭早我看不見得地方受了傷怎麼辦?”

  月晚濕潤著眼睛將頭埋進朝歌的懷裡,笑著說:“人家哪有那麼弱。”

  “好好,月丫頭最厲害了!”

  “哼。”

  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月晚驚訝的抬起頭,就看到後面走上一個全身火紅的人,“小樓樓!”月晚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朝歌。

  朝歌呵呵一笑說:“重樓是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放心不下,就跟來了。”

  “親親相公小樓樓,原來你是那麼的關心我,你的親親娘子我真是太高興了。”月晚激動的從朝歌懷裡跳出,掛到了重樓胳膊上。

  本來還有些高興地重樓在聽到這麼一句話後,立刻炸毛,“混蛋女人,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那麼叫我!還有,我不是你什麼親親相公!”

  “小樓樓不要害羞啦,這裡都是自己人,人家又不會笑你!”然後重樓臉上就飄起淡淡的紅。

  月晚呆呆的看著重樓有一點紅的臉,喃喃:“臉紅了……”

  聞言,只要是在場的,不管是閑著,還是在廝殺,全都停下動作超重樓看去。重樓頓時臉就又黑了,吼了一聲:“混蛋女人!!”一手將月晚扔了出去,待月晚落地站好,再抬頭,重樓早已不見了蹤影,“哈哈,小樓樓真的害羞了!”

  朝歌對剛才重樓臉紅的事有一瞬間愣神,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只見他對月晚說:“你小心重樓對你惱羞成怒,不再理你了喲。”

  月晚停下爆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誒,有這個可能耶,那我要好好想想回去以後怎麼討好他了,要是他不和我結婚了怎麼辦!”

  朝歌憋笑:“你還真想和重樓結婚啊?”

  月晚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那麼好的男人,誰不想要啊。”

  朝歌仔細想了想,發現重樓確實有很多愛慕者,但是敢像這樣明目張膽的只有她一個。“反正你的討好也只會讓他更生氣而已,無所謂你想不想了。”悶笑。

  月晚不高興的皺眉,“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人家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討好小樓樓誒!你說我送小樓樓一束花好不好啊?”

  “噗∼”朝歌終於噴笑了,“哈哈哈哈……誒喲!”笑岔氣了。他對此不做任何評論,因為他忽然很想看看,重樓在看見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月晚右手一敲左手的掌心道:“我決定了,就送花好了!哥哥呀,你可不可以幫我從人界帶一束花回來呀?”月晚一臉期盼的看著朝歌。

  只見朝歌爽快點點頭,“你放心吧,不論是什麼花,哥哥都替你找來!”

  “耶,太好了!那我要一束薔薇吧,一定要一大束哦!”

  “好。”

  旁邊的一眾人囧然,他們的魔尊大人竟然真的答應了?!不過,若是能看一看重樓將軍到時候的表情就好了……忽然眾人一抖,還是不要了,還要有命去看才行啊!

  沐風驚歎,幾十年不見,月晚的功力見長啊!

  等月晚這邊鬧完,那邊,墨城已經完全攻下來了。

  當墨葉被綁來時,看到的就是,前幾天出現在自己軍營裡的小女孩正窩在魔尊的懷裡,而魔尊對她極其寵溺。而自己昔日的得力助手就站在魔尊身後。

  “你……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漸漸暗淡,帶上了一股絕望。

  “你的錯就在於不該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物極必反,想必你也該知道你的權利太大了,總有一天它是會被收回的。”朝歌抱著月晚淡淡的說。

  墨葉低著頭,“能得到魔尊的親臨,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朝歌搖頭,“本座來這裡並不是因為你,只是本座的妹妹在這裡,本座怕她會出什麼事,就來看看,據說,這可是個小惹禍精啊!”

  月晚嘟起嘴,不滿的說:“你才是惹禍精,你全家都是惹禍精!”

  “哈哈,月丫頭你可是我妹妹啊!這件事,現在可是真個魔界都知道了!”朝歌大笑,輕易就解決了一個強敵,而且在之前宣佈了月晚公主的身份,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月晚驚訝,“這麼快!我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呢。”

  “我的妹妹怎能委屈,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月晚點點頭,她知道朝歌一隻都很寵她,是真的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的。

  然後朝歌只淡淡的對周圍的人說:“叫溪風來墨城暫代管理,我們回了。”說完,朝歌不再管跪在地上的墨葉,自顧自往回走,“有功之人,待回到魔宮,再行嘉賞!”

  “謹遵魔尊之意!”

  回到魔宮之後,朝歌嘉賞了眾人,因為沐風曾與月晚認識,在此次攻城之中又起了關鍵的作用,朝歌更是給了特別的獎賞,不僅有高官厚祿,還許諾,如果有一天沐風能足夠強大,就讓他作為魔界十大將軍之一,給予管理墨城的權利。

  最後,朝歌笑著問懷裡的月晚:“月丫頭想要什麼呢?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呢。”

  月晚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從朝歌懷裡抬起頭,“我就不用了,又沒有什麼想要的,有哥哥在就好了啊!”

  “哈哈,我家妹妹還真好養啊!真的沒有想要的?”

  “沒有啦,況且現在才解決了一個,還有七個等著我們去解決呢。等全部都解決完再說吧!”

  朝歌想了一下,“也好!到時候月丫頭要什麼便和我說。”

  “嗯!”

  見月晚點了點頭,朝歌才對大臣們說:“沒事的話,便退朝吧!”

  然後才抱著月晚離開,留下一眾大臣竊竊私語,“魔尊還真是寵愛公主殿下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由月晚坐鎮出謀劃策,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徹底瓦解了那些將軍的勢力,而朝歌這邊的損失相比以前,真是小到極點,朝歌魔尊的位置更加穩固。

  不久後,瀧華、拓達、帝乙、火娣分別取代了四個將軍的位置,成為朝歌的左臂右膀。

  這天,月晚如往常一樣來到御花園找朝歌玩,在她成為公主之前,朝歌就在魔宮裡為月晚專門留了幾個別院,作為月晚的宮殿。所以,月晚除了可以和朋友們一起住之外,還可以在魔宮中居住和隨意進出。

  遠遠地就看見朝歌站在湖邊的亭子裡思考,一臉憂愁的模樣。月晚停頓了一下,然後入往常一樣撲入朝歌的懷裡,“哥哥!在想什麼,小晚來了都沒有發覺!”

  朝歌笑著抱著懷裡的小女孩,笑著說:“是哥哥不對,忽略誰也不能忽略我們家月丫頭啊。”

  “那到底是什麼事,讓哥哥愁眉不展的。”月晚皺著眉看著朝歌還略帶憂愁的臉。

  朝歌笑著搖搖頭:“不過是十大將軍的事,你不必擔心。”

  “對哦,現在還有一個除重樓外很厲害的將軍呢,他現在還是不聽你的命令嗎?”

  “除他之外,還有一個還想著拿回權力,這段時間並不安分。但是他們的勢力又太過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們還要付出一些代價。你原來就說過,他們要是能真正歸順就是一個很好的結局,要是他們還有反抗之心,就會很麻煩的,但顯然,他們是有這種心思的。所以你說要慢慢的來,但是他們似乎不會等我們來慢慢的解決這件事了。”

  月晚沉思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既然是哥哥的需要,就算介入麻煩的政治她也認了,“哥哥,這幾年來,我的追隨者也開始多了,就算我不承認,但無形中我確實已經有了不小的勢力了,那麼我就很有競爭實力了。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有實力,有後盾,那麼就可以通過比試來獲得魔界將軍之位。我想我有那個實力吧!”

  朝歌驚訝的看著月晚,“月丫頭,我並不需要你來介入這個政治世界,你就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而不是非得在這裡面掙扎……”

  月晚笑著打斷朝歌,“但是哥哥,正是因為你在這裡面啊,所以我才會願意進去,因為只要是哥哥需要的,我都會盡力去做到!”

  “月丫頭……”朝歌以難以言喻的辨清對因為說:“我不過是你臨時認的一個哥哥而已,為什麼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呢?”和因為長時間的相處,朝歌知道了月晚極其討厭政治,極其討厭爾虞我詐。她很懶,喜歡輕鬆的生活,偶爾惡作劇的開開玩笑,但是很討厭動腦子,能不動就絕對不會去動。但是現在卻因為他的需要而介入這個她最討厭的圈子。

  月晚呆在朝歌懷裡蹭蹭,然後微笑著說:“因為是哥哥啊,哥哥是家人,哥哥對我很好。以前就說過了,哥哥身上有很溫暖的味道,很吸引我,那我感到安全和歸屬感。既然是親人,那還會計較什麼呢,因為那都是不由自主就願意為你去做的,沒有原因,唯一的目的只是讓自己的家人開心而已。”

  “家人……”朝歌緊緊的抱住月晚,最初的他只是因為有趣,莫名的想要疼愛這可眼底透著深深寂寞的小女孩,於是就認下了這個妹妹,只想讓她作為他的妹妹快樂的生活下去,沒有任何目的或者圖謀。但是之後的相處,月晚卻處處為他著想,不計較任何所求的幫助他,完全超出了一個妹妹的職責,反而像是一個隻為自己君王著想的謀臣。月丫頭為他做的實在太多了,有時候會讓他疑惑為什麼月丫頭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明明她可以不去管這些事只做一個快樂的公主。

  “對,家人!”

  “嗯,就是家人。”只因為自己一時對她的好就換來這些回報,或許,他能作為一個親人的身份來接受,也作為一個親人的身份來給予這個渴望關愛的女孩更多的關愛。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朝歌才又說:“那麼這次的挑戰,月丫頭一定要小心。”

  月晚笑眯眯的保證,“放心吧,還有誰能傷到我?不會有事的。”

  朝歌點點頭:“那就好。”



第十七夜華
  米花、米評(好吧,有一個),米收藏,淚奔……
  失意體前屈咬手帕,好委屈啊……
  潛水的,冒個泡!!!!!否則羲和斬伺候!!!!
  (南斗偶寫的真的那麼讓人無語麼……打擊鴨梨……)
  話說有人知道怎麼傳圖片上來麼?偶畫了張插圖,放不上來呀……
  要不放到群空間裡,在這裡價格連接?一天後,朝歌在早朝的時候宣佈了,月晚即將挑戰魔界將軍吏鉞這件事。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小晚,你真的打算要這個位置?」瀧華看著月晚問道。小晚一向懶於干涉這些事,難到又是因為朝歌?她到底要為朝歌做多少事。
  「因為哥哥需要。」彷彿理所當然,月晚並不覺得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對。
  「只是哥哥,你就願意為他做這麼多事麼?你僅僅當他是你哥哥嗎?」瀧華不禁這麼問。
  月晚不禁奇怪,瀧華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詫異的說:「是啊,為什麼我不能為哥哥做這些事呢?如果是家人,根本不會在意為他做多少事吧,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對家人……就是理所當然?」瀧華愣住,那麼對小晚來說,什麼樣的人算是家人?「那麼我們算是什麼?陪伴了你幾十年的我們就什麼也不是麼……」
  月晚愣住,從一開始,她就不敢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和她相處了這麼久的六個人,她也沒有完全信任,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已經改不了了。但是她是真的把他們當做自己朋友,也是真的在乎他們。「不你們是很重要的人,在我的生命裡已經佔了很重要的位置。只不過是除去家人的存在,如果你們需要,我也可以做到像對哥哥那樣。」
  「但是,在你心裡的地位不一樣是吧。」瀧華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很在乎你們。」月晚認真的說:「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重要性,並不是有相處時間來決定的,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對你說,但事實如此。知道嗎,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他身上散發著的那種溫度,讓我感覺到了父親和母親的感覺,人我覺得他是家人。所以我就提出了那種無禮的要求,就算會讓人以為我是想要什麼。沒有讓我想到的是哥哥會同意,還真的把我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來疼……」月晚眼眶微紅,微笑著這抿起嘴角,「我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像這樣如同家人一樣的關愛了,那麼溫暖,讓人覺得安心。」
  瀧華抬起頭,看著月晚沉默。
  「我總在想,為什麼母親和父親,會這樣離開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擁有像普通人一樣的幸福。但遇到哥哥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受上天眷顧的,能讓我遇到哥哥,讓我在感覺到家人的溫暖……」
  瀧華輕輕擁住月晚,帶著歉意的對月晚說:「對不起小晚,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但是要是瀧華覺得歉疚呢,那就以後乖乖受我蹂躪,不要反抗就好了。」
  「呵呵,小晚還真是……」
  「什麼?」眨眼。
  「笨蛋啊!」
  「啊,瀧華一點悔意都沒有,真是大壞蛋,我去告訴哥哥,讓哥哥降你的職!」然後就從瀧華的懷裡掙脫出來,笑著跑開。
  「呵呵,要告狀也要小心點跑,不要摔倒了。」瀧華笑著搖搖頭。為什麼自己要糾結於這樣的事呢,現在明明就很好啊……有些惆悵的,瀧華緩緩的走回住所。
  在他們當上將軍之後,就各自擁有了住所,而以前一起住的地方就變成了月晚在外的臨時住所。
  回到魔宮,月晚眼精地看到了重樓,趁重樓還沒有看到她,一個飛撲就掛到了重樓身上,「小樓樓有沒有想我啊!我知道的你一定是想我了,你不用解釋的,我一向是如此的瞭解你,哦哦,親愛的小樓樓,親親∼∼」說著撅起小嘴。
  重樓臉冒青筋,黑臉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月晚,右手抄起月晚就扔了出去,「哼!」然後也不理這個煩人的丫頭,轉身就走。
  被扔開的月晚穩穩地站在地上,然後扯開嗓子喊道:「小樓樓啊,如果你不願大庭廣眾的親親,那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你,大不了就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啊……」然後小跑著跟上。
  已經經過了幾年的荼毒,重樓的臉皮早就已經磨厚了,此時聽到月晚大聲的說話,也只是臉變得更黑,而不是兩人又打起來了。(要是不小心拆了魔宮的話,朝歌是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經歷過幾次以後,重樓就再也支持不住這樣被朝歌這樣看著,而且,魔宮損壞的地方還要拆了出錢來修,就算他從來不管自己的財政,但是這樣來上這麼幾次也會財政虧空啊。而且朝歌從來不會讓月晚來賠。)
  月晚見此,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說:「小樓樓生氣了?誒呀,不要生氣嘛!大不了人家唱歌來討你開心嘛!」
  重樓身體僵了一下。
  月晚好像沒有看到,開口就唱:「我不會怪你∼對我的偽裝∼天使在人間……」
  聽到月晚的魔音開始,重樓立馬消失,而月晚的聲音也隨之遠去,「小樓樓,人家還沒有唱完,你等等人家嘛!」難得見到重樓一次怎麼就這樣放跑他!
  溪風看著一旁正在處理政事的拓達,「怎麼,小晚又開始唱歌了嗎?怎麼重樓又跑了,難道小晚唱的很難聽?」
  拓達悶笑,「不,很好聽,簡直可以說是天籟之音,只是你沒有聽過小晚唱的是什麼,不然你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然後想要爆笑。」
  「額?」溪風詫異,既然是天籟之音,為什麼會起雞皮疙瘩,還會想要爆笑?
  看出溪風的疑惑,拓達笑著說:「你只要想像一下,是重樓在聽小晚唱情歌,他的表情會是什麼,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噗,哈哈哈……」溪風忍俊不禁,捂著嘴趴在辦公桌上笑了起來。
  才走進房間,朝歌就聽見兩個人的笑聲,一夥的問道:「哦?你們在笑什麼?溪風竟笑成這樣。」
  兩人聽見朝歌的聲音,站起來,「魔尊。」
  朝歌擺擺手,笑著說道:「還是先和我說說你們剛才在笑什麼吧。」
  拓達和溪風對視一眼,才回答:「臣是在講小晚唱歌給重樓聽的這件事。」
  朝歌一愣,也跟著笑了起來,月丫頭唱歌給重樓聽的事他也見過一次,差點讓他沒了魔尊的形象,明明知道重樓是那種喜愛戰鬥快感,霸道又強勢,又不關心兒女私情的人,月丫頭還專門在他面前大唱情歌,唱的又是那種極其奔放外露的歌,難為重樓能忍耐她了。上次送花也是,重樓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簡直成了變色盤,然後一把火把花給燒了,轉身就跑得無影無蹤,讓沒反應過來的月丫頭在一旁咬了半天袖子。
  「小樓樓啊,你等等我呀!你就忍心讓你可愛的親親娘子追在後面跑麼?」儘管重樓跑的飛快,但是以速度見長的月晚要跟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此時的她在重樓身邊繞來繞去,「小樓樓呀,你要和我單獨相處就直說嘛,何必要用這種方法把我騙出來呢?」加重了「騙」字的音,成功看到重樓青了臉,有才扭捏的說:「不管你說什麼,人家都會做的,小樓樓又何須害羞呢……」然後還朝臉色鐵青的重樓拋了一個媚眼。
  「閉嘴!」重樓停下腳步,就算他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月晚,還是忍不住想要逃開那種魔音。「跟了我那麼長時間,你也玩夠了吧,玩夠了就回去!」
  月晚裝傻,「小樓樓你在說什麼啊?」
  重樓頭上立馬冒出一個十字,「你以為我是白癡嗎?被你耍了那麼久還不知道?!」
  委屈,「小樓樓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最喜歡小樓樓了……」
  面無表情,「是喜歡耍我吧。要不是你是朝歌的妹妹,我早砍了你。還有,不要再叫我小樓樓那種噁心的名字。」
  「說到底,小樓樓還是一位討厭人家叫你小樓樓,大不了重新換一個稱呼好了。」
  重樓舒了口氣,被荼毒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換個稱呼了,這些年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重樓小朋友,你怎麼會這麼單純……)
  「那就叫親愛的?達令?honey?蜜糖?寶貝?oh,mylove……」
  稱呼每增加一個,重樓的臉就黑一分,他真的!真的不應該對月晚抱希望的!「你就不能好好叫我重樓?!」
  月晚驚奇的看著重樓,「人家和你那麼親密,怎麼可以只叫名字,沒有暱稱呢?是吧,重樓相公。」
  「……」沉默,「你還是叫回原來的稱呼吧。」
  月晚貌似不滿的看了重樓一眼,「人家就說了,這麼叫最好了,你還要換。」
  為什麼明明知道月晚是在整他,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不被整呢?
  看著重樓鬱悶的樣子,月晚笑場,「好啦,我承認以前我是在捉弄你了,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了,覺得你很可愛,要是能拉來作相公就好了。……別這樣看著我,我是這樣想的啊!不過呢,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我的,以後你會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愛到願意為她散盡魔力!」
  「哼!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人。」重樓撇過頭去,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他的未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以前就說過不要小看我喲,我可是知道很多事的,我就連你喜歡的人叫什麼都知道!」
  「哦?那她叫什麼。」重樓瞇起眼睛,邪肆的勾起唇角。
  月晚作高深莫測狀,搖搖食指,「天機不可洩露。」
  「哼。」
  「誒,我知道你不信啦,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不信啊。」月晚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想到什麼,眼睛,骨碌一轉,笑瞇瞇的看著重樓:「小樓樓啊,你喜不喜歡我叫你重樓或者重樓哥哥呢?」
  重樓沒好氣的瞥了月晚一眼,反正又是什麼詭計。
  「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我叫你重樓或者重樓哥哥都可以!」
  重樓終於正眼看她,「你有什麼陰謀。」肯定句。
  月晚黑線,「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嗚嗚,小樓樓好可惡,竟然這樣說人家……」
  重樓的臉再次僵了僵,「好了,有什麼要求就快說。」
  「哥哥,你也做我哥哥不就好了,以後你是哥哥,哥哥是可以管束妹妹的,你看,雖然朝歌哥哥寵我,但是我也很聽他的話啊。」眨眨眼睛,月晚做出一副很乖的樣子。
  重樓挑眉,確實,朝歌雖然把月晚寵到了天上,但是月晚依舊很聽他的話。
  「還有啊,你看,如果你做了我的哥哥呢,我以後就不會纏著你叫你相公什麼的了,你看這不是很好嘛。」
  不再叫他相公,做他的妹妹,重樓覺得心裡忽然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感覺,「好。」
  月晚眼睛一亮,上鉤了!「可是小樓樓你知道嗎,哥哥是要照顧妹妹的!」
  重樓疑惑,「像朝歌和拓達那樣?」忽然有些僵硬。
  「不一定啦,哥哥那樣是性格使然,小樓樓當然不會那樣,只是,作為哥哥是要照顧關心妹妹的!」
  「好。」
  月晚露出奸笑,重樓啊重樓你是逃不過我的掌心的,這麼可愛的你,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這時的重樓忽然感覺背脊發涼,他做這個決定總覺得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以後不准叫我那個稱呼。」
  「知道了,重樓哥哥!」
  重樓滿意的點頭,但是又覺得被這樣稱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一些煩躁。
  「那重樓哥哥現在不一起回去嗎?好像重樓哥哥是剛從外面出來吧,是不是還沒有見哥哥呢?誒呀,重樓哥哥怎麼這麼健忘呢,快啦,我們快點回去,哥哥肯定已經等急了!」說著拉著重樓的手往回跑。
  重樓冒火,要不是因為她,他會這樣跑出來麼?
第十八夜華
  回到魔宮,月晚一腳踹開(這個習慣是改不了了。)御書房的門,風風火火的拉著重樓衝了進去,「哥哥!」
  看著月晚拉著重樓,朝歌驚訝,月丫頭什麼時候竟然將重樓給「降服」了?「重樓,這是……」
  「回來後,還沒有向你回報,所以就回來了。」重樓扒開月晚拉著他的手,淡淡地說。
  「你和,月丫頭一起來的?!」更驚訝。
  「哥哥你這是什麼話啊,為什麼人家就不能和重樓哥哥一起回來啊?」月晚不滿,怎麼哥哥就認定了她拿不下重樓麼?
  朝歌訕訕的笑笑,他還和他們打賭重樓到底會不會願意和月丫頭呆在一起,怎麼這麼快月丫頭就把重樓搞定了,這次他要輸錢了。「怎麼會,哥哥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
  月晚一臉懷疑的看著朝歌。
  「現在,神魔之井還一切正常,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破平衡。」重樓出聲打破朝歌的尷尬。
  「神魔之井?現在那裡出什麼問題了嗎?」月晚疑惑。自從月晚基本解決了魔界將軍叛亂的問題之後,她就不再管朝堂上的事。
  朝歌對著月晚笑笑,「現在還沒什麼事,不過可能仙界會發動戰爭也說不定。」
  月晚點點頭。好好的打什麼仗,這仙界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可做嗎?魔界都不找他們麻煩,他們來找什麼麻煩。
  然後朝歌才對重樓說:「告訴沐風,加強神魔之井的戒備。」
  「我已經這樣告訴他了。」
  「好。」
  「哥哥,我的挑戰放在什麼時候?」
  「三天後的午時。」
  三天後。
  月晚的挑戰很盛大,於是來了很多人。擂台下站滿了人,朝歌一群人也坐在高台之上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吏鉞大叔!今天請多多指教了啊!」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吏鉞。
  吏鉞陰沉的看著笑得陽光燦爛的月晚,略帶咬牙切齒的說:「也請公主殿下多多指教了。」如果是月晚來挑戰,無論是月晚的輩分還是月晚的身份都讓他無法拒絕。雖然他不對月晚的實力太過擔心,但是也不知月晚實力的深淺,畢竟能被魔尊朝歌派來挑戰,想來不會弱。(月晚和重樓的戰鬥時非公開的,所以除了他們幾個,幾乎沒有人知道。)
  月晚看看時間,對吏鉞說:「啊哈,大叔,時間也差不多了呢,我們要不要開始了呢?」
  「自然聽從公主的吩咐。」吏鉞看似恭敬地對月晚一點頭。
  「那麼,戰鬥開始!」月晚略微一笑,發起了攻擊。
  三個時辰後。
  月晚高傲的身影站在殘缺的擂台上,在她的正對面躺著一個人,血流了滿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月晚看向看臺上的眾人,見眾人回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就連重樓也勾起一絲笑。
  「月華公主殿下勝!」朝歌宣佈。
  月晚蹦蹦跳跳的跑到吏鉞身邊蹲下,「對不起了,從今以後就由我來取代你的位置了。」
  吏鉞,抬起複雜的眼光看著月晚,又閉上眼睛,「何必……」
  月晚偏著頭,並不明白吏鉞這句「何必」是什麼意思,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答案就站起身,讓醫療師上台將吏鉞抬下去治療。
  月晚站在擂台之上,微笑著,帶著上位者的霸氣緩緩開口:「從今以後,我便是取吏鉞而代之的魔界將軍。」
  台下響起一陣歡呼。
  一絲哀傷在月晚微笑倨傲的臉上一閃而過,快到幾乎讓人看不到。
  熱烈的氣氛中就連空氣也變得炙熱,遺世而被孤立的人卻無法融入這樣的世界,即便住角是她。
  月晚看向看臺,一雙雙溫和而又支持的眼睛看著她,月晚忽而咧嘴一笑,陽光燦爛。所幸,她還有這樣一群人陪在她身邊。
  早朝的時候,即使已經成為一名將軍,月晚還是賴在朝歌懷裡不出來,眾人臉色各異,月晚卻不管,仍舊安穩的睡了一個早朝。當然重要的事一字不漏的聽了,不重要的就自動忽略。
  退了早朝,朝歌好笑的看著還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月晚,說:「月丫頭,下早朝了,你還要繼續睡嗎?」
  月晚笑著睜開眼睛在朝歌懷裡蹭了蹭才抬起頭說:「嘻嘻,呆在哥哥的懷裡很舒服啊。」
  朝歌看著笑嘻嘻的月晚說:「懶骨頭!」
  月晚「嘻嘻」一笑,又對朝歌說:「哥哥,現在貌似神魔之井成了魔界最大的威脅了吧?」
  朝歌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沒錯,現在仙界在神魔之井的入口加派了忍受,而且有增加之勢,所以我們也不得不在那裡加派人手。不過還好的是,我們已經解決了內亂,力量集中,不至於落於下勢。」說著笑看著月晚,還好有月丫頭在,否則現在還在打著內戰。
  「兩界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為何他們會這麼想要開戰?難道只是因為我們魔界威脅到他了嗎?真是太無聊了,僅僅為了一個心理上的不安,就要犧牲他們手下那麼多人的生命,真是不知所謂!」
  朝歌沒有回答,其實魔界之人也有野心,但是他們是以實力說話,也從不躲躲藏藏,想要就是想要。但是仙界之人,卻總是打著正義的旗號,然後做一些陰暗的事,為魔界之人不齒。明明想要權力,卻不會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取,而是爾虞我詐,就算犧牲重要之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真是不知道這樣得來的權利和地位又有什麼意義。
  「哥哥不用擔心,月丫頭一定會幫你的!」月晚抱著朝歌的脖子堅定的說。也絕對不會讓哥哥有事,就算那個仙界有多麼厲害,她也不會讓哥哥有事的。
  「好,有了月丫頭,我們還會怕他們不成?」朝歌抱著月晚大笑著朝御花園走去。
  「在這裡,這裡和這裡布下士兵,我前些天去看了一下神魔之井,發現這些地方,易守難攻,而且便於隱藏。還有,讓幾個熟悉陣法的人去那裡布一下陣,最好在這幾個地方,因為他們要攻來的話,選這幾個地點的幾率比較大。」
  「在這裡比較大嗎?」瀧華皺眉看著月晚指著的幾個地方。
  「對,在實力相等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會想要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而給予對方最大的打擊。既然他們要開戰的話,如果是突襲,就會從暗處發起攻擊。」月晚皺了皺眉又說:「可惜,在仙界那一邊的神魔之井地形我還不太清楚,否則我會讓他們,還沒有到魔界的地盤就折損大半。」
  朝歌拍拍月晚的頭,笑著說:「已經很好了。」
  「嗯,最近幾天,我會再深入研究一下神魔之井的地形,制定更完善的計劃。」
  拓達看著地圖有些不滿的對其他人說:「為什麼我們非得坐以待斃呢,與其等著他們攻過來,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免得整天擔驚受怕。」重樓淡淡的睨了拓達一眼,哼了一聲。
  月晚笑瞇瞇的對拓達說:「是他們先攻我們還是我們先攻他們在本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如果使他們先進攻我們,那麼這場戰爭就是他們挑起的,反之罪過就在我們了。」
  「魔界之人又怎會在乎這些虛名!」
  「這不是虛名不虛名的問題,而是在於,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處勢。若我們先挑起了這場戰爭,那麼到之後受四界譴責的就是我們,那麼我們就算在戰場上取得優勢也只會落得劣勢的下場。」月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在得到真正的實惠之前,就算她再怎麼解釋,恐怕拓達也只是一知半解。解釋完果然看到拓達和火娣有些茫然的眼神。
  「呵呵,拓達還是不要整天只知道力量這種東西,你還是多抽出點時間多看看書吧。」瀧華笑看著月晚在一旁想笑的表情對茫然的拓達說。
  拓達尷尬的看著周圍顯然都已經知道緣由的人,「明知道我最怕看書,還這麼說,反正不是有小晚在嗎,我看不看書都無所謂了。」
  「哈哈……」「哼。」
  十四天後,戰事已經打響,朝歌隨大軍出征,月晚和瀧華留在神魔之井外圍負責研究作戰方案。
  「在這裡再多加一些人,對方改變了作戰策略,讓我有點疑惑,從表面上看來這完全是自殺式的作戰。我有些不安,他們不可能就只有這樣的水準,可能還有其他的安排,一定要小心。」月晚皺著眉,這些天,自從仙界改成這樣的作戰方案之後,她就開始不安,最近這樣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瀧華將手放到月晚肩上安慰的說:「不要太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但願。」
  一個紅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營帳中,月晚心中的不安變得愈發的強烈,「重樓,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重樓一臉焦慮,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想了一會兒才說:「朝歌率兵攻入仙界。」
  「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哥哥為什麼要現在去呢?」
  「天兵幾乎被全滅,只有主將狼狽逃回。朝歌讓我回來領兵增援,但是我很不放心。」
  「跟我講一下具體情況。」
  聽完重樓的敘述,月晚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問題,一切都是按照她計劃的運行,只是得到的效果差異有些大,讓人覺得有些蹊蹺。因為,就算是計謀,天界也沒可能用這麼多人命來引一個魔尊上鉤啊。
  不對!「沐風,把最近幾百年的天界的資料給我!」
  看完之後,月晚愣住了,怎麼會……「哥哥!」月晚拔腿就跑,速度之快,幾乎讓所有人都看不清了。
  「小晚……」說看著異常的月晚,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看了之後臉色忽然就變了,「快,以最快速度集齊軍隊……不,除了軍隊還有魔界將軍,除了不能離開的,全都去神魔之井集中!我們要出發去仙界了!」
  重樓看著手裡的資料,瞇起了眼睛。月晚……
  快一點,再快一點……月晚飛奔在神魔之井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向仙界,哥哥,堅持住,月丫頭這就來找你,月丫頭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衝出神魔之井,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鮮血,還有斷肢殘體,鮮紅的血順著白玉的階梯往下流。「不會的,不會的……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月晚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不要抖,哥哥會沒事的,只要你快點找到他,月晚努力讓自己的步子變得穩定,向前跑去。
  遠遠的,看見了,那是哥哥,哥哥還沒有死!
  月晚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瘋狂的向朝歌跑去。中途卻被一個巨大的陣法彈了回來,月晚這才發現朝歌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六角形的陣法之中。聽到月晚撞擊到陣法的聲音,朝歌的身體微微一動,渾身飛濺出鮮血,然後倒地。「月……丫頭……」
  「哥哥——!!!」月晚的驚叫想起,帶著淒厲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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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夜華
  月晚拔出背後背著的刀,「啊!!」月晚吼叫著,將陣法的陣眼毀掉,六角形邊角上的柱子瞬間坍塌,月晚眼中透著瘋狂和恐懼,她看也不看那在陣法之外的眾仙人眼中的震驚,衝向陣中的朝歌。
  月晚顫抖的跪在朝歌旁邊,「哥哥……」小心翼翼的抬起朝歌的上半身抱在懷裡,「哥哥,不要有事,好不好……」
  朝歌艱難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唇角帶著欣然的微笑,「月……丫頭,快……離開,這裡……很危險……」
  月晚猛的搖頭,「才不要,哥哥在這裡,月丫頭才不要走!」
  朝歌微閉著眼睛搖搖頭,「笨……丫頭。」
  「哥哥受重傷了,月丫頭帶哥哥回去治傷好不好?」月晚小心的擦著朝歌臉上的血跡,「流了好多血……」
  朝歌輕輕搖著頭。
  「不要不答應啊,哥哥,月丫頭不是一直都很乖嗎,一直都很聽哥哥的話,哥哥這次聽月丫頭的好不好……好不好?」眼淚不經意地流了下來,滴在朝歌的臉上。
  朝歌勉強睜開眼睛,「月……丫頭,乖……哥哥以後……不能陪你了……以後,讓重樓……接任我的位置……」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月丫頭不要哥哥離開!月丫頭最喜歡哥哥了,哥哥不要像父親母親那樣離開好不好,不要丟下月丫頭一個人,不要啊!!」月晚抱著朝歌的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浸濕了朝歌的臉。
  朝歌臉上露出悲傷,「月……」
  月晚哭泣著,嗚咽著,「哥哥不是說過要讓月丫頭一輩子不受委屈嗎?如果哥哥不在了月丫頭受委屈了怎麼辦,月丫頭會哭的,會哭的……哥哥你不要子好不好,月丫頭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哥哥不可以就這樣離開月丫頭,不可以!!」
  「不……哭……」
  「嗯嗯,哥哥不離開,月丫頭就不哭,月丫頭最乖了,只要哥哥不死,月丫頭以後會更乖,真的!」
  朝歌淡淡的微笑,卻沒有說話。
  「哥哥?」月晚身體一僵,「哥哥?」
  「哥哥,不要嚇我,月丫頭會害怕的……」月晚猶豫著低下頭,只看見朝歌略帶笑容的臉,好像睡著一樣,「哥哥?哥哥!哥哥!!!!」
  月晚搖晃著朝歌,「哥哥,醒過來!醒過來啊……不要丟下月丫頭一個人……不要……」月晚哭喊著,「月丫頭真的會害怕……月丫頭哭了,哭得很傷心啊……」
  月晚將臉埋在朝歌漸涼的身體上,「月丫頭是因為有哥哥在,月丫頭才會有活下去的信念,如果,哥哥不在了,月丫頭就沒有,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月丫頭很寂寞,很寂寞啊……哥哥醒來,醒來啊……沒有哥哥,月丫頭怎麼辦啊……嗚嗚嗚……啊啊啊啊——」
  懷裡的朝歌依舊一動不動,沒有回應,沒有像以前一樣,來安慰月晚。「這次,月丫頭是真的哭了,不是假哭,是真哭哦……哥哥為什麼反而不安慰月丫頭了呢?哥哥不喜歡,不要月丫頭了嗎?月丫頭哪裡做錯了,哥哥說,月丫頭改好不好?不要不和月丫頭說話,不要不理月丫頭,不要丟下月丫頭……月丫頭膽子小,很小很小的……」
  沉寂……
  月晚低著頭,任眼淚在臉上肆意,滴落在朝歌血跡斑駁的臉上。「哥哥不會不要我的對嗎?不會不要月丫頭的……不會的……」
  月晚緩緩放下懷裡的朝歌,站起身,慢慢地抬起佈滿眼淚的臉,露出一雙空洞的眼睛。那眼睛彷彿沒有一絲光,完全的沉寂,完全的墮落,倒映不出任何東西。「你們讓哥哥留了那麼多血,讓哥哥好疼,讓我也好疼……」月晚的左手緩緩的覆蓋到在左胸胸口,然後猛地瞪向眼前的眾仙人,「所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空洞的眼睛裡射出絕望而瘋狂的光,令當場的眾神仙膽顫。
  月晚拿起那把銀色的的刀,平舉在眼前,「殺戮是最華麗的讚歌,親愛的離殤,讓我們來演奏這一曲讚歌,讓它響徹九天吧。一式凌舞,離殤!」
  銀色的刀光在空中翻飛,交錯著鮮艷的紅,樂章就此開始,完美的交響!
  「二式繁華!」
  殘肢斷臂在空中劃過弧線,殘破的錦緞參雜著艷麗的色彩,綿延,墜落。
  「三式彼岸!」
  此地荒草叢生。荒蕪,荒蕪,在荒蕪下凌舞。
  「終式輪迴!」
  彼岸花開成海。亂紅,亂紅,在亂紅中繁華。
  離殤緩緩垂落,溫熱而鮮紅的液體順著刀身流下,滴落在白玉的地上,化作一朵朵曼珠沙華。
  「不夠,還不夠,怎麼會夠,你們欠我哥哥的,只是這樣怎麼會夠……」等著,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記得,只要我沒有死,你們就休想過安穩的日子,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百倍奉還!
  百倍奉還!!!
  當重樓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人的殘肢斷體,血流成河,上好的白玉磚變得鮮紅。
  在一個被破壞了的巨大的陣中,月晚渾身是血的抱著同樣一身是血的朝歌跪在地上。
  重樓瞬間來到月晚的身邊,其他人也想衝過去,卻被瀧華攔下。
  「朝歌,他……」重樓皺著眉看著呆滯的月晚。
  「……」
  「你在幹什麼?你這樣就是朝歌妹妹的樣子了嗎?!」重樓瞇起眼睛看著月晚,伸手想要把月晚拉起來,卻被月晚一巴掌打開。
  重樓怒了,瞇著眼睛,「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何必知道呢,哥哥不在了,就沒有人關心了……」月晚將頭抵在朝歌的頭上,閉上眼睛。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見瀧華臉色冰冷的看著仍舊呆滯的月晚說:「沒有人關心?!那你把我們當做什麼了!你全都不在乎嗎?說什麼沒有人在乎你,那我們算什麼?啊!你不是說在乎我們嗎,就是這樣在乎的?沒有了朝歌就什麼也沒有了嗎!你看你的樣子!」
  「……」月晚緩緩睜開眼睛,卻沉默著。
  「……朝歌的事,所有人都很傷心,可最讓我們通信的是什麼?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們魔就算很傷心也不會向人類一樣軟弱,可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朝歌丟臉!」冷冷的,瀧華看著月晚,眼中透著痛心和失望。
  月晚冷冷的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瀧華,「我本來就不是魔,況且你根本不知道哥哥對我的意義。你又憑什麼在我面前發表這樣的言論?」
  瀧華的臉變得鐵青,狠狠地瞪著冷漠的月晚:「好,你好!我憑什麼?……是我自作多情,把自己當做你的朋友,換得這樣的話!」
  月晚緩緩又閉上眼睛,眼角流出兩行清淚,「他們毀了我生存的意義,我也自當毀了他們的一切,你們不必管我……我不是那種只會沉浸在悲慟之中的人……若我說錯了什麼,請見諒,你們在我心裡的位置從沒有變過,依舊是那麼重要……」月晚又將頭埋進朝歌的懷裡,「只是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報仇……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我要讓他們嘗一嘗失去的痛苦,我要讓他們嘗嘗從雲端墜入地獄的滋味……」
  重樓忽然將月晚拉起抱在懷裡,將她的頭按在懷裡,「我們知道,也會幫你,我們是一起的。」
  月晚愣住,一起的……
  瀧華重新勾起唇角,輕輕地對月晚說:「你還有我們,如果你沒有了繼續生存下去的意義,那麼就把我們當做你生存的意義。」
  重樓摸著月晚的頭說:「我們回去,回去朝歌為你準備的家,回去有我們在的地方,就不會寂寞了。」
  月晚微微顫抖,寂寞……是的,她一直都很寂寞,只有哥哥在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滿足的感覺。
  月晚環抱著重樓的腰,閉上眼睛,任眼淚肆意流淌,沾濕了重樓的衣服,「嗚嗚……」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瀧華對身後的士兵說:「抓緊時間收拾一下這裡,他們大概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就麻煩了。」
  然後一行人就迅速折返。
第二十夜華
  偶又來更新了然後發現花花變少了,看我文的人也少了
  唉•••
  今天還是蹭上來更新了
  下個星期的話大概又是星期五或者是星期六更新了~
  還是請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鞠躬——回程的時候,重樓依舊抱著月晚,月晚埋首在重樓的懷裡,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對不起,明知道你們也很傷心,卻這麼任性……重樓一定很難過,只是,你們都不是善於表達的人。」
  「……」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讓你們已經很傷心的心更加傷痛……」
  「……不,你對所有人都很重要。」
  月晚眼中露出一絲溫和,一直以來來,重樓都是那麼的敏感,難怪對紫萱會那麼細心……
  「謝謝。」謝謝你們一直都在我身邊……
  這之後,月晚大病了一場,整天都在發燒,燒到誰也不認識,只在昏睡中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哭泣著,囈語著……呆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
  瀧華一直守在月晚的床邊,默默的看著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月晚,餵她吃藥,冰敷。每一個關心她的人就算很忙也堅持每天都來看她一次。
  重樓總是在看過月晚的情況後,來到新為朝歌建的陵墓前站著,什麼也不做。
  在很久以前,重樓就已經跟著朝歌了,那是他唯一一個尊敬的人。那時候,不知不覺就被朝歌身上散發的氣息吸引,不得不說他的很多東西,都受到了朝歌的影響。原本對地位權利不感興趣的他也因為朝歌而來到這個朝堂之上,他想,或許月晚和他是一樣的。
  只是現在的月晚卻垂死的躺在床上……
  他確實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會用行動將這些表的出來。「朝歌,既然你留下了她,那就讓我來照顧她吧,完成你想要做的事。你那麼寵她,一定不會希望看到她受委屈,你的關愛,我會替你延續下去。」
  十多天後,月晚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眼睛開始變得明亮,卻比原來的黑眼珠更加幽深,望不到底,也沒有一絲波瀾。
  「啊呀∼好難受啊,我可不可以起來啊,總感覺骨頭都要散掉了……」月晚虛弱的笑著對守在床邊的瀧華說。
  難得的,瀧華露出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微笑,「笨丫頭,睡了十多天,渾身不痛才是怪事呢。」瀧華拿了一個軟墊放到月晚的身後,讓月晚能坐靠起來。「怎麼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月晚微微搖了搖頭,「只是憋得慌。」看了看周圍,卻只看到瀧華一個人,「他們呢?仗還在打嗎?」
  瀧華抿起嘴唇看著月晚,「已經結束了,在那天之後就結束了,仙界損失嚴重,已經經不起戰爭了。所以我們乘勝追擊,硬是毀了他們大半的地方才收兵。」如果不是連伏羲都來了,他們還會繼續打下去。殺了他們的魔尊,還指望他們坐以待斃嗎!
  「呵呵,那就好。」月晚淡淡的笑著,「以後我們還要報仇呢!下次,就算伏羲出來都不會再停下來了。」
  說看著月晚平淡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好。」
  「瀧華,我好想吃人界的東西啊,你去買給我好不好?要不帶我一起去也行啊。」
  「你這樣子要去,豈不是要我背你了。還是我去買回來好了,下次,等空閒了,我們再一起去人界玩吧。」瀧華笑著拍了拍月晚的頭,「好了,我去找個空閒的人來陪你,省得你無聊。先說說你想吃點什麼。」
  月晚想了想,還是不知道現在的人界有些什麼,就說:「你看著瞧吧,他們說有什麼好吃的就幫我帶一些,我現在又不知道人界有些什麼東西。」
  「知道了,我先去了,你乖乖呆在這裡,哪裡也不要跑,待會兒會有人來陪你,不然人來了又找不到你了!」說著,笑瞇瞇的點了月晚的腦袋一下,「你這丫頭從來就不安分,呵呵。」
  月晚低著頭,笑著說:「什麼呀,瀧華就會欺負我!人家哪裡不安分了!」
  「呵呵。」瀧華笑著轉身,「我先去了。」
  看著瀧華走到門口,月晚抬起頭,「對不起……」
  瀧華腳步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何必說對不起呢。」
  「那個時候……我只是,只是……沒有那個意思,我很在乎你們,就算不是家人,也是我願意傾盡一切去保護的人。」
  瀧華笑著回眸,「我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因為理解了,所以才不去在乎那些話。」
  月晚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笑起來:「嗯,謝謝。」
  「不客氣。」人影消失在門外。
  「我很慶幸,還有你們這樣一群朋友在我身邊。」月晚看著旁邊放著的銀色的刀,招了招手,就見銀刀朝月晚飛了過來,「離殤,讓我們一起守護他們好嗎?以前的我還是太弱了,沒能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從現在開始,我要不斷不斷的變強,直到可睥睨天地仙神,你會陪我嗎?」只見銀色的刀發出一陣顫動,似乎在回應月晚。
  「謝謝你。」月晚給這把刀取名叫離殤是在離開東荒地的時候,月晚想了好長時間,才為刀取了名字,還滴血認了主,然後就一直不停地練自己的刀法,直到將以前見過的刀法都融會貫通,還創出了屬於自己的劍技。
  「小晚!」火娣風風火火地衝進房間,看到月晚正坐在床上微笑的看著她,就猛地撲到月晚身上,「小晚,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擔心死我們了!睡著也就罷了,竟然還發燒,退都退不下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火娣語無倫次的說著,手緊緊的抱著月晚。
  感覺到火娣激動的心情,月晚微微有些失神,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身邊就已經有了這麼多在乎她的人。「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只不過是因為情緒的變動太過激烈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火娣抱著月晚沒有動,她一向情緒外放,並不像火婖一樣內斂,所以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月晚說:「小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你對於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正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難過,我們能夠稍微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在這樣做的時候想一想我們,想一想還有我們在在乎你,在擔心你。」
  「嗯。」月晚微笑,帶著欣慰,卻又悲傷。
  聽到月晚肯定的回答,火娣抬起臉堅定地對因為說:「我們做約定,誰也不可以打破這個約定!」
  月晚點頭,「好!」
  牽絆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產生,然後將織就它的人緊緊地連在一起,密閉不可分。
  月晚站在院子裡,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刀,汗水沿著月晚圓潤的臉頰留下來,滴落在地上,略微散亂的青絲貼在臉上,月晚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都在努力的揮刀。
  臉色越加蒼白,月晚明白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適合再練下去了,「哈!」月晚運足力氣將刀像旁邊的樹揮去,只見樹幹被削成兩半,上半部分的樹順著切痕滑下去,轟然落地,切口齊平。
  月晚撐著虛弱的身體倔強的站在庭院之中。為什麼還不夠強呢?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強大了,卻發現這個世上還有她無法去應對的事,是她太過自滿了嗎?所以上天才會奪去她的親人,一次又一次,像是他的不滿,不滿於月晚安逸的生活,不滿於月晚能夠生活在溫暖的世界裡,所以想盡辦法將她的一切都奪走……
  可是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還是要不斷地變強,直到有一天她可以以一人之姿應對天下的萬千變化,保護她所有在乎的人,讓他們不受到傷害,也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而離開她。
  她會足夠強的,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從她身邊奪走什麼!
第二十一夜華
  嘛~~~閔那桑~~~偶又來更新鳥
  最近偶寫了一篇番外有些糾結要不要最近更上來
  因為劇透嚴重啊!!【畫圈圈……
  但是偶又是那種寫了就想要發上來的人,要不然就要等到好幾章以後了••
  糾結ing……可是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還是要不斷地變強,直到有一天她可以以一人之姿應對天下的萬千變化,保護她所有在乎的人,讓他們不受到傷害,也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而離開她。
  她會足夠強的,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從她身邊奪走什麼!
  月晚握著手中的離殤,想要再度開始練習。
  這是有一隻手拉住了她,月晚詫異的回頭,卻看到重樓帶著怒氣的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變強了嗎?」
  月晚抿起唇,「難道不是嗎?」
  「你不過是在影藏,隱藏你弱小的心,膽小,懦弱!」
  重樓說的毫不留情,月晚的臉變得愈加蒼白,來看起來搖搖欲墜,「……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你在想什麼難道不是一目瞭然嗎?口裡說著不會再讓在乎你的人擔心,但是你又在做什麼呢?」
  月晚使勁甩開重樓的手,瞪著重樓說:「你什麼都知道了!?你看出什麼了,你說啊!說不出來就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心思!」
  重樓紅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月晚,然後緩緩的說:「你在害怕,你其實是一個膽小鬼。」
  月晚的身體重重一顫。
  「膽小到龜縮起來,害怕知道別人的心意,也害怕別人知道你的心意。就算有一天知道了,卻依舊害怕著,所以只願意一個人扛所有的事。你以為,只要是一個人扛了,就可以對自己說,你什麼都已經做了,就算是後悔,也就沒有退路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不是什麼邏輯也沒有嗎?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想?」月晚扭過頭,不敢看重樓的眼睛,那抹紅太過耀眼,耀眼得快要灼傷她的眼睛。
  「你不敢相信任何人,拒絕任何人的接近,就算是朝歌,你也不曾完全敞開過心……」
  「你胡說!」月晚尖叫著,尖銳的聲音刺破了安靜,「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哥哥對我的意義……」
  「對,他對於你的意義非凡,你接近他難道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你渴望的溫暖嗎?帶著目的,你相信等價交換,你不相信有付出這種東西,所以你以多他的好來作為你從他身上汲取溫暖的報酬,你將他當做家人的替身……」
  「胡說胡說胡說!!!」月晚抱著自己的頭不停地尖叫,「你是在胡說!」她在乎哥哥,哪那麼那麼的在乎,她想要和哥哥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復活,你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他……」
  「不會!」月晚蹬著重樓,「絕對不會!我在乎我在乎的人。就算我沒有完全的信任他們,但是我對他們的感情卻從沒有作假!我心裡隱藏著深深地不安全感,從骨子裡害怕相信別人,但是我一直都以最誠摯的心對待他們。我知道,這很矛盾……我不知道,即使我的心告訴我,什麼人都不可以相信,可是我的身體卻如此的相信著他們……」
  是的,為了報仇,她潛入那樣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生活,太對經歷讓她知道相信是一種致命的情感,拒絕去相信別人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但是,對哥哥,對大家,就算她不承認,也無法否認她是打從她保留地最純淨的那個地方想要去相信。那種停留在她身體裡的最初的感情。
  原來她還沒有丟失,那些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單純的思想,只是被她藏了起來,藏得很深,就連她自己都已經以為她已經失去了,以為自己不會再相信。
  「或許最初我是帶著這樣的心理做出這些行為的,但是我早已忍不住用真心對待他們了,那種本能,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控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害怕,因為曾經的背叛讓我恐懼,那種僅僅只是想到就會讓我發抖的害怕,我怕痛,很怕很怕……」
  「我好喜歡哥哥,好想和哥哥在一起……忍不住對他好……忍不住……將他當做家人,我勢力,我做事總是帶著目的,但是……但是,對你們,對哥哥,都……都……」眼淚像洩了閘一樣,不停的往下落,「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在乎你們……很在乎很在乎,我只是害怕而已,我想,只要我對你們好了,就可以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對我好的我還他十分,對我不好的我還他一百分,我只想這樣。我想或許有一天,我會不再怕痛,可是我卻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是不是很矛盾?」
  重樓抬手輕輕抹去因為臉上沾著的淚水,月晚抬頭希冀的看著重樓,雙手無意識的抓著重樓的衣袖說:「請相信我,或許一開始我並不信任你們,甚至努力讓自己不去在乎你們,但是我無法做到!我還是很在乎你們!所以我才想,如果是你們的話就算有一天會被背叛也無所謂,我只要努力努力的變強,然後讓我們能一直在一起,我讓自己沒有退路,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更無所顧忌的去信任你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月晚無措的鬆開自己的手,她這樣說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都自己在說些什麼,重樓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月晚抬起淚眼愣愣的看著重樓,「……什……麼?」
  「你在在乎的人面前,一向不善於掩飾。你對所有人的在乎是那麼明顯,只是一個眼神都能別人感受到你的內心。如果,你真的想像我最初說的那樣,那群人又怎麼會輕易的將自己的心放在你身上呢。」
  「所以……?」
  重樓把頭撇向一邊,「嗯哼!……我只不過是來讓你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而已。」
  月晚破涕為笑,「原來,重樓是『特地』來開導我的啊!」
  重樓尷尬的加大聲音,「我又不是自願來的!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會來!!」
  庭院外傳來忍俊不禁的聲音,月晚又微微一笑,他們這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這麼多人在乎她,願意為她挑起剩下的擔子。
  「哼!」重樓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唉,讓重樓這樣性子的人來開導她,真是難為他了。不過,她倒是很幸運的成為那個被重樓開導的人,她想,她恐怕是唯一一個享受過這種待遇的人了吧……
  哦活活,真是太幸運了!!
  「嗯哼!我說,你們躲在那後面那麼久,看完了戲也該出來了吧!」
  「哈哈,被發現了啊!」首先出來的是帝乙,接著其他幾人也磨磨蹭蹭地從牆後走出來。
  月晚叉著腰,看著眼前的幾人說:「哼,你們倒是看得很爽啊!要不要再說說看了之後還有什麼心得體會?」
  「呵呵,小晚不會生氣的,對吧?」瀧華若無其事地走到月晚面前,拉起月晚的手說:「哎呀,說這個幹什麼呢,我們現在都知道不就行了嗎?呵呵,我有讓人帶人界的食物回來哦,小晚一起去吃吧。」
  月晚鬱悶的瞪著樂呵呵的瀧華,反正她肯定是下不了手去整他了,唉……
  火娣高興地拍手,笑著說:「那好,我就去吃東西好了!」
  火婖一向冷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的看著月晚。帝乙拉起火婖的手,「現在很好呢,小婖也很高心吧。」
  火婖點點頭,「小晚的眼神已經變得更明亮了。」
  只見走在前面的月晚回頭看著身後的兩人,「喂,你們快一點啊,再談情說愛等會兒東西就讓我們給吃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們又沒有期待過你會給我們留,到時候搶不過我們可別哭啊!」帝乙笑嘻嘻的拉著火婖跑上前,不屑的對月晚說。
  月晚哼了一聲,立刻跑上前,「那就看看到底誰跑得快吧!」說完就一眨眼不見。
  「哇哇,小晚跑這麼快!,我也要快點了,不然等會兒就沒有了!」火娣跳腳,也立時衝了出去。
  瀧華依舊笑呵呵的走著,拓達走到瀧華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慢悠悠的向回走。
  帝乙拉著火婖說:「我們也快些吧,輸給小晚就不好玩了。」看到火婖點頭,帝乙就拉著火婖向前衝去。
  這時的月晚是幸福的,雖然她失去了很多,但與此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多。只是月晚不會忘記最初的陽光,正是因為那束陽光帶來了更多的陽光。就算是不說,月晚也會永遠的記得,深深地埋在心裡最乾淨的地方,讓他在她心裡最純淨的領地長成茂密的大樹。
  然而,她不會忘記被奪走的,總有一天,不管那是什麼時候,她會將仙界強加於她的加倍還回去!
  「小晚!」隨著火娣地驚叫,月晚的房間被一腳踹開(完全繼承了月晚踹門的功夫。)。火娣衝進月晚的房間,看見正在收拾東西的月晚,「小晚你真的要走?」
  月晚笑著轉過身,笑著對火娣說:「是啊,我很久沒有回人界看看了,難得重樓哥哥放我的假,我想去看看那裡變成什麼樣了。當然,小娣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啊。」
  火娣失落的看著月晚說:「不可能啦,現在魔界亂七八糟的,很多事都沒有解決,重樓是肯定不會放我假的啦。」
  月晚沉默,確實,才經過一場大戰,魔界基本上都是百廢待新,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整。但是即使是這樣,重樓還是放了她假,因為他知道,就算心結打開,但是最重要之人的死亡,要從這樣的陰影中走出來也還是需要時間的。況且,重樓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現在就算她自己提出想要留下幫忙,恐怕,重樓也不會同意吧。「那麼我就留下來幫你們,等一切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火娣立刻搖頭,「雖然我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小晚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一段時間,有人在旁邊不太好,而且,要是還讓小晚跟我們做這麼多麻煩的事,就更不好了。所以小晚還是一個人去好了,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我在和小晚一起去玩好了!剛才我只是聽到小晚要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不習慣,有些激動而已。」
  月晚笑著說:「好啊,到時候再一起去。放心吧,現在這些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比較好的方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成效。」她參考了現代的一些經濟和政治上的方法,經過修改,找出最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我當然相信小晚!」火娣臉上露出喜色,又對月晚說:「小晚,還有什麼要收的嗎,我來幫你吧。」
  月晚搖搖頭,「沒有了,只要帶著些錢,到時候什麼都可以買,倒是不用帶什麼,剛才我不過是在收拾些零食,你知道我嘴饞嘛。」
  「確實。」火娣點點頭,「那麼你現在就要走嗎?我送你吧。」
  「好啊,我就不和他們說了,到時候跟他們說一聲吧。」
  「你不和他們道別了嗎?」
  「他們都知道我在今天走,所以沒有關係,況且你們都很忙的,哪有時間來管我這個閒人。」
  「如果是你的話,哪會沒有時間。不過也沒關係,我會通知他們的,只有我一個人急衝沖的跑來就知道,他們是不會來的了。」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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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夜華
  月晚還住在魔宮裡,朝歌為月晚安排的那個宮殿,因為無法忘記,因為還在在乎,所以捨不得離開。出了這個宮殿,月晚回頭看著這個精心佈置的宮殿。
  看著惆悵的月晚,火娣開口:「放心好了,這個宮殿,我們會好好打掃的,你走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也會是什麼樣。」
  「嗯,謝謝。」月晚帶著微笑,留戀的看著這座宮殿,她會很快回來的。
  「何必說謝謝,我們都不是會在乎這個詞的人。」
  沿著御花園的石板路慢慢的走著,月晚不停地回憶,在這裡,她擁有很多快樂的回憶。就算最開始,那個她還沒有對他們敞開心胸的時候,她也擁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公主殿下,火娣將軍。」
  月晚和火娣側頭,看到沐風正恭敬的站在不遠處。「沐風,你有什麼事嗎?」
  「回公主殿下,屬下是奉魔尊的旨意來找火娣將軍的。」
  「找我?誒∼∼肯定是又有什麼事要我去做了吧……」火娣唉聲歎氣地說。
  沐風點了點頭,「魔尊安排了事務,現在很急,需要火娣將軍快些回去。」
  「可是……」火娣有些為難的看著月晚。
  「沒有關係,火娣快去吧,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可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
  火娣有些遺憾又有些抱歉的說:「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但是記得要早些回來,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帶禮物。」
  月晚笑道:「知道了。」
  火娣看了月晚一眼,就迅速離開。
  月晚看著旁邊並沒有離開的沐風,問道:「你不回去嗎?你的事情應該也很多吧。」
  「還好。」
  「……唉,現在的你都不好玩了,哪有以前那麼可愛!」
  沐風面部抽搐,「承蒙厚愛。」
  「嘻嘻,其實一個人的本性就算怎麼改變也不會消失,那是一個人根本的東西。其實你可以嘗試著把自己的本性再找回來,想必那個時候的你會有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
  「……」沐風平靜的看著月晚,「就像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嗎?」
  「不是所謂,只是朋友,重要的人。」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預料到未來,不過是一個荒謬的下定論的人。」
  「……」
  「我曾經跟你說過,在這裡你至少不會經歷你在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事吧,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來慢慢的看,然後我想你會找到自己願意去相信的人。」
  「……」
  看著沉默的沐風,月晚微笑,「你可以試一試。」
  「……我會盡量。」沐風在月晚的注視下緩緩點頭,「那麼我們算是朋友嗎?」
  「誒∼我也不知道呢,或許是,或許不是。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件事,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吧。」
  這是兩人相遇後第一次提到那件事,所以沐風沉默了。
  但是月晚好像並不在乎了,「但是也不排除以後可以成為朋友。如果是在以前,我想絕對不會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就說不准了。在這裡,我總覺得我好像變得明亮了,原本封閉的心或許也漸漸打開了。」
  沐風若有所思的看著月晚,然後笑笑,「或許真的是這樣。」
  遠遠地傳來腳步聲,月晚抬頭看去,拓達一行人正朝他們走來,月晚一愣,終究他們還是來了,「喲,你們難不成是來送我的?」
  拓達將大手放到月晚的頭上,笑著說:「我們親愛的小晚要離開那麼長時間,就算再忙也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送送的。」
  「哈哈,我就說啦,他們怎麼會忍得住不來見你!」火娣叉著腰笑瞇瞇的說。
  瀧華看著月晚,帶著淡淡的愁緒,「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很在乎你的,就算一個人在外面,也要記得還有我們還在思念你。呵呵,記得玩得開心點,現在重樓做了魔尊,架子大著呢,難得他會為別人著想。」
  月晚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但是卻有些悲哀,記得當初她還和火娣打賭說以後的魔尊肯定是重樓,而現在,重樓是做上了魔尊,但是心情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說起來,重樓沒有來嗎?」
  帝乙撇了撇嘴,「那傢伙說什麼現在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沒空來送你。」
  月晚微微一笑,也許她能夠理解吧,不僅是因為事情很多,還因為重樓是一個不善於離別的人,反正還會再見,又何必去相送呢。
  「一路上要小心,記得早些回來。」火婖臉上帶著暖暖的氣息,自從和帝乙交往之後,火婖是越來越溫暖了。
  看著表情溫暖的火婖,月晚很高興,當初弄巧成拙的告白,如今有了好結果,著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好啦,我知道了,小婖現在快變得像帝乙一樣囉嗦了!」
  帝乙看了一眼愣住的火婖,蹬著月晚道:「你又在亂說什麼!」
  只見火婖沉默了一下,又認真的抬頭問道:「真的嗎?」見月晚點頭,火婖皺了皺眉,又認真的說:「這可不行,我要離他遠一點了,要不然他的傻病就要傳染給我了。」
  除了在一旁笑得一臉燦爛的瀧華,其餘人全部囧掉,帝乙哭喪著臉看著火婖,「小婖,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嗚嗚……」
  「哈哈,小婖,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對待帝乙,我無論如何都支持你!」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火婖笑道,眼睛的餘光看到眾人鬆了口氣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意。
  一群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向外走去,快要出宮門的時候,月晚感覺到一到熟悉的目光,於是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即使這樣,月晚的唇邊還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看到月晚唇邊的微笑,瀧華好奇的問:「怎麼了嗎,小晚好像很開心呢。」
  「沒什麼啊,你們來送我,我一直都很高興啊。」小樓樓還真是彆扭,來了也不現身,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遠處,重樓隱了身,看著月晚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和瀧華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心裡也鬆了口氣,看來,月晚的心情是好了很多了,那他也不必太擔心了。看著月晚消失在視線裡,重樓才緩緩轉過身去處理未完的公務。
  告別了一群好友,月晚獨自走在魔界通往人界的道路上,有些惆悵。都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在人界呆過了,不知道古代的人界是什麼樣子的。
  穿過連接魔界和人界的結界,一股清涼的風迎面吹來,入眼的是月晚熟悉的綠色,眼睛滿是舒服的感覺。在魔界很少有陽光,所以生長的幾乎都是黃白的植物,現在又見到久違的綠色,真是說不出的感覺,是懷念,還是遺憾,亦或是釋然。
  一個多月以後月晚是和重樓一起回來的,回到魔宮的第一件事,月晚並沒有選擇去看友人,而是消失了蹤影,兩個時辰之後才出現在魔宮之中。「哈羅!!大家,我回來啦!!」
  月晚笑著衝進御書房,毫不意外地看到裡面一張張驚訝得來臉,和重樓那連頭都懶得抬得身影。月晚笑著撲向他們,鬧做一團。
  「啊啊,小晚終於回來啦!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無聊,整天啊都是文件文件,公事公事,我的頭都快要炸了!」
  瀧華瞟了一眼正在嘮嘮叨叨的火娣,後者噤聲,瀧華這才緩緩地說:「回來就好了。」
  帝乙蹦到月晚面前,笑嘻嘻的說:「怎麼樣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們帶什麼禮物。」
  「有拉,當然有啦!你這傢伙,我會不回來你是不是都不關心啊,只關心有沒有禮物。」
  「嘻嘻,你不是已經回來了麼!」
  拓達的大掌放在月晚頭上,「小晚回來就好了。」
  沐風站得遠,只是在月晚看向他的時候朝著月晚點頭微笑,臉上也帶著喜悅。
  火婖的眼中也帶著難得的喜意,對月晚點點頭,「歡迎回來。」
  月晚眼眶微濕,唇邊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嗯,我回來了。」
  「哼!說完了就回去做事!」
  月晚看向幾乎要被公文埋掉的重樓,臉上笑意明顯,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火娣不滿的撇撇嘴,拐了月晚一下,見月晚回頭看她,就對著月晚小聲的說:「不要理他,他那是在嫉妒!」
  「噗∼」重樓會嫉妒?開玩笑。
  火娣自以為說的很小聲,但是重樓是什麼人,就算火娣的聲音已經放得那麼小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見「啪」的一聲,重樓手中的青玉狼毫斷成了兩截,腦門上明顯的頂著兩個巨大的十字,「火娣,你是不是太閒了!」
  「額,哪有,不閒不閒,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現在就去做!」火娣轉眼就跑回自己的辦工作開始低著頭賣力了。
  重樓見月晚笑瞇瞇的看著他,尷尬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隨後就聽到御書房裡響起幾個悶笑的聲音,重樓終於掛不住面子,站了起來,眼神凌厲的掃了一遍御書房裡的眾人,見到眾人噤聲才說:「要是嫌事情太少就去多接一些,不要在這裡閒聊,還有你!」這時重樓將視線轉到月晚身上,「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都處理完,不然不許回寢宮!」
  「哈?」
  不等月晚反應過來,重樓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等月晚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重樓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時,就悲劇了。
  遠遠的,重樓聽見一聲慘叫,「不帶這樣報復啊啊啊啊啊!!!!」然後唇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十三夜華
  重樓在出門辦事的時候,偶然在南天門遇到了飛蓬。
  飛蓬是在神魔之戰之前就已經駐守南天門的了,已經這樣過了幾千年。但是他沒有參加這次神魔之戰,於是月晚並沒有見到他。而重樓此前也絕不會無聊到跑去仙界,而現在,做了魔尊,雖然魔界和仙界不怎麼往來,甚至是敵對關係,但因為這次神魔之戰,也不得不偶爾路過,但絕不會進去。
  想來,飛蓬也是寂寞的,一種沒有對手的寂寞,於是,重樓僅僅是經過仙界,而且距離還遠,飛蓬就已經出現在重樓的視線內了。這麼積極,或許只是想找個對手,來排解這慢慢時間的寂寞。
  大戰是在所難免的,也是驗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重樓和飛蓬成了知己。兩人同是強者,又同時渴求強大的對手。雖然飛蓬是仙界之人,而重樓因為不久前對神魔之戰,對仙界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不可否認,飛蓬很合他的胃口,而且飛蓬並不在意神魔之分。他所在乎的無非是責任,和對手。
  此後,重樓就經常去找飛蓬打上一架,連帶著,月晚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每次重樓去找飛蓬的時候,月晚都會找借口纏著重樓一起去,嘴裡說是要看看能被重樓承認的人長成個什麼樣子,其實只是為了見證一下,網絡上傳了那麼多的JQ而已。
  這可是官配啊官配!
  久而久之,月晚也就和飛蓬混熟了。
  三百年後。
  御花園裡行走著一個神色匆匆的男子,來到御書房門前,男子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直直的朝堆了最多文件的桌子走去。
  「小晚小晚,重樓回來了,你不是正躲著他嗎,快走吧……」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愣愣的看著重重文件後面,一個紅髮男子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拓達,你們倒是同仇敵愾啊?!」
  拓達支支吾吾,眼睛左右瞟著,就是不看重樓。
  重樓瞇起眼睛,「平時你們就是這麼幫著那傢伙逃跑的?」難怪每次都那麼難逮到她。
  「額,重樓啊,你要知道小晚就算已經三百多歲了,但是還是個孩子啊,你每次都交那麼多公文給她,會把她累著的。」
  「哼!」她會累?她要是會累就不會成天跑到外邊連人影倒不見了,(重樓童鞋,你確定她不是為了躲你?)「身為一個魔,這麼點小事怎會做不了。」
  拓達鬱悶了,小晚不是魔啊。
  「你們一個個都幫著她逃,那她留下的文件就自己解決!下次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嗤!左一個本座,右一個本座,就會拿身份壓人!」一直和重樓不對盤的火娣開口,三百多年前就不對盤,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改善。
  重樓聞言,皺起眉,瞇著眼睛看向火娣,從以前開始,這個女人就老和他抬槓,但總礙著月晚,沒怎麼處罰她,這段時間是變本加厲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當他這個魔尊是白當的嗎?「本座便是本座,就算不拿身份壓人,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這麼說話!」
  「你!」
  重樓瞇著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戾氣,垂在左邊的手上也聚集起能量,隨時都可以甩出去。
  「重樓!」在場的瀧華和拓達同時出聲,瀧華站到火娣前面,「重樓,這次是火娣不對,我們會讓她給你道歉,你就不要計較了。」
  重樓不屑的睨了瀧華一眼,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計較?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然後重樓瞥了一眼站在瀧華身後依舊倔強的火娣說:「一再挑釁本座的威信,你認為本座應該容忍嗎?」
  瀧華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樓你明明也很在乎這些朋友,幹嘛非要表現出不屑的樣子呢?」
  重樓一滯,瞇起眼睛,「本座什麼時候在乎了?可笑!」加大了左手上聚集的魔力。
  「重樓你這是惱羞成怒!小晚要是知道了,你又要被纏著了。」
  重樓一頓,「本座怎會在乎!」隨之這麼說著,手中的能量球卻漸漸散去。雖說重樓總是在逮月晚,但是僅僅是捉她回來做公事。要是被她纏著的話,那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這是三百年來的教訓。
  見重樓收了招式,眾人鬆了口氣,重樓要是打起來,那是不會計後果的。
  火娣不爽的瞪著重樓,不過就是強了一點,然後又是魔尊嗎,拽什麼,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拽了吧唧的魔了。
  重樓隨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批閱公文。看似淡定,但是他握筆的力度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月晚你這個女人,絕對要把你逮回來!
  遠在他方的月晚打了個寒戰,怎麼回事,有人在咒她嗎?
  「怎麼了?」扶乩見月晚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問。
  「嗯?嗯!沒什麼,沒什麼。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天地之氣。」
  「嗯,天地萬物修煉本身就是要吸取天地之氣,只不過我有些奇怪罷了,我似乎還沒有吸收過什麼天地之氣的。」
  扶乩疑惑的看著月晚,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月晚會和他們不一樣。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有人說我似人,似神,又似魔,反正分不出是什麼,而我用的力量也和你們有所不同,魔用魔力,神仙用靈力和仙力,人類用靈力,而我身上的,就不是魔力也不是靈力,更不是什麼仙力。要具體說出來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我自我研究的這幾年,我發覺,我的力量很接近自然。幾乎能和自然融為一體,又同時擁有魔力,靈力,仙力的特性。」
  「你的身世。」
  「身世?」月晚驚訝,這和她的身世能有什麼關係,她是穿越過來的,身體也是原來的身體,她才不信什麼穿越大神會給什麼穿越福利。如果這些力量真的是她原本就帶有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在她在現代生活的十七年裡,她卻從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奇怪未知的力量。而且就她穿越的這件事來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可是……「扶乩,我、我的身世可能有點離奇,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扶乩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月晚知道扶乩這並不是強迫她,因為這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這次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完全是月晚因為自己的事兒把他給拖出來的。再說了,扶乩也從不是那種會對別人的事情關心的魔。
  月晚歎了口氣,其實她早知道的,就算她和扶乩說了,扶乩也不會多嘴的去告訴別人,但是她總覺得如果就這樣說出來,就會有什麼不同了一樣。
  扶乩看著眼前有些落寞的女孩,卻不知道說什麼,他從來就不怎麼會說話,想說什麼又事直接明瞭,他把月晚當做朋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月晚看起來好像很失落的樣子。「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
  「啊?」月晚詫異的抬頭,看著扶乩眼裡有些侷促,臉確實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有些想笑,又覺得暖暖的。「嗯,知道了。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是這群死黨的話,說了又何妨,不是早就說過要信任他們的嗎?「我們那裡有一個詞叫做『穿越』,穿越可以穿越時間或者空間,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兩者皆有吧。我回到兩千多年前,而且還換了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略有不同的世界。」月晚有所保留,畢竟,像「這個世界是個遊戲」之類的話,在他們看來還是有些瘋狂的,儘管這是事實。而且,如果說了事情的發展軌跡,那就必定會改變未來,雖然說她的到來不知道已經改變了多少未來。
  扶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僅僅是驚訝而已。
  月晚微微笑著,「我來到這裡以前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除了智商高一點,也沒什麼可取之處。武功只會一點基礎的,內功靈力什麼的都沒有,所以我才會說跟我的身世大概沒什麼關係。」
  扶乩點點頭,「你的身體會不會跟我們的不一樣?」
  「誒?」這一點月晚沒怎麼想過,畢竟她原來是人,和這裡的人也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帶了一些其他物種的氣息罷了。「我沒有想過,但是不排除。只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啊。」
  「你嘗試用我們的方法收集靈氣。」
  月晚想想,覺得也對,就用從他們那裡瞭解來的方式收集齊了天地靈氣。月晚是第一次收集靈氣,顯的很生疏,過了好一會兒,才隱隱有靈氣被月晚收集到身體裡。但在月晚收集靈氣的過程中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每一個種族修煉時收集的靈氣不一樣,但是她收集的時候卻是一同就收集起來了,然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那些力量在她身體裡漸漸融合,變成一個八卦太極圖,最後變成了她慣用的身體裡的那種力量。
  月晚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同樣驚訝的扶乩,「我……」
  「排除在六界之外。」
第二十四夜華
  無論是從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一點,還是從她吸收天地之氣的種類這一點,都只能說明月晚是不屬於六界之中的。月晚的心情有些複雜,這不就是說明,她在這裡是沒有同類的嗎。
  「解決了這件事,陪我打一場。」
  月晚一愣,又很想笑,扶乩果然和重樓很像,只是性格上有差異。「好啊!」自從三百年前月晚在人界見過扶乩,回到魔界之後,扶乩就按約定來找她了,然後兩人打了一場。而當時魔界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為了朝歌的魔界,月晚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人才,於是就把重樓當做誘餌,把扶乩騙了過來當將軍,順便把以前殘餘的魔界將軍的力量再次削弱。
  扶乩不喜公事,月晚也沒有強迫他,只是在需要上戰場的時候叫上他一起去打架。月晚一如既往的聒噪,但也正因為這樣,月晚才會是所有魔將中和扶乩關係最好的一個。
  打完之後,月晚和扶乩一同坐在一個湖邊休息。三百年前,月晚就又開始了她追尋變強的路,不論是什麼方法,在她看來有效,她就會不惜一切的去做,當然它是保證不會太大的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因為她不能讓她的那一群死黨擔心。
  但是重樓他們一直都知道,也想法設法的讓她停下來,不要老是想方設法的變強,然後傷到自己。嘛,重樓的方法還真是讓她鬱悶,每次逮到她都要把她拎回去批公文,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批公文這種東西了。拓達他們還好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就只是規定了她不能傷害到自己就一切由她,也不再限制她,知道她害怕批公文,還會幫她躲著重樓。
  老實說,重樓幹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為她找到了一個很會用絲弦的魔,然後讓那個魔教她使用絲弦。
  說起重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每次不是躲就是逃,見面的次數急劇下降,哎呀,害她現在好想念小樓樓啊,算算這幾天重樓還在魔宮,她還是很想去見見(?)重樓的。「扶乩,好久沒有見到重樓了,我想回去一段時間呢。」
  看著月晚臉上的奸笑,扶乩很有理智的選擇沉默,見過許多次重樓被整,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扶乩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
  「嘻嘻,那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重樓並沒有刻意的壓制自己的魔氣,因此,月晚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確定了重樓肯定是在魔宮的。然後月晚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和扶乩一起向魔宮趕去。要是不收斂氣息,鐵定還沒有回到魔宮就被重樓拎回去了,那也太丟臉了,雖然她已經被拎過無數次了。
  「砰」的一聲,月晚踢開門(三百年來,依舊沒有改變)衝了進去,「小樓樓,倫家好想念你啊∼∼」結尾帶著莫名的顫音,月晚朝著重樓飛撲過去。因為那一個顫音的影響,重樓沒能躲過月晚的魔爪,被撲了個正著。
  「混女人,下去!」重樓反應過來,黑著臉呵斥。
  「不要不要,才不要,人家和小樓樓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
  瞄到周圍幾隻魔全都停下手裡的工作開始看戲,重樓額頭上爆出了兩條青筋,狠狠一甩手臂,將月晚甩了出去,習以為常的月晚熟門熟路的在空中旋轉,然後平穩落地。「誒呀,小樓樓的表達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倫家知道,小樓樓也是和倫家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呀,小樓樓,太害羞還是不好的∼∼」
  她又要玩什麼,重樓黑著臉看著發出莫名顫音的月晚,然後為了避免再被那一群不知道何為迴避當戲看,重樓瞪著看戲的一黨人,「出去!」
  幾魔恍然大悟,然後依依不捨的走出去,重樓看見他們一臉依依不捨的樣子,頭上又爆出了一根青筋,他們是斷定了被整的人會是他(難道不是?)是吧?
  眾人走到御書房外,然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但他們還是沒有走開,反而是全都趴在門邊上偷聽。
  只聽見裡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有時不時傳來月晚的驚呼,眾人臉色各異,難道這次被整的人是小晚?
  瀧華甚至黑著臉捋起袖子,打算就此衝進去了,發出這樣的聲音,難免會讓別人有些遐想。就在這時,門被大力撞開,幾個偷聽的也被撞翻在地,就見御書房的大門變成碎屑,飛得到處都是。幾魔愕然,被撞翻在地的瞬間,他們只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衝出去了,然後門就變成了碎屑。幾魔看了看紅影消失的方向,就被御書房裡發出的爆笑吸引住了,進到御書房,看到的就是雜亂的房間,除了文件之外,許多東西掉在了地上,沒有文件的桌子也翻倒在地,而主人公月晚正笑得在地上打滾,時不時還忍不住的使勁捶地。
  眾魔面面相覷,不是月晚被整嗎?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月晚笑了不知多長時間,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晃晃悠悠的走出御書房,時不時還夾雜著「嘿嘿」的詭異笑聲。
  火娣和拓達眼角抽搐,瀧華還好,面部沒有抽搐,只是臉色發青而已。
  小晚中邪了?
  扶乩面無表情的看著變成碎屑的門,看來這門又要換了。
  鎮守南天門的飛蓬老遠就感覺到了重樓的氣息,於是就飛快的來到重樓面前,本以為又可以好好的打一場了,卻發現此時的重樓有些不正常。臉色黑裡帶青,偶爾還有一閃而過的紅色。於是,我們單純的飛蓬童鞋茫然了,什麼東西能讓重樓露出這種臉色?「重樓,你怎麼了,臉色如此……差。」飛蓬實在找不出能有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臉色,只能找了個折中的詞。
  「哼!」重樓重重的哼了一聲,堂堂魔尊,難道還能把這種事說出來不成。
  看重樓如此反應,飛蓬也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八成又是那個丫頭幹的好事。飛蓬不禁笑出聲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月晚已經朝這邊來了。以往無數次被整的經歷告訴他,看著她證人很有趣,但是千萬不要是被整的那一個。
  「小樓樓∼」月晚的聲音依舊很彪悍,不僅能讓重樓和飛蓬的臉瞬間變色,還能傳得如此之遠,如此有穿透力。
  在重樓變色的瞬間,月晚已經巴在重樓的身上了。重樓臉色愈發青黑,真是到哪裡都不放過他……
  飛蓬立刻明哲保身的與重樓拉開一段距離,這種事一向都「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只見月晚一臉嬌羞,「小樓樓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雖然說害羞不好,但是人家就萌這個,小樓樓是因為知道人家萌這個,所以才一直都這麼害羞的嘛?誒呀呀,小樓樓真是壞誒,明明人家是女生,小樓樓還要人家主動,真是的∼」說著還扭了扭腰,全然不顧,重樓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臉。
  「不過呀,小樓樓臉紅的樣子真是迷人呀,那種欲語還休的感覺真是……要是小飛飛也能看到該多好啊!」月晚瞄了一眼臉色有點僵的飛蓬。叫你躲,你以為躲得掉嗎?
  飛蓬臉色僵硬,果然還是逃不掉嗎?不過,重樓會臉紅?顧不得月晚的後招,飛蓬詫異的看向重樓。難怪……
  當臉色已經無法再黑下去的重樓恰好看到飛蓬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重樓爆發了,召喚出自己的兵器就朝兩人攻了過去,全然不顧自己一個人不會是那兩個人的對手。
  接著就是三人混戰。
  月晚還好死不死的美名其曰:給兩人製造機會。然後在混戰的時候,找空隙讓兩人撞在一起。雖然兩人都是高手,不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但是有月晚這個狼女在就說不定了。於是就有了這一幕,飛蓬和重樓被月晚作弊弄得撞在了一起,栽倒,恰好是飛蓬在上。
  而月晚在一旁流著口水,眼冒綠光的看著,嘴裡還喃喃:「小飛飛終於反受為攻了,在上在上,哦耶耶∼」
  飛蓬尷尬的撓頭,忙從重樓身上爬起來,而重樓兩眼冒火,恨不得把月晚撕成碎片。飛蓬見重樓亮起兵器就要去砍了月晚,連忙阻止道:「小晚還小,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生那麼大氣……」還沒說完的話就在重樓滿含怒火的一瞪之下消音了。
  「哦哦∼多麼有愛的一眼啊,小飛飛真是小樓樓的賢妻良母誒!!」
  飛蓬的臉一僵,「砍了她吧,砍了吧!」
  「哇啊啊!!」此音蕩氣迴腸,回音裊裊,不絕如縷……
  南天門的兩個天兵莫名的一抖。剛才他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沒聽說過還有女鬼能來到南天門啊,難道是因為飛蓬將軍不在的原因?飛蓬將軍,你快回來∼∼我二人承受不來∼∼
  此後月晚安安份份的在魔宮裡處理了兩個月的公文,每天必見的就是流著兩行寬淚的月晚。
  而兩個月後,魔宮裡就再找不到月晚的影子了。只剩下重樓的爆吼:「月晚!!!!」死女人,又跑掉了!
  當飛蓬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時候,就看到月晚正坐在他的床上東看看西看看,讓他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走對了,忍住再走出去確認的想法,飛蓬淡定的走進自己的屋子,「你怎麼來了?」
  他們都說過她身上的氣息似仙,似魔,似人,所以只要隱藏起身上的的魔和人的氣息,那就很容易混進仙界來了,就像以前玩遊戲時,景天他們從神魔之井去仙界的時候一樣,所以月晚也沒有被發現。
  「當然是來找小飛飛的了!」
  飛蓬面無表情的吐槽:「你是因為來我的寢宮,重樓找不到你吧。」
  「嘿嘿,就是這麼來的啊,哈哈……」
  「哼,你別忘了,上次的氣本將軍還沒消呢。」
  「是啦是啦!小女子知錯了,堂堂神界大將軍,怎麼會和我這個小孩子慪氣呢,對吧!」月晚諂媚的看著飛蓬。
  「哼。」雖然還是不怎麼爽,但是他堂堂一個將軍怎麼會和一個小女孩生氣。
  「小飛飛,神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呀?」
  飛蓬睨了她一眼,「如果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看的話,沒有。」
  「哎哎,小飛飛到底是怎麼想人家的啊,人家明明很正常的說……小飛飛覺得好玩的地方就帶我去玩玩吧。」其實她是想去看看夕瑤來的。
  飛蓬皺眉想了想,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神界大將軍,但是神界他還真沒去過多少地方,一直都在鎮守著南天門。他唯一比較熟的地方就是神樹,因為他經常去那裡養傷。但是神樹對神界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帶月晚去會有些為難。飛蓬又看了一眼月晚,「我比較瞭解的就只有神樹,你要去看看嗎?」
  月晚眼睛一亮,「要去要去!」她雖然不太喜歡唐雪見,但是不討厭夕瑤,反而有些喜歡這個默默等待的女子。能夠等待那麼久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堅強。

TOP

第二十五夜華
月晚眼睛一亮,“要去要去!”她雖然不太喜歡唐雪見,但是不討厭夕瑤,反而有些喜歡這個默默等待的女子。能夠等待那麼久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堅強。

  飛蓬忍不住一笑,雖然有時候這個丫頭的想法是天馬行空的,而且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就本質上來說還只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而已。

  跟著飛蓬來到神樹頂層,月晚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夕瑤,那個美麗而又寂寞的女子,“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

  “夕瑤。”月晚沒有從飛蓬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絲的與眾不同,難道飛蓬真的對夕瑤一點感情都沒有,真的是與重樓有JQ嗎?

  月晚將視線轉向夕瑤,“漂亮的夕瑤姐姐,你好呀,我是月晚,和小飛飛是朋友哦!”

  飛蓬額頭上的青筋一抽,“私底下叫叫就行了!”

  這句話當然的被月晚給華麗麗的忽視掉了。

  夕瑤從月晚和飛蓬出現,就一直驚訝的看著飛蓬,完全沒有想到只有在談起戰鬥時才有表情的飛蓬,竟然破天荒因為一個小女孩而有了其他的表情,不同于提起戰鬥時的興奮,而更偏向於人性化。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夕瑤,這是我時常和你提起的那個月晚。”

  月晚,原來是那個月晚,“你好。”

  哇哇,好溫柔的聲音,飛蓬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對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坐懷不亂?真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發現月晚看自己的眼神怪異,飛蓬就知道月晚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嘴角抽搐的敲了一下月晚的腦袋,斥道:“不要胡思亂想!”

  “哎呀,小飛飛好暴力,當心找不到老婆!”月晚捂著腦袋抬頭,卻在心裡腹誹。而抬頭後看到的就是夕瑤愣愣看著飛蓬的臉。

  愣神間,月晚的腦袋又一次遭到襲擊,“不要以為不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你在罵我。”

  混蛋!盡敲她的頭,“喂喂!臭飛蓬,你不知道腦袋被敲多了是會變笨的嗎?”

  飛蓬吐槽:“笨了才好,省的老拿我和重樓說事!”

  瞄到夕瑤臉上的落寞,月晚很不情願的閉了嘴。

  飛蓬放到什麼也不知道的接著說:“咦?你這丫頭今天怎麼了,若是往常不是要與我繼續吵的嗎?”

  月晚瞪了一眼飛蓬,“白癡!”飛蓬卻一臉莫名,完全不知道月晚為什麼會忽然罵他。

  月晚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個粗神經的人,夕瑤真是可憐,竟然會喜歡上一個這麼不懂風情的人。“夕瑤姐姐,小飛飛說他在神界最熟的地方就是神樹了,那麼夕瑤姐姐和小飛飛的關係一定很好了!”

  夕瑤一愣,微微一笑,“飛蓬他只是受傷的時候回來這裡讓我療傷而已。”

  “受傷和生病的時候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他選擇來你這裡肯定就是最信任你了呀!”

  “是嗎?”

  “對呀!”

  飛蓬終於受不了的把月晚拎了起來,“你不是老把我和重樓配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又改人了?”

  月晚一臉驚訝,“喲!原來小飛飛真的是比較喜歡重樓的嗎?”

  飛蓬的臉瞬間陰沉了,“亂說!”

  “那不就結了,你既然不喜歡,我怎麼說又關你什麼事?”

  “你說的是我!”

  月晚狀似想了想,然後右手一敲左手,“對哦,主人公是你呢,那就應該對配幾個了!”

  “月晚!”

  “誒,有什麼事嗎?”

  “你!”

  “我什麼我,我可是客人,你這樣拎著我成何體統!”

  飛蓬打量了一下被拎著的月晚,忽然一笑,“確實挺滑稽的。”然後根本沒有想要把她放下來的打算。

  “飛蓬!”

  “誒,有什麼事嗎?”

  “混蛋!”

  “哼!”能有你混嗎?“既然看夠了,就滾回去吧,省得在這裡礙我的眼!夕瑤,我先走了。”也不等夕瑤回答,飛蓬就拎著月晚走了。

  “臭飛蓬,有種的你把我放下來!”月晚怒極,一腳踢到飛蓬腿上。

  飛蓬打了個崴,怒視著月晚,“死丫頭,你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

  夕瑤落寞的看著飛蓬和月晚漸行漸遠,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飛蓬並不是只有對待戰鬥的時候臉上才會有表情,原來,能走進他心裡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夕瑤以為,自此之後,她不會再見到月晚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月晚就背著飛蓬一個人跑來了。

  “夕瑤姐姐!小晚又來了,你不會不歡迎吧!”

  夕瑤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當然不會。”能有一個人來這個沒有人氣的地方,她其實很高興。

  “呼,那個不懂風情的傢伙不在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什麼都說不了了。”

  “不懂風情的傢伙?小晚說的是飛蓬將軍嗎?”

  “對啊,除了那個傢伙還會有誰啊!”除了那個傢伙都比他好!

  依舊是笑容,“為什麼這麼說,飛蓬將軍很好啊。”

  月晚瞪大眼睛,“好?!拜託,夕瑤姐姐,那種傢伙還好?姐姐你那麼漂亮,他還無動於衷的,不是不懂風情是什麼?”

  夕瑤淡淡的歎了口氣對月晚說:“你還小,不懂的。並不是漂亮就一定會喜歡的。”

  “可是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也並不是在一起很長時間就會日久生情的……唉,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些。”是的,這些話她從沒有和別人說過,今天卻不知怎麼的會和月晚說了。

  “那是因為夕瑤姐姐太寂寞,這裡都沒有人來,又不可以和飛蓬說,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才會想要傾訴吧。”月晚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看著月晚可愛的樣子,夕瑤不禁一笑,“小晚說得對。”她真的太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了,在這裡寂寞了幾千億年,就算絕望,卻總還希望這能有一個人會來到這裡傾聽她的話。

  “那小晚來聽吧!”

  此後的幾天,月晚都會準時來陪夕瑤,然後傾聽著夕瑤幾千億年來的寂寞,雖然夕瑤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可以說,但月晚總是靜靜地聽著。

  “夕瑤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些事告訴飛蓬呢?”

  夕瑤驚慌的看著月晚,“怎麼可以,不可以的……”

  月晚笑,“怎麼不可以呢?喜歡若是不說出來,只在身後看著他,他是不會知道的。”

  “他不必知道,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會把這份心情一隻藏下去的,一直……”

  月晚皺眉,“難道就是因為神界不允許神仙在一起?”

  夕瑤不說話,只是悲哀的歎了口氣。

  “他們只說神之間是不可以結合的,但是並沒有說神仙之間不可以戀愛呀!你只消和飛蓬說了,飛蓬是不會拒絕的!”

  夕瑤悲哀的看著月晚,“你怎知他不會拒絕呢?”

  “憑我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很瞭解他是個怎樣的人啊!”

  夕瑤苦澀的笑笑,“飛蓬將軍需要的不是一個喜歡他的人,而是一個能走進他心裡的人,就像是你,你說你和他相處了很長時間,我又何嘗不是呢?可能和他交心的人卻只有你。”

  看著一臉苦澀的夕瑤,月晚皺眉,“為何說只有我?重樓不也是嗎?那豈不是要重樓嫁給他了?”

  聽到月晚莫名其妙的話,夕瑤哭笑不得,“怎回事要重樓嫁給飛蓬呢,應該是……”

  “飛蓬嫁給重樓才對!”

  夕瑤愕然,完全不能理解月晚的想法,兩個男子怎能談婚論嫁?看著月晚兩眼泛著綠光,夕瑤有些瑟縮。

  “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夕瑤姐姐啊,飛蓬對我只是像對小小妹妹那樣的,所以才會打打鬧鬧,而他和重樓是知己,和男女之情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嗎,機會是要靠把握的,如果不及時把握,機會是飛走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人生得意須盡歡嘛,要是不做幾次符合自己心意的事,這個人世不就白來了嗎?就算你是神,死了之後也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你還能執著些什麼呢?”

  夕瑤沉默了,她只知道自己是守護神樹的神,和別人不一樣,她有她自己的責任,而這個責任是她無論怎樣也無法拋下的。

  “我並不是讓你拋下自己的責任,只是想讓你知道‘生無悔,死無憾’。”

  “生……無悔,死無憾……”

  看著沉默的夕瑤,月晚緩緩起身,然後離開了神樹,她很快就要走了,她本就不是神界的人,呆在這裡太久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會給飛蓬和夕瑤帶來麻煩了,那時她不想看到的。到時候,就讓飛蓬來幫她說一聲吧,現在的她,要走了。

  “飛蓬。”

  月晚很少會正常的叫他,於是飛蓬一挑眉看著月晚。

  “不要總是沉迷於力量和對戰,否則你會忽略很多重要的東西。”

  飛蓬卻不在意的笑笑,“若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忽略,那也就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可是飛蓬你不要忘記,輪回這種東西是,就算你有再重要的東西也必需得忘記的。”

  飛蓬好笑的看著月晚,“你這腦袋瓜裡都是些什麼,你難道忘了我是神,輪回那種東西離我太遠了。”

  月晚只是淡淡的看著飛蓬,“事情並不總是絕對的,沒有人能夠知道下一瞬間到底會發生什麼,就算是神也不能!”

  “那你又怎會知道?”

  “……那是因為我有外掛。”

  “哈?”


第二十六夜華
  重樓發現了新仙界,然後他通知了飛蓬,兩人決定在新仙界決戰。
  月晚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決戰前一天了。月晚皺著眉看著重樓,嚴肅的說:「重樓,我有不好的預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取消這次決鬥。」
  難得看到月晚嚴肅的面孔,重樓有些驚訝,但是這些卻磨滅不了他那強烈的想要戰鬥的慾望。「你知道不可能。」
  聽到這樣並不出乎預料的回答,月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眸,不再說話。她知道的,重樓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決定的,所以她只是淡淡的。
  她想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以為她可以保護哥哥,但是哥哥卻死了,死在了她的懷裡,現在她想要阻止這場悲劇,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
  於是,月晚還是去找了飛蓬。
  月晚等在他們平時在一起的那個地方,月晚知道,飛蓬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就會過來,於是就坐在那裡想著該怎麼說,飛蓬才會同意取消這場決鬥,儘管月晚知道這和說服重樓的幾率一樣微乎其微。
  「小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了半天月晚還是決定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希望你能取消這場決鬥。」
  飛蓬挑眉,「給我一個理由。」
  「直覺,我直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直覺嗎?我只相信我自己呢。」
  「重樓知道的,我在一些方面有預知的能力。」
  「那你說服了重樓沒有。」
  「……」
  「如是他沒有同意的話,我又怎能退縮呢。」
  看著飛蓬離去的背影,月晚有些悲哀,她終究是不能阻擋某些人,某些事的。
  想起這場戰鬥的導火索是因為神魔之井沒有人守著,魔界才會衝到神界,然後造成這樣的悲劇的。那麼明天她只要收好神魔之井就好了吧?
  翌日,重樓玉飛蓬大戰於新仙界,月晚沒有去觀戰,她只是默默來到神魔之井,守住入口,防止有魔從這裡通過,進攻仙界。月晚不知道他們要戰上幾天,在重樓回到魔界之前,她都不會離開神魔之井。
  然而就在月晚守在神魔之井幾個時辰之後,月晚的眼前出現了一眾魔兵。
  月晚挑眉,看著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魔將,這只魔,月晚並不熟,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雖然他也是魔界十大將軍之一。「喲,這位將軍此時來到神魔之井,是有什麼事嗎?」
  魔將輕蔑卻又帶畏懼的看著月晚說:「我等聽說,這幾日守衛南天門的飛蓬不在,真有一舉攻入神界之意。」
  月晚眼神一變,「你從何處聽說!」
  「從何處聽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消息的真實性。」
  月晚瞇起眼睛,對眼前的魔將充滿蔑視,「你連出處都不敢說,又何來真實性。」
  魔將被月晚用蔑視的眼光看著,異常的憤怒,但礙於月晚的實力和身份又不敢輕舉妄動。「不說出來並不代表沒有真實性,月華將軍可能告訴我等,魔尊大人是去哪裡了嗎?」
  月晚冷冷的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魔,「魔尊的去處,我又如何會知道。難道你會去窺視魔尊大人的去向嗎。」
  「你!」
  「哼!」
  「總之今天我們是非過不可的!月華將軍今日再次阻攔我們,難道是與神界有什麼勾結嗎?哎呀,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呢,月華將軍是朝歌魔尊的妹妹嘛,又怎會做這種背叛自己哥哥的事情呢。」
  月晚的眼睛變得幽暗,看不出一絲波瀾,只聽見月晚淡淡的說,聲音彷彿來自不知名的幽域,「神魔之井,一向是不允許隨意出入的,難道將軍接到了什麼命令可以特別通過嗎?若有,就不要廢話,先拿給我看了再說!」
  「這是臨時得到的消息尚未來得及向魔尊稟告!」
  月晚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面部扭曲的魔說:「哦,沒有啊,那就請回吧。」
  「據我所知,月華將軍沒有駐守神魔之井的責任吧?」
  「就算沒有有如何,神魔之井不能隨意通過,這是整個魔界都知道的事,就算我沒有相關的職責,也有權利阻止你們。」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眼前的魔面部猙獰。
  月晚嗤笑,「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麼個不客氣法!」話音才落,只見一道金光飛向月晚,然後月晚就不能再動了,「你做了什麼?!」
  魔將笑起來,「早知道你守在這裡,要是不做好準備,又怎能輕易過去?這是捆仙繩,你還沒有那個能力輕易解開。在此期間,我們就先通過神魔之井了。月華將軍——真是委屈你了。哈哈哈哈……」
  月晚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眾魔從她面前走過,心裡則在費力地想著怎樣才能盡快解開捆仙繩。她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卻一點用都用沒有。而她又不能指望能有魔會來到這裡。就如她剛才所說的,神魔之井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魔隨意通過的,自然也就不會有魔無聊到來犯這個禁忌。
  於是月晚被捆仙繩定在原地,一直定了幾天。月晚不是輔助系的,對於解除這一類法術什麼的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她只能絕望的在這裡等待,能有人通過這裡。
  過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把輔助系的法術全部精通,省得在發生這樣的事!
  只是,她沒能阻止了那些魔進攻神界,那麼飛蓬鐵定是要被罰的了。這樣的結局還是始終不能更改嗎?難道飛蓬和夕瑤的命運就只能這樣了?
  當重樓回到魔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月晚低著頭站在神魔之井的入口一動不動。重樓一眼就看出月晚是被捆仙繩定在這裡的,「你怎會被捆仙繩定在此處?」
  聽到重樓的聲音,月晚一僵,卻沒有說話。
  重樓見月晚不回答,挑起眉,又道:「是何人將你定在此處的?」
  「……」
  月晚還是沒有回答,重樓終於皺起眉,「你怎麼不說話了。」
  回答重樓的依舊是沉默,重樓原本就因為和飛蓬的決鬥被人打擾而光火,而此時的月晚又不回答他的話,讓他更為氣悶,他一手揮除月晚身上的捆仙繩,「你啞巴了嗎,本座在問你話!」
  月晚抬起頭,悲哀的看著重樓,「你讓我說什麼呢,……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是只蝴蝶,最起碼也能扇起一陣強風,奈何卻是波瀾也沒有。最終,該怎樣走的還是怎樣走了,我什麼也沒能挽回……」
  雖然前面的話,重樓不是很清楚,但是後面的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你說的是飛蓬的這件事嗎?你不必自責,這是我們執意要決鬥才造成的結果,與你無關。」
  月晚慢慢的走開,「看似無關,卻有關,你不會明白我想要改變命運的希望,也無法理解我無法改變命運的悲哀……」
  月晚獨自離開,留下重樓一人站在原地。
  重樓聽朝歌說過,月晚貌似有預知的能力,重樓想這一次,或許就是她看到了未來,知道這是一個無法令人滿意的收場,所以想要改變什麼,卻最終沒能改變。重樓皺著眉,自己是否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沒有聽月晚的勸說,才鬧到這般田地?只是,即便是這樣,照他這樣高傲的性子,也斷不會去向月晚認錯的。
  只是……重樓看著月晚離去的背影,明明向朝歌承諾過要好好照顧這個丫頭的,可現在,她卻好像又回到了朝歌死的時候那個樣子。重樓想要跟過去,卻生生按捺住自己想要舉步的慾望。在她面前,他總是很挫敗。
  飛蓬被打入輪迴的那天,月晚來到了飛蓬的宮殿,月晚向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隨意的走在走廊裡,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要蕭條很多,房間幾乎被清空,只是幾天而已,就已經是物是人非,像人間過了幾十年一樣。
  椅子已經翻倒在地上,宮燈從原來的精緻秀美變得有些殘破。看著這些,月晚的身影更加蕭索。
  她無法評斷誰對誰錯,因為飛蓬的做法確實是玩忽職守,她只是為飛蓬和夕瑤之間的愛戀而悲哀而已。
  月晚迅速出了飛蓬廢棄的宮殿,跑向飛蓬被行刑的地方,然後隱藏在那群神仙當中。月晚遠遠地看著飛蓬。這時的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頹喪,唇邊反而帶著一絲類似於解脫一樣的笑。
  似乎是感覺到月晚的視線,飛蓬抬起頭看向月晚這邊,在看到月晚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似乎是在感謝月晚在這個時候能再來看他一眼。
  月晚心裡帶著悲傷,卻不想飛蓬也帶著悲傷去輪迴,於是也回了飛蓬一個燦爛的微笑。
  飛蓬看到月晚的笑容,滿足的收回了視線,驕傲的站在台上,似乎他不是在等待被行刑,而是在觀禮一樣。
  其實飛蓬也是說不清現在的感覺的,好像是解脫,又好像有些遺憾。沒有聽從月晚的勸說,他雖然被罰投入輪迴,但是這何嘗對他來說不是一種解脫,從這千萬年不變的墨守中解脫。只是,一旦入了輪迴,就再不能和重樓酣暢淋漓的決鬥了,也就再不能和月晚肆無忌憚的鬥嘴了,就只能忘記這些在千萬年間唯一快樂的記憶了。
  看著飛蓬淡然的臉,月晚釋然,或許,對飛蓬來說,這不過是種解脫,只是夕瑤……夕瑤那邊,她想她會盡量從中幫助他們,就算是補償她沒能阻止的這場悲劇吧。
第二十七夜華
  月晚看著飛蓬投入輪迴,然後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在場的仙人都走光了,月晚才轉身朝夕瑤在的神樹走去。
  神樹的夕瑤比往常更加落寞的坐在神樹上,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夕瑤姐姐……」
  彷彿被驚醒,夕瑤抬起頭驚慌的看著月晚,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小晚,是你啊。」
  「夕瑤姐姐一個人在這裡難過嗎?為什麼不去送送小飛飛呢,你要是去的話,他一定很高興的。」月晚走到夕瑤身前坐下。
  夕瑤搖了搖頭,「我是守護神樹的仙女,是一刻也不能離開神樹的,況且,就算我能夠離開神樹,可我,我又有那個勇氣去看著飛蓬將軍被打入輪迴麼?」
  唉……「夕瑤姐姐也許不應該傷心啊,也許這對於小飛飛來說是一種解脫也不一定呢?你看你每天重複的就是照顧這顆神樹,然後一直這樣過上千億年。而小飛飛,也這樣每天守著南天門,然後過著這樣無趣的生活過上千億年。你們不是一樣的寂寞嗎?而現在小飛飛去了人界,也許他就不會每天都這樣無趣了,也許他會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快樂呢?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難道不該為他感到高興嗎?」
  夕瑤有些茫然的看著月晚,「是這樣嗎?」
  「也許是也說不定啊!也許他會有一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妹妹。又或許他會有一個很壞的老闆,老是欺負他,他卻不能還手,也許他能有什麼奇遇,然後在某一天又回到神界再與你見上一面呢?」
  夕瑤臉帶著嚮往的神情,「真的有可能嗎,我和他還會再相見?」
  「會的,一定會的,你們一定會有機會再見的。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夕瑤終於又掛起微笑看著月晚,「謝謝你,小晚。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夠走近飛蓬將軍的心裡了。」
  「啊?夕瑤姐姐,都說不是啦!唉……」
  「呵呵。」其實,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呢。她很喜歡飛蓬,又很喜歡小晚,只要他們都快樂,那就一切都好了。
  「人家喜歡的是小樓樓啦,然家已經追求他三百多年了,可惜人家連鳥都不鳥我,而且脾氣又臭又凶,還經常打人家罵人家。相比較而言,你家小飛飛不知要好多少倍了。」啊哈哈,小樓樓,為了你家小飛飛幸福著想你就勉強受一下委屈吧!
  夕瑤的臉瞬間就紅了,「什、什麼……什麼我家……」看到月晚正饒有興趣的打量她紅透的臉,夕瑤羞澀的撇過臉,「小晚你說,你喜歡的是魔尊重樓?」
  「對啊對啊,可惜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看不上我這顆雜草。」
  「名草有主?小晚的意思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是啊,那個女子很漂亮啊,人又善良,又是女媧族的後裔,難怪小樓樓會喜歡人家了啊。唉……我就是一根小小草,沒有人喜歡的了……嗚嗚嗚……哇哇哇!!!」月晚撲到夕瑤懷裡,暗道,我就不行信了,就這樣你還能把我和飛蓬扯到一起!
  「好了好了,不哭了,重樓不知道你的好才會不喜歡你,我們的小晚最好了。」戲輕輕拍著月晚的背,輕聲安慰著。原來小晚喜歡的是魔尊重樓啊,唉,小晚的路也很艱難啊。飛蓬將軍竟然是單相思……(夕瑤童鞋,你想到哪裡去了……)
  還在魔界整理公文的重樓忽然打了個噴嚏,但是他絕對不信自己是生病了,不說自己是魔,魔一般就是不會生病的,況且自己還是魔尊,怎麼可能會生病!
  重樓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一個身影,額角的青筋不禁跳動了一下,那個死丫頭又做什麼了?!看來她的精神是恢復了,要不然也不會又搞出什麼事來了。回來以後她就別想再安安穩穩地走出去了!
  月晚回來的時候特地去打聽了一下,當天敢把她定在神魔之井入口的那個魔界將軍,結果發現重樓已經處理過那個傢伙了。月晚知道,重樓肯定是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和飛蓬的決鬥,還將飛蓬害得被貶下凡間而生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那傢伙的。如果重樓沒有收拾那個傢伙的話,她也是不會放過那傢伙的。只是她知道重樓肯定是不會就這麼過了的。
  「吱」御書房的門被推開,月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帝乙他們都驚訝地看著月晚,要知道月晚自從重樓當上了魔尊之後是輕易不會到御書房來的。一是因為御書房留有她和朝歌的一些回憶,二則是重樓見到她就會把她拎到御書房來批閱公文,為此月晚是對御書房成深惡痛絕狀的。
  瀧華微微一笑,走到月晚面前,「小晚,真是難得呀,你竟然會出現在御書房?」
  月晚白了瀧華一眼,走到重樓桌前,看著正挑眉看她的重樓說:「這次我不跑了,我會乖乖待在御書房批閱公文,但是批閱的時限由我來決定。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只做上一兩天就跑路的。這一次我會趕上很長時間,但是在我結束之後你就不可以再管我了!我保證在我工作的這段時間工作效率回事別人的幾倍!」
  重樓依舊看著她,眼睛裡並沒有不相信的色彩,「你要剩下的時間來幹什麼?」
  「重樓你是我老媽麼,什麼都要管!以後我跟誰結婚你也管麼。」
  重樓一愣,他沒想到月晚會這麼沖的跟他說話,又聽到月晚忽然提到結婚什麼的,忽然就莫名其妙的火大了起來,「你這麼跟本座說話麼?!還有結婚什麼的,你現在才幾歲,就一天想著結婚了嗎?」
  月晚瞪大眼睛,「什麼叫做『才幾歲』啊?我已經快四百歲了誒!在人類裡面都老成什麼樣子了!我現在不過是身體沒有成長,看起來小罷了!」
  「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哥哥!你還小這些事情等以後再說,你先把你要那段時間去看什麼解釋清楚!」
  「哥哥,哥哥了不起啊!你哪裡像哥哥了,我哥哥是朝歌!哥哥對我最好的了!」
  「你!」重樓雙眼冒火的看著月晚,然後瞇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晚說完就一愣,然後低下頭,她知道自己是過分了,「對不起,重樓哥哥,我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是我遷怒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月晚抬起可憐兮兮的眼睛像小狗一樣的看著重樓。
  重樓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他才不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太有失魔尊的身份了。
  月晚見重樓哼了一聲就知道重樓是不生她的氣了,然後就笑起來,撲到重樓手臂上掛著,「人家就知道小樓樓最好了!人家最喜歡小樓樓了,小樓樓放心好了,人家要嫁也是嫁小樓樓的!!」
  「哼!」重樓看著掛在他手臂上的月晚威脅著,「那麼理由。」
  「啊呀,人家說過要給哥哥報仇的啊,那人家需要時間準備的嘛!難道小樓樓這點時間都不給人家嗎?」
  「哼,那就做好你承諾的事再說。」
  「哦耶,太好了,小樓樓同意了!嗯嗯,那人家現在就開始工作了!小樓樓的公文是要我處理嗎?」
  「從今天開始你用我的桌子,而需要你處理的文件也會放在那張桌子上。」
  月晚點了點頭,就跑到重樓的桌子上看是看起了公文。
  重樓看著月晚認真的批閱著他桌子上的文件,唇邊勾起一絲幅度,然後就轉身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瀧華若有所思的看著重樓走出去,然後又看了看真埋頭苦幹的月晚。
  拓達看到瀧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走到他面前問道:「怎麼了嗎?」
  瀧華微微一笑,「你沒發覺今天重樓的反應不像往常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好奇。
  「以前,小晚每次說要嫁給重樓,或者是叫他重樓相公之類的,重樓就會翻臉。可是今天卻意外的沒有。而且,你不覺得重樓之前之所以會生氣,就是因為小晚提到要嫁人嗎?」
  拓達驚訝的看著瀧華,「是嗎?」
  「只是猜測而已。」
  「哦?那很好嘛,這回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兀自高興的拓達並沒有發現瀧華的臉上落下了笑容,瀧華看著正埋頭處理公文的月晚,忽然想到他們已經認識快四百年了,只是這三百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最初的那一段時間那麼親密了。
  「唔?瀧華怎麼了嗎?」月晚發覺有人一直在看著她,抬頭就看到瀧華正看著她在發呆。
  瀧華又將笑容掛到臉上,「沒什麼,很少看到小晚那麼有幹勁而已。」
  「嘿嘿,平時是我太懶了,你們也知道啊,我最討厭這種費腦子的麻煩事了。」月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身為魔界的其中一個將軍卻幾乎什麼事都不做,老實說她還是滿內疚的。
  「呵呵,知道啊,所以才沒有逼你回來做這些事啊。」
  「吶,瀧華,你們平時是很忙很忙,連休假都沒有嗎?」
  「魔界的事情很多,重樓又經常不在,文官只有我們幾個,其他的將軍都在外面駐守,所以就只好臉拓達也拉來了,這樣情況才好一點。」
  月晚若有所思,然後又笑瞇瞇的看著瀧華,「瀧華,你們就出去玩上一段時間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誒,怎麼可以,每天的事情那麼多,小晚你一個人是處理不完的。」聽到月晚的話,火娣雖然很高興,但是也知道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有多少。
  月晚笑瞇瞇的擺擺手,「沒關係了啦,我先了那麼久給你們一點福利都不行啊?還有,你要是認為我一個人處理不完這些事情,就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哦。」
  在場的人都知道月晚的能力很強,也就都笑笑,「好啊,那我們可就都出去玩了!,到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不要哭哦。」
  「那不可能啦!」
  「那我們可是要玩兒夠了才會回來的哦,這次可要把這三百年的一口氣補回來啊。」
  「去吧去吧!別在我面前晃悠了,礙眼死了!」月晚笑罵,擺擺手,讓他們趕快走。
  月晚低著頭批閱著桌上的文件,聽著御書房裡的腳步聲一個一個消失,卻發現走出去的腳步聲中少了一個人,月晚茫然的抬頭,卻看到瀧華還在他自己的桌子上工作著,「瀧華,你不去麼,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下次可沒這麼好機會等我良心發現了。」
  瀧華低笑,「知道,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除了這些事也沒什麼可做的,還不如留在這裡幫你。」
  月晚皺皺眉,「你至少休息一下也好啊,要不你回宅子去睡幾天覺吧。」
  「不必了,三百年,這已經都成習慣了,也不存在什麼睡不睡得夠的問題,再說了,我們魔又不像人類那樣脆弱。」
  「好吧。」月晚撇撇嘴,「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了。」
  「怎麼會。」是啊,怎麼會,現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留在這裡幫她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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